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双生骨科,H,1V1)》 双生胎 秋分,阿影终于迎来了19岁生日,那位两三个月都不见一面的爸爸,带着一大群不认识的人到小别墅里祝贺,阿影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尖利的脸上扬的眉毛冷淡的五官,看起来有点不好惹,和身上蓬松的礼服长裙一点也不搭配,连忙调整表情,一副乖巧可人的好女儿的样子。 这下子终于搭配了,但阿影还不想下楼去,不想去面对那一群热热闹闹在互相社交,但是身为寿星的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 今天还有另外一位寿星,阿影的双胞胎哥哥,一想到他,阿影脑海中就浮现起了她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哥哥的脸更加英朗,常年锻炼之下,体脂很低,骨骼显得更加明显。 三年前,16岁的时候,是阿影第一次见到这位双胞胎哥哥,这世上竟然有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兄妹俩是双胞胎,就连名字也几乎一样,汪衡,汪蘅,有时候怀疑,是不是爸妈取名字的时候偷懒了?或者是只给一个人取了名字,结果生出来两个? 自从16岁以后,兄妹俩生活在一起,阿影就不再被叫“汪蘅”,一直被叫“影小姐”了。 “说不定我才是姐姐,这名字本来就是我的。”刚见面的时候,阿影撅着嘴,不满意地对汪衡说,但是哥哥倒是没有太在意,“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咯,不过我确实是哥哥,爸爸说妈妈是先把我生出来,生你的时候难产去世的。” 阿影后来再也没提过这茬,也再也没说过想见妈妈这回事,不过大家都叫她“影小姐”,有种自己是别人的影子的感觉,让阿影有点不舒服。 唯独哥哥叫“阿影”的时候,阿影又觉得这是个好名字,把自己和哥哥亲密无间连接在一起,人怎么能和自己的影子分开呢?那自己和哥哥自然是永不分离。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管家上来催促,敲了敲门,在外面低声提醒,“影小姐,可以下楼了吗?” 又叫阿影,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说不听,嘴上客客气气,叫自己小姐,实际上,一个都不听话,全是爸爸的走狗。 阿影拖着裙摆去开门,一边走一边嫌弃裙摆碍事,要是平常的自己肯定不会穿这种衣服,可今天爸爸带着公司管理层还有合作伙伴们来,特意叮嘱自己,一定不能出岔子。 “出岔子,出岔子,怎么就觉得我会出岔子?”阿影更加烦躁,鞋都还没穿,光着脚就去开了门,抱着裙摆站在门口,看见走廊对面那个房间的门也打开了,是那位和自己几乎同名同姓的哥哥,汪衡。 他已经穿好浅蓝色衬衣西装裤搭配鳄鱼皮鞋,但是没有打领带,也没有穿西装外套,轻松愉快的样子,尽管如此,高大的身影还是非常扎眼,让阿影一眼就看到他。 “哥哥,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阿影看见他嘴角有点微微向上扬,抿着嘴唇偷偷在笑,这已经是非常高兴的状态了,平常的哥哥是雅正庄重的,像是循规蹈矩的机器人。 “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我们应付好楼下,待会我就带你去看。”汪衡快步走过来,用手指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帮她整理好裙子,又扶着她穿上鞋。旁边的管家见有人代劳了,松了一口气,示意了一下就先离开了。 阿影抱着哥哥的手臂,故意捏了捏手臂肌肉,“真的?是什么礼物呀?” “怎么那么淘气?”汪衡把她不规矩的手好好放在臂弯里,“都19岁了还那么粘人啊,礼物你一会就知道了,待会下面结束了,我带你去。” “切,还卖关子呢。”阿影的手被扒开之后,乖乖搭在小臂上,但汪衡想不到的是,妹妹此刻一边跟着自己下楼梯,一边用眼睛侵略性地紧盯着自己的小臂血管,一直到手背。 这双手很漂亮,手指长而骨节分明,常年练拳却保养得很好,只有手指侧棱部分有茧,不只是小手臂和手上,汪衡脖子上甚至全身血管都很明显,阿影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仔仔细细偷偷观察过他。 楼梯下方的人看到兄妹俩挽着手下来,端着酒杯安静下来,用复制粘贴一样的微笑看着兄妹俩。 “汪董这一双儿女真是优秀,眉眼间的英气和汪董当年一模一样,将来大有所成,后生可畏啊。”一个深蓝西装有点地中海的老头,在兄妹俩的父亲做出行动之前端起酒杯,夸赞了一句,一句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奉承。 “年纪都还小呢,不过我自然会好好培养我们公司的继承人。”爸爸笑呵呵地回答说,听到这句话,下面的人却面色凛了凛,看下兄妹俩的眼神不一样了些。 其实大家都能看出,兄妹俩虽然长的很像,但是和父亲却没有哪一点相像,大约是像母亲吧,汪董的夫人早年难产去世,已经过去多年,不太有人记得她的模样了。 汪志明露出慈爱的微笑,伸出一只胳膊,等着阿影走下台阶之后,把另一只胳膊也搭在他手臂上,一家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大家一起端起酒杯,祝兄妹俩19岁生日快乐。 “上次看到兄妹俩一起出现,还是三年前送回来的时候,这一晃,三年过去,兄妹俩都长高了一头。”刚才那个说奉承话的秃头老头,继续在旁边扇风。 “徐代理记性真好,难为你还惦记着两个孩子”爸爸这时候说话了,阿影觉得他的声音很陌生,甚至比在场某些人的脸还要陌生,这位父亲着实和兄妹俩没有什么交集,只有在关心健康和给钱的时候偶尔会出现一下。 爸爸又低声说,“生日会之后我们移步去偏殿,刚才说的事,我们再敲定一下。” 徐代理立马眉开眼笑,连声说好的。 与其说是生日会,不如说是展示一下两个孩子,让圈内人都眼熟一下,剩下的时间就是社交时间,到场的人各自寻找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标,很少再有人管兄妹俩了。 哥哥一直站在阿影斜后方,阿影能够闻到他熟悉的气息,这个味道连续闻了三年,只要有一丝一毫,都能在空气中识别出来,现在这股气息越靠越近,阿影感觉身体有一点热起来,慢慢把头侧过,果然是哥哥低下头,靠近自己的耳朵。 “阿影,我们去阁楼上,好不好?”哥哥用气声询问,呼吸喷到阿影耳朵上,阿影瞬间感觉脸有些热了。 “生日会还没结束,”阿影很赶紧想答应,但又害怕被爸爸发现,“我们临阵逃脱,你会被她罚的。” 爸爸对汪衡要求很严格,从小就额外进行高强度封闭训练,回家以后,每天也要进行训练,还有严格监督,尽管出现错误的次数不多,却经常要管家代为管教,因为各种小失误被罚。 “没关系的,”汪衡的声音又从耳朵旁边传过来,此刻就像是引诱人的妖精,“你看根本没有人在看我们。” 阿影环顾一下四周,大家都在“友好交流”,确实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兄妹俩的动向,便伸出两根手指,牵着哥哥的衣袖,示意可以跟着离开。 不能这么粘哥哥了 汪衡说的阁楼离得有些远,要走出主楼,跨过一片小草坪,才能走到阁楼楼下。 “你在阁楼上藏着什么?”阿影走到半路上,已经耐不住好奇,想快点知道哥哥给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怎么还是那么耐不住性子?我们俩除了长得像,性格上真是一点都不像。”汪衡又伸出手指弯起来刮了刮阿影的鼻子,亲昵的举动,好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而不是才相处三年的认识不久的人。 “才不是呢,我们的味道也越来越像了。”阿影小声嘀咕说,还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在嗅闻哥哥身上的味道。 “哪里有味道?”汪衡闻了闻自己,“你总是说我们的味道像,这鼻子真灵啊,属狗的吧?” 阿影别过脸去,“才不要属狗,我喜欢小猫,我要属猫。” “12生肖里哪里有猫啊?”汪衡无奈摇头。 “老虎不就是猫科吗?”阿影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12生肖里没有猫?” “因为在12生肖出现的时候,中国还没有猫,猫咪是外来物种。”汪衡正经地回答。 “你也太无聊了吧?”阿影觉得这个回答有点扫兴,把哥哥的手甩开,“传说是天上在选定12生肖的动物的时候,老鼠没有通知猫,自己骑在牛的头上,牛跑的很快,但是因为老鼠在他头上,所以第一个到,老鼠就排第一,牛就排第二了,而猫因为没有收到通知,就没能排上号,这也是后来猫和老鼠水火不容的原因。” “哈哈哈哈你从哪里看到这些有趣的说法?”汪衡被阿影认真的样子逗笑了,就连说小故事的时候也像是正经科普。 “本来就是嘛,如果我是那只猫,恨不得把老鼠当场就抓来吃了,也怪不得人家和老鼠一见面就打,成了天敌。”阿影思维发散,又开始自说自话,东拉西扯了。 汪衡一边走一边温柔地看着她,自己16岁以前的生活都是枯燥地关在一个地方,几乎没有和任何人交流的机会,也不被允许离开,至今为止都不知道那个地方从外面看长什么样,爸爸也很长一段时间不来看,通过监控就能看到自己的训练情况。 所以,临近16岁生日那天,听说可以离开那个囚笼一般的地方,要和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见面,汪衡不知道有多兴奋,不出所料,自从有了这个古灵精怪的阿影,日子倒是有趣很多。 这时候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 “我怎么听到有猫叫声?”阿影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猫叫,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汪衡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门,灯光下有一个猫爬架,架子上摆着一个猫窝,刚才的猫叫声就是从这里传过去的。 “真的有一只小猫!”阿影喜笑颜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猫爬架那边去,把脸凑到猫窝里,“还是一只奶牛猫!” 阿影迫不及待,用手指翻开猫窝,观察整只猫的花纹,“尾巴和身体连接的地方刚好是一个心形的花纹!天呐!也太漂亮了叭。” 哥哥看见阿影的笑脸,也情不自禁笑起来,“你说你喜欢奶牛猫嘛,就去给你找了一只,当你的生日礼物,以后我们俩在家也有个伴,听说奶牛猫神经兮兮的,接下来的日子你怕是不好过呀。” “我最擅长斗智斗勇,不好过的,怕是哥哥你吧。”阿影一会儿亲亲小猫的脑袋,一会有摸摸小猫的毛,爱不释手的样子。 “你说小猫是弟弟还是妹妹?我们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阿影一边逗小猫,一边问哥哥。 “既然有心形的花纹图案,那就叫心心呗。” “啊?你好土啊。而且哪有公猫叫这种名字的。” “那你说叫什么?” “既然是哥哥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猫,为什么不和我们叫一样的名字?叫阿恒。”阿影歪着头说,不等哥哥回答,就凑近了小猫“阿恒阿恒”地叫。 听起来像是叫哥哥“阿衡”。 汪衡假装没听出来阿影的小心思,“行了,别亲了,也别摸了,刚带回来不久,洗过澡驱过虫了,但估计也还没干净,小心一点,我们再过两天再把它搬过来。” “那我今天不能抱着阿恒睡了?”阿影一脸失望。 汪衡愣了一下,本来想说“也不着急这一天两天”,但又觉得不合适,这么说的话就中了阿影的圈套,这个阿影,净拿话给他设套。 思考了一下,决定岔开话题,“一会宴会结束了,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我安排人过来看着小猫。” 说着就往门后面退,但是阿影不依:“你都给我准备礼物,我没有给你准备,我好愧疚啊。” 愧疚个屁,阿影对他做再过分的事都没有愧疚过,这点小事这么说,前面肯定又有连环套,汪衡心里明白,直接问阿影:“那你想怎么样?” 阿影举起双臂:“那抱一下嘛。” 汪衡无奈哑笑:“是你补偿给我礼物,还是我再送你个拥抱啊,你鬼机灵的。”但还是赶紧揽过阿影,汪衡不舍得让妹妹的期待落空,也不舍得让她多等一分一秒。 从小就被教育,你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你要保护她,教导她,她和你是一体的。 没想到阿影刚被拥抱就踮起脚“叭”一口亲在汪衡脸颊上,印出一个浅浅的口红印,汪衡错愕抬眼看阿影,阿影又趁机印在汪衡唇上一个轻吻。 “小影,19岁不是16岁,你不能这样粘哥哥了。”汪衡耐心教导,忘记了其实两个人是同岁的双胞胎,阿影根本不需要被他教。 “不嘛,就要。”阿影撒娇,“又没有人看见。” “唉。”汪衡叹口气,心里想着以后要多和阿影强调兄妹间的距离和分寸。 我是你哥哥,也是成年男人 除了一个做饭阿姨之外,常住在别墅的不管是守卫还是佣人,无一例外,都是男性。就连一个月来一次的园丁和家政,也都是男性。 阿影曾经表达过不满,认为自己是女孩,房子里出入的都是男人,生活很不方便,但是爸爸并没有换人,反而说公司有很多对头,他们守着兄妹俩,安全系数高一些。 好在他们都住在一楼,平常也不太主动和兄妹俩有什么交流,都是管家安排好,如果妹妹有什么要求,首先想到的也是告诉哥哥。 本来应该是管家叫起床的,但汪衡每天雷打不动地八点半定时起床,两兄妹的房间又在过道正对门,汪衡也就包揽了叫妹妹起床这一项工作。 汪衡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的人却反常地没有回答,平常就算是磨磨蹭蹭被叫醒,妹妹也会嘟啷答应一声。 用力往下压门把手,门没锁。 汪衡才探个头进去往房间里跨了半步,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又是这个味道,怕是鼻子要出问题了,汪衡搓搓鼻子,听到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妹妹,发出一声吃吃的笑。 “醒了,怎么不答应一声?我在外面敲门好久。”汪衡走到床边蹲下来,不开妹妹乱蓬蓬的头发,发现妹妹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自己,根本不像是刚醒,就是故意不答应的。 “哥哥,”阿影一下子掀开被子,露出身上穿着的浅色蜜桃吊带睡裙:“你看我的新睡裙好看吗?” 吊带要落不落,露出半个白皙的乳房,汪衡别开了眼睛:“无聊。” 妹妹看他的反应玩心大起,伸手抱着汪衡的脖子,把他头扳正,蹲下的高度,眼睛正对着自己胸前:“你看看我嘛,我特意挑的,上面还有粉色蜜桃图案呢,你不是喜欢吃桃子吗?” 汪衡双手抓着妹妹的手,发现推不开,眼睛又不敢看,只好胡乱的答应:“好看好看,你品位好,长的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你怎么看自己妹妹也脸红啊?”阿影摩挲着汪衡的脸颊,摸到一些新长出来的胡渣:“你不许乱想哦。” “我没有。”汪衡赶紧回答,要命,被妹妹点出来脸红,现在反而脸更红了,压都压不下去,眼睛不小心瞟到那,马上就要走光的乳房——或者其实已经走光了,汪衡腾出手来,把妹妹的吊带扶了上去。 “哥哥,以前有没有这样看过别人啊?”阿影抱得更紧了一些,把手穿进汪衡的头发里,另一只手在脖子上喉结的位置摸来摸去,“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不可以这样看别人哦。” “没有的事,”汪衡最害怕别人说自己偷偷摸摸不正派,最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特别是在爸爸眼中正直的印象,赶忙否认道,“回来之前都是封闭训练,接触不到别人的,回来之后,就只和你住在一起,你知道的。” “我可没怀疑你,你别急。”阿影满意地笑。 “那个…”汪衡一直蹲着保持这个姿势,眼看妹妹缠得越来越紧,身体几乎都要离开床,现在退开,妹妹估计得摔在地上,索性把她一整个抱起来。 “哥哥,你干嘛?”身体失去重心,阿影条件反射地抱紧汪衡的肩膀,“你别把我摔下去了,我可经不住摔。” 说完,害怕似的,两条白腿缠在哥哥腰上,屁股往下掉,汪衡只好拿手接着,免得她真的掉下去摔到。 “放心吧,我抱三个你也抱得稳稳当当的,就是…”汪衡发现阿影正在用手摸自己的胸,还拿肚子到处蹭,身体被她蹭得隐隐有些燥热。 “就是什么?”阿影眨眨眼睛,狡黠地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垂:“哥哥,我小时候最喜欢摸哥哥胸肌了,你胸比我都大多了。” “阿影,我是你哥哥,也是成年男人,你不能这么…”哥哥声音比之前低哑了些,努力低声下气好好商量的样子,听得阿影心里软软的。 “我不能怎么?”阿影垮个脸,假装被伤害的语气问,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不亲?觉得我无理取闹了。” “没有没有,”汪衡最害怕妹妹被自己惹得不高兴,从小到大就被自己所尊敬的爸爸教导说,要顺着妹妹,要保护妹妹,就算是她犯错也不可以离开她。 “哥哥当然和你最亲,只是男女有别,被人看到不好,你要被说闲话的。” “那私下里是不是可以?现在不是没人看到嘛。”阿影嘿嘿一笑,瞄准哥哥脖子上一条青筋,吧唧一口亲上去。 汪衡立马轻哼一声,诧异的眼神对上妹妹调皮的笑,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谁叫是一个妈妈肚子里出来血脉相连呢,估计别人家兄妹也关系好,和阿影还是双胞胎,自然要亲近些。 只不过妹妹这些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轻佻动作,倒是让人难挨。 托着妹妹屁股的手隐约摸到一点濡湿,汪衡转换重心抽出一只手来,拇指和食指在眼前搓了几下,“阿影,女孩子少憋尿,对身体不好,早上起来赶紧去上个厕所。” 闻言,阿影轻轻咬了一下唇,“哎呀…不是的。唉。” 也确实,早上刚醒没多久,看到快八点半了,估摸着哥哥要来叫自己起床,阿影就在被子里窝着等,确实没上厕所,现在哥哥这么一说,隐约有些尿意,“那你放我下来吧。” 汪衡把她放下来,弯下腰,看到床边柜子上摆着一个玻璃瓶。 “你又喝梅子酒啊?喝多了,谨防脑袋不清醒,变成小傻子。”汪衡把瓶子拿起来看了看,是父亲送过来的,说是妹妹从小就喜欢喝这一种。 “爸爸专门送给我的,你可别和我抢。”妹妹往卫生间走去,回头叮嘱。 “我从来没抢过你喜欢的东西啊,什么时候不是专门留给你?” 汪衡抬手看了看表,“我的拳击老师要来了,我先去负一楼等,你自己洗漱好,去找阿姨吃早饭。” 说完就打开门离开了。 懂得分寸的小猫 吃完早餐,阿影跑到负一楼去看哥哥,拳击课每周四次,老师来家里,每次上两个小时,自从16岁回来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没变过。不上课的时间,汪衡也会起床去健身区锻炼,所以每天这两个小时的时间段,对阿影来说是大饱眼福的时刻。 这不,现在汪衡正裸着上身,戴着拳套做热身运动,头上的止汗带把平时垂下来的头发挡在额头上方,多出来的长发用小皮筋扎一个揪,显得他青春活力不少,更符合19岁的年纪,不像平常那样在大家面前故意装的少年老成的模样。 阿影发现哥哥热身之后微微出汗,身体就容易发红,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筋也会更加明显,撩人得很。 无数个这样的瞬间,都被阿影捕捉到,不管是热了,还是害羞的时候,还是出汗的时候,哥哥都很容易脸红脖子红,怪可爱的,真后悔没有拍下来。 看到妹妹在这边看,汪衡停了下来,朝这边走过来,阿影发现由于刚刚运动,他的胸肌无意识发力,走路的时候还有些颤抖,阿影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一丁点风景。 “陈医生过来检查过了,小猫可以带到房间里来养了,你去找管家派人给你送过来吧。”汪衡说,可是阿影没什么反应,就像没听到一样,紧盯着自己。 “诶诶,你看哪儿呢?”汪衡已经习惯了妹妹这模样,其实几年来汪衡都喜欢这样的目光,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的欣赏,对他来说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阿影脑袋反应过来,“陈医生还管猫吗?他不是治人的吗?” 陈思凡是兄妹俩的专属家庭医生,除了解决身体不舒服之外,还会定期过来体检,不过还没听说过他还精通兽医的范畴。 “简单的排查当然会了,宠物有没有携带病菌,会不会传染给主人,也是和人相关的嘛。” “好,那我现在就去。”阿影兴高采烈地大踏步离开,奔向自己期待已久的小猫。 上到一楼的时候,正好撞见有两三个佣人端着一大堆东西,朝电梯这边走过来,小猫的猫爬架,还有各种玩具,其中一个人手里端着猫咪航空箱,里面是那一只叫“阿恒”的奶牛猫,刚好和阿影四目相对,就开始喵喵叫起来,隔着航空箱,猫咪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你已经认识我了呀?”阿影赶忙去迎接,对佣人说:“它和我睡,把玩具和猫爬架都放到二楼去。” 佣人点点头,没有多说话,提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就进了电梯。 “哎呀算了算了,我先和阿恒玩一会儿,把它放出来吧,东西拿上去就可以了。” 端着航空箱的佣人又点点头,打开箱子,猫咪一个箭步就窜了出来,抱着阿影的脚一口啃下去。 “啊!诶?不痛。” 原来已经剪了指甲,而且小猫也没有用力。是个懂得分寸的小猫。 阿恒皱着鼻子左闻闻右闻闻,不一会就对这一片熟悉了,阿影提着逗猫棒和它玩得不亦乐乎。 我的尾巴还是我的屁股? 阿影就这么和猫咪玩了一天,到了晚上都还不厌倦,从楼下玩到楼上,已经在自己房间里窝了好几个小时,时不时传出了嘻嘻哈哈的声音。 “阿恒要喝点梅子酒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饮料哦,连我哥都不愿意分享给他。” 刚好走到门外的汪衡一听,连忙敲门:“阿影,阿影,猫不能喝这些东西,会生病的。” 门开了,凑过来妹妹甜甜的笑脸,伸手就把汪衡拽了进去:“哥哥来让阿恒熟悉一下你。” “这是我亲自挑的,肯定认识我呀。”汪衡无奈,依着妹妹扯着自己的袖子往里面拖,无端联想到妹妹之前看的电视剧里撒娇的新婚妻子扯着丈夫的袖子。 呸,在想什么。 “它果然认识你,我就说我们俩的味道越来越像了吧。”小猫闻了汪衡的味道,就开始用头蹭汪衡,亲密无间。 “把梅子酒收起来,不能给猫喝。”汪衡看见妹妹已经把梅子酒倒出来了一小碟,摆在猫的旁边。 阿影还没去收,小猫就已经凑近,先拿鼻子闻了闻,然后就一只前脚撑在旁边,另一只脚使劲刨,做出埋屎的动作。 “什么!你竟然说是屎!哪里有那么香的屎?你这不识货的小猫。” 看见自己最喜欢的酒被猫咪做这种动作,阿影气不打一处来,在旁边张牙舞爪,没办法撒气。 “诶?还真的有一股屎的味道。”汪衡闻了闻空气,说。 “怎么可能?!” 阿影觉得哥哥在戏弄自己,眼看就要炸毛,可是在炸毛前一秒停了下来,拿鼻子嗅了嗅空气:“好像是真的,怎么可能呢?” 汪衡四处寻找,转了一圈发现是小猫在茶桌脚下拉了屎,甚至,妹妹的裙脚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了,又从裙摆粘到了小腿上。 被汪衡指出之后,阿影生无可恋:“活这么大,从来没有今天那么不干净过。” “行了,你快去清洗干净,我来帮你收拾房间。”汪衡走进洗手间里,拆除一块新的帕子在水龙头上打湿。 “让阿姨进来收拾吧。”阿影皱着眉头,看着哥哥的动作,“好脏啊。” “阿姨只负责我们的饮食,怎么能让阿姨来做呢?”汪衡说,“况且我们自己的房间向来都是自己打扫的,这是爸爸立的规矩,你忘了吗?” “哦,”阿影走到衣柜边上,找出来换洗的衣服,“哼,明天就教这只小坏猫定点排便。” 汪衡笑眯眯地看她:“你知道怎么教猫吗?” 受到了质疑,阿影不服输撅嘴:“网上教程多的是,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东西。” “那我等着看你把他教好,”汪衡说,看着妹妹提着裙边走进浴室。 房间都清扫干净了,妹妹还没出来,汪衡真担心她洗太久,因为浴室里温度过高,晕倒在里面,之前也有看到过这样的新闻报道。 “哥哥!”里面传来妹妹的声音,“你还在外面吗?” 汪衡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走到门口:“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不是的,”妹妹把门打开一个缝,伸出挂着水珠的粉白手臂:“我的衣服忘在衣柜旁边了,你给我拿过来。” 汪衡往衣柜旁边看,确实一眼就看到那一堆刚才妹妹扒出来的衣服,“好的马上就来。” 可是,等汪衡拿着衣服到门边的时候,发现门已经关上了,只好敲门,“你把门打开呀,关上门我怎么给你?” 里面传来淋浴的水声,“我发现头发上有泡泡,没冲干净,你进来放在洗手台旁边的台子上吧。” 汪衡无奈,打开门,“总是这样,丢三落四,你呀。” 可是刚说完话就愣住了,淋浴开着水,但是妹妹并没有在淋浴间,而是就在门口,距离自己一掌的地方背对着自己,转过头对视。 更重要的是,汪衡发现她翘起来的屁股后面,长了一条猫尾巴。 “阿影…你…”汪衡瞠目结舌,下意识就关门,可是门却先一步被妹妹打开了,阿影凑过来,抓起汪衡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摸:“哥哥我的尾巴好看吗?” “好…好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要妹妹问自己好不好看,唯一的正确答案就是好看,这是汪衡作为哥哥的黄金准则。 碰到妹妹的屁股,圆润,紧致,又滑又嫩,汪衡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去,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上拿着的衣服也掉在地上。 “你说的好看,是说我的尾巴还是我的屁股?”妹妹瞟到哥哥裆部早就鼓起来一坨,坏心眼地用屁股靠近假装要往上蹭,吓得汪衡抬脚往后退,可是手还被妹妹抓着,退不了,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这个…怎么回事?”汪衡看着妹妹的尾巴问,轻轻吞了一下口水,喉结动了一下,被妹妹敏锐地发现了。 阿影摇了摇屁股,那毛茸茸的尾巴也跟着摇了摇,在汪衡眼中,就好像是要掉下去,下意识伸手去接,阿影轻轻笑,“哥哥,这个是掉不下来的,是塞到里面的肛塞。” “塞…塞到里面?”汪衡听懂了,但是脑袋更混沌了,只能机械性重复妹妹的话。看着妹妹在自己眼前扭着屁股摇来摇去,下体越来越涨,这才猛地蹲下去,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撑开把妹妹的身体裹住,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甩开妹妹的手,把人关进浴室里,然后快速关上浴室门。 “汪蘅,你最近的举动有点不像话了,”汪衡背靠着门对里面的人说,“我在网上查过,你可能是排卵期,上面说有的女孩子会心情不好,比较烦躁,这是正常的,下周就好了,你别做傻事。” 一咕噜瓮声瓮气说完这些话,汪衡又嘟囔了一句“我先走了”,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快步离开了房间。 听到哥哥的关门声,阿影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160的身高还是小骨架,和哥哥比起来简直只有半个哥哥那么大,但是凹凸有致,标准梨形身材,最喜欢自己的屁股,又圆又翘,所以才会在今天选择这种方式挑逗哥哥,腹部马甲线非常明显,稍微活动就能看到,都是从小有意识健身的成果。 眼下,胸前两颗小葡萄已经挺立起来。 “真是个恪尽职守的好哥哥,这个时候都还不忘教导妹妹。” 阿影露出得逞的笑,伸手摸了摸胸前凸起的小葡萄,激得全身抖了两抖。回想起刚才哥哥已经支起来的下体,还有因为情绪波动涨红的脸、盖在自己屁股上的手,阿影感觉下面积的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夹紧双腿蹭起来。 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这个正人君子一样的哥哥啊,真是的,都快馋死了。 保护(1)(学校剧情) 第二天早上,罕见地变成了管家来敲门叫醒阿影。 “影小姐,起床时间到了。”管家用骨节敲门的声音响起,敲三下,停一下,有节奏的声音显得那么烦人。 阿影在被子里回答一声“知道了”,就把被子拉起来,蒙起头,打算继续睡,刚闭上眼没多久,又响起了管家的敲门声。 “已经起来了,”阿影冲着门大声说,被窝里的小猫被阿影的身影吵得弹着耳朵翻了个身,咕噜声也停了。 “是汪董的电话。”门外管家说。 听到爸爸的电话,阿影起来披了件外套,踩着拖鞋走到门边,开门接过电话。 “爸爸?” “小蘅,你和哥哥今天下午去西城大学报到,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跟着小余去就行了。” 小余是家里的司机,可问题是,爸爸说的是什么学校?怎么之前从没听过?没人说起要读书啊。 一直以来都是从外面请的老师到家里来上课,阿影还从来没有上过正经的学校,更别说同时和一大群人交流了,唯一的朋友就是兰溪兰溪,还是爸爸公司员工的女儿。 听到女儿这边没有反应,猜到是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爸爸继续解释说,“在生日会之前就已经定好了,你们已经19岁,该多接触外面,学点有用的东西,将来好帮爸爸的忙啊。” 阿影这下子反应过来,急忙握着电话点头,“好好,爸爸放心,我们俩一定能学好,我这就去跟哥哥说。” “他已经知道了,你准备一下,下午和他一起去报到吧。” 说完,爸爸那头就挂断了电话,一句废话也没有,向来如此,爸爸好像一直都很忙碌。 阿影关上门,回到床上,已经睡意全无,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小猫身上的毛。 西城大学?在网上有看到过这个名字,但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要和哥哥一起去读大学,想想还有点兴奋,19年来,几乎一成不变的生活,接触的都是那些人,现在突然有了新鲜的活法,怪让人期待的。 可是报到要带些什么东西?完全没有头绪。 阿影想起来和自己同岁的兰溪兰溪好像也在读大学,忙去衣柜里到处翻找手机,由于平时不经常用,也没什么需要主动联系的人,上次用手机联系还是上个月,用完之后随手一扔,忘了放到哪里了,导致阿影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真该死,关键时刻掉链子。 “叮铃铃——” 衣柜深处传了原始的手机铃声,竟然有人打电话过来了,那么久没用了,这手机竟然还有电。 阿影赶紧循着声音去翻找,从一大堆衣服里面翻出来好久没用的手机,发现果然是兰溪。 “阿影!你也要来西城大学读书吗?”里面传来兰溪兴奋的声音,好像是拿着手机大声朝这边吼叫,周围还有框框框的杂声,震得耳朵几乎要耳鸣。 “你在哪啊?怎么那么吵?”阿影把手机拿远一点,对她说。 “什么?我在外面我听不见,你大声一点。” 阿影无奈,这种情况下,就算大声一点,对面也听不到吧,于是挂掉电话,给她发消息。 “可是从小你爸就把你关在象牙塔里,学东西都是专门的老师教,都没参加过任何考试,你有学籍吗?”兰溪发消息过来。 “什么是学籍?”阿影一脸懵,平时也会上网,但都是看一些野外求生、冷兵器发展史之类的纪录片,根本用不上这个陌生的词汇。 “那看来是没有了,估计汪董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真羡慕你有个什么事都能解决的爸爸呀。”兰溪发消息过来说,还带了个双眼含泪拜财神的表情。 这福气我可消受不了,阿影想,一个一两个月才会见一次面的老爸,把自己关起来学各种看起来没用的东西一直到16岁,不准出家门,每天一群人看着,除了身体健康之外,一无所有。 但是阿影没有这么说,不然又要被兰溪说是炫耀。 “你知道你读什么专业吗?”兰溪问。 “爸爸没说,一会去问问管家,他应该知道吧。”阿影回。 “啧啧,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姐。”兰溪发了条语音,背景音还是很嘈杂。 “你到底在哪里呀?好吵。”阿影忍不住问。 “我搬了新家,在装修,”兰溪继续发消息,还附带了一张监督工人装修的自拍,她戴着安全帽,有模有样的。 上次见到兰溪都还不知道他们买了新房,看来和朋友太久没有联络了,已经不知道朋友的新鲜事了。 “我这边有点忙,下午去报到再说。”兰溪发过来一个拜拜的手势。 从走出家门坐上车,哥哥除了跟司机说一声谢谢,其他时间都坐在边上,低着头没有看阿影一眼,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和平常兄妹俩一起坐车出门的情况截然不同,平常阿影都在车里对着哥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时候喂哥哥水果,有时候给哥哥尝一点自己新买的彩虹糖。 “哥哥,”阿影憋不住了,首先开口,说出了今天和哥哥的第一句话,“我们去大学学什么?” 赵衡听到对方搭话,架在窗边的手放下来,回答说,“你是学政法,我是经济学。” “哥哥以前在学校里面上过学吗?” “没有。” 回答非常简短,说完之后就没有后文了,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不想和妹妹说话?阿影有点拿不准,幸好一向不是脸皮薄的人,看准了哥哥搭在座椅上的手,滑到哥哥旁边,两只手牵住他的无名指和小指。 “你怎么那么安静啊?”明知故问。 “没有的事。”赵衡被碰到手的时候,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把手抽回去。 “我想吃冰淇淋。” “一会到校门口给你买。”哥哥对阿影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阿影瞟了一眼司机小余,他才刚来没多久,年龄不大,此刻,正聚精会神地开车。 食指钻到哥哥手心里去,轻轻地挠手心,果然,没挠几下,哥哥就下意识按住阿影的手,在阿影这边看来,像是哥哥主动牵紧了自己的手。 阿影连忙得寸进尺,抱紧了哥哥的手臂,整个身体重量都压上去,明显感觉到哥哥肌肉绷的很硬,全身都处于紧张状态,以前兄妹俩用再亲密的姿势,哥哥都没有那么紧张过,看来是因为昨天的事。 越是让他紧张,阿影就越是不提,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靠在窗边不说话,一直等车行驶到学校大门口,司机开门下了车,哥哥才轻轻推了阿影。 “到了,我去给你买冰淇淋。” 阿影直起身子,但是没有撒开手,还撒娇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赵衡:“你牵着我去。” 赵衡无奈,平常最受不了她这副神情,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发,“好,走吧。” 于是在门口等着阿影的兰溪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阿影左手牵着赵衡,右手拿着一只草莓和青草的双球冰淇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朝校门口走过来,后面跟着他们家司机。 “我在这呢。”兰溪朝阿影挥挥手。 阿影看到了她,终于肯撒开哥哥的手,跑过去和兰溪拥抱,兰溪猝不及防被她冲过来一抱,险些没站稳,“今天怎么那么高兴?” 又看到后面跟着的赵衡,“那是你哥吧?是不是又长高了?明明是个大帅哥,板着脸还挺吓人的。” “好久没看到你了,没想到我们要一起上学了。”阿影说,把手里的冰淇淋递过去,“没想到你在这里等我,没给你买,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我平常可不会分享食物哦。” 兰溪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怕给你传染什么细菌,你家医生又要打电话骂我。” 兰溪说的是小时候有一次来阿影家玩的时候,感冒了和阿影喝同一个杯子,结果第二天阿影也感冒了,家庭医生打电话提醒兰溪最近不要到家里来。 “谁敢骂我的好朋友啊?况且那位老医生已经退休了,现在我们家换了一位医生,又年轻又温柔,长得还帅。”阿影知道兰溪平时最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故意说,说完之后,看看后面哥哥的反应,结果发现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有些失望。 兰溪又不是外人,哥哥平时也不是个木头啊,这时候怎么绷着一张脸? 兰溪跑去找司机要手上的文件袋,看到里面的入学手续,“阿影,你竟然是从大一开始读?” “不是很正常吗?学东西要从基础的开始学啊。”阿影回。 “哦,我忘了,你以前没上过学,就记得你和我一样大,我都读大二了。”兰溪又仔仔细细的去看入学手续,“不过现在都开学有两个周了,大一新生军训还有各种典礼活动都已经过去了,你是直接开始上课吗?” “我不知道。”阿影觉得自己一问三不知,和兰溪比起来,实在是有点缺乏生活常识,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后面的哥哥,又想到哥哥比自己还少接触外面,估计了解的也不多。 “那我该去哪里报道呢?” 看着好朋友磨蹭又无助的样子,兰溪又触发了被动技能,发挥平时助人为乐的精神,拍拍老外的肩膀,“你问对人了,包在我身上,我可是校学生会文艺部长,各种手续都跑过。” “那你管多少人?”阿影第一次听到文艺部长这个称号,联想到爸爸公司也有几位部长,但每天的主要工作似乎就是给各种文件签字,开会,然后训人。 兰溪开始滔滔不绝讲学校里面的奇闻异事,走到法学院大楼的时候,嘴都还没停,学院大楼门口的阶梯上,摆了一圈围着鲜花的桌子,下面还摆着一堆奖品和小零食。 “那是大二大三的学姐学长迎接新生活动,这几天每天下午都有,主办部门就是我们文艺部,你看。” 这时候好几个人朝这边招手打招呼,似乎都和兰溪认识,阿影还没遇见过那么多人一起朝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局促地也回挥挥手。 “我上去学生科帮你办手续,你可以和他们玩。”兰溪说完之后就冲进了学院大楼,原本被爸爸叮嘱安排要负责跑手续的司机小余跟在兰溪后面也上了楼,只留下兄妹俩在一圈桌子和不认识的同学面前,看他们做各种游戏。 “哥哥,你看,那个小猫玩偶像不像我们的阿恒!”阿影眼睛看到套圈游戏地上摆着的,其中一个奶牛猫花色的玩偶。 “你去玩吧,我在这边等着,”赵衡发现周围的人在看着这边,不太习惯别人的目光,站在一棵树下,挡在树木的阴影里。 阿影完全被玩游戏的同学们吸引了注意,自顾自走向那只小猫玩偶,原来他们在玩套圈游戏,十个圈以内套到,就可以带走奖品,没套到就要被惩罚表演一个节目。 “学妹,你想玩套圈吗?” 正当阿影站在面前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男同学的声音。 “我叫陈佳和,法学院大二的学生,也是文艺部的。”对方介绍自己说,他笑得很温和,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 “你认识我吗?”阿影问。 “我认识兰溪,她今天布置活动场地的时候一直在说好朋友今天要来报到,我看她进了法学院大楼,原来你也是学法学啊?”他有礼貌说话又斯文,让人很愿意和他沟通交流。 “我想要那只小猫,”阿影指着那只奶牛小猫玩偶,“可以直接去套圈吗?” 陈佳和回答说,“当然可以,不过套圈那里学弟学妹很多,估计要排一会队,我陪你过去吧。” 阿影和陈佳和在那里排队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树下的哥哥正盯着自己,准确来说是盯着自己旁边的陈佳和,阿影心里痒痒的,看来哥哥还是很关注自己,没有,真的要远离自己。 吹来一阵凉风,阿影及膝的裙摆被吹了起来,陈佳和脱下自己的长薄外套,搭在阿影身上,“秋天到了,要开始降温了,不要穿那么薄哟,会感冒的。” 阿影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刚才的凉风,而是因为陈佳和这个动作,他的外套里充斥着一股陌生的人的味道,嗅觉敏感的阿影很不习惯,就连在家里爸爸的味道,阿影也不喜欢,所有人的味道里,只有哥哥的味道最亲近。 但是阿影并没有拒绝,反而调皮的心思又动了,她朝着陈佳和给了一个平常只会给哥哥的甜甜的笑容,“谢谢学长。”余光朝哥哥那边看去,果然,哥哥脚步动了动,像是要走过来。 阿影决定再加一把火,拿着手里吃到一半的冰淇淋,要给陈佳和递过去,在陈佳和懵懵地看着阿影的动作的时候,赵衡已经走到这边了。 “汪蘅。”出乎意料的,哥哥叫了大名。 “怎么啦?”阿影没有收回那只伸出去冰淇淋的手,就连对着哥哥的笑容,也像是刚才给陈佳和的笑容留下来的。 陈佳和正伸出手,准备接那只冰淇淋,赵衡一把眼疾手快,伸过手去抓过来,“冰淇淋裸露在空气中太久了没吃完,可能有细菌,不要再吃了。”说完就把冰淇淋丢进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然后又丢到旁边垃圾桶。 “这位是?”陈佳和被打断了,有些不满,脸上表情没有刚才那么明朗,甚至有点阴阴的,完全不像是刚才和阿影谈话时的样子。 阿影没有回答,想等着哥哥自己回答,结果没人说话的这个空档,兰溪已经笑嘻嘻地走到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都盖好章了,再拿到档案馆去存档就好了,走吧。” 这时候兰溪才看到旁边的陈佳和,“已经和阿影认识啦?这可是你的直系学妹,以后要多照顾。” 才不要他照顾,刚才那阴恻恻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人,阿影回想起来,刚才哥哥过来的时候陈佳和的模样,心里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想和这个人多打交道。 “阿影有我照顾,不必假手于人。”与此同时,赵衡说。 真是个好钓的。赵衡没看见阿影低着头笑。 保护(2)(学校剧情) “我真的是服了怎么还有晚自习这种东西?”阿影看着群里面辅导员发出来的文件,要求所以有大一学生上早自习和晚自习,一直要上到晚上九点半才能离开。 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给哥哥发消息,发现哥哥也在上晚自习。 “我让司机先回去了,以后早晚自习,我开车送。”哥哥说。 看到这条消息,阿影心情好了一些,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坐在哥哥开的车里,独一无二的副驾驶位。 “我才不要来上,过一会儿等点过名我就开溜。”下午参加各种新生会议讲座,屁股都要坐麻了,阿影着实不愿意再上这个晚自习,平常哪受得了这个罪。 但是哥哥不同意了,“你自己一个人到处走,不安全,我们一起回去。” 什么意思?平常循规蹈矩的哥哥也要和自己一起逃晚自习? “你也不想上吗?”发条消息过去问问。 结果果然不尽人意,哥哥说,“要好好遵守学校的规定。” 这个闷葫芦,一天天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都没有反叛精神。阿影觉得无聊,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隔同学们太远了,都没有人讲话解闷。 窗外一道白光,紧接着,轰隆隆的声响,打雷闪电了,估计一会要下雨。 正好是秋雨绵延的季节,今天是第一场秋雨。 阿影挪到靠窗的位置,外面漆黑的,只有路灯下面能看到,光线照耀下飘扬的雨丝,赶忙给哥哥发消息:“下雨了,你看到了吗?这是我们一起欣赏的第一场秋雨哦。” “嗯,梧桐秋雨。” “你好闷啊。都不夸一句美。” “很美。”又只回了这两个字。 “敷衍,明明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你说美,我相信你。”哥哥回说。 虽然不爱发消息聊天,但有时候汪衡回出来的话冷不丁戳心窝子,阿影很吃这套,比那些油嘴滑舌,句句都拐着弯迎合的更让阿影上心。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阿影把头趴在桌子上,继续给哥哥发消息。 在网上看到别人说,问在干什么的意思其实是,我想你了。 “在看今天新发的教材。”汪衡老老实实回答说。 看来哥哥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阿影索性直接发“我想你了。” 哥哥好久都没回,刚才那几句话都是秒回,老外能想象哥哥看到屏幕上的字的时候发蒙又带点尴尬的表情。 “嗯。”过了好一会,终于回了一个字。 阿影继续加大火力:“那你有没有想我嘛?” “嗯。”还是这个字。 行了,循序渐进,现在已经取得一小步成功。 阿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被一声惊雷吵醒,抬起头来,看到窗外,才发现雨已经下的那么大了,成鼓地的从窗玻璃上流下,四分五裂的水,像是玻璃碎掉了。 广播上传来消息,说是今天气象原因,还在上自习的学生提前回宿舍。 阿影第一反应是联系哥哥,拿起手机才发现汪衡早就发消息过来了:“我这边离你那里远,一会你就在教学楼底下,我过来接你。” 这条消息发过来的时候,阿影还在睡觉,没有及时回,汪衡隔15分钟就发一个表情包,到现在已经发了四个猫猫表情包了。 阿影赶忙回一个“好。”用发的印着学校徽章的袋子,把发的新书都装好,提在手上,跟着大部队走到教学楼下,找到一个空旷的楼梯侧出口,拍了一张视角的照片给哥哥,在原地等待。 “你在这等你男朋友来接吗?”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从头顶传过来。 原本蹲着的阿影抬头一看,是白天那个陈佳和,此刻已经不像白天遇见的时候那样温和可亲,反而冷着脸,眼神里也没有温度。 阿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站了起来,抱着臂和他对峙,身体呈现出拒绝的姿态。 这个陈佳和明显不怀好意,而且脑子不太好的样子,自己和哥哥长得那么像,居然都没看出来。 但是阿影也不是吃素的,从小被爸爸训练得身形敏捷,各种闪避技巧一应俱全,学的攻击招式也是一刀毙命的本领,平时日常生活里用不上,但关键时候绝对是敏捷的豹子。 看着她的模样,陈佳和没有再前进一步动作,反而退了半步,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你和白天不一样,你男朋友随时眼睛都不离开你,实际上,你才是一条毒蛇吧,根本不需要他保护?” 阿影最烦这种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看人很准博学多才的人,根本就毫无交集,偏要舔着脸上来找骂,“你想怎样?” “你男朋友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了,他车子轮胎被我扎了。”陈佳和缓慢地说。 意料之外的回答,但是小儿科的把戏,阿影已经接近失去耐心,真想一把把他撂倒,抬起脚肋骨给他踹断算完。 感受到阿影的敌意,陈佳和打算撤退,但是又觉得伤了自己的志气,于是不说话和阿影对视着,还虚张声势往前走一步,和阿影靠得更近。 “离她远点!” 隔着一重淅沥的雨声,传来哥哥的声音,如在鼓中。这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和往常异常不同。 听到汪衡的声音,阿影看过去发现哥哥正站在雨里,头发湿透,胡乱束在脑后,身上单薄的衣服也在滴水,勾勒出矫健的身形,阿影立马委委屈屈冲着那边叫了一声哥哥。 果然,汪衡听到阿影叫他,快步走到楼梯侧口,一把就把阿影面前的陈佳和推开,“没听到吗?” 两个人在面前,其中一个明显比自己高壮很多,再胆子大的人,也不敢放肆了,只不过在学校里还没人敢对自己怎么样,想起平常学院领导也对自己和蔼尊敬的样子,陈佳和又挺了挺肩。 “就连女朋友被人搭讪也只会站在树下看,怎么,这么漂亮的学妹,我勾搭一下,你有意见吗?”嘴上一边说,身体却一边往后退,走到更靠近出口的位置,扶着门框。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汪衡眼中出现一瞬迷惑,朝着阿影看了一眼,正对上她缩着身子摇头的模样,一副被欺负的样子,鼻尖都要红了,汪衡一阵心疼。 刚才耳朵听到的话消化干净,一步跨过去逮住想要逃跑的陈佳和,“你最好道歉再走。” 尽管是这样生气的时刻,汪衡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让对面的陈佳和误以为,只是个绣花枕头,竟然一脚朝汪衡踢了过来,汪衡眼疾手快,先提脚踹过去,这一脚结结实实踹的陈佳和肚子,把他整个人都踹倒在外面积着雨水的地上,一瞬间就成了个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你!”他不可置信地指着汪衡,爬起来就要揍人,又被汪衡第二脚踹在地,自知自己战斗力不够,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短东西,路灯的光刚好,照不到他,夜色下看不清楚是什么。 汪衡先一步挡住阿影的身体,把她往后揽:“你上学带刀?” 阿影听到之后心里一惊,没想到对方会带刀,难免会有人受伤,这种情况,36计走为上,在后面扯扯哥哥的衣服下摆,示意赶紧走。 哥哥默契地点点头,“你是学法的,你该知道冲动之后的后果,劝你再想一下。” 结果陈佳和四处看了看墙面,发现这个角落是监控死角,拿着手里的小匕首就冲了上来,这点东西对哥哥来说并不是威胁,哥哥反手把他的手绞住,拎着他整个人身子就往墙上扔。 “你还把车轮胎扎破,是不是?” 陈佳和被墙面撞得流鼻血,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汪衡。 阿影不想再看事态发展严重,在旁边说行了行了,我们走吧。 汪衡一向听妹妹的建议,刚放开对方,陈佳和又打算扑过来,汪衡只好再次把他按在墙上。 “呜——”夜空中响起了警笛声。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警车已经很近了,没几秒钟就停在三个人面前,下来两个警察,控制住了局势。 十分钟之后,三个人都坐在警局凳子上了。 哥哥,你放松点嘛 就连学院院长的侄子陈佳和也在警局吃瘪,一下子班里同学对阿影另眼相看,只不过这个“另眼”里含有别的什么特殊意味。 上课还是自习都避开阿影坐的区域,不管前后左右的座位,阿影周围总是隔了好几个空位都没人。 幸好阿影也乐得清净,不过不太明白这种变化的原因,之前是自己单向疏离,现在变成双向厌恶了? 几个快迟到的男生结对冲进教室,选择了离前门最近的座位坐下来,刚好就在阿影的正前方,看到这一幕,教室里原本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一时间全都停止了,阿影注意到他们在往这边看。 “啊!”被看的男生往后一瞧,正对上阿影戏谑的眼神,小声惊呼一声,自以为不明显地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的人,“我们换吧?” 被他提醒的人也顺着目光迎上了阿影的脸,没什么情绪变化,但是立马抱起刚放好的书和水杯,一溜烟撤到教室另一边的空位上去了。 阿影又是一个人拥有一列座椅了。 已经打了预备铃,法制史的老师还没来,阿影开始翻看教材,发现全是枯燥的内容,这些书怎么回事,就那几句话翻来覆去讲,一点都学不会简洁。 “还是离这种黑社会家庭远一点,她哥哥打了人还没事人一样坐在教室里,说不定谁惹她就和陈佳和学长一样啊。” “这种人来学法,真是笑话。” “可能学了回去给她爸爸辩护吧。” “听说家里是搞生物科技的,就是卖疫苗的,最好避雷他们公司的疫苗,免得打了得病。” 三言两语传到耳朵里,阿影明白了大家态度变化的原因,无非就是清高的读书人和他们想象中的“不法分子”划清界限之类的,没意思。 看看那些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的同学们,阿影发现发现倒是那几个刚才坐自己前面的男生说得最起劲,像是遮掩自己刚才换位子的行为,把这种隐形霸凌转换成阿影罪有应得。这一类文文弱弱的男孩子有时候最会在后面说坏话,把自己身上的压力转移给别人。 反正也是黑社会家庭了,阿影想,眼神射过去狠狠瞪他们,对方果然被瞪得闭了嘴,这时候法制史老师也到了,喘着气说自己停车花了些时间,不知道哪位老师的车停在线中间,搞得自己常停的位子停不了,绕了好一圈才停好。 该死,今天早上哥哥开车,停的时候以为对着划线的中缝停,估计说的又是自己家的车了。 这下没素质的黑社会哥哥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学校的老师和家里的老师不一样,上课会毫无防备抽问,但是对答不出来的学生也只是叫坐下然后一直抽到有人答出来为止,家里的老师则会仔仔细细引导,更有特别多深度拓展。 阿影再被抽了好几次答不出来之后,被老师说是“欠缺复习 ”,阿影暗暗发狠早晚自习好好看书,这点知识还难不倒阿影呢,再难的东西也学过。 晚上连看了好几个小时的书,基本上都背下来了,阿影对自己的记忆力感到满意,就是有些费脑子。坐在副驾上的时候少有的安静。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旁边的车都开走了,一块停车坪上只剩下自家的车,稳稳当当停在停车线上,滑稽无比。 阿影心想就是为了躲开别的老师的车:“今天多看了会儿书,免得明天被老师抽问答不上来。”这也是小部分原因吧。 汪衡启动车辆从停车位开出来,“你聪明记忆力好,学什么都比我快,很少见你这么用功的时候。” “你说话好像爸爸。” 说到爸爸,那个人好像最近又忙起来了,没个电话也没个问候,把兄妹俩扔到学校里就不管了。 “阿影,哥哥在开车。” 阿影眼角含笑:“你开呗,怎么了?”假装那条搭上哥哥大腿的脚不是自己的一样。 “别闹,这样不安全。”汪衡轻声和她说,没想到阿影反而把裙子掀开,露出只有汪衡小臂那么粗的皮肉紧实的腿,脚也越来越往上蹭,打着圈一阵一阵用力踩,就像小猫阿恒在被子上踩奶那样。 阿影明显感觉到哥哥的大腿在用力绷紧,“哥哥,你放松点嘛。” 语气里千娇百媚还带着鼻音,不像是正常在车里会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刚睡醒被主人摸舒服的小猫——或者夜里妹妹房里传来哼哼着叫哥哥的声音。 哥哥,我高潮了(微h) 那天妹妹戴着猫尾巴光着屁股挑逗自己之后,汪衡回房间冲了好久凉水澡都冷静不下来,脑袋里全是妹妹扭着屁股叫哥哥的样子,冷水冲在身上都有种发烫的错觉,性器反而越鼓越大,想穿着内裤压下去,结果却紧得勒人,只好站在浴头下面扒下内裤。 早就不堪束缚的肉棒瞬间翘起来打在小腹上,汪衡看着自己小腹被打湿的卷曲毛发,毛发上贴着的龟头正往外冒着泛白的清液,恨自己脑袋里全是妹妹的细腰圆臀,想忘都忘不了。 这小姑娘,什么时候长得那么勾人了? 想象着妹妹早上抱着自己亲的纤细手指,汪衡伸出手碰了碰正往外冒前精的铃口,肉棒立刻敏感地跳动了一下,汪衡一把握住茎身,回想妹妹亲吻自己时候隐隐有点湿意的嘴唇,快速撸动。 在逐渐累积的快感和内心负罪感的双重夹击下,很快就泄了一手浓白的精液,被花洒出的水冲到排水口之后不见了。 下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原样,汪衡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有已经射精的肉棒,从来没有哪一次,性欲来得那么快又排遣地那么畅快淋漓的。 难道是想着妹妹的缘故?一想到这,内心只剩下愧疚,刚才好像对妹妹说话语气重了,把姑娘家一个人丢下自己跑了,不大合适。 快速清洗干净自己,穿上睡裤,又套了件衬衣,现在她估计都收拾好准备睡觉了,去安抚一下吧。 没想到开门穿过走廊走到妹妹房门口,刚打开门,妹妹暧昧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汪衡哥哥,嗯~”从来没听过的柔软语调叫着自己的名字,不像平时撒娇的声音,反而多了又嗲又酸的味道。 “舒服死了,还、还要~” 汪衡瞬间明白妹妹在做什么,又闻到那股白天房间里闻到过的腥甜味道,更浓更甜,汪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又反应过来不该这样做,下体又隐隐有抬头的趋势,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关门离开,但是脚却挪不动步,垂着眼眸站在门口。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声音越来越大,还夹杂着粘稠的水声、手和身体皮肤碰撞的声音,妹妹的呻吟声变得又急又尖:“再快点、啊~要来了……” 睡裤早就被支得高高的,汪衡拿脚抵着门缝,手开始往下移。 “喵~” 脚下传来猫叫,低头一看是阿恒在仰头好奇地望着自己,房间里妹妹的声音变弱了,只剩下哼哼唧唧的鼻音。 汪衡清醒过来,赶紧把猫赶进去,轻轻关上门,又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该死,澡白洗了。 现在妹妹在副驾上让自己放松点的声音,活像是那天晚上房间里的语气,并且还多了挑逗勾引的意思,一听到这声音,汪衡脑袋里就条件反射般会想起妹妹光着身子的模样,起初还模糊,越来越清晰,甚至鼻子好像也闻到了独属于妹妹身体的那股味道。 性器又有点发胀,汪衡预感不妙,车子拐进小路,减速靠边,:“阿影,坐后面去。” “哥哥怎么了?”阿影听出哥哥嗓子哑哑的,压抑着不明的情绪,假装不知道,还把脚更用力往哥哥裆部蹭,整个人身子都朝着哥哥倾斜。 车彻底停下来,汪衡下体发胀不舒服,把腿微微打开了些,给已经变大的性器腾出空间:“蘅蘅,”他第一次这样叫妹妹,“哥哥在保护你,别做傻事,快到后面去。” 听到被叫“蘅蘅”,阿影感觉自己花穴缩了缩,溢出一股水液,内裤已经打湿一片,把裙子再抬高些,露出内裤给哥哥看:“哥哥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是这么保护我?还是你根本就是想要我?” “别胡说。”汪衡耳朵发烫,用手把已经在自己半硬裆上踩了好几脚的妹妹的脚挪开,空当间还是瞟了一眼妹妹露出的湿了一大片的内裤,连忙把她裙子拉下来。 手指一按,解开妹妹的安全带扣:“后面去。” 阿影见他态度坚决,心念一动,没有拒绝,快速挪到后座椅上,等汽车发动的时候,抬起屁股坐在正中间,脱掉内裤,找好角度,确保哥哥能在车内后视镜看到自己,岔开大腿,两根手指伸到已经明显外露的豆豆上打圈按压。 果然,听到妹妹在后座没了声响,汪衡好奇地看后视镜,结果就看见了妹妹大开花穴用手指玩弄自己的画面,吓得汪衡一脚踩了刹车差点熄火。 “阿影!”汪衡虽然发怒,还是不舍得骂妹妹,“路上有监控,把腿收起来。” “哪里有?哥哥不是都走小路了吗?嗯?”粘稠的水液一直往外溢,阿影加快了手指的动作,舒服地直哼哼,用带着情欲的声音闻:“哥哥闻到我的味道了吗?喜不喜欢我?” 透过后视镜,投过去挑衅的目光,汪衡说什么都不合适,选择了沉默,耳朵脖子脸热得像夏天刚运动过。 阿影决定再加把火,“哥哥怎么这么不好意思?那天在妹妹门口不是都听过了吗?” 一下子被拆穿,汪衡耳朵红得要滴血,下意识憋着气一句话不敢说,连闻空气里妹妹的味道都觉得冒犯她了,只好启动车子拉下遮光板,加速回家,不想让别人看见妹妹的样子。 车速变快,过马路或者拐弯的时候难免有晃动,每一次晃动后排都传来呻吟声,活像是汪衡在抠她掌握她的身体一样。 “啊嗯~哥哥是不是故意的?”又一次拐弯之后,阿影硬地像小石头的阴蒂怼上手指尖,发出一声婉转的喘,随机把手指往下挪到微张的小缝处抠弄,发出啪唧啪唧的声音。 汪衡不管已经翘得老高的下体,也不管它被捆在裤子里勒得又疼又痒。在夜色里使劲一脚油门,后排原本舒服的哼唧声在车身带动下忽然“啊!”了一声。 “哥哥,你弄得我插进去了。” 汪衡又羞又怕真的伤到妹妹,连忙去看后视镜里妹妹的情况,看到她两根手指插着的肉缝,快速回避了目光:“对不起,没事吧?疼不疼?” 后排传来得逞的笑混着搅动手指的声音:“没事的哥哥,小穴里水多,滑得很,不会痛的,你看,都流到椅子上了。” 真是骚死了,汪衡想,又恨自己拿这种词形容妹妹是不该。 车来到湖边林荫小道,离别墅不远了,后座的阿影已经夹着腿间的手抠穴,涨红脸扭动身体,双眼迷离后仰着脖子,两分钟后车停到车库,汪衡下车到后面打开车门的时候,阿影呻吟着抽搐大腿,咬着嘴唇迎上哥哥站在车门口居高临下审视自己的目光。 “哥哥,我高潮了。” 以为哥哥把你给操了 “小影,把座椅擦干净。”汪衡轻轻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块毛巾,对阿影说,眼睛紧盯着妹妹潮红发汗的脸,像是在欣赏美好的风景。 阿影把夹在腿间那只手抽出来,张开手指还能看到拉丝牵连的粘液,就这么递到哥哥面前,“我手也脏了,哥给我擦干净。” 汪衡弯下腰来,用帕子包住阿影的手,要把她的手擦干净,结果阿影借力使劲一拉,把汪衡拉进车里,跌坐在自己面前,没擦干净的手混着下体的液体,直接糊到汪衡脸上,“哥哥,别憋着了,你裤子都快顶破了。” 汪衡偏过头躲开她的手,但是没去拿纸把脸上沾上的液体擦干净,反而伸手捏着妹妹的膝盖,把她的大腿打开,露出高潮之后泛红水光潋滟的腿心,花穴此刻原本就泥泞得不像话,精液中混着泛白的泡沫挂在阴唇外面,被看到的一瞬间,因为激动又收缩了两下。 “哥哥刚才都看过了,现在又想看了吗?” 汪衡此刻脑袋发晕,强制冷静下来,从车门储藏盒子里抽出纸,一下一下给妹妹擦干净,“你这样子叫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冷静,理智,惯常的长辈的模样。尽管他和阿影同岁,尽管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可阿影还是有一种,从出生开始就被汪衡爱着的错觉,不管做错什么事,不管做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汪衡从来都没有责怪过。 就连像今天这样,在汽车后座,张开大腿抠着逼给汪衡看,他也只会打开车门给自己清理流出来的骚水,如果不是看到他又红又烫的耳朵根,还有鼓一大坨的裆部,阿影,真以为哥哥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个负责保护和照看自己的机器人。 “阿影,别发骚了。”眼看着穴里的水越擦越多,汩汩往外冒,汪衡停下动作无奈地对她说。 动作是停下来,手还放在腿间,从阿影的角度看,活像是哥哥在给自己抠穴,纤长有力的手臂,青筋血管盘绕其间,就算是没有触碰,也足以让阿影骚水流个不停,更何况汪衡刚才给自己清理的时候,还一下一下摩擦到敏感的豆豆。 “嗯~”阿影呻吟一声,“哥哥,你故意碰不该碰的地方,还怪我发骚。” 汪衡轻轻皱了一下眉,合着还是自己的问题?“哪里不能碰?” 他好像真的是想搞清楚,阿影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就最上面。” 汪衡还是不明白,手指隔着纸摸到尿道口:“这里吗?” 压迫的快感传过来,阿影身体都抽了一下,竭力压制住自己,摇摇头,“再上面一点。” 汪衡手又往上挪,到阴唇上:“这里吗?” “马上靠近了,就在里面,下来一点。”阿影诱导说。 紧接着,汪衡就知道妹妹说的是哪里了,阴唇下面包裹着一颗小硬粒,刚才还缩在里面,现在已经迫不及待鼓起,颤颤巍巍的,就像是等着被触摸一样。 汪衡明白阿影是在逗自己,别过脸去不敢看妹妹期待的眼神,“小影,我给你清理干净,你回房间洗个澡,明天还要早起呢。” “明天是周六呀,哥哥,你是不是脑袋糊涂了?” 汪衡没说话,自顾自用最快的速度把妹妹擦干净,又换帕子,把座椅上也擦干净,结束之后退到车门外边,示意阿影可以出来了。 可是阿影瘫软在座椅上,粘在上面不动,半眯着眼睛看着哥哥,伸出一只手来,悬在半空中,“哥哥,我走不动。” 一副没长骨头的样儿。 三年的朝夕相处,再加上血脉相连的默契,汪衡知道她什么意思,汪衡向来无法拒绝妹妹的要求,半个身子探到车里去,一只手从大腿穿过,一只手从背部穿过,把妹妹从车里抱了出来。 一出车门,感到一股冷风,妹妹立马窝在哥哥臂弯里,个个粗壮的大臂围绕着自己,肩膀又宽又厚,阿影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冬天的被子里,温暖又舒适。 脸刚好凑近哥哥的脖子,上面还有流过汗的味道,散发着哥哥好闻的气息,和自己十分相近的味道,阿影情不自禁双手挂着哥哥的脖子,一边用食指勾勒上面的血管,迷迷糊糊地嘴就要凑上去亲。 汪衡被她指头摸得痒痒的,条件反射吞咽一下,动了动喉结,没想到阿影直接一口就咬在喉结上,汪衡刺激得想躲开,差点松手没抱住。 “阿影,你老实点,一会门口的护卫看到你这样子,还以为哥哥把你给操了。” 没想到一直闷葫芦一样的哥哥会说这种话,阿影手上嘴上的动作都停了,但是在哥哥怀里夹着腿蹭了蹭,这小动作立马就被汪衡发现了,汪衡手臂箍紧了她,让她不能再动弹,就这么一直抱到二楼卧室里,轻轻放在床上。 被子里鼓起来一小坨,是小猫阿恒在等主人回来。 听到动静之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汪衡看见被子面上鼓动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枕头上,小猫才从枕头边上钻出来,好奇地看着阿影,走过来鼻子凑上去闻闻。 “去、去。”汪衡伸出手掌,把小猫撵开。 “哥哥撵它做什么?”阿影看着他这个动作,觉得有点好笑,问出来的话里也带着笑意。 “不能让它看你,还闻你的味道。”汪衡提着猫到旁边小阳台上,又折回来站在妹妹旁边:“小公猫。” “那哥哥就可以看我,可以闻我的味道了?” 伶牙俐齿。 汪衡说不出话来,就丢下一句“赶紧洗澡”,离开了卧室。 我管不住一个到处发情的妹妹(h) 阿影披散着长发,骑在汪衡身上,吊带睡裙的两个吊带已经滑落,露出两个鼓鼓囊囊的白奶子,阿影一边用手揉,一边捧过来让哥哥舔舔它们。哼哼唧唧的呻吟声连绵不绝,又硬又胀的性器随着妹妹往下坐的动作,反复陷入妹妹的嫩逼里,带出一摊又一滩水。 汪衡惊醒了,这两天总是做这种梦,理智告诉他不能意淫自己的妹妹,他每次梦醒来,都能感觉到下体翘在那,久久消不下去。 不能这样了,不能管,越在意越上瘾。 起来,去厨房找点东西喝,吹吹冷风就清醒了。 这样想着,汪衡打开房门,结果发现走廊对面,站着一个人,正在顺着打开的门缝朝妹妹房间里窥探,声控灯已经熄灭了,证明那人应该站了有不少时间。 汪衡一阵怒火,汪家对佣人不苛刻,可也没有到纵容佣人偷窥妹妹的程度。三两步跨过去,看清楚,是夜里巡逻的小赵,汪衡一拳就揍了过去,正中对方的鼻梁,就听到咔嚓一声,小赵看清楚面前的人,捂着流鼻血的鼻子,不敢吭声。 “你在这做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汪衡质问说,平常文质彬彬的汪衡从来没有那么凶地对佣人,小赵立马吓得不敢说话,就是低着头,也不敢离开,等着汪衡发落。 “你才来不久吧?说,在这做什么?”汪衡见有点面生,拷问说。 小赵还没回答,汪衡耳朵就捕捉到了房间内,嘤嘤呀呀的,熟悉的娇媚的声音,一直叫“哥哥。” 汪衡面色沉了下来,抿着嘴,盯着佣人,不知道他在这里听多久了,又听到多少。 小赵立马张嘴解释,扯到了鼻子,疼得龇牙咧嘴,“影小姐说门口灯坏了,叫我赶紧来修,免得晚上想去厨房路上黑害怕。” “撒谎!你负责晚上巡逻,用得着你修灯泡吗?”汪衡更生气了,想再教训他,可耳朵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现在只想支开他。 “赶紧滚。”牙齿里挤出这三个字,下载小赵连忙点点头,捂着鼻子就走了。 房间里开着暖黄的灯光,床上的灯也打开了,从正上方的天花板上直直射下,整张床,就像是歌剧舞台,灯光照着下面唯一的主角,穿着白蕾丝丝袜,身上破破烂烂的不知道从哪买的,什么也遮不住的睡衣,跪坐在床上,面对着门这边,手上握着什么东西,正夹在腿心快速动作着。 这副姿态完全就像是故意的,汪衡看得火气朝头上直冲,顾不得刚刚半软下来的性器又重新支起来,大步就冲向房间里的主角。 “你就真这么…”想张口骂她,可还是骂不出口,因为妹妹看见自己冲进来,劲一松,直接把下面振动着的玩意儿给坐了进去,现在眼角含着泪望着自己叫哥哥。 心软得一塌糊涂,怕她伤着自己,汪衡要去查看妹妹的情况,才发现她穿着的是一套情趣内衣,脖子上挂着小猫铃铛项链,乳头和花穴处开着洞,不需要脱,现在乳头从洞里伸出来挺立着,和刚才梦境里的妹妹模样大差不差,甚至更加淫靡。 花穴里插着的玩具还在发出嗡嗡的蜂鸣声,阿影跌坐在床上只眯眼睛。 “你喝酒了?”汪衡闻到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梅子酒的味道,比平常妹妹睡前小酌的酒味更重,看样子像是把一整瓶都喝下去了。 “哥哥,”阿影爬过来,奶子在空中晃荡,“我下面好痛好痒啊,你帮我看看。” 听到妹妹说痛,汪衡连忙低下头去查看,发现小玩具湿答答插在穴里,伸缩振动间还旋转着往里面入,玩具上刚带出几根血丝。 “你!”汪衡气血上涌,摸着玩具底部的按钮暂停了振动,轻轻往外扯。 “嘶~痛,哥哥轻点。”阿影跪坐着闪着大腿,一只手按着汪衡的手不让他动。 汪衡气不打一出来,“你插进去的时候怎么不说痛?现在说痛?” “我没有,”阿影委委屈屈要哭出来,红着眼眶鼻子,瘪着嘴,“本来就是刺激一下豆豆和穴口,结果你一下进来…我就…就坐进去了。” “这还怪我?”汪衡看她受了欺负的模样,也不想说重话了,好声好气哄她:“来,放松,我给你取出来。” 可是汪衡两根手指夹着玩具才刚准备用力,妹妹就又开始喊痛,真不知道,怕痛成这样,刚才是怎么坐进去的。 “放松,放松。”汪衡无奈哄她,看着妹妹从下面睁着祈求的眼睛,只好主动贴过去亲亲她的额头,就像以前安慰她时那样。 “放松不了,”妹妹带着哭腔摇头,“哥哥你帮我揉一下豆豆才行。” 汪衡觉得妹妹又在引诱自己,但是看她难受的模样,只好伸出另一只手照做。 两三个小时前才隔着纸巾摸过妹妹的穴,这次一下就找准位置,扒开阴唇轻轻按在肿胀的豆豆上。 “嗯~”一股酸麻的快感传来,阿影发出一阵尾音上翘的呻吟,闭上眼睛顶了下垮去蹭哥哥的手,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响声,身子动一下,铃铛就响一下,活像是一只发情的小猫。 看得汪衡性器又动了动。 “阿影!”汪衡松开手制止她,可发现阿影小穴真的松开了些,连忙又按下去,配合着另一只手往外拔小玩具。 “还要,再重点,哥哥。”阿影脑袋晕晕的,眼睛也有点看不清楚了,循着本能去蹭哥哥的手臂,只想要索取更多。 汪衡听得呼吸粗重了些,耳根发烫,干脆直接坐在床边,发狠地用手指甲快速划圈刮阿影的豆豆,阿影果然受不住,窄缝一开一合使劲夹起来。 “你现在不痛了?”汪衡看着妹妹脸色两大坨红晕,皱着眉闭着眼,张开小口喘着气的模样,真想现在就把小玩具继续塞回去把她弄到不敢再引诱自己。 “嗯~还要哥哥,不痛的~再重点嘛~” “真是骚货。”汪衡低声骂了句,已经把小玩具彻底拔出来,看着上面堆不住牵着丝直往下滴的骚液,还有已经被骚水冲淡的血丝,汪衡扔掉玩具,紧接着并拢两根手指就插了进去。 “啊!”阿影感觉到哥哥的手指,发愣间睁开了惊讶的眼睛,“哥哥的手指…插进来了。” 阿影露出喜悦的笑,跪坐的膝盖往前挪挪,铃铛也随着响动,直接骑在哥哥小臂上,用阴唇去蹭哥哥的血管,不一会儿就蹭得整根小臂湿润无比。 “哥哥,喜不喜欢小猫蹭手臂?”” “哥哥,你扣一下里面。” “啊好舒服哥哥,还要~” “罢了,我管不住一个到处发情的妹妹。”汪衡依她,妥协似的,用另一只手扶住妹妹的身体,免得她蹭得太入迷,保持不住平衡掉下去,插在穴里的手指尝试着动了动。 阿影立刻发出娇羞的呻吟,呻吟不大,但是传到汪衡耳朵里,妖精的歌声一样勾人。 “哥哥,我只对你发情,怎么样?”妹妹靠近汪衡的耳朵说话,带着梅子酒味道的气息喷在耳朵上,吹得人意乱情迷,空气中还混杂着妹妹下体分泌物的味道,还有汪衡自己裆部湿了一片散发的浓重精液味,又淫乱又香甜。 “只对我?那门口的小赵怎么回事?不是你故意的吗?嗯?说话!” 汪衡一想到门口小赵鬼鬼祟祟的模样,两根手指使劲往里插着抠了好几下当做惩罚。 没想到妹妹反而夹紧自己的手臂,穴肉收紧抽搐几下,一股清液喷出来,淋在手上淅淅沥沥往下滴。 “喷出来了,哥哥。”阿影脱了力,倒在汪衡身上,穴肉已经放松下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睡着了。 体检(1)(剧情) 有时候觉得这房子就像小囚笼,设施一应俱全,但是单调无聊,被关在里面的人像失去自由的金丝鸟,每天就等着人来喂饭,每个月还有固定的项目。 比如今天,吃完午饭,管家就来叫两兄妹准备去体检。 从有记忆开始,这样的体检就贯穿每个月,阿影不理解,是爸爸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吗?有必要每个月都做这么详细的检查项目吗? 可是不敢问,一来怕冒犯到爸爸,二来怕是问出来,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心里压力也大,好在每次检查出来,体检报告都显示正常,阿影就只当是,爸爸比较注重两个继承人的身体健康状况。 自从昨晚骑在哥哥手臂上要他帮自己抠过之后,哥哥已经好久没理自己了,几个小时像是度日如年,就连中午吃饭的时间,坐在哥哥旁边,他也直接挪到桌子对面去,不知道在生气着什么。 反正早上起来的时候,床单被套包括身上穿着的白蕾丝情趣内衣都已经换下了,喝过的梅子酒瓶垃圾也被清理掉了,卧室内部的卫生一向是兄妹俩自己负责,这是爸爸留下来的规矩。 应该是昨天晚上哥哥帮忙收拾的。 当然,那个小玩具也不见了。 然后就得到了一个这样冷冰冰的哥哥。 “哥哥,你看我今天扎的鱼骨辫好不好看?是我才学的。” 汪衡没反应,连头都没转。 “哥哥,好久都没吃桂花糕了,我看外面桂花开了,你待会帮我买点来吃吧。” 就连妹妹的要求都不理了,看来是真的生闷气了。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好气的,阿影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昨晚上喝了酒,在床上玩玩具,之后哥哥进来,还用手帮自己,其他还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吗? “我好像感冒了,头晕乎乎的。”阿影抱着脑袋,摇摇晃晃,这下汪衡有了一点反应,也只不过是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看阿影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一看就是装的,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别不理我嘛,我最离不开哥哥了。”阿影过去抱着他的腰,在哥哥紧致的窄腰上乱摸。 汪衡没有拒绝,没有推开,但也只是冷冷地看着阿影,目光中带着劝诫,好像在说她脸皮厚。 脸皮厚就脸皮厚,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穴都抠过了,不在乎丢这一会脸。 于是带着胆子伸手去抠皮带,汪衡一向不喜欢把皮带扣很紧,阿影的手小,骨架也小,一下子就顺着裤子摸到里面去,摸到哥哥的东西一大坨软软的都在裆部,两根手指卡在下面,又用手掌心揉搓起来,还没揉几下,就感觉有点开始发硬了。 他没拒绝。对阿影来说,不拒绝就是鼓励,于是手在裤裆里动得更起劲。 “哥哥好敏感啊,怎么那么快就有反应了?”阿影抬起头去看他,手上的动作还没停。 马上宽松的外裤就要显形的时候,汪衡捏住了阿影的手臂,把手从腰带里提了出来,“女孩子家矜持一点。” 说完就朝门外走去,门口停着车,是接送兄妹俩去公司附楼体检的车,司机和公司体检部门负责人都在车里面等着,车窗都是关着的,没有正对大门,没人看到兄妹俩在大厅里的举动,就算看到了,阿影也无所谓,平时兄妹俩就很亲密,挨在一起,谁也看不清手部的动作。 “影小姐,快上车了,出发时间已经到了,陈医生在等着了。”司机下车走到这边,提醒阿影上车。 “来了来了。”阿影答应着,快步走过去,上了车才发现,后座除了哥哥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兰溪。 “你怎么也来了?”阿影又惊又喜,今天哥哥不理人,本来还觉得在车里可能会尴尬,或者一个人看风景无聊,正好有个人来陪,到了医院做那些项目也不害怕了。 兰溪神神秘秘的样子,朝着阿影晃了晃手机,上面是她和爸爸的聊天记录:“爸爸今天也在公司,说是给我带了礼物,我过去拿。” “还以为是你特地来陪我的呢。”阿影假装失望。 兰溪连忙抚了抚阿影的肩膀:“当然是特意来陪你,不然怎么跑到你家来和你坐一个车过去?要是只是为了爸爸带的礼物,让他带回家不就行了吗?” 阿影转悲为喜,“还是你对我好,不像我哥都不理人。” 说完之后还看了窗边拖着腮闭着眼睛假寐的哥哥,鼻子朝着他呼出一口气,小声说:“装什么呢。” “说不定你哥上学之后也有自己的秘密了,现在的学弟一个二个心里心眼可多。”兰溪在旁边拱火。 “能有什么秘密?”阿影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还是忍不住搭腔。 兰溪故意说:“你看他高大又温柔,和人交谈有礼貌,这种类型在学校里可是个香饽饽,你哥要被人抢走喽。” 知道兰溪是故意的,阿影还是心里一顿心烦,“看他敢?” 话音刚落,发现哥哥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迅速归位,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但阿影无比确信自己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看来哥哥还是在意自己,只不过是因为某种原因生闷气冷战而已。 “你们兄妹俩也太亲密了,真羡慕你有个长那么帅的哥哥。”兰溪是独生女,从小到大,一个人独来独往,虽然朋友很多,但道理不像是亲生兄妹那样有斩不断的联系,不论发生什么事,两个人都分不开。 阿影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说不定是中看不中用的。” 果然旁边一直闭着眼睛的哥哥眉头皱了起来,还是忍不住开了个口:“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今天一直不理我,难道不是害怕体检要打针?那么大一个人比我还怕。”阿影继续说,看到随着自己说出去的话哥哥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暗爽。 兰溪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哎呀,你们都体检那么多次,你哥怎么可能会害怕打针啊?男孩子的事,说不定每个月都有几天不开心哈哈哈哈哈。” 一边说一边就被自己的冷笑话逗笑了,阿影能和兰溪成为好朋友,也是这个原因,兰溪性格率真可爱,总是像个小太阳那样,能让人一秒回电。 这时候到了公司大楼附楼,车停下来,兰溪就发出惊呼:“哇,你看那边那个穿白褂的医生,清俊雅逸,简直是梦中情人的模样。” 都说坠入爱河会时文盲变成诗人,阿影现在相信这句话了,“那是我们的家庭医生,陈思凡医生,一直给我们兄妹俩负责体检。” “你不是说医生是个老头吗?”兰溪挪不开眼,但又不敢让对方发现自己在盯着,腾出脑袋来和阿影对话。 “那是上一个医生,我们小时候还骂过你那个,”阿影回答说,现在又相信了关于爱情的第二条定律,陷入爱情的人,智商都会变低。 但兰溪不是那种仅仅因为外貌陷入爱情的人,或许只是三分钟热度,或者两个周的crush,阿影了解兰溪,简直是1比1定制的火象星座,和网上说的一模一样。 陈思凡这时候站到车面前,看着兄妹俩走出来,上次见面才一个月时间,“请跟我走。” 他带着一股傲气,阿影觉得那是知识对人的影响,但汪衡一直觉得是身份背景,听说他们家是教育局方面的,每一个亲戚都在听局里面有任职,医院方面也有。 兰溪并没有跟着下车,阿影知道她又要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兰溪像刚才哥哥一样,把手撑在窗玻璃旁边,用那种毫不在意的眼神,若有若无扫过车下的每一个人,在陈思凡脸上多停留了几秒,直到他和自己对视,然后移开目光。 这一招被兰溪称为是绝活,反复使用两三次,没有不中招的,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我想要的男人都会爱上我。”兰溪曾经这么说。 但是陈思凡并没有什么太多反应,只是聚精会神领着兄妹俩朝体检楼走去,阿影心里对兰溪说祝你好运,就走进了大楼。 体检(2)(剧情) 体检流程还是一样,先注射好几管乱七八糟的液体,然后等待20分钟,各种抽血,插各种管子到内脏里面检查,比学校里面走过场一样的体检要精细很多,阿影天生血管就小,不像汪衡那么明显,隐藏在皮肉之下,刚开始做体检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针戳破了,每次体检之后都会留下一大片皮下出血,一两个周才能好,等到完全消散了,又轮到第二次体检了。 现在已经习惯了,每次抽血就先观察好自己最合适的血管,直接指给抽血医师看,不过就是这样,也逃不过注射加上抽血,大大小小五六个针眼。 在打完射线之后,最后一项是抽动脉血出来到机器里面过一遍,然后再输回到身体,阿影一向不明白这些检查到底是做什么的,看体检表也看不懂,上面全是一些英文符号和药品代称,有时候在网上查也查不明白,只能看懂后面的正常几个字。 三四层楼都逛了一圈之后,体检项目终于结束了,在底楼和哥哥汇合,哥哥一般要比自己早个十几分钟结束,已经在下面拿着桂花糕了。 看到阿影下楼来,汪衡把桂花糕递上去,还是一句话没说,但阿影看到他买的桂花糕,心里一阵暖意,即便是两个人冷战,哥哥还是一字不落把自己说过的话都听进去。 “走吧。”这是汪衡今天迄今为止对阿影说的第二句话。 阿影见对方态度没有缓和的样子,跟在后面,拿手牵着他的衣角,上了车,兰溪早就在里面等着,手里拿着一个纸盒子,看上去像是化妆品那样的包装。 “你爸爸给你带了什么?”阿影好奇地问。 她想回答说:“是他去法国出差,给我带了平时心心念念的那一款香水,没想到说了那么久,爸爸还记在心上。” 说完马上就拆开,要给阿影试,阿影连忙拒绝:“爸爸千里迢迢给你带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先用了?而且我对味道很敏感,你忘了吗?” “哦,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兰溪又把香水收回去。 司机转过头来说,“影小姐,是先把兰溪小姐送回去吗?” 兰溪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还要先去学校一趟,你把我放到校门口就好了。” “你们家不是买了新房吗?听你说离我家还挺近的?”阿影想起来,前两天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兰溪正在监督装修。 兰溪点点头,“我在我家阳台上还能看到你们家呢,不过太远了,看不清楚,开车可能20分钟就到,都在湖边。” 阿影非常高兴,“那等到你搬了家,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一直以来,别墅周围都少有人烟,偶尔会有几个遛狗的人,但都远远站在湖对岸,不被允许走到这边来,汪家别墅几乎是四面环水,树立在中间的小岛上,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外面 “估计下个月就能住了,现在都是做软装,其他那些重要的早就装好了。”说着说着就到了学校,兰溪赶忙下了车,“你好好回去休息哦,大一的星期一都是专业课,休息不好,体力不支,啥也听不进去,到时候还得课下来补。” 可是晚上,阿影就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小猫在被子里紧紧靠着自己取暖。 “没良心的东西,”阿影拍了小猫一掌,“这种时候还把我当暖宝宝。” 小猫冷不丁被打了一下,尖叫着跑开了,冲到门口,撕心裂肺地叫,把阿影叫得更加心烦意乱。“闭嘴闭嘴!你让我休息会别添乱!” 叫到第五六声的时候,门就开了。 “小影?”是汪衡的声音,看到阿影窝在被子,汪衡赶忙走到床边来,发现阿影脸张得通红,瞳孔没了平时活跃的光,死气沉沉的,就猜到她是病了,大掌盖住阿影的额头,被烫到之后猛的一下抽开。 “怎么发烧了?”汪衡焦急的声音传过,阿影勉强睁开眼。 “哥哥怎么来了?” 阿影掏出手机,“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舒服?我马上找陈医生过来。” 阿影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哥哥的手臂:“哥哥,别走,别不理我。” 汪衡顿了顿,没有离开床边,反手握住阿影的手,蹲下来靠着她:“不走,没事了,哥哥不走。” “你别不理我…我好难受。”阿影声音像蚊子叫那样小,口齿不清,说出来的话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但在汪衡耳朵里清晰无比,汪衡心里一阵发酸,把妹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你看,我没走,哥哥舍不得不理你,别怕。” 一边给陈医生打电话,告诉他妹妹发烧了,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来的不只是陈医生,爸爸汪志明也来了。这让汪衡没想到,平常自己训练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爸爸也是打个电话派管家来问候一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着急火燎打开门看情况的时候。 “怎么样?小蘅有什么问题吗?”爸爸焦急地问。 陈医生简单查看过后,又拿着今天下午体检的报告翻看了看,“放心吧,体检一切都没有问题,只是有些体虚,休息一下,补一补就好了,最近不要熬夜。” “那为什么会发烧呢?”汪衡问。 陈思凡医生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最近心思过重或者学业负担大了吧?再加上有一点感冒,我开点药吃了,休养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爸爸说,拍了拍汪衡的肩膀,“照顾好你妹妹,这两天也先别去学校了,等好了再说。” “好的爸爸。”汪衡回答。 爸爸又看了看体检的报告,揣到皮包里,然后四处检查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和管家一阵寒暄之后,和陈医生一起上车回去了。 好喜欢哥哥 把爸爸送上车之后回到卧室里,发现阿影一直叫自己,手在半空中抓来抓去,赶忙过去查看。 “哥哥,你在哪儿,别不理阿影。”阿影嘴里嘟囔,一串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把耳鬓上的头发都打湿了。 汪衡一边后悔今天板着脸不理妹妹,一边怀疑是那天在雨夜里,让妹妹等久了才导致的感冒,痛恨自己照顾不周,看到妹妹的眼泪,心疼地连忙用手去接。 手还没触碰到妹妹的脸,阿影突然睁大眼睛,刚才眼睛里模模糊糊的幻影已经不在,眼神里充满凶狠戒备,仿佛时刻准备出手的士兵,紧盯着面前的人。 “别碰我!”阿影抓着汪衡的手,力气大到汪衡根本无法挣扎,汪衡有些吃惊地望着她,从来没有见过妹妹这么一面,是发烧导致的意识模糊错乱吗?可再怎么模糊,再怎么昏头,人总不可能演变出从来没有过的性格吧。 阿影此刻射向自己的目光阴晴不定,好像充满了怀疑,是从来没有在阿影看向自己的神情中出现过的。 “你是谁?想对我做什么?”阿影发出审问的话语,捏着汪衡的手越来越用力,汪衡,甚至有种骨头都要被她捏碎的错觉。 可更让人错愕的是,阿影问出来的话,妹妹是不认识自己了吗?脑袋已经烧糊涂了吗?汪衡,这只手挣扎不过,另外一只手快速盖上妹妹的额头检查体温,发现比之前还要烫,得赶紧喝药了。 “都滚!都给我滚!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阿影这时候把汪衡的手猛的松开,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划着,好像在和看不见的敌人作斗争。 汪衡看着觉得怪异,但想起要紧事是让妹妹把药给喝了,管家这时候已经派人把药放在门口,汪衡,打开房门,从小推车上把药取过来,哄着妹妹喝,可没想到,妹妹仿佛进入另一个时空,眼前也好像出现一些所谓“都不是好东西”的那些人,不管汪衡递什么东西过去,第一反应都是用手推开,或者直接用力打到地上。 汪衡没辙了,很想学着平常瞟到妹妹看的电视剧里那些自己都嫌恶俗的手法,用嘴把药喂给妹妹,可这些药很大一部分都是胶囊,吃药的人没有吞咽的意思,再怎么喂都是徒劳。 “我的妹妹,我的乖乖,把药吃了,好不好?把药吃了就没事了。”阿影以前总是缠着汪衡叫自己乖乖,每次遇到难解决的事,只要这么叫阿影,不管再生气,阿影总是消了一半的气,剩下配合也一气呵成。 果然,叫了好几声乖乖、千方百计哄了之后,阿影冷静一些,闭着眼睛,张着嘴,那意思就是可以喝药了。 看见阿影发红的脸色,张着嘴等着自己喂药进去,活生生任人摆布的样子,浑身的血液会挤向下体一处,情不自禁的,汪衡感觉到小兄弟已经兴奋地动了动。 真是该死啊,妹妹已经病成了这样,自己还在这里想东想西,汪衡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停下了动作强制冷静之后,又开始拿着勺子给妹妹喂药,恍惚之间没有喂进去的汤药从嘴巴流了出来,汪衡赶紧拿着纸去擦。 妹妹软软地“哼”了一声,感觉到哥哥的手靠近,主动把脸凑过来蹭,像是小猫咪讨好主人,眯着眼睛,娇里娇气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阿影天天晚上睡前都要窝在自己怀里撒娇,用脸蹭自己要听故事。 人生病的时候,就会露出最纯粹的自我,最无防护的脆弱无依的样子。 阿影蹭着哥哥的手,感觉到手指在给自己擦嘴边漏出来的药,竟然一口把哥哥的手指含住,开始轻轻吮吸起来,鼻子动了动,“哥哥?” 汪衡被她肉嘟嘟软乎乎的小嘴吸得发懵,感觉脑袋里有根什么线啪的一下断掉,手指被含住的瞬间,明显感觉到性器立马立了起来 现在顶着内裤,像是要找缝钻出来。 “阿影,药还没喝完。”汪衡被她吸得只剩下一丝理智,闷声闷气地提醒说。 听到汪衡的声音,妹妹半睁开眼,要是不认识面前的人一样,歪着脑袋仔细辨认了一会,好像才反应过来是谁?张开双臂,直接扑上来,搂着哥哥的脖子,挂在哥哥身上和他对视。 “哥哥,阿影好喜欢哥哥,做梦也是哥哥。” 哥哥的鸡巴现在比金刚石还硬了(h) 突如其来的告白,意识模糊的妹妹,高烧39度的身体,汪衡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强劲的心跳,还能感觉到裤裆里的东西已经忍不住要冲出来,这一冷不丁的告白,让自己龟头处已经隐隐有湿意了。 “阿影,你…”眼看着阿影又要有动作,汪衡怕药洒了,赶紧把碗放在旁边柜子上。 阿影起身,摇摇晃晃挪过来,嘴里哼哼唧唧,汪衡感觉到一个全身发烫的热源靠近,只见阿影张开大腿,挪动膝盖,一屁股跨坐在汪衡的大腿上,双手依旧抱着汪衡的脖子,这姿势像是在骑一匹骏马,阿影坐上来之后,屁股还蹭来蹭去,有意无意蹭到汪衡腿心的硬包。 “嗯…阿影别动。”汪衡颤抖着发出哼声,双手按住妹妹不让她动。全身血液翻滚,脖子上的筋和血管突突地跳,感觉自己脑袋要爆炸了。 “哥哥,”阿影伸手摸汪衡束缚在裤子里的性器,解开腰带,扒开外裤,露出内裤包裹着的一坨,手指头尖掐了掐,好硬,手指就像掐在石头上,已经完全勃起,一点软度都没有了。 “哥哥的鸡巴现在比金刚石还硬了。” 轰的一声,汪衡仅存的理智也倒塌了,完了,整个人都被这个妖精一样的妹妹拿捏住了。 “啊~”感觉到有一只手在隔着内裤抚摸自己已经硬的发疼的性器,汪衡忍不住挤出一声呻吟。 “哥哥你现在看起来好色情哦。”阿影把脸埋在哥哥脖子里,一边拿鼻子闻哥哥的味道,一边伸出手头轻轻舔脖子上鼓起来的血管,每舔一下,哥哥的身体就颤抖一下,舔完所有鼓起来的血管之后,哥哥已经闭上眼止不住地微微发抖了。 阿影刚才把汪衡内裤也垮下来,滚烫湿润的肉棒啪一下弹出来打在阿影手背上,硕大,硬,长长支着,龟头上翘,从卷曲的细密毛发间冲出来。 最重要的是,通体竟然粉红中透着血色,已经兴奋到不行,青筋和血管鼓胀,碰到妹妹的手后,和哥哥的身体一样在空中微微发抖。 阿影摸了摸哥哥小腹上一直连通到肚脐的阴毛,又用一根手指划过小腹明显的青筋,一直画到肉棒,然后拿手握它,一只手握不住,两只手一前一后握住哥哥的性器摩挲。 “嗯嗯~”哥哥立马仰起脖子,舒服地直哼,阿影看见他脖子上因为极度兴奋血管在一动一跳。 露出牙齿,一口咬在汪衡动脉血管上,汪衡身体瞬间僵硬,放在妹妹腰上的手紧紧箍住,被妹妹捏在手里的肉棒胡乱抖了几下直接就从顶部喷出来一大股奶白色的粘稠液体,妹妹猝不及防,手上胸口衣服上脸上,到处都溅上汪衡的精液。 “哥哥是喜欢被妹妹舔吗?你好敏锐啊。”没想到哥哥这么禁不住撩拨,手里的肉棒射过之后还没软,阿影继续上下撸动,可是不轻不重的,上下用力又不均匀,哥哥只是眯着眼睛喘气,一副任人宰割的样。 又过了几秒,哥哥才完全睁开眼,仿佛理智又有一点回归,打开抽屉抽了几张纸,给妹妹清理身上的精液,全程都不敢抬头看妹妹,好像做错了事一样。 “哥哥,你看看我。”阿影用沾着哥哥精液的手,把哥哥的脸扶起来,抬着哥哥的下巴要他看自己。 可这时候却发现,汪衡竟然眼睛湿润,挂着几颗眼泪,鼻子尖红红的,鼻子也一吸一吸的,你的嘴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的模样。 阿影头一次看到他这样,连忙放开他的性器,张开双臂去拥抱他,“哥哥不舒服吗,妹妹哪里做得不好?” 汪衡摇摇头,依旧认真地擦妹妹身上被弄脏了的地方,两大颗眼泪落下,掉在妹妹衣服上。 阿影被这种沉默的泪水吓到了,急忙用嘴亲吻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把泪痕也舔干净,舔完之后又去亲哥哥的嘴,哥哥的嘴现在又湿又软,被眼泪泡过之后,还有点咸咸的,阿影越亲越上瘾,在厚厚的下嘴唇上又舔又吸,发出啧啧的水声,还有阿影忍不住哼着喘气的声音。 汪衡在回吻她,温柔地轻咬妹妹的唇,边亲边把手伸到妹妹湿透的底裤上,隔着底裤抠她的阴蒂位置,妹妹受不住“嘤”一声,汪衡趁空隙拨开内裤边,两根手指在已经淫水泛滥的穴口轻轻抚摸。 阿影果然扭动腰肢迎上来,亲吻自己的节奏也乱了,喉咙里发出暧昧不明的哼声,花穴里液体一直往外流,把汪衡的手指打湿,也流在了汪衡又硬起来的鸡巴上。 “哥哥,”阿影和汪衡湿润的眼眸对视:“想试试三十九度的。” 你这样会把哥哥坐断的(h) 汪衡还没反应,鸡巴就已经先有了动作,它兴奋地摆了摆头,妹妹立马用手扣扣它的马眼,一股水液就从马眼溢了出来,阿影把它掰过来抵着自己的豆豆,骑着哥哥上下蹭起来。 “停下,小影,别…唔…”汪衡双手想按住妹妹的腰让她停下来,反而成了扶着妹妹身体的稳定支架,活脱脱变成了扶着妹妹的腰顶她的肉蒂。 “哥哥,我好舒服,你用力顶我嘛~”妹妹仰着甚至半眯着眼睛,快感把她冲得头脑发昏,身上高烧还没退,滚烫的甚至触碰上哥哥滚烫的肉棒,比昨晚被哥哥抠穴还舒服。 可是越顶小穴越痒,夹着收缩之间流出一股股热液,把哥哥下体卷曲的毛发全部打湿了。 双胞胎妹妹骑在身上,龟头顶着妹妹的阴蒂使劲摩擦,烧到三十九度多妹妹在身上发骚地淫叫,汪衡被这个场景迷得心痒痒浑身发麻,加上龟头处传来的快感,感觉脊椎都痒痒的浑身难受,情不自禁想要缓解。 于是汪衡把妹妹抱紧,腾出一只手扯下妹妹的睡裙肩带,裙子滑落下来露出妹妹早就晃得不可收拾的大奶子,粉嫩的乳头已经挺立,乳晕颜色加深,娇艳欲滴像是要分泌奶水。 两个白奶子随着阿影身体上下起伏而晃荡,汪衡脸凑上去一口含住乳头,含在嘴里用舌头舔乳尖的同时嘴唇用力吸。 “哈~哥哥…还要,这边也要…” 阿影捧着另一边乳要哥哥吸,汪衡转过头把这边也照顾到,另一只手也拿上揉旁边刚被舔过的奶子。乳肉溢出手指,软热滑腻。 汪衡把手挪下去扣了一大坨妹妹下体溢出来的淫液摸在她胸上,打圈揉搓之后伸舌头舔了上去。 “啊…哥哥好色啊…”看见哥哥这个举动,阿影花穴又夹了夹,伸手扶着哥哥的肉棒挪了位置对准小穴就要骑上去。 汪衡赶紧停下动作按住她的手制止,“小影!不行!就这样就好了。” 刚才还被顶得热火朝天淫水交绽,停下来之后快感戛然而止,两个人的呼吸急促喘息声异常明显,阿影急得要哭,“为什么,哥哥,小影想要哥哥进来,想被哥哥操…哥哥…” 又急又痒,手被摁住,阿影只好摆动腰肢,一前一后蹭着哥哥的大腿根想获取更多快感,粘稠的淫液磨到汪衡腿上,汪衡看着发情的妹妹强忍着想操进去的想法,哑声说:“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阿影看出来哥哥内心挣扎,在哥哥腿上停下,“那哥哥帮我抠出来。” 汪衡见妹妹妥协,摁住妹妹的手松开之后伸到妹妹穴口,蘸着滑腻腻的水液,推了进去。 “嗯~”妹妹发出舒适的呻吟,“感觉到了吗,哥哥,它好想要你。” 汪衡手指开始快速勾着进出,不管自己的鸡巴听到妹妹说“想要”的时候又涨大几分紧绷绷竖在小腹上抗议。 妹妹暼见哥哥的反应,一边热情地用穴肉夹紧哥哥的手指,一张一合地吸他,一边看准时机一把把哥哥推倒在床上。 “小影!“哥哥被推倒之后手肘撑着床面保持平衡,身体躺下后鸡巴翘得更高。 阿影眼疾手快,双手扶着鸡巴使劲撸动几下,汪衡被这快速的动作带来的快感压得愣在床上喘不过气,失去了阻止妹妹的时机,眼睁睁看着妹妹抬起屁股对准自己的肉棒就往下坐。 “啊!”龟头挤进滑腻紧致的甬道口,两个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喟叹,可是就这么卡在那进不去了,妹妹再怎么往下坐,也吃不进去。 “哥哥,你怎么那么大。” 眼见着她着急地想直接强行用力往里坐,汪衡连忙一只手把身体撑起来些,“小影,你这样会受伤,也会把哥哥坐断的。” 阿影卡在那不上不下,听到这话没了办法颓丧地停在那。 汪衡叹出一口气,今天是非得被这个妹妹给操了不可了。 “你先退出来。”汪衡龟头被妹妹挤得发疼,对妹妹说。 没想到阿影不高兴地扭了扭身子,夹得汪衡“啊”一声叫出来,“妹妹,哥哥都被你夹疼了,你先把它放出来,我来好不好?” “真的?”阿影将信将疑,手扶着鸡巴舍不得把它放出来。 汪衡只好坐起来,抱着妹妹的大腿,轻轻顶了两下胯,龟头又往里面挤了几分,烫得阿影“啊啊”地叫。 汪衡问扶着阿影的脸埋下头吻她,问:“还想不想要哥哥操?” 阿影下意识夹了夹小穴口,夹紧龟头被卡得不舒服,委委屈屈带着急迫的哭腔:“要~要哥哥操,哥哥快点。” 想要天天都这样骑哥哥(h) “你真是…才知道怎么勾引你哥哥了。”汪衡看着妹妹撅着嘴又忍不住亲了亲,才把手放在妹妹阴蒂上快速抠了几下,趁着她放松的档口撤出来,停下来不动了。 阿影察觉到他没了动作,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点,“怎么了哥哥?你是不是骗我?” “不是,”汪衡感觉脸上发烫,“妹妹,你帮我把柜子里的安全套拿出来。” 阿影愣了,一脸疑惑,自己从来没买过,柜子里怎么会有? 但还是伸手拉开抽屉,拨开各种零食糖果,果然最下面躺着一点安全套。 “这是什么时候…”阿影疑惑,立马看向哥哥,“是哥哥准备的吗?”眼睛里全是调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我早就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小影。”汪衡接过安全套撕开,拿出来排开空气,给自己的肉棒套上,感觉到妹妹用火热的眼睛盯着自己,全程都不敢看妹妹。 “怎么办,阿影好爱哥哥啊。”阿影扑上去亲他,“妹妹要一辈子当哥哥的小影子。” 汪衡抱着又嗲又软的身子,安慰地回吻妹妹,趁机立马又用力顶胯,对准穴口顶了进去。 “嗯~哥哥,好撑好涨,你慢点。”阿影被顶得双手无处安放,牙齿咬着下唇捏着拳头不知道怎么办。 龟头完全进去了,狭窄的花穴挤得汪衡差点射出来,停下来连舒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撤出来,抠抠已经肿胀的阴蒂,趁妹妹放松,又一个顶胯进去,这次进去了一半,还有大半露在外面。 阿影已经哼哼唧唧开始揉胸掐自己奶头,看得汪衡眼红发热。 “哥哥再来嘛,还要~”声音软的跟催命符一样,汪衡感觉自己好像遇上了鬼魅要把魂都勾走了,无意识地停了一秒,没想到还没等自己重新动起来,妹妹就迫不及待往下用力坐。 甬道已经水光潋滟汁水充盈,不像先前那样紧张,阿影忍着撑得发痛的小穴,用力哥哥的鸡巴全部吃了进去。 “啊~好涨啊,哥哥好大好硬哦,”阿影抱着哥哥慢慢上下起伏,“小影好喜欢哥哥的鸡巴。” “妹妹,你知不知道你这会儿有多骚多浪?” 第一次听哥哥对自己说这种话,好听而低沉的声音传到耳边,阿影情动地缩了缩穴,夹得汪衡“嘶”一声,脑袋发晕得厉害,但还是准确找到哥哥的脖子,靠在上面轻轻舔。 阿影发现了,每次被自己舌头舔脖子,汪衡反应都很大。 果然,刚舔过一下,汪衡连忙摁住:“小影,别,哥哥受不住你这样…” “怎么了?哥哥不是很舒服吗?妹妹穴里的鸡巴好像又大了。”阿影舔完血管又亲喉结,明显感觉到下体被撑得更厉害了。 “哥哥,顶我~用力点…想要…”阿影在他耳边呼呼地喘着气说。 汪衡听到果然脸色一沉,把阿影脸掰起来凶狠地咬上她的唇,吸着她溢出来的涎液快速顶胯,颠得妹妹小小的身体要散架一样上下颠簸。 “啊啊啊,好爽,哥哥,好喜欢哥哥…”阿影这会趴在汪衡胸肌上,见两颗乳头已经圆圆硬硬的,张嘴咬上去用牙齿轻轻刮。 汪衡重重哼一声,“啊…小影…” 哥哥的呻吟简直就是催情剂,阿影使劲夹着穴不放,汪衡被她夹得更难受,停下了动作。 阿影转而扶着哥哥的胸肌,前后摆动腰肢蹭起来,穴肉配合着一收一放。 “阿影吸好紧,哈…你要夹死哥哥吗…” 汪衡已经被阿影吸得六神无主,已经坐不稳用手肘撑着半躺了下去,任凭妹妹骑在自己身上疯狂起伏,妹妹穴里滚烫拥挤,骚水一股接着一股,空气中全是淫靡的交合的味道,汪衡感觉自己要被这股味道迷了心智,有点理解妹妹为什么那么喜欢闻自己了。 简直是春药。 阿影一边上下骑哥哥的肉棒,一边双手在身上游走,一只手在上面揉奶头,一只手抠下面敏感到极致的花蒂,因为剧烈运动脑袋被血液冲得发昏,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想要天天都这样骑哥哥~”鼻音混着娇媚,阿影昏头昏脑地说。 “好。”下面传来嘶哑又冲刺情欲的声音。 “哥哥喜欢妹妹这样吗?” “喜欢,喜欢死了。” “哥哥,我好、好舒服、想尿尿。” 汪衡听到妹妹说想尿尿,单手扶着她的腰加快她起伏的动作,同时挺腰用力顶。 “啊啊啊…哥哥好坏…憋不住了…要…要尿了。” 一大股滚烫的淫液冲刷到龟头上,尿液混着汗水淋下来,小腹淋个透湿,伴随着夹紧的甬道,汪衡用力往上又顶了好几下,抽搐着射了出来。 失禁过后的妹妹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灵魂好像已经抽离身体,只剩下哼哼。 汪衡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摸摸妹妹更加滚烫的身体,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转身要去浴室拿毛巾过来给妹妹清理,却发现小猫被关在远处笼子里,正盯着这边床上看。 色迷(1)(剧情) 汪衡晚上整夜都在阿影床边候着,不让管家和阿姨照顾,自己守着妹妹,她睡梦里哼一声就来看她有没有事,咂咂嘴就扶起来喂点水,两小时考一次体温,退烧贴贴在额头上也是两小时换一次。 看着妹妹烧得红彤彤的桃心小脸,被子下面几乎没有厚度,薄薄一个小人,汪衡心疼地整夜握着她的手,可还是听到她迷迷糊糊说梦话让“哥哥别走。” “哥哥不走,在这呢。”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她说梦话之后,汪衡第一时间安抚她,也不知道睡梦里的妹妹能不能听到,只是肉眼可见安定下来,听到均匀的呼吸。 直到早上十点多,阿影缓慢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甚至被定在床上起不来,也不知道几月几号几点钟,只感觉到肚子上有个什么压着,手心里暖暖的。 “嗯…起…”想用意念叫自己骑车,结果只发出咕哝声,身子还是不能动,人倒是清醒了些,现在觉得不仅头痛,胯骨也疼,腰也疼。 肚子上的重量动了动,变轻了,那人抬起头来,阿影看见他头发毛茸茸的像刚睡醒的潦草小狗,一脸疲倦脸色不大好看。 “阿影醒了?还难受吗?”汪衡赶紧凑过来检查阿影的额头,又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肚子,好像已经不烧了,才放心下来。 阿影听到哥哥的声音,心里一下子踏踏实实的,安定许多,哥哥一直在这。 半闭眼,想起昨晚烧得稀里糊涂还把哥哥骑了的事,只觉得脸上更烫了,“浑身难受,痛得很。” 听到这句话,原本转晴的脸色马上阴了下来,焦急地问:“哪里痛?这里吗?” 被子里伸进来一只手按压阿影的肋骨处。 阿影摇头:“下面一点。” 往下移到胃部,皱着眉问:“这里吗?都没出东西,肠胃烧坏了?” 阿影摇头,自己伸出有气无力的手,抓着被子里哥哥的大手往下放到小肚子处,“这里酸。” 又挪到胯骨:“还有这里酸痛,还有…。” 抓着手还要往下,哥哥却烫到似的挣开缩了回去,把阿影被子掖好,躲着阿影的目光,“对不起,妹妹,你都发烧了我还…” “还怎么样?”阿影看着他瞬间红着脸埋着头不敢说下去的样子,觉得有趣,心情好了些,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看来哥哥忘了昨晚上是谁在上面了。” 汪衡听到这立马松开妹妹牵着自己那只手,不自然地弹起来,整理整理裤腿,“醒了就好,我去给你端排骨汤。” 说完一溜烟走了。 那么大个人这么害羞,晚上可不是这样。阿影看着他的背影,手在被子里揉揉酸痛的胯骨,暗骂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脑袋发热偏要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勾他,现在自食恶果了。 等到星期三,阿影已经好了大半,中途兰溪打电话来问阿影怎么突然病了严不严重,想来看望,阿影没让她来,只说自己快好了,不久就来上学。 哥哥因为连着三天贴身照顾自己,头一回缺了拳击训练得补上,因此吃完早饭就不见了人影,到中午了才从楼下回来。 “下午去上课吧,落下了两天课应该能补上。”一回来汪衡就安排说,“我联系司机小余了,这两天都他送我们。” 阿影看他浑身都是汗打开冰饮料就喝,肌肉充血异常明显,不由得安安静静看着他喝水。 汪衡其实察觉到妹妹的目光了,但假装没看到,喝水吞咽的动作也变慢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瓶口,湿润红润的嘴唇还有挂在上面的水印子,“妹妹,没看够呢?” 阿影被点破,丝毫不尴尬,“我自己哥哥,想看就看。” “真是色迷心窍啊,每回我训练完你都盯着看,别以为我不知道。”汪衡拆穿她,看她心情好,多和她说会话。 阿影不甘示弱:“你都知道了,那以后在家都别穿上衣,我要看。” 被她的话逗笑了,汪衡甚至伸手作势要把裤子也垮下来:“那干脆都给你看好不好哈哈哈哈哈。” 真奇怪,阿影想,运动完了的哥哥开朗又活泼,不像平常那样绷着脸,连这种玩笑都开始开了。不过这样的哥哥好像更讨人喜欢了。 “你刚才说这两天都是司机送我们上学吗?”阿影转换话题,“你怎么不送了?就这两天放心我了?” “妹妹,你把我给累着了。我要休息。”汪衡意味不明,不知道是说照顾她累着了,还是其他的累着了。 “你越来越会说笑了。”阿影第一次在话语上吃了亏,闷闷地说。 汪衡已经喝完一整瓶冰饮,“我不眠不休,照顾你三天,你说是不是累着了?这怎么是说笑?” 阿影不理他了。 色迷(2)(剧情) 一回学校兰溪就跑过来,牵着阿影转了好几圈,查看阿影全身有没有不好的地方。 “还行,没缺胳膊少腿,康健着呢。”阿影见她夸大的模样,觉得好笑。 “哪能缺胳膊少腿呢?别胡说了,我是看你气色好不好,有没有恢复原样。”兰溪说。 “你还会看气色了?像个中老年人。” “当然了,我现在还会看舌苔,你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兰溪得意洋洋地说。 阿影照做,“怎么样,看出来什么了?” “舌苔淡白厚腻,你这是大病初愈气血亏损,要好好养着才行。”兰溪看望忧心忡忡说。 “还真有两下子,”阿影倒是没太在意什么气血亏损,“你最近有在研究医学吗?” “怎么可能?我学的生物你又不是不知道。”兰溪没搭医学的腔,就等着阿影继续问。 “生化环材,四大天坑。你可真会选专业,毕业即失业啊,学姐。” “你爸就是开生物科技公司的,我爸是你爸的员工,到时候我要是真毕业即失业了,你去劝你爸给我一份工作,不枉我从小就巴结你哈哈哈哈哈。”兰溪说完这句话都感觉好笑,自顾自笑起来。 她一直笑点就低,就连小时候得到了新的笑话,要讲给阿影听的时候,都笑得直不起腰来,讲的笑话完全没法听,但阿影还是会被她大笑的样子逗笑,都说笑容和快乐会传染,阿影觉得自己和兰溪早就人传人了。 两个人笑了一会,见阿影还是没有问自己怎么学的看舌苔,兰溪忍不住说:“你记不记得那天你去体检我和你一起去的?” “怎么了?”阿影想起那天她在车上使什么“欲迎还拒”杀手锏,好像预感到她要说什么。 果然,兰溪兴高采烈地拿出手机暂时微信界面:“噔噔噔!和帅哥搭上线啦,是他主动加的我哟。” “色迷心窍。”阿影条件反射说了句,说完想起中午哥哥也这么说过自己,心想真是物以类聚,说别人色迷心窍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晚上下了晚自习,正在教学楼门口等着司机过来接的时候,阿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从远方走过来,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好,是陈佳和,真是冤家碰头,又是老地方,下回不在这里等车了。 阿影忙左顾右看找躲避的地方,后来想干脆上楼,从另一个出口出。 刚想拔腿就跑,对方好像看清了自己的企图,快步冲过来,大叫:“汪蘅!站住!” 谁停谁是傻瓜!阿影心里呸一口,跟着就开始爬楼梯,结果因为大病初愈跑得慢,比意料之中慢了许多,眼看着陈佳和就要从下面追上了,只好站定。 打败恐惧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阿影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转过身来,迎面对着楼下的陈佳和。这时候才发现他头上包着纱布,鼻子上也包了一大块东西,有点遮挡视力,所以爬起楼来比自己还慢,刚才来的时候也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 看着他有点滑稽的模样,阿影心里没那么怕了,但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又是自己哥哥打了他,自己理亏,于是率先发难:“我们俩又不熟,大半夜的在后面追,你想干什么?我要报警!” 这话并没有吓退陈佳和,反而把他逗笑了,站在楼梯拐角处,面对面喊话:“你们家黑社会一样,在上面有门路,要报警?我实在是怕死了。” 阿影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但看着对方鼻子上的伤,又不敢争口舌之利,36计走为上,拖延时间,等哥哥和司机开车过来,马上就跑。 “我们伤了你,我给你道歉。”这句话说出来,阿影都觉得自己憋屈,简直能算上是忍辱负重,明明那天是陈佳和早先挑事。 “你们在警局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要我帮你回想一下?”陈佳和语气里攻击性十足,阿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学长晚上来堵我,是有什么要紧去找我吗?” 陈佳和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哈哈哈地笑,掏出手机,划了一阵,“汪蘅啊汪蘅,你也有怂成这样的时候,你那天在你哥后面看我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什么豺狼虎豹呢,嗯?” 阿影不说话,等着他说后面的事。 “不过我不怪你,你们一家子神经都不稳定,就连你和你哥,被关起来整了那么久,现在竟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在学校里上课?这体质我都羡慕。” “你说的什么意思?”阿影听到他说哥哥,又看到他拿手机屏对着自己,凑过去胡乱看了两眼,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体检报告,“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那是我们家的私人信息。” “哈哈哈,阿影,这不只是体检报告,总共500多页呢,从你小时候一直记录到三天前。”陈佳和收回手机,炫耀一样,在阿影面前翻看。 “太可怜了,你自己不记得了?” 越说越迷糊,阿影懒得理他,从小窗户上看到司机已经开着车过来,于是不装了,“你脑袋被打糊涂了?要不要我再把你脑袋给你装修一下?” 陈佳和见阿影态度变化,扬起眉毛,却因为扯到伤痛得闪了一下头,“我没骗你,陈思凡是我亲哥,他那里像我这样的文件有一大把,我这个只是冰山一角,看在你们兄妹俩那么惨的份上,你今天的无礼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阿影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陈佳和见她上钩了,“看来你被人当工具还不知道啊,怪我今天说漏嘴了,你要真想知道,我回去再翻翻我哥那的东西,只不过,你拿什么跟我交换呢?” 窗户里看到哥哥已经下车,拿着电话正在打电话,过一会自己的手机就震动,哥哥的电话打过来了,阿影立马接起来:“哥我在楼上,陈佳和又来了,你快来揍他。” 陈佳和立马开溜:“行,你有种,你等着。” 是在监狱里吗? 病了三天小猫阿恒倒是安静,要是知道主人身体不好一样,不像平常那样在床上跳来跳去跑酷,就算是天冷了,猫窝里睡不着,也只会懂事地蹲在床脚蹭点电热毯。 可是阿影才刚好起来,小猫就开始发神经,在床上跳来跳去,有时候一脚踩在肚子上更捅了一刀一样,看见阿影看手机,瞄准之后冲过来就是对着手机屏一顿乱啃,就这么啃爆了两块屏,气得阿影在它屁股上狠狠拍打解气,结果人家还以为是在和它玩,跳得更起劲。 “阿恒!阿恒!你是不是有毛病?早晚把你炖了!”阿影看它舔完屁眼又来舔自己脸,被打了还咬着自己腿上的肉用后腿使劲蹬,大腿上被它的后爪子蹬了好几道印子,又疼又气得牙痒痒。 “今天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来突然发疯?我不信,我还是不了你。”阿影一直以来都信奉与人斗乐无穷,不高兴的时候路过的狗遇见了都得被骂一顿,今天对上一只猫,必定志在必得。 打开柜子,拿出还剩了大半瓶的梅子酒,这是睡前的必喝,想起之前小猫刚来家里的时候,把自己最喜欢的梅子酒当屎来埋,又是一阵气:“喜欢舔屎是吧?你不喜欢酒,我偏要你喝。” 拧开盖子作势就要往小猫身上浇,让它在窝里舔一晚上毛也舔不干,但阿影实际上下不去手,这是哥哥送的小猫,淘气是淘气了些,但平时管教好了,和它相处乐趣大于气愤。 本来是想让猫闻到味道被吓一下,结果谁知道那猫看阿影高举着酒瓶子以为大难临头要被打了,大声喵一声蹬腿就跳到地上跑了,留着阿影大腿上的印子丝丝往外冒血珠。 “得找个时间就给你把指甲剪一剪,留着害人。”阿影自己把剩下的大半瓶一口喝完,瓶子扔到垃圾桶,提了睡裙就去洗澡。 可能是在浴缸里泡的时间太久,香薰的味道薰得人晕乎乎的,又加上喝了酒,洗完澡躺在床上,一沾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在夜色中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身体竟然动不了了,坏了,不会是鬼压床吧? 过了两三分钟,还是动不了,阿影有点害怕,在心里默默骂脏话,听说这样子能解鬼压床,结果把假想鬼的爹妈爷奶三姑六婆全家都问候了个遍,还是一点也动不了。 喉咙越来越痛,是不是感冒了?想发出声音,却像失去了声带一样,连沙哑的声音也发不出,此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看不见,声音发不出,耳朵倒是灵敏的很,能听到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奇怪了,我这房间窗口也没种树啊? “小蘅,爸爸对不住你,没保护好你,害你受苦。”爸爸痛苦的声音从床头传来,阿影吓了一跳,爸爸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等着,爸爸一定会救你的,不管怎样,不管付出多少代价,爸爸都会救你。”汪志明声音越发悲痛,阿影听到他在自己床头哭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画面,商场如战场,在战场上披坚执锐,所向披靡的爸爸,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时候。 这是梦吗?还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奇怪的梦。阿影想伸出头去看看床边的爸爸,可还是动不了,于是作罢,闭上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等着这一场鬼压床的梦结束。 耳朵边树叶的沙沙声越来越大,外面好像起了更大的风,眼睛感受到了一些刺眼的光芒,可睁开眼却是白茫茫一片。 一个人影来到面前,不像是刚才的爸爸,这个人更高更瘦,从身影来看,应该是个清俊的男性,手上端着一个细细的什么东西,俯身朝自己靠过来。 “汪先生,这样风险很大,说不定两败俱伤,确定要这样做吗?”那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脑子又晕又重,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分不清了。 胳膊上剧痛传来,好像一只吸血的蜈蚣或者其他什么昆虫,再钻破皮肤使劲往里面冲。 想发出声音,但是发不出,这种痛异常清晰,不像是在梦中。 “可以了,准备电击。”那人的声音冰冷地说。 什么?阿影吓到了,想赶紧逃跑,使劲在床上直起身,发现竟然可以动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发不出声音,眼皮感受到刺眼的光芒,阿影从右侧下床,可是脑袋上身上有好多线把身体牵住了。 “别动,坐回去。”那个声音又冷冷的说,甚至没有移动地方,只是在命令。 身体不受控制,竟然真的坐回到原来躺的地方了。 按键的声音,随即传来细密而剧烈的疼痛,像无数的小针在扎每一个毛孔,全身脱力,倒在床上,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救我…混账…”阿影张嘴呼救,发现连声音也可以发出了,急忙不管喉咙的状况,大声喊叫:“救命!救命!杀人啦!” 电击已经停止了,阿影摸索着快速拔掉头上身上的线,发现有一些是扎在血管里的针,也不管不顾直接拔了下去,扔在一旁就翻滚下床。 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可周围实在是太过刺眼,好像是在一片空旷的广场上,找不到方向,只能到处乱窜,奇怪的是,那个有着清俊身影的冰冷声音的人并没有阻止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冷冷看着,让人更加心慌。 好不容易摸到冰冷的墙壁,不像是混凝土的墙,也不是木头的,倒像是钢做的。 难道是在坐牢?这是在监狱里吗? 以后都这样抱着睡觉 汪衡晚上听到声音,打开妹妹的房门,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妹妹对着墙壁拳打脚踢,眼睛好像看不见,但是大叫着救命,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辱骂,展现出一种从来没见过的近乎癫狂的攻击性。 “小影,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汪衡问,过去想要扶着她。结果对方好像没认出自己的声音,甚至没听到这句问话,一靠近就直接一脚踢了过来,正中膝盖上,那个力度把汪衡差点踢翻在地。 她什么时候那么大力气了? “你是谁?”啪的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只见阿影得手之后快速闪开,站在不远处面对着自己,呈防御姿态,用耳朵在听这边的声音,但常年习武的汪衡明显看出,阿影在准备等自己靠近之后精准出击,因为她的右手已经背在背后,像是抓着什么东西,可能是利刃。 可是这房间里哪来的利刃呢?汪衡顾不得多想,轻手轻脚绕开她,想从背后控制住。 可刚一挪步子,阿影的脸立刻转了过来,发现了这边的举动,右手握着看不见的刀,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抬起手一刀就刺到脖子上。 虽然没有刀,但那一拳头打在脖子上,刚好打到动脉,也几乎把汪衡打晕过去。 怎么那么快?而且那么准。 汪衡看她刺出这一击后就晕倒了,忍着膝盖和脖子的疼痛,把妹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不放心,又留了下来,果然不一会儿,妹妹就睁开眼睛,“哥哥,我好像喝多了,头好痛。” 原来是喝多了,没想到酒品那么差。 可是妹妹又急切地把手往被子里拉,语气焦急:“我肚子里进蜈蚣了,哥哥,你快帮我拿出来,快点。” 汪衡吓一跳,赶紧把被子掀开,把妹妹裙子也掀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一遍,除了月光照着奶油般的肌肤,散发着莹莹的光泽,什么也没有,没有所谓的蜈蚣,一点伤口都没有。 “是不是做噩梦了?什么都没有。”汪衡柔声说。 “你胡说!”阿影听了,更加着急,语气里异常愤怒,“十年!我被你关了十年!你敢说给我喂的那些东西没问题?” 汪衡直皱眉,她又糊涂了?说的什么。 “小影,没事了,安静,嘘。”汪衡把阿影抱起来搂在怀里安慰,闻到熟悉的味道,阿影果然安静下来,整个人缩在汪衡怀里,吸了吸鼻子。 “哥哥,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 汪衡又听不懂了:“不是几个小时前才把你接回家吗?” 可惜阿影只是趴在胸口上,反复重复“我好想你”,拿脸蹭得怪痒痒,汪衡看着妹妹,真没办法,只能搂着哄着睡了。 汪衡脱下拖鞋,抱着妹妹钻进被子里,像是哄小孩子睡那样,拍着妹妹的后背,听着他叽叽咕咕的喉音和鼻腔声,觉得这妹妹真是娇娇的,以后天天晚上来看看她也不错,万一真做噩梦了,就天天这样拍着背哄她睡。 阿影很快呼吸均匀,甚至鼻子里发出沉重的呼吸,有点像小猫在打呼噜,咕噜咕噜的,月光照在脸上,清亮一片,汪衡低着头仔细端详她,好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时刻了,之前不是撒娇,就是在身上摸来摸去勾引自己,活泼的妹妹少有这样被安稳抱在怀里的时刻。 可是不一会儿一只小手就摸上来,在腹肌上流连。 汪衡心一沉,又来了,真是安分不了一刻钟。 一只窄小的膝盖沿着腿拱上来,盘在汪衡的大腿上上下磨蹭,像是要交尾的蛇卷着尾巴试探,温热的时候,除了在腹肌上来回摸,也没什么其他动作,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 平常要他的时候也没那么温和,睡得迷糊的时候倒是可爱,像是求欢的小媳妇,汪衡心想,耐着不动看如何。 阿影摸了许久蹭了许久,鼻子里开始不满地哼着,“哥哥,要。” “你要什么?”汪衡鼻息贴近,调情一样的笑呼在阿影的脸上:“说清楚,妹妹,要什么?” 阿影扭扭呢呢,在汪衡怀里又窝了窝,捏着汪衡的手往自己胸口放:“揉一会儿。” 汪衡依她:“就这样?” “嗯~继续。”阿影手往下轻轻抚,隔着哥哥的内裤摸来摸去,却好像第一回摸一样怯生生地试探。 “你今天怎么那么温柔?”汪衡纳闷,那小手像棉花一样,挠得那地方痒痒的,倒是不难受。 说完就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妹妹张嘴在汪衡乳头上咬了一口,叼着乳头往外扯。 “刚说完就咬我!”汪衡无奈,这妹妹反复无常的,比那神经质的奶牛猫还难预测。 阿影咬了一会儿,抬起疑惑的眼:“怎么没有奶水?” 汪衡哑然:“妹妹 糊涂了?我是男人,哪来的奶水给你喝?” 阿影有点失望,松了嘴,睁着眼睛在皎洁月色下观察了汪衡好一会,像是不认识似的,眼神逐渐清明之后,吧唧一口亲在嘴角,“哥哥真好看,和我一样好看。” 真是会夸自己。 “哥哥,我刚刚做噩梦,梦到我进监狱了,那里的狱警要电击我,我刚要跑出去,就被人给敲晕了。” 原来是把我当成要电击你的狱警了,怪不得出手那么重。汪衡看了看妹妹,心想你把梦里的自己说的像个受害者,那个气势指不定你和狱警谁输谁赢。 “那时候我好害怕呀,”阿影继续说,“可是迷糊间闻到哥哥的味道,发现被哥哥抱在怀里,就不害怕了。” 看着她娓娓道来,汪衡心都化成了一滩水,“那我以后都这样抱着你睡,就不会做噩梦了。” 阿影点点头,又把头抬起来,眨眨眼发问:“睡之前能做别的吗?” “好,”汪衡被她慢慢摸得半软不硬,搂紧了使劲吸一口气,妹妹香香的,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梅子酒的味,“你想怎么做都行,都依你。” “那现在就要。”阿影在他怀里扭了扭,“今天哥哥在上面。” ————————— ps:要开始上主线剧情了 吃什么长大的长这么骚?(微h) 过了好一会儿,汪衡都还没有动作,阿影抬起头来,发现汪衡正盯着自己发呆,眼里全是柔情蜜意,闪耀的瞳仁里装着一汪秋水马上就要溢出来一样。 阿影被他盯得害羞,快速伸脖子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就把脑袋埋到汪衡怀里没伸出来了。 头顶上传来温柔的声音:“阿影,看你一眼都害羞,哪来的勇气勾引哥哥的?” 好像是质问,但更多是试探,阿影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太喜欢哥哥了,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和哥哥相处的每分钟都喜欢,分开一秒钟都在想哥哥。” “嗯。”头顶又传来低微颤抖的回应,阿影感觉搂在身上的双臂搂得更紧了,像是要把自己搂到身体里,两个人要合二为一,有点抽不过气,阿影发出一声轻哼。 意识到妹妹被自己弄疼了,汪衡赶紧松了松手臂,“对不起。” “怎么还跟我那么客气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那么晚才喜欢上我。”汪衡的回答出乎意料。 “第一次见面,也算晚吗?”阿影不服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要说什么大话。 汪衡低下头,在阿影头发上亲了一下,又沿着额头到眼睛轻轻亲了几下,用嘴唇摩梭的眼睫毛,弄得阿影痒痒的,“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生活里就充满了妹妹的影子,那时候我们还没见过面,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在告诉我说,要爱妹妹,保护妹妹,他们给我,你从小到大的照片,告诉我,你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告诉我你喜欢喝梅子酒,喜欢吃菠萝和西瓜…” 汪衡有些惊讶地竖着耳朵仔细听,不错过任何细节,越听越感觉眼眶热热的,把眼睫毛都打湿润了。 “你不觉得烦吗?” “怎么会?你小时候那么可爱,我在电视里看过你买了新鞋,迫不及待跑出门去,结果踩了水坑的样子,那是个冬天,比现在还冷,外面的风吹得你脸红红的,就像现在一样红。” 汪衡一边说,一边继续往下,温柔地亲吻阿影的脸颊,动作太轻,像羽毛在扫,弄得阿影心里也痒痒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那你每天除了训练,就在看我?”阿影不是头一次好奇他之前的生活,可每次问哥哥都闭着嘴不说,只是说太无聊了,不值得告诉她。 “现在你知道了,是不是果然觉得很无聊?”汪衡的鼻息吐在阿影的嘴唇上,阿影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在发热,呼吸在变粗,眼前的嘴唇由于激动,红艳艳的,引得阿影想亲上去。 可是汪衡躲开了,“今天都换哥哥来好不好,哥哥还没主动要过你,嗯?” 这一句话就说得阿影脸发烫,特别是那一个商量一样的尾字,惹得阿影直接就湿了一片,绞在哥哥腿上的大腿就要夹紧,被汪衡伸手握住。 “这么迫不及待?你说你都是吃什么长大的长这么骚?就一秒钟都等不了?”汪衡笑她。 耳朵被他说得更热,阿影没想到哥哥撩起她来也是正中靶心,兄妹俩都知道对方最受不了的点。 汪衡已经把脸埋到妹妹脖子里,发现脖子侧后方竟然连着长了三颗痣并列排在一起,勾人得很。于是张嘴就在妹妹白净细腻的脖子上亲吻吸咬,阿影立马哼出声,喘息着叫哥哥。 汪衡愣了,“原来你对我做的那些,你自己也喜欢,妹妹,夜里想哥哥的时候巴不得有今天吧?” 阿影被他说中,更加羞得无地自容,勾着哥哥的脖子拉过来要继续。 汪衡不再慢慢亲吻,发狠地在那白天鹅似的脖颈上连连亲咬,吸得全是红印子,湿漉漉一排排牙印。 ”嗯…好喜欢哥哥亲…”阿影沉浸在连绵不绝的吻里,甚至软得一塌糊涂,直直往哥哥身上靠。 还想做阿影的恋人(H) “这里也要亲?”汪衡叼起送到面前来的乳头,一边用牙齿刮,一边用舌头快速舔弄,阿影被舔得直哼唧,张着嘴喘气,浑身都散了,抬着胯要靠上来磨他。 汪衡用大掌蒙在裙底,不让她蹭自己早已硬起来的性器。 阿影迷惑地眯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汪衡笑弯弯的眼睛,“还那么急?” “哥哥!”阿影被勾起情欲又没法派遣,娇里娇气地嗔怪他。 汪衡被这句哥哥叫得酥了骨头,“好好好,依你。” 还是用手掌抬着她的穴,弯曲中指和无名指,隔着内裤在缝隙上来回抠弄,明显感觉到棉质的内裤裆上面,湿润的区域越来越大。 “哼~要哥哥抠里面…”阿影紧闭着眼昂着头要更多。 汪衡没理,加快速度就着湿透的内裤往里面顶,内裤布料已经被手指塞了进去,阿影被摩擦得快感连连,大腿内侧的肉绷紧,双腿要夹汪衡的手臂。 汪衡把大腿伸过去挡着不让,晃动小臂带动手腕,用更大的力度隔着内裤抠她的穴,还伸出大拇指死死顶着阴蒂揉。 “哥哥怎么那么会抠了~啊啊啊啊~好舒服啊哥哥~” 阿影抱着汪衡的腰,被抠得痒得受不了,开始挠汪衡的背发泄,汪衡感觉到背部传来刺痛,报复似的抠得更加深了。 “啊啊啊、怎么、哥哥怎么这…这样…” “别抠了哥哥,想要你进来。”阿影此刻想要得不行,穴里又爽又痒,偏偏汪衡只是用手指隔着内裤抠弄,丝毫没有要进来的意思,阿影发狠地使劲抓他的背,横七竖八抓了好几下。 “嘶—你是猫啊?”汪衡终于忍不下了,或许是真的被抓疼了,直接把已经陷到穴里的内裤扯出来拨开,三根手指并在一起,直直插了进去快速捅了好几下。 “啊!”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阿影猝不及防发出快慰的呻吟,刚刚还抱着哥哥背在挠的手卸了劲,可穴肉却夹紧了那手指,情不自禁抬着屁股迎合哥哥的手指进进出出。 手指感觉到紧迫的压力,原本被夹得太紧有点抽不动,妹妹扭着胯刚好借了力,指尖感受到穴肉越收越紧,穴里又滑滑腻腻的,汪衡真想换自己的性器直接插进去。 可看着妹妹潮红的脸,还有一个劲儿求欢的模样,汪衡又觉得这小模样不想错过。 “你在帮哥哥用手指操你?发情的猫一样,”汪衡另一只手握住妹妹的屁股,臀肉饱满,比奶子还诱人,轻拍臀肉,“说,平时有没有用手指插自己?” 见阿影扭着脸不回答,汪衡“啪啪”两下打在屁股上,“说!” “这…这几天没有。”阿影娇喘微微,回答说。 “这几天?那以前就是有喽?”汪衡捏着臀肉大力揉,又把阿影揉得呻吟。 “啊…嗯…有的,想着哥哥用手指插过…”阿影老实回答。 “像这样?”汪衡使劲插了几下,插得阿影紧紧缩着穴不放。 “哈~没…没有的…”阿影全身收紧抖了两抖,眼看就要小高潮了,汪衡却停了手,手指插在里面不动了。 “那是怎么?”汪衡诱导她,“告诉哥哥,哥哥也学学你。” “不要,”阿影拿手摸他被自己的水打湿的手,想催他继续,“我自己只敢进去一根指头,怕痛…” 娇气。汪衡想。手指又开始动起来,却没之前那么狠,只是安慰一样抠她。 “不够,哥哥。” 阿影果然催他,汪衡接过话:“不够?那要怎么样才够?” 阿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那只小手却很诚实扒起汪衡的睡裤来,很轻易就把睡裤连着里面的内裤垮了下来弹出高高扬起的肉棒。 “要这个。”阿影的手摸了一把自己的淫水,在哥哥肉棒上摸来摸去,汪衡呼吸声更重了。 “要哪个?”阿影不慌不忙问她。 “要哥哥的鸡巴。” 可是汪衡没有插进来,反而抽出手指扳过妹妹的脸和她接吻,在唇上密密亲了好多下,才撬开她的唇伸出舌头进口腔里舔她的上颚。 阿影也舔弄他伸过来的舌尖,和他湿淋淋地吻在一起,发出舒适的哼声。 这时候汪衡松了口,“小影,以后要哥哥操你之前,先这样亲亲哥哥,好不好?哥哥喜欢亲你。” 阿影被亲得晕乎乎,胡乱点头,要继续亲他。 “你说好,小影,你答应哥哥。”汪衡像是想要什么宝贵的承诺,捏着阿影的下巴要她答应 “好,我以后多亲哥哥。”阿影答应,“怎么那么在意这种小事,想亲就就来亲好了。” “小影,这不是小事,在哥哥这里不是。”汪衡认真得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说,“你可以光着屁股引诱哥哥,可以在哥哥面前玩玩具,可以骑在哥哥身上,可以要哥哥操你…” “哥哥别说了,好羞人啊…”阿影听他这么一项一项列出来,身子热得以为又发烧了。 “亲吻是恋人做的事。” 阿影安静了,停在那懵懵的。 “我不想只做阿影的双生哥哥,还想做阿影的恋人。”汪衡语气坚定,抚着阿影的后脑勺,让她对着自己的眼睛。 阿影被他说得心跳加速,咬着下唇点点头。 就在她点头的一瞬间,下体被一个硬物撑满了。 撸给我看(H) 汪衡不知什么时候又被阿影骑在身下,无奈地看着身上的人捉着一只打破了瓶颈的梅子酒往身上倒,满身满床都是橙得发红的液体,散发着酒味。 倒完之后,阿影又拿了一瓶,汪衡看着床头摆了一排的酒瓶,怕她又把瓶口砸烂伤到自己,感觉拧开一瓶递给她,阿影接过来自己一口喝了半瓶,洒了许多在身上,又掐着汪衡的嘴塞进去。 “哥哥、想看哥哥喝我最喜欢的梅子酒,对,好喝吗哥哥,我身上也有,想喝我身上的吗?” 阿影几乎发狂地灌他,喝不下的都流到床上,阿影见了把酒瓶一扔,又拿了一瓶,掐着汪衡的脖子要他全喝下去。 “咳咳、妹妹,乖乖,别…”汪衡被酒冲进喉咙里说不出话,憋得满脸通红眼角溢出眼泪,只能被动吞咽。 阿影还在夹着他的鸡巴起伏进出,那磨得发疼的鸡巴今天已经射了三回,全都灌进妹妹的穴里,现在正混着骚水随着妹妹进出的节奏泛着白沫往下流。 汪衡皱着眉吞酒,看着妹妹下体泥泞的精液,又爽又愁,像荆棘在刺心脏一样疼。 好不容易妹妹把这瓶酒灌没了,汪衡赶忙拦着她,把剩下的几瓶酒全揽到地上摔碎了不让她拿。 阿影见状,反手一巴掌打在汪衡脸上,把汪衡一下子打懵了,鸡巴却在她穴里涨大了颤了颤,汪衡羞耻地闭上了眼,让妹妹尽情骑着自己索取。 “喜欢这样?啊?”阿影又扇了两巴掌,捡起床边两个人的内裤,把汪衡的双手捆起来绑在床头杆子上,趴在汪衡胸前,臀部前后摆动,这个姿势穴肉更加绞得紧,汪衡发出快慰的轻吼。 阿影趁他抬起脖子一口咬上脖子上鼓起最高的筋,汪衡刺痛大叫一声,“轻点,阿影,咬疼了。” 阿影没听,汪衡听到她在吸咬过的地方,闻到一股血腥味,才知道被她咬破了。 索性没咬的血管,汪衡劫后余生般听着妹妹吸咬脖子上各处,又弥漫起一股快感,忍不住喘出声,向上顶了顶胯。 “还顶?”阿影声音中带着愠怒,从他身上下来,解开捆着他的手的内裤,坐在床边睨着他:“跪下。” 汪衡好像听不懂她,可是看她弥漫着怒气的眼睛,汪衡还是依她,鸡巴一弹一弹地,硕大的身子挪到她面前,膝盖跪在柔软的被子上:“乖乖还要哥哥做什么?” “撸它,给我看。”阿影冷冷地瞥了一眼汪衡的性器,说。 汪衡听了,身子微不可查颤了一下,“妹妹,真要看?” 手已经在龟头上蹭了蹭妹妹留在上面的液体。 “还要我说第二遍?” 汪衡看她脚垂在地上,靠近碎酒瓶的玻璃,怕她动作伤着自己,连忙依她,拿手握着滑腻的棒身,上下撸动起来。 第一次在妹妹面前手淫,汪衡又羞耻又舒爽,不一会儿越撸越快,连连发出粗重的喘,性感的喉音撩得阿影坐不住,翻身又把汪衡压在身下:“谁让你那么爽了?” 汪衡见状把撸地发硬发烫的性器插进湿热的穴道,不管妹妹气得咬住自己的喉结,上下颠簸往最深处顶。 “啊啊啊啊轻点轻点!” 阿影被顶得淫水四溅,抓着床杆没了力气,穴里抽搐收缩得厉害,一股股热流往下坠,浇在龟头上,身下的汪衡更加用力往里头顶。 眼花头晕几乎要激得晕厥,不知道穴里高潮了多少次,汪衡才拔出来撸着射到床上,尽管穴里早就全是精液。 叛徒(剧情) 第二天早晨起来,汪衡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床上睡得歪七八扭的妹妹,去浴室里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被咬破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但明显看到牙印子,乳头上也是破口,背上全是抓痕,叹口气给拳击老师打电话说今天练不了了。 平常汪衡的生活就是上学和在家两点一线,过了一个晚上就这个样子,都知道是谁干的了。 出了浴室,却看见妹妹早早醒了,头发乱蓬蓬的,坐在床上看自己,眼神里不像平常那样温柔似水的喜欢,而是昨晚生气发火那样的目光。 “你身上怎么回事?汪衡。” 汪衡看她不像是开玩笑,奇怪地问:“阿影,你,不记得了?”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身上那些痕迹怎么回事?谁弄得?”阿影已经不是刚开口那样怒气冲冲的模样,反而有些哭腔,“你昨天去哪了?是去找谁了?” 汪衡更加迷糊了,真想让她看看昨晚那一床的混乱模样还有一地的碎酒瓶,“在开玩笑吗?还是新的玩法?妹妹你…”本来想说她花样多,结果发现阿影脸色更加不对,汪衡住了嘴。 她说真的。 阿影哇一声大哭,随便摸起一个枕头,直冲着汪衡面门丢过来,“你找别人了?你和我睡过还找别人?叛徒!” 汪衡真想去捂她的嘴,别让管家佣人听见,可是她越丢越凶,打开衣柜开始丢那些从前逛街一起买的玻璃陶瓷小玩意儿,小阳台上笼子里的猫咪原本还在睡觉,现在被吓得上蹿下跳,喵呜喵呜地扒笼子要跑。 汪衡一边躲阿影丢过来的东西,一边摸索到阳台上去,把笼子打开,抱起阿恒,对着阿影安抚:“阿影,你别扔了,别伤着手。” 阿影能砸碎的东西丢得差不多了,人也累了,抱着脑袋缩在床上,呜呜地哭。 “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哥哥不要我了…” 松了猫,阿恒跳在地上钻进浴室里躲着不出来。汪衡靠近阿影,看她哭得眼泪鼻子一起掉,从来没哭成这样过,赶紧拿纸给她擦,心疼得一跳一跳的。 “妹妹,没有的事,哥哥永远只有你。” “别杀我!求你了”阿影突然又抓着脑袋缩到另一边,像躲杀人犯那样躲着汪衡。 汪衡定住了,想起那天她说的那个梦,决定先打电话叫陈医生来。 可拿起电话来又不知道该先说什么了,说和阿影做了大半夜,醒来不记得昨晚和哥哥做的事了? 说妹妹怀疑哥哥背叛自己出去和别的女人私会? 还是说,她做到一半变了个人一样发疯般骑着自己倒酒? 哪一句都不能说,哪句话说出去都能给她带来更重的伤害。 汪衡这下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忍不住性欲,被妹妹勾勾搭搭就上了床,其实那天看着她在浴室里光着屁股那个样子,看上去在拒绝,看上去是端正典雅的君子,教育妹妹不要做傻事,实际上心里暗暗地就已经开始幻想有今天了吧? 阿影还坐在床边呜呜地哼着,汪衡见她难受,最后决定挑仅剩的一点能说的说。 “陈医生,阿影今天突然攻击性很强,拿东西砸人,还哭闹着到处躲,说有人要杀她,是的,情况很严重,麻烦快些过来。” 挂了电话才想起来,虽然自己动作轻,妹妹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可要是检查到下体,那后半夜阿影不知轻重的动作,恐怕穴口现在都还是肿的。 事急从权,到时候一口咬定是自己犯的罪。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是陈思凡医生。汪衡急忙接起来,听着听着脸色却沉了。 “她情况真的很不好,不,没有吃坏东西,就正常饮食,喝了点酒,没人吓唬她,什么?不用来?这哪里是正常的?怎么可能呢?” 对面只说叫过来拿点药,就挂了电话,汪衡被陈医生给搞迷糊了,平常三令五申一定要注意体检,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时联系医生,可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医生却说是正常的,没什么大问题,拿点药,晚上回来吃了就好了? 汪衡安抚了一下妹妹,也不等告诉管家联系司机,自己下到车库里,跳进最近的一辆车,就往生物科技公司开过去。 * 已经第三天没去上学,也是第三天没见到哥哥的身影,自从那次争吵之后,阿影除了吃饭,一直待在房间,整个人头昏脑胀,记忆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有时候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今天也是,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胳膊发酸,才把阿影惊醒了,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阴沉沉的,傍晚了。 哥哥还是没在,脑袋疼得要命,吵架的场景一片一片闪回,因为睡眠而削弱过,但依旧汹涌的情绪涌进身体,一下子几乎承受不住,眼泪就要掉下来。 可是根本不记得为什么那么难受。 好像是因为哥哥?他做什么了? 哦,背叛。 阿影没有人可以说,心里闷得慌,只好和唯一的人选打电话。 刚播过去两秒钟,马上就被接起来了,好像对面的人一直在等着似的。 “兰溪,我哥不见了。”阿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正常。 “我的小祖宗,你都三天没来上课了,以为你闹脾气,都没人敢联络你。”兰溪那边背景音还是很吵,没有哪一次打电话过去,背景是安静的,这次好像是在逛街,阿影听到了背景音里面叫卖的热闹声。 “你这是在哪里?”阿影从来没有去逛过那么热闹的地方,好奇地问。 “哦,你还不知道呢,我在和你们家陈医生一起逛,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本来想今晚回去再和你打电话的。”兰溪的声音里带着压制不住的兴奋,“诶?你刚刚说你哥三天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影不想打搅她的雅兴,“你完了回去给我打电话吧,我等着你。” 对面说了声好,就挂掉了电话,这下子真的没人可以诉说了,又回到了小时候,所有的心事只能抱着腿,靠在床前,回忆——小时候经常抱着腿靠在床前,回忆什么来着? 记忆越来越不好,阿影还是没有习惯这种变化,一直以来,学习上都是记忆力最好的,以前请的老师都夸自己脑袋好用,教过一遍的知识就能记住,现在怎么连小时候的事情都回忆不起来了? 越是回想,越是想不起来,想着想着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汪蘅!开门!我兰溪。” 兰溪?她怎么会在我家?不管邀请了多少,她从来没有来过家里,她是唯一父亲允许的,能带到家里来的朋友。兴许是做梦。 可是那敲门声和叫喊声越来越大,吵得人脑袋疼,汪衡睁开眼,发现敲门声竟然还在,才反应过来是兰溪真的在门口,赶紧过去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兰溪一张急匆匆的脸。 “你怎么了?” “你不是在和陈医生约会吗?”阿影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自己挂电话不到30分钟,这约会就结束了吗?看来是黄了。真可惜。 “我电话里听你情况不对,赶紧结束了就过来了,发生什么事?脸色那么白?”兰溪捉着她的手,反复查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哎呀,早知道应该把陈医生带过来的。” “别,”阿影赶紧说,心里非常抗拒陈医生这三个字。 “我哥不见了。” “他那么大个活人,可能有事情吧,出门了也不一定,你问管家了吗?” “没有,可是他从来没有单独出去过,家里不允许,一般都是跟着司机,就算是送我上学,也是看着司机开过路线才出去的,这次他一个人走了。”老外在心里越推测越觉得,汪衡有事瞒着自己。 “那应该也不会有事吧?一般车上都装有导航,能回来的,你都那么聪明,你哥总不会是傻子吧?”兰溪习惯性说了句玩笑话,发现并没有把阿影逗笑。 “我和他…”阿影欲言又止,想说又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坐在那里,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对兰溪说。 “你们做过了?”兰溪突然说。 阿影惊讶地看着她。 “果然。”兰溪说。 “你怎么知道?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他和你很熟吗?”阿影心里发酸,更加难受。 兰溪发现她误会了,急忙摆摆手解释,“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后颈上那几颗痣旁边被人亲的印子都还没消呢。” 阿影摸了摸脖子,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做的,但才后知后觉,确实想起来,好像这两天确实下体胀胀的,但是都因为意识迷迷糊糊的,没有太在意。 那就不是背叛?可是汪衡为什么避着不见呢? 兰溪见她一直不说话,心急如焚,冲到衣柜里挑了几件衣服,甩在阿影床上,“赶紧换了,我带你去找他,他不久前才和陈医生通过话,陈医生肯定能找到他,你这性子真是磨叽,跟人说话反应还慢,平常也不见你这样啊。” 报告(1)(剧情) 汪衡给陈思凡医生打了电话之后,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预感到事情有些蹊跷,停掉了所有的课,学校那边也请了假,没想到,到了公司之后,陈思凡竟然不在? 整个偌大的副楼,其他的人都一切正常,就只有陈思凡,不在他该在的位置上。而且还是,明明打了电话要过来取药之后。 第二天,汪衡又去了一次,这次陈医生在,但是讲述了情况之后,陈思凡只是简单叮嘱了一下要照看阿影的情绪,开了一点镇定药,让拿回去每天晚上服用,就没再说别的。 但晚上回去之后,妹妹还是像之前那样,在床上睡着了,汪衡决定不给她吃陈思凡的药。 第三天,汪衡坐电梯上13楼,拐了个弯,找到了陈思凡办公室,拿着来的路上在路边五金店里买好藏在兜里的工具撬开门锁,溜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全是盆栽,虽然没有看到明显的监控,但汪衡不确定,陈医生,会不会在这些盆栽里动手脚,毕竟他是爸爸公司里的骨干研究员,门那么容易被撬开的话,重要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在这里。 但汪衡还是决定翻找一下,电脑是关着的,开机之后显示需要密码,意料之中。 关掉电脑之后,开始翻找抽屉,结果从右手边第三个抽屉里, 找到了之前兄妹两个人体检的报告。 不是被爸爸拿走了吗?又放回来了,还是说又重新打印了一份?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汪衡急忙翻开妹妹的那一份,发现上面确实体检结果没问题,只是有一点轻度焦虑,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汪衡放心,反而更加疑惑了,如果体检结果是正常的,那陈医生刚才听到自己打电话描述那些症状,就应该急急忙忙,像上次阿影发烧那样,带着爸爸过来看了。 不对劲,不对劲。 其他抽屉打开之后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医疗方面的研究资料和文件。 电脑也应该好好查看一下,可是没有密码,汪衡后悔自己没有上网学习过撬开电脑,或许电脑不应该用这个词,但汪衡不太在意,四处环望,眼睛落到了茶水间旁边的资料柜上,虽然资料柜是用锁锁着的,但汪衡打开这类锁,不费吹灰之力。 里面全是都是编好号,厚厚的检测报告,汪衡挨着挨着翻开,都是各种手术或者切片检查相关的。 直到手快速翻过一个名字:汪蘅。 翻过之后又赶紧翻回来确认,就是妹妹的名字。 可照片却不是她,照片那个女孩和妹妹一点也不像,但看起来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汪衡十分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前16年的人生里,几乎都没见过什么生人,而学校里面,如果有和兄妹俩重名的,照兄妹俩这个坏名声,汪衡早就知道了。 关于这个女孩的信息很简单,甚至出生年月都没,下面有没有说具体的症状,只是有一些看不懂的英文符号,大概是药品或者其他什么的名字。 汪衡掏出手机拍了照,翻过来把这一本册子名字也拍了照,《样本合格检测0035号》。然后才开始从头到尾一页一页拍。 内容并不多每页都没有写满,粗略扫过,都是和汪蘅那个女孩那一页差不多的不认识的英文,大约是什么东西的记录,很多表格栏目,那些名称看起来像乱码。 直到翻到偏后面一页,上面盖着醒目的红章,“合格”。 汪衡发现上面有妹妹的照片,大概是记忆里十六岁之后的照片,和汪衡刚见到阿影的时候差不多,靓丽的笑容,调皮的眼神,即便是在照片里,也能看得出来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但是这次名字那一栏,写的是,0035。 而妹妹那一页的背面,汪衡发现了自己的照片,信息非常简短,没有盖章,名字那一栏写的是,0035-1。 匆匆拍照之后,汪衡原封不动放了回去,但是被敲坏的锁已经没办法放回去了,汪衡并不在意,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说不定,陈医生早就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干了些什么了。 汪衡的心砰砰直跳,直接告诉他,找到的东西非常重要,并且那个加密的电脑里,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可是谁能帮忙打开呢?不能联系爸爸,大脑里忽然跳出来这个想法,把汪衡吓了一跳,从小到大一直都把爸爸当做最高崇拜者,有任何问题他都可以解决,可是这一次,这两天的反常现象,让汪衡只能想得起一个人。 阿影的发小,兰溪。 她是爸爸公司员工的孩子,被允许进入公司,也是唯一被允许从小和阿影相处的人,同时学的还是生物——可是她靠谱吗? 汪衡情不自禁开始怀疑所有人,除了自己和阿影之外的人,看起来都有嫌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本不是这样生性多疑的人,汪衡发现自己控制不住,慌乱的情绪,从身体到大脑,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只要涉及到妹妹,从小到大严格自律的汪衡发现情况总是失控。 汪衡没有兰溪的号码,只能打电话给妹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却能够在每天夜晚回家的时候,站在床边凝望她熟睡的脸庞。 电话拨通之后,对方竟然立马就接了。 双方都没有说,不知从哪一句话开始讲起,只能听见沉默间细微的电流声。 还是妹妹开了口,试探性地,“哥哥?” 她还会叫自己“哥哥”,汪衡松了一口气,好像溺水的人得了救。 “阿影,”汪衡叫她,可是下一句又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自己偷偷进爸爸公司里发现了可疑的文件?可是又不敢直接要兰溪的电话,前两天妹妹才情绪失控,怀疑自己背叛。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兰溪的声音,“我们正在找你呢,刚才我给陈医生打了电话,他说他知道你在哪?你快回来吧。” 汪衡捏紧了电话,“你给陈思凡打电话了?” “是啊,你之前不是找他吗?小蘅好几天没见着你,我想着陈医生应该能联系上你。” “陈医生,要过来吗?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在陈医生办公室。”汪衡吞了吞口水,紧张的贴着门,用耳朵听外面的声音,还没有脚步声。 “你怎么在那?”兰溪疑惑地问,“陈医生今天不在公司,他被我叫出来逛街了。” “你给他打了电话,估计马上就要来了,”汪衡长话短说,也不管兰溪是否可靠的问题了,“兰小姐,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性命攸关,和我们两兄妹都有关系,如果你顾念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年的友谊,能不能请你帮我拦住陈医生?不要让他回办公室?” 兰溪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沉默了两秒,“可是这我怎么拦?我们也才认识不久,况且…况且我没有理由阻止他回自己的工作办公室啊。” “就算是把他敲晕在办公室门口,也不能让他进来。”汪衡说。 兰溪没想到阿影的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原本想说你们家还真是黑社会啊,可情况严肃,最终还是没把这句玩笑话说出口,只是说,“好,我现在过来,应该能赶上。” “等等,别挂,”汪衡又想起一句,对着手机叮嘱说,“把你的电话发到我手机上来,让阿影在家,别跟过来。” “好。”手机里传来阿影的声音,应该是一直开着免提,她也听到了。 报告(2)(剧情) 随口一句,没想到兰溪真的,赶在陈思凡到办公室门口之前,把他敲晕在了电梯口,给汪衡打电话叫过来拖人的时候,汪衡心里连连佩服。 两个人把陈思凡拖到了办公室,靠在角落的墙壁上。 “接下来做什么?”兰溪问,经过这一切,已经把自己带入了特工一类,看起来甚至有点兴奋。 汪衡试着问:“你能打开陈医生的电脑吗?” “怎么可能?我都没…”兰溪说了一半就停了,原本不抱希望的汪衡,盯着她等她说下去。 “我今天白天来等他的时候,开玩笑缠着他,把他的密码改过,如果中途他没有回来过的话,那密码应该就还是…” 按下电源键,打开电脑,兰溪拉出键盘,在上面输入数字和字母,按下回车键。 “是我的名字首写字母加生日。”兰溪看着被解锁的电脑屏幕,自己也出乎意料,机缘巧合地在需要打开陈医生的电脑的时候,上午刚好换过密码? 汪衡一个机灵,拿过鼠标,整个人挪到电脑面前,又发现自己不是很会在电脑上找东西,把座位让给了兰溪:“你找一下有没有这个文件?” 兰溪看了一眼他手机上的照片,“《样本合格检测0035号》?这是人家医生的文件吧,你对医学也有兴趣吗?” “找到了吗?”汪衡看着兰溪快速在电脑上搜索,焦急地问。 “没有啊,空白的,没有任何结果。” 难道没有备份?只有纸质的文件?汪衡盯着手上的图片,换了换思路,“那就直接搜0035这四个数字,再试试看有没有?” 电脑上跳出来一个搜索结果,是一个文件夹,命名就是《0035》。 “有了。”兰溪点开文件夹,里面有一长串文件,还有一些压缩包,点开是按照日期排列的视频,每天有2到3个视频,从十年前一直到昨天。 兰溪皱了皱眉,“这是在监控谁?” “阿影。”汪衡回答说,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爸爸给自己分享看过的,所谓的阿影成长视频,只不过电脑上这些视频,比自己以前看过的更长,更多。 兰溪对这些生活视频没有太大兴趣,反而翻看着其他文件,那些汪衡一点也看不懂的文字,英文符号和乱码夹杂在一起。 “你能看懂这些吗?”汪衡想起来兰溪是学生物的,她看这些文件的模样,似乎是能看懂什么。 可是兰溪摇摇头,“只能看到一些熟悉的东西,但是看不太懂,不过我们有办法。” 她拿出手机,点开软件,打开摄像头,对着电脑屏幕,手机上立马出现了一些文字,兰溪解释说,“这是我们学校学长学姐开发的软件,给刚开始学生物的学生,用来搜索不认识的名词,或者直接拍照转码,虽然准确率有误差,但常规的东西是能看懂的。” 汪衡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面翻滚着转码出来的汉字,但还是夹杂着大片看不懂的乱码,不过也比之前完全看不懂文件好多了。 “这些都是什么文件?”汪衡放弃了看手机屏,直接问兰溪。 “是实验结果的记录,”兰溪一边用手机对着文件一页一页转码翻译,遇到转码错误的地方,就自己去看文件,但辨认还是很艰难,“我只能看懂个大概,陈医生给这位受实验者从实验一开始,就建立了健康档案,准确来说是实验数据档案,每隔一段时间注射一种疫苗,不,应该不是疫苗,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之后就会观察这位受实验者的反应,如果能承受,就在下一次注射增加里面的……活病毒量?” “什么病毒?”汪衡耳朵抓取到了关键词,问。 “不知道,这种病毒我没学过,软件上也查不到,可能公司用来研究的,也可能是陈医生个人的研究结果。” “继续看,”汪衡示意兰溪。 “后面是另外一种催化剂,这个很容易看懂,软件上面有解释,类似于人体催熟剂的东西,能够让人体内的细胞快速成长到成熟期,也对注射进体内的药品有催化作用,副作用是导致被注射人性欲高,性格阴晴不定,攻击性强。” “等等,”汪衡拦住兰溪停下了这一页,“你说的这个试剂,注射给谁了?注射过多少次?” 兰溪调到催化试剂前面,第一页基本详情内容,“就是这个文档说的0035号,健康档案每一次建立,都是在同时注射了刚才的病毒试剂和催化剂之后。频繁的时候,每周一次,再后来每个月都有,后来变成两个月一次,最近是…你们体检那天。” 兰溪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这是兄妹俩其中一个人的档案,结合今天兰溪看到的情况,应该是妹妹的档案。 “这是?小蘅怎么是陈医生的实验品?你们爸爸知道吗?这太可怕了。”兰溪的嘴唇在微微发抖,握着手机的手也在发抖,被这个消息冲击到。 汪衡却非常冷静,或许是心里早有预期,仔细看了看手机上转码的内容,“阿影,最近精神状态忽好忽坏,总是做噩梦,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记得,之前还跟我说,梦到被关起来,还以为是做噩梦进监狱了。” 兰溪继续快速翻看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说的被关起来应该是,16岁之前吧?” “是的,”汪衡看着电脑上快速滑过的文件,尽管自己看不懂那些文件的名字,“能把这些文件发给我吗?或者你能保存下来吗?” 兰溪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根数据线,“我没带U盘过来,可以暂时存在手机里。” “你再搜搜另外一个名字,汪蘅。”汪衡说。 “是你还是你妹妹?”兰溪分不太清,这两双胞胎用一样的名字,发音一样,就是字不一样,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兰溪还觉得是父母太懒,同时也觉得挺有趣的,两个人像是人和自己的影子,就连妹妹的小名也叫阿影,兰溪还因为这件事打趣过。 “草字头,妹妹的。” “有的,”这个名字出来的文件比0035号要少很多,兰溪三两下就翻过了,找到其中一个打开,皱紧了眉头,因为她看到,上面的照片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虽然有几分相像,但一定不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这个女孩是谁?” “如你所见,她叫汪蘅。”汪衡咽了咽口水,“用刚才的方式,你应该能看懂?” 兰溪放下了手机,“这个没那么复杂,就是普通的病历,一些治疗记录。” “她有什么问题?”汪衡追问。 “她11年前,病毒入侵内脏溃烂之后精神恍惚出现认知障碍,记忆也衰退,再后来成了植物人,”兰溪边看边给汪衡指着自己翻译的地方,“经历过换血治疗骨髓移植还有器官移植,但都没有清醒过来,最近好像病情恶化了。” “最近?11年植物人?” “应该是这样,只有治疗记录没有病人自述,医疗方面我不懂,”兰溪说。 “有她的基础资料备案吗?”汪衡问,看着兰溪关掉文档,在文件夹里又找了一通。 “有,但是太简单了,只有姓名,年龄,还有开始治疗的时间,比刚才我们看的文档多不了多少,而且只有最近的资料,没有以前的。” 兰溪突然凑近了电脑屏幕,“哦,这里有一点没看过的,她18岁刚考上政法大学,是直接从学校校医院转到陈医生这边来的,有转诊记录,但也仅此而已了。” “政法大学。”汪衡脸色越来越差,“把这些也存下来,都发给我。” 兰溪一边看着保存,一边看那边靠在墙角上的陈医生,还没有要醒的迹象,“这个汪蘅是谁,怎么和小蘅一样的名字,还在公司电脑里。” “她才是汪志明的女儿。”汪衡回答说,听不出来情绪。 爸爸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哥哥,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哥哥不要你的妹妹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汪衡打开房门,就看到阿影坐在楼梯上,正对着门口,看见哥哥回来了,立马站起来,却险些没站稳,看样子是在那里坐太久了,双腿血液不循环,流通了。 汪衡快速冲过去,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她脖子里,使劲闻她的味道,嘴里喃喃地问,“好些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想哥哥怎么不打电话?” “哥哥…怎么突然…”阿影发现他情绪不对,平常的哥哥不会在门口大厅主动这样抱着自己不撒手,也不会这么呼吸急促的,把头伸到脖子里使劲嗅,好像一只大狗要拼命记住味道防止丢失。 “我们跑吧,阿影,哥哥带你跑,哥哥会保护好你。”汪衡爱怜地吻吻阿影的发梢,等阿影抬起头来凑过来要接吻的时候,却避开了。 阿影错愕,哥哥从来不会拒绝亲吻,他很喜欢和自己亲吻的,“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如果远的话,要不要先和爸爸说?” “他不是我们的爸爸。”汪衡立马接过话。 今天之前的汪衡从来不会这样说,阿影更加迷惑了,但汪衡一定不会害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和今天下午打电话叫兰溪过去有关,“是爸爸责怪哥哥了吗?是爸爸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阿影头只能想到这一个答案,只有双胞胎乱伦被爸爸发现,才会让一向对爸爸言听计从的哥哥,突然回到家里来说要带妹妹走,还不让提起爸爸。 可是汪衡摇摇头,“你只要记住他不是我们的爸爸,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家,你忘了吗?我们和他一点都不像,大家都说我们是像妈妈。” “可是爸爸说—可是大家都说妈妈已经去世了,谁也没见过她。” “或许还没有,汪志明有事情瞒着我们,阿影,你相信哥哥吗?愿意和哥哥一起离开吗?以后和哥哥一起生活,可以吗?”汪衡的态度近乎祈求,明显不希望阿影再继续追问,但又想要阿影答应跟着自己一起走,抛弃现在的一切,这里面或许包括爸爸,包括现有的生活,所有好的不好的记忆,还包括楼上那只刚被阿影喂饱肚子的小猫。 阿影点点头,她从来不希望哥哥失望,“我是哥哥的影子,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汪衡嘶哑的声音,痛苦地回答说,“阿影,你不是我的影子,哥哥才是你的影子。” 一滴眼泪落到阿影的嘴唇上,冰冰凉凉的,阿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尝到是苦涩的味道,“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汪衡牵着阿影上楼,先去了阿影的房间,到阳台上拖出一只大箱子,打开箱子就开始往衣柜拿衣服丢到箱子里,“拿你需要的东西,越少越好,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趁爸爸发现之前。” 阿影看着汪衡头一次这么慌乱的动作,记忆里的哥哥一直都是慢条斯理又井井有条的,可能真的出了大乱子了,阿影于是开始收拾自己的必需物品,朝着柜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一瓶梅子酒。 “怎么这种时候了还贪嘴,”汪衡没有怪她,对于阿影这些小癖好,向来都是容忍,可是下一瞬间,汪衡挤出来的笑容就停在了脸上,“阿影,丢掉。” “什么?” “把那瓶酒丢掉,以后都不要喝。”汪衡第一次用冷冷的命令式的口气,阿影这才发现,那些同学对哥哥的评价并没有夸大,高大强壮的哥哥冷着脸站在那里,眉宇间尽是厌恶,着实让人害怕。 阿影赶紧放下了酒瓶子,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 汪衡脸色这才放松下来,看着妹妹被自己吓到了,赶紧安慰地抚摸她的头顶,道歉道:“对不起,吓到阿影了,这酒有问题,你每次喝了都…唉,总之不要喝了,对你身体很不好。” 这酒是爸爸专门给的,兄妹俩都知道,当时,汪志明还禁止哥哥偷偷喝妹妹的酒,说是妹妹宝贝的东西,哥哥不许抢。 可到底有什么问题呢?妹妹回想,好像没有任何异常,肚子也不痛,没有拉肚子,也没有吐,每次想起来睡觉之前喝一点,脑袋昏昏的,入睡就会更快,再配合睡之前在想着哥哥的脸还有哥哥对自己说话的温柔的声音玩一会小玩具,睡眠质量极好。 汪衡好像看穿了妹妹在想什么,“恐怕这酒里也加了东西,不仅会催化他们给你注射的东西,副作用也大得很,你在浴室里带着猫尾巴故意让哥哥看那一次,是不是就喝了酒?” 突然被提到这一茬,脑袋里闪过当时的画面,好像当时脑袋迷糊糊的全身发热的感觉又回来了,“刚才也喝了。” 汪衡听了,叹了口气,继续收拾东西,三两下就装满了箱子,把箱子拉起来,拖着往外走。 “哥哥不要收拾箱子吗?”阿影跟着他直接进了电梯下楼,电梯直达车库。 汪衡摇头,“我什么也不需要,带上你的东西就好。” 可是到了车库,汪衡把行李箱往外放,又进了电梯,“有一样东西忘了拿,你在这等我,两分钟就下来,千万别到处走。” 两分钟后,哥哥塞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到阿影手里,是那天被哥哥收走的那个阿影直接拿着插过穴的玩具,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阿影脸一红:“哥哥怎么留着这个?还以为被扔掉了。” 汪衡自顾自拖着箱子除了最近的越野车旁边,把箱子扔到后备箱,拉开车门让妹妹上了车,自己坐的驾驶位,发动了汽车。 “我们现在去哪?”阿影问。 汪衡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踩油门,像是要甩掉后面追着的车,但实际上空旷的大道上,谁也没有在追。 “我没拿手机。”阿影摸了摸身上,想起来手机还在床上。 “我也没拿,”汪衡说,“他们能根据手机信号找到我们。” “可是我们怎么付款?” “我带了卡。” “那导航呢?”阿影不免对未来有些担心,兄妹俩都没有单独出去生活的经验,要是没有手机导航,估计离了湖边大道进入城市主路就要迷路。 “不需要导航,我们一直朝北开。走到哪里算哪里,到海边就买船票,到机场就买机票。” 阿影觉得汪衡像是离了弦的箭,不顾一切往前冲。 “可是卡也是爸爸的,我们走不了多远的,哥哥。” 阿影提醒他说。 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 兄妹俩逃跑的第四个小时,凌晨五点钟,在加油站被管家带着人抓回来了。 都没有跑出西城。 过来抓他们的人就是别墅的护卫,果然,这些人是看着兄妹俩的,而不是保护兄妹俩的。 两个人被拎着扔进大厅,然后所有人退出去,重重关上了大门,阿影能从窗户看着他们在外面巡逻,一圈又一圈,而且好像护卫比平常要多了,多了很多生面孔。 汪志明正坐在大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撅着嘴吹茶杯里的茶叶,喝了两口之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兄妹俩。 汪衡已经站了起来,扶着妹妹,揉她被摔疼的膝盖,泛了红。 汪志明率先开了口,“车开出去我就知道了,你们在这房子里,每分每秒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真以为跑得掉吗?” “爸爸…”阿影一听到他的声音,充满了责备,还有冷冰冰的,像是审问犯了错的佣人,心里委屈,叫了一声。 “别叫他爸爸,”旁边的汪衡组织说,“他根本不是我们的爸爸。” 汪志明听到这句话,没有表情,只是把目光移向汪衡的脸,“还有呢?” 傲慢,嘲笑,不屑,像在看一只狗,或者一只蚂蚁。 汪衡以前看到过这种目光出现在汪志明脸上,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训练成绩不够优秀,让爸爸不高兴了,现在再次看到这种目光,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一切都另有隐情。 “怎么不说话?”汪志明又开始吹他茶杯里的茶叶。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妹妹的。” 汪志明听到汪衡这句话,终于扬了扬眉毛,“你算什么东西?” 他指着旁边阿影说,“她才是我想要的样本,你不过是我胚胎培养中一个不该出现的意外,只是她的影子保镖替代品,连检测报告都只能作为她的附页写在背面,你以为你跑得了?你以为你做得了主?” 汪衡见他露出了真面目,冷哼一声,“11年了,你女儿早就死了,你做的这些坏事,真以为别人发现不了吗?你有本事把我们俩都杀了,不然就等着蹲监狱,你对我妹妹做的事,枪毙你十回都不够。” 汪衡笃定他不会杀人,最起码不会杀了阿影,阿影还有用,精心培养那么多年,就等着收割的时候,不会轻而易举放弃。 “怎么?你要报警?还是说盼着谁来主持公道?公道?世上最难的就是公道。”汪志明稳稳当当坐在那里摊开双手,“还有,你把自己叫做人?你在这世上连身份都没有,上学还是我给你做的资料,你们俩在世上消失了,没有一个人知道。” “你们俩就在房子里,好好活着,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的,等着完成你们出生就带着的使命。” “什么使命?”阿影这时候才开口,听到现在,发现越来越听不懂。 “小蘅,别怕,”汪志明的声音变得像以前那样和蔼可亲,像是和以前一样不变,还是兄妹俩温柔的有求必应的爸爸,“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你享受我们全家人一起去海边,你妈妈亲手给你穿上新买的白裙子,我们一家人在夜空下面拍的合照…” 汪志明拿出手机,远远展示了那张照片,一家三口,只不过中间那个女孩不是阿影,旁边那个所谓的妈妈也从来没见过。 “爸爸已经安排过好多次试验了,你再也不用被那些病毒侵蚀,你的身体足够强,脑袋也足够聪明,可以继续完成政法大学的学业,做我优秀的女儿。” 汪志明情真意切,如果不是他口中说的东西,阿影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真的就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女儿,那个从小跟着他到处去旅游,在海边拍照片,在轮船上看灯光秀的女儿。 可是阿影没有这些记忆,有的只是这栋空荡荡的别墅,金丝雀一般的记忆,还有16岁以前不间断的大片空白的记忆。 他越是说,阿影越是头晕目眩,想要回忆起从前,却头痛欲裂,无法忍受,抱着头蹲了下来。 “你别说了!那不是阿影!你这个疯子!”汪衡堵着阿影的耳朵,不让她听到汪志明的话,可是一双手掌不可能完全堵塞声音的传播。 汪志明看着汪衡哈哈大笑:“你在保护她吗?你也配?你们兄妹俩在床上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 汪衡脑子里轰的一声,不仅是因为汪志明原来连阿影卧室也能监控,还因为汪志明这句话印证了汪衡一直以来心里隐隐猜测,但是不愿意承认的事。 阿影所有的勾引,挑逗,两个人疯狂在床上做爱,或许不是因为一往情深,不是阿影嘴里说的喜欢——而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就连那天晚上已经被阿影遗忘的,只属于恋人的吻,也可能都是汪衡一厢情愿。 只用了十年长到19岁 阿影不知道汪衡究竟怎么了?自从昨天爸爸走了之后,就失魂落魄的,自己主动想要抱抱也得不到回应,今天已经闷在房间里大半天了,房门被反锁了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耳朵贴着门,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就好像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阿影没有汪衡房间的钥匙,在门口敲门也没有回应,阿影甚至怀疑汪衡偷偷溜走了,把自己留在了房子里。 阿影在外面不停地敲房门,“哥哥,是我,能不能开门啊?你别不理我。” 想起不久前,自己好像也向哥哥说过这句话,他好像总是有事就选择憋在心里,以为只是让自己难受,但实际上,两个人都难受。 阿影贴着房门,蹲在地面上,豆大的眼泪滑落下来,苦苦的,用手去擦,结果两只手都是眼泪,嘴里还在说“不要不理我,”可房间里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又在外面喊了几声,房门总算开了,汪衡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衣,头发也乱蓬蓬的,长长了,没去剪,胡子也没刮,下巴上青了一片,眼下两片乌青,眼睛也肿肿的,手上提着包抽纸,蹲下来给妹妹擦眼泪。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哑哑的,鼻音很重,听起来像是哭了很久,但眼睛里都是镇定——或者强装冷静,“别哭了,哥哥说过,不会不理你的。” 阿影听了嘴巴一瘪,张开嘴大声哭了出来,“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开门?” 汪衡被她的情绪感染,水肿的眼眶也红了,“没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影。” 阿影要抱他,可是汪衡躲开了,这已经是汪衡第二次躲开阿影的拥抱了,阿影赌气般的,整个身子斜着靠过去要亲他的嘴,要是他再躲开,阿影就要摔到地上,阿影赌,他舍不得。 确实没摔到地上,可汪衡用手蒙了阿影的嘴,阿影只是吻在他的手心里,马上汪衡又抽走了手,阿影靠在汪衡身上,汪衡也没有伸手来扶,只是用手臂和肩膀接着。 “哥哥真的不喜欢我了?”阿影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接连涌出眼眶,“你明明说永远喜欢我,明明说从小就喜欢我,明明在我们见面之前…” 原来还记得那晚说的,还以为她发了狂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可如果在昨天之前,她想起来这回事,汪衡一定会把她亲的再也不敢忘,仅仅过了一天多,这段回忆就像是针扎一样,扎在心上,剩下的只有刺痛,连绵不绝的,贯彻此生的刺痛。 “小影,他们在你身体里注射了病毒和催化剂,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被身体里的副作用控制住了。”汪衡痛苦地闭上眼,一字一句说,好像每说出一个字,心脏都被割一刀,痛得他直喘气。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阿影你,哥哥也只有你。” “哥哥不想害你。” 接连说出几句话,汪衡就退进房间里要关门,阿影连忙用脚挡住,被房门压了脚,倒吸一口冷气,汪衡听见了连忙把门打开,弯下腰去查看妹妹穿着拖鞋的脚,大拇指关节处已经被压红了,想捏起来帮她揉揉,可是想要触碰又收回了手。 已经决定要远离她了,不能再这样亲密。 阿影看着汪衡的脸,头一次觉得他那么疲惫,好像变矮了很多,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可阿影还是不甘心,“哥哥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哥哥和我的时候,抱着我在月光下睡觉的时候,铁一样硬的鸡巴钻进来灌满整个穴的时候,感觉不到吗?如果我再怀上哥哥的孩子…” “汪蘅,”一直低着头听着她越说越过分,汪衡终于开了口,“你没办法有孩子的,你不是正常人,你是人为胚胎培养出来的,身体早就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这句“汪蘅”说的是自己还是妹妹。 “所以妈妈生我难产也是骗我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妈妈吗?”阿影无法接受,昨天一起逃命的时候,还抱着或许妈妈还活着,两兄妹一起去找妈妈的幻想。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这到底怎么操作,我…”汪衡说不出来,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部分都是靠看着报告的推测,还有汪志明的态度。这太不像自己了,以前从来不会拿捕风捉影的事来定性。 汪衡脑袋乱成一团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一个人,”阿影脑袋里突然想起陈佳和那天拿着手机对自己说的话,当时并没有在意,还以为他是在狗急跳墙乱说胡话,“陈佳和,他是陈思凡的弟弟。” “你想去找他?”汪衡语气里一百个不愿意,阿影甚至听出了一丝威胁。“他能知道什么?找他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问陈思凡,他才是一直负责你的医生,你从小到大十年来所有的档案,包括视频都在他那。” “十年?”阿影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有十年,没错,是我们以为自己19岁了,他们只用了十年,就让我们长到了19岁。”汪衡说,“你仔细想想,你能回忆起16岁以前,每一年的时光吗?” “可是爸爸公司那些同事,还有那天19岁生日宴来的人,有些人说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呀,”阿影试图寻找哪怕只有一点证据,但是发现根本找不到,从小到大,除了管家,还有负责看守自己的,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人。 没有一个人能证明。 就连认识最久的兰溪,也是九岁以后认识的。 阿影瘫坐在地上,脑袋又开始痛了。 困在琥珀里的蝴蝶 晚上汪志明派人来送了两样东西,指明要两兄妹亲自收,到了门口才知道,是两个脚镣,特殊材料制成,不怕电锯不怕火烧,只要上镣铐的人不取下来,任何办法都无济于事,电量可以维持十年之久,能够迅速定位,只要离开既定的路线,就可以远程控制电击。 兄妹俩还是被允许上学,但是每天司机送上下学,除此之外,就再也不能去任何地方,行程和吃的东西都被完全管控,就连汪衡的拳击老师进出别墅,也要全身搜身了。 他想用这种方法永远束缚我们。阿影悲哀地想,再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要永远变成他镣铐下的木偶了,等待着献祭的那一天。 新生早晚自习已经可以不去了,阿影多数时间都只去上课,可是汪衡还是早出晚归,所以就连坐在车里的那段短暂的相见时间,现在也变得更加稀少。 汪衡在躲着她,躲得很彻底,连说话见面的机会也不给。 阿影不甘心,既然这个房子无时无刻无死角处于监控之中,既然监控器背后的人想看,那就让他看吧,能让他看的,不能让他看到的,既然无法阻止,那完全的毁灭总能做到。 实在是太想哥哥了,想他身上的让人安心的味道,想他坚硬又温柔的怀抱,想埋下头来说话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的样子,生活里足够微小的细节,却拼凑齐了阿影整个生命,阿影发现,除了血缘的羁绊之外,自己身心都离不开哥哥了。 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蝴蝶,看起来完好无损,实际上再也非不走。 汪衡应该还在学校里,他总是很晚估摸着阿影已经睡着了才回来,但实际上,阿影一直都竖着耳朵,在房间里等他开门的声音。 这一天,回家吃完晚饭,天色还不是很晚,外面好像又要下雨了,最近雨水变得很多,可能是因为要入冬了,灰灰暗暗的天色笼罩在一层阴郁的水汽中,鼻子已经能闻到下雨之前空气中湿润的带有土壤气息的味道。 阿影打开了哥哥的房门——他从来不锁门,阿影也从来没进去过。 店里很整洁,东西很少,只有角落里堆着一大堆纸箱子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空气中弥漫着腊梅花香的味道——小阳台上种了五六株腊梅,黄灿灿的正在开花,明明不是腊梅开放的季节,阿影好奇地凑过去看,才发现是在枝丫上用软铁丝绑着的腊梅。 忽然想起前几天在街上闻到腊梅香水的味道,阿影喜欢腊梅花的味道,在橱窗面前停留了一会儿,正好被哥哥看见。 鼻子一酸,腊梅还没送出来,人就不再亲近了。 花美就美在会开放也会凋零,凋零的那一瞬间,花的美达到极致。 人和人疏离的那一刻,思念也会达到极致。 阿影打开其中一个衣柜,里面是秋天的衬衣,大多是灰蓝的,整齐挂在一起,中间突兀的夹杂着一件淡紫色的衬衣,是阿影买的,当时笑他喜欢摸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也喜欢穿女孩的颜色,就买了这件给他穿,也就穿过一回,还以为压箱底了,没想到还好端端挂在这里,每天打开衣柜都能看见。 阿影把那件衬衣取出来,脱掉自己的衣服,把它穿在身上,衬衣很长,一直垂到大腿上,露出修长的双腿,哥哥以前可喜欢这双腿了,说是骨感不失圆润,在床上捏着大腿用力顶的时候还会亲吻被捏红的地方。 如果哥哥回来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自己在床上,穿着他的衣服,张着腿对着他,叫他的名字,还会躲开吗?他能躲得开吗? 尿湿哥哥的衬衣(H) 阿影掀开被子缩到被子里,被哥哥的浓烈味道包裹,像躺在下过雨的草地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还在哥哥宽大的怀抱里,好像一起都还像从前,又好像陷入了一场梦里。 希望这场梦永远也不会醒。 “明明说过真心喜欢我的…”阿影仰面躺着,情不自禁单手划过脖颈,那些曾经接受过哥哥密密亲吻的地方,每一次触碰都在发烫,阿影把它们理解为滚烫爱意的象征,只不过这爱意在冷却。 顺着喉咙滑下去,锁骨,再到挺起的柔软的双乳,乳峰上的颗粒,现在也还是柔软的,听说想喜欢的人的时候它会立起来。 阿影两根手指捏住它夹着捏搓,痒意立马从一个小点蔓延开,趁机用指腹快速拨弄,果不其然敏感的乳头就立起来了,整个乳晕都发热,快速拨弄的手指尖让阿影想起哥哥的舌尖,也是这样带来过密密麻麻触电一样的快意。 “嗯~”阿影发出轻轻的呻吟,再快一点,她整个手掌包不住一只乳,只好拱着身子揉奶子,乳肉溢出来,还不够,不够。 另一只手在小腹上打圈之后向下,拨开阴唇,按在静静等待在内里的花蒂,立马敏感地抖了抖臀。 “哥哥…”阿影幻想哥哥带茧的手指在拨弄自己,快速按压之后把手指伸到嘴里舔湿,又一根手指在蒂头上刮弄,丝丝的快意升起,阿影情不自禁张开了腿,M型架在床上。 身子燥热起来,有些闷热,掀开被子,大张着的腿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能闻见自己淫水的味道混合在哥哥的味道之中,相互交错。 “哥哥,舔阿影的小穴…” 手指配合着并拢两根,模拟舌头轻车驾熟在窄缝中抠弄,不一会儿就听见叽叽咕咕的水声,穴沿的痒意越来越重,阿影想直接像哥哥那样把手指直直插进去。 不,哥哥才不会直接插进去,哥哥会等,他很有耐心,忍得鸡巴憋得通红发紫也要先让阿影痒得迫不及待自己把屁股往上凑。 这么一想,哥哥其实也是个坏家伙,就喜欢看妹妹发情的骚样,以前板着脸君子如兰般教训她,多半心里暗自记着,留着以后自己自慰的时候想吧。 好像真的听到了哥哥的呼吸,不规律的喘息,忍受着将要喷薄的情欲的,特有的呼吸。 阿影觉得自己要疯了,光是在哥哥床上闻着味抠穴都能联想出哥哥的呼吸声,这辈子都完蛋了。 手指已经被完全浸湿,画滑滑腻腻在穴缝里通畅无比,想要更进一步,于是往里面深入 两只手一只手扒开阴唇另一只手往里面钻,摸着上壁的褶皱扣弄。 “啊…好舒服啊”阿影被自己弄得脚趾抓紧被子,流出来的水打湿了床单。 小穴吃进去两个骨节,就找到一片规律凸起的区域,阿影配合着揉搓阴蒂使劲抠那片凸起—— “哈嗯—”突然更加猛烈的快感袭来,阿影条件反射受不了而并拢了双腿,把穴里的手指夹得更近,手指被缩拢的穴肉推出来了些,阿影侧过身拿过枕头夹住,把湿答答的手指从后面插紧穴口。 后面插进来,穴口更紧,包裹着手指,像吸盘一样吸弄。 要是吸的是哥哥的鸡巴就好了。 哥哥肯定被吸得喘出来,还没听过哥哥叫出来呢。 “阿影吸得哥哥舒不舒服?哥哥叫出来好不好?” 恍惚间听到一声闷哼,还以为真的是哥哥被自己紧致小孔吸得忍不住出了声,怎么可能呢,哥哥还没回来。 阿影夹紧枕头,后面也不停深入,大腿间的肌肉用力刺激阴蒂—— 就差一点了,用力夹,快速抠,臀部侧着前后模拟性交的时候顶弄的动作—— 终于小穴不受控制地痉挛,吸着手指麻麻的,就这么夹着枕头到了一次小高潮。 阿影趁热打铁,抽出枕头,跪在床上,把哥哥的衬衣角塞夹进泛着水液的穴里,棉质衬衣角的厚度磨着穴肉,再骑坐在枕头角上面,手掐着阴蒂,前后摇摆腰肢动起来。 “啊啊啊,痒死了舒服死了~” 刚刚小高潮过,敏感阴蒂的快感加上带着哥哥味道的衬衣角在穴里的摩擦,阿影爽得发晕,本能支配她更快蹭弄,穴肉夹着衬衣吐出一股一股花液,快感层层堆积,又把手伸到里面,伴随着衬衣角更加深入,直接就磨到了敏感的凸起部分。 “啊啊啊啊…再重点,要来了…” 阿影忘情地叫起来,腰摆得越来越快,在床上爽地翻白眼—— 穴里猛得夹紧不松,赶忙另一只手拍打阴部,一股尿液射出来,尿湿了衬衣下摆和枕头,还流到床单上被子上一大滩,阿影脱了力倒在被子里,闻着自己高潮的淫荡味道,加上哥哥的味道—— 活像是尿到了哥哥身上。 “把阿影弄尿了…哥哥的衬衣也尿湿了…怎么办?哥哥给阿影舔干净好不好?” 阿影揪着被子喃喃道。 哥哥当然不会来舔干净,那人估摸着正坐在司机车上回家呢。 阿影迫不及待想看哥哥回来发现这一片狼藉的表情,想站起来去浴室洗个澡,结果腿一软跌在床上,只好先把衬衣脱下来擦穴水。 没想到越发越多,最后整件衬衣都湿透了,阿影还在往外流水。 叹了口气,走进了哥哥的浴室,放水,放浴球,躺进了浴缸里。 兴许是玩得过火,有点累了,阿影迷迷糊糊在浴缸里睡着了,听见谁开门的声音,是哥哥回来了吗?那么快? 声音又没了。 同时,听到一阵有规律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伴随着男声低沉的呻吟,隔着水汽,如梦似幻。 “啊——”男人低哑的吼声传来阿影觉得自己浴缸里的身体又隐隐热起来。 睁开眼,水雾弥漫的浴室里,竟然是汪衡高大的身影,正侧对着自己,撑着门框,一只手在下体上下摆弄。 哥哥在对着浴缸里的自己撸鸡巴? 阿影管他是不是梦,腾得从水里站起来,由于动作太猛,没站稳脚底打滑,身体失去中心要摔在地上。 那身影连忙大跨步上前来,接住了阿影赤裸的身体。 好真实的梦境,比往常都要真实,只不过—— 阿影赤身裸体躺在那人怀里 手伸下去,一下握住了滚烫的性器—— 那人“嘶”地一声。 “哥哥,别把身体玩坏了,我还要玩呢。” 还是想肏她 “阿影,别感冒了,”汪衡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还是平时那克制又冷淡的声音,如果不是床上骑了他好几次,还以为真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呢? 此时,这位“柳下惠”撸到一半的的阴茎,被双胞胎妹妹握在手里,像是被握住了命门一样,在浴缸面前站着不动,怀里抱着的小人香香的,沁人心脾的味道,睡眼迷蒙的情态,全身赤裸,久别的温香软玉在怀。 “阿影,先冲干净,我先给你吹头发,湿着头发睡觉,以后要头痛。” 说是这样说,可是丝毫没有挪动半步,任由阿影在手里盘弄那根性器,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触碰到就再也不想分开,小手在上面软软的摸来摸去就像隔靴瘙痒,不够,完全不够。 眼前的阿影迷迷瞪瞪点点头,把手勾在汪衡的脖子上,像是小孩一样后仰躺下去,汪衡只好半蹲下来,让她的身体能躺到自己怀里,打开水龙头,开始冲她身上的泡沫。 泡沫逐渐散去,阿影柔嫩光滑的肌肤显露在眼前,她又瘦了些,小肚子平平坦坦,之前好不容易被喂起来的软软的肉不见了,汪衡一阵心酸,这两天估计没好好吃饭。 汪衡盯着看了一会,忍不住埋下头来亲了亲她的肚脐,一路从肚脐往上,亲吻到胸口,动作很轻,像挠痒痒一样,阿影后仰着的脑袋动了动,轻轻笑了几声。 “别给我挠痒痒了哥哥。”她最怕挠痒痒。 赶快把她冲干净之后,给她裹上浴巾,原本想就在自己房间的,可是那床上实在是不能看,来不及收拾了,只好把人抱到阿影房间阳台上的躺椅上,找出来吹风机,试好了温度之后,开始给她吹头发。 奶牛猫阿恒还被关在阳台另一侧的笼子里,看见汪衡过来了,急忙抓笼子,在里面闹得哐哐响,汪衡只好停下来帮他把笼子打开,他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在房间里面到处跳,挂着窗帘,三步两步就爬到了顶上。 看来是被憋坏了。 吹风机的嗡嗡声加上温热的温度,比催眠曲还催眠,还没清醒过来的阿影,头发吹到一半又睡了过去。 “真是个懒猫。”汪衡看着她呼吸均匀起伏的胸口,头发和肩膀上的水珠顺着乳沟流下去,从他这个角度,一直可以看到肚脐,还有肚脐下方浅淡稀疏的阴毛。 吹干了头发,抱到床上,本来想拆开浴巾之后换上睡衣,可阿影一沾上床,搂着汪衡的腰,死活不撒手,因为身体和味道足够熟悉,睡梦中就已经凭借本能认出了他。 脑袋还没清醒过来,还在睡梦之中,就叽叽歪歪:“哥哥抱,哥哥抱!” 语气急切,有点怪罪的意思。 也罢,确实之前说过,以后每天都要抱着她睡的。 汪衡用拆掉的浴巾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两人就这么赤身裸体抱着相拥而眠,不一会儿,阿影又开始发出小猫一样熟睡的咕噜声,让人感觉有点小确幸的安定。 汪衡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已经憋得紫红的阴茎,在睡眠灯下颤动着显得异常活跃。 “真是一辈子赔给你了,小祖宗。” 这两天有意识地躲着阿影,表面上雅正的模样,企图用忙碌来逃避,可实际上,每天晚上回来路过阿影房门的时候,敏锐的耳朵还是能捕捉到她在里面喘着气叫哥哥的声音,脑袋里立马能浮现出她媚眼如丝滴着水爬过来求肏的模样。 然后只能快速退回房里撸出来了事。 知道她因为催化剂性欲高,还是想肏她;知道她精神不稳定会刺激到她,还是想肏她;讨厌自己这样完全脱离自律失控的模样,还是想肏她。 明明是自己做不好哥哥,经不住诱惑,哪里怪得了她?何必用疏远来惩罚她? 就好比现在,她熟睡的模样,在被子里牵着自己的手不撒手,可爱又乖巧的模样,一点没有勾引他,可还是情不自禁滑到被子里去闻她下体的甜味。 真是条色狗。 汪衡一边鄙夷自己的行为,一边捏着阿影的小腿脖子分开她的腿,往前推,把她双腿摆开架起来放到自己肩上。 哥哥舔爽你没有?(H) 梅花香味的沐浴露,还有妹妹淡淡的体香—— 汪衡将唇缓缓靠过去,在阴户上轻碰了一下。 妹妹睡得很熟,没有反应。 汪衡又在小腹上亲吻吮吸,这次妹妹动了动,但被汪衡的手按住了动不了,只好不动了。 汪衡向下,在阴唇上舔了一下,把它打湿之后,直接埋了进去,用舌头拨开阴唇,找到深藏在里面的阴蒂,干燥柔软,微微探出。 汪衡鼻尖探进去嗅了嗅,又拿嘴唇含住它,用力猛吸弄了好几下,妹妹“哼哼”了两声,汪衡立马停下来观察她。 人没醒,皱着眉头,似乎因为被打扰到了睡眠不高兴。 汪衡买到她腿心,上下舔动她整个阴部,不一会就舔得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舔出水了还是自己口水舔湿的,又或者是两者的混合。 第二次含上阴蒂,阿影的大腿明显颤了颤,嘴唇碰到阴蒂立马就凸出来了,汪衡深深陷进去吮吸,感觉到下方肉穴在收拢,便又把舌头往下移,在凹陷处舔弄几下,尝到带着酸奶味道的水液。 睡着了都能被舔出骚水来。汪衡想,更加快速舔弄穴口。 “嗯嗯…哥哥…”阿影哼哼出浓重的鼻音。 汪衡趁她微微摆动腰肢抬起屁股,对准穴口就把舌头伸了进去。 立马的软头立马包裹着舌头,缓慢缩拢又放开,不知道是汪衡的舌头在舔弄穴肉,还是穴肉在吸那条舌头。 汪衡双手在外面捏着臀肉,舌头在里面滋溜作响地舔,眼看着穴里往外冒晶莹的液体,便连带着用舌头裹紧嘴里。 甘露的味道也比不上妹妹的穴水那么甜。 正如痴如醉得沉浸在妹妹的花液之中,舌头的舔弄越来越快,妹妹大腿内侧的肉频频抖动,要夹住汪衡的头,被汪衡撑开不能动。 “哥哥…别舔了…啊…”耳朵里阿影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汪衡知道她几乎快醒了——或者已经醒了。 没抬头看她,倒是先感受到她伸过来按住自己头的手。 汪衡停下来,闷闷地说,“你按着哥哥的头,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那只手的力道更重了,汪衡想抬头也抬不起来,与此同时,阿影的臀开始上下蹭动,汪衡的鼻子在她阴部刮来刮去,从阴蒂一直刮到穴里。 “小骚货,给你舔还不够?还要蹭哥哥的舌头自慰?” 汪衡配合地伸出舌头重重刮在她漫着水液的缝中,吞咽不及,淫水连着丝挂在外翻的阴唇上。 “哈…哥哥的舌头好有力好舒服啊…嗯啊…” 阿影娇媚的声音传来,接连蹭弄了数十下,阿影的动作才慢了下来,许是累了。 “哥哥,我没力气了,你帮帮我…”鼻腔里都是委屈的语气,阿影躺在床上张着腿撒娇道。 汪衡笑她:“你用哥哥的衬衣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没力气?” “你尿哥哥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没力气?” “汪蘅,你就知道欺负哥哥什么都依你。” 话是这样说,可是汪衡脑袋里就只剩下“妹妹说想要”这几个字了,舌头裹起来,直直伸进那已经微张的小孔里,来回肏了好多下,肏弄地手下的人开始蹬他的腰,还是不松开。 “啊啊啊啊哥哥慢点,好痒…”阿影第一次被哥哥埋在腿心用舌头肏穴,心里觉得又高兴又刺激,忍不住收着花穴绞他的舌头,可是那是舌头不比肉棒,滑溜溜的绞不住,只能被动等着哥哥的舌头肏进来,越是抬着屁股等越是痒意难忍,最后干脆直接掀开被子。 原本窝在被子里的汪衡,被心里一凉,发现被子被掀开,停下来,抬起头,看着阿影究竟要干什么。 阿影翻过身来,反过来坐起来,用双腿把汪衡的脖子夹在下面,抬起滴着水的穴就骑在他脸上,重重研磨已经被舔开的穴肉,阴唇外翻磨过他的脸,胡渣硬硬的,刮在阴唇内,更增添奇异的爽。 “啊啊啊…哥哥,这样才更舒服,哥哥鼻子也肏进穴里了…” 汪衡被骑在脸上, 双手扶着阿影的大腿,感觉到湿润火热的穴用力蹭着自己的下巴,同时阴茎却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是阿影的嘴唇。 一想到这,汪衡阴茎更加硬了几分,舌头更加卖力地舔弄面前的淫穴。 可那软软的嘴唇只是含了两下,就松开了,随即听到上面的人,咿咿呀呀地叫。 “再重点,哥哥,不够,还是痒得厉害…” 汪衡心里骂了一句骚货,把手腾出来,抬起她的屁股,右手抠到她肿起来的阴蒂上,左手手扣住她的臀,舌头裹成圈伸到最长对准,按住妹妹的臀往下坐,肏进去的瞬间舌尖用力拱了好几下—— “嗯哈…”阿影被抠着花蒂坐到竖直等待的舌头上,当下就就吸紧了舌头前后扭动,没磨几下,就感觉一股麻意从阴蒂尿道口往上爬。 熟悉的喷尿前的快意笼罩整个淫穴,直冲天灵盖。 汪衡好像感觉到了阿影的尿意,看着她穴口上方的小孔夹紧了不住颤抖,拔出舌头,另一只手抠到穴里,对准敏感的凸点猛抠,嘴唇怼上尿道口咂弄。 阴蒂、逼口、尿道口齐齐刺激下,阿影终于眼前一花脑中一白,尿口一松,尿液射进了身下人的嘴里。 “尿—尿哥哥嘴里了—” 阿影愣住了,下身还在止不住射尿,像失禁的水龙头,夹都夹不住,尿液冲到身下人口腔里哗啦啦的声音,刺激得阿影又滴了些淫液到哥哥脸上。 耳朵里传来汪衡不住吞咽的声音,阿影羞红了脸,憋也憋不住,抬起屁股要移开,结果却挪不开,汪衡死死扣住大腿,嘴唇还紧贴在尿道口吸弄,那意思是要她全部尿进来。 “哥哥…别这样…脏…” 阿影带着哭腔挣扎不动,只好羞耻地尿个干净,这才感觉到抠在腿上的手松了,连忙爬过来查看。 哥哥下巴鼻子嘴唇全是粘稠拉丝的透明水液,特别是鼻子到上嘴唇的部分被磨得通红,嘴角脖子里也都是刚刚没来得及吞的尿液,整个头一直到胸口都发红发烫,双眼红红的,一副被欺负惨了受不了的淫乱模样——像是被点过十回的男模。 阿影收起不好的联想,看着哥哥这副模样,捧着他就想吻上去,却被哥哥按住了。 “哥哥舔爽你没有?能不能原谅哥哥?” 阿影,胃口有点大了 po18dz.com 他说话全是一股自己下体的淫靡味道,阿影被他迷得挪不开眼,汪衡见她不回答,还以为是不满意,又要拉着她的小腿拖过来继续给她舔。 阿影急忙凑上去吻他,制止他动作,尝到骚水和尿液的味道,加上哥哥紊乱的气息,阿影心乱如麻,“有什么好原谅的,哥哥,我说过,你根本拒绝不了我,早晚会回来找我的。” 汪衡被戳穿了心事,只好用力拥抱妹妹依旧发软的身体,急切地回吻她,没几下就成了汪衡在她嘴里攻城掠地,吻得她憋红了脸还不松口。 “唔唔,”阿影无力地用手锤汪衡的胸口,因为用力而发硬的胸肌,垂下去反而自己的手生疼。 汪衡放开了她,“所以就肆无忌惮跑到哥哥床上尿成那个乱样,是不是?” 把她翻过来扑在腿上,扬起手啪啪打她屁股,像是惩罚犯错的小孩。 “你就拿准了我不会生气,拿准了你想要我就会给你,汪蘅,你真是…” “哥哥,”阿影被打得又有点想要,连忙手脚并用撑起来,“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汪衡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猜到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闭着嘴不说话。 阿影当他是默认了,“不管我做什么,哥哥都别理我,看谁坚持得久,好不好?” 这是个汪衡必输的游戏,汪衡无奈地看她,眼神里都是迁就,“行。”请记住本文首发站:9 5 7 c. com “那,那要是你输了,哥哥给我什么?”阿影急切地要他下注,她也知道自己必赢,就是要汪衡耐着性子陪她玩。 汪衡气笑了,把手一摊:“小影,你的尿哥哥都喝了,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什么?” 阿影被他说得心里一阵暖,哎呀一声,蹭到怀里。 “行,你慢慢想,给你存着,想好了就找哥哥要礼物,”汪衡抱着她,又是捏她的脸颊上的肉,又是嗅嗅她的头发,爱不释手的模样比得了新玩具的三岁孩子还高兴。 “都还没开始呢,”阿影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知道你要输?万一哥哥赢了,也可以在我这里讨礼物嘛。” 汪衡看她无赖的样,倒在床上哈哈地笑个不停。 阿影见他这样,跑到阳台上去,把玩累了跳到盆栽里的奶牛猫从花盆里端出来,不管它被惊得胡乱挣扎,就往床上扔,砸在汪衡胸口,小猫阿恒四脚打滑抓紧了汪衡胸口的肉,狠狠蹬了好几下,没剪指甲的猫爪留下几道血痕,小猫才摆正了身体冲下床,蹲在床下看着罪魁祸首阿影,蓄势待发,准备要攻击。 汪衡见她又折磨人家,皱着眉头,拍拍身上被花盆里的土弄脏的地方,“你还要阿恒加入你的色情游戏吗?” “那么喜欢被看?猫都不放过?阿影,你这是什么癖好?” 阿影想起那天汪志明的话,生气地说:“就是要给大家都看看,汪衡怎么在家肏妹妹的。” “他吓唬你的,卧室里没监控,早都被我拆了。” “什么?”阿影听到之后,反应很快地想到,汪衡怎么早有预判,找到卧室里的监控,还提前给拆掉了? 汪衡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是我以前没事干,到处摸索房子,那时候还以为只是父亲的控制欲,我听说外面一些家长也会在孩子房间里装监控监督他们学习。” “你那时候那么听话,恐怕真的给你装了监控要监督你学习监督你训练,你也会同意吧?”阿影讽刺他。 汪衡回答说,“那倒不会,我16岁之前住的地方,确实卧室里也有监控的,不过来了,这边之后,就头一次反抗了他。” 阿影眼睛里露出精明的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为什么呢?一向听话的好儿子,怎么突然反抗起爸爸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汪衡说话只说一半。 “因为我什么?说来听听。”阿影要他说完。 “我见了貌美如花的妹妹,精虫上脑,天天一早一晚都控制不住在床上翘着鸡巴不想被人看见,所以把两个房间的监控都给拆了,行了吧?”汪衡见阿影不放过自己,赌气似的一口气说完。 在床上被操到意识模糊的时候,耳朵里听到这些下流的话倒没什么,可现在兄妹俩在聊天,阿影立刻红了脸,用手堵着耳朵,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你下流,流氓,我那时候那么小。” “是吗?”汪衡强硬地拆开她的手,偏要她听,“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硬得多难受,看到你晾在外面的内裤,都得撸半天。” “你你你…”阿影见他越说越刹不住车,只好改变策略,拿手堵他的嘴。 没想到汪衡反而伸出舌头舔起阿影的手掌心,那动作活像是刚才舔穴的模样。 手掌心像是被烫到,阿影撤了回来,转移话题,“那…那天他说什么…我们俩床上做那些事,他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汪衡抱着她躺下来,“多半是陈医生给你打了哪些药他心知肚明,加上体检发现你身体情况不一样吧。” 看阿影不大清楚,于是解释说,“他们为了让我们俩快速长大,定期体检的时候给我们俩打了特制的催化剂,原本也只是长的快些,可是他们还额外给你打了另外一种药物疫苗,兰溪看过报告说是类似于病毒的东西,再加上那梅子酒,三种药物一起,副作用就会异常明显。” 那副作用,自不必说和阿影异常高的性欲,逐渐时好时坏的脾气有关。 “所以,我才会远离你,阿影,哥哥觉得不能害了你,你明白吗。” 阿影撇撇嘴,“你爽都爽过了,做了那么多回,不想害也害了。还说那些,可见你平时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内里还是真小人。” 汪衡不置可否,“我确实是真小人,阿影,所以我以后想要你都不憋着了,比如现在,那么久了,哥哥还硬着没下去过,你那游戏什么时候开始啊?” 阿影一听就知道他一直挂念着游戏这回事,刚才只是给自己时间休息,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注射了药的是他呢。 “急什么,”阿影故意不慌不忙扯他小腹下面的阴毛,就不碰他高翘的阴茎,“我问你,我在你房间里看到那些小箱子是什么?” 汪衡朝他扬了扬眉毛,“你都看见了,怎么不拆开看看?” 听他这么说,阿影觉得自己之前估计错了,应该不是买的礼物,可除了给自己买东西,哥哥平常都不怎么花钱,那那么多小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越来越好奇,干脆松开手,下了床,就这么光溜溜的打开门,也不管走廊里有没有人巡逻,就溜进了哥哥的房间,径直走向那些箱子,随便抱起三五个,就回了房间。 汪衡看她抱着箱子回来,好整以暇卧在床上,拿手握着阴茎慢慢撸动疏解膨胀的性欲,看她光着身子拆纸箱。 “你看了,别后悔哦。” 阿影手一顿,有点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这个色狗的尿性,买的东西多半和自己相关,都这么提醒了,还能买什么呢? 果然,第一个箱子里,是透明网纱挂着几块绳子一样的,简直不能称作衣服的衣物,所有的布料加起来揉成一团,还没有手掌大。 “你什么时候买的情趣内衣?这是给我穿的,还是给你穿的?”阿影惊奇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给自己曾经买过的还离谱,简直都不知道不怎么上网的哥哥平时在哪里看到的这些东西。 “在第一次看到你穿白蕾丝丝袜在床上对着我抠穴的时候,”汪衡懒懒地回答她,“那时候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把我给扑了,本来想买这些在房间里自己看的。” 阿影继续拆,第二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比第一个箱子里的内衣还小,是两个带可以收缩的小圈的夹子,以及一捆弹力很好的绳子。联系到第一个箱子里东西的用途,阿影的脸越来越红。 “是乳夹和捆绑绳,你用内裤把我的手捆在床杆上之后买的,”汪衡快速张口解释道,“至于给谁用…” 他不说了,引人无限遐想。 第三个箱子,竟然是一根柔软的皮鞭,又细又长,把手上还刻着蛇的纹路。阿影审视地看向汪衡:“这个我以前没对你用过吧?” “那是同一家店铺里卖的,我看可能也用得上。” 阿影啧啧两声,“哥哥,你真的是…” 最后拆出来一个尿道棒,几条丝袜,一些快感增强液,还有皮项圈、锁链、猫耳朵、不同大小型号的肛塞狐狸尾巴。 这仅仅只是五个纸箱,阿影不敢想象剩下那一些纸箱里都有些什么,暗自打算着怎么用在床上那位身上。 “哥哥,我看你今天不止要输一次了,至少准备好答应我五个礼物吧。” “阿影,胃口有点大了。”汪衡舔舔唇,完全不像语气里的调侃,反而手里的速度加快,龟头隐隐有液体流出。 小剧场:玩哥哥的后庭 阿影伸出一条腿,用脚尖挑开他的手,“游戏开始,先高潮的人输哦。” “阿影,你这是作弊,”汪衡嘴角上扬,笑她,“我明明都这样了。” “哪样?”阿影假装不知道,“我的游戏里,哥哥得听我的。”昂首挺胸那样子,雄赳赳的小公鸡。 “好好,都听你的。”汪衡放开了手,让阴茎竖在那,摊开身体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反正又不是没忍过,从小到大忍过多少回了。 阿影见状,拿脚尖碰上已经敏感至极的龟头,挑动他的情欲。 汪衡仰在枕头上眯了眯眼,阿影心生一计,故意慢慢逗他,果然汪衡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渴望地盯着那柔嫩的足尖,想往上蹭。 “啪!”阿影一巴掌打在他大腿上,“谁让你动了?” 汪衡很快领悟她的意思,“不动不动,都听阿影的。” 阿影捡起扔在床边的项圈,给他戴上,“从现在开始,哥哥是我的小公狗了。” 又拿好其他的小玩具,翻身骑汪衡腰背上,汪衡背很厚实很宽,骑着稳稳的,手搭在背肌上能摸到他身上直发烫:“小公狗,带我看看你平时睡哪间房?” 说着抬手啪一下打了汪衡的屁股催他出发。汪衡被拍一下屁股,爬到走廊又朝自己屋里爬,阴茎垂在腰间晃荡,活像是等待交配的公狗。 阿影随意伸出一只脚,顶着汪衡的肉棒磨,从龟头一路磨到腹股沟,听汪衡一边爬一边喘,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说:“快点呀,还看不看呀?走这么点路就没劲了吗?” 同时手上还摩挲着汪衡的背,摩挲着啃一口肩头,啃完拿手指在背上写字,“小公狗,我刚刚写的什么?” 汪衡心猿意马上下受难,自然察觉不出写的什么字,只好闷声闷气地说不知道。 “啪”,阿影扬手重重拍在屁股上,比先前那一下重许多:“爬得慢,还答不出来,要挨打,我再写一遍,再答不出来要罚你了。” 又写了一遍,边写还边继续拿脚去戳汪衡下面硬得翘起来、悬在空中一跳一跳的肉棒。 “是…是…”汪衡要猜又不说写的什么。 “怎么,猜不出来?”阿影用力蹬一下脚上的东西,汪衡吃痛连忙答道:“是阿影的名字,汪蘅。” 阿影听到答案满意地笑了笑:“不错。”随后又亲吻两下他的脖子,拿手拍拍屁股催促前进。 到了房门口,阿影一眼就瞧见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床铺,于是叫汪衡去收拾干净,自己在一旁拆那剩下的纸箱子。 好不容易换好了床单被子,汪衡驼起她径直爬向床,阿影没有阻止,只是在他背上发出轻轻笑声:“你急什么?” 汪汪鼻腔里喘息着粗气,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腿上动作倒是不慢,三两下就来到床前,双手搭着床沿,回过头来望着阿影,瞳仁一闪一闪的。 阿影抿着嘴扬着眉毛看他,就听到他说了一句:“阿影,小公狗下面流好多…” 阿影从他背上下来坐在床上,摸到的刚拆开的五六个形态各异的玩具,凌乱摆在床上,眼睛笑得弯弯的,两轮月牙照在汪衡眼睛里,格外动人,“爬到床上来。” 汪衡照做。 阿影摸摸他的头,“平常怎么玩自己的?叉开腿跪在我面前玩给我看。”挑了两个带小链子的银乳夹扔过去。 阿影觉得新鲜,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给自己穿上乳夹,心里暗暗惊奇,男人平时在外面穿着衣服谁也看不出来发达胸肌前是粉色的乳头,换上乳夹也会立马充血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汪衡跪在阿影面前张着腿一边勾着乳夹的链子一边痒得喘气,嘴里没出一点声音,一只手慢慢向下,不忘半睁开眼睛黏糊糊地寻求阿影的同意:“阿影,想用手…” “听不懂,想用手干嘛?”阿影故意继续问。 “想用手撸出来,想射在阿影腿上。”汪衡手已经开始移动,等着阿影同意。 结果阿影冷冰冰一声“不行。” 汪衡动作停住了。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 汪衡分开跪在床上的双腿使劲夹起一坨被子,自己骑在上面快速用力做出顶蹭的动作摩擦着,还是不够。 “没了手就没办法了?”阿影随手拿起一个螺旋形带小软突刺的,“是想要我动手啊?是不是?小公狗心思还挺多的。” 汪衡见状,兴奋地夹着被子顶蹭得更快了,一副爽到的样子。 “啪”地一巴掌,阿影看见他屁股上出现了自己的掌印:“骚狗舒服了?说话。” “阿~舒服,好舒服~。”汪衡赶紧迎合,把头靠在阿影手掌上蹭来蹭去。 阿影拿一条黑丝袜遮住他眼睛打了个结,又把枕头扯过来:“趴在枕头上,屁股对着我,翘起来。” 汪衡心领神会马上照做,“要先扩张,润滑液在抽屉里。阿影轻点。” 阿影没想到汪衡还有准备润滑液,假意恼怒:“就这么贱啊,上赶着给人操屁眼?”声音清澈得像潭水一样,丝毫没有汪衡那样的情绪起伏带来的喉音抖动。 汪衡被丝袜蒙着眼睛看不见,但还是朝着阿影方向摇摇头:“太喜欢阿影了,第一次见面就想了…” “第一次见面就想?想什么?”这时候阿影手上已经拿着涂好润滑的玩具。 “想和阿影…啊!”话还没说完,汪衡就发出哑了音的呻吟,后庭被插入的一瞬间膝盖不受控制地弯起来,后庭夹住刚冒进去一点的螺旋小玩具。 “张开。”阿影命令。 汪衡颤颤抖抖地要放松,但依旧没什么效果,臀瓣还是紧紧夹着。“阿影…我不…” “两只手伸到后面来扒开。”阿影冷冷地给他提出了解决方案。 汪衡提起膝盖改成跪趴在枕头上,原本扶着床的两只手伸过来,放在臀瓣上,扒开,翘起来。 阿影满意的看着下面人的动作,手上拿着小玩具突然按下按钮的同时往里面钻,只听见小玩具“嗡”一声高速震动起来,在自身振动和外力的作用下,朝大开的洞穴钻进去。 “嗯啊啊啊啊!阿影!啊啊啊哈!”汪衡受不住突然的刺激手上没得力气,臀瓣又突然夹紧抽搐起来,可越是这样后面的人越不放松,小玩具嗡嗡嗡的往里面越转越深,“阿影别弄,顶到里面了…继续,啊,好喜欢我的阿影~” “到底是别还是想继续啊?”阿影柔声柔气坏心眼地在后面问。 “嗯嗯嗯…继续…哈啊继续啊…”汪衡趴在枕头上脖子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脖子上的青筋鼓起来,整个身上都红彤彤的,宽阔的背肌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呼一吸之下压变形的大胸肌不规律地扯动。 “哒哒”,阿影手上又按了两下小玩具的按钮转换模式,小玩具在汪衡身体深处停止了震荡前钻模式,快速转变成软刺冲刷,立起突刺,顺时针逆时针切换着刷着后庭壁,挠得人更痒但是又不供给强烈的快意。 降下来的刺激感让汪衡想要寻找快感,垂下来的双手赶紧去扒开臀瓣想吃得深一些,结果发现小玩具已经不往里面钻,急得拿腿想往前挪一点去蹭枕头。 “阿影,不够,还想要。”声音痒痒的带一点着急的哭腔鼻音。 阿影头一回见他这个模样,玩心更加大发。 绕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后面夹住,别掉了。”然后又顺势用力,扶着汪衡跪坐了起来,把枕头换过来垫在后面,“想要就自己坐进去。” 拿着润滑液浸透了之前拿过来的另一条丝袜,微微泛起阴谋快要得逞的笑容,眼睛微眯盯着汪衡从下往上轻轻扫视。 汪衡坐下去的时候,后庭传来酥酥麻麻的震荡感和赛得满满的快感,全身一下子绷紧了,抬着脖子望着天花板:“啊啊,被阿影操好深,好舒服…” 适应了之后开始前后扭摆着腰,想吞得更深,突然感觉到喉咙上有软软的触感,紧张又喜悦,吞了一下口水:“阿影你…” “汪衡喉结好漂亮。”是阿影轻轻亲了一下汪衡的喉结。 “阿影…”汪衡凭藉先前听到声音的方向,过来准备抱她,随着身体的行动,翘在前面的肉棒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流出来的分泌物早就把下面的被单打湿一片。 夹着嗡鸣的玩具往阿影这边靠了好几步,却没找到她,汪衡有点迷惑地偏头想发问,突然龟头上传来急剧的摩擦快感,身体不由自主剧烈抖动起来,本能得想要往后退,对方却不放过自己像是死死黏住一样,前磨后震。 “哈啊啊啊,阿影,别,什么…啊,好爽…再来…” “真是贪吃的小公狗。”阿影双手拉着润滑剂浸湿的两端,用中部高速摩擦汪衡的龟头,看肉棒突然青筋鼓胀的同时前后小幅度快速摆动起来。 像是想要缓解,汪衡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挪到前面想要触摸肉棒,被阿影敏锐地看到意图开口阻止:“我说什么了,不准用手!放回去!” 汪衡爽得昏天黑地只能靠仅剩的意志停下手上的动作,上身大幅抽搐摇摆,乳夹上的链子也晃得丁零零响。 “要射了,阿影快,快让开…”手朝前面乱抓挡几下,找不到阿影的位置。 “啊嗯啊,”身下的摩擦更快了,整个龟头发烫得火热,后庭里的玩具又涨又麻毛刷还在三刷一震的频率扭动着。 汪衡尾椎酸麻全身一紧,全身动作顿了一瞬,“嗯——阿影!”黏糊奶白的精液喷涌而出,接连好几股,可阿影似乎没打算停止动作,反而还是快速拉动手帕。 还没软下去敏感的龟头更加受不了,汪衡整个人东倒西歪再也撑不住,几乎就要歪在床边上:“不不!别这样弄!阿影快停!啊啊啊啊啊—要尿了” 一股尿液打湿手帕,阿影撤到一边,看汪衡漏出的尿打湿床又飙到地上:“别停,小公狗继续尿给阿影看。” 阿影把汪衡头上的丝袜扯掉,让他自己也看着自己尿出来的一滩,马眼还在往外滴。 后庭里玩具还在震,汪衡一边看自己滴尿,一边因为酥麻震感发出呻吟声,爽完以后后面还在不停刺激,几乎就要变成一种折磨。 “阿影,可不可以取出来了?”汪衡声音里又是满足又是有气无力。 阿影看着他打湿的眼眶发红的脸颊脖子,下巴上还沾了一点他自己的精液,不禁觉得不愧是双胞胎两兄弟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骚得要命的勾人狐狸。 自己是女狐狸精,汪衡是男狐狸精。 “自己取出来。” 汪衡伸手到后面抠出来的时候还一张一合多夹了两下,留下一个洞眼合不拢。 “不是说受不了了,要拿出来吗?我看你挺舍不得的。”阿影讽刺道。 床上一头尽是精液和尿渍,一天之内被尿湿两次,床单都湿了一大半,另一头,汪衡赤身裸体,双手环抱阿影的腰,不时还蹭蹭她,一副亲昵的画面。 阿影伸手挠挠汪衡的喉结,又抬起汪衡的下巴,多情的眼睛在前列腺高潮后更加一汪秋水,唇珠翘而饱满,微微张开欲言又止,很吸引人亲吻的模样。 “喜欢,喜欢阿影操我…” 阿影笑起来:“哥哥,早忘了游戏规则了吧?” 听她叫哥哥,汪衡才从迷乱的情欲中恢复些微清明,回想到自己丢失了理智在妹妹面前失控的模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哥哥,想亲亲了。” 一路轻柔密密亲吻上去,到脸颊上左边亲一下,又右边啄一下,这才舔一下阿影的下唇,贴上去慢慢舔吸亲吻。 阿影手指插到发丝里抚摸汪衡的后脑勺回吻。 不一会儿汪衡停下,“阿影我下面又硬了。” —————————— 本章是额外兄妹俩的小游戏哦,所以算在小剧场里,之后继续走剧情了,快完结了 慢点、哥哥受不住(H) 汪衡没想到买的玩具第一次开封用在了自己身上,或者说隐隐约约有这种期待,竟然成真了。 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两个人一直做到困得不行,东方泛白,才从衣柜拿出被子在地上打地铺睡觉——两张床都泥泞不堪。 第二天早上的课,自然没去上,这是两兄妹第一次缺课,管家来敲门也没听见,汪衡清晰的感觉到生活正在走向失控,或者从来没有控制在自己手中过。 阿影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上厕所,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都穿好睡裙内裤,床上也被婆婆收拾干净了,他每每都担心妹妹光着睡觉要感冒,结束之后都帮妹妹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自己再睡。 今天也是破天荒头一回,汪衡没有早早起床,而是在旁边撑着脑袋凝望自己,一睁眼就看到他含情脉脉的眼睛。 望妻石。阿影想。 想爬起来去厕所,却发现腰胯酸痛,大腿发软,全身各处都是他捏出来的手印和吸出来的吻痕。 “哥哥…你看你…”阿影撒娇。 “要尿尿?”汪衡问她。 阿影点头,看着汪衡伸手抱她,径直走进卫生间还不撒手,“不…哥哥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汪衡轻轻拍她的屁股:“你哪里我没看过?嘴里都尿过了。” “这不一样,”阿影娇怯地掰他的手,“那是在…在床上。” “哦,意思是还要到床上我给你吸出来?”汪衡故意羞她,看她羞红的侧脸觉得无比好玩,真是可爱的妹妹,怎么看都好看。 阿影哎呀一声,知道自己拗不过,只好任凭他端着自己把尿,可是汪衡好像没有正儿八经要把尿的意思,一只手从臀部后侧慢慢伸过来。 “干嘛?”阿影警觉,这时候也不老实,还让不让人好好上厕所了? 汪衡没回答,让她的身体自己感知,那只手划过还没脱下的内裤,在上面搁着布料搓弄尿道口,阿影立马要夹紧双腿不让尿漏出来。 “哥哥,别弄,真的要尿了,快把内裤脱下来。” 汪衡却加快他的指头,两根手指分开一边弄尿道口一边弄阴蒂,憋不住的尿意加上敏感的阴蒂带来的快感,让阿影难受地拱身子。 “别憋着,阿影,听说女孩子憋急了排尿也会有快感,你尿给哥哥看好不好?” 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是那种哄着她做坏事的语气,下颌骨抵在阿影肩膀上,像是恶魔在哄骗她。 汪衡说得没错,确实,被他弄得又难受又舒服,小腹不知因为快感还是尿意已经缓缓发热,膀胱明显绷紧,可甚至有点还想继续憋着尿。 “上瘾了?”汪衡见她不尿反而有点享受,冷不丁狠狠掐住阴蒂的同时戳着阿影的尿道口顶弄,霎时间尿淋湿了内裤透出来漫在手上,还在成片往下落。 汪衡的手没有移开,反而还在继续顶着抠弄。 “尿不完了?你把哥哥当尿壶?嗯?”汪衡贴着耳朵咬她,惹得阿影直哼哼,又抖了抖身子泄得更多。 好一会儿终于尿完,汪衡才放开手,给她脱了内裤睡裙,看着自己被打湿的裆部顶起来的湿痕,好一会儿没有动作。 “哥哥?”阿影试探地叫他,“你是不是喜欢看妹妹尿啊?回回都那么弄我。” 汪衡被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转而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什么时候开始呢?是有一回她喝多了躺在床上,自己回来给她洗身子,她坐在浴缸里哆哆嗦嗦要尿的时候吧? 憋红了脸也不肯尿,偏要叫哥哥背过去,可汪衡还是从反射的镜面看得一清二楚,细小的空洞忽然裂开一条缝射出来淡黄的液体,蹲在那尿完还要抖一抖。 又乖又糯的。当时对着她就硬得不行。 汪衡想到这,扒开湿内裤,把被她淋湿的阴茎凑过去:“你搞硬的,给哥哥舔出来。” 第一次被他这么要求,阿影想到晚上骑在他脸上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含了两口他的性器,他就兴奋成那样,马眼当时就溢出来几滴白精。 阿影吞了吞口水,试探到他腿间,伸出粉舌尖舔了一下马眼,汪衡立马抖了一下。 那么敏感? 阿影又舔了一下。 汪衡舒服地眯眼哼哼出声。 是不是可以把他吸得叫出来?阿影想,从没听过他大声叫床,他总是忍着性欲把她弄得抽搐连连高潮,然后才对着她肏弄,那时候也只是带着鼻音的闷闷哼声,还没听过他爽到叫出来呢。 想到这,阿影一口含上硕大的龟头,包住曾经把自己顶得泪水涟涟的家伙,吸奶一样连吸五六次。 “哈…妹妹~嗯~”汪衡忍不住按她的头,“慢点、哥哥受不住这么弄…” 汪衡大腿内侧肌肉显形,颤着腿又强忍着让她继续含。 原来不知道哥哥也好敏感,阿影一边摸着茎身一边在龟头上轻轻用牙齿刮弄,尝到他咸腥的味道,更加涨大、紫筋盘旋鼓动的、哥哥的鸡巴。 汪衡这时候已经仰着脖子呼呼喘气,情不自禁提胯往上顶,要阿影含得更深,又怕弄疼她,只顶深一点点又退出来。 “阿影,能再深点吗?你含得哥哥好舒服…” 哥哥在请求她。 阿影听得耳热,狠下心趁着汪衡顶上来的时候深深埋下去——顶到了喉咙眼,强烈的反胃袭来,阿影舌头翻滚几下要干呕,偏偏刚好舌根挤到汪衡马眼,一瞬间精关失手,汪衡粘稠的精液就喷到了阿影喉咙根。 汪衡吓得连忙撤出来,捧着她沾满点点精液的下巴要给她扣出来。 “吐出来小影,对不起,快吐出来。”汪衡手指伸到口腔里绞弄,阿影反而不想吐了,顺势嘬了嘬他的手指,像嘬到了奶一样。 汪衡看她边嘬手指边吞咽,看得眼热,忘了要给她扣喉咙里的浓精,就这么看着她吸着手指吞完了口腔里的东西,还伸出手指舔舔唇,把唇边的也舔干净,然后吐出舌头给他看。 “哥哥,都吞下去了。” 比妖精还要命。 汪衡搂她到怀里,“小影,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相信我,哥哥(剧情) 阿影窝在汪衡怀里给兰溪打电话,兰溪这时候正在上课,接着电话给阿影听老师讲的天书,然后用气声说:“他讲半天了,我都不知道讲哪。” “兰溪,我想和我哥哥再试一次。” “试什么?”兰溪听不懂,以为她要讲什么淫秽色情的话。 “逃跑。”阿影说。 兰溪沉默了,挂掉电话改用发消息,“上回被抓回来不是戴了脚镣吗?他能更快找到你的。” “我们把他拖住,然后去没信号的地方,信号传不过去他就找不到了,”阿影设想说,“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拖住他让他来不及得知我们逃跑的消息,最好封闭他24小时。” “这太难了,汪董很谨慎,”兰溪回,“他在意的事很少,出门也左右都是人,我上回实习周在公司实习的时候都没近过他身。” 兰溪去公司实习过?那么她对公司内部一定是熟悉的,最起码能找到路,阿影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还是陈思凡那下手,他那里既然有资料,就一定还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保密性强的东西,让汪志明就算是冒着风险也要去抢救的、” 阿影发消息到一半停住了,脑海中浮现另一个人,不是汪志明,也不是陈思凡。 兰溪见对方迟迟没继续回,以为还是得从陈思凡下手,于是赶紧回说:“我上回把他敲晕在办公室门口,人家现在早就不理我了,你要找他我可没办法,这种忙只能帮一次。” “不是,”阿影想着兰溪可能不太清楚汪志明女儿的事,于是没打算说内心酝酿起的计划,“我对外面不太了解你就直接帮我办个假证,我们开车,往偏僻的地方走,能唬过人就行。” 兰溪这边看不是什么难事,松了一口气,爽快答应了,“可是我怎么给你呢?你们俩上下学都被人盯着,那几个人远远盯着我,浑身不自在,我可不想来跟你接头了。” 阿影一阵难过,就连唯一最好的朋友,可能帮了这次忙之后,就很难再见面了,可偏偏这一次,还是在如此受束缚,不自由的环境中和她见面。 “你办好了周一下午第二节课上课之前几分钟,放到E教305教室倒数第二排,最后一个座位抽屉夹缝里,”阿影回完,看到她回了个点赞的表情,放下了手机。 汪衡在旁边目睹了所有消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阿影点点头,“哥哥,与其坐以待毙,我们直接逃吧。” 汪衡问:“你是怎么想的?”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想,生怕阿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阿影却异常坚定,“哥哥,他最在乎我,不,他最在乎我健康完好地等着他收割,只有这一件事能让他慌了神,才能露出破绽,让我们逮到机会逃跑。” “不,不,阿影,不能这样做,让我来好不好,哥哥承受得了。”汪衡以为她要自残,急忙报警她,蹭她的头。 “没有,哥哥,怎么可能,”阿影看着哥哥因为自己突然智力下线,提起嘴角笑起来。 “那是…?”汪衡这才反应过来。 汪志明接到阿影割腕的消息,急得会都没开完就往医院跑,把人转到了公司大楼,发现已经盖着染了血的白布,立面薄薄的身子一动不动。 汪志明难以置信,这辛苦养大的玩意儿竟然敢玉石俱焚,她这么敢? 发了疯似的把边上围着的一圈药品仪器打开,没注意根本那些药品都没用上,吼着从走廊里匆匆赶过来的几个医生护士:“快点过来!怎么不抢救!” 他一把掀开白布,却愣住了。 立马是一个扎烂的长枕头,包着一包血浸透了还在往外冒。 糟了,坏事了,是陷阱,汪志明心脏一紧,赶忙往外冲,可大门死死关住推不开,刚才医生们明明还是从这个大门进来的。 汪志明透过大门上的玻璃,看到一个人影,匆匆离开,在路过走廊拐角的时候,汪志明看到了他的侧脸,那个平常在自己面前唯命是从、完成了自己的安排,乖乖在旁边等着夸奖的儿子,汪衡。 “汪衡!开门!狗杂种!”汪志明气得发昏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却发现手术室信号屏蔽被打开了。 他们真的要逃了。汪志明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在手术室里急得乱转,寻找出口。 走到其中一个,一直站着不动的医生旁边,想要骂人发泄,那医生却抬起手用手里的东西蒙住了汪志明的口鼻,汪志明被捂住嘴卡着脖子,挣扎不动,力气越来越小,晕死过去。 汪衡看着汪志明晕过去才快速离开,朝走廊另一边安全出口奔去。 阿影这会没有站在预计好的碰头点,而是在负二楼深处的一处全黑玻璃旁站定,她有一种预感,这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只有事发紧急,来不及思考,汪志明才会相信她出了事,那么第一反应,是救人,如果看到盖着白布,到处都是大量的血液,那么下一反应,一定不会是悲伤,而是愤怒。 愤怒会让人更加急迫暴露在意的事,或者去促成目的。 那么就会把她带到离那位真正的汪蘅最近的地方,如有不测,利用完最后一点价值,血液也好,移植也好。 所以陈思凡不会出现在抢救她的地方, 所以可以安排陌生的面孔进手术室做手脚拖住汪志明, 而真正的汪蘅一定就在近处,或许被陈思凡守着随时检测身体情况准备接受手术。 或许,就在这不透光的黑色玻璃后面的病房里。 阿影摸了摸一直藏在裤管里的匕首,那是很早就从哥哥的拳击老师那里讨来的,当时觉得上面的雕花花纹很好看,拳击老师还舍不得,说是优秀的师傅锻造的,异常锋利,给阿影容易伤到自己,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阿影!你在这?快走,管家带着护卫找过来了。”汪衡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但是阿影并不打算现在走,她还有更进一步计划。 她坚决地看着走过来的汪衡,说:“哥哥,你答应过我的奖励,现在可以兑现一个了。” 没想到她这时候说出奖励那事,心里空落落的,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但还是问:“你要什么,阿影?” “你先走,哥哥,到兰溪定好的旅馆,我们明天晚上回合。” “相信我,哥哥,我会来的。” 哥哥真的很喜欢亲吻 城市边缘,破旧的旅馆门口,汪衡躲在建筑物的阴影下面,他已经在那里等了很长时间,等的人还没有来,他还要继续等下去,那个人和他说过,晚上一定回来。 手机没有信号,外界根本无法联系,这也是为了躲避脚镣信号,才让兰溪找到这样的旅馆,平常的汪衡是没办法找到这种地方的,偏僻,遥远,不起眼,甚至连登记入住都不需要身份证,非常适合私奔的情侣。 可汪衡要等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妹妹,不是私奔的情侣,但是胜似。 太奇怪了,已经是第二天了,就算汪志明被他关在手术室里,现在也应该能出来了,可是脚镣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让人无法承受的电击,也没有脱离既定出行轨道范围的报警声,难道汪志明大发慈悲,把他们俩给放了? 汪衡排除了这种可能性,急切想要知道妹妹那边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目之所及之处还没有妹妹的身影,汪衡坚信她一定会来,相信她的计划,还有一部分是来源于双胞胎之间的默契,所以才会在她说要自己先走的时候,默契配合,没有谦让纠缠。 旅馆建在公路边上不远处,顺着这条路再往前走,就是另一个省份的地界了,是和边境接壤的省份,也就是说,今天和妹妹汇合之后,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最快明天,或者后天早上,就可以一直开车跨越边境,兄妹俩就真的,完全逃离了。 电话竟然响了,汪衡吓了一跳,不是没有信号吗? 后来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一墙之隔的,小旅馆前台的电话,来了这个小旅馆那么久,电话从来没有响过,甚至前台负责接待的阿姨,现在也不在那小板凳上坐着。 汪衡灵光一现,跨进旅店门,把电话接了起来,是兰溪。 “看来你们俩安全到了,那我就放心了。”兰溪听到电话被接起来,尽管汪衡还没有出声,就知道是他。 “阿影还没有到,”汪衡冲着电话小声说,好像有人在旁边偷听一样,但实际上,整个小旅馆,只有他一个住户,“她说今晚会到的。” “你们走散了吗?”这个情况显然在兰溪的预料之外。 “不是的,在公司大楼的时候,她让我先走。”现在把这个情况说出来,汪衡有些后悔自己真的先走了。 “你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兰溪不可思议。 这句话让汪衡确实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原本安心在这里等待,现在心脏咚咚跳起来,像打鼓一样。 “她会来的,相信她。” 兰溪不管他在嘟囔什么,匆匆说自己这次打电话过来的目的,“上次我复制过来的文件,今天仔细查看了一下,小蘅没有在注射过试剂,之后的情况应该会好很多,好好修养,应该不会出现精神不稳定的情况,可是你们兄妹俩是胚胎培养出来的,十年来被精心观察着,没出什么问题,可到底还是有基因风险,要是脱离了医生的管控…” 汪衡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们不会回去的,既然已经决定要逃离,就只会往前走,不会走回头路。” “好,”兰溪说,“小蘅注射过的病毒试剂一直在她体内,根据检测报告来看,应该有一部分抗体,但将来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加上你们俩潜在的基因风险,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愈合。” “我们根本都不知道这一辈子有多长,”汪衡接过话头说,“我们从来没有过过正常的人生,如果说十年前,我们被他创造出来,那从今天开始,我们才是真正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兰溪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又过了好一会才说,“那你照顾好你的阿影。” 汪衡对着电话点头,“没关系,我们是双生子,她哪里不好,我就把我的给她,从今天开始,我来做她的影子。” 话音刚落,汪衡就看到很远的地方驶来一辆车,车框都被撞的稀巴烂,四个轮胎有两个都瘪瘪的,摇摇晃晃驶过来。 像是动画片里面的刚开始变形没变好的机器车。 能把车开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汪衡匆匆对着电话说,“阿影来了。”就挂掉了电话。 车灯一闪一闪,熄灭了,那辆车也在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样子要么是没油了,要么是车本身已经到了极限,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瘦小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挺拔地向这边走过来,像是古代的刺客,完成完任务之后,趁着夜色遁走。 汪衡快步迎上去,把她揽在怀里,结果却闻到她头发上的血腥味道,混合着清洗过的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但那血腥的味道虽然很淡,还是被汪衡捕捉到了——和妹妹在一起久了,好像真的,自己的嗅觉也变得灵敏了。 “你受伤了?”汪衡不先问发生了什么,而是关心妹妹是否受伤。 阿影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地笑,鼻子呼出的机体温热温热的,喷在汪衡的脖子上,“开车来的时候撞到了好多电线杆,有时候还开出了马路,不小心手臂上擦破皮了。” 阿影根本没有驾照,平常也没开过车,只是跟着司机和汪衡送上下学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是怎么运行车辆的。汪衡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偷了一辆车,开到了这里。 知道她在避重就轻,手臂被擦破皮的血腥味,怎么可能那么重?还到了头发上。 可是汪衡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把她的手臂抬起来,查看了一下上面的伤口,伤口并不深,只是不太干净,上面混杂着铁锈的渣子,已经流出了黄水,混着汗液和灰尘,急需要消毒和处理干净。 汪衡把她拉到自己车边,从后备箱拿出了药品,给她处理伤口,两个人沉默地在车里对坐,互相都没有问医院里的事,互相都想让这件事快些过去,空气中只有因为伤口碰了酒精,感到刺痛而倒吸凉气的嘶嘶声。 每抽一口气,汪衡就停下来,用嘴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像小时候阿影摔了跤一样,朝伤口上吹气这个动作,并不能缓解痛苦,但是能增加心理上的安慰,是一种哄小孩的伎俩。 “哥哥,我都长大了,怎么还这么哄我?”阿影看着他在自己手臂面前吹气的毛茸茸的脑袋,抬手摸了摸,汪衡就这么埋着头让她摸,像是乖顺的大狼狗。 伤口上好药之后裹上层层的纱布,汪衡仔细检查阿影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确认她完好无损之后,趁她不备一只手把她脖子卡在车座椅上。 “你干嘛…嗯…” 疾风骤雨一样的吻落在唇上,伴随着汪衡呼哧呼哧的急切喘息声,他咬着阿影的下唇狠狠吸吮,又用力拱她的下巴,在脖子上留下好几颗吻痕。 “怎么让我等你那么久?”汪衡声音里都是委屈难受,“我就不该留你在那,我是蠢货。” 阿影见他看似指责实则自责的模样,只好依着他在自己身上乱摸,抱着他宽阔的背,随他热烈的亲吻在身上蔓延。 哥哥真的很喜欢亲吻,阿影想,比起做爱,他好像更喜欢亲吻自己。 阿影弟弟(正文完) 小旅馆的暖气不是很足,汪衡在等阿影的时候就提前打开了,可现在房间里还是冷冰冰的,热水设备很简陋,要等电热水器烧水半来个小时,才够一个人洗澡的量,此刻,汪衡躺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破旧小旅馆的床上,看着怀里睡熟的妹妹,有种私奔到天涯海角的感觉,忽然觉得,就这么流浪下去也不错。 隔壁房间这时候响起了关门声,隔音很不好,关门的声音很大,砰的一声,阿影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哥哥…你吵什么?” “不是我…是…”汪衡本来要解释,结果隔壁房却传来暧昧的声音,像是两个人一边亲着一边脱衣服的声音,听得极其清楚。 “骚婊子,门还没关拢,就急着来扒哥哥的皮带了?”隔着一堵墙传来低哑的男声。 那女人哼哼唧唧,又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应该是皮带被扯下来脱了裤子。 “操,亲你两下湿成这样,骚母狗,屁股撅起来给哥哥肏。” “啪”的一声,巴掌打在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肏那么多回了还是那么紧,他妈的,放松点,”又是啪的一声打在屁股上,“你要夹死老子?” 那女人被打了屁股,反而哼叫出声,“啊啊啊,哥哥,再来一次,好舒服~” “喜欢被打屁股?嗯?骚东西。”接连啪啪啪三声,女人被打得啊啊啊直叫,同时传来,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叽叽咕咕的水声。 “骚水这么多?阴毛都给老子打湿了。” “啊啊啊啊,大鸡巴用力点,哥哥,妹妹骚逼痒死了~” 那男人骂了声“操”,就传来床咯吱咯吱剧烈摇晃的声音,女人的淫叫声叫得天响,还混合着有节奏的打屁股的声音。 阿影听得完全清醒了,在汪衡怀里扭了扭,屁股却碰到一个坚硬的家伙。 “哥哥?”阿影抬起头,对上汪衡极具侵略性的眼,瞳孔里全是情欲,正从脖子后方盯着自己侧睡挤出来的深深的乳沟,看眼神好像是要吃人。 “嗯。”可是回应自己的声音又那么温柔,抱着阿影的手臂紧了紧。 “还没洗澡呢,哥哥。” “嗯。”屁股上的硬物挺了挺。 “我的意思是,水应该烧好了,可以去洗澡了。” “好。” 可是身后的哥哥却没有起身,而是拉开拉链,把那根滚烫灼热的东西放出来,扶着阿影的腰,从后方钻过合拢的大腿,贴着臀缝,缓缓磨弄起来。 隔壁房间的男女只剩下放浪的呻吟声,还有剧烈抽插的碰撞声音,传到这边两个人的耳朵里,此刻简直是催情,比看小电影还让人血脉喷张。 粗壮的阴茎隔着裤子磨到阿影的阴唇,阿影立马夹紧大腿压着屁股往下磨,阴唇能感觉到他阴茎上鼓起的青筋,正磨着小缝前后刮弄。 没洗澡,能闻到哥哥胯下的腥味,比平常还要重,还要浓,阿影贪婪地吸了吸鼻子,被汪衡听见了,靠着耳朵传来汪衡性感的声音,“喜欢闻哥哥的味儿?嗯?小影?” 被哥哥拆穿,阿影红着脸不说话,耳朵里传来女人爽得哆嗦的呻吟声,只觉得耳垂都在发烫,身子随着哥哥的顶弄摇摇晃晃,不牢固的床也开始发出嘎嘎声。 见她不回答,汪衡直接一只手在下体摸了一把,抬手捂在妹妹口鼻上,“妹妹,喜欢就闻个够。”语气里都是笑意。 阿影没想到哥哥会这么做,被浓重的腥臊味冲得七荤八素,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哥哥的手掌心,尝到咸咸的味儿,又多舔了几口。 汪衡捂在嘴巴上的手颤了颤,使劲顶了顶她的腿心,“就那么喜欢?” 把她翻转过来正对自己,拉着软软小小的手往胯下摸去,“给你自己摸,小影,哥哥流着水呢。” 他大大方方给摸,阿影从来不忸怩,手掌就覆了上去,果然摸到一根滑滑的肉棒,于是一边缓慢把玩,一边够着脖子亲他的嘴唇。 “小影,你这么玩它要玩到几时?帮哥哥射出来,一会儿洗了澡出来肏你行不行?” 汪衡被摸得声音都是软的,嘴被亲得通红,一脸色相。 阿影几天就是想把它当玩具,坏心眼地慢慢沿着柱身用两根手指爬楼梯一样,绕着圈爬一遍,又在两个球上也爬一圈,听着汪衡细密的呼吸,还有被窝里混浊的气息,只希望这一刻无限延长。 在墙皮斑驳的破旧旅店,连床都是嘎吱响的,隔壁情侣肏穴的声音一清二楚,却有种只属于彼此的亲密感。阿影忽然懂了武侠电视剧里亡命天涯的爱侣。 “汪衡,”阿影叫他的名字,就像叫自己。 “嗯。” “汪衡。” “嗯。” “汪衡。” “怎么还叫?” “我把她杀了。” “嗯。” “你猜到了?” “我闻到你头发里的血腥味了。” “听说杀了人灵魂就不干净了,汪衡,我只有肮脏的灵魂了。” 汪衡摸摸她的头发,上面还残留血液的味道,“你是重生了,以后你就是真正的汪蘅了,我才是你的影子。” 阿影心里一软,和他对视,看着他眼里柔情似水,原来不管自己是柔软的兔子,还是杀人的狼,汪衡都只会好好爱自己,真好,有这样一个“影子。” 她手上忽然用力,捏得汪衡闷哼一声,“那,你不能叫我小影了。” “好,小蘅姐姐。”汪衡亲她的脸颊,被她越收越紧的手捏得生疼,鼻腔里都是哼声,“这么叫行吗?” “很好,阿影弟弟。” (正文完) —————— 作者:这是第一本书,写完大纲之后,真正动笔的时候才发现才疏学浅,文笔欠佳,很难写好一个完整的故事。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每一个朋友,你的支持是我打磨自己的动力。 会有番外写兄妹俩在中亚流浪的小甜点。在犹豫要不要写真汪蘅的番外。 酝酿好了后再开新书,也是骨科兄妹文。 番外1:伊塞克湖边(H) 穿过天山山脉的时候,车就抛锚了,两个人正好站在路边一边听新闻打发时间,一边等着顺风车,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搭载。 “着名生物科技公司董事长汪志明日前被清洁工发现惨死在公司,凶手将他三刀毙命之后分尸扔进负二楼的实验室化学药桶里,而此实验室旁边,汪志明11年前因生物病毒泄露而染病的女儿,在经历了11年的植物人生涯之后,被发现困死房中。” “犯罪嫌疑人陈思凡被通缉,该人是留美生物学博士,回国后一直从事违法地下胚胎培养,给买家培育符合要求的胎儿,刚才提到的生物科技公司董事长汪志明就是他的买家之一,下面播报陈思凡的体貌特征,身高一米八四,身材清瘦,脖子处有刀疤…请发现线索的广大市民及时联络警方。” “怎么犯罪嫌疑人是陈思凡?被通缉的是他?”汪衡听着新闻,没有惊讶于,汪志明也跟着遭了殃,准确的说是料到了,他的宝贝乖乖,曾经古灵精怪的妹妹,现在是惹不得的狼,要动手肯定不留后患,只不过从新闻来看,被通缉的竟然是陈思凡。 阿影在旁边等着路上来的车,“我们在社会上根本没有一点信息,就连唯一一次露面的19岁生日,对外都是给他真正的女儿汪蘅过生日,怎么可能通缉到我们呢?现在唯一知道我们信息并且有威胁的就是管家了吧?公司都散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呗。” 汪衡点点头,看着阿影拦着一辆黑色面包车,嘴里咿呀咿呀的比手语,然后拿过司机的手机,开始打字,又给司机看,那位司机点点头,朝后面一指,示意她上车,阿影朝汪衡招招手,闭着嘴巴没说话,汪衡配合她把车里的东西还有小猫搬过来,中途也没说话,直到到了目的地下车,才问阿影:“你刚才怎么给他比手语,车上也一直不让我说话?” “我跟他说我们是聋哑人身残志坚,带着受过训的小猫,自己卖艺赚钱环游世界。” “你可真是个缺德妹妹呀。” “可是没有人会拒绝给聋哑人伸出援手搭一程的。”阿影狡辩。 这缺德的方法唯一一点bug就是,小猫常常不配合,越来越神经质了,在笼子里面上蹿下跳,和好心的顺风车司机沟通的时候,小猫甚至抓着笼子喵喵叫打断,不过司机因此更加同情这对聋哑人双胞胎了,不会说话,人在异国,还带着不好训的小猫——是卖艺唯一的依靠。 俩人一路搭便车来到伊塞克湖,世界上最深的高山大湖,吉尔吉斯斯坦的宝藏,终年不冻。 天山的两条支脉包裹着湖泊,像是带着笑意的眼,正好如同现在汪衡看着他的阿影那样的笑意横生的眼。 脚上的镣铐从来没有响过,也没有电击,只不过薄薄的一块,捆在脚腕上,不小心被人看到的时候有些碍事,让人以为是流放的罪犯。除此之外,却成了两个人紧密联系的象征,阿影乐观地把它当做情侣脚链看。 “你说我们这个脚链能维持多久呢?”阿影无聊扒拉着哥哥脚上的镣铐。 “我不知道,可能没电了就坏了?也可能一辈子都在脚上。” “太好了,我们有个一辈子的情侣脚链。”阿影拍拍手。 自从逃离之后,阿影的情况越来越好,从来没发过脾气,汪衡才发现她原本那么恬静文雅的性子,看什么风景,都是笑呵呵的,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也越来越深,很少在梦里出现了,如果不刻意去回忆,那十年的痛苦记忆几乎如烟消散。 前方晴空万里,后边就是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压在湖面上,云朵里滚着闪电,可两个人住的小木屋,放眼望去,却是金灿灿的牧场,一个放牧男孩正在看着他的马群,朝两个人这边看过来,招了招手,好像在打招呼。 “哥哥,那边有个放牧男孩。”阿影指着他说。 汪衡听到她眼睛亮亮的叫自己哥哥,忍不住亲她的眼睛,“不是说我来做你的影子吗?怎么还叫我哥哥?” 阿影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但并没有打算改,“我叫你哥哥,你叫我姐姐,咱们俩各认各的,怎么样?” 汪衡哈哈大笑,“阿影鬼点子多,我才不叫你姐姐呢,我要给阿影一辈子当哥哥,护阿影一辈子。” “咱们俩指不定谁保护谁呢。”阿影抱着手臂骄傲地说,现在她健康又矫健,十公里以内方圆百里还没有能跑过她的。 “行,”汪衡朝她竖起大拇指,“那要是遇到蘅大侠搞不定的事,记得叫哥哥帮忙。” “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阿影咕哝一句。 “你说什么?”汪衡其实听到了,但是还想她再说一遍。 “说你晚上要被我吃干净了。”阿影大声冲着他喊,反正异国他乡也没人能听得懂。 “何必要等到晚上?”汪衡直接开始对着金灿灿的牧场和远方的雪山解皮带,吓得阿影赶紧捂住他的手:“你疯啦?” “我早就疯了,阿影,从你给我看你的猫尾巴那天开始,一直疯到现在,将来还要继续疯下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汪衡已经扒拉开裤子,牵着阿影的手要她把自己鼓包里的性器揉硬,一副提枪就要上的样子。 “我要去市区买衣服,”阿影撒开手,踩着小石子铺成的林荫大道咔嚓咔嚓响,汪衡只好连忙提起裤子在后面追。 “阿影姐姐,你的汪衡哥哥没钱了,昨天假装聋哑人帮牧场里的阿姨挤牛奶,发的工资只够你买一条裙子的。” “那我就买一条裙子。”阿影在前面跑,汪衡在后面追,实际上,他三步两步就能追上,可还是顺着她玩赶不上的游戏。 汪衡没想到的是,这条自己亲自选的,各种色彩织就而成的祥云花纹棉麻吊带裙子,晚上穿到了自己身上。 他躺在湖边的乱石上,局促地想遮挡吊带捆不住的胸肌,漏出来的坚硬奶头,像是怀孕产奶的D杯少妇。裙摆部分倒是很宽阔,刚好能叉开腿还能塞一个人进去。 夜色掩盖,倒不担心被人发现,只不过秋冬的湖水冰凉凉的冲在脚上,阿影担心他会感冒。 “哥哥,喜欢新裙子吗?”阿影坏笑着按着他,跪在乱石上,从裙底伸进去一只手探到他鼓鼓囊囊的内裤,“穿裙子也能硬?你是不是女装变态啊?” 码头高塔的灯光忽隐忽现,扫射在湖泊沙滩上,汪衡真害怕那灯光照在自己身上,可害怕和紧张之间竟然多了一股刺激感,他任由妹妹捏着,开始舒舒服服顶着胯去蹭妹妹的手。 “我看你不仅喜欢穿裙子,还喜欢野外露出,真是个变态哥哥。”阿影把他的裙子掀开,指腹沿着内裤凸起密密实实按着,欣喜地感受哥哥下体反应越来越快。 “哥哥,我发现你越来越敏感了。”阿影把脸挨近哥哥的腿心,看上去像在仔细观察。 汪衡才发现夜色之中阿影穿着自己那件紫色衬衣,明明已经被捡好放起来了。“你还去拿了这件衣服?” 被自己拿洗衣液搓了好多次,感觉还是能闻到妹妹淫水浸透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 “不只是衬衣,我还拿了这些。”阿影把手伸进包里掏出还没用过的小玩具,挑了一个长长的细鞭子一样的东西,头部尾部都凸起好多颗珠子。 “这是?”汪衡感觉不妙,预感到可能要吃苦头的下体却更加兴奋地抬了抬头,这是像阿影说的,越来越敏感了。 阿影扒开他的内裤,让肉棒弹出来,捧着它舔湿,等龟头开始流水的时候,拿着鞭子细的那一头对着铃口插了进去。 珠子刚插进两颗,汪衡就闷声哼了两声,按住作乱的小手:“阿影,姐姐,别这么弄。” “你在求我?”阿影听得耳热,想让他再叫,于是挣脱了汪衡的手,把珠子又推进去两颗。 这下汪衡反应更加剧烈,提起来的手脱了力垂下去,张着大腿止不住颤抖,“唔唔唔,姐姐,慢点,堵得慌。” “哪里堵得慌?说清楚,姐姐才能帮你啊。”阿影坏心眼地一边撸动肉棒,一边还要往里面推。 “是、鸡巴里堵得慌~”汪衡的声音变了调,群面也被他抖动得掉了下来,遮住了埋着根长鞭的性器。 阿影不忙掀开,对汪衡说:“可是姐姐看不见,汪衡,你自己掀开裙子给我看看。” 汪衡抖着手去掀开裙角,还没把裙角提起来,就感觉到一只小手扶着龟头,那细辫子往外抽了两颗珠子,松了一些,可好像有点空虚,本能要往上吞。 阿影的笑声传来:“好淫荡的鸡巴,还说不舒服?我看你想要得很,干脆全给你?” 说着骤然推了四颗珠子进去,汪衡精瘦的腰立马拱起来显得更加有力,抠着身下的石头的手臂上血管一跳一跳的。 “啊啊…涨…涨”汪衡发出颤抖的呻吟,眼角湿湿的看着他的阿影在腿间给他塞珠鞭。 阿影被他满是情欲又迷蒙的双眼勾住移不开眼,直接掀了裙子,一口气推到底,只留下鞭底部的几颗住,拨开内裤露出湿漉漉的小逼就坐了下去。 “啊啊啊…好舒服…”“…珠珠顶到了…” 两人一同发出难耐的呻吟,哥哥掀开的裙子像花瓣一样展开,整个人像是开在乱石堆里的一朵花,加上浑身被兴奋的性欲染得通红,此刻娇艳欲滴,阿影看得真想叫他一声姐姐。 “姐姐…”汪衡再下面叫她:“再…再来一次,好不好?” 阿影听了立马夹紧穴里颗颗粒粒的小珠还有下方胀大的性器,抬起屁股又旋着腰往下坐。 “唔唔…姐姐好会,夹死我了…” 连续坐了好多下,阿影侧过身,夹着腿,侧位吞吐它的肉棒,侧位入得更深,穴肉贴得更紧,阿影只感觉那珠串异常明显,卡着花穴内壁褶皱就一路抵着直到花心,激起一连串快感,忍不住夹紧了一下一下磨花心,没几下就一股热流泄了出去。 “姐姐,你搞得我好爽,菊花都流水了…”汪衡见阿影高潮了坐在鸡巴上不动,白皙的皮肤殷红的脸颊,感觉全身又燃起新的躁动。 阿影往他菊穴摸了一把,果然摸到湿滑的水液,“真欠肏啊哥哥,前面堵住了还不够,要从后面流出来?” 阿影快速从包里翻找出一个双头假鸡巴,当着汪衡热切的眼神坐进去。 “啊~”阿影发出快慰的叹声,用手提着胀得发紫发红的鸡巴顶端的珠子一进一出, “哥哥,要不要肏后穴?我们一起舒服?” 汪衡只被她用玩具玩过一次后穴,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玩法,情不自禁夹了夹后穴,又流出一股热热的肠液,这一幕被阿影敏锐地捕捉到,“哥哥身体真诚实,嘴巴还没说要,下面的小嘴就想要了。” 说着挺着假鸡巴就顶了进去,润滑的肠道热情地夹着阿影的假鸡巴,一边提着珠鞭肏马眼一边动了动穴里夹着的双头鸡巴,身下的人瞬间高吟着抖得厉害,双手抠着石头又放开,无所适从地在空中乱摆。 “啊啊啊啊…鸡巴屁眼都被阿影肏了,哥哥好爽好涨~” 阿影一巴掌打在他囊袋上,上面的肉柱都被打得歪了歪,“叫错了,重新说。” “啊啊…是、是弟弟,弟弟好爽…姐姐再深点、” 看汪衡被顶得全身上下抖动,阿影命令道:“哥哥摸摸自己的奶子?掐自己的乳头,快点!” 汪衡听从地揉因为僵直发力而变硬的胸肌,“姐姐,弟弟的奶子太硬了,没有姐姐的软奶子舒服,可不可以给弟弟摸姐姐的奶子?” 说着这话手就伸了过来,阿影又是一巴掌,“不行!姐姐要看揉奶子!”昨晚又用力顶开菊穴,身下的人缩回了手,尝试着掐了掐自己的奶头。 “嗯嗯~” 阿影看他掐得起劲,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变成了用指腹在拍打削奶尖,“你倒是会给自己找舒服的办法,哥哥,你看看你现在,真是骚死了,马眼都要被人戳烂了,屁眼还在吞我的假鸡巴。” “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变态、骚货?” “是,妹妹…啊啊、不,”汪衡又说错了,被阿影扇了一巴掌,连忙改口,“姐姐说的对,我是姐姐的骚狗、想天天被姐姐肏马眼肏菊穴…嗯嗯、哼啊…。” “想射了,姐姐,拔出来让弟弟射好不好?” 阿影等的就是这一刻,开始更加用力抽插两个穴孔,丝毫不管身下人的嗷嚎,眼看着肉棒越来越紫,涨得血管透过薄薄的皮肤,就像是马上要崩裂开。 “啊啊啊啊啊、姐姐不行了、鸡巴要憋坏了…拔出来、拔…啊啊啊啊啊” 汪衡要射又射不出来,龟头发烫,马眼一缩一缩吐着珠鞭,远远看上去像是在被身上的人用鞭子抽鸡巴,菊穴夹着假鸡巴一下一下顶到敏感的前列腺,射意更加剧烈,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要冲破皮肤,必须要赶紧释放出来。 射意越来越明显,堵塞的感觉也越来越难受,全身的青筋鼓动现在像是游龙在身上爬,阿影看他实在忍受不了,快速把珠串抽出来,带出鞭子上一连串的白液,与此同时阴茎顶端喷出堆积已久的大量精液,连续不断高高喷射,有的喷到阿影脸上,有的直接射进了湖水里。 汪衡躺在下面无力地喘息,像是被玩坏的破碎的娃娃。 阿影把假鸡巴拔出来,看着他合不拢的菊穴里流出温热的液体。 哥哥好像真的被自己玩坏了。 番外2:他能把你肏舒服吗?(H) y edu 5 . 这一片牧场上,都是用的蒙古包,像是回到了国内,那些人长相也很像蒙古同胞,只不过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包含着很多弹舌,听起来有点凶狠。 那位牧马少年把兄妹俩带到这片牧场来看牧马活动,实际上,除了马匹挑选之外,还有一些刀剑表演。 牧马少年会说简单的英语,因此,和阿影交流比较多,他长着一张少年的脸,皮肤却黝黑,应当是在牧场上长期放牧的缘故,瞳孔又黑又亮,散发着只有天高云阔的大自然才能孕育出来的纯粹眼神。 “你和你哥哥长的很像,”牧马少年说,“简直一模一样,如果去掉衣服和头发的话。”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又补充说,“不,你还是要柔和一些,你哥哥看起来冷冷的,好像不大喜欢和人交流。” 汪衡在一旁听到了他的话,心里只想叫他闭嘴,不是不想和人交流,而是不想自己的妹妹和一个又热情又年轻的小帅哥交流。 可是阿影好像并没有在意汪衡的异常安静,依旧和牧马少年热情交流,一边说他一个人管那么多骏马真厉害,一边想看哪匹马最漂亮。 “我的马棚里还有一匹最漂亮的马,我叫他银雪,因为他的鬃毛比山上的雪还漂亮。”少年骄傲的说,对自己的杰作感到自豪,“你要不要过去看?离这里不远。” 阿影从来没有被邀请过观看漂亮的骏马,一时间欢天喜地地点头,少年见了就拉着阿影,走下活动场地,扶着她上了一匹黑马,自己贴着她骑在后面。 “不是说离这里很近吗?”阿影从来没骑过马,在马背上,几乎要摔下来,连忙扶着少年的手臂,才发现对方正环抱着自己,心虚地四周张望,看到哥哥还在,原来两个人占的位置上,脸色阴沉的盯着这边。 牧马少年却毫不在意,“骑马十几分钟就到了,在我们这里算是离得很近的。” 说着就拉近缰绳,轻轻靠了一下,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那匹马就往前飞奔起来,从站着到加速,没有花费超过十秒钟的时间,阿影明显感觉到这是一匹好马,懂得主人的心思,只不过这时候阿影没有心思去观察这匹好马,全身心都在维持平衡上面,从小就平衡能力很差,平地摔跤都是常事,更别说一下子骑在马背上,而且这马还在草场上飞驰。 身后的牧马少年好像感觉到了阿影的紧张,降了降速度,对阿影说:“别害怕,和你们的车是一样的,不会出事,习惯了这速度就好了,你要是害怕就往后靠紧我。” 阿影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微靠着少年的前胸,正以环抱的姿势坐在马背上,虽然中间隔了一些空隙,但从远处看过来,就像是紧紧贴着。 这才开始担心哥哥那边,壮着胆子回头看,已经看不见活动场地了,更不要说哥哥的身影。阿影一阵懊悔,都怪自己头脑发热,答应了过来看马,把哥哥丢在那里,估计又要吵架。 可是没过多久,阿影就把这回事忘在脑后了,因为她看到前方伊塞克湖边,微风习习吹动草地,露出零散的牲畜,正被拴在旁边的柱子上吃草,突然想起从家教语文老师那里学的那一句“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概就是这一幅画面吧。 靠近雪山的方向又奔驰了一会,身下的马减速了,面前是一块栅栏围起来的草地,是牧马少年口中的马棚。 “你把这么宽的地方叫做马棚?”阿影惊奇地问,看着这块区域里面,一匹站立不动,背着着自己的银白色骏马。 没有缰绳,身上干干净净,像是每天都被精心打理过,那银白色的皮毛,介于雪色和月色之间,在阴天的光线下依旧散发着周身盈盈的光芒,与其说是一匹骏马,不如说像是神在草场上的化身。 “银雪!”少年拿手比一个圈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叫了那匹马的名字,那匹马被叫到之后,抖了抖耳朵,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看着叫他名字的人,又缓缓踏着马蹄,朝这边挪步。 银雪走起路来,像是典雅的翩翩公子,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打扰他的东西。 “你可以拍拍他的头。”银雪走到面前来,好奇地打量阿影,那目光里面没有试探,也没有警戒,纯粹就是好奇,像是见到新朋友的儿童。 阿影伸出手,银雪就把头靠了过来,用眉心蹭她的手。 “他挺喜欢你。”牧马少年在一旁说,“他很少这样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我想他应该会同意你骑他。” 阿影连连摆手,“看看就好。” 她不知怎么的,很难想象自己骑在这样一匹宛如神仙坐骑的骏马背上。 可是,牧马少年已经打开了栅栏的门,银雪跨了出来,走到阿影旁边,埋下了头,等待着。 “我不会骑马。”阿影看牧马少年没有过来帮自己的样子,急忙解释说。 “没关系的就像刚才来的时候一样,坐在马背上,银雪会带着你。”牧马少年帮忙扶她上马。 银雪要比其他的马高,坐在上面,视野更开阔,但是没有装马鞍,马背上滑滑的,阿影夹紧双腿靠在马背上,抱着银雪的脖子。 银雪好像知道背上的人很紧张,缓慢溜达了一圈就回到了原地,歪下头,让阿影下马背。 “我就说他很乖吧。”牧马少年看着她下马。 “我们赶紧回去吧,我哥还在等我。”阿影心猿意马,出来那么久了,哥哥还在原地等待吗?他会生气吗? “你都那么大了,还要受他管吗?和别人出过门都要报备,倒像是情侣,不像是哥哥。”不知道牧马少年是开玩笑,还是借着玩笑说自己的想法,总之阿影都没有搭腔。 果然,等回到活动场地的时候,哥哥虽然还在那里,可是脸色更加不好,阿影都不敢第一时间下马给他打招呼,只能在一旁站着,假装在看骏马选拔活动。 这一场小小的插曲,还没到晚上就迎来了它的代价。 阿影在活动中途出来上厕所,刚尿完,提上裤子,打开门就被人捂了嘴巴,打横抱起来,一直抱到旁边古城墙边,距离人群不远不距离的地方,隔着一堵墙,还能听到活动场地人声鼎沸。 眼睛被遮住了,像是丝巾,又像是旗帜上的布,但阿影通过灵敏的鼻子,闻到了哥哥的味道,你是没有叫人,也没有挣扎,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抱着。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du 4.c om “汪蘅,你也不看看是谁?谁把你抱着你都一声不吭跟着走吗?”头顶传来哥哥带着怒气的声音。 阿影知道他还在为自己丢下他跟牧马少年去看马的事情不高兴,但被布料遮住了眼睛,胆子大了起来,“哥哥,你要和我玩什么?” 甚至还贴着肚子往上摸他的腹肌。 紧绷绷的,随着呼吸的节奏一紧一弛,上面好像还有点隐隐的汗珠,这样冷的天气,怎么就流汗了呢? 汪衡没有把她放在地上,而是把她端起来,分开腿卡在腰上,双手端着她的大腿,让她比自己高,顶在古城墙上,仰着头看着被蒙着眼睛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你那位年轻又有活力的牧马少年?你还要摸人腹肌吗?” 他好像更生气了,“还是说,你已经摸过了?我看你们在马上贴的挺紧的。” 阿影被抱高了,又有点怕摔,现在哥哥生气了,说不定真的一松手,自己就掉地上了,摔个盆骨粉碎,或者半身瘫痪,于是打定主意,闭着嘴不说话,只要不惹他生气,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 可是沉默寡言的阿影在汪衡眼里,就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话,本来只是逗逗她,这副样子,看起来真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理智上觉得不一定,但情感上汪衡真不能接受,朝夕相处三四年,妹妹从来没有跟别人有那么近的接触,这个牧马少年一来就把妹妹带走了,甚至还把自己晾在原地,想着就烦。 妹妹的嘴唇一颤一颤的,欲言又止,汪衡等着她说,结果却听到她变了调的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哥哥,想在这抱着被肏。” 靠,说别的男人的时候,你在想被抱着肏? 汪衡托着她大腿的手用力捏紧,掐得阿影倒抽凉气,“哥哥,手,轻点。” 带着鼻音的,蚊子一样的祈求声,被他怒气吓得红红的吸着鼻涕的鼻头,还有暧昧不清的不该在这种场景说的话。 汪衡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挺立了肉棒,做了那么多回,已经能敏锐察觉到妹妹的撩拨了,从来没有妹妹想要自己不给的时候。 “行,阿影,哥哥现在就在墙上干你,让那放马的过来看你被按着干的骚样儿。” 汪衡把妹妹的裤子连同内裤剥了扔在地上,露出两条白腿继续搂着,扒开自己的裤链掏出阴茎,草草在阴唇上磨了几下,还没出多少水,就趁着妹妹的身体重量抵了进去。 “啊…哥哥怎么…”阿影还没彻底润滑就被急急抵进来,穴肉立马收紧要把它挤出去。 汪衡捏着她的大腿隔着外衣咬她的胸,在外衣上留下暧昧的口水印子,“怎么?嫌哥哥的鸡巴了?挤什么?你想吃谁的?” 他抱着颠了颠妹妹的身体,彻底挤进窄小的甬道,却发现那里短短一分钟的时间竟然已经湿润了,轻笑一声,“我还没说是谁,你就湿了?” “没有,哥哥…我…”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光,下体异常敏感,再加上平常被哥哥肏惯了,龟头挤进来就流了水,可看样子被哥哥误会了。 汪衡提着她在自己鸡巴上又按了好几下,肏出粘粘的水声:“他有十七岁吗?啊?他肏过女人的逼吗?能把你肏舒服吗?” “哥哥,别说了。” 感觉到哥哥是故意这么说来激她的,可是莫名的,心里竟然涌现出一股奇异的痒,脑海中好像真的浮现出被陌生男人肏穴的模样,阿影被说得又屈辱又羞愤,咬着嘴唇憋着不哼出声。 汪衡见了她忍辱负重的模样,一阵眼热,顶着胯要入更深,模仿牧马少年的口气:“姐姐,那位是你哥哥吗?你们长得好像。” 阿影听得脑袋发懵,皱着眉毛摸索着要捂哥哥的嘴,可是被哥哥抵死了肩膀,捏得她生疼,只好放弃了挣扎,听着他一边拙劣地模仿牧马少年,一边深深浅浅顶她。 “姐姐,你和你哥哥做过吗?他怎么看我跟看情敌一样?” “啊,姐姐,你们玩那么脏啊?你哥哥后穴都被你玩过了?” “姐姐也用小逼夹夹我的鸡巴好不好?它还没尝过女人的骚水呢~” 阿影听了这句真的夹了夹穴,正巧哥哥正往深处顶,被她夹得捏进了阿影的肩膀骨,“妹妹,你还真想夹?啊?” “不…不是,”阿影想否认,可是肉穴又情难自禁夹了两下,这下真没借口了。 只感觉到一边肩膀的手松了,可下一秒钟,脖子上就传来了压迫感,卡得阿影透不过气,连吞口水都做不到。 “嗯…嗯…”阿影只好张大了嘴巴,想要吸到更多的空气,可是脖子上那只手越卡越紧,像是凶狠地要把自己给掐死,身下更是回回都顶到敏感的花心,死命往里面颠。 “哥哥现在就干死你,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夹别的男人,”汪衡发狠地掐她,看着她无法呼吸涨红了脸,张着小嘴也不松手,“骚妹妹,都被干失禁了?” 感觉到裤子被妹妹淋湿了一大片,阴茎被死死绞着不放,汪衡停了一停,放她喘了口气,忍住了射意又继续抱着她肏穴。 “啊啊啊…哥哥别肏了,射给我~嗯~”阿影喉咙都被他掐哑了,穴里被搅得火辣辣地,一边喷尿一边射潮液,止不住地流着混合的液体,想夹射他却发现已经控制不了下体的肌肉,只好求他赶紧射出来。 汪衡也快到极限了,估摸着妹妹受不了,但还是不甘心,语气硬硬地问她:“还跟不跟别人乱跑?说。” “不跑了,不跑了,哥哥,以后只粘着哥哥。”阿影连忙答应。 “还想不想别的男人肏你?” “不想了…不不不,”阿影又深深被顶到宫颈,连忙抖着大腿改口:“没想过,只、只想过被哥哥肏。” 汪衡听了摘下她的眼罩,看到她眼泪打湿了整个眼睛,眼罩也是湿的,登时心软了大半,连忙抽出来射在墙上,抱着妹妹亲她的眼泪。 阿影在他怀里颤着身子承受他的亲吻,末了哼哼两声,拿唇去迎接他。 “哥哥,下次再奖励阿影抱着肏嘛。” 汪衡安抚她亲吻的动作顿了顿,“小馋猫啊?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是刚肏完就想着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