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瓜子 futa 姑嫂gl强制爱》 我也是女生所以没什么 “请新人交换戒指。” 主持人熟练地走着流程,台下响起捧场的鼓掌声,就像有什么人真在乎这一场结合一样,高大俊朗的新郎带着真诚的笑给他同样娇小美丽的新娘戴上了戒指。 那是一枚克数不小的钻戒,大小正适合地被套在了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指之上。 成为夫妻的男女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祁柳随着大流拍了两下手,心里却充满讽刺,如果有人能注意到她的脸,就能发现她的表情虚伪至极。 “爷爷,我先走了,昨晚没睡好,有点累。”冷艳的女人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眉目耷拉下来,语气倦怠。 那女人正是祁柳,她实在是看这场联姻看得要吐了。 她口中的爷爷白发苍苍,慈眉善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新人在宾客间寒暄。 “累了,累了就回去睡吧,这里有你爸妈呢,记得叫王妈给你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 祁柳打断了老头子的絮絮叨叨:“知道了。” 她走向外面,拿出手机,正准备回些消息,却有人砰地一声撞在了她身上。 “啊...对不起...你知道厕所....”矮祁柳一个头的女人穿着一袭婚纱,捂着额头问道,然而,等她看到祁柳的脸之后,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祁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未来嫂子,余光瞄到了那丰满的缝隙之中,眼神晦暗不明,露出了虚假的友善。 “我是祁槐的妹妹,祁柳。嫂子,跟我来吧。” 原来是妹妹,怪不得长的这么像。宋依枝想着,手腕已经被祁柳捏住,将她带离了现场。 这里似乎并没有厕所,虽然穿着繁复的婚纱上厕所很麻烦,但与此相比,换衣服再去招待宾客更麻烦,她嫁过来已经是攀上了高枝,不可能提出中途换衣服这种要求。 宋依枝扫视了一圈,她们更像是到了某个房间里。 还没发出疑问,祁柳就读出了她的问题,说道:“这里是我的房间,这样应该对嫂子更方便吧?” 她的笑得体又无懈可击,宋依枝松了口气,对这位体贴的小姑子多了几分好感。 “那...就麻烦了。”宋依枝拽着裙摆,向里面走去。 祁柳拉住她,宋依枝背后的拉链被流畅地拉开,漂亮的背部裸露出来,修饰腰身的裙子卡在腰上没有滑落下去,但她已经被吓得捂住了胸口。 “为了方便。” 祁柳从背后环住宋依枝,将她的手轻缓地放下来。 “我也是女生,所以,没什么。” 宋依枝开始颤抖,她现在突然有些害怕祁柳,她弱弱地问:“那...我...” 婚纱被轻轻扯下,祁柳从后面满意地观赏到了那柔美的曲线。腰肢纤细,屁股浑圆,腿白长而直,祁柳轻佻地扫过一遍嫂子的身体,做出评价,顺便关照地推了一把不敢回头的宋依枝。 “去吧,嫂子,等会我会替你穿上婚纱的,快些,别让我哥等急了。” 宋依枝如释重负地缩着身体走进浴室,她刚才如芒在背,被针一样直白侵略的目光看了一遍,头也不敢回。祁柳的气势像是在挑选货物是否合乎标准,而她只是货架上众多的商品之一,宋依枝不知道这是不是祁槐的示意,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问,只能默默地接受。 待她出来时,祁柳只是体贴地给她穿上了婚纱,表现得就像一个正常的小姑子,没有任何额外举动和眼神。宋依枝偏头去看与她同行回到现场的祁柳,那精致的眉眼与她的哥哥相比多了一丝凛冽的媚意,黑色的长发被挽到耳后,露出几个银色的耳钉和一个黑色的宝石耳饰,祁柳感受到她的视线,笑着转过头来,和宋依枝对上了眼。 “看什么?” 宋依枝猝然被发现,吓了一跳,但还是老老实实回道:“看你的耳钉。” 祁柳突然上手去摸她的耳廓,热意从耳朵传到脸上,宋依枝红了半张脸。 “你没有打耳洞,如果你也想要,我可以送你一个,就当新婚礼物了。”祁柳状似无意地收回手,语气把握得恰到好处,不似举动那般亲热过度。 “不...不用了...”宋依枝连忙拒绝,她怎么好意思一来就要小姑子的礼物。 祁柳垂眼,并不在意,她停下脚步,说道:“那就可惜了,我还挺喜欢嫂子的耳朵的,很适合戴些东西。” “我哥在那边,去吧。” 宋依枝还没来得及说话,祁柳就转身离去了,正好祁槐招呼她过去,情急之下,她只好匆匆说了一句谢谢。 转身之前,她似乎看见祁柳接了一个电话。 对着小姑子的脸发呆 “说了,我在参加婚礼。”祁柳语气淡淡地重复了一遍,看了一眼手表,“在我这里胡搅蛮缠也没有用,你还不如打给你的sugar daddy。” 她挂断了电话。 一对看起来十分端庄的夫妻挽手走了过来,祁柳皱起眉,想要避开,但他们已经到了身前。 “小六儿,听爷爷说你累了,怎么还没回去?有什么事情我和你妈招待着就行了,再不济还有你哥呢。”父亲关心的语气无法打动祁柳,那昵称更是令她感到一阵恶寒。 她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面无表情地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这身裙子是你爷爷挑的吧,多好看啊,女孩子就要多穿裙子。”母亲连忙找话说,想要缓和祁柳的语气。 祁柳看着母亲的羊毛披肩皮笑肉不笑:“您今天穿的也很好看。” 父母的眼神像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祁柳无意再和父母周旋,快步走出了会场。 刚才被挂掉的那个电话似乎惹怒了对面的人,对方换着各种软件轰炸祁柳,但她本人选择关掉了所有通知,径直回到了祁家老宅。 爷爷喜欢一家人住在一起,所以目前为止,祁槐也就是祁柳的哥哥,以及他们的父母,都还住在这一栋别墅里。 所幸房子够大,再住一家人也绰绰有余,祁柳日常住在学校里,只有周末会回家,哥哥忙碌,父母常在外旅行,这样一来,她和家人倒也不常见面。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还能容忍。 爷爷说要给哥哥换一个大点的房间,因为如今有两个人住,祁柳思索了一下,似乎最大的房间就是她楼上的那间,和她住的一样大。 喝着王妈泡的茶,祁柳想到了只是和自己独处了一会儿就如同惊弓之鸟的嫂子,无声地笑了。 和嫂子住在一起,一定会很有趣。 夜晚如期到来,祁柳一回家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那套黑色的礼裙虽然好看又衬曲线,但她实在不习惯。 穿着自己的宽松T恤实在舒服,祁柳坐到饭桌前,扫了一眼菜色,估计着应该是一家人一起吃。爷爷他们还没回来,祁柳百无聊赖地戳着碗里的饭,对着焦急看着窗外的王妈问道:“我先吃咯。” 王妈勤快又热心,厨艺好,而且爱干净,祁柳对她印象还不错,因此又多说了一句:“要不你也先吃。” “说什么呢小姐,老爷子还没回来,您饿了就先吃,我得等。”王妈嗔怪了一句,一边替祁柳盛汤一边张望着外面。 祁柳不在意地自顾自吃起来,吃到尾声时终于等到了爷爷和父母哥哥,以及那位今天已经相见过的嫂子。 “小六儿,怎么不等爷爷啊。”老爷子落座之后第一句话就是笑眯眯地询问祁柳。 祁柳擦了擦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饿了。” 父母和哥哥都等爷爷坐下之后才坐下,宋依枝也察言观色,最后一个坐在了餐桌的最末席,祁槐的身边。 祁柳无所谓地坐在祁爷爷的边上,似乎没有尊卑,但祁父祁母又坐的很合乎规矩,连带着祁槐也是,宋依枝大概估摸出了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顺序。 饭桌上倒是很和谐,宋依枝虽然没有和祁槐相处过多少,但她的丈夫倒是体贴又温和,一直细心询问她的喜好,给她夹菜,婆婆和公公也很和气,那位爷爷也总是时不时关照她。 原本在嫁过来之前,宋依枝觉得自己这种嫁入豪门的小富家庭子女会不被重视,甚至被刁难冷落,她一直假装幸福假装开心,实则内心充满忐忑。 直到被祁柳拉去房间里面之前,她都小心翼翼,跟丈夫小声说去厕所也担心被责难。 但一天下来,她所担心的都没有发生。 唯一古怪的就是祁柳的举动和态度,但宋依枝安慰自己和小姑子不会有多少接触,心已经沉得差不多了。 祁柳吃完了但也不走,就趴在桌上玩手机,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把话题引到她身上,似乎是种默契的规则。 宋依枝是有些饿了,但她还是吃的很慢,尽力和大家保持一样的节奏。 就在她放下筷子准备喝口水的时候,祁柳看了过来。 “嫂子吃完了?”她站起来,走到了宋依枝旁边。 宋依枝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点点头。 祁柳对着还在慢悠悠喝汤的老爷子说:“爷爷,我带嫂子去看看她的房间吧。” 祁老颇为享受地喝了一口汤,说:“也好也好,我已经让小张把东西都挪到三楼去了,最大的那间,还添了不少东西,让小宋提前熟悉熟悉吧。” 祁槐无可奈何地看着祁柳,笑得很宠溺,他摸了摸妻子的头,又牵着她的手说道:“别紧张,让我妹带你上去看看,她只是看起来捉摸不透,人还是挺好的。” 宋依枝懵懵懂懂地被祁柳带上了楼,手腕被完全握住,挣也挣不开,她也不敢用力,只好一路就这样被牵着。 祁柳日常的装束不像今天见到的那样气势很强,但她本人散发的气质仍然神秘莫测,而且宋依枝总能感觉到一种隐藏的危险。 这是没有道理的,祁柳其实没做什么。 但是宋依枝还是本能想避开危险。 祁柳不管她在想什么,将她带到了房间门口,微笑道:“这就是了,进去看看?” 祁柳没有放开手。 宋依枝只能别扭地带着她进入了房间,房间内很大,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张大得能够三个人滚的大床,一眼望去,落地窗外就是临山的夜景,这座山上满是有钱人的别墅,环山的路上自然也只有有钱人的车能够进出,祁家的位置很好,刚好能看到一路上的灯火和精心栽种的植被。 如果关着灯看,应该会很有氛围。 其余不过一些家居陈设,都设计得很大方美观。 宋依枝看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祁柳扯入了拐角处的浴室,主卧已然很大,浴室更是宽敞无边,里面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的,可见祁爷爷的用心。 “嫂子满意吗?”祁柳问,她侧过脸看着宋依枝,脸上是不加遮掩的探寻。 “那边还有一个书房,不过我哥平时不怎么在家,也不会用到,嫂子要去看看吗?” 祁柳突然凑近,脸急剧地放大在宋依枝面前,澄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话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好闻的松木香从祁柳身上传来,她一下子就脑子宕机,没能说出话来。 “满...满意....”祁柳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宋依枝才尴尬地挤出一句话来。 “那这样就看完了,我先回我房间了,嫂子自便。”祁柳说罢转手就走,她做事总是随心所欲,没头没尾也不在意。 宋依枝拍拍自己的脸,暗骂自己失了魂,对着小姑子发呆。 把腿开大点 祁槐吃完饭就想上楼找宋依枝,但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公司需要他处理一个突发状况,他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走了。 宋依枝下楼时祁母只能歉疚地向她道歉,解释祁槐管理一整个祁氏事情实在是一件接一件,让她多谅解。 宋依枝温柔地表示没关系,和祁母又谈了一会儿,就被劝上了楼休息。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宋依枝其实也没想好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在今天之前他们之间还和陌生人差不多,突然要同床共枕的话也需要心里准备,如今祁槐有事,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未来是未知的,宋依枝疲倦地洗完澡,决心把一切抛到脑后,包括看似和谐的一家人和奇怪的小姑子,先睡一觉再说。 她在陌生的大床上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终于有了一点睡意,朦胧之际,却有敲门声响起。 “嫂子,在吗?” 宋依枝一边奇怪着祁柳的来意,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的小姑子穿着灰色的浴袍,胸襟大开,眼神很亮,祁柳笑得很浅,她低声说:“让我进去吧。” 宋依枝还没反应过来,祁柳就已经挤了进来。 祁柳还关上了门,随着门锁的咔哒声,宋依枝突然如梦初醒,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包围了她,她的第六感叫嚣着快跑出去。 祁柳几乎想要大笑,看着毫无防备的猎物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她愉悦至极。 宋依枝一有动作时就被祁柳制住了,她的双手被反剪到门上,连带着人也被压住。 “跑什么啊,嫂子。” 低语着的恶魔吻住了宋依枝,熟练地索取她口中的津液,啧啧的水声在昏暗的房间回响。 喘不过气来,恐惧,荒诞,愤怒,疑惑,种种情绪充斥心间,但宋依枝说不出口,她被祁柳吻得大脑一片混乱,连呼吸都忘记了。 祁柳空着的手抚上她的脸,将她的眼泪抹去。 “给我开门的可是嫂子自己....” 宋依枝无助地看着她,嘴唇被祁柳吸吮得红润诱人,求饶之意明显。 她哀求着:“我...我是你哥的妻子...” 祁柳扯下浴袍的带子,她的袍子散开,里面果然什么也没穿,那绒布的带子被一圈圈绑在宋依枝的手上,也加深了本人的绝望。 祁柳顺着宋依枝的脖子缀吻下去,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宋依枝一直忍不住哭泣,她试图说服祁柳:“别这样....我....我们不能...你是女人,我们不能....” 祁柳抬起头,她的表情写满了不在乎,她盯着宋依枝的唇看,问道:“嫂子,新婚之夜,我代替我哥来干你,有什么不能的?” 她又用嘴堵住了宋依枝接下来的话,对方不再哭泣,而是想用舌头去抵挡祁柳的入侵,但换来的只是更加肆意的亵玩。 宋依枝的抵抗被当成了主动,祁柳的下腹部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她,但她无暇顾及,她的睡衣被掀至胸上,内衣也被扒上去,粗鲁的动作让钢圈狠狠刮过顶端,随之而来的手指更是不留情面的掐捏起那脆弱敏感的乳粒。 “呜...轻点....哈....痛....”宋依枝眼含泪花,她感受到自己的乳尖已经挺立起来,连没被玩弄的那边也是,她无法否认的快感和过电般的触感席卷全身,勾起了情欲。 “身材很好,奶子很大。” 祁柳直接的评价让宋依枝羞耻又屈辱,但她无法反驳,因为胸前的脑袋正在大口地吸着她的奶,令人发疯的渴望随着那吮吸的动作而愈加火热。 祁柳已经不用再制住她的手,宋依枝面色潮红,全身都化成了一滩水。 一只手探到她的身下,宋依枝惊叫一声,又变作娇喘,祁柳的手指擦过阴唇,直直地插入花心,扣出一滩水来。 “嫂子湿了,这不是很快活嘛。”祁柳在纷杂的喘息中还记得调笑宋依枝,她的食指和中指没入小穴中三分之二,大拇指则精确无误地按在阴蒂上,同时动作起来。 “啊....啊.......”宋依枝抛弃了脸面,憋不住地呻吟着。 一阵哆嗦之后,宋依枝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就到来了,在她的小姑子手上。 祁柳横抱起她,一把把人丢到了床上,自己也扑上了床。 “不...不要了...”宋依枝这时才想起害怕,身子直向后缩。“已经够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放过我吧,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闭嘴。”祁柳冷漠地斥道。 宋依枝听话地闭了嘴,祁柳没开灯,她只能感觉到对方脱掉了衣服,并且覆了上来。 “刚才只是开开胃,嫂子知道我真正想做什么吗?”祁柳分开了她的腿,将什么东西抵上了她泥泞的腿心。 “那...那是...什么东西?”宋依枝的恐惧再次攀升上来,达到了顶峰, 祁柳舒服地将龟头在阴蒂上摩了摩,又来回在缝隙间擦过,将宋依枝后退的身体向下扯了扯,恶劣地反问道:“是鸡巴,今天本应该插到你阴道里的鸡巴,嫂子不会以为干你是句假话吧?” “刚才的手指连膜都没破,哪有这种好事啊,只有嫂子舒服。” “现在才算进入正题。” 宋依枝想逃开,腰上的手却有力地摁住了她,就像刚才一样,小穴内正紧张地收缩着,似乎也知道接下来要迎接的是什么。 “不...不要...你不怕你哥哥知道吗...”宋依枝害怕地又开始流泪。 祁柳扶着自己的东西对准了那洞口,缓慢地进入了头部,她倒吸了口气,拍了一巴掌在宋依枝屁股上,后槽牙都兴奋地发酸:“放松点,夹这么紧。” “祁槐不会知道的,只要你跟他说你害怕,他不会动你的。”祁柳语气笃定,她似乎知道宋依枝才是害怕的那个人。 宋依枝无暇听祁柳说话,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撑裂开,身体里每一寸地方都在诉说无法承受,痛感几乎要让四肢五骸都灰飞烟灭,她抓住祁柳的手臂,哭着说:“太大了...太大了...好痛....” “好痛....不要进了...不要....” 祁柳停住了,她温柔地去和宋依枝接吻,缠绵的亲吻似乎缓解了痛感。 宋依枝的胸乳被揉捏成各种形状,手指时不时拨弄乳头,阴蒂也被照顾着,她的身体被撩拨得开始出水,润滑了内壁,祁柳缓慢而坚定地挺腰进入,直至完全没入。 “呜...还是好撑....”宋依枝下意识地撒娇道。 “处女就是麻烦....”祁柳绷紧了小腹,她差点被宋依枝夹射了,额上的汗都被逼出来了。 宋依枝没听见她饱含恶意的话,只是难耐地扭腰,想要磨平深处的痒意。 “啊...等等!”宋依枝还没回过神,祁柳就开始顶她了。 她的一只腿被抱在祁柳怀里,整个人都像被钉子钉在祁柳的肉棒上,随着插入和拔出的动作而摇晃。 硕大的乳房就像波浪一样,晃得难以看清,宋依枝大张着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叫声,眼神涣散,小穴狂热地索取着肉棒的进入,无穷无尽地流着水,每一次顶到敏感点,都会更加频繁地收缩。 祁柳凶猛地干着她,狂风暴雨的攻势扑面而来,啪啪啪的水声激烈得过分,宋依枝浑身红透,关节处透出粉色,可口至极。 “我要射了。”祁柳大汗淋漓地说。 还没等宋依枝说不要,祁柳就自顾自地射在了里面,滚烫的精液冲刷了子宫,宋依枝哭叫着高潮了。 “你...出来...” 祁柳随手在被子上擦了手,直起身向后理了理已经乱了的头发,她的腹肌上亮晶晶的,全是被喷上的淫水。 “宋依枝,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你的处境。”她首次直呼对方的名字,慵懒的语气宣示着主导的地位。“今天晚上,我说了算。” 通身粉嫩的阴茎有着吓人的尺寸,蜘蛛丝般的粘液连接着它和同样黏哒哒的小穴洞口,藕断丝连般彰显刚才紧密的结合。 “你混蛋!你滚开...不要....求求你.....”宋依枝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还没换来一丝怜悯。 祁柳将人翻了个面,把宋依枝的脸压进枕头中,自己则埋在身下人的肩上,陶醉地闻嗅。 “别哭了,你只要不再说不要这两个字,我就不内射,怎么样?”祁柳坏心眼地提出了并不公平的条件。 宋依枝感受着祁柳的肉棒在体内再次蓬勃地涨大,欲望也随之高涨,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拒绝,蚊子似的说了声“嗯”。 祁柳得逞了,便越发得寸进尺:“那宝贝把腿再开大点,嗯?” 她看不清宋依枝的表情,但对方沉默着,竟真的调整了姿势方便她更深地进入,在这种默许之下,祁柳用身体卡住角度,用力的挺入,果然听到了闷哼一声。 已经整根插入到最深处,再深就要捅穿了,宋依枝嘶嘶地抽气,但还是咬牙没再说话,也没再哭,只是时不时抽抽鼻子。 耳朵尖被安抚性地亲了两下,祁柳的笑几乎藏不住,她的气声里带着快乐的味道在宋依枝耳边响起:“真乖,要好好奖励宝贝。” 数不清是第几次结束,宋依枝已经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多水的小穴证明了她还有知觉,祁柳倒是说到做到没有射进去,只是洒了宋依枝一身。 祁柳抽走了绑手的布条,宋依枝解放了双手,缩成了一团。 “不想被发现的话,就照我说的做。”祁柳摸着她的头发,温和而平静,“整个家你需要提防的只有我,记住了吗?” 祁柳就这样走了,宋依枝在确认那个恶魔真的离开之后,才压抑地哭出声,她的肩头不住地颤抖,上面仍残留着祁柳留下的印记,然而一切还没有结束,她还需要把一切清理干净,来伪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遭遇这一切的偏偏是自己呢? 宋依枝想不明白,也无法释怀。 不喜欢也没用 相比漫漫的长夜,即将到来的白天好像更加绝望。 床单和被子被粗略地浸泡着,血迹和不知名的黏液被宋依枝麻木地搓洗掉,倒出一大盆污水,她实在是太累了,况且她也不擅长这种工作,因此做得格外费力。 苍白的手指都有些发抖,宋依枝出着冷汗坐在了地上,她已经哭不出来,要尽快销毁一切的证据,包括她自己身上的,已经成为了她的唯一目的。 宋依枝抱膝而坐,发丝贴在脸上,黏成了一绺,她浑身都散发着冷气,空荡荡地望着地面发呆。她不敢直接丢掉那些东西,因为怕被人看到那些残留物,她更无法解释原因,而清理自己时,她更为自己还欲动不止的身体而愤怒,每当想起这一切,她都感觉祁柳还在她耳边轻笑。 太累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她还必须装作一个端庄的儿媳妇,和侵害自己的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共进一餐。 宋依枝想到了死,但死并不能解脱。 她不知坐了多久,门外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虽然只敲了三下,宋依枝还是像被吓到的猫一样弹了起来。 “宋小姐,您醒了吗?”是王妈。 宋依枝站起来,想去开门,但腿麻了一瞬,她差点摔倒,余光撇到镜子里的自己,连她也吓了一跳。 像个鬼片里的怨鬼。 这样开门肯定会吓到人,宋依枝只好开口道:“王...” 连嗓子也坏了。 宋依枝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熟悉的含笑嗓音便及时响起,替她解了围。 祁柳从楼梯口转上来,正好碰见了王妈,她笑着走过去,说:“王妈,嫂子可能到新地方睡的不太好,我去和爷爷说,今天就不和爷爷一起吃早饭了,让嫂子再睡会儿。” 王妈心疼地看了看房门,点点头:“说的是,宋小姐初来乍到的,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去给她那份饭留起来,小小姐,你也早点下来吃吧。” 祁柳“嗯”了一声,王妈便转身下楼去了,。 宋依枝屏住呼吸,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跳非常快,直到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才滑落在地。 她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想确认人是否走远,但刚打开门,一条腿便挤了进来。 “抓到了哦。” “宋 依 枝。” 祁柳跨步进门,顺手关上了门。 宋依枝倒在地上,惧怕地看着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把将宋依枝揽了起来。 “你要做什...”宋依枝后知后觉地被推进了浴室,生怕被再次强迫的她急切地想打开门。 祁柳长手长脚的,像拎着小孩子一样把她拎了回来,霸道地把人圈在了怀里。 直到挤好了牙膏的牙刷被递到她手里,宋依枝才停止了挣扎。 “不会哭了一晚上吧?”祁柳手把手地握着她的手刷牙,语气调侃,“收拾干净,你也不想被人看出来你状态不好吧。” 宋依枝想自己动,但祁柳不让,僵持之下,她还是妥协了,就这样在对方怀中刷完了牙,洗完了脸。 “我来给你梳头,好不好?”祁柳虽然说的是问句,但动作丝毫没有另一种答案的意思。 如同被摆弄的傀儡,宋依枝安静地被拾掇得终于不再像个女鬼,祁柳在她的衣柜里翻了一会儿,嘴里啧啧直响。 她拿出一套腰部镂空的黑色连衣裙,比划了一下:“这个还行,和我很配。” 祁柳今天穿的是一件黑T恤,扎在高腰黑色牛仔裤里,加上半扎马尾,清爽而干净。 “我不能穿这个。”宋依枝看了一眼,冷硬地说道。 祁柳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她坐到宋依枝边上,歪头看着没有表情的木偶人,笑着问道:“不想和我搭配吗?” 完全没有一点恶人的自觉。 但宋依枝并不是为了这点小事而拒绝,她慢吞吞地开口:“我的腰,不能露出来。” 祁柳恍然大悟,她丝毫不沮丧,而是又挑挑拣拣地挑出了一件奶黄色的碎花长裙,又拿出一件乳白色的蕾丝小外搭,不得不说,她搭配得既合适又乖巧,还遮得很全面。 “气色不是很好,不过我不擅长化妆,嫂子就说没睡好吧。”祁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选择,点了点头。 宋依枝已经麻木了,刚才她想去浴室换,被祁柳拦住了,想起祁柳看似开朗随和实则偏执恶劣的性格,她只能顺从。 “走吧。”宋依枝不想再和祁柳共处一室。 祁柳腾地站起身,走到了宋依枝面前。 她屈起胳膊,向宋依枝眨了眨眼:“走吧。” “......” 拿不准不就着她会怎么样,宋依枝僵硬地把手伸进她的胳膊弯里,挽住了她。 这样显得她们关系很好似的。 祁老爷子仍然笑咪咪,在餐桌上看报纸,看见她们,便招呼道:“小六儿和你同龄,看来你们小姑娘之间处的不错嘛。” 祁柳很开心,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的。 她拉着宋依枝坐下,闻了一下桌上的煎蛋味道:“我猜猜,今天王妈是不是煮了面,还煎了一个大大的荷包蛋!” “鼻子真灵,就知道你喜欢吃?”爷爷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宋依枝的肚子也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而祁老爷子只是哈哈大笑,桌面上的氛围十分融洽。 除了祁柳搭在她大腿上的手之外。 宋依枝不留痕迹地看祁柳,但那人只是附和着爷爷讲话,看也不看她。 “嫂子喜欢吃煎蛋吗?”祁柳突然话题一转,看向宋依枝,眼神单纯而疑惑。 她的手肆意地探到宋依枝的大腿根,隔着长裙停留在那里,让宋依枝警铃大作。 “不...喜欢。”宋依枝略显尴尬地说,横了祁柳一眼,祁爷爷没看出来,只是笑着。 她这一眼没有杀伤力,倒是春情满满,祁柳笑得更开心,身体有意无意地靠近,直接挨上了宋依枝。 王妈正端着两碗面,她也笑着说:“早说不喜欢,我就给宋小姐做点别的了。” 那只手非常色情地抚摸着宋依枝,而祁柳本人则亲昵地和她说着悄悄话:“不喜欢也没用哦。” 不过只是吓吓嫂子而已,祁柳看着宋依枝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又隐忍不发的样子,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没事,下次跟王妈说爱吃什么,她都会做,小宋到了祁家就是祁家人,不要拘着自己。”祁爷爷的安慰让宋依枝更加不是滋味。 她乖巧地低着头,用筷子搅起几根面条,笑着说道:“知道了,爷爷。” 这顿早餐便在暗流涌动中结束了。 不是嫂子 送走了来帮自己换掉床品的佣人,宋依枝的神经总算短暂的松懈下来,她庆幸这里工作的人居然什么也不会问,处理掉了证据显然让她放松了不少。 可是还没等她继续思考,手机便响起了提示音。 第一条便是好友申请,头像是一根孤单的柳条,申请信息只有短短二字---祁柳。 她无需说什么,宋依枝也知道自己不同意也得同意,便自暴自弃地按下去,两人正式成为了好友,对面很快发来几条消息,意外地很正经。 “爸妈已经又出国旅行了,他们长期不在家。公司的事情有些严重,祁槐也暂时回不来。” “我每周回家。” 宋依枝很想吐槽,她根本就不想知道祁柳的时间安排,但还是回了一个“嗯”字,对面便不再回复,连正在输入中都没有过。 祁柳刚收起手机,车窗就被敲了两下。 胡优弯着腰,她的胸脯呼之欲出地贴着窗户,但她本人笑眯眯地,毫无所觉。 一头亮眼金发的火辣美女上了一辆豪车很难不引起注意,尤其还是在本市最出名的大学门口,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祁柳摇下车窗,不经意地露出自己的半张脸,以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包养女大学生的老男人。 胡优随手把包甩到后座,漂亮而顺滑的金发香气飘逸,随着本人自如的动作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滑来滑去,她把一杯五颜六色的饮品随手递给祁柳,到处寻找安全带。 其实祁柳没想让她坐在副驾上,太惹眼了。 不过再等下去就要吸引更多人的好奇了,祁柳拉上车窗,倾身给胡优系上安全带。 在近距离的接触中很难不碰到彼此,祁柳神色平淡,但胡优却饶有兴趣地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谢谢亲爱的。”她的嗓音也如人一样娇媚。 祁柳面无表情地说:“别演戏。” 她本想在家再呆半天,但却被这个女人连番轰炸,这才提前出门。 胡优对着镜子对着脸的各个部位看了又看,她的长相有很强的异域感,浓而艳的五官美的张扬又大气。 “谁让你挂掉我的电话的。”胡优满意地收起小镜子,又在包中翻找着什么,“干爹们集体出远门---可能是交公粮去了,所以我刚好有钱没事做。” “太想你了,宝贝。” 她摸上祁柳的两腿之间,手指一点一点的,托着腮看对方一本正经地开车。 祁柳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想死别拉着我,马上到了。” 胡优百无聊赖地收回手,在手机上戳了几下,用甜腻的声音回复了好几个人,用同一句话。 实在敷衍得很,可惜就有人吃这一套。 祁柳长期在这间酒店里订着一间总统房,作为贵宾享有最顶级的服务,胡优跟着她边玩手机边进了房间。 在侍应生走后,胡优将她一看就不便宜的小包扔在了地上,把祁柳按在了墙上。 她的手开了导航似的解开了祁柳的裤链,摸了进去。 她们熟练地接吻,看上去没有什么感情,更像是走流程,祁柳冷静的低头看着胡优,气息沉稳。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小姑陪回门 祁柳迟到了一会儿,但这并不要紧,没有人会对此有意见,她还没吃几口,祁爷爷便说出了今天叫她回来的目的。 须眉皆白的老头笑眯眯的:“小六儿,过几天你陪你嫂子回门,怎么样?” 宋依枝心一颤,她前几天倒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祁槐忙的看不见人影,她本打算就这样一个人回去应付了事,但祁爷爷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她知晓这份好意,但实在不敢想象和祁柳一起回去会多么奇怪,便连忙开口道:“爷爷,不用的,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祁柳咬了一口牛扒,神色恹恹,她知道把自己叫回来肯定是有事情,只是没想到是这种代替祁槐的差事,看对方的反应或许有趣,但这件事她却真的没什么兴趣。 她没说话,只是等待着宋依枝开口。 有人比她更不想看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宋依枝谨慎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又看了一眼没有表示的祁柳,开口道:“我爸妈只是想看看我,她们也能理解祁槐有多抽不开身的,到时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再说,祁...祁柳也有自己的安排也说不定。” 祁爷爷看祁柳始终没有反应,倒是有些迷惑,他是觉得两个年龄相似的女孩子作陪不错,而且也能显示出祁家并没有忽视这个媳妇,但两个人似乎都对此兴趣乏乏,他也只好顺着话说了下去:“那小宋就回去看看也好,下次再让那臭小子陪你去。” 宋依枝松了口气,她看向始终沉默的祁柳,不由得疑惑起来,这家伙竟然没缠上来。 不过她上楼时,祁柳却又跟了上来。 “走那么快?”祁柳想跟上她实在容易,宋依枝知道逃不过,只好停下加速的脚步。 她被对方的气息包围,抿嘴道:“我只是想早点休息。” “到时候我送你去,”祁柳极为冷淡,语气坚定,“露个面。” 宋依枝是父母和哥哥共同挑选的最适合结婚的人选,祁柳没有参与这个挑选过程,也不知道宋家是什么成分,不过攀龙附凤之流比比皆是,她虽然不想掺和,但还是决定展示一下祁家的诚意,以免落人口舌。 这种事情本不该她来做的,想到这也算是替祁槐出面,祁柳就不爽。 宋依枝卡壳了半天,才“嗯”了一声,她有想到其中的部分原因,但还是觉得祁柳的性格实在太过阴晴不定和古怪。 “晚安。” 她就这样走了,冷漠得不像前几天死缠烂打的那个人。 神经病。 宋依枝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祁柳平时有课,她们便挑了一个周末,出乎意料的是,祁柳说送是真的送,她开了一辆极为招摇的黑色吉普车,亲自招呼宋依枝上了车。 她是特意挑选的,并且也穿的很搭配,一身黑色工装连体,气质也多少有点洒脱不羁了。 宋依枝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祁柳一路上并没有说话,她不主动,宋依枝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触霉头。 到了地方。 祁柳面无表情地说:“去吧,回来叫我。” 坦白来说,宋依枝更愿意自己打车,但她还是叹了口气,“嗯”了一声。 宋父宋母等候多时,但只看见宋依枝条一个人,宋父骤紧眉头,语气带上几分严厉:“你一个人?” “祁槐太忙,刚才送我的是祁二小姐,她有事就先走了。”宋依枝乖巧地说。 “你....唉...” 父亲和母亲看上去都很忧心,宋依枝麻木地想,如果这么担心的话,为什么答应这种联姻呢。 她只是这样想,面上还是乖乖的。 “姐姐一个人回来!哈哈!没人要的烂货!”一个猖狂的幼稚声音从后面传来,不甚客气。 宋父明显动了气:“滚回你房间去!不是说今天不做完作业不准出来?说了多少遍不许这么说姐姐,我是怎么教你的,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表情挑衅十足,根本不惧怕宋父的话,正是小宋依枝十余岁的弟弟:“略略略,没人要,略略略。” 宋父作势要打,他才缩回去。 宋依枝早已经习惯,没有在意。 宋母在旁边开脱:“年纪小说话没把门的,你跟他认真干什么,唉,枝枝,别生你弟弟的气啊,你是姐姐,还是嫁了人的,凡事让着他,知道吗?” “就是你惯的好小畜生!”虽然说话很不客气,但明显也没想真想追究的宋父早就放下了手。 他们伴着宋依枝坐下,开始细细询问她在祁家的待遇,宋依枝隐瞒了某些不方便说的事情,尽数托出。 她没有美化也没有夸大,只是客观描述。 宋父宋母的表情缓和下来,知道女儿其实过的还可以之后,他们的重点显然就有所偏离了。 “你说祁槐总是不着家,那你们生孩子的事情可怎么办?”宋母显然想的有些多,她忧愁地挽住宋依枝的手,“夫妻总是聚少离多,就更要抓紧要个孩子,知道吗,有了孩子,男人肯定就会顾家些,你下半生也有了保障。” 宋依枝脸白了一瞬间,摸着肚子,神色不明。 她低下头,心不在焉地附和。 “你别听不进去,祁家比我们家可财大气粗多了,你能进去做个富家太太,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你爸爸公司的亏空多亏有了祁家....”宋母说到半截,便住了口,她意识到话题的不适宜,很快转移了话题。 宋父叹了口气,宽厚的大手抚摸上宋依枝的头,向来强势严肃的他竟然有了一丝疲态和歉疚:“这次好容易才过去,说不靠祁家是不可能的,但我和你妈妈并不是卖女儿,我们也是看过了祁槐,才放心把你嫁进去的。” “你....知道你过的好就行了,爸爸妈妈年纪大了,又要照顾你弟,对你的亏欠,我们都记在心里的。”宋父欲言又止的为难看起来很真诚。 真的吗,宋依枝在心里问,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就嫁人了,而在婚礼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长什么样子,而嫁人之后,父母也并没有一句慰问,她真的有在被记着吗。 可是她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也只会让所有人难堪,宋依枝抿了一下干涸的唇,握住了母亲的手,缓缓说道:“我在祁家过的挺好的,祁家人都很好,我会努力生个孩子的。” 她说这话也觉得荒诞,被小姑子在新婚之夜强奸,也能算“过得挺好”,她甚至没有和丈夫同床过,即使如此,她甚至还许下承诺,要生个孩子。 “没人要的烂货,你不是我姐,这里不是你家,滚出去!”她的弟弟又在猖狂地大叫了,父母雷声大雨点小地教训他,宋依枝麻木地捡起手机,看到了祁柳发来的信息。 “想留可以多留会儿,我不急。” 她之前已经在这个家里留了二十几年了,有什么必要多留,恐怕如她的亲弟弟所言,她也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了。 有谁是真的想留下她? 宋依枝看着劝自己赶快嫁人生子的母亲,不许自己出去工作的父亲,大吵大闹的弟弟,毫无波动地回复道:“等会就来。” 还没有做完呢嫂子 宋依枝感觉自己挺能忍的,端不平一碗水的父母,对自己怀有最纯粹恶意的弟弟,被早早安排好的人生,以及没有人在意的她自身的想法和需求,都是可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忍下来的。 可能在上帝视角看来,她的人生早就注定是悲剧,但她本人看来,这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从来没被期待过有主见,所以她也就真的没有什么主见。对于没有主见的人来说,忍下来也就变得轻松。 她所忍让的也包括祁柳。 有着柔弱可欺的外表和软弱温和的性格,宋依枝的内心也格外包容。 没有和父母道别,估计她们也顾不上自己,宋依枝平静地捡起刚才被弟弟扔过来的积木,走出了曾经的家门。 祁柳在车上打着瞌睡,没想到很快就被叫醒。 “这么快?” 虽然这么问了,但她没有想要听到回答的意思,只是打开了车门。 宋依枝没想到她就这样乖乖地呆在车里哪也不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情也阴阴的,便“嗯”了一声。 祁柳不看她,就发动了车,引擎发出轰鸣:“时间还早,系好安全带,带你去吃个饭。” 祁柳一路上基本不说话,但似乎还不想回家,带她吃完饭又在少人的城外逛了几圈,宋依枝看着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飞驰而过的场景和只有呼呼风声的环境下,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待醒来时,她已经在自己床上了,天色已经暗了,摸不准时间,也看不清周围,但宋依枝还是凭借直觉能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祁家。 她摸索着周围,想要开灯,却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吓了一跳,正想弹开,但那具身体的主人却迅速地反抓住她,发出了还未怎么清醒的声音:“醒了怎么到处乱摸?” 灯也被祁柳打开,她甚至没换衣服,只是头发有点乱,皱着眉,眼睛不大睁得开,很符合还没睡够被吵醒的样子。 宋依枝坐起来,被子滑落,她感觉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内衣。 抓着她手的人用力一拉,宋依枝就倒进了祁柳怀里,一手撑在了那柔软的胸口上。 “醒了正好。”祁柳哑着声音说,她的手攀到宋依枝背后,解开了她的胸罩。 看起来睡眼惺忪的人把宋依枝压在身下,就开始亲吻。 “等....等下....”宋依枝想要挣开,但从脖子上被细密的吻过,又延伸到精致的锁骨,最后被掀起来的内衣下的胸乳,她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泛红。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腕也被擒得严实,勒出红圈,哀求道:“别.....祁柳.....”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我只想要你快乐一点 “宋依枝,其实我是骗你的,你昨天晚上没有哭,顶多就是擤了下鼻子。”祁柳好心情地说出了真相,因为宋依枝此时竟然为了照顾她的伤势,亲手给她喂饭。 “……” 宋依枝显然很无语,此人信口开河的能力大概是与生俱来,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她放下碗,不打算再给出多余的好心,但祁柳却抓住她不放:“还没吃完呢。” “自己吃吧!我看你能忍得很!”宋依枝甩开她,反被拉回,直接跌进对方怀里。 “不要,我要你喂我,”祁柳“嘶”了一声,像是被撞到伤口,宋依枝顿时不挣扎了,“你是没有哭,可是我看得出来你很低落。” 她继续说道:“嫂子,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罢了。” 宋依枝也不会去信她的鬼话,她回头,看见那苍白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只是在强撑。 祁柳还在思索着怎么糊弄人,刚想开口,就被掐住了伤口,她脸色一变,宋依枝趁机喝下最后一口粥,嘴对嘴渡给了她。 “别说了,我一句也不会信的。”宋依枝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又上手按压祁柳肩膀上渗出的血色,“吃完了吧,我要走了。” 祁柳痛的直冒冷汗,她的眸色深沉,却还是撑出一个笑容:“难得枝枝这么主动,我很高兴。” 天旋地转之间,宋依枝已经被压到了餐桌上。 “看见你像小猫炸毛一样报复我,我又想做了,怎么办?”祁柳将她的腿分开,下体又抵上了对方,宋依枝感觉到她确实没说假话,那鼓鼓囊囊的地方不会作假。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学会了吗 那此后祁柳果真留在了家中。 她倒没有日日笙歌,只是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宋依枝门口,提出一些没头没脑的要求。 有时是笑一下,有时最过分也就是一个吻,宋依枝心里不上不下的,她盼着祁柳快点养好伤,又暗自猜测假如这人受伤就不会折腾她的话,还是伤着的好。 她的心思浅薄得像一片蝉翼,祁柳只是一瞥就能猜到。 “在想什么?” 祁柳倚在门前,她已然替代了闹钟的功能,不如说什么机器都不会有她准时。 宋依枝尽量保持沉默,对面的人如同一个以恶趣味为食的怪物,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无趣。 但祁柳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宋依枝看见她走过来,立马向后退了几步,她已经习惯在这个人眼皮子底下换衣,但这还是这些天来第一次祁柳在她还没换好的时候凑近她。 “我马上就好....”宋依枝话说到一半,便被一双手按着,用吻封住了剩下的话。 她顺从地张开嘴,麻木和求生欲让她这样做,空气和柔软的舌索了进来,宋依枝的眼垂着,但没有闭上。 祁柳每次的吻都很深,近距离下宋依枝能在深吻的时间里看清她那卷翘的睫毛和清亮的眼睛,那很漂亮,但表层的愉悦下是一种脱离。 对方在观察她的反应。 祁柳像做实验一样用不同的手段刺激她这只小白鼠,只为获取认知中的“有趣”反应。 宋依枝的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声音,那代表着换气的时间到了,这异常媚软的气声非主人多想,但着实取悦到了祁柳。 宋依枝强行压下小腹升腾的热意,面无表情地说:“够了吗?” 祁柳替她扣上最后几个扣子,又抚平边上的褶皱,自顾自道:“我的伤好了。” 她牵着宋依枝的手下楼,像牵着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祁柳的话还在耳边回旋,像是黑压压的乌鸦,压得人喘不过气。 “让我看看枝枝学的怎么样?嗯?” 宋依枝很快就想到了“学”的是什么,她的脸色惨白,心也沉了下去。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你到底还射不射 宋依枝不愿意回想自己怎么在祁柳的目光中主动抬臀,吃下那根粗壮的巨大阴茎的。 她硬是让自己一屁股坐到底之后,祁柳还让她自己动,以便体验脐橙的乐趣。 “啊....别...别顶那里....” 她自然是动不了几下,祁柳便接过了接力棒,在这种姿势下,狠狠地顶弄起来。那火热的物体兴致勃勃,又在身体里变大了几分,但自己都高潮了好几次,祁柳却没有要射的意思。 淫水打湿了交合处,小腹爽的直打颤,宋依枝疑心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反攻回去了,咬牙切齿地在颠簸中说道:“你...到底...还射不射...”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11 宋依枝醒来的时候将近中午,她并没有听见王妈喊她吃饭或者起床,大概是那个人又“贴心”吩咐过了。她的下体有些鼓胀疼痛,床单上凝结了可疑的固体,昨天晚上的疯狂还历历在目,房间内除了她却没有人。 祁柳大概是去学校了,宋依枝漫无目的地想,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呆在了那里,茫然失措。 突然她后知后觉地记起某些事情,脸色一变,冲进了卫生间里。 可惜已经什么都弄不出来了,宋依枝的脸白得更吓人,几乎是失魂落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恐怖得好像一个来人间索命的女鬼,身体上却还有刺眼的暧昧的痕迹,这一切都提醒着她,自己毫无顾忌地让祁柳内射了,并且没有做任何补救措施。 宋依枝讽刺地想起自己对父母的承诺,生一个孩子,难道要这样应验吗? 她强撑着理智翻出之前偷偷买的避孕药,吃了下去,尽管时效已过,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宋依枝攥紧了药盒,闭上了眼睛,强烈的心理波动让她的心脏无法抑制地紧缩起来。 祁柳对她几乎是了如指掌,也知道她事后都会吃避孕药,但那个恶劣的疯子选择了视而不见。 可是对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的情形对方乐见其成。一切只能怪她她被情绪掌控,没有防备,一时放松,才会沦落至今。 宋依枝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向来是眼角弯翘,自然含笑的,如今瞳孔却黑得发亮,像是深沉的潭水,蕴藏着不可告人的决心。 祁柳没怎么睡好就来上课了,困得直点头,胡优张扬地甩着她的金发风情万种地摇了过来,迟到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她竟然还颇为礼貌地喊了一声报告,引来了本不欲理会她的老师和所有同学的注意,包括昏昏欲睡的祁柳。 祁家的企业很有名,但祁柳没有参与公司管理,出面的都是祁槐,加之她不爱抛头露面,祁柳的身份并没有为人熟知,相反,她在大学里可以说是相当低调。 当然,如果没有胡优这个显眼包的话。 祁柳颜值气质虽然出众,但在一群大学生里也就稍微能让人多看两眼,让人印象深刻一点,但胡优则是一出场就要吸走所有人的目光,恨不得别人只看得到她,自从和胡优认识之后,祁柳也不得不被纳入了被广泛讨论和注意的风云人物之一。 “.....下次迟到就别坐我边上了。”祁柳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对着浑身精致到头发丝的胡优低声说道。 眼看着不少人都看向自己这边,而那个显眼包还旁若无人拿出书本,随意地翻开便开始照起了小镜子,祁柳只觉得心烦意乱。她叹了口气,只好将今天为了打瞌睡戴的鸭舌帽又向下压了一点,遮住了大半张脸,别开了脸,假装和旁边的人不熟。 “就你边上没人坐,我不坐这,坐哪?”胡优漫不经心地盖上了镜子,确定妆容完善之后,她才回话。 台上的老师为了稳定课堂,用力咳了几声,又提了几个问题让人回答,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回到了课程上,祁柳才又开始打瞌睡。 她懒得理胡优,胡优却不想放过她:“今天晚上有空吗?祁二小姐?” 在桌子下,胡优的手也不规矩地攀了上来。 “没空。” 祁柳挡住了她向某个地方进攻的手,淡淡回道。 “不仅今天没空,今后每一天都没空。” 胡优并不气馁,她的手收回了,身体却挨得更近,那软媚的声音像是狐妖在勾引落榜书生:“为什么...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祁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到了胡优的大腿上,并且已经探进了短裙内,她及时抽了回来,略带嘲讽地说道:“因为烦了。” 她的话让胡优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胡优不甘示弱,反呛道:“是烦我?还是有了新欢?” 祁柳不想回答她没完没了的追问,皱起了眉。 和胡优的开始本就是一场巧合,当初她们在一个酒吧意外遇到,便喝了几杯聊了几句,胡优趁着醉意贴了上来,不小心发现了祁柳的秘密,为了堵嘴,祁柳就把她带到了酒店里,准备等她醒来谈谈保守秘密的报酬,但醉醺醺的胡优却胡搅蛮缠地再度纠缠上来,还扬言不和她做就把祁柳的秘密宣扬得人尽皆知。 祁柳不堪其扰,她并不怕对方的话,但胡优实在太难缠,她被烦到无法脱身,便把人按在床上做了一次,做过之后,胡优才肯安静下来。 祁柳在一些秘密论坛上会约人date,过程极为保密,且不留痕迹,这也是为了省事,胡优对她来说是一种例外。 这之后胡优便经常来纠缠她,直到如今。 祁柳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恶劣和随性的人,她本不想再回应,却又突然想起什么,表情也变得轻松,她勾了勾唇,转而用另一种语气反问道:“和我纠缠不是什么好事,胡优,我确实有了新的乐子,可是被我当做乐子是很惨的....你真的,还想要继续吗?” 你真的还要继续吗? 胡优本想一口应承下来,她就是一个豁得出去的人,但看着祁柳那比毒蛇还要森冷的眼神,那笑也看着渗人的慌,浑身打了个寒颤,突然不敢应下来,只好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 她后半节课也没再敢靠近祁柳。 胡优同时周旋在几个老总之间都没有这种紧张感,被祁柳那样看着,她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确实是少数能够死皮赖脸贴在祁柳身边的人,甚至和对方保持了性关系,但她也只是堪堪知道对方是祁家的二小姐,除此之外几乎毫无所知,但祁柳在和她上床之后就把她调查得一干二净,掌握了她所有的把柄和底线。 平常祁柳对她还算是宽容,胡优也喜欢各种挑衅对方底线,但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胡优还是怂得很保命。 切,不做就不做,自己还可以找别人..... 胡优翻着通讯录寻找猎物,一个备注为“老女人”的联系人却突然发送了许多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弹窗不停地跳出来,又被新信息盖下去。 胡优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却还是点开了对话框。 老女人:你上课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女人:我去我们上次过夜的地方找你,房东说你搬走了。 老女人:我现在在你教室外面。 老女人:你和谁坐在一起?她是谁?你在干什么? 老女人:回答我,胡优! ........ 祁柳没管胡优的反应,她下了课便快步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似乎有个成熟高挑的女性,但大多数人都要赶往下一节课的教室,没什么人过多地注意到。 那个成熟女性穿得很高知,像是什么高校老师,拦住了想跟上祁柳的胡优。 祁柳注意到了,但没有在意,大步走掉了。 12 宽敞的落地窗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摇椅上摇摇晃晃,嘴里咿咿呀呀,身边还放着一个超出年代认知的收音机,里面放着同样让宋依枝听不太清楚的戏剧。 祁爷爷一向喜欢这样消遣,他满脸愉悦地哼着小调,随着越来越铿锵激烈的乐鼓声手舞足蹈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他这样高兴,宋依枝不好意思打扰,正准备悄悄溜进厨房随便弄些什么吃的,祁爷爷却好似心灵感应一般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她。 “是小宋啊....吃没吃,让王妈做点,你想吃什么?爷爷陪你一起吃,怎么样?”祁爷爷笑眯眯地关掉了吵吵闹闹的收音机,语气温和。 他很利落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宋依枝赶紧过去扶住了他,听到收音机声音断掉的佣人也赶了过来,但被祁爷爷挥手驱开了。 “小槐和小六儿的爸妈整天满世界跑,没个落脚的,把事情全交给小槐,家里不管不顾....真是,小槐新婚燕尔都没能在家里多住会,小六儿又要上学,老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一起住,委屈你了,唉......”祁爷爷絮絮叨叨地念着,和宋依枝坐在了餐桌边上。 宋依枝住了这么些天,也对老爷子有些了解,知道这是一个好心的老人,心有不忍,开口道:“没有,和您一起挺开心的。” “哪里有不习惯就要说,爷爷看你老是憋在房间里不出来,是不是闷,不开心?”祁爷爷终于说出了他心里的担忧,眉目间都是真诚。 宋依枝听了这话僵了一瞬间,但马上又笑着回答道:“没...没有,您不知道,我就喜欢闷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以前在家里就这样,不爱出门,作息也有点乱,让您担心了,以后我一定多陪陪您。” 她的话说的密不透风,八面玲珑,反而让祁爷爷更加怜惜:“突然嫁过来哪能调整那么快,你就随你自己,我一个人自娱自乐就行,要年轻人陪着我我还不习惯呢!小六儿告诉我你是个心思细致的孩子,心思细是好事,可不能太委屈着自己照顾着别人,这样对自己也是种折磨。好孩子,快吃饭吧,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祁柳竟然会这样评价她.....宋依枝一边想一边吃,祁爷爷的关怀让她内心有些颤动,然而她和祁柳做过的事情却让她没法真正接受祁爷爷的好意,宋依枝无法想象如果事情败露,眼前这个慈爱的老爷爷会怎么对自己。 然而还没等她胡思乱想结束,祁爷爷的一句话就将她打得措手不及:“小宋,小槐前几天就来电话说要回来了,公司的事情忙了这么长时间,也告了一段落,他没好意思跟你说,但今天应该就会到家了,他让我别跟你说,要给你惊喜,但我想还是得先跟你通个气,免得这臭小子吓到你。” “什.....”宋依枝顿时有些慌乱,但她强行按耐住自己的表情,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祁...祁槐今天就回来?” 祁爷爷没看出她的异样,依旧维持着老年人独特的说话方式,按照自己的思维絮絮道:“....你们还没怎么相处过呢,搞什么惊喜....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小宋,你千万别惯着他.....” 宋依枝的眉头皱了又松,她乖巧地回答道:“....我知道了,爷爷。” 接下来宋依枝没心思再吃饭,便跟祁爷爷以有事要处理为由快速回了房间。 这件事祁柳知道吗?她好像不是很喜欢祁槐,她会知道祁槐今晚会回来吗?如果知道,她是故意对自己...... 宋依枝反复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目光没有着落地在偌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这大的吓人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好像一个华美的笼子里装饰着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就在此时,她突然想起了祁柳最开始对她说过的话。 “祁槐不会知道的,只要你跟他说你害怕,他不会动你的。” 宋依枝长叹了一口气,她心乱如麻,始终没法决定下来自己要怎么去面对名义上的丈夫。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宋依枝忐忑不安地下楼,却发现祁槐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她刚松了一口气,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一下,宋依枝吓了一跳,一转身就发现一簇硕大的花束被捧到了自己面前,而花束背后,就掩着半张风尘仆仆却兴高采烈的脸,那脸和祁柳有八分相似,宋依枝不由得一瞬恍惚,怔在了那里。 “咳咳....surprise?”祁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害羞和开心,那种神情从来不会出现在祁柳脸上,这让宋依枝很快清醒过来。 她表现出惊喜的模样,微微一笑,带着含蓄和温柔,好似为这种神情排练过,接过了花,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祁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招呼他们过去。 祁槐绅士地又拿走了宋依枝手中的花放在了一边,他低声向一旁的佣人说了些什么,很快有人拿走了那束宋依枝根本没注意到是什么花的花束。 “对不起,我一直都没时间回来陪你。”祁槐似乎很歉疚自己缺席这么久,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向宋依枝道歉,却没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那些花我让人分别插在瓶子里了,你等会在哪里都能看到。” 他说完这些话便退开了些,宋依肢侧望过去,正好瞧见他腼腆的表情和真正温和的眼睛。 确实是个好人。 宋依枝垂下眼睛,好像害羞似的,她说:“我没怪你,我很喜欢那束花。” 祁爷爷眼观鼻鼻观心,对新婚夫妻之间说悄悄话的行为就当没看见一样,连调侃也没有。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祁槐的行为礼貌不逾矩,和宋依枝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完全没有让人感到不适,但依然让人如沐春风。 祁槐和宋依枝一起回了房间,家里所有的人都好像避着他们俩似的,营造出了一种刻意的两人独处氛围。 “爷爷说你不太适应这里,我也知道你刚过来有很多事情无法习惯,我本应该陪着你的,但....抱歉,我作为丈夫做得太不到位。”祁槐边走边说,但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 祁槐的目光清澈而诚实,他憨笑了一下,认真地对着宋依枝说:“我们虽然是夫妻,但和陌生人也差不多,我知道你可能会害怕,所以我今天就不住在这里了.....”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相处。枝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爷爷和爸妈都希望我早点成家立业,所以我好像只是随便挑选了一个结婚对象,但我并不是为了敷衍他们才和你结婚,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是认真把你当做我的妻子才提出要娶你的。宋依枝小姐,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但是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缓而慢,但很坚定,给足了理解的空间,让人不由得去信任。 宋依枝迟钝地去看他的脸,试图去分辨真假,但只看到了真诚,她迟疑的片刻,祁槐便体贴地替她下了台阶:“没关系,我知道我们太像没有感情的包办婚姻....你一时也没法相信我。” 他轻轻地笑了,并不介意宋依枝这种半拒绝的态度,反倒是像松了口气:“说出来果然要好多了。” “不用急着给我答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你最后没有爱上我,我们也可以离婚,你也能得到一笔不小的钱,总之,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情。” 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这样体贴善解人意的丈夫?会是那个坏得出水的人的哥哥?这样好的人,喜欢自己?不是包办婚姻,不是嫁入豪门,不是被当做货物卖来卖去? 宋依枝心里产生许多巨大的疑问,她太过不幸,以至于不相信任何没有代价的好,但对方的诚意摆在那里,她只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嗯”作为了答复。 “那么,我就当是你暂时还没有拒绝我了,太好了,我还怕你会立刻和我离婚。”祁槐明显又高兴起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我偶然看到的,我觉得很适合你。” “打开看看?” 宋依枝生硬地接过来,她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流光溢彩,镶缀着漂亮的宝石,价值不菲。 “谢谢...但我不....”宋依枝刚想拒绝,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改了口,“好的....我会收好的。” 她又盖上盖子,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一样,抬头看向了祁槐。 宋依枝以同样认真而坚定的语气对他说:“那你给我戴上吧。” 她打开门,自顾自走了进去,又回头看呆在原地等祁槐:“进来吧,我先去洗澡,等会你给我戴上这条项链,不要走。” “我们是夫妻,你不要走。” 13曹谁比较爽 祁柳是周末才回家的,前段时间在家里养伤顺便逗逗宋依枝才多住了会儿,但在家里她早就呆得不耐烦了,因此这次在学校里住的时间更长了些。 她一回家就瞧见祁槐乐呵呵地在厨房里鼓捣,眉头一挑就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回来了?”祁柳没看见爷爷和宋依枝,开口问道,口气不是很客气。 祁槐完全没在意,他戴着厚厚的手套端出一碗看起来很浓的罗宋汤,眉目间都是喜气,招呼祁柳过去:“公司的事情忙完就回来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是我新学做的,她们要帮忙我没让,你嫂子说喜欢这个,等会吃饭你和爷爷也尝尝。” 他说的她们正是在厨房外八卦观望的祁家专门请来的厨娘们,祁柳能听到她们在说些“恩爱”之类的词,她皱起眉,心里不太舒服。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嫂子呢,我去看看她。”祁柳心里越来越冷,她直觉她的嫂子好像在短时间内和自己的便宜哥哥处得不错。 祁槐没注意她的神色,只对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在楼上呢,你嫂子最近总是不太开心,我问不出来,她也不愿意告诉我,你们都是女孩子,正好聊聊。” 祁柳阴翳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她在祁槐望过来时换出一副平静的神色,说了句“好”。 宋依枝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慌什么,她自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她只是为了她自己,但越临近祁柳会回家的时间,她就越无法控制地心慌意乱起来,情绪明显到祁槐不得不关心地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但宋依枝知道自己的心病是没法医治的,只能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好在祁槐非常善解人意,并没有强行要求她做什么,也没有告诉爷爷,甚至帮她在祁爷爷面前遮掩。 宋依枝在镜子面前看自己的脸,她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但在贵气的珠宝和服饰装饰之下,反而显得脆弱而精致。 敲门声响起时,宋依枝闪过一瞬的慌,但她立马问道:“是谁?” 尽管她知道下人和祁槐敲门不会不说话,也知道门外可能是谁,宋依枝依然抱有幻想,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转身去了门边,门外的敲门声只礼貌地敲了三下就停下了,剩下的只有令人越发焦躁的沉默。 “是我,嫂子。”祁柳平静的声音传来。 祁柳试图扭动门把手直接进来,但宋依枝就那样抵在门前,不让她进入。 这样是拦不住祁柳的,宋依枝自己也知道,她上锁都拦不住,没上锁又怎么可能拦得住。 但祁柳没有强行进来,她一反常态地放弃了,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轻飘飘地说道:“嫂子不想让我进去?还是,宋依枝,你,不想让我进去?” 宋依枝沉默,她不知道祁柳为什么这样问,因此无法作答。 在这应对之中祁柳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措,她的平静太奇怪了,宋依枝做好了很多准备,却没准备好面对这样的祁柳。 “嫂子和我哥感情很好啊,才这么几天,他就要为嫂子洗手作羹汤了.....”祁柳似乎是感叹着,将头贴上了门,她的声音更清晰了,对于也紧贴着门板的宋依枝来说是这样的,“嫂子,你能告诉我,你和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要好了吗?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呢,嫂子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吗?” “这样啊...我明白了。” 宋依枝在脑子里想了很多,却没法直接回答祁柳的任何一个问题,她百转千回的时候,祁柳已经给足了她回答的空间,并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在宋依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用背抵住的门就那样被打开了,她的抵抗好像完全没起作用似的,就被推到了地上。 祁柳高挑的身体遮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门被关上,宋依枝看到祁柳看了一下手表。 对方的表情居高临下,又或者那是因为高度差带来的视线错觉,祁柳悠悠地说道:“还有半小时,应该够我和嫂子谈谈心,你觉得呢?” 宋依枝白着脸,她好像被吓傻了,说不出话,但祁柳很快跪下来,双手撑在了她身侧,压在了她身上。 “祁柳....你要做什.....”宋依枝后知后觉地问出来,但祁柳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堵住了她的话。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寒瓜皮皮 14 “你会关心我操过谁吗?” 祁柳的反问紧接而止。 她的手抓紧了宋依枝的手腕。 “还是想知道,你是否是我的第一次?” 又贴过来了,宋依枝面无表情地侧过脸避开祁柳似有若无的亲吻。 对方的气息很近,视线亦专注,祁柳仗着体型差困住她,用额角去蹭她的发丝。 不知不觉间祁柳便已经把她压进了角落里,对方垂首看着她,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贴在了胸口,仿佛祈祷状,宋依枝抬头去看祁柳,但一仰头,就好像她主动要去亲吻一样。 但她们没有亲吻,她看到祁柳温润的黑眸,那里面没有装着任何爱意。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性病。”宋依枝语气认真而平和。 祁柳笑出声,她将宋依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从表情上看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愉悦。 她微微倾身和宋依枝平视,宋依枝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平稳,有力,祁柳像幼儿园老师解答问题一样耐心说道;“我没有性病,你可以看我的体检报告。” “还有,操你是最爽的,比其他任何人都爽。” 笑眼弯弯,俊眉修眼,软松的黑发垂在额前,祁柳真诚的笑容和她说出的话好像有一道鸿沟,割裂了她的声音和口型。 她就那样笑着吻了宋依枝,只是轻轻一啄,宋依枝这回没有躲开。 祁柳突然伸手把宋依枝抱了起来,她的手稳固而结实地抬着宋依枝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神经病!放我下来!”宋依枝低声叫道,手下意识抓住了祁柳的肩膀,祁柳的下一步行动她永远猜不到。 祁柳抱着她转圈的动作终于停了,但还没有放下她,宋依枝有点心惊胆跳,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祁柳,祁柳正笑着看她,那笑容太阳光了,她觉得很诡异。 祁柳清朗的声音传来,她开口道:“都要给我生孩子了,还这么不相信我?” 宋依枝抿唇,她想骂这个不要脸的人,但又害怕再被抱着转圈,只好说道:“你...你先放我下来。” 祁柳这才放下她。 宋依枝抬腿向外走,她想赶紧逃离和这个神经病独处的地方,正好也到了吃饭的时间,祁柳并没拦她。 但那熟悉的欠揍嗓音却悠悠从身后响起。 “你怎么确定就是我的呢?如果不是,我可能会生气的,枝枝。” 宋依枝背对着她,打开了门。 正当祁柳以为宋依枝不会回答她时,宋依枝却回头了。 站在门边的那个小小的人,那般讽刺地看着她,宋依枝的眼神变得更冷,声音也蕴含了怒气。 “祁槐戴了套,但我和他说,我在套上动了手脚。” 祁柳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宋依枝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她也不想知道,径直转身离开。 祁柳很快跟上她,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宋依枝。” 在扶梯上,宋依枝突然回头望,在她后方的祁柳不再挂着那诡异的阳光笑容,她的表情寡淡而专注,从高处向下看着宋依枝。 她们对视,祁柳突然做了一个鬼脸,打破了那正经的表情。 宋依枝面无表情地回头,只留给了祁柳一个背影。 果然是神经病。 “我要把我哥弄走。” 宋依枝头都没抬就知道是谁,只有祁柳会这样毫无顾忌地闯入。 “凭你?那你要怎么做?”宋依枝对着镜子描眉,她马上就要和祁槐一起去看一个她以前就很想看的画展。 她并没有故意去讽刺祁柳,语气也是淡淡的,她只是打心底不相信祁柳这种人能使出什么正当的法子让祁槐离开家。 尤其是祁槐还以为她很有可能怀孕的这个当口。 祁柳抱着手在门口倚着,她好几天都没找到机会和宋依枝单独相处了,祁槐好像很高兴似的,寸步不离地守着宋依枝。 她的眉微微地蹙起来,小孩子生气似的,冷哼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今天他又带你出去干什么?”祁柳的声音闷闷的。 “看画展。”宋依枝没多说一句。 脚步声响起,宋依枝从镜子的余裕里看见祁柳走了过来,一只手从她手里轻巧地夺过眉笔,在手里转了几圈。 祁柳的指尖飞舞,笔影快得看不见,宋依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想再拿起一只眉笔,但祁柳却突然停下动作,用手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她仰看着祁柳的脸,祁柳的脸向来都非常素净,除了她结婚那天,宋依枝几乎没看过这个人化妆。对方似乎不像是在调戏她,神情若有所思,仿佛在观察她的脸,宋依枝也就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地被看着。 祁柳那样高,她的头抬得都有些酸。 “好了。” 祁柳松开手,颇为随性地屈膝半跪在了地上,瞬间与她的高度相似。 宋依枝感受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搭在了她的后颈,而祁柳的大拇指和食指还不安分地搓了搓她的耳垂,她还未反应过来,被接触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红发热了。 祁柳微微用力将她的脖子向下压了压,宋依枝低下头去,和祁柳再次极近地对视上。 “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我来给你描。”祁柳顺手将她从耳后滑落的发丝挽起,开始细致地给她描起眉来。 从宋依枝的视角看去,只看见祁柳的手臂,那小臂健康而有力,可以看见微微凸起的筋络,那张可恶的脸依然精致而好看,这么近的距离看皮肤也好得吓人。 宋依枝出神地看着对方抿得只剩一条线的唇,感受到脸上轻柔而适当的力道,第一次面对祁柳没产生任何抵触情绪。 祁柳的衬衫领口有两颗没系上,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大片白皙的皮肤顺延而下,宋依枝没忍住,还是瞥见了里面的一抹风光,她们早已赤裸相对过,没什么没见过的,但宋依枝还是略有些慌张地眨了眨眼睛,避开了眼神。 祁柳用手指去固定她晃动的头,掌心却被宋依枝眨过的眼睫毛划过,酥痒的感觉触及心头,她没忍住开口道:“乱动什么,重新画的话又要费好多时间。”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帮你抹点眼影,眼线和睫毛都不需要画了,这样就很好看。”祁柳一向霸道,她一边操作,一边碎念,“口红还没涂,你想涂哪只?” 祁柳的手在化妆品里拨来弄去,选了一只,显然是没想真的征求意见,宋依枝看了一眼,正好是她常用的那个颜色,便任其去了。 祁柳画得并没什么问题,甚至比宋依枝平时还要画得好些,只是涂口红时不小心涂过了,祁柳下意识就拿指腹擦去,这举动颇有些暧昧,祁柳看着逆来顺受的宋依枝,有些意动。 她越靠越近,宋依枝只垂着眸,不做反应,已经快亲上时,宋依枝才拿手在两人之间挡住。 “好好涂就是了,别动手动脚。”宋依枝提醒她,“祁槐随时会上楼来。” “啧。”祁柳小心地拿开口红,避免动作大画到别的地方,她不管不顾地亲上去,重重地亲了一口宋依枝的手心,“他不会上来的。” 祁柳将她的手拿开,将唇印了上去,宋依枝也不反抗,就这样被动承受着,唇齿交缠的声音在房间内清洗可闻,祁柳尝到了那支口红的味道,有些苦涩,但香味馥郁,是浓郁的水果香味。 一吻终了,宋依枝嘴上的口红被亲花了,祁柳唇上也带了些颜色,祁柳随意地用手刮掉了唇上多余的色彩,才转身用湿巾给宋依枝擦嘴。 宋依枝皱起眉,她看着祁柳眼疾手快地又给她重新涂上口红,却不处理自己唇上残余的颜色,还是没忍住拿过擦过自己唇瓣的那块湿巾。 “你,过来。”宋依枝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祁柳伸头过去,宋依枝快速地在她唇上擦拭了几下,生怕多接触了似的,收回了手。 祁柳笑了笑,抓起她的手在刚才吻过的掌心里又吻了一下,故意道:“我不嫌弃你。” “....” 宋依枝抽回手,那柔软的触感留在掌心里挥之不去,她的手掌虚握,掌心发着热,心里也不由得乱了一刻。 “我该走了。” 祁柳的笑意缓缓地在她的背影后消失,她漠然地舔了舔唇,尝到了似有若无的水果香味。 15 宋依枝喜欢画画,但她并没有上自己喜欢的美术学院,倒不是她考不上,只是因为父母不同意,在他们看来那是奇技淫巧,学了也没什么用。 但学了父母喜欢的专业,宋依枝也没觉得起了什么作用,她猜测只是高材生的名声把自己更好嫁出去罢了,毕竟她几乎没工作过,只是在父亲公司里实习了一年,就已经嫁为人妇了。 但能着祁槐看到喜欢的画家的画展,对她来说还是挺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位画家的画不多,是近几年出来的新锐,画风颇有些肆意潇洒,对于宋依枝来说,那种张扬的色彩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在幼时还被允许学画的时候,老师就评价她的画技不错,只是过于循规蹈矩,色调也偏暗,画风整体都很暗淡。 祁槐对美术没有太过涉猎,更不会去随便评价别人的作品,他只是安静地陪宋依枝在一副又一副画作之间停留。 这个画展来看的人很多,但是多半聚集在别的地方,新锐画家的画虽然小有名气,也是竞争不过大家作品的,不如说,新锐画家的画能在这个画展里展览,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宋依枝认真地看着柔和灯光下的那幅画,驻足了许久,画上是一个女人,只有模糊的侧脸,画面大片着墨于女人裸露的背部,披散的头发光泽黑亮,散落在肩背上,自然地垂落至腰间。整体泛着柔光的色调让那裸背女人像古典油画里的美人一样,可见观察者眼里那种女人独具的柔美。 “有喜欢的吗?可以买回去。”祁槐温和的声音传来,惊醒了看得发呆的宋依枝。 这幅画不像她以前的风格。 宋依枝心里默念道,想从画上看出更多画家改变的端倪,她回头看向祁槐,问道:“我能再看看吗?” 祁槐笑了一下,他笑起来与祁柳更像了,宋依枝总是会恍惚,但男人很快回答道:“你可以慢慢看,我会陪你的,看多久都可以,喜欢就和我说。” 宋依枝又看了一会儿,她颇有些疑惑地又继续向前走,看见了其他的画,只有那幅画截然不同,但她还没说出要买哪幅画,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祁柳。 祁槐背对着祁柳,没有看见,他正在打电话。 祁柳此刻正如她们初见时那样精致而不容外人靠近,气质冷艳,身着黑裙,长发微卷过,但没有遮住那惊人的美貌。 她身旁有个书卷气质浓厚的女子,正在她身侧说些什么,祁柳冷着脸,但却微微倾身听那女子说话,随即她点点头,任由女子挽住了她的手。 两人有说有笑,祁柳的神情微微动容,如破冰的春草一般消融了冷意,向女子投去了堪称温柔的一抹无奈眼神。 宋依枝其实离得较远,就算祁柳朝她这边望,未必也能看到她,更何况祁柳毫无察觉,只是宋依枝很难不注意到她们。 只是几秒过去,祁柳和那位陌生女子就完全消失在画展弯绕的回廊里,只是宋依枝还没有回过神来。 祁柳根本没有和她提过..... 祁柳为她画眉描唇的时候,问她要去干什么的时候,根本没有提过自己也会出来看画展。 虽然两人看的不一定是同一场画展,但祁柳竟然说都没有说一句。 宋依枝的唇无意识咬紧,她有些生气,但又不知道气什么,她甚至有点想上去追问,但她知道她根本没有立场去问,而且....祁槐还在。 祁槐打完电话便立马凑过来问她还要不要继续看展,宋依枝的心里一窒,想到接下来可能会与祁柳偶遇,甚至会直面那个好像与祁柳相谈甚欢的女子,她莫名感到堵闷,便假装累了,让祁槐带她回去。 祁槐一口便答应下来,他体贴得让宋依枝都有些不好意思:“累了?那就回去吧,我让王妈给你炖了汤,现在回家刚好可以喝到。对了,这个系列的画很不错,那幅《初婚》我认为很适合摆在你房间里,我想买下来送给你,可以吗?” 《初婚》便是那幅裸背女人的图,看上去名字和画作毫无关系,但画家并没有给出解释,宋依枝可以想象到那样一幅画挂在房间里会有多格格不入和尴尬,因此简单摆手就拒绝了祁槐的好意。 她有意转移话题,便开口询问道:“这些画还是适合放在这里展览,带回家反而不合适。你刚刚打了几分钟的电话,表情好像很不悦,是公司里有什么事吗?” 祁槐刚刚打电话时表情确实有些凝重,虽然在宋依枝面前依然温文尔雅,但眉宇间已带上了淡淡的愁,宋依枝观察到了,所以就坡下驴地问了出来。 “没事,我先送你回家。”祁槐的神情更严肃了些,他叹了口气,语气依然平和,“合作商突然毁约,我....” 他好像难以说下去,但依然开口道:“我恐怕不能在家里继续呆了。” 宋依枝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祁柳说的那句话。 “回家吧,我陪你吃晚饭,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祁槐和她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司机正在那里等待,“如果你出现任何妊娠反应,或者验出结果,都及时告诉我,我会马上回来陪你。” 他的神情太过忧愁为难,宋依枝开口宽慰道:“你不是也要回家吃饭吗,说得好像你现在就得走一样,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一切都还是说不准的事情呢,哪有那么巧合....”宋依枝心知肚明地说着谎话,她握着祁槐的手,对他笑笑,“说不定手段不光明,就不来了。” 祁槐捏了捏她的手指,长舒了一口气,他认真的看着前方,说道:“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有不光明的地方。” 宋依枝没有再说话,她的另一只手抚摸着肚子,神情似悯似无,车内宽敞的空间只余安静,只剩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变换。 16调情 出乎意料的是,祁柳竟然也在家,她看上去还挺高兴的,只是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妆容也都卸了,头发也洗过吹过,整个人都一派轻松。 就像一直呆在家里。 宋依枝没来由地又生气了,她看着坐在座位上没等任何人就开吃的祁柳,抿唇道:“你很饿吗?” 祁槐又去厨房亲自端菜了,老爷子散步还未回来,宋依枝这才敢对祁柳发这种无关痛痒的小脾气,可惜祁柳并没发现她在发脾气。 “有点,你也坐下吃呗,让祁槐伺候你。”祁柳冲她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宋依枝本想继续问今天画展的事情,奈何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开口,刚好祁槐也端着一锅热汤过来了,她便坐下来,没有再开口,只是小口小口地吃着饭。 祁柳简直把祁槐当做空气,没有任何想搭理的意思,但祁槐根本就不在意,他笑着给祁柳盛了一碗汤,又给宋依枝也盛了一碗。 “小六儿,我不在的时候,你跟嫂子好好相处,知道吗?”祁槐只是随意的叮嘱,却让饭桌上的另外两个人都噎了一下,“公司又有事情要忙了,你嫂子这段时间比较特殊,你得好好注意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爷爷老了,不要惊着他。” 祁柳笑得格外开怀,她哧哧笑得吃不下饭,喝了一口水做掩饰,她看到宋依枝迟疑而尴尬的神色,破天荒地应和了祁槐:“好,哥,我一定,好--好--关照嫂子。” 她带着笑意的回答让祁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没放在心上,只是当少年人的随意应承,于是又补了一句:“最近缺钱吗,我多给你点零花钱,你多回来看看。” 祁柳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敲着碗沿,她“嗯嗯哦哦”地答了一阵,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不敢看她的宋依枝。 祁槐看了一眼时钟,皱起了眉,他走到乖乖喝汤的宋依枝的身旁,又嘱咐道:“你在家好好呆着,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想出去就喊司机,也别怕麻烦小柳,一切有我。” 他似乎还有很多想说的,但又一时说不出来,只好拍了拍宋依枝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这一切都被祁柳看在眼里,她停下敲碗,撑着下巴看向正抬眼也看她的宋依枝,一字一句地问道:“嫂子,晚上一起睡觉吗?” 宋依枝捏紧了筷子,指尖攥得发白,她看了一眼戏谑的祁柳,又低下头,她低着头闷声道:“你今天出去了吗?” 祁柳的身体向后仰去,看不到宋依枝的有趣反应让她颇有些无聊,她丢下手中的筷子,在椅子上后靠着,抱手而视。 她撇撇嘴:“出去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行踪了,你不是巴不得看不到我吗?” 宋依枝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问这个问题是想得到什么,她想追问在祁柳边上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们是什么关系,但又怕祁柳顺着杆子往上爬,到时候反而逼得她无法应对。 “没什么,只是问问。”她回道,没有抬头,语气也堪称平静。 祁柳的眼神变得探究起来,她微微歪头,看着始终不敢抬头看她的宋依枝,心里不知道又打了什么算盘,她站起身,弄得椅子和桌上的盘碗都丁里咣当的。 这时候,祁爷爷已经从门口被王妈扶着进来了,祁柳和宋依枝都听到了声响,因此祁柳转身便走,只留下了很短的一句话。 “晚上给我留门。”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17爆炒 “有人要买我的画?谁?” 祁柳好些日子没去学校了,她快毕业了,已经没什么课,所有的事情基本都在前段时间忙完了,她也不用去实习,所以时间上相当自由,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她还有点惊讶。 电话里的人和她说了几句,祁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玩味,她朝那边说了句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祁槐要买她的画?都火烧眉毛了还惦记着买画。 祁柳知道她的好哥哥可没什么艺术造诣,去画展也是为了宋依枝,那么这幅画是为谁买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怪不得宋依枝会那么关心她那天去了哪里见了谁,祁柳原先并不认为宋依枝去那个画展会是对她的画感兴趣,毕竟有很多知名画师参展,她只是借着朋友的人脉参加试试,打开点知名度也是好的,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地入了宋依枝的眼。 宋依枝那天应该是看见她了..... 这几天祁柳天天缠着宋依枝,对方不答应也不拒绝,基本上算是逆来顺受,就连她恶趣味爆发的玩法,宋依枝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整得祁柳都有些觉得无趣。 越乖顺越无聊,祁柳不会自大到以为宋依枝会爱上她,那多半只是自保求和的手段,她正愁没机会逗“嫂子”呢。 想到就要去做,祁柳当机立断敲开了宋依枝的门。 “开门,是我。”祁柳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她轻快的敲门声并没有得到回答,反而只有一片沉寂。 宋依枝并没有出门,她可以确定,祁柳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思索,宋依枝不会也不敢不给她开门,现在这种情况只可能是没听到。 祁柳扭了扭门把手,上锁了,她更加好奇宋依枝在里面干什么了,竟然大白天还要上锁,现在并不是她平常会找宋依枝的时间段,就算是,宋依枝也知道锁门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宋依枝现在在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需要锁门?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18用完就跑 拉上了厚重遮光的窗帘的房间内很昏暗,只有临近的床头桌上开了一盏小夜灯,勉强照亮了床的一角。 房间内的布置简单但不乏温馨,可见主人对生活品质有些要求,也十分爱惜干净整洁的环境,连床上用品也挑选了舒服的颜色,但此刻周遭静谧,那张床上却一直发出细碎的声音,黏黏糊糊啪啪哒哒的声响不绝于耳,稍微通晓人事的孩童都知道那代表了什么,粘稠的声音与暖色的装饰不甚协调,如暗红色的欲污融进单纯的颜色之中,将一切都化作了隐秘的浊。 调笑的淫语和带着哭腔的呻吟哀求,都被压抑得很低而暧昧,空气中散发着腥甜的味道,暖湿的氛围让一切都昭然欲揭,而主人公却被困于自己编织的温暖巢穴中不得所出。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19我给你口好不好 自那日之后宋依枝便没了再接近祁柳的机会。 祁柳早出晚归,也不再和家人一起吃饭,平日里碰到了也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再没了以往那个逮到机会就要占便宜的无赖样子,宋依枝心凉了半截,但她试探性地询问祁爷爷,祁爷爷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告诉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 “那小子!别管她,想一出是一出,任性惯了!不爱和人交代她的事儿,你也别担心,小六儿从小到大就这样,独得很!” 以嫂子的身份追问小姑子的去向怎么都不合理,宋依枝不好再开口询问,可她也不是那种有勇气去质问对方的人,她甚至不敢独自去敲开祁柳房间的门,更别提开口去问。 更何况,她要问什么呢? 宋依枝知道自己应该止步于现在这种局面,这样对祁家,对祁柳,对自己,对所有人都好,不用损失什么,也不必揭开什么,虚假的温和的平面下已经不再有风波搅动,只要她把真相吞下去.....只要....她和祁柳再无除姑嫂以外的瓜葛。 宋依枝的良知犹如被火炙烤,可被这样抛下的不甘和不舍的情绪又鼓动着她,鼓动着她去找祁柳,不管怎么样都好,她不想就这样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不想就这样让祁柳毁掉她之后轻易脱身。 更重要的是,她没办法做到不去想念....那个混蛋。 宋依枝站在祁柳的房间门口,指尖抚上坚硬的木门,心跳如擂鼓,她垂着头,落寞神情一闪而过,脸上现出无限的犹豫和苦闷纠结,却还是没有敲下去的勇气。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一身水汽,正在擦着湿发的祁柳,她还是那样高挑,用从上之下的眼神看着宋依枝,平淡得好像之前从没发生任何事情,她们只是小姑子和刚过门不久的嫂子。 “嫂子,有什么事吗?”祁柳问道。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20搬出去 哐! 碗碟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吸引了老爷子的目光,也引起了周围佣人的惊呼。 “怎么了,小宋?” “宋小姐,您小心些,别被碎片扎到了,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祁爷爷的关心问候和佣人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在玻璃罩之外,宋依枝的血液在这一刻凝滞,她垂下的眼睛盯着地面,脑海里却只有那一句佣人无心的话。 “祁二小姐没个声响就搬出去住了,早上就看见在搬东西.....都不让我们帮手,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姐起那么早......” 宋依枝的手颤抖着,她抓住自己那只不住抖动的手,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回答道:“爷爷,没事,我刚刚晃神了。” “祁柳搬出去住的事情爷爷知道吗?”饭桌上,宋依枝试探性地问道。 祁爷爷反应有些慢,他浑浊的眼睛看向宋依枝的方向,说话间手脚有些不自觉的抖:“小六儿不喜欢待在家里,也就是你在家里的时候,她往家里住得多些,要不是为了我.....她早搬出去了,这孩子的心,从小就没拴在家里过。” 宋依枝的手捏着汤匙,在碗里轻轻搅动,她抿着唇,又仗着胆子问道:“那她住在哪里,爷爷知道吗?” 祁爷爷吃不了多少东西,多半是在等待佣人把食物切碎再放到他碗里,加上擦嘴和喝汤等细节,真正吃的时间并不多。他更喜欢和宋依枝在吃饭时闲聊,看得出来是个不甘寂寞的老头。 祁爷爷笑眯眯地回答道:“小六儿十五岁用自己的钱买的,谁也没告诉,连我也没说,嘴巴严得很呢!” 老头子摇摇头,他好像很理解祁柳的行为,而且一点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小孩子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嘛....如果不是我爱热闹,小槐怎么会结婚了还留在家里住呢......” 老爷子好像说过瘾了,于是便源源不断地说了下去:“我年轻时也爱往外跑....全世界跑,停不下来,像小六儿爸妈一样,眼睛装不下眼前的风景,脚也像下面有风,忍不住要迈起来,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吗?” 宋依枝还在想着祁柳搬出去住的事情,她看见祁爷爷一脸陶醉回忆的样子,想问什么,但又没问出来。 她再也吃不下去,只好附和着笑道:“但是也有我这样愿意陪着爷爷的年轻人呀。” 被取悦的老爷子哈哈大笑,他招呼宋依枝上前听他说哈,宋依枝听话地凑上前去,老爷子笑嘻嘻地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老人家耳朵总有点背,不知道自己说话其实没那么小声,他说的话周遭的佣人也听得见,只不过个个都装没听见。 “小六儿多半买在了旧街那边,她妈妈以前就在那儿。” 宋依枝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她下意识反问道:“祁夫人以前住在旧街那边吗?” 祁爷爷摇了摇头,他再也不肯开口,只连连摆手:“记不清啦记不清啦.....” 老头子不愿意再说,宋依枝便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替老人擦了擦嘴角,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还是亲自找祁柳问一问好了。 她翻出之前加的祁柳的联系方式,敲敲打打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宋依枝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其中有些已经被她删掉,大多是之前祁柳口无遮拦骚扰她的话,她怕留下证据,心虚地便全部删掉了。 留下的聊天记录看不出什么,只有几句诸如“我想你了”“宝贝在干嘛呀”“昨天玩得开心吗”“下次要不要试点新花样”这种打擦边球的,硬要说是姑嫂之间感情好的话倒也说得过去,虽然宋依枝内心知道这些话都是那个人随口就能说出来调戏她的,没有几分真心在里面,但每每想到祁柳笑着靠近她在她耳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骚话,她竟然感到心里怦怦跳,就好像又感受到女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气息吹过颈侧耳畔,那轻佻的话语绕进脑海里,怎么也忘不了。 宋依枝关掉手机屏幕,她把红扑扑的脸埋进手掌里,她绝望地回味着那些根本可以称作性骚扰的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贱。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了那样被动地被祁柳调戏呢,最终无自觉地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宋依枝一边狠狠地骂自己贱、倒贴、不要脸,一边情绪上头地哭了出来,自从自己拿验孕棒验出怀孕之后,她哭的频率直线上升了,心情大起大落,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这样。 “你搬出去住了吗?我可以去看你吗?” 发出去的信息时间显示从“一分钟前”到“十分钟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宋依枝窝着脑袋坐在楼梯上盯着手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怀孕了,如果被祁家其他人知道,她这会儿肯定被众星捧月地围起来了,哪还有这样偷偷摸摸给祁柳发消息的机会呢。 现在是祁爷爷午睡的时间,家里基本没什么人在走动了,佣人们大多也在休息,宋依枝看着毫无动静的柳条头像,把备注从“祁柳”改为了“小柳儿”,但看了一会儿,感觉太害臊了,便又改了回去。 就那样两个正正经经的字放在对话框上面,和其他人又没有任何区别了,宋依枝心里有点失落,她觉得自己太难伺候了,心思也特别多,但又控制不了那股莫名的酸涩,思来想去,她在“祁柳”后面又加了一个柳字,变成了“祁柳柳”,又把柳改为了六,最后变成了“祁六六”。 如此幼稚的行为是以前的宋依枝绝对不会做的,即使在嫁入祁家之前,她也是给每一个好友都备注为真名的,连父母也不例外。 宋依枝绕有兴致地改了半天名字,她觉得“祁六六”看上去特别像一个幼儿园小朋友的名字,很可爱,仿佛这样她在某些方面就能赢回来,但就在她来回翻看祁柳的朋友圈时,祁槐的信息却发了过来。 “我晚上会回家吃饭,听说祁柳搬出去住了,我会叫上她的,你先别告诉爷爷,我们给爷爷一个惊喜。” 这句话后面是一个眨眼表情包,显然祁槐很高兴,宋依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祁柳不喜欢她了,所以也没有再阻挠祁槐的生意了,还是祁槐已经解决了公司的事情。 但无论哪种,祁槐要回来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要不要告诉祁槐她怀孕的事情呢,如果不告诉他,到时候祁槐提出同房的要求,她该怎么办?现在同房会不会对孩子不好....这个孩子一定是要留下的,不光是为了祁柳.....也是为了她自己。 但如果告诉了祁槐,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告这个事实了,到时候她可能更没有机会去接近祁柳了。 不过她缠着祁柳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同房会对孩子有影响呢......宋依枝想起自己那天说的那些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的情绪变得比书翻页还快,宋依枝察觉到自己忽上忽下的心情,恼怒地发出了“啊啊啊啊”的声音,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她翻出祁槐的那条信息,又看了一遍,才发现祁槐还要叫祁柳回家吃饭...... 希望祁槐真的能说到做到吧,宋依枝不抱希望地回复道:“好的。” 她又看了看祁柳的聊天框,自己发出去的那条信息时间已经在一小时之前了,宋依枝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再也没有升上来过。 21 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里。 本该吵闹的包厢内突然一片寂静,周遭的人俱是一副被冻住了的样子,无论是人声还是音乐声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一部手机上,电话铃声一直响起,电话的主人却显得很不耐烦,她看着台桌上一直颤动的手机,连拿起的想法都没有。 卡座中间坐着的黑发女人正是祁柳,也是那部手机的主人。她面容精致,神情冷漠,在周遭静默的注视下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等到铃声响完一遍,她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周围的人都坐得离她很远,外面的嘈杂是传不到这里来的,但里面却也鸦雀无声,这个局是谁的主场不言而喻,在黑发女人说话之前,他们不敢有任何动静。 “你们继续,不用管。”祁柳的话一落地,音乐便再次开启,周围的男男女女便也开始热络地开始交谈玩乐,热闹的声音很快掩盖了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 “你叫我开局,我叫了这么多人来,你就杵在这里当冰棍呐?”又换了个发色的胡优举着酒杯坐到祁柳边上,她天生就适合这种场面,从那快乐的神情上来看就知道这里对她来说就像如鱼得水,自在得不得了。 快把耳朵和心脏都震出身体的音响和周围嘈杂的人声让祁柳根本听不清胡优在说什么,见状,胡优只好把嘴巴贴在祁柳耳朵上又说了一遍,整个局上估计只有她才有这种胆量,其他人只能看看就算了。 她们是发生关系之后祁柳调查才发现自己和胡优就读于同一所大学,甚至有几门课是在一起上的。胡优也发现了,因此她更容易地纠缠上了祁柳,当然,这里面也有某人的纵容成分。 上次之后胡优就没见过祁柳了,这次祁柳再联系她可让她乐坏了。 “这些人明显是酒托叫来的,仗着我是个冤大头,点了这么多贵酒.....跟你有屁关系。”祁柳也贴在胡优耳朵上说话,她喝了点酒,声音带着醉气,“就算我是冰棍,也有大把人愿意来。” 胡优被祁柳呼出的热气给蒸得半边身子都麻了,食髓知味的感觉让她有些蠢蠢欲动,她想起祁柳以前和她做的那么几回,恨不得马上把人拖进酒店里去。 她抱着祁柳的脖子,大胆地在女人脸上亲了两口。 “去酒店吧?姐姐包你。”胡优几乎快坐祁柳身上去了。 祁柳感觉到胡优在摸她的腰,好几个人都偷偷把视线投了过来,她反手将胡优扣在自己怀里,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喝了几杯酒,还不至于能被你叫去当鸭子吧。” 胡优丰满的奶子挤着祁柳,她想方设法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柔魅更勾人,吐气如兰,媚眼如丝:“这可是庆祝祁二小姐搬出来住的好日子,要不去你房子里也行。” 祁柳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便推开了她。 “房子太小,容不下你这尊狐狸精。” 祁柳站起身来,她拿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腿向外走去。 胡优赶上来:“去哪儿啊?” “上厕所。”祁柳简短回道。 “我也要去,正好我也想上厕所了。” 胡优就坡下驴,她的那点想法不用想就知道。 祁柳边看手机便朝厕所走,没有回话,她走得很快,大步流星。 “别跟着我。”祁柳进了厕所门,才发现胡优也要挤进来。 “不要,我要看看你是怎么上厕所的。”胡优胡搅蛮缠地挤了进来。 这里的卫生间很宽敞明亮,空间很大,外层还有休息室和等待室,隔间也多的是,胡优却非要和祁柳呆在一起。 祁柳冷冷一笑,猛地带上了门,胡优喜不自胜地贴上来要亲她,祁柳却按着她的脸推开了她。 “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你杀了也没人发现。”祁柳把女人妖艳的脸按在隔板上,面色如春风,但说出的话却十分渗人。 胡优的脸被按得死死的,她知道祁柳不会做这种事,只是在恐吓她,于是忍着疼痛闭着眼睛把手往身后摸,直到摸到了祁柳的腰带。 她扯了一把祁柳的腰带,把人往自己的身上带。 “不要嘛......”她用屁股去蹭祁柳的某个地方,试图勾引。 祁柳来了火,不过是怒火,她松开了按着胡优脸的手。 “那趴好了。”她语气一松,命令道。 胡优果然摆好了姿势,祁柳从胡优随身带着的小包里翻出胡优的手机,里面甚至装了润滑液和套套,连避孕药也有,补妆的化妆品和湿巾也有,还有一条备用内裤。 祁柳被气笑了。 她看着背对着她撅好屁股的胡优,把包随意地放在了隔间的台子,她揉了揉女人的肥屁股。 “啊....快点.....别揉了...可以直接插进来的....”胡优一想到等会儿会被大干特干,腿心湿得都快从大腿上流下来了。 祁柳让胡优解锁了手机,顺便打开了摄像。 “骚货,等会儿腿打开点。”祁柳把胡优的包臀裙掀到了腰上,里面的内裤早已湿透了,她拿着胡优的手机忠实地全部记录了下来。 胡优面色很红,不知道是幻想到了什么,她甚至打了个颤,她的声音已变得很媚,双手趴在隔板上,屁股撅得更高了。 “我已经....打得很开了。”她感受到祁柳正在拍摄,穴里吐出一股水,差点被自己的意淫勾得高潮。 祁柳扒下她的内裤,淫靡小穴内的黏液黏连着内裤的布料,穴唇外翻着,阴蒂已经红肿一片,从皮瓣的包裹中露了出来,那淫润小洞中不时吐出乳白色的分泌物,这是排卵期到了,怪不得今天胡优这么主动。 手机记录着这一切,祁柳将无名指和中指并拢,抵在了穴口,她说了一句“我要进去咯”就把手指插了进去。 “你.....嗯....啊...干嘛用手....”胡优伸直了腿,她的额头抵住门板,差点没忍住高亢的尖叫出来,她的腰踏了下去,脚尖却踮起来,把臀撅得更高了。 祁柳边用手指插弄,边拍,她好像故意要刺激胡优似的,反问道:“不用鸡巴不也能把你干成这样吗?” “比起我,谁还能让你爽成这样?” “是不是没有比我更会操你的人了?说,是不是?” 在她的引导下,胡优很快不过脑子地淫叫出声:“是....是....是你,没有人比你更舒服....” “快点.....快点.....操我....用力....啊....啊....” 祁柳的手快速地插弄了几十下,就让胡优高潮了。 她关掉摄像,又不知道操作了什么,就把胡优的手机放下了。 “趴好。”祁柳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将勃起的阴茎直直插入了胡优体内。 她并没有戴套,连一句预告也没有,以后入的姿势就这样在刚刚高潮过的小穴里快速抽插了几分钟,不到五分钟就射在了里面。 胡优的第二次高潮是在祁柳内射之后,她激烈地喘息着,脑子里被快感侵袭得什么都不剩了。 “张嘴。”祁柳用手把她的下巴托起,胡优下意识张开嘴,几粒避孕药被塞入口中,胡优干吞了进去,差点被呛到。 胡优跪在了地上,她的腿心里流出残余的精液和自己的淫水,一直流淌到小腿上,她的腿肚子打着颤,她单手扶着墙壁,呕吐着什么,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祁柳已擦完自己的下体和手了,她将湿巾扔在垃圾桶里,又是一副人模人样。 “你那位强势得要命的金主估计在路上了,刚才的视频会让她有什么反应我也说不准。” “但你,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虽然我没有拍到后面的过程,但是被她发现你体内还有别人的精液,你觉得,她会怎么惩罚你呢,小小的金丝雀......” 祁柳的话让胡优的脸白了又白,她拿过手机,才看到祁柳给那位发了信息和视频。 “定位在这里。” “请你看点有趣的东西吧。” 下面便是刚才祁柳用手指奸弄她的视频,只拍进去了胡优和祁柳的手,以及她们的对话。 对面几乎是疯了一样地给她回信息,电话和视频也是不断地被打进来。 胡优骂了一句,她赶紧站了起来,连内裤也没来得及换,只是整理了下裙子,拿起东西就要往外冲。 “卧槽你疯了!这样我会死的!”胡优此刻也顾不得怕祁二小姐了,她连高跟鞋都拿在了手上,生怕跑慢了一点。 她一边跑一边暗暗骂道:“姓祁的!真阴险!” 祁柳估摸着钟点,才不紧不慢地踏出门,在洗手池里规规矩矩地洗了个手,才出了卫生间。 胡优最后会不会被捉到,她才不在意,不过,搞这么一出,她是乐得看戏的。 她看着手机里祁槐的电话和信息,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划成了已读,清掉了红点,但点开宋依枝的聊天框,她却皱起了眉。 刚才戏弄胡优的一点点好心情都荡然无存。 “你搬出去住了吗?我可以去看你吗?”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祁槐我怀孕了吗?你今天会回来吃饭吗?” “我想见你。” “我已经告诉祁槐我怀孕了,他很高兴。” 这几条信息只有第一条和其他几条隔的时间较长,其余的都只隔了十几分钟,最后一条则是刚刚才发出来的。 祁柳敲敲打打了好几次,最后也只发出去了一句简短的“知道了”。 22舔逼吞精都能做 祁柳卡着点迈进了祁家大门,这个时候祁爷爷基本上已经歇下了,但她的到来还是让祁家其他佣人小小地手忙脚乱地一阵。 王妈“哎哟哎哟”地迎上来,她是最关心祁家人有没有吃饱穿暖的,她一边接过祁柳手上提的纸袋子,一边询问祁柳有没有吃饭,需不需要她再去开火做点东西。 “王妈,把这个送到我嫂子的房间去,记得说这是我给....给我侄子侄女的礼物。” “哎,我这就送上去。”朴实的妇人拿着那个纸袋子,一口答应下来。 “我不吃东西,回来拿点东西就走。” “这么快?小姐,今天家里有喜讯,要不就多呆两天吧?出去住也不急于一时......您看.....”王妈一心想劝祁柳留下来,也没细想祁柳为什么不自己送上去。 祁柳的动作一顿,接着就往楼上走。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动到什么人:“不用了,爸妈马上就回来了,不缺我一个外人。” 她的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声音极小,王妈也没听清楚,只是一边长吁短叹一边招呼其他人。 她轻巧地绕过宋依枝和祁槐房间,从另一侧楼梯上去了。 从房间里面拿完东西回来,下楼时祁柳意料之中地在拐角遇到了宋依枝。 宋依枝穿着奶黄色的碎花长裙,在那里站着,安静地等着她,乖巧得像等男友下课的小女朋友。 这件衣服.....祁柳垂下眼睛,是她给宋依枝搭配过的。 看见祁柳站在那里没动,宋依枝主动上前去牵她的手。 祁柳拎着一个很大的包,她的手腕被宋依枝握住,矮她不止一点半点的女人贴着她的身子抬眼望她,黑圆的瞳孔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只是那样看着祁柳。 宋依枝不知道是心情好了,还是怀孕之后补了些气血,脸看着圆润白皙了不少,比之前总是担惊受怕惴惴不安的样子多了些娇憨之态。祁柳第一次发现宋依枝的眉宇中那股单纯的倔气还挺可爱的,她这样对任何人,任何人都该恨死了她恼死了她,可唯独宋依枝会这样看着她,就好像死也不舍得放开小时候手中抓紧的蝴蝶一样。 宋依枝踮起脚去亲祁柳,但只亲到了祁柳的下巴,她抓着祁柳的手腕,把人往下拉,可祁柳只是望着她,身子直得像一颗松,神情平常得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眼看着对方眼睛里蓄起了水雾,祁柳也没有迁就一下。 “那个盒子打开看过了吗?”祁柳开口问道。 宋依枝的鼻子酸酸的,她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太幼稚了,也太不成熟,但看到祁柳,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她的心就被抛得高高的,想亲吻,想拥抱,想被包围。 她抱住祁柳的腰,把眼泪和难过的脸都藏在她一厢情愿的拥抱里。 她回答道:“没有。” “真可惜,我赔给了你一条比那条丑东西好看上十倍的项链。”祁柳把那个大包丢在了地上,她回抱住宋依枝的腰,“不怕被祁槐发现吗?” “不怕。”宋依枝回道,她甚至隐隐渴望祁槐发现她和祁柳,“他在洗澡,不知道你回来了。” “不怕的话,把头抬起来。” 宋依枝一抬起头,祁柳便低头吻上了她,那吻如以往一般富有倾略性,绵长黏腻的吻把情绪敏感多变的孕妇变得柔软又潮湿,祁柳感觉到怀中的人毫不抗拒,甚至有迎合之意,比起她来说更不想结束这个吻。 宋依枝抓住祁柳的衣领,心跳得快要停摆,她甚至感觉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打开,有脚步声正在走过来,但偷情般的刺激和无法抑制的幸福感让她晕晕乎乎的,其余什么也不想管了。 但一切都是错觉,没有人过来,也没有人发现她们,祁柳勃起的东西顶着宋依枝,她们吻得愈发过火,宋依枝湿黏的下体变得更加空虚,她伸手去触摸祁柳腿间的东西。 “别摸,摸了也做不了。”祁柳制止了她。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23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宋依枝发现自己跟条八爪鱼一样扒在祁柳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祁柳身上太暖和了,两人粘着的皮肤都闷出了红印,祁还抱着她,睡得一无所知。 宋依枝小心地挪开祁柳的手,想要不吵醒对方地起床,岂料那混蛋竟然直接翻了个身,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平躺姿势,完全没管她了。 “睡得真死....”宋依枝小声嘟囔着,可看着祁柳平静的睡颜,她又感觉心里有种微妙的窃喜。 这个人个子高,手长脚也长,眼下那条长胳膊正全部露在外面,宋依枝不由得把眼睛挪到了祁柳同样裸露出来的光滑肩头和平直漂亮的锁骨上,她纠结万分,还是伸出手把祁柳的手塞回了被子里,又往上掖了掖。 即使是做这种简单的事情宋依枝也觉得很害羞,她转移了视线,开始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她无声地穿着衣服,穿内衣时没忍住去照了照屋内的全身镜,看见镜子里自己腰上被掐出了个红色的印记,宋依枝拍拍自己红透的脸颊,暗骂祁柳下手没轻没重,但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镜子里的自己肚子还不是很明显,但也已经有点鼓起来了,她本来就不是爱运动锻炼的类型,虽然不胖,但身上的肉捏起来都是软乎乎的,现在看上去就很像赘肉.....宋依枝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大腿,又回想起祁柳身上精炼的肌肉线条,懊恼地搓了搓脸。 她的胸倒是挺丰满的,形状也不错,但光凭这个真的能吸引祁柳吗.....宋依枝没忍住捏了捏自己的乳房,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迅速放开了手,又心虚地看了一眼熟睡的祁柳,脸更加红了。 够了,宋依枝,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 宋依枝整理好思绪,像是要驱散自己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似的,开始帮祁柳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出于习惯,她把衣服迭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 她快迭完最后一件的时候,祁柳醒了。 毫无自觉的人还抓住了她的手,祁柳翻了个身抱住了枕头,用迷糊的语气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宋依枝小声道。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没成功,于是她又把声音放得更轻哄道:“把手放开,我要下楼去了。” “不要....陪我睡觉。”强硬惯了的祁柳根本就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略直起身来想把宋依枝拉回被子里。 她直起身来被子便从身上滑下去,宋依枝看到了祁柳赤裸的上半身便赶紧转移了视线,但反而引来了某个恶劣顽徒的故意作弄。 “喂....什么都干了,我身上你还有不敢看的东西?” 宋依枝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只是一味地避开视线:“你....你的衣服....” 这下可算是完全醒过来了,祁柳赤着上身挪动过来,她抱住坐在床边如坐针毡面红耳赤的宋依枝,自然地撒娇道:“衣服等会儿再穿,陪我睡觉吧,别管祁槐那个傻子了。” “不是....还有爷爷....”宋依枝感受着祁柳身体的触感,有些僵硬,尤其祁柳还故意在她耳朵边上说话,她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从不多的理智中找到了正当的借口。 祁柳从背后环着宋依枝的腰,把头埋在了体温逐渐上升的害羞小鸟肩膀上,她任性地回答道:“我去帮你解释,总之,现在给我上床来。” “不想陪着我么?”见宋依枝还在犹豫,祁柳便假装委屈地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 宋依枝明知这人只是装的,但仍被打动了心里那扇本就松动的阀门,她叹了口气:“不是。” 祁柳嗤嗤地笑,她松开了宋依枝,向后仰躺下来,把床砸出“咚”的一声。 “上来吧。” 宋依枝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她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起床穿好衣服之后又躺回床上的时候,但她还是又被祁柳圈入怀中了。 “穿着衣服好硌人啊.....”祁柳抱怨着,但宋依枝是绝不可能再脱掉衣服和祁柳赤身相拥的,那样绝对会出问题。 “昨天还打我呢.....”祁柳脸上的巴掌印消得差不多了,宋依枝几乎要忘了这回事儿,但祁柳此时又重新提起,“但是我原谅你了,宋依枝。” “我还挺喜欢和嫂子偷情的。” 祁柳昨天故意那么问,就是想看看宋依枝的反应,她天生就是要犯贱才好过的怪性子,被打也不稀奇。 她内心早已确认这个名义上属于她哥哥的女人,这个被她在新婚之夜强奸又反复折辱欺弄的女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祁柳本以为事情会变得非常无趣,因为折磨宋依枝带来的乐趣就是在于观赏女人内心的挣扎和身体的沉沦所带来的反差,但如果女人已经全身心都屈服于她,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地会变得非常没有意思。 但宋依枝实在是.....给了她惊喜。 祁柳自认为她的放过会让宋依枝放弃与她纠缠的风险,但事实上并没有,女人死死地抓住了她这根本就带来致命风险的稻草绳,即使有更好的去路也这样坚定。 “喜欢嫂子打开给我的样子,喜欢嫂子发出的声音,喜欢嫂子主动给我操....喜欢嫂子只对我这样.....都很喜欢.....”祁柳亲昵地在怀中人耳边碎碎念,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情人的絮语,又像是自说自话的告白。她提到“偷情”这个时词宋依枝明显挣扎了一下,但越往后说,女人反而越安静下来。 祁柳起先并想不到宋依枝会对她这么执着,她有时候也无法理解宋依枝对她的“喜欢”竟能让这个有时软弱有时又大胆而疯狂的女人做到如今这种地步。但那又怎么样呢,更重要的是,祁柳意识到,每一次和宋依枝亲密接触,其实都是在往祁槐和祁父祁母日后的生活里扎一根不知不觉的刺。 只要能给祁槐他们带来不快,她便感到愉悦,在此基础上,她对和宋依枝继续维持肉体关系....意外地并不厌恶,或者说,祁柳发现比起其他人,宋依枝合胃口得多。 更何况,她已经给过宋依枝逃走的机会了。 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好像利大于弊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呢?祁柳并不是会感到愧疚或者对自己的决定必须执行到底的那种人,她的更多行为都出于她随时都会改变的想法,因此现在发生的事情未必都在她预料之内,但一定都在她想做的范围之内。 既然宋依枝一定要纠缠她,那她们就如此沉沦下去好了,到时毁灭的是谁都无所谓,反正彼此心知肚明。 祁柳亲了亲怀中女人的耳尖,将手探入一直沉默顺从的人的衣服内,她抚摸着宋依枝温热的皮肤,把细密的吻落在了其颈后。 全文已完结指路围脖某棠 寒瓜皮皮 24 祁槐看着妹妹和他自己的妻子挽着手一齐走下楼来的时候,心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奇怪的想法,妻子那红润含笑的羞怯模样他从未看过,那眉宇间的幸福感更是装也装不出来,妹妹和妻子并行的时候,看起来甚至有种莫名的般配,比他和宋依枝还要更像一对夫妻。 他甩了甩头把这种异样的感觉抛出了脑子,再看过去时,他发现祁柳还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祁槐说服自己那只是妻子怀孕了比较高兴才会那样,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爷爷问起你们,我说你们感情好,晚上聊天聊得晚,多睡一会儿也可以,快来,我给你们留了饭。”祁槐高兴地迎上去,他身上甚至还挂着围裙。 他向宋依枝伸出手,宋依枝愣了一下,又悄悄看了祁柳一眼,才迟疑地把手从祁柳的胳膊上松开,搭到了祁槐的手上,她被绅士地牵到了餐桌旁,祁槐替她拉开了椅子。 “.....谢谢。”宋依枝轻轻地道了一声谢。 祁槐笑得很开心,他坐在宋依枝旁边,桌上摆好了餐具和食物,是一碗番茄鸡蛋面,红黄相间的配色显得颇有食欲,上面还洒了小葱花,热气氤氲,祁槐还特意多煎了一个蛋。 祁柳早自己坐下了,正坐在祁槐和宋依枝对面,她的早餐比较简单,是一份煎牛排加煎蛋,搭配上一杯牛奶。 她脸上现出一点讽刺的笑容,轻声道:“嫂子喜欢吃煎蛋吗?” 宋依枝想起什么似的,她生怕祁柳说出来,赶紧回答道:“喜欢,我不挑食。” “喜欢就好。”祁柳慢条斯理地开始吃起来,好像刚才只是随口问出这个问题一样。 祁槐露出一点疑惑的神色,不过看着宋依枝小口小口地吃着他亲手做的饭,他便很容易地被满足到了,他倒了一杯温水,推给了宋依枝。 祁槐温声道:“爸妈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他们知道你怀孕来很高兴,说要给你带礼物呢。” “.....不用为了我....”宋依枝话说一半,又觉得不太妥当,又改口了,“那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吃完了。”祁柳将刀叉搁置在盘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宋依枝倏地抬起头,她看向祁柳,脸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但马上便收敛了起来。 祁槐马上站起来,他走到要出门的祁柳背后,拍了拍祁柳的肩膀,语气很是宽慰:“我看到你送给小枝的礼物了,花了不少钱吧,你们感情好,你对你嫂子的用心我都看在眼里,你花销大,回头我补给你。对了,在外面生活也要经常回来看看,我和爷爷还有小枝都念着你。” 祁柳连头也没回,只是说了一句“不用”,祁槐搭在她肩上的手好像还没到一两秒,就被甩开。 祁槐习惯了祁柳对他的这幅态度,没有太在意,转头便又开始对宋依枝嘘寒问暖,他越体贴,宋依枝越感觉噎得慌,她吃了没几口便借口饱了。 她擦了擦嘴,在祁槐的搀扶下上了楼。 “我已经约了医生,回头我带你去全面检查。”祁槐亲了亲宋依枝的额头,他似乎真的做了全面的功课似的,“后面会有家庭医生定期来给你检查,后面的产检我都会陪着你的,我还请了营养师和专业的月嫂......”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但宋依枝全都没有听进去,她一心只想着祁柳,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含糊着祁槐。 祁槐看出她心思恍惚,只当是孕妇的通病,没有再多说,只是最后又补了一句:“我要是没有时间,就让小柳来陪你,好不好?” 他温柔望着宋依枝,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孩子、他和宋依枝的未来、他的婚后生活,宋依枝不忍拆穿,便“嗯”了一声。 “要是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就让司机带你出去,想买什么就买,想去哪里都去,只要对你好,做什么都行。”祁槐握着她的手,给出他最诚挚的承诺,“不用担心老爷子那边,他也是这个意思,你肚子里是我们祁家这一代第一个孩子,我们都很珍惜ta。”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公司还需要你顶着,我有这么多人照顾,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宋依枝垂下眼睛,她看着自己的胸口,没有和祁槐对视,“我累了,想躺一会儿。” 祁槐将她扶到床上,一点也不舍得假手于人,直到宋依枝闭上了眼睛,他才缓缓在其脸上落下一个吻,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宋依枝便睁开了眼睛,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很不真实,也很虚幻。 孩子....孩子....祁槐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孩子,但是..... 但是这是她和祁柳的孩子,不是祁家的这一代或者那一代。 宋依枝心知肚明她和祁柳一起构造了一个巨大的谎言,背叛了祁家的所有人。 她拿起手机,看见婚后几乎从来不联系她的母亲发来了消息。 上面是一大段虚假的关心,其中夹杂着不少试探,比如是男是女,几个月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们,祁家人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如何,她们能不能来看自己,需不需要为此做什么准备,太多太多,宋依枝看得头疼。 最后一句是“这是个大事,你一定要护好胎,缺什么就和家里说,我和你爸有时间就来看你,照顾好自己,别耍小性子,冷落了祁槐。” 宋依枝感觉到心中浮起一阵恶心,她从来就没有耍性子的时候,然而这时候母亲竟会专门来嘱咐她别因怀孕就冷落祁槐....... 她没有回复母亲,宋依枝知道母亲需要的回答只是一个“好”,不会有人来看她,也不会索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更何况她根本不缺什么东西。 即使父母要来......恐怕也是为了讨好祁家其他人吧,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最后会被考虑到的东西,重要程度甚至不如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她握紧了手机,没有感到更多失望或者愤怒的情绪,她甚至一直没有想起和父母说自己怀孕,估计是祁槐告诉他们的,她根本就没有抱太多期望,所以对这种反应也不太有反馈。 手机里再次传来信息震动的声音,宋依枝打开看,竟然是祁柳发来的。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图片,分别是一辆张狂的黑色吉普车,硬派的气息扑面而来,宋依枝认出那是祁柳载过她的那辆,还有一张是一辆看起来又大又沉的哑光全黑的摩托车,车身流畅而优雅,上面放着两个头盔。 “出来玩,我载你。” 宋依枝从不知道祁柳还有这种爱好,她有些犹疑地回道:“这些多少钱?” 对面的回复很快。 “没多少,看着很拉风,但是也就花了几百个,跟其他人玩的比起来,不算多。” 宋依枝家里不算穷,但宋父顶多在烟酒茶和古董方面有些涉猎,对于这些倒是一窍不通。 她心里有些意动,毕竟这可是祁柳第一次邀请她参与自己的私生活。 但看着很有风险。 宋依枝吞了吞口水,打字问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她本想问安不安全的,但担心这样问祁柳就不带她了。 祁柳很快发来一个定位,在城外靠海的一条公路上。宋依枝知道那里,虽然地方靠海,但风很大,也没有沙滩,只有很多连绵不断的海边岩石堆,景色也很萧瑟单调,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去。 “下午我来接你。” 宋依枝刚想回复好的,对面便又发来信息。 “穿多点,这边风大。” “晚上在我那儿住,带上换洗衣服,不带也行,我给你备了,记得和爷爷说。” “别告诉祁槐那个傻x。” 祁柳要让自己在她的房子里住.....! 宋依枝接受到这个信息,心里重重的一跳,连前面的好几句关心一起,许多另她感到惊喜的信息冲击了她的大脑,让人完全无法相信的不真实的幸福感席卷上来,让宋依枝把母亲的信息都忘在了脑后。 她打了好几句话,但最后还是删掉了,只打了一个“好的”过去。 感觉太生硬,宋依枝又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发了过去,但看着屏幕里不断从嘴里发出mua mua声音的可爱兔子表情,她又想起自己如果这样去亲祁柳的话,对方会是什么反应,又感到了一阵害羞。 对面正在输入中的提示来来回回,最后祁柳也给她发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表情包。 啊.......宋依枝把头埋进枕头里,发出无声的尖叫。 她感觉自己在和祁柳恋爱,暧昧的气泡包裹了酸涩鼓胀的心脏,让人幸福得要飘起来。 与宋依枝这边相比,祁柳似乎并没多大情感波动,她靠在车上,回复完之后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比起祁槐,她更不愿意看到祁父祁母,她知道宋依枝怀孕的消息一出来,祁父祁母肯定会赶回来,所以才提前搬了出去,到时候想再把宋依枝单独叫出来就更难了,不如趁现在再玩玩。 而且.....得让宋依枝知道一些事情了。 25 祁槐请的家庭医生和营养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宋依枝一下楼便看见好几个人并排站着向自己问号,并一一介绍自己。 她吓了一跳,但还是点头回应了一下,初步认过脸后,管家便把人安排到各种的房间里去了,宋依枝本想找祁老提前报备自己要出去的事情,但没看见祁爷爷的人影。 “吴管家,爷爷现在在哪儿?我有事需要和爷爷说。”宋依枝硬着头皮去问了管家。 吴管家是老宅的管家之一,平日里并不怎么会看到,为人比较严肃,宋依枝几乎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宋小姐,祁老今日安排了检查,目前并不在家中。您有事可以让我转述。”吴管家回答得彬彬有礼。 宋依枝尴尬地笑了笑,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并没有祁爷爷的联系方式,平时基本有什么都可以面对面说,倒是没想到会有现在这么一出。 她犹豫片刻,还是抿唇道:“我....我今天和朋友一起外出,给她...给她过生日,会在外过夜留宿,晚上不回来。” 宋依枝还是撒谎了,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和祁柳一起出去的,更不想让人知道她会住在祁柳的房子里。虽然说出去也没什么,但宋依枝总害怕被人察觉到她和祁柳关系的不对劲。 吴管家点点头,那副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点笑容,不过转瞬即逝:“宋小姐,我会帮您转告给祁老的。提前祝您过得愉快。” 宋依枝默默地点点头,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祁槐安排的检查在什么时候?” “这周内都可以,如果您没有其他安排,那么就是在这周六,也就是大后天。”吴管家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仿佛一切的安排都在他心中有数。 他顿了顿,又说道:“您出去可以带上家庭医生和保姆,如有需要,我可以申请两个保镖。” 宋依枝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需要带上那么多人,我又不会去什么危险的地方,现在我也行动自如,还不需要人照顾。” 她生怕吴管家非要给她带上两个人,但好在她说的确实没错,因此对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是给朋友过生日的话祁柳就不能来接她了,宋依枝赶紧给祁柳发了短信,说她会在某地和祁柳会和,不需要祁柳来接她了。 那边的回复也很快,是简明的一个“OK”。 还好祁柳不会去问为什么,宋依枝把手机收了起来,她带上了换洗的内衣,又多穿了一件毛衣和外套,怀着些许期待和茫然出了门。 司机送她到了会和的地方,宋依枝借口说自己看到了朋友,向着街边的一个咖啡厅走了进去,看见司机走了才又出来在周边寻找祁柳的身影。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天气逐渐变凉的时候太阳落下的时间也会提前,再过一个小时估计天就会黑,宋依枝在路边拿出手机,想发信息给祁柳问问她什么时候来。 “看什么呢,小瞎子。” 一只手抽走了她的手机,轻佻又舒然的语气让人莫名的安心下来,宋依枝转身便看见了穿着一身美式机车骑行服的祁柳。 这身骑行服黑红配色相间,半高领遮住了半个颈部,只有一截喉管露在外面,祁柳戴着白色的口罩,头发自然披散,看起来很是潇洒随意。 她以前并没穿过这身,宋依枝没认出来,也不太敢认。 宋依枝的手机被拿着在她自己头上敲了敲,又塞到了她自己手上,祁柳转身上了一辆外形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车辆,转头向怔住的宋依枝招呼道:“别发呆了,上车。” 这辆低调多了的车宋依枝也没见过,所以更认不出来了,坐在车上的她没忍住开口道:“为什么没开那辆车?” “你约在这里,不就是想不让人知道吗?”祁柳含笑的声音随着车内悠扬的乐声响起,显得颇为轻松,“正好,我也不想那么高调。” 祁柳看起来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放松,宋依枝看着这样的她,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疑问,如果祁柳不愿意呆在祁家,也不喜欢祁家人,为什么现在才单独搬出来呢。 这疑问没持续多久,在乐声接近悠扬的尾调时,一路上一直无声无话的气氛被祁柳戳破,她轻声地哼着乐声的曲调,像是提起一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似的。 她说:“我和祁槐不是亲兄妹。” “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事业有成稳重成熟,一个离经叛道薄情花心,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没有继承任何祁氏企业,酒后驾车驶入海中溺亡,留下了一个女儿。” “死去的混蛋带走了痴情于他的女人,他们唯一的女儿刚出生就失去了父母。” “祁家认养了她,并发现她是一个出生就带着残缺的怪物,长子将其视如己出,于是祁家就有了祁槐和祁柳两兄妹。” 车子此时已经驶出城外,快要到达那片鲜少有人涉及的公路,两侧的人烟变得稀少,只余农田和植被。 夕阳温暖的余光把正在开车的祁柳染成了一片金色的光晕,宋依枝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怪物其实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但她生来就是怪物,跟这个家里的正常人都格格不入......母亲看她的眼神总像在看一个天外来物似的,父亲则总是用慎重的眼光看着这个怪物,虽然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对她就像对亲妹妹,但他也觉得妹妹很奇怪。” “家里只有祁爷爷把这个怪物当做一个正常的孩子。” “怪物常常看着镜子里自己和哥哥肖似的脸,怀疑自己是否是某种寄生物,或者说不吉的象征,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有一天,她得知了真相。” 车已经停下,停在公路边的空地上。 祁柳解开安全带,夕阳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之下,只有遥远的边际线上残留着红色的火烧云霞。 天色暗沉下来,海边的风刮得玻璃剥剥作响,祁柳回头看向沉默而专注地盯着她的宋依枝。 她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那笑容真诚而开心:“太好了,怪物不属于这个家......她只属于...她自己。” “宋依枝,你会怎么看待.....这个怪物呢?” 宋依枝倾身上前,她在祁柳的注视下,穿过座椅的限制,吻上了驾驶座上的女人。 太阳彻底消失,天色迅速地昏暗下去,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持久的吻却消融了奇怪的氛围,把车内变得暧昧,情欲涌动在两人之间。 “My beastie.....” 宋依枝轻声念着,她重复道。 “小怪物。” 祁柳从鼻腔里逸出轻笑,算是给出了回应。 在黑暗中,潮水冲击岸石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地回响在空无一人的海岸边,车内的两人气息相融,久久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