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如她【NPH 古穿今 1v1 全文免费】》 1. 入夜,花街柳巷。 本应是宵禁之时,这里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客官~里边请~” “欢迎公子再临我们春华楼~” “哟张秀才~许久不见您呐~” “李公子里边请~春燕儿可是想您了~” “哎哟王侍郎可算把您盼来了!今儿是我们兰心的初夜拍卖呢~可就等您了~” “哎哟那可不,我们兰心可是我一手调教大的~那琴棋书画自是不用多言呐~你就放心出价吧~” 春华楼,京城里的第一温柔乡。 内里金碧辉煌,人声鼎沸。 此时,二楼的厢房内,一位倾国倾城的窈窕佳人正依窗而立,静静地看着楼下。 她叫兰心,是今年的京城花魁娘子。 母早逝,父不详。 从小被养在勾栏院中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伺候人的本事也没少学。 所谓花魁的噱头,无非是老鸨为了让她多卖些银子罢了。 今夜是她初夜的拍完日子,她的第一位恩客大概已经入场,是这楼下芸芸众生中的一位。 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要给她开苞,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多不甘心啊,她宁愿给一个大官当外室,或者被小吏纳入府中,也要好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生活了。 半遮面的薄纱下红唇紧咬,像是要咬出血来,眼角无声地划过一滴泪。 似乎在哀叹她也没能逃脱母亲那般的命运。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愣在这儿呢~还不赶紧在准备准备~台下可都是想要见你的人呢~” “妆都画好了吗?衣服都换好了没?曲子要不要再练练?春桃呢?这个死丫头这时候不守在你身边死哪儿去了?” 人还未至,声先闻。 一个掐着嗓子说话的女人风风火火的推开了她的闺房门走了进来。 兰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还是迎了上去。 “吴妈妈。”少女的嗓音如黄鹂鸟般清脆悦耳,见到来人屈膝行了个礼。 “好好好!”春华楼的老鸨吴妈妈看到身姿婀娜、体态优美的摇钱树,可谓是一万个满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春桃呢!这么重要的时刻跑哪去了?” “诶诶诶妈妈我在这儿~”门外传来一道憨厚的女声。 老鸨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出来,作势要打,被兰心拦住了。 “吴妈妈,我身边少不得春桃伺候,您把她打伤了,会坏了今晚的事儿~” “好好好,我不打我不打。” “都准备好了么?琵琶检查过了么?今日可是兰心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出了任何问题,我饶不了你!”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春桃。 兰心清楚,话是对着春桃说的,实际上是说给她听得。 春桃连连应是,低下头,眼底却闪过一丝恶毒。 “吴妈妈您放心,春桃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为人老实本分,也是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您还不放心么?”兰心轻笑一声,打了个圆场,将吴妈妈送了出去。 这番话,是在说春桃,亦是再说她自己。 春桃是她母亲的丫鬟所生,情同姐妹,遭遇相似,在这诺大的青楼里相依为命。 唯一不同的是,她母亲被进京赶考的酸秀才甜言蜜语所骗,生了孩子又被厌弃。 而春桃母亲则是被楼里醉酒的客人所强迫,连个说法都没有,懵懵懂懂,也不知道喝下那避子汤。 唉,都是可怜人呐。 送走老鸨后,她抬眼看着楼下人声鼎沸、纸醉金迷的繁华景象,心里哀叹一声,这座楼内的女子,又有哪个不是苦命之人? 犹如浮萍,风雨飘摇,无根之人,无以为家。 她多想今夜能遇到一个许她未来的男子,不管是做妾还是做外室,有名或无分,都要比在这请楼内了却此身要来得强。 可惜。 她自嘲一笑,小时候总听楼里的老人背地里说她娘傻,被个穷书生给骗了,最后灰溜溜的怀着身孕回到了青楼人老珠黄了还得接客。 她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现在,她看着楼下乌压压的人群,却不知未来时,她也多么期待能有这样一个人出现。 就在兰心自艾自怨的片刻,她却不知道,背后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dang~”一声锣鼓声,将兰心从回忆中唤醒。 楼下舞台上,老鸨已经站了上去。 “各位大人、公子们~今日各位光临我春华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废话我吴妈妈也不必多说了,想必大家也都清楚儿今晚的重头戏,下面~就让我们有请~上个月在今年京城花魁大赛取得冠军的兰心姑娘登台献艺~” 2. 在话语间,兰心已经手保琵琶,身穿一身白色纱裙,袖口、裙边绣了兰花点缀,走起路来亭亭袅袅,婀娜多姿,缓缓走下楼梯。 大红色的抹胸绣上了衣服鸳鸯戏水图,酥胸微露,胸口的波澜壮阔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如同两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盈盈细腰一手不可握,一双修长的玉腿包裹在薄纱下,走动间若隐若现。 她出现的那一刻,原本沸腾的一楼大厅瞬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薄纱轻覆容颜,只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与顾盼生姿的眉眼,眼波流转间无意透露的那抹风情勾人心弦。 此时的春华楼内,仿佛被人按了静止的按钮,落针可闻。 方才的锣鼓喧哗、人声鼎沸仿佛是错觉般。 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高台之上的尤物,死死不肯挪开。 只见佳人冲着楼下众人遥遥一拜,微微躬身,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红唇轻启。 “各位老爷、公子安,今日是小女登台献艺之夜,还望各位海涵,不吝赐教。” 如同夜莺般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珠子洒落玉盘的碰撞声。 语毕,再次躬身行礼,后退半步,半坐于身后早已置放好的圆凳上。 青葱玉指轻拿拨片,拨动琴弦,也拨动了台下众人的心。 她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尚未成曲调那形态就非常有情。 弦弦凄楚悲切声音隐含着沉思;似乎在诉说着她平生的不得志;她低着头随手连续地弹个不停;用琴声把心中无限的往事说尽。 轻轻抚拢慢慢捻滑抹了又加挑;大弦浑宏悠长嘈嘈如暴风骤雨;小弦和缓幽细切切如有人私语。 嘈嘈声切切声互为交错地弹奏;就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盘。 琵琶声一会儿像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声音。 好像水泉冷涩琵琶声开始凝结,凝结而不通畅声音渐渐地中断。 像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时闷闷无声却比有声更动人。 突然间好像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一曲终了她对准琴弦中心划拨;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 (这段琵琶的描写来自白居易的《琵琶行》白话文翻译,作者能力有限写不出这么好的弹奏描写。) 一曲毕,楼内鸦雀无声,众人还震惊于此等情义中。 突然,一阵掌声打破了此番寂静,众人才如梦初醒。 接着,楼内接连响起热烈的掌声,看向台上那道曼妙身影的目光更是灼热。 “此女才貌双全,不可多得啊~”坐在第一排的某位达官开了口,引起一片附和声。 一旁侍候的吴妈妈脸上的笑意就要止不住了,观众老爷越捧场,这卖身钱可不就越高么? 台上的主角儿面纱下的神色平淡,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再次躬了躬身,退至后台。 吴妈妈同身旁的几位官老爷赔罪后,满脸堆笑地走上了舞台。 “各位老爷公子们,感谢今晚赏脸来到我春华楼。刚才我们春华楼新任花魁兰心的表演大家还满意吗?”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话音未落,台下众人皆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今夜,不单单是请各位来听曲的,更是我们兰心姑娘的初夜拍卖之夜!” 满意的看着台下爆发出的喧哗,吴妈妈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 “想必大家也知道,春宵一夜值千金的道理,剩下的话老身也不赘述了,价高者得!竞价开始!” “如此佳人,老夫出1000金!”第三排的老者抚着山羊胡开口。 “高员外,您老怕是力不从心了吧?还是莫要浪费如此春宵,我出1500金!”与他同排的一个纨绔子弟调笑道,顿时引发哄堂大笑。 老者气得满脸通红,却也不在开口。 “王老三,你也比嘲笑高员外了,谁不知道你上次在隔壁飞花楼红红姑娘那儿一刻钟都没坚持住儿~” 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同样是个纨绔开口说道。 “放屁!那次是老子突然肚子疼才着急走的。”他气得面红耳赤起身辩解。 “哈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男人持久度这种事,不论古今,都能在他们本人心中重要程度排前三。 楼内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插科打诨竟着价,台上的吴妈妈听着越来越高的拍卖价格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而此时站在二楼的兰心本人,淡漠地眸子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景,内心古井无波,甚至有一丝嘲讽的微笑。 如果她袖中的粉拳没有握紧,手指甲盖差点插进手心抠出血的话,她的不在意,就更有说服力了。 3. “小姐,你以后,就要开始接客了。看这个场景,不少大人物都会成为你的入幕之宾,以后就是泼天富贵了。” 身后,传来春桃奇怪的话语。 兰心蹙了蹙细长的柳叶眉,用疑惑地目光看向她。 春桃同自己一起长大,虽然谈不上无话不谈,但平日形影不离,明知她极其厌恶这些男人,今晚怎会如此说话? “春桃?你怎么了?”作为“主子”,她当然不需要拐弯抹角。 “我亲爱的大小姐,我装了10年了,再也不用装了。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她的面目突然变得狰狞。 兰心显然没有设想到这一幕,呆了呆。 “凭什么丫鬟生的孩子只能做丫鬟?还是青楼里最轻贱的那种丫鬟?当年,你不知道吧?我娘告诉我,她是为了你娘不受辱才被客人轮奸生下了父不详的我。”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父不详的孩子,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小姐花魁,而我却只能当你的丫鬟?” “你娘你不也是出来卖的吗?当年为什么不好好陪客,让我娘被轮奸生下了我?年纪轻轻就染上花柳走了?哈哈哈,还好你那个贱人娘也好不到哪去?” “你在胡说什么?当年明明是你娘想要攀高枝,最后被人识破,我娘还出面求了情。这件事,楼里的老人都知道。” 兰心总算反应了过来,面色一沉地反驳道。 她对她娘的心情非常复杂,但是也不会任由别人污蔑。 “我不相信自己的亲娘,还相信楼内这些势利眼吗?”春桃突然嘲讽一笑。 兰心逐渐冷静下来,并试图思考春桃突然说这些的意图。 “你不用猜了,你和你那个娘,一样多的小心思。可惜没用了,我不会看着你越来越好的。我受够了,我娘看着你娘众星捧月,给她提鞋穿衣。我看着你熠熠生辉,替你洗衣送饭。那我的女儿将来是不是要给你女儿为奴为婢啊?我受够了!早在半小时前,我就下了药,现在快要发作了吧!我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早就不想活了,我们一起死!一起死!” “你不是想要真相吗?来,我们一起下地府,一起去问问我们的娘,谁说谎谁就下拔舌地狱!” 面前的女孩状似疯魔,口沫横飞,越说越激动之下越走越近。 而此时,药效已经发作的兰心,在一阵剧痛下,对这个世界印象,居然就是闭眼前陪伴自己十多年之人狰狞可怕的面孔。 临死前,她突然又想起她娘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心儿,不要相信男人。” 她在想,如果真的有地府,她与她娘能在地府相遇的话。 她要告诉她娘,“不要相信人。” 随即失去意识。 之后的兵荒马乱就与她再也无关了。 “花花!你又抢我的被子!好冷,阿嚏~我要感冒了!我们不能感冒的知道吗?哪有钱吃药看病呢?” 就在兰心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这是地府么?花花是谁?感冒是什么?鬼还会生病需要吃药么?” 她在心中想。 “对...对不起,晓雪姐,我睡着了就无意识了。” “我也不想害你感冒的。” 她的耳边传来了另一道怯弱的女声。 “唉,算了算了。”那名叫“晓雪”的女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揭过了这件事。 又开口说道,“小草今天怎么还没起来?再不起来我们就没饭吃了!” “小草?是在说我么?”兰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凭借三言两语她推断出,她好像,还在人间? 心头瞬间闪过一丝狂喜。 没有人不想活着,尤其是她这种死过一次的人。 但是她并不打算马上醒来,因为她发现她的脑子里多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叫小草。 兰心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叫小草。 这段陌生的记忆里,她从有记忆起,就是没有名字的。 是捡到她的护工阿姨,看她4岁了都没有一个名字,才给她起了个“小草”的名字。 大概是想让她,能与小草一样,无人照拂,野蛮生长。 “我们不管小草了,饭堂每天的东西只有这么点,谁让她贪睡,我们先到的可以多吃点。” 就在她接收记忆的时候,身旁已经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鞋声,紧接着是开关门的声音。 兰心没有动作,这具身体还没有饿感,所以她也没有急着去吃饭,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掌握大致的情况。 万一她谁来对一切一无所知,那么会不会被怀疑。 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在历朝历代,都属于怪谈。 是的,兰心可以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了。 但是,今后,她也只能是“她”。 既来之,则安之。 4.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小草么? 但是抱歉,你以后只能是“兰心”了。 兰心的接受程度很好,起码比之一般人而言。 作为一个古人,她很快的接受了死而复生这种诡异的事情。 并且心安理得的开始霸占这具身体,甚至还要抹去原身的名字。 这才是她,自私,冷漠,贪婪。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也唯有她,会爱她自己。 小草是,她亦是。 原身无父无母,孤儿院长大,温饱都难以维持。 兰心无父母早逝,青楼长大,自小就遭人轻贱。 心底叹了口气,到底继承了别人的身体。 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她会好好活下去的。 替她,也替自己。 唯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好像不仅仅“借尸还魂”,原主所在的这个时代,好像与她之前生活的年代,大相径庭。 根据原身那少的可怜的对于外界的记忆,以及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她好像来到了一个未知的时空? 这多少令她有些新奇。 然而,一阵饥肠辘辘的感觉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不得不睁开眼打量这个世界。 睁眼是白色斑驳的天花板,隐约可见的不知名物质的墙体颜色。 眼珠子向四周打量着,缓慢的用手臂支撑起身体。 其实这幅画面在“她”的记忆中也有,但是总归不是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破烂的整体环境,凌乱的几张桌椅,有的甚至缺胳膊儿断腿的;屋内就是一张木板答成的大通铺,这个兰心见过,前世春桃住的丫鬟屋也是如此,没想到今生轮到她体验一次了。 看着破旧的凉席和打了不知道多少层补丁的床褥,以及明显对不上被子数量的枕头,以及床榻对面只用一根绳子挂起的一件件衣物,即便是她,都有些愣神。 前世虽地位低微,但是因为自小就被老鸨看中,不说锦衣玉食,但是物质方面却也算楼内前三。 又不由得想起刚来到时听到的话,“去晚了就没饭吃。” 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她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她过去十几年所悟,于是只能爬起身,在床下找到了一双泛了黄不知穿了几年的...“鞋”?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这是拖鞋。 只是看着这奇怪的地面,好似与天花板上裸露的墙体相仿,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但她并不感到好奇。 或者说,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主要的。 她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在这儿获得些什么? 然而,尚未等她穿好鞋,就听到了说话声。 “晓雪姐姐,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说小草生病了,替她拿了食物,又偷偷吃掉了,那小草吃什么?” 这是刚才那个花花的声音。 “你这么慈悲怎么不在吃之前说?吃完了怪起我来了?”这道女声自然是晓雪,此刻恶狠狠地说道。 接着又补充道,“一会进去怎么说知道吗?” “哦..哦”花花怯懦地应答着。 两人推门而入,正好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兰心正看着她们,顿时一慌,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 “小..小草姐姐,我们本来想给你拿一个包子的,可是阿姨不让,然后..然后就被别人拿完了。” 这在原主记忆中,已经是第三次听到她这么说了。 一次是原主发高烧不退时,院内没有任何药物治疗,硬生生靠喝着水挺过了一天,那一日,原主同样滴米未进。 想来不是没有,只是被人偷偷吃掉了。 第二次是原主犯了点错,被罚在小黑屋里,也是同样的理由,饿了两天。 想来也是如此。 她面上毫无波澜,似根本没听到,穿好鞋子冲两人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按着原身的记忆找到了一间所谓的食堂。 说是食堂,却只有2张圆桌,一张放着几个空盘子。 而另一张,并不是给院内的孩子吃饭用的,而是所谓的院长专属,然而对方却一次都没用过。 真是讽刺。 她抬眼看到了后厨内那个“吭哧、吭哧”吃得满头大汗的女人,假装没有看到她藏在身后的那袋馒头,轻声开口:“魏阿姨,可以给我一个馒头吗?我睡过头了还没吃饭。” (女主有原身的记忆,所以这些以后就不再赘述了,她就是原身了。) 只见那个女人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刻薄的开口:“刚才不是有人替你拿回去了吗?为什么不来吃饭?是不是要我亲自送过去?真是丫鬟的命小姐的身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没有,饿着吧,涨涨记性也好,一顿不吃饿不死你的,天生贱命好养活的很!”竟是一个也不想给兰心。 兰心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初来乍到,加之原主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不想差异过大引起事端,深深地看了眼这个一脸刻薄相的女人,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 “什么玩意~没爹没妈的玩意!” 离去时,还能听到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怒火自心头涌起,拳头不自觉捏紧,感受着背后那道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 没有回头,抬起脚,离开。 5. 吃了饭是自由活动时间,她没有选择会那间破烂的房子,而是找了原主最喜欢的一颗大石头坐下。 以前原主经常一坐就是一下午。 这里没有人会多加管束你,她们像一群被圈禁的牛羊,散养在这个院子里,饿不死,出不去,养到成年,给口饭吃,仿佛就是这个孤儿院存在的意义。 如果普通人进入这里,一定会很奇怪这家孤儿院。 为什么只有寥寥几个帮工阿姨和一个院长,不说教孩子大部分学科的老师,连启蒙的教育都没有。 孩子们在这里长大,17、18岁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说是再养孩子,实际上跟养猪的方式没有区别。 或者有,孩子会自己吃饭洗澡穿衣服,猪不会。 但是小草不会,她从小生活在这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孤儿院的天就是她的天。 兰心也不会,这跟她以往的生活很像,她也从未出过春华楼,对那个世界的认知全靠他人所说与书籍阅读。 就是物质上相差太多。 但是兰心却很不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要离开,但是不能毫无准备的离开。 搜寻者原主记忆中为数不多的人物,她想到了那个捡到她,给她起名字的阿姨。 她神色闪了闪,决定从这里下手,她需要一个人,了解这个世界。 这个人原主不知道她叫什么。 只知道姓顾,一直喊她“阿姨”。 只有原主和拥有了原主全部记忆的兰心知道,这个“阿姨”在她心中地位与别的帮工不一样。 她对原主而言无异于救命之恩的人。 每周会来一次,给孤儿院送一些简单的物资,那也是原主每周最期待的日子。 也就是明天下午。 看着不远处小草坪上7、8岁的孩童玩着她从未见过的游戏,静静地接收着原身的记忆。 顶着饥肠辘辘的感觉捱过了一下午,终于吃上了一口硬邦邦难以下咽的馒头。 兰心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是真没吃过这么糟糕的东西。 一下午都没有回去,艰难的送着睡咽下那个馒头,她回了那间宿舍。 两人许是心虚,一直没有与她搭话。 时间很快到了夜晚,没有业余项目的孤儿院众人洗了澡,8点就熄了灯。 如果兰心是一般古人,也许会很适合。 可惜兰心不是,这个时辰,她所在的春华楼怕是张灯结彩、迎来送往之时。 她第三次睁开眼,转头看了看身边已经打呼的众人,悄悄穿上了鞋子,走到了院中。 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需要观察环境,试图找到出去的方法。 在这种地方,多待一天对于她而言,都是浪费生命。 孤儿院的天空就是小草的天空,孤儿院的天不大。 所以孤儿院的范围其实就真的是个小院子,用一圈高高的铁丝网围起来的小院子。 不像是养孩子,倒像是关犯人。 白天人多眼杂,她不好观察,晚上只要动作轻一些,会方便许多。 按着脑海里的记忆,搜寻者有可能逃出去的地方。 兰心走到了后院。 说是后院,实际上杂草丛生,一般人都不会到这里来。 所以,一个孤儿院几十个孩子,能活动的地方又少了一半。 后院的杂草经年无人打理,草丛甚至比这具身体常年营养不良的身体都要高。 说实话,兰心胆子并不大,夜黑风高的,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勇气拨开这些草丛寻找类似“狗洞”的机遇。 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尤其是你不知道下一秒草丛内有什么会窜出来。 就在兰心在心中哀叹自己时运不济时,她突然汗毛竖立。 她感到到不远的草丛中有动静,而且声响并不小。 她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正好退到了后院放置废弃工具的破旧棚子处。 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把小镰刀,有些重,但是尚在承受范围内。 她再次缓缓靠近,这次居然能听到人的说话声。 她心下再次一惊,原本她只以为是什么动物,但没想到会是人。 她连忙蹲下,藏在草丛中。 好奇心压过了她心中对未知的恐惧。 6. “啊~死鬼~这里的草都割人,还要担心各种小虫子~嗯啊~别弄这么深~” 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隐约的呻吟声。 “嘿嘿,这里才刺激啊,小骚逼,你今天逼紧的要命你知道吗?”回应她的是一道男人的声音。 “嗯~你今天,也好硬~啊~顶到了” 空旷的后院,水渍声与肉体拍打得声音回响。 兰心不单止是“小草”,她虽未经人事,但却出身青楼,自小受过调教,自然清楚这是一对偷情的野鸳鸯。 但她并没有就此离开。 并非是有什么诡异的性癖,而是,这个女声,她认识。 是白天刻薄至极身后藏了一袋馒头却一个都不肯给她的那个厨房帮工。 她决定留下来。 不论什么时代,半夜三更还会在孤儿院草丛里偷情的,大概率都不是什么正经夫妻。 果然。 “小骚货,妹夫没喂饱你吗?怎么咬的这么紧?”男人喘息着开口。 蹲在草丛中的兰心眉毛一挑,感情还不只是单纯的偷情这么简单? “嗯~那个废物,每次就几分钟,哪有姐夫厉害,嗯啊~真是羡慕姐姐呢~”魏阿姨娇喘着开口。 “啪”男人听后仿佛越发兴奋,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清脆的拍击声在空旷的场地越发响亮。 “嗯~姐夫,今天院里有个小蹄子,来迟了没有东西吃,我不给她,她还瞪我。”女人一边呻吟一边告状。 “哦?是哪个?” “就是姐姐捡回来那个小贱人!给她取名叫小草那个,咱们养着她给她口饭吃就不错了,居然还挑三拣四的,难道要我喂到她嘴巴里吗?”是兰心记忆中的尖酸刻薄语气。 男人粗喘着气,“无所谓,再过几天那边就来人了,你看她不顺眼就一起拉车上送走。” “可是姐姐好像对她...很关注,突然失踪姐姐会不会起疑心?”女人又开始迟疑。 “没事,每年交货的时候,我都跟你姐姐说把他们安排进工厂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怀疑过。你姐姐那人你还不知道?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男人满不在乎的贬低着妻子。 “小骚货,听我骂你姐姐特别有感觉是不是?咬的这么紧?把姐夫的命根子夹断了看你怎么跟你姐姐交代!” 兰心听着这对狗男女侮辱那位阿姨时,心里有种愤怒,她知道不是她的,是原身的。 反而她捕捉到了某些字眼,“交货?工厂?送走?” 在原身记忆中,孤儿院的孩子17.18岁后就会安排去工厂工作,虽然对工厂没有具体概念,但是兰心可以理解为是赚钱的地方。 但是从对话中,好像所谓“工厂”只不过是幌子。 怕是“交货”才是真。 兰心不蠢,很快理通了这一切。 她在的时代有人牙子,看来这里也有类似的职业。 看着四周高高的铁丝网,她此时终于明白。 于是遍体身寒,所以,这里不是原主记忆中的所谓“孤儿院”,这里是,将弃婴随意养大之后贩卖的圈养地。 果然,这个时间没有白来的午餐。 对于兰心而言,这比她前世的难度还要高。 但是兰心想不通,奴役下人在她的时代并不值钱,有何必要从小养大再卖掉? 18年养猪养羊收益不是更高么? 如果她知道这个时代的科技已经可以移植人体器官的话,她大概就会迎刃而解了。 可惜,这些,小草不知道,“远道而来”地兰心更是无从知晓。 思考间,这场激烈的情事也准备到了尾声,没有再听到她想要的内容,兰心决定先离开了。 之后的2天,院子里年纪相仿的人,都沉浸在开心自己即将长大、准备外出赚钱打工的喜悦中。 只有兰心兰心一直在思考如何离开。 她检查过四周,所有的围栏都无处可钻。 大门从外部死锁着,院长和几个帮工掌握着钥匙。 也就里面这些从小在这长大的猪脑子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这不是在养孩子,这是在关犯人。 原本寄希望于那位好心的阿姨,但是发现了孤儿院不简单以后,兰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无凭无据说别人老公与妹妹偷情,并试图寻求帮助,怎么想都不现实。 毕竟,老公与亲妹妹,和原身这种虽说关系还算可以但是根本无法做比较的亲疏关系,她不用动脑子都知道很难取信于她,并且帮助自己。 只会打草惊蛇。 那么,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后天所谓的“交货”了。 这对于从未出过门的原主与兰心来说,都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获得新生。 赌输了,万劫不复。 可是兰心从来不害怕赌博,能从前世六岁丧母走到京城花魁的女子,难道全靠老鸨与楼内老人的情分么? 那她怕是早就去地府见她娘了。 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前世没有退路,今生,怕是亦如此了。 但,那又如何。 7. “晓雪姐姐,小草,你门走了可不要忘了我呀!”前院内,花花、晓雪相看泪眼婆娑,小草维持本来的性格沉默地点了点头。 一旁,三三两两的小群体也在送别。 也许是原主太过孤僻,这几天,不管是谁,都没有发现兰心的异常。 即便是冷漠如兰心,也不免为原主感到可悲。 在这世上生存了17年,竟无一人能了解自己。 但是随即又释然,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无所谓了,小草,世间无人爱我们,那我们也不爱世人。 今天,就是我们逃出牢笼的开始。 “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好的日子,哭什么?以后就是成年人了,美好的未来等你们去创造,上车上车!” 大门口,魏阿姨满脸喜庆的招呼着众人上车,仿佛今日嫁女娶媳。 早已得知大概的兰心面色平静,心中不屑。 魏阿姨瞪了她一眼,小贱蹄子,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是一台卡车,虽然兰心当时并不知道。 这是小草第一次坐车,也是兰心的第一次。 看到坐在车头的司机,兰心惊讶这里居然已经不用畜生拉车了么? 她读过书,已经来了几天,发现这里的工具比前世方便快捷,有些大概意识到,这是一个比她前世整体要先进的时代。 生活工具的改善可以促进时代的发展,这点她还是知道的,这令还没有摆脱困境的她,难免对外面的世界多了一分期待。 眼前一黑,所有的光线都被一块巨大的篷布遮挡住了,后车厢内一片黑暗。 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被吓到,反而在机器的轰鸣声中越发的兴奋讨论未来的美好生活。 兰心略带怜悯的看了一眼他们,默不作声。 她不是救世主,兰心能救的、会救兰心的,永远只有她自己。 她计划了3天,中途逃跑。 现在是她精神高度集中观察车内环境的时候。在自己的左侧发现了亮光。 她并未轻举妄动,而是选择记下了位置,等待夜晚伺机行动。 时间来到了晚上,在这期间,她们仿佛一窝畜生,关在车厢内,吃喝拉撒。 一瓶水,一个馒头,就是她们赶路的口粮。 偏偏,所有人都因为对未来怀揣着喜悦,所以无人介怀。 可叹,又可悲。 兰心不知道时间,她只能观察从小小的黑洞里透进来的光大概了解。 今夜的众人很兴奋,但是到了生物钟的时间各自睡下了。 兰心没有,她在等。 摇摇晃晃的车继续开着,不知驶向何方。 她小心翼翼地越过几个人,来到了那个黑洞处,透过细小的黑洞,观察着这个新世界。 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路边的灯光亮起,四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排排树影高速的掠过。 上车的时候,兰心就有注意到,盖上布之后,没有人进行加固,仿佛对她们很放心。 也是,即将到达美好明天的路途,谁会主动跳车呢? 这正是这群人最高明的地方。 毕竟,送他们上车的还是亲手养大的院长帮工阿姨们。 兰心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兰心继续等,她观察过中途有过几次停车的情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清楚这个交通工具的架势原理。 但是这足以证明,驾驶途中是会停车修整的,甚至与前世的马匹驴子拉车不同,这里的工具控制者需要休息,那么就是她的机会。 她继续闭眼假寐,寻求最好的时机。 事实证明,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不知多了多久,车子开始熄火,缓缓地停下。 兰心猛地坐起,迅速且小心的走到小孔处观察外面的世界。 小孔能观察到的视角有限,外头依旧是漆黑一片。 但是她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很安静,除了蝉鸣外没有其他的声响。 她开始鼓起勇气,用手指轻轻顶起靠近车尾位置的篷布,她记得她是从这个方位上的车。 果然,如她想的一样,外头并没有太多的束缚,她趴在边缘从下看甚至能估算出从这跳下去的距离。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跳车逃跑这种事,无论对于她或是原身,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看了看身后睡得如同死猪、鼾声如雷的众人,她在心里默念。 别了,祝你们好运, 也,祝我好运。 8. 随后,不再犹豫,小心的脱下鞋子,用力支撑起一小部分的篷布,轻轻一跃,落到了地面上。 落地的那一刻,她才仿佛回到了人世间。 心稍稍落定,原身从小没吃过一顿饱饭,孤儿院穷的连面镜子都没有,导致她来了几天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加之车子离地面并没有多高,她的动静并不大。 何况,方才她觉得非常吵闹的如雷鼾声反而成了她最好的掩护。 掀起篷布,观察了下四周。 她无法往前,左右两边是黑压压的树林,那她只能往后走。 天亮了一定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她只能赌几个小时内跑的足够远,赌这些人会不会回头找她。 思及此,她开始小跑起来。 刚开始,一边跑一边回头,之后发现没有人追着她才开始一边走一边跑。 她从未走过这么黑这么长的路。 仿佛一切没有尽头,仿佛要把前世从未走过的路走完。 这条路上的拼命奔跑的她,身体的疲惫、心灵的恐惧、情感的无助,是她今生都最难以忘怀的。 也是最能支撑她完成自己的野心的动力。 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到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 她擦了脸色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心底产生一丝无力感。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心理年龄16岁的孩子。 原身也不过才17。 短暂的休息了下,那些人大概已经起来了,也许已经发现了,她不能留在原地。 而兰心不知道的是,另一边。 车厢内,逐渐醒来的众人在一脸懵逼的发现好像车厢内少了个活人,顿时都在车内大喊大叫起来。 前面两个司机虽然都关起车窗,但是仅仅隔了不到2米的距离,如此多人的动静自然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 得知车内少了人,两人也是颇为不解。 “大哥,怎么办?” 两人“拉货”多年,确实头一次遇到如此之事。 “估计是趁我们睡着的时候跑了的。”被称作“大哥”的光膀子满脸横肉的男人眯起了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危险。 “那我们?追上去?”先钱开口的人提议道。 “不追,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跑的,万一她知道了真相去报警就糟了。先把货交了,以免夜长梦多,拉完这次咱们出国避避风头,真是晦气!” “那货主那边怎么交代?少一个人就少了一笔钱。”男人一脸肉疼。 “就说路上死掉了,这事不要说出去。”满脸横肉的男人威胁道。 随后,走近车厢,给了点吃的,闻着车厢里早晨有人排泄的味道,嫌弃地闭上了口鼻,启动了车子。 老天爷还是眷顾兰心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已经算是逃过了一劫。 兰心依旧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她也不知道前路会通向何方。 她已经跑不动了,双腿仿佛灌了铅,刚才不小心还摔了一跤,火辣辣的疼。 大概是天都看她可怜吧,正在她一片绝望之时,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如同那辆拉他们离开孤儿院的交通工具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她惊喜的回头看去,一辆黑色的长着四个轮胎的大盒子正冲她飞奔而来。 她连忙站起身,冲着大盒子里的人招手。 岂料对方一点停车的意思都没有,兰心一咬牙,心一横,直接双手打开站在了马路中间。 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会死的。 “吱”一声猛烈地刹车声,橡胶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她赌赢了一半。 “你找死啊!你不要命我还不想赔钱!” 车内的人明显火气很大,摇下车窗对着兰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兰心显然早有准备。 睁开红肿的双眼,眼泪瞬间仿佛不要钱一般往下流。 那人明显也看到了,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些意外荒郊野岭的有个小姑娘,但是想着自己和同伴两个大男人,不至于害怕至此,对视一眼下了车。 9. “小...小妹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先别哭了,我朋友刚才情急了点,我们不是坏人。” 坐在副驾驶伤的男人先开了口。 女孩全身破烂,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虽然不至于衣不蔽体,但是明显已经不合身了。 更别提脚上那对泛黄的拖鞋,经过一晚上的长途跋涉,本就破旧的鞋子边缘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缺口。 蓬头盖脸的,脸色黑漆漆的尘土,所以两道泪痕尤为惹眼。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这附近山里的孩子,无父无母,被爷爷捡到后就和爷爷一起生活,前几天爷爷过世了,还没入土叔叔婶婶就要把我嫁给隔壁村的50多岁鳏夫,隔壁屋的婶子从小看我长大于心不忍,帮我连夜逃了出来。” 说道一半,她竟然直接跪了下来,把正在听故事的两人吓了一跳。 他们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却怎么都不肯起来。 “你先起来,别这样。”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车主也出了声。 “求求你们,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不想嫁人,我跑了一晚上才跑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你们可以顺路带带我吗?你们去哪我去哪,你们到了放我下车,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一边哭一边说,最后还冲两人磕起了头,大有两人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两个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男人哪见过这阵仗,本就对女孩颇为同情的他们一口答应捎上女孩回城。 途中,两人都曾对一些事情试探着开口,但都被兰心滴水不漏的回答了,二人稍稍放心。 不是二人太过好骗,实在是兰心身上连件行李都没有,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真的很符合逃跑的形象。 其实,兰心并没有欺骗他们,她确实实在逃跑。 拿出来的那几件随身衣物,也害怕累赘直接留在了车上。 从此,兰心就真的是兰心了,除了脑内多了一段记忆外,关于原主的一切,就与她全无关联了。 放下心的两人一个开车,一个玩起了手机,都没在继续理会原主,对于二人来说,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能搭把手就很仁至义尽了。 两人都没有看到,后座上的女孩,低下头时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我们就只能载你到这里了,这里是京城,国家的首都,很繁华的地方。”车子停稳,副驾驶上的男人转头对她说道。 “谢谢,真的很谢谢两位大哥哥,如果以后还能遇到,我一会报答你们的!” “报答就不用了,生存不易,你好好生活吧。”主驾驶上的男人也开口到。 兰心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如果不是车内位置狭窄,两人都很担心她会不会再次磕头。 不忍的看了眼她,“我们也没多少钱,这100元你拿着,这几天吃口饭,看看能不能找一份工作,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路上兰心说过自己要去打工。 千恩万谢下兰心没有矫情的收下了这笔钱,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多少钱,但是这是这个时代的货币她还是能猜到的。 推开车门冲两人真情实感的鞠了一躬,目送2人离开。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环顾四周。 不一样,这里的街道,与她在前世看到的绘本上的世界截然不同。 她终于可以确信,她不仅仅是“借尸还魂”,甚至已经来到了未来。 她有些难受,她说难听点只是个妓女,除了风花雪月以外一无所长。 但是低头看了眼原主这幅样子,胸前平坦,虽然看不到后面和面容,但是洗澡的时候摸过,前后都很平坦,所以她对这具身体的面容也不抱期待了。 总不能时代变了,她还期待男人的审美也跟着变了吧? 她需要改造这副身体了。 但是,当务之急,她需要养活她自己。 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她已经15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刚才车上的口粮正好也没有了,她只喝了两瓶水。 她需要钱,才能养活自己,开启计划。 心里叹了口气。 转头看着路边的包子摊,咽了咽口水,看着招牌。 “一元一个?”她默念。 然后搜寻着脑海的记忆,很可悲的发现,原主根本不知道货币比,她从未走出过孤儿院,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也就比她好一点。 而这些字,其实原主也不太认得。 毕竟孤儿院没把原主他们当人,所以,谁会教一群牲口认字呢? 而她能认得,还多亏了这几个字简单..与繁体字相似的缘故。 清晰地记得那个男人说这是一百元,所以,这张纸可以买100个包子? 她攥紧了手里的纸币,突然心头一片火热。 100个包子,她一天吃2个,可以吃50天。 虽然她编出的故事骗了人,但是,那两个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10. 走过去买了两个包子,没有舍得买豆浆,站在包子店门口狼吞虎咽的吃完,收好了老板找回的零钱,顺便开了口。 “你好,我想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招工的?” 老板抬了下眼皮,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成年了吗?” 兰心此时满头问号,但是她能察觉到这个信息的重要性,斩钉截铁地回答,“成年了!” “我怎么看着不像啊?”老板嘀咕着。 不怪老板起疑,实在是兰心长得太瘦小了,说她是小学生都有人信。 “我..我长得比较瘦小,家里没有钱,没吃饱过。”兰心眼眶一红。 老板了然的点点头,指了指街对面。 “那边有条餐饮店街,可能招洗碗洗菜的,你可以去问问。” “谢谢,谢谢!”兰心冲老板鞠了一躬,就此离开。 “你好,请问这里招人吗?” 按照包子店老板的指示,兰心走到了一家餐饮店门口,一家一家的询问着招不招工。 她被人伺候了十几年,说实话,对于这些生存技能并不了解,但是迫于生活,只能硬着头皮尝试。 然而,在她一家家尝试都无果,不是看到她面黄肌瘦摇摇头,就是在她强调已经成年时候不相信的摆摆手。 就在她垂头丧气走到尽头正欲离去的时候,她在街角处居然发现了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看着店内熟悉的字体与绘画,她眼前一亮。 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迎头对上了店内夫妻二人的视线。 “老板,老板娘,你们好,请问招人吗?”她怯怯地开口。 “不招不招。”刻薄的老板娘挥挥手,仿佛在赶苍蝇。 “我不要工钱,包吃包住就可以!”她连忙说道。 这是她刚才与几家店对话时学到的词语。 果然,中年夫妻停下了手中的活。 “真的不要钱?”中年男人疑惑地看向她。 “是的,给口饭就行。”兰心点点头。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老板娘打量了她一番。 “扑通”一下,兰心直接跪下了,眼泪迅速从面庞留下,在夫妻二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又将原本在前面的说辞更加入木三分的说了一遍。 并且任由两人怎么使劲都拉不起来的那种。 “老爷、夫人,我什么都肯干的,只要给一口饭吃就行,我实在没有活路了,求求你们救救我。” 说着就磕起了头。 “发生什么事了?咳咳。”突然,从后堂传来了一声苍老的询问。 “爸,店里来了个小丫头,身世可怜,无处可去,问我们能不能给口饭吃,她可以无偿工作。” 中年男人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复述。 老人的出现,令兰心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此时,她也不再磕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老人,眼中饱含期待。 看着眼前跟自己孙女一样大,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的女孩,老人叹了一口气。 “后院还有一间杂物间,你不嫌弃就住那儿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头子快入土了,也想给自己积点德。咳咳,饭菜就跟我们一起吃吧,饿不死的,孩子。” 看了眼想要反驳的儿媳妇,继续开口。 “这孩子留在店里,能帮你们打扫卫生,有客人的时候端茶倒水,心善些,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广结善缘才是生财之道。” 而后看向儿子。 “是是是。” 中年男人连忙应是。 “你有身份证吗?”老人继续问道。 “没..没有”。 兰心摇了摇头。 “逃跑的时候没有拿。” 兰心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身无一物是事实,此刻只能说遗失了。 “阿政,你去给她办个临时身份证吧,或者居住证,黑户肯定是不行的。孩子,你还未成年吧?” 老人看向她。 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不用否认,老头子这一生也算见多识广,我们店不可能招童工的。所以对外会说你是远方亲戚的孩子,父母双亡,寄宿于此,每个月会给你500元零用钱。咱们不属于雇佣关系,你明白了吗?” 兰心该说老江湖不愧是老江湖,虽然还不能完全懂这个社会的弯弯绕绕,但是兰心自然懂得老人此番话语里的撇清关系。 同时又暗叹,这个时代好像法律也要健全很多,居然不招收童工。 在前世根本不可能。 一旁的夫妻二人眼神顿时一亮。 都不是蠢人,自然能明白老爷子话中深意。 兰心点点头,自是不会多求什么。 (女主身份证问题解决是个BUG,不想详细写怎么解决的了。) 11. 就这样,兰心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能在一家文房四宝店稳定下来,在后院小小的平房中安居一隅。 对于刚来没几天就经历了大逃亡的她来说,已经是无比幸运的经历了。 但是她的野心并非安居一隅。 一周内办理好了身份证、居住证等等一系列兰心闻所未闻的证件,老板娘贡献了早年几套不太合身的 衣物,给她一张小床,和一套半新不旧的被褥。 兰心自是表现得感激涕零。 事实上,她也并没有不满。 因为如果是她,再可怜的人她都不会伸出援手。 所以,即便老板娘如何不情不愿、语带刻薄,她都当没听到。 每天帮忙打扫待客、家务活一手包办,什么是生存之道,她比谁都清楚。 适者生存,她现在不是花魁,也许以后会回归老本行,但是她清楚,现在的她,只有好好做好这些,才能活下去。 除此外,她还疯狂的汲取这个世界的知识、文字,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这个世界。 当得知这个世界没有青楼的时候大感失望,又在得知有“会所”这种类似性致的存在而重燃斗志。 开始了她每日对于生长发育、样貌改善的日常。 说来可笑,前世她被动接受调教。 今生却只能主动调教自身,也许老鸨说得对,她天生就应该吃这碗饭。 老爷子特意允许她每天多喝一瓶牛奶,她自是不会拒绝老人家的好意。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三人惊奇地发现,原本面黄肌瘦的小丫头皮肤开始变白了,虽然距离白皙的程度还相距甚远。 身高也如同坐了火箭,一个月如同抽条般生长;眉眼展开,虽然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她在来到这里后,第一时间查看了原身的样貌。 心里叹了口气,稚嫩的眉眼加上那面黄肌瘦的样子,她实在勉强只能评价一句不丑。 连清秀都算不上,改造计划任重而道远。 看着一个月内好不容易发育起来的前胸后臀,想着前世那些名贵却有效的方法。 她知道她不能再等了,她需要钱。 她不是只需要吃饱就可以的她了。 于是,在一家三口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后院的小门,每晚都会在他们熄灯后,偷偷的打开。 她在隔壁的酒吧街找了份端茶送水的工作。 没错,她现在依旧只能干这些简单的活计。 虽然技术含量不高,但是因为是夜场夜班,鱼龙混杂,很难招到人,所以工资给得很高,6000一个月。 她现在已经对这个世界的货币有了清楚的认知,自然知道这笔钱的可贵。 有了这笔钱,她可以打扮自己,更可以,改造自己。 就这样过了半年,她度过了身份证上的18岁生日。 从小草被捡到的那天开始起算的,这算是唯一一个她能替原主保留的东西了,她没有篡改属于小草的生日。 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巨大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制久了,原本平坦的胸乳在她坚持服用的牛奶+木瓜为主料土方,以及配合前世记忆中的丰胸按摩手法,如同吹气球般鼓大。 扁平的臀部在她有意识的控制走路姿势中得到锻炼,变得浑圆挺翘。 当然,这一切都遮挡在了她日常宽大的衣物中,外人不得见分毫。 只知道她的皮肤越发白皙透亮,面容彻底长开,变得精致。 也许还算不上绝世美人,但是能够得上清秀佳人了。 或许是还不想太过招摇,她街边买了一副又大又丑的黑边眼镜,加上厚重的刘海遮挡。 配合沉默寡言怯生生的性子,熟悉她的人只觉得她好像有些变好看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只感觉是“一白遮百丑”的效果。 夜店的工作从一个月5000涨到了7000,她算是少事又会察言观色的那种,经理对她很是满意。 当然,凭她会所特意穿着裹胸、带着黑框眼镜还特意用劣质粉底涂黑两个色号的土包痒来说,也不可能会有客人为她大打出手的事情发生。 伪装是为了少惹事,也是为了不被人认出来。 毕竟离文房四宝店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不谈那对中年夫妻为人如何,老人对她没得说,她并不想这么快离开。 或者说,她的积累还不足以支撑她离开。 但是,也快了。 女人的青春就这么短,何况她这种打算以色示人的,花期就更短了。 PS.女主这里的变化是BUG,上一本人有读者提议作者不专业就不需要写这么详细之类的,这一本就懒得写变美过程了,就当金手指吧。 12. 然而,事情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又过了几个月,老人走了。 兰心在床前侍候了几个月,擦屎端尿,甘之如饴。 连中年夫妇都做不到如此周祥。 老人在一众亲属面前离世,交代一定要从遗产中给兰心2W元生活,给兰心的最后一句话是“孩子,爷爷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兰心在床前泣不成声。 这是除了她娘以外,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给老人真心实意的守了灵戴了孝,磕了三个响头送走老人后,转身把2W现金存进了卡里。 没办法,老人是老人,现实是生活。 她不傻。 碍于人多,中年夫妻不得不按照遗嘱。 但是人一旦散去,一介孤女需要自保。 夜晚。 回头深深忘了一眼在这一年内替她遮风挡雨的小屋,拿着老人留给她的一件遗物,收拾好几件行李,留下一封信,她走了,走向更旷阔的天地。 夜店也辞了职。 她已经攒够了积蓄,两万元她不会轻易动用,那是老人留给她的念想。 走之前,不顾黑夜,上山去给老人烧了纸,算是全了这一年内的情分。 连夜坐上了前往四九城的火车,从此,一去不回头。 坐在绿皮车厢里,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她在思考着未来。 四九城,国家的心脏,类似于前世她所在的京城。 达官显赫聚集。 她兰心,不管在哪个时代,要就要最好的。 坐了漫长的2天2夜,她终于到了这个国家最为繁荣的地方,下了车感觉呼吸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攥紧了身后的背包,她踏上了这座皇城。 在城里最脏乱的筒子楼里组了一间单人间,交3押1,一下子就不见了5000着实让她有些心疼。 但是很快她就能找到工作了,先安顿下来在说。 躺在半旧不新的单人床上,她拿出刚才手机店买的二手手机,开始搜起了这座城市的一切,主要是富人聚集地。 她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钱。 去哪里,做什么,她早在火车上就想好了。 依旧在夜场,但是她要去更高级的地方了。 拿出纸和笔,记录下了京城消费排名前几的会所名字。 咬了咬唇,她知道很多更高级的会所是不对外公示的,但是没办法,她目前获取的信息渠道就这么点。 慢慢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小兰,这边的客人需要酒水。” 这是兰心入职这家会所的第二个月,再此她已经摸清楚了四九城大大小小的会所信息,包括最顶级的那几家。 也许下个月,她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此时的她,已经是黑框眼镜,厚重的刘海,扁平的身材。 每天于会所和住处两点一线,老实、木讷,甚至是有些怯懦的性格,是她给所有接触过的人的认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容貌,身材,甚至声音,都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已经拥有了一些小小的资本。 虽然比不得前世。 但这具身体,有一点比她前世强太多了。 她看着落地镜中这具惹火的躯体,实在是很难与刚来时的那张搓衣板联系到一起。 是的,她学会了上网,知道这里的人管这个叫搓衣板,很有意思的形容。 36D的水滴型美乳,挺翘丰满,沟壑深深。 侧身看到深陷的腰窝和圆润的蜜臀,他忍不住用手拍了拍,丰盈有弹性,连她都把握不住。 双腿间的白嫩微微隆起,光洁没有一根杂草。 中间的小缝如同含羞草,含苞待放。 伸出手指拨动了两下花瓣,居然就已经敏感的伸出些许淫液。 配合着镜中清纯灵动的水眸,小巧红润的樱唇,她伸出小舌舔了舔有些干涩的红唇。 轻轻吐出两个字,“尤物”。 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 这也是她在互联网上学会的。 用来形容这具身体,最为合适不过了。 纤细的手指感受着花穴的水润与强大的吸附力,镜中的妖精勾唇一笑。 “或许,还要加上一句,销魂的洞窟。” 13. 没有过多地伪装自己,1个月后,准备充分的兰心成功的入职了城内最顶级的五大会所之一,霓虹。 入职以后她才发现,其实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里并不做皮肉生意,更多的是提供给尊贵的客人社交、会谈之地。 但是无所谓,她需要的是一个平台,结交的平台。 至于能不能把人弄到床上去,就看她的本事了。 这里的客人素质极其高雅,但是有过前世经验的兰心,一眼就能看穿这些伪君子皮下肮脏的灵魂。 但是兰心不在乎,这样最好,不然,她凭什么勾引到这些人呢? 只需要一个,只需要勾引到一个,她就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这是她,这些天,做了大量的功课,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下班了就一个一个的回去根据这些客人“只言片语”获取到的身份信息,所得出的结论。 都是事业有成,都是人中之龙。 深呼吸,稍稍冷静了一下,把脑中那种随意的想法放下。 她必须一击即中,机会只留给最有准备的人。 然后,或许重生真的是天眷,在她十九岁生日这天,在她出门的时候对“小草”说生日快乐的夜晚。 她的计划出现了曙光,她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个,她前世今生都没有见过的耀眼存在。 仿佛王者气场,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拱月,世人的焦点。 身姿颀长,剑眉星目,不怒自威。 面上尽是严肃之意,仿佛天生不苟言笑。 笔挺的西装,反光的皮鞋,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镶钻手表,身后所有人都一面恭敬之色。 前头领路的会所经理一副点头哈腰的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那是在前世大人物身上才拥有的独特气质。 可是这样的人,在她端酒上桌抬头看他的那一刻失手打碎了酒杯,失神地怔怔的望着她足足一分钟。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的心跳有多快,心脏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不敢置信与惊喜,却又因为下一秒男人眼中的失望而失望。 “小兰,你怎么回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杯子!”一旁传来经理焦急的呼喊。 她回过神来,连声应是,做着平时应该是清洁阿姨做的事,为的就是能在这间包房内能停留更久的时间。 就在她在男人脚边刚蹲下身准备空手收拾碎玻璃时,耳边响起一道冷漠又有磁性的声音。 “不用了,叫她出去吧。”男人淡漠开口。 如果不是刚才清楚地铺捉到他的情绪,兰心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包厢,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助理看向她着的眼神,更没有看到到男人看到她离开后的那抹复杂神色。 回到休息室的她,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那样的人中龙凤,她不想错过。 咬了咬牙,她决定再赌一把。 男人所在包厢的一整条走廊范围,正好今天是由她负责的。 她想要再次“偶遇”,山不来就我,只能我去看山了。 此时距离她下定决心走出休息室,端着酒盘来回穿梭在不同的包厢中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她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要知道,走廊是无死角监控的。 她只能每次路过都目视前方,用一点点的余光看着那间包间。 可惜大门紧闭,她一无所获。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迎面走来一个喝醉的二世祖,这是她凭借前世的经验得出的身份结论。 她同样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里会有二世祖,毕竟来到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很清楚会所的定位。 成功人士拓展人脉的地方。 并非是这些二世祖能来的地方。 并且还敢在此喝醉,说明是个拎不清的主儿。 她的目光变得坚定,紧张得指甲都抠入了肉里也不知。 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出他喝醉的样子,神色匆匆地“被撞”了,位置刚好就是那间包房外。 “哎呀!” “你没长眼睛啊?敢撞小爷?你知道我是谁吗?” “明明是你撞得我。”她小声地说道。 “你找死啊,撞了我还不道歉,还敢顶嘴?”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比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人。 就在兰心想要再刺激男人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 出来了两个人,兰心转头看去,心头一喜。 一个是他们的经理,一个,赫然就是刚才一直跟在那个男人身后类似助理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经理开口了,看向了兰心。 毕竟,对他而言,能来这里的都是贵客。 毫无身份背景的小员工自是好拿捏。 尚未等兰心回答,对面的醉鬼开口了。 14. 英雄“你...你是这里的经理吧?你们的员工好牛气,撞了人不道歉还反咬我一口,是..是不是店大欺客啊?” 醉鬼大舌头的恶人先告状。 “是这样吗?”威严的中年经理看向了兰心,一点都没有方才在男人面前的卑躬屈膝。 “不是的经理,这位客人喝醉了,直接撞在了我身上,还把酒全都撞撒了。”兰心指了指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啪”。 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兰心就被男人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直接打趴在了地上。 力度之大,声音震得里面的包间声音都一瞬间安静了。 “你个臭娘们你还敢还口?”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而兰心,此刻被打得双膝跪在了地上,两手支撑着身体,满手都是刚才的玻璃碎渣,眼泪不需要演技,自然而然的就流了下来。 男人似乎是还不解气,甚至还要冲上来踹她几脚,被经理和那个看似助手的男人拦住了。 “这位客人您消消气,她是新来的,毛手毛脚不懂规矩,您见谅。今天您的消费我们会所买单,您看这样可以吗?” 经理笑着对二世祖说道,看都没看地上的兰心一眼。 “我是少那点钱的人吗?这个死娘们大好的日子,把爷惹生气了,这点钱就想打发小爷?你们当我叫花子呢!”他冷哼一声。 “让她给我道歉。” 经理连忙呵斥兰心,“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我没有做错,是他撞得我,他还动手打人。”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走廊回响,自然传到了包厢里。 坐在包厢内盛严明眉心狠狠一跳,他记得这道声音,或者说,一整晚,他都在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失神。 他猛地站了起来。 此时,二世祖已经被兰心顶撞得怒火中烧,就要冲上来狠狠地踢兰心一脚泄愤之时,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钳制住,动弹不得。 “哪个,嗝,不长眼的敢拦老子,我告诉你们,这个娘们现在道歉也晚了,老子不稀罕了!” 男人被制住了,但是嘴上依旧不依不挠地说着。 “我今天,就要喊人过来,就在你们会所的大堂,把这个臭娘们轮了,把她的逼都肏烂!脱光衣服挂在你们会所的大门口。” 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先生,我们员工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以道歉,您这样咄咄逼人就不合适了。” 经理已经收起了笑脸,这不是员工的问题了,这是会所脸面的问题。 何况,他身边的这尊大佛都出来了,一味地示弱只会砸了他们会所的招牌。 “嘴巴放干净点。”一直没有开口的疑似助理的男人看到自家老板出来了,心头一跳,也开了口。 而盛严明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单手钳制住了二世祖,视线却一直看着地上流泪的女孩。 而兰心,早在余光看到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走出包厢时就心头狂喜,她赌对了。 悄悄调整好了角度,开始流泪。 她在前世曾经受过最好的调教。 不仅仅是如何用身体取悦男人。 以色侍人,她的课程里有重要的一课-如何利用角度展现自己的美。 确实如同她设想的一样,从盛严明的角度看过去,地上跪坐着的女孩此时披头散发,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 头上原本挽好的发髻被人打散,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隐约能看到巴掌大小的脸蛋上有着一个很大的手掌印。女孩头微微向下,从他的角度看不清神色,扇子般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一颗颗泪珠从白净的面庞滑落,滴至地面。 红唇紧咬,已经快要咬出血来,双手已经血肉模糊,手上的血珠同泪珠一样滴落在地面上。 不同的是,血珠染红了地上昂贵的白色地毯。 女孩单薄又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亦或是气得。 令他的心头起了一股无名怒火,手上的气力加大,令二世祖疼的嗷嗷直叫,也令他的酒稍微清醒了点。 这时他才开始辨认抓着他不放的男人是谁。 面前人的样子与脑海中的形象重迭。 他开始浑身打起了摆子。 他虽然是个二世祖,但是家里从小就有教过,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一个一个的辨认过照片,为的就是防止冲撞了贵人。 “对..对不起,盛总,我..我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打扰了您的雅兴实在不该,我..我这就走。” 男人此时毫无刚才的盛气凌人,连说话都打起了结巴。 15. 盛严明抬了抬刀削般的下颚线,示意对方解释一下情况。 “是...是她撞了...”在盛严明的注视下改了口。 “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个臭..这个服务生,我的错我的错,我赔医疗费和酒钱可以吗?” 说着,也不敢再看盛严明的脸色,单手在身上摸索着什么,找到了钱包后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洒在了地上。 看在三人眼中就像在羞辱人。 要是二世祖知道后肯定心中喊冤,这大爷在这他哪还敢啊?这不是手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嘛? 一打百元大钞飘飘洒洒地落至地面,落到了女孩的跟前。 她恍若未觉,只是不住地流着眼泪。 盛严明松开了二世祖的手,走到兰心的跟前,这一异常行为令助理的心一跳。 或者说,今晚盛总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充满了异常。 他的老板居然蹲了下来,直视那名服务员。 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他赔你医药费了,你别哭了。” 男人显然是极少安慰人,所以话语显得极为生硬。 听在助理的耳中宛如天方夜谭。 只见地面上一直呆坐的女孩仿佛才回过神来,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掌,擦了擦眼泪,血污沾在了原本白净的脸上,很是狼狈。 看在盛严明眼中却心痛极了,这是一张...与她一样的脸啊。 “谢...嗝..谢谢您。” 女孩明显哭得停不下来了,一边打哭嗝一边向他道谢。 “医药费,够吗?”男人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用钱解决。 却见女孩摇了摇头,“我不要他的钱”。 兰心咬了咬殷红的下唇,“他撞了我,还不承认,还骂我,你可以让他道歉么?” “兰心,你在胡说什么?”经理急了,快要解决的事情害怕再生事端。 盛严明淡淡瞥了眼经理,令对方噤若寒蝉。 后又看了眼那个二世祖,示意他自己做决定。 那一眼令二世祖遍体生寒。 他实在不明白,大家都是同龄人,为什么盛严明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的气势都如此强大。 “对...对不起。”他嗫嚅着开口,声音却清晰传进每个人耳中。 “不要对着我说。” 二世祖立马换了方向。 “对不起!” 盛严明看向了兰心,兰心怯怯地看着他,“那..那就没事了,钱我也不要。谢谢您。” 盛严明一动未动地看着她,又仿佛看的不是她。 “像...太像了,连声音都那么像。” 是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 向后摆了摆走,示意他可以走了。 二世祖仿佛后面有鬼一般的逃离了现场。 兰心的心中却因为这句话惊起千层浪,只是此时容不得她多想。 因为男人正目光专注的与她平视。 “你叫兰心吗?”他看着女孩的眼睛。 “嗯。”兰心小声地应答,像是极为不适与陌生男人的距离。 盛严明神色复杂,如梦初醒般叹了口气。 “钱你拿着,你的手很严重,不要耽误了伤情。” 说着,转身回了包房。 助理紧随其后,只是在进去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兰心。 “你去处理下伤口吧,别的事我们晚点说。” 经理看那位爷进去了,事情也解决了,居高临下地对兰心说道。 兰心沉默地点了点头,用仅存完好的两只手指一张一张把钱收拾好,全然不在意经理那轻蔑的目光。 这种目光,她兰心看多了。 总有一天她要这些人再也不敢这样看自己,而刚才的那个人,显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手火辣辣的疼,脸上也是冰凉一片,内心却无比火热。 半小时后,一晚上都心神不定的盛严明提前结束了商谈,初步定下了合作意向,就提出了告辞。 大步流星的走向大堂,司机开着一台全身漆黑的宾利在此等候多时。 助理替他拉开了车门,随后也入了座。 却在低头系安全带之时余光扫到了大堂外某个角落。 偷偷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老板,他决定赌一把。 “BOSS,您看。”说着指了指窗外。 盛严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今晚第三次看到了那个身影。 警告的瞥了一眼助理,却没有让司机开车。 大堂的保安上前询问是否发生了什么,被助理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至于车辆一直堵门口保安要不要驱赶? 废话,车牌号五个8!保安就是有10个胆子也不敢驱赶这样的车主啊。 助理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家BOSS面上一片淡漠,目光却一直盯着某个角落。 而兰心,自然是从那个男人上车时就发现了他,此时生怕男人听不见,更是加大了音量。 16. “兰心,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已经通知了人事,让他们给你结了一个月工资。咱们好聚好散好么?”面前的中年人语气平静,却略带嘲讽的说道。 京城最大的几个会所,说自己是小庙,摆明了就是在嘲讽兰心,兰心自然不会听不出。 如果是以往,她早就怼回去了,但是现在不行。 她知道有人在注视着她。 她音量很大,却极尽卑微。 “经理,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开除我,我从老家千里迢迢来到这座城市,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想就这么失去。”已经带上了哭腔。 “你说的这些,管我什么事?我们这里不是做慈善的!你工作能力不行,就没办法继续用你!”中年男人冷漠开口。 “我每天按时上班,勤勤恳恳,最早打卡,最晚离开,我的工作能力怎么不行?” “在我们这种地方,努力是不够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想再夜场混?”他语带不屑。 兰心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今晚这个事情,不是我的错,也变成我的错了是吗?” “你自己想想吧,在这座城里,实力就是公平,没有实力,就没有尊重。” 丢下这句话,中年男人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保安面带同情的看着她。 男人从车窗内,只能看到她缓缓地靠墙蹲下,把脸埋进了膝盖里,像个被人欺负了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只能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受伤了的手刚刚包扎好,夜色中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许是受伤无法受力的关系,小兽甚至连环抱自己都做不到。 看起来又心酸又可怜。 兰心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能准确地察觉到,那台豪车里的男人,一直都在注视着她。 她现在才有机会开始思考今夜的一切。 先是男人看到她的失神,再是预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出手相救,再是那句“太像了”的呢喃。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与男人的某个故人,或者说也许是心上人,特别相似! 得出了答案后,如果不是还要做戏,她能兴奋地跳起来。 那是她少有的激动,因为她期待了许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但是,她唛头许久,面上的泪都干了,也依旧没有等到男人向她走来。 如果不是,她一直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她都以为今夜的一切是幻觉。 她决定再次主动出击。 仿佛哭累了,她站起身,开始往一个方向走。 她来时穿的制服,现在也穿着,而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就算离职了也没什么私人物品在会所。 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台豪车,她转头深深地看了眼会所的招牌,像是要记住这里,之后就一步不回的向前走去。 “跟上去。” 前排已经要睡着的司机和助理听到了自家老板的指示,连忙清醒过来。 看着迟迟不发动车子、不明就以的司机,盛严明狠狠地皱了皱眉。 察觉到车内空气莫名的变冷,助理连忙指挥司机,“跟上前面那个女孩!” “哦哦!”司机连忙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不要被发现了。”后座的男人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还好是深夜,否则,主城内尾号5个8的豪车以20迈不到的速度仿佛在遛弯一定会吸引大量的目光。 可惜仿佛老天都在欺负这个可怜的女孩,在兰心走了20分钟后,夏天的大雨,说下就下了。 大雨倾盆而下,一分钟就让她湿了身。 女孩却失魂落魄地仿佛毫无察觉,继续漠然的往前走。 后面的车也一直在尾随,她好像也没有察觉。 雨越来越大,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了,她开始看不清地面。 就在她第三次“不小心”摔倒的时候,身后的车终于停了,她听到了车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哪怕在暴雨中。 没有人看到,她脸上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天上的雨滴不落了,准确的说,落不到在她头上了。 因为有人给她撑了伞。 男人的鞋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仿佛没看到,失魂落魄般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面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洗刷着她那种清纯的脸。 看着那张脸,男人心中叹了口气。 低头看着她,“你还好么?” 她才仿佛入梦初醒,茫然的点头,又摇头。 看着她双手上已经脏乱不堪、渗出鲜血的纱布,男人仿佛看不下去般,丢掉手中的伞,直接把人横抱起快步走向雨幕中的那台宾利。 然而,刚走起没两步,女孩就剧烈的挣扎起来,“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没有钱的你放我下来!” 声音里夹杂着恐惧与哭腔。 “闭嘴,看清楚我是谁,你还想在雨里淋多久?” 男人一句话呵止了她的乱动。 17. 车上的助理此时连雨伞都来不及撑,连忙下车给自己BOSS开车门。 “不..不要,我不要进去。”怀中的女孩抗住着。 男人凌厉的眉眼此时皱起,满是不解,“为什么?” “看,,看起来好贵,进去弄脏了赔不起。”女孩嗫嚅道,一点都没有在会所时争论对错的硬气。 男人舒展了眉眼,好笑的看着她,“放心吧,不要你赔钱,可以进去了吗?不然我也要陪你一起淋雨?” 女孩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小小的点了点头,小脑袋在他的胸前仿佛蹭了蹭,让他的心痒痒的。 虽然是夏天,但是车内暖烘烘的,司机是个机灵的,看到老板下车淋了雨立马开了暖气。 这是兰心两世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子,与街上的大多数都不一样,更长。 车里甚至连冰箱都有,她有些傻眼,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连忙收回了目光。 像是害怕弄脏了车里,屁股都只敢坐半边,双脚死死地并拢在一起,仿佛害怕多弄脏了一点店地界。 两只受了伤的手此时紧张得无处安放,最后落于膝盖。 腰肢挺直端坐,双手双脚并拢,白色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本就修身的衣服此时更是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盛严明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是个正常男人,这些年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还算洁身自好。 但是也有过几个泄欲的床伴,但是真的没有一个,身材能让他看一眼就硬了的。 当然,也许脸也是一个原因。 “擦擦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调整了下坐姿,不然西装裤下的巨物就要藏不住了,虽然女孩上车后就没有在看他一眼。 “谢..谢谢您,今晚第二次帮助了我。” 她依旧怯怯地开口。 语气一点都不像“她”,可是声音又那么像,像到他现在一听到鸡巴硬的发疼,连身上冰凉的衣服都止不住胯下的火热。 “我家就在前面直走的那个小胡同里,进了胡同有个老小区。” 她接着说道。 又像似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那个小胡同,您的车开不进去,方便的话送我到胡同口我走进去就好了。” “谢谢您。”这句话是转身对他说的,刚被泪水或是雨水冲刷过的眼睛在黑眼中凉的吓人,虽然表情和语气都是怯生生的,但是却满脸的真诚,眼睛专注的看着他,他甚至能在女孩眼中看到他的倒影。 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都怪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顶着这张脸的人,令他无法抗拒。 “嗯。”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怕他再看下去会把眼前这只小白兔在车里扒光吃抹干净。 喉结再次滚动了下,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你,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你应该是在那里干不下去了。” 他没有说他听到了她被辞退的对话。 “我啊,我本想来到京城扬名立万,但是,现在看看,可能这里不适合我。我可能明天就回家了?” 离开是不可能的,兰心在心中想着。 但是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布满了面庞。 “为什么?”盛严明脱口而出,之后又懊恼不已,他觉得他今晚一点都不想他自己。 果然,遇到那个人相关的事,他就跟疯了一样。 “这里,好像没有我想像的这么简单,我想走了。”女孩哽咽出声,明显是受了委屈。 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她对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是,真的很谢谢您,您是我在这个冷漠的城市几个月来,遇到的唯一的光。” 也不等男人回答,就对司机说,“师傅,就是这里了,不用往前开了,那里进不去。” 然后转头看向男人,面容真诚,“谢谢您!” 随后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打开了车门,又鞠了一躬,一气呵成,转身小跑离去。 男人的手伸了伸,却连衣角都没能抓住。 叹了口气,有些恍然,不知为何想起了当年在机场,那个女人也是如此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的。 他和她的缘分,应该也和他和“她”一样,有缘无分、 自嘲一笑,盛严明,你该放下了。 收回视线,司机已经继续行驶,他却发现女孩刚才的座位上留下了一个小包。 显然是刚才女孩忘记拿的,在抬头,此时窗外,只有滂沱的大雨,哪还有她的人影。 拿过包,打算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物品,明天让助理送回去。 却发现里面手机、身份证之类的证件一应俱全。 18. 联想到女孩刚才说的明天要走,想到女孩与“她”极其相似的那张脸,他就狠不下心不管。 叹了口气,让司机掉头,但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绕了个圈掉头,他拿着包下了车,拒绝了助理替他相送的请求,走进了那条黑乎乎的巷子里。 这里确实如女孩所说,狭窄昏暗,下雨的天在昏暗的路灯下随处可见的青苔与到处乱窜的蟑螂,可以想见这里的卫生环境。 他皱了皱眉,这是他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在想要不要继续往前走,或者是回头让助理跑一趟的念头间犹豫。 突然,一声声的尖叫划破了他的耳膜。 “救命啊!啊!不要!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你们放开我!我可以给你们钱的呜呜呜,你们不要这样!” 出事了!他心头一紧。 他顾不得眼下脏乱的环境,听着声音不停地奔跑。 声音越来越近了,他跑到了一栋老式小区的车棚里,看到了令他赤目欲裂的一幕。 女孩上身的所有衣服已经被两个男人撕碎,裙子也被拉了下来,此时全身上下仅剩一件湿透了的轻薄内裤,可以说全身几近赤裸,两个男人此时一个已经赤裸着,死死地压住女孩,一个正欲宽衣解带。 他的气血上涌至天灵盖,前26年自持冷静的人生此刻完全被打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孩的脸与那人极其相似的原因,他的愤怒值加倍的生长,直接冲过去拉起地上那人就是一拳。 又给了正在脱衣的那人一脚,两人此时本是情绪最上头、身心最放松之时,完全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们的好事,还如此的凶残。 “小子!我警告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活命就现在滚,不要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我连你一起肏!”最先被打的那个黄毛威胁道。 盛严明两耳不闻,一人一拳,仿佛要把人打死的节奏。 他一想到有人和她长得九分相似,甚至说一模一样也不为过,想到顶着这张脸的人要被这些黄毛糟蹋,他就想杀人! 兰心是真的被吓破了胆,虽然她故意留了一手把包包留在了车上,但是她也不能确定对方一定会追来,更没有想到准备到家的时候会遇到两个在车棚避雨的小混混。 她现在被吓得浑身发抖,真的差一点,如果盛严明在出现晚一分钟,她的处子身就要保不住了! 躺在地上许久都缓不过神来,抬起头,看着盛严明仿佛要把人打死的架势,她心头一跳。 她知道这个时代讲究法律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真的“人人平等”,但是她肯定不愿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长期饭票”因为这种事栽了。 她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爬了起来,从后伸手抱住盛严明。 “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为了我不值得。” “别打了好不好,求你了!”女孩从身后抱住了他,带着哭腔哀求着,冰凉的体温如同凉水从头顶倒下,令他逐渐找回了理智。 柔软的触感从后背传来,冰凉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理智回笼,身体却开始火热。 这一刻,他决定了,他要这个女人。 粗喘了几口气,看了眼地上的残渣碎布,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衬衣,转身给她穿上。 她显然还有些呆愣,被他环抱着,任由他上下其手。 衬衣很大,能遮住女人的大腿,但是本就湿透的衣服覆盖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上越发惹火。 他甚至有些明白地上这两个人渣为什么会见色起意。 但是,这种废物也想染指他的女人? 无情的看了地上的两个混混一眼,心中已经对他们判了死刑。 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孩,一天哭了几次,那双最似“她”的眼睛此时已经肿的如核桃大小,眸中满是不安与彷徨。 原本的红唇因为惊吓已经苍白一片,面色也是如此。 看了眼她包扎成粽子一样的手,替她扣好每一颗袖子,胸前伟岸的巨乳仿佛要将胸口撑爆,两颗若隐若现的红梅几乎掩盖不住,一双细长的大白腿暴露在空气中。 喉结滚动了几次,强压下心中的欲火。 虽然已经认定这是他的所有物,但是他还没有禽兽到趁人之危。 他要这只小白兔,心甘情愿的张开腿,让他肏。 PS.兰心: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19. 再次横抱起兰心,大手零距离的触碰着她嫩滑的肌肤,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盛严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的自己,如同色中饿鬼。 他不是没有开过荤,但是也许,以往的人,都不是“她”吧。 定了定神,没有再理会地上那两个宛如死狗全身被打的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张嘴在口出狂言的小混混。 抬脚按着刚才的记忆准备找到胡同口走出去。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是我,现在马上去买两套衣服,一套是我的,还有一套女孩子的。” 剩下的事情不用多说,另一套衣服给谁的亦是。 作为他的助理,不可能连基本的执行能力与理解能力都没有。 随手把手机放进裤兜里,他底下头看着怀中一直在发抖的女人。 此时,女人的两只如白藕般的玉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宛如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胸前一双玉乳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衬衣单薄,他上身赤裸,冰凉的触感与炙热的体温相交,两人仿佛没有任何阻碍的贴合。 女人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委屈、害怕的默默流泪。 无声的眼泪打在了他的心头,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此时却想为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杀人。 这张脸带给他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点,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理智告诉他,作为一个事业有成、心智成熟的成功男士,不应该被一个人影响这么深远悠长。 但是生理反应告诉他,他要这个女人。 有力的肌肉鼓起,不到100斤的女人被他单手抱着,腾出的一只手有些生硬的轻拍她的后背进行安抚。 这是他第一次安慰一个女人。 至于“她”,自嘲一笑,从小到大,都轮不到他安慰。 大踏步的向前走,天上的雨势转小,却依旧淅淅沥沥的吓着。 温香软玉在怀,胸前温热的泪,后背冰冷的雨,给了他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在他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他们已经穿过了胡同口,回到了宾利车前。 助理提着两袋不知道半夜在哪买的衣物撑着伞站在车外,准备打开车门。 很有眼色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多看两人一眼。 老板的私事不是他们能多管的,今晚在会所门前的那句话已经算是出格了。 只是在心底感叹,今夜又有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上了车后盛严明丝毫没有放下兰心的意思。 而兰心,仿佛没有察觉到周遭景物的变化,只是在他的胸前默默流泪,仿佛怎么都流不完。 把女孩扶正,搂在怀中,大手有些生硬却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 女孩眼眶、鼻头都红红的,一脸怯生生的模样,像是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兔子。 好可怜,真可爱,想肏。 这是盛严明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别哭了,那两个人渣会有人去处理的。” 兰心心头一跳,有些害怕的低下头,重新依偎在男人宽阔火热的胸膛上,对于自己屁股下那根火热勃起的鸡巴,似毫无察觉。 没有人能看到,她埋在男人胸膛下的那张脸,勾起的诡异微笑。 这一切真的太顺利了,要不是场合时机不对,顺利到她现在就想欢欣鼓舞。 至于男人说的处理混混,她可一点都不虚。 混混又不是她找来的,今天的一切都是“巧合”,男人要去哪里,要往哪里走,会不会来找她,都是天意。 她,不过是“不小心”留了个包在车内,谁能预料他会亲自送过来呢? 男人宽厚温热的大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兰心的后背,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 前座上的两人更是不敢多言,只是内心惊涛骇浪。 跟了老板几年了,从未见过他有今晚这般异常。 时间越久,越能体会他在商场上“冷面阎罗”的名号有多真切。 像是今晚这般“乐于助人”,如果提前告诉两人今晚会发生的这一切,两人一定会嗤之以鼻,这是绝对的荒谬。 然而此时... 两人忽然相识一眼,皆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震惊。 PS.本章有“我们家少爷从来不会带女人回家,你是第一个”那个味儿了。 20. 不知是车内的暖气太足,还是两人肌肤相亲的体温升高,一种暧昧的气息开始萦绕。 盛严明不由得越发搂紧怀中的娇软女人,低头闻着她头顶散发着的香气。 他好像要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兰心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份躁动,但是她并不打算今夜就把自己交出去。 青楼卖身都还得先交银子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好歹也在这个时代混迹夜场不短的时间,兰心自然也听说过有人吃抹干净不认账的。 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就是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地得手。 不论哪朝哪代,不易得到的东西才会珍惜。 就比如,他心头那个与她长得及其相似的女人,大抵就是这样的角色。 车子缓缓在一幢很有现代化气息的三层别墅前停下。 周遭隐秘而安静,各种风格建筑不远不近的藏匿在夜色中。 别墅门前的大门自动打开了,助理撑着伞,目不斜视的替男人开了车门。 上身赤裸的高大男人怀抱着一件半透明衬衫包裹着的娇小女人。 盛严明低头看了一眼睡熟的人儿,面上还带着泪痕,梦中眉头紧皱,似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心下叹了口气,替自己昂扬的小兄弟叹息。 走进了风格简约却又不简单的别墅中。 就在他抱人上二楼放在他的床上时,怀中“熟睡”的人儿突然有了动静。 “唔~”她像一只小猫儿一样拱了拱他的胸口,他的心突然软的一塌糊涂。 如同扇子般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下,他把人轻轻放在床上,丝毫不在意小女人身上的污泥与手上脏乱的绷带。 这对于有些洁癖的他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或者说,对于谁而言,把一个刚认识一晚上。满身污垢的人带上自己的床,怎么想都充满了诡异。 但是今晚的他,诡异的事情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将这一切归之为“遇到那个女人相关”就会不正常的原因。 “这是哪儿呀~”小女人睁开惺忪的睡眼,躺在他黑色的大床上,白色的衬衣松松挂在身上,胸口以上的几个扣子已经被丰满的乳肉撑破,红梅在衬衣中若隐若现。 偏她还毫无知觉的撑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香肩半露、玉腿微张,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杀伤力有多大。 盛严明眸色加深,俯身看着她。 黑色的瞳孔专注的看着她,“这是我家,你在我的床上。” 一瞬间,上方的光线被阴影笼罩,强烈雄性荷尔蒙气息铺面而来,兰心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最深处有热流涌出。 不行,什么时候都可以,绝对不能是今晚。 她面上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仿佛不能直视男人眼中的欲望,情不自禁地身子往后移。 “嘶,好疼。”小女人眼中迅速激起泪水,要落不落的含在眼眶中,令男人的欲望瞬间消减大半。 草,该死的,差点忘记她的手上有伤。 把挣扎惊惶的她扶好半坐着,周身矜贵的男人半蹲着给她解开手中的绷带检查。 一圈一圈轻柔地将纱布解开,露出了狰狞可怖的伤口,女人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灼热的泪洒在男人的手背上,令他不自觉地颤抖了下。 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疼么?” 兰心点头又摇头,似乎是不想把伤口展示在人前,想要缩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抓住手腕。 “您抓疼我了。”她带着哭腔道。 “那你别乱动。”男人低沉地嗓音在卧室响起。 “嗯。”她一脸乖巧的小声应答,就是不敢看他一眼。 他甚至没看到她因为紧张害羞而眨动的睫毛,还有隐藏在发丝之中泛红的耳垂,小巧圆润。 想咬,还是,想肏。 此时,他才有机会认真观察她的伤口。 细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掌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玻璃的碎渣看起来倒是全部清理干净了,但是方才在会所中上的药大概因为雨水浸湿冲刷掉了。 此时,只有少许的药物残留以及血污在绷带上,伤口也因为经过长时间的潮湿状态变得发白。 将绷带随意丢弃在地方,他忍不住发问,“疼么?” 刚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伤成这样,哪有不疼的。 岂料这个傻姑娘摇了摇头,“不疼,就是...” 她摇了摇唇,出现一抹为难之色。 他却如同被猫抓挠了一般心痒痒的,忍不住的追问, “怎么了?” 这般急切,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性子。 兰心支支吾吾,“就是..您家里有药么?我的手可能需要上点药,我有点怕感染后发炎。真的很麻烦您,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人,平时我不是这样的。我可以给您药钱,希望您不要觉得我麻烦。” 说着,又再次眼眶发红,哽咽着说完。 她从小学习的必修课告诉她,女人的泪水很有用,要用在刀刃上,要用在对你感兴趣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全程目睹了你发生不幸遭遇的男人。 对此,她深信不疑。 21. 男人之前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此时听完松了口气。 “不会,不麻烦,我平时也很喜欢帮助别人。”放屁。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半干不干的长发,安抚着小兔子不安的情绪。 声音愈发的轻柔,“我去给你拿药,你去洗澡好么?洗好了我给你上药。” 岂料她听了愈发的不安,“洗..洗澡么?在这里么?不用了我熬过了今晚明天回家再洗。” “您要是害怕我搞脏了床,我可以睡地板的,或者您家的花园也可以。太晚了我实在没有地方去。” 说道最后,她因为紧张,语速越来越快,也愈发的语无伦次起来。 盛严明21岁那年,面对股东大会逼宫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头疼过。 他实在不懂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女人,他已经搞不懂这种生物在想什么了? 心中无奈,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当鸵鸟的小女人,他叹了口气,正欲开口。 却不知这口气成了压倒她地最后一根稻草。 “对..对不起,您别生气,我...我这就走,很抱歉今天打扰了您。” 说着,就要下床离去。 盛严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有些昏了头,但还是在电光火石间拦住了已经站起身的女人。 有力的臂膀环抱住纤细的腰肢,“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看着女人带泪的双眸,看她一脸懵懂的表情,重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俯下身,炯炯有神的黑眸认真地注视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就在这里洗澡,就在这里睡觉,不脏,阿姨明天会打扫。洗澡,上药,睡觉、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至于其他,都跟你没有关系,明白了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随着谈吐喷洒在她的脸上,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再次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她感觉下体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这具身体比她前世饱经调教的还要敏感。 她像是被男人安抚住,讷讷的点了点头,那副样子要多乖有多乖。 看得盛严明鸡巴硬的生疼。 但是想着女人刚才听到在陌生男人家洗澡都如此惶恐,她又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情,今晚怕是无法如愿了。 指了指浴室,示意女人乖乖洗澡,他则转身下楼去找药。 “记得不要碰到水。” 临走前,他叮嘱道。 得到了傻女人呆呆地点头才离开。 兰心关上了浴室的门,真的想要放声大笑,以至于太过激动碰了好几次水。 虽然也有些担心手指上的伤会影响到她弹琴,但是她学习琴技从来都不是因为热爱。 而是因为作为花魁需要她会,所以她就“会”。 前世,从小打到她的所有学习内容都是为了取悦男人,这一点早已刻入骨髓。 而今,她不靠这些,就取得了初步成功,她的兴奋来源于此。 如果说前世今生有什么变化? 大概就是前世取悦男人所得,是给他人做嫁衣。 而今生,取悦男人所得,都归她个人所有。 这种事,想想都兴奋。 她没有爱情的,她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就如同,她感激她的母亲生下了她,给予了她生命。 同时又不齿自己的母亲为了个男人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最后抑郁而终。 楼内都道“兰心姑娘好清高,不爱名声不爱财。” 可惜即便是亲密如春桃,都不知道她伺候了十多年的小姐,是个极其虚荣、极爱黄白之物的女子。 父不详,母在她有记忆中的几年里已经开始生病,她们在楼内属于废人的状态。 能给口饭吃就是天大的恩惠,所以,其实她也有吃不饱饭的时候。 楼里都说是她母亲过世后,被老鸨挑中开始从小培养,其实不然。 是六岁的小兰心,在母亲下葬后,去找的吴妈妈,让她们留在楼内,不要随意发卖了。 她愿意接受各种调教,学习各种技艺。 所以,在前世闭眼的那一刻,她恨么?不甘么? 忍辱负重了10年,就在即将成功,即将名利双收之时,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令她如何甘心? 母亲不能给她安全感。 但是黄白之物能。 从她懂事起知道金银的重要起,她就对金银有了特殊的情感。 前世“不爱名不爱利”都是假象,为的只不过是迎合文人世家公子所谓的“视金钱如粪土”的虚伪。 闭眼享受着温热的水冲洗着肌肤的每一处,回想着刚才进入别墅时看到的一切,她甚至有些震撼。 来到四九城些许日子了,她清楚的知道在皇城内拥有这样一处住所的含义。 抬头看着这明亮宽敞的厕所,比她在老旧小区的一居室还要大。 她咬了咬唇,定个小目标,先拿下这套别墅好了。 眼神扫过浴室外洗漱台,牙刷、毛巾、浴巾都是单人的,这是个单身男人。 她下了结论,一个心里有爱而不得之人的有钱单身男人。 加上刚才胡思乱想,她已经在浴室内停留20分钟了。 水声很大,她听不到屋外的动静,但是男人也该回来了。 又想起男人让她洗澡时,不说睡衣、内衣,连一条浴袍都没有给她准备的举动。 也令兰心嘴角出现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不知是真的忘了,还是有意为之呢? 看着屋内仅有的一条浴巾,她决定按兵不动。 女主从小长在勾栏院,原主生活在孤儿院。 从来没人教育她们正确的叁观,现在二者合一,肯定是以兰心的叁观走。 本文就不讨论女主叁观对错了,读者和作者知道这种叁观不可取就可以了. 媚男、拜金都是她那个时代那个社会遗留下来的产物,后期通过她妓女的身份加成在她身上的属性。 后期不在解释这些了。 写文看文都是图个乐呵,没必要上纲上线的。 22. 果不其然,没等兰心开门,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你好了么?”是男人低沉嗓音。 兰心没有回答,依旧慢吞吞得冲着水。 “叩叩”,敲击门的声音开始变大,且越发急切。 “兰心,你好了么?”男人的声音也开始有了一丝焦急。 “叩叩。”兰心关上了她赤裸着身子,走到了门背后,轻敲两下门作为回应。 男人得到了回应,声音却有些迟疑,“你怎么了么?” 他能感受到女人就站在门背后,一直没有离开,但又不说话,不免有些着急。 “你说话。” 又是长达五分钟的静默,在双方都感觉耐心耗尽之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探了出来。 洗去了脸上斑驳的妆容与泪痕,女孩诠释了什么叫“清水出芙蓉”的绝美。 乌黑的秀发几缕自然地垂在两颊,水滴顺势滑落至他看不到的地方。 女孩侧着身子,露出一抹光洁圆润的肩头。 男人在门外看见此情此景,不难猜测女人此时正不着寸绿的站在门后。 一团邪火从下腹冲起,他觉得他快要忍不住了。 却在看到小女人怯生生的表情后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的强压下去。 沙哑地嗓音响起,“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 兰心有些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双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的,染上了两抹绯红。 “我...那个,您家里有我能穿的衣服么?我..我出不去..” 男人恍然大悟,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她支支吾吾,含羞带怯的模样看着他,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美丽。 “浴室里有我的浴巾,你可以拿来擦头发,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此时,两人都很默契地“遗忘”了方才助理帮忙买的衣服。 兰心低头胡乱点着,后动作迅速地关上门。 关门转头的那一刻,心里想的却是。 男人什么时候会把明显带有自己标签的私人物品给异性使用? -他想把你也变为私人物品的时候。 兰心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随手起来那条带有象征性意义的浴巾,擦起了头发。 “叩叩。” “衣服我放在门外,你先凑合穿,明天在给你买新的。”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之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兰心自然不会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而是叁分钟后确定男人离开了,这才探出头,伸出一只手把衣服都抓了进来。 看着手中明显不是女性体型能穿的白T桖,兰心面上玩味的笑容愈发明显。 她才不信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件女性衣物,为什么非要拿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异性穿呢?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转身比划了一下衣服的长短。 把长发撩起,衣服套上了身,又用男人的浴巾垫在了湿发上,这才走出了浴室。 她站在房间内,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表情,出声打断了正在看手机的男人。 “先生,有没有吹风机借我用一下?” 她甚至不敢直视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但是男人抬眼,全部的注意力被她现在的模样勾了去,甚至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太像了。”他喃喃低语。 这件衣服,是当年“她”参加宴会,不小心落水,他借给她临时穿的衣服,哪怕后来他从大宅搬出来,也依旧带上了这件衣服。 本以为没有机会在拿出来了。 谁知今夜... 女孩穿着宽大的衣服,与当年的“她”容貌上有着九分的相似。 同样纤细的身体,眼前之人却更加的凹凸有致,令人欲火焚身。 未干的湿发披肩,有的水珠顺流而下,流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只留下一点点的水迹。 想到小女人也许T桖里是真空的,他越发的口干舌燥起来,明明刚才踩在楼下喝了一杯水。 “过来。”他放下手机,冲她招招手。 兰心面带踌躇,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他“噗嗤”一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过来,你的手有伤,我替你把头发吹干。我今晚不碰你,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 一个刻意说“今晚”,一个“有意”捕捉到了。 兰心一张脸羞红,两只受伤的双手恨不得绞在一起,慢慢地挪到了男人跟前。 男人站起身,把她拉到了衣帽间。 兰心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间洗浴室。 看到她惊讶的表情,男人耐心的解释道,“浴室不适合放这种电器,容易出安全事故。” 后把她拉到一张真皮椅子上坐好,生疏的替她梳着头,开始吹着头发。 兰心身体紧绷,忍不住转头,“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太麻烦您了。” 却被男人一只手按着动弹不得,“乖。”是哄小孩的语气。 兰心双腿双手并拢,像个专心听讲的小学生般坐好。 然而这一切可就折腾坏了身后的男人。 宽大的领口令他所在的位置能欣赏到女人胸前的所有风景,波涛汹涌、白嫩丰满的一双奶子随着女人紧张的呼吸起伏,联想到眼前的女人甚至没有穿内裤的下体,他真的想现在立刻原地把她推倒,不管不顾肏了她。 开着最大的档用最快的速度把头发吹干,示意女人可以了。 兰心在这期间一直没有闲着。 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仗着男人因为位置原因看不到她的视线,所以肆无忌惮的开始打量着这间与主卧面积相仿的衣帽间。 8个玻璃门衣柜中都是一排排的男士衣着,中间的展示柜全都是发着光的男性钻表。 她再次确认,这个房子之前没有女人居住。 后又在心中补了一句,明天开始或许就有了。 23. “谢谢。”娇小的女人拘谨的站在她面前,低着头道谢。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如一座山一般站在女孩跟前。 “你今晚,对我说了不下十次谢谢了。”他低头看着一直垂着头的鸵鸟,低低地笑出声。 “你对我的感谢,是只有口头的吗?”男人的气息越发靠近,压迫感越来越强。 她甚至能闻到男人淡淡地烟草味儿。 她的头越来越低,耳垂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低声说着什么。 男人听不真切,俯下身凑到了她的耳边,炙热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抚上了女人曼妙的腰肢,隐隐的把人圈在了怀中。 兰心对此仿佛恍若未察,依旧小声地说着些什么,这回他听清楚了,发出地笑声越发响亮。 怀中的小女人怯生生地,眼睛只敢看着地面,“我...我可以给您钱,今晚的医药费、打车费、住宿费都可以双倍给您。” “我知道也许您看不上这点钱,但是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女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的自卑。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我不缺钱。”他淡淡地开口。 兰心紧咬下唇,“那...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他伸出手,抬起女人的下颚,大拇指轻抚嘴唇,制止了她的自虐行为。 收紧女人腰上的手臂,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男人灼热的体温仿佛要把隔着的衣服化为灰烬。 兰心有些害羞的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胸膛,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推不动,像是第一次与异性接触般显得不自在。 “你..您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不要这样!您要多少钱我都可以赔给您。”说道最后,女人已经害怕得出现了哭腔。 “钱?你耽误了我一晚上的时间,赔不起这么多钱的,你有没有听过话?”他带有蛊惑意味的开口。 女人眼眶含泪,此时懵懂的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要说什么。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 “以身相许。”男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却宛如一道惊雷在耳边响起。 “不..不可以!”女孩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蹦叁尺高,却怎么都脱不开男人的禁锢。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有男朋友吗?”男人继续在她的耳边发问,呼出的热气刺激着她敏感的耳垂。 兰心慌乱的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女朋友呢?那么,美丽的小姐,你愿意成为我的床伴吗?”他蛊惑着单纯的小女人。 “床..床伴?”她结结巴巴地重复男人的话。 男人低下头,认真地注视着她,“嗯。” 女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词的含义,羞红了脸。 不知所措的视线胡乱瞄着,就是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盛严明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继续在她耳边说道,“我很有钱,花不完的钱,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可以不用出去工作,每天只要开开心心的购物,花钱做能让你开心的事情,你愿意吗?” 如同蛊惑天使的撒旦,邀人一起共沉沦。 而此时的他,全然忘记了,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可他此刻,却甘之如饴的开出了这样的价码。 他内心潜意识把这一切归咎到他太想拥有眼前这个人了。 或者说,他太想真正拥有顶着那张与“她”九成相似的脸的人了。 他想把“她”肏哭,想让“她”赤身裸体哭着在他身下求饶,想让“她”被他的精水日夜浇灌。 哪怕,最后在他身下的人并不是“她”。 那也无所谓了,反正这几年里,他身边少有的几个女人,多少都有点像“她”。 可惜,都没有怀中这个,甚至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兰心看着他,呆呆地问,“那...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男人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用下身已经硬了一晚上的鸡巴隔着衣服蹭了蹭女人的小腹。 “感受到了吗?它想肏你,想肏进你的小逼,想给你受精。” “从在会所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想,想的硬了一晚上,硬的发疼。”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从我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无比认真。 兰心却在心中冷笑,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刚出社会的贫穷人家的姑娘,也许就要被骗去了。 一见钟情是假,“宛宛类卿”才是真吧。 也好,渣男配贱女,她骗钱也更心安理得。 面上却是一片震惊之色,“怎..怎么可能?” 男人却乘胜追击,“怎么不可能?不然我为什么会多次出手帮你?你真的以为我乐于助人吗?” “在包厢外出手相救,在你回家路上尾随一路,替你打跑流氓,带你回家给你上药,收留你一晚上,你真的以为,这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么?” 男人眯起了眼,“你都睡上了我的床,还想跑么?” “我...我...”女孩被说的哑口无言。 “当我的女人吧,你会拥有你想要的一切。”男人最后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诱惑着她。 兰心面上呆呆傻傻地就答应了,像极了掉进了狼窝的小白兔。 24. 不知何时,兰心已经被男人逼到了衣帽间的角落处,小小一只被高大的男人堵在墙角里。 像极了被猎人围猎了的猎物。 男人坚硬的阳具依旧抵在她的小腹不肯移动半分,呼出的气体充斥了她的所有空间,越发暧昧。 看向她的眼神也越发幽深,恨不得现在就将人一口吞下。 “我...我甚至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兰心突然开口,打破了一室的暧昧。 男人突然笑了,大概他也不知道,他今晚笑的次数比去年一整年都多。 一点都不似传闻中的那个冷面阎王。 “叫我阿严,我想听你这样叫我。”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此时的他,已经单手支撑着后面的墙体,另一只手揽着面色羞红的女人,在她耳边说道,甚至,说话间还含了下她的耳垂,激起兰心全身的酥麻。 “嗯~”女人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更是引来耳边低低地笑声。 “你好敏感。” “以后你跟着我,小名就叫穗穗吧。” 男人依旧在她耳边说着。 兰心却猛然从暧昧中清醒。 呵,所谓的“穗穗”,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吧? 果然,男人都很下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找所谓的“替身”,给“替身”起名字,带着他们所谓的“白月光”情感去睡另一个女人。 还好,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她只爱钱就好了。 “嗯。”兰心乖巧的点点头。 “那个..您可以放开我了么?” “叫我什么?”男人的语气开始霸道了起来。 “啊...阿严?”她试探着开口。 “嗯。”男人满意地点点头。 “那,阿严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再次问道。 “放开你,它怎么办?”男人故意挺了挺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里的炙热。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女人有些慌张。 “可是它真的很硬很胀,已经硬了一整晚了,要憋坏了。” “憋坏了,以后就不能肏你了。” “那,那要怎么办?”猎物很快就上了勾。 男人看着她,“今晚不碰你可以,但是,我总得收点利息吧?” “你的手也伤了,不能帮我。”男人故意一脸可惜的说道。 “穗穗用嘴帮我吸出来可以吗?” 称呼倒是改的挺快。 “用..用嘴?”女人一脸茫然,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 “我..可是我不会呀。” “我教你。” 说着,也不等人反应过来,就把人打横抱起走回了主卧。 “啊!”女人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 不知道是哪里取悦了男人,胸腔发出低低地笑声。 把人放在2米5的大床上,他欺身而上,把人压在了身下。 兰心被他这突然地动作吓得不轻,想要挣扎起身,却被男人制止。 “别乱动,我答应你今晚不肏你就说道做到,但是你在乱动下去,我就不保证了。” 男人说着眯起了黑亮的双眸,危险的语气说道,顿时令兰心不敢乱动。 “有过男人吗?”男人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没有。” “这里有人进去过吗?”男人手指隔着T桖抵着她的花户。 女人轻咬着唇,害羞的摇了摇头。 “呵呵,我的穗穗还是雏儿呢。”男人虽早有预料,但是此刻听女人亲口确认,还是心花怒放。 “那明晚,给穗穗开苞好吗?”虽是询问,却没有太多拒绝的余地。 他终究还是展露了作为企业领导人的强势一面。 兰心此时“慌乱”极了,处女地被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男人触摸,脸蛋红扑扑的胡乱的应着。 “今晚穗穗先给我吃鸡巴好吗?夜深了,我喂穗穗喝牛奶。”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兴奋。 “嗯。”怯怯地点了点头,只敢用余光看着男人。 兰心此时却在心里不断地思考,真正的毫无经验的“处女”此时应该是什么反应。 很快就有了思路。 “阿严想对穗穗做什么呢?”她小声开口,伪装出一副未经人事的样子。 她想起前世,教导她床事的嬷嬷告诉她,男人最喜欢、最有成就感的就是把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调教成淫娃荡妇,那就按这个走向来就好了。 男人却没有接话,而是站了起来,将身上地浴袍带子一扯,露出了精壮有力的身躯。 宽肩窄臀,八块腹肌,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 “啊!”兰心却像是被吓了一跳,猛然站了起来,受伤的小手捂住双眼不敢去看。 男人却强势的把人拉近怀里,坐了下来,把她放在了大腿上。 “睁眼。” 女人听话地睁开了眼,乖巧的看着他,不敢看向别的地方。 “害羞什么?自己的男人裸体都不敢看?” 他好笑地看着她。 “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穗穗,跪坐到地上去。”他强硬的开口。 兰心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女孩双腿并拢,跪在他的双腿之间,看着男人胯下怒气冲天、热气腾腾的鸡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好大。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还是被吓到了。 她曾在前世观看过大大小小几百册春宫图,从10岁起就开始观摩楼里的活春宫表演,见过男子胯下的阳具不下百根,但也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 被这种尺寸的鸡巴肏,真的不会裂开吗? 她甚至感觉下体隐隐作痛了,她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此时她是真的呆了。 傻傻的看着眼前昂扬的巨物,小嘴微张。 她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男人。 25. 他真想直接插进去。 但是又看着面前的娇娇纯洁的宛如一张白纸,还是安抚了下小兄弟,决定慢慢来。 “穗穗吃过棒棒糖吗?” 小女人呆呆地点了点头,一双明眸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大拇指抚过女人水润的双唇,“穗穗像吃棒棒糖一样,吃我的鸡巴,会么?” 胯下的女人本能地摇了摇头,男人倒也不恼。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只能穗穗的小逼来吃了?” 他调笑着开口,但言语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小女人连忙有了反应,大眼睛积起一层水雾,“我吃,穗穗吃,穗穗吃棒棒糖。” 眼中的哀求、害怕之意溢于言表。 像是奖励般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然后大手向下一压,火热的阳具抵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暗示意味十足的用鸡蛋大小的龟头在唇上滑动,“穗穗,张嘴,吃糖了。” 兰心一脸乖巧地张开了小嘴,龟头太大,只进来一个头就塞满了她的口腔。 “嗯~”男人喟叹出声,虽然只进去了一个头,但是女孩湿热的口腔紧紧地包裹住龟头,令硬了一晚上的小兄弟终于有处安放,实在是太爽了。 “长大点嘴,不要让牙齿碰到肉棒,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女孩不太熟练的动作让她的牙齿不小心碰到了敏感的铃口。 “呜,对不起,”女孩一脸惊恐,想要吐出龟头,后脑勺却被大手禁锢,只能呜咽出声。 “哦~穗穗别动,你做的很好,第一次已经很棒了,来,别乱动。” 男人又爽又痛,说不出是爽比较多还是痛更多点,总是不想让肉棒离开温暖的巢穴。 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让那张酷似她的脸仰头看着他,心理与生理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他有些不敢置信,向来持久的他,居然在被人含了下龟头就想射精了。 只能说这张脸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女孩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能让他完成一次射精。 左手摩挲着那张酷似她的脸,右手按着女孩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穗穗,喉咙打开,舌头填前面。” “嘶~对,就是这里,学的真快。” 男人夸奖着,一点点的调教着,“舌头好好舔龟头,像是吃棒棒糖,对,就是这里,你舔到出精口了~嘶” 盛严明爽的头皮发麻,手上的力度加大,开始对着女孩窄小的口腔做起了抽插。 可是肉棒实在太过巨大,兰心仰着头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根据前世的记忆调整着呼吸,让自己不这么难受。 可惜效果微乎其微,男人实在太大了,不是前世那些仿制普通男人的假阳具能比拟的。 整个口腔到喉咙都被塞满,她只能用鼻子呼吸,但是鼻子呼吸显然不够应对如此激烈的情事,她的嘴巴张大,更是方便了男人的抽插,龟头已经伸到了喉管,兰心忍着干呕的感觉被动地给男人做着深喉。 男人看着那张脸,感受着狭窄的口腔包裹着鸡巴传来的快感,被刺激的头皮发麻。 “呜呜,不行了。”女孩求饶着,事实上也确实到了极限,哪怕紫黑色的巨物还有大半都没能进去。 “穗穗乖~在舔一下,等下给你喝牛奶。” 巨大的鸡巴撑得兰心口水直流,生理不适的泪水也从眼角划过,看着女孩在他胯下直翻白眼的样子,他产生了一种凌虐的快感。 但是也知道今晚只能到这了,不能把人吓着。 双手并用禁锢着她的后脑勺,开始对着口腔进行最后一轮冲刺。 “呜呜”。女孩受伤的双手无力的推着他的大腿根,却也只是徒劳。 男人低吼一声,硬了几个小时的阳具终于有了要射精的意思,“穗穗,阿严喂你喝牛奶了,要乖乖喝掉哦。” 随着话音,兰心感觉到龟头开始喷射出大量的粘稠的精液。 想到男人霸道的性子,只能听话地接下男人所有的欲望。 “乖,吞下去。”男人抬着她的下巴,连她吐掉的机会都不给。 满意地看着女孩乖巧地把他的子子孙孙都咽了下去,替她擦去唇边的一抹白浊。 轻轻拍打了下女孩的脸颊,“我的穗穗真乖,一滴都没有浪费,来,舔干净。” 说着,又把刚才刮掉唇边精液的手指伸到了她的面前。 兰心仰着头,张着有些酸痛的小嘴,伸出柔软的小舌头,如同一只小奶猫舔舐着他手上的精液,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该死的,又硬了。” “我现在就已经后悔答应穗穗,明晚才肏你了,怎么办?” “不要~”兰心眼眶迅速红了,抬眼哀求的看着他。 “好好好,穗穗这么乖,我也要守诺言。”不想再惹哭她的盛严明只能做投降状,起身准备去浴室洗个冷水。 “阿严,我今晚睡哪儿呀?”女孩依旧坐在地上,抬眼看着他。 他俯下身,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在安抚一条狗。 “当然是睡这里,以后每晚都睡这里,光着身子张着腿被我肏得合不拢腿,含着我的鸡巴睡觉。” 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极其下流的话。 之后轻笑一声,心情很好的走进了浴室。 26. 洗了澡的男人明显也不想再生情欲,搂着她睡到了天亮。 反倒是她,腹中一抹邪火得不到释放。 作为一个饱经调教的女人,她当然拥有强烈的生路需求,何况这具身子还格外的敏感。 但是想到好不容易让男人做出的让步,她还是夹紧了双腿,打算熬过去。 清晨在迷迷糊糊中醒来,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欲离开床榻。 “我吵醒你了?” 此时的男人,被冷漠代替,仿佛换了个人。 令兰心有些害怕他是不是有什么双重人格之类的。 看着女孩又变成那副怯生生的模样,缓和了下脸上生硬的表情,“抱歉,我早上有点起床气。” 说着,就去洗漱换衣服,在兰心一脸忐忑坐在床上之时,男人突然拿着一条领带走了出来。递给她,“会系吗?” 她茫然地摇摇头,“来,看着我,你要好好学,以后每天都要帮我系。” 她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兰心很聪明,看了一遍就会了,虽然成品有些歪歪扭扭。 男人倒是没有太多要求,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在她耳边说,“楼下有一套昨晚买好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自己去买,这张卡里有100W额度,密码是123456。我说过,当我的女人,不会缺钱花。” “还有,今晚准备好,等我回来肏你。” 然后起身,离开。 9点,环宇总部。 “盛总早!” “盛总早上好!” “您好!” 早晨的环宇,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互联网金融公司,随处可见行色匆匆的各路精英人士。 盛严明面色严肃,没有给予任何人回应,走进了助理按好的专属电梯。 “Boss早!” “老板早!” 早已全员到齐的总裁办众人皆起身相迎,目送他进入办公室。 这才开始自己的工作。 盛严明刚落座,身后一直跟随的助理就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档案。 “Boss,这是您昨晚让我调查的资料。” 助理恭敬地双手把资料放在了桌上,见自家老板没有其他的吩咐,就退了下去。 男人缓了缓脸上淡漠的表情,随手拿起助理递上的资料。 “兰心,女,19岁。 去年凭空出现在水乡省某小镇上,第一次出现时,曾有人看到她从一台黑色轿车下来。 但是时间太久,监控已经丢失,无法找到轿车的车牌号。 后被小镇一家文房四宝店店主一家收留,名义上是收留,实际上是打工。 但是据说店主的父亲对她亲如孙女,前不久老人过世,留给了她2W元。 利用这2W块钱,兰心得以从小镇来到四九城内打工。 因为没有文凭,文化程度不高,只能接连在会所、夜店等场所打零工。 根据兰心自己的描述,她是从某座深山里走出,从小被遗弃在树林里,被老人好心捡回去收养的。 收养她的爷爷在1年多至2年前过世,叔叔婶婶收了彩礼,要把她卖给村里的鳏夫杀猪匠,她在邻居家大婶通风报信后连夜逃了出来,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两个好心男子,把她载到了县城中。 这与资料中,她第一次出现在县城中的情形完全对上了。 到四九城后一直居住在那晚的老小区内,没有朋友,没有社会关系网,甚至没有查找到她的学籍。 这应该与她18岁之前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有关。” 合上资料,盛严明的指尖敲击桌面,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没有文化么?” “果然赝品只能是赝品,只有一张脸相似。” 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从小居住在深山,所以才那么单纯么?倒也好。” “经历倒是有些悲惨。如果听话,能好好的扮演好一个替身,不奢求那些不该妄想的东西。我倒是不介意对你好一些,不可别让我失望啊。” 男人掏出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站在60层的顶楼,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芸芸众生,路过的行人车辆仿佛一只只移动的蚂蚁。 吐出一口烟雾,男人的视线看是变得有些模糊,却一直朝着一个方向眺望。 转过身,拿出抽屉里压在最下面的一张合照。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有六个人。 五个男孩,一个女人。 “都说故土难离。但是,8年了,你竟一次都不肯回来。”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云雾缭绕间,他英俊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 PS.希望大家可以给我的新文点点关注,在作者头像下方的链接里点进去,谢谢大家。 27. “您好,兰心小姐,我是盛总的生活助理。” “根据盛总的指示来接您去体检、上药以及打针。” 兰心刚吃过别墅阿姨做的早饭,还在有意无意的打听关于盛严明的信息时,一个自称是生活助理的人找上了门。 兰心蹙了蹙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巧的上了车。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生活助理是个大约30岁的年轻男人,沉默寡言,或许是不屑于与她交谈。 她乐得自在,上了那台阳光下黑的发亮的豪车。 她见过,会所以前也有富豪乘坐过,好像叫什么“迈巴赫”。 当时旁边的保安酸溜溜地给她科普底价都要好几百万。 当时的她,有着野望,但是却也没想过能这么快就坐上这种级别的豪车。 摸了摸脸,心里默默地感谢了小草一句。 如此顺利,还得多亏了这张脸。 就在她胡思乱想中,车子已经停稳。 虽然不知道助理内心如何想她,但是还是很有礼节的先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抬眼看了看医院大门,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来。 那位老人是在家中安详的走的,她没有因此去过医院。 古代是没有医院的,或者说,没有如此规模的“医馆”。 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她相信男人应该已经调查过她了,也许已经知道了她出身乡野,所以此时表现得“不谙世事”也好,“孤陋寡闻”也罢,其实都属于正常吧? 然而此时的她,的确孤陋寡闻了。 这里是四九城最好的私立医院,以医术高明、私密性好、服务最优闻名,是众多商政明星看病首选。 这不,刚下车,就有前台走过来一对一进行服务了。 “我们预约了体检。”她身后的助理言简意赅地说道,随后报上了名字。 前台听到预约名后笑容加深,“您请跟我来。” 简单的填写好资料,先去处理下手上的伤,虽然看着狰狞可怖,但是实际上并没有扎的多深,一晚上的时间,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 但是为了避免留疤,在检查过没有伤到骨头后,重新上了药做了处理。 之后兰心跟随着护士,一项一项的开始了体检项目。 其实有些新奇,这属于她这个“古人”从未体验过的项目,尤其是检查身体时,负责检查的医生与协助的护士那惊讶艳羡的眼神。 她装作害羞的垂下头,心中却窃喜不已。 她了解过这个时代的审美标准,与她前世无异,而这副身体彻底长开后的容貌与身材,放哪里都算得上顶级。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前两家夜场打工时,拼命隐藏自己。 在目标还未出现时,不要暴露自己,会引来麻烦。 这也是她的安身之道。 做完一切繁琐且漫长的检查,还在等候结果的兰心在思考,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虽然从昨夜会场中的表现以及住所可以窥见他够得上“有钱+稍微有点权”,但是仅仅是这种地位睡个女人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 看来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比前世高。 “兰心小姐,还有最后一个项目,您需要植入长期避孕针。” 生活助理在她面前轻声说道,面色无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好。”兰心没有傻到问这是什么,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顾名思义还是懂的。 所有的一切都做好后,迈巴赫驶离了医院。 “您好?那个助理先生,附近最大的商城放我下车可以么?我需要买点东西。” 兰心有些怯怯地开口说道。 助理转过头,像是刚想起来自己没有自我介绍般开口,“抱歉,兰心小姐,我姓林,您可以称呼我为林助理。” 兰心连忙点头。 “另外,这里最近的商圈是太古里,我可以让司机送您到那儿。但是,我这边还有盛总安排的其他事情,可能一会无法等您购物完在把您送回去。” 傲慢,却滴水不漏。 这是兰心对这个生活助理的第一印象。 “好,我出门前问了阿姨详细的地址,我一会打车回去。” 兰心小声地说道。 林助理有些无奈,不太明白自己BOSS的品位。 “兰心小姐,BOSS居住的是城内最顶级的别墅区,禁止出租车开入的。” “啊?哦...那我让出租车司机开到门口,我在走进去吧,没关系的。” 林助理已经不想跟这种没见识的村姑扯了,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兰心面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却毫不在意。 逢高踩低的她见多了,也不多这一个,她要是每一个都在意,不得气死。 反而是抓住了“城内最顶级的别墅区”这几个字眼。 在皇城内,能住最顶级别墅区的男人,她一定能把握住。 看了看包里那张100W银行卡,她充满了斗志。 28. 下午,太古里。 爱马仕、路易威登、普拉达、宝格丽、蒂芙尼等等等等大牌顶奢汇集, 兰心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对应网上某软件对这些大牌的各种吹捧与价格、款式讨论,觉得很有意思。 前世女人大部分都不能出门,那种传说中的“贵妇人攀比聚会”轮不到她这种小角色。 但是这里就很不一样了,女性不被限制出行,穿什么出行是每个人的自由。 这些所谓的奢侈品,则很好地利用了人的“虚荣心”进行推广,这让兰心一下子就为卡里的100W找到了去处。 看着某软件中的各种秀包、秀首饰、甚至秀房子秀美貌秀身材的各种明着分享暗里攀比的内容,她觉得她找到了新的战场。 物质的人这么多,凭什么不能多她一个。 她就是很喜欢这种受人瞩目、被人艳羡的感觉。 一个专柜一个专柜的门口走过,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包包鞋子,她的目光中露出贪婪之色。 但是她却没有踏足一步,因为还不到时候。 只是去一楼的某水果店买了最新款的手机,又到了对面营业厅办了一张电话卡。 把原来的电话卡注销,算是将避难的那段日子的人与物抹去,虽然也没几个人会记得那个电话就是了。 又去到后面的商圈的平价服装店买了几套百元左右的衣物,和几件保守的不能再保守的内衣裤与睡裙,顶着全场差异的目光结了账,用的是她原来卡里的钱。 至于为什么差异,无非是她从头到脚都是C家的夏季最新款,连仿品都还没有的时候。 现在却在买叁位数的“廉价衣物”吧。 按着记忆中阿姨述说的地址,打车回了别墅所在的小区。 果不其然,还没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小区保安在远远地打着手势。 “你看吧小姑娘,我早就说了这里不让进,你们呀,年纪轻轻不学好,专门想来这种地方钓什么金龟婿是不是?” “别来了,早点回家老老实实找一份工作吧。” 没有理会司机的絮絮叨叨,兰心扫了码结了账推门下了车,只留下司机一声叹息。 “好白菜都送上门被猪拱咯!” “不好意思,我是暂时住在里面的客人,可以让我进去么?” 保安狐疑的看了眼兰心,看她穿着一身名牌,容貌倾城。 作为顶级小区的保安,倒也没有出言嘲讽直接赶人走,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反而客客气气道,“您是哪一户的?可能不能直接让您进去,需要户主确认。” 兰心咬了咬唇,报出了门牌号,另一个保安立即拨打别墅的安保电话。 这里每一户都有与物业独立的联络座机,“嘟嘟嘟”,一分钟后,电话无人接听。 “好像这家里没人?”保安皱了皱眉说道,“打户主电话吧。”另一名保安接口。 “好。”保安又给她去翻盛严明的电话,说来搞笑,说着今晚要回来肏她的男人,她至今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您好,盛总,我是XX小区保安,刚才小区拦截了一辆出租车,车内有一位女士..说是暂住在您家里的客人,叫..”保安顿住,用眼神示意兰心说下自己的名字。 “我叫兰心。”女孩的声音甚至传到了听筒的另一边。 “让她进去吧。”盛严明此时正在开会,看到陌生电话。 本来不想接听的,想到某个小女人至今还没有他的手机号,害怕错过什么,还是接起了电话,果不其然。 不太理解兰心为什么会自己会坐出租车回去,更是在听到“客人”。“暂住”这几个词时眉心狠狠一跳。 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决定还是收回神先开会。 只是在心里暗骂一声,林助理怎么办事的? 会上的众人看到总裁接了个电话后面色明显更糟了,纷纷都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唯恐惹了老板不快。 “空调开热点。”某位部长对后面记录会议笔记的小助理说道。 BOSS的气势越来越足了,冷气也给的越来越冷了。 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众人再次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方案重做,叁天后在交上来,还不行的话,你们自己解决吧。散会。” “林远回来了吗?把他叫来我办公室。” 盛严明越想越是不快,散会后直接对着贴身助理说道。 “是。”贴身助理叫周怀,也是昨晚一直跟随他的人。 从昨晚到今天,他就一直觉得,老板有点不对劲。 此时更甚,想了想昨天的际遇,又想了想刚才林远出去办的事,身为总裁办第一助理的感染一清二楚。 他有个可怕的念头升起。 “你跟我多久了?我让你送人去体检,你直接把人丢那了让她坐出租车回来的?” “作为我的生活助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小区出租车或者步行都不能进吧?” “你故意的?” 还没等林远站定,盛严明劈头盖脸的训斥就下来了,说道最后,已经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老板生气了,这是林远的第一判断。 “抱歉,BOSS,因为兰心小姐说想去商场逛逛,我这边手头上还有工作,不得不赶回来。所以..”他尝试为自己辩解,毕竟,哪怕是生活助理,在集团中也是有大量工作需要他去做的,等一个女人逛街送她回家算什么。 只是他预估错了这个女人在BOSS心中的地位。 “下次怎么做你知道了吗?” “我打车回来,把司机留给兰心小姐。” “不会有下次了,我会给她安排专车。” 盛严明骂了人,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面前跟着自己好几年的助理说道。 “出去吧,好好工作。”算是安抚了下属的心。 “是。” 林远转身离去,与门口第一张办公桌的周助默契的交换了一个视线,二人心照不宣。 但是同时都在心里将兰心的地位提了一提。 盛严明第一次出现了自我怀疑,拉开抽屉,看着相片中某个与兰心及其相似的女人,“真的仅凭一张脸,就能对我有如此的影响力吗?” 他默默出声,他已经察觉到从昨天到今天自己的异常了。 可是哪有如何,18岁他没得选,26岁了他想要个女人还会有谁来阻拦他? 29. 入夜,华灯初上。 “先生,您回来了。那位小姐已经吃过了晚饭,从下午回来后除了吃饭就没有下来过。” 别墅里负责家政的阿姨看到盛严明到家,连忙躬身,汇报今天家里的情况。 其实,以往是没有这项工作的。 她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了,这是第一次,家里主人带了女人回家。 所以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向自己旁交侧击时,她透露了不少信息,虽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仅凭这份特殊,值得她卖个好。 盛严明微微颔首,“她叫兰心,以后会住在这里。” 阿姨心下一惊,十分庆幸早上自己没有给那位小姐甩脸子。 “下午你不在这里吗?为什么小区保安说家里没人接电话?” “我...我今天家里没人,小孙子放学我就去接了一下,没想到...” “下不为例。”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样。 “是是。” 这里的工作只需要上一个行政白班,打扫下卫生,有时候帮忙煮饭,男主人是个工作狂,基本不怎么在家,她做完事情后基本就是清闲的一天,这样好的差事她可不能被辞退。 “以后她的生活起居可能也许要你一并负责了,每个月我在多给你2000块钱。她想吃什么,都尽量满足她。” “是是是。”王姨喜不自胜。 在她看来,新来的那位小姐并不难相处,只是煮个叁餐,食材每天都有专人送来,就可以多拿2000块钱,真是再轻松不过了。 等候了一分钟,见这位年轻的男主人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她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也到了下班时间。 兰心坐在二楼主卧衣帽间内,自然听到了汽车的熄火声,知道是男人回来了。 她的手上还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但是基本已经不疼了。 她面前堆放着下午的“战利品”,虽然在结账的那一刻,她就清楚这些衣服也许她没有机会穿上身。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她也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盛严明走进房间,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站在首饰展示台前的小女人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袋子,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啊!”兰心被吓了一跳,直接窜了起来。 “别怕,别怕,是我。”盛严明有些好笑的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调笑道。 “怎么胆子这么小?嗯?” “我...我”她的呼吸急促,面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买了什么呢?”见此,盛严明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我衣服都放租的房子里了,今天又不敢自己回去,所以从医院回来就中途下车去买了两件衣服。” “租的房子里还有别的东西吗?除了衣服。” “没有了,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女人低低地说,似乎有些自卑于自己的赤贫。 “那就不要了,不回去了,去那种地方脏了你的脚。” 许是想到什么,盛严明面色沉了沉。 “可..可是,有些衣服我都没怎么穿过。”她露出了些许为难。 “买新的好不好?或者,明天我让林助理走一趟,让他把屋子里重要的东西拿给你?” 男人语气温和,与白天在公司里的活阎王判若两人。 “林助理啊..不用麻烦人家了,也没什么值钱的,就是几身衣服,重要的证件我都随身携带的,不麻烦他跑一趟了。” 男人是个人精,自然能听懂她言语中的犹豫。 “我给他们发工资的,不用跟他们这么客气。” “你给他们发工资是干正事儿的呀,帮我拿衣服算什么?” 这下盛严明知道林远下午惹得兰心不快了,但是林远跟了他今年,不说居功至伟,也算尽职尽责,他也不可能就此做些什么,此外,他仔细观察了兰心,发现对方并没有故意上眼药的行为,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 他莫名的舒了口气,暗笑自己想多了,一个在深山生活了十几年,刚出社会不到两年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这是新买的衣服么?我看看”他试图转移话题。 兰心自然顺了他的心意,左右是个不相干的人。 “嗯,下午换了新的手机,办了手机卡,顺便在手机店旁边买了几套衣服。” “我来这里两个月了,听同事说起过好几次那里,今天终于有机会去了。” 谈到新买的衣服、手机,她明显雀跃了许多,叽叽喳喳与男人分享着今天的事情。. 30 “这是我新买的衣服。”她兴致勃勃地拿起了一件裙子。 男人这时才发现,袋子上的LOGO好像是某个快消品牌,均价一百出头。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自己给的卡,她没用?所以一整个下午才没有接到任何的短信。 兰心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才发现他眉头紧皱。 “怎..怎么了吗?是这个裙子不好看吗?” 他听着女人忐忑的话语,松开了眉头。 “穗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只是,我给你的钱不够么?为什么只买这些?” “啊?我只是看它挺好看,就买了...你给的钱我没用,我卡里还有一些打工剩下的钱。” 女孩紧张得不自觉抠起了手指。 “别抠,你手还没好。” 男人握住了她作乱的小手。 “今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他拉着她,走到了不远处的贵妃榻上坐着,把人抱在腿上,嗅着独属于处子的幽香。 “今天去医院,医生还给我检查了身体,她说我的手已经开始结疤了,但是为了不留疤,还是要每天上好药。” 兰心好似再次被转移了注意力,全程跟着对方走。 “说起来,您可能...” “叫我阿严。”男人第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哦..哦阿严。”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阿严可能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去医院呢!以前都没到过这种地方。” “第一次见到医生和护士,他们都好好,帮我换药帮我做检查。” 男人听着小女人开开心心的话,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开始第一次感受到资料上说的“18岁前一直生活在深山”是什么意思了。 没有做声,只是收紧了他放在腰上的大手,把头埋在女人的脖颈处。 “我有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今天我听林远说,是去太古里了吧?没有进去看看吗?” “看了呀!不过...”她又开始支支吾吾。 “不过什么?嗯?” “不过那里的东西好贵啊,我进到那个商场里了,就站在门口看了下,一双鞋居然要5、6W,衣服也是,还有小小的一个包包居然要十几万,我看了一圈就连忙出来了。” “我甚至想看那里服务员是不是标错了价格..怎么会有这么贵的衣服呢?” “对了!我还看到了一个标志,和我今天早上穿的那套衣服一模一样的标志,我看到一套要好几万...那我那套是不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坐在他的怀里,只敢用眼睛偷偷瞄他。 “嗯,你那套也很贵。”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有些恶趣味地期待她的反应。 兰心突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你..不是?为什么不跟我说啊!这么贵的衣服我居然穿了!我能洗好拿去退了么?” 她猛地站了起来,就要脱下身上的衣服,被男人一手按住了。 “呵呵。”男人的头轻靠在她的肩上,低低地笑了出来,笑声愈演愈烈。 他很少有能开怀大笑地时候。 “哎呀你!你笑什么呢。”她佯装生气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男人依旧不理会她,只是肩膀抽动着。 “什么嘛!你..你是不是在笑我土。”女人突然嘴巴一撅,声音就开始不对了。 “我不懂这些,我只是乡下来的,是她们说的不识货的乡巴佬,我...我也不想的,我可以学可以去了解,你怎么还笑我呢?” 盛严明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连忙抬起头。 她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神中充满着控诉与受伤。 想来是在会所工作的时候没少因为不认识这些所谓的名牌被同事嘲笑。 确实,现在会所里多的是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识人、识物的本事一流,对这些大牌顶奢的物质追求之风更是盛行,私下估计没少讨论客人的行头。 自己怀中这个迫于生存才去那里工作,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可不就“落伍”了么? 看着怀中噘着嘴,眼泪要掉不掉的小姑娘,心里一软,还是个孩子啊。 “穗穗不用知道这些,也不需要去认,因为穗穗以后的衣服鞋子包包都是这些所谓的名牌。穗穗只需要开开心心的买回来,快快乐乐的穿出去就好了。” 怜惜地亲了亲女孩兔子一样的眼睛,许诺到,“你乖乖的,听话好好伺候我,这些都会有的。” 女孩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本能地闭上了眼,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我写这段的时候,特别特别的丝滑。 看来这就是我的喜好了,土狗就是土狗,没办法了哈哈哈。 就喜欢这种让作者和读者都尴尬到抠脚的剧情。 31. “嗯。”女孩羞红着脸,低低应着。 “那穗穗知道,要怎么伺候我么?”男人的大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气氛逐渐变得火热。 “下午穗穗有没有乖乖打针?”男人大手在她后背游移,含笑在她耳边低语,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谁也想不到,距离2人相识,甚至还不到24小时。 “嗯。”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 “知道那个针是做什么的么?”男人笑意越发浓烈。 女孩此时的脸已经仿佛要滴出血来,“嗯。” “穗穗为什么要打针呢?” 男人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要...要避孕...”此时的兰心,已经害羞的把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我的穗穗真聪明。” “穗穗打了针,就可以天天光着身子张开腿给阿严肏,肏的小逼合不上,灌精灌得满满的,天天含着阿严的大鸡巴睡觉,还不会怀孕,高不高兴?” 男人突然把人抱了起来,兰心连忙如同一株菟丝花般攀住了他的身体。 “一起洗澡好么?”男人发出邀请。 兰心把头埋在男人脖颈处,一如刚才男人那般,低低地应了声。 “真乖。”他如同哄小孩,大掌轻抚着她的背。 肩宽腿长将近1米9的大男人,几步就走进了浴室。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睡衣之类的事情,对于之后的发展自是心知肚明。 “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男人把她抵在了墙上,低头看着她,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避。 “我..我自己来。”兰心怯怯地回答。 男人松开了她,就这么站在她的跟前,定定的看着她。 即便裹着纱布都不显得臃肿的手指,从下到上一颗一颗的解着小西装外套的扣子。 对于她这样的风月场所女子来说,脱衣也是一门学门。 可惜这个时代的衣物与前世相差极大,她过来以后只是对着镜子设计过几次。 因为是夏天,本该严谨的穿在里面的衬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兰心并没有穿。 小西装外套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盛严明就发现了不对。 她的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衣。 盛严明立刻就反应过来,并且迅速有了反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像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一样。 大概是真的太久没有泄欲了吧。 又或者是,眼前之人太像她了吧。 随着一粒粒扣子的解开,可爱小巧的肚脐眼,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衣物的遮挡下变得若隐若现。 像是害羞,又或许,试图自己把控节奏,兰心的动作,越向上就开始变得越缓慢。 但是,再慢都有解完的时候,轻轻一抖,价值4W的某款西装小外套就直接掉在了浴室地板上,无人理睬。 露出内里的风景。 黑色的半透明蕾丝包裹着女孩36D的美胸,胸前沟壑迷人,黑白对应下双乳更显白皙,两颗红果在蕾丝中若隐若现,诱人采摘。 巨乳下衬托的腰肢更加纤细,两个可爱的腰窝深陷,他已经在幻想大手掐着细腰狠狠冲刺的画面了。 盛严明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结,强忍着冲上去的欲望,静静地等待着。 害羞带怯的抬眼看了下男人,手向后摸索着什么,轻轻一拉,配套的包臀裙也如同西装外套一样的命运。 配套的半透明蕾丝小内裤贴合的包裹着她未开采的处女地,隔着布料都能看到那花谷美好的形状。 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神带上了催促的意味。 兰心捕捉到以后,也不打算在吊着他。 “阿..阿严。” 此情此景,这一声,直接把盛严明喊得下体彻底抬起了头,在西装裤中鼓鼓囊囊的。 “嗯?”他想给两人一个美好的初夜回忆,当做是和“她”的第一次,所以不愿心急吓到了面前的她。 “你..你要来帮穗穗脱么?”女孩此时的头恨不得埋到胸口,却依旧大胆的向他发出邀请。 “轰”地一声,盛严明只觉得一股热气冲向了头顶,热的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浴室中也有空调的。 他沙哑着嗓音,上前圈住了她,“好”。 “这套衣服,是周助理选的吧,比穗穗的眼光好很多呢。”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显然是刚才看到了她的那些“保守款式”,此时在打趣她。 兰心羞红着脸,却还是大胆地问,“那..那阿严是喜欢我身上的这种吗?” 盛严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的大胆,却还是诚实的说道,“是的,穗穗穿这个,阿严的鸡巴一下子就硬了。” 说着,带着她的手,拉开了裤链,让她隔着内裤感受小阿严的坚挺。 “啊~好烫。”她惊呼。 “只是好烫吗?看来大鸡巴还不够努力,还不够硬呢。”男人调笑道。 “没有...也好硬...”兰心害羞的不敢抬头看他。 “来,摸摸,对,嘶~穗穗手完全好了以后,可要多和它接触接触,今天就放过穗穗的小手了。”男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32. “嗯~”女孩红扑扑的脸看着他,对于男人愿意做这么久的前戏她有些惊讶,毕竟前世她观摩楼里的姐妹接客时,很多客人都是脱裤子提枪就肏的,哪怕是初夜也都如此。 所以有很多姐妹初夜后一周都无法下榻的都比比皆是。 而楼内还有规定,恩客开苞时一定不能大喊大叫,要保持良好的仪容,让恩客记得你被破瓜时的美好容颜。 甚至这也是她们的训练内容。 她曾经就被调教嬷嬷一次又一次的用玉势戳着处女膜,却又小心翼翼、技术极高地不令她意外破身。 为的就是让她们一次次的体验破身之痛的同时,收敛面上的表情,甚至能达到梨花带雨惹人怜的程度,而不是面露狰狞惹人厌。 在她回忆过去时,男人提起她细长的双腿架在了腰上,又用一旁的枕头垫高她的腰身,圆滑的龟头已经抵在了她的穴口,蓄势待发。 男人突然轻抚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穗穗,好好看看,我是怎么给你开苞的。” “穗穗,说,阿严快进来,快给穗穗开苞。” 他的眸子赤红,此时专注的看着她,似是一定要她说出那句话。 但是兰心心里清楚,他看着的是她,却又不是她。 但是无所谓,他给的实在太多了,满足一下金主的小小要求不过分。 “阿严,进来给穗穗开苞好么?” “啊!”话音刚落,下体传来的巨大痛楚就令兰心直接落了泪。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甚至还打算一会哭不出也要挤出几滴泪来。 但是真的被破身时,却还是痛的撕心裂肺。 明明前世已经体验过上百次,但是没有哪一次如此之痛。 她迅速地堆积起泪水来,“嗯~呜好痛,阿严,穗穗好痛。” “呜呜好痛。”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乖,放松,嘶,穗穗好紧,阿严要被穗穗夹断了。穗穗,深呼吸,放松,别夹。” 兰心痛的不行,盛严明又何其好过。 他上过不少处女,但是真的没肏到过这么紧的,只堪堪进了一个头,就被死死地吸住,动弹不得,仿佛要把他的肉棒夹断在里面。 “不要动,呜呜好痛。”女孩哦不,这时候已经是女人了。 女人看着他,面带哀求,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好,我不动。”心中一软,第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亲一个女人。 以往,他总是把那些与“她”长得相似的女人分得很开,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谁了。 看着她哭的那般伤心,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男人温热的唇大力的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液,大舌轻而易举的顶开贝齿,长驱直入与那香软小舌共舞。 “换气,用鼻子呼吸。”随后又继续深吻。 大手握着那只嫩奶,乳球在他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顶端的红梅被拉扯着。 另一只手刺激着兰心的阴蒂,带着薄茧的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按着她敏感的淫核。 身上叁处敏感点被人刺激着,兰心本就敏感的甬道开始继续分泌淫水,润滑着两人的交合处。 “嗯~阿严,穗穗好像可以了,你是不是很难受呀?啊~你直接肏穗穗吧,不要紧的。”女人心疼的看着男人头上的汗水,抬手替他擦了擦。 “我的穗穗怎么就这么乖,这么懂事呢?”男人看着她眼中的那抹心疼,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流出的处子血,心软的一塌糊涂。 在心中默默下定决心,除了爱情,她想要的,能给的,他都给她。 “嗯~阿严,肏穗穗啊~啊~” 她懂事的发出邀请。 “操。”这时候还能忍,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小骚货,这是你就求我的!” 说完,扣着兰心柔软的腰肢,腰一沉,28CM的粗长鸡巴毫不怜香惜玉的整根没入未被开发的处女地中。 “呜~呜疼。” “疼也停不下来了,穗穗忍着点,一会就爽了。” “啊~呜~太粗太长了,好涨~好疼。”兰心这回说的是真话,男人真的太大了。 比前世她见过的真人以及最大号的玉势都要长出一截。 男人的腰腹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极其有力,九浅一深的抽查着娇软的甬道。 如同一个开疆的王者,用胯下的利刃,一寸一寸的掠夺着每一处经过的田地。 33. “呜,太快了。阿严,阿严轻一点好不好?”女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穗穗忍忍,乖,放松。”汗水打湿了女人额前的发,男人伸手把它拨弄开,露出女人那张初经人事、娇艳欲滴的脸。 兰心配合着男人的律动调整着呼吸,双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颈,整个人如同在大海中摇曳的一叶轻舟,随波逐流。 随着身下小女人的紧张褪去,下半身的阻力减去,男人越发自如的在紧致湿滑的阴道内抽插着。 湿润滑腻的甬道、紧致娇嫩的屄肉紧紧地吸附着他的巨物,刚被破开无人到访过得私处像极了为他量身打造的个人空间。 女人的腰肢被枕头垫高,整个小逼向男人无条件的开放,两条细腿无力的悬挂在男人有力的腰间,花户敞开任由男人掠夺。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结实的胸膛与柔软的乳肉摩擦,刚柔并济。 下身炙热的铁杵一下一下撞击着娇软的花户,水与火碰撞出无限的白沫。 两人交合处,处子血、白沫与体液相互交杂,一滴一滴的顺着腿根低落到造价不菲的床单上,却无人在意。 床榻之上的一男一女,早已动情的在深吻,下体死死地连在一起,宛如一对连体婴般,大床在剧烈的摇晃着。 “呜,嗯~”女人的小嘴被完全堵住,男人的大手在她胸前亵玩着那对嫩乳,原本雪白的奶子现在布满了男人的指痕,两颗鲜艳的红果更是被玩弄地肿大。 “穗穗这双奶子,长得真好,又大又白。” 男人仿佛天生对女人胸口的二两肉有种特殊情节,此时终于松开了她的唇,湿润的薄唇顺着女人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向下移,含住了雪峰上的那朵红梅。 轻轻咬着那颗红果,嘴里发出“滋滋”的吮吸声,像是婴儿在吸奶。 “嗯~阿严喜欢么?啊~都给阿严吃~” 女人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甚至主动挺起了饱满的胸脯方便他的吮吸。 “以后,穗穗的肚子都阿严搞大,怀上阿严的孩子,就可以天天喝穗穗的奶了。”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下的动作愈发的激烈,全然忘记了今天是谁让助理带着她去打的长期避孕针。 “嗯~阿严轻一些,要被顶坏了,呜” 婴儿手臂般粗长的肉棒在窄小的阴道中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兰心大张着腿,费力的吞吐着男人的阳具,不断地分泌着汁液润滑甬道,接收着男人的欲火。 盛严明此时爽的头皮发麻,一股股快感从鼠蹊部传达到大脑皮层,他觉得他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整根鸡巴仿佛被泡在蜜水里,暖软湿润,甬道内层峦迭嶂,吸附力惊人,仿佛有千万张小嘴他舔舐他的鸡巴,每一处都得到了很好的慰藉。 他本能地挺动公狗腰,想要更加深入的探索女人身体里的秘密。 小穴被粗长的鸡巴撑开,呈现“o型”,洞口已经被撑得透明,两颗鹅蛋大小的子孙袋撞击着她的花穴,男人的力度大到恨不得要将囊袋一起插入穴内温存。 “呜,阿严,我好想尿尿。”她的声音有些慌乱。 却不料男人有些惊喜的问道,“穗穗想尿尿么?” “嗯~啊~要尿出来了呜呜~要憋不住了。”女人面上一副羞赧之色,急的就要哭出来了,软弱无力地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 谁想男人非但不让她起来,反而加大了撞击的速度与力度。 “啊~阿严你做什么呜呜,让我起来,真的要尿出来了~” 男人粗喘着气,“穗穗尿,尿在床上,我要把穗穗肏尿,快!” “啊~呜~坏死了~”在女人断断续续的尖叫声中,下体喷出一道透明的水柱,喷在了男人的小腹,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让本就泥泞的床榻更显淫靡。 “呜,被阿严肏得尿床了,呜呜,好丢脸。” 女人本能地收缩着下体,本就敏感的小屄被插得喷了水后越发敏感,男人又开始寸土难入,只能停下动作,感受着小逼的嫩肉吮吸着肉棒的快感,安抚着委屈落泪的女人。 “穗穗别哭,你不是尿床,你是被阿严的大鸡巴肏到潮吹喷水了。我的穗穗真棒,小穴水多又嫩,还能被肏到喷水。告诉阿严,穗穗刚才是不是很爽?”他看着女人高潮后娇艳的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真的吗?”她眼角还噙着泪,面上带着不相信。 “真的,阿严最喜欢穗穗小宝贝了,奶大水多穴紧,还会喷水。” 34. 男人见她放松下来,重新开始了活塞运动。 却不想,已经高潮过得小屄居然更加的敏感与紧致,男人头上的青筋暴起,即便开着温度很低的空调,也阻止不了豆大的汗珠从面上滑落。 兰心攀着他的脖子,双腿重新挂在了男人劲腰上,大张着腿配合着男人的抽插,像一株只能寄生在男人身上的藤蔓,紧紧缠绕。 “嗯~阿严越顶越深了,呜,要被插穿了。”她被男人肏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刚破瓜的嫩屄被男人一次次毫不怜香惜玉的贯穿顶弄,一阵阵的酥麻感从下体传来,随着男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刚刚才喷了水的小逼又有了想要高潮的感觉。 男人默不作声,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卖力的在她的身上耕耘。“呜,阿严,又想尿了,呜。” “穗穗,等等我,我们一起。”男人大手用力的揉着她的奶,一次比一次重,一下比一下深的埋入她的体内,撑开穴内的每一处褶皱。 “啊~阿严~不要顶那里~嗯~好麻~要到了~” 女人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着。 “是肏到穗穗的骚点了吗?就是这里么?”男人故意操着龟头重重地研磨着新找到的软肉,像是什么好玩的新玩具般挑逗着她的敏感点。 “呜~不要~不要顶那里。” “阿严,阿严快点,呜呜不要这样磨了。” 女人无力的撒着娇,下体传来的刺激与男人放慢速度所带来的空虚交织着。 “穗穗,说,阿严射给我,阿严把精液射到穗穗的小子宫里来,快。” “呜,阿严射给我,阿严射到穗穗的小子宫来,呜呜,阿严,啊~” 男人重重地几下,浓稠的精液从马眼从喷薄而出,打在了稚嫩的甬道内,一股股白浆冲刷着子宫口,兰心感觉自己眼前一片空白,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只剩下一张口大喘着气,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了。 下身一片酥麻,穴肉依旧贪吃的包裹着男人的肉根,高潮后的余韵令她的身体战栗不止,双手紧紧地攀着男人的后背,修剪得当的指甲此时在男人结实的后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盛严明恍若未察,只觉得爽翻了,如果不是念在女孩初夜,他刚才直接就把鸡巴直接插进子宫里去授精了。 但是来日方长,摸了摸被刺激得昏睡过去的小女人脸蛋,红扑扑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沾在了脸上,眼角还有一滴生理性泪水挂着。 他低下头,轻轻地舔去那滴泪,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原以为只是找了个面容相似的替身,结果在床事上也意外的合拍,他开始期待起了未来的日子。 这时,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亮了。 一个5人的微信小群信息弹了出来。 “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么?” “没有,生活一如既往的无趣。” 盛严明低头看了眼自己怀中的娇娇,还是没忍住,拿着手机拍了张合照,发在了群聊里。 “图片.jpg” 群中顿时安静了。 照片中,一个女人面色潮红,双眼紧闭,酥胸微漏,上面布满了红痕,被男人抱在怀中。 一看就是刚被人肏晕的样子。 如果是平时,他们还会打趣说:阿严龙精虎猛。 然而,这个女人的脸,与他们记忆深处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有人打翻了手中的红酒,有人“蹭”的一声直接从椅子上站了一起,有人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你做了什么?” “穗穗回来了?” “你把人强了???” 直到很久,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群里的的人才逐渐冷静下来。 “你们冷静点,这不是穗穗,穗穗今早还发了朋友圈,今晚在加国有演出。而且,穗穗没有这么年轻。” “所以,阿严你去哪里,找了个这么像的女人玩?” 群里接二连叁的消息响起,信息如同石沉大海,几人始终得不到回答。 盛严明不再理会,心满意足地抱着怀中的娇娇睡去了,二人的下体一直相连,他的鸡巴始终不肯离开温软的巢穴。 而这些,沉睡中的兰心自然是不知道的。 PS.引狼入室的傻子男主1号。 35. 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边边角角直射进宽敞的卧室,兰心从睡梦中醒来。 “唔,好痛。”她感觉下体被撕裂了一般,浑身酸痛。 睁开了灵动的双眸,看着天花板,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在做梦。 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成功了? 成功了踏出了第一步,爬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她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 虽然她的经历有些光怪陆离,但是本质才刚刚成年不久,在某些人的眼中甚至还是个孩子。 她知道,如果用金钱衡量,自己并不亏。 哪怕此时盛严明突然变心,她都可以拿到100W。 陪睡一晚就有100W,哪怕在前世也算得上黄金万两了。 而且卖身钱还得老鸨拿大头,并且男人器大活好,除了做完以后不帮她清洁,也没什么坏毛病,这样一想,她还是很开心的。 “嗡嗡,”她正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床头新买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甚至没有设置密码,但是昨天刚注册下载的微信居然有人给她发了短信。 要知道,她不只是更换了手机和手机号,还等于把之前手机号注册的所有关联账号都注销了。 所以此时能给她发信息的人,,, 轻点屏幕,果然,是盛严明发来的信息。 因为昵称很好认,就是男人的名字字母缩写,看来是昨晚睡着以后男人自己加上去的。 “穗穗,醒了么?身体还痛么?我让人在床头备好了药,如果你自己不能上药,晚上等我回去帮你。” “昨天给你的卡开了200W额度,想买什么就去买,喜欢什么不要在意价格,不需要给我省钱。” “如果不想逛街,可以让专人送册子到家里送供你挑选,你开心就好。” “如果想要出门,已经给你安排了专职司机,提前半小时预约就好了,昨天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顺便,昨晚的那套内衣我很喜欢。” 这是被伺候爽了的奖励?虽然昨晚她就跟个咸鱼一样全程没有出力。 以及,某种暗示? 兰心满意地一笑,有个大方的金主,日子也能过得舒心些不是? 毕竟她也不是来追求什么爱情的。 看了眼手机,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打开某软件开始看各种安利贴。 这是她打工的时候听到的软件,算是时下年轻人的潮流吧,各种晒图、安利分享、吐槽应有尽有。 她对上面的人随手拍的一些照片都能成为炫耀的大片感到很新奇,对上面男男女女发布的各种新款、功课都很感兴趣。 了解到了“跟风”、“炫富”“种草”“网红”这些被赋予了时代鲜明烙印的词。 只是她以前没有钱,也只能看看,现在,身后有了个ATM,她是不是也能挥金如土一把呢? 看着这一组组网红的“名媛风”照片,或妩媚动人、或活泼可爱、或端庄典雅的各色佳人,无形中秀着自己精致的生活,昂贵的衣着,姣好的形象。 她有些心痒痒的。 她好像寻找到了新的乐趣,虽然,这样的玩法背后需要巨大的金钱支撑。 幸运的是,她有了,不是么? 她决定了,她也要当个网红! 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心心是个小仙女吖”,然后开始搜索起自己想找的东西。 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女性身体护理的需求,她昨天好像就看到了,但是昨天的注意力被分散,而且她需要寻找一个口碑好的地方,一直服务于她。 想到盛严明那根异于常人的阳物,以及旺盛的精力欲望,她决定当务之急必须是找个好点的私密护理,要是能有别的护理项目一起就更好了。 不然日夜被那根驴屌肏,哪怕这具身体天生名器,也扛不住一年就又黑又松了。 一项一项的寻找,总算找到一家口碑较好,服务内容一应俱全的顶级美体中心了。 看了眼博主介绍的各个项目费用,哪怕已经拥有200W额度的兰心,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咬了咬牙,她决定去当面了解下。 反正背后有了个提款机,提款机白天要工作,等于她是休息的状态,想做什么做什么。 正好这个地方昨天她去过,顺便还能去买衣服。 艰难地下了床,两腿战战巍巍,好一会才缓解过来,随意的套了件昨天买的廉价睡裙。 暗骂了某根驴屌的主人几句,看着那凌乱不堪的床榻,上面经过了一夜是时间,颜色已经暗红,她的眸子闪了闪,心里倒也没觉得亏。 先交代了阿姨帮忙预约车子,再回到房间内翻了翻昨天顺手买的“工具衣”。 走到浴室,昨天两人乱丢了一地的衣服也还在,她没打算自己动手收拾,她又不是来给金主当佣人的。 兰心就是这样一个市侩且利己的人。 36. 随意吃了口王姨做的不知道归属于早餐还是中餐的饭,毕竟下楼的时候已经11点了。 司机已经在候车室等着了,随时可以出发。 她还是穿上了昨天买的百元“工具衣服”,坐在几十万一平的大别墅内吃着早餐,当然这时候的她是不知道的。 王姨一直站在不远处,一副恭候差遣的架势,令她暗自腹诽是不是盛严明跟她说了什么,一夜之间态度好了几个档次。 但是这都不在兰心的关注重点里,她现在内心非常的激动,像个暴发户。 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商场,疯狂购物。 擦了擦嘴,素面朝天的上了门口那辆停着的车。 特意看了眼车标,她不认识,有些眼熟。 冲一旁等候的司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未等司机动作,自己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兰心小姐您好,我是盛总特意给您安排的司机,姓刘,您可以叫我老刘。以后您有用车都可以直接找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老刘没有吹牛,他是盛严明就近找来的司机,家就在不远,接到电话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这里。 “好的,那以后就麻烦您了。” 兰心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客气。 心想,果然男人都一样,床上伺候好了,下床拿的好处就多多了。 瞧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安排得多么妥当。 “您就送我到这个定位就好。” 为了方便联系,兰心刚才主动加了老刘的微信,此时,把某软件中推荐的美体会所具体定位给他发了过去。 然后兰心偷偷在手机上查着自己屁股下面这台车的详细资料。 在众多的车标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标志性的叁叉戟。 “玛莎拉蒂。”她默念着车子的名字。 点进去,翻找着刚才看到的车型,起步价就高达150W的车子,只是用来给她日常出行。 饶是兰心已经对盛严明的有钱有了个模糊印象,却还是被男人的出手阔绰小小震撼了一下。 又顺势按着记忆中的标志一一对应目前为止看到的男人另外两台豪车,基础起步价都要300W,她顿时觉得那200W的额度对于男人来说不值一提。 但是她并没有觉得不平,只是更加充满了斗志。 “小姐,您的目的地到了。” 老刘已经把名字去掉,直接称呼兰心为小姐了。 毕竟,盛严明给他安排的是专车专人接送的活儿,只需要服务于兰心。 “我会在停车上内等您,您好了提前招呼声我开车过去接您就好。” 兰心道了谢,打开车门,看到面前的占地面积巨大的商业购物中心。 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 物质世界,我来了。 按着指示牌乘坐步梯到了2楼,看到装修风格大气的XX美体会所的招牌,她走了进去。 两名前台正在窃窃私语,看到兰心走进来,连忙起身招呼。 “美女您好,请问有预约么?” 看着兰心清纯动人的面容,宽大T桖衫都无法掩盖的妖娆身材,两名前台对视了一眼,闪过一抹惊艳。 哪怕对方身上穿着不过叁位数的快销品牌,也没有浇灭2人的推销热情。 这个时代,如果美女愿意用美貌变现,哪怕现在没钱,以后也会有钱的。 拥有这样条件的美人,哪怕现在没钱成为她们的客户,也就是所谓的“潜在客户”。 “没有,在网上看到了你们客户的推荐帖子,今天想过来了解下。” 兰心露出了一个浅浅地微笑。 “您对哪些项目有兴趣呢?” 一名前台领着兰心到卡座上坐着,另一名前台连忙去倒水。 “有那种宣传手册么?我可以自己先看看。” 兰心眼尖的看到了茶几上就放了一本,只是不好就这么拿起。 “这里,您可以翻阅,有事叫我们就好。” 两名前台听到她这么说,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回到了服务台,只是眼睛一直看着这边。 “面部护理”、“面部填充”、“割双眼皮”。 “隆胸隆鼻,这是什么?”兰心默念着一项项项目,仿佛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前世的风月场所,她从小就每日被嬷嬷安排丰胸、缩阴的项目,但基本都是靠按摩手法、食补药膳去改善,但是这个时代依旧令她开了眼界。 居然可以直接靠外物植入来达到丰胸的效果么?真是时代在进步。 这是兰心新学的词语,她的接受能力很快。 “胸部护理”“阴部护理”、“全身塑性”,甚至连胸部腺体疏通、子宫卵巢保养等保养项目都一应俱全,更别提各种涵盖“水光针、美白针、瘦脸针、光子嫩肤、超声波拉皮”等各种医美小项目,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兰心觉得自己前世那些突然就不够看了,虽然这些项目跟着的价位都很夸张,但是如果真的册子上说的那般效果,那简直物超所值好么? 要知道,前世多少燕窝阿胶鱼翅下肚,多少千金难求的古方服用,也未必能有 这些册子上说的效果。 PS.关于这些资料都是百度来的,如果百度不靠谱我也没办法。 我只是个业余作者,也就是个普通人,文中需要的大量知识很多我也只能百度。 因为要写女主是个物质女,这些东西对于她这个“古人”来说很新奇,我觉得很有必要写,为了避免再被说不专业、水字数之类的,这种过渡章节都是免费。 觉得不专业我也没办法,毕竟不是在写“4S求职报告”和“医美专门论文”。 为了这些在评论区上纲上线杠我的没什么意思。 37. 不过广告嘛,她来了这个时代也不短了,倒也知道些,不能全信。 冲前台招了招手,指了指各种护理项目,“我对这些都很感兴趣,但是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效果,有什么就是证明或者..”兰心一时语塞,找不到好的形容词。 好在前台经验丰富,立马面带微笑的躬身,“您请跟我来,如果您有这方面的意向,我们有最专业的老师给您讲解、体验、了解这些内容,您可以体验过后再选择办理项目。” 兰心再次感叹这个时代的服务态度,点了点头,“那就试试。” 很快,安排好了对接的医生,前台退出了房间。 兰心打了个招呼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对面部护理、身体护理非常感兴趣,至于其他的医美这些项目暂时还不需要。” 这幅身体完全是老天爷赏饭吃,如果不是遇到个同样天赋异禀的男人,她其实不需要做进一步的私处护理的。 但是也无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体验过一些项目后,兰心抱着试试的想法爽快的办了会员,在卡里充了20W, 开了“面部基础护理”、“私处私密护理”几个套餐,并且直接就躺下来做了全套。 护理师对她身上的青青紫紫视而不见,兰心暗自点头。 虽然她无所谓这些,但是收到奇怪的目光总归是不太愉快的。 突然,护理师拿出了一根玉势,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名贵的玉料,但是也不算廉价了。 对着躺着的兰心细心解释道,“兰小姐,这是私人玉势,只用于您个人的护理,平时我们会妥善保管。方便您涂抹阴道修复、消炎等各种药品,不另外收取费用。” “除去每次的保养,如果您对阴道的紧致有更多的需求,这边还建议您日常可以使用缩阴球等工具,或者提肛等方法多加巩固。提升。” “这些工具我们会所也都是有卖的,您感兴趣的话可以了解下,都是很平常的美容美体工具,您不用害羞。” 许是觉得兰心年纪小,会害羞不敢尝试,她还宽慰了兰心几句。 “我现在要先对阴道进行清洁。” “嗯。”兰心早就换好了专门的衣服,此时穿着一件抹胸睡裙,体内真空,仰躺在床上。 对于护理师的善意她接受了,但是对方并不知道,这些在前世也是有的,甚至她也有类似工具与方法。 成功从来没有捷径可以走,没有天赋,就只能后天弥补。 这些就不足为人外道也了。 下身的床突然抬高,她被动的将双腿,呈“M”字型,把小穴展露在人前。 兰心倒是面色平静。 前世,她几乎每天都要接受这样的调教课程,有时甚至要在几个嬷嬷面前坦胸露乳,张开嫩穴供人调教。 护理师带着手套翻看她的阴部,早晨她已经忍痛清理过一次了,把男人的精液用手指挖出来在清洗干净。 护理师没有问她是否同过房之类的傻问题,需要做护理的,基本都经历人事。 “您的阴部有些撕裂,一会清洁的时候可能有些疼,受不了可以让我停下。” “这个水温和力度可以么?” “嗯~”兰心咬着唇,发出低低地呻吟。 温热的喷头对准了她的穴口,两瓣阴唇被人撑开,水流冲刷着她敏感的穴道。 一些兰心手指够不到的地方也被照顾到,很好的清理了一番。 “现在给您上两种药,一种是修复,一种是紧致,可能会有些冰凉不适。” 护理师继续手中的动作,嘴上也在讲解着。 同时,房间门被敲响,是来帮兰心做面部护理的人。 对房内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来人向兰心介绍了下身份,就可以替兰心把头发扎起,开始了面部放松按摩。 “您今天化妆了么?” 她低头询问,并开始观察兰心的脸部状态。 “没有呢。”兰心应声。 “那您的皮肤真好。”看着兰心光洁如鸡蛋般嫩滑的小脸,脸部护理师由衷的夸赞。 “谢谢。”兰心笑了笑。 “唔。”突然,她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住了下体。 “兰小姐,现在要将玉势放入您的体内。您需要含着玉势10分钟,便于吸收。” 药膏有润滑的作用,她直接将玉势缓慢的推进兰心的小穴,圆头直接撑开了紧致的穴道。 玉势不大,却细长。 “如果疼,或者您觉得到顶了,一定要说一声。” “嗯。”兰心紧咬着唇,低低地应了声, “您的穴很紧,是我经手过最紧的穴。”甚至不太需要做阴道紧致的项目。 这句话她没有说,总不能跟顾客说你不需要这个项目吧。 兰心却不以为意,那是你没见过那根驴屌,被那玩意日夜肏干什么穴都得松。 兰心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两个护理师都是经验丰富之人,自然知道客人这是要休息了。 都不在多言,而是继续手里的动作。 38. “欢迎您下次光临!”换好衣服,夹了夹终于不在隐隐作痛的下体,做到最后得知还有SPA项目,兰心再次毫不犹豫的办了套餐。 在舒舒服服的做完了全套项目,兰心感觉整个人脱胎换骨般轻松自在。 两个前台在她临走前甚至还递上了精美的小礼品,笑容比刚来时更加真挚。 原本以为是潜在客户,没想到是真富婆。 对的,这些会所才不会管你的钱是自己赚的还是男人给的,开了卡办了业务的统一都是上帝,一视同仁。 “有点饿。”看了看时间,摸了摸肚子,早餐也没好好吃的兰心决定去尝尝城里人的菜。 给王姨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不需要准备自己的晚餐。 打开了另一款美食软件,找到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就在这里的3楼。 点了满满一桌子,不理会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学着某软件上的美食拍照教程,开着滤镜特写,一张张的记录下这段饭。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第一顿大餐,虽然只有她自己。 刚刚好9张照片,在0人关注的账号内,发布了第一条内容。 “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呀。图片.jpg*9” 刚要关闭手机,就收到了新的信息。 “穗穗吃饭了么?买了什么?”显然是看到了消费信息。 兰心虽然觉得男人不至于如此小气,但是才刚开始,吸血不能太明显。 “图片.jpg,刚上菜,阿严吃了么?” “在美容美体中心办了一张卡,好像大城市的女孩子都喜欢做这些,我没有做过,想试试。” 那边几乎是秒回,速度快的不像个日理万机的总裁。 “在吃了,刚开完会。穗穗想试就试,别人有的我们穗穗也会有。别人没有的,我们穗穗也能有。” “钱不够跟我说,老刘去接你了么?” 露出满意的笑容,兰心稍稍忐忑的心又落定,这才插起手边的牛排。 “老刘来了,钱够哒!一会我买些衣服就回去了。谢谢阿严!” 看着手中奇怪的刀叉,兰心又拍了张照。 “图片.jpg阿严,我好像不会用,弄出的声音好大。旁边的人为什么都看着我? [可怜].jpg。” 盛严明看着文字图片,又看着可怜巴巴的表情包。 甚至都能想到小女人此时噘着嘴的小模样,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这可把同桌吃饭的几名高管吓得不轻。 双双交换了眼色,把视线投给贴身大秘周怀,周怀视而不见。 开玩笑,老板的事情他敢多说么?说知道那位是玩玩而已还是就是未来的老板娘? 他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心腹,看的不只是能力,还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和密不透风的嘴巴好么? “下次我带你去,我教你。” 男人此时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带过任何的床伴在公共场合露面,常常发泄了欲望就让人离开,更别说这种约会性质的邀约了。 “好~那就说好了哦~阿严不能骗穗穗~” “好,我要吃好了,还要继续开会,穗穗不止买衣服,还有包包鞋子,还有女孩子用的护肤品之类的,穗穗可以一次买一些,以后慢慢逛,也可以买全,你开心就好。”男人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叮嘱着,生怕小女人不懂这些,不会花钱。 “阿严好辛苦~好,我记住了。” “不辛苦,赚钱养我的穗穗怎么会辛苦呢?”男人像是一夜间点满了情话BUFF。 盛严明根本不会想到,他心中单纯地女孩,此时坐在高级西餐厅中,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表情。 结了账后决定去买衣服。 出来前她就一个一个的列好了清单,包包、鞋子、衣服,在内衣店特意多逛了一会,她没有忘记男人的暗示,各种花红柳绿的内衣套装林林总总的买了一堆,至于店员大力推荐的情趣内衣,她盯着看了有一小会儿,虽然觉得男人可能会很满意,但是她目前并不打算这么快给男人吃这么大的“甜头”。 许是看她大包小包不方便,服务员主动提出要送到她的住所,她想了想盛严明那个进出森严的小区,还是打了老刘的电话,让他上来拿了放进车里。 她则接着逛起了彩妆区。 她是化过妆的,会所、夜店工作都有上妆需求,更别提在小镇偷偷摸摸打工的时候,为了怕被人认出来,她每天都顶着一副浓浓的烟熏妆上工。 但是舍不得花钱,她用的都是劣质的彩妆。 她的化妆步骤也是在网上跟着美妆博主学的,每次都很羡慕别人昂贵、种类繁多的各种用品,哪个女人不爱美,她对这些非常感兴趣,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发展一点小小的事业。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么?”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进了彩妆区。 “我需要这张清单上的东西。”递出早就做好功课的纸条,林林总总的写了品牌色号,在一个一个专柜间买齐了东西。 最后拿出手机,翻出早上在衣帽间特意拍的男人领带的牌子,给男人买了一条领带,花了人家这么多钱,总得投桃报李不是?虽然她自己也清楚男人大概不需要。 打道回府。 有钱真好! 她看着后备箱放满,车厢内副驾驶后座全部放满的各种东西美滋滋的想到。 39. “先生,兰心小姐吃过饭就在楼上了,没什么事我就下班了。” 王姨看着进门的高大男人,恭敬的说道。 “好,她今天心情怎么样?”男人状似无意的问道。 “兰心小姐今天买了很多东西,一车都放不下了。哦对了,兰心小姐问我她的衣服应该放哪里,您的衣帽间已经放满了,没有您的允许我也不好...”王姨像是想起了什么,面露为难之色。 “放我那里吧,或者过阵子把隔壁那间客卧打通,扩大下衣帽间的位置。” 女孩子,东西多,他是知道的,没觉得麻烦,对他来说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 但王姨听了却暗暗乍舌,看来这位兰心小姐,是要长住的意思了啊。 都要为她打通新的衣帽间了,自己以后要更小心对待了。 “那...” “你下班吧,照顾好她。” “是是。”王姨连忙点头。 主卧衣帽间内。 兰心自然听到了楼下车辆的动静,但她依旧和昨晚一样跪坐在衣帽间的地毯上,区别于昨晚的演戏,今天是真情实感的在整理。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男人还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只是转头看向男人会出现的方向。 “在做什么呢?”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人未到,声先至。 她像是才知道男人的回归,惊喜道,“阿严你回来啦~今天也辛苦了~” 盛严明此时穿过主卧,站在了衣帽间的入口,看着小女人光着脚坐在地上,冲他露出的灿烂笑容,像个小妻子一样对他说“辛苦了”。 他忽然觉得今天好像也不累了。 晃了晃脑中某些不该出现的词汇,他也笑了笑,“在看今天的战利品?” 他嘴角含笑,带着调侃的意味。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柔和。 “那个,阿严,我今天好像花了你很多钱。”兰心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盛严明看着她,“穗穗不需要担心这些,穗穗开心就好。来,我们看看穗穗买了些什么?” 男人蹲下身,轻轻地捏了捏她未施粉黛的小脸。 随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一股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成年后就很少这么随意坐在地毯上的他,现在圈着她,拆着各种包装盒。 突然,他拿到了一个袋子。 兰心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脸一红,“诶阿严,那个不要拆。” 盛严明自然看到了她的反应,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调笑道,“怎么,穗穗买了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么?” 被男人的突然袭击吓了吓,她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嗯...这堆是内衣啦,还有一些睡衣。” “是不是很性感?嗯?所以我们穗穗害羞了?”男人抱着她,在她耳边私语。 “那...那不是阿严说喜欢么?”女人不满地崛起了嘴,却又偷偷张开眼偷瞄男人的反应。 “嗯,很喜欢,所以穗穗以后每天都穿一套新的给阿严看好么?” 男人并不拒绝她的讨好与乖巧。 “嗯。”女人也不拆衣服了,转过身埋在男人胸前,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小奶猫。 “阿严。” “嗯?” “我是不是买太多了,王姨说没有地方放呢。”兰心还有有一点点生气她不让自己私自放衣服进盛严明衣柜的,偷偷上个眼药。 “怎么会呢?明天我就让人打通隔壁的房间给我的穗穗放衣服,比我的还大可以么?” “谢谢阿严!” “明天就让装修公司的人来一趟,你还有什么需求,喜欢什么样式的,都跟他们说。还有女孩子需要的化妆间之类的,可以自己提要求。” 回到家后的他,像是变了个人。 兰心趴在他的怀里,只是乖巧的点点头。 “对了!阿严~我也有礼物给你。”虽然是用你给的钱买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开始翻找起来。 终于找到了一个袋子,递给盛严明。 盛严明心暖暖的,笑容加深了许多。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嘛~”她摇着男人的手臂,撒着娇。 亲昵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打开了包装袋。 其实看到袋子外印的LOGO他就心里有数了。 但还是有些开心她的用心。 “你怎么知道我只用这个牌子?” “我昨天给你系领带的时候看到了~”其实是今早进去特意翻的。 “嗯,我只用这个牌子的领带。” 因为是那个女人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但是他永远不会告诉兰心。 您瞧,渣男配贱女,绝了。 都不是真心的,正好互不亏欠。 40. “穗穗今天开心吗?”男人看着她。 “开心~”兰心巧笑嫣兮。 “那想好怎么报答我了么?”男人目光幽深。 兰心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直视男人暗示欲望十足的眼神。 轻轻把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把头靠在了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阿严想做什么都可以呢~” 兰心听到了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挺翘的玉臀被火热的大手捏了捏,“去洗干净等我,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嗯。”女人红着脸低低应了声,对于男人的暗示她并不反感。 她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花了人的钱,要给别人肏,是理所当然。 “穿今天新买的衣服。”男人在她耳边含笑提醒道,灼热的呼吸吐在她敏感的耳后,勾的她心痒痒的。 说完就松开了她,她目送着男人离开主卧。 想着男人处理事情没有这么快,她打算洗个头,今天在外一天了, 衣服是今天买的,不需要怎么思考就拿进了浴室。 吹干头发后,很有心机的给吹干的长发喷上刚买的发喷,清新淡雅,能闻到空气中隐约的香气却不腻人。 看了看房间内,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她挑了挑眉。 已经距离她洗澡前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男人依旧没回来,她决定先发制人。 下了一楼给男人冲了一杯咖啡,看着男人敞开的书房门,她朝里面探了探。 看到黑白相间装饰内,男人穿着浴袍坐在2米多长的办公桌后面看着电脑。 明显已经是洗过澡的状态。 趴在门框上几分钟,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句话“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好吧,在她这应该是“认真工作赚钱给她花的男人最有魅力。” 似是感受到了女人的目光,盛严明抬起头看向她,面上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是不是等急了,突然有点事,可能要开个视频会议。” 兰心吐了吐舌头,“我可以进去吗?我给你泡了咖啡。”说着将身后装咖啡的托盘拿了出来。 “但是我是第一次泡,如果不好喝,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男人失笑,看着有些小心翼翼趴在门边不敢进来地样子,心里软了软,示意她进来。 “以后,门没有关上,你都可以直接进来的。” 兰心刚把托盘放下,就被男人大手一揽,抱进了怀中。 深深吸了口女人身上的芳香,“穗穗好香。”男人在她耳边说道。 兰心顺势小手圈着他的腰,把头埋在男人的胸膛上,也不去看他电脑屏幕上的“商业机密”。 她来只是为了求财,又不是什么“商业间谍”。 电视剧上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 男人单手搂着她,一只手操控着鼠标看着屏幕上的文件。 此时,书房内的气氛温馨异常。 “穗穗,我要开会了。”突然,男人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 “我需要回避么?他们会看到我么?”她好奇的看着男人,目光中单纯一片,作势就要起身。 男人看着她纯净的眉眼,低低笑了声。“我是怕你听着无聊。没关系,我不开摄像头,他们看不到你。” “哦~”兰心点了点头,回头注意到桌面上已经出现了几个中年男人的影像,突然就想使坏。 小手精准地附在了男人鼓鼓囊囊的胯下,隔着浴袍揉搓。 “上半年我们集团....”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唔。” “额,boss您怎么了?”屏幕对面的高管猛地停下了汇报的声音。 “没事,你继续。” 按下了某人作乱的小手,男人低沉着嗓音说道,顺便把自己这边的收音关掉。 “小坏蛋!”男人牙咬切齿地在她耳边说道。 “嘻嘻~”兰心在他怀中偷笑。 男人没把她的手拿掉,就是没生气的最好证明。 握着她似无骨的小手,撩开浴袍,直接触摸到了一根正在苏醒的软体。 连内裤都没有穿。 “摸摸它。”男人沙哑着嗓音,对她说。 兰心反而不动了,小手感受着男人的炙热,仰起小脑袋,伸出香软的小舌一下一下舔着男人的喉结。 男人眸子顿时一眯,低下头看着这幅香艳的画面。 女人浴袍中酒红色布料若隐若现,他直接拉开系带,大手一挥,浴袍滑落地面。 浴袍包裹下身段妖娆的尤物显露了出来。 兰心注意到,男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一身不符合她年纪的酒红色真丝吊带睡衣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肌肤雪白。 低胸的设计让胸口大片的乳肉溢出,鼓鼓囊囊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深不见底的乳沟和若隐若现的乳晕都暴露在男人的眼皮底下,他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女人湿润香软的小舌还在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喉结,灵活的舌尖绕着凸起打着转。像个舔舐牛奶的小奶猫。 PS.无情的发文机器 41. 男人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握着那已经完全苏醒的巨物,用眼神示意她摸一摸。 还要分出心神去听下属汇报工作。 兰心听话地用小手给男人安抚着巨屌,乖巧地坐在男人大腿上,靠着他的胸膛,听着胸腔内有节奏跳动的心跳声,冰凉的双手堪堪圈住硕大的阳具。 头上是男人越发粗重的呼吸声,“穗穗摸一摸下面。” 兰心听话地腾出一只手伸到鸡巴的根部,在茂密的草丛中找到了那对鹅蛋大小的卵蛋。 小手只能包裹住一边,轻轻地替男人揉搓着子孙袋。 另一只小手圈着蘑菇头,用修剪得当的指甲轻轻刮着男人敏感的铃口。 看着龟头慢慢渗出的白色液体,和听着男人在她耳边的抽气声,兰心低下头勾起了唇角。 看来金主爸爸还算满意。 盛严明已经直接把收音设备关了,双手用键盘打字回应着下属们的汇报,强大的意志力与尚存的理智令他没有直接中断会议直接把怀中作乱的妖精就地正法了。 偏偏怀中的女人越发的不安分。 殷红的小嘴一张,含住了他右边的朱果。 舌头灵巧地打着转儿,看着男人关掉了收音设备,更是肆无忌惮地发出吮吸声。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哑声问道,“穗穗去哪里学的这些?嗯?” 他倒是不怀疑小女人有过什么经验,毕竟他年少也玩过不少女人,真处女还是假货膜他一试便知。 谁知女人一听就有些慌了,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阿严..阿严不喜欢么?” “我是上网偷偷学的...我花了阿严很多钱,遇到阿严以后也很开心,希望我也能让阿严开心,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了。” 听声音就快要哭出来了。 盛严明毫不怀疑,此时他若是说个“不”字,她的眼泪就可以掉下来。 听着她真诚的话,看着她不含杂质的眼神,盛严明突然笑了笑,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饱满的红唇,“我很喜欢。” 顿时看到女孩绽开的笑容,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穗穗要不要做一些让阿严更开心的事情?”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嗯?”兰心抬头看着他。 “穗穗用小嘴给阿严舔舔鸡巴?几天没有含过了呢。”男人大拇指摩挲着她娇艳的红唇,暗示意味十足。 “嗯。”兰心低低地应了声。 轻轻拉开了男人的浴袍带子,她蹲下了身子跪坐在电脑桌下,像极了偷情的样子。 男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把大手放在了她的脑后,催促着什么。 兰心低下头,伸出小舌头在圆滑的龟头上轻轻舔了舔。 男人刚洗过澡,没有奇怪的味道。 像是在吃一根棒棒糖,小手圈住粗大的棒身,来回撸动替男人舒缓着欲望,小舌划过每一处褶皱,给男人制造着快感。 “唔~”男人舒畅地低吟。 “穗穗,含进去。”男人命令道。 兰心听话地含住硕大的龟头,小手托着草丛中的那对囊袋,模仿性交地动作吞吐着男人的鸡巴。 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的龟头,柔软的小舌灵活的舔弄他的棒身,女人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没能顾及到的肉棒处,一切是那么的爽。 爽到盛严明甚至无法集中精力听别人汇报了什么。 他此时仰着头,露出刀削般的下颚线和凸起的喉结,一滴汗从下巴滴落,充斥着男性的魅力。 “穗穗在吃深一些。” 男人命令着,他知道女人会满足他。 兰心仰着头,一张原本纯情的小脸此时含着男人的半根鸡巴,卖力吞吐着,脸蛋红扑扑地,口中被肉棒塞满,津液从嘴角无力的溢出来。 男人低头欣赏着玉女变荡妇的美景,从他的角度甚至可以毫无阻挡的欣赏女人胸前的大片风景。 大手按着她的小脑袋,试图插入更多。 “呜~”鸡巴顶到了喉咙,兰心难受地溢出了生理性眼泪,却还是配合着男人,收缩着喉管,试图给男人带去更大的快乐。 小手还不忘继续安抚着两个跳动的囊袋,用指甲一点一点的刮着上面的缝隙。 男人此时已经彻底听不到下属的汇报声音,爽的头皮发麻,按着女人的头进行着活塞运动。 就在兰心嘴角火辣辣地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才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头,抓着她的头发,在口腔内喷射出一股股的白浆。 “咳咳咳。”本就狭小的口腔内被灌入大量的精液,兰心张着嘴被动的接受着男人投喂的浓浆。 无奈实在太多了,被呛到还不说,男人的精液从无法合拢的嘴角慢慢溢出,低落到女人的胸上, 42. “含着,先不要吞。”抽出半软的鸡巴,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一旁的手机, 解开锁对着女人的上半身拍下了照片,发在了某个5人群聊上。 照片中女人跪坐在男人的腿间。 一只大手抓着女人的长发,令她不得不向后仰,酸痛的檀口张开,口中满满的白浊,唇边嘴角狼藉一片,甚至半漏的巨乳上也沾染了星星点点。 眼眶微红,双眼迷离,一看就是刚被人口爆过的样子。 一起出镜的还有男人胯下半软的阳具。 无一不透露着方才的香艳。 放好手机,不在意他这张照片对群里的畜生们的威力,满意地拍了拍听话得一动不动的兰心小脸。 “穗穗,把牛奶喝光。” 满意地看着女人闭上嘴讲他的子子孙孙咽下肚,手指刮着她唇边还剩下的精液,顶开了她红肿的娇唇,将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进去。 兰心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任由男人用手指搅动着她的口腔,甚至舌头还配合着一点点舔弄他的手指,像是刚才侍弄阳具那般。 口交这种事,前世她曾经对着假阳具舔弄过千百次。 或者说,前世除了没有被破身,该接受的调教她都接受过。 哪怕是被玉势顶开穴口在处女膜前开穴、放药也体验过不下百次。 青楼女子的调教,从小便开始了。 唯有一点,就是不能提前破了身。 初夜永远是她们这些卖身人最值钱、最宝贵的一夜。 说来可笑,青楼内,最值钱的是贞操,最不值钱的,亦是贞操。 盛严明一边玩弄着女人的小嘴,一边重新听起了下属的汇报。 对于已经简单释放过欲望的他来说,欲望已经得到了轻微的释放。 可就苦了不耐磨着下体的兰心了。 玩弄了十几分钟兰心的小嘴后,男人终于结束了会议,这才有时间搭理跨间的小女人。 抚摸着兰心滑嫩的肌肤,男人看着她,“穗穗想要了?” “嗯。”兰心红着小脸,低垂着头。 “想要就自己来。” 男人调整了下坐姿,张开腿,身体后仰,示意兰心自己坐上来。 兰心小手撑着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站了起来。 俯下身,跨坐在男人的腰上。 “我...我不会。”她明亮的眸子,如同小鹿般看着男人,向他求助。 男人轻笑了声,扶正女人的细腰,把重新挺立的肉棒抵在了女人的花缝外,就着淫水来回滑动。 兰心的小穴早在刚才被玩弄时就已经分泌了大量的透明液体,此时根本不需要男人的逗弄,就已经足够湿润。 “穗穗自己把小逼掰开,用小逼把阿严的鸡巴吃进去。”男人低声哄着她。 “好。”兰心应着,抬眼欲语还休的看了男人一眼,红着脸咬了咬唇,还是听话的伸出两根玉指,轻轻拨弄开了蚌肉。 小手扶着挺立的蘑菇头,挺起了腰肢,小穴艰难的吃进了顶端的龟头。 “嗯~好胀~” 只是吃进去一个头,兰心就有些腿软了。 男人的阳具实在太大了,“阿严,好大~”她撒着娇,讨好着男人。 “自己慢慢吃进去。”男人一手握着她的细腰,一手从领口探入,握住一只大白兔玩弄。 他并不心急,昨晚体恤小女人刚被开苞,他草草的射了一次就结束了。 今夜当然要好好玩弄怀里的尤物,尽兴一番。 柔软丰盈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女人的穴口紧紧箍着他的龟头,嫩肉小口小口的吸着他的肉棒,虽然只是进了一个头,但是也爽翻了。 真是个妙人儿。 他在心里感叹道。 大掌毫不怜香惜玉的玩着兰心的那只嫩奶,大拇指掐着乳头揉搓,丰润的乳球在男人的手中被揉搓成不同的形状。 “嗯~阿严轻一些~” 硬如小石子的奶头被男人向外拉扯着,爽感与痛意同时传达到大脑。 “嗯?揉奶穗穗觉得不舒服么?”男人含笑看着她。 “没...没有,阿严揉得很舒服,就是扯得有些疼。”女人小声地发表着抗议。 “多揉揉,穗穗的奶子才能长大。穗穗的奶子是不是自己偷偷揉大的?嗯?怎么19岁就这么大了?比生了孩子的妇人还要大?”男人调笑道。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生过孩子..”女人辩解着。 “穗穗当然没有生过孩子,穗穗的身是昨天阿严用大鸡巴破的,是不是?还射了很多的牛奶给穗穗喝。” 男人肆无忌惮地说着骚话,挑逗着女人。 43. 女人小手扶着男人的肩,深呼吸一口气,直接将整根鸡巴吞了进去。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哪怕不是第一次,哪怕穴中已经足够湿润,但如同婴儿手臂大小的鸡巴直直插入体内,还是令她痛苦万分。 “怎么这么心急?嗯?大鸡巴又不会跑掉。”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泪眼婆裟的样子,顾不上下体传来的快感,一只手拍着她光滑的背,一只手伸向她的阴蒂,大拇指按着她的小核,试图增加她的快感。 “呜,我怕阿严忍得辛苦。”女人惨败着一张脸,梨花带雨地看着他,显然是疼极了。 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异于常人,所以并不催促小女人,没想到她却害怕他不高兴,直接吞了下去。 有些感动地看着怀中的傻人儿,低头不顾女人刚才含过他精液的小嘴,大口一张,直接含住了她的双唇。 “呜~阿严,脏~”女人却显然没有忘记这件事。 “不脏。”说完继续吻住女人的双唇,粗粝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两根舌头如同海洋中的游动的小鱼般在兰心的口腔中嬉戏。 “穗穗的小嘴真甜。”男人松开嘴,两人的津液相交,兰心甚至还能看到连着的银丝。 “嗯~”小穴被粗大的阳具贯穿,敏感的红豆被男人一下一下用力的按着,身体的最深处一股股热流涌出,润滑着穴道。 “穗穗自己动好么?”察觉到女人的穴不在紧绷后,盛严明哄着她。 “嗯~”兰心跪坐着,开始张着腿,扶着男人的肩膀上下吞吐着阳具。 源源不断地花液从女人的蜜穴中顺流而下,打湿了男人茂密的丛林。 层峦迭嶂的甬道百转千回,一块块嫩肉紧紧地依附在鸡巴上,像是一张张小口吮吸着鸡巴。 明明昨晚已经开垦过的处女地,今夜又紧致如初。 大手搂着怀里的娇娇,任由她乖巧的伺候着自己。 “昨晚不是才进去过么?穗穗今天为什么还是那么紧?” “是不是要把阿严的鸡巴夹断?嗯?”男人恶意地向上顶了顶。 “啊~阿严不要~”兰心娇嗔道。 “嗯~那穗穗就要快点了。”男人掐着她的腰,暗示意味十足。 “嗯~没有力气了~呜”女人开始求饶。 “在自己吃一下,这才含了几分钟?” 兰心只好听话地继续摆动着腰肢,小穴绕着圆柱来回扭动,画“8”字型般给男人含着鸡巴。 水蛇般的细腰扭摆,蜜穴含着肉棒吞吐着,男人爽的头皮发麻。 肏得大开大合很爽,这种嫩穴磨屌也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女人扭着腰,一双大奶也跟着甩动起来,乳波荡漾的场景,令盛严明大饱眼福。 “嗯~”胸前跳动的一双巨乳被男人捕获,兰心配合得挺起胸脯任由男人揉捏。 “好胀~好麻~呜”兰心感觉自己的小穴要被撑爆了。 “穗穗要到了?”男人坏心眼的又继续按着她的淫核,加速她的高潮到来。 “嗯~阿严好坏~”她娇喘着,瞪了男人一眼。 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媚眼,软绵绵的毫无攻击性。 “嗯~好像又要尿了~”兰心娇喘着。 “不是要尿了,穗穗是要高潮了。”男人单手也没闲着,直接把两只大奶并拢聚在一起,两只乳头同时被大拇指按着。 感官上的刺激与身体上的快感同时传来,兰心哆哆嗦嗦的泄了身。 “嗯~阿严~好麻~” 下体忍不住的痉挛,一股股热流打在体内的肉棒上,浇灌了棒身。 “嗯~穗穗里面好热,淋了小阿严一身呢。” 男人当然也很爽,鸡巴在女人的体内感受着高潮的余韵,不需要动,名品小穴在高潮后一下一下的收缩就足以带给男人极大地享受。 环抱住兰心,没有急着抽动,而是嗅着女人头发上的幽香,等待着女人平复下来。“穗穗的小逼把阿严的魂儿都要吸走了~”他低低地说。 “嗯~阿严不喜欢么?”兰心顺势抱着他,仰起头看着男人。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这种名器的,宝贝。”他含笑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身体极为满意。 “阿严喜欢就好。”兰心害羞的回应道。 “所以,穗穗准备好了么?”男人略有深意的说道。 “准备..准备什么呀?”女人呆呆地看着他。 挺了挺胯,“穗穗爽了就不管我了么?”男人卖着可怜,一点不像往日里的霸道总裁。 “嗯?”兰心仿佛慢半拍。 “所以,穗穗准备好了么?”男人仿佛一位绅士,询问着床伴的意见。 然而,事实告诉兰心这是一匹狼。 44. 大手拍了拍女人挺翘的臀,示意她站起来。 兰心扶着他的肩膀,慢慢从椅子上下来。 只是腿一软,又再次趴到了男人的腿间。 “穗穗这是,还没吃饱么?”头顶传来男人低低地笑声。 兰心没有应答,只是揪着男人伸出来的手,站了起来。 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脚后跟一踢,把混着淫水价值几万的真皮座椅踢到了后面,腾出了一块空地。 随意把桌子上的文件扫到一边,“穗穗把裙子脱了,转身扶着桌子。” 兰心轻轻一挑,睡裙滑落地面。 转过身子乖巧地用手撑着实木书桌,她已经清楚了男人的意图。 盛严明把披着的浴袍一丢,兰心感受到了从后面贴上来的热源。 两只大手从她的肩下穿过,抓住了胸前的丰满,一对雪乳在男人手中蹂躏成各种形状。 “嗯~”兰心呻吟出声,修长的天鹅颈微微仰起。 盛严明低头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从远处看,两人像极了交颈的鸳鸯。 一根大肉棒抵在了兰心的臀上,坚硬无比。 “穗穗把屁股撅起来。”男人低沉着嗓音命令道。 “嗯~”女人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向前倾,看起来像是把一对奶子送入男人手中把玩。 圆润的双臀撅起,一幅小母狗求欢的姿势,将身体最私密的部位展露无遗。 男人对她的配合很受用,大掌拍了拍面前的蜜桃臀,粗粝的手指拨弄了下沾满蜜液的花唇,左手扶着肉棒,右手掐着细腰,开始了抽送。 “嗯~阿严进来了~好胀”兰心的花穴被肉棒重新填满,忍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 “穗穗好紧,都被肏了几次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紧?嗯?”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呼出的热气在她耳边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再次夹紧了下体。 “嘶,别夹了。”男人惩罚似的拍了拍她的屁股,不料刺激地女人愈发的夹紧了穴道。 “穗穗,乖,放轻松,要夹断在里面了。”男人大手向下摩挲着蜜谷中间的小红豆,一只手重新将一只玉兔握在手里揉搓。 兰心坚决不承认刚才自己使了坏,依言深呼吸几口气,全身慢慢开始放松了。 岂料就在她打开禁锢的那一刻,男人向上一顶,大半的柱身都送了进来。 “嗯~阿严!”兰心忍不住转过头怒目而视,可惜此时的她面若桃花,眸中的春意挡都挡不住,丝毫没有震慑力。 已经高潮过的小穴没有如方才那般痛苦,汁水充盈的甬道很快就接受了异物的入侵,开始不自觉的吞吐巨物。 “嗯~穗穗上面的小嘴在骂我,下面的小嘴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吃着大鸡巴了。” 男人满足的喟叹出声。 大手放在女人双手就可以包住的细腰上禁锢着,男人有力的腰身开始了抽送。 书房内开始响起了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低喘,还有男人胯下两袋鼓鼓囊囊的子孙袋随着肏干而富有节奏的拍打声。 “这样肏你,爽么?”耳边传来他的询问。 “嗯~入得好深,要顶到了。”兰心乖乖的回答着男人的问题,即使看不到脸,男人都能脑补出对方那副像极了小学生回答问题的乖巧模样。 男人停下动作,低头问她,“顶到哪里了?” 说着还故意顶了顶宫口。 “是这里么?要顶到穗穗的小子宫了吗?” “嗯?”男人低沉着嗓音,兰心看不到他此时双目赤红的样子,是兴奋。 “嗯~别顶那里。” 男人带着她的手,来到两人交合处,触碰着那节没能进入温柔乡的棒身。 “那怎么办?穗穗,还有这么多没进去呢?” 兰心心里暗骂狗男人,语气却充满茫然。 “阿严又变长了么?刚才明明全都进去了呀?” “呵呵。”盛严明低笑出声,捏了捏绵软的奶子。 “穗穗准备好了么?”话音未落,也不管女人的反应。 用尽全力向上一顶,龟头直接顶开了子宫口,进入了温暖的宫苞。 “啊~要被插穿了”兰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刺激地流出了生理泪水,无助的呻吟着。 这是兰心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情。 在所有的楼内个人接客的合欢中,她没有见过这么粗长的鸡巴,自然没有见识过宫交。 45. 直到那次,楼里弄出了公开的“媾和”表演。 在地下设计出了一个圆形的舞台,或者说那只能是一个圆形的小房间。 房间内进行着一女多男、或者一对一的交合表演。 小房间的外层是一间一间的观摩室,供客人观赏“男女媾和”。 也会留一个小包房给她们这些正接受调教的姑娘们观摩如何伺候客人。 她曾经在暗格中观摩过大大小小的合欢过程。 但也唯有一次,有一名魁梧男子,直接将粗长的阳具直接插入女子孕育生命的地方中灌精。 “此人天赋异禀,加之红梅的花穴短小,所以轻易地被肏入了宫苞内进行交合。” 调教嬷嬷看着她们认真地说道。 “你们一生都未必能遇到如此男人,只是让你们见识下,至于真的遇到了,那就只能用出我教你们的浑身解数尽快让男子射出阳精,也能少吃些苦头。” 她也以为她绝对遇不上那样的男人,所以不以为然。 遇上了也能按嬷嬷所说让人尽快缴械。 然而,真的遇上了她才发现,女人在性事、体力上真的不如男子。 如此粗大的鸡巴嵌在穴中,她的双腿都早已瘫软,腰肢酸软无力,谈何使用技巧让其缴械? “穗穗放松些。”男人被两张小嘴箍着,最内里的小嘴被他用一个硕大的龟头就全然填满,男根最敏感的头部被温软的宫苞紧紧包裹着。 像是千百张小嘴爽的他头皮发麻,只想本能地挺动胯下的昂扬顶弄,恨不得插烂插破才好。 粗粝的大拇指揉捏着女人花谷中的小核,另一只大手死死地掐着女人的细腰。 兰心此时被肏得双腿无力,腰肢酸软,勉强靠双手支撑着身前的实木桌。细长的双腿张开,浑圆的臀瓣撅起,任由背后的男人用坚挺粗壮的大鸡巴贯穿自己的甬道,壮硕的龟头一下下重重地顶进自己的宫苞。 “啊~阿严~轻一点好么?”兰心仰着修长的脖颈,口中吐着破碎的娇吟与哀求。 “轻一点,怎么满足穗穗的小骚逼?嗯?”说着,男人又是重重地一顶,整根没入穴中。 紫黑色的巨根在女人雪白的腿间抽插,一下一下的没入那片红艳艳的花谷中,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缕一缕的银丝,撞击下的白沫打湿了他的丛林,交合的淫液从女人的腿根一滴一滴的滑落到昂贵的地毯上。 “嗯~阿严顶得好深,要顶破了~啊~” 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男人直接把她带入怀中,大手直接揽住她的娇躯。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下体更是紧紧相连。 身材高大、小麦肤色的男人直接把身躯娇小、肌肤雪白的女人搂在怀中肏干,强烈的肤色对比增添了几抹淫靡的视觉感官。 强有力的腰身挺动着胯下的工具一下一下的开垦女人腿间的娇嫩花谷,肥美的花唇向外翻开,腿心的穴口能清楚地看到每一次肉根进出间带出的媚肉。 偏偏男人还不肯放过她,大手一直在揉搓女人的淫核,刺激着她的敏感点。 感受着年轻紧致的穴肉吞吐收缩带给他的快感。 “嗯~好麻~撑开了~”男人每一下都没入宫苞,却也会用龟头精准地阻击穴内那块小小的软肉,兰心的腿间蜜水如同泉涌,粘液沾满了白净的馒头小逼,小鼓包被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住男人青筋暴起地手臂,像极了缠绕的凌霄花。 男人带着她的手,摸到了平坦的小腹。 “穗穗,小阿严在这儿呢,感受到了么?”男人轻笑。 紧致的穴肉箍着他的鸡巴,是痛并快乐着的,爽的他额上青筋暴起,大滴的汗液打湿了他的碎发。 低头亲了亲女人娇艳的脸颊,“呜~好可怕~”兰心此时被吓得有些呆滞。 男人肏得太深了,她的手被男人按在小腹上,感受着鸡巴在体内的跳动,“阿严,不要这么深好不好?穗穗好害怕,要被插坏了呜呜。” “怎么会坏呢?” 男人却是低低地笑出声,松开手,转过她的小脸,直接将女人的哀求与呻吟统统吞入腹中。 胯下加大力度全力冲刺,坚硬的鸡巴在嫩穴中摩擦了几百次,口中吮吸着女人的汁液。 兰心感觉自己快要缺氧了,“唔~”求生的本能与下体源源不断袭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用小手推搡着男人。 男人也没有为难她,松开红唇,“穗穗,求阿严射给你,射到你的子宫里,快~” “呜,阿严射给穗穗,射进穗穗的子宫里来~呜太快了”在女人带着哭腔的娇吟中,男人精关失守,大量的白浊直接灌入兰心的宫苞内,滚烫的精水刺激得兰心直接也喷射出一股阴精直接洒在了电脑屏幕上。 “穗穗真乖。”几分钟后,男人半软的鸡巴不肯从温暖的洞穴内褪去,依旧在洞窟里感受着女人穴内高潮的余韵。 低头似夸奖版亲了亲女人的红唇,替她捋了捋前额被大使的刘海,面上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带你去洗澡好么?”到底怜惜女人破身没多久,自己又太过天赋异禀,他没有索要第二次,而是打算今晚就此结束。 毕竟来“日”方长。 “嗯。”兰心此时已经是一条咸鱼了,有气无力的靠在男人怀里,低低地应着。 46. 兰心暗自点了点头,虽然做她们这行的,以前是没有资格挑人的。 但是时代不是变了么? 她自己挑的这位金主除了喜欢搞什么“替身文学”之外,还是挺人模狗样的。 器大活好、人傻钱多。 这也是她从网上学来的新词儿~ 胡思乱想着,旁边的床榻凹陷下去了一部分,洗了澡的男人回来了。 “睡吧。”大手一揽,直接将身旁的温香软玉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再哄小孩子。 兰心靠着ATM坚实的胸膛,小手放在对方的腰间,沉沉的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叁竿。 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来这里已经挺久了,她也养成了睡醒第一件事看手机的习惯。 “穗穗,早。衣帽间的事情已经安排人去做了,白天设计公司会上门。你按自己的喜好挑选风格就可以。装修可能会有些吵,你可以出去逛逛,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卡里给你提了额,玩的开心。” 看着这交代公事般却有些体贴的男人,兰心不由得感叹一句,真好。 尤其是最后那句。 回复了金主爸爸几句,兰心就开了某分享(xuanfu)软件,看到自己昨天纯分享的美食照片收获了几个赞,还有几个评论询问价格与坐标的。 兰心回复了完后,卧室门也被敲响。 “兰心小姐,您醒了么?楼下有装修公司的人来了,说是要把装修方案给您过目。” 门外传来王妈的询问。 兰心应了声,让她稍等。 光着身子走到盛严明的衣帽间,随手拿出昨天买的一套连衣裙换上。 洗漱过后下了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精英模样的二人。 “您好,兰小姐,我们是XX装修公司的,也是这栋房子内部设计公司。早上接到了盛总的邀请,立马做出了10套方案供您选择。” 看到兰心下楼,二人立马站了起来。 “你们好。”兰心微微点头,露出了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示意二人坐下。 接过他们手里的平板,开始翻阅起来。 设计平面图,家具布局,内饰装潢,工程造价等等,都跃然于图纸上。 最后,兰心选择了与盛严明黑色整体布局相反的白色主体,签下了字后递给了对方。 “那兰心小姐,我们现在就可以安排人来施工,毕竟盛总也说了,越快越好。材料按盛总要求的,用最好的环保的,不需要通风透气,装修好就可以直接使用。但是装修过程可能有些吵,我们尽量在3-5日内完成。” 兰心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面色平静地点点头。 “唔,我可以拍摄施工进程么?我对这些很感兴趣。” 兰心打算把这些作为素材也分享上网络。 对接的业务员明显有些一愣,但是很快就答应下来。 毕竟来之前,盛总交代过,一切都以这位女士为主。 就这样,隔壁房间原本挨着浴室,就直接在浴室的一角开了个门直达兰心的衣帽间。 因为原本是客卧的缘故,本就比盛严明的大一些。 原本客卧的大门封了起来,从主卧中穿浴室而过,整整16个白色主体的透明衣柜和收纳柜依着墙壁而立。 中间的展示台还空空如也,等待着主人将其填满。 以及背靠落地窗长达2.5米的梳妆台,两侧更是立着两排彩妆、护肤品专用的收纳柜。 可以说,这样的衣帽间,是女人的天堂了。 对着衣帽间拍了个全景照。 “阿严~衣帽间装修好啦~你是明天回来么?然后,我可以把装修的视频分享到网上么?” 盛严明在装修的第一天就给她发了信息,说S市有紧急事情过去处理,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过了半小时才收到回复。 “你开心就好。我明天回来,带你见几个兄弟。” 兰心看到了回复,有些意外,她以为盛严明就打算把她藏于人后呢,毕竟“替身”嘛,说出去总归不太光彩的。 他的兄弟总不至于不知道那个“她”的存在吧? 一看到她不久全都知道了么? 不过兰心也无所谓,她只在意能从男人身上拿到多少钱。 在等回复间,她也没闲着,把前几天买的大包小包都提了过来。 落地窗正对着的另一面墙体做了一块落地镜,完全满足了兰心试衣服和自拍的需求。 甚至连自拍背景中落地窗外一楼的花园与池景都考虑到了。 PS.兰心的私人领域建成~感觉好爽~不过这种过度章就不收费了。 可能写这些有点物质,但是女主就是个很物质的人,她所图就是物质。 因为她娘的经历告诉她,图人图爱情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会有一些小事业,但是80%靠男人,我也没打算写独立自主女强人。 下一章,可能会出现男2345等,然而我连名字都没想好。 47. 将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先是拍了平面图。 而后上身,拆掉吊牌,拍照。 每一张照片都用手机遮住了脸,背景都是身后琳琅满目的化妆台以及落地窗外的别墅花园。 她并不打算这么快露脸。 回到主卧后,兰心拿出了这几天购置的一系列数码产品。 包括新款的单反、笔记本电脑、平板等。 将照片用电脑修好、拼接后,她登录了自己几个平台的账号,点击了发布。 “#五天内如何打造一个衣帽间#图片.jpg*9、#大牌当季新款开箱#图片.jpg*9” 连发两条,编辑好内容,带上相关话题,附上拼接好的长图,点击了发送。 就没有理会后续了。 她还买了许许多多的彩妆打算拍试色。 没错,她打算当个小网红,发发自己炫炫富,买买买的生活日常。 有事没事发个测评视频,但是不打算买粉丝和点赞。 人总得有点追求不是? 她有了解过网红、主播这种新兴行业,收入不低,工作内容简单。 有了名气以后线上广告、线下活动都可以捞钱,如果以后盛严明那什么“白月光”回来了,她没了金大腿,也能当个小网红维持下生计。 给还未整理的梳妆台拍了个照,然后开始一样一样的拆包装,用手腕与唇部进行口红试色。 其余的产品则是手部肌肤展示质地、颜色、效果等。 女人白皙无暇的下半张脸,饱满诱人的唇形,自然明亮的光线,在网络上当个彩妆试色博主绰绰有余了。 “#Dior2020新款口红全套试色,图片.jpg*9#” “#Armani2020新款口红全套试色,图片.jpg*9#” “#Chanel2020新款口红全套试色,图片.jpg*9#” “#GIVENCHY2020新款口红全套试色,图片.jpg*9#” “#YSL2020新款口红全套试色,图片.jpg*9#” “#粉底液质地、粉质测评图片.jpg*9#” “#眼影质地、颜色测评图片.jpg*9#” “#高光质地、颜色测评图片.jpg*9#” “#腮红质地、颜色测评图片.jpg*9#” 一共9条更新,除了口红外,每样的都是用的手腕、手背、指腹试色。 谈不上多专业,但是兰心就是很开心。 人类的分享欲得到了满足后的那种开心。 回头去看第一、二条装修与衣物分享,一下午时间已经有上百条评论了,她也涨了几十个粉丝。 有夸她衣帽间大的,有夸她身材好的,还有跨她皮肤白的,还有各种吹嘘钞能力的。 兰心随意选了几个评论回复就放好了手机。 明天金主爸爸就回来了,她收了人家的钱,总得做点准备不是? “阿严吃饭了么?” 她拿起床上的手机,给远在S市的某人发了信息。 说来其实也挺惨,兰心的微信里只孤零零地躺着这么一个联系人。 她是个功利性很强的女人,从来不做无效社交。 尤其是前世连相依为命的姐妹都背叛了她,今生她就更不需要这些所谓的“闺蜜”了。 老娘独美不好么? 男人没有很快回她的消息,她也无所谓。 成年人,总有别的急事,她和他又不是恋爱,不能要求当下年轻人的“秒回”。 在这一点上,她极有分寸。 放下手机,兰心进了浴室洗澡。 擦干头发以后,兰心走出来时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亮。 “吃了,刚结束一个饭局。明天就回去了,穗穗有没有想我?” “想了~阿严在外照顾好自己~”兰心嘴甜的回复到。 打几个字又不要钱。 “好,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回去直接去公司,下了班司机接你过去。” “阿严要带我见你的朋友么?” “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没事,都不是外人。” “好~阿严记得喝点醒酒药好睡觉。晚安。” 没有询问男人之后的安排,也没有所谓的“查岗”,兰心对有些事能不能管、该不该管,很有自知之明。 或者说,无所谓。 拿出那天从会所里买的缩阴球和润滑液,还有各种身体护理精油。 兰心开始了今晚的“功课。” “嗯~” 冰凉的护理油涂抹全身,细长的玉指拨弄开两片阴唇。 乒乓大小的两个缩阴球顺着润滑油滑入阴道内,冰凉的球体让兰心忍不住呻吟出声。 内里穴内尝试将球体夹紧、推出体外的收缩运动,达到紧致缩阴的效果。 常见是生产后的妇人使用,但是她这种靠肉体吃饭的,当然也是“功课”之一了。 含着体内的两颗小球,双手就着精油按摩着双乳,向内重复推动。 若是此时有人推门而入,只怕看到这幅美人自亵图会忍不住流鼻血。 PS.女主前世没什么人际交往的,今生的原主也是个社恐。 所以两世记忆迭加对于女主的社交提升没什么卵用。 她的认知里其实她不需要朋友的,毕竟一起长大亲如姐妹的丫鬟都背叛她了,甚至杀了她。 她母亲恋爱脑也不得善终,所以女主注定是个很现实的人,不是丑化她。 48. 夜,“星光”会所门口。 传闻这间四九城内背景最神秘的会所背后是一位黑白通吃的太子爷。 处事风格狠辣且不近人情,尤其是在几年前正式全面接管家族后。 因此极少有人敢在此闹事。 黑白两道总要给几分面子。 站在这家会所门口,兰心回忆着自己当服务生时的道听途说。 又想起男人交代的事,她眸中闪了闪。 迈步走入了典雅复古的大堂。 与“霓虹”的金碧辉煌不同,这家会所主要的格调是中式古风为主。 大堂内悬挂的各种书画、摆放的各种摆件,以及大堂特意设计的小型池景,都给人一种古韵。 倒是与传闻中的幕后老板风格不太符。 “您好,请问有订包房么?” 大堂的接待看到她,眼神闪过一抹惊艳。 但是来这里想要上位的男男女女实在太多了,虽然兰心衣着服饰也算大牌奢侈品,但是在他们这种地方,显然还不够。 看了看兰心空无一物的脖颈、以及空空如也的双手。 接待面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已经把兰心当成了“碰运气”的中产二代或者小网红了。 毕竟一身奢侈品只需要几万到十几万,但是真正能算得上有钱的,手上一块表就动辄8位数起步了。 兰心自然也观察到了对面人那一闪而过的神色。 倒是没感到什么不适,毕竟她也曾出身这里。 微微颔首,“我叫兰心,我朋友说约了梅字号包间,但是他还没来,让我在大堂等他一下。” 接待顿时脸色一变,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这间包厢她在培训时就被重点交代过,是老板的专属包间,不对外开放。 至于这间包间的预约...不是她能接触到了信息了。 “经理,有位客人说是梅字包间的,已经到大厅了。” 她飞快的对着自己的耳麦说道。 “您贵姓?”她此时甚至不敢直视兰心的眼睛。 “姓兰。”兰心淡淡地说。 “您请跟我来。” 说着,领着兰心走到了一座小屏风后的座位上,旁边立刻有专人上了茶水与杂志、书籍供她选择。 就在兰心拿着手机翻阅她昨天发布在围脖、小红薯上的信息评论时,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漆黑得甚至在反光的皮鞋,以及,没有任何褶皱的西装裤腿。 她以为是盛严明,调整好微笑的角度抬起头。 “阿严~”笑容灿烂,是恋爱中的女人见到情郎的画面。 “呵。” 却只看到一张长相阴柔、面容苍白,却眉峰带有一丝英气的脸。 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双唇,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显得媚惑,眼角甚至还有一颗泪痣。 这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个祸水般的男子。 目测至少188的身高,身姿挺拔,站在她面前如同山的阴影一般将她笼罩。 淡棕色的瞳孔看着她,有些失神后再次冷哼,“呵,这回找了个九成九的赝品。” 兰心装作不解的看向他,“先生?我们认识么?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露出玩味的笑,“小可爱,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说着,就不需要任何指引,带着几个黑衣保镖,走进了会所内部。 留下兰心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在思考他说的话。 兰心其实已经猜到了男人绝对是盛严明要带她见得几个“兄弟”之一。 看此时大厅内会所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样子,以及男人身后的保镖,她眸子闪了闪,面上是呆呆地模样,实际上,已经将男人的身份猜了个大概。 只是不知道,这位金主的“好兄弟”,对那位“白月光”到底是什么态度了。 想起方才男人看到她正脸第一眼时,与盛严明如出一辙的失神,她越发好奇那位白月光的故事了。 看来,也是一位“爱而不得”的裙下之臣呢~ 49.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兰心一直保持望着阴柔男人离去的方向凝视,却不想后背突然被一只大手抚上。 “啊!”她惊叫一声,转头看去。 “是我啊,几天不见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不认得了?”男人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维持了几天的低气压仿佛一下子就消散了。 这一点,他并不清楚,身旁的几个助理却看的一清二楚,暗自心惊,却并未袒露。 “阿严?你吓死我了。”嘟了嘟嘴,兰心娇嗔道。 “怎么了?看哪个野男人这么入迷?嗯?”男人继续开着她的玩笑,却不料兰心皱了皱眉开口。 “阿严,我刚才遇到了个很奇怪的男人,长得...很好看,走过来对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很好看的男人?”盛严明闻言也皱了皱眉头,又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个群聊中发的两张照片,心下一沉。 “阿严?你认识么?”兰心小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嗯?啊,应该是认识的人。”盛严明低头看向她,安慰道。 “没事,我会护着你。”男人的手向下移,揽住了兰心的细腰。 对身后众人说,“你们去吃饭吧,不用跟着我吧,出差几天也辛苦了。” “走吧,上楼。”说罢,带着她也顺着刚才阴柔男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盛总,公子已经到了,另外两位少爷也到了。”会所顶楼最深处的包房门口,站着一名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看到盛严明二人,微微鞠躬后,说道。 “嗯。”盛严明微微颔首,捏了捏兰心有些出汗的小手以示安抚,推开了包厢大门。 也开启了兰心光怪陆离的一生。 门把手启动,包房内的茶几前的叁人停下了交谈,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门口处,身着西装、高大英俊的男人身后牵着身材娇小、体态妖娆的女人,若如一对璧人。 女人一头精细打理得乌黑透亮的“黑长直”披散在身后,面容清纯、有些怯懦,剪裁得当的吊带连衣裙却勾勒出前凸后翘的玲珑曲线,肩膀上皮了一件小西装包裹住圆润的肩头。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比照片中的还要像“她”。 在座的叁人,除了已经见过一面的阴柔男子稍稍失神外,另两名的灼热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个洞来。 兰心有些害怕的往盛严明身后躲了躲,身前的男人再次捏了捏她的手心。 “没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不吃人的。”言罢,还用眼神微微警告了叁人。 都是一起长大的人,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听到盛严明的话,另外两人才回过神来。 “呵呵,这位就是阿严的新女伴么?成年了么?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做。” 方才大厅中遇到的阴柔男子先开了口。 兰心一副躲不过的样子,从盛严明身后挪了出来。 “我叫兰心,19岁了,阿严没有犯法。”一副为了盛严明强行出头的小模样。 另外两人也相视一笑,眼中闪过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意味。 “先坐下吧,今天只有我们几个人。” 左边带着金丝眼镜,一身儒雅气质的男人开口道。 盛严明拉着兰心走到茶几边上的红木榻上坐下,手搂在腰间宣誓着主权。 “阿相不来?不是他嚷嚷着好久不聚么?结果自己放了鸽子?” 盛严明坐下说道。 “呵,本来都要上飞机了。结果他们家下面的公司不是办了个选秀么?现场出了点问题,今天、明天都得补录。他大哥不给他走,谁敢给他启航?”角落里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说话了,兰心总觉得他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说着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显然对兄弟的家庭地位早有了解。 盛严明注意到了兰心的目光,或者说,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注意着兰心的目光。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他很眼熟?在哪见过?”盛严明转头轻笑。 “嗯。”兰心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好像是在哪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双颊微红,低垂着头不敢再看。 “阿然,你还不行啊,只是眼熟,都叫不出名字,还得努力。”那个儒雅的男人开口了,对着身旁的兄弟调笑道。 “兰心小姐么?我是景轶然,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 如果见过,怎会忘却。 男人面上的笑容不变,“是一名演员,你应该是在电视上或者海报上见过我,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话间,还顺便替盛严明和兰心倒好了茶。 “八百年没给喝过景大影帝倒得茶了,今天看来是沾了穗...兰心的光了。” 盛严明的声音明显卡了下,后恢复正常,但在场的几个都是人精,又怎会没听到他的那句口误,明显就是平时叫顺口了,在外没改过来。 几人神色各异,想到兰心那几乎翻版的脸,和盛严明那声“穗”,心里暗骂真不是个东西的同时,又升起了别样的情绪。 “赶紧喝,还堵不住你那张嘴?”景轶然笑骂。 明显在这,几个人的情绪、形象都得到了一点释放。 “对...对不起,景先生,我没有认出您,很抱歉。”说着就要站起来鞠躬致歉。 被盛严明眼疾手快地按下了。 “没事儿,你别理他,天底下还得全世界人都认识他不成?” “兰心小姐不用在意。”景轶然也淡笑着说。 这位表面虽然温和,但却对圈内所有人保持应有的距离,素有“高岭之花”的景大影帝,此刻眼底居然有了些真实的温度。 不知是与兄弟相聚的放松,还是什么影响了心情,就不得而知了。 50. “兰心小姐么?我是景轶然,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 如果见过,怎会忘却。 男人面上的笑容不变,“是一名演员,你应该是在电视上或者海报上见过我,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话间,还顺便替盛严明和兰心倒好了茶。 “八百年没给喝过景大影帝倒得茶了,今天看来是沾了穗...兰心的光了。” 盛严明的声音明显卡了下,后恢复正常,但在场的几个都是人精,又怎会没听到他的那句口误,明显就是平时叫顺口了,在外没改过来。 几人神色各异,想到兰心那几乎翻版的脸,和盛严明那声“穗”,心里暗骂真不是个东西的同时,又升起了别样的情绪。 “赶紧喝,还堵不住你那张嘴?”景轶然笑骂。 明显在这,几个人的情绪、形象都得到了一点释放。 “对...对不起,景先生,我没有认出您,很抱歉。”说着就要站起来鞠躬致歉。 被盛严明眼疾手快地按下了。 “没事儿,你别理他,天底下还得全世界人都认识他不成?” “兰心小姐不用在意。”景轶然也淡笑着说。 这位表面虽然温和,但却对圈内所有人保持应有的距离,素有“高岭之花”的景大影帝,此刻眼底居然有了些真实的温度。 不知是与兄弟相聚的放松,还是什么影响了心情,就不得而知了。 “兰小姐连阿然都不认得,那就更不可能认得我了。”儒雅男人也接口道,笑容却不达眼底。 “抱...抱歉,我不太关注这些...”兰心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回复,手足无措。 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兰小姐不必紧张,不认得我不是罪过。”但长得像她,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儒雅男人再次开口,“我是苏朝,朝阳的朝,是一名导演。” “阿朝是国际有声望的大导,阿然也是国际有名气的影帝。”盛严明侧过头向她解释,温声细语。 “好厉害。”兰心小声惊呼。 “我也是着名跨国公司总裁,你为什么从来没夸过我?”盛严明好笑地捏了捏她瓷白的脸。 “啊?”兰心傻傻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连你男人做什么的都不知道?”盛严明佯装生气的看着她。 “我...我...”兰心紧张得双手缠绕在了一起。 两人的互动自然落到了另外叁人的眼中,各自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好了,兰小姐又不是圈内人,不认得你不是很正常,你又不爱上杂志。”阴柔男人突然开口替兰心解了围。 兰心投去感激的目光,仿佛完全忘记了方才大厅中男人的奇怪举动。 “我叫云澈,是这里的老板,兰小姐以后要是来这里玩,可以报我的名字,打八折。”男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兰心却不会当真。 “您好。”女人怯怯地点了点头。 男人没有在紧追不放,而是看向了盛严明。 “S市那单子事很棘手?” “有点,我们家老爷子你们也知道,一生正直,从位置上退下来后也不让我们染黑,做起事来比你们家麻烦很多。”盛严明喝了口上好的茶,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开口。 苏朝淡然一笑,“都一样,跟我们老头的牛脾气一个样。” “但你是老幺,家里也没太大要求,不需要左右逢源。”景轶然接口道。 “你不也一样?”苏朝不甘示弱。 没有理会两人的斗嘴,云澈淡淡开口,“王老叁这个人,荤素不忌,过于贪心,不好对付,你打算怎么办?。” 兰心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从小混迹风月场所的她,知道什么时候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 轻轻拉了拉盛严明的衣袖,凑过去说道,“我想去外面透透气。” “嗯。”盛严明有些诧异她的审时度势,但眼下也没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点了点头同意了。 “不要走远,有事给我打电话。”男人细心叮嘱道。 女人乖乖点头答应,拿起随身背着的小包,站起来走了出去。 几人目送她离开。 “动心了?”苏朝突然开口道。 “怎么可能?”盛严明下意识反驳。 “那借我玩玩?”云澈漫不经心的说道。 盛严明气极反笑,“这是人,你想怎么玩?” 云澈也不恼,反问:“都是男人,你说怎么玩?” “啧啧,别以为我们没听到你刚才想喊她穗穗。怎么,找了个九成九的替身肏还不够?还得把人家名字都改了?”苏朝也讽刺的说。 男人的友谊,从来不是兄友弟恭。 “看着挺单纯的,你怎么把人勾上床的?”景轶然好奇地问,毕竟从女人刚才的神态中,她不认识他们这一点,不似作假。 如果兰心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在心中暗骂。 瞧瞧,不管在哪个时代,几个男人混一起,总是逃不掉的荤话黄腔。 不管是身居高位,还是富可敌国,亦或是才华横溢,甚至享誉国际。 从根子上来说,都一样。 51. 这事儿就这么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了,之后没人再提。 但心里的想法究竟放下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几人谈天说地,毕竟许久未见,有些事,不能再网上或者电话里说的。 从小他们就深谙此道。 “我出去抽根烟。”云澈突然站了起来,拉开了包厢门。 兰心说是去透透气,实际上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是站在包厢外的小庭院。 包厢外设计有假山水,真花草的庭景,甚至还有一座小桥连接着凉亭。 兰心就坐在凉亭里,倚着美人靠,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锦鲤,不知从哪来的鱼饲料,时不时的喂几颗。 “少爷。”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微微躬身。 “嗯。”云澈微微颔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凉亭中的美人儿。 下意识地放轻了步子,走到了女人的身后。 只留了一个后背给他的美人儿,细腰翘臀,身姿妖娆,小腿莹白如玉,可见肌肤胜雪之美。 “好看么?”他撑着栏杆,从后环住了兰心,低头在她耳边发问。 “啊!”兰心“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四目相对。 “您...您有什么么?”看起来人后,兰心不自觉地朝后退了退,可惜空间就这么点儿,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云澈觉得那声“您”是那么的刺耳,有些讥讽开口,“叫阿严叫的这么亲切,喊我就是您您您?” 兰心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云先生,阿严他是我的...自然叫的比较亲密。” 她试图解释什么,但有些词却难以启齿。 “阿严是你的什么?嗯?金主?”男人步步紧逼,低下头不允许她的逃避。 兰心眼神闪躲,不去看他。 贝齿轻咬红唇,闭口不答。 云澈突然一笑,那张阴柔绝色的脸专注的看着兰心。 兰心一时心跳的有些快,两世以来她还从未见过有男子这般绝色。 他的大拇指掰开兰心紧咬的唇,摩挲着娇艳的唇瓣。 “小可爱,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意味不明的留下一句话,男人大步流星的回了包房。 只留下兰心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送他离开。 内心却一片翻腾。 这个男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对她的欲望。 或者说,对“她”的欲望。 “回来了?”景轶然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问道。 “嗯。”云澈点了点头。 “她在外面么?”盛严明看向来人。 “在,在外面喂鱼。”云澈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 “我去把她喊进来,准备让人上菜吧,奔波了几天了,那边的菜色不和我的胃口。” 说着,盛严明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跑去调戏人家小姑娘了?”苏朝看了他一眼,并未在空气中闻到烟味。 “很有意思的小可爱。”云澈并未否认。 两人并未多言,只是面上的不屑多少懒得在兄弟面前伪装。 按下内线,让人上菜后,房间内一时有些寂静。 直到房门再次被推开,盛严明搂着兰心走了进来。 女人本就娇艳的小嘴微微红肿,唇上的口红也被人吃掉了大半,不难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灵动的小鹿眼也湿漉漉的,双颊微红,微微垂着头,不敢看向屋内众人。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云澈的大拇指摩擦着食指,像是在回味着刚才柔软的触感,突然笑容加深,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几人落座后,盛严明带着她坐好,低声问着她。 “你喜欢吃什么?如果一会菜上了你不喜欢要说,我让后厨给你加。” 是温柔体贴的模样。 “我不挑食的。” 是温顺乖巧的姿态。 盛严明忍不住想要亲她一口,却顾及小女人的脸皮薄,只是捏了捏她的小脸,就此作罢。 像是看不得两人亲昵那般,“说起来,还不知道兰小姐是哪里人呢?” “啊?”像是被突然点名的小学生,兰心立马挺直了腰板开始回答问题。 “我是在一个沿海小村庄里长大的,刚成年就出来打工了。”她微低着头,有些怯弱又有些自卑的说道。 她可没有说谎,孤儿院确实在离京城不远的沿海小城市远郊,算得上村庄。 “这么说,是没有读大学么?”景轶然笑着接话。 只见女人咬了下下唇,“嗯,我没有读过书呢。”说完,湿漉漉的大眼睛求助地看向盛严明。 “没关系,你现在不也在认字了么?这些都可以慢慢学。”抬手摸摸了她的头,柔顺的手感令他忍不住多蹭了两下。 苏朝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他素来欣赏有底蕴、有修养的人。 对大字不识几个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 室内气氛变得有些沉寂,幸好此时有人敲门,服务员端着一道道精美的菜品鱼贯而入,才解除了这一尴尬。 就餐过程中,兰心一直低头吃饭,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加菜也只敢伸向自己面前的,从未敢转动过转盘。 完美的诠释了“谨小慎微”地样貌。 几个男人也并未再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 52. 深夜,一辆黑色迈巴赫行驶在京城的主干道上。 兰心靠在盛严明怀中,小手被男人紧紧握着。 “怎么了?刚才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男人亲了亲她软弱无骨的小手,低头看着她。 “嗯?” “阿严,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兰心像是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眼眶微红,明眸像是升腾起了一抹水雾,失魂落魄般看着他。 盛严明失笑,“怎么会呢?穗穗没有读书,是穗穗不想么?是穗穗太笨么?都不是。” “穗穗是没有机会读书,我相信,如果穗穗和普通人一样能好好念书,一定会比别人强的。” 有些心疼的搂紧怀中的娇娇,轻拍她的背。 “穗穗如果愿意,可以请老师一对一辅导的,起码有个高中文化水平也很不错。” 男人认真地说道,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这样的,在网上人家都叫做文盲。出去找工作都没人要的,文凭都没有。” 兰心眼眶含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谁让你出去工作了?嗯?是钱不够用了么?”盛严明好笑地看着她。 “那不一样!阿严给的是阿严给的,穗穗赚的是穗穗赚的。”她继续胡搅蛮缠。 如果以往,盛严明绝对不会对这种小女人式的胡搅蛮缠多说一句废话,今夜却耐心的听着兰心的每一句话。 “那穗穗想做什么呢?”他耐心地说道。 “阿严对我很好很好,给了我很多钱,让我见到了从来没见过的世面。我也想好好赚钱,也相对阿严好,用我自己赚的钱给阿严买东西。” 盛严明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软成了一片,看着怀中神色认真丝毫没有谄媚之意的小女人,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双目对视,两人的呼吸交织,车内气温快速升高。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驾驶位的司机直接把车内的挡板直接升了起来。 “穗穗怎么这么乖呢?嗯?穗穗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想读书就读书可以请个老师慢慢学,白天在家我也怕你无聊。” 男人宠溺地说道。 “那~我可以工作日白天学习,周末在网络上运营账号么?”兰心开口说道。 “嗯?穗穗是想当网红么?”盛严明有些诧异。 兰心则有些忐忑,“不可以么?那就算了。” “你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可以了?你想做就去做吧。什么方向想好了么?”盛严明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就..那种分享、测评博主可以么?阿严给了我很多钱可以买东西做素材,谢谢阿严。”兰心有些害羞地把小脑袋埋进了男人怀里。 盛严明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嘴边噙着笑,“穗穗买的东西,用之前还能拍照、做素材赚钱,不是一举两得么?” “我还拍了衣服、包包、鞋子那些的展示图。” “还有评论夸我身材好呢。”说道最后,音量逐渐变小。 盛严明眯了眯眸子,“哦?没有人夸我们家穗穗长得好看么?” “我可以露脸么?”兰心有些惊讶的抬头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盛严明反问。 “你开心就好了,你想露就露,想不露就不露。”他亲昵地刮了刮女人的小鼻子,想到了那天看到小女人只有他一个联系人的聊天软件列表,继续说道。 “你想在上面分享购物心得和体验就分享,想在上面分享生活照片也可以,注意不要暴露了隐私就好。” “有我在,穗穗白天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晚上,就只能属于我了。” 男人打一棍子给颗枣,意味深长地说道。 “谢谢阿严。”女人玉臂挂在男人脖颈,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阿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她眼眶微红,眼神真挚的对男人说道。 这话可不假,除去前世她早死的娘,给了她记忆中仅存的温暖外,眼前的金主爸爸不管是从金钱还是从精神上,都没有亏待过她,她想做什么就去做。 至于说被当做替身,这种对于兰心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根本不在意。 盛严明却心里一酸,想到女人在深山老林过了18年连基础教育都没有的人生,想到资料中叙述的没成年就差点被嫁给个鳏夫更是胸膛中一股愤懑。 53. 他低头吻住了兰心娇艳的红唇,粗粝的舌尖顶开柔软的唇瓣,撬开牙关紧咬的贝齿,长驱直入,吸取着女人口中香甜的津液,捕捉香软小舌与之共舞。 一双大手也在怀中娇躯上上下游走。 “嘤~”兰心被大掌四处点火,小声地发出嘤咛。 “唔,阿严...有人。”兰心表面上有些抗拒。 “没事,有挡板,他看不到也听不到的。”盛严明安抚道。 “嗯~阿严...”女人轻声呼唤着男人。 “嗯?”男人发出鼻音,薄唇开始向下移,从女人的唇边一路湿吻到纤细的脖颈处, 兰心配合得仰起修长的天鹅颈,双手搂着盛严明的脖颈,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我好想你,嗯~”得到了男人的允许,兰心也心情大好,工作起来也尤为卖力,小嘴仿佛抹了蜜,情话似不要钱般往外冒。 “是想阿严,还是想小阿严?”说着,男人挺起劲腰,隔着衣物重重地在女人腿心处一顶。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兰心已经跨坐在男人身上了。 西装裤内的巨蟒早已苏醒,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抹火热。 “嗯~都想~好想阿严~”兰心羞红着脸,两膝弯曲,跪坐在男人大腿上。 轻轻摆动的细腰,像是一条灵活的水蛇,小嫩逼轻轻地摩擦着男人鼓鼓囊囊的裆部,像是在求欢。 男人眯起了眸子,眼底染上了一抹欲色,“是这里想?”大手附上了兰心左胸隆起的软肉,重重地一揉,引得兰心惊呼出声。 “还是这里?”另一只大手却伸入女人的裙底,精准无比地摸到了腿心。隔着已经被淫水打湿了内裤,对着腿心的淫核重重一按。 “嗯?”低声在她耳旁询问。 兰心旷了几天的身体在男人的挑逗下战栗不止,跌坐在男人怀中喘息。 “嗯~阿严轻一些。” “轻一些真的能满足我的小骚货么?”男人笑着反问道。 兰心面色绯红,却还是有些不安的回头看了眼司机的方向。 “乖,不怕,他听不到的。”或者说,他也不敢听到。 汽车开始缓慢的停下,两人抬头一看,已经驶入别墅的车库了。 盛严明拉下了一点点挡板,对司机说,“你先回去吧,一会车我会停好。” 司机连忙应是,下了车也不敢朝后座多看一眼,换上了自己的私家车,很快驶离了别墅区。 “这些有钱人玩的真带劲,直接在车里就乱搞了,那女人叫的真骚。”车内,司机骂骂咧咧的,但是工作多年,他直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除了私下自己吐槽两句,对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兰心见司机下车,面上的紧张之色终于褪去大半。 其实她自己倒是无所谓,青楼姑娘混的不好的,被拉去当众表演春宫戏的她又不是没见过。 但是作为一个刚破身不久的“清纯”小女人来说,有外人在场放不开不是很正常么? 盛严明的大手还在她的裙底作乱,带有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揉捏她的阴蒂。 男人的力度与布料带来的摩擦感让兰心的花液快速分泌,本就轻薄的底裤此时早已湿透。 “穗穗湿的好快。” “嗯~”兰心此时也像是褪去了枷锁,低低地呻吟着。 “在这里肏穗穗好不好?”男人问着她,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 “嗯~阿严开心,我都可以的。”女人乖巧地回应。 “真的什么都可以么?”男人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剑眉星目,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兰心的心跳此时甚至有些跳得快,心中一再告诉自己男人不可靠,却还是有些沦陷在男人深邃的眼神之中。 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男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素了好几天,早已难耐心中欲火。 得她点头,大手早已伸到女人后背的拉链,向下一拉,玉背上的肌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兰心娇滴滴的抱怨着,“冷~”,娇躯更是往男人的身上靠了靠。 “一会就不冷了。”男人意有所指。 轻轻一拨,两根细长的吊带从肩头滑落,至于之前穿的小外套,则不知道被丢到了哪个角落。 为了好看,兰心甚至没有穿内衣,胸前仅仅在乳头处贴了一对乳贴,圆润饱满的胸型完美的展现在盛严明面前。 54. 盛严明大手搂着细腰,低下头直接埋在波涛汹涌里。 鼻子吸着兰心诱人的体香,大口吃着女人胸前丰满的乳肉,随手撕下那对碍眼的乳贴,直接把右边的乳果连带乳晕一起含入口中。 “嗯~阿严~轻一些。”红唇吐出诱人的呻吟,嘴上让男人轻一些,实际上却挺着胸脯将奶子让男人嘴里送。 两只雪乳不多时就被男人舔弄的亮晶晶的,上面布满了男人的津液,乳果像是刚喂完奶的妇人,变得红肿。 偏还嫌不够,两只大手捧起一对巨乳向内挤压,把两颗奶头挤到一起舔弄,甚至同时含在口中把玩。 “嗯~阿严不要这样~”兰心小手抱着男人的寸头,坚硬的短发扎在娇嫩的肌肤上,愈发激起她的情欲。 腿心一股股春水涌出,薄薄的布料已经被全部打湿,黏黏的贴在肉上,兰心不自在的移了移小屁股,却被男人发现,大手落在了娇臀上,“啪”地一声,令兰心不自觉的想要夹紧双腿,无奈此时她正跨坐在男人的腰上。 盛严明从雪峰中抬起头,“小逼痒了?” 兰心不敢去看他灼热的目光,垂着头轻轻点了点。 “自己来。” 男人轻拍她的臀部,暗示意味十足。 兰心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欲语还休,紧咬着下唇,却还是听话地伸手摸向了男人鼓鼓囊囊的胯下。 “阿严好硬..”小手触摸到西装裤中包裹着的那团火热,眼睛不敢直视,胡乱摩挲着纽扣,轻轻一拉,巨蟒被放了出来。 女人冰冰凉凉的软骨触摸到火热的肉棒,不需要男人指示,十根玉指就包裹住了棒身,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嗯~”男人舒爽的仰起头,凸起的喉结滚动。 兰心手上的动作不停,却仰起头,张嘴含住了那块凸起。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盛严明粗喘着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 兰心却还嫌不够惹火,柔软的小舌舔弄着男人喉间的凸起,她甚至能看到男人爽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阿严喜欢么?”女人的声音带着讨好与小心翼翼。 “嗯~穗穗从哪里学来的呢?” 男人突然发问。 “嗯~我不小心看了两片小电影。” “哦?那穗穗学到了什么?”男人并没有揭穿她拙劣的谎言,反而因为女人的刻意讨好很受用。 “没...没有,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兰心害羞的说。 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抬臀,玉手一勾,已经湿透了的内裤挂在了小腿上。 此时的她,全身不着寸缕,只剩下脚上那双V家新款的高跟鞋。 而盛严明,衬衫扣子第一颗都还紧紧扣着,上半身像极了正人君子。 下身裆部却拉链大开,一条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直冲天际,马眼甚至还渗出了几滴白浊,怀中抱着赤裸的尤物,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穗穗,来,掰开小屄,自己吃进去。”男人哄骗着兰心。 “嗯。”兰心低着头,应了声,右手扶着男人的宽肩,轻轻抬起了小屁股,湿漉漉的花户在巨蟒上磨了磨,左手伸出两根玉指分开两片红肉,穴口对着龟头,将肉棒吃了进去。 “嗯~”龟头入洞的那一瞬间,宽敞的车厢内,顿时响起一男一女的低喘与娇吟。 兰心双手扶着男人的双肩,纤腰向下沉,花穴一点点吃下粗壮的棒身。 滑腻的淫水滋润了交合处,软肉紧紧包裹着鸡巴,女人开始抬着小屁股卖力的吞吐。 细腰也轻轻扭动,以鸡巴为轴心,以划“8”字的形状卖力的扭动。 “全都吃进去,不许偷懒。”男人低喘着,抬着她的双臀,拍打着。 兰心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一沉,将整根肉棒都含了进去。 “呜~”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男人则是大手按着她的臀瓣,不让她逃离半寸。 “穗穗自己摸摸奶子,嗯?小电影里有没有教你这个?”男人掐着她的腰,感受着桃源的温暖。 兰心听话的小手从肩膀上放下,乖乖的揉起了自己胸前绵软的奶子,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十根手指托着自己的奶儿,红梅白雪,美不胜收。 “嗯~”下身洞府内的褶皱被巨物全部撑开,连最深处的小嘴都在讨好着男人的阳具,紧致的软肉包裹着28CM的大鸡巴,兰心平坦的小腹都隐约出现了男人鸡巴的形状。 “嗯~阿严,顶得好深。” 面前的少女顶着一张纯情的面孔,却双手托着奶儿听话地揉着,身无寸缕的跨坐在自己腰上卖力的扭着腰抬着屁股吃着鸡巴。 腿心处紧致的小屄流淌出一股股蜜水,打湿了他的西装裤,却还贪吃的死死地含着。 又纯又骚,妖精。 男人暗骂一声,粗喘着气,享用着年轻女孩的身体。 55. “呜,阿严,腰好酸~”女人扭了一会腰后趴在男人怀里无力的说道。 “这么快就不行了?”盛严明捏了捏胸前的红梅,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红唇。 “嗯~”兰心实在不想动了。 “在花园里肏你好不好?嗯?”男人倒也不急,手里把玩着兰心丰满的奶球,低声说道。 “会不会...有人看见?”兰心有些担心。 “呵,这里前后左右一百米都是绿植,你说有没有人能看到?” 盛严明已经推开车门,抱着女人插着穴下了车。 兰心此时像个树袋熊,全身挂在男人身上,阴门大开,双腿挂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小脸红扑扑埋于男人胸前,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红艳艳的腿心内插着一根尺寸惊人的鸡巴,肥美的阴唇被肏得向外翻开,整个花户泥泞一片,一滴一滴淫水顺着两人的交合处向下滑落,不知滋润了哪片土地,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反光的水渍。 “嗯~” 走动间,男人的步伐与鸡巴同步,在她的美穴里抽插,一下一下地撞击在娇嫩的宫苞口,每次还精准无比的擦过她的G点,引起女人全身的战栗。 鹅蛋大的卵袋鼓鼓囊囊,随着男人的晃动一下下的拍打在兰心的腿间,啪啪作响。 “啊~嗯~阿严轻一些。”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衬衫前襟,低低地求饶。 “这就受不了了?”盛严明托着她的小屁股,走向了别墅外的露天沙发。 没有把人放在保养得一尘不染的真皮沙发上,而是放在了纯黑色的石料岩板餐桌上。 “嗯~好冷。”餐桌冰凉的触感令兰心忍不住收缩了下小穴,惹得盛严明倒吸一口凉气。 “嘶,穗穗别夹。” “嗯~”兰心听话地慢慢放松。 餐桌的高度与男人腰部持平。 男人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下身却门户大开,修长的双腿微微张开,健壮有力的大手抓着兰心的两根细腿悬挂于腰上。 月光下,一对男女正在媾和。 盛严明背光而立,却丝毫不影响其英俊的面貌,兰心躺在黑色的餐桌上,酮体雪白,与黑色的桌面形成极大地色差。 腿心一片泥泞,双腿大张,任由他为所欲为。 此情此景,怎能不令男人心潮澎湃。 双手抓着那对即使躺下也依旧坚挺的乳儿,男人继续自己胯下的抽送。 “几天不肏穗穗,好似越来越紧了?”男人喘着气,却依旧不放过她。 “嗯~啊~阿严不要这么快?” “不这么快,穗穗旷了几天的小骚逼就要去找别的野男人了。” 说着就是重重地一顶,整根没入美穴内,舒爽的一叹。 “没..没有,嗯~没有别的野男人。”女人委委屈屈地说道。 “穗穗的小屄只能是我的,只能给阿严肏,只能吞下阿严的精水。” “快说!”男人催促道。 “呜,好重。” “穗穗...穗穗的小逼只能是阿严的,嗯~只能给阿严操,啊~只能...呜只能吞下阿严的精水~”兰心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下,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按着男人的要求吐着些淫词浪语,只能换来男人愈发强烈的攻势。 “嗯~阿严轻一些~轻一些呜呜~”兰心的双腿已经无力悬挂在男人的腰身上,此时只能曲起呈“M”字型被男人握在手中,一下一下捣弄着花穴。 不理会女人的求饶,肿胀的肉棒一次次擦过敏感点,向着宫苞直入而去,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公狗腰发力,像极了无情的打桩机器做着活塞运动,男人的额头爽的青筋暴起,一阵阵爽感从胯下传导到大脑,尾椎骨一阵阵酥麻。 死死地盯着女人那张酷似“她”的脸,一种身与心的满足油然而生。 英俊的脸上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划过完美的下颚线,滴到兰心的身上。 感受着在自己“鞭挞”下女人越发剧烈收缩的阴道,几天没有缓解欲望的他也不再犹豫,把女人的两条腿屈起脚掌贴着桌面,俯下身吻住女人被肏得无意识发出呻吟的小嘴,一只大手揉着奶儿,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寻找到敏感的小核逗弄。同时下身的肉棒飞快的进出蜜谷,几乎快的出现重影。 “嗯~好麻~”兰心的下体被撞击的快要没了知觉,一股股尿意上涌,让她忍不住夹紧阴道,想让男人快点射出来。 “嗯~阿严快射给穗穗吧,要忍不住了呜呜。”她忍不住地哀求到。 “嗯~穗穗要说什么?”男人强忍着射意,停下了动作。 兰心暗骂一句狗东西,却还是不得不继续说道,“呜,阿严动一动,射进穗穗的小屄里吧,射满穗穗的小屄呜呜~” 男人低吼一声,上半身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坚实的胸膛贴着柔软的胸脯,炙热的阳具在穴中畅通无阻,根部两个硕大的囊袋拍打在女人的臀上,恨不得跟着肉棒一起全部肏入阴道。 静谧的花园内只有贴身肉搏的“啪啪”声和男女的呻吟,原本白嫩的馒头逼此时沾满了淫水与白沫,阴唇可怜的外翻着,像是被雨打了的花朵。 抽插吞吐上百次后,男人终于精关大开,将存了好几天的精华全部射入兰心体内。 兰心此时下体本能地收缩着,娇嫩的宫苞此时正被浓稠、炙热的白浊受精,大脑一片空白,只会大口的呼吸,喉咙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条濒死的脱了水的鱼儿。 一股股透明的阴精喷出洒在男人的小腹,各种液体交合,淫靡不堪。 男人按在淫核上的手依旧不肯放开,刺激着她延续高潮的余韵。 将还在高潮中浑身战栗不止的女人抱起,一下一下缓缓抽插,精液顺着兰心的股沟滑落也无人去理会。 “穗穗,夹紧点,牛奶要漏出来明早被阿姨看到就糟了~我的穗穗是个小骚货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发泄完欲望,男人好心情的逗弄着怀中的人儿。 果不其然,兰心紧张得收紧穴口,生怕有精液流出。 奈何男人射的实在太多,即便兰心努力的收紧穴肉,路过大厅时,却还是有一点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兰心已经自暴自弃般将头埋入男人怀中,不去看一路走过的各种狼藉。 “都怪你~”轻轻锤了锤男人的胸膛,说是锤,力道对于他而言不如说是挠痒痒。 “呵呵。”胸腔震动,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鸵鸟。 “好了,不怕,阿严的小骚货只有阿严能说,别人谁都不能说一句、” “到了,放我下来。”女人来了小脾气,看到了房门就想要下去。 “啪~乱动什么?是不是又想被肏?”说着,挺了挺胯,吓得兰心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男人简单的拥着她洗了个澡,劳累好几天的心神终于能抱着小女人安心的睡着。 56. 翌日,上午,环宇总部。 “盛总,云先生来了。”盛严明身边的第一大秘周怀敲拨通了内线电话说道。 盛严明挑了挑眉,显然是对好友的突然到访有些意外,毕竟二人昨晚才刚见过面。 看着大步流星走入自己办公室的阴柔男人,盛严明站起身来迎接。 “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见秘书出去,盛严明缓和了下面上的严肃表情,调侃了他一句。 门外,“沃日,刚才走进去那谁?好帅!”某位文秘小姐姐开口说道。 “你没见过这位吗?我们盛总的好朋友,不过很少来。”负责盛严明生活琐事的林助理接口道。 “他好好看!和我们盛总是不一样的风格呜呜呜,果然帅哥都和帅哥做朋友了!” “有韩国花美男那味儿了~”总裁办内持续的窃窃私语被走出来关上门的周怀一一扫视过后迅速安静了下来。 “还是老规矩?”盛严明走了下来,招呼人坐下,见他微微颔首,便从储物柜中拿出珍藏的茶叶亲自泡上。 云澈坐在了他对面,茶水的雾气升腾而起,隔在了两人中间。 “我要她。”冷不丁的,云澈突然开了口。 盛严明眉心一跳,倒茶的手顿了顿,他就知道来人无事不登叁宝殿。 没有任何犹豫,“不可能。” “S市的事情,我帮你摆平,她归我。”盛严明心中一跳,饶是他也没想到云澈居然会下如此血本。 毕竟,S市的事情,算得上一滩浑水,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烦恼。 一时间,男人有些沉默。 一边是自己苦恼已久、毫无进展的项目:一边是昨夜小女人抱着他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男人心中的天秤反复横跳,眉头狠狠皱起,犹豫不决的模样。 云澈有些惊讶于他此时的样子。 毕竟,如果是以前,一个女人与事业之间,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当然,那个一去不回头的她除外。 却没在开口点破,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开始细品起来。 沉思良久,直到桌子上的茶水都凉了,盛严明才开口。 “算了,S市的事情我找人想想办法。”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云澈有些意外,但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挑了挑眉,“那借我几天玩玩?毒龙那边我替你说说?他多少还得卖我点面子。” 他退了一步,当然,开出的价码也变低了。 “她是人,不是玩具。”盛严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一起长大的兄弟,好得快要同穿一条裤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但是,相比起将人送给对方,只是把人送出去几天,又能降低这件事的难度,盛严明不得不说,最了解他的人,还是这些兄弟,他可耻的心动了。 沉吟片刻,“我需要晚上问问她。” 云澈的惊讶更甚,却也不再多说,把人惹急了直接拒绝就没得谈了。 没多久,就站起了身告辞离开。 深夜。 别墅内玄关处始终给他亮着灯,他仿佛一直在逃避些什么,所以将近11点才到的家。 没有选择打开客厅的灯,而是径直走向楼梯,却在上了几节阶梯后停下脚步。 沙发上的一团蜷缩着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由得放轻了步子,走了过去。 黑暗中,仅凭借玄关处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小女人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连薄被都没有一张。 看到她的姿势,突然响起闲谈时说“睡觉时喜欢蜷缩起来是模仿在妈妈子宫里面睡觉的姿势,该姿势会将重要脏器保护起来,是极具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再想起平日里她的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的姿态,想到一会叫醒她要跟她说的事情,盛严明就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穗穗?穗穗?醒醒,你怎么睡在这儿?”男人蹲下身,轻拍她的背。 “嗯?阿严?你回来啦!”女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是他后,一脸惊喜的扑到了他怀里。 “嗯,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就想着下来等你。” 她蹭了蹭男人的脖子,却意外的发现男人今天身上的烟草味特别重。 “阿严,今天是不是很忙?”“还好,有点事。”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女人心疼的看着他,说着,伸手轻轻地拂过男人皱了一天的眉头。 男人第一次避开了她的眼神,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接下来的话他甚至有些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 “穗穗,如果,你有机会帮到我,你会愿意么?”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兰心,仿佛兰心说个不,他就有勇气去回绝云澈那般。 57. “诶?真的么?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呢?”兰心却面上一喜,用欢欣鼓舞的语气问出口。 面上毫无虚伪,眼底赤诚一片。 可越是这样,盛严明的心就越难受。 他多想此刻的兰心是个虚伪无比的女人,这样他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将她拱手相送。 他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决心。 “你还记得昨晚上吃饭那个云澈么?” “记得呀~长得特别好看那个。” “怎么了么?”面上是疑问的语气,内心却已恍然。 难怪说“很快就会见面呢~” “他,他想要你陪他出差一段时间,你明早就跟他一起去S市吧,就当是度假,好好听他的话。”盛严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底里的难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不愿意去想为什么一个刚相遇几天的人会对他的情绪有如此大的影响,逃避是每个人的本能。 “刷”地一下,兰心早有预谋的泪水直接流下,“阿严是不要我了么?” 哽咽声中充斥着不安、惶恐。却没有一丝愤怒与不满。 盛严明心疼的替她擦去眼泪,“没有,没有,只是去几天,没有不要穗穗,怎么会呢?” 至于怎么“陪”,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需要说太多了。 “真的么?阿严真的不会不要我么?”女人泪眼婆娑,紧紧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满是惶恐与不安,像极了要被驱逐去巢穴的小兽。 男人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带着些许犹豫,“要不,不去了吧,我去回绝他。” 兰心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一抹坚定,阻止了男人掏手机的手,“别,这是我唯一能替阿严做的事情了,也就去几天,没事的。”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却还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来安慰自己的模样,令盛严明的心情五味陈杂。 这一夜的盛严明,勇猛的像个18岁的青年,做爱全靠蛮力,毫无技巧,一次次让兰心叫喊着他的名字,次次没入最深处,弄得身下的娇娇全身青紫一片还不罢休,喉咙几近嘶哑。 最后,兰心哭喊着承受了男人的所有欲火,带着泪痕在男人怀中昏睡过去。 清晨,兰心一身酸痛醒来,身边早已人去楼空,心底暗暗唾弃一声死渣男后,兰心开始捋了捋思路。 她早就能猜到那个叫云澈的男人会有动作,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并且一击即中。 所幸她的目的并不是男人的心,而是男人的钱,真要是什么青春小姑娘,被喜欢的男人送人了,现如今恐怕已经寻死腻活了、 她本人并没有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之类的观念,何况她和盛严明不过是包养关系。 前世她这样的妓子之流在达官商贾之间不就是随意赠送的玩物么? 只是也给她提了个醒儿,给本来有些许动心的她泼了盆冷水。 男人从古至今,都是利益为上,事业前程为重,女人这种他们视为附属品的东西,是可以随时为前程让路的。 她兰心,也从来不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中。 只谈钱,不谈心。 手机亮了亮,有信息进来了。 “穗穗,你醒了么?下午4点会有车子到家里接你。你可以收拾点随身用品,卡里给你打了钱,上海是购物消费游玩的好地方,希望你玩的开心,钱不够跟我说。” 仿佛她就真的是去玩一样。 虚伪。 兰心在心中暗嘲一句, 却还是支撑着酸软的身体站了起来。 走到衣帽间,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根本无法出门的样子,心里更是暗骂一声幼稚。 这种无聊的宣誓主权的把戏,有本事就别拿自己交换啊。 但是看着账户里那200W的补偿款,兰心还是笑了。 跟谁睡不是睡呢?再说了,那个云澈,虽然和盛严明是两种风格,长相阴柔,但却不相伯仲,看起来也是个阔绰的主儿。 她才不会自艾自怨觉得自己被轻贱了,她现在只想怎么样能捞到更多的钱。 但是对两人心中那抹“白月光”更加好奇了,毕竟两个男人的条件,不管在哪个朝代,都属于人中龙凤了,并且各有千秋。 如果,那天的另外两个人,也是所谓“白月光”的追求者,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呢? 算了,关她屁事。 她只想捞一笔跑路,只希望白月光不要回来太快就好了。 强行打断了思绪,看了看镜中自己身上这没有一块的好肉,和红肿的私处。 轻轻碰一下都疼的不得了,还谈什么今晚伺候新的金主? 无奈拨通了养护中心的电话,约了个时间,至于行李?实在来不及到了再买就是了。 会所内的护工很有眼色的没有询问她这身青紫皮肉,而是默默做起了养护。 毕竟这里的口碑之一就是“口风足够严密”。 58. 等下兰心做完一切走到太古里的大门时,已经是下午2点了,穴内被上了两次药,现在一片冰凉。 忍不住夹了夹腿心,拿出电话准备打给司机时,前方突然一阵吵闹。 “景轶然!” “阿然看这边!” “啊老公我爱你!!”“awxl真的好帅~” “老公我要给你生猴子!!!” 一阵女粉的尖叫声,和某个前几天给她做自我介绍的名字一同进入她的耳中。 兰心忍不住侧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身姿笔挺,身着一身阿玛尼白西装的英俊男子身后跟着呼啦啦一群人向她这个方向走来。 前面有几名高管模样的人在领路。 男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玉树兰芝,是万千少女心中白马王子的模样,可惜兰心不是少女了。 路过兰心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男人对她眨了眨眼睛? 如果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种阶级的男人,见过的美女多如牛毛,她虽然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但是也不自负到这样的男人能对自己一见钟情。 所以...又是因为这张脸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么多极品男人爱而不得呢? 算了,不想了。 搭上早已等候多时的专车,兰心回到了别墅。 随意挑挑拣拣胡乱塞了一个行李箱,连护肤品彩妆都没收拾。 毕竟,在两个男人眼里,兰心作为一个被交换的物品,正常人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吧? 收拾得整整齐齐跟去度假一样像什么样子? 做戏就得做全套,她该有的情商、智商还是有的。 拉了拉衣领口子,身上的青青紫紫虽然还在,但是到底看起来没这么可怕了,至于想要在一天内消除,那是不可能的。 “叩叩。”房门被敲响,屋外传来阿姨的声音。 “兰小姐,楼下来了一辆车,说是要接您的。” “知道了。”兰心的声音古井无波,却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在房间里涂涂抹抹半天,把本就瓷白的肌肤变得更显苍白。 再选了一瓶清新淡雅的香水随意喷洒在发梢,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兰心满意地点点头。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人有所谓的“体香”,但是天生的少,人为的总是能轻易做到的。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也并未有人催促。 反而落在他人眼中,兰心是在犹犹豫豫不肯出门,拖延时间。 “盛总,家门口来了辆车,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了,说是来接兰心小姐的。但是小姐一小时都没下楼。” 阿姨忍不住给盛严明发了条短信。 “她不想去就不去吧,不用催她。”盛严明心烦意乱的回了句话,甚至已经准备好给云澈发信息说不去了。 事实上,他早已知道车子到了,毕竟,没有他的允许,外来车辆可开不到别墅区里来。 “先生,小姐下楼了。” 还没等他找到云澈的私聊框,阿姨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她怎么样?”盛严明犹豫再叁,还是问了出来。 “小姐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我向她打招呼也没理,关上大门就走了。” 阿姨的信息很快就回了,看得盛严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而兰心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当然,她也不知道阿姨会不会跟盛严明汇报,但是做戏肯定得做全套。 屋外,花园。 “您好?”兰心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车窗,询问着出声。 里面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司机听见声响立马惊醒,直接下车热情的替兰心打开车门,又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 “您好,兰小姐,我是云先生的司机老王,先生已经在机场等候您多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马上就出发了。” 一切工作做完,司机回到车上,做起了自我介绍后询问她的意见。 兰心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 “那就出发吧。” 手机屏幕亮了亮,“穗穗,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信息。 兰心没有理会,任由屏幕亮起又熄灭。 养的宠物猫狗都有使小性子的时候呢,她是人还不能有脾气了? 机场VIP候机室,司机老王在停好车后,一路替她推着行李送她到了候机室门口后冲着门口两名保镖点了点头后离去。 其中一名保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兰小姐,先生说您来了可以直接进去,行李交给我们就好。” 兰心一直微微垂着头,此时,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59. 候机室内的云澈早已洞悉了门外的动静,手里的杂志却没放下,也没有催促的意味。 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迟早都是自己的,何必心急于一时。 门被一只小手缓缓推开,屋内响起一道怯怯地女声,细若蚊吟。 “您好...云先生。” 他放下手里杂志,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看她站在原地紧张的绕着手指也不肯挪动半步的鸵鸟样,云澈倒也没生气,而是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她面前。 “我们之前见过的,小可爱还记得么?”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她的腰,把人圈在了怀里。 他能感觉到怀中之人身体明显一僵,却丝毫不愿意松手。 “嗯。”兰心低低地应了声。 “我在这里等了兰小姐一个小时四十分钟,飞机也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所以,小可爱打算,怎么赔偿我呢?”云澈阴柔的五官低头注视着她,低低地笑了。 祸水,兰心在心里唾弃道。 面上却愈发紧张了,“对...对不起云先生,我回来晚了,收拾东西浪费了点时间。” “我向来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果。小可爱迟到就是迟到了。” “那...那怎么办。”兰心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不如,小可爱就肉偿好了。”说着,男人已经用下身顶了顶她的小腹。 “啊!”兰心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想要多开,却被男人按在了怀里。 休闲裤鼓起了一大坨,此时正贴着她的腹部。 兰心吓得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你再乱动,我怕我忍不住直接在这儿肏了你。”耳边响起男人危险的话语,直接把兰心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呵呵,真是有趣的小家伙,所以,准备好了么?飞机在等着了。” 兰心眨了眨眼,问了个傻问题。“飞机还会等人么?” “哈哈哈,民航当然不会,可私人飞机会。” 低头亲了口女人柔软的唇,牵着她的小手,走向了登机口。 停机坪上,已经停了一架湾流G650,悬梯下已经站了几名机组人员等候多时。 待云澈一行人走近,机组人员全部躬身行礼表示迎接。 “小可爱坐过飞机么?”云澈转头低声问她。 兰心摇了摇头,低声回应,“没有。” “那一会带你参观下?”云澈像是一只公孔雀,无时无刻都在找准机会释放自己的魅力,炫耀自己的实力。 “嗯。”兰心点了点头,面上却兴致不高的样子。 “那个...行李好像还没有拿。”她转头看着两手空空的保镖,好似有些疑惑。 “已经在飞机上了,就算没有行李,我也不会让你没有衣服穿的。”最后那句,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 骚逼。 兰心在心里唾弃。 面上却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云澈有些手痒,忍不住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上去吧。” 说罢,拉着她,进入了舱内。 兰心无视了身旁一众空姐羡慕嫉妒的目光,跟着一同步入这架光是购入就好几亿的私人飞机。 这确实是兰心第一次坐飞机,还是私人飞机,上去的第一瞬间她的直觉是震撼。 黑白棕叁色为主调的装潢,入口对面就是陈带有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具有洗澡功能。 居然还能再天上洗澡么...下里巴人大为震撼。 再进去就是餐桌和座椅,云澈给她演示了一边,餐桌旁有折迭的拼接板,位置不够时可以放下同时容纳八人进食。 “再往前面是厨房、公用卫生间和乘务室,还有驾驶室,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带你去看看。” 说着,直接拉开了前面的推拉门,“云先生好,小姐好。” 穿过厨房,兰心看到了驾驶室里各种精密的表盘仪器,因为在准备起飞,两名驾驶并没有起身打招呼。 “你们忙。”云澈摆了摆手。 “怎么了?”他突然感觉到衣角被人扯了扯,低下头看向身侧之人。 “我...我可以拍个照么?”女人有些害羞又扭捏的开口。 “可以。”云澈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会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我之前好像看到新闻说机长带网红女友进驾驶室拍照被停职了...” “呵呵,那是民航,这是我的飞机,又没起飞,怕什么?现在不拍,一会到了你坐上驾驶位我亲自给你拍一张。”云澈安慰道。 “真的么?我也可以分享到网络么?”兰心投去崇拜的目光。 “骗你做什么?你想发就发,不过不要拍到我。走吧,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 “啊?房间?”兰心一脸诧异的被他拉着手往前走。 PS.兰·下里·巴人·心上线 60. 一路穿过餐桌,走到入口,经过浴室,兰心这才注意到这里用黑色玻璃隔出来的房间。 “这里本来是一个个座位,但是这一台私人飞机一般只供我个人使用,所以拆掉了,做成了小房间。” 云澈推开门,一张1.8米的大床映入眼帘,床的对面另一面墙是一台液晶大电视。 “呵呵,我有洁癖,所以外面的洗手间是给机组人员使用的。”云澈看到她一直在看浴室,解释道。 待兰心走进去细细打量之时,却听到了后背的关门声,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 “啊!”兰心想要尖叫出声。 “如果你想吸引全部人来看我肏你,我不介意。”男人在她耳边说道。 “可...可不可以..晚一点,我没有准备好...求求您”兰心带着哭腔哀求着。 “哭什么?一会有的你哭的。” “您可以先...先放开我么?”兰心抗拒着。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还是说,你要为了抛弃你的人守身如玉?” 他像是要一点一点的揭穿她不愿面对的事实真相。 “你胡说!阿严没有抛弃我。”兰心哽咽出声,却倔强地不愿相信。 “真是个傻姑娘。”云澈却没有嘲笑她,出身底层,刚出社会,遇到个优秀的男人便以为是自己的天,全心全意信任的他见多了。 只是最后都输得很惨。 “阿严能给你的,我都能给,甚至能给的更多。” “现实一点吧傻姑娘,遇到我们这种人,可以图钱,图权,但是千万不要图感情,因为那是我们也给不起的东西。”云澈倒是难得的说了次真话,可惜怀中之人并不愿意听。 兰心闭了闭眼,一颗颗泪珠从面庞滑落,洒在了男人搂在她腰的手上。 背后之人叹息一声,把人转了过来。 只见面前之人本就瓷白的脸色愈加苍白,毫无血色。 牙关紧咬下唇,无声落着泪。 一副受了委屈都不敢哭出声的小媳妇模样,梨花带雨。 云澈看着那张极似“她”的脸,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从来不吻女人的他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吻住那张没有半点血色的唇。 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加大了吮吸的力度,令原本没有血色的唇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娇艳,甚至还镀上了一层水光。 奈何怀中的人儿不配合,牙关紧闭不得其入。 “张嘴。”再次含住柔软的唇瓣,粗粝的大舌强行顶开贝齿,如同干渴已久的旅人寻找到水源,大口大口的汲取女人口中香甜的汁液。 忍不住收紧那圈在曼妙腰肢上的手臂,另一只手附上那早已神往的雪峰攀登。 “唔!”怀中原本安静的女人此时又有了剧烈的挣扎。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男人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暗含警告的意味。 “在乱动我就把人都喊进来看着我肏你!” 果然,怀中的娇躯僵了一下,停止了挣扎。 “先给我含一含,舔舒服了今晚再肏你的屄。不然...”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兰心秒懂。 默默地夹了夹自己有些湿润的腿心,但是面上还是那副抗拒模样。 眼眶中充斥着委屈的泪水,却还是将颤抖着的小手慢慢伸向了男人裤链。 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两面玻璃窗,低声询问,“外面会不会有人能看到?” “呵,这里的玻璃都是特殊材料,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他伸手捏了捏她瓷白的面颊,“舔。”再次催促道。 兰心颤抖着小手,解开了纽扣,拉下了拉链,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决心,拉下了男人的内裤。 鼓鼓囊囊的一团突然失去了束缚,跳了出来,炙热打在兰心的手腕上,令她忍不住下意识的缩回手臂。 却被男人制止,一股蛮力将她的手死死地焊在那根热气腾腾的鸡巴上。 “啊~”她小小的惊呼一声。 “大不大?跟阿严比如何?”男人轻笑一声,那张阴柔的脸连女人看了都自叹弗如。 兰心低下头,没有回答,但是面上却飞快的染上一抹红霞,咬着唇给男人撸着鸡巴。 冰凉柔软的双手将粗长的鸡巴堪堪圈住,上下撸动。 兰心心里已经无力吐槽了,是这个时代营养太好还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这些人的性器居然都大的可怕? 她目前就看到过两根,都突破了她的认知。 云澈的鸡巴没有盛严明的长,但是却更加粗壮,前头的龟头圆滚滚的,此时已经硬了,黑紫色的鸡巴也不知道肏了多少个女人的穴,整根鸡巴上布满了青筋,在兰心手中甚至还能感受到跳动。 此时的兰心,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下体作痛了。 PS.兰心心:没有男德的黑牛子,真丑。 61. 硕大的肉棒直挺挺的翘起,蘑菇头上已经渗出一点点白色的粘液,“动快点。”云澈仰着头,微长的头发在两颊浮动,露出性感的喉结,呼吸也变得粗重,忍不住催促着兰心。 “嗯~”兰心低低应了声,羞红着脸,加快了撸动速度。 “舔。”这是男人第叁次说了。 兰心看了眼手里的巨物,缓缓跪坐在铺设的米白色地毯上,闭着眼,仰起头,伸出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起了蘑菇头。 “嘶”,当那张极似“她”的小脸仰起,跪坐他的胯下,温热柔软的小舌轻轻划过敏感的龟头,将那渗出的精液一点点舔去时,云澈的身与心都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龟头传来的爽感令他全身酥麻,他忍不住双手按着女人的后脑勺,试图令她吞下更多。 兰心却不肯如他的意,梗着脖子伸着舌头一寸一寸的舔着肉棒,指甲修剪得当,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的小手轻轻刮过一道道褶皱,小手伸到肉棒的根部,很有技巧的揉捏着两个卵蛋。 “嗯~”男人舒爽的发出一声闷哼,性感的声音令兰心身体里某个地方的热流源源不断地涌出。 低下头,女人如同小猫舔奶一般舔着他龟头上的精液,小手卖力的在安抚他的子孙袋,他似奖励般摸了摸她的头,却加大了按头的力度,已经是明示了。 兰心顺从的把蘑菇头含入口中,瞬时,整个鼻腔中都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呜~”她忍不住发出呜咽声,口腔瞬间被巨大的龟头填满,却还是强忍着不是用小舌头舔弄伺候着男人的肉棒。 “很好~”男人也舒爽地夸奖道,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子孙根,哪怕只是头部,也爽的他头皮发麻。 他不顾女人的抗拒,按着兰心的后脑勺开始浅浅地抽插,兰心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得不大张着嘴任由男人像插穴那样享用着她的小嘴。 肉棒越插越深,兰心费力的吞吐着,还要小心牙齿不能伤到金主的命根子,小手还要照顾着没有被口腔包裹的那部分与囊袋的感受。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圆滑的龟头已经顶到了喉咙,兰心忍不住想要干呕,想要推开男人。 但不由自主的收缩喉管明显令男人更加兴奋,仰着头低喘着,忍不住向下按着她的头,试图令她吞下更多棒身。 男人挺动着劲腰,T桖衫下隐约可见八块腹肌,一下一下的抽插小嘴,不知道吞吐了多少次,兰心小嘴都已经酸麻一片,呼吸都甚至有些跟不上了,后脑勺的大手突然发力,口中的巨物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呜呜~”兰心的手无力的推搡着男人的腿根,但是那点力气给他挠痒都不够,更别说能把口中的鸡巴吐出去了。 男人抽插的动作猛然一顿,突然,大量的浓浆在兰心口中爆发,一股股白浊喷洒在口腔中,兰心来不及吞咽,被呛了好几口,还有的从嘴角流出。 云澈抽出肉棒,看着地上狼狈着低着头咳嗽的女人,轻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刮着她唇边的精液,顺着女人合不上的小嘴,送了进去。 “都吃下去。”兰心听话地吞咽着男人的精水,伸出疲惫的小舌头一点点舔干净男人指尖的白浊。 “好乖。” 云澈满意地看着她淫靡的动作,胯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把衣服都脱了,趴着。”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眼中的欲火更胜。 兰心有些犹豫,想着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男人看了会不会生气。 兰心夹了夹自己湿润的腿心,没有问什么蠢问题,而是就着男人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 她今天穿的是V家新款的嫩绿色套装,上身是绿色长袖衬衣,下身是黑色包臀裙,多了一丝知性美。 将领口装饰的领带拉开,纤细的十指灵巧地解着扣子,白色蕾丝胸衣包裹着奶子更显雄伟壮观,半杯的款式甚至连乳晕都遮不住,她的乳儿生的极美,在外看鼓鼓囊囊地都能看出十分有料。 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从后面拉下了包臀裙的拉链,裙子直接滑落在地。 “啪嗒”一声,胸罩的扣子也被解开,一对兔子仿佛逃离了牢笼,跳了出来,她能听到身前男人明显呼吸一滞。 却又有些愤怒。 女人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不是被人打的,是被人狠狠疼爱后的痕迹。 “呵,幼稚。” “阿严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肏你了?” 没了内衣的衬托胸部也不见任何的下垂,又白又大,俏生生的挺立在空气中,雪峰上的寒梅也生的极美,乳晕粉嫩,接触到空气后瞬间变得坚硬,小巧的点缀在顶端。 他忍不住向前一步,两只大手向她胸前袭来,两只带有薄茧的大拇指按压着小巧的乳果。 62. “嗯~”兰心忍不住微微仰起头,低低地喘着气。 “你多大了?”云澈玩着那对大奶子,凑到她耳边问道。 “嗯,今年19岁。”兰心呆呆地以为对方再问自己的年龄。 “呵,我是问你奶子多大。”云澈低低笑出声,喷出来的气体洒在她的耳后,酥酥麻麻的,让她下体忍不住春水直流。 “啊?3...36D。”兰心吞吞吐吐地,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19岁就36D了,这副身子,真是天生给男人肏的。”云澈说着,低头含住了一边的乳头,大口大口吃起了乳肉来,两边奶头被他轮流重重地吃着,粗糙的大舌绕着小小的乳头打转,很快就变得红肿,两座山峰被舔的亮晶晶的,水光潋滟。 闻着一阵阵奶香,云澈下身半软着的肉棒迅速恢复充血冲撞,此时正隔着薄薄的内裤轻轻地戳着兰心的叁角地带。 大手一只握着雪乳亵玩,指甲轻轻刮着奶头,逗弄着女人的乳儿。 另一只大手一路向下,隔着内裤揉着淫核。 都是情场老手,逗弄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 “摸摸就试了?嗯?流这么多水?”男人像刮着她奶头一样,刮着她的花核,兰心双腿发软,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行李箱都在后舱,一会可没有你的衣服换,你光着屁股下去?” 男人坏笑着,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兰心被他上下其手,哪还听得清他说什么,胡乱的点着头,只希望赶紧有跟肉棒肏自己。 “把内裤脱了,趴好,我从后面肏你。” 云澈松开了她,冲着不远处的床榻示意她趴好。 兰心红着脸点点头,拉开内裤两侧系着的丝带,像是拆礼物般,献上了自己没有一根杂毛的小屄。 男人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的动作,自然看到了他的馒头逼,眼神一暗,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衣物褪去,推着女人上了床。 兰心听话地趴着,双腿曲起,细腰下沉,撅起屁股,花户打开,像个母狗一样。 男人忍不住拍了拍她圆润雪白的臀,“打过避孕针吗?” “嗯。”兰心低低应了声。 男人大手从后伸了过来,罩在了她的花户上。 “毛是自己刮得还是本来就没有?” “一...一直都没有。”兰心的声音越来越小。 “居然还是个白虎啊~真是天生就挨肏的命。” 感受着手下一片滑腻湿润的触感,云澈感叹着说,“奶大,细腰,水多,小逼还没毛,就是不知道屄够不够紧。” 兰心没有在说话,男人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因为下一刻,兰心的小屄里伸进了叁个修长的手指。 “嗯~”兰心发出一声呻吟,又怕人听到般压低了声音。 “没事,叫大点声,我喜欢听,外面听不到的。” 云澈倒是没说假话,兰心的声音平时清脆悦耳,叫起床来却像夜莺啼叫。 手指向前,阻力却不小,“好紧的穴,进去一节手指头就进不去了。” “真是个极品,阿严平时不肏你的么?”他忍不住问道。 兰心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话。” “操...操的。” “那你怎么屄这么紧?嗯?比我肏过的一些处女还要紧上叁分?” “还是阿严萎了?不行了?不应该啊。” “昨晚才肏过的穴今天还这么紧,真是个好宝贝。” 说着,就着淫水,又用力插入了一节。 “放松点。” 他有些不耐烦了,平时那些女人,都是光着屁股叉着腿留着水给他肏的,就算是处女也没这么有耐心过,都是提抢就肏,今天这个,要不是看在那张脸的份上,有的她苦头吃。 兰心自然也感觉到了男人的不耐烦,努力放松下身的穴肉,方便男人的进入。 叁根骨节分明的带有薄茧的手指在紧致的小屄中模仿性器抽插,淫水快速分泌着很快浸透了男人的手指,抽出叁根手指递到女人眼前,张开手,一根根银丝在兰心眼前拉开,兰心别过头不去看。 云澈倒也不恼,火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像极了交媾的兽类。 一手扶着肿胀的巨物在女人的花缝中摩擦,一手握着女人垂成水滴型的奶子在手里揉捏,就是不肯插入给个痛快。 兰心花穴早就空虚难耐的紧,男人手指进来扩充了不到十分钟就抽离让她很是不好受,如今只能在外磨着她的逼不肯进来,让她更是难受,只能自己收着穴聊以慰藉,但是始终想要一根粗大的鸡巴狠狠地将自己贯穿。 “嗯~”兰心只能无奈地发出邀请。 “想要了?”男人扶着鸡巴,一下一下的戳着洞口上方的红豆。 “嗯。”兰心低低应了声。 “现在是谁在肏你?”男人低声发问。 “是..是云先生。”怯怯地声音传来。 “叫我阿澈。”他命令道。 “说,请阿澈尽情的享受我的小屄。” 兰心紧咬着唇,不肯说。 云澈很有耐心的在穴外徘徊,有时甚至已经堵在穴口外了,好几次过门而不入。 63. “呜。”穴内像是有千只蚂蚁在爬,兰心只能妥协。 “请...请阿澈彻底的享用我的小逼吧..”女人小声地说着。 屁股又被人打了一下,“大点声。” “请阿澈彻底的享用我的小逼吧!” “噗嗤”一声,粗大的阳具应声而入,整根鸡巴填满了她空虚的穴道,兰心大口喘着气,小穴跟着呼吸的节奏一缩一缩,艰难的吞吐着肉棒。 “操,真他吗紧。” 兰心像是一只小母狗一样跪趴着,一只大手再次抚上了她的馒头逼,手指甲一下一下的抠着她的肉粒。 男人的手饶有兴致的摸着被淫水沾满的小逼,肥美粉嫩的两片蚌肉,小巧精致的红豆,窄小紧致的花穴入口被大肉棒撑开到近乎透明。 云澈一手玩着大奶,一手抠着嫩逼,胯下粗大巨蟒还一下一下的攻击着肥美多汁的嫩鲍,好不快活。 “真是个宝贝。”他低下头,亲亲她汗津津的小脸。 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但是架不住两人体温的迅速升温带来的热量。 “阿严从哪发现的小宝贝?嗯?”身下的鸡巴在嫩滑的甬道中缓缓抽送,他已经发泄过一次,并不着急再次射精。 B市飞S市要2个小时,足够他好好享用身下这具曼妙的身躯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盛严明的名字,兰心娇躯不由得僵了一下,小穴也缩了缩。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云澈的感知,大手在撅起的翘臀上狠狠一拍,“躺在我的身下还想着别的男人?是我没有满足你么?” “嗯~没..没有”,本就被肏得全身酥麻的她直接就腿一软趴在了床上,不自觉地夹紧了逼。 “嘶,放松点,你想要夹断我么?”云澈的手重新按着小红豆,试图刺激让她流出更多的汁液润滑甬道。 伸手拿过床头的枕头垫在女人身下,大手玩弄着一对因为身后的抽插而剧烈晃动的大奶,云澈继续伏在她的身上九浅一深的享受极品美穴的快乐,像极了一对发情的公狗与母狗。 滑嫩紧致的甬道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阳根,像是量身打造一般,花穴内重峦迭嶂,汁水充盈。一进去就如一张张小口侍弄他的鸡巴那般,如若不是他天赋异禀,本钱又足,一般男人进来绝对撑不过叁分钟。 兰心小口微张,面若桃花,小嘴不断地求饶,“嗯,好胀,受不住了,啊~” “受不住?那你咬的这么紧做什么?我都肏不动了。”云澈笑道。 “阿严是不是平时都不肏你?为什么被人开过苞还是这么紧?” 说着,也没指望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一改之前的温和,退出来些许棒身,随后重重地一顶,直接将之前没能肏入温柔乡中的那半部分肉根也直接埋入她的花穴中。 “嗯~轻一些云先生~”兰心被操的双腿发软,花心一片酥麻,小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单,嘴里发出无助的呻吟与讨饶。 “我替阿严给你松松小屄才好肏,阿严他会感谢我的。毕竟,他的那根玩意,也不比我的小,肏起你来,也不会好受多少。” 说完,直起上半身,大手掐着美人儿的细腰,挺着胯开始大操大干起来。 兰心再此之前,绝对想象不出来,一个拥有如此绝色的花样美男,居然在床上如此下流。 肏着兄弟的女人,还毫不避讳的一再提起,哪怕是兰心这么不要脸的人都服了。 兰心此时却也只能夹着逼卖力的吞吐穴中的大屌,在男人的猛烈肏干之下,原本紧致的甬道被彻底肏开、填满,腿心酥酥麻麻的,巨大的快感快要把她淹没,她却连尖叫都发不出了。 哆哆嗦嗦的在男人的“鞭挞”下泄了身。 无力的趴在床上四肢贴着床单,唯独小屁股垫着馒头高高撅起供男人进出掠夺。 屁股上又被男人拍了一巴掌,“怎么这么不经操?嗯?才干了你几次你就高潮了?这样怎么伺候男人?” 男人好像特别喜欢大她的屁股,她也无法看到身后,但只觉得臀部火辣辣的疼,“别...别打了,好疼,呜呜。” “不听话就要挨打。” 云澈肤色与长相匹配,比正常男子要白许多,但是此时把双手放在女人的臀上还是产生了不小的肤色对比。 他停止了顶弄,享受着美穴高潮后的余韵,揉捏着手中紧致的肉臀。 小穴高潮后一点一点的收缩着,一股股热流从女人体内的最深处涌出,冲刷着他的棒身,他像是被泡在了温泉中,爽的他每根毛孔都似要张开。 兰心也很爽,男人的肉棒那么粗大、坚硬,甚至不需要什么技巧,仅凭一股蛮力就可以把任意一个女人肏得爽上天。 偏偏男人孩身经百战,只需要几个回合就可以把她弄得欲仙欲死。 她甚至有些丧气,前世所学的遇到这些大屌似乎全无用处了。 64. “休息好了么?要继续了。”突然,房内响起了新的号角。 云澈把鸡巴向外一退,退到了屄口,又重重一顶,全根没入。 经历过一次高潮的小穴此时汁水丰盈,淫水被肉棒带出,又被肉棒摩擦打成一圈圈的白沫。 贪吃的穴肉被鸡巴磨得红艳艳的,每一次都被一点点带出来又送回去。 原本白嫩的小穴此时被淫水沾染的亮晶晶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粉嫩的花唇变得艳红。 女人的细腰上已经出现了一圈掐痕,身后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毫无保留的贯穿小穴,圆滑的蘑菇头每次都重重地擦过她的软肉,开始了高频率的狠肏蛮干。 兰心只觉得甬道内的每一处都被填满的感觉太爽了,手指尖抓着床单都发白了,可爱圆润的脚趾也蜷缩了起来。 小屁股微微晃动配合着男人的节奏,小穴更是含着穴中的阳具卖力吞吐,“爽吗?咬的这么紧?被鸡巴肏就这么爽?” “嗯?要不要把你现在的骚样拍下来给阿严看看?摇着屁股让人肏的小母狗?”男人越说越来劲,言语上的刺激让兰心的小穴越是敏感,狠狠地绞着鸡巴,男人也越说越上头,胯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啪啪啪”的声音在有些狭小的机舱内回荡,伴随着的还有男人肏穴的水声和女人无助的呻吟声。 “啊~我不行了,要被插坏了。”兰心想要向前爬,却被男人死死地掐着腰深入浅出着。 “老实点,别乱动。不然有你苦头吃。” “真会夹。”云澈舒爽的低吟,两只硕大的囊袋拍打在兰心的穴口,恨不得一起塞进去。 “云先生~慢一些~” “啪”的一声,本就有些红肿的臀瓣又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 “没有记性的小东西,叫我什么?”男人不悦地到,控制着肉棒有一下没一下的研磨着她的骚点,不肯再进入一寸。 “嗯~阿澈~阿澈不要磨那里~”兰心忍不住夹了夹小穴,试图缓解深处的空虚。 “那插哪里?”云澈故意使坏。 “嗯~深一点,深一点好不好~”兰心撒着娇。 事实上,被男人大开大合玩弄了这么久,突然停下来,身体最深处的空虚早已令她迷失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你说的!”男人抓着两瓣翘臀,硕大坚硬的鸡巴在窄小湿润的嫩穴中横冲直撞,后入本就入得极深,他的尺寸又异于常人,每一下都顶到了宫口才能离去,那种刺激与快感爽的两人头皮发麻,两人交合处的淫水早就打湿了床单,一片狼藉。 穴越插越紧,男人似是感应到她又要高潮,继续伏在她耳边警告到,“不许这么快就高潮,这次必须和我一起,不然...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兰心在欲海中猛地一激灵,强忍着下体的酥麻,默默地夹紧穴,试图让男人快点射精。 云澈自然感觉到了,但是却也觉得差不多了,默许了她的行为。 大手重新握住那对跳脱的乳儿,腰部继续发力一次一次地插入最深,磨到兰心觉得小穴都快没有知觉了,一片火辣辣的疼,才在男人的允许中与他一同共赴云雨巫山。 娇嫩的阴道开始痉挛,媚肉一阵阵绞着云澈的子孙根,女人体内的淫水一股股洒在龟头上,云澈低吼一声,精关失守,在兰心体内一股股浓浆喷薄而出,打在了痉挛的肉壁上,烫的兰心全身战栗。 射了好几分钟的精水,云澈才喘着粗气从她体内退出去,而兰心,此刻毫无力气像一条咸鱼一样趴在床上,任由被操的闭不合的小屄淌着男人的精水与她的花液。 突然,床上一轻,男人好像下了床,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回头看。 后又察觉到旁边一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穴口。 “好好含着,流出来一滴今晚你就不用睡觉了。”威胁意味十足。 兰心伸手一摸,才知道是男人把她刚才穿的蕾丝内裤塞了进去堵住要溢出的精液,“不..不药。” “一会我穿什么?”兰心转过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她已经摸清楚了,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 “不用穿内裤了,穿上了也会湿的,一会外面重新穿上裙子就行了。” 兰心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恶趣味,却只能咬了咬唇不吱声。 男人转过身去外面的浴室洗澡去了,像极了拔屌无情的渣男。 兰心重新躺下,这些人可真不好伺候,每次都是一场心力与体力的消耗。 65. “醒醒,小可爱,我们到了。” 结束了这场叁万英尺上的性爱,兰心就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是也没睡多久,就被男人叫醒了。 “嗯?”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了云澈,似乎还没搞清楚当前的状况。 “到S市了。”小女人迷迷糊糊的样子太过可爱,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哦。”然后下意识的要去拉出下体的异物,却被男人制止。 “去穿外衣。” 兰心咬了咬下唇,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样,却不敢忤逆对方,强行支撑着酸软的身体,下了床穿好衣服。 夹着屄里的内裤,兰心拎着新买的B家新款小包跟在男人身后下了悬梯,懒得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 这是她选的路。 “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兰心跟着云澈走出了VIP通道,上了早就停好的宾利慕尚,身后是一左一右两个保镖,还是在B市的那两个,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但是兰心也懒得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云澈转头看向了她,看她坐得离自己远远地,心下不喜,大手一揽直接把人拉进了怀中。 “坐得这么远做什么?又不会把你吃了。” 兰心假意挣脱了几下,就放弃了。 靠在云澈的怀中,“我们去哪里呀?” 仿若无骨的小手被大掌包裹、把玩,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放心,不会把你拉去卖掉的。” 兰心听话地点了点小脑袋,不再多言。 是乖巧安分的模样。 “困么?”男人另一只手抚着她垂直的黑发,他好似很喜欢她的头发,兰心默默地想着。 点了点头,“有一些。” 昨晚要演出“彻夜难眠”的感觉,她确实没怎么睡好,叁万英尺的性爱也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也已经晚上了,兰心确实有些困了。 抬了抬手上八位数的法兰穆勒,云澈拉过车里的空调毯盖在了她身上,让兰心靠在他身上睡,而他自己,则打开手机回复起了信息。 “嗡嗡~”就在这时,兰心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屏幕亮起。 “穗穗,你们到上海了么?”兰心咬了咬唇,垂下眸子,打算将自己的手从云澈手中抽回来去拿一旁的手机。 却被云澈死死地拉着不肯松手,“怎么了?”女人抬起眸子,不解的看着他。 “不许搭理他,这七天,你是我的。”云澈阴柔的长相之下却是一副霸道的性子。 “可是...阿严会不高兴的吧?”她怯怯地说道。 “呵?”云澈都被她给气笑了。 “真是我的小可爱,这时候不应该是你生气吗?” “啊?”兰心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是疑惑不解的模样。 “你还真是...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数钱呢?” “没...没有,阿严说了,就7天。” “呵,7天就不是卖了?”云澈选择性遗忘盛严明最开始否定了他的交换方案。 兰心低下头,不说话。 “真是个包子。”云澈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 “我..我不是,我不值钱的,卖了就卖了。我花了阿严好多钱,我也想替他做点什么。” 兰心低着头,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嗫喏着说。 “你?你能花他多少钱?”云澈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光秃秃的双手、脖颈、还有那没开孔的耳朵,嗤笑一声。 “衣服买了很多,包包鞋子,还买了手机电脑..还办了美容卡...我以前什么都没有的。”兰心低低地说道。 云澈一时间有些沉默,盛严明能查到的他当然也能。 叹了口气,“这些能值多少钱?让你这么替他着想?”心甘情愿的卖身。 “我花了阿严一百五十七万叁千二十。”她准确的报出了一个数字。 “?” 云澈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兰心沉默着不说话。 其实这个数字是真的,倒不是她记忆力有多好。 盛严明给的钱都在那张卡里,随她刷。 总金额减去余额,这笔账她还是会算的。 “你不会是以为他盛严明会跟你要回这笔钱吧?”云澈脸上的惊诧已经毫不掩饰了。 “你放心吧,你使劲花,他盛严明要是敢这样做,你直接来找我,跟了我,我替你还。” 兰心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良久,才说出来一句话,“其实,那些衣服包包又贵,又不好看,但是阿严好像不喜欢我穿便宜的衣服,我才买的。” 云澈甚至能听出一丝委屈。 66. “你买了什么?他不喜欢?”云澈挑了挑眉。 “Z家、H家、U家。”兰心吐出上次故意买的几个快销品牌的名字。 云澈自然也知道这些,有些无语的揉了揉眉心,“你觉得你后来买的不如这些好看?” 兰心无意识地扣着手指,“也不是,就是太贵了,好几万一件衣服...我们以前那儿,一个人都值不了好几万...”她没撒谎,虽然不知道孤儿院那群人最终会被拉去哪里,但是一个十万顶天了。 她低垂着眉眼,像个小媳妇,云澈想取笑她的意思却一下子都没了。 想到“18岁未到,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世,还未入土亲戚就收了彩礼许给了个鳏夫。” 他的心就突然软了下来,揉着她的小脑袋,“给你花就是给你花的,不用去想这些。他除了这些,也没什么能给你的。” 我也是。 “我还不起的,想着能帮他一点也很开心和满足了。”她突然露出一个浅浅地笑,是那边纯净无暇。 哪怕出卖你自己?云澈没有问出口。 只是把人搂紧,头却看向了窗外的夜色,车内沉默的气氛蔓延。 前座的保镖与司机都静静地当着聋人。 “这几天,不要搭理他了。他要是生气了最好,你就不用回去了,他能给你的,我能双倍给你。” 云澈淡淡地开口,却无人响应,低下头,小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睡着了,是乖巧可爱的样子。 轻笑了声,不再说话,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全黑色的宾利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 外滩。 某全球连锁的顶级酒店门口。 “您好,请问有预约么?”泊车小弟低着头询问司机,目光不敢扫向车内分毫。 能来这里住一晚的最低都消费2000+,还开着宾利带着保镖,后面还跟着两台大劳,他得罪不起的。 “我们先生姓云。” “原来是云先生,我们经理早已等候多时了。” 他的腰弯的更低了,他们今天都收到消息,位于顶层的总统套房被人定了,还是与总部都颇有渊源的贵客。 早晨八点集合的时候就被耳提面命过,谁知等了一天将近10点了,现在才来。 心里感叹不愧是有钱人,一晚上六位数真的就用来睡一晚上。 给云澈拉开车门,男人拉了拉兰心身上的薄毯,看都没看泊车小弟和刚急匆匆从大堂内走出的经理,身后的保镖接过经理手中的房卡,跟在云澈身后走到了电梯处按了51层。 经理与管家模样的人紧随其后上了楼。 “云先生...”经理想要热情的打招呼,却被云澈瞪了一眼,做了个安静地手势。 穿过幽静的长廊,来到房间开了门锁,400平的套房映入眼帘。 男人却只是轻抬了下眼睑,就径直走向主卧。 身后的几人却很有眼色的停止了跟随的步伐,留在了宽敞的客厅中静候。 将兰心放在Sealy?大床上,调好了空调拉上被子,男人才走了出去。 “云先生,许久不见。”经理与管家都上前一步打着招呼,男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背后就是整个S市的繁华。 点了点头,“你们也去休息吧,我今晚不出去了。” “准备点吃的送上来吧...嗯清淡点的。” 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小可爱喜欢吃什么,想着那天她只吃转到自己面前的菜,他有点想笑,又有些不是滋味。 心里暗暗打算这几天带土包子见见世面,继续向管家吩咐道。 “去C家和D家买10套当季最新款的衣服鞋子,还有H家的包配两个...算了不用了。” 云澈想了下这几天的行程,陪人逛个街应该还是有空的。 他此时丝毫没有察觉,说好的兰心“陪”他出差,变成了他“陪”兰心游玩了。 早已本末倒置,他却还乐在其中。 “先生,这是您与兰小姐的行李。”不多时,管家就带人把行李与刚做好的吃食端了上来。 “谢谢,有事我会叫你们。”云澈微微颔首。 微微躬身,房内终于没了其他人,安静了下来。 云澈想了想,还是走进了房间。 推开门,他有些愣怔,床上的女人沉睡的模样,像极了“她”。 哪怕他也只有一次机会得见“她”的睡颜,但却一直铭记在心。 突然间,他就不想叫醒她了,一辈子这样多好? 他就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大手划过女人娇嫩的小脸,惹来一声嘤咛。 “嗯?” 云澈有些懊恼,却还是站了起来,面上缅怀的神情褪去。 淡淡地开口,“饿了吧,大半天都没吃东西,洗个澡就出来吃点。” 随后就转身离开。 67. 主卧内有单独的浴室,甚至浴缸都一应俱全。 兰心拿了一件小内裤和卸妆水、洗面奶就进了浴室。 站在51层的高空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不远处包括东方明珠在内的外滩美景映入眼帘。 S市,全国的经济金融中心。 默默看了眼远处深夜依旧车流不息的道路,与她在B市别墅区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 那里宁静致远,低调奢华。 这里是入眼可见的繁华。 温热的水温从兰心身上洗刷着白天欢爱的痕迹,不远处丢着蜜液精水浸泡了半天的内裤与价值不菲的套裙,看了一眼地上宛如垃圾的套裙,兰心似惋惜,又似愉悦。 惋惜几万块一件的衣服只穿了一天就报废了。 愉悦的是,一个月前这样的生活她虽然有所策划,但从未敢想象来得如此快速。 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无比清纯的小脸,面上却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妩媚笑容。 “真是...谢谢你了呢,白月光小姐。” 她由衷的说道。 她能有这半个月来甚至更久的奢华生活,全托了这位的福了。 手指顺着曼妙的曲线下滑,轻轻拨开红肿的花户,两根手指抠挖着男人射入的精液,好一副美人自亵图。 浴巾包裹着头发,随手拉过酒店备好的浴袍,兰心简单的拍了点水就出了门。 毕竟外头可能在等她吃饭,一共才见过两次面,虽然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但是对于这个有些阴晴不定的男人,兰心还是希望能顺着对方来。 毕竟,跟金主爸爸过不去,等于和钱过不去。 穿过起居室,站在小厅门口,看着不远处饭桌前的男人,咬了咬唇走了过去。 男人明显在套房中别的地方洗了澡,此时穿着浴袍打着电话不知道在吩咐些什么。 兰心抬起的步子又有些犹豫,因为她不知道电话内容她该不该听。 她爱钱,所以她惜命,有命才能好好花钱呀~ 云澈明显已经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可人儿,抬起头一看,眼中不免闪过一抹惊艳。 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电话里的事情,他招了招手,示意兰心过来。 刚出浴的美人儿,如出水芙蓉般,面上未施粉黛,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此时恢复了原有的粉嫩,叁千青丝垂直而落,小手一点点在擦拭发尾的水珠。 兰心缓步走了过去,打算拉开男人旁边的椅子坐下,却被男人拉住抱了个满怀。 “怎么不擦干头发再出来?”身后的温柔声音响起。 “唔,我怕您饿了。” “我下午吃的那顿,确实还没吃饱。” 男人意有所指的说道,兰心却秒懂他的意思。 下午两人一直在一起,他哪有吃什么东西? 小脸红扑扑的低着头不说话,任由男人的大手一点点用毛巾擦着她发丝上的水分。 男人大手环抱着她,低头嗅着女人身上的幽香,看着有些水珠顺着发丝顺着胸口流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目光幽深,紧了紧兰心腰上的手。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他们都做了点上来,你凑合吃一些,明天再带你出去吃好的。” “我不挑食的,有什么我就吃什么。”兰心闷闷的声音响起。 云澈却想起她出身乡野,寄人篱下,长这么大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哪有什么机会挑食。 在兰心看不到的地方,连云澈自己也不知道,他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您可以..把我放下来么?我有点饿了。”说着就要挣扎下来。 却被大手死死地禁锢在怀中,“想好好吃饭就别乱动。”兰心顿时感受到了臀部下传来的蠢蠢欲动。 马上安分了下来,“可是...可是这样怎么吃呀?”她有些难为情。 “就坐我腿上吃,还是说,你想我喂你?”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极了一对亲密的情侣。 谁也看不出,两人今天才不过第二次见面。 “我...我自己吃。”兰心胡乱的掀开桌上的保温罩。 “这是广式的几道点心,都是咸口的。”云澈指了指桌上几道精致的点心说道。 “这是蟹黄汤包,还有小馄饨,算是这里的特色。” “都是一些清淡小食,晚上吃太油腻消化不好。”男人替她擦干头发,全部缕到了身后让她好好吃饭。 “还有一份燕窝阿胶炖汤,你喝吧,我不爱这个。” 68. “谢谢您,太多了,我什么都吃的。”兰心低低道了声谢,随后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了一份虾饺。 晶莹剔透的虾饺皮包裹着饱满的肉馅,上头还点缀着鱼子酱,小小咬了一口,兰心有些惊喜的回头,“这个好好吃!” 云澈笑了笑,就着她的筷子直接吃了剩下的大半个,吃完才反应过来他有洁癖这个事实。 只能在心中总结于两人吻都接了,吃点口水也不算什么了。 “诶?”兰心有些呆愣的看着男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虾饺就这么没了? “看我做什么?吃饭。”云澈却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哦哦。”兰心只能继续去夹桌上的菜,可每次都吃了一小口,剩下的就进了某人的肚子里了。 次数多了,兰心也有些不高兴了。 “您...您就不能自己夹么?”女人刚洗完澡,清丽的小脸上未施粉黛,此时有些生气的撅着小嘴,粉嫩的樱唇上还有些许油渍,转过头盯着他。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撅起的红唇,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缠,男人的眼神是那么富有侵略性。 兰心感到了一抹危机,下意识想要逃离,腰身却被死死地扣住,动弹不得。 “小可爱,你应该叫我什么?嗯?”男人沙哑的嗓音响起,温热的气洒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香。 兰心感受到了臀下的炙热,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云先...” “嗯?”他眯了眯好看的丹凤眸。 “阿澈。”兰心低低地叫了声。 白嫩的小脸被捏了捏,“乖,还吃么?” “还想吃一个虾饺~”兰心有些害羞,但是再此之前,她确实没有吃过这样的广式点心。 “没有吃过?”云澈看着她。 兰心有些紧张又有些害羞,“没有~” “要不要再叫一份?”说着就要拿电话准备叫人在上一份。 “诶,别,再吃一个就好了~”兰心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吃。”看着兰心像防贼一样夹起最后一个虾饺吃了半口然后护得死死地,云澈又好气又好笑,搞的自己好像会抢她一样,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强行吃了人家嘴边的东西多少次。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咀嚼着,云澈居然升起了一丝满足感,像是在养闺女般。 “这么喜欢吃,明天早上带你去吃一顿正宗的好么?” 虽然在他看来,到沪上喝广式早茶什么的,真的很傻逼。 但是带小可爱出来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他,似乎直接忘记了本次出行的目的。 计划里可没有什么吃喝玩乐买买买。 “真的吗?这些还不正宗吗?那正宗的得有多好吃?”兰心像个小馋猫,转过头惊喜地看着他。 刮了刮她秀气的小鼻子,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明天你就知道了。” 随后在她耳边低语,“所以,小可爱,你吃饱喝足了,是不是该轮到我吃饭了?” “白...白天不是才?”兰心一张小脸立马惊慌失措了起来。 “我是成年男人,一次可不够。” “还是说,阿严一天只肏你一次?不是吧?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这几年这么修身养性了?”云澈带着调笑意味的开口,他可还记得下午小女人身上那布满的青紫痕迹。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酸涩。 “不是..没有。”兰心支支吾吾的,低着头说不清楚。 可云澈原本只是调侃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非要问个清楚。 “嗯?阿严一周肏你几天?一天几次?” “我...我不知道。”兰心咬着唇,不肯回答。 “嗯?”是威胁的意味。 “每..每天。”兰心手足无措,害羞的恨不得地底找条缝钻进去。 云澈不怒反笑,“可以啊,是我低估了我的好兄弟了。每天这么忙回来还有空玩女人。” “一晚上肏你几次?”他接着问道。 “我...我记不清了。”兰心羞红着脸,都要哭出来了。 云澈此时冷着一张脸,直接把兰心抱了起来,叁步并做两步,从宽敞的客厅穿过起居室,直直把人丢在了3米的大床上。 腰带一扯,露出与阴柔外表不匹配的精壮身躯。 强有力的八块腹肌,完美流畅的身体曲线,偏白但不病态的肌肤,四肢修长,双腿微张直立于床前,胯下子弹内裤里包裹着雄伟的本钱。 兰心被摔得迷迷糊糊,支撑起来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PS.让我们恭喜兰心心,即将迎来在沪上的第一顿爆炒! 69. 男人弯下腰,额前几缕碎发垂落,丝毫不影响他精致的眉眼。 前几次都没有发现,他右边细长的丹凤眼旁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有力的臂膀撑在床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兰心的周围,此刻正专注的看着她。 兰心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强烈跳动,她虽然发誓不爱任何人,但是她并不抗拒美好的肉体给她带来的快乐。 尤其是,器大活好帅气还多金大方的男人。 都说阴道是打开女人心灵的钥匙,但是兰心从小到大信奉的准则是,性与爱一定要分开。 她见识过妻离子散都要嫖的,也见识过苦等终身等人还的。 可惜都没有好下场,归根到底就不该相信男人。 兰心抬眼看着这张阴柔到甚至有些雌雄莫辩的脸,但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时隆起的肌肉,以及下午亲身体验过得异于常人的尺寸,都让她的心跳动的有些厉害。 不是爱的感觉,是性的诱惑。 如果不是早已见过一次,那天晚上她才不会轻易答应。 说白了,云澈看上她的同时,她也想睡云澈,不然总得先谈谈条件。 现在人睡到了,还能再盛严明那儿卖个好,她兰心也很是满意。 在兰心胡思乱想的时候,云澈早已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悦的逼近,一只手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在想什么?嗯?” “没...没有。”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兰心放在床头上的手机连着闪了好几下,许久没有暗下。 “小逼还疼么?”男人突然问道。 说着,也不顾兰心的阻拦,直接扯开了女人浴袍的系带。 兰心里头也同样只穿了一件黑色系带小内内,薄薄的半透明布料紧紧的包裹着那处饱满诱人的神秘地带。 “张腿我看看。”云澈命令道。 兰心欲语还休,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抬眼看了看他,微微张开了修长的美腿,轻轻拉开了一块轻薄的布料,将自己的馒头逼展露在男人眼前。 男人蹲下身,两指随意拨弄了几下娇艳的花唇,又撑开穴口看了看,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点了点头。 “这小逼长得真漂亮。”大拇指轻轻刮着小肉粒,云澈抬头看着羞红着脸的兰心。 “害羞什么?没被男人肏过?”兰心翻了个白眼,谁能想到拥有一个古韵会所,外表看起来君子如玉的男人,在床上这么粗俗呢? “嗯~”肉珠突然被狠狠地揉捏,兰心忍不住从红唇吐出低吟。 “小可爱,今晚叫大点声,这层楼都只住了我们俩。” 云澈很喜欢听她的叫床,似夜莺般婉转,听得人血脉喷张。 下午他知道她怕被人听到,一直忍着,姑娘家脸皮薄。 其实无所谓,他又不是第一次带人上飞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机组人员心里有数。 兰心咬着唇不说话,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似委屈,又似害羞。 “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怕你明天下不了床。”男人欺身而上,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兰心浴袍凌乱,双腿微张,半裸着躺在男人怀中。 一只奶儿被大手罩着把玩,脖颈仰起,红唇也被人捕获。 两具年轻美好的肉体贴合,激吻,不时还能看到齿唇间带出的银丝。 兰心平躺在男人有力的臂弯里,玉臂虚虚挂在他的脖颈上,微扬起头闭着眼,香软小舌浅浅回应着男人的热烈。 “嗯~” 粗粝的大舌在她的口腔中扫荡,舔过她的贝齿,最终与小舌一起纠缠。 两只大手倒也没闲着,右手不停地揉捏着丰满的奶儿,滑嫩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不多时原本雪白的山峰就多了几抹红痕。 左手向下探去,拨弄了几下蚌肉,沾了些许淫水,就直接叁指并做一指探入洞府中。 “呜~”敏感的下体被异物入侵,兰心下意识的缩紧了甬道,排斥异物的进入。 胸前的奶头却被狠狠地一捏,“放松点,不是下午才被大鸡巴肏过吗?为什么小屄还是这么紧?” “呜~”小巧可爱的奶头被人狠狠的掐住,兰心身体麻了下,下面的小嘴咬的更紧了。 “艹。”云澈暗骂一声,知道自己错怪兄弟了,天天开垦也架不住小屄太紧啊。 下午才狠狠开垦过的田地,又恢复如初了。 “乖,放松,先用手指给你松松逼。”兰心看着他耐心的模样,也乖巧的深呼吸了几下,放松下体的肌肉,方便男人手指的进出。 淫水开始大量分泌,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润滑着窄小的涌动,不多时,云澈叁根修长的手指上就沾满了淫液。 70. “嗯~啊~”灵活的手指在湿热的洞府中穿梭,兰心很快就有了感觉,手指虽然也很好,但早已习惯了被大鸡巴贯穿的身体此时居然有了些许空虚。 “阿澈,进来好不好?”娇美人儿搂着男人的脖颈,羞红着脸发出邀请。 云澈有些惊讶于她的大胆与热情,挑了挑眉,“进哪里?” “进小逼里~” “用什么进小可爱的小屄里?手指不行吗?”云澈故意放慢了手指抽插的速度,逗弄着怀里的娇娇。 灵活的手指这里戳戳那里摸摸,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攀着男人脖子的小手收紧,红扑扑的小脸凑到男人的耳边,低低地说道,“阿澈,用大鸡巴肏我吧~” 云澈此时如同听到那极乐仙音,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大脑一片放空,只有一个想法:肏死她。 肏死这个小骚货。 这时候还用手指玩屄他就不是个男人。 “骚逼!” 云澈恶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直接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拉开一条细腿缠在腰上。 拉下跨间的遮羞布,一手掐着女人的细腰,一手扶着鸡巴,腰下一沉,大鸡巴直接整根没入到湿润的甬道内,直接顶在了宫口外。 “呜~” “嗯~” 房间内同时响起了男女两道不同的低吟。 “嗯~阿澈~太深了,嘤~”兰心感觉自己的下体被迅速填满,炽热的鸡巴在柔软娇嫩的小穴内开始缓慢抽插,看样子今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插得不深哪能满足我的小骚逼?”说着又是狠狠一顶,在缓缓退到穴口,只余一个硕大的龟头在她体内。 九浅一深的在窄小的甬道内掠夺着每一寸疆土。 富有弹性的小逼内峰峦迭嶂,一道道褶皱被大鸡巴撑开,敏感的G点每一次都被狠狠擦过、顶弄。 穴内贪婪的媚肉吸附在他的棒身上,如同千百张小嘴在吮吸着他的鸡巴,爽得他头皮发麻。 “小可爱,你的骚逼,好会吸。” “小嘴吃着鸡巴好舒服。” 云澈低下头,看着身下不停低吟的尤物,面色潮红,双眼迷离,是被人狠狠疼爱着的模样。 如果真的是她该有多好? 他看着身下那张无比相似的脸,有些许走神。 “嗯~”兰心感觉到了云澈的失神,小穴发力夹了夹体内的鸡巴,等待云澈回过神时,就只看到她扭着细腰抬着小屁股凑上去吞自己鸡巴的场面。 男人被兰心的骚样刺激的两眼发红,也顾不上什么回忆旧人悲春思秋的戏码了,大手掐着兰心的小腰,如同一个上足马力的打桩机,一下一下的挺着公狗腰横冲直撞捣弄到最深,鸡巴插穴的声音“嗤嗤”作响,囊袋拍打在娇嫩的花唇上发烫发烂,似要把兰心的小屄肏烂那般的用尽全力。 “啊~啊~太快了~呜呜~受不了~”兰心被肏得完全忘记了所谓的表情管理、低吟婉转,只能张着上面的小嘴求着绕,希望云澈能慢一些,下面的小嘴努力的吞吐着男人的肉棒,试图让他尽快缴械。 “受不了什么?嗯?这不是你要的大鸡巴么?就该把你刚才那骚样拍下来给你的阿严好好看看,骚逼追着别的男人要鸡巴吃,看他还要不要你?” 云澈越说越上头,身下的顶弄也越来越用力,全根没入嫩逼内在全部退出,带出的寸寸媚肉又被顶弄进去。 “嗯~不...不要...不要拍~”兰心讨好的把头埋入云澈的脖颈,像一只小猫一般撒娇讨饶,殊不知只会迎来更加狂风暴雨的肏干。 “是不是骚逼?是不是欠肏?刚才抬着屁股追着人家鸡巴吃的是不是小可爱你?” 男人的话越说越下流,越来越兴奋,巨根后的囊袋也随着抽插动作拍打着汁水横流的花穴,啪啪作响。恨不得也一起塞进去肏美人儿的嫩穴。 “小逼咬的这么紧,里面还这么会吸,今天都被肏两次了还是这么紧,刚才是我错怪阿严了,不是他不行,是小可爱的骚逼太紧。怎么插都不松,天生就是被肏的命。” “呜~不要再说了,兰心不是骚逼。” 兰心委委屈屈躺在男人身下,别过脸去似不愿在听,下身的小口却死死地咬住那根大鸡巴,一寸都不肯松开。 云澈的汗一滴滴从脸颊上滴落,滴到了兰心脸上,“要不是下面的小嘴吃得这么美、这么紧,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谎话了。” “小可爱,说谎是要被肏死在床上的!” “说,你是不是骚逼?嗯?” “嗯~嗯~是~呜呜呜~兰心是骚逼~阿澈慢一点好不好,要捅破了呜呜~” 每一次没入龟头都狠狠地顶在宫口外,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娇嫩的花心,花穴与肉棒的快速摩擦带来的双重快感让兰心忍不住的颤抖,全身原本雪白的肌肤在剧烈运动的刺激下成粉白色,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像一条快要濒死的鱼。 就在两人都爽的头皮发麻之时,床头上的手机在亮亮灭灭反复几次后,终于被人打响。 嘻嘻 猜猜是哪个绿帽王的电话? 71. 兰心被人压在身下肏弄,听到自己的电话响想要接听都有心无力。 虽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打她电话的人是谁,毕竟,连现在她身上的这位,都还没有他的手机号。 而云澈,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这时候去接听什么劳什子电话,尤其是这手机还不是他的,那就更不行了。 所以手机铃声被当做两人性爱的背景乐,双方都没有想去接听的打算,依旧做着令人快乐的事情。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像是不罢休般,一直在不停地打着电话,兰心也不能当做没听到,只能推了推云澈,“阿澈...嗯~阿澈让我先接个电话可以么?” 冰凉的小手软弱无力,动作像是推拒,实则更像是在拱火,一下一下的抚在男人火热的胸膛上。 云澈停下动作,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 兰心咬了咬唇支支吾吾不肯直视他的眼睛。 看到这,云澈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大手一伸,拿过不停响起的手机递给她,“接吧。” 兰心抬眼看了看他,“嗯~阿澈,你先出去好不好?”说着抬起臀就想把男人的阳具推出去。 “想都不要想!”云澈扣住她的腰,不许她移动半寸,“就这么接。” “这...嗯~这样怎么接啊?”兰心看着显示屏上备注的“阿严”两个字,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云澈瞥了眼手机,带着一丝坏笑,“小可爱,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不接电话可就挂了。” 兰心一看,只能手忙脚乱的划开了接听键,清了清嗓子,“喂,阿严,你还没睡么?” 强压下嘴边的呻吟,勉强用正常的声音接听来电, “是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那边的声音平静无波,一点都听不出是方才发了十几条短信没人回、好几通电话无人接的急切模样。 只要他自己清楚,方才的他脑中闪过多少情绪。 不接电话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在办什么事? “嗯~没..没有,刚才在洗澡。”兰心死死地咬住唇,不想让对面察觉她的异样。 一副不愿意戳破叁方都清楚的真相,还在强撑着最后的体面。 “嗯,到上海了么?”闭了闭眼,盛严明继续开口道。 熟悉小女人在床上的每一声娇吟的他,怎会听不出那声媚叫,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嗯~到了,刚到酒店。”兰心低低地回话。 下体的撞击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啪啪”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不绝于耳,兰心紧咬着唇埋怨的看了一眼云澈,她控制得了自己的呻吟却阻止不了云澈的动作。 水汪汪的大眼被他肏得眼角含泪,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为什么最后那点体面都不给她留。 报复般的夹了夹穴里的肉棒,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专心听着盛严明的电话,可...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兰心看了眼屏幕,并没有被挂断。 “嘶~” 云澈肏着兄弟的女人,屄里含着他云澈的鸡巴,那女人还跟兄弟打着电话小心翼翼怕被发现的小模样,像极了偷情的模样。 心理加生理的双重快感让云澈直接起飞,小女人做贼心虚,本就紧张的小逼接了电话以后咬得就更紧了,在这么一夹,险些精关失守。 “你房里有人?你们在做什么?”盛严明明显也听到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尤其是那抽气声,熟悉至极。 他握着手机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强自镇定开口。 云澈听到了,也恼了,都特么千年的狐狸精你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一把夺过手机,像个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一顿怼。 “阿严你特么今天有病吧,明知故问的事情。” “房里有人,床上有男人,骚逼在挨肏,满意了吗?” “有事没事都别打电话影响人办事,春宵一刻值千金懂吗?” 直接长枪短炮一顿输出后挂了电话,那模样不像偷情被抓的奸夫,倒是像正宫在宣誓主权那般。 “诶你做什么呀?阿严生气怎么办?”兰心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只是此刻她面若桃花,眼角带媚,不似气恼,倒像是娇嗔。 “小可爱,你先别管阿严生气怎么办了,你先哄哄我吧,我生起气来我怕你小逼都要被肏烂。” 说完,也不等兰心反应过来,直接抓起两条细腿架在腰上,双手揉着那对大奶,跪坐着一下一下顶弄着兰心的嫩逼。 如同狂风骤雨般得快感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情到深处时两人忘情的拥吻,下身紧密贴合在一起,不分你我,肉棒一下一下的捣弄着蜜穴,从远处看去像一对连体婴。 72. “嗯~等等我,不许自己偷偷高潮,不然我肏烂你的骚逼!” 感觉到女人的嫩穴开始痉挛,云澈像是疯了一样挺着腰插着穴,肉棒进出间几乎能看到幻影, 兰心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下体被干得发麻,一股股花汁流出,让她忍不住的夹紧小逼。 她突然感觉到腰上的大手收紧,穴内的鸡巴开始喷薄出大量的精液,打在她娇嫩的肉壁上,烫的她浑身战栗,花穴一阵痉挛,不住的收缩绞紧,眼前白光闪过,下体喷出一道道透明的水柱,洒在男人结实的小腹上。 “草,居然还能被干得潮吹,真是天生就该被肏的逼。” 云澈暗骂一声,继续在嫩逼里喷射着自己的子子孙孙。 几分钟过后,半软的肉棒依旧不肯离开温暖的花穴,依旧享受着那被紧致包裹着的感觉。 云澈趴在兰心身上粗喘着气,而兰心显然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没能清醒,双眼无神的看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本能地小口小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云澈爱怜的亲了亲女人娇软的唇,替她拨开了沾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被狠狠疼爱过的高潮脸,没了白天的清丽绝伦,多了一丝承欢后的妖娆妩媚。 “要洗洗么?小可爱?”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高潮褪去,他好像才恢复了本来面貌,或者说,床上那般粗俗的,才是他本来的面貌? 兰心瘫软在床上,胡乱的想着。 茫然的点了点头,全身都是汗,就算很累了她也很想洗洗再睡。 看男人这样子今晚应该放过她了。 有人愿意伺候她当然不会矫情。 被横抱进了浴室,真的难以想象,在S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能有酒店的浴室超过20平。 干湿分离的基础设置外还有一个巨大的观景浴缸,兰心刚才只是随意的洗了洗,并没有用上这个奢华的配置。 “站得住么?”把人轻轻放在淋浴区,男人扶着她不敢松手,兰心顺势乖巧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嗯~腿有点酸。”兰心点了点头,下了床后明显更加害羞,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个...云先..阿澈~”在男人不悦的眼神兰心改了口,“吃鸡巴的时候喊阿澈,下了床了喊云先生。” “谁教你的?你比我更像个渣男。” 男人冷哼的一声,“对..对不起,我不习惯。” “你喊阿严倒是很习惯。”云澈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顿时被自己这股莫名其妙的醋意吓了一跳。 连忙收了收心神,问道,“喊我做什么?” “可以...帮我拿一下发圈么?我想把头发绑起来。”兰心心安理得的指挥着。 床上满足了的金主爸爸其实意外的好说话,这不,直接拿过发圈替她扎了起来,这才开了淋浴头开始冲洗。 高大的男人怀抱着娇小的女人洗着澡,大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细长的手指深入花穴替她把浅层的精液都挖了出来,又指了指一旁的马桶盖,“坐上去,给你洗里面。” 兰心听话地坐了上去,却有些不好意思张开腿。 “靠着,腿打开,抱着。”云澈吩咐道。 看着兰心磨磨蹭蹭地,云澈挑了挑眉,“你里里外外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抱着腿给你洗小屄还不乐意。” 兰心瘪瘪嘴,还是听话地双腿曲起,往后靠了靠,下体呈“M”字状袒露在男人眼前。 云澈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原本白嫩的馒头小逼被他肏得红肿一片,小肉粒肿大,花唇肥厚,红艳艳的一片晃得他下面又抬了头。 小逼被干的合不拢,呈“O”型往外淌着他的浓浆,顺着股沟流过菊蕾。 他的眸子按暗了暗,都是老手,一眼就看得出兰心的后穴还没被人肏过。 不着急,慢慢玩。 一天就吃抹干净了有什么意思? 两指撑开穴口,男人手里拿着花洒,温热的水一次次冲刷着甬道,酥酥麻麻的热水冲洗着高潮后敏感的穴道,殷红的媚肉开始蠕动,像是贪吃的小嘴怎么都喂不饱。 “啪”地一声,小逼被人重重地拍了下,“怎么就这么馋这么骚?大鸡巴刚肏过现在又想吃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没有~”兰心被吓得要站起来,她是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明天在这里肏骚逼好不好?”云澈突然来了性致。 兰心低着头不说话,像个受气小媳妇。 “不说话就当同意了。”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 随意的冲了两下,关了水却不打算就此离开。 “过来。” 73. 兰心听话的走过去被他抱在怀里,两人对面是洗漱台的半身镜。 云澈给手机解了锁,递过去,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拍张照留念好么小可爱?” 兰心心底暗骂骚包,面上却只能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你拿着手机,我让你拍你再拍。” 兰心乖巧的接过手机,“抬头看镜子,拍。” 按下拍照键后把手机抵还给了男人,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他一眼,似在询问自己可以去睡觉了么? 云澈满意地看了一眼照片,把人抱起送回了床上,搂着怀中的冰肌玉骨,安抚着她睡去。 而他自己,像是炫耀般,把刚才两人的那张裸照,发到了某个群聊中。 “奶大,水多,穴紧。图片.jpg” 也不管深夜有没有能马上看到,搂着怀里的小可爱就睡了过去。 “啪!” B市某处高档别墅内,盛严明自从被挂了电话后就砸了一次的书房再次受了灾,像是被人洗劫一般。 原本整洁的书房此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遍地的残渣碎片。 “嘭”的一声,一直在他握在手里的手机也终于不堪重负,被砸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此时的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跳,粗喘着气。 哪还有往日商界霸道总裁的模样? “云澈!”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来,鼻子里粗喘着气,他后悔了,从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别墅起,他就开始后悔了。 看着上千平的别墅内,再也没有那盏为他亮起、为他等候的灯。 看着原本充满了朝气的屋内因为某个人的暂时离开而变回死气沉沉。 闻着偌大的房间内,空气中再也没有的那抹幽香, 哪怕清楚不过是暂时离开几天,盛严明也十分的难受。 心里空落落的,直觉自己失去了某个东西。 此时的群聊内。 苏朝:? 景轶然:?? 陆相燃:????? 陆相燃:不是你们都上哪找的人啊咋一个两个找的都这么像?整容医院批发的吗? 苏朝:蠢,这明显就是同一个人。 陆相燃:沃日,可以啊两位老哥玩得溜,什么时候轮到弟弟我啊? 图片里,一对男女赤裸着身体相拥,高大的男人从后搂着娇小的女人,女人一对布满青紫的乳儿被人托着,男人侧着脸亲吻着她的脸颊,小脸布满红潮,精致的眉眼带媚,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也难怪盛严明看了要发疯。 清晨,黄浦江畔的曦光照耀在外滩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3米的大床上,两具赤裸裸白花花的肉体相拥而眠,娇小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上,凹凸有致的娇躯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被身姿颀长、肌肉线条流畅的高大男人搂在怀中睡得香甜,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云澈从睡梦中清醒,温香软玉在怀,令他有点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冲动。 这是别的女人无法带给他的,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虽然不算洁身自好,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体自制力还是有的,虽然精力旺盛,但是看到一个女人就下体发硬,像极了发情的公狗这种状态,却是极为罕见的。 对此,他只能暗示自己,是因为那张脸,对他的吸引力太大,所以才会如此异常。 盯着怀里的娇娇,想起昨晚自己疯狂的举动,满口污言秽语的自己,他都有些惊异,其实他平时哪怕在床上都不是这样的。 这女人,脸长的像,身子也生的极好的。 好到,他不想就这么放手了。 也不知道阿严从哪找来的宝贝,长得又像奶子又大逼又好肏,连叫床都叫的这么好听。 他玩过这么多女人,脸上身上动没动刀子、是不是原装货他一清二楚,所以才疑惑阿严上哪找来的小宝贝,无一处不合他的心意,难怪阿严不愿意放人。 原本以为自己这喜新厌旧的性子,几天后肏也肏了、玩也玩了,给人送回去也没什么舍不得。 结果才第一天,他就不想把人送回去了,不然也不会昨天好几次挑拨离间试图激怒盛严明,他巴不得盛严明一怒之下不要这个小可爱了,他正好接盘。 盛严明给得起的,他云澈给不起? 女人要的,无非是物质。 至于名分爱情,盛严明给不起,他也给不起,这就扯平了。 他云家扎根皇城这么多年,明面上也许不如盛家那般富可敌国,但是背地里有些什么,他接管家业以后都吓了一跳。 有什么东西是他云澈给不起的? PS.爱不爱的无所谓,男人肯给你花钱就行,当他心甘情愿给你花钱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很多东西了。我是这么认为的。反正我觉得我挺物质的,你送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完了里头是一箱子拉菲草我真受不了。 特别困难的除外,如果实在当下没钱,舍得用点心也行。 又舍不得花钱也还不愿意用心的,真的要慎重考虑了。 跑题了哈哈哈晚安。 75. “唔~”兰心清醒后第一反应就是全身酸软,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一样,下身有些火辣辣的疼。 “醒了?我的小可爱~”云澈清晨头脑风暴之际,躺在他臂弯里的娇娇也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他的大脸。 “嗯?阿澈?”兰心迷迷糊糊地认出了眼前之人,因为盛严明从来都不会在她睡醒时在她身旁,所以没有弄出什么乌龙。 云澈刚才还舍不得放手的心此时更是软塌塌的,看着小女人迷迷糊糊地尚未清醒就喊着他的名字,他的鸡巴就硬的发疼。 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娇软的红唇,柔软的触感令他不愿浅尝辄止,舌头顶开贝齿,一直拥有洁癖的他甚至完全不介意此时两人都没刷牙,疯狂的汲取女人口中的津液。 “嗯~不...不要。” 兰心被吻得有些缺氧,在感受到了男人大早就勃起的硬物此时正一戳一戳的顶着她的花缝,她吓得直接清醒了过来,小手推搡着云澈结实的胸膛,口齿不清的说着拒绝的话。 软绵绵的,毫无攻击性。 “疼~”兰心委委屈屈地红着眼,她知道她现在必须制止男人,否则今天都只能被肏死在这里了。 云澈听了果然挺了下来,“哪里疼?这里?” 说着,视线向下看去,大手直接翻开了两片阴唇,看到了红肿的肉粒和穴口,撑开穴口甚至能看到一些地方破了皮,云澈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耐肏?” 兰心一脸委屈,咬着唇看着他,眼里的控诉意味十足,“太大了,你还停不下来,是不是流血了?我感觉里面好疼。” 云澈讪讪一笑,内心却自得,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夸自己某方面能力强。 起身打了个电话,让人把送一些药上来,拍了拍女人的小脸,低头看了自己雄赳赳的老二一眼,“你再躺一会,我让人送了药上来,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无奈地进了浴室,多少年了,他居然还要自己打飞机。 但是人嫩逼都给自己肏成那样了,又不是禽兽,总不能还提抢就干吧? 兰心目送他进了浴室,面上的委屈神色消失不见,堪称表脸绝活。 满意地勾唇一笑,目前来说,接触的这两个男人,都是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实际上好像和普通男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也许是过了玩世不恭的年纪,也许是个人修养高,又或许是托了这张脸的福。 总之,兰心暂时还没有遇到前世那些纨绔不把女人当人的戏码。 她们楼中,还有那条烟花柳巷,每年都有人死在床榻之上。 有被几个人一起玩死的,有不听话灌了春药被肏死的,不把你当人的多了去了,一卷凉席抬出去乱葬岗一丢,就是一个青楼女子的一生。 红颜薄命,大抵就是她们的真实写照了。 她们本就是因为被家中贩卖、人贩拐卖、或是出身奴籍、罪籍的身份低微之人。 谁会和来青楼找乐子的达官显贵、商贾巨鳄去讨一个青楼女子的公道呢? 如果日子如此简单,那这个替身工作,简直比她前世青楼每日争奇斗艳勾心斗角来说简直不要太舒服。 如果哪天,正主儿回来了,或者他们厌弃了她,她立马老实滚蛋,哪怕是现在都可以。 这段时间相处,她相信盛严明不会在她没犯什么错的情况下,会把送给她的东西收回去。 卡里的几百万够她生活很久很久了,有钱她会花,但是没钱她也会考虑将来。 再说了,金主永远在路上嘛~换个地方换个金主也可以~ 兰心安慰着自己,她其实很想得开的,有口饭吃再继续想怎么好好活下去。 穿绫罗绸缎开心,穿粗布麻衣也不会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毕竟,她是真的死过一次的人,所以格外珍惜生命。 但是,如果能好好的活着,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满足自己那无穷无尽的物质欲望。 什么“觉得100块钱也能穿”、“欣赏不了4W一件的衣服”。 那都是忽悠金主爸爸的。 毕竟,刚出山村的小孤女怎么能这么物质呢? 表面形象多少还是得维持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是让你躺着休息?” 就在兰心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灼热的大手带着些许冰冷的水汽抚上了她的薄背。 兰心吓得一激灵,面上立马换上了委委屈屈地表情,“疼得睡不着了~” 云澈皱了皱眉,“娇气。” 嘴上虽然说着娇气,却再次拿起手机询问药什么时候能到。 “已经放在您的客厅了,害怕打扰到您,所以没有惊扰,很抱歉。” “好的,谢谢。” 75. 云澈大步走出了客厅,拿回来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盒没有标签的盒装膏药,和一根中型玉势,还有一个小号玉势。 “乖,我给你上药。” 兰心红着脸看了一眼盘里的东西,小脑袋点了点,不敢再看男人手里的东西。 “自己张开腿,掰开逼。” 男人已经打开盒子,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在中号的玉势上摸着膏药,膏药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一股药香弥漫在房间里。 “这个药平时也可以用,对你好。”男人不想再挑起两人的情欲,语言上克制了许多。 兰心前世自然也接触许多秘药,只是没想到现今也有,只是看那小盒子的包装,怕是价值不菲。 兰心低低地应了声,听话地在男人面前张开了腿,两指分开了红肿的花唇,露出有些破皮的穴口和甬道。 云澈将涂满了膏药的假阳具一点一点的推进小逼中,哪怕已经选了小好几号的玉势,哪怕有了膏药的润滑,小逼依旧紧致,推动的阻力满满。 “放轻松点。”他抬起头,安抚着一脸紧张的兰心。 “嗯~”冰凉的玉势含在她的甬道内,原本火辣的感觉得到了一部分缓解,兰心强忍着不适,放松自己的肌肉,云澈趁其放松的时候,直接一用力,让整根玉势全部没入女人体内,只留下一根小小的流苏挂在女人的穴口外摇晃。 “啊~”兰心忍不住尖叫出声,方才压抑许久的呻吟终于抑制不住地叫了出来。 云澈搂着她,一手顶着玉势的末端,一手轻抚她的后背,是本人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乖,含一会把药吸收了再吐出去。” 兰心眼角带泪,身无寸缕地靠在男人怀中,低低应了声,是乖巧温顺的模样,更加惹人怜惜。 云澈低头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小屁股撅起来,今晚要肏你的后穴,白天你先含一天的珠子。” 兰心身子抖了抖,眼神带着惊恐,“可..可不可以不要?只入兰心的穴儿不行么?” 男人挑了挑眉,“你前面那张小穴儿这么嫩,一个人都玩儿不尽兴,以后要是我和阿严一起要你,你怎么受得住?嗯?” 言下之意不难明白。 兰心倒是对此没多少抵触,前世这不过是基本功罢了。 但是现在是个清纯小姑娘,总得拿捏下姿态不是? “可...可是,那里是用来排泄的地方,怎么能?”兰心抬眼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云澈点了点小女人的朱唇,“你这儿昨天含了一下午我的鸡巴你忘了?嗯?” 兰心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小手紧张得抓着他的手臂,“会不会很疼...” “早晚都要受这么一遭的,听话,趴好。”云澈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说道。 “嗯。”兰心没有在多说什么,乖巧的跪趴在床上,腰下一沉,两瓣圆润的蜜桃臀撅起,露出了粉色的菊蕾和红肿的花穴,下面的花穴口还吊着一根流苏在空气中小幅度的摇摆,淫荡至极。 “小可爱真美,今天都不想出去了。” 云澈大手在光洁的背上抚摸,感受着少女柔嫩的肌肤带来的丝绸般的触感。 “别动!”兰心听了下意识想起身,却被大手按下,“今天说了要出去给我们小可爱买买买,就不会食言,别怕。” “趴好。” 兰心低头面贴床,用余光看着他拿起托盘上另一串玉石珠子,在珠子上沾满另一小瓶液体。 玉石珠子是用比较硬的材料串起的,看起来就像一根细长的小玉石棍子。 男人并没有直接将珠子推入体内,而是手指沾了些许小瓶子中的液体,抵在了她的后穴之外。兰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放松。” 兰心配合地放松了括约肌,毕竟她也清楚,这时候不听话,男人不管不顾的,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手指的温热与液体的冰凉触感袭来,,强压下后穴异物感的不适,努力地迎合对方。 “呜~”她小小的啜泣出声。 “很疼?”云澈其实也没怎么玩过女人的后穴,他又没这方面癖好。 再说了,他云大公子要肏哪个女人的逼,脱了裤子肏就是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说这种准备工作。 所以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头一遭了。 听见女人嘤嘤哭泣的声音,穴中的手指停下了动作。 只见兰心小手紧紧的抓着酒店的真丝床单,已经抓起了一道道痕迹,手背的骨节发白,小脑袋埋在枕头上,明显疼极了的模样。 云澈语气有些迟疑,“要不,不弄了?” 他此时心里已经跳出来千百种方案怎么说服盛严明把兰心让给他了,去他妈的狗屁共享,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但是他还是暗示自己这是因为不愿意受这委屈,而不是因为兰心喊疼后穴开发不了了。 人嘛,总是喜欢欺骗自己的。 76. 却见小脑袋轻轻摇了摇,“我没关系的,你弄吧。”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云澈心软的一塌糊涂,怎么就有这么乖的小可爱。 他遇到的女人形形色色的,真乖还是伪善一眼便知。 心里越发嫉妒盛严明,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小宝贝,这么乖,要是自己先遇到的就好了,一定把她藏起来谁也不让见,哪会像阿严这个笨蛋,带进狼窝还送进虎穴的。 别以为他那晚没看见景轶然那饶有兴味的眼神,还有苏朝即便听到女人没读过书虽然嫌弃但眼神从未离开过时,他就知道两人的心思。 睡不到真的就睡个赝品,男人心里性跟爱分的很开,睡谁不是睡呢? 只有阿严,像个傻子一样。 不过阿严要是不傻,他也肏不到小可爱不是? 抬头看着乖乖趴着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小可爱,他又一阵心里发酸,想着昨天飞机上她说想着能替阿严做点什么帮帮阿严的时候,他就无比嫉妒,甚至恶毒的想把“你的阿严只把你当某人的替身”这句话说出去。 但是想想算了,这么个小姑娘,出身悲惨,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好不容遇到个以为是好人的男人从天而降,可不得恨不得把心都献上么? 云澈心里酸溜溜的胡思乱想,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也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的心里活动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阿澈?”手指头在温暖的后穴中一动不动许久,兰心轻轻转过头,看见男人视线看着她的小逼,却毫无反应,轻轻喊了声。 她可还没忘记男人答应了今天要带她去吃好吃的和买东西呢,磨磨蹭蹭干啥? 云澈回过神,就看到小女人眼眶微红,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模样。 “你怎么了吗?”兰心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没事,没事~”注意到她小心翼翼地眼神,唯恐惹怒自己的担心。 云澈心头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想到家中几个表妹堂妹如同她一般的岁数,青春洋溢如花似玉的年纪,本该肆无忌惮张扬跋扈的年纪,本该被父母长辈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时候,却只能自己脱光了躺在男人身下任由摆弄讨生活。 如果...那个人铁了心不回来,他不介意一直养着一个赝品,如果赝品一直如此的乖巧懂事惹人怜。 此时,云澈已经决定,回去以后和盛严明讨价还价也好、强卖强买也罢,小可爱他要定了。 最好盛严明生气翻脸不要小可爱了,他趁机而入,小可爱就是他的了。 如此美妙的想着,云澈手中的速度却也没有停下,开始在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后穴开荒。 紧致僵硬的括约肌在冰凉的润滑液体下开始变软,云澈有些惊奇的是女人的后穴居然好像也在分泌液体,方便了他在穴内的抽插。 真真是个妙人儿。 他想着。 感觉差不多了,云澈才抽出中指,取过一旁的串珠子抵在兰心的后穴口。 “呜~”冰冰凉凉的触感刺激到了兰心刚被玩弄过的菊蕾,不自觉的收缩了下,被眼疾手快地云澈直接毫不犹豫地把珠串子全部推了进去,只留下同款样式的流苏垂在菊穴之外,与前面的那一根相得益彰。 “嗯~进来了~”珠串子约莫直径10MM,甚至都没有云澈的中指粗,对于已经做过扩充的后穴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 云澈坏心眼的还用手指按了按粉嫩的褶皱,引来兰心不满的回头怒目而视,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可惜小猫就是小猫,亮了武器也还是小猫,何况双穴都含着器物,浑身赤裸的美人回眸,那不是怒目,那眉眼中的风情,看得云澈恨不得马上扑上去一番云雨。 云澈站起后弯腰把人怀中,女人身上冰冰凉凉的,贴在一起中和了他身上的炙热。 手指拨开花唇,皱了皱眉,“怎么还是这么肿?” 他从来没给人上过药,都是拔屌就走,自然也不清楚药效,此时看到兰心花穴已经含了半小时依旧红肿,自是有些不悦。 毕竟,托盘上的药物器具,皆出自S市最知名的女子私密会所,光是那盒小小的药膏就五位数。 玉势和珠串子也是用的上等和田玉雕刻制作的,造价不菲。 之前来S市谈生意,几个花花公子包的小明星是那儿的常客,他听了几句昨晚就让人备下了这些东西,如今看来,有些言过于实了。 “” PS.以前听过一句话,大概就是,男人开始自我脑补自我感动,最为致命。 不要觉得很容易哈,兰心能获得这一切的最重要原因是她是个替身~ 几个男人心中多年的爱而不得一夕得到转移,自然是千好万好了。 剩下就要看她自己的经营了。 77. 兰心支起了半个身子,低头看了眼仿佛经历过狂风暴雨的花穴儿,有些脸红, “阿澈,没关系的,要不...要不...”她开始支支吾吾。 云澈却来了兴趣,挑了挑眉,“要不什么?” “要不今天就含着吧...也不是很难受。”兰心红着脸低低地说着。 “含着能走路么?”云澈却有些担心。 “我走慢点你会介意么?”兰心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云澈摸了摸她如绸缎般的黑发,轻笑了声,“不会,本来也是陪你出来玩的。” “诶,你不是出来忙阿严的事情的么?”兰心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安。 似乎在担心他会耽误了盛严明的正事儿。 云澈突然就不开心了,表情淡淡,“放心吧,有人去办你的好阿严的正事儿了。你的任务就是好好陪我,毕竟,你的金主可以把你送过来作为条件交换的。我替他解决问题,你也得好好专心伺候我才是。” 云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说完了才发现怀中人儿已经咬着唇在默默掉眼泪了。 他有些慌神,他其实只是心里不开心就要闹得让他不开心的人也一起不开心。 但是没成想直接把人给弄哭了。 “你别哭啊!”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胡乱的给怀里的娇娇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仿佛河堤决堤那般,越来越多的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烫到了他的心尖尖。 女人的眼神低垂,不肯看他一眼,红唇紧咬一点声音都不愿发出,无声的哭泣着。 可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委屈。 “抱..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很抱歉我不是对您的话有意见才哭的。”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呜” 兰心一脸委屈,却还一副害怕他不高兴的小心翼翼、努力解释的模样,让他看了心疼极了。 但是他的一生,天之骄子,何时对一个女人低过头,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继续替她擦去眼泪,轻拍她哭的有些颤抖的后背,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眼眶微红,里面蓄满了泪水。 一双美眸经过泪水洗刷更显明亮,小巧的琼鼻哭的微红,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儿。 “很...很抱歉,虽然不知道哪里让您不满意了,但是您可以直接说的,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会努力去改,希望您不要迁怒阿严的事情。” 云澈原本缓和下来的面色在听到某个刺耳的称呼以及某人阴魂不散的名字后,又沉了下来。 但是看着原本已经有些不怕他的小可爱现在在他怀里瑟缩成一团,甚至单薄的身子有些害怕得发抖,他的重话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心底叹息一声,她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芳心错付。 自己兄弟什么条件自己最清楚,何况他还把她当成“她”,听听那晚叫错的穗穗。 真以为改了口他就听不出了吗? 他们几人,虽然平日看起来不近人情不好接触,但是对一个人好,认定了一个,那就真是掏心窝子的好。 可惜那年同样真诚的心被人践踏,他们也逐渐长大成人,开始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灰姑娘遇到白马王子会爱上不奇怪,但是这么傻傻的付出把自己都搭进去的,真是个痴儿。 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痴儿,凭着一张脸就勾起了多年前的疯狂。 想起这两日自己的反常,云澈自嘲一笑。 低头看着怀里依旧在无声落泪的小可爱,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对你好一点,你是不是也会这么掏心掏肺对我好呢? 起码,应该不会像那个人一样吧? “别哭了,刚才只是气话,小可爱这么乖,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说给肏就给肏,怎么会不满意呢?” “真的么?”兰心停了下来,打了个哭嗝,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有怀疑和担心。 “真的。只是,我有个条件...”云澈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她。 果然,怀里的人儿立马忘记了哭泣,一双大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紧张又忐忑的等待着他提要求。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云澈才继续开口,“这几天,你不许再提阿严的名字,就这一个要求,可以做到吗?” 兰心是真的有些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后又马上点了点头,云澈这才露出了满意地目光,低头亲了亲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继而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示意她起来,“日上叁竿了,今天说好要带你吃喝玩乐的,走吧,换衣服。” 兰心却有些犹豫,“您有什么事情要忙可以不用管我的,我..我是来陪您的,不是来玩的。” 云澈皱了皱眉,“不要说您啊之类的,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礼节。” 完全忘记了自己一个多月前因为下面的人没礼貌顶撞了自己一句直接把人丢去非洲挖矿的冷酷模样。 “好,那就不是陪你,你陪我吃饭玩乐,总行了吧?” 云澈头一次这么头疼,却没发现自己有些甘之如饴。 PS.对不起,好像有点写偏了,我的黑道冷酷家主去哪了? 算了没关系,开心就好。 78. 半个多小时后,云澈坐在外面的小厅里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时不时看向主卧的动静,倒也没有出言催促。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姑娘,万一又哭了怎么办? 他现在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 就像几天前他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安静的在等一个女人梳妆打扮等了半个多小时甚至更长时间。 就在他打算继续看电脑里的文件之时,门口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可可爱爱。 “阿澈?” 是怯怯软软的声音,如小猫爪子挠心那般。 他抬起头一看,眼前一亮。 不同于昨天苍白着一张小脸,如同一颗焉了吧唧的小白菜那般,今天的小可爱如同充满了生机,一身浅粉色抹胸吊带长裙,胸口点缀着几朵米白色轻纱卷起的花朵,腰间系了一条白色腰带在身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勾勒出鼓鼓囊囊的胸脯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头黑亮的长发垂在腰间。 圆润的肩头和雪白的藕臂垂直,手里拎着B家新款的米白色手提包,小巧精致。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不同于素颜时的清新绝伦,原本清丽的小脸上多了一丝艳丽。 云澈突然就不想出去了,只想把人好好藏在家里。 喉结滚了滚,招了招手,“过来,我看看。” 还未等人走近,他就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花香。 他从来不喜女人喷香水,偏偏他出现的地方就有无数的女人扎堆存在。 但是小姑娘身上的香气却令他有些欲罢不能,人还未走到跟前,他就大手一揽,直接把人拥入怀中。 低头埋在女人的颈窝里嗅了嗅,才抬起头,“小可爱好香。” 也好漂亮。 兰心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两颊染上两抹红晕,比原本就打上的腮红更显娇艳。 云澈心里痒了痒,还是没忍住亲了她娇艳的唇,香软的触感一发不可收拾,大手扣住小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一男一女相拥接吻,屋外艳阳高照。 许久,兰心有些喘不上气才小手推搡着让云澈松开他,云澈恋恋不舍地放开女人娇软的唇,唇上的口红被吃去了大半,露出了原本粉嫩的颜色,亮晶晶的像是抹了一层蜜一样。 云澈心想,大概就真的是抹了蜜吧,要不怎么这么甜? 勾的他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 兰心小喘着气,打开包包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精心涂抹的口红掉了大半,嗔怪的看了一眼云澈,却还是离开了男人的怀抱,走到一旁抽了几张纸先替男人擦去唇上沾染的口脂。 “都沾上去了~” 云澈心情很好,低低地说,“小可爱太漂亮了,都不想放你出去了。” 兰心却并不接话,只是小脸微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专心的替他擦着唇上多余的口红。 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这种男人永远都不会缺漂亮女人的,信他的话才有鬼。 不是她太漂亮了不想让她出去。 是她太像“她”了,所以不想放她离开吧。 云澈搂着兰心的细腰走出房门,门口早已站着两名保镖,兰心细细看去,却不是昨天那二位了。 但她却并不关心地收回视线。 男人体贴的给她拉开宾利的车门,等她弯腰上了车后才坐到另一边,示意司机开车。 “带你去买东西,嗯?”还没等司机发动车子,云澈就直接把人拉到了怀里,亲了亲她的小手,低声问着。 早上看着小姑娘哪哪儿都好,就是那光溜溜的脖子耳垂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不得不腹诽一句某人真抠门。 兰心乖乖巧巧地轻轻靠在男人的胸膛,还要控制好分寸不能让衣服擦到她面上的妆容,不得不说也是个技术活儿。 “可是...不是应该先去吃东西么?”兰心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精致的眼妆令她原本就灵动地明眸更胜从前。 “你不想先买东西么?万一我一会变卦了不给你买了怎么办?”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说不出的宠溺。 他也不知道为何,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特别想要逗弄面前的小可爱。 兰心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目光清澈,似乎毫不在意,“不买也可以的,为什么一定要买呢?我东西够用了的。” 云澈看着一脸单纯地小姑娘,叹了口气,“你有珠宝首饰么?” 兰心呆呆地摇了摇头,这些她确实没有买,或者说,盛严明给的钱不足以购买她看上的东西。 她其实有点点宁缺毋滥的想法。 对男人如此,对首饰也如此。 只是她确实没想到,前世只能算品相普通的珠宝首饰、古董字画之类的,到了现在居然会溢价如此高昂。 导致她之前去看了一眼就走了,满意的太昂贵,不满意地她宁愿不戴。 她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人,可以忍受短期的贫穷与屈辱,但是对于某些人和物品,也是有着一套衡量标准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甜,有点偏离了文案,没关系,后面虐得狗血一点就好了。 就算没有苦情戏码我也让兰心心自己制造一些出来!(不是 78.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有些单纯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罢了罢了,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懂什么,自己给她什么她就受着就是了。 “衣服鞋子值几个钱呢傻瓜,你们女人的珠宝首饰才是保值的。买给你你就好好收着,以后有机会有场合也不至于没得戴。” 兰心低低地应了声,一脸感动地看着云澈,“阿澈你对我真好~” 云澈只是亲昵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额头轻轻抵住了她的小脑袋,“这就叫好了?” 兰心神色认真地说道,“嗯~阿澈是这个世界上第叁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第一个是把“小草”捡回孤儿院的阿姨,虽然没能好好把她养大,但是算得上救命之恩。 第二个是盛严明,出手阔绰,数次出手相救。 而云澈却眼底露出一抹心疼,第二个人他知道是阿严,第一个人却误认为是她资料上显示的收养她的爷爷。 从小无父无母山野间长大,长到成年才遇到了后两个对她好的人,还都把她当成了替身,连平日冷漠无情的云澈都有些替她难过。 兰心没有错过那一抹心疼,却并不会心虚。 兰心说的是实话,她也从不屑于撒谎,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到最后圆不上了,她也就完了。 至于别人通过她的话脑补些什么,总不能也怪她吧? 没道理的。 而且小草的身世,无论是她编造的,还是“小草”自己的,都足够对得上这份怜惜。 把头埋入男人怀中,小手紧紧地环抱男人有力的腰身,听着对方福有节奏跳动的心跳。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安静,又不显得尴尬。 突然,司机开口。 “先生,到了。” 车子并没有行驶多久,只是沿着外滩穿梭,很快就到了一家看起来古香古色的仿古建筑前停下。 云澈拍了拍兰心的后背,示意到了。 兰心从男人怀中起来,转头看向了车窗外的建筑。 黑金色的主体,与兰心见过的所有仿古建筑都不同,多了些这个时代的元素。 黑色的大理石花纹地面,金色的灯光与装饰,意外的产生了不一样的美学反应。 兰心跟着云澈下了车门,挽着云澈的手穿过大门才进入到庭院中。 哪怕在B市见识过两家豪华会所的兰心也不免有些咋舌,毕竟会所消费之高,各种明面的隐藏的,足以撑得起那般的富丽堂皇。 但是这里,应该只是吃饭的地方,装潢却不相伯仲。 叁层的小楼坐落在地价昂贵的黄浦江边,他们刚步入院子就有侍者来领路,同车的保镖跟在他们身后,司机跟着泊车小弟去停车去了,院内明显看着没有停车的地方。 院落内景色不是枝繁叶茂的东方园林,反而有点类似前几日她在网上看到的隔壁东瀛盛行的“枯山水”风格。 “几位有预约么?”前台露出了营业的微笑。 保镖上前一步,“云先生,两位。” 前台笑容更胜,“您好,您二位的包厢已经预留出来了,请跟服务员过去。” 他们这儿的包厢通常都设定了最低消费的,两个人要求包厢用餐的实属少见。 保镖守在了门口,包厢里的陈设也令兰心有些吃惊,不是传统的圆桌椅子,而是一张低矮的茶几,不是日式的,而是中式的。 地面也是做的黑色木地板,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样子。 正方形的茶几四四方方的摆放在靠落地窗的位置,方便客人一边进食一边欣赏不远处的江景,桌子上还有一个精致的茶盘和两份餐具。 里屋是中式风格,屋外确实日式的枯山水,颇有些..不伦不类的。 兰心暗暗想到,这里的东西,能正宗? 狐疑的看了云澈一眼,低下了头。 云澈却注意到了这一幕,笑着说,“这里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店,喜欢广式的饮食文化,却又喜欢日式的禅意,所以就两相结合,我们也经常说这里是四不像,师傅也是从粤省那边重金挖来的。但是菜品上做了一些改良,倒也不错,可以尝尝~” 兰心也只好将信将疑的把疑问放下,乖巧的坐在木头椅子上看着穿着旗袍衬地身段玲珑有致的小姐姐表演着泡茶的艺术。 趁着人出去拿茶叶的时候,兰心低低地问,“阿澈,在这里吃饭可以拍照的么?” 云澈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可爱你要和我合影么?”说罢就要站起身来, “不是不是!”兰心连忙解释,“就是,我注册了几个社交平台,有时候会发一些衣食住行之类的分享内容,就是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拍照。” 云澈了然的点点头,“没关系的,你弄你的。” 兰心又有些羞怯的说,“刚才外面的布置也挺漂亮的,都没有拍下来。” 云澈失笑,“这有什么,一会吃饱了出去逛逛,就当消食了。” 80. “好呀~”兰心果然一脸开心地点了点头,趁着菜还没上用手机一点一点的拍着包房内的布置,美食探店博主也是当下最热门的分类呢~ 何况这地方,一看消费就不低,发布出去还能小小的满足她的虚荣心~ 兰心有些美滋滋的想着这些有的没有。 而云澈,看着小女人拿着手机到处拍照,则是在想要不要一会给她买一台好一点的单反方便她拍照。 果然~男人满足了性欲,其他方面就会特别好说话,甚至替你着想。 兰心在小房间内转了一圈,才回到茶台边上,抬起头有些羞涩地看着云澈,“阿澈可以替我拍一张照么?” 云澈皱了皱眉,“社交平台不要暴露太多私人信息比较好。” 兰心乖巧地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只是想留个纪念,平台发布的时候不会露脸。” 云澈这才面色缓和,接过她手里的手机,待她拎着小包拨弄了几缕头发站至窗边才找到最好的角度替她拍下照片。 趁着女人走到他身侧看相片之时,他趁机打开手机里的微信和通讯录,存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是我的手机号和微信,有事没事都可以找我。”云澈嘱咐道。 兰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会不会实施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能把别人的客套当真,当然她现在也不知道云澈到底是不是客套,但是兰心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 云澈看她乖巧的模样,喉咙有些痒,亲了亲她的发丝儿,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前面是滔滔不绝的江水,与拨地而起的繁华都市建筑,俊男美女相依,说不出的般配。 “你喜欢拍这些,昨天酒店房间怎么不拍?”云澈突然想了起来。 只见兰心抬起头一眼惊讶的看着他,“酒店也可以拍的么?我第一次住酒店...我以为是很私人的,不可以随意拍摄。” 云澈无奈地笑了笑,他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对于很多人来说,属于常识的东西,对于怀里的小姑娘来说,都是陌生的。 她长于山野,现在所处,是她18年都未曾见过的繁华。 想来盛严明平时除了拉着人上床啥事儿都没教过她,也没带出去见过世面,才会如此。 但是云澈此时却没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奇怪。 金主包养个人儿,还要做这些么?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盛严明的行为才是一般金主的行为,而他的心态.. 则像个老父亲养女儿那般。 “除了,写有不能拍摄的地方,其他的,你作为消费的客人,都是可以的。” 云澈给她细心地讲解着。 “而且,你作为客人在社交软件上分享,是对这些商户有推广作用的。” 只是很小。 “现在新兴的直播行业、以及各种探店视频、还有所谓的网红打卡,都是对实体消费的推广。” “如果你的平台号的流量数据、粉丝数足够多,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人找你打广告做宣传、” “许多账号就是如此盈利的。” 看她听得认真,云澈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 他虽然手里有些势力从祖上传下来有些不光彩,但是交到他这一代却也开始染白,靠着厚实的家业与人脉,从他接手后开始投资各种互联网金融,倒也取得不小的收获。 所以,对于小女人在玩的这些平台他也并不陌生。 有的甚至还参了股。 “接了推广后,就能赚到钱么?”兰心确实对此一知半解,有人愿意解答她当然积极提问。 “人们对这类人,称之为网红。有人眼中是褒义,有人眼中是贬义。看你如何理解。” 云澈牵着她的小手,回到茶几旁坐好,小女人穿着一双高跟鞋,穴儿里又含着两根器具,昨天又承欢数次,他方才便察觉到她的小腿有些发抖。 二人方坐下,云澈正欲继续开口。 包间的推拉门就被人敲响。 “您好,您的菜品已经备好了,请问现在可以上菜么?”是服务人员彬彬有礼的声音。 “进来吧。”云澈开口。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边吃边说。” “您好,这边是您点的黑松露野菌龙虾饺皇、鲍汁凤爪、帝王蟹子瑶柱烧麦、松茸鹅肝叉烧包、蟹黄鱼翅灌汤包、鲍鱼瑶柱糯米鸡、灌汤烧鹅、古法黑叉烧皇、榴莲天鹅酥、千层拿破仑等等,都已经上齐了。”两名服务员从精致的小推车中小心地端起一道道精美的点心后,稍稍站远后开始一道道的介绍起了菜名。 最后端上两份用透明容器盛着的杨枝甘露后躬身离开。 原本宽大的方桌上此时堆满了琳琅满目的20多样广式点心演变的新式创意菜,令人目不暇接。 兰心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她前世是个实实在在的北方人,再者也不曾出过远门,确实不曾见过这等精致的广式点心。 Ps.因为害怕被说说字数啥的,而且这一本篇幅估计会长一些,感觉后期有很多东西想写,所以不管数据好坏我大概都会写到35W字以上应该。 而且收费确实比较贵来着我觉得。 所以这些过度章尽量不收费。 81. 云澈抬手挥退两名上菜的服务员,又示意包厢内奉茶的旗袍小姐也可以退下了,这才提起茶壶给兰心倒了一杯茶,看着对面的小可爱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看,滴溜溜的转,小小的吞着口水,说不出的天真与活泼,比起昨日那碍眼的死气沉沉模样顺眼许多。 “先喝杯茶,你早上起来还没喝过水。” 云澈先递给兰心一杯茶示意她润润喉,又看着她给一道道菜拍好图片后,这才拿起筷子,给兰心夹了个虾饺到碗里,“尝尝,看看和昨晚的一不一样?” 兰心对着他明媚一笑,比外头正午的阳光还要明媚,晃花了他的眼。 张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不是仪态万千,但也秀气文雅,丝毫不像从山野之中走出来的姑娘。 瞧着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白嫩的脸颊上两个腮帮子因为进食塞得鼓鼓的,像极了他偶然瞧见的一只小仓鼠,可爱极了。 云澈手痒,忍不住伸手趁她吃着东西,不注意掐了一把嫩滑的小脸,惹来一记瞪眼,他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低低地笑了声。 继续给她夹着菜,待她吃了7、8分了才开始进食,丝毫没有吃人吃剩下的觉悟。 兰心也投桃报李般,另外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夹着菜,还贴心的续上了一杯茶。 待吃到7分饱后云澈才放下筷子,兰心递上了一旁的手帕,待询问兰心是否吃饱后,两人才起身走到室外,兰心走到园景开始走走停停,云澈跟在身后,看着她时不时拿出手机、低下身子拍个特写,忙忙碌碌的模样,愈发坚定了云澈一会儿要给她买个单反的心。 陪着她逛了一圈,全当消食了,看着她迈着雀跃的步伐向他这边走来,云澈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就那样看着她来到他面前。 熟稔的牵起她的小手,低头看着她相册里的图片,“都拍好了么?” “嗯!这里好漂亮~”小脸蛋上写满了兴奋。 “啊呀~”突然,她顿下脚步,“怎么了?”云澈转头看向她。 “我忘记拍个菜单了...咱们吃了多少钱啊?我发布的是不是还得发个人均菜价之类的。” 云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一会找保镖要个清单就好了。” “哦~”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他的手撒着娇,“诶~你之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一会到车上在说。” 云澈抬眼看了看天,刺眼的太阳照在小女人的雪肌上,粉嫩的小脸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赶忙拉过人往门口处走去,司机与保镖早就在车门外等候了。 上了车兰心刚坐稳,就被某人拉着抱在了怀里,拉着她的小手不肯放。 兰心怀疑这人有什么亲密接触症,但她没有证据。 又没忍住亲了亲她红润的唇,这才开口继续说道,“网络红人有很多种,各种分类,还有形式。” “比如你们女孩子熟知的穿搭、美妆、护肤这些博主,男性比较关注的运动、电竞这些,还有美食、旅游、才艺这些博主,甚至科学科普类、法制科普类、自然科普类,林林总总的品类繁多。” 捏了捏手里的软骨,见她听得一脸认真,才继续开口,“这是种类,事实上,不是成为博主就是网红了的,粉丝、阅读量、点赞等等数据的考核下,达标了才能算得上。至于网红名气的大小,这个则需要你个人的经营。” “博主又分很多,直播类、短视频类、长视频剪辑类、图文类,也就是你这种边走边拍照收集素材发布的。” 云澈低头,认真地问,“所以,小可爱,你有什么一技之长或者打算往哪个方向、哪个分类发展了么?” 兰心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此时她是真的茫然,也许这些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简单易懂的东西。 可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 算上俯身小草之后的岁月,在孤儿院里呆了不到一个月,然后辗转来到小镇,白天在店里工作,晚上还要去夜店。 然后到了会所内上班,其实生活挺忙的,只想着搭上个好点的男人解决衣食住行,对于这些“常识”也许只是懂了些皮毛。 云澈倒也没有嘲笑她,她一个刚从山野里走出的女孩,大字不识几个,能指望她对这些有什么深入了解呢? 想到那夜女人自卑的说没有读过书时低垂的头,还有苏朝那个眼高于顶的伪君子听闻后不屑的表情,他就有些难过。 这是她的错么?书读不好是个人原因,但是没机会读书,是社会的错。 这可能就是双标吧。 云某此时根本没想过,论眼高于顶这个事,他们兄弟几个,谁也好不到哪去。 PS.糟糕了啊,感觉给心心找的这个2号男嘉宾不像是冷酷无情的金主,倒像是给心心找了个爹啊! 算了,不要紧,大不了作者不要脸的改文案就好了。 82. 搂紧了怀里的小姑娘,他继续开口说,“对你来说比较简单的,分享你的衣食住行,比如去哪里玩?住的酒店?吃的哪些?今天买了什么?明天打算穿什么?” “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云澈尽量把这些说的通俗易懂。 兰心点了点头,事实上她也是这样做的。 “可以尽量以图文为主,少量短视频为辅。” 见她听得认真,不像是说说而已,云澈只能将这些浅显的不能再浅显的东西揉碎了讲。 “你可以做个分享类博主,可能比较杂,但是这是你最快成为网红的方法。” “别人会因为你的奢华生活关注到你。” “现在很多年轻人喜欢探索更高级的物质世界,追求所谓的小资生活。”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兰心最容易红的方法不是炫富,而是,露脸。 一个清纯漂亮并且看起来阔绰的“富家小姐”,是很容易打开市场的。 可是他不想他的小姑娘露脸给别的男人看。 您瞧?这就他的了。 男人那奇奇怪怪的占有欲真是无法言喻。 “我替小可爱规划了这么多,小可爱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你为什么想当网红?你是想当明星么?” 这年头,虽然娱乐圈认为明星和网红有天堑,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都一样。 但是不得不承认,成为网红后,就具备了一定的成为明星的潜力。 君不见,有个娱乐圈糊咖甚至还不如某些千万级别的大网红来钱快名气大么? “嗯。”兰心点了点头,“我想要出名,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想要赚钱,赚钱养活我自己。” 兰心有些自卑又有些难过的垂着头,此时的她倒也不全都是装的。 毕竟“小草”确实什么都不会,而她兰心,作为一个异世之人,无根,像一颗浮萍。 她也没有那个能力让她能牢牢扎根这个世界,她不可能在会所端茶倒水一辈子的。 她从小便知道,无论在哪个朝代。 女人,如果没有能力呵护自己的美丽,对于她本人来说,无异于一种灾难。 哪一日在会所被人发现真时容貌后被玩弄后丢弃?或者被中年富商包养后花期过了一无所有? 那还不如她主动出击寻求庇护了。 但是现在她不能这么说,她的功利心这些,她需要寻找一个理由与借口。 人活着都得需要黄白之物,但是男人却不喜欢女人爱钱,否则就是拜金。 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果然,云澈听完皱了皱眉,“你的钱不够用么?” 在他看来,现在有盛严明养着,以后还会多一个他,小可爱何须成为汲汲营营之辈? 兰心连忙解释,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够得够得,只是...我也想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兰心才开口,“我也想赚钱回报对我好的人呀~” 有些羞怯,又有些坚定的小模样,狠狠地戳了云澈的心一下。 他已经在回想他对小可爱够不够好,能不能够在“对我好”的这个范畴里了。 小可爱也许也想着努力赚钱给他花呢~真好。 他给花过钱的女人如过江之卿,却从来就没有女人说要赚钱给他花的.. 又有些酸涩,他在不在这个范畴里,他的兄弟肯定在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可爱已经偷偷瞄了好几眼微信却不敢当着他的面打开了,还不是怕他迁怒不肯给那姓盛的好好处理事情? 如果是他先遇到小可爱的就好了。 现在哪还有姓盛的什么事? 云澈酸溜溜地想着。 他此时已经察觉了现在的他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他,可是他却不愿意去深究。 甚至还打算以后偷偷记一下她的账号,看看能不能帮她多做数据引引流之类的。 他算半个圈中人,哪会不知道这些平台起步有多难,看了看一脸迷糊的小可爱,他觉得心思这么单纯的小姑娘是整不明白网红圈那一套的。 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自己这两天计划要操心的事情比以往20年都要多呢?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许是察觉到男人情绪有些不对,兰心转移了话题,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云澈惊醒。 “带你去买东西。” 云澈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手,又没忍住摸了摸小脑袋,最后更是直接把人抱在了大腿上。 说不出的亲昵举动,丝毫看不出二人只认识了几天。 PS.这一章是作者本人看了都尴尬的哈哈哈但是好喜欢好想写惹~ 83. 浦西,HL广场。 没有去逛什么女装奢侈品箱包之类的,云澈下了车就拉着兰心直奔一家世界级名表专卖,进门就让人取了本册子让兰心随便挑。 兰心翻开精美的册子,看着琳琅满目的清单,十几万都是起步价,越往后的各种钻表动辄数百万。 她不由得暗自心惊这些东西的高昂价格。 毕竟在她那个时代,看时间还是多用沙漏或者水漏。 但是也没听说过谁家的沙漏、水漏动辄百万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惊讶,“手表以前是用于人们随身携带看时间的,后来变成了人们手上的装饰物,再后来成了人们攀比的饰品,所以价格越来越高,戴的不是看时间的工具,是面子,是身份。”云澈好像心情很好,淡笑着开口。 “这么说,你能明白么?”兰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偷偷凑到男人身边,“这里...可以拍照么?” 云澈有些诧异她的把握时机。 毕竟,如果从探究富人生活这一点作为噱头卖点,名表店比奢侈品店会更好。 消费单品金额确实不在一个量级。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厚着脸皮“只看不买”的,大多数人因为买不起,所以根本没有踏进来的欲望和勇气。 看到兰心举起手机想要拍摄,一旁一直接待他们的服务员下意识想要阻止,却被身后的经理拦住。 示意她不要乱动。 这对男女从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了,女人长得清纯,身材却妖娆,但全身上下却无一样值钱的首饰,只有手里拎着的包上得了台面。 但牵着她的男人长相秀美,甚至略显阴柔,但周身的气度不凡,从头到脚的行头皆是不俗,光是手腕上那块表,是他们店斜对面那家死对头的顶配经典款。 有句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敌人。 据他的了解,这块表,他们对面那破店估计拿不出现货,还得找瑞士那边的总部定制。 最低都得2开头8位数。 不像是专门来他们店拍视频走过场的主儿,万一惹恼了跑去对面儿了,他可久没地儿哭去了。 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发生的插曲,云澈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淡笑着看女孩儿拿着手机东拍拍西看看。 别人眼里也许似个乡巴佬,但在他眼中就是活泼天真的模样。 等兰心逛了一圈走回去的时候,他们的茶几上已经多了两杯茶水和点心,想来是刚上的。 隔壁的位置也有一对看起来是金领模样的精英坐了下来,上了茶,却没有点心。 兰心观察到了,却没有张口询问。 有些地方确实很趋势利弊,有些人确实很会察言观色。 还没等她走到跟前,云澈就伸出了手把人拉到身边坐下。 如果可以,他更想像刚才在车里那里把人抱在腿上,但是小姑娘脸皮薄,这里人多眼杂,还是不要了。 万一惹生气了,今晚不给肏了怎么办? “逛了一圈,有没有看中的?”云澈含笑看着她。 兰心摇了摇头,突然凑到了他耳边,小声说道,“好贵哦~” 说完还特意往后看了看,一副害怕别人听到的模样。 云澈好笑的看着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心里却非但没有任何鄙夷,只觉得可爱,他觉得他真是要疯了。 要知道,那个人永远都是端庄、大气出现在人前的。 相处不到两日,他就已经发现了,眼前的小姑娘,与他记忆中的那抹身影,除了容貌外,几乎天差地别的差距。 但是他已经知足,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怕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活了二十几年,不也有办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么? 如果那个人始终不愿意回头看看他..他们。 那能得到一个容貌相似九成,性格乖巧可人的赝品,哪怕有些出身、眼界上的小缺点,他也愿意惯着,。 想到另外几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最好他们嫌弃小可爱,这样小可爱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阿澈?阿澈?云...云先生?”胡思乱想间,才发觉小可爱在叫他,一脸忐忑的模样。 “我...对不起...我不是很能欣赏的这些,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小可爱此时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紧咬着唇担心、害怕的模样看着他,眼底里还闪过一丝自卑。 他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如若不是公共场合怕小可爱害羞觉得难堪,他早就把人拉到怀中好生安慰了。 84. “怎么了这是?”他尽量放柔了语气。 兰心自然不知方才几分钟内云澈已经动了与她长长久久的念头,此时正在卖力地表演。 “我...我以为您不高兴了...所以一直不说话不理我...”兰心咬着下唇,红真眼委屈巴巴地说道。 云澈皱了皱眉,怎么又“您”上了呢? “对...对不起...”看着他皱眉,兰心都要急哭了,想要站起身道歉,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没有生气,你不要道歉,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云澈此时居然觉得,小可爱太懂事太会察言观色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叹了口气,顾不得这是在外头,直接把人拉到他身旁坐下。 女孩儿乖乖巧巧,任由他动作,似乎依旧害怕他生气。 “不要觉得这些东西贵,对我而言这些都是正常消费。你喜欢什么尽管去挑,没关系的。” “我...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说着,偷偷瞄了一眼四周。 云澈抬眼望去,确实不远处有两名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女子在看着他们,小声议论着什么。 他皱了皱眉,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吵架的习惯。 他虽然家族在黑道根深蒂固,但是到他这一代早已洗白的七七八八,只留下少数根深蒂固的关系网不能撇清,形式上也没有祖上那么张狂,但是不代表他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相反,几个兄弟中,他的脾气最不好,最为冷漠。 但是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姑娘,他手指摩挲,总想替她做什么。 看他的眼神有些吓人,那两名女子走的远了些,视线也不再往这边飘,显然有所收敛。 云澈站起身,兰心以为他要做什么,忙拉住他的衣角,“阿澈,不要吵架~” 看着小姑娘明明受了委屈却还害怕生事的模样,他心底软了软,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压下了心底升腾而起的戾气。 “诶,老公,我们买情侣的可以么?好像这个牌子的情侣款也相当不错~” 还未等云澈说些什么的时候,原本在他们隔壁桌一直看着手册挑着款式的那对男女中的女方说话了。 “可以,那就看看情侣款。”身后传来男方的回应。 云澈挑了挑眉,突然觉得手上那价值8位数的腕表它不香了,哪看哪不顺眼起来。 他要和小可爱戴情侣表。 “你们店里最贵的情侣表有哪几款?” 他合上了手里的册子,侧头直接看向了候在一旁的大堂经理。 是的没错,刚10分钟起,他们的接待就从漂亮的旗袍接待小姐姐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大堂经理。 “先生您好,我们店目前最贵的情侣款现货是永恒之心系列和真爱一生系列、以及与你欢喜系列,都是200W以上的单表级别。” 大堂经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嘴巴一张就没停下过,把几款情侣表的信息都介绍了一边,甚至连隔壁桌那对夫妻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但是显然,他们也只能听听,这个价位的表,已经不是一般金领可以随便买得起的了。 云澈直接让他把样式拿过来,在兰心点头后直接让人把东西包起来,一气呵成付款时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亲手给兰心戴上了那只连表盘内里与周围都镶满了碎钻的白金色腕表,才把自己手上的换了下来,递给了跟随的保镖,拿起那只相对简约但是却贵了50W的男款,示意兰心替他戴上。 兰心接过手表时手都在颤抖,这不是装的。 她知道这时代这些东西都很贵,但是没有具体的概念。 云澈喜欢戴着,盛严明也喜欢,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有这么贵,而且又不是她的,她激动个什么劲儿!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云澈说买给她了那就等于是她的了。 想到自己手上拿着这只200多W的表,还有自己手上戴的这只也是,刚好讨巧地凑成了谐音520W的情侣吉利数字。 兰心手都在抖。 想她初夜都给了盛严明,也不过得了一笔200W的卖身钱,甚至比不上这只表尊贵。 她就五味杂陈的。 难怪云澈一路上都在说盛严明抠门,如此想来...人家确实有说的资格。 既然云澈送给了她,她也就不再矫情了,矫情多了没意思,还不如大方接受,日后对这个男人上点心。 说白了人家不欠她的,把她交易过来是盛严明拿了好处,如果是奖励也应该是盛严明给。 但是这个男人对她却毫不吝啬。 他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 虽然男人对她如此大方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她的那张脸,她现在属于“鸠占鹊巢”,享受了人正主儿享受的一切。 但是,如果只是当个替身就有如此报酬,她甘之如饴。 她只管她自己过得好,那便好了。 至于所谓的“鸠占鹊巢”,如果真凤凰回来了,她这只小麻雀马上飞走就是了。 PS.手表的相关是胡诌的。 85. 戴好了手表后,在经理越发恭敬的态度下,兰心挽着云澈的手出了专卖店的大门,余光扫视了角落里从云澈付款起就目瞪口呆最后艳羡地看着兰心的两名女子,兰心好心情的勾唇一笑。 真是谢谢两位姐姐了,没有二位相助,她还真不一定能戴上这么贵的手表。 “阿澈?我们接下来去哪呀?”兰心抬起头,看着身前的男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刀削般的下颚与抿起的薄唇。 “继续买东西,怎么?你累了?”云澈停下步子,低头看向了她。 “还...还买呀?”兰心有些惊讶,毕竟已经花了200多W了...她的心在滴血。 “呵。这才哪到哪?”云澈轻笑一声,再次对抠门的兄弟鄙夷起来。 接着,云澈带着她,把这两层的奢侈品店都逛了个遍,最后在他的挑选下买了20多套当季的衣服、鞋子和好几个新款包包,兰心最后沦为了无情的试衣机器,麻木的一套一套的像个芭比娃娃般试着衣服,就在她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之时,男人才满意地开始签单子。 然后下了一层楼给她跳了一台十几万的单反,连镜头都选了好几个。 当场给她示范如何使用,细心地一点一点给她讲解,告诉她相机与手机拍照的区别。 满意地收到了一波小女人崇拜的目光,他开始明白那些酒肉朋友喜欢在女人面前装逼的感觉了。 那和直接给钱打发炮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最后云澈拉着兰心走到了一家情趣内衣店。 想着男人刚才给自己那挥金如土的气势,起码花了3、400W的大方,兰心一副害羞的模样,看了男人一眼后还是鼓起勇气跟了进去。 云澈环视一周,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可爱,每一件,我都想看你穿。” 兰心娇羞地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面色绯红,看得云澈直接就想把人就地正法了。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好?二位有什么需要的么?” 热情的导购终于上前。 倒也不惊讶云澈一个大老爷们进了女士内衣店,毕竟他们这样的铺子,夫妻、情侣通逛的事情常有,只是有些诧异面前这对男女的颜值之高,是她没见过的般配。 看着保镖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她面上的笑容更加真挚了。 “小可爱你记得你的尺寸么?”不记得也没关系,他知道。 “嗯~”兰心点了点头,跟导购说了个数字,就听到云澈说了句令她石化当场的话,“把这个尺寸的,这些,这些,这些都包起来。”修长的手指随意的点了点,最后落在了一排情趣内衣上,“这一排,都要。” “是的。”接待他们的导购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连忙招呼一旁的几个同事一起开始打包。 另一名有眼色的导购请他们去一旁坐下,端上了茶水,也跟着一块打包去了。 “买这么多,什么时候穿的完?”兰心羞红着脸,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小声说道。 云澈觉得有意思极了,忍不住凑了过去亲了一口粉嫩的脸颊,“一天一套,总有穿完的时候。” 兰心不说话了,心里却在腹诽。 看来每个男人都喜欢女人的两种状态。 不穿衣服的时候。 和穿了却跟没穿一样的时候。 挽着身边俊秀高大的男人行走在这座金融中心最大的商业购物中心里,身后跟着两名大包小包甚至胳膊上都挂满的各类奢侈品购物袋的保镖,接受着路过的男男女女艳羡、嫉妒的目光,兰心面上平静,心中却无比的满足。 是那种精神上的无比满足。 她就是这样的肤浅,前世的饱读诗书仿佛都喂了狗。 或者说,前世的博学多才、琴棋书画都是为了谋生,并非所爱。 对她来说,所谓的饱读诗书、琴棋书画,不过也是为了抬高自己身价的手段罢了。 如今不需要展露这些,就能获得比前世更好的一切,她求之不得。 只不过,到底有些空落落的,那些技艺,她从五岁就开始日夜苦练,早已深入骨髓,就此荒废,到底有些可惜。 但是....作为一个“资料”上是山村里长大,实际上是更为悲惨的孤儿院里的孤儿,她突如其来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哪怕她是个古人不了解这个时代,恐怕也说不过去呢... 压下这些心思,兰心决定还是先做个好看的花瓶好了。 如果维持原样就可以过得很好,那么谁又愿意继续努力呢? 86. 身后那些或艳羡或鄙视的目光,在她上了停在门口后的宾利后更胜,直到车子缓缓启动,云澈直接拉上了车内的挡板,把她抱到了大腿上,才逐渐消失。 “这里还难受么?”刚把人抱到怀中,云澈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到了兰心的腿心,入手一片滑腻温软。 兰心的小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胡乱点头又摇头。 大掌包裹着沾满淫水的花户,修长的手指勾着她含在体内的两枚器具的流苏,想要拔出来。 “阿澈~别~”兰心按住他想要作乱的手,哀求地看着他,清纯的小鹿眼湿漉漉地,云澈火气直接就上来了。 可爱,想肏。 想着她刚才含着两根假鸡巴含了一路,裙子下连条内裤都不穿就跟着他逛了一天,他的鸡巴也硬了整整一天。 花了他这么多钱,就要张开腿乖乖挨肏。 直接不顾女人哀求的目光,两指翻开前面的花瓣,撑开洞口,一扯就把兰心含了一天的玉势扯了出来,引得兰心一阵惊呼,却又只能咬着唇死死地不敢发出。 被花液浸泡一点油光水滑的玉势被随意的丢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无人理睬 “乖,知道你脸皮薄,不在车上肏你,但是它今天硬了一天了,你给它含一含,好不好?”云澈好声好气地哄着她。 兰心也只能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却还是直起身子准备跪下给男人舔鸡巴。 却不想被他拉住,碰了碰兰心抽出了玉势就开始发大水的下体,示意她用这张小嘴含。 兰心红着脸点点头。 小手攀着男人的脖子,自己掰开被淫水打湿的花瓣,对准了穴口,直接含入了大半根鸡巴。 “嗯~”男人的喟叹与女人压抑的呻吟同时在车厢内响起。 “小可爱的骚逼还是这么紧,都含了一天的假鸡巴都不够你吃的么?”云澈的大掌托着她的臀,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炙热。 兰心只能装作害羞的把小脑袋埋入他的颈窝,低低地娇吟着。 张着腿儿将身子沉了沉,原本窄小的甬道经过一天的开拓,还有大量淫水的滋润,令她轻而易举就吞进了全部,只留两个卵蛋在外。 “真乖。”云澈舒爽地享受着小兄弟被湿润的甬道紧紧裹着的快感,丰盈的汁水滋润着交合处,让他感觉处于温泉之中那般温暖。 男人很信守承诺的,只是让兰心含着肉棒,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令兰心稍有些安心。 毕竟,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在不是自己男人的面前表演春宫秀的癖好。 安静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律动的心跳,兰心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靠着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配合那阴柔的五官和略显苍白的皮肤,活脱脱像这个时代的腐女口中那些“龙阳之好”中的美人受,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男人脱了衣服之后,那块块分明的腹肌,结实有力的胸肌和四肢匀称的肌肉,是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想着想着,许是昨夜太累了没睡好,又或许是今天逛了一天太累了,兰心跪坐在男人怀中,张开的小穴含着一根炙热的鸡巴,都能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模糊中,她隐约听到了什么“王老叁,过几天再去”之类的字眼,又听到了“他居然这么迫不及待么?” 兰心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男人的事情,她不想知道太多,她其实有点懒的,只想过着舒舒服服不需要担忧生活的日子。 车子行驶在平坦的大道上不知过去了多久,从市区的车水马龙喧嚣一片变成了人烟稀少落针可闻的郊区,路上几次颠簸把沉睡中的人儿都颠醒了,没办法,如果体内吞了根巨物不动她还能睡着,那么颠簸中巨物进进出出她还能睡着,那怕不是个死人了。 “嗯~”当再一次的颠簸使得体内的巨物往更深的地方戳去时,兰心低低地呻吟一声,不情不愿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抬起头用疑惑地目光看着云澈,但却没有开口。 男人明显突然改变了计划,她不想也不应该开口询问。 云澈明显注意到了她疑惑的目光,却对她的欲言又止、审时度势感到惊奇与满意。 手指碰了碰她滑嫩的脸蛋,轻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不害怕我把你拉去深山野林里卖了?” 兰心这才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阿澈下午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信他会做亏本买卖。 云澈有些愉悦她开始不那样敬着自己说话了,看来钱没白花。 87. “下午开心么?嗯?” 兰心毫不掩饰自己面上的开心,点了点头。 云澈有些意外她的诚实,毕竟他见过太多嘴上说着“太贵了,我不爱钱只想要单纯地感情” 云云等推辞表示自己不爱慕虚荣实际上眼底那抹贪婪早已将她出卖的女人。 却从未见过有人将喜爱物质、拜金这种特质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阿严,知道么?他有些好奇。 毕竟他们兄弟几个,玩女人归玩女人,大方也是真大方,嘴上说着“你情我愿、钱货两清,别纠缠”等等游戏规则,但是对那些捞女拜金什么都可以出卖的行为向来都看不上。 他的眼神有些探究地看着怀里的人儿。 兰心好似一无所察般,依旧用清澈的目光直视他,清澈到,他觉得刚才的想法有些肮脏。 “很喜欢那块表?”是他给了她妄想么?毕竟是块略带深意的情侣款。 “唔,要说真话么?”大方的对上了男人语法探究的目光,兰心开口。 “你可以说说。”云澈挑了挑眉。 “其实...我依旧对这些昂贵的包包、首饰包括手表附带的价值不太理解,但是阿严好像认为给我花钱就是对我好,那么我也要好好对待他对我的心意。” “他对我好,是希望我开心,那么我就会开心。” 然后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温吞地说着,“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不过,我觉得,不过怎么样,有人愿意对我好,我都应该是开心的。尽管,他对我好的表达方式我可能不太理解。” 云澈一时有些语塞,为怀中女孩儿的单纯,也为自己刚才内心的龌龊。 是啊,一个刚从山里走出甚至没脱离温饱线的小姑娘,能懂什么爱马仕、香奈儿又或是江诗丹顿、百丽翡达呢? 脑海里回荡着那句“他希望我开心,那我就开心。”有些酸涩,是有多缺爱,才会因为别人对她的那一点点好就左右心情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阿严那家伙,不说家里的钱,光是他自己从高中就开始的各种投资,就可以挥霍到下下辈子了... 给她花的那点钱,无非是图个心安...图个,把人当替身的心安。 他也一样。 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那双清澈见底的明眸,云澈别开了视线。 “那,我给你花钱,你开心么?” 不知为何,云澈心中居然升腾起了一丝期待,他觉得他疯了。 兰心心里嗤笑这个男人的别扭与天真,面上却还是一脸单纯的样子,肯定地说道,“阿澈对我好,我也开心的。” “所以,阿澈给我花钱,也是想我开心的吧?谢谢阿澈,我很开心。”女孩坐在他的大腿上,嫩穴里卖力地夹着他的鸡巴,还一脸认真地给他道谢,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想着上个月他朋友家里的堂妹嚷嚷着不给办个豪华的成人礼就不念大学的威胁,自己表妹上个月收到的成人礼物-四个亿的豪华游艇。 他突然想起来,他的小可爱也不过刚成年,连学可能都没好好上过,就得出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男人,看人脸色。 还要因为没有读过书受人白眼,买个百来万的手表明明不是自己花钱却还是心疼钱,不明白这些物质的价值却依旧感激别人对她的好,哪怕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可能不太需要。 他突然觉得他很穷,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他的小可爱。 如果兰心有读心术,她一定大呼这他妈一定是天大的误会! 我只想要你们的钱啊喂! 可惜兰心不知道,她还在一脸单纯的望着云澈,期待着男人的反应。 谁知,云澈直接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一言不发,兰心连观察他面色的机会都没了。 只能乖巧的把头靠在他的胸上,陪他演着这出温情的戏码。 “先生,到了。”就在两人沉默无语各自思考的时候,车子缓慢的停了下来,声音从隔板前面传了过来。 司机看二人许久没有动静,与副驾驶的保镖对视了一眼,想着今晚的安排,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了口。 “嗯,知道了。”云澈有些不悦的开口,但是想到今晚有事情要办,还是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小可爱~夹紧了,可不要掉出来,掉出来了,今晚可是有惩罚的哦~”下车前,云澈抱着兰心,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眼底还带了一丝戏谑。 “不...不可以放我下来么?”兰心双手攀着他的脖颈,低声发问。 这么多人的面表演活春宫,怪难为情的,虽然有裙摆挡着别人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这姿势只要经历过人事,哪还有不明白的? PS.心心:男人,呵,又要女人只图钱不图人不图爱,又在意是不是女人只爱钱不爱人。 88. 下身紧紧的绞着男人的阳具,小脸红扑扑的将头埋在男人胸膛里不肯显露半分,一副鸵鸟模样逗乐了云澈。 托着女人翘臀的大手拍了拍,缓步走下了车。 前路早已站了两排黑衣壮汉,此时笔直站立,垂着头恭候他的到来。 “都在外面等我,阿大和龙叁跟我进去就行。” 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就抱着他的小可爱走进了这座位于S市城郊村落却修建得异于豪华的俱乐部。 俱乐部内早已有人在等候,云澈还没走到,接待的人就迎了上来。 “云少,我们老大早已恭候多时了。” 云澈瞥了眼这个笑的一脸谄媚的中年管事,微微颔首,示意他带路。 长相阴柔、身姿修长的年轻男人怀中抱着一个粉裙小姑娘,走在蜿蜒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有力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不知道为什么,兰心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明白,这里,或许就是他们来S市的目的了。 “别夹这么紧,小可爱~” 情绪不自觉地紧张,小屄内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收缩,狠狠地绞了下云澈插入她体内的阳具,引得云澈眉头狠狠一跳。 “别怕,去到哪我都护着你。” 男人察觉到她的紧张,低声安慰着。 此时的两人,都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不曾想,日后的云澈会用一生去证明这个许诺。 兰心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小脑袋,依旧不肯说话。 而在场的另外叁人更是眼睛直视前方,不该看的不该听的时候他们明白。 不知道走了多久,兰心感觉男人停了下来,有人推开了大门,打开了一个喧嚣淫靡的世界。 金色的大包厢内起码200个平方,正中间做了个肥头大耳的刀疤脸,光着上半身大喇喇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旁还有个身姿妖娆的全裸女子在细心地剥着葡萄皮小心伺候着为他吃。 底下还有还有一名女子匍匐在地替他舔着胯下之物。 屋内手下叁叁两两坐在一起,身边、怀里也都坐着一个或二个小姐,谈天说地、淫诗艳雨,活脱脱当代版“酒池肉林”。 云澈抱着人儿,就这么站在大门处,屋里的人毫无动静,带路的管事大气儿都不敢喘,弓着身子保持着拉开门的姿势。 云澈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地痞流氓子得了几分势就敢给他摆脸子了,真当他云家退出黑道了。 “王当家的好兴致~”有些不阴不阳的开了口。 正中间那个肥头大脑的男人仿佛这才看到了云澈,面上带上几分惊讶地说道,“哟,云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盼来了~” 云澈扯了扯嘴角,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 “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么?”眼神示意了下场中的混乱局面,有些嫌弃地说道。 “二狗,还不快搬张椅子来,云少身娇体贵的,你以为都跟我们一样粗糙吗哈哈哈!”胖子抬脚踢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兄弟,略带深意的说道,引得房间内众人哄堂大笑。 云澈拦住身后想要动手的保镖,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只是眼底的温度冷了几分。 今日这出,是鸿门宴啊。 不动声色地朝背后保镖使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通知外面的人准备接应。 云澈抱着兰心,坐到了对方搬来的椅子上,就坐在大门口,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王老二看着云澈怀里抱着个小丫头,看不清脸,但是那小身段,怪勾人的。 腰那么细,看起来一折就断,掐着肏绝对爽飞了。 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张着腿两人贴着那么近,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女人裙子底下那点事儿。嗤笑一声,这个娘娘腔还好意思嘲笑他们行事荒淫?自己不也边走路边操穴吗? “云少也是好性致啊~”他在某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云澈不为所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开口,“今日过来,是受人之托。” “替我的兄弟走上这么一遭。” 对方有些意外他的快言快语,挥退了部分手下和女人,这才开口。 “云少与传闻中有些不符啊,是个爽快人。”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倒不是我非要阻拦盛总开发那片地儿,只不过我手下这些兄弟们,都靠在那片城中村收保护费。” “这环宇这么一开发,这些城中村的租户、住户就要迁走,以后新开发的商业区,环宇也不可能让我们去收钱,这可是一大笔钱哪~我倒是过惯了苦日子,可我这些兄弟,好不容易出生入死地跟着我熬出头了,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可不能断了生路啊。” 胖子说着,眼中透出一抹贪婪。 云澈懒得去看他的表演,“说出你的条件。” 胖子没有立马开口,而是胖手压着胯下女子的后脑死死按着,挺着肥肥的肚腩向前顶弄,引得地上女子狂翻白眼,屋内响起一阵干呕声和男人们的起哄声。 “老大威武!”“当家的雄风不倒~” 说话的同时眼睛还不住地往女人身上偷瞄。 胖子得意一笑,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云少见笑了,我这些兄弟,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只会喝酒打架。” “这不能收保护费了,握着大帮子兄弟们也就没了生路。” 许是看出云澈的不耐烦,胖子装作咬了咬牙说道,“我们也不求多,只希望云少盛总能给个庇护所,让我的兄弟们有个安家之所,我也就安心了。” “我这里有11个兄弟,都是跟着我从老家过来一起讨生活的,盛总的计划案绝了他们的生计,那个什么商业广场建成了,住宅区每个人补偿一套房子不过分吧?” 云澈心里嗤笑一声, 以S市的地价,均价10W一平,阿严的商业住宅区都是高端住宅,最小也130平一套房,又是不差的地段,算最小的也2000W一套房了,11个人就是2个亿,这个胖子胃口真大,也不怕噎死。 “王当家的如果没有诚意想要谈,那就没必要说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云澈作势要站起来要走。 一直笑着的胖子突然冷了一张脸,“云少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呵,还通罗马?只要我们老大安排人不让那些住户签字,或者你们施工的时候找点乱捣乱说有安全问题,我看你们还怎么施工?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们吃肉总得留点汤给别人喝吧?大不了就一直拖着不能施工咯,反正环宇家大业大拖得起。”这时,角落里一个小年轻抬起了头,打断了胖子的话,而胖子在看清开口之人是谁时,居然闭上了嘴。 89.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孔爷给你们的底气么?”云澈眯了眯眸子,冷声说道。 孔老四,在云家逐渐退出黑道后新起的势力,云澈突然明白了,对方试探的,是云家的底线。 果然,胖子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变,“云家果然根深蒂固,我投奔了孔爷的事情,确实没几个人知道。” 云澈淡淡说了一句,“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孔老四费尽心思的绕了这么大圈子,引我至此,所为何事?” 胖子面上的惊讶更胜,“云少好眼力,居然能猜到我的意图,不过有一点您猜错了,引云少来此,是我的意思,与孔爷无关。” 云澈挑了挑眉,“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这还不简单?就着水平还当黑道家主,我们老大打算把你骗进来,来个瓮中捉鳖,给孔爷一分投名状啊~”刚才说活的那名小弟洋洋自得的说道。 此时,连兰心听了都差点笑出声。 云澈嘴角抽搐了下,第一次正眼看胖子,觉得道上言过于实了。 就本人这智商和身边的狗头军师,能做大做强,真的全凭天意。 且不说外头还有他几十个兄弟,他就算把云澈抓了又能怎么样呢? 然而胖子并不这么想,“怎么样,云少,您要是乖乖的投降,然后把您身上的这个小妹妹留下来,我们还可以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不然...可别怪我的兄弟们不长眼了!” 说着,还边色眯眯地瞧了兰心一眼,猥琐的目光在兰心身上上下打量着。 兰心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如芒在背,不自觉地抖了抖。 云澈从进屋后,第一次冷了脸,目光死死地看着盯着胖子,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一旁的小弟忍不住了,“喂,娘娘腔,我老大看上你怀里那个小娘们是她的福气,还不赶紧让这个小骚货过去给我老大舔鸡巴?” 云澈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头看了看身后。 接收到云澈的眼神,两名保镖点了点头冲了进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按下了房间电路的开关。 刹那间,屋内漆黑一片,女人的尖叫声与男人的骂街声瓷此起彼伏。 有几个人黑暗前看到云澈往外跑,想冲过来追,岂料突然失去灯光,直接撞在了阻碍物上,倒地不起。 “小可爱,抱紧我~”兰心只听到这么一句话,接下来就是耳边传来的破风声。 男人剧烈的跑动下一颠一簸,可就为难了兰心了。 粗大的鸡巴随着男人的动作在她腿心抽插着,偏偏她还不能发出声音,害怕影响了男人奔跑的速度。 毕竟,刚才那个人,可是想要把她“留下来”的呢,想也知道没有好下场。 她自己是独自难逃的,只能寄希望于男人能把她带出去。 这个俱乐部的路修的七弯八拐的,从外面看面积并不大,看起来也就2、3000平的地儿,不明白为什么路修的这么曲折。 甚至令人有些怀疑整层楼是不是就只有刚才那一间房间,其他的面积都用来修建迷宫了。 如此想来倒也不无可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哪天被找上门,七弯八拐的路途也能让在房子里的人有时间逃跑。 但是这就苦了云澈了,本就路不熟悉,后又有追兵,身上还挂了个人,等于背了100斤的负重急速奔跑。 再看另一边,两名保镖在关了灯后也趁乱跑了,但是没能跟上云澈的步伐,只能想着给自家少主吸引火力顺便通知前院的人救援。 王胖子再蠢也知道好好布置,前院早就安排好了人手,此时早已纠缠在了一起。 电话接通没几下就挂断了,那边嘈杂一片。 保镖暗骂一声,看着后面的追兵,只能祈祷自己少主能晚些被找到。 “阿澈,你要不放我下来吧?”兰心看着云澈额头上布满的豆大的汗珠,眼底露出一抹心疼地说道。 “没事。”云澈喘着粗气,再次绕过了一个转弯,看着没有出口的前路,心里的烦躁愈加。 明明从外面看就这么点路子,为什么总是走不完。 兰心咬紧了唇,仿佛做下了艰难的决定,“阿澈,你自己走吧,外面有你的人,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时半会他们也找不到我。” “不行,”云澈一口回绝了,虽然身上负重100斤极大地增加了他的负担和减弱奔跑速度,但是他并不想把人丢下,人是他带来的,他有义务把人带出去。 他的小可爱太单纯,不懂这些流氓子玩女人玩的有多脏,落到他们手上还能有半点好? 他不愿意赌,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如果换个人他还会这样么?现在他来不及细想。 “那你放我下来你休息一会好不好。”兰心心疼的看着他,语气中带上了哀求。 云澈略有停顿,听了听身后并没有传来脚步声,把人靠着墙放了下来,抽出了她体内的阳具,拉上裤子靠在墙角休息,听着周遭的动静。 环视一周,都是金灿灿的装修,连一扇连接外面的窗都没有,云澈皱了皱眉,心中的某个猜测怕是成了真。 “狗哥,这娘娘腔跑的也太快了吧?一转眼的功夫都没人了?”忽然,他们刚才穿过的岔口处传来了声音。 “闭嘴,小声点,万一人就在附近都被你吓跑了!” 云澈来不及多喘几口气,半拖半拽的把兰心拉着跑了起来。 两人在迷宫一样的楼层绕来绕去,心中越发焦急。 兰心体力早已耗尽,腿心吃了许久的鸡巴,双腿都是软的,哪里还跑得动。 却挣脱不开男人的禁锢,一个没跟上,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咚的一声响,兰心甚至能听到骨头撞击地面裂开的声音,在抬眼已经是两眼泪汪汪了。 “阿澈,你走吧,别管我了。” “你走!”她推着云澈,示意对方快走。 倒不是她什么大公无私恋爱脑,而是她知道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跟上来了,让云澈快点跑出去找到他的手下把她救下来,起码要比两个人都被抓来得强。 云澈皱了皱眉,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却依旧沉默着把人拉起。 “还能跑么?” “你?能!”兰心咬咬牙,别人都没放弃她,没道理她要先放弃她自己。 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得如擂鼓。 眼眶里已经布满了泪水却不肯掉下来。 她终究是个小姑娘,有再多的心机也都是些小心眼,真的遇到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是会害怕的。 就在两人都快要精疲力尽之际,不远处传来了回声。 “少主!是您么?我们在这里!” 云澈心底一松,这是他保镖的声音,他记得。 但是他却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往声音方向奔跑。 他不确定追他的人离得有多近,万一就在不远处,岂不是功败垂成。 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坚持住!” 终于与他的几个保镖汇合后,两人彻底放下心来。 90. “怎么就你们几个?”云澈皱着眉开口。 “我们接到了龙四的电话,和外面的人起了冲突,刚把他们解决,就联系不上您和龙四他们了,我们兄弟伤了两个,其他人都进来找人了。” “我们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并且这里看起来是3层面积不大,但是通道是有很小的坡度的,所以在里面奔跑不仅仅是绕一层,等于是绕叁层还不自知。这是我们通过卫星电话联络后得出的结论。”保镖边引路边解释道。 云澈心中的猜测成了真,是的,哪怕是那一层楼只有一间房,剩下的面积都用来做通道,他们也不至于绕了这么久,如果是3层楼都是这样的并且他在奔跑中无意识的上下坡等于他们在一个立体空间内跑马拉松呢。 85.9.19 云澈在心里暗骂不知道是哪个奸人设计的房子,同时又不得不赞叹修建得好。如果是条子来了,绕半小时,里面的人早就从地道之类的逃走了。 终于见到了光,云澈彻底松了口气。 他们方才进来的门口处五花大绑着几十个混混模样的人,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他的二十来号保镖是家养子,从小高强度训练长大,跟街边的混混没有比较的必要。 他一直紧紧拉着兰心的手,此时才有空闲转过头去看她。 不想一回头就吃了一惊,女孩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凌乱的秀发沾在脸上,一张小脸苍白,步路蹒跚地跟在他的身后,原本鲜艳的朱唇已经被咬出了血,眼眶里积满了泪水。 云澈直接把人横抱起到了车上,“回JA的别墅,酒店也不安全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手。让医生到别墅候着,你在派两个人去酒店拿我们的东西。” 云澈升起了挡板,挡住了外头的一切视线,“开车。” 他压抑着怒火,吐出这两个字。 这才转过头,柔和了脸色,“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他把人搂在了怀中。 “呜呜。”兰心的泪水此时终于决堤,像个受伤的小兽扑在家长的胸膛里呜咽出声。 “刚才摔到哪了?”云澈想起来女孩刚才摔了一跤,嘴上的咬痕明显不是因为跑步才咬的,那就只能是疼痛导致的。 说着就要去撩她的裙子,“别..没事,我不疼。” 兰心想要去阻止他的动作,但是却故意放慢了一拍,男人已经把裙子撩了起来。 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 “没..没事,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我不疼的...” 云澈抬起头看着她因为疼痛难忍已经咬出血的下唇,和皱起的眉,还有膝盖上触目惊心的擦伤。 女人皮肤白皙,伤口外圈已经青紫一片,更显吓人。 最中间已经血肉模糊,不断地从外冒着鲜血,此时已经顺着小腿蜿蜒而下。 明显是受到过剧烈撞击后的擦伤。 这种伤势,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小姑娘就这么跟在他背后拖着伤腿一言不发的跑了这么久,现在还在安慰自己说他不疼。 他觉得他很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 “对..对不起,您是不是生气了,是我太没用拖累了您,我...” “闭嘴!”云澈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忍不住开口让她闭嘴。 他有些心疼她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又很生气自己太过大意连累了她,不应该带她来的。 她什么都不懂,就被当做这件事交易的筹码委身于一个刚认识的人。 又被自己连累受了伤担心受怕一切逃亡,事后还要安慰他,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傻的令人心疼。 兰心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却真的听话闭上了嘴,只是低头垂泪不再说话。 “我...我不是骂你,也不是在怪你,你不要多想。一会到了医生给你看看严重不严重,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我很抱歉,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跟我说。” 云澈少有的低头给人道歉,却甘之如饴。 他抬眼看着他的小可爱,有些惊讶又有些手足无措,甚至忘记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 被泪水冲刷过的小鹿眼格外的明亮,好像是第一次有人给她道歉那般,结结巴巴地开口,“没...我没关系的,您不用道歉,您没有觉得我拖累了您就好。” 云澈皱了皱眉,搞不懂为什么他又变成了“您”,但是看着女孩脸上的疲惫,他闭上了嘴,把人搂在了怀里,“你休息会吧,到了我叫你。” 他们已经到了郊区,这里,不会有人敢胆大包天到行凶。 至于那几个没有脑子的猪,看着女孩脚上的伤,云澈冷冷一笑,法治社会,他不杀人,非洲的项目还缺人手开采呢。 回去的车开的格外的稳,又或许是道路不一样了,总之兰心靠在男人怀里,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人在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中总是格外的害怕的,何况是下午刚刚惊魂一场的她。 但是兰心却没有惊叫出声,而是借着月色开了灯,看到了偌大的卧室和全景露台。 想起睡前云澈吩咐司机开来的别墅,恐怕就是这里了。 心中暗暗乍舌,来了一年多她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地价的高昂,尤其是她目前呆过的两座城市,看着卧室的面积,猜测这个别墅不会比盛严明在B市那一座笑,就在心里暗骂一句万恶的有钱人。 有这种别墅还要带她住十几万一晚上的酒店,真是脑子不好使。 91. “醒了?” 还没等兰心腹诽完,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你们看着解决吧,让孔老四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一起送他们去非洲挖矿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也累了,替我好好犒劳今天的兄弟们,受伤了的也要妥善安排。” 面无表情地交代完这句话,云澈转身关上了房门,几步走到床前,柔和了面部表情刚要开口,却被兰心的举动吓到了。 原本坐在床上的小姑娘,伸出藕臂示意他弯下身,搂住了他的脖颈蹭了蹭,“阿澈~”还带着浓浓地鼻音。 “你是不是安全了?” 是你,不是我们。云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里再次一软。 柔声开口,“嗯,我的小可爱很棒,今天下午做得很好,我们安全了,你饿不饿?医生来过了,给你上了药处理了伤口,怕你疼让她放了麻醉。” “但是建议我们明天去医院拍个片,伤口有些严重,她不能确定有没有伤到骨头。给你换了一身衣服,我们的行李也拿了过来,但是你伤口不能碰水,一会我给你擦一下好么?” 兰心都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的人。 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阿澈,你吃饭了么?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好么?” 此时已经是深夜1点了。 云澈这才发觉自己和小可爱已经超过十小时滴米未进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你想吃什么?” 兰心乖乖巧巧地说,“我都可以的。” 云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人煮点清淡的东西端上来,然后弯腰抱起了兰心,扶着她脱掉了身上的吊带睡衣,在浴缸放满了水后把人放了进去,受伤的那条腿单独吊在外面。 试了试水温,这才直起腰,“有事叫我,洗好了喊我一声,我就在外面。” 兰心点了点头,目送着男人离开,看着云澈不放心地连浴室门都不愿意关上,兰心心里暗自得意。 男人果然会对一起受过难的女人格外怜惜呢。 脚上有伤,兰心也没心思泡什么澡,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下,着重把腿心男人下午射在里面的精华用手指挖掉,后穴的珠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取了出来,兰心漠不在意的想着。 洗了十来分钟兰心就有些乏了,轻声叫了声,“阿澈~阿澈你在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高大俊美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看着她有些被打湿的纱布,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洗好了?”看着浴缸里不着寸绿的小姑娘,云澈喉结滚动,想着下午草草射了的情事,被紧张情绪压下的情欲又再次升腾而起,但是顾及着她刚受伤,还是把心里的欲火压了下去。 转身拿过置物架上的大浴巾,直接把人拦腰抱起,也顾不得自己的衣服被打湿,用浴巾包裹好后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主卧。 “你的纱布湿了,我给你换药在吃东西。” 兰心低低地应了声,就看到男人转身来拿纱布和药,动作熟练的替她上号。 云澈的出身注定了一辈子伤药不断,哪怕不需要他亲自上阵,但是该学的他只会练得比别人多。 上药的时候云澈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兰心还是疼得只抽凉气,却在云澈看向她时总是强撑着挤出微笑示意自己不疼,但是发红的双眼和紧咬的下唇都出卖了她,云澈只好加快速度,快速包扎好后站起身,“你休息会,我去洗澡,东西一会他们送上来,你就在床上吃,我让人准备了桌子,不用等我的。” 说完,摸了摸小姑娘顺滑的毛发,转身进了里头的浴室。 而兰心,终于在24小时后,有机会打开了她的手机。 “穗穗,你们到了吗?” “穗穗,吃中餐了么?” “穗穗到哪里了?” “穗穗怎么不回我信息?” “在飞机上睡觉吗?” “已经到上海了吧?” “吃晚饭了吗?” “你怎么一天都没回我信息?” “你们在做什么???” 绿色聊天软件上几十条未读信息,以及手机上不同时段的未接来电。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是在昨天夜里她接完电话后发来的。 “穗穗,我后悔了。” 在“后悔”两个字上摩挲了下,勾唇露出讽刺的一笑。 打小她便在她母亲的身上学会了什么叫“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虽然她母亲,到最后连棵草都没等到就是了。 而她觉得,给盛严明十次重来的机会,他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达成这次交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种鬼话,她兰心,6岁就不信了。 92. “醒了?” 还没等兰心腹诽完,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你们看着解决吧,让孔老四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一起送他们去非洲挖矿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也累了,替我好好犒劳今天的兄弟们,受伤了的也要妥善安排。” 面无表情地交代完这句话,云澈转身关上了房门,几步走到床前,柔和了面部表情刚要开口,却被兰心的举动吓到了。 原本坐在床上的小姑娘,伸出藕臂示意他弯下身,搂住了他的脖颈蹭了蹭,“阿澈~”还带着浓浓地鼻音。 “你是不是安全了?” 是你,不是我们。云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里再次一软。 柔声开口,“嗯,我的小可爱很棒,今天下午做得很好,我们安全了,你饿不饿?医生来过了,给你上了药处理了伤口,怕你疼让她放了麻醉。” “但是建议我们明天去医院拍个片,伤口有些严重,她不能确定有没有伤到骨头。给你换了一身衣服,我们的行李也拿了过来,但是你伤口不能碰水,一会我给你擦一下好么?” 兰心都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的人。 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阿澈,你吃饭了么?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好么?” 此时已经是深夜1点了。 云澈这才发觉自己和小可爱已经超过十小时滴米未进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你想吃什么?” 兰心乖乖巧巧地说,“我都可以的。” 云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人煮点清淡的东西端上来,然后弯腰抱起了兰心,扶着她脱掉了身上的吊带睡衣,在浴缸放满了水后把人放了进去,受伤的那条腿单独吊在外面。 试了试水温,这才直起腰,“有事叫我,洗好了喊我一声,我就在外面。” 兰心点了点头,目送着男人离开,看着云澈不放心地连浴室门都不愿意关上,兰心心里暗自得意。 男人果然会对一起受过难的女人格外怜惜呢。 脚上有伤,兰心也没心思泡什么澡,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下,着重把腿心男人下午射在里面的精华用手指挖掉,后穴的珠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取了出来,兰心漠不在意的想着。 洗了十来分钟兰心就有些乏了,轻声叫了声,“阿澈~阿澈你在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高大俊美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看着她有些被打湿的纱布,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洗好了?”看着浴缸里不着寸绿的小姑娘,云澈喉结滚动,想着下午草草射了的情事,被紧张情绪压下的情欲又再次升腾而起,但是顾及着她刚受伤,还是把心里的欲火压了下去。 转身拿过置物架上的大浴巾,直接把人拦腰抱起,也顾不得自己的衣服被打湿,用浴巾包裹好后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主卧。 “你的纱布湿了,我给你换药在吃东西。” 兰心低低地应了声,就看到男人转身来拿纱布和药,动作熟练的替她上号。 云澈的出身注定了一辈子伤药不断,哪怕不需要他亲自上阵,但是该学的他只会练得比别人多。 上药的时候云澈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兰心还是疼得只抽凉气,却在云澈看向她时总是强撑着挤出微笑示意自己不疼,但是发红的双眼和紧咬的下唇都出卖了她,云澈只好加快速度,快速包扎好后站起身,“你休息会,我去洗澡,东西一会他们送上来,你就在床上吃,我让人准备了桌子,不用等我的。” 说完,摸了摸小姑娘顺滑的毛发,转身进了里头的浴室。 而兰心,终于在24小时后,有机会打开了她的手机。 “穗穗,你们到了吗?” “穗穗,吃中餐了么?” “穗穗到哪里了?” “穗穗怎么不回我信息?” “在飞机上睡觉吗?” “已经到上海了吧?” “吃晚饭了吗?” “你怎么一天都没回我信息?” “你们在做什么???” 绿色聊天软件上几十条未读信息,以及手机上不同时段的未接来电。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是在昨天夜里她接完电话后发来的。 “穗穗,我后悔了。” 在“后悔”两个字上摩挲了下,勾唇露出讽刺的一笑。 打小她便在她母亲的身上学会了什么叫“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虽然她母亲,到最后连棵草都没等到就是了。 而她觉得,给盛严明十次重来的机会,他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达成这次交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种鬼话,她兰心,6岁就不信了。 93. “阿严......” 仅仅两个字,仿佛说尽了千言万语。 看了看手机,已经深夜。 渣男是个工作狂不假,但是作息也极为规律,每天晚上1点之前必须睡觉,所以她也没指望能马上收到回信。 刚要放下手机,不想对面的电话直接拨了过来,挑了挑眉,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接起电话。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就在兰心有些不耐烦正欲开口的时候,对面还是先出声了。 “穗穗..” 成年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沧桑。 “诶...?阿严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同样是有些略微沙哑的嗓音,甚至还带了些哭腔。 盛严明听了心里就是一揪,这是他极为熟悉的声调。 是她曾经日日夜夜被他在身下尽情肏干、顶弄后才有的声音。 他的手有些发抖,曾经想好打通电话以后要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现在只想问,“你怎么还不睡觉?你为什么哭了...是刚刚结束吗...”“你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是阿澈不在你身边么?” 脑海里更是闪过各种画面,他的女人在他的兄弟身下婉转低吟、忍辱承欢,他的兄弟肆意占有着原本只属于他的美好肉体。 但是一想到这种局面亦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对面的人何其无辜,他的心就一阵发苦,喉咙一阵发堵,他没有资格质问出声。 问了也只会让那边面皮薄的不行的小姑娘更为难堪与难过。 “阿严?你睡着了么?”兰心再次开口。 “没有...你...你好好玩,受欺负了记得跟我说,没钱用了也要跟我说,喜欢什么就买。”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除了这些,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小姑娘。 “好~” “那...那你有什么事回来咱们在说。” 语气是他都意识不到的卑微。 如果和旁人比,他只会嗤笑一声。 可是那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的资本并不比自己差,如果他不愿意放手,兰心被他伤透了心不愿意回来的话... 有些事情他都不愿意去想。 痛苦地闭了闭眼。 “好,阿严你早点休息吧~” 还是一副贴心的模样。 就在兰心等待对方挂断电话之时,“穗穗,你在做什么?阿澈不在么?”他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给我上了药后就去洗澡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 盛严明胡乱地应了两句就慌乱的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往日里那个挥斥方遒的大总裁气势。 兰心心情很好的看着挂掉的电话,嗤笑一声。 打开了某书和某音,打开了最新的更新内容,是她下午逛手表店时拍的小视频,还附带了位置坐标。 已经有几百条回复了。 “又是一个只看不买蹭热度的小网红~” “不会吧,看这个小姐姐还是有点钱的。” “你懂什么里面一块表动辄几十万、上百万,手里节衣缩食拎了个LV进去就是买得起了?包包和手表的开销差远咯小妹妹。” “这个小姐姐可不止有一个包,她之前买的衣服鞋子包包加起来也有几十万上百万了吧。” “你也说加起来几十万啊!几十件衣服加起来都只够买里面的一块表好不好?” 兰心看了下,替她辩解的多半是女孩子,骂她蹭热度的多是看起来对表略知一二的暴躁老哥们。 这很符合这个时代价值观,男人追求名表跑车,对追求包包珠宝的女士总是不屑一顾。 兰心没有理会吵吵嚷嚷的评论区,吵吧,吵了她才有热度。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温热厚实的掌心抚上了她的后背,肩膀上多了一只脑袋也在看着她的屏幕,发现不是和盛严明在聊天他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他们在我说蹭热度,什么是蹭热度?”兰心显然很懂大部分男人的心思。 不喜欢的女人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们会很烦,但是如果是漂亮的、顺眼的,他们在答疑解惑之后收获到钦佩的目光时,内心的满足感起码上升2个等级。 在她发现云澈很喜欢替她答疑解惑,甚至有时候非常主动时,她就会有意无意地发问,满足男人那点虚荣心。 “不理他们,网络上总有些井底之蛙,认为他们就是全世界。买块手表而已,有什么难得,你发你的,不需要回复他们。” 有些轻蔑地看了眼那些言论,他转头亲了亲女孩粉嫩的脸颊,“饿了么?我让人煮了点粥。一起吃点?” 兰心点了点头,不多时,房门便被敲响,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四个女佣站在门口。 云澈甚至还让人准备的是可移动的餐车,直接推到了床前方便兰心进食。 兰心腼腆地对着几人笑了笑表示谢意。 几人退下后,云澈坚持要喂兰心喝粥,兰心抗议无果后也随了他。 兰心穿着之前云澈就放在床上的吊带睡裙,胸前鼓鼓囊囊地,低头一口一口吞着他喂得粥,乖得不像话。 云澈到底还是压下了欲望,在兰心吃饱后端起桌上的另一份粥随意地吃了叁两口,就被餐车推出了门口让人来收拾。 小心翼翼地抱着兰心睡去了。 PS.这一晚,有人受伤,有人发疯,有人相拥而眠,而有人在要珍珠! 94. 夜晚,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从露台穿过洒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璧人身上。 突然,“啊!不要~”一声女子惊恐的尖叫打破了这一宁静的画面,床上的女子仿佛梦中受到了什么惊吓,直接从男人怀里挣脱开坐了起来。 一直抱着她的云澈自然也被惊醒,晃了晃脑袋直接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怎么了?做噩梦了么?”温暖的大手轻拍着兰心单薄的背脊。 “嗯。”兰心捂着脸,低低地应了声,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云澈心里恨不得把那几个蠢货千刀万剐,心里更是心疼掩面抽泣的女孩。 她生于山野,性格柔和甚至说有些胆怯,今天这一遭是他连累的她,是他的过错。 “抱歉,今天是我害得你担心受怕了。” 道歉,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 他说完后却并没有太多的负担。 谁知兰心却一下子转过来,微红的双眼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阿澈有什么错呢?错的是那些坏人。” 云澈有些许愣怔,又听她继续说道,“而且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阿澈没有嫌弃我跑得慢抛下我,已经很好了呀。” 女孩的杏眼明亮清澈,此时一脸真挚地看着他,言语神态丝毫不似作假,才更令他难过。 他的女孩,连埋怨别人都不会,也不知道趁机找他多言点好处。 哪怕...哪怕是她现在开口要点所谓的“精神损失费”,他也会好受许多。 可是他又是那么的开心,他的女孩,如一张白纸,还没被世俗玷污,现在更是乖巧的陪在他身边,被他拥着入眠。 他的心软乎乎的,搂着小姑娘轻声哄着她继续入眠,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只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第二天清晨,兰心是被疼醒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晚上了药就好了,今天早晨起来居然会这么疼。 云澈看到她疼得苍白的小脸,连电话那头的盛严明都顾不上了,直接从露台外打开落地玻璃门叁步化作两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么?腿很疼?” “谁很疼?她受伤了??”兰心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咆哮,但是两人都无心搭理他。 云澈直接挂掉了手边的电话,反正该说的他都说完了,既然事情因他而起,他就把事情包圆了全了兄弟情义。 至于对面问的什么时候把人还回去? 开玩笑,你见过到了人家嘴里的东西还有吐出去的道理吗? 华夏有句话,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虽然他最开始打算玩几天腻了就把人送回去,但是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了么? 就在云澈抱起兰心急匆匆一行人赶往医院时,盛严明黑着一张脸坐在书房里。 今天是周末,昨夜一夜未睡的他也懒得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示人,所幸就待在家里看些文件。 前两日被他毁坏一空的书房换了个布置居然丝毫看不出曾经被人拿来泄愤的痕迹。 9点就接到了兄弟的电话被告知了始末,云澈满口答应会把这件事处理好,却绝口不提什么时候回来,把他的小姑娘还回来... 他心下一沉,正欲开口,却听到一段有些慌乱的脚步声和只言片语,他握着手机的手就是一紧。 穗穗受伤了么? 可是明明昨晚才通过电话... 为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她已经,与他生分到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说了么? 他仰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桌面上的一丝一毫都看不下去,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成这样了。 宽厚的手背掩盖住了往日里炯炯有神的双眼,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如刀削般的下颚线,和仰起头后更为修长的脖颈与凸起的喉结,无一不展露男人外貌上的优越。 一周前他的小姑娘在这间房里,还身无寸缕地卖力吃着他的鸡巴,讨好乖巧地承受着他全部的欲火与对那人的情感寄托。 而如今,他藏于家中的珍宝被人觊觎,他还亲手把他的穗穗送了出去并且对方不愿归还,那么他只能... 把属于他的东西抢回来了。 盛严明眯起了眸子,仿佛五分钟前那个有些失落、沮丧的人从未出现。 起身拾起刚才一气之下被他丢出去的手机,屏幕又报废了,这已经是这周换的第二台了。 但是盛总财大气粗,无所谓。 解了锁,“帮我订去S市最快的航班,15分钟后来我这儿接我。” 没办法,私人飞机他也有,但是现在显然来不及申请航线了。 PS.躲在屏风后面呐喊“打起来!打起来!”的狗作者爽了。 95. 就在盛严明那边火急火燎赶飞机的时候,兰心已经被云澈小心的抱下车,来到了S市最负盛名的私人医院。 无他,云澈不想去公立医院排队。 这不,早已接到消息的院长和系主任早就在他出发的时候就计算好时间在这等候了,连轮椅都准备好了、 “坐么?”不坐他一直抱着也行,反正跟抱着一只猫儿一样。 兰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是...轮椅?”兰心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哪看过。 她点了点头,云澈拉开车门下了车,与站在最前面的院方点了点头,拉过轮椅,制止了保镖想要把兰心抱下车的行为,弯腰亲自把人抱了出来。 院长打了个招呼就忙去了,留下一名骨科系主任陪同。 “这家医院我们家有股份,比较方便,昨天过来给你做检查的医生也是这家医院的。” 云澈推着她跟在领路的护士后面,随意的说道。 兰心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心里却在暗自吃惊。 其实她,对于这些男人的背景,基本是一无所知的。 就像相识那晚,她回去就把几人的身份百度了个底朝天,然而除了盛严明的一点点资料和几张连财经杂志都只有的侧脸,云澈的资料一无所查,像是特意被人隐藏了一样。 至于那两位名人,只有他们出道的作品时间列表以及奖项,关于他们的身家背景,外界一无所知,只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供众人一乐。 兰心被推着,百无聊赖的想着。 凭她那点钱,找个私家侦探去暗查是最蠢的一种,反正她也只打算捞一笔,他们给多少她就接着就是了,又不是奔着跟他们结婚去的。 家庭背景几口人,好像与她并没有多少关系。 突然轮椅停下了,兰心的思绪也就收了回来。 “云先生,兰小姐,这里就是做骨组织的X光检查的地方,昨天晚上我已经帮您检查过了,因为外表伤势严重,所以不排除内里骨裂的可能,所以建议做个进一步治疗。”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医生开了口。 兰心抬头看向了云澈,是一副全心全意依赖的样子。 云澈大手刚好能抬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昨晚就是这位医生给你检查上药的。” 兰心转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浅笑,“谢谢您。”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方回应了一个职业性微笑。 “我陪你进去。” 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开口的随行医生,系主任跟着云澈后面也进了检查室。 腿上的绷带再次被解开,露出了有些化脓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下愈发狰狞。 云澈一直抓着兰心的手,“要是害怕就不看了,一会就好了。” 兰心摇了摇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而是听着医生的安排做着检查。 20分钟后,医生拿着成片向他们解释,“兰小姐的膝盖只是外伤,看起来比较严重,实际上没有伤到内里,回去以后多注意不要碰水,及时换药,结疤的时候可能会有些杨,不要抓。” 云澈频繁点头,恨不得拿出小本本记下来。 在听到“结疤”这个词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会留疤?” 在看到医生点了点头后,他的神色更为紧张,“有办法不留疤么?” 兰心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医生,生怕听到个否定的答案。 “这...恐怕很难,我可以多开一直祛疤的药试试。愈合期间不能吃酱油等食物,恐怕要很小心才能不留疤了。” 虽然云澈的身份他知道,对方的脸色他也能看清楚,但是,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他首先是个医生。 云澈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兰心拉了下手心,“算了阿澈,没关系的,我以后都穿长裙子或者长裤子就好了。” 说完还勉强地扯了一丝笑容。 云澈心里颇不好受,他的小姑娘还是爱美的年纪,昨天买了一大堆的小短裙还没能穿给他看。 受伤的人是她,现在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怕给自己添麻烦。 “没事,回去想想办法。” 摸了摸兰心的小脑袋,他突然想起了上次买秘方药膏的那个女子会所,也许那里有办法... “这个...习惯么?要一起带回去么?”从诊室出来,云澈略带迟疑地开口。 毕竟坐轮椅这个事情有时候是要受到一些异样的目光的。 PS.偷偷跟大家说,我特别喜欢写一些男人自我脑补自我感动的剧情,不要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说这怎么可能之类的。 写小说嘛 ,我写的开心大家看的也比较愉悦就好了,这个文除了心心伏低做小以外,其实我是觉得是一篇比较无脑爽的文的。 不是总要说女性恋爱脑嘛,那我非要写点男性自我脑补颅内高潮的东西,怎么快乐怎么来。 96. “这个能上楼么?会不会很麻烦?”兰心有些担忧。 “其实也不是很疼了,我一只脚跳着也行。” 云澈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多想他的小姑娘能不这么善良,不这么为他人着想。 有些不顾形象的在人来人往地走廊里蹲下身,看着他的小姑娘,“你脚伤了,没办法带你逛那栋房子,那栋房子有电梯,你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麻烦。” 兰心的眼眶马上就红了,低声说谢谢。 云澈却有些慌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 “别哭、别哭,是又疼了么?”云澈想要去查看她的伤势,可是那里早已重新绑上了厚厚的绷带。 只能抬头皱起眉头看着她。 兰心却伸出手指像是要抚平他的眉间。 云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没有,阿澈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其实她的内心却在惊讶,眼睛是人体最会有下意识保护的器官,一般人不会允许别人触碰自己的眉眼的。 而云澈却毫无防备的任由自己触摸... 至少在这一瞬间,他对自己大概是有那么点真心的吧,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兰心有些悲观的想着。 “傻瓜。”云澈心里一软,却松了一口气。 “那咱们,回家了?” 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回家”两个字,兰心没有注意到,跟随着的两个保镖却对视了一眼,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女人,心里再次把她的等级提高了一个档次。 没看昨天那伙人在被送去非洲前还被少主安排人动了私刑吗? 他们家少主,在以前,可从来都不会夹带私货的... 尤其是,他们还知道这个命令,是在那个医生看过这个女人伤势后才下的。 其实也挺好的,他们少主...终于有了点私心,有了个烟火气。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吧?”云澈突然想起那个会所的事情,因为在车上,他朋友给他发来了地址。 他吩咐司机换了目的地。 “去哪里呀?”兰心有些好奇。 “去了你就知道了。”云澈突然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描述那个地方。 而此时,两人都不会知道,已经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经准备登机了... “您好?欢迎光临豁达女子养生美体会所。” 在浦西一栋庄园门口,云澈率先下了车,给兰心拉开了车门,随行的保镖快速得从后备箱取出轮椅。 热情的礼宾迎着他们一行人往里走。 “您好,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有哪方面的需求呢?”接待人员边走边问,兰心注意到她们在耳边都别了个耳麦。 “有没有祛疤比较好的药。”云澈淡淡开口。 “有的,您是受伤不想留疤么?”接待小姐心如擂鼓,毕竟身旁这位不止看起来年少多金,重点是,真的好帅啊! 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韩系花美男都要帅,如果不是受过良好的培训,她恐怕早已抑制不住尖叫出声了。 “您好,DR.陈,这二位想咨询一下祛疤药,这就交给您了哦~”说罢,转头对云澈一行人解释道,“陈医生是我们会所高薪聘请的医学博士,参与我们中心生产的古法秘方的改良与创造,您二位有需要可以与她详谈,了解下各类产品。” “您好二位先生女士,是想了解下烫伤还是摔伤,或者别的伤害留下的疤痕呢?”办公椅上的女子站起身来礼貌的打招呼。 甚至不需要兰心开口,云澈在一番了解交涉后直接选了药效最好当然也是价格最为喜人的一款。 直接买了一组打包带走,还不顾兰心阻拦开了一张100W额度的美容美体卡,就因为那位巧舌如簧的医生说了句,“现在办理可以终生享受药品九折。” 云澈就老老实实地交了钱。 此时此刻她终于真正体会为了云澈总骂盛严明抠门了。 因为从来上海开始,不算别的开销,云澈花在她身上的钱,粗略算了算,没有500W也有400W了... 这才几天? 哪怕兰心就是为了捞金而来,此时花了这么多钱也不免觉得受之有愧。 可她不知道,真正的惊喜或者说惊吓,还在后头。 上了车,兰心才嘟囔着开口,“你办这么多钱的卡做什么,我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来S市,如果不来了不是浪费了么?” “我在北京那边也办了呢,也没去过几次。” “你看最后那个医生和接待送我们出来的时候,仿佛在看傻大款。” 兰心娇嗔地看了云澈一眼,云澈却丝毫认为她小家子气,反而觉得兰心这样很真实, 只能说,你喜欢的时候,怎么看都是顺眼的。 新的送财童子走马上任了。 97. 大手一揽就把人捞进了怀中,捏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亲了一口,兰心挣脱不开,也就由着他了。 “谁说你以后不来?有的东西虽然北京也有,但是到底不如上海,这里才是内陆的金融购物中心,你觉得那栋别墅怎么样?” “什么别墅?”兰心装傻充愣看着他。 “昨晚咱们住的那里。”云澈认真地看着她。 兰心一副沉思回忆的样子,“挺好的吧?早上出来的急,也没仔细看。” 才怪。 那院子她透过车窗看了,面积与盛严明在B市的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内部装潢偏中式古典,盛严明那栋走的是北欧极简风,作为一个古人,兰心当然更喜欢这一套。 但是她是个聪明人,从来不主动索要东西。 云澈突然有些紧张,“那套房子过到你名下好不好?以后来上海就住那儿。” 他俩都清楚的知道,这是提出包养条件了。 兰心心跳如擂鼓,这是她重生以来面对的最大诱惑。 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云澈心里叹了口气,又失落又有些庆幸。 庆幸他的小姑娘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失落他的钱打动不了他的小姑娘。 你看,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 “阿澈就这么好么?” 云澈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诶?”兰心有些迷惘。 “你为什么能接受他的包养不能接受我的?”云澈执着于一个答案,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兰心却低下头,自嘲一笑,“如果我说,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要包养我的,你信么?” “我以为...算了。”一句说不完的话,却留给对方无限的遐想空间。 此时的云澈,半点没有之前在飞机上的嘲讽神色,而是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 他当然知道兰心未说完的话,她以为他们是情侣,并非包养关系,直到被送出来当了交换的媒介,才清楚认知到他们的关系可能不如她想像中的那样。 他当然信。 他的小姑娘从深山走出几个月,如何知道这些污秽的东西? 都是被老男人骗了的。 这时的云澈,选择性忘记了兰心在两个会所数月之久的工作经历。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告诉她,这个现实的社会,哪怕是男女朋友,有时候也会出卖对方。 那样太残忍了。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他能给你的,我也能,我甚至能给得更多。” “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兰心哽咽出声。 云澈放在他头顶的大手僵了僵,两人一时无语。 宾利宽敞的后座开始变得安静,只剩下兰心默默咬着唇流着泪,和看着她的眼泪,几次欲言又止的云澈。 他知道他给不了小姑娘任何承诺。 同时也认识到...他能给她的很多东西,但是,他也给不了她任何东西。 “谢谢。”许久,兰心接过云澈递过来的纸巾,停下了哭泣,而是勉强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很抱歉,我不该哭的,你们不欠我什么的。我收获的已经比我付出的多多了,只是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兰心哽咽着开口。 云澈有些心疼的搂着她,大手笨拙的给她擦去泪水,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你获得的,都是你应得的。你认为自己不值,但是给予你的人认为值,那就值,千万不要看低你自己。”云澈轻声地开口。 兰心内心其实有些不敢置信,这真的是那个前几天有些冷酷无情,甚至尖酸刻薄的黑道大少么? “阿澈。” “嗯?” “你喜欢我么?” 女孩的问话,如平地一声雷,直接炸在了云澈的心间。 他有些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而是别过头。 “你觉得我对你好么?” “好。” “那这样算不算喜欢?” 他在偷换概念。 “那...就是喜欢么?” “嗯。” “房子不用给我,钱我也花不完了,如果阿严...阿严愿意的话,我没有关系的。” 云澈有些惊喜的转过头,却看到兰心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却无端地觉得他的小姑娘在难过。 “阿严那边,是我跟他的事,如果你愿意,就可以了。”云澈心头一片火热。 “是啊...其实一直都是你们的事。” 兰心有些自嘲地开口,这是在讽刺他们私自拿她做交换。 但是云澈并不后悔。 没有这桩交易,他也遇不到他的小姑娘。 不仅仅在满足了他的肉欲,还治愈了他精神上的缺陷。 PS.心心一直都知道他们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女主心里门清儿,所以拿钱并不心虚。 98. “嗯~进来了~好胀~” 宽敞的大床上,兰心赤裸着身子被云澈抱在怀里,受伤的腿儿被他提起放在腰上,小手紧紧地抱着云澈,承受着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撞击。 她仰着头虚靠在枕头上,逐渐被情欲控制,双眼迷离地看着天花板,小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连她都不知道再说着什么。 她开始茫然,前世学的呻吟之法、床上技巧今生是不是真的毫无用武之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发笑,想起前世培训她们的嬷嬷说着些“有些客官短小、技术差、持久力不行,你们光练习技术还不够。”“还要学习呻吟之法,表演之技,让恩客感受到你的满足。” 兰心撇撇嘴,不知该感叹是幸还是不幸,目前为止她遇到的两个男人都能把她肏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她可以拍胸脯保证,她什么都很假,但是在床上的表现,是最真实的... 甚至有时候想,这两个男人,以后落魄了还能去卖身...绝对是一城的头牌... 感受着身下那强有力的撞击,兰心如此想着。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或是感受到兰心的注意力不集中,云澈林一只手掐着她的细腰,狠狠一顶,低喘着气问道。 “嗯~没...没有~”兰心回过神,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脖颈中。 “在我身下不许想别的男人,听到没~”云澈恶狠狠地说道,同时故意用龟头去碾着她的G点,带起一阵阵的战栗。 “嗯~我知道~我没有啊~轻一些,呜~” 兰心当然不可能承认这种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事情,只是无助的发出求饶声。 男人很是受用兰心这般姿态,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而兰心,则是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们俩不是在上药么? 可为什么放完了后穴珠子,有人就不要脸的说要用鸡巴给她上药,还大言不惭的说,“含假阳具也是含,嗦真鸡巴也是嗦,还不如直接用他的鸡巴给她上药”这种胡话来。 要不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兰心才懒得理他。 兰心虽然在神游天外,但是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全程配合着这场活塞运动, 连忙收回心神,小逼一夹,险些把男人憋了两天的火给夹了出来。 “别夹~小妖精~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嗯~太麻了,受不住了~”兰心娇嗔道。 穴里的硬物与后穴夹得珠子双重刺激下,原本就敏感的小穴更是紧得不像话,一下一下地缩着屄迎接着男人的攻势。 滑腻的腿心早已被撞击的红肿不堪,两瓣花唇可怜兮兮的外翻着,向外淌着水儿,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嗯。”云澈闷哼一声,调笑的看着她,“娇气,把腿缠紧了。” 却也不在磨着她,惦记着她的脚伤,打算速战速决。 见兰心乖乖地把双腿夹紧,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掐着小腰如同开到最大档马力的打桩机那般,对着花心就是一阵撞击。 兰心努力放松着甬道,任由男人地掠夺,紧紧抱着他的后背,打磨圆润的指甲依旧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嗯~太快了~啊~呜~阿澈~要到了~” “等我一起。”云澈俊美的面庞出现一抹狰狞,紧致的穴儿绞得他额头的青筋直跳,一双死死地掐着身下人儿的腰肢,死命地顶弄。 兰心如同暴风雨中的一片孤舟,在风雨中摇荡,随波逐流。 但在两人准备共赴云雨巫山之时。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音从正对大门的露台传到房间里来。 这是两人太过于投入,都没有注意听到这阵喧哗。 就在云澈最后冲刺之时,他们卧室的大门被人敲响,“云澈,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横刀夺爱你当什么缩头乌龟?” 好吧,与其说是敲不如说是踹了。 云澈正是紧要关头,哪怕心理素质再好,被这么一吓,加上兰心也紧张得一夹,直接精关失守,草草了事了。 “草!”有些恼怒地看着身下这一片狼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门的方向,转头看了脸上带有担忧、害怕脸色的兰心,只能低声安慰,“没事,这都是男人该解决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别害怕,我在。” 说着就要起身去开门。 他云澈,从来就不是个会逃避的人。 “诶~”兰心还是紧张得拉住了他,紧咬着下唇,一双眸子水汪汪地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别拍,没事。” 云澈笑了笑,摸了摸她有些汗津津的小脸。 “你们有话好好说,他...他要是骂我就给他骂吧,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云澈直接气笑了,“他把你送人了,现在后悔了,有什么资格骂你,这事儿你别管了,外面怎么样你都别开门,知道吗?” 兰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乖巧的点了点头。 PS.狗作者连夜给心心制作“打起来!打起来!”的小红旗。 晚安。 99. 兰心半坐起来,背靠着柔软的床靠,被子拉到胸口,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布满青紫的精致锁骨,看着云澈随意穿了条大裤衩,裸露着上半身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背过身去时露出后背女人情动时留下的抓痕,她眸子闪了闪。 这些男人,真是意外的,幼稚呢。 待到门快速打开又关上,兰心收回那“关心”的视线,直接拿起了床头的手机,看到依旧吵得热火朝天的几个平台的评论区。 讽刺一笑,不管在哪个平台,都不缺杠精。 吵吧,吵得人越多我才越有热度。 兰心看着每个平台那条探店视频下方都有四位数评论如此想到。 门外。 盛严明眼睛死死地盯着走出来的云澈,房门关得太快,他没办法看清屋内的情况,但是他清楚,他想见得人就在里面。 他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是生气,是愤怒,他仿佛在抓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跟她的奸夫现场。 可他的拳头挥不出手,只因为他知道,造成这样的局面,是他同意了的。 所以理智与气愤的情绪交织,令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许是好事被人打扰的不悦,云澈有些不耐的开口。 “你来做什么?” “我来接她回去。”盛严明的语气异常的冷漠,冷冷地看着云澈。 云澈挑了挑眉突然就笑了,“我有说过,要什么时候把人还给你么?” 盛严明听到这句话,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颤抖着的手突然就挥了出去。 云澈是练家子不假,但是盛严明也每天进行健身,身体素质异于常人,趁其不备一拳下去,云澈被打得倒退了几步,靠在门上冷漠地看着他,制止住想要冲上来的保镖。 抬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想要冷笑一声,却发现好像有些疼。 抬眼看了看怒气上涌的兄弟,突然开口,“你有多少年没这么生气过了?她值得么?” 盛严明突然怔了怔,似追忆又似在思考,“这不重要,她值不值得也不需要告诉你。” “我要带她走。”说着,就要拉开云澈,想打开门。 似乎是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冷静,盛严明一脸平静的重复着这句话。 可内心的不平静,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我不让呢?”云澈握住了门把手,分毫不让。 “你什么意思?”盛严明蹙起了眉。 “阿严,我后悔了。”云澈深吸了一口气,用无比认真的眼神回视着自己的发小。 “什么?”盛严明有些愣怔的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要她,条件随你开。” “不可能。”盛严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云澈看着他坚定地模样,突然就笑了。 “我是后来的,我吃点亏,我们共享。” 盛严明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凭什么?她本来就是我的!” 云澈突然诡异一笑,“你说...她要是知道,你为什么叫她穗穗,她还会跟你走吗?” 只一眼,便叫盛严明遍体生寒。 “你不也是么?”但却很快反应过来。 “那就鱼死网破好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云澈冷冷地说。 云澈先前的试探,就是为了赌盛严明害怕兰心知道一切的真相。 “她不会同意的。”盛严明别过脸,不去看他。 果然,他不敢。 他赌不起。 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如果再被她知道自己的龌龊心思...会承受不住的吧? 他不敢赌。 手松开又握紧,抿着薄唇,冷冷地看着云澈。 “她会同意的。”云澈信誓旦旦地说。 盛严明眯了眯眸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澈笑了笑,“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仿佛是知道盛严明的心思,云澈胜券在握般,转过身去打算开门。 而他背后那些明显女人留下的抓痕,深深地刺痛了盛严明的心。 那曾经是独属于他的... 刚才他最想进去的地方,此时成了他最不敢进去的地方。 因为,想也知道在门被打开之前,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逃避这二字。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PS.雪姨:傅文佩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不出声~ 接下来请欣赏心心的精彩表演。 我尽力把心心写的段位高一点,但是哈哈哈我觉得我能力有限,要不还是土尬土尬的吧。 100. 刚打开门,盛严明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刺鼻而又熟悉的味道,他径直越过云澈走到了床前,兰心一手用白被单捂着胸口,却捂不住其他地方青紫的痕迹,此时早已抢先一步泪眼婆娑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看着他。 似乎是不敢置信,喃喃出口,“阿严?” 泪水直直从精致白皙的面庞滑落,开口地第一句却差点让盛严明心都碎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就这一句话,就直接把他所有的火气都扑灭了。 “对不起...”兰心哽咽出声。 您瞧,叁句话,直接把盛严明所有的怒意打消、理智回笼。 盛严明想要说的话语梗在喉头,胸中一股愤懑对着面前哭成泪人儿的小姑娘却根本无法宣泄。 心中叹了口气,蹲了下来仰头看着兰心。 他的小姑娘有什么错呢? 错的是他们这些肮脏的人,把她当成一件物品来交易,达成协议了才假惺惺地来问她的意见。 却还要让她这个受害者来道歉,盛严明很难受,刚才的满腔愤懑转化为了愧疚。 “对不起。”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真诚道歉。 还是对着一个社会地位、年龄、学识各方面都相差巨大的女人,但他心甘情愿。 谁知兰心听了听后哭得更开心了,“没...没没有。” 想要伸出手触摸他的脸,又眼神一暗想起什么缩了回去。 但盛严明不给她这个机会,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脸上一带。 “兰心,看着我。” 此时此刻,他不想叫那个名字,每叫一次,都显得他的心思是那样的龌龊与不堪。 而他,也在自食苦果,被威胁让出独享她的权利。 他很难过,出发前想着无论如何这次把人抢回去,他就不再放手。 可谁知,有人同样发现了他的小姑娘珍贵之处,还手握他的把柄,不愿放手。 兰心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小鹿眼此时雾蒙蒙的,哭的梨花带雨。 许是看着两人气氛太美好,一直一旁看着的云澈像是终于看不过眼了,打断了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 “诶,这房间里还有个人呢?”不远处传来云澈不满地声音。 兰心的手“嗦”地一下就收了回去,低下头谁也不敢看。 云澈本来想嘲讽两句,看到她这个鸵鸟样,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走到了床边。 长臂一揽直接把人揽入怀中。 “哭什么?嗯?”拿过一旁的纸巾看似粗鲁实际上轻柔地给她擦去眼泪。 “以后我和阿严一起养着你好不好?他刚才答应我了。”威胁地眼神扫过正想说写什么的盛严明,继续低声说道。 盛严明却依旧开口了,认真地看着她。 “你愿意么?” 如果不愿意,哪怕冒着被说出真相的风险,他也要带她走,把她放在云澈找不到的地方。 接过云澈手里的纸巾,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兰心没有看盛严明,而是看向了云澈。 “阿澈,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我有几句话想跟阿严说。” “好,别哭了啊,哭多了伤眼。”云澈低声安慰着她,说着起身走了出去,还关好了门。 而盛严明,则在听到她喊“阿澈”的时候就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现在害怕的是,兰心不止不愿意跟他走,可能还不想要他了... 毕竟,他盛严明给得起的,云澈同样给得起,而云澈什么态度,他看的一清二楚。 深吸了一口气,他依旧直视着兰心。 “阿严。”兰心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面庞,眼里的泪水倔强地不肯掉下。 “我...我之前有些异想天开了。我不太懂这些,我以为,我以为...”兰心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可盛严明就是就她的只言片语和眼里的茫然无措读懂了这一切。 心中一痛,他的小姑娘,也曾经幻想过和他的一切的,是他自己放弃了。 如果兰心知道男人此时心中所想,怕是能大笑叁天叁夜然后骂一句贱人! 刚开始让人要安分守己,失去了还怪人家太安分守己。 啥玩意儿~ 可惜不管怎么样,这场戏,兰心还得陪着金主爸爸们演完。 “是我错了...没关系的阿严,阿澈他想一起养着我就一起吧,你们别吵架了。” 兰心最终还是没忍住,落了泪,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安慰着他,“多一个金主爸爸,也挺好的,我没关系的,给一个人当情妇也是当,给两个人当情妇也是当,就当是多一个人疼我了。” 盛严明眼眶微红,很想反驳她说不是情妇,可是又怕女孩问他,“不是情妇,那是什么呢?” “女朋友么?” “可谁会把女朋友送给兄弟睡?” 所以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任由女孩继续说着,心里难过极了。 PS.可能有人觉得男主们的情感是不是来得太快了,都没认识一个月就这么深吗? 心心这么顺利的前提除了她是个小机灵鬼以外,她的脸和白月光相似度这一点上,起码给她加了60分,本身就是处在及格线以上的起点。 如果不能理解的话没关系,这是肉文,不要想太多。 一口气传了60章 大家慢慢看 101. 房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许久,盛严明才再次开口。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低声问着,大手一直紧紧地攥着兰心的柔荑。 “好。”兰心终究忍不住,泪水再次划过脸庞,轻轻点着头。 “哭什么,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知什么时候,云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里,手里还拿着个托盘。 此时走了过来,“四个小时了,该换药了。” 盛严明却皱了皱眉,“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此时他才想起早晨在电话中听到的只言片语。 兰心点了点头,小声说,“没事的,就看着吓人。” “哼,都那样了还没事。”云澈轻哼一声,就要去扯她的被子。 “别...”兰心惊呼一声,却阻止不了男人的动作。 “害羞什么?屋子里哪个不是你男人?哪个没看过你身子?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云澈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心里不爽极了。 从阿严出现那刻起,他的小可爱就没正眼瞧过他一次,满心满眼都是阿严,凭什么?他对她不够好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刚才做爱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哪个野男人? 云澈心里冒起了酸水,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 “啊~”兰心有些难堪地环住身体,可是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只能低头逃避。 而盛严明则皱眉看着他这番胡闹,看了她一眼,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兰心身上。 虽然早有准备两人方才在房里颠鸾倒凤,但是看到了,心还是会狠狠地一紧。 女人原本白皙的酮体上现如今布满了其他男人赋予的痕迹,合不拢的腿心处正一点点渗出别人的精液,盛严明的眼睛不自觉地就红了,死死地盯着那处。 “阿严...别...别看了。”兰心努力地把双腿并拢,低声哀求着。 “别乱动,等下伤到脚。”云澈喝止她。 这时,另一个男人才注意到她腿上碍眼的绷带,“怎么弄得?” 不满地抬头问云澈。 云澈自知理亏,一五一十地回答,“昨天去王老三那儿,被阴了,拉着她一起跑,摔了她也不吭声。” “你把她带去那?”盛严明的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作为一开始和王老三接触的人,他自然去过那个销金窟,说是现代版酒池肉林有点抬举了,但是也是淫靡之地。 他的小姑娘如同一张白纸,怎么能带去那种不三不四地地方。 好吧,看来男人总是会选择性遗忘一些东西。 云澈没有回答,只是愧疚的摸了摸兰心的小脑袋,蹲下身准备给兰心换药。 打开最外围的活节,一层一层的揭开包裹着的纱布,还不忘抬头叮嘱兰心,“上药的时候疼要说,我尽量轻一些。” 得到对方的点头后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有些暗沉的血液从内里的纱布渗出来,还有些伤药的颜色混杂在一起。 揭开最后一层纱布后,有些狰狞的伤口彻底展露出来。 “好丑。”兰心看着伤口,小声嘟囔了一句。 “怎么伤的这样重?”盛严明从看到那暗沉的血迹后蹙起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不疼的。”兰心低声说道。 “哼,还不知道今早谁被疼醒的。”云澈又不高兴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却更加的轻柔了。 盛严明听了却更是眉头紧蹙,他已经把今早那通电话的前后串了起来。 有些心疼的拉着小姑娘的手握在手心,低声询问。 “摔到骨头没有?检查过么?医生怎么说?”深邃的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兰心回握他的大掌,“早上阿澈就带我去了,说看着严重而已,没有伤到骨头,就是要好好静养了,连轮椅都带回来了。” “还有可能会留疤。” 说到最后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不会留疤的。”云澈抬起头说道。 “早上去那个会所拿的东西记得一起带回北京,我每天帮你上药,我还就不信了。” “什么会所?”盛严明感觉到一股没由来的烦躁,短短几天,他对他的小姑娘就一无所知了。 “S市这边的美容会所吧,那几家的儿媳妇合伙弄出来的,前几天试了下东西挺好用的。早晨医院医生说可能会留疤,我就带她过去看看有没有办法。” “给她办了张卡,拿了点针对疤痕的药。” “好贵。”兰心忍不住再嘟囔了一句。 但是两人非但没有觉得她小家子气,只觉得她可爱。 PS.写到这里的时候可能大家会理解,我为什么把开头的文案删了,因为我发现我写的男主好像没有这么冷漠。 不过没事,后面已经有安排剧情了,会有点点小虐,包括小虐女主。 心心:每日都在学习、尝试如何让男人心甘情愿的给我花钱。 102. “给你你就拿着,使劲花,不然阿严赚这么多钱你想让别人替你花?”云澈继续阴阳怪气地说着。 他今天就是不爽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盛严明瞪了他一眼,“别听他胡说,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你缺什么要告诉我,钱不够了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够的。”兰心低声说着。 “够什么?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光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暴发户养着的大学生,要什么没什么。”云澈给纱布打了个活节,站起身来,极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面上更是鄙夷之色。 兰心有些难为情,拉了拉云澈的浴袍,“你别说了。” 而盛严明的脸已经黑的像个锅底了。 然而却只是低声问着兰心。 “没有钱为什么不说?” 兰心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听他胡说,你给我的钱都花不完。” “哼,我胡说什么了?”云澈不满地打断她,“替你多要点好处你还不领情,真是个笨丫头。”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你就等着被人卖了还数钱吧。” “过来,我带你去擦擦身子,再带你出去吃东西。”作势就要去抱兰心。 兰心乖乖地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到了浴室。 说实话,这人嘴巴毒了点,但是很多小细节都做得很好,如果只能极限二选一,兰心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不过嘛,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那必须全部都要。 盛严明自己呆在房间里做什么?当然也跟了进去。 只是进去以后看着云澈小心地用手指替女孩挖掉蜜穴中的白浊,一点点地用水清理掉,兰心熟练地配合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场面看起来自然又熟悉,像是经历过无数次那般。 水声渐渐停歇,云澈转过头看到自己兄弟像个呆子一样傻愣愣的站着,嘴角抽了抽,“你站在那做什么?帮拿个浴巾过来啊。” “哦哦。”盛严明少有的呆愣了几下。 他从小就是个大少爷,虽然不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也实在没照顾过人。 此时几步走过去扯下浴巾就来到了两人身前,兰心挣扎着想要自己起来,却被云澈一手按下。 “不要乱动,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兰心也只好继续赤裸裸地坐在浴缸中,任由两个身价千亿的富家大少笨手笨脚地伺候自己,如坐针毡。 在折腾了几分钟过后,一身干爽的兰心终于穿着一身墨绿色吊带睡衣躺在了3米的豪华大床上。 “你先玩一会手机,我去冲个澡,出来帮你上药。” 兰心自然知道上的什么药,红着脸点了点头,一旁的盛严明有心想问,却看兰心那副支支吾吾地模样,心中一片烦闷。 而兰心却在云澈转身走去浴室时,打开了手机后,皱了皱眉,之后作势要下床。 “你去哪?”盛严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诶?我想拿点东西。” “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好像放在衣帽间那里了,昨天买的好像都堆那里了,还没有整理。” “要不还是我去吧,你也不知道我要什么?” “你要什么?”盛严明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兰心总觉得他这句话略有深意。 “就是一个装手表的袋子。黑色的,外面是手表牌子的英文,我不会念..” 说道最后,兰心有些沮丧。 盛严明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起身走向了衣帽间。 入眼就是地上堆了一地的购物袋,整整齐齐的排列,根本没有打开过。 盛严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云澈不可能买杂牌,所以直接在一个一个外包装中寻找名表的牌子。 很快就找到了那款独属于V家的包装袋,提了起来,却在转身时看到了衣柜里的衣服。 几件黑西装旁并排放着几件女人的衣物。 这些衣服他认得,是兰心为数不多从家里带走的衣物,男性黑白相间的色调与女性花花绿绿的衣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是那般的相得益彰。 像...像极了一个家庭里的男女主人。 而不像他和她那样...同一间房要做两个衣帽间。 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了手里的购物袋,盛严明沉着一张脸走出了衣帽间。 回到卧室却看到了令人血脉喷张地一幕。 PS.云少就是我的互联网嘴替。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好的一个冷酷无情的黑道家主写成了这种样子,九敏哈哈哈。 103. 黑色的大床上,小姑娘撅着屁股撩开裙子下摆将这个花户向云澈敞开,墨绿色的丝绸睡衣滑落到腰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胸前的半抹丰盈。 云澈赤裸着上半身,腰间系了一条浴巾,跪坐在床上,后背还有未干的水渍。 一旁放着一个托盘,盛严明走近一看,才看到了上面放着的大小两根玉势,还有等比排开的一系列玉石珠串,还有两盒药膏。 他看着云澈把大号的玉势沾满药膏,直接放入了小姑娘体内,只余一小段流苏在体内,晃花了他的眼。 “你在做什么?”他把手提袋放在床头柜,在床边坐了下来。 “逼嫩,得好好养着才行,哪跟你似的用完都不知道修复下。”云澈没好气地说。 盛严明不发一词,“帮我按着她的腰。” 盛严明照做,只见云澈中指沾了些药膏,抵在了那粉嫩的菊蕾上,慢慢旋转了进去。 只见脸埋在枕头里的兰心呜咽了一声,身子开始轻微抖动,却乖巧的没有移动半分,任由男人的动作。 待到那小巧的菊蕾吃下所有的珠子,云澈才满意地停了手。 盛严明看着他俯身向前亲了亲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儿,又说了几句悄悄话,心里酸涩一片。 兰心拉下裙摆,翻过了身,有些害羞地看着两人。 云澈最看不得她这幅娇羞的模样,直接靠过去把人揽入怀中。 “害羞什么?嗯?” 云澈又忍不住捏了捏滑嫩小脸,低头问她。 兰心却不说话,而是将视线看向了床头柜上的袋子,想要伸手去拿。 “别动。”盛严明直接替她拿过了袋子,鞋子一脱也直接坐到了床上,贴着小姑娘不肯松开。 云澈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事情不好做的太过分。 “这是什么?”火热的身躯贴着女孩的冰肌玉骨,令他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一旁的云澈也不甘示弱,直接把头压在了兰心的肩头。 “是手表。”兰心低声说着。 “是我给买的表。”云澈露出挑衅的眼神,盛严明面上古井无波,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身侧,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怎么想到这时候拆这个?”云澈看没能挑动盛严明的情绪,顿觉无趣,继续把头搭在兰心肩膀上、 兰心皱了皱眉头,“那天不是在手表店拍了个视频么?” “嗯?然后呢?” “我今早打开看那条视频下面,几乎每个平台下面都吵起来了。” 兰心抽了抽秀气的小鼻子,看起来颇为烦恼。 “他们说...他们说我是进去只蹭不买的网红什么的。” “呵。”云澈冷笑一声。 “那你现在是想拍个照证明你买了?”他继续说道。 “嗯~阿澈给我买的也算我们买了叭?”兰心故意用疑问的语气说道。 “当然,买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云澈肯定地说。 “那就拍个照发上去叭,希望他们不要在吵了。” 盛严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然后他看到兰心从袋子里拿出表盒,打开后居然是一对情侣表后,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总算明白刚才云澈那个挑衅的眼神为何意了。 幼稚。 等他回去他也买一对给他的小姑娘戴着玩。 话说回来他还没跟他的小姑娘一起逛过街...甚至一起出行都没有。 云澈这个小三才插足几天,就把他都没来得及做的事情都做了。 盛严明心里酸溜溜地。 “来,你帮我戴上。”盛严明再看过去,云澈这个不要脸的已经伸过手示意兰心替他帮男款表戴上。 “来来来,阿严帮我们拍个照。” 云澈得寸进尺的说道,还示意兰心把手机递给盛严明。 兰心左右为难,但是还是低着头把手机递了过去。 “好。”躺在床上的其他人都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盛严明打开摄像头,对着白被套上交迭地那双手特意拍了个特写。 冷着一张脸重新把手机递还给兰心,把人拥入怀中一脸的不悦。 “把小票也拍上,省得这些人说是假的。” 云澈可见过太多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了。 “好。”兰心应了声,对着小票拍了照。 打开了几个平台开始同步上传。 #Vacheron Constantin #情侣表 “图片.jpg 图片.jpg” 其余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很好,就保持这种距离感,你只是来分享的,不需要解释什么。” “评论都可以不用回复。” “好。”兰心乖巧地点点头。 而盛严明,则在一旁,黑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PS.唉,我可怜的总裁(幸灾乐祸.jpg) 104 看着兰心发完了动态,又把手表放好,云澈才接着开口。 “宝宝,你饿不饿?早上就吃了一个包子。晚上想吃什么?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我让人安排。” 兰心听到那声“宝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还是不露声色地回答,“出去吃?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有轮椅,到时候我推着你走。”云澈还没来得及答话,盛严明终于找到机会开了口。 “诶?好。”兰心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那宝宝晚上想出去吃什么?”云澈试图把兰心的注意力抢夺回来。 “诶,有什么好吃的么...我都不知道,我都可以,我不挑食。” 兰心自认为自己是很好养活的。 “日料是不是没吃过?要不试试那个?在网络上也很受追捧。”云澈看起来比她还关心她的素材。 兰心对生肉有抵触心理,并不想现在尝试。 就在兰心想着怎么婉拒这一提议时,盛严明开口了。 “日料那种坐姿,你让她怎么吃?” 云澈面色闪过一丝懊恼,兰心冲他柔柔笑了笑,示意没关系。 “那你说去哪?” “苏河湾那边新开了本帮菜,说是很地道,可以过去看看,难得来一趟S市,就吃点当地特色吧。吃那个好不好?” 最后那句难得的放柔了声调,明显不是在问云澈。 至于某影帝、某大导在S市开的风生水起的两家经常上排行榜的馆子,已经被他们直接遗忘了。 送羊入虎口这件事,他盛严明这辈子做一次也就够了。 虽然那两人大概率不在S市。 “听你门的~”兰心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实际上她真的也不懂这些。 “累么?现在就出发还是晚一点?我陪你睡一会?”云澈搂紧了兰心的腰,他知道她昨晚没睡好。 “才3点,晚一点出门也可以。”盛严明也接着说道,他也看到了小姑娘眼下有点青黑的痕迹。 “那就睡一会吧~”金主爸爸的提议多半还是要同意的。 “浴室里头有浴袍,衣帽间有我的睡衣,都没穿过得,你去换一身再睡吧。”云澈瞥了一眼一身休闲装的盛严明说道。 都是兄弟,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不给人穿。 “我去换身衣服就来陪你。”没有理会云澈,而是低头亲了亲兰心的小脸儿。 “好。” 盛严明满意地站起身来,却在下一秒脸沉了下来。 因为...身后传来云澈的低语。 “别理他,我们睡我们的。” 他今天才觉得自己20几年的兄弟是这么的讨厌。 等到盛严明随意冲了冲澡再出来时,床上的两人居然真的相拥而眠了。 娇小玲珑的小姑娘枕在俊美男人的臂弯中沉沉睡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可惜落在盛严明眼中是那样的刺眼。 但却依旧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挨着兰心躺下了,手里还拉着兰心的另一只手。 真好,他又可以抱着他的小姑娘睡觉了,天知道这几天晚上他失了多少次眠,每天睁眼到天亮。 夜幕降临,一不小心兰心就睡到了这个点儿。 她醒来的时候,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躺在她身边侧着头大眼瞪小眼等她醒来。 “你们醒了呀~我是不是睡过头了?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呢?去晚了会不会没有饭吃了呀?” 兰心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样子,却还在担心去迟了没有饭吃。 好可爱!云澈在心里感慨一句。 盛严明却直接在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事,你睡你的,我打电话让人备着菜。” “诶,那等我换个衣服。”兰心支起了上身,肩带从肩头滑落,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而不自己。 “慢点,不着急。”两个男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视线。 比起吃饭...他们更想要把面前香软可人的小姑娘拆骨吃肉般吞入腹。 “宝宝穿新衣服还是旧衣服?我去帮你拿。” 兰心内心唾弃,还真是幼稚。 新衣服是他给买的,旧衣服是盛严明买的,无非是要她做个选择。 “诶?都可以,可以帮我拿一件裙子么?要盖过膝盖那种。” 兰心不动声色把皮球踢了回去。 云澈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却还是兴致勃勃地给兰心挑衣服去了。 昨天他们一起逛的街,买了什么他记得一清二楚。 105. 夜幕下,苏河湾邻水区的一栋古香古色的饭庄大门,停了一台全身黑色的宾利,一前一后有两台劳斯莱斯护航,气势十足。 很有眼色保安和高大威武的保镖一左一右的给中间那辆车子拉开了车门,两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却没有就此离开。 左边相貌阴柔的男人弯着腰打算抱起什么人,另一名英俊的男子等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车内的动态。 “来,慢点。” 只见车内慢慢伸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小腿,和一只纤纤细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接着力道探出半个身子,有些吃力地站直。 “可以么?”盛严明站在一旁紧张的问。 兰心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让你坐轮椅你不听。”云澈皱起了眉头。 “不好看呀,我慢慢走嘛,你们先进去吧。”兰心委屈的说道。 两人一动不动,像两尊门神一样护在她的两侧,扶着她慢慢往里走。 兰心逐渐适应了那种疼痛感,其实也没有多疼,就摔跤破了点皮子,磕到了点骨头有些酸痛感,也不至于走不动路,但是她总是要装的夸张点,获取别人的怜惜。 月光下,两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小心呵护着一个女人配合着她的步伐一点点挪动,女孩儿娇柔甜美,长发被昂贵的皮草披肩压在背后,遮住了裸露的美背,却在走路间那抹雪白若隐若现。 “这里好漂亮。”兰心抬头看着这自带亭台楼阁的院落,虽然小巧,但是却修缮的很精致。 “要给你拍个照么?嗯?”云澈早有准备,示意身后保镖拿出单反。 富家男孩没有不会这个的,扶着兰心走到她指定的位置,正准备举起单反,却发现旁边有个爱眼的家伙。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让开。”云澈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盛严明快让开。 盛严明巍然不动,还搂紧了兰心光滑的背,手指传来的滑润的触感令他有些不想移开。 “你先帮我们拍一张,一会你想拍我也帮你。”盛严明淡淡地开口。 云澈有些心动,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保镖其实也会拍照。 调整好视角按下了快门,“你走开,我给宝...她拍几张单人的,她不是想运营账号吗?” 兰心一听,也转头看向了盛严明,没有开口,但是暗示的意味十足。 “好。”却是看着兰心说的,说完走到了云澈的身旁,看着相机里的人儿。 云澈没有搭理身旁多了个这个人,而是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里的相机,知道按下了百来次快门,兰心脸都僵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回去挑几张,和今晚的晚餐,找个好点的文案就可以发动态了。”云澈边收好单反边冲她走过来。 看着云澈认真的神色,兰心有些汗颜,她想当网红只是突发奇想,满足她的炫耀心理,谁曾想有人比她还上心呢? “好。”她乖巧的点了点头,一行人跟着侍者走进了预定好的包间。 走进古香古色的厢房内,一套可以容纳20人的红木圆桌放置在正中,门口是包房配备的洗手间。 落地窗前还有茶台,窗外就是苏河湾的夜景了。 能够在高楼林立的苏河湾内置一座这样的饭庄,这里的老板看起来也不简单。 但是那都不是兰心需要关心的,她现在关心的是,两位金主爸爸,这里20多张椅子,咱们三个人为什么要挨着坐?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想吃什么?” 兰心连菜单都没有打开,一副全凭你们做主的模样,乖巧的坐在桌子上。 “那就我们看着点么?”盛严明翻开着手里的菜单。 “你以为能随便点吗?她有伤,很多东西吃不了。”云澈没好气的说。 小姑娘给他养这真是受罪,他当养猪呢? “抱歉。”盛严明为自己的粗心道歉,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忘记了这个。 “啊?没关系的,你们吃你们的,我吃得少顺便吃一点就好了。” 两人完全把这句话都耳旁风,他们什么龙肉凤翅没吃过?早就对这些没有追求了,只不过想着带小姑娘见见世面吃点好的。 “就之前预定的那些菜,再加一道竹荪燕窝羹,想吃什么甜点?” “抹茶蛋糕这里有么?”兰心想了想。 “有。”云澈想也不想的回答,没有他直接让人去买。 于是又加了一道1688的西点拼盘。 不多时,云澈提前预定的那些菜品就端了上来。 要说地道,那肯定没有多少,现在敢新开的馆子,尤其是这种消费水平的,基本都是创新融合菜。 最先上来的是酒糟头盘、大牡丹黄花鱼生,然后是热气腾腾的黑松露鲍鱼五花肉、雪绒豆腐汤、鲍鱼鹅掌、古法清蒸大黄花鱼、蟹肉白菜、清炖白玉狮子头、蟹粉烧豆腐、淮扬大煮干丝、葱烧辽参、以及一人一只醉蟹。 其中鱼生、鹅掌、狮子头、辽参和醉蟹都是以一人份的量摆盘上桌的,碗碟精致贵气,菜品色香味俱全。 兰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被一旁的云澈注意到了。“饿了?小馋猫?” “看起来好好吃呀。” “阿严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吃过?” 云澈又开始挑拨离间。 “诶?在家里阿姨会做饭,没有这里的这么..嗯夸张,但是也很好吃的。”兰心急忙解释。 盛严明却并未生气,而是暗暗记下了兰心好像很喜欢美食这个爱好。 “哧,就你最好养活。”云澈嗤笑一声。 “要拍照吗?”云澈接着问。 “拍吧!”兰心掏出手机站起身,对着每一道菜品都来了个特写和全家福,正准备坐下来吃饭时,包房门被人敲响。 105 三人皆看向了门口处,盛严明皱了皱眉,开口,“什么事?” “客人您好,门口二位说是你们的朋友,他们...”屋外响起了刚才的女侍者声音。 “没事,你下去吧。”她的话被一道男声打断,兰心好像在哪里听过,却记不起来了。 云澈却转过头与盛严明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兄弟几个一起吃个饭,该不会还被拒之门外吧?”另一道男声也响起了。 云澈挑了挑眉,“进来吧。” 门应声而动,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姿颀长、或芝兰玉树、或温文尔雅的男子。 兰心这才知道为何听了声音觉得耳熟了,她见过他们。 兰心依旧维持着站着的姿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格外亮眼。 站在门口的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或者说,来人的目标,也一直是她。 披肩穿着好看,但是吃饭时实在有些不方便,进了屋兰心都摘了下来,此时女孩笔直而立,黑色直筒裙剪裁得体,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酥胸微露,细腰盈盈一握,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从他们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雪肌,此时未施粉黛的清丽小脸上略带一丝惊讶看着他们。 景轶然喉结滚了滚,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前几日出现在聊天群里那张半裸的身姿,当时他就在想,站在她身后抱着他的人是他就好了。 正欲开口,却听旁边的人已经开了口。 “原来兰心小姐也在啊,倒是有些唐突了。刚和阿然下了工准备找点东西吃,就听说他两在这吃饭。还以为只有阿澈、阿严两个人呢?不知道兰小姐介不介意多两双筷子吃饭?” 这话说完,先不提盛严明、云澈二人的反应,连一同前来的景轶然都有些绷不住了。 如果不是饭庄的老板与他们关系不错,又深知几人关系,前些天他们过来吃饭打了个招呼知道他们在上海要停留许久,刚才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然后身边的某个人在听闻老板感叹“二人带了一个漂亮的小姐,也不知道是谁新找的女伴时”,直接坐起。 后确认他们刚到就立马拉着他风驰电掣地赶到了这里,路上那速度,怕是有120迈了... 此时看他面上那一幅巧遇的姿态,令他不由得沉思...不想当影帝的导演不是好导演? 虽然就算苏朝不来,他也要自己来的,谁也不知道把那三张图片都保存了天天打手枪,连自荐枕席的当红小花都拒绝了。 据他所知,他身边这位最近也拒绝了某影后共进晚餐的邀约。 看来... 心中叹了一口气,已经将近8年了,那个人、那张脸对他们的影响力依旧恐怖如斯。 “诶?”兰心呆愣了片刻,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身侧两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钱又不是她出,为什么要问她啊? 这两人,有点奇怪,尤其是,她还记得那天来上海前,在太古里遇到景轶然时,他好像对自己眨了下眼睛?如果她没有自作多情的话。 “扯这么多做什么,赶紧进来吃饭。” 云澈没好气的说道,对兄弟又不能对手下人那样,直接派去非洲挖矿,能怎么办? 这两人意图都要写在脸上了,只有他身旁单纯地小白兔以为这两人纯路过了。 苏朝没有在意云澈的语气,几十年兄弟,还用在意这个? 两人径直走向兰心对面的位置坐下,言语间一直在于盛严明、云澈说话,可是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兰心。 盛严明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示意兰心坐下,不动声色地取过皮草搭在了兰心肩上,还提了提她胸前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 景轶然心中鄙夷,连看都不给看?面上却泰然处之。 苏朝眉目含笑瞥见这一幕,神色没有变化,继续和云澈打着太极。 他两都是世俗意义上的伪君子,哪怕是面对自己几十年的兄弟,都很难完全褪下面上的那层面具。 “兰小姐饿了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和云澈说话的苏朝突然向她说话。 “诶诶?还好,不...不饿。”兰心收回盯着面前这道鲍鱼鹅掌的视线,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朝,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是不是影响到兰小姐的用餐时间了,还要兰小姐等我们的菜上齐才能吃饭。”景轶然也淡笑着开口,目光灼灼,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歉意。 早在他们进门后侍者就进来询问需不需要加菜,苏朝看了眼,指了指他们面前的单人份菜品说一样补两份,又看了看桌子上在温着的菜肴,想了想加了道鲍汁蟹肉鱼翅和红焖花雕羊肉。 想了想,抬头浅笑看向兰心,“兰小姐,这里的桂花九曲红梅是特色,前几日我和阿然品了品,应该是你们女孩子会喜欢的,要不要试试?” “诶?这是吃的么?”兰心有些迷茫。 苏朝眼底的不屑一闪而逝,没读过书真的难沟通,还好他只是馋她身子。 景轶然接口,“是花茶,女孩子很适合。” 转头见身侧二人都没有意见,兰心点了点小脑袋,说了声“好,谢谢。”后又低下头。 106 她根本不敢与2人对视,因为她怕她把持不住。 与面对云、盛二人欢爱的无所谓不同,对面这种芝兰玉树、温文尔雅的男人,一直都是她的性幻想对象。 古代才子名妓的故事千古流传,哪个妓子不期待那样一段佳话呢? 哪怕出身如尘埃。 她前世曾远远见过一次当代的大才子,身上的气质与对面二人相仿。 她当然没有错过对面之人的鄙夷,可问题,她也只图他的身子啊... 那样气质的人,是她前世求而不得的。 忍不住夹紧了腿间的玉势,她已经在策划怎么样把这两个男人吃抹干净还伪装成“受害者”了。 侍者鱼贯而入,终于把剩下的菜肴一次性上齐了。 “影响兰小姐用餐了,请。”不得不说苏朝这个伪君子真的功夫到家了,哪怕心里在鄙夷,也依旧微笑着表示自己的歉意,并且邀请兰心一起动筷子,仿若这顿饭局的主人。 盛严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从两人进门到现在,他都没说几句话,虽然平时也是这样的。 看着对面二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木,他舔了舔后槽牙,有些咬牙切齿。 “不用二位招呼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说着,提起温热的桂花九曲红梅取过茶托上的青瓷杯子倒了九分满递给了小姑娘。 青瓷杯底配合暖黄色的茶水和表面漂浮的几缕桂花、梅花花瓣点缀,分外好看。 “小心烫。”还贴心的吹了吹。 “谢谢。” 兰心小脸红扑扑地道谢,接过茶小口小口的喝完了。 个人分例的菜品都摆放在每个人面前的第一层圆形桌盘边缘,方便个人取用。 而剩余的黑松露鲍鱼五花肉、雪绒豆腐汤、古法清蒸大黄花鱼、蟹肉白菜、蟹粉烧豆腐、淮扬大煮干丝,以及后面加的鲍汁蟹肉鱼翅和红焖花雕羊肉则放在略小一些的旋转圆盘上转动。 云澈不甘示弱,“试试这道松茸白玉狮子头,是用大黄鱼肉手工捶打而成,配以高汤煨熟。” 边说边取过她面前精致的瓷碗递了过去。 兰心放下茶杯,接过瓷碗,小声道谢后用放置在箸枕上的黑木筷架起一小块狮子头咀嚼了起来。 场上,她感受到了四个男人都没有动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吃东西,她有些害羞,只能埋头苦吃起来,用头顶迎接他们的目光。 直到兰心吃完了整个狮子头,云澈还拿起一旁的餐巾替她擦去嘴角根本没有什么的残留,又给她端来一小碟鱼生到她面前。 兰心看着面前不知道用什么将原本雪白的鱼肉染成牡丹花色并且盘起成花朵状的鱼生,不得不感叹一句巧夺天工。 “好漂亮~”她赞叹出声。 “可是...这个是生的?可以直接吃吗?” 她转头看向盛严明面色上有些疑惑和犹豫,询问道。 两边都是金主,她深谙端水之道。 “可以吃,你想吃就吃,不喜欢就不吃。没关系。”盛严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面上是他都不知道的柔和。 “兰小姐知道怀石料理吗?” 景轶然突然开口。 兰心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了说话的方向。 “没有呢。”兰心老实的回答。 景轶然轻笑一声,“怀石料理是东瀛那边比较高档的菜色,会有一道生鱼片也是类似的吃法,同样的精致。在我国沿海地区,鱼生也是一种特色饮食文化,当然生食吃多了确实不好,偶尔吃一些尝尝味道还是可以的。” 兰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轻轻挑起一筷子。 “怀石料理还讲究新鲜度、上菜品尝的顺序都有极高的要求,其实今天咱们这个菜,也有一道前菜,不过到底是中式料理,不用如此讲究。都是自己人,随意就好。”景轶然看兰心听完后夹了一筷子鱼生,这才继续说道。 云澈看着他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卖弄这些常识,撇了撇嘴。 心里腹诽,也就偏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了。 夹起的“花瓣”薄如蝉翼,哪怕染上了颜色也在灯光下极为透彻。 沾了些许酱汁,兰心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鱼生,生肉的鲜甜和脆爽口感是熟肉无法带来的,不知道如何处理的,鱼肉没有一丝一毫的腥味,令她忍不住多夹了一筷子。 “看来兰心小姐很满意这道菜了。” 景轶然笑容加深几许,他个人比较中意怀石料理,自然希望看中的人也喜欢。 “是挺好吃的。”兰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很是俏皮。 却令在场的男性的目光都幽深了几许。 PS.没错,心心喜欢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哈哈哈,但是也不是真喜欢,就是馋人家身子。 让我们恭喜女鹅,即将迎来身体精神双丰收。 吃饭部分作者能接触到的层面就是这种了,毕竟我也不知道首富吃的啥啊。 108. “诶?你们...为什么不吃呀?”像是才发现那般,兰心有些疑惑和惊讶地开口。 因为只想吃你。 这是在场男人的所有心声。 但是人之所以是人,与禽兽有区别,就是因为他们会伪装。 所以在兰心话音落下后,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拿起了筷子。 之后的一顿饭倒是吃的挺开心,当然指的是兰心。 她假装看不懂几个男人的暗潮汹涌,老老实实地埋头吃饭。 这种菜色,哪怕在她前世也是吃不上的。 她好像找到了新的乐趣,骗吃骗喝也挺好的。 就是可能会发胖,她放下筷子,偷偷摸了摸有些隆起的小肚子,有些烦恼的想着。 云澈坐在一旁,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头耳语。 “吃撑了?嗯?” “很喜欢这里的菜?”盛严明也凑了过来。 兰心对这个菜色是真的满意,但是当着金主爸爸的面吃这么多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也没有掩饰自己爱吃的嗜好。“美食我都喜欢,就是怕吃胖了。” 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兰小姐才19不到吧?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也没事,如果担心影响身材,过段时间我的新电影杀青了回北京可以一起健身,我名下有一家设备齐全的健身会所,在二环。” 对面的苏朝显然一直在留意这边的动静,一边慢条斯理地用蟹八件拆着5两左右的醉蟹,一边看似随意的说道。 这话听了兰心嘴角都抽了抽,她的两个男人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虽然不至于浑身腱子肉,但是明显也是时长健身的,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人体美学那种,怎么也不至于让一个只见了2次面的“陌生男人”带她健身吧? 她见过脸皮厚的,也见过胆子大的,但是确实没见过脸皮厚道敢当面挖兄弟墙角的。 果不其然,还没当兰心回过神,盛严明的脸就已经黑了下来了。 “不劳苏导费心了,我们家内设健身房,我会带她好好练的。” 言语中暗含警告之意,没听都叫“苏导”了么? 苏朝听了也只是有些遗憾的笑了笑。 云澈面色也不太好,一个要约他女人出去健身,一个要约吃怀石料理,当他死了不是? 一顿饭在只有兰心开心快乐地情况下吃完了,最后的气氛确实有些奇怪,然而兰心并不CARE。 无非就是馋她身子的男人罢了。 图她脸也是馋她身子,没毛病。 其实她对这二位也挺感兴趣的呢~ “那就回B市再见了。”景轶然这句话是对着云澈二人说的,因为席间谈话已经得知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他们明日就回B市的消息。 可是视线却是看向的兰心。 盛严明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把小姑娘藏在了他后面。 景轶然有些遗憾地收回了目光。 “那就再见了,希望下次见面,兰小姐的脚伤已经好了。” 苏朝却是更为直白,直接点了兰心的名字,逼得人不得不出来回应。 兰心顶着四个人的目光,低着头小声应是。 大哥,你能不能收敛点啊? 我还小还是个宝宝啊!想再多说再多都还是只是纸上谈兵! 她兰心就算脸比城墙厚也不至于在金主面前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眉飞色舞啊! 她很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 苏朝看着那颗低着头毛茸茸的小脑袋,想摸很久了,尤其是看到云澈上手,他也想试试。 摩挲着大拇指与食指,他还是安耐住了自己,和景轶然二人目送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在月光下,俊男美女,虽然中间的女子有些行动不便,却丝毫不影响这副画面的美感。 令他忍不住的想,今晚他们会度过一个如何香艳的夜晚? “你今晚有些过分了。”看到宾利开始在街口逐渐模糊,景轶然淡淡地开口打断了苏朝的联想。 “你不想要?”苏朝却一反常态,大胆又直白的反问。 景轶然瞥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什么办法么?”玉树兰芝般的男人笔直地站立在庭院中,在皎洁的月光下,莫名生出一种清风霁月的味道。 然而,就是这般谪仙似的人物,却在和自己兄弟密谋如何挖别人的墙角。 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PS.这种天之骄子其实很适合强取豪夺文学的,因为物质极度满足,所以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不多,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 所以面上或者私下都是,我想要,就得到那种。 本小韭菜是这么理解的hhh。 109. 而苏朝设想的不错,此时的别墅大床上,确实上演着香艳的一幕。 “呜~太深了阿严~不要~” 深黑色的大床上,兰心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吊带裙,下半身的裙子却被全部撩起,受伤的那只腿被人抓住搭在了肩头,腿心处原本含着的玉势早已不知道丢在了哪个角落,只余菊蕾外露出的流苏被不断滑落的淫水打湿,全部黏在了一起,在男人剧烈的撞击下在空中摇荡。 “呜,我错了~我错了~”兰心已经求饶了一整晚,可是男人仿若未闻,只是机械的做着活塞运动,像极了一台无情地打桩机器。 终于,听到这句话的盛严明才有了些反应,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向她,“你错哪了?” 兰心终于得以喘息,却有些茫然地对上了对方愤怒地目光,“我...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盛严明为什么生气,问题是这事能怪她吗?怪她太迷人还是怪她长得太像那位“白月光”? 男人有时候不能惯着,容易得寸进尺。 于是兰心又开始掉起了眼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阿严生气了,对不起我惹阿严不开心了,呜。” 委委屈屈抹起了眼泪。 坐在一旁贵妃榻上的云澈一听就不乐意了,“诶,你怎么回事?有火气怎么不对刚才那两人发?欺负她做什么?” 云澈就坐在旁边,看的明白,小姑娘全程连个眼神都没给对面2人,架不住有人脸皮厚就是要瞎几把扯淡一直说个不停,眼睛更是没离开过,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那点心思瞒得住谁? 小白兔哪能逃得过大灰狼的探索?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两个看牢点。 “哼。”盛严明冷哼一声,他的火气可不止对那两人的。 “怎么?你对我有意见就冲我,你欺负她做什么?”云澈回过味儿了,眯了眯眸子,把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重重放在了桌上,刺耳的声音吓得兰心一抖。 云澈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似乎是要把兰心拉起来,“走,不给他肏了,又抠门脾气又差,有什么好的你一天到晚惦记着他。” 兰心却摇了摇头,“算了,阿严不高兴是我不好。”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生你的气。”盛严明的脸终于绷不住了。 他是生气不假,他生自己的气,生几个兄弟的气。 气自己引狼入室,摘了明珠不知道好好珍藏,反而大摇大摆带出去找了贼惦记。 气自己几个兄弟想要挖他墙角,还是当面的那种,无异于要当面给他带绿帽子。 这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你没有生她的气,你只是在无能迁怒。”云澈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真实想法。 盛严明被揭穿却不敢直视兰心的眼睛,他怕他在她的眼中看到对他的失望。 却在扭头的顺便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抚上脸颊,“没关系的,阿严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是我对不起阿严。” 以退为进什么的,她也是学过的。 盛严明却回过头,看着眼神真挚的小姑娘,心尖颤了颤。 明明下午...明明下午才给她道了歉,为什么晚上又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 他内心的天平不断摇摆。 一边告诉他,他的小姑娘也是受害者。 一边又在说,是她太好,好到被一群饿狼惦记。 可是,如果她不好,他会这么在意她么? 盛严明闭了闭眼,眼神恢复清明。 俯身低头一点点舔去女孩面上的泪珠,兰心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件事算翻篇了。 但是也更为谨慎,那两人...她绝对不能“主动”接近了。 谎言说多了容易被揭穿,所以她从来不说“谎”,至于别人怎么脑补,那是别人的事情。 “你没有对不起我,珍宝却是容易遭贼惦记。”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向了云澈,对方回以他一个冷笑。 云澈不高兴地捏了捏兰心的小脸,“我是替谁鸣不平?嗯?小没良心的,感情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兰心转头看着他,一双刚哭过的小鹿眼湿漉漉的,小手勾着他的大手,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这谁顶得住啊? “还知道撒娇了?”云澈跪坐在一旁,低下头,用额头贴着她的,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是那样的美好。 这是云澈人为的,盛严明表示真特么刺眼极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PS.我发现我写这种恶恶心心的比写肉还要兴奋,我可能真的有某种癖好。 109. 104.10.3 “呜~” 下体又开始接受一次次全根没入的顶弄,兰心的小身子开始颤抖。 云澈不满地看了一眼作妖的某人,却没有吱声,而是抱起兰心的上身搂在自己怀中,双手接过兰心的腿弯置于臂弯处,令兰心的阴户大开,迎接其他男人更猛烈的撞击。 既然决定分享,他还是后来者,不至于像某人这么小气。 嫉妒地看着那根不比自己小的丑陋东西在小姑娘娇艳漂亮的腿心肆意进出,低头看着自己怀中被插得无助呻吟、眼神迷离的可人儿,云澈心里直冒酸水。 亲了亲小姑娘被肏得汗津津的小脸蛋儿,“宝宝被阿严肏得爽了么?嗯?” “嗯~”或许是迷迷糊糊察觉到云澈的不高兴,兰心用小脸蹭了蹭云澈的嘴唇,像极了一只讨好的小猫儿。 “阿澈~啊~”盛严明冷眼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一幕,更是像发疯一般重重的一顶,直接顶在了娇嫩的宫颈口。 “啊~阿严不要顶那里~呜”前几次被迫宫交的痛苦与欢愉令兰心怀念又害怕。 “不要什么?不要肏宝宝的小子宫吗?可是宝宝刚才说了阿严怎么样都可以的呢?宝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盛严明低喘着,沉着腰一下一下地鞭挞着漂亮的小逼,红艳艳的嫩肉像是贪吃的小孩舔舐棒棒糖,一口一口吮吸着他的鸡巴,那种滋味真是爽得他头皮发麻。 一下子就满足了他素了好几天的欲望。 粗大的龟头狠狠用力一顶,直接破开了兰心身体最深处的那张小口,硕大的龟头直接填满了稚嫩的宫苞,平坦的小腹上甚至隐约可见那狰狞可怖的形状,仿佛要从她的肚皮里跳出来。 “呜~给~给阿严操~呜呜~顶进去了~阿严插到我的小子宫去了~” 兰心感觉自己都要被捅穿了,她当年观看活春宫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些姐姐们的演技真好,真的有这么爽吗? 怎么可以发出这么欢愉又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性爱带给她的满足感,无异于金钱带给她的物质满足与别人羡慕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的精神满足。 小姑娘被他肏得全身直哆嗦,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哭哭啼啼地承受着他的怒火与欲望,小手还向前伸着想要抱着他。 他下身依旧保持着强有力的输出,在滑腻紧致的甬道里开疆拓土,肆意妄为。 上身却前倾,方便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 “阿严~阿严~呜,不要生气,对不起。” 兰心哭得梨花带雨,甚至哭得伤心到打起了哭嗝,却还在真诚地给他道歉,盛严明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前所未有般温柔地给她擦去泪水,“不是你的错,我在气我自己。” 他终于还是说了实话。 闭了闭眼,算了,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只要他的小姑娘心里有他就好了。 云澈自然也感受到了兄弟眼神里的不同,低低地笑了。 “宝宝,以后就有两个男人疼你、养你、肏你了,开不开心?两根大鸡巴同时肏你的小骚逼好不好?让你美上天。” 他在她耳边低语,但是房间内的人都听到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盛严明的眼底直接红了,下身顶弄的速度加快,一下一下的顶进宫苞又整根拔出,再进入,带出大量的淫水和殷红的媚肉。 粗壮的鸡巴每一次进出都擦过敏感的G点,激起兰心一阵阵的战栗,“呜~阿严~要尿了,要尿了~” “那就尿出来~喷出来~和我一起!” 男人欲火中的沙哑嗓音夹杂着粗喘,剧烈的摩擦让兰心的穴口都打出了一圈白沫,两个鹅蛋大的卵袋拍打着肉体的声音,啪啪作响。 偏偏云澈还坏心眼的伸出手对着兰心的小核重重地一按,兰心本就快要高潮的甬道直接一股水流喷出,洒在了盛严明结实有力的小腹上。 而原本还在阴道内驰骋的鸡巴被突如其来的一夹一绞,精关直接失守,盛严明狠狠地瞪了云澈一眼,牙关紧咬,一股股白浊打在娇弱的子宫苞内,完成了一场人类最原始的体内受精。 PS.我们盛总逐渐卑微,印证了那句老话,有人争抢才会珍惜。 110. 105. “呜呜~”兰心抱着盛严明的脖子,柔软的小奶子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小喘着气,时不时还呜咽几声,明显是被肏得狠了,却依旧不肯撒手,紧紧搂着男人,仿佛带有某种雏鸟情节。 但又全身酸软无力地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胸膛,任由对方的大手在她腿心作乱,刺激着她高潮后越发敏感的小逼。 “哭什么?把你肏得爽哭了?嗯?” 云澈倒是想得开,作为一个后来者,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能平分一半已经是侥幸,但是看着小姑娘那副依赖十足的样子依旧不爽罢了。 “嗯~阿澈~”兰心用小脑袋蹭了蹭云澈的胸膛,低低地叫了一声。 “小逼给人肏透了开始喊我了?”云澈一口咬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女孩白皙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他的力道不大,逗得兰心咯咯直笑,“咯咯,阿澈不要咬,好痒~” “哪里痒?” “是这里?还是这里?” 云澈呼出的气洒在敏感的天鹅颈上,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脖子,大手又捏了捏她的小核。 “呜~阿澈不要捏那里~嗯~” “你先告诉我哪里痒?”云澈不依不饶。 “呜~哪里都痒~哪里都痒~”兰心在床上是很乐意配合金主性趣的,只要不是很露骨,她都愿意配合。 按照当年调教她们嬷嬷那粗俗却直白的话说就是,做她们这一行的,身子都给人肏透了,还不如嘴上也顺着点,少吃些苦多得些好处。 “要不要阿澈的大鸡巴给宝宝的小骚逼止止痒?” 云澈还在逗弄着她,盛严明一直摸着她的小脸,半软的阳具依旧埋在她的体内,听着云澈的淫词艳语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兰心也不太想回答,主要是还有第三个人呢,难免有些羞涩。 和盛严明这种务实的埋头苦干不同,云澈是真的既要动手动脚还要嘴巴巴拉个不停地那种男人。 床上床下还两副面孔呢。 云澈倒也不恼,反而换了个话题,“宝宝,我们明天就带你回B市了,你想好跟谁走了么?” 听了这话,兰心尚未做出回答,盛严明就先不悦的开口,“她当然是跟着我回去。” “凭什么?” 原本平静地气氛又开始针锋相对起来。 “都是她的男人,凭什么要跟你走?”云澈语气平静,却一针见血。 “你想来就过来。”这是盛严明最大的让步。 “哧,我又不是没房子,干什么要住你家?还有,什么叫我想来就来?我要跟宝宝一起过日子好么?谁跟你似的一天到晚想着那档子事?”云澈不屑的开口。 他个人在B市上千平以上的豪宅没有十套也有八套,还不算家里的置业。 “难不成我住你家?”盛严明同样反问。 “那我不管,我要跟宝宝一起生活的,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可以陪着她。” 他说的是实话,他们家漂白后大量现金换成了固定资产和金融股票债券,全都有职业经理人打理,和盛严明这种虽然凡事不需要亲力亲为但是也要每天打卡上班甚至加班的工作狂可不同。 他只需要看看文件签签字,把握大方向就好了,能让他亲自去处理的事情不多。 盛严明皱了皱眉,这点上要朝九晚五甚至要加班的他确实比不过,让云澈来他家肏他的女人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想着小姑娘白日在家无所事事,他甚至忙得没空陪她逛一次街,他就心里有些愧疚。 他依旧抚摸着兰心的小脸儿,看着有些呆愣的小姑娘,突然开口,“这几天在上海开心么?” 兰心有些懵,在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下意识点头却又摇头。 盛严明却懂了,“那你想住谁哪里?” “诶?”兰心转头看看云澈,又看看盛严明,似乎是什么千古难题。 “好了,你别难为她了,一会又要哭了。”云澈叹了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盛严明依旧眉头紧锁。 “我们一起住好不好?”像是再问兰心,又像是再问盛严明。 “好呀~”兰心接上了话,“可是...” 又有些犹豫的看向了盛严明,盛严明却没有看她,而是示意云澈继续说。 “宝宝,我在2环内有一栋别墅,不比阿严那栋差,没有住过人。还有3环内有2套大平层,一套800平,还附赠顶楼800平使用面积,顶楼可以改成游泳池、健身房、花园等等,上中下三层。你喜欢那一套?我过户到你名下,我们一起住。这样我和阿严,都算不上住在对方家里了,房子是你的。” PS.算笔账,按今年的数据2环均价过10W,3环也要8W多来说,小云确实很舍得了。 而且还只是均价,哪里的豪宅都起码高于平均30%左右的。 本来想写小一点的,但是小说嘛,还是玛丽苏文,不写每天从500平的床起来就不错了(不是 按15W的均价来说,以小云送的这套不算顶楼的附赠,也已经过了2个亿了~非常大手笔了~ 土狗偷偷瞄了一眼帝都的房价,4环的能查到的新盘200平左右的豪宅都16W开盘了。没事要是资料不准就当看个乐呵。 不写大点不行啊以后要住6个人呢(滑稽 本来想写1000平的然后疯狂按计算器,真的太贵了呜呜呜 111. 兰心此时是真的呆了,因为男人说的一脸认真,毫无虚假的样子,兰心大脑已经当机了。 饶是她在不懂房价,她也清楚的知道,以2.3环的房价均价来算,男人说的这两处房产起码过亿,豪宅更是翻倍,甚至几个亿。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送就送给她了? 连盛严明都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与他的大方。 他自己住的那套房多少钱他清楚,虽然两层地下室和入户花园是送的,但是地面三层加起来足足也有1200个平方,当时搬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住不需要多大面积,家里也同意了。 除了没有所谓的江景、海景、湖景噱头外,二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足够那栋小别墅带装修2亿随便卖了,虽然家里置业的时候大概都没有这个价格的四分之一。 “我...我不要。”兰心害怕极了,她只想赚点小钱,这种过亿的固定资产,说她没有野心也好说她没有志气也罢,她真的不敢平白无故收人家这么多钱。 “为什么?”云澈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连盛严明都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太贵了...”兰心小声地说着。 云澈直接笑了出来,盛严明也有些忍俊不禁。 这是他们第一次,送东西,因为太贵重被拒收。 “那你说说,你觉得这两套多少钱?”云澈给她逗乐了,也不急着肏屄了,就抱着她问问题,他好像找到了比肏屄更有意思的事情。 盛严明也低头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抬眼用求助的看向盛严明,小手勾着男人的大手,“阿严,你..你的房子多少钱啊?” 盛严明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回握女孩的小手,“保底2个亿呢,要不这套给你好不好?” 商人依旧忍不住的试探,哪怕他的小姑娘爱财、爱慕虚荣也没有关系,他有的是钱,但是他的小姑娘不能骗他。 从商多年,从小耳融目染,商场上见过太多虚伪的尔虞我诈,他不信真的会有人抵挡得住诱惑。 可惜他遇到的是兰心,兰心心很大,她想骗吃骗喝,想要长期饭票。 但是她的心又很小,几百几千万她花了也就花了,她觉得自己付出的值这个价。 但是几个亿的东西,她害怕了。 正是面过封建等级制度下的森严,她才越发畏惧位高权重之人的赠与。 她目光清澈的对上了盛严明审视的目光,坦荡的摇了摇头,“我不要。” 哪怕他们现在收回刚才的决定,她兰心也绝不后悔。 盛严明从她眼底看到的只有坦荡,没有贪婪,心底叹了口气,为自己的肮脏,也为了小姑娘的单纯。 “不要听他胡说。”云澈瞪了一眼盛严明。 “这两处房产都是持有公司开发的房产,我就出了材料钱,哪有这么贵?” “可是它可以卖这么多钱啊。”兰心小小声的反驳。 云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见过别人索要礼物求了千百句的,但是真没处理过送个东西要劝导这么多次让人收下的。 “反正给你你就拿着,不然我就生气了,明天就有人给你办过户手续。你什么都不要我怎么养你?” 云澈装作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你买的东西我都收下了呀。 兰心没敢说出来。 “阿严给你多少我不管,反正我给的你就要收下,明天早上我们启程,中午去吃饭,下午就去看房子,你想好住那一套明天看过在挑也行。”云澈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开口说道。 “不挑了吧...哪一套便宜就住哪一套好了。” “没出息!”云澈伸手敲了敲小脑袋瓜子,兰心撅了撅小嘴不说话。 “住高层吧。”盛严明突然开口。 “到时候说你住顶楼,我住你楼下就好了,我回家的时候从一楼进,你从二楼进。” “物业那边也都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理。”云澈刚要不爽的开口,他的房还没送出去咋就被人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但又听盛严明继续说道。 “明天下午我有事,陪你吃了中饭我就去公司一趟,你跟着他去看房子,如果不喜欢装修,就换,我给你出钱装修成你喜欢的。” “以后每个月给你1000W零花钱,其他的大小开支我都出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盛严明摸了摸她的脸儿,认真地说道。 云澈都送出2个多亿的房子了,他盛严明不至于当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不...不用这么多钱的...花不完的...”兰心突然就被这巨大的馅饼给砸晕了,说话都结巴了。 “傻瓜,给你你就收着,老子给你套房几个亿,他连一个月赡养费都给不起干脆就滚,一千万还不够他买台车的,别替他心疼钱。” 盛严明没有理会狗叫,而是低头看着她,“花不完就好好存着,去理财,去置业,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私产。” 哪怕我已经打算养你很久很久,如果那个人真的不回来的话。 兰心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初来乍到没多久,她确实对什么理财、置业毫无了解。 却也明白细水长流的道理。 “以后宝宝在大房子里,每天晚上都光着身子给我们肏,被肏到合不拢腿,骚逼里都是精水,那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而不是这些东西你要不要得起。” 花了他这么多钱,就要乖乖给他肏。 “你别说了~”兰心有些难为情地想要转身捂住他的嘴,却被男人一把提起,体内半硬不软的柱体顺着滑腻的甬道直接滑出,一直被堵在里面的精液淫水都开始淅淅沥沥的往外淌。 “呜~”“嗯~”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宝宝,你还有个男人没满足呢。” 说着也不等兰心反应,直接把人转了个身面向自己,直接大手一扯把兰心刚穿了没几个小时的C家新款就这么报废了。 “呜~你扯坏它做什么。”兰心还是很喜欢这件裙子的。 “明天给你买一百件。”云澈无所谓地说道。 现在先让我肏逼。 浴袍下本就空无一物,撩开浴袍露出精壮有力的身体,两指拨弄了下一片狼藉的阴户,直接就着兄弟残留的精液,直接插了进去。 刚插进去就感受到了紧致的甬道内的吸附力,哪怕今天已经被肏了两次也依旧紧的一逼。 “宝宝怎么还是这么紧?嗯?今天都被肏两次了还不满足吗?是不是小骚逼要把我和阿严榨干?”云澈一边抱着她九浅一深的顶弄,一边低头去亲她的小嘴儿。 “呜~不...不是”兰心低吟着,还要分神听他的那些浪荡话。 “不是什么?”云澈故意逗着她。 “不是...不是小骚逼,没有要榨干。” 兰心支支吾吾地搭着他的话,因为知道对方的不依不饶,就当情趣了。 “不是小骚逼还夹这么紧?小骚逼吃鸡巴吃的这么起劲,还不肯松口?”云澈越说越上头,一边向上顶弄一边大手拍着雪白的翘臀。 白皙的肌肤上很快就出现了红肿的痕迹,两块臀肉在空中震动,双章拍击臀部的声音啪啪作响。 滑嫩的逼肉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鸡巴,充沛的淫水滋润着整条甬道,粗大的肿胀就像泡在温泉水里那般舒适。 “别打了,疼。”兰心小声求饶道,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讨好般的仰起脖颈含住了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嘶,娇气。” 云澈嘴上嫌弃她娇气,却很是享受她这番讨好的姿态。 小舌软软滑滑的,一点一点舔着他喉间的凸起,两只细白的小腿挂在他臂弯处,小脚丫子在空中晃着,腿心的销魂窟一口一口嘬着他的鸡巴,那滋味爽极了。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可以肏这样的嫩逼,他鸡巴都硬的发疼了。 盛严明看不得这种两人如胶似漆的场面,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大手伸向了前面晃动着的一对大奶,原本被顶弄得上下摇晃的大乳兔被人一下子抓住,绵软的手感握了个满怀,他爱不释手的揉着那对奶子,大拇指还玩弄着小奶头,时拉长时按下,让口中含着他人喉结的小姑娘呜咽出声。 稚嫩娇柔的小姑娘身子光溜溜地被两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抱在中间,玉腿大张阴户大开任由 身前长相阴柔的男子肆意顶弄。 而胸口那双俏生生的大奶却被身后的男人握在手中把玩、揉捏。 这一幕显得淫靡极了。 兰心大脑全然放空,沉浸在这场欢愉的性爱中。 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都被刺激着,后穴甚至还含着那根排行第三粗的玉珠串儿。 “啊~”她在婉转低吟着,呻吟声如同夜莺般动听,刺激着身前身后两个男人的神经。 一身冰肌玉骨更是令欲火焚身的两人忍不住想贴的更近。 “嗯~进去了~阿澈也进到兰心的子宫里去了,呜呜~” 云澈突然的一个深顶,直接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刚才就被造访过的宫苞里,更加窄小、温暖的宫苞包裹住他的龟头,宫颈箍在他的棒身上,让他忍不住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肏进宝宝的小子宫了,宝宝爽不爽?” 男人发狠一般死死地在她身体最深处掠夺,肥硕的龟头每次都精准的擦过甬道内凸起的软肉,一次次都没入宫苞内交合,棒身后的囊袋恨不得也肏进去享受一把销魂窟的快乐,拍打在穴口上激起一层层白沫,花汁淫液精水,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从女孩的甬道内流出,顺着股沟划过菊蕾滴落到纯黑色的床单上,留下一大片水渍。 PS.是不是感觉有点物化女性的感觉。 这也是我要写的东西,包养文学本来就是物化女性的过程。 但是不是说物化女性是对的,但是目前来说社会好像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的,当然也有各种独立女权、独立女性运动的觉醒。 但是更多的好像都是什么天价彩礼啊,交往的时候名牌包、各种大牌护肤品不然就是你不爱我对我够不好(尤其是某红薯上的某些言论)。 这个事情很矛盾的,所有人不管男人女人都希望有人无条件对自己好,然后嘴巴上又很强硬的说不要物化XX,然后自己要独立之类的,又接着在各种地方炫耀别人给的物质生活。 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任何人的三观都不可能一致。 大家20多岁的时候可能都会觉得自己要努力、要加油养活自己经济独立,谈个男女平等的恋爱。 然后30岁了,开始谈婚论嫁,要房要车要包要彩礼,少一样都觉得自己吃亏了,我见过很多,当然我也见过啥都不要的。 但是说实话,讲究的都过得比较好,目前以我这种井底之蛙的见识来说。 生活压力太大了,逼得人不得不物质,但是我觉得物质和物化其实本质上没有区别... 物质点也没什么,人首先肯定为自己活,不要伤天害理道德败坏就好了。 扯远了,我这种糊逼作者应该也不会因为三观问题被拉去豆瓣批判吧,不过我也不会去看的,我很讨厌一切上纲上线的东西。 112.万字 “呜~阿澈,射给心心好不好?心心要受不住了,阿澈疼惜下心心吧~” 兰心是真的扛不住了,中午、晚上两场高强度性爱,应付两个身强体壮、天赋异禀的男人,她就是铁逼她也怕啊! 她真想一口呸在前世那些信誓旦旦地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的嬷嬷面上,万一人家是好几头牛耕一块地呢?万一那头牛比人家十头牛还猛呢?万一牛天天跟吃了春药似的呢? 她现在不就是吗?遇到两头比吃了春药还猛的牛,她这块良田怕是遭不住咯! 只能求饶出声,按着前世学来的话术,希望男人快些射出来,她已经感觉下身火辣辣地疼了。 果然,话一说完,不止云澈双眼发红,连盛严明手上的力道都明显加重了。 “真是个骚逼,射到哪儿?说,要我射在宝宝的哪里?” 双手死死掐着细腰,劲腰跟疯了一样死命往上顶,兰心每一下都感觉自己要被插穿了,整个人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还是配合地说道。 “阿澈射到心心的子宫里好不好?射满心心的子宫~啊~嗯~” 兰心下身缩紧,甬道疯狂的绞着体内的肉棒,试图尽快让男人射出精水来。 云澈眼底都赤红一片,又被突然一夹,精关失守,大量的白浊灌入兰心的宫苞内,几分钟后才结束这场受精仪式。 还能等兰心缓过劲来,洁白的美背上也突然被人射了一股股的精水,她甚至感觉到炙热的温度。 不知什么时候起,盛严明双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胯下,看着面前的这场活春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云澈低喘着,低头埋在了面前的雪峰中,品尝着绽放的红梅,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委屈我们阿严了,还得自己用五指姑娘。” “宝宝回去以后,腿好了,后穴也松了,身上的小洞都要好好挨惨知道么?” “嗯~”兰心知道男人的意思。 低低地应了声。 收了钱了,就得好好工作。 B市机场,刚下了飞机盛严明就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了,临走前交代了云澈照顾好兰心,被云澈回以一个白眼。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怎么样宝宝,我们是去看新家还是先去吃饭?”云澈低头看着她,经过一晚上的修养,她的腿已经不疼了,只是伤口看起来还是很严重。 “阿澈饿不饿,我们先去吃饭?”小姑娘乖乖软软的,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小鹿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那就去吃饭。” 低头偷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成功的蹭花了她在飞机上精心画好的唇妆。 “哎呀~阿澈~”小手轻轻锤了锤男人坚硬的胸膛,不止没有打疼他,还引起他一阵低低地笑声,在胸腔共鸣。 云澈领着她走了出去,托运的行李还有之前买的那些礼物都有人处理。 不再是庄重奢华的商务车,而是上了一旁惹眼的法拉利Enzo,火红色的车身,流畅的线条,已经吸引了来来往往的路人围观,兰心甚至还看到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来,上车。”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注视,云澈打来车门,还细心的护住了边缘,担心她碰到头。 兰心拎着男人刚买的birkin25银白色小包,精致小巧不失端庄,一袭鹅黄色的V家的欧式泡泡袖长裙显得娇小可爱,小心地上了这架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车子。 “有没有坐过跑车?”云澈也随后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她。 “还没有呢,这个叫跑车吗?” 云澈没有直接回答她,“法拉利恩佐,02-04年产的限量车型,一共399辆,全球,有很高的购入门槛,但是因为真的很喜欢,我们几个都买了一台。” 没有男人是不喜欢车子的。 云澈没有继续说车子的参数,那些小姑娘根本听不懂,说了做什么,她也不想要去了解。 “买车还要有购物门槛吗?”兰心有些疑惑。 “当然,就像你手里这只包,店里卖多少来着?但是它不是还有额外的配货额度么?总共买下来花了35W,对吧?” 兰心了然的点点头。 “我之前自己去的那些店,好像都不需要配货。是因为还不够贵么?”不懂就问。 “是的,1、2W的很少会设有购物门槛。” 云澈是个很好的老师,知道她要做什么,尽量向她普及,毕竟,这年头炫富翻车的可不在少数,网友都是喜欢上纲上线的主儿。 他的小姑娘选择了,他就希望她能够坚定地做下去,当然失败了也无妨,本来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成本。 “那~阿澈~”兰心正欲开口。 “可以拍照,你能马上想到我很开心。”云澈笑了笑,目视前方。 “一会下车了我帮你拍,我的照片不要发网上。”他补充了一句,他本人并不喜欢把自己放在公众的视野中。 “好~”兰心抱着怀里几十万的包,左看右看,依旧...不理解,但是不妨碍她心生欢喜。 有人对你好,确实是欢喜的。 她拿出手机,昨晚吃饭的图云澈已经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还在飞机上用各种滤镜P得不亦乐乎。 “阿澈我们昨晚吃的饭多少钱啊?”她看着手机,随口问道。 “人均一万吧。”云澈随口答道,最后是他买的单,菜也是他订的,除了多了两个蹭饭的以外,还是吃的挺愉快的,起码达到及格线了。 “啊?”兰心有些呆愣,之前的早茶价格她给忘了,这是她第一次了解到这些人吃饭的开销。 一个人一万,五个人就是五万,兰心想着,这一顿饭就吃了她曾经五个月的工资呢。 她有些心疼钱,吃掉就没了呀。 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吃的有多开心了。 “一会带你去更好吃的。”云澈没有看她,却能猜到她惊愕的小表情有多可爱,他有些想摸她的小脑袋,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养成的..习惯?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点痒。 “诶,好贵哦,一顿饭吃掉了这么多钱。”兰心还在那惋惜。 “哈哈哈哈。”云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只能说看一个人顺眼的时候,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顺眼的、 就像现在,明明是一个小家子气的行为,他却觉得他的女孩节俭质朴,知道心疼他的钱。 “以后你会见识到几十万一对的中华锦绣龙虾,上百万一只的法国蓝龙,也会吃到几百万一只的蓝鳍金枪鱼肉,至于来自深海的极品帝王蟹、北极贝这些,你如果想,每天都可以吃到。” 云澈认真地说道,像是在规划他们的未来。 兰心心头一跳。 真是财帛动人心,金钱蚀人情啊!! 连她这种铁石心肠都忍不住跟他一起幻想未来。 好吧不是幻想未来,是幻想未来怎么吃,毕竟铁石心肠而已,胃还是要吃饭的。 差不多啦差不多~ “也不...不用每天吃的,就...有机会可以试一下就好了~” 兰心强装自己不爱,不想吃的傲娇模样,成功逗乐了云澈。 “那就不吃。我们现在回去煮面条吃?” “啊?诶都出发了不如我们先吃了这一顿...好啊你在笑什么?”兰心终于发现不对劲, “笑小馋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还嘴硬说不吃呢~”云澈笑着说道。 “哼~”兰心嘟着嘴。 又想着他开车,看不到他这边,加大了音量“哼”了一声。 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小馋猫想吃什么想好没有?”超高速的跑车在高速上飞驰,说话间已经逐渐达到目的地。 “有啥吃呀?”一说到吃,兰心立马看了过去。 “啥都有,不是,什么都有。”云澈差点被她带歪。 “我不知道耶...”兰心低头看手机。 之前发的晚宴图她已经上传到网上了,还标明了人均,一道道美轮美奂的菜品,确实看起来对得起这个价格。 当然争议也不少,兰心是不会回复的。 “你想去网红店还是老字号?”云澈想了想,还是不为难小姑娘了。 “有没有老字号的网红店啊?”这话一出她自己都咯咯笑了起来,她发现她今天很开心。 “坐稳了小馋猫~咱们出发!”好吧,还是被带歪了。 “御所”,顶级和牛寿喜烧。 真·和牛的那种。 天安门边上的日式料理。 “这个是?生肉?”兰心看着这明显日料店的风格,有些打起来退堂鼓。 虽然昨晚的鱼生很好吃没错,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一顿饭都“茹毛饮血”,好吧有些夸张了。 “全熟的,走~开饭~”云澈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准备步入大门。 突然,兰心顿住了脚步,“阿澈,是不是忘了什么?”她转头看向他。 “拍照?” “好像没带单反。”云澈皱了皱眉。 “用手机拍吧,别用那个滤镜,好吓人。”兰心叮嘱道。 “OK。”云澈比了个OK的手势,实际上直男手机里哪有什么滤镜相机? 他们的车子停在大马路上,一边已经是马路了,所以兰心只能站在人行道那边让他拍了两张。 “一会给你坐主驾驶拍个好不好?”云澈一边看着成图一边问道。 “诶?可是我不会开车耶。”兰心有些惊惶。 “拍照,不是让你架势。” “哦~”兰心故意拖长了尾音回答他。 云澈发现,小姑娘好像越来越...放得开了,嗯,不是床上,是相处。 这比他发现小姑娘在床上更放得开了更要开心。 真是奇妙的感觉。 店内提供了和服,刚进门迎宾就迎了上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换衣服再用餐。 云澈用询问的视线看向了兰心,兰心看了看有些复杂的服装,前世被繁杂的古装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 快速得摇了摇头,“不要,就吃饭好了。” 云澈没有勉强,他对这些劳什子东瀛服饰也没啥好感。 “这是...火锅?”兰心边走边看,看到大部分人桌上都有一个黑色的类似火锅的容器。 但是又有些小,所以不太确定。 云澈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拉着她的手进了包厢。 “和牛寿喜烧和和牛寿喜锅都一样来1份,然后上一份雪花牛肉粒,海鳗松茸,澳龙海胆金枪鱼刺身,陶板烤胡麻豆腐,雪蟹海胆鱼子酱,日式烧汁焗生蚝,时蔬拌帝王蟹。。” 合上菜单,云澈补充道,“牛肉上A5的。”然后在服务员想要出言拒绝时出示了一张黑金色的卡片,服务员了然的点了点头,正欲退下。 云澈又抬眼看到了托腮看着他的小姑娘,又把服务员叫住,“再加一道抹茶红豆冰淇淋。” 他想起小姑娘好像很喜欢吃甜食。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是不是火锅。”兰心接着问道。 云澈失笑,“一会上菜了给你说。” 不多时就有人敲响了和室的门,推拉门被拉开,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肴上了桌。 最后上来的寿喜锅和寿喜烧是当面烹饪的,厨师长一边烹饪,云澈一边做着讲解。 “寿喜锅是日式火锅的一种,用高汤、药材佐料炖煮。”兰心一边听着,一边看面前的厨师长把滚烫的高汤加入摆盘漂亮的小锅中用无烟炉灶加热,咕嘟咕嘟的气泡开始冒起,无端的生出一种幸福感。 “这是寿喜烧,只差了一个字,但是烹饪的手法不同。” 云澈看着厨师长的动作,继续开口,而兰心已经拿起了手机开始拍摄。 只见微胖的中年男人熟练地用黄油加热石器锅底,锅中稍微向中间下凹,锅热后放入一旁纹理漂亮的雪花和牛肉翻炒,薄薄的的牛肉片在高温烹饪下迅速变色,随后放入糖、酱油、其余的配菜翻炒。 待厨师长做出请的手势,与助理一同离开包厢时,兰心才好奇地开口。 “这是火锅?”指了指旁边这个黑色的汤锅,然后又指了指这个石板样式的,“这是烤...炒锅?” “传闻最早是在农具铁器上烤肉的形势,现在演变为各种各样的器具烤肉。无论烹饪的手法如何演变,制作菜品的工序与过程都大同小异。你现在看到的是偏关西风格的,关东风格的话,喜欢最后下牛肉,用高汤、佐料调和成酱汁一起烧煮。” 云澈给她倒了一杯茶,才继续说道。 “东瀛料理的用餐礼仪既繁琐又讲究,我们在包厢里吃的就不用管这些了,吃的开心就行。你刚才看到门外那个吧台了么?”云澈问她。 “看到了。”兰心进门就有些疑惑,为什么有一圈人围着厨师用餐。 “Omakase料理,简单来说就是看着他做菜,人家做什么你吃什么,不能点单,” “那天晚上你听到的怀石料理,用餐比一般江户料理更讲求节奏、礼俗和故事性,怀石料理当初是寺庙里果腹的简朴轻食点心,并不是这样奢华,但之后慢慢演变成宫廷贵族的美食。” “东瀛人用餐讲究礼节,上菜顺序都有很大讲究。今天只有我和你,不用这么累,想吃什么自己夹。” “东西,好少哦,好像才一人份呢。” 兰心看着这一道道摆盘精致、偌大的盘子却只有中间放了一点点食物的料理,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云澈。 想起刚才看菜单时一道道菜旁昂贵的标价,不免暗暗咋舌。 突然觉得昨晚那顿就物超所值了。 云澈取出两个小碗,打了一个无菌鸡蛋液放入碗中递给她,又夹了一筷子在交谈中已经煮沸的和牛到她碗中。 “这是无菌鸡蛋,和牛肉裹上再吃,这是这家店特供的A5和肉,是日本和牛等级中最高级的一种。一般来说只有较低的A1和A2和牛会进行出口,但是这家店老板有渠道,但是也不是什么人来都提供。”云澈解释道。 兰心想到他刚才拿出的那张卡,了然的点了点头。 低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碗里裹着鸡蛋液的牛肉,小小的吃了一口,确认安全后才开始进食起来。 云澈并没有点什么主食,而是自己开始吃起了刺身。 他也不爱遵循东瀛文化那种繁文缛节,用他家老爷子的话说就是,只是个“知小节而无大义”的国家,知道人家的礼仪就可以了,至于遵不遵守,看你心情。 给兰心美美的在法拉利恩佐的主驾驶位上拍了好几张照,两人这才踏上了看房的旅程。 “回来啦~图片.jpg*9 定位-B市” 图文是7道精致的料理特写,被她拍的特别有氛围感,和一张整桌的料理全景。 最中间则是她拎着新买的birkin25戴着那只200W钻表站在车前的合影,当然面部做了一个可爱的动物贴图挡住了。 她的平台受关注度还可以,尤其是上次评论吵架在她晒出购物小票后许多人顺手对她点了关注。 “咦,小姐姐回B市了啊,昨晚看还在S市吃饭呢?” “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去哪都这么随意,慕了慕了。” “又一个网红蹭车拍照的,我见多了。” “没准几分钟后车主就喊你让开了。” “?楼上SB吗,没看到人家戴着200W的表手里提着几十万的包吗?” “会不会说话?包表都会有假的,你见过假车吗?所以网红蹭车的多了去了。” “大哥?人家前面有手表的购物小票,包估计人家都不爱晒。” 兰心看着底下立马激增要吵起来的评论。咯咯直笑。 她觉得她也不用当什么穿搭、彩妆之类的博主了,就每天发一下生活日常热度就够够的了。 云澈听到她的笑声,忍不住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转头,“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发了几张照片,然后故意没发那个驾驶位的,然后他们说我摆拍,蹭车,咯咯真有意思。” 兰心笑的很开心,灿烂的笑容甚至感染到了云澈。 男人勾唇笑了笑,惹眼的法拉利继续行驶在B市的环路上。 她开心就好。 转发了那条说她蹭车的评论,回复了一句“是不是还要说我租的?图片.JPG。”补上的那张图恰好就是她坐在驾驶位的那一张。 这下评论区只剩下了一溜的“666”“富婆求包养”“美女姐姐康康我”的评论,以及少部分的“说不定是被人包养呢?”“身材这么好指不定是出来卖的”之类的酸言酸语。 她觉得很有意思,果然这个世界上,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到了。”云澈淡淡开口。 他们以后的家..到了。 云澈看着面前千篇一律的商品房,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了归属感与期待。 “你好,云少,我是这边的楼盘负责人,这位是这边的物业负责人,接待您手下的电话就在着恭候了,您请随我来。” 刚停好车,就有一个黑西装白衬衫的中年男子等地下停车场等候了,看着云澈和他身旁的女人,尤其是手上那对情侣腕表,有些了然,看来是要金屋藏娇了,难怪这房子装修好几年都不见来住“”。 两人跟着楼盘的人去乘电梯,物业的人则落后他们半个身位。 “您的四套房子之前在建设初期就按照您的要求做成了一套,上下两层楼,共计2000平,这边楼盘是有除开公摊面积外的额外赠送使用面积,所以这一盘卖的最好,当然均价也比周边同档次楼盘要高。”这是属于房地产商的噱头,兰心听懂了。 “当然产权上还有400平的面积。按您的要求顶楼一开始也做了设计,这是小区内别的单元没有的。”负责人滔滔不绝的说着。 却被云澈打断了,“房主是她,请对着她介绍。” 云澈这句话让两人都惊了一惊,饶是他们也算是经常接触富人的精英,听到这句话都不免舌头打结。 几个亿的房子...就这么送出去了? 这房子不算装修算平方都值几个亿,更别说当时是找了着名设计公司好,装修材料都拉到满,家用设施也是顶配的。 兰心冲2人柔柔一笑,2人突然就好似明白了。 低下头不在直视她,只是继续介绍道。 “这套房子虽然开始产权上是划分开的,但是云少购入后才进行的建造,所以房子内部结构没有打通的痕迹,它一开始就是1000平方一层的大平层设计。” “虽然我们是高层住宅建筑,但是云少在装修时还是给这套房留下了花园、泳池、露台这一系列一般别墅才有的配置。顶楼也是属于赠送面积,已经做了最好的隔热防水处理,有一个小型游泳池,露天的烧烤台,以及一个小型的花房,但是目前还没有种植。还有两件100平的空房间,和一个大的观景露台与泳池相连。” 说话间终于才走到了电梯口,云澈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提停车场入口离电梯口有些远?” 负责人歉意的笑了笑,按下了电梯,“这边到底不是别墅区,没有办法像别墅区那样有专属车位停在大门。但是我们一开始就给您预留了10个地下车位在最靠近您住所的位置供您使用,另外从另一边地下车库入口会比较接近您住所的所在位置,下次来走那边就不会这么远了。” 云澈了然的点了点头。 PS.心心的豪宅来了~ 说话间,一行四人已经到了38楼。 “从68楼往上,就只有您这一张电梯卡可以使用了,当然因为购梯时的统一设计,所以电梯是有39楼的按钮的。” “到时候69楼的卡给我一张。”云澈打断了他的话,他记得盛严明的打算,虽然在他看来毫无必要。 “好的。” “这是您家的入户大门。”他看向兰心,认真地说道。 还很有仪式感的将公文包里的磁卡交给了兰心,“您请。”兰心看了云澈一眼,在对方眼含笑意的目光中接过卡片。 在感应器上轻轻一刷,入眼一个米白色主色调的玄关厅,铺着厚实的地毯,一副巨大的油画居中正对着大门。 左右两边墙上各有一副差不多的挂画,看起来是一个系列,油画下方有两排置物架,目前还空空如也。 兰心情不自禁的往前走,经过巨大油画,走到了巨大空旷的客厅,也同样看到了眼前有些震撼的20米落地全景窗。 “这是客厅,长20米,宽13米,挑高是2层楼,牺牲了一点69层的面积,做了巨大的吊顶设计。这是特意设计的20米180度落地全景窗,客厅面积共有260平,占据一层的四分之一面积。” 兰心看着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错落有致的水晶像是流苏一样垂直悬挂于客厅的正前方,低调奢华。 “当然这里不仅仅是客厅,这边还设计了西厨融入,还有吧台,还有西厨后面的中厨,还有一个茶台等等功能区划分。” “属于多功能厅。” 兰心已经看得眼花缭乱了。 巨大的沙发群与茶几分布在宽阔的客厅中,错落有致,壁炉旁甚至还有两个单人椅隔开与餐厅的分界。 “一楼右手边原定设计是云少的桑拿房、健身房,右手边是影音播放室,以及一间客房。” “但是云少一直没有搬入内,所以都是没有被使用过的,房间内也是采用的全景落地窗模式,让这里的每一间房都能感受到高层风景。” 一边说着一边走马观花的带着两人查看一楼的设施。 “那么?我们现在去参观二楼?” 负责人从云澈开口后,询问的对象就一直是兰心。 “好~”兰心的雀跃连一旁的云澈都感受到了,捏了捏握着的小手,他笑了笑。 “内设电梯在玄关厅右边,您刚才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们现在步行上楼。” “这里面还有电梯呀?”兰心与云澈交头接耳。 “当然有。”云澈也配合着。 “嘻嘻好厉害~”兰心开心极了。 “这是二楼的小厅,从这里您可以对一楼客厅一览无余,当然这里也是69楼原本的入口,从这里也是可以直接进来的。” 他指了指那扇和68楼一样的入户大门,说是小厅,其实也算是69楼的玄关门,但是更大了些,还摆放了两张设计感很强的沙发和摆件,没有再做一层隔断。 “这一侧是原本设计给云少的主卧,包含起居室、衣帽间、卧室、卫生间、露台在内,一共400平。” “这一边是原本的书房、收藏室。”他又指了指另一扇大门。 “具体的云少带您参观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接受到了云澈的信号,二人心领神会的提出了告辞。 看到二人从69层的玄关离开,“开心吗?要不要开门进去看看?”云澈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 “好呀~”兰心直接拧开了门把手,看到了大概40个平方的起居室,然后前方出现了3条路线,她抬头,“咱们应该走哪边呀?” “这取决于你想去哪?”云澈捏了捏她的小脸,光滑娇嫩的手感让他不想松开。 “这是哪?”兰心指了指起居室左手边的入口。 “衣帽间。” “这边是浴室。”云澈指了指右边, “前面才是主卧。” “那我们先看看衣帽间呀~” 兰心对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地方放还是很关注的~ “阿严给你弄得衣帽间有多大?”云澈突然顿住了脚步。 这该死的胜负欲。 “应该有两间房?”兰心不确定的说。 “哧。”云澈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进去看看。”云澈拉开了门把手。 兰心看着面前大概有100个平方的衣帽间,已经失语了。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填不满这里。 她转回头看了看云澈,又看了看面前这间房,这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她感觉她快要被金钱攻略了。 “够不够?放我和你的衣服?”暂时忘掉某个讨厌鬼。 “够!”兰心狠狠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间房内还空无一物。 衣帽间连着浴室,主卧也连着浴室,或者说,这件主卧的动线是全部相连的。 从衣帽间走向浴室,在走回主卧也是完全可以的。 云澈一路拉着兰心的小手,像是一对新婚夫妇在逛自己的婚房。 “哇~”近50平的卧室一张3米的大床正对着全景落地窗,床头那面玉石铺成的墙面令兰心惊叹出声。 全羊绒的纯白地毯让人随时可以光脚在房内奔跑。 整个房间简洁而明亮,除了床头那面有些夸张的墙壁,两侧两幅黑白油画外,只有几盏灯饰点缀。 “会不会觉得东西太少?” 云澈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一直都是简约风格。 “唔~可以说吗?” “这是你的房子。” “我可以在房间里加个摇摇椅吗?就是那种...” “我一会叫人送来。”云澈秒懂,希尔顿也有一张那样的椅子,她那天晚上看了好几眼他知道。 “那是露台。”云澈指了指房间里的一扇门,兰心走了过去打开,看到60平的露台甚至还有个浴缸。红酒架、沙发、甚至茶具,望远镜一应俱全。她觉得她这辈子重生真是值了。 “在这里肏你好不好?我想了很久了?”突然,背后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兰心羞红着脸不说话,是默认的姿态。 云澈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公狗,和她在一起怎么都要不够,真是要命。 “带你去看看楼顶好不好?” 云澈低头耳语。 “好~” 被男人牵着手乘坐2楼玄关厅的电梯,到了3楼。 “这是唯一能来顶楼的方式。”云澈指了指电梯。 而兰心,早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她以为的顶楼是荒无人烟水泥地面的顶楼。 而实际上,她看到的是一座用玻璃盖起的近千平玻璃房... 这比下面两层更令人震撼。 电梯出口处是一条2米宽的通道,与其说这里是住宅,不如说是轰趴圣地。 通道右边左侧是一个不规则泳池,做的很漂亮,目测20个人下去都不会拥挤。 泳池的四面边缘有3米宽的鹅卵石道路,摆着三三两两的躺椅,和小茶几,甚至连遮阳伞都配备了。 “泳池是恒温的,冬天也可以游,你会游泳吗?”云澈问她。 兰心诚实的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会,以后我教你。”云澈说道。 你看,当一个男人开始规划和你的未来,那就是沦陷的开始了。 “这边是一个烧烤区,20来人随便玩的。” 他拉着她的小手,继续往前走。 泳池与烧烤区有两间50平的房子隔开,一间是更衣洗浴室,一间是厨房,想来设计之初就已经规划好了。 地嵌式沙发围成了一个圆圈,在左右上下各开了一个口子,供人休息。 不远处露台还放了4个BBQ的专用烤架和一排高脚椅,黑色的烤架和白色的高脚椅看起来格外的舒适。 “你喜欢花吗?”云澈突然又问。 “喜欢~” “那里的空地,你喜欢什么就让人种什么。”云澈指了指通道左边的那个花房,地面上居然还有土壤,只是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打理了,有些干枯。 兰心突然无法理解有钱人的任性了。在16W一平的豪宅顶楼开辟一个人造花园...种花? 但是她确实可耻的心动了,她想要一个自己的花房,她在某红薯上见过。 200平的花房,够了。 “这里原本打算做一个天文台的,你有想法可以自己改造。” “天文台?”兰心转头看向他,一脸好奇的样子。 “天文望远镜可以看星星,算是我独处时候的小爱好。” “那当然要保留呀,我还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星星呢~” “好。”云澈自是无不应允,打算明天就让人把自己家里那套设备直接运过来。 沙发、红酒、天文望远镜...和他的小姑娘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足够了。 “那边还有一件空房间,你以后在规划也可以。” “阿澈...”兰心突然眼巴巴地看着云澈。 “怎么了?” “我...我也想要一间书房可以吗?我想读书,想学习,我连字都不会写。” 兰心有些难过,从一代才貌双全的名妓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草包美人,她饶是在咸鱼也忍不住了。 而确实,她也不会写这个时代的文字。 但是,一个从山里出来的野丫头要怎么变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线等,挺急的。 只能徐徐图之了。 云澈有些沉默,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他以为只要物质上满足了他的小姑娘她就会开心,原来那些白眼她全都知道。 “好。要不要给你请老师?” “真的吗?我可以读书认字吗?” 她真的对这个男人有些改观,毕竟前世一直流传一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是那些上楼里寻欢作乐的人却非要打着道貌岸然追求才艺而来,真是令人嗤笑。 “当然,你以后想去上学都可以,只是晚上要住家里。” 云澈提醒道,他可不想孤枕难眠。 “谢谢你阿澈。”兰心突然就掉起了眼泪。 “哭什么?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云澈心疼地搂着她轻声安慰。 PS.谁看了不说一句云少大气? 虽然这张作者真的很像售楼中介,但是我写得真的很爽,以后就不会这样介绍了,只会局部描写内装,除非心心喜提更大的房子让作者也跟着开心一下哈哈哈 -119万字 他知道女人为什么而落泪。 18年前没过过好日子,好容易从穷乡僻壤里出来,遇到两个把她当替身的人渣。 每天试图从她身上寻找慰藉,发泄对那个人的欲火。 没有嫁给那个鳏夫,却年经轻轻当了二人的情妇,虽然物质上富足,却到底有些见不得人。 却见她突然抬头,“我很满足了,这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她闭上眼,垫起脚尖,轻柔地亲了一口云澈,是那样的纯净、圣洁。 云澈觉得比任何的法式深吻都让他悸动。 这一刻,兰心根本不需要演,她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从来没有人在物质方面待她如此好过,甚至在精神层次上答应她念书、识字、学习各类,她真的,两世都没有遇到过对她这样好的人。 “不哭了,我叫了装修公司的人来,你有什么可以提,全部改好了家具可以慢慢填,日子慢慢过,嗯?” 云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安排好了,待他们下楼时,一楼玄关处那两人带着3个设计团队的人员站在那儿了。 “唔,我先说,然后如果不能实现的话可以告诉我,因为我也不是专业的,我想先说说我的设想。” 兰心对所有人都是很客气的,这是个人修养。 团队三人有些受宠若惊,连说不敢。 “您几位都坐吧,这边好像没有水...”她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云澈。 云澈非但没觉得烦,还认为小姑娘遇到麻烦知道第一时间找自己,很好。 示意了下负责人处理后,云澈搂着她到沙发处坐下。 三个设计人员坐在过百万的真皮沙发上,有些如坐针毡。 兰心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平面图,开始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健身房和桑拿房,还有这个露台,可不可以合在一起。拿掉一个卫生间的区域,然后扩充健身房,露台的区域做一个瑜伽房间,我想要一间瑜伽房,小一些也可以。” 这是考虑到他和阿严可能会同时有的健身需求了,云澈在感受到小姑娘第一时间考虑的是自己时感觉十分开心。 “您对这个区域的要求仅仅是这些么?”团队的主要负责人开了口,看了眼平面图上显示的加起来有250个平方在内的区域,这还是不算露台的。 “对的。”兰心点了点头。 “拿掉一个卫生间合并桑拿房可以的,甚至可以保留露台,或者把露台加个玻璃顶做成您的瑜伽房可以么?” “诶也可以的,但是健身房会不会太小?”她询问的视线看向了云澈。 云澈瞥了眼原本就有100个平方的健身房面积,说了句“足够了”。 “桑拿房不用合并,加个SPA按摩房,以后你可以找人上门服务,不用再去那些会所了。”云澈认真地替她考虑。 “诶?还可以上门的么?”兰心有些惊讶。 “小区里就有专门的SPA服务人员,您需要的话随叫随到。”去拿水的负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他们身后突然说道。 云澈这才想起来这种小区怎么可能不内设这些设施。 “普通的身体养护你可以直接叫人来家里做,如果有其他需要再出去也不迟。” 兰心了然的点点头。 “那就在桑拿房中加一个水疗池子,然后加一个按摩床吧。够地方么?”兰心有些迟疑。 “够得,把卫生间的部分换成小型水疗池子就足够了。” “那就除了桑拿房外,健身房保持原样,给您扩建一个瑜伽室。这边的区域就这样划分了。” 兰心点了点头。 “我们家不需要客房,这个房间拿掉吧,阿澈想做什么呢?”兰心依旧询问云澈的意见。 100平的影音室配备了6-8人的观影椅和大银幕,一旁带露台的小100平客卧套房就显得有些多余。 “酒窖吧,楼上两间房都是书房,这里做个大的酒窖储存酒。” 云澈和盛严明都喜欢喝点小酒,都住一起了哪会错过这个机会。 “露台保留。”酒窖外就地品酒还是很不错的。 “客厅与厨房我很满意,就不用动了。”兰心说道。 甚至连接了保姆房,真是完美的设计。 “2楼主卧没什么问题,就是...”兰心转头看向了云澈,“要不我们把天文台放在卧室露台好不好?” “好。”云澈自然同意。 “二楼另一边做两间同等大小的书房吧,暗门你们自己设计好。”云澈补充道。 这是给他和盛严明处理事情的空间。 兰心等到云澈说完才继续开口。“顶楼游泳池那边很好,就是花园旁边的两个房间,我想其中一间做书房,其中一间做音乐舞蹈室。” 她还是决定不在咸鱼。 云澈则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PS.心心不是演的哈,别人对你好你是能感受到的。这几章都是心心的房子设计,女主要在里面住很久,起码再把五个男主送进火葬场前都住这里,之后还没想好,所以不着急。 不住别墅时因为以后男人越来越多,大家每天都回同一栋别墅关系再好也会引人注目虽然私密性比较好。 这种楼上楼下住着不进一家门我觉得还算合理。 至于高层大平层比别墅会不会低了一档,我记得香港有个地产大亨一直都住在这种高层的,不过那位更夸张,他们家是七层楼的高空住宅。有人可能已经猜到是哪位了。 然后阿三国前首富也是这种一家人住一栋高楼的,相信也有小仙女看过哈哈哈。 大概想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写很多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会比较零碎,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的。 女主她是个古代人,她需要在文中有途径、有过程去体验、了解、享受现代的生活,当然可以一句话笼统的概括,但是这一部分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觉得写详细点也可以。 再说了这本书本来就是带有物化的过程,写所获所得详细点其实也OK? 114. 房子太大了,局部施工并不影响使用,快到晚饭的时候盛严明也过来,耐心的听着兰心有些琐碎的讲解如何改造他们未来的家,听着小姑娘说给他预留了一间书房,害怕健身房不够大不方便他和云澈两个人,心中一片柔软。 听着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说想读书、想上学,又用余光偷偷看他,担心自己反对的小表情,内心有些酸涩。 她可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敢和阿澈说为什么会害怕他反对呢? “你想做就去做,需要我给你找老师吗?”他甚至已经开始物色老师的人选。 “好呀。”女孩的大眼睛直接眯成了月牙状,看起来开心极了。 他的小姑娘是真的开心。 那他就满足了。 “走吧~出去吃饭~就当是庆祝我们入新居~”一直没开口的云澈突然说话。 “地下车库预留了10个车位,我跟你一人一半,不够的话你自己再买。” “嗯,再买一个,她平时出去也要用车,你总有不在的时候。”他成功的堵住了云澈想说的话。 “他给你配了什么车?”云澈突然问兰心。 “诶?不知道...不认识...”兰心在装傻。 “明天你带她去挑,刷我的卡。”盛严明看了一眼云澈说道。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离间的家伙。 “好耶小可爱,听到没有?明天你又有新车了~”云澈捏了捏她的脸。 “诶可是之前..呜”脸捏住了。 “之前那辆也给你用,先买了,然后去学车,之后想自己开或者让司机开之前那台也可以。” “万一...万一学不会...”兰心确实有些担心,她一个古人要学开车,她能不能担心吗? “很简单的,到时候我每天送你去学车就好了。” “诶,好。”虽然她是个女孩子,但是之前在跑车上那种风驰电掣,以及刚才那爆炸的评论区,都足以说明了一切。 刺激感、虚荣感,二者兼备的感觉,让她只想快点学好车。 夜晚。 “宝宝好美~” 云澈斜靠在大床上玩着手机,盛严明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云澈的夸赞转过身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女孩酮体雪白,偏偏还穿了一身黑色毛茸茸的情趣内衣,奶罩是半杯的,绑在后颈,还特意买小了一码,挤得胸前的奶子像是要爆出来了,一对雪峰在黑色奶罩的衬托下更显诱惑。 下体一件黑色小内裤,轻薄的布料还被开了档,行走间若隐若现出神秘的花谷。 细长的双腿被一双黑色渔网丝袜包裹,脖子上黑色的毛绒项圈上甚至还有一个小巧可爱的铃铛,四肢也各有一个铃铛挂在圈上。走路间发出悦耳的声音。 头上还顶着一对仿真猫耳,就连那“猫尾巴”也被女孩听话地塞进了菊穴之中。 “宝宝,过来。”盛严明情不自禁的冲她招招手,他看着有些羞涩地却仍然尽力满足他们的小姑娘,喉头滚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可人儿。 兰心偷偷瞄了一眼云澈,见他含笑带着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走向了盛严明。 女孩儿走路间发出身上的铃铛还发出悦耳的声音,伸出双手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只小猫儿一样蹭了蹭。 就差没有发出“喵~”的声音了。 “阿严~” “穿成这样今晚想被肏死么?”盛严明眯起了眸子,目光炽热地盯着怀中这具完美的酮体,大手已经回抱住她。 却见女孩儿羞红了小脸,却还是大胆的问他,“那阿严喜欢么?” “喜欢,喜欢到他鸡巴都硬的不行了。”云澈在后面调笑的开口。 “宝宝,我想把你现在的样子记录下来收藏。” 他在征求兰心的意见,但是兰心没有理由拒绝。 拿了金主爸爸几个亿,如果人家想用裸照威胁她,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阿严,不...不可以给别人看哦。”小姑娘羞答答地,却还是红着小脸答应了他。 “好。”他答应地很快。 前面却传来一道嗤笑。 盛严明明显也想到了什么,瞪了一眼对方。 云澈才收敛了些。 “去拿相机。”盛严明淡淡地扫了眼云澈。 他们的东西陆陆续续搬了过来,他知道云澈是有收藏很多单反的。 云澈倒也没有不满,他也想收藏一套小姑娘的写真,以后出差了不能带身边还能自己看着照片解决。 此时的他从未想过,他开始想着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PS.2号男嘉宾真的不错,已经潜意识的遵守男德了。 再来猜猜心心学车会遇到谁呢?这是我突发奇想的剧情~那就先安排上 115. “来,宝宝,屁股撅起来,对,腰下沉,对,腿在张大点。”云澈拿来了两台单反,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哥,谁年轻时候没有个踏遍祖国山河记录美好风光的梦呢?所以肯定都会玩这个,只是学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有一天会用来给女人拍情趣写真罢了。 “摇摇屁股,对,好乖。” 盛严明也开口摆弄起了床上的小妖精,她听话的像个充气娃娃般。 兰心撅着屁股,轻轻的摇着,毛茸茸的黑色毛绒球状肛塞都摇晃了起来,像极了一只发情的小母猫。 “转过来,把小逼掰开,对,对。” 黑色的大床上,女孩乖巧地张开纤细的双腿,跪坐着,几根青葱般的手指掰开了娇艳的嫩逼任由男人们举着镜头拍着特写。 高清镜头下,连女孩漂亮的馒头逼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一层层迭嶂的蚌肉,小巧可爱的珍珠,一张一合地穴口,都在刺激着男人们的神经,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宝宝,把手伸进屄里去,对,自己玩自己开心吗?” 兰心不说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镜头,欲语还休。 她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细长的手指沾了沾些许花汁,染了红色指甲油的中指一点一点被花穴吞没,云澈快速得一次次按下快门,盛严明则机智的直接打开了录像模式。 “嗯~”兰心咬着唇,发出些许嘤咛。 手指始终缓慢地抽插着,不像是在满足自己,反而像是,在引诱着什么。 “操,不拍了,忍不住了。”云澈爆了个粗口,草草把单反关了机,浴袍带子一扯,直接扑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骚这么勾人呢?嗯?鸡巴都硬死了你知道吗?” “咯咯~”兰心娇小出声,顺势抱住了男人。 “阿澈喜欢吗?” “喜欢,喜欢到鸡巴天天都想插你的逼里,走到哪插到哪。” 云澈的话越说越露骨,呼吸也越来越沉重,连带着盛严明都放下了手里的单反,上了床。 两具炙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是最原始的交配欲望。 兰心感觉自己体内深处的仿佛要发大水,她越发能感受到性爱的快乐,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哪怕,每次都是欲生欲死的极端。 “宝宝准备好了么?”云澈的手探向了那颗毛茸茸的肛塞,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嗯。”兰心低低应了声,收了人家的钱,服务肯定得到位。 “啵”地一声,绒球把人拽了出来,甚至还带出了某些黏滑的液体。 云澈取出早就备好的上好膏药,像是不要钱那般手指挖了一大坨,修长的两只手指缓慢却又鉴定的深入了女孩的体内。 “呜~”兰心配合撅着屁股,上半身靠在盛严明坚实的胸膛上,在异物入体的那一刹那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很难受?忍一忍好不好?”盛严明心疼地搂着她,大手探入黑色的胸罩内,两指精准无比的寻找到了那颗被刺激地如同小石子般坚硬的奶头,轻轻拉起、刮弄,试图刺激她其他的敏感部位,减轻异物入侵的痛苦。 云澈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她,实际上他的手指被后穴的媚肉禁锢地寸步难行,他对此也没有任何经验。 想他云少,什么时候想肏逼不是女人张开腿润好穴乖乖给他入,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 “要不,就不弄了?”他的语气略带迟疑,是真的打起了退堂鼓。 “没事,阿澈你弄吧。”女孩的小脑袋埋在盛严明的胸膛上,说话都带着鼻音,却懂事地把屁股撅得更高,方便他的动作。 “你搞快点。”盛严明不满地看了一眼云澈,抱着小姑娘的手在后背轻轻拍打起来,像是在安抚她。 实际上兰心并没有这么难受,前世的过早开发以及前几日的含物已经让她有了很好的心理和生理准备,此时故作姿态无非是博取多点怜惜。 没办法,她无依无靠,在楼里日子单打独斗,早已习惯了把所有能利用的东西都做到利益最大化。 你说的简单。 云澈没好气地回视一眼,却没有呛声,而是继续就着温润的药膏和说话间女孩后穴内开始分泌的肠液继续深入。 兰心紧咬着下唇,眼眶发红,小身子也有些颤抖,却依旧乖巧的下半身保持着一动不动,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PS.心心这种配合异性拍床照的行为不可取,不要模仿,女孩子现实中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 另外心心本人其实是很享受器大活好的1号、2号男技师的。 116. 云澈急的满头大汗,才终于把第三根甚至就插了进去,另一只手拨开兰心的开裆裤,薄薄的布料早已被淫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花户上,勾勒出漂亮的形状。 大拇指在发硬的小红豆上,刺激着女孩的淫核,甬道内仿佛变成了水帘洞般开始发起了大水,不知道何时起屋内已经响起了少女的娇吟,后穴内的抽插也越发顺畅。 兰心趴在盛严明的胸膛里低吟着,身后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躯体,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嗓音问她,“宝宝,我可以插进去了吗?” “嗯~” 兰心低低地应了声,有些意外男人居然还会问她的意见。 云澈给盛严明递了给眼神,盛严明秒懂,却还是低头问了小姑娘,“真的准备好了么?” 小姑娘小脸红扑扑的,低声应了是。 盛严明也不再犹豫,顺势靠在了柔软的床靠上,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摸了摸女孩发大水般的水帘洞,低低地笑了声,“看来宝宝也快要忍不住了。” 他心情很好,现在才发现,性爱这种事,不是单纯身体上的泄欲,而是身心交融的释放最为完美。 带着薄茧的手指拨开黏糊糊的布料,划过敏感的阴唇,扶着自己硬的发疼的鸡巴顶着穴口,却还示意女孩自己吃进去。 兰心也不再扭捏,两只小手撑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就着穴里分泌足够多的淫液,紧咬下唇,腰肢一沉直接把男人的肉棒吃了个大半。 “嗯~”“哼~”空旷的房间内响起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一声闷哼,还有云澈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在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那张殷红的小嘴,是如何吞下几近30CM的大肉棒的。 光是回想刚才那一幕,他的鸡巴仿佛都要胀得爆炸。 轻轻拍了拍眼前两瓣雪白的臀,云澈让盛严明别乱动,抱紧兰心。 “宝宝,屁股再抬高一点。” 兰心听话地腰愈发下沉,把盛严明的鸡巴全部都吃了进去,同时抬高自己的小屁股等待着另一根鸡巴的入侵。 一如刚才。 柔软的大奶子与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那对奶罩不知何时起就被人解开丢在了床底无人问津。 盛严明低下头含住那双红唇,把所有的娇吟都吞入腹中,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开始浅浅地抽插着。 云澈的手绕过二人的交合处,开始揉捏前端红肿的花核,另一只手扶着自己那不输盛严明尺寸的大鸡巴,抵在了兰心的后穴口,蓄势待发。 “呜~”才探入了一个龟头,兰心的身子就紧绷得不行,连带着前面的盛严明都被夹得有些难受。 “宝宝放轻松,一会就舒服了。” 云澈只能先出声安抚她,在一点点的推动向前。 “嗯~呜~”兰心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三根手指比起云澈的尺寸还是差了些的。 她感觉到后穴有些撕裂的疼痛,那疼痛感无异于初夜。 “好疼~呜呜阿澈、阿严我好疼~”她半真半假的哭出声,像小猫儿那般委委屈屈,小手掐着盛严明结实的胸膛,修剪得当的指甲涂满了鲜红的彩绘快要掐进肉里,盛严明却没感觉到疼痛。 反而心疼地不行,也顾不上自己同样进退两难的小兄弟和老兄弟,低头亲着小姑娘哭的发红的小脸,手里还给她揉着奶子增加她的快感。 云澈也不再动作,紧致的后穴夹得他进退两难,此时那价值千金的药膏终于发挥了作用,兰心感觉到自己后穴开始有了酥麻之意,开始分泌出肠液,加之药膏的润滑力度,兰心开始觉得后穴中的撕裂感开始减少,变得有些空虚。 “嗯~好痒~”她知道那是混合了某种春药的润滑剂起了效果,努力的放松全身,男人们不好受,最后吃苦的还是她自己。 下体含着两根粗壮的男根,淫核、奶头都被人捏在手中同时把玩,如果不是后穴初次开穴实在过于难受,兰心恐怕此时早就高潮了。 “嗯~阿澈动一动好不好,好痒。”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 房间内响起两道松了口气的声音,同时兰心能清楚地感受到,在她体内一直停滞不前的两根巨物开始跳动起来,像是迸发出生机那般,开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两个肉棒被双穴卖力的吞吐着,兄弟两的鸡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与器具上的青筋暴起。 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开始同进同出、九深一浅的开始插着穴儿。 女人被肏得直翻白眼,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像一块夹心三明治。 柔顺的长发披散,胸前形状完美的一对乳儿在撞击中上下起伏,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单手捕捉、揉捏,一声声如同夜莺啼叫的娇吟从她口中发出,激起男人们最原始、最狂野的欲望。 新居的第一夜,自然是一室旖旎,天上的明月都被大床上纠缠的三具赤裸的躯体羞得躲进了云层里。 PS.我卡肉了,我卡我自己。 卡了一周了,我不想写这两个男嘉宾了,我要换人。【喜新厌旧脸 117. 前夜是如何睡着的兰心其实已经记不起来了,她好像被两个男人肏到深夜,嗓子彻底叫不出来了,他们才把滚烫的精液射到了她的体内。 今早起来腰酸背痛,喉咙一阵干燥,但是下体虽然酸胀,却感觉一片清爽,是被人细心清洗过的感觉。 她躺在云澈的怀中,“社畜”盛严明已经早早去上班了,大概是看她太累,没有让她起床帮他打领带吧,她想。 狗男人最近进步很大啊~以前不管前夜如何折腾,清晨都自己拿条领带吵醒她让她系上。 果然有竞争才会加重内卷。 是这个词儿吧?她前几天在网上看的。 刚要坐起身,身后就有一双手不老实了起来,传来了一道男声,带了些许清晨的沙哑。 “宝宝早~怎么不多睡会?” “阿澈早~”她乖巧的再金主爸爸的脸上亲了一口。 收了人家的大房子,总得有点表示。 “想好今天买什么车没有?”他直接含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道。 “呜~” 她推了推他,早上的男人惹不起,要是不阻止,今天中午都别想买车了。 “没有~我都不懂这些。”她抬起还有些迷茫的小脸,求助般的视线看向了男人。 云澈心软的不行,小姑娘有困难知道求助自己了。 他搂着光溜溜的小姑娘在怀里颠了颠,“一会喜欢什么买什么,一台不够买两台。” 几个亿的豪宅都送了,送台车算什么? “一台就够了~”兰心搂着云澈的脖子,贴着他的胸口说道。 “那买台贵点的,你给他省什么钱?嗯?”他捏了捏小姑娘白白嫩嫩地小脸,又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如白玉般的耳垂。 “咯咯~”小姑娘娇笑了起来,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 抱着小姑娘刷好了牙,洗好了脸,还非逼着人羞着脸在他面前尿尿才肯把人报出去。 又给人重新抹了药上了玉势,挑好了裙子,甚至内衣内裤都配好了,还亲手给人一件一件穿戴整齐,等人开始化妆了,他才进了浴室开始折腾他自己。 半小时后,云澈站在化妆镜后,看着小姑娘给描眉,手也有些痒,但是看着她辛苦画了半小时的精致妆容,到底还是没有让她给自己试一下。 “宝宝好漂亮。”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看着妆后更添三分艳丽的小姑娘,喃喃道。 “嘻嘻,真的吗?”兰心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镜中刻画着两人亲昵的样子。 “嗯。”男人眉目柔和,让原本就有些阴柔的五官更加俊美。 “可以发个动态,问问关注你的粉丝,买什么车比较好。可以不听他们的,但是可以增加下互动量。” 火红色的法拉利.恩佐上,云澈边倒车边对兰心说,像是比兰心这个皮下本人更关心她的账号运营。 “好~”小姑娘乖巧地虚心接纳了男人的建议,打开了手机开始发布动态。 “今天要去买代步车啦,以后就定居B市了~买什么好呢?可爱.jpg” B市最大的汽车城正在举办车展,上到布加迪下到五菱荣光,只要你给的起价,他们就能拿的出货。 “这个车好看么宝宝?”云澈搂着她,旁若无人的私语。 指了指展台最中心的那架布加迪DIVO,兰心看着那辆外观霸气、线条流畅的车子,有些呆了呆,瞬间明白为什么这台车子可以在这中间。 “全球限量40台,国内有5台,一台在我那,一台在阿严那,购买它的前置条件是名下必须有一台折合人民币2000W的Chiron。这是第三台。是这家汽车城老板的,也是我们那个圈子的,估计拿来纯展示吧,让他拿出来,除非陆家陆家破产了。”他笑了笑,男人爱车的程度不亚于喜爱年轻小姑娘。 云澈真的很会。 他不告诉兰心这些车的配置,因为说了兰心也听不懂,所以他不屑于是卖弄这些对于女人来说宛若天书的东西。 但是他会最直白的告诉兰心,这辆车的购买门槛,购入价格。 这些兰心目前最需要知道的,浅层的东西。 他没有说这辆车是陆相燃大哥的,而这位顶流磨了自家哥哥一年都没能让大哥割爱。 聪明的男人,从来不在自己女人面前主动提起别的男人。 女人亦是。 “改天你喊阿严开来你站中间拍个照。”他又继续说着,真是为了兰心的小事业操碎了心。 “好呢。”有免费送上门的素材,兰心哪有拒绝的道理。 就像她刚才发的那条动态下面,五花八门各种豪车名字型号被提及,仿佛是他们去购车一样,热情极了、 普通人总是对富人的生活充满了兴趣与探究。 她逐渐理解了这句话,并开始乐于分享自己这些在“普通人”眼中不一样的生活。 虽然她本来也对此充满了热忱就是了。 PS.布加迪这段是真的,只能说根本不屑于割穷人和暴发户的韭菜了~ 118.10.10 “阿澈好厉害~”小姑娘突然笑了起来,对着男人夸赞道。 云澈笑了笑,心里却美滋滋的,跟吃了蜜似的。 决定下午就让人把家里那台角落里的布加迪开到小姑娘住的那里放着。 “看上哪一台了?”他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头问她。 兰心的小脸都有点兴奋,这些跑车都好漂亮,看得她都好激动。 她指了指一旁那台整体看过去简约又时尚,标志性的青蛙眼大灯,银白色的敞篷车身,确实挺适合女孩子开。 云澈笑了笑,看了眼那台保时捷911,“是不错,还有吗?” 兰心又指了指另一旁的兰博基尼Huracán EVO,利的造型识别度极高,全新的前包围使得整个车身更显低矮,极具张力。头灯组造型犀利,内部标志性的“Y”字形LED日间行车灯,点亮后视觉效果非常出色。 侧面造型依然是熟悉的楔形车身,车头的倾斜角度与前风挡保持一致,略微下压的后部车顶线,低趴的车身高度,加上凌厉的线条,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但是令云澈惊讶地不是这款车型,而是兰心指着的是橘红的那台,比红色更为惹火的橘红色。 宛若初升的朝阳般绚烂。 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喜欢这个色吗?还需要再看看别的或者再想一下吗?” “喜欢,不看了,就是它了。”兰心用力地点了点头,血液都在澎湃着。 好特别的车子,好耀眼的颜色。 云澈看着有些安安静静地小姑娘,也笑了,“好,买这台。” “嗯!”兰心眉开眼笑。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来豪车区的大部分人,其实都是有那个心,没哪个市里的。 像这二人三两句就定下了一台300多万的豪车的,还真的少见。 怎么说...就像是再买大白菜。 云澈招了招手,叫来了一旁的工作人员,指了指那辆橘红色兰博基尼,“今天能提车吗?” 似乎对价格并不在意。 “您好,额我需要去请示一下领导。”销售也没想到车展第一天刚开始没多久就能卖出去一台300多W的跑车。 云澈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却在转头时看到兰心偷偷瞄了一眼那台银白色保时捷911,却懂事的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心下满意,暗自盘算等下要不要让人把布加迪开来的同时把他车库里那台积灰的保时捷911也一起送过来给小姑娘一个惊喜~ 这时,车展的小领导终于也来了,看到云澈更是眼前一亮,对于汽车城的常客,大老板的好友、小老板的好兄弟,他自然不会陌生。 “云少,原来是您大驾光临,不好意思,最近汽车城在扩张,新来的工作人员不认识您。” 他微微躬身表示歉意,云澈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这个车今天能提走吗?”云澈继续指了指那台橙色的Huracán EVO。 “可以可以。”小领导自然不会反对,虽然规矩是展示车型车展期间不能直接提走,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是云澈这种大主顾,更不用说他与自己两个老板关系莫逆,他甚至不需要跟上头请示就直接做了判断。 “那我这边直接跟以前一样给您办理手续?” 他又继续问道。 “不是给我,是给她。” 云澈下巴抬了抬,意思很明显,车子是给怀里的小姑娘买的。 “好的,您好。”小领导这时才敢看向兰心,“您带身份证了么?稍后付款后还需要签合同,您今天也是全款吗?” 最后那句话问的云澈。 “嗯。”云澈微微颔首。 说着跟着那名销售经理进了接待室准备签合同。 “小傻瓜,一会记得拍照。”云澈低笑了声,看着有些傻乎乎的小姑娘,还是忍不住掐了掐她的小脸。 真是个小呆瓜。 “好~”小姑娘冲着他甜甜一笑牵着男人的大手进了接待室。 “需要您的身份证原件、复印件,车饰和保险我们都有附赠,您看看还需要些什么?” 大的汽车城,尤其是购买豪车的客户,他们一向是全包一条龙服务到底的。 兰心也不懂,看向了云澈,“和以前一样。” 经理心领神会,拿出了合同和一台POS机放到了云澈面前,却被云澈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他付款。 经理愣了愣,却看兰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付钱。” 然后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了盛严明之前给的卡开始输起了密码,那张卡又又又充钱了,盛总直接大手一挥充了1500W,等于是把这个月的生活费也打了进来。 兰心今早起来的时候看着短信提示,坐在化妆镜前一阵傻乐。 心里感叹了一句,男人果然还是要卷起来啊。 刷完卡兰心好心情的在经理推过来的合同上签了字,“这个可以拍照吗?”她又转头问云澈。 “可以,记得把名字打上马赛克。” 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二人去操心了,填了地址经理满口答应晚饭前一定会送达后两人就离开了。 殊不知,二楼的监控室内,有个染着橘红色头发的的年轻男人,正对着监控室内的录像,露出了邪魅的表情。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连选车的颜色都和我这么配。”说完,他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后槽牙。 119.10.11 “阿严~”盛严明刚下班从68楼的玄关处进来,就下意识地接住了投怀送抱的小姑娘,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感觉一天的疲惫都驱散了。 “开心吗?”他抱着小姑娘走进客厅,看到了大喇喇坐在那儿的云澈。 什么都很美好,就是有的人太碍眼。 “开心~”小姑娘眉开眼笑的,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哟~有人一回来就又亲又抱的,我陪着逛一天啥都没有。”云澈酸溜溜地说着,亏他一回来就叫人把那台保时捷911也一并送过来了。 “阿澈也很好~”盛严明抱着她不让她下去,兰心只得干巴巴地补了句。 “哼~”云澈轻哼一声,瞥了眼愈发看起来不顺眼的某个人。 “宝宝买了什么车?”盛严明抱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看都不看云澈。 男人褪去了白日在公司的冷面形象,一身的气势收回,抱着他的小姑娘,英俊的眉眼在暖色的灯光下增添了几分柔和。 “不..不知道,名字太长了记不住。”兰心转头回去求助般的视线看向了云澈, “现在才想起我?”云澈没好气地说。 兰心的小手伸出去,勾了勾他的手指,像个小猫一样伸出试探的小猫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生气的主人。 “Huracán EVO,你绝对想不到她跳了个什么色。”云澈突然来了兴致。 “什么色?”盛严明也有些好奇。 “那个,橘红色的。”小姑娘没觉得有什么,大大方方的说道。 盛严明挑了挑眉,确实有些意外,但是没有说什么,小姑娘开心就好了。 就在此时,兰心和云澈的手机同时响起。 “到了是么?” “您好?” “车子到了?好我现在下楼签收。”两人同时说道。 “你也买了新车?”盛严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云澈,像他们这样的人,几百万随便购买的新款已经很难提起什么兴趣了。 “今天车展,老陆把他那台宝贝疙瘩拿出来当噱头了,给她看见了,我想着拿着给她当素材拍个照。” “你不是也有一辆么?开来这里放呗,还是你以后打算不常在这边住?”云澈突然又起了坏心思。 “胡说什么?”瞪了一眼云澈,搂紧了小姑娘,“不要听他乱说。” “我只是很少开那些车了。”说着拿出手机,让人把那辆车开了过来。 刚成年时的赛车记忆突然涌了上来,还记得有人说过他赛车的时候最帅。 那时还很热血,跟个热血青年似的下班了就往赛车场跑,后来被他妈哭着求着不给玩了,他才收了心,但是爱收集车的毛病一直都在。 兰心点了点头。 “哧。”嗤笑一声,搭着屋内的电梯上了2楼先出了门。 在外还是要注意些的,小姑娘要脸。 “我们也下去吧?看看你买的车?”盛严明低头亲了口饱满的红唇,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等到人气喘吁吁了才肯放开。 女人被亲的小脸红扑扑地,被他牵着手进了电梯下了楼。 等到盛严明拉着兰心下了楼,云澈已经不知所踪了。 盛严明皱了皱眉,还是带着女人继续往前走,走到小区划给他们停车的一个区域,整个区域都是他们的,20个车位,加上留给兰心的2个。正好在这栋楼的电梯口。私密性做的极好,平时也只有业主能出入,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乱入。 “诶?”兰心突然发出惊呼,盛严明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就看到云澈站在两台车中间,一台保时捷911,一台兰博基尼Huracán EVO。 两台车特意摆了个面对面的造型,云澈靠在那台保时捷边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惊不惊喜?”云澈得意的说。 兰心嘿嘿傻乐,“你后来又去买的吗?” 兰心这时候装傻反而显得矫情,男人愿意送,都送到家门口了,她在惺惺作态就没意思了。 “我车库有辆,开了都没到十次,你喜欢我直接给你了。”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和过户证明,男人说的给就是真的给,不是所谓的借你开,分手了就收回去的那种。 “哦哦。”兰心点了点头,“谢谢阿澈~” 但是又有些苦恼,“好像开不过来~” 云澈点了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姑娘,“男人你都有两个,两台车算什么?” 说着又有些挑衅的看了看盛严明。 盛严明没有搭理他,而是拉着兰心走上前,“不是说要拍照?”他扬了扬手里的单反,得意的看向了云澈。 仿佛再说,你看你一点都不上心。 120-125 “好~” 兰心回来后就补了妆,为的就是这一刻。 云澈气得牙痒痒地看着盛严明给人拍照,自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兰心现在很懂得如何拍照,单站在车前没用,会被说是蹭的,必须坐进主驾驶握着方向盘才不算蹭车行为。 就在盛严明拍的心满意足之时,他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嗯,开进来吧,你车停哪里?”最后那句问的是云澈。 “那边。”云澈黑着一张脸扬了扬下巴。 一辆黑红色外观霸气、流畅的布加迪缓缓在不远处的区域停下,下来了一个年轻男人,正是和兰心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林姓生活助理。 “你回去吧,辛苦了。”盛严明微微颔首,言简意赅地说道。 “是。” 林助理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兰心,心想这位居然上位成功了,居然能让自己BOSS连家都搬来这里了。 对于云澈,他当然不会陌生,看着女人还在那台兰博基尼里玩自拍,一时也不知道该羡慕谁。 “过几天去家附近的驾校学车,还要考试,要好好看书。” 云澈知道小姑娘以前不识字,但是学过了之后看点书还是没问题的。 就给她报了驾校,其他事情他都能走后门,唯独这个,必须要她自己去学,否则害人害己。 兰心上了楼以后就把照片都从单反传到了手机里。 她对自己的脸蛋、身材十分有信心,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后期。 “谢谢小可爱们的热情建议~我都有看,只是人太多了回复不过来QAQ。喜提新车快乐~图片*4” 她只发了购车合同和她站在两车中间的照片,以及抱着一束白玫瑰和一束红玫瑰坐在两辆不同驾驶位上的图。 保时捷车身重新清洗打蜡过,车内也保持九成九新,身材近乎完美的女人身着C家的米白色吊带长裙,一件黑色的小香风短外套怀抱着一束白玫瑰坐在车内,一只纤细的小腿露在车外,转头看向镜头。 所有的脸部特写都用可爱的贴纸挡住了。 “这就是...代步车?” “这是对代步车有啥误解吗?” “我头一次看到有人把保时捷和兰博基尼说是代步车的...跪了” “一次居然还买了两台,富婆抱抱我。” “救命,小姐姐家里还缺司机吗?不要钱,就想摸一摸兰博基尼。” “只有我想说这台兰博基尼颜色好酷吗?富婆这是自己开吗?” 兰心点赞并且回复了那条评论,“是的~一见钟情~准备去考驾照。”引发了更大的热议。 “这是什么神仙富婆,驾照都没有先买了两台几百万的车...” “有钱人的快乐我真是想象不到。” 其中却也不乏酸言酸语,“这么年轻,身材又好,该不会是出来卖赚的钱吧?不然哪来这么多钱啊?” “才几百万的车嘚瑟什么?” “就是,我XXX的车落地价都八百万。” “这算什么?今天B市车展有辆发烧友的,据说是幕后大老板的布加迪,购买还有个前置条件,先买第一台2000W的,才有资格买这台4500W的,而且还不一定轮得到你,全球只有40辆,求购者中谁的布加迪多优先轮到谁,那才叫泼天富贵。” 评论里逐渐变了画风,从一味地吹捧变成了粉丝之间的吹牛。 从“我的XXX有多少多少”到“我知道有个土豪怎么怎么”,变成了大型吹牛逼活动, 兰心却也不恼,任有评论区发酵。 只是在和二人用过晚饭后才慢悠悠的回复那条被赞到最高的科普评论,“你说的是这台吗?图片.jpg” 附带的图片赫然正是那两台DIVO,兰心站在两台不一样颜色布加迪DIVO前,一台银黑低调奢华,一台红黑张扬霸气。 照片上明显不是什么车展现场,而是地下私家车位,两台车甚至还上了车牌。 两台布加迪旁还停着一台之前出过镜的法拉利.恩佐,还有刚才出现的保时捷911。 评论区安静了几分钟,随即爆发了更大的讨论。 “666,我算是见识到大佬了。” “这张图加起来过亿没有请问?” “2000W+4500W还得乘以2,你说过亿没有。” “对不起,这样对比起来,兰博基尼和保时捷对人家来说确实是代步车...” “前面的说人家被包养的,被这种财力的大佬包养我也愿意...这如果是真的,还得是两个...或者一个人拥有2台divo,对不起,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总所周知,布加迪从来看不上普通韭菜和暴发户的钱,滑稽.jpg” “不过这么有钱也还是住的商品房啊?为什么不住别墅啊?” “楼上的,人家愿意你管得着吗?” 评论有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但是兰心已经无暇他顾了,一左一右已经有两个男人贴了上来。 夜晚,在云端之上,二男一女的呻吟低喘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乐章。 PS.1/2号男嘉宾:亲妈我们现在就只有这种肉渣都不是的戏份了吗? 狗作者点头又摇头:是的,还有谁是你亲妈? 121. “我都打过招呼了,这家驾校是朋友家开的,教练也给你安排好了。”一家装潢奢华的驾校外,云澈站在耀眼的法拉利.恩佐前,低头对兰心说,还拉了拉她的防晒帽。 看着小姑娘白白嫩嫩地小脸还有些不放心,“涂防晒了吗?要是渴了让里头的人给你倒水,反正有事没事都可以喊他们。” “嗯。”小姑娘乖乖软软的,他说一句她应一句,小脸蛋被帽子遮住了大半,可爱极了。 “要不我陪你进去吧?”云澈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啦阿澈~我自己进去就好了~”兰心钻进男人怀里,小脑袋蹭了蹭,亲昵极了。 云澈没忍住,还是亲了亲她的小脸,两人在驾校前旁若无人的亲昵。 把驾校里一直在看监控视频的陆相燃给气了个半死。 没错,陆相燃来了个大早,从他那天在汽车城里看到女人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的,晚上睡前拿着她的三张裸照打飞机,入梦了还天天都是这个女人,睡醒裤裆一片狼藉,都是拜这个小妖精所赐。 从他知道云澈给女人买车起他就知道女人会来学车,只是不确定会不会选择他的驾校。 但是老天还是偏爱他的,云澈还是给兰心选了他这里。 他之前就吩咐下去如果有个叫兰心的女人,报名驾校一定要通知他。 搞的底下人以为他最近寂寞了想试试清汤白菜,昨天一看到报名就来通知他了。 想他堂堂顶流,在娱乐圈,环肥燕瘦,什么女人没玩过,还需要来个驾校挑人? 这些人真是没脑子。 他绝对不会承认昨晚接到消息后自己手舞足蹈了半小时兼带打了1小时飞机,最后对着女人的裸体大幅海报才射了出来。 没错,这位娱乐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年轻一代顶流,在卧室大床正对面,放的不是什么液晶电视,也不是什么世纪名画,而是三张处理过的女人裸体海报。 “不就比我早认识了一个多月吗?老男人有什么好的?长得有爷帅还是唱歌比我好听?” 陆相燃看着娇软的小姑娘乖乖地给老男人抱在怀里亲吻的场面,心里泛酸的想着。 要说长相,陆相燃确实足够帅气。 不同于云澈略显阴柔的韩式花美男,也不同于沉着稳重、贵气逼人的盛严明,他骨子里带有桀骜不驯的狂,配合有些俊朗深邃的五官,188CM的完美身材。 在自家集团赞助的选秀节目上一出道就爆红,成为这几年年轻女孩的追星首选。 家中最小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上头有大哥顶着,父母对他最大的希望是平安喜乐。 从小就是个狂野男孩,直到遇到了那抹白月光,对他说,“阿燃,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弟弟的。” 他才渴望被看到,被更多的目光注视,也希望她能在远方也能看到他。 就在陆相燃全身泛酸之际,车边的两人终于结束了你侬我侬的画面,云澈依依不舍地送小姑娘进了驾校,彻底看不见人影了才开车离开。 “哧,装什么深情。” 陆相燃酸溜溜地说了句。 看着美人儿提着一个P家新款的运动风小包进了驾校才急忙反应过来,戴上口罩帽子,急匆匆的下了楼。 “您好,这是您科目一的教材,请您回去以后认真阅读,我们这儿也有课时,您觉得可以考试了,就可以通知我们替您报名科目一的考试了。通过考试后,就可以预约科目2与科目3的练车时间了。” 陆相燃火急火燎的下到一楼时,前台已经在接待美人儿了,如葱段般的手指正在细心地阅读前台递给她的资料。 “那...是要回家自己看书,然后考过科目一了再过来练车是么?” 美人儿轻声细语,却声如莺啼,只听她说了一句话,陆相燃觉得自己就像个要发情的公狗一样,硬了。 “不是!”仅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脱口而出。 吸引了兰心的目光,她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卫衣运动裤的男人站在楼梯口,身姿颀长,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盖住大半边脸还不够,还戴了个口罩,如果不是这里是驾校,兰心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准备去抢银行的。 陆相燃看着女人有些怪异的目光,脸上有些烫,但是幸好口罩遮住了,他心里暗自庆幸。 “您先下去吧。”他看着前台。 “啊?好。”前台有些愣神,却看到一旁的经理疯狂给自己打眼色,立马心领神会。 冲兰心歉意的一笑,“女士您好,我这边还有点事,这是我们的领导,接下来由他向您介绍。” 说着起身离开。 兰心在经过短暂的呆滞后回过神,对对方这种有些不专业的行为没有出声。 因为她看到了男人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虽然她还是分不清款式,但是牌子能认出个大概了。 同样的手表她在她的衣帽间看到过2块。 盛严明有,云澈也有。 是的,这两人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定要跟她共用一个衣帽间,所以东西全部放在一起了。 她不认为能拥有这样一块手表的男人,会是什么驾校小领导,哪怕这不是一般的驾校。 所以她决定按兵不动,看看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PS.这本白月光和男主们的剧情我不打算细写了,没啥必要。后期穿插带过就行了,你们知道男主们年少时期有个白月光就行了。 122.10.14 “您好。”小姑娘怯生生地,却还是很有礼貌的站起身和他打了招呼。 声音真好看,不知道在床上叫起来有多动听? 他听了鸡巴都发硬,如果他是那两人,根本不会把她放出来,只会每天把人扒光了压在床上肏穴灌精。 “兰小姐是么?您好。” 压下心里的旖旎,陆相燃装模作样的拿起了兰心的报名资料。 “是的~” 女人乖巧地点了点头,在异性面前善于伪装,是兰心的特点,也可以说是,优点。 “是这样的,我们驾校是可以科目1和科目2同时进行的。” 他看着兰心迷惑的眼神,继续胡诌。 “您现在就可以跟我去练车场学习了,我是您的专职教练,陆小二。您称呼我为陆教练,或者陆哥都可以。” 兰心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里已经想笑了。 她已经可以80%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想睡她。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但是看着这家驾校的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大概也不是个普通人。 兰心决定按兵不动,反正光天化日的,他最多也就吃点豆腐。 “今天就要练车了吗?”兰心眨巴着大眼睛问。 陆相燃看着眼前的女人说话间不自觉得抓紧了手里的包,像个怕被人拐卖的小红帽。 而自己就像那头大灰狼,鸡巴都硬的发疼了,只想找个小树林把小红帽扒光就地正法。 “对。”陆相燃本来计划着今天先认识下,明天在教个车亲密接触下。 但是从他看到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什么都忍不了了。 像个想要马上配种的公狗,就地发情。 “那...”兰心想要站起身。 “您跟我来。”陆相燃看到计划得逞,差点就想蹦起来。 立马屁颠颠地领着女人去了后面的练车场,留下经理和躲起来的前台面面相觑。 “您会扎安全带吗?需不需要我帮您?” 低沉地低音炮在有些狭小的空间内回响,仿佛车内装了杜比立体声系统,富有磁性的声音加上上车后环绕的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让兰心都感觉有些湿了。 她现在100%确定,这个男人想睡她。 但是她也不是所有的不挑的主儿。 尤其是在已经有了两个“男朋友”的情况下。 感觉了下隐隐还有些酸痛的腰,和早上起来那合不拢的双腿流不尽的精水,她觉得还是不要吃什么野食了,家养的都吃到饱了。 所以,“不用了,我会的。” 已经决定不理会这个热情的陌生男人,兰心飞快地扎好安全带,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姿笔挺的坐在主驾驶上。 假装没有看到陆相燃那失望的眼神。 陆相燃偷偷看了眼那被安全带勒得越发波涛汹涌的地方,不着痕迹的咽了下口水。 真大。 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这女人生的真好。 “这是方向盘,这是离合,这是喇叭...” 陆相燃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的教过别人什么东西。 哪怕家里的表妹让他指导下她唱歌他都说没空。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隐姓埋名遮脸在驾校教了一个女人一天最基础的驾驶技巧,哦说是驾驶技巧那真是夸大了。 顶多是认个驾驶功能。 从最基础的开始。 因为他发现女人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但是他却在女人偶尔投射来的“你好厉害”的目光中沉沦。 那还能怎么办呢?继续教呗。 他有些无奈地想着。 却在隔着口罩闻到女人身上那股甜甜地花香心里也甜滋滋的。 最后,兰心抱着教材走出了驾校,婉拒了陆相燃说的要送她好意。 上了早就等候在外的云澈的车。 陆相燃在监控室看着刚才对他不冷不热的美人儿再见到云澈的时候直接扑到了老男人怀里时指节捏的劈啪作响。 在看到云澈直接一口亲在他惦记了许久的红唇上时更是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 怎么办,他一天都不想等了。 那天夜里,他又做春梦了。 梦见女人躺在那辆他好不容易从大哥那里磨来的DIVO上,光着身子叉着腿给他肏得死去活来的。 他射了一次又一次,射到女人的小肚子都鼓了起来,像是怀孕一样。 然后他就醒了。 “淦!” 摸着这一个月不知道湿了多少次的裤裆,暗骂出声。 PS.加快进度。 123.10.15 往后的日子里,兰心过着白天练车,晚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陆相燃这一个月中,仿佛一个变态。 每次在兰心来的时候都在监控室看着她和云澈依依不舍的告别。 有时候周末换成盛严明。 总之就是这两个老男人。 然后等到她来了以后才装作姗姗来迟般下了楼。 然后每次陪她练车都是他那一天最快乐的时光,有时候凑近看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吻痕就会心里忍不住的嫉妒与泛酸。 想着昨夜三人大被同眠的场面,幻想着是何等销魂与快乐。 临别又看着她与来接她的老男人亲密接触,老男人再搂着她上车。 回家后继续做着一个人的春梦,像个痴汉。 他觉得他病了,得了相思病。 每天都能见到还不够,他还想每天跟她做爱,相拥而眠。 撩了撩一个月前因为想要接近女人而直接染回的黑发。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除了某个人。 “恭喜你啊,一次就过了科目2和3.” 陆相燃由衷的替她开心。 只是失落于女人要是考试顺利,就不会来驾校了,到时候就不能每天都见到了她。 这也坚定了他必须要加入他们的决心。 是的,打不过就加入。 陆相燃已经不抱什么从两个老男人手里抢人的美梦了。 因为女人一个月了都没正眼瞧过他。 对他没有兴趣,对他口罩下的脸没有好奇。 甚至微信和手机号都是他以方便约车为借口强行加的。 他丝毫不怀疑拿到驾照后女人就会直接把他删了。 “也谢谢教练。家里也说我这么快能拿驾照,是教练教得好。” 至于某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都跟两个男人分享的兰心为什么一句都没说,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你...要是拿到驾照了,是不是就不会来这里了?”陆相燃和她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那句早有答案的话。 女人有些迷惑地眨了眨大眼睛,“拿到驾照了还需要来驾校么?” “那...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陆相燃此时紧张得不像个娱乐圈顶流,而是刚上大学向女神表白的雏鸟。 “嗯,有缘就会见面的。”女人腼腆地笑了笑,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敷衍之意。 何况是拿这句话敷衍了无数人的陆相燃。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这就是娱乐圈的真实写照。 作为混了好几年的明星,他怎么可能会相信什么所谓的缘分。 看来今天要行动了。 没人能看到他口罩里出现的那抹邪邪的坏笑。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我想要就要的陆家小霸王消失了一个月又回来了。 “那,我们驾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考过科目2和科目3的,要一起聚餐吃饭,你要来吗?” 他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果然,女人面露疑惑,“还有这种规矩吗?” “是的,虽然不是强制性,但是也算是一种庆祝的方式。” 陆相燃此时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比他那年偷偷瞒着家里人去参加赛车比赛还要刺激。 “那...那好吧。”女人假装没有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兴奋,有些勉强的开了口。 “我和家里说一下。”她说道。 她拿出手机,飞快地在屏幕上打着字,陆相燃不好做的太明显,却用余光看到了他们有个三人小群。 他也想加入。 他又开始泛酸了。 但是一想到今晚的安排,他又开始热血沸腾。 “你想吃什么?” 他转头问女人。 “唔...都可以,我请客吧。” 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该懂得人情世故兰心还是懂了些许的。 “不用,你这么快出师,我有奖金的,我用奖金请客。” “诶?”兰心偏了偏头,有些疑惑,那模样可爱的不行。 可爱,想肏。 怎么还不到晚上? 陆相燃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都要燃起来了。 “那怎么好意思?我请客吧,我不缺钱的,您这么辛苦,钱自己留着吧。”兰心连忙摆手。 陆相燃心里苦笑,他当然知道兰心不缺钱,兰心要是缺钱那真是好极了,他可以像以往那样提出包养。 虽然他遇到的女人大部分都恨不得倒贴... 他何必绕这么大弯子当了一个月教练。 “那..我想吃烤肉可以吗?这在附近有个庄子,烤肉相当不错。” 不去也无所谓,顶多他再多费点功夫。 “诶,也行。”兰心面上闪过一抹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她要是还看不出男人想做什么那真是白活了。 只是她也突然想试试,这个男人的出现时有预谋的,她确定。 甚至都不是在驾校见色起意。 有钱也是真有钱,一个月了,他手上的表机会没有重复过,有好些她在家里都见过。 这是个不输于家里二位金主的男人。 她有点心动。 毕竟那二位可是有白月光的,别看现在对她千依百顺、千好万好的,到时候白月光一回国,她估计落不了好。 万一好面子的男人们为了不让她这个替身被发现,还会杀人灭口。 她得早做打算。 原先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有点小钱,如今看来,如果他的表都是真的话。 那这个男人应该也不错。 当个备胎也不是不行。 但是兰心不打算主动出击。 什么都是“被迫”的,强取豪夺的戏码才更让人珍惜不是吗? 124. “呜~好热。” 同样惹眼的火红色法拉利488Spider 上,女人面色潮红,有些难耐的扯着安全带。 “很快就到了,一会就舒服了宝贝儿~”驾驶位上的男人低低笑了笑,显然心情很好。 或者说,从女人答应今晚的聚餐起,从亲眼看到她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饮料开始,他就已经热血沸腾了。 流畅的敞篷跑车在平坦的道路上飞驰,硬生生开出了赛道的感觉。 陆相燃感觉自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全身亢奋着,一路风驰电掣,开回了自己的别墅。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从他打听到盛严明最近要去Y省谈合作,云家老爷子身体不适云澈要回家看望起,他就安排好了一切。 裤裆里的鸡儿梆硬,一路踩着油门到底直接回到家。 到家时,美人儿已经被烈性春药折磨的不清,小手死死地抠着安全带,面若桃花,樱桃小口中低吟着什么。 她也没想到这个神经病做事情这么狂野,直接就给人下春药,说好的现代文明社会呢? 和她们那时候有什么区别? “来了来了宝,哥哥马上就让你舒服。”男人三两下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直接解开女人身上的束缚把人抱下了车,女人身子娇软,抱在怀里轻飘飘的,身上的肉却很会长,胸大、腰细,美的不行。 “嗯~”女人好似已经被磨得神志不清了,有些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谁呀?怎么还戴着口罩呀?” 说完还咯咯笑了起来。 陆相燃却心里一片酸涩。 女人喝醉了就不认得他了,还问他是谁? “那你记得盛严明吗?”他把人抱上楼,别墅里静悄悄地,显然早有人安排好了一切。 “记得呀~阿严呀~”女人很快就回答了。 “他是谁?” “他是我男人呀。”兰心依旧咯咯直笑,仿佛问这个问题的人很白痴。 “那云澈呢?”陆相燃依旧不死心。 “那也是我男人呀~”女人明明都已经双眼迷离了,身上的体温高得吓人,却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他。 跟刚才问他是谁的迷糊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喜欢他们吗?”他又不死心的继续问。 “喜欢呀。”女人仿佛被逗乐了。 “你为什么喜欢他们?”他像个自虐狂。 “他们是世界上对心心最好的人呀~” 兰心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迷糊,大脑其实还是在运转中。 这个男人的反应显然认识两人,再想到他的有备而来,她心里隐约有了个荒唐的猜测... 他该不会也是对那个白月光爱而不得的人吧? 这下兰心直接清醒了大半。 本来想打个野食、找个备胎的,结果兜兜转转还是躲不掉啊? 兰心瞬间兴趣消减了大半,恶心的不行。 但是身上的药效已经发作了,不上不下的,再说了男人显然不会就此放她离开。 兰心是个小心眼的人,她决定要好好恶心一下这个男人,虽然她连他正脸都没见过。 “那我也对你很好,你能不能让我也当你男人?” 陆相燃把人压在床上,此时却没有了提枪就上的冲动。 女人身上甜软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单手撑在床上,有力的肱二头肌隆起,面上的口罩和帽子不知何时早已摘下,露出深邃而精致的眉眼。 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仿佛天生带电,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身下那张面若桃花的小脸。 额前的碎发垂落,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即使此时是素颜,也完全对得住娱乐圈给他的花名-“九亿少女的梦”。 女人却对眼前这张俊脸无动于衷,甚至还伸出小手把快要贴上来的脸试图退远点。 “呜,你不要靠太近,好痒。” 女人娇笑着,似乎没有看到男人越来越危险的眸子。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嗓音已经变得沙哑。 “不要~” “为什么?”他有些不甘心,他哪里比不上那些老男人? “他们对心心很好呀~给心心饭吃还有漂亮衣服穿~还买了大房子~咯咯,还买了车子。” “还让心心学了车,真好呀~心心也喜欢他们呀~” 女人似乎很感动,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也可以对你很好,给你买漂亮衣服,给你房车,甚至飞机游艇都可以。” 陆相燃急切地说道。 他说的是事实,娱乐圈本来就是捞金圣地等于无本生意。 再加上他虽然无心家业,但是该有的股份分红谁也不会少了他的,更别说名下各种专人打理得股票、基金、各种置业。 和景轶然、苏朝那种一年两部戏10个月扎在剧组的人不同,他的演唱会和广告、各种商演、综艺,过去不缺钱懒得上,要是真的忙起来,算上他的家底。 足以养得起十个兰心,就连云澈那种养法都不带虚的。 “我不要~我不要那些~他们给的就够了~”女人中了烈性春药,声音越发的娇嗲,奶奶的尾音像是一把小勾子勾着陆相燃的心。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问她,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年轻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充沛,爱情就是来的如此突然。 爱你的时候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你好。 不爱以后恨不得一刀两断从此天涯是路人。 PS.小陆的设定是22.23岁的狂野男孩,没认真谈过一场恋爱,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想要就要得到。 年轻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进度条拉的极快。 125. “我都不要~你好烦~人家都说不要了~”双眼已经迷离的娇娇已经有些迷糊了,药效使她难耐的轻轻扭动着身子,却还是噘着嘴说着拒绝的话。 陆相燃的心噼里啪啦就碎了一地,这是他第二次想要掏心掏肺对一个女人好,再次被拒绝了。 “为什么不要?”他不甘心的继续问。 “这里很小,只装得下两个人啦~”女人半真半假的说着,偏偏小手还放在了隆起的奶子上,本就敏感的身子在春药的作用下愈发经不起刺激。触碰了下还发出了嘤咛声, 陆相燃被她撩的双目赤红,恨不得直接把她吞入腹中。 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得不到心那他也要得到人, 这时候还能忍住他陆相燃就是个太监! “我想肏你,你给不给肏?” 他换了种方式,沙哑而低沉地嗓音在女人的耳边响起。 “不可以哦~”女人娇嗔道。 “为什么?我不要你的心,我只想肏你。” 兰心另一只染满了粉色指甲油的手慢慢向下探去,仿佛在撩拨陆相燃那紧绷得神经。 手指慢慢下滑,直到隔着衣物抵住了穴口,才看到她红唇轻启,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阿澈说,这里只能给喜欢的人插进去呢~” 女人说完咯咯直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而陆相燃脑海中那根紧绷着的神经,直接就断掉了。 他要肏死这个女人! 他猛地起身,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高清DV,一台还不够,要3台,床铺3面都摆满,床铺正上方还安装了个高清摄像头。 他像个变态,要把他跟女人的“初夜”记录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给脱了,才重新扑到女人身上。 女人似乎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依旧仰躺在床上低低地喘息着,双眼迷离的看着天花板。 小手已经隔着衣服抓着一双大奶,双腿也忍不住互相摩擦,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些许欲望。 “宝贝儿,我来了。” 他连床边的避孕套都没有打开的欲望,这是他昨晚特意准备的,他打炮从来都戴套,不管对方干不干净,但是这次他不想。 他甚至想着可以一击必中,他携子逼宫。 低头薄唇含住了不断娇吟着的红唇,修长的手指直接罩上了令他魂牵梦绕的神女峰,绵软饱满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宝贝儿奶子好大。” 从他之前目测来看,这对奶儿起码就有E杯,又大又挺,在两个男人的日夜劳作下隐约又有了升杯的架势。 “呜~亲一点。” 男人太过激动,手劲儿极大,兰心被揉的又痛又爽,还是忍不住轻呼出声。 陆相燃觉得隔着衣服揉奶不够爽,直接大力把女人上身那件D家的新款小衬衫扯开,连扣子都懒得解。 女人为了好看,衬衣里头并没有穿胸罩,而是一件白色的蕾丝抹胸裹着那对硕大丰满的乳兔。 陆相燃直接眼冒绿光,将帅气的俊脸直接埋进了那片雪白色的山峰之中。 嗅着空气中蔓延着的奶香,感觉下体要爆开了。 他忍不了了,直接把抹胸从中撕开,双手捧着两只大奶左右开弓吃了起来。 娇嫩的一点红梅被男人含在口中品尝,时而吮吸,时而轻咬,时而拉扯,引得女人阵阵惊呼。 很快雪峰上到处都是吻痕,每一寸乳肉都被男人含在口中细细品尝、把玩。 他逐渐不满于此,大手探向了女人的长裙底下,入手直接是滑腻的触感,让他的大脑当机了好几秒。 “你没穿内裤?”他震惊的问。 他想起女人每天都是穿着不一样的长裙来上课,还以为她偏爱这一款,谁曾想... 想到女人每天不穿内裤坐在他旁边练车,他就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还教个鸡巴车,直接在车里提抢就干多好? “呜~他们不让我穿~”女人有些委委屈屈地开口。 “草,真会玩。”陆相燃心中暗骂两个老色胚,面上的兴奋却更加重了,他直接一把撩起女人下身那件长裙。 已经濡湿一片的馒头逼被淫水打的亮晶晶的,两块蚌肉紧紧地贴合,殷红的蚌肉外却还吊着两段流苏。 兰心甚至能听到男人加重的喘息声。 “这是什么?”她听到他问。 还感觉自己花穴里含着的玉势被人用流苏扯了扯。 “呜~”兰心不说话,只是呜咽出声。 陆相燃也是个玩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他没想到兰心这么乖,这两个老男人玩的这么大。 不给女人穿内裤出门也就罢了,两个屄里还整日里含着东西。 -132 一手直接就着湿漉漉的流苏,直接把女人体内的玉势拔了出来。 看着被淫水沾满的玉势,他觉得一股血气涌了上头,鼻子好像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啪嗒啪嗒”的鼻血滴落在床上,像极了女人初夜的处子血。 陆相燃从床头扯了一张纸巾胡乱地擦了下,也不去管那脏了的床单。 看着女人红艳艳的腿心,他甚至还凑上去闻了闻。 香香的,带着些许药膏的味道。 看着像是涂了一层蜜一样的无毛小屄,他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没有想象中的腥臊味,反而有点甜甜的。 从未给女人舔过逼的陆顶流如此想到。 “嗯~不要舔那里~好脏”兰心也被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替她舔过。 “不脏,宝贝儿哪里都是香的,水都是甜的。” 偏偏陆相燃是个荤素不吝的主儿,你越不让他干,他就越要干。 男人高挺的鼻尖顶在敏感的小核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整个阴部,更是让兰心愈发难耐起来。 偏偏男人还伸出舌尖慢慢描绘小屄的轮廓,从肥美的蚌肉到坚硬的花核,最后更是将舌头伸进了密洞中穿梭。 “嗯~不要~” 男人舌尖上粗糙的颗粒刮在娇嫩的穴肉上让女人有些战栗,灵巧的舌头无师自通的模仿性交的频率在洞中舔舐。 “舒服吗?”他抬头问她,鼻尖、嘴唇上还沾染了些许淫液,显得淫靡又荒唐。 “嗯~” 兰心被舔的舒服极了。 这种舒服不仅仅是生理性的,更是心理上的。 她有两个男人,可是却从来没有替她做过这些。 男人得到鼓舞,舔的更卖力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上个月在某个派对上说的“舔狗都不会给女人舔逼”的豪言。 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兰心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压在男人的头上,头发很柔顺,摸得出来长期保养的痕迹。 “嗯~好舒服~” 陆相燃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地,舔的卖力极了,三两下就被兰心弄高潮了,喷了他一脸的水。 拿过一旁刚才擦鼻血的纸巾擦了起来,抬眼看到了双颊似红霞,双眼已经爽的迷离的小女人,感觉自己的鸡巴要硬的爆炸了。 当下不管不顾,趁女人迷离之际,直接拉大女人的双腿。 把自己胯下的昂扬对准刚高潮过还在一张一合收缩的洞口捅了进去。 “呜~” “嗯~” 偌大的房间内响起一声闷哼与娇吟。 “好胀~唔~”兰心的身子经过两个男人的日夜调教,双穴早已能很好的适应随时随地的插入。 更何况两根玉势全天都在滋养她的小穴,今日还有春药的加持,直接就让陆相燃的大鸡巴全根没入。 “草,真他妈爽。” 陆相燃也没想到自己能一杆进洞,毕竟能全部容纳自己的女人并不多,往往进去一般都要死要活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总是肏到最后都是不能尽兴。 毕竟他是公众人物,不能肆意妄为的玩个女人玩出人命来。 再说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其实他平时也干不出下春药这种下流手段。 都怪美人儿太迷人。 没曾想美人儿不仅仅长相酷似某位故人,小屄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层峦迭嶂,汁水丰盈,入洞后媚肉如同千百张灵活地小嘴吮吸着他的大兄弟,爽的起飞。 “宝贝儿~”陆相燃明显食髓知味,从来不亲女人的他竟然俯下身寻找那一抹红唇。 “呜~”兰心显然也很满意男人的尺寸,用过大炮谁会愿意将就金针菇呢? 细长的双腿被男人挂在腰上,两具年轻的肉体彻底融合,四块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下体也紧密相连。 大口大口吮吸着女人口中甜美的汁液,下身也毫不停歇,双手紧扣兰心的细腰,仿若充满电的电动马达般不知疲倦地抽插。 “啪啪啪”的撞击声在室内回响,“呜~慢一点~慢一点~受不住了~” 男人似乎要证明些什么。撞击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进入的深度也一次比一次深,已经顶在了子宫颈口了。 兰心有些受不住,开始吐出求饶的话,却因为小嘴一直被堵着,所以有些断断续续的。 “宝贝儿,我厉害还是他们厉害?嗯?” 男人性感而低沉地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年轻的肉体与她紧密结合,健硕的胸肌与她柔软的奶子摩擦着,一柔一刚,舒服极了。 127. 他刚才吻她的时的眼神,似乎再看她,又似乎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那眼神与家里两个男人有时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心里暗骂一声晦气,但是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觉得她只要给人当替身一天,大概怎么都逃不开那个所谓白月光的阴影了。 她其实觉得她和那个白月光都挺惨的。 一个是被当替身。 一个是所谓的白月光,但是这些男人嘴上说着缅怀她,身边却可以换各种各样的女人,看这三个男人的阳具颜色,那都是黑黄瓜了。 最后还要找个相似的来取代她。 不知道这个白月光现在在何方?还好不在,不然估计得气死。 兰心正在胡思乱想着,却不知道她与这位白月光以后的渊源颇深。 令她原本计划着的立马“退位让贤”计划直接落空。 这是后话。 此时的兰心回过神后面对的却是男人不满的目光。 “小宝贝儿是我没有满足你吗?”他还用力地顶了顶粗长的鸡巴,明示意味十足。 “嗯~没有,不是。”兰心脱口而出,可是却好像怎么都不太对劲的样子。 果不其然,男人那双细长的桃花眼一眯,直接把女人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鸡巴在体内并未拔出,直接来了个360°的旋转。 一直都有人说后入是90%的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其他人陆相燃不知道,但是对于他来说确实是。 能在肏穴的时候不看对方的脸,让自己有意淫的空间,想象着此时雌伏在自己身下娇吟的是那个人,确实好极了。 但是今天却是个例外,美人儿本来就和那人长得有8分以上的相似,他自然不会抗拒正面肏她。 女人臀部圆润,是他最爱的蜜桃臀,腰肢却偏偏细的吓人,蝴蝶骨振翅欲飞,从背后看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性癖。 腰肢柔软贴着床,一对大奶子却悬在半空中,随着他的撞击摇摆,波澜起伏。 他也贴了上去,大手直接握住了两只绵软的奶子。 两具火热的身躯重新贴合,小年轻的公狗腰卖力耸动着,镜头里的效果像极了犬类在交媾。 年轻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还不时伴随着性感的低喘,兰心的药效彻底在激发,小穴里的淫水像是不要钱般的往外流,直接喷得床单一片湿漉漉的。 媚肉吞吐着男人的全根,后入的姿势肏得极深,每一下都顶到子宫口再退出来。 腰部继续发力,猛烈的撞击着女人娇嫩的花穴,两只绵软大奶在他手动如同脱兔一般跳动。 兰心的花穴一阵阵的收缩,仿佛要把男人的欲根直接绞短在她的体内,男人被绞得头皮发麻,女人保养得极好的嫩穴如同一块上好的丝绸,紧紧的裹着他的昂扬摩擦,这滋味,太爽了。 激烈的运动中,女人身上已经染了一层薄汗,却还是香香的,伏在她身上的小狼狗忍不住舔了一下她敏感的后脖颈,顿时引来一阵战栗。 “嗯~不要舔~” 女人娇媚的声音夹杂着呻吟从红唇中吐出。 来自身后越发猛烈的撞击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却又是那般让她沉迷。 “轻一些~要被插穿了~呜~” 女人细弱的呜咽声随着而来的是哭腔,双腿已经在男人有力的抽插中变得有些颤抖,原本雪白一片的大腿根已经被男人的卵蛋撞得一片通红,腿心处红艳艳的嫩穴更是一片泥泞,惨不忍睹。 “宝贝儿~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叫我的名字~”男人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着,同时下身放慢了进攻的号角,开始用硕大的龟头一点点磨着女人洞穴内的软肉。 “呜~不要磨~快一点~”兰心被他磨得难受的不行,忍不住央求道。 但偏偏男人就有一身反骨,“宝贝儿~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要不叫老公也可以。” 兰心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还叫他老公? “可是...” “可是什么?”男人突然重重一顶,又很快拔了出来,显然是个会磨人的高手。 “呜~可是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叫陆小二吗?。” 兰心委委屈屈地说道。 “诶...”男人突然卡了壳,屋内原本旖旎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宝贝儿,你听好了,你老公的名字叫陆相燃。”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似乎在笑自己,又似乎很是愉悦。 128. 而兰心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却突然好像灵光了一下,她记得某个影帝和大导,圈中好友就有这个人,现在想来,恐怕不只是“圈内好友”这么简单吧? 突然又想起初见那夜,几个男人口中的“阿然”,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又是某个白月光的裙下之臣啊,兰心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顿时索然无味起来。 之前陆相燃一直戴着口罩,她没能认出来。 事实上,就算现在,她也不能把眼前这个素颜帅到离谱的男人与某度上那个烟熏妆的狂野男孩对上号... “呜~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有些试探的问道。 “宝贝儿你只是听说过吗?”男人有些不满,用力狠狠一顶,直接在兰心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撞入了宫苞内。 “呜~不要进来,好痛~”她伸出小手拍了下男人,却跟挠痒痒似的。 “嘶~”男人却倒吸一口冷气,误打误撞进入了新的桃源圣地般,高高的昂起头,似乎是爽极了。 温暖的宫苞似一张小口狠狠地吸住了他的龟头,不舍他的离开,肉棒又更深入了些,褶皱被淫水泡发,肉棒显得愈发肿胀,小姑娘全身最娇软的地方被粗大的肉棒直接贯穿抽插,嘴角都有津液控住不住流了下来。 “宝贝儿被我肏的上下两张小嘴儿都合不拢~”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还伴随着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与撞击声。 “呜~” 小脸也被大手推着扭向男人那边,红唇被男人含在口中吮吸,下身交合处两人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往下滑落,原本一丝不苟地床榻早已狼藉一片。 腿心处更是被鸡巴的撞击和囊袋的拍击得艳红一片,像是被雨淋过的娇花,甚至还有露珠点缀。 男人的抽插越来越快,女人的娇吟慢慢变成了哭泣,像一只发春的小奶猫,更是刺激得陆相燃两眼发红,恨不得肏烂这张会吸人精血的小逼。 兰心已经被肏到第二次喷水了,也许很快就要迎来第三次,原本奶白色的肌肤现在通体散发着迷人的粉色,下体甚至有些发麻。 上面的小嘴被男人肆意亲吻着,下面的小逼快要被男人肏透肏烂了,一只大奶被男人扣在手中还不够,小淫核也遭受到了另一只大手的袭击。 兰心被肏得双眼直翻,偏偏小口还被堵住只能发出一点呜咽声。 “宝贝儿是不是要到了?等等老公,老公天天对着你的裸照打飞机,夜里只想肏你的小屄想的发疯了。”陆相燃察觉到女人的甬道再次开始收缩,明白她又要高潮了,松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说道。 兰心却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如当场遭雷击,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了正对着大床的三幅裸照。 她进来时就觉得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但是照片都在两个男人那里,又时隔一个月,她又中了药,脑子有些昏沉,才没有一眼认出来。 “宝贝儿真漂亮。”男人像是炫耀般,更兴奋了,抓着她雪白的翘臀,开始大操大干起来。 “呜~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女人的话语在猛烈的撞击下变得支离破碎,原本质问声也变成了软绵绵的娇吟。 “你猜~猜对了我就射给你~”陆相燃兴起时还拍了拍她白花花的右臀,力道不大,但是女人身子娇贵,还是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呜~你们都欺负我~”女人委委屈屈地哭了出来,事到如今她哪还能猜不到,说不定就连那苏朝和景轶然都看过她的裸照了。 她虽然是出来卖的,但是到底年纪尚小,还要点脸面,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陆相燃却被她这一闹直接慌了,被绞得射了出来,黑着脸看着爽到了又好像没爽到的小兄弟,又看着被肏到高潮全身战栗的小姑娘,听着她细弱的哭声,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小爷破天荒的没有发作,而是把女人转过来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看着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面上却又带着高潮后的红晕,他的肉棒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看着小姑娘哭得伤心,心下知道今天大概就这样了,叹了口气,“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在什么公开的H网找来的图。” “呜,羞死人了,他们怎么乱发?你们是不是都看过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呜呜” 她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嚎啕大哭,只是细弱安静地抽泣,却让人无端的心疼,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事实上,自己的裸照被传播,还被不认识的陌生人挂在床头,确实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陆相燃也觉得他们太过分了,但是并不妨碍他继续欣赏女人的裸照。 129. “没事没事,你见过苏朝他们了?”陆相燃也不想着再来一炮了,换了个姿势,搂着小女人靠在床头上。 小女人身上一层香汗,小身子粉粉嫩嫩的,搂在怀里舒服的不行。 他抱着她,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还非得贴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嗯?” “见过了,阿严带我去的。” 兰心噘着嘴,显然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陆相燃有些头疼,他哄过喜欢他的粉丝,也哄过爱他的老妈,但是他要怎么哄怀里这个不爱他的小女人呢? 是的,陆相燃已经清楚地认识到,怀里的女人不爱他。 但是那又如何,都说阴道是通往心灵的捷径,她不爱他,那就多肏几遍就好了。 “他们帅还是我帅?”陆相燃又抛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兰心当面翻了个白眼。 “都丑,都丑。” 显然还在生气。 陆相燃以往最烦蛮不讲理的女人了,曾经有个小花跟他在一起耍性子,他直接开门让人家滚。 现在却抱着兰心怎么看怎么喜欢,只能说一物降一物了。 “乖宝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好不好?”陆相燃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脸,搂着怎么都不肯松手。 “不要,不要你买。”兰心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又多了一台ATM,虽然是随时会爆炸的那种,但是还是心情愉悦。 “为什么?”陆相燃头一次给人花钱花不出去,有些着急了。 “我什么都有呀,什么都不缺,不要你的。”兰心后脑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小手玩着前几天新做的指甲,粉粉嫩嫩的,还加了碎钻和小蝴蝶结。 不得不说这些现代人真会玩,做个指甲也做得这么好看。 “乖宝新做的指甲吗?”陆相燃见女人不想搭理他,开始没话找话。 天知道他最烦女人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但是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 “嗯~”兰心点了点头,终于来了点兴致,“好看么?” 她还转回头看他。 陆相燃顺势抵住她的额头,那姿态要多腻歪有多腻歪,“好看。” “乖宝今晚在这里过夜好不好?”他舍不得放她离开。 “不要。”兰心撅起小嘴,直接拒绝。 “为什么?你回去不也是一个人睡吗?”陆相燃立马就急了。 “小区物业是阿澈的呀~我一晚上没回家阿澈会知道的~” 兰心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知道就知道,你怕什么,他们不要你了我养你。”陆相燃无所谓的说道。 “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兰心极力反对。 “那我怎么办?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我也想跟乖宝每天在一起呀。”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小狼狗瞬间委屈成了哈士奇。 “可是他们会生气的。”兰心也一脸委屈,明明不是她招惹的,为什么还要她负责哦? “那怎么办?”小狼狗眨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兰心,活脱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崽。 “那...那要不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兰心面上犹犹豫豫地说道,又抬头看了看男人彻底黑下来的那张俊脸,继续说,“你...你应该也不缺女孩子喜欢吧?你找别人好不好?”她两个男人了,小身板真的应付不来。 偶尔吃一顿野食还是,顿顿大鱼大肉她顶不住啊! 陆相燃此时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他知道女人心里没有他。 但他没想到女人真的这么狠,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你的阿澈、阿严也不缺女人啊?你为什么要他们?”他酸溜溜地道。 “他们现在也只有我一个呀?”兰心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我也可以只有你一个啊。”陆相燃不服气的说道。 兰心这下才确定,这台ATM稳了。 当一个花花公子愿意为你收心,在物质上肯定不会亏待你。 但是还不够。 她低着头不说话,抗拒的意味却很明显。 陆相燃看她那副鸵鸟样就头大如斗。“那,你以后还愿意见我吗?” 他一天看不到她、肏不到她就跟心里有只猫挠他似的,难受地不行。 女人看了他一眼,又不说话。 “你要是以后不见我,不给我肏了,我就把视频发给他们。”陆相燃咬了咬牙,还是亮出了底牌。 女人听完却一下红了眼眶,小手擦着要落不落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道,“你们都欺负我。” 我草。 陆相燃心里暗骂一声,怎么说哭就哭了。 130. “没有,没有欺负你,可是怎么办?我怕你一回去就不理我了。” 小狼狗也很委屈,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什么都不喜欢自己呢? “那..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以后可能也确实没空了。”兰心感觉到男人态度的软化,小手拉了拉他的大手。 打一棒子给一颗糖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那你陪我几天好不好?我可以带你去逛街,买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或者你想玩什么?以后你要是有空了,可以去看看我,我会B市了就给你打电话。” 陆相燃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卑微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心甘情愿地当个无名无分的地下情夫。 “嗯,你给我发信息吧,看到我就回你。不用买东西,我什么都不缺。你知道那个,HQ影城吗?我想去那里玩,你可以陪我去吗?我看那个好多人去,我还没有去过呢。” 她的几个平台账号都发展得不错,有话题,有热度,评论居高不下,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了百万关注。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给推荐位... “乖宝想去那里吗?”陆相燃有些兴奋,他也没去过,你要说让他去看某个老鼠他可能还会兴致缺缺,但是你要说让他去看变形金刚和侏罗纪公园他就有兴趣了。 “嗯~想去拍照拍视频呢~”兰心点了点头,眼里也满是兴奋。 云澈、盛严明的风格总感觉与那里格格不入呢。 她又有些犹豫地看着陆相燃,“那个,你会拍照吗?” 陆相燃这会儿正心花怒放呢,不会也得说自己会啊! 何况哪个男孩子没有摄影梦,他当然会。 “会!”忙不迭地点头,像个听话地大狗狗。 “乖宝你是不是运营什么账号之类的?”他低头问她,刚才好像听到她说要拍视频。 “是呀。”兰心点点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我到时候给你点赞转发好不好?”陆相燃跃跃欲试。 兰心则被吓了一跳。 “不要,不可以。” 她可不想被他的粉丝围攻。 “哦。”男人又失落的垂下头。 兰心看着他柔顺搭在脑袋上的黑发,有点手痒,抬起手想要摸一下。 手停在空中又想缩回来。 老虎屁股摸不得,男人的头,其实也不能摸的。 可是男人看清她的动作后,直接把头凑了上来, 是想象中的柔顺,兰心还贪心的顺了好几下,男人居然还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那乖宝,后天早上我来接你,影城里面有酒店,你跟他们说你出去玩,不想来回跑,住在外面,好不好?” 这是允许她今晚回家了。 那里要提前预约,后天去很合理,度假区确实有点远,这个理由也很充分。 兰心就点了点头,不出预料的看到了男人脸上雀跃的表情。 一小时后,已经是10点,在兰心表示自己一定要回家后,陆相燃还是不情不愿地开着那辆新到手的DIVO送她到小区不远处的路口。 “乖宝怎么住这里?他们只给你住这么小的房子吗?”陆相燃看了看小区,也就一般的高端住宅,皱了皱眉。 如果是兰心自己住也就罢了,两个老男人顶多抠搜了点,但是房子也住够宽敞。他记得这里最小都有200平。 但是两个老男人都跟她一起住了,居然还会选择住这里? 兰心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说道,“房子有好几层,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陆相燃拉长了后尾音,显得有些不满。 他也想和乖宝住一起,每天抱着乖宝睡。 “那我走啦~” 兰心拎着前几天逛街买的P家超级酷的提包准备下车,却被陆相燃一把拉住。 “乖宝~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男人那双带电的桃花眼看着她。 “嗯?”兰心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陆相燃看着她有些呆萌的样子,也不等她反应过来了,直接亲了上去。“晚安吻~” 男人还骚包的眨了下眼睛。 “那,晚安~”兰心冲他挥挥手,拉开车门下了车。 131.10.22 “什么?你要去HQ影城?你是不是疯了陆相燃?”陆相燃一边看着女人走近小区,一边拨打了经纪人的电话。 经纪人是为数不多的知道他家世的人,平时也算战战兢兢的伺候这位太子爷,但是今天还是忍不住咆哮出声。 “我知道,我会伪装好的。” “你跟谁去?”经纪人冷静了下来,他不冷静也没办法,他管不了这位爷。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陆相燃有些不耐烦。 “女人?”经纪人有些愕然,他还从没见过这位爷愿意陪哪个女人出去玩的,用他的话来说,陪女人吃喝玩乐那就是在浪费生命,有那功夫不如安静听两首歌。 “你现在正是巅峰期,要是被拍到...”经纪人不放心的提了句,他可是见识过陆相燃老婆粉的威力的。 “难道我还能和粉丝结婚不成?”陆相燃更不耐烦了。 “你让人帮我在环球买好票,订最好的房间,两天一夜,剩下就不用你管了,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烛光晚餐就不要了太土了,有没有烟火之类的?”陆相燃吩咐道。 他跟女人的第一次约会,总不能和普通人一样逛个游乐园就完事了吧? “它有时候会有烟花秀,但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你非要有那就加钱安排一出,但是烟花样式也就和平时一样。” “没有什么特别的定制烟花吗?”陆相燃皱了皱眉。 “我滴祖宗,就一天,你想定制个啥?” 经纪人叹了口气。 “那行吧,那就这个,能定制食物吗度假村里面,你叫人送点东西进去,然后准备一些女孩子爱吃的甜品、水果之类的。”陆相燃接着吩咐。 经纪人能说什么?唯有应下安排去了。 挂断电话后还嘀咕了一句,“这是真上心了啊?” 兰心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微信里新添加上的第三个男人的信息。 “乖宝~到家了吗?明天老公带你去逛街呀~” “到了~去哪里呀?”兰心脸上心里都笑嘻嘻地给他回了短信。 “明早我来接乖宝吃早餐带你去,亲亲.jpg。”他还卖了个关子。 “好~那我先洗澡了,猫猫乖巧.jpg。”随后就放下了手机,不理会男人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废话了。 洗澡的时候还在想,这男人私底下的样子和公众前的也差太大了吧.. 第二天,SKP门口,一辆骚包的布加迪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乖宝~想吃什么?”陆相燃起了个大早,像个等候主人出门的狗狗等在小区不远处。 他昨晚兴奋了一晚上,回去以后床单都没换,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女人香气,对着墙上的裸照打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枪,最后开了投影回放了那段性爱视频,才堪堪射了出来。 兰心看了眼仿佛可以去抢银行的男人,说了句。 “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呀?” 她看网上说歌手都需要保护嗓子。 “啊?没事没事,你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用理我。”陆相燃心里美滋滋的,他的乖宝会关心他了。 兰心继续低头看手机,找着商场里有什么吃的,“吃这个吧?我想吃小笼包。” “啊?就吃这个啊?”陆相燃愣了愣,他还想带他的乖宝去吃些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呢。 “你不吃小笼包的么?家里的阿姨做的也很好吃。” 家里早就请了4个阿姨,轮流做饭、打扫卫生,都是两个男人家里的老人,口风那是一级紧,对她也很是照顾,丝毫没有看轻的意思。 都是在豪门工作几十年的老人了,啥荒唐事没见过? 兰心撇了他一眼,陆相燃就歇菜了,乖乖跟着女人下了车。 到底是钱养人,兰心这两个月来在金钱加持下,五官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内里的气质却在悄然改变。 今天有些凉,她穿了件无袖黑丝绒长裙,配了件奶白色真丝披肩,手里拿了个D家经典的戴妃包,还把一头秀发挽了起来,只留几缕青丝随风飘动。 手上戴了个盛严明前阵子给买的高冰种正阳绿手镯,兰心不认识什么名表、钻石,但是这玩意她认识啊!收到就直接戴上了,让云澈吃了许久的飞醋。 耳垂上也是配套的耳环,其实还有一个吊坠和戒面的,但是兰心觉得太高调了,没有一起戴出来。 她是搜过价格的,一整套下来上拍卖行300W下不来。 虽然和云澈买给她的表差不多价格,但是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翡翠呢~尤其是她这样的古人。 132.10.23 “拿个包厢。” 陆相燃一进门就说到,他没办法摘口罩吃东西。 “好的,您二位么?” 服务员熟练地接待他们。 “嗯。”兰心点了点头。 “手机可以点单是吧?那你不用在这里候着了,我们不需要人。” 一进入包厢,陆相燃就开始赶人。 “但是我们这有10%的服务费。”服务员面露难色。 “费用我们会照给的,你不用担心。”兰心对她轻轻笑了笑。 “谢谢,谢谢。”服务员躬身道谢,有钱拿还不用干活傻子才不干。 “乖宝你对她笑了~你今天都没有对我笑~”服务员刚离开,兰心身边的大狗狗就贴了上来,用力地嗅了嗅女人身上熟悉的香气,是他昨晚入梦时的味道。 兰心不着痕迹的想把男人的头推开些,却怎么都推不动,也就放弃了。 “你想吃什么呀?”女人看着他。 “我想吃你。” 男人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像舞台上那个冷酷的顶流。 “你好好说话哦。”兰心不高兴的撅起了嘴。 “好好好。”男人答应的很快,手却不老实了起来,直接把凳子拉近,两只有力的臂膀圈在了女人的腰上,头也靠在兰心的肩膀上,说是一起看菜单。 “吃点清淡的吧?”兰心问他。 “好。”陆相燃嗅着女人身上的甜香,已经在想着回去后要不要把自己的沐浴露、香薰都换成这个味道的,女人不在的时候他可以闻香思人。 “这些包子看起来好小好贵哦。”兰心嘀咕着。 “我看看。”陆相燃扫了眼,200多5个小汤包,确实属于中档以上消费了,但是陆相燃显然不在意这点钱。 “两笼黑松露小笼包、四笼蟹粉汤包、金沙酥虾、珍珠丸子、蟹粉豆腐煲、玉脂冰清。”男人伸手点了点,就下好了单,“乖宝想喝汤吗?” 他又偷偷亲了一口小姑娘粉粉嫩嫩的脸颊。 “点个鸡汤吧。”小手指了指。 “好。”陆相燃直接点了单,他常年健身保持身材,其实吃的也不多。 等到2人吃饱出来其实也才10.30,男人重新戴好了口罩、帽子,正大光明的结了账走出餐厅,直奔购物区。 “这个好看,买。” “那个也要,对对对。” 一上午就在陆相燃买买买的声音中度过了,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了兰心的住址,但是确实陆相燃买的单。 虽然买的很多,但是大多数都是衣服鞋子包包,大概百来万,兰心也就没拦着他。 但是最后他要给兰心买一只高冰种黄翡镯子的时候,兰心说什么也不让。 一只小两百万的镯子她不想收,再说了,细水长流才有意思,一只羊毛一天就薅完了有什么意思? 陆相燃显然不是这么想,他只觉得女人不愿意收他的礼物就是不接受他,不高兴极了。 完全忘了刚才自己挥金如土的那百来万。 “宝贝今晚穿那个给我看好不好?”下车前,陆相燃暗示意味十足的指了指后座上仅存的几个袋子,其余的都让商场送家里去了。 兰心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挥了挥手提着东西下了车。 陆相燃有些失望又有些喜悦,像极了沉浸在恋爱中的大男孩。 “怎么突然想自己去玩?”电话那头,云澈皱了皱眉。 “前几天刷到的,你们又不在家,我也没人陪,就想自己出去走走,不能去就算了也没事。” 她以进为退,懂事的说不去也没关系,但是语气里的失落云澈怎么可能听不出? 想着小姑娘在这么大的城市无依无靠,除了他和阿严再也没有认识的人,心里一软,“去就去吧,注意安全。” 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给小姑娘配个女保镖或者生活助理之类的。 她的平台账号也需要人去搭理,她自己显然忙不过来。 学完车以后她就要开始在家里补习、学习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云澈像个老父亲一样,挂了电话后想到。 挂了云澈的电话后,兰心也如法炮制的给盛严明打了一通电话。 虽然目前两人管不到她,但是她还是很自觉地给他们打了电话。 随后才开始准备今晚的约会。 -138 年轻男人显然很会玩,晚餐直接在地标建筑的观景餐厅包了场,又是亲自钢琴演奏又是对面高楼亮灯的,总之高调的不要不要的,就差没把“陆相燃”这三个字打在楼上了。 但是真的就很对兰心这种有些小虚荣、还没见过世面的古代土包子胃口。 没看她站在观景台看到对面好几个建筑都写着“燃燃?心心”时眼里的惊喜都扛不住。 “可以替我拍个照吗?我不发平台。” 她只想留个纪念。 云澈、盛严明都不是喜欢高调的人,所以不管是送车送房,其实她也开心,但是没有那种精神上的极大满足。 不得不说,小狼狗戳中了某个女人神经上的G点。 “乖宝要发平台也可以的。” 陆相燃求之不得。 完全把经纪人的叮嘱抛在脑后,实际上他也根本想不起来。 他自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除了有时候大哥能吓吓他以外,其他时间他都我行我素惯了,此时巴不得女人露出些蛛丝马迹,他好快点拿到名分。 兰心有些不太熟练的切着牛排,陆相燃看了直接快速得把自己的牛排切好递了过去。 “乖宝是不是不喜欢吃西餐?”陆相燃注意到了。 兰心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但是我比较喜欢吃熟食,这些很少吃。” 她其实学过西餐礼仪的,只不过很少实践。 云澈喜欢带她到处吃喝玩乐,见见世面,但是很多时候牛排都是男人替她切好的,她一个古人也确实欣赏不来吃带血的肉。 第一次吃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都说古人茹毛饮血,怎么现代人更甚,还成为了一种餐饮习惯? 结束了这场浪漫而精致的晚餐,满意地看着手机里那个妆容精致、笑容婉约的女子,兰心满意地点了点头,“小草”原本的土气与自卑已经完全没有了,“她”越来越像过去的她了。 照片她当然要好好保存,现在不能发不代表以后不能发,她就不信陆相燃能忍多久。 网红被人示爱什么的,不也是一波流量吗? 过去两个月深感流量变现的好处的她,早已对这些有了基本了解,甚至还有不少人找她做推广,都被拒绝了。 真正的“富婆”哪会接什么软广?起码不会轻易接,富婆人设不能倒呀。 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红红的钞票飞走了。 “那是猎户座,那是人马座。” 吃完饭,陆相燃兴致勃勃地带着她来到天文台看星星说月亮去了,兰心只能打起精神陪他一起。 这种事,云澈做过,盛严明也做过,谁让她房间外面就设置了个迷你的天文台呢? 她现在强烈的怀疑,他们几个,不止喜欢的女人一样,平时的兴趣爱好也如出一辙。 不然为什么她要第三次听人观星象呢?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乖宝,我想在这里肏你。” 她听到陆相燃说。 “这里?会不会有监控呀?”兰心有些担心。 “我让人关掉了,乖宝这么美,舍不得让别人看。” 陆相燃那张俊脸抵着她的额头,手已经变得不老实起来。 “乖宝换衣服了么?”男人的大手已经从她的黑色B家长款风衣里探了进去,入手却是光滑的肌肤与少量的布料,顿时心中一喜。 他还以为没戏了呢。 “嗯。”怀里的女人低低地应了声。 刷了人家百来万,总得给人点甜头不是? “乖宝自己把风衣脱了好不好?”陆相燃一想到女人大衣下居然只穿了一件情趣内衣,就已经热血沸腾了。 “嗯~”兰心显然也很会,并没有直接就跳掉外套,而是站起身来,当着男人的面,一颗一颗解开了系好的风衣扣。 露台上有些凉,为了浪漫只绕了几圈灯带,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女人身上,忽明忽暗,有一种朦胧美,背后依旧是几座地标性建筑闪烁着的示爱光幕。 染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慢慢地移动着,男人的视线从未在她身上挪开,甚至还不着痕迹的滚动了下喉结。 大门被打开,女人的躯体如同宝藏那般展露在他的眼前。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心动。 比这世界上所谓的脱衣舞娘都要来的有诱惑力。 黑色半透明透明的齐逼吊带裙,堪堪遮住大腿根,说是吊带,却很心机地将胸口处的所有布料全部挖空,女人那双饱满的大奶子直接被一条黑色丝绸缎带堪堪包裹住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性感又不失甜美,如同含苞待放般。 “阿相,像打开礼物那样解开我吧。” 那一刻,陆相燃仿佛听到了来自女妖的请求,脑子里那根弦直接就断了。 134. 在他恍惚间,女妖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俯下身搂住了他的脖子,被丝带堪堪束缚住的一对雪峰若隐若现间,似要呼之欲出。 两团乳肉就在眼前,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的奶香,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乖宝...”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比他出道第一年就开10W人演唱会的舞台还要紧张百倍。 那一刻,他知道,他完了。 “嗯~”兰心咯咯直笑,她自然看得出男人对她的迷恋。 “阿相~要我~要我好不好~” “好。”陆相燃此时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会让她去给她取下来。 女人的小手柔软无骨,拉着他的大手放在了胸前的蝴蝶结上,整个人顺势跨坐在他的怀中,月色下,活脱脱像个女妖精。 入手是丝绸的触感,比丝绸更美好的触感是那滑腻白嫩的乳肉,他甚至一手不能握之,掌中甚至还能感受到那逐渐变得坚硬的乳果。 “呆子,解开呀~”兰心伸出小手,点了点男人那高挺的鼻梁,看着他那呆愣的傻样,咯咯直笑。 陆相燃咽了咽口水,哪里还有舞台上霸气侧漏的模样,此时像个小处男那般,修长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扯开了女人胸前的蝴蝶结。 蝴蝶结被打开,丝带垂在两侧,黑色的镂空处露出那对饱满而坚挺的雪峰,小巧的乳果如同红梅般挺立在胸前。 他的眼睛已经红了,像极了饿狼遇见猎物那般,炙热的大掌托着沉甸甸的大奶,低头直接埋在了雪峰之上。 两颗红梅在他左右开弓的吮吸下变得红肿,滑嫩的乳肉被他大口大口吃进口中,不多时就变得口水肆意、红痕遍布。 似乎觉得还不够,一只狼爪不知何时也伸了上来,附上了另一座被冷落的山峰,开始揉捏、把玩。 兰心披着长发昂起头发出细碎的呻吟,主动挺起胸把奶子送入男人口中,小手还抱着他的头,指尖还轻抚男人那柔顺的头发,小嘴里还不住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嗯~阿相~” “乖宝~”陆相燃嘴里含着乳肉,舌尖一直舔弄着那颗坚硬、红肿的乳果,听见女人喊他,含糊不清地回应着。 “呜~阿相~好痒~”兰心被男人舔的动情极了,下身忍不住蹭了蹭男人西装裤下鼓鼓囊囊的巨蟒。 “哪里痒?乖宝哪里痒?快告诉我?”陆相燃双眼赤红,被她那副骚媚的样子激得下体充血,胯下巨蟒甚至要破裆而出。 “嗯~下面痒~”兰心小手用力地按了按,挺起胸膛,试图让男人吃下更多的乳肉,下体不住地夹紧体内的玉势,试图缓解甬道更深处的瘙痒。 “下面是哪里?嗯?”陆相燃即使忍得很辛苦,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逼着女人说骚话。 兰心却不高兴了,小嘴一撅,小手一探,直接摸到了开裆裤中垂落的流苏自己玩了起来。 “嗯~”她舒爽地低吟着,两指将玉势底部的把手拉了出来,握着底部那小小的拉环开始做着抽送。 美人儿月光下自亵,上好的羊脂白玉在女人殷红的小穴中来回进出,每一次都带出一点点红肉,似不舍,又似缠绵,玉势挂着的流苏甚至在一点一点的滴着淫水,足以见女人的动情。 双眼迷离,面若桃花,口里发散着比猫儿叫春还动人的呻吟,怎能不让人血脉喷张? “乖宝?”陆相燃痴痴地看着,动作都停下了。 兰心不满地撇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圆润饱满的酥胸,开始轻轻揉捏起来。 “嗯~”一副全然不想理会男人的意思。 陆相燃像是反应过来般,有些无措。 毕竟,还从来几个人敢给他陆小爷脸色看。 偏偏他拿眼前的娇娇没有任何办法,打不得骂不得,一点不开心就不理自己了。 他觉得他此时有点像他妈妈养的那条哈士奇,傻乎乎地也不知道主人哪里生气了,只能摇尾乞怜向主人寻求原谅。 “乖宝?” 他轻声试探。 “乖宝~” 女人依旧不为所动,自己玩着自己的。 “乖宝我错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是他见过经纪人对女朋友撒娇呀,虽然当时看完觉得很吓人就对了。 兰心看男人低头了,也不接着作了,低下头抵住对方的额头。 “阿相~”小嗲精又开始了。 “诶~”陆相燃看她终于搭理自己了,立马来了精神。 “你亲亲我嘛~” 撒娇女人最好命。 这句话果然是真理。 陆相燃眼睛亮了亮,直接凑了上去含住女人柔软的唇瓣,那副猴急的模样哪还有人前大明星的矜持。 135 女人的口中甚至还残留了醉人的酒香,让陆相燃忍不住纠缠吮吸。 “嗯~” 不知从何时起,兰心又重新坐回了男人的身上,小手攀着对方修长的脖颈,像一根藤蔓那般紧紧缠绕着。 “呜,阿相~摸摸下面好么?”女人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陆相燃却迅速把手伸到了女人的下体,入手一片滑腻,两块肥美的蚌肉被那根玉势撑开,他精准无比的掐到了那颗敏感的小肉珠,还直接把屄里含着的玉势直接扯出丢在一旁。 “唔~”兰心果然变得激动起来,经过两个男人的日夜浇灌,她的身体早就变得无比的敏感与饥渴,轻轻一撩拨下体就宛如发大水那般,平时夹着还好,此时此刻那根正常尺寸的玉势显然就不够看了,但猛地被拔出后,兰心还是感觉到更大的空虚袭来,忍不住磨了磨腿心。 此举更是刺激到了陆相燃。 “乖宝,我想进去了,让我进去好不好?” 男人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说出了令无数少女魂牵梦绕的话,此时却是那么的卑微。 “嗯~阿相进来呀~呜~”女人迫不及待地发出邀请。 然而比她更迫不及待地另有他人。 她的话音未落,男人单手直接拉开了裤链,拉下那条崩的紧紧地子弹内裤,一条巨蟒直接跳了出来,蓄势待发,直接抵在了洞口。 “呜~阿相好热~好烫~” 年轻男人身上散发着的强烈荷尔蒙令兰心是那般的着迷,抵在她洞口前的巨物是那样的炙热与坚硬。 软若无骨的小手在男人身上一阵巴拉,把男人价值六位数的西装、衬衫弄得皱巴巴的,陆相燃却无暇顾及,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人挠痒痒那样,身痒,心里也痒。 “乖宝,我要进去了。”男人炙热的双掌掐着女人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像是再也忍耐不住那般,直接调整好位置,有力的腰向上一顶,全根没入女人的体内。 “呜呜~”敏感的穴被肉根直接贯穿,硕大的龟头一寸一寸的破开媚肉,那种被瞬间填满的快感令兰心忍不住蜷缩脚趾。 “乖宝,你好紧,昨晚老公不是才狠狠肏过你吗?” 陆相燃低喘着,显然爽到了极致。 被男人日夜浇灌了几个月的蜜穴不会每次进入都寸步难行,却又如同量身定制那般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根,媚肉紧紧地吸附着棒身,如同丝绸般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想在想更深处探索。 小狼狗有力地腰身向上耸动着,“噗嗤噗嗤”的抽动声开始在原本寂静的露台回响,女人洞内充沛的汁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向下滑落,洞口在男人快速得撞击下竟然出现了一圈圈的白沫。 兰心在有力地顶弄下险些坐不稳,抬起无力的小手勉强捉住小狼狗的肩膀才湿的自己不掉下去。 “嗯~好深~慢一些~” 月色下,娇小的女人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肆意肏弄,双腿大张,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口中不住地发出哀求与呻吟,腿心处一片泥泞,是淫靡不堪的场面。 男人在她耳边一次次的唤她,“乖宝~乖宝~” 是浓情蜜意的称呼,胯下的撞击却一次比一次凶猛,令人招架不住。 还嫌不够过分版,大拇指开始揉捏她的阴蒂,小穴开始更加敏感的绞着他的肉根,小女人开始全身颤抖起来。 是要高潮的前兆了。 “乖宝?是不是要泄了?今天怎么这么快?是不是老公把你肏得太舒服了 ?”陆相燃在她耳边低笑出声,沙哑而又充满情欲的嗓音,要是录下来发到网上去,分分钟能让大批女粉直呼要给哥哥生猴子,何况男人还一次次自称老公的行为,更是能令不少充满幻想的少女欲生欲死。 “呜,要到了~呜阿相慢一点好吗?”兰心只觉得这个姿势,自己要被插穿了,虽然还没进到子宫里,但是男人的速度实在太快,阴蒂又被男人极限拉扯着,哆哆嗦嗦就泄出了今晚的第一次阴精。 从女人身体更深处涌出的大量蜜液浇灌在男人的龟头上,烫的陆相燃跟着一起哆嗦了下,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就着甬道内的花液,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开始缓慢抽动了起来。 . 136. 兰心直接被肏哭了,无边无际的快感汹涌袭来,她无力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胸前,小手紧紧抱着男人地腰,像是累极了的小奶猫在主人的怀中撒着娇,口里还隐约听见呻吟。 陆相燃低头轻吻她粉嫩的唇,大舌在她的口中汲取汁液,手也不安分的抚上了白嫩的大奶揉捏着。 “乖宝,老公在用大鸡巴肏你。你感受到了吗?刚才都把乖宝肏得喷水了,骚水直接淋在老公的大鸡巴上,爽的不行,乖宝舒服么?嗯?” 兰心被他折腾得喘不过气,并不想搭理他,但是男人不依不挠,甚至还停下抽插的动作等她回答。 刚经过高潮的穴道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男人一停下来她就感觉到了一阵空虚瘙痒,令她忍不住想要扭动腰肢自己获得快乐。 陆相燃看着她这副媚态,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圆润挺翘的臀,“乖宝怎么这么骚?怎么能主动张开腿扭着腰吃男人的鸡巴?嗯?以后老公出去工作了乖宝骚逼痒了怎么办?是不是就要去找野男人了?” “呜~”屁股被狠狠拍了一巴掌,让她忍不住夹紧了穴道,却更感空虚。 “呜~不去找野男人~”兰心委委屈屈地说道心里却在暗自腹诽,你不就是那个野男人吗? “不找野男人乖宝骚逼痒了怎么办?”陆相燃说的越发来劲了,全然忘记了女人根本不缺男人这一事实。 “呜~你到底~你到底做不做?”兰心恼了,她在这个顶流面前似乎少了在云、盛二人的小心翼翼,也许是因为年纪相仿让她更加放松,也让她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要去推身上的男人,可她哪里推得动?这点力度对于男人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但是她的不满却及时传递给了对方。 陆相燃直接把要造反的某人死死按住,把小女人那双修长的细腿直接缠在了腰上,俯下身像个发情的公狗一样用粗粝的大舌头到处舔弄起兰心来。 但是兰心此时显然已经无法发泄她的不满了,因为她甬道内的粗长又开始进行抽插,并且一次比一次重,“噗嗤噗嗤”地水声与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交杂在一起,混合成美妙的乐章。 若是此时有什么娱记再此,怕是快门都要按烂了。 毕竟此时的场景,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可以轰动整个娱乐圈的大新闻了,堪比当年的“艳照门”。 “当红炸子鸡包下B市第一高楼上的旋转餐厅,只为了和女伴共度春宵,甚至表演露天十八禁?” 这种标题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没有5000W公关费绝对公关不下来的那种。 可惜娱记们没机会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栋大楼是当红炸子鸡他们家的。 “乖宝?” 陆相燃拥着怀里的娇娇,结实的胸膛一次次挤压身下的柔软,胸前坚硬的小石子还时不时摩擦,撩拨得他不要不要的。 再看身下的女人,已经对他的呼唤恍若未闻,小口微张吐着断断续续地嘤咛,一双藕臂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身下花户大开,一只脚已经无力地滑落了,只剩下另一脚堪堪挂在他的身上,腿心处一片泥泞,两个人的淫液交合后滑落没入一片红艳之中。 甬道内的吸力越来越紧,绞得他寸步难行,像是无数张小口在嘬着他棒身的每一处,任何一个男人都经受不住这种考验,他也不例外。 但是他还在咬牙坚持着,因为这里太美好了,他舍不得这么快射精。 “嗯~阿燃~” 他不愿意,可是兰心就要坚持不住了,她感觉腿心处有些火辣辣的疼,想着明日还要去玩,又是劳累的一天,万一走不动路了那多扫兴? “嗯?乖宝喊老公做什么?是不是不够深?” 根本不等兰心的话说完,陆相燃就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一只手一直掐着身下的细腰,令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来到了女人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已经被他顶出了属于他的轮廓,这个认知让他血脉沸腾恨不得加大力度,让肉棒永永远远地嵌在里面。 “乖宝,让我进去好不好?”他痴迷地隔着兰心的肚皮抚摸着他的阳具,兰心此时已经被他肏得迷迷糊糊地,只想他快点做完放过自己,哪里还能听得清他说什么? 胡乱地点了下头,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怎样的狂风骤雨。 身上的男人得到了首肯,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出了死力地往里顶,女人的甬道本就窄小,遇到的男人各个都是驴屌,这些日子虽然每日都有人在她身上深耕,但是第二天就恢复了紧致,每次都要被肏得很开宫苞才好近些。 可是陆相燃他不知道啊! 他此时就像一头蛮牛,兴奋地毫无章法,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用硕大的龟头在兰心娇弱的宫苞内横冲直撞,顶得兰心根本说不出来话,直翻白眼。 嗓子都喊哑了他都不肯释放。 “呜呜,阿燃,阿燃,别顶了,要顶穿了。” 兰心被肏哭了,真真实实地哭了,她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猛,真的能把她肏得下不来床。 她后悔了,如果能从来,她肯定不会招惹对方了。 137. 兰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对于昨晚的记忆也只剩下了自己哭着喊着说不要了不要了,男人才肯在她体内释放出来。 感觉到自己身体像是散架那般,她在心里暗骂,生产队的驴看了都得哭。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惊醒了身上的男人。 “乖宝~”年轻顶流清晨沙哑而又磁性的嗓音响起,环在她腰上的手却越发缩紧。 “这是哪儿啊?” 兰心推了推他,却发现推不动,也放弃了,乖乖地躺回男人怀里。 “酒店,嘿嘿。” 一颗脑袋像是小狗一样在她脖颈处蹭蹭,“乖宝,我昨晚厉不厉害?我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还敢提昨晚? 兰心的脸一黑,却也明白了他昨晚更吃了春药般的勇猛来自于何处。 这是较上劲了呗。 “嗯嗯。”胡乱的敷衍两声,兰心就要下床穿鞋子。 “乖宝,去哪里呀?” 男人有些不满的拉着她的手,不想她离开。 “今天不是去玩么?” 兰心皱了皱眉。 “对哦。”某人终于记起了这件事,也直接爬了起来。 兰心感受了下腿心,没有那种黏腻感,大概是有人事后做了清理,心下还是有些满意的。 如果忽略那火辣辣的痛感外。 她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于是她开始表达她的不满。 “陆相燃,我疼~”她转过身,委委屈屈地说道,一双湿漉漉地大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一下就他给看硬了。 “哪儿疼?给我看看?”陆相燃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他自然知道她说的哪儿疼,也知道女人不会再让他再进去一次,但是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这儿~”兰心也不害臊,直接正对着男人坐了下来。 双脚踩在床上,两条细长的腿儿曲起后双手抱住,直接把整个花户暴露在男人眼前。 “让老公看看。” 陆相燃的瞌睡虫全部跑了,直接凑到人小姑娘的腿心处细细打量。 原本白嫩的蚌肉被他肏得外翻,一夜过去都没能合拢,看上去好不可怜。 中间的小洞却早已闭合,让他忍不住想起昨夜的销魂。 “很疼么?”他忍不住舌头舔了舔,激得兰心浑身一震,死死的咬住唇,害怕在勾起某人的欲望。 “嗯~”女人要懂得勾起男人的怜惜,这是她的必修课。 “那...那怎么办?”陆相燃也有些傻眼,他哪里经历过这些?平时都是提抢就干、射完就让滚的,这一出他不会啊。 “这里也没有药膏。”兰心越发委屈了,做爱的时候年轻的小狼狗器大活好,做完以后就是会来事的老男人体贴入微了。 咋就不能中和一下呢? “什...什么药膏啊乖宝?” 陆相燃察觉出来女人对他的不满意了,忙支起身子,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搂着她低声哄道。 “阿澈给买了药膏,我不记得带出来了。” 兰心撅了噘嘴,像是在不满自己的粗心大意。 实则却是怪陆相燃不够体贴。 “那我现在让人去买?”陆相燃也反应过来了,这事儿确实是他不好。 尤其是听到某个老男人名字后,非但没有恼怒,还真的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此时的他根本意识不到,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暴怒让人快滚了,哪还有心思搂着那人低声下气地哄着? “算了,我回家弄吧。”说着就要站起来,陆相燃哪里肯放她走? “怎么就要回家了?我让人一会送到酒店来就好了,我给乖宝上药,你别生气了。” “那个药是在S市一个会所里特制的,阿澈给我办了卡让人每个月送来的,这边没有。” 兰心耐心解释道。 不留痕迹向异性展示别的男人对她的上心程度,提高自己的身价,也是一门技巧。 至于廉耻?她一个妓女本来就是出卖身体的行当,学的琴棋书画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跟男人上床赚钱,你跟她说什么廉耻? “那...那我送你回去吧。” 陆相燃此时像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说道。 等他的人去到S市,在办好什么劳什子会员,再回来,天都黑了。 所以他也就没再提,只是心里暗自下决定,对乖宝的事情要再上120个心,不能被老男人比下去了。 “我上去上了药,就下来。”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兰心也不再得寸进尺,抬手摸了摸男人炸起的呆毛,像是在安抚小狗。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声,头却往兰心手心处顶了顶似回应。 兰心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翘起的唇角。 138. 一个小时后,“乖宝~你就让我跟着你进去嘛~我就想看看你住的地方~好不好~” 兰心头疼地看着此时像个癞皮膏药一般的男人,怎么都无法和他百度上的形象对上号。 “阿燃,这样不好。”她为难地说道,这是真的。 她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虽然偷吃了两口外面的野草,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把人带到金主爸爸给她准备的房子里啊,这也太过分了。 “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嘛~不能和乖宝住一起,让我看看乖宝住得好不好,我才安心呀。” 兰心知道他是在鬼扯,都住到那种地方了怎么可能住的不好? 但是看着眼前这位在舞台上狂野十足、霸气侧漏,号称“九亿少女的梦”的顶流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时,虽然知道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但她还是心软了,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地下停车场内,兰心还是有些紧张。 其实当她坐着这辆招摇的布加迪进来时,她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没事的乖宝~”陆相燃停好车,转头对她笑了笑,似在安抚。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巴不得被那两人发现,最好就是他们与乖宝分道扬镳,他一点儿都不介意接这个盘。 但是这些肯定不能让乖宝知道。只能是他心底里的秘密。 电梯停在2楼,下车前,兰心很严肃地告诉陆相燃,在外面他不能对她动手动脚的,这才把他领进了屋。 “乖宝这房子好小,装修也不行,他们怎么就给你住这里?对你一点也不好...”刚进屋甚至也没看清全貌,陆相燃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兰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装修是我挑的,屋子也是我选的,哪里小了,好几层呢。” 陆相燃不敢说话了,像个小媳妇一样被她领进了门。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上药,很快就出来。” 兰心把人领到房门口,就说什么不给他进去了。 领个野男人进自己和金主的房间算怎么回事? 但是架不住有人死皮赖脸非要跟进去说帮她上药啊。 兰心这才意识到,她惹了个大麻烦。 半推半就的领了男人进门,也不理会男人好奇打量的视线,直接往房间内走。 这些东西,自然都放在她的床头。 陆相燃也没心思打量了,紧紧跟了上去,在看到那张三米的大床后狠狠地酸了。 心里酸的冒泡,他的乖宝,每天晚上都躺在这张床上,任由两个老男人为所欲为。 怎么就不能是他呢? 他陆小少,活这么大,第二个求而不得的人,出现了。 正主儿漂洋过海不理自己,替身他都没资格拥有,可不使劲儿泛酸呢么? 这可真是一段孽缘。 回过神,看着兰心已经把双腿岔开,小内裤都挂在脚踝上要自己上药了,也顾不得什么悲春思秋了,连忙凑了上去。 “乖宝~老公给你上药好不好?” 兰心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白眼已经翻出天际。 实在没搞懂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登堂入室不说,还好意思睡了别人的女人后在别人家大咧咧的自称老公。 兰心没搭理他,用枕头靠在床头背靠上,也不害臊,两只可爱圆润的小脚丫子踩在床上露出红肿的花心,自顾自地上起了药。 陆相燃看着女人腿心处娇嫩的美鲍,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再造次。 虽然没几个人敢给他脸色看,但是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不会察言观色。 他的直觉告诉他,女人不高兴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感到有些委屈,他哪里做错了吗? “乖宝~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内心本就酸涩的他此时更是委屈。 “没有。” 兰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你越软弱她就越喜欢往你头上爬。 所以此刻只是敷衍的答了句,她有些烦,她原本以为的打个炮,结果也是那位的裙下之臣。 是也就罢了,大家走肾不走心不好吗? 我卖身你给钱,咱们下了床就两不相干了,这粘人的大狗狗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心累... 她连一会的环球影城都不想去了。 只想快点解决掉这个粘人的家伙。 两个金主爸爸对她挺好的,虽然狗是狗了点,没告诉她她是个替身。 但是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她也不是来和那两人谈恋爱的,更没资格窥探客户的隐私。 钱给够了,她的兴趣爱好甚至小事业也都支持,现在的生活也很顺心,她没觉得那两人有什么不好的。 所以要是真被发现了,她无疑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 正在她想着怎么把这个粘人的大狗狗赶走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阿严~” 说话都不自觉得带上了一丝甜薏,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却被一旁低着头的陆相燃发现了。 -144 他的理智一下子就全无了,直接坐了下来抢过女人手里的药膏挤了一大把凑到女人的腿心处狠狠就是一抹。 “啊~”兰心只顾着接电话,还没反应过来,胯下就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弄得起了反应尖叫出声。 “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关切地询问。 “没...没事,有蟑螂。” 兰心结结巴巴地说道,说着还用脚去蹬这只大狗狗,却不想被人直接握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偏偏穴里的手指还一直在作怪,令她软了半边身子,只得瞪大眼睛去怒视对方,但是此时的她,面若桃花,想象中的怒目而视非但没有呈现,反而变成了媚眼如丝。 她只能红着眼,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在发出奇怪的声音。 带着野男人进了金屋,还在金主打电话来的时候在金主床上乱搞,这已经违背了她的职业道德,她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不好? 于是就愈发恼了陆相燃。 “怎么会有蟑螂呢?”对面的盛严明不解道。 “宝宝是去了外面的酒店了吗?钱不够吗?你自己出去玩要住最好的酒店,不要省钱,我一会再让人给你打200W,不够你给我打电话。” “诶别,嗯~不是,是,是在家里,家里有蟑螂。”兰心又狠狠瞪了眼作怪的某人,想让他收敛点。 但是某人此时非常不爽,他此时巴不得盛严明赶紧发现他这个“奸夫”,大家一起不爽。 还宝宝?真不要脸,一把年纪都能当人家爹了还这么恶心,老牛吃嫩草的狗东西。 他越想越不顺,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兰心好几次都要忍不住自己的呻吟。 “那我明天让阿姨再过来好好打扫一下。宝宝还没出去玩吗?” 盛严明此时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啰嗦得像个老父亲,连家务都要自己操心的程度了。 “没...没有。” 她后悔了,她现在不想跟某人出去玩,只想等电话一挂,她就把人赶走。 “有没有想我?”电话那头,男人轻笑了声,声音低沉的问道。 兰心却感觉到自己甬道内原本的2指变成了3指,并且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她快要忍不住了。 “嗯~”紧咬的唇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呻吟,声音仿佛要滴出水来。 却被盛严明误以为是在给他的回应,低低地笑了笑。 “我也很想你,所以,今天不去环球影城了好不好?” 兰心原本混沌的大脑仿佛得到了新的指引,完全不理会身前脸色已经能滴出墨的某个顶流,立马打蛇随棍上。 “好~” 身前男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充满怨念的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般。 “乖。”电话那头的男人不自觉得露出了愉悦的神色,继续说道。 “明天周末,我和阿澈的几个朋友说要聚一聚,打算去东南亚那边的小岛国玩两天,想带你去。” “好~”她乖巧应答。 并没有问去的人有谁,去哪里,去几天之类的,金主爸爸要她陪着出门,她大多数时候都不会也不应该拒绝。 无关情爱,这是职业操守。 “那一会我让人去接你,中午的飞机,你收拾下东西,顺便也帮我和阿澈收拾下,我们在机场等你。” 盛严明好像心情很好,继续给她安排着事情。 他相信她能做好这些。 兰心挥开了在她胸前作乱的手,甜甜地应了声好。 “需要带多少天的衣服呀?” “你看着收拾,不用太多,缺什么在那边买,那边有好几个免税店,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电话那头的男人宠溺的说道。 他的宝很乖,他不介意在宠着点。 兰心脸上不露声色,实则已经开始考虑要怎么让这两人大出血了。 雇主奖励职工,她拿的心安理得! “那,阿严我就去先去收拾东西啦~”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除此之外,某些人也越来越过分了。 “陆相燃!你做什么?”她卸下了刚才面对金主还甜蜜乖巧的表情,对刚才对她胡作非为的男人怒目而视。 “乖宝,你别喜欢他,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也有好多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飞机游艇,你想红我也有大把的资源,你别不要我。” 察觉到女人是真的生气了,这位年轻的顶流也顾不得心里的酸涩,大手死死地圈住对方,不让对方挣扎离开,许下各种条件,因为他发现了,他真的一点优势都没有。 兰心不可否认的,在听到飞机游艇的那一瞬间,心跳都漏了几拍,毕竟现任两位金主,还真没有大方到这个程度。 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人往高处走没错,但是做人不能这样子的,她当时下的决定是等白月光回来了再退位让贤,或者金主开口她在走的,现在这样,不像话。 “你别这样,他们对我很好,我不能这样对他们。” 他们只是把你当替身,好什么好? 陆相燃死死地握住拳头,才没有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因为他自己的内心,也不比那两人坦荡几分。 140. “你快走吧,我和你没有可能的,你睡也睡了,玩也玩了,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兰心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挣脱开,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挣扎,就在他怀里,任由他动手动脚,面色平淡地说道。 她感觉到她甬道内的手指都颤了颤,头顶传来男人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要和我分手?” 兰心心里嗤笑一声,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我是被人包养的,怎么可能和你和你谈恋爱呀?” 兰心很平静地阐述这个事实。 那不然让她说什么? 她已经和两个男人谈恋爱了? 他们那叫谈恋爱吗?别欺负古人无知好吗? 陆相燃却呼吸一滞,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就当我们不认识吧。” 本来就是露水姻缘,兰心自己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送我的东西都在衣帽间,我去拿给你吧。” 这次就算兰心的亏本生意了,但是为了避免事端,就当是她这个女菩萨大发慈悲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东西。 “别...”陆相燃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离开。 他一点都不在意那点东西,她只想要她。 他现在难受地不行。 他还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就是爱情的酸爽。 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大块,空落落的。 “乖宝,我不闹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这位放荡不羁的顶流,终于也感受到了,爱情的苦。 他知道女人为什么生气,他只是心有不甘。 “抱歉,我要去收拾东西了。”兰心只回答了他两个字,就拉开了他的手往衣帽间走去。 陆相燃当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也跟着进了衣帽间,看到了令他更难以接受的一幕。 诺大的衣帽间里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泾渭分明,中间一排长长的起码有10个柜子占据了绝大多数位置的是女人的衣物,两侧只有4个柜子的西装、休闲服能看出来是男人的服饰,摆放整齐,像一个家庭的男女主人合用的衣帽间。 而地面上,放着十几个购物袋的,正是他前些日子给她买的,一动不动被人放在地上,与这个衣帽间格格不入。 他感觉到很受伤。 她不接受他,所以随意对待他的心意。 如果被兰心知道了一定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她向来对物不对人,从来不糟蹋一个好东西,丢地上只不过是因为没时间去整理罢了。 看着兰心直接无视他,有条不乱的先给两个箱子收拾好男人的衣物,才换了个大箱子收拾自己的,他的眼睛有些热,心里嫉妒得发狂。 凭什么? 就凭他总是来晚一步吗? 他咬紧了后槽牙,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心烦意乱,刚想挂断,却发现是云澈的电话。 突然想到刚才那通电话里的内容,心头跳了跳,改成了接通。 “喂?” “阿相?在B市吗?” “在。” 甚至还在你家。 陆相燃已经知道对方这通电话的来意了,心情大好。 想甩掉他?门都没有。 “阿然他们收工了,都在B市,上一次你不在,好久没聚聚了,他们都有空,就差你了。” “行,去哪?” 陆相燃死死地盯着脸上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的女人,笑容加深,甚至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巴厘岛。” “好,几点汇合?” 尽管已经知道了,但是陆相燃还装的像模像样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唱歌顶流还是职业影帝了。 兰心撇撇嘴。 挂了电话,某个满血复活的大狗狗直接蹭了上来。 “乖宝~我也要去。” 然后得意忘形的他悲剧了。 “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陆相燃。” 兰心手里拿着一件布料很少的比基尼,转过身,一字一句的说道,简直就是在陆相燃的心口上插刀子。 “我有哪里比不上他们?” 男人赤红着眼,情绪终于控制不住。 “你哪里都比不上,好了么?” 兰心实在有些烦了,只想把他敷衍过去。 “好,我走。”陆相燃转身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样子刻在骨子里,这才转身离开,孩子气般重重地摔了下门。 兰心撇撇嘴,就这脾气,能比得上谁? 她不知道的是,她心中某个很沉着冷静的人,曾经为了她,把一屋子的家具都砸了个稀巴烂。 当然,知道了大概只会吃惊,而不会在意。 141. “阿严~阿澈~” 机场候机室内,将行李箱交给一旁的保镖,兰心看到2人后直接走了进去。 “那就住...” 云澈还在和几人商量住哪个酒店,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转过身直接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而一旁的盛严明则是暗恼自己动作慢了一步。 兰心有些害羞,直接缩进了男人怀里。 引来一旁男人的低笑声。 她这才发现这里还有别人,想要站起身,却被云澈拉住了。 “没事儿,你都见过。” 还看了一眼景轶然,让他收敛些。 他的小兰心脸皮薄。 兰心这才侧过脸,打量起四周。 看见对面含笑看着她的两人,她小脸红了红,小声打了招呼。 “你们好。” “许久不见了,兰心小姐。” 影帝那双桃花眼正含笑看着她,眼底有她都害怕的情欲一闪而过。 而苏朝则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一双眸子隐藏在平光镜后,看不真切。 “哟~都在啊~”就在众人打完招呼后,门口传来了又一道声音,兰心心里一紧。 别看她一副“生死看淡、不行就跑”的态度,实际上她还是挺舍不得这两人的...钱的。 她还真有点怕陆相燃这个神经病破罐子破摔的直接捅破天。 还好来人只是语调阴阳怪气了些,时不时哼哼,也不看她,坐在一旁玩手机。 “阿相,这是兰心。” 但是云澈却不想自家宝被人忽视,开始做起了介绍。 “宝宝,这是陆相燃,你有没有在网上见过他?” 没有,只是在现实里深入交流过。 兰心在心里默默吐槽,但是还是转过身打了招呼。 “您好。” 用的是敬语,疏离又陌生,像极了第一次见面的人。 陆相燃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大老远剧看见了,看见昨天还躺在他怀里的女人今天就乖乖地躺在他兄弟的怀中,看见刚才冷心冷肺的要和他分手的女人刚才甜甜地对他兄弟笑了。 他妈的,什么叫“你永远想不到你的女神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的?” 他今天可算感受到了。 驾车回去的路上他也一直在想,不就是个女人嘛?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堂堂陆小少,陆顶流,会缺女人? 缺。 事实告诉他,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还就真的缺这个女人。 或者说,他缺的是,长成这张脸的女人。 所以他回去收拾三两件衣服后又急忙驾车赶来机场,为的就是能快些见到她。 谁知一进来就是让他嫉妒的两眼发红的一幕。 “嗯。” 所以他应了声,极不礼貌的没有与她对视,而是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怕他再看下去会直接抢人。 但是这一副样子落在在场几人眼里,却是他看不起兰心的表现。 景轶然和苏朝没有太大的反应,一个女人而已,只是与她有些像,还犯不着与兄弟红了脸。 但是云澈和盛严明就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但是兰心拉了拉他们的衣袖,小声制止了他们。 “阿澈,要出去玩啦~不要吵架~” 小姑娘坐在他怀里,乖乖软软地撒着娇,让几天不见她的云澈和盛严明心都软了,鸡巴都硬了。 也让一旁的陆相燃拳头跟着硬了。 原来她在他们面前是这样的啊,她在我面前从来不这样。 陆相燃做了个对比,心里更加酸溜溜地了。 “人到齐了,那就上飞机吧。” 苏朝站起身,淡淡看了眼兰心,眼中的赞许一闪而过。 没有恃宠而骄,也没有过分娇气,摆的清自己的位置,没有让他们兄弟伤了和气,是个有些聪明的女人。 此时的苏朝,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会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十几年的兄弟拳脚相向。 “嗯。”盛严明也起身,飞机是他的,他理应领路。 转头看了眼兰心,“好像还没有坐过我的飞机?” “没有。” 兰心诚实的摇了摇头,她只坐过云澈的飞机。 “那一会,带你参观下?” 盛严明难得的含笑看着她。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有她的这段日子,他的那张常年冰山脸,基本只出现在公司和社交场合了。 私底下的他,面部表情越发的多了。 “哟,没见过私人飞机啊?还要参观?” 一旁,一道不合时宜的阴阳怪气声又响起了,这下连苏朝都忍不住皱眉看向他。 “你今天怎么了?” 景轶然出声询问。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待新认识的姑娘,未免有失风度。 “没事,好得很。” 说完,陆相燃就直接把行李往助理那里一丢,大步向前直接走向专用通道,一点都没有等盛严明这个飞机主人的意思。 兰心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第一次她还忍着,第二次她在劝,未免就太过低声下气了。 142. “别理他。”云澈皱了皱眉,却还是转过头低声安慰她。 而她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盛严明面色也不好看,从云澈怀里把她接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被陆相燃这么一闹,兰心也没了参观飞机的心思,上了飞机后窝在盛严明怀里假寐,嗅着对方怀里淡淡地烟草味,只觉得一阵安心。 她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安心,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拥有的。 她在心里再次问道,“你也想重蹈你娘的覆辙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的心里紧了紧,做出了决定。 她不能就此沉沦,这种安全感,会让她溺亡。 她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男人胸前的衬衫,引来男人的一阵亲昵的安抚。 “怎么了?害怕吗?” 男人停下了出牌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飞机上无聊,刚上飞机他们就打起了牌。 “第三次坐飞机,还有些不习惯吧?” 云澈在一旁笑了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咳了咳。 “去帮拿一杯热牛奶,加一勺糖。” 他转头对不远处的空乘说道。 “好的。” “吃早餐了吗?”他低声问她。 兰心摇了摇头。 云澈也顾不得出牌了,“怎么还没吃早餐,这都下午了。” “收拾东西就没顾得上。” 然后又小小声凑到盛严明耳边轻声说道,“阿严,我不记得带你和阿澈的剃须刀了。” 男人们的衣食住行都很挑剔,这些东西出国还真不一定能买到合他们用的,让她觉得有些愧疚,事情没办好。 盛严明却是低低笑了声,“没关系的,到时候下了飞机你去帮我和阿澈挑。” 一旁的云澈投来好奇的目光。 “好~”她应了声。 “想吃什么?飞机上大部分都有。”盛严明又低声问道,像个慈父。 盛严明和云澈都不出牌了,这局也没法继续下去了,陆相燃抬眼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爽极了,手上的牌一撒直接撂挑子不打了。 兰心被吓了一跳,以为陆相燃要忍不住了。 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严格意义上说,她这样的行为,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她还是有些害怕一会两个男人发起疯来直接把她丢下飞机,那她怕是没有生还可能了。 人过的越好,就越怕死,兰心也不外乎如此。 想到这儿,她的身体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盛严明顾不上陆相燃发什么神经,他是最先感受到兰心情绪不对的人。 “没事,他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别怕,别怕。” “阿相!” 云澈已经面露不善。 一次两次三次的,他在家都舍不得给小女人一点脸色看,好不容易带出来一次还能给人欺负了不成? 连苏朝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心里有事?”景轶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陆相燃难以控制的粗喘了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 听到景轶然的话,心里嗤笑一声,他何止是心里有事? 他的心都被人偷走了,偏偏偷心的贼还将他的一颗心弃之如履,让他怎么能不愤怒与难过。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多年的兄弟,难不成你们要我不要她?” 陆相燃早已被难过冲昏了头,像个寻不到出口的小兽,只能四处乱撞。 他很想告诉这个狠心的女人,她在意的人没有那么在意她。 但是却在话音未落看到女人发红的眼圈时又后悔了。 他想要道歉的话语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气氛只能僵持着。 盛严明直接气笑了,看都不看他,抱着兰心轻声哄着。 云澈面色不善地看着他,若不是顾及多年兄弟情义,怕是早就按把他扔下飞机了。 甚至连一旁的两人目光中都带了些不认可。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私下说可以,但是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说出来,到底有些失了教养。 而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哪来的什么深仇大恨,人家姑娘从到到尾都没说几句话,一直安安静静地,苏朝都没想明白,到底哪儿招惹他了? “我...算了,我自己静一静吧。” 陆相燃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另一个角落,不再去追寻那道身影。 “他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替他给你道歉,以后离他远点。” 云澈蹲下身,仰头看着她,一只大手握着她细若无骨的手 ,眼里满是认真。 兰心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倒不是她有什么受虐倾向,或者看清自己,只不过她很清楚。 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十几年甚至更久的情义,她只不过是个外来者,或者以她的认知,她不过是个玩意儿,真的经不起对方这么慎重的道歉。 来自于古时的她,显然心中的阶级感更重一些。 那是一个权贵只手遮天的王权社会。 而她眼前蹲着道歉的这个人,就是这个时代的权贵。 “没...没关系的。” 她的手回握了一下他的,示意自己没事。 看在几个男人眼中,却都闪过一抹心疼,太乖太懂事的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143. 下了飞机后兰心兴致不是很高,连云澈要拉着她去机场免税店都婉言拒绝了。 陆相燃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在看到女人发红的眼圈和苍白的脸色后更加,但是景轶然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唯恐他再语出惊人,直接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刚下飞机,就停了4台劳斯莱斯接驳车,车身上纹有宝格丽巴厘岛度假酒店的LOGO,六个人,陆相燃被景轶然拉到了另一台车子,苏朝冲她微微颔首,也跟了上去。 剩下的当然是他们这三人的,还有保镖助理坐上了另外两台车。 兰心看了眼标志,显然又是云澈订的酒店。 某人对宝格丽真是爱得深沉。 巴厘岛市区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兰心显然有心事,兴致缺缺,一个人小小一只窝在盛严明怀里,手里紧紧拽着对方的衣领,是全然信赖的样子,看得2人心疼极了。 他们的宝宝受委屈了,逛街都提不起兴趣了。 “阿相这两年,性子越来越野了。”云澈凉凉地开口。 “也就陆大还勉强镇得住他。” 盛严明也皱了皱眉。 “陆家二老老来得子,是惯着些了。” 语气中亦有不满。 “我没事,就是坐飞机有些不舒服,不管他的事。” 兰心背靠着盛严明,侧身拉了拉云澈的衣袖,示意自己没事。 其实她确实不在意这个。 小时候她受过的冷眼,还有小草在孤儿院受到的冷遇,都成为了她的记忆,陆相燃这种,简直无关痛痒。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陆相燃爆发之后不管不顾捅穿一切,让她失去现在这种富足的生活罢了。 “到了,来。” 印尼是个岛国,巴厘岛更是巴掌大点的地方,他们订的海边酒店套房已经在眼前了。 其实这是兰心第一次看到大海,如果不是飞机上那一出,她恐怕已经四处玩水了。 “他和我们不住在一起。” 下车前,云澈凑到兰心耳边,小声说道。 兰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趁男人的脸还没离开,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好,谢谢阿澈~” 别人对她好,对她上了心,她能感受到,对此,她并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回报下对方。 “各位贵客你们好,我是此行酒店配备的管家,各位贵客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和我提。” 身材窈窕的制服妙龄少女操着一口流利地英语,甚至还隐晦的抛了几个媚眼,可惜无人欣赏。 她也不气馁,有额外收获最好,没有的话,本职工作也是一份不低的收入。 “几位定下的是观海崖景两卧室别墅,还有一间5卧室的别墅,根据您之前提供的信息,你们的保镖助理已经住进了后面的单人床卧室,此外就是三间豪华大床房由各位各自分配。” 美女管家口齿伶俐、有条不紊地介绍着,兰心这才知道,原来边上这栋看起来很奢华的别墅不是给她住的,看样子应该是给那三人安排的,只是保镖都能住的这么好,真是让人隐隐的羡慕。 但是也明白,保镖肯定也要住得近,不然住别的地方,真有事儿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扯着云澈袖子问,“这个,一晚上多少钱呀?” 说着伸手指了指边上那栋别墅。 “12W。” 云澈轻描淡写地突出一个数字,却让兰心咋舌。 “那这个呢?” 她又指了指相邻的管家先介绍的那一套。 “3W吧。” 盛严明接口,这趟旅行是他买的单。 “哦~”兰心拉长了声音。 云澈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想住大房子?” 引来了一旁景轶然好奇地目光。 “兰小姐想住这边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下。” 至于怎么换,怕是只有苏朝才知道他的鬼心思了。 “不用了。” 被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一看,兰心觉得自己的小穴就开始自己流水了。 就像一个馋鬼遇到了想吃的东西开始分泌唾液,她的小穴现在也这样了... 真是糟糕的发现,还是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并不排斥这种生理现象,并且忠于自己的欲望。 但是余光扫过一旁因为云澈的亲昵举动而拳头再次握紧的陆相燃,她决定还是不要顶风作案了。 小命要紧。 144. “我们住这间,晚上你叫的再大声,他们也听不到。” 云澈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果不其然,刚才还恹恹地人儿立马双颊闪过一丝潮红,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云澈自以为说的很小声,却被正好靠过来的苏朝正好听到了,他神色有些微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直存在手机里的几张照片。 她叫起来会是什么声音呢?会比现在的声音还要甜还要乖吗? 这个问题一入脑,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像病毒那般扩散。 他甚至直接起了反应。 心里暗骂一声种马,他强自压下腹中的欲火,开口说道,“那就先进去吧。” 他怕他再不进去,就要当众出洋相了。 陆相燃早就不想看狗男女秀恩爱了,像是得到特赦般直接进了那间豪华别墅里,他的助理连忙跟上。 景轶然也笑了笑跟了上去,之后是苏朝、还有他们的助理呼啦啦一大票人。 看着这前呼后拥的场面,兰心心里暗自腹诽,古代王孙贵族出门,也就这个排场了。 “走吧,宝宝,我们也进去。” 云澈拉着她的小手,盛严明走在一旁,进了另一边的别墅,身后也是2人的保镖,帮忙推着行李。 “哇~”一进到院子里,小土包子兰心就惊呼了一声,她在外头隔着院墙看不真切,进来了才知道别有洞天。 “东西放这儿吧,你们也去休息吧。” 云澈含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转身对一旁尽职尽责的保镖们说道。 “好的,少主。” “这里好漂亮啊~” 兰心拉着盛严明的手到处参观。 这样一比,她觉得上次云澈带她住的那个什么总统套房真是被人宰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巴厘岛这种虽说是旅游胜地,但是与S市那种金融中心寸土寸金的地儿来说,土地价格依旧没得比。 进门就是一个入户小花园,然后是三间墙体外都能看到的富有东南亚特色的尖顶平房,相互连接在一起,卧室-客厅-卧室,两间卧室还连接着各自的私人浴缸,客厅延伸出去就是特色的无边泳池,下面就是悬崖,看出去就是海,真是令人羡慕的生活啊~ 兰心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大海,还不是内海那种灰扑扑的海水,而是碧蓝的,一望无际的,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阿澈~阿严~我好开心啊~我第一次见到大海~” 她觉得她快乐的像个小鸟~就要起飞了~ 身旁两个男人显然也被她这种欢乐的情绪所感染,刚才的那点不愉快一扫而空,他总是这样,那么容易满足。 两人的眉眼都不自觉得松开,与面前这个欢乐的小女人一起投入这趟旅行中,大概能赋予这趟行程新的意义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夜幕降临,在带着兰心去到隔壁品尝过当地的特色海鲜后,两个素了许久的男人都心照不宣的给桌上的人告辞后立马闪人。 桌子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都是男人,谁猜不到这两人火急火燎地是要去做什么? 陆相燃当场冷了脸说了句吃饱了就回了房间,留下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如同嚼蜡般用完了晚餐后换了身泳衣准备下水。 没女人睡,他们还不能降降火? 他们能睡得女人千千万,但是想睡的女人,目前来说就两个,一个远在天边,一个近在眼前,但是都睡不到。 所以能怎么办?池子里泡着呗。 该说不说,能够在娱乐圈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这两位本钱还是相当足的。 一个一身儒雅沉稳的气质,是娱乐圈票房口碑双丰收的大导。 一个一身玉树兰芝的样貌,是大银幕上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这二位都家境成迷,但是隐约有人透露是天上月。 但是抛去这些捕风捉影的信息,光是他们透露出的自身魅力,都足以让圈内外的女人们趋之若鹜了。 男人嘛,性与爱总是分割的那么鲜明,心里有着白月光,并不妨碍他们找别的女人解决生理欲望。 但是最近这二位爷,与那位当红的顶流一样,居然都开始修身养性起来,圈内人都在猜测,是否是为了哪位天仙儿守身如玉呢? 还真让他们猜对了,圈内人绝对想象不到,这二位,一位儒雅沉稳、一位玉树兰芝如同天上谪仙般的人物,此时居然在!听!墙!角! -151 “嗯~阿严~吃不下了~” 起初两人刚下水,靠在泳池边上,水里甚至有酒店准备好的红酒与水果、点心,拒绝了美女管家的暗示后开始安静地闭目养神。 结果就开始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刚开始并不真切,后来他们竖起了耳朵后,一股火气直接从下腹冲上了天灵盖,连冰凉的池水都不能缓解分毫。 “这泳池和隔壁连得这么近?” 景轶然诧异地看向苏朝。 苏朝此时的沉稳面具也仿佛有了开裂的迹象,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住胯下的欲火。 “我哪知道?” 他又没去隔壁参观过。 “那...” 景轶然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苏朝抬手制止了。 肏不到,听听也好。 不知怎么的,他开始联想起下午云澈说的那句话,“晚上你叫的再大声,他们也听不到。” 放你妈的狗屁,这么近,怎么可能听不到? 饶是苏朝素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想要骂娘。 “啊~阿严~真的吃不下了~呜呜” 两人的无声对话间,隔壁的娇吟却越来越大声,还有男人低沉地声音响起,似安抚,又似哄骗,听不真切,却能让人浮想联翩,血脉喷张。 两人忍不住更加靠近那堵墙,那边的世界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在勾引着他们一步步向前,直至完全打开,然后,永坠深渊、永远沉沦。 “乖,宝宝吃得下的,再吃进去一些,还有那么多在外面呢。” “嗯~对~就是这样~宝宝真棒~全部都吃进去了~” 隔壁传来男人舒爽地闷哼声,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爽,平时看起来都那么乖巧的小女人,在床榻之上肯定是任他们予取予求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啊~太快了~阿澈慢一些慢一些~好胀~” 果然,他们又听到女人娇滴滴的求饶声,直接脑补起了此时隔壁香艳的一幕。 “草,居然玩双龙。” 景轶然忍不住暗骂出声,原本周身矜贵的气场全无,眼底闪烁着抹不掉的欲火。 苏朝一言不发,依靠在泳池边上闭目,只有他额上暴起的青筋与胯下快要冲破黑色泳裤的巨物,展示了他的内心并不如面色那般平静。 “呜呜,太快了~受不住了。” 女人的呻吟与哀求在两栋别墅之间传播,听得人欲火焚身,连泳池里的水仿佛都变热了。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刚被拉进门的兰心在大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就被人搂在了怀中。 “宝宝有没有想我?” 是云澈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享受了一段时间的温柔乡,回家一趟素了几天,浑身不得劲。 几个朋友把他喊出去,说有好东西要送给他,他一进包厢就看到两个大冬天穿着冰凉的女人站在那儿,说穿着冰凉那都是含蓄了,身上就批了件薄纱,站在一堆男人里供人观赏、评头论足。 还没等他说什么,组局的人就凑了过来,“澈哥儿,这两妞怎么样?刚大学毕业,验过身,还是雏儿,今晚让她们伺候你啊?” 说着嘿嘿笑了起来,一旁围观的几个纨绔也跟着笑的一脸淫荡。 云澈瞥了一眼面前笑的一脸娇羞的两人,胸太小,屁股太平,下面的毛都没处理干净就出来卖了,长得也一般般,身上还有一股子廉价香水味儿。 他连生理反应都没起,黑着脸直接越过她们坐到了主位上。 “澈...澈哥儿,您这看不上啊?”组局的人预想中的效果并没有出现,此时都有些结巴,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下次不用搞这些,有事说事。” 云澈挥了挥手。 他家里已经有了个小姑娘了,这些莺莺燕燕他也懒得去招惹了。 一个弄不好,老房子失火,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惊。 原来不知何时起,那个娇软懂事的小姑娘,已经占据了他心里的一席之地了啊。 罢了罢了,那个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吧,那就这样吧。 让他和他的小姑娘过一辈子,也挺好。 思及此,他只想快点回到她的身边。 146. 等云澈回过神,他的小姑娘已经被人压在水里大张着腿儿肏弄起来了,红艳艳的腿心此时正含着一根与穴口极不匹配的黑紫色巨蟒, 蜜穴内原本含着的两根玉势早已不翼而飞,早就被调教得极为敏感的身子骨此时更是软了大半,被人搂着坐在岸边尽情享用。 盛严明身上的衣物尽褪,从衣冠楚楚的霸道总裁变身不着寸缕的精壮男人其实只需要一瞬。 此时正站在水中挺着腰不断地向上顶弄,两只细嫩的足儿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手中还觉不够,直接粗暴的把女人的两根细腿儿直接架在了宽厚的肩膀上,经典的传教士体位,让肉棒入得根深。 小美人儿被肏弄地双腮泛红,两只手无力地向后支撑,修长的天鹅颈仰起,柔顺的秀发散落在背后,还有些许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 口中吐出一声声诱人地娇吟,勾的人欲火焚身,偏偏还一脸乖巧的知道挺着胸把两只被顶弄得颤颤巍巍乳儿往男人嘴里送,真是骚的没边儿了。 “操。” 云澈回过神时,看到地就是这么香艳的一幕,下面的小兄弟直接抬起了头,与前些日子的萎靡不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阿严~阿严慢一些~太快了~”兰心被熟悉的形状顶弄得欲仙欲死,睁开眼却看到另一位金主站在那儿神游天外,心中几个念头闪过,却还是诚实的开口。 “阿澈~嗯~阿澈~” 那双挂在身前男人的藕臂冲他挥了挥,引来了身上男人的不满。 “一根大鸡巴还不够是不是?还要招惹别人?” 他有些意有所指,毕竟,飞机上,有些人的目光就已经不愿掩饰了,餐桌上更是赤裸裸。 还有陆相燃的反常,也值得深思。 但是此刻,什么事都没有他把眼前这个勾人的小妖精吃抹干净重要。 不仅仅是云澈想的紧,他也想的紧,如果不是这次行程紧张,实在没工夫陪她出去,怕她一个人在酒店无聊,他必然是要把她带在身边日夜肏弄的。 他忍不住腾出手拍了拍她紧翘的臀儿,引来女人不满的惊呼,本就被撑到极致的甬道更是用力地夹了夹,他一个闷哼,险些被女人夹了出来。 说话间,云澈已经快速脱掉了碍事的衣服,来到了两人的身后。 “宝宝有没有想我?” 然后给了盛严明一个眼神,对方不甘不愿的把兰心放了下来让她站到水中。 这么久的默契,已经不需用言语来展露。 兰心贪婪的吃着花穴中的大鸡巴,却还是用小屁股去蹭了蹭身后那根凑近的巨物,表示她的想念。 两个男人都感受到了这一举动,轻笑出声。 “这是个小骚货。”盛严明带着浓浓的醋味开口。 云澈则不同,开心的接纳了这一示好,却仍觉得不够,继续挑逗她。 “宝宝只想念阿澈的大鸡巴吗?嗯?” “嗯~想~想阿澈和阿严的大鸡巴~”兰心小手攀着身前男人结实的胸肌,小傅紧紧贴着身前的八块腹肌,小屁股却已经诚实的抬了起来,准备迎接第二根大肉棒的进入,在二人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云澈迫不及待的拨弄开两瓣圆润的臀肉,露出漂亮的菊蕾。 许是后穴的玉势取出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彻底合拢,更方便男人此时的直捣黄龙,兰心的双穴在两个男人的日夜调教、灌溉下,早就可以适应他们整根阳具随时随地的贯穿了,甚至连一点点的前戏都不需要做。 就着冰凉的池水,云澈一手扶着兰心的细腰,一手扶着自己胯下蓬勃的欲望,直接把肿胀的鸡巴送入了温软的洞窟之中。 “唔~好胀~好深~阿澈进来了~” “嗯,你的阿澈进来了,你就不要了。” 盛严明看着她脸上那副满足的神情,醋意大发,直接罢了工。 云澈在身后轻笑一声,并不理会某些人无端的发神经。 都这样这么久了,盛严明有时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冲兰心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不像20多岁的他,倒是...越来越像少年时期了。 他们的少年时期啊...云澈甩了甩头,不让自己沉浸在过往之中。 身后的穴儿被粗壮的阳具抚平了所有的褶皱,但是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只留了半根肉棒在里面,勾的兰心有些难受。 吃惯了粗长的茄子,哪里还看得上细小的金针菇? 几个月以来,两根大鸡巴喂得兰心的两张小口严严实实的,如今这般只有一半,自然令她难受非常。 “阿严~阿严~嗯~啊~阿澈阿严我都要~阿严不要生气好吗?” 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小脸贴着对方的脸颊,在他耳边小声哀求。 “怎么这么贪心?嗯?” 事已至此,男人得了台阶,自然也不会紧抓着不放,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147. 他们俩人都不喜欢在床上堵住她的嘴。 他们就喜欢听她浪叫,平时的声音就够能勾起男人的欲望了,在床上,她甚至不需要搔首弄姿,只需要一两声娇吟能直接让他们鸡巴硬的发痛。 他们也从来不会制止她在床上呻吟,女人在床上叫的越大声,就越是证明他们的实力,这是每个男人的约定俗成,他们也不例外。 所以他们巴不得她叫的更大声些,更妩媚些,要是能传到隔壁某些看得到吃不着的人耳里,就更好了。 他们不会知道,隔壁此时确实真的有两个看不见。吃不着,只能靠听来缓解欲望的男人。 苏朝的手已经伸进了黑色的紧身泳裤里,完全勃起的狰狞巨兽似要直接把薄薄的布料直接撑爆。 景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这位芝兰玉树的影帝,牙关紧咬,手掌在胯下不停地耸动,满脸布满情欲,显然也并不好受。 “啊~不要~不能再进去了~要插穿了~呜呜” 隔壁传来的女人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亢,他们手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满脸通红,喘着粗气。 “可以的,宝宝放松,以前也进去过的,乖,让大鸡巴捅进去和宝宝的小子宫打个招呼。” 是盛严明的声音,他在哄骗女人做宫交。 这样的认知,让两人脑海中的那根弦像是直接绷断了。 他们二十几年的兄弟,当年也都一起洗过澡,胯下那处各有千秋,但是都天赋异禀。 他们只要一想到,一根和他们差不多粗壮的肉棒插进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身体里时,呼吸都忍不住加重了几分。 “操。” 苏朝看着自己手里的白浊,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而另一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兰心,松开了宫口,任由男人的龟头在自己稚嫩的子宫苞内来回抽插。 她的双腿早已站立不稳,全靠倚着身前身后两个男人支撑着,甬道深处流出一股股蜜液,在男人再次重重地擦过某块软肉时,她终于忍不住从下体喷出一股清液,喷洒在男人结实的下腹,整个人像是濒死的小鱼,原本无力的身子开始紧绷,小巧可爱的玉足蜷缩在一起,原本雪白的肌肤因为高潮变得粉红诱人,诱惑的云澈忍不住低下头咬住了她的脖颈。 她顺势仰起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双眼却泛起了眼白。 这是愉悦到了极致的感受。 盛严明没有在刺激她,只是粗粝的大拇指按住了她的小核,试图延续她的快感,自己的肉根则是深埋在甬道内,享受着紧致、年轻的穴肉紧紧箍着他的阳具,不需要抽插就可以尽情感受千万张小嘴舔舐肉棒的快乐。 云澈也停下了抽插,因为女人全身紧绷,后穴自然也一样,虽然无法像前面的小穴一样喷水潮吹,但是菊蕾给他带来的极致快感却并不比花穴差。 云澈温柔地吻去女人因为快感而流出的生理泪水,盛严明双手扣住女人胸前颤颤巍巍的一双奶儿把玩,两人都在兰心的体内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并不知道隔壁有两个人听墙角听得已经快要发疯了。 走又舍不得走,肏又肏不到,连一饱眼福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泳池中生闷气。 多少年了,这还是他们在那之后,第一次这么想睡一个女人,结果只能这样。 “我回去了。”景轶然再也忍受不住,草草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回去房间的路上,他遇到白天那个女管家,对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站在他的房门口。 女人叫莉莉丝,是东南亚人,白天就看这一行人中的几个有些眼熟,但是人多眼杂不好开口,回去以后上网一查,才知道对方的身份,心中的念想加大。 来这边的富豪,非富即贵,若是能搭上,哪怕只是几万,她大半年或许都不用工作了。 所以才起了歪心思。 “您..” 可她还未开口,就被对方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禁了声。 “半夜闯进客人的别墅,如果这就是宝格丽的待客之道,我想我们下次不会再来了。” 一句话,直接把对方吓得花容失色。 “滚。” 说完,他看也不看对方,直接关了卧室的门和窗帘。 270度的观景房,就是这点不好,想要隐私,就必须得拉上所有的窗帘。 一想到这个女人刚才也不知道偷窥了多久,景轶然的心就一阵腻歪。 若是平时,他不介意来上一场旅途的艳遇。 但是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脑补的隔壁香艳的画面,吃过哦听过国宴,那还能吃下路边的野菜? 躺在床上,越想身体越热,明明已经发泄出来了,却像是没有那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着隔壁是不是又开始第二轮了?以什么样的姿势?兰心那娇娇弱弱的身体能受得了两个人的全力输出吗?是内射还是体外?这些问题萦绕在他的脑子里,他苦笑一声,看着好不容易消下去现在又活力四射的小兄弟,叹了口气。 148. 就在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出来喝一杯?” 他苦笑,看来今夜孤枕难眠的并非是他。 遂起身,穿上了浴袍拉开落地门往外走。 别墅里当然设有吧台,他们出行自然也备了酒,别墅里赠送的红酒他们也看不上。 二人都没有开灯的打算,就着月色互酌,相对无言。 “我...” 景轶然两杯酒下肚,才终于打起点精神,正欲开口,却被苏朝制止了。 他听到了从别墅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声音,而那道声音,正是让他欲火焚身一整晚的主人。 景轶然有些差异的看着他,随后浑身一震,显然也听了出来。 “她...” “嘘。”苏朝抬手制止了他,并且两人躲进了高大的三开门冰箱之后,藏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呀?你先放开我。” 女人身上穿了件酒店的浴袍,身后披着长发,小脸因为生气还是别的原因,红扑扑的,让人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小手一边试图甩开身前男人的禁锢,整个人却只能被一股大力拖着走。 苏朝与景轶然对视一眼,谁也没料到,拖着她走的男人会是陆相燃。 所以,白天陆相燃的反常,并不是因为有人代替了他的“穗姐姐”,而是另有隐情么? “陆相燃?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小女人娇娇气气的,被人抓疼了就不乐意了。 她自认为不欠他什么。 先是被他下药上了床,后来又陪了他一晚上,虽然收了他点东西,但是她可以还给他,哪怕给现金都行,这都不是他阴阳怪气和粗鲁对待她的理由。 “你疼?我比你还疼!兰心,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知道我看着我喜欢的女人坐在我兄弟怀里巧笑嫣兮我的心有多痛吗?我痛得都要不能呼吸了。” 谁料陆相燃赤着眼转身,直接把人禁锢在了刚才两人喝酒的吧台边上,距离有些近,景轶然的心都漏了半拍。 “我有哪里比不上他们?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我比他们年轻比他们帅气,我去哪工作都能带着你绝对不出去胡来,你想要什么他们能给的我都能给,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呢?” 兰心被他疯魔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没有见过盛严明那夜大发雷霆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暴怒的男人,令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退无可退,又不愿对上男人那双饱含深情地眸子,只能堪堪移开眼。 因为她不知道,他的深情,是在看她,还是透过她,在看“她”? 她不敢赌,她只是老老实实地打工人,做好身娇体软的金丝雀,当个乖巧懂事的玩物,就是她的本分,至于其他的,她赌不起。 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名流商贾,而她是什么?天涯孤女,一抹孤魂,赌输了,这个世间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她玩不起的。 她别过脸,刚想要狠心拒绝,却看到不远处冰箱后没藏好的一截浴袍,心中狠狠一跳。 她或许,已经猜到了冰箱后头的是谁。 保镖和助理都住在2楼,1楼三间大床房是留给三个男人居住的,没有事绝对不会下来,更别提做出偷听这种事。 那么,冰箱后面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了。 曾经压下的野望又像是被压抑久了的种子,只要一滴水,就可以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她又想要赌一把了。 咬了咬牙,她突然哽咽出声。 “可是我不欠你什么呀...并不是我招惹的你,我只是去学个车,是你假装成我的教练,还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之后的事情也是你用视频威胁我的,你给我买的东西我都没有动,都在我房间里,你可以拿走,或者账单我有留着,我直接把现金给你吧,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两不相欠了?” 陆相燃在看到小女人哭哭啼啼时就已经败下阵来,在听到两不相欠时直接就慌了神,顿时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她。 可是兰心并不看他,只是将头转向一边掩面小声哭泣。 而听墙角的两人也终于听明白了,想来是陆相燃这个小子在群里看到照片就惦记上了,阿严阿澈一个没留神,直接送羊入虎口,之后这个傻女人心性单纯,吓一吓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但是又始终不敢跟那两人说,更是要与阿相一刀两断,才会有今天的事情。 两人四目而对,眸中都闪过一抹玩味。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149. “乖宝...可是我舍不得你...” 陆相燃也冷静了下来,自始至终,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都是受害者,不管是被他们这些心思龌龊的人当成替身,还是开始被那两人当成炫耀的资本拍了裸照发出让他起了歹念,亦或者被他下药后威胁继续这段不清不楚的孽缘,都与她无关。 他能想到,藏在冰箱后面那两人当然也想得到,对此,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抹疼惜。 兰心只是小声啜泣,并未答话,委屈的落泪染得鼻子眼眶红红的,像一只被人欺负却又不敢声张的小兔子。 “乖宝...有两个人当你的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是第三个啊?” 陆相燃也很委屈,往日里从来只有他选妃的份儿,哪有他上赶着倒贴的份儿。 如果让兰心知道了,怕是只会唾弃一句,男人都是贱骨头。 但是此时的兰心只是哭得更厉害了,哽咽地说,“他们不是男朋友。” 哪有正经男朋友会让女朋友去陪兄弟几天的?别欺负古人没见过世面。 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自古流传的。 “他们怎么不是呢?” 陆相燃脱口而出,却在看到兰心伤心的延伸后住了嘴。 躲在暗处的两人恨不得给这个傻小子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也在心下叹了口气,原来也不算太傻。 陆相燃更是心疼,原来他的乖宝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那她为什么还对那两人死心塌地的。 “我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我看网上都说了,这种关系叫包养。” 兰心擦了擦眼泪,小声地说道。 “是不好的。”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们啊?” 我也可以养你啊。 但是他觉得,现在说这句话,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所以下意识地没有说后半句话。 女人却笑了笑,“我没有读过书,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遇到阿严之前,在会所里面打工的,那晚是阿严救了我。” 女人的话很平淡,但是他们却可以想象出那晚她的险境。 在会所工作的漂亮女人,能讨得了什么好? 自古不管在什么时代,红颜若是无依,大抵是薄命的下场。 “那你和云澈是为什么?” 陆相燃在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了全名。 女人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笑着开口。 “和阿严在一起不久后,他把我带了出去,那晚你不在,所以我没见过你。苏导他们也在。之后有一天阿严突然说,云澈想让我...” 她说还没说完,陆相燃就打断了她。 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太残忍,他不愿意她在受到二次伤害。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是个男人都能想到。 无非是见色起意,又或者是,图谋已久。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啊?”陆相燃着急道。 女人却笑了笑,带了一丝苦涩,眼神中却有着坚定。 “阿严对我很好,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了。我自己什么也没有,只在成年后认得几个字,能帮到他一点忙,我也很高兴。” 他们看得很清楚,她话语和眼神里,都没有怨恨,只有感激,和掩饰的很好的爱意。 陆相燃鼻头忍不住一酸,他的乖宝,真傻。 “那,乖宝,你没有家人吗?” 不然盛严明怎么会是对她最好的人呢? 兰心沉默了下,摇了摇头。 “我没有家。” 她是千年前的一缕孤魂,小草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若是正常的孤儿院,好歹也能算个家,但是那地方... 兰心忍不住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 “乖宝,你和他们分开吧,我给你一个家。” 陆相燃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惊了惊。 景轶然和苏朝的视线也从女人的身上移开,作为同一阶级、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甚至比女人更清楚,这句话的含量。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恋爱怎么谈都行,婚姻,必须慎之又慎。 可以这么说,婚姻,才是他们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诚意。 而不是所谓的房子、车子。 陆相燃很快平复下来,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想娶她。 兰心一惊,但是很快就拒接了。 她心里的门第之见,甚至比这个时代的人更重。 生而为人,在她活着的十几年认知里,人就是分为三六九等的。 而妓女,就是最下等的。 在古时她甚至连妾都当不得,何况是嫁到好人家里去当正妻呢? 她不信。 150. “那你一定要和我断了联系吗?” 陆相燃此时两眼发红,显然接连几次的拒绝,让这位从小就顺风顺水的顶流内心受挫不已。 “阿燃,对不起,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们了。” 许是月色下的顶流太过迷人,又许是男人眼里的深情让她动容,兰心还是没忍住,抬起了手抚摸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 “所以我就只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吗?” 年轻的顶流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流下来。 “阿燃。” 兰心仰起头,捧着他的脸,落下了一个吻。 她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具皮囊,其他的,给不了任何人什么回报。 此时的她,早已忘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 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主动地一个吻,仿若天雷勾地火,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他此刻根本记不得隔壁住着的还是自己兄弟,记不得那是自己从小除了家人外最在意的几个人。 他现在只想用大鸡巴肏烂面前这个小妖精,让她的阴道都是它的形状,让她在也不能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娇吟,一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心就仿佛在滴血。 原本只是轻轻地一个吻,却被男人心中的火气所导,变成了如同狂风暴雨般密集的啃咬像兰心扑面而来。 兰心想着方才男人的真情流露,也没恼怒,只是浅浅地回应着他。 一双纤细白嫩地藕臂从宽大的浴袍中露出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垫起脚尖承受着男人的不甘与愤懑。 得到了回应的陆相燃也发激动,行为举止也越来越放肆,粗粝的大舌在女人较软的口中肆意掠夺,疯狂地汲取女人口中的蜜液。 身下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从宽大的浴袍衣领中向下探去,熟练地捕捉到了那一团软绵。 兰心刚经历过一场剧烈情事的身子又起了反应,连她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一声到底是什么淫娃荡妇,才能在男人摸一下奶子都起了反应。 “嗯~”口齿被男人的唇舌堵住,她只能用鼻子发出一抹喟叹。 “乖宝,我想要你。”陆相燃试探着开口,没有女人的同意,他不敢... 心里心思百转千徊,害怕陆相燃看到她身上布满青紫的痕迹会发狂,但是联想到暗处一直偷看的两人,又深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心里闭了闭眼,咬了咬牙,下了决定。 她难得有想要的东西,总得拼一拼。 就算无名无分,能睡上那样的男人,在“死”之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尤其是,苏朝的气质容貌,像极了她14岁那年在花楼里偷偷瞧见的那位年少成名动天下的丞相大人,那是她午夜梦回不敢亵渎的情郎啊... 就当她这粒尘埃,想要胆大包天亵渎神明吧。 只是她的闭目呻吟,却被陆相燃看做是了默许,男人甚至连回房间都等不及,竟然真的想要再此要了她。 她有些害羞,感觉自己像年少时被那些被拉去花楼中间给客人表演房事的姐姐们,还是推了推身上男人的胸膛,红着脸小声说道。 “阿燃,回房间好不好?我怕有人会下来。” 暗中的景轶然狠狠地舔了舔后槽牙,他才是“阿然”。 为了区分他与陆相燃,熟悉的兄弟朋友都是叫他阿然,叫陆相燃叫阿相。 所以,那个娇软的声音发着嗲叫“a ran”的时候,他总感觉是在叫他。 随即又有些苦涩,她从来不这样叫他,少数几次喊他,也都是什么劳什子景影帝、景先生的称呼,连名字都很少叫,这声“阿然”必然不可能是在叫他。那声音像但是那声音,像小勾子一样,勾的他心痒痒的,鸡儿梆硬。 但是他只能看着她兄弟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他躲在暗处,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余光瞥了眼身旁面色平静、气息平稳的另一个兄弟,心里嗤笑一声,还好有个比他还惨的,起码他还有机会意淫一番呢。 心里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这位面上比他还淡漠。 如果那只靠近他的手没有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就更有说服力了。 兄弟几个里头,就属他最会装。 “乖宝,就在这里,我想在这里肏你,他们都睡着了,隔音很好,不会听到的。” 陆相燃在哄着她。 苏朝眉头狠狠一抽。 到底是谁说这里隔音很好的。 都让他听了两场活春宫了,为什么他们这么自信? 兰心心思一转,反正她提也提过了,陆相燃不肯换地方,那两人事后怀疑也不会怀疑到她自导自演的活春宫上,随即便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陆相燃喜不自胜,当下就要伸手去拉兰心的浴袍带子,却又被她伸手拦住了。 “阿然...要不,你直接进来吧。” 她怕他看到会受不了。 陆相燃眼神暗了暗,却强装不在乎的说道。 “没事,他们刚才肏你了是不是?没关系,我不在意。” 151. “可是...”女人咬了下唇,欲言又止,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相燃,一下子就把男人心里那把邪火勾了起来。 他当下不再犹豫,直接拿开女人试图制止的手,强硬的扯开浴袍。 浴袍在没了束缚的一瞬间应声落地,一具凹凸有致、性感妖娆的躯体暴露在月光下,吸引着在场三双异性的眼球。 楚楚可怜的面容,性感妖娆的身体,床下乖巧可爱,床上听话放荡,是每个男人心中的完美床伴。 如果她身上,没有布满其他男人留下的情欲痕迹就好了。 兰心闭了闭眼,有些害怕对上可能会有的令她难堪的目光。 尤其是,暗处那两双眼睛,会如何看待她? 她现在这幅样子,像极了刚下了他人之床,又爬了另一人之榻。 淫荡至极,放荡不堪。 是不是认为她淫荡不堪入目?脏了他们的眼? 也是,那般霁月清风的人啊... 哪里看得上她这般粗鄙的女人? 在她那个时代,她连脱光了上他们榻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他们的门人都瞧不上她这样的妓子。 她突然有些难过,又有些自卑。 她娘就是被那官老爷三言两语给骗了去的,她自小就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男人,尤其是当官的男人。 可是当她在花楼遇到那人时,在现世遇到那两人时,还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 罢了,就当是圆自己两世的一个心愿吧。 思及此,两行清泪却已经流了下来。 耳边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别哭,他们肏了你几次?” 陆相燃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愤怒与欲望交织下,他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 温柔的吻去女人脸上的泪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顺势把赤裸着的她圈了起来。 兰心此时正难过,就听到这个问题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 当下也不继续沉浸在自艾自怨中,却也不知道作何回答。 “嗯?” 男人却没有放过她,伸手把自己身上的浴袍脱掉,把她逼到了吧台边上,赤裸着的肌肤碰上了大理石的吧台,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我不知道。”女人支支吾吾,她确实不知道,她的小身板,应付两个不愿克制的男人,被肏晕是常有的事,但是所幸两个男人都年近而立,平时都相对节制,虽是日日笙歌,也不过是发泄一次就停下了。 但是这次出来玩,又素了许久,兰心估摸起码每个人2次有余,但是对上面前这双眸子,她失去了说实话的勇气。 “乖宝被肏晕过去了吗?”陆相燃心里气极反笑,面上却仍然保持一丝镇静。 兰心下意识的点头又摇头,但是在场的男人们,都懂了她的意思。 心里暗骂那两个禽兽,但是却又跃跃欲试。 都是一起长大的天之骄子,什么女人没玩过,即便是这张脸与那人极其相似,也不至于那他们两失控至此,睡了几个月还不腻。 所以,不难猜测出,这个女人的滋味,怕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越得不到,级越想要。 这个心态,完全符合了暗处那两人此时的心情。 但是他们此时不知道的是,有些人,就如同罂粟那般,沾染上了,就放不下了。 “乖宝,我想进去。”陆相燃此时脑子里各种想法,心口却很愤懑,但是下身却硬邦邦的急于舒缓,当下便也顾不得许多,就着兄弟的精液肏兄弟的女人,想想又让他有种异样的背德感在支配着他。 但是他显然多想了,当他伸手向下探去时,只有入手的黏腻,却不见一丝白浊,只有两根穗子吊在女人的腿心。 暗处的俩人自然也看到了女人白嫩光洁的腿心处晃动的物品,一开始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随后才恍然大悟,暗骂两个禽兽。 这样的玉势日夜含在女人体内,帮助女人扩充穴道、减少男人的前戏时间,甚至能直接让男人提抢就干的可能大大增加。 “乖宝,来,张开腿,我帮你取出来。” 陆相燃直接把女人抱上了吧台,让她撇开腿儿,方便他把女人穴里的物件取出来。 他不是第一次见女人含弄这些,倒是没有那两人反应如此剧烈。 冰凉的大理石让她有些难受地动了动,敞开腿儿的方向不偏不倚却正好对着暗处的那俩人。 说她是无心的恐怕鬼都不信。 先前女人一直紧闭着两条腿,他们只能看到腿心处隆起的花户,如今娇艳的花朵正面向他们打开,肥美的阴唇想是之前被肏得狠了此时有些外翻,中间可爱小巧的淫核,还有紧闭着只留下一根穗儿在外的洞口,都那样令人神往。 “操。” 苏朝忍不住骂了声粗口,被两个男人玩了一晚上,现在才几小时不到,就禁闭如初,想也知道真肏进去怕是神仙也不换的滋味。 景轶然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位一直很淡定的主儿破功,却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搞搞翘起的老二,心下叹了口气,这刚才看不见吃不着很难受,但是这会儿看得见吃不着那真是更难受了。 两人这边眼神交流,兰心却还嫌不够,直接把两只小脚踩在了吧台上,小手向后撑去,下身呈M字状,供陆相燃摆弄。 “阿然~阿然慢一些~嗯~” 她紧闭着眼,任由陆相燃抓着玉势的柄玩弄她的小穴。 本就经历过几次高潮的穴儿哪里经得起这般玩弄,没几下就蜷缩着脚趾小小的泄了一次身。 “乖宝今晚泄得真快。” 陆相燃看着眼前的屄口嗡动,淫水潺潺往外流,直接拔了屄里的器具低头凑了上去给女人舔起了小屄。 顶流用来唱歌的金口此时正在给她舔穴,粗粝的舌头模仿性交的动作在她洞中抽插,虽不及大肉棒带来的充实感,甚至都没有玉势的尺寸能满足他,但是这种心理上的满足,却是前二者无法带给她的。 “嗯~阿然~不要舔~好脏~” 兰心仰起头,柔顺的黑发在背后摇曳,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却伸手把男人在她胯下的头颅往下按了按。 小淫物。 苏朝在心里骂道,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手伸进了浴袍里。 身边的景轶然早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开始自亵起来了。 男人,从古自今都一个样。 “乖宝的小屄,都是香的,所以才会勾的那么多男人,都离不开你。” 陆相燃舔着穴儿,含糊不清地说着,呼出的热气喷在敏感的穴口,坚挺的鼻子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的戳在兰心的淫核上,让她战栗。 她也顾不上偷看中的那两人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淫娃荡妇了,因为她本来就是。 一手按着陆相燃的脑袋让他舔穴儿,一手不甘寂寞地托起了自己的一只乳儿开始揉搓,硕大的乳儿是男人都无法一手掌握的尺寸,上面布满了前两个男人先前爱抚过的痕迹。 此时在指缝中露出大量的奶肉,像一团可以肆意揉捏的面团,在女人手中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托着乳儿的日式美甲上甚至还绘了一只可爱逼真的猫儿,此时那只手的主人正用它掐着自己的红蕊,红扑扑的小脸上布满了情欲,硬咬着下唇不让呻吟外泄。 清纯又淫荡。 恨不得让人死在她的身上。 暗处的粗喘声加重,被兰心很好的铺捉到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另一个侧脸,她勾起了一个得逞的弧度。 男人,食也性也,嬷嬷没有骗她,这给了她足够的信心。 “阿燃~进来好么~我想要你~想要阿燃的大鸡巴填满的我的穴儿~” 女人娇喘着发出邀请,迷离地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扫向冰箱后面。 三个男人脑海中的那根弦都直接断了,景轶然更是恨不得以身代之。 女人每喊一次“a ran”,都会让他觉得,是在邀请他,闭了闭眼,死死忍住上前的冲动,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妖精,似乎要把她此时的媚态映入脑海,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他也要让她在他身下予以予求。 “转过去,趴着。” 陆相燃沙哑着嗓音,赤红着眼站起身,有逼肏,这时候他还舔什么逼? 兰心乖巧地并拢腿,还用方才托着乳儿的手捋了捋鬓角的发,这才转过身雌伏在吧台上。 手肘支撑着上半身,乳儿垂直在空中,纤腰下沉,浑圆的臀部翘起,显然是被调教过的样子,这个角度,正好能被暗处的两个男人看清她玉体横陈的样子。 如果不是自信女人不可能发现他们二人的躲在暗处,苏朝都要以为,这一出活春宫是演给他们看得了。 他们看着那根粗壮的肉根被人用手扶着直接肏了进去,更能看清那窄小的小口是如何一点一点贪吃的吞吐着他们兄弟的子孙根。 又看着陆相燃刚插进去一半就忍不住爽的扬起了头,心下嫉妒。 “乖宝好紧,为什么这么紧?嗯?每一次进去都像是给乖宝破瓜那样,小嘴怎么这么会咬男人的鸡巴?” 他说的是实话,平时就不说了,今夜已经被2个男人轮流开垦过的洞府,居然在短短几小时后又紧致如初,其中奥妙,不足为外人道也。 瞥了眼地上被他随意丢弃的玉势,心下了然,不怪那两个畜生让他的乖宝日夜含弄着这两个玩意,含着都如此,若是没有这物件,怕是每次入穴都要花费好大一番功夫。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自嘲的笑了笑。 “唔~阿燃~嗯~再深一点好吗?”兰心感受着甬道内的肉棒进来半截后颈停滞不前,于她而言无异于隔靴止痒,有些难耐地抬着小屁股迫不及待地往男人鸡巴上靠。 “草,怎么这么骚?” 这是三个男人心中的共同想法,不同的是,陆相燃直接说了说来。 -155 “乖宝在谁面前都这么骚吗?”陆相燃酸溜溜地问道。 “嗯~”兰心并不接话,这种时候说多错多,说真话也是错,是假话也是错。 陆相燃也不恼,一直掐着女人纤腰的大手向下移动。 “乖宝,这里,他们进去过了吗?”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停留在了女人的子宫位置。 兰心下意识地点头又摇头,被暗处的两人看的一清二楚。 “小骗子。” 苏朝暗骂,同时又无比酸涩的想到,都被玩坏了还不说实话。 这次的陆相燃却没有那么好打发了。 “啊~哈~不要~不要进去~太深了受不住~呜呜” 兰心仰起修长的天鹅颈,嘴里发出一声尖叫与哀求,忍不住想要向前爬去,试图逃离男人的猛烈撞击。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腰肢被男人死死固定住,她只能沉着腰趴在吧台上,任由男人站着将肉棒顶到最深处,龟头嵌入子宫内疯狂掠夺。 “乖宝一点都不乖~” 陆相燃享受着更加娇嫩的软肉吸附在他敏感的龟头上,一股股快感从胯下直接传达到脑内,他忍不住闭上眼、仰着头,任由细密的汗珠从棱角分明的侧脸下滑落,一只大手死死扣住女人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拍在女人的翘起的臀瓣上,激得女人又把甬道缩了缩。 大掌拍了几下就把她雪白的臀打的通红,兰心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后入的姿势又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小母狗一样被男人按在桌子上肏弄,想到暗处还有两双眼睛再看,难得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委委屈屈地抹着泪。 美人落泪无声,只啪嗒啪嗒地打在吧台上,陆相燃在身后只顾大力顶弄看不到这一切,但是却被另外两双眼睛注意到了。 “粗鲁。” 苏朝酸不拉叽的在心里腹诽一句,殊不知当他真的沾染上这具身体的时候,会比年轻的顶流更加疯狂。 “阿燃,好痛呜呜。”兰心是真的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了,这些男人每个都器大活好,出来玩也不像以往那般节制,每一个都要深入子宫交流,她现在不只感觉到下身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被肏破皮了,而且连子宫都有坠痛,她有些害怕。 她以前也听说过有些不服管教的姐姐,最后是活生生被玩死的。 所以忍不住求饶出声。 可是正在兴头上的顶流哪里停得下来?只觉得女人是被他肏哭了,甚至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得。 兰心心中暗恼,果然男人都一个样,精虫上脑以后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她只能靠自己。 也顾不上男人会不会生气,用仅剩的力气夹紧下腹,试图把男人直接夹射出来。 “阿燃~阿燃射给心心吧~心心受不住了,小穴要被阿燃肏烂了...呜呜阿燃快射进来给心心吧,把小屄都填满~嗯~” 陆相燃是何反应景轶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太阳穴此时突突的跳,女人每说一句,他都把自己代入了,陆相燃还没释放,他就闷哼一声忍不住了。 他不舍的闭上眼,加快手里的动作,回想着女人方才的媚态,今夜靠自己的双手第二次释放。 “乖宝,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嗯?” 陆相燃死死咬住牙,还在坚持着抽插,公狗腰疯狂耸动,一头染成银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弯下腰结实的胸膛贴在女人光洁的后背,感受那丝滑的触感,大手向上摸索,抓住了因为顶弄而在空中甩动的奶儿,这一幕,看在两人眼中,像极了动物交配时的场景。 苏朝牙关紧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还在做着最后的坚持,但是他的呼吸早已变得粗重如牛,额角上大颗地汗珠从脸颊滑落。 “哈~啊~阿燃快射给我~心心要给阿燃生孩子~嗯~啊~” 陆相燃脑海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当下直接精关失守,大量精液从囊袋中释放而出,浇灌进女人的子宫内,炙热的液体烫的兰心直哆嗦,若不是男人一直握着她的乳儿,她怕是早已软了下去。 体内深处一股股热流涌出,洒在龟头上,热热的暖暖的,男人根本不愿意离开这温暖的洞窟,半软的肉根依旧埋在女人体内,兰心已经被肏得全身无力,失去支撑后只能趴在冰凉的大理石桌上,低低喘息。 “乖宝~”男人依旧伏在她的身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侧脸、脖颈,温香软玉、耳鬓厮磨的快乐,也不过如此了。 “重~”小姑娘推了推身上不肯离开的男人,几个男人都一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个个都是一米八几快一米九的大高个,身上肌肉还结实,一块一块的腹肌足以媲美男模。 兰心小小一只,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重量。 顶流吃饱喝足,自然不会再坚持什么,还直接把兰心从吧台上抱了下来,搂在怀里。 甬道内的阴茎终于抽离,内射的精液从女人体内缓缓流出,外翻的阴唇,红肿的珍珠都暗示着女人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怎样的性事。 兰心全身酸软坐在吧台边的椅子上,小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呼吸依旧没能平复下来,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冰箱的方向,似漫无目的。 是楚楚动人的样子。 景轶然在确定陆相燃不会看到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大半张脸,满意地看到了小姑娘瞳孔一缩后在藏回暗处。 兰心确实是被他吓到了,她真的没想到这个狗男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现在露面,可不就是在告诉她-我正大光明的欣赏了一场活春宫,而女主角就是你。 他等不及了。 景轶然在心里叹息一声。 他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那个角度,他想要恐吓的那个小姑娘,在没人能瞧见的另外半张脸,嘴角勾起了满意地弧度。 鱼儿上钩了。 “乖宝,你是不是冷?怎么在发抖?” 陆相燃发现了怀中人的不对劲。 “阿...阿燃...我想回去了,我...我累了。” 苏朝听到小姑娘的声音都在发抖,瞥了一眼有些后悔的某人。 多大个人了,还吓唬一个小姑娘。 幼稚。 “乖宝,去我房间我帮你洗一下好不好,你这样回去怎么睡?” 陆相燃劝阻道。 “擦一擦就好了。” 女人的声音细若蚊吟,像是怕被谁听见一样。 “好,那就擦一擦。” 陆相燃拿过一旁的纸巾,让女人分开腿他帮她擦拭,兰心却无论如何都不肯了。 “不知道”有人在暗处是一回事,知道了还发骚,那就有图谋不轨的可能了,她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阿燃,我自己擦一擦就好了,我想回去了,久了会被发现的。” 兰心最后尾音都带上了哭腔,像是害怕被发现的恐惧。 只有冰箱后的两人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景轶然有些后悔,更多的却是开心,女人越害怕,就证明他明天计划的实施性越高。 苏朝瞥了他一眼,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待两人离开后,他才开口。 “明天叫上我。” 你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景轶然诧异的看向他。 似乎是看出他他的疑惑,苏朝淡淡瞥了眼他又翘起的老二,径自回了房间。 “草!” 景轶然也看了眼胯下不知何时起又抬头的小兄弟,暗骂一声,想着刚才那香艳的一幕,回房间打起了飞机。 翌日,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艘小型游艇飞驰而过,高大俊美的男人搂着娇小玲珑的女人站在甲板上看着辽阔的大海,身后的座椅上是几个神色不一的男人。 “你们这次居然没有带女伴?”云澈手里举着一杯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摇曳,就像他们脚下的海浪那般。 他问话的对象自然是那三人。 陆相燃唯恐他扯出自己过去的荒唐事,连忙打断道,“腻了,最近修身养性。” “别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姑娘,暗度陈仓不愿意带出来给我们见见吧?” 景轶然语带深意的说道。 “昨天心情这么不好,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苏朝也接口道。 云澈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可以啊?看上哪家的千金了?” 连在船头抱着兰心说悄悄话的盛严明都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这边。 在看到兰心探究的目光后脸刷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而兰心,在看到景轶然看着她似笑非笑地眼神后,“嗖”地一下缩回了盛严明怀里,让高大的男人把她挡的严严实实的,试图不让那两道目光看透她。 “宝宝,过来。”可是没等她缩回头,云澈就开口让她过去。 她抬头看了眼盛严明,发现对方正含笑看着她,并未阻止,就乖乖的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他的跟前,就被男人直接伸手一揽拉到了怀中,她自然是习惯了这般的亲密接触,但是她身边坐着的就是苏朝,她多少有些别扭。 昨天人家还欣赏了她和别的男人的活春宫,今天就看她和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多少有些让人难为情。 要是她知道了其实人家还听了前面那场,怕是就无所谓了。 坐下后,她一直不敢抬头,直接将头埋入云澈的怀中。 像个鸵鸟,景轶然内心好笑道。 偏偏云澈像是炫耀般,还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昨晚是不是累着了?” 位置就这么大,大家都靠得那么近,说是轻声耳语,可是兰心就是知道,谁都听见了。 她有些恼怒的锤了云澈的胸口一下,硬邦邦的,根本不痛不痒,还被男人抓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那姿态,要多亲昵有多亲昵,看得身旁几人泛酸不已。 153. “阿澈,游艇是借的还是租的呀。”兰心坐在云澈怀里咬着耳朵,故意忽视了身旁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反正她背后又没长眼睛,忽视有什么问题吗? 可谁知有人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云澈失笑,摸了摸她乌黑柔顺地长发,又点了点她秀气的小鼻子,这才抬头对走过来的盛严明说道。 “宝宝问游艇说借的还是租的。” “讲那么大声做什么啦?” 女孩子语气有些娇嗲,还掐了一把男人腰间的软肉,但是却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意味,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盛严明也笑了笑,硬是把景轶然挤开,三人坐在一起。 有人咬了咬后槽牙,还是向一旁挪了下。 盛严明也幼稚得很,学着刚才云澈与她那般咬耳朵。 “我买的,宝宝喜欢吗?” 满意地看到小女人惊讶地捂着嘴,他突然觉得有些乏善可陈的工作也没有那么无趣了,毕竟,只有工作才能赚到钱养他的宝。 兰心确实有些咋舌,毕竟那不是使用率极高的私人飞机,而是每年也许只能用上几次的游艇。 她早在上船的时候就拍了照发了社交网络,底下都在猜测这艘船的价格。 三层的设计,纯白的外观,有人在评论下猜2个亿、5个亿都有,甚至有离谱的猜10个亿的,总之,这艘玩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贵。 她突然觉得,盛严明舍得花几个亿在这种一年都用不上几次的玩具上,每个月花几百一千万养个她,也不是什么特别荒唐的事。 此时的兰心若是知道,这艘游艇除了购买费用,还有每年的维护费、游艇驾驶人员的开销,心里恐怕会更不平衡。 她伸手勾了勾盛严明的手指,开口道,“网友问,多少钱呀?” 景轶然好奇地看着她这副样子,居然有些担心她会引得盛严明不快,毕竟,盛家这么些年吗,一直把低调进行到底的,盛严明也极其不喜公众窥探他的私生活。 谁知盛严明只是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颊,宠溺地笑了笑,伸出五个手指头比划了下,逗弄之意十足。 兰心尽管在网友们科普下知道了大致价格,此刻还是像个小土包子一样张大了嘴。 “怎么,你的网友们没有给你科普价格?”云澈也开始调侃她。 兰心是个小土包子,男人们用金钱喂养她,她也只知道在网上发发图,有些珠宝首饰甚至车子甚至不知道价格只是觉得好看就随意上网发图。 现在的网友每个都拿着放大镜,兰心在2个主攻的平台上都有大几百万粉丝,现在她的粉丝们都喜欢称呼她为活菩萨,说谢谢她提供了做梦的素材。 兰心有时候会叽叽喳喳地和两人说一些网友的有趣评论,网友用放大镜找到地二人的收藏比如手表、古董之类的,兰心也会在征求了2人的意见后才发到网上。 一来二去,两人也都知道了,她评论区有一群有意思的网友在逗她玩、吹彩虹屁。 每个时代都有慕强情节,这个时代的慕强大多数就是追捧有钱人,当然也有追捧高学历、高颜值、好身材的,各种各样,兰心披露的东西,把她规划为了有钱人那一行列,吃了一波红利,又因为更新快,提供的素材足够多,迅速发展成为500W粉丝的博主,拥有了一定的人气。 男人们甚至提议要不要给她找个助理打理平台号,被她拒绝了。 盛严明每天都忙的像个陀螺,云澈的资产虽然交给了职业经理人,但是每天要忙的事情也不少,她又不是什么身材、颜值博主,甚至都没露过脸,不需要雇人帮她拍照,至于每日发布的那点素材还有回复网友,正好打发时间,因此她并不觉得是一种负担。 当然互联网也有各种负面的信息、评论,都被她过滤掉了。 开玩笑,她什么冷眼、嘲讽没当面受过,会在意这种隔着屏幕传递的恶意吗? 有人说她只是被包养的,也有人说她背后有一个团队包装,东西都是租的借的,甚至在某些平台上还有人说是她同学、同事,更离谱的还有详细罗列了她是个假白富美的种种可能,她无聊的时候去看过,让她啼笑皆非。 154. 她一个从不露脸只是发布五官试色的博主,还是最开始的时候做的,现在嫌麻烦都懒得弄了,居然有人去把她的五官拼凑然后补了个额头拼出来一张脸说是她,然后来了一堆说是她同学、朋友的人认领,她都有些无语了。 “科普啦~”兰心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有说2个亿的,有说5个亿的,也有猜10个亿的。” 她掰着手指头数,“所以你才觉得是租的?” 盛严明好笑地看着她。 “是啊!”她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我看起来那么穷?” 盛严明捏了捏她秀气的小鼻子,哪看哪可爱。 兰心拍掉他的手,把头埋进云澈怀里,也不看他,却意外的对上了另一边苏朝探究的眼神。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能接受别人的侮辱与谩骂,但是总想在这人面前留些脸面, 故而她 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却被认为是讨厌他。 苏朝不解的皱了皱眉。 刚刚对着别人笑的那么开心,怎么一瞧见他就垮了脸? 他除了第一次见面带了些偏见与鄙夷外,再也不曾对她有过些许脸色,为何这般? 苏朝变得无奈,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她。 他没有发现,若是以往哪个女人对他这般使脸色,这早就将对方无视了,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思考根源。 收回视线,就看到景轶然冲他挑了挑眉,他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对方昨天提出的建议。 无论如何,先把肉吃到嘴里在说。 他本还有些犹豫,怕把人给吓着,但是看着娇人儿坐在自己兄弟怀里巧笑嫣兮,对着他连张好脸都没有,他也不想徐徐图之了。 深呼吸一口气,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享用今晚的饕餮盛宴了。 在那之前,他想先尝点甜头。 “上次听闻兰心小姐在社交网络玩得风生水起,如今看来,好像吸引了不少粉丝?” 兰心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不知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是不满她在网络上高调炫富,还是觉得她是个草包没有内涵? 说来也是,他们兄弟几个,虽然出身非富即贵的家庭,有三个算得上是公众人物,但是都很低调,陆相燃和景轶然的社交平台只有一个,都交给助手搭理,只有工作照没有生活照。 而苏朝就更离谱了,只有新片宣传的时候才会发个动态,其余时间常年长草。 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一年多以前,最高赞是“好消息,老公喊我看电影,坏消息,他不去。” 评论ID:苏导今天发自拍了吗? 早在认识他们之后,兰心就偷偷用小号关注了他们,这些趣事自然也都略知一二。 她害怕在他眼里看到鄙夷,所以抿了抿唇,并未答话。 落在他人眼里确实她并不想理会对方。 云澈摸了摸她的头,冲苏朝笑了笑,“她有些玩累了,小打小闹而已,打发时间。。” “一起出来玩,需要合个照给你发上去吗?” 她抬起头,是一直没说话的陆相燃,只见他此时微微的仰起头,一副高傲的模样,一头银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颇有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似乎在说,“看在你是我兄弟的女人份上,就给你蹭一蹭热度好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心里甚至有些汗水。 是的,这位在十万人体育场开演唱会都面不改色地顶流,此时居然因为害怕合照请求被拒绝而紧张。 原因无他,他被面前的女人拒绝过一次。 理由是害怕被发现。 现在他光明正大、在她的两个男人面前与她合照,总不会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他吧? 他有些泛酸的想到。 兰心紧了紧盛严明的手,她没想到陆相燃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当众提出这样的要求。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盛严明捏了捏她的手,笑道。 “没事,自己人的资源不用白不用,蹭了热度没准还能给你带来一大波流量和关注。” “就是,他平时在外凶得很,那些2线想找他合影他都懒得搭理人家,也就在大合照出现下。” 云澈也埋汰起了兄弟。 殊不知他身边的兄弟们,个个心怀鬼胎,苏朝与景轶然对视一下,眼中意味深长,甚至主动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一起吧?” 瞥了一眼瞳孔地震的陆相燃,心里嗤笑一声,看了你小子一晚上的活春宫,他一夜都没睡好,起床发现自己遗精了,他今天还能让这小子吃独食?单人合照?想都别想。 155.云澈拍了拍兰心的小屁股,示意她赶紧去,他虽然看不上兰心网上那点收入,但是他知道小姑娘对当个网红颇为上心,而这三个人,平日从不和不三不四的网红合影,单拎一个出来,就可以吸引一大波眼球,何况是三人合照呢? 这样的引流是他和盛严明不能带给她的,当然硬用金钱砸当然可以,但是她大概不乐意。 兰心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走到甲板边上,努力调整好面上表情。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对她有利,陆相燃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景轶然大概也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喜不喜欢不知道,但是大抵也是那位的裙下之臣,只是苏朝...她确实不懂这位的心思,大概是给兄弟面子吧,毕竟他第一次见面时,眼底的鄙夷,可一直刻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C家黑色背心吊带式抹胸,包裹着鼓鼓囊囊的胸脯,外面套了件盛严明的白衬衫,不可一握的小蛮腰若隐若现,下身一件配套的黑色短裙,露出一双纤细地大白腿,耳朵上同样戴了C家夸张至极的爱心LOGO大耳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粘在一起的时候,苏朝从小看甚至能看到她深不见底的乳沟,还有凑近才能她用粉底盖住了胸口某些暧昧的痕迹。 喉头不自觉得滚动,逼迫自己移开目光。 四个俊男美女在甲板上,背后是碧海蓝天,这样的配置,怎么拍都好看,何况是擅长拍照的云澈。 自从有了兰心,一起出行他总会兼职充当摄影师。 兰心有时候都会想,如果不是知道这几个人有个白月光,而她就是那个悲催的替身,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会不会沦陷。 这样条件的男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大部分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可惜没如果。 面上保持微笑,身上配合做着动作,可惜早已神游天际。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触感,有人在她的手背。 是景轶然。 她差点下意识的甩开手。 但是又怕动作过大被反咬一口。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果然是故意的, 昨晚突然露面是故意的,现在这种当着她金主的面儿,在她金主的镜头下,居然还敢这样撩拨她。 好生气哦,微笑要保持不住了。 拍完照她就装作兴奋的样子赶紧冲到云澈跟前去看照片了。 “好矮。”云澈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 站在三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中间,只有一米六五的她确实有些矮,但是她尽力了。 原主从小营养不良,她来的时候只有一米六不到,这几公分还是她拼了命按照现代人的营养知识疯狂补得。 她佯装生气的撅了撅嘴,却没注意到有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在她的手心处塞了一个纸团,她险些惊叫出声。 向后看去,是景轶然,她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恼。 却不敢吱声,到底是做贼心虚。 回头看了眼,盛严明好像去接电话了,云澈和陆相燃在看那张合影,只有苏朝一直在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贝齿咬紧下唇,一言不发地转回头,之后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几人都当她玩累了,只有景轶然和苏朝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有些累了,晚上可以送到房里吗?” 回到码头时,她故作姿态,一副疲惫的样子,对着云澈说道。 落在云澈、陆相燃眼里,就是昨晚自己过火了。 看在苏朝、景轶然眼里,就是她秘密被发现后的恐慌。 只有兰心自己知道,她要回去睡个觉,休养生息,准备吃今晚的大餐~ 高端的猎手,往往都以猎物的方式出现,这也是她常用的手段了。 自己回到房间后,她才敢张开一直紧握成拳的手。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文绉绉地一句话。没头没尾地,兰心却读懂了。 咬住下唇,腿心却自动分泌蜜液,这个男人,该死的对她的胃口。 斯文败类,伪君子。 156. 晚饭是酒店送过来的,几个男人在餐厅里吃今天出海捕捉到的海鲜,并不名贵,但胜在有意思。 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人生寻找的不过是一种乐趣。 兰心看着下午发出去的动态下的评论,看着短短一小时内暴涨的几十万粉丝,躺在床上乐开了花,小脚丫子一晃一晃的。 “???P的吧” “苏导和景影帝传闻是很好的朋友,最近还合作了新戏,一起出海玩很正常,问题是陆顶流为什么也在?这不会是什么圈内多人运动吧?” “楼上想多了,这个小姐姐平时就很富贵,怎么看都不像是外围。” “那可说不定,没听说过那种高级外围吗?平时有自己的事业,一到银趴就显形了。” “拉倒吧,就苏导平时那副禁欲的模样,除了同剧组有机会合作的演员,你见过他身边有过别的异性合照?” 兰心撇了撇嘴。 “景影帝也很少有除了工作之外的异性合照露出吧?” “呜呜呜好帅,老公操我!” “楼上的姐妹,裤衩掉了,捡一捡。” “陆顶流...这张合照,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他好乖。” “桀骜不驯の小狼狗变身软软呼呼的小奶狗,呜呜爱了爱了。” 小奶狗?大公狗还差不多吧? 兰心揉了揉隐隐泛酸的腰,心里嗤笑这些人的滤镜真重,又不得不感叹三人的表面功夫真到家。 “这位小姐姐是谁呀?只有我一个女生对着这个身材流口水吗?可惜就是不露脸。” “注册这么久了都不露脸,肯定长得不好看。” “LS酸子,建议去某乎看看,有博主的五官拼图,能有这样的五官,怎么样都是个美人儿。” “说道某乎的帖子,我记得有人说她是团队包装的,这到底是什么团队,出手几百万的珠宝,几千万的豪车,几个亿的私人飞机,这可不是丽思希尔顿3000一顿下午茶拼团能拼出来的名媛...” “不说那些包包、衣服,因为听说过有网红买了拍完视频就去退货或者转卖的,但是人家那是私人飞机好吗?他们以为是大白菜吗?你想租都得有门路好吗?更别提博主最早开始晒得那两台布加迪...” “楼上真天真,布加迪也可能是借来的啊。” “楼上SB,首先你得有2个拥有布加迪的朋友。其次,那是DIVO,全中国都不超过5台,楼主其他照片有PO过细节,两台车她都上过车甚至自己开过,车主起码百亿身价才能玩得起这种车,会因为一点租金就把车子借给别人开吗?至于面子,如果你有能让几百亿身价的人给你这个面子,那你会是普通人?没点脑子。” “你们难道没研究过博主的房子吗?她拍过夜景,起码3环内,上千平,有人研究过那套房子,全部都是打通的,如果是租的,根本不可能这么搞,房主不是个傻子。B市3环内几千平的房子,楼顶还配了用吃的,居然还有人怀疑是假白富美,说实话,我们公司一层写字楼都没那么大,坐标S市。” “别的不说,这个姐妹,晒出来的图真的很顶,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了,呜呜呜还和我三个老公合照了。” 两个平台上吵吵嚷嚷,甚至还有很多从别的平台上过来看的人,甚至还有转到别的平台上的营销号,这波流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她笑得像个偷了米缸大米的老鼠,看着手机乐不可支, 有话题才有流量,有流量才能变现。 她不接广告,因为找上门的大多都是三无产品,也从不直播、走穴,因为她不打算露脸。 她的人设就是个“白富美”,哪能干这种事? 饶是如此,几个月来她也变现了几十万,靠的就是争议引起的流量。 虽然这些钱,连她的一个月生活费都比不上,但是她却格外的快乐,这是她赚的钱呀~ 虽然素材都是金主爸爸提供的~ 第一次提现后,她就给两人买了礼物,她大概此生都不会忘记云澈那感动的目光,和盛严明周身快要融化的冰雪。 哪怕花的钱只是他们给她的一个零头都算不上,但是也是她的心意。 嘻嘻。 -162 回房后两个男人体谅她今天不舒服,许是今天玩累了,也就没折腾她,如此体贴,让她难得的有了一丝愧疚感,但是无所谓,良心她有,但不多。 而且,今夜,她打算来一波大的。 成功最好,失败她也不吃亏。 与昨晚一样,待两个男人睡熟后,她就偷偷从落地门处溜了出去,这里有一条小路,直通别墅的大门。 “啊!” 刚鬼鬼祟祟出门,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回头一看,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苏朝。 “苏..苏导。” “嗯。”非常冷淡的应声。 背对着月光,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叫别人叫的那么亲近,叫他就是苏导? 似乎是感受到男人不悦的目光,小女人像个察觉到危险的小兽那般,缩了缩脖子。 她在怕他。 苏朝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心中不解更甚。 几个人里,云澈是个阴暗的笑面虎,景轶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陆相燃是个没长大情绪不稳定的小屁孩,他和盛严明,算是沉着稳重的那一类,但是她能对着盛严明那张冰块脸笑的又乖又嗲,为什么会害怕他? 苏朝绝对不肯承认自己在吃醋。 他是个成熟男人了,怎么可能像十年前那般吃醋? 但是看到对面像个鹌鹑一样缩起来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人,他心里又又一股莫名的烦躁。 “你很怕我?” 他忍不住问出声。 只见对面的女人点头又摇头,但是他的脸更黑了,只不过在夜色中并不明显, “为什么怕我?” 苏朝继续问。 兰心心里的白眼就要翻到天上去了,大哥,你们在玩什么? 偷个情正主儿不出现,让你出来和我在我金主爸爸的房门前夜谈,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面上却还是一副怯怯的模样,“您...您好像不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我没读过书的时候...您好像不太...不太高兴...” 面前的小女人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机会微不可闻。 但是月夜安静,被他清新捕捉到了。 他心下了然,面上重新带上了温和儒雅的笑,“初次见面,什么都不了解,确实唐突了,我很抱歉。” 他为他初次见面什么都不了解就草率的下了结论深感歉意,所以郑重的向她道歉,更为她敏锐的直觉有些吃惊。 清朗的月色下,她梦中都高不可攀的情郎向她珍而重之的道歉,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没...没关系。” 空气陷入了始料未及的沉默,甚至连兰心,出门前都想不到这样的局面。 “再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景轶然是真的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差点被截胡。 这是有人想要吃独食啊。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苏朝,却见对方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差点让他咬碎了一口银牙。 然后苏朝看见好不容易才放松一些的小姑娘,肉眼可见的开始戒备。 “没事儿,我们不去告状。”他柔声说道,语气里有他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景轶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时候学会哄小姑娘了。 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走吧。”苏朝牵起她的手,感觉她依旧像个惊恐的小兽那般,手心里的手指都在颤抖。 “没事。”他又低头说道。 兰心跟着他们走了,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三人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深夜男女会面,难道还能是看剧本或者夜光手表吗? 只是两个正在兴头中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牵着的女人,微不可查的看了眼角落处的摄像头。 “去...去哪儿呀?”兰心看着两人牵着她的手,却并不是前往隔壁别墅,怯怯地问道。 却听到景轶然轻笑一声,“放心,不会把你拉去卖掉的。” “哦。”兰心低低应了声。 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也是,一般女人,吓都吓死了,何况她胆子看起来还那么小。 就这样,步行了10多分钟,三人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酒店,与宝格丽偏东南亚风格不同,这间酒店充满了现代风格,男人拿出早已开好的酒店房卡直接刷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刚进屋,她就听到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别怕。”她的身后贴上了一具炙热的身体,臀部甚至能清晰感知到对方胯下的坚挺与炙热。 她早已身经百战,自然知晓这是什么。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在男人看来她是在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兴奋到全身发抖。 158.2.5 她出门时穿的是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黑长直披在光裸的背后,雪白的后背在长发间若隐若现。 这已经是她本次出行最多布料的一件衣服了。 前身也有大面积的阴影投了下来,景轶然关好了门,几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紧张得闭起了眼,颤动的睫毛显示了她的不安。 “别怕。”有人俯下身在她唇边轻轻一吻,似不带任何情欲,可是兰心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滔天欲火。 她咬紧了下唇,怯怯地开口。 “一定...一定要这样吗?” “你来之前,就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有人从背后含住了她的耳垂,舔弄她耳朵的轮廓,含糊不清地说道。 她直接软了半边身子,心里黯叹两个狗男人真会。 “你不愿意吗?” 景轶然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她,仿佛她说不愿意,他们就会停下那般。 “为什么?”耳边有人说话的热气吹到她的耳洞里,酥酥麻麻的,她觉得她下面都要滴水了。 她紧张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子,“你们...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苏朝轻轻地笑了笑,这仿佛是再问他们-睡兄弟的女人,算什么好兄弟? “那你和阿相,不也做了吗?” 兰心猛地抬起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用指责的眼神看着景轶然,景大影帝的心神都慌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 “昨晚他也在,我们在吧台边上喝酒,就遇到你们俩进来了。” “那...那你们都看见了?” 她面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闭了闭眼,还是问出了口。 “嗯。” 不知怎么的,苏朝又想起昨夜那香艳的一幕,贴着她臀部的那根炙热开始缓缓摩擦。 “可...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们。” 兰心的声音都带上了请求的哭腔。 “那就看你,一会儿怎么表现了。” 脖子上的绑带被人轻轻一扯,衣服应声而落,两个男人的眼神一暗,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乳儿,撕开了她的乳贴,一只大手拨开了她的穴儿,撩拨起那颗小珍珠。 “为什么不穿内裤?嗯?这么骚是不是早就准备好勾引男人?” 苏朝咬着她的耳垂,一双大手托着他眼馋许久的乳儿把玩着,与她耳鬓厮磨。 “不是...不是的,是一直都不穿...啊~” 她嗫嚅着,小声说道,说着说着感觉到腿心处被人掐了一把,小小的惊呼出声。 “他们连内裤都不让你穿?”景轶然声音沙哑地开口。 想到昨夜女人也是,浴袍一脱身无寸缕的模样,苏朝喉头滚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天也没有穿吗?” “嗯。”她的声音很小,但是两个男人都贴的那般近,自然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上次去吃饭,也没有穿吗?” 男人说的模棱两可,可是兰心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穿内裤?就这么离不开男人,不穿内裤都要含着两根假鸡巴在比例?” 兰心惊讶地瞪大眼睛,面上似羞耻,又有些茫然,觉得幻想破灭了。 原来嬷嬷说的没有错,再霁月清风的男人,上了床榻,都是你想象不到的粗鄙不堪。 但是若是如此,她的计划怕是要成功了。 毕竟,男人都是食髓知味的生物,而她对这具身体非常的有信心,能让任何男人都发疯。 “不...不是的,要...要上药..” 她面上带着羞恼,小声解释着什么。 两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自然知道它的妙处,只不过是看到女人那么乖巧的模样,再想到她白日那么辛苦含着两根假鸡巴养穴,就为了晚上方便伺候两根肉棒一起肏穴,心里泛酸气不过罢了。 为什么不是他们早些遇到呢? 就算不是第一个遇到她的,像云澈那般中途加入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她对云澈的亲昵并不输盛严明,想也是接纳对方了的。 原以为是外面那些想要围猎的心机女,探听到了些什么想要牟利,毕竟当年他们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 没曾想小姑娘真的如同一张白纸,脱了衣服任人描绘。 只恨先前在她身上绘画的不是他。 “你那么乖,他们对你好么?” 苏朝忍不住问道。 “好。” 苏朝在背面,看不清她的神色,却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果断与真诚,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 景轶然却能看得真切,心下叹息一声,真乖。 “所以...所以可不可以求求你们,不要告诉他们。” 159. “怕他们难过吗?” 胸口的奶子被人重重一捏,兰心小声惊呼。 苏朝忽然就觉得,他那两个兄弟那般心思,根本配不上这般纯洁美好的女子。 当然,他们也配不上。 所以他现在只想做爱,只想发泄胯下的欲火。 “所以,要看你的表现了,小乖。” 景轶然突然邪邪一笑,舔了舔下唇,与她印象的形象全然不符。 “今天被肏过了吗?” 他问她。 满意地看到对面的女人摇了摇头,其实有没有被男人肏过的屄,他一目了然,何况还上手了。 “帮我舔舔好吗?” 兰心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颤抖着手去解男人的皮带。 别误会,她不是紧张,她在兴奋。 进屋都快十几分钟了,她的身上不着寸缕,而他们却还衣冠楚楚的。 银扣啪嗒一声解开,兰心颤着小手试图把拉链拉下去,可是男人跨间的鼓起把拉链都死死的卡住了。 兰心小脸红扑扑的,又羞又恼地飞快抬起头看了一眼含笑的男人,怎么也不肯继续了。 “乖,按住它。” 小姑娘害羞带怯的模样实在太过招人,他没忍住也不需要忍住,俯下身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兰心只得乖乖地依言照做,小手按在鼓鼓囊囊地一团炙热上,温度高的她甚至想要下意识缩回手,可是男人哪里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的道理? 眼疾手快地按住了那双因为害怕而有些冰凉的小手,试图给他胯下的炙热降降温。 与此同时,苏朝的一双往日用来执镜的手也没闲着,在女人的身后轻咬她的耳垂还不够,兰心那对沉甸甸的乳儿也被他在手中揉捏成不同的形状,呈现在景轶然的眼前。 兰心小小的一只,赤裸着被两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如夹心饼干那般夹在中心,揉着奶摸着穴,自己手上还握着其中一个男人的鸡巴,这幅场景,说不出的荒谬与淫靡,若是此时被拍成照片上传到互联网,怕是能引起娱乐圈十二级大地震, 似乎是不满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景轶然身上,敏感的小奶头被人狠狠一掐, 女人小小地惊呼出声。 “啊~” “乳儿为什么这般大?比那生产过的妇人还要大上许多,你是不是给人生过孩子。” 身上的男人气息有些紊乱,显然也动了情,在低声逗弄着她。 “没...没有生过孩子,阿严说...说乳儿每天揉着就会长大了。” 女人红着脸小声辩解着什么,却不知道她顶着一张清纯至极的面容说出这般话,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大,或者,她清楚,所以她才这样做,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怎么揉的?每天都被男人玩你的奶子吗?” 兰心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呼吸声越发粗重,心下暗自满意,面上却还是那副羞涩的样子,小小声应了一下。 殊不知,两个男人,一个想的是她日夜被人压在床上揉奶肏穴的媚态,一个想的则是她大着肚子被男人肏到淫水直流的场面,想到鸡巴都硬的发疼。 “乖,给我舔一舔。” 景轶然催促道,他觉得他要等不及了。 兰心咬了咬唇,小声说道,“那去床上吧。” 后面这个贴的那么紧,她想蹲下来都难。 两个男人秒懂她的意思,都松开了她,拥着她往床边走。 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一张床容纳五个人都绰绰有余,景轶然直接去掉了身上的衣物,躺了下去,上半身靠着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女人爬上了床,坐在了他腿边,低下头,沉下腰,翘起臀。直接让两个男人眼神暗了暗。 这是一个极其方便的姿势,一方面能很好地给景轶然口交,另一方面,可以让苏朝站在床边就能肏穴。 看女人熟练地动作,是调教得极好的样子,显然没少用这个姿势承欢,可惜不是他们亲手调教的。 他们的心中有些遗憾,却很快被欲望打消,苏朝也不知何时,全身赤裸地站在了兰心的后方,蓄势待发。 160. “嗯~含住它,舔一下~”男人的闷哼声在室内想起,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精致的眉眼,向下看去又有些恍惚,兰心似有心电感应那般,正好抬眼看他,又看到了那种熟悉的眼神,像是在透过她看谁那般。 心还是难免梗了梗,随机就当做过眼云烟了。 反正她也是只是享受他们给予的金钱与肉体上的快乐,只不过有时候会难免酸涩,都是人,甚至是长相所差无几的人,为什么命运的好坏会差那么多。 有的人出身卑微,无论怎么努力,哪怕学会十八般武艺,都只能在夹缝中勉强生存。 小草每日都在担心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不听话就要被赶出去,从不敢惹是生非。 她又何尝不是?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都不够,还要学习怎么挑逗男人的情趣,如何把鸡巴吃得更深,如何让自己少受些苦头。 可有的人家境优渥、追求者无数,是天生的白富美,甚至远走他国数年能成为那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一切早已注定,命运的好坏,取决于,它给予你的,你想不想要。 那时的她,一切都唾手可得,她也依旧不能圆满,她才明白这个道理,这是后话。 “你不专心。” 男人抚摸她眉眼的手顿了顿,皱眉低声说道。 她忙从那种不甘中清醒,打断自己。 她能活成现在这样,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人总会在比较中迷失自己,她不能那般。 “是在担心什么吗?”身后的穴儿被一根粗长抵住,细腰也被人一把握住,扣得死死地。 “嗯。”鼻音应了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自然顺着台阶往下走。 “别怕,要是他们生气了,我养你。” 身后男人用鸡巴在她屄上摩擦滑过,一次次擦过她的小花核,就是不肯进入洞中给她个痛快。 没有理会男人画的饼,至少她清楚,要是被抛弃了,肯定也还轮不到这两人接盘。 她虽然对苏朝有些异样的情愫,但是她是个现实的人,心里却明白,她的首选应该是陆相燃。 低头舔着面前布满青筋的鸡巴,小舌头灵活地在龟头处舔弄,是不是逗弄下敏感的铃口,两个手肘支撑着床榻,两手探进男人的草丛中抚慰两颗鸡蛋大的囊袋。 景轶然也不再逗弄她,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快感,愉悦的眯起了眼睛,手情不自禁地从她的脸颊挪到她的头顶下压,想让她吞的更深。 兰心顺从地把小半根肉棒都含了进去舔弄,小脑袋在男人的跨间上下吞吐起来。 “乖~再吃进去一些~嗯~”景轶然对她的口活满意极了,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苏朝却觉得有些刺眼,在汁水丰盈的洞口蹭了蹭,直接插进去大半个棒身。 “嗯~”兰心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激得直哆嗦,吐掉了口中布满津液的肉棒,甚至还不小心用牙齿磕到了一下棒身,引得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满地看了一眼作乱的兄弟,有些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眸中一闪而逝的得意。 挑了挑眉,惊讶于对方的幼稚。 多少年未见了,稀罕事儿。 “疼~”两个男人的对视被娇嗲的轻呼打断,皆低头看去,女人窄小的洞口被一根粗壮的肉棒贯穿,鲜红的媚肉甚至被撑到有些透明,苏朝轻轻抽动,慢慢感受其中奥妙。 “这般紧窄,难怪要天天屄里含着那等物件,直接肏进去怕是要吃不少的苦头。”苏朝轻笑一声,声音却低沉沙哑。 “你都被开苞多久了?怎么还这么紧?” 景轶然摸着她刚含过他物件的红唇,调笑着开口,却带有浓浓的酸意。 “嗯~太...太大了” 女人紧咬着下唇,眼里水波荡漾,小声应答,引来男人深深一顶。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在床榻之上被夸奖能力太强,他们也不例外。 交换了个眼神,苏朝秒懂,抽出鸡巴,把女人抱了起来自己躺下去。 有人这是不满自己小兄弟被冷落,也要肏穴儿了。 女上位的姿势直接让兰心的穴儿毫不费力地吃进一整根鸡巴,媚肉重新依附在肉榜上,甬道内层峦迭嶂,汁水丰盈,一块块媚肉如同一张张小口在贪吃的舔弄着棒身,快感难以描述。 兰心趴在男人胸口小喘,努力夹着小穴儿吃着肉棒,又同时享受着下体带来的满足感。 她从来不会抗拒性交给她带来的快乐。 161. 小屄贴着男人的耻毛,有些坚硬的耻毛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嫩逼,兰心被肏得软了身子,双眼迷离的窝在男人颈窝处小声娇喘,却仍旧撅着屁股等着第二根鸡巴入体,那模样既乖巧又淫荡,充满了矛盾感。 起码,在别人身上,景轶然从没有过这般的感觉。 他赤裸着站在床边,媲美钢琴家的一只手掐在女人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上,另一只手扶着自家小兄弟沾了点淫水就往那粉红的菊蕾里送。 “嗯~”兰心早已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小屁股甚至还贪吃的往上迎了迎,那副媚态恨不得男人直接把她肏死在床上。 原本不应用来性交的地方被药膏浸透,孕养了几个月的后穴柔软湿润,一下子就吃下了小半根阳具。 硬的发黑的粗长卡在窄小紧致的菊蕾里,下边的小嘴还含了根不相上下的鸡巴,他甚至能在她的体内隔着一层膜感受到他兄弟的形状,这样的感觉,太过奇妙,能刺激到人头皮发麻。 苏朝抱着她,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细细的品味小屄肉蠕动带给他的绝妙体验,紧致丝滑的媚肉如同上好的丝绸布将他的鸡巴温柔的包裹着,千百张小口在他的柱身上下舔舐,那张往日沉稳儒雅的脸上开始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示意景轶然快点。 在此之前,他根本无法想象,只是肏入花穴,连抽动都不曾有,就能给他带来灭顶的快感。 可真是是小宝贝,难怪那两人把她看得这般紧,若不是这次他们提了又提,恐怕也是难以见到她一面的。 大手一下一下抚过她柔顺地长发,纯洁美好的像是一幅温情脉脉的画,如果他的另一只手没有一直揉捏怀中人的乳儿的话。 景轶然也不好受,本就和路径并不相符的器具强塞进去,肯定是要吃一番苦头的。 哪怕女人很配合,即使后穴被开发得极好,当他全根进入时,原本光洁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哈~啊~”兰心闭着眼,昂起头,舒爽地呻吟出声。 “好胀,好满~嗯,入得好深~” 景轶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这样,哪个男人能忍得住不把她肏死在床上? 苏朝那张不动如山的面孔都有些潮红,与兄弟交换了一个视线,开始抽送起来。 上身被人抱住,下身被人扣住,兰心就像一个充气性爱娃娃,被两个男人狠狠输出,挺胯和顶弄的速度都那样快、那样狠,像是要把她的小屄和后穴都顶烂那般,好爽,她好喜欢。 渐渐地,她被两个男人肏出了泪水,心里身体爽的不行,嘴上却在哀求,“嗯~慢一些~啊~要被插穿了~呜呜心心的小屄要被肏烂了~” 女人的声音娇嗲,叫起床来更是骚媚入骨,偏偏还要带上点哭腔,更能激发男人此时的兽欲。 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苏朝的胸膛上下起伏了下,舔了舔后槽牙,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些话是谁教她的?一个18岁的小娃娃能无师自通学会这些他打死也不信。 喘了口粗气,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两眼发红,他只知道他想把她套在鸡巴上,做他的鸡巴套子,走到哪里都揣着。 “乖,让我进去。”他贴着她的侧脸呢喃,还没能兰心醒悟他要进哪里时,身后的臀儿就被人狠狠一掐一松,身前男人狠狠一顶,圆滑硕大的龟头直接挤进了更加温暖湿润的新天地中。 “啊~不要~不要进去~呜呜顶到了~肏进子宫了~要尿了呜呜” 小手轻轻推拒着那男人结实的胸膛,身体小幅度的挣扎着,似乎想要逃离,可是前有狼后有虎,越动她就被入得越深,一次次的撞击、顶弄,次次到底,根根全没,很快她就丢盔弃甲泄了身子,趴在苏朝的胸膛上,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儿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了。 “怎么这般不禁肏?嗯?”苏朝摸着她潮红的脸,也不再抽插,龟头浸泡在宫苞内,感受着女人身体最深处一波波热流涌出,浇灌在他的棒身上,媚肉嗡动,紧咬着他的鸡巴像个贪吃的小孩舍不得她的棒棒糖。 “嗯~苏导太厉害了~”女人小声说道。 谁料苏朝竟然皱了皱眉,“叫我阿朝。” 他不喜欢她叫他苏导,太过生分了。 162. “我不厉害吗?小宝贝?” 还没等兰心改口,身后的顶弄就开始了,景轶然抽出了小半截棒身,不满地看了看身前你侬我侬的二人,抿了抿唇,再次全根而入。 “啊~”兰心小脸被肏得通红,刚高潮过后不久的前后穴再度夹紧,苏朝爱怜的吻了吻她的红唇,也开始挺着有力的腰重新开始肏弄起嫩穴来。 身后影帝的腰胯一直大力顶弄着,她上半身摇摆不定,堪堪撑起挂着苏朝的脖颈,小声呻吟着,柔软的乳肉一直在坚硬的胸膛上摩擦着,刚柔并济,水乳交融,不过如此了。 身后传来的呼吸越发粗重,整个房间都是三人肉体拍打的声音,女人腿心处早已被撞得通红,粘液从三人交合处缓缓流出,没入床单。 还觉得不够,景轶然直接把女人的腰按在了苏朝的胯上,腾出一只手掰开下面的花穴,让兄弟能肏得更深更重,毕竟这个姿势,对于下面的人来说,是有些不尽兴了。 苏朝笑了笑,拍了拍兰心的后背,附耳问她,“准备好了么?” “嗯?”兰心疑惑地看着他,只看两个男人交换了个眼神,景轶然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她四肢酸软 ,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早已站立不住,虚虚靠在景轶然身上,低喘着看着苏朝站起来。 她又再次被两个男人夹在了中间,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她的腿更软了。苏朝低下头含住了她的红唇,丝毫没有介意她刚才含过别的男人的鸡巴。 兰心勉强垫着脚,搂着他的脖颈,与他拥吻,下身还要翘着臀迎接另一个男人的欲火,站立的姿势、垫起的脚让她的后穴夹得更紧,景轶然有些进退两难,只能小声哄骗,“小宝贝,放松一点,让大鸡巴进去。” 兰心闻言咬了下唇,含泪的目光看着苏朝,眼中的哀求之色更甚,苏朝心都软了,松开了她的唇,一路向下含住了她的乳尖儿,小小的红梅被男人含在口中卖力吮吸,像是真的要吸出奶那般的用力。 “哈~”兰心忍不住仰起头,乳儿往前,穴儿向后,供两个男人尽情玩弄,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了性欲的奴隶。 小脸被身后的男人伸手扭过去,就着苏朝的津液直接含了上去。 兰心努力仰着头回应着景轶然的吻,身体上的一阵阵快感传递到大脑,刚才还被两根鸡巴填满的穴儿如今有些空虚,骚穴儿的水流个不停,她甚至能听到骚水从穴里滴到地毯上的声音。 “乖,把小屄掰开,让我进去。” 苏朝看着她下身在滴水的花户,沙哑着嗓子说道。 兰心闭着眼,羞红着脸,却还是依言照做,粉嫩可爱的指甲掰开了被肏得有些红肿的小屄肉,露出嗡动的穴口和凸起的小珍珠,等待男人的再次驾临。 “好乖。” 苏朝哑着嗓子夸奖她。 但是一想到眼前的小女人每天夜里都那么乖这么敞着腿儿掰着穴让他的好兄弟肏弄,他就难以抑制地升腾起一种嫉妒。 景轶然也是一样的心情。 两人把她抱得越来越紧,肉棒也插的越来越深,两根肉棒都精准地找到了她体内的敏感点一阵撩拨,她直接瘫软了身子,小脑袋靠在景轶然的肩头上任由他亲吻,乳儿也迎着苏朝的口不断地向前送去,下身两张小穴一缩一缩,绞得两个男人头皮发麻。 “小宝快到了是吗?等等我好吗?” 苏朝含着她的奶尖儿含糊不清的说着,给了景轶然一个眼神,两人同时加快了挺胯抽送的动作,激烈地兰心觉得她置身在湖中,仿佛一叶扁舟,随波飘荡。 战况激烈地三个人并未察觉,总统套房外间的门已经被人强行打开,此时,正有三人他们熟悉的面孔站在了卧室的房门之外,脸黑的吓人。 “啊~哈~太快了~太快了受不住了~”女人小声抽泣着,却不敢反抗,小手无力地攀在苏朝的胸膛上,双脚甚至已经脱离地面,被两个男人抱着,下身吞吐着两根黑紫粗长的鸡巴,乖乖地任由两个男人在她身上发泄着欲望。 景轶然看着又心疼又有些爽利,还有一丝丝的嫉妒,她平时就是这般接受别的男人的雨露的吗? 未免太乖巧懂事了些,予取予求不过如此了。 “叩叩。” 听着里面的动静,云澈、盛严明都没有率先敲门,反而是陆相燃忍不住敲响了房门。 只是此时两个气到极点的男人根本没有留意这个细节。 “叩叩。” 第一次没有反应,第二次敲门的声音变大,甚至可以说是锤门了。 “你们先出去,顺便把他们也带走。” 云澈对着一种保镖说道,并且让保镖一起带走一直试图阻止他们的酒店工作人员。 多年兄弟,对方不仁,他怎么也得保留些情面,更何况里面不仅仅是他们的兄弟.. 然后又看了一眼陆相燃,看对方死活不肯走,直接笑了。 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他今晚可算是见识到了 一个二个的,都觊觎他的女人想给他戴绿帽子是不是? 当下也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苏朝,景轶然,开门。” 盛严明深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怒火地声音在门外响起,把兰心吓了一跳,她虽然有意为之,在浴室留下了那张纸条,但是一场性事过后早已忘了七七八八,此时预想中的抓奸到来,着实让她紧张了一把。 她呜咽着想要挣扎,流着泪请求他们放开她。 “呜呜呜被发现了,你们放开我,不要~嗯不要了~” 她越是挣扎,小穴里就绞得越紧,两个男人被咬的爽到头皮发麻,再加上那种睡了兄弟女人被抓奸的背德感刺激,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精关失守了。 屋外站着他们的兄弟,他们在屋子里给兄弟的女人授精。 162. “不要~不要射进来~呜~”双穴都被大量的炙热冲刷进身体深处,烫的兰心直哆嗦。 她绷直了脚尖被两根鸡巴悬在空中,脑中白光一闪,哆哆嗦嗦喷出一股阴精,也泄了身。 苏朝丝毫没有管屋外越来越大声的敲门声,也没有理会女人喷射在他身上的骚水,大手下滑到了腿心那片黏腻处,摸到了那颗红丸揉搓起来,想要延续女人高潮的快感,因为那种滋味太爽了。 “别~嗝” 高潮过后的兰心小身子粉嫩,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小手握成拳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不痛不痒,被他握住放在口中轻咬。 “被找到了,怎么办...呜呜呜。” 小姑娘委委屈屈,看起来害怕极了。 “别怕。”景轶然小声安慰她,却只能恋恋不舍地拔出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与苏朝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终究是他们算计了她,总不能让她背了锅。 “乖,去穿好衣服。”苏朝抽出疲软的肉棒,恢复了往日的淡定神色,却在看到失去了肉棒堵塞的穴口开始流出大量浓精时眼神暗了暗。 兰心抹着泪儿,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吊带裙穿好,坐回床边小声啜泣。 两个男人也飞快地穿好衣服,门打开的一瞬间,迎面就是陆相燃的一拳,砸在了苏朝的眼镜上,苏朝一时不慎,被他打到了鼻梁,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一股热流涌出。 总统套房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了,隔绝了一切外界探究的目光,现在只有他们6个人。 门只开了一半,苏朝被打的后退了半步,沉默地接下了这拳。 只是斜睨了陆相燃一眼,看的对方有些心虚。 毕竟他算不得明面上的苦主。 连云澈和盛严明都颇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陆相燃也不掩藏了,在二人之前开口,“她呢?她人呢?你们强迫她了?” 苏朝不回话,只是回头看了眼身后。 “让他们进来吧。”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坐在床边,但是也只会抹眼泪儿,也不闹,也不想着逃避,哽咽着小声说让人进来。 他看了都有些心疼,觉得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的确,抓住一个小女孩把柄威逼和他们上床,确实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 只是还没等他转过身开门,有人听到小姑娘的哭声就心揪在了一起,直接把他撞开了。 看见来人,小姑娘眼泪流的更欢了,像是找到了靠山与主心骨,哽咽着开口,“阿澈。” 云澈看到小姑娘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才蹲下身仰头看她。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你有哪里不高兴?你都可以说,我都可以改,我都可以满足你...” 说道最后,云澈已经两眼赤红,卑微到了极点,根本不像一个抓奸在床的受害者的姿态,连一旁的景轶然都惊了惊。 云澈不明白,他几乎已经算得上是什么都给她了,虽然谈不上掏心掏肺,但是也有求必应,甚至都不需要她求,他都双手奉上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兰心心里的愧疚感越发浓郁,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虽然她有十足的把握能把自己摘出来,但是她好像不应该这样做。 毕竟,陆相燃是顺水推舟,后来的两人就算是她有意为之了。 但是又一想到几个人都曾经透过她思念别的女人,她又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所以她只是无声流着泪,小手却抚上男人阴郁却俊美的侧脸,泪水却滴落在男人放在她膝头的手背上。 屋子内一时间有些寂静,只有女人哽咽着说着对不起的声音。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我只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能让我原谅你的解释。 他甚至都有些绝望,当年那个女人一声不吭私奔出国,他都没有起过念头要去追,对于有钱人来说,只要还活着,距离从来不是问题。 只是在得知消息后笑了笑,把那份年少时的爱意藏在心底。 他真的从未这般卑微过,他知道他现在最完美也是最符合他的选择应该是潇洒转身摆摆手说拜拜,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可怜的懦夫,向她寻求一个理由,然后,原谅她。 他觉得他像个害怕被主人抛弃所以摇尾乞怜的小狗,事实上,也八九不离十了。 -168 163. 苏朝处理好脸上的鲜血,转回身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心里沉了沉。 事情还是朝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女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尽管身旁这位好像还算冷静,但是多年兄弟,他又怎么能察觉不到对方的不对劲。 盛严明就站在门口,看着云澈那副模样,心里一点快意都无。 他以为他可能会有一丝快感,能让云澈感受到他那夜的痛,但是并没有,这一幕仿佛历史重演,再次在他刚痊愈的伤口上再插了一刀。 他仰起头,闭了闭眼。 盛严明,你完蛋了。 你们都完蛋了。 可是他也想要个原因,云澈是他自己的过错,他认了,现在呢? 他知道肯定是这两人撩拨的她,他有起夜的习惯,在发现女人不见了以后,他先去看了厕所,那张字条是他发现的,一眼就认出是谁的字了。 所以,在发现后,慌张的情绪消失,他变得愤怒与难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以后,他才去叫醒云澈,让酒店调出了监控,这边动静很大,惊动了陆相燃,那小子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 监控到了酒店外就暂时调取不出来了,深更半夜的,也不是国外,强龙不压地头蛇,最后还是云澈动用了家族在东南亚的力量,让这边的警察深夜配合工作。 可是他们还是来迟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站在门外,听到他的女人,被他的兄弟灌精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他试图安慰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要太难过。 她的第一次是你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你比谁都清楚,等下她若是说出了理由,就那样揭过吧。 他突然很想笑,想起那天难得去茶水间听到两个男员工说的话,“老婆出轨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她啦!” 他当时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想法,认为女人如衣服,脏了就换,何必当废品回收。谁知真的轮到他,他也舍不得换掉自己心爱的脏衣服。 他可以买很多新衣服,甚至可以像寻找她那样,寻找九成相似的新衣裳,可是他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清楚地知道。 她就是她,她也只是她。 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除了相似的面容外,没有任何雷同的地方。 她是被精心养大的明珠,光彩夺目,知道自己所求,并且勇敢追逐,独立自信才是她的标签。 而她不是,她是他路边捡回来的凌霄花,亦是一张白纸,由他亲自调教、培育长大,他不需要她万人瞩目,他只需要他永远依附、陪伴于他身侧就好了,他愿意被她缠绕、依附一辈子。 可惜就连那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要有人来破坏。 他狠狠地捏了捏拳头,很想再给苏朝补上一拳。 可是他今年28岁了,不是那个当年为了她大打出手的毛头小子,他告诉他自己遇事要冷静,不然这十年不是活到狗肚子里了吗? “阿严~” 他听到他的小姑娘再叫他,她在需要他,他必须冷静下来,去到她身边。 他也走了过去,同样蹲在了她的身前,更清新的看到了那些刺眼的红痕。 他看了一眼还在执着一个答案的云澈,突然连理由都不想要了,他哑着嗓子开口。 “宝宝,我们回去吧。” 他仰着头看她,看着她泪眼朦胧,他也难过极了。 他不想追问她为什么赴约,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要她还愿意和他走,他直接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忘掉,当没有发生过。 兰心想象中的谩骂、生气都没有,两个男人都眼圈泛红的蹲在她跟前,像...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是真的很像两只求主人回家的大狗狗。 她有些心软,想要放弃计划直接跟他们走。 但是随即坚决的否定了这一想法。 人心里都会有根刺,刚开始很小,随着时间的变化,也许会消失,但是,也有可能会越刺越深,深入骨髓,如跗骨之蛆,她不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隐患。 就如同她被当做替身,如果他们对她有多好,只要她一想起,就能立马冷静。 何况是这种戴绿帽子的大事,她认为不能轻轻放下。 “阿严,我们回不去了。” 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抚上另一个男人如刀削般的脸颊,哭着说道。 164. 盛严明的心跟着揪了起来,这是他的宝贝第二次对他这般说了。 他闭了闭眼,沉声说道,“没关系,我什么都不问,咱们回去。” 连在一旁执意要寻求一个解释的云澈都忍不住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更何况其他人,可是他充耳不闻,满眼都是她。 兰心的手都有些颤抖,两世记忆,除了她娘,还从未有人这般坚定地选择过她, 甚至算得上无条件相信她了。 那一刻她真的有想要与眼前这个男人无名无分过一生一世的冲动。 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这张相似的脸吗? 这份无条件的爱,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因为她兰心的? 可是她不敢赌,她的身后哪有退路呢? 一旦赌输了,就是万劫不复了。 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这份坚定与那一点点爱意能剩下几分? 本就是一份连地基都没打牢的幻影楼阁罢了。 连陪伴她十几年的丫鬟都能背叛她,何况只是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她刚才居然起了一生一世的想法。 真该死啊兰心,你忘了你娘如何含恨而终了吗? 闭了闭眼,泪水从苍白的脸落下,她低声说道。 “让我走吧,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做错了事情没有颜面见你们。你们送的东西我都不要,房子也不要,你们让我离开吧。” 她这样的,其实放在她前世,早就被浸猪笼了,留条命给她,她走了也能找到新的金主。 只是可惜了这些美好的肉体了。 你看,兰心就是这么个没良心的玩意儿,前一秒想着和别人一生一世,后一秒就再为寻找新的金主做打算了。 “别说了,我不同意。”盛严明一言未发,云澈先忍不住出声了。 他再也抑制不住愤怒,“我给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你什么都不要是不是已经准备好找别的金主了?让我猜猜是谁?是阿燃还是苏朝?这房间里5个男人有4个都肏过你了是不是?是,我能给你的他们都能给你,但是他们也都不会娶你的。苏朝家里是...” 云澈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起来,却在看到女人失望、难过地眼泪直接败下阵来。 “够了,你在胡说什么。” 苏朝打断了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听到云澈那般侮辱她。 陆相燃提起养她的时候,他在。 景轶然提出养她的时候,他也在。 甚至如果女人开口,他甚至可以给出更优渥的条件给她。 云澈没有说错,除了名分,他什么都给得起。 但是两次,那个女人都拒绝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不是含糊不清的吊着两人,也不是讨价还价,什么都没问便拒绝了。 所以之后他对她才有愧疚感,因为他发觉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 现在害的女人被误解、被骂,他内心的愧疚感更甚。 虽然他心里有个更疯狂的念头,就是想让她被抛弃,这样他坐收渔翁之利。 景轶然大概也是这样的想法,政客世家出来的人,心眼子头发丝儿还多。 但是当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他发现...他居然有些舍不得。 他舍不得那个小姑娘被人误解哭得那般伤心。 又想起他听到她愿意为了盛严明去献身云澈时那种震撼还有莫名的情绪,他现在才愿意承认,是嫉妒。 他嫉妒盛严明,有个人那般爱他。 不是没有人如此疯狂的爱慕他,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可是他当时只觉得始终烦恼与负担。 真是报应。 苏朝看着总统套房那华丽四射的吊顶,有些自嘲的想到。 “你还不说话吗?” 景轶然低头看了眼挨了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后,只是小声啜泣连辩驳意味都没有的小姑娘,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真是懂事得过分的小可怜。 然后斜着眼看了一眼陆相燃,凉凉地说道。 大家都有份,凭什么这小子偷吃还置身事外? 谁知他此话里的讯息被陆相燃捕捉到了。 “你怎么知道?” 陆相燃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 “你们昨晚都看见了?然后威胁她?” 两人的对话立马吸引来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两人站的极近,陆相燃血气上涌伸手就是一拳,被早有防备的景轶然挡住了。 打人不打脸,这小子和谁学的专打脸? 他也马上回了一拳,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直接打了起来。 “别打。” 盛严明站起身来,取下眼睛揉了揉鼻梁,叹了口气,与苏朝一人拉开一个。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房五个男人,无一幸免。 或者说,全部沦陷。 165. “你满意了吗?我们几个兄弟又弄成这样?”云澈赤红着眼。 兰心瑟缩了下,因为她察觉到了男人身上的不对劲,又注意到了“又”这个字眼。 感情当年也这么大打出手过啊,她还以为她能荣幸的当第一次呢。 什么都是那位玩剩下的,她有些腻味,同时又有些鄙夷。 心里嗤笑,真是受害者有罪论。 你几个兄弟包括你都对我图谋不轨在先,我顺水推舟反而成了主要罪人。 真是女人哪个朝代都得背锅。 面上却是一片哀婉之色,“是我的错。”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个男人打架,二个男人拉架,她面前这个像是要吃人,她不敢动啊。 却没想还是有一只手颤抖着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她下意识挣扎了下,马上卸了力道,任由男人用手掐住她的咽喉,只是面带绝望与解脱之色,泪水从面颊滑落。 她赌这个男人真的想杀她,但是下不了手。 她也赌她今晚死不了。 其实她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区别在于,她只想做庄家,而不是,赌徒。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云澈?” 就在兰心被掐着脖子,苍白的脸变得有些潮红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云澈被惊醒下意识松开了手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苏朝立马把兰心护在身后,盛严明看清女人脖颈上的红痕直接给了云澈一拳,云澈一时不备被打的后退了三步。 “你接受不了可以滚,为什么要伤害她?她从头到尾有做错什么?” 盛严明全身都在颤抖,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你说,你们是怎么回事?”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陆相燃,这是一个极不礼貌的举动,对于他这样高出身高素养的人来说。 但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刚才转身看到女人一脸绝望的任人掐住脖子想要求了断的时候,天知道他想杀人的心有多浓烈。 陆顶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在几个人能杀死人的目光下,移开视线,才张口。 “你们送她去学车,那个驾校是我们家的,你们也知道。车展的时候我就在二楼监控室,猜到她可能要学车,就让下面人留意了下,当了她的驾校教练。然后她考完试的那天用庆祝的理由和她一起吃了饭,我下了药录了视频威胁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知道说出来可能会被揍,但是什么都不说让个女人给自己背锅,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云澈的手捏得嘎吱作响,他没想到小丑竟然是他自己,是他一步步他羊送入虎口的。 本以为去熟人那儿买东西、学车方便,谁知道他图人方便,人也图睡他女人方便。 “别打,暴力不能解决事情。” 景轶然眼神示意云澈别太激动,看看把人吓成什么样儿了。 他脸颊都青了一块,若是被他的粉丝看见了,指不定得怎么心疼自家哥哥的盛世美颜被破坏了呢。 云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像个惊弓之鸟一般躲在苏朝和盛严明身后的小姑娘,她眼含泪水,小手紧紧拉着盛严明的衣服下摆,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兽。 看到他的视线,她下意识地躲了躲,却正好让他看到了她脖颈上的淤青,控诉着他刚才的失智。 苏朝沉默着给她递着纸巾,只是眼底有一抹谁都看得到的心疼。 他拳头紧了紧又无力的放开,这都是以往他才能做的事,他才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他闭了闭眼,“那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冷声质问自己从小玩到大比亲兄弟还亲的异性兄弟。 即使是当年那个女人,他们也都是随着她的离开而压在心底,甚至不曾红过脸,更不可能大打出手。 十八九岁的少年热血肆意,可是确实最要面子的时候。 绝不可能闹到今日这般。 这一切都有些失控了,他想。 可是最可笑的是,这间房里,情绪最不对的人是他云澈。 “阿相昨晚拉着人在吧台胡闹,我们在那之前正好在吧台喝酒,被我们瞧见了,我昨晚故意让她看到我了。” 景轶然倒是很坦然,把自己那点弯弯绕绕都说了出来。 “都是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算计威逼一个小姑娘,倒是都挺有手段。” 云澈冷笑一声。 “你自己不也是吗?”陆相燃不服气了,顶了回去。 一句话,逼得云澈哑口无言。 整个房间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姑娘小小声的啜泣声,跟个小猫儿一样,大点声儿都不敢发出。 166.3.3 “不哭了。”盛严明冷着一张脸听完,转身安慰她。 从头到尾都是无妄之灾,但是他也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是他耐不住自己炫耀的心思,在群里发了图,才让他的小姑娘招了人惦记。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活了二十多年,居然一时得意忘形,忘记了家中的教导。 其实也不是忘记,只不过那时的他,并未那般看中她罢了。 “就这样吧,这次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了,人我带走,以后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她,她会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不想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盛严明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他这句话实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了震。 包括兰心。 他们那个时代,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早早就喝了避子汤以绝后患了,哪怕是抬进门当个良妾都不是容许生孩子的,怕有辱血脉,能生下孩子自己养着,真是天大的恩赐了,或者就是像她母亲那般,执意生下来,养成她这般,妓女的女儿,也只能当个妓女。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她从未想过还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来到了这个更为开明的时代。 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殊不知,男人这番话的含义比她想象的更为重要。 这个时代,即便是非婚生子,同样有继承权。 盛严明是盛家独子,唯一的单传,即便盛家这辈子都不让她过门,即使盛严明最终结婚生子。 只要有这个孩子,她都可以凭借孩子分到一大笔钱。 盛严明20岁入主盛氏,25岁完全接管盛家所有的资产打理,28岁名下资产过千亿,还不算盛老爷子和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是真真正正的商业巨鳄,只不过是总公司一直没上市,盛家三代为人低调,才不为大众所知。 当然,这些兰心目前当然不知道,但是也不能影响她此时内心的震撼。 她突然觉得,一辈子被这个男人包养,衣食无忧,还能拥有一个孩子,她当一辈子的替身也值了。 兰心的野心,其实也没那么大。 就算那位主儿回来了,或者她人老珠黄了,有一点钱,她也能养大孩子,她大概能比她母亲厉害些。 “你决定好了?”苏朝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有看了一眼她,眼里有她都看不懂的深意。 “我不同意。”云澈冷着脸说道。 “他们滚,我凭什么要走。”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盛严明同样没有好脸色。 云澈的气焰直接被打消了一大半,还想继续说什么,却看到小姑娘怯怯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在怕他。 甚至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怕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一阵绞痛。 他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与心血,才让他的小姑娘对他和盛严明一视同仁,如今看到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里有躲闪和害怕,他的心如何不难过? “乖宝。” 他哑着嗓子叫她,眼神中甚至带了几抹哀求。 兰心却直接缩到了盛严明身后,不敢看她。 这个男人,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她的。 她确定。 哪怕是愤怒中,她也不允许,所以就先凉一凉他吧。 “你先冷静一下吧。” 盛严明却丝毫没有心软,刚才男人发了疯一样的神态他都有些害怕,何况是他身后的小姑娘,他甚至能感觉到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盛严明看向云澈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愤怒。 几个月来他舍不得打一下骂一次如珠如玉的小女人,被他那般对待,现在还问为什么? 他也配。 “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调整了下面部的表情,他才转过身对兰心柔声说道。 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俯身珍而重之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满意地看到对方的小脑袋点了点,这才牵起她的小手离开这间糟心的屋子,不再理会身后神色各异的众人。 苏朝挑了挑眉,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对方这幅模样,有些惊异,又有些...酸涩。 他也可以的啊... 看着小姑娘被人牵着乖乖跟着对方走的背影,他忽然有些羡慕了。 为什么最先遇到她的不是他? 167. “阿严...” 她被男人牵着手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了一片海滩,若不是她现在“不应该”有那个心情,她真的想来一场海边散步。 夜间的海,无边无际,却有广阔的星河照耀。 和小小青楼里的天空是不一样的,与孤儿院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天空,亦是不同的。 “别怕。” 男人缓了缓神色,这才转过身,“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的。” 星空下,男人那张矜贵的脸上,满是认真。 兰心突然心狠狠地一跳。 她知道一辈子很长,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变心,但是她能感觉到男人此时是认真的。 那就够了吧... 她不知道她母亲是不是就是这样被骗的,但是她真的可耻的心动了。 何况,她的处境,到底比母亲好一些。 那个男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留下了百两银子说事情办完后给母亲赎身,可母亲一等就是一辈子。 面前这个男人,愿意给她提供住宿、衣食无忧的圈养着她,或者说,不能算圈养,起码比她前世在那间小小的“闺房”里不知窗外的世界要好的太多。 从不限制她的自由,允许她发展自己的小事业与爱好。 她开心吗?来到这里。 自然地。 他刚才说他想要个孩子,真的是完完全全戳中了她的软肋。 虽然她知道,如果将来他结婚,这个孩子就是私生子,她就是这个时代的外室。 她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她太想要一个孩子,组成一个她的家。 哪怕未来,他结婚了,或者不要她了,这个家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她也是愿意的。 大不了,他要结婚了,她就带着孩子离开好了。 她自己也有一些积蓄,倘若她拿不到一毛钱分手费,找个小地方,几十万也够她的孩子成人了。 “我相信你,阿严。” 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回应着男人,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上一吻。 正在兴奋之中的盛严明还不知道,在他说完他觉得很重要的承诺后,女人已经在想着离开他之后怎么带着孩子生活了。 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有人跟了他们一路,担心盛严明的冷静是装的,害怕他伤害她。 却在看到两人星空下的拥抱后自嘲的离开了。 她果然只爱盛严明。 云澈当夜就离开了巴厘岛,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所以他并不知道,兰心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宝宝?”盛严明半夜觉得自己抱着一团火,越睡越热,醒来后才发现兰心发起了高烧。 他拿出电话把住在苏朝那边的保镖都叫醒,让他们通知酒店请医生。 老板深夜的电话,几个保镖顾不得他人,连忙下楼,自然惊动了楼下本就睡不着聚在一起喝酒的三个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苏朝皱着眉问。 “BOSS那边有情况,兰心小姐生病了,让我们尽快让酒店派医生。” 保镖一个回答他们的话,一个已经在找别墅内的前台电话了,另一个已经准备开车去医院找大夫。 酒店是配有医生的,但是BOSS担心医术不行,还是让他们出去看看有没有诊所或者医院的医生愿意出诊。 陆相燃直接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穿着浴袍就跟了上去。 所以当盛严明看到跟着医生来的呼啦啦一群人,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但是现在小姑娘烧的迷迷糊糊地,他懒得计较这些。 “看一下她的情况,半夜起来我就发现她发烧了。” 甚至来不及和这些人打招呼,他直接看向了酒店的医生。 “量过体温了吗?”医生用流利的英文问道。 “还没,但是她体温不正常。” “先量体温吧。” “怎么会发烧啊?你怎么照顾的人?”趁着医生准备的期间,一直按捺着的陆相燃才问道。 兰心如果此时醒着,一定会发笑,她一个金丝雀,哪儿轮得到金主爸爸照顾她呀? 可是在场的几个男人,以及被质问的盛严明本人,都没有反驳这句话的意思。 “今晚是不是受过什么惊吓?或者晚上吹了海风,加在一起可能就着凉了。” 量完体温,那个医生如此说道,他自然也看到了女人脖子上的淤青。 但是住这种酒店的,非富即贵,有些事客人不说,不该问的他不能问。 “吃点药退烧就好了。”刚要转身去拿药,外头请的医生也来了。 他摊了摊手,显然也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停下了取药的手。 “您好,我需要检查一下病人的身体。” 来者是一名女医生,看了眼高烧昏迷的兰心,又看了眼这一屋子男人,才继续说道。 “哪一位是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 “我。”盛严明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称谓。 剩下的几人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3.4 “那请其他先生先离开好吗?这是病人的隐私。” 女医生毫不客气地说道。 陆相燃有些不甘,却还是离开了。 “最近有过性生活吗?或者这位女士身上还有别的外伤吗?” 女医生自然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淤青。 “有过性生活,没有外伤。” 盛严明仔细想了想,除了脖子,其他地方应该是没有什么伤口的。 “可能是体内炎症,她的温度太高了,喉咙又没事,也没有外伤伤口。我可以检查下她的阴道吗?” 盛严明皱了皱眉,但是想到这是看病,就沉着脸点了点头。 看到兰心浴袍下身无寸缕,女医生也只是挑了挑眉,很快就拿出手套和工具检查起来。 “阴道发炎,性事太过频繁,东方女性的阴道都比较窄小,性生活的时候要多顾及下伴侣的感受。” 女医生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眼神还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盛严明的下身。 男人面无表情,心里却把几个禽兽骂了个遍。 来这里三天,就要要了两次,之后两天就是盖被子纯聊天了。 但是无所谓了,女人以后只会属于他。 云澈也很快要出局了。 是的,盛严明从来不甘心什么共享,尤其是他察觉自己越来越在意她之后,这种占有约、独享欲越发明显。 只是权宜之计,他很在意性,但是他又不那么在意性。 商人的儿子,能屈能伸。 他显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直硬。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有些插曲,他可以接受。 俯身在女人烧的红扑扑的脸上烙下一吻,他离开了卧室,有些事,他必须要说清楚了。 他孩子的母亲,不能总是活在别人的觊觎之中。 “她怎么样了?” 陆相燃看到盛严明从房间里走出来,急哄哄地说道,另两人也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保镖都已经散去,现在这间小别墅的客厅内只有他们4个人。 盛严明抬了抬眼皮子,沉着脸说道。 “你关心兄弟的女人,也该有个度。” 陆相燃也不干了,事情没败露他要顾及女人的心情躲躲藏藏,现如今都这般了,他反而连问都不能问了? “凭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就不能问了不能关心她了?” 他赤红着脸梗着脖子顶嘴。 盛严明看都不看他,继续说道,“希望你们以后都离她远一点,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在场三人都震了震,有些没缓过神来。 毕竟,当年为了那个人,他们都不曾真的有过什么间隙。 现如今,为了一个“替身”,居然闹到如此地步,他们觉得有些离谱。 但是一想到,如果是她的话,好像一切都值得。 “兰心小姐,有正常交友的权利。” 景轶然眯了眯眸子,淡然说道。 “是交友,还是性交?” 盛严明嘴角罕见的勾起嘲讽地弧度,反问道。 “你能给的,我也能给。”苏朝坐在宽敞的沙发上,抬眸看向他,虽是坐着,但是气势一点不弱于人。 “你给的,她想要吗?”盛严明以一敌三,许是女人晚上给予的回应,令他丝毫不落下风, 三个男人都想到不止一次被拒绝,更想到女人说没有什么可以可以报答他的,愿意替他去献身时无怨无悔的神情,都心里一梗,自知怕是三个人加一起都未必比得上盛严明一个人的地位,暗自咬牙。 也是,三个只会威逼利诱的男人,和曾经解救她与水火之中的英雄,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 “云澈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行?” 苏朝反问。 “云澈也出局了。”盛严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会再让他靠近她了。” 他可没忘记,先前的酒店医生说的话。 “你觉得他能同意?” 这个女人有毒,碰了她就会有瘾。 除了肉体上的快感,她还能给予你心灵上的治愈与快乐,抚平你烦躁的心,这是他们这些人,用金钱难以直接获取的东西。 那个小姑娘,甚至都称不上是有目的,心思单纯,求所简单,他们这样的人,从指缝露出一点点,都足以供养她生存。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连他都舍不得,他不信云澈会放手。 而且,他没有看错的话,云澈大概真的动了真感情了。 “这是我跟他的事。” 盛严明淡漠地回到。 “你的条件。” 此时的陆相燃,才展露出一点点商人世家二公子的样子。 “只要有足够的筹码,不用担心对方不动心。” 这是他父亲告诉他的,当时他还一片懵懂,现如今,他终于明白了。 云澈买到了入场门票,那么他也一定行。 哪怕代价要比云澈高上几成。 盛严明笑了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阿相长大了。” 知道谈条件了。 可是那还不够啊。 如果是陆大和他说,也许他真的会有一丝丝心动。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陆家那个混演艺圈的小少爷,即便陆家不偏心,家产一分为二,但是陆相燃还是不够格和他谈条件。 陆相燃咬咬牙,还是没再说话。 盛家本来就比他们家隐隐高一筹,他又不可能独占所有家产,眼前之人是盛家独子,论钱国内确实没几个家族能与他们家媲美,就连云家明面上漂白的都不行,盛严明认为他不配很正常。 陆相燃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了什么让那人在国外也能看到自己所以进了劳什子演艺圈而后悔。 当年若是他也从商或者从政,现在是不是也能多一些底气与资本? 他拥有的很多,想要的很少。 但是当他想要东西出现想要争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拥有的那些不值一提,根本换不来他想要的。 一种浓浓的失望与无力袭上心头,他无奈地向后靠去。 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直有父母兄长庇护的陆小少爷,第一次感受到现实的无奈与残酷。 167. 没有再看陆相燃,盛严明看向了另外两个人。 在他看来,这两人不过是少有的几次接触,处理起来不会比陆相燃麻烦。 然而他想错了。 “我记得S市海边有块地,卡了你们家很久。”景轶然直接开口,把盛严明的话堵上了。 盛严明眯了眯眸子,神色认真地看向他。 那块地卡了许久许久,是他父亲一直以来的心愿,交到他手上都一直没能动工,原因就是与当地的规划不符,那都是搪塞、敷衍的用词。 “你大哥换届要去主政S市?” 景轶然没有明言,只是微微颔首,态度不言而喻。 景轶然是真正的开国之后,伯父伯母、父母、兄长几个都扎根政界多年,景老爷子40多岁来来得子,景轶然这个小叔,甚至都没有他的大侄子大,在家那确实是呼风唤雨,比大孙子都还要有地位,所以当年那个女人不辞而别,他死活闹着要进演艺圈,景老爷子虽然一直不太愿意,也还是依了他了。 盛严明没有说话,苏朝却忍不住开了口。 “那边的内卫,换届后是我姐姐负责。” 这种谈判,谁先开口说条件,谁就输了。 但是苏朝也忍不住了。 盛家想要打造S市的新商圈,已经与国外某个大型IP达成协议,只差一块地,这块地有多大呢?面积大到10个米老鼠乐园都比不过。 除了某个火遍全球的大IP第一次建成游乐场外,还有一个大型购物广场,凭借盛家在国内商圈的影响力,全球各大奢侈品入住是绝对的事情。 隐隐有国内财富之首地盛家为了这个项目,足足筹备了两代人。 可见其野心与规模之大,令人咋舌。 那块地位于S市海岸线边缘,崇明岛与S市之间的一小块地方,由盛严明的爷爷那一代买下,除去原本的游乐场与商城的规划,更是计划打造好几个度假村,盛家的野心是-内陆的三亚。 看海、购物、度假、游乐为一体。 但是说句难听的,那边几十年没开发,盛家有钱也没用,得当地政府配合修桥或者通车,不然每天都坐船过去吗? 大型商业开发,都需要政府配合政策扶持的,仅仅靠一家之言,哪怕是盛家,或者再加上盟友,也是不够的。 而S市是没有军区的,内卫头子就是负责维稳的负责人,开发了维护治安的问题,游客的人身安全肯定是重中之重。 苏家军届涉猎多年,根深蒂固,他姐姐一介女流三十多岁就能负责S市的维和,除去个人能力确实优秀外,家庭背景也是一大因素。 所以普通人能看到的一个新兴城市甚至度假村的开发,都是多方博弈、军政商配合下的成果了。 只能说,政客的孩子,即使不走仕途,也是琢磨人心的一把好手, 死死地掐住了盛严明的软肋。 兄弟是兄弟,但是全力相助很难,最多一些消息或者麻烦帮个忙,像这种,已经升级到家族层次的,几人都身上开口。 但是若是他们愿意回家开这个口,这件事的阻力起码少了7成,一片坦途也不为过。 他是商人家的孩子,他也有他的野望。 可是...视线看向了屋内。 他晚上,还认真地告诉她,他会守着她一辈子,护着她一辈子,即使不能娶她,但是他们会有孩子。 现在又算什么呢? 哪有把自己未来孩子的母亲拿去交换的道理? 那他还能算是个人吗? 之前已经错过一次了,现如今又要再错一次吗? -169 还没等他想明白,陆相燃突然开口,“那个项目我知道,起码1500个亿打底,盛家怕是一次性拿不到那么多钱吧?我们家最近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连苏朝都挑了挑眉看向他。 小弟弟一夜之间长大了,还真是不一样了。 陆家最近投资了好几个新兴项目,获得了一大笔收益,虽然还是比不得盛家,但是也坐稳了国内前十的宝座,尝到了甜头的陆家,确实有很大几率投资那个海上新城的项目。 陆相燃说这话,倒也不虚。 “让我想想。” 盛严明揉了揉眉心,觉得太阳穴比今晚在那间房里的还要痛了。 “吧嗒。” 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卧室的门发出了轻响。 几人同时心里一咯噔,坏事了。 盛严明快步过去打开门,心顿时抽痛了一下。 刚才烧的迷迷糊糊地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她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怕是已经听了个大概。 “宝宝...” 盛严明满嘴苦涩,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 谁知女人却只是抬起小手默默擦掉了眼泪,努力地扯出一丝微笑,说出来的话却令她心痛至极。 “阿严是不是又不要我了呀?” 说着说着,刚擦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看得另外几人都十分难过。 “又要把我送给别人了吗?” 女人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不是,不是。” 那一刻盛严明真的想放弃他脑子里的雄图霸业、远大抱负,只想带着小姑娘回国安安静静过日子。 反正盛家再往上也当不了皇帝,五千亿和一万亿又差多少呢? 他拥有这么多,到头来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连个女人都不能完全拥有,那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我...” 他正要开口。 浴袍袖子就被人扯了扯,“没...没关系的,刚才都是我乱说的,阿严不要介意。能帮到阿严的话我也很开心...这些都没关系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 苏朝打断了她的话。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仗势欺人了。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她这般说,他很想问她,盛严明就这般好?值得她这般掏心掏肺的对待? 可是他又问不出口,因为如果她不这般掏心掏肺的好,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刻,他觉得他真是个伪君子,虽然也有人这般评价过他,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承认。 看着烧的迷迷糊糊地小姑娘红肿着眼说没关系的时候,他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你别吓着她。” 景轶然看了他一眼,显然也看到了小姑娘被吼之后瑟缩了一下。 “抱歉。”苏朝揉了揉眉心,微微弯腰和小姑娘诚恳的道歉,看着小姑娘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干净明眸下倒影着的他,他微微愣神。 他好像...也完了。 “乖宝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说。”陆相燃显然也很想得到一个结果,可是看着小姑娘发着烧哭得眼睛都肿了,他又心疼极了,此刻只想让她好好休息。 盛严明皱眉看了看他,却没有多说什么,揽着兰心的肩膀哄着她回了房。 落地窗帘合上,隔绝了窗外一切窥探的目光,屋内有些沉默。 良久,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声音才响起,“阿严...我脏了你还要我吗?” 没有委屈、没有埋怨,只有浓浓的担心。 盛严明心都要碎了,转身抱住她,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里。 兰心愣了愣,因为她感觉到有液体滴落在她的颈窝处。 “阿严...你不要哭,你是不是很想要那块地啊?没关系的你不要急,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我就去跟他们说...我愿意的,你不要哭了,阿严一定能成功的。” 她用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可没有人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像个木偶。 谁知男人哭得更凶了,“真是个傻瓜,我是在...” 心疼你。 男人没有继续说完。 有些事,他们都已经知道结果了。 说这些没有意义。 他只知道,他下了决心,这件事情过后,他不打算结婚了,他就守着这个傻女人过日子了。 这辈子,除了父母亲人,不会有人像她这般傻的不求回报爱着他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云澈那边你不用管他了,你不想见的话,以后都可以不用见他。” 他永远记得今晚小姑娘脸上的绝望与心如死灰,还有惶恐。 虽然她回来后从来不说。 可是他等了许久,才等到她开口。 “云...阿澈家里也很有钱吧?阿严的项目要很多钱,不要为了我生他的气了...要是,要是阿澈不嫌我脏...我没关系的。” 月光下,她看着盛严明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 又被男人狠狠地搂进怀里,“你不脏,你不脏,谁敢说你脏。” 男人的全身都在颤抖,声音更是抖得不成样子,可是她听清楚了。 那张隐在暗处的嘴角无声的勾了勾。 还好她没相信男人的鬼话,男人信得过,母猪会上树。 她要是信了,这会儿就真的该寻死腻活了。 唉。 果然,这个世界上,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PS.给盛总点个蜡吧,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不过知道了大概也还是会选择这样吧,商人逐利。 可以看看惠红英的血观音,足以看的你毛骨悚然。 亲生母女都如此,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兰心的地位就是共享情妇,不管内部如何,一天没有结婚证,就逃脱不了外界对于她高级情妇的看法。 143. 等兰心醒来的时候,他们又已经在飞机上了。 她靠在盛严明的怀里,身上盖着一张毛毯。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抱着她的盛严明显然是第一个察觉到她醒来的人。 一声问候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嗯~阿严~我们要回去了吗?” 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张望了下,又重新窝回盛严明的怀里小声问道,做足了依赖的姿态。 盛严明低头看着她,昨晚的结果不需要讨论了,大家都心照不宣,那又怎么样呢?你们看,她最爱我。 “嗯,回去了,你回去好好养着。”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出去两天,发生的事情比过去半年还多,她还病了,小脸苍白的紧,回去得让人好好给她补补。 再说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也没心思玩了,初步定下合作的内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恐怕会很忙。 正要说什么,他的手机震动了下,是他的私人手机。 他拿出来看了看,脸色就变了。 打了几个字回复。 “乖宝,我接下来要去S市处理一些急事,你是跟我过去还是先送你回家?” 盛严明的心越发愧疚,云澈不在,他的乖宝自己在家他根本放心不下,可若是跟去,他怕他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她,但是起码带在身边他能安心些。 他没有主要到的是,周围人瞬间亮起的眼神。 “回家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我可以每天和你视频,你要是很忙,我就发短信...” 兰心身体还很虚,小声地说道。 “你有兴趣去日本看看吗?我们接下来有段戏要过去拍,在箱根和神奈川都有,还可以过去大阪看看,东京也是购物天堂,日本很小,想去的话都方便。” 苏朝立马接口。 盛严明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他。 但是想到些什么,紧了紧抱着兰心的手,还是没有说话。 兰心从盛严明的怀中轻轻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偏过头看向他,依旧有些怯弱,但是还是快速抬眼看了他一下,像个小猫伸出试探的爪爪。 胆小,可爱。 苏朝不免失笑。 “不是要拍摄吗?” 她问。 “收尾工作了,补一些镜头罢了,补完让剧组先回去,我可以陪你在日本玩一会儿。” 他是导演,但是一个大剧组,也不可能都亲力亲为,下面有专门的剪辑师,他无非是开始前的指导意见,成片后的审片工作罢了。 盛严明起码要忙很久很久,把小女人放回去独守空房? “诶诶?你陪?我也去日本的好么?” 景轶然不高兴了,大家一个剧组的,凭什么苏朝大包大揽的。 “你拍完戏不是要赶回国走穴?” 苏朝斜睨了一眼。 景轶然卡了卡,没办法,他是某蓝血的全球代言人,还是全球唯3拥有这个tit的人,拿人家那么多代言费,总得尽量配合宣传工作。 “我这个月也就这些行程啊,而且我可以让主办方安排在日本,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劳什子限定大使,没人规定我只能国内参加品牌活动。” “我记得你还有下个月的几个杂志拍摄。” “那就全部改成日本拍。” 景轶然大手一挥,作为全球都刷过脸的影帝,这点排面他还是有的。 “你呢?你不会想把演唱会改成日本全国巡演吧?” 苏朝看了眼蠢蠢欲动的陆相燃,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那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巡演啊。” 顶流不服气的道。 “跟着你连续三天鸟巢然后飞长沙做节目然后继续飞上海七天飞三个城市连轴转吗?她需要静养。” “去日本就是静养吗?” “箱根温泉天下闻名,她在庄子里可以静养。” 不知道想到什么,苏朝的眸子深了深。 这下陆相燃彻底闭了嘴。 而苏朝,视线则一直看着窝在盛严明怀里的某个鸵鸟。 他吵赢了没用,最终决定权,不在他这儿。 “想不想去?” 盛严明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方案。 于是低头问她。 “我可以去吗?”兰心小声地和他咬着耳朵,是亲密无间的样子。 “想去就去,卡里的钱够不够?下了飞机给你打2000W去日本玩,去到东京想要什么都可以买,不够了和我说。” 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这钱他给的心甘情愿,如果没有她,这个项目他怕是中年都无法完成,父亲一辈子的执念怕是无法亲眼所见,这么点钱都委屈她了。 另一层面,也是要告诉在场的其他人,她不是几十万或者一个包就可以打发的那种玩意,给的东西一般,还不够寒碜人的,可别怠慢了她。 144.3.6 在场都是人精,这样的信息自然都接收到了,当下都在想,要送些什么东西讨她欢心。 “不用打了,我有钱...阿严新项目不是要很多钱吗:我...” 她的话声在盛严明越来越黑的脸色下变得越来越小。 “我的新项目还没动工,你就担心我没钱了?” 他缓了缓脸色,笑着调侃。 她闹了个红脸,也不说话了。 “去玩一段时间吧,家里也得装修。” 过了一会儿,男人继续说道。 兰心怔了怔,低低应了声好。 怕是那三人要住进来了。 “这个设计方案你看看可以吗?” 盛严明又拿了个平板过来,这是他让公司的人连夜加班设计出来的。 盛氏本就主攻地产,一份平面设计又何难? 兰心滑动了会儿,却发现多了好几张平面图。 “好像...没有那么多层?” 她目前居住的房子,不算改造过得天台,一共也就2层其实。怎么又多了2张平面图出来。 盛严明不悦的瞥了眼三人。 没告诉她有人昨晚连夜找了中介花了大价钱把楼下1层的3户屋主全部说通了,今天估计都签转让手续了,这个小区,除了顶楼是2户,其他的都是一层3户。 目前这局面,他估计也不能和小姑娘住一间房,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下面一整层也买了。 “我把下面那层也买了,已经放到你的名下了。” 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但是设计房间,还是对称设计了一间和他的套房相似的卧房,留给某个不在场的人,还留了一个宽敞的会客厅和一些小细节布局。 至于更下面那层,就委屈三个大少爷打通平分一下面积了。 毕竟一层打通也就800来平,对于三个人各自几百上千平的私人住所来说,三分就确实有些小了。 何况还要划分每一层的公共区域,总是要有外人来的,总不能五个人的客厅都一模一样,关系好也没有这样的。 至于连接4层楼的内部电梯,自然要装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大平层里装个电梯,谁看了不觉得奇怪? 这个装修方案,其他几人都看过了,至于云澈,他到时候会求着回来的,有个房间就不错了。 他和云澈的那层设计了2个会客厅,2个双主卧套房。 楼下则是3间主卧套房和一个多功能会客厅,需要的时候可以切割,反正那三人都是混娱乐圈的,能喊到家里来的口风都紧,来家里了也只会当他们关系好住一起。 这些和兰心都没关系,她没想到的是,她能自己独占一层。 “书房和琴房都要搬下来吗?这个是我的工作间吗?” 原本的一层还是客厅、厨房、茶室、酒窖、健身房和影音室的设计,二层直接把她的书房、琴房、工作间做了无门串联,衣帽间也整整扩充了二倍,她有些咋舌,自己到底能不能填满这里。 “嗯,顶楼太晒了,给你换成半个花园好不好?” 盛严明看着她。 即使用了最顶级的隔热玻璃,可是上面还是太晒了,偶尔上去晒晒太阳烧烤游泳还行,让小姑娘每日在上面练琴写字他舍不得,上回都差点晒伤了。 除开保留的泳池、露天烤架还有一个大的沙发,剩下将近400平的空地直接叫人过来做造景,小姑娘哪有不爱花花草草的。 “可以要玫瑰花吗?”小姑娘问道。 “好~” “红色的~” 盛严明自无不可,完全忘记了,某个女人也最爱玫瑰花,可惜她钟爱的是白玫瑰。 小丫头粉粉嫩嫩的,居然中意红玫瑰,他有些意外。 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时候的他自然不会知道,带刺的红玫瑰,是很扎人的。 这是后话。 两人旁若无人的姿态,自然刺伤了某些人的眼,若是之前也就罢了,现在都说好了共享,盛严明还独占小女人,于是有人不爽的开口试图引起女人的注意。 陆相燃清了清嗓子,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一直和盛严明咬耳朵的兰心。 “乖宝,新买的房我直接让人写你名下了。” 景轶然嗤笑一声。 亏他们昨天还觉得小弟弟长大了。 幼稚,说得好像谁不是这样。 但是这时候肯定不能落了下风,景轶然也很幼稚的开口了,“送给兰心小姐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苏朝有些恼,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话都让你们说完了。 “此次去日本,开销就不由盛总操心了。” 军队不能经商,但是军人家属是可以经商的。 他们家在军届扎根多年,却不代表清贫如洗。 相反,虽然没有建立自己的家族企业,苏家个人却持有很多大公司的股份,享受分红。 除开这些,苏朝本人近十年执导生涯,除了获奖无数的文艺片,还有各种系列的爆米花电影远销海外,加起来几百亿的票房。 大部分影片都是自己独立投资,所有分账除开成本、影院的分账和税费外,全部个人持有,还有专门的电影公司,甚至签约了不少当红演员,同样也外包电影后期制作这些活儿,虽不及盛严明和云澈,但是也是娱乐圈金字塔顶端的那部分人。 这话说起来自然不虚。 景轶然也如此,甚至因为商业代言、活动走穴、娱乐节目这些,他在娱乐圈的收入基本能和苏朝持平。 更别说从小到家家里给予的房产、股票、古玩等等,景家不是一般的红色家族,更不是跟着太祖从泥腿子到现在的,景家是从清朝就传承下来的人家,甚至在往上族谱能追述到明代,不仅有从龙之功,还有辅国之贤,各种姻亲也是科研、文坛的大佬。 是真真正正的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底蕴深不接触。 145.3.7 盛严明眯了眯眼睛,没有出声。 他有些矛盾。 一方面觉得自己的小姑娘值得世间万般好,但是一想到... 他又充满了酸涩。 人呐。 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拉了拉,低头看去,他的小姑娘软软的小手正勾着他的,像是在试图安慰他。 他心里一暖,额头抵住她的,机舱内气氛有些沉默。 三人见此,心里各自盘算着些什么。 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他们却没有想过,在此之前,他们居然会想和一个女人培养感情? “一会你回去收拾东西,就带一些自己经常用的,其他的到了那儿再买,他们有的是钱。” 盛严明叮嘱,活脱脱像个暴发户。 一会他直接转机去上海了,就不跟他的宝宝回家了,想到接下来要分开一段不短的时间,他的内心就一阵苦闷与烦躁。 “有钱也不能那么花...” 兰心小声嘟囔。 几个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只有小姑娘撅了噘嘴。 到了以后,陆相燃和景轶然恋恋不舍的先走了,经常人多眼杂,景轶然要先去公司和他的团队汇合,之后在全剧组一起去日本,盛严明直接没下飞机,所以是苏朝帮着兰心提着她的LV老花小箱子往车上走。 “你们也回家去准备下吧,不用跟着我。” 他像是想起什么,对着身后的两个助理说道。 说是助理,其实算半个经纪人,毕竟苏导也是大名人嘛,虽然从不接广告,但是总是要有一些活动、采访要参加的,总有人处理身边的琐碎事。 “好。”两人对着兰心和苏朝微微躬身,把车钥匙给了苏朝,其余的没敢多看一眼,立马走了。 娱乐圈,是一个最捕风捉影的地方,所以,一个人的口风紧、有眼色,甚至比他的能力更重要。 “走吧,我送你回去拿行李。” 苏朝冲兰心温和一笑,然后才察觉自己戴了口罩,对方看不到他笑。 “哦哦,麻烦您了苏导。” 小姑娘显然还有些迷糊,不太懂怎么就只剩下他和她了。 苏朝皱了皱眉,怎么还叫他苏导?那天晚上明明叫他阿朝的... 他有些不悦的开口,“阿朝。” “叫我阿朝。” 他重复道。 “苏...阿朝...”女人怯生生的声音喊他,软软糯糯的,苏朝眸子暗了暗,那晚他也是这样喊他的,比这一声还要嗲,一声比一声娇,勾的他全部射进了她肚子里。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身体还没好,他现在就想扒光她的衣服片刻比不离她的穴儿。 “嗯。”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伸出了手,显然是想拉着她往前走。 兰心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放了上去,任由男人牵着自己走。 男人的手温热干燥,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也走得VIP通道,人倒是不多,没走多远苏朝就牵着她走到了一台全黑色宾利欧陆面前,打开后车厢,单手拎起兰心和他的行李箱放好,还贴心的给兰心打开车门,这才自己上了车。 “导航已开始。” “去过日本吗?” 启动车子后,苏朝没有放什么车载音乐,而是开始和她交谈。 说起来,这算是他和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他居然有些紧张。 真是个毛头小子,他在心里自嘲,面上却云淡风轻。 “没有呢...这次是第一次出国。” 兰心实话实说,在这些人面前,她不需要装什么很有见识的,她兰心就是个小土包子,你们爱要不要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顶着这张脸,不太作妖,她可以随意折腾,更何况他们对她的身体大概极其满意。 没看一个个上赶着呢? 男人们,你们第一次见我时的高傲和不屑呢?呵。 “马上就第二次了。” 苏朝显然心情很好,和她小小开了个玩笑。 “嗯,”她小声应是。 苏朝看了眼她有些放不开的样子,显然还是有些怕他,心下一叹,来日方长。 “泡过温泉吗?” 他又问。 “没有。” 语气却与方才不同,苏朝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苍白的小脸在提到温泉的时候都有了些生气。 “很期待?” 苏朝也不免提起了兴致。 日本他去的多了,出身军人世家的他,其实不方便去那里的,对那边也有些抵触。 这次出去,还是外交部和军部那边同时批下的,甚至还带了点友好交流的味道在里头。 也多亏了这些年他经常出国,这些事倒也轻车熟路。 “嗯~” 她的声音很雀跃。 温泉耶,在她那个时代,都是达官显贵才能拥有的东西,她那样的身份,真是连温泉边上的侍女都比不过的。 现如今能见识一二,亲身体验,哪能不期待? “喜欢就好。” 而苏朝,也在期待与她的共浴了。 显然,两人的期待,好像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 真是有趣。 146.3.8 “往哪边走?”刚停好车,苏朝就转头看向正在解安全带的兰心。 “我自己上去就好了...”兰心看着对方那张有些沉下来的脸,话始终没说完。 “往那边...”小姑娘很识时务,指了指电梯方向。 苏朝开了车门,快步走到另一侧,把小姑娘的车门打开,还贴心的把手放在了车门上,担心她磕到碰到了。 “谢谢苏...阿朝...”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成功看到男人的脸色缓和。 “行李箱要拿上去吗?” “要的吧...是不是要去挺久呀?这个箱子可能不太够。” 小姑娘在小心的观察男人的脸色,或许是害怕他觉得她麻烦。 苏朝笑了笑,“你带八个箱子都没事,我有很多助理,剧组也有工作人员,你别怕我、” 他再次重申,他剧组合作过的演员如过江之卿,大腕数不胜数,他还真听说过有人带8个行李箱进组的,不过进组就是几个月,他一般都是封闭式的,对这些自然不会顾加干涉。。 至于让工作人员过来给他搬行李,一般导演或许没那么大权利,或者说让剧组工作人员打杂的权利肯定有,但是也没有苏朝这般有底气,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苏朝剧组,基本都是他那个公司的,等于苏朝不仅仅是导演,还是大老板,自然不同。 兰心撅了噘嘴,“也没有8个,就...就2个。” 只不过她要换大点的箱子罢了。 “上去吧。” 苏朝笑了笑,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她,打开了电梯。 “要刷卡?” 他问她。 “对哦...”兰心后知后觉,才从自己的小包里翻出了门禁卡。 她这次出去没有背她仅有的那只爱马仕,只是背了2个轻便的小包,谁知一次背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唉,她的第一次出海旅行,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多少有点遗憾, 兰心直接按了客厅层,通常她都是从那边进的,至于顶层,那是留给云澈刷的,毕竟名义上她是盛严明的人呀,表面功夫总得做足。 指纹输入,门开了,兰心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拖鞋递给苏朝,就乘着室内电梯上了二楼,苏朝也跟着上来了,兰心没有阻拦。 木已成舟。有些东西一两次小小抗拒做做姿态就可以了,不能太过。 等到了房门口,见苏朝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还是开了门。 房间内一尘不染,可见就算他们出去了,也每日有人来打扫。 她没有回卧室,而是直接走到了衣帽间,没有招呼苏朝的意思,自顾自的放好先前出去玩所带的衣服,然后拿出一个更大的行李箱开始装衣服。 苏朝则是打量起了这间不小的衣帽间。 看到两侧男人的衣物时眯了眯眼,挪开了视线。 在看到女人拿出一只爱马仕的bk时挑了挑眉,他还以为她只有L家和D家的包呢,看她出去玩都只背这些。 也是,盛严明和云澈,其他的给不了她,总不至于在物质上亏待了她。 光是这套房,处处透露着低调的奢华,装修成本怕是都能再买半层毛坯了。 又看女人又把包放回去了,以为她是舍不得背,毕竟一屋子也就这么一个几十万的包,苏导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蹲下身问她。 “为什么不带走?” 兰心被吓了一跳,都快忘记屋子里还有个人了。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呆呆地看着他。 “太...太贵了,怕背出去弄脏了。” 好吧真是原因是小土包子兰姐认为这个包好像有些老,她才18岁。 她还是喜欢花纹繁复却精致小巧的D家戴妃系列和金链子、珍珠配饰繁多的C家风格。 这包拿到到现在,她总共没背到5次,还有一点就是,要是保养得好,以后也能卖多点钱不是? 当然了,这是不能说的。 “脏了就在买。” 苏朝笑了笑。 “不..不好买...”兰心支支吾吾,她也是回来后看粉丝在评论区科普才知道,云澈买这个包花了那么多钱,并不全是这个包的钱...还有什么劳什子配货的钱,难怪那天还买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东西,她到现在都没觉得也没用过。 说白了就是溢价,她不理解。 男人了然,他们家家风严谨,属于闷声发财那种,母亲的包从来不是什么动辄几十万的鳄鱼皮,家里的长辈也是如此。 但是他身处名利场,自然知道这些顶奢的隐形规则,笑了笑,“日本容易一些,到时候我陪你去。” “到时候再说吧。” 兰心是欣赏不来这些包,但是有人送她自然不拒绝,毕竟这些包在二手市场上都能以公价的价格还高卖掉,到时候白月光回来了,她要跑路了,她还能卖掉呢。 147. 收拾到最后,苏朝索性陪着她坐在了地上,看着她收拾,是不是掏出手机回复下短信,毕竟明天剧组大部队也要跟着一起出发。 嗯,他也有私人飞机。 一个剧组几百号人,每次出行都包机或者订票,也挺麻烦的。 有钱人都喜欢用钱解决麻烦,他也不例外。 “这个,不带去吗?” 兰心正在收拾贴身衣物,顺着男人的视线,脸一下子爆红。 是她那些情趣内衣。 “不...” “穿给我看好不好?” 男人突然贴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低沉沙哑的嗓音,说话间喷出的热气喷洒在兰心的脖颈,她一下子就来了感觉。 若不是小屄还没好,她怕是今晚就要拉着这个男人打一炮了。 反正看这样子,他今晚也是不会走了。 兰心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小姑娘含羞带怯,自以为的怒目而视,在男人的眼中却是眉目含情。 “好不好?” 他飞快地亲了亲她因为生气而有些潮红的小脸,再次问道。 兰心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把抽屉里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泄愤般的塞进行李箱,像是恼羞成怒。 苏朝却满意地笑了。 真可爱。 像是他幼时养的那只小猫儿,生气了会伸出柔软的爪子想伤人,最后却只能引得别人越发喜爱逗弄于它。 “我今晚不走了。” 苏朝坐在地上,圈着她,在她耳边说道。 “可是...可是我还没好。” 带伤上阵,多少有些太敬业了吧。 那是另外的价格。 兰心多少有些不情愿了。 “我不进去。” 苏朝低低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自然知道女人伤到穴儿了。 也是,那么嫩的小屄,两天应付五个天赋异禀、不知节制的男人,也确实辛苦了。 喉结滚动了下,他可以不进去,但是他要收取点利息。 入夜。 某人霸占兄弟的女人还不够,还要在还属于兄弟的床上亵玩他的女人。 啧啧,真是衣冠禽兽啊~她好喜欢。 兰心看着眼前这根黑紫色狰狞的肉棒想到。 “想什么呢?”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低头看着赤裸着身体跪在他胯下的女人,喉结滚动。 “没有。” 兰心摇了摇头,柔软的嘴唇却刚好触碰到了男人蘑菇状的龟头。 听着上方传来的小声抽气,兰心身体前倾,张开了小口,含进了大半个龟头。 灵巧的小舌一点点舔弄起了敏感的蘑菇头,小手轻轻撸动不能完全吞下的大半截,安抚着草丛内的两个囊袋子。 那张清纯的小脸微微抬起,目光迷离的仰望着身前的男人,微微喘息着。 教导嬷嬷告诉她,替男人口交,姿态要低些,他享受的就是征服你、让你臣服的那种满足,甚至有时候还大于肉体上的满足。 她的实战也告诉她,确实如此。 在口交时,他们尤为喜欢抬起她的脸,俯视着她,看着她跪于他们身前或俯于身下,红唇艰难的吞吐着巨物,看着她面露痛苦还是乖巧的咽下他们的精液,又或许看的并不是她,只是看着她把她当做了谁,享受着那种精神上征服女人的快感。 她在一次次实战中验证了嬷嬷的教导。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苏朝有些茫然的眼神,他似乎也分不清他身前的是谁了。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过女人滑腻的脸蛋,另一只手却死死按住女人的后脑勺,试图让她吞下更多。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在她口中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她不得不调整姿势,配合着吞入更多的棒身给予男人快感。 肉棒已经插入了她的喉管,口水不由控制的从唇角溢出,又被男人拂去。 “乖,在吃进去些。” 苏朝微微仰起头,鼻息越来越重,低声哄着她。 兰心努力收缩着喉管,试图把男人的精液吸出来,却怎么都不行,腮帮子都有些酸了。 眼角含泪,小手推了下男人。 苏朝虽然舍不得离开温暖湿润的包裹感,却还是强忍着快感把肉棒从她口中抽了出来。 “阿朝~好累~” 小姑娘声音娇嗲,却一点都不引人反感,小嘴亮晶晶的,甚至唇边还有他溢出的前精,此时跪坐在地上,仰头冲他撒着娇。 “那怎么办?” 苏朝好笑的看着她,用手点了点一柱擎天的老二。 “用手可以吗?” 小姑娘撅起了嘴,开始讨价还价。 苏朝却目光下移,看到了那双微微晃动的大奶上。 148. 他眸中的欲火更胜,龟头有意无意地从女人的唇上擦过,兰心也不避开他,咯咯直笑。 淫娃。 他心里暗骂。 “乖宝的小屄不能给阿朝肏,后穴也要好好养着,小嘴儿吸不出,那可怎么办呢?” 他故意问她。 兰心瘪了瘪嘴,知道他又想折腾她,委委屈屈地也不看他。 “乖宝捧着奶子给我肏好不好?” 兰心心里暗骂这个娱乐圈老男人人模狗样的,玩的可真花啊,她当然知道她这双乳儿生的翘,甚至比她前世精养出来的身子更有本钱,嬷嬷更是教导过她如何利用乳儿给男人带来快乐,但是她此时就是有些莫名的不爽。 面上却是怯生生的,“我...我不会。” “没有给他们弄过么?” 苏朝的心情突然有些愉悦。 “嗯。” 兰心咬了咬娇艳的红唇。 “躺下来。” 苏朝让兰心换了个姿势。 兰心屁股下是柔软的白色羊绒地毯,平日也没少和那两人在地毯上胡作非为,也就听话地躺了下去。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一躺,对苏朝的视觉冲击力有多大。 纯白的地毯上女人长发披散压在身下,笔直修长的双腿并拢,腿心处的小丘鼓起,一根杂毛都没有,宛如幼童,亮晶晶的,显然是动情已久。 一双乳儿即便躺下依旧坚挺,雪峰顶上的红梅傲然,有些调皮的发丝覆盖在上面给予了一丝凌乱美。 此时红唇轻咬,似是不满他发呆许久,轻声呼唤,“阿朝~来呀~” 苏朝脑子里的弦啪嗒一声断了,下身硬的发疼。 什么狗屁的冷静自持,他遇到这个女人就注定了他得发疯。 当下流行的白幼瘦娱乐圈一抓一大把,都不用出名的,横店群演都一抓一大把。 可是这般又纯又欲还骚的,他真的就只遇到过这么一个。 “乖,把乳儿捧起来,按我说的做。” 他哑着嗓子,强压下那股想要不管不顾拉开她的腿儿直捣黄龙的想法,让她捧起双乳。 兰心咬着唇、含着泪乖乖捧起那对沉甸甸的乳儿,奶子很大,平日里男人们都不能一手掌握,何况是她? 丰满的乳肉从指缝中透了出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点朱砂也正好从指缝中,骚的人头皮发麻。 苏朝直接跨坐在她的身上,昂扬的大鸡巴直接从深深地沟壑穿过,就着白嫩的乳肉开始模仿性交抽插起来。 “嗯~”男人性感的呻吟从鼻腔中发出,兰心忍不住夹紧了腿心,试图缓解小屄里的空虚,谁知水越流越多,沾湿了身下的羊绒地毯。 滑嫩的乳肉或许不够小穴带来的紧致感,但是视觉的冲击与那种心理上征服的快感却能弥补。 “乖,夹紧点。” 他喘着粗气,诱导着小姑娘。 “不行...不行了。” 小姑娘显然没有那么好骗了,可谁知一张口,就直接把顶弄上来的龟头含了进去。 “嘶。” 男人抽了一口凉气,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真要命。 两只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一起托起乳儿,试图夹得更紧些增添快感。 炙热的掌心传递来的温度,让兰心都有些害羞,这样的姿势,真的太难为情了。 “嘤。” 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微微别开头,不敢去看男人那张充满情欲的脸。 “乖,看着我。” 苏朝却不允许她这样,用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说道。 兰心贝齿轻咬,却还是乖乖地转回了头,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男人。 殊不知,在床榻之间,这样的眼神,能让男人想把你直接肏死在床上。 或许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睁眼。” 男人握着她的手捧着她的乳儿,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传过来的汗水,她看着灯光下那张之前温文尔雅的脸上布满的汗水,还有那双睿智的眸中此时只剩下情欲的色彩,心跳的更加厉害。 不管他在通过她看谁,她只知道,现在这一切的疯狂都是因为她。 她有些痴迷地望着他,喃喃出声,像是在呼唤自己的情郎。 “阿朝~” “嗯。” 男人也在低头看她,看到她这幅模样心头狠狠一跳,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从脸颊滑落而不理会,俯下身吻住她的红唇。 “呜~” 男人粗粝的大舌席卷着她的口腔,她被迫仰起头接受男人猛烈的情欲。 唇齿间的银丝在空气中拉扯,苏朝疯狂汲取女人口中的蜜液,丝毫不在意她刚才还在为自己口交。 其实苏朝很少亲吻,甚至印象中几乎没有。 在他看来,接吻是神圣的事情,爱与性,他分的很开。 但是自从身下这个女人出现以后,这一切的界限就被模糊,一切都乱了套。 他为什么会吻她? 因为当时想,那就做了。 随心就好,他这样的人,有时候要考虑许多,有时候却不用考虑那么多。 他有些愉悦的笑出声,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149.3.9 沟壑中的粗长抽插的速度一下比一下猛烈,好几次硕大的龟头都戳在了她的下巴上。 从男人手掌心传来的炙热仿佛要将她融化。 男人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眉眼之间,眼底的情欲浓烈的几乎划不开。 她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兽,只能呜咽出声,呼吸着男人充满荷尔蒙的空气,穴里的水儿怎么都止不住的流。 呜呜,她好想要大肉棒帮她止痒,无奈却只能自己偷偷磨着腿儿解解馋。 “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苏朝怕自己压到她了,马上停下来抬头问道。 兰心看着那双深邃黝黑的瞳孔里满是自己,穴里的空虚感越发强烈。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噘着嘴儿委委屈屈地嘟囔,“痒~” “哪儿痒?” 苏朝还有些迷茫。 “穴儿痒~呜呜~屄里痒~心心穴里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呜呜” 苏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的那根弦直接绷断了,一股热气直接从丹田冲上了天灵盖,下身的精关也要失守那般。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兰心的胸口,他咬牙问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呜呜小屄好痒想要大肉棒~” 兰心才不理他,双手玩起了自己的奶子,嘴里一张一合发出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淫词艳语,刺激着苏朝的听觉与视觉。 他觉得他下身要硬的爆炸了。 “明晚看我不肏死你这个小妖精!” “张嘴。” 苏朝喘着粗气,若不是仅剩的那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今晚的穴儿不能肏,他已经提起鸡巴就要肏屄了。 大手用力抓着那对奶儿,像是要把它捏爆那般,在深深的沟壑里抽插,硕大的蘑菇头每一次都要插入女人的小口中再退出。 兰心听话地长着嘴,甚至还调皮的用舌头去舔弄男人的马眼,激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阵的抽气声, 终于,在她感觉再不射乳儿就要被人玩破皮时,男人终于精关失守,在她的口中爆了出来。 “乖,吞下去。” 大量的浓精在兰心口中喷射,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口中也因为太多精液从嘴角溢出,反而更激增了男人的欲望。 “咳咳。” 哪怕兰心早有准备,也还是被呛了下。 “乖~”苏朝从她的身上起来,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替她擦去唇边的精液,眸色深了深。 兰心闭着眼,小声地说道,“阿朝可以帮我拿点纸巾吗?好像弄到眼睛里了。” “好。” 苏朝抬眼望去,好像还真的在眼周部位有星星点点,喉结滚了滚,起身去找纸巾去了。 “要不要直接洗澡?” 他并没有把纸巾递给她,而是自己凑过去小心的给她擦拭起了。 “嗯~”兰心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我自己洗。” 还有些泛红的眼睛里满是防备。 苏朝低低笑了笑,吻了吻她的侧脸,“我帮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兰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苏朝也不恼,就这样含笑看着她。 “唔~那你帮我。” 说着伸出了一双玉臂,示意男人弯下腰来抱她去。 苏朝自然求之不得,有力地臂膀肌肉隆起,轻轻松松就把人抱了起来。 “浴室在哪?” 他问。 兰心小手指了指床后的那个门口,苏朝长腿一跨三两步就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浴室很大,甚至比普通人的客厅都要大,还内置了一个超大的浴缸,足以装下好几个人,相当于一个小型游泳池,想也知道小姑娘平时没少被光着身子压在里头亵玩。 他的喉结滚了滚,想着刚才小姑娘乖乖吞下了他所有的精华,那乖巧的模样,平日里还不知道被如何摆弄满足那两个禽兽的欲望。 “要泡澡吗?” 他也想试试。 “嗯~别闹~” 浴池里,一对赤身裸体地男女相拥,女孩儿被按着靠在浴缸边缘,一对俏生生的乳儿被男人轮流含在口中舔舐,吸得滋滋作响,用力地仿佛要吸出奶水来。 女孩子被亵玩得双眼迷离,面色潮红后靠着浴缸轻喘,嘴上说着别闹,却挺着乳儿任由男人吸食。 纤细的腰肢被一手扣住,苏朝那张儒雅沉静的脸此时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口,像个瘾君子那般不肯离开。 另一只手却也不肯闲着,探到了小姑娘滑腻的腿心。 拨弄了几下贝肉,原本紧闭的穴口被拨弄开,含在体内上药的玉势也被人抽了出来。 “嗯~那里不行~” 兰心以为男人今夜还是要肏入,开始轻微的挣扎起来。 PS 编码又全乱了 -170 “别动,别怕,我不进去,你让我蹭蹭。” 男人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兰心停止了挣扎,任由男人圈着她,腿心处也被一根火热的棒子抵住。 “啊~” 小手轻轻搭在男人肩头,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腿心处的缝隙被人用棒子快速摩擦着,乳儿轻轻摩擦着对方坚实的胸膛,红唇轻轻含住对方凸起的喉结。 嬷嬷曾教导她,男人身上并不止一处能快活,乳珠虽不如女人敏感,但是伺候好了也能增添一番闺房之乐,喉结也一样。 “嗯。” 果然,男人的一声闷哼,呼吸都加重了几分,胯下抽插的速度都加倍了,磨得兰心的腿间一片火辣辣的疼。 最终,男人抵着兰心的穴口完成了一波喷射,甚至溅得兰心的小腹与胸口哪里都市。 “乖,再吃一点,” 苏朝修长的手指沾了些许还没被水稀释的精液让小姑娘胸上涂抹,又往小洞内抠挖了几许伸到了她唇边,意味不言而喻。 兰心乖乖得张开口把面前的手指含了进去,小舌头模仿舔弄鸡巴的样子舔弄男人的中指,偏偏还有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勾人的紧。 苏朝觉得自己刚软下去的小兄弟又要站起来了,暗骂一声。 “谁教你这样勾男人的?嗯?明晚你是不是想被肏死在床上?” 他恶狠狠地说道。 谁知小姑娘眼睛一红嘴巴一瘪,就不高兴了,直接把口中的手指吐了出来。 “阿朝不喜欢吗?那我下次不这样了。” “喜欢喜欢。” 苏朝连忙抱着她哄道,心里暗道可真是是祖宗儿,平日里哪个女人敢甩他链子,偏偏他还喜欢的不行,真是贱。 兰心也在心里骂道,可不就是贱吗? 明知道她有两个男人了,还在问这种废话,难道她要说是她前世所学吗? 那会被抓起来的! “乖。” 男人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用舌尖细细描绘着她的形状。 兰心也见好就收,开始浅浅回应他的吻。 一时间浴室内温情一片,等两人闹完已经是十二点了,兰心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两只脚丫子踩着床面,阴门大开对着苏朝等着对方给她上药。 在这间房里,她几乎都是不穿衣服的,早已习惯这一切。 被几个人看总比被几十个人在暗处观摩,同样的,被几个人轮着肏也好过日夜换新郎。 但是苏朝显然不能适应,却享受着接受了这一切。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知道某二位知道以后会不会气死。 “乖宝,自己把小屄掰开。” 苏朝蹲在她的花穴前,握着沾满药膏的玉势,说实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今夜本就没能舒缓的屄上,更显煎熬。 “嗯。” 兰心听话,小手从膝盖处绕过,十指分开肥美的蚌肉,上面还有些红肿的摩擦痕迹,控诉着刚才某人的暴行。 窄小的洞口闭合着,让人难以想象往日居然能全部吃下那么粗长的鸡巴。 “嗯~” 冰凉沾满药膏的玉势被人缓缓推入小穴内,兰心发出满足的呻吟,虽然比不上活物,但是聊胜于无。 看着穴口被一点点撑开,看到那根玉势被吃的越来越深,苏朝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咽了咽口水,他觉得他今晚真的像个毛头小子,刚开完荤不知道节制,只想着发泄自己的兽欲。 “睡觉了乖宝,还有什么没收拾好么?” 小姑娘摇了摇,确实有些困了,长途奔波,又刚退烧,还胡闹了一晚上,此时兴奋褪去,只剩下疲态。 “那睡觉了。” 男人圈着她躺了下来,把人抱在了怀里,一根半软的鸡巴顶在小姑娘光滑的腿心,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准备熄灯,却被小姑娘叫住。 “阿朝~” “嗯?” “晚安。” 小姑娘主动献上的晚安吻,不夹杂一丝情欲,却彻底扰乱了他的心神。 他笑了笑,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几个人对她的称呼一个比一个恶心,连他都避免不了,因为用在别人身上是恶心,放在她的身上,一切都那般的理所应当。 她值得。 他关了灯,在黑暗中已经在策划这一段旅行,要带小姑娘怎样的惊喜了,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去日本,第一是拍戏,顺便是代表中方进行中日导演友好交流的了。 唉,美色误人。 151.3.10 “走吧。” 苏朝站在衣帽间门边,看着她终于弄好了妆容,这才冲她招招手,在鲜红的唇上落下一吻,后又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等到小姑娘气喘吁吁了才把人放开。 感觉自己胯下的小兄弟又蠢蠢欲动起来,他才深呼吸一口气,拉着小姑娘和行李箱,下了楼。 开车去机场的路上,呼吸着小姑娘身上清甜的气息,那股燥薏怎么都降不下来。 他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怀疑,自己有性瘾。 而且只对一个人。 真是有些糟糕又令人愉悦的感觉。 “你在做什么?” 快下车的时候,苏朝看着她跟自己一样,又口罩又戴墨镜的,想着她早上画了快一小时的妆,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诶?我不用遮一下吗?” 兰心眼睛瞪大看着他。 苏朝笑了笑,“不用。” “那媒体拍到会不会...” 兰心有些纠结。 “拍到就拍到,我又不靠脸吃饭。” 苏朝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无所谓的说道。 其实有关系,他的公关团队不知道处理了多少想往他身上贴的女艺人或者女网红,但是如果是她的话,他不介意。 人总是会偏爱某些东西,他的心也是偏的。 “你想拍戏吗?或者说,你想红吗?” 苏朝停好车,却没有马上下去,而是转头认真地看着她问。 这是一个圈内女性99%都会不假思索回答的问题。 “不想呀。” 兰心却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 “为什么?” “我又不是演员,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呀。” 她回答的一板一眼,苏朝却笑了。 “那你会什么?” 这句话苏朝没有任何嘲讽地意思。 甚至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 她会讨人欢心,能让人快乐。 “我会...” 兰心怔了怔。 她会琴棋书画,她弹得一手好琴,下的一局好棋,国风山水,人物花鸟,小楷柳体,皆有涉猎。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好像并不追求这些了。 她曾经在网上搜索过,人们都在学西洋琴,下西洋棋,画西洋画,写钢笔字,她多年苦练的那些,好像逐渐被这个时代淘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难过。 可是苏朝却以为自己戳中了她的伤心事,看着她愣怔的模样,有些慌了神。 “那个...乖宝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朝想要解释,但是越急就越说不好话。 兰心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时,就看到了男人这幅模样,明白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摆了摆手,“没有啦,我没有生气,我确实不会什么。” 我会的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 她心里一叹。 想起那天云澈陪她去取琴,那间中华传统乐器店门可罗雀的模样,而不远处的西洋琴行热闹的景象,叹了口气。 苏朝看她落寞的模样,不免心疼,却没等他说什么,又听女人继续说道,“我会弹一两曲古筝和琵琶,跟着网上视频练得。” “还会下一点围棋。” “还学过一段时间毛笔字和国画。” “嘿嘿。”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说的很小心。 大平层里确实买了琴和琵琶,但是云澈和盛严明都没听过她弹,只以为是一时兴起的摆设。 也没有请老师,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水平如何,怕一时不慎引起别人的怀疑。 弹得好就是她天赋高,弹得不好就说是玩玩而已,也好。 至于下棋书画,那个收养她的老先生,确实有些水平与兴趣爱好,平时闲了也会教她一些,虽然水平与她相较甚远,但是也算有证可查,她倒也不怕。 “这么说,琴棋书画乖宝样样精通?” 苏朝想要缓和气氛,开起了玩笑。 却不想自己一语中的。 不过兰心只是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我连略懂皮毛都谈不上,还精通。” “没关系,慢慢来,你喜欢就试试。” 他原以为,自己绝不会看上脑子空空肚子里一点墨水的女人,不曾想,现实给了他一记重重地耳光。 但是他不会强迫她去饱读诗书,他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她的... 等下,喜欢... 他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神色。 “怎么了吗?” 兰心看着他。 “没事,我们走吧。” 喜欢就喜欢吧,他又不是没喜欢过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走。” 他两个手要拉着三个行李箱,没办法护着兰心。 还好今天是工作日,人不多,他们很快就和大部队汇合。 152.3.11 “哟,苏导,这么迟啊?” 还没等苏朝和众人打招呼,景轶然阴阳怪气地声音就从背后响了起来。 剧组众人心里一紧,不会吧,都快完工了,影帝和导演不和? 苏朝白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点,把行李交给助理后拉着兰心进了贵宾休息室。 景轶然跟了进去,还鬼鬼祟祟的关了门。 “导演和影帝不会打起来吧?” “导演一直拉着的那个美女是谁啊?看起来好小啊成年了吗?” “不会吧这么禽兽?” “前天和影帝导演一起上热搜的那个网红是不是?” “那个网红把自己的脸遮住了!” “不会吧?真有网红那么漂亮还不露脸啊?” “这是哪位小花要崛起了?” “看苏导那样..怕是要爆火啊?我还从没看过苏导主动拉哪个女孩子的手呢?” “不是吧,那徐影后是?” “徐影后倒贴你才知道吗?” “又在胡说什么呢?还想不想干了?” 听他们越说越过分了,苏朝的两个助理其中一个出来制止了他们,才算平息了这场越演越烈的八卦。 “在娱乐圈工作,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们吧?” 他环视四周,寂静无声。 再看里间。 “乖宝,有没有想我?” 刚进屋,兰心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把她吓了一跳。 又听他叫她乖宝,心里撇撇嘴,怎么都这样叫她了,她没有名字吗? 不过无所谓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你别吓着她。” 苏朝皱了皱眉,把她从某人的怀中解救了出来。 “你不是说过几天在过来?” 苏朝说的是景轶然原计划剧组过去几天后再过去,他也有私人飞机,剧组过去前几天都是折腾道具场地,又不能直接开拍,他过去做什么?住酒店吗? 所以先请了假说开工前一天过去, 但是兰心要跟着苏朝先过去啊? 那他就有空了。 “活动取消了。” 苏朝瞥了他一眼,都知道他在说谎,懒得搭理他。 把兰心抱在怀里,叮嘱道。 “你过去就跟着剧组住,我在箱根有个温泉庄子,你和我住最里面的私汤,往日里没有人打扰你,有人问起你是谁。” 他顿了顿,“就说是我的女朋友。” 景轶然挑了挑眉,惊讶地看着他。 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这是苏朝,这么多年,第一次承认自己有女朋友。 而且是让人出去随便说的那种。 兰心却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说好。 内心却不如面上平静,毕竟她跟了那两人那么久,他们可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过。 她忽然觉得,自己绕了一大圈花了那么多功夫睡了的男人,好像并没有那么吃亏。 “那我呢?” 景轶然好像突然就被人排除在外了,有些不高兴地开口。 不是? 三个人的电影为什么他没有姓名? “你什么?你让她出去说是你女朋友?” 粉丝不得把小姑娘撕碎了。 苏朝白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几天有些降智。 都快赶上陆相燃了。 景轶然还想说些什么,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苏导,飞机准备起飞了。” 他立马闭上了嘴。 “在外面要注意,不用我提醒吧?” 苏朝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他倒是不担心景轶然的事业,就是怕有些极端的粉丝在网上攻击兰心。 想起小姑娘娇娇弱弱无声流泪的样子,他心疼。 “走吧。” 给了景轶然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他拉着兰心上了飞机。 景轶然直接气笑了,他妈的三个人的电影他在外都不能有姓名是吧? 真他妈窝囊。 “做这儿。” 苏朝直接把兰心拉到了一间小客厅里。 他的飞机布局与云澈、盛严明那种以个人为主的奢华空间又不一样,只有一个大一些的客厅是他的私人领域,后头的机舱都用来安置剧组人员和道具了。 当然此时的客厅里多了个景轶然。 关系好的影帝与大导独处交流剧本也不是偶然,只不过多了个兰心外人总是要想入非非些的。 这不,有人刚关上门就上下其手起来了。 “乖宝有没有想我?” 一关上门,景轶然在外那股兰枝玉树的气质就垮了,兰心也不知道他是私下里都这样,还是就在她面前这样? 应该是私下里都这样吧?她还没有自恋到那个程度。 但是看到苏朝的模样,她觉得或许真的是后者... “那个...景先生...” 兰心轻轻推了推他。 “乖宝你叫我什么?” 男人不高兴地捏了捏她的脸。 兰心咬了咬唇,不知如何是好。 153. “你让人家叫你什么?” 苏朝看不过去了,这人今天跟没长脑子一样。 “叫我阿然啊!” 景轶然理所当然得道。 “可是...” 女人支支吾吾地,她管陆相燃也叫阿燃... “你不能叫他阿相吗?我们都是那样叫的。” 他面带期许。 “那样不好...” 凭什么陆相燃要退让,她觉得到时候又是一番胡搅蛮缠。 看在两人眼中就是她在端水。 景轶然见这个称呼没希望了,就想了想,“那你唤我喻之吧,景喻之,我的字。” 苏朝与兰心同时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苏朝自是因为这个名字,只有景轶然的家里人才会这么叫,他们家是书香世家,还保留着给子孙起字号的习惯,但是也演变成了家人才能叫的习惯。 他们也甚少直呼这个名字,只不过是知晓。 没想到景轶然居然会让兰心直呼其名。 而兰心,整个人都傻了,因为她前世,爱慕的那位状元爷... 也姓景,名喻之。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 她有些茫然了。 世间不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若是相貌相似,连名字都相同... 她神情恍惚... 甚至没有回答景轶然,而是怔怔的看着苏朝,试探着开口,“阿朝...你不会也有什么小字吧?” “有啊,他自己给自己起得,叫苏墨染。” 兰心险些站立不稳。 前世..前世那位少年丞相..分明就叫苏墨染。 怎会有如此巧合? 她愣愣地看着二人,不知在想什么。 “乖宝,怎么了?是哪里不对么?” 苏朝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没...没有。” 兰心马上回过神来,示意自己没事。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回去了,那个时空的自己也许早就死了,今生就当圆了自己前世的梦了。 她看向景轶然,怯怯地唤了句,“喻之~” “诶。” 景轶然咧开嘴笑了,像个傻子。 兰心有些不忍直视,这还是她梦中那个貌若谪仙的情郎吗? “要睡一会儿么?” 苏朝问她,他没打算在飞机上做什么,外头人多眼杂,小姑娘要在剧组待一带时间,他怕刚进组就有人在背后说她闲话。 “好~” 兰心也有些困了,昨天的疲倦还没解除,今天又早起赶飞机,实在有些累。 景轶然还想说些什么,被苏朝一个眼神制止了。 只得无奈地说,“乖宝,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兰心看了苏朝一眼,苏朝微微颔首,她才朝着景轶然走了过去。 气得影帝牙痒痒,一晚上不见,他是错过了什么吗?早知道他昨晚死皮赖脸都要跟过去。 他怎么记得之前小姑娘最怕的就是苏朝呢?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人娇娇软软的,景轶然直接就把人吧抱了个满怀,还偷偷亲了一口。 “睡吧。” “多久才到呀?”兰心问。 “三小时左右,我们和那里有时差,到了以后。” 景轶然解释道。 “哦~” 兰心闭上了眼休息了,苏朝与景轶然小声交谈着,一些事他们并不忌讳兰心的在场,只不过是看她真的累了。 “到了,乖宝,醒醒。” 昏昏沉沉中,兰心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又梦见从前了。 于是,等她睁眼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东京机场了,直接到了距离东京几十公里远的日本温泉之乡-箱根。 箱根-芦之湖-富士山。 苏朝的庄子位于箱根山下,坐落在葱葱郁郁的树林之间,甚至还隐约可见不远处终年积雪的富士山。 “哇~” 兰心也不知道是在惊叹日式庭院的精致,还是远处巍峨雪山的美丽,总之刚睡醒就惊叹出声了。 “苏导。” “房间都安排好了吧?这几天演员们可以自由活动,人身安全他们自己负责。剧组的人员尽快搭设好场景、准备后期的录制,辛苦你们了。” 苏朝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 “走吧,进去看看。” 苏朝一安排完,就看到兰心站在不远处东张西望,一脸的兴奋。 “喜欢吗?” 苏朝走了出去,搂住她。 “这里好漂亮呀~” 兰心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里也有这样的地方。 隐世而居,山清水秀,最最重要的是还有温泉。 在她那个时代,她连来这里献艺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却可以住在这儿,这比什么大平层刺激多了。 苏朝牵着她穿过大堂与主楼,漫步蜿蜒的庭院,走到了庄园最深处,一个个小院落用篱笆围了起来,隐藏在树林之中,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你想住哪一间?” 这边是不对外开放的,只安排的几个主演住外面的几间屋子,他拍戏需要大量的精力与独处的时间,所以相邻的两间屋子也基本都是空出来的。 “可以选吗?它们不一样吗?” 兰心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快乐的像只松鼠。 “进去看看吧。” 苏朝仿佛也被小姑娘身上快乐的气息所感染,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要住这儿~” 兰心停了下来,一眼就看中了这间处于半山腰的院落。 也是处于整个庄园最高处的建筑了,温泉外看是芦之湖,另一边的露台却可以看到富士山,室内是日式庭院的模样,低调而精致,实在是梦中的场景。 “好。”苏朝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那乖宝晚上,准备好了么?” 154. “嗯~阿朝我害怕~” “呜~喻之你在哪儿?” 夜晚,纯白的日式榻榻米上,小美人儿正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被人捆绑着四肢呈大字型在床上,长发如墨般铺垫在身后,双眼和四肢都被人用黑色的绸带绑住,她的全身不知是因害怕还是兴奋而颤抖。 说是内衣,却没了内衣的胸托,只有两块薄薄的蕾丝半包着两团凝脂,更过分的是还故意在中间开了个口子,殷红的小奶头从最缝隙中透出,好不淫荡。 下身也是做了同样的处理,两根玉势早已被人取出,两片薄薄的蕾丝仅仅能包住两片肥美的阴唇,中间的开档设计直接让小女人腿心处的风光被人一览无遗。 光洁无毛如同幼童般的小丘,时刻保持着湿润供男人采摘的花朵,中间凸起的小核,紧闭着的穴口与菊蕾,一切都是那般的吸引人的眼球。 “别怕乖宝。”柔美的小脸被人轻轻抚过,男人充满荷尔蒙的气息接近,有人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嗯~”她嘤咛出声,仰着头浅浅回应着男人的吻。 许是视觉上看不上,她的感知能力反而愈加明显,呼吸着鼻尖浓郁的古龙水的味道,她的身体甚至都没有被男人触碰,就已经开始渗出了淫水。 “乖宝湿的好快~” 有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两片被蕾丝包裹着的蚌肉,感受着手指尖传来的黏腻,低低笑了出声。 “准备好了?”景轶然不舍得放开香软的唇,转头看向苏朝。 “嗯。” 苏朝点了点头,房间内不止何时起多了5台4K高清摄像机,正好是床的四角,还有一台正对女人的腿心处,甚至连床的正上方都有微型摄像头的灯在闪烁。 兰心被蒙着眼,腿儿大张,心中的兴奋无以描述,身体因为兴奋变成粉红色,落在男人们眼中却是她在害怕。 “别怕,今晚会是美好的一晚。” 景轶然温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转身从刚才进来时提着的小箱子里拿出来几个小玩意。 拆开包装,是三个章鱼模样的小玩具,八只触手紧紧地贴在了乳尖上,冰冰凉凉的,兰心有些“害怕”的扭了扭身体,四肢却因为被固定住而毫无效果。 最后一只被贴在了小核上。 苏朝站在床位俯视着床上这具完美的肉体,此时正由他们为所欲为。 他喉结上下滚动,按动了手里的按钮,就宛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也拉开了今夜香艳的开始。 “嗯~啊~” 三只小章鱼开始工作,从一开始的震动变成震动加扭动,八爪鱼的中心处居然还加了一个会旋转扭动的吸盘,上面一颗颗的硅胶颗粒正在快速得擦过兰心的每一处敏感点,让她战栗不已。 “哈~啊” 才刚启动不久,她就感觉她要被玩坏了。 下体的小核被小章鱼的吸盘高频率摩擦着,比男人粗粝的手指按住狠狠摩擦还要刺激百倍。 敏感的奶头像是被千百张嘴吮吸着,偏偏小穴里空无一物,她想要夹紧双腿摩擦都做不到。 不远处两个男人坐在监视器前,呼吸粗重,浴袍内的老二翘得老高,双眼发红的看着画面里的妖精。 “嗯~”画面里的尤物四肢内捆绑束缚于床的四角,只能小幅度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把身上的小东西甩开,可是无奈越甩小章鱼就吸得越紧,最后只能屈服于小玩具带给她的欢愉,呜咽出声。 一张精致清纯的小脸被染上了情欲的颜色,小嘴微张露出诱人的呻吟,甚至还流出了抑制不住的津液,全身都在轻微抽搐,突然,只见画面中的她身体突然紧绷,脚趾蜷缩,下体喷出一道水渍,甚至喷到了不远处正对着她腿心的摄像头上,哆哆嗦嗦的泄了今晚的第一次阴精。 两个男人呼吸都粗重了很多,一间房内此时只有女人嘤嘤抽泣的声音和他们的粗喘声。 “呜呜,尿了,被玩尿了。”女人小声嘤咛,委屈的不行。 “发过去给他们。” 景轶然坏笑着对苏朝说。 “不要,不要发给别人,” 兰心带上了哭腔,虽然知道他们要发给谁,但是表面上还得做做样子。 “别怕,只是发给阿严他们。” 苏朝直接将4K的高清视频不删减复制了下来,发到了他们的微信群里。 也不管群里人的死活,看了眼机位,就准备享受起他期待已久的大餐了。 “啪。” 宿醉刚醒的云澈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会儿,就看到了群里的消息,即便蒙着眼,他也能一眼认出来视频里的女人是谁。 当下哆嗦着拿出手机打通了盛严明的电话,“你疯了是不是?” 155. “什么?” 刚开完会的盛严明哪有空看手机,接到电话就被人劈头盖脸的吼了一嗓子,莫名其妙的。 “boss?” 盛严明挥了挥手示意散会,回了酒店房间。 “你在说什么?” “你把她送给他们了?” 盛严明总算抓住了点信息,当下反驳。 “没有。” “你们家那个项目能成是不是因为她?” 云澈一针见血地问道。 盛严明沉默不语。 “盛严明,你看你像不像一只带了绿帽子的王八。” 云澈讥讽出声。 “一次二次,你对得起她那么爱你吗?窝囊废!” “你配吗?你不配。你配不上她。” “那你就配得上吗?” 盛严明忍无可忍,反问他。 “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掐死她,吓得她当夜发起了高烧,你就配吗?” “以后会有人疼她、爱她,那都和你无关了,你的东西你要就来拿走,不要我就让人丢出去。房子多少钱我直接打给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盛严明也怒了,尽管早就留有房间给云澈,可是此时分毫不让,直接让他滚。 “放屁,你有什么权利赶我出局?除非她让我走,不然我绝对不走。” 云澈气得直接甩了电话,屏幕一黑,最新的定制款直接四分五裂了。 此时,通话的两人都忘了,他们俩才是女人的金主,是去是留的问题,主动权应该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BOSS,您有什么事么?” 他此时正在大宅,门外守着他的保镖,听见动静出声询问。 “没事,给我拿一台新手机来。” 他闭了闭眼,嘴上说着盛严明胡说八道,实际上心里却被巨大的恐慌覆盖。 他的宝宝生病了,他吓得她发烧了。 她还没生过病,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实际上几个月以来都很好,他把她吓坏了。 “嘟嘟嘟...”、 哪怕知道他们此时在做什么,他仍旧不死心的一次次拨打着电话,然后他的心在一次次冰冷的机械女声中沉寂,身边的酒瓶子又多了几瓶。 而盛严明此时终于回过神,看了一眼群消息,知道云澈为什么突然发疯,也看到了陆相燃的那句嘲讽,“哟,您二位真会因地制宜,在国内就拍电影,到了岛国就拍AV呢?”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取消了今晚的临时会议,一根烟接着一根,整个房内烟雾蔓延,宛如火灾现场。 兰心此时当然没有空接他的电话。 她此时正挺着乳儿给人吸,长着腿儿给人肏呢,哪还记得他是谁呢? “嗯~喻之~” 兰心嗅到了那股有些陌生的古龙水,知道了此时趴在她胸前吸着奶儿的是谁,自然也辨认出了此时顶弄她的又是谁。 “乖宝叫老公做什么?” 景轶然含糊不清地说道。 兰心感觉到苏朝顶胯的速度都慢了一拍,但是此时欲望作祟,她才懒得理会。 “嗯~喻之,右边也要~喻之亲亲兰心右边的乳儿好么?” 小女人闭着眼,睫毛轻眨,一张清纯稚嫩的脸,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在床上吐出的话儿却一句比一句浪荡。 “乖宝,怎么就那么骚?嗯?” 景轶然深深嗅了口女人的胸口,仿佛真的能闻到那股奶香,侧头在右边的乳尖狠狠一嘬,像是真的能吸出奶水一般。 修长如玉的手指此时抓着她左边的奶子不肯放,一张俊脸则全部埋在了深深地沟壑之中吮吸右乳,很快,两座雪峰上着晶莹与红痕,原本束缚着乳儿的蕾丝早就被推向了两侧,一对美乳完完整整的袒露出来。 这一幕深深刺激着苏朝,他胯下的黑紫色巨蟒在女人的蜜洞中进进出出,九浅一深的抽插着,夜还很长,本就该不眠。 女人的腿被拉到最大,黑绸带绑的紧紧地,贪吃的穴口都被撑开都透明了,却还想吃到更多。 “啊~阿朝,不要~不要插那里~” 硕大的龟头在触碰到一块软肉后,兰心尖叫起来,却引得男人调整了角度,一点一点研磨着那处儿。 兰心忍不住夹紧了穴肉,试图阻止男人的进攻,可是男人却像是有意为之,她根本阻止不了,反而是突然紧绷的甬道愈发增添了男人的快感。 一道道娇吟从她唇缝吐出,与两个男人而言不亚于最上等的烈性春药,勾的人欲罢不能。 3.13 “乖宝,放轻松些,大鸡巴要被乖宝的小屄夹断了。” 苏朝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 同时大拇指按揉着那颗红肿的蜜豆,试图让女人放松下来。 谁知道景轶然接口道,“乖宝那么骚,每天都要含着两根假鸡巴,不如夹断了换成真鸡巴日夜含着好不好?” 说着说着,两人想象那香艳的一幕,身体愈发的燥热。 “不,,嗯不要...” 兰心紧咬着下唇,却也在脑补着那一幕,穴儿越咬越紧。 “乖,放松。” 苏朝猛然停了下来,放缓了抽插的幅度,给女人磨起了小屄。 粗壮的肉棒将小穴里的褶皱全部撑开,充沛的汁水滋润着两人的交合处,兰心闭着眼,却越发能感受到那根肉棒在她体内缓慢进出的快感,她小声哼哼,看起来舒服极了。 景轶然宠溺地笑了笑,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真是个娇气的小家伙。” “呵。”苏朝也轻笑了一声,却猛然用力,趁女人一时不备,直入宫口。 “啊~”兰心被他这么用力一捅,直接喷了出来。 高潮的小穴不断痉挛着,苏朝轻轻地顶弄,感受娇嫩的子宫颈与子宫苞愈发柔软的触感,享受着甬道内的媚肉紧紧绞着他的快乐。 小姑娘被肏软了身子,手脚软无力,浑身酸软,只得躺在床上喘息着。 “乖宝,被喻之舔舔好么?你们昨晚怎么玩的?乖宝昨晚怎么伺候得阿朝?嗯?” 景轶然也被刺激地不清,已经不满足于吸奶揉乳了,下身硬的充血,再不舒缓就要爆炸了。 想到昨晚,他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想着小美人儿小屄肏不得,他就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但是看着苏朝今天早上那模样,想也知道昨晚过得多美了。 想着他又低下头狠狠嘬了一口小美人儿的奶儿,粉嫩的乳珠都快被他吸肿了,乳晕也深了许多。 “嗯~喻之~” 小美人儿挺着乳儿,想让他在吃吃乳儿,男人却说什么也不依,一直追问昨晚的细节,还不断用指甲盖轻挖小乳头,跟羽毛刮过一般瘙痒。 “乖宝,你快说,你昨晚怎么给阿朝玩的?” 苏朝也不搭理某个发疯的人,只是挺着胯肏弄着这极品的小屄,闭着眼仰着头喘着。 “呜~阿朝玩心心的奶儿,嗯~让心心捧着奶儿给他肏,呜呜还射进心心嘴里了~” 兰心快被他玩坏了,什么淫词艳语都吐了出来,听得景轶然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心里暗自得意。 景轶然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朝,抗诉他吃独食的行为,苏朝充耳不闻,扶着肉棒掐着她的腰窝疯狂顶弄,每一次都直入宫口又退出。 小屄被肏得久了,里头的肉儿早就软的不行,包裹着肉棒贴合得紧,都被肏得喷了两次水,却依旧贪吃得不行,紧紧咬着棒身不肯松开。 苏朝跪坐在女人腿心前,看着那窄紧的洞口整根吞下自己的粗壮,粉嫩的小屄吃下一整根黑屌,心里满足的不行,胯下肉棒愈发猛烈的往子宫深处顶弄,两颗卵袋都恨不得直接塞进去让温暖的甬道紧紧包裹住,。 “嗯~阿朝入得好深~啊~阿朝射给心心吧~心心受不住了~” 兰心即便身经百战,面对如此激烈地肏弄,也只能丢盔卸甲,此时只能绞紧了穴儿,不断地发出雌兽哀求的讯号,试图让男人快些射出来。 兰心的手扣着床单,昂贵的真丝工艺床单此时皱皱巴巴的,上头还有男女的交合分泌物,上万的床单今晚过后怕是直接报废了,但却无人心疼。 “别咬那么紧乖宝。” 苏朝喉结滚动,呼吸越发粗重,死死忍住射精的冲动,后撤抽出一截棒身,想要延缓这场性爱的时间。 “乖,叫老公,让老公大鸡巴射给心心的小骚逼,心心要给老公生儿子,快。” 男人沾满了淫水的龟头在女人的穴口研磨着,却迟迟不肯进入,铃口处分泌的精液划得女人的小屄上到处都是。 景轶然轻哼一声,知道他在报复刚才他让小姑娘喊他老公的事。 真是小心眼,小姑娘不也没喊么? 撇了撇嘴,男人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露出粗长的黑鸡巴,同昨晚的苏朝一样,虚虚跨坐在女人的胸口,托起那双浑圆漂亮的奶子,给自己缓解起欲望来。 156. “乖宝,快,叫老公,让老公把精液射到泥屄里,给老公生孩子。” “呜~”兰心感觉到景轶然的动作,可是她现在全然被下身的空虚所引导,被欲望支配,彻底成为了欲望的努力。 明白苏朝铁了心她不说就不射给她的意思,小姑娘只得红着脸用委屈又娇媚的声音说道。 “阿朝~嗯~射给心心吧~心心的小骚逼想要老公射进来,小骚逼想吃大鸡巴射的精液~心心~嗯~心心要给大鸡巴老公生孩子~啊~大鸡巴进来了呜呜” 苏朝此时满脑子都是这些黄色废料,哪还有初见时儒雅睿智的模样,喉头上下滚动,双手掰开了女人的嫩屄,直接全根没入,捣了进去。 空虚的小穴重新迎来了给它开疆拓土的人,重新被填满的感觉让兰心爽的直哆身子,小穴颤颤巍巍的给苏朝的孽根喷了一波骚水,浇得男人吸了口凉气,精关大开,咬着牙往最深处肏去。 “啊~阿朝射进来了~射到心心的子宫了~好烫好满~呜呜心心要怀孕了~不要了装不下了呜呜~” “吃得下,怎么吃不下呢?心心要给阿朝生孩子的,不多吃些怎么怀得上?” 苏朝觉得此时自己真的要疯了,一波波精液打在女人稚嫩的子宫壁上,小穴不停绞着他的棒身,一股股快感袭上天灵感,小姑娘的小穴咬的他那般近,小姑娘整个人那般媚,让他恨不得真的搞出个私生子来。 “呜呜。” 兰心张着腿儿呜咽着吃下了男人所有的精水,阴唇被肏得外翻,穴口还被半软的大肉棒堵着严丝合缝,一点精水都没有溢出,小肚子鼓鼓的真的宛如怀孕了几个月的妇人。 “乖宝,吃了阿朝那么多的精水,是不是要到我了?” 景轶然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此时也顾不上他们昨夜怎么玩的了,此时他只想肏屄,狠狠地用大鸡巴肏弄身下这个女人的小屄,让她下次不许那么骚勾人了,勾的人鸡巴都要爆炸了。 眼神示意了下苏朝,示意对方退开。 苏朝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位置,满肚子的精水儿没了堵塞的物体,一点一点的从被肏得合不拢的小屄出溢了出来, “乖宝~”男人走到了床头,揭开了女人眼上的黑丝带,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俯下身咬了一口。 “嗯~阿朝不要咬~” 小姑娘终于重见天日,觉得光线有些刺眼,轻轻眨了眨。 “乖宝刚才舒服么?咬的那么紧。” 男人轻笑出声,甚至还在回味刚才神仙般的快乐。 “阿朝~我好难受~帮我解开好不好~” 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想要身边的男人帮她解开束缚。 苏朝抬头想要征询景轶然的意见,就见对方急不可耐地把小姑娘脚边的丝带都解了开去。 他笑了笑,修长的指尖轻轻扯动了下两边的丝带,兰心终于重获自由。 “嗯~”兰心舒服的伸展了下四肢,抬眼看着床边两个气质脱俗、身姿颀长的男人。 朱唇轻启,“喻之,来呀~” 她招了招手,这位在世界都颇有名气的影帝,就双眼赤红的扑到了她的身上啃咬起来。 “嗯~喻之~轻一些~疼~” 男人压在她身上毫无章法地啃咬着,手指下滑到一片黏腻的穴口,拨弄了几下,就扶着鸡巴就着自己兄弟刚射进去的精液肏了起来。 “嘶~好紧,乖宝都喷了几次了,怎么还那么紧?” 景轶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抬头看了眼苏朝。 谁知对方只是笑了笑,低头与小姑娘亲吻,并不理会他。 景轶然咬了咬牙,把肉棒退出来一小节,在狠狠的顶入。 “乖,放松些。” 男人轻声哄着她。 两只修长的玉腿被男人悬挂与肩头,接过苏朝递过来的枕头垫在了女人的腰下。 “嗯~喻之~我想在上面~” 兰心突然开口说道。 “好。” 美人儿相邀,哪有拒绝的道理? 景轶然当即躺了下来,兰心却没有立即动作,而是看向了苏朝,撅着小嘴问道,“一定要拍下来吗?” “乖,没事的,我保证不会有第七个人看到。” 意思是只在他们内部群分享了。 兰心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男人做了保证,她也就不再挣扎,起身坐到了景轶然的胯上,小手扶着那粗壮的巨物,腿心的小口一点一点的吃掉了紫黑色的物体。 “嗯~好满~” 贪吃的小穴直接吞掉了一整根巨物,一下子顶到了宫口,酥酥麻麻的酸胀感充斥着兰心的腿心,小小的喘息了下,她微微抬起了小屁股,摇摆起了曼妙的腰肢。 她极少有女上的姿势,他们都喜欢后入她,因为能肏得极深,还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 3.14. “乖宝,在吃进去一些。” 景轶然眯着眼,看着暖黄的灯光下女人在他身上上下起伏着,他总想入得更深些。 “嗯~喻之~太长了~小屄吃不下了~” 兰心显然也很享受这种掌控主动权的姿势,按照自己喜欢的频率,摆动着腰肢,以男人的命根处为中心,画起了8字。 兰心的腿儿完全敞开,膝盖曲起,花穴卖力的吞吐着黑紫色的巨物,殷红的媚肉被顶弄进去,又被扯翻出来,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前人遗留下来的白浊被顶弄出来,正对着她的摄像机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嗯~”软若无骨的小手撑在男人结实有力的八块腹肌上,小屁股一耸一耸的,吃的好不快活。 苏朝坐在一边,眼热极了,刚射完的鸡巴又硬了起来。 “阿朝~阿朝给心心摸摸奶儿好么?心心的奶子痒~嗯~” 小姑娘小屄里含着一根鸡巴还不够,又指挥起身边另一个男人给她揉起了乳儿。 像是等不及那般,话音未落就自己托着那双乳球玩了起来。 “乖宝怎么自己玩起来了?嗯?” 苏朝从身后包着她的小手,给她揉着奶子。 男人炙热而粗重的呼吸一下子就让她的小屄又夹紧了些许,这可就苦了她身下的景轶然了。 女上的姿势虽然他毫不费力就能顶到底,可是小姑娘只顾着自己爽,这样套弄的频率实在是太折磨人,宛如一口肥肉吊在他眼前,他却不能动弹。 好在兰心并没能坚持多久,她本来就被玩得全身酸软,自己挺着腰摇了几十下就顶不住了。 “喻之~喻之你动一下~我没有力气了~” 兰心瘪瘪嘴,不想玩了。 她想要大肉棒狠狠地肏她,肏进子宫里狠狠玩弄她。 苏朝在她身后轻笑,低头含住了她颤动的耳垂,含入口中用舌尖把玩着,手上的动作毫不停歇,逗弄着兰心那两颗粉嫩的乳珠。 景轶然像是得到特赦般,双手箍着她的纤腰,不要命般向上顶弄。 “哦~好深~呜一下子就顶到了~呜呜肏进去了~” 这一顶直接肏进了宫苞里,早就被肏软肏烂的媚肉轻而易举就让男人的肉根顶到了最深处。 想比于自己套弄的感觉,兰心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大肏大干。 前者是心理上的快感,后者是生理上的快感。那种被侵略、甬道内被快速抽插至最深的感觉,能带给她无与伦比的欢愉。 殷看到整根肉棍被小嫩屄完全吃进吐出,红的媚肉被带出又被肏入,禸棒上裹着一层透明的花汁,穴口被拍打出一圈圈的白沫,这一切都出现在景轶然的眼前,激得他两眼红发,额头的青筋都暴起,呼吸粗重得像个莽夫,而不像银幕上芝兰玉树的影帝。 胯下的顶弄越发激烈,九深一浅的肏弄令兰心爽的毛孔舒张,嫩屄也紧紧吮吸着甬道内炙热的鸡巴,她忍不住靠在苏朝结实的胸膛上仰头喘息着,被肏得已经叫不出声音了,小口微张,唇角甚至还有些晶莹的液体流出,被苏朝一一吻去。 精致奢华的日式和屋内,昏黄温柔的灯光下,平日里谦谦君子模样的大导正抱着一名娇小的女子揉着奶儿,亲吻对方的唇角;往日霁月清风的影帝赤身裸体如莽夫一般只知道挺胯顶弄这名女子的穴儿。 屋内还摆放着数台摄影机,这般淫乱的场景,若是真的公布出去,怕是真的能引起娱乐圈十级大地震。 -171 “草他妈这两个老男人真会玩啊!” 刚结束巡演回到后台的陆相燃连庆功宴都没去,点开视频在后台撸了起来。 脸上带妆的顶流五官更显一丝精致,本就在舞台上挥洒汗水的他此时皮肤上积攒了一层晶莹的汗水,更添了几分男人味。 他直接把录像投影到了休息室里,仰着头微微喘息,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上女人的媚态,幻想着此时插在那粉嫩小鲍中的粗长鸡巴是自己的,胯下的手疯狂撸动着,都快要撸出残影了。 “那个,燃哥儿,要不要给你找两个妹子...?干净的。” 经纪人和助理在门口听着动静,面面相觑,小声地试探出声。 “滚。” 陆相燃爆喝一声。 吃过了山珍谁会想吃野菜啊? 在说了,万一他的乖宝知道了,嫌他脏了怎么办? 现在竞争那么大,他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接盘的愿望。 本以为揭露偷情的真相能让那两人厌弃了她让他渔翁得利顺利接盘他的乖宝,结果倒成了引狼入室,得不偿失,他毁得肠子都青了。 他挺有钱的,但是没有盛严明和云澈有钱。 他家里也挺有势的,但是也没有苏朝、景轶然家里那般在军政两届宛如参天大树。 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身强体壮的身体了,不能再弄脏了,弄脏了他的乖宝真不要他了怎么办? 他什么时候也能和他的乖宝独自去旅游啊? 他看着屏幕上被肏得小脸一片潮红的女人想到。 一大股一大股的精液也喷了出来,弄得他手上、裤子上哪里都是,可惜了身上几十万一套的定制演出服了。 而另一边,S市郊外的一座庄园里,云澈左手死死地握着酒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手机,仿佛要把手机盯出一个洞来。 “啪”一声巨响,这次碎的是酒瓶子,砸在了落地玻璃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甚至还扎到了男人的手背上,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死死地看着屏幕上交媾在一起的两男一女。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不是在谁的身下都可以这般?” 云澈双眼赤红,看着女人身下卖力地吞吐着一个男人那根丑陋的阳具,还扭头与另一个男人唇齿相接、耳鬓厮磨,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都曾经是他的,这一切都该是他的。 她这样,他们这样,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那他们那些甜蜜的曾经又算什么? 谁都可以吗? 在她心中,谁都可以取代他吗? 她有没有一点点爱过他? 他很想当面问个清楚,为自己讨个说法。 可是他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她连他的电话也不接。 她有了别的男人,是不是不要他了? 是了,盛严明的资产与他不相上下,还都是干净钱。 其他三人都是公众人物,她想好好经营社交账号,如果那三个人愿意帮她,肯定比他的用处大。 毕竟,仅仅是一张合照,就给她涨了100W活粉,这是他哪怕作为平台股东资源倾斜都无法做到的。 他本来就是强插一脚进去的,她是为了盛严明才委身于他的。 她根本不爱他! 终于推算出这个结果,云澈第一反应是愤怒,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慌。 他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呼吸越发的急促,他发现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他快要疯了。 一次次的拨打这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从“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眼中已然是一片疯狂。 至于盛严明? S市希尔顿顶楼套房的灯亮了一夜罢了,不值一提。 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也要有吃下这一苦果的准备。 “早啊小宝贝~” 中午,兰心才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嗯~” 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陌生,又有些熟悉。 “是喻之呀~”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此时抬头看去,只能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那你以为是谁?” 有人用酸酸的语气逗弄她。 兰心避开了这个话题,这个话题不能答。 “阿朝去拍戏了吗?” 景轶然低低笑了笑,没有揭穿她的小把戏,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这才回答。 “岛国在东京给他举办了交流会,时间迁就他的来,他一大早就出发了,本来想带你去的,但是太早了,看你太累了就没有叫醒你。” “哦~”兰心低低应了声。 其实她也想去东京买东西来着,银座之名如雷贯耳,听说这边买包都能少配点货。 运气好甚至可以不配货。 她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丝巾、手链,总觉得像强买强卖。 云澈上回给她买包一起买的那些,除了缠了一条丝巾,其余的她一样都没用过,总觉得是在浪费钱。 她虽然不喜欢那些包型,但是架不住保值呀,如果能买到的话,她其实愿意购买的。 与云澈、盛严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两个男人都会有意无意地教育她一些投资的里面,比如购买保值的奢侈品、车、表,甚至房产,都会花费一大笔钱,但是云澈曾经很认真的和她说过。 “钱并没有被花掉,而是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你身边。”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不喜欢了还可以卖掉,卖掉的时候也许还升值了。 她不懂,但是她深深地记住了这句话。 158. 因为这两人,是这个时代算得上顶端的那一小部分人,她不懂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但是她会看人。 什么人的话能信,什么人的话不能听,她能辨别,这就够了。 所以她还是挺想去东京碰碰运气的,而且看某些旅游攻略,东西也确实便宜些,她其实还是那个穷人的思想,能便宜点最好。 “你不高兴?” 景轶然低头看她,以为她因为苏朝走了只剩下所以不高兴,心里有些醋意。 他也不差啊... “没有,我也想去玩来着...听说东京是购物天堂呀?” 她咯咯笑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景轶然心里松了口气,不是讨厌他就好。 “那我陪你去?”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诶?你可以随便出去吗?” 兰心惊讶地问。 她以为艺人不能随便外出的。 景轶然失笑,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失落。 “你是不是以为只有我了,不能陪你出去了?” 兰心吐了吐舌头,算是默认了。 她一个人,不会说外语,独自出门,他们同意她也不敢啊,自然而然就认为今天不能出去玩了,有什么问题吗? “休息好了么?我的小宝贝,我们出发啦?” 景轶然冲她眨了眨眼睛,身上那股疏离感全无,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那般。 她的心快速跳动了下,脸也有些红,咬了咬下唇还是点了点头。 她也很期待呀~ 这是不是上天让她重生的意义呢? 去弥补过去吃过的那些苦,去探寻不一样的人生。 重来一次,她每天都在感激上苍,害怕有人告诉她,这是一场梦。 两个小时后的银座,兰心和戴着墨镜口罩的景轶然就这样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专柜里。 “这套、这套、这一套,帮我拿出这位女士的码数,这几个包也帮装起来。” C家专柜内,景轶然用流利的英语说着,兰心就傻傻的站在原地,当他的模特。 等到男人说完,SALE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她才小声问景轶然他刚才说了什么。 景轶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低头问她,“你还喜欢什么?” 兰心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些国内没有的款,经过几个月的浸淫,她对这些也算有所了解,小手指了指几个热门款。 景轶然给她叫来了另一名SALE,把她指过的全部包包、衣服全部包了起来,至于店里摆放的配饰,都不在两人的购买范围内。 付款的时候,景轶然说什么都不让兰心买单,自己一个人签下了大几十万的的账单,其实也不过是几套成衣几个包的钱。 有钱人的钱,真的不是钱。 “您男朋友对您真好。”SALE用羡慕的语气把他们送出了专柜。 景轶然口罩下的眉目飞扬,显然听到这句话让他心情很好。 “她刚才说了什么呀?” 兰心一脸好奇地问他。 “她说你很漂亮。” 他掐了掐她的脸,拉着她往下一个专柜走去。 走到最后,兰心已经双眼无神、两腿发软了,她从来不知道,男人逛街居然会如此疯狂。 景轶然身后的两个助理,恨不得长了八只手来拿东西,并且后车厢也已经塞过两轮了。 最后买的那套珠宝实在过于贵重,银座那边出面帮忙运送回箱根,顺便把他们前面买的那些也一并带走,两个助理才松了口气。 “你们跟车回去吧。” 景轶然转身对两个助理说道。 他还安排了节目呢,两个电灯泡在这算什么? “还想要什么?” 他搂着她问。 兰心猛摇头,出来一趟赚了上千万,她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情妇。 毫不夸张,前面那些衣服包包如果都是常规操作的话,最后那套珠宝...真的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虽然同级别的珠宝她的衣帽间里有两套,但是,她居然真的觉得她受之有愧了... 她明明也没做什么。 “你...你不要这样花钱...” 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她小声和景轶然咬着耳朵。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景轶然皱了皱眉。 “不,不是。” 兰心摆了摆手。 “就是,你工作也很辛苦,不要这样大手大脚的,我也有钱的,阿严他们每个月都有给钱。” 说道最后,男人的脸越来越黑,女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对...对不起,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只是...” 兰心看着对方黑着脸默不作声,怯怯地解释道。 结果却看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了她。 “小傻子。” 景轶然的心一下子就被击中了,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少花点钱,说他赚钱不容易的。 这个圈子里,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稍微蠢点的、或者心地善良点的,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159. 从来都只有人想贴着他、踩着他往上爬,沾上点什么都想那突然闻到了血腥味的鳄鱼,恨不得榨干他的价值,哪有人像她那般傻,关心他赚钱辛不辛苦,让他在她身上少花点,。 他不是没有遇到过那种自以为是的“以进为退”的,一眼就被他看穿了,陪她演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就打发走了。 但是他看着眼前这双清澈、明亮的眼,他知道,她不是。 得有多好的演技才能骗过他啊? 他轻笑。 “这些,都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你只需要,担心,今晚会不会被我肏哭?”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成功看到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 今晚苏朝有晚宴,他完全可以带着小姑娘出去胡闹... 只要不回去就可以了。 今晚,她是他一个人的... “嗯~喻之~这是哪里呀?” 吃过了景轶然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他说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兰心上了车以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景轶然在主驾上侧头看着她,眼中是她都有些害怕的缱绻, “山上。” 景轶然看到她醒了,凑过来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才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虽然她觉得男人不会有那么丧心病狂,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但是此情此景,真的有点夜黑风高杀人夜的背景了。 高山,深夜,孤男寡女。 不像是偷情,反而像是案发现场。 “想带你来看看,我曾经最喜欢的事情。” 景轶然认真地看着她。 想向你介绍,我的爱好,想向你介绍,我这个人。 兰心有些懵懂的看着他,察觉到男人神色中的认真,也跟着点了点头, “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景轶然看着她。 兰心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爱好,不会也是,赛车吧? 还没等兰心反应过来,屁股下的坐骑已经风驰电掣的跑了起来。 帕加尼huayra百公里加速只要3秒,个性化与美学的极限碰撞,驾驶它,能让人感受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速度与激情。 兰心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连尖叫都被破风声隐藏了去,迎面而来冷冽的风把她的一头长发吹得凌乱,等到男人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后抵达山顶后,她都没有回过神。 景轶然没有出声,越过半个身子亲了亲她发白的脸蛋,宽厚的大手握着她微微发颤的小手,仰头看着那满天的星光,感受着身边人的呼吸。 “刚才,怕不怕?” 许久,感觉到兰心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才温声开口。 “有一些。” 兰心惊魂未定的答道。 事实上,这不是她第一次坐在赛车副驾驶上,云澈。盛严明,甚至陆相燃,都曾经带她做过这种冒险又刺激的运动。 “我其实,是想当个赛车手的。” 景轶然突然说道。 “那为什么...” 兰心问到一半,突然改变了问题。 “是家里不同意吗?” “嗯。” 景轶然倒是没有意外她能猜出来。 只是笑了笑,“向来疼爱我的父亲第一次生了气,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被大哥揍了。母亲摸着眼泪和我说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个不行。” “后来你就进了娱乐圈?” 兰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没想到外表看上去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居然...会有那么叛逆的时候。 景轶然好笑地看着她那副惊讶地表情,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笑开了眉眼。 宛如冰山上的雪莲,只对你融化了那般,兰心看着那张脸微微失神。 景轶然心下暗自得意,美男计还是管用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当年的叛逆和某个人的不辞而别有关,更不会告诉他她,当年的和家里赌气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当年本来就是想进的娱乐圈摆烂、荒废人生,赛车什么的,不过是他当时以退为进的借口罢了。 “这样都可以成为影帝啊?真的好厉害。” 兰心由衷的夸道。 景轶然笑了笑,这大概是他比较得意地事业了。 家里虽然不赞同他进入演艺圈,但是也没有多加反对,但是什么扫清道路是想都别想了。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人脉,倒也不至于从个群演坐起就是了。 “那你呢?你有什么梦想?或者说想做的事。” 景轶然突然问她。 兰心怔了怔,好像还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些问题。 161. 小草的梦想是吃饱穿暖,不用每天睡前担心第二天能不能吃上一顿饱饭。 她前世的梦想,其实也不是想当什么千古一妓,再怎么样,不都是妓女么? 也不是什么寻个良人赎身,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她已经看到过一次结局了。 而是,年老色衰了,在楼里没了价值,她又能存到些积蓄给自己赎身以后,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 赎身后的日子,每一天都是赚到的。 那才是,她的人生啊... 至于现在,她想的最多的就是,白月光回来后,她该怎么体面的离去,能拿走多少东西。 其他的,其实也轮不到她选吧。 她虽然经常很少看轻自己,但是也不至于会自负到认为哪一天白月光回来了,他们还依旧会坚定地选择她。 哪怕那个女人还是不要他们。 有人会放着正品不要选择一个赝品吗? 她自己都不敢想。 而且,她总觉得,一个能吸引那么多优秀男人的女人,一定极不简单。 哪怕是在前世,她们那儿最勾人的头牌,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做到这般令人念念不忘。 景轶然看着她呆呆地样子,倒也没有催促。 聊天本来就是促进感情、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他并不心急。 等下...促进感情... 他被这四个字惊了惊,一时间也有些失神,只是在心里默默品味这四个字的含义。 “吃饱穿暖,当个米虫。” 兰心思考许久,还是说了属于小草的梦想。 也很符合她现在金丝雀的形象。 至于其他的,她觉得她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了。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女人还会回来的,她迟早有一天要抽身离去,不可陷入太多。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不得不承认,这几个男人器大活好,身材样貌家世无一不精,出手阔绰,和她在一起后也没有在外偷吃的行为,每一个,都是结婚的最佳人选。 如果不是,她一早就发现他们把她当替身的话,大概早已沦陷了。 毕竟,这样的条件,放在哪个朝代,都是香饽饽啊... 所以,以她短浅的目光来看,她不认为,那个女人会放弃这些男人。 果然,景轶然听了就笑了,并没有斥责她没有上进心,只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好,那喻之好好赚钱养我的小米虫。” 兰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有些惆怅地说道,“其实我很好养活的,给口吃的就可以了。” 兰心说的是实话,只是,当时的景轶然并没有当真。 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回想起女人当时说这话的神情语态,心痛到不能呼吸。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喻之~一定要在这里吗?” 兰心环顾四周,怯怯地问道。 她真的好害怕明天岛国的头条全部都是“中知名影帝来日开不起房野外激战”的标题。 “嗯,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舔舐,身体也从主驾驶不知何时越了过来,伏在了她身上,此时含糊不清地说道。 同时一手堪比艺术家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大手从衣服下摆开始探入,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双令他爱不释手的乳儿,轻轻揭掉那层薄薄的乳贴,握在手中揉捏起来。 “乖宝,你好香。” 男人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脸颊、脖颈、锁骨上,突然呢喃出声。 她微微仰起头,细长的指尖在男人的后背轻挠,宛若最好的回应。 身后的座椅已经被调到最舒适的位置,足以容纳两个人。 千万级超跑宽敞的空间设计此时得到了最完美的利用。 衣服的下摆被男人推到了胸口,一对乳儿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红蕊迅速变硬而后被男人含入口中把玩,左右开弓,吸得滋滋作响。 兰心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挺起胸来想让男人吃的更多些。 大多数男人都不爱别人摸他的头,但是这种时候显然除外。 轻柔地指尖抚过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摸索着男人的腰带,配合着这一场性事的进行。 这样的举动显然给景轶然传递了一个信号,一个令他热血沸腾的信号。 她也想要他。 “啪嗒”一声,锁扣被人打开了,细长的指尖在男人的胯下摩挲,细细勾勒出它的轮廓。 男人伏在她身上,呼吸越来越粗重,撩起她的裙摆,入手一片滑腻。 “乖宝又不穿内裤。” 他咬着她的乳尖,恶狠狠地说道,仿佛她是这世间最凶恶的淫娃荡妇,要勾的他一起堕入那地狱之门。 “穿了不舒服嘛~” 她咯咯直笑,真的像似要勾引唐僧的女妖精般娇笑着。 162. 修长的手指探入洞中抽插,薄唇吞下女人如铃般的娇笑,他疯狂的汲取女人口中的蜜液,舌尖与小舌互相追逐,因为激烈而喷发出粗重又炽烈得鼻息喷洒在女人的脸上,口齿间的津液在交织,分开时甚至还能看到一缕缕银丝暴露在空气中, 子弹内裤已经被兰心一把撤下,勃起的黑紫色阴茎此时正抵在她的肉缝处,蠢蠢欲动。 “乖宝,张开腿,让老公肏进去好不好?” 景轶然哑着嗓子,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紧了紧自己的小屄。 看,这就是男人,刚才还在思念某个女人,追忆自己的年少轻狂。 不久后却可以脱光另一个女人的衣服哄骗她张开腿让她喊自己老公。 兰心听话地搂着他的脖颈,张开双腿缠住对方的腰肢,把自己的小屄贴在了对方的炙热上,甚至还把小屁股抬高,让鸡巴对准了自己的穴口,一副任予任求的姿态。 景轶然看着她这副骚样,两只眼睛都变得赤红,心里感叹她被人调教得真好,又有些遗憾描绘她的人不是他。 两指分开她的蚌肉,粗壮的肉棒在女人肉缝中滑过,在洞口处研磨着,就是不肯插入。 “喻之~进来呀~”小美人儿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媚得都要滴出来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邀请他肏她。 “乖宝,叫老公,叫老公我就肏你。” 景轶然强忍着直接肏进去的欲望,深邃的眸子仿佛会说话,就那般看着她,显然是在记恨昨晚她管苏朝叫老公而不叫他的事。 兰心瘪瘪嘴,不想惯着他,一个二个的,都好烦。 自己抬起小屁股掰着屄就要往那大肉棒上靠。 景轶然看出她的意图,往后拱了拱,不让她吃进去,撩拨着她。 “不要了。” 兰心小嘴一瘪,作势要推开男人下车 景轶然一看小祖宗生气了,连忙哄道。 “乖,老公错了,这就喂乖宝吃大肉棒。” 兰心也就做做样子,被撩拨得不上不下的,哪能真走啊? 见男人给了台阶,她也就借坡下驴见好就收了。 只不过小嘴里还嘟囔着“欺负人”。 惹得景轶然又爱又怜,含着她小嘴不放,连同鸡巴顶入肉穴内的呻吟都吞了下去。 肉棒一进入穴中就被一寸寸的媚肉紧紧咬住,才堪堪入了一个龟头就寸步难行了。 “乖宝,放松些。” 景轶然松开她的红唇,哄道。 兰心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蜜豆,试图让穴儿放松些。 景轶然眼睛不肯离开片刻,就这么盯着小姑娘用手指揉搓自己的花核,眸色加深。 兰心多少有些羞赫,用一只手捂住他的脸,不让他看。 “不要看...有什么好看的。” 她小声着嘀咕。 小姑娘的手就那么点大,哪里盖得住男人的整张俊脸? 还没等她想要遮住他的眼,她就感觉到了手心被人舔了舔,湿热的舌尖在她的掌心划过,勾的她身体一阵酥麻。 “你...你怎么这样呀?” 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 兰心一时不备,把后面这句也说了出来,引得男人低低笑了出声。 “没有,就祸害我们乖宝一个。” 景轶然有些心虚地说道,却不敢再看她的眼。 兰心倒也没揭穿他,只是小鼻子哼哼不说话。 小手一手攀着男人的肩头,一手玩着自己的小核,轻轻喘息着。 “喻之~进来吧~呜~可以进来了~” 男人卡在她穴口那儿,不上不下,不止他急的满头大汗,她自己也不好受。 所以等到屄肉松了些,她就让男人进来了。 肉棒缓缓没入穴内,将甬道内的褶皱都撑开,兰心舒服的一叹,双手攀着景轶然的肩膀,双脚紧紧缠在对方的腰上,仰着头轻轻含住对方凸起的喉结。 景轶然轻轻吸了口凉气,显然也是被裹得即为舒适,一寸寸媚肉如同上好的丝绸,紧紧地包裹住他的棒身,这其中的滋味妙不可言。 小穴小口小口地吃着肉棒,棒身缓慢抽插研磨着甬道的每一处,对习惯了激烈抽插的兰心来说,别有一番味道。 车然而可就苦了景轶然了,车内的空间到底有限,男人四肢修长,无法在车内大开大合的肏弄,到底失了些乐趣。 缓慢地速度让他有些不上不下的,如同隔靴搔痒般,有些难捱得紧。 看着窗外荒无人烟的夜,他忽然心生一计。 “乖宝,老公抱你出去好不好?” “嗯?为什么要出去?” 兰心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发什么疯。 “有些难受。” 163. 男人额头上的汗水滴落进她白嫩的乳沟之中,很快流进深壑中消失不见。 “好。” 兰心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只是换个地方挨肏,又没有别人,也没事。 主要是白天花了人家那么多钱,现在那么点小要求都不答应,多少有些过分了。 肉棒“啵”地一声退出了她的体内,站起来时坐垫上的一摊淫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晶莹,男人瞥了眼,低低地笑了起来,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被男人抱到了车头上赤着身子坐着,原本身上松松挎着的衣服裙子都被男人随手脱下放在了车里,荒郊野外的,让她有些难为情,紧紧咬着下唇。 相比起她的不着一缕,某位影帝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西装裤也只是开了个口子露出狰狞的凶器,只看上半身,显得那般衣冠楚楚的样子,还够得上他“禁欲男神”的名号。 车身的高度刚好够兰心坐着张开腿儿脚掌踩在上面。 女人张着腿儿穴里留着水儿,如瀑布般的黑发垂直披在身后,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渡上了一层皎洁,两手向后撑着挺着一双俏生生的乳儿,那么的诱人。 偏偏一张小脸儿清纯至极,正紧咬着下唇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勾的他下身充血。 心里暗骂一声妖精,却还是强忍着欲望,从西装裤里掏出手机,直接把女人这幅模样拍了下来。 该说不说都是兄弟,他的卧室里也有一副女人的巨型裸照摆在床的对面。 兰心对这种行为已经免疫了,拍一张也是拍,拍无数张也是拍,她现在都有些无所谓了。 这些男人,要弄死她的方法有很多,公布裸照这种,无疑是最下作的,以她对他们的了解,还真不至于。 “宝宝,把小屄屄掰开,老公要继续肏你了。” 景轶然放好手机,俯下身去含住女人娇艳的唇瓣,双手握住那双丰满的奶子在手里把玩。 兰心仰着头接受着他的吻,单手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来到身前,两只拨弄开花穴,露出还未合拢的小洞,恭候着男人的临幸。 “嗯~” 乳儿被人重重一捏,甬道内也重新被填满,男人开始快速得顶弄起来。 兰心搂着他的脖颈,张着小口与男人舌吻,溢出的一丝晶莹从嘴角滑落到胸口,却无暇他顾。 一双玉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上,两片阴唇被完全撑开,肉棒被温暖的甬道包裹着,男人的腰疯狂顶弄,在肉穴内开疆拓土,好不快活。 禸棒上的青筋剐蹭着娇嫩的穴肉,龟头每一次都要顶到宫口外,似乎在做这些什么准备,兰心被这般猛烈的顶弄只得闷哼出声,小口里的呻吟都被男人悉数吞下。 几缕发丝被汗水粘在了脸上,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满眼里只有他。 这让景轶然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胯下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 “啊~要到了~呜呜~喻之~心心要尿了~” 女人突然呜咽出声,小手想要推开男人的身体。 然而面前的男人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只能哆嗦着喷出一道阴精,打湿了男人的衬衫。 “乖宝尿了老公一身呢~” 男人似乎很得意,在她耳边揶揄出声。 兰心握起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 高潮过后的蜜穴湿漉漉的,在空旷的山顶甚至能听到抽插时发出的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女人被他压在身下任予任求,他只需要低头,就能看到无限美好的风光。 两片肥美的阴唇被肏得外翻,黑紫色的肉棒深埋在肉穴里,硕大的龟头不断地推出又顶入小美人儿的花谷中蹂躏。 景轶然双手扣住她的纤腰,用力一顶,直接肏入了更为湿润、柔软的宫苞内。 子宫口早就被男人有预谋的肏软,高潮过后的穴儿软的不行,轻而易举地就插了进去,引来兰心一阵阵尖叫。 “呜喻之~快出去~你快出去~要插穿了~呜呜入得太深了~这里不行~” 景轶然被爽的不行,自然不可能退出去,紧咬着牙关,轻柔地吻去她睫毛上的泪水,温声说道。 “可以的乖宝,昨晚老公也插进来了,你不记得了吗?昨晚老公还在里面给乖宝的小子宫授精,说不定现在都怀上小景了。” 兰心自然知道她不会怀孕,但是男人说的话还是刺激到了她。 此时小屄夹得更紧了,像是要把男人夹断在里面那般。 浑身忍不住的战栗,刚刚高潮过得身体粉粉嫩嫩的,一层薄汗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发晶莹,宛如整个人在发光。 男人的龟头在她的子宫内掠夺,她缠在男人腰上的腿不知何时起已经滑落,此时正无力的搭在车身上,两人交合处滴滴答答的淫液正顺着她的腿心流到昂贵的车身上,一片黏腻,却无人在乎。 -172 “趴着。” 兰心被肏得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收到男人的命令,下意识就要起身乖乖趴好。 却被男人按住直接翻了个面儿,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已经趴在了引擎盖上。 粗长的鸡巴在她体内旋转了下,磨得她直哆嗦。 “乖,趴好。” 男人伏在她的背上,呼吸粗重,显然也是快到极限了,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兰心双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本就有些前倾的流线型车身让她此时有些艰难跪趴着、 男人看出了她的吃力,大手掐住她的腰,托着她的小屁股,不让她滑下来。 兰心借着男人的力量调整好姿势,撅着臀儿,沉下腰,撇着腿儿,把花穴暴露在身后人的眼前。 “乖~” 男人站在车前,站立着,长腿分开,原本烫的笔直的西装裤此时有些皱皱巴巴的,裤链那儿更是一大片的水渍,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见她调整好姿势,公狗腰继续耸动了起来,两颗鼓鼓囊囊的卵袋拍打在女人的花穴上,早已拍出了一道道红痕。 穴口一圈圈的白沫,臀上也布满了男人的指印,兰心仰着头,一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胡乱纷飞,乳儿更是被撞得甩出一阵阵乳波,看得人热血沸腾。 “喻之~喻之射给我吧~呜呜小穴要被玩坏了~受不住了~” 兰心已经被男人肏哭了,小声哀求着,同时夹紧了内壁,想让男人快些射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右手已经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对准了她。 知道了大概也无所谓。 “乖宝要说什么?” 视频里,男人哑着嗓子说道,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 “嗯~喻之射给心心呀~心心撑不住了。” 女人呜咽着。 “不听话。” 男人一巴掌拍在女人雪白的翘臀上,迅速激起一道巴掌印,也引得女人紧了紧阴道。 “呜~不要打我~好疼。” “让老公射到心心的小骚逼里,乖宝要说什么?” 景轶然紧咬着牙关,依旧不肯松开精关,给她个痛快。 “嗯~喻之~老公快射进心心的小屄里,心心要喝老公的精水,心心给老公生孩子~” 兰心学乖了,知道男人都喜欢听这一句,嬷嬷说的果然没错。 她不知道的是,其他几个男人,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的这句话,砸坏了多少的东西。 “乖,老公这就喂小骚屄喝牛奶,让小骚货怀上老公的孩子。” 景轶然满意了,这才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把浓浓的精液射进了女人的肚子里。 兰心尖叫着再次喷了出来,哆哆嗦嗦地水儿一股股的喷在车身上,也浇在了男人敏感的龟头上。 景轶然射完后弓身退了出来,举着手机靠近了正在高潮着的小屄,阴唇已经完完全全被肏开,一股股精水混着淫液再没了肉棒的堵塞后正一股股的往外流,正好滴在了车标上。 女人上身披散着长发无力地趴在引擎盖上,下身还是折迭跪坐的姿势,一看就是被人玩坏了。 殷红的媚肉像是没吃饱般,一张一合地嗡动着,粉嫩的小鲍被巨蟒蹂躏后根本合不拢,张着口儿往外流着男人的精液。 性感的腰窝向下凹着,雪白的臀瓣上到处都是男人的指痕,揭露了她刚才经历了一场荒诞而激烈的性事。 “舒服吗宝贝?老公肏得小宝贝爽不爽?” 黑掉的视频的最后,是景轶然略带挑衅的话语。 景轶然收好手机,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乖宝~” 兰心眼神都还有些迷离,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模样。 许久平复后才开口,“喻之~车上有没有纸,好难受。” 她蹙了蹙眉。 这时候她开口,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景轶然大概都会考虑要不要给她买个小行星来命名,何况只不过是要纸巾。 走回车里取来纸巾,蹲在车头细心地给女人擦拭腿心的黏腻,神情温柔又有耐心,又如同荧屏上那个谦谦君子那般了,如果不是兰心刚才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倒真的要被他骗过去了。 “我自己来吧。” 女人小声地说道,被一个男人事后盯着腿心瞧儿,多少有些难为情了。 却听男人轻笑一声,“乖宝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瞧过摸过,怎么现在反倒有些害羞了?” 这一句话实在有些轻佻,把刚才的好形象毁得荡然无存。 “不许说了!” 兰心有些恼,伸出脚丫子就要去踢男人的脸。 说实话,这个动作多少有些冒犯了,但是往日她与那二人在床上也都这般打闹,饶是冷峻如盛严明,阴郁如云澈,都愿意惯着她。 她在伸出脚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了,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与她不过是数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这样的举动,实属有些冒犯。 却不想被男人直接把小脚丫子握在手中,甚至还轻佻的亲了一口,含着她圆润的脚趾,还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脚板心,逗得兰心坐在车上咯咯直笑。 没有人知道,景轶然是个隐形脚控,最爱女人那双雪白圆润的小脚,从见面的第一次起就惦记上了。 165. 回去的路上车子开的很稳,兰心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东京回到箱根,再慢2小时怎么也到了,何况还是顶级赛跑。 车子停在庄园外,景轶然直接牵着兰心下了车,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已经是深夜了,幸好庄子里都是昏黄的灯光,倒也没什么人外面。 “回来了?玩得开心么?” 庭院里,苏朝靠在墙上,凉凉地看着进门的二人。 兰心胆子小,猛然被吓了一大跳,直接缩到了景轶然的怀里。 “别怕,别怕。” 景轶然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苏朝有些责怪自己不小心,这小姑娘一看就胆子很小,自己没轻没重,还是把人吓到了。 但是他看着群里的视频,确实有些恼。 他这次出行除了拍摄任务,确实还有个ZZ任务在身,岛国那边已经非常迁就他了,他也实在不好在拿乔,于是就选了今天举办这个所谓的中日友好导演交流会。 看着小姑娘睡得香甜,一想他昨晚要的确实狠了,就没把人叫起来。 结果今天一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惦记着他的小姑娘。 可惜人今天一条信息都没给他发,这才想起,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添加任何联系方式... 他像是个单相思的晚期患者,连思念的人都找不到踪迹。 之后晚上宴会散了他打开手机,脸顿时黑了。 人被拐跑了,还胡闹了一晚上。 “过来。” 他沉着脸,冲她招招手。 小姑娘显然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怯怯地看了景轶然一眼,收到对方鼓励和安抚的表情后再慢吞吞的朝他走过来。 该死的,昨晚还不是这样的。 昨晚的她显然与他更亲近一些,为什么一天过去就变了? 苏朝镜片后的眸子沉了沉,颇有种不怒自威的势。 兰心脚步顿了顿,还是走到了他跟前,小声地说道。 “对不起...” 苏朝挑了挑眉,奇怪的问道,“为什么道歉?” “我...” 兰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刚才苏朝身上的某种气势,本能地感到畏惧。 “别怕我。” 苏朝努力缓和自己身上的气息,温声说道。 “嗯。” 兰心却还是有些畏惧的不敢看他,低低应了声。像极了受了气的小媳妇委委屈屈地不敢吭声。 “玩得开心吗?” 这是苏朝第二次问,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兰心大着胆子点了点头。 苏朝见她不那么惧怕自己了,心下也松了口气。 拉着她的手往和室里走,景轶然笑了笑,也跟在两人的身后。 卧室客厅内早就堆放了白天景轶然给她买的东西,苏朝看都没看,拉着她到床边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 “我身上有些脏,你想要我的话我想先洗澡。” 兰心有些扭捏的说道。 苏朝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让小姑娘误会了。 “你坐,我现在不想要。” 小姑娘哦了一声,点点头做下来了。 “今天是去买东西了吧?” 他温声道。 “是。” 兰心点了点头,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那我为什么没有收到账单?” 苏朝看着她。 他出门前告诉景轶然,今天小姑娘买什么都记他账上,床头还放了一张单日消费不超过2000W都可以随意刷的信用卡,结果他等了一天,小姑娘的信息没收到,银行的信息也没收到。 就好像...只要她不在眼前,就和他完全分开,毫无关联那般,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小姑娘还没回话,刚进门的景轶然嗤笑一声,“我陪我女人逛街,花你的钱?” 苏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明天我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又转头询问她。 兰心却只摆摆手,“不用了,今天买了很多了,不要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苏朝却皱了皱眉。 他算是家教极严的那种,老头子虽然对他宠溺,但是读书的时候就真的是读书,青春期除了喜欢上某个人,却也没有揭开那张纸。 长大后进了娱乐圈,趋炎附势的多,想要爬上他的床换取资源的也不少。 但是他认真交往过的还真没有,送包、送衣服、给资源,才是他惯用的手段,省事,不费心。 但是难得他有一次要上心了,面前之人,却好像什么也不缺了。 有些烦恼。 他再次认真地看向她,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真的短期内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只见女孩没有半分犹豫的摇了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资源吗?比如你想拍戏吗?或者唱歌?或者拍杂志封面或者广告?” 他不死心,接着问到。 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景轶然在一旁乐不可支,随即也和苏朝一般黯然。 是的,这个女人,不是那些贴着他们不放的吸血鬼,是他们使出无数手段才交换过来的,对她而言本就过着什么都不缺的生活。 就像她回答景轶然的那样,吃饱穿暖就是她的所求。 166. 这些,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满足她。 但是再给的多些,她也不需要了。 至于某些隐形的资源,她一介孤女,无亲无故的,求来又给谁呢? 如此看到,倒真有种无欲无求的姿态了。 苏朝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有些不知所措。 要的太多事贪婪,无欲无求也不好处理,总觉得有所亏欠。 他过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突然遇到这么个...对他毫无所图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有什么想要的,再告诉我们好么?” 景轶然倒是没那么纠结,毕竟女人白天还是接受了他的馈赠的。 兰心迟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那堆礼品袋前,找出了两个盒子。 礼品袋上是不同的LOGO,她辨认了下,就一手给了一个人一个袋子。 “这是我白天买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颜色,看着合适就买了。没有多贵,用之前平台给我的流量分红钱。” 小姑娘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慢条斯理地说清楚了一切。 钱是自己赚的,看着合适特意给你们买的。 两个男人的心都快化了,景轶然直接把她拉过来抱着她坐在腿上,怜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在回忆着白天的始末。 “你跟那个经理去取珠宝的时候,我就借口去上厕所买的。” “是什么?我可以拆开来看看吗?” 苏朝尽管很想直接打开,却还是礼貌的征询了她的意见。 “可以。” 兰心红着脸,还是点了点头。 苏朝拆开了礼物,是藏青色的领带和配套领夹,还有一对同色的钻石袖扣,如他给她感觉的那般,内敛。 景轶然也拆开了礼盒,同样的东西,却是米白色带有暗纹的设计,袖扣却是玉石质地,是岛国这边的风格,也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温润如玉。 “谢谢你,我很喜欢。” 苏朝俯身在她额头下落下一吻,眼里有她都看不明白的神色。 “是不是还买了其他的?” 景轶然低头看她。 兰心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指了指另外的三个袋子。 “云澈的也买了?” 苏朝皱眉问道。 女人咬了咬唇,还是老实承认了。 “你是不是傻?他都那样对你了。” 景轶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小脑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澈平时对我也很好...” 她小声辩解道。 “算了,买就买了吧。” 不给他进门就是了。 苏朝心里冷哼一声。 “今天怎么样?” 景轶然故意岔开某些让他不爽的话题,看向苏朝, “几个日本老头子,想要拍一部古典气息浓厚的片子,说是宣扬大河文化,我一看,都是琴棋书画四艺,这些和他们大河文化有什么关联?全都是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 苏朝弃之以鼻。 景轶然却默了默,叹了口气,他出身于书香世家,后来站对了位置,有了从龙之功,但是家里传统文化艺术氛围浓郁,他对这些了解的更深一些。 “国内传统文化式微。” 有些甚至断了传承。 反而是接受了中华文化熏陶的岛国,对这些的尤为看重,这几年某些传统技艺上的东西,倒是声名鹊起。 “谁说不是呢?” 苏朝深有同感,国内引进大量西洋文化,前几年崇洋媚外之风盛行,家长都送孩子去学西洋乐器去了,谁还记得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 想到今天有几个看他不爽的岛国老头子阴阳怪气地,他就一阵不高兴。 他新片是上头定制的宣传献礼片,宣传他们国家传统文化发展的,其中有一段讲到传播至岛国的,所以他才需要来这边取景拍摄。 然而没想到,这次过来还有新的麻烦,他片子里某个指法,只有中日两位传承了,前阵子他在准备开拍的时候,国内那位老先生过世了,留下的弟子无一能完成全篇的。 只剩下日本的那位技艺传承者了,想到这里他一阵气结,又感到好笑。 发源地拍个宣传片,要到传承地来找人拍摄,他都不想拍了。 还不够丢人的。 但是一想到临行前老爷子交代他,希望他能把这部片子拍好,希望能借助他和景轶然在国内外的影响力,推动、引起人们对传统技艺的关注,他还是忍着这股不适继续拍了下去。 白天出声阴阳他的,就是那位传承者的侄子,刚好也从事电影业,他怕突生枝节,强忍了下去,没有出声反驳,但是心底里的不快,却一直延续到晚上。 所以他刚才的情绪才那般不对。 167. “那个镜头的拍摄联系好了么?” 景轶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这也是逃不开的点儿。 想要日式取景,国内相同风格的山庄不是没有,甚至搭他也能搭一个,何必大费周章整个剧组出国。 一天不知道要烧掉多少经费。 对外说是出国取景,实则是想请那位老先生拍那一段镜头罢了。 “没有,一直说是身体不适。” 苏朝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本来只是有所猜测,结合今天发生的,猜到也不难。 人家想帮自己国家宣传文化、自己侄子拍摄电影,无可厚非,他就难受了。 兰心一直静静听着,此时忍不住插了句嘴。 “是什么乐器呀?” “瑟。” 苏朝脱口而出,随即失笑。 “你之前说过你会弹琴,弹得是古筝吧,古瑟在我们国家已经基本失传了,弦乐器的一种。” 景轶然解释道。 兰心却心头一跳。 琴瑟、琵琶,她都会。 那都是她们楼中的姑娘必备的技能了,甚至比伺候人还要来的精通。 毕竟,这些可以当爱好培养,还可以打发时间。 伺候人什么的,到底是非她们所愿了。 看着二人一筹莫展,她也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说出来。 可是,根据他们所说,这种乐器基本已经失传了,那她要怎么解释她从何学来的? “那个...阿朝,有古瑟的图片么?” 她有些迟疑,却还是开了口。 人心都是肉长的,刚才男人问她想要什么,她能看得出来是真心地。 虽然她没什么想要的,也知道他不过是爱屋及乌。 但是到底好处落在了她的身上,能帮点忙,她还是愿意的。 “是多少弦的瑟呀?” 她又问道。 她学过二十五弦的,也学过十六弦的,但是听他们讨论的语气,失传的? 莫非是五十弦的古瑟? “其实都可以,只是为了弹奏一段瑟的技艺。这种乐器在我们国家已经基本失传了,也有一种说法是后来演变成了筝。但是我去询问过,古瑟与古筝定弦、发音的原理都相似,但是制作过程和弹奏方式都大有不同,发出的声音更是有所差异。根据国家的需求,他们对瑟的宣传需求程度要大于筝。” 这也是苏朝烦恼的原因。 什么叫定制片? 虽然他是导演,但是也得根据甲方需求来不是? 看到兰心感兴趣,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他不希望他们下了床之后就是陌生人。 “根据各种文物出土,比如曾侯乙墓中,还有古代的诗句,锦瑟无端五十弦等等,白居易的《听弹湘妃怨》当中,玉轸朱弦瑟瑟徽,描写的就是瑟的零部件。属于我们国家最早的一批古代弦乐器。” 景轶然补充道,此时的他侃侃而谈,让兰心仿佛梦回当年还在楼里的时候,也是这般偷听那些文人高谈阔论的。 “我..如果只是要弹一个曲子或者一段镜头的话,我应该可以...” 在男人们惊诧的目光中,兰心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不是,我是说,哎呀我刚才都是胡说的,你们就当没听到。” 兰心以为他们在笑话自己,忙改口说自己是胡说的,想要起身离开这尴尬的气氛,却被景轶然拉了回来。 只见对方神色认真的问道,“乖宝,你刚才说什么?你会弹这个?” 苏朝也神色郑重的看着她,眼神中并没有取笑和轻视之意,这才让兰心的心稍稍安定。 “我,我会一些。或许可以让我试试...我可能谈的不是很好,但是我觉得如果只是要一个片段的话...” 兰心有些不确定的说到。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和她前世的差异,所以自然也不敢拍胸脯打包票得说自己一定行, 她从小谨言慎行惯了,她的身后退无可退。 所以毫无根基的她,哪来的底气说一定、肯定这些词呢? 她曾经很羡慕那些自信、神采奕奕的女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更加开阔的眼界,但是也仅仅只是羡慕了,这是她这辈子大概都无法拥有的东西,比金钱、地位更加的来之不易,是人的自信、自尊,甚至是自傲。 她一点点都不曾拥有。 也是,从小被当成个玩意教养长大,只学了些供男人取乐的玩意,她拿什么自尊、自爱呢? 现在想想,她与小草,截然不同,命运却又那般相似。 从小被当成猪养长大了好卖个好价钱的小草,又好到哪里去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或许是命中注定吧。 她叹了口气。 却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168.3.18 “乖宝,先不急,现在太晚了,等明天我找人找一把琴过来你试试。” 苏朝看着她,决定还是冒一次险,成了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不成就当是陪她玩玩了,不会浪费什么。 “什么?让一个小娃娃来弹?这不行这不行,你不知道国内那位大师的亲传弟子都没把握弹好《淡月映鱼》这段的高潮部分吗?” “不行不行,那不是开玩笑吗?” 《淡月映鱼》,至今流传下来,唯二还有完整曲谱的古瑟独奏曲目。 其中中后段的快板演奏技巧,国内无人能得其精髓,加之古瑟逐渐被古筝地位所取代,练习、传承的人就更少了,现如今,只怕要断了传承了。 “今日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吧,在我的院子里。” 苏朝却直接开口否定了对方的话。 在他看来,听一听并不费事,他还没听过小姑娘抚琴呢? 万一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昨夜问她,她也只说是一位长者教导过几次,她也没弹过几次,还教了她古筝、古琴、琵琶的一些技巧。 大抵乐理都是相同的,古筝、古琴、古瑟称得上同源,苏朝倒也没过多怀疑。 只是心疼她从小没能受到好的教育,或许埋没了天赋。 要知道,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专业学习乐器的,基本从小就练起了。 于大声进来这间院子的时候,其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是国内有名的乐器大家,和景轶然家里颇有渊源,听闻又是官方定制片,所以才愿意当这个什么艺术指导。 在他看来苏朝就是在糊弄他,再胡闹。 苏朝带了个小女朋友跟组他是知道的,也没什么意见,年轻人嘛。 但是现在居然为了要捧他那个小女朋友来糊弄他,说那个女孩子能弹好《淡月映鱼》,他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大概是为了捧女孩子上位给个镜头吧,唉,现在的年轻人。 技艺就是技艺,不是假大空的论文数据,是做不得假的。 一边想着,他一边摇头叹气的进了苏朝的院子。 里面不仅仅有苏朝和景轶然,还坐了个小姑娘。 他扫了一眼,不得不感叹,这个姑娘有些姿色,怪不得能哄得一向稳重的苏朝动了私心。 “这位是于教授,在中乐协和央音都有任职。” 见到来人,景轶然起身介绍到,主要是对着兰心。 “您...您好。” 兰心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时代的专业大拿。 每个时代,曲风、技艺甚至曲谱都各有不同,她很难把她的过去和现在来衡量这一切。 “嗯。” 于大声只是不咸不淡的点点头,眼中的轻视之意是个人都能感受出来。 兰心倒是无所谓,她这些受的多了,而且,哪个时代的能人异士没点傲气呢? 当年楼里中金请来的乐器师傅最开始甚至连正眼都不给她们一个的。 但是苏朝和景轶然却都皱了皱眉,只不过今天强硬的让对方过来,也不知道兰心水平如何,他们心里也没底。 “开始吧。” 于大声淡淡开口。 他没太多功夫陪这些小年轻折腾,今天过来也不是为了景轶然家中长辈的面子,还有苏朝这个剧组导演的面子罢了,毕竟演艺不分家嘛。 他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 兰心也不废话,双腿并拢,坐在琴凳上二分之三的位置,身体稍微向前倾斜,腰背挺得很直,周身的气质开始发生变化。 于大声挑了挑眉,看了过去。 起码弹琴的姿势是对的。 纤细的手指拨弄弦,比古琴更为空灵、比古筝更为清越,却浑厚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小院内,让人不禁坐直了身体聆听。 有古琴的低沉,又有古筝的高亢,铮铮悲呛之音,令人难免想到古时所形容的“闻瑟而哭”。 曲子很短,只有2分钟不到的时长。 古来一般都讲究“琴瑟和鸣”,所以瑟的独奏曲更是少之又少,而今大部分又都失了传承,才会如今这般人才凋零。 于大声却入了神。 很少人知道了,瑟的存在其实是为了配合古琴来的,在古时就是给古琴伴音的乐器,所以瑟的独奏才那么少。 琴瑟琴瑟,实则琴为主,瑟为辅。 乐声渐渐平复,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苏朝说到。 “那边一定要瑟独奏吗?琴瑟琴瑟,实则瑟不过是辅助乐器,我觉得把琴瑟相结合或许会更好,瑟已经有了。” 他指了指兰心,在三个人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说道,“琴瑟和鸣,才是我国古乐的最佳,所以,小姑娘你愿意和我合奏吗?《神人畅》,可会?” 169. 他面上已经带上了笑意,甚至都不等苏朝去协商,就继续安排了起来。 兰心木讷的点了点头。 古琴曲《神人畅》是唐代以前仅两首记载下来的以畅为题材的古琴曲之一,此曲表达了昔日部落领袖“尧”祭祀之时弹琴,奇妙琴声感动上天,使天神降临,与人们欢乐歌舞,共庆盛典。 她自然是会的,她不仅会瑟的那部分,琴的那部分,其实也是精通的。 但是此时大佬说要她打辅助,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虽然从独奏变成了辅助,但是兰心心里并没有什么沮丧,反而非常高兴。 她的技艺得到了这个时代专业大拿的认可,并且愿意与她合奏。 “岛国那边不是想宣传他们的雅乐吗?不过是从唐传过去演变而成的一点乐器文化,居然敢叫嚣,就让他们看看好了。” 似乎也是来了兴致,于大声对着此时一脸震惊的苏朝说道。 “对了,小姑娘,是师承何处?是哪位大师的弟子?国内居然还有其他瑟的传承?你与丁老的演奏方式不太一样,调弦大相径庭,但是演奏出来的效果分毫不差,是哪位隐士高人的弟子吗?” 他连忙追问。 丁老就是那位之前仙逝的古瑟传承。 兰心所学当然与他不同,相隔了上千年,就算传承未断,也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我...我不知道,我就随便学了点,不知道名字,是个老爷爷。” 至于是哪个爷爷,她认识的“爷爷”好几个。 资料上虚拟的山里的爷爷,来到小镇上收养她的老先生,都算得上是她的爷爷,都死无对证了,她也不怕。 “他现在在何处?我改日想拜访一二。” 于大声连忙追问, 在他看来,随便指点一二就能叫出兰心这样的徒弟,本人水平不止几何。 “他...他已经过世了,走之前让我学了一点皮毛和谱子,多加练习。” 兰心神情低落的说道,景轶然想要安抚一二,又想外人在场,只能作罢。 “唉。”于大声长叹一声。 “那你练了十几年了?” 他又满含期待的看着兰心,那样的技巧,不可能是短短时间内就能达到的,除非天赋极高。 “我只练了很短一段时间...您说的曲子我刚好会而已。” 兰心被他的热情吓到了,怯怯地说道。 小草的出身早晚有一天要公之于众,孤儿院哪来的琴给她练,看来这些只能归功于那位收养她一年的老先生了。 毕竟那对中年夫妇经常不在,她和老先生一起看店,教了她点什么倒也说得过去。 “只练习了...一段时间?” 于大声震惊到无以复加。 “是的...我家里有个琴房,我白天的时间基本都练这几首曲子。” 兰心迅速稳定下来,想引导对方将这一切归咎于她的勤奋与天赋。 可是,哪一个专业的乐手每天不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练习呢? 于是只能归咎于天赋了。 “你意思是,你没有老师,小时候也没有系统的学习?” 于大声不敢置信地问道。 兰心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朝察觉到她的异常,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处有些薄汗,只当她是怕生。 景轶然却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两人交合的手,有些酸涩,有些嫉妒,他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男人。 “那你可愿拜我为师?或者我替你引导一二?不过我们国家古瑟这个民乐...能系统的教你的人也不多了,并且他们同你学习的也不同。” 基本断了传承了。 他面带惋惜的说道。 “琴瑟筝三者基本同源,你能谈好瑟,想必也能谈好二者,或者你对这些有兴趣吗?”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期待的看向兰心。 “那个,我还学过古筝、古琴还有琵琶。” 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兰心一咬牙继续说道,随即马上补充,“但是都只会一点点,练过一些曲子,上不得台面。” 于大声了然,毕竟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有限,能精通一二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她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大抵其他的也只是懂些皮毛。 苏朝和景轶然却对视了一眼,却不信女人说的话。 毕竟昨晚女人不自信的表情他们还历历在目。 原以为不过是真的随便玩玩,如今一看,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 只弹了2分钟,能让于大声开口收她当弟子,询问师承何处,愿意与她合奏一曲的,绝对不可能是她口中说的“略懂、只会一点的水平。” 于大声的水平他们清楚,不到40岁能被国家台请去表演,跟着各种艺术团代表出去巡演的人物,现在已经不收徒了,只是上上课罢了。 能让他开口收徒,天赋、水平可见一斑。 又有些惋惜,小姑娘那些年,到底是被耽误了。 PS.文中提到的汉瑟,调弦和演奏方法在近古确实已经失传了,现在复原的好像是明清时代的瑟,好像不一样了,我乱写的,门外汉,配合下剧情,大家不要深究。 之前去马王堆的时候有看到过汉瑟,当时没仔细看,只以为是古筝...现在想起来那个应该就是瑟。 文中写的坐姿是现在古筝的坐姿,古瑟啥坐姿我还真不知道,看的陶俑我记得是席地而坐的,但是现在好像都改了。 -176.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兰心需要操心的了,如何协商、改剧本这些事,是苏朝的事情。 她能帮上的忙也就那么点。 不足为道。 但是苏朝显然不这么认为,在亲自送走于大声后,苏朝快步走回室内直接抱起了她,一阵天旋地转后,在室内转起来圈圈。 “阿朝~阿朝你放我下来~”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惊叫道。 景轶然站在一旁笑看着她。 事情解决了,不管是他,还是苏朝,压力都小了许多。 兰心认为的无足轻重,并非如此。 最重要的是,哪个炎黄子孙愿意去给某些人搞什么三顾茅庐? 他们从骨子里厌恶这个民族,尤其是苏家、景家这种跟正面红的子弟。 “乖宝,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苏朝许久才把小姑娘放下来,额头抵住她的,眸子里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般,就这般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鼻息。 “没...没有了。” “真的没有吗?” 景轶然也从身后贴了上来。 两具炙热的男性躯体把她包围,强烈的荷尔蒙充斥着她的鼻腔,她的腿心不争气的涌出一股热流。 “别...” 她移开自己的视线,小声抗拒着。 白日宣淫什么的,到底有些不像话。 “那你告诉我,你还会些什么?” 苏朝心里的喜悦急于抒发。 不仅仅是源于问题被解决的喜悦,还有他发现明珠蒙尘的喜悦。 而他,自认为就是慧眼识珠的那个人。 本以为只是空有其表、性格可爱的小女孩,但是实则别有洞天、内外兼具,怎能令他不惊喜? 他拉着她的手,到蒲团前坐下,景轶然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这人叨叨个没完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霸占着他的乖宝,他的宝到现在都没正眼瞧他一眼,烦死了。 “我真的不会什么了。” 兰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说道。 “平时在家会自己和自己下棋,然后弹弹琴,写写字。” 她天台有两个房间给她读书写字的,往日里也没什么人上去,她乐得清闲。 “那...” “你还会下棋?” 景轶然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惊喜的说道。 兰心侧身去看他,笑着点了点头,“会一点点。” 还调皮的伸出手指比划了下。 “会下什么棋呀?” 见女人的注意力终于到他的身上,他连忙问道,生怕她再转头看向苏朝。 其实景轶然已经做好准备她说五子棋了,毕竟当今对围棋、象棋感兴趣的女生算不得多,甚至西洋棋都多一些。 “象棋、围棋都会一点点。但是围棋玩得多一些,可以自己玩。” 她倒也不遮掩,都说了,这种属于大众的娱乐项目,虽然不如麻将门槛低,但是随便找个公园老大爷都能露几手,她不觉得她会有什么。 “会下围棋?”景轶然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他的出身不凡,对这些涉猎颇深,此时听闻她也会下几手围棋,自然来了兴趣。 苏朝直接打电话让人取来一副棋子,岛国受中原文化印象颇深,也是围棋大国之一,这里自然不会缺少围棋。 五个人中,盛严明、云澈受西式教育比较多,他和苏朝则是家庭缘故受传统文化影响深远,所以与景轶然闲来无事也会下几局,水平亦在伯仲之间。 “那平时他们都不陪你的吗?” 苏朝转移了话题,并且开始了挑拨离间。 “诶?” “你说你白天自己在家弹琴、写字、下棋,他们知道吗?” 苏朝补充道。 “知道..吧?” 兰心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盛严明白天外出工作,云澈虽然不用去公司打卡,但是各种事务也脱不开身,其实白天很少跟她在一起,最多就是陪她出去逛个街、吃个饭。 “那就是不知道了,也没有陪过你。” 苏朝立马换上了心疼的表情,速度之快看的对面的景轶然心想不想当影帝的导演不是好导演啊, “他们很忙的。” 兰心小声辩解道,面上却配合的露出一抹黯然。 苏朝这下是真的心疼+不甘了。 如果最开始遇到她的是他,也许现在就没有这些闲杂人等什么事了。 他会送她的小姑娘去上学,哪怕去央音那样的地方旁听,他也是能办到的。 不会耽误她那么久,让她跟着那两个人对牛弹琴。 明珠为何蒙尘,难道明珠的主人就没有过错吗? PS.大橘:嬛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171. “下午你还有活动吧?” 苏朝说着说着,瞥了眼碍眼的景轶然,昨晚把人骗出去胡闹一晚上的账他还没算呢。 “D家那边办了个晚会。” 景轶然言简意赅地说道,其实国内也有,但是他为了能跟着兰心过来,特意推掉了国内的活动。 但是毕竟是全球代言人,又不是国内那些批发的大使,去哪参加活动都无所谓,规格和待遇都不会低。 兰心却眼前一亮。 “那个...喻之...” “怎么了?” 虽然一直和苏朝说话,但是景轶然的注意力一直在兰心身上,此时听闻她叫自己,自然马上回应。 “D家...有几款限量的包,国内说没有,一直给我调不到货,然后还有一款国内说没有定制名额了,晚上你可以帮我问问吗?” 她知道这样的场合肯定不方便带着她,但是只是问个包包应该不要紧吧? 她尤其中意D家的刺绣款,那种手工缝制的图案甚至是珠串她尤为喜欢。 “有图片吗?” 景轶然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因为小姑娘对他提出了要求而欣喜。 男人嘛,就是这样的。 喜欢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对,不爱了你做什么都令人生厌。 “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兰心指了指。 “乖宝,我记不住,你加下我微信发给我好不好?” 他温声和小姑娘说道,直接化解了兰心方才提要求的不适。 顺便还不留痕迹地加上了小姑娘的微信号,看着微信号上显示的手机,无声的笑了笑。 苏朝也一把抱住她,从她手里拿过手机,看着她把图片传给景轶然,还看着图片下方有个转账信息,噗嗤一声笑出声。 景轶然看着对方笑的那么夸张的模样,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点开一看,他的脸顿时也黑了下来,又气又好笑的捏了把兰心的小脸。 “唔唔~做不什么~” 兰心的小脸都被捏到变形了,气鼓鼓的看着他。 对方收不收是他的事,她总得做做姿态,昨天花了人家那么多钱,今天又要这个要那个的,总觉得有些贪得无厌了。 景轶然装作生气地瞪了一眼还在大笑不止的苏朝,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长而去。 “他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了?” 兰心坐在苏朝怀里,仰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苏朝眼里的笑意就快溢了出来,看着她脸上还没散去的红痕,也过了把手瘾。 “啪”地一声,被有所防备的兰心打了下来。 “干嘛都捏我呀~” 小姑娘不高兴地撅了撅小嘴。 “好好好不捏不捏。” 苏朝宠溺地看着她,初遇时的轻视与傲慢全然不见,有的只有喜爱甚至是溺爱的想法。 “去玩好不好?” 他又问。 “去哪里玩呀?” 小姑娘果然来了兴致。 然后她就被带到了芦之湖。 一名船夫,还有她和苏朝。 “害怕吗?” 苏朝圈着她站在船头,眺望着岛国的名山富士山。 这是早就想做的事情,天知道那天他坐在游艇上,看着盛严明抱着她看海,心有多酸多嫉妒。 如今佳人在怀,他嗅着她身上的芳香,与她耳鬓厮磨,他方觉得,一切都值了,一切就是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 “不怕~我还没见过雪山呢~” 兰心靠在苏朝的怀里,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隐约闻到对方身上的木质沉香气息,吸了吸小鼻子,是她喜欢的味道。 “没见过雪山?也没见过大海?” 苏朝突然有些心疼了。 他有些想要了解,她的过去。 “嗯,没有呢。” 兰心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小草不曾得见过孤儿院外的世界,兰心也同样没能走出青楼的大门。 “我倒是有机会全世界走走,你要是不嫌辛苦,到时候可以跟着剧组一起去看看。” 没有人知道,苏朝此时手心都有些出汗,他怕她不愿意... 兰心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心头一跳。 这话里有两层意思。 她可以她长久。 望着对方认真的神色,她笑着点了点头,头埋进了对方宽阔的胸膛。 苏朝满意地笑了。 却没有看到怀中之人的神色,只有一片淡漠。 兰心心里长叹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饶是她这样的铁石心肠都有些松动了,若是真如小草那般不知世故的小姑娘,怕是弥足深陷了。 然而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后来的她,其实也难以抵挡这般的攻势,最后悔恨终身,这是后话。 172.3.20 “呜~阿朝~含不住了~” 等景轶然风尘仆仆从现场提着大包小包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小美人儿穿着一身薄纱被压在温泉边上肏弄。 小美人儿被哄着换上了粉色的刺绣吊带薄纱裙子,下身空无一缕看着温泉边张着腿儿费力吃着大肉棒,小脚丫子被肏得在半空中一抖一抖,齐逼的短裙更是过分,从胸口就分岔开来,他站在卧室里,甚至能看到苏朝那双咸猪手在里面揉捏,白嫩的乳肉在薄纱间若隐若现。 “乖~再吃进去一些。” 苏朝看着还在小姑娘体外的小半截肉棒,轻声哄道,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哪还有圈内人称“片场暴君”的样子。 小姑娘下身漂亮的小嘴儿努力放松,想要贪心的吃下男人的整根黑紫色巨蟒。 穴口被男人的巨物撑开至透明,淫水一滴滴的从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到温泉里,苏朝站在温泉中,刚刚好能顶弄到小姑娘的穴儿。 “砰”地一声,是物体重重砸在地面的声音。 兰心被吓得夹紧了肉棒子,苏朝也闻声看去,就看到景轶然黑着一张脸站在房间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乖,别夹太紧。” 苏朝收回视线,大拇指轻轻撩拨着腿心处的小核,安抚着因为惊吓而绞着肉棒的小姑娘,懒得理会发疯的某些人。 就许他带着小姑娘出去胡闹了一晚上,还不许他提前开动? 兰心也看清了来人,渐渐放松下来,脸蛋儿红红的,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得样子,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直勾勾看着他,“喻之~你回来啦~” 景轶然满肚子的火气就直接像是被人一盆水熄灭了。 脚不由自主地朝她走了过去,像极了以为自己被抛弃却突然看到主人招手的哈巴狗。 “有没有想我?” 他蹲下身,捏着她被别人肏得潮红的小脸,四目相对。 “啊~” 兰心却突然尖叫一声,显然是苏朝不满她被景轶然夺去了关注而加大了顶弄得力度。 景轶然嗤笑一声。 “乖宝,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提回来了,有一些要预定的,要半年的时间,因为是纯手工的,” 刺绣+顶珠,决定了高定品牌不可替代的传世工艺。 阳光下包包上的刺绣珠光熠熠生辉,是每个女孩子的梦。 他指了指门口十几个礼品盒子,像是邀功的大狗狗那般,蹲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被人肏弄。 他没有说的时候,他还给她定了一套手工高定裙子, 价值六位数的纯手工刺绣,符合他的审美,应该也符合她的审美,这是他从她随身行李中得出的结论。 可惜这套长达一年工期的定制刺绣裙,最后还是没能送出去。 “嗯~啊~谢谢...喻之~”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呻吟,显然是被入到高潮了。 “嗯~好胀~阿朝插进子宫了~呜呜要捅烂了~” 兰心被肏到高潮了。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被肏尿了。 淡黄色的液体打湿了苏朝的腹肌,最后与温泉水融为一体。 “插烂了就烂了,让你以后不敢勾引别的男人。” 苏朝也干红了眼,在女人高潮的甬道内还疯狂的顶弄那块软肉,刺激地兰心直接失了声,全身上下小幅度的抽搐着,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 景轶然也看的眼热,身上的高定西装被他随手一扔,直接也下了水,和苏朝交换了个眼神,正在高潮中的小姑娘也被他们抱了下水。 温泉水蒸汽氤氲着每个人的五官,让三个人都带上了几分朦胧感。 被温热的水泡着,兰心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的达官贵人抢破头都想要一处温泉庄子,真是太美好了,这样的感觉,她感觉只能在母亲的腹中有过,被温暖的羊水包裹着的感觉。 她被苏朝抱在怀里肏弄,小穴甚至在抽插的过程中甚至也涌进几口泉水,暖暖的,温热的泉水滋润着她和苏朝的交合处,别有一番滋味。 身后那具火热的躯体也贴了上来,粗长的鸡巴顶在女人的小屁股上,粉色的纱裙已经被温泉水全部浸湿,粘在身上,更显魅惑。 “乖宝,你不喜欢我送的项链吗?” 他凑近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带了一条粉钻项链。 小姑娘的行李箱他都去看过,没有那条东西,显然就是今天苏朝送的, 那为什么不戴他送的呢? 兰心被肏得双眼迷离,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喜欢呀?” “那怎么不戴呢?” 男人的心稍稍落下。 他以往出手倒也大方,都是女方去挑选他签字,头一遭精心准备了礼物,若是对方不喜欢,对他的打击就有些大了。 173. “嗯~太...太贵了~” 说话间,景轶然也扯掉了菊穴儿里的玉势,直接肏进了半个头,头埋在小姑娘的脖颈间,嗅着她的体香,开始挺胯顶弄起来。 “哈?所以你觉得这个便宜,所以才戴着玩的?” 说完,他挑衅的看了一眼苏朝,果不其然看到对方脸都绿了。 “没...没有,是很好看。” 但是也很小,不是说越大越值钱吗?兰心有些迷糊了。 两个男人却一眼看穿她的疑惑,景轶然啪叽一口亲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拨弄了一下她悬与胸口间的限量,意味深长地说道。 “上个月日本拍卖的2.5克拉粉钻,裸钻都不低于300W了,苏导破费了。” 成色好,形状好,切割出来都要不少原料。 何况这一条还在梨形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圈一克拉的无色透明钻石点缀,包裹形成一颗更大的梨形吊坠悬挂于乳沟上,熠熠生辉。 “啊?” 兰心小小的惊呼一声。 她知道有色钻石贵一些,但是没想到贵那么多,毕竟2克拉的重量对于其他男人赠送给她的首饰来说,不值一提了。 她虽然还不至于不敢要,但是也着实贵重了些,因为男人送的是一套的粉钻首饰。 还有一对粉钻耳钉,不大的50分主石外还包了一圈的配钻,同吊坠同样的款式。 还有配套的一枚戒指,4克拉的无色钻石包裹了足足两圈的粉色碎钻,整套首饰梦幻又浪漫,是个女生都难以抵抗的头面。 耳钉她没有戴,但是戒指和项链她当场就让苏朝帮她带上了,苏朝当然也很高兴自己准备已久的礼物受到喜爱。 “谢谢阿朝~”她抬头一口亲在了男人的下巴处。 她以为就几十万呢... 下午下了船回到小院内,就有人送了这套东西过来了。 当时她以为男人准备的仓促,倒是也没嫌弃。 蚊子再小也是肉呢。 哪曾想人家准备了一个月呢? 心思藏得够深的。 一个月前他们才见了几次呀? 景轶然也在心里腹诽。 这样一来,他送的虽然价值相当,心意上就不够看了。 他们这样的人,送礼有时候不光讲究价值,心意同样很重要。 “乖。” 苏朝扣住她的后脑勺,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有景轶然在身后托着兰心的小屁股,他自然腾的出手。 兰心顺势把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两人在水中拥吻,景轶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尤其是看到那枚戒指后,更是吃了一惊。 他们这些人,玩归玩,首饰珠宝包包衣服甚至房车,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只除了三个东西是不能轻易给予的。 戒指,孩子,还有名分。 他探究的视线在苏朝面上扫过。 一次是巧合,哪能次次是巧合? 和别人介绍是女朋友也就算了,钻戒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让他不得不怀疑,如果不是那夜他率先出了“荤招”,这个老阴比怕是还有什么后手抢人,只是被他破坏了。 想到那晚老阴比比他还早出现在小姑娘别墅的门口,他的眼神越发狐疑。 那晚,他分明就是想截胡。 苏朝却懒得理会他,事已成定局,还复盘有什么意思? 低头含住小姑娘娇艳的唇瓣,感受着她的乳儿在自己胸膛上滑动的美妙触感,在她身上索取百倍、千倍的快乐,才是苏朝想要做的事。 察觉到甬道的吸力更强了后,苏朝加快了挺胯的速度,两手掐着柔软纤细的腰肢,把女人的尖叫全部吞入口中,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滚烫的精液。 兰心盘在对方的腰上的脚早已没了力气,全靠景轶然在身后托着她的小屁股才完成了这次的灌精。 苏朝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不然她就要窒息了。 此时后仰着脖子,靠在景轶然身上,眼白都要翻出来了,险些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儿了,像一条濒死的鱼那般。 “靠!” 景轶然爆粗了一口,也掐着小姑娘的腰射了。 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快射,但是苏朝把人肏到高潮了,两个穴儿一起绞,他也被夹射了。 他自然不能去怪小美人儿太会夹、穴儿太紧,只能狠狠地看着苏朝,此时看着这位从小与他兴趣相投的兄弟,却哪哪儿都不顺眼, 兰心腿心处的白浊被水流带了上来,在水面上也染上了一层白色,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敢再看,却引得两个男人低低发笑。 PS.雕的包,真的...这几年设计感花里胡哨的尤其是那种刺绣款,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心姐儿欣赏不来跑马圈的简约款很正常,但是钟情于雕也很正常。 174. 直接在温泉边上洗了澡,又是避免不了一番被吃豆腐的行径,但是兰心早已习以为常。 洗好了澡躺在床上,兰心仔细打量起手上的钻戒来。 “要不要给你拍个照?” 苏朝和景轶然在她身侧看着她,丝毫没有觉得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相反两个人都暗戳戳地注册了个小号关注了她的动态。 “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兰心有些迟疑。 毕竟她知道拍卖行有拍卖记录的。 “无事,我委托别人帮我拍下的,他们有保护我隐私的义务。”苏朝无所谓的笑了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欣喜于她对他的关心。 其实他想多了,兰心只是怕她有多个男人的事情被曝光。 她被骂什么“脚踏八只船”“水性杨花”罢了,毕竟哪个世界都对女人多有苛刻。 她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下自己的虚荣心,可不想无缘无故挨骂。 尤其是这些娱乐圈人士,他们的粉丝都自带放大镜的。 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被公众号洋洋洒洒写八百个字小作文。 听他那么一说,兰心立马来了精神,换了套能遮掩全身的衣服,兴致冲冲地要去拍照了。 “喻之给我带回来什么东西呀?” 她走到一半,回头看向了拉着一张脸的景轶然,可谓是十足的端水大师了。 “你还在意我送你的东西吗?” 男人意有所指。 兰心装傻般眨眨眼睛,“当然呀?喻之送的也很好看啊,但是我可能没什么机会日常用。” 她有些沮丧。 如她这般肤浅的人,得了好物件不能出去炫耀,真的是可惜了。 幸好这个时代有网络。 但是她的表现在两人看来则是在抱怨她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 也是,云澈与盛严明几个月来从来没有带她出现在任何的公众场合,足以说明一切。 这就是有名分和无名分的区别。 他们也差不多。 “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参加一些酒会就有用了。” 景轶然接口道,他却没有想过,这是一个足以让他的公关团队暴跳如雷的承诺。 “要去也是跟着我去。”苏朝瞥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景轶然说的酒会是娱乐圈内性质的,但是就他和陆相燃那腥风血雨的体质,并不适合带小姑娘去。 至于另一个圈,那是只有他们未来的妻子才能与之一同出席的了,心下一叹。 却又同时一惊,醒悟到。 原来她在他心里已经这般重,重到他的妻子不是她,他会有遗憾了么? 但是确实只能是遗憾了。 门第之见实在太过遥远。 他们家不需要他去联姻,但是起码他的妻子得是身家清白的人。 这些事,只要一查,瞒不过他家里面的。 至于景轶然,他们家已经不是门第之见了,事实上,就算是没有些底蕴的家族,景家也是不远与之来往的。 如果一句话形容景家,“往来无白丁。”就是最好的形容词。 一个个礼盒被拆开,苏导执镜的手用来拍出来的特写,配合无一不精美的和室背景,9个包直接凑成了九宫格,兰心拿着新鲜出炉的18张图片打开了社交网络,美滋滋地和网友互动去了。 或者说,接受别人的彩虹屁。 “心心买包就像是去菜市场买菜。” “心心昨天不是才去银座血拼吗?今天又去了啊?” “这好像不是专柜能买到的款...” “今天景影帝好像在日本D家举行的晚宴上?他们行程是不是同步了?” “小姐姐也去D家的宴会了吗?年消多少才够资格啊?” “最可怕的不是在国内参加...而是国外都有名额吧?” “P4/5/6都是限量,不过是上个季度的,能拿到也很牛逼了,这个季度的好像还只有图款,其他的我就不认识了。” “你们不要看这条了...你们看下一条,我买亚克力都不敢买那么大的,怕人家说假的。” 下一条赫然是兰心新收到的两套首饰。 景轶然送的当然不差,总共110克拉的矢车菊蓝宝石、搭配50克拉的无色钻石五件首饰,蓝色的宝石在光线的折射下耀眼异常,折射出璀璨的光。 至于另外一套,自然不用多说。 “粉色那套好看,可惜有些小。” “楼上姐妹在说什么?纯度那么好颜色那么正的粉钻,1克拉都要几十万了..品相好的一克拉百万级别的也不是没有...这一套不比前面的那的便宜。” “LS明眼人,识货,好像上个月岛国那边有位神秘人溢价拍了几颗裸钻...不会就是...这一套了吧?” “emmm所以博主到底是谁?” “算了下制造时间,应该是刚出炉就拿来了,结合博主的坐标,应该没错了。” “车子可以借,房子可以租,这种级别的珠宝,有谁会第一时间拿到手不自己戴借给博主啊?” 175.3.21 评论区了各种懂王、带哥层出不穷,卖弄自己的知识希望获得别人的认同感,兰心的评论区尤为多,她看了两眼就随意放下了手机。 抬起头才发现身边两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嘿嘿。” “傻乐什么呢?” 苏朝看着她的模样,也笑了起来,不同以往温和的假面,是真正的笑达眼底。 “开心。” 兰心吐了吐舌头。 “明天就要跟于老师联系了,我们这方面算不得精通,于老师可能进入状态比较严厉..” 景轶然斟酌着说辞,他怕小姑娘没遇到过这么严厉的人,会被吓哭。 兰心却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她当年练不好琴,就没有饭吃,甚至还会被打。 这个时代,大概不会有那么极端的事情发生了,她倒是显得很放松。 “没关系,严厉些好,要代表我们国家宣扬传统文化嘛~我肯定也希望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她知道苏朝用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合奏,甚至还要改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戏码,尽管有于大声背书,但是大概需要承受不小的压力。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琚”,她也许不会爱上这些男人,但是这些人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别人对她好,她亦非草木。 何况这也是她前世最为之热爱的技能,她愿意全力以赴,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说不定还能获得些名气,日后离开了他们,她也能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寻求一份出路。 靠人不如靠己,这些道理她懂。 第二天一早,兰心睡醒时,身旁只有苏朝在拿着剧本修修改改了,景轶然看来已经走了。 看着她刚睡醒有些茫然地小眼神,苏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一手揽住了她,温声说道,“阿然出去了,临时有个活动,今天我陪你。” 兰心眨了眨眼,才意识到他说的“阿然”是谁,点了点头,轻轻回抱了他一下。 “早安呀,阿朝~” 清晨,阳光,微风,还有我的爱的人在怀,心肠再硬的男人也不得不化为了绕指柔。 苏朝也不例外,他此时看着怀里同他说早安的小姑娘,心都软了一半。 “今天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他亲亲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看着她。 他还是担心她受到打击。 他想看到她,发光发亮的模样,而不是被困在笼中,当个终日只能费尽心思讨主人欢心的金丝雀。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与那个人同样选择了舞台无关。 至于真假,只有苏朝自己知道了。 吃过酒店精心准备的早餐,苏朝就带着兰心去了庄园里那栋最高的建筑,也就是主屋。 被苏朝改成了游客中心。 是的,这里前身是亲王的别庄,后来作为强罗最负盛名的温泉旅馆,这里平时也接待游客。 主屋的二楼有多间会议室,平时也接待公司团建、甚至商务洽谈。 里面,于大声和负责音乐、编剧部分的工作人员也都到位了。 “抱歉,来晚了。” 兰心一进屋看到那么多人,连忙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就算是前世,于大声这样有地位的乐者,也当得起她的尊重,何况,这个时代乐者的地位好像还挺高。 于大声也站了起来,身后呼啦啦站起来一群人,主要是苏朝跟在小姑娘身后,他们不站起来不行。 “是这样的,苏导,按照您、还有于老师的提议,我们直接把《神人畅》这部分的合奏加入电影里,去除掉原本瑟的独奏。根据神人畅的历史背景,加了一部分桥段,调整为遣唐使来到中土大唐所学、所见的场景。” 苏朝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来是没有这一段的,他们过来岛国取景不过是为了拍摄中原乐器的传播-岛国雅乐文化的产生与融合,来烘托民乐发展史上的传播。 但是那天的交流会,那几个岛国导演令他很不愉快,对方也打算搞点什么劳什子,他不回击一下,倒显得他是泥捏得了。 不可否认岛国某些方面融合、传承的再好,但是这些东西,不也避不开起源么? 苏朝心里嗤笑一声。 心思流转间,他又重新看向了人群中的小姑娘。 有了他的力挺和于大声的背书,二人合奏这件事也算是定下来了, 毕竟,其余的音乐指导,也不过是指导意见,拍板的终究是他这个导演,但是,如果有什么问题,首先要背锅的也必然是他。 176. “这是剧组的音乐指导,黄老师。” 于大声介绍到,她坐在于大声的对面,身旁一个长发的男子也冲她点头示意,她连忙站起鞠了个躬,对方却没敢接。 “好了,不搞这些虚的,对于这首曲子,你了解多少?” 于大声嘴上说着不要在意这些虚礼,实际上还是很满意兰心的举动,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一些的。 兰心本来还有些许紧张,因为苏朝不在身边,她或者说原身,其实都没有太多与陌生人接触的经验,但是听到于大声直接进入正题,还是她最擅长的领域,她顿时像变了个人那般,挺直了腰杆开始回答。 “这是唐代以前,唯二流传下来的以畅为题材的古琴曲。表达了昔日部落首领尧祭祀之时弹琴,奇妙的琴声感动上天,使得天神降临,与人们欢乐歌舞,共庆盛典的场面。” “六朝时期谢希逸《琴论》曰:“《神人畅》唐尧所作。尧弹琴,神降其室,故有此弄。此曲音调古朴粗狂,节奏铿锵。描述了神对人的感情,博大而宽宏。其淳朴自然的原始祭神舞留节奏使得曲风苍古雄健。” 南朝《古今乐录》中称它为尧所作:“尧郊天地,祭神座上有响,诲尧曰:水方至为害,命子救之。尧乃作歌。” 苏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身后,冲对面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此时侃侃而谈的小姑娘。 他见过她娇羞、妩媚、甚至怯懦、调皮、哭泣、快乐的百般模样,却唯独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令人这般的移不开眼,想要把她珍藏。 他忽然明白那两人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把她藏起来了。 本就夺目,如今更是增添一抹光华在身,怎能不令人心动? “我在考考你,它的特色是什么?” 于大声显然是职业病犯了,看到兰心侃侃而谈的样子,开始提问。 兰心不假思索的回答,“您是指它是只用了五根弦就能达到如此生动的艺术效果吗?还是它把十三个徽位的泛音以及徽外音全部都用到了?” 苏朝瞧见于大声眼神一亮,显然是兰心全部命中要害。 他拉开她身旁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宽厚的大掌仿若无人的握住了她的小手,似安抚,又似宣誓主权。 小姑娘的手心有些许出汗的痕迹,显然没有她面上表现得那般镇定自若,他的心头微动,到底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你对古琴,也有研究?” 于大声忽然目露期待。 “是的。” 兰心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一会时间还够,你弹一曲我听听。” 兰心有些错愕,看着对方,不是让她弹古瑟的么?怎么扯到古琴上去了? “好,谢谢于教授。” 苏朝却替她应下了,他显然看出来对方起了爱才之心,小姑娘不懂事,但是他不能看着她错过这样的机会。 名师指点不可多得,好的老师能让你事半功倍,比自己在家琢磨一年半载强得多。 兰心忙不迭点头,不管未来如何,苏朝眼下不会害她,大不了一会她稍微降低下弹奏水平就好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 他们所弹的版本,其实同兰心当年所弹有些差异,为了不露出马角,兰心还是决定按照当下的琴谱进行弹奏,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与无措,等当第三遍弹奏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已经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 乐曲是无国界的,古曲有一定的欣赏门槛,所以古人才会有“知音难求”的说法,但是在座的都是数十年的文艺从业工作者,本身底蕴就不低,拥有一定的乐理知识和欣赏水平,自然能听得出弹奏者水平的高低,技艺这种东西,做不得假的,他们都有耳朵。 “过了吧。” 第三次结束后,于大声先是转头和黄姓中年人说了句,看到对方点点头后,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兰心,“你很厉害。” 这是极高的评价,苏朝都惊了惊。 他能听出二人的合奏相当不差,但是能让于大声给出如此评价,他非常清楚,他的面子大概是不够的,顿时与有荣焉起来。 要知道,从前天一意孤行提出要更改表演者的名字,他就知道背地里会有不少议论的声音,只不过趋于他的能力与背景下没有人敢舞到他面前来。 如果小姑娘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正名,同样是为了他正名,这让他如何不心潮澎湃? PS.更细节的我就不写了,我不是乐器专业的,瞎几把凑我自己累不说,说不定写出来大家看的也索然无味,我觉得就这个程度就好了。 -182 会议室里的人渐渐散去。 只剩下他们三人。 “就弹我刚才弹得那部分吧?” 于大声和颜悦色地说道,与昨天黑着脸进院子的中年人判若两人。 他倒没别的心思,他的年纪都能做兰心他爹了,苏朝跟护犊子一样,他自己也知道,若是和别人比,他也算得上气质出众、身家颇丰的帅大叔,但是和眼前的苏导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兰心欣然应允,和对方换了个位置,直接上了手。 直接就弹了中段最难的那部分,速度逐渐变快,节奏更具流动性,一曲结束,于大声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效果却只比他差了一些,在情感上的表达还欠缺了些许,对比他上课的那些学生已经超出太多。 如果他知晓,这不过是兰心一半的水平,怕是不知作何感想了。 “好,我们一会数3/2/1,倒计时结束就开拍。” 录制现场,厂务拿着提示板指挥到,各剧组人员都各就各位,好几个镜头对准了场中的中年男人与少女。 看着这临时租赁的唐风宫殿建筑,兰心也只能感叹剧组的财大气粗,短短一天内就联系好了拍摄地。 其实兰心不知道,本来就有那么一出,毕竟哪怕是请来岛国那位传承人,对方也不可能漂洋过海和他们拍摄一个镜头,所以场地问题早就安排妥当的。 苏朝坐在不远处的监视器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镜头中身着华丽唐装、梳着唐代未婚女子流行的双环垂髻,发髻上点缀着金钗步摇,额间更是贴了细致的花钿,剧组的化妆老师显然也十分专业,不仅还原了盛唐时期女子极其艳丽精致的妆容,甚至还结合了现代化妆的手法,使得兰心那张小脸,艳而不妖,明而不媚。 一袭红绿暗黄色的袒胸裙,非但没有一丝现代审美中的“土”与“俗”,反而更好的体现了当时唐朝国风的开放、女子社会地位和活动空间获得极大提高与扩展的历史进程与社会风貌。 兰心换上这一身宫装,体态丰腴婀娜、皮肤白皙粉嫩、晶莹剔透,偏偏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增添了一番娇羞与天真。 “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常恐胸前春雪释,惟愁座上庆云生。” 不光阅女无数的苏朝看直了眼睛,连站在一旁的景轶然也忍不住喃喃出声。 这两句诗,正是出自唐代诗人方千的《赠美人四首》,用来形容此情此景的兰心最适合不过。 幸好他身旁此时只有一个跟了他许久的经纪人,不然怕是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了。 随着同样换上了唐装的于大声手轻轻一台,兰心的神色、周遭的气场也跟着一边,面上戴上了一抹和煦的微笑。 轻轻随着古琴声而波动琴弦。 现场寂静无声,只有于大声波动琴弦的声音,刚起手,就出现了大量的泛音,犹如天籁般十分空灵,就像仙人一般高深又清澈,它最接近天声,缥缈空灵。 兰心的玉指轻抬,一道比古琴更为淳朴厚重的弦音以稍显自由地速度缓慢进入。 开头神秘空灵的旋律表现了神灵高高在上的形象以及人类对神灵的尊敬与仰望,好似描述了神对人的宽宏博大,进一步表现了神灵无处不在。 紧接着,在泛音过后,开始了一段散音与按音的结合,旋律向高音区转移,两人手指尖拨动琴弦的速度渐渐变快,节奏也更具有流动性了。 这些变化都在预示着“人”主题的元素进入了。散音古朴粗犷、节奏铿锵,而按音丰富有力、豪爽跌宕,其淳朴自然的原始祭神舞蹈节奏使得曲风苍古雄健。 这一段按音及散音相互穿插,节奏错落有致,以切分节奏、弱起节奏等动力性节奏型相配合,使得这一段的旋律更具有张力性,充满律动感,增强了乐曲的感染力,生动描绘了史前部落的人们跳着舞蹈对神明祈求、呐喊的画面以及社会祭祀的场景,再现了远古时代人们生活的神奇画卷。 乐曲的后半段由泛音、散音、按音相结合,旋律由之前富有张力性的节奏逐渐回落,仿佛神与人交织在一起,这几种音色形成了”天人合一“的景象。 “传说,昔日部落领袖“尧”在祭祀的时候弹奏了古琴,这奇妙的琴声感动了上天,使天神降临人间,而且还与人们欢乐歌舞,共庆盛典,神还告诉他人间马上要发大洪水了,让他的儿子去救助,尧就创作了神曲《神人畅》以谢神恩。 ”“这首曲子只用到了五根弦,这在古琴曲的传谱中是非常少见的,因为大多数琴曲主要靠六、七弦来表现。” “在周文王之前,古琴原来是五根弦的,后来文王与武王各加了一弦,才变成如今的七弦琴,所以用五根弦演奏的《神人畅》是一首非常古老的乐曲,五弦的配合仿佛让人穿越到了伏羲作琴的时代,让人们越发能感受到天人合一的感觉。” “这首乐曲几乎把十三个徽位的泛音全部都运用到了。不仅如此,还用到了“徽外音”,也被尊称为“神授声”,这样更能体现出这首琴曲的神秘色彩,进一步呼应了《神人畅》乐曲的主题,体现了神与人的交流,反映了我们敬天地智慧、尊重自然万物规律的质朴品质,这正是我们华夏民族的底色!” 而另一边,负责文案部分的工作人员也动作迅速地在自己的电脑上敲打下属于此情此景最恰当的旁白。 PS.好像古瑟、古琴有些是不戴甲的,和古筝不一样,所以这里这种细节就没写,古筝带甲我还是知道的【不懂常识版l眠眠】 178. 一曲毕,全场寂静无声,似乎都还沉浸在绝妙的乐声之中。 随机,一声“咔”像是从油锅里倒入沸水那般,整个片场气氛陡然一变,苏朝站起身带头鼓起了掌。 一遍过,这在拍戏中很少见,尤其是这种技巧性片段,更是难得。 兰心此时心潮澎湃,她搭在古瑟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从前她苦练技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不过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身上的筹码,可是不知不觉中,这项她从3/4岁起就开始练习的技艺,却已经陪伴了她大半生。 秀才苦读十年还有一朝天下知的机会,可是她们呢?苦练数载侥幸夺了花魁,也不过是昂贵点的玩物罢了,又算什么呢? 可此时她听着周遭的掌声,没有那种审视货物的轻视与起哄,有的只有赞扬、欣赏,她的内心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 原来,她并不只是一个供人玩弄的玩意,而此刻,她终于找寻到了,她存在的价值。 不知何时起,她的眼满含泪水,似激动,似喜悦,也似释怀。 娘,您看到了么? 妓女的女儿,不一定,非要做妓女的。 或许,我们晚生几千年,还能有别的路子。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苏朝第一时间都冲过去拥住了她,只以为她是太激动了,哪知道她心中的万千感概。 景轶然当然也想冲过去,可是理智让他的脚下生了根,他第一次,开始讨厌,他拥有一个万众瞩目的身份,一举一动都受到限制。 “不哭,你很棒,非常的厉害。” 苏朝由衷的说道。 没有人知道兰心其实也很紧张,但是当她看到监视器后的苏朝时,奇迹般的放松了。 有时候,人与人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 他看着泛红的双眼,想起如她这般年纪,不说有个好一些的出身,即便出生在正常的家庭,哪怕普通一些,这时候大概也能好好半工半读一所音乐学院,若是教授惜才,说不定还能当了名师的入门弟子,亲自教导,前途无量,看于大声一旁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意味,苏朝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大。 有才有貌,即便家境平平,也能嫁个书香门第或者中产阶级家的孩子,相夫教子,恩爱一生。 而不是只能年纪轻轻就当了他们几个人的情妇,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他忽然就有些恐慌。 在发现她其实并不是除了脸蛋、身体一无是处后,他那种她会离他而去的恐慌便开始蔓延。 于是一向稳重内敛的他,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一个相比起他中规中矩的过往来说,很出格的举动。 他在剧组几百号人的面前,与她深吻长达几分钟,他的耳畔甚至能响起一阵阵的起哄声,他却充耳不闻,仿佛他的眼里只剩下她。 兰心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却没有抗拒他的吻,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应起他的吻来。 三个人的电影,我却没有姓名,大概就是此时景轶然的心情了。 他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知道他转身拿钱电话,对那边的人说了句,“我记得HW那边有一颗将近8克拉的钻戒是吗?帮我搞到它。” “我要现货,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拿到它,或者有更大更合适的可以联系我。” “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今晚它得出现在我手里的意思。” “钱不是问题好么?八位数就八位数。” 景轶然有些烦躁的说道,八位数很多吗?他前天夜里开的车到手都3000W。 此时他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车子买了是他的,不想要最多折价卖掉,钱还是他的钱。 钻戒送了就是送了。 或许他知道也不会在意吧。 毕竟现在那两人在数百双眼睛前深情拥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烦躁极了,丝毫没有往日淡薄如谪仙般的神采。 他现在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想被落下太多,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你看,这就是男人幼稚的攀比心。 昨晚还在怀疑苏朝送戒指的行为是不是疯了的他,今天就被刺激的要当场找一枚更大、更贵的戒指讨小姑娘的欢心。 男人嘛,至死都是少年。 嗤。 179.3.22 之后还是补录了两版作为备选,这也是行业规矩了,兰心重新补好了妆,不好意思地冲于大声笑了笑,重新开始了弹奏。 “我接下来还有一些拍摄,可能不能陪你,你如果无聊,我可以叫两个会说日语的助理或者保镖陪你去东京购物,或者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她的拍摄结束后,苏朝拉着她,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歉意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副导演和助手兼经纪人那诧异的眼神。 这还是那个工作狂苏导吗? 什么时候会因为工作不能陪女朋友而感到抱歉了? 由此,他们难免又对兰心高看了几分。 兰心却只是柔柔笑了笑,安抚道,“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没见过这样有意思的场面,电影拍摄现场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参与进来的,却被苏朝误认为是懂事的为了他。 只能说,男人自己会脑补,其实不需要你多做什么的。 如果他看都懒得看你,你做再多暗示都于事无补。 就这样,苏朝重新投入工作,兰心就在一旁看着他,时不时回应下网友的评论,在苏朝转头看向她时柔柔一笑,有时递水、有时擦汗,景轶然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他顿时觉得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 他还是没有姓名。 QAQ。 夜很深了,三个人吃了一顿酒店的配套服务-怀石料理后,也都歇下了,就在这时,兰心的手机却忽然亮了起来。 她轻轻拍了拍还没睡下得景轶然,示意把他手机递过来。 “乖宝你亲我一口,我就拿。” 还在因为白天的事情生闷气的幼稚影帝耍起了赖皮。 兰心无奈地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口,只是浅浅地一吻,因为她怕,这个时间把男人的欲火撩拨起来,今夜怕是又不用睡了。 好在景轶然也知道明天自己有拍摄任务,见好就收,帮她把手机递了过来。 还撇了一眼,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喂?您好?哪位?” 兰心看到没有备注的号码,心下就已经了然。 专柜的SALE一般只会微信联系,陌生人处于社交礼仪也不会深夜来电,这通电话的主人已经显而易见。 但是在接通后始终没有人说话后,她还是装模做样的“喂”了几声。 “是不是打错了?” 景轶然一直在看着她。 “不知道...一直没有说话。” 兰心也一副疑惑地样子。 她像是恍然大悟般,突然对着电话那头道,“是?阿澈么?” 电话那头的云澈都快激动哭了。 那夜他打了几十个电话,打到兰心的手机关机了,他不知道是关机,还是对方觉得他烦了把他拉黑了。 他无法接受后者的可能,于是这么多天来一直醉生梦死,直到昨天,他父亲看不下去了,提着拐杖过来要打他,说他在这样子不介意给他找个弟弟回来分家产。 他嗤笑一声,他老爹这辈子为了他妈命都可以不要,他妈都60好几了,他老爹上哪去给他找弟弟? 但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今天终于清醒过来,鼓起勇气换了个号码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恍若隔世。 明明只是离开她几天,他却快要发疯了。 听到她还愿意唤他“阿澈”,他觉得这些天的苦闷与委屈统统消散了。 “你还好么?” 他沉默良久,还是开口了。 却没想对面传过来一阵电话被抢过的声音。 “这么晚了肯定不是阿澈打你电话,你又不是没有他的号码,以后不要随便接陌生人电话了,骗子太多。” 声音渐渐变小,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苏朝看了眼有些熟悉的电话,果断地按下了挂断的按钮。 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不好意思了,兄弟。 “乖,睡觉了。” 亲了亲小姑娘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苏朝直接揽着她躺了下去,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直接解决了一个隐患,看得景轶然目瞪口呆。 知道这人心思多,但是没想到那么阴险,今天开了眼了。 云澈咬牙切齿地看着直接被挂断的电话,终于明白了当日盛严明的感受。 这两个王八抢了他的人,现如今连电话都不给他的乖宝接了是不是? 未免太过霸道了。 他此时根本没想起来,当年他也是这般对待盛严明的。 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180. 时间过得很快,其实他们出来也有十多天了,这期间盛严明每天在忙都要与她通电话,云澈的电话那晚直接被苏朝以骗子为借口一直在黑名单中,陆相燃每天的电话也一个不落,生怕兰心不记得他是谁了,只是他提出无数次希望兰心能去看看他时,都被两人联手镇压了。 没办法,道行太浅,何况是两人联手呢? 景轶然定制的钻戒一直都没能送到,这也让他有些烦躁。 幸好品牌方答应他回国之后立马给他送上门,也就是今天,他们终于全剧组收工,班师回朝。 他终于要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接下来半个月也没什么工作,除了几个商务晚宴和两场代言、杂志拍摄,全部被他要求安排在了B市。 至于苏朝,他要求第一时间就把各种片段、文件资料都送到了兰心那儿,他的房间有个几十平的工作间,够他日常处理事务了。 至于专业的事情,无所谓,他的公司就在B市。 想到接下来的生活,两个人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乖宝,到家了。” 一出机场,就上了苏朝随行岛国的帕加尼风之子,号称全球最美的超跑。 是的,他们此行去岛国,苏朝和景轶然都把自己的座驾运了过去,可惜苏朝一直忙剧组的事情,这辆车一直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 兰心当时只以为是租的... 跑车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兰心有些累了,上了车就阖上了眼,苏朝换了更为舒缓的车载音乐,放慢了车速,只为了她能睡得安稳些。 与景轶然的银白色huayra不同,纯黑色的风之子在路面上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开进市区后频频引得路人拍照围观。 “回到家了?” 兰心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车窗外熟悉的底下车库,甚至还依旧停着三台加起来将近2个亿的DIVO,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回到了B市。 苏朝则是细细品味着她口中“家”这个字眼,不知道为什么唇边就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苏朝停好车,看了眼之前还没有出现过的第三台布加迪,想也知道是谁的。 人还没回来,车子先停过来了,也就这点小计量了,他心里嗤笑一声。 兰心则是对着三台DIVO拍了个照,还“不小心”把苏朝的风之子一块儿拍了进去。 “回家啦~新成员~” 更新了社交动态后,也没有再关注,和苏朝一起上了楼。 而苏朝,则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手机提示的特别关注,在看到“新成员”和自己的爱车时,又弯了弯嘴角。 入夜,盛严明和景轶然先后到了家,景轶然手里还拿了个盒子,盛严明提着他的公文包和西装外套。 兰心和苏朝在饭厅里摆放着酒店送上门的晚餐,两人都换上了一套家居服,苏朝甚至还套上了围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显得那般的和谐,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那般和睦。 景轶然酸的牙都掉了,这还是他那“君子远离庖厨”的好兄弟吗? 大家都是同时出现同步行动的,凭什么你总比我先一步? 盛严明则神色淡淡,只不过提着公文包的手陡然捏紧。 兰心听见声响回了头,惊喜地一笑,“阿严回来啦~” 就见小姑娘如同乳燕投林般飞扑到了男人怀里,把男人身后的景轶然忽视得一干二净。 某影帝差点气得夺门而出,捏紧了手里装钻戒的盒子。 “有没有想我?” 盛严明才不理会身后之人的那仿佛要把他后背戳穿一个洞的眼神,西装和公文包应声落地,他回抱了他的小姑娘。 他和她,从未分别那么久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总以为是夸张的手法,谁知当心中有了牵挂,这句话便成了真。 “想~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她像一只小猫,窝在男人怀里撒着娇。 “咳咳。” 景轶然的淡然早就不知道飞去了何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轻咳出声。 “诶~是喻之~你也过来啦~” 小姑娘似乎是才发现他,从男人的怀中探出了一个口,同他打了声招呼。 “嗯。” 景轶然装模作样的微微颔首,非常自然的从盛严明怀里拉过小姑娘的手往前走。 “有什么好吃的?我饿了。” 盛严明眯了眯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跟了上去。 181. 晚餐是由B市一家着名的米其林餐厅打包送上门的,多半是家常菜,兰心却吃得很开心。 去岛国大半的食物精致是没错,但是量小,且大部分都是生食,她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四个人的氛围倒也说不上剑拔弩张,只不过兰心与盛严明有时悄悄咬耳朵的行为让对面的两人看着多少有些牙疼。 在巴厘岛他们没份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到了这儿他们还是听不得悄悄话呢? 忽然,玄关处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来了个他们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阿澈?” 兰心侧头看去,下意识的叫了来人的名字。 “宝宝。” 云澈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刚要几步迈过去,被看到小姑娘被同样站起来的盛严明高大身躯所完全挡住。 “让开。” 云澈眉间的戾气又起,伸手想要拨开盛严明的上身,对方却岿然不动。 “你来做什么?”兰心只听到盛严明冷漠地声音响起,态度不像20多年的兄弟,倒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来?” 云澈眯着眼看着他,眼神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危险而阴郁,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隐藏在暗处随时给猎物来上一口,这才是真正的云家少主。 “你出的那部分钱,我转给你,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盛严明下了逐客令。 云澈怒极反笑,“我不走,你是她的谁?有什么权利替她开口?” 他双手握紧,怒视着盛严明,“让开,我要见她。你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充当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把她当物品一样送人的不是你么?” 他再次伸手想要推开盛严明,这次力道与动作都要粗鲁许多。 “阿严...没事的...你让阿澈说吧。” 正在一旁看戏的苏朝和景轶然两人也眯起了眸子,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盛严明双手握紧,双眼赤红,想要直接给兄弟来上一拳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小姑娘柔柔弱弱地声音,还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生气。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澈满身的怒气在听到那道熟悉的女声后宛如被人当头倒了一盆冷水,直接去了大半,此时哪还有方才的盛气凌人,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些什么。 兰心在扯了一下盛严明的袖子,对方终于才叹了口气,把她让了出来。 此时,他们才看到,小姑娘眼眶已经微红,低眉顺目的,两手搅在一起,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 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冲着云澈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有些生疏,又有些距离,甚至连那丝微笑都不是发自内心的。 云澈看得难过极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云澈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卑微过,低着头,面带恳求的对着她说。 “不行。” 盛严明和苏朝同时开口,那晚他们就在边上,看得清楚,云澈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如此这般危险的人物,他们能让他进来说几句话已是不易。 景轶然则是看向了兰心,因为他知道,小姑娘是给云澈买了礼物的。 果然,小姑娘低着头绞了绞手,却还是小声说道。 “那我们去客厅吧...” 这是一个很好的位置,盛严明他们既能看到她,又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苏朝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感叹她的聪慧。 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兰心低着头,率先迈开了步子,云澈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走到了客厅处,兰心坐了下来,仰头看着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险些认不出来。 云澈这辈子,虽然家里基本金盆洗手,但是总有些事情需要他去收尾,也算是刀枪火海都走过了,却从未有这般紧张过。 他背对着他的三个好兄弟,半跪在兰心的面前,放在小姑娘膝盖上的手都在出汗。 兰心也垂眸看着他,想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谁知云澈却忽然抬起了手伸向了兰心的脖子,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警铃大作。 兰心更是下意识的向后仰避开了他的手。 “抱歉。” 云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也歧义,更深刻的感受到了,盛严明说的把小姑娘吓坏了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问问你,还疼不疼。” “不疼了...” 小姑娘摇摇头,柔声说道,“已经好了。” 云澈看着她,身体上的伤好了,可是刚才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她的举动说明,她在害怕他,害怕他再次伤害她。 182.3.23 “对不起。” 云澈深吸一口气,郑重的道歉。 高傲的云家少主,长那么大,头一次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阿澈,不生我的气了吗?” 小姑娘看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是不自然的搅在了一起。 “我也做的不好,阿澈不用道歉的。” 云澈鼻子一酸,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非常过分。 小姑娘有什么错呢? 无权无势的,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骂盛严明是混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拳头没有挥向兄弟,反而伸手掐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那你...那你还要我吗?” 他红着眼,终于问出了令他提心吊胆将近二十天的问题。 外人看见了,多稀罕啊? 从来都只有云家少主选妃的份儿,没曾想还有一天云家少主会半跪在一个姑娘面前问人家还要不要他? “原来不是阿澈不要我了呀...”小姑娘呢喃出声。 却没想云澈听到了更令他心痛的话。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说着,云澈另一条腿也要跪了下去,却被兰心手忙脚乱拦住了。 连饭厅的三人都惊了惊,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别别别...不要...” “那...那就这样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小姑娘小声说道,似乎还害怕他不高兴,偷偷瞧着他。 她还是怕他。 云澈心里一叹,却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随即又有些想笑,没有装腔作势,没有任何条件,就这般轻飘飘的原谅了他。 真是个小傻瓜。 想起昨天他的几个小弟,还给他出谋划策,说送这送那,或者对方可能会提什么条件,他不能全盘接受,不然就被对方爬到头上去了,他都想笑。 他的小傻瓜,根本不是那种人。 “你吃饭了么?” 他听到她问。 “没有...”他听到物业给他通风报信后就立马赶了过来,什么都还没吃。 “那一起吃一些吧..” 兰心主动抚上了男人的手,站起身来带着他往餐桌走去。 餐桌旁的三个人心下一叹。 她总是那般心软又善良。 多个人吃饭,兰心还转身去取了一副碗筷,所有人都等着她回来才继续动筷子。 “阿朝...我刚才没说完,就是之前你让林助理带我去打的避孕针,我记得医生说有效期是半年的,现在时间快到了...是不是...” 云澈在她旁边坐下后,兰心依旧和盛严明咬着耳朵,看得三人吃味不已。 几个人里,她总是偏爱她的阿严。 盛严明听完也愣了愣,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快半年了。 “不打了,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也快29岁了,那个女人离开已经快10年了,他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实际上,有了她以后,他想起那个女人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都快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脑海里的人逐渐从她变成了她。 兰心也愣了愣,她还以为他之前的决定,在另外三人加入后会打消。 她看着对方认真而深邃的眉眼,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前路有未知炸弹,但是她总能比她娘过得好些的。 此次日本之行,像是冥冥中的指引,让她找寻到了前行的路。 要个孩子吧,就算将来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能给孩子一个家。 “那...” 她的眼神扫视过另外三人,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进食的速度,生怕下一句就是把他们三个赶出去的话。 “没事,他们那边我去说。” 盛严明桌子下的说握住她的,柔声说道,是他们都不曾见过的温柔。 如果是陆相燃在,一定就会当场问出“说什么”这三个字,可惜坐在这儿的,到底都有些成熟了,不至于直接问出口。 于是这顿饭,就在两人郎情妾意,三人食不知味的情况下,吃完了。 餐具、桌布都有专人上门回收,兰心订餐的时候也交代了时间,这些事倒也不用她操心。 吃了饭她洗了手后顺便去洗了些水果,四个男人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谈天说地。 “项目批下来了?” 景轶然抬头看向盛严明,他那天夜里就给家里打过电话,本就是双赢的局面,他家里要政绩,盛严明家里要钱和商界的地位,苏家等于多了个编,一拍即合,之前只不过是少了点契机、缺了点砝码罢了,现在多了条纽带,自然多了条路子。 “嗯。”盛严明微微颔首。 “云家有意向吗?” 盛严明主动递出了橄榄枝。 那些事,既然小姑娘都点头原谅了,他也没什么必要抓着不放。 “老头子之前就和我提起了,自然是有意的。” 那么大块蛋糕,盛家吃不下,云家自然想要分一杯羹,如今有了橄榄枝,他也不至于要拿桥,几家的地位,其实都不差,能合作共赢,没人会做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恶心人。 -190 剩下的事没必要详谈,上面的人定个大致方向,下面的人商谈细节,不可能什么事都要他们去做的。 “岛国之行还算顺利?” 盛严明换了个话题,他不想在她面前谈论这些,总觉得是把她卖了才换来的这一切。 “几个阴阳怪气地东西,只能恶心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苏朝神神在在的,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显然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能恶心你一下,也算是厉害了。”云澈几分调侃,几分真意的说道。 “乖宝帮了我大忙了。” 说着,他看向了乖巧吃着橘子的兰心。 “啊?” 兰心听到了自己的专有昵称,抬头看了看是谁再叫她。 “过来。” 苏朝冲她招招手。 她从盛严明旁边起身走了过去,余下身侧的男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戒指怎么没戴?” 苏朝看着她手上刚才还戴着的戒指不见了,皱了皱眉,也学着盛严明同她小声咬着耳朵。 “刚才要收拾东西,怕碰坏了。” 兰心笑了笑,也没什么避讳,从家居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枚戒指。 盛严明和云澈的眸子都眯了眯,显然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们也都知道,苏朝这是,坏了规矩了。 但是看着苏朝接过戒指给小姑娘无名指戴上时,他们却有些气血上涌的感觉。 有的人是这样的,自己不做,也不让别人做。 别人做了,自己也想效仿。 哪知让他们更生气的还在后头。 景轶然也拿出来自己西装裤口袋里的小盒子,执起小姑娘的另一只手。 尺寸是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量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是单膝跪下了。 云澈道歉都跪得,他戴个戒指怎么跪不得? 8.7克拉的钻戒戴上手,在大厅水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兰心小嘴也长得大大的,云澈送过一套差不多8位数的翡翠,盛严明送的是一套玉石,可以说非常投其所好了。 兰心以为她是不爱这些现世人推出的新式珠宝的,可是当钻石上手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不是不爱,她是不爱碎钻。 当经过精密切工的大钻戒出现在她手上的时候,她发现,她爱极了这种沉甸甸的感觉。 “给...给我的吗?” 她喃喃出声。 “嗯。” 景轶然看着她不敢置信的表情,瞬间觉得之前的半个月等待与焦虑完全值得。 “是不是太贵重了..” 兰心想要戒指摘下来还给对方,却被景轶然死死地按住,开玩笑,她要是不收,他送给谁去啊? “给你的你就收好,放在你的首饰柜里,柜子有密码锁么?” 苏朝劝她收下,又突然问道。 “有...有个指纹锁的。” “加个密码锁吧,明天让人上门装。” 盛严明开口说道,这间房子有阿姨上门日常打扫的,财帛动人心。 景轶然站了起来,“在家戴可以,出门自己的话不要戴,这是钻石,不会碰坏的。” 兰心好奇地看着戒指上的石头,她见过楼里的老鸨磕坏过一对镯子,所以云澈、盛严明送的那两套首饰她一直没动过。 果然,这两人看着她盯着那两枚戒指看个不停,都以为她不喜欢玉石、翡翠,心下都记住了,下次不送这些。 兰心知道了估计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叫爱惜,不叫不喜欢。 “别打岔,你刚才说她帮你什么大忙了?” 云澈换了个话题,主要是看不得某些场面。 “没有...没有”。 兰心摆摆手,表示不是什么大忙。 “怎么没有?于教授回国的时候千叮嘱万叮嘱我,如果今后你想走专业的路子,一定要去央音找他。” 苏朝搂着她,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眼神中有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得宠溺,却被旁人看得一清二楚。 “央音?” 云澈挑了挑眉,他有个表妹,就是在那儿上学,没考上,花了不少钱和关系才送进去的。 不是去拍戏吗?怎么又和央音扯上关系了? “央音的于大声,弹古琴那个,看上兰心了,非要追着收她当弟子。” 景轶然解释道。 “怎么个看上法?” 盛严明问道,他现在对这个词特别敏感。 “...欣赏。” 景轶然无语,换了个词说。 “你学过古琴?” 盛严明眉头还是紧皱,看向她。 “学...学过,白天你们忙,我就自己在上面瞎玩,不...不厉害的,就是会一点点。” 兰心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苏朝见过她光芒四射的样子。迷得他移不开眼,此时当然见不得她这般畏首畏尾的模样。 “不是会一点点,是会很多,很厉害。” 他拉过她的手,“谦虚是好事,但是过度谦虚会被认为是骄傲。” 184.3.24 苏朝半圈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能看得出来小姑娘没有自傲的模样,相反的是自卑。 他试图换一种方法,改变她的自卑。 这是云澈和盛严明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兰心看着对方认真地眸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要害怕,不懂可以学,错了就去改,别人夸你也许也不是夸大其词呢?是不是?” 他温柔又有耐心的对她说,那样子令她的心都不免动了动。 还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你是可以被接受赞美的,你很好,做错了没关系,不懂可以在学。 仿佛在说,有我,别怕。 这样的底气,是连生养她的母亲,都没有给予过她的。 她忽然有点想哭了。 “好。” 她低下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可是几个男人的关注点都在她身上,哪能没有注意到呢? 盛严明抿了抿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温声开口。 “喜欢音乐么?” “喜欢。” 她的声音,细小,却坚定。 她想,她是喜欢它的。 十几年的陪伴,早已深入骨髓。 “那要不要去读书?或者请人上门教你?” 这些,无非是钱的问题,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可以去吗?”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模样看的让人既恋爱又心疼。 “当然可以。” 云澈接口道,是他们忽略了,她本就是该读书的年纪,却被他们养在了豪华的笼子里。 “想学古琴的话可以联系于老师,如果是学古瑟...可能国内没有人可以教你。” 苏朝忽然皱了皱眉。 按照于大声地说法,古瑟国内几乎已经断了传承,还在继续的那些,甚至可能都不及兰心的水平,有什么好学习的? 达者为师,而不是讲究名声辈分。 “古瑟?” 云澈念着这两个字,他也算见多识广,家里也有人从事专业乐器的,但是这个词,他比较陌生。 “是弦乐的一种,比较古老的乐器,古代用来和琴和弦的,琴瑟和鸣的典故来自于此。” 似乎是问到了兰心的点子上,也像是苏朝的话给了她底气,她立马挺直腰板回答道。 苏朝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鼓励她。 小姑娘顿时又害羞的缩到了苏朝的怀里。 “那你是跟谁学的啊?” 云澈单纯好奇地问。 “跟爷爷。” 兰心又搬出来了之前那套说辞。 云澈点了点头。 至于是哪个爷爷,就让他们自己脑补了。 “于教授是想你跟着他学古琴吗?那你是怎么想的?” 盛严明看着她问道。 “我不想出去,我喜欢自己琢磨。” 兰心还是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除了古琴、古瑟,还会什么呢?” “还会琵琶、古筝。” 景轶然抢先给她回答。 “这么厉害?” 云澈惊讶地看着她。 “也...” 兰心刚想下意识的回答并没有,但是一想到苏朝说的,她还是有些迟疑的点点头,“都会一些,自己无聊的时候瞎琢磨的。” 苏朝暗暗点头,盛严明却皱了皱眉,苏朝一句话就能对她影响如此之大么? 这个对手,比云澈要难缠的多。 “然后呢?她怎么帮的你忙?” 云澈却迫不及待追问。 “上头想要宣传的民乐种类其实是古瑟,但是开拍后没多久,国内那位唯一的大师过世了,他的弟子并没有很好的继承他的衣钵,岛国那边传承未断,我们想着让那边的大师帮忙拍个片段剪辑进来也未尝不可,这才是我们这次过去的主要原因。” 苏朝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 “那位老先生就拒绝了我的请求,开始还不知道原因,过去了先参加了个交流会,岛国那边有几个挑事的,也想拍一部关于岛国雅乐文化的东西,自然不想我这边太出彩。” “开拍前我们家老爷子交代,希望能拍好这部片,我想着三顾茅庐也未尝不可,结果后来才知道,岛国执镜的那位是这位老先生的侄子,难怪不愿帮忙。” 说到这儿,苏朝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些什么。 “后来呢?” 云澈接着问道。 这关兰心什么事? “后来的事情其实不难猜出,有人自告奋勇说可以试试,想要帮帮我。我就去找了于教授,就是我们这部戏的音乐指导,阿然请过来的民乐大佬,刚开始进来试听的时候正脸都不给一个,走的时候问乖宝要不要老师。” 苏朝说着说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说到最后更是与有荣焉的表情。 “所以,宝宝就直接顶替了那位大师的位置,录了你要的电影片段?” 云澈听了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185. 如果说刚开始听到兰心会那么多乐器,仅仅只是认为她随意玩玩,什么都会一点。 但是能得到大师认可,直接拍成宣传乐器类电影的记忆片段,恐怕不是随意玩玩那么简单了。 没听苏朝开始说的,那位过世的大师弟子并没有完全继承到他的衣钵,所以剧组才决定去岛国另请高明的。 “并没有。” 苏朝继续呷了口茶,云澈和盛严明的心才稍微放下。 “于教授提议,原本的古瑟独奏变成琴瑟和鸣,上面听说了他的意见,也认为从独奏变成双赢的局面很不错,就同意了。” “古琴由于教授弹奏,古瑟的演奏部分就交给她了,所以才说帮了我大忙了。到时候处理剪辑出来,先给你看看好不好?” 他不顾众人反应,低头亲了一口小姑娘有些害羞的脸蛋儿。 “真这么厉害?” 云澈吃惊地看着她。 能够达到上头定制宣传片段的技艺演奏者水平,得有多高? 他们家花了上千万都没培养出来一个专业的乐者,最后还是走后门进的学校。 “你怎么从来不说呢?” 盛严明低头看着她,眼神中看不出喜怒。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水平呀,我也是这次才知道的...平日里就在顶楼自己闹着玩的。” 兰心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就像是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学生一样。 “别怕,别怕。” 苏朝搂着她,自然感觉到她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顿时有些心疼, 他从前只是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是个空架子,所以花花世界迷了眼,小姑娘也许认为自己德不配位,所以才谨小慎微,害怕哪一天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般消散。 但如今看来并不是,她非常耀眼,是足以凭借自身能力都远超同龄人的小姑娘。 云澈那表妹什么水平他也知道,花那么多钱砸进去连个水花都没有,今后想要出名还不知道多少人抬轿子呢? 强悍的天赋,足够的努力,她如果走民乐这条路必然不会差。 所以,究竟是什么造成了她这般的性格? 是否是他们所见的都是假象,云澈和盛严明在人后并不是对她那般好? 想到云澈那夜有些疯狂的举动,苏朝居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怀疑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二人,随即收回了视线。 他希望她能如那天在拍摄现场那般自信、耀眼,他会一直保护她的。 此时的苏朝,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在她身上,投注了太多太多的心绪,除了投入大量的金钱与时间外,居然会关心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这对于有些工作狂性质的苏导来说,多少有些不太对了。 然而等他发现的时候,早就难以抽身。 “没怕,我没有责怪和不允许的意思,我只是,太惊讶了。” 盛严明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当你以为的花瓶,颠覆了你的想象时,总是会难免有所惊讶地。 “累了吧,上去休息吧。” 景轶然抬眸,看了眼客厅挂着的精致时钟,已经指向了10点,一群人都没洗澡,他只是把东西搬过来了,什么都没整理,也需要收拾下。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苏朝看着自己怀里的娇娇问道。 “还没有呢~” 这次出门,兰心提着2个行李箱,结果收获了8个行李箱的东西... 回来的时候,景轶然调侃道,幸亏是私人飞机,不然都不给上。 “上楼休息吧,长途奔波也累了。” 他摸着她顺滑地长发,突然想起来,今夜他怕是要孤枕难眠了。 和景轶然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温香软玉在怀十天半个月,都快忘记孤家寡人是什么滋味了。 “楼下有你的房间,和我一层,以后她那屋给她自己住。” 盛严明看着云澈说道,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云澈显然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 事已成定局,先这样吧。 “走吧,回去休息。” 盛严明起身牵着她的手上电梯,云澈紧紧跟着深怕被甩下来。 “还买了什么?一会我看看?” 盛严明牵着她的手,云澈搂着她的腰一起进了主卧,一进门,云澈就凑到她耳边问道。 “好~” 兰心点点头,并不意外,云澈就喜欢打扮她。 “那我先去洗澡。” 盛严明低头亲了亲她,转身进了浴室。 他还是有一部分衣服留在这儿的,所以倒不用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186. 云澈帮着小姑娘把东西收拾好,心里感叹一句这两人怕是上了心,毕竟他比小姑娘要识货得多,自然清楚有的东西根本不是钱就能搞来的。 “开心吗这回出去玩?” 他把她拥入怀中,心中的那种不踏实敢终于消散。 “开心呀~” 兰心转身回抱了他。 这时外头正好有了动静,想来是盛严明洗好了。 “一起?” 云澈低头看她,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 兰心点点头,这些事也不是头一遭了,没什么好害羞的。 “草。” 直到在浴室内脱了衣服,云澈一眼就看到小姑娘红肿的腿心,爆了句粗口。 兰心被他突然地暴怒吓了一跳,盛严明显然也听到了,基于前车之鉴,他快速走到浴室,没有丝毫犹豫就走了进去。 “怎么了?”此时兰心赤裸着身子,背对着门口,所以盛严明也未能看清。 但是看着她臀上未消的指痕和身上青紫的痕迹,想也知道昨夜玩得有多过火、 “你自己看。” 云澈阴沉着一张脸,似乎对盛严明也有迁怒。 他一直非常在意那三个人的加入,本就僧多肉少,他能乐意才奇怪了。 这件事,盛严明是最大赢家,他自然难免迁怒。 盛严明伸手把小姑娘转了个身,在看到红肿的乳头和外翻的阴唇时,眉头也拧在了一起。 指尖轻轻触碰了下阴唇,小姑娘明显瑟缩了下。 “太过分了。” 盛严明说道,转身像是要去找他们。 “别...” 兰心拉着他浴袍的袖子。 “不要去...” 小姑娘显然是害怕他们再起冲突。 “你怎么就由着他们胡闹?” 盛严明眼中的心疼多过怒火,原本的欲望也全部消失。 小姑娘身子娇弱,但是恢复能力也好,又有上好的药膏,平日里根本不会这样,显然是这段时间有人太过放纵。 “就..就昨晚。” 小姑娘支支吾吾地,一看就没说实话。 她承认她昨晚任由他们胡来了。 士兵外出打了胜仗,总得不经意间展露下伤口,才好获得更多的赏赐不是? 昨晚俩人想着今晚估计没他们什么事了,也就肆意放纵了一把,两人轮流掐着她的腰让她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一个后入嫩屄,一个站在沙发前挺胯让她含弄,也不换别的姿势,就这般轮流玩弄她。 两张小嘴的水儿都不停往外流,止都止不住,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哑了,穴儿里的水都喷不出了,小肚子被灌了一晚上的精,如同怀孕三四个月的小妇人,他们才肯放过她。 盛严明蹲下身皱着眉仔细地查看她的穴儿,确认只是红肿没有血丝后,才松了口气。 “快点洗了睡觉吧。” 他叹了口气。 言下之意云澈自然明白,他俩半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还想着今夜能舒缓下欲望,看来是不可能了。 只能委屈下自己和兄弟的小兄弟了。 盛严明出去后,云澈才酸溜溜地说了句,“阿严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兰心沉默着,没有否认。 很显然,他认为兰心是为了盛严明在委曲求全,兰心心下满意了,希望盛严明也是如此认为的。 其实只不过是看着吓人,药膏真的很厉害,起码她并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 兰心穿上了一件带吊真丝睡袍,低胸的设计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两颗红梅若隐若现,好不勾人。 刚出来,就从身后抱住了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夜色的盛严明。 高空,周遭没有任何遮挡视线的建筑物,这也是为什么城市高层住宅大受追捧的原因。 他刚才又再次在内心问自己,是不是错了。 钱他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女人,却被他如同商品一般去交换利益。值得么? “阿严。” 小姑娘香香软软的,还没走近他就闻到了她爱用的沐浴露的气息。 他握住她抱着他的手,气氛静谧,又不尴尬。 起码云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刺眼的一幕。 拳头握紧又松开。 她果然最在意阿严。 阿严阿严,就知道阿严。 “早点睡觉吧?” 盛严明并没有注意到云澈的异常,而是拍了拍小姑娘的手。 “阿严~你要我好不好。” 小姑娘的声音突然带上了重重地鼻音。 “别哭,怎么了?” 盛严明吃了一惊,连忙想要转身,却被她死死抱住。 “阿严,你是不是嫌我脏不要我了?” 小姑娘哽咽出声。 188.3.25 云澈顾不得吃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们跟前。 “你在胡说什么?”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盛严明强硬的转过身,却见小姑娘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那位能让这么多男人多年念念不忘,兰心作为她的替身,也是极美的。 纤细、柔弱,是最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姿态,何况她还带上了几分易碎感,更是惹人怜惜。 她身上仿佛有种能力,她笑时你开心,她哭时你心疼,此时两个男人全然无日常镇定的神色,足以说明他们动了心而不自知。 “那你们为什么不要我?” 兰心伸手摸着眼泪,干净的眸子仿佛被雨水刚冲刷过般清澈明亮,薄唇紧咬,鼻子红红的,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没有,没有。不要胡思乱想,怎么会呢?你太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下。” 盛严明搂着她,轻声安慰,神态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天知道他有多想狠狠地贯穿她的身体,以缓解他对她的思念之情。 可是他不能。 她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下体被别的男人玩弄到红肿,他那还能不管不顾只图自己快乐? “真的不是不要我了吗?” 小姑娘看着他,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心中一痛,反思自己是不是从未给过她安全感。 她这样问过他不止一次了。 突然又在心里唾弃自己。 云澈骂的没有错,他一次二次把她送人,当成交易的筹码,谈什么给人安全感? 她会不会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这些,她都没有听他说起过。 也许也是知晓,说了也并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吧。 他忽然就很难受。 用力抱紧了她。 “我盛严明,永远都不会抛弃兰心。” 他如同在教堂里、神父前庄严的宣誓。 可谁知,最后他还是违背了这个誓言。 云澈也很难受,他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看着眼前两人深情相拥的一幕,他很想再次转身摔门离去,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他今天这么做了,下次大概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盛严明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不哭了,他不要你了,还有我。” 云澈此时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一句。 即便他心里明白,小姑娘需要的不是他的爱。 云澈闭了闭眼,居然觉得此时自己像个小丑。 那夜兰心被哄着入了眠,两个男人都强忍着欲望,硬是真的没有碰她一下。 那是的他们还不明白这个举动背后的含义。 喜欢是放肆。 而爱,是克制。 “我和她打算要个孩子,你们自己做好措施吧。” 盛严明在五人小群里发了那么一句话,心头有一股烦闷却怎么都解不开。 看了一眼同样沉着脸的云澈,转身熄了灯,抱着小姑娘沉沉睡去。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她怀孕了。 从停掉避孕针开始,精力旺盛的男人们的日夜播种下,她怀上了不知道谁的孩子。 这是他们的决定,其实她也没什么选择。 那夜从盛严明发出那条信息后,那个群里就仿佛炸开了锅。 纷纷表示盛严明行他们也行,连家风严谨的苏朝和景轶然都不例外。 至于生父,生出来了验DNA就可以了,这都不是兰心需要关心的事情。 她就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胎。 盛严明私下里跟她说过,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他的,他会给孩子最好的教育资源,公司新开的楼盘10个铺子和10套房直接转到她名下,日后给他们母子俩生活。 其他几人也都有过各种各样的承诺,总之就是让兰心好好养胎。 除开行踪不定的演艺圈三人组,盛严明那边S市项目动工了,他脱不开身,很多时候都是云澈陪着她。 但是这两天云澈也很忙,就拜托了那位学民乐的表妹过来照看一二。 说是照看,实际上就是怕她无聊。 但是她其实不无聊,她又不是没有单独在家过。 但是男人的好意她接受了。 但是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表妹,似乎总觉得来者不善。 “您好,我叫兰心,是...” “是我哥哥的女性朋友。” 对面沙发上显然是一直被娇养着的小公主突然开口,并且着重咬了“女性朋友”这四个字,还戴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令人十分不适。 “嗯。”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189. 兰心显然觉察到了对方的敌意,自然也没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打算。 你表哥云澈在我面前都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你算什么玩意? 唐云梦早就听说自己哥哥近日有位金屋藏娇的主儿,甚至上心不已,又听前日里哥哥打电话说什么民乐特别好,比她学了十几年的都要厉害,早就想来看看这位厉害的角儿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能把她的轶然哥哥狗的魂不守舍。 是的,没错。 如果是云澈踩一捧一的方式令她不爽,那么从跟着云澈的那几个富二代口中套的话就令她彻底发狂了。 她是景轶然的铁粉,铁到毒唯的那种。 天知道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哥哥和景轶然一同包养了一个女人甚至还让她怀上孩子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天都要塌了。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爱慕景轶然,在一场宴会中,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直到他在意他的家人。 甚至不惜演了场戏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与她同龄的景轶然的侄女。 当那个如同谪仙般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病床前,问她有没有想要的,她不假思索的问:“你可以以身相许吗?” 在场的所有大人都哄堂大笑。 没有人知道,那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却也只能苦涩的一笑,掩盖了下去。 “我没有想好,以后想到了告诉你可以吗?” “好,算我欠你一次。” 当时的少年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了。 后来,她被送到外省去学习民乐,一走就是3年。 听说那个令她嫉妒又羡慕的女人跟了个穷酸的破落户远走国外,她也长大了,她以为她的机会来了,可谁知景轶然居然被那个女人伤到甘愿进了娱乐圈,游戏花丛,放弃了大好的前程。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她已经等了他10年,不差那么点时间。 所以当哥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头一次那么庆幸,自己学的是讨厌又无趣的民乐。 不然,哥哥大概也不会把机会送上门。 她可是听说了,他们把她保护得极好,基本没露过面。 她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觉得景轶然有了别人,“她”不是无可取代。 另一方面,取代了“她”的人不是她。 她私下里会和景轶然联系。 疏离、客套。 仅仅是对待朋友的妹妹罢了。 没有夹杂着一丝男女之情,甚至对她的示好恍若未闻。 如果没有那个还未说出的条件,他们之间和陌生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她总是那般不甘心。 但是来之前,她还曾安慰自己。 没关系,景哥哥能睡别的女人,就证明他已经走出来了。 事实证明,年轻小姑娘总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认为他们爱一个人就会守身如玉。 事实会告诉她们,男人的爱与性,分得很开。 嘴上说着思念一个女人,身体却很诚实的肏弄另一个女人。 直到她看到兰心的那一刻,她一切都明白了。 眼前的那个人,和那个离开了十年的她,起码有八分相似。 她的爱慕对象,依旧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 甚至不惜搞了个劳什子的替身来养着,甚至还允许她怀孕。 这样的认知,怎么能不令唐云梦发狂?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自认为用高高在上又有些怜悯的语气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 “你是个替身,你知道吗?” 果然,如她所料,在这个如同菟丝花一般的女人面上看到了她想要的震惊、惶恐之色。 “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听到对面的女人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她,心里痛快极了。 “我说,你只是个替身,而且,正主前几天回国了。” “他们没有告诉你吧?” 她站起来,逼近她,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看她的眼神宛如再看蝼蚁。 然后拿出手机,找到一则视频。 “近日,我国知名青年小提琴家周岁岁在B市举行的小提琴独奏音乐会圆满结束。据悉,周岁岁女士毕业就与前夫前往加拿大深造、定居,在海外音乐圈同样拥有不小的受众。据悉,她此次回国是因为思念故乡,认为长辈年事已高,她需要在跟前尽孝,于是决定回国。而她的丈夫则因为二人理念不同,在月前已经与她离婚。二人无子女,从周女士的状态上看,离婚这件事对她毫无影响。” “据悉,当日还有不少社会名流、商贾,甚至娱乐圈人士低调前往,音乐会门前更是有许多周岁岁女士的国内好友送来的花篮,祝福她演出圆满成功。” 190. “看到了吗?” 女人锋利的指尖划过兰心呆滞的面庞。 手机里的视频已经被播放完毕,兰心呆呆地看着那张那她相似的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其实是在仔细端详这张与她相似的脸,惊叹世间居然真的会有人如此相似。 落在唐云梦眼中,就是她已经震惊到失语。 “这个女人,是周家这一代唯一的掌上明珠。从小成绩优越、家世显赫,才华横溢,是当之无愧的京圈名媛。” “你再看看你,年纪轻轻就被好几个男人包养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怀孕做我哥哥孩子的母亲?” “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和我哥哥在一起,你配吗?” “哦对了,我哥哥今天没来,你知道做什么去了吗?他迫不及待地和岁岁姐约会去了,定了王府私房菜,前天他是不是很晚才回来?他们几个都去了音乐会呢?” “没有告诉你吧?你那几个男人前几天回B市了你知道吗?都是专程回来听音乐会的。他们回来看你了吗?我猜肯定没有,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了。嘻嘻,故人重逢,有谁会在意一个赝品替身的死活啊?” “你说,你现在孩子要是掉了?我哥哥他们,会不会松一个口气呢?” 说道最后,唐云梦以最云淡风轻的口吻,问了一个兰心最害怕的事情。 她一直平静地心突然起了波澜,看着一顿输出后脸色扭曲的富家千金,她不动声色地取过一旁的抱枕,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可以不在意孩子的父亲,甚至他们现在告知她让她马上走,她都可以收拾包袱拿点钱财滚蛋。 但是如果想伤害她的孩子,对不起,她会和她拼命的。 这是她在异世,好不容易拥有的归属感,她决不允许有人试图伤害他。 “你要做什么?”她抬眼问她,语气中还是不免有一丝惊慌。 “你伤害我的孩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啦~嘻嘻,不过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我救过景哥哥的小侄女,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他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条件,你说,我让他叫你把孩子打了,他会不会同意?” 谁知唐云梦却只是笑了笑,站起了身,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可是兰心分明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认真。 “可以给我倒杯水吗?美丽的女士。” 她像是忽然换了个一个人一样。 兰心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起身打算给她倒一杯水。 就在兰心起身走到吧台旁时,身后一股大力向她推来,她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饭桌的尖角上,腹中一阵剧痛传来,额角的冷汗溢出,她甚至能感受到下腹的热流涌动。 她的孩子... “救...救救我的孩子...”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嗤笑声,和大门大力被关上的声音。 她真的...好恨...如果孩子有什么意外,她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很抱歉,孩子没能保住,应该是摔倒撞击到了什么锐器才会这样。” 兰心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猛然睁开眼。 云澈、盛严明、苏朝、陆相燃、景轶然,一个不少。 可是应该还有一个胚胎存在的。 她知道,它走了。 是她太不小心,连一点点防备都没有,就让她失去了它。 她或许不配做个母亲吧。 她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不愿在看这个肮脏的世界。 “乖宝...”有人发现她醒了,轻声呼喊她。 “我的孩子没有了?是不是?” 她声音很轻柔,像是吓着腹中的骨肉那般。 盛严明的眼泪也差点要掉下来。 医生、护士眼见不对,马上离开,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云澈鼻头一酸,“没事,以后还会有的。” 本是一句安慰的话,却不知哪里触动了女人的神经。 兰心睁开眼,直接抄起身旁的东西,看也不看是什么,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滚!滚啊!都是你的错,你那个什么妹妹,害死了我的孩子!” 兰心崩溃地喊到。 屋内的几个人都呆了呆。 他们见识过她的千百种模样,却唯独没见过这般歇斯底里地样子,同平时的娇娇弱弱、温柔小意截然相反。 兰心也知道自己失了态,但是她不想在装下去了。 她知道她此时应该沉默着哭泣,引人怜惜,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换取更多的利益。 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她孤身在这世间唯一的延续,她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她的委曲求全能换来孩子重生吗? 她知道她可以在怀孕,可是那都不是这个孩子了。 -195 云澈呆了呆,却没有生气,因为流掉的,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阿澈打电话给云梦问过,她说她不知道这件事,她很早就走了。” 苏朝组织着语言,小心的说道。 他也不好受,他是真心期待这个孩子得到来的。 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不是他的,都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是她推得我。” 兰心突然说道。 “她让我去帮她倒杯水,然后从身后推得我。” 她忽然冷静了下来,同刚才的疯魔模样判若两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景轶然皱眉,看向她。 “我不知道。” 兰心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为什么要问受害者别人为什么加害于她? “监控拍到唐云梦走的时间,和医生推断流产的时间有一些出入,所以...” 陆相燃第一时间去查了监控,此时小心的开口,告诉她这个事实。 对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而室内没有监控,当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场。 “你们不相信我?” 兰心突然笑了。 笑的很美。 她笑她自己,方才居然妄想让孩子的父亲替她们娘俩讨个公道。 她想起前世听过的一句话,“公道有的时候存在,只不过需要我们自己讨回来。” 求人不如求己,她刚才居然犯了最致命的错。 兰心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原来那个女人一切早有预谋。 说不定云澈是故意让她来的。 也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和她孩子的存在,就变成他们不忠的事实。 可是,凭什么? 是她招惹的他们吗? 是,盛严明是她主动攀上的,苏朝是她蓄意勾引的。 可是,这种事,女人一个人就可以了吗? 孩子是她自己想要就能怀上的吗? 凭什么那个女人一回来,她和她的孩子就要想被踏脚石一样踢掉? 就凭她是一节孤女好拿捏吗? 她和她孩子的命就是那么贱吗? 既然如此,就让她,替她和她的孩子,讨个公道吧,即便,赌上她的一生。 “我们当然相信你,但是...” 凡事要讲究证据。 景轶然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 “你怎么这样啊?我好心去看你,结果你自己不小心摔倒流掉孩子,居然怪我。” “哥,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不简单,说不定她是知道了你们和穗穗姐的事情,故意整容成穗穗姐的样子来围猎你们的。” 唐云梦从门口直接走到了床前,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景轶然,嘴上却还说个不停,试图恶人先告状。 “你在胡说什么!” 云澈终于在她说出某个人名之后怒喝一声,试图阻止她的话语。 而其他人,则是有些慌乱地去看向兰心。 “说啊,让她说下去。” 兰心一脸平静地看着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女人,将她那张脸,牢牢的记在脑中,永世不忘。 “我胡说什么了?哥哥你敢说你刚才不是在和穗穗姐吃饭吗?你们敢说前几天你们没有去穗穗姐的音乐会吗?” 唐云梦在让花钱让人把她第二次离开的监控删了后,整个人理直气壮很多。 没错,她早有预谋的出入2次小区,全部都清晰地被摄像头捕捉,但是她早就收买了小区的一个监控保安,毕竟她也算云家人,只不过母亲外嫁罢了,收买个小保安不在话下,此时也是底气十足。 毕竟她有不在场证明。 云澈果然也慌了,顾不得探究表妹的话语,转头想解释些什么。 可是此时,说什么都很无力。 “她说的,是真的么?” 房间此时静谧无声,除了唐云梦,其余人居然没有一个敢看她的眼。 兰心心里嗤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吗? 她可算见识到了。 “不过就是个替身罢了,真把自己当大家小姐了?我头一次见到被包养的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金主的?谁给你的身份和勇气啊?” 唐云梦越说越上瘾,仿佛那样才能消散她在这里看到景轶然的怒火。 “滚。” 盛严明一声暴喝,他此时也管不着那么多了。 管你是兄弟的妹妹还是哪家的小姐? 这个圈子同龄人里没几个能越得过他去。 他怕她越说越多,到时候什么都兜不住了。 “你先出去。” 这时,云澈开了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低着头观察着床上女人的神色。 “表哥~” 唐云梦这时才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周岁岁都回国了,他们不是应该继续对她开展猛烈的进攻吗? 为什么现在还继续围着这个女人转? 她向云澈撒着娇。 “滚啊!” 云澈终于沉不住气,抬眼看她,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唐云梦被吓得不行,向后退了好几部,快速走出了病房。 192. “她叫周岁岁呀?” 等到唐云梦出去后,床上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乖宝,你听我解释。” 盛严明听到这个名字,像是终于想起什么,有些慌乱的开口。 “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乖宝。我问一句,你们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房间内重新安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她叫周岁岁,你以前,管我叫穗穗,是不是这个原因?” 她眼含泪水,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盛严明。 盛严明很想说不是,可是张口,却只能发出“是”的音节。 “哦。” 女人应了声,低下头,眼泪啪嗒地落在被子上,映出一道道水印。 “我和她,长得很像吗?” 她又问。 “是。” 这次开口的是苏朝。 他觉得这个场面很残忍。 对她,对他们,都是。 “你们是因为她才喜欢我的吗?” “是。” “但是...” 五道声音同时响起,但是显然想要辩解什么。 “我知道了。” 女人平静地声音显然不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对不起,但是,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我会尽力补偿你。” 景轶然忽然说道。 “我要她给我孩子偿命,你能做到吗?” 她忽然笑了,眸中带泪的看向他。 她其实知道景轶然家里势力很大,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也不是完全公平的。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她孩子的生父,愿不愿意给他们的孩子报仇,也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景轶然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抱歉,这没有证据。” 即便是有证据,致人流产,最多不过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罢了。 景家家大业大,但是暗中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这样草菅人命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何况,那个女人,救过他小侄女的命。 恩将仇报,还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他们家影响太大了。 兰心也笑了,想起那个女人推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话,觉得这个世界如此荒唐。 他侄女的命金贵,她孩子就如草芥。 前世和今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权贵的眼中,她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你们走吧,我想静静。” 她平静地说道。 求人不如求己,何况,这些男人的心思,怕不是早就不在她的身上了。 “我前晚去,只是因为她想让我捧个场。” 苏朝突然开口道。 他也不知道他在解释些什么,为什么要解释。 “你们四个,差不多半个月没回来了吧,难得回来B市一趟,不是回来看我,也不看看孩子。难得回来一趟,是为了给白月光捧场。我是不是该夸你们深情一片?” “您几个当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女人平静地话语中暗藏锋芒,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牙尖嘴利。 “是不在乎,还是心虚?” 女人盯着被单,平静地问。 不像是情妇质问金主,反倒是像妻子质问不回家的丈夫。 可偏偏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苏朝一噎,其余几个人也不说话了。 “你呢?要不是一直在B市,你那晚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看向云澈,怨气最重。 是他引狼入室。 唐云梦是凶手,他就是帮凶,她会永远记得。 几个人都沉默不语,云澈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任由女人发泄怒火。 到底是心虚了,所以那夜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我过几天会搬走的。” 她突然说道。 “什么?” “不行。” 听到她要走,几个人终于不像是木头站桩那样傻站着。 “没有什么不行的,鸠占鹊巢,正主儿回来了,我自己走,总比哪一天被赶出去强。” “你在胡说什么?没有人能赶你走。” 盛严明今天第一次如此严厉地说道。 “你爱过我吗?爱过兰心吗?” 女人像是终于绷不住了,满含泪水的抬眼看向他。 “你到底是要我给你生孩子,还是要周岁岁给你生孩子?你抱着我的时候想的到底是谁?” “你爱过我的话怎么会一次次把我送给别人玩弄?你有没有爱过我?你会把周岁岁送人吗?你舍得把她送给你的兄弟交换利益吗?” 兰心的话如同针扎一般刺入在场所有人的心,更是把盛严明的心扎的遍体鳞伤。 他甚至不止一次这般问过自己,答案都是不会。 因为她是周家大小姐,容不得这般侮辱。 “因为她是什么大小姐?而我只是你从会所随意救下的服务员?所以就要跟个玩物一样被你转手送与他人?” 她的一声声质问,都在控诉着她的不满。 193. “你不愿意...你可以说。” 盛严明似乎还要为自己的行径辩解一二。 “你把我送给他的时候是通知的我,同意他们的加入是他们给你的条件你拒绝不了。” 她先是伸手点了点云澈,又指了指另外三人。 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我爱你,你就是这样践踏我的爱。现在孩子没了,你连给孩子讨个公道的心都没有。孩子是你要的,你有过一点点替他讨个说法的心吗?” “没有,这就是你的爱?盛严明,你的爱真的廉价。” 她最后冷冷的说道,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显然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 “那你,有爱过我吗?”云澈突然开口。 兰心怔了怔,却闭口不答。 云澈惨然一笑。 “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他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这般待他?” 就因为他出场顺序晚了点吗? 所以哪怕他做的再多,都永远比不上吗? 其余众人默不作声,却都全神贯注的在听,显然,都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讨论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过几天就走,孩子没了,你们送我的东西我也不要了,今后我们两不相欠吧。” 她像是很洒脱地笑了笑,可是眼里的悲凉谁都看得见。 这是她在短时间内,迅速想到的方法,以进为退,她还会回来的。 那些东西,是她的,就没有人能夺走。 人总有取舍,一时的放弃与失败,不代表永远。 “这是...怎么了?我方便进来吗?” 此时,一道清亮的女声在房门外响起,原来刚才唐云梦并没有关好门,所以此时门被推开了一个缝隙。 屋内的五个男人听到这个声音后浑身一震,迅速抬起头。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朝皱着眉看向来人。 “我...” 来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是我让周姐姐来的。” 是唐云梦的声音。 “几位哥哥对周姐姐痴情一片,这么多年了,唐姐姐也离婚回国了,总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说完,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眼兰心。 兰心抬眼看去,同周岁岁四目相对。 暗叹一声,真是太像了。 “这位是...” “她就是哥哥们在你不在的时候,找的替身啦~” 唐云梦像是不知世故的小女孩,用天真地口吻诉说着最残忍地事实。 可惜她遇到的事兰心,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替身与否,她本意只是为了钱。 本想正主儿回来她拿钱走人,但是有人拔了她的逆鳞,伤了她的孩儿,这笔账,不能就这般算了。 “可以让我和这位小姐说几句话么?” 周岁岁像是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抬眸对守在兰心身侧的几人说道。 饶是对兰心失望透顶的云澈,都下意识的没有移动脚步,而是低头看向她,征求她的意见。 这并不像是处于下风的替身地位。 反倒是.. 周岁岁眯起了眸子,开始真正打量起她的替身来。 兰心没有错过她的眼神变化。 心里叹息,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出去吧。” 她淡淡开口。 几个男人犹豫片刻,还是走了出去。 新欢旧爱,男人最难以处理的关系,堪比婆媳。 “我回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几个人一出去后,确认关好门的周岁岁,面上却还是和煦的微笑,语气却变成了居高临下的态度。 这是个高手。 兰心看着她的表演想到。 “我会离开。” 她淡淡说到。 还没等周岁岁夸赞她识趣的话开口,就又听到她说,“但是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周岁岁脸上一僵,却很快调整回来,笑着说道,“是么?就怕回来后,发现一切物是人非。” “这也是我想对周小姐说的话。” 对面的女人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但随即轻笑一声,“那后会有期。” 说完,就走出了病房,看都没看几个男人一眼。 显然,把吊男人那一套玩的透透的。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男人都一样,不搭理,若即若离,才是最好的状态。 可惜道理她都懂,但兰心的开局,太过稀巴烂。 她能到现在这一步,与她的所求有关,也与小草的出身有关,但却别无他法。 194. “到底,怎么回事?” 走廊外,云澈眯起眼,如毒蛇般的视线盯着他的表妹。 “哥?你不相信我?” “你因为一个外面的女人不相信我?” 唐云梦一副不敢置信的语气,云澈却没了耐心。 他对自己的女人有耐心,可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的,他表妹好几个,挑中这个来陪他的乖宝,不过是觉得都是玩民乐的,有共同语言。 如果兰心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不知道今后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她。 那也可能是他的孩子啊...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做的。” 冷冷地眼神扫射她的全身,周围几个男人也都将视线投了过来,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感受到景轶然的视线,她又紧张又兴奋。 多少年了,除了初次见面理解性的对视,和她救人后他感激的眼神,这是她第三次得到他的目光注视。 怎能不令她激动? 如果,他不是因为另一个女人而注视她,就更好了。 这样的认知,又让她有些嫉妒的发狂。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要家世没有家世,要内在没有内在,就凭一副勾人的身体就把她哥哥和她的男神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还能给他们孕育孩子? 都是一个阶级的,她更能理解孩子对于这些男人的重要性, 允许她生下来,和她偷偷生下来,简直就是两种概念。 可是凭什么? 她可以为了她的景哥哥去死,这个女人可以吗? 想到此,她突然就有了底气。 “我堂堂云家的表小姐,父亲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我无缘无故做这种事干嘛?说不定是有些人啊,不想要孩子,想流掉然后栽赃嫁祸给我,好换取更多的利益呢?哥哥们太过简单了,不懂现在有些捞女...” “够了,滚。” 盛严明冷冷地看着她,吓得唐云梦一激灵,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眼神太过吓人。 不走不行啊,苏朝和景轶然沉着一张脸看着她,根本没有了往日和煦儒雅的感觉,至于陆相燃,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给她一拳了结了她。 至于她的好表哥,已经转过身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她了。 “你不适合呆在国内了,我会打电话给姑姑说的,外面的天地更适合你。” 云澈的声音突然响起,却令她一个踉跄。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出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无异于发配边疆。 她学的民乐? 让她出国深造? 可是对上她表哥那骇人的表情,她一句话都不敢说,与其在这里求她表哥,不如回去求她外公外婆、舅舅舅妈。 她不信仅凭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说的话,就能把她发配了,家里不会由着哥哥胡来的。 就这样,她踉跄着消失在医院的走廊上。 走廊外的一切,兰心低垂着头,却都听见了,可是她要的不是这些。 她要她,血债血偿。 出国算什么? 富二代拿钱出国,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这算什么惩罚? 所以,她要实施她的下一步计划了。 “喂,魏姨?” “好,那我先不回去了,等您来。” 他们再次回来病房时,就看到女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面上最后露出一抹惊讶,随即应承下来。 “可不可以...不要走?” 盛严明垂眸看向她。 女人安静的坐在床上,没有方才的歇斯底里。 只是神色淡淡,眼眶微红,眉宇中带上了一抹哀愁,整个人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梦幻,而不真实。 却更让人揪心。 “我阿姨要过来了,要接我回去了。” “你还有个阿姨?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云澈皱眉问道。 女人却讽刺一笑,“穷亲戚,入不得几位法眼。” 病房内一时间有些沉静,知道她是在说气话,被唐云梦那些话气到了。 也是,那个女人说话那么难听,难以想象云澈的姑姑怎么会教导出这样的女儿?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以冲我们发,但是那些要走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苏朝试着给她台阶下。 “我认真的。” 谁曾想女人并不领情。 他们谁都没想到,平日里乖巧无比的她,生起气来这般倔强。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你不走好不好?孩子可以再生...” “陆相燃,你比我年长几岁吧?为什么说话总是这般幼稚?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在怀一个也不是原来那个了。这是人命,不是儿戏。是,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花钱就能买来命。就像我一样,不也是有钱人的玩意儿么?” 女人边说边流着泪,说道最后泣不成声。 “别这样说你自己。” 景轶然俯下身,想替她擦去眼泪,却被她别过脸去。 195. “我阿姨要过来了,过一阵子我会跟她回老家。东西我都不要,给我点时间过两天我能下床了就回去收拾两身换洗的衣服。我认真的,以后如果在遇到,希望你们都能装作不认识我,大概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们那儿穷山僻壤的。” 她自嘲一笑。 “金主和情妇,总是要分道扬镳的,迟早的事。” 她低着头,长发披散,他们看不见她的神色,却能看到被子上大量被打湿的痕迹。 “我不结婚了,我这辈子,就守着你过,没有别人。你会是我盛家继承人唯一的生母,我家里那边我回去说。” 病房内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兰心以为他们都走了,才听到盛严明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其余四个人都震惊地看向他。 和盛严明、云澈不同,他们都是老幺,基本没什么机会继承家业的那种,该有的他们会有,但是大头基本落不到他们头上了。 但是盛严明,盛家独子,几千亿财阀的唯一继承人。 如今却说,他不结婚了,要守着一个天涯孤女过日子。 这确实,令人有些难以置信了。 但是他们心里却还有些不舒服,因为这样,他们就真的出局了。 盛严明能给的,他们真的给不起,连陆相燃,他们都不会允许他这般胡闹。 而且,周岁岁回来了...对于男人而言,白月光和朱砂痣谁强谁弱,其实和人没有关系,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云澈低着头不发一言,显然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苏朝同样如此。 “对不起,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你了。” 兰心却很平静,丝毫没有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饼吸引。 哪怕她知道,这样一来,即使不结婚,她生下的孩子都能继承一整个盛家。 她不想要了,再多的钱,能买回来她孩子的命吗? 她现在像是一个不会转弯的轴,一根筋的只想往前冲。 替她孩子讨个公道。 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天涯孤女,无根浮萍,是她,亦是小草。 那个孩子是她在异世新的希望、新的家人。 孩子出生后,她就有家了。 这对于有记忆以来就在孤儿院的小草、和出生就在青楼里的兰心来说,具有格外不同的意义。 她不求有人懂她的苦、她的怨、她的痛,可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轻描淡写,那是一条人命。 有人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未来,甚至毁了她的信仰。 她凭什么要轻轻放下? 她忽然想起网络上很经典的一句话,“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善良。” 她自认没有争抢过什么,也从来不主动开口要什么,正主回来她立马拿钱滚蛋,可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伤害她的孩子?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会回来的,就如同她对周岁岁说的那样,她要他们余生,都活在愧疚中,而不是成为那抹让人遗憾的朱砂痣,想起时才来悼念。 而是,时时刻刻,都要有人同她一起,记得,悼念,她的孩子。 凭什么,只有她,活在痛苦中? 她要让,他们,同她一起,余生都在悼念,她无缘的见得孩子。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盛严明坚定地说道,随即转身去拨了电话。 “什么?你不结婚了?”电话那头,正在和盛母喝下午茶的盛父惊呼出声,吓得盛母的手都打哆嗦。 “你在乎闹什么?你不结婚生孩子,那么大的家业做慈善吗?” “我会有继承人,但是我喜欢的人,你们不会同意结婚。” 盛严明在医院走廊里,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地说道。 私人医院的顶层,走廊很安静。 所以他的声音甚至能传到病房内。 兰心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躺着看着那雪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几个人看着难过极了,明明昨天视频通话,她还兴高采烈地和他们分享产检结果,一觉醒来,物是人非。 电话那头,盛父听到有继承人,显然松了口气。 儿子的意思他明白了,他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 他掩住电话,小声地询问一旁神色紧张的太太,“周家那个女人是不是回来了?” “是的,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勾搭人了,祸害了我儿子十年都还不够,一回国就惹事情。” 盛母立刻变身护犊子的老母鸡。 果然,在子女这件事上,不管有钱没钱,都一样,什么雍容华贵、淡定从容都是假的。 -199 盛父立马明白了。 他们当年也很看好儿子和周家那个女娃娃,勉强算门当户对,家世学历相貌都匹配,只是周家那个女娃娃,心思显然不全在她他儿子身上,多线操作,他们这些老一辈全都看在眼里,也就能糊弄糊弄几个小年轻。 谈恋爱可以,娶过门绝对不行,他们真的怕自家傻儿子被人戴绿帽子。 那么新高桥的一个人,绝对受不了这种打击。 所以,当年那个女人出国,盛家老两口都是松了一口气的。 “是不是周岁岁回国了?” 盛父得到了有效的资料,立马开口道。 “不是她,和她没有关系。”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盛严明的心难免有些波澜,但还是很快压下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无父无母,没有家室背景,甚至没读过书。” 盛严明没有做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些事,他父亲一派人查就能知道。 “停停停,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盛父还没说话,盛母就已经受不了这个刺激尖叫出声。 “她很爱我,我已经决定了。” 盛严明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态度坚决。 “这是你的新计谋吗?以退为进,让我们同意你和周岁岁的事情?” 盛父狐疑的问道。 “不是。” 盛严明心下一叹,怎么什么都能扯到她。 “我就当你刚才是在发疯了,好了,周岁岁就周岁岁吧,你别真的拿个那样的来吓你妈,只要你不跟你口中的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女人在一起,妈妈同意,周岁岁就周岁岁。” 盛父盛母却坚决认为,他们家儿子是在以退为进,于是暂时松了口。 为什么是暂时呢? 因为他们认为,周岁岁这个女人,想要脚踏几只船的心,迟早要翻车。 “妈...” 盛严明却不得不承认,知子莫若母,他听到父母的妥协,居然可耻的心动了。 可是又想起方才小姑娘说,“她不相信他了。” 顿时一阵天人交战。 “他拒绝不了。” 兰心忽然抬头,看向了苏朝。 原来,盛严明为了证明诚意,直接把电话开了免提。 所以盛家父母的话,病房内的几人也都听到了。 在盛严明转身的那一刻,兰心忽然抬头对剩下的几人说,“打个赌吧,你们输了,放我离开。” 赌的就是,盛严明能不能拒绝他父母。 苏朝抿了抿唇,看着她苍白而精致的小脸,没有说话, 内心却明白,她其实什么都懂,只是平日里太过懂事,什么也不说。 景轶然叹了口气,这次,怕不只是盛严明要失去她了,他们也留不住她了。 他的内心也很纠结。 然而此时正在纠结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 有人用了半年的时候,居然能和在他们心里十几年的那抹白月光的地位基本持平,可以让他们陷入纠结。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有人却早已经离开了。 盛严明只说他想想,倘若足够坚定,根本就不需要在做选择。 苏朝叹了口气,知道事已成定局。 “你是不是只要他?” 云澈突然开口。 往回走的盛严明也顿住了脚步。 兰心很想回答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突然却改了口,“是。” 如她所愿,看到了几个男人有些痛苦的表情。 她在心里嗤笑。 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爱的人另有其人,但是当不爱的女人揭露不爱他们的真相,又会露出一副被伤害了的表情。 真恶心。 她闭上眼,不去看这群令她生理不适的家伙。 “你们走吧,过几天我就会搬走了,祝你们幸福美满,前途无量。” 盛严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的内心同样摇摆不定,面露痛苦。 “你就是个垃圾,从此以后,我们不是兄弟。” 云澈大踏步走出病房,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用肩膀撞开他的身体,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眼角划过的一滴泪。 一道、两道、三道,三道脚步声响起,渐渐消失。 兰心在心中默念,还有两个人。 “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是苏朝的声音。 她突然,很想哭, 他的声音还是那版温和。 没有给她画大饼,也没有斥责她从头到尾都不爱他,在分离的时候,依旧温柔的告诉她,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他。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那么温柔地对待她。 可是不行,他也是沉默地帮凶。 她有些沉溺于此种温柔之中。 让他们一起沉沦吧,不管好坏,她都全部接受。 让他们,同她一起,下地狱吧。 ps.心姐儿钻了牛角尖了。 最看重的孩子没了,白月光回来了,男人都要是摇摆不定起来,她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想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我觉得很正常。 所以,接下来狗血又土味的剧情,大家准备好了吗?我期待了半年了。 195. 苏朝也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盛严明和兰心。 “阿严。” 床上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盛严明一喜。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给了我很多东西,虽然我不会带走。但也给了我安稳富贵的半年生活,还有我从未见过的世界。更曾经救我于水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救得我,如果是,或许我还欠了那位周小姐一些人情,毕竟也算拖了她的福,不然也过不上这样的生活。” 女人平静的声音很轻,却听得盛严明却如鲠在喉。 “不是...” “你听我说完。” 兰心强硬的打断了他的话。 “孩子是你要的,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做母亲的失职。你连个公道都替他讨不回来,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无能。我不懂你们家有多少钱,我也不在乎。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但是我猜应该是没有的吧,不然,都拥有那么多财富了,还把自己爱的人送出去交换,那你的人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最锐利的尖刀,插入男人的胸口,令他哑口无言。 “我跟盛总,就这样了吧,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希望你能抱得美人归,咱们互不相欠了。” 说道最后,兰心已经换回了对他曾经的称呼。 盛总,多么陌生又熟悉的词。 “对不起。东西你可以全部带走,房子你可以不用搬,怎么处理都可以,希望你好好生活。” 盛严明显然也有些失态,红着眼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间顶层的VIP病房。 两天后,兰心回到了家中,家中一切如旧,只是毫无人烟,地上的血迹显然被人清理干净了。 她盯着那处锐角,有些失神。 随即没有多停留,等待律师的到来。 做戏要做全套。 “您好,这套房子,是打通的,是五个人分别赠与我的,我现在想将这套房归还。” “您的情况我路上都了解了,为什么不售出后分成五等分转增呢?” 律师耐不住好奇地问。 “我比较急。” “好的,那我拟一份合同,您签字后我送过去,对方签字后就生效了。” “你直接拿去这个地址吧,其他人你很难找到,你把五份文件交给他就好。” 兰心“好心”的提醒,这是最快的办法,不然等律师联系到那全国到处飞的三人,都猴年马月了。 送走律师后,兰心上了楼,留恋的看了一眼那些甚至还没来得及使用的衣服、包包、珠宝,小声地说了句,“等心心回来呀。” 说完,她只提着当年装模作样买的几袋快消品衣物离开了衣帽间,身上背着她那个最初的帆布包。 却没想,刚到客厅,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她有些惊讶,却还是打开了门。 入眼,是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 她看到她后愣了愣,差点连面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 脸上本来是打量的目光迅速变成了怜悯。 “唉,造孽啊。” 她叹息一声。 “您好?您是?” 兰心却已经大概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我是盛严明的母亲,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 没有兰心想象中的势利刻薄,也没有一丝轻视,而是很有涵养的询问她,她可以进去吗? “您请进来吧。” 脸上的错愕消失,兰心平静地点点头,让开了身位,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 接过兰心递过来的水,盛母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我和孩子他爸,以为他是来糊弄我们的。” 盛母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看到兰心那张脸时,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没关系,周小姐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兰心倒是无所谓地说道。 “你要去哪里呀?” 盛母愣了愣。 “我打算回老家了。” “你原来,不知道这件事?” 她试探着问。 “不重要了,反正我和他也算不上男女朋友,他是金主,没有必要事无巨细的都告诉我。” 盛母心里一叹,这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您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兰心起身打算告辞。 “你...你就这么走啦?” 盛母看着她身上背着的帆布包,和手里提着的几件衣服,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五百。 “这才是我的东西。” 兰心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盛母也是过来人,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有些话想问又问不出口。 “我爱过他,可惜他不爱我。” 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玄关处传来一句呢喃,很轻很轻,却被风带到了盛母的耳中。 196. “您好,我是XXX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想找你们盛总。” 人来人往的盛氏大楼一楼前台,兰心委托的律师正在和前台沟通着。 “抱歉,请问您有预约吗?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前台礼貌的问道。 “盛总的私事。” “我需要请示一下,请问您的委托人?” 前台已经拿起了电话。 “兰心小姐。” “好的,您稍等。” 十分钟后,他被带到了顶楼,一个四九城标志性建筑的顶楼。 饶是他见过一些大场面,此刻都忍不住有些紧张。 “她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又过了三十分钟,他终于见到了这位金字塔上的人物。 英俊、多金、器宇轩昂,他在内心感叹一句造物主的不公后,拿出了委托文件。 “您好,我是兰心小姐的委托律师。我的委托人希望把她名下的房产、车产等物件全部归还至几位的名下,另外几位行踪不定,兰心小姐说可以让你帮忙转交。我的委托人已经签字了,只要您签下名字,转赠协议就直接生效了。” 盛严明沉着一张脸听完了一切,没有说好与不好,面上的表情古井无波,仿佛他进入了这间办公室,就只能有这个表情一般。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他冷冷地说道,看都没看来人一眼。 “可是...” 来人显然还想说些什么。 “我说,请出去。” “好的。” 律师像是才想起什么,立马转身就走。 就在他走后两分钟,嘭的一声,盛严明桌上的文件、电脑、电话全部都被扫到了地面上。 这是他头一次在这栋大楼内失态。 他也不想的,可是他控制不住。 “有空过来我这里一趟吧,签文件。” 许久,他才拿出手机,拍下协议,发在了他们那个群里。 云澈已经不在群内了,他们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过话了。 最后一句话是20天前,苏朝发了句。 “她回来了。” 看着五分文件里属于自己的,他直接撕碎丢进了垃圾桶中。 好似,他不签,他们的关系就还存在一般。 自欺欺人。 另一边,火车站内。 “魏姨,您终于来看我了。” 兰心终于接到了这位对小草有救命之恩的老人。 她继承了小草的生命与记忆,从她重生那刻起,她是兰心,也是小草。 两个月以前她就偷偷打过一笔钱,是平台给她的第一笔报酬。 给云澈、盛严明买了点东西,她几乎把剩下的一半都给这位老人汇了过去。 没有她救小草,也没有兰心的今天。 “你怎么专门过来了啊?我都让你在市区内等我,你过来做什么呀?” 嘴上是这般说着,魏如贤拉着她的手却怎么都不肯放开,双眼含着热泪,皱巴巴地手宛如70多岁老太太。 “魏姨...您怎么?” 在魏如惠仔细打量着她的时候,她也在把眼前之刃,与小草记忆中的魏姨作对比。 她顿时有些惊讶,因为魏姨还是那个魏姨,可是却整个人如同老了十岁。 “小草啊,你的变化可真大啊,若不是刚才你举着牌子,魏姨都不敢认你了。” “魏姨...您怎么了?为什么?” 她在斟酌着形容词,魏如惠却笑着说,“为什么老了十岁?” 兰心点点头。 “到了地儿,我再和你说道说道。唉,发生了太多事了,能再见到你,魏姨真是太高兴了。” 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 “你不知道,晓雪他们,呜呜呜还有你虎子哥...” 兰心心头一惊,知晓她怕是一经发现了什么。 但是随即稳定下来。 那些人的死,和她没有关系的,她只是跑掉了,并不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魏姨,我们先去我的住处,我先带您放好行李,然后跟您出去吃饭,有事情咱们慢慢说。”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天涯孤女,无依无靠,心地善良。 人总是同情弱者的。 帮了她一次,就很大几率会帮她第二次。 这是成本定律。 但是她,不需要他们的帮忙。 我宁愿死,都不愿意和你们扯上半点关系。 这样的举动,不知道会不会更令人痛心呢? 只是,她看着身旁饱经风霜的老人,心里哀叹一声,大概要利用这位对她很好的老妇人了。 事成之后,她会好好照顾她的余生的。 197. “你就住这儿么?” 魏姨细细打量着这套单人间。 比老城区的地下室出租房要好一些,一户一卫的设计,有个小厨房,客厅用帘子隔了起来,后面就是小床铺。 “简陋了些,这边物价房价太高了。” 兰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也有些羞涩,自己住在这么差的地方。 “比你当年在孤儿院过得好,阿姨就放心了。” 提起孤儿院,魏如惠擦起了眼泪。 “魏姨,您这是怎么了?” 兰心终于提起了正事儿。 “小草啊,魏姨对不住你们啊。” 说着,一把年纪的中年女人居然就要给她下跪。 这哪里使得? 兰心连忙用手托住了她。 “魏姨,您慢慢说,别这样。” 她拉起魏如惠,把她拉倒床边坐下。 刚开始,魏如惠并不愿意,但是在兰心的劝说下,还是坐了下来。 因为兰心的这间单间,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兰心倒是看得很开。 这种房子她不是没住过,孤儿院更差的条件她自己也亲身体会过的。 她确实还有钱,她没有拿他们的钱,但是靠他们赚来的钱,可是还牢牢地在她的卡里。 只不过几十万,所以没人记得罢了。 她的钱,自有安排。 “晓雪、虎子,他们都死了。” 魏如惠说道这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兰心尽管已经猜到那车人遭遇不测,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很震撼,所以她此时面上的震惊做不得假。 “怎...怎么会这样?” 她喃喃道。 “你先告诉魏姨,你是怎么出来的?” 魏如惠突然问道,兰心却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们,他们两个司机,我在他们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他们要随便挑车里的女孩来...来...我就半夜趁着大家都睡着了自己跑了...” “我当时就意识到他们好像不是好人...但是没提醒大家一起跑...是我害了大家。” 兰心也开始掩面哭泣起来。 “这怎么怪你呢?是那帮黑心肝的王八蛋!” 魏姨那么善良的女人,都边哭边骂畜生,可见心里恨极了。 “他们...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兰心哽咽着,试探着问。 “都死了,听说是发现你跑了,怕你去报警,所以一车活口都没有留,包括那两个司机,我出来之前,他们正在找你呢!” 兰心听完心里一惊,这是要灭口的意思。 “那...” 魏如惠也看到了女孩儿面上的惊慌,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认不出,何况他们?” 兰心的心稍稍落下,但是却明白,迟早有一天会被找到,比如反客为主...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死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报道?” 兰心皱了皱眉,问道。 按理说死了几十号人,不可能不引起关注的。 “是爆炸,他们把人装进了集装箱里,躲过了海关,在运往国外的过程中制造了一起爆炸。” “山高皇帝远,又是在国外,一把火烧的连骨灰都不剩了,而且死的都是些没有身份证的人,最后被认定是偷渡的。又没有家属闹,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了。” 魏姨一边哭,一边恨恨的说道。 做事狠毒,手段果决,兰心的心里警铃大作。 但是她还是决定赌一把, 不赌,她迟早有一天被那些人找到,轮到她的下场,怕是比死还难受。 赌了,她还有一线生机。 一时的保护没有什么用,她要的是一生的守护。 赌了。 她咬了咬牙。 “是12/7事件吗?” 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新闻。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 兰心迅速上网查起了资料。 “昨日,在X国边境处,发生一起巨大爆炸案,一共23名死者,无一生还。据悉,该车辆驶离我国边境200公里后,在X国山道上发生爆炸。爆炸原因暂时定位发动机过热着火引起的,23名死者中包括两名司机,由于事故现场罕有人迹,等到被发现时,现场已经被大火毁坏一空,23名遇难者遗体全部烧毁,只有少部分残肢拿去做DNA鉴定。我国JF已经和X国JF取得配合,但是除了司机外,并未能找到车上其他人信息,根据专家推断,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偷渡案。” 兰心看完后,遍体生寒。 完美的作案手法,像极了意外突发。 却只有她知道,这是有预谋的。 “那...魏姨,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倒是不曾怀疑过这个善良的女人,因为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她那个丈夫知道,她的妹妹也许也知道,唯独眼前这个善良的女人,也许被蒙蔽了一生。 “我偷听到的,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听到那个王八蛋跟人打电话...呜呜呜” 说着,魏姨又是痛哭失声。 198. 她知道了,是魏姨发现了院长的事情。 她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对方。 “小草啊,魏姨活了半辈子,嫁了个不是人的老公,我说他当年怎么突然就答应我开这个孤儿院,原来他一直利用孤儿院赚黑心钱,呜呜呜。” “现在咱娘俩相依为命,我也不知道哪天会被他们发现,没几天活头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吧。” 魏姨抹了一把眼泪,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兰心的眼神。 “魏姨,对不起,我在被送走的前夜,在草丛里,发现了院长和魏阿姨偷情...当时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后来才知道...他们...” 兰心吞吞吐吐的,但是她的解释完全说得通,小草就是个没有性知识概念,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女孩子,她能知道那对狗男女在做什么? 看着对面目光呆滞、不敢置信地中年女人,她觉得这一切都有些残忍。 “而且我听到了一些东西,当时还不明白,但是也有了防范,是我胆子太小了,不敢告诉任何人,大家才会...” 兰心自责的说道,说着也哭了起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们什么都不懂,就连我,都被他们骗了几十年。” 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许久,等到魏如惠平复,兰心才继续说道。 “魏姨,您这次来,不是单纯来看我的吧?” “我是来,检举他们的,他们背后肯定有人,可是我什么都不做,我这辈子良心难安了。” 兰心心头一动,真是瞌睡送枕头。“可是,没有证据...” 她试探着说道。 “有!怎么没有!” 魏姨突然激动地说道,“我复制了他们的交易账本,每个人运送去哪里,每一笔交易,甚至还有录音,都清清楚楚。” 兰心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当然知道,无权无势,去检举的下场。 可是,她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 她要的,并非成功。 她做的,是一场豪赌。 赌的,就是她的命。 在兰心的劝说下,魏如惠直接跟着她住在了小出租屋里,白天她们一个一个的在B市各大法院纪检监察部门填写资料,晚上继续在小出租房内整理、回忆那些事情。 每个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在看到资料后都失了声,说是要传给领导,之后会通知她们。 但是十天内,她们把资料投到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相关部门,都如同石沉大海。 兰心唉声叹气的次数比以往都多,魏如惠更是在一次次的诉说中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今天是第十五天,她们最后一次尝试。 这里是她们最后的希望。 而兰心,却在这里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周岁岁,和景轶然。 低调的迈巴赫从正门直接驶入,她和周岁岁的眼神擦肩而过。 她不知道景轶然有没有看到她,但是知道他们也曾经出现在这儿,那就够了。 “他们为什么能直接进去?” 魏姨看着门卫说道。 “嗤,你和他们比?你知道刚才进去的是谁吗?说了你也不知道。走走走,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网上不是说,这里可以直接举报吗?” “哟,小妹妹,你还懂得挺多?这儿都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哪有空搭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 “知道古代击鼓鸣冤吗?有些人还会被打呢,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遵守报官的程序。这儿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赶人了啊!” “那我们想举报...” “那就按流程来,从地区开始,哪能直接来这儿啊?懂不懂规矩?” 她们在这儿已经和这个门卫扯了半个多钟头了,她想刚才那台车也该出来了。 她拉着魏如惠准备走,红着眼安慰着她。 正巧,那台迈巴赫开了出来,门卫见他们不再纠缠,也就小跑上前去打招呼。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这样的门卫混个眼熟他认为很有必要。 “那两位,是什么事么?” 周岁岁破天荒的和一个门卫搭起话来,景轶然也侧头看了过来,却意外看到了某个背影。 很熟悉。 但是对方身上穿了件很便宜的T恤,他又不敢认。 从那天病房起,他就有意屏蔽了关于她的一切。 不止是周岁岁回来,更因为那夜的她,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她只爱盛严明。 他原来以为他不在乎的。 但是当那层纸捅破了,他才发现,他在乎的不得了。 他很难受,一进剧组就是大半个月。 好容易杀青了,周岁岁也快过生日了,他才回B市。 昨天接到电话,对方说有事情要过来一趟,知道他大哥家的侄子在这边,朝廷有人好办事,他知道她的意思,也就陪她过来了。 198. 他不再看那道很像她的背影,别过头去。 是她说,今后再见就当不认识的。 她不需要他,他又何苦贴着。 连周岁岁有时候都要有求于他。 他舒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实际上心里却窝着一团火儿,怎么都消散不去。 这不像他。 “这样啊~辛苦你了,你做得很好。” 周岁岁只是轻描淡写的夸赞了一句,却内涵深意。 本来这里就是可以直接上诉举报的,门卫的做法不合适。 但是周岁岁却夸奖他做得很好,无异于是在夸赞这股风气,并且还暗示了下次还可以如此,给了门卫更大的底气。 本就是趋炎附势之辈,看碟下菜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景轶然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些什么。 高高在上的谪仙,怎么会懂民生的疾苦呢? “小草啊,阿姨不想活了。” 回到出租屋内,魏如惠突然说道,惊得兰心直接把手里的资料全部散落在地。 “魏姨,您说什么呢?” “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吗?谁给我一个公道?谁给你们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个公道?” 魏如惠像是老了十岁,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也很想哭,虽然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但是,那种无力感,真的太难受了。 “我不能替那些孩子们伸冤,那就只能用我的命赔给她们了。小草啊,阿姨算是对你有点恩情,无儿无女的,要是去了,希望你能给阿姨送终。” 兰心彻底慌了神,这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 她其实也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是个心思多了些的小女孩,并不想牵扯到人命。 她忽然想停止她的计划了。 她要报仇,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无非就是有些委曲求全。 她并不想魏姨死。 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小草好的人了。 也是太过善良,才会这般下场。 “我意已决,你不要在劝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说。” 魏姨面露一丝悲伤,又有一丝洒脱。 兰心有些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嫁了个人渣老公,妹妹和姐夫出轨,老公利用她的善良贩卖人口、走私器官,这个一辈子善良的女人无意中成了帮凶。 这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些。 “您先冷静一会儿,生命只有一次。” 她努力劝说着。 “孩子,我真的不想活了。” 魏姨深色冷静地说道。 “魏姨,您给了我生命,反正我们这事儿要是解决不了,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被找到,不如我们一起...” 兰心忽然一脸哀切的落下泪来。 “孩子,你还年轻...” 魏如惠劝说道。 “落到他们手里会怎么样?您比我更清楚。” 她惨然一笑。 魏如惠没有在说话。 “好。” “我们...别在这儿,房子是租的,我们死在这儿,不好,” 兰心小声说道。 “诶。” 魏如惠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生命即将结束,两个人想的还是不给别人添麻烦。 真是两个傻瓜。 “滋滋”,手机忽然震动了下,兰心看了一眼,“小婊子,很得意吧?我被你害得出了国。但是你放心,我过几年就会回来的,而你,怕是早就成了昨日黄花,拜拜!哦对了,明天是岁岁姐的生日,我哥哥他们几个,听说都回去了,还精心准备了礼物,嘻嘻,替身就是替身,连入场券都没资格拥有。” 兰心却勾唇一笑,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要感谢对方瞌睡送枕头。 你的生日,我的“忌日”,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你可还满意。周岁岁小姐。 没办法,虽然男人不该隐身,但是,这位白月光,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那日目光中的轻蔑,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谁会对自己的替身和颜悦色呢? 就像兰心看到周岁岁的那一刻,内心同样无法压抑的嫉妒。 原来真的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的。 就如同她少不更事的时候,曾经问过她娘,“人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妓女的女儿,就只能继续当一辈子的妓女吗?” 她娘也只会怔愣片刻后,抱着她失声痛哭,在娘的丫鬟目光中受到类似谴责的眼神后,小小的兰心便明白了,有些问题,是不能开口问的。 但是,不代表兰心真的甘愿一辈子当个妓女。 许是上天垂怜,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让她来到了这样一个特别的时代。 很有意思。 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但是她不想继续做娼了。 -202 她的心,经过这一次,她想拥有名分,想要男人成为她手中的剑。 起码,她不想在当那个依附男人任人揉搓的天涯孤女了。 上天赐予她重生的机会,还有不一样的时代,但是,她的选择其实也不太多。 原主是个孤儿,没读过书,对于社会的阅历等于零,看过最广阔的天空就是孤儿院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天。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她有时候想问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为什么不干脆赐予她好一点的开始呢? 但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心了,重生这种事,几亿个人里头也不一定有一个。 “魏姨,我看了一下,好像吃安眠药最快,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兰心假装自己百度完,转身和魏如惠开起了玩笑。 “好。”像是被兰心情绪所感染,魏如惠竟然也笑了。 第二天晚上,B市某着名的大型宴会厅。 “岁岁,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周岁岁站在大门口往里面一点的地方,与她的母亲站在一起迎接客人。 “向晚,你还是这般优秀,这位就是你丈夫吧,与你这般般配。” 周岁岁对所有来客笑脸相迎,她也不傻,离开十年了,现在过来的,都是看在周家的面子... 可惜大伯和爷爷... 唉... “你可要抓紧了,听说今晚他们都来了,这么些年可都还没结婚呢?身边也没个女人呆的长久的。”向晚冲她挤挤眼。 周岁岁也笑了笑,不接话,却突然想到了那天那个女人说过,她会回来的,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哟,来了。” 向晚听到那边有些骚动,抬眼望去,苏朝和景轶然结伴而来,手里都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礼袋。 周岁岁对向晚笑了笑,收到对方揶揄的眼神也不恼,让侍者带二人进去了。 之后才迎了上去。 “轶然,阿朝。” 是亲昵的姿态,神色自然地接过二人手上的盒子。 “这是送我的吗?” 不谄媚,只是面带微笑接过价值不菲的礼品袋。 周母也上前同这两位京圈最顶级的少爷寒暄,端得是长辈的架子,景轶然有些皱了皱眉。 明明当年周母也是这般态度,他却没有丝毫不适。 他心里告诉自己,是因为他长大了。 不习惯家人以外的人对自己端长辈谱。 苏朝却神色如常,开口说道,“生日快乐,阿相还在开演唱会,礼物托我一起带过来了。” 实际上是不知道在哪里醉生梦死。 这种话就不必说了。 “好的,我一会发信息谢谢他。” 周岁岁神色如常,她当年本来的目标之一就是陆大,成熟稳重,家族第一继承人,和陆相燃那种大学都没读的混小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只不过陆大当年对她淡淡,反而是陆相燃追着她不放,本着母亲教给她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思想,她也就一起吊着了。 外面又有一阵骚动。 没办法,她毕竟算半个公众人物,有记者也是很正常的,何况,这里头还有“自己人”。 她勾唇一笑,大概又是哪位裙下之臣到了。 果然,她看着了盛严明和云澈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明明不算宽的距离却泾渭分明。 她皱了皱眉。 平日里这两人好得穿同一条裤子,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阿澈、阿严。” 她对苏朝、景轶然示意了下,对着如同众星拱月般的两人迎了上去。 盛严明微微颔首,说了句生日快乐,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云澈则是沉着一张脸,生硬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两人都是让身后的人送上了礼物。 周岁岁面上终于僵了僵。 想到方才撇到的景轶然和苏朝的礼物,上面印着熟悉的“H”字眼,显然像是不久前一起从商场里打包的,她脸上的表情差点坚持不住了。 她还记得,她18岁成人礼那天,几个人都是亲手送上的礼物,现在却... 好在周母掐了她一把,她才及时调整过来。 “都是贵客,别站门口,请进吧。” 周母到底是老江湖,察觉到方才景轶然的不悦,立马调整了姿态。 不得不说,母女俩都不是善茬。 盛严明微微颔首,算是与对方打了个招呼,云澈则直接进去了,谁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几个人落在以后,晚宴也快开始了。 周母坐在台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而周岁岁,则直接上了台。 199.3.30 “感谢那么多亲朋好友来到我的生日晚宴,已经十年没回国了,见到各位故人十分激动。” (以下省略1W字,问就是懒。) “那么,祝各位今夜玩得开心,咱们不醉不归~” 舞台上,周岁岁光芒四射、十分耀眼,台下众人都十分给面子的鼓起了掌。 至于给的是谁的面子? 自然不可能是周家母女俩的面子了。 角落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周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回归的生日宴在酒店办?” “那不然在哪?” “不应该?” 问话的人努努嘴,指了个方向。 接话的人嗤笑一声,“还真当她是周家大小姐呢?周家掌权的那位又不是她亲爹,给她顶着这个名号就不错了。” “不是亲爹归不是亲爹,但是亲爷爷总归还是真的吧?” “嗐,谁知道呢?豪门的恩恩怨怨。” “周家不能说是豪门吧?那位可是...” “嘘,找死呢。” 说这话的人立马噤声,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问错了话。 而另一边,周岁岁、或者说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一个角落。 景轶然和苏朝坐在长沙发上,不知在交流什么。 盛严明和云澈自己占了一个位置,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云澈直接背对着周岁岁,连眼神都没有一个。 而盛严明,眼神的方向确实是主人公的方位,可惜他本人早已神游天外。 “芜湖~云少,他们说你面色不佳,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我们云少什么时候不是春风拂面沁人心啊?” 这时,来了个公子哥儿,手搭在他肩头,调侃道。 云澈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推开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没什么。” 哪知这位公子哥仗着同他有几分交情,不依不挠的说道,“这位回来了,你不再接再厉?” 面上满是揶揄之色。 沙发上的三人也都看向云澈。 “老了,追不动了。” 哪有他的乖宝懂事呢?床上乖巧,床下有趣。 拿了十几年的乔了,真当别人看不出? 云澈突然感觉一阵乏味。 却忽然想到,他的乖宝已经走了,20天都没联系过他了,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而且还说...还说她只爱过盛严明。 想到这儿,云澈看向对面的眼神宛如杀父仇人。 这句话,却刚从台上下来正往这边走的周岁岁耳中,令她的步伐顿了顿,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变化,走了过来。 “聊什么呢?” 公子哥神色倒如常,丝毫没有背后揶揄别人被抓当场的尴尬。 “闲聊呢。” “说我最近有个小女友,胃口越来越大了,前几天跟我开口要个包7、80W,说是她几个小姐妹都有,我直接让滚,这不,好不几天没理我了。” “吴少,这是你不行啊?也就百八十万的事情。” “不行,养女人不能由着她来,想要什么要什么哪行?” 周围人都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呢,毕竟这几位,十年前可都... 十年后居然这么风平浪静的坐在一起? 一听是他们能插上话的事情,立马都围了上来。 “冷几天就好了,过几天你不搭理她,她就乖乖回来找你了。” “那要是20来天都不找呢?” 云澈突然开口。 周围落针可闻。 “2...20多天都不回来...估计是...估计是找着下家了吧?” 刚才说这话的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气氛突然更冷了,苏朝和景轶然面上一直挂着的公式化的笑容没有了,盛严明忽然抬头看着说话的那人,云澈更是把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酒杯置在了桌面上,“啪”地一声响,众人噤若寒蝉。 而周岁岁,像是为了缓和气氛,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令她后悔不已的话。 “或许是欲擒故纵也说不定呢?” 说完立马得到了众人的符合。 这种场合,男人多,女人也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带来的女伴,上流社会的小公主们有自己的小圈子聚集。 所以敢当面反驳周岁岁的人并不多,都在附和。 但是周岁岁却并没有松口气,因为她看到了云澈如同毒蛇般地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哪怕只有一秒,都让她汗毛竖立,苏朝眼睛后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却不是当年那种爱慕者的目光。 至于其他人,她已经不敢再去观察了 最开始过来撩拨云澈的那位公子哥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马上起身换了个位置。 开玩笑,他是来谈交情的,可不想把原本的关系搅黄。 话题渐渐偏远,围着他们的人却越来越多,他们却早已习惯,时不时接两句话就很给面子了。 而且喧闹中,苏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下,来电人显示,“乖宝”。 200. 就在晚宴觥筹交错间,网络却因为兰心的一则动态闹开了锅。 “大家好,好久不见了,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但是实在走投无路。” “当大家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了,因为这是定时发送的动态。” “我并没有被盗号,发这条信息,是想揭露一些事情,内容很长,也许有些乱,希望有人能看完,毕竟也许这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一次发言了。” “我叫小草,心心是我十八岁以后给我自己起的名字。” “我一出生就在一个孤儿院里,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字,也没有迈出孤儿院的大门一步。” “成年之前见过的最广阔的天空是孤儿院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天。” “捡到我的好心人叫魏如惠,我叫她魏姨。” “小时候给自己起得名字叫小草,希望自己能在孤儿院里像草一样坚强的活下去。” “孤儿院的院长我不知道名字,但是我知道,他是魏姨的丈夫。” “孤儿院里年纪的人参差不齐,唯一相同的点就是每两年都会把16-18岁的孩子送出孤儿院。” “然后再由魏姨在外面把弃婴捡回来,或者是别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就是这样被魏姨捡回来的。她是个很好心的女人。” “但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院长,利用了这个好心的女人一辈子。” “事情要从我离开孤儿院的前夜说起,从我有记忆以来,孤儿院就是我的家。想着明日就要离开了,在同寝室的姐妹们都睡去后,我偷偷一个人在孤儿院内四处走动,回忆过往。” “然后我发现了院长和魏阿姨在偷情(魏阿姨是魏姨的妹妹,也是我们孤儿院的厨房阿姨,为了区别通常这样称呼。)” “当时没有接受过性教育得我并不知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却把他们说话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要把我们拉到不好的地方去,卖掉!” “我当时害怕极了,回到宿舍一夜未睡,胆小得我也并不敢和谁诉说,当时我看着谁都像他们的帮凶,而这座四四方方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孤儿院,则像极了牢笼。” “我一夜未睡,想着明天怎么跑出去。但是我只是个被猪一样圈养了十几年的小女孩,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我也只能担惊受怕的上了那台卡车,大卡车覆盖上了篷布,我们在暗无天日的车厢里,像猪一样,不知被运往何方,亦不知,接下来面对的是何种命运。” “后来我跑了,在夜黑风高的夜,我自己跑掉了。” “我当时只有一米五不到,因为我没有成年,我是那一批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每天在孤儿院吃了16年的开水送馒头,有时候还去晚了没有饭吃、抢不过就得挨饿的日子,太难了。但是当我凭借瘦小的身躯钻过卡车铁网与篷布的空隙逃出生天时,我是有些庆幸的。” “我也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大概有6个小时吧,从黑夜跑到白天,在道路上一刻都不敢停歇,从孤儿院穿出来的胶鞋都烂掉了,终于在路上求到了两位大哥带我去到附近最近的小镇把我放了下来。” “然后被一户人家“收养”了,在店里当个童工,其实很谢谢那位老爷子,给了我饭吃,还叫我读书写字,还教我一些音乐上的知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爷子传给我的东西很厉害,连他的子女都不曾提及。大概是希望我能混口饭吃吧,辜负他的期待了。” 在这儿,兰心似乎留下了什么伏笔。 “老爷子给我留了一点点遗产,但是他的子女并不同意。我也认为他们家给了我一口饭吃,这钱我不该拿,就连夜去了B市,去了会所当服务生。” “毕竟我没有文凭,大字不认得几个,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出路了。” “如果你有关注我,或许会认为我在说谎,否则,一介孤女这种身份怎么和白富美扯上关系呢?” “因为我被人包养了呀。” 兰心似乎并不忌讳,直接把伤口撕开血淋淋的展露在大众面前。 “但是希望大家不要探究我的私生活啦,因为我的金主和这件事无关,很感谢他们,带我这个土包子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一个,小草从来都没想过的世界。” “同他们在一起的半年,是我的人生里最幸福快乐的人生了。” “和金主和平分开后,我在火车站,接到了从小城过来的魏姨,她仿佛老了十岁,见到我就是嚎啕大哭。” “我带她回到了我的出租屋内,她告诉我,她听到了院长和别人的通话,知道了这些年的始末。也告诉我,当初和我一起上车的21个兄弟姐妹们,全死了。” “魏姨说是因为我跑了,怕我去BJ,所以那些人只能把他们灭口了。” “我怔了怔,红着眼,告诉她,我是怎么逃脱的。” “魏姨抱着我,嚎啕大哭。没有责怪我自己一个人逃跑的事。” “我却整夜整夜睡不着,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他们。” “是小草的懦弱,无知,无能,害死了一起长大的21个兄弟姐妹。” “所以,小草今天要去陪他们啦。” “但是在这之前,我,举报,XX省XX市XX乡太阳孤儿院院长,伙同不法分子,走私人体器官、贩卖人口,杀人灭口,每两年讲孤儿院的孩子们运往国外,不知死活。” “在决定去给我的21位兄弟姐妹赔罪前,其实我和魏姨,去过很多地方检举,但是半个月来,所以信息石沉大海。最后去的地方更是连门都不让我们进。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死谏。希望能引起社会关注,还我们一个公道。” “如果有人想知道,怎么灭的口,请你们搜索“12/5中X边境公路爆炸失火案”,它会给你们答案。死者23人,2名司机,集装箱内就是我那被灭口的21个兄弟姐妹。” “因为死者无名无姓,所以甚至不了了之。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除了揭露这件事,我还在XX公墓给他们立了一个衣冠冢,希望他们能往生。也希望能引起重视,还我们一个公道。” “墓碑很好辨认,希望有人能清明前为他们送上一束花,毕竟,我有几个姐姐都很爱美,一辈子却只能摘孤儿院墙根处生长的野花编花环。” “左右两边,是我买给我自己和我无缘相见的孩子的。一个里面有他的检查B超图等等,算是他来过的唯一证明。另一个我死后,麻烦把我的骨灰放进去吧。我生前同我的兄弟姐妹们一起长大,死后就下去给他们当牛做马赔罪了。” “墓地我没有给魏姨买,魏姨可能还不知道,她吃的安眠药被我昨晚偷偷换成了维生素,里面只有两粒是真的,足够她睡10个小时。” “我们在郊区XXX公交站牌往北走200米的小树林内,我骗魏姨说,我们死在出租房里不好,影响人家继续租。跳河、跳海还得人家花大力气打捞,不要麻烦别人了,最后选了吞安眠药。” “魏姨是个很好的人,她的一片好心被人利用罢了,她不该死。” “死的应该是我,是我的胆小懦弱害了他们。” “我卡里还有15W,是我当网红赚的钱,是我自己的钱。卡在我的包包里,密码我写在背面了,麻烦找到我们的时候,帮我交给魏姨,告诉她,谢谢你18年前捡到小草并且把她养大,答应给你养老送终怕是做不到了,这是给你的养老钱。” “如果魏姨不肯要,就替我捐给贫困地区的留守小女孩吧。希望她们好好读书,起码要识字,不要像我一个,成年了大字不识几个,出去打工人家都不要我,遭人白眼,只能去当个服务员或者被人包养,被人看不起。” “希望每年好心人给我的兄弟姐妹们上柱香。方便的话给我的小宝贝也上一柱,希望它下辈子投个好胎,有个好人家。它的母亲没有用,没有保护好它,希望香火不断,保佑它下辈子一切顺遂。” “至于我,就不用啦,我来世间走一遭就够了,不希望有来生了。” “也许还有一点点遗憾吧,我遇到了一个我很爱的人,可惜他不爱我。但是我尽力了,问心无愧,那就祝他安好吧。” “也遇到了一个很有耐心很宽容的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他有些看不起我,但是他告诉我你也可以犯错,可以自信,可以有自尊。没关系的,不要害怕,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换一条路走下去。我曾经答应过他,要给他弹一首《春江花月夜》的,刚才给他打了电话,没有接,本来想同他道别的。” “给你弹得曲子被我录下来啦,本来想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的,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知道你明白我再说什么的,谢谢你啦,录音笔在我包包里,如果你还想听的话可以去取一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遥祝君安。” “我用偷来的一年半时间,遇到了很好的人,他们都很好。分开的时候我说过两不亏欠,那就是两不亏欠了。所以希望大家多关注这件事的本身,而不是我的私生活,打扰到不相干的人。” “我在这个世界上,挨过冻饿,受过打骂,遭过白眼,但是也看过最好的风景,遇到了最好的人,感恩一路上相遇、相逢的人和事,” “看到这里的人,谢谢你的温柔与耐心,祝你们一切都好。” “那么,永别啦。” 202.3.31 “喔~你们看手机没有,有个网红举报养育她长大的孤儿院贩卖人口。” 宴会进行到中场,里面的人终于有人发现了网络上此时沸沸扬扬的事情。 因为兹事体大,已经从兰心发布的两个平台被转发到了更大的平台上,可以说是轰动了全网络。 “什么事啊?这么夸张?孤儿也能当网红?” 盛严明他们这堆人此时也还没散去,有人听了一耳朵马上就问了起来。 “那个孤儿被几个人包养,伪装成白富美,现在突然留下遗书要自杀。” “哪个网红?” “不认识啊?不过,这车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最开始嚷嚷的人显然在翻阅兰心的过往动态,在看到那三台DIVO和一辆风之子,还有景轶然那台huayra后失了声。 他们这个圈,平时靠车认人的也不是没有,互相认识不说认识对方全部的车,但是几台顶级座驾往往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那个...盛总、云总,这是不是你们的车?这个网红盗图还是和你们同一个小区?” 他突然开口叫正在沉默喝酒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刚才有没有在听。 盛严明的酒杯应声落地,打湿了他几十万的高定西装与皮鞋,他却全然不在乎。 满脑子都是刚才听见的几句话。 云澈几个也机械的转过头去,苏朝直接顿住了和一旁的人交流的行为。 “你刚才,说什么?在完整的说一遍。” 此人是个二世祖,喜欢玩社交平台、泡妞、玩车。 往日里哪见过这场面,此时都有些结巴了。 “就...就是有个小网红,留遗书自杀了...她...她之前发的照片里有你们的车。” “不会是认识的吧?” “也许是偷拍博关注呢?”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都开始打开平台查看起来。 毕竟,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讨论起来不一样啊。 网上的瓜突然变成自己身边得了。 “那...那个网红叫什么?” 景轶然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 “是心心呀~” 说着还恭敬的把手机递了过去,可是没有一个人接。 看到他们这幅样子,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几位,都是金主啊.. 突然就有了好奇,得是什么样的天仙儿,才能同时套住这几位主儿啊? 同时,更有不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投向了周岁岁。 毕竟都是同龄人,当年的事情,谁不知道呢? 十年归来,女主角居然换人了? 意向顺风顺水的周岁岁哪受过这般目光? 今晚不知第几次的尴尬令她也昏了头,又想起那天兰心病房中对她所得“迟早会回来”的宣言,她以为她从来不在意一个卑贱如草的女人,哪知这句话,牢牢地扒在她的心里,如同跗骨之蛆。 于是脱口而出一句,“不要相信她,或许是欲擒故纵。” 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令她直接清醒,她看着云澈想要杀人般地目光,一时间噤若寒蝉,连辩解的能力仿佛都失去了。 苏朝和盛严明已经拿出手机翻看了起来,景轶然拿手机的手一直在哆嗦,怎么都解不开锁。 现场落针可闻,好好的生日宴,本该是热闹不已,现在却变成了长时间的寂静,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都是家族好好培养出来的孩子,傻子都会看人脸色,刚才那一幕,在联想到女个网红说的曾经不止被一个人包养的经历,是个人都能猜出来点真相,何况是这群人精。 戏谑、揶揄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十年前的女主角归国后发现,女主角似乎已经换人了。 这一幕似乎太过戏剧化。 宴会沉寂许久,周母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岁岁没了主心骨,却实在受不了自己好好的生日宴变成这般模样,想要辩解一二。 “我...我只是...”周岁岁从来没有这般尴尬过,周围人怀疑的目光,云澈凶狠的目光,苏朝不悦的目光,都贴在了她的身上,怎么都甩不掉。 “闭嘴!”盛严明一声怒吼,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向来以冷面阎王着称的商场修罗,没有人见过他在公众场合如此失态。 他看到了兰心留给他的那句话,连呼吸都是颤抖着的,微微垂着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此时有几缕发丝已经跑来了额前,它的主人却无暇顾及。 苏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在她心里有那般好,也从未想过,他等了二十天的电话,他居然会错过。 如果没有错过,他接了电话或许就能察觉到她的不对,或许..或许就能挽回。 苏朝长这么大,第一次遍体生寒,他害怕,害怕,也许...也许一错过就是一生。 203. “喂...韩叔叔,你有没有接到报警电话...是关于现在网络上...” 景轶然终于看完了那篇长文,握着手机手都在颤抖,眼圈微红,在和家里的世交叔叔打电话。 他终于想起那天,他陪在周岁岁身边,错过的人真的是她。 如果...如果那天他帮了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自杀? 景轶然死死咬着唇,眼尾发红,全身都在发抖。 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去,都看向景轶然的方向,祈祷听到一些好的消息。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他们何时得见这几位禁止金字塔尖上的人物这般? 看来这位,分量不轻啊。 但是想起刚才粗略看过的遗书,他们又有些惋惜,就怕是红颜薄命,无福消受了。 各人有各苦,但是苦成这样的,也确实是太惨了些。 现场有好几位太太都落下泪来了,当了母亲的人,总是看不得这些。 “是轶然啊?你怎么会关心这件事?” 城郊的小树林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外面里三层外三层,记者围了一圈又一圈,JC在负责拉警戒线维稳,救护车、J车的两种警笛声不绝于耳,一片嘈杂。 韩城本来不该接电话的,但是看到是世家侄子还是接了,走到了一边,但是还是隐约能听到吵哄哄的人声和鸣笛声,让景轶然心里更是一紧。 “我...我...” 多稀罕呐,在娱乐圈闯荡多年,面对无数闪光灯的包围,记者的夹枪带棒下都从容不迫的大影帝,此刻竟然在结巴。 他是她的谁?他有什么资格去询问这件事?他有什么身份去关注这件事? 景轶然心乱如麻,他连个称谓都说不出来,他甚至觉得有些荒唐。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在床上、在厨房、在沙发、甚至在野外,她甚至怀过他的孩子,可是她生死未卜,他却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去打听他的事? 景喻之,你真不是个东西。 在他支支吾吾、心思回转之前,早有人等的不耐烦了,一把夺过电话。 “韩叔,我是苏朝。” 苏朝面上看不清任何神色,好似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会做夺人手机这种事。 能这样不讲道理,足以证明他已经急疯了。 “阿朝啊,你们在一起呢?” 韩城没有意外,这俩人关系本来就好,军政不分家,他自然也是认得苏朝的。 “韩叔,出事的是我的女...前女友,我想问一下,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说出前女友的那一刻,宴会厅陡然一静,随即又开始窃窃私语,周岁岁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她虽然离开十年了,但是却每日都关注着这个圈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比谁都清楚,苏朝,从来承认过谁是他的女朋友,哪怕是私下都没有。 苏朝却一脸坦荡,只想快点获取他想要知道的讯息。 其余三个人却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在她心中,那般好。 甚至,留给盛严明的只有只言片语,留给苏朝却是那般多。 甚至还有录好的琴曲,如果她真的...那么那件东西,就是唯一的遗物了。 他们不禁想,倘若一开始,她遇到的真的是苏朝,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了。 她不是感受不到,相反,出身孤儿院的她,或许更能感受到人情冷暖,她只是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说,对自己的地位有清楚地认知,所以才更让人心疼。 苏朝一开始最看不起她,但是之后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不怪她最后一通电话想要打给对方。 真诚与尊重,才是永恒的真理。 可惜他们醒悟的太晚了。 盛严明跌坐在沙发上,他发现他全身虚弱得厉害,甚至无法站立。 可是眼睛却死死盯着通话的苏朝,生怕自己遗漏了半点信息。 “这件事,上面非常重视,因为可能和国内追查了很久的人口贩卖有关,已经下了封口令。除了家属之外任何人不得透露信息,家属也需要严格保密。阿朝你..已经是前男友了,这位小姑娘最后的话也说得很清楚了,和你们两不相欠了,所以你们现在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那我没办法告诉你,抱歉,不是韩叔不近人情,这是公务。” 电话那头,韩城只是稍微惊讶了下,没想到这件事还卷到了自己认识的人身上。 一般情况下他能行这个方便,毕竟人情这玩意谁都缺。 但是他来的路上就接到通知了,这件事,除了家属外,任何人不得过问,直接和最上头汇报、对接。 受害人都是一群孤儿,唯一的例外是那个中年女人,但是对方的家属目前都属于犯罪嫌疑人,那这个通知就是封口的意思。 苏朝看完了整封“遗书”,自然知道牵扯重大,几十条人命,还不包括她们说的之前运送出去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风声,肯定是有保护伞,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他没想到,已经算得上第一时间打电话去了,还是没能打听到一点点消息。 想到那句从外人形容的“两不相欠”“没有关系”,他的心痛如刀绞,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不要浪费时间,这些都不是现在你关心的。 思及此,他直接没理会在场所有人,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你去哪?”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的问道。 “去现场,生要见人,死...我要见尸。”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到,苏家沉着稳重的老幺,居然双目含泪。 三个人愣了愣,随即都快步追了上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去的路上,他们与拉着她的救护车又一次错过了。 后来他们才明白,有些人,错过了一次,就会错过无数次。 错过后的每一次重逢,都让他们费尽心机。 -206 “阿朝,这是那位女士交代要给你的,里面是什么东西呢,你也知道。” 深夜,警署的侧门外,韩城一脸疲倦的递了一只用透明袋装着的录音笔给苏朝。 看着面前五个熟悉的面孔,韩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年少时也是四九城的风云人物,心下却只能一叹。 想到那个女孩子醒来后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外就说,我死了吧,除了你们办案的工作人员外,我希望没有其他人知道。” “魏姨怎么样了?” “你偷换了她的安眠药,却不知道她跟在你的身后,把你购买、替换安眠药的全过程都看在眼中,你吃的那瓶,是你想替换给她的。” 女孩听后沉默许久,最后只是惨笑了一下,说了句,“我没有亲人了。” 连他多年的铁石心肠都不免红了眼,何况是旁边一直监护着她的两名女警,都直接流了眼泪。 他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他们有几个往日不苟言笑的小伙子都眼眶发红。 都是普通人,却也不愿见世间苦。 更何况,他面前的这个女孩是真的苦。 既然她说他们与她两不相欠,没有半点关系。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帮她这个忙。 “这是她的遗物。” 韩城深呼吸一口气,没等对面四个男人发问,自己就说了一句暗示十足的话,随即没有在理会他们,转身离开。 他想,现在他们也需要一点点时间。 却没想,转身时却被人一把拉住。 “韩叔,能让我再见见她吗?” 云澈拉人的手抖的不成样子,他根本没想过,他和她此生再也见不到了,他甚至没能同她好好道个别,她甚至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给他。 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她来这人世一遭,就这般毫无留恋的走了。 也是,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他想起那篇令人痛心的长文,上面的事迹令人遍体生寒,他甚至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在那种地方生活到将近成人。 然后出来后,又遇到了他们几个人渣。 难怪她说下辈子不愿意再来了,别的女孩子在当父母的掌上明珠、男友的悉心爱护时,她有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从记忆起就被人抛弃的事实,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看人脸色的小心翼翼。 她或许也曾有过希望的吧,只是这个世界给了她绝望。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出生在孤儿院,他想着孩子可以再生,他当时根本不懂那个孩子对她的意义。 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连求助都不愿意向他求助。 是啊,连自己亲生骨肉不明不白的流产都没个说法,她凭什么相信她把真相全盘托出他会帮她? 昨日因,今日果。 只是这果子,未免太过苦涩了些。 他承受不来。 云澈感觉到脸上有些热,从不在外面黑道少主哭了,但是他此时丝毫不在意,只想求着面前之人,带他去见她最后一面。 “抱歉。” “你们和死者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此事事关重大,上面严令禁止无关紧要的人接触死者,我没有办法带你去见她。” 韩城说的是“他们”,这番话同样是对身后几人说的。 韩城说的也是实话,他早就接到了封口令,所以前面才说,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带他们去见她。 陆相燃满身酒气,显然是刚从家中收到消息赶了过来,此时听到“没有关系”、“无关紧要”这几个字眼,一个踉跄,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此时正好有一双手,从一旁稳稳的拉住了他。 “韩叔。” 来人面容沉静,身姿挺拔,一身卡其色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银色的细框眼镜和扣到最上面的纽扣为他增添了一丝禁欲气息。 在场的几个人显然都互相认识,但是此时显然除了韩城也没谁会搭理他,他只是微微颔首,表示下了礼节,也不在意有没有回应。 “嗯。都一样,谁来都一样,不能进。” 韩城脑瓜子都嗡嗡的,他收回前面的话。 饶是他活了40多年,当年也浪荡过,也真没见过这般局面。 这姑娘,确实有点本事在身上,这是褒义词。 这四九城,年轻一代,家世最厉害的几个,基本都在这儿了哈? 要是这姑娘是主动地,他都想说一句,“您搁着集邮呢?” 可惜里头那小姑娘的遭遇实在太惨,他说不出那样的话。 204. “她...” 醉醺醺的陆相燃强打起精神,不死心的问道。 “不在了。” 韩城一脸疲倦的再次回答。 陆相燃差点再次滑落到地上,却被一旁的西装男人一把拉住了。 西装男人没有理会一秒崩溃的弟弟,而是神色平静地问道,“不能见?” “不能。” 韩城肯定地答道。 他看明白了,这姑娘裙下之臣有五个。 眼前这位冷静地事不关己的陆家大少爷显然不属于这个范围。 “哥,哥,求你帮帮我,让我在见她一面,呜呜呜让我再见她一面,我还没来得及和她道别,我新写给她歌她还没有听,她怎么可以...” 韩城已经走回了办公区,陆相燃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哥哥帮忙想办法让他见她最后一面。 此时的他酒直接醒了,回忆着他们的过往种种,大哥说的网上的事他还没有看,接到电话就魂飞魄散的来到了这儿,如果不是陆相淮开车,他怕是能直接酒驾过来,到时候,会不会在搭上条人命,还真的不好说。 “回去吧。” 陆相淮却只是神色淡淡地说道,来的路上,他的助理就把一起都告诉他了。 他是陆家的下一代接班人,长兄如父,他弟弟和谁交往,最近有什么事,都会有人告诉他。 他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所以接到消息后,立马带了弟弟赶过来,他知道,小家伙这次是有些认真地。 毕竟,当年那个居心拨测的女人出国的时候,小家伙连眼泪都没掉一滴。 哪像现在这副鬼样子。 “回家吧。” 佳人已逝,他在这里闹,于事无补。 “哥...” 陆相燃用哀求的神色看向他大哥。 父母忙碌,他算是陆相淮带大的,平日里有些怕他,但是他心内清楚,这个大哥最是疼他不过。 “回去。” 陆相淮已经有些发怒的边缘了。 他并不是生气弟弟丢他的脸,只不过认为,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总是失去后才后悔,早干嘛去了? 他也有心想要弥补那位可怜的女孩,但是对方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他想要补偿,都没有办法。 “嘭”,还没等陆相淮把陆相燃带走,原本背对着众人一直垂着头的云澈突然转身直接朝一直发着呆的盛严明挥拳打了过去。 拳风狠厉、拳拳带风,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盛严明此时却像个不会还手的傻子,任由对方拳打脚踢。 一旁的苏朝和景轶然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甚至还想加入。 陆相淮皱了皱眉,松开抓着陆相燃的手,走上前去,拉开了他们。 “够了,别打了,闹什么。” “你把他打死,她也不能复活。” 虽然没有弟弟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到底能算得上多年好友,陆相淮看着云澈疯魔地模样,看着盛严明那张脸全是血迹斑斑的模样,也有些不忍。 想要苏朝和景轶然劝说一二,却看到二人冷漠地眼神后只能就此作罢。 “要打不要在这里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最后,还是韩城听到手下来汇报,走出来看到这幅对峙的局面,冷声把他们全部赶走了。 陆相淮带着已经崩溃的弟弟回家,走之前看了一眼这幅名场面,突然就对这个女人有了兴趣,毕竟,周岁岁当年,可没能让这几个人变成这样,兄弟阋墙,。 但是此时的他却并不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有时候就是爱情的开始。 而后来,他也会加入他们,同他的兄弟,大打出手,这是后话。 盛严明怎么回到的那里,他已经不记得了。 脸上很疼,可是心却仿佛痛到麻木了。 他最终,还是失去了她,失去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她。 云澈说的没错,他是混蛋,他践踏了她的真心,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买到一切,认为一切都来得及。 是他的自大害了她,他从未关心过她,自以为自己调查来的就是对的。 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安全感,导致她什么都不敢说。 要她生孩子,孩子出了事也不去探究个真相,让她对他失去了信任。 是他,是他害了她。 他根本配不上那么好的爱。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上面高度重视,会有专案组出手,没有公布结果之前,闲杂人等不得过问。” 这是苏朝和景轶然打电话给家里收到的统一答复,全部都心下一沉。 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206. “妈?妈?你气死我了!今晚你怎么后面不见了啊?” 另一边,周岁岁的宴会自然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她回到和母亲同住的别墅内,生气的大吼大叫,一点都没有在外温柔婉约的淑女形象。 “啪”地一声,周母从二楼下来,看到在客厅中间大吼大叫的女儿,直接就给了一巴掌。 又看到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的佣人,狠狠瞪了眼已经快要30岁的她。 然后放缓了声音说道,“吴妈,你别误会,岁岁她今天心情有些不好,平时不是这样的。” 周岁岁这时才注意到,家里还有其他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角落里的中年妇女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跟我上来。” “啪”,一皮鞭抽在了周岁岁的后背上,随即出现一道红痕。 “妈?” 周岁岁痛呼一声。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我怎么教你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你做到了吗?我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悉心教育都喂了狗吗?” 周岁岁抖了抖,一句话都没敢还。 “说吧,出什么事了?” 周母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儿,那姿态,不像是母女,倒像是主仆。 周岁岁低着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再说到“孤儿院”、“八分像”、“替身”、“走私人体器官”、“贩卖人口”这几个字眼时,自己母亲神色的变化。 周母身体微不可查的颤了颤,随即很快真定下来。 “我知道了,岁岁,你要记住,你吊了这几个男主十年,让他们在这十年内都没有结婚生子,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就让你方寸大乱?这可不行。” 周母诡异一笑。 “好了,你出去吧,对了,你回来之后,他们有没有找过你?” “他们”自然指的是,周母看中的金龟婿们了。 她把她的女儿培养成海王,放了十年的鱼饵,现在也该收网了。 “没...没有。” 周岁岁难堪的咬了咬下唇,端得是一番我见犹怜。 可惜在她面前的是她那铁石心肠只把她当成工具人的母亲。 “没有?” 周母横眉倒竖,就要斥责出声。 但是看着女儿那副懦弱的模样,又想起她那早死的同样懦弱的丈夫,心里叹了口气。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她悉心培养了将近30年,她的女儿还是跟她丈夫一个性格,这让她如何甘心? 周母弯下腰,细长的美甲划过女儿精心呵护的脸蛋儿。 “你要记住,眼泪、身体,必要时可以成为女人最锋利的武器。” “可是,您不是说,身体要留到新婚...” 周岁岁嗫嚅道,在她母亲面前,她不是光照四射的周家大小姐,也没了刚才在大厅时的暴怒,只像一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女孩。 “可以让男人尝尝甜头。” “岁岁,我的宝贝女儿,你要记住,死人,是永远比不过活人的。” “幸好那个贱丫头识趣儿,自己死了,不然,敢坏了咱娘俩的大计,我要她生不如死!” 周岁岁看着她母亲疯魔的模样,一句话都不敢接,瑟瑟发抖, 她的父亲是周家的私生子,是周家老太爷中年时期喝多了被人算计的错误结果,是周老爷子磊落一生最大的污点。 周老太太为了丈夫的仕途不得不认下了这个私生子,养在周家,最后却郁郁而终。 所以,周老太爷迁怒到了她父亲的身上,外人只知道是父亲的性格不讨人喜欢,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故事。 而周家大伯,表面上是她的大伯,见面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周家注定要由大房继承,所以她的母亲,一开始,就没有把她们希望寄托在周家上。 只因周家大伯太过强势,在她母亲说要分家的时候,冷漠地说了一句,“可以,你可以去试试。” 便吓得她的母亲,魂飞魄散,带着她连夜离开了周家老宅。 而自始至终,她的爷爷都没出现过。 她知道,她们母女俩是被抛弃了、 她们唯一的补偿就是,可以继续顶着周家人的身份在B市活动,只不过,周家的一切都和她们没有关系了。 她的母亲在父亲唯一分到的那栋别墅里抱着她哭了一夜,弱小的她只能替母亲擦掉眼泪,小声地说。 “妈妈,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穗穗,穗穗,妈妈只有你了,宝贝,我们要在这B市立足,只能靠你了。” 那时的母亲,还会叫她的小名,她也还是她的宝贝。 207.4.2 后来,她就被母亲安排去上各种各样的专业课,靠着周家唯一大小姐的名头在B市内混迹大大小小的晚宴,小小年纪就在世家夫人、公子前刷脸,意料之中的事,本家那边似乎默许了她的行为,但是她和她母亲也知道,这就是那边的底线了。 但是她却有些厌倦,还不到十岁的她,并不想日日夜夜的学习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顶着一张笑脸去迎人,更不想...更不想去听母亲传授的那些吊男人的技巧,去听她当年是如何凭着一介舞女钓到父亲这个老实人的。 她也想和同学一样,去旅游、去游乐场、去动物园。 “妈妈,我会好好学习,工作了好好赚钱养你。我能不能不要去学这些了?” 她第一次把她的想法告诉了母亲,遭到的却是狠狠地一耳光。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回应她的只有母亲同样不敢置信地目光。 “周岁岁,你还没有认清现状吗?你真是小姐的心,丫鬟的身体,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是周继深的女儿吗?你以为你真是周家的大小姐吗?你不是,你只是一个舞女和周家私生子的女儿,你父亲还死了,你和你的舞女妈妈被赶出来了!你认清一点现实好吗?” 她母亲边说边哭,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母亲哭,也是她开始喊她“岁岁”的开始。 虽然读音一样,可是她就是清楚,那个会温柔的喊她“穗穗”的女人死了。 死在了现实中,死在了野心下。 但是她还是没想到,她的母亲野心如此之大,计划如此的荒谬。 “什么?你让我,同时去...几个男人?” 当时只有十岁的她,一脸茫然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母亲。 “这叫广撒网。” 母亲一脸高深。 到后来,母亲看到她出落的越发美丽,身边的世家公子、二代们越发的多,心也越来越大了起来。 “她开始不满足于我在几个男孩间穿梭,她改变了策略,她要一网打尽,于是更改了我们的计划,开始了又一个10年的布局,而收网的时间,是我30岁。” 周岁岁回到房里,翻看着小时候的日记,看到了这行话。 而今天,是她28岁生日。 她在尘封已久的日记本下写下了新的一行。 “抱歉了,我付出了那么多,不可以就这样功败垂成。等你下葬了,我会去给你和你的孩子烧柱香。” 连她母亲都不知道,唐云梦是她的棋子。 她打听到的消息,是她“故意”让人泄露的,为的不过是借刀杀人。 而那个愚蠢的傻子被送出了国,而另一个人,也选择了自杀。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猜到她的身上呢? “死人是斗不过活人的,他们只能成为生者无聊后才会想起的消遣,用来寄托他们矫揉造作的情绪。” “就如同她和母亲早年还会怀念她的父亲,后来展露的多了,她的哀思、悼念,还有对父亲的爱,就变成了她们母女俩的表演工具,而那些所谓的感情,早已在一次次人前表演的泪水中,消磨殆尽。” 周岁岁合上了日记本,锁到了保险柜里。 连她的母亲都不知道密码,这是她人生最大的秘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也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你说什么?我刚得到消息,怎么会这么快?” “应该不会查到我头上吧?” “他们不会保我的!他们这些年都把我们母女俩当死人。” “你不知道周继深的手段,当年都没能把他拖下水,而且那里面还有他的...” 周母连珠炮似的一通怒吼,终于把对面的人逼得成功挂断了电话。 “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要不是看中京城地儿大,市场广,哪个人愿意和你这个贪心的老妖婆交易。” 对面的人直接挂了电话还嘀咕了句。 “以后不用理她们了,快点收拾,我们出国。” 一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凶神恶煞地说道。 “老大,真走啊?” “别废话,再不走条子就来了。不想走可以留在这里等死。” 冷冷地留下一句,中年男人走进了里屋。 PS。这种是对反派的描写,并不是我有的思想,希望评论区不要有奇怪的评论,“什么女人必须要生孩子,作者你要不要了解下思想解放”,这是无人区的真实评论,只不过被我删了。 那是我当时描写女主去相亲时候那个恶婆婆的,然后有人用描写恶婆婆的言论来抨击我说这个作者封建思想要求女人必须生儿子。 我真的笑死了,我一个铁钉,看到那个评论只想笑。 我只是懒得吵,因为那个人看了好几本都在挑刺,带着本来就挑刺看文的心情能看出什么呢?自然也是挑刺的,再加上我本来写的也就一般般,中下水平,所以更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巴拉这些。 喜欢的读者看得开心,我自己有事情做,有一点收入,每天能和大家交流就很好了。 【毕竟我不写文就去打游戏,打游戏真的好花钱,我打的是端游,哗啦啦的一下子头昏就死命搞装备去了。】 208. 而另一边,已经是深夜了,整个J局却灯火通明。 某个办公室内。 “您好,周大哥。” 韩城看到手机来电,直接坐直了身体。 没办法,备注上的名字,就是他们这一代大院子弟的神。 国内仅存的两位元勋之子,铁板钉钉的下一代继承人,偏偏个人能力强到离谱。 15岁和老子闹矛盾辍学被送进了军营,不靠家里,从一个大头兵干到团长,退伍那年也才21岁。 重新回去读大学,一边读书一边创业,十年不到累积了令人骇然的财富。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打下偌大的商业帝国后急流勇退,把公司股份划到儿子名字,打理交给小舅子和职业经理人,32岁那年才开始迈入仕途。 可以说,这位是真正的人物,军政商都有他的身影。 从来不出席任何晚宴,刚开始还有人不满,但是有人探了周老爷子的口风后,却都噤若寒蝉。 “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你们想和疯子打交道吗?” 是的,周继深就是个疯子。 在他女儿失踪后,在他妻子郁郁而欢后,他就疯了。 如果不是一生要强的老父亲含泪跪下求着他看看只有不到10岁大的儿子,他早就自杀了。 所以,当他听到儿子急匆匆的赶回家,告诉他,也许女儿找到了的时候,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按在扶手上的掌心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 “爸,可能情况不是太好...我也不能确定。” 周寻。 原本的名字是周云辰,为了提醒自己时刻不忘找回自己的妹妹,在那年自己改名成了周寻。 “说。” 周继深虎目含泪,看着自己长大了的儿子,却不想这一怒吼惊动了周家老太爷。 “出什么事了?” 周老爷子已经八十好几了,却精神矍铄,拄着一只龙头拐杖走进了儿子的书房。 战乱年代,30岁才娶了媳妇,次年有了周继深,那个年代体谅妻子,条件也不好,在别人家4、5个孩子扎堆的时候,他坚持只要一个。 这一声光明磊落,唯一的错误就是到了中年被人设计有了个私生子,害得老妻抑郁而终,所以对大儿子越发愧疚。 他的大儿子有出息,但是命也不好。 好不容易找了个喜欢的对象,结了婚儿女双全,结果小闺女刚出生就在医院不见了。 至今下落不明,儿媳妇走了,他们周家,还剩三个大老爷们孤苦伶仃的。 他老头子倒是无所谓,一把年纪,戎马一生,对得起国家,只是唯一放不下这个大儿子罢了。 “爸。” “爷爷。” 深吸了一口气,周继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爸,没什么事儿,你先休息。” “我都听见了,是不是,是不是囡囡找到了?” 周老爷子突然大声问道,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云辰,你先扶你爷爷坐好,然后继续说,说给你爷爷听。爸,你先别激动,还没确定是不是。” 周继深让自己的老父亲别激动,但是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根本没办法站起来扶着父亲坐下。 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一个人打八个,他拿枪的手,都没有抖过。 如今,女儿的一个消息,却让他全身都在颤动。 “爷爷,爸爸,是这样的。” 周寻已经冷静下来,“今晚是周岁岁生日。” 他提到这个名字是,毫无感情,就像个陌生人,而周继深和周老爷子则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有个女网红自杀了。” 两人的疑惑更甚了。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周寻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继续说道。 “自杀的女网红,是我的堂妹周岁岁钓的几个男人养的替身。” 周寻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找那个网红的照片了,因为从来没有露过脸,但是能当周岁岁替身...” 替身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继续说,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周继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儿子继续说,可是放在扶手上的手已经死死握紧。 “18岁,出身孤儿院,18年前的冬天被人遗弃在孤儿院外。” 不知是在想念他的妹妹,还是在想着什么。 说道这里,周寻一个三十岁的北方大汉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妹妹,他可怜的妹妹就是出生在一个冬天,出生没几天都被人偷走了,就是十八年前。 210. “那个...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周老爷子看了眼已经失语的儿子,颤声问道。 “今晚自杀了,J方还没公布结果,和她一起的还有捡到她把她养大的孤儿院护工。她在遗书上说,她给阿姨那瓶是维生素,只有两片安眠药,希望J方把她阿姨送到医院。” “那她呢?我问你那她呢?” 周继深突然像个暴动的狮子,怒吼出声。 “她...她说她吞下了整瓶安眠药。” 周寻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爸...如果她真的是小妹...我们怎么办?” 他害怕父亲和爷爷看不起妹妹被人包养过。 他看完了整篇遗书,堂堂八尺男儿都留下了几行热泪。 根本不是他妹妹的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是那几个人渣! 他妹妹有什么错? 吃不饱穿不暖活到现在,没有上过一天学,没有一个人教育过她如何成为一个好人,这个社会却还要求她有道德? 连死后都怕麻烦别人的姑娘,这个社会凭什么对她指指点点? 即便不是他妹妹,他也打算每年去那个姑娘墓前给她烧柱香。 呸呸呸,人还不一定有事,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先打电话过去,问问负责的是谁?没有什么怎么办,如果真是你妹妹,生是我们周家的人,死...” 周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这一辈子,送走无数战友,送走老妻,送走那个自己不喜的小儿子,现在又要送走自己素未谋面的小孙女了吗? 他上战场前,村里算命的老头对他娘说,他命硬,死不了。 是挺硬的,他的妻子儿子儿媳,都被他克走了,现在要轮到苦命的孙女儿了吗? 他想到此,也是老泪纵横,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恐怕不行,我已经打电话过去了,负责的是韩家的人。说上面下了死命令,这件事,闲杂人等不得过问。” 周继深回过神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纵横官场多年,怎么会听不明白? “不是简单的自杀?牵扯到什么事?” 不然哪会这么严格?不然他儿子想要过问这样一起自杀案,不会这么困难。 “牵扯甚大。” 周寻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打印好的A4纸,递给了父亲。 他没想到爷爷也在,所以只打印了一份。 “复印一份。” 周老爷子开口道,这件书房自然有复印机。 周老爷子掏出随身携带的老花镜,和儿子一起看了起来,房间变得沉默。 周寻却知道,这时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妹妹,就这张纸上的内容,还有他妹妹去报案时收到的冷遇,这四九城,怕是要变天了。 他沉默地看了眼天花板。 变天了好呀,他们周家沉寂太久了。 久到这座城里,都只记得白痴一样的周岁岁母女,而不知道周家的手段了。 周继深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看完这篇长文的。 当看到那个姑娘说,吃了十六年的开水配馒头,有些时候还抢不到得饿肚子的时候,当看到她说她16岁都不到一米五的时候,当她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曾经被人包养的事实说出来后,他不知是想到自己在外毫无音讯的女儿,还是害怕这样的遭遇就是自己的女儿的遭遇,他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纸上,打出一道道泪的印记。 至于周老爷子,老花镜上一篇氤氲,周寻没敢再看。 “爸爸、爷爷,先,看看有没有办法拿到她的血液样本或者毛发样本吧。” 周寻平时话也不多,但是现在真的很难承受这种压抑的气氛。 于是便有了这通电话。 “小韩,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韩城一惊,顿时叫苦不迭。 今晚已经有许多他同辈的大佬给他来电了,他全部推掉了。 这位不会也... 难道周寻也...? 这姑娘到底啥人啊? “周大哥,我能办到我一定办,但是要是不行,我也希望你能谅解。” 周继深开的免提,周老爷子擦擦老花镜上的水雾,点头示意儿子让对方继续说。 韩城不愿意,他这张老脸自然还有别的办法。 “嗯,那个女孩子,可能是我被人偷走18年的闺女。我想知道,她还好么?” 韩城的耳边宛如一道惊雷炸响,手机都要拿不稳了。 看了眼窗外灯火通明的夜色,韩城知道,这个天,怕是要变了。 206. 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周继深不可能和他开这种玩笑,哪怕是周寻跪下来求他都不可能。 “周大哥,上头的命令是,不许人过问这个姑娘的生死。” 因为她是目前唯一活着的证人和检举人。 不允许任何势力知道她的消息。 但是... “我不能给你透露她的消息,但是如果你想验DNA,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拿样本过这边,我这边也有专业的检测。” “如果,如果能证实你们的关系,这件事,你或者说周家才能有知情权。” “我相信你。” 周继深果断说到。 真不真无所谓,他能验第一次也能验第二次,这些都不用犹豫。 周老爷子也点了点头, “一会阿寻过去送和我们一家人的样本,一切就拜托你了。” 周继深现在位高权重,周老更是从高位上退下来的有功之臣,其实他只需要给周寻的样本就可以了,但是,一家人的样本送过去,也是一种警示,警示这件事,马虎不得。 果然,韩城一听,神色一紧。 “好,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不管是不是,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周继深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挂断了电话。 “爸,我托人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照片。” 周寻看了一眼手机后说道。 “拿过来我看看。” 周继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做这个动作了,比他过去一整年做的都还要多。 “是很像周岁岁年轻的时候。” 周继深看了一眼,却不能看出什么。 他没有妹妹,周岁岁长得很像他那个便宜弟弟,女儿肖父,他其实也不能确认他的闺女儿究竟是什么样子。 “等个结果吧。” 周老爷子没有去看照片,他看到周岁岁母女,总是能想起自己犯下的过错。 “你先把样本送过去吧。” 周继深从头上拔下一撮头发,递给了儿子。 周老爷子拔的是一根银发。 周寻用一个透明袋子分别标记装好,冲父亲、爷爷点点头转身出了老宅。 “爸,休息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周继深知道,今晚的周家,怕是一个不眠夜。 他不知道的是,四九城内,同样有人对他的闺女儿魂牵梦绕,茶饭不思。 “你来这里做什么?” 盛严明看着出现在卧室门口的云澈,面露不善,像是一只被人入侵领地的雄性一般炸毛。 他脸上此时鼻青脸肿的,他却无暇顾及,怒视着云澈。 可对方却丝毫都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走向了衣帽间。 看着衣帽间内满满当当的东西,他就知道,她真的什么都没拿走。 房子还给他们了,床头柜上放着他们给她的卡,一动不动都退回来了。 柜子里的首饰还陈列在内,密码他们也都知道。 衣服、包包摆放的整整齐齐。 她什么都没带走。 孤身来,孤身走。 果然,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钱,她从头到尾要的只是那个人的爱。 可惜,到死,那个人都不爱她。 为什么,不能喜欢喜欢我呢? 你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啊。 哪怕你要我的爱,要我云家未来主母的位置,我都可以给你。 无非就是挨顿打。 云家的72道鞭刑,我给你受了,你回来好不好? 没有外人知道,他爷爷当年为了他的奶奶,选择承受了72道鞭刑,九死一生,才把他奶奶八抬大轿风光娶进门。 他也可以的,他原以为他对她不是爱,只不过是一份寄托。 但是当他今夜看到周岁岁内心毫无波动,一心只想着她的时候,他知道他完了。 可惜她却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为什么,他和她,总在错过。 如果爱情要分先来后到,为什么他总是来迟一步? 云澈靠着首饰台,滑落到地上,掩面哭泣。 房内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隔壁的书房又来了两个人。 苏朝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把兰心常用的琴,眼睛看向角落竖着的琵琶。 她告诉他,她最厉害的其实是琵琶,最喜欢的曲子是《霓裳》、《六幺》。 他当时不懂她眼中的哀色,不明白她为什么对琵琶女能有如此深的感情。 现在想来,她是不是把自己也看做了琵琶女? 自身怀才不遇,丈夫寡情重利,社会冷漠无情,不就是她的遭遇么? 所以她才从来不弹琵琶。 手里紧紧握着那只录音笔,从一直没有勇气按下播放键,他此时才知道,他是个懦夫。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他口中不断默念这一句话,念着念着就哭了, 闭着眼,手指轻轻地拨弄琴弦,仿佛佳人还在侧。 睁开眼,却发现只有角落棋盘旁坐着沉默不语的景轶然。 他自嘲一笑,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都是痴儿,都已错过。 空悲切! 景轶然看着棋盘上这局残局,眼尾泛红,她答应过他,等他回来,继续把这局棋下完的。 她失约了。 呵。 小骗子。 景轶然在心中骂了一句,泪水却已经模糊了双眼。 这局棋,怕是再也没有人同他下完了。 “你后悔了吗?” 苏朝的声音响起,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却无人应答,或许,也不需要人应答。 -221 207. “您是说?我的家人找来了?” 兰心坐在病床上,仰头看着韩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兰心已经被转移到了部队医院,病房门口有人轮流看守,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 “是的,对方已经提供了毛发样本,你...” 韩城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一切, 还需要兰心本人的意愿。 也没有透露那是怎样显赫的人家,只是在床前等候兰心的答复。 兰心没有拒绝,因为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拒绝。 这是小草梦寐以求的家人,是她能替做的一点点小事。 何况,她已经把自己的伤疤向整个社会揭露,这时候不知她的生死还愿意来认亲的,想来也是很在意小草的。 只是当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把人抛弃在孤儿院门口了。 想到记忆中老实木讷的小姑娘,兰心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草,安息吧,如果真的是你的家人,我会帮你认祖归宗的。 她那样做,其实也是动了替小草寻亲的念头。 为孤儿院那些欺负过小草的人报案是假,替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鸣冤、寻亲才是真。 她是小草,也是兰心。 真的要分割,她也早就把自己当做小草的姐姐了。 红着眼,从自己头上取了几根头发,递了过去。 “拜托您了。” 说的下床给人鞠了一躬。 她知道,对方的职责是破案,并没有义务帮她寻亲,完全可以不理会这种事情,却还是深夜赶来医院,同她无亲无故的,能做到这一步。 比起她前些日子受到的冷眼旁观,好上太多了。 韩城却避开了这一礼,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倘若是真的,那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了。 心里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三天后,周继深看着韩城带过来的鉴定报告,天旋地转。 “经鉴定,【以下省略一万字数据】,样本1号与委托人周继深先生显示两人存在生物学关系的概率为99.99%,为亲生父女关系。” 他找到他的女儿了,他找到他的女儿了!! “她...她还好吗?” 周继深强忍着激动,生怕刚找着人又没了。 铁血汉子,此时竟然不敢看韩城的脸。 “周大哥,我那边还有事儿,我长话短说。这个姑娘没啥事,人挺好,就是经历波折了些。你应该也知道,她把安眠药对换了的事情。但是她那个阿姨,如她所说,真的也是个好人。那个阿姨又把药换了过去。所以姑娘没事儿,我们局里的女同事都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她现在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她愿意回家,你们愿意接收她,她可以出院回家的。” “我愿意。” 周继深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自己巴不得现在就去接她闺女回家。 他的小闺女,出生到现在,他就见过一次,就被那杀千刀的贼人偷走了。 “周大哥你先别激动。” 韩城都被吓了一跳。 看来他担心的那些有些多余。 “本来这事儿不太合适,因为这个姑娘她不能算是犯人,但是她是本案唯一证人,牵扯到重大命案、走私案、贩卖人口案,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其实不能回家的。” 周继深点了点头,他为官多年当然清楚。 也知道韩城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是你们家情况特殊,安保比我们那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就向上面说明了下情况。上面也体谅你们失散多年,同意了这个请求。但是在案件破解之前,她还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以及她的人身安全需要受到限制,希望你们谅解。” 韩城点出了关键,让周家承他的情,也算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的好意我记着了,我什么时候能接她回家?” 周继深红着眼,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下午办手续,晚上你们方便的话,就可以。” “周大哥,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会,但是还是想说一句,这姑娘,怪招人心疼的,希望你们好好对她。” 这话儿,其实不该韩城开口,但是几天相处下来,这姑娘什么要求都没有,事情也不惹,该配合配合,该睡觉睡觉,除了让他对外说她死了以外,既安静又乖巧,惹得他们局里的女同事掉了不少眼泪。 周继深听到这话彻底绷不住了。 外人都说他的闺女乖,他却希望他的闺女骄纵一些,哪怕调皮捣蛋都没事,有他给她撑腰。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人疼的孩子才懂事,这些,都不应该是他闺女的特性。 “谢谢,谢谢。” 周继深给韩城鞠了一躬,吓得韩城赶紧跑了。 208. 开玩笑,周继深是谁啊? 他老子在这都不敢受这一礼,他也就想给家里混个人情,可没想这一出。 “爸。” “怎么样了?” 周老爷子早就被惊动了,又不好下楼,如今人走了才拄着拐杖下了楼,看着儿子红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找到啦?找到我孙女了?找到囡囡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都在抖。 多少年了,明里暗里,他们花了无数人力物力,周家自己的,还有亲家那边的,周继深的小舅子十几年来都从未放弃过寻找,至今都没成家,就是为了找到外甥女。 “是,就是她。” 周继深颤抖着手把那页纸递给了老父,仿佛有千斤重。 “好,好!”老爷子喜极而泣,也不看那张纸,“快,让人准备,什么时候能回来?云辰呢?给云辰打电话啊,告诉你儿子啊!” 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傻愣愣的儿子,让家里的阿姨去收拾房间。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不大,却是整个国家权力的象征。 周继深退伍后和父亲和解了就搬回来住了,周寻也在这里长大。 说句不夸张的,连一只苍蝇飞进来都要审查。 权利更迭,总是绕不开这儿。 所以韩城才说,这儿的安保比J局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晚,我亲自去接。” “我也去。” 老爷子拍板。 “爸,您就在家等着我们回来吃饭。” 周继深却担心父亲年纪大了,情绪波动太大不好。 “那行,我在家看他们布置房间,不知道我孙女喜欢什么色?家里估计连她喜欢的被套都没有,还有衣服什么的,肯定都没有。” 周继深看着絮絮叨叨地父亲,有些愣了愣神,多少年了,他妈走后,父亲就越来越沉默了。 他怪过他父亲,他父亲更是深深的自责。 他不是个好丈夫,却是个好父亲。 他的父亲包容了他的全部。 他是个好丈夫,却不是个好父亲。 他弄丢了他的女儿。 这一点上,他与他父亲截然相反。 但是,他又是幸运的,他还有机会弥补,他的闺女儿今晚就要回来了。 而他的母亲,却再也无法睁眼了,这是他父亲一辈子的遗憾。 “妈,婉容,你看到了吗?今晚,咱们家就要团聚了。” 他看着远方的天,轻声说道,风轻轻吹过,把他的思念带向远方。 果然,给儿子打过电话后,交代儿子去买些小姑娘喜欢的东西,顺便交代儿子通知一声小舅子、岳父岳母,让他们先不要声张,他就上楼去看老爷子去了。 不出意外,看到了他爸站在他妈和媳妇牌位前絮絮叨叨。 声音很小,他听不太清,总归都是那些话,他不用听都猜得出。鼻子又是一酸,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就是18年前,他抱起女儿大笑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过了几天后接到女儿不见得消息后大哭。 那样的情绪起伏,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转身去了另一件房间,那是他们给周家的小公主准备的房间,却一直空了18年。 里面有他妻子准备的布偶玩具,有他准备的小衣服,有儿子给妹妹画的画,有父亲给准备的长命锁。 这是他们全家的痛,18年都没敢推开的门,今天终于被他打开了。 这里,也即将迎回她的主人。 周家大小姐,从来不是周岁岁。 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玩意,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女儿给你当替身,你也配? 还有那些个瞎了眼的草包们,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 被一对母女钓了十年耍得团团转不说,还要害得他的小闺女自杀,这笔账,等他小闺女回家了,在一笔笔的算。 周继深眼中的戾气横生,若是韩城在这儿,恐怕才会明白,这才是周老爷子口中的疯子。 而不是那个因为失而复得的女儿给他鞠躬的中年男人。 “你的父亲和哥哥,今晚就过来接你,这是你的物品,除了你要求给苏朝的,其他的都在这儿了,你可以带走。” 韩城回到J局,把同周继深说的重复一遍给了兰心,并把亲子鉴定书交给了她。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心里终于明白,那晚在侧门,那几个天之骄子为什么会为了她打生打死。 这小姑娘还以为自己只是个替身,根本不知道有人为了她在外头都快搏命了。 但是他不打算多嘴。 周家,大概也不希望女儿再想起那些过往。 人情他已经做了,公事私事都办好了,简单说了几句,他就要回去办案了。 “谢谢您...” 身后传来小声地道谢。 “放心吧,好好活,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他没有转身,挥了挥手。 周家真正的大小姐,在这四九城,那就和长公主差不多了。 可不是好日子在后头么? 209. “您好。” 第一次见小草的亲生父亲,或许以后也会是她的父亲,兰心显然有些拘谨。 这不是她要攻略的男人,她自己也没有父亲,根本不知道如何同男性长辈相处。 周继深看着跟着韩城从后门出来的小姑娘,听着她陌生又拘谨地同自己打招呼,眼眶都红了。 这是他只见过一面的小闺女,他亏欠她良多,甚至没好好照顾过她一天,她就成人了,还吃了那么多的苦。 想起女儿在自述中说的那些经历,吃的那些苦,这让他百年后如何面对他的妻子? 若不是在外头,周继深怕是早已老泪纵横。 “别在这站着了,人来人往地,不好,赶紧回去吧。” 韩城看出周继深情绪有些绷不住了,赶紧说道。 “是的,爸爸,妹妹估计也累了,早些带她回家吧。” 周寻眼眶也泛红,看着自己找寻了十多年的妹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对对,咱们回家,爸爸哥哥接你回家。”周继深连忙附和。 兰心也有些被感染,是她的内心,或许也是小草仅存的感知。 那个沉默寡言、老实木讷,在孤儿院给自己起名字叫小草,只希望自己能活着走出孤儿院的瘦小女孩没能实现的愿望,没办到的事,她都替她实现了。 小草啊,安息吧。 她垂眸看着不远处的草坪,似乎看到了有一颗嫩绿色的小草弯了弯叶子,或许就是就好的回应了。 “那,韩警官,我就先走了,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联系我,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 她转身对韩城鞠了一躬,速度太快,韩城都来不及躲闪。 “你太客气了,我们家和你们家算是世交了,只不过周大哥这几年有些低调了,很少在B市露面,我就托大让你喊我一声韩叔吧。” 韩城冲她点了点头。 结个善缘才是世家子弟的处世之道,别看有些纨绔有时候闹得嚣张,实际上成年前家里早就给过一本册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些纨绔心里门清儿。 何况是韩城这种过了玩闹得年纪,已经成家立业的人呢。 兰心转头看了一眼周继深,看到对方冲她微微点头,才喊了一声韩叔。 韩城心里一叹,不愧是周家的种啊,哪怕没养在身边,气度也不同,没有胡乱攀交情,而是询问过家中长辈才结交。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嘀咕这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兰心提着自己的帆布包,里头是她仅有的几件换洗衣服,跟着周家父子上了车。 通体一尘不染的黑色奥迪A4在夜幕中丝毫不显眼,如果不是兰心在走过时看到那显赫的BA00005的车牌,恐怕就真的会认为这是一台普通的BBA。 心里有些吃惊,恐怕小草的亲身父母家不一般,也不知道规矩多不多,她前世今生可都听说了大户人家的规矩不是一般的多。 坐上车后,兰心胡思乱想着。 但是随即又释然了,反正她都这样了,天涯孤女,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囡囡,可以这样叫你吗?这是你妈妈给你起的小名。” 兰心转头,就看到自称是她父亲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面露期许的看着她。 “可以的...我以前在孤儿院叫小草,后来出来了,我给自己换了名字,叫兰心。” 她也侧过脸,同中年男人认真地介绍着自己。 她继承了小草的一切,好的坏的,那她就有义务给小草的父母尽孝,虽然他们也没有养育过小草,但是对小草有生恩,而且看这个态度,也不是故意抛弃的,怕是有什么隐情。 如果相处融洽最好不过了。 “好,好。兰心,这个名字好。” 周继深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我是哥哥,以前叫周云辰,后来改叫周寻。” 前面驾驶位传来一道声音,是刚才的年轻男子,兰心也听到他叫周继深爸爸。 “爸爸...哥哥。” 兰心也没有矫情,她接收到了某个信号,这家人,从未放弃寻找过小草。 不然,好好的改什么名? “诶。” “好、好。” 周继深等这一声爸爸等了十多年,这时候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兰心看不得一个大老爷们因为自己哭成这样,连忙从布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 “爸,别哭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谁知周继深听到以后更伤心了。 他闺女找回来了,没责怪他一句,还安慰他让他别哭了。 他宁愿她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云云,而不是懂事的安慰他别哭了。 210. 做家长的都这样,既想孩子懂事,又不愿意孩子懂事太早。 前头开车的周寻眼前也升腾起一片雾气。 “爸爸,您给我介绍下家里有什么人吧?” 见状,兰心只好转移了个话题。 “诶,家里还有爷爷在等你,你妈妈在你被人偷走后没多久就郁郁寡欢走了,你奶奶也走得早,现在家里就三个大老爷们。” 周继深擦了擦眼泪,明白女儿的一片好心,跟她介绍起来。 至于周岁岁母女,周继深从来不认为那是他的家人。 “爷爷身体好吗?” “好,他想跟过来的。但是你爷爷八十好几了,也不太方便出门,我们就让他在家里等着。” 周继深没说的是,他老子不适合出现在大众前,到了那个位置,就算退休了,一举一动也牵扯甚大,何况是出现在J局门口。 “没事,一会就能见着了。”兰心笑了笑。 “房间还是你妈妈十几年前给你布置的,你进去看一眼再拆吧。” 提起早逝的妻子,周继深又眼圈泛红。 她觉得他一年的眼泪都要在今天流光了。 “不住那间房行么?家里还有其他的房间么?” 兰心沉默了下,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爱,又想到周继深说妻子已经过世了,这是她亲手布置的房间,也有些不愿意拆。 “拆了吧,妈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这间房能再次被她的女儿住上。” 许久不说话的周寻突然说了一句。 “好。”兰心点了点头。 “下午我让秘书去选的东西,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先用着,到时候让人送册子到家里挑,或者订做都可以。” 周寻没所谓的说道。 他无心仕途,继承了父亲早些年打下的商业帝国,虽然没有几千亿,但是一千个小目标还是妥妥的。 早些年是小舅舅和职业经理人再打理,他成年以后小舅舅退居二线,职业经理人也退休了,重担落到了他的头上。 “没事,我有衣服。” 兰心没所谓地笑了笑。 她穿得华服,也披得麻布,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爸,能不能让哥哥明天替我去给魏姨上柱香。” 沉默了下,兰心说道。 魏姨昨天就火化下葬了,葬在了她买的墓地里,她行动受限,不能前往。 她没想到魏姨一心求死。 她想过,魏姨活着,跟着她,或许她会有破绽、马脚被人抓住。 但是那都不能成为她要魏姨去死的理由。 一个谎话要用一千个去圆,那就累一点好了。 魏姨,算是她和小草唯一的亲人了,她总不能为了她自己,就真的让魏姨去死。 至于她,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她有了翻盘的把握,赌输了,那就死了吧。 她前世见过太多了。 赤手空拳的妓,拿什么和富家公子谈尊严呢? 无非是心一横,头一撞,贱命一条罢了。 “爸爸和哥哥下午去过了。” 周寻回答道。 他下午没去给妹妹买东西,就是因为父亲提出要去给养大妹妹的魏姨上柱香。 兰心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回答,默了默,“谢谢哥哥,谢谢爸爸。” 小草要是能等到今天,应该会很幸福吧。 “一家人,不用说谢字。” 周继深说道。 “爸,到了。” 周寻突然开口。 兰心抬头看去,这是一片静谧的区域,全部都是错落有致的别墅,隐藏在高矮不一的大树中,私密性很好。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居然是门口站着四位荷枪实弹的卫兵,让她吃了一惊。 “您好。” 士兵小跑过来,行了个军礼。 “我下午打过申请,这是我的女儿,以后会日常出入。” 士兵锐利的视线扫过,兰心镇定的看了过去,对方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车窗合上,大门打开了,周寻重新启动车子。 “这里的规矩多了些,没关系,回家了就好了。” 周继深冲她解释道。 兰心点了点头,心里却愈发的震惊与好奇。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小草的亲生家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 她也算是住过高档小区见识过上流社会的人了,但是,门口有卫兵罢手的小区,她真的只在电视上见过... 但是人家不说,她也不好意思问啊? 211.4.6 但是周继深何等人物,注意力一直就在小闺女身上,此时看到她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你爷爷从前对国家有功,国家记得他,让他住在这儿养老。” “爸爸的级别还住不到这里,几年后应该可以。”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透露出这个男人浓浓的自信与野心,同刚才还哭红了眼的中年男子截然不同。 “哦。” 兰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好像抱到大腿了。 “安心在家吧,国内除了那儿。” 周继深面带深意的指了指一个方位,才继续说道,“就属咱们小区最安全了,等那些人贩子绳之以法,我的闺女儿想去哪去哪儿。” 而兰心,心里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了。 她曾经管中窥豹,窥探过天上明月的一角,触摸过天上谪仙的衣角,她以为那就是她此生得见的最高了,没想到... 如果她父亲没有吹牛,她没有理解错的话... “妹妹,到家了。” 周寻把车子驶进了大院的最深处,转头对兰心说道,没有能知道,他此时平静的面庞下激动的心情。 他等这一刻等了18年,那天爸爸说放学接他去看妹妹,没成想,满心欢喜等来的却不是爸爸,而且警卫员过来接的他,到家之后,爷爷沉痛的告诉他,妹妹不见了... 他当时有些懵,呆呆地问爷爷,“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爷爷沉默不语。 那是他极少见爷爷这般的模样。 兰心推开车门,就看到庭院之中站了个老人,老人精神矍铄,看到她已经神情激动,眼眶发红,甩开警卫员的手就要冲她而来。 像极了许久未见孙女的慈祥爷爷。 但是兰心此时大脑已经当机了。 她在新闻和图册上见过这位老人... 苏朝给她看过。 指着上面另一位老人自豪的说这是他的父亲。 而另一旁的老者,显然和她眼前的这一位重迭了。 她后来去查过,他是周岁岁的祖父。 所以,小草和周岁岁是姐妹?? 那样一来,两人容貌上的相似度就说得通了... 兰心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老爷子就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囡囡,我是爷爷。” 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老人,兰心实在没办法和苏朝口中赫赫凶名的“战神”联系起来。 “爷爷好。” “爸,咱有话进去说。” 周继深下了车,看到老父亲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心里也难受。 印象中,除了他妈和他爹老战友过世那天,他老子就没这么哭过。 “孩子回来是喜事,您哭啥。” 说是这么说,周继深父子俩也眼眶发红。 兰心扶着老人进了屋,老人干燥温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像是害怕下一秒松开以后她就不见了那般。 “囡囡,你叫什么名儿啊?” 老爷子坐在她旁边问道。 期间有佣人端上来了果盘和茶水,兰心想要接过,却被周寻拦下了。 “小时候叫小草,长大了出来了才觉得不好听,就改叫兰心了。” “好好,这个名字好,周兰心,好,以后就叫周兰心,明天就让你哥哥拿着户口本去改去,你起得名字就留着。” 周老爷子连连称好,根本没提让兰心改回来之前的名字。 “那爷爷,之前有...给我起名字吗?” “有,起了,叫周云心,你哥哥叫周云辰,没关系,叫什么都好,名字就是个代号,最重要的是咱们一家人团圆了。” 兰心笑着应下了,她也没想到那么巧,大家的名字都带心,尤其是,这张脸,同她前世长得也这般像... “要不户口本上就叫云心吧,家里人叫心心。” 兰心这个名字,她以后还有用。 “好,这个名字是你妈妈给你起得,明早早上起来,去给你奶奶、妈妈上一炷香吧,你妈走前一直惦记着你。” 周老爷子叹了口气,周家父子也是沉默不语。 周家权势显赫,但是周家女眷命运都实在坎坷。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个大老爷们命太硬。 “妈妈她,是怎么样的人呢?” 兰心也想自己娘了。 “云辰,去给你妹妹拿妈妈的照片。” 女儿想看妻子的照片了。周继深哪有不肯的道理。 周寻连忙起身去拿相册,母亲、奶奶的都一并拿来了,周老爷子和周继深一左一右,随着兰心翻阅照片的手,一点一点给兰心讲述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这个家的记忆开始跃然纸上。 有时候,照片这些承载记忆的媒介的作用,就在于此。 212. “妈妈和奶奶,年轻的时候都好漂亮。” 兰心由衷地夸道,但是她没有说的是,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照片上的女人,除了发型以外,同她前世的娘亲,如出一辙的相貌。 她抚摸相片的手不自然的握紧,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她真的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来到这个时代的吗? 同时她也发现了,这个家,没有任何周岁岁存在的痕迹。 不管是父亲口中,还是爷爷口中,都没有丝毫要向她介绍周岁岁存在的意思。 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毕竟,周岁岁在外,一直都打着周家大小姐的名号行走... 但是,真正的周家,却似乎并不把她看在眼中。 她原本以为是她父亲和大哥不喜周岁岁,所以不曾提及。 但是,入了门以后,连周老爷子都不曾提起过她。 周家,自然是周老爷子说了算。 但是,周老爷子也从未提及。 那就很奇怪了。 看周老爷子的态度,也不像是重男轻女的啊? 没看她大哥... 周老爷子入门到现在,正眼都没瞧过这大孙子的。 她都做好准备一会被要求和周岁岁和平共处了。 周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和她说了会儿话就被警卫员劝戒上了楼睡觉,像个老顽童一般同她约好了明早一起吃饭,这才肯上楼。 “囡囡,爸爸带你去看看妈妈给你布置的房间。”目送老爷子上楼,周继深这才对女儿说道。 其实应该下午就拆掉,布置好新的房间的。 但是他实在舍不得,他想让女儿亲眼看一眼她母亲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这间房,代表了一个母亲,满满的爱。 期待她孩子的降生,期待她孩子成人。 可惜她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切。 “孩子,打开吧,这里面是你妈...” 周继深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一句话都说不完。 兰心心情也很沉重,她原来以为不过是替小草完成心愿,却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变得茫然。 她究竟是谁? 是小草,还是兰心? 怀着这般疑问,她推开了这扇门。 屋内有些灰尘,毕竟尘封了将近二十年。 房间内的一切,都是18年前的摆设,粉色的床单、枕套、蚊帐,甚至还有款式怀旧的布偶娃娃,桌子上有两个精致的盒子。 “我可以打开吗?” 她看向周继深。 “这屋内的一切,都是你的。” 兰心轻轻打开,是一把长命锁,和一个玉佩。 “这是你爷爷给你准备的,这是你外公给你准备的。” 周继深说道,“你小舅舅这么些年一直没结婚,早些年帮我打理公司,这几年你哥哥长大了,他就去做慈善去了,也一直再找你。家里一直在行善积德,希望老天有眼,保佑我的小公主在外能过的好些。可是...” 周继深一想到女儿自述的那些遭遇,已经泣不成声,他很想骂贼老天,他做错了什么,要这般惩罚他的女儿,拆散他的家庭。 “没关系,爸爸,行善积德是好事。” 兰心看着他一个中年男人哭成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 “小时候我也曾想过,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不过还好,大家都没有,小孩子嘛,其实也没想太多,都过去了,我现在也有家了,爸爸别哭了。” 可惜她眼前这对哭的稀里哗啦的父子俩,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女儿/妹妹,永远回不了家了。 但... 她对她的重生,也开始起了怀疑。 没关系,无论如何,以后这就是她的家,眼前二人就是她的父亲兄长了。 “那些欺负你的人,爸爸会去收拾他们的,我们周家沉寂太久了,他们都当我们家不存在了!” 周继深接过宝贝女儿递过来的纸,擦了擦脸,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爸,周岁岁是我的...?” 兰心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是爷爷的私生子的女儿。” 周寻开口说道,“同咱们家没有关系,你只要记得,你,哥哥,爸爸,爷爷,我们才是一家人。至于其他的阿猫阿狗,不需要理会,你才是真正的周家大小姐。” 这是来自周家的继承人,周寻铁板钉钉的言论,若是传出去,怕是整个四九城都得震一震,周岁岁母女俩能连夜出走的言论。 “那爷爷..?” 兰心有些震惊,周老爷子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是被人设计了的,等发现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把孩子生下来并且自杀了。” 所以才只能养在他母亲名下,真是够恶心人的。 那个女人恶心了他母亲一辈子。 他弟弟恶心他还不够, 生下来的女儿也如出一辙。 周继深已经不记得所谓的侄女长什么样了,但是这笔账,他会好好跟她们算。 “爸爸,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226 兰心沉默许久,感动于来自家庭的庇护,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除去母亲之外,其他人的关怀。 但是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对她越好,她就越舍不得利用别人。 魏姨是这样,周家父子也是如此。 她在那几个男人身边挺久了,他们的家世她也都知晓一二。 光是苏家,就和他们家旗鼓相当了,何况还有别人... 双拳难敌四手。 她认亲,不是为了把小草家里弄得家破人亡的。 “你怎么解决?你...” 周寻急了。 兰心却笑了笑,“家里对我很好,想补偿我,我知道。但是我是成年人了,感情上的事情,我希望用感情解决。” 她的眼界其实也就这么点大。 你喊她玩商战、谍战,她也搞不来。 真要较真,他们也是受害者。 孩子没了。 但是他们也是帮凶,沉默地帮凶。 其实兰心的心理也很复杂。 但是她不想把这件事弄得那样复杂。 “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她笑了笑,“曾经的我没有退路,现在我有家了,要是我搞砸了,是不是还可以回家哭?” 她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却没想又把父子俩搞哭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哭了。 男人都那么脆弱的吗? 他们显然还想说些什么,此时门口却传来一道声音,“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吧。” 是周老爷子放心不下,又跑下来看看。 “爷爷。” “爸。” 周继深也不太愿意。 “孩子总归要长大,我们在背后多看着些就好了。” 周老爷子别有深意地说道。 周继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但是爷爷希望你,计划周全,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周老爷子看向她,一脸慈爱的叮嘱道。 “好..但是爷爷...” 兰心有些迟疑,“我的计划也针对堂...周岁岁,没关系吗?” 周老爷子面色不改,似乎兰心只是提到了一个陌生人,开口说道。 “我周爱国,只有你一个孙女儿。” 兰心愣了愣,她只听说过爱屋及乌,没想到,周老爷子把这个恨屋及乌,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如果,将来,你可能会有很多个孙女婿呢...?” 她继续试探的问。 连周继深和周寻都惊了惊。 因为她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 “我以后,不想结婚,但是想有很多个男朋友,也可以吗?” 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她知道,这些高门大户,最好面子。 不得不说,不愧是两姐妹,她们的目标居然都这般异曲同工。 也是,小朋友才做选择,成年人我全都要。 他们不是看不起她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才百般挑剔么? 如果当他们真的对一个天涯孤女一心求娶却发现最终只能无奈分享的时候,这一切会不会很有趣呢? 被迫同别人分享自己的妻子,一辈子的绿帽子,就是她即将要精心策划送给他们的“大礼”。 “哈哈哈,好,好。” 岂料周老爷子大笑一声,“没关系,家里饭桌大,逢年过节坐得下。” 就转身上楼休息了,这个孙女儿,很对他的胃口。 他都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入土了,对这些其实早就看开了。 他自己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战场上谁给你讲道德伦理?杀红眼了父子相残都有。 只要不犯法,他周家都能给他孙女兜底。 想做就去做吧。 这下轮到兰心惊讶了,她有些无措地看着父亲。 “爷爷...” 这是答应了还是在反讽? 如果这就答应了,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些? 他们不会觉得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吗? “你想做,就去做吧。” 周继深也笑了笑。 “其实我们国家,还有个地方,还在实行一夫多妻制度的。” 他的女儿,谁敢当面说什么? 只要不是不要命的舞到他面前来,背后嚼什么嘴皮子那都随便。 “啊?还有这种地方啊?” 这下轮到兰心惊讶了。 周寻想到妹妹说过,成年之前都没出过孤儿院,也懒得理会其他,有些心疼的说道。 “下次有机会,咱们一家人出去看看,转转。” 别家的千金五岁就环游世界了,他妹妹五岁都吃不饱饭,长大了给他找几个妹夫算什么? 不得不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周岁岁设计吊了几个人十年他看不上,他妹妹说啥那都行。 但是人心本来就是偏的,这才是周家一脉相传的本质。 他本来还想劝导妹妹,你大好的人生何必浪费在几个人渣身上。 爱情美满,事业顺利,家庭和睦,才应该是周家小公主的人生。 但是仔细一想,如果妹妹这样做可以开心,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有谁规定,他妹妹就一定要按照别人家的小公主路线走?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如果能有选择的权力,就更好了。 刚好,他们家其实不太爱管孩子的发展。 从他父亲奇怪的事业路线,到他在一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从了商。 那他的妹妹,为什么不能走一条自己想要的路呢? 不论如何,他都会守护好周家,守护好他的妹妹。 这是母亲,唯一交代他的事情。 是遗言,也是责任。 PS.跟你们说一下,那种找到亲生父母然后借助家族势力颠覆几个男主家族的剧情没有哈,不用想,没有,没有,没有! 我这人就是写着玛丽苏,但是又会考虑下现实问题的那种矛盾体。 而且,你们和我都知道,我就算这样写也行,最后女主一定能胜利。 可是女主能知道吗? 她有脑子,文中有暗示过,周老爷子也就和苏朝老爹一个级别,哪还有其他家呢?双拳难敌四手,其实不太够,而且需要漫长的时间等待, 女主心机【作者智商】其实搞点情爱就差不多了,谍战、金融、政斗不行的啊。 而且其实男女主真的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主要是。 无人区那种仇恨值我都没写到那个地步,这一本更不会有的。 玫玫和心姐儿都是好孩子,玫玫认为自己把家里害成那样,潜意识的自虐。 心姐儿心里答应过小草把这当成自己家,就不会刚回家就让家里三个男人给她冲锋陷阵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帮她报仇。 她不爱那些个男人,但是还是知道,主要矛盾、害死她孩子的凶手还是在周岁岁和云澈那个妹妹。 几个男人算得上是沉默的帮凶,但也算得上是受害者。 她恨几个男人不替孩子讨个公道,同时也恨自己出身卑微连个说法都找不回。 但是她脑子不混分得清主次。 不会做那样的要求。 她就是个青楼出身的,学过一点才艺,连点见识都没有的小姑娘。 你喊她玩政斗、商战,真的,活不过两集。 当我写古代版的时候,我争取给你们实现一下宅斗吧。 然后接下来时间跨度比较大,不会像之前那样今天明天巴拉巴拉了,我希望紧凑点,不要搞流水账,但是我小时候写作文老师就总说我写流水账,因为有字数要求嘛,我老想写多点混多点分。 【读书的时候学生默认800字刚到就结尾的得扣分】 223. 几天后,是魏姨的头七。 兰心没有能前往,默默对着墓园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生恩,养恩,都很重要。 这个头,她得替小草磕了。 周继深和周寻大清早就过去了。 混在人群之中,令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有那么多网友前来祭奠“她”。 周寻和周继深混在人群中,居然还有志愿者给他们送香。 周继深用眼神示意儿子问问,为什么这么多人。 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因为J方其实只是公布了二人的死讯,以及案件侦破大致的进展,并没有公布墓园的位置。 “您好,请问你们也是来..?” 周寻故意模糊了来意。 “是啊!你们也是来拜祭魏姨她们的吧?我是心心的粉丝呀!我经常看她发的动态的,唉,以后每年我有空都过来给她们上个香。” “你也是她的粉丝啊?唉,真是好人不长命,多好的两个人,死了都怕给人添麻烦。不是说心心替换了魏姨的药瓶子吗?怎么也...?” “诶,别阴谋论了,看网上说,这件事牵扯很大,还在侦破,已经设为最高级了。” “唉,希望早日抓到那些杀千刀的人贩子,早日还他们一个公道。” “谁能想到人贩子和孤儿院是一伙的呢?真是太可怕了。” 来这儿的人其实都互相不认识,但是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有人打开了话匣子,顿时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周继深有些感动,又有些心疼和骄傲。 骄傲的是,他闺女,这么多人喜欢和纪念。 但又心疼她的过往。 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整个社会观摩,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当时怕是也抱了必死的决心吧? 苏朝同景轶然是6点就来了的,是最早得一批人,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只好连忙带上墨镜和帽子,急匆匆的上香离开。 没办法,他们即便不害怕自己被认出来,也怕又传出些风言风语,扰了她的清净。 所以此时同周继深和周寻擦肩而过。 周继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周寻倒是捏紧了拳头,却想到今日此地不合适。 改日,改日他一定狠狠教训这几个有眼无珠的王八蛋。 盛严明和云澈又是差不多一个时间到的,看到人山人海的场景皱了皱眉,却没有清场的打算。 被这么多人记得,你应该会开心吧? 盛严明祭拜完兰心的墓碑,仰头看着阴霾的天,同他的心情一样。 “妈妈的兰草,希望你下辈子能获得幸福。-兰草之墓,一个失败的母所立。” 盛严明走向一旁,低头看着另一块墓碑上的碑文发呆,兰草。 不知道谁是父亲,但是可以随母姓。 看起来是这样,但是他知道,她就是在怪他们。 所以给孩子姓兰。 其实他和她讨论过,孩子叫什么名字的,可惜,再也没有机会用上了。 若是让兰心知道,怕是会笑他想太多。 兰草,兰心+小草。 这才是真相。 同时兰草在前世也拥有很美好的寓意。 她希望那个孩子,早日带着她衷心的祝福,往生极乐。 不过男人自己会脑补,就省了许多事了。 毛毛细雨落在云澈的脸上,他丝毫未觉,看着墓碑上的字发着呆。 “这里埋葬着小草,一个渴望爱与自由的灵魂。” 他从来不知道,她是孤儿。 他只以为她同爷爷相依为命。 所以格外看中亲情。 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对于她来说,就意味着她的新家,是她生命里新的寄托。 “对不起。” 他在墓碑前,小声地说道,希望香火真的能作为人鬼沟通的媒介,把这声迟来的道歉带给她。 傍晚,下了班的陆相淮才带着一直在醉酒的陆相燃姗姗来迟。 “宝宝...乖宝...” 陆相淮看着跟酒鬼一样的弟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工作了,违约金他都给了不少,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弟弟的精气神急速下降,偏偏他没有办法责怪任何人。 怎么,难道要他说,“你失去的只是你的生命,而我弟弟失去的是生活的乐趣吗?” 他陆相淮是情感缺陷,不是冷血无情。 “陆相燃,你好好看看,这是哪里?” 他直接示意身后的保镖不用跟上来,他把手里的醉鬼提了上来。 “嗝。”酒鬼打了个饱嗝,认认真真的开始听话环顾四周。 “这是哪...?”话还没说完,他就看清了墓碑上的字,呆呆地看着他哥。 223. 他像是一个不愿面对现实的孩子,却直接被人捅穿了一切。 “呜呜,哥,她没死是不是?她没死!” 幸好此时夜幕降临,墓园空空如也,只有他们一行人,还是陆相淮特意打点过后留的门。 否则,娱乐圈的顶流,当红炸子鸡,在一个女人墓碑面前嚎啕大哭,一定能让某个数据平台的工作人员加班一晚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他还想像小时候那般在他哥哥面前撒泼打滚。 可是对上的却是他哥哥那张月色下看不清表情的脸。 “阿燃,今天是她的头七。” 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一道惊雷,直接把陆相燃劈的呆若木鸡。 他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阿燃,你该长大了。” 陆相淮看着呆坐在地上的弟弟,突然叹了口气。 “陆相燃,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这两句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此时却在陆相燃的脑子里交织、回响,令他痛不欲生。 “哥哥,什么才叫做长大?”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自己的大哥。 “我不知道。” 陆相淮默了默,却没有给出答案。 这种玄而又玄,没有边界的东西,谁又能给出具体答案呢? 但是,他没有告诉他弟弟,成长的代价,总是巨大的。 没有在理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弟弟,他从保镖手里接过香,一个一个墓碑祭拜了起来。 从最左边的无名墓碑,到魏姨的,再到兰草的,最后才走回兰心那儿。 月色中,男人那张冷峻的脸看不出任何特别的神色,可是眉头却微微皱起。 为什么,兰心这里,盛放骨灰盒必须要打开的盖子,却丝毫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他又把视线意向了魏姨那儿,确认过,有松动的痕迹。 墓园有灰、有雨水冲刷下来的土,盖子的缝隙间总是会有一些尘封的印记。 旁边的三个墓地,只有魏姨和兰草的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而兰心的和无名墓碑没有。 无名墓碑下盛放骨灰盒的盖子为什么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很好解释,因为那21个人,根本就没有骨灰,这里充其量只能算衣冠冢。 可是,J方通报明明说。 魏姨和她,同时死亡。 可魏姨得骨灰安置了,她的呢? 那就只有一个结论了,她没死。 饶是见多识广的陆相淮,也被自己的推测震惊到了。 她想要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哥,你在想什么?” 终于愿意面对事实的陆相燃给所有人上完香,转头看见他大哥在发呆,顺嘴问了一句。 “没事。” 陆相淮潜意识直接回答了这一句。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把推测告诉他弟弟,这样弟弟或许能好一些。 可是,他的潜意识却替他做了选择。 坐在回去的车上,他开始回想,两天前去心里会诊的场景。 “你是说,你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 桌子的对面,他长达10年的心理医生乔治喝水都差点呛到了。 “哦天啊!陆,这对你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有情感障碍。 或者说,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他是父母眼中的完美长子,学业优秀,为人沉稳,不用家长操心的别人家孩子。 直到,他18岁那年,按部就班的交往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却在交往三个月后被泼了一盆水骂他装直男骗婚,理由是在一起三个月他们还没有拉过手。 并且一起出去旅游她半夜潜入他的房中脱光了他都不碰她一下云云。 后来好几次,他又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他才认清了真相。 他不是GAY,也不是阳痿,他只是,单纯的,对这些女人没有兴趣,或者说,没有性趣。 他去做过身体检查,给他做检查的男科医生甚至还多看了他小兄弟几眼。 最后告诉他,你也许是心理问题。 逃避从来解决不了方法,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于是他下午就去了心里会诊。 得出结论,他对异性有情感障碍。 他当时就反对了这个观点。 他不恐惧异性,并且主动交往女朋友,怎么就算情感障碍了呢? 当医生问他,你有过情感创伤么? 他说没有。 当医生问他,原生家庭关系如何? 他说父母和睦,他也很爱他的家人。 这下连医生都开始皱眉了。 “那你小时候有什么心理阴影?” 他还记得那个原话。 他依旧说没有。 “我需要,对你进行一点心里催眠,才能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你把某些记忆,隐藏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房间内安静了许久,当时还很年轻的乔治对他说道。 224 4.6 他听后本能的想要抗拒,因为他认为他不需要。 再者,催眠已经算是一种侵犯了,他认为。 他是一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 “你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乔治瞥了眼他的体检报告,继续说道。 “也不是GAY,愿意同异性交往,但是不愿意接触,不愿意性爱。” “那就只能是心理原因了。” 他的眉头紧皱。 “其实你年纪还小,也许是潜意识不想这么快成人也说不定。” 乔治显然开了个玩笑。 只要是正常男人,14/5岁就会有性冲动,开始性启蒙。 他这样,显然已经不太对了。 18岁的处男比比皆是。 但是18岁对性爱没有任何想法的男士... 说实话和尚也不行,何况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正常男人。 “那就催眠吧。”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 结果,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只因为在6岁那年,看到了一个50岁的女佣人在他们家花园里同园丁交媾。 黑黑的生殖器的交合,令他从此对两性之间的交合产生了巨大的阴影。 而他,居然直接把这段记忆遗忘在脑海深处,却在潜意识里形成抗拒性爱的行为。 乔治告诉他,这就是异性情感障碍,所以他和他的女朋友们,总是进行不到最后一步。 不是出于所谓的保守,而是来自内心的抗拒。 有些啼笑皆非。 可是一切又那么的有理有据。 于是,他开始秘密治疗,这成为了他和乔治的秘密。 也成为了他30岁都未婚的真正原因。 而不是几个月不合适所以分手。 圈内隐隐约约有传他不举,甚至还有传他是GAY,女朋友都是烟雾弹,他父母也曾经多次暗示。 都被他用基督教徒的名义给敷衍过去了。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无神论者。 每个月去一次教会或者募捐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为的是掩盖他不能性行为的障碍。 他问过乔治,他这样和阳痿有什么区别? 乔治很认真的告诉他,心理上的,还有得治,生理上的,可能要发生医学奇迹了。 当时的话语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幽默,可是现在的他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已经医治“阳痿”十年了。 他原本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直到那天,他进入了弟弟的卧室,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和她的命运线也开始相交。 他强行闯入弟弟的房间,只是想看看弟弟怎么样了,却万万没想到,入眼全是满屋的女人裸照。 而他,明知道屋内女子与弟弟是何种关系后,却依旧对她有了性冲动。 他看了眼喝的醉生梦死的弟弟,默默地关上了房门退了出来。 弟弟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可是他发现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荡然无存。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认为那都是资本编写出来骗小姑娘春心萌动的剧本,但是在这一刻,在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裸体的时候,他知道,他完蛋了。 他或许,再也不能当阿燃的好大哥了。 他现在满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腿心处粉嫩的花心,白嫩柔软的奶子,怎么会有人的性器官可以长得那般好看? 好看到,他想舔一舔... 美到,他一想到,就口干舌燥。 “老板,小少爷?”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却发现自己的助理正奇怪的看着自己。 他整了整神色,“喝多了,没什么色。对了,你有没有,就是,那种...” 他有些难以启齿。 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商界翘楚,当时还没去过那种地方。 但是他知道他的秘书有代替他去过。 他想要测试一下,他是心理问题好了,还是只对她这样? 助理之所以能拿百万年薪一年,自然不是个草包,能来事儿,会办事儿,地位才能牢固。 所以他秒懂上司的意思,马上联系了一家不对外开放的高级会所,驱车前往。 进去以后,陆相淮只是吩咐五个身着薄纱的女人去了一间有监控的房间,他自己则是在另一间木着脸观看几个女人搔首弄姿。 当他看到五个女人裸露着光秃秃的下体冲镜头张开双腿时,他非但没有提起一丝兴趣,还甚至起了从来没有过的恶心感。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好好的觉不睡,跑来夜总会看一排排女人的生殖器。 “撤了撤了。” 他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示意赶紧撤了。 225. 松了松有些发紧的领带,吐出一口浊气,“我自己开车回去吧,你早些休息。” 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隐秘的会所。 “嗯~阿燃~” 睡梦中,他感觉到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上了自己,白嫩的小手到处撩拨他的身体,四处点火,嘴里却呼唤着他弟弟的名字。 他有些火大地斥责到,“你看清楚,我是谁?” 然后就直接被自己的声音吓醒。 他感觉到自己腿间黏糊糊的一片,向下摸去。 他居然梦遗了。 不是?他居然做了春梦?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今晚他明明看了六个女人的裸体,为什么偏偏却只有她能入他的梦,甚至还能令他梦遗。 可是,梦里的她,那么美,那么媚。 白嫩的小屄,粉红色的花蕊儿上面还带了点点露珠。 奶头小小的,粉粉的,点缀在雪峰之上,那般的圣洁。 他只要回想起,都能口干舌燥。 他觉得他要疯了。 于是第二天,他就出现在了乔治的办公室。 当乔治一脸激动地说他有救了的时候,他却沉着一张脸告诉乔治,那个能引起他性欲的女人,几天前死了。 “oh!my god!”乔治痛苦地捂住了头,看起来比他还痛苦。 他也叹了一口气,已经决定了,不能性交就不能性交吧,性冷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的精子质量很好,医学发达,他结婚就委屈妻子做试管,要是不婚,就直接出国去做试管了。 总归是他的孩子。 他也不在纠结这件事,他决定和自己和解。 没有谁的人生可以完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遗憾。 何况他也不是不育,也不是不举,只不过是有点心理障碍罢了。 只是他越试图安慰自己,就越无法摆脱脑子里那具赤裸着身体勾引他的妖精。 他甚至...趁弟弟熟睡的时候,偷偷潜入他的房间,把墙上的那几幅照片偷偷拍了下来。 只为了晚上回到自己家中自亵。 当自己撸动出一股股浓精,满脑子都是她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脑海中想着兄弟的女人,然后高潮了。 这种背德感。 这在他中规中矩的人生当中,无疑是陌生的感觉。 但是却又能让他感觉到刺激,就像狙击手握住了枪,就像赛车手摸到了方向盘,就像将军骑上了战马。 让他本该四平八稳的人生,多了一丝不确定性。 但是,再怎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上或许唯一能引起他性趣的女人,已经死亡的事实。 所以他和他的心理医生才会那般的绝望与沮丧。 但是现在,他仿佛一个绝处逢生的旅客,在沙漠中,找到了一丝绿洲的线索。 这让他,怎能放弃?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过。 回去的路上,他暗自下了决心。 看了一眼哭累了睡着了的弟弟,他心里一叹。 阿燃,你就当她死了吧。 哥哥会替你找到她,然后照顾好她的。 三个月后。 一则通告直接在某平台上“爆”了。 “经过我们3个月坚持不懈的努力,在金三角区域,我们联合东南亚J方,抓到了一个大型人口贩卖团伙,涉案人员高达三位数,涉及东南亚6个国家以及我国境内。该组织从事犯罪活动将近30年,贩卖人体器官、贩卖人口、毒品交易、偷渡活动,其中,甚至有数起命案,间接或直接的被害者高达上万人,除了孤儿院、福利院,甚至敬老院他们也不放过,让社会福利机构成为他们的掩护,从而达成罪恶的交易。” “种种恶行,令人发指。除了该组织重要成员代号为菊姨的中年女人并未落网外,皆以全部押送回国移交法院,案件办理需要时间,请民众不要听信谣言,耐心等候审判。” 第二则公告,则是关于菊姨的详细信息。 “现向社会公布,犯罪嫌疑人菊姨特征,据该组织的人透露,菊姨在30年前就加入该组织,是组织的元老,但是从未露面。曾经多次在B市接应他们,本案的关键证人心心女士(代号)就是18年前被菊姨故意遗弃在太阳孤儿院门口的。” “据悉,菊姨早年在夜总会上班,认识了该组织老大,一拍即合,创立了这个可怕的势力。此为菊姨的声音特征,现在像广大网友征集线索,希望早日抓捕嫌疑人归案,将犯人绳之以法,还被害人一个公告。” 周岁岁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早年在夜总会上班”这几个字眼时,手都在发抖。 226. 京圈里少有人知道,她母亲,可谓是麻雀飞入了枝头当上了凤凰。 在她父亲被爷爷厌弃后醉酒爬上了父亲的床,未婚先孕有了她。 虽然父亲是被周家所不喜的少爷,可到底认在周老夫人名下,同仅仅只是舞女出身的母亲的距离,宛如天堑。 她鬼使神差的,点开了那段“菊姨”的录音。 刚听了第一句话,就尖叫出声,手机丢的老远。 “怎...怎么可能?” 她喃喃出声。 她不敢置信的跌落在床上。 她知道母亲有一颗虚荣、攀比的心,甚至还很贪心。 但是她从未想过,她居然敢... 她是疯了吗? 被抓到以后,她怎么办? 作为嫌疑犯的女儿,她要怎么办? 尽管她曾经借刀杀人,但是那只不过是没成型的胎儿,甚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无人发觉是她所为。 可是她重新拾起手机,看到J方通报上触目惊心地数据,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她的手都在不自觉地发抖,“怎么办?怎么办?”她喃喃自语。 难怪她妈妈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神出鬼没,连她最关心的“进度”都不在过问,原来症结出在这儿。 她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才能翻盘? 想起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 她不能就此倒下。 对于母亲一开始就有些疯狂的“剧本”,她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沉迷。 是的,沉迷。 她享受众多世家子弟围着她团团转的的快乐,那种京城名媛用仿佛刀子一般的目光投在她身上时,她非但没有感到害怕,而是有种隐隐的自豪。 你们父母宠爱、长辈看重又如何,你们欣赏的天之骄子眼中只有我。 你看,我走了10年,他们依旧只愿意找个像我一般的替身,都不愿意多看你们一眼,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当她发现兰心的存在时。 是既愤怒,又得意的。 愤怒的是有人做到了她都没有做到的事。 得意的是,那个人不过是她的替身。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矛盾。 “喂,您好,我要报案。” 她闭了闭眼,咬了咬牙,做出了她此生最疯狂的一件事。 “我要举报我的母亲,她极有可能就是菊姨。她的声音和菊姨一模一样,我挣扎了许久,希望你们能秘密调查一下她。” 她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眼睛里却全都是疯狂。 妈,抱歉了。 是你教我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们的宏图伟业,星辰大海,就交给我一个人去实现吧。 当兰心看到周岁岁的记者发布会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她已经解除了行动限制,正在一步一步思考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哥哥给她打电话,说菊姨找到了。 但是哥哥的语气却有些不对劲,她没多想,打开手机,却看到关于周岁岁铺天盖地的新闻稿。 “我很抱歉,生养我的母亲,是这样的人。偷偷瞒着我们家,做了这件事...我们周家,对于我母亲的行为,丝毫不知。认识那个所谓的组织头目,甚至是她嫁给我爸爸之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听到J方公布的录音才辨认出来...” “很抱歉,我也是纠结了许久,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兰心勾了勾唇。 有意思。 如果不是她与她有仇,又知晓她并不是如此简单之人,怕是真的会被对方这幅盛世白莲的面目给骗了过去。 看了眼评论,果不其然,都是清一色的夸奖,只夹杂着少量的质疑声。 “30年前的事情了,这个周岁岁的资料上也才28岁啊,这么说来她确实可以说不知情。” “这波大义灭亲我给满分,小姐姐人美心善还明事理。” “虽然...但是,也太狠了吧?那是自己亲妈吧?” “LSSB,支持小姐姐大义灭亲。” 看了两眼她就没兴趣了。 但是不得不说,她的好堂姐,这一招实在是高。 既给自己博了个好形象、好名声,又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了个干干净净。 还顺便做实了自己坊间周家大小姐的传闻,让周家只能承了她的情,也让兰心又吃了个哑巴亏。 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一朵大义灭亲的盛世白莲。 这女人,运气确实好。 误打误撞,却全都在点子上。 周家确实可以自证清白,说受害者是他们家的亲生女儿。 “小草”已经死了,此时若是公布这一消息,今后兰心还能认祖归宗吗? 若是不说,有心之人说周家同流合污,是所为组织的保护伞,这件事,可就不一样了。 关键是,周岁岁并不知道,“小草”就是周家人,还能误打误撞到这个程度,一石二鸟,不得不说,多少有些运气成分相助了。 229. 该说不说,兰心和周岁岁,一笔写不出2个周来。 果决、狠厉。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明知道把母亲送进去以后,最轻无期徒刑,最重就是死刑,她依旧没有太多犹豫,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做出取舍,舍车保帅,这一点,兰心都自愧不如。 兰心随即自信的笑了笑。 可是,我亲爱的姐姐,连唯一的母亲都失去了,你不会以为,你还有退路吧? 身份地位调转了,你,变成了那个没有退路的人。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我十分期待呢? 兰心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越来越自信了。 白天同周老爷子下下棋,回房间里看看书,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周继深每天按时下班,周寻也饭点就回来。 连周老爷子的身体检查的时候医生都说果然心情好身体就好了。 周寻给她买了最好的录像设备,还有几把名贵的琴。 她没有客气就收下了,她开始明白,对待真正对你好的人,太过客气反而会伤他们的心。 如若真认为受之有愧,那不如就以真心换真心吧。 晚上吃了饭陪爷爷散散步,和爸爸聊聊天,然后哥哥陪她上去录曲子。 她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想要把所学传播,不想让她所学、所爱,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哪怕,能勾起一点现在的人们对民乐的兴趣或者愿意了解,也是好的。 她的人生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 替孩子复仇,似乎已经不再难如天堑,她也逐渐将注意力分散开来。 “囡囡,你不再是一个人,你有爸爸,爷爷,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你的选择爸爸尊重,但是爸爸希望你的生活不只有仇恨,我的小公主,应该生活在阳光里,沐浴在温暖中。” “你可以自由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喜欢的,想要的,能让你开心的。如果报复可以让你开心,那你就去。但是我希望,除此之外,你还能有别的生活,而不是满心满眼的复仇,这些人算什么呢?是不是?。” 那晚的最后,周继深这样说道。 兰心愣怔片刻,才点了点头。 她曾经认为不可逾越的高山,不可触及的明月,在她父亲的眼中,原来什么都不是? “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我只希望,我的小公主能够健康快乐。” 周继深说完,摸了摸她的脑袋,离开了她的卧室。 夜深了,虽然是父女,但是该避的嫌他得避。 她的心境突然豁然开朗,仇恨的土地上,开出了名为“希望”的花朵。 只能说,一方土养一方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周家三个男人,都是很豁达开朗的人,也同时具有大智慧、大心胸。 兰心同他们一起生活,久而久之,自然发生了改变。 兰心的曾经是什么? 暗无天日的调教,没日没夜的练习。 周遭除了女人就是龟公,说白了眼皮子薄见识浅还相对刻薄。 而小草有什么? 吃不饱的三餐,孤儿院四方的天空就是她的天,说一句井底之蛙都不为过。 两者相加的眼界与心境,其实不是1+1等于2,而是0+0,还是等于0。 但是周家的氛围就很不一样。 周老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周继深也从过军、带过兵,虎父无犬子,代代相传,周寻自然也不差。 他们身上的思想心胸、言谈举止,很容易就可以影响到兰心的心境与眼界。 爸爸和哥哥,一直都在努力过好自己的人生,但是也从未放弃过寻找她。 靠自身的积累,从而增加找到她的机会。 于是,她开始思考,报复,和生活,还有学习,是不是也并不冲突。 她也可以二者兼顾? 而不是一心想着要报复他人,让报仇成为她生命的主旋律? 不得不说,她确实开始长大,甚至从牛角尖中脱离,学会转弯。 好的父母,言传身教。 好的师长,以身作则。 那么孩子看在眼里,自然记在心上。 这就是区别。 否则,也只会有样学样,最后成为一类的人。 于是,她开始改变。 她开始同家人商讨,她应该如何规划自己的未来,怎么利用自己的特长达成心中的所愿,如何更好的填充自己。 她的世界里不再是只有复仇、勾引男人、金钱虚荣。 还有兴趣喜爱、人生目标,甚至,存在的意义。 可以说,周家给予她的不仅仅是一份特殊的爱,更是人生中新的指引。 225. 她有时候都在想,等她真的开始发展起自己的事业后,她还会需要男人吗? 那几个男人,说很差,也算不上。 出手大方、事业有成、英俊帅气、甚至连花心都谈不上。 只是有些蠢,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算是一个缺点。 看不起来自底层的她。 算一种傲慢。 若是还要继续纠缠,回收垃圾还谈不上,但是如她父兄所说,她其实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现在的她,拥有这样的资本。 至于那两个女人,她自然有办法对付她们。 至于那些男人们,利用完之后是丢是留。 她合上书,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一笑。 “那就顺其自然吧。” 她对自己轻声说。 今天是兰心“刑满释放”的第一天,她先是在父兄的陪同下,去了魏姨那儿,给魏姨上了柱香,磕了三个头。 随后,在兰草的墓前站了许久,“孩子,好好投胎去吧。” 她轻声说道,绵绵细雨落在她的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随后才去祭拜奶奶和母亲,父亲对她的安排没有任何意义,魏姨算得上她的养母,生恩养恩一样重,更何况还有救命之恩,魏姨给了她两条命。 或者严格来说,是三条。 随后周继深就回了办公室,他正是关键时候,能不能更上一层,就看今年了,马虎不得。 周寻也要赶去公司,她自己和司机兼保镖回了大院儿,开始了新的学习。 从今天起,她自由了。 不需要生活在阴霾下,从此,一片坦途。 或许,本该如此,是有人,恶意更改了她的命运。 “BOSS,这是你让我们蹲点的位置,今天出现了一行人,太远了,对方有保镖,我们雇佣的侦探用最高清的摄像头也只能拍到一个侧脸。车牌这些根本没拍到。” 而另一边,陆氏顶楼,同盛家的寰宇一样在B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内,两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遥遥相望,与一旁的周家实际控股的科技公司遥遥相望,呈三足鼎立之势。 陆相淮拿起照片,手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他们不认识她的侧脸,所以确定不了,可是他做梦都梦见这张脸,如何会认错? “能查到她随行的有谁吗?” 他抬头看向秘书。 “不能,BOSS。” 秘书低下了头。 “没关系,继续留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得知她还没死,这样的消息,对陆相淮来说,无异于医生告诉他,你还有救。 “您是说?有人一直在调查我?” 晚上,兰心听到父亲同她这般说,有些惊讶的看向周继深。 “是的,我可以去警告他。” 周继深面露不悦。 但是又感到有些奇怪。 调查他闺女的,不是那几个有眼无珠的人,也不是周岁岁,而是,陆相淮? 据他所知,他闺女从未和这个人有过接触,所以他也难免有些好奇。 要知道,不管在外如何,他在女儿面前,也始终只是寻常父亲。 “是谁呀?” 兰心直接问了出来,经过几个月相处,她知道周家人都是面冷心热的人,也逐渐适应了硬邦邦的“男生宿舍”生活。 “陆相淮。” 周继深也在观察闺女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点细节。 在他看到兰心也一头雾水的表情后,心里稍稍落地。 “爸,是不是搞错了?您确定是陆相淮而不是陆相燃?” 小姑娘清楚自己老爹知道自己那点破事儿,也就直言不讳了。 “是陆相淮。陆相燃的大哥。” 周继深解释道。 “?” “我不认识他啊!” 兰心迎上了父亲狐疑的目光,“听说陆家老大对弟弟很好,陆相燃在你“走”后情绪很不好,是因为这事儿?” “那这会儿我还活着的消息不就早被陆相燃知道了么?他有什么动静么?” 兰心反问。 “没有。” 周继深摇摇头。 “爸,这个人,怎么样?” 兰心忽然有个奇妙的想法。 她想给周家生个孩子,生个自己的孩子,同别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本来就是她原定计划的一环。 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本意是想出国折腾的,毕竟国内未婚不能这么做。 他们家得注意影响。 226. 她哥哥这段时间都帮她去联系优质的精子库存了。 也同周老爷子和老爹商量好了,孩子生下来,不论男女,都姓周。 由周继深教养,未来继承周家的某些无形的资产。 周寻无心仕途,周家的某些资源无人继承,也是周老爷子和周继深的遗憾。 如今兰心愿意,家中自然无人反对,皆大欢喜。 你问周老? 这儿子乐意教,孙子也没意见,周老巴不得明天就能看到那重孙子。 要不怎么说一家人都纵容这个小姑娘呢? 这事儿放谁家能同意啊? 可偏偏周家开心得不得了。 巴不得兰心这辈子都不出嫁了,周家养她娘俩十个都不成问题,还白得一个大孙子,姓周,周继深最近心情都好不少。 逢人就笑,吓得人家大老远看到他都掉头就走。 跟见了鬼似的。 “啥怎么样?” 周继深开始警惕起来,他刚找回来的闺女,可不能被人给骗走了。 “身体怎么样?” 兰心好笑地看着她爹防贼一般的模样,直接笑出声。 “你是想?” 周继深秒懂,开始在脑子里回想这个人。 “评价还行,算不上滥交,我好像见过几次,长得也还不错,你得问问你哥。” 周继深想了半天,还是在皱眉头。 没办法,虽然只是个工具人,但是能算得上他大孙子/女的血缘生父,基因的携带者,他当然得谨慎。 “那一会哥哥回家了我问问。” 兰心倒是没所谓地笑了笑。 她只在意精子提供者的身体情况,毕竟这也关系到孩子的健康,至于其他的,她其实不太在意。 是自然受精还是人工授精还是试管之类的,反正现在科学发达,都是她的孩子。 这一点,倒是和陆相淮不谋而合。 于是,就有了次日的那场见面。 她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不是为了他弟弟调查、寻找的她。 他见到她的第一面,眼神就出卖了他。 那不是大哥见“弟媳妇”的眼神,而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低下头,发丝遮掩住了微微上扬的唇角。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您好。” 她看着有些愣神的男人,率先开了口。 她现在时间很紧,上午要补文化课,下午要改曲谱,晚上要录视频。 中午能约他出来,已经是她牺牲掉她的午休时间了。 “咳,你要喝点什么?” 陆相淮调整了下姿势,让双腿交迭,掩盖住腿间的鼓起。 心里暗骂一声精虫上脑。 他也根本没想过,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硬了。 “这里,是只有茶吧?” 兰心看了看这个环境,想到她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挂的“茶楼”二字。 “是的。” 陆相淮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假死,但是他下意识的配合她的行动,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自己名下一家私密性极强的茶楼,都是雅间,做的古代茶楼设计,拉开窗可以听到一楼的相声、小曲儿,只想图个清静,这里做了极好的隔音,听不到任何周围的声音。 他有时候烦了,会选择来这里独处。 “都可以吧。” 兰心看到对方并没有自作主张地先点茶,心里暗暗记了一分。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听我爸爸说,你一直在打听我的下落?” 喝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龙井,她垂眸看着青瓷盏中漂浮的茶叶,并没有看男人。 “是的。” 静默片刻,陆相淮开口说道。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兰心抬眸看向他。 清澈灵动的眼里满是好奇。 陆相淮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第一次看到这双,清澈动人的眸子。 这般干净、透亮,他只在保护得极好的人身上看见过。 不染凡尘事,不惹世俗污。 又想起她曾经在孤儿院十几年,不曾踏足外界一步,便也释然。 “我...” 他斟酌片刻,又恐唐突佳人,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是为了阿...陆相燃么?” 陆相淮注意到她下意识的称呼,心里又酸涩又懊恼。 酸涩的是,几个月了,她居然还下意识的喊弟弟“阿燃”。 懊恼的是,他居然再吃弟弟的醋,这让他感觉到有些荒谬。 “不是。”于是他脱口而出,否认了这个问题。 “那?” 对上对方有些惊讶的眼神,陆相淮的嘴就像上了封条,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不像他,或者说,不像沉稳的陆家大少,反而像是青春期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好不容易约了出来却不敢开口的小男孩。 兰心眸中的戏谑一闪而过。 227.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不要再打扰我和我的家人了。” 说着,兰心就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等下。”陆相淮情急之下居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兰心皱眉扭头看向他。 陆相淮此时才发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不礼貌。 “可以好好聊聊吗?”他垂眸,神色中居然有哀求的意味。 兰心却不吃他这一套,“这位先生,我同你弟弟有过那么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但那都是从前了。我同他早就两不相欠了,甚至没有任何情感金钱纠葛。” 说着,她试图用力去掰开男人握着她的手。 可是将近一米九成年男子的力气,哪里是她能挣脱的? “你...你做什么呀你?” 小姑娘小脸因为生气鼓鼓的,双颊也染上了粉色,诱人极了。 “我不是要和你说他,我是要说你和我的事。” 陆相淮看着小姑娘急着要走,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我和你的事情?” 小姑娘结结巴巴地,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比陆相燃更加成熟稳重,相似的五官,却并不相同的气质与气场,如果不站在一起,根本联系不起来的两个人。 “我...我们有什么事情呀?你可别胡说。” “那个,可以坐下来好好听我说吗?” 他忽然低下头,温声说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都因为紧张在冒汗。 这是他第一次哄一个女孩子,还比他小那么多。 他感觉他就是别人说的那种怪蜀黍,再骗小萝莉上床。 “好。” 小姑娘像是被吓住了,乖乖地坐回了座位上,像是等老师听讲的三好学生,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看得他心痒痒的,跟小猫儿挠似的。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她能勾的几个男人念念不忘。 也瞬间明白,那几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把她骗到手,这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最容易被坏男人骗了。 而他,现在,也要当坏男人了。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吗?”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 “什么交易?” 小姑娘果然上钩了,此时正好奇地看着他。 甚至身体都不自觉的往前倾。 可爱,想肏。 他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见了她就像几十年没见过女人的流氓。 虽然他确实几十年里就只见过这么一个让他想肏得女人。 “你假死的事情...”他故意放慢了语速,成功的看到了兰心脸上紧张的神色。 心里笑了笑,还是个小丫头。 “作为你的秘密,然后我不告诉别人,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好不好?” 他像是循循善诱的老狐狸,正在哄骗着面前的小白兔。 一旦成功,就要把人吃抹干净。 “什?什么秘密呀?”小姑娘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他轻笑一声,没有了往日里的肃穆冷峻,多了一丝活力。 “我,有心理疾病。” 他先缓缓给兰心到了一杯茶,然后才继续说道。 “已经治疗10年了,都没什么用,但是,在最近发现了曙光。” “哦,那恭喜你呀。” 兰心点点头,不明所以得看着他。 心里却明白了,她大概就是那所谓的曙光。 不然这人为什么七拐八拐的找上她? 陆相淮看着面前单纯的小白兔,看到对方懵懂的表情,也不打算再逗她了,才继续说道。 “那道曙光,就是你。” 成功地看到对方嘴巴长大的模样,心里成就感十足。 “那,那你是想找我帮忙吗?” 小姑娘果然和资料上说的一样,好心还好骗。 “你要不要先听下我是什么心理问题?” 他继续循循善诱道,仿佛已经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或许说,这才是他人生的必修课。 兰心眨巴眨巴眼睛,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似乎真的被对方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你凑过来,我说小声些,我怕别人听到。” 两人原本面对面坐着,陆相淮却忽然玩心大起,探出了半个身子。 兰心满脸好奇的配合他,凑了过去。 “心理医生说我不举,可是我看到你就硬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陆相淮没有告诉她那么复杂的过程,只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兰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的脸,身体也下意识的往后坐,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228.4.9 “流...流氓!”她试图微微挣脱,小声说道。 “我怎么就流氓了?心理医生让我来找你治病呢。” 他其实不是这样的性子,可是此时却总是想要逗弄她一二。 看着她生气噘着嘴,小脸气得粉嘟嘟的,可是又不会骂人。 翻来覆去就是“流氓”,“下流”这几个词,单纯的令人想要狠狠欺负她。 “治...治病...”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无法想象有人能把耍流氓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你,你找别人吧,我...我不会治病。” 说着拿着包包就要走,显然是被吓到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陆相淮正色道,第二次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有一定的情感障碍,本来以为没有机会了,我都已经打算未来结婚做试管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也在发现你之后去试过找别的女人,都不行,无论如何都进行不到最后一步,这是我的诊断书。” 陆相淮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脸认真地对她说道,另一只手还从随行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沓文件。 兰心面上将信将疑的接过文件,心里却暗喜,没想到免费的优质精子送上门了。 时间在兰心沉默着翻阅资料中过去,陆相淮表面在喝茶,实际上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小姑娘放下文件,带了些同情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利用了她的同情心。 “我...你...” 小姑娘显然有些害羞,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相淮到了这一步,耐心自然有,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小姑娘吞吞吐吐的,显然不好意思极了。 因为她显然也知道,她只有一种方式能帮他。 “我想试试,当男人的感觉。” 当他用沙哑而磁性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满意的看到小姑娘的脸红了。 这个男人,好蛊啊。 兰心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蛊惑。 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的把邀请女人上床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呢? “别的人不行么?我...我现在不干那种事情了...我有家人了,能养活自己的...” 在陆相淮胜券在握的时候,他发现对面的小姑娘突然红了眼圈,咬着下唇,满脸的为难之色。 他才意识到她误会他了,也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做法,很容易就会引起她的伤心事。 “抱歉,可能是我表达的不清楚,我没有那种意思,我是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陆相淮突然很正式的说到。 兰心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他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她的家庭,但是知晓她的过往,然后这么认真的对她说要同她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男人。 他刚才,甚至问都没问她的家人。 她知道,他查不到。 陆家,还没有那样的底蕴。 甚至连苏朝都没查出来的事情,陆家更办不到了。 她能看得出,他不是在骗她,他是认真的。 真好啊...虽然有别的因素存在,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尊重。 可惜...她现在好像不需要这些了。 婚姻,名分,她想要的时候求不来。 她不要的时候就从天而至。 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读过的那句话。 “命运其实没有好坏之分,好与坏只是在于,命运给你的,你想不想要。” 她忽然就笑了。 她现在不想要。 “你是陆相燃的大哥,我的事情你也知道。” 她深吸了一个口气说道。 “我不介意。” 陆相淮打断她的话,神色认真的说道。 性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如果不是她,那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那张膜他花钱就可以买来千千万,但是那都不是她。 “你先听我说完。” 兰心认真的看向他。 男人神色认真,她也不会敷衍。 “我,刚刚找到我的家人,缺失了十几年的陪伴,我想在家里生活。所以暂时还没有恋爱、结婚的计划,但是我现阶段很想要一个孩子。” “家里也同意了,所以原本的计划是出国做试管的,也有在寻找比较优质的精子,就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有一段短暂的,无关情爱的关系。” “你是想...?” 陆相淮心中浮现了一个有些荒谬地念头。 229. 这下,换成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了,他从来没想过,外表像小白兔一样的姑娘,居然胆子如此之大。 未婚先孕不说,还铁了心要当单亲妈妈。 “我们可以结婚,孩子可以当婚生子,家可以安在你们家旁边。” 他默了默,还是下了决定。 兰心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坚定的摇了摇头。 也从他的话语中知晓,他并不知道她的家世。 否则,一个不无知的人,是说不出把家安在周家隔壁这种话的。 所欲对方的诚意更让她感到惊讶。 即便是救命稻草,对于有钱人来说,也是可以用钱衡量的。 何况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他身体没有问题,做试管或者选择出国都是可以的,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顶多是曲折了些。 但是依旧选择找到她,名分、尊重,一样不少。 越是了解这个阶层,越能明白。 底层男人可以靠结婚改变生活。 而顶层男人,婚姻则是他们能给女人最大的承诺。 “很抱歉,我们可以签协议,你只是孩子生父,孩子不具有你的继承权,孩子出生不需要你抚养,你与他、还有我,不存在任何赡养关系。同样,孩子和你,我和你,也没有关系。我会请律师拟好合同。” “这是我的底线,我们是等价交换。” 她认真的看向陆相淮。 这下轮到对面的男人沉默了。 他可以理解,她过去受到的伤害,导致她不愿相信异性,相信婚姻。 但是... 他又无法反驳,毕竟有些心理创伤,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治愈。 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受害者。 甚至直到她的出现,他都算不得解脱。 “在我们,备孕的期间,你可以进行你的心理治疗,说不定,在这过程中你就好了呢?” 角色对换,兰心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陆相淮看着她,突然笑了笑,“那你怀孕以后,我还能见孩子和你吗?” “抱歉,不能。” 兰心虽然觉得有把对方当工具人的嫌疑,但是还是坚定地拒绝了。 她是周家的女儿,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身后没有任何牵扯的天涯孤女。 她的孩子要继承周家的一部分,是周家未来的继承人之一。 所以,如果陆家掺和进来,她甚至自傲的认为,对方有些高攀了。 她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她的人生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甚至有权利挑三拣四起来,也开始想要与一些人划开界限。 生怕别人沾染,像极了成为暴发户以后,既想在穷亲戚面前显摆,又害怕对方打秋风的那种人。 该撇清、放弃的关系,就必须要理清。 这是到周家的第一晚,周家人给她上的第一堂课。 这让她不得不感叹,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化。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陆相淮突然有些明白弟弟的感受了。 这是个看上去单纯善良,实则果断决绝,有主见的女孩。 也是,一般人哪能有勇气做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金蝉脱壳之计呢 ? “没有,这是底线。” 兰心很肯定地说道。 于是,两个人,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签下了一条,外人看起来既荒谬又离谱的协议。 “合作愉快。” 在律师拟定好协议后,兰心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生怕自己的优质精子库跑了那般,笑着对陆相淮伸出了右手。 陆相淮看了有些牙疼,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但是心里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没有抗拒他的接近,至于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陆相淮后来也没想到,当时的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有的人就是那般铁石心肠,一开始就只打算去父留子。 “那,明晚见。”兰心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又要和陌生人滚床单了呢? 好像还是个雏儿,还是“前男友”的哥哥,种种BUFF迭加,让她旷了许久的肉体和心灵都有些雀跃。 “不用送我了,也希望,陆先生不要探究我的家人。” 在厢房门口,兰心这般说道。 是警告,也是暗示。 家人,是她得底线。 “好。” 陆相淮默了默,还是没有跟上去,目送佳人离开。 229. 次日,B市jw.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兰心提前十分钟刷卡而入,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场景。 是她预估错误了? 陆相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版在意? 不然为什么还会做出迟到这种举动? 在她看来,没有提前到=就是迟到。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她并没意识到,从前的她,向来是耐心等待的那一方,从来不会因为对方迟到就不悦,她一直都表现得乖巧、懂事,甚至有些逆来顺受。 是周家给了她底气,这种变化,潜移默化在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她,还没有发觉。 “抱歉,来晚了,公司临时有事。” 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被人推开,陆相淮抱歉的说道,气息还有些不稳,想来确实是有些急。 兰心在转身的瞬间迅速调整好表情,柔柔的笑了笑,示意没关系。 “我也是刚到。” 仿佛刚才那个因为对方没有提前到而不悦的人并不是她。 “那,那你先洗澡吧。” 兰心看着对方西装革履的模样,猜想他确实刚从公司下班。 “好。” 陆相淮默了默,松了松领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燥热。 兰心转身进了里间的卧室,看着床上铺满的玫瑰花瓣挑了挑眉。 这位陆大少,倒是没有看起来的那般木讷。 “我...我叫人弄得。” 浴室在卧房里,陆相淮自然也跟了进来,看到兰心一直在看床上的玫瑰花,解释道。 还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 “谢谢。” 她笑了笑。 她确实很喜欢红玫瑰。 或许她的气质更像是白玫瑰。 可是青楼里的姑娘,谁不想有朝一日凤冠霞帔、红袍加身呢? 所以,红色才是她喜爱的颜色。 陆相淮看她喜欢,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资料中,并没有写她喜欢红玫瑰。 所以,这其实是一种试探。 试探她究竟是在骗他,还是在骗他们? 这个答案他暂时还不得而知。 “我...那我先去洗澡了,你,你洗了吗?” 陆相淮问完才发觉好像不太对。 有点邀请别人洗澡的意思。 这才第二次见面,这样有些不妥。 但是转念一想,一会儿他们就要做更亲密的事情了,这也不算唐突。 兰心轻轻笑了笑,“我洗过才来的,你去吧,我等你。” 这个“等”字,在此刻似乎被赋予了别样的意味,让陆相淮的肾上腺素都开始极限分泌。 “好。” 一道低沉地男声在卧室内响起。 “你要吃点东西吗?” 男人洗澡的速度有多快? 快到兰心刚完打电话叫人送餐,他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仅仅围了条浴巾,原本梳起的刘海此时放了下来,还在滴水。 听见动静,她转身问他。 想到他刚下班没吃东西,兰心体贴的叫了送餐服务。 自己则到了点红酒刚准备品尝一二,没想到他就出来了。 “不用。” 陆相燃注意到她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些满意。 又想到她曾经有5个男人,似乎各个都不比自己身材差,又抿了抿唇。 “我比较想吃你。” 瞬息间,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强烈的荷尔蒙开始包围她,空气中甚至还有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他低头看向她,喉结滚动,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兰心只是轻轻一笑,手指轻轻一勾,身上的C家最新款吊带裙落在了酒店昂贵的羊绒地毯上,露出了完美的娇躯。 满意地听到男人开始变得粗重的呼吸,踮起脚用双手攀住对方的脖颈,红唇微张,含住了陆相淮凸起的喉结,成功地感受到男人浑身一震。 活脱脱像个勾人的女妖精。 灵活的小舌在男人敏感的喉结处撩拨,凹凸有致的身段紧紧贴着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明明只是刚见过两次面的陌生男女,此刻却深情相拥,肌肤相贴。 其实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儿,只要你放得开,有时候,确实无关情爱。 兰心是个很特别的女人,虽然从小就被教导睡她就是要给钱的,但她从来不觉得,被男人睡就一定是自己吃亏。 她沉浸于每一场性爱,忠于自己的身体,从来不会不齿于自己的欲望。 她或许真的是个婊子,可是哪又如何? 她经历过两个时代。 无论身处在当年的封建时代,还是现在开明的时代。 前者教化女性要三从四德。 却有合法的青楼供男人享乐。 后来说着女性要解放。 可依旧还有着某些无形的枷锁。 而从古至今,都没有人说过,男人要守德。 什么德。 男德。 239. 她嗤笑一声,所谓教化女性,从古至今,都从未改变。 追其原因,也不过是男权社会施加给女性的枷锁。 既让她们羞愧于自己拥有某种欲望。 又需要她们传宗接代。 于是要求她们守德。 水性杨花,这一词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换成女人,就是水性杨花。 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兰心不以为意。 但是她还是有些感激这个时代,若是前世,她不是个妓,这种行为,已经被浸猪笼十次八次了。 “在想什么?” 男人沙哑地嗓音响起,似乎有些不悦于她的不专注。 “我在想,你是不是在骗我。” 兰心回过神来,勾起膝盖蹭了蹭男人胯下隆起的巨物,把浴巾都顶起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弧度。 “没有。” 男人似乎是怕她误会,想要解释一二,却一时不慎,直接被女人推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真是意外地纯情呢~ 我“前男友”的哥哥~ 兰心看着对方倒下后脸上的错愕,轻笑出声。 她跨坐在对方的身上,男人的浴巾因为动作的原因已经散开,露出了凶兽张牙舞爪的狰狞模样,此时正隔着兰心腿心那块薄薄的布料,和她的小屄热情的打招呼。 “你好像很激动。” 她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还在强自镇定地男人,抬起小屁股轻轻蹭了蹭棒身,似乎在回应对方的热情。 “我...” 陆相淮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般窘迫过,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调戏,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 兰心感受着久违的肉棒,想要下一秒就被它狠狠贯穿。 她素了好几个月,虽然有些放纵,却恪守原则,绝不染指家人。 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饱食一顿,岂会错过? 她越来越像个食人精血的女妖精了。 “嗯~你好大~”她轻轻扯开自己胯上的蝴蝶结,抬起小屁股,让小屄和大肉棒紧紧相贴。 感受着热气腾腾的大肉棒在她两瓣中滑动,她舒服的轻哼出声。 “你想要我吗?” 她湿漉漉地眸子看着身下英俊的男人,眼中带媚,显然已经动了情。 “想。” 男人呆呆地看着她,像极了被妖精夺了心魄的书生。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女妖精继续问道,赤裸的上半身下压,胸口两座巍峨的雪山轻轻晃动,就在他眼前,压迫感十足,看得书生口干舌燥。 书生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理智全无,哪里还知道什么圣贤书,此时只想跟着女妖精一起,共赴天堂。 陆相燃地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她,不说话,眼睛却已经红了。 兰心倒也不恼,小手撑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身后,纤细的腰肢下压,两座雪峰离男人越来越近,近到他张口,就能含住山顶的红梅。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那样做了。 原本雪峰上的乳贴不知何时已经被揭开,男人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吮吸着顶端的朱果,那么甜,那么嫩,仿佛真的能吸出奶水般用力。 “嗯~你做的好棒~右边也要~” 兰心夸奖道,似乎是为了奖励那般,甚至还把胸向前挺了挺,让男人能吃到更多。 陆相淮整张俊脸都埋在女人丰满的沟壑中,左右开弓,不亦乐乎。 兰心微微仰起头,一张清纯的小脸上满是情欲,两种矛盾的形容却在她身上那版和谐。 身体越压越低,长发在她身后摆动,滑腻的花穴摩擦着男人发热的铁棍,似乎要擦出火花来。 “给我~给我好不好?” 炙热的铁棍被小屄磨得想要爆炸,铁棍的顶端渗出粘稠的汁液,想要寻找一处温暖的地方释放,可是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隐约知道的,可是他却不想回忆起那肮脏的一幕。 所以他向身上的妖精求助了,求助她引领他,走向极乐。 妖精同意了,微微弓起身,修长的手指抚过他胀红的俊脸,红唇轻启。 “那你看好了,我只教这一次。” 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陆相淮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上的女人,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小屁股微微抬起,一直撩拨他的白嫩小屄终于出现在他眼前。 尽管梦里梦外无数次观摩过这一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小屄,可是真的当那张无毛光洁的小屄出现在他眼前时,还是美的让他呼吸一滞。 231.4.10 “好美。” 他喃喃道。 “你喜欢吗?” 女人娇笑道,似乎很满意男人对她身体的痴迷。 或者说,她享受着男人对她投射来的痴迷目光。 当然,也不是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能令她开心。 无耻的、下流的,或者,那种劣质男人的目光,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喜欢。”陆相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处儿,像是在看什么完美的艺术品。 兰心看着他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呆子似的,玩心大起,直接把腿心怼人脸上。 “这样看得清楚些么?咯咯。” 她笑的很开心,却没有意识到,从前的她,哪怕在床榻之上,也不敢做如此大胆的动作。 陆相淮看着眼前滴着水儿的蜜穴,彻底失去了言语。 红艳艳的腿心,肥美的花瓣,窄小的洞口,洞口上方凸起的小豆子,整个腿心布满了滑腻的淫水,是女人动情的最好证明。 而阴唇处,甚至还沾染了他的液体,和她的淫水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盯着一个女人的生殖器看到痴迷的程度。 他从前,看别的女人的生殖器,甚至会难受到反胃的程度,就如同那些的会所里。 如今他不止这么看了,他甚至还想舔一舔。 然后他也那么做了。 在他循规蹈矩、四平八稳的人生中,今天怕是他最疯狂的一天。 而今天,刚好也将开启他,疯狂的一生。 感受到腿心处的异样,兰心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愿意舔。 于是她把原本的蹲改成了坐,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坚挺的鼻子刚好抵在小红豆上,舌尖开始在洞中穿梭,舌头无师自通的模仿性交的动作在嬉戏,舌尖上的颗粒从娇嫩的肉壁中刮过,激得女人一阵阵的娇吟。 像是给了男人冲锋陷阵的信号,陆相燃地大手终于抬起,掐着她肥美的小屁股,似乎生怕眼前的桃源就此离开,大口大口的吮吸着女人洞中的甘泉。 兰心也被他舔的来了趣儿,腰肢下压,身子前倾抱住了男人的头颅,嫩穴直往男人脸上怼,似乎也想让男人吃到更多。 “嗯~你好棒~好舒服~” 男人粗重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腿心,媚肉嗡动,一波波的蜜水从洞府中流淌而出,流到男人的口中。 灵巧的大舌在甬道中穿梭,不及肉棒的粗长,但是却别有一番滋味。 没有人知道,陆相淮真的曾经像个变态一样,对着照片上的小嫩逼舔过无数次。 “嗯~啊~要到了~” 兰心小手不自觉得扯着他的头发,身体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被男人舔到高潮了。 大量的汁液喷洒而出,男人大口大口地给她舔着屄,有一些甚至溅到了男人英俊的眉眼上,兰心想要抬起小屁股离开,却被男人抱着动弹不得。 刚刚潮吹过后的小屄贴在男人的脸上,炙热而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小屄上,麻麻的痒痒的。 她想被他狠狠地贯穿。 “嗯~你松开些~我不走~我给你擦擦脸~” 她柔声说道,高潮过后的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陆相淮被她娇滴滴地哄着,神魂都要飞了,此时哪有不应的?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陆相淮松开了她,扭头看着她爬到床头抽了几张纸巾。 爬动间乳儿颤抖,青丝在身后摆动,双腿间的粉嫩若隐若现,他的鸡巴硬的像块刚打好的铁,憋了三十年的欲火,一触即发。 细长的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眉眼,替他擦去脸上的淫秽之物。 他忽然很嫉妒她之前的男人们,包括他的弟弟。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他弟弟强,哪怕外人看来,父母溺爱幼子。 可是他却无比清楚,父母老去,他才是家中的顶梁柱,他才是父母的倚重,所以他从来都不嫉妒父母都幼子的溺爱,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他却无比嫉妒自己的弟弟,因为弟弟比他先享受过,这份温柔。 她如水般温柔,能沁人心脾。 润物细无声,他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能赢周岁岁。 周岁岁的温柔是假的,浮于表象。 而她的温柔,入骨。 入男人的骨。 所以,周岁岁没能办到的事,她做到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抗拒不了这样的温柔。 包括他。 始于身,终于心。 他也开始陷入这潭沼泽中,心甘情愿。 “你在看什么呢?” 她替他擦净脸,看着他呆呆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233. “看你。” 男人脱口而出,引得女人娇笑出声。 “我好看吗?” 她问他。 “好看。” 那么美,那么媚。 “那你想肏我吗?” 他的脑袋听到这句话时轰然炸开,整张脸胀红,而他的身体比他的脑袋似乎反应更快,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 “想。” 他恶狠狠地说道。 哪还有外人眼中的冷静模样,脑子里有的,只是精虫上脑的黄色废料。 “那你,来呀~” 兰心勾着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的左胸之上,听着胸膛里“扑通扑通”地跳动声,满意地笑了。 膝盖轻轻抬起,小脚丫子踩在男人的卵袋上,红唇含住了眼前的茱萸,听到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嘴角微微翘起。 “我要,怎么做?” 陆相淮此时像个守着金山却找不到入口的男人,不知所措。 “你没有肏过女人吗?” 兰心遇到的都是烂黄瓜,此时才想起来,身上这位好像真的是个雏儿。 “没有。” 陆相淮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窘迫,不敢去看她的脸。 她会不会嫌弃他没有经验,活儿不好? 他抿了抿唇,想起弟弟那些年玩过的女人,大概真的比他要有经验许多,也不说话了。 “那你先帮我松个穴儿好不好?” 兰心也来了兴致,头一次有机会调教男人。 她应该也没那个运气一抢就中,不如好好调教好,度过一段性福的时光也不错。 “怎...怎么松。” 陆相淮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似乎自己已经脑补到了某些画面。 兰心直接执起他的手,让他的中指与十指并拢,抵在了她的花穴口。 她看了眼他的器具,同样天赋异禀。 她的穴儿几个月了都无人到访,怕是早已恢复如初,仅仅高潮过一次,恐怕不能让他直接进来。 “嗯~手指插进来,给穴儿松松~” 小姑娘顶着一张清纯的小脸对着他说着这么淫荡的要求,此时,就算是柳下惠来了,都抵挡不住。 何况他本来就对她有非分之想。 哪怕下身都要爆炸了,他也还是乖乖听话的给她扩张。 “嗯~进来了呢~手指也好粗好长~插得心心好舒服~” 这一句话,就把陆相淮仅存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 他当然见过别的女人张着腿对着他搔首弄姿,甚至还不少,仅仅为了实验他究竟能不能勃起。 答案是能,可是他本能地抗拒那些女人,并不想与她们交合。 她们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可是他现在鸡巴硬的都要爆炸了,身下的小姑娘却不让他入洞感受一番。 他头上开始出现密密的汗水,哪怕此时卧室的空调开的很低,都不能阻止汗液的分泌。 “嗯~阿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小姑娘突然问他。 “可...可以。” 实际上并没有人这样亲密的叫过他。 他少年老成,十几岁时便是一副大人脸,连最亲密的父母都只叫他相淮。 可是小姑娘这般叫他,让他的心忽然柔成一片,仿佛他们本就该是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人。 “阿淮,给我揉揉乳儿好么?” “揉..揉哪里?” 陆相淮差点没有咬到舌头,惹得兰心咯咯直笑。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这般男人。 她也不多说,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小豆子,另一只手则拉着男人来到她的胸口,让男人握着她的乳儿,伺候着她。 “嗯~就是这儿~好舒服~力气再大一些~哦~” 她舒服的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枕在乌黑的发丝上,黑白交至间一身因为高潮而粉嫩的雪肌是那般诱人。 左手拉着男人给她揉着乳儿,下身门户大张,右手按在淫核上挼搓寻找快乐,粉嫩的洞口此时正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入侵,每一次出入都能看到手指上的水渍斑斑。 陆相淮跪趴在她身上,一只手给她玩着穴儿,一只手给她揉着奶儿,头直接含住了另一只奶儿吮吸。 兰心被玩得又一次喷了,整个花户都是淫水,亮晶晶的,她睁开眼,恰好看到陆相淮又想去舔,连忙制止了他。 不是对方舔的不舒服,而是,她想要大肉棒了。 “阿淮,肏我好吗?我想要你。” 这句话无异于老佛爷给小莲子开了天恩了。 小淮子也跟得了特赦一般,激动得直哆嗦。 “来,插进来,狠狠地肏我。” 兰心对着男人柔柔一笑,主动抬起小屁股张开腿,两手还从腿弯处穿过,细长的手指掰开了嫩逼,露出了嗡动的洞口。 235. 洞口的媚肉在男人的注视下轻轻颤抖,似乎也在期待着什么。 “这儿,阿淮用大肉棒插这儿,插进来,肏我,把我肏怀孕,我要给阿淮生孩子。” 一句句淫词艳语在空间内回想,如同咒语般在男人的脑子里荡漾。 他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小姑娘腿心处的桃源,呼吸粗重的像头牛。 兰心却很满意对方的这幅表现。 腿心分开到最大,似乎在迎接男人的肏入。 而陆相淮没有让她失望,跪坐在她的臀钱,掐住了她的腰,生怕那处水帘洞下一秒就在眼前消失。 兰心满意地感受到洞口被一根炙热抵住,身经百战的她已经开始期待被粗长的肉棒贯穿的感觉了。 “嗯~好烫~好满~”她舒服的娇吟是对男人最好的鼓励。 天赋异禀的男人似乎被老天格外的赏识,他甚至不需要用任何的技巧,仅凭粗长的大肉棒全根没入,就可以抚平女人洞内的所有褶皱,击溃所有的敏感点,把女人送上顶峰。 “哦~好厉害~阿淮好厉害~一下子就把小屄填满了~好满~好胀~” 旷了几个月的小屄终于迎来了它新的伙伴儿,似乎也格外满意般,死死地绞着对方,就是它表达满意的方式。 陆相淮活了三十年,从来不知道,肏屄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情。 从前参加一些商业聚会,看着一些同性隐秘的交换着床上的风流事,他也只是闭口不谈,不理解这么恶心的事情他们为何说的这么兴致勃勃。 直到这一刻,直到他成为了真正的男人,他才明白这其间的滋味,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紧致如处子般的小穴重峦迭嶂,甬道内的媚肉如同千百张小口吮吸着他的棒身,令他青筋暴起,堪堪一进入就想射了出来。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 于是只能咬紧牙关,缓慢在穴内抽动起来。 低头看着那只漂亮的粉鲍被自己的巨蟒强行撬开,洞口被巨蟒的探入撑得有些发白,两瓣阴唇甚至都有些变形,一种奇怪的只属于男人的满足感充斥在他的心头。 还有小半截柱身还没有完全吃进去,他试探着又向前推了推,穴儿吃的却更欢了。 “嗯~阿淮~可以再进来些的~” 兰心被他入得舒爽极了,腿直接盘在了对方的劲腰上,小鼻子哼哼唧唧的,小屁股一抬一抬,显然还想吃的更多些。 陆相淮抿了抿薄唇,想起她曾经有很多个男人,佳人在怀,忍得住的都是太监。 定然日日夜夜都恨不能肏入她的小穴内,喂她吃更多的精水,自己似乎不用那么温柔。 这男人的攀比心,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幼稚。 于是温柔的肏弄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冲锋。 兰心直接被他压着抱在了怀里全根没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她更喜欢这样的频率。 于是她也抱紧了男人,锋利的指甲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下身大张着任由男人的侵犯,任由粗长的鸡巴一次次贯穿她紧致的甬道,一次次顶弄她娇弱的宫口。 “嗯~顶到了~阿淮顶到心心的宫口了~” 她把头埋在男人的颈窝里,嘴唇含着对方的耳垂,在他的耳边浪叫,勾的对方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把她的耻骨都撞红了。 “阿淮好厉害~阿淮~阿淮~” 一声声的呼唤直接让陆相淮忘记了身下的女人是谁,也忘记了她曾经有多少个男人,更忘记了,他弟弟曾经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他现在双眼赤红,只想肏死她,肏死她,看她下辈子还敢不敢勾引男人? “阿淮~肏心心的小子宫好吗?肏深一些~肏烂都没有关系~以前阿燃也肏进来过呢~还在里面灌满了精水~满满的一肚子~” 兰心故意在他耳边说道。 没办法,肏入子宫的酸爽感她已经习惯了,她爱极了那种让她又痛又满足的感觉,她已经离不开那种快感了,仅仅是填满整条甬道还不够,她要的是贯穿她的身体。 于是,她成功的看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 不管是她的要求,还是她的话语中的某种禁忌,都让他的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他此时不像个人,倒像是发情的野兽,下身机械的撞击着她的甬道。 两次潮吹和多次的敲门,轻松让他直接把龟头顶进了温软的子宫苞内,更加窄小的子宫颈包裹着他的小兄弟,绞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想我肏死你是不是?你想被我肏死是不是?” 236. 他嘴里重复着这两句话,下身两只囊袋都恨不得顶了进去,狠狠教训这个淫荡的女人,耻骨、花穴都被男人的囊袋拍打得发红、发肿,他像个不知疲倦地猛兽,侵占着属于弟弟的雌性,入得那般深、肏得那般狠,像是要把小屄撞烂、撞碎,在宫苞里留下他的气息、他的印记,不容别的雄兽沾染,让别的雄兽一闻到她体内的气息,都立马退避三舍。 “啊~” 兰心被他发狠的肏弄干得很舒服,像个抱着树枝的树懒不肯松手,像是真的要男人把她肏烂那般,嘴里只剩下细碎的呻吟。 终于,在她都感觉腿心处有火辣辣的感觉后,陆相淮也到达了极限,一股股处男的精液既浓郁又炙热,喷洒在她的子宫内,完成了人类最原始的授精。 “嗯~你好厉害~” 她翻着白眼迷离的看着天花板,依旧紧紧地抱着她身上的男人,双腿已经无力地挂在男人的腰上,小穴却还紧紧地咬着男人半软的阴茎,舍不得放开。 陆相淮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这是他第一次亲她。 不是他不愿,而是怕她不高兴。 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女人,他心里既开心,又有些酸涩。 开心的是她没有生气,酸涩的是,他好像在她眼里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先别。” 察觉到他想要从她体内离开,兰心制止了他。 “你还想要吗?” 陆相淮抿了抿唇,他没关系,但是他怕她累着了。 “不是,你拿我的包来。” 她的包放在床尾不远处的梳妆台,陆相淮抱着她,她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对方身上,两人像连体婴一般,下了床,走到梳妆台。 兰心从包里取出一个球状的珠子,陆相淮不明所以得看着她。 “帮我放进穴儿里,把精水堵在里面。” 兰心吩咐道,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她在床上都不害羞,下了床只有他们二人,更不至于害羞。 陆相淮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鸡蛋大小的玉石珠子,又看了她一眼,把她放在了贵妃榻上。 兰心仰面而卧,下身还是M字型,陆相淮把肉棒拔出,甚至还能听到“啵”的一声分离声。 她没有看到,男人有些泛红的脸。 “要,要放进去吗?” 男人看着她方才还窄小的甬道此时被巨蟒入侵后还合不拢,洞内装着满满的白浊,甚至还被他带了一些出来,又起了反应。 “嗯,把精水堵住更容易受孕。” 兰心吩咐道。 陆相淮抿了抿唇。 照做了。 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粘在了脸上。 兰心扶着男人坐了起来,冲他张开了双臂。 “有些不舒服,可以替我洗个澡吗~?”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无法令这世界大多数男人拒绝。 陆相淮也不例外。 可是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她为什么会这般自然? 她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他抿了抿唇不说话,把她抱了起来。 心里想的却是这些有的没的。 要是兰心此时有读心术,怕是要笑掉大牙。 刚才恨不得把睾丸都挤进来了,现在下了床开始思考她是不是个水性杨花、随随便便的女人。 这些男人可真有意思,表面上不在意是不是处女,实际上比女人更在意她们身体里的那张膜。 如果被陆相淮知道,他怕是也想大呼冤枉,他只不过在意的是,他对待他和别人的区别罢了。 但是这本身就很搞笑,她要是个正常女人,大概也不会发生和才第二次见面的“前男友”兄长上床这种事吧? 但是兰心此时并不知道,她现在正在指示着“前男友”哥哥给她洗澡。 男人,还是要自己调教的舒服,用着别人吊了十年的,总感觉有些不干净。 她靠在浴缸里,看着单膝跪着给她洗小屄的男人这般想到。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额前的发梢有些凌乱,不似第一次见面时的禁欲精英模样,摘掉了金丝眼镜的他,更多了一丝痞气。 她这时才发觉,兄弟俩其实长得还是挺像的。 “哗啦”,小脚丫子突然拨弄了一下水,直接把男人本就半湿不湿的头发弄得全部湿透了,一张俊脸上也全都是洗澡水。 他有些狼狈的闭了闭眼,却听着耳边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火气自动全消。 罢了。 还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在趁着闭眼的时候突然扑到了他怀里,又溅起一片水花。 他抱着怀里洗的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心都塌了一大半。 他不理解怎么会有人选择那朵假得要死的盛世白莲花,而不要怀里的宝贝娇娇。 236.4.11 想起前几日看到她声泪俱下的表演,陆相淮表示很恶心,想吐。 不过没关系,他也不需要去理解他们,毕竟人的大脑都不一样。 谢谢他们,没有他们,哪有他今夜的艳遇? 嗯,这其中包括他的傻子弟弟。 “你在想什么呀?” 兰心坐在他怀里,仰头刚好能看到他凌厉的下颚线,和凸起的喉结,此时甚至还有水滴上脸庞滑落。 “嗯?” 男人沙哑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动。 “我问你在想什么呀?” 兰心也不恼,或者说她其实脾气很好。 只是用小手轻轻戳了戳男人坚硬的胸膛。 硬邦邦的。 她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一把握住。 “别闹。” 老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她甚至感觉到臀下又有什么东西有了苏醒的迹象。 “嘻嘻,你洗好了吗?我想回去啦~” 她嬉皮笑脸道,她发现这个老男人对她的容忍度也挺高的。 这就是网上说的爹系? 有点意思。 “你今晚要回去?” 男人顿了顿,语气有些莫名。 “要呀~家里有门禁~”兰心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悦,或者说,他的不悦与她无关。 “好,我送你回家好吗?太晚了。” 他们从7点折腾到了10点,现在已经算是深夜了。 “不用啦,家里有车来接我。” 小姑娘摆摆小手,表示并不需要他的帮助,同时还拒绝了他的示好。 “嗯。” 陆相淮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工具人。 但是这样的落差未免太大了些。 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小姑娘自己站了起来,扯过浴巾包裹好那曼妙的身躯。 他也没了泡下去的心思,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像个...大狗狗? 兰心转头看去,觉得有些好笑。 她终于想起来,他弟弟也像个大狗狗。 所以,人的气质不同,但是内里其实? 也许,是一样的? 该说是真兄弟么? 他不会也喜欢周岁岁吧? 兰心突然觉得有些恶寒。 “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可以不回答。” 想问就问了,她现在需要顾忌的东西很少。 “你说。” 陆相淮低头看着她,满脸认真地神情。 “你该不会也喜欢周岁岁吧?” 她面露好奇,仿佛仅仅真的只是好奇。 “不喜欢。” 男人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之意,与方才认真看着她的神色大相径庭。 “哦~” 兰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当着男人的面把浴巾摘下,重新换好衣服。 见她从小包里拿出全新的内裤,换好,套上裙子离开,一气呵成。 他却只能目光晦涩的目送她远去,然后拾起她遗弃的小内裤,甚至还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鬼使神差的装到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他忽然一瞬间感觉自己很可怜。 可是一想到还在家里醉生梦死的弟弟,他又觉得他很幸福。 “喂?” 此时,电话突然响了。 “阿淮啊!你弟弟在家里喝醉酒上厕所摔了一跤,住院打石膏了呜呜。你去哪里了呀?和我去医院看看你弟弟。” 电话那头,陆母忧心忡忡地对着大儿子说道。 大儿子小儿子,小儿子是心头肉,大儿子就是主心骨,她和老大住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有事情就找大儿子,这不,连小儿子住院了她都要等大儿子回家陪她一起去。 陆相淮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觉得口袋里的小内裤有些灼热。 弟弟为了前女友借酒消愁,他却在和弟弟的前女友造人。 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分手,而且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连正经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他为什么需要愧疚? “妈,我现在从公司过去医院,您让老张送您到医院门口吧。” 想通以后,他直接做出了安排。 而另一边,兰心到家以后,发现家里气压低的可怕。 “爷爷,爸爸,哥哥。” 三个男人黑着脸循声望去,发现是她后面色才有些缓和。 “囡囡啊,过来。” 周老爷子神情肃穆,眼底甚至还有一丝悲痛,抬手唤她过去。 “爷爷?” 她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今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可是能有什么问题?她找陆相淮借种,是一家人都同意的事情。 “囡囡,是爷爷对不起你。” 周老爷子干燥而温暖的手突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向她道歉。 237. 周继深和周寻一反常态,紧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兰心隐约间捕捉到了某些东西,却又不确定。 “爷爷怎么了呀?” “周岁岁她妈,为了自己女儿周家唯一掌上明珠的名头,把出生只有几天得你,偷走遗弃到孤儿院,而事实上,那家孤儿院还和她有私下合作,也就是贩卖人口、拐卖妇女儿童。” 周继深越说,呼吸越沉重,显然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 他是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精,周岁岁前两天的把戏把他们家将了一军,他为了女儿和父亲,他忍了。 可是那个毒妇,为了这些莫须有的头衔,在十几年前就敢这么狠的里应外合对待他的女儿,害得他妻离子散。 她的女儿是人,是她的宝贝,他周继深的女儿就该是路边的杂草那样被人遗弃长大吗? 一想到女儿在孤儿院吃过的那些苦,想到她给自己起名叫小草,只希望能活着走出孤儿院,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许久没有暴虐的心又起来了,尤其是胸膛愤懑的浊气,怎么都挥洒不开。 “妹妹,你的流产,是因为唐云梦,也不是。” 周寻突然开口,告诉她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 周继深说的事,是小草的遭遇,她虽然有记忆,但是却难以全然感受。 但是流产,是她亲身体验的事情,她能感觉到,一道道血从她身体内流出、消散,那个孩子就此归于天地间的感觉。 所以她膝盖上的手猛然握紧,抬头看向哥哥。 “什么意思?” 什么叫是?也不是?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我的人调查到,唐云梦那里所有的讯息,都是周岁岁让人故意泄露给她的,为的就是借刀杀人。” 周寻没有告诉她太详细的过程,只告诉她一个简单的经过和结果。 那些事,太过肮脏,他不愿污了妹妹的耳。 “我知道了。” 她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爷爷老了,但是还能护你周全。” 周老爷子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上了楼。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爷爷的脊背不再挺直,仿佛老了十岁。 也是,自己的“小儿媳妇”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的小孙女故意偷走遗弃,甚至还想着养大以后当猪宰了或者卖到东南亚。 二十年后,自己的“大孙女”为了自己那荒唐的计划,居然又再次加害于她。 这让耿直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更是无言面对大儿子一家。 是他犯的错,虽然也不能全都怪他。 但是这个家变成这样,他要负主要责任。 他不后悔当年抛头颅洒热血,但是第一次后悔,为什么不在功成之后隐去山林,而选择留京。 或许当个普通人也不错,和老妻白头偕老。 和儿孙享乐天年。 所以说,不管哪个阶层,什么年岁,都摆脱不开的贪嗔痴念,各人有各苦,大抵如此。 “爸爸,爷爷他...” 那是上上代人的恩怨,却涉及到她,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小草是,她也是。 但是归来以后老人对她很好,甚至说出只有她一个孙女这般话,已经是难得。 毕竟,不管哪朝哪代,血缘永远是绕不过的一个话题。 看着老人如此难过自责,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周岁岁出手的动机和老人没有关系,她当时甚至是现在都不知道她是她的堂妹。 老人有什么错呢?如果这般想。 不是她圣母。 而是,他甚至没有教导过周岁岁一天,仅仅只是留着他的血,她就要迁怒吗? 可是,她的身上,也留着他的血,所以,就算是迁怒,也是没有道理的。 “囡囡,爸爸回去解决这件事。” 周继深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有什么事,可以冲他来,为什么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他的妻儿? 他妻子...他妻子临终前都在惦记着小闺女在外头吃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有没有好好长大...是不是已经? 他这么多年来都极其害怕回忆起那段时光。 简直就是在挖他的心。 要是让妻子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都没来得及看上两眼就搞丢了的小闺女,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只有两口白馒头送水,也不知道黄泉路上还远不愿意见他。 “爸爸,我想自己来。” 兰心沉默了很久,还是决定自己来。 她知道父亲是不想让仇恨占据了她的心、她的生活。 怕她想不开走了老路。 可是她觉得,她能行。 算是一种挑战,而她,从来不惧挑战。 人的潜能总是无穷无尽的。 何况她现在有家,有爱,她为什么要认命? “好。” 周继深看着女儿,面上有些失望,心里却满意极了。 是他的种。 和他当年一样倔强,一样疯癫。 他当年因为母亲的事,一声不吭离开了家去当大头兵,不也是这般倔强么? 后来从商、从政,不也是自己决定了以后宁死都不回头么? 人生本就是一条孤独的路,所有你遇到的人,都只可能陪你一段路,区别可能只是在于这段路的长短。 和是与你并肩而行,还是站在你的对立面。 父母、亲人、配偶、子女、敌人,都只不过是这段路上所相遇的人。 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要靠自己。 区别在于,有的人会替你撑伞。 而有的人,会趁你不背捅你一刀。 他既高兴女儿也许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又心酸,女儿或许成年之前,都没有过同行的人。 所以前半生的路,都那般孤独。 他希望他和儿子、甚至父亲,都可以活的更长久一些,给他苦命的女儿,在前行的路上,撑更久的伞。 本章写于清明,有感而发、 237.4.12 “去见过他了?” 周寻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换了个话题。 “嗯。” 她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没有问。 虽然是最亲近的人,但是封建教条流传下来的男女大防,是大部分人都需要遵守的“道德”。 兰心曾经想,她就是个不道德的女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 有人教过她道德吗? 前世,没有人教过兰心。 今生,亦没有人教过小草。 于是,她走的路,注定和常人不同。 不受世俗约束,不被道德管辖。 至于归家以后,更是被纵容的有些过分。 “只要不犯法,怎么都可以。” 是周家人对她的态度。 “好好休息吧。” 周继深忽然笑了笑。 那就让他闺女试试吧,再不行,还有他这个老子呢? “爸爸晚安,哥哥晚安。” “对了。” 刚要转身上楼的兰心,被周寻叫住了。 “你要的账号已经给你注册好了,只要你发布视频,网站都会给你最大的推荐位。” “刚开始没必要,帮我引引流就好了。” 兰心倒是无所谓,只要有一些资源,她就要比别人轻松很多。 她不会拒绝别人递来的橄榄枝。 不管是以前那些男人们的,还是现在家人们的帮助。 她不傻,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是个傻子。 嘴上要强的说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实际上又万分迫切别人来帮自己。 前世独立也不过是因为无援。 能用最快的时间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好。”周寻没有反对,他做的一切,本就是想妹妹开心,至于所谓的资源,也不过是他的一句话罢了。 P站。 是兰心详细做了功课以后打算大力发展的网站。 上面有很多国内的年轻人,他们追捧二次元文化,却又同样钟爱本国古老的文化,也曾因为本国文化的逐渐衰落而难过。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相对年轻化的平台,也是一个,用户对文化比较追捧的平台。 她打算在这上面,发一些曲子。 古曲,以及,大众接受程度比较广的流行乐改编。 音乐都是相同的。 因为音符相同,所以把电子乐改编,然后用民乐演奏,甚至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打开大哥给她的账号密码,登陆了她的账号。 “指间千年。” 这是她自己起的名字。 上传了第一个视频。 “兰亭序。” 她根据中国风的五音原曲改编成合适的古筝曲,然后周寻在夜晚下班后替她拍摄录制的。 家里特意给她弄了间琴室,隔音很好,收音设备更是一流。 没有问她从哪学的,也没有问她技术如何。 她想学,她想要,他们便给。 这就是周家人。 视频下方只有一行字。 “是雨打蕉叶,是珠帘摇曳,也是深闺离人泪。” 琴音袅袅,古筝比琵琶更柔美,古筝独奏出的《兰亭序》多了一丝深闺幽怨,而琵琶更多一丝凄凉。 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这个热闹,指的就是技术。 技术是从艺者的情感与思想的载体,而不是一味的炫技。 这是她从小就被告诫的一句话。 但是,从古至今,知音难寻才是常态。 又有几人,能感悟一首曲子的内在呢? 听着视频里的幽幽琴声,她又不免有一丝感怀。 她其实最厉害的是琵琶,最喜欢的也是琵琶。 但是她做了很详细的调查与思考。 发现现在受众最广的是古筝。 于是用了更多数人能欣赏的流行乐改编,配合流传度更广的古筝,希望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P站首页,突然出现了一个推荐位,虽然不大,但是却能让很多用户刷到。 这就是资源,或者说,顶着大数据名号下的资源。 很多人看着封面处身着精美汉服的小姐姐抚琴,即使没露面,都让人想点进去探究一二,然后就出不来了。 “woc,好像发现宝藏了,火钳刘明。” “好像是新人UP主啊?第一天注册的,关注一波。” “本站有很多歌改成曲子的,听着总有些牵强。难得有一首改的如此自然顺畅的,希望还有后续作品。” “周天王的歌本来是古风流行音乐,UP改成这样拥有了新的风格。变得很柔,更像是古代文人墨客在江边弹奏,有人吟诗作赋,有人舞文弄墨,一副兰亭序中人的画面跃然纸上。” “和声都编的很好,很有我想象中古风的感觉,揺指很干净。” “可以求个曲谱吗?” 点赞量和浏览量火速增加。 -254 240. 虽然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是资源的加持确实能让目标变得更快些。 虽然残酷,但是现实。 兰心没有理会评论区,而是发布了另一个视频。 《伏羲神天响》 “指掀涛澜天下惊,抚筝百载,清绝吾命。挑弦一曲与谁听,昂首万里,江山无人。” “众所周知,古筝是一门打击乐器。” “妈呀,这是我听过最有气势的一次改编。” “一个人弹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只有我关心这个琴吗?从第一个视频过来的,这个琴应该很贵。” “UP主的汉服也都好好看,是哪一家的呀?” “都弹出电音了,这得是什么琴?” “这个手也太稳了吧?” 兰心看了眼评论区,再问她的琴,顺手回复了下。 “32W,定制的小叶紫檀筝。” 市面上的中高端古筝也不过5-8K,更贵的也有,但是几十万一把的,确实用料以及制作工艺和市面上流通的都不太一样了。 而更贵的当然也有,但是有一部分已经被赋予了文物的价值,很少有人拿出来弹奏了。 比如“曾侯乙编钟”,演奏一次损耗一次,现在只作为文物陈列,而非本职使用。 兰心在看书的时候,依稀记得只有97年某个回归活动的时候奏响过一次。 总之已经不是乐器,而是文物了。 她手上的这一把,其实也算得上收藏级别得了。 小叶紫檀这些年也在木料市场上水涨船高,这把是她大哥给她弄来的,她在前世都没能拥有这样的一把琴。 一曲改编的《兰亭序》,一曲能展现她的技术的《伏羲神天响》,这两首曲子,是她精心挑选的。 各有千秋,也都能体现不同的侧重点。 她的视频,在缓慢发酵着,首日就有20W的点击,得益于推荐位,更说明她的技巧与琴音的不凡。 “明天,你还来么?” 手机突然震了震,她看了眼。 “不了,我明天准备出国,可能1个月后再见了。” 她给男人回了信息。 也不是吊着谁,这确实是她的计划。 她想去世界各地的地标拍摄视频。 在世界各地,留下民乐的声音。 父亲很支持她的举动,哥哥名下有传媒公司,陪着她出去拍摄。 她还选了个两个小助理,一个负责生活,一个负责经纪。 哥哥说以后出名了可以签家里的经纪公司,这些都不需要她操心。 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为什么不呢? 至于之前拍的60首曲目存货,则足够她发一个月了。 她所有的曲目,都可以一次过,除去编曲的时间,她需要的也只是录制的时间。 “去,做什么呢?” 陆相淮还是没忍住自己询问的欲望,问了出来,却石沉大海。 他闭了闭眼。 他控制不出自己的心,可是对方却不肯把她的心打开一点点缝隙。 兰心则勾了勾唇,直接熄了灯睡觉。 次日,机场。 “阿然!阿然看这边,我爱你!” “阿然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啊!” 景轶然皱了皱眉,看了看身旁的助理和经纪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行踪会被泄露。 “你怎么办的事?” 他的语气极其不善,这在他的生活中很少见这样的情绪外漏。 公子如玉世无双,他算是把这句话刻在了骨子里。 包括兰心同他相处时,除了周岁岁的事情上惹她诟病,其余的,他算得上是完美。 其实那几个人也是,但没办法,幸也不幸,她就是那个倒霉的替身。 经纪人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但是也没敢说什么。 毕竟这件事,是他们没办好。 但是最近,景轶然的情绪也太差了些。 不过想起他最近把所有的通稿都拒了,他也就释然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本来苏导那边要赶工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苏导也罢工了。 整个剧组陷入了无限期的停工。 而正在烦躁的景轶然,不知道的是,他正在和他日思夜想的娇娇人儿,又一次擦肩而过了。 其实他们一向没什么缘分的,这是第三次了。 “兰小姐,我们要起飞了。” 新来的助理小吴说道。 “好。” 兰心笑了笑,显然心情很好。 计划顺利,事业发展起来,远离不开心的人和事,整个人都会不一样的。 小手不着痕迹的抚摸过小腹,希望一切顺利。 也不知道陆相淮的能力有没有那么强,让她一次就怀上。 虽然他还不错,但是兰心接下来的时间有些赶,如果真的能怀上,以她的小心程度,必然要好好安胎。 但是事业已经起步,最需要的也是一鼓作气。 所以,真的要怀胎十月的话,她必须要好好准备一些东西了。 当个才艺网红,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241. 2个月后,巴黎,卢浮宫前。 “心心!我们拍完这一档,就要回国啦~” 助理里比较活泼的花花拉着她的手说道。 “嗯。” 她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游子归家,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也很想她的家人了。 视频通话和见面,还是不同的。 “呕。”突然她呕吐了一下,这可把她身边的助理给吓坏了。 兰心待人和善,还能到处跟着她吃吃喝喝,还有小礼物拿,她出国买包配货的那些七七八八的,有一些也送给了团队里的人,小助理更是收到双份的。 相处久了也有感情了。 再加上,大哥看她也是很认真的,已经决定把整个团队都拨给她了, 虽然不知道她和大老板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以后兰心就是他们正儿八经的小老板了。 “怎么了?需不需要去医院?” 在后面安排事项的小吴也走了过来。 “不用。” 兰心算了算日子,她都忙忘了。 她快2个月没来月经了。 深吸了一口气。 “咱们马上回国。” 她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她并不打算马上去验证。 “爸爸,我下午的飞机,你有没有想我呀~我可能怀孕了,下午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吧。” 周老爷子有保健医生,国家配备的医疗团队。 但是显然不能作为他们家的家庭医生。 所以他们家也请有家庭医生,日常处理一些小问题。 她对医院本能的有些抵触,也许是每一次去医院的心情都算不得好。 而家,能给予她安全感。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你可以认为是血缘带来的,也有可能是周家人待她太好。 总之,几个男人用几个亿给她建造的金丝雀笼,却还不及周家那一栋小小的三层建筑更让她心安。 或许,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房子的问题,而是同居者是谁。 不是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就能让我感受到家的安全感的。 总之,男女关系,血亲关系,有没有安全感真的无比重要。 兰心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道理。 周继深一下班就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了,还连带叫上了儿子。 一开门就看到闺女行李堆在大厅里,老爷子一脸紧张的坐在一旁,闺女神色倒是平静,只是放在椅子上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 身旁站着1个医生和1个护士,带有专业的抽血设备和化验仪器。 “怎么样了?” 他放缓了脚步,轻声问道。 兰心看着父亲神色紧张的模样,心里一暖,“刚到家,刚抽血,还没出结果呢。” “坐,紧张什么。” 周老爷子声如洪钟,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实际上他刚才比谁都紧张。 这个家许久没有新生命的到来了,他以为他死前都看不到了。 现在又有了希望,让他如何能不紧张激动? “周老,周先生,周小姐确实已经怀孕2个月了。” 医生看着打印出来的检查单子,微笑着说道。 他没有问周家哪来的小姐,也没有问孩子的父亲是谁,这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给这种家庭做事,除了技术高以外,更重要的是口风要牢。 “耶!” 刚进屋的周寻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在门口叫了一声。 “稳重点,都当舅舅了还没大没小。” 周继深训斥了儿子一句,自己的脸上却笑开了花。 他要当外公了,他要当外公了。 明天他决定起一个大早,去妻子的坟前上柱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今年真是个好年份,女儿回来了,也许还要给他带来一个大孙子。 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周老爷子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则笑成了菊花,他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医生看了一眼就明白,眼前这位周小姐孩子的生父是谁根本不重要,她的背后是整个周家。 又想起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另一位周大小姐的处境,可谓是大相径庭。 是的,周岁岁过得很不好。 哪怕她大义灭亲举报了她的母亲,哪怕她破釜沉舟脱光光爬上了盛严明的床,都不行。 京圈向来都是逢高踩低的主儿,她没了替她张罗的母亲,也没有资金扶持,她发现她开的音乐会都无人捧场。 至于周家? 明眼人都知道,周家已经十几年没搭理过她们母女了,她顶着的那个“周家大小姐”的头衔也不过是骗骗二流世家。 她母亲没出事之前,或许她还有机会狐假虎威仗着周家的势嫁入二流世家去当个主母,现在嘛... 上流社会的风向变了。 242. 也是,哪怕是三流世家,也接受不了一个也许要牢底坐穿的岳母啊。 更何况,毫不犹豫地把母亲推出去保全自己,未免太过狠辣,这样的女人,谁愿意同她成为一家人呢? 外界或许只看到她大义灭亲,但是上流社会的人精们,显然看出了她真正的意图。 音乐会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上流社会附庸风雅的产物,真正能听懂的能有几个呢? 无非就是一个高雅点的社交场合。 更何况周岁岁自己的水平也一般般,家世+她母亲给她的营销,才是最大的武器,可惜她活到28岁,都没看清这个事实。 “诶?这位才是周家小姐吗?那那位?” 两个小护士走出周家小院后开始窃窃私语。 她们不算上流社会,但是她们医院服务于上流社会。 算是能触摸到一点点边缘的那种人。 “那位脱光衣服爬上别人的床,还被人给丢了出去,城中风言风语的,可周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想也知道啦。” 另一个护士接话道,言语神情中多有不屑。 “刚才周家人多开心你没发现啊?不过没听说周家第三代有结婚的呀?难道是..?” “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中年医生淡漠的说了一句。 他们医院这方面有明文规定的。 他是个老江湖了,哪会看不出形势? 那位“周大小姐”,显然已经是弃子了。 虽然不及她母亲那般过街老鼠,但是也好不到哪去了。 周岁岁现在其实也很后悔,在那夜买通酒店的经理混进盛严明的套房后,当看到盛严明看到她之后没有惊喜而是皱起了眉头,她就知道她行了个荤招。 可是她没有回头路了。 她走的每一步,都不能回头。 “阿严,我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直接把被子掀开,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男人眼前。 她知道景轶然、苏朝家风极严,同她厮混或许有可能,但是娶她,如果没有周家的帮助,这辈子怕是都不用想了。 云家确实有钱,并且暗地里的实力也不小,但是太过复杂,她怕引火烧身,她不愿与他们有太过明面上的关系。 至于陆相燃,如果是陆相淮,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陆相淮能在短短几年内把陆家抬高了一个层次,而盛严明现在还在守业状态,当然不能与之相比。 可是陆相淮对她油盐不进,十年前不搭理他,十年后会喜欢她的几率更是渺茫。 而陆相燃,对不起,她对乳臭未干并且只能当个二世祖的小男孩不感兴趣。 所以她唯一有机会并且看得上的,只有盛严明。 可是为什么说周岁岁还不能看清楚形势呢? 因为她还总觉得是在十年前,所有人都会在原地不动的等她回来。 可是她不懂,人心易变。 尤其是男人心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主动送上门的,他们才不稀罕。 所以盛严明对眼前这香艳的一幕,只有惊没有喜。 “请把你的衣服穿好,然后出去。” 胸太平,皮肤不够白,腰不够细,胯下还有一圈杂毛,真是脏了他的眼。 盛严明甩了甩脑子,试图把刚才那一幕从脑海里去掉。 他没有问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也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该有的人脉还是有的,可是他没想到,十年前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神,居然会也做这种送货上门的买卖。 他厌恶的皱了皱眉,甚至不愿睁眼再看她一眼。 可是他没想到,他眼前这个人已经疯魔了。 非但没有出去,还紧紧地抱住了他。 玲珑的曲线在他身上摩擦,在贴上的那一刻,他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心猿意马,只感觉到一阵恶心。 “穿好衣服,滚。” 没有叫保安进来,是他顾全她最后的颜面,也不想让他的青春如此的不堪。 却没想对方越做越过分。 “阿严~我没有妈妈了,爷爷、大伯他们也不要我了,我无依无靠我只有你了。” 周岁岁非但没有被男人的冷脸吓跑,反而伸手向男人的胯下探去。 母亲告诉她,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下身硬了,一切都好说了。 她还联系了记者,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不怕盛家赖账。 “滚。” 243.4.13 在察觉到她的意图后,盛严明再也无法忍受,直接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了下来,快步走到座机旁呼叫保安上来,看都没看她一眼。 什么叫一无所谓? 他的乖宝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从小没吃过一顿饱饭,每天只想好好活着。 而她至少还有母亲。 变成现在这般局面,不也是这对母女俩咎由自取吗? 想起兰心在遗书内说的,给自己起名小草,希望能像小草一般坚强的活着,然后走出孤儿院。 结果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遇到了这肮脏的世界。 她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还想要放弃生命? 毕竟,从前那么苦难,她都想要坚强的活下去。 一想到这些,盛严明的心都在滴血。 “阿严~你不是,你不是等了我十年吗?” 周岁岁此时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不爱她了。 否则,哪怕只是有些许好感,都不可能这样对待赤身裸体的她。 “抱歉,请你自重。” 盛严明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刚喝的酒或许太烈,否则胃里怎会一阵翻涌? “自重?你包养一个和我长得那么像的女人,然后跟我说让我自重?” 周岁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嗤笑出声。 “她不是谁的替身。” 盛严明像是被人戳穿了真相,恼羞成怒,转头冷冷地说道。 “她不是替身,她是小偷,她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偷走了我的一切,你们都被她骗了。” 周岁岁恨恨的说道,甚至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她夺走了这些男人的全部心神。 她母亲说错了。 死人永远斗不过活人的。 可是那个人把他们的心都带走了啊? 这让她如何去争,如何去抢? “她不是小偷,没有多走你的一切。是你自己放弃的这一切。” 盛严明不是傻子,或者说,18岁的时候或许还单纯,28岁的时候,见识过商场上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周岁岁母女俩的那些手段,已然不够用了。 他只是不想,曾经的那些美好,被他一次次推翻,所以没有揭开最后那层的遮羞布罢了。 “阿严~阿严你要了我吧~我还是处女,我还很干净,阿严~” 周岁岁听到大门传来的动静,知道是保安来了,也不再继续争执。 她知道今晚如果她真的这样被丢出去,就真的里子面子都没了。 何况楼梯间还有她找来的记者,那就是一群闻到屎都会凑过来的苍蝇。 他们可不会管她是谁想做什么,只要有爆点新闻,要他们的命都可以,若是真的传出来,她就真的不用混了。 所以,能改变今晚事态发展的,只有她眼前这个此时看上去冷漠异常的男人。 “求求你,不要让他们进来。” 周岁岁忽然想到自己没有穿衣服,而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从未被陌生男人见过的裸体或许就要暴露在一些5/60岁的底层乞丐面前,她浑身都在发抖。 “不...不可以!” 她想象着那副画面,尖叫出声。 “先生。” 盛严明的助理带着保安赶到了,看都没看跪坐在地上赤裸着女人。 可是他身后的保安就没有那么守纪律了,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打量。 周岁岁浑身颤抖,双腿并拢,双手捂胸,这才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下贱男人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 她想要去扯床单,可是仅仅几步之遥,却如同天堑,她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把她带出去。” 盛严明没有理会,出去之后周岁岁会遭遇什么。 原本或许他还有一丝怜悯之心,可是也在周岁岁辱骂兰心之后,消失的荡然无存。 她凭什么辱骂他的乖宝? 他的乖宝那么乖,他都舍不得骂她一句。 下贱东西,就只能配下等男人。 盛严明冷冷地看着她被几个保安连拖带抱的拉了出去,无视了那几个老男人假公济私的在她身上又摸又蹭的行为。 更不会理会,赤身裸体的周岁岁,被驱逐出酒店以后要如何离开。 你看,男人不爱的时候,是真的可以做到斩断情丝的。 “boss,人已经赶出去了,放她进来的经理也已经和酒店方面交涉了,他们答应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还有...” 20分钟后,助理回到房间,看着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漠地气息。 他有点本能的畏惧,最近BOSS的气势越来越足了,秘书办甚至都不用开冷气了,公司整栋大楼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还有什么?” 男人低沉地嗓音响起,听不出情绪,但是助理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们还发现了,她联系了记者。” 这明显,就是图谋不轨了。 “知道了。” 盛严明眯了眯眸子,想起那天回家,母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说的话。 心都在滴血。 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宛如行尸走肉。 2个月没有回过B市,回来了也宁愿住酒店。 家? 他那还有家。 成年了,父母的家,和他的家,其实已经开始慢慢分割。 他的家,被他亲手毁了。 他遥望夜空,期待着能看到那颗最闪亮的星。 可是她好像还在怪他,所以躲在云层里不出来。 也再也没有人,会在身后偷偷抱住他,让他猜猜她是谁了。 他们错过了,可是他没想过,他们会一生错过。 她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肯再给他了。 245. “平安到家~” 兰心被三个男人众心拱月般送到了卧室门口,看着父亲吩咐家里佣人把家里边边角角都用海绵包起来的举动,心里也是暖暖的。 “叮咚”,意料之中的微信提示音响起,看着信息栏上熟悉的名字,兰心勾唇一笑,并没有马上回复。 食髓知味的男人,第一次就吃到了山珍,哪还会惦记别的野菜呢? 她发现她越来越有当渣女的潜质了,在吊男人这方面。 “我怀孕了,有缘再见。”半小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陆相淮才收到了这么一条让他悲喜交加的回复。 喜的是,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他要当爸爸了。 悲的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强求,现在他工具人的使命结束了,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何时? 陆相淮满腔幽怨的望着天空。 7个月后,瓜熟蒂落,兰心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子。 周继深和周寻站在产房外喜极而泣。 “您是孩子的父亲吧,跟我来一下,带孩子去登记。”抱着孩子出来的护士冲周寻招招手。 “我是孩子的舅舅,我跟你去。” 周寻解释道。 护士见怪不怪,只要有家属跟着就行。 “那行,走吧。” “爸,囡囡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我当爷爷了,您当太爷爷了。” 周继深平时多么稳重深沉的人啊,此时也忍不住在产房外大声喧哗,但路过的人都习以为常。 孩子姓周,养在他们家,可不就是他孙子? 谁敢来抢,他老周家就敢跟谁拼命! 七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周岁岁没了有头脑的母亲,空有自己一腔野心,根本于事无补。 也是,她所有的人生路数都是她母亲早已刻画的剧本,早已习惯按部就班的按照母亲规划的路线走,现在没了军师,她也像被人斩断了羽翼,动弹不得。 过惯了山珍海味、名表豪车受人追捧的日子,她哪里还能去过粗茶淡饭的日子?在她那夜被盛严明毫不留情地丢去酒店后,她就在京城再也混不下去了。 云澈和景轶然直接把她拉黑了,陆相燃成日醉生梦死的,哪里会接她电话? 至于苏朝,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后,就再也拨不通电话了。 “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靠不住的混蛋!” 周岁岁在她母亲仅存的房子里哭泣,咒骂,却于事无补。 她母亲所有的一切都被收走了,包括房子车子,珠宝首饰。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些,都是她母亲靠贩卖人口转来的脏钱。 在事发后,都被当成赃物扣押了。 至于为什么还剩这栋房子原因很简单。 这栋房子是周老爷子分给她们母女的,或者说分给早死的小儿子的,也是周家给她最后的情分,她除了这栋房子,一无所有了。 她站在空旷的别墅里,痛哭出声。 房子不大,却是权利、地位的象征,所以这些年她们即使有钱都没有搬走。 也是,周家在周继深之前,只有权,但是没有钱。 虽然俗话说得好,有权就有钱。 但是周老爷子却不屑于这么做。 所以周家的钱来自于周继深,和周老爷子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 给她们这栋楼,已经算得上全了父子情谊。 至于周岁岁有没有胆量鱼死网破? 不好意思,真没有。 她的清高、傲慢,都来自于周家。 她的优质生活都来自于母亲源源不断提供的金钱,至于她自己? 她有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终于清醒了,不再做着玩弄男人开后宫的梦想。 而是知道京城混不下去了,所以她干了一件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情,嫁了个晋省的暴发户煤老板。 总所周知,煤老板有钱,但是没文化。 他们需要附庸风雅给自己增加些文化底蕴,何况她还有京圈名媛的头衔,在周家没有和她撕破脸之前,谁又敢说她不是呢? 刚好,周岁岁是个“音乐家”,海外留学背景,还是个京圈名媛,居然顺利骗过了一个暴发户,2个月就嫁了进去,也让城内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哗然。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云澈听闻后,只是嗤笑一句。 他现在彻底接管云家,也越发看清这个女人十年前的所作所为。 更何况她母亲就是害了他乖宝的凶手,他当夜就交代好了狱中人,要好好招待这位京城贵妇。 云家什么都不多,就是三教九流的朋友多,尤其是还在里头服刑的,相信可以给这位贵妇人终身难忘的体验了。 245. 云澈还顺便把那个碍眼的丫头打发到了更远的北欧小国,天寒地冻的,每个月就给1000欧元,姑姑姑父都要仰仗云家鼻息过活,又不止她一个女儿,怎么选,相信他们会懂得。 1000欧元看上去很多,实际上,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富二代来说,简直就像在打发乞丐。 连个包都买不了的钱,成为了她的生活费。 你问后来? 都不用云澈出手,唐云梦就被一群瘾君子盯上了,他们带她溜冰性交,刚开始唐云梦还有钱买,到后来就只能用身体换取注射剂,到处滥交,玩得不亦乐乎。 你问她还记得景轶然是谁吗? 恐怕脑海中年少时那抹谪仙般的身影已经被某种幻觉所取代了。 某些毒品的威力就是这么大。 唐云梦死在了一个早晨,她刚结束了一场多人运动,打算离开。 此时的她面容消瘦、面色苍白,哪还有当初富家小姐的娇憨模样? 活脱脱像个女鬼,和几个瘾君子勾肩搭背的走出别墅,突然身体一阵痉挛,倒了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消息传回国内,云澈的姑姑姑父找上门来,控诉他谋害族人,想要个说法,云澈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 “送她出国是我的意思,可是她吸毒、滥交,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随便去查,能查出来和我有半毛钱关系的,这个家主我不当。” 这一句话出来,云澈老爹和爷爷当场不干了。 云家家族庞大、枝繁叶茂是不错,但是这一代嫡系就云澈一个男丁,他们这种家族,是没有女人当家主的先例的,自然不可能换家主。 别说这件事和云澈有没有直接联系,这句话一出,他爷爷和老爹都得把他撇的一干二净。 有时候,豪门世家,就是这么冷血。 何况,这当中,有没有云家两个老家主想要试炼云澈的意思,还不一定呢? 要想坐稳这个位置,有能力还不够,还得有血性。 不然,如何震慑八方? 云家,安稳的太久了。 有胆魄、够冷血,才能担复兴重任。 至于云母? 死者爷爷和伯伯都不心疼,她心疼什么?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她儿子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害了表妹?” 我呸! 没准那小姑娘肚子里踹的还真是她大孙子呢? 她这么多年来行善积德,吃斋念佛,不就希望能洗掉些云家的血债冤孽吗?不就是怕云家这几个男人命太硬克的云澈绝后吗? 她儿子都快30了,早些年糊涂捆在那个白莲花身上也就罢了,好不容易给她折腾出来个大孙子,让她那个没脑子的女儿害了,她还没要个说法呢她还好意思来他们家闹? 让人家心疼心疼她闺女? 人家的闺女就不是闺女了啊? 她还心疼她素未谋面的大孙子呢。 她可是听说了,那小姑娘特别招人疼,盛家那个去见过一次,回来都说可惜了。 那封遗书她也看了,哭的两眼泪汪汪的。 听说盛家那位还亲自去了墓前祭拜。 唉,到底也比那朵盛世白莲强一些吧? 何况那朵白莲花还有那么个母亲,她就更加瞧不上了。 他们云家都还有规矩呢,不能朝老弱妇孺呦下手,那个老妖妇倒好,目标全都是这些人,真是心黑到家了。 云母撇撇嘴。 要不是周家十几年前就把那对母女赶了出去,此时怕是周老都晚节不保了。 云澈冷眼看着那对夫妻盛气凌人得来,灰溜溜地走。 他就是要让云家人看清楚,掌权的人是谁,谁能惹,谁不能惹。 没有约束好后代,就只能自己吃苦果。 不是骂他的乖宝是出来卖的么? 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让她成为她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好了。 不过是占了个好出身,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 他的乖宝已经竭尽全力的活着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对她宽容一些?对她好一些? 云澈想起来就好恨。 于是在兰心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就替她把仇给报了。 当然,云澈勉强也能算受害者,说是给自己报仇,也说得过去。 但是谁都知道,他的怨气何在。 为了个女人连表妹都痛下黑手,未免太过绝情。 可是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他这个云家家主,还如何御下? 这是后话。 248. “来,宝宝看这边,对对对,很好,来3.2.1。” 时间其实过得很快,距离兰心生产完也已经一个月了,今天是宝宝满月的日子。 没有大办,这也是兰心的意思。 只让专人过来给宝宝拍了满月的纪念照。 然后在周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一家人拍了一套全家福。 三个男人和一个男孩都穿了周老爷子最爱的中山装,兰心则换上了一身旗袍。 再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两年后,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喜爱的服饰-旗袍。 看着照片里女儿佩戴着妻子留下来的首饰,气质也越来越像妻子年轻时候的样子,背过身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周老爷子也让洗多了一套,让人给他摆在床头,还让人给他和曾孙子合了个影,就洗出来装在他的中山装口袋里,随身带着。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老爷子这两年非但没有因为周岁岁母女两的事情闹心而苍老,反而越来越红光满面,连保健医生都啧啧称奇。 可不是? 有人天天陪在家吃饭、下棋、聊天,现在还能赶上四世同堂,饭都能吃多一碗,吃好睡好,身体自然就好。 “爸爸,我打算下周就开始正式工作了。” 晚饭席上,兰心笑着同她父亲说道。 周继深沉吟片刻,转头看向儿子,“妹妹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过去一年是他最关键的一年,女儿的到来令他的心神都稳定了下来,事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不出意外,下个月,不说最顶上那把交椅,起码七个名额中铁定有他和苏家的一个。 只是,自家女儿和苏家老幺的事儿,总不是个办法啊。 他和苏家老大、老二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苏老爷子升官,他老爹也升官,大家做了几十年邻居了,搞的最近他老爹都不去找苏老爷子下棋了。 对外只是说不舒服,实际上他老爹每顿吃两大碗饭,吓得保健医生直哆嗦。 苏朝他见过,毕竟是苏老的儿子不是孙子,只不过出生到长大那段时间他都在外头,不熟。 但是听着还行,就是之前和他那个便宜大侄女不清不楚的,后来又招惹他闺女。 多少有点尴尬。 前几天和苏家老大喝酒的时候,他还说他弟弟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老二借口说有点像青春期那会儿,又开始不说话不理人了。 他只能笑笑装傻。 也不能说罪魁祸首是他闺女并不是? 呸呸呸。他闺女才是受害者。 但是也知道闺女留了个曲儿给人家。 好像又不是那么深仇大恨。 所以他试探过他闺女,什么想法。 闺女也只是笑笑说这是她和她的私事,和两家没什么关系,让他别太在意。 可他就这么个闺女,哪能不在意呢? 但是苏家和他们家的确算得上世交,苏老爷子和他们家老头有过命的交情。 这也确实不好办,一两年不来往还好说,日子久了,怕是朝中都得震荡了。 闺女回来了,这周继深想的也就多了。 儿子大了无所谓了,闺女无依无靠的,小孙子还得靠他,他可不能当疯子了呀。 这不当疯子了,顾及的也就多了。 这也就是人们说的,有人了软肋,就好对付了。 又想起闺女策划了一整年,要去当什么劳什子自媒体网红,想要进军娱乐圈,周继深难免想得更多了。 景家那个小子在娱乐圈,苏家的小子也是娱乐圈的,陆家的小儿子也在娱乐圈。 闺女这是想干啥呢? 他和儿子也想不明白。 索性就不想了,闺女要啥那就给她啥。 正在闷声吃饭的周寻闻言抬起头,“在咱家那个娱乐公司下头挂名了个工作室,但是对外说是独立的,但是资源肯定共享。” “别让别人查到你妹妹和你的关系。” 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想要极力撇清和他们家的关系,但是他们还是照做了。 总归闺女吃住都在家里,还能跑了不成? “经纪人、助理、团队,那些你都给你妹妹准备好。” 老父亲一遍一遍地叮嘱,周寻一遍一遍地应下。 老爷子吃饱了在旁边看着月嫂哄曾孙子睡觉,兰心不知道为什么,鼻头突然就有点酸。 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吗? 她打开手机,登录许久没有登录的P站平台,她怀孕的这段时间家里都不让她多看手机,账号直接交给工作室打理运营。 从开始的每天发布2个曲子的高产似母猪UP主变成每半个月上传一次的国外街头表演系列。 从法国卢浮宫到美国时代广场,从大洋彼岸到悉尼歌剧院前的广场,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一共24期,每一段都是几分钟的视频,背后确实她和他的团队几个月的努力。 包括编曲、服装、收音、录制,辗转数十个国家和地区,其实计划中还是第二季的出国,因为她的怀孕而不得不搁浅,看着摇篮里睡熟的儿子,她却不后悔。 -250 自古两难全,她不贪心的。 P站的账号已经500W的粉丝了。 她却从来没露正脸,所有的视频里她都身着古装,挽着各个时代的发髻,戴着精美的发钗,甚至还描上了眉间的一抹朱砂,或者花钿,体态婀娜抚琴,宛如从仕女图中穿越千年而来。 于是团队顺应粉丝的意思,把那个系列正式更名为“拨动了千年的弦”。 又把之前的室内录制归为“日常联系”合集。 顶级推荐位+大数据推送+真才实学,再配合她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精致五官和一套套华丽的服饰,好几个视频都被转到了微博上评论都破万了。 而今天,正好就是“拨动了千年的弦”系列的最后一集-卢浮宫。 摸着小腹上还残留的妊娠纹,叹了口气。 尽管再小心,她的肚子上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但是她不再为身体上的不完美患得患失。 因为这不再是她唯一的依仗。 或者说,现在男人对她而言,也变得可有可无。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之前的助理小吴,现在已经是她工作室的小领导了。 “喂,小吴。” “心姐儿。” 电话那头传来小吴的声音。 心姐儿是工作室对她的统一称呼,叫姐,无关年纪,因为兰心是他们的老板,仅此而已。 “你说。” 兰心走得远了些,怕吵到正在熟睡的儿子。 “是这样的,苏朝导演您认识么?” 小吴在谨慎着措辞。 “怎么了?” 兰心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几年前筹备的那部电影,今天上映了...” 平时果断利落的小吴此时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里面有个人,很像我,是不是?” 兰心很自然地结果了话茬子,没有半分遮掩。 “是的。”小吴默了默,也马上调整了过来。 “那就是我,怎么了?” 兰心很坦荡的承认了。 “是这样的心姐儿,您也快要复出了。如果有这样的人脉...” 接下来的话小吴没有细说,但是她相信她的老板不是个傻子。 虽然他们工作室背靠大集团,但是说白了,隔行如隔山,很多人脉资源人家圈里不给脸就是不给脸。 但是如果认识大导演...那就不一样了。 “好,你的意见我会考虑,谢谢你。” 兰心也没有恼,反而很欣赏对方的细心和胆大。 结束了通话,兰心上网搜索了下那部作品。 不知道什么原因,2年了才上映,明明那时候都已经进行到尾声了。 但是现如今,时间刚刚好。 剧组里除了景轶然和苏朝,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自杀的女网红,甚至联想不到一块儿去,包括于大声,所以她完完全全可以打电话联系苏朝,要求对方宣传的时候,带上她现在工作室的名字,而不是一个素人名字。 拨号的手顿了顿,她原以为她需要找哥哥要个号码,没想到她却依旧记得。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电话拨通了。 “您好,哪位?”依旧是记忆中的沉稳儒雅的嗓音,只不过好像多了一丝深沉。 兰心默了默,突然有些惆怅。 原来自己也不是毫无波动的。 是呢,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何况是曾经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 “你好?”电话那头的男声依旧温和,但是兰心却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了。 轻轻笑了笑,开口道。 “好久不见了。” “啪嗒”一声,她听到了对面有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 有人慌忙把东西扶起,之后是许久的沉默。 “你是谁?想做什么?不要装神弄鬼。” 她能听出对面极力克制的声音。 她却没有想象中的愉悦。 “那首汉宫秋月,你听了么?” 她只用了一句话,就直接把对面的男人击得溃不成军。 “乖,,,乖宝?你没死?” 苏朝的后半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起码兰心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 “没有。” 是的,只需要一句话,兰心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因为那只录音笔的内容,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你在哪儿?你过得好不好?” 连珠炮似的话语几乎将男人对她的思念与牵挂展露无遗。 兰心却只是沉默,沉默说明了态度。 苏朝也渐渐从沉默中回过味儿来。 他的乖宝,不要她了。 或者说,他把她搞丢了。 “你...你是有什么事儿么?” 她已经假死将近2年了,一直都没有出现,说明根本不想和他们在纠缠。 再次主动找上门,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251. 苏朝抿了抿唇,有些开心她第一个找的自己,又有些难过,如果不是有事儿,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先恭喜你新电影上映了。” 兰心笑着说。 “谢谢,你是不是不想出现在银幕上...?” 苏朝试探着开口。 如果是,他排除万难,也会重新剪辑排片的。 毕竟,她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他,唯一的一次,他还错过了... “那倒不是。” 兰心笑了笑。 “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见面说好吗?” 苏朝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兰心怔了怔,随机反应过来,他想见她。 “不用了吧,有什么事不能再电话里面说么?” 她拒绝了。 “不...” “哇!” 突然传来了一阵孩子的哭闹声,是宝宝醒了。 兰心慌忙起身去看孩子,心急之下只好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那就明天见吧,我一会儿把地址发过去。” 直接按断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是何反应。 男人哪有孩子重要? 苏朝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怔怔的出神,一点都没有明天要见到她的喜悦。 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因为他也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这么晚了,哪来的孩子? 孩子怎么会在她的卧室? 这是谁的孩子?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思维开始发散,然后整夜都不能寐。 好不容易五点终于睡着了,却梦到他的乖宝儿明天抱了个小孩儿来与他想见,直接吓醒了。 看着酒店外灰蒙蒙的天,天刚亮,他已经失眠了一整夜。 打开手机,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短信,打开垃圾箱,也没有。 心里空落落的。 望着不远处露出头儿的夕阳,不知在想什么。 兰心还在睡梦中,不知道有人因为她夜不能寐。 但是她就是故意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男女关系,总是少不了若即若离。 让对方跟着你的言语思考、行动,才能真正主导这场游戏的最终走向。 “下午1点,东二环国子监旁边有个茶室,有什么事就在那儿说吧。” 直到早上10点,苏朝等候了一夜的短信,才姗姗来迟。 为此,他从昨晚就推掉了今天白天所有的安排。 这不合适,因为现在是新电影的宣传期,他今天应该跟着剧组去大学里路演。 但是他安排了景轶然过去,他没去。 这不符合他工作狂的形象,也不符合他做事的常理。 可是他遇到她,本来就是一件打破规则的事。 根本不可能以常理论之。 导演今天很不对劲。 这是苏朝的助手兼经纪人观察许久得出的结论。 把下午的路演全部交给他不说,还一定要求景影帝到场,自己魂不守舍的盯着手机,五分钟就要查看一次。 他很想说老板手机有信息会提示,但是看到自己老板那皱起的眉头,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终于,屏幕亮了,他看到自己老板的眼睛也亮了。 迅速洗脸、重新刷牙,挑选领带、衣服,连皮鞋都在挑拣。 这是,相亲? 他有些开心,因为老板已经消沉了快两年了,公司虽然不至于人心惶惶,老板也不至于拖欠工资,但是就是,全体上下都很消沉。 因为老板才是公司的灵魂。 作为大老板的大秘,他当然知道一些事情,虽然不多。 如果老板能够走出来,那真是太好了。 “我出去一下,有事没事都别打我电话。” 苏朝留下一句话,拿起车钥匙走了。 留下助理,听着这句有些恋爱脑的话,总觉得好像不太对。 苏朝来到茶室,要了个雅间,续了好几次水,在二楼窗台探头探脑无数次,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兰心。 她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孩子突然醒了,她本来定的时间也是想趁儿子午睡她让月嫂看一会儿,她出来说点事儿没想到平日里安静午睡的小宝,会突然醒来要妈妈。 而苏朝,则是看到那辆低调古朴的劳斯莱斯幻影眼神一凝。 却在看到兰心弯腰迈出车门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远远地一个身影,他就能认出来她。 毕竟是他日思夜想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儿呐,怎能忘怀? 他强压下自己想要飞奔下楼的心,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和头发,深呼吸一口气。 不夸张,比他当年去领什么国际大奖都来的紧张许多。 “叩叩”,转瞬之间,兰心已经来到了二楼。 “请进。” 苏朝已经站了起来,目光直接看着那扇古香古色的厢门背后,就是他日夜牵挂的女人。 木门被推开了,兰心将一头青丝挽起,别了跟高冰种黄杨绿的发簪在脑后,身上是同样的耳环和手镯,身上一席藏青色的旗袍,非但没有衬得她老气,反而更添一丝气质与沉淀。 生产过后还没恢复的身材多了一抹丰腴,还在涨奶的胸口比以往更是高耸三分,偏偏旗袍把纤腰掐的更细了些,于是更显波澜壮阔。 兰心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呆呆望着自己的男人,柔柔的笑了笑,抬脚走进了屋内,转身关好了门。 “好久不见了。” 她偏头看他,他却抿着唇不发一言。 他心头的许多疑惑,都随着她的出现而打消。 比如你还好么? 她的状态好极了。 比如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发现他好像没有资格过问这些了。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云澈,或许已经开始让人调查这些事。 如果是陆相燃,大概已经刨根问底的追问孩子的父亲。 可是他什么都没问,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他是苏朝。 是最为稳重的苏朝。 也最讲究边界感的苏朝。 他的为人,就注定了他不会开口问这些。 尽管心里已经想知道得快疯了。 兰心也没有说什么,径自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现在,他们是平等的了。 看着她进来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她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很冒昧地打扰了。” “不是冒昧。” 男人自她进来以后,第一次开口。 兰心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是想...” “你...” 二人竟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兰心示意他坐下,抬手开始泡茶。 烫壶、置茶、高冲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端得是赏心悦目。 雾气渺渺,朦胧中柔和了她的五官,更显得气淡神闲。 苏朝都有些看痴了。 佳人相伴,一壶清酒一壶茶,是他奉为此生追求之一。 可惜他和她已经错过了。 是他醒悟太晚。 “什么时候学会的泡茶。” 其实一直都会。 但是兰心没有说实话,只说是最近才学的。 苏朝低低应了声,接过了她双手递上的茶,接过时,兰心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却很自然地收回了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不似久别重逢的恋人,只像许久未见的故人。 他心头微涩,口中的茶也感觉不到甘甜。 “我最近恢复工作了。” 兰心垂眸,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打着尖儿,轻声开口。 “嗯。” 苏朝还是低低应了声,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我决定走音乐的路子,在P站开了个账号。” 她倒也没有扭捏,直接说道。 “你有决定就好。” 苏朝微微颔首,他听过这个网站。 “今天找你,是想问一下,电影微博宣传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工作室的名字吗?因为我助理说你们宣传的时候都会艾特下...” 兰心很坦然的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可以。”苏朝终于了解了她的来意。 直接同意了她的要求。 兰心轻声说了声谢谢。 两人径自相顾无言。 苏朝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开不了口。 而兰心,纯粹是惦记家里的儿子,不知道阳阳怎么样了? 周扬,周继深希望他可以一生张扬。 小名阳阳,周老爷子希望他可以向阳而生。 名字寄托了长辈对他最深的祝福,莫过于此了。 “那,明天我们大学有路演,你愿意来吗?” 苏朝憋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来。 “在哪儿?” 兰心抬头看他,对上了对方幽深而沉静的眸子,像是旋涡般,要把她吸进去。 她淡定的移开了目光,心口却突然猛地一跳。 她确实很喜欢苏朝这一款。 也许是从小缺少父爱,所以尤其喜欢稳重的爹系男友。 她遇到的所有同龄男子中,盛严明只是外表稳重,实际上内里却不如苏朝,或许也不如陆相淮。 “北影。” 这部电影是为了宣传民乐,所以在校园宣传这一块,上头极为重视,一路大开绿灯。 “之后还有S市,G市,都会走一遍,你想去的话可以跟着,我可以给你安排现场的演奏。” 国家宣传机器,本来很多时候就是不计成本的,对于回收票房来说,电影能起到的宣传意义大于经济价值。 所以,在现场让她和于大声来一场电影中的琴曲演奏,是完全合理合规的。 兰心有些心动。 她也想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人前。 以“兰心”的名字。 “在b市的可以,别的可能我可能不太方便,我孩子才刚满月。” 她云淡风轻的在苏朝的心里投下一个重磅炸弹。 249. “啪嗒”一声,苏朝手里的被子直接摔碎了。 他感觉自己口中已经不是苦涩了,而是一股铁锈味。 “这样。” 那一声恭喜,他实在无法说出口,只能死死地捏住拳头,沉默地点点头。 “那,我把时间地点发给你,明天你记得来。” 兰心很想说可以联系她助理,划到嘴边却没有说,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孩子也快醒了。”她站起身,表示要离开。 苏朝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问,只能目送她的离开。 什么叫物是人非,南柯一梦,今天他算是感受到了。 “去见过苏家那个小子了?” 刚到家,周老爷子就抱着已经睡醒的小周扬坐在客厅里,笑呵呵地看着她。 “见过了。” 兰心倒也没想着瞒着,出去前就跟家里说过了。 “阳阳醒啦?有没有哭?” 她去洗了洗手,就到老爷子身边看儿子。 “没有,今天特别精神。” 老爷子特别自豪的说道。 兰心看着老人怀中小小的一团,心都快软了,方才的什么心动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同苏朝分开不到一小时后,电影的宣传微博就带上了自己工作室的名字,兰心满意的点点头,在群里让团队配合电影的宣发,也就没管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工作室?” 景轶然刚结束路演,回到后台看到微博上的宣传动态,看到新上传了一段兰心和于大声共同出演的片段,后头在艾特了个他不认识,但是名字却让他振聋发聩的工作室。 “琴瑟和鸣,带你走进古人的弦乐世界。@于大声 @兰心工作室” “这是谁?我问你这谁?” 景轶然看着沉默不语的苏朝,第一次动了手,单手拉着对方的衣领,试图从对方的脸上寻找一丝蛛丝马迹,试图能找到一点点“她”的痕迹。 双方助理一看这个架势,直接清了场。 现在大礼堂的休息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如你所想,她还活着。” 苏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的兄弟,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在哪?” 景轶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片刻,抓着苏朝衣领的手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她不会想见到你的。” 或者说,没有必要,她甚至连我都不想见。 “她在哪?”景轶然双目赤红,根本不想听苏朝说这些。 苏朝眼前完全失去理智,不像他的他,心里有些悲哀,但是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自己刚才,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没有在她面前失了态。 又有什么资格同情像变了一个人的景轶然呢? “她有孩子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她不想与他们再有任何瓜葛。 “你说什么?” 勒着苏朝脖子的领带一松,景轶然双手垂落,呆呆地看着他,像是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 他突然很想哭。 “我说,她有孩子了,孩子已经满月了。她要出来工作养孩子。” 后面这句话是苏朝自己脑补的。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她要这么着急出来工作。 “工作室是她的,希望宣传电影的时候带上她,她在P站运营一年了,希望有更好的机会发展。” 苏朝强忍着心中的痛,和景轶然陈述这一切。 景轶然根本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她孩子今天满月了”的消息。 苏朝其实也不在意对方听没听进去,他其实是都对着自己说的。 一遍一遍,把这个结果刻入自己的内心,好像就能说服自己放弃一样。 “孩子是谁的?” 景轶然突然问。 “我不知道。” 苏朝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 他的人生从来没有逃避二字,但是今天有了。 “她过得好么?” “明天她跟着去路演。” 苏朝有些烦躁,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明天我是不是有个活动,推掉。” 景轶然直接打开门,对着外面的助理说到。 明天苏朝在,他不用跟着去路演的,并不是每一场路演都需要主演到,很多剧组甚至兵分几路,所以是有别的安排的,但是此时全部要求推掉了。 有些任性,有些不像他。 可是却苏朝不意外他这样的举动,他此时心乱如麻,并没有闲工夫关心别人。 252. 255.4.16 “本人于2年前曾参与拍摄的电影《传承》将会在北影进行路演,我有幸也将参与此次路演,明日路演视频也将在之后上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宝藏博主2年前就去参加电影拍摄了吗” “厉害了我的UP,据说这部片子出镜的全是大佬。” “UP古筝水平很牛逼,但是能参与这种制作?我表示不信。” “信不信明天不就知道了,UP明天露脸吗?” “up好像没有露过脸?” “期待UP露脸。” “UP不会是那种见光死吧?” “哼,明天心姐儿惊艳全场!” 花花把评论区的截图发到了工作群了,气呼呼地说道。 兰心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对自己的美貌,一直都有信心。 此时,电话突然响了。 “喂。” 她看了眼熟悉的号码,笑了笑。 “开扩音。” 另一边,苏朝的身旁,景轶然焦急地说道。 苏朝被他吵得不耐烦了,开了扩音,示意他噤声。 “您好。” 对面传来女人温婉的声音。 “明天下午2点就要路演,你可能1点就要到学校里了。然后剧组请了于老师过来和你一起合奏,那把瑟剧组....”苏朝在说着自己想了许久的措辞,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引得她不高兴。 “明天要带你那把古筝去吗?”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有些清越的男声,一下子就把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像是一盆冷水倒在了他和景轶然的身上,明明是初春,却比寒冬腊月都要令人生畏。 深夜里女人电话里出现的男声,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用说得这么清楚。 “那会儿我弹的瑟,带古筝过去做什么?” 只听女人嗔怪道。 “这样,那明天几点,要我顺便送你过去吗?” “不用了,我再打电话,你去看看阳阳踢被子没有。” “嗯,张嫂炖了燕窝,一会儿你下去喝点。” 男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可是电话那头的两个男人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兰心简直要笑出声了,她也没想到自家哥哥来的这么及时。 “抱歉,刚才有点事,您可以再说一次么?” “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明天下午1点来北影东门集合,会有人在门口接。”苏朝心乱如麻,向好的措辞全部忘了,只简单交代了两句就逃也似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酒店的房间内静的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许久,才有人开口。 “怎么办?” 就这样放弃吗? 不知道,没有人回答。 “要告诉他们吗?” 又有人问。 “不要。” “为什么?” “如果她现在很幸福,那就好了。” 因为,那是他给不了她的东西。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很相似,盛严明和云澈很早之前就做过了,却不自知。 而苏朝,现在才察觉到自己的这份心意,却也晚了。 “我不甘心。” “那你能和她结婚吗?” 苏朝反问。 “那你能?电话里的那个男人能?” “我不能,所以我尽量不打扰她,至于电话里的人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是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 苏朝闭了闭眼,下了决定。 “我做不到。” 他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套房。 景轶然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牛,此时只想到处顶着脚乱撞。 “我又何尝做得到?” 苏朝在无人的空间里,喃喃出声。 “您好,请问您就是兰心老师吗?” 前来接车的小助理看到从劳斯莱斯幻影上下来的古风美人儿,喃喃出声。 而素有明星生产基地的北影大门,也在兰心下车的一刹那,变得有些寂静。 即便是美女如云的地方,也很难抵挡得住这样的美人儿。 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瘦。 墨绿色缠金丝的旗袍把近乎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 手上的帝王绿镯子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世人,她需要一些陪伴与勇气。 耳朵和脖颈处上则是用了光泽很好的白珍珠点缀,多了一份气质的沉淀。 头上也用了稍微小一些的珍珠簪子固定住,只留了额前几缕。 更美的是那张小脸儿,七分清纯,却又带着三分妩媚,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似要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富贵养人,这句话是一点儿都不假。 250. “你好。”兰心礼貌的冲来接她的圆脸小姑娘笑了笑,成功把对方看得红了脸。 “兰...兰小姐,我带你去大礼堂后台。” 小姑娘脸红红的,都不敢看她。 “那有劳你了,这个给你。” 兰心招招手,花花递了一袋进口的巧克力。 东西不贵,但是确实是年轻女孩子喜欢的口味。 “不...不用了。” 小姑娘摆摆手,却被花花不由分说的塞了过去。 “走吧。” 兰心有些感慨。 她没有这般单纯的时候,她的单纯早就被岁月偷走了。 所以特别羡慕这样的人。 “来了?” 从侧门进入后台,苏朝正坐镇指挥,工作人员虽然繁忙,但是都还算有条不乱的在进行自己的事情。 只在她进来的那一刹那,整个后台变得有些寂静。 “来了?” 苏朝站起身来,冲她微微颔首。 “没来迟吧?” 兰心只是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没有。” “嘭”,最里头的化妆间房门被打开,景轶然不顾化妆师的阻拦,冲了出来。 “乖...好久不见。” 景轶然硬生生地咽下到口的称呼,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兰心浅笑着回应,就像是对待陌生人。 景轶然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却也不肯退回化妆间,生怕他一转身,她就再也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后台的气氛变得诡异。 毕竟,在场部分工作人员,是还认得兰心的。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苏导的情绪有异,而是景大影帝的情绪有些失常。 “哎呀,是你呀,好久不见了小姑娘。”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是于大声来了。 不知是默契还是什么,他今天选了一件白色的民国长衫,正好和兰心的旗袍相得益彰。 “好久不见了,于老师。” 兰心也很开心再次见到这位合奏者,古人言“知音难寻”,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来来,别打扰他们忙活,咱们到那边儿说说话。” 他冲兰心招招手,看着兰心这副模样,大概也不用怎么折腾了,就想拉着她到一边去说说话。 和苏朝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现在的小年轻啊。 “你这一年多是去哪里发展了呀?” 和兰心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后,于大声开始询问一些细节起来。 苏朝也坐在不远处侧耳聆听。 有些人,嘴上说不愿意再打扰她,实际安排的一环接一环。 景轶然也被经纪人拉着化妆去了,只不过不肯再进休息室,而是直接在人来人往的大化妆间,经纪人只得由着这位爷了。 “生孩子去了。”兰心倒是丝毫没有遮掩,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 她儿子不是什么私生子,顶多算非婚生子。 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于大声的手里刚拿起水杯差点一抖。 余光瞟了眼苏朝,见对方神色如常,他也马上调整好。 “恭喜你啊。” “诶景哥儿你别乱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谢谢。” 兰心笑着回应。 “除了这个呢?” 于大声继续试探道。 “在P站开了个账号,弹古筝,赚点奶粉钱。” 兰心开玩笑说道。 于大声当然不会当真。 他也是识货的人,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兰心手腕上那个种水极好的帝王绿手镯,按近年的翡翠行情,这玩意有价无市。 去年苏富比有个带棉的都拍了2000W。 能戴这个镯子的,需要她出来赚孩子的奶粉钱? “叫什么?我听学生说最近P站有个弹古筝的很厉害,还到处出国去外头的地标建筑街头演奏,这个形式很好,传播文化嘛。” 苏朝也在二人对话间,已经下载好了P站,但是卡在了注册那一栏,有些无语。 “指间千年,您学生说的那个,应该就是我。” 兰心抿唇一笑,显然受到认可,也很开心。 “啊?你古筝水平进步这么大吗?” 这下轮到于大声吃惊了。 他曾经听过学生播放的音频,只不过没看过真人,没想到学生夸奖的UP主就是自己曾经想要收为学生的人。 “看来你真是很有天赋啊。”于大声感叹道。 又一次为没有能收兰心为徒而后悔。 毕竟,名师高徒,又是一段佳话。 “带琴来了吗?” 于大声有些迫不及待,已经把苏朝拜托他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带了。” 兰心倒是很喜欢哥哥花了大功夫弄来的琴。 252. 或许是已经拥有过,她现在对于一些金银俗物反倒不在意了。 或者说,她现在家里就有,所以不必对这些患得患失,费尽心思的谋取。 这是周家给她的底气,是那些男人们给不了的。 “小吴,取我的琴来。这边应该有琴架吧?” 她转头轻唤一声,又看向了不远处的苏朝。 “有”。 苏朝转头让人去拿琴架。 “诶,来了。” 小吴正在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对着流程,听到她吩咐,也连忙让车上的司机把琴送过来,让花花去取。 古筝箱很快就取来,打开后,上好的绒布把琴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兰心手轻轻一揭,用上好的小叶紫檀做成的整把挖筝呈现在于大声的眼前。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周围围了几个人,包括已经化好妆的景轶然。 于大声看清后,轻轻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小叶紫檀吧?” 于大声的手轻轻抚摸打磨得极好的琴身上,爱不释手的模样。 “是的。” “小叶紫檀打的整把挖筝啊...这可真舍得。” 于大声喃喃自语。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别人听。 “是花了些功夫,家里人给弄来的。” 兰心从来没有贬低他人的苦心用来抬高自己的打算。 小叶紫檀一串手串在文玩市场上就值3/5K,好的品相都不止,何况她这是一整把琴,都是用的一块木料,不是拼接的,更是难得。 哥哥用心了,她感受到了。 景轶然抿抿唇,这种东西,他也能弄来,只不过... 说到底自己当年还是不够上心。 他愿意改。 只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眼神又落到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桌子上,眸子更是暗了暗。 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自己也曾送过她一套上千万的钻石头面,但是和这镯子比起来,立马成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弹一首?” 于大声来了兴致。 学乐器的人,大部分其实都是随性之人。 “好。” 知音难寻,兰心兴致也提了起来,直接取出了义甲带上。 “您想听什么?” 她坐于琴凳上,偏头看向于大声。 “我听过学生放的,你在国外弹得十面埋伏,就那首吧,很是不错。” 于大声笑着说。 兰心微微颔首,闭眼,再睁开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的神态不一样了。 “这是我改编过的曲子。” 于大声没有异议,因为他听过那个版本,改的相当不错。 琴弦微颤,铮铮琴音,开头就抓耳异常,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改编这首曲子作为整个系列的收官之作,要知道,这本来是一首琵琶曲。 但是这首曲子的抓耳程度,可以说是不需要任何乐理知识就能产生共鸣的,也不用区别于任何文化和地域的限制,这或许也是好音乐的魅力所在吧。 后台渐渐安静了下来,走动的人群都渐渐被乐声吸引,景轶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抚琴的少女,心脏不自觉得随着琴音跳动。 “好。” 琴音落下,于大声率先带头鼓起了掌,周围也先后响起了阵阵掌声。 “非常好,改编的好,弹得也好,比视频中的更好。” 兰心也很开心得到这个时代专业人士的夸奖,她并不觉得对方没有资格点评自己。 前世她这样的人,连艺伎都谈不上,而于大声,放在前世,多少都能算得上一名乐师。 她不妄自菲薄,却也不自视过高。 能得到对方的夸奖,与她来说也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我之前问过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学生,如今看来,我大概没那个本事教你了。” 于大声感叹的说道,兰心淡笑不语。 “你有没有兴趣,来央音当个讲师?资历上去了,你的水平评个教授不是问题。” 于大声突然开口说道,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兰心也有些惊讶对方突然说这件事,但是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于老师厚爱,我孩子还太小了,离不得人,我没办法从事时间限制很强的工作。等孩子大一些,我在和家里商量一下。”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于大声也不恼,乐呵呵的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苏朝看着人群中熠熠生辉的少女,心里既高兴又难过。 明珠不再蒙尘,他算是擦亮明珠的人,可惜明珠也不再属于他。 “导演,时间快到了。” “好,那就各单位注意。” 苏朝回过神来,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各就各位。 “一会儿...”他转身想要同她说几句流程,却没想她的助理已经凑到了她的身边。 “心姐儿,等会您和于老师...” 他的眸子暗淡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255. 演出很成功,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演出,就是路演中间让她和于大声上去还原了下当时电影的那一幕场景罢了。 但是兰心也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从前她给风流才子表演,但是算是低人一等的玩意儿。 如今她给未来的明星大腕儿表演,到底也算上得来台面了。 她自嘲一笑,但是心里还是很满足。 “您好,这是有人送给您的花。” 兰心刚表演结束,就有人送了一大束的鲜花,还没等她接过,就有另一束也送到了她的手上。 苏朝在后台,停下了想要让人送货的举动。 一步慢,步步慢,说的就是如此吧。 “我不会放弃的。” 突然,已经结束了路演的景轶然出现在他身侧,说道。 “她有孩子了。” 她那么爱孩子的人,不会放弃孩子的。 “我可以当孩子他爸。” 景轶然一脸认真地说道。 苏朝侧目。 他们算是除了家人外,最了解彼此的人。 他也曾考虑过这一可能,最后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所以当他知道她有孩子后,才会嘴上那般果断的说要放弃。 “你给不了她婚姻。”苏朝又继续说道。 “我们家就算有皇位也轮不到我继承,既然如此,我娶谁,其实关系不大。” 景轶然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他一年半以前,还不是这样说的。 “就算这样,她为什么要离婚,放弃孩子的生父,和你在一起。” 苏朝轻描淡写,却给了景轶然最沉重的一击。 是啊,她一看就生活的极好。 那个人愿意给她铺路,赞成她有自己的事业与爱好,刚出月子不带孩子就出来工作,显然是她的决定,他也纵容了她的任性。 名贵的琴是精神上的尊重,周身的排场是物质上的宠爱,一个人的状态是骗不了人的。 更何况,就算婚姻不幸,她大概率都会为了孩子忍下去,更何况现在的她肉眼可见的幸福? 她凭什么会因为景轶然愿意娶她就同那个男人分开?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苏朝没有这样的信心,景轶然也没有。 与强者争锋,还有与强者为伍,都是他们的荣幸。 所以他们当年看不上周岁岁选中的人,认为与那样的人争抢太过掉份。 但是现在,他们第一次胆怯。 不是因为惧了他,而是因为惧了她。 因为实在没有信心,能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逆风翻盘。 何况,从小没家的人,也会格外珍惜自己成年后组成的新家庭,这是社会普遍认同的观点。 他们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战胜这样的她。 两人一时之间都变得沉默,在后台的角落里,看着她开心的借过两束巨大的花束走下台,花束太大,甚至遮挡住她的半张脸,但是他们仍然能看清她眼角泛起的笑意,与眸中的幸福。 “那就当男小三。” 休息室内,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两人转头看去。 是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云澈。 也是,B市说大很大,但是有些人,手眼通天,先要知道一些讯息,倒是也正常。 相反,现在只来了一个,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倒有些慢了。 “她不要你。” 苏朝很冷静地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从前她爱的是盛严明。 他们都是附带的。 现在她成了家,更不愿意接受他们了。 “总有办法的。” 云澈淡定的说道。 “你又想用从前那招吗?” 景轶然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想起这两天自己着急上火的时光,出言嘲讽了一句。 这很不像他。 云澈一时有些语塞。 “那招行不通的,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苏朝没有看有些针锋相对的两人,而是看着正在查看鲜花上卡片的人儿,也不知道送花之人写了什么,让她笑得这么灿烂。 与面对他时,全然不同的笑容。 人比花娇,不过如此。 “爸爸的囡囡,很遗憾没有能亲自到场给我的小公主加油,希望我的小公主能圆梦,能好好发展她心中的事业。-永远爱你的爸爸。” “哥哥的公主大人,好好加油,你在哥哥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兰心心里暖暖的,眼眶都有些红了。 血缘的爱,大抵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爱。 无关性别,无关样貌。 只是因为我们是亲人,所以我爱你。 三个男人,都不善言辞,但是却在潜移默化间,成为了她最坚实的后盾。 兰心正在边走边查看着父兄给予她的寄语,突然眼前却出现了一双擦的铮亮的黑皮鞋。 她顿住脚步,抬头一看。 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见了。” 她愣了愣,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云澈脸上地阴郁更重了。 他昨晚无数次幻想过。 久别重逢应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是深情相拥,还是相看泪眼。 没有。 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句礼节性的“好久不见”。 他深呼吸一口气。 很想也想这个薄情的女人一样,云淡风轻的说一句,“好久不见。” 可是他控制不住。 他只想拥她入怀。 只想告诉她,他后悔了,他不在意她爱谁,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意。 他想问一句,他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可是看着她古井无波的眼神,他知道问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嗯。” 准备了一夜的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这一个字。 兰心再次冲他礼貌一笑,捧着鲜花,绕过了他,也无视了景轶然,只是对苏朝笑了笑,“这次谢谢您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祝电影取得圆满成功。” 苏朝木讷的点点头,说实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何种表情,或者说他应该是何种表情。 他的人生阅历在这一块有些缺失。 不知道前任重逢该是如中局面。 所以现在两人的交流,客套而疏离,就像两个没有私交的陌生人。 他不想,可是他发现,这场游戏的主导权,已经不在他这里了。 “一会剧组会有个聚餐,你...”苏朝尝试着挽留。景轶然的眼神都亮了亮。 “心姐儿,你家里来电话,说阳阳醒了,一直在哭。” 花花拿着手机冲了进来,却没想到此时后台这么多人。 饶是她有些人来疯,都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点儿不对。 咋这么多人呢? “给我。” 兰心听到儿子哭闹不止,自然顾及不了那么多,转身夺过手机,走说边往外头走。 “喂?是刚睡醒吗?” 走着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麻烦让让。” 比最初的那句“好久不见”多了一丝真实的语气。 “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么?” 他低三下气的问道。 “如果不想我恨你,那现在就让开。” 兰心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云澈被这个眼神吓得动态不得,浑身冰冷。 不是这个眼神有多凶恶,亦不是她的话语有多大的威胁。 而是她是以一种淡漠的,或者说接近冷漠地态度,命令他。 就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这让他愣了神。 也让兰心顺利的绕过他,走出了后台,上了已经等候在此的劳斯莱斯。 盛严明看着学校门口川流不息的车很不爽,没有人知道一个小时前的他是怎样的心情。 “boss,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像兰心小姐的人。” 负责他生活方面的林特助站在他面前,小心谨慎着措辞。 盛严明头都没抬,“还有什么事么?” 他现在对替身这样的把戏毫无兴趣,脸有相似,灵魂却截然不同,那个人,即使再像他的乖宝,也不可能是了。 因为,他的乖宝,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 “那位小姐,今天参加了苏导的电影路演,她的工作室名字就叫兰心工作室。” “啪嗒”。 盛严明手里的铅笔字掉到了地上。 “你再说一遍?” 男人锐利的目光扫在林助理的身上,顿时令他整个人僵住,如坠冰窟。 但是同时内心却在狂喜,自家BOSS的表现,充分证明了,自己赌对了。 “苏导新电影路演,有一位很像兰心小姐的人出现,并且微博名字是兰心工作室。” “备车!” 盛严明直接站了起来,那么严谨的人,兴奋到甚至不记得拿自己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这样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是!” 但是路演,过来应援的粉丝,还有周边院校的学生太多了,北影门口的车流简直水泄不通。 这时候甭管你是库里南还是帕加尼,是龙是蛇,都得盘着,遵守交通规则。 所以才是盛严明烦躁的由来。 见到人他要说什么? 她过得好么? 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等等等等,都是他想要问的。 可是前面一直在堵车,这让他很烦躁。 修长的手指松了松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的领带,他不经意的侧头望去,却刚好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是她。 253. “开门,我要下车。” 前面的司机和林助理都事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boss,这里不能开车门的。” 林助理连忙说道。 盛严明划下车窗,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只能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离去。 愤懑的锤了下结实的车窗,得到的只有拳头传递回来的痛感。 十分钟后,他不死心地赶到了学校,在后台一个角落看到了他熟悉的三人。 三人的气氛有些诡异,导致后台所有人都绕开这三人行动,但是却又都用余光小心的看着这边的动向。 “她呢?她已经走了吗?” 盛严明气喘吁吁地问道,显然是从停车场一路跑过来的。 “你终于比我迟了一次。” 云澈嗤笑一声,站起身朝外走。 他当然不会告诉盛严明,其实他也没讨得几分好。 原来爱情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而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心里叹了口气,取车离开。 “走了,回家带孩子去了。”景轶然也嗤笑一声。 这位显然还什么都不知道,那更好,大家一起难受。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晚上睡不着觉? “带什么孩子?” 盛严明全身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了,僵硬的扭头看向景轶然。 “她的孩子。” 苏朝在说这个事实时,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依旧在滴血。 痛吗? 他看着盛严明迅速惨白的脸。 心里嘲讽一声。 大家一起痛吧。 他也曾心痛到不能呼吸呢。 什么叫给了希望,又让他经历绝望,大抵如此了。 盛严明没有追问谁的孩子,因为那都不重要了。 总归不能是他的。 那就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不知道他怎么走出的大礼堂,就像他不知道如何过的这两年。 浑浑噩噩。 突然觉得人生失去了意义。 至于陆相燃,其实兰心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后,在经历了醉生梦死一个月后,他就退出了娱乐圈。 生活给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最沉重的一击。 他开始意识到,对于普通人,他或许已经站在了顶端。 但是对于同一层次的人来说,他连最基础的话语权都掌握不了。 “只有够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在听到兄长在他断腿后说的那一句话,他才算彻底醒悟。 兰心曾经说他幼稚的那句话,被他牢牢刻在心里,一刻都不敢忘。 所以他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要从军。 只能说,其实他还不够成熟。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因为自己订的。 进娱乐圈是为了周岁岁。 而进军营,则是因为兰心。 但是不管怎么样,军营确实能让一个幼稚的男孩快速变成男人。 所以今天的重逢,他缺席了。 “我有她的电话号码,微信也是同号,你们想加的可以试试。” 沉寂了两年的小群,又突然被顶了上来。 刚刚结束训练的陆相燃看了眼手机,皱了皱眉。 风吹日晒的训练让他原本奶白色的皮肤变成了古铜色,身上也全都是结实的肌肉,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这个群自她走后,就再也没人说过话,因为某些不好的记忆,几个人都有意无意的把它遗忘,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是谁的电话?” 他抿着唇,沉着一张脸问了一句。 两年,他的变化几乎是翻天覆地,除了外表,他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像他大哥。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细想。 “她没死。” 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字,牙关紧咬,眼圈突然就红了。 她还活着啊,真好。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进特种部队的。 他想要权利,陆家能给他铺出来一条青云路,虽然以后的路要靠他自己,但是他可以比别人少奋斗200年,是的,200年。 但是他还想做一些别的东西。 力所能及的东西。 比如进特种部队,或者拿到一些特殊的案子,做更多的事情。 比如,打击拐卖妇女儿童。 他没有机会在补偿他的乖宝了,他的乖宝那样的美好,一定也希望,如她这般悲惨的人,可以少一些吧? 他会为之奋斗一生的。 “小队?陆队?你怎么了?”身边正在换衣服的队员有些焦急的在喊他的名字。 他不在一般的军队,因为身体素质过硬的关系,他刚进去一年就被特种部队挑进去了,现在是个小队长。 回家说的时候 ,他妈死活不同意,他父亲则叹了口气,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意气用事,眼里却有他看不懂的东西。 254.4.19 “没事。” 他回过神,鬼使神差的直接点了上面的电话,加了好友。 头像是一个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有点像仕女图的画风。 朋友圈没通过好友看不见,他抿了抿唇,“我是陆相燃。” 他长大了,不只是生理年龄,还有心理,可是他面对她时,还是会紧张,会害怕,她大概真的是他此生最大的劫。 254. 兰心回到家,处理完哭闹的儿子,已经是3小时过后的事情了,打开手机,看到了5条好友申请,挑了挑眉。 这是要做什么? 无一例外,她全部通过了。 想起前两天刚发的朋友圈,真是只能感叹一句歪打正着。 而另一边,几人在不同的地方先后被提示好友通过的信息,可是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对她说。 只敢小心翼翼地打开对方的朋友圈,开始偷窥对方的生活,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哪曾想开屏就是暴击。 “阳阳满月啦~全家福。” 兰心的朋友圈只有一张照片。 就是周扬满月的合照。 她给爷爷、爸爸、哥哥脸上都打了马赛克。 周老爷子和周继深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着的是抱着孩子的她和周寻。 现在看起来,她和周寻的站位,真的很像一对夫妻两抱着刚满月的孩子,祖孙三代拍的全家福。 起码,看过这张照片的人,不知情的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当然也包括这几个男人。 即使看不清脸,三个男人从身型上都看得出高大匀称,以及仪态上的气势不凡。 周老爷子拄着的拐杖,周继深手腕上的银色链条表,都很低调。 但是周寻手上上千万的理查德·米勒和兰心当天戴了母亲留下来的价值上亿的帝王绿首饰,市场价已经无法估量了。 这样的头面,甚至比得上他们送的全部首饰的价值总和。 陆相燃抿了抿唇,相片里的她看起来起色很好,没有他最后一次见她时的苍白,只有一脸开心的神色。 “阳阳是谁?” 他默默把想要发出去的问题删掉。 结果显而易见。 她有孩子了。 或许也有家了。 可是那句恭喜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去,喉头甚至还有一丝血腥味涌上来。 真好啊。 小草期盼已久的家终于有了。 可惜小草的家不是他给的。 家里也没有他。 “陆队?你怎么哭了?你没事儿吧?” “诶诶诶来个人,陆队怎么吐血了?” “恭喜你,又迈出了一步。” 手机轻轻震动,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面还有他前两天发来的信息。 “这就是我的孩子吗?” 兰心没回复,因为在周家人包括兰心自己看来,这个孩子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这是生理学上的父亲罢了。 “谢谢。” 礼貌的回复了孩子名义上的生父以后,她也休息了。 相比起那几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她更关心自己事业的发展。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她实在没有想到于大声会提议让她去给学生上课,这才是对于她的技艺最大的肯定。 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孩子确实还太小,她需要一些时间。 但是那种受人肯定的感觉,实在令她心潮澎湃,她想要与人分享。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去了两个月,宝宝百日了。 这两个月她也没闲着,她趁着苏朝那部电影带来的热度,又开了一个“瑟”的专集,甚至还被官方在微博上转发,希望她继续弘扬传统文化,大大的涨了一波粉。 闲着的时候陪着老爷子下棋、孩子玩耍,忙碌起来要录好几首曲子。 录音的地点也从家里变成了工作室。 她现在已经是千万粉丝UP主了,是P站音乐区的头部流量,即便不打广告每个月也有不菲的收入支撑她工作室的人员开销,至于设备?那是哥哥的心意。 甚至工作室还接到了大大小小的广告、商演,甚至还有电视台的邀约,都被她推掉了。 时机还不成熟。 反而是她那天的演出,从服装到首饰,再到她露出的真容,都受到了不大不小的讨论,甚至上了热搜。 她也成为了没成名就家境显得很富裕的网红之一。 甚至还有不少人把她归为了颜值博主而不是才艺博主,只因为颜值、气质都算得上网红里的头一档,兰心对此倒是不慎在意。 她的身体不再是取悦男人的工具,她依旧爱美、爱保养、爱打扮,但是性质却已经截然不同。 这是生活目标带给她的改变,同样是家庭给予她的底气。 奇怪的是,两个月以来,添加了她好友的五个人,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多少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急,来日方长,平常心。 她看着镜中越来越美的自己,勾唇一笑。 254.4.20 “喂,是兰心吗?”突然,她的手机震了震,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的电话少有人知,所以也没多想,直接接了。 “是的,您是于老师?” 兰心试探着问道。 “是啊,是我啊!”于大声看兰心认得自己的声音,高兴地一拍大腿。 “您有什么事儿么?”兰心轻笑,显然接到来者电话也挺开心。 “是这样,中央台这边,有那个节目,叫《中华宝藏》,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听过的。” 兰心也很喜欢这些节目,还陪老爷子看过几期。 现在不都是尾声了么?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说话。 “是这样,这个节目要收官了,这边邀请我们做最后两期的录制,一期是琵琶女,一期是民乐汇总的这么一个特别表演。” 于大声在电话那头解释道,兰心却心头一跳。 “然后本来今天已经是最后的录制了,然后弹琵琶的那位手伤了,要静养,没办法继续录制了。我们时间很赶,甚至没办法给新加入的人留彩排的时间,只能留出来不到一天的磨合时间,打电话找了好几个人人家都不愿意,我记得你说的,你弹得最好的是琵琶是么?你愿意么?” 这边,演播大厅内,后台都很安静,等着最后的结果。 要知道,于大声这通电话,已经是第七通了,也就是说,他们被拒绝了6次。 如果在不行,他们就只能临时找个学生过来硬着头皮上了。 但是,要知道,这种一般学生胆子再大也不会愿意上的。 第一,台上4.5个种类的乐器,大家都技艺相当,你一个学生在天才,都差了些许火候,木板组成的水桶,能装水多少,却取决于那块短板,他们精心准备的舞台,也不能因此毁掉。 第二,对学生的职业生涯也会有巨大的打击。 这样的机会百害而无一益,演出好了大家只会说沾了大师的光,出了岔子你一个人担全责,还是这么重要的对外舞台,他们出于惜才得心思,也不愿意这样做。 所以他们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同行。 可是在听到这么短的磨合时间,就要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他们实在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配合好了,大家都面上有光,失败了就是自己的责任。 文艺工作者,大多爱惜羽毛,所以都拒绝了。 兰心这通电话,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本来他们一听,是个没听过名字的小姑娘,直说不愿意。 后来在听了她的演奏合集后眼神一亮,但是却并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兼顾两项技能,一般的大师,通常也只能专攻一项,并且兰心还如此年轻... 直到于大声在打开兰心的“古瑟”合集,他们才信了,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兼顾。 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什么时候录制?” 兰心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说道。 不是顾虑,而是激动。 她本来就和别人不太一样。 她总是那么喜欢有挑战的东西。 或者说,不甘寂寞。 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在有了两个男人的情况下,故意撩拨苏朝。 她本来,就不生长于世俗,又怎会墨守成规? “苏导说最多能给你争取多半小时的时间,晚上7.30观众入场,8点正式开始。” “苏导?” 他不是拍电影的吗?为什么跑去排节目去了? 于大声像是秒懂兰心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这个节目国家很重视,不是有个情景剧吗?你看过也应该知道,请的都是大导演,干脆就直接让他们过来拍一整集。苏导刚好负责最后两集,这不出了意外,苏导刚才说要不打电话找你问问。” 兰心电话这边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自己,马上出声。 “好的,我需要准备什么?我现在立马赶过去。” 兰心看了眼时间,已经4点了,她过去不堵车也要40分钟,还有工作人员吃饭和表演化妆的时间,实际上能给她彩排的时间都不够1小时。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兴奋。 “你有用惯手的琵琶可以带过来,没有的话这边也有,然后你尺码可能要报一下,这边准备演出服。” “需要什么样的演出服,我可以自带。” 兰心问。 于大声愣了愣,这才想到,这姑娘拍视频的衣服,好像都没重复过。 “你有汉服或者唐装,白色或者红色之类的,都可以,只要颜色别太突兀,合群一些都可以。” 于大声仔细叮嘱道。 “好的。”说话间,兰心已经叫司机备车了,自己去衣柜取了一件汉服一件唐装,还拿了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盒子的发钗、耳环甚至还有璎珞。 “小吴,麻烦你今晚加下班,加班费按合同里的算。我突然接到一个演出项目,你直接从工作室去中央台大楼等我。” 刚才谈话间,于大声已经告诉她到时候会有人在楼下接她。 “好的心姐儿。” 小吴迅速做出反应,结束通话后立马驱车前往。 “于老师,再打扰您一下,我想知道今天的曲子是什么?” 兰心上了车以后,才有功夫仔细打听这些事儿。 “瞧我这脑袋!是今天的《兰陵王入阵曲》的琵琶独奏和明天国乐专场合奏。前面2首琵琶曲你估计会,但是明天的国乐专场曲子,都是这边新作的曲子,没有对外公开过得。” 言下之意就是,那几首曲子对他而言完全就是陌生的,难也就难在这儿。 一天之内学会几首新曲子还要和几个大师一起配合在全国人民面前表演,怎么听都觉得亚历山大。 “《兰陵王入阵曲》?我知道了。” 兰心挑了挑眉。 “是这样,琵琶行是倒数第二期的节目,是今天录制。然后呢,《象王行》是最后一集的片头,国乐开场。但是我们有两个老师两个月之前就定了国外的行程,明晚录制完就得出发,然后大家一合计,就今晚录制完你的部分之后,咱们再在把明天的部分给过一遍,然后明天白天彩排,下午就得化妆了,明晚正式录制。” 于大声解释道。 真够波折的。 兰心在车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其实学过原版的《兰陵王入阵曲》,可是这个时代好像已经失传了,流入了岛国。 她听过岛国雅乐中的曲子,已经不是战舞乐了,倒成了哀乐。 她可以复原,但是却不能说这是原版,真是一大憾事。 至于《象王行》,是她没有听说过的新曲子,所以难度才大吧? 其实高手配合,重要的是合,倒不是个人技艺有多高超了。 她不出错就好。 所以她还是把重点放到了独奏上。 这才是临阵磨枪,让人压力山大的东西。 但是幸运的是,临阵要上的是她死都记得的曲子。 在家庭群里给家里人说了晚上不回来吃饭后,没几分钟她就到了地方。 “心姐儿!”刚到,小吴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旁边还跟了个小姑娘,想来就是节目组派来接她的。 “我东西都在后备箱,司机跟我们一起拿东西上去没问题吧?” 她对工作人员笑了笑,问道。 不用自己搬东西,那当然好,她忙不迭点头,司机把车开到了一旁停好,跟着他们上了楼。 “来了啊?” 上了楼到了待机室,发现几个和于大声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坐在一起,于大声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她到了,立马眼神一亮。 “于老师。” 她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在场的几个人来。 “先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负责竹笛的周老师,这位是负责二胡的金老师,这二位是负责大鼓的朱老师和黄老师,这位是原本负责琵琶的景老师。” 于大声热情的给她做着介绍,几位也热情的打着招呼。 没办法,人家是临时来救场的,不管水平如何,可算是帮了大忙了,总不能冷脸相迎。 “几位老师好,我叫兰心。”兰心也礼貌的回应着,只是在撇过那位景老师时,总觉得有些眼熟,再加上这个姓氏并不常见,难免她多想。 “人来了就听听看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众人循声望去,是导演-苏朝。 还有个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景轶然。 “景老师有些不放心,所以提议还是想让你先弹一下听听看,在录制。” 于大声小声说道。 实际上他也没把握,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罢了,毕竟他也没听过兰心的弹琵琶。 “好。” 兰心到是面色如常,毕竟她还真没有在今生在外人面前谈过琵琶曲。 “那就开始吧。” 她主动开口,示意小吴把她的琵琶取过来。 她在路上就已经把现如今的《兰陵王入阵曲》给听了,来了这个时代也重新学习了这个时代的乐谱,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难事。 255. 抱着琵琶的她,突然周身气质一变,弦动,声起。 琵琶,本就是既能婉约柔美,又能充满肃杀之气,所以能弹好琵琶的人,不一定就柔弱。 比如兰心,外表柔弱,内心却如同磐石一般坚硬。 曲目振奋,用琵琶生生弹出了金戈之声,却又带了一丝曲目主人公自带的悲凉之意。 一曲毕,那位景老师率先鼓起了掌,面露欣赏之色。 “很好。” 然后转头对苏朝说,“可以放心了,有这水平,今天明天的演出都不是问题。” 苏朝点了点头,心里却很震惊。 他从未见过她弹琵琶,以往也只是见她摆弄几把琴,角落里的琵琶都蒙了尘。 “我可以,提个要求么?” 兰心笑着提问。 “你说。” 苏朝的目光,一直没有在她身上离开。 “我觉得这个曲子,琵琶独奏太单调了,可以加上鼓声,更有气势些。” “这里也有两位擅鼓的老师,我觉得合一次应该就能上台。” 这首曲本身就是为了歌颂兰陵王的功绩而编的歌舞曲,应该是气势磅礴的。 所以兰心才会在听了一次东洋雅乐所谓的正宗流传而弃之以鼻,都改成哀乐了还谈什么正宗。 鼓,军队中用来鼓舞士气的必备之物,确实能更好的提升整个演出的气势。 苏朝没有立马同意,而是直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负责鼓的两位老师。 这首曲子这些年来广受流传,相信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听,甚至私下还熟知曲谱也不一定。 二人没想到听个曲儿事情能找上自己,但是能多个演出机会,他们还是愿意一试的。 “可。”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那位点点头。 “那就排一遍吧,十五分钟后1号演播厅。” 苏朝颔首,转身去安排了。 景轶然留了下来。 “姐。” 果然,兰心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能感叹一句世界真小,那位弹琵琶的景老师和景轶然真是沾亲带故的。 “你不在前面排练,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景钰然拉着弟弟的手嗔怪道。 “没什么了,等音乐的一弄好,就可以化妆录制了。”景轶然在外依旧是一副谪仙的模样,眼神却一直偷偷看着兰心。 景钰然也没多关注弟弟,她现在对兰心的兴趣显然更大。 “小姑娘,来,你学琵琶多久了呀?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当老师。” 她笑眯眯的看着兰心。 “没戏,我问过她了,她说要等孩子大点。” 于大声插口道。 “啊?你都结婚生孩子了呀?” 这下轮到景钰然惊讶了,因为兰心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 “是的。” 兰心倒是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没有人注意到,景轶然的眸子暗了暗。 “这么早,现在小姑娘不都不喜欢早婚早育么?” “我比较喜欢小孩子。” 兰心倒是很坦然。 “那你到时候想来的话,联系我呀?来我们学古筝的孩子们。” 景钰然热情的说。 “想都别想,小兰是我先看上的,应该来教古筝。” 一旁的于大声不乐意了,出来说道。 “诶你也说了小兰最厉害的是琵琶,那就应该来教琵琶!” 景钰然也一改往日文静的姿态,和于大声呛起了声。 “到时候在考虑,现在先考虑录制的事情。”兰心连忙出声制止。 “对,现在你们先去合一下,录完了那部分你就去看看《象王行》的曲谱,晚上我们练几次,看看效果。” 一旁的几人连忙打圆场。 景轶然看着人群中越来越自信、大方的她,抿了抿唇。 他姐姐向来眼高于顶,连同辈都很少看得上眼,晚辈更是少有夸奖,如今却如此热情,想来也知道,兰心的水平必然很高。 她越来越耀眼,就越发彰显他曾经是多么的有眼无珠。 预演、彩排都很顺利,简单吃了几口饭,就等上妆完成后,就开始录制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兰心走上了舞台。 鼓声起,弦音落,其实也就短短五分钟的时间,没有人知道,兰心的手心都有一层薄汗,因为紧张。 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小腿有些许发颤,因为激动。 她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景轶然用余光看着她,这是她与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同台,却早已物是人非。 而苏朝,站在台下,看着她面色肃穆,弦中似有杀意,一席红色汉服,却没了往日的柔弱,反而多了几分英气。 是了,她从来都不是柔弱的花朵,她是顽强生长的小草,坚韧才是她人生一直具有的品质。 他鼓起了掌,看着她带着真诚的笑告辞离场,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257. “非常厉害。” 下了台,景钰然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出身书香世家,从小对琵琶情有独钟,虽然性子有些淡薄,但是对技艺却极为严苛,认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甚少有小辈能得她如此夸赞,兰心是第一个。 她非但没有觉得兰心抢了她的风头,内心还有些感谢兰心帮了她的大忙。 虽然出了这事儿她也不想的,但是确实是她的问题造成的演出事故。 “谢谢您。”兰心给她鞠了一躬,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 “也谢谢你帮了我的忙。” 景钰然也微微躬身,两人相视一笑。 景钰然甚至还主动拿出了二维码,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下了台的景轶然见此,抿了抿嘴,一声叹息。 他的家人很喜欢她呢,可惜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好了,我们去练习室排一下明天的曲儿。” 于大声招呼道。 “心姐儿,周总的电话。” 刚要跟着众人一起离开的兰心却突然顿住了步伐。 “没事,你先接电话。” 景钰然笑了笑,想起来小姑娘已经结婚的事实。 “不好意思。” 苏朝和景轶然却突然沉下了脸。 周总,是谁? “喂?” “嗯,估计要很晚,小吴在,不用来接我。吃过了,吃的盒饭。” “嗯,你到家了看看阳阳,早点哄他睡觉。” “想吃烧鹅腿。” “噗嗤”一声,不知道谁笑了。 兰心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还是继续说,“不是烤鸭,是烧鹅,就是广式那种。” “上次不是吃过么?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要多点酸梅酱。” “?外卖?不是?咱家那地儿外卖进得来?我怎么不知道?” 兰心像是被逗乐了,咯咯直笑。 “好,没有就算了。” “回家再说吧,人家等我彩排呢。” “好,小心开车。” 兰心总共也没说到十句话,但是信息量却巨大。 没看边上两个男人脸都彻底黑了么? 这时候的他们,哪能联想到什么劳什子哥哥? 这般对话只能让他们想到丈夫。 又是看孩子又是回家再说又是咱家的,有些人心里都妒火中烧了。 若不是顾及公众场合,怕是早就按耐不住质问出声了。 失去了理智的人,都挺可怕的,这无关性别。 等他们排练完,已经是深夜12点了,再次谢过几位愿意陪她磨合的老师,兰心也踏上了回家的车。 苏朝和景轶然目送她离开,也上了各自的座驾。 “姐,你喜欢她么?”回去的路上,景轶然问道。 他住酒店,但是要送姐姐回住处。 他们也都大了,家族人口众多,像周家那样一大家子住一起不现实。 成年后就搬出来住了,逢年过节才回家团聚。 “谁呀?” 景钰然在看手机,听到弟弟的问话头都没抬。 “兰心。” “哟,你都记得人姑娘的名字了啊?这可真难得。喜欢呀,咋了?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可惜人结婚生孩子了。” 景钰然想逗一逗自己这个从小就显得有些淡薄的弟弟,却没想戳中了人家的心事。 “嗯,结婚可以离婚,我可以当孩子的继父。” 景轶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没头没脑的丢出这么一句话,可把他姐姐吓得不清。 “喻...喻之,你可别吓你姐姐我啊?” 弟弟的一句话,把景钰然吓得都有些结巴了。 “我爱她。” 是喜欢,不是爱。 昂贵的纯黑色兰博基尼在深夜的道路上风驰电掣,景轶然手握着方向盘面沉如水,直视前方,眸中却是少有的认真。 “那姑娘是哪家人啊?夫家是谁啊?” 景钰然试探着问。 “姐,别问了,人家看不上我。” 景轶然自嘲一笑。 这下轮到景钰然惊讶了,但是看着弟弟不悦的神色,也没敢多问什么。 自己的弟弟,算得上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能被逼到甘愿去给人当继父也放不下,只能说明是爱惨了。 情之一字,最是无解。 她在翻兰心的朋友圈,刚好看到那张全家福,有些同情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 但是又觉得有些意思。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个女人能让弟弟吃瘪。 周岁岁那种不算,他们家从来都没把她当回事。 只是,要是真成了,二婚还带娃,她老爹估计能气成高血压,要不她周末回家给弟弟探探口风? 突然,她不小心点了下下滑,看到了兰心最新的朋友圈,她觉得,弟弟的道路很很长,也许,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只不过,她看着这个背景,怎么感觉有些熟悉?是她看错了吗? 256. “家有你不管多晚回来都会留一盏等你的灯。” “家有你乖乖睡觉的儿子。” “还有某人深夜绕了大半个京城买的烧鹅,还有一碗面。” “感恩活着的每一天,晚安。” 配图是她戴着手套,手里拿着一个油光发亮的烧鹅腿,烧鹅腿的对面,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胸膛。 景钰然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弟弟,想到他还自己住酒店,就有些理解,他为什么想要撬人家老婆了,毕竟自己没有。 苏朝当然也看到了那条朋友圈,紧抿着唇,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发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条信息。 “平安回到了吗?” 他下意识的拒绝承认,那是她的家。 没有回复。 距离她更新动态其实也才15分钟。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回他的信息? 在一起看孩子吗? 还是吃饱了,准备做一些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老忍不住去想,然后发散自己的思维,尤其是深夜,然后夜不能寐。 幸运的是,苏导并不孤单,和他一起失眠的还有好几个人。 好兄弟,就是要同甘共苦。 兰心没有睡觉,吃饱了把碗筷丢给了工具人哥哥以后,她就上了楼,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儿子,她拿出从节目音乐总监那儿要来的曲谱,开始了练习。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她可太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了。 天赋很重要,可是努力也很重要。 这是一首她完全陌生的曲子,说非常有把握,那不可能。 但是她不想错过这般的机会,所以才硬着头皮接下来。 说实话,今天的琵琶独奏看起来担子巨大,实际上只是时间赶。 真正有挑战的是明天。 幸好当时给她装修房间的时候,还把琴房也一起做了最好的隔音处理,不然深夜弹奏,肯定会影响到家人的休息。 夜很深了,当兰心真正认可到及格线水平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临睡前看了眼苏朝的信息,她还是回了个,“到了,谢谢。” 却没想到对方却是秒回,“你怎么还没睡?是有什么事吗?” “曲子还不熟,想多练习,晚安。” 成年人的晚安-结束对话。 苏朝没有在回复,而是看着那行字,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她已经算得上嫁入豪门了,生活富裕,衣食无忧。 起码那天戴出来的镯子,没有点底蕴根本拿不出来,可是却依旧在为了自己的爱好、事业在努力。 他还记得,那年校庆,周岁岁要表演,练到一半就不愿意练了,认为自己的水平足够应对这一切,然后就要拉着他一起遛出学校去玩,被他拒绝了。 有些事他认为他已经忘记了,但是只是暂时遗忘。 现在回想,周岁岁也不如他回忆中的那般美好,只不过是他们给她加了一层滤镜,那层滤镜叫-青春。 都说青春无悔,但是他真的无悔吗? 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他当时,为什么会肤浅的,仅仅凭借相貌,就做了那么愚蠢的事情呢? 盛严明也没有睡着,或者说,他失眠了2年了,整整2年,看过无数次心理医生,终于成为了失眠大军之一。 纵然是天之骄子,也有求而不得的人,和梦寐以求的事。 只不过,也许时间和生活。让他们可能会移情别恋。 比如现在。 倒贴上来的白月光成为了白米粒,而被拍死的蚊子血则成为了朱砂痣。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般戏剧化。 第二日,《中华宝藏特别篇之国宝音乐会录制现场》, 仅仅只是五分钟的开场表演,却凝聚了无数人将近半个月的努力。 恢弘大气的旋律,从法号破晓,鼓声响起,到琵琶开场,给每个乐器都留了独奏的时间。 开头的鼓声像是凯旋而归的号角,琵琶声像是披甲昂扬的将士,飞舞万里的旌旗。笛子更像是市井中少男少女的日常生活,二胡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诗人,古筝则像唐代文人雅集的聚会,旋律一出,就像一幅幅宣传画,共同描绘出盛世大唐的景象。 整首曲子下来,气势威严,大气磅礴,极具中国风的音乐,兰心在听着耳边的乐声,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这是她想要的曲子,是她想要弹奏的曲子,如果说野心更大一些的话,她想要谱写出这样的曲子。 不是改编,而是创造。 创造出这样极其中国风的国乐,把这样的曲子带向世界。 她会努力的。 她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时效是一生。 她看着录播器里神采奕奕的自己,目光逐渐清明,且坚定。 所以忽略了,一旁苏朝看向她,那灼热的目光。 257.苏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4.29 他觉得此时如果他去量心率,怕是得有150. 因为他现在甚至能在嘈杂的演播厅,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十分清楚,那是因为谁。 于是还在摇摆不定的心,越发煎熬。 “很厉害、” 他还是忍不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 她明显愣了愣,弯了弯嘴角,“谢谢。” “你以后,是要往这方面发展吗?”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像是一只蜗牛悄悄伸出了触角。 这很不苏朝,但是却很符合当下的情境。 “是的。” 兰心看着舞台,神色认真且坚定。 她爱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不同于前世那种当做玩意儿观赏的感觉。 这个时代的思想开放,艺人的地位比前世高太多。 刚才不是她的演奏部分,她看了眼台下,原本以为会很紧张,实际上并没有。 反而在看到观众的目光后,更令她心潮澎湃,整个人融入进乐曲中。 她看到了一双双或沉醉、或欣赏的眼神,而非玩味、看轻、鄙夷的视线。 或许这些目光并不全是因为她,但是她可以努力,让更多欣赏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不是因为身材、不是因为外貌,不是因为金钱。 当然,这些也是她的一部分,本身并无好坏之分。 但是她更想让人们去关注她苦练十来载的技艺本身。 这甚至关系到,信仰。 她无时无刻都想向她的母亲证明,妓女的女儿,不是只能继续卑贱的当个妓女的。 我们只是生不逢时。 是时代局限了我们。 不知为何,她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凝视着眼前她向往的舞台,有些出神。 “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欺负她了?” 苏朝身旁出现了个今天不该出现的人。 景轶然,因为今天已经没有他的录制了。 至于为什么出现,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没有。” 苏朝也注意到了,有些慌,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没事。” 兰心擦了擦眼角,这才注意到自己红了眼眶。 “这是哪儿?”节目还在录制,苏朝要监控全场,自然没办法同她闲聊。 于是这样的美差就落到了景轶然头上。 “青海,长江和黄河的源头,也被称为三江源。” 景轶然也看向了大屏幕。 “还有一条是什么江?” 兰心突然好奇的看向他。 习惯了万年被人注视的景影帝居然罕见的因为一个目光而红了脸。 “澜沧江,国外也叫湄公河。” 他微微别过眼,不敢去看她,不然他怕他真的忍不住。 毕竟,他们是曾经最亲密的人。 他看到她,总能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 他的手机里,甚至还保留着一些录像。 这两年,他全靠这些录像支撑,解决自己的生理寻求。 素的连他的经纪人都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怀疑对象首选就是苏朝。 因为苏朝也开始这样。 “离我们这儿远么?” 兰心看着舞台vcr里的高原河流,突然心生向往。 那是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地方。 就像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还有肆意生长着的植被与动物,那样的美好,生机勃勃。 “坐飞机半天就到了。” 景轶然看着她眸中向往的神采,突然就很心疼。 他的乖宝,在成年以前,基本都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和天空。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意陪着她,周游世界。 “哦。” 兰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打算一家人到时候过去看看。 爸爸好像每年也可以休假来着,爷爷嘴上不说,其实也很想出去走走的。 可怜的景轶然,还在满脑子幻想和他的乖宝去哪儿玩,兰心却只想和家人出行。 “再见小姑娘。” “各位老师再见,一路平安。” 兰心选择留下来观看录制,但是其他一起表演的大师显然都还有别的事,还特地过来同她打招呼再走,显然极为看重。 “有机会在合作。” 这显然不是一句客套话。 兰心的水平有目共睹,更难得的是抗压能力强,学习能力也强。 重点是,还年轻。 技艺这碗饭,需要天赋,更需要时间的打磨。 只有技巧,没有感情,很难谈得上艺术二字。 等到录制结束,已经是深夜了,连续两晚拉着小吴加班,她有些不好意思,就让人家早点打车回去了,一会儿她自己开车回去。 不然送她回家,在自己回去,到家也要2点了。 太过辛苦。 “你的助理呢?” 苏朝看着她自己一个人走向停车场,皱了皱眉。 “她家住的很远,送我回家再回去,就太晚了。” 她笑了笑,手里还提着换下来的衣服,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258.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好不好?明天你在让人把车开走。” 景轶然温声说道,他对天发誓,他只是担心她晚上开夜路,绝不是想知道她家住哪儿。 “谢谢了,不过我家里这儿不算远,晚上车不多。我可以的。” 兰心拒绝了。 突然,她手机响了。 夜色中,手机屏幕的光很耀眼,所以在兰心掏出手机的那一刻,身旁的两个男人都看到了来电人。 没有名字,但“可移动的ATM”的备注更显得直白与搞笑。 兰心当这两人的面儿接通了电话,却并没有称呼对面的人为哥哥。 “喂。” “准备回去。” “是的,我让小吴回去了。” “不用呀~我自己开回去就行了。” “哎呀~” “那好吧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 “没事儿你慢点开,我去门口等你。” 没两句兰心就挂断了电话,周寻说他今晚加班,回家路过这儿,要顺便接她回家。 她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哥哥拙劣的谎言,无非是害怕她一个人开夜路有什么危险。 虽然总有被人当小孩的成分在,但是他是她哥哥,在他面前她永远可以是妹妹。 同样的话,周继深也和她说过。 在他面前,她可以永远都是孩子。 虽然这句话有些过度宠溺的成分,但是兰心却十分受用。 这么想着,兰心也没理会身边两道灼热的目光,径直向大门走去。 看着身后亦步亦趋的两人,兰心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是还是没说话。 路又不是她家的,凭什么不让别人走? 好在不多时,周寻就开着新买的科尼塞克Agera抵达了中央台的大门口。 还没等他下车,兰心就直接走了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那急切的模样,其实只是为了不让两人看见周寻的真面目,却被误认为是急不可耐去见情郎... 倒也是美妙的误会。 两人看着她坐上那辆车的副驾驶,一遍系好安全带,一边和来人说说笑笑,手指都不自觉的收紧。 “那是谁?” 身后传来一道听不出喜怒的询问,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声音越是平静,就代表着,他心里越是愤怒。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 景轶然心里此时不痛快极了,哪会有什么好脸色? “查了然后呢?在做个交易吗?” 来人讥讽出声。 “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你没有。” 苏朝连头都没回,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见, 因为就是从他开始的。 云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只能沉默。 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面,一直有一台亮着灯的宾利在看着这个方向,却连车都不敢下。 盛严明几次想要下车,却又在打开车门时顿住。 他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却在见面的那一刻,退缩了。 他不知道他要和她说什么,更害怕她直接将他无视。 那样的场面,他怕他承受不住。 于是只能看着她上了别人的车,开开心心得和那个人走了。 他真的很害怕,他们会想两条线,短暂相交后,越来越远。 不能见面的日子,私下没有联系的日子,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通过她几个社交平台上的动态,去猜测她做了什么,在哪里,开心与否。 用陆相燃的话说就是,像个粉丝。 甚至,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都悄无声息,像是人间蒸发。 连工作室都只是发了一些以往的视频,和节目的宣传。 那种感觉,让几人既心酸又无力。 更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真的是陌生人了,就像是两个世界。 因为他们连那句“你在做什么?”都无法问出口。 要放弃吗? 他们在心中无数次问自己。 终于,在无数次的煎熬中,兰心终于更新了动态。 “美好的大自然,感谢世界,感恩家人,第一次全家出游,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空。开心~” 配图是9张各式各样的风景图,最中间的是一张大合影,地点赫然就是上一次兰心参与录制的时候问景轶然是什么地方的三江源头。 景轶然此时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 亏他当时还想有机会陪她一起去,原来佳人早已不需要他了。 视线死死的盯着图片中抱着孩子的男人,双眼早已嫉妒的发红。 而还有一个人,心情更是复杂。 他面带疑惑,看着照片里抱着孩子的男人,实在不理解,当时兰心的举动。 这个男人是谁?是家人,还是她的丈夫? 可是如果是丈夫,为什么当时要与他...? 260. 兰心旅游回来后没几天,节目终于完成了剪辑,开始正式播出。 播出当晚就上了热搜,“这是什么神仙姐姐?” 封面就是她在节目中抱着琵琶独奏的截图,底下清一色的好评和安利,有几条评论甚至在工作室的引导下轻松过万,她的私人工作室账号关注度也终于到了50W的大关。 却不想,播出当晚的后半夜,风向却突然转变。 “根据我在中央台的七大姑的儿子的邻居的妹妹说,这一次琵琶独奏应该是央音的景老师来才对...临时换人,还换了个名气不大的小网红,这背后...” “听说换上去的人和苏导认识?不知道...” 总之,后半夜,某些营销号节奏带得起飞,等到兰心他们发现的时候,节奏已经起来了,哪里都是,删都删不掉,显然是有预谋的。 “需要哥哥让人把这些认封了么?” 周寻站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显然有些心烦。 看看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 什么叫他妹妹爬上了某个导演的床换来的机会? 他妹妹需要吗? 当他们家是死的吗? 周寻看了两眼评论就关掉了,太生气了。 至于捂嘴,那当然可以,他们家也这个平台的股份,再不行,还有爸爸,虽然他们家不爱做以权谋私那套,但是这都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哪能不管? “不用了哥哥,堵不如疏,景老师已经答应帮我澄清一下了。”兰心坐在房间里,看着睡得很熟的儿子,心一下就平静下来了。 本身她就是救场的,也问心无愧。 强行捂嘴,好像她见不得人那般。 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然她前面折腾出来那么大动静,不是白折腾了么? “好。” “景老师,是景家那位么?” 周寻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又和那群人扯上关系了。 “没事,哥哥,我过去本来就是帮忙,景老师帮忙澄清下而已。” 言下之意算不得欠人情,最多抵消了,没有牵扯, 再加上,景轶然是景轶然,他姐姐是他姐姐,兰心还是很喜欢这位同道中人的。 “你有决定就好。”周寻笑了笑,放下心来,挂断了电话。 “我会让节目组出一份公告。” 这是苏朝的信息,说实话没什么用,这种公告信的人都没有百分之一,但是有一定的必要性,所以她回复了“谢谢”。 “姐姐说她会帮忙澄清的。” 这是景轶然的信息,她也只回复了一声“谢谢”。 “我在那个平台有股份,需要帮忙吗?”X2-两个资本家的信息,果然资本也只会捂嘴。 兰心撇撇嘴,没有回复。 “是周岁岁找人做的。” 兰心看到这句话,又看了眼发件人,“陆相燃”。 这也好,虽然她早有猜测,但是知道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她这位“好姐姐”,消停了呢? 原来在这等着呢。 只是不知道,没有了后台的她,哪还有钱买水军? 生了孩子后,她就再也没关注过她的消息了。 “谢谢你。” 总算有点有用的信息了,兰心多回复了一个字。 再向下看去了,看到了一条有些意外的信息。 “或许,你需要一个经纪人吗?” 她挑了挑眉,“谢谢,不用了。” 却没想对面并不放弃,“你的团队并不成熟,连最简单的公关危机都解决不好,我不要工资。” 只要,你肯给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云澈也只敢默念出声,并不敢发出去,他怕,女人直接把他拉黑了。 “我会好好考虑,找个专业的经济团队。” 兰心并没有抬杠,而是虚心接受了对方的意见。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确实显现出了她工作室的稚嫩与不足。 小吴和花花只是两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剩下一些,是周家名下公司的骨干,但是是技术类的,负责剪辑和录音。 公关方面确实差了些,她没有经验,周寻和周继深也很忙,她总不能什么都靠别人,哪怕是父兄。 其实她潜意识里,也还是那个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天涯孤女。 她可以接受云澈的建议。 她知道这些男人手里有很多资源,轻松就能让她做成一件事,就像当年云澈随意的关照,就可以让她有更多的推荐位。 就像哥哥指尖里漏一些,她就可以成立工作室,快速成为百万视频UP主,达到也许别人积累了几年都没有的粉丝数。 但是她有她的骄傲,这是她最自傲的东西,是她苦练多年的技艺,并不想像周岁岁那样,依靠资本,成就地位。 但是她确实想要更好的平台。 周家可以给,但是云澈的不要白不要。 但是她并不想这么轻易的答应对方。 因为,现在的庄家是她,而他们,是没有任何底牌的赌徒罢了。 希望的曙光,总是要一点一点的透出,才更让人渴望的。 259. “我手里有很多资源,包括各种电视台、社交平台、甚至你想要各种杂志封面还有广告代言,我都可以提供,我们只谈公事,不说私事。” 云澈看到她再次婉拒了他,心里一急,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了出来,全然忘记了自小学习的谈判守则。 兰心勾唇一笑,事不过三,她也让看到了对方的耐心与诚意吧。 让一个顶级世家的家主恳求三次来给自己当经纪人,资源还随便用,也确实是诚意十足了。 “工资我会照付的,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工作室地点XXXXXX” 在云澈等了半小时以为彻底没希望后,这条信息却直接让他差点连手机都没拿稳。 “怎么了这是?” 路过的云母看了眼傻儿子,奇怪的问道。 她有多久没见过儿子这幅模样了?或者说,她的儿子,从小就很少开怀大笑,今天这是怎么了?该不会中邪了吧? 她狐疑的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随即只能摇摇头。 云澈直接驱车前往兰心发给他的地点, 推开工作室的门,云澈就皱了皱眉。 谈不上散漫,但是也说不上繁忙。 但是转念一想,她的事业也才刚起步,工作室也只为她一个人服务,平时不忙碌才是正常的。 “您好?”工作室众人抬头,都看到了门口的他。 没办法,存在感太强了。 长相有些阴柔,气质又有些阴郁,偏偏身材颀长,甚至能从衬衫下感受到结实的肌肉线条。 如果硬要概括,那就是日韩花美男从漫画中走出来才能勉强形容了。 站在那儿,根本没法不引人瞩目。 “以后由我担任兰心..小姐的经纪人,这里由我接管。” 云澈环视众人,淡漠地说道。 他可以在他的乖宝面前矮一头,甚至能心甘情愿当后爹,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对着谁都可以低一头。 对于资本家而言,员工就是花钱就可以买到的资源。 众人默了默,小吴马上反应过来,“您是云先生吧?心姐儿方才打电话来说过了。” 云澈心头一片火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 “你是叫...” 云澈努力思考,他是见过这个女孩的,但是两次见面心神都在兰心身上,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我叫小吴,是心姐儿的助理,之前兼任经纪人和司机。” 小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你们都先工作吧,你跟我过来,说说这里的情况。” 云澈对小吴微微颔首,示意她跟他过来。 工作室不大,主要是后面的录音棚、录影棚占的比重比较大。 但是这些工作人员也都是和周寻名下的娱乐公司共用的,需要的时候他们在过来。 所以说是工作室,其实也就2个助理,1个剪辑,1个文案,还有1个联系业务的,满打满算也才五个人。 算上兰心六个。 小吴简单地说了下,云澈皱了皱眉。 难怪被人黑了也全然无反手之力,这样的班底,能做什么?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敷衍他的乖宝的么? 天地良心,要是被周寻知道恐怕也只想喊冤,毕竟是兰心自己推掉的。 他其实早就安排好了全套班底。 小吴也没有说话,她是个很谨慎的女孩子,对方问什么,她答什么。 “那负责录音和拍摄的人呢?” 云澈接着问道,他日夜观看了兰心的所有视频,自然看得出,一开始是在家里拍摄的,后来才改成了专业的摄影棚和收音设备,但是为什么没看到这些工作人员? “那些是XX娱乐公司的,我们工作室的税务、账本,还有录制的工作人员都是那边负责的。” 云澈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一家三流经纪公司,不大,但是背景却很不小,而且他也知道是哪一家的。 周家。 这样的工作制度,约等于工作室是挂靠周家的公司,可是,什么关系才会挂靠呢? 云澈似乎已经找到了某些答案。 手都不自觉捏紧了。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是谁可以帮助她假死逃生?又是谁能给她那样的镯子? 只是,他们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乖宝身上的迷雾越来越多了,但是云澈随即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呢? 他依旧爱着她,只要她还愿意让他留在他的身边。 “那司机这些?”云澈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工作上的行程一般我和花花轮流开车。” 说着,小吴还指了指工位上的花花,才继续说道。 “至于心姐儿的日常出行我们就不知道了,她家里好像有司机。” “她住哪儿你们也不知道么?” 云澈不动声色的套话。 只见小吴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我们没有去过,一般都是她来工作室,或者我们在指定的点头碰头。”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云澈点点头,让小吴去工作了。 心里一叹,他的猜想怕是成了真。 她的孩子是周家的,和周家一家子住一起,所以小吴她们从来都没去过。 不是不需要,而是那地儿,别说一般人,他想进去,都不容易。 拿出手机,打开兰心的朋友圈,拉到最底下,翻出那张“全家福”,又打开某搜索引擎,一对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看不到脸,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不太好办,这个事情, “那个,云先生。” 正在思索间,身后又传来小吴的声音。 “什么事?” 云澈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扰,但是又想到这里是哪儿,又把情绪压了下来。 “心姐儿下午有录制,不知道她跟您说了没?” 小吴像是感受不到对面人的气势,一板一眼的汇报到,倒是让云澈多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需要去接她么?” “不用的,有人送她过来。” 小吴诧异的看了他一样,她为什么感觉到对面之人的跃跃欲试? “好吧。” 云澈又想到了那晚接她走的那台科尼塞克,心里就是狠狠一紧。 果不其然,在半小时后,他就在楼上的窗口,看到了那台惹眼的跑车,也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娇娇。 兰心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很随意的拎了个D家喜马拉雅lady,包上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脸上戴了副墨镜,标准的休闲名媛风格, 手上的包虽然不及H家的喜马拉雅钻款受市场欢迎,但是工价只高不低。 云澈只是扫了一眼,就能辨认出价值,抿了抿唇,迎向了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兰心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人。 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出去,淡淡开口。 “你来了。” “嗯。” 云澈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只能用喉咙发出这么个音节。 他有些难过。 起码,曾经,他们算得上无话不谈。 他们有过无数个肌肤相亲的日夜,不该如此的。 可是在看到她还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是鲜活的,灵动的,他又觉得这都是老天爷的恩赐,他不该在贪心的。 但是人生在世,又不是出家人,怎么能六根清净走出贪嗔痴念呢? 于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也就生出了野望。 甚至,不惜去当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小三。 男小三,就不是小三了吗? 这和之前那样的生活不一样,。 兰心都住进周家了,哪怕不合法,两人也有孩子,法律上能够称的上“事实婚姻”的。 所以,他云澈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的当小三,试图插足别人的婚姻。 可是他向来如此,想做那就做了。 莫问前程,不问归处。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女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心姐儿~”工作室内每个人都热情的打招呼,毕竟轻松环境又好工资也不低的工作,谁不爱呢? “大家下午好呀~”兰心也笑了笑,打着招呼。 “人已经来了,在录音室等,您要去换衣服化妆么?” 花花凑了上来,她还是个化妆师,对把人变美这件事有着天然的执着。 尤其是自家老板这张脸儿,这身段,啧啧,勾人的紧。 根本不像生过孩子的。 没看又来了个狂蜂么? 花花偷偷瞄了眼云澈,妈呀,真帅。 兰心笑了笑,摸了摸花花的头顶,“好,今天也麻烦花花了。” 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呀。 不管是沉着冷静的小吴,还是天真活泼的花花,都是曾经的她最羡慕的那类女孩。 不过如今,她谁也不羡慕了,她只做她自己。 “这是每个月都要更新的视频内容吗?” 看着已经换好衣服,正在化妆的兰心,云澈简直挪不开眼,轻声问着一旁的小吴。 “是的。《中华宝藏》那边还有一期没播,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热度空前的高,我们也想趁热打铁。” 小吴在一旁解释道。 上一次黑热搜的澄清,也无形中帮兰心提了很多的热度,景钰然的技艺和圈内地位得到科普,兰心能得到她的点头,成为替补她的人,自然也不差。 就这样多方关注下,兰心的热度也水涨船高。 云澈倒是点了点头,颇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能抓住机会的,就是人才。 “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他又低声询问。 “有一个在S市的颁奖,是P站的百万UP主活动,要去好几天。但是心姐儿说阳阳还小,离不得人,心姐儿不想去。” 云澈却心头一跳,目光越发炙热起来。 “P站那边的活动,你不想去吗?” 等录音结束,兰心走了出来,云澈才跟在身后问到。 兰心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孩子太小了,离不开人。” 你老公不管吗?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的,这次机会难得。” 云澈认真地说道,像是不希望兰心错过事业的发展机会,至于真相,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孩子还小,坐飞机可能会不舒服。” 孩子孩子孩子,云澈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面上却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有私人飞机,不用担心这些。” 他继续温声说道。 兰心沉思片刻,还是拒绝了,“私人飞机家里也有的,但是孩子还小,不会说话,难受了也说不出,我不是很想带他坐飞机。” 云澈抿了抿唇,看着有些倔强的女人。 都说为母则刚,他今天算是感受到了。 “那..” “那个,阳阳不能坐飞机的话,可以坐高铁的,也就几个小时。”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感受到二人投来的目光,尤其是那位气质阴郁甚至带了些狠厉的男人不悦的目光,她立马反应过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我只是过来打杯水。” 说着,花花扬了扬手里的水杯。 “没事。”兰心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示意没关系,让她继续说。 “方便么高铁?” “方便的。”云澈接口道。 女人肯继续问下去,就说明心动了。 “阳阳有时候哭的会很大声,会不会影响到别人。”兰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关系,直接包下商务座吧,我去联系。” 柳暗花明又一村,云澈这会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对于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儿。 他的兴奋,连花花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何况是兰心。 这位“打工人”好像和她们不太一样,花花偷偷瞟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悄悄离开了。 估计是什么富二代借着经纪人的名义来追她们心姐儿了,就是不知道周总知不知道了,这个工作真是赤鸡啊! 但是一想心姐儿的样貌和身材,呜呜呜这多正常呀~ 她和小吴私下都偷偷流口水呢。 “包一个车厢吧,钱工作室出,联系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兰心看了眼云澈,缓缓开口。 云澈听到她不愿花他的钱,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在听到她说之后的事情拜托他的时候,立马由晴转阴。 一旁的花花啧啧称奇,确认过眼神,这位来工作室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心姐儿。 “你和小吴跟着去吧,我和让阳阳的两个阿姨跟着,到时候可能也需要你们帮照看一二,辛苦了,出差也有差旅费,晚上没有活动你们可以出去逛逛的。” 兰心看着花花交代道,得到了对方的猛点头。 “呜呜心姐儿你真好~”花花猛地蹭了蹭兰心,收获了一旁不善的目光。 缩了缩脖子,找小吴安排去了。 “一会要送你回家吗?”电灯泡走远,云澈才低声询问。 “不用了谢谢,我车子今天修好,一会儿去车行开回来就好。” 兰心礼貌的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车行远不远,我送你过去吧。”云澈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兰心面上有些迟疑,“可能有些麻烦,我还要去商场拿点东西。” 但是在心里却已经想好了待会指示云澈往哪边开了。 “没关系,我送你,我今天没什么事。”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但是他确实是几个人中最闲的一个。 云家人,打打杀杀也许在行,但是商业上的事,你喊他们每天处理,估计没一个人愿意。 只负责决策,剩下的,交给信任的人去做。 兰心咬了咬下唇,面露纠结,云澈的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那就麻烦了。” 最终,她还是点头同意了。 云澈自动的屏蔽了这句话,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不能太得意忘形了。 时隔两年,兰心再次坐上了那台拉风的布加迪,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反倒是云澈,开车的手都在抖。 车子很快到了某个购物商城的地下停车场,两人下了车,兰心也没好意思开口让人别再跟着了,那就太侮辱人了。 于是,云澈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连脚步都轻快许多,面上阴郁的气息都减少了。 “你好。” 刚到店里,就立马有SALE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您好女士,好久不见。” “我过来取戒指。”兰心点点头,从包里取出收据。 一旁的云澈一听是戒指,神色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好了起来,也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先前不太愿意他跟来。 -275 “您好,二位跟我来。” 说着,直接领着他们进了VIP室。 “女士您好,这是之前周先生和您过来一起订的戒指,裸石10.2克拉,碎钻一共用了2克拉的粉钻镶嵌点缀,耗时一个多月,终于不负所托。” 说着,一直保持甜美笑容的女销售取过托盘中的丝绒盒子双手递了过来。 兰心笑了笑,抬头道谢,“辛苦你们了。” 这才接过盒子慢慢打开。 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经过完美切割的钻石折射出炫目的光彩,连兰心都忍不住心砰砰的跳。 原来她还是爱这些珠宝的,或者说,没有女人可以不爱这些东西,只是之前的,她看不上了。 取出戒指,直接给自己带了上去,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熠熠生辉的钻石,笑了起来。 完全没管云澈一旁在听到“周先生”三个字后就彻底黑下的脸庞。 “谢谢你们了,下次再合作。” 说罢,兰心就要起身离去,云澈也只好黑着一张脸跟在后面。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男人和女人一起买戒指,还能是什么关系? 兄妹吗? 可笑。 兰心自然瞧见他那张臭脸了,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就是故意误导他们的,那又如何? 她真的很想知道,结婚有子,但是又不知她身份背景的情况下,这些男人所谓的“爱”,到底能有多少。 或者说,他们会付出多少,底线又在哪? 她能看出景轶然和苏朝眼中的纠结与不甘,她能理解,“正人君子”嘛,要选择破坏别人的家庭,还要去选择当人继父,常言道,继母难为,难道继父就好做了么? 却也看到了云澈眼中的疯狂,所以她丝毫不意外云澈是最开始行动的那个人。 家庭因素会影响人的性格。 而云澈、或者说云家,本身就有一种匪气在身上。 我想要,就得到。 得不到,就是我不够强。 那就变强,强到可以得到为止。 对,这就是很无理的强盗逻辑。 古时候叫强盗。 现在,叫黑帮。 云家,就是当代的强盗。 所以,这套理论,是贯穿他们家的核心。 尤其是云澈这个下一代家主,或者说,现任家主的身上。 这是兰心,第一次见他,就得出的结论。 这样的人家,最不拘小节,也最不讲道理。 这些特质,在云澈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甚至还多了一丝不讨人喜的阴郁。 但也最护短。 当时她要求云澈处理他那个脑子不清醒的妹妹,确实已经昏了头。 替身“情妇”和妹妹,孰轻孰重,谁都知晓。 何况那时候白月光都回来了,她这个“替身”刚好要被一脚踹开的最好时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帮她报仇呢? 所以事后她平静下来后,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太激进,应该徐徐图之。 但是她恨呐,怎么能不恨呢?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让她怎么冷静?怎么徐徐图之? 也幸好上天到底是眷顾她的,让她有了家人,有了后盾。 但是当哥哥告诉她,唐云梦死了,而且可能有云澈的手笔,她第一反应式不敢置信的。 就算云澈有心为了她和孩子做了这件事,难道就不怕家里有意见吗? 她哥哥都能查到,云家难道两眼一抹黑? 谁知周寻只是淡然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把世家想的太相亲相爱了,我们家这种简单的...” 话说到一半,周寻猛然顿住,显然也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他想说他们家这样相亲相爱的只是少数,但是一想到自己妹妹身上的糟心事,这句话就只能打住了。 “没事的,哥哥。我们才是一家人。”兰心对着大哥笑了笑,宽慰的说到。 她知道大哥是想起周岁岁她妈做的龌龊事了。 一般家庭里,“小婶”确实算是一家人的。 所以,她才对她大哥说,周岁岁母女不算我们一家人。 算是把事情揭过。 这才是她同意云澈接近她的原因。 人总有从众心理,有人犹豫不决,那就需要一个人带领他们走出那一步。 云澈,是她整个计划里的突破口。 也是她需要的“带头大哥。” 但是,不代表她需要他,就可以无条件的接受甚至原谅他。 是这件事,让她看到了他的“诚意”。 成年人的世界,想要获取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你连一块敲门砖都舍不得,我凭什么相信你爱我? 爱,不是空口白话,是真金白银也好,是为你去死也罢,总要付出些东西来的。 云澈的敲门砖,她收到了,所以她愿意为他打开一条缝隙。 就是这么简单。 云澈亦步亦趋的跟在女人后头,看着她拎着重新包装好的首饰盒出了专柜,一步都没有停顿,更没有回头的意思。 她连解释都不会同他解释了。 是啊,他又以什么身份向她要解释呢? 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还要买什么吗?”他又主动开口。 这回连兰心都有些诧异了,她以为他会一直生气不说话的。 “还要去取个东西,送过去保养的,你可以在这等我一会儿。” “不用了,我跟你去。” 云澈显然不会选择在这里等。 兰心没有说话,抬脚走进了不远处的HW。 “您好,我前些日子送了一套首饰过来保养。” 那套首饰是她外婆给她的,她的母亲和父亲,算是少有的门当户对的真爱了,可惜天公不作美。 她外公一家是从商的,当年算得上商贾巨鳄级别了,只不过女儿早逝,这些年两个老人家移居海外,离开伤心地。 她舅舅对继承家业没有兴趣,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搭理,再过两年,估计周寻的担子又要重一些。 周寻没结婚,她妈妈、外婆传下来的珠宝首饰,都便宜了她。 初七见面,还有阳阳满月,外婆都送了2套昂贵的头面给她,打开首饰盒差点晃瞎眼的那种。 外公也送了不少国内的房产,希望她日后不管嫁不嫁人,都可以富足的过一生。 这是长辈爱屋及乌的情,周继深没有阻碍,让她全部收下了。 周家是周家的,她母亲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呢。 可惜小草,没有那个运气享受到了。 但是兰心也没想过一件事,倘若没有她,小草大概率已经被卖掉了,也根本不可能闹出那么大的事情让周家寻回。 只能说一切都有因果。 “诶,这不是云家的阿澈么?好久不见了。” 正在等SALE核实身份时,身旁传来一道女声。 云澈和兰心都下意识的循声望去,都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世界真小。 “盛伯母,盛总。” 你看,十几年的兄弟,现在也只剩下一句盛总了。 兰心也冲2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盛母当日并没有为难她,甚至一句过分的话都没有说,冲对方的涵养,未来又是一个圈子里的长辈,她理应打个招呼。 “你...你们?”反倒是盛严明,大脑如同卡壳那般。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硬拉着和母亲出来选个东西,会遇到她和他。 他更想不通,为什么云澈能和她在一起? “云先生是我的经纪人。” 兰心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立马撇清了关系。 云澈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盛母看出来气氛不对劲,也不管两个大男人,自来熟的拉着兰心的手往里走。 兰心也没挣扎,她能感受到,这个贵妇人没有恶意。 有恶意也所谓,她们家也不是吃素的。 “小姑娘你也来买珠宝呀?” “不是...” “这位小姐是来取珠宝的,之前送过来做保养。” 谈话间,刚刚去库房的SALE已经回到了前台,冲着2人微微鞠躬。 “您好,您的珠宝已经处理妥当,那枚戒指也改成了您的尺寸。” “谢谢你们了。” 兰心冲对方点点头,表示谢意。 “什么样的珠宝呀?方便让伯母看看吗?” 你看,有时候,你之前想要的东西,在你不强求之后,反而送上门来了。 是伯母,不是夫人。 这个词,也不是谁都能叫的。 这个称谓,典型是示好的信号。 盛母是个人精儿,虽然出身富贵,嫁的更是巨鳄级别的商人,却不代表她是个被娇养的花瓶。 能在豪门里如鱼得水几十年的女人,哪一个是简单的? 她家儿子魂不守舍了两三年,她和老头子都快急死了,也知道症结所在,但就是解决不了。 人都死了,怎么解决? 又搞个替身来吗? 他们家儿子干的混账事老子娘都嫌丢人?还要重蹈覆辙? 她们盛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是对于她儿子而言,那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不能在错过了。 看了眼自己儿子,从刚刚发现这个小姑娘起眼里头就没别人的傻儿子,又看了一眼一旁虎视眈眈的云澈,盛母心里叹了口气。 她可算是明白“一家好女百家求”的意义了。 关键是自己家傻儿子也放不下,那还能怎么办? 起码自己这个当妈的,不能拖后腿不是? “可以的。” 兰心笑了笑,询问SALE能不能带他们去VIP室。 对方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两边都是大主顾。 虽然这位年轻的女士是没有消费记录的,但是她手里这套珠宝,是几十年前从他们这花了上千万购得的,她们有实实在在的购买记录。 几十年前的上千万? 能买多少套四合院? 她根本不敢想。 何况还保存流传,说明这个家族富贵至今,传给了这位女士,当然能算得上潜在大客户。 至于这位盛夫人,她觉得这一层楼的SALE,应该没有不认识她的。 能和这样的贵妇刷个脸熟,要是能加上联系方式,日后的业绩也不用愁了,没看那边的同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要溢出来了吗? 想到这,她更是昂首阔步,领着人进了VIP室,立马安排人送上了茶水点心。 奢侈品店、珠宝店、手表店,可都是最看碟下菜的主儿。 盛母的手一直拉着兰心不放,兰心其实有些不自在,除了魏姨和她的生母,其实还没有人对她那么亲近过。 毕竟周家一大家子男人,她已经成年,这些亲密的举动现在做显得突兀。 但是她却意外的不反感这样的亲密,或许有的人,天生就具有这样的魅力。 她看着对方热情却又不谄媚的笑容,这般想到。 上流社会的生存,果然是一门技术活。 “盛夫人,今天有新到的高定珠宝。” 四人刚坐下,室外又走进来一位销售,显得和盛母很熟捻的样子。 盛母平淡地点了下头,当然知道这些店里的弯弯绕绕,也没说什么。 维护和贵宾的关系,是每个销售的必修课。 “打开看看?”只是转头看向了兰心手里的盒子,像是好奇宝宝。 她当然不是好奇箱子里有什么,毕竟她什么珠宝没见识过呢? 只不过是想找个话题把人留下给自己的傻儿子创造点机会。 没看到云澈那小子都有进展了吗? 没道理她儿子还比不过云家那小子啊? 兰心从善如流的打开了密码箱,“虹膜通过。”“指纹通过。” 接连两道指令倒是引起了盛母的好奇心,云澈也挑了挑眉。 毕竟,刚才2000多万的戒指,女人都直接拎在手上的,现在却动用了保险箱。 “长辈所赠,应该妥善保管。” 兰心对着盛母解释了一句,盛母却有些牵强的笑了笑。 她不知道兰心有了孩子,但是她知道这个小姑娘命苦,从孤儿院出来的,哪儿来的什么长辈? 此时出现,怕是只有嫁了人才有的男方家的长辈了。 偷偷看了眼自家的傻小子,却见他神色不变,直勾勾得盯着人家姑娘,怕是早已知晓,心下更是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啊? 门不当户不对的,还是个二婚,比当年的周岁岁条件还差,但是看人起码比周岁岁强多了,盛母又打起了精神。 没办法,挑剔也得看市场需求不是? 她儿子就喜欢她,完了人还结婚了,结婚也就算了,还有个条件差不多的虎视眈眈。 这情况,也轮不到她家的木头挑三拣四的。 况且,这姑娘嫁的,估计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这种保险箱装珠宝的,家里起码十位数以上的身价都不止。 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也不是个简单的。 别误会,这里是褒奖。 能拿到男方长辈的赠予,还能修改成自己的尺寸,就说明极得男方家里的看重,门不当户不对的,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 盛母的目光带上了一丝赞赏。 兰心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她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有误导的嫌疑,只能说歪打正着了。 “打开看看,其实重新把钻石取下来再打一套也是可以...”盛母话还没说完,箱子就打开了。 盛母看着箱子里的珠宝,久久说不出话来。 盛严明收回一直投放在兰心身上的视线,偏头奇怪的看了他母亲一眼,连云澈都看了过去。 能让盛夫人震惊的珠宝,得是什么来头? “项链吊坠以椭圆形的钻石为主石,周围环绕水滴形的红宝石,红宝石外侧则是不规则的碎钻镶嵌。项链更是三排红宝石并列,内外两侧都是碎钻镶嵌。” “手链的中间一颗超大主钻,外侧一圈红宝石,链子部分全部由碎钻镶嵌。” “整套饰品还有一对耳环和戒指,都是采用的主钻-红宝石-碎钻镶边的设计,可谓奢华至极。” 这是上世纪某本珠宝杂志的内页,而封面,恰好就是这套珠宝。 还详细列出了主石的重量,整套珠宝的耗费,以及当时的价值,还有拥有者。 “这套东西,居然传给了你呀。” 盛母言语中居然有一丝羡慕。 “是的。” 兰心只是含蓄的点了点头。 她其实只是懂得欣赏,对于价格方面还不太明白,但是很贵,她当然知道。 “这是?” 盛严明看了她母亲一眼,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这是他进来后第一次说话。 “这是陆老夫人的东西。当年结婚的时候带的,除了戒指。” 戒指更大,那时候,也就是说,除了有特殊意义的婚戒,这一套东西都传给了兰心。 盛母自认为已经脑补到了兰心夫家的身份,看向她的神色更为复杂了。 又有些可怜的看向了自家儿子。 这要是自家儿媳妇,她估计还真舍不得送这样的出去。 遗物是遗物,活着的时候,那是真舍不得。 由此可见,周家、甚至是周寻的外家,都极其满意这个儿媳妇。 自己的傻儿子,好像真的没什么优势了。 本来以为只是好一点的人家,没成想... 周家,那可是只高不低的家族了。 而且今年,周继深已经坐稳了那把交椅了。 未来,还真说不好了。 他还正值壮年,周老的身子骨也还硬朗,真有个万一,周寻可就是... 他们当年不管自己儿子和周岁岁的糊涂事,就是看在周家的面子上。 反正也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想其他几家也是这么个意思,态度都一样。 周家虽然这么多年不管周岁岁母女,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归能扯上点关系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万一呢?万一周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有别的心思呢? 沾亲带故的,也不好得罪了。 京城里老一辈都是人精,小年轻看不懂的事情,他们懂。 这么些年,给的不是周岁岁母女的面子,是周家的面子。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姑娘居然能征服这样的人家?可真了不得。 盛母看向她的眼神居然都有了崇拜? 兰心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她一点都没想到,盛母能凭借一套首饰,脑补这么多。 都说聪明人能管中窥豹,但是这也太强了...兰心知道了也只能说一句自愧不如。 “陆老夫人?陆家?” 云澈挑了挑眉,这和陆家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陆家,是已经出国的那个陆家。现在的这个陆家,在那时候,和这个陆家相比,还差了些。” 盛母摆摆手。 “是周寻的外婆吧?陆老夫人,许久未见她了。”. 盛母没有管呆了的二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兰心,语气确实笃定的。 “是的,周寻的外婆也是我的外婆。”这里兰心说了实话,听在在场三人耳中却是她和周寻关系亲密的举动。 只能说,脑补过度,真的挺好的。 周寻的外婆,就是她的外婆呀? 至于别人怎么想,关她什么事? “原来如此。”盛母叹息一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却看到自己儿子迅速调整好表情,又看云澈也是如此,心下一叹。 这事儿怕是没法善良了。 自家儿子看上人家周家的儿媳妇了,要撬墙角。 这是死仇啊? 不行,她得回去和老头子通个气,这么搞下去阻止不了儿子那就只能助纣为虐了。 总不好一点准备都没有。 看云家这位也是死都不肯放手了。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都是过来人,有时候盛母也看不上男人的某些劣根性。 即便那个人可能是她的儿子。 “伯母,我得走了,家里人到点开饭。”兰心站起身准备告辞。 “这么快呀,还想和你一起吃个饭呢。” 盛母略显遗憾的说到。 她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姑娘,劣势是不卑不亢,得势时也不趾高气昂。 虽然没有受到很好的教育,但是却长成了很好的人。 “下次有机会,我请您喝下午茶。” 兰心笑了笑,客套了一句。 却没想盛母眼睛一亮,“好好好,你加我微信,我们下次约。” 说着,竟然真的拿出手机让兰心扫她的二维码。 这架势,兰心也只能添加了对方的好友。 看着兰心朋友圈背景里抱着的孩子,又差点手机没拿稳。 “儿子,真非她不可了啊?人孩子都有了...” 盛母看着那张照片,又抬头看了看自己高大英俊的儿子,有些犹豫。 周家那边不好得罪,家里的老头子,年轻时候也是个暴脾气来着。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女人了,不至于吧? “你爸爸那边...” “如果不是她,你们还有两条路可以选。” 盛严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开口,打断了母亲的话。 “什么?”盛母下意识的看向儿子,不知为何,居然有一丝紧张。 “再找一个继承人,或者,做好盛家绝后的打算。”盛母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一旁的SALE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豪门秘事,他们真不想听啊! 当然,这一切,走出去的兰心当然不知道,知道了也许也不会在意。 273. “现在要去取车吗?” 云澈手里提着兰心的保险箱,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东西宛如千斤重。 “嗯,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兰心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晚饭了。 “好,我没有事。” 云澈显然想约她一起吃晚饭,但是又想起她刚才说的要回家吃饭,只好默默应承下来。 一路无话,到了地儿,云澈才有些惊讶的看着这里。 劳斯莱斯4S店,女人报的是门牌号,所以他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你买的什么车?” 他有些好奇。 兰心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粉色的库里南,径直走了过去。 “您好。” “你好,我来取车。” “您好小姐,您的车已经保养妥当。” 兰心点了点头,转身对云澈说到,“今天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 云澈的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化作一个好字。 “出差的话,工作室有住宿标准,如果你要升级房间,这部分钱我来出,就不走账了。” 兰心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向他说道。 “不用了。” 云澈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了脚,咬着牙说到。 他还不至于,要用情敌或者女人的钱,住总统套房。 兰心默了默,从他手里接过保险箱,上了车。 “路上小心。” 一句话,又让男人冷掉的心变得火热。 “你也是,你...你到了以后可以和我说一声吗?” 云澈在她身后问到,兰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直接上了车,就像是没听到那般。 云澈手握成拳,又放开,深吸了一口气,又松开。 驾车径直离开。 他有耐心,他不会放手。 可是当他几小时后,按耐不住的给她拨通电话,接电话的人却是一道男声时,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冷静,又全部一扫而空了。 “喂,您好?哪位?” “您好,这,,,不是兰心的手机号么?” “哦你找兰心啊,她在看孩子,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你是哪位?” “那...那我过会儿再找她。” 云澈难堪的挂断了电话,随后把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墙上。 他像个连名字都不能暴露的奸夫,永远都生活在见不得光的角落。 这让一个自小就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如何甘心? 哪怕他早就选择了这一条路,可是在道路过程中的艰辛,还是让他有些太过狼狈。 至于周寻,看到备注是“云澈”的电话时,就夺过了妹妹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还朝自家妹妹得意一笑。 “让他欺负我妹妹。” 兰心面上无奈的笑笑,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才是自家人,察觉到自己的利用意图,非但没有生气,还主动帮忙。 “哥哥,外婆给的东西, 真的不用留一套给未来嫂子么?” 兰心总觉得,自己全部手下,有些不妥。 谁知道周寻却一脸严肃的告诉她。 “傻瓜,哥哥继承了大部分周家商业上的东西,将来陆家也有可能交到我手里,哥哥好歹也有点本事,你未来嫂子想要,哥哥可以买,给你的,你就收着。这是妈妈和外婆的心愿,能看到你好好地用这些东西,妈妈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向以硬汉形象对外的周寻,难得的红了眼眶。 兰心只好打住,把哥哥的心意记在心里。 长者赐,是传承,她会好好保管这些东西的。 兰心回房后,看到保险箱里躺着的十几件能晃瞎眼的珠宝,突然对它们有了新的认识。 而另一边,盛家。 盛母在那之后,那还有什么逛街的心思,直接让司机开车送她回家,急慌慌的去找老盛总说事儿去了。 “他真这么说的?”盛父皱了皱眉。 “是啊。” 盛母面上一脸的哀愁。 “那就由着他去吧。” 盛父挥了挥手。 “啊?那可是周家。” 这夺妻之仇... “我也想看看,我儿子的决心和魄力。” 盛父却笑了笑。 “万一...咱们家可以就没了啊?” 盛父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这件事已经是他的心结了,成大事者,哪能有心结?有了,那就走不长了。我就这么个儿子,他走不远,盛家也走不了多远了,不如放手一搏。” “如果成了,盛家,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盛母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那云家那边,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们家胆子那么大的。 “呵,你担心他们家?云家所图,甚大啊。” “什么意思?” 盛母皱了皱眉。 “他们家,本来是想拿我们家的傻小子给云澈当垫脚石的,可没想到自己家真的出了个情种,这才放弃。” “现在有了更好的踏脚石了,更不会干涉了。” 盛父饶有深意地说道。 “你是说,云家想对周家下手?这不能吧?周家可是有从龙之功的。” “从龙之功?周家,都快变成龙了。” 盛父轻笑一声。 “那他们还敢?周家可就周寻这么个独苗,夺妻之仇,周寻能咽的下?万一有个什么,周继深,那可是个真疯子。” 盛母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什么不敢的,哪个朝代,都不缺想屠龙的人。” “屠龙者打败恶龙成为新的宝藏守护者,跟随他的人继续瓜分这个天下,周而复始、” “有成功的,有失败的,但是却从来都不缺尝试的人。” 盛父感慨道。 “你是想阿严也成为屠龙的人吗?” 事关自己的儿子,盛母也坐不住了。 “唉,我倒是想,可惜盛家重心不在政道。” “可是云家也...” “永远不要低估了民间的力量,谁知道云家这些年暗地里搜集了多少人的把柄。只要云澈咬咬牙,把这些人全部绑在一条船上上,那么,不成,也得成。” “云家等这个机会,也很久了吧。” “可惜我们家老爷子走得早...不然阿严或许也能争一争。” “罢了,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我知道,看起来冷酷严峻,实际上还有有一丝优柔寡断。不像云家那个...狠起来是真的狠。” 盛父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是说,云家那个外孙女...?不是说是咎由自取意外死亡吗?” “云家人自己都不处理,又有谁会去在乎真相呢?” 盛母无由地打了个冷颤。 她是个妇道人家,自小也是家里娇宠长大,嫁了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该有的手段不差,但是和平社会涉及到人命的,还是令她有些胆寒。 “可是周家和苏家的关系...可是铁打的” 盛母又问到。 “战场无父子,商场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谁知道呢?而且不是说,景家和苏家的两个小儿子,也放不下那个女娃么?” 这回盛母变得沉默。 是兄弟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她心里也有了答案。 人心易变。 “好好休息吧,儿子长大了,他有他的决断和取舍,他已经认为自己选择错了一次,这一次就会更加谨慎,你别怕。” 盛父看着似乎有些被吓到的妻子,温声说道。 “唉,但愿吧。” 于是,在兰心都不知道的地方,居然有人分析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甚至,还有人把目标瞄准了他们家... “来~阳阳~和舅舅说拜拜~” 云澈到停车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深深刺痛的他的心。 这是他第一次真实的面对这一切。 他没有听到兰心的那句话,却看到了女人抱着孩子,弯腰站在主驾驶的窗口,还摇着孩子的手冲里面的人道别。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走过去,跟他的“情敌”来一次正面交锋。 他知道那晚的电话是无声地警告,警告他,不管他是谁,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有夫有子。 原来大家都一样,就看不出差距。 现在不同了,有的人名正言顺,而他什么都不是,内心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人其实就是这样,大家都一样,那就永远都不会有人想着去改变。 但是如果一旦有人改变并且成功了,他就会思考,我是不是也可以? 一个、两个、三个,这个世界上,总需要一个蚂蚁,带头仰望天空的。 可惜云澈不知道,他才是兰心计划中带头仰望星空的蚂蚁。 “哥,我们走啦~” 兰心余光看到了云澈,所以第一个字只是说了口型。 周寻也看到了来人,冷笑一声,还嫌不够火候,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抬起,捏了捏自己妹妹粉嫩的小脸,甚至还掐出了指痕,在兰心的怒目而视中才松开了手。 跑车飞快的驶过云澈的身旁,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最大的蔑视,就是无视。 云澈胸口的无名怒火,怎么都散不去。 却在女人转身推着行李箱抱着孩子向他走过来的时候立马换了副面孔。 “我来吧。” 变脸之快,让兰心都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影帝? “谢谢。” 兰心只推了个小箱子,但是确实不太方便。 “只带了这么点行李么?” 云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般,低头看向她。 但是兰心却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暗潮汹涌。 276. “阿姨在后面的车里,还有两个行李箱,宝宝的东西有一点多。” 兰心笑了笑,解释道。 “嗯。” 云澈低下头,看了一眼她怀里吃饱了睡得香甜的小人儿,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是她的孩子啊...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她和他的孩子说不定都会走路了。 “呀呀,呀呀。” 上了车,云澈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落座,她也没管,只逗弄着醒来的儿子。 “阳阳看,外面是什么?” “嘿!” 小家伙学着她的模样,也指着窗外傻笑,两个眼睛眯成了月牙,露出了光秃秃的牙龈。 “山,树。” 她抓着儿子肉乎乎的小手,在他耳边说道。 “蓝天,白云。” “呀呀!” 小孩儿还不会说话,但是会响应。 兰心亲了亲儿子嘟嘟的小脸,心里都快萌化了。 “妈妈的宝贝呀~” 云澈心里嫉妒地快要发狂了,放在膝上的拳都不知何时死死的捏紧。 是不是...是不是有了孩子,一切都会不同? 如果他们也有一个孩子,她能不能因为孩子,多看他一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 “你累不累?我来抱吧,要好几个小时的车程,。” 小孩子精力无限,正处于对一切都有些好奇的时候,一直站在兰心的腿上张望着窗外的高山或田园。 “你...你会抱孩子吗?” 兰心有些迟疑,并没有马上将宝宝递给他。 “我...” 云澈很想说他会,但是仔细一想,他好像真的没有抱过孩子。 手指紧了紧,他还是张了口,“要...要怎么抱?” 他以为女人会嘲笑他,或者直接拒绝他,谁知她也只是温婉得笑了笑,耐心叮嘱道。 “拖住他的屁股,然后握住胳膊,把他抱起来就好了,轻一些就好了,不要弄伤他,小孩子骨头软。” “好。” 云澈低低应了声,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小孩子胖胖的,一看就养得极好,身子软软的,浓眉大眼,是长辈眼里最喜欢的大胖小子。 逢人就笑,也不认生,现在在他怀里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抬头看着他咯咯地笑。 云澈抿了抿唇,难怪周家人连带周寻的外家都那么喜欢她(他)。 “阳阳笑什么呀?”兰心从包里拿出一张手帕,温柔的给儿子擦去嘴边的口水,眼里的母爱快要溢了出来。 云澈心里的酸意也快止不住了。 如果这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她也会这般温柔吧? 他是严父,她是慈母,他们是最幸福的一家。 这个无情的世界剥夺了她的天真,再遇她不再娇憨,而是成为了温婉得人妻人母。 可惜这一切,都与他再无半点干系。 “孩子,是叫周阳吗?”他像是不死心那般,又像是自虐那般,还要再确认一次。 兰心愣了愣,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又看了回去。 “是啊,大名叫周扬,飞扬的扬,爸爸希望他可以肆意张扬的活着。小名叫阳阳,希望他可以向阳而生。” 兰心说的时候,眼含期望的看着孩子。 有时候,被不被爱,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了。 “嗯,是个好名字。” 云澈觉得高铁车厢很闷,反正他就快要窒息了。 只得干巴巴的应了这么一句。 “酒店订了希尔顿的顶层,有3个房间,你带孩子住主卧,阿姨住一间,我住一间,有事情要找你也方便,到了机场,他们就有人来接。” 最后一句,他像是格外强调公事才这样,完全没有私心。 兰心没有揭穿他的把戏,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了。” “你去活动,我...我们肯定要跟着你去,但是现场人多,孩子就不去了。” “你先听我说完。” 云澈看她要反对,接着说道。 “我直接叫两个保镖过来守着,谁也进不来出不去,孩子的安全你放心。” 云澈一脸郑重,他知道孩子对她的重要性。 就这一点,他不敢赌。 他不敢再感受一次失去她的撕心裂肺感。 大不了就这样吧,一辈子守着她,他认了,是他欠他娘俩的。 垂眸看了眼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小娃娃,心里叹了口气。 “吴姨、张姨,这两天我要参加活动,白天可能不太顾得上阳阳,晚上回来阳阳和我睡。白天就麻烦你们在酒店多照看一二了,有什么需求可以和这二位保镖大哥说。” “这间房是给你们休息用的,套房里有厨房,你们想自己开火就让人送菜过来,不想的话直接叫人送吃的上来就可以了。” “好好。” 刚到酒店入住,兰心就安排起了两个阿姨来。 毕竟这也算是出差,当然要安排好。 “明天白天是现场采访环节,晚上才是颁奖晚会,P站方面是希望你能上台表演一个节目,顺便说几句话。” 至于颁奖,来了肯定都是有奖的,这不用多说。 “好,衣服我带了,琴也带来了。” 兰心点点头。 “可能还有一个入场前的红毯,可能要穿的比较正式。”云澈低头看着她说道。 “要穿礼服么?我好像没有带来...要不我下午去商场看看。” 专柜里还是有小礼服的,十几万一件,倒也不会出错。 “好。” 云澈笑了笑,这种比不上明星的红毯,倒也不用太隆重,是他太过紧张了。 “去买礼服?” 吃过午饭,听到两人的安排,花花诧异的问。 “对,不是有个红毯么?” 兰心笑了笑。 “可是,一般礼服都是借的呀?明星红毯的礼服基本也都是借的。” 花花有些奇怪的问道,自家心姐儿真是太有钱了... 小吴也抬头看了眼他们。 “可以借的么?”兰心看向云澈。 “应该...可以吧?” 云澈其实也不太懂,毕竟,他还从来没有过借衣服的想法。 “我来联系!” 就这样花花自告奋勇的去给她借衣服去了,居然还真的拿到一份电子图档给她挑选。 “这上面,真的随意挑么?”兰心看着图册上精美的裙子,有些甚至是秀款了吧...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嗯。”花花点点头。 云澈也坐了下来,看着她翻阅一张张图片,时不时给一些意见。 毕竟...他们也曾是最亲密的人,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最后,兰心挑了一件,让花花记住编码,花花就去打电话去了,说对面说下午可以去试衣服。 可谁知,下午到了地点,却被告知,这件衣服不符合出借的标准。 “出借的标准是是什么?” 云澈不悦的皱了皱眉。 工作人员支支吾吾说不出,只知道一个劲儿的道歉。 “可是你发图册给我的时候,说的是整个册子都可以出借的呀。” 花花也很气愤,这会让她认为她自己没有办好事,实际上这件事她并没有错。 “抱歉抱歉,临时有欧洲那边的领导来检查,所以严格了许多。” “哎呀,小周,不就是咖位不够所以不能借吗?直接说不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花花已经气得要哭了,借不到礼服不说,平白无故还要受到侮辱。 “什么什么意思?我们的裙子借给明星都不够借,哪儿有功夫借给小网红啊?万一弄坏了都没钱赔。” 来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抱歉抱歉,平时是可以的,只是今天来了新领导...” 那名年轻的工作人员拉了拉后来者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哼,有些小网红,名气不大,就想借蓝血的高定秀款,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说着,就准备离开。 “慢着。” 云澈眯起眼,细长的丹凤眼锐利的扫视对方,顿时让对方不敢动弹。 “衣服我们可以不要,你必须道歉。” “道歉?你以为你是谁?我...”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声打算了女人的话,说的是英文。 几人循声望去,楼上呼啦啦下来了一群人,其中中间的一位就是发声的就是中年男子,而他们之中,众星拱月般的人,居然是景轶然。 但是兰心想了下,对方好像一直都是代言人,也就不奇怪了。 “mark总监,这哥网红借礼服不成要在这里闹事,我现在就让人把他们请出去。” 还没等兰心他们开口,就被人恶人先告状了。 中年男人听到“网红”、“借礼服”这几个字眼就直接皱了皱眉,显然对后续的处理没有意义。 “抱歉,我可以离开,但是走之前,我想先说几句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兰心突然用一口纯正的伦敦腔开口,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云澈偏头看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说英语。 景轶然也站在楼梯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站在大厅的中央,挺胸抬头,身上那股自卑荡然无存,下巴微抬,高傲的像个白天鹅。 他很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首先职业是没有贵贱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贵方一个一个网红的称呼我,虽然网红只是我其中一个身份,我的身份是一名民乐演奏家。其次,我们没有闹事,是贵方工作人员同意借了礼服让我们过来试穿又,临时反悔,总要给个说法吧?所谓的品牌就可以仗势欺人,戏耍别人么?最后,我不是买不起所以借,是觉得没必要仓促购买一套我可能不太喜欢的礼服。XXXXXX,这是我的会员账户,你们可以随便查,我去年到今年消费了总额应该有5000多W,折合美元也有1000W。”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吸气声。 那名阴阳怪气的中年女人显然想要说什么,却被云澈的眼神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不知道贵品牌对大客户的标准是什么?但我的认知里我的消费额度在哪都能成为座上宾。你们提供的图册里的所谓高定,也不过是我一年的消费总额,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我买不起。” “我一直都是贵品牌的忠实客户,但是却从未想过遭受今天这样不公平的对待,我觉得我需要好好考虑下今后的合作。” 说完,她从云澈身后完全站了出来,露出了手上那只显眼的喜马拉雅LADY。 中年总监闭了闭眼,直到今天这个事情恐怕无法善了了。 看到兰心手上挎着的那只包,他都不需要让人去查她爆出来的账户名了。 这只包,他不可能不认得。 一年全球也量产不到两位数,能拿到这只包的人,不屑于和他吹牛。 “抱歉女士...我向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兰心一脸冷漠的打断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不原谅。从今天起我会注销账户,家里关于贵品牌的东西也会让人处理好。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曾经再爱也不回头。” 这番话,像是再说给D家一众人听得,但是听在云澈和景轶然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尤其是那句,再爱也不回头。 兰心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昂首挺胸,高跟鞋的鞋跟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要敲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云澈几人自然跟上。 大厅内落针可闻,连中年男人额头上度冒出了冷汗。 兰心说的不错,一年上千万美金的消费额度,不管在哪,都是大客户,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回欧洲...他这个总监,怕是也做到头了。 “呵。”正当中年人满头冷汗之时,身边他这次之行重点接待的全球代言人也突然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道。 “贵方待客之道我就不多干涉了,不过方才那二位,一位是我的故友,一位是我的兄弟,我和贵方合作多年,一直往来友好,但是今日之后,恐怕难以继续了。” 中年男人的脸一下子就全白了。 要知道,他此番前来,视察是假,和这位续约才是真。 这下好了,损失了一位大客户不说,连代言人都搞丢了.. 要知道,景轶然可不是那些需要代言给自己贴金的小明星,他是真真正正全球刷脸的影帝,今天不和他们家续约了,明天隔壁就能立马空降他的代言,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这些兰心自然不知道,她一上车就把包丢的远远地,看上去也有些生气。 也是,她从重生以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牌子的包包、衣服,走到哪个专柜都是专员笑脸相迎,哪能想到今天这种事的发生呢? “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云澈跟着上了后座,看着她有些气鼓鼓的样子,颇为怀念。 他自然知道她对这个牌子的钟爱。 毕竟她十次逛街,有八次是他陪同。 但是她也真的不一样了。 也许那个男人真的和他们不同。 她刚才的样子,气场十足,也底气满满。 并不是简单的给予金钱就能达到的效果。 条理清晰,一字一句,直击要害。 懂得展露自己,又懂得对方在意什么。 她长大了,可惜陪她长大的人不是他。 景轶然上了车,也在回味她刚才的模样。 一口标准的伦敦腔,提着最经典的戴妃包,笔直的站在那儿,冷静却又有些咄咄逼人的姿态。 像极了上个世纪大不列颠的贵族小姐。 她越来越不像她了。 不像他记忆里的她。 可是她越来越锋芒毕露,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像一颗已经被开采打磨好的钻石,熠熠生辉。 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5.8 “去打听一下,最近S市有什么活动?” 景轶然眉头突然一挑,想到了什么,转头吩咐助理。 而他的经纪人,自然在一旁黑着脸,处理这位爷“任性”举动带来的一系列后果。 次日,活动现场。 兰心没有在选择什么礼服,而是直接穿了一套汉服上了红毯。 好在P站本来就是一个多元化的视频网站,到场的人里穿唐装汉服的并不在少数。 反而她的着装再出场的时候大受好评。 用掐金丝工艺制作出来的一套发簪牢牢地固定住满头青丝,身上月白色的汉服非但没有显得丧,反而多了一丝素雅,她踱步走向采访区的时候,落落大方地回答了几个问题,这才走到座位区落座。 第三排,很不错的一个位置了。 毕竟她出道也不过两年的时间。 会场只能带一个人进来,花花和小吴都在后台等她。 云澈除了红毯,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等大部分人都入了场后,后面突然传来尖叫和闪光灯频频的声音,兰心转头看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他...他们怎么会来?” 兰心看着后方由安保护送进来的几个男人,微微蹙了蹙眉。 “呵,谁知道呢?” 云澈扬起意味不明的笑。 这是看他成功了,也都按耐不住了吧? 一群胆小鬼。 云澈看着如同众星拱月般进来的三个熟悉面孔,心里唾弃了一声。 景轶然、苏朝是昨夜临时联系的主办方,P站方面对于免费的流量自然求之不得。 而盛严明,一个赞助就能让别人把他恭敬地请进来。 他们在路过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在兰心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在同行人的邀请中往前走去。 “下面,我们即将颁发的是-年度最受欢迎UP主,有请颁奖嘉宾-苏朝、景轶然。” 颁奖进行到尾声,颁发的奖项也越来越重的时候,现场终于迎来了今晚最大的高潮。 当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念出颁奖嘉宾的时候,尖叫声、闪光灯就在会场内此起彼伏响起。 两人站起身开始往台上走,镜头一直跟着二人。 君子如松、温润如玉。 两人一直都是P站某些剪辑UP主的心头好,各种小说里的代餐,但是却少有出席这类活动,今日得见,也难怪现场如此疯狂。 陆相燃在场外维持秩序,他今天“刚好”在这边出任务,看着镜头下骚包的两人,撇了撇嘴。 他要是还在,这风头哪轮得到他们? 他才是宇宙顶流。 “陆队?这儿有什么可疑的么?” 属下走了过来询问,一脸疑惑。 “没事,我看着就好,你们今天可以休息休息。” 陆相燃笑了笑,没有说自己假公济私,只是眼神时不时扫过场外的大屏幕。 看着二人念出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名字,他早就知道这两人为谁而来,所以对获奖人的名字也心知肚明。 可是当他看见她盛装袅袅的出现在镜头前,他还是忍不住的怦然心动。 她更漂亮了,从容,温婉,这些只属于大家闺秀的气质,在她身上一览无遗。 真好。 他喃喃自语。 “陆队?是不是为了她?这是嫂子么?你咋不给介绍介绍?”一旁的队友一脸揶揄到。 “嗯,下次。” 陆相燃恬不知耻的点了点头。 殊不知,下一次,他和她见面之时,她真的成了他的“嫂子”。 这是后话。 接过盛严明手里的奖杯,忽略掉台上三道灼热的目光,她毫不意外这是三人精心 准备的流程,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 她开始面对台下上万人侃侃而谈。“很感谢平台方的大力支持,也很感谢粉丝朋友的一直喜爱,满打满算,我已经成为UP主两年了。” “有收获,有付出,也完成了我人生中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了新的身份。” 会场开始骚动,在场有几个人的心同时狠狠一跳。 “我成为了一名母亲。” 她微笑的面对镜头如此说道,台下一片吸气声。 “我也借此机会宣布另一件事。过几天就是孩子百日,为了给孩子们行善积福。我决定捐出这两年来在P站视频收入的税后所得,交由婉云慈善基金会打理。 税后一共370W多一些,我决定自己加一些到500W,钱不多,但是希望帮助山区失学的女孩,让她们能有重新接受教育的机会,好好读书,能够更好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在响起更大的吸气声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掌声。 毕竟比起网红生子,捐款这一项事情带来的影响对普通人来说是实打实的,哪怕这一款项并不是给在座的所有人。 5.8 “我个人因为自身的原因,是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的,这是我这一辈子的遗憾。只是得天之幸学习了民乐,长大后发展成事业,混一口饭吃,算是幸运。 读书是一个普通人最快改变生活、改变命运的途径,希望她们不要放弃。我今后也会继续投入资金这项计划中去。” 苏朝的目光都有些湿润了。 没有读过书,错不在她,但是她却一直耿耿于怀。 想起他曾经还因此轻视于她,心里更是后悔万分。 盛严明则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连头发丝儿都熠熠生辉。 她一直都这般心善。 “遗书”里交代仅剩的遗产也是要帮助山区里的女童,现在也是。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黑心资本家也很想做些什么。 却不料景轶然抢先了一步。 “打扰一下,因为深受兰心小姐的善举影响,我临时决定捐出2000W给婉云基金会,同样用于资助山区的女孩复学,稍后我的助理会处理此事,欢迎公众监督。” 话音未落,身旁的苏朝也夺过了话筒。 “我也决定捐出2000W,此外我打算新电影就以此类型为题材,并且除去成本和缴税后的所有票房全部一同捐献。”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盛严明生怕晚了没有了自己的份那般,也开了口。 “虽然寰宇这些年也一直在做慈善,但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如此,我私人捐赠一个亿给婉云基金会,促成此项目的顺利进行,希望兰心小姐早日得偿所愿。” 台下的云澈,听到这句话,打电话的手一顿,对着电话那头立马改口,“替我捐一个亿。” 不就是钱吗?谁还没有? 就当替他那可怜的孩子行善积德、早日投胎了。 是的,没错,几个人这么激动的原因,更是因为前面兰心说的是,为“孩子们”行善积德。 那就不单单是周扬,还为了兰草。 她还记得她曾经还有一个孩子。 他们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只记得那个孩子。 真好,她还记得它。 “老大...你有孩子了啊?” 场外,陆相燃旁边的大高个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嗯。” 陆相燃一脸平静的应下,只不过却不是大高个以为的那个意思。 “喂,婉云基金会吗?我要捐款。嗯,我叫陆相燃。” 不再理会一旁大高个的震惊。 钱他多的是,这辈子都花不完。 虽然他不再是顶流,但是他还是陆家二少爷。 大哥继承公司,他自然有别的补偿,家产对半分在他们家并不是什么秘密,老爷子早就立好了遗嘱。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捐完的下一秒,陆氏直接发了公告。 “今日总裁偶然观看直播,看到兰心小姐的善举大受感动,决定个人出资一个亿支持这项计划的实施。善款已经落实,希望广大社会朋友都能加入到这一项有意义的计划中去。” 陆湘淮看着镜头下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女人,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这就是他孩子的母亲,他们的孩子,快要满月了。 虽然他还没有机会亲手抱过那个孩子,但是他也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 “喂,你帮我准备一套长命锁,还有小孩子戴的手镯,算了我一会下班亲自去店里选。” 陆相燃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打断了原本的计划。 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孩子的母亲都会准备,但是这是他的心意。 晚会还没结束,兰心的善举以及引起的一系列后续事件就上了热搜。 甚至还引发了网民一起捐款的行动,五块十块的,成百上千的,数量不多,但是架不住积少成多。 “那个,我不是杠,我也捐款了,就是有个不明白的,有没有大佬解释下,为什么要捐给这个婉云慈善基金会啊?不应该捐给红X字会吗?” “婉云慈善基金会,是周氏旗下专门帮助妇女儿童拐卖、走失人口寻回的基金会,这些年投入了十几个亿无偿帮助这一事业的发展,据说是创始人姐姐的遗愿。” “说个题外话,创始人好像是老牌豪门的唯一继承人,姐姐早逝后拒绝接手,反而做起了慈善,家族事业都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了...也是牛逼。” “道理我都懂,那他为什么不在自己家族旗下做慈善基金?” “好像说姐姐嫁进了周家。” “周家?哪个周家?” “嘘,楼上小命不想要了?” “woc?真是那个周家?” 5.9 “感谢公众的认可,感谢兰心小姐起得好头,感谢各位热心朋友的善款。 婉云基金会一直以来都是周氏集团自掏腰包进行的慈善活动,今天第一次对外接收到这么多的善款,我们的负责人大受感动,迈入中年的他甚至还没有成家,今日哭的像个孩子, 他让皮下转告大众,一定不负所托,认真完成好这一计划,我们会快马加鞭定制好计划,希望早日能让更多的失学女孩回归校园,早日改变命运。” “此项计划命名为春蕾计划,下面是截止到昨日0点接收到的所有善款名单,再次感谢社会上的好心人,我们会跟进项目支出和进度,欢迎社会监督。” 不到一点,兰心众人刚回到酒店,许久没有说话的婉云慈善基金会官博就更新了动态。 下面还列了一系列的捐赠清单。 从上亿的金额,到五块十块的,各式各样的昵称都有,密密麻麻,不到一晚上,就已经积累了十亿以上的资金,兰心都十分震惊这样的效果。 因为是一家人的缘故,舅舅破例接受了她的善款,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只能说这个社会的人,心都太善良了。 “真好。” 她喃喃自语。 云澈在她身后,就这样看着她。 心里说了一句,是因为你带的头好。 哪知第二天,花花把手机递了过来,她看到她的评论区下面,全都是问她会不会没有钱就不更视频了。 毕竟她视频成本都很高,前面还各种出国拍摄,团队成本还有录音成本都不低。 很害怕她坚持不下去了。 “大家放心,我挺有钱的,毕竟还要养孩子,不至于裸捐。音乐是我的事业,曾经支撑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黑暗的人生。很感谢你们能喜欢我的音乐,我会继续下去的,希望大家都好好生活。” 她拿过手机,面带笑意,亲自打下了这段话。 他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都是关心自己的人呢。 然后下午,风向又变了。 不知是谁,发出了昨天在D家S市总部的视频,在全网疯传。 “wdm!一年买包买衣服花5000W,你们还在思考她有没有钱做音乐...九牛一毛了属于是” “不,LS说错了,不是一年买包买衣服5000W,是在他们家消费,难道别的品牌就不买了吗?瑟瑟发抖,富婆抱抱我。” “有人科普下小姐姐那个是什么包吗?为什么那个男的看到那个包以后脸色就不太对了。” “我也注意到了,所以那个包是什么?好像H家有个差不多的配色,原来D家也有吗?” “有的,其实各大奢侈品在H家这款包被捧上神坛以后就开始模仿了,搜了下...博主那个包200多万,比H家的专柜价还要贵。只是H家那个一包难求,在拍卖行的价格更高罢了。” “一个包200W,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原来真的有人买。” 风向开始转变,有人说她捐的少,有人开始研究她的家世,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更有人扒出来她之前路演时候戴着的那只镯子价值几何,兰心都一笑了之。 当公众人物的烦恼也就是这个,一举一动,甚至隐藏的东西都会被人放大。 她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高铁,只不过这次又多了两个同行的人。 没办法,有人深夜发短信,说知道了她包下了一整个车厢,能不能捎上他们一程,人多,没买到票。 云澈看着对面坐着云淡风轻的二人,气的牙痒痒,都是有私人飞机的人,怎么?都跟小娃儿一样坐不得是吧? 这么劣质的谎话,也就骗骗单纯的小女人了。 看了眼还在哄孩子的兰心,他抿了抿嘴,不敢多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眼两人。 苏朝和景轶然都懒得看他,这么多年了早就看腻了。 他们目光灼灼的看着兰心,看着她温柔的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哄他入睡,顽皮的孩子却怎么都不肯,还调皮的伸手抓妈妈的头发玩。 “我来抱吧。”云澈挑衅的看了眼对面的二人,温声说道。 “啊?不用了,他今天有些调皮,怎么都不肯睡觉。” 兰心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她放在桌板上的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可移动ATM”的视频邀请。 是周寻的电话,车厢内的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可是兰心却惊喜的叫了起来。 “宝宝,阳阳,快看这是谁?” 她举着手机,点开了视频通话,让阳阳看手机屏幕。 “呀呀!呀呀!” 周扬看着屏幕里熟悉的面孔,兴奋的挥着小肉手。 “阳阳,有没有想我呀?” 视频里,在兰心调转手机的那一刻,周寻已经看清楚了她的周遭环境,所以马上改口。 “啊!” 孩子只会发出单音节回应大人的话,但是却能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兴奋。 “是今天回来吧?我等下叫人去接你,我还有个会要开,晚上等我回家吃饭啊,爸今天也出差回来,老爷子天天问。” 周寻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却成功的人某些人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是今天,你忙你的。”兰心笑了笑。 “他今天怎么精神?” 周寻又问到。 “不知道啊,昨晚也一直不肯睡觉,一直在床上蹦跶,还傻乐。” 说到这,小娃娃又开始呵呵直乐。 兰心也跟着乐呵,还捏了捏他的小肉手。 “你笑啥啊你?你这么乐呵?” “得,今晚回家让他跟爸乐呵去吧,饭桌跳舞都行。” 周寻也被大外甥这精神头逗乐了。 “对了,舅舅昨晚很激动,秘书说一晚上没睡,在基金会那边忙了通宵,你有空可以过去看看的。” “行。” 兰心点了点头。 “我开会去了啊?有事今晚说。还得养富婆呢,一年买包5000W是不?哈哈哈。” 视频在周寻的笑声中挂断了。 只是周寻笑的开怀,别人的心情显然不怎么美妙了。 三个人看的牙都酸了。 娇妻幼子,都是别人家的,他们只有一肚子酸水。 一年5000W买包怎么了? 他周寻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养。 “快睡觉!”挂断了电话,兰心也没管在座的三人,都是到贴上来的玩意。 她现在只想哄小祖宗睡觉,让她也睡会。 “咳,是这样的。” 苏朝清了清嗓子,突然开口说话,甚至连周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葡萄似的黑眼珠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漂亮纤长的睫毛眨呀眨的。 他的眼睛像妈妈。 苏朝突然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我最近再筹备一个电影,里面有个角色,是花魁。需要展露琵琶和古琴还有舞蹈的技艺,有几分钟的镜头,报酬不高,但是在B市拍摄,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他说完,看到兰心皱了皱眉,心里一紧。 “舞蹈方面你不用担心,可以请替身。” 他害怕兰心以不会舞蹈为由推辞,却没料到兰心突然开口说,“如果全程在B市的话,大概率没问题。我会跳舞,不用替身。你需要什么样的舞蹈?那种古典舞可以吗?” “你会跳舞?”三个男人都投来惊异的目光。 “很奇怪吗?小时候孤儿院有录像带的,女孩子学跳舞,男孩子学唱歌。虽然没人教,但是每天可以看2个小时。” 兰心不甚在意地说道,但是没人有知道,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哪怕这些事,知道的人都死无对证了。 但是“她”的记忆中,好像还真有这些事,是魏姨提起说让小孩子多点活动,好管理的,好像连画画都有。 不过她会画画的事情,完全可以说是后面学的,所以没必要扯孤儿院。 但是舞蹈,必须要有基本功。 三人都默了默,不由自主的想到,过去在床上,她的身体确实柔软的不像话,基本可以满足他们任何姿势的要求,顿时身体都有些火热起来。 “你到时候让人和云澈联系吧,他现在是我的经纪人。” 兰心自然不知道这些男人此时心头上的这些龌龊,说完,抱着终于不在闹腾的儿子,沉甸甸的睡去。 对面的两人目光不善的看向了云澈,虽然早已知晓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留在她身边,但当确认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震惊。 仿佛再问:是云家太闲,还是上千亿的资产不需要他搭理? 云澈统统将他们无视了。 追老婆不需要时间成本的吗?活该这两人毫无进展。 云澈在心里嗤笑。 “那我就回去了。” 出站口,兰心看着不远处来接自己的人,礼貌地和三人道了别。 “好。”三个男人都垂眸看着她,低声回应。 “花花、小吴,你们也辛苦了,自己打车回去好好休息吧,车费记得报销。” 她又转头看向两个助理吩咐道。 “谢谢心姐儿~” 嘱咐完,她才带着2个月嫂上了来接她的劳斯劳斯。 “走了,人都没影了。” 云澈没好气的说道,看都不看两个兄弟,挥挥手上了自己的车。 等到人都走完了,花花菜戳了戳小吴的胳膊。 “小吴姐,心姐儿是这个。”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搞怪。 “老板的事儿少议论。” 小吴严谨的瞪了她一眼,但是心里也直呼一句,牛逼! 277.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小朋友百日了。 还是没有大办,一家人在周老爷子的操持下给小朋友拍了百日的照片,又顺便拍了一副全家福。 人老了,记忆不好,总是想多留些影像。 周寻还送了自己名下的一个红酒庄给阳阳,说每年产出足够孩子充当的教育基金。 就算是兰心,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几个亿的法国酒庄,舅舅送的礼物可谓是豪气十足。 看了眼面色如常的爷爷和父亲,怕是早就知道,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这个酒庄,也足以保证周扬富贵一生了。 “看看,这是什么?” 周寻也拿出了一个橙色的盒子,上面印着H家的标志性图案。 上次的事情结束后,她果真把自己衣帽间所有的D家东西都让人处理了,一件不剩。 所以最近房间都显得空旷了许多。 “谢谢哥哥~”兰心开心地接过礼物,打开来看,居然是H家那款最难买的喜马拉雅铂金包,还是钻扣款,显然是为了弥补她前几日遗弃的那只。 “妈妈的小宝满月啦,要带着家人的爱好好长大呀,嘻嘻沾了小宝的光我也有礼物收~” 配图是周扬抱着红酒庄园的转让协议照片,和她的那只铂金包。 陆湘淮默默地把儿子的照片保存好,回头让人给他洗出来放在相册里。 说来也是可怜,自己的亲儿子,到现在出生一百天了,他也就只能隔着屏幕看上几眼,他爸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当爷爷奶奶了。 “你辛苦了,我给孩子买了点东西,昨天送到了你工作室。” 陆湘淮删删减减,看着上面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有答复消息,抿了抿唇,还是发了出去。 “已经收到了,谢谢你。” 兰心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她现在都这样,对这些男人,都不采取秒回的态度。 但是还是配了一张图,是周扬握着他送过去的小金猪,傻呵呵的冲着镜头直笑。 周扬属猪,陆湘淮特意让人打了一只小金猪送过去,憨态可掬,足金的,闪闪发光,刚拆开周扬就呀呀叫朝她伸手。 陆湘淮也忍不住冲着镜头傻乐,如果此时还有旁人在,一定能看出来父子俩如出一辙的笑容。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 再过一阵,孩子学会说话了,会不会管别人叫爸爸? 他陆湘淮的儿子,再不济,也不需要别的男人养大。 手指紧了紧。 他做了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的举动。 因为,他猜测一件事很久了。 那就是,兰心为什么找他借精生子? 她和周寻..究竟是什么关系? 周寻知道那是他的孩子吗? 不对,当时兰心是通过周寻联系的他。 难道周寻不能生育吗? 可即便如此,孩子姓周,周家为什么要让孩子姓周? 他脑子灵光一闪,像是抓到了什么,眉头紧锁。 突然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人。 周岁岁。 她和周岁岁长得很像。 周寻和周岁岁是...堂兄妹... 他心里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喂,你帮我查一下,周家除了周岁岁,还有没有别的女孩?” 挂断电话,陆湘淮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他觉得,他的猜测很快就要成真了。 “陆总,周夫人当年在周寻之后,确实怀有二胎,但是周家的说法是,难产,没有生下来。之后周夫人也抑郁而终。” “我知道了。” 陆湘淮心头狂跳,他觉得他已经抓住了关键点,但是他需要一个人帮他去验证。 “你再查一下,周岁岁最近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 这次的信息很快,周岁岁在嫁给那个富商后,过得很不好。 嫁过去才知道,富商还有几个私生子养在家里,刚结婚就当了后妈,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接受? 可刚结婚就闹离婚,她也丢不起这个人。 在那之后,她就开始冷暴力这段关系,可是最令她忍无可忍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往家里带人。 美曰其名,她不让他睡,有的是人肯伺候他。 她为此深夜不知道哭红了多少次眼,咬碎了多少次银牙。 可都于事无补。 一步错,步步错,她如今可算体会到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光鲜亮丽、侃侃而谈,受到众人掌声与聚光灯的女人,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她就是个小偷,偷走了她的人生! 看到网友们都在分析那个女人身上的珠宝、首饰还有衣服包包,她简直嫉妒地要发疯。 看着那个女人一脸高傲的站在D家总部趾高气昂,看着那两个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就快要掐出血来。 这些!这些都该是她的! “阿姨,我们饿了,今天佣人们休息,可以快点做饭吗?” 可还没等她发泄,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男孩,正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她的火气一瞬间就上来了。 阿姨、阿姨,做饭做饭,她是佣人吗?没饭吃不会点外卖吗? “你们不会叫外卖吗?”她没好气的说道。 “爸爸说我们正在长身体,外面的东西吃了不干净。” 外面的东西吃了不干净,外面的女人睡得就很安全是吧? 周岁岁听完更生气了。 但是却不得不站起身,其实她会的也不多,但是出国将近十年,一些简单的西餐还是会的。 “好难吃。” 谁料辛苦做出来,却是这样的评价。 她忍无可忍的掀翻了桌子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响,是一个匿名的号码。 里面只有一张图片,是兰心最新的朋友圈截图,除此之外,还有一句话,红酒庄园是周寻转让的。 这足以激发周岁岁胸腔里的全部怒火。 她手指用力捏到发白,眼睛发红的看着图片里她梦寐以求的铂金包,还放大看到了那张红酒庄园的转让证书。 周寻? 她的孩子是周寻的? 不得不说,周岁岁算是半个周家人,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俩人是兄妹,更不用说别人了。 只有陆湘淮,因为自身的特殊经历,所以才能触摸到这冰山一角。 却也足够了,聪明人,向来懂得如何管中窥豹。 看着对一个外人出手如此大方的堂兄,在过去的20年里连一毛钱都不肯施舍一二给她,她的唇边漏出了一个恶毒的微笑。 “什么古风女神,什么好好读书,不过都是人设罢了。被霸道总裁圈养的金丝雀,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贫民女,她让你们好好读书,自己却母凭子贵,你们居然还把她捧上神坛。” 当晚,一篇由周岁岁找人专门撰写的八卦贴,在微博、微信营销号之间流传开来。 经过一整夜的时间,开始迅速发酵。 文章开始意淫贫民女和总裁的相遇,从包养到心机意外怀孕,再到生下“太子”母凭子贵嫁入豪门,配图赫然就是那张朋友圈截图。 不得不说,这篇文章写的相当有水平,贫民女,霸道总裁,包养文学拿捏得妥妥的。 然后母凭子贵,嫁入豪门,深深地吸引了大部分网名的心。 毕竟这年头,生活好了,大家温饱之余,总是喜欢窥探下有钱人的生活,或者,听听明星的八卦。 而事件的主角们,刚好全都占据了。 兰心第二天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这么想着。 尤其是,某些情节,基本还都属实。 只不过主角要换成她和盛严明罢了。 “太过分了,谁发的帖子,我立马找人去删掉。” 周寻刚上班,显然也看到了帖子,怒不可遏的给她发来了信息。 他不可能怪罪妹妹发的朋友圈,本来就是自己的私生活,也没发上什么平台炫耀,只是简简单单的分享了日常,就被揣测成这样。 又想起妹妹那些过往,如果不是被找了回来,恐怕贴子里说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一想到刚才看到的某些评论,周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污言碎语,人藏在电子设备后,却是少了很多顾忌,多了几分戾气。 “没事的,哥哥,我已经猜到是谁了,我自己解决吧,反正她说的也不是真的,只是,我的身份大概不能保密了。” 兰心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就是女孩子的底气所在。 若她真是个普通平民女孩,这时候大概已经被造黄谣造的失声痛哭了。 但是她不是呀,写这篇文章的人,大概怎么都料想不到,她还有这么离奇的身世吧... 我亲爱的,堂姐。 正好,她也该,用真实的身份活动了。 虽然比她预想中的要早,但是也无所谓了。 家庭给了她面对突发情况都从容不迫的底气,和面对流言蜚语淡定面对的勇气。 5.11 “很抱歉让各位瓜友失望了,是孩子舅舅送的教育基金储备。孩子妈因祸得福白拿了一个包。嗯,是亲舅舅,没有王子爱上灰姑娘的剧情。” 因为她是真公主呀,哪来的什么灰姑娘。 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段时间的话题人物,甚至带头捐款还得到了某些官媒的表扬,热度尤为的高,昨晚节奏一带,她的评论区甚至积攒了十万的评论。 有让她出书的,有说她立人设的,也有说她拿着金主的钱怎么怎么的,甚至还有些污言碎语捏造她如何上位的。 她都懒得看。 “woc,所以没有什么霸道总裁和灰姑娘,姐姐家是真的有钱耶...” “孩子的教育基金是..价值几个亿的红酒酒庄,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酒庄每年都可以盈利的...盈利那部分足够作为孩子的教育基金,说白了还是舅舅大方。” “所以,孩子的父亲,姐姐的丈夫是谁?为什么是舅舅养外甥?” “等一下哈...让我捋捋,那个,昨天,好像说,霸道总裁是周家...的太子...” “那又咋了。” “那我姐姐岂不是...真公主?” “woc姐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啊!” “这个周家,到底是不是那个周家?” “你应该去京圈儿问问,有几个周家?” “那位从政前,还有个公司?” “知情人士透露给你,有的,那位是真的军政商都干过的神人,干什么什么成功的那种。真正的二代,哪怕有父辈资源支持也不能掩盖他本人的出色。” “如果提到官员有钱,可能第一反应就是贪官。但是提到这位子女有钱,我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但是这位干哪行,都是状元...” “我记得这位为了避嫌,从政前移交了所有的公司股份吧?” “是的,早年的论坛提起过。移交到了当时的太子身上,然后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太子大了就给太子继承。” “说白了,别的官员如果太有钱了肯定经不起推敲和调查。但是那位,如果他们家没钱了,我才会觉得奇怪。” “毕竟当年是真的巨鳄级别的...这么些年也一直都还在。” 她的评论区,讨论着讨论着突然歪了楼。 兰心笑了笑,关掉了微博,打算处理一下微信接二连三的消息,后台一直跳个不停,问号和句号是他们的重点,除此之外,他们好像已经失去了用汉字交流的能力。 突然,她接收到了唯一一个会用汉字的人,却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孩子的生父始终会引人猜测,我不想我的孩子终身受人议论,抱歉。” 是陆湘淮的信息。 “你想要做什么?” 信息发了过去,却迟迟没有回复。 她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在那条询问为什么是舅舅养外甥的评论下,有一个乱码转发了这条信息。 “谢谢孩子舅舅的礼物,不过小朋友的教育基金我已经准备好了,酒庄的钱就让他日后自己处理吧。” 刚开始,众人并不CARE他是谁,只以为他是胡言乱语蹭热度的人,后来不久后,这条评论的认证变成了:陆氏总裁,陆湘淮。 网友们才感觉到,好像又有了新的瓜。 “所...所以,这是孩子爸爸?” “陆氏...那个陆氏?是我知道的那个陆氏吗?” “妈呀吃瓜吃到自己家总裁身上了,但是我没听说我们家总裁结婚了啊?” “楼上好像暴露了好多东西...赶紧藏好你的工号” “强强联合吗?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好像真的没结婚耶,未婚生子吗?” 很快,这条评论也被翻牌。 陆湘淮坐在办公室里,一字一句认真的回复道。 “是我的问题,以后会补办婚礼。” 他知道他这招有些冒险,很容易招来周家的报复和女人的厌恶。 但是他等不及了,或者说,留给他的时间同样不多了。 别以为他没注意到女人身边紧追不舍的几个狂蜂浪蝶。 甚至连他的弟弟都假公济私的去了S市,只有他,还傻乎乎的留在B市隔着手机看儿子。 他在不出手,就只能看着他的儿子管别人叫爸爸了。 所以他利用了周岁岁,引蛇出洞,来帮他确认兰心和周家的关系。 结果自然令他狂喜。 之后再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是孩子生父的事实。 他承认他卑鄙,利用了她对孩子的爱。 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为了孩子的名声,给他一个名分。 从她当年为了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就能看出,她是个好母亲。 必然不会让她的心头宝成为大众口中的“私生子”或者“非婚生子”的名号。 “你在做什么???” 兰心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没有在理会其他几个男人接连不断的信息,开始只和陆湘淮对话。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在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要什么? 明明当初协议签的好好的,这些日子以来也相安无事。 她看着摇篮里睡熟不知世事的乖儿子,头一次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找错了人。 “当初不是说好了,也签好了协议的么?” 兰心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感觉到事情不受自己的控制。 第一次,也是因为孩子。 只能说,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脆弱。 “抱歉,是我的错。我没办法看着孩子叫别人爸爸。” 也没办法看着你,转入他人怀抱。 “我们可以结婚,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我知道,你的过往也许让你不相信男人,我也不会说些好听的话。但是我希望,能给孩子一个家。” 兰心气极反笑,行,你喜欢被戴绿帽是吧? 那我就成全你。 本来都放过你一马了,是你非要跳进来的,就不要怪我了。 “见面说吧。” 陆湘淮信息发出去后,同过往一样,石沉大海。 就在他有些焦急的时候,手机终于传来提示音。 “那就第一次见面那间茶馆吧,我在那里等你。” 他也不知道他着了什么魔,就跟疯了一样。 如果不是知晓对方的家世,他真的会认为这是什么围猎的新手段。 每一步都能引得他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为什么要那样?” 陆湘淮没想到,她比自己到的还快。 推开茶室门,她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抬头开门见山的问到,仔细看去,眼底还有一丝没有散去的愤怒。 她果然生气了。 陆湘淮抿抿唇,还是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我想要孩子,也想要你。” “即便我以后不止你一个男人?” 兰心直截了当的问他,在看到对方错愕的深情后,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快意。 室内开始变得沉默,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眉头稍稍皱起,这哥问题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足以致命。 从古至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 兰心也不催促他,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 男人答应也就答应了,五个男人和六个男人没区别,反正都是乱成一锅粥。 但是如果他拒绝,那就马上发公告,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玩笑,反正失信的也不会是她。 谁口嗨,那就谁负责吧。 兰心无所谓的想着,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的神色已经发生了改变。 “好。” “什...什么?” 兰心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着对方。 “我说,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兰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其实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并不是想让他迎难而上的。 “这其中,还会有我的弟弟,是么?”他冷静地问到。 他其实很聪明,一开始就对女人的想法有所猜测,虽然他无法理解。 “是。” 兰心也无所顾忌,直接说了出来。 自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她有时候的确很封建,但有时候,却不愿意陷入教条之中。 “好。”男人进来后,说了第三次好。 这下轮到兰心沉默了。 “你...是认真的吗?” “嗯。” “为什么,一定是我。” 兰心忍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这是她,除了家人之外,第一次被人如此坚定的选择。 她不信什么心理原因。 陆家米满打满算够得上千亿豪门,家庭简单,他是长子,起码能分的过半的家产。 容貌英俊,性格沉稳,是上流社会名媛淑女们趋之若鹜的联姻对象。 这样的条件,说句难听的,即使是骗婚GAY,都会有大把人愿意将女儿嫁过 来。 又不是死精,连不举都算不上... 又想起那夜男人的勇猛... 兰心忍不住夹了夹腿心。 她也旷了许久了。 摇了摇脑袋,她迅速的把这些黄色废料移除出去。 “没有为什么,就像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好几个男人。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陆湘淮冷静地说到,好像对于未来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 他突然对着她笑了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够不够?” 5.12 兰心的脸难得的红了红,更露骨的情话她都听过,但是此时居然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罢了,那就随心吧。 “你利用了周岁岁?”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确实肯定的眼神。 “是。” 陆湘淮也直接承认了。 “今天之后,我不想再看她继续蹦跶了,留她一条命,让她出国吧。” 她没有纠结他们是怎么联系的,只想尽快让那个人消失。 她人生中两次的不确定,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生命中的异数,既然如此,就别怪她狠心了。 老爷子今天在家里摔了一个杯子。 老人家年纪大了,让他情绪剧烈波动的事情或者人,还是少一些比较好。 这算是对陆湘淮的一个考验,或者说,都算不上考验。 强弩之末罢了。 但这件事,周家人并不好直接出手。 “好。”陆湘淮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你,真的确定了吗?” 周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周家的姑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虽然出来前,爸爸就给了她打了电话,说随心就好。 爷爷也说,尊重她的选择,不论怎么样,她都是周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嗯。” 陆湘淮裂开嘴笑了笑。 为了老婆孩子,他有什么不确定的? 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得硬着头皮上。 “我们就算结婚了,阳阳也不可能改姓陆,送回陆家。” “嗯。”陆湘淮还是很淡定的接受了。 “婚后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周家。” 老爷子年纪大了,她爸爸也日渐忙碌,需要更多的陪伴。 “晚上...我下班去接你可以吗?” 兰心看着对面恳求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 对面的眼神太过炙热,她觉得茶室内的空气也有些闷,连忙终止了这次的对话。 “那结婚的事...”陆湘淮试探着问。 “你看着办吧。” 兰心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湘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裂开嘴笑了,接起来自家里的夺命连环扣。 开口也不理会对面的询问,直接说道,“喂,妈,你有大孙子了。” “嘿嘿,我要结婚了,嘿嘿。” 若是他公司里的人在这儿,恐怕此时能惊掉一地的下巴。 “喂,婚庆公司吗?我要办最大最好的婚礼,越快越好。” 没有理会另一个非常执着的电话,直接拨给了全国最大的婚庆公司,那架势,恨不得昭告世界,明日就结婚。 网上现在一片沸沸扬扬的声音。 公众人物就是这点不好,尤其是一直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尤其是陆湘淮在兰心走后,告知了家里,立马编辑了一条信息,宣布了这一条信息,昭告天下。 “我与兰心小姐意外相识,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希望各位不要谣传和捏造。之前是因为小生命的到来没能给我的女孩一个盛大的婚礼,之后也会补上。谢谢大家的关心,也希望大家多关心她的事业,而不要打搅她的私生活。能和所爱一起共度余生,是我的幸运。” 短短的一句话,字字却不离兰心。 没有人知道,陆湘淮是怀着多么虔诚的心,一字一句的打出这一段话,就像是没有浪漫的求婚,所以他在弥补一些什么。 而网络上的热度,也因为这一条微博,达到了顶峰。 尤其是众人开始起底陆湘淮的时候,发现他简直就是白马王子般的存在。 公主配王子,可不比什么爷孙恋看起来赏心悦目了么? “是这位吗?是这位吗?这也太帅了?满足了我对禁欲总裁的所有幻想。” “从此看文有了代餐...” “从他少有的几张封面还有采访来看...颜值起码有9分,就不用说气质和身价了,听说还没毕业就进了陆氏,现在已经接管了...没有恶俗的豪门恩怨分家产,而且因为发家也是建国后,好像也没有奇怪的规矩和亲戚。” “咳咳,不用操心什么规矩之类的,陆家规矩再大,也大不过周家...” “嘘~这个还是莫要再提了。” “我倒是听过一个八卦,这个好像是我老公的哥哥。” “你老公?哪位。” “陆相燃。” “???我前夫哥。” “真的假的啊?” “有人说陆相燃出身富贵,当时没出道多久都开着千万跑车了,当时不是某乎还热议明星真的这么赚钱吗?现在想来,应该是家里有钱,来当明星就是玩票的,退圈不也是说退就退么?” “说的也是,一般明星哪舍得娱乐圈这只下金蛋的母鸡,就算退圈了都要直播带货呢,前夫哥真的发了一则公告就悄无声息的不见综艺。” “不是,陆相燃,陆湘淮,这么相似的名字你们都没想过一些别的么?” “名字一模一样的都有,何况两人气质完全不同啊。” “说兄弟俩不像的,看看这张。图片.jpg 匿了,再说一句,京圈都知道,陆家有两位少爷。” “woc这样看,简直7分像,只能说帅哥都帅的各有特点。” “再科普个冷知识,京圈还是有好几位大帅哥的,并且身价千亿以上,还是独生子...” “别想了,工头喊你搬砖了。” “那个,姐姐身边那天跟着的那个年轻男人,也好帅...比现在的顶流还要帅,没有人发觉吗?” “是的,和景影帝同一个场面,都不输的,大概率是真的顶。” “总所周知,景影帝在娱乐圈都是天花板级别了,果然美女帅哥都一起玩。” 话题渐渐歪了,兰心看了一眼某个娱乐论坛里的高楼,这些人绝对想不到,此时的她,正在一个一个挨个的约见他们口中的男神们。 从茶室出来后,兰心先是同父亲通了电话,告知他和陆湘淮一切都谈妥了。 父亲沉默了一瞬,用不知道是感怀还是何种语气,说了句,“你的生活,你自己决定就好,无论怎么样,都还有爸爸在。” “最近,找个日子,和陆家那边的见一面吧。” 父亲在电话里说道。 “爸爸,结婚以后,我还住在家里的,希望你和爷爷不要嫌我烦。” 兰心突然说道。 “好,好!” 此话一出,只有两个字的回应,但她却能能感觉到父亲语气里的欢喜和激动。 也瞬间理解了,方才父亲的伤感从何而来,不禁眼角都有些湿润。 “爸爸说,最近陆伯父、伯母要是有空的话,想见一面。” 她挂断了电话,同陆湘淮说道。 这是华夏的传统了,双方结合。 再普通的人家,再简单的流程,双方父母,也是得见一面的,何况两家都算不上普通人,但是幸得两家家庭结构简单,倒也省了许多事。 “好。” 陆湘淮刚回到公司,还在看婚庆公司给的方案,却怎么都觉得不满意。 他心疼她前半生受过的苦,所以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此时接到她的信息,自然无不应允。 虽然已经是新时代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要过一遍流程的,他不想让别人觉得她被轻慢了。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显然是不速之客。 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人,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看了眼一脸为难想要解释的秘书,他笑了笑,“你先出去吧。” 他弟弟是什么脾气,他清楚。 生起气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但是他今天心情好,也知道他的症结所在,自然不会生气。 秘书头都不敢抬,直接关上了大门。 二少打上了大少的办公室,这等豪门秘事,可不是他一个打工人能参与的。 “坐吧。”陆湘淮看着已经成熟了许多的弟弟,心里却叹了口气。 陆相燃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走入这里的。 当他得知微博上的事态发展到,他大哥出来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他一瞬间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老天爷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这是什么意思? 前女友变成嫂子? 他觉得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的情节,居然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他身上,一点苗头都没有。 他愤怒地给兰心发信心,却石沉大海。 给哥哥打电话,却一直被挂断。 直到什么都不知情的父母给他打电话,告诉他。 他大哥要结婚了。 他当小叔叔的时候,他面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他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或愤怒,或想笑。 他很想告诉父母,要和哥哥结婚的女人,是他的所爱。 你们心心念念的孙子,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或许早已诞生在人世间。 可是他说不出口。 一个是他敬重的大哥,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 现在说这些,除了让父母不知所措,让哥哥难堪,让她形象受损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心里会好受吗?不会。 因为这些,是他陆相燃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了。 总之,刚才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顺风顺水的陆小少爷,经历了人生当中最复杂的心理过程。 所以,他以为他长大了。 起码懂得克制,不是那个受欺负就哭闹着去告状的小孩子了。 但是生活马上给他来了个响亮的耳光,告诉他,你还是没办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他走到了他亲大哥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张和他七分相似的面孔,看着眼前在他心里如同父亲一般的兄长,拳头狠狠地挥了出去。 陆湘淮一时没注意,被他打中了嘴角,英俊的脸上瞬间挂了彩。 但是他只是皱了皱眉,用手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弟弟。 “阿燃。” “你是我亲大哥,你怎么对得起我?” 陆相燃眼角泛红,似乎要滴出血来,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亦兄亦父的男人。 “我和她的相识,是在你们分开之后。” 言下之意就是,那时候,你们甚至毫无关系了。 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也很冷漠,但是陆湘淮还是说了出来。 “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那时候,我和她也并没有在一起。” 这些,他没有欺骗弟弟的必要。 “天底下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是她?” 是啊?为什么非要是他。 陆湘淮也觉得命运跟他,或者说跟他们兄弟两,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世界上的女人何其多,他非要爱上弟弟的前女友。 “虽然这么说有些可笑,但是阿燃,我确实非她不可。” 陆湘淮没有嘲讽,也没有胜利者的高傲与自得,而是很平静的陈述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再事实不过的东西。 但是听在此时失了智的陆相燃耳中,又似炫耀,又似挑衅。 更难堪的是,他连一句“祝福你们”,然后潇洒转身离开都做不到。 看电影的时候总觉得那样的离开很帅气很潇洒,但是真的当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只想说一句去他妈的潇洒帅气。 他现在只想和哥哥打一架。 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可是大哥已有防备,第二拳还是没有机会落在他的脸上。 他狠狠地甩开大哥握住他的手,丢下一句“我不会放弃的”,狼狈的离开了。 他的人生阅历,显然并不能让他很好的应对这一切。 陆湘淮重新坐回椅子上,也没心思看什么婚礼策划了。 用手机笨拙的给自己的嘴角拍了一张特写,找到那个十句不回八句的号码,发了过去。 “孩子他妈,我被人打了。” 是的,就连备注,他都改成了腻歪的“孩子他妈”。 只能说,看着冷漠的男人,皮下都有一颗闷骚的心。 兰心看了一眼手机的信息,嘴角抽了抽,百度了一段如何处理伤口的办法,给他发了过去。 敷衍至极。 但是得到回复的陆湘淮显然不是这么认为。 居然又开始看起了策划案,甚至连婚纱、戒指都在考虑之中了。 “喂,你们那边是不是还有一块裸石,对,我需要一枚10克拉以上的钻戒,还有项链之类的,都要打造,戒指和项链主石都要求在10克拉以上,越大越好,如果有稀有色钻石或者异色宝石也可以给我备着。” 他虽然这辈子只结一次婚,但是他的太太又不是一辈子只能戴一次珠宝。 他要给她最好的。 “婚纱...” 戒指他准备就好,但是婚纱,他觉得还是交给兰心自己挑选比较好。 说着他还是继续发起了短信。 “婚纱你有什么要求吗?我问了一下,定制的需要的时间有些久,不过没关系,多花钱都可以解决。” 兰心还在想着怎么处理几个男人的事情。 毕竟,婚前总要做个“了断”。 但是看到陆湘淮的信息倒也不觉得烦。 有个人,在满心期待、策划和你的未来,即便她不爱他,也该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我对这些没有特别的要求,只是特别喜欢红玫瑰,婚纱的话,不知道有没有现成的,直接买也可以的,不一定非要定制。” 兰心能明白他的“紧迫”,自然愿意配合。 何况,结婚只是意味着她多了个住处,换了个睡觉的地方。 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看着来就好了。” 爸爸也没有说不要铺张浪费之类的,兰心私心还是想让自己有个盛大的婚礼的。 何况,钱也不需要周家出... “那个,我爸妈说他们随时有空,不如就明天?” 陆湘淮试探的问,兰心的嘴角抽了抽,这可真够急的。 罢了,明天就明天吧。 孩子都生了,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后天见面再谈吧。” 给一直锲而不舍给她发信息的五个人发了短信,手机终于不在震动。 她走去床边看了眼熟睡的儿子,突然就笑了。 居然要成亲了呀。 不管是前世,还是刚来的那一年。 这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惜这辈子也没机会穿上凤冠霞帔了。 但是这辈子比上辈子已经好太多了。 人呐,不能太贪心。 但是她好像,在除了男人这件事上有些贪心外,别的好像也都挺随缘的。 就这样吧。 278. 陆湘淮的速度快到有些不可思议,快到兰心觉得他连觉都不睡,通宵达旦制定的婚礼计划和流程,似乎是怕她明天就会反悔那般。 原因自然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发过来的婚礼策划书。 “这些我都不是很懂,你安排吧,晚上打印出来给长辈们过过目。” “宾客方面我没有什么朋友,爷爷、爸爸和哥哥晚点回给一份名单,你们家那边的你处理就好,大概率会有一部分重迭。” 她看着陆湘淮发过来的模拟场景图,那入目所及的红玫瑰,配上漫天的水晶吊灯,梦幻般的场景,让她都开始怦然心动。 “婚纱照,我想去雪山拍,也想看看大海,你方便么?” “方便,方便,我马上让人去安排。” 对面几乎就是秒回,兰心似乎也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地勾唇笑了笑。 时间几乎在两人商讨婚礼流程中快速到了晚上,阿姨过来敲门,她才反应过来,该化妆换衣服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选了一套月白色却绣着红色牡丹花的旗袍,换上了一套珍珠首饰,给儿子换上了大红色的小衣服,这才下楼和老爷子汇合。 哥哥和爸爸下了班就过去,就不回家耽误时间了。 “爷爷。” “诶诶,好好。” 周老爷子也换上了一套青灰色的中山装,少了一丝严肃,面上也难免有激动之意。 小孙女出嫁不离家,曾孙子也接着养在他跟前,对于他这样的老人家来说,再好不过了。 “那我们出发吧。” 兰心温婉一笑,扶着老爷子的手,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车。 “您好,周老爷子。” 刚到酒店下车,就有一对中年夫妻从不远处迎了上来,陆湘淮站在他们身后。 眼神一直看着兰心怀里的襁褓,但是却还是十分克制的上前先同老爷子问好。 “好好,以后就是亲家了。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就多了一家爱她的人了。” 周老爷子没有说我们家的孙女就拜托你们了这种话。 在他看来,兰心就算结婚了,也还是周家的人,他们家从来不会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话。 还点名了兰心是周家的掌上明珠,只能爱护,不能欺负了她去。 兰心站在一旁,感受到爷爷的维护之意,咬了咬唇,心里一阵暖意。 “自然,自然。” 陆母心里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 来之前她一个劲儿的打电话给小儿子,让他快些过来,小儿子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大儿子叹了口气,才把事情明明白白的说了。 并且言明,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 希望父母不要苛责于她,这段婚事是他求来的,婚后也会搬出去住,父母若是不喜,希望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兰心客气一些,日后他们也会少些走动。 陆父神色淡淡,显然是早已知晓。 陆母一脸震惊,张了张嘴,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一脸坚定的儿子,只是点了点头。 “不用,该怎么,还是怎么样。” 陆父只说了这一句,显然考虑的比陆母要多许多。 是了,能白手起家到如今,眼界自然和常人不同。 大儿子是个有本事的,起家容易守家难,但是在他眼中,陆湘淮是绝对的守家之人,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 现在当了周家的女婿,别说孩子是他的孙子,哪怕不是,陆家也能咽下这口气。 “好。” “那啊燃...” “他也该长大了。” 陆父沉声说。 大儿子小儿子,大儿子是顶梁柱,小儿子是心头宝。 手心手背都是肉,清官难断家务事。 “陆伯父,陆伯母好,我是周云心。” 兰心上前打了个招呼,面上带着长辈最喜欢的那种温婉笑容。 “好,好。”陆母马上调整好了心态,拉着她的手不放,眼睛却还一直盯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的周扬。 “这...这是...” 甚至都没给陆湘淮打招呼的机会,陆母就激动地开口了。 “阳阳,这是奶奶。” 来的路上,周老爷子就点过兰心,让孩子长大以后管陆家那边的叫爷爷奶奶,叫周继深外公。 说周扬永远姓周,一个称呼而已,没有关系的。 所以当下兰心从善如流的改了口,立马看到陆母变得眉开眼笑。 “多大了呀?” “妈,进去说吧。” 陆湘淮也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的儿子。 但是酒店外人多眼杂,不好在外交谈。 “是啊,进去吧,外面风大。” 陆父也带上了更为真挚的笑容,寒暄着让大家一起进去。 “您好,老爷子,周伯父,我是陆湘淮。” 进了包厢后,没多久周继深和周寻也先后来到了。 陆湘淮非常正式的和周家人打了招呼,和周寻点头示意。 周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有话我就直说了。我闺女的事情你也知道,她刚回家不久,我本来想留她到30岁的。” “是的,伯父,这些我都清楚,我们也商量好了,白天她带着孩子过去看老爷子,晚上吃了晚饭我再去接她回来就好了。” 陆湘淮很有眼色的说道。 他能理解周家的心,寻了20年的闺女还没回来三年就被他撬走了,心里不高兴是肯定的。 周继深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闺女已经说好了,但是这些事,当然需要亲自确认过。 陆家夫妻神色平平,毕竟小夫妻结了婚也不和他们住,也不用搞晨昏请安那套,家里有佣人,也不是什么刻薄人家,哪里要蹉跎儿媳妇? 这些事,儿子同意,他们自然不会反对。 这件事,是他们家高攀了,他们也清楚。 古时公主下嫁,也没有伺候公婆的道理。 “房子我已经选好了,已经让人连夜施工,就在离大院儿不远的地方,有时候心心早上不嫌麻烦走过去都是可以的。” 周继深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差钱的,有时候,行动更能考验一个人的上心程度。 “材料方面用好一些,小孩子还小。” 兰心坐在陆湘淮身边,轻声说道。 “你放心,都是用的最好的。” 他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正用那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瞅着他,心里的激动就快要涌出来了。 “嘿嘿。” 看见有人看他,周扬也不认生,看了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奇妙的血缘关系,呵呵直乐。 “这孩子,也不怕生。” 陆母看着精神的大胖孙子,那是一个真高兴。 虽然儿子一早就说了,孩子不能姓陆,但是两老一点都没有不高兴,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 人家本来就一点没看上他们家儿子。 说来也是难过,大小儿子都没看上。 只是想要个孩子罢了。 现在歪打正着,他们家白得一个大孙子,已经是天幸。 姓什么不重要。 “阳阳,这是奶奶。” 兰心调整了下坐姿,把孩子往陆家二老方向偏了偏。 既然都决定要结婚了,孩子当然要给老人看一看的。 “哎哟,奶奶看看。” 陆母哪里还坐得住,直接把自家儿子赶走,坐到了兰心边上。 陆父自持身份,没好意思凑过去,眼睛却也一直看着大孙子的方向。 “是哪个yang啊?” “大名是周扬,爸爸希望他一声都过得肆意张扬。” 周继深自己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要不周老爷子也不会说自己儿子是个疯子。 只不过人到中年年纪大了,有儿有女有了软肋,这才沉淀下来。 给外孙起这样的名字倒也不奇怪。 “小名叫阳阳,希望他向阳而生。” “好,好名字。” 陆母还没说话,陆父反而抚掌而笑。 这样的名字,周家对这个孩子的看重不可谓不大。 不论孩子姓什么,是他的孙子总没错,发展得好了,他的老脸上也有光。 更何况这孩子,虎头虎脑的,长得那真是好。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天伦之乐。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没有人询问小叔子为什么没来。 就仿佛周家不知道陆家还有个小儿子,陆家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婚纱照去稻城拍可以吗?最近国内很火,你想去玉龙雪山也可以。” 用过饭后,陆湘淮拿着手机里的图,小声地问兰心。 周围的长辈们看小两口再说悄悄话,也不打扰。 “这是哪里呀?” 兰心眼前一亮,她还没有去过雪山,如果能去那里拍婚纱照,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在川西,那边有机场,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过去,就是不知道你身体受不受得了。” 陆湘淮抿了抿唇,她身体实在太过纤细,之前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耳朵突然变得有些红。 5.15 “试试吧,没关系的。” 兰心笑了笑,显得心情很好。 “那个,我们可以先去九寨沟拍一套,再去一趟雪山。” 陆湘淮试探着问。 他想和她相处得更久一些,能留下更多的回忆。 兰心没有揭穿他,“好呀,只是我们出去了,阳阳怎么办?” 小孩子应该不能适应那边的气候。 “在家里不可以吗?如果没有人带我妈妈应该也可以..?” 陆湘淮有些不确定,因为他妈妈,好像也不太会照顾人的样子。 “在家可以的。” 兰心点了点头,“那我们,拍完就回来。” “好。” 陆湘淮笑了。 “海边的话,你想出国吗?” “出国会不会不太方便?” “没有关系,我有私人飞机。” “那去哪里?” “你去过地中海吗?” “还没有呢...” “那去那里好不好?” “欧洲可以度蜜月的时候再去吧?” 兰心也有些害羞,耳尖红红的说道。 “哦?嗯!” 惊喜来得太快,陆湘淮愣了愣,他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你...你没有空吗?” “他有!” 还没等陆湘淮回答,一直在偷听二人讲话的陆母生怕自己儿子的笨嘴不会说话,直接替他抢答了。 “我...我不是偷听。” 见儿子儿媳妇看过来,她才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道。 “没事的,过阵子我们要是出去了,阳阳可能还需要您帮忙照顾两天。” 兰心主动开口。 谁会嫌钱多呢? 也不会嫌弃多个人爱自己的儿子。 多亲近下爷爷奶奶,没有什么不好的。 再说了,送过去两天,也是佣人照顾,说是劳累也不过是客气话。 这件事,父亲也和她沟通过。 陆父陆母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周家老爷子和周继深,立即明白过来,自然开心不已。 心里感叹,就算是高门大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反而更知情达理。 对未来的儿媳妇也更和颜悦色起来。 “阿淮小时候尿布还是我换的呢。” 陆母拉着兰心的手,怎么看怎么满意。 长得好,家世好,性格好。 多好的姑娘。 就是命苦了些。 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 “宾客的事情,我晚点把名单发给你。” 临走的时候,周寻对着陆湘淮说道。 他也一样,没有对未来妹夫说什么“我妹妹之后就交给你了”之类的话。 周老爷子没说,周继深也没说,周寻更不会说。 女儿从出生,就是他周继深一辈子的责任,根本不存在交给别人的说法。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这句话,他就永远不会说出口。 周寻同样也是。 当卧病在床的母亲临终前将妹妹托付给他的时候,他就发誓,活着一天,他就要寻找妹妹一天,找到与否,妹妹都是他一生的责任。 和嫁不嫁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态度,陆家自然感受到了。 没有谈彩礼,也没有提嫁妆,更没有说什么别的,只是定了个日期和流程。 仿佛两家人坐下来只不过是吃个饭,而不是婚嫁之事。 这样的场面,更像是陆湘淮入赘,而非周家嫁女。 但是好在,周家的态度始终很平和,没有居高临下,也没有咄咄逼人。 儿子不介意,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若是一般的官员,即便是有,明面上也不会显得多么富贵。 但他们自然知晓周家的不同。 这幅态度表明了就是,钱财不重要,周家不是卖女儿,也不要如同联谊那般交换什么利益,他们在意的,仅仅只是兰心日后的生活舒不舒心,仅此而已。 “有什么事,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最后,陆湘淮轻声说道,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兰心怀里已经有些困倦的孩子。 “好。” 兰心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怀里的小胖墩。 “宝宝,和爸爸拜拜了。” 陆湘淮眼睛一热,幸好此时已经夜幕降临,不细看无人能看出他面上的变化。 这是她第一次承认他的身份。 孩子似乎真的能听懂那般,虽然困了,却还是朝自己的父亲挥了挥手。 “啊~嘿~”口水从嘴角流过,陆湘淮却没有丝毫嫌弃,用口袋里的丝巾帮他一点一点的擦掉。 “阳阳,再见。” 他轻声对小家伙说道,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年轻的母亲抱着稚子,英俊的父亲弯腰看向妻儿。 身旁是带着祝福目光的长辈们。 站在转角处的陆相燃看着这一幕,眼角也和他大哥一样发红,可惜是气的。 他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丑一样,站在暗处,攥紧了拳头,却只能一言不发,羡慕又嫉妒的看着这一幕。 5.16 次日,兰心推开茶室的门。 她还是选择了陆湘淮的茶室,或者说,她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什么。 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有些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来了。” 她看着茶台后的男人,有些憔悴,但是身上的儒雅气质丝毫不改,一如初见。 “嗯。” 苏朝低低的应了一声,抬手给她倒满了茶。 兰心坐到了他的对面。 俩人都低着头,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苏朝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真的见到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事到如今,再谈过往,好像已经没有了意义。 “那首曲子,你听了吗?” 岂料,还没等他开口,兰心就突然问他。 其实,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独处。 之前的每一次,都有外人在场,他什么都说不了。 “我听了,很好听。” 苏朝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话回答。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 苏朝猛然抬起头,对上了她真诚的眼神,不知为何,鼻头猛然一酸。 却还是笑着开口,“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个无用之人。” 不是玩物,不是金丝雀。 而是可以成为,一个古典文化的传播者。 这句话兰心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是她知道,苏朝能懂。 果然,她看着对面男人再次变得沉默,眼圈也开始发红。 “我要结婚啦,你应该也知道了。” “嗯。” 苏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一再的失控,眼眶中的泪水都要控制不住滴落到了茶台上。 “你...你别哭,你怎么哭了呀。” 对面的女人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找出一条手帕递给了他。 “我没有。” 苏朝突然像个小孩子,倔强的不肯承认 “你...他对你好么?” “挺好的吧。” 兰心笑了笑。 “那就好。”苏朝再次沉默。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又不愿结束这场来自不易的见面,放她离开。 因为他知道,她这一走,他们或许就再无关系了。 他不想问他们之间的事,也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有个孩子。 虽然这些疑惑曾经在过去的两个日夜盘旋在他的心头,但是再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告诉他,这都不重要了。 “那我们以后,还能联系吗?” 苏朝知道自己这句话很不要脸,别人都要开始新生活了,他却还试图打扰别人。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可以呀?”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对面的女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好像这是个十分令人惊讶的问题。 “你不打算让我拍那部戏了么?” 兰心反问道。 “没有,没有。”苏朝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兰心看了他一眼,默了默,“阿朝,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苏朝的心猛然一提。 “以后再见面,就只能喊你苏导了。” 兰心顿了顿,还是只说了这一句。 都是聪明人,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好,祝你幸福。” “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兰心看着他,目光清澈而真挚,轻声说道。 苏朝却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放声哭一场。 他的幸福,已经被他亲手葬送了。 他的女孩要嫁人了。 他之前的设想成了真。 她从来不是金丝雀,她本该是翱翔在天际的鹰。 即使没有好的家世,也能靠自己寻得良人,相夫教子,生活美满。 可惜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那我先走了。” 看着他沉默不语,她知道该留些时间让他自己消化。 “好。” 苏朝也没有想过,曾经可以秉烛夜谈的两人,现如今半小时内挤不出十句话来说。 算了吧,苏朝。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兰心为什么这么赶? 自然是因为一旁的茶室还有人在等着她。 她其实每个人预留的时间都不多。 再次打开一间房门,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对着门口。 “你来了呀。”她轻声开口,惊醒了窗边的人。 “嗯。” 男人胡子拉碴,转过身,凝望着她。 “你怎么站着呀?” 兰心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过得好么?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你们为什么会有个儿子? 你为什么会是她的妹妹? 种种问题,都萦绕在他的心头,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统统消失不见。 他最想的话,变成了。 不要结婚好不好。 但是,这句话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他给不了她的,也没有理由阻止别人给予她。 兰心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却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 “阿严。” 听到这个称呼,盛严明猛然抬起头。 他从来没想过,她还愿意这样称呼他。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男人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你听我说完。” 看到对面的男人想说什么,兰心伸手阻止了他。 “我不曾后悔遇到你,相反,遇到你,才是我人生的转折。” “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现在也许还在那间会所里打工,也或许早就成了某个富商包养的小三。” 她坦然一笑,并没有不耻于曾经的经历,却让盛严明明白,她话里的真实性。 “也谢谢你曾经救了我,给了我新的生活。” “你不欠我什么,唯一可惜的是,可能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兰心遗憾的笑了笑。 “我曾经也有过埋怨,但是当我真的处于这个阶级以后,我才发现,有些东西,好像确实不是彼此相爱,就可以胜过一切的。” “到了这个阶级,爱情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兰心在暗示着什么。 “但是,盛严明。” 男人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她,不知何时起,他的眼眶早已泛红。 “我,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你。” “但是,那都过去了。” “我要结婚了。” “再见了,盛总。” 说到这,兰心鼻头也有些泛酸。 说到底,也不是真的没有任何感情的。 只能说,大家都爱的不够深,所以才会错过。 哪个女孩没有一个白马王子梦呢。 盛严明确确实实是当今世界为数不多的钻石王老五。 又从天而降两次救了她。 只能说,白马王子的心太大,她一个人填不满。 说完,兰心也很害怕自己情绪崩溃,所以急忙站起来,不等男人的挽留,径直离开。 后面还有三个男人,她不能在这里就倒下。 收拾好心情,她打开第三间茶室的门,对上了一双发红的眼。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嫂嫂呢?” “我的...乖宝。” 最后一句,几乎是呢喃般,却径直传入了兰心的耳中。 她没有理会男人,而是走到他身前站立。 只有他下巴高的女人,仰起头看着他,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他心里的火气一瞬间就消失了,气势全无,委委屈屈的开口。 “乖宝...” “你在你爸妈面前,也打算这么叫我吗?” 兰心看着他,问到,却一下子又把男人激怒了。 他顾不得什么礼节,直接把面前的女人拥入怀中。 在抱着她的那一刹那,他才觉得他丢了两年多的魂魄,终于归了位。 “你要抱我抱到什么时候?我和你哥哥,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就在陆相燃贪恋的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时,怀中的女人却淡淡地说出了这一句话,足以让他感受到万箭穿心的痛。 对待什么人,就要说什么话。 尤其是自认为十分了解他们几人的兰心。 告诉苏朝,谢谢你,我们还是朋友。 藕断丝连。 告诉盛严明,我曾经爱过你,让对方心有不甘。 而对付陆相燃,就再简单不过了。 关系再好的兄弟两,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和对方作对比。 尤其是陆湘淮显然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陆相燃明显就是顽劣的小儿子,心里有所隔阂在自然不过。 她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挑起他的不甘。 “为什么,会是我大哥?” 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要是他的大哥。 “是你大哥找上的我。” 兰心在陈述一个事实,却换来陆相燃震惊的脸。 “你哥哥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一直在秘密调查我。我本来打算终身不婚的,只不过想借精生子,被他找上门来,就顺势而为了。” 她挣脱开陆相燃的禁锢,走到茶台旁坐下。 看了眼还在震惊当中的陆相燃,还嫌不够,继续说道。 “明明签好了协议,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却反悔了。孩子他要,我,他也要。” 她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顺便给对面的杯子满上。 “我听说你退圈了,还去做了特种兵,之后进了特殊部门。是因为我吗?” 她抬眼看上他。 “我以为你死了,想多替你做些什么。” 陆相燃自嘲一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谢谢你。你终于尝试学着长大了。” 是啊,我长大了,可是你也要嫁人了。 你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我长大。 陆相燃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都有些发热。 牙关紧咬,才能不让自己哭出来。 279.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打开了第四间茶室的门。 入眼是几个纸袋子,是她熟悉的D家LOGO,她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出现在这里。 “这是两年多以前你定制的,你还记得么?” 兰心默了默。 她还记得。 但是她已经不是两三年前那个几个包、一套房一套车就可以哄骗的小女孩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道了谢。 “虽然,东西我都清理掉了,但是,这些我会好好保存的。” 景轶然听了,从进门开始就保持的淡定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都说人生如戏,但是,最近发生的事,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他抬头,看着站在茶几前的她,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原本强忍着的淡定荡然无存。 看来他的演技还是没能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心里自嘲道。 “我,也没有想过,会这样。” 兰心坐到了他对面,两人相顾无言。 “说起来,我和周家,还是邻居,还有阿朝他们家。居然都没发现,你在那儿住了两年多。” 他苦笑一声。 三家的老爷子,都是有功之臣,住在一个院子里养老,在正常不过。 “我很少出门。” 兰心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但是心里却还是对爷爷的维护之意感到很开心。 “我姐姐很喜欢你。” 我也是。 景轶然此时,却没有说后一句的勇气。 “我也很敬仰景钰然老师,希望能和她再次合作。” 客套,又疏离。 景轶然听了,满嘴的苦涩。 这一家茶室是谁开的,茶又苦又涩。 他决定回去以后就把它拉黑。 “你...他对你好么?” 话一出口,景轶然就想抽自己两耳光。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觉得他真的像之前自己拍的那部戏里头的男配,前女友要结婚了,他也只会干巴巴说这一句。 “挺好的。” 景轶然讷讷的点头,也是,她现在是周家的女儿,嫁给谁,都不会亏待了她。 “我们都会幸福的。” 他抬眼,对上了她真挚和温柔的眼神。 不同于周岁岁那种虚假的淑女温婉式笑容。 她的温柔,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的。 景轶然鼻头一酸,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祝福。 也罢。 她幸福就好了。 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你会遇到一个女孩,陪你赛车骑马,陪你风花雪月,陪你白头到老。” 可惜那都不是你。 景轶然在心中哀叹。 景轶然依然低着头,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微红的双眼,也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至极的模样。 “这是,我很久以前,给孩子求平安符的时候,顺便给你求得。你也要30岁了,以后不要塞车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黄纸包成的平安符,递了过去。 景轶然接了过去,兰心看到了他颤抖的手,却没有说话。 “那,祝君长安。” 说罢,她没有管情绪显然已经失控的景轶然,起身离开了。 没办法,他还有下个场子要赶。 只是她没想到,在她离开后,有人的眼泪直接把符纸上的字都晕染开来。 景轶然低着头,看着已经有些陈旧的平安符,知晓这肯定不是新求来的。 那就只能是三年前的时候了。 可是三年前他在做什么? 就连所谓的赛车,也不过是他编造出来以进为退威胁家人的手段。 以此作为谈资,顺口说给她听的罢了。 她却一直记得。 景轶然,你真不是个东西。 你就不配得到她,收获幸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但是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他忽然觉得,能与她相遇、相识、相交,本就是他的幸运了,至于能不能走到最后,全靠天意,或者,全靠他有没有这个福气。 现在看来,怕是没有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平安符,呜咽出声。 当兰心打开最后一扇大门,却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微微蹙了蹙眉。 正当她想要转身的时候,却别人从背后抱住。 “啊!” 她下意识地惊叫出声。 “乖宝,是我。”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有些憔悴和沙哑。 “云澈,你先放开我。”兰心没有挣扎,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太过了解这些男人了,更清楚如何哄他们才是最高效的。 奈何马有失蹄,这一次云澈并不愿意放开她。 “你不要和他结婚好不好?” 5.18 兰心身体僵了僵,因为她感觉到一股热流滴落在她脖颈处。 “你不要哭。” 她想要转身安慰他,却被男人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我不会放弃的。” 云澈哽咽着说道。 “阿澈,可是我要结婚了。” 兰心也不挣扎了,只是叹了口气说道。 “那又怎样?” 云澈不甘心的说道。 他们这种人,婚姻很重要,但是有时候又不那么重要。 能约束上流社会婚姻、让权贵们克制天性的,绝对不是那一纸文书,而是爱。 因为爱你,所以我愿意克制自己的天性与欲望,实现专一。 倘若不爱,那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姑娘。”兰心尝试劝说。 “那都不是你。”云澈直接打断她,他并不想听这些。 兰心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为什么我们总在错过?” 云澈眼里仿佛要滴出血来,两眼通红,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也许是命运。” “可是,云家 从来不信命。” 云澈斩钉截铁地说道。 云家家主的风范展露无遗。 “你这样,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兰心只好搬出杀手锏。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刚才还霸气侧漏的云家家主,却因为怀中人的一句话,彻底慌了。 因为他知道,她结婚是势不可挡的定局,而继续当她的经纪人,是他唯一还能接近她的方法。 “阿澈,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今天约你出来,也不是要暗度陈仓、藕断丝连的。” 兰心说着这话的时候,都有些脸红。 万幸云澈在她身后,并未看见。 “你之前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问我了。” 感受到背后的禁锢力量有些松动,她立马和他拉开了距离。 云澈看着她撇清关系的举动,神色一暗。 千言万语,诸多疑问,再见到她的那一刹那,都化为了过眼云烟。 都不重要了。 “你,爱过我么?” 云澈低头垂眸,注视着那张他深爱的脸,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细节。 虽然这个问题,他不只问过一次。 “我想听实话。” 他补充道。 如果兰心真的是个好女孩、好女人,她大概率会回答没有。 毕竟这是她婚礼前斩断和前男友关系的会面。 可惜兰心不是。 她是个十足的坏女人。 所以, “爱过。” 她对上男人的血红的眼,满意地看到了对方瞳孔猛地一缩。 “但是,阿澈,仅仅也只是爱过而已了。” “我们错过了。” 说完 ,绕开男人,径直离开。 而云澈,出乎意料的没有追上去。 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原本痛苦的眼神,也逐渐变成坚定。 在他眼中她本就“结婚生子”,所以,再来一次,换个男人,又怎么会影响他的决心? 而兰心今日要做的,也无非是给他注入一剂强心剂罢了。 她给每个男人,都留了藕断丝连的可能,都给了不能放手的理由。 这样都还不行,那就证明没缘分,只能“错过”了。 “阳阳,这几天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哦。” 机场,兰心看着婴儿车里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儿子,摸了摸他刚长出点头发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随后才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贵妇说道。 “孩子的喜好我都发给您了,这几日就叨扰您和伯父了。” “你们放心出去,我和他爷爷高兴都来不及,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陆母显然也很高兴可以带几天孙子。 陆父本来也想过来送送他们,主要是接孙子回家。 不过因为陆湘淮要结婚的原因,陆父也只能中断退休生活,回去给大儿子代班。 “那就劳烦您多上心了。” 兰心温婉的笑了笑,和陆湘淮一起上了私人飞机。 “你不担心吗?” 上了飞机以后,陆湘淮还是没忍住问她。 在他的印象中,她对孩子非常看重,像这样放手不管的,还是令他有些惊讶。 “孩子并不只有我一个亲人,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对孩子上心。” 兰心只是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陆湘淮的手,却被男人反手握住。 惊讶地侧头看了眼男人,却见他目视前方,但是微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我也相信你的父母。” 兰心又加了一句,成功感受到男人握着她的手都紧了紧。 心里轻笑一声。 老处男真是经不起撩拨。 飞机到达稻城机场上空的时候,兰心透过云层,看着下方的巍峨雪山,不知为何,她也开始莫名激动起来。 “好漂亮。” 她喃喃出声。 陆湘淮知道她从前没有机会出去过,当下就保证。 “你喜欢,以后我们有空就多出来。” 他们是要白头偕老的,出门旅游也是一种增加美好记忆的方式。 “好,以后阳阳长大了,也带上他。” 兰心已经开始给男人画起了大饼。 “好。”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要及时告诉我。” 下了飞机后,陆湘淮一直都很紧张,害怕兰心不适应这里的高原气候。 但是兰心显然没有什么不适,还兴致盎然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今天我们休息下,明天再开始拍摄,晚餐在酒店里吃。” 陆湘淮见她并没有逞强,是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都听你的。” 兰心只是点了点头,对这些反而要求并不高的样子。 殊不知,陆湘淮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 刚到下榻酒店,兰心就被这里的景色深深地着迷。 被雪山包围着的小型庄园,不大,却精致而幽深。 能看到山脚下绿色与红色的针叶林交织,也能看到远处的皑皑雪山,更有雪山后的蓝天白月看,共同交织成了一片美丽的雪景。 陆湘淮直接把这里包了起来,也仅仅是够他们和随行人员居住。 下午,陆湘淮带着兰心,去了酒店特意修建的雪山观景平台上用餐。 在落日的余晖洒在雪山之上时,陆湘淮突然单膝跪地,从西装里取出一枚丝绒盒子。 在她有些震惊的目光中打开。 天然的光线反射下,硕大的钻石发出耀眼的光芒,比之雪山上的余晖还要夺人眼球。 “周云心小姐,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陆湘淮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词,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脑子里就只剩下这句话了。 只要她肯愿意和他相伴余生,似乎其他的,也没有那么重要。 没有安排跟拍摄像,也没有安排什么众人围观,只有一颗赤诚的心,还有一枚以兰心生日为重量的主石钻戒。 其实他们现阶段已经不需要求婚了。 但他只是想,别人有的她要有,别人没有的她更要有。 所有的流程,他都不希望漏掉,仅此而已。 12.18. 小草的生日。 在陆湘淮告知兰心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好,阿淮,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她直接改了 对他的称呼,并且向他伸出了手。 在对方欣喜若狂的眼神中,兰心眸中含泪却笑得如同落日的余晖般绚烂。 她所求不高,千帆尽,唯真心尔。 “有人问我粥可温,有人与我共黄昏。” 夜晚,陆湘淮进去洗澡后,兰心打开软件,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布在了微博上。 从风波过后,她就不打算遮遮掩掩了。 父亲和爷爷的态度很明显,周家经得起调查与考验,高调与否,全凭她自己乐意。 所以她也懒得藏着捏着,直接发了她和陆湘淮在黄昏下的合照,背景是皑皑雪山,十指相扣,兰心手上硕大的鸽子蛋熠熠生辉。 “...对不起,有人能告诉我,这个戒指有多大吗?” “我买冰糖都不敢买这么大的...” “我戴上去人家只会说我的玻璃真好看...” “我只买得起旁边的碎钻。” “楼上的,旁边的碎钻好像也不便宜,起码50分到一克拉..目测” “我连旁边的碎钻都买不起呜呜呜...” “目测有10克拉以上...” 没过多久,在陆湘淮的同意下,某知名珠宝就发了微博认领了这枚戒指。 “很感谢陆总的信任,不负所托,在一个月内将陆总和周小姐的婚戒、以及首饰全部定制成功。附图如下:图片*4” 四张图片不止有具体的款式,甚至主石以及碎钻的重量都标注好,直接就上了热搜。 “有钱人的爱情,打工人亲眼目睹...” “戒指主石重量是我正主生日,项链主石重量是13.14,手镯的主石是9.9,耳环是一对加起来刚好是5.20.谁深夜在为别人的爱情落泪,是我啊!是我啊!” “救命,不怕别人嫁的老公有钱,就怕别人的老公有钱又帅还上心...” “希望普男们可以看看,不要再说自己工作忙没时间之类的人,你不止没有人家有钱,也没有人家帅,还没有人家上心...” “这是去蜜月旅行还是干啥去啊?有没有懂哥科普下这是哪?” “稻城吧,这个酒店一晚6888,还是淡季...去干啥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样子大概是包场了,有钱人的快乐啊。” “小道消息,是去拍婚纱照,因为姐姐很喜欢雪山...” 至于网络上被热议的两人,他们此时,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为什么紧张?” 兰心用手指戳了戳眼前之人有些僵硬的胸膛,好奇的问到。 “我...我没有。” 陆湘淮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你有没有偷吃?” 兰心突然好奇地问道。 毕竟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从来都不会缺少女人。 “没有。” 陆湘淮像个小学生,对上兰心疑惑的目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同时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委屈。 我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 “哦~”兰心点了点头。 “那交给你一个任务。” 陆湘淮垂眸认真的看着她。 “什么任务?” “我忘记带吸奶器了,你愿意帮帮我吗?” 说话间,兰心已经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脖子,柔声说道。 她的话,却像炸弹一般,在陆湘淮的脑中轰然炸开。 她又来勾引他了! 就像那晚一样。 “怎...怎么帮?”男人开始结结巴巴起来,脸也腾的一下就红了。 还没说完这句话,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拉起,附在了一片柔软的地界。 “我难受一天了。” 兰心踮起脚,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声音却像带了把钩子般,勾引人心。 此情此景,能忍下去的,怕是只有佛祖了! 陆湘淮直接把女人推到到了身后的大床,床上铺满了酒店方准备的玫瑰花瓣,在洁白的床单上分外妖娆。 兰心躺在柔软的花瓣中,一头长发凌乱的枕在身后,脸上还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陆湘淮随手把自己身上的浴袍一丢,直接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你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 他压在她身上。却很小心地撑起上身,唯恐伤了她。 兰心只是咯咯直笑。 男人的手从她的裙摆向上撩,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看着她肚子上已经愈合许久的疤痕,还有怀孕时留下无法祛除的妊娠纹,突然红了眼眶。 “痛不痛?” 他抬眼看她。 女人的心也仿佛被触动了下,纤长的玉指抚上他英俊的脸,“好痛的。” “预产期到了,他都不肯出来,就只能剖腹产了。” 兰心从来不会夸大自己的感受,但是也不会有事说无事。 苦难不值得被歌颂,但是委屈不应当只有自己知晓。 男人抿了抿唇,一脸认真地说,“他不乖。” 兰心噗嗤一下就笑了,“是啊,你儿子不乖。” “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娇妻幼子,此生无憾了。 “好。” 兰心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也有些动容。 毕竟,真的没有人,许过要照顾她余生。 她抬眼看着容貌英俊、神色认真的男人,伸手把他的头按了下来。 四目相对,两唇相接,气氛开始变得热火。 男人在性事上总是无师自通的,何况陆湘淮还不是“雏儿”,他是一头开过荤却素了许久的饿狼。 大手一撩,他魂牵梦绕的酮体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液。 俯下身含住已经溢出乳汁的红梅,柔软的触感和甘甜的汁液让他忍不住用力吮吸。 兰心抬手轻轻抱住他的头,还忍不住停了停胸,让他吸得更多。 男人感受到她的迎合,自然变得越发激动。 “唔,牙齿不要咬,你怎么跟你儿子似的。” 兰心娇吟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开始喂奶后,敏感的乳头并不能承受牙齿的轻咬。 男人不管不顾,但是却放轻了力道,变得小心起来。 一边的乳汁在男人的狼吞虎咽中被消灭一空,有转而投向了另一边。 两朵红梅在男人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变得肿大,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更显晶莹。 “嗯~” 纤长的手指在按在男人有些扎手的毛发中,不自觉得挺了挺胸。 陆湘淮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径直向下摸索,很快就找到了h一片湿漉漉的谷地,拨弄开薄薄的布料,从缝隙中探了进去。 修长的指节闯入空旷许久的花谷,马上就被饥渴的媚肉缠上,进退两难。 “别紧张。” 沙哑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在兰心的耳旁响起。 男人不知在何时起就松开了她的乳儿,开始含住她的耳垂。 “你紧张吗?” 兰心突然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之前还“不熟”的两人,突然就有了含情脉脉的感觉。 “我...我不紧张。” 刚才还让兰心不紧张的人,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都开始结巴了。 “呆子。” 兰心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进来呀,我不要手指。” 说完还坏心眼的夹了夹甬道内的手指,这一下可把她身上的男人刺激的不轻,他趴在她的耳旁,粗重的呼吸更为明显。 男人三下两下的把两人碍事的衣物都去掉,扶着自己发硬发烫的肉棒在边缝磨了磨,沾了些许淫液,拨开她两瓣樱唇,直接全根而入。 “呜~好满啊~”欲望的甬道被填满,兰心舒服的喟叹出声,双手攀着男人的脖颈,直接把头埋进男人宽阔的胸膛。 两只修长的玉腿也缠上了男人正在耸动的劲腰。 她从不认为,交合是男人一个人的战场。 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她渴望性爱,并且享受其中,为之欲生欲死。 贝齿轻轻咬住男人胸前的朱果,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一僵,唇边勾起俏皮的微笑。 “别闹。” 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响起,又有些无奈与宠溺。 陆湘淮感受着胯下传来的自己梦寐以求的快感,额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素了太久,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兰心咯咯笑了起来,显然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甚至还用力地夹了夹自己体内的炙热。 “小坏蛋。”陆湘淮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阿淮~快一些~嗯~” 兰心也不继续闹他了,反而催促道。 素的久了,本就是干柴烈火,陆湘淮眼下的表现自然不能让她满意。 陆湘淮被她一激,眼眶都有些发红了,大手掐着她的纤腰,不要命般的向幽谷深处顶去。 层峦迭嶂的甬道被硕大的龟头一寸寸的顶开,直达花心。 娇软的媚肉贪吃的吮吸着粗长的棒身,如同上好的丝绸般裹着。 豆大的汗珠从陆湘淮额头上滑落,滴在了兰心的锁骨上,落入胸前的沟壑之中。 鬼使神差的,陆湘淮舔了上去。 自己的汗水和乳儿的奶香交杂,仿佛最猛烈的春药,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下身耸动的就像一台无情的打桩机,一次次深入浅出,一次次直捣花心。 穴口黏腻的汁水被男人的囊带拍打成白沫,更多的汁水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滴落至床单,一片狼藉。 “唔~阿淮~再深一些~” 兰心眼角带泪,声音都有些哭腔,面色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却还在要求男人肏得更深些。 陆湘淮就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听到指令以后立马行动起来。 大手抓着兰心的两只脚踝搭在了肩膀上,枕头垫高了她的腰,调整好姿势后重新肏入那片温柔乡中。 “嗯~老公肏到心心的子宫了,呜呜~” 大鸡巴直接顶开早已松软的宫门,进入到温暖柔软的宫苞内。 许久无人叩门的小子宫被人填满,兰心舒爽得全身一哆嗦,无意识的翻着白眼,小屄一抖,直接喷了。 淫水直接喷在男人的胯上,却无人理会。 因为陆湘淮此时也动弹不得,整根大肉棒都被女人正在高潮的甬道狠狠绞住,爽的他牙关紧咬,唯恐自己坚持不住射了出来。 更让他眼红的是眼前的一幕。 女人因为高潮刺激的天鹅颈高高仰起,迷离的看着天空。 面若桃花,檀口微张低喘着,胸口高高隆起的乳儿竟然因为高潮开始喷奶。 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开始了第二轮的吸奶行动,儿子不在,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抢他的口粮。 下身继续开始缓慢抽动,兰心还在失神中,就感受到有一张汗津津的脸蹭了蹭她的脸蛋。 “你干嘛?” 她有些嫌弃的移开了自己的脑袋,但是对方穷追不舍,她也就任由对方胡作非为了。 “干你。” 陆湘淮一本正经的说道。 兰心呆了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粗话,随即又撇了撇嘴,果然再道貌岸然的男人上了床脱了衣服都一个样。 “那你快点,我好困哦~” 兰心撅起了小嘴打了个哈欠,她有些累了,坐了一天的飞机,还是上高原。 和第一次去三江源不同,这边的气候和高原反应会更猛烈些,她刚才甚至感觉有些缺氧。 “小没良心的。” 陆湘淮看着她一副吃饱了就不管自己死活的姿态笑骂道。 但是也看出了她的疲倦,当下决定速战速决,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等到最后射精时,他才察觉他没有戴避孕套,咬紧牙关准备从花谷中撤离时,兰心察觉了他的意图,开口阻止了他。 “不用,射在里面。” 就这一句话,就能让陆湘淮狂喜。 喜得并非一时的快感,而是兰心愿意继续孕育他们的孩子。 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他以为...他以为兰心只需要周扬一个孩子,他甚至做好了将来在领养一个孩子打理陆家的打算了。 毕竟女人生孩子跟过鬼门关没什么区别,兰心根本没什么压力,不需要拼什么二胎。 兰心倒是没有现在很多女性不愿生孩子或者不愿多生的想法。 或许和她前世的观念有关,多子就多福。 或者说,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延续,男人只是锦上添花,孩子才是她的根。 有了孩子,她在这个世界上,才算有了家。 再者,从怀孕到生产,她享受的都是最好的服务。 孩子出生,她也比一般家庭女性消耗的心力要小许多,对她来说,怀孕的过程和分娩的痛苦也要轻松许多。 用现代人不愿意生孩子的话来说,“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 兰心看着身上正在努力耕耘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皇位这个时代基本没有了,但这么大的家业,总还是要有人继承的。 翌日清晨,当雪山被日出的阳光覆盖时,兰心和陆湘淮也换好了衣服,开始了今日的安排。 “陆总,周小姐。今天一组是婚纱拍摄,就在这个庄园内,以雪山为背景,现在时间刚好,日照金山,是为数不多的雪山奇观。以及下午拍摄雪山下的草地、河流。” 他们两人刚出化妆间,负责婚纱拍摄的人就走了上来解释道。 “好的,确实很美。” 兰心看到昨天庄园的观景平台对过去的雪山,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不经有些感慨。 神圣。 她只在网络上看过这样的场景。 如今却要成为她婚纱照的背景,她自然有些许激动。 “现在可以拍摄了吗?”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生怕一会儿太阳就移开了。 “可以的,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好了场景。” 看到女客户这么喜欢这里,负责选址的人自然也很开心。 就这样,一个月多月时间里,西到稻城雪山草地、布达拉宫、纳木错,北到俄罗斯的边境小镇,南到大溪地,他们都去了一遍,更像是度蜜月,而婚纱照只是其中的一项任务罢了。 今天是最后一站,陆湘淮毕业的大学里,在学校的标志性建筑物前的阶梯上,陆湘淮身着造价高昂的衬衫马甲,手臂上挂着一件黑西装,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慵懒随意的站在兰心的身后。 兰心则换上了一件很婉约的黑旗袍回眸,镜头只能捕捉到她精致的侧脸,却已足够。 指尖的香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两人面容,却更给这张照片带来了一丝神秘感。 后期更是直接将这张照片调成了黑白色,更显质感。 “带太太游历我的母校。毕业后第一次回来,心境却和22岁的自己截然不同。” 回去的飞机上,在某人急不可耐的催促下,后期终于把那张电子相片单独修好传给了陆湘淮。 兰心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人,又看着他迫不及待的一个个打开自己的社交平台,从微博到朋友圈,就差没有在公司官网高挂了。 “你干嘛呢?” 看着他高调的作态,兰心不由得想笑。 “等别人夸你。” 陆湘淮指了指已经开始热闹的评论区。 这段时间他们都隐形了,热度自然退去。 网络就是这样的,仿佛互联网的网民们都不是同一拨人,大家的记忆总是有限,所以那么多明星打破头都要追求所谓的曝光率。 但是陆湘淮的账号,总是有一部分对他有着非分之想的人,还有CP粉的存在在关注着。 他的微博空空如也,只有之前转发评论她的那一条,还有就是现在最新的这一条了。 到底是国内神秘的富豪,又是之前的热门话题,他的微博很快引来了一大批营销号的转发,又开始有了热度。 “惹,这位该不会是炫妻狂魔吧?” “好有质感啊...” “+1,影楼根本拍不出这种感觉。” “楼上的,别影楼了,听说这次雇了一个专业团队,拍了一个月的婚纱照。” “我承认这张照片很有感觉,但是,一个月的专业团队婚纱照,就这?” “呜呜呜,那年18,舞会站着如喽啰,如今娇妻幼子,功成名就,肯定不一样了!羡慕我已经说累了。”. “楼上的?你在想什么,这是沃顿,全球排名第一的商学院,能来这里的,不止脑子好使,还得家世牛逼。陆总22那年家里已经资产百亿了,再怎么也不可能如喽啰。” “楼上也是大佬啊,一张照片就知道是沃顿。” “陆总资料不写着呢么?22岁沃顿商硕毕业,很牛逼了,别人本科他硕士。” 280. “只有我想夸,姐姐好美身材好好么呜呜呜?这居然是生过孩子的人吗?” “陆总,催更,快点,我们要看婚纱照合集!四舍五入我们就算参加婚礼了。” “哪天结婚啊呜呜呜我是姐姐的粉丝我可以随份子钱吗?” “下周六。”陆湘淮回复了这一条评论,然后点赞了上两条评论。 引起了更大的热议。 “炫妻狂魔实锤了...” “我能娶到这位,我也炫啊,长得好身材好才艺满满家世好,就没有缺点,而且,算得上下嫁了吧?” “楼上的,算得上可以去掉了,就是下嫁,不管在古代还是现在,这位都妥妥算得上郡主以上的,陆家顶多算有钱的商贾。虽然也是TOP级的了,但是依旧是下嫁。” “要是没有那事儿,我估计陆总指不定连个名分都没有...” “好家伙,原来钱真的不是万能的。” “诶你们说那事儿,该不会有人耍了心机上位吧?” “嘘,这可不兴说。” “惹,莫不是父凭子贵?” “你好,有没有文供贫民一阅?没什么,就像看看上流社会的爱情。” “同求。” 兰心看评论看着咯咯直笑,陆湘淮也笑了,只是不知道在笑评论,还是在看她笑...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惜世间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有人笑。就有人攥紧了拳头想要哭了。 “沃顿了不起?谁不是沃顿毕业的?” 来自某位同样是霸总的不屑。 至于是不屑还是嫉妒,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是带人拍婚纱,结果寒酸成这样。” 云澈坐在自己四合院之中,大马金刀地坐姿与他那张略显阴柔的脸有些违和。 下首坐了几名亲信此时大气都不敢喘儿,生怕这位爷一会儿把怒火发到他们身上。 整个云家都知道,这位爷这两个月心情都很差。 上到老太爷下到扫地端茶的阿姨,都不愿去招惹他。 “爷,这是...这是陆家送来的请柬。” 此时,走廊里有人快步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白色的烫金帖子。 云澈听了这句话,猛然抬头,却迟迟不敢伸出手。 “笨蛋,这种东西拿过来做什么?脏了澈哥儿的眼,还不赶紧丢掉。” 底下人担心云澈看到了更伤心,赶紧示意对方拿走。 “拿去哪?给我。” 来人刚反应过来,想要拿走丢掉,却被云澈制止住了。 “这...” 他有些犹豫,怕云澈迁怒于他,看向了一旁的人。 “没事,给我吧。” 短短的一会儿,那个笑面虎又回到了众人的面前,可是大家却觉得,气氛更加的压抑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云澈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过请帖,看着封面上用两人姓氏L&Z组合成的英文图案,又看了那刺眼的Q版公仔,实在没办法继续接下来的谈论了,只好遣散了众人。 “好的,那我们明天再来。”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大堂。 “婚姻是一场长跑,需要相互扶持和鼓励。” “诚邀您参加我们的婚礼,见证我们的承诺与爱情。” 苏朝指尖轻轻划过这句话,喧哗的片场他旁若无闻,脑海里却他与她道别的那一幕,恍若隔世。 “祝你幸福。” “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如今,他真的要亲眼目睹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开启新的人生了。 他突然有些胆怯,他不敢去。 向来沉着稳重,生死看淡的苏朝,居然会有一天,不敢去参加一个人的婚礼。 说来真是可笑。 “见证我们的承诺和爱情?真是可笑。” 正在训练中的陆相燃看了眼自己亲大哥的结婚请柬,冷哼一声,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又不顾身边队友差异的目光,把它捡了回来。 只因为,那封面上的“L&Z”,也可以当做是他和她的名字缩写... “谁结婚啊队长?” 身边的队友凑了过来。 “陆相燃和周兰心。”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队友越发惊疑的目光。 如果兰心在这儿,一定会吐槽一句“幼稚。” 但是却没有人看到,那个幼稚的大男孩,背对着众人,迎着阳光,落了泪。 谁都可以不去,他不能。 亲大哥娶了心上人,他还要去观礼,他觉得这一切荒唐极了,像是在梦中。 可是心脏处传来的痛苦,却无时无刻不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 他不敢回去。 他怕一进门,又看到他爸妈在大厅逗弄孙子。 他很想告诉他爸妈,他和她也许也有个孩子,如果没有意外,比他们现在抱着的宝贝疙瘩还要大两岁,都能上幼儿园了... “我知道了,替我把那三天的时间空出来。” 景轶然神色淡淡,看向车外川流不息的车海,吩咐道。 “你接下来的行程,空一天都有点难...”经纪人面露难色。 “我说你空出来就空出来没听到吗?” 一向温和有礼的他却暴怒了。 宽敞的劳斯劳斯内回荡着他的怒吼,似发怒,却又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 “抱歉,晚上的工作也取消了吧,我情绪不太好,违约金从我这里出。” 景轶然深吸了一口气,对经纪人投以一个歉意的眼神,继续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害怕别人看到他此时脆弱的眼神和发红的眼眶。 事实上他已经连轴转一个月没休息了,工作安排也是他允许的。 一个月来他不想上网,不想看朋友圈,像个陀螺一样让工作麻痹他的大脑和神经。 但是却又像受虐狂一样每天都在刷陆湘淮的朋友圈,生怕错过一点她的消息。 他不知道的是,有其他四个人,都和他一样。 兰心的动态一个月没更新了,工作室也放假了,他们只能卑微的从陆湘淮的动态里寻找她的踪迹... 他受够了相思的苦,可是如今,却还要他亲眼目睹她步入婚姻的殿堂,是否太过残忍? 可是他舍不得不去。 因为那里有鲜活的她。 那就够了。 只是婚礼过后,他怕是几天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深吸一口气,整个车内鸦雀无声,压抑的可怕。 而接下来的日子,陆湘淮每天都仿佛在云端上。 孩子都生了,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忌讳,回到B市就直接住进了陆湘淮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新居,位于周家不远的一栋别墅,地上三层地下2层,占地面积不算花园都有600多平,动工之前就特意询问过兰心想要什么功能,喜欢什么风格,还预留了一层给自己的宝贝儿子。 尽管他知道或许三人世界的生活不会有多长,但是他依旧报以12分的热情和一辈子的信念去完成他们未来的家的布局。 所以可以想象,兰心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心情有多震撼。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人,把你说的每一句话,喜欢的每一件事,都记在心上,并且付诸行动的, “谢谢。” 她低声对着跟着进门的男人道谢。 “我也谢谢你。”陆湘淮拥她入怀,看了眼不远处大舅哥送过来的儿子,温声说道。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也给了我对未来的期望和憧憬。 夜晚,陆湘淮去浴室里洗澡去了,周扬也被保姆带回房间休息了。 看着一个月未见的儿子好像长大了不少,初为人母,她心里只感觉 满满的,甚至,某些念头都开始松动了。 尤其是,推开门,看到她未来的家的时候。 体贴入微的丈夫,健康可爱的儿子,不就是她前世今生的梦想吗? 那么她还有没有必要为了心中那一点点执念,去打破现在的美好生活? 或者说,值得么? 她站在露台上,看着满天繁星,伸手抚摸上小腹,平坦的小腹上不知何时起多了一株兰草模样的纹身。 是她那日在布达拉宫上转经纶时,突然想到的。 孩子或许早已转世,就让这道纹身,永远陪在她身边吧。 “在想什么?” 身后不止何时,多了个男人,身上还带着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放下了,我总觉得,那样做,很对不起你。那本来只是我们几个人的事。” 她没有转身,只是幽幽叹息。 陆湘淮知道她的大部分想法,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了这潭死水里,把自己也变得一身泥泞。 自私的男人,或许此时就会借坡下驴,但是陆湘淮不是。 “为你,我心甘情愿。而且,你不是我,又怎知我的欢喜?” 男人轻笑一声,只有他自己知晓,过去的一个月,真的跟做梦一样。 “那样对你不公平。” 兰心抿了抿唇。 她这个人是这样的,别人对她不好,她会考虑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但是别人对她太好,她又会考虑自己能不能回报同等的东西。 “没有什么公平与否的。再往前一百年,是一夫多妻制度,再再往前几千年,是一妻多夫制度。” “可是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度。” 兰心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切,多少有些奇怪,好像,要出轨、变贪心的人是他陆湘淮,而非兰心。 因为男人自始至终都在宽慰她。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不理解的时候,她非要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意孤行证明给世人看。 可有人开始理解她的时候,她就开始内疚、反思。 所以兰心对于陆湘淮的内疚也就越发的浓烈。 可惜她并没有看到,她身后的男人,也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一个蛋糕,如果得不到全部,那他也要占大头。 这才是一个商人的本性。 而陆湘淮,是商人家庭着重培养的,长子。 以进为退,有时候,也是一种战略。 “一夫一妻,其实很多时候,也不过是上层阶级用来御下的手段。花心才是每个人的天性,和性别无关。我爱你,所以,我接受你的天性,同样,不愿意你的天性被束缚。” “那你...” 兰心惊讶地转过身,却被陆湘淮打断了她的疑问。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了你,克制我的天性。能让我束缚住自己的天性的,从来不是那一只文书,而是因为我对你的爱。” 陆湘淮深邃的眸子低垂,神色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解释道。 “我爱你,与你无关。我从来不是你的累赘与负担,我们的婚姻从来不是你的牢笼,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你是我人生中的意外,我又何尝不是你人生中的意外。是我横插一脚闯入你的生活,如今这样,有你,有阳阳,我已经很满意了,你无需介怀。” “人生是一道路程,我们在这个旅途中,失去什么,也许我们会很在意。但是其实我们更应该关注,我们得到了什么。不要因为失去的痛苦,而忽略了得到的美好。人生一场,无非体验而已。”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能有幸和你共度余生,我已经很满意了。我从小衣食无忧,家庭和睦,学业拔尖,也没有普通人想象中的争家产之类的烦心事,是别人眼中一帆风顺的人生。或许有些凡尔赛,但是,这样的人生其实多少有些无趣。读书时候学不完的东西,虽然不至于让我疲倦,但是多少有些无聊。毕业以后马上接收陆氏。上班下班,签字、开会、考察,日复一日,时间久了就会像一潭死水。而你,恰好就是给我这摊死水注入生机的人。金钱、地位,到了我这里,可能会很重要,因为我也有野望,希望陆家能在我的手上更上一层楼。但是,你带给我的不至于此,还有更重要的情绪价值。我没有爱过别人,遇到你之前也不知道什么是爱,甚至连人类本能的性冲动都没有。但是看到你,就会开心,有欲望,有情感产生,这样够吗?你不会懂,你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有多大的意义。所以,你不需要思考配与不配,值不值得,这些事,该我来思考。而我的答案,你应该已经知晓了。” 兰心紧咬着唇,一言不发,一双明眸却有水光。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爱我。” 她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却令陆湘淮的心一抽。 他想起她的童年,她的曾经,心里更是难过。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我钻了牛角尖,有些放不下了。” 兰心幽幽叹息一声。 “现在放不下,不代表将来放不下。再说了,放不下就放不下,没有人规定一定要放下,慢慢来。” “休息吧。” 兰心突然展颜一笑,像是放开了什么。 陆湘淮自然感受到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注定要与人分享,他倒是没有太强求。 这件事的主动权,从来不在他身上。 何况再怎么样... 他也比他的好弟弟,强太多了。 想到昨日回家,母亲忧心忡忡的和他说,弟弟一个月没回家的消息。 他也叹了口气。 月上枝头,屋内的灯熄灭了,动静却一直不止...直到深夜时分。 时间是这世界最公平的东西。 因为每个人的时间都是相同的,不以身份地位、肤色年龄区分。 所以,不管某些人的心里再如何嫉妒、不甘,兰心和陆湘淮的婚礼还是按时在陆家城郊的庄园里举行了。 这一日,一向深居简出的周老爷子也罕见的在婚礼现场,不仅如此,连他还活着的老战友们,也都出现了。 没办法,除去周岁岁那样的周家局外人,兰心的婚礼,算得上是周家阔别已久的大喜事。 婚礼有一部分的宾客,是周老和周继深的老友、战友,这部分,是连陆家都请不来的资源。 毕竟官商不宜走得太近。 周家,就是那个例外。 所以,提前把名单给陆家也是这个原因,重迭的就一起发贴,单独的就以个人名义邀请。 当陆湘淮把那份名单给他父亲过目之时,陆父也沉默了许久。 只感叹了三个字,“高攀了。” 景家和苏家的人是同时到的。 按照周老爷子的说法,各论各的,毕竟他和两个老头子是生死之交,周继深这一代关系也匪浅。 所以直接按辈分宴请的。 所以不止是景轶然和苏朝的父亲来了,这一代的掌权者也来了。 而景轶然和苏朝,是陆湘淮河兰心共同的名义邀请的。 至于云家和盛家的长辈则是陆父那边做的邀请,而云澈、盛严明手里的请帖却又是新人发出的。 当然,这种情况也不少见,多数是一家人派个代表。 云家就是这么决定的。 当然了,他们想的是,不能让云澈去,不然要出事。 但是云澈可能不来么? 自然是不可能的,并且又和盛严明狭路相逢了。 “盛总,近来可好啊?” 云澈关上了自己那拉风的跑车车门,看了眼同时从宾利上下来的盛严明。 盛严明西装革履,西装口袋上别了一枝红玫瑰。 知情的清楚他是来观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今天的主角儿呢? 云澈嗤笑一声,讥讽出声。 盛严明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显然是不欲与他有什么口舌之争。 徒增笑料罢了。 大步迈开走向了庄园大门。 “恭喜。” 盛严明和云澈还没走进,就已经发觉门口的迎宾队伍并没有他们日思夜想的人儿。 当下走了过去,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场面话。 没办法,他们今日前来,代表的也并不是个人。 一句场面话,在心不甘情不愿,也是要说的。 “谢谢,请进吧。”陆湘淮微微颔首,没有胜利者的高傲,也没有对待情敌的防备,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也让一旁一起迎客的周继深父子暗暗点头。 虽然知晓这两人大概率不会在婚礼闹事,也没有那个胆子,也知道自家闺女想的是什么,但是一想到那些过往,周继深还是扫了他们一眼,算作警告。 都说云家这一代的掌权者最近有点不正常,但是如果他今日敢做出什么伤害他女儿的事情,他不介意让他领略下,20年前让京城闻风丧胆的周疯子的厉害。 “周政委。” 二人略显拘谨的打了个招呼。 没办大,他们算得上天之骄子,但是相比眼前之人的成就,还是差了许多。 何况,还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父亲,多少有些放不开,而且因为身份原因,他们连一句想要拉近关系的“伯父”都不能轻易叫出口。 “嗯,进去吧。” 周继深面上还是和煦的笑,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只有云澈二人在经过他身边时,才听到了那一句“别捣乱”。 让两人顿时一僵。 随即顿时有些苦涩。 回头看了眼已经继续招待宾客的周继深,和站他旁边神神在在的陆湘淮,两人皆舔了舔后槽牙。 他们自问不必陆湘淮差,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直到如今这局面,他们才不得不承认那句话。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呸呸呸,他云澈绝对不会放弃的。 云澈咬了咬牙,更加坚定了决心。 婚礼选择的是西氏婚礼,室内举办仪式,室外露天就餐。 可以容纳千人的庄园城堡已经布置妥当,但是草坪上也聚集了大量的宾客。 他们在攀谈着,这本来就是一场盛大的社交场所。 有人在攀谈着生意,有人在讨论婚礼的主人公。 总之是和睦欢乐的气息。 “来了?”不远处,苏朝和景轶然看见他们,也走了过来。 虽然关系淡了很多,但是这个场合... 到底还是有些“惺惺相惜”的。 景轶然自嘲一笑。 “我以为今天会是你们家里人来。” 盛严明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出声。 毕竟以几家的关系,打发个小辈来,也不可能是苏朝和景轶然。 “我爸和景老都来了,我大哥他们也都来了。” 苏朝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今日的酒,太过苦涩。 “这么齐?我以为你们今儿都不来呢。” 就在气氛有些诡异之时,几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正是陆相燃。 “我们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景轶然轻笑一声。 陆相燃的脸沉了沉,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的好哥哥的终身大事,我哪能不到场帮忙。” 有人信他才怪。 帮忙?不捣乱就不错了。 真的要帮忙此刻他应该也出现在门口才是。 他们可是听说了,周陆二家会面之时,陆相燃无故缺席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为什么。 自己的女人转身成了大嫂,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但是偏偏事情就这么发展了。 要不怎么说艺术来自于现实呢? 婚姻内场已经被布置成了鲜花的海洋,与草坪上布置的百合花不同,室内全部是娇艳的红玫瑰,走近看甚至能看到花瓣上的露珠。 宾客们都被邀请到了室内观礼。 几人再怎么不愿面对,也还是随着人流进了内场。 一楼和二楼都设置了观礼的位置,宾客们有的落座,有的兴奋地站了起来用手机拍着视频。 毕竟二人结婚的信息再网络上也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也有不少年轻人玩社交的,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热点。 “这个内场,是我这几年参加过的,最梦幻的了。” “是啊,虽然都是那些道具,但是这个布置,真的漂亮。” “陆总花了大心思了吧?” “毕竟娶公主呢...” “听说人家一开始都没想要孩子爹呢...” “不会吧?那可是陆湘淮耶...” “只能说,你的每个爱答不理的男神背后,可能都有个他怎么都舔不到的女神吧...” “难以想象,周家认回来以后都没给那位办什么晚宴,我以为不受重视呢?” “不受重视?看那边..周老爷子都多久没出门了?和他关系好的景老、苏老还有那边,那一圈,看见没?你爹老了都得当小弟的,你管那叫不重视?” “万一是面子工程?拉倒吧,面子工程,周岁岁还记得不?她结婚周老爷子一句话都没说过,婚后生活成那样周家都没管过。看看今天,老爷子笑得都合不拢嘴,那位生的曾外孙也一直让人带在身边。” “扯这些都没用,那位生的孩子姓周不姓陆,结婚了都不改,还一直养在周家,这都看不明白?” “不说这些,华琳你老爹出了名的疼你吧?但他能忍受你未婚生子,孩子跟你姓还养在你们家吗?”这时,说话这人捅了捅身旁的姐妹。 “你怕不是要我死。” 身旁的小姑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不就完了、” 众人点了点头。 羡慕的看了眼楼下还没出现的新娘。 夫家看重,老公疼爱,儿子可爱,事业有成,长相貌美,娘家给力,真是人生赢家啊。 而此时尚在后台佩戴首饰的兰心,尚且不知道,几年前穿越过来还是天涯孤女、无依无靠的她,现在已经被一众京圈名媛羡慕上了。 “心姐儿,外头好多人啊,好多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啊呜呜呜好厉害。” 花花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块蛋糕,兴奋地说到。 她从来没想到,她只是当个咸鱼助理,居然能见识到这种场面。 她更没想到,自家的老板,居然真的是网上说的那种RED三代。 连一向沉稳的小吴刚才出去都被惊到了,何况是她。 “时间快到了吗?” 佩戴好最后一个耳环,兰心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到了,心姐儿,周政委在外头等你了。” 花花马上说道。 她知道的时候还吃了一惊... “那,我们也出发吧。” 她冲着两名助理笑了笑。 小吴立马去拉开门,造型师和花花替她整理好裙摆。 她选的是婚纱不是那种夸张的欧式宫廷风婚纱,而是选择了更为端庄的鱼尾裙婚纱。 极为考验身材的鱼尾裙设计,却将兰心完美无缺的好身材展露无遗。婚纱整体镶嵌了上千颗的碎钻,袖子和胸口做了繁复的镂空设计,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后背也用了大量的刺绣镂空处理,1.5米长的刺绣裙摆在地上摆动。 一头秀发全部盘起,头上戴着的是母亲留给她的皇冠,上百克拉钻石打造的皇冠让她更添几分贵气。 原本陆湘淮说要给她打一顶皇冠的,被她拒绝了。 他已经送给她一整套婚礼的头面了,再加上,这顶皇冠,外祖母结婚的时候戴过,她妈妈结婚的时候也戴着,她也想要传承下去。 陆湘淮听了她的理由后才答应,但是还是让人在制作了一顶配套的留在日后当做惊喜。 这是后话。 “我的女儿,今天真漂亮。” 门打开,周继深转头,看清了盛装的女儿,眸光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我平时就不漂亮吗爸爸?” 兰心看出父亲也有一些紧张,就开了个玩笑。 “我女儿,每一天都很漂亮,便宜陆家那小子了,可惜你妈妈没能看到。”周继深感叹一声。 “不,爸爸,妈妈看到了。” 兰心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皇冠,这是妈妈的遗物,传承给了她,它来代替妈妈参加她的婚礼了。 周继深自然看到那顶皇冠了,又听到女儿的话,眼睛就是一红。 “好,好,你妈妈看到了,看到你长大,看到你嫁人,她一定很高兴。” 281. “爸爸,我们走吧。” 兰心扬起笑容,挽起了父亲的手。 周继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出,迈向了那扇门。 “周小姐,周政委,等会我说出场,就可以出场了。” 宴会厅门外,已经有负责此次流程的人站在一旁等候了,而此时的厅内,宾客都已落座,第一层楼只安排了200人,大都是两家亲近的人,还有一些非富即贵的宾客。 更多的是安排在了二楼。 在宴会厅最中心的位置,已经站了一名白衣男子,他身着白西装,黑马甲,西装上衣的口袋别了一枝红玫瑰,气宇轩昂的站在红毯的尽头, 目光直视着宴会厅的门,他知道,他最想见的人,就在门后面。 而云澈,看到他胸口那只红玫瑰,又看了眼盛严明的胸口,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陆湘淮站在那儿,身后是大片的玫瑰花海,上空用了奢华的水晶灯吊顶,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 他真的很紧张,比他入主陆氏的那天还要紧张百倍。 “啪嗒。” 室内的灯光变暗,大门被人推开了,刚才还有些喧闹的宴会厅此时变得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红毯的尽头,出现了今天的另一位主角。 一楼的红毯两侧是从入口处开始扩大的玫瑰花从,座位安排在花丛的两侧,宾客被安排在此观礼。 从兰心出现的那一刻起,有些人的呼吸明显一滞,随后是隐隐约约的惊呼声。 但是兰心此时有些紧张,她的视线也全部落在了红毯尽头的人身上,就如同那个人,也一瞬不瞬的在凝视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挽着父亲的手向着那人走去。 一束光落在了她身上,身上的钻石熠熠生辉,却不及她本人的万分之一。 “妈呀...迪士尼在逃公主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收回前面的话,要是当舔狗能舔到这样的,我也舔。” “真是要啥有啥的人生赢家啊...” “此刻,只想魂穿陆总呜呜呜姐姐好美我好爱。” “真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我能娶到这样的,我回家也供起来啊。” 众人的议论声令云澈几人很难受,但是此时他们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红毯上的人身上。 盛装出现的她,更美了。 还多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原来她穿婚纱的样子... 那么美,那样的迷人。 可惜,新郎不是他... 看着她一步步向别的男人走去,他们心如刀割。 曾经他们只以为,这个词是夸张的形容词。 直到真的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才知晓,这种感觉,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精致的裙摆从他们的面前经过,直到他们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她真的一眼都没有看向他们... 更何况回头? 几人自嘲一笑,口中满是苦涩。 事已成定局,他们还在幻想什么? 再长的红毯也有尽头,何况也不过100米的距离。 很快,周继深和兰心就走到了陆湘淮的跟前,周继深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转身将女儿交给了对方。 “我就这一个女儿,任何时候,周家都是她的后盾。” 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从来不会说“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这样的话,至于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结婚了就是别人家的了”这种想法,从来和他周继深无关。 所以,他只是告诉女婿,周家,永远都是他女儿的后盾,敢欺负,那就试试?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陆湘淮珍而重之的接过了兰心的手,两人一起,走向了身后由红玫瑰构造成的花海舞台。 台上并没有司仪,二人觉得结婚舞台上,有两个人就够了,当然,主持人还是要有的。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 此时,室内响起了一道声音,显然是婚礼的司仪。 “欢迎大家来到陆湘淮先生&周云心小姐的婚礼现场....此处省略1000字。” “那么,请问,陆湘淮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周云心小姐为妻?从此爱她尊重她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她,爱护她,与她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直到死亡!” “我愿意。” “那么,陆湘淮先生,你可以说出你想要说的了。” 司仪突然说道,在场的宾客都有些哗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毕竟,婚礼的每个流程都是安排好的,也是约定俗成的,此时,应该由司仪询问新娘才是。 陆湘淮深吸一口气,对上了兰心疑惑地目光,开口。 两人身上都别有麦克风,说的话自然全场都可以听到。 “你好,周云心女士,请问,你愿意和我,一不小心到白头吗?” 兰心愣了愣,看着他真挚又诚恳的眼神,虽然不明白这突发的变故,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随即,宾客们传来了惊呼声。 原来,不知何时起,舞台上下起了雪。 花海中正在宣誓的两人头上都开始有了雪花,不多时,两人的头发都有些白了。 这时,众人才明白了陆湘淮为什么突然说那番话。 原来早有设计。 “日,这也太浪漫了,呜呜呜又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这么用心,是真爱了吧?” “嗤”,云澈嗤笑一声,“这些小把戏,谁不会?” “你会,有人和你结婚吗?” 盛严明终于忍不了他了,讥讽出声。 “你有?” “吵什么?” 苏朝不耐烦的开口。 台上的情景让他神伤,台下两人的吵闹令他心烦。 他阻止不了台上一切的发生,只能呵斥身旁快30岁还跟小孩拌嘴一样的两人了。 陆相燃没有说话,看着台上仰头看着雪的女人,她此时双眼微红,显然也是被这一出感动到了。 他不甘的捏了捏拳又松开。 “给我一个机会,我比他还能让你满意。” 可惜他知道,他没有机会了。 她不会给他机会了。 她是他的大嫂了... “那么,现在请新人交换戒指。” 司仪再次出声,立马就有人从台上递上戒指盒给二人。 陆湘淮的银戒毫无装饰物,只有内环克了L&Z,还有一个生日。 她和他的名字,还有,他和她爱情结晶的生日。 足以。 兰心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被陆湘淮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此话一出,现场立马有宾客开始善意的起哄。 起哄和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和他们是谁、有什么身份无关。 陆湘淮笑了笑,俯身低头含住了那一抹红唇。 唇齿相接,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我永远爱你。” 在分开的那一刻,她在起哄声中,清晰无比的听到了这一句话。 兰心眼里的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她来这里快要5年了,来的那一天,她想过很多,算计过很多,只有今天,是她从未算到过得。 他说他是她生命里的意外,可是他不知道,他也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在想,如果她第一个遇到的是陆湘淮,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她无悔曾经为了更好地生存而做出的选择,至于未来,那就随心吧,一切顺其自然也好。 她本就是漂浮在世间的无根浮萍,沧海一粟,很多事情,即便是今时今日,也由不得她。 “真好,一不小心白了头。图片.jpg” 婚礼结束后,陆湘淮就让人把他和兰心在台上的那张合照发了过来,一起的,还有一张他们盛装在露台上,背对着镜头,观看漫天烟火的背影照。 “谢谢大家的祝福,此条微博点赞超过1000W,从点赞里抽1W名用户体验陆氏旗下最新款的扫地机器人。” 陆湘淮在评论区开启了抽奖通告。 “woc,陆总大气!” “一台扫地机器人售价是8999...是当今市面上最新款了,比起国外的都不遑多让。看来陆总是真的高兴。” “媳妇娶了,广告也打了,虽然这个广告费是天价...” “祝福姐姐姐夫长长久久!抽我!” “好浪漫...据说婚礼誓词环节,陆总偷偷改了流程,新娘都不知道,改的就是这个下雪。” “这是网上那个梗吗?想要一不小心和你到白头?救命,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所以,婚礼图没有流传吗?好像看热闹。” “指路@xxx,她去了,据说大佬云集...有的甚至没敢拍,但是确实是那位送的姐姐上红毯,交给陆总的,有找票,公主石锤了。” “周家三代掌权的都到了,大的小的都迎宾了,是不是公主还用质疑吗?而且据说姐姐的宝宝一直被周老带在身边,可不想某个当了暴发户太太的。” 在国内,煤老板就是暴发户的代名词,所以,把周岁岁称作煤老板太太算是一种讽刺。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周岁岁和煤老板已经在办理离婚了,并且没捞到什么好处。 煤老板有钱,但是并不傻。 结婚之前就转移了大部分财产到了儿子名下,再者多数是婚前财产,周岁岁和他结婚时间并不长,婚后财产并不能分到多少。 拿了一套京城的小别墅就打发走了。 这是后话。 婚后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改变,起码在兰心看来是的。 每日起来和陆湘淮送周扬小朋友去周老爷子那里,陆湘淮在送她去工作室,之后再去上班。 大概只有陆总需要起得更早些,但是他对此毫不在意。 云澈依旧不死心的跟在兰心身边,日日到工作室打卡,并且对她的事业更为上心,倒是让工作室众人啧啧称奇。 “我送你回去吧?” 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兰心从录音室走出来,云澈立马站起身低头对她温声说道。 兰心抬眼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阿淮今天来接我。” 云澈的手捏紧又松开,勉强撤出一个笑容,目送她离去。 他快要忍不住了。 不是坚持不住。 是忍不住。 也是,美味可口的食物每日都在眼前晃荡却又吃不到,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但是兰心的心态也产生了变化,她不再推动这一切的发展,顺其自然,这就让云澈有些无计可施了。 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只要有恒心,总有能偷吃一口的机会。 苏朝那部戏终于要开拍了,而兰心,也迎来了自己婚后的第一次“出差”。 “有事给我打电话。”陆湘淮看着眼前的小妻子。 娇妻出行,身边还有情敌,他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和阳阳。”兰心主动伸出手抱了抱面前的丈夫。 陆湘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松开了她。 又对一旁的云澈和苏朝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剧组是一同出发的,苏朝的私人飞机已经在等候了,众人有序地上了飞机,兰心只带了花花和小吴在身边,云澈则带了2个保镖。 此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这个世界总有一种人,你与她无缘无故,但是她就是见不得你好。 许琳就是这样的人。 许琳,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娱乐圈的三线小花。 没有演技,是个响当当的花瓶。 当然了,能在偌大的圈里闯出名堂的,又岂是一般人。 她确实长得不错,她原本是想竞争兰心的角色。 可是却被告知那个角色早已被内定。 她是个花瓶 ,公司和她惯会用艳压的通稿。 不管是红毯还是同一部戏里。 当她得知苏导的新戏里有个角色,艳绝古今,才情无双时,她和他的公司就盯上了这一角色。 他们都知道苏朝喜欢一个镜头一个镜头莫,他们并不在意这个角色总的出场时间只有5分钟。 对于一个这样的花瓶来说,镜头够好,人物够美,五分钟已经足够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刷屏了。 更何况某站还有各种剪辑,只要足够经典,过了十年二十年,都会有人记得她。 娱乐圈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吃一辈子的人也不是没有,每一个机遇,都不能错过。 可惜,就是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居然被人夺走了,她怎么不嫉妒呢? 更别说,她听说那个角色从原本的4分钟时间加到了8分钟。 要知道,这是电影,一共也就120多分钟的市场,本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硬是加了一半的时长,听说还是苏导亲自要求的。 更何况,谁人不知她爱慕苏朝,不止一次公开表白过,可都没有回音。 影后和名导,不是天作之合吗?可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呢? 她心有不甘。 得不到,就要毁掉。 而且,说不定,苏导还要感谢她呢。 别以为她刚才没看到,苏朝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眼神中的爱慕,挡都挡不住。 呵,不是恩爱异常吗?不是夫妻和睦吗? 就让她看看,新婚妻子的绿帽子,会不会也有人心甘情愿的戴下去。捏了捏包里的装着的小药丸,她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 这是她从东南亚那边托人带回来的烈性春药,那边的娱乐场所经常用来调教贞洁烈女的独门法宝, 无药可解,一旦中了,只能交合解决。 他们此行去往南边,飞机要5个小时,无论如何,她的丈夫都来不及了。 这也是她算计好的。 如此,便只欠东风了。 “卡!恭喜杀青。” 今天是兰心进组拍戏的第十五天,也是她的戏份杀青的那天。不管苏朝再怎么加戏,再怎么不舍,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心里叹了口气,他起身向她走去。 “辛苦了。” 兰心正在取头上的发钗,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愣,随即转身。 “谢谢,你也辛苦了,” 她微微颔首。 客气,又疏离。 “晚上剧组会有杀青的聚会,你和许琳的,没什么事的话,就过来吧。” 苏朝有些紧张的说到,自然是害怕她不答应。 “好。” 兰心点了点头,这段时日在剧组也算过得舒心,没有很多吃瓜群主私下猜测的各种不合。 此次一别大部分人与她其实都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相见,吃个饭道别也是应该的。 但是两人,谁也没想到。 就是这样一顿普通的杀青宴,又让两条逐渐分开的线开始交缠。 “心姐儿?心姐儿?你怎么了?” 兰心在喝下加了料之后的果汁没一会儿后,就开始出现了异常,被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花花察觉到了。 “云哥,云哥!” 她开始小声叫云澈的名字。 “怎么了?” “心姐儿有点不太对?” 花花着急的说道。 “先送她回房间休息。” 云澈一眼就看出眼下是什么情况,皱了皱眉,让花花和他一起送人回房。 杀青宴也只是在他们下榻的酒店举行,并没有外出。 “这里的人,全部盯好,不要让他们离开。” 云澈对走过来查看情况的苏朝说道。 “怎么了?”苏朝皱了皱眉。 “有人下药。” 云澈面无表情地说道,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把她送医院。”苏朝连忙说道。 “先送上楼叫医生来,外面有记者蹲守。” 云澈却不同意苏朝的办法。 “好。” 苏朝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把包厢门反锁,去后台调监控。” 苏朝叫来自己的助理兼经纪人,吩咐道,接着也趁众人不注意,一起送兰心上了楼。 “好。” 对方诧异得看了他一眼,还是照做了,毕竟对方并不是他手下的艺人,而是他的老板。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你们这是绑架!” 不到十五分钟,甚至医生还没来,云澈的两个保镖就架着许琳上到了酒店房间。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云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你有什么证据?” “酒店有录像,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朝阴沉着脸,人在他剧组出事,他心情能好才怪了。 “我...我只是下了一点糖粉,谁能证明我下了药?” 许琳事到临头,都还嘴硬,死不承认。 云澈却不想听了,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 那杯果汁并没有喝完,物证和监控都在,扯嘴皮子没有用。 “医生,她怎么样?” 此时,云澈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至于紧张什么,又期待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或许,还有他身旁的苏朝知晓一二。 “是南边那边的烈性春药,有点儿野,恐怕用药物解不了。” 医生歉意的看了看两人,也没有问病人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在不在这里? 这不是废话的吗? 如果在,这种事为什么还要找医生? “只能,通过交合来解除吗?” 苏朝,不受控制的,问出了这句话。 云澈听了心头一跳。 “是的,而且药效很强,她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解除以后,有什么副作用吗?” 云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但是却还是在关心她的安危。 “不会,不放心的话过后可以做个血检。” 医生说完便离开了,他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做什么?” 云澈看着拿出手机拨号的苏朝。 “打电话给陆湘淮。” “苏朝,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不需要这么道貌岸然。” 云澈嗤笑一声,苏朝被他说的有些脸红。 “你自己选吧,错过这个村,也许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样做,是趁人之危。” 苏朝很想不管不顾,可是他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方告诉他,不要错过。 一方告诉他,他不能乘人之危。 “那你出去,帮我关好门。” 云澈头也不回,迈着坚定地步伐走向了床榻。 酒店的大床上,兰心仅存的一丝神志也快消失了。 她感觉很热,更让她感到糟糕的是,她务必熟悉而又厌恶这样的感觉。 不受控制的身体和大脑,甚至能让人忘记自己的灵魂。 她对于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当然记得这样的感觉,毕竟,论春药,她前世呆的地方,可是老祖宗。 那种记忆,已经被她掩藏在记忆深处,可是此时却被药效勾了出来。 令人厌恶的调教房、让人恶心的老嬷嬷、不得不吃下的药物,每一种,都代表了她屈辱的曾经。 “呜。” 她有些委屈,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委屈过了。 尽管初到异世有过彷徨,但是除了孩子意外流产,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中,但是今天,那种失控的感觉又来了。 隐约间她看到了她床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但是她已经无法看清他的面目,只能喊出记忆深处那个最令她有安全感的名字。 “阿淮~是你么?我好难受~” 可也就是这一句话,却更加激起了床边男人心里的火焰。 云澈俯下身,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沉声说道,“乖宝,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兰心努力睁着眼睛,分辨着声音,才辨认出眼前的人。 与此同时,门被人从里反锁了。 云澈知道,有人做出了选择。 说什么正人君子,不还是和他这个小人行径一样? 云澈不屑的勾了勾唇。 “云澈...你帮我找阿淮来好不好?” 小姑娘就算长了几岁,声音依旧软软糯糯的,甚至在药效下还多了几丝魅意,却听得云澈怒火中烧。 阿淮阿淮。就知道阿淮,曾几何时,她也曾亲昵的唤他“阿澈。” “乖宝,来不及了,你的阿淮,离你太远了。” 他附身,在她耳边低语,旖旎又缱绻,只有他紧握着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紧张又愤怒的心。 “你...你走开...” 女人软弱无力的小手推了推男人坚硬的胸膛,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 一副抗拒的姿态,却彻底激怒了男人。 云澈大手禁锢住作乱的小手,低头含住那叭叭不停的小嘴。 三年了,其中的滋味依旧令他怀念。 “唔唔~” 兰心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不知何时来到了床边的另一个男人,可是对方却充耳不闻。 从他关上这扇门并且反锁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了。 女人的身体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两个男人四双手,一下子就把她身上的所有遮挡清除得一干二净。 “宝贝?这是什么?” 云澈突然眼睛都红了,看着她小腹上的纹身,失声问道。 苏朝也看到了,修长的手指在小腹上空停留,却迟迟不敢落下。 这个符号,也代表了他永远的痛,永远无法挽回的殇。 “呜~好难受~” 可惜兰心此时却没有心思与他们感怀,药效已经快控制住她的大脑,她即将要成为药物控制下的奴隶。 “不怕,我马上就来了。” 眼下,看着兰心一片潮红的小脸,云澈也顾不得许多,褪去自己的衣服,提枪就上。 “呜,我不要你。” 哪知兰心却极力抗拒他的接触,别开脸不愿看他。 “乖宝,只有我能救你,只有我。” 云澈看到她再次抗拒,心如刀割。 他的乖宝,现如今,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了。 苏朝的手指从她的脸颊上划过,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黛眉微蹙,不知是因为抗拒他们,还是因为身体难受。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苏朝感到痛苦。 他的心里也并没有脸上如此平静。 “嗯~我不要你救我,我要阿淮,呜呜呜我已经结婚了不能这样。” 兰心依旧抗拒着,似乎要为了自己的婚姻守身如玉。 “乖宝,没有人会怪你的,你才是受害者,没有关系的。” 云澈心下再不甘,在愤怒,也只能温声哄骗着他。 苏朝看着她理智都已经被药物侵袭了,也依旧要给那个男人守节,也是双唇紧抿。 “我会恨我自己的,我也会恨你们的。” 兰心的唇角都咬出了鲜血,哽咽出声。 “那你就恨吧,最好能恨我一辈子。恨我,也比遗忘我要好。” 云澈双眼发红,面上似哭似笑,依然接近疯魔。 他本来性格就与旁人不同,行事作风更是不受人拘束,此情此景,只会彻底激怒他,而不会让他产生任何退缩的念头。 这才是云澈。 他们似连体婴,紧紧地贴合,仿佛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这一场性爱,不像是欲望的交合,更像是灵魂的碰撞。 两个男人炙热又坚定的灵魂,仿佛要把抗拒的他融化。 每一次的深入浅出,每一次的唇齿相接,都那样的直击灵魂。 “呜,太重了,受不了了。” 而兰心,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在药效和心理放弃抵抗的双重放松下,变成了接收。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要她如同贞洁烈女般要死要活吗? 贞操这种东西,谁都可能有,可她不会有。 生活就像强奸,没办法反抗就接受吧。 “不...不要,这里不行。” 但是她拒绝了苏朝想要探入她后门的想法。 从前她没办法,现在她不愿意再忍。 “好,好,这里不进去。” 急得满头是汗的男人只得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小脸,按捺下自己的欲望。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宝宝帮我摸一摸好不好?” 他转而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的嗓音哀求道。 被顶弄得欲生欲死的小女人只得单手攀着云澈的肩膀,在宽阔的肩膀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而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另一根炙热。 “嗯~” 身后的男人闷哼出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没有直接射了出来。 他素了将近三年了,全靠自己的五指姑娘解决生理需求。 可是自己的手怎么能和小姑娘柔软冰凉的小手相提并论? 她的一切,对他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宝宝,摸摸上面。” 他尝到了许久未有的甜头,打蛇随棍上,哄着她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兰心抿抿唇,还是依言开始给他揉起了鸡蛋大小的卵蛋,听着男人在她耳边的吸气声,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成就感。 “呜~不要进去~顶到了~” 她猛然呜咽出声。 原来,是云澈看到她和苏朝“你侬我侬”,忽略了他,心里不平衡,直接把龟头肏进了宫苞之中,才激得她如此大反应。 “宝宝当然吃得下,乖,更深都能吞下去。” 云澈爱极了她这幅模样,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当下越肏越勇,恨不得连自己根部两个卵蛋都肏进去,肉体的拍打声在不大的房间内回响。 “嗯~坏死了~”甬道内的褶皱被粗壮的阳具狠狠地填满,直达花心。 兰心小口微张,小脸被肏得红扑扑的。 整个人仰躺在苏朝的怀里,有气无力的控诉着对方的恶行。 这幅可爱的样子,只会引得男人把她肏的更狠更深。 “宝宝乳儿是不是更大了?” 苏朝酸溜溜得问到,同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后包抄了她胸口的两座雪峰。 云澈也抬眼看了过去。 从前一手都包不住的乳儿如今更显雄伟壮观,满满的乳肉从指缝中溢了出来,顶峰的红梅上甚至还渗出一滴乳汁,就挂在乳珠上,好不诱人。 鬼使神差的,云澈俯下身舔了舔那滴乳汁。 乳儿被身后的男人握住,乳汁被身前的男人吮吸,眼前的场景和脑内的认知都让三人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呜~要到了,呜呜要尿了~” 兰心更是直接被肏的高潮,上下身一起喷了出来。 十几天的乳汁都只能靠吸乳器解决,根本不够。 现如今全部因为高潮喷了出来,喷得正在她胸前的云澈一脸都是。 也流了苏朝一手。 云澈甚至顾不得下身传来的阵阵爽感和媚肉缴械的紧致,一脸的乳汁呆呆地仰头看着因为高潮还在仰头闭眼的女人。 “宝宝,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还会喷奶?” 苏朝也停了手中揉捏胸乳的动作,偏头看着她,眼神中也有一丝震惊。 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京中有公子哥养了“乳娘”,甚至有的是被迫注射了某种激素催乳才能满足他们的某种欲望。 他们虽然见识过各种玩法,却对这种弃之以鼻。 任何时候,他们这样级别的玩家,都对“人造人”不敢兴趣和性趣。 可是当这一切亲身体验时,只有他们自己才懂,内心的震撼。 “你...你不许看,也不许问...”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裸露和震惊,一向没脸没皮的兰心居然有些害羞。 伸手推开了男人的脸,不让他在盯着自己的胸前观摩。 云澈却分文不动,反而推开了苏朝的大手,捧起她胸口的乳儿像个婴儿般吮吸。 苏朝也不甘示弱,握着她另一边流淌不止的奶儿开始吮吸起来。 282. 等到兰心醒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身边躺着两个男人时,她叹了口气。 生活就是这样,你想要的时候,他不给你。 你觉得无所谓的时候,他就来了。 命运没有好坏之说,区别在于,他给你的,你想不想要。 她本意顺其自然的与陆湘淮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但是这些人非要招惹她,那就...别怪她了。 或许几人知道了她的心里想法,反而会高兴得疯掉。 这或许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感情的事情,谁有说得清楚呢? 虽然她已经决定了,但是该走的过场,该演的戏,一样都不能少。 她撑着疲软的身子站起身来,取过床边衣架上摆着的浴袍。 身上并没有那种粘腻感,想来他们给沉睡的她做了清洗,虽然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拿起一旁的手机,上面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陆湘淮的。 她心里有些内疚,虽然他对于某些事门儿清,或许这里的事情花花他们都告诉他了。 但是真的来临,要她亲口告诉他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愧于对方。 “喂,阿淮。” “你还好吗?” 已是深夜,男人还是第一时间接通了她的电话。 想来根本没有睡。 也是,太太出事了,也许还要给他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无法安眠吧? 她自嘲一笑。 却没想男人的第一句话却还是关心她好不好。 她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不配。 “阿淮。” 她哽咽出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极了被欺负了回家找家长的孩子。 可惜可怜的兰心和小草,都没有这样的幸福经历,所以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的无所适从。 “不哭,不哭,没关系的。” 谁知道她的声音却让那边一直显得很淡定的男人慌了神。 她还从未在他面前哭泣过。 “对不起。” 她嗫喏着出声。 她从未觉得她亏欠过谁,可是此时却真的问心有愧。 他可以找一个挚爱他的妻子,门当会对,举案齐眉,相守一生的。 可是他却坚定不移的选择了她,从未改变。 屋内的声响,自然惊动了还在沉睡中的两人。 他们下意识的往床边抹去,却空无一人,直接被惊醒,借着月色,他们看到了坐在窗边泪流满面的她,心顿时都是一抽。 “乖宝。” 云澈披上浴袍,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仰视着她。 兰心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们这时才发现,她拿着的手机。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哭的更厉害了。 眼泪啪嗒啪嗒流在地上,也滴到了他们心里。 “你回来再说的,没事的,周云心小姐,你要记住,我们,是要一起到白头的。” “好。” 她哽咽着答应了。 电话被挂断了,室内一片寂静。 两个男人都不顾形象的蹲在她的身前,像两只虔诚的大狗狗。 “他是不是骂你了?我去和他说,和你没有关系。” 云澈看着她只哭不说话,担心是陆湘淮骂她了,当即就要拿起手机给他拨过去。 “你要做什么?” 苏朝心里咯噔一声。 因为他发觉到了兰心语气的不对劲。 那是一种厌恶和有气无力的语气。 “我...” 云澈的手顿住,有些茫然无措。 “你还嫌不够乱吗?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夫妻的事情。” 兰心的手撑在小茶几上,用手撑住额头,一副疲倦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留下来。 “别哭,是我错了。” 比起哭闹,男人有时候更害怕无声的眼泪。 就像现在。 “阿澈,我把你留在身边,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要开始新生活的事情,你都要横插一脚,去破坏它。” 兰心看着他,神色带上了一丝哀伤和埋怨。 “以前我没得选,成为你们交易的筹码。身不由己,我认了。” “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呢?我有时候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 她的语气中甚至有了一丝绝望。 这很不对劲。 两人都能觉察到她的低落甚至是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 云澈拳头握紧,他不知道,她是这样看待他的。 破坏她幸福的刽子手吗? 仔细想来,他云澈被骂的不冤。 “还有你,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终究是太过单纯,看错了人。” 兰心又抬眼看了一眼苏朝,语气和眼神中都带了失落和失望。 “我..抱歉。” 苏朝像是别人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父母的夸奖,兄长的赞许,业内的认可,或者说,他从未感受过这般的情绪。 “就这样吧,我和陆湘淮的事情就不劳二位费心了,你们的道歉于事无补。今后,我们就不要往来了。” 兰心叹了口气,说道。 最后云澈与苏朝,几乎是被兰心赶了出去。 其实他们也难以回想当时的事情。 或者说潜意识里不远回想。 因为那着实对他们来说有些残忍。 “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吧。” 最后,他们只记得,那个狠心的女人,以一种冷酷的语气,对他们如此说道。 之后的两个月内,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往返与周家和新居这边,几乎神隐,连工作室都带薪休假了,甚至允许他们出去找别的工作,只留下小吴和花花当她的生活助理。 但是记者们却不愿放弃掉这一热度。 可没办法,他们过着很有规律的生活。 在严格限制进出的婚房他们蹲不到,至于周家的院子,你在开玩笑吗?能进去的人还需要做一个记者? 所以,在网上的讨论越发热烈的时候,苦苦等候的记者终于发现了她的踪迹。 “惊!女网红结婚后首露面,疑似产检?” “当红网红,独立女性也改变不了一结婚就变为生育机器的下场吗?” “网红兰心乘豪车出行,疑似产检,百亿少奶奶派头十足。” 而与此同时,兰心确实在产检。 她叹了一口气。 曾经的自己,一周五个男人轮流睡,也要几个月才带上兰草。 现在倒好... 该不会真的一夜就中吧? 这样的几率,真的有这么大吗? 那夜过后她并没有做避孕措施。 因为她觉得,如果真的怀上了,那就是这个孩子应该来到这世上,她不应该剥夺它生的权利。 但是...那夜的前前后后,她和陆湘淮同房不下百次,总不至于,陆湘淮是那99%,而他们是那1%,这种事情都让她遇到吧? 如果是,那她也无话可说,面对吧。 “喂,阿淮。” “你是去医院了么?是哪里不舒服?” 陆湘淮也看到了网上的报道,比起怀孕与否,他更担心她的身体是否有别的不舒服。 “是怀孕了,回去说吧。” 兰心叹了口气。 刚好两个月,这有容不得她不多想。 “好。” 陆湘淮也听出来了她此时的情绪不佳,心下也是一沉,也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 “没关系的,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你都不要太过焦虑。” 他安慰着她,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是孩子不是他的这种小概率事件,不能成为他要求她处理掉孩子的理由。 而且,她那么喜欢的孩子的人,肯定不愿意打掉孩子,与其那样,不如等生下来在打算。 无论如何,他陆湘淮养个孩子还是养得起的。 还不如大度一些,先安抚好她的心。 虽然这样的大度,99%的男人都做不到就是了。 “叮。” 一条陌生的短信。 “孩子...孩子是不是我的?” 想也知道是谁,一半的概率,但是这样的语气只可能是云澈。 那夜过后,她就把几个人的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 至于为什么是几个? 那就是殃及池鱼了。 她现在气性大得很。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了眼短信,面无表情地继续拉黑。 怀孕了,脾气不好。 不好意思。 晚上。 “怎么不开灯?” 陆湘淮看着乌漆嘛黑的房间,只能借着外头的路灯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人。 “阿淮~” 床上的小可怜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始和老公撒起了娇。 “不怕,没关系的。” 男人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走到了她身侧,执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露台上。 别墅设计的很好,每个房间都带了个露台,二楼的客厅甚至有个大露台,一楼则是接待厅。 走出露台,仰望繁星,心情都会好很多。 “心心,不要害怕。不要因为那1%的可能,去破坏我们再为人父为人母的心情。你看,你怀孕了,你开不开心?你又要当妈妈了。算起来,这是你第三次要当妈妈了。不管谁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母亲永远都是周云心,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男人的话,让低迷了一下午的兰心猛然惊醒。 是啊,这都是大人的错,应该由大人来解决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们或者说她,面对新生命的到来,一定是要带着喜悦的。 “可是,我怕...” 兰心抬头看着夜幕中的男人。 她设想过很多,甚至她最初的打算就是一网打尽。 可是,当她设想的事情发生了,她才意识到,即便给眼前的男人打了预防针,这一切对他来说,还是太不公平。 “那就是我陆湘淮的命。” 男人坦然一笑,显然并不纠结于此事。 兰心咬了咬唇,“如果,真的不是,那孩子继续姓周吧。” 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虽然,这样会让陆湘淮看起来更像入赘的,但是这个孩子,真的不能养在陆家。 “都依你,你别担心。” 陆湘淮俯身亲了亲她的脸。 “你上一胎是剖腹产,我记得好像不能这么频繁的怀孕,医生怎么说?” 相比起孩子,陆湘淮更担心她的安危。 “没关系,医生今天看过了,这一胎就选择顺产吧。” 若是从前,她是绝对不会选择顺产的。 生了孩子和没生孩子的阴道...确实很影响性生活,但是现在科技比她前世好太多,她倒也不慎在意。 若是真因为生孩子被嫌弃了。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就是一句分手的事。 男人,有的是。 孩子,亲人,才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家。 就在两人温馨时刻时,陆湘淮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提示,他皱了皱眉。 兰心也变了脸色。 “云澈。” 作为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陆湘淮自然不可能像某人一样任性的把对方拉黑,当下只得无奈的笑笑。 “信息流通太快也不好。”就要接通电话。 却被兰心拦住,“不要接。” 然后夺过手机,直接挂断了。 “不许接。” 女人难得的使了小性子,在男人面前露出了她小姑娘的一面。 “好,不接。” 陆湘淮自然乐得如此,他见识过霸道、冷静甚至感性、悲伤的她 ,却从未见过这般耍小性子的她。 今天的她,不止撒娇了,还使了小性子,这对于陆湘淮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他很高兴解锁她的千百面。 可惜事情并不会你逃避它就消失,人也一样。 电话再次响起。 “苏朝。” 陆湘淮叹了口气,“还是接了吧,事情总要解决。” “关他们什么事。” 兰心撅起了小嘴,在她的心里,再生育上,男人永远都是只提供一个精子。 这不能怪她,她前世那个父亲,就是真的只提供了一个精子。 如果还有什么别的。 那就是兰心和她娘一生的苦难吧。 甚至,她怀周扬,陆湘淮严格意义上说,也只是提供了一个精子。 从怀孕到生产,到周扬百日,都是没见过父亲的,不也一样好好的么? “喂。” “她在你旁边吗?” 电话那头默了默,显然也是没想到电话会接通。 “在,但是她现在不太想和你们说话。” 陆湘淮多聪明的人,从连着来的电话就能推测出,两人在一起。 这并不奇怪。 要说孩子的父亲,他们三个人都有概率。 “我想知道...” “出来说吧。” 兰心一把夺过手机,她觉得让陆湘淮来处理这件事,太过残忍。 都是成年人了,她有义务和责任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乖...” “不要那样叫我。” 电话那头,兰心有些厌恶的说到。 “好,那我们出来说吧。我们就在你小区附近。” “我不想出去,你们进来,我们在小区里说。” “好。” 兰心给小区保安说了声, 让他们放人进来。 这才穿好拖鞋出去。 “我去去就回。” 她抬眼,看着面前英俊高大、眉目如画的男人。 他此时也在凝视着她。 “好,你就在那儿和他们说吧,走太远我不放心。” 陆湘淮指了指院子外不远的大树下,他在三楼的露台能一眼看见。 “好。” 兰心乖乖的点头,转身下了楼。 “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是那概率很小,微乎其微。” 甫一见面,兰心就直言了。 “我...”苏朝欲言又止,他猜想到了,但是得到她亲口确认,还是难免心中狂喜,云澈也是如此。 “那也就是有可能是我的孩子?” 云澈按耐不住问出声。 “孩子如果不是阿淮的,我也不会打掉。但是他就只能姓周,养在周家,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们想孩子好,最好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他的生父,只能是陆湘淮。” 兰心一脸冷漠的说道。 云澈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她那般。 “我的孩子?凭什么认陆湘淮做父亲?” 他又不需要像吕不韦那样夺江山。 他可以接受自己一生无子,却不能接受他的孩子养在别人的膝下。 苏朝一言不发,但是神色之中却也是不赞同兰心的做法。 “你们,在选择那样做的时候,考虑过我和他的感受吗?考虑过这种意外的发生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犯的错,你们犯的错,都不该孩子来承担。所以我选择生下他,他有活着的权力,但是,对不起,你们没有抚养他的权利。” 说完,兰心转身就走。 云澈想要追上去,却被苏朝拦下了。 “你做什么?” 云澈不解的看着他。 “你现在把她惹恼了,她去打掉孩子怎么办?无论如何,她选择生下来,对我们都有利。” 苏朝再确认了兰心不会打掉孩子以后,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能看着你的孩子认陆湘淮做父亲吗?” 云澈心头燃起无名怒火。 “来日方长。” 苏朝略有深意的说道。 “她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依附你我的孤女了,阿澈,这一点,你认知的还不够。” 苏朝早就发觉了,兰心不一样了。 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一样了。 事实证明,好的原生家庭,真的会给女人带来一生的底气。 云澈愣了愣,手无力地垂下来,或许,他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去思考她和他的未来。 而此时的兰心,在家门口,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进去坐坐?” 兰心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叔子,如果不是衣服、发型差的太多,她几乎要以为,这是陆湘淮。 太像了。 从前二人并没有如此相似,在陆相燃退圈从军后,身上的气质就隐隐约约朝他大哥靠拢。 甚至就连着装上也是如此,兰心心里嗤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跟个孩子一样。 陆相燃抬眼看她,手想要抬起,又死死克制住。 “我大哥,知道吗?” “什么?” 兰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大哥知道,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吗?” 陆相燃神色有些莫名,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 毕竟,即便怎样,那都是在他心中宛如天神的哥哥,甚至比他的父亲还要让他敬仰,他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大哥会接受这荒唐的一切。 “知道。” 兰心神色平静,吐出这二个字。 “哦。” 陆相燃甚至不知道接什么话。 “怎么?你又想要以此威胁我吗?” 兰心轻笑一声,靠近他,身上的味道传入男人的鼻腔、大脑,令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是随即听到女人的话,立马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兰心目光锐利的直视着他,令陆相燃有些愣神,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样子的她。 “我...我...”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相燃,你知道你和你大哥的区别在哪里吗?” “哪里?” 他脱口而出,显然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 “你总说你爱我,也想要表现出爱我的模样,但是你的行动却不是这样的。你大哥爱我,所以他可以接受我的过去,尊重我的现在,期待与我的未来。你可以吗?你不能,你依旧只想着用威胁或者一些别的手段,去掠夺。想用我的过去威胁我的现在,还想威胁我的未来。你总想告诉我你长大了,可是你的所有行为都体现出,你还是那个孩子。”兰心叹了口气。 她和他,始终做不到终身不见的。 没有那个大嫂是可以终身不见小叔子的,她可以避开任何人,却不能避开他。 不然难做的只有陆湘淮。 他对她太好了,她也舍不得他难过。 所以,她和陆相燃的事情,无论结果怎么样,都应该她去解决,而不是陆湘淮替她承担了一切。 “我...” 陆相燃很想解释他没有,可是他站在这里等她,其实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进去找他大哥说。 他有些难过,原来他还是没有长大,他面对她的方法一如当年幼稚。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三番两次说自己幼稚,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兰心却没有在听他的任何解释,转身进走了屋内。 “回来了?” 陆湘淮在屋内等候,他早就露台看到了她往家中走,甚至连陆相燃和她说的话都听到了。 毕竟,妻子耽误了许久都没进家门,作为丈夫担心打开监控是很正常的。 “你都看到了?” 兰心看着他站在玄关处,关切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暖。 “嗯,谈好了就上去吧,阳阳醒了。” 今天阿姨不在,妻子怀了身孕,新手父亲带孩子,总是有些担心。 “你看着点孩子,我去冲奶粉。” 一转眼,孩子也六个月大了,兰心又怀孕了,小两口在心疼也只能给孩子考虑断奶了。 时间总是悄然离去。 和第一胎时期还拼事业不同,二胎时候的兰心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她的事业。 只能任由一些冷嘲热讽的声音在网络上越演越烈。 说她嫁入豪门就没了事业心,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彻底沦为了豪门生育机器。 这些人难道没有想过,在结婚之前,她本来就是豪门了么? 黑子永远都一目千障,兰心自然不可能与他们理论,反倒是陆湘淮这样沉稳的人,好几次在家都忍不住骂出声。 兰心也只是笑着安抚他。 她不是不想兼顾事业,而是不能。 她的孕期反应实在太大了,到后来甚至连周家都不能去了,只能卧床在家休息安抚她的这对双胞胎,除了必要的产检,她都不会出门。 是的,她怀的是双胎,8个月大的肚子就滚圆,纤细的身体、滚圆的肚子,不管是周家两父子还是陆湘淮,每次都看得心惊胆战的。 今天出行只不过是个意外。 陆湘淮出差去了,在她的极力劝说下,男人才勉强答应,并且告诉她,一定会在预产期前的半个月回来。 她直接搬回了周家住,今天心情很好,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大了懂事不闹腾了,产检结束后她突然想去逛商场,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她想起来她甚至没给肚子里的宝宝买过一件衣服,周扬也在慢慢的长大,有些衣服都小了。 拿着图册挑选总归没有自己逛街有意思。 “吴姨,我们去商场逛逛吧,晚点回去吃晚饭,你跟家里说一声。” “好的,小姐。” 周家的佣人都还是习惯喊她小姐,她也没有纠正。 可惜她刚到商场,就被三伙人盯上了。 来商场巡视的盛严明。 这是巧合。 一直让人盯着她,只为了看她一眼的云澈。 这确实是云澈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还有一伙人。 和她渊源颇深了。 之前贩卖人口的漏网之鱼。 原来,那一批人里还有一部分,隐藏在国外,并没有一网打尽,也就是陆相燃接收后,动了一些手段,才让他们在国外的日子也不好过。 准备把他们逼回国内一网打尽。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紧盯他们的行动。 “陆队,我们监控到了这伙人,和之前菊姨的女儿不知道何时勾搭到了一起,他们正在商量一起绑架案,绑架的对象,正是您的大嫂。” “我的...” 陆相燃还还没回过神,却捕捉到了某个字眼,猛地站起身来,抓住了队员的领口。 “你说什么?你说谁?” “您...的大嫂...” 队员也有些紧张,但是却能理解他的行为。 毕竟是家里人嘛,不过没看出来啊,陆队和大嫂关系都这么好。 “现在呢?监控到他们的行动了么?” 陆相燃着急的问道。 “是的,目前已经监控到他们正在从郊外的废弃工厂乘坐面包车出发,目的就是周云心女士。” “十五分钟前,周云心女士此时正在商场内逛街,我们的队员已经在商场外盯上了这群人。” “现在呢?” 陆相燃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真定下来。 “商场人多,目标一直在商场内,嫌疑人们也不好动手,正在伺机而动。” “我们马上出发。” “收到!” “收到!” 而此时,尚且对一切都不知的兰心,还在母婴区挑选着一件件精致的衣服,殊不知,危险已经向她靠近。 “来逛街么?” 突然,她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 兰心转头看去,愣了愣,随即挂上了社交笑容。 “是啊。” 盛严明有些难受的看着她脸上转换的笑容,内心一片苦涩。 什么时候起,他也是需要她戴上假面的对象了。 “几个月了?” 他看向了她的肚子,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大? “8个月了。” 别人提及自己的孩子,兰心不自觉的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面上也不由自主地换上了慈爱的笑容,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是不是有些大了?检查有说什么吗?” 盛严明还是按耐不住,问了出来。 他们公司也有下属怀孕的,但是8个月时,都没有这么夸张过。 “是双胎。” 兰心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生了孩子大家都会知道的。 盛严明默了默,心里那股嫉妒还是没有能压下去了。 陆湘淮已经有了个儿子了,为什么还这么好运,拥有她,即将还能拥有一对双胞胎。 一直跟在不远处的云澈此时也酸溜溜的。 她把他拉黑了,却还能跟盛严明那个混球有说有笑的,说什么爱过他,实际上还是差别对待了。 她果然曾经最爱的还是盛严明。 他离得远,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否则此时一定没功夫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 而是开始嘚瑟自己可能要成为双胞胎的爸爸了。 “好。”盛严明除此之外,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亲眼看到她幸福圆满,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吗? 他收到了。 过去的时间里,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搜索她的信息,与之伴随的,总还有另一个人。 他像个受虐狂,疯狂的吸取负面能量,然后在午夜梦回时看着空落落的枕边,问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样选择,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的? 与她抚育后代,与她携手一生,与她共赴白头。 他无数次梦里,都曾牵着她的手,走上红毯,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可惜梦醒时分,只有冰冷的室内,告诉他,方才只是大梦一场。 “你不用工作吗?” 兰心看着他一直跟着自己,好奇地问。 “下午休息。” 本来就是例行检查,有什么大事,让手下人去做也是一样的。 他好久没看见她了,连网上都没有她的消息。 她的微信也把他拉黑了... 他可怜到只能从陆湘淮的朋友圈里见她一两次。 “哦。” 但是兰心却突然没了兴致,放下手里的衣服,准备结账就走。 “我来吧,就当是送孩子的礼物。” 盛严明看了她身旁的SALE抱着的那堆衣服,价格都没看一眼,说道。 “不用啦。” 兰心却摆了摆手拒绝了。 搞什么? 她孩子穿着老娘前情人买的衣服算什么?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臊得慌。 盛严明抿了抿唇,立在一旁,不再说话。 云澈看了一眼,立马乐了,现在就是碰了个软钉子。 也好,他怕是还没见识过乖宝现在的脾气,最后直接骂他一顿让他滚。 “让我送你出去好不好?”东西打包好后,男人卑微的说道。 那模样就像祈求主人回家的一条狗。 兰心心下一叹,何必呢。 但是只能点头,毕竟,眼前这个人,她真的做好准备和他过一生的... 他到底是不同的。 “就送到地下停车场吧,车子在那里等了。” “好。”男人大喜过望,期待值低了,幸福就是这么突然。 “就送到...啊!” 走在有些昏暗的停车场内,盛严明和兰心走在后面,商场的员工和吴姨走在前面想要放物品。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一台疾驰而来的面包车门突然打开,直接掠走了兰心,盛严明反应过来要去强行巴拉车门,却被推拉的车门夹了手。 他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却也顾不上疼痛,当下想要追上去,但是车子却只能看到黑色的尾气了。 “报警!” 他看向呆愣的吴姨和惊慌的司机,立马说道,同时准备拿出手机。 他第一次如此恼怒自己巡视要坐什么商务车,甚至连钥匙都不带,否则此刻可以直接冲出去了。 就在他准备联系人和车的时候,一台跑车风驰电掣的停在了他身侧。 “上车。” 云澈脸如墨色,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 他想过一个人当英雄,可是那辆车起码4个人,也许还有未知的团伙,他一个人身手再好,双拳难敌四手,盛严明常年健身,不是个花架子,起码有点用。 兰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怀了身孕,多个人多个帮手,眼下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 盛严明当然也明白轻重缓急,直接上了车。 车子直接开到300迈,也顾不得是市区内了。 可惜这里到底是B市市中心,瞬息之间,那辆黑色面包车已经消失在车流中了。 “喂?” 此时,电话声突然响起,盛严明本不想接,但是对面实在太过执着,他们又找不到那台车,只能接起电话。 “直走,第二个岔路口直走,我在赶过去的路上,我们监控到那辆车了,但是我们的队员被他们打伤了没办法行动。” 陆相燃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守在商场的两名队员犯了最不应该犯得错误,提前行动,结果直接被几个嫌疑人人多势众打晕了,他此时又被堵在路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幸好在监控里还看到那台熟悉的车子,显然也是在追什么人。 “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是的,周岁岁找来的人,告诉他们兰心就是当年那个逃跑的孤儿院漏网之鱼,而他们就是贩卖人口的嫌疑犯。一方面是被逼回国,一方面是想干一票大的,之后就洗手收山,但是我怀疑他们之所以找上兰心,还想撕票报仇。” 陆相燃语气沉重,他退伍进了系统后,就一直在着手这件事。 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却没想到把这些人逼急了狗急跳墙。 反而伤到了她。 心里暗骂一声该死。 283. 盛严明在云澈的示意下开了外放,所以,两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下都是一沉。 原以为不过是一起普通的抢劫绑架案,现在看来却并不简单。 尤其是当他们听到了某个字眼时,瞳孔骤然一缩。 “开快点。” 盛严明催促道。 “你当我不想啊?我还想飞呢。” 云澈没好气的说,B市的车堵起来,管你是谁,都得盘着。 “在那,我看到他们了。” 终于,在两人紧赶慢赶下,终于看见了那辆面包车。 都堵车,都好不到哪里去。 “快,跟上。” 不用盛严明说,云澈一脚油门踩到底,跟了上去。 但是他们除了跟着,也毫无办法。 撞上去? 兰心还在车上,还怀着孩子,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喂,这边发生了重大车祸,堵车了,我们过不去,你们跟紧点,我现在带人换个路过去。” 陆相燃的声音很沉重,他甚至开始怀疑,系统里有卧底,否则不可能一切都发生的如此巧合。 但是这一切现在都不是计较的时候,事情解决了在秋后算账也不迟。 “操。” 云澈直接骂了出来,以他们的脑子,就算在慌乱,也不难看出,这一切都有预谋。 “我们知道了。” “云澈,你叫上你的人,现在过去,我的保镖也在后面了。” 盛严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外力不能帮助自己的时候,唯有他和云澈二人了。 不能慌,不能犯错,她和孩子还在等着他去救。 “喂,我开定位,你们派人跟着我的车。” 云澈也深吸一口气,刚才太冷静了,他居然想着和盛严明两个人单枪匹马的勇斗歹徒。 他连忙按下通话按钮,让保镖立马赶过来。 “好的。” 面包车的路线越来越偏,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 这极大方便了追赶的两人。 但是两人在援军未到之前,并不敢逼停歹徒,毕竟他们手上有人质。 他们唯一所求,也不过是车上的人安全罢了。 而与此同时,兰心的处境并不乐观。 “老大,这小娘们的姘头追上来了。” “呸,晦气。” 副驾驶的刀疤脸看了眼后视镜内紧追不舍的跑车,啐了口唾沫。 “这小娘们的两个奸夫倒是挺有种,我们搞掉了两波条子,他们居然敢自己追上来。” 又转头凶狠的看了眼兰心,“小贱人,你害得我大哥他们全部进去了,今天你和你的奸夫,都得死,死之前我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挖出来放你面前,看你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兰心神色闪了闪,她已经确定了,这群人就是之前那伙人贩子的帮凶,只是知道她是当年逃跑的那个人少之又少,公众都以为她死了。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周岁岁。 她的好姐姐,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恨她。 也是,如果有一个人,曾经你视作蝼蚁,现在却只能羡慕仰望,你也会嫉妒地发疯的。 “你倒是比你姐姐还有多几份姿色,可惜大着肚子,老子对大肚婆没兴趣,不然我倒是可以享受一把娥皇女英的滋味。” 刀疤脸突然一脸淫笑,兰心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起了几份厌恶。 周岁岁真不挑。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周岁岁,才是真的穷途末路,宛如一个赌鬼, 只要能把她一起拉入地狱,怎么样她都无所谓了。 “无趣。” 看见兰心一直不搭理他们,但是面上也没有什么不屑的神色,刀疤脸突然也感觉到一阵无趣,把头转了回去。 其实他也有些紧张,虽然他干过无数起人口买卖,但是绑架身份这么高的,是第一次。 看后面追着的那辆车就知道,这个女人身份不一样。 周岁岁这个死娘们,不是说对方被认回去以后不受重视吗? 他们已经干掉了两波条子了,第三波还在路上,后面还有辆豪车紧追不舍,真是麻烦。 被那个贱人坑了。 “停车,上山。” 他阴沉着一张脸,让小弟们下车,准备上山。 这是最坏的计划,但是也是唯一的退路。 荒郊野外,他们很容易被包围,上了山目标难寻,他们手里还有人质。 不行就交换出国,再不行就只能鱼死网破。 “好。” 小弟们咬咬牙,停了车抓着兰心上了山。 可怜兰心大着个肚子,本就走两步都难得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她一言不发,配合着他们上山,却又在地上每一步都留下痕迹。 因为她太清楚,此时反抗,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危险。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走,跟上去。” 后面两人都注意到了停下的车辆,更注意到了跟着他们一起踉踉跄跄下车的笨重身影,心里都是一紧。 当下也顾不得援兵未到的危险情景了,直接跟着那群人上了山。 他们知道当下最应该做的是等待,但是他们等不了。 跟上,99%的送羊入虎口,但是却有一线生机。 “阿相,他们带着兰心上山去了,我把定位开着,我们也跟上去了。” “好,你们小心,我们马上就到。” 电话那头的陆相燃默了默,知道作为一名特警,他应该做的是劝阻,但是他能理解这两个人的心情,换做是他,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上山,哪怕只有他一个人。 “他奶奶的,头儿,那两个男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两个?这小娘们结了婚居然还有两个姘头?” 刀疤脸有些差异的看了眼兰心,又看到她大着的肚子,撇了撇嘴。 他对大肚婆没兴趣。 兰心还不知道逃过一劫,只是气喘吁吁的跟着他们一行人,故意把自己的脚印踩得很深。 没办法,她怀孕了,身子重,有什么问题吗? “老大,他们要跟上来了。” 小弟也坚持不住喘着气说道。 “这两个人身体还真好。” 要知道这里是山地,那两个男人应该是富家子弟,他们常年在山林里躲躲藏藏的过日子,早已习惯,可是这两个男人居然能跟上他们的步伐,令他有些惊奇。 但是此时并不是惊奇的时候,这个情况对他们可不好,虽然他们人多势众。 “再坚持一会,甩不开也无所谓,老三他们在上面接应我们了。到时候人多,先把这两个人做掉,或者在要多一笔钱。” 刀疤脸恶狠狠地说,兰心则是心下一沉,他们居然还有同伙。 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他们只有两个人,她还是个大累赘,这边已知就有四个人,山上也许更多。 她是想自己获救不假,但是对方是亡命之徒,云澈二人对上他们,胜算几乎为零。 她紧咬着下唇,如果可以,她很想让他们现在就离开,可是她也清楚,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选择孤身上来,他们就不会没想过这种局面。 或许,他们比她想象中的要爱她。 她抿紧唇,满头大汗的跟着他们往上走。 她因为孕期水肿,穿着一双舒适的拖鞋,此时娇嫩的小脚早就被磨破了,却也一言不发,倒是令刀疤脸高看了她几分。 山路崎岖本就不好走,何况兰心有意拖延不让他们汇合,所以半山腰时,他们终于追了上来。 云澈看到兰心此时面色苍白、额头大滴的汗滚落,还被人掐着手臂拖着往上走就怒不可遏,直接赤手空拳趁其不备冲上去给那人来了一拳。 “他们手里有刀。” 兰心趁那人被打,而刀疤脸他们走在前面,强忍着小腹中的不适,连忙走到了盛严明的身后。 歹徒手里有没有她,其实很关键。 “你怎么样?” 盛严明侧头问她,眼睛盯着往回走的刀疤脸等人。 却在余光看到她裙边的血迹时心里一惊,她受伤了。 “你受伤了?” “我肚子疼,没事,先拖住时间,你们报警了吗?” “报了,阿相他们正在赶来。” “哼哼,赶来给你们几个收尸吗?”、 刀疤脸不屑地说道,“正好,我兄弟们也在下山的路上了。” “你们无非是为了钱,没必要搞出人命。” 盛严明冷静地看着对方说道,兰心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其实他很少见他这般严肃,只有最开始接触的时候他才这么冷酷。 “钱我们可以给你,也可以让你们离开,或者你们还有别的要求。” 云澈也注意到了兰心的情况并不好,原本想要硬碰硬的他此时改了想法,兰心的情况必须尽快送医院。 “呵,你们说道好听,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但是我也在灯我兄弟来。我知道条子在路上了,我大哥判了死刑,准备执行了,你们能把人放出来?别欺负老子不懂法。条子一到,这座山就能封起来,到时候能把哥几个达成马蜂窝。我回来,就没想着活着走出去,落叶归根,死我也要死在国内,可惜了我这些兄弟。” 刀疤脸一副漂亮话说的义薄云天,可惜自己做的不是什么漂亮事。 “那你们想怎么样?” 云澈皱起了眉,他最不愿意招惹的就是这些人。 横的怕不要命的。 眼前这些人,就是不要命的。 “把你们都解决了,再送这个小娘们上路。” 刀疤脸恶狠狠地说到,显然,人多势众的情况下,他们还有武器,对付两个赤手空拳的,在他看来不在话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今天无法善了了,孰强孰弱,都得做过一场。 此时,都只能期盼陆相燃的动作再快点,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胜算并不大,而一旦他们倒下,他们身后的兰心...也凶多吉少。 “不...不要。” 兰心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身前男人的衣袖,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原来,不管发生再多的事情,时间过得再久,她也依旧是自己身后那个会害怕的小姑娘,是自己把她弄丢了... 盛严明心里暗下决心,此时若能逢凶化吉,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生死之外,无大事。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即便是死,你的阿严也会站在你身前,一如当年。 兰心眼里不知何时已经蓄满泪水,她觉得她好像又欠下了不少的债。 不管前事如何,也不管后事结果,今天他们能义无反顾的追上山来,她都在心里默默和自己说,这次过去以后就算了吧... 也当一报还一报了。 等到陆相燃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云澈和盛严明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血沾湿了他们的衣衫,也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大地。 而兰心和匪徒等人,早已不见踪影。 “阿严!阿澈!”陆相燃红着眼失声叫了出来。 几人一起长大,情同手足,除了女人这件事上,并无纷争,如今看着自己的兄弟躺在地上生死未卜,陆相燃自然不可能淡定。 “那边,他们往那边去了,她的情况很不好,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别管我们。” 云澈的伤看起来要比盛严明轻一些,只是失血多过陷入昏迷,看见来人,下意识的说道。 “好,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陆相燃的眼里仿佛要滴血,转头对身后的队友说,“救护车是不是已经到了?” “是的,在山脚下。” 队员立马说道。 “通知他们上山,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们追。” 陆相燃马上做出了决定。 至于二人说的别管他们他完全不当回事。 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无非是句玩笑话,人命关头,他必然不可能那样做。 “好的,陆队。” 陆相燃咬了咬牙,跟着血迹走了上去。 他们也只剩4个人,但是身手相当了得,兜里还有枪。 对方一路带血,怕是也受了伤,但是他更担心,那些血,是来自兰心的。 那是他的大嫂,怀着的是他的侄子/侄女,也是他的...挚爱。 一想到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行走,他就恨不得把这些人千刀万剐。 “哼,条子来了。” “大哥,这女人真邪门,有两个男人替她拼命,带头这个条子也神色不对。” 一旁的小弟自然也看到了神色不对的陆相燃。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快走啊!没看到这么多人吗?” 坐在地上腹痛难忍的兰心看到陆相燃只带了四个人上来,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哭着让他快走。 这些歹徒汇合以后不仅有刀,还有枪,陆相燃才几个人,冲上来不是送死吗? “闭嘴,小娘们,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 刀疤脸也是心烦意乱,直接给了兰心一耳光,人直接就被他打翻在地,匍匐在地上,像是昏迷了。 不远处的陆相燃被激得浑身发抖,双拳死死捏紧,如果不是身后队员死死拉着他,他怕是早就冲了上去。 “陆队,还有五分钟,直升机就可以空投狙击手了,再忍忍。” 身后的队员只以人质是陆相燃的大嫂,并不知道二人更深的关系,但是还是理解他的激动。 “直升飞机在路上了,狙击手就在上面,到时候空投下来,你们就会被包围。你们现在投降,最多是死缓,而不是死刑。” 陆相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 “哼,条子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刀疤脸不屑的说道。 但是心里也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他也没想到,这次条子办事居然这么迅速,马上就调动了直升飞机,声势浩大。 他哪里知道,在接到信息后的几家人,都纷纷施压,甚至有人回家跪求自己老爷子向警方施压...加大搜救人手,告诉他老子,兰心死了他也少个儿子了。 更有人回去,求自己老子,动用军部的力量,说兰心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他的,兰心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苏老爷子和景老爷子本来还在一起喝茶看报,结果家里的两个老幺直接冲进来就跪了下去,惊得两个老人一把年纪了还是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他们虽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这样的,还真没有。 他们家老幺一向沉稳,说是老幺,但是和苏家老大性格如出一辙,只是不愿意从政,不然又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 景轶然虽然成年后择业差点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但是进了娱乐圈没跟家里开过半张口,也顺利发展到了今天。 虽然他不喜欢那个圈子,但是却不否认儿子事业的发展,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景家虽然是传承几百年的书香世家,但是也并不古板。 如今小儿子成年以后第一次红了眼,跪在他面前,他哪还能安坐?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这话一点也不假。 苏老爷子也是如此,景家也是如此。 两家老太太更是把拼命剩下的小儿子看的跟眼珠子似得。 所以当两个幼子跪在二老面前,求他们帮忙时,他们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但是在听完全部后,也有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叫,周家那个找回来的小姑娘,是他们的挚爱?” “他们?” “还有,人家肚子里揣着的可能是他苏老头的种?” 他要是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他是不是前段时间刚参加了人家的婚礼?? “你意思是说,你们在那个姑娘没被认回周家之前,就和人家纠缠在一起了?你们几个?” 景老爷子怕自己年纪大了出幻听了,特意在问了一次跟前的小儿子。 “是。” 景轶然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什么玩意都跟他老子说了。 反正是自己老子,把屎把尿把自己养大的,不丢人。 景轶然说的是实话,他们出生的时候和大侄子、大侄女差不多,但是那会儿家里环境好了,大侄女、大侄子请了保姆带,反而是他和苏朝,真的是家里老头老太太亲力亲为把屎把尿带大的,待遇自然不同。 “你和人家姑娘,再婚后还有联系?” 苏老太爷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向来稳重的幺儿,难以想象他居然还会做那种破坏人家婚姻的事情。 虽然这种事他时有听说,都一笑了之,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自己儿子身上。 “之前拍戏,发生了点意外。” 苏朝抿了抿唇,看了眼景老爷子,又看了眼一脸震惊的景轶然,觉得脸上臊得慌,但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和景轶然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时候景老爷子也给他擦屎擦尿过,他都当自己半个父亲看待的,景老也当得起他这么看待。 都是自己人,那就不丢脸。 “人家姑娘也肯?” 苏老爷子狐疑道。 他怎么记得人家夫妻关系挺好的? “她被人下了药,不是我下的。” 苏朝看着自己老子陡然变色的脸,知道他误会了什么,立马说道。 “所以人肚子里的孩子,真有可能是你的?” 苏老爷子认真的问道。 虽然他们家和周家的关系,就足以他打这一通电话,但是要做到什么程度,这一点很关键。 “是。”苏朝肯定地说道。 “爸,我和她也曾经有个孩子,不小心流掉了,她就是几年前自杀的那个网红,当时妈妈在家看新闻还哭了,她没死,被周家找了回去。”景轶然看着自己沉默的老爹,咬了咬牙,说道。 “那个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 提到那个早逝、无缘相见的孩子,又想起兰心身上哪个特殊的纹身,苏朝突然就红了眼,闷声说道。 “真他娘的出息。” 苏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巴掌拍在幼子头上。 他本来就是泥腿子出身,庄稼汉子没办法才跟了起义军起义,本就是个暴脾气,早年没什么文化,后来国家好了他去进修,修身养性才慢慢成了个文化人, 所以他最喜欢的也是苏朝这个小儿子,从小爱学习,自带书卷气,不是那种硬装出来的。 后来虽然有些不满他进了演艺圈,但是他们家军政都有人,一家三代,月满则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随他去了。 所以虽然苏朝不是继承他衣钵的人,但是却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后来儿子事业发展得好,能去国外拿奖,甚至能去国外交流指导了,还是去的小日子那些地方,他这个当老子的,嘴上不说,还是面上有光的。 苏朝硬生生的受了下来,一声不吭。 景轶然反而缩了缩身子,这是他印象中,苏家老爷子也一次打苏朝。 又偷偷瞄了眼自己神色不好但是看起来不像是要动手的老子,心里松了口气。 “电话我们肯定是会打的,不说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们家和周家的关系,这通电话都得打。这件事情结束了,你们两个得跟我去一趟周家。” 景老爷子沉吟片刻,也觉得有些燥得慌。 他和老周头一辈子同事,大的恩怨矛盾没有,几个人斗斗嘴,现在自己儿子看上人家孙女了,人还结婚了,自家儿子倒贴估计人还看不上。陆家那小伙子他也听说过,大差不差的。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也就罢了,自己老幺那要死要活非她不行的姿态,真是头疼。 完了要是真成了,自己老幺连个名分也没有,他还得矮了老周头一辈,自家老大还和周家那个小疯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矮了一辈。 呸呸呸,不行不行,各论各的。 他和身旁的老苏头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皆闪过一丝无奈。 儿女债儿女债,七老八十了还得给老幺擦屁股。 真是愁人呐。 画面一转,此时的半山腰上,武装部队已经把这里的方圆一公里包圆了。 不只是陆相燃的上司来了,他顶头上司的上司,都来了。 甚至军部、武警都到了,没办法,不止周家的电话打了过去,紧接着苏家和景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陆湘淮正在往回赶,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而云家和盛家的保镖,联系不到自家的雇主和主子,自然也得回家汇报去,这不? 半个四九城都风云变色,目光齐聚这座山头。 陆相燃的上司在外围,不断地用纸巾擦着头上的汗。 心里嘀咕这到底是哪位祖宗出了事? 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 看了眼身旁的这尊阎王爷,更是一句话都不敢放,没看这位面沉如水么? “出来了出来了。”荧光灯闪起,却被突然出现的武警全部收缴了镜头。 “不许拍摄,稍后会有新闻发布会,但是这里禁止拍摄造成二次伤害。” 这是很片面的理由,一般的社会刑事案件,都是允许记者在场拍摄的。 “凭什么?” 一名记者愤怒的出声。 却被一旁的同行捅了捅。 “干什么?” “你厉害,还是那边的厉害?” 同行示意他看那边乖乖关闭摄像的人,他愣了愣,立马闭嘴。 废话,央妈都老实关了摄像头,说明早就知道这次的人的身份,惹不得。 估计来之前早就收到指令了。 他算哪根葱,看到大哥都老实了,他也立马闭上了嘴。 无冕之王是不假,但是也得有地方敢放你的材料才是无冕之王啊。 “哥哥,爸爸。” 兰心看到父亲和兄长,眼眶里的泪终于倾斜而出,像个被欺负了找家人的小姑娘,哽咽的喊出他们的名字。 “不怕,不怕,爸爸和哥哥来了。” 周继深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乱糟糟的头发和染血的裙子,还有脸上明显的巴掌印,都让他虎目含泪,心里愤怒不已。 他的女儿为何命运如此多舛? “爸爸,他们怎么样了?” 想起倒在血泊中的二人,还有方才为了救她与歹徒搏斗的陆相燃,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开始翻腾。 “好疼。” 生理上与心理上的双重压力,更是令她痛苦不堪。 她捂着肚子,下身开始大量的出血,面色苍白的宛如死人。 周寻直接就慌了,“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妹妹。” 妹妹的脸和妈妈临终前苍白的面色重迭,令他的肾上腺素都急速加快,急的他满头是汗,极大的恐慌想他来袭。 “羊水破了,快上救护车。” 医护人员有条不紊的一起和警员把她送上了担架,周继深随女儿上了救护车,此时此刻,哪怕是陆湘淮在,周继深也不会让出这个位置。 “不怕,不怕,爸爸在,你很安全。” 周继深握着自己宝贝闺女的手,看着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恨不得替她受了一切的苦难。 “爸爸,他们是不是不好了?” 兰心忍着疼痛,依旧不死心追问道。 “在急救,三个人都失血过多。” 剩下的,周继深没有继续说。 他在山下一直等候,三个年轻人当时的惨状他一清二楚。 有人做了他为父亲应当做的一切,他自然对这些人保持尊重与感激。 不论之前的事情如何,这三个人能为他女儿付出生命,就值得他这样的态度。 兰心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转头看着她的父亲,爸爸在不知不觉间也老了。 还要为了她的事情操劳,担心。 “爸爸,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 她依旧记得那两人倒下时的场景。 “你说我不够爱你,其实,在你之前,我大概是没有爱过一个人的。那个女人,也许是我青春期的叛逆与不甘。至少,我从来没想过,为她拼过命。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爱你,现在,我能为你拼命,周云心,我算不算爱你?我要是,真的没了,你能不能多去看看我父母?你能不能不要忘记我,我希望你能记得,有个男人曾经为你拼过命。或许有些自私,但是你不要愧疚,我只是希望,你能记得我。记得,我爱过你。如果我大难不死,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给我一个陪你一生的机会。如果我真的,挺不过去了,希望下辈子,我也是那个最早遇到你的人,下次,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了。”说完,那个男人嘴角带笑,闭上了他的双眼。 “真他妈的废话多。你过来,别听他的,乖宝,虽然你不让我这么叫,但是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就随了我吧。我要是没了,孩子如果是我的,求你让他姓云,云家的都是他的。我们家就我这么一个孩子,我不孝,希望孩子能给我父母一个慰藉。还有,即便死了,我也不后悔今天的选择,不后悔爱过你,希望来世,我才是那个第一个遇到你的人。” 这是云澈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一直在想,如果最开始,是他遇到的她,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她最爱的人,会不会变成他。 没曾想,他云澈一生顺遂,天之骄子,在死前惦记的,居然是没能在最初的时候,遇到她。 “别哭了,这两人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刀疤一生都在亡命,最后能拉上两个富家公子哥陪葬,倒也痛快。” 刀疤一手拉起兰心拖着她走,一手挥了挥手上的砍刀,得意地笑了。 到最后陆相燃倒下的时候,兰心已经哭不出来了。 万幸的是,那时候援兵已经把他们包围了,那些歹人穷途末路。 她偏头,眼神恶毒的看着那群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让他们死。 她是个孕妇,本该行善积德,哪怕为了她的孩子。 可是她现在怨气冲天,只想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我现在,在你眼里,算是个男人了吗?我...长大了吗?” 被砍刀伤到后背大出血依旧死死护着她的男人,最后倒下的时候,这般问到。 脸上是带着笑的,似乎已经没有了遗憾。 兰心用力的点着头,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她回忆着这一切,开始陷入了昏迷。 她也好想大梦不醒啊。 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了。 等她到再次醒来之时,她感觉浑身一轻,下身却如同撕裂般疼痛。 她猛地探下了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是平坦一片了。 “我的孩子?”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 “宝宝在保温箱里,他们很好,很健康,但是早产了,需要住在里面,等你好些了我带你过去看看,或者想办法推过来。” 陆湘淮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尽力安抚好已经受惊过度的小妻子。 “阿淮。” 兰心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小嘴一瘪,就要哭了。 “不哭不哭,你在坐月子,别人说不能哭的。” 陆湘淮忙放下水杯,走在了她身前。 “是不是疼?” 他也没有伺候过孕妇,周扬出生的时候他都没资格在身边伺候,只是简单的学了些知识,见她醒来就哭了,误以为她身上疼。 “阿淮,宝宝真的没有事吗?你不要骗我。” 她记得她昏迷前,下身全都是血,紧张、惊恐、种种情绪伴随左右,肚子一抽一抽的疼,那种情况下,宝宝真的能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看,这是婴儿的出生证明,都在这儿呢。” 她这一睡就是一天,他忙的没空抽出身,都是让人帮忙办的。 “你本来就是双胞胎,本来就有早产的可能,医院这边也有准备。你放心,孩子很好,就是不足月,我们可以慢慢、好好地把他们养大。” 陆湘淮安慰着她,他永远记得,接到电话,说妻子被人掳走,弟弟之后身受重伤时他的恐慌。 但是回到时看到产房亮起的红灯,还有隔壁三间手术室一直都未熄灭的灯,还有病房外看着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父母,他突然就镇定了。 妻子需要他,父母、弟弟也需要他,他不能倒下。 284. “那...他们呢?” 兰心有些艰难地问出声。 “阿燃伤在背部,失血过多,但是万幸救援及时。抢救回来了,在ICU躺着,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云澈的伤口在肋下、腹部,但是没有伤到内脏,同样失血过多,还在IUC里面监护,需要养很久。阿严...” 陆湘淮顿了顿,兰心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阿严情况不是很好,那刀很深,从肩膀划到胸口,差一点点就进心脏了,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说着说着,兰心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哭,不哭。” 陆湘淮从一旁抽了纸巾递过去,他能理解妻子的难过和内疚,但是换了他,他也依旧会义无反顾的做同样的选择。 只是...这次过后,他们的三人小家怕是安宁不了了。 她看起来柔弱,却很坚强。 看起来有些铁石心肠,但是心底最是柔软不过。 罢了,爱情这种东西,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他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不止他,还有隔壁躺着的三个,还有听说现在都在还祖宗牌位前跪着的两个人。 都一样。 “是我不好,回来迟了。” 他温柔的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就像在安抚受了欺负的小兽。 “不怪你,呜呜,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天天守着我呀。” 兰心擦了擦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她确实没有怪过谁。 安保不足是她对自己的不上心,就是个很普通的日常,难道她以后做任何事都要陆湘淮陪着,如果他不在,有什么意外,都算对方的嘛? 自己才是自身的第一负责人。 “晚点,你修养好了,我带你上楼看看他们,或者你想什么时候去,再去。但是没办法进去,只能隔着窗户。” 陆湘淮解释道。 “好。” 兰心点了点头。 她是顺产,生完第二天是可以下床的。 实在不行还能坐轮椅,只要她想去看。 “月子就在医院坐吧,我晚上下班来看你,可以吗?你看看这个环境可以吗?” 陆湘淮温声对她说道。 他知道,她回家了心里也惦记这里,还不如让她直接住在这或许能安心。 她住在这儿,他也方便照顾陆相燃。 不管是因公还是于私,这次弟弟都做得很好。 哪怕做的再不好又怎么样呢?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他也依旧会在他后头收拾烂摊子。 但是看着自己有些顽劣的弟弟长大了,虽然代价或许有些沉重,但是他还是为他感到高兴。 “好。” 兰心眼眶又是一红,忍着不哭,她知道他不需要他的谢谢。 太过客气只会伤了他的心。 “孩子的...”兰心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已经送样本过去了,我派人去取了苏朝和云澈的毛发、还有我的,但是最快也要明天出结果。” “爸妈那边,我还没有说,阿燃的事情对他们打击有些大,无论怎么样,我都想等阿燃醒来再说,希望你能理解。” “应该的。” 她还能说什么? 她给人大儿子戴了绿帽子,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小儿子和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为了救她还在ICU里躺着。 她也是人生有父母的,有些事情,她知道不能太过分的。 室内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她小手抬起拉了拉他的大手, 不知从何时起,他也成为了她安全感的来源。 “我在。” 男人低声回应着她。 “爸爸回去了吗?” 兰心问到,她在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老父亲担心的眼神。 “爸昨天守了你一夜,爷爷也来了,后来怕爷爷扛不住,爸爸只能和爷爷一起回家休息。大舅哥去警局了,那边总得有个人。我已经给他们发了信息,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 “我是不是很不孝顺?让爸爸和爷爷这么操劳。” 想到上救护车时哥哥惊恐的神色、昏迷前父亲泛红的双眼,紧握着她的手,都令她感到愧疚。 “你的平安,就是最好的报答。” 他安慰着她。 “爸妈呢?” 她又问。 “爸妈也回去了,阿燃比你先进去,又比你后出来,爸妈也筋疲力尽了,所以没来看你和宝宝。” 他温柔又十分有耐心的,向她一点一滴解释着她昏迷时的所有。 “没关系。” 她听到陆相燃比她的手术时间还长,心里就是一紧。 哪里还顾得上公公婆婆的忽视呢? “他们三个的房间都相连,你明天休息好了再上来看也行,白天睡够了,让阿姨推你上来。” 陆湘淮还是拒绝了她下地走路的要求,要来了轮椅推着她走。 温声细语的推着她走出了电梯,没曾想,刚走出电梯,就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盛伯父、盛伯母。” 陆湘淮怕兰心不认得,直接点出了人的名字。 “盛伯父、盛伯母。” 兰心坐在轮椅上,跟着陆湘淮叫人。 不论以她周家女的出身,还是陆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她都可以这样称呼二人。 盛母看了眼坐在轮椅上苍白柔弱的女人,心里叹了口气,那点儿不能宣泄的怨气也散了许多。 “你刚生完孩子,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几个人手术室都在一起,警方做了完全的封锁,只给他们家属留了个警戒线以内的位置。 所以这姑娘进去时候的样子,比她儿子好不了多少,现在刚清醒就来看她儿子了,倒也是没白费她儿子的心意。 想到自己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的儿子,盛母的泪险些又要落了下来。 “伯父伯母,抱歉,都是因为我...” “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儿子自己的选择。” 一旁,显得有些苍老的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我儿子已经30岁了,他清楚前方有危险,也有无数次的机会回头下山,他都没有这样做,那这就是他的选择。只是他想救的人刚好是你,这并不能成为你的过错。” 盛父默了默,继续说道,显然后面的话让他都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如果我儿子能够大难不死,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再给他一次机会。不是要你离婚,只是,多给他一些机会。” 盛父有些难为情,但是为了儿子,为了他还生死未卜的儿子,他也只能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说一些委婉的话。 盛母面色如常,现在这是他们早就商量过的事情。 也是,儿子能为了人家能连命都不要,指不定也就真的敢孤独终老。 这个代价太大了,他们赌不起。 从前的周岁岁他们可以不屑一顾,是因为清楚自己儿子还没到那个程度。 但是面前之人,是能让他们的儿子不顾一切豁出性命的人,他们不能不重视。 “拜托了。” 说完,盛父盛母居然齐齐对着轮椅上有些呆愣的兰心鞠了一躬。 此刻,他们不是什么知名富豪、名门贵妇,只不过是一对想要促成儿子心愿的普通父母罢了。 陆湘淮显然都没料想到这一幕,低头看了眼兰心,看着她此时也不知所措,还是叹了口气,把面前的中年夫妻扶了起来。 到底是一个圈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指不定他当年出生的时候还抱过他。 如今两位能当他父母辈的中年人向着他折腰,到底有些不妥。 至于他们的要求,他并没有感到愤怒,因为就在昨晚,他的父亲母亲,也曾经暗示过他,如果兰心愿意...能不能也给弟弟一个机会。 想到父亲愧疚的眼神,想到母亲哭红的双眼,他又何尝不难过。 他自知父母都想一碗水端平,也知道父母认为这种要求对他而言是一种折辱。 但是父母还是提了出来,那一刻他心中有过不甘吗? 好像...没有。 因为他一直觉得,他们给予弟弟和他的爱,是相同的,虽然许多人都说,一碗水端不平。 总有偏心的时候,但是陆湘淮一直能感受到,他的父母极力的把这碗水端平。 能够让他们提出,想必也是受到了极大地煎熬。 他委屈吗? 或许有那么一点。 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算突如其来,甚至说,在没结婚前,他都能料想到这一幕。 或者,由父母提出,甚至他还少了很多的功夫。 因为他已经料想到,之后的一切,会在他们家引起多大的家庭风暴。 所以,还不如现在成为被愧疚的一方。 陆湘淮是个很合格的商人,这样的思维,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形成了。 审时度势,衡量利弊,但是也并未马上答应,而是面露痛苦与为难之色,说需要征求兰心的意见。 实则,他的内心,却也早已知晓了兰心的答案。 可惜,他的心智在成熟,其实也不过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他不能预知未来,所以当此时身后的另一道声音响起时,他再次震惊了。 “我,以一个老父亲的身份,向二位提出的,不合理要求表示歉意。但是还是想问,可不可以,也给我的儿子云澈,一个机会。虽然他还昏迷不醒,但是他的心思,我云家上上下下,都一清二楚,我们家不怨什么,他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但是,能不能...”就当可怜可怜我儿子... 剩下这句话,一生在道上驰骋的中年汉子,居然无法说出口。 堂堂男子汉,何患无妻。 可惜他当年也非卿不娶,自然知道儿子的决心。 如今拉下老脸,也希望为儿子寻个机缘。 云澈老娘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抹着眼泪。 她天天在家求神念佛,就是希望老天爷保佑这父子两平平安安,天知道她在听说自己儿子为了救人身受重伤,对一个母亲而言真是天打雷劈般的感受。 怨吗? 她儿子是自愿救的人。 官方说法是见义勇为,可她看到那个姑娘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儿子私下和她说的,非她不娶。 怕也不是一个玩笑。 儿子推进了ICU,她和老云,昨晚一夜没睡,也只能妥协,看看别人愿不愿意收留自己这可怜的儿子。 不然她真怕儿子即便是醒来了,哪天想不开就去出家了... 可没曾想,刚到这儿,就听到了盛家两口子的话。 原来他们又来迟了。 老云不知道,她这个当娘的,哪能不知道儿子心中的憾事? 没想到儿子比别人慢了,他老子娘也没比别人快一步。 这样也好,他们家老云死要面子一辈子,让老盛开个头儿吧.. “伯父伯母,你们不要这样,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的。等他们醒来再说...” 都是长辈,人家儿子为了救她还躺在ICU里,见了她非但没有辱骂,只是希望她给他们儿子一个机会... 她能说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出现在这里。 “好、好。” 云母点头称是。 这么大的事,人还没醒,盛家那个听说都没脱离危险,说这些都太早。 “伯父伯母,我太太刚生育完,身体还不是太好。上来只是放心不下,不能离开病房太久我们就先回去了。” 陆湘淮自然感受到了兰心的窘迫,开口解围到。 “好,你们会休息吧。” 盛父叹了口气,听到“我太太”这几个字眼,更是臊得慌。 盛严明这个死小子,赶紧给他好起来,不然都对不起他今天丢的老脸。 可惜兰心夫妻此时绝对想不到,病房里还有一场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爸,这是?” 陆湘淮即便再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阵仗给惊了惊。 废话,有些人,就算是今时今日的陆家当家,也是见不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陆家默许阿燃和苏朝、景轶然两个人走得如此之近。 但是陆家也不过是想和年轻人打好关系,从没想过,能见到两位老爷子... 还出现在他太太的病房门口。 “进去说吧。” 周继深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已经被眼前阵仗惊呆了的小闺女,温声说道。 “没关系,一切都有爸爸在。” 出门前老爷子就说了,谁都不能逼迫他孙女。 当年那些糊涂事儿,他孙女算得上受害者,他周家没找上门,是他们家宽宏大量。 现在居然还敢上门,那就是凑脸送上来打的。 随小孙女开心。 他老头子虽然都一把年纪要入土了,但是给他小孙女撑个腰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谁也不知道,一群人走后,周老爷子跑回自己房里了了半天。 他和苏老头、景老头斗了一辈子嘴,从没想过老了都要进棺材了,居然能比他们高一个辈儿。 虽然两个老小子到时候肯定说各论各的,但是他们那老幺都送上门给他小孙女当上门女婿了,他老周头凭什么要各论各的? 嘿嘿。 当年小孙女刚回家给他说的,他不过以为是玩笑话。 尤其是都结了婚了,没成想还有这一出。 真是了得。 周老爷子在得知自己孙女平安产子后,心里大石头放下了,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想到刚才两个老头子有些憋屈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嘿嘿直乐。 装什么呢? 谁不知道这两老头最喜幺子。 什么吾儿有为父年轻时的风采,我儿活成了我最想要的样子,嘴上吹个不停,这会儿就恨铁不成钢了? 还不是因为要做他老周头的孙女婿了才不满意的? 就那几个小子的糊涂事儿,能伺候他小孙女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还嫌弃。 周老爷子转头看着老妻的遗照,嘿嘿直乐。 “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来检查过了吗?怎么就让她下床了?” 第一第二句显然是在关心兰心,而最后一句的语气与前两句截然相反,宛若川剧变脸,是在不满陆湘淮带他女儿到处乱走了。 “没有不舒服,医生来过了,是我硬要上去看看的。” 兰心连忙说道。 周继深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 但是他这闺女受欢迎程度,确实令他有点咂舌。 “你先把她抱上床,她不能坐太久。” 周继深看了眼没眼色的女婿,不满的说道。 “好的爸。” 不是陆湘淮不想动,是他不敢动啊。 这一屋子大佬,他哪敢轻举妄动? 不过岳父发话了,有人担着,他也就无所谓了。 “咳咳。” 等看到他们安置好了一切,病房里的大神才开口。 不满的撇了眼周继深,苏老挤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容看向了兰心。 “小姑娘,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是苏朝的父亲。” 不是介绍他退休前的职位,也不是说他曾经的光荣,他出现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他是苏朝的父亲。 “我是景轶然的父亲。” 他身旁的另一名老者接着说道。 “我知道,我见过两位爷爷...” 兰心一时有些语塞。 她管苏朝和景轶然的父亲叫爷爷? 可是不叫爷爷叫什么? 没看到她老爹都要控制不住笑意了吗? 两名老者也有些尴尬,老周头的孙女,喊他们爷爷,一点问题都没有。 问题是,他们今天是来给自家儿子提亲的啊。 房间内一时间有些诡异,苏朝和景轶然更是被自家老子的余光狠狠刮过,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阿淮,拿两张凳子过来吧,老人家年纪大了,坐下来说吧。”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身旁当隐形人的陆湘淮。 “诶。” 陆湘淮刚要动作,苏朝和景轶然一左一右就扶着两家老爷子坐了下来。 没办法,他们也很害怕自家老头年纪大了有个三长两短,更怕他们一生气又撂挑子不干了。 毕竟,他们是挨了一顿揍,跪了一天的祠堂,自家老母又发起眼泪攻势,两位老爷子才愿意豁出老脸来这里的。 没办法,他们比不得三个不要命的。 当然了,换做是他们,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山,可惜现在机会没了。 他们也不愿意事情在发生一次,让她再受一次危险,所以只能靠家里了。 三十岁了,还是要靠家里,多少有点让他们颜面无光。 但是没脸就没脸吧,脸和老婆哪个重要? 五年前问他们,肯定是前者。 现在问他们,那只有一个答案了。 “是这样,小姑娘,我先替我们家不争气的臭小子陪个罪,从前他做的那些糊涂事儿,是我们家没有教育好他。” 苏老爷子缓缓开口,兰心想要否认,却看到了自家老爹冲她摇了摇头。 “你们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个大概。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搞不懂了。前事不论,本来你结婚了,我儿子还要来打扰你,实为不该。但是...” 说到这里,退休前能言善道的景老也卡了壳,他出身书香门第,最注重礼法,虽然不至于像个封建秀才那般迂腐,但是这题...超纲了呀。 “我知道这实属有些为难你们小夫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我和老苏,出现在这里,就只有一个态度,就是,你接不接纳、愿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或者说你和他们有没有未来,都取决于你。我们两家,不会对你们的结合与否有任何意义。” 他们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玩什么以权压人之类的把戏,不然老周头今晚就得跟他们拼命。 他们只是表达了,作为父母,他们不会对这件事吃什么反对意见罢了。 “那小姑娘,你好好养着,剩下的事情,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苏老爷子看有人把他要表达的说清楚了,就囔囔这要走了。 没办法,太尴尬了。 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要人给他儿子一个机会,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我送送他们,一会就回来看你。” 周继深对兰心点了下头。 却在此时,门被人敲响。 “陆总,太太。” “请进。” 陆湘淮扬声说道。 “您吩咐送检的亲子鉴定已经出结果了。” “那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陆湘淮看了眼秘书说道。 “好的,老板。” “既然都在,那就一起看看吧。” 看到秘书走了出去。兰心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屋内的人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拿过陆湘淮手里的报告,甚至都没勇气去看他,也没有再看任何人,直接开始翻阅。 略过中间一大堆她看不懂的资料,直接注视着最后一行结果。 “样本A,女性,与样本C,苏朝先生,DNA吻合度99%,经鉴定为父女关系。样本B,男性,与样本F,云澈先生,DNA吻合度99%,经鉴定为父子关系。” 兰心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也许还真的就是命运。 她和陆湘淮多少个日日夜夜,前前后后三个月,一共90天,除去她进组的时间,居然都比不过那一次的交合。 她又能说什么呢? 都是她的孩子。 罢了罢了。 “抱歉。” 她低声对身旁的男人说道。 陆湘淮深吸了一口气,他就在她的身侧,自然也能看清楚报告内容。 此刻的他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并非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没事。” 而站在对面的苏朝,心头已经开始狂跳了。 什么叫天上掉馅饼? 这不就是? 三分之一变成了二分之一。 这怎能不令他激动。 但是他被他老子瞪了一眼,想要开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苏朝。” 他听到了那个人在喊他的名字。 “诶。”‘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讷讷的应了声。 “你当爸爸了。” “阿朝?阿朝?” 景轶然看着身边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到晕倒的兄弟,心里又嫉妒又有些担忧的喊道。 “不用理他,没出息的东西。” 苏老爷子大手一挥,完全不理会晕倒的儿子,看向了病床上的兰心。 “谢谢你,小姑娘。” 尽管有些不合适,但是他还是拄着拐杖,微微躬身。 周继深连忙扶助他。 苏老本身是与他父亲同辈的人,又对国家有功,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对他女儿名声有碍。 你看,要不怎么说周疯子呢? 这时候他想的不是受不起,而不过是有碍他女儿的名声。 “使不得。” 兰心也被吓了一跳。 “您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孩子都出生了,人家的家长都找上门了。 想要真的当苏家不存在养在周家,有点不现实了。 罢了,她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再次经历生死,兰心的心态,又与上一次,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原来,有些事,是真的能过去的啊。 “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一旁的苏朝此时悠悠转醒,做梦似的看着众人。 苏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甚至还挑衅似的看了眼景老爷子。 景老爷子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瞪了眼景轶然,后者摸了摸鼻子,颇显窘态。 这事儿,他前天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只能说有人瞒的太好。 “不是要当,是已经当爸爸了。” 周继深也撇了眼苏朝,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模样,心里也在感叹,这些人,真是被自家姑娘吃得死死得了。 “谢谢,谢谢。” 苏朝两眼通红,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冲到了病床前,拉住了兰心的手,一副就要哭出来的姿态。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的孩子,也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兰心有些艰难地抽回了手。 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这也是我的孩子。” “那...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对了,哪一个是我的孩子...?还是都是?” 苏朝有些迟疑的问道,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但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确实不敢再有奢望。 人不能太贪心的。 “是龙凤胎,姐姐是你的。” 提到孩子,兰心脸上的笑容显然真诚了许多。 她有女儿了呀,她以后可以教她弹琴、画画、舞蹈,甚至如果她想学习舞蹈和围棋,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儿子也许不能专心学习这些,但是女儿,如果有兴趣的话,她的技艺也算是有了传承... “好好。” 苏朝完全不在意男女,按他的想法,他苏朝一个拍电影的,名下有些产业罢了,又没有皇位继承,男男女女不重要,重要的事,孩子是她为了他生的。 而且...他们苏家第三代,好像还没有女孩...? 他脑子还有些昏,转头看向了他父亲。 只见苏老爷子此时跟个孩子一样,和景老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 “景老头,听见没?我有孙女了,嘿嘿,我有孙女了。” 苏朝这时才想起来,他好像真的一个侄女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苏老年轻时候命太硬还是什么,生的全是儿子,几个儿子生了几个孙子,愣是一个女孩儿都没有。 一屋子硬邦邦的铁汉,偏偏苏老还没出说理去,不然别人只会认为他在凡尔赛。 “好好好,我们现在能去见一见吗?” 苏老爷子激动地道,人老了,不求功名利禄了,只想儿孙满堂。 “可以的,让爸爸带您过去看看吧,孩子还在保温箱里。” “是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立马追问,毕竟是他唯一的乖孙女。 “8个月,不算足月生,有些体弱,医生说之后回家好好养着,没什么问题。” 说是这么说,兰心还是下意识的紧了紧手指。 她依旧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 才让他们早产了。 陆湘淮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抚她的后背。 “那,我先过去看看孩子,明天再过来看你。” 苏朝像是怕她反悔,直接就扶着苏老爷子出了病房门,甚至没敢再看她一眼。 “咱们也去看看吧。” 景老爷子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对兰心点了点头,又转头示意自己家的傻小子跟上。 景轶然恋恋不舍的看了兰心一眼,他许久未见她了。 上一次,还是她结婚前了。 可惜兰心此时低着头并未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陆湘淮在弯腰哄着她。 他也只好跟着众人除了病房门。 “云家那边...” 陆湘淮见人都出去了,这才开口问。 “云家那边,等云澈醒了再说吧。” 兰心想了想说道。 “好。”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兰心突然仰起头,对他郑重承诺到。 “好,那我可要努力了。” 陆湘淮知道她在介怀什么,开了个小玩意,被兰心掐了掐手背也不慎在意的笑了笑。 日子过得很快,陆相燃恢复了意识,被转出了IUC. 盛严明也脱离了危险,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中。 这对于几家人来说,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苏朝他们来过的第二天早上,他又来了。 这次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位老妇人。 苏朝的母亲,已经年近70了,却还打理的一丝不苟,面容和善,一看就是出自大家。 “孩子,你受苦了。” 老夫人慈爱的拉着她的手,关心的目光看向她,她的鼻子不知为何就有些酸了。 “您好。” “这是我的母亲,她听说了,就想来看看你。” 苏朝在一旁解释道。 现在是白天,陆湘淮去上班了,她独自住在病房中,过几日就可以转入月子中心了。 “昨天老头子来,没叫上我,回家了我才知道这件事。本来想昨天下午就过来的,他们硬是不让。我想着,到底得过来见一见你。” 苏老夫人说话慢条斯理的,不自觉带了种书卷气。 苏朝像她。 “说起来,当年我见过你的母亲,你和她长得倒是不像。” “是么?我家里人也这么说的。”兰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说的也是,她和周岁岁长得七分像,自然是更像父亲一些。 “孩子,吃早饭了吗?这是我大早就让人炖的鸡汤,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家里都是一群大男人,也没个张罗的女性长辈,到底不够细心。” 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指了指一旁的保温壶,又看了眼自家没眼色的傻儿子。 人都不会伺候,难怪找不到媳妇。 他老子还会给她端洗脚水呢。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打开啊,伺候人都不会要你要什么用?” 苏老夫人像是变了个人,抬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傻儿子。 苏朝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打开保温壶,。 “厨房里有碗。” 兰心也愣了愣,完全没想过刚才还温声细语的老夫人会变脸如此之快。 此时有些机械的指了指厨房方向。 “好孩子,吓着你了吧?” 苏老夫人掩嘴轻笑,“我们家都是一家子男娃娃,我在家要是不凶点,管不住。” 兰心也是后来才知道,好家伙,苏朝还有四个哥哥...七个侄子... “没有。” 兰心讪讪的摇摇头。 她没有接触过...这么活泼的长辈,她的长辈面对她都是慈爱的模样,但是到底有些年龄差。 “来,鸡汤趁热喝。” 老夫人从傻儿子手里拿过碗,亲自给她盛了碗鸡汤。 “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呢?” “伤口还疼不疼?” “月嫂找好了吗?” 各种问题接踵而来,但都温声细语,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急切和反感,不得不说也是门艺术活。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兰心的医生说要她去检查了,苏老夫人才停下了攀谈的举动。 “阿朝,你陪着去。” 苏老夫人指挥道。 “好。” 苏朝心中一喜。 兰心甚至还没能开口,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护工、护士不一定尽心,有个人陪着去,也好些。” 苏老夫人安排完了,才笑眯眯的解释道。 这是阳谋,兰心只好点点头。 其实她还没想到怎么面对他们... 其实说陪着,也没什么独处的时间,多数时间,都是苏朝推着她充当工具人罢了 “你身上还疼么?” 终于,在繁复的检查过后,在回去的路上,苏朝获得了那么点独处时间。 “还好。” “我...我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 苏朝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事儿呀?” 兰心仰头看着他。 “就是,闺女住的保温箱我昨天去问了,一天一万多,要住一个月。钱虽然不多。但是这个钱不能让他出,这是原则问题。我想云澈即便是醒了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我想把两个孩子的费用一起先交了。” 兰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该的。” “那你顺便把我的钱也交了吧。” 苏朝听了简直欣喜若狂,他原本的试探就是这么个意思,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 “我们的事情,等他们三个好了,再说吧。” 兰心心里叹了口气,成年人了,该做的决定还是得做,拖拖拉拉对谁都没好处。 她睡得男人,孩子都生了,家长都找上门了,不负责好像也不行了。 唉。 “好,你好好休息。” 得了这句话,苏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孩子还太小,我先养着吧,你周末或者有空可以过来看看的。” “户口的话得你去办了。名字,你看看苏爷爷...你家里有什么想法。” 这种大家族,枝繁叶茂的,说不定还有什么规矩,不过她闺女是女孩子,应该不要紧的吧? 她在心里不确定的说。 “好好,这些事我去办,你好好修养。” 即便苏朝此时很激动,还是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欢喜。 “那,上去吧,苏...” 兰心想要叹气,喊苏老太太吧,那是苏朝的妈妈,这辈分也太大了,直接称呼伯母,那也太过轻浮了,不合适。 她也有些烦恼,就像昨天他她不知道如何称呼景轶然和苏朝的父亲,今天她也依旧不知道如何称呼苏朝的母亲。 “你也叫伯母吧,没关系的。” 日后争取让她改口叫妈,苏朝如此想到。 “伯母,您久等了。” 回到病房后,兰心见对方正在小口喝着杯里的茶,有些歉意的说道。 “无视,老婆子退休了,平日里也就是在家听听曲儿看看书,难得出来。”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恢复的怎么样?” 她关切的问道。 “还可以,没什么事儿。” 兰心笑了笑,“我带您上去看看孩子吧。” 老人家来看她是假,来看孩子是真的。 能耐心在这儿陪她这么久,足以可见对方的素养。 “好、好。” 对方保养得极好脸上都笑出了几条皱纹,站起身来随他们上楼去。 还没等走出走廊,就在电梯口遇到了景轶然。 “你们,要去哪?” 他戴着口罩,但是兰心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错愕。 “苏妈妈。” 他这时才看到兰心身后的老妇人。 “诶,小然啊,来吧,一起跟苏妈妈上去看看我的小孙女。” “诶,好。” 景轶然忙按了电梯,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兰心有些惊讶这个称呼...毕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喊得称呼。 看来他们两家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哎哟,长得真可爱,看模子就像妈妈,长得真俊。” 兰心嘴角抽了抽,要不怎么说人会说话呢。 可是这五官都还皱在一起,怎么看出来的? “你推着我上楼去看看他们吧。” 她拉了拉景轶然的衣袖,无疑也是在释放一个信号。 “那,苏伯母,您在这多看会也没关系,一会护士回过来喂奶,让苏朝留在这儿陪您吧,我上楼看看去。” “好好,你忙你的。” 老太太和颜悦色的摆了摆手,示意她有事去忙。 景轶然推着她往外走,没有人能看到,他口罩下的唇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云澈,早点醒来呀,你当爸爸了。” 兰心还是决定亲自进去告诉他这个消息,于是艰难地换好了防护服,在景轶然的搀扶下进了病房,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岂料,话音刚落,景轶然就惊讶地叫出了声。 “心心,阿澈的手指动了。” 兰心也侧头看了过去,确实看到了他手指动了下,连忙按了床头的铃。 “这是怎么了?医生?我儿子怎么了?” 所以当云父、云母过来时,就刚好看到一大批医生鱼贯而入的场景,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吓得魂飞魄散。 “伯母,阿澈的手指刚才好像动了。” 景轶然连忙解释道。 “呼,吓死我了。” 云母长舒一口气,这时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话,又惊又喜。 “阿然,你说阿澈动了?” “是的,心心跟他说了句话,他就动了,心率监控也开始有了剧烈的反应。” “你说了什么呀小姑娘?” 云母着急的看向兰心。 “我说...他当爸爸了。” 兰心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迟早都是要说的,早一些晚一些其实都不太重要了。 “什么?”云母还有些愣神,眨了眨眼睛,掐了一把在一旁呆了的云父,看到对方疼的龇牙咧嘴,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等会儿说吧。” 兰心抿抿唇,看了眼一屋子的医生,虽然这家医院的医生都签了保密协议的,但是人难免有八卦之心,还是谨慎些好。 “好好,先等他们检查完。” 云母一拍脑袋,看了眼满屋子的医生,顿时懂了她的意思。 也开始关注起自己重伤昏迷的儿子。 “恭喜二位,云先生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了,接下来转入普通病房,多和他说说话,对他的清醒有好处,他的伤势慢慢修养即可。” 主治医生笑着说,云家在这边有股份的,算得上股东之一,能在他的手下康复,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谢谢你,劳烦你们多上心。” 云父客气的说道,同时看了眼铭牌,记下了医生的名字。 接下来是医生忙着给云澈拆除身上的仪器,云父、云母看着自己在这也帮不上忙,就殷切的看着兰心。 或许是对方的目光过于强烈,兰心有些招架不住,开口说道。“不嫌弃的话,二位到我病房里谈吧。” “好好。” 云母听了这话,病床上的儿子看都不看,直接挤开景轶然就推着兰心的轮椅往外走,那急切的模样,哪还有上京城的贵妇形象。 云父和景轶然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不同的是,云父是喜悦的笑,景轶然嘛...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房门刚关上,云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云父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 “能帮我把亲子鉴定拿过来么,在床头。” 兰心仰头对景轶然说道,对方自然无不应允。 “这个是之前做的亲子鉴定,您之后再做一份也可以。” 兰心示意景轶然把鉴定书递给云家夫妻。 “诶诶,好,我们看看。” 至于兰心的后一句,他们没有接,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医院的大名。 这家医院他们有股份,这件事上,兰心不至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造假。 而且这姑娘,他们家傻小子倒贴人家都看不上...何必造假。 造这个假,对于人家来说,只有麻烦一件。 “咱有孙子了,瞧见没老云,上面那个是你孙子。” 云母激动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天上掉下个大孙子,已经完全冲散了儿子受伤的担心和难过。 “诶诶。” 云父也激动地连连点头。 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得知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新生命降临,总归是喜悦的。 “小姑娘,谢谢你。” 云母感动得拉着兰心的手直掉眼泪。 “伯母不要这么说,这也是我的孩子。” 她不明白云母为何激动至此,在她的眼中,云澈的条件,只要他愿意,当个种马完全没问题。 只有云母才清楚,自己儿子那非卿不行的决心。 景轶然倒是知道,所以他能明白。 对于男人来说,孩子很重要。 但是孩子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更多的取决于他们的母亲。 不是自己所爱生的孩子,他们能给予的爱其实很少。 可是又有很多男人,因为孩子,可以抛弃自己的所爱。 只能说人类本来就是双面的。 时间向来是最公平的东西,待陆湘淮能下地走路、云澈清醒能够恢复进食后,盛严明也终于清醒了。 而兰心,也迎来了出院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的月子坐完啦!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明天就要出院啦,以后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她坐在盛严明床边,低头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男人。 他此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知道他能听清她说话,于是继续说道。 “咱们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兰心看了眼情绪变得激动地男人,连忙开口。 “你先别激动呀,我又没说什么。这事儿吧,其实要是阿淮不介意,我和你们几个过一辈子也没关系。但是,有些东西,不能糊涂的过一辈子。” 兰心絮絮叨叨得说道。 盛严明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要兰心肯,要他干啥他都点头。 “我想赖账也不行了...你一直在昏迷,还不知道吧...我闯祸了,唉我生了对龙凤胎,然后孩子不是阿淮的...” 盛严明瞪大了眼睛,兰心却又不给他说话。 “诶你不许说话,你听我说,医生说你还不能说话。” 兰心瞪了他一眼,他就乖乖闭嘴了。 他的乖宝现在脾气好大..还好凶。 盛严明有些委屈,但是却很老实闭上了嘴。 “然后苏朝和景轶然还坏得很,他们把他们爸爸叫过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是我爷爷的好朋友,我应该喊爷爷的,但是我想到孩子,我又喊不出口了。” 她喊了爷爷,她孩子该喊什么? 盛严明听了,想到那副场景,也跟着笑了。 随即又抿抿唇,他已经猜到孩子是谁的了。 他有些不高兴。 不过又释然了,不管是谁的,都不能是他的。 兰心看了眼他,继续说道。 “男孩儿是云澈的,女孩子是苏朝的。” 盛严明一听孩子是云澈的,顿时更不高兴了。 虽然云澈挑衅他,他从未理会过,但是不代表他就是泥捏的,怕了对方。 “然后他们家里都知道了,爸爸说,孩子姓周肯定是不行的,苏家那边老爷子都过不去,那就只能这样啦。” 兰心摊摊手。 不然就是结仇了。 还好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本来就是她的打算,只不过中途又有些变卦罢了。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女不侍二夫”的贞节牌坊要立,就这样吧。 “阿严,你有空多回家,多看看伯父伯母。” 兰心看着他,把那天病房外的事情跟他说了。 “你看伯父伯母对你多好呀,这样都容忍你。” 她指的是盛父盛母同意儿子在婚事上胡作非为。 放在她那个时代,99%的父母都会棒打鸳鸯,而1%也是私奔,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这个时代虽然讲究公平,但是如果性别翻转,兰心是男人的话... 盛家大概就不会同意了。 即便她出身周家,这件事如果真的被大众知晓,她也会背上水性杨花的名声。 而男人大概就是一桩风流美事,有时候,就是这般不公平。 盛严明眼眶也有些湿润,轻轻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其实几家父母,同样这种荒唐的行为,多少让兰心觉得有些惊讶。 毕竟,她当时的设想,难度最大的就是几方的父母。 毕竟,谁好好养大了儿子,还是这样的条件与家庭,都是想他好好结婚生子开枝散叶的。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 可没想到,这首先是最好解决的,而现在的矛盾点,又回到了她这边。 可以说,现在的局势完全由她掌控。 “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她在他床边轻声说道,一如当年的温柔。 “嗯。” 盛严明深邃的眸子深情地看着她,用鼻音发出了坚定的声音。 他也想早日好起来。 “那我过去看看他们,你好好休息。” 她站起身来,走去了隔壁陆相燃的病房。 “看什么呢?没见过我?” 一进门,就看到陆相燃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陆相燃咧着嘴笑了一下。 “油嘴滑舌,你去部队,就学了这个?” 兰心没好气的说道。 “我学了啥,不都在你面前展示过了吗?” 陆相燃嘿嘿笑了声。 “还说,下次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兰心瞪了他一眼。 她后来才知道,上面让他再原地等候救援的,他自己带着队友直接冲了上去。 要不是救人身受重伤,最轻也是一个记过。 “哪还有下次啊,妈不让我执行这些任务了。” 陆相燃苦着一张脸。 他妈一天天来病房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几天了呢? 在他妈的哀求下,他同意了调离特殊大队的要求。 没办法,烈士家属很光荣,但是如果有的选,谁都不想当烈士家属... 这句话虽然有些过分,但是是事实。 “你来了。” 兰心推开门,云澈就马上开口说道。 “我过来看看你呀。我明天就要出院了。”兰心坐到了椅子上,顺手拿过一旁的橘子给他剥了起来。 “那你出院了还来看我吗?” 云澈紧张的问道。 “你想我要来吗?” 兰心逗他。 “想。” 云澈目光灼灼得看着她。 “那就来呀。我的产后修复定在了这里,到时候每天都要过来,顺便看看你们。” “顺便啊...” 云澈有些失望。 “那我不来啦?” 说着转身就要走。 “诶诶,嘶。”云澈急的就要起身拉住她,却不想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诶你别动啊。”兰心着急的转头去看他,刚愈合的伤口隐隐约约的在渗血。 “我就逗逗你,你着什么急呀。” 兰心咬着唇看着渗血的伤口,责怪道。 “我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云澈也有些委屈。 “孩子都生了,我能去哪呀。” 兰心小声嘀咕道。 但是病房很安静,云澈自然捕捉到了这句话,男人炸了眨眼睛,这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人告诉你吗?你当爸爸了呀。” 兰心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什...什么?” 云澈呆呆地看着她,下一秒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诶诶诶针口针口出血了,还有你的伤口你不要乱动啊。” 兰心着急的按着他。 “我要当爸爸了?你没有骗我?” 云澈反手握着她的手,激动地问到。 “不是要当。” 兰心刚说完,就看到眼前之人的脸迅速变暗。 “你果然是在骗我。” 声音里有着无尽委屈。 “你先听我说完啊!”兰心重重的拍了他一下,显然也恼了。 “哦。” 云澈抬眸看着她。 乖宝生气了,小脸红红的。 想亲。 但是她不让。 脾气也大得很,动不动就骂他、打他,还很凶。 但是他依旧爱她。 这或许就是父亲说的, 爱一个人,就会爱她的全部。 “不是,你要当爸爸啦,是,你!当!爸!爸!啦!” 兰心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云澈眨巴着眼睛,这句话足足让他消化了一分钟。 然后他就哭了。 “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你儿子都满月了...怎么都没人告诉你的吗?” 兰心有些奇怪,云澈的表现肯定不是装的,那就是真不知道。 所以,云父云母以为她说了,她以为云父云母说了。 而云澈,清醒了快半个月了,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当爹了...? “孩子还没起名字呢,也没上户口本,我还以为你不要呢,这么久都没得声儿,准备带回去给周扬一起养呢。” 兰心不满的撇撇嘴,任谁千辛万苦剩下来的孩子不受重视她这个当妈的都会不满。 “我没有,我真不知道,你听我解释。” 云澈急的都要哭了。他怎么可能不要这个孩子? 就是她和别人生的他都做好准备视若亲子了,哪能不要她给他怀胎十月剩下的骨肉。 “我爸妈啥也没说啊。我那天,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我当爸爸了,我以为做梦呢。” 云澈此时也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迷迷糊糊地。 虽然他真的做过这样的梦,可是梦想成真了,他总有种不真实感。 “你...你要不掐我一把。” 他仰头看着兰心,脸上不自觉露出傻笑。 “啪”得一声,兰心重重的拍在他没有伤口的肩头,一脸嫌弃之色。 “嘶。” 云澈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才相信,这是真的。 “男孩儿是我的?” 他欣喜若狂得问到。 “嗯。是龙凤胎里的弟弟6斤多,早产,住了快一个月保温箱呢。” 说到这,兰心还是有些心疼她的老二、老三。 不过医生说他们会健健康康的长大的。 她会好好抚育他们的。 “这群挨千刀的王八蛋。” 得知自己儿子早产,云澈又想到那些歹徒,恨不得千刀万剐。 “云伯父和伯母,说你醒了再想名字和户口,一拖拖到现在了,孩子连个名儿都没有。都以为你想不出来呢。” 兰心睨了他一眼。 “我...姓云吗?” 云澈傻傻地问。 兰心直接气笑了。 “可以姓周。” 云澈这下不敢说话了,他怕他在说错几句话,到手的大胖小子直接飞了。 “那..那姐姐叫什么名儿啊?” “苏云姗,苏老夫人起的名字,小名叫珊珊。” 兰心还是很满意这个名字的,不愧是出身大户人家的老太太。 “云...云,让我想想可以吗?” 云澈这时候脑子跟浆糊一样,能指望他想出来个什么名儿? “我能去看看孩子么?”他又一脸期盼的看着兰心。 “你能下床了吗?” 兰心问。 “可以。” 这时候让他下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区区下床,能难得到他么? 两个婴儿独属的病房内。 “我...我以后能常去看看他么?” 看着保温箱内安静睡着的小婴儿,云澈的手指放在了透明的顶盖上,小心翼翼地问到。 “我们的事儿,等你们好了再谈吧。孩子的话你有空可以过来看看,我一个人也带不过来。” 想让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 门都没有。 兰心也想开了,有苦力干啥不用, 大家一起被折腾到半夜都不睡就更好了。 285. 一个月后。 “明天早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过来谈点事吧。” 兰心发了一条群发短信后,叹了口气。 事情总要解决,但是她也算如愿了吧...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呢? 怎么样,她都算逆风翻盘了。 想到这,她也笑了。 “都安排好了?” 陆湘淮看了眼隔壁屋熟睡的儿子,又去看了眼婴儿房的两个小婴儿,这才回到房间,看到低头沉思的妻子问到。 “好了,明天让他们过来吧,这种事,在外面谈不合适。” 兰心抬手握住了他垂着的手,仰头说道。 长发挽在脑后,只余几缕发丝散落在额间,生产二月后身材的完全恢复,一张小脸精致动人,一双盈盈的眸子仰头凝视着他。 她还是那般美丽,所以才引得那么多人觊觎。 陆湘淮的手指有些痒,尾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还是抚上了她如玉般的小脸。 “好。” 你开心就好。 “阿淮...你会后悔吗?” 她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就像之前询问过的无数次那般。 “你要是后悔了...” 她微微咬唇,剩下的话却被男人的手指堵住了唇,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我永远不悔。” 她听到他在她耳旁说道,嗓音低沉而沙哑,像是预示着接下来的那场情事的动人之处。 “先生,太太,有客人来了。” 次日,兰心刚下楼,家里的阿姨就说道。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云澈和盛严明就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早,吃早饭了么?” 身后的陆湘淮招呼道,怀里还抱着已经一岁多快两岁的周扬小朋友。 看到有不认识的人出现,周扬兴奋的啊啊了两声。 “麻麻!麻麻!” 肉乎乎的小手还指着两人。 “诶,是云叔叔呀,阳阳小时候见过的呀。” 兰心接过孩子,走到了云澈跟前。 “还记得云叔叔吗?” “啊啊~”周扬兴奋的拍了拍手。 “这个是盛叔叔。”兰心又侧了侧身子,指了指盛严明。 “酥酥!酥酥!” 周扬很给面子的叫起了人。 “诶。” 盛严明那张冷脸上难得的笑了笑。和云澈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事情...好像真的朝他们期盼的方向发展。 “太太,又有客人来了。” 此时,客厅里的众人也听到门铃响起,佣人适时地把人迎了进来。 “这么齐啊?” 剩下的三人也到了。 “在门口遇到了。” 陆相燃率先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去当兵许久,后来又执行任务,原本的奶油顶流此时皮肤黝黑,露出一口大白牙。 “阳阳,这是谁呀?” “阳阳,我是谁啊?” “酥酥!小苏苏!” 周扬口齿不清的叫人。 相比起只在几个月大的时候见过的云澈,他对陆相燃这个是不是过来他经常能见到的小叔印象更为深刻。 “都吃早餐了吗?没有就一起用点吧。” 陆湘淮温和的笑了笑,主人公的姿态却一显无疑。 “还没。” 几人当然能感觉到这种姿态,但是都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按网上一个梗说的。 “打不过就加入。” “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几人的心思在场众人皆知,此时又岂会在起冲突,把这大好的局面打破? “珊珊和云安都在睡觉,婴儿嗜睡,晚点再带你们上去看看。” 兰心抱着周扬,往餐厅走去,突然偏头说道。 “好。” 苏朝脸上一喜,孩子出院后他就没怎么看过,但是满月龙凤胎拍的照片,兰心给他和云澈都发了一套,被他一直存在手机里。 阿姨很有眼色的退下了,今天兰心给她放了假,只需要把早餐弄好,就可以休息了。 这种事,还是少一个外人在场比较好。 “都坐下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兰心也抬眼看了众人说道,随即拿起了布兜给周扬围好,端起了米糊糊喂儿子。 “阳阳,吃饭了。” “嘿!”大儿子裂开嘴笑了,主动伸小手去拿勺子。 兰心被儿子的快乐感染,也笑了起来。 “慢慢吃。” 摸了摸儿子的小寸头,不扎手,相当舒服,兰心也坐了下来。 “大侄子,不到2岁就会自己吃饭了?” 陆相燃看了一眼,有些惊奇。 他不是没见过朋友家的孩子,3/4岁了还要几个大人哄着吃饭,因为米糊糊里是没有调味品的,所以小孩子不愿意吃,怎么到了他大侄子这里,反过来了? 几人也是看了眼虎头虎脑、自己舀了一大少米糊糊吃了大半的周扬,心里都有些眼热。 “阳阳真乖。” 用手帕轻轻擦掉儿子嘴边残留的米糊糊,又摸了摸他的头以示鼓励。 “上个月就开始自己吃饭了,一道饭点就异常活跃,听说大舅子小时候是这样的。” 外甥肖舅,这个解释倒也合理。 “呀!麻麻!麻麻!” 像是知道大家再说他,周扬兴奋地挥起了小勺子,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是,大家都在夸阳阳,我们阳阳真棒。” 兰心没忍住,亲了亲儿子的小肉脸。 这可是周老爷子的命根子,一天见不到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什么儿子大孙子,已经全部抛到脑后了,没有曾孙谁都不管用。 “你先送阳阳去爷爷那儿吧,路上小心。” 吃过了饭,兰心送父子俩上了车,这才转身看着一屋子眼巴巴瞅着她的男人们,坐了下来。 “首先,我和陆湘淮不会离婚的。”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毫无变化,似乎早有预料。 “其次,你们确定,又足够的决心,这样子过一辈子吗?” 这样,没有婚姻的权利,但又要有婚姻的忠诚,有实无名地过一辈子。 兰心非常慎重的问道。 这不是过家家,一旦决定下来,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虽然,有些关系,领了证,有了一纸文书,都不会长久。 而有时候,一对情侣,没有任何束缚,却可以厮守终生。 所以,有时候,人心难测。 但是她有的选,所以她选容不得沙子的那一种。 或许,她选的,一直都是这一种。 “不结婚,并不犯法。” 云澈淡淡地说了句。 云家人,什么都做,道德从来不是他们的底线,法律才是。 只要不犯法,云家人就可以做。 “我这辈子就守着你们娘俩过了。” 苏朝也笑了笑,不慎在意。 他家老爷子说了,苏云姗不能回苏家,他也别回去了。 “你在哪,我在哪。” 盛严明只说了这一句。 “你收留我吧,以后陆家你说了算,姓周都行。” 陆相燃嬉皮笑脸地说道。 “阿燃,我录音了,晚上你想好怎么跟爸妈解释吧。” 送完孩子回来刚进门的陆湘淮刚好听见这话,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别啊大哥!这不是开玩笑吗!” 陆相燃急了,要不是他身受重伤,家里老子娘心疼,光塔觊觎大嫂这事儿,他老爹就能他的腿打折。 他老爹可不管什么先来后到。 众人都笑了笑,厅内的气氛骤然一松,紧接着,几道视线都落在了景轶然身上。 只剩下他没有表态了。 “我已经决定要退圈了。” 景轶然深吸一口气,投下了个深水炸弹。 “为什么?” 兰心抬眸看向他。 “当年进圈也不过是好玩,不想走家里给我安排的路子。” 景轶然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们三个救了你,阿朝和你有了孩子,只有我,我好像什么都没为你做过。事实上,在接到你信息之前,我都是惴惴不安的。前尘已过,那我就用余生证明吧。” “你很喜欢你的事业我知道,我希望能做你背后的男人,帮助你的事业好好发展。阿澈只能算半个圈里人,在我看来其实和那些煤老板没什么两样,而且他是独子,就算家业有专人打理,有时候也分身乏术。” 这话一出,云澈的脸成功黑了。 “阿朝是导演,不是艺人,其实懂得也不多。” “我30岁了,但是该拿的奖也都拿完了,还剩个小金人了,我和阿朝之前合作的另一部文艺片,我认为是我和他的巅峰了。如果还是不行,其实也没有太大希望了。三十而立,我不可能当一辈子的演员的,如果没有遇到你,可能我四十岁回去转行去幕后,但是遇到了你,我想我或许可以换个身份继续在娱乐圈,为你的事业添砖加瓦。”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兰心,眸中真挚而诚恳。 “如果是为了我,其实没有太多必要...孩子们还小,我也不可能到处跑发展些什么。” 兰心认为,即便是最亲密的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而不是一个人永远追随另一个人的步伐。 “是为了你,但是也不全为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 “我可以去办娱乐公司,阿朝的电影公司也有我的份,无非就是扩张,我也不会闲着。而且过去十年连轴转的工作,其实我也很累。” 他出身优渥不假,但是他同样是个工作狂,甚至有些完美主义。 工作起来一天就睡3/4个小时也是尝试,一天飞三个地方,早上起飞下午通告晚上深夜再次起落都是常有的事。 任何人,都难以这么长时间坚持的。 全凭一腔热爱与想要做出一番成就的心苦苦支撑罢了。 “好。” 兰心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目视这一屋子的男人们,突然笑了。 番外我去找找在哪。。要是没有那就没有番外了 番外1-7 兰园春晓 “宅子就叫兰园吧。” 兰心看了眼三个公司的精英联合起来做出的设计图说道。 院子的地买在三环和四环的交界,其实已经有些偏了。 但是越往里越拥堵,能找到这么大的空地属实不易,还是几人合力而为之。 一年以前,几人商量到最后,就是住宅的问题要先解决。 从前那里,兰心即便愿意,他们也不会再让她回去了。 触景伤情并不是好事。 于是几人就商量着要不盖个院子自己住吧。 于是便有了兰园。 占地约20亩的中式大宅,做的苏式合院设计,将一步一景坐到了极致,三进院子,一个人工湖,16个院子,2个水榭,3个水上凉亭,3个陆地凉亭,4坐石拱桥,也不怪兰心最初调侃这是建了个公园。 白墙黑瓦,前院与中院、后院用中式造景完全隔绝。 大门进入前院,两层的合院楼作为公共接待区,设置了门卫室、监控室、两间接待室、会议室外,还有管家、保安还有住家阿姨的生活区。 再向里走进入二进院,一楼中间有个可以容纳上百人的餐厅,左边则是中西厨,右边则做了一个小厅,楼上则做了娱乐区,两边的院子则做了10间客房。 前二进院子都做了接待区,穿过漫长的风雨连廊,看着假山水池的美景,亭台楼阁水榭后,终于到了主楼所在的三进院。 六栋双层小楼从不同的方位连接着主楼,却又在一楼有着自己的院落和私人空间。 一栋四合院和一群看似零散的建筑体围合起来,有长长的观景连廊、苏式风格显着的布景,显得格外清幽,甚至主院内也有暗流连同人工湖的水系,做成的池景。 一院江南景,纷纷拥入怀,也不过如此了。 而主体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由兰心和孩子们居住。 一层是日常的餐客厅,二楼则是孩子们居住的地方。 三楼则由兰心单独享有,她的寝室、书房、衣帽间,都在这儿。 居高望远,近赏花园远眺山林,每一间房都是双面取景,朝外面都做大大的落地玻璃窗,自然景观都送入室内,一窗一世界,让人仿佛置身江南之中。 前院地下做了地下车库,停几个男人上百辆豪车。 而主院地下室,则做了生活功能区。 世人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这里都有。 健身房、瑜伽室、地下游泳池、电影厅、KTV、酒窖,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还有个上千平的地下图书馆, 在设计初期,众人就已经把需要的每一项都与设计师沟通过了,完全以自己心意打造的房子,焉有不合心意之理?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今天是验收的时刻了。 “推开门看看吧。” 兰心牵着周扬站在大门前,身后是她的六个男人。 一对龙凤胎被各自的父亲抱在怀里,好奇的看着大门前的抱鼓石。 兰心深呼吸一口气,输入指纹,走进了她今后的家中。 园林式布局,曲径通幽,藏而不露。 园林内以水为中心,假山林立中覆盖繁茂的花草树木,蜿蜒曲折的小径和错落有致的楼阁亭台处处惊艳到了她。 她前世在四方院子里幻想的未来,居然在另一个时空,被还原了。 她猛地落下泪来。 “不哭,不哭,这么好的日子你哭什么啊?” 陆相燃站在她身侧,同样也在欣赏着园林的景观。 “像做梦一样。” 兰心哭着说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的娇气与委屈,都是这些人惯的。 “不哭了,以后就住这儿了。你还满意吗?” 盛严明低头看着她,有些紧张,因为最后的施工是寰宇地产一手包办的。 耗时本该三年,是用钱硬生生砸出来的工期,这才一年交了房。 “嗯。” 兰心点点头,接着往前走去。 “我拍电影的景都没这么好。” 苏朝说道。 “确实。” 景轶然也附和。 虽然兰心在哪他们就在哪,但是谁都希望自己住的舒服些。 “走吧,进去看看,里面才是我们住的地方。” 盛严明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其实私下来过很多次,过来监工。 这是他和她未来的家,哪有不上心的道理? “嗯。” 兰心牵着周扬的手,走在湖面石桥上,看着两侧的山石花草,慢慢走到了后院的垂花门前。 “阳阳,你以后就住那里的二楼好不好?” 兰心指了指三层小楼,蹲下身对一旁已经三岁的儿子说道。 “阳阳自己住吗?” 周扬机灵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着他妈妈问到。 “阳阳害怕吗?爸爸过来和阳阳睡好不好?”陆湘淮也蹲下身,看着儿子。 “好!” 周扬点了点头。 “等阳阳长大了,就要自己睡了哦。” 兰心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 “好的,妈妈。” 周扬并不抗拒这种说法, “这宅子好啊,非常好,我都想来这里养老了。” 翌日,是他们正式宴请长辈的日子,也是他们正式搬入兰园的时间。 周老爷子站在大门入口前,感叹道。 “这个字是你写的?”他偏头看向一旁的孙女,看着正门写着“兰园”二字的牌匾,算不上恢弘大气,却有一种婉约之美,更符合院内的风景。 “心丫头倒是写的一手好字。” 另一边的苏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是书香门第出身,字写得好不好,练的用不用心,一目了然。 “就随便写写。” 兰心笑了笑,算是承认了牌匾是她写的。 “各位,那就进去看看吧,看看孩子们未来的家。” 周继深开口说道。 “外公,里面好大呀。” 周扬站在周继深腿边,只有人膝盖高,拉着他的裤腿仰头说道。 “哎哟,阳阳喜欢这里吗?” 周继深抱起大外孙,率先往里走去。 “喜欢,喜欢住这里。” 周扬小手还拍了拍,看得出是真的喜欢这里。 “里面那些护栏装得好么?孩子大点了喜欢到处跑,要仔细着点。” 云母是很谨慎的性格,抱着云安站在云澈身旁,低声问道,云父也投来关心的目光。 “妈,放心吧,都弄好了。” 自己儿子的安全问题,肯定是重中之重,所以在设计初期就让人做了最好的设计。 “这是一进院,那儿是门房,这是接待室,这是佣人居住的地方。” “二进院有个大的餐厅,楼上还有几件客房,您几位过来,都住得下。” 盛严明是最了解这里的人,充当起了解说的角色。 昨日兰心只不过是走马观花,所以现在也听得格外认真。 “苏老头、景老头,到时候有空带老嫂子们过来住几天,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该颐养天年咯。” 周老爷子招呼道。 “那还用你说,我肯定要过来看看我的宝贝孙女。” 苏老爷子立马呛声。 “这边是外院,用一个人工湖把内外院隔绝开来。” 谈笑间,一部分人踏上了石桥,另一部分人走的风雨连廊。 人工湖并不止有石桥这一通道,更有两条屋檐边上的风雨连廊供人通过。 “这里是主院了。” 一群人在一个院门前停下,隐约可见院内的景色。 “好,好。” 景老爷子也喜欢这处园子,虽然地理位置差了些,但是布局十分合理,景色十分优美,甚至比他小时候住的那处儿宅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地儿十分的好。” 景老太太也笑着点头。 这是她第二次见兰心,早在一年前,几个人就曾经和兰心回家见过了各自的父母,只不过那时候不如今日这般正式。 今日,可是要敬茶的大日子。 “小然,你也要结婚了,希望你今后能和媳妇好好的过,你爸你妈都这个岁数了,也不求你怎么飞黄腾达,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景老夫人看着身边的幺子说道。 “老太太说得对,做父母的,可不就是求子女平安么?” 盛母接口说道。 她依然对一年前的事情心有余悸,但是见儿子的终身大事尘埃落地,也算是松了口气,看着云母怀里抱着的小金孙,更是眼热不已。 “云安也快一岁了吧?到时候怎么操办?” 盛母小声问道,这也是他们要学习的经验。 “到时候再云家大宅办,早就对外说生母不详了,这是最好的方案了,就是委屈了兰心了。” 云母看着走在前面的兰心,有些歉意的说道。 儿子周岁宴,母亲不能露面,多少有些遗憾。 “没关系的,我们商量好了,生日那天在这里过,第二天在举办宴会,到时候您二老赏脸过来吃个饭么?” 兰心顿住脚步,回头说道。 这是他们几人商量的结果。 宴会只不过是社交场,其实哪一天举办并不重要。 宾客并不会介意那天到底是不是主人的真正生日,只不过是找个由头社交。 特殊的日子还是和家人单独过更合适。 “这样也好。”云父赞赏的点了点头。 他是江湖人士,虽然也算是金汤匙出身,但是确实不喜欢那些虚假的社交场合,这一点云澈也学了个十成十。 “确实,以后就按这个流程过,先家宴,后面你们怎么折腾都行。” 苏老爷子也点点头。 其实他们家是不搞这些的,这些都是商人做派,从政从军的,还是低调些好。 就这样,下一代的生日流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是一人一栋楼还是怎么?” 苏老太太饶有兴致的数了数主楼边上的六座副楼问到。 “是的,每个人单独住,还有个单独的园子,主楼后面还有个温泉和小花园。” 苏朝和母亲解释道。 “这样也好。” 时间久了,关系再好也难免有隔阂。 距离产生美,几个人分开住,但是又互有交集,这样的想法很好。 “你这样,妈妈也放心了。” 她看了眼苏朝,又看了眼儿子怀里的小孙女,心里软塌塌的。 “妈,有空和爸爸过来常住。” 苏朝自然知晓,母亲也是极为喜欢这处园子的。 “那是自然。” 苏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 不请自来和儿子主动邀请,自然是后者令她满意。 “这是日常的餐客厅,从前院做好上菜,有保温车倒也方便。” “还有个简易的小厨房,日常自己动动手也可以。” “这个小楼是阿朝的,院子在他后门外,连接着一片水池,还种了荷花。” 盛严明指了指入口处右边的副楼。 然后又指了指更靠后一些的,“这是我和阿澈的,这边是阿淮两兄弟和阿然的。” “一楼就是我们的起居室和书房,二楼主要做了卧室和收藏室、露台。大家的布局都差不多。” 二楼小楼,全部做了落地窗的设计,或者说,整个主院的房间都是落地窗设计,有的房间甚至做了三面的落地窗,为的就是能把满园春色尽入眼底。 “心心住主楼三楼,孩子们安置在二楼,每一栋小楼都有电梯直到地下室,下面有各种设施。” 各自的家长们都听得入迷,频频点头。 “安保那些一定要做到位,这么大的宅子,藏个人很容易的。” 周继深说道。 “爸,您那边有什么退役的军人么?可以介绍一些,爷爷那边呢?还能解决下退伍军人就业问题。” 兰心顺势提出。 父亲、爷爷部队下的兵,绝对知根知底,起码为人信得过,口风严实。 “没问题,老苏那边有合适的也可以介绍。” 周老爷子乐呵呵的说道,这件事是双赢,他自然乐意。 “摄像头是阿淮公司最先进的设备,几个院门口,墙外都装有,室内倒是不用,在院门出现时就能第一时间发现了。” “嗯,你们计划好就好。” “爷爷,厨房说饭菜都备好了,不如边吃边聊吧。” 兰心挽住了老爷子的手,周扬则被陆母抱在怀里。 这种场合,他们其实过来有些尴尬,自己儿子婚姻被破坏,做爸妈的哪能心里没有丝毫芥蒂。 可是没办法,后来硬插一脚的,还有个他们的小儿子。 那怎么也得过来一趟。 于是便也来了。 看了眼这个清幽精致的园子,陆家二老也算稍稍放心了。 毕竟,他们老陆家三个宝贝疙瘩今后都住这儿了。 “阿淮,你开心吗?” 陆父看着从小都是他的骄傲的长子,还是没忍住问出声。 在他眼中,其实长子能有更好的选择,从前长子要结婚,他不反对。 而现在如果长子要离婚,他也是不会反对的。 他是商人,周家确实能给他们家带来许多便利,但是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父亲。 他希望他的孩子幸福。 可是当小儿子那样的时候,他彻夜未眠,不知如何是好。 他发现他终于遇到了不能两全的事情。 “父亲,我已经圆满了。” 陆湘淮看着母亲怀中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的胖小子,又看了眼前方窈窕的身影,笑了笑,和父母前行。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很委屈?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所经历的“委屈”,都是他自己一步步算计来的... 他甘之如饴。 她就是他的圆满。 有她,他的人生才完整。 能够独占她一年半的时间,他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爸、爷爷,喝茶。” “岳父、老爷子,喝茶。” 用过晚饭,终于到了今日的重头戏。 小厅中,周继深和周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其余五家的父母分别坐在不同的方位,周寻抱着一对龙凤胎,陆湘淮带着儿子,另一个方位坐着。 兰心和苏朝先走上前,一个弯腰,一个屈膝,向二位长辈奉茶。 “好,好,你们一起努力,把珊珊抚养长大。” 周老爷子乐呵呵的,他孙女真有本事。 “爸、妈,喝茶。” 随后,二人来到苏老爷子、苏老太太面前。 经过一年的时间洗礼,兰心已经可以接受这一称呼了。 “好、好,这是我们家传给媳妇的,今天我就传给你了,希望你们白首不相离。” 苏老太太直接脱下手腕上那只帝王绿的镯子,递给了兰心。 兰心有些吃惊,虽然知道了长辈们今日会赠礼,但是这实在太过贵重。 她看了眼苏朝,有些不敢接。 “长者赐,不可辞,收着吧,大嫂们也有的。” 苏朝没有说的是,大嫂们的镯子,没有这一只好,这一只是苏老太太祖传的,戴了将近五十年。 顺序是按照年级排的,最后给陆父、陆母敬茶的时候,兰心多少有些不自在。 “希望我的两个儿子,与你,都能够携手白头。” 陆母率先说道,“这本来是我给阿然未来媳妇留的,说实话,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今天。不过我的儿子们开心就好,大家都圆满,那就最好不过了。你和阿淮结婚时候,我给了你一套,这是另一套,你收着吧,希望你们一大家子,和和睦睦,平平安安。” 陆母擦着眼泪,双手递上了一套首饰盒。 此时兰心的位置上,已经堆了一堆的首饰盒了。 都是每一位婆婆给媳妇的见面礼,当然,和一般的见面礼不同的是。 这里的见面礼每一份都高达9位数罢了。 “辛苦你了。” 陆父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真诚的对兰心说道。 其实陆家应该感谢兰心。 如果对方不松口,他们为了小儿子,还能强迫兄嫂不成?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就算不要脸,周家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这样,等待他小儿子的,也不过是独孤终老。 而现在,算是皆大欢喜吧。 陆父没有给儿媳妇脸色看,再说了他也不敢, 周家老中青三代都虎视眈眈,景家、苏家都认了,他们陆家拿不得乔。 只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今天这乔迁宴也算两件正事都办妥了。 龙凤胎周岁是在兰园办的,邀请的苏家、云家的嫡系成员。 说是嫡系,云家这边其实也没多少人,比起苏朝的几个哥哥嫂嫂、侄子,作为独生子的云澈家庭结构显然要简单许多,姑姑一家早已远离了权力中心,比起那日,也不过是多了云老爷子和随行的几位云家管事者罢了,算是来提前认识少夫人和小少爷。 满打满算才凑了一桌。 “这是爷爷,这是管家爷爷。” 云澈领着兰心认人,管家在他们家工作了一辈子,是他爷爷的好兄弟,云澈虽然性格有些不讨喜,但是对方看着他长大,确实当得起他一声爷爷。 “云爷爷好,管家爷爷好。” 兰心抱着云安,微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好好,以后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云澈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还不声不响给他抱回来个大孙子,他简直喜从天降,至于云澈受的那点伤,在他看来不是大事。 用他的话来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这是云家几位分管的叔叔伯伯们。” 用以前的话说,大概就是黑帮里堂主的意思,但是现在云家洗白了呀,自然不能这般介绍。 “各位叔叔伯伯们好,今日招待不周了,你们尽兴。” “少夫人客气,这就是小少主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看向了兰心怀里正在瞪着大眼睛看人的小婴儿。 “是的,起名叫云安。” 兰心抓起云安的小手,做出打招呼的动作,云澈就站在一旁,面上带笑看着她们母子俩,眸中柔情似水。 对面几人互相对视了眼,心里都有了决断。 “我老头子已经不管事很久了,有些人,趁着阿澈受伤乱传的谣言,动摇军心,肯定是要处理的。” “老爷子说的是。” 几人纷纷附和。 他们都是依附云家起家的,祖祖辈辈都是跟着云家的祖辈闯出来的,别的心思不可能有,不然今天也来不了这种场合。 只是有些人,心开始大了,确实该敲打。 云老爷子微微颔首,接过曾孙,刚才还严肃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 “安安啊,我是曾爷爷啊。” 走去一遍逗弄曾孙子去了。 兰心又抱着大女儿,去认识了一圈苏家的亲戚。 枝繁叶茂,儿子孙子乌泱泱的一片,看起来就像进了军营。 “小婶好,这是妹妹吗?我可以抱抱妹妹吗?” “去去去,抱什么抱,笨手笨脚的,你妹妹才一岁,我怕你把珊珊当你手下的兵给折腾。” “奶奶~我不是你的宝了~” 苏老太太都当曾祖母的人了,自然不吃他这一套,尤其是都快30岁了,怪渗人的。 挥了挥手,把大孙子挥开,逗弄起了小孙女。 这可是他们老苏家的宝贝,她盼了一辈子,才有这么个小孙女,可不是金疙瘩? “心心啊?珊珊平时乖不乖啊?” 苏老太太抱着乖孙女,看着她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自己,心都要融化了。 “乖得,几个孩子都很乖,晚上睡觉安安静静,白天知道好好吃饭。” 连带他们的阿姨都说这几个孩子是来报恩的。 兰心看着大女儿,心里也是软乎乎的。 苏云姗柔软的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穿着大红的褂子,和弟弟凑在一起,跟天上下凡的观音座前童子似得,谁看了不喜欢? “麻麻,麻麻抱!” 突然,云老太爷怀里的云安开始闹腾起来,许是生人太多,许是饿了,总之,小祖宗开始找妈妈了。 “来,安安,妈妈在这里。” 兰心快步走了过去,从云老爷子怀中接过儿子,孩子立马就不闹了,含着手指看着母亲。 麻麻身上香香的他最喜欢麻麻了。 接着,小云安又看到了和他穿的一样喜庆的苏云姗,在妈妈的怀里朝姐姐伸出手。 “解解,解解。” “啊呀!” 苏云姗也看到了弟弟,很是兴奋的挥了挥小拳头。 姐弟俩吃睡都在一起,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分开过,感情自然不一样。 饭后,到了民间最看重的抓周仪式上。 两个跟年画娃娃似得小金童被放在了红绸布上,上面还摆满了各种物品。 有兰心放上去的琴模型,有苏朝放的毛笔,有云澈放的金算盘和账本,甚至还有一把小木枪,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兰心瞪了他一眼。 还有各位叔叔伯伯、爷爷奶奶放置的格式东西。 总之琳琅满目,两个小家伙在巨大的桌子上爬来爬去,每样东西拿起时都能引起大人们的各种议论。 “给,给,解解,给。” 最后,小云安在云澈的期待中率先拿起了小木枪和云老爷子的印章,云家几名嫡系亲信眼里一片火热,云老爷子更是抚掌大笑。 然后还把木琴塞到了姐姐怀里,还有那把金算盘。 苏云姗抱着一堆东西,呆呆地看着弟弟,裂开嘴笑了。 “收获颇丰啊?” 夜里,孩子们都睡去了,几个大人才聚在主楼大厅内闲谈。 主要是看着兰心拆礼物。 她现在是十足的小财迷。 之前入大宅,也算是见父母,每一家父母都带来了很厚重的见面礼,但是要忙着大宅的完善,几个男人饿了好几年,统统如狼似虎,跟没见过女人似得,她也没精力去清点。 “这是今天的,这是上次的。” 兰心拿着礼单,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阿严爸妈给的,这是阿澈家里的。” 这些都是要记好的,家族传承就是这样的,以后有了孩子,又要传给孩子们,这些首饰、房产,随随便便一样,就够普通人奋斗一生了。 当然了,现在这些都是她的。 想到此,兰心笑得像个小财迷,两只眼睛笑成月牙状,好看极了。 几人看着她,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阳阳宝贝,来妈妈这里。” 时间过得飞快,或者说,快乐的日子总是那般得快速流逝,一转眼,周扬小盆友3岁了。 一个午后,兰心带着大儿子和龙凤胎在水榭中乘凉,而云澈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阳阳~” 兰心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摇着,目光直视着前面走着越发稳健的大儿子,面上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笑意。 “阳阳是不是快要上幼儿园了。” 云澈看着虎头虎脑的周扬,也笑了起来。 早在兰心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发誓,以后兰心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所以,对待周扬,更是视如己出。 陆湘淮更是每天拿出一小时的睡前时间阅读育儿书籍,有些东西,比兰心这个当妈的还要上心。 或者说这句话本来就是错的。 父母本就该共同承担孩子的教育与成长的责任,但是当今大部分家庭,却都难以做到平衡。 而这一点,陆湘淮无疑做得很好,甚至起到了榜样的作用。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竞争,何况还是一群眼高于顶的男人。 这不,就“卷”起来了么? 得知陆湘淮主动承担起了更多的育儿工作,苏朝和云澈自然不甘示弱。 龙凤胎的生活起居到日后的教育规划、人生发展、兴趣培养,他们在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计划与筹备。 相比起那会儿既要照顾周扬还要兼顾事业的兰心来说,确实省事不少。 要不怎么说良性的竞争可以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呢?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甚至,某些没有孩子的人,也在为了日后做准备。 从这一点,兰心很满意。 以现如今的医学和社会的眼光来说,确实男性生子还不能普及,这一工作注定要由她一个人承担。 她愿意生,但是并不意味着,怀孕过程中的艰辛以及之后的育儿工作全部都由她独立完成。 若是真这样,她不如回周家,生的孩子全部都姓周好了,她爷爷和爸爸应该非常高兴。 兰心愿意计划每个人都生一个,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至于更多的,不好意思,她认为应该由孩子的父亲去负责。 毕竟,生育的过程对于女性本就是负担以及不公,如果她的丈夫们不能好好分担育儿的工作,想要当甩手掌柜的话,那么她会考虑一些别的事情。 总的来说,现阶段兰心还是很满意的。 “是的,去公立的就好了,爸爸都安排好了。” 兰心眼睛不离儿子,却在回复云澈的问题。 云澈没有说话,周扬姓周,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何况,老丈人安排的学校,思来想去也就是那几所。 已经不是有钱就能去的地方了。 不够级别的,想去都去不了。 有些人脉,其实从小就会打下的。 同窗之谊,比日后出了社会结交的人要纯粹得多。 如果日后云安也能入学那件学校...怕是... 想到这,云澈心头一动。 毕竟,珊珊铁定也是能入这样的学校的,大概率会和大哥念同一所,不为什么,方便接送就是最大的理由。 若是云安不能去,岂不是比兄弟姐妹矮了一头? 他微微皱眉。 虽然是兄弟姐妹,但是到底同母异父,更多的差异其实是父辈资源的倾斜。 毕竟,兰心这个做母亲的,绝大多数时间都要一碗水端平。 当他正欲开口之时,兰心也说话了。 “对了,爸爸让我跟你说一声,没什么意外的话。小安的学校大概率也是这一所,阿朝那边没什么问题,他自己和阿然就是从这所学校一路念到高中的。以后孩子们大了,一起上下学也方便些,就是不知道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兰心抬眼看他。 孩子的教育,并不是她的一言堂,她自然也需要征询孩子父亲的意见,毕竟,尊重是互相的。 “有岳父操心,自然再好不过了。” 云澈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家硬要自己安排,大概率也不是不能进去,但是如此,自然少了许多人情债。 至于他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 废话,那是他老丈人,不合法怎么了,他孩子有一半的周家的血,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没看他一口一个岳父喊得起劲吗? 那可是真的喝过他的茶的,怎么不是岳父了? 晃晃悠悠间,周扬终于走到了她跟前,仰着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看着她,黑亮的眸子里似乎还有一丝狡黠。 周继深带出来的接班人,日后的腹黑性格,似乎已经初显。 “麻麻,麻麻,抱!” 只是在自己母亲面前,还是一副虎头虎脑的憨厚模样,拍着肉乎乎的小手,要麻麻抱。 “哎哟我的阳阳,今天真棒,都没有摔跤呢~” 兰心蹲下,把自己的大胖小子抱了起来,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诶,小心。” 云澈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扶住了母子俩。 “吓死我了。阳阳,你最近好像胖了许多呀?” 她颠了颠怀里的儿子,就抱了一下子,手臂上那股沉甸甸的感觉就上来了。 “嘿嘿。” 大儿子乐呵呵的,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一个劲儿傻笑。 “这是不是太胖了?” 兰心看着儿子从小到大都是圆滚滚的跟藕节似得小手,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云澈。 云澈看了眼不远处在摇篮里睡得香甜的自家儿子,沉默了下。 “是有些胖。” 他的云安是双胞胎,又早产,营养没跟上,一直都有些瘦弱,在对比一母同胞的周扬,胖乎乎圆滚滚的,就更显瘦弱了。 他决定了接下来找个营养师,给儿子补补,嗯,又看了眼苏云姗,要不,也跟阿朝说一下,一起补补? 看着姐弟两加起来都没有周扬一个人重,云澈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珊珊是女孩子,纤细些没关系,他儿子要是太过瘦弱,将来怕是难以服众啊... 云澈摸了摸下巴。 看来得把这个事情提上日程。 夜晚,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 三个小盆友也在其中,有专门的婴儿凳,周扬2岁开始就不用喂了,吃的比谁都香,一勺子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 而姐弟两则在自己的父亲伺候下小口小口地吃着米糊糊。 同时手里还拿着个奶瓶,简直就是想吃啥吃啥,虽然他们除了这两样也没啥能吃了。 “阿朝,我打算给云安补补。” 饭桌上,云澈直接看着对面正在喂女儿吃饭的苏朝说道。 “?”苏朝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云安和珊珊,太瘦弱了,上周医生来体检,也说了身高体重有些不达标。” 云澈解释道。 “但是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补?” 苏朝也皱了皱眉,看着正慢慢咀嚼的闺女,又看了眼大口大口吃得满嘴流油的周扬,也觉得姐弟两确实瘦了些。 “我回头托人问问。” 确实,孩子就这么点大,除了米糊糊就是奶粉能吃,能怎么补? 云澈也犯起了难,但是云家认识的三教九流众多,远不是那几本育儿食谱能比的。 而且那些书籍面向的是普通人,他们这样的人家,若是上心,在物质上面绝对要好上许多 龙肝凤胆没有,但是冬虫夏草、鲍鱼燕窝那肯定管够,但是孩子这么小,这些也不能吃啊。 大人们一时之间也犯了难。 “你当时怎么养的周扬?” 陆湘淮好奇的问道,他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都一岁了,那时候就是个胖娃娃。 岳家和妻子把儿子养的很好,但是这些事,他也想知道。 “阳阳不一样呀,阳阳十个月了都不愿意出来,最后是剖腹产,是足月生。珊珊安安才几个月大就出来了呀,还是双胞胎,医生也都解释过了。” 虽然有不可抗拒的因素,但是龙凤胎这么瘦小,兰心还是认为她要负主要责任。 所以她也放下了碗筷,有些难过。 “没有怪你的意思,那些都是意外。” 云澈急了,害怕她多想,所以他和苏朝从来不敢在她面前说孩子体弱的事情,包括家里来人看孩子,也都是挑好听的说。 “我也知道,可是孩子生下来就这么点,要不是医生说能养大,我都没信心。” 兰心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生下来的时候就跟两只小猫儿似得,要不是小鼻子还会呼吸,她都要以为孩子没了... “麻麻!麻麻!不哭。” “哇!” 兰心哭了,一旁的周扬的勺子一丢,就要跳下椅子去找麻麻,被一旁的陆湘淮河陆相燃一左一右按住了,大胖小子急得不行,一个劲儿的在座位上跺脚。 一旁的龙凤胎似乎有心灵感应般,直到母亲哭了,也跟着哭闹起来,顿时,整个饭厅都变得嘈杂。 盛严明吸了口凉气,他是最不喜吵闹的人,如今才三个孩子,就已经这般,日后...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和景轶然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 夜晚,苏朝再把闺女交给保姆后,来到了三楼。 “珊珊睡了?” 此时,正在敷面膜的兰心听到响动,头都没抬的问到。 早在入园前,他们就安排了一张“侍寝”表。 景轶然的工作快收尾了,距离他退圈的日子越来越近,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京城,盛严明、陆湘淮的公司总部就在京城,而云澈成日游手好闲,自不用说。 陆相燃也被周继深丢到部队行政岗工作去了,下班了是可以回家的。 只有苏朝,如果依旧和以前一样,那他会成为最少在家的人。 这对于已经是个女儿奴的他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事情,所以,他打算今年就退居幕后了,当个制片人就好了。 其实他父亲更希望他进入体制内工作,毕竟他的背景和能力,去做宣传岗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件事他还在考虑,人自由惯了,就不太喜欢那些太过规矩的地方。 “睡了。” 苏朝温和的笑了笑。 孩子们还小,如果交给保姆带,房间内是装有摄像头连接监控室的,监控室24小时有人值班。 隐私方面也许没有太多人权,但是薪水足够,大把人愿意应聘,这一点,倒是没什么问题。 男人站到了她的身后,看着镜中的她涂涂抹抹,看着镜中的人一如从前的让人心动,想到楼下睡得正香的女儿,无声地笑了笑。 他这一生,圆满了。 修长的手指撩过柔顺的发丝,他从背后抱住了她。 “宝宝~”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耳后响起,脸颊贴上了她刚刚涂抹好护肤品的脸蛋,总有些黏腻的感觉。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叫宝宝。” 兰心娇嗔道。 “多大都是我的宝宝。”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从吊带处向内探去,精准无比的握住了沉甸甸的乳肉,意有所指地说道。 “嗯~别闹。” 兰心伸手想要打掉他的手,却反而被男人拉了起来。 “宝宝,我好想你。” 他昨天夜里才赶回来的,电影终于拍完了,他也可以休息了。 “我也想你~”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呀?更何况兰心的小嘴本来就甜。 这些话跟不要钱似得冒出来,那是信手拈来。 “哪里想?” 苏朝空着的那只手,顺势撩起了她的睡裙裙摆,直接伸进了她的腿缝之中。 兰心洗澡后就不再穿内裤了,用她男人们的话来说就是,反正一会儿都要脱得,还穿了做什么? 若不是兰心坚持,她恐怕连睡衣都不用买。 “宝宝湿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两只大手开始对怀里的尤物上下其手。 “嗯~阿朝~进来啊~” 被几个男人日夜浇灌的身体早就淫荡无比,再被男人随便摸了几下之后就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淫水打湿了她的腿心,男人入手自然一片滑腻。 身后有衣物落地的声音,很快她的后腰处就抵上了一根炙热而坚硬的巨物,蠢蠢欲动。 “宝宝怎么还是这么骚?他们没有喂饱你么?” 看见女人主动踮起脚用丰满的肥臀蹭着他已经苏醒的巨物,苏朝没忍住狠狠地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瞬时,雪白的屁股上起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啊~别打~” 兰心惊呼出声,咬住了下唇。 “阿朝~快进来~”兰心撅起了小嘴,有些欲求不满的说道。 “屁股撅起来。” 苏朝哑着嗓子,看着镜子中那个妖精欲求不满的脸,命令道。 兰心乖乖的踮起脚撅着屁股,一副等着挨肏的姿态,彻底让身后的男人呼吸加重,两眼发红。 一手扶着紫红色的阳具在滑腻的缝隙外蹭了蹭,一手掐着她的腰,毫不留情的直接捅了进去。 “嗯~”一男一女同时发出低吟,男人开始毫不怜香惜玉的大力冲刺起来,黑红的鸡巴被女人粉嫩的小屄全部吞了进去,只余两颗硕大的卵蛋在兰心的体外摇晃拍打。 紧致的甬道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严丝合缝的包裹着他的粗长,贪吃的吮吸着棒身的每一处,爽感从马眼一路升到天灵感。 啪啪撞击声在宽大的房间内响起,兰心仰着精致的小脸,面色是不自然的潮红,小嘴被肏的合不拢,嘴角处还流出晶莹的液体,被身后的男人偏头吻去,在镜中像极了一对交颈鸳鸯。 身上唯一的真丝吊带裙不知何时已经滑落至腰间,她垫着脚岔开腿还撅起臀挨着肏的画面有些太过淫荡,一双丰满的乳儿在空气中荡漾着阵阵乳波,她羞红了脸,想要别过脸不去看这幅淫荡的画面,却被苏朝强行偏过头让她面对。 “宝宝,害羞什么?嗯?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男人更是过分的分开她的花户,撑开花瓣揉捏着她的肉粒,刺激着她的敏感点。 一对男女赤身裸体的在镜子前忘情地媾和,几百次猛烈地撞击后,才在兰心的体内释放出自己的欲望。 苏朝没有戴套,他们都更喜欢内射的感觉,于是在苏云姗出生后没几天,就和云澈约好去结了扎。 长夜漫漫没错,但相比于一周只有一次的侍寝机会来说,却又是那么短暂。 所以夜夜笙歌到天明,才是兰园的日常。 好了 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