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神魔h)》 1.魔 听女仙们说洛水神女还有一月就要成婚了。 和同出一山的蛮蛮族二太子。 这是这三千年里,第二十七个等不到长信垂怜,而哀怨绝望,转嫁他人的女子。 铃姜坐在云母镜前,任由女仙们为她挽发梳妆,夸赞她琼姿玉色,耀如春华。 哪怕她看不见。 她曾好奇过,问长信。长信总会沉默僵滞许久,然后一遍遍亲吻她失明的目,直至落泪。 长信是那么坚定强大的男子,能让他落泪,一定是很伤心的事。 久之她就不再问了。 除此之外,她的右腕也使不了力。 腕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像是什么锋利的剑器割的,断了她的手筋。 说到这个,长信就会流露出很悲伤又很幸福的笑,他说这是她为了从魔族手下救他受的伤。 他说她失忆前很爱他。 她又问:“那你以前也爱我吗?” 他顿了一下,说:爱的。 于是她便满足的笑了。 关于失忆的事铃姜没有再问长信。 从三千年前,她从赢宫醒来,就听女仙们说过,长信从昆仑山的冰雪里挖了十天十夜,才把冻僵的她挖出来。 但她的身躯已死,元魂已消。是长信求到聚窟洲带回了珍贵的返魂香,再有她曾送给长信的信物上附有她的一丝魂息,才勉强将她给救回。 但重活一世,前尘尽忘。 包括她曾经有多么爱长信,也只能从旁人口中听说。 梳完妆,女仙们又在她眼前系上流光溢彩的金乌翅羽绫。 连铃姜这样眼神看不见的,都可以感知到这条金乌翅羽绫有多么华美耀眼。 这是长信为她打造的法器,可以增强五感,代替她看不见的双目。关键时还可以作为防御法器。 是长信的一片心意。 因此哪怕再张扬瞩目,铃姜都戴着。 铃姜又摸了摸右腕上戴的碧水镯,同样是独一无二的法器,能中和金乌翅羽绫的火性,蕴养她虚弱的魂魄。 铃姜定下心。 长信待她这么用心,又怎么可能骗她呢? 那只魔不定是在挑拨她与长信罢了。 今日长信就要从丹穴回来了,她该想着怎么去迎接,而不是再想那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入她梦的魔。 这样想着,铃姜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恼。 2.神(微h) 东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有鸟焉,其名凤凰。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铃姜听说过丹穴近几千年出了一位凤凰神女,出生时天降祥瑞,万鸟齐鸣,浮海万年的瘴气都消散了干净,佑得人间千年安宁。 算起来,这位神女还是和她同日出生的。 不过不知是何缘故,这位神女从三千年前就再未出过丹穴,世人也再未得知她的任何音讯。 也有仙子说神女是因为长信移情别恋,娶了她,所以神女断情决绝下,再不出丹穴一步。 铃姜回神,听着独属于长信的步履声向自己靠近,身边的女仙们发出柔婉的问贺声:“恭迎君上回宫。” “阿姜。” 声先至,然后人至,铃姜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然后被抱进一个温柔清冷的怀抱里。 “长信,你回来了。”铃姜仰起脸露出温婉的笑容,然后光洁的额头被吻轻轻碰触。 “嗯,回来了,好想阿姜。” 他叹息。 铃姜有些羞涩地将脸重新埋在夫君怀里,不经意闻到一股带着香烈的血腥气。 可长信不多解释,她也不问。 她已然感受到了长信的“热情”,不由身子发软。 长信温柔抱起她,在一众女仙们或羞赧或偷笑的目光中,步入赢宫。 铃姜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了玉床上。 她不自在地缩了下身子,被长信捧住脸,落下吻。 华美精致的衣裙被一层层剥开,男子高大修长的身体挤进来。 “阿姜……”长信一寸寸吻过身下的冰肌玉骨,一贯强大冷静的面容露出她看不见的痛苦。 “长信,嗯~她们在外面,这样不好。”铃姜红着脸低声推拒,发髻间的钗环乱了,被他一一摘下。 “啊~” 长信拉开她挡在一双丰盈软白玉上的纤臂,张唇含住一粒红樱吮吸。 银发倾泻而下,落满铃姜胸口臂间,冰凉丝滑的触感像是冷血动物从肌肤上爬过,令铃姜浑身轻颤。 长信是神界之主,是上一代神主腾蛇与白矖的孩子,同时本体也是一条腾蛇。 腾蛇好战,喜杀戮;同时色淫,重欲。后一条铃姜深切体会到,因为承受者是她。 承受不住的也是她。 胸前的两点梅蕊被类兽的尖牙舔过,濡湿,酥麻,同时又有种踩在刀尖上险要被刺穿的危险。铃姜身子敏感地颤抖,低低嘤咛着,手指抓住他冰凉的长发。 细白手腕上的碧水镯划到小臂上,露出右腕狰狞的疤,长信珍视地又一寸寸吻过。 “嗯~好凉……”她被绫带遮住双眼的小脸有些不安,花瓣似的淡粉色唇瓣微张。长信追着吻过去,半敛下清冷的眼尾浮现两片光泽的白鳞。 “阿姜,别拒绝我。”他牵着她的手抚摸他健壮的胸膛,精瘦的小腹,再往下是冰冷细密的鳞片,他的蛇尾。 冰冷漂亮的蛇尾在她细腰和双腿间蠕动,缠绕,促使她感觉凉的来源。 他没有带她去碰他的兽茎,因为知道她会怕。 但铃姜哪怕没有碰,都清楚他那里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倒刺,庞大,两根。 长信窄细腰身挤进她的双腿间,双臂托抬起她的玉臀,温柔往两边掰开,露出中间粉瓣微张,细雨带露的怯怯花蕊。 他银眸一紧,喉咙滚动,低头张嘴含下去,恨不能一口吞掉。 3.舔(微h) 铃姜难耐地咬住自己的手腕,身子左右摇摆,双腿挣动着,却难以逃开分毫。 腿间最私密敏感的地方被尊贵的夫君吃得啧啧作响,水液乱流,汹涌至极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打来,几乎能摧毁掉她的理智。 长信已经兽化的分叉的长舌卷着那颗娇嫩的小红珍珠,一圈圈地打着转,然后又猛不丁地轻轻缠住一拽。 甜美娇弱的花径便会抖着泄出一口花蜜来。 他贪婪地一次次吞咽进腹中,然后又将自己长舌上带有催情的欲液一次次灌入颤抖不止的紧致花径里,在里面来回抽插搔刮。 绫带下的绯红眼尾流下欢愉过度的泪,铃姜偏着头,手腕上被牙齿咬出几个粉色牙印。 身体里像是钻入一条灵活的小蛇,四处活动,不止那一处,就连全身的经脉里都像有小蛇爬过,留下令人颤栗的酥麻。 “嗯啊~”铃姜陡然弓起身子尖叫。 灵活柔软的长舌在已经快要崩溃的花心上戳了几下,花心受不住打开,一大波蜜液如溪流汩汩涌出,沾湿了长信的下巴和睫毛。 此刻谁能想出,伏在女体腿心,用唇舌伺候得柔弱冷淡的神后殿下床榻上蜜水如泉涌,自己还被喷得一脸湿漉水液的神君,会是杀伐果决,清冷骄矜的长信帝君? 铃姜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失神,长信的舌头也还放在她抽搐的花径里轻插帮她延长潮晕的快乐,但他的两只修长手指已经蘸着她的花液悄然叩开晶莹湿润的粉白菊蕊,轻轻抽送扩张。 铃姜捂嘴小声抽泣起来。 青鸟一族生性清矜高洁,淡泊寡欲,与腾蛇截然相反。然而最让青鸟受不了的是,腾蛇交欢会用到两个地方。 虽然神不食五谷,饮花瓣雨露,肤洁体净。 但那地方始终不是正道。 花径里的长舌退了出去,换成了修长的两指,然后菊蕊里又挤进了那条灵活的长舌。 铃姜身体顿了一下,接着小脚慌乱踢打在他的脊背上。 “不,不要那里……那里不要用舌头……长信……呜呜啊~”她哭喊着摇头。 长信仿若未闻,长舌深入到底,舔舐到菊径里每一寸娇嫩内壁。 她太柔弱,身子也娇嫩,他化形都应付得艰难,原型她更是受不住。若不用舌液激发她的淫性,充分扩张,恐怕就会像上一次一样。 娲岐神族一脉大都是灵兽化身,传承自然交合诞下子嗣,包括腾蛇在内,帝江,英招,陆吾,长乘也都如此。 铃姜自然知道自己夫君一脉的传统,三千年了,她和长信成婚已经三千年,却没有诞下一个子嗣。她知道那些神仙们在背地里都说些什么,甚至还有不少女仙对长信投怀送抱,表示愿意代替她承受腾蛇本体为他孕育子嗣。 但纤弱柔细的青鸟怎能承受庞大可怕的腾蛇之体?恐怕在一开始就会被撕碎。甚至退而求其次的唯一一次长信半兽化,都让她在床上躺满了一个月,动不能动。 铃姜自然后怕,但她更明白知恩图报。长信珍爱她,三千年不曾让她承受兽体交合,唯一一次半兽化也不了了之。但她不能一直心安理得的承受他的好,起码应该做到他伴侣的责任,为他诞下子嗣。 4.夫君(h) 不知过了多久。 达到了几轮高潮。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过多的快感堆积让她乏力。 铃姜躺在堆积的柔软云锦里,绫带蒙住双眼,巴掌大的小脸娇艳失神,双腿柔顺张开,打开腿心的两朵花蕊,任君亵玩。 咕叽咕叽…… 不断有水声被捣出来。 粉艳娇嫩的两处地方都被数根修长手指填充塞满,来回抽插扩张,像是饱到撑住的小嘴,艰难地蠕动,涌出亮晶晶的花液。 长信清冷的眸色也越来越红,瞳孔有变成竖纹的征兆。 他已经忍到了极致。 “啵啵”的几声,双手长指尽数从两处幽径里拔出来。 铃姜娇躯一颤,张唇却无言。 “阿姜。”长信吸着气唤她的名字,将满手花液涂抹在她丰盈白玉团上,看着她腿心不断抽搐淌水的两个粉洞,眸底的银纹发红发暗。 铃姜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双纤细雪白的玉腿就要颤抖着合拢。 却被一条健壮冰冷的蛇尾阻止。 银色光泽的冰冷鳞片蠕动着,漂亮健壮的蛇尾缠着她的细腰,将她从宽大华美的玉床上缓缓往后拖移。 铃姜本能想抓住什么,抓住了床边的鲛纱床幔,却还是敌不过像猎物一样被拖走,直到玉臀间抵上两根庞大冰冷的蛇茎。 铃姜惧得一抖,咬住手腕低声呜咽起来,“夫君……” 她极少唤他夫君,一般这样唤他都是在床上,像现在这么可怜的时候。 长信嗓音低哑:“阿姜,就当为了夫君,为了我们的子嗣,忍一忍。” “呜……” 铃姜柔弱地半趴在云锦中,青丝散乱在雪白的肩头,绫带还系在脑后,随着她红唇呜咽轻颤着。纤细的腰肢被他漂亮修长的蛇尾缠紧——腾蛇交配中禁锢的姿势。雪白圆润的玉臀被抬高打开,两口粉洞正对着他小腹挺立的两根倒刺蛇茎。 粉色狰狞的蛇茎跳动着,两颗鹅卵大的茎头如同撑开的伞刺,瞧着便觉可怕,而却被长信握住其中一根,坚定地往粉白娇小的菊口里塞进。 “阿姜,放松。别怕,夫君不会伤害你。” “呜啊啊啊……”像是身体里强行闯进来一头巨蟒,还先是进那个地方。铃姜柔弱洁白的肩膀可怜地剧烈发抖,却始终乖顺地趴着,漂亮指尖攥得发白。 粉嫩紧致的花蕊被一点点撑开,长满粉白倒刺的茎首一点点蠕动着挤入,拓开出拳头大的甬道,将菊口边缘撑得紧绷发白,像要坏掉的样子,却因先前细致的扩张和舌液的催化而完好无损。 “呜呃——”铃姜仰起头呻吟。 茎首埋入,粗长的茎身肉刺便也随之一寸寸刮挠着软嫩的内壁送进。长信眉尾的蛇鳞片片浮现,闪烁着银白珠光,瞳纹泛红。 比起高高在上,冷艳出尘的神,此时的长信更似妖异诡丽的堕魔。 “就快进去了,阿姜。”长信隐忍道。 噗嗤—— 蛇茎终于入底,然后便开始坚定的抽送。 娇小柔弱的雪白身躯被银白色的蛇尾一圈圈贪婪淫欲地缠绕,摩挲,在雪白肌肤上留下片片粉色鳞痕。 肉刺反复搔刮着柔软紧致的菊径,将本不该用来容纳的地方开拓得抽搐颤抖,哀泣涟涟。 长信红着眼,手指轻轻抚过发白变形的菊瓣,看着它渐渐沾上被蛇茎肉刺锤击出的白沫,心头的某个地方终于短暂获得宁静。 这个地方,只独属于他。 铃姜,也只属于他。 她爱的,也只有他。 可果真如此吗? 如果你真这么自信,为何当听到浮海封印松动时,竟迫不及待地逼迫阿姜,承受你的本相,孕育你的子嗣? 只为用子嗣锁住她。 神识里的另一个自己质问道。 5.窥魔(h) 浮海。 被称之为瘴气之海。 但在混沌初期,浮海是孕育万河之母;是精怪妖灵栖息之所;是包容万物生灵,净化亡灵怨气,引渡归墟之灵海。 又在这万万年中,浮海经历数十次神魔大战,一次次伏尸百万,血流漂橹,数不清的亡骨沉入浮海,几乎将浮海半数变为尸海。 枉死的亡灵怨念不散,飘荡在浮海上空。日复一日,新的亡灵不断增加,旧的亡灵怨念愈强。浮海灵气难以净化过载的怨气,于是逐渐被怨气侵蚀。海水泛黑,灵气溃散,瘴气从海面升腾,直到浸透整片浮海。 浮海之下,镇压着魔。 世间最强大的魔。 魔没有名字。 但他有起源。 混沌之黑。 化身成魔。 却比繁衍万万年的神族更堪称之为神。 于是仙神世人便唤他为魔神。 浮海海底是万年如一日的黑,填满半个浮海的亡骨堆成山,黑气缠绕,盘桓着哀嚎不休的怨灵。 哪怕六千年前浮海迎来一次灵兽清气净化,但只要亡灵不入归墟,枉死尸骨不化,就还会源源不断产生怨瘴之气,浮海也就没有变清的一天。 “好饿——我好饿——好想吃——” “嘿嘿嘿——浮海里又死人了——新鲜的血肉——好香——” “咔咔咔——让我咬一口——” “啊——我的眼——不——别吃我——” “救我——放开我!啊啊啊啊——” 尸体刚坠入浮海的新亡灵还没来及从尸体上脱离,便被一群接一群的怨灵黑气层层包围啃噬着尸体,一阵惨绝人寰的凄哀惨叫后,刚血肉饱满的尸体只剩一堆森白的骨架,又被后来一些没赶上食用新鲜血肉的怨灵拆分了人骨啃食得咯吱作响。 原本气息洁白的新亡灵也不过眨眼间便蜕变成了和浮海里一样阴森麻木的怨灵。 咣—— 海底突然扩散出一圈恐怖的威压,掀翻无数尸山,一些靠得近的亡灵竟然瞬间被这道威压碾灭,连惨叫都没来及发出。 可怖如斯。 亡灵们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瞬间哀嚎着四散奔逃。 那道力量越来越强,就在海底扩散出一圈不同于亡灵怨气的黑色魔息时,海底骤然亮起一圈金光,庞大古老的封印阵法苏醒,阵法上方亮起一串串繁复的金字咒文,带着强悍的镇压力道往海底击去—— 咕噜噜—— 海水被掀起无数道黑色气泡。 海底无尽漆黑的虚无间,魔睁开了黑金色的瞳。 看向虚无外—— 小脸上蒙着华丽绫带的清艳女子仰着细长的脖颈哭泣呻吟着,一头青丝与身后淫蛇的银发凌乱交织在一起。纤细雪白的胴体被蛇兽又粗又长的尾巴一圈圈盘旋,从腰肢到双腿,被蛇尾一寸寸缠裹。 她雪白单薄的后背紧贴在蛇兽的胸膛,被蛇兽完全包在怀里,胸前一对饱满丰盈的玉乳落在蛇兽掌中肆意亵玩,而那蛇兽不时伸出分叉的猩红长舌插入女子粉唇里搅弄,挑逗香舌,玩出女子香甜的口津,再用一一舔掉。 女子虚弱无力地抖着娇柔身躯,身子泛着香艳可怜的红,时而低低嘤咛,时而溃乱哭叫—— 泛着黑金色魔纹的瞳在他们淫乱交缠的肢体间一寸寸扫过,终于停留在一处——蛇兽的腰腹与女子玉股紧贴处。 庞大狰狞如碗口粗硕的两根倒刺蛇茎刺入女子娇嫩变形的下体,将女子原本精致神秘的地方扩开两个拳头大的洞穴,蛇茎在粉白肉洞里不断挤入抽送,倒刺勾着女子嫩肉翻进翻出,淫靡不堪,还有蛇兽射入的大滩腥白浓精不住从两个嫩洞里淌出来,将女子的玉股和蛇兽的腰腹蛇尾打湿成一片狼藉。 6.入胃(h) 铃姜不知道有一双眼透过虚无注视着被夫君肆意侵占肏弄的她。 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快被玩坏了。 下体被扩张侵占到麻木,完全不能由己,一次次抽搐,喷水,嫩肉软绵绵地裹着被她体温煨热的蛇茎,哪怕被肏入再深,甚至被蛇茎顶入胞宫里面,倒刺勾着胞宫拖拽着肏弄,也只是可怜哒哒地多哭出几波水。 后庭里的那根蛇茎更是过分,因为菊径没有尽头,它便肆无忌惮地延展舒张,像是将她整个肚子都肏穿了一样,每一次抽送都像是连着五脏六腑一起肏弄,茎首几乎都要从她的喉道里冒出来,压迫得她几乎不敢合拢嘴巴。 铃姜听多了腾蛇好淫,交配中凌虐变态的手段。是娲岐神族中最淫乱放纵的种族,能夜御数女,百战不殆。 但她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 毕竟神仙们都说长信是神界最清冷持正的神,冰冷禁欲,不苟言笑,对神女们的示好视若无睹,冷漠无情。 哪怕在她面前不是这样,但也只是伴侣间的情感爱欲,理应不同。 长信也没有如上一任腾蛇帝君一样,纳数万后宫妃妾。 他只有她一人。 可如今,她却是有些信了。 “阿姜,我在你的身体里,真好……你的里面,全被我塞满了。” “唔唔唔……” 铃姜全身颤抖,想哭却哭不出来,张开的口腔里被猩红的蛇信塞满,唇角溢出透明的甜津,那条蛇信长长地探进喉道里,像是查看那条蛇茎是否肏到胃里,又像是第三根茎器肏弄她的嘴巴和喉道。 太淫乱了。 铃姜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被肏坏了,变成只会接受肏弄和灌精的容器。 长信看着这样的铃姜只觉满足无比,他恨不能时间永远停留在这里,铃姜完完全全地为他打开,满身满心地都是他,纵容他淫秽的欲望塞满她身体的每一处,任由他肮脏的精水灌满她娇嫩小巧的胞宫,然后孕育出他的子嗣。 浮海之下,魔的眼瞳猩红似血,泛起无与伦比的暴虐和杀气。 瞳海中,他看见蛇兽的锋利毒牙刺入女子胸前软玉团上颤颤的红樱,女子吃痛地哭叫一声,可怜的像只小兽。又被蛇兽毫不怜香惜玉地肏弄得身子上下起伏,身下双洞咬着蛇茎抽搐不休,潺潺流水。 在一次深顶后,蛇兽尾尖拍击,腰腹两根蛇茎颤动,汩汩浓精如喷射泉涌注入女子胞宫和菊径。女子本就被胀得鼓起两条蛇茎轮廓的雪白小腹更是鼓胀不已,如同六月孕妇。女子像痴傻般双手捧住小腹,张开小口呻吟,唇边却淌下一道白色精水,那蛇兽竟果真肏到她胃里去了。 魔暴怒不已。然更让他杀心暴起的是,那对饱受蹂躏的丰盈玉乳,红樱肿立,竟是刹那间喷射出两道玉白乳汁,浇到蛇兽那张令人厌憎的脸上。 果然是荒淫无耻的腾蛇! 竟用不入流的淫乱手段给她催乳! 长信也愣了几息,蛇信卷过脸上溅到的白,放入嘴里仔细品尝。 清甜的,淳甘的,铃姜的味道。 令他疯狂。 捧住怀里娇躯的一双盈盈玉乳,他张嘴含住乳尖大口吞咽,像是抛却礼义廉耻,矜持涵养,成为最粗鲁不堪的凡界俗夫。 清艳绝伦的神后殿下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等自家夫君像婴儿一般埋在她胸前两处吮吸,而她的乳芯里又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夫君的舌头不断吮吸出来,而且还听到夫君不断地吞咽声,她迟钝的脑子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来不及作何反应,身下被过分填满的两处陡然分离,然后风声一动,她被高高举起,压到寝殿里的一根雕饰玉柱上,双腿掰开,身下还没来及闭合的两处幽花又被填了个满满当当。 “呃啊——” 咕叽咕叽…… 凶猛狰狞的蛇茎又开始了不知餍足地蠕动…… 7.蛮蛮——共命之鸟 整整二十八日的交合。 若不是犰狳兽叼着洛水女神的婚帖从寝殿的窗户偷爬进来,兴许长信还不会停下。 察觉外物入侵,长信凶悍漂亮的银尾一扫,犰狳兽毛绒绒的身子便被拍飞出去,只有红色的婚帖在空中漂亮几圈,落在地上。 铃姜软着吻痕遍布的身子趴在凌乱淫靡的玉床上,一双玉腿大张,早就忘了该怎么合拢。玉股间两口颤颤吐精的幽穴,也早都不能闭合,各张着三指宽的洞眼,能看见里面粉嫩中带着白浊的娇肉。 长信银色竖瞳发尖,蛇腹处灼热肿胀,恨不能再入两口幽穴里一逞爱欲。 娇躯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幽穴颤颤,又吐出大口浊精。 下一秒被两颗圆润剔透的龙珠堵住,不再让精水淌出来。 铃姜呜咽着抽泣两声,长信心疼地将她抱起来,团到怀里安抚亲吻,轻轻用手指梳弄她的青丝,“阿姜,是夫君过分了。” 又恢复了温柔体贴的夫君模样。 如果不是这二十八日他将她如雌兽般按在身下连续不断地肏弄灌精,铃姜都要信了。 铃姜泫然欲泣地用手抚摸鼓胀的小腹,心下祈祷,但愿这里能缔下一个子嗣。 让长信,和她,都心安。 洛水女神是掌管洛水一带的女君。 与帝君长信甚至沾得上有一半亲缘关系。 仙神们都说娲岐神族中的腾蛇族淫乱,但要真比荤素无忌,还真比不上人间地界上的地神精怪们。 譬如肥遗族的国主把两个妹妹娶作一妻一妾,生下十几个儿女后,又纳了两个女儿,然后继续生孩子。 又如驺吾族男女不忌,男男,女女,或几对男男女女组成一个爱巢。 还譬如上一任洛水女君与上一任腾蛇帝君珠胎暗结,然后女君又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帝君,姐妹俩双双怀上腾蛇帝君的子嗣。 这一任洛水女神便是上一任腾蛇帝君的女儿,长信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这关系也并不影响洛神女神痴恋长信。 地神族的节操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又怎会因为一点亲缘关系,而放弃追爱呢? 长信也没有因为这点亲缘关系对洛水女神另眼相待。 毕竟他父神博爱,在外面播种留下的兄弟姐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要真每个都要关怀,恐怕他半辈子都别想抽身。 况且娲岐神族基本只有内部结合的子嗣,才能获得传承天赋。娲岐神族也只认传承种族天赋的子嗣。一旦脱离,基本都只随娲岐神族外的另一半。 所以哪怕洛水女神长相遗传了腾蛇族的三分艳丽妖娆,也算得上是绝世佳人,但依然神力平平,毫无一丝腾蛇神族的灵气。 但蛮蛮族就不一样。 蛮蛮是腾蛇神族的重要部将之一,在神魔数十次大战间,化形蛮蛮携洪水助阵,立下诸多汗马功劳。也因此得赏封国,掌管崇吾之山以西四洲十六山。 而蛮蛮族二太子又是下一任蛮蛮国国主。 铃姜跟随夫君乘金乌来到崇吾国都时,还想着洛水女神成婚,场面一定盛大隆重。 没想到盛大隆重是有了,却不是为了婚礼,而是为了庆祝蛮蛮族二太子的小蛮蛮公主满百日。 宴会上,在蛮蛮族二太子的亲自指引下,长信牵着铃姜的柔荑坐于上首。 “不是今日刚成婚吗?怎么孩子都百日了啊?” 铃姜还陷在震惊里,张唇喃喃,匪夷所思。 难道地神族已经没节操到如此地步了么? 长信看着她兀自思考的娇憨可爱模样,不觉柔软又好笑,眉眼温柔,牵着手打趣她:“阿姜可知蛮蛮在人族象征为何?” “人族……”铃姜略微思考,继而答道:“蛮蛮在人族象征为比翼鸟,比翼双飞——” 她又怔住,蒙着白底金纹华丽绫带的小脸震惊朝向他。 长信勾起唇角,又缓缓压平。 如果她能看见,长信知道,那双眼眸里面一定闪着最美丽绚烂的光,比漫天星辰更耀眼。 “崇吾之山,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他一字一句地解释,“蛮蛮不仅是比翼之鸟,更是共命之鸟。” 铃姜恍然大悟,“所以,蛮蛮族二太子有蛮蛮妻子——” 她突然声如蚊呐,似难以启齿。 “那洛水女神岂不是——” “为妾。”长信从容如斯。 8.崇吾之果——食之宜子孙 原来是为妾。 铃姜又想问,既然蛮蛮族如此钟情,与伴侣比翼共命,为何还要纳妾?让亲密无间的彼此间插入另一个女子? 而洛水女神身份尊贵,又怎甘愿为妾? 可蛮蛮族二太子上来敬酒了。 “今日小女百日,君上和殿下能抽身前来,蛮赁不胜荣幸。” 长信含笑举杯,“善。” “善。” 铃姜保持端庄的微笑听他们说完话,知道是要饮酒了,摸索着握住案上的雕兽金杯,掩袖往唇边抿了一口。 宴会上载歌载舞,众仙神都在一片道贺蛮蛮族二太子喜得爱女。直到进行到半,侍女通传二太子妃携新妃至。 铃姜察觉跟长信说话的蛮蛮族二太子语气一顿。 正前方一道冷艳明亮的女声传来:“见过君上,殿下,见过诸位仙家,上神。” 话音一转,“今日是夫君的大喜之日,新嫁娘还等着夫君一起领宴拜客。至于阿嬛还小,日后有的是生辰日子,就不让她打扰夫君的喜宴,容妾先领走了。” 一阵窸窣动静,似乎二太子妃真的把小公主带走了。周围仙神们小声交谈几句,然后又开始庆祝二太子喜得佳人。 铃姜注意到宴会后半段蛮蛮族二太子没有之前那么有兴,连话都少了很多。 而洛水女神除了跟她敬酒时说了句祝词外,也变得很安静。 铃姜开始百无聊赖地发呆。 眼睛看不见,总是少了些趣事。 却不知她坐在显眼的上位,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她。 洛水女神秋禾坐在蛮蛮族二太子身边也是如此。 抛开神后的残缺之身不谈,二者确实可以称得上天作之合,鸿案相庄。 秋禾偷偷注视着上首矜贵冷艳的帝君,看着他一侧衣袖下的手始终握住铃姜的手,看着他眉眼温柔地与铃姜轻声软语,看着他将铃姜身前的酒杯拿起,替她饮尽。 二太子注意到秋禾的失态,有些不悦。随着秋禾的视线看向上首君后。君上正在与赤水女子献交谈,神后保持着端庄矜持的笑,额间青鸟神纹昳丽展开,眼前缠着流光溢彩的金乌绫,只露出绫带下方的秀美琼鼻与淡粉朱唇,但也半分不减清姿华容。着一身与君上金纹白服相得益彰的碧色曳地飞鸟凤尾裙,一动一笑间,鬓边两支碧羽棱花簪的低垂流苏便在白皙玉耳边轻轻来回地摇晃。 像是羽毛般能一路挠到人心里面痒。 饶是蛮赁自诩不是贪念美色之徒,也难免一时失神。 但单论绝色美貌,更美的也不是没有,比如丹穴山凤凰一族的翎弶,他就不曾有丝毫—— 二太子敛眸,断了遥想。君上已令仙神们赌咒不得提及这些神魔和事,他怎么就忘了。 吃完喜酒,铃姜跟随长信准备回上界,途中二太子似乎送给长信什么东西。 铃姜好奇,被长信牵着手坐上金乌拉的车舆上时,问了出来。 长信轻笑,“夫君也不知,不如阿姜自己辨识一番。” 说着将手中檀盒递到她手中,教她打开。 铃姜探手摸索,小脸疑惑微皱,“圆的,一个个的……有些枳果似的清香……果子?” “阿姜真聪明。”长信夸赞。 铃姜不解:“二太子送夫君果子做甚?” “傻阿姜,不是送给夫君,是送给你的。” 铃姜更不解:“送给我?” 长信手掌贴紧她被束得不盈一握的纤腰,嗓音低柔沙哑:“此果为崇吾木之果,食之宜子孙,二太子这是盼你我得子嗣呢。” 铃姜一听到子嗣就红了脸,啪一下合上盖子。可没几息,她又嘟囔着打开,拿出一个果子捏在手里揉玩,“还没请教二太子食用法子呢……” “无妨,夫君知道足矣。此果在阿姜胞宫受精时最佳,其次为合欢前,阿姜不若此时食一枚?” 他话语暗示她,银眸热烈,将她手中那枚果子塞到她唇边。 “唔~我不要……你太过分了……” —————— 《山海经·西山经》:西次三经之首,曰崇吾之山,在河之南,北望冢遂,南望?之泽,西望帝之搏兽之丘,东望〈虫焉〉渊。有木焉,员叶而白柎,赤华而黑理,其实如枳,食之宜子孙。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臂,豹尾而善投,名曰举父。有鸟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 9.梦魔(微h) 从崇吾之山回到赢宫,铃姜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浮海无边翻涌的黑水,百万亡灵的凄厉怨叫,她茫然无措地看向四周,到处都是一片渗人的漆黑海水。 她向四周呼喊,叫着长信的名字。海底一双巨大的黑金色眼睛睁开,让她惊惧地张开嘴,头脑空白。 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瞳缠绕着流金一般的繁碎瞳纹,朝她锁定,仿佛毫无生命情感的混沌…… 铃姜猝然从玉床上惊醒! 捂住胸口平息半晌,铃姜突然惊觉身边没有长信的气息。 不知他去哪儿了? 她失神了片刻,披起寝衣,从玉床上下来,踩着酸涩绵软的双腿,走到窗边吹起夜风。 他在骗你—— 我不信——他是我夫君,如何会骗我?我有何可值得他骗? 他是你仇敌才对,又怎会是你夫君!他骗了你!不然你绝不可能嫁给他! 仇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铃姜的心竟然抽痛跳动起来。 仿佛他说的是真的。 可长信怎会是她的仇敌? 她诞生于三危之山,是世间最后一只青鸟,族群断绝,神力微弱。若不是长信,她的家会被别的族群霸占,她也会被驱逐,然后流浪或死亡。 长信不介意她的身份,也不介意她的残缺,堂堂正正娶她为妻,宠她爱她,要与她繁衍子息。又怎会像那魔说的一样,是她仇敌? 是啊,他是魔—— 魔的话怎能信呢? 腰肢一紧,伴随着冷清幽淡的月鳞香,长信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阿姜怎么醒了?身子不累了?” 铃姜摇头,忽略了他话中的揶揄,欲言又止,“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吓着了阿姜?夫君去把梦兽抓来给你出气。”长信圈着她的腰肢,眉眼出尘,语调温柔,像哄孩子。 铃姜羞恼,控诉在唇边滚了几圈,还不是那只魔—— 但莫名的,她止住了。 她竟然不想让长信知道。 铃姜对长信说了成婚三千年来的第一个谎:“我梦见你喜欢上了别的神女。” 这不算随口的一句假话,铃姜曾经确实忧虑过,在她和长信成婚一千五百年都还没有诞下子嗣的时候,在仙神部族都在劝长信纳娲岐神族之女繁衍子息的时候,她害怕长信娶别人,却无理由阻止他娶别人。 哪怕长信一次次承诺他只会有她一个妻子。 铃姜看不见,在她说出这句话时,长信面容上的晦涩冰冷。 但长信的语气不变,轻柔戏谑:“阿姜怎么会做这种梦?看来阿姜还是觉得夫君对你的爱少了。” 冰凉如玉石的蛇尾攀爬上脚踝,一路攀爬往上,激起肌肤细细颤栗。铃姜气息一抖,瞬间双腿发软想要逃开,却被长信打横抱起—— “呜……” 绫罗玉床上,雪白流光的鲛纱帘帐晃动起来,冰肌玉骨的美人柔弱抽泣,被折成塌腰翘股的淫姿,在玉臀后方的昂扬凶茎抽送顶撞下,臀波荡漾,蜜水涟涟。 精致的幽穴如名花绽放,被凶猛的捣杵插出颤颤晶亮的花浆,或抽搐,或紧咬,或从穴芯里被勾出粉润亮泽的软肉,又在瞬间被粗壮狰狞的蛇茎塞回深处,喷泄出大量淫甜春水。 长信垂眸深深啃咬她的后颈,“等阿姜有了子嗣,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等你有了子嗣,就不会再狠心离开我。 即使恨我,厌我。 不爱我。 想到聚魂琉璃灯中看到的记忆,长信眸中一痛,抱紧身下的娇躯,腰身奋力下沉…… 10.囚笼青鸟 珠玉拨动伶仃,银发披肩的神君从华美床帐中踏出,容颜如霜,额间神纹清冷,玉唇间却沾染着情爱后的薄红。 长信银眸扫过一眼帐中已疲倦昏睡过去的女娇,眷恋收回视线。肩上两抹红痕,他抬手轻轻地抚过,而后收紧玉色寝服裹住修长冷白的身躯,离开寝殿。 七清英灵殿。 作为历代神主与功勋上神灵入归墟后的祭祀奉养之地,神圣庄严,不容亵渎与踏入。 英灵殿的上空常年风罡雷鸣,劫云阵阵,仙力低微者,不容接近便会化为齑粉。 长信站在英灵殿前长长高高的石阶下,银发如瀑,白裾随风狂舞,他抬眸望向最高处的鎏金牌匾。 拾阶往上。 罡风一道接一道打在脸上。 神力隔绝罡气,却抵挡不住疼痛。 越往上,越难行。 英灵殿上方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凌厉无形之声入耳: 长信,尔不堪为神界万族之主—— 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还要来作甚!滚出这里—— 一道威猛的罡气打入体内,长信唇角蜿蜒出艳丽的血痕,他敛下长睫,长身玉立于阴狂风中,雪衣猎猎作响。 掩下的银眸中一片漆深阴翳。 “长信冒昧惊扰到诸位先灵,多有得罪。” 他语气谦卑。 却不想得到的是一阵怨毒耻笑。 哈哈哈——长信小儿竟也学会如斯虚伪,惺惺作态!可笑!哈哈哈—— 你当年拿吾等魂骨炼灯之时,可不是如此作态—— 如今可是为了那女人—— 哈哈哈——你将吾等魂识投入真火焚烧,千般折磨之时——可曾想到你最爱的女人也被永远困在这里—— 长信袖中的手指一点点攥紧。 “真,聒,噪。” 磅礴到令人恐惧的神力从长信体内散开,身后显现出腾蛇凶鸷庞大的法相,在半空中舒展着巨大蛇躯,冰冷嗜血的冷银蛇眸毫无感情地俯视一群先灵。 长信手持宵练,任由凛冽无形的剑光打在白玉侧脸,面无表情。 神剑宵练——昼见影,不见光;夜见光,不见形。迅如闪电,不沾血光。 可杀其形,斩其魂。 刹那寂声,几乎能听见露凝之音。 英灵殿供殿大门打开,长信看向灵火中央的一抹魂识虚影。 他收起剑,下意识敛声收势。 魂影感受到靠近,转过身。 长信目光近乎贪婪炽热地看着她——青丝及踝,眸若青翡,琼鼻丹唇,额间青鸟神纹纤细婉丽,透着盛雪雕成的冷,又有雪饰梅妆的艳。 但那张清艳出尘的面容对他只会出现一种表情——厌憎。 “你又来做什么?” “铃姜……”长信无视她冰冷憎恶的目光走近她,想要摸一摸她垂在精致脚踝边的青丝。 手指却穿透了过去。 他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淡下。 “三千年了,铃姜。只要你愿意忘却前尘,放下执念,早就可以离开这里。” 魂识无动于衷地看他。 长信在她这种目光中失控地瞳孔魔红,几乎想蒙住她的眼,“铃姜,你在坚持什么?那个魔早已被封印进上古太渊阵,永生永世永不得出,你永远也不可能等到他!” “他会出来的。” 魂识回应冷淡,却笃定。 “三千年了,三百回——铃姜你为何总是这样固执?做我的神后有何不好?他一个三界喊打的魔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明明你的雀阴魄都能接受我,为何你不能?” “一抹根本没有意识的魄,又如何算作我?” “好,好。”长信癫笑点头,看着她冰冷无情的模样,眼底偏执冰凉。 “罢!我不会再来问你。” “你既愿留在这里,就永远留在这里!” “留在我为你打造的鸟笼里,永生永世也别想飞出去。” 这样也算永远属于我。 “而我,会和另一个你,岁月长伴,子嗣延绵。” 11.三界之中,皆视吾为仇敌 洛水东出五里,有一渔村,名洛河村;村里修建有一座神女庙祠,供奉的是洛水女神。 洛水女神受了香火,自然也护佑着村民,令他们出渔丰收,在洛水旁安居乐业。偶尔闲暇时也会到村民为她修的庙祠里稍作休整,歇息一番。 秋禾这些日子时常能想起那天。 她与蛮蛮族二太子成婚三个月后,回到洛水。那日她巡查了一番水况,已近天黑,恰逢天降大雨,电闪雷鸣,她不愿再施法赶路回去湿一身漂亮衣裳,便就近到洛河村的神女庙祠里休息一晚。 却不想刚落入庙祠里化形出来,脖子便被冰冷的魔气紧紧锁住,毫无反抗之力。 死亡的恐惧笼罩全身。 轰隆——庙祠的木窗外又是一阵巨大雷响,大雨哗哗拍打在窗户上,将糊在窗上的油纸刮得零落。 她在烛火熄灭前透过墙壁看见了自己身后的一团黑雾笼罩的影子,心骇不已:“你是谁?要做什么?” “洛水神女?”黑雾发出嘶哑沉吟的语调,像是尘封千年一朝得见出世的编钟乐器。 “你认得我?”她又惊又怕地试探,“能不能别杀我?” 那声音似笑非笑的幽冷:“认得,但杀与不杀,看吾心情。” “毕竟三界之中,皆视吾为仇敌。” …… 此时,秋禾站在赢宫前,袖里是那魔命令她要交给神后铃姜的魔物。 哪怕心里再不情愿,她的命握在那魔手中,也不得不听命照做。 赢宫里,铃姜在后殿拿果子喂犰狳兽。 长信在正殿接待涂山部,不时有缠绵悱恻的歌乐声从正殿传来。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手里的果子不知不觉被被啃到根部,还是犰狳兽不满地呜叽着用兽齿轻轻磨了她的指尖,才令铃姜回神。 铃姜将手里的果子全部喂给犰狳兽,听见它满足的呜叽呜叽,笑了笑。 心中想,这又是涂山部不知送来的第多少位美人。 涂山狐族是出了名的盛产绝色美人,又修以绝妙媚术,当得起颠倒众生。从开天至今,不止神族仙神们被涂山狐美人迷得神魂颠倒,连人间都流传着无数狐狸精化身成人祸国殃民的传说。 往年的神界之主或多或少也会纳两个涂山部的美人做宠妃,可到了长信这里,三千年里后寝只有她一个。哪怕涂山部献上再绝色多情的美人,长信也不曾多看一眼。 但这也不能绝了涂山部往长信后寝塞美人的心。 其实铃姜能理解涂山部的心思。涂山狐族虽然地位高贵,但到底不是能征善战,法力高强的部族。涂山部以九尾狐作为图腾,但实际上比起同样是九尾图腾却低调神秘,修为高深的青丘狐族来说,涂山修得的九尾狐远没有青丘九尾狐来的多。 昔年涂山依靠历届神主宠妃的裙带关系,不知得了多少封赏。领地也从涂山扩张到以北六百里的瞿水,这份风头一度盖过了青丘。 如今长信继任神主,对待各部族一视同仁,不偏不倚,按功封赏,虽令各族心悦诚服,但对于涂山部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神主偏护,涂山这几千年里占领的地盘多被原部族夺回去不说,还因为与周边神族交恶,涂山本山也没少被骚扰,连一些狐族女子被掳了去。 内外堪忧,但只要长信一个态度,如以往神主的一个态度,涂山便可重现繁荣。因此涂山部次次失败而归,又次次携美人卷土重来就是如此。 秋禾进入赢宫之时,自然也听见了那靡靡婉媚的唱乐。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 “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秋禾心里不屑一呵,又是涂山来的骚狐狸在勾引男人呢。 但转念一想她以往在别的仙神心里大概也不过如此。 就比如眼前的铃姜。 “洛水秋禾见过殿下。”她敷衍地行了礼节。 心想反正铃姜也看不见。 铃姜倒是很高兴。 她很少和除长信和身边服侍的女仙们以外接触,交谈。 跟长信成婚后的三千年里,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赢宫里。 虽然长信不禁止她出赢宫,甚至很纵容她,每次都会陪她一起,为此哪怕推掉身上的要事。 她曾劝过,说她只是出赢宫随便转转。 但长信却说:“阿姜,我不放心你。我总害怕有人在我看不见你的地方伤害你,那样我会疯的。” 于是为了让他少担心,也为了不耽误他处理繁务,她便不再主动要求出赢宫,只跟随长信一起。 其实眼睛看不见,去哪里都一样,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长信的醋意也很大。 赢宫里只有女仙侍奉,连草木精灵都是如此,他不允许她跟别的男神仙们说话,见面,甚至一些女神仙也不行。 因此铃姜虽听说过一些像洛水女神这样爱慕长信的神女,但见面少得可怜,说话就更少了。 铃姜很高兴,哪怕知道洛水女神不是来见她的。 能与赢宫外的神女说一句话也很高兴。 “长信在正殿设宴涂山部,洛水女神等他的话,可以在此稍候一会儿,我让女仙去传信。” 洛水女神以前也常来。 虽然听女仙们说长信通常不会让她进来。 但洛水女神现在既已成了婚,她又是长信的亲妹,想必来此是为了正事。 秋禾看着面前蒙着绫带脸上散发着喜气的铃姜,有些不解铃姜在开心什么?难道是高兴她嫁给了蛮蛮族二太子,让她少了个情敌? 可哪怕她不嫁给蛮蛮族二太子,长信也不会娶她。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心中郁结,秋禾语气也不好:“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铃姜脸上露出惊讶来,没有介意她的语气。 秋禾袖中的手收紧又松开,最终还是狠狠心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是一颗通体黑润发光的珠子,像黑珍珠似的,她侧身遮挡住女仙们的视线,做贼心虚般将黑珠塞进铃姜手中,“这是你的一位故人让我交给你的,你收好。” 说完不待铃姜反应,转身快步离开。 12.窗边(后入h) 长信回来时,铃姜正靠在窗榻旁在研究手腕。 洛水女神当时给了她一个东西,她还来不及感应是什么,那东西就消失不见,然后右手腕上就像被什么套住一样,冷冰冰的,偏偏她去摸的时候毫无触感。 “阿姜今日又做了什么?有没有想夫君?”宽大微凉的胸膛贴紧后背,铃姜偏抬过头,顺从地被夫君含住舌头亲吻。 呼吸很快就急促黏腻起来,“唔……没做什么,犰狳兽很乖,洛水女神来过唔……想夫君……啊长信——” “阿姜也很乖。”神君的手指解开她胸前的衣襟,握住她的一团盈白酥乳,修长手指张开包裹住揉捏,艳粉粉的乳蕊轻轻晃颤,奶白香甜的乳汁溢出来,打湿了神君白皙的指尖。 “阿姜的乳儿又淌奶了,何时才能给我们的孩子吃,嗯?” “还不是你——就会欺负我……” 要不是他之前用毒牙咬她,她也不会未生子嗣便产乳,太羞人了。 长信轻笑,眸色变深,抵在铃姜后腰处的欲望变粗变硬,几乎要在铃姜后腰处戳出一个洞来。 铃姜微微仰头呻吟,偏偏口腔里不似人一般的长长蛇信在喉口和上颚间来回扫过,搅弄得津液渍渍轻响,连发出的声音也带着娇媚可怜的味道。 长信的手掌很快玩弄得铃姜两只雪白娇乳都淌出了白盈盈的乳汁,然后将白色乳汁打着转抹在粉粉的乳晕上,衬得两颗乳蕊上汁白一点格外淫靡。 白玉窗外吹进来一阵轻风,拂过被奶水濡湿的胸前玉软,像是被另一双手掌一抚而过,同时仿佛是将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别……别在这里……” 铃姜眼睛看不见,却反而更加敏感和羞耻。 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她站在敞开的窗前被夫君解了衣裳玩弄得乳汁乱流的淫乱画面,窗外可能有路过的女仙,可能有成精的草木,还有犰狳兽也爱翻窗子,他们都可能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 “呜……会有仙子们看见……” 可已经晚了,下裙已被捞上来,濡湿温热的腿心贴上一根冰凉庞大的硬物,上面的倒刺鲜明,来回粗粝地刮蹭着花瓣。 铃姜被推着双手扶住窗沿,纤细双膝分开跪在白色狐毛软榻上,圆软雪臀被大掌握住抬高,暴露出里面粉嫩精致的两口穴眼,花瓣似沾着露水轻轻颤抖着。 长信埋头舔上去。 先将花瓣上的水吸干净,然后是两瓣粉嫩花唇和那颗娇小可爱的粉珍珠,闭合的菊蕊也没放过,细长的蛇信强行菊蕊往里面的幽道抽送数回,直到她颤抖着玉白软臀泄出身子。 长信捞起白衣下摆,将冰凉狰狞的蛇茎狠狠送进她的水嫩穴眼,感受起被柔嫩紧致的花径包裹住的美妙快意。 “阿姜,你好软。”长信亲吻她敏感的耳背,双手握住铃姜软绵绵要趴下去的臀,挺着腰肢用冰冷粗壮的蛇茎一次次破开软肉的纠缠,顶到最深处,磨着柔嫩的花心。 铃姜的身子被凶猛顶插得前后摇晃,像是风浪中的一艘小船,又像是毫无廉耻被压着交媾的雌兽。她想要叫出来,又想起这是在大敞的窗前,随时会有仙子看见听见,便只能张嘴咬住手腕,堵住嘴里的呻吟尖叫,绫带下的眼里含着泪,默默地承受长信的冲撞。 华美奢靡的仙宫寝殿,处处随着主人的心意,一片干净清冷的白,仿若最高洁出尘的仙人所居。 然这位高洁的仙人,此刻如雪银发披散,清冷的眼尾生滟,身着华制白衣,在窗边撩起下袍,双手掐住身下女体的腰肢,将不符合他清隽绝艳面庞的狰狞蛇茎一遍遍刺入濡湿粉艳的玉穴,捣出丰沛晶莹的银浆。 身下女子华丽繁复的绣纹青裙捞高堆在腰间,随着凶猛的肏撞如波纹晃荡开,衬得被剥出来高高翘起以承受交欢的白软玉臀淫乱无比。 任谁看见这幅景象都会觉淫乱无比,女子钗环华丽,华裙上半挂在薄肩,衣襟敞散,两团白玉软儿乳汁晃乱横流,削葱玉手无力娇扶着窗沿。腰肢塌软,裙摆上捞,露出被迫翘起的两瓣颤颤玉臀,任由同样只捞起衣裳下摆的神君白粉上翘的蛇茎肆意顶入。 蛇茎抽送数百次后,接着蓄力一击,深深肏入颤栗柔软的花心,破开宫门,长驱直入。铃姜仰头呜咽一声,眉心蹙起,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绷紧,又被凶猛的蛇茎一下下肏开,玉股间交合处濡湿流淌一片凝露。 “嗯……嗯……夫君,不要用力弄那里……啊~”什么理智都抛在九霄云外,连右腕上的一圈冰冷圈紧她的肌肤也毫无所觉,铃姜只觉那根粗硕的东西像是捅进了她的肚子里,密集的倒刺勾着她胞宫里面的敏感软肉来回肏弄,像是要将她的胞宫给硬生生拽出来。 她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呜呜咽咽地直哭,摇摆玉臀想要摆脱那根埋到她胞宫里的蛇茎,却不知显露在长信眼中是多么一副淫靡姿态,就像是她在向他摇屁股求欢。 长信红着眼,手指在玉臀上掐揉出凌乱交迭的红指印,银眸死死盯住含着他蛇茎的红艳软穴,“阿姜,你真是要我快死了。” 白粉色的粗壮蛇茎又一次狠狠掼入摇晃的玉臀蜜缝中,直至全根没入。男子精瘦的腰腹紧贴女子的玉臀,发出啪地一声皮肉贴合淫响,挤出穴径里淫乱的汁液。女子嘤嘤抽泣着,粗蛮的蛇头将柔嫩娇小的胞宫都顶得扭曲变形,可怜不已地含吮着茎头讨好吮吸,换来的却不是轻柔,而是更猛烈的凿击…… 13.剜出的万颗心,任怨灵吞食 浮海。 这里环绕着数百万年不变的乌黑瘴气,无数黑色怨灵在瘴气中穿梭哀嚎,互相啃噬。 近来怨灵们却发了狂一般,冲击着结界想要逃离浮海,像是浮海里有什么无比可怕的存在。 可什么存在会令那些本已失去灵智人性,只剩麻木进食欲望的怨灵恐惧呢? “今日里那群道貌岸然的神族们又来加固浮海结界。六百万年了……” 一抹飘忽得似快要消散的白色气息立于昏黑虚无中,声音似讽似叹。 “我被怨灵侵蚀了六百万年,每日困在这里痛不欲生,被啃噬得千疮百孔。那群神族却永远高高在上,无视我的痛苦,每百年都来加固结界,想要我永远吞食下他们贪婪与野心的苦果——” “凭什么——” 虚无中央的魔闻声神态漠然,一身黑色广袖镶繁复金纹,被周身流转的风息拂动,黑色长发随风而扬,几缕乱于额前,华丽神秘的黑色额饰下的额间烙印着朱色神纹,是极致的黑与苍白的容颜里唯一的艳色。 “魔神陛下,您困于这里也不过三千年,便已饱尝寂寞孤寂的滋味,可尝想我——” “吾并不感寂寞。” 魔墨画长眉下的鸦羽长睫如扇,缓缓睁开,瞳中幽深如夜,华金流转,却不见光影,只余睥睨漠然,仿佛三界之中无论人神妖魔,在他眼前都是平等的渺小卑微。 他确实是三界至强至尊,以混沌之黑的元初神体入魔,不死不灭,无可匹敌。 可他再强,不也被上古太虚阵封印在浮海之底。 还是被他最爱的女人背叛重创后。 “陛下您不寂寞。” 白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接着发出女子般的痴笑,“您只是一遍遍挖出您那不甘寂寞的心,挖了有成千上万个,喂饱了我身体里的那些怨灵,带给他们浓郁魔力的同时,也带给他们不甘和怨恨——” “唔——我都能听见他们心底的声音——铃姜为何要骗我——她是不是从没爱过我——好想将她抓住吃掉——我要将她永远锁起来——” “够了!” 魔冰冷绝美的面庞上终于显现出漠然以外的恼怒,整个虚无都因他这一声动怒而震动几息,几乎要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白光震得散落。 洁,也就是白光,她是浮海之神,浮海也是她的本体。 因本体被怨灵侵蚀,她也虚弱不堪,痛苦不已,连维持人形都做不到,只护住化作白光的最后元灵。 可六百万年了,她的神力快要消散殆尽,连最后元灵都快陨灭。 是封印进这里的魔神给了她希望。 只要魔神愿意出手。 洁不怕死,但她想复仇。 “陛下,忘了告诉您,前些日子,您剜出来的一颗心,逃离了封印与浮海,您猜猜,它会去哪里?” 魔冰冷睥睨的眸无情地看着白光。 饱含他爱怨与不甘的心,不用想,都会知道去哪里。 更何况那颗心是在“他”窥见那个女人与长信苟合中而生。 他想要做回强大无情的魔神,忘记那个骗他伤他无数次的女人,于是一遍遍剜去自己那颗总是滋长出爱欲偏执与绝望不甘的心,像丢弃垃圾一样让浮海肮脏丑陋的怨灵蚕食,可生出来的下一颗心总会重蹈覆辙。 “陛下,为何要对您自己这般苛刻呢?” 洁引诱般的声音道:“每一次剜出您自己的心您就不觉得痛苦么?凡人常说十指连心,连手指伤到都疼痛难忍,可您却是一遍遍将整颗心剜去。可又有用么?您的心还是会长出来,倒不如抓住令您剜心的罪魁祸首,任凭陛下心意主张,一解前尘恩怨,也好过如此啊,陛下。” 魔漠然绝美的脸庞似动容微侧。 魔轻蔑漠问:“汝想要何?” 洁心中一喜,“洁愿从此为陛下所驱使,忠心不二,只愿陛下赐我魔骨,屠尽三界虚伪傲慢之神魔。” 魔说:“吾乃魔。” 且,铃姜是神。 洁一愣,讪讪解释,“小神意思是,只是些造成浮海成为瘴气怨灵之海的神魔两族罪魁祸首罢了。” 魔傲慢睨洁一眼,“汝既言入魔,何以神称?” “……” “吾厌神。” “……小魔失言,陛下勿恼。” 洁心中腹诽,以前怎么没看出这位魔神陛下是如此龟毛兔角又吹毛求疵的性子。 14.阴暗(微h) 人间冬至,是祭祀上天诸神之日。 在周以前,人间帝王是与上界诸神地位齐平的人皇。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商朝以后,再无人皇。 由周开始,只有天子。 周改变的不止是自称,而是与上界诸神的话语权。 以往人皇祭天是为与诸神对话,如询问诸神今年是否有灾荒,子嗣是否成器;而周天子以后祭天是向神俯首,献上祭祀,倾听神的指令。 上界诸神待“天子”自然也不如以往上心,一些散漫或高傲的神明甚至年年缺席,如掌男女情爱的瑶姬和司春之神句芒就常在这日躲懒到不知何处去;律法之神陆吾则是生性高傲,看不起自贬身份的凡人帝王。 铃姜也能看出长信的怠慢。 如人间帝王祭天前三日会斋戒,沐浴焚香,禁欲,以示庄重虔诚;神族之主也该询问地神近一年人间大事,召集诸神迎接,再于天宫设宴款待。 但到祭祀的前一天,长信还在秉烛与部族们商讨近日浮海结界的动乱,以及魔族蠢蠢欲动的防备之事。 等他深夜回了寝殿后,毫无意外又是抱着她行一番云雨翻覆之事。 铃姜身子酥软,感受到微软的硕物带着软绵绵的倒刺从她腿心里缓缓抽出去,一滩滩微凉的精露也跟着流出来,打湿了臀下的织物。 长信抚摸着她的身体,亲吻落在她肩膀,锁骨,修长如玉的手指拨开她腿心花瓣,勾着精液在她小腹上涂抹。 俊美绝尘的容颜带着欲色,薄唇泛红,眼眸炙热,看着铃姜小腹上那枚小巧精致的肚脐被他的精液糊满乳白色,而往下的诱人花谷中张着小眼,还在不断淌精,两条被他掰开的细腿发软颤抖。 铃姜自然能感受到长信对她的亵玩,却无力制止,她心里有事,失失落落的,手指抓住长信的一缕银发,嗓音也带着哭腔:“夫君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三千年了,夫君为我想了诸多办法,崇吾之果也食了,铃姜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 长信大手包裹住她握着他长发的小手,安抚地轻揉,又去亲吻她隔着绫带的眼角,“怎么会呢?” 他的唇角带着笑,眼眸却是她看不见的阴暗诡谲。 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而是问:“阿姜为何会这样想?” 铃姜一无所觉,失落道:“我听说,原本以我的身份和血脉,夫君大可不必娶我。另娶一娲岐神族之女,此刻怕已是子嗣满堂。可铃姜还是自私的独占了夫君这么久,不想夫君娶别的女子……” 长信话语带着恼怒,却没否认,微微摩挲她娇嫩的唇瓣,“阿姜听哪个神仙说的?夫君保证好好惩罚他给阿姜出气。夫君当年与阿姜两情相悦,自愿结为夫妻,从来与身份血脉无关,也从来不后悔。” 铃姜呜呜哭出声抱紧他,脸颊贴紧他赤裸白皙的胸膛,心中自愧又内疚,“可是子嗣……” “会有的,阿姜。”他安慰她,如果他的语气里没有故意带着不确定的茫然和失落。 果不其然铃姜顿了一下,将他抱的更紧,眼泪打湿了他胸膛。 长信却在她悲伤哭泣中,将早已挺立的狰狞刺茎送入她湿泞腿心里。 “呜~”铃姜身子一颤,双腿间被凶蛮的蛇茎撑开出一个大缝,花瓣吞咽艰难,被撕扯得变了形状。 可她却柔顺地将双腿主动盘上了他的腰。 长信满意的亲吻铃姜的额头,下身重重的顶进她身子里,将她插得哭泣颤抖。 就这样吧,铃姜。 就这样低顺着,愧疚着,卑微着。 只依赖我,只服从我。 只属于我。 那个高傲倔强的青鸟铃姜就永远当做前世的一场梦。 就永远留在那个承载前尘魂息的英魂殿,琉璃灯。 15.迷魅奸淫(h) 朝晨,金乌驮日由蓬莱之东而出,金灿灿的霞光撒到赢宫殿宇的雪色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美丽的光芒。 赢宫里生长的草木精灵舒展着身子,吸收着日光灵气,散发出莹莹璀璨的光点,顺着花窗飘进寝殿玉床上还在酣睡的美人身边,似在嬉闹。 垂着重重雪白纱幔的床帐中美人半裸着冰肌玉骨,细腻雪肩和白皙玉腿上皆是暧昧情浓的红痕,浓密青丝倾泻在枕间,精致清艳的面容上乌黑鸦羽般的睫毛长长垂落,昭示着她还沉沉睡着。 一缕黑气从她腕间溢出来,逐渐充盈整个床帐内,草木精灵们的灵力光点似乎受了惊吓般,颤颤抖落在地上,飞动不得。 铃姜睡梦中感觉后背贴上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那东西似有嘴唇般舔着她的耳朵吸吮,发出黏腻濡湿的声音,然后摸进了她腿心被两颗硕大玉珠堵住的两个洞穴。 昨夜长信又用了她后面,两个穴轮流被灌满,她因为心愧哪怕不愿也还是顺从了他,然后又被他用玉珠堵住,说让她好好含着,不让精露流出,才好怀上子嗣。 此刻睡意朦胧,铃姜也只以为是夫君长信,被无数彻夜疼爱过的身子自然地微微敏感颤抖,檀口中发出柔媚低吟。 “嗯……长信……” 胸前半掩的两团玉乳儿忽然被黑气死死裹住,半疼半酥的感觉令铃姜惊呼出声,下意识便要醒来,却又眼前沉沉,神思昏倦,只能维持在半梦半醒,连动弹都没有力气。 香白的乳汁从丰盈白玉尖上一缕缕流出来,淫靡又香艳,那些黑雾在床帐间和美人玉体上蠕动缠绕着,仿佛无数黑色触手。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黑色触手爬满美人雪白的玉乳雪峰上,看着尤为可怖。所有触手尖像嘴巴一般张开一个小孔,将美人玉乳里的奶汁吮吸得干干净净,又仿佛还不满足一般又将尖细的触手尖戳刺进娇细的乳孔,使得粉嫩的乳蕊红肿艳丽不堪。 铃姜无声地张开唇,软软垂下的睫毛沾了湿意,手指微微动着,却始终无法醒来,只能承受这尖锐又羞耻的快意。 酸软无力的双腿被黑色触手缠绕着分开,露出红肿湿泞含着两颗硕大玉珠的粉穴和菊蕊,被撑得圆鼓鼓的,似乎还在害怕地蠕动着,肿乎乎的嫩珍珠暴露在外面,淫乱不已。 盘旋的黑色雾气似乎暴动起来,将雪白鲛绡床幔都拂动得飞舞起来,然后瞬时间展开无数道黑气,将铃姜身子缠裹起来吊到半空中,又有数道触手一拥而上,挤入铃姜的腿心,将那两枚饱满圆润的玉珠硬生生从穴缝里拔出来,碾成齑粉。 铃姜被这粗鲁的举动刺激得不由尖叫,在半空中敞开的没有堵塞的腿心两穴一瞬间一齐喷涌出白浊不堪的精液,像是敞开的瓶口,量多到将下方的整个床榻都洒湿。过程中精水不断冲击着娇嫩敏感的穴壁软肉,让铃姜在昏沉中身子也不可自控地攀上了一个高潮。 嘀嗒,嘀嗒…… 高潮透明的花液将颤缩的花穴最后一点余精冲尽,红肿靡艳的花瓣微微蠕动着,沾着玉露,还有两指宽的嫩洞没有立马合拢。 黑雾中一根黑气凝聚的粗硕长柱体便势如破竹地冲了进去,将两片花瓣再次撑得变形扭曲! 铃姜喉咙里发出一声哭吟,身子被吊在半空中,毫无安全感,那根东西冲进来时,那么凶,那么重,一瞬间破开她昨晚才被用过的小胞宫,几乎要将她胞宫里面捣碎。 可她紧跟着就感觉到后面也被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掰开,一股同样凉凉的强劲液体冲进菊径里,将里面灌得满满,然后又让液体流出去。 强烈冰冷的刺激让铃姜受不住微弱挣扎起来,偏偏前面的那根东西开始狠狠地动了起来,在她体内左突右顶,白嫩薄细的肚皮都开始胡乱突起,胞宫内隐隐作痛。 她想要张口求饶,吐出的字眼却是无声。 菊径里被冰冷的液体冲刷了几次,几乎都快麻木地失去知觉,却又突然被冰凉粗大的东西填满,狠狠贯穿! 黑气笼罩的华丽床帐里,只能看见乌发雪肤的赤裸美人被无数道黑气交缠着雪白四肢挂在半空中,双眸紧闭,面若霞光,双腿大张开的腿心被撑开两个鹅蛋大的圆鼓缝隙,骇人极了。花穴里是一根黑色圆柱,菊径里是藤蔓般交织在一起的黑气,前后抽插不停,捣弄声淫靡不堪,噗嗤噗嗤声中花液不断喷洒,又在摩擦中被击打成白色泡沫,黏糊糊地挂满两个穴口。 铃姜被入得身子不断抽搐,体内两根东西像是恶意般互相厮磨撞击,隔着薄薄一层软壁,一会儿并头顶入,一会你推我挤,似要将她玩坏。偏偏这般恶劣的行为却让她身子敏感得厉害,花心里不断泌出水液,却被粗大的柱身牢牢堵着,堵得她肚子鼓胀,只有在抽插时才会稍稍挤出去一些。偏偏那肉柱抽插时又太野蛮,让铃姜很是煎熬。 她不知道长信今日为何会这样,虽然长信以往也有放纵过分的时候,但都会好好哄着她,也不会将她吊起来让她说不出话,仿佛她就是个任人玩弄的玩意一般。 身体上的欢愉刺激越发尖锐,铃姜心头的委屈就越胀大,直到身体里的那两根东西更是交换着入她两个地方,甚至乳尖也被什么尖尖的东西刺进去,又疼又麻,她终于受不住,失了意识。 16.世间最后一只青鸟(梦中往事) 铃姜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是世间最后一只青鸟。 但她原本不是。 她还有两个哥哥,大鵹和少鵹。 兄妹三人,一同守在与世隔绝的三危之山,自得其乐。 可天命不让他们厮守安宁。 大鵹去了一趟凡间,自甘拔去所有羽毛,助一女子垂死而生。 大鵹下山之前还使坏地啄乱她纤弱柔软的羽毛,吓得她几乎扑棱着翅膀摔在地上,大鵹还哈哈大笑:“三妹,等着,大哥把人间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带回来。” 然后他连自己都没带回来。 少鵹没多久也去了一趟凡间。 又不过两个月,他也如大鵹一样失去了全身羽毛,肉身鲜血淋漓,只额前唯一一根青鸟冠羽支撑他爬回了三危之山。 她绝望又茫然问:“为什么?” 少鵹下山之前为大鵹之死怨恨不平,口中赌誓:“我一定要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抓回来!她究竟是有多狠毒?分明大鵹片羽都能续凡人十年寿命,她竟要大鵹拔了全身羽毛!” 可少鵹同样失了羽毛回来时却只向她道歉:“对不起,小妹,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好好待在三危之山,千千万万年——哪里也不要去……” 这样才不会如他和大鵹一样,应誓为情爱失去满身羽毛和性命。 …… 大鵹死了。 死在人间不知哪个角落。 少鵹也死了。 她把他埋在三危之山的西风之地。 愿西风吹过时,少鵹的灵魂能再随风而起。 然后她下了山。 她带着从少鵹额头上拔下的最后一根羽毛,跟随羽毛感应走到了人界帝皇的王城。 恰巧遇上人皇最宠爱的公主出行。 她感应到了这位公主身上她两位哥哥的气息。 使了法术,风吹过,她看见这位公主的脸。 螓首娥眉,杏面桃腮,果真是倾国倾城。 她却没有丝毫犹豫,提起手中的青翎剑,便要飞身取公主性命! 却没想剑尖靠近公主车舆纱帘的一瞬间,被庞大无形的神力击落。 同时伴随一道冰冷强势的威压:“再有下次,死。” 她不死心,握住青翎剑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法力尽失。 公主侍卫团团围住她,将她以刺杀公主的罪名关入天牢,各种刑具折磨拷打了三天三夜,然后判她死刑。 她不甘心,拔出后背上的一根青羽,化作灵气,杀了出去。 直到爬回三危之山,她浑身是伤地趴在少鵹的墓前,忍不住委屈的放声大哭。 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她曾是最纤弱怕疼的三妹。 吃鱼吃到鱼刺都会委屈的红眼。 非要少鵹将整条鱼的刺挑干净了再喂给她吃。 太阳晒烫了羽毛都会委屈地掉泪。 大鵹和少鵹便会一边嫌弃念叨,一边小心翼翼地各自张开半边翅膀遮在她头顶。 可大鵹和少鵹死了。 她被人欺负,被威压打在地上动弹不得,失去全身法力的时候,没有人保护她。 她被绑在人间天牢里肮脏腐臭的铁刑架上,被带倒刺的鞭子抽,被烧红的烙铁烫,被筷子粗的长针扎,被铁钳子拔掉指甲……三天三夜,没有人救她。 她忍着锥心的疼痛拔掉后背的羽毛,逃出天牢,满身是血的爬回三危之山,崩溃委屈地大哭,也没人再心疼她。 大鵹和少鵹都死了。 她终于无比清楚地意识到。 都死了! 她成了世间最后一只青鸟。 17.神之傲慢(梦中往事) 铃姜在三危之山待了半年,养好了伤。 凡人的刑具再残酷,也没有在她的身体下留下一道疤。而失去羽毛的脊背,留下一道永远的痂。 青鸟之羽,佩之,则长生不老。 同样,青鸟的羽毛,也是青鸟的寿命。 铃姜第二次下了山。 她还没有死心。 这次,趁着夜色,她潜进了公主的寝宫。 华丽堂皇的拔步床上,绝美的公主睡得香甜。 铃姜一步步走近,看到了拔步床前一双精致华丽的绣鞋。 绣鞋上装饰着碧绿流光的羽毛。 她却一眼辨认出这是大鵹的腹羽。 一股前所未有的杀心和痛恨涌上颅顶。 究竟是多么歹毒无情的女人,才会将爱她到以命相救的恩人的“手足”,镶在脚踏的鞋靴上。 她再无法冷静,举起青翎剑就要斩断这个歹毒公主的头颅! 砰—— 饱含杀意的剑气撞到无形的神力屏障上,将她弹得倒退数步,甚至被反噬成重伤。 青翎剑掉落在地上。 发出悲鸣。 她从来没有这么恨,也从来没有这么绝望。 仇人就在眼前,可她却无法对她做出分毫。 甚至每次靠近她还会自伤一千。 凭什么这么恶毒的女人,竟然有神相护? “你是谁!” “滚出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一次次阻止我?” 她不甘地对着金碧堂皇的空旷寝殿绝望痛骂。 良久,就在铃姜以为不会有回应时,身后五米远的地面缓缓显现一道纯净强大的神光。 男人身后神光华盛,头戴金冠,银发如雪,眉飘偃月,目如寒星,最是傲慢冰冷的上神模样。 “孤说过,没有下次,你在挑衅孤。” 铃姜放声大笑,一边拭去唇边艳丽的血,“哈哈哈……还真是神。哈哈……” 神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和死人。 “冥顽不灵。” 铃姜嘲讽:“所以凭什么呢?” “我大哥二哥都死在她手里,我只是想报仇而已,我有什么错?什么叫冥顽不灵?” 神冰冷无情的银瞳高高在上俯视她:“报仇?既是自愿,何来报仇?” 既是大鵹和少鵹自愿相赠羽毛,失去性命,又如何算作仇恨? 原来他都知道。 可笑。 多可笑! 原来这世间的神也并非都讲公正和因果,也会明目张胆的助纣为虐和偏颇护短。 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将我大哥的羽毛绣在绣鞋上,随意践踏,这难道也叫无仇吗?” “物尽其用,有何不可?” 神的回答依然平静冷酷。 铃姜一下子就笑出了泪。 她怎么就会幻想,傲慢无情的神会有一丝良善悲悯的心。 物尽其用,有何不可。 那是大鵹的羽,是大鵹的血肉,是大鵹的寿。 是大鵹用鲜血淋漓的残躯为这个公主点燃的寿命。 却只得到神轻蔑的一句,物尽其用,有何不可? “既然你这么护着她,为何又要旁人的性命救她?长得如此道貌岸然,不也是虚伪恶心之徒!” 恶念横生,她拖着重伤化为原型,抱着同归于尽的杀心想弑神。 可神只轻轻一抬手,就掐住她纤细碧羽下的颈。 “如此顽劣不堪?” “不若就将你投进浮海罢!” 看着她惊惧仇恨的眼神,神冷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