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藏(古言)》 第一章醉后 唐卿准醉得厉害,迷迷糊糊推开伸手过来扶她的歌女,扯着身旁小倌的衣领,跌跌撞撞往房间里领。 贺杞垂眸看了眼贴到他腰上来的女人,笑得有些淡漠:“什么意思?你想替她?” 替谁? 唐卿准努力眨了眨醉得有些失焦的眼睛,想看清眼前这脸。长得倒是很好看,就是有些眼熟…… “贺杞……” 她下意识咕哝出他的名字。 贺杞没答话,依旧那副冷漠又有些淡淡轻蔑的表情,冷淡地垂眸看着她。但手抓在她腰上,没松开。 不撒手,就多少还是贪恋她这身体。 唐卿准笑了笑,借着醉意壮了壮胆子,踮起脚尖亲了男人一下,大着舌头开口:“你想不想要我?” 贺杞没回答,任凭唐卿准生涩地将红唇贴到他下巴上蹭。他捏在她腰间的指尖稍微用了点儿力气,但没把人推开,也没把人拉近,只是掐在那截纤细腰窝捏了捏,声音疏离的淡淡点评:“你得放得开点儿。” 唐卿准听懂了,这是怕她日后纠缠。可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放得开,她现在还不算放得开吗?反而一时有些愣住了,小脸从对方胸口处抬起来,眨着眼睛呆愣愣地看向他。 她的反应大约被当做了默许,贺杞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干脆地伸到她身前,指间勾住她腰带向外扯开。紧缠住她衣领的粉绸被抓开解散,随手丢到地上。 贺杞的动作狠直接,解开唐卿准的衣服就把她往床上带,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还顺势低头衔住了她的唇。 “唔……” 唐卿准有些意外,惊得浅哼了一声,但很快反应过来,手臂顺应的攀到贺杞肩上。 贺杞低头吮着唐卿准的唇,很软,比她刚刚那么碰到他下巴上时,要软嫩得多。 ——她刚刚那是什么?也能算亲他? 贺杞恶劣地勾了下唇角,放纵的加深着这个吻。他衔着两瓣软唇,舌尖肆意往她口腔里钻,长舌撬开她牙关,蛮横地勾住其中无措的小舌,迫着她与他纠缠。 他吻得深刻霸道,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肆意喷洒在唐卿准脸上,烫得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 唐卿准被吻得脸颊飞红,双眸失神,细喘微微,被按到床铺之间时大脑一片混沌。 “换气……” 贺杞不得不松开她的唇,掐在她下颌上的拇指微微用力,揉着她唇角按进口腔一个指节。 他动作力道不是很轻,些微的痛感蹙起唐卿准的眉毛,弱弱的哼了一声。 “嗯……” 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娇,有股摇尾讨饶的媚。 贺杞淡淡掀了下眼皮,睨了她一眼。 他脱她衣服的动作看起来很娴熟,扯下来的外袍被随手往远处一丢。 唐卿准下意识的追随着他动作,视线随他扬手渐渐落到远处的小桌,她粉蓝色的外袍被丢到那里,盖住了桌上纸笼笼罩的烛火。 房间里霎时昏暗了下来。 贺杞捏着她下颌把她脸转回来:“专心点儿。” 他语气平淡,像是平时指使身旁侍卫那种颐指气使的味道。 可唐卿准并没觉得紧张害怕,光线昏暗下来,贺杞身上那股凌厉锐气仿佛也变得模糊难以看清起来,她反而敢伸手去勾他的腰带。 贺杞眉梢挑挑,她看不见地方,他胯间的东西已经微微抬头。 唐卿准很会勾人,就这么幽幽的抬眼望着他,小手勾一勾他腰带,他就已经半勃了。 贺杞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摸到他腰带扣上着的银钩上:“解开。” 唐卿准手臂细微的打着颤,胆子挺大,动作却笨拙,指尖缠在他腰带上解不开那颗银钩。松散的小衣从她手臂上坠下去,露出纤细莹白的一截皓腕,落在贺杞眼底,就是在勾他。羽毛似的轻轻抓挠在他心口,没有疼,只有痒。 他耐心有些告急,抓着那截细腕往自己肩头揽,单手轻轻一扯,那个难为了唐卿准半晌的银钩就应声而开。他随手脱下衣服,外袍上装配的银钩和玉佩磕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啪嗒。 男人眉梢都没抬一下,肌肉坚实的赤裸上身俯低了压下来,单手撑到唐卿准身侧,另一只手落在她腰间,一路捏揉亵弄,肆意抓到她乳儿上。 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布料,唐卿准甚至清晰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炙热的烫在她胸乳上,大手抓着她乳肉又捏又挤。唐卿准被弄得忍不住哼气,声音细细回荡在房间之中,手指下意识抓到贺杞裸露的肩膀上,指尖刮着他手臂精壮的肌肉,喘息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贺杞很会,摆弄着唐卿准的身体格外游刃有余。 手掌重新从她衣领探进去,抓着她一颗嫩乳又揉又按,五指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手心。他力气不轻,抓得乳肉变形得不成样子,从松垮的衣领边缘漏出饱满的一团白。 “嗯……哈……” 唐卿准被抓得忍不住轻哼,本能地想往后躲。 但她身后贴着床板,根本无处可逃,稍微撑起一点,就又像挺着胸乳送进男人掌心。 贺杞顺势想解开她小衣的时候唐卿准拦了一下,抓着手腕小声求他:“别脱……” 贺杞抬眼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硬来,但是反手扣住了她抓在他腕间的手,往她自己奶子上按:“捧出来。” 他呼吸有些重,嗓音格外的低沉。 唐卿准有些松懈,下意识就听了话,拢着一边乳肉从小衣领口托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态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雪白细腻的两团乳肉被她领口托拢在一处,格外的鼓涨饱满,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打颤,抖出细碎的白波。 贺杞随手抓住唐卿准下意识抬起遮挡的手臂,纤细得盖不住任何春光的两条白腕被他一手抓拢,高扣到她头顶。 “这么爱藏着,才长得这么白?” 贺杞随口逗她,五指拢在她乳肉上收紧。 他皮肤稍黑,尤其是落在唐卿准身上做对比,颜色差别得格外明显。她白得就像一直被藏在床上没见过太阳。 贺杞眉心稍微拧了下,喉结滚了滚,抓着她奶子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下。 唐卿准胸很大,他原本就知道。某次唐卿准被人戏弄洒了一身的水,躲进内室换衣服的时候他就躺在塌上醒酒。她没发现他,他也懒得开口提醒。偷看倒是不至于,只是恰好目光扫过去一眼,就看见她只穿着贴身的薄衣服,细细束紧的腰带上方,拢着胸前饱满挺翘的两团。 他对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奶子很大腰很细。 第二章初次 但现在又不同。 朦胧的微光照映在唐卿准莹白的皮肤上,细润的娇乳中心浅粉的一颗乳晕,小小一片,像是春日的山樱被吹落漂到了牛乳杯中,透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乳尖儿凹陷下去,轻陷在樱粉的乳晕中心。贺杞的目光有重量一般,压得细腻乳肉打着细颤,格外鲜嫩,有种可怜兮兮招他疼爱的味道。 贺杞没想,低头便含住了那片粉晕。 “唔……” 唐卿准被男人口腔炙热的温度烫得一抖,细腰直软,酥酥的打颤,忍不住哼出一声,余下的气声被半压回喉咙之间,轻飘飘随着贺杞唇齿吸吮她乳尖儿的动作而细微起伏。 贺杞的五官整个被埋进她胸口,肆意含住她一边乳尖儿吮吸舔舐。原本凹陷的乳珠被舌尖勾卷得逐渐硬挺,轻夹进双唇之间任意拨弄,嫩白的乳肉贴拢他面颊,忍不住的张开口腔,像是能流出乳汁似的吞着乳肉吸吮。 唐卿准只扫了一眼就耳根透红,轻喘着向上仰起脖颈,禁闭的双眼上细密睫毛抖得像筛子,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 可房间里尽是唇舌吻吮过皮肤咂咂声,清晰明显。 “嗯……轻、轻些……受不住……” 唐卿准哼得越来越软,尾音娇媚的拖出长韵。 小腹仿佛有股暖流向下滑落到她腿心儿,有湿漉漉的感触。唐卿准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可贺杞未卜先知,膝盖隔在她两腿之间,阻隔住她动作。 好像有些舒服,又好像想要什么,不上不下的快感折磨得唐卿准难耐又无措,本能般的轻轻向前蹭动,可却始终蹭不到东西,涌起一股异样的空虚。 贺杞略微从她胸前抬起头,一手仍旧抓着她没被吃到的那边奶子揉弄,另一手探进她两腿之间。 抽出来时指尖上泛着水光,他浅睨一眼,随手将亮晶晶的手指继续伸到唐卿准鼻子底下给她看清:“看看流了多少的水儿。” “被吃吃奶子,有这么爽吗?” 贺杞语气肆纵,声音里那股笑意仿佛带着漫不经心的亵玩嘲谑。 他倒不是有意羞辱,只是习惯了如此。贺家战功赫赫,三代忠良,他母亲又是与圣上一母同胞的公主,就连几位皇子见到他都要恭敬三分,便养成了如今骄矜冷淡的性子。 但这语气,落在此刻的唐卿准耳朵里,就稍显刺耳,莫名感到些屈耻,眼眶被浸得通红,漂亮的灰眸里聚起了潋滟水光,颤抖着腿心儿想在男人手中合拢。 “别夹。” 贺杞膝盖撑着她双腿更向外打开了些,手指拨弄着水光涔涔的穴口,目光扫过粉嘟嘟禁闭的两片肉唇,指尖肆意揉挤:“指头都吃不进去,怎么吃鸡巴?” 他眼睛抬抬,目光扫过唐卿准哀羞尽显的脸庞,语气略轻了那么点儿:“放松。” 宽大的手掌盖住少女身前的小肉丘,常年舞刀弄剑的手指带着薄茧,一边轻轻揉弄着腻软的穴口,一边搓弄起肥嫩的肉阜,将亮晶晶的水泽蹭满她两腿之间。他动作时重时轻,难以预料更难以抵御的细碎快感不断累积,从小腹处升涌到全身。 “嗯嗯……酸……嗯……” 唐卿准忍不住抬手去抓他,嫩白的腿根在男人手底下直打哆嗦。 可贺杞大约不是个会手软的人,手指动作不慢反快,宽厚的掌心盖住蹭满了淋漓汁水的肉丘,轻轻按压着两片贝肉,碾动软肉底下夹藏着的小肉核。粉嘟嘟的小核被搓碾得站立,从唐卿准迷迷糊糊不知何时被顶得大开的两腿间暴露出来,被男人手掌蹭着格外酸酥麻爽。 “嗯哼……我、嗯……太快了……嗯……” 唐卿准咬着嘴唇咬得像快要滴血,可怎么也咬不住那冲刷上来的快感,话没说完整,小腹就是一阵颤抖,小股的水花从她身体身处涌动喷淌而出,尽数淋到男人指上。 贺杞垂眼,看了眼手指上还滴答下落着的透明水液,下巴绷得有些紧。 他没甩开,同一只手抓上自己早已勃硬的阳具,上下撸动了一下。黏稠的汁水沾满整根肉柱,膨胀的蘑菇头上,马眼已经吐着丝丝淫液。 贺杞抓着自己鸡巴,把顶端挨到那处被他揉得喷水的小嫩屄上。 唔…… 直淌水的小肉穴格外软嫩滚烫,他鸡巴头贴上去就觉得软得烫得不像话,粉红水亮的软肉虚虚嘬着他龟头马眼,仿佛要张开那张小嘴把他吞进去。 贺杞呼吸忍不住有些深,被他压着屏住,俯身将略有些失神的唐卿准按进怀里。 炙热挺硬的肉屌就抵在她水嫩腿心儿。 唐卿准还会没回过神,便是一股痛意,贺杞腰腹前倾,猛顶着抵进去半颗蘑菇头。 他眉心紧拧,觉得身下被咬得像是要断。明明是淌水淌了他满手的小骚穴,却紧得他连蘑菇头都塞不进。 贺杞被咬得小腹直胀,不愿退出去,大手钳住身下细腰,不管不顾地继续往深处顶。 “嗯……” 唐卿准哼了一声,带着点淡淡的因为痛觉而起的吸气声。 她眉心微蹙,被抓住软腰时顺从地往他怀里贴了贴,并没有抗拒难捱的意思。贺杞的动作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腰腹用力,直接顶了大半根进去。 “嘶……” 他呼吸的声音粗重,忍不住吸气,鸡巴顶进水穴的感受太过鲜活,刺激得他腰椎发酥头皮发麻,嫩穴里肉壁紧紧裹着他闯进去的鸡巴,妖精似的缠着上面青筋血管勾动吮吸。他顶进去,才知道唐卿准流出来的水儿多、里头藏着的更多,跟个小温泉似的被紧嫩穴口都堵回里头,烫着他蘑菇头直往马眼里倒灌。 “真能淌水……” 他随手捏着唐卿准后颈捏弄,抓着软腰继续往自己怀里按,恨不得把人给揉碎在自己鸡巴上。 “嗯……别进了,出去……出去点儿……” 唐卿准嗓音染上了点儿哭腔,抬着小手下意识往自己小腹上捂。 贺杞是不是顶到她胃里了? 贺杞难得听话,托着她身体向外抽动了几寸,唐卿准来不及松一口气,刚刚脱离她身体的粗壮肉杵便再次捣回她体内。 “嗯……” 她哼得直抽鼻子,目光扫下去,却看见贺杞的东西还在外面留着一小截。 唐卿准不止是腿根儿在发抖,声音也抖了:“别、别……进不来的……” 他要是都捣进来,她恐怕五脏六腑都要被碾碎。 怎么进不来? 贺杞皱着眉头,不断压抑自己想要吸气的动作,底下那小嘴分明还不断吞着他往内吸呢。他还没喂饱她呢。 “不进去。”他嘴上却是另一番回答。 他要不进去,就不是个男人。 贺杞抬手抓上唐卿准嫩乳揉揉哄哄,“自己揉揉?揉揉奶子就不疼了。” 贺杞身上有那种压迫感,让人下意识的信服,唐卿准迷迷糊糊就顺着他动作抓到自己胸上,单手托着团白乳,却不会揉,茫然失措的捧起乳尖儿往贴着她的男人胸膛底下蹭。 第三章真好骗 真乖。 真好骗。 贺杞眼底墨色翻涌,舌尖轻轻抵着牙根。他抽出来的鸡巴上挂着处子血呢,丝丝缕缕的红色血迹和她淫水儿混在一起往下滑,沾得他大腿根儿上一片。头一回开荤,就能被哄着自己捧住奶子往男人身上蹭,多骚啊。养得久了,还不是想怎么摆弄怎么摆弄,招招手就能摇着尾巴讨人欢心? 他唇角扯扯,勾出来的笑让人有些心悸。 唐卿准却毫无察觉,单手环在贺杞肩头往他怀抱里贴。他身体很热,仿佛能抚平疼痛。 贺杞毫无征兆地加速抽动起来,一手掐着唐卿准的腰,一手按在她手上一同抓揉她的胸,动作暴烈凶猛,狠戾奸弄得唐卿准从哼喘变成哭腔。 “嗯哈……嗯嗯嗯嗯……” “呜呜……慢、呜……慢些……” 带着哭泣颤音的嗓子格外娇媚勾人,贺杞一丁点停下的念头都没有,反而绷着腰耸撞得更加狂放恣意,凌疾凶悍。 怎么这么会叫? 骚得没边了……得肏得她哭出来。 指节透粉的小手打着哆嗦抓上他手臂,纤细柳眉拧蹙在眉心,盈盈潋滟的泪珠含在彤红的眼眶里头,挂在纤长鸦羽似的睫毛上头往下坠,明明是楚楚可怜的娇弱样子,却一点儿激不起人心软,反而黑暗面的暴虐欲破坏欲全被勾引出来,只想抓着她把她肏坏。 贺杞内心欲望膨胀得像逐渐吞噬月亮的巨大黑影,鸡巴也随着胀动,小腹里团着一股火气烧得他直发疼。 “呜呜呜呜……别、呜呜……太快了……慢、呜呜呜慢一点儿……” 唐卿准忍不住哭腔,眼泪越积越大颗,随着男人狠撞上来的动作颤出眼眶,扑簌扑簌向下滑落。 “唔……这么能淌水……” 他喘声低沉,逐渐压抑不住,闷声混在少女嗯啊淫靡的哭叫之中似乎难以分辨:“底下淌水儿上边也淌……得喂你多少你能补回来?” 贺杞抬手抹在唐卿准眼下,三五颗泪珠被他随意抚动滚落发间,可眼底那颗小痣抹不掉,依旧欲哭不哭的轻颤着挠他。 身底下撞击得越发迅猛,次次抽得剩只剩半颗蘑菇头,再狠狠捣着贯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余下的那截也被小嫩穴吞吃进去,次次贯得他鸡巴根狠箍在穴口,只有两颗卵蛋还剩在外头,啪啪砸着细嫩的少女腿心儿,雪白细腻的嫩肉被砸得粉红一片,沾着几点红白相间的处血淫汁。 贺杞低头睨上去一眼,只见他自己的东西青筋血管缠绕,紧靠在唐卿准细嫩的腿边时隐时现,白皙透粉的娇皮嫩肉更显得他格外粗黑坚硬。 他直起点身体,便看见腿心儿那口嫩嘟嘟咬着他吸的小嫩屄,粉润的屄口被他撑大到极致,紧紧箍着他鸡巴根儿像是随时会绷开坏掉,可里头被春水泡得又软又弹,他怎么发了狠的往里狠肏那穴壁软肉都只会缠着他继续往深处吸吮,跟他妈长了舌头似的舔着他鸡巴上血管,舔得他鸡巴突突直跳,一抽出来全是小屄里头流的口水挂在他屌柱上,滴滴答答顺着他卵蛋直往床上淌。 怎么就这么馋? 男人的鸡巴就这么好吃? 贺杞恨恨的移开,目光空出一只手去捏那尖细的小下巴。 唐卿准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下颌又细,他拇指盖上去几乎就戳到了她唇角,唐卿准哭得喘得不行,双唇微张着弥补呼吸,艳艳的软唇之间,能看见一截粉润舌尖就藏在白牙后头,嫩得让人发渴。 ——明明一直流水儿的是她,他倒先渴了。 贺杞俯下身躯,宽阔的肩膀将身底下小人儿直接整个笼罩,碾在下颌上的大手顺势迫着那张小脸调整角度,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 唐卿准哭喘得晕晕乎乎,原本呼吸就跟不上男人节奏,嘤咛着只有求饶的份儿,骤然被堵住呼吸,更是憋得脑海空白,只剩本能。 原始的快感在体内翻涌四溢,承载到极限的大脑完全接收不到那些微的疼痛,毫无预兆便被快感牵动着冲进了高潮。 “嗯啊……” 她鼻腔里浅哼出一声,明显变了声调,异常娇娆妩媚。 埋在他身体里的贺杞更是不用通过这句娇哼就清楚发生了什么,底下软嫩裹着他的小肉穴骤然抽动起来,大股的淋漓春水儿兜头淋在他龟头马眼儿之上,腻滑涌动,泡着四周层层迭迭的穴肉也随之缠涌,紧咬着他鸡巴头冠状沟和屌身上的青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地狠吸猛吮…… “嗯。” 贺杞吭了一身,不得不松开唐卿准下巴,额角眉心青筋直跳,绷着劲腰往那一边喷水一边抽缠的小肉屄里猛顶。 腰间一酥,马眼一热,大股的浓精随着他狠顶喷射进软穴深处。 一股股热精喷跳着冲激着嫩肉穴壁,唐卿准刚要从潮尖脱离便被炙烫激烈的精柱更冲回浪潮中心,两条腿根儿都随着小腹急绷而微微抽动,紧紧吮夹着深处肉屌,将屌管中含着的残精尽数吮出。 “呼……” 贺杞眉梢都绷不住,半仰着头悠长的呼气。 两个人都缓和了好一会儿,才从这过分强悍的快感中醒味回来。 唐卿准轻轻移了下腿,拢了下还勉强围在身上但散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打算抽身整理一下自己。 第二天想起来时,唐卿准觉得自己大约是醉得太厉害,有些太过“放得开”了,所以贺杞才会满意得,在她翻身打算下床的时候,抓着她脚踝将她再次拖回身下。 第四章不自知的猎物 “唔?” 唐卿准被抓住脚腕的时候还有些懵,不是刚刚结束吗? 她来不及想明白,可腿心儿已经被按压着贴上个炙热硬物,清晰的威胁感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贺杞这次没做任何安抚,一手抓着她脚腕,另一手从身后压低她的腰,细软的腰被蛮横地压弯按低,只余圆嘟嘟肉乎乎的屁股瓣被迫拱高,双腿中心被凌虐得一塌糊涂的粉穴猛的撞进他眼底。清白粉润的穴口软肉已经有些发肿,鲜嫩娇贴在一起,咬着穴腔内他射进去的白浆,半挂半含的糊在屄口。 又骚又嫩的小东西,刺激得贺杞心跳,贴在穴口上的鸡巴又生涨了几分,抵着那明明该被肏得软烂的弹嫩粉肉,猛地捅了进去。 嗯…… 真能吞。 里头都是他射进去的浓精,又滑又润,适应了他尺寸的层迭肉壁也还没完全恢复闭拢,他进得顺畅舒爽。 贺杞眉眼舒展了点儿,抬手捏上眼前被顶得直打哆嗦的雪嫩臀肉,肆意抓着往自己胯间按。 “嗯哈……” 被再度撑开填满,唐卿准下意识的哼喘一声。 和前一次不太相同,少了些对未知的紧绷和恐惧,再进入时只感到饱惬满足,她表现得格外乖顺,只是伸着小手回身去勾勾男人手指:“轻一点儿好不好?不要太快了……唔……” 有些话不能在床上讲。 在床上求饶示弱,就跟把咽喉露出来给捕食者去咬没区别。 唐卿准还没悟出来这份道理,骤然被埋在她体内的凶物狠狠顶撞了一下,几乎深捣进她胃里,又酸又酥的胀感刺激得她想哭。 身后的贺杞轻笑一声,漫不经心抓着掌心雪腻肉臀,跟单手抓着支小肉葫芦似的,毫不怜惜地往自己胯间凶猛套撞:“不会太快的。” 快不了。 他玩味的在脑海里咬着字眼,余光瞥见唐卿准弓起腰腹,抬手不留情的按在上面,像狮子的利爪随意一搭,便将可怜猎物按得动弹不得。 “呜……” 才刚开始,唐卿准的嗓子就迅速染上了哭腔。刚刚被填进来时那种柔缓舒适的快感迅速飞散,被男人激烈的掠夺取而代之,唐卿准自以为已经适应床事的激烈,原来贺杞却还留有余地,比前一次更凶更硬的硕物轻车熟路向她身体内开凿,顶着她最酸最软的位置狠狠碾过,每进一次她都腰腹直颤,身体里像要被捣出口井来。 “慢、慢呜呜呜……慢一点呜……受不住……呜呜……” 可怜兮兮的认输求饶,却被男人撞进去一片细碎呜咽。 “哪儿受不住?” 贺杞垂眼看着身下一张一合套着他鸡巴的小嫩穴,里头黄白的淫水精浆被他抽动时带出,飞溅到两人之间:“流了这么多……小屄喊着要吃鸡巴呢。” 他动作刻意轻了几下,肉体相接的啪啪声渐小,就听见小穴里被搅弄出的粘稠水声,噗唧噗咕,随着他抽离顶入水声一片。 “听听。”贺杞挺着胯,鸡巴穿着小嫩穴往前送了送:“小屄叫得欢不欢?” “呜呜……” 唐卿准抽着鼻子,咬着下唇,答不出话来。小脸上红潮浸透了整个眼底颊边,身子被捣撞得一顶一顶不住往前蹭,撑着上身重量的两条细腕连连打颤,一副岌岌可危随时坍塌的脆弱模样。 贺杞搭在她背上的手指玩味的压了压,稍用了那么两分力气,被摧残得直打摆子的少女便彻底支撑不住,跌俯进床褥之间。 “呜嗯……” 唐卿准嘤咛一声,只剩赤裸的雪臀颤巍巍被钳在空气之中。 跑什么? 跑得掉吗? 贺杞随意瞥她一眼。 小东西长得真软,手捏上去软,摆弄起来也软,那么细的一截小腰,被他压着弯出的弧度夸张,近乎要折断,每撞进去一下都哆嗦着直打摆子,却还是柔韧良好,连声疼都没听她喊过。 他起了兴致,俯身钳了少女下巴往自己眼前抬了抬,目光扫上去,尽是爽出来的晶莹水光和骚媚潮红。 “淫娃。” 贺杞松手,唐卿准满是泪珠红晕的小脸又跌回软褥之间。 “呜……疼……” 她第一声喊疼,压着的小手腾出来颤巍巍去揉自己下巴。 声音娇滴滴的,软乎乎又夹着股沙,像是夹生了的糯米团,又黏又甜,让人忍不住的想舔压根。 贺杞被她一声喊得眼底发红,一边抓着她雪臀狠往自己身上按,一边压下身把人往怀里拢:“娇气……” 第一口吃他鸡巴时都没这么喊疼呢。 贺杞抓住她下巴上的小手,反手扣压在床上,声音低沉混着丝丝粗喘:“哪儿疼?我给你揉?” 男人身上那种骇人的感觉很重,抓着唐卿准的手她心尖儿都跟着颤,莫名觉得自己被威胁了。 “呜……不、不疼了……嗯……” 贺杞似乎没因为她懂事儿就放过她,反而抓得更紧了,大手捻着她腰,随意掐着往上弯,鸡巴穿着她小穴迫着她继续抬。 唐卿准躲不开,逃不掉,两条细腿撑不住的直打颤,却还是被迫撅着肉臀,弯出个几乎小穴朝天的角度给他用。 贺杞腰腹用力,自上而下地往她身体里凶猛贯穿。 啪啪啪啪…… 噗唧咕啾…… “呜呜呜啊啊……呜……” 淫声浪语中偶尔能听见男人低喘两声,大部分时间就只剩唐卿准自己咿咿呀呀的哭哼媚叫。 “别……呜呜……太重了呜呜呜……嗯……嗯哈……” 贺杞抓着她像抓着块没情绪的玉石,机械又凶悍的往她小穴里捣。 唐卿准受不住,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几次,迷迷糊糊像是昏过去又被弄醒,还在男人身下被压着猛撞。 她哭得眼泪都快干了,两只眼皮被泡得微微肿起,只剩可怜兮兮哭哼的力气。 “嗯……别夹……” 贺杞撞得最快的几下唐卿准又受不住,抖着小腹又要去,将要到达的前一瞬,身体里无休止撞动的东西却猛的抽离出来,唐卿准像是被从快感的顶峰骤然踢落,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是迷茫半是渴望的抬了下头,大股的腥臊浊浆便喷淋而下。 贺杞射得很多,力气很足,喷射着从她腰间淋到脸上,发丝上,整个脊背淌得一片,一股正激射在她鼻尖,浓重的咸腥味道呛得她下意识猛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嗯……” 贺杞轻呼了口气,抓着射尽了疲软下去的肉屌,淡淡甩了两下。 第五章宿醉酒醒 贺杞扫了眼团在床上捂着胸口咳得青丝直颤的唐卿准,眉心半是无奈半是无语的沉了沉,抬了下手,又垂回了身侧。 他原是想为她拍拍背,可唐卿准背上,浓浊的白精在她脊背上纵横漫淌,流了一大片,实在是无从下手。 虽然是贺杞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可已经出来了,再伸手去碰,还是落不下手。况且这女人被呛得直咳,也实在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只是想射到她背上,穴里射过一次了,就想涂到她身上,一时兴起没过脑子的想法,想了也就做了。可唐卿准自己忽然回过头来,他手一抖,就猛的一股喷到了她脸上了。 贺杞目光落向唐卿准腰窝处,臀腰相接的位置,已经积聚一小滩精水,他表情有些嫌弃,唇角绷着,转而倒了杯茶递向她。 “咳咳……咳……” 唐卿准还咳着,可怜兮兮把脸上的东西往下抹开甩掉,原本就哭得视线模糊带着泪影,这会儿更是气息不接,昏头转向,撑着床尾立柱的手胡乱的一挥,便碰到男人伸过来的茶盏,无意的推远了。 贺杞眉梢挑了一下。 算他多事。 贺杞甩了甩被溅了半碗茶汤的指尖,随意扯过床边架子上更换的汗衣围到身上。他一边重新捻了一支杯子,给自己新倒了盏茶,轻轻啜饮两口,一边伸手扯了扯床边垂下的绳铃,传唤仆从。 没多久,就有侍女叩门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声音又娇又柔,在唐卿准刚刚咳完骤然安静下来的室内格外清晰。 唐卿准吓得一抖,本能的就往床幔后头躲,小手抓着垂下来的半边紫纱一动不敢动,生怕轻轻一动,就引来这位外人的注意了。 贺杞余光扫她这些小动作,心头嗤笑。 怕什么? 抱着他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现在倒娇羞起来了? 贺杞脸上没什么波澜,依旧那副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脸色,视线漫不经心的转回前方。 屏风上侍女的影子清晰,垂首跪在外头等着吩咐,连脑袋都不敢高抬一分,更别提会冒冒失失往房间里闯了。 熙京有名的风月地,世家公子都来此厮混,哪里有下人敢随便窥伺主子的? 倒数唐卿准最会娇气,还要再往床帐里头躲。 “备水沐浴。” 他淡淡吩咐,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出丝毫纵欲过的痕迹,只剩下往日的疏离自持。 唐卿准躲在床纱后头,闭着眼睛只听声音,感觉心底某处轻轻的抽痛了一下。 但这感受也没停留许久,她实在是累得过度,几乎不记得那侍女有没有离开房间,贺杞有没有沐浴,便昏睡了过去。 她是被侍女唤醒的,小丫鬟看着年纪不大,跪在她床边轻拍她枕边:“姑娘,要不要起了吃点东西?” 唐卿准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前一晚都发生了什么。 “不用了……”她闻到空气中的某种味道还没散尽,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才忽然意识到,散不尽的,那是她身上的味道……抓着被子边儿的小手猛地紧了紧,“我想沐浴。” 话虽如此,侍女还是送了些茶点进来,唐卿准没什么胃口,吃了半块就搁下了,只觉得身下的位置痛得很。 她一动,便痛得更加厉害,明明腰也痛腿也酸,可身下那个位置疼得不一样……唐卿准咬了下嘴唇,眉心拧着差点再次被弄哭出来,明明昨夜还没有疼成这个样子的。 她怕是弄伤了。 拜托侍女帮忙去请位女医,唐卿准挺委屈的,心里埋怨是贺杞玩得太过火了,他那种世家少爷自然是什么花的乱的都玩得顺手了,她却根本吃不消,疼得她额头直渗冷汗,抱着膝盖团在床上等郎中。 等了半晌,来的人却是贺杞。 “你怎么还在?” 他眉心折着,语气不太友善。 时间早就过了晌午,再拖延些,就要晚上点灯了,华音楼又要热闹起来。以唐卿准这张脸,那个时辰在楼里乱跑,有人看上她都算她遇上了好人。 唐卿准睁了下眼睛,看见床边逆光而立的贺杞,一时有些沉默。 贺杞长得高,又瘦,据说常年习武,有种特别的精壮和锐利,只是站在那里就很有压迫感,让她心中的怨气,无法出口。 最后变成了一句弱弱的:“我不舒服……有些疼。” 哭叫了一夜的嗓子,不必刻意也足够软足够沙,娇滴滴惹人心疼。 贺杞眉心拧得更深刻了,他这才注意到她小手捂着小腹的位置。 “怎么?胃疼?” “……” 唐卿准不知道这男人是故意搓磨她,还是真这么麻木,只能手按的位置往下挪了挪,咬了咬唇开口:“……我已经让侍女去请女郎中了。” 眼睛眨眨,还勉强挤出点泪光来。 女郎中。 贺杞其实话一出口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只是自己改口,又难免显得刻意,才故意拖着看唐卿准的反应,眼见着泪花又要涌出来,小东西浅浅咬着嘴唇,含羞带恨地睨他一眼。 挺娇的。 贺杞垂在衣袖里的手指紧了紧,觉得血液又开始滚烫起来。 “我帮你看看。” 他沉着声音,坐到了唐卿准身侧,动作直接,一手抓着她细腰,另一手便去扯她裙子。 这下唐卿准是真的有点儿想落泪了,光天化日,男人伸手来掀她裙摆,酒醒了的唐卿准有些接受不了。 但关键是,贺杞当下的神色真是太平静寻常了,脸上一丁半点的淫邪笑意都没有,手上动作也是干净利落,没丝毫又摸又揉上下其手的动作。倒显得他真是光明磊落,一心帮她看诊一样。 唐卿准躲开的动作被钳在腰上的手打断了,反抗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强忍着羞戚臊意,紧咬着红唇,垂着目光,尽力平静的接受头顶男人视线的逡巡探视。 可睫毛却抖得一片晕影,像只扑棱着想要飞走的乌雀。 贺杞心中更觉得兴味极盛。 啧,连挡都不敢挡,自己小手攥在裙摆上头,跟自己掀着衣裙给男人看穴似的。 可真不知羞。 该怎么弄弄她才好呢?给绑起来让她看着他肏她?还是眼睛蒙上让她猜猜他会玩她哪儿? 贺杞满含兴致的舔了下牙根儿,可目光垂落到唐卿准两腿之间,那股暗火便一下腾的变成躁意了。 第六章只是看看而已 唐卿准的私处略微有些红肿,但看起来并不严重,反而在她雪白的皮肤之间更显现出一丝鲜活粉润。 像冰雪还没彻底消融的时候,突然在花园里迎面撞见一支粉白牡丹,挂着晶透的晨露,在还有些刺人的寒风中轻轻打着颤。让人一时兴起,就很想给这花折了。 贺杞眉心压着,可眼底的兴味却在跳。 折了也不可惜,就该放在他一伸手就能逗弄一下的地方,供他日夜把玩。 贺杞曲起手指,随意用指关节贴上肿得粉嘟嘟的穴口:“这里疼?” 宽粗的关节骨块轻压饱满鼓嫩的软肉按动两下,温热柔软的肉瓣被压瘪又贴上他指背,咬人的小口却不肯张开。 贺杞动作很玩味,可声音平静克制,只听着像出自个冷漠的医生。 “不、不是……” 男人手指碰上来的第一下,唐卿准吓得一抖,声音也跟着颤,强行压抑住心底异样的感受,吞吞吐吐开口:“……在、在上面一点儿。” 她抓着衣服的手挪了挪,移到自己小腹的位置,轻轻揉了一下。就是这个位置,身体里面,很疼。 贺杞却像是没看见她动作,按在她穴口的指节漫不经心往上滑,滑到她身前光洁的小肉丘上:“上面?这儿?” 唐卿准的私处没有毛发,天生的,这一点很合贺杞的胃口。他这方面稍微有点儿怪癖,讨厌那些黑硬卷曲的毛发,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该自私修剪,可他还是私下里用小刀将自己身下的发须剃了个精光——反正,谁能发现呢? 贺杞双指夹着唐卿准一办贝肉轻轻扯了下:“疼?” 捉弄的意味愈发明显了。 唐卿准倚在身后的软枕上,眼睛下意识地睁大,不停颤抖的纤长睫毛投落的阴影突然凝滞,她一时愣住了,颇有些绝难相信的意味。 贺杞想笑。 这笑落在他过于冷淡的眉眼之间,便染上了另一层亵弄轻慢的意味:“……流水儿了。” 他没给唐卿准欺骗自己耳朵的机会,手指移了回去,指尖重新落在那刚刚被揉按过的穴口,软肉还肿得发红发烫,他指尖却沾起了已经关不住的晶莹清汁。 “只是被看看小屄就湿透了?” 贺杞眉梢轻轻挑了起来,上身向前倾,压着唐卿准被推起在腰间的裙摆贴到她身体上:“……你挺欲壑难填的。” 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就下了判词。 不是的。 唐卿准在自己心里无声的说。 她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误导诓骗,完完全全落入对方圈套里被逗弄,于是提防着咬住下唇,没有说出声音。可视线中男人的五官骤然放大,压迫而至,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下,彻底被贺杞压在了怀中。 “帮我弄出来。” 肆意渎弄的神色收敛了些,嗓音也低沉,从唐卿准头顶传下来,胯间勃起的东西轻轻蹭了蹭唐卿准大腿内侧,反而有点儿讨好又可怜似的意味。 唐卿准脸色发白,她不太想。 “……我该回家了。” 小姑娘手段略显稚嫩,只能生硬的岔开话题,甚至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心虚没底气一般,下意识垂了垂睫毛,不敢迎上男人垂下来的目光。 贺杞单手推着她衣裙不松手,脸上神色淡了点儿:“掀开衣服给男人看小屄的时候,不知道会挨肏?” 第七章“懂事点,我就不碰你那儿” 分明不是的。 唐卿准瘪着嘴,眼眶里含着晶莹潋滟的泪花,小脸上尽是哀羞屈耻。 她下意识夹紧了下双腿,想闭拢双腿遮蔽住这难堪的境遇。可贺杞压在她身上,一只手还毫不留情贴着她私处不分开,她逃不脱,躲不开,甚至连开口说句反驳的话都做不到,只能紧紧咬着下唇,无声的落泪,垂着眼睛不去面对。 小姑娘抖得可怜,梨花似的清泪挂在眼尾摇摇欲坠勾人心疼。 贺杞却无动于衷,抵在她私处的手指满不在乎的按揉两下:“懂事儿点?弄得我舒服了,就不插你这里。” 力气算不得重,但威胁的意味十足。 唐卿抬了下眼睛,含着泪光的清灰瞳孔映出男人清晰的倒影,无可奈何的认清这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女人细白的小手攀到贺杞身上,顺着他腰腹向下划。 贺杞下巴再度绷紧起来,稍稍直起些身躯去配合她动作。 葱节似的白嫩五指停落在他腰带上,虚虚勾着布料边缘。贺杞已经换了身衣服了,昨夜那个醉后难缠的银钩变成了一颗简单的玉扣,唐卿准指尖捻开结扣,轻扯了一下男人腰带。 没扯动。 一是她确实力气小,细胳膊细腿没经过锻炼,二是,腰带下方那个虎视眈眈的拱起太过突兀明显,她心头栗怕,手臂发软,仅有的那点儿力气,也使不出。 贺杞看着她目光的落点,唇角勾勾,弧度有些令人心颤:“放出来。” “……嗯。” 唐卿准乖巧的点头,可声音听起来却明显没有这么情愿,带着点儿被泪水缠住的鼻音,闷闷的浮动。 贺杞睨着她,也不催促,就淡淡看着她怎么颤巍巍解开他腰带,又被挣脱束缚几乎弹到她脸上的硕大阳物吓得小脸一白,身躯一抖,僵直着脊背不敢去看也不敢躲开。小手抬了抬,似乎是想碰一下,又似乎是想推开,但最后连落在他鸡巴上都不敢,只能哭兮兮的抬头:“我、我不会……” 不会? 不会伺候人,但会勾他。 贺杞眼睛眯了眯。 明明昨天晚上还扭着细腰在他身底下偷欢,又哭又喘骚叫着高潮了好几波,骚媚得像个吃精长大的淫娃浪奴。可换到了白日,就又怕得像是没见过男人鸡巴,连看一眼碰一碰,都羞臊得耳根赤红呼吸颤抖。 他轻嗤一声,淡淡开口:“握住。摸一摸。” 唐卿准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似的抬起手臂,贺杞趁机向前挺了一下腰胯,昂扬的阳具在唐卿准虚虚握着根本不敢使力的手心滑过,直戳到少女唇边。 “好好看看自己吃过的鸡巴。”贺杞居高临下,漫不经心的帮唐卿准回忆:“昨天晚上就是它让你爽得喷水,哭得没力气了还死死往小屄里咬呢……嗯?” 一边说,一边单手压着鸡巴根拨了两下,半勃的肉柱被按下去又狠狠弹起来,暗紫发黑的龟头膨胀粗硕,虎视眈眈翕动着马眼,挨着唐卿准下巴鼻尖不足一寸的位置,气势汹汹地跳动。 唐卿准难以置信般地抬了下头,求救似的目光落在贺杞脸上,又不自觉被牵回直顶到她脸前的黑粗巨物上,瞳孔晃动,像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东西的可怖。 贺杞似乎不在乎她的反应,已经淡声下达下一条指令:“张嘴,舔一舔。” 张、张嘴……? 舔? 唐卿准脸色发白,混杂着屈耻的羞怯变成惊怕,下意识地拧住了眉头,面露嫌弃。 但贺杞没给她纠结拒绝的机会,趁着她被自己鸡巴吸引目光愣神的瞬间,便钳上她下巴轻轻一掰,钳开她小嘴,挺在下巴跟前的圆硕蘑菇头向前一顶,直接冲破她口腔。 “唔……” 唐卿准惊得一哼,下意识的想闭上嘴巴阻止这凶物的进一步闯入,可牙关被撑得大开,反而湿热的口腔四壁夹着贺杞闯进去的鸡巴头紧吮了一口,爽得贺杞直跟着吸气。 “嘶……” 女人的嘴巴也是又紧又烫,和底下小屄似的销魂。 他半垂着视线,觑着仰躺在床上的唐卿准,殷红的双唇被撑开得大大的,嘴里含着根几乎能挡住她半张小脸的粗大鸡巴,撑得她唇角几乎开裂。 “呜……” 小东西带着哭腔在他身子底下呜咽,眉心承受不住的紧锁着,小手无力拍着他大腿往外推。可她推不开,也吐不出他东西,嘴巴闭不上也无法更张开,可怜又无助的看着他,呜呜咽咽动着舌头似乎想说句什么。 嗯…… 真会舔。 贺杞不动,鸡巴头就戳在少女口腔,享受着她吞咽呜咽,舌尖每一个无意识的蠕动都刺激得他舒爽畅快。 “还没教你就主动嗦起男人鸡巴了?” “骚舌头可真乖。” 他捏了捏唐卿准脸颊,带着薄茧的指尖玩味的从她下颌抓挠到耳垂,像是逗弄一只懂事听话的小狗。 腰腹挺动,鸡巴顶着少女口腔轻微律动起来。 “呜呜呜……呜……别……” 声音被粗硬塞满整张小嘴的硕物堵得闷闷的,拒绝被压得只剩下闷声和呜咽的泪腔,从鼻腔向外逃窜。 “嗯……” 贺杞却爽得不像话,被含住的阳具忍不住的胀大跳动,不管不顾的想往更深处插。 里头会不会更软? 也有个又骚又会吸的小子宫藏在喉咙里等他? 贺杞单手捏住唐卿准后颈,鸡巴捣弄着往她口腔更深处挤。 “呜……” 唐卿准可怜戚哀的呜鸣一声,下意识地张口躲避,被骤然抓着软处顶进了喉头。异物卡进喉咙的痛感刺激她本能的吞咽,喉咙滚动的动作挤压着贺杞狠抵进来的蘑菇头,被反复碾动得酸困舒爽,畅快的他腰椎直麻。 “唔……小骚嘴儿……嗯……” 低沉的喟叹里混着尽是吸气的嘶嘶声,若只是听见只怕会被蛊惑得无以复加。 可唐卿准没办法欣赏。她憋得小脸通红,几乎窒息,喉头不住干呕却吞咽不下持续分泌的诞水,求生般的本能不断拍打推却着压到她面庞上的男人。 贺杞几乎是在她缺氧昏倒的前一瞬才放开她,唐卿准挣扎着向后撑,手臂发软,根本撑不住身体,扑簌着直抖,抓着喉咙不住的干咳,胸口起伏得厉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第八章“会疼……” “咳咳、咳咳咳咳……” 唐卿准抓着胸口咳得不能自已,毫无抵抗便被贺杞轻易抓着翻过身去。 “走开……” 她随意抬手打在他靠过来的肩膀上。 力气不轻,啪的一巴掌。 贺杞却轻声笑了一下。 小娇娇生气了。 他凌厉的眉微微弯折起来,浅浅挑出点温柔清新的弧度。浑身毛茸茸的小狸花猫被弄得炸起毛咬起人来,反而格外的有意思。何况唐卿准的手生得那么软,捏着把玩时他便觉得那骨头嫩竹似的纤细易折,打在他身上丝毫没有疼,他倒有些心疼她的手。 贺杞顺势给那只小手抓起来,按到自己掌心底下:“乖乖,不让你用嘴了。” 他一边低声哄着,一边揽住唐卿准的腰,把人禁锢在身前,侧着身体把自己硬得发痛的鸡巴往她两腿之间蹭。 许是因为得了他的保证,又或许是咳喘得实在无力反抗,唐卿准没再推开他,软绵绵的腰肢被贺杞拢住,直往怀里压,顺畅的把鸡巴顶进她并拢的双腿之间。 他没敢直接顶进小肉穴里,只是碾着肿烫的穴口和柔软的贝肉向前蹭。筋脉血管缠绕的凶物顶进她腿缝,紧紧贴着白皙柔嫩的软肉向前碾过。圆润的蘑菇头昂扬着向上挑着,经过穴口的时无意地碾过紧紧闭合的肉嘴儿,将弹软肥嫩的肉瓣儿压得狠凹进去。 “唔……咳咳……” 唐卿准已经逐渐平复的吸气声里混进个娇媚的颤音,紧接着又受不住的跟上两声浅咳。 可真敏感。 一碰就叫,一摸就淌水。 贺杞视线轻扫她一眼,肆意将手掌滑到她胸口,抓住一只绵软嫩乳恣性揉捏把玩。 “嗯、嗯……” 唐卿准抬起手背捂了下嘴,抿着唇像是还在压抑咳意,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不悦的小调,拧着细腰向外躲避男人的手。 但贺杞甚至没多用一分力气,手臂在她腰前虚虚一横她就挣脱不掉,被抓得腰身直打颤,只能无力的回眸瞪他。 可那瞪人的眼睛也是哭过的眼睛,挂着泪珠的、眸光潋滟、眼眶通红的眼睛,瞪人的眼神也不够凶,反而幽幽的挠过来,看得贺杞心口直烧。 他更往前压了一下,粗长的阳具穿过少女白腿在前头露出一截来,虎视眈眈向上翘起。 “想肏你。” 平静陈述的句子,但贺杞声音低哑,眸光灼灼,透着十足明显的欲望。 唐卿准但凡犹豫一点儿,他就能把鸡巴再抽回来,直接塞进她小屄里头。 “别……” 被往前压住的瞬间,唐卿准眉毛就轻轻拧了起来,被压住的小手慌乱地挣了下,听见他的话,下意识绷紧了身躯,带着焦急哭腔匆忙开口:“会疼……” 她昨晚醉得太厉害。酒精麻痹了大半的感知,连被撞进子宫里也不知道喊疼,贺杞又太会撩拨,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更能掌控,酸胀的爽感占领住大半神经,激烈的哭喘中她声调异常的那几声哼根本唤不起警惕,直到今天醒了酒才感受到身体里闷闷的痛。 明明被拒绝了,可贺杞却没退开,反而捏在她胸口的手力气愈发重了起来,肆无忌惮的揉抓,隔着衣衫团弄她软绵绵的乳肉,掌心灼热得像是要烫进她皮肤里。 但他停在唐卿准腿间的东西也没更进一步。 “呜……嗯、别进来……好不好?里面疼。” 唐卿准轻声抽泣,带着鼻腔颤音开口求饶,心里却并不敢真的抱什么期待,漂亮的眸子里盛着的满是绝望哀凄。 她清晰的感受到腿心儿蹭着她的东西多么坚硬炙热。他肯定要弄疼她了。 贺杞却不回答,只有呼吸愈发粗重。 他一边揉着她奶子一边开始挺胯,被夹在唐卿准两腿之间的阳具前后抽动,滚烫肉屌贴着软嫩的贝肉,随着他心意狠狠碾过又反复蹭磨,粗硕的紫黑龟头无意地顶开紧紧闭合的穴口,顶开条肉缝儿。 原本在小穴里咬着的春水顺着肉缝淅沥沥地往下淌,温热的触感勾着贺杞挺动得更快,紧紧向上贴着那张不断向外淌水的小肉缝上,大股的春水顺着他贴上去的鸡巴直往下淌,蹭得他整条肉屌全挂着淫亮水光,异常顺畅滑腻地在她两腿之间来回抽动。 并拢的双腿不会像她小穴那么紧,但热乎乎的小屄不断吐着春水,烫得贺杞格外舒爽,次次抽插迅猛,把她腿缝儿当小穴那样啪啪猛撞进去。 “呜呜……哈……呜……” 唐卿准被撞得忍不住急喘,不得不大口的呼吸补充空气,想抓他手臂却没有力气,被紧箍着两腿给他泄欲:“轻、嗯嗯……轻一些……哈……” 轻? 贺杞睨她一眼,无声的扯起点笑。他怎么轻得下去? 唐卿准皮肤细嫩,腿心儿更是软嫩得不像话,没几下就被他来回抽蹭得一片粉红擦痕,小穴口的软肉也被摩擦得逐渐软烂,肉缝儿愈发张开,像张小嘴似的从侧面嘬住他鸡巴,仿佛舔着他鸡巴上面的血管青筋啧啧吻吮。 呼…… 小骚货,怎么这么好肏? 上面的小嘴儿会吸,底下的也会吸,里头好肏,外头也这么好肏。 贺杞爽得心里直想骂脏话,手掌像自己有了意志似的扯着唐卿准衣领往里钻。 他低头轻吻两下她耳垂,一边低喘着一边沉声令她:“奶子掏出来。” “嗯……嗯嗯……” 唐卿准被摩擦下身磨得不停喘叫。 她不知道这样贺杞究竟有没有感觉,但对她而言几乎和进去无异,凌厉的快感从两人相接的位置一波波传来,混合着身体深处若有似无的一点空虚,让她根本无暇思考。 胸乳被隔着衣物揉捏已经让她忍不住颤抖,领口钻进来的手掌上遍布薄茧,触感异常清晰强烈,她根本承受不住,下意识地抓上去阻拦:“嗯……别……嗯嗯不行、呜……” 见唐卿准不肯,贺杞似乎低低笑了一声。 低笑声不是从他依旧贴在她耳垂上肆无忌惮吻吮的喉间传来,而是从他贴在她身上的胸膛振动传导而至,低沉如鼓的颤感几乎让她随之发抖。 “呵。” “不给揉?” “不揉揉奶子怎么射出来?” “不然插进你小屄里?小屄又热咬得又紧,射里头怎么样?” 贺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落在唐卿准耳朵里就只剩威胁和害怕。 她怕疼,只能呜咽着挺起胸脯,颤巍巍迎合,抓着男人的手引导着往她衣领更深处揉弄。 她心中委屈,可身体却仿佛在叫嚣,两颗奶团明明被又抓又挤力气大得她直发疼,可快感却比痛觉更强烈,莫名的失控感在她小腹和脑海同时扩张。 “嗯嗯……嗯哈……嗯……” 唐卿准承受不住,身体发软,下意识地往贺杞的胯间贴坐。 “呜呜……” 终于按捺不住的零星混进去哭音,哭喘声逐渐连成一片,嗯啊曲折着上扬。 唐卿准小腹不受控制的绷紧,两腿腿根儿跟着颤抖,身下泄出一大股的淫水出来。 第九章“求我?怎么求?” “嗯……” 贺杞被淋了小半身,温热的春水浇在他鸡巴上乱淌。 他喉咙里低哼出一声,还觉得不够似的顶开她臀瓣继续往穴口狠蹭,像是觉得那张小屄里肯定还藏着更多,逼着她全吐出来喷到他身上。 “怎么揉揉奶子小屄就喷了……” 贺杞嗓音喑哑,混着因激烈交缠而起的声声吸气声,格外低沉具有迷惑性。 唐卿准心里明知道贺杞的为人,却忍不住被这声音蛊惑得小腹一阵阵发酥,淋着水的小穴生生又抽动着泄了一波。 她腰软得不像话,一点力气也绷不出来,偏偏贺杞一丁点给她缓和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抓着她奶子揉,顶着她小屄蹭,低喘的热气全扑在她裸露的一截后颈上,她大约会被他弄得活活泄成一具干尸…… 失控的快感让她战栗,下意识地就开口乞求:“嗯……嗯哈……我受不住……呜……停、停一停……呜呜……” 还哭着呢。 娇气的小美人一边哭着一边求他停一停,贺杞要是停下来他就是不算个男人。 “喜欢被男人揉奶子?嗯?” 贺杞一边狠顶一边抬手把人架起来,两条手臂撑住她身体的同时丝毫不影响捏她的力道。 唐卿准神智还未完全缓和,身体还不能适应愈发激烈疾猛的顶蹭,便听见刺拉—— 布帛碎裂的声音。 她大脑还停滞着,眼睛先看见了自己胸口的衣襟被彻底撕开。贺杞暗色的五指无情地掐着她奶子从领口抓出来,饱满的乳肉在他掌心被抓弄得变形,淫荡的不停随着他贴在她身上狠顶的动作颤跳…… “怎么这么骚,爽得直喷水?” 贺杞狠狠揉弄着奶团,往唐卿准自己下巴上靠,像是非要她看看清楚白嫩乳肉上他嵌进去的道道指痕。 “揉奶子爽还是蹭小屄爽?” “这么有天份,把你卖到青楼里好好学学怎么伺候男人?怎么样?” 贺杞兴奋得过头,一边抓着乳肉凌虐一边顶得怀中娇娇乱颤,胡话没经思索就胡乱飞出来吓唬人。 可唐卿准不懂,哭得喘得迷迷糊糊之中就听男人说要给自己卖进青楼里…… “呜呜……别、呜呜呜……求求你……” 她还不够乖还不够懂事吗? 任他捏了玩了,他还非得把她生活催毁了才算尽兴吗? 怀里的娇娇哭得让人心碎,娇媚的小脸上两只眼睛都被泪水浸得微微红肿,眼尾的痣都像要被泡化了。可底下的小嫩穴却完全换了副嘴脸,骚得浪得不像话,她一哭就狠狠嘬他一口,她哭得直打颤,小穴就舔着他疯狂流水。 贺杞眉梢止不住的飞扬,根本心疼不起来一星半点,只想继续抓着她让她哭得再凶点,叫得再浪点。 “求我?怎么求?” “晃着奶子求我疼?” “还是小屄咬着鸡巴求我插进去?……嘶。” 明明都没插进去,贺杞还是被小穴一口嘬在屌沟上嘬得直吸气。 唐卿准竟然哭喘着又泄了一波。 两条白腿夹着他轻轻抽搐似的打颤,嘬着他鸡巴的肉嘴儿更是猛烈的吸动起来,一股温烫的水花顺着不断挛动的穴口兜头淋在他马眼儿倒灌进去。小小的一股,明显是被他榨得挤不出水花了,却还是骚媚的把最后一股清汁也淋到他蘑菇头上。 真他妈是求着他往她小屄里插。 贺杞呼吸粗重,眸底发红,光是龟头贴着穴口就被吸得裹得他额角青筋直跳,里面得绞成什么样?还不得把他鸡巴紧紧吸进宫胞里头抽都抽不出来? 真他妈会勾人。 贺杞情绪暴涨,鸡巴憋得生疼,不管不顾,压着唐卿准身子往里把整颗龟头抵进小屄里头去。 刚一贴进去就被层迭折动的穴肉裹得马眼发酸,射精的感觉强烈,他也不想压抑,抓起唐卿准一只手去底下撸动剩在外头的大半根。 “乖乖,小屄馋不馋?” “射你小屄里好不好?” 可他哪里是跟她商量好不好的架势,粗涨的阳具撑得唐卿准呼吸不畅,抖着细腰呜呜哭喘。 “呜……嗯……” 唐卿准哭得想打嗝,动作却格外配合卖力,握着那截鸡巴根儿前后撸动,被卵蛋啪啪砸在手指上也不敢躲,为了追随男人挺动的节奏,手臂动作快得发酸,却还是咬着唇坚持。 她是真的害怕贺杞不满意,就想把她留在这里。 “嗯……再快点……” 贺杞却还是嫌她动作慢,攥住她小手带动她动作,低喘着不由自主往她身体里愈发顶进去。 “就快了……” “嗯……乖乖,真会吸……” 贺杞小腹都绷得疼,克制不住地抓起细腰往自己胯上猛撞:“就一下……唔……” 唐卿准手心的凶物勃发着狠跳几下,埋在她体内的龟首抵着穴壁软肉激烈喷射,大股的灼热浓精强势浇灌满整条甬道。 “呜……” 唐卿准鼻腔里哭哼出一声,被烫得腰软腿也软,哆嗦着下意识夹紧了身体里还欲跃动的粗物。 “呼……” 贺杞刚射出来,被一下夹得屌头酸麻,轻轻喟叹出一声,憋在他小腹胸口半天发泄不出的躁火一把烧了个尽兴。 半软的肉柱顶在少女嫩穴中又蹭了两下,他这才平息了呼吸抽身。 啵……咕叽…… 随着他抽出来,暗红的蘑菇头从紧裹着它的小肉穴口分离出来,浊白的精水顺着来不及合拢的粉嫩穴口涌淌出来,翻滚着沿着少女大腿向下流到床上。 贺杞随手拉着唐卿准细腰往怀里带了一下,双腿直抖的小人儿才没跌进床上那滩浓精里去。 他心情舒畅,甚至乐意拢着怀中被他吓唬得哭得直发抖的小娇娇安抚安抚,捏着满是红晕的嫩脸低头轻吻了吻。 “累不累?要不要在这儿休息一晚?” “不要……” 唐卿准哭得嗓子发哑,还微微抽泣着,却坚定地摇头。 她只想回家。 泪花闪动的眸子里满是惶恐不安。 贺杞看她一眼,心里好笑。 怎么就怕成这样? 她又不是奴籍,哪那么容易就被卖进青楼里了? 况且说让她学学伺候男人,又没让她接客。 挨他肏她不也挺主动的吗?在他怀里爽得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可贺杞这会儿心情莫名的好,随手揉了下自己眉梢,懒得同她分辩。 第十章梳洗 唐卿准脸颊上的大片红晕还未褪去,睫毛沾着泪珠,额头都是薄汗,鼻腔里还低声抽泣着,胸口起伏,小口小口平复着呼吸,整个人透着股水汪汪的媚色。 贺杞俯身将她抱起来,抬脚轻轻踢开屋内一扇并不明显的门,里头竟然还有间小室。室内很暗,门一开便一股水汽迎面扑来,唐卿准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会儿光线,看清这里是间浴室。 屋子不大,多半都被正中镶嵌的宽敞浴桶占据了,此刻浴桶中蓄满清水,正袅袅蒸腾起热雾。 贺杞将唐卿准放到一侧搁东西的石台上,手掌漫不经心在她腰间捏了两下。 目光扫过她被撕坏的衣领,残存的两片衣襟被只小手颤巍巍地紧攥住,却只能勉强挡住几分,饱满鲜嫩的乳肉从布料上方溢出大半来,细腻柔软得让人仿佛还能在指尖记得触感的雪白皮肤上,尽是深浅不一的暗色指痕。 都是他的指痕。 贺杞眸光晦暗,眉眼间却不自觉有些松懈开。 搭在唐卿准腰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了挑,拨着早就在反复抓弄中松垮得不成样子的细锦腰带绕弄两下,声音轻了几分:“梳洗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去。” 意思是安抚她,并不会把她独自丢在这种地方。 说的很直白了,可唐卿准显然没领会,正忙着从他手指间抢回自己的腰带。 实在是…… 贺杞轻嗤一声,手上用了分力气,直接了当地一扯,原本就松松垮垮岌岌可危、勉强拢在唐卿准腰间的束带彻底被剥夺,顺着男人力道被抽出,甩到石台上。 少女身上凌乱的布料失去最后一丝禁锢,随着她颤抖娇呼向两侧散开。 “啊……”唐卿准来不及抓住下坠的衣襟,宽松的领口顺着她肩头一路滑落到手边,堆迭到黑石的台面上,转瞬暴露出整片身躯。 她被贺杞拉她腰带的力度带着往前,跌进他怀里,贺杞宽大粗粝的手掌顺势抚到她腰上,毫无阻隔,掌心炙热的温度肆意灼烧在她腰间,沿着向下到臀上的那一小截游弋,像是试探,又像是威胁。 唐卿准身前是贺杞宽硬的胸膛,身后是他手掌,男人的体温烫的她心跳加速,本能地颤了两下,抬起来的眸子里半是无措又半是可怜:“洗、洗一洗……” 小娇娇眼眶泛红,身子打颤,细声细气哼着央人。 明明是想躲,缺躲不开,逃不脱,被抓着腰就不得不整个靠进男人怀里了,两团丰盈玉乳都压扁到他身上,贴上来软得不像话。手上稍微用点力气捏一捏就又要抖,纤细的指尖按到黑石的台面上,泛出清晰的粉白,一副任他宰割的小可怜模样。 可贺杞却没有心软的感觉,轻呵一声:“抱我。” 他眉目冷淡,出口的话带着沉甸甸的命令感,手掌还停在唐卿准腰间,力道不重,只是掌心温度灼热,压迫感十足。 唐卿准别无选择,乖乖把手臂环上男人肩头。 贺杞依旧是单手环着唐卿准的腰,轻松将人抱了起来。他经年习武,拜师拜过宫廷禁卫也拜过江湖剑客,身体素质比精壮身躯昭示得还要更强劲有力,不需要唐卿准攀着肩膀也能肆意摆弄她,只是享受她的屈从和迎合。 他微微俯身,将怀里紧绷的小人放进身后浴桶的水中。 水温微烫,接触皮肤的刹那唐卿准下意识就哼出一声,又急匆匆地咬住尾音,变成个嘶嘶的气声,轻轻飘进水汽之中。 实在太像是…… 唐卿准心虚地抬眼去瞄贺杞的反应。 男人单臂撑着浴桶的边缘,居高临下看向她,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一点凉意。 他垂手沉进水中,随意托住唐卿准一侧乳肉,掂着捏了两下,目光很玩味,似乎是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搓弄她。 唐卿准无措地咬了咬下唇,她想说还疼,说不要,或者干脆直白地告诉他,说和他睡了只是因为醉了不清醒,刚刚那次已经是意料之外……总之不能和他再来一次。可最终措辞失败,只能垂着眉梢,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贺杞。 贺杞也静默地垂眸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凝滞。 飘散的白色水汽像柔软的纱锻裹在唐卿准周身,又像她莹白躯体挥洒的光晕,清澈的水波遮掩不住她身体的曲线,胸前饱满的乳肉在浮波中轻颤,柔软的乳珠轻轻刮着他掌心。有点挠人的痒。 露出烟雾的只有那张被熏蒸成绯色的小脸,坠着水光的眸子闪烁,眼尾殷红。 贺杞伏下身体,缓缓向她靠近,最终在即将亲吻的距离停住。 “你挺会装可怜的。” 他声音又轻又低,让人听不清里头的意味。 “呵。” 贺杞轻轻嗤笑一声,捏在她乳尖上的手掌骤然从水波里抽出,随意甩了甩上面挂着的水珠。 “但我今天已经没兴致了。” 他直起腰身,声音平淡,脸上神色收敛,转瞬恢复成惯常那副漫不经心又拒人千里的疏离淡漠。脸色转变之快,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蓄谋演绎的捉弄。 他说的是实话。 今天确实是没有兴致再来一次了。蹭她的小屄的确别有一番滋味,爽也是爽的,看她喷了他一身的时候他眼睛都发红了,可到底是不够尽兴,放着那么口会咬会吞的小嫩屄不能插,只能在门口蹭蹭解渴,根本不够畅快。倒不如留着,下次有时间慢慢弄她。 贺杞说完,便转身从浴桶边离开,转身抓起墙边另外一只小桶,哗哗淋到自己身上,开始自顾自的冲洗。 晶莹的水花被他坚实的臂膀肌肉弹起飞溅,零星散落到唐卿准脸上。 冰凉凉的,是冷水。冷水冲醒了唐卿准雾蒙蒙的思绪,她这才反应过来,不管贺杞觉得她是勾引也好,是拒绝也罢。总之她不想要,他也不想来。这件事情,也算是和平结束了。 唐卿准轻轻松懈一口气,拽起桶边的素色丝布,开始整理身上的痕迹。 当当。 浴室的门被从外侧敲响。 “小侯爷,您吩咐的衣服给您送过来了。” 传进来的男声尖锐嘶哑,明明语调已经极力轻柔,声音中堆积着谄媚卑微的笑意,却仍旧刺耳难听。 唐卿准被吓得一惊,颇有些慌乱地向水面下沉了沉,求助的目光下意识看下贺杞。 “怕什么。是个太监。” 贺杞已经洗好,正把架子上的汗衣套到自己身上,听见唐卿准惊慌躲闪的水声,微微侧了侧头,轻笑着丢过来一句。 唐卿准听说过,华音楼的管事是个太监。不知是偷东西被抓,还是与人斗殴,或者抛妻弃子被妻子娘家报复,总之是被割了东西,成了个太监。没了命根子的男人似乎也丢了骨气和热血,没脸没皮打得骂得,在这华音楼恭维讨好各位公子哥反而如鱼得水,靠着别的男人女人的身子赚了一副身家。 她思绪还没转完,贺杞已经穿好汗衣,大步向门口走去。 别…… 第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贺杞便推开了门。蜷在水中的唐卿准堪堪从浴桶边缘看出去,只看见门外地面上一片衣角。 “奴才伺候小侯爷穿衣……” 同样挤满谄媚的一句,余下的声音便被贺杞回身推门的手,关到了门外。 · 掌事太监送过来的衣服不仅有贺杞的,还有唐卿准的一套。 是条月白色的长裙,款式很别致,没有腰带束拢衣襟,而是全靠背后穿插的缎带固定,轻纱覆盖的锦缎沿着肩膀到胸口的弧度垂坠,从正面看着像是一整块完整未经剪裁的布匹,浑然天成般衬托出衣服中的人。 真是巧思。唐卿准暗暗赞叹。 换好衣服时,贺杞正好整以暇地盘坐在窗边,指间夹着颗素白棋子,自己同自己对弈打发时间。 听见她出来的脚步声,微微侧头扫过她一眼。 啪嗒。 指间夹着的棋子顿了顿,掉落到残局之上。 贺杞眸色不自觉地深沉了些,轻抿着唇角不说话。 唐卿准被他有如实质的目光盯得局促,慌乱地扯了扯松散的裙摆,又抬手捋了捋鬓发,四肢似乎都不知如何安放才好。 “……不合身吗?” 这裙子确实有些大,原主人身材该比她高挑,她撑不起来,领口微微往肩头散开,腰间也多出一截,松松垮垮在她小腹位置堆积出几条波浪。 “嗯。” 贺杞似乎朦胧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扫着胸卡的位置挑了下眉梢:“不该瘦的地方倒是一点不瘦。” 唐卿准被说得脸颊一烫,抓着肩膀坠着的轻纱拢了拢,却终归提不住,稍一松手便重新坠落回去。而且她这才发现,稍微一动作,薄纱之下,深开的领口处,便会隐约露出她胸上的指痕。 她目光慌乱地扫视,最后看见贺杞手边,那条被换下的旧袍子上扣着颗玉扣。贺杞也顺着她视线看见了,解下来,随手抛给她。 唐卿准又理了半晌,终于将玉扣勾在一侧肩膀上扣好。 松垂对称的衣裙被加了这么一笔,平添了几道不协调的细褶,贴着女人身躯的曲线蔓延至纤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贺杞想,他该把这一截折断的。该把这一截杨柳似的弯折起来,按下去,弓出几要断折的弧度。 他脸色沉沉,不太好看,沉默着就站起身往房间外走。 唐卿准在他身后,只匆忙地扫视一圈没忘什么东西,便不得不提起裙摆去追赶他步伐。 她目光扫过轻纱半垂的床铺,纱帐后翻起一半的凌乱锦被,恍然觉得两人这场露水情缘就像这床褥一样隔着朦胧光晕,已经记不清晰了。 第十一章日夜相接 天光尚还亮着,云层后却已经渗出深邃的幽蓝,最后一层日光还眷恋地笼罩着熙京城,但人人都清楚,夜幕将要降临。 华音楼里一片仓促忙乱,各位姑娘相公忙着做最后的装点,催促着小厮去后园里采回新鲜的鸢尾,回廊里一盏接一盏的烛灯被顺次点燃,挑高挂起,在尚存的天光中散发着几不可查的微光。已经有零散的车马停在院门,掀帘而出的客人被眼尖的姑娘挽住胳膊,笑着招揽进自己房间。 已经热闹起来了啊。 唐卿准在心头感叹。她攥紧衣袖,低着脑袋,步履匆匆试图追赶着前方的贺杞。可她走不快的,腰腿上的酸楚痛感清晰强烈,随着她每次迈步的动作传来疼痛。她走得踉跄,无论是踮起足尖还是微微分开双腿都无法减缓,而她还生怕被前头男人落后太多,提起裙摆咬牙追上时忍不住轻嘶口气,尾音已经染上了层哭腔。 “唔……” 一个没留神,低头快走的唐卿准猛的撞在贺杞后背上。 她疼得皱眉,一边抬手揉着被撞到生疼的鼻尖,一边下意识地抬头,眼睛问询地看向忽然止步的男人:“怎么了……唔……” 天地旋转,风声骤起,唐卿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贺杞拦腰抱了起来。失重的感觉让人本能的惊慌,她下意识去抓手边唯一能抓得到的男人,而在看清形式后,攀附又变成抗拒,推着贺杞的肩膀试图重新回到地面。 她本能地挣扎,却被钳制着更加按进他怀里,肩头揽着她的手臂像钢铁般坚硬硌人,无法撼动。 “别乱动。”贺杞声音很轻,低沉中带着点轻慢嘲弄的浅笑,“怀里不抱个姑娘,本世子怕是走不出这华音楼了。” 那些轻腰慢摆的舞女歌姬确实或明或暗的把目光落在贺杞身上,这会儿连着一起落到被贺杞抱着的唐卿准身上,带着试探与打量的目光有如实质,令唐卿准触电般逃避。 可挣脱不开,唐卿准只能认输地把脸埋进贺杞胸前的衣襟。她身上还穿着不知原属于哪位花魁的裙子,被贺杞利用来吓退那些蠢蠢欲动上前攀附的姑娘们。 在唐卿准被遮蔽的视线之外,回廊对面的男人目光紧紧粘在她身上。身材臃肿的男人眯着眼睛,狭小的眼缝儿里射出精光,一边摸着身旁女人细嫩的小手,一边低声询问:“那也是楼里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人嗤嗤笑着,贴到男人肩膀上娇嗔:“看来是奴家服侍得不够妥帖,让您心里惦记上旁的妹妹了。” 掌事太监恰好路过,闻言也赔起笑脸:“女人是曲水流花,流到您这儿的才是最好的不是……” 他呵呵笑着,将手中托着的酒壶递上前:“松端露这样的美酒,还要红袖为您添香才更有滋味呢。” 男人被身旁的姑娘哄着进了房间,华音楼掌事却没有动,定定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追着贺杞挺拔的背影,从容的大步向前,直到那身影变成一道细窄的黑线,消失在门外的光晕中。 · 宽敞的四架马车穿行在熙京的街道之间,训练有素的马匹步调统一,车厢里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晃动。 贺杞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身上被拱乱的领口,修长匀称的手指轻抚过袖口理平,眉宇间有一闪而过的讽刺,冷冷开口重复:“永安巷?你住的地方倒不错。” 永安巷是熙京最热闹的街道之一,巷子里有名的铺子一家紧挨着一家,从商行银铺到玉石珠宝,几乎无所不有。 “不是。”唐卿准轻轻摇了摇头,“我住在琴铺里,铺子在永安巷。” 她耳尖还透着绯红,几缕碎发随着她动作颤动飞舞,挠在几乎透明的耳骨轮廓,那绯红像是被这碎发轻轻挠出来的。 贺杞盯着下意识就想把那几缕碎发拨开,手抬了抬,才意识到这动作莫名且突兀,冷淡地撇开视线。顿了半晌,忽又继续开口:“我在那边有个宅子空着。” 说完,捻起小桌上的茶杯,淡淡啜了一口。 他是在暗示唐卿准,他有个宅子,还空着。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有人住进去。或许她嘴甜一点,央着他哄一哄,或许她乖一点,凑过来让他揉揉耳朵,说不定心情好,这住进去的人就是她了。 可惜唐卿准这方面不太开窍,她只觉得贺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是炫耀吗? 可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父亲是统帅三军兵马的沉都大将军,母亲是尊荣无比的公主殿下,皇城之外最威严气派的府邸便是永安侯府。他这样的出身,在熙京繁华热闹的地方有个宅子有什么好稀奇的?还要故意说给她听? “那挺好的……” 唐卿准应和得干巴巴的。 见她再没多余的反应,贺杞脸上的兴致落空,眉心忍不住沉了沉。 唐卿准这次忽然敏锐起来,捕捉到了这份不悦,思忖着开口补充:“或许也可以租出去……?那边街道上一铺难求,好多新兴的店铺都会选在旁边几条街上,附近的院子租金都很高……” “我看起来很缺钱吗?” 贺杞这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许久没遇到这么不懂揣摩人心的女人,被她气得郁结于胸。 唐卿准的心莫名地沉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将下巴枕到膝盖上,不再说话。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马蹄踏过碎石的哒哒声轻轻回荡。 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愈发暗淡,昼夜相接的时间短暂得似乎只有一眨眼,远近的灯火在深蓝的天幕下似乎骤然明亮起来,在夜雾中晕开成大小不一的光斑,朦胧模糊地勾勒出贺杞挺拔锋锐的侧脸,矜贵又冷淡。 “你不问问我和闻多彦怎么了吗?” 唐卿准忽然开口。 闻多彦是给唐卿准下过聘礼的未婚夫婿,也是她冒险去华音楼寻欢的根本原因。闻家是世家望族,闻老爷子是户部大元,左右华启的经济命脉,熙京城中尽是闻家的旧识故交。闻多彦想娶妻并不难,偏偏对唐卿准一见钟情,追求她追求得轰轰烈烈,昭告天下般带着她出席过不少世家子弟私下间的聚会,贺杞虽然参与得少,但确确实实被引荐着遇到过唐卿准不止一次。 贺杞目光冷静地回看向她:“你和闻多彦什么关系?” “我是他……” 唐卿准下意识地想解释一番,又忽然觉得并没有必要,于是止住了话头,只是摇摇头。 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并不是真的问她和闻多彦是什么关系,而是说,贺杞、闻多彦,以及所有他们那些自诩世家的少爷小姐,都不曾真正把她当做闻多彦的未婚妻子。 马车已经驶到了永安巷巷口,唐卿准轻轻吸了口气:“就停在这里吧。” 侍卫娴熟地操纵着四匹骏马同时止住步伐,马车稳稳停在路边。 唐卿准掀开车帘,月白色的绸裙软若无物,紧贴着身体垂坠,在她弯腰掀帘的瞬间勾勒出背后纤腰翘臀的弧度,弯如玉壶那段供人持握的细颈,让人很想掐着那截纤细位置一把将人捞回来。 但贺杞终归没动,眼看着唐卿准坐在高大马车的前缘,悬着双腿艰难地蹦到地面上去。 第十二章翎枫 “爷,送您回白尾营吗……” 侍卫翎枫把脑袋凑近车厢,低声询问。 贺杞并不像唐卿准想得那么清闲,他能再次出现在华音楼也不是巧合偶然,而是翎枫传信将他喊了回去。 昨天夜里唐卿准闹得晚,到贺杞洗完天色已经擦亮,他只来得及回贺府换身衣服,便去了白尾营看卷宗。虽然贺杞名义上是个闲人,无官无职,也并未从军,丝毫没有继承永安侯府荣光的迹象,但私底下圣上一直不甘心自己这个侄儿真的蹉跎下去,千方百计的指些钦差御使的任务给他,这次便又是责令他督察白尾营一桩旧案。 临走前,贺杞把翎枫留在华音楼里看着唐卿准,原本只是担心她酒气未醒,再做什么蠢事,没想到倒真有麻烦。 华音楼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唐卿准定的客房只结了一晚的账,她却还在里头乖乖等着医生,殊不知那侍女早将她的请求忘到九霄云外,只有两个洒扫的粗使婆子以为房中已经无人,推门便要进去。 翎枫急了,横身挡在门口,拆了自己腰间的令牌连同一锭银子一起丢给路过的小厮,让拿着令牌去白尾营寻人。 其实只看翎枫出手大方,那两位婆子已经生了退意。只是这番动静已经惊动了华音楼掌事,姓洪的男人穿着锦袍,在两位高壮打手的簇拥下步履匆匆赶到近前。 他目光扫向翎枫,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或许是个来喝过几次花酒的散客,他这么想着,语气便没有缓和:“怎么回事?” 洪管事万万没想到,这眼熟,竟然因为他是贺杞的贴身侍卫。 更没有想到,贺杞会亲自回来。 洪掌事的脸色异常难看,却不得不强憋着堆出谄笑,轻轻扇着自己嘴巴向贺杞赔罪。 贺杞却看都没看向他,只是沉着眉梢,绕过人群,推门进入了那间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房间。 翎枫从门口退开,坐回到了不远处的楼梯口上,和之前仿佛没什么分别。 独留那位洪掌事,脸色难堪地站在道路中央,掐着那把撕裂似的尖细嗓音挥舞手臂:“走了走了,赶快干活去。开门迎客的时候收拾不妥,你们都留下赶工……” 可他自己是不敢走的,和翎枫一起等在门外,提心吊胆地等着小侯爷出来,好第一时间再认错赔罪。 只是他没想明白,这房间,不是挂在位姑娘名下吗? · 翎枫话音还未落,余音便被贺杞掀开车帘的动作打断。他低头从车厢里出来,踩着唐卿准焦急不愿意等着摆好的脚凳,稳稳站落地面。 马车前头,四匹骏马并排而立,贺杞站到最侧的一匹马身旁,有条不紊地解下它身上拉车用的索套。黑色的马匹似乎知道自己即将摆脱沉重的束缚,前掌有些兴奋地轻轻踏着地面,笼头之下鼻孔中嗤出声声热气。 侍卫翎枫颇有眼色地从车厢下取出备用的马鞍,递了上去。 “你回府。” 贺杞接过的时候扫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 翎枫却心头一颤,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他跟着贺杞的时间很久,从十二三岁的时候便和翎玉一同被宗门选中,送进贺家,开始贴身保护贺杞。说是保护,可那时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比得过侯府里银甲长枪的护卫呢? 他们和贺杞同吃同住,贺杞去学堂他也要跟着去读书,贺杞练剑的时候他们便是陪练,贺杞夜里睡不着,打算偷溜出侯府去刻雾楼上看星星,他们便要瞻前顾后地开路望风…… 到后来翎枫偶然从皇后那里听说,原来皇上身边也有这样的角色,便是如今贴身护卫皇上的苏公公。 诶……好在贺杞不是皇子,他和翎玉也就不用进宫,自然也就不必净身。若是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讨个乐意在家里想他的老婆,虽然日子可能是苦了些,聚少离多,他得跟在贺杞身边,但待在一起的时间他肯定会好好珍惜,全心全意对待人家,把老婆当自己亲生的那样疼…… 咳。想远了。 翎枫是想,他了解自家主子,这种看起来平静无波的语气,往往是他不悦的征兆——贺杞真正平常的样子,反而总是带着股似有若无的轻慢凉薄。 “主子不让我跟着吗?” 翎枫问得很小心,有些试探的意味。是希望贺杞趁机训他几句再让他回府领罚,他至少知道是哪件事情没有办好,加以改正。 但贺杞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没注意侍卫这丁点的语气变化,随口继续道:“拿点伤药,送到这里。” 贺杞安抚地捋了捋骏马深黑的鬃毛,翻身垮上马背,淡声补充:“给唐……” 剩下的半句被无声地吞了回去。 贺杞双唇轻抿,目光定定看着侧方的小巷。 夏日傍晚的软风轻轻吹动他额角碎发,沉黑的双眸在发丝后时明时暗。 天色将晚,路上尽是行色匆匆的来往路人。身着短打的劳工还挽着裤管,踩着草鞋往家里赶,渴望喝上一碗凉汤,刚刚从学堂离开的书童怀里抱着书卷,喧嚷着笑闹白日里瞌睡的同窗……熙熙攘攘之中,夏风吹动巷口的柳树,隔着层迭飘摇的枝条,贺杞却一眼就看见那个月白色的人影,慢悠悠穿行在接连林立的商铺灯火之间。而她不太远的前方,街道当中停着暗红色的高大马车,马车里的男人急切地跳跃出来,匆忙从身后小厮怀里抢过一大捧的粉红花束,捏在手里,然后张开双臂拥抱似的迎上那个摇摇晃晃的单薄人影。 月白色的纱绸折迭反射烛火。倒挺晃眼睛。 贺杞握着缰绳的手有些紧。他垂下目光,随手拨了拨胯下骏马的鬃毛,高大的黑马轻嗤着喷吐出热气,有些焦躁又有些亲昵地侧过头蹭了蹭他掌心。 看,马儿还知道讨好主人呢。 贺杞冷冷收回手臂,提着缰绳的动作顿了顿,稍微回身,勒马退了半步,回头看着翎枫说道:“不用取药了。” 翎枫刚刚重新整理好车驾,收好脚凳,还没来得及坐上去,便被策马扬起的尘土猛地扑了一脸。 “驾——” “呜——” 骏马一声轻鸣,敏锐地响应着主人的操纵,抬蹄驰跃而出。 第十三章“前夫” 唐卿准看见闻多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藏了。 他撑着车厢从高大马车上一跃而下,快步朝着唐卿准走过来,还不忘催促身旁的小厮递上一大捧新摘的红芙。 “……” 唐卿准僵立在原地,想躲,又无处可藏,本能地想要回头确认一下贺杞的位置,却又立刻被已经大步迈到她身边的男人挡住了视线。 她下意识地蹙下了眉心,不得不收回那目光。 闻多彦没注意到唐卿准的小动作。他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跳,燥热的目光黏在她身上轻薄的绸裙上,挪不开视线。裙摆太过轻薄了,被夏夜的细风吹动着贴合住她身体,勾勒出胸口丰盈饱满的形状,让人几乎能想见薄绸之下她胸乳是如何白皙柔软,肌肤会和她露出的手臂一样细腻鲜嫩。他目光灼烈,落在唐卿准胸口遮盖的白纱上,心头既是血脉偾张,又忍不住万分期待——毕竟,能解开这白纱的男人也只有他。 “卿卿……怎么回来的这样晚?”闻多彦的嗓音有些哑,轻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徐姐说你不在铺子里,我还以为诓我的呢。” 徐姐是唐卿准做工的这家琴铺的老板。而闻多彦没有说的是,他自然没有相信徐姐的说辞,让跟着的小厮将人拦住,亲自闯进后院唐卿准的房间搜查了一番,才算罢休。而唐卿准看见他刚刚从马车上跳下来,也并非是他一直留在车上等她,而是在琴铺里久等也看不见唐卿准人影,他这才上了马车,已经打算离开去吃酒了。 他一边放低放柔声音,一边从身侧跟着的小厮手里夺过那一大捧炽烈的芙蓉花束,讨好地献到唐卿准面前:“特意为你新采的花,喜欢吗?” 花香扑人。 唐卿准视线被娇艳花朵牵引着低头,却见到几乎怼到自己鼻子底下的丛花之间,爬着两只细小的黑虫。 她眉心蹙得更深了。 唐卿准不想接,她后退了一步,侧身绕开这一大捧鲜花和鲜花后的闻多彦,直想往铺子里钻。 两人擦身,软风带动女人身上浮动的幽香,比手中的芙蓉更清新醉人,直往闻多彦鼻子里钻。 他今晚似乎格外心猿意马,下意识就伸手去拉住唐卿准的手腕。 “放开。” 唐卿准甩着他抓过来的手,语气冰冷:“我已经和你退婚了……嘶……” 却一下没有甩开,反而自己踉跄了一步,猛地吸了下凉气。倒不是闻多彦抓她太用力,只是她挣脱时牵扯到了小腹的位置,身体里的痛处被牵到,痛感格外酸楚。 闻多彦下意识地松了手,视线扫过唐卿准的手腕,似乎隐约被自己掐出了一道红痕。是他下手太重了? 他到底是想来道歉求和的,不是想惹得唐卿准再和他大吵一架,因此没再强行拉她,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唐卿准依旧还是想退婚。 闻多彦上次和她吵架就是因为这个。他在青楼里和歌女偷欢的事情被唐卿准撞破,他苦心挽留,唐卿准却干净利落提出了退婚,甚至把他他送到唐家定亲的玉佩和聘礼退了回来。 闻多彦为此气得发狂,冷笑着威胁唐卿准,自己和她是下了婚书过了聘礼的,她唐卿准做妻要嫁给他,若是不肯,做妾她也别想离开他! 这话更是惹恼了唐卿准,两人自然不欢而散。 “还在生我的气?”闻多彦试探着开口,挑起话题,又尽量把声音放柔,做足了道歉求和的姿态:“卿卿,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口不择言……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但我说的都是一时气话,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成亲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其实那句话出口闻多彦便后悔了。 华启朝的女子,大都十分忌讳与人做妾。 华启朝的开国皇帝是位女帝,威名赫赫的蔷薇将军,她的蔷薇旗所到之处,敌军无不崩溃败走。蔷薇将军执掌朝纲后成了蔷薇皇帝,推行了一系列新政,比如女子可以参加科举,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同时官员举贤,当考察家庭是否和睦,妻妾成群者免入或后入。 蔷薇皇帝一生未婚,也并未育有子嗣,最终皇权还是由她胞妹的儿子继承,到如今这些政令也要么名存实亡,要么干脆荒废。但蔷薇皇帝时期的遗风一直留存下来,天启朝的百姓是不屑于那些做妾室的女人和纳妾的男人的,清流世家的子弟也一贯乐于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来标榜自己。 闻多彦也是同样,他虽然并没有真的想过一生一世只碰唐卿准一个女人,却也同样真的没想过再纳妾室。 他连纳妾都不曾想过,就更没有想过要唐卿准做妾了。 这句将唐卿准怒火推上顶点的狂言,真的只是他一时口不择言的气话,况且当时唐卿准便愤怒地扇了他一耳光,如今自己主动低头求和,又带了鲜花又带了礼物,想着低声下气好好哄一哄,唐卿准总该原谅他了吧。 可唐卿准却只是站在铺子门口,冷冷地回头看他:“不要我做妾,是要那个歌女做妾?” “怎么会呢……” 提起歌女的事情,闻多彦又是理亏,只能愈发放低声音。 他半俯下身体,轻轻来揽唐卿准的肩,似乎是一种本能,想要通过肢体的接触来确认唐卿准的心还没有离他那么远。可男人的体温像暖炉似的烘烤过来,在粘腻的夏夜里只会让人愈发不适。 唐卿准想躲,却没能躲开,身体上的疼痛还未消退,和闻多彦拉扯的两下,让痛感愈发清晰强烈起来。 他还在极力道歉挽回,声音不停:“我只是一时糊涂犯错……自然是一生一世和你长相厮守的。卿卿,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从今往后,我一定加倍的对你好,好不好?” 唐卿准想,她今天已经没有精力再和闻多彦争执一番了。 她立在琴铺门口,微微垂头,挤出一点哭腔:“只有我一个?未来也没有别人?” “没有。”闻多彦毅然答应。 “可我今天不想看见你。”唐卿准随手从闻多彦手里的花束中抽出一支,半是嗔怒半是委屈地丢到他身上。 她抬起头,瘪了瘪嘴巴,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远处的灯火映照出唐卿准眼底的泪痕,绝世的美人立于檐下,黯然垂泪,任谁看了没有不心疼的。何况闻多彦原本就中情唐卿准,又听她说只是今天不想见他,态度已然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了。 他觉得有转机,不想逼迫得太紧,于是想了想,把手中的花束再往前递了递:“那你把花留下,我便明日再来。” 唐卿准没拒绝,接过花束后,还低头轻嗅了一下。 细微的动作却让闻多彦忍不住心跳如擂。他就知道,卿卿最喜欢花了。 他欣喜异常,又再强调了一番自己的心意,才转身再度登上马车,驾车离去。受到鼓舞的闻多彦在车厢内哼着小调,没有意识到,唐卿准甚至不肯放他进铺子里坐坐。 第十四章和闻多彦摊牌 第二日晌午,闻多彦便再次赶到了琴铺,他自觉来得算早,想要丢几枚赏钱给徐姐,让她放唐卿准半天工。他好带着唐卿准去出去逛逛,或许到街西的铺子定两条新裙子,最好就像唐卿准昨日穿的那条那样子的。 但铺子门口的伙计迎上他,说唐卿准刚刚出门,说是在无方酒家定了位置,要闻多彦去那里找她。 闻多彦稍微有些疑惑,唐卿准很少这么主动,这让他感觉不太好,隐约觉得她和他要说的不会是和好这么简单。 出了琴铺,晌午的永安巷并没有想象中热闹。夏日正午的阳光太烈,为数不多的几位顾客都被晒得发蔫,像是锅子里烫熟了忘记捞出来的青菜,泛着层让人提不起精神的油光。唯有街对面的几个小孩子不怕烈阳,欢叫着推来跑去。闻多彦顺着笑闹声瞥过去一眼,只见街边推着板车卖香瓜的摊位旁边,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兴冲冲拿着手里的两朵粉红花揪着花瓣挥洒。 那花有点眼熟。和他昨天送给唐卿准的花几乎一样,是他命人在自家花园里采摘的红芙。 闻多彦脸色有些沉,又回头扫了眼身后的琴铺,店面宽敞整洁,没有一处装点着花束。 “呵呵。”闻多彦无意义地干笑两声,下巴却是沉得抬不起来。 无方酒家。 闻多彦被店里小二引着登上楼梯往雅间去的时候,那股烦躁还是没有消。他想,自己对唐卿准或许是有些太好了,她想要风筝就给她风筝,她想要蝴蝶就给她蝴蝶,她想和沉玉婉去游湖,他便在她们靠岸后驾着马车接她。 或许就像昨晚喝酒时沉乘风说的那样,他太惯着唐卿准了,所以让她现在这样恃宠而骄,所以她才敢跟他提退婚! 闻多彦这样想着,推门对上唐卿准时脸色便不太好看,不像是来谈事情,隐约有些黑帮来寻仇的气势。 唐卿准正倚在窗边,听见闻多彦进来,眼神也没有抬,继续转着手中茶盖,漫无目的地拨着碗中的茶叶。 她没穿昨天的那条裙子,换了身紫色的长裙,显得她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 闻多彦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心烦,在他面前,唐卿准好像总是这样可怜又虚弱的样子,好像他给了她什么委屈什么气受似的,可实际上呢,他这不是低声下气的来哄着她? “你还想提退婚,是不是?” 闻多彦耐心几乎告尽,扯开唐卿准对面的椅子时动作粗暴,桃木的座椅摩擦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噪声。 唐卿准眉心轻轻蹙了一下,似乎对这声音感到厌烦,但仍旧压抑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开门见山也好,她今天本来就是来和闻多彦摊牌的。 闻多彦冷笑一声接道:“给你脸了?得罪了老子,谁敢娶你?” 在他眼里,女人一生无非是嫁人生子,唐卿准敢跟他叫板,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还要不要了。 即使是天子帝都全国云集,闻家也是排得上名号的高门大户。闻多彦肯娶她,唐卿准应该感激。从前的唐卿准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当闻多彦不在乎别人讥笑她时她没有诉苦,当闻多彦不愿意陪她时她没有纠缠,当闻多彦需要她的时候她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直到她撞见自己的未婚夫和别人的女人颠鸾倒凤,听见他们肆意的调情,拿她的名字做增加趣味的玩具。 直到她提出退婚,直到她收到那封信。 唐卿准淡淡笑了一下,异常坦然:“闻多彦,我和别人睡了。” 她将领口的一颗扣子扭开,露出锁骨下方暗紫红色的浅痕:“你应该很清楚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吧。” 其实这痕迹她用口脂稍稍装点过。贺杞对她下手不轻,却都是集中在胸口和腰间,领口这种位置还真的没留下什么。 可闻多彦的脸色还是唰地沉了下去,异常的黑,又涨出怒火中烧到极致的紫:“你、你他妈敢……” 他眼眶里像是要冒出火星,咬牙切齿看着唐卿准,下意识便要起身抓向她。 唐卿准是有备而来,自然也对闻多彦的反应有所预料,随着他暴怒跃起,唐卿准也站了起来,轻盈地想要窗边退了一步,同时侧身推开了手边的窗。 夏日的热风灌进来几缕,却丝毫不能让人感受到清爽,她也并非要闻多彦吹风:“你大可以吼的大声,让人人都听见。” 她的气势震慑住了闻多彦,他停在桌子后方,唐卿准继续字字诛心地说道:“窗外就是北仑街,正对面就是白尾营。我若是一步从窗子跃出去,白尾营的张校尉素来耿直忠勇,我坠于他的营帐之前他不会不管不问,到时候整个白尾营连同来往的百姓,都会知道你下了婚书的女人已经失身,给你戴了绿帽。” 唐卿准说得干净利落,决绝异常,站在窗边,闻仿佛多彦再多走近一步她就会一跃而下。 “你是要与我退婚,还是非得要戴这顶绿帽?” 唐卿准轻轻抬起下巴,直视着闻多彦。 闻多彦怒气冲顶,却不敢真的再向前一步,胸口被怒火涨得闷痛,剧烈地起伏着。 良久,闻多彦终于咬牙切齿地问出一句:“就凭你?” 唐卿准没有回答,而是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退婚,还是不退?” 闻多彦同样没有回答,他盯着唐卿准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撕裂,双目泛出血红,紧接着不管不顾地向唐卿准扑了过来。 他身高体长,又是突然发难,两人间的距离于他原本就不过一扑之隔。况且唐卿准并非真心实意想要跳楼寻死,犹豫的这么一瞬间,便已经被他扑到身旁,抓住肩膀。 闻多彦毫不留情掐住她脖颈,力气惊人:“你他妈放屁……” 唐卿准怎么能和别人上床呢? 她明明对他都推三阻四。闻多彦不是没提出过和她尝试男女之事,但唐卿准坚持要等到完婚,甚至他下了婚书两人过了聘礼之后,也仍是拒绝。只是当时恰好华音楼来了新的花魁,闻多彦的心思被花魁牵走,也就没有再提。 现在想来却只觉得可笑至极,唐卿准是真的不肯,还是对他不肯? 啪—— 唐卿准抬手,猛地砸了他一耳光。 闻多彦被扇得头一歪,动作却没停,转回脑袋便继续掐着她脖子,把头低下来要吻她因无力呼吸而松开的嘴唇。 慌乱之中,唐卿准摸到桌边自己未喝的茶盏,毫不犹豫便向着闻多彦头顶砸上去。 嚓—— 清脆的一声碎裂声。闻多彦这才终于顿了顿,随着滑落的茶汤和碎瓷,他额头上缓缓渗出条血痕。 “你害我父亲,我怎么不敢?” 唐卿准被掐得直咳,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 闻多彦凝滞了片刻,而后猛地起身。 沉重的步伐踩着木质的地板彭彭远去,途中又传来餐盘瓷碗碎裂一地的声音,最后楼下传来骏马嘶鸣的声音,和男人烦躁的一句:“滚。” 最后一切声音都渐渐远去,唐卿准才稍稍松了口气。 一刻之前,白尾营的事务司门内。 当值归来的沉乘风不满地抱怨着:“闻多彦这是怎么了,急着见姘头吗这么一门心思地往酒楼里钻,喊他也不理理人……” 身旁的同僚赶紧拿肩膀撞了他一下,沉乘风这才看见前面停着的马车,贺杞正悠然从车厢出来。 “见过小侯爷。” 两人齐齐行礼。 贺杞的目光却越过他们,看向府衙对面的酒家,二楼的一扇窗被推开了半扇,从他的位置能看见女人的一截细腰,向上是挺拔的弧度,以及朦胧的一段下颌。 久等不到回音,沉乘风偷偷抬头,却见贺杞已经收回目光,可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扫向他的目光有些冷:“张校尉说存客册的屋子有些背阴,今日太阳好,你们便把那些客册搬出来翻晒一番,日落再搬回去。” “……是。” 沉乘隐约觉得,贺小侯爷似乎心情不好,有意为难于他。 可他哪里得罪了贺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