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潮[1v1]》 第一章搅弄春水(h) 夜风卷着云雨袭来,繁星被渐渐吹散,隐匿在夜暮中。 桑榆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伴随着风雨的淅淅沥沥,悄然进入梦乡。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的疲惫。 不过片刻,一束昏黄的灯光悄然打在了夜暮里。 别墅里,此刻静悄悄的。 谢闵之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些水汽,有些微凉。 张妈甫一听到声响,便迎了上去。 谢闵之见状,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低沉:“她呢?” 张妈指了指楼上,不再言语。 而后却在他经过餐厅的时候,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先生,这些菜都是桑小姐一个人准备的,你也知道,她是一个演员,刚从剧组回来,也没来得及休息,忙活了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您……” 话还没说完,一声冷笑打断了她的话。 谢闵之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张妈脸色霎白,正想解释些什么,怀里的大衣便被后进来的温特助接了过去。 谢闵之随即给了温楷一个眼神,而后拾阶而上。 张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温楷喝止。 “一个连自己老板是谁都分不清的人,还是早点离开吧。” 桑榆还在睡梦中,陡然打开的灯光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丝绸面料的衣服从肩膀悄然滑落,漏出一大片白皙,如玉的脸庞,镶嵌着一对因为疲惫而有些微红的眼睛。 在看到谢闵之的那一刻,桑榆脸上的不满瞬间消失,娇嗔着说到:“你回来了。” 谢闵之一言不发,看着她胸口的娇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两下,眼底的炙热愈发明显。 不等桑榆从飘窗上下来,谢闵之便大步向前,走到了她身前。 微凉的手,随即拨开了另外一边的肩带,随着衣服的滑落,一大片白嫩就这样映入眼帘。 下一刻,谢闵之的大手便覆盖了上去,缓缓的揉捏着。 胸口的冰凉让桑榆忍不住瑟缩。 还未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堵住。 温热的唇瓣被疯狂的摄入嘴中,原本揉捏的手也愈发肆虐。 桑榆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风雨的骤降。 原本有些凉意的手也渐渐火热,止不住的在身上作乱。 谢闵之强硬的将自己的腰挤进桑榆的双腿间。 手指渐渐下滑,抓住裙摆,而后一扯而下。 挂在臂弯的肩带就这样被撕扯开来。 看着窗外的广袤,桑榆内心涌上一股羞涩。 双手攀扶着谢闵之的脖子,喘息着出声:“会被人看到了。” 谢闵之低沉一笑, “这里不会有别人的,这么多次了,一直都没有过别人。” 而后手指顺着大腿内侧向上攀爬,点起阵阵酥麻。 棉质的内裤挡住了去路,谢闵之也不气恼,微微拨开。 手指便灵活的钻了进去。 摸到那片濡湿,谢闵之内心有些愉悦。 一池春水搅弄,桑榆的脸庞渐渐爬上粉嫩。 喘息声渐渐从嘴角溢出。 手指轻推,被湿润包裹着。 桑榆轻呼一声,眼角柔媚的看着谢闵之。 身体仿佛被推入云端,缓缓上升。 第二章飘窗性事(h) 手指不停的动作着,伴随着桑榆的呼喊,谢闵之也愈发觉得不满足。 “咔”的一声,皮扣的解开,是这场风雨骤加的前兆。 随着衣服的褪下,谢闵之扶着自己的炙热,朝着那处湿润狠狠撞去。 不过顷刻,便将面前那人贯穿。 桑榆高呼一声,声音娇媚撩人。 可欲来的风雨却突然停了下来,窗外呼啸的狂风和急雨不知何时没了声响,屋内屋外只剩下喘息声和难耐的咿呀声。 这一瞬的停顿,让桑榆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难耐的收缩着,双腿微微磨蹭,嘴里也渐渐溢出不满的呻吟。 谢闵之微睁着双眼,居高临下的欣赏她此刻的神情。 眼见身上那人没了动作,桑榆无奈的撑起了上半身,攀附着一路而上。 不过片刻,桑榆便坐在谢闵之身上。 娇媚柔嫩的女孩微微的动作着,胸前微微成熟的水蜜桃,伴随着动作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许是觉得有些晃眼,谢闵之随手便大力的抓住一只蹦跳的兔子,恶劣的揉搓着。 桑榆难耐的呻吟着,眼光微嗔,似乎在恬怪着他此刻的顽皮。 心中的欲火愈发旺盛。 谢闵之不再满足于被动的姿态,而后微微顶腰,身上的人便瘫软而下,无力的依偎在他身上。 谢闵之随即抱着她调转位置,很快,桑榆便被抵在了飘窗上。 窗外的风景让本就羞涩的她更为紧张,微微的收缩,让本就欲火难耐的谢闵之更加难受。 低沉的吼声过后,伴随的便是极速的顶弄。 窗外本已安静的夜空,突然变幻,狂风裹挟着闪电,疯狂的袭来。 桑榆被迫的承受着,渐渐失重。 浅浅的晚风裹挟着泥土的芬芳,从微开的窗户悄悄挤了进来。 水从树叶上渐渐滑落,滴落时悄然无声。 汗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往下则是有些微红的眸子,泪水浸润过的眼角更加明媚动人。 微肿的唇角吐露出一声声喘息,桑榆半趴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一旁慵懒的男人。 谢闵之却显的有些烦躁,看着窗外的景色,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分手吧。” 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桑榆,脸色突然变得霎白,不可置信的开口的开口:“为什么?” 桑榆没发现,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和颤抖。 谢闵之看着这般的她,语气中更加没了耐心:“腻了。” “可是我们刚才……” 谢闵之有些烦闷,随即打断了她:“她要回来了,你知道的。” 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桑榆却觉得此刻的一切荒诞无比。 就在谢闵之打算离开的时候,桑榆微弱的声音浮现:“好。” 谢闵之的心情愈发烦躁,大力的关上门,听着里屋的啜泣声,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抬脚离开。 看着坐在客厅的温楷,随即交代就几句,便匆匆离开。 桑榆猛然从思虑中惊醒,披上衣服就追了出去。 却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汽车的尾灯在雨幕里氤氲成模糊的光圈,逐渐消失不见。 眼角泪水滑落,画面模糊不清,桑榆知道,她偷来的梦该醒了。 第三章怎么,是打算给谢某当情妇吗? “谢总交代过,即便分开了,桑小姐若是有事,还是可以找我的。” “闻导最近在筹拍新电影,谢总说您若是想去,他会找人安排的。” “若是不喜欢这个,谢总还挑了其他本子,都蛮不错的。” “还有c家的代言,听说公司那边一直在给您争取,谢总说,你若是想要,知会我一声便好,我会安排好的。” “至于这栋别墅,您若是喜欢住,明天就安排过户。” 看着温楷手里的一沓沓资料,桑榆只觉得无比讽刺。 冷笑着开口:“谢总还真是大方啊,上亿的御景园说给我就给我。” 温楷看着眼前的桑榆,再三思索,还是开了口:“桑小姐,感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说变就变,但是钱不会。”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落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着树叶。 桑榆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看着面前那小小的行李箱,她忽然发现,除去谢闵之置办的东西,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很少。 衣柜记得衣服皆是谢闵之置办的,艳丽奢华的风格从来都不是她喜欢的。 桑榆穿上埋藏在衣柜深处的小白裙,正如来时那样。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身上,桑榆只觉得解脱,而后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困住了她三年的地方。 抬眼看去,昏暗的路灯下,唯有她的身影。 不同于她的孤寂,此刻的谢闵之身旁却无比热闹。 酒吧的夜晚诡谲的让人眼神迷离,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 男人靠坐在沙发上,一手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另外一只手在女孩的后腰处作乱。 一旁依偎着的女孩,大胆热烈的在他喉结上印上丝丝唇印。 然而谢闵之的面色却有些冷峻。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旖旎,看着谢闵之欲动的身影,女孩谄媚的将手机递给他。 谢闵之看着手机屏幕的来电,心情微好,任由身上的女孩肆意攀附着。 就在手机接起的片刻,女孩也大但的跨坐在他的腰腹,娇媚的躯体无骨似的依偎在他的身上,手指轻挑,衣扣就这样被一点点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谢闵之冷眼看着女孩的动作,直到手机铃声再度覆灭响起,手指轻滑。 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挑:“桑榆,别太烦人。” “给了你那么多,还不够吗?” “怎么,是打算给谢某当情妇吗?” 身旁的众人见状嘘声,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并不是桑榆的声音,温楷有些无奈的开口:“谢总,桑小姐已经离开了。” “她说,你给的东西她都没要。” “别墅里的东西也都没带走,包括这个手机,她说,这原本是您置办给她用来专门联系你的,想来以后也是不需要了,所以托我还给您。” “她还说,听闻您最近就要结婚了,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温楷的声音散去,四周无人敢开口。 谢闵之身上的女孩却悄然一笑,按下了挂断键。 媚眼如丝的看着谢闵之,娇滴滴的开口:“谢总,她可真不识抬举,这种女人还真是假清高。” 第四章情人和未婚妻 谢闵之眼神微动,语气也不如刚才的温和:“哦,是吗?” 然而身上的女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自顾自的说着:“谢总别看那种人说是什么都不要,无非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过一段时间……” 话还没说完,谢闵之便大力的将女孩扔到了地上,而后将手上的酒杯狠狠的摔碎。 飞溅的碎片割破了女孩的小腿,一瞬便出现了一个血痕。 身旁的几位公子哥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打诨着让谢闵之不要生气。 “好了,好了,闵之别生气了。” “不要就不要,随她吧。” “有些女人就是不识抬举。” “还有你,不会说话赶紧滚,医药费找我秘书要,滚远点吧。” ……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以后,程彧率先开了口, “闵之,别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 “晚晴就要回来了,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谢闵之抬眼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发小,妥协般的说到:“我知道,只是,桑榆不是那样的人。” 程彧摇了摇头,便将手机递给了他: “看看新闻吧,新晋小花桑榆男友疑似曝光,疑为谢氏总裁。” “我记得你可是把你这个情,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晚晴后天就回国了,这个节骨眼曝出这条消息,很难不让人想是有人故意为之。” 谢闵之匆匆扫了一眼,面色沉静到:“不过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仔拍的,不碍事。” “不过是为了钱罢了。” 程彧见状,收回了自己的手机, “随你,你要是还想同晚晴结婚,还是早点处理这件事吧。” “要是被江家知道,你俩的事怕是要黄,你也知道如今的江家,早已经不是安庆当家的时候了。” 谢闵之抬头望去,眼神坚定的看着程彧:“不会的,晚晴一定会是我的妻子。” 程彧不再言语。 一旁的其他人,见气氛缓和,随即围了上去, “谢哥,你真和桑榆分开了啊?” 眼见谢闵之点头,几人也开始了打趣, “你真舍得,好歹人家也跟了你三年啊。” “就是的,桑榆虽说不是江小姐那种顶级美女,可气质也算是独一份的纯净,真就不要了。” “不要了。” “你这几年女人也不少,也就她跟了你这么久,我们都以为你当真了,说不要就不要,谢总还是心狠啊。” “晚晴就要回来了,以后我只有她了。” “谢哥这段时间可是把身边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对江小姐可真好啊。” …… 几人赞叹着谢闵之的专情,只有程彧点了一支烟,眼神中带着笑意的看着几人。 “呵,谢总还真是深情啊。” 讽刺的声音响起,几人回头望去。 只见灯影阴暗处,坐着一个男人,缓缓起身,走了过来。 黑色的衬衫下是一双无法让人忽视的长腿,缓缓走来时,冷峻邪魅的身影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 银灰色的头发下眉眼深邃优越,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精致的眸子,许是灯光过于暗淡,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嘴角绷紧的那人,再度吐露出一句话,:“希望谢总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然这婚,怕是结不成了。” 那人话中的讽刺昭然若揭,说完便离开了。 他身旁的男孩眼见如此,也跟着一同离去。 离开前,还不忘“呸”了一声。 第五章圈里谁不养两个雀玩玩 “那俩人谁啊?” “怎么这么没礼貌。”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程彧想了想,随即开了口:“好像是季家那小子,应该是时屿。” 几人松了口气,继续讨论着。 “季时屿,嗨,我还以为他哥呢。” “好好的富二代不当,偏偏要去娱乐圈,要不是他哥,他能混那么好。” “他旁边那谁啊?” “不知道,长的挺好看的,大概是他工作室新签的艺人吧。” 谢闵之摇了摇头,对着一旁的程彧说到:“以后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程彧点了点头,回忆刚才,总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来不及思索,便被几人拉着喝酒。 一旁的江星泽惴惴不安的开口: “你说,季时屿会不会把这事告诉江小姐啊。” 话音刚落,程彧和谢闵之齐齐摇头。 江星泽不解,眼神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哥哥。 江宸随即开口解释: “你年纪小不知道,季家早年是个小公司,后来是季时鸣,也就是季时屿他哥一手做起来的,挤进富豪圈也没几年。” “至于季时屿,他家有了钱才进来我们这个圈子的,季家那时候算末流富豪,哪能跟江家搭上线啊,更何况你可不知道,江晚晴那时候和他不太对付,几年下来也没说过几句话。” “更何况她就是一个学痴,天天泡在图书馆,连平常的聚会都叫不出来她,高三毕业之后她就出国了,季时屿和她大概是不熟的。” “而且,他没必要为了这事得罪谢家,圈里谁不养两个雀玩玩。” 谢闵之身旁的人,见状插了几嘴, “更何况,就算江小姐知道了也无妨。” 江星泽脸上的疑惑更大了。 那人眼见他表情的变化,笑容更大了。 “谁不知道江小姐和谢哥可是青梅竹马。” “他俩感情要多深有多深。” “这事,只要谢哥愿意解释,随便诌两句,她都信的。” “要不是她有三分像江小姐,哪来她的事。” 谢闵之点了点头,看着头顶的灯光,似有似无的说到: “是啊,要不是像她。” 坐在江星泽旁边的人,连忙递了一杯酒给他, “小江少爷,你可别好奇了,一晚上了,你一口酒是不愿意喝啊,不给我面子啊。” 江宸随即挡开, “我弟弟才刚十八,年龄小,就不喝了。” 那人一把搂住江星泽,谄媚的开口, “都十八了,喝一口怎么了?来,给哥一个面子。” 江星泽见状,借口尿遁,带着手机便离开了。 区别于酒吧里的肆意调笑,朦胧的城市下,地面满是倒影的碎片。 风雨愈发狂躁,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四周,凌晨的街上只剩稀稀拉拉的行人。 此刻季时屿安静的坐在车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眼神里似有悲伤流转。 跟着他上车的林淮,乖乖的坐在一旁。 看着季时屿悲伤的神情,忍不住开了口:“哥,要不然我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她跟晚晴姐好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经常互损,但是肯定不会看着她嫁给这个人渣的。” 季时屿揉了揉眉头,嘴角苦涩: “我怕,怕晚晴伤心,毕竟当年他们那么相爱。” “更何况,一面之词,她哪里会相信啊。” 第六章狗贼,我就知道那玩意没安好心 话音刚落,林淮便忍不住拆台, “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啊,咱俩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能不懂你。” “小时候我又不在这边上学,后来回来以后,圈里的人我也没怎么见过,加上我年龄又小,今酒局上那人没一个认识我的。” “更何况我和我妈姓,就算是知道我的名字,也没法把我和我家联系在一块。” “顶多觉得我就是你公司新签的艺人。” “你带我来,不就是想让我把这事告诉我姐,好让她告诉晚晴姐。” 林淮的一番话,让季时屿有些不好意思了,语气苍白的辩解到: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淮见状,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回怼, “哎呀,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带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我刚录音也没见你阻止我啊,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也在偷偷录音。” 季时屿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随后小声的说到: “那你还不赶紧给你姐发消息。” 林淮白了他一眼,而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求我。叫爸爸。” 季时屿红着脸,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的开口: “求你了,爸爸。” 林淮笑声爽朗,伸手摸了摸季时屿的头发, “乖儿子,放心,你的终身大事,爹肯定帮你。” 说完,便拿起手机,飞快的打起了字。 季时屿羞涩不已,却还是开了口, “话说,打语音不是更快吗?” 林准叹了叹气:“别提了,变声期的时候,我姐说我的声音像老母鸭,一点也不灵动了,从哪以后,我再也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季时屿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林准继续打字,却用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录音刚发过去,不过五分钟,岁禾的电话便弹了出来。 季时屿见状,连忙接起,并将扩音打开,目光亮闪闪的看着林淮。 林淮见状,顺从的接过手机。 岁禾暴怒且烦躁的声音很快便汹涌而出, “狗贼,我就知道那玩意没安好心。” “当年他俩在一块的时候,我就看他哪哪不顺眼,什么玩意,渣的还一套一套的。” “玩的还挺花,还找情妇,晚晴就离开了七年,他包那女人就包了三年,什么玩意。” “他这脸皮,扒下来都能当防弹衣了。” “还说那女人又三分像晚晴才找的她,到底是像谁,他自己心里有数,人又没死,找什么替身啊。” “谢家的伙食可真好,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能把脸皮吃的这么厚。” …… 岁禾无比生气,骂了整整三十分钟,这才停歇下来。 林淮一再感叹自己姐姐的肺活量,一点都不带喘气的。 一边听她骂着,一边接话, “嘿。” “那可不。” “呸”。 “渣男!”…… 企图不让一句话落到地上。 看着季时屿着急的眼神,这才想起正事, “那你会告诉晚晴姐吗?” 电话那头一阵安静过后,传出一个声音:“我已经知道了。” 第七章又深情了哥/. 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季时屿怔怔的盯着手机,眼睛一动不动的,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因为用力,指尖渐渐变得苍白。 直到夺门而出,紧靠在车上,他才意识到,那的确是萦绕在他梦中的声音。 一如曾经的语调平和。 车内的林淮在睁愣过后,眼看着驾驶位的季时屿冲了出去。 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而后询问了两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打着伞,去关心那个在雨中emo的大傻子。 头顶的雨滴消失,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季时屿睁开了双眼。 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林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 “又深情了哥/.” “哥哥,值点钱吧,就一句话你至于吗。” “还有,你可别学那电视剧里那脑残一个个淋雨,你忘了你上个月在水里拍戏。” “肺炎肺了大半个月,人还没见到,你可别先垮了。” 季时屿缓了缓心情,在林淮的注视下这才回到了车里。 林淮看着不争气的季时屿,将一旁的纸巾扔给他,示意他擦擦。 看着失魂落魄的季时屿,嘴上暗骂一声不争气。 “行了,都给你问清楚了。” “平常见你一个利利索索的人,怎么碰见晚晴姐,就跟失了魂是的。” “她现在跟我姐在一块,按道理说,她应该是后天回来,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一会咱俩过去了看看。” 季时屿乖巧的点了点头,眼中似有波光流转。 林淮系好安全带,拍了拍季时屿的头, “出发!!!gogogo!!!” 片刻过后,看着一旁的季时屿,笑的讽刺, “哥哥,我让你开车,你打双闪是什么意思?” 季时屿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太紧张了。” 林淮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算了算了,我来吧。” 大雨还未停歇,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加磅礴,路边的汽车飞驰而过,溅起巨大的水花。 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夜景,季时屿这才察觉到异样, “不对啊,你姐刚说三分像晚晴,找替身啥的。” “我怎么记得咱俩录的时候,没有这段呢?” 林淮点了点头, “是没有,不过我有卧底在,他录下来发给我的。” 季时屿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底,谁啊?” 林淮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自然,轻咳了两声, “那个,就那谁,那个,哎呀,到了。快,走,下车。” 季时屿看着眼前的小区,忍不住开口:“你姐就住这地方啊?” 眼前的小区平平无奇,任谁也想不到作为三四线明星的岁禾会住在这里。 林淮点了点头,“她抠呗。” 俩人三步并作两步,随即快速的跑向电梯里。 季时屿看着自己湿漉漉的上衣,无奈的开口:“话说,咱不是有伞吗?你为什么不带。” 林淮愣了几秒, “我忘了。” 很快,俩人便到了岁禾的房门口。 林淮拿出钥匙,淡定了开了门。 随着光线的涌入,房间内的景象渐渐映入季时屿的眼睛里。 第八章不合法不道德的爱情着实诱惑 季时屿和林淮进来的时候,只见一地的酒瓶。 此刻的岁禾抱着酒瓶,坐在地上,涕泗横流的骂着谢闵之, “狗渣男,真不要脸。” …… 然而江晚晴却静静的坐在她身旁,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岁禾。 许是喝了酒,白皙的脸颊泛着丝丝微红。 樱唇琼鼻,脸蛋精致小巧,栗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杏眼微红,似有水光闪烁。 季时屿看着这般的江晚晴,心里忍不住一紧,不由得苦涩了起来。 缓缓的坐下,静静的看着茶几对面的江晚晴。 林淮随手挪走了几瓶啤酒瓶,同他们一样,席地而坐。 岁禾眼见弟弟的到来,扔开酒瓶,扑了过去, “老弟啊,你可不能那样啊。” “你可别当渣男啊,当渣男天打雷劈。” 林淮任由姐姐揉搓他的脸蛋,一边护着她,防止她倒地,一边无奈的答应她。 “放心吧,姐,我不是那样的人。” 季时屿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这般的江晚晴,心疼的不行。 “晚晴……,嗯,江小姐,你别伤心,这不是你的错。” 江晚晴点了点头,青葱般的手指捏住桌上的酒杯,仰头便将大半杯酒倒入嘴里。 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顺着白皙的脖颈渐渐没入黑色的衣裙上。 季时屿茫然无措的伸手,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阻止她。 看着江晚晴渐渐溢出的泪珠,心痛的情愫在内心疯涨,渐渐贯穿心脏。 泪水滴落的那刻,季时屿觉得,他快痛死了。 指尖一再伸出,他想拂去她的泪水,却一度退缩。 季时屿喘了喘气,终于开了口, “不合法不道德的爱情有意想不到的诱惑力,我们无法完全控制诱惑的存在,但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选择。” “不要让这种控制不了自己道德的人束缚你的脚步,向前看,你会遇到更好的。” 江晚晴抬眼看了看季时屿,语气中充满了破碎, “是吗?” 短短两个字狠狠的敲击在季时屿的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是的,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好。” “弄丢你这么好的女孩,他一定会后悔的。” 江晚晴看着季时屿,嘴角含糊的开口, “那你呢,你会弄丢你爱的那个人吗?” 季时屿摇了摇头, “不会的,我不是傻子,有足够的自制力,不会在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之后,傻乎乎得把她弄丢。” 江晚晴的眼泪渐渐滴落,季时屿看着这般的她,心里愈发难受,眼角渐渐泛红。 她不知道,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 岁禾眼神破碎的看着江晚晴, “晚晴,你应该庆幸,庆幸自己早点回来。” “那种渣男,配不上你。” 岁禾迷迷糊糊的说着,在她的言语间,林淮和季时屿渐渐拼凑出了这令人心碎的一天。 起因是什么呢? 许是江晚晴一时兴起,许是她或许思念某个人。 她想在这个盛夏,见到她的久别的爱人。 充满期待的她,联系了自己的朋友,提前回国,只想给她的爱人一个惊喜。 可充满期待的上了飞机,却在回来的那一刻,看到了他同别人满天飞的绯闻。 第九章隔着玻璃看着他们的性事 江晚晴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季时屿压根不敢猜她的内心有多少苦楚。 一向理智自持的大小姐,按下心中的痛苦,拂去眼泪,冷静的找寻真相。 她坚定的相信自己的爱人, 却在别墅外,看到了俩人欢爱的场景。 他们忘情缠绵,毫不避讳的展示他们的情事。 隔着玻璃,江晚晴似乎听到那暧昧的调笑声和喘息声,玻璃上渐渐起了雾气,他们的身影变得模糊。 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原始而又充满欲望,让人作呕,那一刻,她多年的坚持似乎成为笑谈。 那一刻,江晚晴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所在。 季时屿无法想象江晚晴的内心有多么苦涩,即便在年少时,谢闵之就曾游离过,如今过去数年,历史重演。 此刻的她,依偎在沙发上,泪水顺着脸颊渐渐滴落,静静的滴落在地面上。 可他不是一个无私的人,他想在这无边的苦涩里,趁虚而入。 他无比恶劣的庆幸,庆幸江晚晴的爱意,若非爱意驱使,她又何曾会撞见这一切。 却又在庆幸之余感到无比的悲伤,她眼底的爱意和泪光刺痛了他的心。 林淮看着两个醉鬼和一个心碎哥,心里一阵无奈。 对比江晚晴此刻的黯然伤心,她的姐姐哭闹的像是刚蹦出石头的孙悟空。 嘴里不断喊着:“渣男,去死”。 “老弟,你又帅了”。 …… 林淮摇了摇头,只得扶着自己的姐姐,生怕她一个激动后脑勺磕在酒瓶上,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吃上姐姐的最后一顿席。 整整半个小时,岁禾嘴里的话语渐渐从渣男转移到林淮身上。 眼瞅着他的银行卡密码都快被说出来了,林淮连忙摇了摇一旁的心碎哥。 “时屿,要不你送晚晴姐回去吧。” 季时屿神色怪异的看了眼林淮, “不能让她住在这里吗?” 林淮叹了叹气, “哥哥,你瞅瞅我姐醉的这样,她这可就一张床啊,你确定要让她俩睡一块?” 季时屿看了看正在高歌的岁禾,坚定的摇了摇头。 林淮随即开口:“晚晴姐,你还好吗?要送你回江家吗?” 江晚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而后摇了摇头,声线断断续续, “送我……送我回酒店吧。” 说完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此刻的江晚晴摇摇欲坠,脚下不知何时出现的酒瓶,彻底绊倒了她。 季时屿连忙起身,接住了差点倒地的江晚晴。 环在她腰间的胳膊愈发滚烫,醉酒的江晚晴依偎在他臂弯。 一呼一吸间带着一丝酒香,混合着身上的芬香,季时屿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林淮将钥匙扔给了季时屿,在他们离开后关上了门,任劳任怨的做自己姐姐的仆人。 不过片刻,季时屿便将软趴趴的江晚晴送到了酒店。 在略过前台不善的目光以后,俩人径直上了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无处不肆虐着江晚晴身上的馨香,季时屿心下微动,不动痕迹的将身旁的人拉入自己的怀中。 他只盼电梯能慢一些,能再慢一些。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这片刻的温存也该结束了。 许是刚才吹了点风,此刻的江晚晴眼底多了一丝清明。 季时屿不舍的松开了她,任由她独自一人走入房间。 第十章是觉得我非你不可吗? “要进来喝一杯吗?” 江晚晴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门口的季时屿。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不容他拒绝。 季时屿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面前。 落地的江景窗前,江晚晴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黑色的吊带长裙堪堪到脚踝,露出白嫩修长的脖颈和如玉般的肌肤。 纤细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的酒杯,浅斟慢饮,脸颊依旧绯红,双眸中的悲伤不再压抑。 季时屿不敢看她,只得匆匆挪开目光。 墙角随意堆放的行李箱彰显了她的匆忙,想来下了飞机便急忙赶到了这里,而后快速离开。 看着一丝不苟的床单,季时屿想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后,她都未曾休息过。 只因为那个人。 看着她的侧颜,季时屿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 一杯酒下肚,刺激的季时屿不断咳嗽。 泪眼朦胧间,他似乎看到那个身影,不断向他逼近。 再睁眼时,江晚晴已然凑到她面前,微微低下腰,神色紧张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 季时屿摇了摇头,对上了那双灵动的眼眸。 精致的脸庞下,白皙浑圆随着呼吸慢慢起伏,中间的阴影隐入黑色的裙边。 季时屿的脸慢慢涨红,连耳尖也染上了不自然的红色,眼神无措的四处飘忽着。 江晚晴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心口激起一阵阵涟漪。 江晚晴忍不住笑出了声。 季时屿僵硬的站了起来, “那,没,没什么事,我,就,就,先离开了。” 江晚晴拉开了距离,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有事,以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叙个旧吗?” “季先生还是解释一下,上次在国外看见我就跑这件事吧。” 季时屿停住了脚步,目光暗淡的看着江晚晴。 嘴唇微动,啜嗫半天,也未曾出声。 江晚晴也不着急,坐在一旁耐心的等着他解释。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季时屿泛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晚晴。 俩人悄悄对峙着,谁也不曾先低头。 季时屿站在那里,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 片刻过后,总算是认了输,可嘴里依旧不肯说出实情:“可能是看错了吧。” 江晚晴嗤笑,随即拿起一旁的手机, “是吗,最近这几个月,我倒是经常在我家楼下,看到你,哦,我还拍了照。” 季时屿咳嗽了两声,妄想打破这尴尬。 可偏偏江晚晴不给他机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质问接踵而至: “季时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当年是你不肯赴约,如今又整这一出?” “是觉得我江晚晴非你不可是吗?” 季时屿听完后,内心的忐忑彻底消息,嘴角只剩下慌乱。 “什么赴约?我没有不肯,我不知道。” 江晚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的炙热妄想将面前的人烫出一个洞, “别装了行吗?” “当年是我痴心妄想,我承认你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深情的戏码也该过时了,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当初的痴傻。” 第十一章纽约太大了,我找不到你 江晚晴越想越气,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可眼泪偏就在眼眶里打转,维持仅有的倔强和体面。 “你走吧,以后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季时屿看着这样的江晚晴,呼吸一窒,密密麻麻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嘴角不停重复着, “我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可偏偏江晚晴不为所动,愣是不肯再开头,徒留季时屿站在原地着急。 渐渐的,江晚晴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彻底喷涌而出,一滴一滴砸向地面。 季时屿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步向前,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江晚晴。 手臂一再收紧,紧紧的将她嵌入自己的怀抱。 温热的手生疏的抚上她的背,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 江晚晴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不顾形象的大哭着: “为什么,你当初为什么没来?” “为什么不肯带我走?” “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差一点我就……” 季时屿听着她的质问,她的哭泣,心里无比难过。 只得紧紧的抱住她,轻声的说到:“告诉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江晚晴不知道该从怎么开口,她的故事太长太长了。 季时屿看着她, “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江晚晴看着他,随意擦掉脸上的泪水,随即找到箱子深处的那封信,而后递给了他。 粉色的信封已然起了毛边,不知被人摩挲了多少遍。 泛黄的纸张带着时间的气息,静静的等待着再度开启。 “你知道吗,那天,我等了你很久很久,最后只在垃圾桶看到了这封信。” “我侥幸的以为,或许你觉得这是别人写的信才扔掉的。” “我鼓起勇气,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你,可电话那头只有一句重复的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时屿听着江晚晴的讲述,内心无比心痛。 他以为遥远的幸福,原来在很久以前便唾手可及。 可偏偏,他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季时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深知语言是没有说服力的。 只得珍重的将信折好放在一旁。 而后看着江晚晴,修长的手指伸向胸前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黑色的衬衫被一一点点褪掉。 江晚晴此刻已然没有心情去欣赏那雕刻般的身材。 季时屿的心口留着一条可怖的伤口。 指尖颤抖着抚上那条伤疤,喉咙中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 质问的话堵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季时屿满不在乎的说到:“出车祸了,挺严重的。” “肋骨刺穿了心脏,好在我命大,正好有一个心源配上了。” “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多个,听他们说,我哥差点疯了,以为我活不下去了。” “后来,好不容易好点了,肺部也感染了。” “在ICU里住了三个月,差点就没我了。” “手机摔碎了,转普通病房那天,我就让我哥给我买了一个新的,可你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我听人说你去了纽约,我去了很多次,飞机票都有一抽屉了,可纽约太大了,我运气不好,一次都没碰见你。” “直到你被求婚的消息传到国内,我看到视频了,才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德国。” “原来,他们一直在骗我啊。” 第十二章我嘴都肿了,你现在告诉我对不起(h 江晚晴的指尖忍不住颤抖着,声音嘶哑着开了口, “疼吗?” 季时屿沉默了很久,语气平静的说道: “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把你弄丢了。” “你哭的很伤心,可我找不到你。” “醒来以后,我发现这不是梦,手术的疼,不及这的万分之一。” 江晚晴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酸涩。 季时屿双手将她的脸捧起来。 “早就不疼了,我不怕疼,就怕再也见不到你。” 江晚晴仰头,对上了季时屿的眼神,周围的一切似乎虚化了起来,季时屿的眼睛仿佛带着极端的吸引力,将她吸了进去。 暧昧掺杂进空气里,不受控制的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 江晚晴鬼迷心窍的在季时屿的胸口轻轻一吻。 压抑已久的思念喷涌而出。 微凉的指腹在嘴角摩挲着,下一秒,季时屿的薄唇便落在了她的嘴角。 温热的掌心后移,鼻尖萦绕着的松木香,渐渐被一股馨香缠绕。 季时屿再也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探了出来,细细的描绘着江晚晴的唇角。 而后,轻轻撬开她的嘴唇,唇齿相依着,舌尖随之起舞。 仅仅一吻,江晚晴便感到头脑发懵,这次或许是真的醉了吧。 一吻毕,季时屿喘着粗气,下巴顶在江晚晴的头顶,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的开口:“对不起。” 江晚晴却暮的一笑, “我嘴都肿了,你现在告诉我对不起。” 季时屿微微松开她,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 江晚晴也不生气,随即手指在他嘴角狠狠一抹,指尖便沾上丝丝红色, “我口红都到你嘴里了,你得赔。” 季时屿宠溺一笑,而后点了点头。 短暂的分离后,江晚晴的唇角再度被轻轻吮吸着。 季时屿含糊不清的开口:“现在就还给你。” 微凉的薄唇含住娇嫩的唇瓣,舌尖轻巧的滑入,口腔中淡淡酒味渐渐被清冽代替。 良久过后,季时屿总算放开了江晚晴,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江晚晴一脸的意犹未尽,忍不住开了口:“就这?” 季时屿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不然呢?” 江晚晴晕乎乎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就把心中想的事情说了出来呢,羞涩的将头埋进季时屿的胸膛。 片刻的宁静过后,江晚晴睁开眼睛,还是忍不住将手伸向了她肖想了很久的地方。 季时屿正在消化久别重逢的喜悦,却暮的发现身下人,不安分的手已然按在了他的腹肌上。 蜜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江晚晴的手指顺着腹肌的纹理一点点的描绘着。 而后忽的向下,手指漫不经心的搭在泛着冷光的皮扣上。 江晚晴抬头,眼角带着好奇:“你能告诉我这个怎么打开吗?” 季时屿眼眸一暗,音色低沉:“江江,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江晚晴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无比。 “我知道。” 下一秒,季时屿便搀扶着江晚晴站了起来。 江晚晴还有些不解,正想开口。 一个带着侵略的吻便落了下来。 唇齿相依之余,季时屿的怀抱越来越紧,越来越炙热。 在他的带领下,不一会儿,江晚晴便觉得自己的腿弯便触碰到了床边。 下一秒,拥吻的俩人便肆无忌惮的砸到床上。 第十三章江江,这才开始呢(h)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头顶的光线。 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向潮水一样向江晚晴涌来,欣喜和委屈交织,望着季时屿的眼中含着泪水。 身上的季时屿忽然慌了神,还在胡乱找寻暗扣的手停了下来。 他陡然起身,匆忙退到床尾,脸色霎白,低着头不敢去看江晚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江晚晴只觉得疑惑,不自觉的开口:“我那么大个人呢,怎么没了?” 季时屿眼角泛红,小心翼翼的抬头,声音沙哑:“我以为你后悔了。” 江晚晴看着他这副模样,连忙捧起他的脸, “我只是觉得,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好在,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季时屿不言语,抿着唇,目光呆滞的看着她脸颊的泪水,脸上的悲痛不言而喻。 江晚晴见状,捧起他的脸上,低头吻了上去,咬住殷红的嘴唇,浅啄轻尝。 耳边季时屿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原本垂下的双手也渐渐再度攀附了上来。 只是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江晚晴松开了他的唇,轻声的说到:“对不起,是我多愁善感了。” 季时屿轻抚她鼻尖的汗珠, “江江,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没错,你永远都是那个闪闪发光的江晚晴。” “正如我们初见时那样。” 江晚晴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季时屿突然的动作打乱。 原本落在唇角的薄唇,渐渐移向了别处。 耳边传来的酥麻湿润打乱了江晚晴的思虑,季时屿喘息粗气,低缓的声音中带着蛊惑:“多愁善感的江小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裙子该怎么脱吗?” 江晚晴倏然笑了出来,拉住季时屿的大手,伸向了身侧的拉链, “季先生,记住了,下次得你自己来了。” 江晚晴看到了他眼底的灼热,手指从赤裸的胸膛划过。 季时屿彻底没了理智,伸手将裙子拽了下来。 黑色的蕾丝伴随着浑圆一起一伏,夹在沟壑深处的布料,深深冲击着他的视觉。 白嫩如玉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显的更为白皙。 渐渐蔓延的粉红让本就迷人的胴体更加诱人。 紧致的腰腹下,是一条同色系的内裤,半透明的蕾丝点缀在那修长的双腿上。 双腿之间的神秘之地,无一不让人向往。 江晚晴口直心快的说了句:“好看吗?” 季时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而后,手指便剥开了仅剩的布料,雪白的乳房蹦了出来。 殷红的樱桃挺立在空气中,季时屿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唇齿间带来的酥麻感,瞬间袭击了江晚晴。 她忽然觉得小腹有些酸涩,无法疏解的欲望就这样环绕在她心头。 季时屿的大手也没有停歇,一只手毫不犹豫的袭击了另外一边山峦。 温腻的肌肤在指缝间溢出,白皙的乳房在大手的揉捏中不断变换着形状。 片刻过后,修长的手指便将目标转移到了乳尖的红豆处。 在揉捏啃咬轮番上阵之后,江晚晴带着哭腔的求饶, “我受不了了。” 季时屿总算是离开了点点红痕的胸口,沙哑着开口:“江江,这才刚开始。” 第十四章放松,你吸的我动不了了(h) i52y zw 手指滑过紧致的腰腹,江晚晴只觉得那指尖在不停点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指尖堪堪停留在湿热处,江晚晴这时候才知道害羞。 眼底多了一丝紧张,说到底终归是没有经历过这一茬的。 季时屿这下也不着急了,饶有兴致的欣赏她眼底的慌乱。 手指隔着薄薄的内裤从门扉处滑过,季时屿恶劣打着圈。 江晚晴只觉得自己快死了,本就湿润的底裤变得更加濡湿。 手指渐渐转了方向,指腹按在了花蕊处。 轻揉内里的花蒂,江晚晴惊呼一声,双腿忍不住夹紧。 季时屿低声说了一句乖后,便带着江晚晴不容拒绝的力气分开了她的双腿。更多免费好文尽在:quy ush u wu. co m 喉结一动,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压抑到了极致。 而后便着手褪去那最后一层屏障。 江晚晴泪眼朦胧,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季时屿嘴角的笑意。 顿觉不公平,此事的她已然没了最后一层遮挡,反观季时屿,除了他自己脱掉的衬衫,下身可谓是严严实实。 江晚晴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放在了季时屿的腰间,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东西怎么打开。” 江晚晴的声音带着娇媚,季时屿宠溺一笑,而后便带着她的手打开了那扣子。 江晚晴指尖带着颤抖,心里总觉得有些羞怯。 季时屿带着她的手,一点一点褪掉了腰间的遮挡。 在那坚挺出现在江晚晴眼前,她才感觉到害怕。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个,真的,能……能进来吗?” 季时屿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她, “试试才知道。” 江晚晴点了点头。 季时屿忍不住反问她, “你……害怕了?” 江晚晴摇了摇头,眼神飘忽, “怎么……怎么会呢?” 下一秒,她便被禁锢在了身下。 季时屿强硬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将自己的腰身挤了进去。 白嫩修长的双腿挂在了男人的腰腹处。 昂扬也顺势抵在了那处濡湿处。 江晚晴有些紧张,握着季时屿臂膀的双手忍不住用力,腰身也忍不住半弓起来,更加贴近身上的人。 胀痛的性器抵开湿润的唇瓣,落在那幽深的穴口处。 不断溢出的液体成为最好的兴奋剂。 季时屿握住性器,忍不住蹭了蹭。 这一蹭,原本就酸涩的小腹再度涌出一股爱液,江晚晴忍不住夹了夹腿。 察觉到穴口的一张一合,季时屿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握着江晚晴半弓的腰身,一手紧握自己的凶猛。 一点一点的抵了进去。 “江江,放松,你吸的我动不了了。” 江晚晴此时仿佛陷入了梦魇,她的灵魂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她只感觉到了疼,可想喊也喊不出,喉咙处似乎堵住了。 就像是一把钝刀,一点一点的劈开了她的身体。 而季时屿也不不好受,内里似乎有无数小手,不停的勾着他。 可又紧致的异常,好一会儿折腾,他也不过刚把头放进去而已。 季时屿被卡的难受,可又前进不了,后退他更是舍不得。 而后看向了身下了江晚晴, “江江,你还好吗?” 江晚晴点了点头,理智恢复了一点点。 季时屿进退两难,只好再度将手放在了江晚晴的胸口。 上下的失袭,让江晚晴变得更加敏感,不过片刻,内里的软肉不满足的吸附着。 季时屿喘了喘气,微微动了动,却依然寸步难行。 “江江,还要继续吗?” 第十五章我好像,不行了(h) 江晚晴眯睁着眼,看着季时屿额角的汗水, 此事的他已然忍到了极致。 江晚晴难耐的动了动身体。 季时屿低吼一声,忍不住在她胸口轻咬。 “江江,别动了,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的。” 看着上方因为泪水而渐渐变得模糊的灯光,江晚晴长呼一口气。 紧紧闭上双眼,仿佛赴死般开口:“来吧。” 季时屿的胸膛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 “不用这么害怕的,江江,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说完,季时屿便微微抽身。 江晚晴刚从赴死的心情中抽离而出,下一秒便觉得有些不满。 这……她也没让他走啊。 顶上的阴影突然慢慢褪去,江晚晴无措的睁开眼睛。 下一秒,便被凌空抱起。 而后,季时屿抱着她,缓步进入了浴室。 直到热水淋在身上,江晚晴这才反应过来。 水雾弥漫在四周,氤氲缭绕间江晚晴抬头望去,只见一双含笑的眼眸。 水流顺着身体滴落,溅起一滴滴水滴。 季时屿的大手顺着腰间滑落,落在挺拔浑圆的臀部,轻轻拍了拍,磁性的嗓音在浴室回荡, “你啊,可真磨人。” 江晚晴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滴血般的耳尖愈发红润。 季时屿见状,忍不住轻咬上去。 大手也渐渐游离着。 灵活的手指挑弄着唇瓣深处的花蒂。 指腹轻轻揉捏着,江晚晴的嘴里不自觉溢出娇喘,双腿渐渐失了力气,只得依偎在面前人身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显然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两根手指微微并合,花蒂嵌在其中,一下又一下的轻夹,扯弄着。 江晚晴失了语,喉咙深处似乎有什么堵着,娇喘渐渐变得有些不满。 季时屿眸色深沉,手指也变了动作,缓缓探索着。 眼见江晚晴渐入佳境,声音也逐渐柔媚。 季时屿的手指这才探入那幽深狭小的洞中。 粘腻温热的穴肉不断的吸附着他的手指,也不断挑战着季时屿的理智。 起初手指的探入还有些不适,一呼一吸间那股干涩感褪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情欲。 季时屿尝试动作着,手指一进一出,带出更多液体。 微微酸胀的感觉很快消失不见,江晚晴只觉得不满足。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很快另外一根手指便挤了进来。 不同于刚才在花蒂出的并合,这次他们的目的是分开。 伴随着一声声娇嗔,穴口也渐渐被分开。 花液溢出,并合着股间的水流缓缓滴落。 季时屿忍到了极致,飞速抽出自己的手指,将江晚晴退到墙边,捞起她的一条腿,扶着自己的坚挺,便狠狠闯了进去。 阻塞很快被强硬的通过,江晚晴直呼疼痛。 季时屿也知晓了自己的鲁莽,颤抖着说着抱歉。 江晚晴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对劲,连忙询问:“怎么了?” 季时屿带着一丝哭腔的说到:“我好像,不行了。” 江晚晴一头雾水。 下一秒,便感到了一丝热流涌入。 她这下懂了。 第十六章不要了,太大了(h) 江晚晴看着抱着被角默默哭泣的男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 季时屿不敢看她,背过身去,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 “江江,你相信我,我平常不这样的。” “我每周都健身三次以上的。”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定力很好的,也没有被别人诱惑,也没有亏空身体。” …… 江晚晴忍住笑意,轻轻拍了拍季时屿的臂膀, “好了,没事的。” “第一次嘛,这个,嗯,正常吧,应该。” 季时屿转过身来,眼角微红,连忙躲在江晚晴怀里,声音还带着一丝鼻音, “可是我对不起你啊。” 委屈巴巴无端惹人心疼。 江晚晴压住自己的嘴角,连忙抱紧了他,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没事的啊。” 季时屿将自己深埋进江晚晴怀里,小声的嘟囔着, “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的。” 江晚晴没有听清,满不在意的询问, “嗯?什么?” 季时屿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一会就知道了。” 好一会儿,江晚晴只觉得俩人紧贴的皮肤有些汗湿,微微拉开了距离。 季时屿见状,神色更加受挫,再度背过身去,咬着被角默默流泪。 “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江晚晴欲哭无泪,季时屿现如今也是一个大明星了,堪称娱乐圈的“高岭之花”,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性格反而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嗯……惹人心疼。 江晚晴将他掰了过来。 双手抚在他脸上,在唇角落下一个又一个浅吻。 季时屿没了刚才悲伤的神情,反而反客为主,加深了一个吻。 舌尖轻轻探出,带着试探性的意味,江晚晴也没拒绝,微微张开了唇瓣,任由他长驱直入,开启了更激烈的追逐和纠缠。 暧昧的纠缠声在房间里响起,江晚晴微红着脸,接纳着他或是强烈或是柔情的吻。 腰间的双手也没有停顿,向上向下游离着。 带着点点红痕的水蜜桃静静的等待着撷取,大手缓缓向上,而后将它紧握。 手指轻巧的拨开湿漉漉的花瓣,朝着花蒂袭来,微微充血的花蒂在手指的挑拨下,引起阵阵涟漪。 江晚晴嘴里溢出的呻吟被一个个吞下,微微泛红的胴体彰显了她的心情。 情欲之下,江晚晴不免动情,眼神微微弓起,与身上的人紧贴。 杵在腿跟的坚挺之物,虎视眈眈的盯着不远处的幽深黑暗。 撩拨完花蒂的手指,顺着轮廓轻轻撑开穴口的唇瓣,下一秒,性器便紧跟而至。 即便有了之前的进入,可这一次的坚硬却依旧寸步难行。 只是有了前车之鉴,身上那人吐了一口浊气,腰身微微动作着。 即便是浅浅的一进一出,也带出了不断的呼喊和呻吟声。 越来越多的爱液淋在性器上,为这场性事助兴。 江晚晴只觉自己全身的感官都汇聚在那一处,全神贯注的感受着。 性器伴随着动作缓缓进入,终于在一个冲刺下,整个放了进去。 不可思议的撑大,让江晚晴有些不适,呼喊着:“不要了,太大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快死了。 季时屿忍住喷薄欲出的兴奋,嘴角落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传出, “江江,这才刚开始呢。” 第十七章浴室缠绵(h) 硕大的性器在甬道间不停进出,带出阵阵涟漪。 紧致湿润的内壁不由得吸附的更为紧贴。 耳边传来的喘气声和呻吟声混合,在房间的上空飘荡。 季时屿觉得有些不满足,双手将江晚晴的大腿分开到极致,没了刚才的温柔和克制。 低吼一声,便开始了冲刺。 毫无章法的插弄,反而不一会儿便让身下的人连连求饶。 乳尖的红豆在空气中不断滑动着,不一会儿身上便蒙上了一颗颗汗珠。 江晚晴失了语,无力的呻吟着,仔细的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炙热欲望。 一声尖叫后,一股热流涌出,淋在了性器上。 身下的性器缓缓抽出,江晚晴以为这场终于结束了。 谁成想,季时屿将软趴趴的她翻了过去。 而后双手禁锢住她的酥腰,噗呲一声,尽数没入。 硕大悠长的性器整个闯了进来,微微上翘的根茎尤为明显,毫无章法的顶弄着内里的那一片软肉。 高潮过后的身体更为敏感,反而更容易出水。 季时屿只是微微动作,便收到了极大的反馈,比起刚才的反应更为巨大,愈发多汁的甬道更加顺滑。 见状,坚挺的性器缓缓抽离,堪堪卡在洞口,而后再度狠狠进入,不断的顶弄着那处软肉。 几个回合后,江晚晴便哭着求饶, “时屿……嗯~,不行了……啊~,不弄了,好不好?” 江晚晴的软软糯糯的哭腔反而更加激发了季时屿内心的欲望。 轻轻拍了拍江晚晴的臀部,柔着嗓音诱惑她, “姐姐,你放松一点,你吸的我动不了了。” “你放松,一会就结束了。” 江晚晴不知道该怎么放松,只能任由他摆弄。 愈发凶狠的抽查下,江晚晴连连求饶。 滴落在床单上的花汁,渐渐晕染开来了。 不知几滩掉落过后,江晚晴猛的收缩,季时屿便忍不住缴械投降了。 一股热流的涌入昭示着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进入了尾声。 季时屿覆在她身上,轻柔的吻着她的肩膀。 酥麻的吻落下,江晚晴不由得颤了颤,哑着嗓子说到:“怎么还不出来。” 季时屿清了清嗓子,清冽柔情的声音传来, “舍不得。” 而后片刻,才将她放平。 江晚晴累到了极致,一点都不想动。 手心朝上,挡着头顶的灯光。 “我想洗澡。” 季时屿缓缓,便抱着她进入了浴室。 半晌过后,江晚晴后悔了。 此刻的她双手紧扒住浴缸的两边,跨坐在季时屿的腰腹处。 身下的坚挺尽入,飞速的进出着。 拍起的浪花打在身上,江晚晴无力的看着水流的溢出。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浴室一片狼藉,而江晚晴早已经晕睡过去。 接连的性事已然让她疲惫不堪,季时屿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而后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的人睡了下去。 他曾以为自己会被少年不可得之物困入一生,却不曾想月亮也会奔他而来。 睡梦中,他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见她时。 彼时年少的他,仅是一瞥,便记住了那个侧颜。 不曾想多年后,所爱之人就在身侧。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会讲一些关于过去的故事,剧情会偏多一些,篇幅有一定长度,会尽快讲清楚以前的纠葛,回归主线的。) 第十八章第一,我不叫喂 故事回溯到最初,季时屿想了想,竟然已经有八年了。 彼时的他正值高三。 那年的季家从一众小公司脱颖而出,跻身锦城富豪圈,季时屿还来不及消化哥哥给的巨额财富,便被告知需要转学去锦城一中。 锦城人皆知,那是一所贵族中学,里边的学生非富即贵。 他实在是想不通,他都已经高三了,居然还要在这个关键时刻转学。 他想起自己朋友说过,他的姐姐便在那里,他们有着自成一套的阶级体系,鄙视链相当严重。 季时屿摇了摇头,只觉得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后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话说,你怎么不去上那个高中,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 对面人一征,叹了叹气, “我姐小时候被绑架过,怕我也出事,非要让我爸妈送我去普通中学,把我的信息藏的严严实实的。” 季时屿不解, “毕竟人家接触的资源和我们这种普通中学没法比,你爸妈就同意了?” “没事,我姐说,有家教,影响不大的。” “还有,我要出国了,那个学校确实有点问题,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解决。” 季时屿摇了摇头,而后告别了自己的好友。 蝉鸣的夏天很快便过去了,九月初,便是开学的日子了。 季时屿早早起了床,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哥哥,放出豪言壮语: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和学校里的同学打成一片,争取为公司多拉几个项目。” 对面的季时鸣呛咳两声,对上弟弟含着光的目光,一脸诧异, “喂,你在放什么狗屁?” 季时屿不解的看着他,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季时屿。” “第二,你是一个霸总,不应该说脏话,这不符合霸总守则。” “第三,你让我去一中,不就是为家里公司做贡献。” 季时鸣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弟弟,扶额苦笑, “这孩子,真是的,看了一个暑假的电视剧,脑子都看坏了。” “我单纯就是觉得那学校不错,好歹在锦城排第一,高三这个时间段挺关键的,去哪也挺好的。” 季时屿的脸上写满了质疑,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声音坚定, “我不信!” 季时鸣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即拉着季时屿书包的带着,拉着他出了门, “好了,不信哥,再不走,你就要迟到了。” 艳阳下,季时屿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轻轻皱了皱眉。 他没见过这么多豪车,比起那些不知道名字的牌子,他们的车显的又破又旧。 季时鸣看着弟弟痴迷的眼神,内心充满了歉疚,他想或许自己还不够努力。 下车的时候,季时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没有往常那种沥青路被灼烧的后的刺鼻味,学校门口也没有那种,只在开学那几天有水的喷水,以及为了充面子只有开学那天才能见到的锦鲤。 校园里那座高耸入云的图书馆,屹立在绿树环绕的草坪之上,宛如一座现代与自然和谐共存的建筑艺术品。 他站在其中,总觉自己格格不入。 季时鸣侧脸看着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鼻头一阵酸涩。 他眼中的羡慕和震惊不是假的。 第十九章傅three 顺着人流和指示,季时屿很快便来到了大礼堂。 显然今天就是一场典型的动员大会,季时屿没想到,这么富贵的学校,居然也要弄这些面子上的东西。 礼堂里,已然有了不少家长和学生就坐。 季时屿和哥哥悄然入座,不敢同身侧的人搭话。 身旁人看着兄弟俩姣好的容颜,硬着头皮开了口:“同学,你好,我是高三九班的傅思瑞,你长的很帅,我想和你做朋友。” 看着傅思瑞伸出的手,季时屿难耐的在衣服上,搓了搓自己的手,而后搭了上去,不自然的开了口, “你好,我也是九班的,我叫季时屿。” “还有,你也很帅。” 傅思瑞显然被他无措的样子取悦到,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露出了八颗牙齿。 “你就是季时屿啊,旁边的应该是你哥哥吧,听说你们季家最近抢了谢家的生意,你可得小心,谢家可是这个学校的股东,谢闵之可就在我们隔壁班呢。” 季时屿和季时鸣显然没想到傅思瑞这么坦诚,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隔了半晌,季时屿这才开口, “这样说,不太好吧?” 然而傅思瑞却并不在意,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没事,我就是实话实话,他还能把我吃了。” “对了,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吗?我是家里的老三,上边两个哥哥,我妈一心想要个妹妹,可我偏偏是个男孩,所以给我起名思瑞,也就是英文的那个three,大家也叫我傅三。” “还有,你刚夸我帅,我知道你是随意说的,我一个一米七,两百斤的胖子,属实和帅不沾边啊。” 季时屿显然被傅思瑞的自来熟惊讶到,不多时,两个人便熟络了起来。 开学典礼在俩人的话语间开启,季时屿的耳边萦绕着傅思瑞的声音, “真的是,搞什么开学典礼啊,烦死了,还不如去吃吃饭。” “谢家每年都要讲话,每年都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真没新意。” “我爸也投了不少钱啊,怎么不说让我上去讲两句。” “这坐下的不比他谢家出钱少,每次就他们家喜欢出风头。” “还有,那谢闵之还代表学生讲话,谁不知道他这几年学习一塌糊涂,一个连考试都考不明白的人,讲什么啊。” …… 季时屿听着傅思瑞的吐槽,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你跟谢家有仇吗?” 傅思瑞狠狠的点了点头,而后指向了前排的某个地方。 季时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一个女孩。 傅思瑞将自己的大脸贴在了季时屿的脸侧,笑着问他, “你看到了什么?” 季时屿如实回答:“一个女的。” 傅思瑞啧了一声:“你再看。” 季时屿看了好一会儿,诚实回答:“一个很漂亮的女的。” 傅思瑞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怎么能说一个很漂亮的女的?” 看着傅思瑞眼底的震惊,季时屿惴惴不安的问, “那我应该怎么说?” 傅思瑞紧接着回答:“那可是我女神啊,你瞅瞅,还有谁比她更好看,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 季时屿托着下巴,思考了两秒,而后认真的看着傅思瑞的眼睛:“我看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不过这跟那个女孩有啥关系呢?” 傅思瑞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低丧着头说到:“我小时候就胖,圈里的小孩都看不起我,可是江晚晴没有嫌弃我,还说我可爱,我想和她做朋友,可谢闵之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那是他的未婚妻,让我滚远点,还找人打了我一顿。” 第二十章一碗白粥 季时屿刚想安慰傅思瑞,只听自己的哥哥嘀咕到, “那谢少爷倒是一直挺讨人厌啊。” 季时屿很少听到自己的哥哥吐槽别人,不由得产生了好奇。 季时鸣笑了笑,只说, “我不是抢了谢家好几个单子,要怪就怪他们公司不行,公平竞争输了就输了呗,那小谢少爷居然趁着我谈生意醉酒的时候,堵了我两次,可惜找的人不行,没打过我。” 季时屿闻言再度看向了那个女孩。 即便都是身着统一的校服,可那个女孩却穿出了独有的一份味道,如墨般的发丝披在身后,眼眸如同湖水一样清澈深邃,眉宇间带着一股疏离和孤傲,仿佛世间的纷扰与她无关。 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江晚晴悄然转头,而后对上了季时屿的目光,只匆匆一瞥,便回了头。 季时屿总以为那时候的江晚晴没看见她,直到多年以后,季时屿在床上恶劣的询问江晚晴是何时注意到他的时候,才知道,那时,一见钟情的不止是他。 看着江晚晴的侧脸,季时屿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季时鸣敏锐了发现了他的动作,急忙询问, “你怎么了?” 季时屿深吸口气,随即说到, “哥,我可能初恋了。” 看着他思春的模样,傅思瑞沮丧的看向了前方,异常悲伤的开口, “完了,刚认识的兄弟变情敌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比不过谢闵之,钱吧,我还没江晚晴自己拥有的多,帅吧,这下又输给你了,我怎么这么惨啊。” 季时屿抚摸着傅思瑞的背,还没开口安慰,只看他摸了摸不存在的泪水,坚定的望向了他, “要不,你把晚晴抢过来吧,最起码比谢闵之那个人渣强。” 季时屿一脸懵逼,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个好人呢?咱俩才刚认识。” 傅思瑞铿锵有力的声音就这样穿透了季时屿的耳膜, “就凭谢闵之没你长的帅。” 季时屿一阵无语, “我跟人家也没仇啊,何苦去夺人家的未婚妻呢?更何况,人家两情相悦的,没必要。” 季时屿话音刚落,谁知傅思瑞却摇了摇头, “切,什么两情相悦,还不是他借着未婚夫的名义杜绝所有男生靠近晚晴,晚晴要是接触过其他人,哪会看上他那个丑八怪。” 季时屿仔细端详了端详台上的谢闵之,帅是有点帅的,只是在这种富二代云集的一中,似乎并不是很出色。 傅思瑞实在是不想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而后便介绍起了江晚晴。 在他的嘴中,季时屿渐渐拼出了这段孽缘。 起初不过是一个富家小姐为爱同爱人私奔的故事。 那个故事的主角便是江晚晴的父母,江津和盛夏。 一碗白粥便让一个富家小姐死心塌地,江津一直以为自己很有魅力。 只是盛夏对他确实喜欢,可更多的是以退为进,没人知道那庞大的盛家其中的龌蹉,她在其中举步维艰。 江津很快便和盛夏开了一个公司,幸运的是,公司很快有了起色。 在得知孙女不会回来的盛老先生,总算软了心,松了口。 就这样,盛夏拿到了盛家公司的决策权。 第二十一章盛夏晚晴天 接下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没人猜得到。 只是在外人眼里,浓情蜜意的俩人突然离了婚。 盛夏带着刚出生的江晚晴回到了盛家,以雷霆之势接管了盛世集团。 年迈的盛老爷子就这样退居幕后。 而盛夏创办的那个公司也留给了江津,江津马不停蹄的改名为江氏集团。 不过多久,江津便娶了一个夫人,声称那是他年少时的爱人,其他人不过是过客。 夫人进门时带了一个女孩,同江晚晴差不多大,只说是继女,可见过的人,却说她和江津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直到十二岁,江晚晴都没有见过她那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而所谓的江氏集团,也日渐没落,几乎要从锦城销声匿迹。 那时候的江晚晴风光无量,她是盛夏的女儿,未来也许会继承盛家。 所有人都对这个未来的继承人巴结不已,而谢闵之的妈妈同盛夏是多年闺蜜,俩人笑着为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只是那一年的冬天,占据锦城首富的盛家,出事了。 一场车祸,带走了年迈的盛老爷子和盛夏。 一夕之间,盛家大厦倾倒,人人自危。 躲在暗处的亲戚,正等着瓜分盛家。 年幼的江晚晴孤立无援。 可在这时候,谢家站出来了,保护了年幼的江晚晴。 即便到最后,盛家被瓜分,可江晚晴依旧继承了大部分财产。 也许故事到这里,该走向收养未婚妻的养成爱情之路了,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没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许是出了什么变故,许是谢家怕江晚晴长大后不愿意嫁给谢闵之,于是她被送到了江家,而江家也依附着谢家,有了起色。 没人知道他们中间达成了什么约定亦或者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当事人的江晚晴,也总是说江家挺好的,而她是谢闵之的未婚妻。 季时屿听到这里,暗暗蹙眉, “这中间不太对劲啊。” three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 “我也知道不对劲,可晚晴在外边什么都不说,江家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些外人不得而知。” “我一直觉得晚晴有把柄在谢家,不然她继承了盛家那么多财富,何必再回到自己那没见过面的亲爹家里,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后妈和身份不明的继妹。” “这几年,我能明显感觉到,她不快乐,真的,虽然她从来不说,可好歹我和她从小到大,数十场宴会,即便算不上朋友,也算是点头之交。” “所以,你能不能把她抢过来啊?” 看着three亮晶晶的眼神,季时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别瞎说了,人家都不认识我。” 眼见季时屿没有那个心思,three也变的蔫巴巴的。 见他这般,季时屿怼了怼他的胳膊,笑着说:“要不,一会结束了,我请你吃饭。” three瞬间绽放了笑容,点了点头。 典礼结束的时候,日头已然到了最盛,季时屿告别了自己的哥哥,同three一起离开了。 第二十二章你说过会让她陪我睡一觉的 季时屿面容扭曲,双手捂住腹部,痛苦的倒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混合着血迹模糊了左眼。 直到一盆冷水的浇灌,季时屿这才缓缓坐了起来,眯睁着眼,打量着四处的环境。 周围的几人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为首的显然就是谢闵之和傅思瑞。 傅思瑞见状,抓紧了衣服的下摆, “谢哥,人我已经给你骗来了,你说的事,总该兑现了吧。” 谢闵之拿着手机轻轻拍了拍傅思瑞脸旁的赘肉,笑着说:“给吧,晚晴的微信,至于她加不加,我可不清楚。” 傅思瑞听后急忙说到:“什么叫她加不加,你说过会让她陪我睡一觉的。” “我都把人带给你了,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谢闵之只觉聒噪,抬脚便踢在了傅思瑞的胸口,嘴角咧开一丝笑容,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也配觊觎我的人!” 而后大步向前,来到了季时屿面前。 身后的两人匆忙将季时屿抬起来,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季时屿将他眼中的戏谑尽收眼底。 谢闵之看着季时屿的脸,毫不犹豫的便给了一巴掌。 “下贱的玩意,你们季家算什么东西啊,敢抢我家的生意。” 季时屿也不生气,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远处的傅思瑞。 谢闵之饶有兴趣的看着傅思瑞躲闪的眼神。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做?” “开学一个月了,除了他,这个学校能有几个人敢和你说一句话。” “本来我都不想和你计较了,谁知道你哥哥昨天又抢了我们家一单。” “谁叫你命不好,是他的弟弟。” “从今天开始,你哥抢我们家一次生意,我就打你一次。” “你也别想着退学,听说你爸妈的坟在西山公园那,要不想他们被倔坟,你可得好好待在这个学校啊。” 话音刚落,在谢闵之不善的目光中,身旁的两人随意踹了季时屿两脚,将他仍在了地上。 一股腥甜涌上心口,季时屿只觉得疼,全身都疼。 目光却还是停留在被丢下的傅思瑞身上,脸色苍白道:“为什么?” 傅思瑞朝着谢闵之的方向啐了两口,而后扒着一旁的桌椅缓慢起身。 慢吞吞的走向了季时屿,缓缓蹲了下去,狰狞着说到: “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为了晚晴,你觉得我会跟你这种人当朋友。” “一个从底层爬进来的狗,也想在我们的地盘分一杯羹。” “还以为你有点用,谢闵之那个杂种说的都是屁话。” 季时屿不解,这一切和他又有何关系,讽刺的神色爬上脸, “你看不起谢闵之,但还是要讨好他,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傅思瑞见状更加疯狂,无数的拳脚落下,季时屿只得抱住自己的腹部,无力的承受着。 “我什么东西,我再怎么也比你强。” “妈的,要不是为了睡江晚晴,鬼才愿意跟你这种人接触。” “一脸穷酸样,跟谢闵之那个狗东西一样。” “小时候晚晴就喜欢我,要不是他,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该是我。” …… 季时屿紧紧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嘴里的咸腥愈发浓重,越来越模糊的视野昭示着生命的流逝。 “早知道,刚才就不挑衅了。” 第二十三章恶臭 突然间,“嘭”的一声,傅思瑞的身体陡然倒了下来。 厚重的身躯倒在地上,压到了季时屿的腿脚,下一秒,腿上的重量被踢开,季时屿抬头看去。 精致锃亮的皮鞋踩在傅思瑞肥胖的身躯上,白色的小腿袜显得本就修长的腿更加细长,灰色的裙子搭配白色的衬衫,普普通通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倒显得有些贵气。 背着光,季时屿看不清她的脸。 傅思瑞艰难翻转过来,气愤的声音传来, “什么狗东西敢动小爷!知不知道我是谁?” 却在看到女孩脸的那一刻偃旗息鼓。 季时屿努力辨认,这才认出那人的身份。 江晚晴一手拿着桌腿,面色不善的看着傅思瑞,声音带着冷冽, “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 傅思瑞神色慌张,急忙解释, “你忘了吗,小时候,有一次宴会,你给了我一块巧克力蛋糕,他们都嫌弃我胖,就你没有,你说我胖胖的好可爱,你那时候肯定喜欢我的,都怪谢闵之,要不是他,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了。” 江晚晴面色鄙夷的看了傅思瑞一眼,而后嗤笑一声,嗓音中满带讥讽和嘲笑, “我刚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恶臭男,现在看来,还是一个梦男啊。” “不过夸你一句,你就觉得我喜欢你。” “真是浪费你爸妈一晚上时间,我这会很想骂人,但是你就算了,你啊,算不上个人。” 说完,便伸手扶起了一旁了季时屿。 清冽软香的味道传来,季时屿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的力气依偎在她身上,江晚晴只觉得自己像在拖一头死猪。 傅思瑞见状,还想拉住江晚晴的脚踝,下一秒,便被季时屿猜到了脚下。 江晚晴见状,对着他说到, “你确定,不踹两脚。” 季时屿角度轻幅的摇了摇头, “算了吧。” 傅思瑞忍着腿弯处传来的疼痛,目光憎恨的看着俩人, “江晚晴你真是一个婊子,来者不拒啊。” “这种穷酸的狗东西你都要,活该你妈没了,你爸不要你。” 江晚晴紧握着手中的桌腿,忍住想要杀人的心,笑着对傅思瑞说到: “你应该庆幸,我不想因为你进监狱,要不然你试试看你今天走不走的出这里。” “还有,听说你爸的那个私生子已经回傅家了,说起来,他还算你的哥哥呢。” “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傅少还能不能当的下去。” “哦,不对,我忘了,你妈跟了你爸快二十年,好像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最起码你那个哥哥是开过发布会,当着众人面承认过的,你连个私生子都不是,顶多算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东西。” 江晚晴说完,泄愤似的将桌腿砸向了傅思瑞,在看到他捂着腹部痛苦的表情,这才带着季时屿离开。 走到门口时,季时屿剧烈咳嗽了两声,声音微弱的道谢, “谢谢你啊。” 江晚晴摇了摇头, “没事,说起来,你受伤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 季时屿勉强笑一笑,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直直的栽了下去,差点将江晚晴一起拖下去。 第二十四章为爱打架?! 季时屿醒来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 刺眼的眼光传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眼睛被包裹着,身上传来的痛感唤醒了他的记忆。 只记得在听到江晚晴说没事以后,便失去了意识,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四周的陌生让他惶恐不已,眼神止不住观察,而后,停留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短小的沙发显然容纳不下女生姣好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耷拉在沙发的扶手上,整个小腿悬在空里,蜷缩的上半身上盖着一张小小的毯子,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恰好查房的声音传来,女孩懵逼的起身,而后飞速站立起来,乖巧的听着医生的嘱咐。 片刻过后,在江晚晴“好好,嗯嗯,我知道”的声音中,季时屿彻底醒来了。 离开时,医生看着季时屿叹了叹气, “我知道你们这个年龄的小孩容易冲动,但是为爱打架真的不值得。” “即便你女朋友再漂亮,也不能这样啊。” 说完,剜了江晚晴一眼。 身后的女医生给了江晚晴一个善意的目光后,便离开了。 江晚晴来不及解释,一脸懊恼的看着季时屿。 季时屿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江晚晴伸了个懒腰,瘫坐在沙发上,缓缓的解释到, “你昨天晕倒了,差点没把我吓死,我以为出人命了,赶紧就给我家司机打电话,好在你命大,医生说都是皮外伤,眼睛问题也不大,就是胳膊,骨折了,可能得休息一段时间。” 季时屿认真的听着,下一秒便开始了反驳, “话是这样说的,我就是好奇医生怎么把你认成我女朋友的,还觉得我是为爱打架。” 江晚晴翻了个白眼,一下又一下的踢着季时屿的床脚, “谁知道呢。” 突然而来的宁静,让俩人有些不知所措。 江晚晴捋了捋炸毛的头发,声音微弱, “要不让你家里人来?” 季时屿摇了摇头, “我哥出差了。” 江晚晴皱了皱眉,不悦的开口, “那你爸妈呢?一晚上连个电话都不打,真的是……” 季时屿的声音微弱可怜,透露着一丝委屈, “没了。” 江晚晴的话卡在了喉咙,眼神中满是愧疚,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季时屿叹了叹气, “没事的。” 江晚晴更加愧疚了,声音软糯温柔, “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挨打。” 季时屿抿了抿嘴, “其实,我挨打也不算是因为你,我识人……” 季时屿话还没说完,只见江晚晴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好了,别说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已经请了几天假直到你康复。” 许是她的手心太炙热,季时屿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 不熟悉的尴尬感在话落后,再次弥漫在四周,季时屿清了清嗓子, “你昨晚怎么睡在沙发上啊?” 江晚晴眼神澄澈的盯着他, “这是医院啊,我得看着你,总不能睡隔壁病床吧,那多占用公共资源的啊。” 季时屿尴尬的笑了笑, “你还……还,挺好一人。” 江晚晴笑了笑, “是吧,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嗯,形容我的人。” 第二十五章不要随便捡男人 季时屿眼巴巴的看着江晚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他面前的鸡汤上。 再然后,扬了扬他绑着绷带的胳膊,可怜巴巴对着正在喝汤的江晚晴开口, “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晚晴被着突然而来的语气惊讶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一瞬间脸色便有些涨红,眼中止不住流下了泪水。 正在巡房的护士进来时,看着俩人的眼神,忍不住叹息了两声。 “吵架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真奇怪,昨天还爱死爱活的,今天就忍不住吵架。” “还不哄哄你女朋友。” “还有你,你男朋友是为了你成这样了,再怎么,也对人家耐心点。” 江晚晴一脸便秘,而后乖乖的捧起勺子,一下又一下的喂着季时屿。 看着俩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护士一脸深藏功与名的表情,满意的离开了。 季时屿炙热的呼吸打在江晚晴的手上,许是此刻的距离太近,微微冒着热气的汤熏红了俩人的脸。 即便有点战损,可季时屿的脸还是帅的,看着他乖巧喝汤的模样,江晚晴不由得晃了神。 直到一碗汤见底,江晚晴这才意识到:她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请个护工呢? 看着江晚晴走神的模样,季时屿嘟了嘟嘴, “姐姐,祖宗,江晚晴!!!我喝不到了!” 江晚晴这才注意到,季时屿伸长的嘴和勺子的距离。 岁禾站在门口,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忍不住开了口:“果然是青梅不敌天降,昨你告诉我你捡了个帅哥,今就喂起汤来,明是不是就打算住一块了,咱俩认识十几年了,你都没喂过我汤,是我来的不巧了。” 岁禾阴阳怪气的模样被俩人尽收眼底,江晚晴熟稔的回怼:“你嫉妒的样子可真丑。” 岁禾听到这话,忍住将自己的包拍在江晚晴脸上的冲动,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颇有一种,正室捉奸的感觉。 饭盒拍在桌上,岁禾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刚路过护士站,听一个护士说2316病房的小情侣吵架了,要不是她力挽狂澜……” 江晚晴内心波澜壮阔,那是护士站吗?那tm是情报中心吧。 岁禾看着江晚晴满不在乎的模样,急迫的站起来指着季时屿喊到:“看了那么多年小说,你还没明白吗?不要随便捡男人,你以为你是小说女主啊,失忆太子爷爱上我,还是打算搞一把虐身虐心最后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你知不知道,你救他的命,他要你的肾啊!!!” 江晚晴和季时屿听着岁禾的话,眼睛甫一对视,纷纷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江晚晴笑的勉强:“她想当演员,估计是最近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剧本了。” 看着他俩默契的样子,岁禾一脸震惊, “你够了,江晚晴,你跟他一绿茶解释什么!!” 季时屿用着战损版带着绷带的手指僵硬的指了指自己,颤抖着说到, “你说我是绿茶。” 第二十六章姐姐,你说句话啊 岁禾狠狠的点了点头,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季时屿。 季时屿缓缓转头,红着眼睛看向了江晚晴,声音也含着哭腔, “姐姐,我真的不是,你相信我,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快帮我解释解释。” “姐姐,你说句话啊。” “都怪我,是我的错,我昨天就应该跑远点,这样他们欺负我的画面你就碰不到了,要不是我被打了,也不至于进医院,也就不用姐姐陪我了,也不至于惹得你们吵架,都是我的错。” 江晚晴被这一幕刺激的有些猝不及防,似乎还带着一丝享受。 岁禾气的跳脚,江晚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静,而后娓娓道来昨天的事。 在谢闵之名字出来的那一刻,岁禾没了之前的气急, “行吧,即便他确实不是我想的那样,可他是个绿茶的事还是不容置疑的。” 江晚晴回头看了看神色黯然的季时屿,暗暗说到, “哪里绿茶了。” 岁禾撇了江晚晴一眼,而后将拎着的饭盒扔给了她,痛心疾首道:“亏我还怕你饿着,特地请假过来,给你带了吃的,你就这样对我。” 江晚晴抬起双手,笑着打岔, “好好好,你最好了,要不然我们去逛街。” 岁禾嘴里勾出一丝笑意,这才散了气。 一旁的季时屿一件懵逼的看着两个人离开,大声喊到:“那我呢?我怎么办?你就这么抛弃我了?” 江晚晴回头,仔细思考了思考, “我给你请个护工吧,医药费和护工费算我的。” 说完便挽着岁禾离开了,全然不顾季时屿受伤的眼神。 护工进来的时候,只见季时屿望着窗外,阳光照射进来,身影显得愈发单薄,眼神中满是愁绪。 不同于他的悲伤,此刻的江晚晴却高兴不已。 岁禾啐了一口咖啡,缓缓开口, “逃课谁能不开心啊。” “我给我爸打过招呼了,改天酒会的时候,他会给傅思瑞的哥哥打招呼的,也该给他上上眼药了,什么东西就敢觊觎你。” “话又说回来了,你和谢家那事,什么时候能解决了,总不能真给谢闵之那狗东西当老婆吧。” 江晚晴搅着咖啡的汤匙停了下来,眼神晦暗的盯着远方, “不知道。” “算了,大好的日子就别提那晦气的事了。” “明天又得上课了,你确定不抓紧机会好好玩玩。” 岁禾点了点头,一口闷了面前的咖啡,拉着江晚晴便奔着商场而去。 江晚晴:“不是,我还没喝!!!” 醉生梦死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江晚晴拖着疲惫的身躯同岁禾告别,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黏糊,随即便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打在身上,江晚晴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想起白天的事,思绪被搅乱,江晚晴只觉烦闷,擦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躺在被子上,不管不顾头下的湿漉。 此事已然日暮,偶然刮起的一阵风,已不是之前的温热,带着丝丝凉意。 江晚晴蓦地发现秋日已渐渐逼近,看着随风飘落的树叶,她只觉自己同那落叶没什么不同。 第二十七章撬墙角 江晚晴总是很享受周五放学后的那段时光。 她总是拒绝司机接她的提议,慢慢悠悠的走回家。 阿姨总会在她回来之前做好饭,而后离开。 过往的行人匆匆,唯有她在其中格格不入。 她总是觉得自己是悲伤的,可戴起耳机却又觉得还好,大概耳机里音乐是最容易获得的快乐吧。 秋风吹过裙角,略过温热的肌肤,江晚晴想,这裙子估计是穿不了两天了。 路途越来越近,江晚晴的动作也愈发缓慢,眼前的景色愈发熟悉。 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下,突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眉眼,在同她对视的那一刻,黯然的眼眸亮了亮,陡然变的璀璨夺目。 季时屿可怜巴巴的看着江晚晴,缓缓站了起来。 “你总算是回来了!!” 江晚晴一脸的不解,拿着钥匙的手也有些颤抖, “你为什么在这?” 季时屿低下了头,脸上满是委屈, “我出院了,哥哥也不在家,没有人照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我没有什么朋友,只好花了钱找高年级的学姐询问你的信息,她只给了我你家的住址。” “我好不容易才过来的,谁知道你们家阿姨还不让我进去,我想给你打电话,才发现我没有你的电话。” 江晚晴惺惺一笑,有些尴尬的说到, “那也不用来找我吧。” 季时屿阖了阖眼,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委屈, “你说要给我报销,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出院的时候交了好大一笔钱。” “我又不敢回家,怕被小区人看到我生病,怕他们告诉哥哥,只好来找你了。” “然后发现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那学姐坑了我好大一笔钱才告诉我你的住址。” “我没钱了,小区也不敢回去,也没法住酒店,也没有钱请人照顾我,我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本来想找我哥哥要点生活费的,可才开学一个多月,我怕他问我那些钱花到哪里去了。” 季时屿磕磕巴巴的解释,江晚晴只觉得一阵心疼, “对不起,是我的错,这样吧,你加我微信,我转你。” 手机屏幕亮起,可季时屿却摇了摇头, “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待几天,好歹我受伤也和你有点关系吧。” “退一步讲,我现在这样,跟你也脱不开关系,你得照顾我的。” 江晚晴听后,缄默不语,半晌才拾回自己的声音, “你这个退一步讲,退的是有点大了。” “要不,我把谢先生的联系方式给你,毕竟你受伤跟他儿子有关系,或者你去他家。” 季时屿再度摇了摇头, “谢闵之那样对我,我怕去了他家,我尸骨无存。” 江晚晴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样啊,不过这不是我照顾你的理由。” “这样吧,我把银行卡给你,你随便刷,算我的。” 然而季时屿还是不肯,江晚晴没了耐心, “你到底想干嘛。” 下一秒,季时屿微弱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这样都是谢闵之授意的。” “究根结底,错在他,所以我要……要……要……” 江晚晴好奇的凑上前,看着季时屿涨红的脸颊,心情愉悦的问道, “要什么啊?” 季时屿长吸一口气,而后喊了出来, “要撬他的墙角,要把你抢过来当我女朋友。” 第二十八章闵之哥哥(微) “那个那个,你帮我夹一下那个菜。” “我手不方便,你喂我嘛。” “好吃,你们家阿姨做的饭真的好香啊。” 江晚晴看着面前狼吞虎咽还不忘指示自己的季时屿,心下一阵懊恼。 呔,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同意他进来了呢。 语气不善的说到, “你左手不是没太大问题嘛,为什么非要我喂呢?” 季时屿摇了摇头, “之前是有点错位了,问题确实不大,可是我今天拎着行李箱拎了一天,累的手都抖呢。” 江晚晴摇了摇头,认命的拿起了勺子,面笑肉不笑的递到了季时屿嘴边, “啊!!!” 喂到一半,这才想到一些事情, “不过你刚说撬谢闵之墙角这事吧,恐怕不太对,他和我挺复杂的,未必能有以后。” 季时屿眼巴巴的看着江晚晴拿起勺子又收了回去,急切的说到, “我不管,最起码他现在对外公布的墙角是你吧。” 江晚晴叹了叹气,认命得将勺子怼进了季时屿的嘴里。 吃完饭后,季时屿仿佛在自己家般,瘫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甚至还不忘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啃。 江晚晴只觉得自己招回来一个大爷,幽怨的看着季时屿, “这是我家吧。” 季时屿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肯定是你家啊。” 江晚晴叹了叹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呢。” 季时屿看着自己的样子,伸手够桌子上的果盘, “要不,你也吃个苹果。” 江晚晴白了他一眼,靠坐在了沙发上,连连叹息,她的周末计划就这样被打断了。 季时屿自觉理亏,三两口便吃完了苹果,收起了刚才的随意。 空气中瞬间只剩下了电视机里的声音和一股诡异的和平。 不过一瞬,便被打断了,手机铃声的想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目光瞬间聚焦在屏幕上,季时屿只见一个视频电话弹了过来,上边显示着“谢闵之”。 在江晚晴接起的那一刻,季时屿躲了躲身子,虽然镜头照不到他,可他的视野却还是能看到屏幕。 下一秒,视频被接通。 可映入屏幕的并不是谢闵之,而是一个女孩,季时屿只是微微一瞥,只觉那女孩与江晚晴有些相似。 只是不同于她的明媚,多了几分柔弱。 季时屿还在好奇,只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姐姐,闵之哥哥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吗?” 江晚晴皱了皱眉,还来不及接话。 只见女孩将屏幕轻移,视野更加开阔了。 此刻的谢闵之红着脸,依在女孩身上,远处看去,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谢闵之的手不安分的放在女孩的胸口的白皙处,轻轻揉捏着。 下一秒,女孩惊呼,声音娇媚酥麻, “啊,闵之哥哥,你干嘛!!” 说完便慌乱的拍掉男人的手,匆忙解释, “姐姐,你别误会,闵之哥哥只是喝醉了。” “他是你的未婚夫,以后会是我的姐夫,我们没有什么的。” “你快来接他吧。” 江晚晴面色无恙,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 “行。” 第二十九章裙角攥皱 2bxx.com 屏幕那头的女孩嘴角有些僵硬。 却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随即说到, “那姐姐可得快点来啊。” 直到挂断电话,季时屿实在憋不住了,急忙开口, “那女的谁的,茶味都冲我脸上了。” 江晚晴淡淡的开口, “我妹妹,安喻。” (ps:安喻和桑榆不是同一个人。这里不是作者把名字写错了,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人。) 季时屿思虑良久,这才想起这号人。 “就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江晚晴点了点头,而后起身。 季时屿紧跟着起了来, “你干嘛去。”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a33.com 江晚晴回头看他, “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季时屿目光眦裂,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不会真要去接他吧。” “他都跟别的女的那样,你还要去。” 江晚晴默默换了鞋,而后走了出去。 季时屿一时跟不上她,急忙喊到, “江晚晴你至于吗?就那一个渣男至于你这样。” “你吃点好的吧!!!” “你别走啊,我不行的,我一个人不行的,你回来啊。” 然而江晚晴还是离开了。 独留季时屿一个人独自凌乱。 窗外满天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着,远处的雷声隐隐作响,空气中愈发湿润,季时屿想,今年的锦城,雨可真多。 穿过吵闹的人群,江晚晴飞速的锁定了谢闵之所在的包厢。 推开门时,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一束束目光的注视里,江晚晴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谢闵之无力的依偎在安喻身上,胸口的衬衫有些皱巴巴,似乎是被人攥的。 安喻穿着单薄的白色裙子,裙角有些凌乱,胸口的布料也有些不平整,灯光打了下来,江晚晴看到了她笑意盈盈的眼神,以及微肿的嘴角。 安喻看到她以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推开了谢闵之,嘟着嘴去搂她的胳膊, “姐姐,你总算来了,你都不知道,闵之哥哥非得拉我来这里,结果他自己喝的烂醉,哼!” 安喻止不住的将自己的脸凑近江晚晴,可江晚晴面色却无任何变化。 冷眼看着她表演,而后淡淡的开口, “嗯,我知道了,我送他回去了。” 扶起瘫在座椅上的谢闵之,笑着同包厢里的其他人告别。 最后离开前,看了眼安喻, “你也早点回去吧。” 安喻惺惺点头,眼中的欣喜悄然不再。 江晚晴捏着手机,扶着烂醉的谢闵之,酒吧的门口属实有些凉意,雨滴渐渐滴落,打在身上,有些冰凉。 好在很快便拦到了一辆出租车,飞速的报出地址后,江晚晴便安静了下来。 手机振动了一下,刚加上的季时屿发来了消息, “你到哪了,还安全吗?” 江晚晴只回复了一句“嗯”,便没了下文。 季时屿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问她。 谢家很快就到了,在拒绝了谢母的留宿以后,江晚晴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谢家有些偏,司机师傅没想到江晚晴还会出来,开心的送她回了家。 回程路上,雨越来越大,洋洋洒洒的打在车窗上,划出一道道水流,灯影绰绰,江晚晴没有欣赏的心情,眼神中满是疲惫。 饶是下车后离家门口的路段不是很远,江晚晴还是被雨淋了个透顶。 狼狈的打开了家门,只见客厅中一束昏黄的灯光静静的等待着。 第三十章质问 江晚晴抬头看去,只对上了季时屿的目光。 “你在等我吗?” 江晚晴声音柔弱,刚想开口嘲讽她的季时屿住了嘴,嘴里没好气的“嗯”了一下。 江晚晴疲惫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笑意,吨吨的喝完一大口热水以后,这才准备上楼。 季时屿跟在她手边,声音依旧不善, “我住哪?” 江晚晴想了想,随手指了指她的隔壁房间。 指完便回了自己房间,热水流淌在身上,温暖的涟漪瞬间充斥全身,沐浴的香气瞬间填满整个浴室。 出来以后,江晚晴还来不及吹头发,只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开门以后,季时屿顶着臭脸,手上却端着一碗姜汤,带着热意的姜味扑面而来。 “给你的。” 饶是语气再生气,江晚晴还是道了谢。 季时屿冷淡回怼, “我可不是为了你,你要是生病发烧了,谁照顾我,赶紧喝了吧。” 说完便进了隔壁房间。 江晚晴笑了笑,实在是想不出他架着胳膊煮姜汤的场面。 许是奔波了一天,江晚晴很快便陷入了深眠。 而季时屿看着头顶,也渐渐有了睡意,大概是医院的床没有这里的舒服吧,季时屿不多时也睡下了。 床榻之上,女孩呼吸清浅,神色安稳,长长的睫毛打下阴影,唇瓣红润,阳光打在脸上,显得气色更加红润。 可下一秒,睡梦中的江晚晴被吵醒了。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她的睡梦。 江晚晴不悦的接起电话, “谁啊!” 下一秒,谢闵之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江晚晴,你昨天晚上怎么能让安喻一个人回去呢。” “她一个小姑娘,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啊。” 一连串的质问,彻底驱赶了江晚晴的睡意,江晚晴随即反问, “她已经上高中了,又不是小孩子。” “况且我就比她大叁个月,我俩能差多少,非得我送啊!” 谢闵之声音烦躁, “那她也是你妹妹啊。” “晚晴,别闹了,上一辈的事别牵扯到安喻,那时候她就是个婴儿,哪知道那么多,她终究是我们的妹妹……” 江晚晴不想去听那些重复且没有意义的话,将手机扔到一旁,任由谢闵之自顾自的说,直到他口干舌燥,这才补了一句, “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挂了。” 而后便挂断了电话。 李阿姨一早便做好了早餐放在了保温箱里,江晚晴没了睡意,起身下了楼。 盘子里的鸡蛋被切的咯吱作响,季时屿飞速得下了楼。 看着江晚晴的模样,没好气的开口, “有气你朝那人撒去呗,鸡蛋有什么错。” 江晚晴默默抬头。 季时屿缓缓坐下, “要怪就怪你家隔音不行。” “你刚接的那个电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江晚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他都那样了,你怎么忍的住不骂他的。” “还有你那绿茶妹妹,我都不想说,你昨天晚上去的时候,指不定人家俩正甜甜蜜蜜的,退出不好吗?非得跟他们那种人耗着?” 江晚晴摇了摇头,只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时屿叹了叹气, “也对,那是你的事,我不该多问的。” 江晚晴什么也没说,只得将早餐端给季时屿,幸好李阿姨做的多,这才没饿到季时屿。 一顿早餐吃的憋屈,季时屿内心窝火,更多的是为江晚晴觉得不值。 第三十一章骨折少男和emo少女 整整一个周末,季时屿安心的窝在江晚晴的小别墅,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照顾。 唯一的缺点便是江晚晴将他的房间换到了最西边,怕是怕他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吧。 只是眼看着周一就要来了,他不得不回学校,想起学校的那一堆烂摊子,季时屿就头疼不已。 实在不行,只能硬碰硬了。 江晚晴知道他的顾虑,只好万分不情愿的打电话给了谢闵之。 “铃铃铃”的电话铃声过后,江晚晴硬着头皮开口,清了好几次嗓子,这才微微夹了起来, “闵之……” 季时屿被江晚晴突如其来的夹子音惊到了,差点弄倒了李阿姨做的骨头汤。 只见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季时屿实在是没想到电话这事还能梅开二度,接电话的依旧是安喻, “姐姐,闵之哥哥在和爸爸喝酒呢,电话放在我这里了,我现在就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安喻说完,似乎是在向自己的妈妈喊到, “妈妈,姐姐给闵之哥哥打电话了,你让他接一下。” 江晚晴只觉荒谬,正想说算了,谁知安喻的声音再度传来, “姐姐,闵之哥哥说你有事告诉我就行,他现在正忙呢。” 安喻的声音中带着炫耀,江晚晴失了耐心,匆忙挂了电话。 季时屿一口闷掉了面前的汤,饶有兴致的开口, “你们还挺有意思啊,未婚妻都不在家里,他还去陪老丈人一家吃饭,明知道你后妈和妹妹跟你不对付,还要跟他们搅合在一起。” 江晚晴想说些什么,可偏偏季时屿说的都是实话。 看着她暗淡的神色,季时屿收起了刚才的神色,心下也有些触动,嘴一快,便开了口, “要不,我骑车带你去兜风吧。” 江晚晴麻木的抬头,而后指了指他的胳膊, “怎么兜,我坐你钢板上?还是你用绷带拉着我?” 季时屿一噎,嘶了好几声,也没能接下江晚晴这话。 最后妥协的说到, “没事,自行车,我一个手也可以把握的住的。” 江晚晴“呵呵”一声,便上了楼。 然而,他们还是出去兜风了。 只是和预想的骨折少男载着emo少女伤春悲秋的场面不太一样。 江晚晴费力的蹬着自行车,座位后边的季时屿大声的喊着加油。 俩人慢吞吞的到了江边,秋意渐浓,竟感到一丝寒意。 落日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柔软的风吹过,荡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季时屿感叹着这美色,却听不见身旁人的声音,回头望去,身旁的江晚晴有些倦意。 季时屿见她兴致不高,只好逗她, “要不你扣一块石膏打个水漂玩玩……” 江晚晴莞尔一笑,露出颊边一只梨涡。 似乎是刚才的来路过于疲惫,江晚晴额头覆着一层薄薄的汗,脸颊也变得绯红。 可不过片刻,她的眼神中再度露出疲倦,看着那水面,不多时便阖上了眼睛。 微风轻轻拂过,如同情人的呢喃,温柔地波动着心弦。 季时屿听到了她清浅的呼吸,回头望去,静静的看着江晚晴的睡颜。 她总是疲惫的,仿佛一朵疲惫的花,柔嫩的花瓣萎靡不振,随时都有可能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