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岚云岫(兄妹骨科1V1)》 引言明年今日 2014年11月 这个月某一天,姑姑打来电话,问我过年要不 要回国。 我站在纽约的房子里,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 线。 知道是他拜托姑姑打电话问,没吭声。 那头似乎也清楚,传来一声微弱的“好”,然后 挂了电话。 我趁这难得的骄阳,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 阳,静静地感受和风在脸上吹拂。 旁边长椅上坐着一对情侣,分辨不出国籍, 但我还是隐约能够辨认出女生在和男生约定三章。 一瞬间,我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好。” 那个与我一母同胞,满足条约,给予我在异乡 获得自由的人。 - 旁边种了一棵柳树,我就这样静静地数着飘在 空中的枝条,没说话。 数到第十根的时候,我低下头,俯视着手上滴 落的热泪。 记忆依旧清晰,关于一年前机场分别时的往 事。 “别来找我。” 这是我们最后的条约。 那时我正陷在舆论中,求他放过我。 事实上,此时此刻,当我走进熙来攘往的人群 中,此刻我听到某种命中注定、宛若渗透进生 命的回音。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 初到纽约,如坠深渊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我,在 海外没有熟人,我只能勉力维持着生活正确的 模样。 那个时候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租房,第一次 煮饭,一个人过节,没有电话,没有社交。 这是我的22岁。 于我而言,一旦处事不顺,便开始后悔。 后悔那个赌约,也后悔爱上他。 后来这种悔恨渐渐消失,不知不觉被另类的平 和取而代之。 所有爱恨嗔痴的往事宛若上个世纪的陈旧历 史,带有朽木的破烂味,我渐渐没有翻阅的意 愿。 除开交换生的学习和日常泡图书馆外,我只喜 欢和房东老太太喝茶闲聊。 我习惯了与老太太一起插花,只有这个时候, 我才真正地将自己看作正常人。 只不过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应当从一开始接了 苏岫的电话,像他说的那样做回正常兄妹。 我在那间装饰得比较温馨的房间躺着,一动不 动,盯着天花板那扇转个不停的吊扇,耳边只 有呼呼的嘈杂声。 这样的我,在白天饱受学习的折磨,却也还是 不得不在回家后向此刻的孤独臣服。 我在国内被他们抛弃,转头却抛下那个人,没 有一个人在此刻左右着我。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减少了社交,除了在学 校,没人知道我是谁。 - 而此刻,我淹没在人群里,转身离开。 “离开你六十年,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事后回顾,我知道那一刻我的内心比歌词给予 的都要真实,反而更贴合我的本性。 我开始变得本能地渴望我曾经抛下的东西—— 那双看不到、摸不着的面孔。 那天晚上我也感到无比羞愧,因为我得到了自 由,却留他困在原地。 我记得那个灼热的夏天,夜里我莫名地心慌, 房门外突然响起房东的询问,街道上喧嚣的吵闹,还有警车驶过的哨声。 事已至此,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道只在梦里的 身影出现在房门前,很长、很久地默不作声。 然后我闭上眼,用手掩着脸。 第一章变故 “最新记者报道,轻轨x号线xx站突发暴乱,歹 徒已被控制,受挟人员已经安全......” 苏岫刚从实验室回到宿舍,室友的手机里传来 最新的一则新闻。 “听说被挟持的女生一开始在现场冷静得不行,后来警察到了才晕过去了。” 室友正认真向他讲述着新闻描述的场景,心里 也不免同情起这个天降祸事的女生。 闻言,苏岫开口询问。 “女生?” “对啊,听说刚高考完不久。” 他心下一悸,掏出手机向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拨 出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 后再拨!” 瞳孔一沉,将手机重新握在手中,他竭力按住自己在此刻不停地跳动的右眼皮,再一次拨打过去。 “您好,您所......” 不知道拨出去多少个电话,苏岫紧张地攥紧了 拳头,心也随着无人接听的结局被慢慢碾成一 根紧绷着的细线。 “岫岫?” 听到那头熟悉的声音,他悬吊了一整个下午的 心终于落地。 “哥?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你在家吗?” 听到那头传来闷闷的一声“嗯”,苏岫彻底安心了。 “你先解决一下晚饭,我得晚点回来。” “好。” 电话挂断之后,苏烟重新抬起头来,沉默着盯 住厕所镜子里那条往外不断渗血的痕迹。 良久,才想起来医生今天的叮嘱,到客厅电视 柜里翻找出来绷带和酒精。 她牙齿含住一支棉棒,手指浅浅攀附上疤痕, 对好镜子。 拇指伤口碰上酒精的那一刹那,她要哭,眼眶 湿漉漉地要滴落泪珠,但又想起来岫岫要求她 的。 只好咬着棉棒,也不去理会额头渗出的几滴 汗,将喉间的闷哼全数吞了下去。 浴室内灯光昏暗,她在一阵恍惚之中回想起几 个小时前的自己。 - 盛夏的午后,同好友分别以后,苏烟倚靠在轻 轨的扶手上打瞌睡。 坐在她旁边一个头上别着星星发卡的女生,正 拿起一面小镜子,嘴唇一抿,细心整理着今天 的妆容。 列车停靠站台的间隙,三个刚放学的小孩结伴 走进车厢内。 对面一个正在酣睡的中年男人被他们讨论游戏 的声音吵醒,恼得不行。 “几个小屁孩叽叽喳喳的。” 闻言,女生放下镜子,转过身去看他一眼,竖 了个大拇指。 谁也没想到,几秒后,一个衣着的男人猛地站 起身来。 “都不许动!” 听到这话,原本喧闹的车厢突然安静下来,耳 边只剩下穿过隧道时的呼呼声。 苏烟原本在屏幕上敲字的手也不自觉停了下 来,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突然朝她走来的男 人。 心下骇然,手指也跟着微微颤抖。 果然,感觉到胳膊上来的一股蛮力,苏烟的整 个身子突然间被死死禁锢住,那个男人在她耳 边不断喘着粗气,大声咆哮。 “我让你们不许动!” 隔壁车厢的几个小伙子要看热闹,急冲冲往这 边赶,却被男人手上的尖刀吓得停在原地。 面对车厢内突然的暴乱,有人质被挟持,匆匆 赶来的刑警不敢乱动。 苏烟的时间忽地在此刻凝滞住,刀刃向着她的 脖颈一寸寸逼近,直至她感受到一整片的冰 凉,才登时心如死灰。 生命危急的时刻,体内肾上腺素急速上升,使 得她视线开始模糊,宛若堕入另一个虚空。 除了耳边的嘈杂与尖叫,她无法看清惊慌疏散 的人群,更看不见正在竭力同歹徒谈判的刑 警。 “烟烟。” 那声呼唤来自与她血脉相连之人,带有泉水的 清列,苏烟的心不自觉静了下来。 再次迸发的求生意识迫使她用尽全力跟随歹徒 的步伐,才使得让那条锋利的刀刃仅仅停留在 皮肤表面。 见局势僵持不下,刑警找来几个同龄的男性放 松警惕。 剩下的刑警则在人群的掩护下一拥而上,将他制服在地。 脖间一松,她登时松了口气,恢复了正常呼 吸,紧接着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无声哭了起 来。 最后的最后,她只在脑海里剩下那个许久未见 的身影在朝自己招手。 “幺儿,跟哥回家。” 从晕厥中醒来,苏烟才从护士口中得知是刑警 将她紧急送至医院。 “妹妹,等输完这瓶水就好了”。 将吊针重新换上了一瓶水,护士突然起来什么,“哦对了,你叫一下你的家人来接你吧!” 盯着护士离开的背影,苏烟久久未回过神来。 结完账,她一个人静悄悄地从医院离开,猛地 灌进一大口冰凉的空气,要使此刻混沌的自己 完全清醒。 回到家,苏烟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浴缸内,温热 的水浸润着每一寸肌肤,直到这时,她才从脑 海的迷宫里走出来。 她拼命将晕倒前最后的画面从脑中删去,却又 适得其反,苏岫那张俊气的面孔变得愈发清 晰,像条蛇一般不断向外吐着蛇信子,要引诱 她。 所有人都说人死前脑海中会闪过今生最遗憾的事情。 也许这才是她意识最后,那场梦一般的虚幻产 生的原因。 在那片虚幻之中她看见苏岫一反常态,伸出手来,亲昵地将她揽在怀中,要她跟他回家,然后哑然自笑他问自己。 “你想要我的什么?” 隔着一扇玻璃门,放在台面上的手机铃声不断 响起,慢慢地唤醒了她的意识。 苏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只 露出鼻子呼吸,视线堪堪离开水面。 起身后才发现脖子上泡了水的伤口又开始往外 渗血。 来电显示的“岫岫”让她心潮澎湃,但湿漉漉的 双手将整片屏幕打湿得没法拨过去。 苏烟心下懊恼,终于在那头再次打来的时候接 通了电话。 ...... 一则通话结束,她也摸不清为什么自己没有马 上告诉他今天的遭遇。 生命和情感给她留下了太多悬念与疑问,苏烟 此时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 第二章陪伴 苏岫在深夜回了家,屋子内漆黑一片。 窗帘被拉上,严丝合缝看不到一点光亮。 “幺儿?” 没有回应。 将客厅的灯光打开以后,他才看清趴在沙发上的小人。 苏烟剪了短发,此时正打湿着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凌乱地向下散落着,地板上已经淌了一片。 默默叹了一口气,他找来一根毛巾,手上动作不停。 “幺儿?要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的。” 直到他环抱着将她翻了半周,才看清面前这张熟睡中的脸上满是疲惫。 高考结束之后,苏岫与每个经历高考毒打的孩子背后的家长一样,对苏烟开启放养模式。 也因此,一连好几周,他都不在家,除了定时关心她的安全之外,便要求她自力更生。 熟睡中的人此刻正蹙着眉,本能地来回晃悠,试图躲开他的手。 苏岫看到这一幕,心下一软,连带着动作也变得轻柔。 被他的声音惊扰,苏烟才从噩梦之中猛地苏醒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视线被耷拉着的毛巾遮盖住视线,看得不真切,只是觉得一双大手正不断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岫岫?” “嗯。” 混沌的意识逐渐恢复,她听到他问自己。 “吃晚饭了吗?” 看见女孩摇头,苏岫一副果然是这样的模样。 家里菜不太够了,楼下的超市应该还在营业,他这样想着,却被拉住的衣袖禁锢住了步伐。 “别走。” 苏烟原本低垂着的头突然向上抬起,露出两只眼来。 “我不走。” 他尽力安抚,低头看见苏烟额头满是被汗水打湿的印记,揉了揉面前这只小鸡一样的脑袋,言语之间泛滥着心疼。 “做噩梦了?” 也不等她回复,他先放下手中的毛巾。 “来把头发吹干。” 苏烟刚拿起毛巾,就看见他找来吹风机。 在这间隙,自己也端坐在小板凳上。 微热的风吹在头顶的一刹那,苏烟打了个激灵,猛地抽搐。 一股酥麻的快感遍布全身,连同从发丝之间吹过的热风一起,牵动起她此刻不轨的心。 “痒了?” 被站在身后的男人取笑,苏烟摸摸鼻子,牵起一缕发丝盖在脸上。 被他随意抓弄着,她也只能紧闭着双眼,任由在空中飞舞的发丝胡乱地拍打着脸颊。 大约几分钟后,轰轰声停了下来,世界突然安静。 捏了捏自己半干的头发,转头注视着他又在手中挤上一泵精油,然后游刃有余地在自己头顶按摩打圈。 苏烟微微失神。 小时候,他也是这样为她梳头。 苏烟的发质随了妈妈,又细又软,外加上一点自然卷,早晨起床总是一团团地搅在一起,倒是像团棉花。 但妈妈总是在小卖部忙碌得看不见身影的,小小的苏烟不懂得发质好与差,只以为是自己梳头不够用力,每天早上对着镜子混身使劲。 后来,还是身为哥哥的苏岫发现她头顶秃了一小块,知道真相后却又哭笑不得。 以前还算贫穷的时候,苏岫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皂角,碾碎了为她涂抹在发根。 他将椅子并排放好,放上一只枕头,地上一盆清水,苏烟一如既往,乖乖地平躺在这样最简易的洗头装备上,舒舒服服地眯眼享受。 有时候她不小心睡着了,姿势变得不安分了,还要被轻轻拍醒。 “幺儿,躺好,泡沫要进耳朵了。” 那些一去不回的时光里,那个颠倒的世界里,苏岫永远是最爱她的那个。 皂角带来的自然清香,与他时不时轻轻的呢喃,成了她最不堪的童年之中最珍贵的回忆。 吹风机运作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她拉回再次喧嚣的世界中。 她长呼了一口气,闭上眼又细细回想起苏岫那句,“幺儿,以后哥哥照顾你。” 妈妈车祸第二天,她独自一人因为梦魇,醒来哭得歇斯底里。 他却默默忍下酸痛,一边将苏烟搂在怀里护着,一边用唇语安慰着“哥哥照顾你”。 哪怕是这么多年以来,面对一直形同虚设的爸爸,她都从不觉得自己和哥哥相依为命有什么。 在外人眼中,苏并生文质彬彬,家庭美满,儿女双全。 可只有苏家自己人才知道,这人算得上是真正的人面兽心。 苏烟懂事。 邻居们都这样说,起初她是为了讨苏并生欢心,他高兴了,才不会打骂维护自己的哥哥。 但稚嫩的苏烟一点也不知道,苏并生从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那一刻起,便只会变本加厉地对她和哥哥。 妈妈走后,她一次又一次地祈祷自己是哪对狠心的父母遗弃的孩子。 哪怕是现在,她也不敢去正面自己对苏岫的感情,白天的变故像是在她心里生了根,只有最后她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要的是什么。 而现在,这种最原始的欲望叫嚣着要冲破土层。 呼呼声戛然而止,苏烟的哽咽被窗外吹来的风无限放大,她听见背后那道的声音变得慌乱。 “幺儿,怎么哭了?” 她一抹脸颊,满手湿泪。 他看着无声流泪的苏烟,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用自己温热的指腹擦去眼眶未掉的泪水。 “谁欺负你了?” 苏烟摇摇头,声音脆弱得不成样子。 “就是想你了。” 一股轻柔的力冲撞到自己的肚子上,苏岫看向埋在自己小腹处的脑袋,以及她瘦弱的脊背。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怎么越大还越黏人了呢?” 口头上虽然有点嫌弃,但苏岫心里确是满足的。 “岫岫,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而是确切的肯定。 但她此刻却不像语气那样坚定,倒像只鹌鹑躲在苏岫的怀里,等待自己蜷缩着的心脏被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之中慢慢舒展开。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刹那,苏岫的声音不大,来自胸腔的震动直接传至她的耳畔。 男生的声音稳重却又温柔,一股脑全部淌进她心里。 “我会的。” 第三章春梦(微h) 苏烟醒过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她就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瞳孔里倒映着昨夜最平常的兄妹,以及她最不堪的意念。 他让她横着身,要将她抱到床上,自己也只好双手乖乖挂在他脖间。 透过臂弯,苏烟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垂眸时浓密的睫毛,一下下扑闪着要钻进她心里。 被他发现了,她也只是本能地躲开了视线,不多吭声。 昨夜,苏岫还未离开她房间,颇为贴心地为自己拉上窗帘。 窗户被打开一条狭小的缝隙。 窗外清风习习地向内涌动,要将她此刻最暧昧的幻想全部打碎。 她只好假寐,可还是忍不住像只独行在沙漠之中的背包客。 已经忍耐了这么久的时光,得来一处清泉,便贪婪地汲取,依旧还是因为同他共处一室的快感而更加难耐。 苏岫在她额头上轻啄的这一秒,不留痕迹,她突然只想将他珍藏起来,不予世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烟看着自己这样的执念正一点点充斥脑海的每一块空隙,直至填补得满满当当,才抚着一颗小而热烈的心逐渐入睡。 “人活这一辈子,循规蹈矩固然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可老实说来,我宁愿当体验派。” 18岁成年那天,她便在日记本上郑重地写下这段话,下定决心要释放天性。 前段时间她得了空闲,就开始和好友规划起毕业旅行,好在苏岫一直忙着学校的工作,分不出太多心思来管束她。 至此,苏烟将阳奉阴违的一套贯彻到了极致,转头便背着苏岫跟他们一同玩了一转。 旅途里其他人都在家长的督促下,每天乖乖报备,只有她不用。 半个月的旅行很快就结束了,除了皮肤变黑,苏烟一身轻松地去,一身轻松地回。 白行就是喜欢她淡漠的性子,不止一次夸她又超脱同龄人的成熟。 但若非情不得已,谁又不愿意揭下假面具呢? 旅行结束之后,今天是大家最后一次聚会。 苏烟姗姗来迟,隔着老远就听到白行的提议。 “来玩成年人的游戏,赌谁先做出让对方心服口服的事情,谁就算胜利。” 这次其他人反而没人愿意参加,都知道白行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出人意料的是,苏烟突然举手参加,其他人顿时变得兴致高涨。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烟烟,别了吧,我们还不知道你哥吗?” “他会准你玩这些?” 面对众人的劝阻,苏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是不准。 可她透过杯子,看见那颗逐渐完全融化的冰块,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枯槁,在此刻苟延残喘着。 但她不得不去。 如若最后的一切都会崩坏,面对这个心碎而又痛苦的世界,她放肆一把又如何。 白行上手很快,没过几天就背着苏岫偷偷带着他妹妹去到酒吧。 窗外黑夜重重,他端走苏烟面前那杯比较适合女士的酒,轻轻按住她的肩,轻声说着:“看着吧。” “悠着点。” 苏烟没抬头,只是提醒他。 那人只招了招手,没一会儿功夫就晃悠着脚步传来捷报。 “那边小麦色那个富婆。” 今天是白行硬拉着她当见证人,谁知道苏岫突然插进来打乱了计划。 苏烟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盯着手机屏幕上简短的一条讯息不可置否,拍了拍白行:“那我先走了。” “这么早?” 山城的夜生活再精彩,但对于苏烟而言,都索然无味。 着急跟他说了再见,她准备打车回家。 “十点钟回家,烟烟,你哥管你也太严了吧”,手机里是好友发来的短信。 “不过你哥真不打算给你找个嫂子?他那身形条件,啧,绝了。” 听着好友发来的语音,她闭上眼,却不敢去设想他说的嫂子。 车内逐渐弥漫开的一阵烟味夹杂着燥热的闷意,苏烟只好屏住呼吸。 “妹儿,不好意思哈”,出租车师傅,掐掉香烟,见她哈了一口气,解释着:“空调还没来得及去修。” “没事。” 其实妈妈出事后的那几天,苏岫也是烟不离手。 小苏烟一个人在家,见不到哥哥,开始心慌起来。 她一遍又一遍敲他的房门,敲到手脚酸软,才见到从一片烟雾缭绕出来的岫岫。 “岫岫,我害怕。” 自此,苏岫扔掉所有香烟,将哥哥的使命重新烙在心里。 打开车窗,滨江路的风让她从短暂的晃神中清醒。 山城每年的夏天热得很心慌,苏烟此刻的心也悬着,师傅开得快了,短暂的失重感照应着她整颗心又空荡荡的。 在出租车上,许是被在酒吧里白行的大胆感染,她短暂地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天旋地转,头顶刺眼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脸。 可是梦中的她嘴里叫他“岫岫”。 她鼓舞着自己,竭力要将自己嘴唇碰上他,却被他用食指按压抵住。 梦中的他好像捕猎的猎鹰,一双凛冽的眼睛死死盯住猎物。 上衣却被他猛然掀开,冰凉的冷风与炽热的鼻息冷热交替,在她胸口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哆嗦,苏烟要他放过自己。 那人却有些玩味地挑逗起被内衣摩擦得发硬的乳头,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也没法阻止。 她越难耐的挣扎,越是将自己整个人完全送入狼穴。 感受到一双大手揉捏着自己白嫩的乳肉,抬头却看见他弯腰低眉,团着自己轻轻吹气。 苏烟被这一切折磨得愈发迷离,将手指插入面前男人浓密的发间。 得了回应,面前的男人也开始动作。 “烟烟”,他抬起眼眸,眼里的情动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情至深处,她眼眶里的泪水兜不住,滑落时打湿他的指尖。 “到了哈,小妹”,司机的刹车将苏烟从春梦中拉回现实,只有那滴残泪知道些什么。 苏烟感受到已经湿掉的内裤,长呼口气,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般饥渴好色了。 到家已经九点半了,站在居民楼下,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你再不行动,我可就要赢了。” 白行的信息看得出来他颇为沾沾自喜。 回到家,苏岫已经睡下了,面前是那扇紧闭的房门,她就着阳台来的冷风深吸一口气。 病态占有欲(微h) 家里的老房子隔音不太好,苏烟只用将耳朵趴在房门上就知道苏岫是醒是睡。 没什么大的动静,她悄咪咪打开一道门缝,像只偷腥的小猫踮着脚尖走进哥哥的房间,好像探宝一样心里忍不住打鼓。 借着屋外洒落在地的一道光线,她睨见正躺在床上酣睡的人。 苏岫在她眼中,任何事都在他手中做到极致。 小时候,她总以为哥哥是超人,但这样的想象在她无意撞见他咬着牙被喝醉酒的苏进生打骂却一声不吭,最后只能红着眼躲在角落。 当她看见自己的靠近令他顿时变得慌不择路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哥哥也是脆弱的。 走得近了,苏烟才听见他浅浅的呼吸。 这其实不是第一次偷偷溜进苏岫的房间。 最早的一次,其实可以追溯到她的性启蒙。 初三期末考结束后,苏烟从巷子尽头那家偷着卖黄碟的半大小子手里买了一张18+影碟,走时不忘叮嘱他不许跟苏岫告状。 碟子是第一次买,以前上小学时,苏岫总不让她经过这里,直到后来白行一群人约着一起来长见识,她才跟着发现了苏岫不让她靠近的原因。 可惜苏烟并不像他一直渴望保护着的妹妹那样天真。 从第一次夹腿时收获的酥麻,再至后来第一次挑弄自己的花蕊时,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她一直都知道欢愉带来的毒药最为致命,密密麻麻,无处可逃。 她的视野从清晰到模糊,又逐渐变得清晰,身体里温热的淫水喷洒四溢,这样的快感令她如坠深渊,从此变得无法自拔。 有段时间偷着攒了钱买了小玩具,苏烟便时常趁苏岫睡着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刺激胜过尊严,欢愉替代禁忌。 自己偷偷蒙在被子里面,一边捂住嘴涕泪横流,一边爽得不愿意挪开手。半夜里蹑手蹑脚起床清理干净,第二天又成了那个懂事的妹妹。 盛夏的蝉总是唱得高亢。 苏烟拿回碟片后,马不停蹄溜进苏岫的房间。 第一次进入苏岫的房间,才发现布局同他整个人一样充斥着性冷淡。 房间内除了灰黑色便没有其他艳丽的颜色,插上碟片后才给电脑开了机。 好巧不巧,她随便拿的一张花花绿绿的碟片玩的就是兄妹play。这还是私底下一个人看片,不免看得口干舌燥。 从没看过这种片子的苏烟而言,简直就是打开了新大陆。 她看得目不转睛,不一会儿画面就播放到了白花花交缠的身体。 男人的做爱很有力度,一个姿势持续有好长时间,露出刚劲有力的背部,迅猛大干,将身下的女人肏得大声喊叫哥哥。 凝视着屏幕里放大的上半身,苏烟嘴里也跟着无声呢喃。 “哥哥。” 而现在,苏烟跪坐在床上,明白自己根本没法像碟子里那样,哥哥不可能与她在一起。 苏岫现在只是个好哥哥。 高考舍不得她住校,便早晚勤勤恳恳接送她上下学。 在大学舍友眼中,他是十足的妹控。也时不时有兄弟打趣他,什么时候找个对象也对她这么好。 找对象这回事,姑姑也催着苏岫,每次对话他都以烟烟还小,离不开他的照顾结束。 现在苏烟高考结束,苏岫又以忙着实习开脱。 姑姑没了法子,不过好在两个孩子都有主见,也不再多问了。 高考之后的闲暇时光对于苏烟来说,每一分的时光都是难熬的。 脖子上的疤痕依旧隐隐作痛,要她没法忘记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揪紧的心揭开她已经接近病态占有欲的面纱。 只有在这样的黑夜,她才能双手攀上自己的双乳。 想象起是那双大手在葡萄成熟时采摘,把玩,揉捏。他一手食指带上中指,夹住娇蕊左右摩擦,硬生生将乳头挑逗得挺立起来,软湿的唇舌一并含住品尝。 她就是要他此刻醒来,然后肆意地揉捏,要他用自己最厚实的臂膀,拥抱住自己,亲昵地叫一声“烟烟”。 最后控制不住,她没法闭上双眼,只好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看着依旧安详的苏岫,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放下睡裙,转身离开。 错过了背后微微颤栗的双眼。 她幻想着哥哥站在浴室外,盯着自己胡乱将泡 苏烟来到浴室,轻车熟路地脱去了自己的衣物。 花洒打开,热气浇灌在她皮肤的一刹那,她便舒服得眯了眼,挤了一泵哥哥常用的沐浴露。 清爽的柚木调香味猛然袭来,在她鼻尖跳跃。 她幻想着哥哥站在浴室外,盯着自己胡乱将泡沫涂满全身。 周遭已经连水流声都没有了,苏烟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看着浴室外的哥哥逐渐硬了。 原来他也会硬吗? 苏烟的手悄无声息地往下滑动,连带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愈发沉重,与清白沾不了边。 “烟烟,我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 像他现在那样紧紧握住自己的阴茎,却迟迟不愿意动起来。 苏岫性格沉默,面容清隽,旁人也只道他天生正人君子。 她不自觉轻掐乳头,将这最后的假象都在刺痛之中一并散了去。 只能是幻想,只能是自己颤抖着哆嗦到了高潮。 苏烟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什么跳了一下。 她右手中指搭上花穴中间突出的硬核,安抚着那两片依旧颤栗的嫩肉。 “岫岫肯定又想起我了。” 她知道他们孕于一个子宫里,这是上天给予的亲密血缘,苏岫才能时刻想着他,可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她永远只能将自己对他的爱像颗不会发芽的种子深埋在心中。 怪只怪她太爱他了,当爱被诱惑着来到禁地之时,便是她不得不忏悔的时刻吧。 手指快速摩擦起花核的那一刻,苏烟一把抓住墙壁,含糊地呜咽了一声,指头死死蜷进掌心。 她被这痛苦折磨,恨不得与他在同年同月同日死,谁还顾得上谁呢? 恍然睁开眼,苏烟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浴室里,洗完澡后,晕乎乎地打开房门,赤裸着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全身都是苏岫的味道,她又开始痒了。 从床头柜的角落翻找出上次落下的跳蛋,迫不及待将它送往体内,苏烟便继续感受着颤抖带来的激情。 “岫岫”,苏烟望着天花板,喃喃细语。 快活的爽意之中,她似乎又能接受这样糟糕的自己了。 高潮如同海潮一般,强烈的疲惫感令她很快便熟睡过去。 苏岫醒来便看到这样的画面。 妹妹正裸露着大半的身体躺在他的旁边,露着小腿以上的风光。 岔开的双腿让苏岫不自觉垂下了眼,窘迫地用被子给苏烟盖好。 她身体得了舒服,皱着眉呻吟一声,磨蹭着抱在手中的枕头。 “幺儿?” 苏烟半醒半睡之间听到苏岫的呼唤。 “岫岫,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安静的房间内嗡嗡的声音格外突兀。 是苏烟藏在体内的跳蛋突然开始动起来。 许是因为体内玩具的作祟,她兴奋得脸颊涨红。 “你先躺好”,苏岫为了避险往外走去,没有察觉到异样。 “岫岫,你讨厌我吗?” 听到女孩隐隐约约的哭腔,他一愣神,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你都不看我”,苏烟自作主张跑下了床,来到苏岫面前张开手拦住他。 “幺儿,你烧糊涂了,快回去穿好”,苏岫料不到少女竟然如此大胆,沙哑了嗓子。 哪怕体内的跳蛋还在运作,身体还在下意识抽搐,但此刻莫名的勇气更占了上风。 苏烟觉得自己好像热血动漫里的女主,语气坚定,双腿打着颤朝他走去。 她不知道这样的梦还能做多少次,在他仍然蒙在鼓里,仍然愿意陪着自己的时候,还存不存在。 “岫岫,你摸摸我......” 苏岫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这梦也太过荒谬和罪恶。 “不,不是......只是因为我藏了一枚跳蛋。 “苏烟!你疯了?” 他像是第一次管教不听话的孩子。 “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你看看自己是在谁的房间?” 知道苏烟向来喜欢黏他,可再亲的妹妹也不能没有边界感地裸着身子求他摸她。 “你已经成年了!” “对,我是成年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苏烟心里抽搐了一下。 转念一想到自己伪装了这么多年,压抑了这么多年,依然咬着牙向他吐露。 她也曾一直坚信自己对他的感情再正常不过。 只是爱一个人而已,等到自己成年,这份男女之情自然会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可她如今该拿他怎么办,拿自己怎么办,拿这份不该有的感情怎么办。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目光里却全是暮霭,丧得像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你对我就只是对妹妹的关心。你看我累了,渴了,饿了,便对我好,好得让我离不开你。” 恍惚之间,她又听见那些过年时才见上一面的三亲六戚一句又一句的玩笑话。 “等你哥哥娶了妻,你就不是他最宠的人了。” 风花雪月,少女长大了,流言入了她的耳,当了真。 对心智尚未成熟的苏烟来说,这是一道横在心上的刺。 她开始偏执地认为,哥哥的女朋友是要来抢走哥哥的人。 也因此提心吊胆了好一阵,食欲不振。 最后在苏岫的盘问下,她才吐露真相。 “他们说,你结婚了,我就不是你最宠的妹妹了。”苏烟趴在他怀里痛哭。 苏岫大笑着将她怀在身前,“我在一天,家就不会散,幺儿永远是哥哥最宠的人。” 苏烟的爱便从那个时候有了一丝变化。 只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最宠和最爱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苏烟以为的爱,一爱就要一辈子,是鱼儿离开了水就不能活,谁也离不开谁,谁也分不开。 “你在电话里也和姑姑说,等我大了自然会有自己的家庭。” “你其实根本就知道,你总归是要离开我的。” 她哭着笑,自觉像个乞丐,祈求他的怜悯。 可他会爱他的妻子,孩子,苏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家庭里的一个个成员超过自己。 她只能捂住嘴躲在无光的角落。 “可我一直爱你。”怕他不信,她又重复着,“我一直像个罪人爱你,明明远胜过你对我的爱。” 情到深处,苏烟就这样红着眼望向他,泪水断了线地滴滴砸下。 直到完全看不清自己的灵魂,也不知道它是否还在这具躯壳之中。 她知羞耻,也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苏岫听到心墙轰然倒塌的声音,内心纷繁复杂,可一见她情绪崩塌的样子,顿时又心软下来。 “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少女脸上挂着眼泪,摇摇头,吞吞吐吐:“不,不是......只是因为我藏了一枚跳蛋。” 眸中被欲望点燃的火光令她变得兴奋不已,她心下轻颤,手脚麻木,抵抗不了身体本能的抖动。 来不及看他的反应,触电一般,她一手抓住男人的胳膊,痛苦的姿势与表情难耐着呻吟:“等,等一下。” 强烈的酸涩迫使她剧烈地喘息,鼻尖喷洒的热气要与花穴最深处同频,连同身体里流出的水径向连着阴道,直直通向此刻砰砰直跳的心脏。 上面覆有一层薄薄的绒毛,他戴上手套,右手 苏烟还独自沉浸在这令自己失焦的舒爽之中,身体仿佛坠入深不见底的峡谷,缺氧难耐,不断叫嚣着想要更多。 “先把你那个取出来。” 听到指令,她像只失了智的牵线木偶,只好哆嗦着打开双腿。 男人却不敢去看那片殷红,下意识后退,心神在此刻彻底变得紊乱。 “你扶住我啊~” 说完,她一把挽住哥哥的臂膀,食指扣进肉穴,嘴里忍不住嗯嗯啊啊的。 明明泪痕未干,她却又如此肆意行事。 苏岫小臂青筋传来一片滑嫩的触感,他知道那是妹妹的肌肤,吞咽了喉咙,严厉道:“不许叫。” 苏烟从来没有听到岫岫这么凶狠的语气,一紧张,跳蛋便又一溜烟地滑进深处。 “还没好吗?” 苏岫简直是被空气中的粘腻折磨狠了,尴尬得耳廓要滴出血来。 “岫岫,怎么办,好像更进去了。” 她抽噎着,着急得又要哭出来。 穴口一缩,原本接触到空气的跳蛋又被彻底吞了进去,苏烟又羞又躁,涨红了脸要把东西吐 出来。 空气本来的凝重被她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打破。 苏岫也被妹妹的蠢样子折腾得手足无措。 “我陪你去医院。” “不,不行。” 裸露在外的双腿被风不断吹拂,她的羞耻心只能在哥哥面前碎一地,医院是不可能去的。 苏岫看见她迅速跑回床上将自己裹成一团,露出来一只小鹌鹑的脑袋,思考起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路。 苏烟是从小是被他带大的,一些女性方面的知识没有教育到位或许也算正常。 苏岫感到一时头大,看来家里有个女主人的事情确实要提上日程了。 “起来,你这样会把自己折腾坏的。” “坏就坏了,我本来就很坏”,小山堆里传来闷闷的一声。 “除非你帮我。” 苏岫无可奈何。 “你先出来。” “你先说帮不帮”,苏烟被体内的动静折腾得呻吟一声,索性不再压抑。 “过来,烟烟。” 苏岫第一次哑了嗓子,暖黄色灯光盖住侧脸,后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都怪自己此刻竟被鬼迷了心窍。 挽起的衣袖露出小麦色的小臂,他终于看见苏烟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她顶着一张红红的小脸,隔一会慢吞吞来到床沿,打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将一切展露无遗。 “喏,来吧。” 苏岫不断洗脑自己,她还是个孩子。 可再次睁开眼,才发现妹妹已经长大了。 阴道口上覆有一层薄薄的绒毛,他戴上手套,右手轻慢地拨开阴唇,藏在里面的嫩肉恰如春天里的花蕾,争着吐露出来。 跳蛋依旧在运作,随着苏岫食指的侵入,倒是有透明的液体逐渐滴落。 “嗯啊”,苏烟从未将手指深入过自己的穴内,鼻腔深处难耐地呻吟,一传进苏岫耳朵,就看感受到手指退出半截。 苏烟彻底厌弃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死死抓住他粗糙的手指,挺起腰肢,不叫他离开。 “放手!” 她含住泪拼命摇头:“不放!” 两股力量互相抵触拼搏,无可奈何,苏岫先败下阵来。 “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夹出来,不行就上医院。” 没有任何空隙,隔着一层手套,两根手指便挤入颇为狭小的花缝之中。 两片花瓣一张一合,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藏在花蕊深处的跳蛋却在他指尖不断玩弄起自己,不叫他寻到任何踪迹。 察觉到异物的侵入,苏烟瞬间瞪大了眼睛,目光焕然失散,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一声尖叫破开凝滞住的空气。 “等,等一下!” 肉穴剧烈收缩起来,她的姿态变得些许扭曲,这样的变化逃不开苏岫的那双眼,他蹙着眉,指尖发力。 哪怕是曲幽通径处,都只剩下涟漪,随着取出的那枚小跳蛋变得无影无踪。 良久,苏烟睁开眼,看见苏岫低着眉,看向自己的橡胶手套上粘有的透明体液的跳蛋,神情严肃像是在做什么研究。 苏烟喜欢他这个样子,有谁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在用手将妹妹送上高潮呢? 她将脚搭上哥哥鼓鼓的大包上,轻轻踩了一下。 “你硬了。” 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你不用觉得负罪,岫岫,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本来就是这样。” 一想到这里,苏烟突然直起身凑过去,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窗外突然恶魔低沉般的雷声,穿透了这个难堪的瞬间。 苏岫突然惊醒,大惊失色,看着沉醉其中的苏烟,面孔霎时冷峻。 “这是不对的。” 他推开她,又再次肯定。 “非常不对。” 老天给他排的戏曲简直不敢想象,手上仿佛凝固住那些粘稠的液体,糊满了心脏的每一处。 他无法抑制地厌恶起来,厌恶几分钟前的自己,眼睁睁看着已经偏离了的轨道,堆积在内心的思绪使他发狂。 片刻,已从潮红之中恢复平静的苏烟,看见他抬脚往浴室走去,留下自己一人在房中凌乱。 不吃糖醋有话说:这点小肉算是钩子埋在哥哥心里。虽然很想继续大口吃肉,但是要走剧情啦! (双更)她听到心里那根维系兄妹关系的绳索 这天晚上的小插曲,带来了很严重的后果。 苏岫谈恋爱了。 起初苏烟只以为他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没法接受自己做了什么,才跟她冷战。 所以面对尴尬,哪怕两人同时在家,一不小心碰了面,也都默契地假装互不在意。 他们用表面的室友关系,来维系已经如履薄冰的兄妹关系。 然而对于苏烟而言,这只会是一时的假象。 从他答应自己的那一刻起,从手指埋入自己的身体的那一刻起,种子就已经生了根,所以她不怕。 直到某天上午,姑姑打来电话,让她帮忙打探一下许珊言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苏烟听不太明白,只问“什么什么样的姑娘。” 那边姑姑笑了好一会儿,才向自己解释。 “许珊言,你嫂嫂呀!” 于是苏烟才得以知晓,原来苏岫谈恋爱了。 可面对姑姑溢于言表的开心,她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内心也到了另一个极端。 她听到心里那根维系兄妹关系的绳索陡然绷断的声音,眼里充满了愤怒。 他怎么敢! 在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以后。 哪怕,哪怕...... 哪怕她是罪魁祸首。 思至最后,在机械式回复了姑姑的问题之后,苏烟认命一般放下了手机。 苏烟以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苏岫谈恋爱的情况,事情还未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时候,至少是初中,她是有考虑做个友好的小姑子。 后来她看着越来越优秀的哥哥,开始跟自己男女有别,距离越来越远,心才开始变得卑劣。 此时此刻,苏烟对许珊言充满了好奇。 抛开一切不说,苏岫会跟怎样的人走在一起,也是她私底下跟白行他们讨论的问题。 “我觉得是个小仙女。” 白行率先认为,苏岫就像仙侠小说里面清冷的大师兄,按照剧情走向来说,一个机灵又玲珑的小师妹与之才是官配。 苏烟在心里下意识暗自比对,与自己的形象相差得有点大了。 站在一旁的肖承宇也同意他的说法。 在场唯一持有不同的意见的是孟夏,她正了正嗓子,站在女性的角度反驳:“谁说一定要少女?” 争执之下,才想到算起来真正知根知底的苏烟同志。 齐刷刷三双眼睛盯得苏烟极不自然。 苏烟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强烈地想逃避这个问题,无声地张嘴停在空中几秒,也说不出。 不久之后,事实证明,还是白行说得最对。 人如其名,许珊言是个一眼见得到底的少女。 哪怕比她大三岁,许珊言反而比她更像妹妹。 苏岫决定带她回家的时候,提前向苏烟打了声招呼,不过苏烟没看见消息。 等她兼职完回来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饭桌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一看见她就甜甜的笑起来。 “苏岫,苏烟回来了。” 苏烟猜到是谁,径直走向许珊言旁边,带着礼貌地点头。 “你好。” “苏岫还在厨房里忙”,许珊言转过身去看了几秒,“你要不要去看看。” 苏烟莫名地越来越焦躁:“不了。” 去往厕所路上,她屏住呼吸,路过厨房还是往里看了一眼。 男人背光站在灶台前,白衣黑裤的简约衬显出清雅,腰上随意扎好的围裙又使他多了点烟火气息。 餐桌上,苏岫一坐下便跟苏烟对视上,两人都心照不宣,气氛尴尬。 许珊言察觉到氛围不对,爽朗地做起中间人,想缓和好兄妹的关系。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 “苏岫都跟我说了。” “他都跟你说了?” 苏烟心里掉落下一整颗巨石。 “是啊,说你背着他和朋友出去玩,不过我们烟烟本来就懂事,高考结束之后放肆一下怎么了,我已经说过他了。” 看见身边的男人沉默着,许珊言末了补充一句:“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其实他也是面冷心热,担心你,我也是看重这一点,才主动追下了这座高山大佛......” 许珊言自认为和其他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喜欢回忆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故事。 空荡的房间飘满许珊言一人的声音。 “说多了,不好意思。” 许珊言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好友。 原来他知道。 知道了也没有反应吗? 后面的话苏烟没听清,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心底无声地说着什么。 下意识抬头望过去,直直地撞进苏岫那双漆黑的眼睛,他收回视线,表现得像个旁观者,徒留自己一个人心跳加速。 一旁许珊言正认真的扮演者知心的大姐姐,向苏烟传达每一件新生开学的注意事项。 这样的明媚开朗反倒让苏烟无地自容起来。 从一坐下便保持同一个姿势,一直僵笑着,反倒像个来拜访的客人。 许珊言怕苏烟孤单,吃饭的时候要挨着她坐。 看到她硬要给苏烟夹菜,想到了以前非要跟他手拉手吃饭的小苏烟,苏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苏岫?” 许珊言抬头,望见沉默了一晚的苏岫脸上突然的笑容,只觉得奇怪。 “没事,言言。” 苏烟明显呆滞了一下,又继续埋头吃饭。 “我吃好了。” 她一反常态地吃完了白米饭,碗里的菜一动不动。 许珊言偏头看向她离开的身影,还在对着身旁的男人喃喃细语。 “烟烟原来这么喜欢吃米饭吗?” 苏岫怔了一下。 他一直都知道,苏烟最讨厌白米饭了。 初恋 回到卧室的苏烟后知后觉心口被灼伤。 原来是这种感觉。 一如既往地苏烟很久没有再动作,蜷缩着身体睡过去。 这一觉很长,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在一声蝉鸣中醒来时,苏烟反而变得更加颓靡。 此时距离开学已经很近了,苏烟没有选择外地的学校,抉择完本市的学校,顺利成为了苏岫的学妹。 也许曾经她填报志愿的时候还心有所图,但现在已经截然不同了。不过如苏烟所愿的是,两人各自的校区不同。 开学报道那天,苏烟一个人提前联系好了车,没有麻烦苏岫。从他有女朋友开始,苏烟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了。 许珊言目前不论是对苏烟还是苏岫来说,都完美得没法挑刺。 木已成舟,苏烟合起手掌。 自己真像小说里男女主爱情路上的恶毒女二,得不到却总是妄想。 学校门口的KTV在夜里总是灯火璀璨。 大学城更偏向于郊区,因此头顶深幽的天空零星地散落着颇多的星星。 第一次正式与顾然令见面的时候,他正坐在苏烟旁边。 身材修长,浑身上下有一种直接的干净,开口说话的声线也全然不同地是一种温润如雨的感觉。 苏烟倒是觉得这更像雪松,相比于之下,苏岫则更像是冬天里灰蒙蒙的雾气。 初来乍到,加入登山社团对于苏烟而言一开始也只是名义上而已,这次聚会也是被室友陈青青邀请。 在这之前,她倒是从青青的口中听到过很多次顾然令的名字。 “顾然令,计算机学院的大帅哥,成绩好,科研能力又强”,陈青青表现出对大神无比艳羡,“除了才华,最重要的是他人品好。” 在陈青青的科普下,苏烟知道了许多他的佳绩,让她比较感兴趣的是顾然令是校内宠物协会会长,也是登山社社长。 缩在角落里,她没和社团的其他人坐在一起,独自吃着面前的果盘。 那位传说中的社长坐在她旁边,初来乍到,苏烟正极力将自己伪装成透明人。 “苏烟”,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包房内比较嘈杂,直到第二声较为清晰的声音传来,她才注意到是顾然令叫她。 “要唱歌吗?”他这样问她。 “啊......不了吧。”突然被点名,苏烟还有些懵。 “好。” “你要唱吗?” “要的,下一首就是了”,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希望面前的女孩有所回应。 “那......”为了避免尴尬,苏烟低声说,“我会听的。” 说完抬起头,隔着柔软的睫毛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之中带有一丝热情与笃定。 “好。” 为了兑现承诺,苏烟放下手中的牙签,缓慢注视着那只称得上漂亮匀称的手,握住一只话筒。 视线往上移,才发现手的主人也静默地看着她,瞳孔带点清亮。 慌乱之下,被抓包的女主本人迅速举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啤酒上浮着冰块,手指和嘴唇猝不及防地沾上凉意。 轻快的前奏缓缓响起,顾然令开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柔情。 “爱恋没经验,今天才发现......” “那份快乐太新鲜我一夜失眠......” “那刹那接触已令我倒颠......” 周围的众人起哄社长开始唱歌了,发出阵阵起哄,苏烟的神情也终于不再紧绷,连指腹也明显燥热起来,她在热烈的氛围中望着站在屏幕前的人。 他正看着她,眨了一次眼,眼珠因为兴奋而闪烁。 “分分钟都盼望跟他见面......” 而她此刻却惊讶于苏岫不苟言笑的面容再次浮现脑海。 苏烟的心情突然改变,失神地一边感叹着可悲,一边将手边的酒哗啦啦地倒进杯中,一饮而尽。 完美的献唱结束,顾然令唱到最后一个字时微微带笑,远远地注视着低垂着头的女人。 苏烟感受到投射到她身上的阴影,酒杯与来人的酒杯相碰。 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回过神来。 “学长这首《初恋》唱得很棒。”她专注地看着他拿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吞尽。 “谢谢。” “那学长的初恋怎么样?” “有点特殊。”顾然令轻笑着说。 “说来惭愧,我算是单相思。” 此话一出,苏烟边打量边啜饮。 “是我隔壁高中的女生,以前也没说过一句话。” “那她后来知道吗?” “我们现在在一个学校”,顾然令不经意间侧过头来,徐徐道:“她不知道。” 苏烟没想到传说中的大神也有暗恋人的经历,委婉着语气问:“那你现在......” “她就坐在我面前。” 被突如其来的话惊吓到,苏烟觉得四周的空气顷刻之间悬停下来,叫人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 “啊?”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惴惴地说:“我吗?” “对。” 迎着这道的目光,那位始作俑者只又猛喝了一口酒,清了清喉咙:“对。” “苏烟,我高中就认识你了。” 她希望张开双臂,迎接一个重新爱他的人。 直到毕业的那一刻,顾然令都将他与苏烟的邂逅视作命中注定。 起初只是受邀到隔壁中学进行学习交流,他看见她单身一人,背对着她蹲在大榕树下。 白蓝相间的夏装,头发简单朝后扎成一簇。 他站在不远处,听着她颇为温柔的一句。 “小狐,吃吧。” 那个女孩就这样侧着脸,和煦地为手中的白猫喂食。 盛夏,阳光,女孩,一同构成了他的初恋。 以第一视角听他回忆往昔,苏烟耳朵发烧,无法继续注视他的一双温柔明亮的眼眸。 “不过我们现在认识了”,语气中的满足不可忽视。 苏烟屏住呼吸吗,听他继续说。 “我不想留遗憾”,他说,“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顾然令。” 他与她的邂逅来得最早,但万幸的是,她与他的邂逅也不算太迟。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是真的带着某种不一样的目的。 “再次见到你真高兴。”在顶光照耀下,他的笑容闪闪发光。 苏烟迷迷糊糊地对一个暗恋自己的人说好。 后来,苏烟变得如坐针毡,不太习惯被人表白之后的阶段,更何况自己还间接拒绝了。 “困了吗?”顾然令看见苏烟打哈欠,不由自主地笑着。 苏烟有些尴尬,但注意到他现在嘴角弯弯,好像呼了一口气。 归功于学校里同龄人带来的感染力,而或是此刻登山社团的和谐气氛,苏烟仅有一点窘迫。 “嗯,有一点。”苏烟回答道。 “那要出去走走吗?”手臂垂落两边,一副轻松的样子。 直到后来,苏烟才发现他的请求往往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他拉开包间的房门,苏烟也起身,迎着室友的目光,跟他一起走到宽阔的走廊。 有些发抖。 “今晚很多星星。” 顾然令说这话时,眼睛仍看着她。 苏烟不知道为什么接受了他的邀请,就在前一周,她还是那个因为听到苏岫的恋爱消息心灰意冷的妹妹,每天在脑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与他的对话。 而现在,自己又真的和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一起看星星。 难以置信地是,苏烟仰着头,听到在两人简单的对话之中,自己嘴里脱口而出的那句。 “我们试试吧。” 顾然令愣住,轻轻说好。 从邂逅她那一天开始,他便开始关注起苏烟来。 好在那段时间每周四下午,学校都会组织两校进行交流,他也顺理成章地期待着星期四。 后来,这种轻快的感觉从他在C大擦肩而过开始又重现了。 而社团里不多不少的讯息让他知道了这个学妹与每个人的交往都显得过于正常,除开室友之外,不冷不热。 “好”,余光之中苏烟看到他点点头,眼光从自己身上收回去。 那晚,等到室友入睡,苏烟又独自来到阳台,然后抬头仰望着天空。 凌晨十二点,校园里的灯光零零散散,远不及头顶的璀璨。苏烟此刻觉得自己的决定应该如此,或许会如此。 “如果一切都会变好,你就眨一下”,她咕哝着,伸出食指,隔着万里虚空凝神指着那颗处在视野中间的星星。 她的心虔诚,想让一切都恢复正常,想修正好与苏岫的关系,他们相依为命,不该走到如此地步。 她希望张开双臂,迎接一个重新爱他的人。 哥哥。 夜阑人静,苏烟默默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 “算了。” 苏岫觉得她变了,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些地 早晨过了一半,苏烟才反应过来自己糊里糊涂脱单的事实,心情就如同她此时炸开的头发搅成一团。 “我跟顾学长在一起了。” 听到她如此轻描淡写的通知,其他人迅速朝她扑过来。 “烟烟,是我在寝室提到的那个顾学长吗?”陈青青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吞咽着口水。 “对,顾然令。”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之间,脸上突然扬起光来。 “哈哈哈,连顾学长都拜倒在我们烟烟的石榴裙下了。” 一个二个都点着头,追问更多细节。 “简单说来就是,他昨天表白了,我说试试”,苏烟看见她们面面相觑,一板一眼地补充。 “他从高中开始就暗恋我。” 陈青青她们顿时明白了,止不住感叹着。 “没想到啊......” “不过暗恋的对象是你的话,那就没什么想不到的了”,说话的是苏烟隔壁床的索南拉姆。她正是那个开学夸赞苏烟的女生,平日里也给予了苏烟极大的自信。 苏烟笑着看着她们打趣自己。 “醒了吗?” 看着手机里顾然令刚发来的微信消息,苏烟才注意到上面那条置顶的聊天框。 鬼使神差。 她点进去,发现消息停留在两周之前苏岫通知自己要带女朋友回家,嘴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线。 退出聊天框后,她才看到自己的新男朋友发来了一张课表的截图。 “我下午没课,要不要去图书馆?” 苏烟想起来下午有社团活动,不过还是截了张自己的课表发过去,打字回复。 “下午有活动,晚上可以吗?” 不一会儿,那边回复。 “可以。” 苏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得到苏岫的消息。 上完课之后,苏烟与顾然令一起到食堂吃饭。 一路上,俊男靓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顾然令倒是看上去比较放松,如果忽略红到滴血的耳朵的话。 等饭的时候,苏烟一只手撑住脸颊,侧耳听着他讲话。 “你以后想从事什么工作?”,他久久地看着她白皙的侧脸,似乎在等待。 “不知道。” 她转过头来,认真思考着自己究竟想做什么,费劲着想了会,感叹道:“还是小时候更特别一点,就想长大以后当船长。” 讲到这里,苏烟又回忆起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来,不自觉摸了摸鼻子:“现在长大了,却没有想法了”,语气带着些无奈。 顾然令饶有兴致地直望苏烟的眼睛,也没想到她以前的想法这么罕见。 没听到他问为什么,看着他的亮眸,苏烟突然之间红了脸。 午饭之后,顾然令执意要陪伴她去广场帮忙。 苏烟推辞了好久,最终被他以“事半功倍”的理由打败了。 社团二次纳新,苏烟被安排了负责派发宣传单的工作。 “我帮你”,顾然令分了她手中一大半的宣传单,故作掩饰道:“天气太热了”。 苏烟看到棚子下坐着的其他工作人员起哄着“社长”,不自觉也掩住眉眼。 树影斑驳,苏岫就站在马路对面,看见苏烟和她旁边为她擦汗的男生。 “你好,登山社团要了解一下吗?” 徐小南看着这人接过自己的传单,却看见他视线凝住,顺着转过头去,盯着苏烟望了好久。 “帅哥,别看了,已经有对象了”,他关注着面前这人英俊的面庞,劝他:“喏,旁边那人就是了。” 话音刚落,徐小南就见他收回了视线。 “谢谢。” 然后转身离开。 “烟烟,刚刚有个大帅哥一直在看你欸。” 社团内的另一人正坐在棚子下,对着走过来的苏烟道。 “哪里啊”,苏烟心里咯噔一下,向四处望了一下,没什么人影。 “好像是往那边走了。” “你先帮发我一下”,苏烟说完便将宣传单放到顾然令手里,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奔跑。 “烟烟......” 顾然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呼喊着她。 这边,苏烟忽视了举步离开时身后的呼喊,觉得自己的世界应该如夏日欢快的乐曲戛然而止。 应该是吧? 顶着烈日跑到交叉路口,苏烟怔怔地望着面前熟悉的背影。 刹时,她慌乱地看见视线里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苏岫!”她大声叫他。 “苏岫!” 男人的脚步陡然停住,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苏烟喘着气,一路飞奔,看见自己的影子来到了他身旁那颗大树的阴影下。 他看看面前粗喘的少女,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 “苏岫”,感觉到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她又改口道,“岫岫”。 苏烟的嘴唇已经变干,哑着喉咙又喊他一声。 “你怎么来了。” 在他的沉默良久之后终于听到回答。 “我路过这里。” 等到苏烟徐徐走近,才看清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他一直有健身的习惯,脸色应当是红润的,但他现在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这不应该。 苏岫没有看她,只是继续一板一眼地回答:“刚好在这边忙。” 苏烟问他:“你一个人吗?珊言姐呢?” “分手了。” 他这样说。 面前的女人整个人僵硬住,问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合适”,车子在旁边短暂地驶过,呼啸的声音遮盖了部分苏岫的声音,但口吻轻松。 他轻轻抬眼看她的反应。 “哦。” 又隔了一会儿,才说好,而她脸上没有表情。 苏岫觉得她变了,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些地方。 番外篇·美人鱼h 苏烟是在海水的呼啸中醒过来的。 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礁石滩上,鱼尾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修长的腿。 整片海滩只她一人,裸着身子,浑身仅有贝壳盖住胸部,苏烟还沉浸在拥有双腿的新鲜感中,交替着用脚扑腾水。 忽然,她看见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影。 苏烟悄悄来到男人身边后,还疑惑为什么他可以有这么好看的衣服,于是开始着手脱起男人的衣服。 等到男人的上半身已经全裸了,看清男人饱满的胸部,低头又看自己的小包,苏烟悄悄红了耳尖,双手贴了上去,整个人趴在男人身上。 她吐出舌头来,回忆起在海里面二姐教她的方法,轻轻舔上胸脯前点缀的粉色花蕊。 舌头灵活地又转起来,两只手将男人的身下之物脱光,看着软在腿间的大虫,有些手足无措。 “二姐骗人,根本就不像她说的很硬。”苏烟一边嘟囔着,一边用手指戳着男人软趴趴的性器。 把玩了一会儿,又慢慢凑近,舔了舔。 “没味道”,然后握起那根上下撸动起来。 不多时,龟头处便溢出来一小股清液,苏烟注视着手中的沉睡的大物慢慢硬挺起来。 苏烟几乎本能地低下头,将整个含入嘴里。湿润的口腔被完全苏醒的性器占满,逼迫她的舌头卡在男人的性器旁。 因此,她的舌头一边被迫与之角逐,一边又感受着来自性器上布满的血管的摩擦。 苏烟现在很馋,馋得要命。 她抵住舌尖毫无规律地滑动,又摸着自己双腿之间湿湿的粘液。苏烟无师自通地横坐在男人的胯间,看向他冷峻的眉眼,硬棒戳弄着苏烟光滑的穴口,“好硬”,说着抬起臀部,将滚烫的阴茎对准花穴,整个人坐下,狠狠地“啪唧”一声,往外溅起汁水来。 “你也尝。” 她用右手沾上交合处的淫水,涂抹上男人的嘴唇。 阳光射在两人的零距离交融之间,男人涂满水渍的嘴唇变得亮晶晶的。 苏烟用牙齿啃啮着男人脖颈上冒出的青筋,下身匐着上下颠弄。 身下的男人得了味,开始挣扎动作起来,这让本来艰难吞咽下的花穴更加肿胀起来,苏烟难忍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但这种程度对她而言根本就不满足,她拉起男人的手抚摸自己的阴唇,还有上面小小的阴蒂。 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指紧紧贴上阴蒂,被她带着摩擦起来,触电般的酥麻感一阵接一阵。 苏烟湿着头发,宛若水妖一般掠夺着男人的肉体。她不断收缩而且颤抖着的花瓣紧紧咬合着男人的阴茎,活脱脱一只摇曳的海妖。 湿成一簇簇的发丝贴着耳朵垂下,伴随着她的摇晃不时扫弄着男人的眼睛。 睡梦中的男人感受着来自胯下的紧致,腰部情不自禁地向上肏弄。 “嗯啊......” 猛地撞击让苏烟突然呻吟出来。 苏烟扭着身子也变得越来越热情。 空无一人的海滩,只他们两人激情地交融在一起,清醒着的女人支配着动作的快慢,根本控制不住地放声呻吟。 没过多久,在凉透了的海风中终于感受到一股热流激射入穴内,她也在一阵白光中抖着身子到了高潮,大汗淋漓趴在男人身上止不住的喘息。 两人的身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苏烟体内也仍源源不断地流出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 身下的男人也在射精之后缓慢睁开了双眼。 (隔壁写海妖和人鱼,兄妹这篇也试着写了一下苏烟是人鱼的情况,剧情还在修改,不会坑的)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社团那天以后,后来的事情苏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和顾然令一起在图书馆学习,又各自分开。 她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开始变得不太好。 有次整个寝室约好第二天晚上要去看电影,她也应下了。可真正到了晚上,走在路上她突然忘记了该做什么。 舍友发现,苏烟开始变得喜欢发呆。 此前大概每个月她都会回家一次,回来又变得沉默寡言。有次深夜畅聊时,苏烟提到自己只有一个哥哥,其他人也都颇为同情。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以为苏烟也一样,于是开导她。 苏烟很喜欢这样的舍友,觉得一切都欣欣向荣起来。 整个宿舍,只有苏烟家住本市,自然而然她成了很多旅游景点的导游。 跟同龄人在一起,才有一点生机。 其中,趁着闲暇时间,登山社团常组织一起出去爬山,苏烟也常陪着顾然令一起加入大部队,不过往往是中途又一个人沉默寡言起来。 “烟烟,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顾然令,因为作为社长,所以除了对女朋友的特殊关照之外,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时刻关注着每一个社员。 他总觉得苏烟这段时间的状态不太好,除了黑眼圈看起来较重以外,也经常走神和发呆。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苏烟的回复。 “没事。” 苏烟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天之后她开始噩梦频频,经常困在梦里出不来。 也是因为梦里曾经的苏岫过于美好,她不愿意出来。 攀上山顶,社团的其他人都十分激动。 “大家一起来拍一张合照吧。” 剩下的众人也都附和社长的提议。 苏烟被簇拥着站在了顾然令旁边,看向镜头。 “一、二、三,茄子!” 照片定格的一瞬间,苏烟感觉到脸上的湿热。 只听到身边传来阵阵起哄,才反应过来是顾然令亲了一下她。 转过身去,看见那人羞红的耳垂,苏烟心烦意乱。 “下次不许了。” 说完便沿着原来的路返回,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还身后的人。 下山的路比较好走,苏烟也只是忙着赶路,一路上也没有任何耽搁,不过还是来到一个平台休息。 山林里许多柏树,苏烟就这样被树林环绕着,只留有面前的一个开口。 寂静的,有人正在走进,传进她耳朵的时候,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据说这里求姻缘特别准。” 脚步一轻一重,正慢慢向她走进。 苏烟本没想窥探别人的对话,但还是想看看来的人。 慢慢地,她才突然苦笑。 如果说还分辨不出来的人是谁的话,苏烟前面几十年的日子就是白白和苏岫相处了。 视野之中,他正专注地听着女朋友说话,嘴上时不时漫不经心回复几句。 苏烟不是旁人,了解他。 看着不远处的小情侣步步逼近,她突然背过身去。 “前面有个休息的地方。” 说话的是苏岫,声音里透露着温柔。 “不了吧,我们赶紧下山去吃个晚饭。” “好。”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看你吧。” “我......” 等到两人走远,苏烟才松懈下来,重重吐了一口气。 这从来都不是正常兄妹的相处模式,却也无可奈何,她甚至开始自欺欺人,刻意告诉自己分手。 “烟烟,刚刚对不起。” “你在哪,我来找你。” 手机里跳出好几条顾然令的消息,苏烟慢慢闭上眼,给自己做了决定。 之后,在去酒店的路上,苏烟一直低着头沉默。 “烟烟。” 顾然令正牵着她的手,打开房门后,她才开口。 “你先去洗澡。” 直到自己完全躺平在酒店的床上,苏烟才真正回过味来。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突然掀开裙摆,脱下内裤摩擦着自己的花穴。 可是往日敏感至极的私处再怎么被她用手指挑逗,都异常干涩。 她试着前后摆动起腰肢,身下的床被她剧烈的动作摇得吱呀作响。 迷离的眼神里渐渐浮现一个模糊身影。 她开始幻想起那双带有茧粒的大手来,仅仅是这样,她就感觉到洞穴深处吐出的潺潺水意。 她用手指涂上粘腻,来到顶端的花芽时,登时被激灵得狠狠颤抖。 可当她感受着手掌缓缓蹂躏着自己的娇嫩处时,又止不住抬起腰肢。 “岫岫......” 身下的动作并未因为快感的袭来而停止,苏烟一手捂住唇,吞下所有娇喘,一手来回摩擦,使尽全力要将花芽全数绽开。 在这样刺激的情况下,她的高潮来得很快。那一刻,仿佛来到灵魂尽头,濒临死亡。 躺着缓了好几分钟,苏烟颤抖着睫毛睁开双眼。 洗完手后,她又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凝神几秒,又观察起镜子里的浴室门。 “买套了吗?” 她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哗哗的水声停下,男人的声音有些委屈。 “我忘了,烟烟。” 得到回答,便跟他说自己下去一趟。 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苏烟看着呼啸的车辆,只觉得自己胸口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作一团。 找到便利店,苏烟来到陈列柜。 花花绿绿的包装让她的脑袋突然变得肿涨。 正打算随便拿一盒时,伸出的手突然悬停在空中。 收银员见她悬置的手,亲切地问她:“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回过神来,苏烟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听到自己说。 “没事。” 接着收回了右手。 “酒店开好了,你可以睡一晚,” 将手机里编辑好的信息发送之后,苏烟突然丧掉全身力量。 其实从便利店逃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喂?”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再次听到久违的声音。 站在十字路口,苏烟突然哽咽着哭泣。 “烟烟?”苏岫的声音从疑惑慢慢变得焦急。 “你在哪?” 听筒传来一阵嘈杂,只是隔了很久,他才听到她崩溃大哭。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许是那头的苏烟哭得过于凄惨,路过的阿姨都有些不忍,赶紧冲电话那头问这孩子的家在哪。 “阿姨,麻烦你先说一下你们在哪,我来接我妹妹......” 苏烟渐渐不出声了,眼泪还是断了线。 “妹妹,你哥哥来接你了,别哭了。” 苏烟还是眼神呆滞着,听到她说话,只是缓缓点头。 苏岫抵达的时候,那个他想念了好长一阵子的小人儿正像只鸵鸟一样,佝偻着背,独自坐在台阶上,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手臂下。 “烟烟,哥来接你了。” 哥哥捏着妹妹的内裤自慰(下章继续) heiye 将苏烟抱到副驾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一路上他直视前方,从余光中看见睡得正香甜地妹妹。 “岫岫,好想吐。” 躺在座椅上的小人突然呢喃,口腔之中还混有哭泣之后的哽咽。 “马上到了。” 苏岫环视一圈,发现附近停不了车,只能轻声安慰。 汽车来到红灯路口,他才注意到苏烟整个人东倒西歪,发丝沿座椅散乱地垂下,一只手臂悬空,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自己身上作乱,裙摆的下沿已经快要露出整条腿。 “幺儿,别脱了。” 这样的呵斥并没有换来什么,反而让苏烟手上的动作加快。 “别凶我。” 余光之中,两只手臂不断撩起长裙,慢慢露出一条单薄的蕾丝内裤,双腿之间凹陷的地方已经完全湿透。 苏岫皱着眉将窗户关上,也不再转过头去。 绿灯以后,他竭力让自己的全身心都投入到开车中去,却始终忽视不了身旁“嗯嗯啊啊”的声音。 少女下身颤颤巍巍,粉嫩的花瓣向内收缩着,吞吐着自己的手指,布满红潮的脸颊沾染上情欲。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女孩一个人的放纵,以及苏岫愈发紧绷的神经。 “岫岫!”更多免费好文尽在:xunhuanli.com 苏烟不断用手攀附裸露在外的双乳,其上的水渍在迎面而来的灯光之下更加显眼,她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开车的男人。 “顾然令都愿意了,你为什么不愿意肏我?” 如此直白和大胆,他被这话炙热得说不出话来,沉着目光在逼仄狭小的空间内,眼神逐渐变得火热。 “苏烟,你到底想干什么?” 朦胧之中,听到一旁的男人冷笑着质问,苏烟略微发僵,指尖的水珠滴落在胸口,绽放出透明的花来。 她只开口道。 “我要你肏我一次。” “你疯了!你有男朋友。”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复,苏烟的风平浪静来得很快,只几秒钟,她就将自己恢复原状,没再说话。 苏岫也在自己的愤怒脱口而出后,逐渐变得清醒。 夜雨渐停,汽车慢慢减速,最终停在路口。 “到了。” 苏烟偏头对上他的视线,一瞬间,又默不作声地移开了。 “怎么?还要我抱你上楼吗?” 苏烟攥紧拳头。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这样讥讽恬不知耻的自己。 “我分手了”,车门被自己打开,“今天刚分的。” 那人像是在思索什么,她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山上看见你跟珊言姐了,小情侣之间有点矛盾很正常,不想我对他也没有感觉,所以分手了也不会复合。” 她向自己的亲哥哥报告近段时间自己的情况,撇开眼角的红印,声音平淡得仿佛主人公并非自己。 苏岫其实有些心疼,脚下定格住,头皮发麻地听她祝贺着自己与许珊言的感情。 一曲既终,苏岫终于瘫倒在房间里,他想起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女孩,想不到她是怎么变到现在这副模样。 手上突然传来奇异的触感。 他一手掀开被子,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正躺在手边。 宛如触电一般,苏岫缩回手来,不自觉地用手掩住呼吸,却又在下一秒反应过来,右手正是碰到内裤的那只。 不自觉吞咽了口水,鬼使神差地,他又回想起在车上,苏烟裙下的白色蕾丝。 这样想着,西裤被硬了的性器顶弄鼓起大包。 他扭过头看见这条黑色蕾丝布料上残存的一抹水渍,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告诉他,自己真的对亲生妹妹动了情。 他将这条内裤团在手心,细细摩挲着上边的花纹,嗅到一抹幽香。 苏烟悄悄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自己那个禁欲的哥哥,正拿着自己留下的内裤,不断套弄着挺在双腿之间的肉棒。 她听着他粗长的喘息声,抖动的手臂,仿佛能看见这样炽热的器具上面的布满青筋,幻想起他此时此刻的心究竟是怎样的。 撩开睡裙,苏烟将手探进早已经湿润到不行的穴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情动的身影。 他挺动着劲腰,尽情地用妹妹的内裤套弄自己的鸡巴,裸露在外的腹肌向上摆动着,仿佛自己正在肏弄的并非只是一条内裤,而是真正的女人的穴。 那个一心想要勾引他的亲妹妹,正打开着自己紧致的小穴,粗长的肉棒狠狠向内挺进,带出潺潺的水声。 听到他性感的呼吸声,苏烟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夹住花核不断摩擦,带动神经的每一个罅隙,用哥哥的鸡巴填满。 “啊——” 高潮来得猛烈,苏烟彻底瘫倒在门框,又怕被苏岫发现,只好捂住嘴,在一阵又一阵颤抖之中不堪落地。 (下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