《心软予你(H)》 Chapter1初遇 疼…… 好疼…… 眩晕感和疼痛感一阵一阵袭上脑袋,靠着沙发倚坐在冷地板上的少女皱了皱眉,凌乱的发丝糊在脸旁,她蠕动着干燥的嘴唇想要说话。 我在哪…… 我要回家…… 她眉头皱了又放,放了又皱,终究是没抵过药物的作用,彻底昏睡了过去。 落座在半山腰的私人宅邸很是豪华,可惜周围全是绿林,人气过稀,在昏暗的傍晚愈发冷清。 大门缓缓打开,驶入一辆低调的黑车,车子在车库停下。开车的男人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走下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身材中等,大约四十多岁,是个中印混血,脸上最显着的特征是他消失的左耳,随母亲姓陈,中文名叫陈佐。 “找到合适的人了?”陈佐吸完半根香烟,随手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走入车库电梯,询问身后的手下。 “是。” 两人走入装修贵气的大厅,看守少女的两位保镖见人来了,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男人扫了一眼地上的少女,女孩看着约有16、7岁,即使长发凌乱,眉头紧皱,但看得出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 他打量了好一会,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不错,合适就赶紧找人来把她打扮干净,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办。” 中年男人面色疲倦,显然很久没睡过好觉,挥挥手走向二楼的书房。 刚关上门,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按下接通键:“喂。” “你确定这样行得通?”电话里的人语气焦躁。 “行不行得通试试再说,不然还有什么办法,除了求他我们还能找谁?都说了多少次让你收敛一点你没长耳朵是吗?”他操着流利的英文回答,语气越来越激动。 “哥,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你再帮帮我吧。” “行了,世上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他也不例外。既然上次的方法不行,这次只能上最低级的手段了。” 电话里的人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恁恁回道:“谢谢哥,我只是这下半年比较倒霉,一大批货全没了,操他妈的。” “闭嘴吧你个傻逼,我先挂了。”陈佐越听越烦,一下摁掉了电话。 * 几个小时过去,少女身上的药效渐渐过了,董昭月感觉自己被抬上抬下,摇摇晃晃像坐马车一样,慢慢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她愣住,伸手摸向四周,发觉自己被锁在一个四方的巨大玻璃盒里,玻璃外面不知罩着什么,一点不透光,唯一能感知的,便是知道自己被人关在箱子里抬运着。 身上的衣服尺码有点小,穿得她不舒服,头发好像也被人弄过,周围空间狭隘,心头的恐慌和未知的危险笼罩着她。 “呜……我要回家……”董昭月嗫嚅着,心里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一个女孩子被绑架,还被换了衣服整了头发,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她抬手擦擦眼泪,心里面期望哥哥快点找到她,今天是圣诞前夕,学校放了十多天的假,库里斯州现在圣诞氛围满满,家家户户飘扬着笑声。 她早上还和朋友兴高采烈地逛商场,等着晚上和家人一起团聚吃饭,结果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越想越觉得倒霉。 忽然,玻璃箱被放了下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董昭月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传来门口上锁的声音。 豪华奢侈、隐私性极好的U型宴会厅中,摆着一颗巨大华丽的圣诞树,火鸡香味萦绕的长桌上,坐着一干身着西服的男人。 镶金长桌上布满佳肴美酒,手边还有顶尖俱乐部的金发女郎伺候,众人好不快活。 库里斯的市长布莱恩,把肥腻的大手从美人的衣领里抽出后,顶着喝红的肥脸举起酒杯,向长桌正首的男人敬酒。 “Lu,感谢你今晚的招待,库里斯州有你的助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向耶稣敬你一杯。” 布莱恩一口气喝完杯里的红酒,醉得愈发彻底。 正首的男人听闻他的话,扯着嘴角笑了笑,右手松开怀里美人的细腰,拿过一旁的酒杯淡淡喝了一口回敬:“有各位在,库里斯当然不会差。” 会宴厅里坐着20多个人,有各州的议员,也有身家数亿的商人,桌上喝醉的不少,没喝醉的也大有人在。 陈佐坐在长桌末尾,默默咽下一口火鸡肉后,也举起酒杯敬向男人,神色恭维:“陆先生,今晚的招待真心不错。” “谢谢。”男人淡淡回道。 陈佐喝完后,继续讲话:“今晚平安夜,为了表达我的祝福,我给陆先生带了一份大礼。” 他侧头挥挥手,示意一旁的手下。 酒宴上男人的糙话愈发放纵,女人的娇呼声夹杂其中,氛围越来越热烈。 两个手下从小房间抬出放大版的红色礼物盒放在圣诞树旁,淡黄色的丝绸缠绕成巨大的蝴蝶结绑在上面,有点俗气,但格外吸人眼球。 “好大的礼物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有位女郎发出疑惑。 陈佐起身走到男人身边,微微弓腰把一枚钥匙放在他面前:“陆先生,上次我弟弟得罪了你,我带他向你赔个不是。” 男人看着钥匙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都说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如新的好,新的一年我给陆先生献件新衣服,希望你能笑纳,不要和我弟弟那个蠢货计较。” 男人怀里的女郎听闻这话,哼了一声,更加殷勤地拿起一颗葡萄喂到男人嘴边,不动声色把半露的胸脯挤向西装包裹的胸膛。 陆聿森轻松张嘴接过葡萄,环着蜂腰的手却下了力度,激得女人离了他一瞬。 咽下葡萄后,他懒洋洋开口道:“打开看看吧。” “是。”等候的手下接受到指令后,一把拉开绸带,蝴蝶结散开,红色的绸布滑落,露出内里巨大的玻璃盒。 晶盈剔透闪闪发光的玻璃盒内,坐着一个少女,少女屈腿靠着玻璃壁,身上的衣服少的可怜。抹胸的红丝绒裙子套在她窈窕的身上,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双嫩白的长腿。 那张未脱少女稚气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肤色透亮,一头长长的黑色卷发从肩头落至腰间,纯洁中带着丝丝妖艳,看起来很是勾人。 “嘁,水晶盒里的洋娃娃?怎么,陈议员当我是小男孩,拿这种东西打发我?” 男人收回目光,手一边在女人腰侧摩挲,一边勾唇笑了一下,脸上看不出任何意思。 桌上的其他男人也抬眼望去,醉的没醉的都被勾直了眼,有些还咧着嘴意味不明地喊着“尤物”等字眼。 陈佐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他知道面前的人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随和,甚至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压迫感。 知道这招行不通后,他拿出最后一张底牌,凑近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行,很期待陈先生之后的表现,今晚这件圣诞礼物,我很喜欢。” 他伸手挑起桌上的钥匙递给身后的人:“闻璋,好好帮我收下陈先生的礼物。” “是。”闻璋接过东西回应。 陈佐听到男人嘴里的陈议员变成陈先生,东西变成圣诞礼物,知道事情妥了,暗暗松一口气告辞回到座位,擦干手心的汗。 十二月气温低下,大街上银装素裹。幸好房间里有空调智能系统,恒温在20度,不然她穿这么少,早冻死了。 董昭月缩在玻璃盒一角,一会擦擦眼泪,一会扯下裙摆防止自己走光,不远处的长桌上,时不时袭来的油腻目光让她恶心又害怕,除了在内心祈求妈妈和哥哥快点找到她,她什么也做不了。 女孩看着桌上那些男人相互交谈,觥筹交错,拧唇暗暗打量他们。 她一一扫过每一个人,发现有几个男人她在新闻里见过,知道他们有的是官员,有的是商者,惊讶不小。 政商勾结在哪个国家都有,但亲眼撞见这场景,又是另一种感觉,尤其是自己知道被当作玩物抬来这里供这些人娱乐后,这种感觉更甚,她按下内心的震惊和恶心继续打量,移动的目光停在正首的男人身上。 她没见过他。 刚刚扫过油腻程度不相上下的脸,这会看到他,只觉得这男人气质和长相都很突出,黑色的西服衬得他矜贵无比,暖黄的灯光下,他喝酒的动作流露出一丝随意和痞气。 他怀里和其他男人一样拥着女郎,看起来心不在焉,可又时时回应女郎的挑逗。 董昭月收回视线,呵,长得好看又怎样,一群臭味相投同流合污的恶鬼罢了。 思及此,男人忽然抬起眼睫看了过来,眯了眯眼与她对视。 狼。 狼的眼睛就是这样,和她高二暑假去玛丽姑姑的农庄时碰见的狼王一样,那双眼睛盯着猎物时,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 董昭月屏住呼吸愣了一下,随即把视线移开。 闻璋拿着钥匙走向两位男佣,招呼他们把箱子抬到合适的休息室。 箱子离开了会宴厅,出门后沿着铺满地毯的长廊走过,最后兜兜转转停在一间房间里。 房间没开灯,男佣们把她放下之后便离开了,董昭月看着渐渐合上的门,内心一股绝望。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刚刚在路上她试着拍打玻璃壁和他们交流,结果没一个人理她,按照剧情发展,她是不是马上就被那些人其中一个在这间房里强暴了?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半夜两点,宴席才散。 陆聿森站在会宴厅外的阳台上,看着楼下一个个被送走的人,慢慢吐出嘴里的烟圈。 背着身后的灯光,男人的脸上渐渐显出饭桌上收敛的戾气和不屑。 库里斯州作为帝国最繁荣的一个大州,每一届州长的换任和选举都能掀起不少风波。他今晚耗时耗力请这些人来吃饭,这两年间明里暗里亦塞了不少好处,就是为了能扶持自己想要的人当上库里斯州州长,方便后面的计划。 “他现在的选票有多少?” 闻璋站在男人身后,回答:“7.6万。” “继续加大宣传力度和资金投入。” “是。” 陆聿森把猩红的烟头摁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转身离开阳台。 这家酒店是库里斯的顶级私密会所之一,闻璋跟着陆聿森出去,沿着长廊快到某间房间时,他开口问道:“老大,那个圣诞礼物怎么处理。” “什么圣诞礼物。”男人抬手松了松领带,有点疲惫。 “就是陈佐送来那个女人。” 此刻正好走到休息室门外,闻璋恭敬地推开门口打开灯:“在这里。” 陆聿森抬脚踏进去,而后走到玻璃箱前的真皮沙发坐下,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再次打量玻璃箱中的少女。 女孩仍是原来的坐姿,从刚才起就没大喊大闹,现下更是安静寡语,他盯着她的脸,发现她垂下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 呵,原来是故作镇静。 董昭月把抖着的手藏到身后,从灯亮开始,她的不安愈来愈烈,房间中三个人没一个说话,她受不住这种注视后抖着胆抬起眼帘和他对视。 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直盯着她,凑近看,微勾的眼尾下方躺着一颗泪痣,明明看起来应该是个俊俏的贵公子,可这张脸搭上自身的气质,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雅中带野,强势又痞气。 隔着一层玻璃,女孩的杏眼泛着水光,眼周带着微红,显然哭过很多次。 陆聿森眯了眯眼,突然觉得她长得和某个人异常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某位“朋友”。 他刚想开口让闻璋把人放出来仔细问问,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闻璋走出去开门,看见大堂经理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呃……!?”经理不知道屋子里有谁,如果不是身后抵着一把手枪,他根本没这个胆继续说话,“闻先生,深夜打扰很不好意思,烦请……烦请你让我身后这两位查看一下房间好吗?” 闻璋皱了皱眉:“你懂不懂规矩?” 身后的枪口越来越用力,经理急忙开口:“这……” “怎么了。”淡淡的声音响起,闻璋身后走出一个人,他侧过身给陆聿森退让。 经理看见男人出来,瞬间恭起笑脸:“陆先生怎么还没回顶楼休息,”想到这不是他该管的,又忙不迭道,“打扰您了,董家有人不见了,正在搜呢。” “哦,怀疑我?”他似笑非笑。 “不……不是。”经理余光注意到长廊口有人走来,转头发现是董昭年亲自带人来之后,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陆聿森懒洋洋地靠在门框把玩手里的双管袖珍手枪,抬眼看着门前这帮人。 “怎么耗这么久——”董昭年在人前站住,看见是他,皱了一下眉:“麻烦陆先生让一下,查看这间小休息室应该花不了你多少宝贵时间。” 陆聿森笑了一声:“哦,我要是不让了呢。” “酒店经理在特殊情况下有权查看房间吧,你算哪根葱啊耽误我们找人你担待得起吗?”董家新招来的保镖冲动道。 还没等其他人拦住他别乱说话,陆聿森慵懒地扣动扳机,抬手对着经理身后的毛头小子就是一枪。 “砰~”子弹从经理半秃的头擦过,直直穿进保镖的左肩,几滴温血溅到经理的后脑勺,“啊!”,男人的吃痛声和经理的惊吓声同时响起。 董昭年身后的几位保镖瞬间抽出手枪对着开枪的人,闻璋也同时拿出枪对着董昭年的脑袋,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董部长向来稳重,怎么家里的狗没训好就带出来见人?” 董昭年面无表情地示意身后的人放下武器。 这个遇上麻烦但云淡风轻的眼神,还真是像里面那个女孩呢,可惜里面的人阅历太少,没眼前这位会装。陆聿森毫不避让地直视他,内心暗想。 董昭年看他不愿退让,想到人还没找到,多浪费一秒妹妹的安全就少一分,不愿在这浪费时间,要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他冷淡道:“既然陆先生时间金贵,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希望你里面确实没我要找的人。” 意味深长的说完后,他转头,目光盯着保镖那处流血的伤口:“继续往上找,留一个人下来帮他包扎伤口送医院。” 房间内,董昭月隔着玻璃隐约能听见门口的交谈,她起初似乎听见了哥哥的声音,但又不太确定,突然响起的枪声更是把她吓了一跳。 “找的人……医院……”她将耳朵努力贴在冰冷的玻璃壁上辨认,她对哥哥的音色再熟悉不过,这次终于听清楚了。 知道董昭年肯定是带人来找她了,她不再犹豫,收起眼泪立马用力地拍打玻璃壁喊道:“哥哥!哥!我在这!” 董昭年收回眼神,顶着和来时一样的表情走向电梯口,身后门口关上的声音把屋内微乎其微的拍打声止住。 董昭月满心期待墙角走来的是自己的哥哥,看见来人后,失望地放下自己拍红的手。 “把她放出来。”陆聿森站在玻璃箱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是。”闻璋拿出钥匙插入锁孔,打开玻璃门后把女孩拖出来。 董昭月瞪向面前的人,带着没散尽的哭腔甩开手臂上的大手:“你们要干嘛!?” 闻璋收回手站回男人身后。 “叫什么名字。”陆聿森看着她。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可是她没心情注意这个,知道自己肯定敌不过两个身高力壮的大男人,但仍想试一试。 “我叫……”她一边回答一边扶着玻璃箱站起来,长时间曲着的腿一阵发麻,她忍住跪下的冲动往门口的方向冲去。 哥哥一定还没走远,只要跑出去就好了,她想。 可惜,一只布满青筋的手隔着柔滑的头发狠狠抓住她的后颈,羊圈外那只狼王的爪子也是这么扑向跑出羊圈的小羊羔的。 女孩晃动的身形顿住,她收回迈出的腿默默闭上眼睛,“我叫董昭月。” 董昭年……董昭月…… 呵,陆聿森眯了眯眼,看来董家还不傻,知道自家这么多年来树敌太多,把孩子的隐私护的瞒天过海,如果不是今天这出,他还不知道董昭年有个亲妹妹。 这下好玩了。 “找件衣服给她,”陆聿森扫了眼她胸前露出的春光和下面那双明晃晃的长腿,“半个小时后带上去。” 半个小时后,董家的人肯定走了,这家酒店没有监控,倒是省事。 闻璋迟疑了一下,“是。” 外人传老大喜欢收藏各类女人,这个传言是他受命放出去的,内心自然清楚真假。既然要同流合污,当然要做些看起来同流合污的事。 可……算了,闻璋转身出去,几分钟后拿回一件羊绒大衣扔在女孩身上。 董昭月离开会宴厅后冷得皮肤发紫,穿上大衣之后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Chapter2恐吓 半个小时后,董昭月被闻璋捂着嘴巴带上闲人勿进的顶楼。 来到房门前,他拿出特制的卡打开门,伸手请她:“刚刚多有冒犯,董小姐请进去吧。” 董昭月冷哼一声,抬脚踏进去,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 这里的门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可以内外解锁,除了闻璋手上那张特质的门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打开房门的方法。 她知道今晚的逃跑肯定没戏了,一边走向客厅一边打量这间豪华的大平层。 她走到茶几处停下,饿了十几个小时的肚子咕咕作响,沉木桌上摆着水果和一些红酒,她看了看周围,很好,很安静,没人。 她顾不上形象,急忙掰开一根香蕉就啃,饿死了……她啃完香蕉啃车厘子,啃完葡萄又啃蓝莓。 女孩盘腿坐在毛绒毯上,吃果吃得专心致志,房间比外面暖,她热得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丝毫没注意主卧打开的房门,以及走到她身后的男人。 直至男人开嘴说话:“我允许你吃了?” 董昭月咽下最后一颗大蓝莓,伸手抽过桌子的纸巾擦嘴。 “已经吃了……”女孩的声音乖巧清脆,语气还有点理直气壮。 “所以…?” “所以你可以赶紧把我放了吗,你想要多少钱我家都能给你。”董昭月站起来向他眨眨眼,虽然有点害怕,但仍壮着胆和男人谈条件。 她看见他轻轻笑了一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生的极高,看起来接近一米九,宽肩窄腰,此刻身上还不穿衣服,仅仅系着一条浴巾,发梢滑落的水珠滴落在蜜色的腹肌上,又滑至下面消失不见。 董昭月欲往后退一步,还没动作,男人便似笑非笑地伸出右手掐住她的脖子。 女孩瞪大眼睛:“你……你想干嘛!?” 他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掐脖子,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掐她了。 陆聿森微微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低语:“你说……我帮你转达你哥,你就在我这里好不好?” 他刚洗完澡,沐浴的清新香味围绕着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白嫩的耳尖上,弄得她不知所措。 思考他在说什么后,女孩迟疑地开口:“真……真的?” 男人听到她说的话,觉得她真好骗,抬起空余的左手摸上她的后腰,一边把她压向自己一边和她对视:“当然了,把你被我*死在床上的视频发给你哥哥好不好?他知道自己亲爱的妹妹被死对头给上了,一定比现在着急吧?” 董昭月从小在大家眼中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公主形象,但前两个月刚满18岁的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曾经好奇看过朋友发来的小黄漫,看多了漫画里随处可见的污言秽语,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下第一次听到男人专门给她讲的荤话,女孩瞬间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微微张嘴不知所措。 男人见她被吓住的样子,掐住她脖子的手稍加了点力:“不喜欢?那换一种方法,我亲自带你去见你哥,当着你哥的面*你好不好。” 她再傻这会儿也知道他想干嘛了,董昭月抬起双手用力地把他推开就往外跑。这次很轻松,男人既没从后面掐她脖子也没拦住她,女孩很快跑到了门口,喘着气拧动门把手,结果居然开不了,真是该死的。 陆聿森双手环着胸慢悠悠从后面跟上来,董昭月一边快速地按动门把手一边回头看他:“你……你敢强奸未成年我哥一定让你把牢底坐穿!” 他挑挑眉,知道她看起来嫩但没想到她没成年,还以为她十八、九岁了呢。看来陈佐那两兄弟是真着急了,居然狗急跳墙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哦。”男人接着想说话,结果听到了主卧里的电话铃声,他扫了一眼被他几句荤话吓得不着边的小白兔,嘴角弯起一点弧度,转身朝主卧走去。 女孩看他走了,瞬间松了一口气,腿软得径直滑坐在地板上,消化刚刚那个场景。 陆聿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齐瑾舟? 他滑动接听的瞬间:“半夜三更你打什么电话?” “操。”电话那边的人被他的语气愣了一瞬,“你这不是没睡吗?” “什么事。” “研发部出了点问题,电话里说不清,你明早来实验室看一下吧。” 新药研发工作风险大、周期长、成本高,为此医药界存在一个“双十定律”:需要十年时间、十亿美元的成本,才有可能成功研发出一款新药。 即便如此,也只有10%的新药能被批准进入临床期。 这个项目前几年刚成立,陆聿森知道药物研发这事急不得,“嗯”了一声,完后想挂断电话。 齐瑾舟又莫名问了他一句:“你又不用待实验室,这么晚没睡在干嘛呢。” 男人沉默了一下,回道:“拆礼物?” 齐瑾舟没理出他这话什么意思,“拆啥?”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 陆聿森放下手机走出去,想着得把她这只小羊羔“照顾’好了,不能一下子玩死,他还等着看董昭年也狗急跳墙的样子呢,最好在把人还回去之前能让对方掉点血。 董家最看重亲情血脉,很多董家长老看起来普普通通,实则重情重义,都是能为整个家族和家人卖命拼命的人。 家风优秀,家族才兴旺。董昭年在优良家风的熏陶下,最是稳重沉着。年纪轻轻当上了帝国司法部的副部长不说,家里的生物科技公司也经营得风生水起,虽然背后有家族的关系扶持,但很大一部分是靠他的个人能力。 要是他好好待在公司经营生意没什么,可惜,他偏把公司放给家人照看,进入帝国司法部门碍了自己的眼,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陆聿森走到客厅,没发现女孩的踪影,还以为她会乖乖的回来坐好呢。他不耐烦地走到门关处,看见她还蹲在门边。 她身上的红色抹胸连衣裙没换,此刻也没穿外套,裸露的皮肤在深颜色的映衬下愈发白皙,垂下的长发好像是天然卷,整个人像只可怜的小动物缩在门板后一动不动,我见犹怜。 陈佐这人垃圾了点,眼光倒是不错,陆聿森忽地冒出这个念头。 现在已经深夜三点了,他只想处理完房里这个活人赶紧睡觉,其实他大可不必管她,但……好好养起来才能慢慢玩嘛,道理和饲养小宠物一个样。 “不想死就赶紧起来洗澡睡觉。”他淡淡开口。 “不去。”董昭月蹲在地上闷闷道,她现在只想回家,她要回家。 “既然不愿意自己洗……”他停顿,直直走向她,“那我就喊人来帮你洗了。” 她瞬间抬头看向他那双迈过来的大长腿,眼神慌乱,妈妈从她六岁有个人隐私之后再没帮过她洗澡,现在居然被逼着让一个陌生男人帮自己洗澡!董昭月咻地站起来道:“我自己去!” “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男人收回不耐烦的目光,转身就回了房间。 大平层东边有一个主卧和两个次卧,西南边是书房和另一间卧室,董昭月毫不犹豫地走向了西南方向。 次日12时,女孩从恍惚的梦境中离开,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她起身裹紧浴袍下床,客厅没人,董昭月走到沙发坐下,瞥见茶几上放着早点,单人沙发一角还放着某个知名品牌的衣物盒。 她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不仅放有她这种年龄爱穿的新裙子,还放了贴身的衣物。 门口有声音响动,她抬眼看去,发现是一个女人。 爱玛微笑看着她:“董小姐,你起床啦。赶紧吃早饭换好衣服吧,楼下的车正在等你呢。” “你是……?”董昭月疑惑地看着她。 “我叫爱玛,是陆先生家里的女管家,他昨晚就安排了我今早来接你回西林别墅。” 他到底想干嘛……董昭月按住内心的疑惑,没应答。 既然能出这间房,说明联系家人的机会就变多了,女孩拿起早点吃了几口,漫不经心开口道:“爱玛小姐,你带有手机吗?我……” 爱玛还是进来时那副微笑:“董小姐,没有噢,陆先生吩咐了,不允许你接触任何沟通设备。” 董昭月面无表情地吃完最后一口点心,没有任何异议的遵从爱玛接下来的安排。 出门后,女孩看见门外等候着五六位保镖,爱玛带着她从私人电梯下去,直达楼下的停车场,这一路没碰见一个活人,女孩微微叹了口气。 众人走到一辆低调的迈巴赫面前,保镖伸手给女孩开门,看他们几个礼数充足的作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临时出门的大小姐呢,实际上她只是一个被无辜绑架的小女孩。 车子驶出停车场,离开市区后转上高速,最后在西林别墅区最豪华的一栋别墅前停下。 陆家名下房产众多,这里是最不起眼的一套。 下车后,爱玛带着女孩进去。董昭月扫了一眼铺满蔷薇花的围墙,发现上面装着摄像头,她知道那是什么,摄像预警系统,她家里也有。 爱玛带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递给她一套女仆装,“董小姐,陆先生说后花园的花疏于打理,总是被虫子啃食,让你换上衣服后把玫瑰花圃里的虫子抓完,不然今晚不能吃饭和睡觉。” 爱玛面不改色的转达闻璋的话,明明她和其他几个女佣把后花园打理得棒极了,看见的人没有说不好的,可昨晚闻先生让人买了一大桶青虫泼到玫瑰花圃里,又让她安排眼前这位小姐把所有虫子抓回来,纵然她内心疑惑,但还是遵从了吩咐。 “什么!?”她董昭月又不是他家的女佣,为什么要帮他家花园抓虫。 爱玛默默把女仆装放下,告诉女孩有事就喊她,然后去干自己的活了。 董昭月气不打一处来的瞪了一下旁边的衣物,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不动。 她才不去……死也不去,她从小最怕那些没有颈椎的爬行动物了,尤其是肥大绵软的虫子,她一想到就起鸡皮疙瘩。 反正她就是不去,有本事把她饿死好了…… Chapter3惩罚 陆家家族是帝国最富有的十六个家族之最,其名下众多公司之一路生制药在这十年里给陆家带来了不少财富。 美斯康定作为强效中枢性镇痛药,经路生制药推出后,因疗效喜人,进入市场后很快得到了大众的认可,路生制药也因此名声大涨。 帝国药物总专利期限不超过14年,从申请日起算,还有不到两年,美斯康定的专利保护期就到头了,那时候,一定会有大量其他企业的美斯康定涌入市场,给路生制药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 而那在之前,研发出一款代替美斯康定,甚至强于美斯康定的药品无疑是不二之计,这是六年前陆氏家族在开家族会议时一致同仁的想法。 药物研究所的重点实验室中,身高体长的男人穿着防护服靠在工作台前,透过护目镜,男人的睫毛微垂,注视着电脑上的实验报告。 齐瑾州同样穿着防护服,坐在电脑前一点一点给男人解释实验报告的细节。 两人身后的工作台上,布满了化学器具和各种高科技设备,两三款待定的药品摆在齐瑾州手边。 他给陆聿森大致讲完后,陆聿森拿起其中一款说道:“你说,既然都是镇痛药,相比于重新研究一款新药,为什么不在旧药上做改动呢。” 齐瑾州扫了他一眼,盯着电脑屏幕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拍手兴奋起来:“我的上帝,我他妈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我们可以把独家的缓释专利 Contin 部分保留,再将硫酸化吗啡换成羟考酮试试看,羟考酮不仅合成技术简单,成本低廉,而且吸收迅速见效快。” 陆聿森挑了挑眉看他:“那后面的实验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再说。” 齐瑾州想到,羟考酮是蒂巴因衍生物,而蒂巴因又是鸦片的一种次要成分,如果实验一切顺利,药品成功上市,那么对于鸦片的需求将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在帝国的七个州中,仅仅有两个州通过了医用大麻合法化提案,他们所待的库里斯州,因为这一届的州长,提案并没有通过。 陆聿森看出了他的思虑,淡然道:“你放心,这次上任的新州长,将会全力支持医用大麻合法化。” 齐瑾州了然的笑了笑,两人接着话题又聊了几十分钟,陆聿森才离开。 * 两天后。 结束会议时已将近中午,闻璋走在男人身后去往停车场。 陆聿森抬手看了看腕表,问道:“今天下午什么安排。” “下午有一个慈善酒宴。”闻璋道。 陆家是世界艺术慈善的重要推手,不仅帝国多家重量级博物馆都刻有陆家的姓氏,维多利亚博物馆馆长更是声称“为得到陆家的支持而自豪”。 傍晚七点半,太阳早已落山,会馆外的点灯人把走过三百年历史的老路灯点亮,昏黄的灯光一片一片洒下,直至整条道路通明。 今天下午的酒宴还不算糟心,加上这两天的工作比较顺利,他心情一好便喝得有点多。 闻璋帮他关上后车门后,坐到驾驶位发动车子问道:“老大,今晚回哪。” 陆聿森松了松领带,顶着微红的俊脸看向一旁的路灯,“废话,当然是回柏林公馆。” “是。” 车子缓缓驶出去,喷池边的大草坪上,一对孩童正在玩耍,看起来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 “哥哥哥哥,快过来,这里有一只蝴蝶!好漂亮!”稚嫩的童声顺着晚风吹到男人耳旁,他觉得有点聒噪,又莫名想起了两天前被他扔在西林别墅的女孩。 “她怎么样。”陆聿森抽出一只雪茄点上,昏暗的车厢里,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谁?”闻璋还没等到男人回应,便迅速反应过来了,立马接上:“噢,爱玛说,董小姐不愿意去抓虫子,这两天就静静待在屋内,也没吵着要什么。” 陆聿森拿走雪茄呼出烟圈,垂睨想了想,“今晚回西林吧。” 闻璋不动声色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向自己的老板,正好对上了男人的眼睛,他急忙收回视线。 陆聿森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说道:“怎么?以为我关心她?” “不是,老大。”闻璋从前面的路口掉头,开向了和柏林公馆相反的郊区方向。 “到了之后顺便查一下她的个人资料拿去书房给我。” “好的。” 两人没再说话,一个半小时后,一辆限量版的黑色宾利稳稳停在别墅大门。 陆聿森下车径直走进去,爱玛看见房子主人来了,打了个招呼:“陆先生你来啦,今晚要在这住吗,房间一直干净着呢。” 他“嗯”了一声,没回答爱玛的问题,反而开口:“她人呢。” “噢,董小姐在二楼卫生间呢。” 说什么不抓虫子就不能吃饭睡觉,她还不稀罕了呢。 董昭月从二楼书房出来,她轻轻关上房门防止弄出声响。她这两天借着随便逛逛的名义查看了这栋别墅的所有房间,果然没发现一部通讯工具。 女孩有些疲惫地走进卫生间想洗个手,水龙头刚打开,就听到了身后门口关上的声音。 她抬眼,看着镜子里忽然出现的男人,瞬间吓了一跳:“Oh my god……” 陆聿森抬手锁上身后的门锁,慢慢走向她,“虫子抓完了?” 男人一走近,董昭月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气,“没抓,我又不是你家仆人,为什么要抓?” 她这两天思来想去似乎弄出了点头绪,不就是想拿她威胁哥哥换点什么东西吗,量着他们也不敢动她,女孩瞪着镜子里的人,胆子已然大了不少。 她穿着一条衬衫连衣裙,扎起高马尾,露出一段洁白又细嫩的颈脖。想起之前他掐住的细腻感,陆聿森莫名其妙地看了好一会。 董昭月发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脖子,觉得毛骨悚然,立马想出去。 还没动作,男人便一步上前把她圈在洗漱池间,他微微弯腰低头,凑上她的颈边轻轻吸了一口气,嗯,是一股雨后橙子爆开的香味,甜美的刚刚好,很符合少女温柔不张扬的气质。 陆聿森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他确定,他似乎没那么容易醉。 他左手环上女孩的细腰,抬起头对上镜子里她疑惑又恐慌的眼神:“既然没抓虫子,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这种不听话的人呢。” 男人的桃花眼漂亮又邪气,此刻还带着一丝戏谑,董昭月扭身想走,可不仅动不了,偏偏还蹭了身后的人好多下。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陆聿森扫了一眼身下,某个东西已经不争气地硬了…… “你到底多大了。”男人淡淡问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董昭月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困住她就为了问这个?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他干嘛要抓着她不放啊? 她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转头看过去。 男人抬起右手取出西服口袋里的东西,上一秒两根修长的手指还夹着黑色的硬纸名片,下一秒指间的名片便迅速飞了出去,卫生间的灯“啪”的关上,室内瞬间黑暗一片。 “你——”到底要干嘛,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完,她就听见了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 陆聿森站在女孩身后,把脸埋进了她颈脖间索取更多的香味:“既然不乖,那你就好好受罚吧。” 他抓起她的手抚上那根滚烫的东西,女孩掌心细腻,抚慰着他经久未解的欲望。 董昭月吓得瞬间抽回手,瞪大眼睛捂住嘴巴,“你……我…我哥哥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到后面,她已然没了之前那股理直气壮的劲。 陆聿森轻笑了一声,喷在细颈处的气息弄得她又热又痒:“你哥算什么东西,对了,你是想要这种惩罚呢,”他向前微微顶了一下,“还是乖乖去把虫子抓了?” “抓虫子!我要抓虫子!”女孩急忙答道。 但男人并没有放开她,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自我纾解,喘气的声音在寂静的浴室里低哑又色情。 两个小时前的慈善酒宴上。 前脚陆聿森刚走进卫生间,后脚就有一个女人跟了上来。 “陆哥哥,今晚去我家坐坐吧,最近我学会了做小蛋糕,你帮我尝尝味道好不好。”娇俏柔腻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女人伸手环住水池前男人的腰,还不动声色地拿胸部磨蹭他的手臂。 陆聿森收回水龙头下的手,咬着烟看向镜子里清纯妩媚的女人。 “周小姐,你这样……要是被周总知道了不好吧。”男人的语气慢悠悠的,也不急着推开她,但这意味深长的话语却让她顿时松开双手退出半米远。 陆聿森内心一阵嗤笑,抬脚走了出去。 众人只知道周越深很宠家里的龙凤胎妹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她手上,可谁又知道这人把亲妹宠到床上去了呢。 手上的动作愈来愈快,他咬上少女白嫩鲜甜的耳垂,她吃痛“啊!”了一声,一股股白浊喷在男人的手心。 十几秒后,陆聿森从她颈边起身,顺势放开圈住她的手,白色的液体黏在男人修长性感的指尖,欲滴不滴。 他看着她一脸受辱的表情,戏谑的开口道:“我都没碰你,这就接受不了了?” 她白嫩的脸早就爆红一片,愣是没敢回头看身后的人,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洗手池喃喃道:“死变态……“ “嘀咕什么呢,再不去把虫子抓了我不介意让你体会更变态的。” Chapter4搜查 傍晚六点。 “那边也没有消息吗?”司法部高层的办公室内,董昭年站在落地窗前接听着刚打来的电话。 “行,现在把人带到那里,我亲自去审。” 电话刚挂断,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安的妇女立马走到男人身边询问:“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妈,还没有。” “都找了两天了怎么还没找到,卿卿到底去哪了。” “好了妈,你先回去等着消息吧,现在已经有点线索了,很快就会找到的。” 年底了,董昭年这几天不仅要处理部门繁忙的事务,还要分出精力找寻失踪的宝贝妹妹,再沉稳的人也不免有点心情烦躁。 “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能跑到哪里,一定是被有眼无珠的人绑架了,警察那边也没有消息,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妇女叹了一口气,精心保养的眼部多出了明显的黑眼圈。 “卿卿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妈妈你先回去好吗?再这样下去你会病倒的。” 好不容易劝走担心的母亲,董昭年冷下脸沉思了一会,而后走向电梯去往车库。 普通低调的黑色汽车在废弃仓库前停下,助理下车给董昭年开门,“董部,人就在里面。” “嗯。” 晦暗无光的库房里,陈佐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嘴角的血已凝固变黑,他身上没有什么可见伤,但实际上,这人刚刚遭受了好几轮电击。 “哗”一瓶矿泉水从他头上倒下,在零下几度的气温冷得他一阵抖擞,瞬间清醒过来。 “她人在哪。”毫无起伏的冷淡声音从前方传来,陈佐抬起无力的眼皮望去,只见为首的男人西装外批着黑色的风衣,浑身气度。 很快,看清脸的瞬间,陈佐以为自己得救了:“董部长!?你怎么在这里,快救救我,我无辜啊!” 空荡的仓库里回荡着男人的声音,除此之外,无一人出声或动作,陈佐越发觉得不对劲。 良久,董昭年慢慢出声了:“陈议员,听说你弟弟早些年便辍学了,之后爱赌爱嫖惹出不少事情都是你这个在政府工作的大哥摆平的。” “哈…是,我弟年轻不懂事。”陈佐赔着笑回道。 “一个爱赌爱嫖的人突然在近两年开始收敛了,你说,他是真的改邪归正了,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愿张扬呢?” “哈…董部长这是什么意思呢,把我绑来这里就是为了关心我弟弟?”陈佐咧嘴笑笑,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移了下坐久不舒服的屁股。 董昭年盯着他的脸,忽然不想跟着这玩意废话了,径直走向前拿着手枪拍拍他的脸蛋,砸得他生疼。 “真以为我查不出来?你弟弟上个月从墨西哥走私来的五斤海洛因一半被海关查获,剩下的五分之二被同伙跑单,他一枪把人崩了,不但没出事,现在还在巴厘岛悠哉度假,陈议员,你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吗?” “嘶——”吃痛声传来,董昭年微微用力把枪口抵在他嘴角的伤疤上,“说吧,把我妹妹绑走是拿给谁做交易了?” 陈佐微微瞪大眼睛,倒不是惊讶董昭年两天之内把事情查得这么清楚,而是惊讶于他找人随便绑来的女孩居然是他亲妹妹,这尼玛什么烂事都发生在他头上了。 陈佐绝望地叹了口气,要是知道那女孩是董部的妹妹,他根本没胆动这种心思。对了,更绝望的是,他还把女孩绑给了那人,在这行的谁不知道他们两个向来不对头。 如果他现在否认的确见过那女孩,那他此时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可如果他承认了,那陆聿森那边的交易肯定会作废,不仅作废,以那人的手段,他这辈子别想完整地活在这个世上了。 董昭年看着陈佐的脸一会青一会白,瞬间了明了,他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直接抵上他的左肩:“再问一遍,她人到底在哪。” “唉,我真的不知道啊董部,放过我吧,你抓错人了,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女孩。”陈佐撇开头,和得罪董昭年相比,得罪陆聿森更可怕。 “砰!”子弹毫不犹豫地穿入男人的左肩,仓库内一串惨叫声响起。 “啊啊啊——”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最后再问一遍,我妹妹人在哪。”董昭年再次扣动扳机,把枪口移向男人的脖子。 “嘶——我…我真的不知道,但,但她人肯定在陆总手上……” 算了,左右都是得罪,现下还是小命要紧,走一步看一步吧。说话声越来越小,陈佐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董昭年的表情,果真看到他的脸越来越黑。 “陆总?哪个陆总。” “陆家那个陆聿森……” “啧。”董昭年回忆起两天前那人靠在门框上慵懒的姿态,心里起了一股闷火。 “立马派人去查一下陆聿森近期的动向。”董昭年微微转头吩咐身后的助理,“至于你,”他慢慢把手枪从陈佐的脖子移向右臂,“库里斯州参议院不会再出现你的名字了。” “砰——“”啊——”枪声和惨叫声一同响起,子弹穿入手臂,一滴鲜血溅上男人的黑色风衣,很快又消失不见。 “董小姐,请忍一下,很快就会好的。”爱玛取出棉签挤上药膏,轻轻涂在女孩被玫瑰刺划破的手上。 “嘶——”董昭月看着满手背的细小划痕,又看着石凳边上那只小水桶里的几条青虫,最后看向洋楼二层上亮起的橙黄灯光,恨恨咬牙。 “好了董小姐,已经很晚了,赶快去睡觉吧。”爱玛坐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可是我还没抓完……”董昭月一脸生气和绝望。 爱玛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发现女孩其实很乖,既没给她们添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此时看她这副小表情,内心感慨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像个洋娃娃一样,生气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很可爱。 她靠过去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没事的,赶快去洗漱睡觉吧,剩下的我来帮你,我很擅长这个的,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真的吗……” “真的,快去吧董小姐。” “谢谢你,爱玛。” 走上二楼路过那间亮着灯的书房时,董昭月放慢了步子,像贼一样静悄悄地移动步伐,生怕里面的人发现她回来了。 在离开“危险区域”的最后一步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门把手拧动的声音,她立马加快步子走人,可一只大手却直接拎住她的衣领把她拖进房间。 大门“砰”的关上,陆聿森松开手把人放开,没想到女孩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嘶”了一声。 “你又要干嘛?”董昭月这次真的恼火了,像只炸毛的小猫。 一个小时前,本州警方和调查局突然在本州多个地点执行搜捕令,据称是调查相关的毒品走私嫌疑人捕获行动,可偏偏搜捕的大部分地点全是陆家名下的酒店和房子,看来是有人嘴巴漏风了呢。 “叮咚”手机突然传来一条消息,男人划开屏幕。 齐瑾州:好久没出来喝酒了,今晚来不来? 他关掉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在地上的女孩,忽然嘁笑了一声,这人可是自己送上门的,真以为拿个幌子来搜查,他就会乖乖放人走吗? “既然不愿意抓虫子,那换个地方玩吧。”陆聿森拿过一边的纸袋子扔在她怀里,“换上,带你出去好好的玩。” 董昭月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她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件经典小黑裙。 “就在这里换。”走回办公桌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 董昭月站了起来,卫生间就在不远处,她看着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进去换上了衣服,毕竟这人阴晴不定的,不听话的话谁知道会面临什么。 换上衣服出来之后,男人也换好了西装,正倚在门口处等她。 陆聿森抬起眼帘上下扫了她一眼,小黑裙裁剪得当,衬得女孩的腰盈盈可握,黑色让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愣在那干什么,换好了就走。” “!?”到底是谁愣在原地不走,董昭月跟在他身后偷偷撇了撇嘴。 银色帕加尼慢慢从别墅区离去,开往繁闹的市中心。就在车子离开的10分钟后,两辆政府用车在别墅门前停下。 几位警员下车后立马向开门的管家说明了来意,而后向后方点点头,径直入内进行了搜查。 董昭年打开车门,也亲自跟了进去,助理走在他身边报告搜查的进度:“董部,库里斯州的大部分酒店都查过了,并没有发现董小姐的踪迹。能查的房子就剩这里没查,如果董小姐不在这里,那只能扩大范围去找了。” “嗯,先进去看看吧。”董昭年这次算是在用私权找人,如果还找不到,往后处理起来就更加麻烦了。 十几分钟后。 “慢走。”管家向车上的人告别,而后关上大门。 显然,这里并没有董昭年要找的人,他疲惫地靠在后座的真皮车椅上,抽出一支雪茄点燃。 “另一边有什么发现吗?”为了提高效率,他明道暗道都找了人搜查。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回应后方的人:“那边来消息说,陆聿森今晚确实回了西林别墅这边,两个小时后又离开这里去往了D.W酒吧,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回去换辆车和衣服再去。” “是。” Chapter5Firstkiss D.W酒吧二楼。 VIP卡座里,齐瑾州和几位朋友早就落座,身边无一不环绕着穿着开放的女人。 沉沦迷醉的氛围里,好几位男女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逐渐放肆起来,亲得忘乎所以。 齐瑾州此时和朋友交谈得正欢,当他看见陆聿森带着一位女人过来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哟,森哥来啦。”一旁的公子哥笑道,同时打量他身后的女人,不,应该是个女孩,“这位是……?” 陆聿森落座在齐瑾州身边,顺道解释:“带过来玩玩的,不用管她。” “哦~”周围一片打趣的声音,而后便继续各玩各的。没人理她,董昭月默默找了个位置坐下,安静地打量周围。 她还是第一次来夜店,感觉还挺新奇的。 陆聿森就坐在卡座的对面,他刚才一坐下,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就围了上去,他倒是没拒绝,一边搂着其中一个的腰一边和身边的男人交谈起来。 虽然没人和她搭话,但女孩能感觉到扫在她身上的目光却一点不少。 齐瑾州看向乖巧的女孩,瞥了眼身边的人:“什么玩意…你什么时候迷上学生妹了?” “你看我像?”陆聿森浅饮一口朗姆酒,淡淡回道,他顺势看了下周围,继续说道,“就这么几个女人?再多叫几个。” “行啊森哥,要什么样的,保管满意。”一旁的公子哥回他。 “来点年轻的,年纪越小越好。”男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公子哥吹了个口哨,立马向一边的服务员说明要求,不到三分钟,果真来了五六个刚满十八岁的清纯女生。 她们穿着大同小异,全是显露身材的包臀裙,一来便娴熟的围坐在几个男人身边开始喝酒玩闹。 女孩无聊的坐在原处,安静的就像来走个过场。 而且陆聿森确实没管她,于是离她最近的男人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很靓丽呢,哪个男人会拒绝漂亮妹妹。 “小妹妹,你成年了吗?要不要喝点酒呀,我给你点一杯好不好?” 董昭月看了一眼凑过来的男人,他穿着花衬衫,头发是金色的,不用细看也能闻到他身上溢满的花花公子气息,女孩没搭理他。 “啧,真高冷啊妹妹。”他勾起女孩的一抹发尾打趣道。 眼看他凑得更近了,董昭月不耐烦地想站起来离他远点。 忽然想到什么,便没动,反而和他聊了起来:“哥哥,我不会喝酒呢,你可以给我点杯果汁吗?” 女孩现下笑眼弯弯的主动回话,衬衫男立马兴奋了起来,“好啊,妹妹想喝什么?” “嗯……就来一杯橙汁吧。” “行。”刚招呼完服务员,董昭月又主动靠近他,两人的胳膊紧紧贴在一起。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我叫李煜。” “李哥哥,我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董昭月不动声色地看向卡座对面,某人正搂着前凸后翘的女人聊得正欢,根本没空管她,这样正和她意。 “啊?”李煜听见女孩提出这种要求,只觉得有点奇怪。 可她这么看着他,一会眨着动人的眼睛,一会用手指点点他的手背,一副祈求的模样实在让人心动和无法拒绝。 “好啊。”李煜毫不犹豫地抽出手机。 正当女孩伸出手指之际,一颗小金桔重重地砸在她手上,而后咕噜咕噜滚落沙发底下。 手指条件反射地收回来后,周围的气压似乎低了一度。 她看见陆聿森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向自己,慌张之下什么也不管了直接抢过李煜的手机跑出卡座。 “欸!?”她跑出去时听见身后传来李煜的惊呼。 董昭月的心跳急速飙升,一边踩着小高跟跑向楼梯口,一边分心看着手机屏幕输入数字。 1,7,8,——5,6,4—— 成功输入最后一个数字并拨打出去之后,狂奔下楼的女孩往后瞟了一眼,追来的保镖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只要这几秒内哥哥快点接通就好。 “嘟——嘟——”快点啊,你快接啊,董昭月盯着屏幕急得满头大汗,慌乱之下径直撞上了前方的女人。 “你没长眼睛啊?”身材曼妙的女人稳住身形骂道。 手机在刹那间从小手里滑出去,噼里啪啦摔下最后三层阶梯,然后被一只程亮的皮鞋踩在脚下,直至摔碎的屏幕慢慢黑掉。 董昭月就这么站在阶梯上看着他脚下的手机,眼圈开始微红起来,心里最后一点希望渐渐破灭。 啧,真可怜。陆聿森心里嗤笑了一声。 闻璋这时候从大厅处走过来,低声在男人耳边说话:“老大,人快来了。” “嗯。”陆聿森淡淡回应一声,随后走上楼梯抓起女孩的手臂就往二楼走。 男人的步伐极快,董昭月差点被自己绊倒了。 她此刻真是不爽极了,明明就差一点,就一点!为什么她这么倒霉!?还有,这人把她手臂抓得这么用力干嘛!?疼死她了。 在被男人拉进男士卫生间之际,她忽然奋力挣扎:“松手啊!你个神经病到底想干嘛!我不要进去!啊——” 最里间的门被男人一脚踹开,不到两平方米的地方因为两人的进入变得更加狭隘。 关上门的瞬间,董昭月也被狠狠地摁在门板上。 “好玩吗?”女孩红着眼眶瞪他,一副气炸的模样。 “不好玩吗。”陆聿森一脸戏谑,还贴心的抬起手帮她抹掉眼角的泪珠。 她瞬间把脸移开,又立马被男人的大手掐住下巴转了回去。 “呜——” 董昭月内心有点绝望,绝望又慢慢转变成对眼前人的讨厌和恨意,她呜咽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就是不放我走,我说了你要什么我家都会给你的,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不是最清楚吗?”男人带着手茧的指腹慢慢磨蹭她滑嫩的皮肤,眼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死变态……我讨厌你,你要是再敢把我囚禁在那破别墅你就完了,我一定会在你睡觉时把那些恶心的大青虫扔你身上,还要把狗扔你床上随地大小便,砸破你家所有的东西,摔坏所有的家具,对了,我哥我妈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男人高她一个半头,此刻垂睨盯着她叭叭不停的小嘴,觉得耳边的声音聒噪得很。 想起刚刚在卡座里女孩和异性紧紧贴在一起的肩膀,和她主动撩拨他人的手,心里莫名其妙一股烦躁。 董昭月持续不断地输出自己的不爽,她感觉这十八年没说过的恶语全在这几天说完了:“神经病,死变态,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一定会是——唔!!” “你”字被男人突然凑上来的吻压了回去,他重重吸允她的红唇,带着惩罚的性质撬开牙关,然后用力的探索每一个角落,刚才还充斥话音的空间里,只剩下令人脸红的水渍声。 他的行为让女孩措不及防地失神了五六秒,反应过来后,她握住手掌开始捶打身前的人:“唔——滚啊——我、我不——” 陆聿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越过头顶,一只手死死压制住。 几乎是两人刚离开楼梯之际,董家的私家车就在门口熄火了,董昭年和几个穿着便服的私人保镖一同踏进酒吧径直往楼上走,酒吧周围也一并安排了人站点。 董昭年放松姿态走到吧台坐下,点了一杯莫吉托。等酒的过程中,他快速扫视着卡座里的人,试图在昏暗绚丽的灯光中找到妹妹的身影。 “先生,你的酒好了。” “谢谢。” 董昭年浅浅饮下一口,举着酒杯在舞池和卡座间巡视。 二十分钟后,酒水已到底,除了看见几个熟人之外根本没见到妹妹的身影,更别说碰见陆聿森那人了。 男女保镖陆续过来汇报,结果一模一样,没人。安排去查监控的助理此时打来了电话,他按下接通键:“怎么样。” “董部,从傍晚起监控全是坏的,还没来得及修。” 董昭年重重呼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挂掉,此刻另一通电话又拨了进来。 他把酒杯递给其中一个保镖,示意他们继续在二楼蹲守,随后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去往卫生间的方向。 “喂,妈。”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电话里妇女的担忧一点也不比傍晚时少。 “有了,但人还没找到,不过快了,你放心。” 董昭年总觉得怪怪的,明明自己搜人的方式和方向没什么问题,甚至在某些时候他感到董昭月离他很近的念头极其强烈,可现实又让他觉得这仅仅是个错觉。 不过在电话里他不想让母亲过度担忧,一路上只挑了好话回应。 “一定会的,嗯,好。” 就在她快呼吸不过来之际,男人终于放开了她的唇,两人的喘息声一大一小。 陆聿森看着女孩潮红的脸,慢悠悠地扯掉脖子上深蓝色的领带,一圈一圈的套牢在她双腕上,最后打上死结。 董昭月看着他的动作,根本没力气阻止,她现在双腿软得快站不稳了,只能借着门板的支撑喘息。 死结打好的那一刻,门外一秒不差的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了,似乎还打着电话。 “一定会的,嗯,好。” 这个声音……是哥哥!董昭月毫不犹豫地张嘴“G——唔!”,可惜某人的左手比她更加迅速,快准狠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只余一丝气音从指缝飘出。 门外的人好像挂断了电话,转而打开水龙头。 趁着流水哗哗的声音,陆聿森勾起嘴角凑到她耳边,用仅两人听到的声音说话:“小骗子,明明前两个月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还骗我说未成年?” “还有,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要亲自带你见你哥,当着你哥的面*你?”说完,男人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语气轻佻,继续道:“本来只是逗逗你的,可你真的太不听话了,上次的惩罚放过了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嗯?” 陆聿森抬起右手一路摸到她裙底,引起她阵阵颤栗,看着女孩摇晃的脑袋和欲哭的双眼,他笑意更深了。 男人屈起食指,用突出的关节隔着内裤磨蹭她的腿根,只一下,女孩便反应激烈的用双腿夹住他动作的手。 “嗯?”,他轻笑了一声,而后抬起膝盖分开她的大腿,继续一下又一下地刮蹭,不急不慢的,痒痒的。 董昭月欲哭无泪地抬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捶打眼前人的胸膛,可无济于事。 忽然,他不仅加大了力度,磨的速度也加快了。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那里猛然传来,心速和呼吸加快的瞬间,白光在脑海里闪过,她的眼泪漾出眼眶,底下的东西也一同漾在内裤上。 “呃啊~”少女压抑不住的娇呼声从他掌心传出,眼泪一同滑落下来,她微启的唇好似在挠他的手心。 水龙头关掉的瞬间,董昭年隐隐约约听到最里间传来女人的声音。 他只需回头一看,就能从门板下的空间中望到一双红底小高跟和黑皮鞋交错的情景,甚至能看见高跟鞋上方那一截白嫩的脚腕处,系着他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一条世界上仅此一件的蓝宝石脚链。 酒吧里男男女女这些事太常见了,董昭年扯掉纸巾擦干手上和脸上的水珠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宝宝们的喜欢!今晚更两章,爱你们\^o^/! Chapter6调虎离山 卫生间内回归安静,门外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陆聿森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几道淡淡的指痕印在女孩的脸颊上,明明他没使多少力气,她还真是娇气。 董昭月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不仅她的初吻被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夺走了,而且,他还用手…… 陆聿森看着她的脸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边抓起领带帮她松开,一边慵懒地说道:“这里太脏,下次再不听话,就不是隔着内裤让你湿这么简单了。” 说罢,领带也解开了,他随手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女孩娇嫩的手腕不出意料被绑出了几道红痕,她低着头给自己揉揉微疼的手,闷着脸一言不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卫生间。 闻璋两分钟前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人出来,他走到男人旁边说道:“老大,二楼的人已经全都撤走了,不过……楼外的人还在盯守。”说着,他往后看了一下后面的女孩。 “嗯。” 两人重新回到卡座时,桌面上的酒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众人醉的醉,倒的倒。 董昭月被他强硬地拉在身边坐下,她抬头看看周围,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齐瑾州从陆聿森回来就一直盯着他看,男人刚刚系着的领带不见了,胸前的黑色衬衫看起来也皱了不少,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就笑出了声:“哈哈哈……” 陆聿森瞥他一眼:“……” “咳。”齐瑾州收回笑声继续喝了一口酒,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怎么回事,刚刚你走不久,董昭年这人居然出现在了这种地方,不应该啊?”他朝女孩点了下头,意思很明显。 “董昭年是她哥。”陆聿森淡淡回道。 “卧槽!?他居然有妹妹?他家尼玛藏得这么深。”惊讶过后,齐瑾州看着两人思索了两秒,瞬间看懂了陆聿森抓着女孩不放的目的。 “陆聿森,你还真是够坏的啊,既要又要。”齐瑾州打趣道。 陆聿森……齐瑾州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这才知道男人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回去?”陆聿森倚靠在沙发上,突兀地问齐瑾州。 “等会吧,我今晚不急,怎么?” “你现在就走,顺便带两个女人回去,”男人停顿,看向那几位刚成年的清纯女孩,在齐瑾州疑惑的眼神中继续道,“坐我的车。” “啊?我不喜欢这种啊,前不凸后不翘的一点劲也没有。”听完前面,齐瑾州毫不犹豫拒绝了,他还没饥渴到这种程度,然而听到后一句,他这才明白陆聿森想干嘛。 “啧,真是服了你了。”他站起来走到董昭月面前弯下腰,双手搭在膝盖上细细打量她的脸蛋。 “!?你干嘛。”董昭月面对刹那间凑上来的俊脸,吓了一跳。 “洋娃娃长得还挺好看。”齐瑾州露出一个笑容,随后无奈地大步走向那几个女生,很快挑好了两个身高气质和女孩最像的。 他左拥右抱把人带到陆聿森前面,得意的说道:“怎么样?” 陆聿森没说话,径直把车钥匙扔给了他。 “芜湖~走吧,小美女们,今晚带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速度与激情。”齐瑾州勾住钥匙,环住女孩们的腰轻佻道。 “讨厌~”其中一个娇羞地锤了下他的手臂,然后扭着屁股跟着男人出去了。 地下停车场,董昭年坐在汽车后座吸着雪茄,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口的方向,他决定亲自在这守一晚。 电梯门忽然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搂着两个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董昭年一下就认出了那人不是陆聿森,而是他的猪朋狗友齐瑾州。 男人左拥右抱,笑容轻佻,透过汽车挡风窗,左边的女孩穿着白色的包臀裙,一头直直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脑后,加上那个陌生的侧脸和轻浮的动作…… 董昭年移开雪茄呼出一口烟圈,那不是他妹妹,妹妹的头发和母亲一样,是微卷的。 然而,当他瞥见右边那个女孩的瞬间,他愣了一下。 女孩离他们视野最远,被左边的女孩和齐瑾州的身影挡住了大半,她看起来动作僵硬,和左边那个年纪轻轻却早已熟练讨男人欢心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微卷的头发绑了起来,露出一段修长的细颈,身上穿着淡蓝色的裙子,身形和妹妹大差不差,还没等他细看,女孩就被齐瑾州强硬地推进了副驾驶。 “跟上去看看吧。”董昭年扔掉雪茄,对开车的助理说道。 迈凯伦从底下车库呼啸而出,然后径直转弯开向第五大道,在它身后,一辆看不出牌子的私家车和两辆蓝色帕萨特紧紧咬着它的尾巴。 齐瑾州抬头看了一下后视镜,嗤笑道:“真蠢。” 忽然,旁边的路口又冲出来一辆帕萨特,他瞥了一眼便迅速往反方向打方向盘,直接开入地下隧道,副驾驶和后座的女孩不约而同地因为惯性力急急往左边倒去。 深夜里寂静无比的道路上,一辆跑车飞驰而过,发动机的嗡嗡声响彻云霄,路边熟睡的流浪汉被吵醒,翻身后咒骂了一句“Son of bitch”。 话还没说完,又有几辆车飞速追上,扬起的灰尘直直飘入流浪汉张开的嘴巴中。 “到底怎么了……可以开慢点吗……?”迈凯伦后座的女孩紧紧抓着车顶扶手,咽了下口水害怕问道。 副驾驶上的女孩没出声,但牢牢抓着安全带抖动的双手和紧皱的眉头一同出卖了她的紧张。 车辆在刺骨的摩擦声中急速漂移转弯,齐瑾州悠然地吹个口哨:“这种速度与激情,爽不爽?嗯?”他向右扫了眼副驾驶的女孩,脸上一阵挪揄。 可没人回答他,他收回目光继续飙着车,心里盘算着怎么让陆聿森还他这个人情。 酒吧里。 陆聿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姿势从刚才起就没变过,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孩一如既往地安静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来她不是很开心。 李煜坐在沙发另一端,已经犹豫了半个小时到底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他抖着腿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到女孩身边坐下了。 “妹妹,你、你刚刚怎么了?我的手机呢?” 一连两个问题抛来,董昭月不知道怎么回答,没说话。 一边的公子哥已经彻底喝醉了,口不择言道:“哈哈哈哈,手机没了,妹妹大不了就以身偿债还给你呗,是不是呀?小妹妹?” 他最后的油腻表情让董昭月皱了下眉,她转向李煜淡淡说道:“对不起,我没钱赔你的手机,不过你可以去司法部找——” 话没说完,左手手臂上突然被人狠狠抓着,一股力弄得她生疼,瞬间让她说不出话来。 “手机我的助理会赔,我有事先走一步。”陆聿森拉着女孩站起来冷冷道。 李煜看着男人的表情,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一部手机而已,妹妹弄坏了就算了吧,没关系的。” 他话还没说完一半,女孩就被男人生硬地拉走了,李煜挠了挠脸蛋:“……” “应该把你的舌头挖了,你才会老实。”陆聿森居高临下的望着副驾驶的女孩,重重把柯尼塞格的车门关上。 男人从前面绕过车头,最后坐上驾驶位启动汽车,董昭月生怕他重复厕所里的事,这次没和他顶嘴。 经过半个小时的追逐,迈凯伦最后还是被追上来的车包围住了,齐瑾州算好时间投降,就等着人下车来敲他车窗。 董昭年果然从那辆私家车下来了,他常年一副挺拔谦逊的样子,这时居然有点急躁,摔上车门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疼。 “咚咚咚。”车窗被屈起的骨节敲响,齐瑾州放下车窗,微微疑惑道:“怎么了董部长,我没犯什么事吧,你这大半夜的追着我不放很难不让人疑惑啊。” “抱歉,最近在追查一个很重要的女性线人,可以看一下你副驾驶的人吗?” 来者彬彬有礼,虽然大半夜像追杀人犯一样追着他,可说出的话也情有可原,再说了,他齐瑾州是这么小气的人吗,驾驶位上的男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这样啊,当然可以。” 副驾驶的车窗被放下,“好好让董部长看看你是谁,小美人儿。” 女孩刚听见一旁的男人这样说道,接着,车窗处就出现了一个她没见过的男人。 董昭年走过来看清脸的瞬间,心里一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齐瑾州,起身的时候面无表情:“打扰了,请走吧。” 黑色的柯尼塞格犹如宇宙降临的陨石,线条精致且富有力量感,双侧暴露的轮子在柏林公馆的地下停车场稳稳停下。 “下车。”陆聿森拔出钥匙后,冷冷对她说道。 柏林公馆是陆家名下的豪华酒店之一,因为离公司近,陆聿森大部分时间都住这。 这人气压低低的,直到搭乘私人电梯回到顶楼的专属套房,董昭月除了瞥他几眼,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Chapter7“穿点旧的得了” 套房有300多米,装修大气,配套设施齐全,目光所及之处都在彰显某人的财力,而普通人这辈子可观不可及的房子在女孩眼里却像一个笼子。 “只要这两周你老实呆在这,半个月后我自然会放你走,乖一点,懂了吗。”关上门的瞬间,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这样说。 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她,女孩面无表情地蹬掉小高跟,光着脚丫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她仰靠着松软的枕头,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聿森拎着一双女士拖鞋走过来扔在她脚边,而后再也没管她。 回到房间后,闻璋的电话打了过来:“喂,老大,在旧仓库找到人了,不过他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找个医生先吊着他的命。” “是,董昭年似乎已经知道他妹妹在我们手上了,接下来怎么办。” “不怎么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 陆聿森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抽出一根雪茄点燃,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点点星光。 库里斯州州长选举的常规流程是,各党派内部分别推出一名候选人,再由本州选民直接投票选举。 库里斯州有两个党派,分别是民主党和共和党,目前民主党推出的候选人是库里斯州卫生部长凯茜·科莫,而共和党推出的候选人是库里斯市市长布莱恩·范布伦。 候选人除了要具备丰富的政治经验和领导才能之外,财务实力是一个重要的考量因素。 在过去三个月的热火朝天的拉票活动中,陆聿森已经向布莱恩投入了接近两千万美元的资金支持,效果当然显而易见,布莱恩以绝对的优势拉了凯茜近三成的支持率。 下周周三就是决选的日子,偏偏前两天布莱恩接连被爆出丑闻,引发轩然大波,导致他的支持率瞬间被凯茜反超了1.3%。 不过,陆聿森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支持民主党的司法部副部长的妹妹还在他手上呢,结果什么样不还是动动手的事。 他刚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房门就被敲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打开门,看见女孩一副理所当然又不好意思的别扭样,“怎么了。”他问。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董昭月低头看着地板。 “那就光着吧,这样你就更没胆跑出去了,反正这里除了我,也不会有人看见。”陆聿森靠在门框上,懒洋洋道。 “你!”董昭月转头就走,早知道不来问了。 女孩刚听见身后一声嗤笑,随即便被拉住手腕进了男人的房间。 他的房间和本人的气质一样,单一色的冷色调,若说有什么最不符合他风格的,便是床上那一只粉色的玩偶熊,看起来不太像男人会买的东西。 这……董昭月脑海里闪过一万种想法,彼时对上他的目光,感觉有点怪异。 陆聿森没注意她在想什么,刷一下拉开自己的衣柜,拉住她手臂的手改成框在她肩膀上,死死把人固在自己胸前。 看来是在酒吧的教训还不够,居然敢在大半夜的来敲男人的房门找换洗衣物。 “想穿哪件?嗯?”刚刚开门时他的语气还冷冷的,现下又和在酒吧厕所时一样,轻佻又戏谑。 董昭月内心顿时警铃大作,“不、不用了,你让人送点新的衣服上来就好。” 她本来敲门就是为了说这个,外面又没有电话联系酒店前台,她不可能天天穿着这一身吧,再说,四十分钟前被弄湿的内裤现下穿得她一点都不舒服…… 男人松开一只手随便挑了件淡蓝色衬衫塞她怀里:“没钱给你买新衣服,穿点旧的得了。” “……” “还有,提醒你一点,要是不想被我*,以后大半夜的别来敲男人的门,听懂了就赶紧滚。” 直到回到另一间卧室,董昭月心里全是后悔的念头,早知道不去了,他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她一把把男人的衬衫扔在床尾上,踢踏着拖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刚刚扫了一眼衬衫的牌子,这九成新的衣服就算现在拿出去倒卖也能买回两套高奢品牌的丝绸睡衣,气死她了。 这一晚,董昭月是闭紧房门裸睡的。 接连好几天,她都没有在这套房里碰见陆聿森,门外守着几位保镖,除了酒店工作人员按时送来的一日三餐,再无其他活人的身影。 董昭月每天的活动就是睡觉,发呆,在套房里乱逛,然后看看电视,饿了吃点东西。 接触不到外界的日子变得格外漫长,她感觉已经过了三年,实际上才三天不到,这就是度日如年的感觉吗,女孩穿着男人的衬衫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想。 她第一天坚持不穿那人的衣服,他也真的没管她,什么都没叫人送来。 而且她不会用洗衣机和烘干机,在穿着臭烘烘的裙子度过半天后,她终究是迫不得已换上他的衬衫。 一天下午,董昭月打开电视看新闻,电台正在播报着近日的州长选举新闻,什么辩论赛谁又借机抨击了谁,广告战谁又比谁更加铺天盖地,谁又被爆出丑闻等等。 她作为库里斯顶尖医学院的大一新生,只在政治课上和日常新闻里了解基本的政治风向,除此之外不太关心这些。 妈妈哥哥也从不愿意让她卷进政治风波,更别提在外面大肆宣扬她是司法部副部长的妹妹了,大部分同学和朋友只知道她家里是开生物科技公司的。 女孩无聊的换了个台,忽然想起某人的名字,突发奇想便在搜索栏里一个一个地输入“陆聿森”三个字。 跳出来的搜索结果几乎全是有关陆氏家族的慈善新闻和捐赠活动,这个她倒是有所听闻,很多大学和博物馆都接收过来自他们的捐赠,包括她的学校。 只不过她没想到陆聿森原来这么年轻,之前还以为是个中年老头呢。 相比于经常在电视里露面的其他家族,他家似乎比较低调,除非不必要陆家很少在屏幕前露面。 而且陆家的成员似乎不太喜欢媒体,只有在一些慈善活动时别人才有机会拍到他们的身影,以至于网上的新闻很少。 公司的会议厅里。 陆聿森坐在研究所的会议厅主位上,听着项目负责人近期的研究报告。 主位下方,依次坐着他的叔叔陆先寻、姑姑陆先茉和两三位堂兄弟姐妹,再往后,就是路生制药的几位重要股东。 “根据齐博主的实验研究和论文显示,羟考酮 + Contin 的配方确实在众多配方中脱颖而出,而且这个配方是成本最低,效果最显着的一种……” 负责人在大屏上放出对比结果,一一向台下的人解释。 “尽管羟考酮早已被广泛使用,但将它与自家独家的缓释配方结合却是创新之举,符合药监局对于新药的定义,这样的话确实可以拥有专利和独家经销权。”五十五岁的陆先寻赞同地点头道。 “二哥说的确实有道理,”陆先沫接话道,随后看向主位的人,“聿森,你怎么看呢。” 大家一同看向他,心里不约而同地期待男人的回答。 “既然确定了这种配方,那就投入临床实验吧。”男人淡淡道。 无人知道,仅仅由十多个人拍定的决策,在往后的一年里居然让无数人陷入了巨大的药品危机。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才结束,大致敲定了新药配方、投入资金和市场方向。 另一边的私人医院里。 陈佐躺在看管严格的病房里,盯着天花板内心一阵绝望。 那天董昭年离开之后,仓库里空无一人,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后面他彻底昏了过去,还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结果睁开眼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滴着点滴。 前一天早上,他不仅收到了道德委员会的谴责函和罚款,还被媒体爆出了利用职务之便以公谋私、贪污巨款和恋童癖的丑闻。 今天,他就被州议会解雇了。 若说上面那些就是董昭年处理掉他的手段,他还能接受。 可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可就太难接受了,他还不如直接死在仓库里好了,陆聿森那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烦,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弟弟呢,给他带来麻烦不说,还把自己拉下了水。 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进来给他换肩膀上的药,“好了,有事按铃。”重新绑上绷带时,护士这样吩咐他。 门刚被轻轻关上,十几秒后又重重被推开了,陈佐烦躁地看过去,结果瞬间呆滞住了,来者正是这几天让他恐惧焦虑的人。 陆聿森穿着暗灰色的大衣,脚下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绅士,他若无旁人的在沙发上坐下,拿过闻璋递过来的温茶浅浅饮了一口。 男人什么话也不说,但看过来的眼神让陈佐内心发毛。 终究是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折磨,陈佐叹了一口气,奄奄道:“陆先生,交易那批货算我免费送给你了,我弟弟你想怎么处决就怎么处决吧,求求你放过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是董昭年他妹啊,要是知道我就换一个了。再说了,我只是告诉董昭年他妹在你手上,根本没透露其他信息,你也不用对我赶尽杀绝吧,我求求你了绕我一命吧。” 陆聿森平静地听完这一堆话,不仅没回答,反而撑手思考道:“陈议员左边那只耳朵是怎么消失来着?” “……”陈佐咽了一下口水,脸色一阵苍白,那是一段他不想提及的往事,一个午夜梦回被惊醒的噩梦。 陆聿森站了起来,走到他床边居高临下的说道:“算了,虽然陈议员的耳朵一无是处,但还是让它发挥最后一点作用吧,毕竟从今往后,陈议员就再也没有耳朵可用了。” 他接过闻璋递过来的手机,轻轻地放在陈佐耳边。 电话里,狼狗的犬吠声和男人的惨叫声陆续传来,隔着屏幕都能让人毛骨悚然,起一身鸡皮疙瘩。 陈佐一边听着弟弟的惨叫,一边嗫嚅着嘴:“饶、饶了我吧……” 陆聿森把电话挂掉,面无表情嗤笑道:“陈议员,原先看在那批货的情面上,我还能放过你,可你怎么出尔反尔呢?你不会还以为自己变成这样是因为董昭年他妹吧。” 陈佐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听不懂的样子,陆聿森索性把话挑明了:“之前说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人已经帮你放出来了,可你那批低价转交我的货,怎么和你之前说好的精度不太对呢。” “我……我不知道啊!一定是我弟弟偷奸耍滑,不是我!求你放过我吧”躺在床上的人慢慢明白过来,越说越激动。 “放过你,谁又来补偿我的损失。”陆聿森往后示意了下身后的闻璋,而后径直走出了病房。 门关上后,闻璋拿着水果刀捏着陈佐的脸固定住,然后快准狠地削下那只耳朵。 自家弟弟管不住,自己又没能力处理后果,挑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就想来贿赂他帮忙,真当他闲的,要不是陈佐后面加上的条件——把他弟另一批一千千克、市值两百万的罂粟壳低价转让给他,他还真不会帮。 现在法案还没有通过,这些东西不能在明面上买卖,按照往常可没那么容易用这么便宜的钱买来五十千克的东西。 结果居然敢和他玩心眼,陈佐那批罂粟壳里掺了大量的假货,要不是齐瑾州昨晚发来的邮件,他还不知道因为这个,研究出了点问题。 既然这样,那他就好好陪他玩吧,新药的临床实验正好缺点小白鼠。 陆聿森站在门外听着病房里传来的巨大惨叫声,轻蔑地勾起一点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请别在意药物研究和上市的时间细节,这个在现实中是需要拉很长的时间线才能完成的,但是为了剧情需要,本文只能缩短时间改动一下了(哭) Chapter8“春天还没到就有小猫开始发春了? 一月初的库里斯州天黑的很快,才五点多太阳就要落幕了。 董昭月坐在地毯上发着呆,看着冷冰冰的大套房忽然觉得好孤独,她好想回家,妈妈一定担心坏了,还有哥哥,没找到她一定很自责。 她今天乱逛,在摆满价值不菲的葡萄酒的酒柜处随便拿了几瓶酒,她以前和朋友偷偷喝过不少种类的低度数果酒,还没尝过度数这么高的葡萄酒。 反正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就算发酒疯也不会有谁看见,她只觉得现在必须得喝点什么来麻痹自己,才能减轻被困在这里的痛苦。 董昭月拿过玻璃桌上的酒瓶,用开瓶器取出瓶塞后径直对着瓶口灌了一口,连酒杯也没拿。 酸涩味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弄得她皱了一下眉,尝完一口后,她差点想把手里的酒瓶扔出去。 好难过,连酒都这么难喝,她又自虐一般喝了一口,酸涩过后,竟品尝出一丝丝的甜味和果香味。 一口又一口,一瓶又一瓶,喝到最后喝不下,女孩捂着肚子满脸通红的打了一个酒嗝。 她从羊毛毯爬上沙发躺下,脑子开始变得晕乎乎的,天地好像旋转了起来,似乎她还有点呼吸不畅。 这种着急得喘不过气的感觉莫名其妙让她想起了那天那个吻,也是这样让人喘不过气。 陆聿森好几天没回这里了,刚刚打开门看见整个房子灰暗一片,一点声音人影都没有,还以为人跑了,走进来看见沙发上绻缩的人才松下一口气。 他看见羊毛毯上胡乱丢弃的三个酒瓶,内心有点想笑,酒吧里还说自己不会喝酒想喝橙汁,结果自己一个人就吞了三瓶罗曼尼康帝特级园佳酿。 陆聿森扫了几眼就想转身回房间,他才懒得管她,只要人没死就好。 脚刚迈出去一步,大腿就被身后伸过来的手抱住了,女孩把脸贴在他腿上,一会皱着眉,一会又傻笑。 “松开。”陆聿森静静地转头看她,又抱着点想看她能发什么酒疯的念头停在原地,没走人。 “不要。”董昭月揪着他的裤子慢慢起身跪在沙发上,直接环住男人的腰把头贴上去,高度刚刚好停在他胸膛下方。 库里斯州的学校一般在小学和初中时就会和女孩们讲授月经和性知识,高中时甚至会开性教育课告诉她们如何在性中取悦自己和保护自己,所以大部分女孩一般对于性都比较开放。 而且她的好朋友萨米在十六岁时就已经和男朋友做过爱了,甚至会在学校无聊的水课上和她分享做爱的感受和经验。 她之前偷看少儿不宜的漫画时,会有看着看着内裤就湿了的情况,但除了脱下重新换一件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找男人解决的念头。 好吧,她承认那天那个吻确实挺勾人的,等出去之后,她一定要找萨米和她一起点几个男模玩玩。 恍惚间,庞大豪华的客厅好似变成了某种会所,女孩抬起脸盯着他俊朗的轮廓,想着萨米给她找的这只鸭子还挺帅气,她嘿嘿了两声。 陆聿森听着她模糊不清的发言,耐心快耗尽了,抓起女孩的手就想把人甩回沙发上,结果这人抱得死死的。 董昭月迷糊地睁开眼睛,闪亮的灯照得她眼睛有点不舒服:“关、关灯,太亮了……” 陆聿森这次听清了,面无表情地拿起遥控器关完所有的壁灯,只余一盏暖色调的落地灯没关。 怀里抱着的人感觉暖暖的,还有一股黑雪松的冷香,闻起来好舒服,女孩换了一边脸贴上去,不到三秒后又莫名松开,径直起身站在沙发上。 她借着沙发的高度比男人高了一点,董昭月微微俯视着他,伸出双手抚摸他的双颊。 女孩想在脑海里回忆漫画的细节,结果脑袋一想就疼,算了,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随缘吧。 陆聿森看着她的动作,内心起了点邪念,但又压制了下去。 可很快,她主动贴上来的红唇又瞬间把他的念头赶了回来。 面前的人不太会接吻,只会咬着他的嘴巴乱啃,淡淡的酒气从她嘴里传来,陆聿森犹豫两秒后,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吸允着她的红唇,然后慢慢撬开牙关,索取更多的酒香。 “唔——”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董昭月试图推开他一点,面前的男人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确实放开了她让她呼吸,可等不到五秒,他又凑了上来。 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董昭月搂上他的脖子,径直坐在男人胯间。 吻至深处,她觉得自己又湿了,腿根有点痒痒的,底下有什么东西恰巧鼓了起来,她摇着屁股前后摩擦了两下,似乎这样能缓解自己异样的感觉。 陆聿森看着她的动作,眼里的欲望愈发强烈,他抓着她的脖子把人拉开,声音哑哑的:“你这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门了?” 女孩眼睛迷离,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嘟着嘴继续把脸凑上来索吻:“还要……”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董昭月只有两件衣服换着穿,昨天的小黑裙洗了,今天穿着的便是男人的衬衫。 他熟练的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一边和她深入交缠一边把手从衣摆处往里摸,直至摸到胸前,他才发现她没穿内衣,难怪刚刚她人贴上来时感觉有点不一样。 女孩的胸算不上大,在他手里玲珑一团,柔软的白团在男人粗粝的指尖变换形状,她被揉的闷哼一声,又娇又乖。 暧昧的氛围笼罩着沙发上的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她磨蹭他的频率好像加快了。 陆聿森把手拿出来掐住女孩的腰阻止她的动作,他额上青筋跳动,小腹之下也涨得爆炸,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失去理智在这里*她。 可惜女孩似乎只在意自己,发疯一样往他身上凑。 她舔了一下嘴唇,然后微微低头咬上他的喉结吸吮起来。 好像……漫画里的女主就是这样做的,她想。 “再不从我身上滚下去,明早起来你可别哭。”男人闭眼吞咽了一下,性感的喉结在她湿软的嘴里上下滚动。 静候了半分钟,女孩依然没有松开的念头,“行。” 他伸手放在她腿根处,发现她内裤早已湿的彻底,陆聿森哑笑了一声:“春天还没到就有小猫开始发春了?” 说罢他便隔着内裤轻轻揉捏起来,女孩瞬间放开了他的喉结,刺激的弓起腰把头埋进他胸前。 察觉到内裤愈来愈湿,男人直接挑开碍事的布料,想到自己手还没洗,烦躁地啧了一声。他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屁股:“松开,让我去洗手。” “不……”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 “真难伺候。”他直接单手托着她的臀抱起人来,“不想掉下去就抓紧点。” 落空的感觉让她有种悬在悬崖边上的错感,董昭月双手搂紧他的脖子,那双露在空中明晃晃的大长腿也顺势缠上男人劲瘦的腰。 走进他房里的独卫,陆聿森顺手扯过一条浴巾扔在洗手池边上然后把人放上去。女孩醉的晕乎乎的,潮红着脸倚靠在墙上,还张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 男人皮带下方的黑色西装裤早已鼓起一大片,但仍耐心地挤出洗手液洗手。冲净最后一抹泡沫,他抽过纸巾擦手,一副等着进食的危险模样。 他站在女孩张开的腿间,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脱下少女的粉色内裤。男人一动不动地俯视她的脸,看着她的表情缓缓把一根手指探进湿软的小穴抽插起来。 从未有异物探入的地方忽然被手指插进来,女孩皱了一下眉,难受的想把前面的人推开。 “别动,等会就好了。”他摇着手指在她穴口画圈,等小穴微微扩张之后,男人又往里塞了一根手指一齐慢慢律动起来。 难受和涨满的感觉交织着从下方传来,董昭月喘着气扭了扭腰,还是想把人推开。 咕唧的水声充斥在周围,忽然,她觉得不仅脸热,连心速和呼吸都急速加快了。 陆聿森把拇指重重按在女孩的阴蒂上揉捏,如愿的看到她迷离的脸上微张着嘴巴。底下一股湿热的液体涌出来后。他抽出手指,透明的液体缠绕在他两指之间,还带着淡淡的腥味。 他打开水龙头冲掉,而后打开下方的柜子拿出一盒酒店备有的避孕套。 陆聿森左手搭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揉捏,右手想单手解开皮带,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反而抓起她的手搭在腰带的金属扣上。 “想要就自己解开。”他盯着女孩充满好奇的脸,嗓音带着极具的诱惑力。 她的眼睫毛晃了一下,扬着醺醉的笑容抬起手:“好呀。” 女孩的手修长白嫩,指尖冒着粉红,一看就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此刻搭在他小腹上方笨拙的动作,有种怪异的勾人感。 看她弄了半天也没解开,他便把手搭在她手上教她:“这样。” “嗒”的一声,黑色的皮质腰带落地。 陆聿森把涨得发疼的东西放出来,瞥见女孩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下面,勾起嘴角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等会忍着点,哭了的话我更不会停。” 说完,他用嘴撕开包装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套在自己腿间那根扬起的硬物上。 陆聿森喘着气掀开她身上明显松垮的衬衫,揪起碍事的衣摆放在她嘴边:“乖,自己咬着。” 董昭月张嘴乖乖咬住自己的衣摆,除了欲遮不遮的胸脯,从肋骨往下的曼妙酮体全暴露在男人眼前。 陆聿森垂睨看着她这副迷离又乖乖照做的可爱模样,感觉自己浑身的血管都在喷张。忽然,温热的液体从他鼻子流出,男人抬手一抹,鲜红的鼻血浮在他手上。 “……”他怔了一秒,随后面无表情的抽过纸巾擦掉,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硬物刚刚插入,湿软的肉壁瞬间紧紧裹住他,男人两手撑在女孩腿边,吻着她的细颈慢慢加深两人的距离。 完全进入之后,他额上冒汗,手上青筋凸起,现下插入的东西比刚才的手指大得多,但因为穴口够湿,女孩已经没有起初那样抗拒了,可还是让她敏感的颤抖了一下。 “乖,放松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下体撕裂的痛感让她不自觉地弓起身子排斥他的进入。 董昭月感觉自己快招架不住了,怎么回事,这怎么和漫画里描述的不一样。女孩的眼睛泛着点点泪光:“走、走开……” “呵,都这样了才知道让我滚?晚了。”男人看她快适应了,不再忍耐,两手掐着她的臀缓缓抽动起来。 镜子里倒映着两人晃动的模样,他深入浅出的动作让她前后摇摆,下方垫着的浴巾也皱的不成样子。 性器似乎进入了一个她不敢想象的深度,女孩蜷曲起泛红的脚趾,皱着眉在他身下喘气。 就这样插干了数十下,痛感慢慢消失,奇妙的感觉包围着她,不知戳到了哪里,董昭月仰起头“呃啊”了一声。 男人就着那个点继续猛插起来,毫不收敛自己的欲望。而她抖得不成样子,很快攀上了高潮的巅峰。 一股爱液浇下来,陆聿森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确实很想射,但这似乎远远不够。 董昭月从巨大的刺激感和灭顶感中回过神来,眼尾上挂着泪珠,她现在敏感又脆弱,同时还有一种想哭的念头:“换…换一个。” 萨米找的人技术一点都不好,为什么要让她这么难受。 “换一个?你想要哪个姿势。”陆聿森哑笑了一声,心想她看起来单纯的很,懂得还挺多。 男人一把抱起她走回床边,勾在她脚腕处的粉色内裤轻轻滑落在地上。 仅仅几步路,两人一个被绞得难受,一个被插得难受。 董昭月彻底哭咽起来:“换一个,我不、不要你……走开。” 陆聿森瞬间明白了她刚才什么意思,深吸一口气把她扔在床上,插在她里面的硬物“啵”的一声拔了出来。 女孩重重落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回弹的瞬间被男人死死压住,他一手举过她乱动的手固定在脑袋上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现在他的眼里不仅充斥着欲望,还布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看着她眼尾的眼泪,语气已然没了刚才的温柔:“刚刚说了,要是哭的话,我更不会停。” 陆聿森松开她,转而抓住女孩的脚腕大大打开摆成M字,他盯着那处两秒,然后猛地插了进去。 “啊~不、不要……唔!” 董昭月感觉脑子越来越晕,眼睛半睁半闭,身下的快感和痛感交织着一波一波传来,她像是浮在大浪上的小船,摇摆在海上找不到停靠。 很快,那种让她难受的灭顶感又来了,她快速挣扎起来。 陆聿森知道她快高潮了,松开她的脚腕改为抱住她的腰,同时用力往上顶弄。 小穴壁内不断痉挛紧缩,她感觉自己好像剧烈抖动了起来,在大浪来袭之前,女孩搂住他的脖子发泄似的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住。 呻吟声响起的同时,花穴一股暖泉喷涌而出,汁水从两人的间隙蔓延出来,底下的床单淫靡一片。 陆聿森也忍不住了,在她异常敏感的时候快速抽动。女孩哭着抓挠男人的后背想让他停下,可无济于事,直至几十秒后精液射了出来她才有喘息的瞬间。 她软塌塌的趴在他身上不动,他脱下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董昭月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做爱原来这么累的吗,她以后再也不相信漫画和萨米的鬼话了,她好想睡觉……好困。 可有人似乎不想放过她,陆聿森再次撕开一片包装,压着她再次进入。 “唔——” 不知做了多久,在意识消失之前,她迷迷糊糊感受到自己被放入温暖的热水里,继而被塞进舒适的被子间…… 作者有话要说:肉好难写,大家凑合着看吧╥﹏╥... Chapter9事后清晨 清晨,阳光从窗帘的间隙挥洒进来,让昏暗的豪华主卧明亮不少。 欧式复古风的大床上,女孩侧躺在男人怀中,睡相算不上太好,她一只脚曲着,一只脚横跨在男人腰身上。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转个身,结果凌乱的长发被某人压着,弄得她脑后一疼,她眼睛半睁半眯地想扯过自己的头发。 刹那间,董昭月猛然睁大眼睛。 入眼处是一大片裸露的蜜色胸膛,耳边是男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她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伴随着她的清醒,昨晚的记忆像雪花一样飘来,等她彻底回过神来时,雪已经下得很厚了。 完了,完蛋了……董昭月内心一阵咆哮,什么和萨米一起去点鸭子玩玩,其实根本就是酒后乱性而已。 她居然和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甚至天天威胁她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要是她把这件事告诉萨米,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不,不对,不能说,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她稳住呼吸,悄悄抬头瞥他一眼,男人还在熟睡中。 抛开他的所作所为,他的颜值确实无法抨击,和平时相比,陆聿森此刻的脸上少了点凌厉和压迫感,多了点温柔和少年感。 董昭月迟钝的多看了几眼,随后慢慢移开一点距离,她屏住呼吸抬起自己的左腿从他腰身上离开。 结果不小心扯动到大腿根,又酸又疼的感觉弄得她不禁“啊”了一声,刚刚抬起的腿又重重砸回男人腰上。 “啧。”他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搭在她腰上的手也加紧了力度,她瞬间不敢动了。 过了漫长的十几秒后,察觉到他没醒的迹象,董昭月继续忍着腿根的酸疼迅速收回自己的腿,然后掰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掀开被子就想跑。 转瞬即逝之际,她被男人一个翻身压在身下。陆聿森两手撑在她耳边,满脸充斥着被吵醒的不悦感。 她瞥见他左肩上印着一道深深的牙印,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听见他带着沙哑的嗓音轻佻说道:“想着偷偷跑掉而不是一醒就大哭大闹,看来是记起来了。” 董昭月原先还拧着唇一言不发,看到他这副嚣张的模样,她气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 “我什么,哦,想说我强迫你,可是连我的腰带都是你自己解开的。” 董昭月什么都记起来了,脸色有点不自然,想到后来明明是他带着她解开的,她深吸一口气:“明明是你,我喝醉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要是你强硬的把我扔回房间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反正是你的错!都是你!你太讨人厌了!发生这种事还要赖到我头上,明明吃亏的是我。死变态,走开啊!走——唔!” 她越说越生气,挣扎着踢打身上的人,结果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便听到他闷哼一声,后一秒就被掐住下颚说不出话。 “都是我的错?是谁像鼻涕虫一样黏在我身上不放,又是谁像发骚一样坐我身上摇着屁股索吻的。” 他嗤笑了一声,继续捏紧她的脸,“再说,你讨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不讨厌很值钱吗?” 陆聿森绷着脸冷冷的看着她,想到昨晚从浴室出来后,她也是这样抗拒自己,几秒后他便松开手翻身下床,满头发丝都写着不爽。 董昭月抬手揉揉自己微疼的双颊,委屈的不止一点。 男人从床尾走过,身上只穿了一条深灰色的睡裤,她瞥见他宽厚的肩胛上全是细细的红色抓痕,每一道都透露着昨晚性爱的激烈。 她崩溃的抬起手捂住眼睛,浴室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缓了好一会,才直起身来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结果脚丫一沾地,两条腿瞬间软的不行,她直直摔坐在羊毛地毯上,根本走不了路。 女孩身上干净清爽,私处也没有粘腻的感觉,除了不小心扯动的酸痛感,只余下清凉的感觉,应该是涂过药了。 再看看身上,内衣裤是新的,外面套着的也是她求之不得的粉色睡裙。 好吧,她承认他事后做的确实挑不出毛病,现在的情况自己也确实占了一半的责任,但是…… 不,没有但是,全怪他,明明是他的错,董昭月咬着唇暗想。 两三分钟后,男人从独卫走了出来。他不仅洗漱过了,还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简单的灰色短袖和黑色长裤套在他身上也藏不住男人独特的气质。 陆聿森没分她一个眼神,似乎看不见她一样拿过床头的手机就走了,打开房门那一刻,董昭月才别扭的开嘴:“喂,我走不了路了,抱我回房间。” 从来都是上位者姿态的人习惯了旁人的恭维和服侍,第一次在她身上体会到如此明显的厌恶情绪和那毫不收敛的公主脾气,固然是受不了的。 “你命令谁呢。”男人没转头,冷冷扔下这句话便开门走了出去,重重的关门声震得地板都能感觉到颤动。 “……”女孩盯着紧闭的门,不自觉又红了眼眶。 陆聿森出去后烦躁地倒了杯水,直至冰凉的液体滚过干燥的喉咙,他才觉得胸腔里的闷燥被浇灭了一点。 刚喝下两口,他扫了一眼房门,随后放下玻璃杯离开了吧台,“真他妈会指使人。” 董昭月刚抹掉眼尾的泪珠,试图自己站起来,结果房门又被打开了,她余光瞥见陆聿森抬脚走了进来。 女孩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毯图案,心想等他走了再动作,她此刻才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和刚才那样狼狈,就算她再弱也是有尊严的。 视野里刚出现他的影子,接着她就被抱了起来,男人的黑雪松味和衣服上的薰衣草味包裹着她,董昭月下意识地搂上他的脖子,完后又想松开。 “不想摔死就抱紧。”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显而易见的冷淡。 董昭月见好就收,没松开手,她可不想在他房间呆一整天。 他单手抱着她穿过整个客厅,把她扔在客卧的床上后便离开了,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异常诡异。 陆聿森出来后看了下时间,刚好八点半,门铃响了,他走过去打开门接过送来的早餐,放在吧台上一口没吃,冲了杯咖啡便回到书房开始工作。 按照他平时的效率,一上午的时间就能处理完不少文件,结果兜兜转转到十二点半,才完成平时的80%。 见鬼了,他烦躁的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休憩。感觉只要和她待在一块,他的情绪似乎就不受自己控制,还会莫名其妙的被她的语言和行为牵动,这种不可控感有时候让他心烦,就像现在这样。 想到他一个二十四岁的成熟男人大早上的居然会因为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感到气闷,真是要被自己气笑了,男人闭上眼睛嗤了一声。 刚开始,他只觉得自己在饲养小动物,那种在他手里死也逃不出去的掌控感让他感到极致的爽意,就像小时候饲养母亲送给他的野生小兔一样。 虽然那只兔子刚开始也会绝食,甚者会疯狂撞向关住它的铁笼,可时间一长,饿肚子的恐惧感会让它啃下每一块扔进去的胡萝卜,破开的伤口还会让它贴近帮它包扎的人类。 可人好像不一样,人不仅会说话,还会表达情感。每次听见女孩朝着他生气的说出“讨厌”、“走开”之类的词,他心里会莫名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感。 若说她是因为不够怕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情绪,好像也不太对,明明每次吓唬完她之后,这人还挺乖的,只是时间一过她又会重新上演不听话的闹剧。 算了,陆聿森睁开眼睛,反正只要后天晚上一过,这人往后是死是活也与他无关,世界上这么多成熟女人他可没那闲情调教小女孩。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时针指到了数字九,董昭月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肚子早已“咕噜噜”的响过一回又一回,可她不愿出去,一是因为大腿根的酸痛,二是因为害怕见到陆聿森的尴尬。 她知道他这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办公,躺在床上的她除了靠偷听开门声消闲,根本无事可干。 女孩翻了个身,打算数绵羊让自己睡过去,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她想。 又过了三个小时,晚上十二点,董昭月闷在被子里烦躁的踢了几脚,她整整数了几千只羊,现在仍清醒的要死,并且,她觉得自己不仅要被饿死,还要被渴死了。 客卧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一点,女孩探出一个头张望外面的客厅,整套房子黑暗一片,毫无人影。 她直接把门打开走了出去,在黑暗中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取出冰镇的矿泉水猛灌几口。 结果喝得太急,她被水呛住了,嘴巴里剩余的水直接喷了出去。 刹那间她不仅被呛住了喉咙和气管,还无法说话无法呼吸,窒息感让她急得上蹦下跳,手里的水瓶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这种严重的感觉极其接近死亡,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快飘走时,阳台外有人大步走了过来。 男人嘴上叼着雪茄,沉着脸掰开她的嘴,直接伸进两根手指抠挖她的喉咙,另一只手不重不轻的带着固定频率拍打她的后背。 “呕——”,突然想呕吐的瞬间,陆聿森抽出手指,新鲜的空气重新钻入她的胸腔,她慢慢的可以呼吸了。 “放轻松。”他还在拍着她的背。 董昭月被吓得浑身大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努力喘着气,过了半分钟才缓过来。 “咳,谢谢。”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巾,声音沙哑的谢道。 男人没应她,那两根抽出的手指带着湿润,无疑是沾着女孩的津液,他垂睨盯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然后抽过纸巾暗自擦掉。 厨房没开灯,只有冰箱透出来的冷光打在两人身上。 虽然昨晚的一夜情和早上那一出让她觉得很尴尬,但此刻董昭月内心还是有点感激他的,刚才的情况要是没他在,说不定这个时候她已经上西天了。 女孩无意识的蜷了蜷指尖轻声开口:“谢谢你刚才帮我,我先回房间了。” 走过时她的裙摆划过他的裤子,陆聿森抽出雪茄缓慢吐出白色的烟圈:“既然没被呛死,也别饿死在这里,把这变成凶宅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说完,他合上冰箱门便走回了房间,没理她到底听没听见。 一边的餐桌上摆满了凉透的早中晚三餐,似乎无人动过。 董昭月犹豫了一下,顶不住饿肚子的折磨重新折返了回来。 她不会用微波炉,但饿昏过头时没人会管饭菜的冷热。女孩移开椅子坐下,挑了几样想吃的东西摆在眼前。 她打开汤蛊盖,慢慢勺起乌鸡汤喝掉。即使很饿,但有了刚才的阴影,她已经不敢喝的太快了。 现在的情况简直一团糟,她觉得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今年到底走的什么倒霉运,她这半个月过的也太糟糕了。 喝到一半,董昭月忽然放下勺子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她好想回家,好想吃妈妈做的蜂蜜小面包和鲫鱼汤。 Chapter10枪口抵上他吻过的颈侧 市中心价值千万的独栋小洋楼里。 顾媛端着一口没吃的燕窝从董昭年的书房出来之后,微微叹了口气。 从董昭月不见那天起,她不仅要担心女儿的安危,还要担心儿子连轴转的身体。 妇女走下旋转楼梯,把燕窝移交给居家保姆后,便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客厅内发呆。 她端起身边沉木桌上的全家福,用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摩挲女孩稚嫩的笑颜,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眼眶湿润。 她看向相册上抱着女孩的男人,这位温柔稳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惜,他在42岁时就因遗传性心脏病去世了。那一年,董昭年刚成年,而女孩才满12岁。 那之后,她只能靠加倍关心子女和学习私房烘培来转移丧夫的疼痛。 幸好她的子女都很懂事,董昭年在商学院提前毕业之后便接过父亲的生物科技公司,跟着家族的长辈学习管理,后面踏入政界当上了司法部副部长,更让她骄傲了。 而年龄较小的女儿,不仅从小成绩优异,18岁就考入了本国最顶尖的医学院,还会天天黏在自己身后夸赞她错漏百出的烘焙手艺。虽然平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那也是一家人宠出来的,她怎么会不疼爱她、担心她呢。 顾媛越想越伤心,就在眼泪快绷不住之际,保姆张姨急忙递过来一只手帕,顺势安慰她。 二楼的书房典雅别致,工作区巧妙地结合了红木书桌、经典书架和传统文房四宝,充斥着浓郁的古典氛围。 董昭年带着金丝眼睛坐在显示屏前处理公务,忽然,邮箱传来一封新的未读邮件,他习惯性的以为是政府公务,打开后却发现是个匿名的私人邮件。 发件人名为S,内容只有简简单单的十三个字:明晚八点半,浮云山庄,过时不候。 董昭年看完后思索了一下,顿时了然,那晚在环形公路上堵住齐瑾州,发现副驾驶的人不对之后他便隐约知道,那人是等着某个时机拿妹妹和他作交易。 他扶了扶眼睛,周三的州长大选在即,他大概知道他什么目的,可他到底想拿人交换什么呢?董昭年屈起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周二傍晚,窗外淅淅沥沥下了小雨,空气变得更加潮湿和寒冷。 陆聿森这两天一直在家办公,董昭月为了避免尴尬,除非不必要根本不出房门。 此刻她正躺在床上放空,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房门被敲响了,她抬起脑袋望去门口的方向,疑惑问道:“谁?” “我。”凛冽的男声从门板透过来,董昭月抓紧被子,一副害怕他闯进来的模样:“有事吗?” “想离开的话,十分钟内换好衣服出来。”话音刚落,门外响起远去的脚步声,董昭月立马从床上蹦起来。 想着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连日来愈发暗淡的神情变得生动起来,拿过那条不知靠她手洗了多少次的小黑裙加速换上。 整理好衣着出去后,男人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袖口处绣着低调的鎏金花纹,浑身散发着卓然和矜贵的气势。 “可以走了。”他看见她出来后,抬起眼睫说道。 “噢。”董昭月转身走向门口的方向,心下觉得有点诡异,刚想转头问身后的人要怎么把她送回家,忽然一只大手带着手帕从脑后伸过来,死死捂住她的嘴鼻。 “唔——”女孩挣扎起来,抬起手激烈地拍打他的手臂想让他松开。 陆聿森的胸膛贴上女孩的后背,他面无表情地按住她舞动的手,语气异常冷漠:“乖,等会就好了。” 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好像有无尽的迷雾环绕在周围,很快,女孩不再挣扎了,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陆聿森垂睨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她,抬手把手帕扔在身后,一把把她抱起来走了出去。 闻璋早已等候在门外,虽然已经知道老大今晚的行动,但看见男人公主抱着女孩走出来时,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优越,怀里女孩的微卷长发从他膀臂间滑落,宽大的黑色裙摆被他拢在臂弯上,裙下露出一双细长白皙的小腿,这副画面让他莫名想起了荧幕上的爱情片男女主。 “愣着干什么,飞机停好了?”陆聿森看他盯怀里的人,神情带上了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不悦。 “是的,就等着您上去了。”闻璋不动声色挥去脑中的想法,悻悻回道。 酒店顶部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一架低调优雅的轻型直升机停在上方,那黑金的外表和装饰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矜贵不羁。 等人全部坐好后,它开始转动螺旋桨,拨动空气产生升力缓慢起飞。 浮云山庄的前主人乔治生前酷爱旅行,他花了六年时间和惊人的天价完成了这座碉堡的装修和修葺。 这座庄园的灵感来源于欧洲宫廷,是一座富有文艺复兴气息的石材建筑。可惜,乔治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座美妙绝伦的庄园,就因为飞机失事在旅途中去世了。 这座远近闻名的山庄失去主人后,各方富豪竞相争买,最后却被一个横空出世的不知名买家花了数五亿美金高价拿下。 直升机的轰鸣声从树林边上传来,惊得花园里的小动物瞬间躲了起来。 离山庄的停机坪越来越近,陆聿森看着旁边仍在沉睡的女孩,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色逐渐深沉,快临近八点半的时候,董昭年带着助理来到约定的山庄别墅前。 男人面色从容的从车上下来,跟在带路的保镖身后穿过修剪整齐的庭院。 别墅内灯火通燃,外面的拱形大门边上立着两座雄伟的鹰雕,那栩栩如生的鹰眼阴森森的盯着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 大门守卫的保镖看见来人后,便示意来者把枪支之类的武器交出来:“你好,您腰上这把手枪不允许带进去。” 董昭年身后的助理愣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当他看见董昭年毫不犹豫地把手枪递交上去之后,他叹了口气,也把自己的枪缴了。 “谢谢配合。” 保镖缓缓把门打开,董昭年抬脚走了进去。 室内客厅带着高耸的拱形天花板,繁华的彩色玻璃点缀其中。价值百万的琉璃灯散发着自然的暖色灯光,将人气稀薄的房子变得富有生气。 陆聿森坐姿懒散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沉木椅上,怀里的女孩乖乖地坐在他腿上歪着脑袋沉睡,两手手腕被绑在身后。 董昭年望见半个月没见的面容那一瞬,呼吸有两秒的停滞。 看见男人这么暧昧的把自家妹妹拥在怀里,他按下心里的怒火,神情冷淡地抬眼看向陆聿森:“我妹妹和陆先生无怨无恨,你这样把人绑了半个月不放,是什么意思呢。” 陆聿森身体往后靠了靠,语气平淡:“董部长这话不对吧?什么叫我把人绑了,作为帝国的良好公民,本人从不做违法犯法的事。” 董昭年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心里已然升起点点不满:“既然陆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烦请你这位良好公民即刻归还我妹妹的人身自由。” 男人接过闻璋刚泡好的茶,浅浅饮了一口,“我好心从陈佐手上救下董部的妹妹,又好吃好喝的照顾了半个月,传闻董部长待人谦逊有礼,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家妹妹的救命恩人的?” 两人一来一回的拉扯着,局面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丝丝火药味。 董昭年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站着和男人说话,丝毫没有坐下的念头,他来这里,也不是要和他谈判的,他董昭年的妹妹不是什么利益交换的物品。 陆聿森似乎也没有招待来者的念头,就这么轻蔑地和他对视,空余的左手甚至搭在女孩的腰后慢慢摩挲。 董昭年看向那只正在动作的手,平日温柔的嗓音在此刻带上了掩盖不住的薄怒:“陆聿森。” 陆聿森听见他毫不掩饰情绪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眉毛挑了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董部长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前进着。 医用乙醚的昏迷时间能延续半个小时之久,董昭月失去意识之后,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她吓得额头上附着一层薄薄的冷汗,身体抖了一下之后逐渐清醒过来。 两只手腕被丝绸带死死绑在身后,她轻轻动了动麻木的手,各处感官也恢复过来。 没睁开眼睛之前,两种不同音色交谈的话语模模糊糊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女孩的眼睫毛微微晃动,她一睁眼就看见了陆聿森熟悉的下巴轮廓,此刻听见他语气冷淡又戏谑的对着别处说话,她顺着方向瞥了过去。 无比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她呆了一秒,而后挣扎着呜咽道:“哥哥。” “嗯,别怕。”董昭年喉头一紧,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而后看见陆聿森的动作时瞳孔瞬间放大,脚步缓了下来。 男人一手按住女孩挣扎的腰,一手把枪口抵上他吻过的颈侧。 冰凉的枪口抵上来的瞬间,董昭月自己也愣了一瞬。 身后男人说话时鼓动的胸腔紧紧贴着她,她听见他淡淡说道:“董部长,刚刚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Chapter11她的小名 偌大的客厅里无人说话,董昭年垂睨看着妹妹那副害怕又不敢吭声的模样,内心无比挣扎。 他很早就知道,民主和自由看似掌握在大部分人手里,其实结果怎么样,还是那一小部分握着钱权的人说了算。 从他上任以来,他经历过无数次拐弯抹角、明里暗里的暗示,曾经这些不为人知的暗示都被他漠视过去。即使因为这样而遭受某些人的造谣和暗箭,他也不曾动摇过异样的想法。 可现在…… 他清楚陆聿森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即使现在他开枪杀了董昭月,就算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起诉他,在他强大的背景和钱权驱使、以及这个早已烂透的世界规则下,这件事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而他却因此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 董昭月不知道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不想待在这讨厌的男人的身边了,她很想家人,很想回家。 女孩吸了吸鼻子,湿着眼眶看向面前正在思考的男人:“哥哥,我不要待在这,你快点带我走。” 董昭年看着妹妹微红的眼眶和听着她不曾发出的颤抖哭腔,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担忧的面容。此刻,他内心的天秤第一次因为家人这处软肋而倾斜。 董昭年不动声色地微叹一口气:“把她放了,明天的结果一定如你所愿。” 陆聿森意料之中的挑挑眉,把手枪放了下来,转而接过闻璋递上来的剪刀,小心地剪开女孩手腕上的丝带。 他看见手腕上的红痕,下意识皱眉,觉得自己绑得太狠想帮她揉揉,后一秒觉出自己的想法后,又恢复了原来那副谁都不关心的模样。 双手得到自由那一瞬,董昭月拧着唇从男人怀里挣开,毫不犹豫地跑向董昭年怀里。 她双手紧紧环着哥哥的腰,把头埋进从小熟悉的怀抱里,再也压抑不住这半个月以来受到的委屈:“呜——哥你怎么现在才来,还让我等了那么久我讨厌你。” 她一边哭一边把眼泪全擦在董昭年的衣服上,以示自己的不满。 董昭年抬手温柔地抚摸女孩的头以示安慰:“是哥哥的错,那哥哥现在带卿卿回家好不好?” “嗯。”女孩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董昭年拉过妹妹的手,一边轻柔地询问她近期的情况一边带着人离开,身后的助理也跟了上去。 陆聿森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女孩身上,他若有所思地轻声自言道:“卿卿?” 直至离开男人的视野,女孩也没转头分他一个眼神。陆聿森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再次抬起眼帘的瞬间,刚刚睨子深处的异样早已消失不见。 上车后,助理启动小车驶向庄园大门。董昭年陪着女孩坐在后面,一边给她扯纸巾擦眼泪,一边看着她欲言又止。 注意到旁边的视线后,董昭月转头看向他:“哥,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咳。”董昭年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然后继续说道,“陆聿森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董昭月接过水喝了一小口,她双目微垂,粉嫩的指尖捏了捏手里的瓶身:”没有呀,哥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微凉的晚风从车窗吹进来,女孩的一缕发丝飘离耳后。董昭年抬手帮她捋好,内心还是有点担忧:“真的吗,你以前受到一点委屈就要闹,现在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都不和哥哥吐槽了?” 董昭月这下才撇了撇嘴角,满脸不开心:“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讨厌,他之前不仅让我去抓我最讨厌的大青虫,还威胁我,不准我吃饭睡觉。” 董昭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他,生怕董昭年看出她内心的异样。 董昭年听到这样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安慰她道:“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哥哥向你保证。” “嗯,哥哥,你刚才拿了什么和他交换啊?他为什么突然就肯放我走了?” “没什么,一点东西而已,你不用管。”董昭年看向窗外,淡然解释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在凌晨之前,车子驶入了市中心的别墅区。 董昭月抬眼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一一往车窗后移,她迫不及待见到妈妈的心情也越发躁动。 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车子驶向小洋楼的车库处,女孩盯着庭院里半个月没见的花草鱼池,忽然,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刹车后,车门被她猛得拉开,顾媛从楼梯前走过来,女孩冲过去抱住她:“妈妈,我好想你。” 妇女往日来的担忧在看见女孩的一刹那彻底消失,她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抹去眼角的泪:“我的宝贝,妈妈也很想你。” 董昭年看着抱在一起的母亲和妹妹,抬脚走过去拍拍女孩的头说道:“好了,进去吃饭吧,妈妈做了一大桌菜就等着你回来呢。” “对,快进去吃饭,别饿着了。” 三人一起往屋内走去,助理开了几百公里的车,这会想着出去随便找个酒店洗洗睡得了。 忽然,董昭年转头看向他:“张助理,你也一起进来吃点东西吧。” “啊——不、不用了,我出去随便吃点就好。”张助理急忙摆手,他一个助理怎么好意思去上司家里吃饭。 “诶呀,快进来吧张助理,不要客气,这么晚了你还跟着昭年一起出去办理私事,也好辛苦的。”顾媛也转身邀请他,满脸真挚。 张助理挠了挠后脑勺,现下觉得不大好意思说出拒绝长辈的话:“谢谢阿姨,那我也一起尝尝阿姨的手艺吧。” 屋内比外面温暖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味和食物散发的味道。宽大的客厅装修雅静整洁,大理石餐桌摆置在开放式厨房外几米远,透过落地窗还能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窗外的花圃和水池。 顾暖盛了一碗新鲜的鲫鱼汤放在女孩面前,“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这个。”董昭月低下头喝了一口,熟悉美味的鱼汤似乎能让她瞬间忘了烦恼。 “你的口味,我还能不知道吗。” 女孩笑着又喝了一口,抬眼看向整桌菜,确实全都是她爱吃的。 四人温馨的吃完了晚餐,助理告别一家人后便离开了。剩下三人一边吃着水果烤着炉火,一边闲聊。 “卿卿,以后你出门必须要带上保镖了,你答应妈妈好吗?”顾媛一脸询问的看着女孩。 “我……”董昭月还没说话,董昭年就插了进来:“你拒绝也没用,我会安排的,妈你不用担心。” “……” 刚说完话,一条转账提示和几条信息就发来了董昭年的手机上,他垂睨看了几秒,而后向顾媛解释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都凌晨了还要工作吗?”想到儿子平时也是这么忙,顾媛又接着道,“行吧,那你工作完了就趁早休息,别太累了。” “好。” 董昭年离开后,母女两人坐在沙发上接着聊天,确定女儿没受到什么委屈后,顾媛就着这件事叮嘱了她很久,直至果盘最后一颗鲜甜饱满的大草莓被女孩吃掉,她才肯放人上楼洗澡睡觉。 “好了,上去洗澡睡觉吧,等会我让阿姨给你端杯热牛奶上去。” “好,谢谢妈妈。” 董昭月有点疲惫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房间的装饰俏皮又活力,满满的巴洛克风格,全屋主色以奶白色为主,辅以金色线条做点缀,手工镶嵌的精致雕花和细节满满的粉嫩床品,和电视剧里的公主房无差。 奢华精致的香槟金大床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尾的粉色沙发上摆着她最喜欢的玩偶,她锁上门,走过去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女孩才去洗澡。 进入浴室,女孩脱下了身上的小黑裙,在她把衣服扔进白色衣篓之际,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男人掀起她的裙摆,把手探入她腿间的场景,她莫名愣了一下,转身将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她拿过自己的手机开机。刚亮起屏幕锁,一大堆的消息便弹了出来,其中大部分都是萨米发来的。 那天放假,她和萨米一起去逛商场,两人买了很多东西。 当她们累了想去咖啡店买杯热饮的时候,遇上了一位小女孩,那位女孩说自己的妈妈来例假了,在厕所没带卫生巾,询问她们能不能帮忙买一包让她带进去。 正好董昭月也想去卫生间,两人便答应了下来。 “萨米,你先拿着东西去咖啡店等我,我带这位小朋友去趟超市和卫生间后再回来。” “好啊,等你哦。”萨米接过女孩的东西咧嘴笑道。 董昭月带着可爱的小朋友从超市买好卫生巾之后便一齐去往了商场的厕所。 平时人来人往的女士卫生间在那天异常的少人,女孩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妈妈就在那里最后一间,要不你给我吧,我去拿给她。” “好啊,给你。”董昭月把东西放在女孩稚嫩的手心,注意力全在女孩离开的背影上。 正当她想转身进入厕所单间时,嘴鼻忽然被人死死捂住了,最后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收起这个倒霉的回忆,点开萨米的聊天框回复她的消息。 萨米最棒:宝宝,希望你安全无事,>﹏<。 萨米最棒:如果我陪你一起去厕所的话可能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对不起≧ ﹏ ≦。 萨米最棒:你还好吗?安全回来的话吱我一声,希望你平安。 …… 董昭月挑了最后一条回复。 一口十个布丁:我安全回来啦,不要担心\^o^/。 刚发送出去两秒不到,对面就回复了。 萨米最棒:!!!宝贝!你真的没事!太好啦! 萨米最棒:明天我要横扫Sweet Puppy家的所有布丁去你家给你接风洗尘!(??? ) 董家二楼中间作镂空设计,天花板上悬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将东西两间主卧分隔开。 董昭年的房间就在董昭月对面,与少女回家后喜悦的心情不同,此刻,他皱着眉看着陆聿森发来的资料,犹豫几秒后拨打了库里斯州司法信息服务部副部长的电话。 Chapter12日常 周三早晨,萨米早早就让私人保镖提前去在Sweet Puppy门前等待。 门店一开张,他立马被萨米催着进去把今天刚出炉的新鲜布丁全包了,然后在店员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走出来。 保镖提着东西上车之后,又在她的催促下发动汽车前往今天的目的地。 今天天气很好,十点钟的太阳已高高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明媚的阳光投射在董家小洋楼外的梧桐树上,铺洒下婆娑的光影。 萨米下车后,两手各提着两大袋包装精致的纸袋按下董家的门铃。 “来啦。”张姨急忙走出来给人开门,“是你呀萨米小姐,是来找董小姐玩的吗,她还没醒呢。” “没醒吗?”萨米拎着东西艰难地抬起手扶扶墨镜,神情有点尴尬,但又很快咧着嘴笑道,“没事,那我先进去陪顾阿姨说说话吧,不用打扰她睡觉。” 十点多,董昭月今天没定闹钟,但闹的另有其人。她隔着门和被子都能听见楼下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特别是萨米的独特大嗓音。 “哇~顾阿姨我也要尝尝这个!” “我的老天啊,你做的真的很好吃,回家的时候我可以带点回去给我弟弟尝尝吗?” 董昭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丝毫没有要起床下楼的念头。 可有人偏偏不愿让她睡个好觉。 门在十几分钟后被轻轻地打开,有什么东西踮着脚走了进来,她能感觉到有人偷笑的声音,还被人轻轻点了点脸颊。 董昭月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一脸佯怒状:“萨米。” “诶呀你终于醒了宝宝,布丁被你妈妈放进冰箱了,想吃的话快起床吧。” “快起床吧宝贝,我好无聊呀,你妈妈刚刚出门了,没人和我聊天了。”萨米嘟着嘴斜眼看她,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好吧,我先洗洗漱,你在这等我。”董昭月打着哈欠掀开被子,丝绸质地的粉色睡裙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女孩的曼妙的身体。 萨米吹了一个口哨:“哇偶~甜心宝贝你的身材好好,以后要和谁上床了,可真是便宜那个男人了。” 萨米这人平时就爱时不时夸人一句,在她面前说话更是奔放。 董昭月早已熟悉不过,可听闻最后一句,她不知想起了什么,走向卫生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选择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半个小时后,两位女孩才从楼上下来,董昭月坐在沙发上靠着萨米,一边姿态慵懒地吃着布丁和妈妈今早做好的蜂蜜小面包,一边打开电视当背景音播放。 萨米既担心又好奇的追问她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比如有没有遇到什么奇葩的坏人,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董昭月除开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其他的全都一一告诉了她。 听闻女孩的经历,萨米一会儿难过的抱抱她的手臂,一会儿又震惊的说“怎么会这样?”。 屏幕里播放着家庭狗血剧,董昭月拿起遥控器换了一台,男女争吵的画面瞬间转换成了主持人播报当地新闻的画面。 “库里斯州迎来了五年一度的州长选举日,面对两位各有优势的待选人,本州选民会把选票投给谁呢。” 穿着瑰红色西装的女主持伸手有请,画面转接到了投票点的记者手上。 男记者举着话筒走向刚刚投票出来的一位大叔,彬彬有礼问道:“早上好,可以请问一下你把选票投给了谁吗?” 大叔身材魁梧,留着一撮白胡子,他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回答:“哼,当然是投给库里斯市市长布莱恩了,虽然他是个自大的混蛋,但相比凯茜那个投机取巧的婊子,我还是更相信布莱恩能为库里斯州做出实事。” 记者还想着在询问点什么,大叔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说了,我要回家了,大早上赶过来投票农场里的奶牛还没喂呢。” 记者只好放弃,转而把话题移向一头红发的女人面前:“你好,女士,请问您把票投给了谁呢,你对于这次的两位候选人有什么看法吗?” 红头发女人叼着烟,扬着涂抹暗紫色口红的嘴巴说道:“我把票投给了凯茜。布莱恩那老家伙之前被爆出了很多丑闻,无论真假,反正我绝对不会给每一个基佬和不支持动物保护法的混蛋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接下来的选民采访一个比一个精彩,董昭月移开注意力,看向比她大一岁的萨米说道:“你不是成年了吗,你要去投票吗?” 萨米拿过纸巾擦掉嘴边的面包屑:“不去。” “为什么。” “这两个候选人我都不喜欢,反正就是看不顺眼。” “啊?”董昭月这半个月几乎隔绝了社交网络,萨米很少表露这种情绪,这时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她有点小惊讶。 “就是,你看。”萨米把手机拿出来翻开之前的新闻。 董昭月刚把头凑过去,就听见萨米对着她身后的楼梯喊了一声:“昭年哥哥早上好!” “嗯,早上好。” 董昭月转头看过去,工作日还在家睡懒觉的哥哥实在少见,她看着他问道:“哥,你怎么没去上班?” “请了半天假,等会就去。” “哦,早餐在餐桌上。”董昭月告诉他。 “嗯,看见了。” 董昭月看见他眼底下厚厚的黑眼圈,内心饶是疑惑,也没多问什么。 她转身继续和萨米聊天,萨米早已忘了刚才想给她看新闻的事,低声对着董昭月说道:“你哥怎么天天都这么帅呀,我们学院有一个社团的同学长得和他有点像,但是没你哥帅。” 董昭月:“……” 两人的话题莫名其妙就跑偏了,除了背对着电视屏幕静静听着新闻吃早饭的董昭年,没人再关心上面说了什么。 …… 三天后,检票结束,原本比凯茜少3.4%支持率的布莱恩在最后一天成功反超,以多出的650张选票成功当上库里斯州州长,引发社会各界的热闹讨论。 夜晚,在布莱恩的私人豪华游轮上,一场奢侈豪华的庆功宴正在开展。 被邀请来的官员和企业家无一不是拥护共和党的人,他们搂着女伴,喝着香槟,在带着水池的户外酒吧和甲板上觥筹交错,借着这次欢乐的机会结识更多人脉。 在最上层的贵客包间里,五六位男人围绕在圆桌上享受着顶级大厨制作的佳肴,下面的嬉闹声和夜晚的海风从阳台上飘进来。 布莱恩走到陆聿森身边帮他倒了一杯红酒,“这次成功坐上这个位置,陆先生对我的帮助重如泰山,第一杯酒我先敬你,请。” “请。”陆聿森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手指搭在桌面上一嗒一嗒的敲着,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布莱恩对着他说了几句恭维话后,又一一重复的对着其他人敬酒恭维。 每个男人的身边都站着一位身着旗袍穿黑丝的女招待,负责给他们倒酒夹菜。 陆聿森身后的女招待看他一口没动她夹的菜,等果盘缓慢转到这边时,便附身伸出嫩指,轻轻拿过一只饱满圆滚的橙子。 她带上一次性手套,颇有技巧的刨开橙子。薄薄的血橙皮被一块一块撕开,那独特浓郁的清新果香萦绕在男人鼻端。 这样的芬芳仿佛让人置身于阳光下的花园,而不是这种烟酒杂乱的包厢。 他脑海里忽而跳出女孩的身影,她的身上,也常常带着这股雨后橙子爆开的甜香。 男人转头看了一下正在剥橙子的女招待,两秒后又收回目光,抽出一支雪茄夹在嘴边,似乎这样的烟草味能让他挥去她的味道。 来这种地方做招待的女人对男人的目光最为敏感,只刚刚那两眼,便让剥橙子的女人忍不住腿软。 她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手中移到男人的侧脸上,他的轮廓硬朗帅气,气质也异常突出,此刻叼着烟静静坐着就能自然散发出矜贵痞雅之气。 她看向那几位招待油腻男的同事,内心暗自庆幸。 剥好血橙切开后,女人微微弯腰把小盘里的水果递在男人面前,她语气娇滴:“先生,尝点橙子解解腻吧。” 女人身上的旗袍不仅无比贴身,侧开叉也开得极高,几乎到大腿根。弯腰的动作,不仅让人看清了胸的隆起程度,还露出了黑丝包裹的大腿。 陆聿森扫了一眼,便不屑的收回目光,混迹这种场合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看不出她什么小心思。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取下雪茄扔掉,懒懒地插起一块色泽鲜艳的橙子肉吃掉。 橙肉随着汁水在唇齿间流淌,那种橙香浓郁和甜蜜可口的体验感让人忍不住多尝几块。 他吃完后又插了一块,果肉细嫩,几乎入口化渣,甜中带着两分的果酸。 他从来就不喜酸的东西,极少的酸味也不行,吃完这块后,陆聿森就停下了。 这点果酸就像女孩面对他时的脾气一样,在别人面前是甜美的橙子,在他面前却把所有的酸液喷洒出来。 他想起她在李煜和董昭年面前和在他面前的对比,心里莫名一股微微的烦躁。 想到自己又莫名其妙想起了她,那股烦躁更甚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天……我是不是写得又清水又烂啊……感觉好少人看噢。(挠头 Chapter13想着她自慰 庆功宴结束后,众人一一回到东道主给他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这辆在游轮在明早日出之后,才会返回库里斯州港口。 布莱恩招呼手下拿过五六张黑金房卡,一一送到几位男人手上:“今晚各位喝得些许劳累,就让我为大家送点抚慰身心的礼物吧。” 几个男人看着他的笑脸,意味深长的吐着酒气,各相搭讪一起走了出去。 走回房间,陆聿森接过闻璋递上来的黑金房卡,打开房门后便走了进去。 男人一边往套房主卧走,一边吐出烟圈,他的模样在缭绕的烟雾下有些失真。 脱下沾染酒气的西装外套和取下手上的腕表后,男人便走进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忽然开了,陆聿森背对着门口,淡淡垂睨看了下地板。 刚才在饭桌上招待他的女人,因为男人多看了她两眼就被布莱恩打发到了这里。 她本人一半主动一半被动,像她们这些靠色相吃饭的人,要是攀上了哪个权贵,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出卖自己了,毕竟给一个人上还是给一堆人上,她们还是分得清的。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男人性感健壮的上身裸露在玻璃之后,她还没走近,他身上那股自然流露的荷尔蒙就让她不禁咽了下口水。 女人推开玻璃门轻声走到他身后,两只手臂环上他的腰,被一层薄纱裹住且没穿内衣的大胸贴在他背后上下磨蹭。 “自己滚出去。”陆聿森没转身,语气异常冷淡。 她抬头看见男人肩胛上结痂的红痕,心想他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和尚吧,不然还能被女人抓出这样的痕迹? 她挑拨男人的技巧在她们那群姐妹中最好,她就不信他等会还能拒绝她。 热水打湿了她的胸脯,上面那层薄纱几近于无,女人挺起的凸点被压扁在两人之间,她一边向他身下伸出手,一边娇媚的说道:“嗯~不嘛,今晚就让我伺候你,好不——啊!” 她的手还没碰上去,便被男人死死抓住,那股力量抓得她生疼。 陆聿森转身掐住她的脖子,不耐烦的一字一顿道:“痒了就找根棍子自己解决,懂?” 他的力气愈发的大,似乎是想直接掐死她。女人看见他丝毫没有收敛的样子,那股临死的窒息感让她不禁求饶:“唔——我,我滚,求、求求你放了我,我、我是被迫来、来的,放过我……” 他嫌脏似地松开手,女人脚下不稳直接摔在湿滑的地板上,她扫了一眼他腿间那根已经扬起的硬物,已然没有任何心思,爬起来后便踉踉跄跄滚了出去。 男人快速的冲洗完后,围上浴巾走回卧室,他浑身写着大大的不爽,布莱恩那个废物真是够自作聪明的。 他拿过床头的打火机,火舌咬上雪茄,他走到落地窗前望向窗外昏暗的海,打算吸完这根就洗漱睡觉。 可等他躺在床上快入睡的时候,有人不让他如愿了。 仅仅一床之隔,他的房间安静的像死了人,隔壁的却无比热闹。一声声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糙话隔着墙壁传过来,色情又淫荡。 “唔——嗯啊~哥哥好棒,还想要~” “骚货,爽不爽?把腿抬起来,对,小母狗真乖。” “啊——唔~” 过了很久,隔壁才安静下来。回归静谧的黑暗中,陆聿森阴沉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女孩潮红的脸、白嫩的皮肤和在他身下的细细哭腔像影片一样投放在他眼前,他阴郁着脸解开自己的裤子,刚刚在浴室里被他弄软的东西又硬了回来。 他认栽的闭上眼,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一边想着她的面容手上一边动作起来。 …… 第二天一早,太阳露出边际线,海岸上的朝霞又粉又紫,慢慢靠近码头的游轮上,许多人站在甲板上欣赏着难得的景色。 闻璋看陆聿森出了房门,走上去告诉他市场部的总监今天要和他讨论些事宜,说完后,他瞥见男人眼底的乌黑,愣了一下。 “看什么。”陆聿森冷淡的回了他一个眼神。 “老大,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陆聿森没搭理他,径直走向游轮的餐厅,闻璋闭了嘴,随即跟上去。 早上十点,路生制药市场部的办公大厅里人来人往,每个人和往常一样都在急急忙忙的工作,甚至走近他们其中一个,还能听见他们和对方沟通交谈后气急败坏的声音。 楼层越高,办公环境就越安静。高层的会议室内,陆聿森坐在长桌的中间,听着对面的销售部总监给他们一众领导介绍新药上市的营销方案。 “众所周知,新药一般有八种营销模式,经过这两个月来销售部和市场部的协商讨论,我们最终决定着重以学术模式和数据模式,以及新闻模式来推广我们近期的新产品。” 销售部总监微笑着看向他们,然后滑动PPT深入讲解。 “库里斯州西南部是本州着名的矿场,根据我们的调查,在几个常见矿工疾病中,手臂振动病发病率在近年来越来越高,患病人数逐年增多。这是一种长期从事手传振动作业引起的疾病,能引起手臂骨关节-肌肉的损伤,从而让多数矿工备受疼痛的折磨。”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新药奥斯康定这个伟大的镇痛药推入西南部的市场,让我们辛苦的工人从疼痛中解脱出来。” 看见大部分高层领导眼里露出赞同的神情,总监陈维尔自信地继续讲解。 “先说学术模式,我们可以通过学术推广让医生在临床上使用药品。甚至可以创立一个销售团队,从中设立专业的医药代表针对医生进行药品推广工作。” 陈维尔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一个领导提出了疑惑:“麻醉类镇痛药物的管控非常严格,而且医生会根据患者的疼痛等级来开药,一般来说只有达到第三等级,也就是患上癌症非常痛苦的时候才能依靠证明来使用这类药。你所说的手臂振动病,大部分医生应该用不上给他们开这类药吧?这样用药不符合规定。” “对啊,而且就算能让他们违规开这类药,小伤小疼的疾病使用阿片类药物很容易上瘾的吧。”另一个领导问道。 陈维尔表示理解,喝了口水微笑道:“这就是关键所在,张董事的问题真是一针见血。对于这个矛盾点,我们的方案是让医生相信我们的奥斯康定不仅能12小时长效止痛,而且不容易上瘾。” 他放出一张图,上面是一张学术期刊里的论文截图:麻醉类药物不具有成瘾性。 …… “接下来是数据营销,信息时代,最值钱的就是每个人的身份信息,最不值钱的也是他们的身份信息。” “我们可以从西南地区的各种协会、各类患者俱乐部、基层卫生组织等处直接购买患者数据,然后再用两种合适的方式进行推广。” “无论采取任何一种方式,都必须请专业医师给患者开处方单,然后凭处方单到药店或诊所购买药品。这样患者能最大程度上了解奥斯康定,购买奥斯康定。” 会议进行了五个小时,陈维尔从全方面来解释了他的营销策略,给出的解决方案也非常精准。 投票环节时,大多数人对于这个疯狂的营销策略仍持保留意见,就在他们犹豫不决时,陆聿森直接投了支持一票。 十五分钟后,方案以12比8的票数成功通过了。 所有人都走之后,陈维尔单独留了下来和陆聿森讨论某些不太体面的做法。 “陆总。”他拉开陆聿森身边的椅子坐下。 “怎么了。”陆聿森看了他一眼,内心不得不承认他在营销领域的确颇有头脑,他果然没选错人。 “其实我刚才放出来那张学术期刊的截图,真实性并不太高,如果我们仅仅靠这个来营销奥斯康定的不易成瘾性特性的话,大部分人应该不会相信。” “那你想怎么做?”陆聿森抽出一支雪茄点燃,顺便给他递了一根。 “确切来说,奥斯康定应该过不了药监局的评审会,但是只要我们收买主审查官,就没有过不了的药品,最后再让他们在批准说明书上标注好‘奥施康定所提供的延迟吸收机制,被认为能减少药物滥用的风险。’ 这句其他止痛药中不曾出现过的描述就好。”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上视线,陆聿森挑了挑眉,“预算多少。” “八十万美元外加我们公司的医疗主任职位。”陈维尔回道。 “可以。”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又接着道,“接下来和这类有关的事情只要不过分,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陈维尔受宠若惊地看了男人一眼,心底里因为陆聿森对他能力的赞同而高兴,他抬起男人给他的雪茄谦虚道:“好的陆总,我一定会让奥斯康定畅销全国。” Chapter14做春梦应该是男人看得太少了 那天和萨米度过欢乐的一天后,董昭月后面几天全窝在家里睡觉。 快到一月底了,二月份过完春假后,她就得回学校上课了。 董昭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晶灯默默发呆,她回忆起十二月底圣诞节发生的那件事,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好似生活起了一个波澜然后又回归于平静。 那个名叫陆聿森的男人,除了在夜晚那些奇怪的梦中出现,几乎不会和她的日常生活有任何交集。 董昭月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激素作祟,她十个梦里几乎有六个都在做春梦,还是那种真枪实干的春梦。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和萨米在海滩上度假,下一秒就和他在洗浴室里接吻,然后被他扒掉泳衣狠狠进入;亦或是上一秒还在学校上课,下一秒却发现自己住在他家,和刚洗完澡的他一起滚上了床…… 董昭月崩溃地啊了一声,感觉自己越来越不纯洁了。她打算今天找萨米聊聊这件事,毕竟她谙熟此道。 刚这么想完,萨米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喂,怎么啦。” “嘿宝贝,今晚我们去看Magic Mike Live吧,本来我想和男朋友一起去的,可他忽然临时有事去不了,你感兴趣吗,要不要一起?” 董昭月知道这个秀,可她从来没去过,因为顾媛不允许她去那种地方。可现在—— “好啊,我刚好想咨询你一些问题。” “太棒啦,今晚七点等你哦,我来你家接你!” 除了想和萨米一起玩之外,她觉得自己经常做这种春梦,应该是男人看得太少了,多看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董昭月起床时已经下午三点了,她起来洗漱吃点甜品逗逗小猫,时间很快就到了五点半。 考虑到自己要去那种场合,她提前花一个半小时去化妆打扮。 等女孩打扮好下楼时,顾媛正坐在沙发上做刺绣,她走过去趴在母亲肩上撒娇道:“妈妈,我今晚要和萨米一起出去玩可以吗?” “当然了卿卿,早点回来。”顾媛听闻她是和萨米一起出去,加上董昭年早就帮她安排好了两个外出保镖,她便没什么不放心的。 “爱你~”董昭月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随后兴高采烈的出门了。 顾媛看着她欢乐的身影,温柔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萨米家的保姆车能同时坐下七八个人,此时,车辆正在开往五公里远的市西区。 车后面坐着四位身着黑西装的保镖,他们不约而同的戴着墨镜,神情一脸严肃。和前面正在热烈讨论Magic Mike头牌的两个女孩形成明显的对比。 “我跟你说,那个叫Manny的头牌真的超级帅,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爆发体,你等会就懂了。” 董昭月看着萨米一脸的花痴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等会儿见到你别沦陷了,哼。” “行啦,还有呢,你不是要教我怎么样才能被他们邀请上台吗?”董昭月撑着手好奇看她。 “对哦差点忘了,只要舞蹈演员下场互动的时候你多和他们进行眼神交流就可以了,不过——”萨米盯着她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 “不过你今天这么漂亮,他们肯定会一眼看中你的,但是你也有拒绝的权利哦。” 在两位女孩的欢声讨论中,车子很快抵达了门店门口。小哥走上来指引她们方向,萨米早已熟路,不用说也知道。 两人手挽手走去后门,娇小的身影后跟着四个体格巨大的保镖,引得其他来观看的小姐姐一脸不可思议。 到达入口后,董昭月转身对着自己的私人保镖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小姐,不行,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野。” “可是我没钱给你们买票,你们在外面等着就好。”董昭月委婉拒绝了,带着两个大男人进去看男人,这样也太奇怪了。 “诶呀我在她身边你们就不用担心啦,入口只有这一个,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啦。”萨米帮忙解释道。 他们沉默地各看各,最终还是妥协了。 萨米轻车熟路的带着董昭月走到她经常去的VIP位桌。这个位置就在菱形舞台的正前方一点,视野意外的好。 很快,在两人的闲聊中,表演由女主持宣布正式开始了。 灯光慢慢暗了下来,舞蹈演员们开始了第一次集体热舞,在Champagne Life的背景音乐中,他们穿着西装开始了舞蹈。 表演的男性演员们身材极好,甚至有几个人的西装看起来差点被宽厚的胸膛撑爆了。 董昭月感受着他们无须掩饰就能轻易勾人的男性荷尔蒙,端起一边准备好的鸡尾酒浅饮了一口。 萨米看见某人藏都藏不住的嘴角,拿手戳了她一下:“怎么样?好看吧?” 董昭月点了点头,继续把目光移回舞台上。 主持人小姐不仅口齿清晰、情绪饱满,而且会蜻蜓点水的引导故事前进,舞台上成熟的Mike们各出奇招,教导害羞懵懂的小Mike如何变得“魅力四射”。 台下的观众大部分是女性,也有五六个陪着伴侣来的男性。随着故事的推动,台上的舞蹈演员们开始了大秀身材的跳舞。 一个光着上身在舞台边缘起伏的动作,就能引起台下观众的大声尖叫。他们肆意的展示肌肉,状态克制又显摆,散发着又撩又欲的气息,将性张力拉到极致。 董昭月看得聚精会神,丝毫没有注意入口处的动静。 Mike们开始和观众互动,董昭月看见左边一个八十岁的白头发老太太正被一个穿着消防员服饰的性感Mike拉起手掌亲吻手背,这样自由又奔放的无差别对待让人感到新奇又兴奋。 忽然,她的左肩被礼貌地拍了拍,女孩转头,一位露着精健上身、右臂纹着古希腊太阳神纹身的俊美男人正附身在她面前询问:“May I?” 男人克制又有礼貌,在她回答之前丝毫没有逾越的动作。 董昭月有点担忧和不好意思,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Of course.” 男人牵起她的手,露着欲而不淫的眼神亲吻她的手背,董昭月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在暧昧的舞台灯光中,女孩被他带着上台坐在椅子上。 她有点紧张,毕竟她是第一次来。纹身Mike站在椅子前面,把女孩并拢的双腿放在自己张开的腿中,带着她的手在他的蜜色腹肌上抚摸,直至摸到腹部才停下,他垂睨和她温柔的对视,就差没吻上去了。 女孩虽然觉得很好玩,但似乎没什么感觉,好像那种心速飙升呼吸加快的情况,她只在一个人身上体会过。 纹身Mike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分心,俯下身来和她平视,然后慢慢移近两人的距离,歪着头将自己的鼻子送上去和她的贴在一起,在萨米眼中,两人就像接了吻一样。 董昭月抠弄着自己的指尖,拧着唇有点紧张,突然的互动让她的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纹身Mike暧昧的摩擦两下之后就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分寸拿捏的刚刚好,这回的确让她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但不多。 齐瑾州进来之后,一下子就看见了要来抓的人。 正当他生气地拉着人的手走出这个地方时,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哟,那不是董昭年他妹吗,她怎么也在这。 思索了一下,他冷脸解下自己的领带一头绑着女人的双手,一头绑在自己左手上,然后拿起手机拍下女孩和纹身男人互动的视频。 拍到两人的鼻子快要贴近的时候,身边的女人挣扎突然双手想解开手上的束缚,弄得他的手也跟着一抖,画面被迫移到了两人的脚下。 齐瑾州无奈地说了一声:“乖,我没看别的女人,别闹。” 看见录得差不多了,他按下拍摄键,把手机放进西服口袋后,顺着领带牵起女人的手把她拽了出去。 董昭月下台之后,心情的确有被愉悦到,她拿起没喝完的酒又喝了一口。 萨米贼兮兮的转过头问她:“好玩吗宝贝?他的腹肌摸起来爽不爽?” 董昭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还可以,蛮好玩的。” 两人悄悄讨论了一下,便继续观看演出了。 将近一个小时,Magic Mike的秀才表演结束。这场秀从舞美、音乐,再到演员的舞动和与观众的互动,都让现场High到不行,也让每个观众意犹未尽。 两人一起牵手走出去的时候,萨米一直兴奋的和她分享刚刚和腹肌男Lap dance的体验,董昭月一边笑着应和她,一边觉得自己突然不想咨询萨米那些问题了,因为答案就在刚才的秀中。 这场秀的故事是讲述年轻懵懂又害羞的男孩逐渐学会“成熟的爱”的过程,甚至有几个情节让她非常触动。 虽然剧情是他们秀身材的辅助,不是很多,但那种媚而不俗的欢愉表演还是让她觉得今晚的时间花的很值。 萨米忽然转头问她:“欸?你出门之前不是说想咨询我点问题嘛?是什么呀?” “没什么,我已经有点懂了。” “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无奖竞猜一下齐瑾州来抓的女人是谁? 是前面出现过的人噢,嘿嘿ˉ\_(ツ)_/ˉ Chapter15梦交温泉(擦边H) jiz a i25.co 齐瑾州把原视频转发给陆聿森的时候,男人正在洗澡。 他简单擦了擦头发,裸着上身走回床上,水滴从黑曜石般的发尾滑落,滴在他精健的肩膀。 陆聿森拿起手机点开齐瑾州的聊天框,一条视频静静躺在聊天页面,没有什么多余的文字解释。 男人看着类似酒吧夜店的拍摄封面,虽然不知道他发来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好奇点了进去。 音乐声和各类女人的欢呼尖叫声交织在一起,画面的中心从地板移到了女孩身上,他原本想点开退出的手指顿了下来。 女孩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人,头上扎着公主头,脑后铺着一大片微卷的黑发。 她面容精致,即使拍摄者拍得不稳,但随机挥过来的舞台灯光还是让他看清了她涂了什么颜色的口红。她身上穿着白色的无袖蛋糕裙,气质甜美又优雅。 几秒后,屏幕里的女孩正在被一个纹身男人邀请,当女孩把手搭在他手心跟他一起上台的时候,陆聿森忽然面无表情起来。 两人在台上暧昧缠绵,女孩的手还被纹身男带着慢慢抚摸他的身体,他看见纹身男附身将脸凑到女孩面前的时候,沉默地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画面抖了一下,他没看清两人到底亲没亲上。 陆聿森眼里泛起丝丝阴冷,把手机关掉扔在一边后便抽出一根雪茄点燃。 他一口没吸,任由着烟灰掉落在地毯上。 原来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着她,而她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该撩的男人一个不少。 真是好极了,在他面前一脸抗拒,像个小白兔一样什么也不懂,结果去这种地方倒是很乐意又摸又抱,他嗤笑了一声,心里愈发烦躁。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13. c om 早知如此,他便不会这么快就把人送回家了。 有些事情他当然可以自己做,比如操作一场针对某些人的电脑搜索,以他们犯过重罪没有投票权利的理由,取消五万多选民的投票资格这件事。 但人的恶趣味上来之后便不会消失,与其自己来,还不如让董昭年这个自视清高的家伙来干,比较让人觉得有趣。 陆聿森垂睨看着地毯上被烧出的洞,想起了五六岁时饲养的小野兔。 那只兔子被母亲从杏园捡回来之后便由他养护,可是小野兔太难养了,不仅在半夜两点开始疯狂喊叫、踢腿和刨箱子,还抗拒喝奶。 他一晚上身心俱疲,也没搞清它到底怎么了。 后来有一天,他细心地给撞伤的小野兔包扎完后,便拎着喂饱的兔子走回了杏园。 起初那种囚禁小兔不让它逃跑的快感在看见兔子慢慢增多的伤口时逐渐消失了,他心软了,于是打算把它放走。 第二天一早,当他在花园陪母亲修剪山茶花树时,几只兔子从草丛中一闪而过,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只包着纱布的小野兔。 那只兔子欢快的和同伴一起在草丛上跳跃,刨洞,然后跑向更远的地方玩闹。 它似乎忘了他一般,忘了是他的母亲把受伤的它捡回来,忘了是他在寒冷的冬天给他做了一个温暖的兔窝,也忘了是他在它流血之际帮它包扎。 小男孩的心就这么被第一个动物朋友伤透了,母亲问他为什么拉着脸,他什么也没说,拧着唇接过山茶花的树枝扔在垃圾桶里,发誓再也不会心疼那些自私又无情的小动物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陆聿森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后悔无用”这四个字对小时候的他来说确实有效,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既然有后悔又想要的东西,花点手段抢回来不就好了? 董昭月回家后,正好碰上刚下班回来的董昭年正在吃晚饭,想起来她刚刚只喝了几口酒,现下有点饿了,便让张姨多拿一副碗筷上来。 她把包扔在沙发上,走过去在董昭年身边坐下。 “今天去哪玩了?”董昭年帮她勺了一碗汤,问道。 “和萨米去逛商场了。”董昭月面不改色道。 “最近没遇见那个人吧。”他淡淡问道。 “哪个?哦,没有。” “见着了就离远点,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记好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嗯。” 董昭月想起那天哥哥来接时在车后座吩咐她的话。 董昭年说,虽然陆聿森不是直接绑架她的人,但他借机把她藏起来半个月之久,相信她自己也能分辨这样的事是好是坏。 而且,虽然他们家看起来做了很多慈善和公益,但背后却不同于表面上这么简单,董昭年不希望她和这样的人接触过多。 上楼洗澡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今晚玩得很尽兴,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又渐渐清晰起来。 女孩被温暖的泉水包围着,温泉的热气一股一股上升,熏得她的眼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萨米说滑雪场旁边开了一家新的顶级御水温泉酒店,滑完雪后可以直接过去,于是她便被萨米拉着来了。 女孩静静靠在水池壁边,忽然,她看见远处的萨米在向她招手,似乎在喊她过去一起玩水枪。 这里的温泉池是公共区域,男女共用,她绕开一个小朋友后,伸出修长匀称的手臂一边划水一边游过去。 刹那间,底下突然多出了两只大手抓着她的大腿,她正想惊呼,底下的人“哗”得破水而出,一个高大精健的男人双手搂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抓住你了,贪吃鬼。” 他的面容掩藏在热气之后,她看得模模糊糊,还没等她问清他是谁、想干嘛,她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往水池上走。 她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后挣扎着向别人求救,可似乎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 男人单手抱着她走回酒店房间,踹上门后带着她一起走进里面的私人泉池里。 男人倚靠在池壁上,一手搭在上面一手摸着她的腰:“宝贝,你太无情了,居然敢背着我偷吃。” 她红着脸跨坐在他腰上,稍不用力环紧他,就会滑下去。 水雾散去的瞬间,她看清了他的俊脸,上面挂着那副懒散又戏谑的表情。 男人的泳裤底下鼓起一团,硬生生抵在她腿间,他看她不说话,低笑了一下,伸手探进黑色的泳装裙摆,两根手指挑开裆部布料后深入进去。 她听见自己闷哼了一声,然后搂着男人的脖子仰起头,脸上满是欢愉的神情。 他顺势咬上她的脖子,直至吻痕无法消失才放开她。 底下的爱液在他抽插的指间流出来,与泉水混杂在一起消失不见。 “宝贝,里面好湿,自己坐上来好不好。”男人的嗓音低哑又富有诱惑力。 女孩莫名听话地褪下他的泳裤,将自己暴露出来的阴部贴了上去。 她喘着气胡乱的弄来弄去也没弄成功,男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抓住自己的硬物找好角度一插,便顺利进入到里面。 他两只大手抓着她的臀深入浅出,两人的身影交迭在湿润的水汽中,涌起的水浪一波又一波。 抽插了五六分钟后,两人皆气喘吁吁伏在对方身上。 她穿的是绑带一体式泳衣,男人伸出一只手绕到她颈后,轻轻拉动黑色蝴蝶结的飘带,她身前的布料便滑落在腰际,两团柔软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他张嘴咬上其中一颗红果细细吸吮,另一只手摸上空余的胸脯不重不轻地揉捏起来,而身下也不忘和她一起律动着。 没了男人的手抱着她,女孩只好用双腿夹紧他劲瘦的腰,全靠他那根东西顶着她。 很快,在上下的双重刺激下,她急急的细喘起来,穴道内快速痉挛,她脑中白光一现,便被抛到了高潮顶端。 “嗯啊~”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放开她的胸咬上她的耳垂:“宝贝叫的这么好听,别的男人也听过吗?嗯?” 说着,他重重往上一顶,于是第一波浪潮没过,她又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啊~我、我不要了,放开。”女孩哭咽道。 男人没放,转而抱得更紧了,他托着她的臀走出温泉池然后返回室内。 白纱的窗帘自动拉上,他把她放在床边,耐心帮她脱下泳衣。湿湿一团的裙子被扔在一边,随后一条泳裤也接着被扔了上去。 他站在床下,翻过她的身体让她跪好,然后从后面狠狠的贯穿进来。 女孩的抽泣声和肉体的拍打声充斥在静谧的房间里,不知插了多久,他在她身后闷哼一声,最后在她体内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喷在她体内,激得她也抖了一下。 “好累,我不要了。” “你这么有精力去和别的男人玩,累什么?” 两人从床边做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做到落地窗边。 她娇小的胸部被压在玻璃窗上,而身后贴着男人的胸膛,他抬起她一条腿,站在她身后不知疲惫的抽动着。 两人的脚下躺着一滩水,在女孩不知迎来多少次高潮之后,她觉得自己又快要高潮了。男人加速了抽插的动作,在她张着嘴一脸迷离之际,也随她一同到达了爽感的顶峰。 “唔啊——” “啊?” 脑中梦境的片段还未远去,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崩溃地啊了一声。 董昭月躺在床上,感受到睡裙里的内裤湿润一片。 她怎么又做这种梦了?这次的梦比往常还要清晰、还要真实。她欲哭无泪地掀开被子起床,无奈的重新换掉湿透的内裤。 洗漱好出来后,她收拾了一下措辞,还是决定和萨米说一下这件事。 改改删删终于打出一段符合她情况又不露骨的话后,她点击发送发了出去。 过了半分钟,萨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宝贝,你实话实说,那个男人是谁?” “我……我不想说。” “Okay,其实你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啦,别太担心。男人十五六岁有性欲之后还会去红灯区找女人上床呢,你十八岁只在梦里有性幻想对象和他们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喂!”董昭月气急败坏又不好意思地小喊了一声,“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呀。” 性幻想对象……她居然把陆聿森那个讨厌的男人当成了性幻想对象,这样被萨米直接说出来后她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好吧,其实我十六岁青春期时比你严重多啦,不止梦里,就连白天也想着男人,最后找个干净的男朋友就好了,要不你也找个男友试试?”萨米真心提议道。 “呃……不了。”董昭月试想了一下和陌生男人光秃秃躺在床上的光景,胃里像飞了蝴蝶一样恶心。 “既然不愿意找男朋友,那你梦里那个男人呢?” “……”董昭月拧着唇没说话。 “没关系的,如何面对自己的性需求也是我们的人生课题之一,特别是这个在性方面对女性不太友好的世界上,合理对待我们的性需求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啦宝贝。”萨米淡然道。 “嗯呢,我看情况再想想吧。”董昭月垂睨看着被子上的花纹,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 她真的要去找那个讨厌的男人吗?仅仅是因为她馋上了他的身体?可是,她想起来他做的事和哥哥的吩咐,女孩的眉皱了起来。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床上,沉睡中的男人缓慢睁开了眼睛,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未散尽的欲望。 陆聿森抬起手臂挡在自己脸上,梦里他和女孩从温泉池到床上,再从沙发到落地窗前的交迭身影仍在他脑海里徘徊。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冰冷的水打在他身上,明明皮肤已被冻得起鸡皮疙瘩,可他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 陆聿森看向洗手池的台面上,想起女孩那天晚上衣衫不整坐在那里的姿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后莫名奇妙笑了一声。 自己梦里梦外都是她,看到不相干的东西也能想起她,再这样下去,感觉真的要疯了…… 不过,还有区区几个月的时间,他等得起。 男人闭上眼睛,伸手摸向早已硬得不行的东西慢慢抚慰起来,淅沥的水声中,混杂着他厚重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概率很低,但现实生活中梦境相通的例子其实挺多的,大人们我真的没有在胡编(跪下…… Chapter16苗头 整个二月,董昭月每天都强迫自己在六点半起床,然后去叁楼的健身房锻炼一个小时,而且每天吃得也很清淡,就连妈妈做的蜂蜜小面包,以往能吃十个以上的她也只会克制的拿两个解解馋。 某天吃晚饭时,顾媛忽然在饭桌上问她是不是最近的饭菜不合胃口,甚至怀疑自己的烘培手艺是不是下降了,怎么她最近吃得这么少。 董昭月只好拿减肥来掩饰真正的原因:“没有呀妈妈,最近我胖了好多,再这样吃下去,过两天开学同学们都要喊我肥猪了。” 顾媛将信将疑的上下扫了她一眼:“你原本也不胖呀,青春期就得吃多点长身体。” “诶呀妈妈,你看我这不是吃着呢嘛。”董昭月夹起一块红烧肉大咬了一口,证明自己的食欲没问题。 顾媛叹了一口气,最后将她这个月的异样表现归结为青春期女孩爱美的现象。 董昭月那天和萨米打完电话后,上网搜了一下缓解色欲的方法,之后她便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方案实施起来。 果然,清淡饮食加有氧运动一个月不到,她梦见那种事的概率确实下降了不少。 二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叁月初,库里斯医学院的学生们陆续返校了。 董昭月学的是麻醉学,这个专业在库里斯医学院的收分仅次于临床医学和口腔医学。 她的学校生活和上学期一样繁忙又充实。她每天抱着厚厚的医学书穿梭在各个教室,下课后和同学朋友一起打网球逛商场,晚上回家和家人吃温馨的晚餐,完后就窝在房间写论文赶作业,小假期还会和萨米一起去旅游。 似乎生活就该这样平平淡淡的幸福下去,而那个插曲只是一个意外,再也无人提及,无人关心。 库里斯州的新州长上任之后,有人欢喜有人骂。布莱恩在短短两个月内,的确兑现了他之前的承诺。 包括但不限于,取消车牌费涨价这样的情况,提出了解决州财政危机的叁项计划,并表示要向库里斯州的博彩业收税。 他还宣布了一个非常具体的环保计划,提倡使用清洁能源,推广燃料电池车的使用。同时,他也放弃了州长薪金。 刚开始,大部分民众都对布莱恩这位新州长赞不绝口,可四月初,他提交给州议会的一份咨文,却引发了轩然大波。 州议会一般一年开一次,为期两个月,在各方议员、民众趁此机会提出自己的法案之际,布莱恩呈送的《关于库里斯州医用大麻合法化的提案》在一众法案中尤为让人震惊。 因为在此之前,每一任州长都亲手否认了这项提案,而他却声称这是为了推动医疗科研事业和经济发展。 议会上的官员们每天都吵个不休,库里斯的民众们看到新闻也争论个不停,赞同者和反对者各执己见,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和难以沟通。 而真正一手推动这一切,让两方吵得不可开支的男人,正和齐瑾州在VIP台球室里悠闲打球。 “喂,我说你这计划是不是太赶了?你看那布莱恩都被骂成什么样了。”齐瑾州靠在球台边上,看着正在附身击球的男人说道。 “啪”的一声,母球从球杆头滚出,然后在男人预计的路线中直直击中红色彩球。 一杆进洞后,陆聿森收起球杆。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休息,拿起酒杯一口闷完,“只享利益不受罪,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 从叁月份开始的最近一两个月内,在广告随处可见的街道和社交媒体上,一款新型止痛药以“12小时长效止痛且无上瘾性”的卖点成功引起大部分饱受疼痛折磨的人的关注。 董昭月参加的网球俱乐部里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学姐,这位学姐网球打得非常厉害,拿过很多校级市级的奖杯不说,为人还谦虚低调,教她们这些新手时,非常的温柔和善解人意。 周五傍晚在网球馆打完球,董昭月累得直接坐在排球场外的脏地板上,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学姐和其他同学打球。 绿色的网球在两人的球拍之间迅速往返,似乎在较量着什么。 董昭月拿出包包里的湿巾正想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忽然,学姐吃痛的“啊”了一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露西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声呻吟着。 董昭月急忙跑过去和其他同学一起把她扶起来,“露西,你没事吧?” “她怎么了?”有同学问。 “对不起,我把球打偏在了学姐的膝盖上,我送你去医护室吧。”旁边一位紧张兮兮的女孩回答。 “不、不用了,本来我的膝盖就有伤,你们把我的包拿来,药在里面。”露西痛苦地说道。 有同学把包拿了过来,露西拉开背包拿出药瓶后,却发现里面的药已经没了,明明这药是前天刚买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消耗的这么快。 “没事,我自己缓一下等会再去买就好,你们不用担心,我这疼痛是长期积累的老伤了。” 大家在她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散开了。医护室正好在去北门的路上,董昭月平时就在北门等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于是她看向学姐:“露西,我陪你去医护室吧,我正好要去北门。” “好吧,谢谢你。” 两位女孩搀扶着走到了医护室门口,董昭月顺道和她走了进去。 “白医生,我的药没了,你可以再给我开一瓶吗?”露西坐在椅子上看向电脑前的校医。 校医淡淡看她一眼,拿出一瓶新的镇痛药放在桌上给她,“150美元。”,说完后,他继续转回电脑前工作。 “什么镇痛药这么贵?”董昭月听见这个数字,惊了一下。 “噢,是最近刚上市的新药奥斯康定,疗效超好的,比我之前吃的镇痛药好两倍不止。”露西一边掏钱一边回答她。 董昭月拿过药瓶浏览上面的英文,发现这是和吗啡一样的阿片类药物,是以往需要医生开处方才能买到的药品,而这位校医却毫不在意的把这类药开给了只因膝盖疼痛的露西。 董昭月疑惑地皱起眉看向本校的医生,轻声道:“您好,她只是膝盖疼痛而已,不需要开这类药吧?这吃多了不会上瘾吗?” 医生扫了她一眼,默默掏出一边的证书给她看。 董昭月拿起已经卷边的纸张,这是药监局的药品认证证书,上面的确写着奥斯康德不易成瘾性的标注和各类数据证明。 她将信将疑地想继续细看,露西却拉过她的手柔声解释:“我的膝盖常常会让我半夜疼醒,以往的止痛药疗效根本没有奥斯康定好,现在我只能吃这个。而且上面还有药监局认证,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都吃了一个月了。” “好吧。”董昭月虽有不解,但还是把证书放回去给了医生,扶着露西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董昭月看着车窗外一一滑过的景色发呆,最近的学业让她感到有点焦虑,这个专业要掌握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其实像他们这种家庭的子女,往艺术方面造就的人比较多。曾经她说想学医的时候,本身就是白富美的顾媛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但也尊重了她的选择。 毕竟,厚实的家底给了她和董昭年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的底气,也给了他们随时退出和放弃的自由。 保姆车开过某条街道的时候,她看见闭门的商店门口外围着一群高中生,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能听见他们偶尔发出的怪异惊呼声。 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司机解释道:“这群小孩正在嗑药呢,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瘾君子越来越多了,年纪也越来越小。” 说完后,他接着道:“董小姐,你以后出门可得离他们远一些,他们这群人疯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嗯,好的。” 董昭月垂睨看着车上的地毯,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家后正在插花的顾媛看见她表情不太对劲,放下手里的牡丹问道:“卿卿,你怎么了,学习受挫了?还是和朋友吵架了?” “没什么。”董昭月把书包扔在羊绒地毯上,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浏览新闻。 她上次看新闻专区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刚点开软件,第一个霸榜的新闻便是关于库里斯州的。 据媒体报道,当地时间4月11日晚,库里斯州参议院和众议院分别投票通过了医用大麻合法化法案,这项法案将提交给库里斯州州长科布莱恩签署成为法律。 医疗行业使用大麻,主要用于治疗病患、科学研发、农业、商业和工业目的,这项法案的确有积极的一面,但之后会不会有人利用漏洞做出牟利的事,无人可知。 她随便扫了几眼,然后关掉手机什么也不看了。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饭桌上只有她和顾媛,董昭月看向哥哥常坐的位子问道:“妈妈,哥哥最近很忙吗,我最近两周好少见到他。” “是呀,我刚刚给他打了电话,他正在出差呢。” “噢。” 周末两天,董昭月和母亲去了看了一下之前私人定制的舞裙成品。 全球富有盛名且最顶级的名媛假面舞会将于五月初,在库里斯市的香格里拉酒店举办。 作为全球上流社会的标志性活动,今年舞会的名媛阵容依然星光熠熠,挪威公主、肖恩·波特的孙女、福特家族的后代、奥斯卡有名作曲家之女等都在这里迎来自己的“成人礼”。 而价格不菲的高定礼服,是名媛假面舞会的“入场门槛”之一。 届时刚好成年的她也会被邀请,她的妈妈十九岁时也曾参加过,对于这些场合穿什么样的裙子最熟悉不过。 Chapter17假面舞会(一) 四月底的某一天。 这天刚下完课,正在收拾书本和笔记本的女孩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嗨,月。”一个棕色卷发,蓝色眼睛的高大男孩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似乎有事和她说。 来者是她爸爸的朋友的儿子,一个在世界各地开满奢侈品店的老总的独生子,叫查理,以前和她上同一个幼儿园和小学,现在也和她一样在库里斯医学院上学。 “嗨,好久不见,查理。”女孩微笑道。 “什么好久不见,每次来这间阶梯教室上化学课的时候我都坐在你后面不远处,可惜每次想和你打招呼都没有机会。要不是我来迟了上课不能说话,就是你下课跑得太快了,等我走过来的时候你都不见了。” 董昭月尴尬地笑了两声,拉上书包拉链背好:“要一起吃午饭吗,我请你,为了弥补我跑得太快和你打不上招呼的过错。” “好啊。”查理似乎就等着女孩说这句话,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两人一高一低的走出教室,有说有笑的聊着学校的事情。 离这里最近的食堂在综合楼后面十几米远,他们搭乘电梯下去之后,便从综合楼的一楼大厅穿过去。 综合楼大门左右有两个电梯,正当两人离玻璃大门五六米远的时候,左边的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一堆西装革履的学校领导。 此刻领导们围绕的中心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后跟着助理和保镖。 董昭月刚才胡乱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回想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她和男人对上了彼此的视线。 陆聿森嘴边含着雪茄,一边微微点头听着身边的校长讲话,一边不动声色的盯着她。 女孩穿着一件长袖衬衫,外加一条黑色的背带短裙,梳起来的丸子头将她的颈脖露了出来,几缕发丝拨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又清纯漂亮,和身边的帅气男生站在一起,就像校园里常见的小情侣一样。 董昭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后便和查理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两人走下长长的楼梯,查理在她身边悠然说道:“陆家居然又来学校捐款了,明明离上一次捐了一百万美金才一年不到,他们家可真是低调又多金。” “欸对了,你刚才怎么不去打招呼,他看你的眼神好像认识你欸。”查理说道。 “你看错了,我不认识他,不是……我是说我知道他这个人,但我和他不熟。”董昭月解释道。 名门望族之间相互认识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关系熟不熟就是另一回事了。 去到学校食堂打好饭菜之后,董昭月刚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校园码,却发现查理已经付完钱了。 “你……说好我请的。” “嘿,我怎么可能让女生请客,再说今天是我有事求你。” 两人找了空余的位子坐下,查理继续讲话,还带着点不好意思:“咳,这周周五晚上的假面舞会,我……我可以做你的舞伴骑士吗?”说完,男孩耳后已有点粉红。 董昭月愣了一下,假面舞会开场时女孩们会挽着骑士的手走进宴会厅,同时主持人向大家介绍两人。她其实早已收到其他几位男爵和王子的邀请,但还没决定好。 看着查理的蓝色大眼睛和微微害羞的面孔,她思索了一下,反正他们几个身份地位都大差不差,还是选一个自己熟悉,长得又帅气的好了,“可以呀。” 听见女孩轻轻的回答,查理绷着的心终于重新跳动了起来。 两人的身后,一位混在学生当中严肃吃饭的保镖放下筷子走出饭堂,将听到的事情在手机上一一转达给了自己的老板。 陆聿森和库里斯医学院的领导们签署完捐赠合同后,拒绝了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要求。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花坛前的停车位上,男人坐在后座缓缓吐出一层白烟:“假面舞会?和肯尼迪家族的次子查理?” …… 半夜两点,还在电脑前核对舞会信息的舞会创始人伊芙琳突然收到了她发给陆家某位成员的邀请函回信,她震惊的挑了一下眉,毕竟这位男人在此之前都对她的邀请视而不见的。 周五。 董昭月为了晚上的舞会,特地请了下半天的假回家收拾自己。 定制的礼服已经早早送过来了,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顾媛帮她联系的化妆师和造型师都在一楼等着她。 两个小时后,在化妆师和造型师的精心打扮下,女孩终于改头换面。 顾媛在一边看着她精致漂亮的妆容和完美无瑕的公主头,满意的给她们多塞了几个红包。送走上门的老师之后,女孩才上楼换衣服。 董昭月推开衣帽间的门,那条高级订制的裙子正安安静静摆在假模特身上。 她取下来穿在身上,然后走到镜子前细细打量。裙子作一字肩设计,将奢仙的风格和马来西亚手推刺绣精湛结合。裙子收腰之下是一层一层的裙摆,像会流动的泛光流沙。 设计师说这条裙子的设计灵感来源于但丁神曲《天堂》,通过寓意图形和抽象线条描绘,展现对天堂九重天的畅想。 她带上精致的白金面具,一根羽毛点缀其上。 董昭年还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于是陪着她去舞会的,只有顾媛一个人。 豪车开往香格里拉酒店的路上,女孩一边照镜子补口红一边听着顾媛给她讲述舞会的简单流程。 很快,车子在酒店面前的水池边上停下了,她看向窗外,这里早已停满了数不清的豪车。 她戴好面具,保镖过来开门后便拎着裙摆下车。直到小高跟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她才发觉自己有点紧张。 顾媛走过来挽着她的手,帮她整理裙摆安慰她道:“卿卿,流程其实很简单的,你别太担心。等会的开场舞按平时的水平跳就好,而且这个舞会本身是用来作慈善公益的,你发言的时候好好说就行。” “好的,妈妈。” 顾媛和其他贵妇一起去了会宴厅内,而她拎着裙子去到会宴厅外的等候区,其他二十几位被邀请的女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她们穿着华丽打扮精致,一边挽着骑士的手一边和新朋友交谈。 董昭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查理,她只好按下内心的急躁,和旁边刚结识的女孩聊聊天。 舞会还有叁十分钟开始的时候,所有女孩的舞伴都来了,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 “嗨,你的骑士呢?”身边刚认识的比利时女孩语气温柔地问她。 “再等会吧,他不是不守信的人,可能路上耽搁了。”女孩垂睨看着裙子上的白纱,尽力忽略掉那些有意无意扫射过来的目光。 过了五分钟,门口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董昭月转头看过去,发现来的人并不是查理,而是查理家的管家鲍勃叔叔。 留着长长胡子的鲍勃一脸歉意的走向她,轻轻弯腰伸出手:“董小姐,久等了,你可以和我出去一下吗,我有事和你说。” 董昭月把手搭上去,拎起裙摆跟着鲍勃叔叔走到门外,“查理人呢?”。 鲍勃看着美若天仙的女孩,脸上的歉意更深了,他微微叹一口气:“对不起董小姐,查理少爷他来不了了。其实他早早就来这边等你了,但中途喝了一杯饮料之后便开始肚子疼,医生说是腹泻,现下吃了药也不管用,一直待在酒店的卫生间出不来呢。” “啊……?”董昭月一脸担忧和想笑,不知道是该笑查理还是笑她自己,这也太倒霉了。 内心嘲弄完后,她问鲍勃:“那我怎么办,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 “董小姐你别担心,查理让我和你说声抱歉,他擅自帮你联系了自己的哥哥丹尼做你的舞伴,但是现在路上堵车,可能要等一阵。” “好吧。”董昭月告别鲍勃叔叔后,返回了等候区内。 几个贵族的大小姐原以为她会带着自己的骑士回来,谁想居然没有,捂着嘴便在一旁偷笑,开始窃窃私语。 “虽然说董家以前确实很有名望和钱权,但现在比之前那么没落,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邀请董家的人来。” “就是啊,我看谢家的小孙女都比她合适多了。” 董昭月听着这些话,除了在内心疯狂期盼查理的哥哥能准时来,什么也做不了。 刚刚那位比利时女孩拉着她的舞伴回到她身边坐下,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月,要不我把我的舞伴给你吧。” 董昭月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凑上来悄声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来这种虚伪的场合,要是把我的舞伴送给别人这件事能让我的父亲气炸的话,我一定会很开心死的。” 董昭月没想到她看起来乖乖的,内心这么叛逆,不过她不想惹上麻烦,婉言拒绝了:“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还有十分钟,舞会就要开始了。 工作人员开始过来对着名册上的顺序让大家排好队,董昭月排在队伍倒数第五个,一个人。 镶金的豪华大门缓缓开启,悠扬的音乐从宴会厅里传来。 主持人说完开场词之后,第一位名媛戴着面具和她的假面骑士缓缓走了进去,在两边贵宾的注视和主持人的介绍下慢慢走过地毯,然后在台前微微鞠躬,最后落座在空余的贵宾席上。 她内心已经做好了自己一个人走过去的准备,忽然,身边一位高大的人影落了下来,男人正曲着手肘站在她旁边,意味不言自明。 她抬头望向他戴着面具的侧脸,抬手挽上他的臂弯,开心说道:“查理的哥哥,你终于来——”了。 最后一个字被她生生卡在喉咙里,因为男人把脸转过来的瞬间,她看见了那双四五个月没见的眼睛。 Chapter18假面舞会(二) 看清的一刹那,女孩想把自己的手从他左臂抽出来,但他快她一秒,伸出右手紧紧按住她的手不放。 男人戴着一副银黑色的面具,上面和她不约而同插着羽毛,但她是白色的,而他的是红色的。 裁剪得当的面具将他轮廓分明的俊脸衬得更加立体,看起来也更加蛊惑人心,就像童话里的吸血鬼王子一样。 前后左右都有人悄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她不动声色地悄声问他,语气冷冷的:“你又想干嘛?” “当然是帮你,看不见?”陆聿森站姿挺拔,穿得很正式,说出的话却带着吊儿郎当的戏谑。 眼看着就要轮到她自己了,董昭月拧着唇没说话,她现在没有理由拒绝。拒绝的话不仅会给妈妈丢脸,还会让查理一家落人口舌。 陆聿森看她不说话了,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一下。 看时间差不多了,站在大门旁边的礼仪小哥伸出手恭请下来要上场的人:“董小姐,请。” 董昭月微微点头,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挽着男人走进场。 酒店的宴会厅奢华无比,高耸的拱顶和华丽的幔帐散发着香槟色般荣耀的光彩,这里曾经是皇室的宫殿之一,装修处处透露着古典气息,宝石和黄金的镶嵌彰显着曾经的辉煌。置身其中就仿佛穿越回波拿巴时代,透着浓郁的法式宫廷的华美与浪漫。 地毯两边坐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世家大族的成员,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新入场的女孩和她的骑士。 董昭月刚开始还不理解为什么要戴面具,现下却无比庆幸能有面具遮掩她的小紧张。 顾媛和查理妈妈坐在贵宾席上看着两人,女孩身姿优雅,看起来和天上的公主无差,而身边的骑士气质优越,身高体长的他看起来有点不言而喻的压迫感,但站在女孩身边,没人觉得不合适。 顾媛也算看着查理长大,这时候看见男人的头发,微微疑惑的看向查理妈妈:“欸?你家查理的棕色卷毛什么时候染黑拉直了?还怪帅气的哦。” 查理妈妈早就知道那不是她的查理,因为他正在腹泻蹲厕所呢,而且她也不知道查理临时找了谁来。 作为尊贵骄傲的大家夫人,她实在没脸和顾媛解释自己儿子的愚蠢行为,只能抱歉和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回答。 主持人前面介绍了那么多对名媛和骑士,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登对的两位。她看着手里的精致卡片,说话的声音高扬又愉悦:“接下来上场的,是来自库里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董家的董昭月小姐,而她的身边骑士,是肯尼迪家族的成员——查理先生,让我们欢迎两位。” 不失礼貌的掌声在话音结束后响起,女孩露着红唇微微一笑,然后优雅的小幅度鞠躬,最后挽着男人走向最靠边的席位上。 当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下一位名媛身上,并且远离视野中心的时候,董昭月不装了,径直甩开男人的手就想走。 陆聿森抬手把她拉了回来,桃花眼下的泪痣泛着冷光:“这么着急把我甩开,开场舞你想找谁和你跳?” 看见她还是拧着唇不回答,他轻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子凑上她的耳畔:“怎么不回答?卿、卿?” 董昭月听见他一字一顿的说出后面两个字,似乎有电流直击她的后背,她微微张开嘴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的——” 知道她想说什么,男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有什么我不懂的,嗯?”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她抬起眼睛看向他面具下的双眼,想起了那个温泉的梦里,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问她那些露骨的问题。 董昭月的后背瞬间绷直,转过头不再搭理他。她实在不知道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又莫名来帮她的目的是什么。 所有人全部入场之后,开场舞开始了。 十几对男女站在舞池中跳着优雅华丽的华尔兹,水晶吊灯挥洒下唯美的灯光,将每一个人的轮廓都照得闪闪发光。 在低吟的歌声中,男人的右手搂在她的肩胛下方,温热的手触碰上她细腻的肌肤,左手握上她的右手一起踩着音调旋转。 两人的动作看起来克制又缠绵,时而贴近时而分离,如同采蜜之蝶欲离不离。 每一次交换与贴近,每一次拉开与旋转,董昭月的心脏总会随着他手掌的带动变得砰跳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距离近到她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 再又一次贴近时,女孩忽然觉得脸上好热,圆形的舞池周围围绕着一群宾客,稍有什么动作都能被外人看得一清二楚。 “喂,你抱得太紧了,松开一点。”董昭月不动声色地说道。 “有吗?”男人垂睨看向她的脸,那根白色羽毛随着她的动作在面具上一晃一晃的,像只跳跃的蝴蝶。 董昭月听见他回答得漫不经心,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丝嘲弄和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她现在只想专心跳完这支舞。 悠扬的曲调从宴会厅飘出,查理一脸虚脱的从卫生间出来,然后慢慢走向宴会厅的舞池处。 他艰难地挤开人群,想要看看女孩是否已经和哥哥成功跳上舞了。 挤到第一排后,他的视线立马投在她身上,还没等他细看,一只戴满珠宝的芊芊细手忽然伸过来轻拍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查理转过头去,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妈,怎么了。” 查理妈妈拉住他的衣角示意他出去一下,她似乎有话要说。 “查理,肚子好些了吗?”远离人群之后,查理妈妈问他。 “差不多了。”他有力无气地回答。 查理妈妈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忍责怪他什么了,用下巴点点舞池中某位气质突出的男人问他:“你找了谁来代替你呀,怎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底。” “噢,我找了哥哥来,事发突然嘛,我也找不到别人了。” 刚说完,旁边的小门处走来一个匆匆忙忙的男人,他似乎是一路从楼梯那边跑过来的,说话时还带着不稳的喘气声:“嘿,舞会开始了吗查理,看来是我来迟了呢,抱歉。” 一秒后,丹尼看着妈妈和弟弟面面相觑的表情,一脸不解地挠挠头,“你们怎么了?” 查理没说话,瞬间转身挤开人群,看向女孩的方向。 男人体型优越,即使带着面具,查理也一眼认出了他是谁,因为前几天他刚刚见过这人。 他牵着女孩的手跳舞时,绅士又优雅,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抢了过去。可他却熟视无睹,黑金面具之下的眼睛永远盯在身前的女孩身上,一秒不离。 查理忽然搞不懂他们到底是熟还是不熟了。 离华尔兹还有叁十秒结束的时候,董昭月忽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查理的身影,还没等她多看几眼,陆聿森搭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地掐了一下。 她痛得差点大叫了出来,幸好及时拧唇忍住了。正当她微怒地抬眼看他时,却发现他的眼神散发着丝丝寒气。 男人随着音乐带她转了一个圈,什么也没解释,面无表情地和她跳完了剩下的舞蹈。 开场舞结束之后便是晚宴。贵客们一边端着香槟一边和友人交谈,相互结识朋友的朋友。 按理说名媛们跳完舞后会和家人坐在一桌享受晚宴,可顾媛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女儿的身影,之前的失踪给她留下了不少阴影,她内心有些焦急,又不能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查理妈妈和查理一起在顾媛身边坐下,她看见查理的棕色卷发和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简直和女儿跳舞的那个男人毫无干系。 她眉头微跳,按下焦躁向查理问道:“查理,昭月呢,你不是她的舞伴吗,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 “什么,月不见了?可刚刚她还……”查理回忆起舞池中男女的身影,心中隐约了然她不见的原因,但他不能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查理早就做好了解释的准备,他一脸歉意的和顾媛说明事情的起因经过,还保证了自己绝对没有要放她鸽子的决心,加上查理妈妈也在一旁帮忙解释和道歉,顾媛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接受了这个误会。 她听闻查理说和女儿跳舞的男人是陆聿森时,微微瞪大眼睛愣了一下:“陆聿森?你是说陆家那个陆聿森?” “是的,更多的还是等月回来之后再说吧,我去帮您找找她,您在这等着就好。” 顾媛看向查理离开的身影,心中乱乱的。 董家和陆家本身就没什么往来,两家的产业也没有什么交集点,小辈的关系她不太了解,但上一辈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平平淡淡的。 她只在贵妇们的八卦中听说过陆家的事,知道有这么个厉害的后辈人物,但从没真正去了解过。 她实在不懂自己的女儿是怎么和他认识上的。 离宴会厅不远处的昏暗小房间内,女孩被男人压在书柜上,丝毫动弹不得。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董昭月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按在头顶上,白金的面具在黑暗的环境里闪着微弱的光。 陆聿森抬手抚摸她的下巴,那眷恋的指腹引得她阵阵颤栗。 “我后悔了,你说怎么办呢。”他似乎在问她,又似乎不在问她。 “什么?”董昭月不解的抬头看向他,明明他们两个已经毫无关系了,不,原本就没有关系,那只是一个阴差阳错的意外而已。 “我说我后悔了,后悔把你这么早放走。而且,明明是你先勾引的我,却留我一个人日思夜想,自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可真是好样的。” 男人的声音微暗,抬起食指轻轻揉捏着她饱满的下唇,眼里满是轻佻和戏谑。 董昭月原以为那天清晨的闹剧算是那个荒唐夜晚的解释和终止,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敢和她提这件事。 女孩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有些不耐:“你想多了,我没勾引你,就像你说的,那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陆聿森嗤笑了一声,看见她这副急忙想撇清的模样,眼里愈发森寒:“话别说太急,到底能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你这张嘴说的话不算。” 说完,他便俯下身子吻上她的红唇,两幅冰凉的面具紧紧贴在一起。男人暴戾地打开她的牙关,汲取她每一寸的鲜甜。 又来了,为什么每次他想吻就吻,而她只能乖乖的被动接受,无法抗拒一样。 女孩挣扎不开他的手,于是转换了阵地。在他启唇之际,她狠狠咬上他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之间散开,遍布唇舌每个角落。 “唔——” 男人被她咬破嘴唇,不仅没退开,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嗜血一样加深了力度,弄得她闷哼了一声。 Chapter19“讨厌我那你对我流什么水,嗯?” 冷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地板上映下两人交缠的身影。 在她快呼吸不过来之际,男人松开了她的唇,豆沙色的口红已经被他吻花,一半遗留在她唇上,剩下另一半被他吃掉了。 陆聿森面具下的眼睛染上了晦涩的欲望,他放开她的手腕,抽出西服口袋里的丝绸帕子,不紧不慢的帮她擦掉蹭出外面的口红,然后就着手帕上她存留的气息再擦干净自己的嘴。 董昭月眼里闪着泪光,胸口一起一伏的,还没等她缓过来,男人又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旁边的宽大书桌上。 她惊呼了一声,伸出手掌推开他的胸膛,可无济于事,男人轻轻松松掀开了她的礼裙。 “你……你在这种地方耍什么流氓!?”董昭月有点害怕了,这人做一出是一出,她根本拿捏不了他的想法。 陆聿森掰开她的双腿,一言不发的看着裙下的布料。少女的粉白色内裤包裹着花苞,看起来饱满又诱人。 而那内裤已被浸湿,紧贴着她的阴户,“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讨厌我、让我滚开,那你对我流什么水,嗯?” 他两手抚上她白腻的大腿,附身把头埋在她腿间。 “喂……!”她一只手撑在书桌桌面上,一只手去推他的头,但是推不开。 男人张开嘴巴咬上她外面的贝肉,冰凉的金属面具贴在她的皮肤上,两种刺激让她应接不暇。 夜晚清凉的空气变得黏糊起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滚烫,董昭月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再次用力推开他的头,男人的头发又粗又黑,摸起来很柔顺。 陆聿森微微抬头,从她腿间直直和她对视,那双桃花眼在黑夜里愈发勾引人。 他挑开她的内裤,晶莹剔透的粘稠液体在布料和花穴之间流转,形成一条细细的丝线。 陆聿森抬起她发软的腿,一手褪下她的内裤放在自己的西装口袋上,然后不管不顾女孩的抗拒,直接把她的双腿分开搭在自己肩上。 毫无遮拦的私处暴露在男人眼前,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了一次,但再见的时候,还是让他多看了几秒。 董昭月看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那里,害羞又生气地踹了他几下,可这样不仅没让他吃痛,反而让自己那处细缝流出了更多晶莹。 陆聿森转头吻了吻她搭在他肩上的腿肉,“别急。” 他把脸埋进她的腿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穴上,让她不禁一抖。 男人的手托着她的臀,舌头在她的细缝处又吸又吮。舌尖挑逗花心的同时,他伸出一根手指,就着爱液慢慢插进去抽动。 湿热的媚肉紧紧包裹着他冰凉的长指,男人一边舔她,一边探寻她的敏感点。 在他戳向某个地方的时候,女孩忽然敏感地抖了一下,他勾起嘴唇,就着那个点疯狂抽插起来。 “唔——出、出去……”董昭月浑身发软,无力的坐在书桌上任由他动作。 “怎么出?你这里吸着我紧紧不放,要不你劝劝它?” 在舌头和手指的疯狂挑弄下,她的呼吸逐渐加快,脊背上似乎要流过电流,就在她快要达到某个点时,男人的唇停了下来,手指也不动了,就这么静静的插在里面。 快要得到的快感被忽然截胡,她睁开湿润的眼睛,抓住他的手臂想甩开他:“放开我。” “都说了,别急。”陆聿森看她快恢复了,又继续低下头重复刚才的动作。 他的舌头沿着她的阴部外围舔弄,然后在她阴蒂周围画圈吸咬,插在里面的手指仍是就着那个点继续抠弄。 不一会儿,女孩又想高潮了,就在她绷紧脚尖感受即将来临的浪潮之际,男人再次停了下来,在潮水滚来之前毫不犹豫地刹了车。 这样不上不下的重复五六次之后,董昭月受不了了。体下的巨大空虚感布满她全身,她似乎哪里都不舒服。 “你……你故意的。”她拧着唇,一脸潮红的看向腿间的男人。 陆聿森轻轻笑了一声,暧昧的揉捏她的大腿肉:“嗯,那你想不想要?说出来。” 女孩微微喘着气,一脸别扭的样子,没说话。 “不说?在我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陆聿森像是不会累一般再次把头低下去,手指继续工作起来。 十几分钟内又重复叁四次之后,董昭月再也抵挡不住空虚感的疯狂来袭,她现在浑身难受,而欲望在此时战胜了理智。 她禁不住把自己的臀部往他面前凑,带着哭咽声娇喘道:“想、想要……” “想要什么?”陆聿森从她腿根离开,直起身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潮红的脸。 查理从会宴厅处一路找过来,路过的房间他都进去查看了,可是都没发现女孩的影子。 离走廊尽头还有四间房间,他打开其中一间,往里探头喊道:“月?你在吗?” 门外传来了隔壁熟悉的声音,虽然有点失真,但女孩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她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查理……?” 她的话意在疑惑门外的人是不是查理,但落在男人眼中却是另一种意思。 陆聿森眼里弥漫着锐利和阴沉,一字一顿问她:“再说一遍,你想要什么?” 门外传来一次又一次的开门关门声,这张书桌就对着门口,窗外的月光把这里照得清晰无比,只要来人打开门,准能发现他们的身影。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董昭月抬起手揪住他的领带焦躁道:“有人快来了,先藏起来再说。” “不急,你再说一遍,你想要什么。”陆聿森站在她腿间,底下那根手指仍放在里面,此刻还轻轻抠弄了起来。 脚步声落在门前,门把手正被缓缓往下拧动。 在快要身败名裂之际,她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耳边急忙说道:“要你,我想要你。” “我是谁。”他还在慢悠悠问道。 “陆聿森,我要陆聿森。”董昭月快被气哭了。 门外,查理拧动门把手推开门,他把头探进去喊了一遍:“月,你在吗?” 室内寂静无比,除了窗外吹进来的风声,无人应答。 那根白银面具上的白色羽毛静静躺在书桌底下,随着飘进来的晚风移动了一下。 “真是奇了怪了,刚才明明听见有动静来着。”查理疑惑的把门合上,打算去别处找找。 摆满书本的厚重书柜后面,女孩被他单手抱着藏在角落里。 她一直屏着呼吸,直至门被关上才放松下来。 陆聿森听见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眼里起了点戏谑的笑:“怎么样,这种偷情的感觉好不好玩?” 董昭月气恼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菜色。 查理过来找她,就说明妈妈知道她不见了,再不出去,等会事情闹大了更不好处理,她哑着声音开口道:“放我下来,我要出去。” 男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激得她穴内残余的液体滑落在他的腰带上,“不急,这里有只小色猫还没喂饱,要是出去了再去偷腥怎么办。” 他把她放下来压在书柜前,单膝跪下撩开她的裙子,再次把嘴巴凑上女孩的腿根:“腿分开点,站好。” 董昭月眼睛看向别处,垂下的手指抠弄着自己的指甲,最后还是别扭的分开了腿。 男人伸出滚烫的舌头直接舔上去,他这次的舔弄比之前所有的都要疯狂和来劲,舌尖像是装了马达一样在她细缝处左右扫动,手指也再次插进了湿软的穴里抠挖。 他熟练的找到那个点,毫不收敛地挑逗起来。 她身下爱液飞溅,那里的空虚感被慢慢消去,她难受又舒服地抬手揪住男人的头发,闭着眼睛感受快感的到来。 刹那间,一股湿润的液体从她体内喷出,她目光溃散,微微抬头张着嘴喘气。 陆聿森从她腿间起身,那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粘稠液体。他抬起指尖拾去,然后将那点晶莹放在她眼前:“这次,总不能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了吧。” 他眼睛微眯,然后在女孩的朦朦泪眼下伸出舌头舔净那点东西:“卿卿的东西,好甜。” 董昭月看见那抹晶莹在他嘴里消失,还听见男人这么暧昧的喊她的小名,内心羞耻的爆炸。 陆聿森的裤子早已鼓起一大团,但他没管。男人伸出手帮她整理好裙摆,一边勾起嘴角戏谑道:“以后少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勾搭,听懂了?” 他的话有点莫名,董昭月没应。 女孩垂睨看着他的衣摆,她想起刚刚自己明明可以强硬地推开他的舔弄,但她还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之前和他有关的春梦浮现在她脑海里,那些刻意摆脱梦境的锻炼在见到他的时候全都尽数作废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认栽在这里。 陆聿森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潮红未散的脸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不会又要和我装傻吧,你这次可没喝醉。” 董昭月想起他房间里那个粉色玩偶,抬起眼帘问他:“你做这些事这么熟练,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我不会也是她们的其中之一吧。” 陆聿森轻声笑了一下,抚摸着她的下巴散漫说道:“明天去柏林公馆,我亲自告诉你。” 他什么意思她一听就懂,董昭月拧唇甩开他的手:“不去。” 男人掏出口袋里的少女内裤放在她面前:“那我帮你洗好亲自送去你家?” “……”董昭月脸上一红,气急败坏地想抢过自己的东西,“还给我。” 男人伸高手,她什么也没抓到。 陆聿森垂睨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意味深长:“现在不来的话,你又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哭着来求我呢。” “求你什么?”董昭月觉得真好笑,他不会以为自己能控制所有人吧。 他把她的内裤放进自己的内衬口袋,勾起她的下巴道:“求着我*你?或者,求着我放过……”说到后面,他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 出去之前,陆聿森拉起她的手,把自己唯一的房卡放在了她手心。 Chapter20她的选择 jileha i.co m 董昭月出去之后没有直接回到宴会厅,而是直接去了卫生间。她摘下面具照了一下镜子,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之后,简单洗了个手便走了出去。 刚出门,便碰见了正好从男士卫生间出来的查理,两人互相愣了一下,各自的脸上都有不自然的神色。 最后还是查理先开了口:“月,我没有当成你的舞伴,你不生我的气吧,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会吃坏肚子,我不是故意的。” 董昭月笑了一下,回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反正我们两个都挺倒霉的,就别互相比较了吧。” 没等查理理出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女孩便走近他挽过他的手笑道:“我出来太久是不是让你们担心了?快点回去吧,我妈妈可能要担心坏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 ui ji le. c o m “好。”查理耳后有点微红,本来想问她和陆聿森到底认不认识的话在女孩主动挽上他之后便被抛掷脑后了。 两人一齐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晚宴还没有结束。女孩对桌子上的人一一微笑打了个招呼,便在顾媛身边坐下。 顾媛伸手帮她整理裙摆,凑近时,她不动声色地问道:“卿卿,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了趟厕所,然后碰上了一位朋友就聊了一会,妈妈你别担心。”董昭月一脸自然地脱下面具说道。 “那……临时当你舞伴的那位。”顾媛看着她欲言又止。 董昭月抬眼看了一下查理,查理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刚和阿姨解释了,你放心。” “嗯,就是查理哥哥没有来,然后……然后……”董昭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阿姨,是我路过的时候顺手帮了董小姐完成这场开场舞。”男人礼貌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众人转过头去,看见一位气质卓然的男人正和舞会的创始人伊芙琳站在一起。 很快有人认出了他:“陆总,你也来了。” “嗯。” 董昭月默默抬头看向他,男人脱下了面具,头上梳着一个叁七侧背的头发,露出左边一点饱满的额头。他整张脸原本就突出,现下这副造型,看起来更加英俊了。 她将目光移至他唇上,男人说话时,下唇那处被她咬破的伤口一动一动的,不难不引人注意,但似乎无人敢提。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他抬眼看了过来直直和她对视,一秒后,女孩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露出耳后微红一片。 伊芙琳一身低调的服饰,面带微笑的看着顾媛:“顾夫人,你家董小姐舞跳得真好,和陆总站在舞池里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呢。” 顾媛也跟着笑笑:“谢谢你对她的夸奖,她自己为这次舞会也准备了很久呢。” 几个人就着话题聊了好一会之后,便告辞去往别处了。 眼尖的人发现从不来名媛舞会的男人出现在现场后,便找着机会一堆一堆的过来和他聊天喝酒,生怕错过这次攀谈的机会。 顾媛看向交际中心的陆聿森,内心感慨陆家这小辈年纪轻轻的,居然比大部分长辈还要成熟稳重。 刚刚和他交流时,男人既绅士又礼貌,关于舞伴这件事情的解释有情有理,既给了董家面子又不至于让肯尼迪家难堪。 就是…… 她想起男人嘴角的伤口,这年轻人也太不知收敛了咧。 这次的舞会不只是单纯的活动,更是一场以慈善为目的的家庭式盛宴。舞会所筹集的所有善款将捐赠给两个慈善组织。 董昭月高中的时候就很专注学业和课余活动,在她确认自己要从事医学之后,高中暑假还积极参加了很多医疗社区志愿组织,帮忙给南非的贫困女孩送去卫生巾,和同学一起成为志愿老师给她们讲授女性的卫生知识。 这次名媛舞会上,她捐出了自己的慈善资金叁十万美元,其他名媛也捐了差不多的金额。 在慈善活动快结束之际,坐在伊芙琳身边的男人代表陆家捐赠了五百万美元。在感恩致辞中,他无疑成为了伊芙琳代表组织感谢的重点感恩对象之一。 活动结束后,董昭月和顾媛坐上了自家的豪车准备回家。 查理站在车窗外,一脸歉意的和董昭月说话:“月,道歉的话我不想多说了,周末请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好吗?” 董昭月当着母亲的面不好拒绝,微笑道:“可以,没关系的。” 查理蓝色的眼睛亮了亮,向顾媛歪头道:“顾阿姨,晚安,你们路上小心,再见!” 男孩站在原地看着汽车远去,刚刚亮起的蓝色眼睛暗了下来。他回想起陆聿森破口的嘴角和两人在饭桌上的眼神交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没有他没有喝掉那杯饮料,那今天和她跳舞的绝对不可能变成别人。 …… 回到家后,女孩锁上房间的门走进衣帽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从胸下拿出陆聿森塞在她手心的房卡,她垂睨看了一会儿便放在首饰柜上,没再搭理。 周六整整一天,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她睡了很久才从房间出来,下楼的时候阿姨正好在做晚饭。 她穿着睡衣坐在客厅上撸了一会猫,思索着明天怎么让妈妈同意她不带保镖出门。 吃晚饭的时候,董昭月偷偷瞥了一眼妈妈,发现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于是她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妈妈,你吃这个。” “好,谢谢卿卿。” “妈妈,明天查理约了我出门,我能自己一个人出去吗,带着保镖也太张扬了。”董昭月对她眨眨眼睛。 “可是……”顾媛不太放心地看向她,眉头微微皱起。 “妈妈,我一定不单独去人少的地方,也不会乱吃别人给的东西,你就让我一个人出去嘛,我都成年了,就别像小孩子一样管我了好不好?妈妈~”董昭月一边说话一边拉着她的手臂开始撒娇。 顾媛叹了一口气,觉得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孩子成年了有自己的自由,她不可能因为一次事故就严管她一辈子,于是顾媛妥协道:“好吧,那你自己注意点,别太晚回家。” “妈妈你真好。”董昭月拉起母亲的手背亲了一口,对家人撒娇这招她简直百试不爽,从小就熟练这个。 第二天早上十点,她刚起床就看见查理给她发的信息。 查理:月,我定了餐厅,晚上八点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董昭月垂睨看了几眼,她抬起指尖一字一字打道。 一口十个布丁:可以的。 查理:那晚上我来接你。 一口十个布丁:好,那你在商场门口等我吧,我下午正好和朋友出去玩,在那里等你。 查理:好。 董昭月能看得出查理对她的情愫,她正好借今晚的机会说清楚。 女孩起床洗漱后,简单穿上一条鹅黄色连衣裙,再背上一只奶昔白的birkin,最后戴好口罩便出门了。 中午12点,她打车来到柏林公馆的酒店门前,看着包里的房卡犹豫了一会儿,女孩最后还是抬脚踏了进去。 她走到前台,跟前台小姐姐说明了来意,却没想前台小姐姐婉拒了她:“不好意思小姐,顶层的套房是私人专属的,只有一位住户,没有本人通知,外人即使携带有房卡也是无法上去的,对不起。” 董昭月在心里对某人无语了一下,面带微笑说道:“那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求证一下可以吗?” 前台小姐姐从来没见过有女人要求上过顶楼的套房,还亲自带着房卡。 她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暗暗打量她,女孩看起来清纯漂亮,身上的连衣裙看似简单,实则是某家的春季新款,她攒半年工资也买不起,更别说她肩上的包了。 “喂,你好陆总,柏林公馆有位小姐来找你。” “嗯,是的,好。” 前台小姐姐放下电话,笑着看向女孩道:“小姐,您可以搭乘那边的私人电梯上去了。” “谢谢。”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上到顶层的私人套房,推开门的时候,房间内空无一人。 她脱下高跟鞋,那双她穿过的拖鞋仍静静摆在鞋架上,女孩取下来换上走进去。 董昭月从来没想过,几个月前拼死想从这里跑出去的她,又再次回来了,还是她主动来的。 她放下包包坐在沙发上,拧着唇打量周围。套房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人常住的痕迹,但没有什么生气。 陆聿森正在公司开会,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没看之前便想挂掉,扫了一眼发现是酒店前台打来的,男人嘴角勾起一点弧度便迅速接了。 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他一边示意台前的员工继续开会,一边起身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内,众人还在继续开着月末的报告总结会,但已经有人开始偷偷说话了。 某位部门的经理戳了戳自己身边的同事:“喂,他刚刚是不是笑了一下?” “嗯。”同事认真看着PPT,不动声色地回答他。 “感觉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信你摸摸看。”经理抓起同事的手就往自己手臂上放。 “喂,你注意点分寸啊,不然别人看我们这么亲密还以为我俩搞基呢。”同事一脸正经地扯回自己的手,一副男男授受不亲的姿态。 “……” Chapter21“原来你喜欢直接粗暴点的?”(前 董昭月倚靠在沙发上刷了半个小时的手机,正当她无聊的想打个哈欠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她看过去,男人一身矜贵的黑色西装,正站在门后换鞋。 陆聿森走过来的时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看着他步态从容地走近自己,心跳不自觉快了起来。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可都心知肚明等会儿要干什么。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一边,顺势在她身边坐下,那股黑雪松的气味也随之落下来。 “为什么昨天不来,等你一天了。”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颈边汲取她身上特有的果香味。 那股雨后橙子爆开的甜香让他想了好几个月,而现在,他终于又能肆无忌惮地索取她的味道了。 男人的头发划过她的下巴,弄得她有点痒,女孩把头转向一边看向落地窗外:“昨天在睡觉,不想出门。” 他笑了一声,吻上她的脖子哑声道:“哦,养好精神等着我来耗?” “没有。” “没有?那你来这干什么。” “来拿回我的东西。”董昭月耳后微红,她被他亲得微微后仰,双手撑在裙后。 “在酒店卫生间被我弄脏了,还是赔你新的吧。” 没等她理清这是什么意思,他便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从颈脖一路吻上她即使毫无修饰也滋润无比的红唇。 “张嘴。”他抬起空余的手抚上她脑后。 “等等。”她躲开他的吻,顺势推开他的脸。 “?” “你……你不会脚踏多条船吧。”女孩委婉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男人放在她腰后的手摩挲了一下,眼神危险起来。 “那你房间那只粉色玩偶熊是谁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问了出来。 陆聿森低头笑了一声,“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那是我母亲送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他淡然解释道。 “为什么是粉色,你小时候很喜欢粉色吗?”按理说小男孩不应该喜欢汽车模型和变形金刚嘛。 “想知道?以后再告诉你。” “解释完了现在能乖乖张嘴了?”他继续凑了上来。 董昭月思索了一下,最后乖乖张开了嘴巴。他探入滚烫的舌头和她交缠在一起,探寻每一处他所渴望的角落。 男人的吻温柔又粗暴,她伸手抵在他胸膛之上,除了听见他炽热的呼吸声之外,还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明明是大白天,可屋内的氛围却比黑夜还让人情迷意乱,连透进来的阳光都变得旖旎和暧昧起来。 她的唇被吸得微微发麻,脑子也晕乎起来,董昭月抬起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主动起身跨坐在男人腿上。 两人接吻的水渍声越来越响,她情不自禁地放下一只手解开他的衣扣,男人的黑色衬衫被她胡乱解开一半,露出荷尔蒙满满的精健胸膛。 她刚抬手摸上去,就感受到了他笑时胸前的一阵鼓动,四瓣湿润的嘴唇慢慢分离,她抬起眼帘喘着气问他:“你笑什么?” 陆聿森搂紧她的腰,那抹轻浮的笑还挂在嘴边:“没笑什么,只是看出来了,你早就对我存有欲望了吧?” 董昭月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才没有。” 陆聿森吻上她的侧脸:“别嘴硬了,这几个月我不信你没有梦见过我,让我猜猜是什么梦呢。” 在他启唇之际,董昭月迅速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脸颊微红地望向他的眼睛:“对,那又怎么样?” 他抓开她的手,顺势在她手心落下一吻,那双桃花眼漾起点点情欲:“这样。” 她的心跳再次鼓动如雷,女孩主动把脸凑上他的喉结,张嘴吸吮了起来。 湿热的软舌正在细细舔吮他,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浑身燥热。 陆聿森抬起布满青筋的大手摸至她胸前,隔着淡黄色的布料轻轻揉捏那两团柔软。 两人似乎在较着一股劲,谁也不让谁,她越是用力地舔弄他的脖子,他就越卖力地抚弄她的胸部。 直至两只手全部放在她胸上狠狠揉捏,她经不住这样的刺激才松开他的脖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下。 胸前的布料被他揉得皱乎乎的,她垂睨扫了一眼,闷闷说道:“我的裙子都被你弄皱了,等会我还怎么穿。” “那不穿了,我帮你脱,裙子重新买。”陆聿森嗓音哑得不行,眼里的欲望越来越深。 他拿过遥控器按了几下便扔开,在落地窗的深色窗帘自动关上、客厅逐渐变得昏暗之际,他抬手捋过她脑后的头发,精准地拉开裙子后面的拉链。 “抬手。” 董昭月乖乖地抬起手,眼前模糊两秒,裙子就被脱了下来扔在沙发一边。 女孩白得发光的身体上,只余一件淡蓝色的纯棉内衣和底下的配套内裤。她微卷的黑色发尾滑落在性感的锁骨上,淡蓝色胸衣把不大的两团柔软聚拢在一起,形成中间一条细细的沟线。 他垂睨看了两秒,张嘴吻上她的唇,放在她腰后的手也慢慢滑向圆滚的臀部轻揉起来。 吻至一半,她睁开眼帘看他,却直直对上他根本没闭上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服气,然后抬起手解开他余下的衣扣,一把脱下他的黑色衬衫。 董昭月毫不客气地把手伸向男人的胸膛胡乱摸起来,她纤细的手一会儿摸他的胸肌,一会儿抠弄他的乳头,成功听到男人闷哼一声之后,她忽地喷笑一声。 还没笑完,陆聿森便松开了她的唇,绷紧下巴捏住她的脸蛋:“你都跟谁学的,那个纹身男?” “跟你啊。”董昭月挑挑眉,没管他后面那句话。 陆聿森气笑了一声,喉结滚动了一下之后,他把女孩压向自己,单手把她抱了起来。 董昭月搂住他的脖子,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勾在他同样裸露的腰上。 “去哪。”她把头搭在他颈侧,疑惑问道。 “洗手。” 两人走进主卧的浴室,他这回没把她放在洗手台边,而是说了一声“自己抱紧”之后,便直接放开了两手。 所有的支撑力移开后,她只能全手全脚地紧紧勾住他的身体防止自己滑落。 一阵水声在身后响起,就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男人关掉了水龙头,抬起手臂揽在她臀下抱住她,然后直接走回了主卧。 他转身在床边坐下,而她仍是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陆聿森垂下眼睫毛,伸手摸到她腿根挑开内裤边沿,刚摸进去,手指便沾染上一团水渍。 “好湿。”他笑了一声,随后勾起两根手指掰开湿热的阴唇,贴着软肉往下方的穴口探去。 前天刚被他手指插过的穴道又恢复了紧致,他就着流出来的水缓慢往里插入,冰凉的手指剐蹭着她的肉壁,女孩胸口起伏了一下,喘着气趴在他肩上。 进去之后,他慢慢地抽插起来,听见女孩愈来愈重的呼吸声,他抚摸她的后背轻声问道:“舒服吗。” “嗯。”她的回答又轻又娇。 陆聿森加快了手指的动作,她的胸口明晃晃贴在他眼前,男人搂紧她的腰张嘴咬上去。 他的指尖在她穴内疯狂抽插,而湿热的舌头在舔吮她的胸口。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滚烫,意识也迷糊起来。 刹那间,穴内的肉壁开始止不住地收缩,她的脑海闪过一道白光,身体一抖,下面的水便泛滥成灾。 男人把手指拿出来,她内裤的裆部被卷成一条细线勾在阴唇边上,那股带着体温的爱液便直接流在他的西装裤上,加深了裆部的颜色。 他额上冒着细汗,裤子在沙发那边时便鼓了起来,里面的东西憋到现在早就涨得不行。 他伸手拉开自己的拉链,内裤上也湿了一小团,他掏出硬物,粗长的性器上方正冒着点点液体。 陆聿森深吸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放在上面:“教你?” 董昭月咽了一下口水,在他大腿上坐远一点,垂睨看着男人身下的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着看见他的性器,那根东西又长又粗,颜色由紫到粉,上面的龟头还冒着前列腺液,对着她的方向高高扬起,她难以理解这种东西是怎么塞到她里面的。 “怎么教。”她的声音带着点点颤抖,眼睛眨了一下。 他没说话,带着她的手握着硬物上下撸动起来,粗长的东西在她娇嫩的手心不断摩擦,一出一进的,她有点不敢看了,心跳砰砰地抬起头看他,正好对上男人满眼色欲的眼睛。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他喘着气低哑道。 董昭月拧了一下唇,把脸凑了上去,男人张嘴含住她的下唇粗暴地吸吮起来。 “唔——”她伸手挡在他胸前,却被他一手包住按在床单上,然后十指紧扣。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抚弄他的东西,在她喘不过气之际,陆聿森松开了她,顺手把她抱在一边,然后直接脱下碍事的裤子和灰色内裤扔在地上。 他拉开床头的抽屉取出早已备好的避孕套套上,然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伸手慢慢抚摸她的脸蛋,顺着下颚线摸到她的下巴,然后抬起大拇指重重地揉捏她的下唇,最后把手指伸进去搅动她粉嫩的舌头。 “唔——”她的津液被他搅得流出嘴角,弄了十几秒之后,男人抽出手指附身吻过她的嘴角,把流出来的津液尽数舔掉。 董昭月觉得他的前戏做得也太久了,下面的空虚感一直在疯狂地袭击她,她有些憋不住问道:“你还要亲多久。” 陆聿森挑眉愣了一下,“你不喜欢?”。 女孩没回答,直接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往自己的小腹处压,意思不言自明。 陆聿森眯了眯眼睛,语气玩味:“原来你喜欢直接粗暴点的?” “没有。”董昭月脸颊一红,看向一边急促回道。 “嗯,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他笑了一声,褪下她的内裤随手往后一扔。 少女湿透的浅色内裤落在男人褪下的深色衣物上,还没过五秒,一件同色系的胸衣也被扔了过来,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 Chapter22“哥哥”(H) 陆聿森伸手掐住女孩的腰把她往近点拖,然后拍了下她的屁股,清晰的“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卧室里响起,董昭月忽然觉得有点羞耻:“你拍我屁股干嘛。” “我之前拍了那么多次,你现在才开始抗议?晚了。”说完,男人又拍了一掌,“乖,自己把腿打开。” 董昭月一边红着脸张开腿,一边垂睨盯着他小腹左侧格外引人注意的黑色纹身。纹身是一把微微歪斜的斧子,柄上环绕着一双天使翅膀,整体小小一个却彰显出无可匹敌的力量。 男人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直接上手掰开了她的大腿,“刚才不是很急?你现在害羞什么?”。 她两腿大大咧开在男人眼前,陆聿森垂睨看向那里,她私处的毛发不多不少,下面的阴唇因着她现在的动作微微张开,露出突起的阴蒂和微张的细缝。 他感到全身的血气全往身下涌去,刚刚用手缓解过的硬物扬得更高了,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慢慢插进穴口。 硕大的龟头刚刚插进她的细缝,便被她紧紧咬住,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喘一口。 “放松点,太紧了。” 董昭月收回目光微微眯起眼睛,她本身就难受,越听他这样说话越受不了。 她试着努力张大自己的腿,男人跪着抬起自己的下身往她里面送去。 粗长的硬物慢慢消失在她身体里,他越看呼吸越重,最后,性器艰难地彻底挤了进去。 他额上冒出细汗,小腹青筋凸起,而她眼尾微红,微微张着嘴喘气。 静静过了五六秒后,陆聿森伸手从她腿弯下穿过,抱着她的大腿慢慢抽动起来。 自从几个月前被他第一次插入之后,她的穴内再也没进过这么粗大的东西,她难受得想闭紧自己的腿,但被男人死死抱着,根本动不了。 粗长的性器磨着她娇嫩的穴肉,一进一出的带着她摇摆。慢慢的,她的疼痛逐渐褪去,空虚感被他深入浅出的动作渐渐扫开。 看她皱起的眉头慢慢舒缓开,陆聿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女孩痛苦又舒服地扬起脖子,两手紧紧抓着床单不放。 他插得越来越快,她释放的爱液还没流出来,就被他堵了回去。抽插了几十下之后,女孩泛红的穴口冒出丝丝白沫,在他的撞击之下愈来愈多。 大床剧烈地摇摆着,她的胸也前后猛烈的晃动起来,看得他眼底发红。 陆聿森抱着她的大腿直起身来,她的臀部微微脱离床面,腿根紧紧贴着他的小腹。 男人就着这个姿势快速抽插起来,龟头肆无忌惮地戳着她穴内的敏感点。 发丝被汗水浸湿在鬓边,董昭月的眼尾流出一点眼泪,她咬紧自己的唇瓣微微颤抖,脊背的电流麻痹了她所有神经,她好想大声尖叫出来,但觉得太羞耻又生生忍住了。 陆聿森从始至终都在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什么表情。他弯腰亲了一下女孩的肚子,“想叫就叫。” 他看她仍紧闭嘴唇,于是啧了一声加速了抽插的频率。 她被撞得越来越快,汹涌的快感向她袭来,女孩蜷曲着脚趾,再也控制不住般夹紧他的腰微微弓起身子:“呜啊——” 脑海中像是有烟花炸开一样,她眼前模糊一片,直接被他送上了情欲的高潮。 女孩的甬道迅速痉挛着,紧紧吸着他不放,陆聿森被吸得重重喘了一口气,强硬忍住了射精的念头。 欢愉的感觉席卷她全身,从高潮上下来后,她大口喘气睁开眼帘看向他。 两人对上视线之后,不知是谁先主动的,等她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抱着吻上了。 陆聿森伸手揉弄她的胸,那团白嫩在他指尖变换着各种形状。他吸吮着她红肿的唇,抬起指尖抠弄她的红豆。 女孩被他揉得全身发软,她抓起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空余的胸上撒娇道:“这里也要。” 陆聿森喉结上下滚动,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求我。” 董昭月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此时也不忘逗她的戏谑表情,有点气闷便没说话。 看她这样,他连身下浅浅抽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刚才还在抠弄的指尖也不动了。 “你——”董昭月烦躁地瞪他一眼,然后伸手捂住气鼓鼓的脸。 两人一直僵着,他身下静静地插着她,环着双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分钟,或是叁分钟,胸前的酸胀感和身下的空虚感混在一起包围着她,她皱起眉头咬紧自己的唇,双手仍捂着脸不动。 五、四、叁、——男人心里慢慢数着。 “哥哥求你了,我想要你。”还没数到二,她忽然受不了一般直起身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蛋上“啵”了一口,扬着杏眼向他撒娇。 陆聿森只是想让她服一下软,却不料想被哥哥两个字炸昏了头脑,他大脑愣了一下,后背像是被闪电击过一样僵硬了几秒。 董昭月看他愣住的样子,想问他怎么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男人狠狠地压回床上。 他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大力揉捏她的右胸,然后张嘴咬上她的左胸舔弄起来。 陆聿森疯了一样吸吮她的乳头,常年握枪而带着茧子的大手用力地伺候她娇嫩的胸脯,身下像打桩一样撞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董昭月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住了,她抬手推开身上的男人:“行、行了,我不要了,啊——” 他张嘴在她白花花的胸上留下一口牙印,然后红着眼尾把人翻了个身,抬起她的臀从后面抽插起来。 她被插得只想往前爬走,还没爬出一点,又被男人掐着腰往后拖去。 陆聿森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疯狂律动起来,惩罚性的在她屁股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女孩白嫩的臀上瞬间浮起一个红红的手印。 “呜啊——” “我不要了,放开我。” “嗯哼~”她被狠狠一顶,张开牙关叫了出来。她甚至可怜的朝他伸过手想让他停下,可连他的手臂都没碰到,又被他往前一顶撞了出去。 董昭月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刚刚的柔情似水全都不见了,只余下强烈的暴戾感和恐怖的控制欲。 她的臀被撞得涌起一层层肉浪,身下的床也比刚才晃得更加厉害。 肉体的拍打声越来越响,女孩的哭声闷闷的在室内响起:“呜呜——我不要这样,放开我。” 她越来越大的哭声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一边拍打她的屁股一边抽插了十几下之后,陆聿森忍着把她操死的冲动,心软的慢慢停下动作。 “娇气。”他抽出自己仍硬着的性器,把她翻过身,抬起她布满泪痕的脸一一吻掉她的眼泪,顺便伸手抚慰她的后背。 “别哭了。”他眼尾仍红着,声音哑得不像话。 董昭月推开他一些距离,被汗水浸湿的发尾勾在她嘴角,陆聿森刚想抬手帮她捋去,便被她毫不犹豫地抬手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他被微微打偏了头。 女孩红着眼眶生气地看向他,委屈至极。 陆聿森手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度。他眯了眯眼压住情绪,随后转头拉起她扇他的那只手,在手心轻吻了一下:“疼不疼?” 大颗的泪珠从女孩的眼尾汹涌流出,他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抬起手帮她擦掉,“别哭了,这只是床上调情的辅助手段而已,没有真的要怎么你。” 她不说话,他便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喜欢下次就不这样了,是我不对,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道:“除了你不乖之外。” 董昭月听到后面那句,发泄一般直接张嘴咬上他的颈侧,即使嘴里冒出血腥味,她也死死咬着不放。 尖尖的犬牙刺进他的肉里,男人疼得微皱起眉,除此之外一点疼痛声也没发出来,就这么静静让她咬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开了他,伤口的鲜血从他颈侧流到胸膛上,他没管,直接扯过纸巾帮她擦掉嘴上沾染的血迹。 “不做了,去洗澡,我帮你洗?”他轻声哄着她,几十秒后如愿地看到她幅度极小的点头后,男人松了一口气,抬手把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董昭月站在浴缸边上等着他放满温水,她悄悄抬眼扫了一下镜中的身体,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镜子里,女孩的唇上红肿无比,白嫩细长的颈脖之下全是吻痕,甚至胸口还印着一口淡淡的牙印。 她看向自己的膝盖,上面红了一大片,大腿根处也有他吻出来的痕迹。 她再转身看向正在放水的男人,他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前两天被她咬破的嘴角还没好,下唇又开始红肿起来。不仅背上有她新抓出来的红痕,脖子还被她咬出了血,她盯着那张俊脸上还留着没消去的手印,忽然又有点解气了。 热水放好之后,陆聿森起身抱过她坐进去。幸好浴缸足够大,即使坐进了两个人空间也足够宽裕。 董昭月坐在他腿间,软软地背靠他的胸膛。陆聿森挤过洗发露在手心打沫,然后抓起她的头发帮她揉搓。 男人的硬物还顶在她臀后,她想起她早已在他身下高潮好几次,而他却没释放过一次,便转头对上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很不爽?” 陆聿森挑了一下眉,带着泡沫的手撩起她滑落的头发淡淡答道:“没有,你还小受不了,可以理解。” “所以……你在床上对着不小的女人,就会往死里……那样?” “……” “你干嘛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要饿了就什么都吃?”他反问她。 董昭月闭上嘴巴转回头,身后的人拿过花洒帮她冲掉头上的泡沫,两人一阵安静,谁都没有继续出声。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宽松的浴袍坐在床边,男人任劳任怨地站在她身后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响了七八分钟,陆聿森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床边的柜子拿出上次没用完的药膏。 “把腿张开。”他俯视她道。 “不,我不要做了。”董昭月一脸惊恐的往床上退去。 “想什么呢,下面不疼?不疼我接着来了。”他一脸戏谑。 “不,疼。” “那就乖乖过来张开腿,帮你上药。” “不,我自己涂。”董昭月一想到自己张开私处对着他的画面就羞耻,尤其是现在两个人不在床上都很正经的时候。 “你再敢‘不’一个试试。”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她,显然已没有耐心。 董昭月见好就收,有时候作得太过了对谁都不好,她乖乖坐过去把腿张开。 男人掀起她的浴袍,女孩的微张的腿根处红肿一片,甚至穴口到现在都被撑得闭不上。 他收回目光,坐在她腿根前打开药瓶抠出一点药膏,然后轻轻抹上去。 董昭月感受到他的指尖探了进来,带着微凉的药膏在她穴口和外阴处轻轻涂抹。 “好了。”半分钟后他合上药瓶,哑声说道。 她放下自己的浴袍,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已经下午六点了,不算洗澡时间,他们居然整整做了五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陆总,看得出来你喜欢SP,但床上做得太狠就等着被老婆扇耳光吧。〒▽〒 Chapter23“哦。” 董昭月看向地上的内衣裤,内衣还能穿,但内裤早就湿透了,压根穿不了,外面那条裙子也被他揉得皱皱的,根本见不了人。 她用脚踢了踢男人的后腰:“陆聿森,我穿什么回去。” 男人张开手抓住她的脚丫,她想抽回来却动不了,“你……你又想干嘛。” 他眸底闪过暗色:“自己不负责的话别乱踢这里,懂?” 董昭月点了点头,他松开手,她迅速把脚收了回来。 门外铃声响起,“在这等着。”说完后,陆聿森起身出去开门。 某家的专属配送服务非常准时,几位小哥穿着黑色的工作服,脸上戴着黑口罩站在门外,他们套着白色手套的手上各拎着两大袋包装精致的纸盒。 门开的瞬间,他们看见里面出来一个身高体长,压迫感满满的男人,他身下只围着浴巾,似乎刚洗过澡。 其中一位小哥虽然知道什么情况,但看见男人脖子上又红又青的牙印时,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心,里感慨万千。 “陆先生,您购买的东西已送达,请问需要我们帮忙拿进去吗?”另一位小哥开口道。 “放在客厅就行。”陆聿森一脸高冷地开口,顺便侧过身子给他们让路。 门外的小哥一个接一个的把自己手上的礼盒搬进去放在地毯上,然后出来礼貌告别。 他签完小哥递上来的单子之后,便关上门走回卧室。 女孩穿着宽松的浴袍趴在床上看手机,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散在脑后,那双从浴袍底下露出来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摆的,他莫名站在门口看了好几秒才走进去。 他爬上床搂住她的腰,轻声说道:“带你去吃饭,然后再送你回家?” 董昭月看着窗外漫天的晚霞回道:“不了,我今晚有事。” 陆聿森想勾住她发尾的手指顿在空中,一时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想到两人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他无奈说道:“手机给我一下。” 她点头后他便拿过手机打开电话,然后输入自己的私人号码拨打出去。他的手机铃声在客厅外成功响了起来,男人直接挂掉后又点开聊天软件查找自己的账号点击添加好友。 页面退出来的瞬间,备注“查理”的聊天框忽然弹出一个红点,他刚垂睨看了一眼,手机便被女孩抢了回去。 董昭月看时间不早了,抬手戳戳他的脸蛋:“我想回家了,抱我出去。” 陆聿森收回眼里的阴冷,面无表情地把她抱起来走出房间。 董昭月挂在他身上,两手拿着手机在他脑后回信息。他听着脑后的打字声,语气平淡:“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裙子,你挑自己喜欢的穿吧。” 董昭月放下手机转头,客厅的地毯上,摆满了某大牌的礼盒,堆在客桌边上迭的高高的。 她瞥了一眼他,坐上沙发后男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点什么,表情有点冷漠。 她起身把礼盒全拆了,一共拆出十几条裙子,全是和她那件鹅黄色连衣裙同品牌的春季系列。他还一下子帮她买了好几套内衣裤,风格颜色和她今天那套完全类似。 女孩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抽了抽,她在摆满衣物的沙发上随便挑了一件米白色的鱼尾裙想去换上。 刚起身,陆聿森便拉过她的手:“在这换吧,我帮你穿。” 她被他搂在腿上坐下,身上的浴袍滑落在地,陆聿森扫了眼她毫无遮挡的身体,看见上面到处遍布着他的痕迹,他刚才冷淡的神情才回温一点。 男人拿起胸衣帮她穿上:“抬手。” 裸露的胸被纯棉的布料重新包裹起来,扣上背后的扣子之后,女孩不大的胸被聚拢出一条线。 陆聿森垂睨看了一眼,“你们女人的内衣,功能都这么强大?” “你什么意思,嫌小别碰。”董昭月伸手挡在自己胸前,本来因为他亲自帮自己穿衣服而羞红的脸更红了。 “没嫌。”他嗤笑了一声,然后拿过内裤套上她修长白嫩的腿。 “屁股抬起来点。”他看着她私处的毛发,哑声说道。 董昭月双手搭在他肩上微微跪着起身,他帮她把裤子穿上时,指尖不小心碰上她的皮肤,触感凉凉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穿个内衣裤都要弄得这么暧昧色情,神色有点不自然。 于是董昭月抢过他手里的裙子急忙说道:“我自己穿就好。” “行。”他这次莫名回答的很爽快。 可很快,董昭月发觉自己想错了。 陆聿森就这么环着手坐在她身边,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所有的动作,无论是抬起屁股套进裙子,还是挺着胸拉上背后的拉链,所有的风光全落在他眼中,这种的感觉比不穿衣服还要让人受不了。 她忽略他的眼神,拿过手机看一下时间,已经六点了,打车去商场门口要半个小时,碰上下班高峰期还可能赌二十分钟的车。 董昭月拿过包包起身,转头看向他:“我走了。” “哦。”陆聿森这回看都没看她,盯着手机淡淡回道。 董昭月拧了拧唇,沉默两秒后毫不犹豫转身走到门关处。 他不动声色抬眼看过去,女孩正弯腰换鞋,黑色长发滑落在她肩上,鱼尾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从后面看过去窈窕又撩人。 门被“砰”的关上后,陆聿森才抽出雪茄点燃,他刚刚一直忍着不吸,就是怕她不喜欢烟味。 他回想起聊天框那条信息,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神色在白雾之后幽暗又森冷。 刚和他上完床,就急着推开他跑去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看来是把他之前说过的话全都当耳边风了。 要不是刚刚好不容易才哄好她,怕她反悔了,他一定会让她下不了床,更别说出这个门了。 他拿起手机给闻璋打了个电话:“给媒体的通稿不用发了,让人收回来吧。” 陆聿森还以为要让她主动过来,还得再多做几件事来逼迫她,没想到才小小威胁一下人就乖乖过来了。 既然她愿意主动,那么她哥也不用遭罪了。 …… 路上堵了将近四十分钟她才到目的地,董昭月在商场门口下车时刚七点多,查理还没有来,于是她走进商场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冰美式,身下的肿痛让她走路都有点奇怪,她得坐会儿才行。 服务员把饮料拿上来之后,她咬着吸管浅酌了一口,回想起出门前陆聿森冷淡至极的表情,女孩闷闷地哼了一声。 她点开聊天软件,界面上新出现了一条聊天框,他的头像无比简洁,深灰色的背景板加上一个白色的字母L,感觉和系统的初始头像差不多。 她点开主页,名字简简单单叁个大字LYS,个性签名无,状态无,朋友圈无。 董昭月直接关掉不看了,他的账号和本人相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前者看得人毫无欲望,后者多看一眼就想这样那样。 等了十分钟左右,查理给她发信息说他已经到了商场门口,问她在哪。 董昭月拎起包包走出去,一出门,就看见了一堆人正围着一辆布加迪·黑夜之声拍照讨论。 而车子的主人正站在花坛边上无聊地看着他们。董昭月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嗨,查理。” “嗨,你来了。”查理棕色微卷的毛发似乎喷了发胶,看起来蓬松立体了不少。他身上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系着深蓝色的领带结,手腕上戴着银黑的腕表。整个人看起来和学校里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宽松卫衣的模样完全不同。 董昭月看呆了两秒,直到他在她面前晃晃手才回过神来:“你……” “什么?”查理被女孩看得耳后微红,顺便带着她走向自己的车子,“先上车吧,路上再说。” “好。” 两人一齐走向车门,一旁拍照的路人看见车子的主人居然这么年轻,不经在一旁悄声议论。 “果然投胎真是门学问啊,看着都没够二十岁吧,居然就开上了一亿多的车子。” “你别说,有豪车的话出来泡妹都能泡个倾国倾城的,这妹子长得真好看啊。” …… 两人忽略掉这些声音,查理帮女孩打开副驾驶的位置。 “谢谢。” “不用谢。” 上车关上车门后,查理从后面捧出一束蓝玫瑰给她:“月,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 全身通黑的跑车像狩猎的猫头鹰一样丝滑地飞出去,将众人的惊呼声抛至身后。 董昭月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路灯和车影,内心觉得查理有点夸张了,饶是她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出门也没这么张扬过。 “月,你刚才想说什么?”等红绿灯时,男孩看向她问道。 “没什么,你今天挺好看,和学校里的形象挺不一样的。”董昭月真心说道。 “是吗,谢谢。”查理听到这话,比听到别人夸他的车子还要高兴,毕竟车子是花他老爸的钱买的,而他的装扮是自己亲手精心打扮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修罗场。(顺便解释一下,这两周好多考试,没时间肝新章节了,为了保证更新频率,以后两天一更了,sorryyyyy!!等我考完再恢复日更╥﹏╥... Chapter24“你说,要是下午时把你操死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月,你想吃什么,你先点。” 旋转餐厅最佳的座位上,董昭月接过查理递给她的菜单,她一一浏览过一遍,然后点了几样自己喜欢的食物和焦糖布丁。 查理接过菜单递给服务员:“我要和她一样的,谢谢。” 董昭月抬起眼帘看向玻璃窗外,外面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夜景美的不像话。 查理看着女孩精致的侧脸,拿起红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深呼吸开口说道:“月,其实……其实我今晚请你出来吃饭,不只是要给你赔罪,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有些话我已经忍了很多年了。” 他从小和她一个幼儿园和小学,虽然初中高中不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但他庆幸自己在大学遇到了她。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份情感,但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理由的。 小时候他长得很胖,因此被幼儿园的其他小孩欺负,但女孩却觉得他很可爱,夸他长得像个小布丁一样,还愿意和他一起搭积木。 叁年级暑假的时候,她和董昭年还有顾媛来他家参加爷爷的生日晚宴,本来一群小孩玩得不亦乐乎,但他却被家族其他孩子推进水池里,还被倒打一把是自己摔进去的。 在他握着拳默默忍受别人的冷语和家长的责怪时,只有女孩站出来帮他说话。 后来,即使两人多年未见,他去库里斯医学院报道的第一天就在人群里一眼认出了她。女孩褪去了孩童时的稚嫩,长得清纯美丽,一下子就让他看傻了眼。 每天上学的时候,他都期望在路上遇见她。听说她参加了学校的网球俱乐部,没有运动天赋的他也会试着去参加,只为能远远看她一眼。 “你想说什么?”董昭月收回目光,和桌子对面的男孩对上视线。 “我……我其、其实喜欢、喜欢你很久了。”说着说着他桌下的手都抖了起来。 女孩看他这副结巴的模样,捂住嘴巴轻轻笑了笑。 此时,窗外“嘭”的一声,几道美丽的弧线滑上天际,在夜幕中炸开绚丽多彩的烟花。 女孩抬眼看了出去,漫天飞舞的晶莹发出金色的光,照在她笑吟吟的眼里。 “喂,你别笑了,我只是有点紧张而已。”查理的蓝色大眼染上几分别扭和羞意。 “烟花是你准备的吗?” “嗯。”查理点了点头。 “很好看。”董昭月一边看向外面一边真心说道。 他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向你说这些只是表达我的心意,你、你不用因此有什么负担,也、也不用因此做出什么决定。” 董昭月挑了挑眉,虽然猜到他会向她表白,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心里准备的话也派不上用场了。 她拿起一边的橙汁喝了一口,说道:“嗯,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那我明天能开始追你吗?”查理红着脸接着问道。 “以后少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勾搭,听懂了?”香格里拉酒店里某人的话在她脑海中响起,她桌下的手开始抠弄起来。 “对不起,不能。”董昭月抬起头轻声回道。 “为什么?”查理瞪大眼睛,有些疑惑。 “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这样会对我造成干扰的。”她随便扯了个理由回应道。 “你喜欢那个陆聿森?”他激动地口不择言说了出来,完后又后悔起来。 “不喜欢。”董昭月直接否认道。 “那……”查理欲言又止。 “这个话题现在就结束吧,我不是很想聊了。” “好吧。” 虽然这顿饭刚开始的话题让两个人心情都不太好,但还算顺利,起码把话都说清了,两人后面聊上学校的事情时,气氛欢愉了很多。 结束晚餐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两人搭乘电梯下楼,查理提出要送她回家的时候,董昭月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月,虽然你拒绝了我的告白,但我们还是朋友吧?朋友送朋友回家不是很正常吗?” 董昭月垂睨看着地板,还是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们当然是朋友,但真的不用了,我只是想去买些私人用品而已。对了,明天回学校我们可以一起打网球,欢迎来和我一决高下。” 查理原先听见她前面那些话,还有些后悔自己太早说出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会让两个人做不回朋友,但后面看见女孩真挚地笑着邀请他打网球,他松了一口气。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餐厅楼外,分别时,查理看向她,一脸心酸地说:“月,说实话我今天很开心,但又有点不太开心。前两天我不仅没能当上你的骑士,今天还被拒绝了准备很久的告白。” “那你想怎么样。”董昭月抬头看他,飘来的晚风扬起她的发尾。 “你抱我一下,给我一点安慰吧,好不好?”查理对她张开双臂,蓝眼睛闪烁着拜托的情绪。 “好吧。”董昭月虽然觉得他的要求有点奇怪和突兀,但还是走过去抱住他,打算像朋友一样拍拍他的背安慰一下便放开。 查理如愿地抱到了她,然后抬眼看向路边那辆阴影下的帕加尼,男人正吸着烟靠在车门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两人刚贴近不够两秒,她身后传来了又急又稳的脚步声,一只手猛然掐住她的后颈把她从查理怀里拉了出来。 怔愣之后,她一转头就对上了陆聿森阴沉的脸,他眼里满是寒气,没由的让她有点害怕。 男人一句话也没说,但强烈的压迫感让路过的路人都不禁走远了点。 她的手腕被他死死拉住往前走,女孩踉跄了一下,身后的手继而被查理拉住。 她的脑海里瞬间炸开一个炸弹,心中满是“完了”两个字。 “请问你是她的谁呢,为什么要打扰我们的约会。”查理挺直脊背,丝毫没有和女孩说话时的羞怯模样。 “我是她的谁,跟你有关系吗。”陆聿森用力地把女孩往自己边上拉,他垂睨扫了她一眼,眼里冷若冰霜。 就在她往男人那边倒的时候,查理也加了点力气拉住女孩:“当然有关系,我们是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个不熟的男人拉走。” 陆聿森抬起雪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呼出一层烟圈,他轻轻歪头嗤笑了一声:“我们熟不熟,你眼瞎吗。” 她在他脖子上咬伤的牙印又红又明显,连衬衫领也挡不住,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查理眼前,男孩看见后微张嘴巴怔了一下。 陆聿森不想和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废话了,向前一步抓起他的猪手往一边甩去,然后揽过女孩的腰把她往路边带。 他的力气大得不像话,比他矮几公分的查理在愣怔间被甩得趔趄一下。他看着女孩被男人裹挟而去的窈窕身影,气急败坏地朝他高大的背影喊道:“她说了她不喜欢你,就算你耍手段也没用。” 那天那杯果汁,刚开始他还以为的确是他倒霉。可那晚两人消失了那么久,回来后陆聿森嘴角还带着伤,他真是越想越奇怪,于是回去后让人去查了一下,果然发现那杯果汁被人动了手脚,而到底是谁,不言自明。 听闻,董昭月的脚步顿了一下,想转头问查理什么意思,却被男人一把抱起扔进车里,车门被“砰”的大力关上,她被震了一跳,瞬间不敢动了。 他面无表情地开门上车,然后一言不发地启动汽车急速开了出去。 黑色帕加尼轰鸣着加速向前,速度越来越快,在张弛有度的驾驶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整条街道。 董昭月看他越开越快,甚至在转弯处不减速直接漂移,她被吓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陆、陆聿森,你能不能开慢点,我害怕。” 男人绷着下颚线,仍是一言不发。 跑车一路轰鸣到柏林公馆的地下停车场才停下,他下车把她拉了出来,一路快走把人带进直达顶楼的私人电梯里。 董昭月穿着鱼尾裙本身就走不快,她脚下还踩着高跟鞋,被拽得差点崴到脚。 “你到底发什么疯,我们没做什么,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董昭月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朝他解释道。 男人把她抵在合上的电梯门板后,掐住她的脖子阴森着脸,“我是不是说过,别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勾搭,嗯?” “刚从我床上下来,就穿着我买的衣服去和别的男人吃晚餐。这样就算了,你居然还敢往他怀里钻,当我死了?”他手上青筋暴起,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 董昭月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 于是女孩红着眼睛看向他:“查理说得对,请问你是我的谁呢,有什么资格管我和谁吃饭、和谁抱在一起?”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滑落的泪滴在他手上。 陆聿森浑身的气压低了一个度,他松开她的脖子,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我是你的谁,那你想让我成为你的谁呢,嗯?和别人说不喜欢我,那你今天中午拿着房卡来我床上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免费的鸭子,上完就走?” “对!”董昭月闭上眼睛朝他喊了一声,她的眼泪越来越多,“是我不理智,是我被欲望冲昏头脑行了吧!我后悔了,你就当我中午没来过吧。” 她掏出包里的房卡甩在他身上,硬实的卡片砸向他胸膛后掉在电梯的角落,“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反正这种恶心的关系才开始不到一天,就当没开始吧。” 陆聿森的心脏像是被子弹擦过一枪,抽了一下,他喉结上下滚动,语气阴戾:“给你叁秒把话给我收回去,我就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董昭月红着眼眶,一副“我不”的表情。 陆聿森眯了眯眼,心里的火能烧光整片森林,“你说,要是下午时把你操死在床上,你今晚是不是就不会说出这些话了?” Chapter25“不是把我当免费鸭子?那这样做得 “后悔?嗤,真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电梯门打开后,陆聿森弯腰抱住她的腿,一把把她扛在肩头往房门走。 董昭月气得疯狂捶打他的后背:“放开我,你个疯子,呜——” 男人一掌拍向她被鱼尾裙紧紧裹住的屁股,语气微怒和不屑:“省着点叫,等会有你哭的。” 她腿根几个小时前涂了药,虽然没那么疼了,但是还肿着,被男人这么狠狠一拍,扯动到那里还是不禁让她深吸一口气。 “我不要做了,给我放开。”她穿的高跟鞋还没脱,此时晃动的鞋尖踹向男人的小腹,他被踢得闷哼一声。 男人的大手不耐烦地贴上她的脚,高跟鞋一只一只的砸落在地,东倒西歪在去往主卧的路上。 陆聿森踹开主卧的门,走到床边把人粗暴地扔上去。 他松开自己的领带,把她肩上的包扯出来扔在地上后,抓过女孩的两只手腕死死绑好。 “混蛋,我不要,松开。”董昭月挣扎着把自己的手弄出来,可他箍着她的力气非常大,完全抵抗不了。 绑好之后,他摸上她的鱼尾裙自顾自地说道:“以后被别的男人碰过的衣服,就别穿回来了,嗯?” “嘶”的一声,裙子被他暴戾地撕开,裂缝从尾处一直延申到她胸前,女孩的身体裸露了一大片。 董昭月嗫嚅着嘴唇,害怕的往身后移动。 他双目寒冷地盯着她的脸,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边说话,“把我惹成这样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黑色的鳄鱼皮腰带被抽出来扔在床边,男人一把抓过她的脚腕把人拉近,然后把她的腿分开摆成M字,“说话。” 她仍是不吭声,他把她的内裤拉升至大腿处,随后掏出性器在她腿心摩擦了几下。 “别,别这样对我。”董昭月挣扎着想移开,声音带着颤抖。 “答非所问。”男人嗤了一声,这次什么前戏都不做,连套都不戴便直接闷声插了进去。 “呃啊——”董昭月痛得皱起眉来。 下午被操软的穴肉仍湿热无比,毫无阻拦地紧紧包围他的性器,这是他们第一次毫无阻隔的贴近对方。 陆聿森被绞得深呼吸一口,然后握住她的脚腕律动起来。 没有爱液辅助的抽插格外艰难,他将性器尽数抽出,然后又尽数插入。 董昭月觉得自己快被痛死了,可她只能被迫的承受他粗暴的撞击。 插了几十下之后,她终于流出了一些水,男人把硬物抽出来,脱下她整条内裤。 她被翻了一个身,还没反应过来那根东西又直直捅了进去,“呃啊——呜呜。” 他站在地板上,抬起她的臀便猛操起来,被撕烂的裙子还挂在她身上,跟着她的身体疯狂摇摆。 陆聿森眼底闪过几分嫌弃,停下动作把裙子全部撕烂扔进垃圾桶里。 女孩的屁股高高翘起,微肿的外阴裹在他性器边上,被他磨得泛红无比。 男人冷着眸子抓住她的臀肉抽插起来,还往她摇晃的臀上扇了一巴掌。 “你好像永远学不会乖,是不是?”他重重往上一顶,咬着后槽牙说道。 “呜啊~别、别打。”女孩哭喊起来,“你说过不会再这样对我的,你骗人。” “是我骗人还是你记性差?我说了‘你不乖除外’这句话你没听见?也对,我的话你从来没当过回事。” 他呵了一声,又往上面重重甩了一掌,她被抽得抖了一下,里面吸得他头皮发麻。 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快,女孩的哭声也越来越响,她身下流出的液体缠在他的器物上,跟随着他的动作进进出出。 忽然,她的呼吸加速起来,脑中炸过一道白光,女孩微张嘴巴迎接了猛烈来袭的高潮,“嗯啊——” 里面的甬道正在收缩,媚肉全方面地包裹他的坚硬。他闷哼了一声,拔出自己的硬物往她阴蒂上重重揉了一下,让尚在敏感的女孩抖得更加厉害起来,“不是把我当免费鸭子?那这样做得你爽不爽,董小姐?” 揉完后,他猛地插进去抽动几下,又拔出来伸手往她豆豆上揉弄,如此重复几次,女孩便哭咽着摇起屁股往前爬,结果又被他拽回来往死里弄。 她的臀上被扇得通红一片,穴肉也被操翻出来。强烈的尿意向她袭来,她认栽地抬起头往后看他:“呜~我不要了,我要、要上厕所。” 陆聿森嗤笑了一声:“好啊。” 他站在她身后,弯腰勾起她的腿弯像小孩把尿一样把她抱起来。 她整个人被他抱在胸前,双腿被大大打开,身下的穴口也被他的硬物堵着。 男人一边抽动一边走向浴室,她被刺激得娇喘连连:“嗯啊~放我下、下来。” 陆聿森把人抱在镜子前,看着她仰躺在他肩上的脸冷冷说道:“就在这里尿。” 她抬起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向镜子,自己身上就穿着一件内衣,身下裸露一片,而男人却衣衫整洁的站在她身后,女孩羞耻地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他看她闭上了眼,对着镜子里的交合处抱插十几下,然后伸过手在她的阴蒂上重重一按。 尿意瞬间憋不住了,她感觉所有的神经都在被电流刺激着,“呃啊——呜~” 一股带着体温的水液从她黑顺的毛发之下喷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发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尿完后,男人直接将她压在镜子前,什么话也不说就抬起她的一条腿猛烈冲击起来。 “我、我不要了,求你,好难受。”女孩被绑住的双手抵在玻璃上,哈出的气在镜面上形成一团水雾,她眼睛都快哭肿了。 “你董昭月求人的态度就这样?”陆聿森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身后响起,语调冷漠又无情。 他腾手往前揉她的胸,渐渐加大下体抽插的频率,就着这个姿势,他的龟头似乎能顶到她的子宫口,女孩逐渐受不了了,身体发软得直往下滑。 他放下她的腿揽住她的腰,快要射精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射在里面好不好,把卿卿染上我的气味,只要别的男人一靠近就能闻到自动远离,你说好不好?” “不,不好,呜。”她疯狂地摇头。 他似乎没打算理她的话,也根本没打算和她商量,下面像打桩一样撞着她。 沉重的喘气声越来越快,女孩见他一副真的要往自己里面射精的恐怖模样,忍了两秒后终于委屈又害怕的朝他转过上半身。 她尽力踮起脚尖,想把手圈在他脖子上,可他好高,她完全够不着。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动作,完全没有要配合她的念头。 她的哭腔中带着点狼狈:“够不着。” “干什么。”他往前顶了一下,最后还是配合地弯下了腰。 董昭月将绑住的手圈在他脖子上,然后紧紧搂住他哭道:“陆聿森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呜,求你了。” 男人垂睨看着她,语气依旧冷漠:“还有呢。” 她被顶得意识迷离,蜷起手指把他压下来吻上他的嘴巴:“呜,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收回去,哥哥别这样对我。” 说完后,她感觉他插在里面的性器又大了一圈,惊恐地瞪大了红肿的眼睛,“你——唔!” 他主动撬开她的牙关和她的唇舌交缠起来,那把从电梯里燃起的大火被女孩湿软的唇舌慢慢浇灭,内心的烦躁也被她服软的话语渐渐抹去。 水渍声和啪打声一同响起,他在精关打开之际,垂下手拨出自己性器快速撸动,一股一股的精液喷射在女孩的小腹上,又浓又腥。 两人喘着气逐渐分开嘴唇,一根晶莹剔透的丝线拉在他们之间。 董昭月的脸潮红不堪,下身也一片狼藉,在她腿软得快倒下之际,男人一把抱住了她。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响起,她头脑晕得不行,整个人的骨头都是酥麻的。 在她迷糊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冲洗身体时,外面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女孩这才想起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家,妈妈肯定急得不行。 她抬起被勒出红痕的手腕抓住他的手,“我妈妈的电话。” 看洗得差不多了,他拿过浴巾包住她把人抱了出去,“今晚在这睡。” 一句陈述句,根本就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董昭月拧着唇没应。 男人把她轻放在床上,然后拿过手机递给她。 “喂,妈妈。”董昭月尽力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正常点,她刚刚哭得嗓子都哑了。 但还是被顾媛听了出来,“卿卿,都十二点了怎么还没回家呀,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没有。”女孩刚刚压下去的委屈在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后,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她默默擦掉眼泪,继续说道:“我今晚要去萨米家住,就不回去了,可以吗?” 她和萨米在周末时偶尔会去对方家住一晚,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顾媛听出她的不开心,想着她能和朋友多多谈心也好,“那你明天放学回来,妈妈给你做蜂蜜小面包好不好?” “好,妈妈晚安。” “晚安,宝贝。” 挂掉电话之后,女孩再也绷不住了,她想到刚刚自己在他身下求饶的惨样,捂住脸大哭起来。 而且被打屁股这种委屈一天内还遭了两次,她越哭越闷。 陆聿森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抬手摸向女孩的后脑勺将她往怀里搂,“你是水做的?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那你扔啊。”她闷闷的哭声从他胸膛前传来,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往他肚子上锤了一拳。 “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陆聿森搂紧她,摩挲着她的发丝,“我们各退一步,嗯?” 董昭月没应他,但几分钟后还是慢慢收住了眼泪。 陆聿森自觉自己比她大六岁,阅历比她深也应当比她稳重成熟,却不料想他还是会在这种问题上因为她而变得幼稚起来。 他想起刚刚两人互相怄气的模样,气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董昭月泪眼幽幽地抬头看他。 “没笑你。”陆聿森摸了一下她的脸,低下头吻上她的额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不。”女孩绷着脸看向别处。 Chapter26小发揪 给腿根上完药吹干头发后,董昭月看着身上的浴巾,想起自己之前扔有一件睡裙在客卧,她看了眼正在吹头发的男人,哼了一声打算忍着酸痛自己去拿。 脚才踏下床,陆聿森放下吹风机便看了过来,“你要去哪。” “客卧。”女孩闷声答道,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今晚就在这里睡。”陆聿森走过来把她的腿放回床上,语气带着些许冷意。 “我只是去拿睡裙。”董昭月微微皱起眉解释道。 “之前做什么都要指使人,娇气得要死,这回就要自己去了?” 说完,男人没等她回答便直接走了出去,不到一会儿,便拿着洗净的睡裙回来扔在她头上。 全部收拾好之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黑暗中,陆聿森看着她往边缘睡的背影,不耐烦的开口道:“你离那么远干什么,不盖被子吗,不冷?” “不。”她冷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行。” 陆聿森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把所有能盖的东西全扔在自己身后的地毯上,仅留一张空调毯盖在自己身上。 董昭月听着身后的动静,没搭理他,打开手机在学校的请假平台上申请了明天上午的假,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很快,被折磨到累得不行的女孩沉入了梦乡,而她身后的男人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睡到深更半夜,女孩被冷的微微皱起眉,迷迷糊糊中,她伸手摸索到一角柔软厚实的毛毯。 董昭月本能的想把毯子扯过来盖上,可却扯不动,她只好翻过身往那边靠近。 男人的体温把毯子里捂得暖暖的,她钻了进去,没想到碰上更暖的东西,于是迷糊地抱了上去继续沉入梦乡。 陆聿森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把大半的毯子盖好在她身上,然后帮她掖好被子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卿卿,你喜不喜欢我无所谓,但你身边永远不能是别人。” 自言自语地说完,男人便抱着她的腰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半个红霞,晨光穿射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反射的阳光映在绿化带里的露珠上,闪闪发光似银子。 套房主卧的大床上,毯子里女孩的睡姿一如既往的狂野,她的睡裙莫名移到了肋骨处,光裸的大长腿跨在男人腰上,手里还抱着他的脖子,像在抱娃娃一样。 而男人的头埋在她胸前,两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呼吸声平稳又规律。 董昭月在周末能睡得死死的,但一到周一,她的生物钟就会变得准时起来。 睡到九点半,董昭月准时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床对面的窗帘发呆了几秒,脑子清醒后,她垂睨看了一下怀里的人。 女孩想起昨晚她明明睡得离他远远的,现下又抱在他身上,有点别扭地拧了拧唇。 他的脸贴在她胸前,她这个视角只能看见他的头发。她轻轻抬起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手指勾起他的黑发玩弄了几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抓起男人额前散落的头发绑成一个小揪揪,然后取下手腕的粉色发圈绑住。 她看了几秒似乎觉得还不够,伸过手勾起床头的包包,在里面的发饰包里拿出一个又粉又卡哇伊的发卡。 她刚把发卡轻轻夹在他的小发揪上,男人就被她的动作弄醒了。 陆聿森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看她,迷离的桃花眼里满是没睡够的茫然,“你在干嘛?” 董昭月垂下眼帘俯视他的脸,男人平时被碎发盖住的额头露了出来,将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和俊逸。没绑上去的细碎发丝落在他额边,看着比平常少了几分凌厉和高冷。 女孩扫了眼和他完全不搭的小发揪和粉色发卡,压下弯起的嘴角冷冷应道:“没干嘛。” 他继续闭上眼睛,把脸彻底埋进她没穿内衣的柔软里,“多少点上课,送你去学校。” “我请了上午的假。” “那再睡会?” “不想睡。” 他伸过长臂拿起床头柜处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让酒店送早餐上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个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闻着对方的香味眯眼养神。 不到十分钟,门外响起门铃。陆聿森迷恋的从她怀里起来,然后走出去拿早餐。 专门负责来这里送餐的服务员小姐推着餐车等候在门前,门开的瞬间,她看见平时冷酷高傲的陆总头上顶着一个和他完全不搭的东西,没忍住弯腰喷笑了一声:“哈哈。” 才一秒,服务员小姐立马捂住嘴巴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陆总,您的早餐到了。” 陆聿森生得身高体长,气质又优越,站在人前时总会给人一种压迫感,“你笑什么。” 服务员小姐心里一颤,害怕被炒鱿鱼的她委婉提醒道:“对不起陆总,您还是自己去照一下镜子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看见男人接过早餐没责怪她,服务员小姐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她推着餐车一脸正经地走向电梯,回想起大佬那个头发,在电梯门合上后她彻底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聿森把早餐放在餐桌上,面无表情地走进浴室照了眼镜子。 出来时,男人的脸比煤矿里的碳还黑。 他看着床上正在悠闲玩手机的罪魁祸首,走过去抱住她的腰,然后在她的凸点上狠狠咬下一口。 “你又发什么疯啊。”董昭月一脸抗拒地推开他。 听见她吃痛地喊了一声,陆聿森放开她,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呼吸互相交缠,他抬眼看向她:“让我这么出去丢人,你满意没?” 董昭月佯装冷酷地看向别处,倔强地摇了摇头。 “不满意啊,那接下来一周我都得顶着你这口牙印出去见人,这样满意没?”陆聿森往自己脖子上点了点,挑眉问她。 她垂下眼睛看过去,昨天下午被她咬伤的地方不仅有印子,还出现了淤青,她拧唇没说话。 陆聿森把她抱起来,单手抱小孩一样带她去卫生间洗漱,“还不满意?行吧,帮我把头上的东西弄下来再说,乖。” “求我。”董昭月坐在他单手的臂弯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 男人听到她的话,嘴边勾起了一点弧度:“嗯,卿卿,求你了。” 董昭月微微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这人脸变得挺快。 那点小小的征服感被满足后,女孩的耳朵悄悄攀上一点粉红,她抬手把他头上的东西取下来,顺手扔在洗漱台上。 整个早上,两人似乎都忘了昨晚那句引发冲突的“你是我的谁?”这句话,对两人的关系定义也缄口不提。 下午一点半就要上课了,中午十二点,陆聿森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库里斯医学院的大门门口。 “我走了。”董昭月松开安全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想下车,结果“滴”的一声,门被锁上了。 “?”她转头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的淡蓝色衬衫袖口卷到精健的小臂处,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轻轻敲着表盘,“顶着大太阳把你送过来,你不付报酬?” “……”董昭月打开手机点开他的聊天框,直接给他转了500元。 陆聿森看着手机屏幕上亮起的转账通知,气闷了一下,“我像缺你钱的样子?” “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呢。” “……” 董昭月抬眼看了一下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都在专注赶路,没人注意这边,于是她向他那边凑了过去。 “啵”的一声,女孩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无聊,可以开门了?” 车门锁被打开,她抽了抽嘴角推开门下车。 五月中旬,天气开始热了,女孩背着包包撑伞走进校门。 她身上穿着高领无袖的灰色针织短袖,身下一条白色短裙,那头漂亮顺滑的黑发长至腰处,走动间在她身后飘逸又灵动,整个人看起来明媚无比。 陆聿森一直看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拿起手机。 男人点开聊天框把钱退了,然后点开转账,输入数字再备注几个字转过去后,他才调转车头回公司。 董昭月刚走进教学楼的电梯,他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她点开,发现他转了一笔限额内最大的红包过来,上面还备注了“少和男的勾搭,没记住就去买点核桃补补脑子。”这样一句话。 她闷了一下,关掉手机不看了。 俩人的聊天框什么也没有,就两条光秃秃的转账记录,像极了某些不正当交易…… Chapter27找的是嫩模还是女明星 奥斯康定在库里斯西部地区的销售量在推出两个月内就突破了以往药品的销售记录,让路生制药集团的股市一夜之内大幅度上扬。 新药品的月净利润超八亿美元,让别家药企眼红得不行的同时,也冒出了一些新的问题。 于是销售部、医疗研发部和市场部把这些问题收集起来讨论了一周,终于在今天弄出了一份总结和处理方案,打算在下午的会议上征求高层领导的指示。 陆聿森回公司后,不仅收获了闻璋一个人时不时往他脖子扫去的目光,还收获了会议室内所有董事和员工的偷偷斜视。 开了叁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只有17岁就被陆先茉抓来公司实习的陆一铭还在正百无聊赖的一边转笔,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脖子。 陆聿森面无表情地把桌上的文件甩在他脸上,“你他妈要看到什么时候,眼珠子不想要了。” “诶呀哥,你都光明正大露出来了就大大方方的让人看呗。”陆一铭伸手移开脸上的文件,一脸委屈道。 “没事就赶紧滚,别在我眼前晃悠。”陆聿森起身走出去,闻璋收拾文件也准备跟上去。 “不滚,我妈让我跟在你身边好好学来着。”陆一铭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进入电梯。 电梯门合上后,他直接不怕死的往男人脖子上凑,静距离观察道:“哥,你找的是嫩模还是女明星啊,你们还挺会玩的哈,给我介绍介绍呗。” “嘿,她是不是还有犬牙啊,为什么你这牙印上面有两个印这么深啊,都紫了。” 陆聿森深吸一口气,“你他妈再多说一个字,答应你的那辆车绝对没戏。” “别啊哥,我错了。”陆一铭抬起手在嘴巴上拉好拉链,双手比上OK的姿势。 回到办公室后,叽叽喳喳的陆一铭被他打发去了别处做事,陆聿森看向正拿着文件资料进来的闻璋,淡淡开口说道:“这两天帮我预约一下附近医院的男科医生。” 闻璋放下文件,眼睛若无其事地扫过他的脖子,“老大,你怎么了。”这看着也不像不行的样子啊,后面一句他在内心暗想。 陆聿森没回他那个问题,径直打开电脑说了几句话。 “好的。”闻璋默默点头答道,然后走出办公室合上门。 医学院的阶梯教室里,四点半的放学铃声一响起,老师便准时下课了。 董昭月收拾东西走出去,正好碰见从另一间教室出来的查理。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的时候,都有些许的不自然。 董昭月垂睨想了一下,走上去和他打招呼:“嗨,查理,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没关系。”查理淡淡微笑道,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有些话终究没问出来。 萨米给她发的信息一条一条地弹出来,董昭月低头看了一眼,和面前的男孩说道:“等会还要一起打网球吗?” “不了,改天吧,我今晚有事。” “好吧,那改天见,我先走了。”女孩向他摆摆手。 “好,再见。”查理微叹一口气,转过身走向另一边的电梯。 萨米上的艺术学院就在库里斯医学院的隔壁,女孩上了自家的保姆车后,顺道去接了萨米一起回家。 上车后,董昭月正低头浏览着手机里的社交软件,萨米坐在她旁边一会儿撑着手看她,一会儿摸摸下巴思考着什么。 “萨米,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董昭月受不了她了,关掉手机抬起头看她。 萨米拉下保姆车的隔板,防止司机听到她的话:“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和男人上床了?” “没有。”董昭月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抠了抠指尖。 “哎哎哎你说谎,”萨米眼尖的抓起她的手抬到半空中,“你一说谎话就会抠手指,被我发现了吧。” “说,那个男人是谁,不会是你梦里那个吧,还是说你去约炮了?”萨米眨着大眼疑惑道。 “我没有。”董昭月着急地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别乱说。 不过……他们两个看起来确实是炮友,她暗想。 萨米乖乖放开她的手,然后一挪屁股坐近她,连董昭月都没反应过来时就径直扯开她的衣领往里面瞄。 “啧啧啧。”锁骨之下胸脯之上全是吻痕,难怪这么热的天气穿高领短袖,萨米一脸精彩的帮她弄好衣领。 女孩耳后微红的看向窗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啦,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这个年纪想谈恋爱就谈,想做爱就做呗,有什么好害羞的。”萨米勾起她的手指说道。 晚上七点,陆聿森下班之后抽空看了一下手机,女孩既没领他的转账,也没回复任何消息,他有些闷燥地把手机关上,让已经启动好汽车的闻璋开往超市。 不会是嫌少吧,男人看着那笔转账,感觉确实差点意思,于是打开银行软件直接向她的手机号转了六个大额转账。 “老大,去超市干嘛。”闻璋真是活久见了,他从跟在陆聿森身边做事起,极少见他亲自去这些地方。 “少管。”陆聿森一手夹着烟,一手滑动网页上的资料。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停在了超市门口,闻璋刚想下车,就被制止住了。 “你在这里等着。”说完,男人打开车门走向了超市门口。 陆聿森抽出购物车,一边推着车一边走向货物架。当他走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要买的东西时,居然有点后悔自己亲自来买了。 超市的导购员小姐看见这么一个西装革履、气质优越的男人推着购物车穿梭在商品间,看着好像找不到东西的样子,于是她走了上去问他:“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买些什么呢?” 陆聿森扫了眼手机屏幕的清单,一边盯着一边表情冷淡地答道:“你好,我要买鸡蛋细砂糖牛奶淡奶油香草精布丁杯滤网锡纸和深水容器。” 导购员小姐:“……” 男人连着说了一大串,她虽然记不得他说了什么,但听起来似乎是和烘焙有关的东西。 她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她确信她不是刻板印象,但看起来这么冷淡不羁的年轻男人来买烘培用品,还是挺让她感到新奇的。 “先生,您要买的东西在那边,我带您过去吧。”反应过来后,导购员小姐露出职业微笑说道。 买完食材回家后,平时在这个时间去健身房锻炼或处理公务的男人站在从来没用过的厨房中,打量着那一大堆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突然有点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处理。 他看了眼屏幕里的步骤,解开衬衫袖口的金属扣,然后将衣袖卷至小臂处。 高大的男人取出小巧的糖锅洗净,照着比例加入水和糖,打开火后拿过勺子生硬地搅动起来。 等他搅完后,他才发现教程里清清楚楚写着熬糖时中途不能搅动。 他只好无奈地把东西全部丢掉,再重新熬一次。 来来回回熬了七八次后,他才满意地把糖浆晃匀倒入布丁杯,继续进行下一个步骤。 时针走过一轮又一轮,极少亮起灯的厨房里,响过一阵又一阵的锅碗瓢盆和噼里啪啦声。 安静之后,陆聿森把精心做好的布丁密封好放进冰箱,才去洗漱睡觉。 当他半夜两点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看见她回复的信息。 董昭月当时从浴室出来,看见手机里六条陌生银行卡的转账短信,脑子都懵了,她还以为自己遇上诈骗了,结果看到转账金额全是特殊数字,瞬间明白了是谁转的。 21.26 一口十个布丁:【截图jpg】 一口十个布丁:?我不缺这个 2.09 LSY:你缺不缺跟我给不给有什么冲突吗。 第二天一早,陆聿森带着那几个布丁走进办公室,陆一铭比他到的还早,一来就躺在他的沙发上补觉。 他睡得很浅,看见陆聿森一来,他就坐了起来,“哥,今天要干嘛。” “你吃早餐了吗。”陆聿森淡淡问他,然后把布丁放在他面前,“吃吧。” 陆一铭来这里这么多次,陆聿森从来没关心过他吃不吃早餐,现下看见他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匪夷所思,“嫂子做的?”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布丁,精美的包装盒里装着一坨黄黄的固体,上面还附着一层黑色的不知名粘稠液体。 看起来有点像马桶里的东西……太他妈恶心了,陆一铭在心里想。 不过他还是给嫂子一个面子吧,于是男孩默默取过一个打开包装,佯装期待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块放进嘴里。 说实话,卖相不行,味道一般般,勉勉强强吧。陆一铭把东西咽下去后,笑嘻嘻地看向陆聿森说道:“虽然卖相有点不好,但还是挺好吃的。” “知道了。”陆聿森扫他一眼,拿起手机给他转了一个66666的红包,“吃完去吧。” “卧槽,哥你真好。”陆一铭平时的零花钱被陆先茉管得特别严,这下看见这个红包眼睛都直射出光芒,一口气把桌上那几坨包装精美的恶心东西全吃掉了。 接下来好几天,陆一铭每天早上都在吃布丁。 虽然一般般的味道没变过,但卖相确实变好看了,他本来想抗拒的,但谁会拒绝每天一个六万多的红包呢。 作者有话要说:陆一铭你睁眼说瞎话等着完蛋吧。。。 Chapter28“你是不是不行?” 自从周一两人在校门口分开后,一直到周五都没见面过,手机的聊天框信息也停留在陆聿森那天半夜两点给她的回复上。 周五下午四点半放学后,董昭月一如往常去了网球场参加俱乐部的活动。 酣畅淋漓的和同学打完几场球后,她一边擦着汗一边坐在场外休息。 一位漂亮的女孩和她的男朋友从她面前手拉手走过,还一边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今晚的安排和周末的娱乐活动。 她垂睨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完后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董昭月休息一会儿便和大家告别走人了,她去了淋浴室换下运动装,简单洗个澡冲去汗味,穿上原来的衣服后才背上书包走出运动场。 她才刚走下场外的楼梯,男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随后接通。 “喂。” “在哪。” “学校。”她一边往前走一边答道。 “今晚和我吃饭吧,嗯?” “噢。” 董昭月挂了电话,转而分别拨通自家司机和顾媛的电话告诉他们社团有团建活动,晚点再回家。 她才走出校门,就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陆聿森。男人换了一辆低调的车,正坐在驾驶位上透着挡风板和她对视。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明明离电话结束才五分钟不到。 车子停在学校标准的停车位上,所以男人没急着开走。 他看向五天没见的她,觉得她的头发好像长了点,“四点半就在这等了,结果某人压根没打算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只好主动打了。” 董昭月拉过安全带系上,没说话。 刚弄好,身边的人就递了一个纸盒过来,她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没等他回答,她一眼就瞥到了里面包装精致的布丁,看起来卖相还不错,就是好像……她没吃过这家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焦糖布丁。”董昭月的心情忽然变好了一点。 “头像名称朋友圈全都是布丁的身影,想不看出来都难。”陆聿森启动车子,调转方向离开学校门口,“先吃着填填肚子吧。” “好。”董昭月拆开包装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就一口,她咽下去之后便看向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陆聿森。” “嗯?” “这是你自己做的吧?”董昭月一脸肯定地看向他。 陆聿森做的时候没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此刻神色有点不自然,看着前方的道路回道:“不是。” “就是。”她还是一脸肯定。 “为什么这么说。”男人隐约有点期待她的回答。 “因为酒店餐厅和甜品店根本做不出来这么难吃的布丁。” “……” 该死的陆一铭,合着这些天他全是白拿钱睁眼说瞎话,陆聿森眼里闪过稍瞬即逝的冷刀子。 此刻十几公里外,大别墅里正拿着新买的游戏机和网友开黑的陆一铭忽然打了个喷嚏,“靠啊,谁在骂我。” “我这样说你生气了?”董昭月看着他气压变低了一度,勾起嘴角问道。 “没有,不好吃就别吃了。”陆聿森恢复神色回答她。 库里斯医学院本来就在市中心,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驶入了酒店的底下停车场。 陆聿森松开安全带,却看见女孩还没有把手里的布丁扔掉,“说了不好吃就别勉强。” “这真是你自己做的?”董昭月有点不太敢相信他会花心思去弄这些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他的钱随随便便都能把全世界的布丁买光吧。 “咳,嗯。”陆聿森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想承认。 “为什么?”她问他。 男人脸上的不自然忽地消失了,又变回那副轻佻的样子,语气戏谑:“怎么,没看出来我在讨好你?” “行吧,给你个面子,我再吃一口。”董昭月勺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吃掉。 陆聿森听见她的回答,心跳莫名慢了一拍,看见她唇边沾上的那点布丁后,眼里晃过一抹暗色。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凑过去搂住她的腰,吻上他朝思暮想的红唇,然后帮她舔净唇上那点布丁。 “这不是挺好吃的?”他离开她的唇一点点,垂睨看着她说道。 女孩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俩人的鼻息互相喷在对方脸上,她的脸颊烫了起来。 “唔。”两人的唇舌再次交缠在一起,她的齿间逸出一声闷哼。 女孩刚尝过两口布丁,嘴里满是原料的奶味,陆聿森不爱吃甜品,所以他吃不出到底好吃还是难吃,只能感受到这股奶香。 两人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唇,互相试探着湿软的舌头。车内的气温渐渐升高,他似乎不满这样的姿势,松开她的安全带后一把把人抱在自己腿上。 董昭月顺势搂上他的脖子,两腿分开跪坐在他腿边。 不知吻了多久,情至深处,俩人都有了反应。女孩的内裤中间洇湿一小处,而他的腰带下方鼓起一团。 陆聿森继续吻着她,手从她腰后渐渐摸至蝴蝶骨下的内衣扣,他指尖一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便从束缚里释放出来。 他将手从后面滑至前面,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胸后便慢慢揉弄起来。女孩的柔软在他的手间变换着形状,白腻的乳肉在他指间逸出又弹回去。 董昭月感觉自己越来越湿了,她推开他一点,男人便松开了她的唇,“怎么了,想要了?” 她潮红着脸,伸手按在他的鼓起上,“你不想?” 陆聿森拿起她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吻,“改天吧,先去吃饭,嗯?” “你是不是不行?”他的手还在揉她的胸,女孩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稳。 男人气笑了一声,手从她胸上滑落至腰上,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腿根按,同时往上一顶,“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懂了?” “乖,再等等。”陆聿森帮她穿好内衣,顺便整理她的裙子。 他这样说话,弄得好像欲求不满的是她一样,女孩别扭地看向窗外。 陆聿森想吻上她的嘴角,打算从他这边的车门抱她下车,没想到被她躲开了。 “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臀,”做手术了,这两周做不了,非要我说得这么清楚?” “你……” “我什么?是谁哭着不让我射到——”董昭月瞬间抬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露骨的话。 “行,我不说了,是我一厢情愿,可以了?”陆聿森拉开她的手,取出车钥匙放进西装口袋,然后把人抱着带下车。 他把她稳稳放在地上站好,然后转身合上车门。 两人一齐走向电梯处,女孩今天没穿高跟鞋,头部才堪堪高至他肩头。 两人走动时手臂会时不时碰上对方,布料擦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内略微明显。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后,陆聿森有点不爽地啧了一声,然后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你什么时候能对我主动点,嗯?” 董昭月的心跳莫名奇妙快了起来,她悄悄看了眼电梯镜子里男人的腿,有些不服道:“你自己也没多主动。” “哦,因为这五天没给你发信息?”陆聿森握紧她的手,一边摩挲着她的指节问道。 董昭月的少女心思被道破一丢丢,她拧唇没说话。 陆聿森笑了一声,“比起社交软件里的嘘寒问暖,我更喜欢来点实际的。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拿点报酬,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我不喜欢。”电梯门开了,女孩抬脚径直往前走。 陆聿森嘴角弯起一点弧度,把她拉住跟了上去,“果然还是在床上的时候才不会嘴硬。” 这家餐厅在库里斯开了35年,菜品丰盛味道极佳,在节假日极其难以预定。餐厅的装修以黑金色调为主,适度昏暗的环境加上留白式的灯光处理,更加凸显了空间亮点。 两人在预订好位置上坐下,服务员拿着酒水单上来,“请问两位需要喝点什么呢。” “一杯莫斯卡托和一杯橙汁。”陆聿森直接回道。 “好的,请稍等。” 董昭月看他问都没问自己便直接点了橙汁,有些不爽道:“为什么,我不要喝橙汁。” “乖,想喝酒回家再喝,某些人的酒疯不适合在外面发。” 某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女孩脑海里逐一放映,她闭上嘴不说话了。 服务员很快把两杯饮料端了上来,“两位,慢请用。” 董昭月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清新的橙汁,就听到男人说道:“我周末和下周都要出差,下周五回来之后陪我参加公司的团建?” 陆聿森原先从不参加这种聚会,但昨天陆一铭拿着行政部发给大家的邀请函来他办公室,惊呼着自己的周末终于能不在公司度过了,还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露营和泡温泉。 陆聿森当时没应,就算他想去,也不会是和他陆一铭去。 “可是我和你们公司的人又不熟,这也太尴尬了。” 服务员把点好的菜一一送了上来,董昭月移开自己的橙汁,给他们留出空间放菜。 “欢迎享用。” 服务员走后,陆聿森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为什么要和他们熟。” “噢……那你们打算去哪团建,多少天?”董昭月必须得问清楚了,要不然顾媛一个电话过来让她回家就麻烦了,她真的要去的话一定得想个完美的理由出来。 “湾西温泉酒店和附近的露营地,就周末两天。” “温泉??”董昭月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语气还带着微微的震惊,连手中叉子上的牛肉块都掉了下来。 陆聿森坐在她对面,沉默了两秒后肩膀微微颤抖地低笑起来,“看来你还挺期待?你好像确实懂得挺多的。” 董昭月想起之前那个连细节都极度清晰的温泉梦,放下叉子一脸不自然道:“我没有。” “那你到底去不去。”陆聿森正经了回来,问道。 董昭月想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湾西温泉酒店就在库里斯市北部,离这里不过一百五十公里,还算近,而且阳光明媚的五月天,她也好久没去露营了。 两人吃饱后,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 董昭月看向陆聿森盘子里单独挑出来的胡萝卜,抬眼望向正在结账的男人问道:“你不喜欢吃胡萝卜?” “不喜欢,走吧,送你回家。”陆聿森走向她伸出宽大的手掌。 女孩把手搭在他手心,背好包包好奇问道:“为什么?” “一股草味。”他包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出去。 “……”一直都很喜欢吃胡萝卜的她沉默了。 Chapter29偷情差点被哥发现( jiz ai 9.c o 离自家大门口就差一个转口,董昭月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就在前面那家咖啡店停车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 陆聿森看了眼导航,发现还有100多米,他转头扫了眼女孩的后脑勺,只好在咖啡店门口停下。 车子停稳后,董昭月松开安全带,“我走了,晚安。” 她想打开车门,却发现打不开,女孩眼神幽怨地转头看他,“打、不、开。” 陆聿森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嗒一嗒地敲着,没说话。 僵持了两秒,董昭月直接凑近他把脸贴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好无聊。” “收点报酬怎么了,路上注意安全。”陆聿森打开车锁,看着她说道。 “嗯。”女孩说完后径直下车了。 陆聿森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微卷的黑色长发飘离他的视线,男人才开车离去。 回家后,她发现董昭年居然出差回来了,他和顾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观看新闻。 女孩看到哥哥的身影,庆幸没让陆聿森直接把她送到家门口。 她换下鞋后,有点心虚地走过去,“哥哥,你回来啦。” “嗯,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学校有活动?”董昭年转头看向她。 “是社团的活动。”董昭月放下包顺势在他身边坐下。 “卿卿,吃过晚饭了吧?”顾媛一边回复闺蜜们的信息,一边问道。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 i8.co m “我吃过了,妈妈。” “那就好,饿了的话厨房里有刚煮好的燕窝。” 董昭年抬手摸向她的头,柔声问她:“舞会我没能及时赶回来陪你跳开场舞,有没有生哥哥的气?” “哼,生了。”董昭月佯装生气瞪他一眼,想到和自己跳舞的人是哥哥不允许她靠近的陆聿森,她的心脏又拎了起来,生怕他多问。 她之前交代过妈妈让她瞒住这件事,顾媛虽然有点不理解,但还是答应了她,毕竟这件乌龙没什么好宣扬的。 董昭年无奈地笑了一声,“那一个绝版的浓汤娃娃可以让你消气吗?” “真的?在哪?”董昭月有一个收集癖,就是喜欢收集已经绝版的浓汤娃娃。 董昭年这次去国外出差,居然还花心思去帮她找这个,女孩一听到便两眼放光起来。 “哥哥让张姨帮你放到房间啦。”顾媛抬起头来笑着替董昭年答道。 一听到回答,董昭月便迫不及待地跟两人告别:“我去看看,妈妈哥哥晚安。” “你慢点走,小心摔了。”顾媛抬头看着女孩跑上楼的背影,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董昭月一推开门,就发现了书桌上那个包装素净又有古韵的大礼盒。 她把包包扔在地上,小心的拆开一层一层的包装,一只华丽优雅、品质上佳的浓汤娃娃静静躺在礼盒中间微笑地看着她。 看着董昭年送的礼物,刚和陆聿森鬼混回来的她心情有点复杂。 哥哥说过让她别靠近他的,但她还是没有听话。 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关系,等哪天找个机会分开就好了。 坐在椅子上欣赏了好久,女孩才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去自己的收藏室,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把娃娃放进那一柜子的绝版娃娃中间。 晚上11点多,等她洗漱好上床后,那个让人毫无聊天欲望的头像上居然多了几个红点,她点进去一看。 20.15 LYS:安全到家了? 20.46 LYS: 吱一声都不会? 21.18 LYS:能回别人的消息,就不回我的? 21.25 LYS:【通话取消】 LYS:??? 21.35 LYS:你给我开勿扰了? 他为什么要么不发,要么发一堆。董昭月一目扫下来后总得他好像有点多戏,她只是单纯的没看手机而已。 23.24 一口十个布丁:我刚刚在洗澡,没看手机。 几乎是刚发出去的瞬间,对方立马秒回了。 LYS:洗了叁个小时,皮肤还健在吗。 一口十个布丁:当然。 LYS:口说无凭。 男人发完信息后,直接弹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董昭月看向闭紧的房门,把音量调小一点后才接通。 页面转换的瞬间,他俊俏的脸便出现在手机屏幕里,似乎还穿着和她吃饭时的西装,身后看着像在书房里。 “你人呢。”陆聿森看着满屏的黑,语气有点不耐。 “在这。”女孩压低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模糊的黑屏里先是出现了淡粉色的被子,然后才出现她的脸。 她穿着暗粉色的丝绸吊带睡裙,皮肤被衬得异常白皙。趴着的姿势让她的睡裙领口垂下些许,手机放着的视角还能看见她的半团柔软。 未干的头发从颈后拨至锁骨前,发尾垂在半露的春光上,整幅画面看得他身下一紧。 “你平时和别的男人接视频电话也都这么随意?”陆聿森眼里闪过暗色,声音不自觉微哑起来。 “没。”董昭月不知道他莫名其妙问这个干嘛。 俩人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了:“看够了?我要睡了。” “先别,下面还疼吗,给你的药这周按时抹了?”陆聿森哑着嗓音问她。 “你……”刚才在车里时怎么不问,偏要等她回家才聊这种话题,董昭月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不疼!” “不疼就好。”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在车上的时候不是很想要?没给你弄,那你自己私下解决过吗?” “挂了,我很困。”她的脸都快烫熟了,眨着眼看向别处。 “别挂,这才打通多久。”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继续低哑说道,“亲自让你在我面前那样,你肯定会害羞,要不现在就来个线上的专属教学?” 他传来的声音性感又有磁性,女孩刚刚把音量调小了,一直凑近手机听着,此时听得她身下不自觉涌出一股暖流。 “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认了。” 男人像讲故事一样缓缓开口道:“我昨天回家的时候,发现酒店的家政在玄关的花瓶里放上了新鲜的月季,那里花香浓郁,台面也很宽,如果把卿卿抱起来放在上面,是不是能一边闻着花香一边吻你?” 放屁,他不仅会一边闻着花香吻她,还会在那里把她的衣服脱光压着她冲撞起来。 女孩此时觉得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好像也不完全是个优点,在他说完后,她的大脑里立马浮现出两人交缠喘气的画面。 好了,洗浴后重新换好的内裤又湿了,她把脸彻底埋进被子里,手里的手机倒了下来。 陆聿森看着突然移向天花板的镜头,闷笑了一声:“宝贝,是不是湿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她听见麦克风里清清楚楚传来的“宝贝”二字,这个只在她梦里出现过的称呼被他这样暧昧又戏谑地喊出来,听得她在被子里无声尖叫了一下,底下的穴口好像也变得瘙痒起来。 “自己把内裤拉开好不好?”男人还在诱哄着她,“我之前是怎么帮你揉的?宝贝自己告诉我。” “不、知、道。”女孩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他都能想象到她一脸潮红埋进被子里的画面了。 “看来你忘性还挺大,嗯,都说了专属教学,那我还是好好帮你回忆一下吧。” 男人的声音带上了稍重的喘息,“卿卿的水又黏又多,有时候手还没插进去就会被沾湿一片。” “这个时候把手放上腿根揉一揉,还会发现流的更多了,再把手指插进湿软的里面,某人就会夹紧我的手闷哼起来,是不是?” 不久前男人戴着黑金面具一边用舌头舔她,一边用手指插她的画面浮现出来,董昭月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脚趾头也微微蜷起。 在车上没得到解决的空虚感被男人的话语又挑了上来,她难受地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闷声说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受不了了?那卿卿自己把手放下去好不好?” “不……”董昭月夹紧自己的腿,胸口一起一伏地呼吸着。 即使她嘴上维持着矜持,但内裤裹住的细缝愈来愈湿,连她拿着手机的手都不自觉抖了起来。 “乖,自己把手放进去,就不会难受了。”陆聿森看着微颤的画面,身下也硬的愈发彻底。 他断断续续地哄着她,声音撩人又性感,董昭月即使不看手机屏幕里那张帅脸,也被他的声音弄得意识迷离。 她投降般悄悄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在两瓣肥腻上轻轻揉捏起来。 中间的阴蒂被两瓣阴唇挤弄,难受得到微微缓解,快感继而冲上她的脊背,女孩闭紧红唇生怕他发现自己在干嘛。 难受得到舒缓的泄口之后,欲望像洪水一样再也控制不住,驱使着她加快了揉弄的动作。 她的手法生疏得不行,一个不小心,指尖重重地按在硬起的阴蒂上,全身的神经在刹那间被电流击住,她条件反射般弓起上身小声“啊”了出来。 几乎是她出声的瞬间,她的房门被敲响了,“睡了吗?”董昭年礼貌地敲了叁声。 她石化了一般愣了两秒,然后按下静音键后把手机埋在被子里,“怎么了,哥。” “开一下门。” 董昭月调整呼吸和表情,放松肩膀爬下床开门。 “空调坏了吗?你脸怎么这么红。”董昭年看向她的脸颊疑惑道。 “没有。”她的脚尖蜷了一下。 董昭年把顾媛塞他手里的燕窝炖品放在她手上,“妈妈让我拿上来给你的。” “好,谢谢哥哥。”她接过后想关门。 谁知董昭年又往她房间里探了一下头,“你房间什么味道,阿姨不打扫的吗。” “什么味道都没有,你快去睡吧!”她砰的关上门,倚在门后稳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那种偷情的禁忌感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放好东西爬上床后,麦克风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董昭月咬紧下唇,气闷着没说话。 “不是说‘不’?那刚刚又喘气又叫出声的人是谁?” “陆聿森我讨厌你!”董昭月快被气哭了,她往被子里踹了一脚。 “又讨厌我了?”男人低笑着问道。 “对!!” “那我下周回来要怎么做,卿卿才不会讨厌我。” 董昭月对着空气瞪了一眼,没说话。 “不急,好好想,晚安。” 说完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就在董昭月以为他已经挂断的时候,却发现通话还开着。 她把摄像头反转对着被子,闷声看着屏幕里那个作恶多端的男人说道:“你怎么还不挂?” “你说呢。”陆聿森挑了挑眉。 “晚、安。”董昭月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道,抬起手毫不犹豫挂掉了视频通话。 “嘟——”的声音成功传来,她把手机扔在一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无声乱叫起来。 他真的太坏了,她感觉自己今晚的心跳声不仅能震破耳膜,还能冲出厚实的窗户外放给所有人。 Chapter30出差 周六清晨,陆一铭像以往一样被陆先茉早早地赶到了公司。 此时他正无聊地躺在陆聿森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思考着那些多余的红包钱到底是攒起来还是拿去买赛车模型。 门忽地开了,男人穿着剪裁贴身的西装走进来,看都没看他一眼便直接坐在办公桌前。 虽说陆聿森之前也是这么对他的,但上周他每天都拿着布丁来问他吃没吃早餐,看他把布丁吃完后还会发个红包。 有了上周的对比,陆一铭觉得他今天变冷漠了,于是开口道:“哥,嫂子不做布丁了?” 无人应答,于是他接着道:“嫂子手艺那么好,唉,这周吃不上真是可惜了。” 还是无人应答,他正想开口说话,结果不小心对上了陆聿森冷飕飕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慌。 “哥,你那么看我干嘛。”陆一铭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坐正了身子,“我夸夸嫂子的手艺也不行?你不会吃醋了吧。” “你的车没了。’陆聿森面无表情地点开邮件箱,对着他说道。 “为什么!?” “没钱。” “别啊哥,我说错什么了我收回来行不行?”陆一铭才不信他没钱呢,他急忙走过来靠在办公桌上,一脸后悔的样子。 “错就错在你实在太闲了,”陆聿森想起他上周一脸惊喜地说出那些违心话的画面,漠然道,“这次出差你就跟着吧。” “啥,出差?”陆一铭站直身体,“什么时候?” “现在。”陆聿森发出亲手写下的邮件后,“啪”地合上电脑,转而拿起办公手机让闻璋多订一张飞机票。 陆一铭跟着他实习才不到一个月,虽然大部分时候他跟着陆聿森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但还没跟他一起出差过,这下听见自己也能去,兴奋地不行:“好啊,好玩吗?” “一定不让你失望。”陆聿森面无表情地拉开办公椅,起身走了出去。 陆一铭也跟着出去,直至四人一起坐车到机场时,他眼里还是有光的。 可看到同行的陈维尔总监、闻助理和陆聿森乘坐的是商务舱和头等舱,而他和几个保镖一样坐的是经济舱时,他有点笑不出来了。 “哥,我给你转点钱,你让闻助帮我升个舱呗。”陆一铭试着说服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 可三个人没每一个搭理他,三秒后,他挎着脸看向窗外。 一想到头等舱的人能直接走VIP通道上飞机,乘坐时能提供高档酒水和躺在间距较大的座位上休息,而他只能在候机大厅排队等候,上去后喝着普通饮料坐在拥挤的座位上熬过痛苦的八个小时,陆一铭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了。 “哥,我能不能不去了?要不你现在放我下车吧,我自己打车回公司。” 陆聿森拿出手机,点开姑姑的电话号码递给他:“来,自己跟你妈说。” 陆一铭笑着把他的手机推回去:“嘿嘿不用了哥,我开玩笑的。”他看向窗外,继续挎着一张批脸。 八个小时后,从库里斯飞往柏林的专机成功抵达了柏林的机场。 等陆一铭和保镖们出来时,他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着脸爬上那辆等候他的车,坐在陆聿森身边浑身不开心。 妈的,他从小到大都没做过经济舱,刚才还一坐就是八个小时,那座位小得他连腿都伸不直,送来的饮料还一股香精味,差点把他喝吐了。 陆聿森抬起眼帘冷冷地看向他:“这就受不了了?你再挎着这张脸坏我心情试试看。” “哥,我到底哪惹你了?你说呗,别折磨我了。”陆一铭有点绷不住情绪了。 从小到大陆聿森说不上对他满怀关心,但至少从没这样苛待过他,真是想不通自己哪里惹他了,问了还不说,真尼玛无语。 陆聿森看着他忽然炸毛的模样,想着他们这些十七八岁的人脾气还挺大。 不过要是某人生气,他还会耐着性子哄哄,但陆一铭这种人就算了,蠢货一个。 他收回冷淡的目光,抽出一根雪茄点燃,看着窗外的景色思虑接下来的事情。 奥斯康定在库里斯西部售卖的反响不错,加上陈维尔的营销策略,这几个月新药也在全国内逐渐畅销起来。 但没有任何一个商人和资本家愿意看着能无限盈利的产品局限于一个地方售卖。 德国拥有世界上最严格的药物监管制度,都说擒贼先擒王,假如能拿下奥斯康定在德国的出口市场,那么整片欧洲地区和东南亚地区的市场都不在话下。 闻璋开着车跟着德国药监局派来接待的人开向今天要谈判的酒店。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停下。 陆一铭看着外面站姿整齐的保镖和在那等候的药监局官员,觉得这阵仗还挺严肃正经。 他提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还收好了自己的情绪,毕竟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的。 即将停车之前,陆一铭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他偷偷瞄了一下陆聿森,却发现他一副习以见惯的冷静模样,陆一铭只好撇撇嘴,把手心的汗偷偷擦掉装作松弛起来。 闻璋下车后给男人开了门,进口药品管理处的一级主任科员费舍尔·雷奥走了上来和他握手。 “你好,好久不见,Lu。”雷奥长相温和,身材稍胖,不过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却像四五十岁。 “好久不见,雷奥。”陆聿森伸手和他礼貌地握了一下。 两人说话时用的是德语,陆一铭站在一旁看见陆聿森和对方很是熟捻的样子,趁对方和陈维尔打招呼的时候悄悄问了下陆聿森:“哥,你俩认识?” 男人没回话,他们不只认识,还在他跳级上大学时是好朋友,甚至一起搞过对冲基金。 轮到雷奥想和陆一铭打招呼时,陆聿森阻止了他,用着德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陆一铭看着雷奥收回去的笑脸和伸出的手,尴尬地也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撅着嘴跟在众人身后走进里面的宴会厅。 众人一一落座在豪华私密的包厢里,打扮干净正经的礼仪小姐陆续端上酒水和菜品。 “Lu,你要知道,这里对药品的监管是非常严格的,更别说阿片类药物这种强效镇痛药了。”雷奥看向桌子对面的男人,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知道,但希望费舍尔处长和其他科员能看一下这份报告和听听陈总监的发言再做决定也不迟。” 雷奥拿过对方助理递上来的报告翻看起来,他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但心里越看越波涛汹涌。 在多数人的观念中,羟考酮要比吗啡安全得多,但实际上,羟考酮的副作用要比吗啡强得多,人们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觉是因为此前羟考酮的剂量较小。 雷奥扫了一眼路生制药现下售卖的奥斯康定剂量,那看起来虽然合理合法,但一旦控制不住吃上瘾后,这些药片就是现成的毒品。 虽说后面那份论述不易上瘾性的科研报告确实有理有据,药品的12小时止痛药效也很吸人眼球,但雷奥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其他科员倒是没看出什么,一直在和陈维尔兴奋讨论着。 雷奥的手蜷了蜷,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年纪比自己小,但他身上的魄力和狠劲可比自己大多了,他是真的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 雷奥不是什么无私奉献宽容大量的人,连他自己都承认他很自私。况且人生短短几十年,他不为自己牟利那不是白活了? 陆聿森在大学时既然能和他成为朋友,更是如此。 对冲基金这种风险巨大门槛又高的游戏注定只能由少数人才能玩转起来,金融街上每天都会有人因此崛起,也会有人因此被逼得跳楼。 可那位比他还小四五岁的男人居然在十六七岁时就能把这种游戏玩得团团转。 有些人的聪明是不需要证明的,只要你和他靠近,就知道你们的脑子根本不一样。 而现在,雷奥注视着他,他比大学时更成熟稳重,也比以前更会掩饰内心的冷硬和私欲了。 虽说这款药在他国那边步步都走在合法的渠道上上市和售卖,但他野心勃勃和不择手段的个人风格简直和路生制药的定位一模一样。 弱肉强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普通人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 雷奥温和地把报告合上,用惯用的谈判话语说道:“Lu,即使我很认同报告里面的观点和实验证明,但我也不能保证这款药能够成功审批,毕竟你懂的,部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陆聿森没说话,雷奥继续道:“我实话实说吧,即使我们能让奥斯康定在德国流行且不受分级机制的管辖,但滥用之后它还是会被重新管制的,这里的法律就是这样,并不是我不想帮你。” 陆聿森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先试试看吧,审批的成功与否,本司都全然接受,费舍尔处长不用有压力。” 两人互相敬了一口酒之后,又继续攀谈起来。 陆一铭听着身边的男人用流利顺畅的德语和对方全程无碍的交流,甚至有点怀疑陆聿森是不是在德国长大的,看得他都有点想学了。 但现在,什么都听不懂的他只能默默的吃着桌上的特色美食。 …… 在德国的这三四天,这样的饭局陆一铭吃了好几顿。 听又听不懂,吃多了又腻,在他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绝佳的理由逃避下一次饭局时,居然就被告知出差的工作结束了。 在离开的最后一天,想好好休息半天的他被陆聿森打发去了一场拍卖会,和他的助理一起。 陆一铭挎着脸跟着闻璋走过拍卖会的预展大厅,此刻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和艺术品在他眼里,和超市里的无聊商品毫无区别。 他兴致缺缺地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时间到后,陆一铭趴在桌子上看着竞拍者们对着一件又一件的物品出价、加价和拍下,觉得这些花几百几千万就为了买块石头的人真是钱多得没处花。 他看向坐姿端正的闻璋,戳了戳他一直拿在手里不动的竞拍号码牌,无聊问道:“闻助,我哥到底要买什么,能不能赶快买了赶紧走啊。” “小陆总,稍等片刻,快到了。”闻璋礼貌地微笑一下。 …… 又过了一个小时,陆一铭烦躁地偷瞪闻璋一眼,默默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亮相的拍品是众目以待的‘无际之蓝’。” 拍卖师喊出起拍价后,瞬间有人迫不及待地举牌加价了:“1100万美元。” “1200万美元。” “1350万美元。” “1500万美元。” …… 这次的竞拍似乎比前面的都要激烈,这些人喊价的声音吵得陆一铭心烦。 他抬起头来,看向大屏上那颗镶嵌在梯形粉钻中的蓝色大钻石,无聊地收回眼神。 切,还以为是什么惊为天人的宝物呢,不就一颗有颜色的石头吗。 他转头看向闻璋,发现他正举着手机放在耳边,时不时还点一下头。 就在这件竞品加价到2300万美元时,忽然就没人继续喊价了,拍卖师微笑着说道:“2300万美元第一次,第二次——” “2500万美元。”几乎是男人的声音在麦克风里落下之际,闻璋立马举起号码牌喊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陆一铭瞬间板直腰身瞪大眼睛看向闻璋:“多少!?” 直至拍卖会成功结束后,陆一铭还是那幅忿忿不平的模样:“我哥真他妈双标啊,一颗破石头就花了这么多钱,说好送我的车却装穷,真尼玛无语。” 真不知道他找的到底是前凸后翘的嫩模还是倾国倾城的女明星,真他妈会勾男人魂,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哥买下这么贵的蓝钻。 而他,和陆聿森拥有同一条血脉的他!居然因为他夸了那个女人做布丁的手艺好,就失去了一辆爱车!真是莫名其妙。 呵,等他有机会见了那个女人,他一定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小气恶毒的男友表弟。 Chapter31CandyKiss(微H) 从德国离开后,几人搭乘的飞机并没有直接飞回库里斯,而是飞向了印度。 相关法案通过后,巨头药企一般都会在海外拥有合法的罂粟种植基地,然后再将原料送至本国制成药品。 陆一铭跟着陆聿森在印度的原料产区和代工厂之间跑来跑去好几天,才在周五晚上回家。 晚上八点,董昭月和刚下班的董昭年还有顾媛正在吃晚餐。 客厅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新闻背景声,女孩谢过妈妈给她夹的菜之后,悄悄抬起眼帘看了下董昭年。 明天就是周末了,学校安排的春游活动正好安排在这两天,她连理由都不用自己想了。 董昭月放下筷子,抠弄了下指尖看向顾媛:“妈妈,我们学院的春游安排在这个周末,同学邀请了我一起,我可能周末两天都不能待在家了。” “春游呀,春游好啊,多出去走走别天天待在室内才好呢。”顾媛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倒了碗汤。 “出去活动时最好和同学作伴,别自己一个人跑去没人的地方,知道了?”董昭年看向她嘱咐道。 “知道了哥哥。”董昭月给他比个了OK的手势。 几乎很少家长会干涉大学里的事情,董昭年和顾媛也不例外,只要他们这样说了,多半就不会仔细过问学校的活动了。 她吃完晚饭又和哥哥妈妈坐在一起看会儿电视之后,才上楼回房间。 女孩洗漱好趴在床上,一开手机就看见了某人的信息。 LYS:出差回来了。 LYS:明天早上八点去接你? 早上八点,顾媛没起床,董昭年去上班了,女孩垂下眼帘打字。 一口十个布丁:不,在那家咖啡店附近等我就好。 陆聿森倚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垂睨看了眼屏幕上发来的信息,第二次觉得两家的冷淡关系是如此让人碍眼和扫兴。 LYS:行。 两人随便聊完几句后,董昭月便放下手机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五月的暖光从窗帘的缝隙直射进来,打在她温和的睡颜上。 闹钟响后,董昭月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关掉,然后翻过身继续睡了过去。 直到一遍又一遍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拿过手机接通起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陆聿森听到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惺忪,想发的脾气莫名没处发了,“睡过头了?” “嗯……”董昭月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她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快十点了。 “差点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快点过来。” “好……”董昭月咽了下口水,挂了电话之后立马下床洗漱。 在咖啡店旁停了两个多小时的加长版迈巴赫车里,闻璋抬起眼帘扫了眼车后座的男人。 向来是别人等他而不是他等别人的老大脸上,刚刚还一脸阴沉和闷燥,挂了电话之后就恢复了淡淡的神情,似乎心情还变好了点。 打开房门正要出去之际,女孩扫了眼书桌上的糖果,她想了一下还是折返回去把它放进包包里。 半个小时后,闻璋透过降下来的车窗,就远远看见了正在往这边走的人。他打开车门走下来接过她手里拖着的小型行李箱,礼貌说道:“董小姐,快上车吧,陆总等你很久了。” “噢,谢谢。”车门被闻璋帮忙打开,董昭月还没上去,就和里面坐姿懒散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今天没穿西装,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底下一条白色的休闲裤,普通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简约又高级。 看惯了他穿西装的样子,这样的造型董昭月还是第一次见,莫名多看了几秒。 “愣着干什么,又想让人等你多久。” “哦。” 上车坐好后,闻璋也回到驾驶位启动汽车了。 加长车身的迈巴赫后排,空间宽裕设计优雅,陆聿森将隔断的挡板升起,不动声色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握住。 “啧,小没良心的,等了那么久,一点补偿都没有。” 看见挡板全部升起后,董昭月将肩上的链条包放下来。 她一边掏出包里的糖果拆开,一边转头看向他:“你想让我拿什么补偿?” 陆聿森看见女孩将指尖那颗橙色的糖果放进红唇里,想着应该是香橙味的,他眼神暗了暗:“不多,分我一颗糖。” “可是我只有一颗。”她含了一下,鼓起腮帮子模糊地回答道。 “一颗够了。”男人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这边。 女孩身上穿着暗绿色的长袖露腰卫衣,身下一条白色的针织短裙。 她分开膝盖跪坐在他腿上时,不仅露出一截细腰,裙摆之下长筒袜之上也露出一段白嫩的腿。 他看着那截腰和腿,忽然想起齐瑾州跟他说过的“绝对领域”,大意是迷你裙和膝上袜之间大腿露出来令人浮想联翩的部分。 刚开始他还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形容,现在他忽然懂了。 无论是看到她扎马尾时露出的修长后颈,还是她抬手时从衣摆下露出的盈盈细腰,抑或是现下摆在他眼前的一截大腿,这些若隐若现的肌肤每次都能让他感到极致的诱惑。 她的绝对领域确实对他很致命。 陆聿森喉结滚动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摩挲那段大腿,扬起下巴想往她唇上凑。 结果还没碰上就被她推开了。 “?” 董昭月两手搂着他脖子,又含下了糖果问道:“你确定?” “不然?”陆聿森不跟她废话了,压下她的腰便直接堵了上去。 五六天没碰过的唇还是那么柔软,他汲取着她的气息,轻柔的彷佛浅尝辄止。 不过一会儿,他又慢慢加深力道,试图撬开她的牙关,和她一起品味那颗软舌上的糖果。 几乎是两人唇舌触碰,糖果的味道从她舌尖传给他的瞬间,陆聿森眉头微皱了一下,吻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不亲了,哥哥?”董昭月含着糖眨眨眼睛。 男人眯了眯眼,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表情气笑了一下,随后大手往她腰上一按,她便塌了下来。 “没说不继续。”他这次直接打开她的牙关,舌头在她满是胡萝卜糖味的嘴里肆意扫弄,空余的手也摸上她裙摆里的腿肉揉捏起来。 “唔——”她被吻的微微后仰,在头撞上隔断板之际,男人的手松开了她的腰,摸上她的后脑勺把人按了回来。 那颗糖果在两人的唇舌间辗转往复,最后被两人的灼热体温一点一点化掉。 不知吻了多久,在她快呼吸不过来之际,陆聿森松开了她,“这几天想我了吗?” “不想。”董昭月被吻得眼眶湿润,张嘴说话的唇上也湿漉漉的。 “那这里呢。”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滑至她腿根,恶劣地屈起骨节勾了一下,“不想的话,你湿什么?” “……” 陆聿森抬起眼睛看向她,手下两根手指隔着内裤慢悠悠地刮弄她腿间的花心。 “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女孩微微喘着气。 “我说你忘性是不是也太大了点,上周在电话里不是说讨厌我?想好让我怎么做没?” 董昭月想起那通电话,令人羞耻的回忆涌进她的大脑,她拧了拧唇没出声。 “不说?那我就照你喜欢的来了。”陆聿森轻轻捏了下她的腰侧,伸手抽出一边的湿纸巾擦手。 “我喜欢什么了?”女孩看向窗外,高速公路上的栅栏飞速往后移动,迈巴赫后排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男人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抬起指尖按下座椅的调节键。 在米白色的马鞍皮座椅倒下之际,他抱着她一个翻身便把人压在上面。 “你——”董昭月躺在微微倾斜的座椅上,睁大眼睛看向他。 陆聿森单膝跪在座椅前面,一边分开她的双腿一边戏谑说道:“你喜欢的,难道不是这样?” 女孩的双腿被大大分开,腿根在裙摆之下欲现不现。男人直接伸手帮她把裙子撩在小腹处,然后将脸凑上去隔着内裤咬了她一口。 “别、别在这。”她急忙推开他的头,他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硬柔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做点你喜欢的也不满意?真难伺候。” 不等她回答,他挑开她的内裤拨至一边。 没了遮挡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她觉得好凉,没等她适应,男人温热的唇就贴了上去,隔绝了微凉的空气。 他的舌尖先是扫过她肥腻的阴唇,然后移至微湿的细缝处温柔的打起圈来。 女孩包裹在白色中筒袜里的脚趾微微蜷曲,另一只搭在扶手上的手虚握成拳。 轻轻舔弄几十下之后,他抬起眼睛扫了下她潮红的脸,笑了一声继续吸咬起来。 男人舔弄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穴口也愈来愈湿,她难受的想并拢自己的腿,结果腿侧刚碰上他的头发,又被男人伸手掰开。 外面得到抚慰之后,里面没被照顾的地方渐渐升起空虚感,她咬紧嘴唇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臀微微抬起往他脸上送。 男人像是看懂了一般,将手从她腿上移下来,伸出一根手指从湿润的缝里插进去。 “呃——”一声闷哼从她嘴角边逸出,又很快被她伸手捂住。 陆聿森将脸从她腿根移开,一边用手指缓慢抽插一边看着她,“叫出来,宝贝。” 和在麦克风里有些失真的“宝贝”不同,男人现在就真真实实在她面前,那道低哑性感的声音夹杂着色情的喘气声,听得她身下不禁涌出一股暖流。 “我不。”董昭月一脸不自然地扭过头。 “行。” 唇舌离开穴口后,他转移到硬起的阴蒂处慢慢舔舐起来,下面的缝里又多加了一根手指塞进去。 里面湿软温热的肉壁包裹着他用湿纸巾擦过后微凉的手指,层层媚肉紧紧推阻着他的进入。 成功塞进去之后,陆聿森找到那处熟悉的点,一言不发便快速抽插起来。 “嗯啊~”闷闷的声音从女孩的指缝处穿出,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他勾起嘴角在她充血的阴蒂上加深力气咬了一口。 内外都被照顾的地方传来强烈的刺激感,在她意识越来越迷离之际,男人的那一口直接让她脑里炸开盛大的烟花,将她送上了浪潮的顶端。 捂住嘴巴的手早已渐渐发软,此刻更是无力地倒了下来,她的声音毫无阻拦地传入他的耳畔:“嗯~” 婉转又妩媚,听得他原本就鼓起的地方更加硬了。 陆聿森把脸从她腿间移开,手指也因为她高潮时的阴道收缩被迫退了出来。 回过神之后,她脸上潮红不堪。董昭月睁开眼睛闷声说道:“我不要了。” 男人抬起右手,看着食指中指上缠绕的莹白液体,他一边扬起桃花眼和她对视,一边张开嘴巴把那些东西吃掉。 “别——”她直起身来想阻止他,可还是慢他一秒。 “嗯,比你那颗胡萝卜味的糖好吃多了。” “……” 他扯过湿纸巾帮她擦拭腿根的水液,然后帮她整理裙摆。 收拾好后,男人把她抱在腿上坐着,没放她回一旁的座位。 董昭月低头扫了一眼他高高鼓起的东西,用手肘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放我回去。” “果然没良心,自己舒服了就想跑。”陆聿森掐紧她的腰,没放。 作者要话要说:知道你们想看车震play啦,下一次吧hhhh Chapter32“学姐” 她就这么被那团鼓起的东西硬生生硌了一路,直至到达圣露庄园的停车场才被松开。 闻璋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开车,迈巴赫的挡板隔音效果极佳,他一路上甚至听不到后排的说话声。 车子停好后,他想着女士优先,便先给董昭月那边打开车门,“董小姐,请下——”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说话的声音瞬间停住。于是,他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从容地关上车门。 陆聿森没理他,自己开了车门把腿上的人顺手抱了下去。 圣露庄园是远近闻名的露营地,周边有野生小森林、溪流和小山坡,还有一整片平坦的草地,非常适合户外放风。 而且里面的露营地有自带的露营装备和用来聊天的开放帐篷,不仅宠物可入园,甚至烧烤自由、钓鱼自由,骑行放风筝也都可以。 不是节假日的话这里人不算多,毕竟收费比别的露营地要贵。 公司的行政部早早预订了今天的场所,所以这里来来回回走动的,大部分都是路生制药的员工。 大家早早就来这里放松了,烧烤的烧烤,散步的散步,打牌的打牌。 大部分开放帐篷底下都坐满了人一起烧烤喝酒,而布置得最好的帐篷底下只有陆一铭和两三个小员工。 “小陆总,你要不要吃虾,我帮你烤两串?”脸上带着浅浅雀斑的憨厚实习生看向懒人椅上的陆一铭。 “要!谢谢小宋哥,我要加辣的。” “好。” 陆一铭摘下脸上的墨镜,看着正午高高悬起的太阳,又打开手机看了下他发给陆聿森的信息。 他默默叹了口气。 周五是他让自己去跟行政部的人说团建多加两个人的,现下12点了人没到,发信息也不回,不会真的只是让他白跑一趟折磨他吧。 陆一铭翘起二郎腿,思虑着陆聿森既然让行政安排了就肯定会来。 而且还是两个人…… 他去看过这次团建的名单,闻璋的名字早就在里面了,那说明另一个人只能是那个女人。 此时,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他打开屏幕锁一看。 哥:过去着。 陆一铭放下手机,起身跑去烧烤架那里拿过小宋烤到一半的虾,“小宋哥,我来烤吧,我想自己尝试一下。” “噢,好的,你慢点。”小宋给他让出位置,走去和旁边两位同事聊起天来。 陆一铭拿着拿几串微红的大虾,伸手抓起魔鬼辣的辣椒粉往上面喷,看着好像还不够,他又把芥末和酱油以10:1的比例混在一起疯狂涂上去。 等会儿那个女人来了,一定不会在自己的男友面前拒绝他表弟亲自烤的食物,就算吃进去发现不对劲,为了美丽善良的形象她也只会闷声忍着。 一想到那个爽快的画面,陆一铭越烤越兴奋,直到陆聿森拉着董昭月走到帐篷这里也没发现。 “陆总好。” “陆总你来了,那边有冰镇的饮料。” “嗯。” 同事的问好和男人淡淡的回应从陆一铭身后传来,他往后看了一眼。 陆聿森身边确实跟着个女人,看着还挺年轻。 她扎着高马尾,微卷的发尾垂在身后。身上露出的腰又细又白,短裙下的腿也是,又长又直,整个人干净又有气质。 即使看不见正脸,光是靠着这样清纯明媚的背影就能让他们学校那群男生欢呼尖叫。 陆一铭看了几秒便收回目光,好看又怎样,他忘不了那辆爱车的仇。 两秒后,他把烤好的虾和其他烤熟的食物一齐端过去,“哥,你总算来啦,我给你烤了点东西,超好吃!” 陆聿森正弯腰给女孩整理椅子,听闻陆一铭的声音,他没应。 身后的脚步声越传越近,董昭月转过头去,便看见一个阳光帅气的少年端着托盘走进来。 看清她脸的那一瞬间,陆一铭怔住了,什么让她见识见识小气恶毒的男友表弟之类的想法全没了。 他微微张开嘴巴结巴道:“学、学姐!?” “?”董昭月投去疑惑的目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我……”陆一铭看见她上了大学居然不认识他了,心里一阵冰寒。 “坐这。”陆聿森推过一张干净的椅子给她,顺手接过陆一铭手里的食物托盘,“你什么?” 董昭月揽过裙子坐下之后,也抬头看向陆一铭。男孩看起来又高又瘦,和她差不多都是一个年纪。 陆一铭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帮她开了一瓶汽水递给她:“学姐,我是高二六班的陆一铭啊,你不记得我了?”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没什么印象,董昭月接过他递上来的汽水,“谢谢,你也是XXX私立高中的?” “对啊。”陆一铭眨眨眼睛,试图让她想起更多。 “原来如此。”董昭月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汽水,不知道该聊什么。 看见她没再打算说话,陆一铭觉得这才是心寒,真正的心寒。 他们学校每一届高三毕业的优秀毕业生都会荣登综合楼前面那块大屏幕上整整一个月。 每次陆一铭和朋友路过,只要屏幕上恰巧放映董昭月的大头照和优秀经历时,他都会一脸得意的揽过朋友的肩,拍拍胸脯说道: “看那位美女学姐,漂亮吧,优秀吧,她人超级好的!每次我来学校迟到,只要轮到她值日的话,她只记别人的名字,从来不记我的,羡不羡慕?” 而且只要在学校里遇见她,陆一铭总会扬起一张笑脸和她打招呼:“学姐好!” “你好。”看见高年级的学姐真的微笑回应陆一铭的问好,原本不信他鬼话的朋友在经历几次之后也被迫相信了。 当时陆一铭还特骄傲:“学姐一定是觉得我长得帅气又开朗,迟到时才不记我名字的。” 当陆一铭还想凑近董昭月叙旧的时候,桌上重重甩过来一把水果刀,“砰”的一声吓他一大跳。 董昭月也被吓到了,她瞥他一眼,发现他脸色清寒又寡淡。 “哥,你干嘛。”陆一铭想移动椅子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切点西瓜。”陆聿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哦。” 陆一铭拿回冰镇的西瓜后,利索地切好每一块。他拿出切得最好最大的那一块递给了董昭月:“学姐,你先吃。” “好,谢谢学弟。”董昭月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西瓜又甜又冰。 她禁不住又多啃了几口,汁水多的流在她手心,黏黏腻腻的不太舒服,于是她看向陆聿森开口道:“想要纸巾。” 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音调:“自己拿。” “我来我来!”给其他几位同事送去西瓜正好回来的陆一铭积极喊道。 “学姐,给你~”他拿着纸巾递在女孩前面,“学姐~西瓜好吃吗?” “谢谢。”董昭月接过纸巾,“挺好吃的,学弟。” 桌上的托盘里盛满了肉香四溢的烤串,董昭月没吃早饭,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 陆聿森就坐在她旁边,听着两人一口一个学姐,一口一个学弟,心里暗自气笑了一下,丫的这两人把他当空气了? 此时女孩勾了勾他的手指,陆聿森收起情绪看向她:“干什么。” “好饿,我想吃这个。”董昭月指了一下那几串烤得卖相极佳的烤虾。 “现在想起指使我了?”他轻嗤一声,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动起来套好手套帮她剥虾。 陆一铭看着两人动作间无意流出的亲昵,心里极不愿意承认学姐就是在他哥脖子上留下牙印的女人。 服了,他为什么不去找女模啊,为什么要泡他的学姐,感觉他在老牛吃嫩草,陆一铭心里暗想。 此刻听见学姐要尝他恶意烤出来的虾,陆一铭收回思绪,内心崩溃了一下。 而且陆聿森此时已经开始剥壳了,他到底要说什么才能阻止她别吃啊。 男人一言不发的给她剥好虾肉,然后全部串在一根签子上递给她。 “谢谢。”董昭月伸出右手接了过来。 当她正要张嘴咬下一口之际,在旁边一会儿抠手一会儿抖脚的陆一铭刹那间伸手按住她白嫩的手腕,“别、别吃。” “为什么。”董昭月顿住,微微睁大眼睛看向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因、因为……”陆一铭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伸了出去,这下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陆聿森刚脱下一次性手套,就看见陆一铭把手搭在女孩手腕上,还阻止她别吃自己剥的虾,男人眼里瞬间起了阴恻恻的冷意。 这死孩子是真的不懂分寸,还是真的在单纯挑衅他? 陆聿森的脸色拢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他语气很平淡:“把你那只猪手给我松开。” 陆一铭感觉世界都安静了起来,根本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他脑中全是“学姐的手腕好小啊”、“摸起来又滑又嫩的”、“学姐身上怎么还香香的”。 还没等他凑上去闻闻那是什么香味,身边便落下来一道阴影,一只布满青筋的大手揪起他的领子就把他拎了起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就毫不客气地把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砰!”直到陆一铭重重砸在地上,脑袋磕在地板上肿起一个大包,他脑子还是懵的,“卧槽,哥你干嘛啊!?” “你在干嘛?”陆聿森嗤笑了一声,转头按住想起身扶他的女孩,“不是说饿?为什么不吃。” “我……我不是很饿了。”董昭月的肩膀被他按得微微发疼,她咽了一下口水,想把手里的烤虾放下。 男人却一把掐住她的手腕,语气戏谑:“又不饿了?我看学姐刚才挺‘饿’的。” 学姐……他居然也喊她学姐。 她脑子有点运转不过来了,陆聿森掐住她的手依然没放,一副她不吃给她好看的模样。 董昭月没理他又发什么疯,手里的烤虾确实挺香的,于是她张嘴咬了一口。 几乎是陆一铭爬起来喊道“别吃啊卧槽”的瞬间,那股辣味和辛味如同火山爆发般在她舌尖蔓延。 董昭月顾不上形象立马吐了出来,那点看似不起眼的虾肉,让碰上它的口腔粘膜疯狂燃烧起来。 “咳!”女孩满脸通红地捂住嘴巴开始咳嗽,额头上也聚集起细密的汗珠。 陆聿森看见她这副模样,淡淡扫了陆一铭一眼。他松开她的手腕把那串虾扔过一边,拿起桌上的西瓜递到她面前。 董昭月此时看见冰镇西瓜跟看见救命药丸一样,来不及道谢便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她辣得不行,于是啃咬西瓜时也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男人的拇指掐着红色的瓜瓤,她吃掉最后一口时意外含住了他的指尖,反应过来后她面色尴尬地松开嘴巴,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陆聿森垂睨对上她的视线,她的杏眼被辣出了眼泪,湿漉漉的,唇边还沾染了西瓜汁,像贪食的小鹿一样。 他心里微叹一口气,扯过纸巾帮她一一擦掉。 陆一铭脑袋后面顶着个大包无人关心,他嘟着嘴看着学姐和他哥的亲密互动,心里破防得不是一点点。 “还辣不辣。”陆聿森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看见女孩摇摇头,他擦净自己的手后,又一言不发地抓起陆一铭碰过的手腕,扯出湿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 “学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烤成这样的。”陆一铭捂着脑袋走过去,试图挽回一下他的形象。 “没关系,学——”她话还没说完,某人直接打断了她。 陆聿森粗暴地将人按在椅子上,然后把那盘食物摆在他面前,“不是说超好吃吗,珍惜粮食别浪费了,给我全部吃干净。” 陆一铭咽了一下口水想拒绝,结果后背被重重拍了两下,痛得他以为自己的颈椎断了。 “好好吃,这也两天也给我好好玩,懂?”男人的音调充满关心,甚至笑了一声。 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关怀弟弟,实际上陆一铭的后背已经冒出冷汗了。想象中的暴雨并没有来临,但陆一铭比谁都清楚他哥的秉性。 一般病人临死前,家属也是这样让他们吃好喝好再上路的。 等两人走后,刚刚拼命降低存在感的小宋和小唐走了过来。 “没事吧小陆总,这边有药箱要不要给你上点药。”小宋看着他鼓起的包担心说道。 陆一铭极其不情愿地“呃”了一声,靠在椅子上等着人给他喷药。 小唐坐在一边欲言又止,“小陆总,你……你想撬墙角也不是当面这么撬的呀。” “我哪有。”陆一铭抬起眼帘看向那对离开的背影,幽幽说道。 “你有!”他身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喊了出来。 “……” Chapter32小野兔 陆聿森拉着她的手从石板路走向小森林的方向,“去那边走走?” 他语气还带着没消去的冷意,董昭月点了点头。 直到现在,她才回忆起她确实在高中见过陆一铭。 每次周三早上轮到董昭月去校门口值日时,她自己也根本没睡醒。 所以当她看见有个男生总是趁她不注意就偷溜进去时,她也懒得抓了。这真的是物理意义上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不是她搞区别对待。 还有,她当时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有个不认识的学弟每次见她都要和她打招呼,不过她也不关心,礼貌回一句“你好”就走了。 想起他刚刚还叫陆聿森“哥”,她真没想过会在这里用这种方式遇见那位爱迟到的学弟。 从平坦的草地走出去之后,便是一片野生的小森林,那里树木葱郁,空气清新,还有一条溪谷从中流过。 董昭月跟着他踏上溪边的石子路,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你弟,他好像——” “好像什么?”陆聿森淡淡瞥她一眼,“说了别在我跟前和别的男人勾搭,你又忘了?” “正常交流而已,哪来的勾搭。”董昭月觉得他的话真莫名其妙,语气也稍微不爽起来。 多了去了,陆聿森收回眼神,嗤笑了一声。 两人慢慢沿着溪水前进,露营地那边的噪杂人声渐渐消失,转而代之的是汩汩的流水声和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 他们谁也不说话,不知是在生闷气还是在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忽然,在一块被溪水打湿的大石头后面,董昭月发现了一只一动不动的小野兔。 她使力拉了拉男人的手,示意他停一下。 “又怎么了。”陆聿森转过头淡淡瞥她一眼。 “陆聿森,那里有一只小野兔欸!”董昭月瞬间忘了刚才的不快,有点兴奋起来。 “哦,赶紧走吧。”他似乎不太感兴趣,继续拉起她的手想走人,可惜某人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董昭月踏上湿滑的石头走过去,幸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她走得很稳。 越走近,她越是疑惑,兔子这种敏锐的动物应该有人靠近就会跳走的啊,为什么这只兔子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直到她轻轻把小野兔抱在手里,才发现它骨折了。 陆聿森也走过来站在她旁边,看见女孩蹲在石头上轻抚着小野兔,他没什么音调地说道:“可以走了?” 听闻他的话,董昭月抬起头来向他眨眨眼睛:“你不想养吗?” “兔子不是冷血动物胜似冷血动物,养不熟的,别白费心了。”他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他这个眼神不知道是在说兔子还是在说谁,董昭月没多关心,一心想着把兔子带走:“兔兔这么可爱,这么可能养不熟,而且它还受伤了。” 女孩的眼睛亮亮的,像极了他小时候第一次见小野兔的眼神,陆聿森移开视线没说话。 忽然,她瞥见脚边的溪水里有影子在浮动,女孩侧过脸看了一下,一条黑色的小水蛇游在她脚边的水里,正向她吐着蛇信子。 “啊——”她立马松开兔子跳在陆聿森身上。 陆聿森条件发射般抱住她,女孩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交缠在他腰上,“怎么了。” “有蛇啊。”董昭月话音里带着点颤抖,那条蛇,刚刚就在她脚边不过三寸,太恐怖了。 她听见男人轻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他笑什么,他便说话了。 “嘁,刚刚还在说要养小兔,结果自己遇见了危险便把兔子扔在一边不管了,你这根本不是想养吧。”说完,陆聿森抱着她就抬脚走人。 没走出一步,女孩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别走,我、我刚才只是太害怕了,你能不能把兔子抱上来给我。” “而且那条蛇还没走,兔子这样也太危险了吧。”她又补充道。 “养不熟的,别养了。”陆聿森抬脚走出去,一边说道:“再说了,物竞天择,这可能就是它的命运。” “别啊,养得熟的。”董昭月看他真的不愿停下,顺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对上男人的眼睛重复说道:“哥哥,我们一起养,养得熟的。” “……” 走回露营地的森林小路上,女孩还是保持着缠在他身上的姿势。 陆聿森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吧。”董昭月捧着手里的小野兔,摸着它背上的毛帮它撸顺。 “陆聿森,它骨折了怎么办啊,我不会接骨呀。” “回去后我让人送它去宠物医院接骨,满意了?”男人收回手机,淡淡答道。 “好。” 草坪那边有人放风筝,也有人玩飞盘,不过大部分人都在草坪间的路上逛着卖吃喝的小摊位。 陆聿森给闻璋打了个电话,把受伤的兔子交给他送去市区的宠物医院,还给他发了个红包赔偿他的露营时光。 兔子有了交代之后,董昭月便拉着他来逛这条摊位较多的小路。 “陆聿森,我想玩这个。”女孩指着一个魔力套圈圈的小摊位看向他说道。 陆聿森扫了一眼地上摆着的各类小物件,又看了眼木牌上标注的“五十元十个大圈”和“三十元十个小圈”,拿起手机给摊主扫了钱过去。 董昭月看着摊主笑呵呵递过来的四十个大圈,推起来似乎有半条手臂那么多。 她怔了一下,让摊主放在地上给她后转头看向男人问道:“你瞧不起我的实力?” “?”陆聿森没想这么多,只是单纯想让她玩个够而已。 “来吧,我们比比,看谁套的多。”董昭月弯腰拿出一半的圈圈分给他,一脸拭目以待的样子。 于是,半分钟后,在他们身后路过的公司员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平时高傲冷淡的陆总一脸面无表情地陪着身边的女孩玩着套圈圈小游戏,甚至一个圈也没套中…… “来来来,小妹妹真厉害,这些全是你的,拿稳咯。”摊主叔叔把一个拍立得相机和两个毛绒发箍拿起来放在女孩手里。 他瞥了一眼那个相机,本来以为来了个钱多人傻的大客户,没想到居然把他的镇店之宝套走了。 虽然他心在滴血,但面上仍笑嘻嘻的,“下次再来玩哈!” 谢过摊主之后,她拿着东西和男人转身离开。 “我厉害吧?”董昭月拿起一个发箍在他面前晃晃。 “嗯嗯,厉害。” “你好敷衍,不会没套中伤心了吧。” “你看我像?” “好吧,分你一个你要不要。” “……” 董昭月看他没回答,便不问了。 两人买了两杯咖啡后一齐在草地上的长椅坐下。 此刻天色快暗了,宽阔的天空上布满大片绚烂的晚霞。草坪上也陆陆续续亮起了暖黄的小路灯,打在四处扬着笑脸的路人身上。 董昭月喝了两口咖啡便放在一边,拿起刚刚套中的拍立得拆开包装。 开机后拍立得的指示灯亮了起来,她接着打开盖子把相纸放进相纸仓,然后合上盖子。 女孩抬起拍立得,将眼睛对上取景器后对着美丽的晚霞拍了一张试试水。 相纸弹出来成像之后,她看了一下发现还不错,于是把镜头对向了身边的人。 “你干什么。”陆聿森瞥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咖啡后想遮住她的镜头。 “别,给我拍一张呗。”董昭月抓过他的手腕压下来,“就一张好不好?” 他把手放下来之后,董昭月生怕他反悔,身子后移一点便对着他快准狠地按下快门键。 闪光灯亮出的光打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他没闭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给自己拍照。 女孩的发丝被橙黄的路灯照得金闪闪的,顺着晚风飘扬在空中,她身后有几个跑来跑去的小孩在玩耍,可他眼里根本没有那几个小屁孩。 拍完后,她拾起成功成像的相片,先自己看了一眼。 靠在长椅上的男人气质优越,身后是大片的橙粉色晚霞和暗绿色的草地。 微微曝光的脸看起来有点冷酷,但那双望着镜头的桃花眼深情又深邃,眼底的泪痣也格外勾人心弦。 她看了好几眼,才将相片反过来压在椅子上,“有点糊,再来一张吧。” “给我看看。”陆聿森有点不信她。 “不行,太难看了。”女孩急忙应道,反应过来后她又接着道,“不是,我是说我照得难看。” “……” 董昭月放下拍立得,拿过一个兔耳发箍,“要不戴上这个试试看吧,可能会好看点。” “乖乖听你的话,我能有什么报酬。”他问她。 话音刚落,她便直起身来,屈着一条腿跪在长椅边上,两手按着他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原本董昭月只想亲一口就起身的,可男人却顺势搂住她的腰不放,嘴上也加深了力度。 “唔——”她被迫打开牙关,唇舌和他交织在一起。 在被吻得晕头转向之前,她伸手摸过长椅上的兔耳朵,一边咬着他的唇一边帮他戴了上去。 “行、行了。”她伸手推开他,男人眷恋地在她的下唇吸吮了好几口才松开她的腰。 她看向陆聿森头上的毛绒兔耳,粉嫩可爱的兔耳朵从他黑曜石般的头发里伸出来,那抹细碎的额发之下,顶着一张与可爱风完全不搭的酷脸。 明明风格不搭,但看起来完全不怪异。 董昭月捞起拍立得对上取景器,一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能不能比个耶,小野兔?” 陆聿森听见她给自己取的新称呼,没忍住勾起嘴角低笑了起来,肩膀还一颤一颤的。 看见他笑,她不管他比不比耶了,迅速按下快门键记录了这一刻。 拍完后,女孩坐在他腿上欣赏着自己的两张佳作,看着看着,她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她拍得好还是他本来就长得好看了。 陆聿森头上的兔耳发箍还没取下来,两人此时听见身后路过的小孩说道:“妈啊那个小叔叔为什么要戴着女孩子的兔子发箍,不会是装嫩吧。” 陆聿森看见怀里的女孩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黑着脸抬手就想把东西摘下。 “别摘。”董昭月按住他想抬起来的手,“还有八张相纸呢,不拍浪费了。” “拍了两张还不够?” “不够,我们来合照吧,好不好?” 他垂睨看着她的发顶,放下了欲抬起来的手。 董昭月拢好裙子坐好,靠在他胸膛前伸出长臂举着相机,然后按下快门键。 “咔”相纸弹出来之后,她取过放在一边,没等它成像便开始下一张。 彻底暗下来的天幕之下,女孩坐在戴着毛绒兔耳的男人怀里,一手举着相机一手在他脸旁比着半个爱心。 …… 拍完后,两人便收拾东西去餐厅吃饭了。 相机和相片被女孩塞进了包包里,那十张混迭在一起的相片中,有他一脸不自然的和她比耶的画面,有她被他捏着脸然后反咬他下巴的画面,还有俩人侧过脸吻在一起的画面…… Chapter34可爱得想日 ro ushu wu 2 .c om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时,露营地里也没多少人了,陆聿森牵着她的手走向停车场。 看方向不是去往露营的帐篷,女孩眼里疑惑:“今晚不在这露营?” “怎么,你还想真在这睡?”陆聿森看了一眼没多少顶亮起的帐篷。 “……” 湾西温泉酒店就离这里不过十公里,大部分来团建的员工在露营地玩了一天累得不行,早就已经过去泡温泉放松了,只有少数还在这边留着过夜。 不到半个小时,从圣露庄园驶出来的迈巴赫便开入了酒店的停车场。 陆聿森停好车后看向副驾驶的女孩,董昭月已经歪着头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他松开安全带凝视着她的侧脸,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单纯又轻松的度过这样的时光了。 男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忍住吸烟的念头后轻声打开车门下车。 他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帮她松开安全带之后慢慢把人抱了下来,纵使他动作小心,但她仍被弄醒了。 “到了?”董昭月迷糊地睁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问道。 “嗯,再睡儿?我抱你上去。” “别,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她可不想让他家员工看见她像只袋鼠一样扒拉在他身上的样子。 陆聿森刚把人放下来往前走两步,女孩不知想起了什么便拉住他的手停下:“我有东西没拿。” “什么东西。”说话间,男人按了下车钥匙解锁车门。 她没回答,走两步回去拉开副驾驶的门拿出来一个兔耳朝他晃晃。 “你又想玩什么。”陆聿森有点搞不明白她只拿一个到底是想让他戴,还是自己戴了。 董昭月摇摇头,牵起他的手没作答。 两人走去前台拿房卡,前台小姐姐把房卡递给男人后,陆聿森牵起她的手就想走。 结果女孩拉住他没动,“怎么只有一间房啊,这样不好吧小叔叔,被姨姨知道了怎么办。”想看小说就到:y u zha iw uvip.co m 前台小姐姐还以为两人是情侣,听闻女孩的话,见过不少“世面”的她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开始唏嘘一片了。 陆聿森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眯起的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暗色,“怎么办?待会我帮你问问她。” 男人加大力气牵着她走回房间,一路上,两人沉默着无一人说话。 门一开,她刚走进去便被身后的男人抱起来压在门板上,“怎么办啊,当然是就地办了。” “唔——” 他的唇重重的压上来,没有一点预告地撬开她的牙关。 女孩悬空的腿被迫缠在他腰上,背抵着门板搂住他的脖子,唇舌交缠间,她抬起手把毛绒兔耳又戴在他头上。 “你还玩上瘾了?”男人炙热的唇离开她一点,抬起满是欲色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 “可是我想看小叔叔戴。”她一边摸向他的喉结一边夹紧他的腰。 陆聿森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抱在她臀下的手开始揉起来,“你这哪学来的。” “你不喜欢?” 他勾起嘴角笑了一声,没说话。 男人抱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开了客桌上的酒闷了一口,然后转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唔。”又辣又涩的酒精从他嘴里渡过来给她,她仰着头想把身子往后移,结果被他按住了后脑勺,不得不把酒被迫喝了下去。 他闷了一口又一口,结果喝下去的全是她。 酒瓶里的液体大约少了一半,就在他还想凑过来时,董昭月皱起眉一把推开他:“我不要喝了,好辣。” “之前不是还想喝,现在又不要了?”陆聿森盯着她的眼睛,把没喂出去的烈酒咽了下去。 高浓度的酒精进入身体的血液循环,她开始头重脚轻起来。 “反正就是不要了。”她脸颊微红,脑子也变得晕乎乎的。 不久后,女孩抬起眼眨了两下,坐在她面前的男人身穿冲锋衣,头戴兔耳发箍,她觉得他这样虽然挺帅,但酒吧里的兔男郎不应该穿西装比较合适吗。 于是她爬起来伸手帮他脱掉,“不要穿这个。” 陆聿森轻笑了一声,“不穿这个,穿什么?” “西装,要穿西装。”女孩傻傻的笑了一声。 “行,那我穿西装,你穿什么?”他抱起她走到床边的两个行李箱边。 闻璋把兔子送去医治前,已经提前帮他们搬好行李上来了。 “嗯,不知道……”她站在一边看着他脱下外套,然后又脱下上衣和裤子,就是没换上西装。 “卿卿要泡温泉的话,要穿什么?”陆聿森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转向酒店落地窗外的露天私汤。 女孩眨了眨眼睛,瞬间忘了要他穿西装的事,一把蹲下来拉开行李箱拿出两套泳衣。 “可是我不知道穿哪个,好纠结。”她的脸颊已经彻底染上红晕,整个人醉得不行。 陆聿森垂睨看了眼她右手边长袖长裤的黑色连体游泳衣,真是不知道她打算防谁呢,男人气笑了一声。 于是他指向她左手边另一套,风格与之完全极端的黑色比基尼:“就这个吧,这个好看。” “真的?” “嗯。” “好吧,那你不准偷看我换衣服。”她扔下手里的衣服,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卫生间。 “好。”哪都看过了,还不准偷看呢,他暗想。 五分钟后,卫生间的门开了,男人抬起眼帘看过去。 只一秒,瞬间把他看硬了。 陆聿森喉结滚动了一下,站起来把头上的毛绒兔耳取下来,转而套在她头上。 女孩身材曼妙,身上穿着布料极少的三点式绑带泳衣,头上还戴着兔耳,活脱脱一个性感的兔女郎。 “为什么要给我戴。”她睁大眼睛疑惑问道。 “因为这是你的东西。”陆聿森声音微哑。 他牵过她的手带着她走向温泉池,女孩摸了摸头上的兔耳,感觉还挺好摸,只是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买过这个了。 “是吗,那我这样可爱吗?”她摇摇他的手问道。 “很可爱。”可爱得想日,日到天荒地老。 她刚才进门后还喊他叔叔,问他喜不喜欢那样。说实话她怎么样他都喜欢,但他最喜欢她喝醉后又乖又主动,还不和他说反话的样子。 这也是他刚才没直接回答她,反而喝了烈酒吻她的原因。 “我可爱的话,那你为什么不亲我,我想要亲亲。”她跟着他走进雾气腾腾的泉水,有点不开心的问他。 陆聿森松开她的手,径直走到泉池对面靠着石壁,把手搭在上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想要亲亲啊,想要就自己过来。” 泉池飘着热气,水看起来又蓝又青,她慢慢走过去,直至池水从她肋骨处升至颈脖上。 越走近他水变得越深,她有点不太敢踏出去:“你过来吧,那里好深。” “那怎么办,是卿卿想要亲亲,不是我。” 陆聿森看飘渺水雾里的她戴着兔耳朵一脸泛红又迷糊的样子,有点后悔没拿手机过来拍下一张照。 女孩拧了拧唇,犹豫两下后把脚踏出去。 就在池水慢慢往她下巴上爬的时候,对面的人忽然消失了,她顿住脚步怔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水下一双大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下拉:“啊——” “咕噜~” 她整个人被拖至水下,耳朵被泉水包围的瞬间,整个世界好像都静音了。 她刚闭紧嘴巴,一双唇就凑了上来吻住她。他紧紧挨着她和她肌肤相亲,差点溺水的感觉让女孩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忙攀上他的脖子。 水面上仍飘着袅袅升起的雾气,除了偶尔冒出来的水泡之外寂静无比。 而水下却汹涌一片,她不仅要被迫承受他又急又凶的吻,还不能呼吸不敢睁开眼睛,除了眼前之人的炙热体温,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就在她疯狂拍打他的肩膀,快呼吸不过来时,男人松开她的嘴巴把人抱了出来。 “哗啦”一声,泉水从两人的发尾滑落,双方的眼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咳。”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一边喘气呼吸一边抹去脸上的水,“我不要这种亲亲。” “不是你自己要亲的吗,这样不好玩?”陆聿森看她有点狼狈的样子,抬手帮她移好歪掉的兔耳。 “一点都不。” 弄好后,他搂紧她的腰,慢慢后退至石壁上靠着,两人就这么贴在一起静静的泡着温泉。 女孩双腿缠在他身上,恢复呼吸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这么看我干什么。”陆聿森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因为你好看。”青蓝色池水反射的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她看着他沾上水珠而亮盈盈的泪痣,伸出一根手指按了上去将水珠抹掉。 “是吗,那你喜欢吗。”陆聿森垂睨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孩收回手指,乖乖地点了点头。 陆聿森掐住她的下巴,“哑巴了?说话,不准只点头。” “喜欢。” “喜欢谁?”他看着她继续追问。 “你。” “连起来。”他有点不想泡了,抱着她起身走回室内。 “喜欢你。”董昭月挂在他身上傻乎乎的回道。 “谁喜欢我,说清楚。” “我。” “啧,连起来。”他走到沙发边上微微弯腰,顺手捞过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录音。 “我喜欢你。”女孩歪着脑袋,眨着眼睛乖乖的按他的要求说了出来。 “嗯,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她像小朋友学说话一样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好乖。”陆聿森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保存好录音后放下手机。 女孩身上的布料薄薄一片,湿了之后紧紧贴在她的隆起上,在夜色里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只要他抬手轻轻一拉那里的黑色细带,贴身的布料就会从她身上剥落。 陆聿森收回视线,在她锁骨上亲了一口,抱着她想走回床上。 结果某人不愿意,撇下嘴角嘟囔起来:“不要睡觉,我还想泡温泉。” “好,都听宝贝的。”男人抬脚转换了方向。 Chapter35“宝宝潮喷了,好厉害。”(Sweet 水声微起,两人紧贴着对方再次进入氤氲的热气里。 陆聿森身后靠着冰凉的石壁,把人搂在他面前,女孩的腿仍是缠在他腰上的姿势,底下的柔软也一并贴着他。 直到腿根的涨痛愈发难以忽视,他才想起来还没干正事。 他按住她一直在玩水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抬起她的脸又问了一遍之前问过的问题:“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女孩原本就醉晕的脸颊被热气熏得更红了,此刻张着湿漉漉的大眼和他对视:“超想的!” 男人低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喝醉之后更可爱,“这么想啊。” “嗯!”她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再也忍不住了,眼里泛起汹涌的情欲,凑上去吻上她的嘴角,温柔又缠绵地舔吮她的唇。 交缠间,陆聿森抬手扯开她颈后的绑带,女孩的黑色泳衣滑落下来,漂浮在两人之间波动的水面上。 他抬手摸上她的胸,照顾着力度揉捏那团白嫩。揉了好一会儿后,他捏上她泛红的乳尖,低头咬了上去。 男人的舌头带着温热的泉水扫过她的乳晕,含着她的乳尖开始吸吮起来,另一只手摸向另一边轻轻揉弄。 “舒服吗,宝宝。”他舔弄着那颗红豆,声音有些含糊。 “嗯。”她脑子晕乎乎的,被热气这么一熏,感觉更甚了。 没了他手的支撑,女孩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他胯间,他鼓起来的东西直直戳在她腿根,甚至隔着比基尼的布料陷进去一点儿。 就在她快支撑不住要往水里滑落的时候,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来,托着她的臀往上掂了一下,女孩水滴状的胸也跟着摇晃起来,荡起一滩水溅在他胸膛前。 “宝贝的胸好美。” “可是你之前嫌小来着。”她即使醉了也忘不了这个,语气有点委屈。 “怎么会,只要是宝贝的我都喜欢。”他低下头亲她一口,顺势扯开她腰侧的绑带。 男人将手覆上她裸露在水里的阴户,耐心的给她抚弄和扩张。 “嗯。”她闷哼一声,瞬间夹紧他的腰。 “弄疼宝贝了?”他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她拧唇摇摇头,呼吸似乎开始急促起来。 看揉弄的差不多了,男人扯开自己的内裤,里面的硬物瞬间弹出来打在她腿根上。 “想要吗。”陆聿森握着自己的东西在她的细缝上下摩擦。 她继续点了点头。 “乖,说出来。”他今晚好像亲不够一样,时不时又往她嘴角落下一吻。 “想要。”女孩现下的声音软软的,纵使他下面涨得爆炸,他也根本对她粗暴不起来。 “好乖,好可爱。”他将龟头怼上那条缝,慢慢地插进去。 “呃~”身下的东西带着泉水捅进她的窄道,一层一层破开她的媚肉挤进最深处,刺激得她微扬起头。 她的软唇擦过他的下巴,陆聿森低头吻上去,一边耐心地亲她一边带着她慢慢律动起来。 平静的水面因为两人的动作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女孩被剥下来的两片衣物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涟漪越漂越远。 他的动作慢得很,穴口泛起的瘙痒根本止不住,于是她难受的往他身上磨蹭了一下。 “不舒服?”他松开她湿润的唇,放在她臀上的手摩挲了一下。 “嗯。” “那宝宝自己动好不好。”他哑着嗓音开始诱哄她。 男人彻底停下了动作,那股痒意迫使她慢慢动起来,女孩搂着他的脖子,抬着屁股在他那根粗长的东西上前后摇晃。 陆聿森额上冒起细汗,手上青筋凸起。他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一口气忍住对她爆操的念头。 “宝贝好乖。”他又在她的湿发上落下一吻。 她艰难地抬起又坐下,这个姿势让她行动更加不便,即使痒意有所缓解,但靠她这样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 女孩摇了十几下之后便累得不行,把头抵在他胸膛上不干了:“好累。” 他把她放下来,把人转向石壁背对着他,“自己扶好。” 她站在水里,泉水刚好高至她胸上。几乎是她刚把手放上冰凉的石壁之际,身后的人便抬起她一条腿插了进来。 “嗯啊~”她皱起眉喘了一声,张开的手掌紧握成拳。 陆聿森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大腿站在后面抽插起来,水面漾起的波澜比之前还要猛烈。 女孩里面比温泉水还要暖,裹住他的甬道又窄又紧,陆聿森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交合处,她的臀肉被撞得摇荡起来。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想往上面拍一掌,想起她不喜欢这样后,又放了下来抚摸她的腰。 露天私汤里,两个毫无遮挡的肉体紧贴在一起,除了水声之外,还有布满色欲的喘气声和毫无规律的啪啪声。 女孩被他撞得快受不了了,腰身直直往下塌,而这样也让她的屁股抬得更高,进入得更深。 “嗯啊,好、好累。”她艰难的转过头去看他,男人的湿发垂在额前,下面一双桃花眼直直和她对视,眸底的魅惑和情欲看得她微微一颤。 “我的错,累着宝宝了。”他哑声放下她的腿,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把人压在石壁上。 女孩的两团乳肉紧紧贴着石壁被压成扁圆,她身前是冰凉无比的石头,后面是他炽热的身体,两重体验让她感受着什么叫冰火交织。 男人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横在她胸前,把那点冰凉给她隔开,然后接着律动起来。 不知撞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慢慢消失了,整个人好像走在云端飘了起来。 “松开一点,别夹。”感受到她并拢起大腿后,陆聿森拨开她的长发,俯下身咬上她的耳朵。 她哼哼唧唧的张开一点,他便掐紧她的腰快速冲击起来。 忽然,女孩的阴道开始无规律的痉挛,一股隐形的力似乎在把他的东西往外推。 陆聿森忍住继续抽插着,一边揉她的胸一边吸吮她的颈脖。 刹那间,她猛烈地夹紧腿将他挤了出来。 “嗯哼。”和她的娇喘一同响起的,还有水下的“噗噗”声,他低头一看,两人交合处的水比别处要浑浊。 陆聿森把人转过来,女孩眼神迷离,眼尾泛着丝丝红晕,他低头咬上她的嘴角:“宝宝潮喷了,好厉害。” 她喘着气没应他,腿软得快站不稳了。 “去床上好不好,嗯?”他这次没等她回答,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走出泉池。 “好困,好想睡觉。”董昭月把下巴抵在他肩上,半睁着眼睛打哈欠。 “宝贝好没良心,我还没射呢,不准睡。”他扯过毛巾擦掉她身上和头上的水珠,然后拿过空调遥控器调高室温。 女孩被他放在床上之后,歪头就想睡过去,结果乳头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刺激的她立马睁开眼睛。 “你咬我。”她撇下嘴角一副想哭的样子。 “那你自己咬回来好不好。”他掰开她的大腿律动起来,顺势伸出两根手指探入她的嘴里搅动起来。 女孩想咬住他的指头,可他两根手指灵活得不行,将她乱动的舌头搅弄得又酸又麻。 刚刚潮喷过的甬道湿软又敏感,她被插的微微弓起腰身。 啪啪声不知响了多久,忽然间,她紧紧吸着他的硬物,里面的窄道也剧烈收缩起来。 陆聿森自己也快忍不住了,压在她身上喘着气。他捋过沾在她脸颊上的发尾,低下头和她接吻,身下接着迅速撞击起来。 “唔。”她发出的声音被他的唇堵着,听起来模模糊糊的。 “嗯啊。” 里面再次痉挛起来,她意识消散之际,压在身上的男人也闷哼一声,在她里面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白色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女上的时候欣赏你在他身上主动沉沦的姿态,厚乳的时候又以爆棚的控制欲侵占你的全部,但无论女上还是厚乳掌控权全在他身上,熟男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感觉啊……(我乱说的) 题外话:数了一下,发现我写了三十多章男女主才do三次…(擦汗)太清水了我番外一定让他们大do特do。 Chapter36戒指 中午十一点,落地窗外的水声潺潺,几声鸟鸣高高扬起,又低低落下。 女孩埋在他胸膛前睡得极沉,一条大腿和往常一样跨上他的腰。 陆聿森早早就醒了,他手搭在她的大腿上,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什么。 董昭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这个梦似乎还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 她眼睫毛微微颤动,脑里感觉装了一块石头,又重又沉,压着她的神经格外难受。 看她快醒了,陆聿森抬手捏住她的鼻子。 慢慢的,她的脸涨得越来越红,在快被憋死之际,董昭月烦躁地睁开眼睛拍开他的手,语气很不耐烦,“你干什么啊。” 生气也好可爱,他垂下头在她嘴角缠绵地吻上一口。 董昭月微微皱起眉,他怎么是这个反应,感觉他今早有点不一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结果画面从他喂过来的烈酒开始,往后的全是一片空白,她越想脑子越疼。 男人的鼻息吐在她的脸颊上,弄得她痒痒的,董昭月往后移开一点距离,“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你觉得呢。”他没直接回答,伸手径直摸向她腿根,“还疼不疼,要不要再上一次药。” 她往被子里垂睨一看,才发现两人什么都没穿,董昭月按住他的手,“别,不用了。” 说实话,她大概知道昨晚做了,但不懂过程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也没有之前那样做完后满身酸痛,反而挺舒适的。 “那起床吃早餐?” “嗯。” 她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磨蹭地起身移到床边,然后伸手拉开自己的行李箱。 看见那套长袖长裤的泳衣静静躺在箱子里那一刻,她拧唇看向陆聿森,“昨晚是你帮我换泳衣的?” “你自己换的,这也要怪我。” “那……那另一套去哪了。”她扫视了一眼地上散乱的衣服,没发现那套比基尼的踪迹。 “外面吧。”陆聿森穿好裤子后,光着精健的上身走过来扯开她的被子,“什么都做过了你遮什么。” “要穿哪件。”他从她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内衣裤,顺势挑出里面的两件裙子。 “不知道,这次我要自己穿。”她抢过他手里的内衣裤,神色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真不知道他什么爱好,每次都抢着帮她穿衣服。 “啧。”果然还是醉着更可爱,他环起手,就这么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董昭月顶着他赤裸的目光,坐在床上把内衣裤穿好,完后发现裙子还在他手上,“变态,把衣服还给我。” “乖,转过来。” “……” 静默十几秒后,女孩犹豫地转过身去,陆聿森挑了一件自己喜欢的裙子套进她脖子里。 “抬手。” 看他一副非要帮自己穿的模样,她只好乖乖地照做了。 穿好衣服后,男人一只手抱起她去卫生间洗漱。不知道为什么,十几分钟后她仍被抱着坐在他腿上吃早餐。 看见他拿着勺子盛满小米粥再次凑上她的嘴巴,董昭月想接过勺子自己来,“我想自己吃。” “我喂你。”陆聿森把手移开一点,径直拒绝了她。 她只好乖乖张开嘴巴喝下他盛起的粥,董昭月一边咽下米粥一边抬眼看他:“你今早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说说看。”他扯过纸巾擦掉她唇上的水迹。 虽然他之前也喜欢抱着她,但是今早好粘腻……太粘腻了,粘腻得不像话。 她收回视线,没说出口,“没怎么。” …… 收拾好东西后,在男人两手托着行李箱走向门口时,她跟上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快步走到温泉池外看了一眼。 她上周精心挑选又不太敢穿的黑色比基尼正可怜的飘荡在泉池水面上,只要保洁人员来收拾的时候多看一眼,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淫乱的事。 她耳后一红,谄谄收回视线,在男人转过头来之前跟了上去。 返程的时候仍是闻璋在前面开车,她被抱在他腿上坐着。 女孩把头靠在她胸膛上玩手机,陆聿森垂睨看着她的侧脸,卷起她的一抹发尾在手心玩弄,“你昨天拍的照片呢。” “在这,怎么了。”董昭月抬起头来,一边指了指她扔在旁边的包包。 “拍了这么多,分我两张?”他挑了挑眉。 女孩听闻后,伸手打开包包把一迭照片抽了出来,“你想要哪个。” 陆聿森接过相片翻看了一下,昨天那些短暂又温馨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眼前,男人挑了两张她笑得最灿烂的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 把相片还给她后,他顺势拿出内衬口袋里的小盒子放在她手心。 “里面是什么。”董昭月看着手心的深蓝色首饰盒,错愕了一秒。 “明天六一,提前给你的儿童节礼物。” 她打开,一枚晶莹透亮的蓝色钻戒静静躺在丝绸上,颜色看起来非常纯洁和美好,如一汪池水般清澈。 “不喜欢?”陆聿森再次卷起她的发尾玩弄起来。 说实话,蓝色钻石是世界上最稀有的宝石之一,无论颜色强弱,只占采矿总量的0.1%。 像这样精美绝伦的珍稀蓝钻,即使她从小见过不少珍贵的珠宝,看到的第一眼也被惊艳到了。 看她摇摇头,陆聿森放下她的发尾,抬手把戒指取出来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我又不是小朋友,为什么要送我儿童节礼物。”董昭月看他直接亲手帮她戴上,还戴在无名指,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是小朋友也可以收。”他抬手摸摸她的发顶,一边抬起她的手打量起来。 戒指的大小刚刚好,戴在她白嫩修长的手上散发着亘古的光芒,这种千载一遇的璀璨就适合戴在他的女人手上。 “多少钱。”董昭月知道问这个不礼貌,但她能感觉到手上的重量,有点好奇这么重和大的蓝钻得花多少钱。 “一个吻。” “啊?” 她错愕地微张嘴巴看向他,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口。 四瓣唇分开后,董昭月微红着耳朵看向窗外。 “东西喜欢吗。” “喜欢。”她实话实说。 “那我呢。”他漫不经心垂睨看她。 董昭月打量戒指的动作怔了一下,他在问什么啊,他干嘛要问这个。 “你什么。”她收回手,佯装听不懂。 “嗤,别装。”陆聿森掰过她的下巴,直直和她对视,似乎想在里面寻找点什么东西。 “……”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不说?行。”他掏出手机点开昨晚的录音。 安静无比的车后座里,两人说话的声音从麦克风处清晰传来。 “我喜欢你。” “嗯,没听清,再来一遍。” “我、喜、欢、你。” 董昭月根本记不得她说过这话,彼时微微愣住一脸呆傻的模样。 回神后她气急败坏地想抢他的手机,“给我删掉。” 陆聿森径直伸高手,他又点了一遍,她的录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一脸菜色地拧着唇,怪不得他今早这么奇怪,昨晚把她灌醉后他玩得一定很开心吧,真该死。 董昭月抬起眼帘瞪向他:“反正醉话不算数。” “嘁,算不算数我说了算。”陆聿森放下手机,接着说道,“不过你要是醒着说一遍……” “绝对不可能!”她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大,口不择言起来。 陆聿森看她这副反应过度的样子,心里无端升起一寸火苗,他眯着眼盯着她,最后开口时情绪又恢复了原样,“别急,以后的事谁说得清。” 她一脸闷闷,陆聿森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回到市中心差不多才下午三点,“等会要不要去看你的兔子再回家。” “……”她没说话。 “这么快就要抛弃它了?行,公司有个人挺喜欢吃麻辣兔头,还得感谢你送我个机会给员工添温暖了。” “要去。”她开口幽幽回答他上一个问题。 Chapter37地下拳击场 周一,去团建回来的员工不仅精神焕发,而且干劲满满,每个人工作时都一副爽朗神气的样子。 但,除了陆一铭,此时他正提心吊胆地坐在办公室里。 想起陆聿森朝他说的那句话,他就有点忐忑不安。 他不就是想和学姐套个近乎吗,还被小宋小唐说他想撬墙角,他真是冤枉啊。 抖脚的间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陆一铭扫一眼屏幕,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喂,哥,有事吗。”他语气变得小心翼翼的。 “来停车场。” “噢好的。” “嘟——”,毫不留情的挂断声传来,陆一铭深吸一口气,完了,他要完了。 七分钟后,陆一铭打开车门上车,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倚靠在车座上。 他刚关上门坐好,前面的闻助就启动汽车出发了。 “哥,要去哪啊。” “去了不就懂了?” 男人看起来和往常无异,好像周末的事只要不提就不会发生什么。 可陆一铭就是感到一阵心慌,未知的危险最让人害怕,他还不如直接揍自己一顿呢。 昏暗的地下拳击场里,两位肌肉饱满的选手正在拳台上格斗,疯狂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们几乎听不到周围人的呐喊。 “揍他啊!” “卧槽,快躲啊!操。” “你爷爷个腿的你没吃饭吗,给我揍他啊!” “操他妈的早知道不押他了,一看就赢不了。” 拳台周围一群乌泱泱的人,他们的情绪一会儿涨一会儿落,或赔或赚全看赛手一念之间是否能揍趴对方。 这里经常举办黑拳比赛,作为非法赌博业,周围好几家地下拳击场早早就被查办整改了,只有这里每天如一日的热闹非凡。 来这里打黑拳的入口有两条,一条设在酒店的贵宾厅后门,一条设在不起眼的小路拐角,推开损坏的玻璃门再往里走五十米就能进来。 陆一铭跟着陆聿森从贵宾厅后门进去,越往里走,噪杂的人声越大。 门推开之后,一名马仔走上来带路,“哥,大当家在上面等你。” “嗯。”陆聿森淡淡应了一声。 陆一铭一边跟上去,一边侧脸看着唯一光亮处的拳台,上面两位选手打得极其精彩,脸都被揍肿了还能爬起来。 二楼的看台卡座里,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倚靠在座椅上,他看起来面容和蔼,举止文质彬彬。 不认识他的人或许以为他是一个退休的外交官,认识他的人只要站在他面前,便会绷紧神经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年轻时可是靠嗜杀出名的。 黑天使帮会是一个远近闻名的黑帮,作为黑帮里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帮会,其老大经常被库里斯的家长拿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 “再不睡觉的话,那位脸上长满麻子的黑天使恶魔就会拿着斧子把你砍成五瓣的!” 斧子的确是黑天使帮会的象征之一,但他们的帮会老大季坤看起来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黑帮大佬。 “季叔。”男人走到他身边后,微微弓腰点了下头。 “来啦,喝点茶。”男人落座在他身边后,季坤亲自给他倒了杯大红袍。 “这位是?”放下茶壶后,他抬眼看向面容稚嫩的陆一铭。 “我姑姑的儿子,陆一铭。”陆聿森介绍道,顺势看向仍傻站着的陆一铭,“还不叫人。” “季叔叔。”陆一铭礼貌地也弯腰点个头,然后在陆聿森旁边坐下。 “嗯。”季坤和蔼地向他微笑。 楼下传来巨大的欢呼声和唏嘘声,几个男人往下面看去,一位健壮的肌肉男被打得满头是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站着的,是一个比他极其瘦弱的年轻男人。 “现在的小辈,可真是越来越不可相貌了,看着小小弱弱的,居然也能把这么大个头的对手打趴,真是潜力无穷啊。”季坤看着台下,柔声点评了一句。 “季叔说的对,陆一铭,你觉得呢。”陆聿森拿起茶杯浅饮了一口,表情淡淡的。 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名字,陆一铭立马笑着附和:“确实确实。” 季坤看向男人身边的男孩,开玩笑道:“小陆看得这么专心致志,要不也下去比一场?我给你押十万元,怎么样。” “谢谢季叔叔的欣赏,但我还不够格,还是算了吧。”陆一铭直接摆手拒绝了,让他下去打黑拳,他能被打得满地找牙。 季坤还没回话,陆聿森开嘴了:“叔叔欣赏你,怎么能算了?下去打一场吧,我让闻璋给你报名。” 他没看陆一铭什么反应,朝闻璋点了下头,后者领会后径直去报名了。 完了完了,原来在这等着他呢,陆一铭舔了下嘴唇,着急得顾不上面子直接求饶了。 “哥,我错了,你让闻助回来吧,我会被打死在那的。” 看见自己的名字排上大屏幕之后,陆一铭慌张地扯了一下男人的衣摆。 “死什么死,人家有分寸。”陆聿森扫他一眼,继续冷淡说道:“专门给你花钱插了队,还不快去准备?别让我喊人拎你下去。” “卧槽我真的错了啊,我再也不靠近学姐了,哥,我发誓。”他立马举起手做出发誓状。 “给你三秒。”陆聿森面无表情说完,陆一铭身后走上来两个身强体壮的马仔,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他深呼吸一口,打算看向季坤,谁知这位年过半百的和蔼叔叔一脸不关心的样子,就算他想喊求救也根本无济于事,他俩根本不熟啊。 三秒一过,马仔得到指示后,直接上手把人拎起来往楼下拖。 “松开啊靠——”陆一铭挣扎起来,可跟常年打架的马仔比,他的挣扎和小鸡崽扑腾一样毫无威慑力。 二楼恢复安静之后,季坤低低笑了起来:“这小子惹你了?” 陆聿森翘起二郎腿,“不给他点教训,只会得寸进尺什么都想抢。” “怎么,阿森交女朋友了?”季坤听闻刚才陆一铭的话,隐隐打趣道。 女朋友……让她说一句喜欢都要灌醉了才愿意说,他也不知道在她眼里两人是什么关系,“算吧。” 陆聿森的父亲陆先泽和季坤是一起见过生死的拜把兄弟,他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从没见他承认过这种事。 听见“算吧”这两个字,季坤面不改色喝了口茶,在他心里,陆聿森就是他的待定女婿,他的掌上明珠季莎生来就该拥有世界上最顶的男人。 季坤佯装欣慰地笑了一声:“你周姨最近学了几个菜,改天把人带回来吃个饭?” “再说吧。”陆聿森抽出雪茄点燃,没直接应下。 “好。” “德国之旅,有什么收获吗。”季坤跟着吸了一口烟枪,开始谈论今天的正事。 “不太确定,但可能拿不下那边的市场。”陆聿森那天一直注意着雷奥的表情,当他看见雷奥浏览文件时的犹豫神态,他大概率就猜到结果了。 果然,前两天德国药监局发来的邮件里,他们对于进口药物这件事的回答极其模棱两可。 “拿不下就算了,反正有你在,帮会不至于穷得揭不开锅。”相比于年轻时的野心勃勃,季坤现在只追求帮会的平稳安定。 库里斯的黑天使帮会有数百年的历史,它的年收入大概在五百亿美元以上,其中有45%来自贩卖毒品,有25%是正当投资所得,其他的零零散散来源于开设赌场和娱乐场所。 他们以前和政界的关系很好,每次竞选的背后,都有来自黑天使帮会的赞助资金和选票。 因此无论是毒品的贩卖走私,还是声色场所的非法开设,帮会总能提前接收通知然后逃过政府的追查,以至于帮会曾经赚得钵满盆满,富得可敌一个小国。 可二十年前的一次政治变革,不仅让帮会失去了保护伞,还被叛徒背刺一刀,整个强大的黑天使帮会瞬间变成一团散沙,直到十年前才慢慢恢复起来。 虽然黑天使帮会的财力比不上从前,但自从路生制药上市了一款新药后,他们的毒品交易也跟着逐渐增多起来,赚钱的势头和以前有得一比。 季坤看向做出这一决策的小辈,他长着和他父亲一样充满野心的眼睛,能力也毫不逊色。 奥斯康定的高强度营销,不仅把路生制药从九死一生的悬崖上拉回来,还让黑天使帮会也跟着获利。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越来越多的人对药物上瘾先是提高了药物销量,彻底成瘾后染上毒品,又能促进毒品交易,这样黑白两路的钱一起赚,谁能不说做出这种决策的人不是个天才呢。 台下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季坤抬眼往下看,那个陆聿森带来的小表弟正站在擂台边上,挣扎着不愿上去。 “你还真要把他扔上去啊。”季坤呼出一口烟圈,对着男人笑道。 “不然?” “行吧,那我也得遵守承诺,给他押个十万的红包鼓励鼓励他。” “季叔,你确定这不是和我作对?”陆聿森喊过闻璋,让他给陆一铭的对手押下三十万的注金。 “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坤低声柔笑起来,“算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解决方式,我就不掺和了。” 拳台周围。 “这个逼玩意看起来是个学生吧,没事来掺和什么啊,神经病一个。”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不白白给你送钱吗,赶紧给我下注另一位拳手啊,妥妥赚了。” “长得跟个公子哥一样,一看就没吃过苦,老子长这么大天天受罪,想想等会能看这种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还真是爽快,来!给我押三百块钱!” …… 周围噪杂声一片,一堆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可陆一铭丝毫不关心,他只关心他要怎样才能逃过这场比赛。 很快,轮到他们这一场了,主持人昂扬地宣布比赛开始。 丝毫不动的陆一铭直接被马仔扛起来扔了上去,他重重地砸在拳台上,头顶的灯光照得他聚焦不了视线。 几秒后,他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站在他对面的拳手身高一米八,浑身健壮的麦色肌肉,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一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恶徒形象。 看见他蓄势待发地活动手腕,陆一铭唇色发白,他一个劲地往后退,直至撞上坚硬的围栏再也退不了。 “小鸡崽,你想往哪躲呢。”拳手快步走过来,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人砸在地上。 “靠。”陆一铭脑子被砸得发昏,有点神志不清起来。 拳手再次走过来把他拎起,“孬种,你他妈的给我站好了,这才刚开始多久?” 陆一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气得想一脚踹回去把仇给报了。结果脚还没踹到他,拳手用力一拳锤在他白净的脸上。 他瞬间被锤飞了。 鲜血从他嘴角飞溅出来,陆一铭左脸肿了大半,于是他改变策略,一边躲着拳手的追击一边痛苦地朝二楼哭喊:“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陆聿森翘起二郎腿,百无聊赖地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上佳的茶水,悠哉地欣赏下面的好戏。 拳台上一个逃一个追,好似在上演猫抓老鼠,周围的人嘲笑声一片。 陆一铭被锤了一拳又一拳,不仅全身酸痛无比,脸上还挂了彩。 陆聿森一边和季坤聊着帮会的事务一边看着下面,大概十分钟后,男人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转向闻璋说道:“行了,让人把他拖出来送医院吧。” “是。” Chapter38教坏(被兔子盯着做爱H) 后来整整一周,办公室里都没有陆一铭胡乱穿梭的身影。 彼时他从头到脚包着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私人医院的病床上,时不时就嚎叫一声。 …… 六月的一大半时间,董昭月每天都三点一线。她早上从家出发到学校上课,下午四点放学后又跑去陆聿森家照看小兔,然后七点之前再急忙赶回家。 这天下课之后,她照常打车去了柏林公馆。 那只小兔刚开始一直不吃不喝,也不知道是没力气喝奶还是不认奶瓶,只能用针管吸满羊奶之后再灌到兔子嘴里。 而且它的气性超级大,还没手掌大就敢特别大声地朝她吓唬示威,奶凶奶凶的。 因为陆聿森非常不看好这只兔子,常常扬言要是不会养就给扔了,天天乱踢笼子吵得要死。 于是董昭月每次一下课,打开手机就是查看兔子饲养攻略,连漫画也不看了。 好在那只小兔沾染她的气息和熟悉环境之后,终于可以叼着奶嘴“吨吨吨”地畅饮羊奶了。 兔子的窝设在摆满绿植的阳台上,董昭月把书包往沙发一扔,立马走过去把兔子从窝里抱出来。 “乖乖,有没有想我呀。”女孩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撸着兔子的后背,它的毛现在被打理得光滑无比,摸起来手感超好。 兔子不喜欢被抱,更喜欢在地上自由活动。但一听见女孩喊它的名字,小野兔活泼地抖了抖兔耳,乖乖坐在她手心里任她撸毛。 一人一兔不知互动了多久,忽然,门关处传来了开门声,她不用转头也知道谁回来了。 果然,三十秒后,陆聿森脱了西装外套就从身后搂住她。 看她一个劲儿地喂兔子喝水连头都不回,男人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也渴了。” “渴了自己喝水啊。”她觉得他好莫名奇妙。 “行。”陆聿森直接掰过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他的舌头径直伸了进来,肆无忌惮的汲取她的津液,亲的她微微后仰。 兔子还被抱在她手心,她根本腾不出手推开他,于是董昭月直接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家暴啊你。” 他终于松开她一点,董昭月往他唇上扫了一眼,根本没出血,“小兔看着呢,你别教坏小朋友了。” 陆聿森低笑了一声,一手抚摸她的腰一边说道:“你懂不懂什么叫真正的教坏?” “欸,你干嘛!?”董昭月看他直接揪起兔子的耳朵扔在客桌上,惊呼了一声,“兔子是不喜欢被揪耳朵的。” “担心它不如担心你自己。”说罢,他直接一手圈住她两只手腕抬过头顶压在沙发上,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他这次亲得又急又凶,空余的手还直接摸向了她裙底,不紧不慢地揉弄她的腿根。 一吻结束,她红着脸气喘吁吁,陆聿森松开她的手腕,将手伸进她的衣摆熟练地解开内衣扣。 短袖和内衣被一齐推上去,她圆润的胸脯裸露在他眼前,陆聿森垂睨看了两眼,哑声笑道:“是不是比之前大了?” 董昭月羞耻地抬起膝盖想往他的裤裆踹一脚,结果被他一手按住了,“踢坏了你的性福怎么办。” “当然是换一个——唔!”“个”的尾音被他咬上乳尖的动作止住,女孩吃痛地皱起眉来。 他一边伸出舌头在她的粉色乳晕上又吸又咬,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滑进她穴里抠弄。 下面成功涌出一股暖液之后,陆聿森抽出手指擦干净,然后拉开裤链抽出自己的粗长硬物。 “乖,跪好。”他站直在沙发外,搂起她的腰将人翻转过去。 董昭月咬着唇乖乖跪在沙发上,两手扶稳黑色沙发的靠背。 他脱下她的内裤,抬起硬物在她穴口摩擦了两下,龟头的前列腺液和她的暖液沾染在一起,然后无套插了进去。 自从她每天都来看小兔之后,做爱好像就变成了撸兔之后的必备项目。 陆聿森觉得她的穴好像有种魔法,无论进去多少次,无论做完后细缝开得有多大,下一次再插进去的时候又会变得紧致起来。 他被她的窄道裹得深呼吸一口,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臀,“好紧,跪开一点。” 她满脸通红,刚乖乖听话分开双腿,他便掐住她的腰抽插起来。 董昭月被突如其来的顶弄吓了一跳,不胜防地张嘴喊了一声:“嗯啊。” “卿卿叫得很好听,再多叫几声,嗯?”他又往前重重顶了一下。 她垂下的乳尖跟着摇晃起来,女孩喘着气回道:“不、不要。” “嗤,别嘴硬了,你每次都这样说,但每次都越叫越大声。” 她拧唇不说话了,身后的男人像往常一样挺腰快速抽送起来,两人交合的地方愈来愈湿,甚至打出了一点泡沫。 空调开得很足,但沙发上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冒出细汗,暧昧又缠绵的分子环绕在两人周围。 她的闷哼声和肉体的啪打声毫无规律地交迭响起,在静谧的客厅里异常清晰。不知抽插了多少下之后,她累得把头埋在手臂上,“换个姿势,我好累。” “这才多久,体育课没好好上吧。”话是怎么说,但男人还是把东西抽了出来把她放躺在沙发上,然后顺势脱下她腿上的内裤。 女孩的腿缠上他的腰,一脸潮红地对上他的视线:“我才没有。” “嗯,你说没有就没有。” 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两团浑圆白得发光,分泌湿液的私处粉红一片,无论他看多少次都看不腻。 两人再次律动起来,沙发跟着一前一后摇晃着,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就在她被顶得眼神迷离、微张嘴巴之际,董昭月忽然瞥见那只小兔正蹲坐在客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 好羞耻,被小动物看着做这样的事,即使它们不是高级动物不会说话,但还是有一种被第三个人偷窥的羞耻感。 这样想着,她穴里也跟着流出更多水液,董昭月艰难地朝身上的人开口道:“把兔子弄走。” “害羞了?”他嗓音哑得不行,语气戏谑。 她瞪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自明。 谁知陆聿森根本不买账,他将她拉起来坐好,把人背对着自己抱在身前。 她坐在他大腿上,下面依然插着他的东西,整个人露出大半身体面对着懵懂的小野兔。 董昭月咬住下唇,抬起手肘往后面锤了一拳,“你故意的。” 陆聿森抓住她乱动的手,大大分开她的腿继续顶弄起来,“嗯,那又怎样。” 电视机的黑幕上倒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她在他腿根处上下起伏,男人从后面伸手包住她跳动的胸,跟随着节奏揉弄起来。 “嗯啊~”喘气的间隙,女孩憋不住娇哼了一声,对她声音渐渐熟悉的小野兔在她面前晃了晃耳朵,往上跳了一下想让她抱。 她收回眼神,整张脸红得发透,“让我转过去,我想看你。” “以后再看,现在就这样吧。” 陆聿森穿过她的肩膀垂睨看了一眼客桌上的小兔子,低笑了一声,“兔子的智商有60左右,宝贝,你说它看得懂我们在干嘛吗?”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低哑的嗓音和炙热的鼻息弄得她心跳渐渐加快,女孩欲哭无泪地闭上眼睛。 “闭眼干什么,睁开。” “不要。” 他咬上她的肩膀,伸手往她的阴蒂重重揉弄起来,身下也跟着快速抽插。 两人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内外刺激下,她的肉壁加紧裹住他进出的硬物,小穴里面慢慢痉挛起来。 女孩越来越热,意识逐渐变得迷糊,他的闷哼声也越来越急。 陆聿森喉结滚动了一下,撞她的力度加大起来,猛烈抽插几十下后,男人的浓白精液喷射在她的子宫口处,弄得她身体抖了一下。 东西没抽出来,高潮中的她迷离着双眼,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做了什么激烈的运动。 兔子看到她这副模样,从桌边跳到男人的皮鞋边上,张开嘴巴撕扯他的西装裤腿。 陆聿森歪头看了一眼,低笑得胸膛震动起来,他眷恋地摩挲她的小腹,“它是不是以为我在欺负你。” 从高潮上下来之后,她倚靠在他胸膛上慢慢回神,闻言也俯视了一眼。 “我又不是兔子,我怎么知道。” “那宝贝自己回答,我是在欺负你吗,嗯?”他把头埋进她肩膀,启唇吸吮她的细颈,轻声问道。 她不自然地甩开他的手,语气生硬:“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刚才在爽什么。” 董昭月不知道他这些话是怎么手到擒来的,次次不一样,次次弄得她羞耻又别扭。 看她不回答,陆聿森直接抱起小野兔,忽略它的疯狂挣扎抬到她面前,“乖乖自己问姐姐,我有没有欺负她?” 她受不了了,转头推开他,“陆聿森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拉好自己的上衣,弄好裙摆站起来。他插在里面的东西顺势掉出来后,那处没来得及合上的细缝流出一股液体,顺着她的臀缝滴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 陆聿森垂睨看了两眼,想把她按下再做一次的念头强烈升起,但还是忍住了。 他扔掉兔子拉住她要走的手,“乖,不逗你了,我给你做布丁。” “……” 半个小时洗完澡出来后,女孩穿着浴袍打开他的衣柜,在男人清一色的冷色系西装三件套中,她颜色淡雅的内衣裤和他买给她的裙子夹杂其间。 看起来好似结婚夫妻的日常衣柜,她被自己冒出来的想法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后取下干净的衣服换上。 厨房里,男人宽肩窄腰的背影活动其中,黑色的衬衫袖口被他卷至布满青筋和肌肉的小臂上。 骨节分明的手戴上手套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烤箱里的布丁放凉。 董昭月站在客厅外莫名看了好久,才慢慢走过去扫了一眼,布丁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有没有改进。 “洗好了?”她的身影落在他身边,陆聿森转头看她,顺便拿起已经凉好的布丁递给她。 董昭月接过挖了一口,看不出什么神情。 “和昨天的比,怎么样。” “是拿出去卖会被骂‘退钱’的程度。”她和他对视,眨了眨眼。 陆聿森气笑了一声,“行,来日方长,我就不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你们没有来日方长了。(开玩笑hhhhhh)居然有两百珠了,这张肉免费吧,感谢给我投珠的宝宝。 Chapter39虚假宣传 两人从私人电梯出来后,一起走出酒店楼外。 “回家后自己主动给我发消息,嗯?”打好的出租车到达后,他帮她合上车门,透过降下来的车窗和她对视。 “噢。”她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又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我给兔子买了提摩西草和紫花苜宿草,记得帮我拆快递喂它。” 陆聿森无奈地点了下头,示意懂了。 两人告别后,男人猛然抬眼看向马路对面的草丛,就在刚刚,他敏锐地察觉到那里传来的怪异视线。 现下,对面的路上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行人在散步,看起来并无异常,他沉默几秒,收回目光后转身走了回去。 树荫下,两个戴着口罩穿搭严实的男人趴在灌木丛后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敢松开屏住的呼吸。 “老天,吓死我了,他的警觉性也太强了吧。”一个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说道。 “你说,从那个女孩下手真的能成吗?”另一位身穿绿马甲,脑后绑着小发揪的男人摸摸下巴疑惑起来。 “再观察几天吧,不行的话这个案件真的没办法推动下去了。”黑头发的雷珂想起这个月以来频频受到的阻碍,神情黯淡了一下。 雷珂和费栩来自库里斯西部一个小镇上的法院,他们两个不仅是大学同学,还是小镇法院里的检察官,在一起工作了好多年。 就在一个半月前,一个名叫林赛的初中女孩因服用了过量的奥斯康定被送到镇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甚至用上了呼吸机。 值班医生范哲那时对奥斯康定还知之甚少。他只知道这是种缓释止疼药,与吗啡属于同类药品。 这种处方药他只开过几次,都是给癌症患者或术后疼痛的病人开的。 尽管范哲开药十分谨慎,但奥斯康定还是很快现身在小镇街头。尤其在青少年圈子里,吸食奥斯康定成为了一种流行。 心智不成熟的初中生林赛看见朋友吸食碾碎的药片后变得飘飘欲仙起来,抵不住诱惑的她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没过多久,林赛每天吸入的奥斯康定从一片变成了两片。她和朋友们从一个绰号为“矮子”的黑市商人那里买药。 没人知道矮子的药从哪里来,但肯定不是什么合法渠道。 虽然用处方类止疼片来“嗑药”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药效”是前代止疼片2倍的奥斯康定缩短了上瘾的时间,同时也加剧了上瘾程度。 发现不对劲之后,范哲便向有关部门发起请愿,但没什么影响,直到他遇到了两位愿意听他说话的检察官。 范哲家的小院子里,三人坐在石凳上互相交谈。 “范医生,你是说奥斯康定的药效只有八小时,和宣传的十二小时完全不符合是吗。”雷珂问道。 “隐约是的,”范哲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而且我上周装成病人去了一趟人最多的疼痛诊所,发现那里的医生知道药效达不到十二小时之后,甚至开出了80剂量的药片。” “你们要知道,很多医生一辈子都不会开出一张80毫克的处方,但这个诊所一天就开出了26张,这也太奇怪了。” 加上街头上出现的嗑药少年越来越多,先不说他身为医生,光是想到他的小儿子因吸食毒品去世,作为父母的他根本没法坐视不理。 费栩沉默了一下,想到了他那位死在家中的警察朋友,法医在他的血液中检查到,他体内的羟考酮含量达到了致命水平。 警察还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个80毫克奥斯康定的药瓶,根据开处方的时间计算,瓶子里应该还剩44片药,然而实际上瓶中就剩7片。 加之最近镇上药店的抢劫案越来越多,雷珂和费栩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看懂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范医生,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事情我们会尽力调查的。”费栩对他说道。 …… 从那之后,两位小镇上的检察官先是暗地调查了本地的情况,发现情形比他们预料的还糟糕之后,他们整理好资料交给了自己的上司,可却被打了回来。 小镇的首席大法官挺着啤酒肚坐在办公室里,合上两人呈交上来的文件满不在乎道:“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路生宣传的奥斯康定存在虚假宣传的罪行,你们拿什么东西来和这种巨头药企对抗?” “长官,镇法院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可以上报州法院和司法部,我相信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雷珂满脸真诚建议了一句。 谁知法官呵笑了一声,“你们在这里干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真以为两个小地方的检察官能在州法院掀起大风大浪?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厉害到能和路生强大的法务部门对抗?” 雷珂身边的费栩面无表情盯着他,虚握了下拳头。 …… 后来,不甘心的两人成功找上了司法部。 第一周,根本无人接待他们。 第二周也依然如此,于是他们一边找人搜寻更多证据,一边等待司法部的接待。 费栩和雷珂也想过把事情曝光出去引起公众的注意,以此来换取司法部的关注,可当他们找好记者和编辑发表文章时,那些发出去不到一小时的报道全被压了回来,甚至被莫名删除。 第三周,就在他们打算另寻他法的时候,一位副部长的助理忽然邀请他们进了办公室。 “两位请坐。”董昭年扶了一下眼睛,朝办公桌面前的椅子伸了一下手。 两人道过谢之后,便拉了椅子坐下来。 董昭年看向他们,委婉说道:“我最近收到了一些关于你们调查的投诉,两位……是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呢。” 雷珂扫了一眼桌卡上展示的职位和姓名,恭敬道:“副部长,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值得我们给予应有的关注,不是吗?” “严重?” “对。”费栩点点头。 “我想请问,璐生这种老牌的玩具公司值得什么关注呢,以至于你们这两周里频繁地提出调查申请。” “什……什么?璐生玩具!?”雷珂瞪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说的不对吗。”董昭年看他这副表情,也微微疑惑起来。 “部长,我想,字应该不太一样。”费栩摸摸下巴,“我们想要调查的是路生,销售奥斯康定那个路生制药。” “好吧,可能是我的员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 “或许投诉的人是想让你偏离我们的调查方向,部长,因为他们心虚了。”雷珂坐直身体,开始认真起来。 “请详说。”董昭年道。 “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初步调查,但已经有了实质性的线索。路生制药不仅操纵广告,对处方药做虚假宣传,还在药物滥用之后,继续在安全性方面对医生、患者和药监局撒谎,部长,我们手上的是个大案子。” 看着对面两人严肃又沉重的神情,董昭年抬动指尖敲了下桌面。 路生制药的背后是陆氏集团,而那个掌权者,几个月前刚拿妹妹和他做了一笔交易,一笔只要曝光出来自己就会陷入舆论风波,甚至面临开除公职和坐牢的交易。 思考了几十秒后,董昭年抬眼看向他们,眼里一片清明,“我知道了,请放心去破你们的案吧,我会成立一个专门的调查小组来协助的。” …… 得到司法部副部长的支持后,调查小组很快建立了起来,这比雷珂和费栩两人单干高效专业多了。 明亮严肃的检察官办公室里,几个小组负责人坐在宽大的长桌前讨论这些天调查的新发现。 丽娜不仅是调查小组的组长,还是库里斯贸易委员会的重要成员,此时她抬起手里的烟吸了一口,手上的红色美甲分外显眼。 雷珂拿起一份组员的报告放在女人面前,“药监局的主审查官为路生制药批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标识,而现在居然跑去路生工作了,老大,你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吗?” 丽娜吐出烟圈,抬起文件翻看了一下,“被你说得看起来确实很像腐败,但实际上也可能没有,他只是遵循了这个行业的运作方式而已。” 政商旋转门,从政的人一旦离开政府,就会去自己曾经监管的公司工作,虽然这会得到五倍不止的工资,但这一切都是合法的。 人们所认为的腐败,只不过是这个系统的运作方式而已。 没等桌前的几人说什么,丽娜环起手臂若有所思道:“如果是我,我会指控他们有虚假标记罪,你们不需要证明这个虚假标记导致了过量服药,只需要证明药物公司对药物进行了虚假标记就好。” 其他几人开始思考起来,如何证明路生对药物进行了虚假标记,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过程非常繁杂,也会非常困难,毕竟,背后的人是不会让他们这么快得逞的。 “我这边的组员调查发现,在路生制药提供的大量资料文件中,关键地方几乎没有留下其真正决策人的手印。” “他们这些天表面上装模做样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实际上就是想用海量的普通信息和我们打时间战,而真正有用的信息一定藏在高层的加密邮件里。”一位负责人说道。 “嘿,伙计们,这样说的话你们谁能把那些加密邮件偷来,谁就是这件案子的大功臣了。”丽娜扫视了周围一圈,吹了个口哨打趣道。 雷珂和费栩相互对视一眼,再次无比默契地看懂了对方的想法。 Chapter40“你吃醋了” 自从养了小野兔,董昭月推掉了好多次网球俱乐部的活动。 昨天群里又发了新的活动通知,在社长的连环信息轰炸下,她今天只好放弃了去看小野兔的念头。 为了活跃大家打网球的热情,每个月内社团都会举办新的比赛。 此时,大部分成员都坐在室内网球场的地板上听着社长和负责人的安排。 按照往常,学姐露西一般都会站在社长旁边协作她的工作,但董昭月伸直脖子往前面看了好多眼,都没有发现学姐身影,她等会儿还想找她一起打一场呢。 于是董昭月歪头询问身边的女孩,“露西去哪了,她今天有事不来了吗?” 坐在她身边的女孩就是上次不小心把球打在露西膝盖上的人,名叫李菲。 李菲轻声说道:“她不会再来打网球了。” “为什么!?”两人原本在低声说话,董昭月听到她的回答,控制不住音量问了一声,引得前面的人连连看了过来。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低声问道:“她怎么了。” “露西休学了,短期之内她可能不会回学校了。” “你怎么知道。” “我上次把球砸到她的膝盖,后来想买点礼物去给她赔罪,她的朋友告诉我她请了好久的假。于是我便向老师打听她家的住址亲自把礼物送去,结果……”李菲停了一下,表情看起来有点难过。 “结果什么。”董昭月追问道。 “她妈妈告诉我,她被家人送去了戒毒所。” 董昭月瞪大眼睛,大脑转不过来了,她有点想不明白露西是怎么染上那些东西的。她平时阳光开朗又爱运动,完全不像会嗑药的瘾君子。 过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变成了李菲刚才那样,两人静静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这天下班后,陆聿森没有回柏林公馆,而是直接去了季坤家。 反正她今天有事不去了,他赶着回家也没什么意思。 去到季坤的四合院时,他刚下车,站在大门等他的女人便迎了上来。 “聿森哥哥,你来啦,我妈妈做了好多菜,大家就等你了。”季莎一头大波浪卷发,扬着明艳的素脸朝他笑道。 “嗯。”他点了一下头,随后走进去。 季莎自然地把手搂上他的手臂,和小时候一样向他分享自己遇到的趣事,“你知道吗,我和同事去米兰出差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超有趣的人,他居然会……” 他没心思听她说什么,刚想把手抽出来,就碰见了陪在老婆身边从厨房出来的季坤,于是没动。 “季叔周姨好。”男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来啦,快去入座吧。”周姨端着果盘,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登对的两人。 “妈,你怎么又买这个水果,我讨厌吃这个。”季莎松开陆聿森的手臂,转而去接了母亲的果盘。 “那你可以吃点别的,今天这么多人来家里吃饭,你不吃有的是别人吃。” 季坤落在母女身后,走在陆聿森身边试探道:“帮会的兄弟都带了自己的伴来,你的呢?” “我还没问她,改天吧。”男人淡淡应道。 听见他的回答,季坤心里想着他已经推脱了两次,这么不愿意带人来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嘛,看来应该是谈来玩玩的。 说话间,四人一起走到了露天庭院的海棠树下,那里摆着一张大长桌,上面堆满了家常菜。 季坤作为帮会的主事人,每个月都会设家宴邀请这些帮会的兄弟来吃饭。 众人落座好后,季坤扫了眼坐在陆聿森旁边的女儿,朗声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家人,不用拘谨,今天放开吃,你们周姨做的菜多着呢。” 东道主宣布动筷了,下面的人便互相喝起酒聊起天来,海棠树下瞬间欢笑声一片。 季莎看见对面的胖子快把盘里的糖醋里脊吃光了,她火速夹了几块放进身边的男人碗里,“聿森哥哥你快吃。” “嘿,我也没吃上呢,莎莎怎么不给我夹啊。”胖子身边的大嗓子蒋开喊道。 “菜就在你前面,你自己夹啊。”季莎应道。 “好啊你,区别对待是吧。”蒋开佯怒起来。 “我哪有!” 饭桌上哄笑声一片,季莎的脸颊浮上一点微红。她看向陆聿森,他好像没什么表情。 “行啦别打趣她了,再说她就要害羞了,快吃你们的吧。”季坤笑道。 这话的意思耐人寻味,桌下几个男人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即使不说话也处于谈论中心的某人,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作为帮会的一员,没人不想娶帮会大哥的女儿。娶到了她,未来大当家这把椅子也就大差不差地坐稳了,毕竟季坤不会让自己的女婿低人一头的。 天幕暗了下来,庭院的灯光逐渐亮起,饭桌上的人大都喝得醉醉的。 胖子打了一个饱嗝,迷离着醉眼看向季莎身边的男人,“哥,我们帮会有你这种能和官爷打交道的人真是太有福气了,上面一个电话下来比我们做什么都管用,来来来,我替那几个被抓的小崽子再敬你一杯。” “客气了。”陆聿森抬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然后喝了两口便放下。 胖子和他敬完酒后,又看向季坤,“嘿嘿大哥,我看莎莎这么喜欢哥,你们赶紧撮合撮合呗,让我们兄弟几个也喝点喜酒啊。” 季坤笑了笑,“以前两家父母不懂事擅自帮他们定了娃娃亲,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他不说众人都不知道这个事,一说出来立马引发了更大的哄笑声和打趣声。 陆聿森瞬间明白了季坤打的什么主意,笑了一下没回应。 季莎的脸都快红透了,但身边的男人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她也没和刚才一样直接反驳。 晚宴从傍晚七点吃到接近九点才散,周姨一一送走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的兄弟和他们的女伴后,走回饭桌收拾碗筷。 陆聿森彼时正和季坤谈完某些事务出来,“周姨,谢谢今晚的款待,我下次再来,先走一步了。” “路上注意安全哈。” “好。” 两人刚告别完,季莎从屋子里背好包包追了出来,“聿森哥哥,你不是要回市中心吗,送我一程吧。” “嗯。”他淡淡点头,刚走出一步,女人再次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他没说什么。 “妈妈再见。”季莎朝自己的母亲摆摆手。 “好好照顾自己,别不吃饭。” “懂啦。” 两人一起手挽手走到院外,刚出大门,陆聿森淡淡瞥身边的人一眼,“可以放开了。” “为什么,这样搂着手臂也不行吗。” 季莎和他从小就认识,算名义上的青梅竹马,她知道他是什么冷淡性子,所以一直以来她会比较主动。 可现下听见他如此直白地拒绝她,季莎有点诧异起来,他以前不这样的。 “刚才在里面只是给你父母面子。”他把手抽出来。 “你不想和我结婚吗?”她也开始直白起来。 陆聿森嗤笑了一声,没应。闻璋开好车上来后,他拉开车门,让出位置给她先上。 季莎看着他的侧脸,拧拧唇上了车。 轿车缓缓驶出去,陆聿森没看她,开口问道:“家在哪,先送你回去。” 季莎报了地名,闻璋听到后便开启导航专心开车。 他身上的专属味道和酒味一起传过来,季莎垂睨看着车上的地毯,淡淡开口道:“跟我结婚,我爸的帮会以后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不好吗。” 她从小就喜欢他,她知道他看得出来。 “不需要和你结婚,帮会也是我的。” 季莎虚握了一下拳,在他抽出雪茄不胜防之际,快速坐上他的大腿歪头吻了上去。 唇瓣刚刚贴近他嘴角,她立马被甩了下来,季莎咬住嘴唇看着他微微阴沉的侧脸,“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好。” “说了不需要。” …… 把人送到家后,车子才驶向柏林公馆的方向。 陆聿森刚打开房门,里面的光便照他一身,他抬眼看向女孩正在喂兔子的身影,“这么晚怎么还在这,不是说有事不来了?” “我跟家人说了今晚要和朋友去看电影,结果是部烂片,气死我们了。后面去商场逛逛之后发现还不到九点,我不想回家太早就来看兔子了。”董昭月没转身看他,专心地喂兔子吃草。 “别喂了,过来坐。”他耐心听完,依靠在沙发上抬手松了松眉头。 他想起季莎下车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心里一阵烦躁。 “不要,我是来看兔子的。”她又抓起一根草递进笼子里。 “烦。”他低声道,直接起身走到她身边。 她蹲在地上,迫不及防以蹲着的姿势被抱了起来,“啊。”她惊呼了一声,手里的绿草晃悠起来。 坐上沙发后,他把她转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就想亲上去。 她的鼻子很敏感,刚才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玫瑰香水味和酒味,现在看见他下唇上沾着的那点口红泥,立马一把推开了他。 “怎么了?” 她面无表情地想从他身上下来,结果被按住了,“到底怎么了。” 陆聿森盯着她的脸,心想刚才还不是这副表情,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给我松开。”她挣扎开他的手,最近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冒血的红痕。 陆聿森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闻了下自己的衣服,好像确实有点味道,他又抬手擦了下自己的唇,看见食指上那点微乎其微的口红泥,啧了一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我什么事,赶紧给我松开,我要回家。” 陆聿森刚松开她,她立马翻身下来,拿起沙发上的包毫不留情地走向门口。 他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进垃圾桶里,一边站起来盯着她的背影,“你吃醋了。” Chapter41“宝宝,你好会摇”(车震H) 她语气开始有点起伏了:“吃个鬼醋啊,你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回答间,他已然走到她身后。 陆聿森拉住她的手往卫生间走去,“没吃醋那你气什么。” “松开啊,脏死了别碰我!”她抬起空余的手锤向他手臂,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 他低笑了一声,顺势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池边上,“都这样了还说没吃醋呢。” “只是碰了一下嘴角,没做别的。”陆聿森按住她,一边拿出一包湿巾拆开一边继续解释,“当时在拿烟,没注意才让她碰到的,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董昭月看着别处,没应他,凭什么他解释了她就得相信。 他盯着她的侧脸抽出一张又一张的湿巾擦净自己的嘴巴,直到一整包全部用完。 十几分钟后,她垂睨看了眼垃圾桶里堆满的白色纸巾,抬起眼帘看向他擦得发红的嘴唇。 “宝贝,消气了吗,我错了。”他轻声说道。 董昭月没回答,径直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下一口。 “又来?”他忍住疼痛,抬起手环住她的腰。 这次没咬出血,但留下的牙印也得好几天才能消掉,她直起身来看了几眼,还是生气地哼了一声:“等哪天消气了再通知你吧。” “知道了,小领导。” …… 她连着好多天都没去看兔子,一是因为她拉不下脸,二是因为快到期末考试了,一本又一本的医学书背得她每天都想吐,根本没时间跑去他家看兔子。 她不去,于是某人每天都托助理给她送来各种各样的礼物,有时是珍贵稀有的珠宝,有时是他亲手做的布丁。 而且,寥寥无几的聊天框里每天都会弹出新的红点。 周一 LYS:兔子不吃我喂的草,你过来喂。 一口十个布丁:扔进去就好,不用管它吃不吃。 LYS:…… 周二 LYS:它不喝水,你过来看看。 一口十个布丁:扔进去就好,不用管它喝不喝。 LYS:…… 周三 LYS:吃不吃布丁,给你送去。 一口十个布丁:难吃,不吃。 LYS:【转账188888】 LYS:行,自己去买。 这样的聊天对话进行不到五六天后,陆聿森发来的新信息让她直接慌了。 LYS:【照片jpg】 LYS:你买这个要给谁穿。 LYS:兔子? 下午五点,天气阴沉沉的,看起来快要下雨了。董昭月一边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一边盯着他发来的照片看傻了眼。 上周和萨米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萨米说她和爸妈吵架,卡全被停了。但是她两周后要和男朋友一起去旅游,想买点新的情趣内衣,便直接拿她的手机购买了。 上一次网上购物买的是兔子要吃的青草,于是这次下单时地址直接变成了他家,她当时没多看就直接付款退出了。 完了,她要怎么解释这件乌龙,这也太尴尬了。 看她不回信息,陆聿森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东西寄错了。”她立马慌张解释道。 “寄错?那你原本打算穿给谁看。”他语气有点微妙起来。 “我帮朋友买的,又不是我穿。”她直接实话实说了。 “……”他沉默了一下,“自己来拿,校门口等你,不来的话别让我亲自进去抓你。” 挂完电话后,她怀着怪异的心情走出校门口。 上车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着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陆聿森先开口了,“不是故意拆的,我以为是买给兔子的。” “噢。” “先去吃饭吧。” 迈巴赫缓缓掉头驶向与学校背离的方向。两人去的还是上次的餐厅,车子在停车场停下后,董昭月想打开车门,却发现打不开。 她疑惑地看向他,刚想问他要干嘛,他便说话了。 “小领导,过了这么久消气没。”陆聿森淡淡瞥她一眼,顺便抽出湿纸巾擦手。 董昭月哼了一声没说话,直到他侧过身子把她的下巴掰过去,“唔。” 他伸出舌头一一描摹她的唇形,然后探了进去,温柔又克制地和她交缠起来。 亲吻间,他慢慢把她带了过来,女孩顺势跨坐在他腿上,低着头和他接吻。 不知吻了多久,他抬手松开她的内衣扣,将她的衣服掀起来,咬上那颗裸露在空气中的粉嫩乳尖。 她垂睨看着他贴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咬唇摸上他的后脑勺抚摸起来。 “哼啊~”他用力吸咬她的乳尖,于是她被刺激地喊了一声,后腰直直抵上方向盘。 男人的裤子鼓起一团,陆聿森拉过她的手按在上面,从她身前抬起头来和她对视,“饿了吗。” “什么意思。”她有点不知道他说的是肚子饿还是哪里饿。 他低笑一声,扶住她的腰轻轻往上一顶,“要不先吃我?” 她往四周扫了一眼,虽然停车场很少人,但还是会时不时有车开进来,这也太…… “当你默认了。”没等她说话,男人把她的衣服拉好之后径直开门把她抱了下来。 “等等,你要在外面!?”她搂紧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畔惊讶道。 陆聿森拉开后座的车门,带着她坐上去,“想什么呢,我没有让别人看的癖好。” 他把隔板拉下来,盯着她的眼睛拉开裤子拉链,“这次你来动,好不好。” “我不会。”她脸上一红,别扭地看向别处。 “宝贝,不会就学。”他咬上她的耳垂吸吮起来,鼻息吐在她的侧脸上,她瞬间软了半边身子。 他摸向她裙底,将她的内裤褪至膝盖上方,然后将手掌贴在她腿根大力揉搓起来。 “嗯~”她微微推开他,然后又被搂回去。 一汪春水湿了他的手,陆聿森拿过纸巾擦干净,两手扶住她的腰,“乖,自己坐进去。” 她没动,于是他半哄半压迫道:“我伺候过你这么多次,你是不是也该学着主动点了?” 他甚至都没要求她像他一样给对方口呢,男人心里嗤笑了一声。 他的话意味深长,董昭月抬起眼帘和他对视,他的表情看起来和往常无异,可还是有点不同,于是她疑惑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莫名低笑一下,抬手拍了下她的臀,“某人这么多天对我不理不睬,连影子都不见一个,心情好的只有你吧。” 陆聿森想起这么多天只要他不主动找她,她人就像消失了一样,电话短信一样都没有,更别说主动来找他了。 “也没多久,都不到一周。”她不服气应了一句。 “那多久算久,嗯?”他抬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醋完了就学着对我主动点行不行。” 她的神色不自然起来,模模糊糊“呃”了一声。 他带着她的手抚上那根早已扬起的东西,“乖,自己塞进去。” 女孩冰凉的指尖贴上他的滚烫,他呼吸重了几度,继续扶好她的腰。 董昭月收拢好手掌握住那根滚烫,微微抬起屁股移到他腿根上方,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把东西往自己下面戳。 她看不见地方在哪,于是第一次便径直把他的龟头戳在了自己的阴蒂处,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她的脸瞬间爆红起来。 “宝贝,往下面移一点。”他嗓音哑得不行,耐心教着她。 她呼出一口气,咬唇将东西往下移动,这次似乎戳对了地方,因为她感觉到他的东西进去了一点。 冒着液体的龟头卡在她穴口处,男人忍着挺腰送进去的念头继续教着她:“好聪明,继续。” 里面的春水因着他的话流出一点,董昭月握紧他的肩膀,一边扶好硬物一边往下坐,刚坐下一小段距离,她便绷紧脚尖不动了,里面的层层媚肉推阻着她的动作,越往下越吃力。 陆聿森被她弄得满头细汗,手背青筋暴起,他喘着气吻上她的锁骨,“慢点来,不急。” 她胸口起伏了一会儿,女孩松开他的东西,转而将两手扶上他的肩膀,压下细腰努力地把硬物往里面吞。 她的柔软胸脯压在他的坚硬胸膛上,陆聿森垂下染上欲望的睨子,盯着她的上衣领口看了几眼。 “我不行。” 她的喘气声将他的目光拉了回来,他吻上她的嘴角,“乖,还有一半,不准半途而废。” 董昭月气恼地瞪向他,逆反心理上来后她直接瘫倒在他身上,“我不干了。” 他气笑了一声,掐紧她的腰用力往上一顶。 “嗯哈。”她被激得直弓起腰,还没缓过来,男人又接连往上顶了好多次。 “现在可以自己动了?”他停下来,喘着气吻上她的脖子。 痒意从下面袭来,她跪着抬起身子一起一落,粘腻的水声在车里响起,适应后,她的动作快了起来。 陆聿森扶着她的腰,硬物夹在她摇得越来越快的臀里,说不舒服是假的,他抬手摸向她的胸揉捏起来,“宝宝,你好会摇。” 董昭月眼神迷离,脸颊更是因为他的话而滚烫起来。 女上的姿势让他的东西入得很深,也很容易摩擦到阴蒂的神经让她高潮。 不知摇了多久,快感堆积到一定程度后她便急促地收紧双腿,挺起胸哼了一声,穴口也跟着流出一滩暖液。 她的突然夹紧让他也喘了一口气,在她仍在高潮之际,陆聿森松开她的胸,两手抓住她的臀挺腰抽送起来。 “嗯~”她现在敏感得不行,被他这样毫不收敛地顶弄花心,一浪未过第二浪又接着来了。 车子在无人的角落微微摇晃起来,女孩娇小的手掌压在车窗上,不到一会儿又慢慢紧握成拳滑落下去。 交合处泥泞一片,男人冒着细汗闷哼了一声,一股又一股的浓白精液喷在她的宫口。 两人从高潮下来之后,他将她翻了个身,她的肉壁被插在里面的硬物全方位地碾压一圈,弄得她抖了一下。 “趴好。”陆聿森把她放在车座上,从后面压了上来。 “还来?”她已经累得没力气了,语气都蔫蔫的。 “把前几天缺的都补上,不准喊累。”他的大手如铁钳般掐住她的细腰,在她身后继续律动起来。 她跪趴在皮质的车座上,屁股对着他高高扬起,每一次在她快要撞上车门的瞬间,男人就会抓住她的脚腕把人拖回去。 暴雨来临前的停车场闷热又潮湿,摇晃的车厢内,她已分不清身上的粘腻热汗是被天气闷出来的,还是被他顶弄出来的。 他在她里面射了一次又一次,灌得她小腹涨涨的。车里,肉体的拍打声混杂着女孩的闷哼声,“嗯哈,慢、慢点。” “怎么办,慢不了。”他抚上她的脊骨,在她腰上亲了一口,然后继续冲撞起来。 她热得快晕过去了,体内仍紧紧含着他的性器。 车窗透过一闪而过的灯光,似乎是有车辆驶过,几秒后,她听见车门在旁边关上的声音,模糊的说话声也一同传进来。 此时此刻,摇晃的车厢让她意识到两人算是在公众场合做爱。羞耻感涌上她的心头,而身后的人像是不在意一般还在疯狂抽插着。 她抬起身子,转过头向他扬起泪眼,“有、有人。” 陆聿森“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她的身子把人压上车窗,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冲刺起来。 “喂……!”她低叫了一声,乳尖毫无阻拦地压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陆聿森把手覆上她撑在车窗上的手背和她十指紧扣,咬上她的耳垂哑声道:“双面玻璃,别人是不看见宝宝这种浪荡样的,别担心。” 她红着脸往后挣扎开他,“变态,你才浪荡。” 他低笑起来,一边抽动一边说话,“彼此彼此。” 车外,来这里吃晚餐的一家三口刚从车上下来,一位小女孩便注意到了自家车边摇晃的豪车。 她指向对面的车一脸好奇地看向自己的爸妈,“爸爸妈妈,为什么那辆车这么晃啊?” 男人女人一同抬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把她快步拉走,“可能是坏了。” Chapter42宠物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脚步都是浮的。 陆聿森把手臂抬起来,“要不要搂。” 她沉默地把手搂上去,两人一齐走向电梯处。 不远处的兰博基尼里,季莎戴着墨镜盯着两人一高一低的背影。 她看见摇晃的车子时,脸上还没什么表情,就像她爸爸说的,男人嘛,年轻时爱玩一点没什么,结婚后拎得起轻重就行。 可刚刚看到他主动抬起的手臂时,她呵笑了一声,墨镜下的眼睛浮动起异样的情绪。 那天晚上下车前,她不服气地朝他看了一眼,“聿森哥哥,我不会放手的,即使你不喜欢我。” 没人应她,车便开走了。 …… 观光电梯开门后,两人一齐走进去。玻璃外的建筑物逐渐变小,电梯离满天乌云的高空也越来越近。 她无聊地搂着他的手臂,和他聊天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陆聿森没打断她,向她侧弯下头认真听着。 忽然,飘起细雨的空中快速闪过一道闪电,精准的劈在酒店的避雷针上。 发出的光亮了一瞬,一秒后便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 “轰隆”一声,和他们搭乘同一电梯的小孩哭了起来,抱着他的母亲立马捂住他的耳朵开始轻声安慰。 董昭月原本还在专心致志地说自己的事,看到亮光时,她愣了一秒,心脏不自主停止跳动了一下,随后不胜防的轰隆雷声像是在她头顶炸开炸弹一样。 小孩的哭声响起之际,她也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抓着他衣摆的手抖了起来。 陆聿森脸上闪过刹那的空白,随后笑了一声捂实她的耳朵。 她一动不动地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试图让他挡住那些闪电的光影。 董昭月从小就怕打雷和闪电,每一次雷雨交加的夜晚,她都是抱着枕头跑去顾媛床上睡的。 七八秒后,电梯门开了,母亲抱着孩子走出去时,打趣了她一句:“宝宝别哭了哟,看你把姐姐都吓坏了。” 人全部走后,她还是埋在他身前不动,陆聿森松开她的耳朵轻声道:“再不进去等会闪电又来了。” 她背上全是冷汗,闻言立马把他拉出了电梯。 回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后,董昭月不动声色地抬起眼帘看他,“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了。” 陆聿森抬手摸摸她的头,“你觉得呢,胆小鬼。”服务员上来询问时,他把原来订好的靠窗位置改成了包厢。 吃饭的时候,董昭月对他说道:“下周考完试我可能没空去看兔子了,我们放假前有一次外出研学。” 陆聿森给她夹了菜放碗里,“那怎么办,我也没空。” “你怎么会没空,天天四点半下班。”董昭月想起来每次去看兔子,她前脚一到,他后脚就回来了。 闻言他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这么早回家是干什么?” “闲的。” 他不悦地搂上她的腰把人拉近,凑到她耳边低语,“错了,是干你。” 她一把推开他,微微侧过头瞪他一眼,嘟囔道:“下流。” 他当没听见,“兔子会有人帮你养的,放心好了。” …… 出差之前,闻璋拎着兔笼去到了齐瑾州的家门口。 彼时男人光着上身,身下围着一条浴巾,一脸无语又无奈地接过精美的兔笼。 关上门后,不熟悉新环境的小兔开始发狂起来,一个劲地踹笼子。 响亮的动静吸引了卧室里的女人,她一脸惺忪地爬起床来,光着脚丫走出没关的房门。 女人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衫,衣摆下露出一双细长的腿,她的黑色长发铺在脑后,白净的鹅蛋脸上露着未散的潮红。 “这是什么。”她看着男人把笼子放在沙发一侧,轻声问了一句。 “代养的兔子。”他扫了眼她白里透红的脚尖,把她抱了起来坐在沙发上,“为什么不穿鞋。” “地上不脏。”她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无言中散发一种疏离感。 “不脏也要穿。”齐瑾州按住她,揉了揉她的脚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夏瑶看了眼精致的兔笼和小巧的野兔,一望便知这是女人养的小宠物,她淡淡看着,没问什么。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身份去质问他,问了听到不如意的结果,还不如不听。 那天被董昭年堵在高速下来后,齐瑾州给了她们每人一笔钱,让她们自己打车滚回酒吧。 坐在后座的赵菲接过钱后便喜笑颜开地下车滚蛋了,但她被吓得不清,整条腿都是软的,当时还碰巧来了痛经,浑身不舒服。 所以当齐瑾州把钱甩在她腿上让她滚下副驾驶时,她没动。 男人一脸轻浮和放荡,打趣她道:“怎么,嫌少?你们干这行的一晚上都赚不了这么多吧。” 他的话勾起了她在酒吧打工的回忆,夏瑶咬唇摇了摇头,她没拿他的钱,松开安全带后便打开了车门。 只不过她脚一沾地,整个人便直直瘫倒在地上。 齐瑾州扫了眼副驾驶上的现金,然后冷静地看向她,“你是想表演什么?” 她没说话,坐在地上抬起虚浮的手,想使力把车门关上。 在门合上之前,齐瑾州瞥到了她发白的唇色和毫无血色的面容。 他启动车子往前开了十几米,莫名分心扫了眼后视镜,瘦弱的女人孤单地瘫坐在路边,周围的黑暗像是能把她吃掉。 她圆滚的脑袋埋在屈起的膝盖上,绑起来的马尾垂在耳侧挡住了侧脸,看起来似乎不像装的。 此时有几个下班的水泥工人从他的车窗外路过,前进的方向正好和他相反。 正当夏瑶缓过小腹那股一阵一阵的绞痛时,开走的车又倒了回来。 齐瑾州打开车门下车,两手插着口袋走到她身边,“我回来英雄救美了,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后来,他问她家在哪里,她说她早就没家了。男人当时轻笑了一声,看起来根本不信的样子。 再后来,她被他带回了家,两人的关系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原因连夏瑶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她穿着正常的睡衣去冰箱拿东西,被齐瑾州看见后,他会一脸看戏地怼她:“好心留你下来,你穿这么骚是想爬上我的床,然后闹一场要我包养的好戏?” 她洗澡忘记拿衣服,围着浴巾在自己房间里走动,他偶然推开门撞见后,仍是一脸看戏:“你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穿得这么随意,又想表演什么呢。” 她在沙发上看电影睡着后,宽松的T恤下露出一段长腿,齐瑾州回家看见后,还是一脸看戏:“奥斯卡影后,你又想表演什么桥段,还是说你在幻想我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一样抱你回房间然后发生点什么?” …… 她在他家休息一周后,收拾东西便回酒吧上班了,除了给他留一张感谢的纸条,什么多余的都没有。 齐瑾州几天后又去了她工作的酒吧喝酒。 她陪一位超级有钱的顾客喝酒时,那位啤酒肚的男人摸完她胸又摸她屁股,夏瑶全程面带微笑,装得兴致高涨,把人哄开心后她拿了高额的小费就离开了。 出去后男人将她堵在某间包厢的门后,浑身酒气和醉意,往日那副浪荡公子样也不见了,他捏着她的腰呢喃道:“你就这么缺钱?为了钱什么都能演是吧。” “正好,我钱多得没处花,之前在我家天天演不就是想我包养你吗,那你把这身衣服给我脱了,老子随你愿啊。” 然后,他们就成了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 在一起后,她从不过问他的事情,即使她在日积月累中生出不该有的情愫,只要他腻了让她滚蛋,她就会拎清自己的身份,然后拿上一笔补偿费乖乖走人。 齐瑾州看她一直盯着兔笼发呆,掐了一把她的乳尖,“你要是在家无聊,改天我们也养一只宠物?” “不用了。”他的宠物不就是她吗,为了宠物再养只宠物,挺好笑的,她心里暗嗤一声,然后恢复神色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填一下前面的坑,看点副CP解解腻吧,哈哈。感觉齐瑾州的嘴也是贱贱的,(ー_ー)!! Chapter43该死的一个也跑不掉 暑期的夏校研学项目说的高大上一点就是开阔国际视野,说的实际一点就是打着科研名头的学生旅游,水的不能再水了。 这次医学院组织的研学活动目的地在墨西哥,项目是十小时的线上科研指导外加三十小时的线下科研课程,一共七天。 酒店是由学校安排的,两人一间。大巴到达酒店大门的时候,带队老师吩咐几句便让大家回房间休息了。 李菲和董昭月有幸分到了同一间房间,她们托着行李箱打开房门后,李菲直接把书包和行李箱甩在一边,语气兴奋:“芜湖太好了,我这几天一定要好好逛逛墨西哥。” 董昭月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累散架了,看见她这么兴奋,放包的手微微愣住。 李菲对她解释道:“我爸妈一直觉得墨西哥很危险,从来不让我来这边旅游。幸好学校给了我一个研学的理由,要不然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来欣赏这边的拉美文化呢。” 墨西哥毒枭确实很出名,帮派和政府之间的冲突也很激烈,甚至会影响到普通群众。 除了这些负面新闻,墨西哥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旅游胜地。它称得上美洲最具魅力的地方之一,还拥有神秘又古老的古玛雅和古阿兹特克文明。 …… 跟着学校的团队游玩了四五天之后,他们最后一天的目的地是瓦哈卡州。 从世界上唯二的石化瀑布滚水瀑布回来后,老师给了半天的时间自由活动,要求他们在晚上八点之前回酒店集合。 于是李菲拉着董昭月一起去逛小店和集市,打算回家之前买点纪念品回去,董昭月正好也有这个想法,便一起去了。 瓦哈卡的手工工艺非常出名,大街上每隔几步就有一家手工商品店。 董昭月看着五花八门、颜色鲜艳的手工艺品,一下子就逛花了眼。 路过一家手工玩偶店的时候,李菲把她拖了进去,“寻梦环游记的埃克托!啊啊啊啊我超级喜欢他的!” 董昭月看了看她满手都拎不住的礼盒袋,欲言又止。 卖手工织物的是个老奶奶,她满头白发,戴着一副老花镜,虽然她看起来很老,但说话时很有精神气。 “两位小姑娘,看看要买些什么呀。” 李菲把那一堆埃克托全包了,此时正艰难地抱着东西去结账。 董昭月随便看了看这些小工艺,忽然在摆满织品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小兔子织物。 看着还挺像养在陆聿森家的那只小野兔,于是她买了一个。 两人把一整条街全逛完了,就在她们从餐厅出来要打车回酒店的时候,李菲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菲菲,你怎么了。”董昭月担忧地看向她。 “可能是吃得太撑或者吃坏肚子了,反正我现在好难受啊。”她皱着眉头回道。 董昭月点开谷歌地图看了一下,发现周围一百米处就有一家药店,“要不要先去买点药再回酒店。” “好。”她虚弱地答道。 两人赶忙打车去了药店门口,顺便多付了小费把一大堆的纪念品放在车上,让司机多等她们一会儿。 晚上七点,天幕已经晦暗下来了。药店周围零零散散路过几个行人,其中一个走路的姿势异常诡异,说不出来的怪。 两人收回目光后,李菲对她虚弱说道:“那个人一看就是嗑药了。” 药店内的药品琳琅满目,此时店内有七八个顾客。 排队大概花了二十几分钟,医生询问完情况后便按照李菲的状况推荐药物,等待医生配药的期间,董昭月扶着李菲站在收银台边上。 忽然,药店外有几辆车轰鸣而过,药店的巨大玻璃墙毫无征兆地被枪爆开了。 “砰”的一声,玻璃碎片瞬间炸飞在药店的各个角落。 医生和护士们熟练地双手抱头蹲在遮挡物后面,店内响起的尖叫声全是没见过这场面的顾客发出的。 “啊啊啊——” 董昭月和李菲在刹那间也被吓傻了,两人立马躲到收银台后面。 她们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互相捂着嘴巴听着外面的动静。 似乎有五六个人走了进来,脚下的玻璃被他们踩得吱呀作响。 “砰”的一声,有人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其中一个人吹了一个口哨:“所有人,全部给我抱头蹲好,我们只要钱和药品,敢报警的话我一定好好送你们上路。” 李菲害怕地流出眼泪,颤抖地移到董昭月身边坐下,死死搂着她的手。 董昭月脸上没什么表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神色看起来像发呆,其实这是她害怕到极致的表现。 翻箱倒柜的声音响了一分钟之后,一位穿着防弹衣,体型高大的少年走进收银台。 两位女孩缩在柜台下,她们不约而同地低着头看着地板,全然不敢抬头看他。 就在他掠夺完收银台的现金想走人后,药店的另一面墙被一辆车撞了进来,墙体瞬间支离破碎。 这里好像又冲入了另一帮人,不大不小的药店内瞬间响起令人心惊胆战的枪声。 她们面前的男人被一枪爆头,瞬间倒在她们面前,子弹从他额头射入,他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就死了,全身唯一露出来的地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柜台下的两位女孩。 “呜~”他的血溅上李菲的脸蛋上,她怕的直接哭出了声音。 董昭月抖着手擦掉自己手臂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让李菲赶紧闭嘴,一位看起来更加凶恶残暴的男人直接踏进来。 他拿着步枪对着她们,语气凶狠:“出来,到外面抱头蹲好。” 医生护士和其他的顾客全部抱头蹲在倒塌的药柜边上,前一批进来抢劫的人已经全部被杀了,五六具年轻尸体正迭迭乐一样堵在破开的玻璃墙处。 “给我麻利点!”一位较矮的强壮男人用枪口推了一把李菲。 她忍着泪水和董昭月一起抱头蹲在医生旁边。 …… 墨西哥有很多个毒贩集团,不止贩毒集团和政府间会发生冲突,集团和集团之间也会有利益相争。 就比如现在。 每个贩毒集团都有自己占据主导地位的领地,但瓦哈卡州作为墨西哥的南部和边境地区,这里常常有多个集团相互抢夺边境地区的控制权而产生的武装冲突。 戴高乐黑帮原本是瓦哈卡州控制权最大的黑帮,几乎揽收了这个地区83%的毒品交易。 然而,黑天使帮会仅仅出现在这里五年,就差点推翻了戴高乐黑帮,成为瓦哈卡州最大的黑帮,它近年来展开的业务已经渐渐取代他们占据了主导地位。 药店内,戴高乐黑帮的三当家司徒盛一脸怨气,今天,两个黑帮展开了激烈的追击战,这一战不仅决定了生死,还决定了瓦哈卡州的边境控制权花落谁家。 他的右臂在交战中不幸中了子弹,此刻正靠在柜台上等着手下给他包扎。 司徒盛被老大派来这里看守这个州的业务,原本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的不要太爽。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自从黑天使帮会来到这里发展业务之后,他的日子没一天是好过的。 控制权被别人一点一点夺走,他不仅要被老大责骂惩罚,还得硬着头皮在这里把边境控制权抢回来。 那栋高五层的旧楼房和药店仅仅隔着一条街,上面每个窗户上都驾着一把狙击枪,空置的顶楼上方还趴了好几个熟练掌握无人机炸弹的马仔。 他们在黑暗中的眼睛和鹰一般锋利,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的药房,等候指令开火。 五楼中间的废弃大客厅里,男人手里转着一把特制的手枪,上身一件黑色T恤外加一件防弹衣,下身一条迷彩裤,脚踩军用长靴。 周围所有人全是这个穿搭,可只有他穿起来最能彰显那股气质。 胖子拉开脸上的黑色面罩,打开矿泉水闷了一口,他朝陆聿森开口道:“哥,他们头儿现在受了伤正躲里面呢,干脆几个手榴弹过去把人全部轰死算了。” 他沉默着没说话,胖子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只要把人轰死了,把司徒盛的头割下来挂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塔楼上,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 忽然,堵在玻璃墙处破洞的人肉障碍物被一脚踹塌,一位左脸被扇肿的医生颤抖着双腿走了出来。 一分钟前,司徒盛包扎好伤口后把他拎了出来,一脸坏笑地扇了他几个巴掌,“想活吗?想活就从那扇门走出去,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枪子飞得快。” “只要他们饶了你,那你最好给我跑快点,因为他们不开枪,那么开枪的就是我。” 他命令手下一脚踹掉那些刚死不久的尸体,抬起枪口抵着医生的脑袋威胁他走出去。 那位医生出去后,他大笑起来,狰狞着笑脸看向地上蹲成一圈的普通人:“该死的一个都跑不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菲默默掉着眼泪,不动声色戳了戳身旁的人:“呜,早知道我好好听爸妈的话了。” 董昭月心里乱成一片,她脑海里闪过妈妈哥哥的身影,眼尾也开始流出眼泪。 “臭婊子你嘀咕什么呢,下一个就是你了。”司徒盛一把揪起李菲的领子,像拎小鸡崽一样把人拎了出来。 Chapter44想救的另有其人 楼上,胖子刚放下水瓶,便看见门口走出来一位医生,“他们到底要搞什么。” 陆聿森也抬眼望去,胖子的话音刚落,那位医生便在夜色中疯狂跑了起来。 “他们没蠢到扒了医生的衣服,自己换上装普通人逃跑吧。”胖子抬起步枪,眯起眼对上四倍镜,将枪口对准医生的后背。 可他还没按下扳机,医生人就倒了。 “卧槽,我没开枪啊。”胖子放下枪疑惑了一声,他扫了眼陆聿森,发现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情浏览朋友圈。 很多贩毒集团都毫无人性,他们在武装冲突中,一般会组织当地群众当人肉盾牌来抵抗外部攻击。 他刚说完,药店门口又被推出来一个女孩,看着像个学生。 “哟,他们连小妞都不放过呢。” 陆聿森这几天都没打开过社交软件,他刚刚上去看了一下她的朋友圈就退出了,都是些和朋友吃喝玩乐的合照。 彼时他抬眼看向药店门口,微弱的路灯灯光下,照映着一张陌生的脸,可这张脸又有点熟悉。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立马翻开女孩和朋友的合照看了一眼,直至那张脸和屏幕里的脸重迭起来,他今天的情绪才起伏不少。 那是她的朋友?那她在里面吗,他皱眉思虑起来。 就在他想要给她打个电话确认的时候,他的理智又把他的手按了下来。直接一个电话过去,如果人在里面的话,一定会打草惊蛇。 三秒后陆聿森关掉手机站起来,沉着脸看向胖子:“他们的意思是,这些人我们不杀就由他们来杀是吧。” 胖子刚刚还见他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现下又严肃正经了起来,默默点了点头,看情况确实是的。 陆聿森按下通话耳机低声吩咐了几句,拿上枪后走向下楼的门口。 “哥,这样也太冒险了吧,不就一群普通人吗,死了就死了呗,他们这些地头蛇杀的无辜人还少吗。” “你最好别给我废话,差了一分一秒计划失败,死法自己选。” 得,不就一个小妞吗,见色起意了是吧。 胖子扔掉步枪,拿起望远镜趴在窗台边上,他望向那位发抖的小妞,这看着也没美到只见一眼就为她冒险的地步啊。 “你们两个从遮挡物绕过去,分别在左右两边埋伏好,不管等会那个女孩往那边跑,都尽全力救下来。” “是。” “李三,你带队从楼顶上行动,但没我的命令之前,别轻举妄动。” “好的,哥。” 药店里,司徒盛盯着李菲的背影,吹了一个口哨,“开始跑吧,小美女。” 说完,他抬起手枪对准了她的背影。 董昭月屏住呼吸看向司徒盛的手,心里越来越慌张。 身后传来命令之际,李菲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纵使她腿软得要死,在生死关头也爆发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速度。 那位没跑掉的医生正躺在血泊之中,她跑向了和他相反的方向。 离药店门口五十米处正好有一颗大树,只要她能跑到树后,那么药店里的子弹也就打不到她身上了。 李菲刚跑出两米,药店对面飞来的子弹立马射在她身后的水泥地上,溅起的石子弹在她的膝盖窝,她被吓得不轻,咬紧嘴唇继续往树后冲去。 她每跑三米,就会飞来一颗子弹,可那些子弹全都精准地打在她身后,就像误射一样,让她产生了是她跑得快才躲掉的念头。 司徒盛听着外面每隔三秒就响起来的枪声,笑了一下放下手枪,然后继续打量地上那圈人,打算在外面的人死之前挑出下一个小羊羔。 李菲正快速跑着,忽然就被旁边飞出来的人扑在地上往废弃的垃圾桶后面滚去,“啊——”她惊恐地喊了一声,立马被捂住嘴巴。 “别怕,我是好人。”戴着面罩的男人松开手,马不停蹄问了她一个问题,“一位叫董昭月的小姐在里面吗?” 男人戴着面罩,左臂上纹着一个很大的纹身,看起来不是善茬,但他似乎没有要伤害她的念头,于是李菲一边流出眼泪一边猛烈地点头。 男人按住耳机说道:“哥,人在里面。” 陆聿森此时正和另一位手下依靠在汽车后面,听闻后彻底冷下脸,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为什么要跑来这种地方。” 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按住耳机继续吩咐接下来的行动。 寂静无比的药店内,董昭月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一声消息提示音,她下意识伸手摸向口袋,顿了一下后又乖乖双手抱在头顶。 司徒盛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面容恐怖的男人低笑了一声,揪住她的帽子把人拖出来,“怎么不回信息呀小朋友?爸爸妈妈发来的吧,哟哟哟怎么还哭了?” 司徒盛抬起血迹凝固的手在她美丽的脸蛋上抹了两把,“看你长得漂亮的分上,奖励你给父母回一句遗言吧,毕竟下一个上路的就是你了。” 她抽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睛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消息通知。 【小野兔很想你,什么时候回家?】 她没见过这个手机号,但还是一眼看出了是谁发来的信息。 别说回去了,她都快要死在这里了,董昭月忍住眼泪,关掉手机没回信息。 “哟,你还挺硬气是吧。”司徒盛抬起手在她后脑勺上重重拍了两下,然后用枪口抵着她的后背把人推向门口,“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去看看你那位小姐妹的尸体躺在哪吧。” 她的眼泪大颗地滴落下来,最后消失在身上的黑色外套上。 女孩软着腿跨过地上的尸体,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出门口。 她的身影出现在药店门口那一瞬,陆聿森从没感觉过自己的心脏跳得这么快。 “开始跑吧,漂亮小朋友。”司徒盛拿起手枪对上她的脑袋,宣布游戏开始。 司徒盛盯着她的后脑勺,冷笑了一声。 他这次打算亲自杀掉这个美丽又倔强的小女孩,就不劳对面的人费心了,看着美丽的东西死在自己手里,虐杀的爽意比杀普通人大多了。 胖子看见望远镜里的人正在换上新的弹夹,愣了一秒后朝耳机说道:“哥,里面的人要自己动手杀掉这次的小妞,怎么办。” 陆聿森的脸黑了几度,朝耳机说道:“动手吧。” 就在董昭月往大树方向跑去的时候,身后的药店楼顶突然炸了起来,轰隆一声吓得她呼吸都急促了。 里面的人瞬间尖叫着分散开来,有一两个甚至被头顶炸下来的水泥砸伤了。 “妈的。”司徒盛被手下护着躲在药柜后面,骂了一句。 李三带着人从破洞的天花板跳下来和里面的人激烈交战起来。 司徒盛抬手对着跑来他这边躲藏的顾客就是一枪,不知想起什么后,他将手枪对准刚跑出去不远的后脑勺。 就在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女孩的身后忽然多出了一道背影,那颗本来要射入她脑袋的子弹直接打进了男人的肩膀上。 司徒盛刚扣完扳机,脑袋瞬间被对面的狙击手爆头了,他的血浆溅射在白花花的墙壁上,格外醒目。 “操,慢了一秒。”胖子摔下望远镜,骂了一句。 董昭月的体育课大多是能逃就逃,她都已经做好了逃跑途中被一枪打死的准备了。 可就在药店坍塌的三四秒后,她的身后忽然落下来一个影子,那股冷冽的气息让她微微顿住。 身后似乎是个男人,他好像趔趄了一下,胸膛还撞上了她的后背,随之而来的隐藏着疼痛的闷哼声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就在她想转身的时候,她的外套帽子忽然被掀起来盖住脑袋,宽大的帽檐刚刚遮住她的视线,下一秒,她的肩颈就被重重拍了一下,意识瞬间消失了。 司徒盛的人全部解决后,胖子从旧楼上跑下来。当他看见陆聿森身后中了枪,怀里还抱着个女人的时候,他“操”了一声。 原来想救的另有其人啊,他还以为他今天良心大发了想要救下药店所有无辜者的性命呢。 得,明明一炮轰死所有人更省力,他这种不近人情的男人就为了个女人心软了,还搞得这么麻烦。 一辆车开了上来,李菲已经被拍晕在车后座了。陆聿森把车门拉开,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了上去。 他垂睨上下扫了她几眼,确认她没受什么伤后,男人将她脸蛋上的血迹擦干净,转头吩咐开车的手下:“在人醒过来之前,把她们安全送去当地的大使馆,别露出你们的身份。” “是。” 车子离开后,陆聿森忍着肩上的枪伤转身离开这里。 “哥,你没事吧。”胖子按下刚才的思绪,看了眼他肩上被血洇湿一团的衣服,担忧问道。 “掐个秒表都掐不准,你的眼睛这么没用要不挖了吧?” “……” “慢了一秒,回去后自己去领罚。”他的语气很冷,一想到因为胖子的失误,她就有可能死在自己眼前,他恨不得也一枪崩了面前的人。 “是。”他妈的,自己这是被那个女人的祸水殃及了?胖子咽了一下口水,低声应下。 “把司徒盛的头割了挂在交通最繁忙的红绿灯上,其他人的头也全割了,送回他们的老巢给其他人好好欣赏。”男人继续毫无情绪地说道。 “好。” Chapter45我也很想你 半夜三点半,两个女孩推开酒店的房门,浑身疲惫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回忆起往前的七八个小时,混乱的画面像走马观灯一样放映在她们的脑海里。 莫名在药店卷入了武装冲突,又莫名被救出来打晕,接着又莫名在大使馆醒来。 大使馆负责人询问完情况后让她们联系了老师,接着警察又找上门,她们和老师一起去了当地警察局做了笔录,完后还被老师要求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报平安…… 董昭月的骨头像是被拆了又重组一样,她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慢慢消化今晚的事情。 李菲也同样没回过神,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惊恐当中,即使刚刚老师安慰了她们一路,但她完全听不进去。 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 她一想起倒在收银台下的那具尸体和他看向她们的眼神,李菲胃里瞬间汹涌一团。 这个晚上,李菲是死死抱着董昭月一起睡的。 天际快亮了,李菲还没睡着,她只要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会浮现在她眼前,让她毛骨悚然。 李菲戳了戳旁边人的手臂,“昭月,你睡了吗。” “没有。”董昭月眼下一片乌青,她同样睡不着,一直戴着耳机小声听歌。 李菲滑开手机,通知栏里给她推荐了新的当地新闻,她点开一看,报道的全是关于昨晚发生的贩毒集团冲突案件。 六点多的时候,有一部分人已经出门上班了。当他们经过无数次路过的红绿灯时,发现上面挂着一个没闭上眼睛的头颅。 甚至有几个车主被吓到打歪了方向盘,造成了好几起交通事故。 现下网络上流传的图片全是打过码的,但李菲不用细看,也能知道那个人头长什么样,因为她昨晚刚被他威胁过。 除开起初进来抢劫的人和后面进来的那批黑帮全死了之外,医生护士和顾客十二个人里两死五伤,对比其他恐怖案件,死伤人数还算可观。 李菲想起昨晚那个人把她扑倒后询问的问题,抬手摘下董昭月的耳机询问她:“昭月,你、你是不是认识什么黑道上的人啊,还是说你哥认识?” “怎么可能。”董昭月瞪大眼睛。 “昨晚救下我的应该是另一个黑帮的人,他知道你的名字,还问我你在不在里面。”李菲拧唇告诉她。 “什么?”董昭月瞬间坐起来。 李菲回忆起那个男人手臂上的纹身,打开绘画软件将大致形状画了下来,两分钟后递给她看,“他们的纹身好像长这样。” 好奇怪的图案,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陆聿森小腹左侧的黑色纹身莫名浮现在她脑海里,可她继续扫了眼李菲画出来的形状,感觉又不太一样。 既然他们救了药店其他人,那么救她也只是顺手之举。 可到底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不知道。纵然女孩内心有疑惑,但还是按了下来。 …… 安全回家后,顾媛了空出一天时间,把她拉去了烧香拜佛。 一年之内发生了两次意外,饶是顾媛不信鬼神,也不得不拉她去拜拜神仙求求好运。 她甚至搞了一串开过光的佛珠戴在董昭月的手腕上,还勒令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准摘下。 从墨西哥回来后的两周里,她几乎没收到过他的短信和电话,就算她主动给他发,他也不回。 难道他出差是去了什么没有信号的荒郊野岭盗墓吗,还说她不主动,她主动发了信息也没见他回。 董昭月发完第15条短信之后,删掉他的聊天框打算再也不理他了。 …… 相比于由政府亲自去打压贩毒集团,墨西哥政府对于帮派间的斗争更喜闻乐见。 只要没有大范围的殃及民众,那么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也好比所有的贩毒集团一齐来对抗政府要好。 在墨西哥的私人医院养了十几天的伤后,陆聿森还得花时间处理和交代好这边的事务才能回去。 彼时他带着伤口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地摆弄手里的手枪。 下面汇报工作的人看他这副不认真听的样子,也开始懒散起来,只不过他刚说错几个地方,上面立马甩下来一个冰冷冷的眼神,弄得他头冒细汗,立刻打起精神继续汇报。 意大利伯莱塔M92F半自动手枪不仅外观精致、线条流畅,而且性能卓越、精准度高。 陆聿森把手里的手枪改装成更适合女性使用之后,拿起记号笔在手枪的弹夹底盖上圈了一个位置,然后递给身边的闻璋,“让设计师把定制的那枚东西镶嵌在这里。” “是。” 胖子不动声色扫了眼男人的侧脸,他不是和季莎有娃娃亲吗,那之前救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算他另有所钟,干嘛救了别人还不留好名。要是他救了哪个女人,他肯定恨不得让她知道是自己救了她一命,然后再索取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正思索着,陆聿森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怎么,我脸上有花?” “没。”他悻悻回道。 两个小时后,他处理完这里汇报的事务才有空拿出手机看了眼社交信息。 嗯,看来还不算没有良心,知道每天都给他发一条短信问候。 他勾唇笑了一声,没回复她,一边起身走出外面的阳台吹海风,一边用私人号码拨打了电话过去。 彼时董昭月正和萨米一起在美甲店里做美甲,接到他的电话,她愣了一下。 她扫了眼正在戴头戴式耳机听歌的萨米,抬起指尖接通电话,“喂。” “在干嘛。” “逛街。” “哦,这几天有没有——” “哼,没有!” 陆聿森还没问完就听了这样的回答,微微顿了一下之后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董昭月的神色有点不自然。 “你以为我想问什么?”他问她。 按照他的脾性,肯定是问她这几天有没有想他,谁让他不回她的消息,反正她才不会说出来随他愿呢。 “我想问的是,你这几天有没有做噩梦,你以为我想问什么?嗯?” “我睡得可香了。”她哼了一声,虽然她每天半晚都被噩梦惊醒,但还是嘴硬起来。 “这样啊,我六个小时后回家。” “……”什么意思,没事就不回消息,有事了就找她上床是吧。 “我让人把兔子拿了回来,你不想兔子吗?” “想。”她犹豫了一下,启唇回答他。 “嗯,我也很想你。” 她呼吸一滞,瞬间接不上话。 …… 做美甲花了三个小时,等她和萨米一起从美甲店出来的时候,才下午一点。 两人在香水店里买香水的时候,萨米盯着一个女人的背影忽然兴奋起来,“月,我好像偶遇我女神了。” “什么,哪个。” “就那个。”萨米不动声色抬起手指指了一下。 董昭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女人戴着贝雷帽,一头大波浪卷,身上的穿搭时尚又气质。 “她叫季莎,我跟你说过的吧,时尚圈里最年轻有为的服装设计师,我超级喜欢她的服装展的。”萨米低声说道。 “怎么办,我好想过去合照。” “去呀,我帮你们拍。”董昭月鼓励她。 萨米深呼吸几口气之后,同手同脚走向女人的背影,“嗨,请问你是季莎姐姐吗。” 女人此时正在听服务员给她介绍新款的香水,听闻身后的声音便转过头去,“是的,你好,怎么了?” 萨米看见记忆中明艳的五官,瞬间两眼放光,“姐姐我可以和你合个影吗,我超级喜欢你的服装设计的!” 原来是粉丝,季莎朝她扬起微笑点了点头,而后看见一旁走上来的女孩,无人发现她的表情有一秒的空白。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我让她帮我们合影。”萨米解释道。 “你好,我是季莎。”她朝她伸出手。 人和人有时候是讲究气场和眼缘的,董昭月对上季莎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 她内心不是没有波澜,但还是朝季莎礼貌地笑了一下,伸手和她轻轻握了下手。 萨米搂上季莎的手臂,开朗又兴奋地比了个耶,她身边的女人成熟又知性,无言中散发着一股魅力。 “三,二,一,茄子。”看她们摆好姿势后,董昭月按下快门键,给她们拍了一个最完美的合照。 她走过去把手机还给萨米。 “你们是学生吗,这个时间是放暑假了吧。”季莎不动声色地扫过董昭月的面容,看向萨米微笑问道。 “是的呀姐姐。”萨米回道。 季莎掏出两张服装展的入场票递给萨米,“今天遇到你很高兴,欢迎你们一起来支持我朋友的服装展。” 萨米受宠若惊地接过,发现是另一位更加有名气的设计师,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天哪,季莎姐你真好!” …… 下午六点,和萨米从商场门口分别之后,董昭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车去了柏林公馆。 她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陆聿森转头看了眼她的身影,起身把手里的兔子抱回兔笼。 “别放回去,我想抱。”她将肩上的包扔在沙发上,朝他蹲下的背影说道。 “啧。”陆聿森合上兔笼,转身走向她,那双黑色额发下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 “你干嘛。”她对上他的视线,后退了一步。 Chapter47及时止损 司法办案在公众视野里肯定是光明正大的形象,可有些时候为了拿到重要证据,私底下采用的手段可就没那么光彩了。 利用美色引诱目标,使其在不知不觉中泄露重要机密,同时借助先进的电子设备、摄影录像等工具,偷拍偷录各种证据,再讹诈、收买、策反,最后为己所用,这是全球各个安全机构都在广泛使用的间谍手段。 刚开始,雷珂和费栩靠着威逼利诱收买了几个路生制药的女员工,打算让她们用上面的手段勾引自家的高层领导,然后在不动声色中将重要机密偷出来。 可当他们拿到那些所谓的重要机密时,却发现这对案件的进展根本毫无作用,还浪费了他们一大笔资金。 彼时两人愁眉苦展地坐在办公室里,将自己的经历分享给队友。 “路生制药的真正决策者不是姓陆的那位?你们要用美人计也得用对人啊。”有人疑惑道。 两人瞬间恍然大悟,于是暗中跟踪调查了那位人物一段时间。 既然要从他那里偷出真正的机密文件,那么要找的女人肯定得和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至少得让他心甘情愿地松下戒备。 后来,他们果然在他身边发现了一位女孩。 雷珂和费栩还雇佣了一位24小时的顶级私家侦探来协助,当他们看见私家侦探发来的图片和资料时,心情确实激动了不少。 司法部调查组的办公室里,两人坐在铺满照片的桌子前,正打量着这些照片兴奋讨论着。 “你会给自己的情人买那么贵的蓝钻吗”费栩翻了一下资料问道。 “当然不会。”雷珂答道。 “你会为自己的情人挡枪子吗。”费栩接着问。 “神经病啊,肯定不会啊。”雷珂答道。 “我敢打赌,我们从这个女孩入手,一定能成。” 董昭年路过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的激烈讨论声,前进的步子顿了下来,打算进去视察一下他们最近的工作。 他进去后环视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只有雷珂和费栩两个人趴在桌子前聊天。 于是董昭年走过去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你们在干什么呢。” “啊,部长早上好。”雷珂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案件有新的发现了,今天这么开心。”董昭年问道。 “是啊,这可是个大发现呢。”费栩说道。 雷珂抽出一张桌上的照片递到他面前,“这个女孩居然和路生制药的决策人有着不一样的关系欸!只要我们——” 他还没说完,便看见董昭年的表情黑了下来。 那张照片里,女孩正侧着脸和男人在车里接吻,董昭年看到的第一眼,还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等他走到桌子前望见那满桌的熟悉面孔时,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冷意和怒火。 雷珂咽了下口水问道:“部长,你怎么了。” “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开始偷拍的?”董昭年拿起一张轻声问道。 “两、两个月前。” “你们刚才想说只要什么。”他面色平静地问道。 “只要我们让那个女孩花点手段,从路生制药拿出点重要机密出来,案子就不会进展得这么慢了。”费栩说道。 “换个人吧,她不可以。”董昭年把桌子上的照片资料全部塞进文件袋,朝他们挥了挥,“东西我拿走了,案子进展自己想办法,别打她主意。” 他没管身后的人什么表情,捏紧文件袋快速走回了办公室。 关上门后,董昭年重重地把东西甩在办公桌上,深呼吸几口气后给萨米打了电话。 “喂,昭年哥哥,怎么啦。”萨米此时正在和男朋友在看电影。 “昭月和你在一起吗。” “不在啊,怎么了。” “没事。” 他挂断后,又立马拨打了董昭月的电话,第一次,无人接听,他又耐着性子拨打了第二第三次。 “喂,哥哥。” “董昭月,你人在哪。” “我、我在和萨米逛街。” 董昭年深呼吸一下,“什么时候回家。” “等会吧,怎么了。” “嗯,没事,问你要不要吃布丁,我下班的时候顺路给你买回去。” “好,谢谢哥哥。” …… 董昭月赶回家的时候,那股慌乱的感受只多不少。她推开门换鞋,发现还没到下班时间,董昭年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哥,你怎么这么早下班。” 董昭年掀起眼帘看向面前的妹妹,面色平静地站起来,“去书房,我有事问你。” 她稳住心神跟着董昭年上楼,他推开书房的门让她先进,然后关上门落下锁。 “哥,到底怎么了。”董昭月看着他走向办公桌的身影询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他拉开椅子坐下,示意面前的人也坐下来。 董昭月拉开椅子,撑着下巴看向他,“我错了,哥。” 就在董昭年想问她什么时候和陆聿森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又开嘴了:“其实你上次那只特别宝贝的茶杯,不是猫咪打碎的,我错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能把妈妈骗得团团转,也能骗过我?”董昭年把看了很多遍的照片扔在她面前,怒火中烧,“董昭月,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 她扫了一眼哥哥面色凝重的面容,又垂睨看了眼桌子上散落的照片,倚正身子涩声道:“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董昭年静静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她没回来之前,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也想了很多问题。 他甚至安慰自己,妹妹那么乖,一定是被陆聿森那种人骗了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不信邪又问了一句:“你是自愿的,还是被他逼的。” 董昭月垂下头没说话。 看她没一句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董昭年一脸没好气地冷哼道:“你想和谁谈恋爱都可以,除了他。” “为什么。”她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 “为什么?”他敲了几下桌子,”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你有去了解过他的背景吗,你就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疯了?” “董昭月,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和妈妈就给你什么,你再任性我也不会责骂你,可你能不能有点分寸,你把我之前的嘱咐当成什么了?” 看她还是不为所动,董昭年路走偏锋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医学生的使命和担当是什么?” “救死扶伤,尊重生命。”他直接替她回答了。 “哥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她紧握拳头,抬起眼睛和他对视。 “如果我告诉你,和你在一起亲密无间肌肤相亲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和你的使命完全相反,你还会表现得这么犹豫吗?” 董昭年直接站起来,牵住她的手往外面走。 …… 他开着车把她带到了司法部。 “部长好。”路过的工作人员朝他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打量他身边的女孩。 “嗯。”董昭年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牵着她的手往调查组的办公室走去。 里面的工作人员为了这个案子,从早到晚一直在勤勤恳恳地执行手上的活,有些累得不行的甚至趴在办公桌上睡了过去。 他带着她走过那些眼底乌黑、浑身疲惫的同事,站在摆放调查资料的大柜子前,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看。 董昭月沉默地翻开,但每往后翻动一页,她的手就颤抖一分,直至那个文件夹从她手上掉落在地。 董昭年捡起来,又拿出另一个文件夹给她,冷声说道:“好好看完。” 这次的文件夹记录的是工作人员在戒毒所的调查工作,她无力地翻看起来,直至在其中一张照片里望见学姐行尸走肉般的神情,她彻底看不下去了,捂住脸小声抽泣了起来。 “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被奥斯康定毁掉希望的人多了去了。”董昭年摸向她的后脑勺,把她往怀里搂,“法院里每天都挤满了愤怒的父母,他们的孩子比你还小,就因为奥斯康定上瘾失去了未来和性命。” “看完这些,你还想要和这样轻视他人生命的恶魔待在一起吗,嗯?” 他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松开怀里的人帮她擦干眼泪,“你现在年轻,喜欢错人没关系,及时止损就好了,答应哥哥别再靠近他了,好不好?” 仅仅半天不到,她中午还在和他歪腻,下午就得知了这些事,饶是她精神再强大也接受不了。 她早就知道会有分开这一天,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开始的不明不白。 可她从没想过在她面前的他,和在哥哥口中以及大家眼中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止住眼泪之后,她仍没有缓过来,但还是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 等她情绪差不多稳定之后,董昭年牵着她走出去。 刚刚他带着人进来时,雷珂和费栩就注意到了他牵着的人,是那些照片里的女主人公。 早上听到董昭年勒令他们不准打她主意的时候,雷珂和费栩本来就疑惑,现下看见她红着眼眶跟在部长身后,更是疑惑了。 “部长,这位是……”雷珂走上来打招呼问道。 “我妹妹。”董昭年礼貌回应,一心想着把人带离这里。 卧槽……这是什么狗血剧情,雷珂瞬间瞪大眼睛,内心震惊无比。 震惊过后,他又觉得有点庆幸,既然是董部的妹妹,那么事情不是更好办了? 董昭年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说了另找他人,别打她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是真反派,我是不会洗白他的O_O Chapter48恭喜 这两天,董昭月一直没出过家门,她到点了就下楼吃饭,吃完后又窝在房间,除了话少,其他表现得和往常无异。 陆聿森这两天早中晚都给她发了信息,她简单回复几句之后就扔在一边不看了,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看着窗口发呆。 明明告诉过自己,她只是喜欢他的身体才和他纠缠这么久的,可两人相处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时,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心脏是怦怦跳动的。 强烈的身体吸引和本能的化学反应都骗不了人。 如果她当初没有选择医学这条路,或许对于他的公司所做的事情,她还能忽悠自己继续沉沦下去。 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偏偏她是以拯救人类生命为使命的医学生,他是罔顾人类生命的无良资本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根本改变不了。 董昭月抱着布偶熊翻了个身,继续看着墙壁发呆,直到手机接连不停地响起消息提示音,她才晃了晃晕沉的脑袋,坐起来打开屏幕。 萨米给她发了一堆信息,她兴致缺缺地滑上第一条开始看。 那是一条新闻链接,看到标题的时候,她心里没有任何起伏。 页面转换的瞬间,标题直接放大出来,赤裸裸地摆在她眼前:《豪门联姻!时尚圈着名设计师X政商界世家大佬,青梅竹马这次应该是真爱了!》 她往下滑动,淡淡扫了一下小编用语夸张的文章,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副插图中。 站在一起的人郎才女貌,女人是她前几天刚见过的季莎,而男人,脸上打了马赛克。 他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她想告诉自己或许是她看错了,可当她放大图片看见他手上戴着的红绳时,她的脑子瞬间宕机了。 退出来之前,她受虐一般又多看了几眼,然后无精打采地浏览萨米的信息。 萨米:我的女神要订婚了!? 萨米:这个小编也太会取标题了吧,这不是小说照进现实是什么!? 萨米:好羡慕季莎姐姐,长得又漂亮,未婚夫还有钱有权,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是她的竹马欸!他们认识那么多年感情一定好好。 董昭月随便挑了几句恭喜的话附和过去,然后仰躺在床上,抬手擦掉溢出眼尾的泪水。 怪不得那天碰见季莎的时候,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一点奇怪,可能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笑话吧。 哥哥说得对,她确实从没真正了解过他的背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身上的纹身,他的工作,他接触的人,她好像全都不清楚,就连现在他都快要和别人订婚了,她还是从新闻上了解的。 也是,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就是为了做爱那件事,这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 …… 这几天里,陆聿森处理完帮会的事情回来,还得处理公司的事务,因为奥斯康定出现的问题越来越多,诉讼案也像雪花般飞至路生制药。 办公室里,男人将手上的资料甩在办公桌上,桌前的法务总监被吓得抖了一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管公司以什么名义被起诉,公关、律师和司法部门,能花钱收买的都给我拿钱砸下去,一个也别放过。” “是。” “陆总,我还有一个问题,就、就是公司楼下那些来闹事的人,要怎么处理。” “你他妈拿钱是干什么吃的,现在连这些小事也要来过问我了?我雇你来是让你来享福的?” 法务总监擦了一把汗,他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可是来游街闹事的人一堆一堆的,根本阻止不了,他也实在没法子了。 陆聿森扫了他一眼,“去找陈维尔,他不是最会搞营销吗,你们法务部的人没事就多去他那转悠转悠,趁着没死之前多学几招拿捏人心的功夫,听懂了就赶紧滚。” 法务总监退出去之后,闻璋又敲门走了进来,“老大,这些季莎和你的花边新闻……” 陆聿森接过平板扫了几眼,冷嗤了一声,“放着先别管。” 在这个地方,还没有哪家报社敢爆料关于他的信息。这些新闻能放出来,表面上是季莎在耍小性子胡作非为,实际上季坤也在借着女儿的胡闹,趁机试探他的想法。 在帮会没彻底到手前,他是不会在季坤面前表明态度的。 闻璋出去之后,办公室安静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忙得要死,根本没注意她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男人走向落地窗边,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于是他又打了第二个,还是无人接听。 直到他坚持不懈打了第十五个电话之后,扬声器才传来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喂,怎么了。” “宝贝,怎么这么久才接。”他咬上一根雪茄问道。 “刚才在睡觉。” “生病了?声音怎么听着无精打采的。” “嗯。” 就在陆聿森还想和她多聊几句的时候,她哑着声音说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男人听着扬声器传来的挂断声,重重呼出一口烟圈,有些不爽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房间里,董昭月刚挂断电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泛了上来。 她吸着鼻子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信息。 一口十个布丁:没有不想和你打电话。 一口十个布丁:我这两天有点风寒感冒,不过快好了,我明天能去你的公司找你玩吗,在家好无聊。 她放下手机爬起来,走到书桌前拿出她前两天压在鼠标垫下的东西看了两眼,最后放进她明天要背出门的包包里。 那天董昭年带着她从调查组的办公室出来时,正好碰上点事,于是董昭年让她去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一会儿,等他处理好再一起回家。 就在她趴在董昭年的位子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时,门口被敲响了。 一个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还主动打了招呼,“嗨,我叫雷珂。” 她肿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哥哥不在这里,你有事的话迟点再来吧。” 谁知雷珂径直拉开了椅子坐在她面前,一脸正经,“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董小姐。” …… 第二天中午。 董昭月打车到路生制药的公司楼下时,闻璋走了上来带她上去。 此时正好有一群人举着牌子堵在大门口叫喊,闹哄哄的。 她往那边扫了一眼,问道:“那里怎么了。” 闻璋帮她拉开另一扇进入公司大楼的玻璃门,“董小姐,请进。”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但她在玻璃门合上之前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那边传来的责骂声。 “你们要对这场现代瘟疫负责,它每天都在杀死我们的孩子!” “为什么该死的不是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人!” “你们才是真正的毒贩,是你们把我家害成这个样子的!” …… 她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整理情绪跟着闻璋进入了去往高层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