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紫荆》 Euphoria 香港五月底已经很热了,傍晚时分晚风吹过才能带来一丝清凉。 嘉雯慌慌张张从租的出租屋下楼的时候,夕阳残存,和夜幕之间只隔了一排刚亮的路灯。 倒了两趟公交终于到了Euphoria Bar,这是她工作的地方。 夜幕降临,街上华灯溢彩,酒吧里霓虹闪耀,音乐混响声和灯光交相呼应,男男女女的身体在光线下摇曳生姿。 杯壁碰撞,冰块和酒精一起预示着人们的狂欢。 这是嘉雯冲业绩的大好机会。 “哎呀,威哥,好久不见呀,回香港啦”,嘉雯挤出微笑,摇曳着身子往寸头小哥身边靠近。 “诶,我说谁呢,Carmen,好久不见,想死哥哥了,来,过来~”。 拖着长音,男人的脸越靠越近,快要贴到嘉雯耳边,左手不自觉搭在嘉雯左肩,右手夹着香烟,眼睛却只留在胸口。 在香港用国语交谈的人并不多,周边有人走过,听到声音,或有意无意地往这边斜睨一眼。 “哎呀,威哥,讨厌”,嘉雯压下厌烦,似是调情半打半推地将他的脸移向别处,眉头一皱,假装生气说,“你那烟味都呛到人家了,真讨厌。” “呛到啦?那哥听你的。” 男人掐灭烟头,手一路下移拦住嘉雯的腰。 嘉雯伸手拦住男人的手,开口步入正题,想赶快离开这修罗场。 “威哥,最近忙什么呢呀?怎么也不见你,不照顾人家生意呢。” “这不是来了么。哥从深圳一下飞机,马不停蹄来香港这不就找你来了吗,想死哥了,来,亲一下”。说完作势就要亲过来。 嘉雯心下只觉不妙,欠身向往后躲,却又不敢得罪客人,只能半推着笑脸相迎,嗔怪道,“哎呀,威哥就是会哄人。威哥,这样好不好。你今天刚到香港,我呢算是给你接风洗尘,我们新进了好几类新的品种,要不……这酒呢,给你打八折,你就都试试,要是喜欢你多带点,好不好嘛。” “好好好,酒都听你的,但是,宝贝,你……你得听我的”。 说完一脸淫笑,扶在腰间的手快速向下,伸进嘉雯的热裤。 “啊”,嘉雯躲闪不及,叫出声来,推开男人的手飞速站起来躲开。 男人的脸上也阴沉一片,透出不耐。 嘉雯客人不多,不想得罪他,强装镇定道, “威哥,你刚到还没品新吧。我去吧台帮你调酒,还是你原来的口味,长岛冰茶好不好?” 谁知男人根本不接茬,伸手大力拉嘉雯坐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你个陪酒女装什么清高,摸两下怎么了。告诉你老子耐心用尽了,陪你玩多久了,不让摸不让搞的耍老子?今天,要么老子今天草舒服了,要么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要不你就躺着从这出去。” 嘉雯心里一惊,说不怕那是假的。 对这个威哥,只知道他是内地档口混的,底细实在不清楚,本来只想哄他开心骗点业绩,不会玩脱了,把自己玩进去吧。 嘉雯盘算着该怎么办,这里是两不管的灰色地带,晚上更是鱼龙混杂,各道人物都有,对经理来说,只有业绩没有员工,就算今天真的被搞死了,可能也只像微风吹过珠江,不会掀起一点波澜。 是没有见过 正当嘉雯绝望之际,旁边桌突然走出一个黑色半袖半臂纹身的小弟,走过来操着一口不标准的国语说,“先生。小声点,打扰到天堂哥了。” 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威哥一听火冒三丈,松开掐嘉雯的手,站起来似乎就要跟对面比试比试。 “哼,你让他过来看看我是谁,再决定……”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小弟突然拉住他,在耳边小声说些什么。 威哥往那桌瞟了一眼,咬咬牙刚要坐下。 纹身小弟嘴角满意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请这位小姐过去,我们有兴趣想试一下Euphoria的新品类。” “你tm欺人太甚,我这坐着,你让过去你把老子当哪颗大头蒜?” “威哥威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呀。”旁边小弟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拉住威哥。 嘉雯心下十分感激那个“天堂哥”,望向邻桌,那张桌子只坐了两个人,背对的人穿着白色衬衫,笔直地坐着。 对面的人穿的随和多了,黑色无袖T恤,露出结实的肌肉,梳着大背头,慵懒地坐着。 那张桌子在角落,离旁边都有一些距离,她和威哥争吵声音并不大,夹杂音乐声,说吵到那边其实不太可能。 遇到好心人了?嘉雯狐疑。 “请。”纹身小弟催嘉雯过去。 还是有什么事情找她? 嘉雯拖慢脚步,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 “先生,您好,请问是对店里新品酒类有兴趣么,想试哪一个,我可以帮您推荐”,嘉雯用不熟练的粤语开口问道。 “坐”,衬衫男下令。 嘉雯看见他的长相,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嘴角带笑,却带着不可拒绝的压迫感。 嘉雯并不想和他打太多交道,“先生,或者您中意哪一种?我先去吧台帮您调。” “我说,坐。”嘴角笑意和眼睛的弧度一起消失。 “也许你不知道,我讲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说完眼角恢复笑意,饶有深意的盯着嘉雯。 嘉雯不想触他霉头只好坐下。 “去吧台把这个月所有品类的酒都结一遍,算到这个小姐账上。” 嘉雯震惊,“先生,无功不受禄。我还没谢你帮我解围,你这样,我……”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功呢?” 嘉雯开口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脑子里回忆了好多遍,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摇了摇头说,“我……实在不明白,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 “是没有见过”,他嘴角笑意更甚,望了一眼门口,只是一瞬,就把手搭到嘉雯的肩膀上。 他的呼吸打到嘉雯的脸上,带着身上好闻的香水的味道,和他对视的一眼嘉雯心里忽然空了一拍。 在忙 没等嘉雯反应过来,门口突然冲进一大群警察,手持枪支,喊道,“接线人举报,有人在这里进行毒品交易,现在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许动,我们要进行搜查。” 说完警察就要进来控制局面,对每个人进行搜查。 嘉雯心里一惊,可是旁边的男人却是毫无波澜,头靠在嘉雯肩头,嘴角带笑,搭在嘉雯肩膀的右手慢慢向下直到腰间,再到臀部,游刃有余意犹未尽地抚摸。 “你干嘛?”嘉雯伸手制止他,他才将双手抽出,从后背一点点上移固定嘉雯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地吻上来。 嘉雯伸手推他,却像是小打小闹被轻易拦下,反而被他禁锢的更牢。 他的吻像雨点一样,由浅入深,嘉雯不会接吻,不会换气,开始有些缺氧。 可他旁若无人,左手从腰间继续向上,穿过黑色紧身背心直达胸部,一手握住那只蜜乳。 嘉雯为了穿无袖背心只贴了乳贴,也被他恶趣味地熟练摘下,两指捏住乳尖。嘉雯只觉整个身体像触电般战栗,下体更是从来没有过的收缩,下意识地推他肩膀。 深吻带来的缺氧感越演越烈,嘉雯挣扎也越来越剧烈。 只想推开他获取新鲜的空气,脱离这失控的感觉。 “真巧呀,天堂哥也在这。”耳边传来故意拖长的打招呼声,他才放开嘉雯。 嘉雯像是滞留在海滩上搁浅的鱼,整个缺氧摸不清东南西北,靠在他肩头平复呼吸,下意识地摸索着整理衣服。 “好巧,周sir。” “麻烦天堂哥跟我们走一趟吧。” “哦,发生什么事啊,周sir。” “呵,天堂哥可能刚刚在忙,没有听到我们喊话。”对面故意加重在忙的字眼,“线人举报,有人在这里进行毒品交易,我们要进行搜查取证。” “哦,这样哈,那当然,我们义不容辞啊。好好市民肯定是要配合警察啦,警民合作嘛。” “周sir,搜出一包hly。”远处警察喊道。 听到声音,嘉雯赶紧起身探头去看,是威哥。 “警官啊,我是做生意的,我就是来香港玩一下的,我不吸毒啊 这跟我没关系啊,我不知道怎么会在我身上?我真的冤枉呀,阿sir。” “带回去。” “周sir啊,那我们……还要回去嘛?”嘉雯看向他,一样地眼角带笑,游刃有余。 “不好意思,我们奉命调查,在场每个人都要搜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麻烦天堂哥跟我们走一趟吧。” “哎呀”,他故作长叹,“那好吧”。 说完宠溺地刮了一下嘉雯的鼻子说道,“乖咯,那明晚吧,在这老位置,等我。”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也要一起回警局。” “阿sir,我……我也要去?” “请吧两位。” 没好事 在警局一通搜,等尿检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钟了,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虽然以前在酒吧卖酒也是晚上工作,嘉雯一般都是前半夜猛干,尽量凌晨一点前赶夜班公交回家。 结果今天活生生熬了个通宵,心里不禁骂起那个死天堂哥。 他爹的这个世道想挣点钱都不容易,得被防着吃豆腐就算了,结果昨天这个男的以为来了个活佛救命,结果更是个人渣,这个狗东西,遇到他屁好事都没有,下头,恶心,人渣。 嘉雯收入不稳定,在最便宜的街区租了间蜗居房。倒了半天地铁到家的时候已经快7点了,刚要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被房租贴了收租的贴条。 这不是第一次了,房东已经在这堵了很多次了,可惜嘉雯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俩人始终没有碰面。 来不及想太多,嘉雯开门反锁后倒头就睡。 忘记定闹钟,再次醒来就是临近傍晚了,嘉雯被咣咣咣的敲门声惊醒,蒙了几秒想到可能是房东来了,赶紧起身去开门。 房东不像是周星驰电影里的包租婆那么五大三粗,声音浑厚。 她身形高挑,穿的鲜亮整洁,语速平淡,声音中气十足,可惜字字带刺,句句不离“捞仔、大陆妹”充满对内地的鄙夷。 嘉雯本想求她宽限一下,想着去酒吧把昨天那个人记上的业绩提成拿回来交房租,听着她刺耳的话语终究还是作罢。 只说尽快找房子搬走。 “尽快,尽快是什么时候,尽快就可以白住我的房子了?我的尽快就是今天就是现在。你要么交钱,要么今天就走。” “阿婶……我……” “你叫谁婶阿,哎哟,大陆仔讲粤语真是可怕呦。” 嘉雯最终没有说什么,只用不熟练的粤语硬生生吐出几个字。 “好,我收拾收拾一会就搬走。” “可别说我刻薄你,我晚上十点来清点,给你足够的时间,既然你要走,先把钥匙给我吧。” 过嘴瘾爽过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嘉雯想破脑袋短时间也找不到别的去处,只好回那了。 嘉雯东西并不算很多,只有一些简单的被褥和衣服,收拾完也大概有一满行李箱和一大包。 回哪里 回去的地铁上嘉雯不禁想起往事,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香港,又是什么时候从那里离开的呢? 说来并不光彩,她是香港一个富商在内地的私生女,富商经常去内地跑生意,瞒着老婆在上海包了一个KTV坐台女,俩人私下来往许多年,生下了嘉雯。 前些年的时候嘉雯记忆还是很美好的,虽然他不经常陪在她和妈妈身边,但是每次回来都会带礼物,妈妈也总解释说爸爸在外面忙生意,那时候嘉雯以为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直到有一天爸爸回来让妈妈带她出国离开,俩人大吵一架,第二天妈妈就不见了,原配来兴师问罪没找到源头只好作罢。 后来富商找人在上海照顾嘉雯直到初中毕业,原配居然主动提出要接嘉雯回香港。 对富商来说,那个女人不过是一时的玩物,嘉雯只是一个女孩,不能继承家业,可有可无,何去何从不会太多在意。 可怜那时候的嘉雯以为爸爸终于要接她回香港团圆,只是回来才发现终究都是原配的如意算盘,接她回来就不用花额外的钱供嘉雯在上海的开支,在香港,她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即便是考上大学也一样没有人供她读书,她是那个家里特殊的存在。 高中毕业后她在各处打零工拿到薪资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搬离那里。 如果有一天,如果可以,她的梦想,攒钱离开香港。 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一年,今天居然要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了吗? 讨债 Euphoria Bar “天堂哥,经理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 “打电话不会吗,找呀,找用我教么”,男人脸上微怒,扔下手上的腕表砸出一声“嘭”响。 “天堂哥,Carmen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你们什么水平?用人之前不调查底细的,找人都找不着么?” “天堂哥,Carmen不是常驻,只是玩票一样偶尔在这打点零工赚外快,所以,我们……。”经理战战兢兢地解释。 “那你昨天怎么不说?你踏马……坏老子大事我要你命。”说完皮鞋一脚踢翻凳子。 无人敢应。 “她住哪?” “这个……她是外线零工,所以真……” “去你大爷的,滚。” “别生气嘛,天堂哥,take it easy。找个人而已嘛,不存在找不找得到的问题,只是时间问题,跑不丢的,放心吧”。吴卓峰过来宽慰,“这样,我帮你找,你呀找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等我消息就行啦。” “我满脑子都是这件事,这事结束不了,我干什么都不放心。” “啧啧,你是不相信兄弟呢还是有别的想法呀。我看你昨天跟那个美女,哇塞,深吻mua mua mua哎呦呦呦,你可千万别是为了私心意乱情迷哟。” “去你的,别侃了,一个陪酒女……” “哥们儿给你想了个好玩的游戏,讨债啊,这该收一波了吧,该谁啦。” “该谁啦?那看爷要找谁了,行了,我有主意了,走了。” 家? 嘉雯托着行李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别墅里很安静可是灯却都还亮着。 门口停了一辆锃亮的迈巴赫,嘉雯并不眼熟,只当是关礼行又添了新车。 长舒一口气嘉雯终于鼓起勇气敲门。 当当当,没有人应。 当当当。 开着灯明显是有人,那就是不愿意开了。 “Daddy,是我Carmen。” 良久,终于有人开门,是家里的佣人王姨。 “王姨,我可以进去吗?” 王姨眼神闪躲,不时朝向屋里望去。 “先生,太太,Carmen小姐回来了。”眼神意有所指地看着嘉雯,让嘉雯一头雾水。 “呦,社会主义接班人正义使者Carmen小姐回来啦”,讽刺声如预想中袭来,是关礼行的大女儿Alis。她比嘉雯大四岁,这几年跟她妈妈一起没少欺负嘉雯,只是这次她的挖苦声似乎刻意压低了一些声音。 嘉雯不想理他,拉着行李箱,想往里进去。 “你不是不回来了吗,怎么……” “Alis,”在她进一步挖苦之前,关礼行终于从客厅走出来制止了她,“回屋去。” 然后转向嘉雯,“Daddy,我想先回来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嗯,你去吧。” “哎呀,Daddy干嘛让她回来……” “回屋去。” 嘉雯刚下转身拿着行李箱回屋,听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站住。” 正厅里嘉雯没有注意的地方坐着一位客人。 进门起徐天堂就寻着熟悉的声音望去,她今天仿佛换了一个人,褪去了酒吧的成熟和妩媚。 长发绑起了丸子头,简单白T恤隐约勾勒出胸前的曲线,短裤包住的臀部又翘又圆,她个子不算很高胜在比例好,一双腿又细又直。 不禁让他回忆起昨晚接吻的情景,身下涌过一丝电流,如果可以,他在想,撕掉她所有衣着,赤身裸体和她做爱一定更有意思。 可是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拿回那件重要的东西。 再见面 嘉雯回头看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昨晚那个变态男就坐在家里的客厅黑色衬衫一样笔直地正襟危坐。 他和她对视,一样的笑意盈盈,左手不时用中指敲击着餐桌,让人不寒而栗。 “过来。” 嘉雯盯着他,脚却定在原地,桌上的饭餐丰盛,却一点都没有动。 他来干什么呢?怎么会这么巧?还是说他直接找到了这里? “我应该有说过,我讲话,不喜欢讲第二遍。” 手指敲击节奏逐渐变慢,力道却加重,桌上扣出一声声响,像是嘉雯的心跳声。 关礼行以为在说自己赶忙走过去陪笑道, “啊,这是,这是小女……不好意思,天堂哥。您……” 徐天堂却没有接他话茬的意思,定怔坐在餐桌。手指敲击结束,笑意消失,定定望着嘉雯。 嘉雯感觉到眼神中的杀气,还是决定在他发飙之前赶紧过去。 “坐。” 不错,这次倒是很听话。 徐天堂嘴角笑意重启。 “emmmm天堂哥,这个钱你看能不能再稍微宽限一点,我最近周转确实是有点问题,这么一大笔钱……我一时间实在是……” 原来,他是收债嘛? 看到关礼行这么卑微低声下气的样子,嘉雯心里实在感慨,多少有些不忍。 之前总听吴嘉丽说生意不如之前了,总以为是她为了推脱给自己的钱,今天看来也并非都是假话,关礼行的生意状况确实不如以前了。 “是吗,”转而望向嘉雯,“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嘉雯没想到他会问自己,一怔愣在原地。 “哈哈哈哈”徐天堂痞笑道,“关老板啊,这饭菜都凉了,虽然今天是晚了一点来打扰,但待客之道可不能这样啊。不如这样,你让厨房去把饭菜热一热好不好。” 这话是要他回避了,关礼行走的时候饶有深意地看了一下嘉雯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这个女儿已经出落的那么漂亮,五官端正,随她妈妈。 也许关键的时候这个女儿还能帮他渡过难关,想到这个关礼行心满意足地离开。 “给我。”干练没有一个多余字眼。 “什么呀?”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他不怒反笑。 他不喜欢说第二遍。 “东西不在我这。” 对面似乎耐心耗尽,快速从腰间掏出枪口上膛对准嘉雯。 “不不不,我是说现在不在我身上了。我去拿,我去找。” 听到这徐天堂眼神才有一些缓和,嘉雯趁机求他,“你把枪拿远一点哈,别走火。你看到啦,我今天搬家东西都在后面,我去找一下,好不好。” 说完双手摸索着站起来,要去行李箱找东西。 开行李箱的动静惊动了关礼行,他忙过来问发生什么事。 “没事,Daddy,我……我找一下东西。 Daddy我之前的房间还空着吗?我去里面找比较好找一点。” “那间房给新来的佣人住了,你住库房吧。库房空着。”吴嘉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在楼梯上抢答。 初探(1,h) 打开背包,嘉雯很快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一个薄薄的像是芯片。 嘉雯也是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狗男人趁着昨天和她接吻亲密的时候贴到了胸上,回去之后身上总觉得胸口有异物,换下衣服才发现就牢牢贴在衣服上。 本想扔掉,庆幸自己留着,保了自己一小命。 “呐,给你。” 徐天堂检查了一下,放进口袋里。 却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好像有点叛逆。” “啊?什么?”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今晚老位置等我。”说完走过来似是回忆又像是提醒地刮了一下嘉雯的鼻子。 这是要算账? “不是,昨天那种情况,我以为你是……而且我今天确实有事,你也看到啦,我在搬家呀,不是故意……” “嘘”,他食指抵在嘉雯嘴唇示意她停下。 而后单手从腰间将嘉雯抱近,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结实的胸肌,下体似乎有了反应。 大手从腰间经T恤向上快速解开内衣扣,嘉雯伸手想去制止发现为时已晚,只觉胸脯一凉。 似是故技重施,他再次吻上女孩的粉唇,两手轻轻用力将嘉雯抵到墙边。 蝴蝶骨一凉嘉雯反射性将身子向前探,两手扶他肩膀,正中他下怀,两手趁机抚上那两片柔软开始揉弄。 嘉雯胸不算特别大,但形状很好,徐天堂大手刚好一手握住一个,深吻的同时两手动作。 嘉雯未经人事不懂男女情事,只能小声哼哼唧唧,控制不了全身异样的感觉。 两手下意识去拦徐天堂的手,好不容易挣脱了就要往门口跑。 可轻而易举就被徐天堂圈在原地,他贴近嘉雯耳朵,“你猜,门口有几个人等着欣赏你这副模样。” 嘉雯愣在原地,要出去么?几个人?应该是所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简单一句话耗尽了她所有出去的勇气。 初探(2,h) 徐天堂笑意盈盈,伸手就要把t恤和内衣全部脱掉,只是被嘉雯拦着,眉头紧皱看着徐天堂轻轻摇头。 徐天堂向来吃软不吃硬,看她那幅受欺负的样子也只好笑笑作罢。 等把t恤和内衣褪到锁骨露出胸脯,徐天堂才抑制不住地一手抚摸一手吃奶,还时不时恶趣味地掐一下乳尖。 胸口的吸吮和刺激给嘉雯带来从未体会的异样感觉,下体不自觉收缩,又不断流出液体,穴肉像不受控制地不停收缩,让嘉雯觉得里面空虚又发痒。 两手握紧想抓住些什么却发现只有空气。 嘉雯只好将手放在徐天堂身上求些依靠,一手五指插进他的头发摸索,一手抓他肩膀,随着他的吸吮握紧和呻吟。 “嗯……”,嘉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是自己的声音,“阿……啊……”。只好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觉察到嘉雯身体的变化,徐天堂满意地抬头笑着和她对视,嘉雯却不敢看他。 而后徐天堂快速解开脱掉嘉雯的牛仔短裤,一手扶臀,一手透过内裤触摸下体。 一碰到那,嘉雯就敏感地要跳起来,伸手拦他,“别这样,别这样。太晚了,你回去吧。” 徐天堂可并不想就此罢休,“你乖,我今天不想大干,今天玩你就够了。等我玩得差不多就走了,但是你要是还这样拦着我,我可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玩我,玩什么……你什么意思啊?” “嘘……” “啊”,下一秒,嘉雯就知道他说的玩她是什么意思了。 徐天堂手伸进嘉雯下体,大拇指摁着那颗小硬粒不断摩擦。 嘉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觉下体越来越敏感,酸胀感几乎到达顶峰。 伸手想和他较劲让他停下,奈何力量差异只好作罢。身下自己的液体越来越明显,只好将头迈进他肩膀等着一切结束。 等他手停下来的时候嘉雯以为一切结束了,才发现他在摘戒指,然后笑着轻轻带到嘉雯右手。 嘉雯本想反抗被他一把拉住将手搭到他后背上,然后脱掉内裤,抬起嘉雯右腿。 这个姿势让嘉雯阴户大开,反应过来后嘉雯马上就要撤回右腿,却被徐天堂拦住将腿搭在他腰上。 左手摩擦过两侧瓣肉就要往里进,刚进一根手指嘉雯就反应强烈,“啊……嗯……”,上身似乎整个失重倒在徐天堂身上。 “啊……嗯……不……啊……”手指在里面移动,嘉雯只觉头皮发麻,仿佛身下无数条小虫吸吮穴道,只有这根手指能帮助解一点痒。 徐天堂也没想到她里面会这么紧,前戏戏码足够了,润滑十足,刚一进去就艰难前行。他不禁想象要是自己真把身下那根小弟放进去会有多爽。 “天堂哥,找什么东西需要我们帮忙嘛?” 门外传来关礼行的声音,嘉雯不禁更加紧张,小穴一紧夹得徐天堂手指一痒。真想借着这股劲把她那条道给她修通,最好操坏。 虽然心里很想,徐天堂还是忍住欲火,调侃起嘉雯,“你Daddy问需不需要帮忙,你需要么?”说完故意在穴里又进一分左右乱捣几下,引得嘉雯脖子僵硬,皱眉痛苦咬唇。 “别了”,嘉雯讨好似得握住徐天堂的手腕,俩人大拇指交迭,“求你了”。 嘉雯也发现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果然,徐天堂听到求饶,慢慢从穴里拔出手指,作势要放进嘉雯嘴里,吓得嘉雯眉头一皱,赶紧转头躲过去。 这可逗乐了徐天堂,“自己的东西,还嫌脏啊?” Carmen 徐天堂衣衫规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喂,你等一下啊,等我把衣服穿一下啊。” 听到这徐天堂居然真的转头看嘉雯穿衣服, “你有病啊,你看什么,神经病啊。” 俩人从库房出来的时候,关礼行看得出徐天堂心情比刚刚好了一些,“天堂哥,饭菜都热了一遍,你看……” “哦,我吃饱了,现在不饿了”,说完绕有深意地回头看了嘉雯一眼。 “今天,打扰关老板了。那就,下次见了。” 关礼行心下大喜,心想这尊佛终于送走了,可刚送到门口,徐天堂突然转头说,“啊对,关老板,女儿很漂亮。” 关礼行很清楚,这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看来,他生意的转机就要来了。 徐天堂开车出门的时候嘴角笑意颇深,打开钥匙点火的时候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关家大门。手指翘在方向盘上笑着自语念道, “Carmen,哼”,然后一脚油门离开。 回到关家之后嘉雯的日子和从前一样,佣人不会特意帮她准备早餐,和关家几口人的交流里面也是三句不离嘲讽。 嘉雯早就习惯了,只当找了个免费住所,不得不承认,在这里虽然过得憋屈,但是住宿不要钱,条件还是要比在外面花钱租房子住贫民窟要好。 早上起来嘉雯第一件事就是去Euphoria把那天徐天堂付款的酒水提成结算了,老实讲,不算很少,或者是很多,多到,加上以前攒的钱,嘉雯终于可以,离开香港了。够她离开之后在内地城市租房子开启下一段新的生活。 想到这嘉雯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可以和过去这里所有的痛苦说再见了。 那天回去之后嘉雯清点了自己的证件,她打算去上海,回到自己之前生活的城市,特意查了一下上海的天气,把衣服归了归类只带了一些应季的衣服。 那天晚上嘉雯睡得很踏实,是在香港这四年最安稳的一次。 可是买机票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些小插曲,香港最近几天有台风登陆,近一周的航班都停了。 停就停吧,几年都呆了,不差就这一周了。 嘉雯买了下周四台风结束第一天的飞机票,接下来几天也尽可能和关家不起冲突,偶尔吃饭的时候关礼行会和她搭几句话,嘉雯也温和地回应,只当,是最后的告别了。 周二台风就已经早早离境,睡前嘉雯从库房窗户往外看,外面一切恢复就绪了,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 嘉雯摸着手里的机票,心情复杂,犯贱似得心里燃起一丝不舍。 或许终究在香港生活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习惯了这里,又或许关礼行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可理智战胜一切,自己不属于这里,终究要离开的。 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Carmen呐,睡了没有,是Daddy啊。” “啊,还没有”,嘉雯赶紧把机票藏起来去开门。 “怎么了,Daddy,这么晚有事吗。” “Carmen,Daddy呐有话跟你说”,关礼行关门进来坐下,在狭小的库房里找了个椅子坐下,“Carmen,这些天Daddy想了很多,觉得很对不住你,看着你在家里受苦Daddy也于心不忍,这些年实在亏欠你太多。” “Carmen,Daddy帮你重新找了一间房子,要么你和以前一样住在外面,免得他们总找你麻烦。” “不用了Daddy”,嘉雯下意识拒绝,毕竟自己,不会在这里很久了。“我住哪里都一样,回头再说吧。” “诶,怎么会都一样呢。你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Daddy带你去看房子。” “Daddy”, 嘉雯刚想再说些什么拒绝,却被关礼行制止,转身就要走,“好了你睡吧,明天听电话啊。” 老天爷,为什么要走了才感受到这迟来的一点点父爱呢? 再见香港 第二天嘉雯换了一身连衣裙,早早就出门了,临走前她想再看一看这座城市,东方之珠。 许是要走了才发现这里原来这么美丽,嘉雯选择去浅水湾看日落。 落日余晖染红了天边,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嘉雯长发披肩,和所有人一起沐浴在这温暖的橙光中。 嘉雯闭上眼睛伸手去拥抱海风,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而又宁静。 再见啦,美丽的香江。 咔嚓,远处传来相机的声音。 嘉雯回头看,一个穿着牛仔衬衫,皮肤黝黑,长相英气的男生正拿着相机拍她。 嘉雯不想生事,转身就要离开。 “你好,靓女,不好意思哈。刚刚我看你背影很美顺手拍了一张,冒犯你哈?” “没事”,嘉雯言简意赅,转身就走。 来人却快步跟上,拦住她,“不如这样,你看下这张照片,很漂亮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send你。” 嘉雯看了一眼照片,很漂亮。 只是对她来说,没有用。 她是和这座城市割裂的人。 “不用啦”,嘉雯继续拒绝。 那人继续解释,“我不是搭讪哈,只是刚 好……”,终究还是笑笑算了,说“那打扰小姐了,不好意思,那……有缘再见吧。” 嘉雯简单嗯了一声就走了。 不会再见了。 从浅水湾出来后,嘉雯倒地铁到了关礼行说的地方,到了才发现是九龙维港附近的一个豪华酒店。 3319。 “Daddy”,嘉雯一下电梯就看到关礼行在3319门口站着。 “我说了,不用帮我找房子了,这里应该很贵。” “嘘”,关礼行突然十分谨慎,刷开房门压低声音说,“Carmen,进去吧。” “你不进去么,Daddy。” “你还没吃饭吧,Daddy找人点菜送进房间,你去坐吧。” “不用啦,Daddy,我们随便看一下走就好啦,反正我也不会租这里的。”说完拉着关礼行进屋。 屋里是总统套房设计,灯光温和,飘着淡淡的香气,客厅坐落着大大的落地窗,香港的夜景一览无余。 嘉雯没有进卧室,一眼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Daddy,你看,这样看香港夜景是不是和外滩有点像?” “是呀是呀”,关礼行应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Carmen,Daddy叫了吃的不知怎么现在还没上来,Daddy去看一下你在这等着啊。” “爸爸”。 关礼行走了两步听到嘉雯喊他,微微一怔。 嘉雯好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爸,我跟你一起去吧”。 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吧。 “不用不用,你在这等着就行。” “那……好吧。” 疯子(强制,h) dido~ 门打开,徐天堂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她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米白色吊带连衣裙,长发及腰,和外面的霓虹几乎融为一体。 听到开门声,女孩转身,看清来人后只一瞬,笑容凝固然后消失,眼中露出不解和警惕。 嘉雯心底觉出一丝不妙,“先生,你是不是走错了”,边说边往门口走。 来人进来边脱外套边随手推上门。 很好,先生,连名字都不叫么? 皮鞋声越来越近,嘉雯眉头紧皱直勾勾往门口走。 徐天堂也不拦着,摘下手表随意扔到桌子上,坐在沙发上换上拖鞋。 嘉雯在门口怎么拉门都拉不开,只好拍门, “有人吗?开门呀。” 徐天堂边解衬衫扣子边看着嘉雯笑,真是个傻子。 不禁怀疑自己花这么一笔巨款,买了个傻子值么。 “别敲了,你个傻子”,徐天堂轻声走过来,衬衫扣子全解开,露出些许胸毛和腹肌,嘉雯不敢看他,直往远处走只想躲开他。 可两人之间力量太多悬殊,嘉雯160左右,徐天堂要高她一个头,身材又结实有力。轻易把嘉雯扛到肩头,向卧室走去。 “放开,你神经病啊,别碰我。” 挣扎无用,很快嘉雯就被摔到大床上。 恐惧从心底越涨越高,这次他大概是要玩真的了。 嘉雯拔腿就要下床,可徐天堂力量够大,随手把连衣裙推到胸口露出内衣,粗暴拉掉安全裤,两腿压在嘉雯胯部,中间鼓鼓囊囊,傲然耸立。 嘉雯不敢看,手抓着床单上身只想逃。 “你这个疯子,别碰我,你这是强奸。” 徐天堂一手固定她双手举到头上,居高临下不怒反笑,“我最喜欢强奸。” 说完低头去吻嘉雯,奈何女孩来回偏头就是不配合。 徐天堂只好向下,粗暴把内衣往上推,露出两乳。 他知道,她那里很敏感。 低头吸吮乳尖、乳晕,嘉雯有了反应,下体收缩,“啊……啊啊……啊,你不如杀了我吧。” 然后是激烈的挣扎。 这一次,比以往都剧烈,用尽全身力气,嘉雯知道,这一次,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身下女孩动得剧烈,弄得徐天堂不好下嘴,心里暗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什么时候床上轮到他伺候人了。 冷笑一声说道,“说你叛逆你还真是不知好歹,那就不玩了。” 然后解开皮带,脱掉裤子露出性器,昂然挺立。 拉开女孩的内裤,只在外摩擦了两下就干着进去了。 “啊”,刚一进去嘉雯就觉得下体撕裂性疼痛,像被铁棍生生往里捅,痛得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啊……啊啊……”,不是享受,不是谄媚,是痛苦和呻吟。 随着抽插,嘉雯痛得浑身无力,腿想用力迫使他出去一点,可偏被禁锢地死死的。 双手禁锢在头顶,嘉雯心灰意冷头往右偏埋在枕头里,嘴唇咬着长发,低声痛苦呻吟,却怎么也不说一个字。 他疼,徐天堂也不好受,更觉无趣。 甬道是紧,好好做的话插进去一定很舒服。 只是嘉雯不合作,没有润滑,抽插费力,他吊又大,插几次就会掉出来,带出丝丝血迹,只好再重新进去。 来回几次,徐天堂耐心快要耗尽,但是又非要嘉雯喊出声来看她的反应,于是松开扣住嘉雯的那只手,两手扶跨,大力操干起来,越进越深。 嘉雯痛感越来越重,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下意识用右手抵他的小腹,让他退后一点。 徐天堂视而不见,趁着穴内丝丝血液稍微润滑作用,越干越深,并不享受,但他就是要嘉雯痛,要她求他。 开门(h) 意想中的求饶始终没有出现,身下的人几次痛到低声咬唇呻吟,就是不开口求他。 反复几次,徐天堂只觉无趣,粗暴拔出性器,两手松开胯部将嘉雯推到一边,然后下床在柜子上拿出纸巾擦拭下体。 嘉雯头发微湿,冷汗直冒,痛得看东西天旋地转,喘着粗气。 她看到徐天堂擦拭的纸巾上鲜红的血迹,用尽力气去看自己的下体,只觉有液体少许湿润。 流血了吗? 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这样一个流氓人渣。 绝望的泪水自眼眸落下,滴到白色的被单上,嘉雯绝望地看下天花板。 徐天堂心烦意乱,没工夫理她,性器还高高耸立,根本没有尽兴。 穿上浴袍,从西装外套里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他并没有去客厅,在嘉雯旁边,站在落地窗边抽烟。 两个人谁也不理谁。 短时间内烟雾缭绕,呛得嘉雯时不时咳嗽。 嘉雯看向他,费力从床上坐起,想穿上衣服离开。 “哼”,床边传来一丝冷笑,“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什么意思?嘉雯疑惑。 徐天堂转过身,吐出一口咽气,然后恢复往常的笑意,“关礼行让你来抵债,你说两亿和女儿,他会选哪个?” 如果说刚刚事发太过突然,嘉雯来不及思考事情真相,那么现在徐天堂则是把真相赤裸裸地撕开放到她面前。 刚刚即便她知道事有不对,也不敢想象他的父亲会把女儿推出去抵债。 只是现在,商人重利轻别离,看来连走前最后一丝父女间的体面终究也是没有了。 泪水凝固在脸上。 “那扇门,我说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开和关都很简单,都在你一念之间。你也可以永远住在这,有吃有喝,没什么不好。” 徐天堂穿着白色浴袍站在床边,脸庞英气,嘴角带笑,手里夹着香烟,仿佛在讲一间再过稀松平常不能的事情。 嘉雯和他对视,想从眼神里看出他的心思却一无所获,威胁别人的话也可以说得这么坦然吗。 思虑良久,她才咬牙说,“轻点,好么。” 汪嘉雯(h) 徐天堂听到这话才笑意加深,满意地看着嘉雯将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 然后快步走到嘉雯身边,在床边扔掉浴袍。 嘉雯始料未及看到他耸起的性器,害羞别过头去。 徐天堂笑意颇深,低头吻嘉雯,带着残存的烟草味道。 然后将嘉雯压在身下,从嘴唇一路向下,颈部、锁骨、两乳、肋弓、腹部,到最下面的花穴戛然而止。 前戏只是为了后面自己爽而已,徐天堂不会服务这么到位。 可嘉雯未经人事,身上实在敏感,这些足够已经她消化,她一阵阵战栗,下体一阵阵收缩。 徐天堂看到阴穴已经有白色粘液流出,随手摸了两下阴蒂,就扶起性器要往里进,看向嘉雯,想了想,还是在外面瓣肉附近摩擦了好几下,看到嘉雯咬唇双手握紧枕头,才用传统的传教士体位,顺着穴道慢慢往里捅入,他答应的,轻一点。 可是再轻,嘉雯也还是第一次,里面没有进过异物,徐天堂又太大,嘉雯还是感觉有些隐痛,只是比起刚刚已经好了很多。 痛感愈来愈弱,身下慢慢涌起从未有过的感觉。 徐天堂看着身下顺从的女孩,心里也柔和了一些,耐着性子扶胯慢慢抽插,只是没过两下发现吊上还是有红色,开始以为是刚刚性事太过剧烈弄伤了他。 可是抽插几次,血迹不少反增,徐天堂才觉出不对劲。 他看下身下的女孩,头偏向右侧几乎埋在枕头里,想起之前她的表现,无论是接吻还是情爱,都极其生涩。 草,不会是个雏吧。 想着徐天堂脸上笑意变淡,压下身子在嘉雯耳边低声问道,“做过么?” “嗯?”嘉雯低声疑问,却勾魂摄魄。 踏马,徐天堂无语,非得说第二遍。 耐着性子问道,“做过爱么?” 嘉雯连连摇头,嘴里却是被操得“嗯嗯嗯~”。 在嘉雯看不到的地方,徐天堂眼底抹上了一丝异样的色彩。 他还是温柔抽插,却开始有技巧地九浅一深,嘉雯下体蜜液连连,痛感几乎完全隐退。 “第一次嘛?” 嘉雯几乎完全意乱情迷,缴械投降,两手扶在他的胸肌上,低声应到,“嗯”,然后被插得只能喊出“啊,嗯……啊!” 徐天堂似乎很满意,一手抚摸嘉雯的脸,在她左耳边低声笑道,“乖,放松。” 嘉雯看他心情好了一点,鼓起勇气问道,“要多久啊?” 她怕自己受不住。 “哈?”轮到徐天堂疑问了,“你不想久啊,久了不爽吗,草到你失禁。” “我……”,嘉雯没想到他会恶趣味地回答,停顿一会低声说到,“我看要多久,我怕我受不住。” “你受得住,放心吧。”徐天堂笑着回她。 他反而怕自己守不住缴械太早呢,里面实在太过紧致,果然处女还是不一样。 这些年不间断不少人跟过他,多数都是熟女风格,床上玩得花但是真正体验这么紧似乎是好久之前了。 徐天堂不禁长舒一口气,低声闷哼着往里进,然后起身把嘉雯右腿搭在肩膀,进的更深。一手抚住上身的柔软发力操弄,嘉雯被弄得意识迷离,只跟着幅度哼哼唧唧,直到胸部的动作引来一丝不适,嘉雯才回过一丝理智,用手抓住徐天堂的手示意他停下,两人不经意间十指紧扣。 嘉雯被草的毫无招架之力,下体随着性器一睁一合。 徐天堂似乎意犹未尽,翻身将嘉雯侧卧,右手摸着阴蒂继续抽插。嘉雯只觉下体不受控地痉挛收缩,然后一阵阵分泌液体,听见下体随着抽插水声连连。 嘉雯觉得自己就要失控,伸手去抓阴蒂上的手让他停下,“不行,别”。 可话音未落,自己穴道里就痉挛喷出一阵阵液体。 嘉雯随之一阵抽泣,问道,“还要多久啊?她觉得过了太久,再不停止,自己的每个感官都要离家出走叛变了。 可徐天堂却不想结束,“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你爽了,我还没射呢,我射了才结束。” “那你什么时候射啊?” 徐天堂笑了,甚至觉得这女孩傻得有点可爱。 “射给你就结束了,好不好?” 嘉雯不懂他的话中意,被草的几乎已经意识模糊,只低声应,“好。” 徐天堂听到想听的回答,温柔笑道,“躺好”。 嘉雯躺正后他才开始大力操干起来,处处到达深处,良久不断,汗水滴在嘉雯胸口,冰火两重天,惹得嘉雯哀求不断。 良久,他似乎还觉不尽兴,拉起嘉雯让她女上位开始上下抽插,嘉雯只觉自己要被送上天,身体失重只能扶住他稳住重心。 “额,啊……”,徐天堂似乎终于有了反应,开始低声呻吟。 手上用力掐起嘉雯腰间皮肤,腰上没有赘肉,他便使坏用指甲掐肋弓皮肤,痛得嘉雯穴道一阵阵收缩。 徐天堂眉头微皱,似乎还是不满意。 放下嘉雯继续抽插,右手从后背向上握住脖颈发力,开始是后颈,持续的疼痛让嘉雯一直收缩。 可徐天堂似乎并不算罢,嘉雯脖颈纤细,他大手直接抓住整个脖子用力,嘉雯顿觉呼吸困难,全身剧烈收缩挣扎,然后伸手去掰徐天堂的手让他松开。 徐天堂抽插越来越深,频率越来越快,时不时发出低哼,“额……斯……”。 嘉雯没有性经验,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只顾自己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觉得自己浑身要被撕碎,只想让这场情事赶紧结束,于是开口问到。 “好了没?” 上面的人没有回应。 嘉雯觉得自己下面的液体越来越少,痛感似乎要卷土重来,几乎要受不住。 “还要多久啊?” 徐天堂没说话,趴下重新抚住嘉雯脖子,女孩吓了一跳怕他再来,下体随之收缩,徐天堂被夹得闷哼一声,“别动。” 然后趴在嘉雯肩头,在她耳边问,“叫什么?” 嘉雯蒙了,“啊?” “你踏马,问你叫什么?” “奥,啊……Car~Carmen”,下体的运动顶的嘉雯语不成句。 “不对。” “啊?” “我说不对。” 嘉雯想了想,说道,“嘉雯。” “不对。”插得越来越狠。 “啊?嗯嗯……嗯嗯嗯……我,我就是叫……” “不对。” 徐天堂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嘉雯,我叫……jiawen”,嘉雯一字一句用国语回答。 徐天堂似乎才有了反应,下体越来越硬,插得越来越猛。 “关~嘉~雯~”,他一字一顿在嘉雯耳边喊道,热气打到耳朵再到脸上。 可嘉雯却连连摇头,“不是,是,汪……汪嘉雯。” 徐天堂斜眼看她,听着她说话,下体越来越硬,像是要炸开,可是又只差临门一脚,他用手扶起嘉雯臀部,两人结合处更深一步,然后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汪嘉雯”。 嘉雯听的意乱情迷,温柔应到,“嗯。” 徐天堂终于觉得解脱,低声一哼,“额啊”。 嘉雯只觉身下一阵热浪涌入,他射进去了。 两人同时喘着粗气,听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鸣笛声。 跟我吧 平复良久,徐天堂觉得下体释放尽兴,却不想从温润如玉的热穴里出来。 嘉雯去推他,他却坏心思地把手从腰间往上抚上蜜乳开始玩弄,惊得嘉雯尖叫一声。 她以为这次情欲到此为止了,推着徐天堂离开,仿佛和刚刚身下娇喘呻吟承欢的不是一个人。 “你这个女人,真是拔穴无情,刚才给你那么爽,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啦。” 嘉雯已经完全清醒不想和他纠缠,推开他就要下床,刚站起来下体就顺着大腿流出白色精液。 徐天堂看着满意地痞笑,嘉雯却只觉厌烦,径直走向床头柜子,像徐天堂刚刚一样拿起纸巾开始擦拭。 “别擦啦,走啦,带你去洗洗。”说完就要过来拉嘉雯去浴室。 “你别碰我,走开。” 嘉雯边说边往后退,直止窗边,完全忘记了身后的落地窗,外面的人可能会把她看的一览无余。 可嘉雯忽略了这个男人是吃软不吃硬,本来只想逗逗她,结果她这么反抗,打定心思定要给她弄过来。 结果徐天堂丝毫不顾及地大步往前靠近嘉雯。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啦。” “哈哈哈哈”,徐天堂似乎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你跳吧,跳完明早全港报纸头条就有了。GL高奢酒店一裸女身亡,酮体优美”。 不得不承认,徐天堂是懂港媒的,嘉雯被他拿捏地毫无办法。 “小姐,要不要跳啊?早跳早结束啊。”徐天堂已经转身换上了睡袍,回来继续逗嘉雯。 “你不要碰我了好不好”,眼见别无他法,嘉雯只好低声示弱。 “怎么,汪小姐,床上不是很爽吗,怎么,不要再做啦?” “不是,有点痛。”嘉雯皱眉低声看他。 徐天堂看着嘉雯无奈摇头,想着她是第一次,终究有些心软,伸出手,“呐,过来吧。” 这是答应了。 嘉雯走过去却并没有牵他的手。 径直走到床边,捡起衣服就要穿。 “喂喂喂,做咩呀你?” “我要回去。” 徐天堂无奈摇头,“你这个人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行,话都要说两遍吗。我说过了,那扇门我说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嘉雯不理他自顾自穿衣服。 “再说了,你回哪,关礼行那?你都说了,你姓汪,不姓关。” 嘉雯被戳中心事,穿衣服的手停在原处,是呀,她回哪呢。 良久。 “以后,跟我吧。” 简单几个字,掷地有声。 离开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或许嘉雯会感动至极。 又或者酒吧初遇的当晚,如果徐天堂说出这句话,嘉雯可能就被蛊惑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嘉雯确实在Euphoria初遇徐天堂的当晚有过心动。 那晚的徐天堂英俊、风流、多金又有些霸道,嘉雯涉世不深,情感史一片空白,他是她第一个亲密接触的男人。 可是现在,这一切几乎都不可能了,错的时间和地点,这句话毫无含金量。 说完这句话,徐天堂就坐在床边看着嘉雯,等 她的回答,斯文正经,不苟言笑。 脑子宕机许久,还是关家那张飞机票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嘉雯决定苟活今天,明天润离香港。 可是机票是明天下午的,今天晚上关家势必不能回去了,也许在这凑和一晚是目前比较妥当的办法。 嘉雯没有正面回应,穿好衣服,起身坐在床边,低头两眼盯着拖鞋,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徐天堂以为嘉雯答应了,满脸笑意坐到她身边抱住她,低头闻她的头发,低声道,“明早吧,明天我找人帮你找房子,你搬进去就好。” “那……我们明晚见吧。明晚八点,Euphoria你来接我吧。” “好”,徐天堂低头吻她,两人鼻尖相触,似是情意绵绵。 第二天早上徐天堂走的时候嘉雯已经醒了或者说,是一夜浅眠时时惊醒。 她闭上眼睛洋装在睡,徐天堂走的时候吻她脑门,轻声离去。 9:00,这个时间关礼行应该已经出门了。 嘉雯起床穿衣服,想赶紧倒地铁回去拿证件。 回家之后吴嘉丽正在家里和富太太们一起打牌,嘉雯快速从库房拿出收拾的衣服和证件轻轻关上门,走的时候遇到王姨。 “Carmen小姐要出门吗?” “奥,王姨,你也知道我后面肯定还是要搬出去,我先拿点衣服,再见哈!” 说完赶紧从别墅出门,长舒一口气,一路上嘉雯心脏碰碰直跳,是终于可以离开这里的解脱,也是怕出意外的担忧。 离机场不算近,嘉雯顾不上吃午饭,本来想到地铁又怕赶不上飞机,最终决定挥霍一回在关家别墅附近的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嘉雯不会想到,正是自己的这个决定,这辆车,葬送了自己的所有。 失约 “麻烦你,我去机场。” 起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嘉雯看着远离的关家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一些,她觉得自己和这里终于要再见了。 一切似乎比想象中顺利。 可走着走着嘉雯就发现不对,机场应该是驶离市区,可司机却在市里几条街之间来回绕行。 嘉雯觉得不对劲,默默打开手机导航,果然发现路线不对。 以为遇到了黑心司机,嘉雯想下车,“不好意思,我看路有点堵,我就从这下吧,麻烦停下车。” 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嘉雯,嘉雯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 可他却没有停车的意思。 “不好意思,麻烦停一下”,嘉雯重新说道。 对面不回应,眼见嘉雯警惕性提高,索性提高车速从小路绕行。 “停车,你不停车我就报警了。” “汪小姐,天堂哥请你过去。” 嘉雯听到那三个字震惊无比,假装镇定, “他找我干什么?” 对面却不愿意再透露更多。 嘉雯眼见对方不接茬,改换策略说,“你不用带我去见他了,我们约了晚上见面。你把我送回关家,我晚上自己跟他说。” 对面还是不接茬,只是狂踩油门提高车速,赶时间似得疯狂超车,弄得嘉雯身子东倒西歪,胃里翻江倒海,想掏出手机报警都稳不住平衡。 不一会,车子停在一座小的写字楼前,嘉雯脑子天旋地转,踩上地面也觉得失重找不到方向。 “汪小姐,得罪了,请吧。” 嘉雯忍着恶心感白眼翻对方,那人却毫不在意,只是伸手让嘉雯上电梯。 这栋楼并不高,只有五楼,电梯却出奇地每层都停,一顿一晃让嘉雯眩晕恶心感加重,出电梯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凭意志和生理反应斗争了,完全分不出心思考徐天堂为什么把她叫过来。 敲门后并无人回应。 那人轻轻打开门锁,“请”,然后就知进退地离开了。 嘉雯知道徐天堂在里面。 她没有选择,也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下意识迈着脚步进去。 徐天堂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账册一样的东西在阅读,阳光照在他立体的五官上,只是看不出情绪。 “你找我?”嘉雯率先开口。 “嗯”,他放下账册抬眼看嘉雯,“在我问你之前,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嘉雯纠结,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开口,怎么开口。 他却以为嘉雯不愿意讲,冷声说,“你听好,今天我没有耐心,我所有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嘉雯觉得他似乎是生气了,想告诉他自己离开的前前后后,可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手下的人不是都知道了吗,应该也告诉你了吧。” 说完嘉雯就后悔了,徐天堂脸上阴沉一片,嘴角冷笑没有说话。 扔掉账册走过来开始搜身。 香港今天天气很热,嘉雯穿了件无袖T恤和牛仔热裤,宽松t恤给了徐天堂发挥的空间,他探进上衣从腰到胸摸了个仔仔细细,嘉雯本就敏感,被他一摸就叫喊不断。 最后终于在短裤口袋找到了机票和护照。 欺骗(微h) 6.14号15:00香港飞上海。 很好。 徐天堂伸手捏住嘉雯下颌,指间用力,嘉雯内心叫痛。 “我想知道,15:00从香港离开的你,怎么在晚上20:00跟我在Euphoria见面呢?” 嘉雯自知理亏,措辞该怎么解释。 “如果所有话都要我问第二遍的话,我觉得你就没有回答的必要了,不如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怎么样。” 嘉雯瞳孔扩大,看他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不不,我不是不想答,我刚刚来的时候那个人开车太猛了,我头晕的厉害。” 几次下来嘉雯也摸到他一些规律,他是吃软不吃硬,说话一定要柔声细语,主要得顺着他。 看他手上没再用力,嘉雯开口,“我……,机票我是一早就买好准备离开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本来就是要离开香港的。” “可你骗了我,我最讨厌欺骗。” 嘉雯深知理亏,狡辩不如立正挨打,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松开自己下颌,央求似地,“对不起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骗你的。” 徐天堂眼眸微动,嘉雯看有戏,继续说道。 “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你昨天说让我跟着你的时候我也很感动,但是我……” “啊!” 徐天堂突然手腕发力握紧嘉雯脖子,嘉雯猝不及防。 如果说前面几句真心博到了徐天堂的同情,那后面几乎嘉雯眼里小小的狡黠则把她的心思暴露的彻彻底底。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怎么今天,今天竟差点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骗到。 日日打鹰,可也有被鹰啄伤眼睛的一天。 看来这个小丫头不能留了,否则日后可不止是要他的眼睛了。 徐天堂手指发力,关节发白,嘉雯颈部勒出一个个手指印。 他看向她,一双狐狸眼,几乎要完全闭上,露出痛苦和哀求,粉色花瓣唇微启,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这张嘴里美妙的叫喊和她下体的紧致。 心里陡然生出一丝留恋和惋惜,手上女孩阻挡的力量越来越小。 徐天堂松下手腕,操够再死吧,不然有点可惜。 嘉雯意识模糊,身体靠墙,呼吸急促,不住地咳嗽,随后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徐天堂本来只顾脱自己衣服,听到嘉雯大口的呼吸和娇喘,下体更硬。 快步就过来把人扔到沙发上扒地一干二净。 精虫上脑顾不及前戏,他让嘉雯跪在沙发上,随意摸了两下阴蒂,手递进阴穴抽插了两下生出丝丝淫液后扶吊整根没入。 强制(h) 嘉雯意识并没完全恢复,头蒙恶心感再次袭来,加上窒息的后劲,整个人无力倒在沙发上,只有屁股靠徐天堂的手用力拖着抽插。 昨晚性事后嘉雯下体还没完全恢复,性器再次进入的一瞬间嘉雯感觉下体要被扯开一分为二,下意识伸手向后探去,想把他往后推一点。 不想双手反而被他钳制拷在背后,继续大开大合进出。 疼痛让嘉雯意识一点点恢复,她低声求饶, “痛,轻点。” 这次,求饶似乎也不管用了。 徐天堂打定主意要草爽之后弄死她,才不听她求饶,随手用力打在屁股上。 “啊啊啊……痛” 徐天堂听着哭喊更受刺激抽插更加用力,两眼充血。 “啊,痛,……啊啊啊啊痛,有点痛,别弄了好不好,啊啊……啊啊啊啊,嘶……啊” 嘉雯下体随疼痛一下下收缩,徐天堂也闷声低哼,然后把嘉雯拉起来让她倒坐在自己胸前,方便两手抚摸胸脯。 刚一抚上嘉雯就敏感地蜜液频出,徐天堂觉得身下润滑不少,草的更加起劲。 他开始有些动摇,也许这个女人在床上是个宝。 没有前戏,随便一摸也湿得厉害。 如果说刚刚的做爱是为了追求紧致的刺激,那么这个时候,他眼睛结膜的充血应该已经下去大半了。 徐天堂停下抽动,拔出性器,松开禁锢嘉雯的手,把她翻弄过来平放。 嘉雯不明所以,抬眼望他。 徐天堂眼神迷离,重新染上一丝情欲,然后低头去身下看嘉雯的私处。 嘉雯羞得赶紧夹紧双腿,“啊”。 “张开。” 嘉雯害羞,还是有些犹豫。 “我说过……” 嘉雯知道他的意思,他要求的不会改变,说的话不喜欢说两遍。 只能乖乖张开双腿。 徐天堂眼睛放光仔细看嘉雯的私处,昨天做爱的痕迹还留着,两片瓣肉红肿着,刚刚的疯狂也让瓣肉肿地厉害,两片中间还留着他性器的形状,隐约一张一合,流出丝丝蜜液。 他大手抚上,茧子刺激地嘉雯两腿加紧,伸手去拦他。 徐天堂笑了,半骑在嘉雯身上。 “我本来刚刚打算要掐死你的。” 嘉雯沉默不敢说话,知道他没开玩笑。 “你要死还是要活?” “当然想活。”嘉雯小声迟疑答,只是眼神还是充满警惕。 “张嘴,我爽了你就活了。” 嘉雯略带迟疑,瓣唇张开。 “张大”,他音调提高,却没有之前的杀戮感。 他先探进两个手指开路,等嘉雯嘴里口水连连,舌头位置摆正,他才扶着性器进去。 “wuowuuuu~emmmm” 嘉雯连连摆手让他退出去,性器太粗,樱桃唇几乎吃不下。 可徐天堂和没听见一样, 手放嘉雯下颌挠她,“伸舌头,舔”,嘉雯犹豫间他已经摁着嘉雯的头自己抽插了,边插边喊,“舔,快点”。 随后低吼一声然后催促,“额~快舔。” 有了上次的经验,嘉雯知道他要射了。 于是伸舌按他指示的一点点由左到右一圈圈舔舐。 徐天堂知道自己快到了,他没想到嘉雯会口的这么舒服,舌头的温度和性器交贴,津液连连,他又快速抽插,几乎次次深喉。 终于在嘉雯眼冒金星快体力不支的时候,他射了。 不禁操 咸腥的精液入喉,恶心感再次涌上来,嘉雯一天都没吃东西,头晕眼花,浑身冒汗,胃里酸水上涌,从食管返上咽喉,控制不住地想往外吐。 她伸手去推徐天堂让他拔出性器,可他以为嘉雯只是为了吐出精液,不仅不往外拔,还往里又推了两下。 嘉雯反应愈演愈烈,憋得满脸通红,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徐天堂才发觉不对,身下的人全身大汗淋漓,赶紧拔出性器。 来不及站起来,嘉雯偏头就在沙发旁吐起来,开始是粘稠的白色精液,然后是胃内酸水,最后吐的什么都不剩了,嘉雯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躺回沙发。 徐天堂十分不满,以为嘉雯嫌弃他的精液,并不想管她,进屋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 嘉雯吐得差不多了,他也换完了。 戴腕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毒舌道,“让你口一次你至于嘛,吐这么厉害给谁看啊你?” 嘉雯用尽力气支撑双臂从沙发坐起来,头晕无力,忍住恶心感,低声尽量解释,“不是,我……我……低血糖了。” 徐天堂带好腕表回头看她,头发垂在胸前,前额发丝几乎湿透,嘴唇发白,才有些相信。 走过去去探她的脑门,几乎冰凉。 徐天堂赶紧把她抱起躺进屋里的卧室,扶上她的肋弓摸不到任何肉,才发现嘉雯身上是干瘦的一片,“身上没有二两肉就好好吃东西,搞什么搞。” “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被你折腾的。要不是你……” “你自己不禁操。” “你……”,嘉雯想反驳,头晕感再次袭来只好扭头闭嘴。 “你别动了,我找人帮你弄点饭或者找块糖。”说罢起身要走。 “诶,不用了”,嘉雯伸手拦他,只抓到他的手,“我不想吃,我一会就好了,以前也有这样过,过后就好了。” 徐天堂了有深意地看向嘉雯抓他的手,“搞什么搞,躺那吧。” 谎话精小姐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嘉雯觉得浑身酸痛。 打开灯房间安静地很,嘉雯以为徐天堂不在,想去浴室洗个澡,昨天到现在折腾地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等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灯也亮了,飘来一阵烟味。 徐天堂站在窗边背对着嘉雯抽烟,她探出头小声喊一句,我穿你一件衣服吼。 然后飞快转身去柜子里找了件男生衬衫穿上。 徐天堂转身看嘉雯,眼角带笑。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她的性命。 嘉雯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屋子已经被打扫过了,她的登机箱也拿了上来,可整屋就是看不到那张机票和她的护照。 徐天堂看着她搜寻的眼神,洞悉一切,眼底略有一丝不愠。 “换衣服吧,换完出门。” “去哪啊?” 徐天堂冷哼一声,边敲手表表盘边看着嘉雯说道,“8点了,准时赴约啊,谎话精小姐。” 嘉雯深知她还有些不高兴,不敢再问,从行李箱里面翻出一件简单的衣服换上就跟他出门了。 香港熟悉的夜景从后视镜一帧帧略过,嘉雯想如果没有意外她此刻应该在另一个城市开启新的生活,可惜这里的一切并没有和她永别,心底生出一丝遗憾,愁上眉梢。 等红灯的时候徐天堂慢慢减速,一家成人用品店从嘉雯视野中闪过,她才如临大敌,发现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前面过了这段,你把车靠边停一下吧。” 徐天堂以为她不舒服,犹豫了一下还是减速找了一道背街停下,可停下后嘉雯二话不说就扣车门要下去,“我有点事,你等我一会啊。” “汪小姐,你该不会蠢到现在在我眼前跑路吧?” 嘉雯无语,“没有,我说了有点事啊 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啊。” 徐天堂没辙只好由她去,“快点,我可饿得等不了多久,你应该知道我发脾气的样子。” 嘉雯下车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一个药店,赶紧去买了盒紧急避孕药,又趁没人低头跑进成人用品店买了盒避孕套。最后在自助贩卖机上买了瓶水。 徐天堂车上等地着急,觉得她可能跑了,想打电话却发现没她号码,气的连连拍方向盘。最后终于决定下车找她。 徐天堂看到嘉雯的时候,她正对着矿泉水咽第二颗避孕药,连着两天她生怕自己怀孕。 徐天堂走过去抓起她手里的盒子,看一眼就微怒道,“你做什么?” 嘉雯本不想让他知道,好像在卖惨,真被他看见了又觉得没什么,可他态度却让嘉雯有些不高兴,故意激他,“我干什么,我吃药啊,你又不带套。”声音越压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碎碎念抱怨。 徐天堂无语叉腰,眼神看向远方,最后才看向嘉雯,拉紧她的手带她回车上。 天堂哥以后都戴套啦~ 跟了他 上车第一件事,徐天堂就是用嘉雯手机打给自己,存下她的号码。 他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 车开了许久,却不是去Euphoria赴约,而是来了一家餐厅,高档而又奢华。 嘉雯明面是富商关老板的女儿,其实来了香港之后没有体会过任何上流社会衣食住行和社交。 “下车。” 嘉雯没有安全感,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 点菜的时候也是一脸愁容,香港人饮食取向和上海还是有些不同,这几年顶多也是在家里跟着关家一起吃些香港家常菜,嘉雯不太懂这些点菜习惯。 徐天堂看她迟迟不说话,“怎么,帮我省钱啊?” 嘉雯看向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低头隐忍的日子过久了,人也就变得隐忍了,做事唯唯诺诺。 徐天堂转向服务员,先就这些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徐天堂也好脾气地帮她加菜,只是嘉雯尝了两口就只是低头喝水。 “怎么,不喜欢?” “太甜了。” “那你喝这个鲍鱼粥吧,养胃。” 嘉雯尝了一下连连点头夸赞假装好吃,只是吃完就没在动过筷子。 “戏太烂就别演,爱吃哪个说话。” “不是,稍微有点腥。” 徐天堂终于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为什么这么瘦了,“那你饿着吧。” 嘉雯看他面露不悦,低头不说话。 缓了一会,徐天堂还是开口问,“到底爱吃什么?” 嘉雯赶紧说,“我想吃玉米,可以吗?” 最后要了一道椒盐玉米,虽然不那么松软,嘉雯也算比较喜欢。 吃完饭徐天堂开车带嘉雯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或者说她本就是只搁浅的鱼被渔夫打捞回家,目的地本就不由她掌控。 等到了屋子里的时候嘉雯才知道徐天堂说找房子不止是说说,或者是他本就是狡兔三窟只要腾出一个给她住就行了。 徐天堂去洗澡的时候嘉雯站在窗边,短短两天,自己人生的轨迹就这么陡然变换了方向,她自己已经掌握不了这艘船的方向盘。 自己算是跟了他么? 潮吹(高h) 后来,嘉雯就一直在徐天堂身边进进出出。 ,大家都知道,她跟了他。 大家都叫她汪小姐。 他生意上的事情嘉雯从不过问,只有他来的时候他们大做特做。 他们之间性事也越来越合拍,徐天堂每次都会戴套,嘉雯在床上也越来越放得开。 两人在浴室对着镜子大do特do,嘉雯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粉色肉棒从自己小穴里来回进出,下体剧烈收缩,控制不住的呻吟。 两腿几乎失去力气无法支撑,她觉得自己快要到了。 “徐天堂,我不行了。我要到了。你轻点。” 徐天堂冷笑,“傻瓜,快到了,怎么能轻点呢。” 然后大手抚上奶子不停玩弄,身下操的更加用力,每次进去小腹几乎都能看出肉棒形状。 “啊”,他直捣花心,嘉雯娇声不断,“嗯~嗯嗯嗯嗯嗯……啊~啊。” 酸胀感让嘉雯几乎受不住,只好一手去自己奶子上拉徐天堂的手求他,可没想到他抓住嘉雯的手让她自己揉弄乳尖,引来嘉雯一阵战栗。 嘉雯不敢看镜中的自己,闭上眼睛小声求他,“啊,不要了,徐天堂,今天结束吧好不好。” 徐天堂没有说话操弄继续,一手扭过她的头让她跟自己接吻。 嘉雯身下涨得厉害,随着抽插觉得下身尿意一点点加重,马上就要不受控,停下接吻,伸头推他下体。 “真的不要了,等一会好不好,我……” “怎么不要了,你还没到呢。” “我……,等一会再继续吧,我……啊啊啊啊啊……我想,我想尿……” “啊!停下吧,徐天堂。”嘉雯娇喘求饶。 他像没有听见一样,情场老手怎么不知道那代表什么呢,他眼含笑意禁锢嘉雯腹部,抽插更加频繁,嘉雯求饶不停。 “真的不行了,我快控制不住了……啊啊啊……啊!” 然后是剧烈的挣扎。 再然后就是失禁。 “啊!”嘉雯大喊一声,眼冒白光,下体一阵水流经大腿流下,嘉雯几乎哭出声呻吟。 “停下吧,我不行啦。” “傻瓜,这是潮吹。”他低头吻她发梢。 窗边(高h) 嘉雯眼角带泪靠在徐天堂肩头,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步步变得这么淫荡,在性事上身体居然会那么享受他的欢爱。 来不及反应,徐天堂就把嘉雯从浴室抱到客厅,直到落地窗户前,他还没爽那。 嘉雯大惊,挣扎要往回走,徐天堂一把把她固定在窗上,后入继续抽插。 “别这样,有人看到怎么办!” “嘘,看到就看到”。 随后pia一声,他打上嘉雯屁股,随着小穴收缩一阵闷哼,再然后就是pia pia声和更用力的抽插。 嘉雯紧张不已,下体也随之紧绷,徐天堂头皮发麻,不住地叫。 可嘉雯却不敢放开叫,低声哼唧,屈辱地趴在窗边怕被人看到,却别无他法。 在性事上,徐天堂霸道的很,他说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他要结束才能结束。 嘉雯无可奈何只好趴在那祈祷这场性爱游戏赶紧结束。 良久,嘉雯察觉到他下体的变化知道快结束了。 徐天堂伸手进嘉雯嘴里,嘉雯配合地舔舐,只想让他赶紧射。 徐天堂还是觉得不够,抽插好久还是没射。 “叫。” “啊……啊,好爽啊,徐天堂,你下面好大啊,操我吧,快射吧。” 徐天堂在床上喜欢听话的,嘉雯不知不觉居然变成了有令必行的性格。 她不喜欢叫床,可他喜欢,如果能让他赶紧结束,嘉雯可以。 可徐天堂却觉得他的叫声虚假而又敷衍, “闭嘴。” 嘉雯无语,小小地翻白眼,不全是假话,最后一句是真的。 “你好了没?” 徐天堂不答,伸手拉起嘉雯,俩人在窗边前后位继续运动,“叫我。” “啊?” 徐天堂故意深顶,“叫我名字!!!” “啊!嘶……徐天堂!” “嗯~”,身后男人情欲充满。 “叫。” “徐天堂。” “啊,额……别停。” “徐天堂,天堂哥。”女声娇媚。 他终于低哼一声,一手掐住嘉雯脖子,一手按住腹部,射了满满一袋。 平复呼吸后他才拔出性器,把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 嘉雯只觉解脱,赶紧从窗边回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天堂从背后抱上嘉雯。 大手从腰间向上抚上蜜乳,短短十多天,嘉雯好像大了很多,两乳耸立,快要握不住了。 徐天堂满意地从颈部亲她耳后,那是嘉雯最敏感的地方,引得她呻吟不断,转身向徐天堂求饶。 徐天堂轻笑一声,他喜欢也习惯了这种日子,习惯了嘉雯,不,他告诉自己,只是她的身体。 只是他不知道,身下的女孩从未放弃过离开的念头。 一定要搞到她 嘉雯不管徐天堂生意的事,但也能猜到和黄赌毒分不开。 她不愿,也绝不能和他为伍。 她低眉顺眼,等机会成为那只鹰,嘉雯不想啄伤他,她只想飞走离开,离这里,离所有人远远的。 徐天堂好像越来越满意她的表现,越来越频繁地把她带在身边,带她出入各种场合。 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女孩能在他身边呆多久。 那天晚上,徐天堂带嘉雯去Euphoria。 开车的时候,徐天堂喜欢伸出左手牵嘉雯的手,然后痞笑又略带深情地望向嘉雯,只是深情究竟几许,没有人知道。 “下车吧,我美丽的Carmen。”他吻上嘉雯右手痞笑着催她下车。 徐天堂一进去就直奔角落位置坐下,嘉雯之前好像从来没有留意过,那里好像是他的专属。 “天堂哥~多久没来啦”,刚坐下就有一个波浪卷发红唇的高挑美女脚踩细跟高跟鞋,穿着黑色抹胸短款连衣裙妖娆妩媚地走过来。 她熟练地搭上徐天堂的肩,下一步就要坐到他大腿。 徐天堂身子稍微一躲,两手趁势拉她肩膀,放她在左手边坐下,尬笑道,“好久不见,盈盈。” 随后暼嘉雯一眼,她上身笔直地坐着,视线避开他俩,面无表情望向舞台。 徐天堂怕她不高兴,靠近嘉雯搂她腰, “Carmen,这是盈盈,也是这的老朋友,不知你们认不认识?” 嘉雯闻声收回视线,才仔细看那个女孩,小瓜子脸,尖眼角,整体都是尖线条,眼妆浓厚,烈焰红唇,鼻子略显整形痕迹,波浪卷发偏分收在一侧。 如果是嘉雯是娇憨中略有妩媚,那她则是另一个极端,长相完全是妖娆那一挂,抹胸裙露出她优美的肩颈线和傲人的乳沟。 嘉雯看向她嘴角微动,微微一笑,她也回应笑着,只是开口似乎并不友善。 “呦,天堂哥身边换人啦。这位清纯靓女~怎么称呼啊?” “Carmen,叫Carmen就行啦。”徐天堂揽她腰替她答。 “哎呦,我们天堂哥真是会疼人,无论谁在身边,都当心肝宝贝似得护着。”随后捂嘴偷笑。 “别闹了,盈盈。我有事先去后面,你帮我照顾她。” “啧啧,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啊,怎么报答啊,不亲一下?。”随后作势就要扑过来。 徐天堂游刃有余,身子一斜躲过去,拍了下她后背只当安慰,随后和一干人快步离开。 他走后,钟盈盈一边掏出气垫补妆一边开口,“真是人老色先衰,连男人都留不住了。” 嘉雯没有接话。 “我听说,你也是在Euphoria混饭吃的?” “就算是吧。” “哼” 她冷笑一声,“小妹妹,我好心提醒你,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变心最快的东西,不要觉得你会是他的特殊。” “就像他半个月前他还在床上情意绵绵地跟我做爱,可是半个月后就是你了。” “想长久跟着他,就得有不一样的本事。生意上也好,床上也好,他总有需要你的时候。” 然后略带得意看向嘉雯接着说道。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算手段;风狂雨骤时立得定,才是脚跟。” 嘉雯视线固定,不说话,徐天堂跟谁他不在乎。 钟盈盈看出她的不屑。 “你不要看不起这些,花无百日红,你会懂的。” 钟盈盈故意在她面前和徐天堂调情,又提起两人的情事,本想故意激她看她的反应,奈何嘉雯始终面无波澜不接茬。 她好奇到底是徐天堂这次图新鲜看上了个木讷美人还是这个女孩心思不可预测呢,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这一切? 于是补完妆凑过来在嘉雯耳边故意气她, “他昨晚没回去吧。要说呢,他真有精力,在床上真是受不住。” 嘉雯平静依旧,她不在乎,反正徐天堂戴套。 钟盈盈没说谎,从关家出来那晚徐天堂确实来找她做爱,可她没说的是,那天晚上他趴在他身上低哼射精的时候叫的是,Carmen。 那晚,徐天堂开车从关家大门驱车离开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回去 那天晚上徐天堂走了很久都没回来,嘉雯被音乐吵得不行,和钟盈盈说想先回去,不为了挣钱,她在这待不了一点。 回去的时候时间不算晚,嘉雯出门一时兴起坐上了旅游专线的双层大巴,说来,她还没吹过香港的晚风。 身后有车跟着,嘉雯懒得理他们。 路灯晦暗,晚风徐徐,车上人不多,嘉雯靠在椅子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远远望去,霓虹随车流移动,像星辰点缀在黑夜中,嘉雯一头长发靠在车旁,在灯光笼罩下美得像一幅画。 这是郭智文第二次遇到嘉雯,他在想,每次遇到这个女孩都是那么恬静优美。 徐天堂眼光不错。 可惜了。 “哈咯,靓女,有缘啊我们,再见面了”,郭智文走回来跟嘉雯打招呼,“还记得我么?” 嘉雯看着他最后无奈摇了摇头,只见过一面的人实在认不出来。 郭智文见状掏出手机,嘉雯看到那天浅水湾的照片,笑了笑,“是你啊。” “是哈,上次说过有缘再见的。” “这么晚了,靓女一个人坐车吹风,不会是失恋伤心所以深夜买醉回来吧。” “不是”,嘉雯不善言辞,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只简短回复了两字。 “不是就好啊,不然看美女晚上一个人坐车回家,实在让人担心得很啊。” 嘉雯不喜欢花言巧语的托词,笑了笑偏头望向街道。 车子路过九龙岛,很多游客上车。 “九龙尖沙咀这边游客很多,晚上很漂亮的。说起来还没请教你名字啊。” “我是Carmen,嘉雯。” “Wilkins。Carmen,听你口音,不像香港本地人,这边上学么?” “嗯,我粤语后来学的,不是很好,别见怪。” “不会,刚好我国语不错,不知你是不是内地同胞啊?”他突然换成港普搭话,带着些许港式口音。 也许是熟悉的国语音调让嘉雯稍微放下了戒备,多谈了几句。 “是,我家是上海的。来香港有些事情,不过办完事情,我可能很快就要走了。所以上次没有跟你聊太多。” “不会,我蛮喜欢内地。我之前休假也去过上海,迪士尼外滩都很美,也许之后去可以找你当向导。” 嘉雯听他说话,谈起上海的生活,又对未来重拾一些希望,也许她还能回去。 “不如这样,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嘛。之后你来香港都可以找我,我去内地旅游也算有个朋友啦。” 车上内地游客居多,充斥着熟悉的口音,嘉雯心情好了一些,阴霾短暂地散去。 他态度诚恳,嘉雯没有拒绝,两人加了好友。 后来郭智文又讲了很多自己去内地的事情,嘉雯放下心防跟他聊了一路,直到终点分手。 回去的车上嘉雯看着窗外的黑夜,即便是坐在徐天堂的车上也不觉得那么压抑了,窗外闪过的风景像是嘉雯在香港这四年的一幕幕。 她好久没用国语和别人这么投机地聊天了,尤其是聊起自己的家乡,聊起她的从前。 她想回去,她要回去,她一定会回去。 那个条子 回去的路上徐天堂似乎心情不太好,一路上都冷脸都没说话。 回到别墅后停完车拿起西装外套就头前自己上去了。 嘉雯跟在他身慢悠悠地在走,等换完拖鞋进屋的时候徐天堂已经换好浴袍要洗澡了。 嘉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闷气,趁他洗澡,衣服都没换各处翻想找自己的护照,可是等徐天堂快出来也没找到只好作罢。 徐天堂出来之后气压不高没理嘉雯,走到窗边坐下,看着窗外点燃一支烟。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似乎总是抽烟。 但嘉雯并不想管,转身要去换衣服。 “离那个条子远点”。 嘉雯不明所以怔在原地, “有些事,我不希望你掺和进来。除非,你自己主动加入。但是,Carmen,一旦入局,就身不由己了,到时候,你别怪我。” 嘉雯回头看他,“什么意思?你说谁是条子?Wilkins?” 徐天堂听到名字后抽烟的手停下,用力在烟灰缸摁灭烟头,回头盯着嘉雯,眼神冰冷,似乎想从嘉雯眼里读出什么。 可他没有。 但愿她不是,应该没有人傻到在公车上众目睽睽之下接头。 徐天堂叹了一声气,望向窗外。 然后是手机响铃,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门了。 嘉雯并不十分清楚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可能跟郭智文有关,他就是徐天堂口中的条子? 那他和自己的结识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设计? 临睡前嘉雯躺在床上,突然意识到,也许这是个机会。 如果徐天堂生意上真的出了问题,看他今晚这个架势,肯定无暇顾及自己。 嘉雯从床上爬起来,在网上申请了港澳通行证的办理,在泥泽深陷之前,她一定要赶紧离开。 后面连续几天徐天堂都没回来,嘉雯去他工作室找过他一次想探探口风,但是那边大家似乎都精神紧张,不敢跟嘉雯多聊。 嘉雯远远从窗户看到徐天堂,他似乎在办公室发脾气,东西摔了一地。 徐天堂的随身秘书出门看到嘉雯,边擦身上的咖啡边说,“汪小姐,天堂哥现在在处理公事,稍等会我帮你进去跟他讲。” “不用了,他在忙我就不打扰了。” 嘉雯最后还是没见他,加快脚步从那里出来。 回去的路上嘉雯心里五味杂陈,自己未来似乎是有了新的希望,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少不得担忧。 之后一周徐天堂一直没有回来,但是嘉雯的通行证审核通过已经办下来了。 嘉雯领完通行证回来的路上又去了一天徐天堂那里,里面少了很多人,气氛冷清,嘉雯找了很久,没看到徐天堂。 于是随手拽住一个人问道,“天堂哥呢,我想见他。” 那人似乎是新来的,言辞直率,“天堂哥离开香港有两天啦,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回来,当时走的蛮急的,怪不得汪小姐你不知道啦。不过你别怪天堂哥,最近公司事情多,他可能脑袋都要炸掉,顾不上了。” 徐天堂不在香港。 嘉雯又惊又喜,“多谢你啊。” 然后打车回别墅,只是嘉雯太过惊喜没有留意到,徐天堂从来都会派人跟在她身后,可是最近,没有。 嘉雯觉得机会到了,她回别墅收拾行李,然后从网上定了明天去深圳的高铁。 可那天下午,郭智文突然发消息说有事约嘉雯出去。 她本想推辞,可是郭智文说他就在附近咖啡厅,只要一点时间就好。 嘉雯操场穿衣服下楼赴约。 郭智文没有和上次一样穿休闲服,一身西装坐在坐上等他,着装很正式,似乎有什么事情。 嘉雯见他后坐下。 “Carmen,不好意思,突然叫你出来。是这样,我……” “你有事直接讲吧,我知道你是警察了。” 他开始有些震惊后来眼神又很快恢复如常。 “是他告诉你的吧。” “Carmen,那我有话直说了。我知道你的情况,也知你是个好女孩,你不应该同他这种人搞在一起的。” “所以呢?”嘉雯平静地看着他。 “你应该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嘉雯听到这突然笑了,“帮我?怎么帮我?” “Carmen,徐天堂那边有我们的下线。根据我们的情报,徐天堂最近和泰国一帮毒贩有利益纠葛,可能最近就会爆发全面冲突。我们想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他,但是你知道我们是警察,做事要讲证据的,徐天堂狡猾得很。 Carmem,你离他最近,了解全部情况,他现在不在香港就是个好机会。” “Carmen,你想你成为我的下线,你去探一下他口风,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证据。找到之后,我立刻帮你安全撤出来。”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呢?”嘉雯看着他,在大巴上积攒不多的好感和信任消耗殆尽。 “凭我们两面之缘?” “Carmen,我相信你会的,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 “好了”,嘉雯打断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Carmen,你就要让徐天堂这样逍遥法外嘛?”郭智文不放弃,站起来拦住嘉雯。 “抓坏蛋是警察的事情吧?郭sir。” “我很想帮你抓坏人,但是很可惜,我只是一个被徐天堂挟持连自由都是奢望的人质,他生意上的事我完全不清楚,实在帮不了你。” “我觉得郭sir如果真的想为港除害,做点业绩,不如把认识女孩发展下线的时间收一收正经做点事,这样作事成功率会高一点。” 帮我一个忙 那天回去之后嘉雯收拾好所有东西,只想赶紧离开,她不是伟人,牺牲不了自己。 第二天嘉雯在高铁出发点之前提前了很久出门,可当一开别墅门就被人用胶带贴住嘴,绑起来扔到了车上。 车走了很久,终于停下。 嘉雯被黑布蒙上眼睛看不到路,被人拉着到一个小屋才撕开黑布。 徐天堂坐在她对面,他施施而行越走越近,嘉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 嘉雯看着他没有情绪地一点点撕掉胶带,解开绳索。 心里盘算着这次他会有多生气,自己捡回来的小命会不会不保。 “Carmen,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徐天堂大手抚上嘉雯脸颊,他在床上温存的时候惯用这个动作,只是,此刻眼神复杂,情意全无。 嘉雯看不出他情绪,不敢说话。 徐天堂扶她的脸转过去,嘉雯才看到身后徐天堂的随身秘书被五花大绑地跪着。 “Carmen,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欺骗。可她骗了我这么久,还搞三角恋啊,把我的事情出卖给泰国佬还不够,还跟警察有联系。对,就是你认识那个郭sir。” “Carmen呐,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她呢?” 徐天堂轻轻搭在嘉雯肩膀固定住她,嘉雯控制不住地抖。 “说话啊,抖什么”,他言语间透着不耐。 “我不懂你生意上的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是”,他两眼盯着嘉雯,“可你是我的女人,总该帮我出一口气吧。” 说完嘉雯觉得手心一凉,徐天堂举起她的手,把枪上膛对准张秘书。 “啊”,嘉雯惊叫,“你……你要干嘛?” “不是,我要干嘛。Carmen,是你,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 嘉雯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疯了?” “嘘”,徐天堂做出噤声的动作让她闭嘴,意有所指地说道,“Carmen,做条子的鱼饵,只有这一个下场。 然后握住嘉雯的手对准张秘书就要扣动扳机。 嘉雯对上对面绝望恐惧的眼神,她何尝又不是一样恐惧,忍不住带上哭腔“不,别这样,你别杀她了,别杀人。我害怕。” “不杀人啊,那你说,怎么办呢?” 嘉雯沉默,徐天堂看着她,“那扔进珠江口喂鱼吧。。 “别,她……她怎么你了。” 徐天堂不耐,“说半天听不明白,事事都要讲两遍嘛?她欺骗我背叛了我,所有骗了我的人都得死,汪嘉雯,你听清楚没有。” “听见了。” “那你看她有没有后悔么,她要是愿意帮你不是也可以嘛?” “老子不屑策反那一套”,徐天堂坐下开始点烟。 “那你不是之前还挺喜欢她的么?真要杀她嘛?”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的。”徐天堂眼神柔和些许绕有意思地看向嘉雯。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俩那关系,你不认就不认吧。嘉雯心想,男人果然是床上床下两个样。 嘉雯看他心情好了一点,试图走过去试探张秘书的态度,看在她之前对嘉雯比较友好的面上。 “张秘”,嘉雯撕掉她嘴上的胶带,“你求求他吧,他念旧情也许就放了你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秘书看了嘉雯一眼,稍微平复情绪道, “天堂哥,我知你生气,但我弟在泰国那边阿彪威胁我,我没办法不敢不做啊。可是我从头到尾并没有泄露你关键消息啊,不然这次你怎会安然无事呢。” 徐天堂继续抽烟,没有讲话,但嘉雯明显感觉到他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天堂哥,你我之间这么多年,我跟你从来都是心甘情愿,对你言听计从,你要如何我就如何。你早知我对你……” 徐天堂突然眼神冰冷看过来阻止她说下去,似乎不愿在跟她有瓜葛。 “如果你今天真地生气到要杀我,那你想要怎样我便怎样了。”说完眼神绝望,闭上眼睛。 徐天堂沉默很久终究没有说话,抽完一支烟才徐徐说道,“从今天起,你想去哪便去哪。但是我希望你知趣嘴巴闭紧,不然你知出卖我的后果。” 然后起身要走,嘉雯看了眼张秘没说什么快步跟上徐天堂。 回去的路上徐天堂气压很低,一直没说话。 嘉雯知他心情不好,况且她逃跑的事情还没算完,不敢惹他,车上一路寂静开到别墅。 怒干(微sm) 一进门徐天堂就看到玄关旁边的行李箱,怒气不打一处来。 拉起嘉雯抗到肩上,上二楼直冲卧室。 “徐天堂,你做什么。”嘉雯挣扎。 “做什么,做爱。” 然后把将嘉雯扔上床,熟练地扒她的裙子。 “啊啊,徐天堂,拉窗帘。” 徐天堂停下,本不想理她,终究还是起身摁上遥控器上的窗帘开关。 屋内瞬间变得昏暗,徐天堂撕掉衣服,没有前戏,自己撸了两下,把嘉雯拉过来摁住往里插。 “啊”,嘉雯疼地大叫。 徐天堂伸手掐她脖子,这是他的性癖。 徐天堂心里实在恼她,自己也算对她不错,居然三番两次要走,前两次心软,疼了一会最后还是让她舒服了。 看来还是不长记性,他打定主意今天要让她疼地记住。 徐天堂抽插用力,嘉雯干涩疼痛难忍,两手握住徐天堂掐他脖子的手腕 似是求饶。 他手腕没用全力,不向上次一样是要她的命,嘉雯胆子渐渐大起来,她知道他的性格,他喜欢服从喜欢撒娇。 嘉雯伸出舌头舔他的手,徐天堂身体一阵过电,嘉雯感觉到他下体更硬更胀,于是更加卖力。 徐天堂突然手腕发力强迫嘉雯抬头,不得已停止动作,嘉雯憋气,下体收缩,抽插着疼痛更甚。 抑制不住地呻吟,“嗯啊……”。 然后一手抓床单一手握徐天堂的手想让他停下,可徐天堂不理她,打桩机一样前后抽插。 嘉雯下体几乎没有液体流出,涩地下体疼痛不已,痛感从骶尾部向上,只觉得头皮发麻。 只得开口求他 ,“轻点,疼。” 徐天堂眉头微皱并不接茬,嘉雯知他还在生气,只能默默忍着,想等他结束。 可他拔出来后突然转身从柜子里一盒东西,打开嘉雯才发现是情趣用品。 徐天堂随手拿出一条细鞭,两腿固定嘉雯。 下一秒,皮鞭就落在嘉雯阴唇。 “啊,疼”,剧烈的疼痛让嘉雯用力起身反抗,徐天堂轻易压制,然后就是连续不断地, “pia~pia ~pia ~” “啊~啊~啊~徐天堂,疼,我疼,停下吧。” 可嘉雯的求饶对徐天堂来说反而是催情剂,手下动作不慢反快,疼地嘉雯上身来回左右移动。 然后徐天堂皮鞭向上,腹部,乳尖,下体则把性器再次插入。 “啊~啊~”嘉雯痛苦呻吟,徐天堂却觉得更加刺激,他要她记住,永远记住。 抽插无数次后,嘉雯身上伤痕累累,喉咙发干,几乎声嘶力竭躺在床上。 可徐天堂并没要结束,粗暴翻过嘉雯,后入继续抽插,嘉雯后背现出一条条皮鞭印,疼的她头埋在枕头哭喊。 终于许久,徐天堂在这种颇具侮辱性的姿势里射了进去。 嘉雯哭得止不住。 徐天堂起身扔掉皮鞭,洗澡,穿衣服离开。 “你这个死东西,你这个狗,你不是人,徐天堂,我恨你。”嘉雯气的在床上用国语大骂徐天堂。 徐天堂听到后气消了大半,笑着关门离开。 最后一次(h,春药梗) 徐天堂走了之后就有三四天都没回来,嘉雯在家养伤。 他回来那天,嘉雯正好大姨妈造访,气得徐天堂只骂爹。只好安安稳稳抱着嘉雯睡了一宿。 嘉雯例假刚走第二天,徐天堂就回来和她谈交易。 “呐,别说天堂哥不近人情,我不喜欢做强求别人的事。这样吧,Carmen,我们讲好条件,再有一次,一次,你让我高兴,我放你走,好不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嘉雯不信,刚要离开就被拽回来。 “怎么,现在给你机会你又不走?那以后别作妖啊。” “你明明在骗我,我给你上了,你也只会说你不高兴,别骗我了。” “哈哈哈”,徐天堂被逗笑,“心眼还不少,不过呢,你不知道天堂哥身边的女人没有超过三个月的。你两个月多点,所以呢,有机会的,要不要抓住?给你时间 3-2-1。” “你说的,你别骗我”,嘉雯以为他玩腻了。 “当然,不过呢,为了我满意的效果,你得吃点苦了。” 嘉雯以为他又要和上次一样搞sm,“那我不干了,只要天堂哥睡不烦我,我就一直跟你咯。” 嘉雯故意破罐破摔,刚好被徐天堂提醒,她不信一个情场浪子,阅女无数,一段关系能维持多久。 说完就要下床。 “啧”,徐天堂拉回嘉雯,“放心啦,不虐你啦。天堂哥口味不是sm的,上次你玩太过,我生气嘛。我是比较心仪双宿双飞心有灵犀哒,可你每次都不合作,Carmen,最后一次的话,你乖点可不可以啊?” 嘉雯有点犹豫。 “你真不骗我?” “想干你,我直接上就行了,我干嘛费口舌跟你讲这么多呢。” 嘉雯被诱惑了,“那……好吧。” 徐天堂嘴角上扬,眼神带有深意,“那你吃这个,不然每次你都喊着不让操,这个保证让你爽飞。” “这个是……?” “你说呢?” “徐天堂,你真的再说一次,你没骗我。” “随你咯,我也可以直接干,但是我不满意的话,就委屈你再多呆一段时间咯。” 嘉雯最后还是吃了那药,喝完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别骗我,徐天堂。” 徐天堂不接茬,脱她衣服抱她去浴室洗澡。 嘉雯今天出奇地配合,她坐在洗手台上和徐天堂深吻,肩颈环绕,两腿夹紧徐天堂腰,这是她以前不会做的。 唇齿间津液拉丝,徐天堂伸手从腰间向上,抚上那一团敏感,蜜乳挺立,越来越大了,嘉雯甬道里瞬间淫液滋涌出。 她吻上徐天堂颈部,自锁骨向下,然后吻上胸膛和乳尖,像他咬自己那样又吻又咬,徐天堂下体立刻支持帐篷,涨得他低哼,一手插进嘉雯长发中抚摸。 嘉雯两手经他腰部向下,解开浴袍,松开内裤,青紫色阴器直立。 嘉雯顿了一会,下定决心似得问,“要我帮你口么?” 徐天堂两手用力揉了两下蜜乳,然后闷哼, “嗯”。 他把嘉雯从台上抱下来,让她半蹲半跪,嘉雯一手扶住,一手含住肉棒。 她只口过一次,上次大部分是被徐天堂按头抽插,实在不得技巧。只用舌头围着龟头一处在附近舔舐,徐天堂急了,一手扶住性器,一手摁住嘉文雯的头,“像舔冰淇淋一样来回打圈,先是前面那里,龟头。啊……” 嘉雯按他指示,徐天堂爽地哼出声音, “乖,啊……啊……不要停,就这样。” 嘉雯看他叫声不断,抬眼看他,她生的一双大眼睛,媚眼如丝,徐天堂差点要射。 “往上,Carmen,舔上面。啊……啊……” 嘉雯听他的继续往上,徐天堂叫声不停, “啊……啊……好爽啊,靓女,Carmen。” 可没等两下,似乎觉得不痛快,摁着嘉雯的头继续快速抽插,嘉雯听他呻吟,只觉身体发烫,下体淫液越来越多,小穴收得越靠越近,嘉雯第一次生出想被徐天堂抽插的念头。 徐天堂射了嘉雯一嘴,嘉雯起身在洗手台上清洗嘴巴,也想用凉水让自己清醒些,可镜子里俩人赤身裸体的画面又平添了两分情欲色彩,嘉雯穴肉紧绷,痒意更重。 徐天堂从背后抱住嘉雯,身体滚烫,他知道药效开始了,他一手握乳一手把手指伸进嘉雯嘴里,贴她脖颈,满意道,“你好乖啊,Carmen,你怎会这么乖,我爱你。” 随后片刻就纠正道,“我爱死你了,我爱死操你。” 徐天堂纠正与否其实不重要,嘉雯药力上头,意识模糊,只想做爱,听不清他说啥。 她不受控地下意识去摸徐天堂的下体,然后转身和他面对面,央求道,“我……我好想要,你操我吧,你还可以吗?” 徐天堂像是听到笑话一样,脱光衣服拉着嘉雯进浴室,水打在毛孔,身上伤口还没长好,撕拉疼痛感遍布全身,嘉雯稍稍清醒一些。 她清晰地记得她主动和徐天堂接吻,然后抬起左腿搭在他腰上和他做爱。 药理作用下嘉雯下体敏感,也比平常更加大胆,叫声不断,“啊,啊……好爽,快一点,操我,操我,好爽,操我,求你,我下面好涨。” 徐天堂不甚满意,“叫名字,让谁操你。” “徐天堂,你操我,我好痒,操死我吧,求你。啊……啊……啊。” 嘉雯下体紧致,淫液十分润滑,徐天堂插得满意,伴着浴室水流,水声四起。 不知叫了多久,嘉雯喉咙发干,下体却像水龙头一样越来越涌,加上浑身微痛,小穴痉挛不断,嘉雯几乎意识模糊。 身后突然碰到墙壁,凉意袭来,嘉雯快感交替,伴着喊叫泄了出来。 徐天堂满意笑笑,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得,一把关上淋浴。 他头发被打湿,一起梳到后面,剑眉星目,嘉雯躺在他身上,移不开眼,任他抱回床上。 徐天堂简单用浴巾擦完嘉雯和自己后,就又开始。 躺着,侧卧,后入,上下,几乎都试了个边,但每个体位似乎都是嘉雯的叫声淹没一切。 “啊,啊,啊……好爽,嗯……嗯……啊……”,徐天堂往里硬顶故意看她的反应, “啊,我受不住了,我……啊……” 然后就是一阵阵水流,嘉雯不知自己泄了几次,每次她以为自己已经干涸的时候,身下总会再次痉挛,然后泻出一大片。 嘉雯觉得自己即将搁浅,她已经没有水了。 药力没过,她还是想做,徐天堂换姿势抽出的时候她觉得身体空虚发痒。 “别走,操我,求你。” 嘉雯看不到后面,茫然拉住徐天堂的手求他。 “求谁操你?” “你,徐天堂,操我。” “谁在操你,操你哪里?” “操我下面,我逼好痒 ”,嘉雯说出口才发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口,她想一定是徐天堂带的。 “啊……啊……好爽,好快”,嘉雯低头看俩人交互出,粗硬肉棒往自己身体里又进又出,嘉雯几乎不知道自己身体居然可以插进这么粗硬的东西。 药力逐渐减退,嘉雯似乎精力逐渐耗竭瘫在床上,“徐天堂,我不行了。你射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嘉雯身上遍布痕迹,可徐天堂还还没爽,他趴在嘉雯身上,吻她脖颈,“你求我。” “求你,你射给我吧,结束吧,我真不行了。”女声婉转娇媚。 徐天堂很是受用,他两手紧握蜜乳,跟嘉雯死死贴合,在她耳边轻声道,“嘉雯,你今天真的好乖。” “嗯,那你射吧,好不好。”嘉雯手抓床单催促道。 徐天堂起身快速抽插,时不时大手打嘉雯屁股,引得嘉雯低哼不断。 良久,终于随着窗外整点的钟声射了进去。 嘉雯合眼,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自由了。 扯平了(h) 嘉雯下体被射满,徐天堂一直不出来。 “你先出来”,嘉雯催他。 “别动,我抱你一会。”,徐天堂闭眼和她脸贴在一起,好像十分享受。 嘉雯没说话,好久才低声道,“谢谢。” 徐天堂突然睁眼,满含笑意看向她,“谢我什么?”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肯放我离开。” 徐天堂突然笑意更深,缓缓起身, “Carmen,别急,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然后起身打开电视,嘉雯看到后连脸色煞白,上面呻吟放浪的人不是自己是谁,“求你操我,徐天堂。啊……啊……好爽……” 然后是自己被徐天堂拉着手摁向阴蒂自慰,“我要到了……啊……” “你干什么”,嘉雯伸手去抢遥控一把关上。 愤恨地看着徐天堂,“你骗我,你做什么要拍我。你答应放我走的。” 徐天堂冷笑不说话,然后拉过嘉雯上床把她压在身下就要继续,他欠身去吻嘉雯,嘉雯来回动不配合,徐天堂索性摁住她后脑勺,却被嘉雯咬到嘴唇和舌头。 嘉雯尝到血腥的味道,带着怒气伸手就去打他,徐天堂躲闪不及被打了一巴掌。 脸色铁青就这嘉雯穴内惨留的精液就往里进,嘉雯剧烈挣扎,恨自己太傻,重复哭喊, “你做什么要骗我,你明明跟我说让我走的。” “啊,……嗯,嗯……”下体被徐天堂怼的不成句,嘉雯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声。 徐天堂被打了一巴掌本就烦,听她哭喊更生气,捏紧嘉雯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就这下体抽插得频率一字一句说道,“你没骗过我?你骗我一次,我还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嘉雯哑口无言,原来被骗是这种感觉。 徐天堂兴致不高,翻过嘉雯侧卧压在身下,百无聊赖地抽插,大手从嘉雯身上鞭痕略过,疼的嘉雯一激灵,泪眼盈盈转头看他,“疼。” 徐天堂看着嘉雯身上的鞭痕加上泪眼婆娑,才有些心软,轻轻抱她,低头吻她的伤痕。 嘉雯身上敏感,被吻的液体不断,徐天堂察觉到她的变化,才重新温柔地开始。 嘉雯本就精疲力尽,无力地躺在那被徐天堂牵起手十指紧扣,随着动作,不时呻吟,她不得不承认,在床上她已经被徐天堂掌握完全,即便自己恨他可身体却不断生理性高潮。 嘉雯暗下决心,想最后求他一下,她喊声加大,“额……啊啊啊……嗯,嗯……” 然后主动转头去吻徐天堂,一吻结束低声在他耳边,“求你好不好,把视频给我吧。” 徐天堂知她意思,咬她耳朵,“嘉雯,就算我给你那也一定不是原版,我说过我们扯平了,我不想再骗你。” “嘉雯,以后你也别再骗我好么?” 嘉雯心下绝望没有接话,徐天堂看她不动,顺着液体继续抽插,他这次本身兴致不高,越来越快,索性想赶紧射出来。 嘉雯直到他要到了,才发觉今天进去都没戴套,下体一紧,转头提醒他,“别射里面了,你没带套。” 话音未落,徐天堂被他一夹已经缴械投降了。 嘉雯愤恨地推他,想起身却被压在身下,“走开,烦死了。” 嘉雯气得方寸大乱,小脾气也上来了,双手推他肩膀无果,就用脚蹬他。却被徐天堂拉住一只脚抬起来,中门大开,徐天堂作势往下看,“嘉雯,里面好多。” “啊,放开,别看”,嘉雯大叫,又气又觉羞辱,终于哭出声来,头埋进床单。 徐天堂惊觉嘉雯情绪不对,趴下抱她,“嘉雯~” 嘉雯大哭,气得伸手锤他,“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拍我,我恨你,别碰我。” 徐天堂突然觉得心痛如绞,下意识低头吻她发丝,“嘉雯,你乖,我跟你保证,这些东西绝不会有人看到,好不好,你乖乖在我身边,好不好。” 然后吻上她肩头的伤痕,“我会对你好的,放心。” 嘉雯哭累了,泪痕干在脸上没说话,她想以后,大概就这样了吧。 徐天堂抱她去浴室,帮她扣里面的东西,嘉雯两手环他颈,头靠在他肩上,随着他的动作间断哼出声。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了。 生日 那天过后,嘉雯在夏末初秋发了一次高烧,徐天堂带她找私人医生折腾了好几天,他都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心乱如麻。 后来,嘉雯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她像笼子里的漂亮家雀,有人在她身上绑了一丝无形的线,她飞出这只笼子就会立刻拉回来。 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步了妈妈的后尘,成了别人口中最看不起的外室,成了宝马车里被困的金丝雀。 她无数次提醒过自己不要重蹈妈妈覆辙,可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嘉雯就那么跟在徐天堂身边,转眼度过了金秋十月。 偶尔去Euphoria的时候,大家都恭维说天堂哥很喜欢她,这是跟他时间最长的一个,钟盈盈也晃着酒杯绕有深意地看她,嘉雯没说话。 11月19是徐天堂的生日,徐天堂告诉嘉雯的时候他们正在一家私人会所吃晚餐。 徐天堂把煎焗白鳕鱼放到嘉雯面前,说道, “19号是我生日,送我什么礼物啊?” “那不是还有好多天,而且我也没钱,没有。” 徐天堂微恼,伸手端走那盘白鳕鱼。 “你不是这么没品吧,我费劲心力对你,你一点回报没有啊?给你很多卡呀,铜锣湾、尖沙咀,不然旺角,你出门找呀。那天会有很多人来的,我如果最后没收到礼物,我一定搞死你。” “知道啦。” 嘉雯知道徐天堂脾气,之后她去商场逛过很多次,可是,项链、香水、戒指、西服,嘉雯觉得都不合适,来回几趟最后都没买。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嘉雯又出门去了趟海港城,准备随便买一件奢侈品敷衍他。 嘉雯进了Gucci,店员上下打量她,嘉雯虽然跟了徐天堂但是一直穿以前自己的衣服。 店员对她冷言冷语,激地嘉雯火冒三丈。 “帮我换一个导购”,嘉雯走向柜台找到店长,店长也是人精,本想敷衍一下,说道, “女士不好意思,店里确实比较忙,您看我们这边导购也比较紧张,您……” 嘉雯瞄一眼,听到旁边有稍大年纪的店员在推对戒,可是没成单,被旁边店员嘘声偷笑。 “把那幅对戒拿过来我看一下。”嘉雯最看不上欺负人的。 那个店员虽觉得嘉雯不会买,还是拿过来,低声善意提醒,“这个新款会稍微贵一点,也有几款性价比高一点的,可以拿过来一块参考。” “不用拿了”,嘉雯随手带上,发现有些松。 “这个是开口的,可以调节大小。”然后细心帮嘉雯调好。 “就这对吧,帮我包好,谢谢。刷卡。” 然后得意出门扬长而去,走出好远嘉雯才仔细看账单居然花了小3万,天哪,徐天堂应该会肉疼。 可回去的路上嘉雯就开始犯愁了,戒指,这个寓意,怎么送出去呢。唉,真是不该头脑一热。 徐天堂生日那天定了一家私人会所,他帮嘉雯选好衣服,带她一起去。 刚到门口就发现很多洋紫荆,上面都有贺语,成束成篮,成盆成簇,这是徐天堂最喜欢的花,他说他喜欢他的花语。 晚会上有很多人,嘉雯不认识,挽着徐天堂看他们一个个过来敬酒。 “天堂哥真是有福,汪小姐青春靓丽啊。” “是嘛,是挺靓的”,徐天堂眼含笑意转头看向嘉雯。 嘉雯不认识人,可大家好像都知道她。 想着突然几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关礼行掺着吴嘉丽过来,Alis跟在后面。 “Carmen,是Daddy啊”,然后兴致勃勃走过来。 “天堂哥,哈~生日快乐。” “关老板~我不记得有请关老板吧。” 关礼行脸上一阵尴尬,“哈哈,我们怎么劳动天堂哥大架呢,但是你生日,我们也聊表一点心意,希望天堂哥以后多多照顾啊,呵呵呵。” 嘉雯偏头转移目光,不想看见他们,自那之后他们还没见过面,嘉雯心里早下定决心不再认他了。 “话说回来,我们也算一家人,Carmen能跟着天堂哥也是他的福气,我这个当爸爸地也放心了。” 嘉雯本想体面一点,听到“爸爸”这两个字还是破防了,撒开徐天堂胳膊就要离开,却被徐天堂抓回来十指紧扣。 “关老板认错了,我这位女伴不叫Carmen,她姓汪,汪~嘉~雯~,”听到汪字,吴嘉丽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我是很中意她,但是好像和你说的女儿没有关系。抱歉,关老板,我先走。”举起酒杯不着痕迹地牵嘉雯离开。 三人原地翻白眼,互相埋怨。 嘉雯对徐天堂心存感激,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关家面前维护她,四年了,所有回忆突然涌现,嘉雯面色难看。 徐天堂察觉她的变化,伸手缆她腰打断她的思绪,低头吻她,唇齿间酒精的味道交互,嘉雯觉得自己不胜酒力差点昏过去,伸手推开他。 “天堂哥真是痴情种啊”,看来真是钟情Carmen咯,钟盈盈走过来,特意加重叫Carmen的语气。 徐天堂无奈,“叫嘉雯那。” “呐,你介绍给我的时候说叫Carmen就好啦,现在怎又要改口啊。”说完搭上徐天堂肩膀。 “好啦,别闹。” 嘉雯心情不好,看他们调情心里更不是滋味,没有说话转头去了洗手间。 不想出来的时候遇到Alis,或者说,她特意来堵她。 “怎么,野鸡靠陪睡都以为自己变凤凰啊,你有没有搞错啊,自己几斤几两,你先搞搞清楚啊。” “你以为跟徐天堂睡过几次你就高贵啦,你跟你妈一个样,拿不出手的三陪女啊。总有一天你会跟你妈一样被抛弃的,到时候你等着哭死咯。” “你有病吧,你……”嘉雯想骂回去却发现被她戳中痛点,或许自己被她欺负惯了,又或许因为身形比她矮很多,气势低落,一时语塞,嘉雯恨死自己这个样子了。 “关小姐自命不凡以为是上流社会都会讲这么粗俗的话啊,真是不敢相信啊。”钟盈盈突然走过来。 “哼,我粗不粗俗都轮不到你一个陪酒女来评价咯,你们俩不过都是徐天堂的sex partne,刚好一丘之貉凑到一起咯,懒橘子就是懒橘子,两只野鸡也想跟我斗啊?” 钟盈盈不气反笑,走到Alis面前前后打量她。 “是咯,我们是跟天堂哥有关系,不过关小姐,你参加天堂哥的生日宴,事业线全露,臀逼隐现,是要干嘛,该不会是爬不上天堂哥的床来找Carmen撒气吧。” Alis突然语气弱下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可不会胡说,你也知我同天堂哥的关系。再有,关小姐,基于你Daddy现在的生意情况,我个人觉得你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毕竟你Daddy树敌太多,现在资金回笼不了全靠天堂哥喂他一口饭,你觉得天堂哥是因为中意你所以帮他么。” “不过现在讲这些也没必要啦,我想,今晚之后,关家将不复存在。” “所以,关小姐,我劝你衣服穿穿好,否则我怕今晚不对,是今后,你可能会有太多sex partner。” 然后伸手拉起Alis的抹胸向上,可下面就漏出内裤边。 钟盈盈笑出声,“走咯,嘉~雯~。” Alis愣在原地,她知道钟盈盈说的是真的,今天之所以跟着关礼行夫妻过来,也是想搭线把她送到徐天堂床上,稳住这条资金线,不想她居然被徐天堂拒绝,实在气不过过来找嘉雯麻烦。 虽然生气但Alis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找Daddy确认他的生意情况,该不会真的被那个女人说中吧?那她的荣华富贵怎么办?他们以后怎么办。 礼物(1) 钟盈盈从洗手间出来就大骂嘉雯,“小姐,我拜托你啊,你长嘴该不会就是被徐天堂吻的吧,还是帮他口的啊,你还嘴啊!” 嘉雯眉头紧皱,心知她说的对,自己太过懦弱,“你教我吧,我确实嘴笨,我想跟你学可以吗?” 钟盈盈被气笑,“噗,算了吧,徐天堂喜欢你这个笨劲,我要是给你教成伶牙俐齿,他不得过来找我算账。” 嘉雯听到后脸色更加阴沉,不,她不能成为徐天堂的笼中雀,他喜欢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样的,不可以。 “干嘛,脸色这么难看。不是我不教你,这个是性格使然,况且,徐天堂他会保护你的,他在,他就不会让你经历这些。”说完眼神暗淡,“你又不需要这样讨生活。” 嘉雯摇了摇头没说话,她不能成为温室人工滋养的花朵,一旦屏障撤去,只会枯萎。 钟盈盈以为她不信徐天堂,“他是挺喜欢你的,和之前都不一样,我还没见过他这样,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刚好在这呢。” 嘉雯没回应,只说“我们回去吧。” 那天回去之后徐天堂发言寒暄了一番晚会就散了,嘉雯以为结束了,才发现车开的方向是码头,徐天堂带她去坐轮渡,他喜欢出海。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嘉雯一上船就问道。 “不回去,带你去一个地方”,徐天堂环住她腰,趴在她肩膀,眼神宠溺看着她。 “嘉雯。” “嗯?” “你喜欢什么?” “什么,你指什么?” “就是,你喜欢什么?” “我实在不知你喜欢什么,送你那些贵的衣服你也不穿,珠宝你也不带,带你去哪里吃饭好像对你又没什么分别。” 嘉雯心知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喜欢自由,喜欢上海,可她不能讲,于是反问道,“为什么问我喜欢什么?” “我想你开心”,徐天堂坦白答道,“你好像不怎么跟我笑,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想你开心,五个字落到嘉雯心里,似有千斤重,好像好久没人问过她开不开心了。 嘉雯承认,她今晚好像,对他动心了。 她看着徐天堂的眼眸,泥足深陷。 “生日快乐”,她今天还没跟他讲过。 徐天堂贴她脸颊,浅笑,“看”。 外面传来烟花的声音,不同形态,不同色彩。 “好漂亮呀”,嘉雯感叹,“我以前在上海过年的时候,总会去外滩看烟花,那时候外滩挤满了人。这个角度看和那里有点像。” 她突然好想妈妈。 嘉雯觉得有些累,半倚在他身上,她看向徐天堂侧脸,他眼神深情,鼻梁直挺,嘉雯探头去吻她,她想今晚放纵一把。 徐天堂惊讶于她的主动,回应她的吻,两人意乱情迷之时听到零点的钟声。 嘉雯转头,“12点了”,然后嗤笑道,“祝贺你,34岁第一天。” 徐天堂抱起她就要去干正事,回去的路上嘉雯小猫一样埋在他肩头,伸手去摸他的鼻子。 徐天堂把嘉雯放到床上,“生日都过完了,我还没收到礼物呢。” 嘉雯不想他还记得这事,笑容僵在脸上。 徐天堂脸色更沉,“你该不会真的要我搞死你吧”。 “不是”,嘉雯搂他脖颈,“我其实是有去买的,但是我觉得那些奢侈品你都不缺,所以……” “不如这样,我送你一个别的礼物好不好。” 礼物(2,h) 嘉雯壮着胆子伸手费力把徐天堂压在身下,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然后吻她胸膛,一路向下,徐天堂看她表演,她这样主动,徐天堂很喜欢。 嘉雯生疏地去解皮带,然后帮徐天堂撸管,轻轻含住肉棒,按照他之前教的技巧舔舐。 徐天堂受用得很,手摸嘉雯头发,不由得挺身间断送入性器,“嗯……啊……渥……。 下面不忘用脚勾嘉雯阴唇,两指一夹,液体直流,嘉雯不住闷哼。 嘉雯口的徐天堂性欲拉满,只想马上把她小逼操烂。 他却耐着性子等嘉雯脱衣服坐上去,嘉雯费力放进去,上下小幅度移动,急得徐天堂闷哼,“你快点,急死老子。” 往常都是嘉雯让他快点,现在反过来了,嘉雯尽力快速可是没有经验,三两下就累了又慢下来。 徐天堂最后等不及终于伸手扶住嘉雯两胯,用力动作起来,次次深顶直达深处,嘉雯乃子跟着一跳一跳,不停呻吟,“唔……唔……啊……” 徐天堂伸手用力握住两片肉团,不停把玩,嘉雯本事乳房就敏感,不停有液体流出,就着液体徐天堂更加用力,最终反守为攻把嘉雯压在身下,嘉雯被干的直抓床单。 “啊……啊……啊”,男女声交织在一起。 徐天堂伸手去拨动阴蒂,嘉雯液体直流,快感更甚,浪叫声不停,哭着不停高潮。 徐天堂把嘉雯压在身下,两手握住柔软把肉棒放在中间开始摩擦,乳交,嘉雯还没做过,敏感不已。 嘉雯只觉两乳涨得不行,几乎要胀死,她自己扶住两乳揉着缓解酸胀,“好涨,我不行,你还是下面好不好。啊……啊……”。 徐天堂不停继续摩擦,不时玩弄乳尖,嘉雯呻吟不停,下体更是一阵阵流出液体。 嘉雯两乳胀大几乎越来越僵硬,“我不行了,你这什么操作,我不行,你去下面吧,好不好,射里面都可以啊,啊……啊……救命。” 徐天堂没想到她乳交会这么敏感,知她乳房敏感,不知道会胀成这样,两乳比之前又大了不少,像涨奶一样。 徐天堂更受刺激,哪里会停,又很想含住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乳汁。 嘉雯面色痛苦,不时摩擦乳房缓解疼痛,“停一会好不好,我……好涨,我不行了。”。 “好,”嘉雯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商量。 徐天堂从两乳之间拿出性器,插到下面,然后含住乳尖吸吮,下体不停抽动。 “啊……啊……”,嘉雯下体剧烈收缩,两乳酸胀不减反增,“不行,别这样,我要死了,徐天堂,你真的要搞死我吗,啊……啊……” 嘉雯意识出走,两手抓住枕头,完全随身体无意识地喊叫,“啊……啊……啊……啊……啊……我不行啊……啊啊……”。 徐天堂没吸到乳汁,改换另一边。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嘉雯浪叫不停,“放过我,你要干嘛啊到底,我真的不行了,我不行,我……啊……” 又是倾泻而出,嘉雯喊叫声逐渐变成哭喊求饶。 “你怎么又这样,你说过对我温柔的,别这样,我上面好敏感的,你非要这样弄我,我现在下面也收不住了,我求你,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 良久徐天堂吸吮满意了才起身握住两乳,卷土重来,嘉雯直喊不行,可徐天堂快要到了怎会停下。 “啊,啊,啊……” 嘉雯声调越来越高,混着徐天堂的闷哼。 随着外面的烟花声,终于,银花落,星辰开。 徐天堂趴在嘉雯身上,吻她脖颈,随着急促的呼吸两人起起伏伏。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嘉雯躺在一个海景房大床上,窗外碧海蓝天。 那天天气很热,徐天堂赤身穿着花裤衩短裤走过来抱紧嘉雯,“怎么,昨晚做太累有后遗症啊,上岛都叫不醒你,过来看一下。” 嘉雯穿着浴袍起来发现这是一个度假村,空气清新,静谧美好,伸出手就能探到阳光,好像能忘掉一切烦恼。 “跟我在这待几天吧,这边人不多,不吵的。” “你不用工作吗?” “休假啦,我生日都不休息,怎么,争着找阎王报道么。” 嘉雯没说话探头去看外面的风景,“呐,你洗一下,我找前台送早餐,吃完去好好看啦。” “好。” 嘉雯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没带衣服,徐天堂找人去帮他买了几套简单连衣裙,却很很趁她身材,徐天堂不由得偷瞄她胸脯。 嘉雯走在路上,看着周围的环境,她很喜欢这里。 路上一些游客多是情侣来度假的,有人在海边拍照,有人简单的city walk,有人穿着比基尼刚泡温泉回来。 徐天堂摘下墨镜,斜眼偷瞄,“哇,好大波啊。” “你个老色批,小心人家把你眼睛挖出来。” “不是,真的,比你大。” “你去死,给我滚。” 嘉雯不想理他不正经,自顾自往前走,看到前面有游戏机,想买币发现没带钱包,转头让徐天堂过来,“喂,我想玩这个帮我付钱呐。” “喂,小姐,找人付钱还这么横啊。” “我也没拿钱包。” “天堂哥也会没钱啊!” “你管有钱没钱能让你玩就行啦” “没钱怎么玩啊?” “你叫他出来问他收不收钱啊?” 老板是一个老大爷,出来一看到是徐天堂就立刻说,“天堂哥来玩啊,来帮天堂哥多拿点币。” 嘉雯以为老板被威胁了,赶紧拽着徐天堂就要走,“哎呀,别玩了,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 “喂,不是你要玩吗?” “我是要正经拿钱玩,你干嘛占人家便宜啊?白嫖呀?” “喂,谁白嫖啦,我是老板都不可以玩?” “你是老板,这店是人家的?” “他以前在我手下作业的,后来年纪大啦,就来我这个岛上啦。” 然后伸手刮嘉雯鼻尖,“我从不白嫖别人,只白嫖你啊。” “你的岛?”嘉雯讶于他的财力。 “是,所以你要玩就玩啦。”然后故作大方说道,“天堂哥的女人还不能尽兴么,都在我账上就行啦。” 嘉雯白眼翻他,但是该玩还是要玩的。 嘉雯在打地鼠机上流连很久,又转身去了旁边的射击和抓娃娃机,怎么也停不下来,最后还是徐天堂把她拉走。 “呐呐呐,你这个人双标的很呐,刚才还说不要占人家便宜的,现在整个玩一通票了。” 嘉雯惭愧没接话任他拉着走。 刚要走,身后游戏店卖拍立得的阿姨喊住他们,“两位,要不要照张相啊,看你们热恋中啊。” 嘉雯没接话,看向徐天堂,他们算情侣么。 “好啊”,徐天堂倒是干脆。 那天,嘉文穿着方领无袖白色连衣裙,一白色帆布鞋,笑靥如花,徐天堂一手拿饮料,一手揽她肩膀,亲密无间。 温泉(微h) 那天晚上嘉雯玩累了洗完澡躺那玩手机,徐天堂出乎意料地居然没碰她,他躺上床,亲她后脑勺,问她,“今天开心吗?” 嘉雯回头看他,“嗯。” 徐天堂浅笑,抱着她,低声道,“好,睡吧。” 嘉雯以为他转性了,结果第二天去泡温泉就暴露了,嘉雯从徐天堂给的几套里选了一件最保守的,可是刚一下池,徐天堂就眼神集中,不离胸口。 在看不见的地方早就万丈高楼拔地而起了。 徐天堂凑过来,双手环抱嘉雯,她才觉出不对劲,生怕他在这就胡来。 比基尼可方便了徐天堂胡来,他两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探进去,大手一顿抚摸,吓得嘉雯浑身僵硬。 “别这样,有人进来。” “不会,他们很识趣,不会进来的。” “啊,别这样,你要在这吗?” “不可以吗?” 说话间,徐天堂已经从胸部向下,拉开比基尼伸手探进甬道,他好久没用手指了。 她进的猝不及防,嘉雯本就紧张,里面紧的厉害。 “你放松,做过那么多次,还这样。” “啊,有人看到怎么办,回去在做好不好。”嘉雯伸手还是想拦住他。 “嘘,”徐天堂低头吻她堵住嘴唇。 然后下面一指,两指,三指,直到里面越扩越宽,徐天堂才进去。 “嗯……嗯……”,嘉雯虽然情绪紧张,身体却很诚实,徐天堂一进去,下体的蜜肉就绞住不放,随着抽动,嘉雯也快感十足。 “你说你不要,你下面可不是这样,它咬住 我不放。”徐天堂故意调侃。 嘉雯挂在他身上,两手环肩,爽得想喊就怕被人听到,只能埋在徐天堂肩头,低声呻吟,时而咬住他肩膀。 嘉雯呻吟像是春药一般,徐天堂用力更深,插得嘉雯几乎受不住。 “真的,我说真的,别在这好不好,我怕被看到,晚上回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嘉雯求他。 她没骗人,里面穴肉虽然咬紧徐天堂,但是整个小穴还是窄的厉害,夹得徐天堂头皮发麻。 他把嘉雯靠近墙边放,“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嘉雯身后皮肤突然一凉,冷热交替,下面又是一紧,“你松点,夹坏我以后你就没得爽了。” 然后估计又插了几下才出来。 嘉雯整个放松下来,徐天堂却不是要结束,他拿嘉雯小手握住灼热的性器让他撸,嘉雯配合得很,快速帮他撸动,和他唇齿相依,直到徐天堂射出来。 老话说的好,想赚便宜就会吃亏,嘉雯下去吃完晚饭,发现大姨妈来了,她心想怪不得前两天乳交的时候那么胀痛。 徐天堂看到下体的迷你版“纸尿裤”气得咒骂不停,说嘉雯是骗子,故意诈他。 嘉雯反驳,“喂,这是生理反应,我一般都是这几天,我怎么知道它今天就来了。” “你是不是有感觉然后今天故意在温泉那拖延。” “喂,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我拜托你,我哪有,大不了你忍几天,我好了给你做,随你怎么都可以。” “你这个女人,惯会画饼。” 徐天堂突然心生一个念头,想吓吓她,故意冷脸道,“那我不管,你脱了,你答应我要干就不能食言,我现在就要操你。” 嘉雯如临大敌,怕他乱来,“别这样,我会生病的,不要。” 徐天堂故意作势去扒她内裤,嘉雯吓得赶紧翻身要跑,“你别这样,求你。” “放过你也可以,那你怎么报答我呢。” “刚说过好了给你做,你怎么样都可以。” “你记好,你欠我一次,汪嘉雯。” “嗯。”嘉雯点头。 “那下次做的时候你乖。” “嗯。” 徐天堂满意地从后面抱她,两人一起看向窗边,晚风徐徐,伴着海景,好不美丽。 嘉雯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 “你故意套我话。” 徐天堂嗤笑一声,算是默认。 “嘉雯,你怎会这么乖。” 嘉雯笑容却突然凝在脸上。 她脑袋里好像有两个人在斗争,一个告诉她要随时斗争离开徐天堂,不要做他口中乖乖的笼中雀,一个又贪恋于他的温柔和分不清真假的深情。 嘉雯不知该怎么办。 那几天,嘉雯和徐天堂一起在沙滩上晒太阳,在海边散步,晚上在餐厅小酌,他和她聊天、玩笑、打闹。 嘉雯享受着和他的相处,他对嘉雯越来越温柔,他们之间没有性事,没有包养与被包养,让嘉雯几乎产生了他们是一对普通情侣的错觉,几乎沉溺其中。 徐天堂喝完酒不知是醉意还是真的,反复呢喃,“嘉雯呐,我怎会这么中意你。” 嘉雯把他扶到床上,看着醉酒的徐天堂。 对他来说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他喜欢嘉雯的温顺,他需要的是一只驯养的金 丝雀,没事的时候逗她笑两声。 可嘉雯知道,她不是,或者不全是,嘉雯心底没有真正放弃过自由,所以他和徐天堂之间始于性,却只能止于爱。 她对徐天堂有好感,可,仅止于此,他们,不可能,也不应该在往前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徐天堂电话响了,他走出卧室去接,嘉雯看到他踱步又拨了好几个电话。 很久才回来,嘉雯知道他有事。 “我们回去吧。”嘉雯主动说。 徐天堂快速穿好衣服联系快艇。 嘉雯短暂的一场梦幻,至此而结束。 驯服 回去之后日子一切如常,嘉雯从新闻里看到关家破产清算的新闻,本顾念旧情想回去看一看,被徐天堂拦住了。 关礼行也没来找嘉雯。 嘉雯发现,自己在香港所有的脉络关系已经简单到只剩徐天堂了。 徐天堂是嘉雯香港脉络中唯一一条单箭头,可嘉雯只是他复杂关系网中的一环,不,是一条线。 嘉雯生活单调,活动局限在别墅,偶尔出去散步,然后等着徐天堂回来。 她突然想起小王子里的那只狐狸。 狐狸说,爱是驯服,驯服意味着建立关系。 嘉雯想,她算什么呢? 她和徐天堂之间是驯服,但,不是爱。 嘉雯恨自己,她会依赖他,会对他时有时无的浪漫和温柔动心,这是爱么? 她不知道。 可她清楚地知道,徐天堂不是,对他来讲,驯养是常态,薄情是天性。 嘉雯想,她不能这样下去,一股冲动之下,她想起了郭智文,唯一一个能帮她的人。 线人就线人吧。 嘉雯走到警局门口,最终没有进去,她停驻许久,然后折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遇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又犹豫不决。 她想利用线人身份脱离徐天堂的控制,却又担心由此衍生的一系列后果,更担心被发现之后被徐天堂五马分尸。 她想自己真是个烂人,懦弱又贪婪,想破局,却又不肯牺牲,最后只能止步不前。 怪不得徐天堂会说她乖,嘉雯自嘲似地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嘉雯不知不觉走到了徐天堂工作室门口,看到他刚好开车离开,骂骂咧咧。 嘉雯有些期盼他生意赶紧倒闭好让她解脱,可看着他脸上拧成一片的怒气,心底又会控制不住产生异样的感觉。 再见他就是一个月后了,12.31号,跨年那天下午,徐天堂回到别墅,抱了一大束洋紫荆。 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花,送给嘉雯。 “呐,一年中最后一天当然要同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过啦。汪小姐,收拾下,出门啦。” “去哪啊?”嘉雯以为他年末又有晚会。 “听你呀!” “啊,我不知道”,嘉雯宅的很,不知道他喜欢去哪。 “那汪小姐,跟我走咯。” 徐天堂那天好像心情不错,开车的时候一直牵着嘉雯的手,不时问她要什么新年礼物。 嘉雯想了很久,她要的实在没什么他能给的。 “你这个人,无欲无求啊。” 嘉雯看着窗外的大桥,没有说话。 徐天堂带嘉雯来来一座矮山,那时香港已经渐冷,他穿黑色大衣,牵着嘉雯的手,嘉雯心底一阵温热。 “走,上去还能看日落,看完赏月赏星星。” 嘉雯跟着他,不到20分钟就到了山顶,九龙的风光一览无余。 夕阳迟暮,云帆低垂。 嘉雯看着夕阳一点点消失,日转星移,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失了。 她已经在徐天堂身边呆了半年。 “望天啦,莫望我,星星好亮的。” 嘉雯心烦,突然想跟他有个了断。 “徐天堂”。 为什么非要留我? 可看着他,开口却是问道,“你有什么新年愿望么?” “有,好多。我这个人呢比较贪心,愿望比较多,最好是有钱有势,大富大贵,有妞有玩,一切顺心啦。” “其实,你已经全都实现了。” “勉勉强强啦,那下一个愿望就是我泡的妞,也就是你天天开心咯。”顺势刮向嘉雯的鼻子。 嘉雯嘴角上扬,狠下心,一字一句问道, “你会娶我么?” 他突然表情凝固,然后,决绝地回答,“不会。” 转身自顾自往下走,“下山吧。” 嘉雯知道触他逆鳞了。 但是,不够,她要再加一把火。 下山的路上,徐天堂没有说话,一个人自顾自在前面走,脚步飞快,只用了十分钟就到山脚。 然后拉嘉雯坐上车,开到隐蔽处就把嘉雯拖到后排。 他撕开嘉雯衣服,粗暴吻上嘉雯,在她耳边警告,“以后别再讲这种话。” 嘉雯听话,甜甜笑着回答,“好”。 徐天堂面色舒展,才慢慢温柔有技巧地开始前戏。 还好,她是乖的。 嘉雯被他压在身下指奸,不断高潮,喷流不断。 可徐天堂却还衣衫整齐,满意听着嘉雯的呻吟不停进进出出。 嘉雯觉得机会来了,她故意大声浪叫,“徐天堂,操我,操我啊。” “你这个骚狐狸,等着。”然后迅速解开裤子,整根没入。 “啊”,嘉雯双腿大开,他进得极深,几乎让嘉雯有些受不住,手扶着座椅喊声不断。 徐天堂不尽兴,翻过嘉雯把右腿架到肩膀就开始后入。 车里温度本来就高,加上情欲升温,嘉雯额头开始冒出细密汗珠,徐天堂趴在她身上舔她耳后。 她那里敏感,徐天堂喜欢这个姿势。 快感上下横跳,像电流一样密布全身,嘉雯不住呻吟,“嗯……嗯……嗯……。” 徐天堂腾出一只手去抚蜜乳,不停揉弄,下体反复抽动,然后在她耳边,满意夸道,“乖”。 嘉雯不喜欢这个字眼,可她没有说话,她在等。 一个体位做够了,徐天堂又把嘉雯拉过来坐他身上上下摆动,嘉雯配合地大声呻吟,顺着徐天堂的手抚上自己两乳自己摸。 “啊啊啊……啊……” 徐天堂看着眼前情色,下体更硬,他十分满意,今天的嘉雯大胆又听话。 嘉雯豁出去了,她不在意是否有人看到,她要结束这一切。 徐天堂终于反应越来越强烈,他把嘉雯放下继续后入,他喜欢这个姿势射。 徐天堂抽插越来越快,不住低哼,然后把手指放进嘉雯嘴巴,“叫。” “嗯嗯嗯……徐天堂很受用,越来越快。 嘉雯突然狡黠一笑,“徐天堂。” “嗯?” “我爱你。” 徐天堂不以为意,“我也爱你,我爱你大波,你爱我大屌,是不是啊?”然后伸手拍下蜜臀。 嘉雯被打的下体突然收缩,徐天堂爽地喊出声,“渥。” “我爱你。”嘉雯一字一句。 徐天堂有些不愠,拿出手指用力握嘉雯下颌,“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徐天堂,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徐天堂,你上了我。” “我在维多利亚港跟你做爱,在烟花下拥吻,和你一起看日落。” “徐天堂,你让我跟着你,你说让我开心。” 徐天堂眉头紧皱,带着怒意有些烦躁,“闭嘴。” 然后双手掐紧嘉雯屁股,操得更深。 嘉雯被顶得下体痉挛发紧,却不肯停下。 “你给了我这么多第一次,我怎能不爱你呢?” 然后扭脸,眼神娇媚,笑意颇深地看着徐天堂,“我爱你,徐天堂。” 身后的人,突然拔出性器,自己用手撸着射了嘉雯一身。 然后低声咒骂,“操。” 他迅速穿好衣服,去前面开车。 嘉雯趴在后排,身边环绕着他的味道和残存的情欲。 她从后视镜看徐天堂,他面无表情,车速飞快。 她知道,她赢了。 她的确是是只鹰,她不想啄伤他的眼睛,但她确实咬到了他。 嘉雯慢慢摸索着穿好衣服。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很快徐天堂就开到别墅,“下车。” 嘉雯没有说话,听话下车。 徐天堂一脚油门,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自由 那天晚上12点,嘉雯一个人在别墅窗边听着0点的钟声,维港烟花璀璨,人声鼎沸。 嘉雯在床边一个人坐了好久,直到后半夜,才在床上辗转无眠。 她知道,她可以离开了。 第二天嘉雯没着急收拾行李,她知道,会有人来让她离开,甚至,送她离开。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在一方那里超过了性,天平就失衡了。 一切,好像比嘉雯想的容易些。 后来一个月徐天堂一直没有回来,嘉雯又一个人在香港过了农历新年,街上灯红璀璨,嘉雯真觉得一切都不属于她。 她想什么时候去找他拿证件离开。 某天上午,安静的别墅突然门铃响了。 是徐天堂的新助理,是个中英混血的美女,个高条顺,前凸后翘。 “汪小姐,我是Jessi。天堂哥有事要我跟你check一下。” “是这样,天堂哥说以后汪小姐你就自由了,你想回上海也都可以,告诉我地点,我帮你买好机票送你去。” “或者,附近的广州、深圳也都不错,汪小姐可以选。” Jessi怕嘉雯犹豫,又给了备选。 “帮我买一张去上海的机票吧,越早越好,谢谢。” “ok,那我定好通知汪小姐。因为在上海那边打点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会尽快……” “不用帮我弄什么,帮我订一张机票,把我的证件还给我就够了。” “那……好吧,”Jessi有些犹豫,但看嘉雯态度这么坚决,仓促说了声再见就赶着回去交差。 下午的时候,Jessi打电话来。 “汪小姐,香港飞上海最早今晚有一班班机,但是到上海就晚上11点了,想和您核实一下,时间上可以吗?” “可以。” “到了上海后那边会有人接您,我帮汪小姐定了酒店,汪小姐到了之后可以一直住下去,看您情况。” “谢谢”,比起有骨气和嘴硬,先有一个地方落脚更现实一点。 “好,那下午我接您去机场。” “好,大概几点?” “4:30点左右吧,早点去时间充裕一点。” “好。” 嘉雯收拾了行李,只有一些自己的衣物,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她。 还是关家出来那个小行李箱,兜兜转转,一切回到原点。 坐在Jessi车上,嘉雯握着那张机票心情复杂,这么薄薄的一张纸,却寄托了她的半年。 路上Jessi电话突然响了,是徐天堂的一个下属,像是u盘落在Jessi车上了,让Jessi往深圳方向送去。 “你猪脑子么,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落在这,要你什么用?”Jessi从桌兜里找到u盘后拍着方向盘怒骂。 “你去吧,我自己去机场就好了。”嘉雯识趣说道。 “汪小姐,我们出门早,我送完抄近路回来,应该赶得上。” 嘉雯看她似乎要盯着自己离开,没再说话。 可没走多久,Jessi突然觉出不对,拨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再拨依然是无法接通。 Jessi皱眉,再次拨回刚刚的电话,“天堂哥在哪,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天堂哥已经进去交易了,电话可能关机了。” “屁话,没有u盘进去怎么签,你踏马真会办事,幺蛾子多。”然后怒地挂掉电话。 Jessi一时心急,车速彪上150,等快开到深 圳通关口的时候才冷静下来,又给徐天堂拨了一通电话,还是没人接。 Jessi看向后视镜发现有几辆车间断跟着意识到不对劲,放慢车速再次拨出电话,电话接通就问,“阿耿,你们那边怎么样?天堂哥呢,怎么样了?” “Jessi姐,辉文是陈先生的人,他出卖我们。天堂哥自己进去交易,现在还不知怎样。” “我问你天堂哥呢?”Jessi失控大喊道。 嘉雯竟然有些佩服徐天堂,他总有这种能力,让这些女人都能心甘情愿替他卖命,钟盈盈、张秘还有眼前的Jessi。 “辉文那个死瘪三对我开枪,我现在开车和天堂哥失散了,还不知怎么样。”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把天堂哥一个人放在那里。” “不是,Jessi姐,辉文带了很多自己的人,我们被他暗算了。我现在也被他打伤,我刚在那边找了天堂哥一会实在没等到,枪声惊动了警察,我只能先走。” “那你先回来,别走高速,想办法绕回去。” 然后挂断电话,进了深圳通关口就在附近绕,开到一个小巷子,反复看向后视镜确定没有尾巴之后Jessi才说道。 “汪小姐,计划有变。但是,从深圳一样可以去上海,证件都在你手里。前面路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话音刚落,十字路口突然冲出一辆车辆撞向她们,Jessi躲闪不及,“操,跳车,分头跑”。 嘉雯来不及反应,带着强烈逃生的念头翻下车就往前跑,然后就是一阵阵的枪声,嘉雯吓坏了,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一路不回头地往胡同里跑。 不知跑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漆黑,听到身后彻底没有声音,嘉雯才躲进一个胡同里喘口气。 刚一站定脑门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嘉雯浑身凝固,不会要死了吧。 身后人拿枪的手晃晃悠悠,空气传来血腥的声音。 嘉雯斜眼用余光瞄去,才发现居然是徐天堂。 他满脸被汗水湿透,左手手臂血流不止,映住了手臂上的纹身,不时地抖。 “喂,你没事吧。” “别动”,他语气生硬确仍有压迫感,抬右手用力抵了抵嘉雯脑门上的枪,嘉雯看到他的眼神,像一只孤狼,草木皆兵。 可身体状态显然不允许他逞强,没过一会,疼痛和虚弱渐重,拿枪的手越来越低。 “走”,徐天堂放下枪,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声吼道。 嘉雯来不及想,起身马上往外跑。 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限来时各自飞。 对不起了,徐天堂。 情动而不自知 嘉雯买了纱布绷带酒精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冬悄至,霜寒凉,胡同里冷风阵阵,只是已经看不见任何人的影踪。 她用手机照着手电,沿着小路往外走的时候看到零星血迹,沿着血迹终于在一个废旧厂房看到了徐天堂。 他缩在一角,听到声音应激性举起枪,看到是嘉雯才慢慢放下。 嘉雯走过去,发现他已经用衣服简单包扎了伤口,衬衫残缺处隐约看到身上的伤痕,嘉雯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一场搏斗。 “让你走,跟过来干嘛。”徐天堂率先开口,语气咄咄逼人。 “谁让我比你有良心,怕你死掉咯”,说着拿出东西要帮他重新消毒包扎一下。 “不用你管,你走。”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好心回来帮你,大晚上走了这么一路,外面还下着雨,你有必要这么冷漠嘛。” 徐天堂看向嘉雯,才发现她头发被打湿,披在肩上,眉头微皱,侧脸映出又密又黑的睫毛。 “下雨了吗?”徐天堂语气软下来,虚弱地转过头靠在墙上。 “是。现在外面天气这样,你这个样子,短时间你是出不去,你真要在这里流血等死的话,那我就不管你了,神经病,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喂”,徐天堂伸出左手拉嘉雯,刚固定的伤口迎着布料又开始往外流血。 “你……你别动啦,你个衰仔,真不要命啊。”嘉雯气得直骂,又急得赶紧拿出东西帮徐天堂包扎。 帮徐天堂差不多处理完伤口后,他已经累得要睡着了,靠在墙角。 嘉雯看着他的侧脸,安静又温顺,实在不能把之前杀伐决断的天堂哥和他联系到一起。 她想,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就当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吧,她不能把一个人扔在原地让他慢慢死去,等他好一点她就离开。 筒子楼里寒风阵阵,寒冷使得徐天堂生理性地蜷缩。 “喂,你冷啊?” 他没有应,像是睡着了。 嘉雯帮他把衣服盖好,无意间碰到他手臂冰凉一片,可自己身上也没有多余的衣服。 似是又多余地问了一句,“喂,徐天堂,你死没死啊。” “没死,好冷啊,嘉雯。”徐天堂突然抬起眼睛看向嘉雯。 徐天堂依偎在嘉雯怀里,没有了平常做事的霸道和决绝。 嘉雯想,对她而言,也许徐天堂是一片雪花,被风中无意吹到她身边,他们可以相互依偎,却不能相互交融,风起时,他注定会再次离开。 第二天早上,徐天堂醒的时候,嘉雯已经不在了。 他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决绝,不是说爱他嘛,看他死不了真就不管了。 可等那一抹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底失而复得的惊喜和嘴角控制不住的笑意意味着什么。 “你醒啦。” “昂,汪小姐。我以为你走先啦,怎么又回来。” “我怕你个衰仔冻死在这里啊。” “多谢你啦,美人在怀,我怎舍得死呢。” 徐天堂又恢复一贯不着调的语气。 “喂,这是吃的,你昨天到现在应该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吧。” 嘉雯把吃的递给徐天堂,接着说道,“还有啊,我手机上定了家酒店,昨晚我看你在这边发抖。我有证件,先去住一下吧,我怕你再住下去,伤没好又添新病啊。” 可徐天堂听到后,笑意却在脸上冷了一瞬,眼神复杂却又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要去酒店?这里不好吗,就我们两个人。” “好你个鬼啊,晚上风一直吹,这么冷。你去住酒店咯,条件会好很多啊。” “好”,徐天堂下定决心似得咽下烧麦,问到,“什么时候去?” “一会吧,你吃完饭之后。我们早点去吧,这边真的太冷了,我昨天淋了雨又没洗澡难受死了。” “好”,徐天堂脸色阴沉,眼神复杂。 打车去的路上徐天堂一直转头望向窗外,像是在记路线,嘉雯看到也没想管他。 到了酒店办完入住嘉雯要带徐天堂坐电梯的时候他突然拒绝,“我这个样子坐电梯太招摇啦,被人发现就完蛋啦。走楼梯吧。” 嘉雯没多想,四楼不算高,就头前走着。 走到四楼要出楼梯口的时候徐天堂突然抓住嘉雯,抵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说吧,你是哪拨人?” “你神经病啊?什么哪拨人啊?” 徐天堂压紧手上力道,“哼,你不讲?天下怎会有这么巧的事,你跟我这么久,又刚好在我出事的时候在深圳这边找到我位置?” “说吧,你把我带到这里,屋里是哪头的人啊?” “你有病啊,徐天堂。我好心救你,你就这样,你这个死尸,我没帮任何人做事,我是被你助理Jessi带回来的,遇到你就是巧合啊,我讲的都是真的,屋里没有任何人,信不信随你。够胆你就掐死我,徐天堂,你个王八蛋。” 嘉雯气得咒骂不止。 “你放屁,在内地,你哪来的钱订酒店?” 嘉雯身后一凉,徐天堂把枪低到她腰间,吓得嘉雯探身往前,几乎扑在徐天堂身上。 “你……,我……”身后枪力加大,“戒指!” “我把戒指卖了。” 徐天堂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上,戒指都还在。 “不是你手上的,我……” “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在香港买了一对钻戒,我把它当了换的现金。” 徐天堂半信半疑,看着嘉雯许久,终究还是松开了嘉雯。 对他来讲,信任是很难的,可是,今天他觉得嘉雯没骗他,或者他愿意相信,嘉雯不是骗他的。 可嘉雯怒气没消,抬头就给了徐天堂一巴掌,转身就要走,“你去死吧,我再也不管你了,你这个烂人”。 转身就要走。 “嘉雯”,徐天堂赶紧拦她,赶紧握住嘉雯手腕。 “松开”,嘉雯挣脱不能,拉着徐天堂就往走廊走。 “来咯,天堂哥。你不是说我要出卖你嘛,来你进来”,嘉雯刷卡开房门,“你看那,里面有木有警察,有没有黑帮啊。你真的烂透了,徐天堂,你死吧。” 嘉雯情绪激动,拼命挣脱徐天堂的手。 “Sorry,嘉雯。” 徐天堂去抱嘉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愧疚的感觉,对他来讲,无论是生意或是女人,即便错了,给点甜头补偿一下就行了。 “你走开”,嘉雯气得不想理他,使劲推他。 “啊,好痛啊,我要流血死掉啦。”徐天堂倚在墙上大喊。 “你装,再装”,嘉雯不信他,默默走到旁边看着他表演发现他手上确实伤口渗血不止。 “你……死没死啊……” “没死,但是,Carmen我好痛的,我好可怜。” 徐天堂趁机抱住嘉雯,“我心真的好痛,你冇走好不好啊。 情场老手拿捏嘉雯还是一套一套的。 “我跟你讲,我不会久呆,过两天我就会离开。” “你坐下,我帮你看一下。” “好”,徐天堂乖乖坐下,一脸坏笑地看着嘉雯。 他想,嘉雯实在太乖,又或许,她是真的爱他? 他想,他不爱她,但他发誓,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爱情往往不可预估。 多的是情动而不自知。 情不知所起,但一往而深。 傻子 俩人休战后,嘉雯在酒店里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徐天堂一脸色眯眯地盯着她。 “你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死在女人手里,就你现在这样,眼睛还透着色情,你死了都活该。”嘉雯奚落他。 “我哪里色情啊,我好纯真的啊。我也想洗澡嘛。” “你有伤洗不了。” “哎呀,那帮我洗下头好不好啊,天堂哥几时头发这么脏过啊。求你啊,嘉雯。” “好吧”,嘉雯耳根子软,听不得求人的话。 “啊……啊……好爽啊……嘉雯,你好棒……” “你有病啊”,嘉雯听到徐天堂发出的声音气得伸手打他。 “你要是再给我发出这种不堪入耳的声音,我就打死你。闭嘴啊,徐天堂。” “哇塞,你洗的好舒服,嘉雯,我好爽,好爽都不可以喊嘛。啊……” “闭嘴啊你,烦死了。” 嘉雯听徐天堂呻吟不住骂他,可徐天堂看嘉雯反应像是要故意逗她,喊的越来越起劲。 之后几天,徐天堂因为伤没法大动,嘉雯帮他出去买吃的和医疗用品,也熟悉了一下地形。。 徐天堂伤没有完全恢复,但肯定已经要不了他的命了。 嘉雯以为他会着急回香港,可他没有提起过。 他证件都不在身上,手机也都丢了。 嘉雯以为他是没办法回去,试探性问过他,要不要帮忙送他回去。 可他总说,不急,不急。 可嘉雯知道,无论徐天堂什么时候离开,她都该走了。 那天晚上,嘉雯又去了一个金铺。 她身上,还有一个戒指。 是她和徐天堂第一次在关家见面时徐天堂留下的。 嘉雯离开别墅的时候没有拿走什么,只有这三个戒指,上次倒手买了一对Gucci,但是钱花得七七八八。 嘉雯找了个老金匠把那个戒指也当了,换了些钱。 她自己留下了一些准备在深圳租个房子先立下脚跟,攒钱以后有机会再去上海。 剩下所有的钱,他趁徐天堂洗漱的时候都放到了徐天堂枕头下面。 今天就是分别的时候。 徐天堂,再见了。 徐天堂出来的时候看到嘉雯表情,心下一惊。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个见鬼的表情。” “没有啊,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回香港嘛,你没有证件在身上。” “不用啦,天堂哥浑身都是办法。” “好吧,那……”,嘉雯犹豫组织语言, “那我想……我明天就先走啦。酒店你可以先住着,等你如果要退房的时候联系我就好,我暂时不会离开深圳。至于,后面你别的事情我就帮不上忙了。” “我们大概……我以后可能不会回香港了,所以……祝你以后 一切顺利吧。” 徐天堂走到窗边没说话。 “枕头下面有现金,应该够你用一阵的了。你现在差不多可以动了,买东西什么的都还可以。等你养好伤后面在做打算吧。” 还是没有说话。 嘉雯不知他在想什么,起身收拾床铺就要睡觉。 许久,他终于开口。 “嘉雯。” “嗯?”嘉雯停下动作看他,黑夜里,微光从窗户斜照在他的侧脸,轮廓清晰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你说。” “明天,你去一趟南山步行街。” “去瑞珠大厦写字楼1309找吴老板,你说我找他。” 第二天嘉雯到那的时候才发现写字楼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有一个清洁工在打扫。 “大叔,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个地方是倒闭了吗?怎么没有人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倒闭了,我只负责打扫。你是来这里找谁啊,姑娘。” “我想找一下之前的老板吴老板,请问,您认识吗?” “不认识,我来的时候,这就是这个样子。你找他干嘛呀?” “我有一个朋友找他有事帮忙。大叔,那你知道这边是谁负责的嘛,我想找吴老板该去找谁呢?” “不知道,这倒闭很久了。你别影响我工作啊。”说完就要推嘉雯出去。 嘉雯没辙只好原路回去。 可回到酒店才发现徐天堂已经不见了。 “喂,徐天堂。你干嘛去了。” 无人回应。 走了? 嘉雯找遍屋子没有见到人,一路沿着走廊,走进楼梯间。 “徐天堂,你在这么?” 嘉雯边喊边沿着楼梯走,刚下半层楼梯就看到门缝里扒着看的一双眼睛。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被嘉雯看到,索性打开门直接追嘉雯。 “啊”,嘉雯吓得下意识往前跑。 刚往下跑一层,突然有人拉住嘉雯从消防通道绕进走廊,是徐天堂。 徐天堂拉着嘉雯想躲进酒店房间,奈何二楼正在清扫,只好顺着另一头的楼梯往上爬。 结果刚进楼梯间就遇到人跟上来,徐天堂拉着嘉雯跟发他们打斗,对方人多,逼得俩人只能沿着楼梯往上跑直到天台。 徐天堂一手拉着嘉雯,加上有伤,没动几下伤口就裂开流血,被人踹了一脚。 “喂,徐天堂。”嘉雯担心地叫他。 “啧啧啧,天堂哥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对面一群人中突然出现一个梳着油头大金链子的油腻男。 “华哥,杀了他吧。”小弟涌上去喊他。 “胡说什么那,我和天堂哥是有些不愉快,但是总归是好朋友,对吧。”然后转向徐天堂。 “天堂哥,不如这样。我这帮小弟不懂事得罪了天堂哥,但是我们之间情意还是在的。不如这样,还是之前谈的那样,你呢,把南沙那边那个项目给我,我呢马上送你和这位小姐回香港,怎么样?” 徐天堂看向嘉雯突然痞笑道,“可以啊,但我要自己回港,你先让这个女的走咯。我们之间的事,我跟你聊就行了。我同她不熟,她帮我一个忙而已咯。” “哈哈哈,天堂哥真是用情太深啊。这样,我答应你,你签完项目书把数据给我之后,我马上就放她离开,好不好,绝不为难她。” “我签完,怕是她要陪我一起死在深圳咯。”徐天堂突然冷脸看向那人。 “那看来,天堂哥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咯。”那人脸色阴鸷,似乎要跟徐天堂拼个死活。 手下人见状也不再对徐天堂客气,走过来踢向徐天堂,徐天堂不备,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喂,你们干嘛?”,嘉雯下意识把徐天堂挡到身后。 “看来还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天堂哥真是魅力大,这些女人,个个都要为你拼命呀。”那个华哥冷笑着打趣道,手下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是呀,你可真傻啊。”徐天堂摸着嘉雯的脸,眼神瞟向天台入口处。 天台口突然冲出另一波人,徐天堂借势发力拉着嘉雯往一边跑。 华哥那帮人措手不及,撕打没多久,就因为不敌对方败下阵。 “没事吧你”,一个年轻肌肉男从人群里走过来问徐天堂。 嘉雯觉得他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死不了”,徐天堂嘴硬,手臂上的伤口却真实地裂开不住流血。 “赶快下去,开车去医院。” 嘉雯看着他带徐天堂往前走,手下人也带着那些人分拨离开。 慌乱中无人在意的角落,嘉雯没有跟上他们。 他们开车离开后,嘉雯退了房卡,向反方向走去。 道别 嘉雯没有告诉徐天堂,2.20号离开那天,是她20岁的生日。 她在19岁的时候遇见他,也决定在20岁离开他。 徐天堂,你在我最低落的时候收留过我,帮我摆脱关家,我没有在你最低谷的时候抛弃你,我们扯平了。 徐天堂,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了。 嘉雯离开之后去附近商圈快销品牌的时装店先去找了份工作,然后在附近租了一件小房子,她想先在这里立足。 吴卓峰到了医院之后才留意到那个女孩没有跟上来,当下就让人回去找,却发现她已经退房了。 徐天堂处理好伤口出来第一句就是,“嘉雯呢。” “那个女的?她没跟过来,再回去找已经不见了。不会是她通风报信,不然渣华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你,比我都快。” “她不会。” “搞什么呀,又装深情啊。我告诉你,你别演到最后最后把自己都骗了,女人啊,最靠不住了。你……” “我回去找她”,徐天堂不等他说完就要出去。 “你找什么呀?你伤都没好啊,大佬。我手下的人把那个房间跟酒店都来来回回翻了三遍了,没有见到人,屋里找到了这些现金。” 徐天堂看着嘉雯留下的RMB,想起前一晚的道别,看来,她是真的要走。 “深圳你比较熟,阿峰,你帮我找她。现在很多人见过她了,我怕她被人盯上,你帮我……” “好好好,知道了,天堂哥。搞什么呀你,现在正经事是你怎么东山再起啊 我跟你说一下香港的情况,看一下下一步我们怎么办,Ok?。” 再和徐天堂见面就是快半个月后了,嘉雯下晚班从商场出门之后在路上突然被拉进一辆车的后座。 她不认识这些人,“你们干嘛?抢劫啊?放我下去,我报警啦。” “汪小姐,我们是吴老板的朋友,有事找你聊一聊。” “我不认识吴老板,你们认错人了。” “那天堂哥,汪小姐总认识吧。” 嘉雯愣住,总觉得画面似曾相识,不会又要回去吧。 “我不认识,你们开门我要下车。” 旁边的人似乎并不像徐天堂的人那么有耐心,直接绑住嘉雯,在她嘴巴上贴上封条。 嘉雯内心恐惧却逃脱不了,不知又得罪了哪路大神。 嘉雯跟住他们被带到一个医院,吴卓峰撕开嘉雯嘴上的胶条,“汪小姐,还记得我吗?” 嘉雯狐疑,只摇头。 “看来汪小姐贵人多忘事,半年前,Euphoria我们见过一面的。” “不好意思啊,我认人能力不好,没有认出来。那不知道这么晚了,吴老板把我绑来有什么事呢?”嘉雯没好气地问。 “有两件事,第一件呢,是要汪小姐帮下忙,天堂哥真的很挂念你,我想你应该回来给他一个交代咯。” 嘉雯没有说话,她想,就算她欠他一个正式告别吧。 “第二件呢?” “第二件呢,是我自己的问题,想请教下汪小姐哈。” “汪小姐,你怎么会这么刚好,在他受伤的时候就刚刚好发现他,然后救了他呢?再刚刚好,他让你来找我,你又刚好被渣华跟踪了呢?” 嘉雯惊诧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刚刚突然又想到,又刚好想知道,汪小姐,怎么会那么有缘,你就在Euphoria跟天堂哥遇到然后跟了他呢?” “你的意思是,我早就处心积虑在他身边等着出卖他?” “我没这么讲,只是刚好问出心底的疑问。” “不瞒汪小姐,天堂哥来深圳之前内部呢一直在出事,总有人往外走漏消息,所以才会在深圳栽跟头。而那段时间,汪小姐你不是刚好正和一个条子走得很近?” 吴卓峰绕着嘉雯打圈,边发问边打量她。 “汪小姐,可不可以先解释下呢?” “你没搞错吧,我如果要害他,他受伤的时候我一刀捅死他不就好了,我有必要绕这么大圈子么。还有,我只是按他讲的去南山找吴老板,我都不知道要找谁,那个华哥怎么会跟过来我怎么知道。而且,当时如果不是你来了,他都要连我一起杀啊。我怎么会跟他一伙呢,你疯了吧。还有你讲的走漏消息,我跟那个警察并不是很熟,而且他生意上的事情我根本都不清楚,我怎么往外走漏消息啊。” “你如果真的想帮他的话,应该赶紧帮他回香港解决事情吧,你找我干嘛呢?” 吴卓峰粤语偏广州音,嘉雯猜他是内地的,气得索性放弃广东话,用国语一直输出。 “你还真是……”。 吴卓峰刚想怼回去,徐天堂突然开门出来,“你做什么?” 他瞟到嘉雯被绑着,赶紧走过来帮嘉雯松开,对吴卓峰道,“我让你看住她,你绑她做咩啊?” “喂,大佬,你松开她,你都不问清楚地么?她是哪边人啊,小心她往外透风啊你。” 嘉雯有些赌气,“是啊,天堂哥,你最好一枪毙了我省得我出卖你。” 徐天堂看她赌气的样子有些好笑,用大拇指刮她的脸。 “我信你”,他大手抚嘉雯脸颊,贴她耳朵,然后牵嘉雯手进屋。 吴卓峰原地无语翻白眼,“有没有搞错啊!大佬,你问都不问。” 嘉雯一进屋就推开徐天堂,“你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死不了”,徐天堂一贯笑意神态看着嘉雯,眼底多了些和以往不一样的温柔。 “我没出卖你。我不知道在香港的时候你们那里到底谁……”, “嘘”,徐天堂过来手指搭在嘉雯嘴唇,阻止她说下去。 “我信你。” “说过信你就是信你啦,天堂哥不是很多时候相信人的,但是嘉雯,我愿意信你。” 徐天堂抱着嘉雯,低头抚摸她脸,嘉雯感受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体温,他们分别半月,却像是许久没见。 徐天堂低头闻嘉雯发丝,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嘉雯,跟我回香港吧。” 嘉雯愣了一下,却很快挣脱徐天堂的臂弯,没有犹豫地拒绝,“不。” 徐天堂有些惊诧却又有些意料之中,改口道,“或者,你先在阿峰这里,等我处理完香港的事情,一切都平静了,我接你回去。” “不”,嘉雯还是摇头。 “我想,我今天来,还是和之前一样,是来跟你道别的。” 徐天堂笑意几乎凝固。 “徐天堂,我的想法没有变过。我们就像是两条直线,交点过后就是各自走自己的路了。你知道,我一直都想离开香港回内地的。现在我回来了,我,不回去了。” 分别(h) 嘉雯从那天和徐天堂分别后回去就继续了之前的生活。 白天倒班收衣服结账,晚班后赶着夜路回家,成为了深圳万千打工人中的一个。 不知不觉嘉雯到深圳已经一月了,发工资那天嘉雯去逛了山姆,准备采购一番,结果发现自己的工资根本不配,像是回到了在香港打工的时候。 以后,她就要一个人面对柴米油盐发愁了。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嘉雯看到旁边门店卖的糖葫芦突然很想吃,店家要收摊了,给嘉雯优惠,嘉雯一咬牙每种口味买了一串。 上楼梯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嘉雯才发现徐天堂坐在楼梯间抽烟等她。 “你找我?” “嗯。” “进来吧”,嘉雯拿钥匙开门,“但是屋子很小,你最好心理准备啊。” 嘉雯没有太多钱,又不想跟人合租,租了一间标间,自己住倒也是够了。 徐天堂进来换完拖鞋就自顾自地躺到嘉雯床上,“啊,好舒服啊。” “喂,你刚坐楼梯台阶上了,好脏的,你起来。”嘉雯伸手去拉他,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嘉雯,我要走了。” 嘉雯听到一怔,像是无意义地重复,“回香港吗?” “嗯”。 嘉雯随着他的呼吸和心跳起起伏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次就是永别了吧。 “那,祝你,回去之后一切顺利吧。”嘉雯强笑着起身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他。 徐天堂没有接。 “你不吃,我吃了?” 徐天堂还是没说话,看着嘉雯,眼底情欲悄然而至。 他伸手去蹭她的脸,嘉雯偏头一躲,边咬糖葫芦边转移话题说,“你真不吃?特别甜,你……wo~” 嘉雯没说完,徐天堂就欺身压过来吻嘉雯,嘉雯伸手推他,徐天堂却满意地痞笑,嘴里回味说道,“是很甜。” 嘉雯气得要走,徐天堂伸手抢下糖葫芦一把把嘉雯压在身上开始深吻。 窗外下起雨,滴答滴答打在窗户上,他的吻交织着雨声绵延不绝,像要把嘉雯揉碎。 就在嘉雯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停下重新固定嘉雯的脸颊,像是询问又像是请求,“嘉雯,跟我回去吧。” 嘉雯看着他,终究没有说话。 “嘉雯,你爱我,却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 “我没说过我爱你啊,我不爱你,所以不跟你回去啊。” 嘉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不再怕他,索性说出真话。 “你说过,你爱我的,你……” “你说爬山那次吗,我故意那么说的,我当时一心想故意激你生气好离开,所以……” 徐天堂停下动作,愣在原地,嘉雯看着他眼底生出一丝失望和无奈,生怕他生气,想开口安抚他一下,却听他先喃喃。 “你不爱我,所以……你不会跟我回去。” “Sorry啊。我想,你回去之后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过那种自由的生活,没有人能拿捏你。” 徐天堂嘴角苦笑,然后再次吻向嘉雯,更加热烈,带着以前那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然后一路向下,情欲遍布,从上到下抚遍嘉雯全身。 嘉雯迎着身体熟悉地回应他,徐天堂满意至极,深吻一遍,就褪她底裤,嘉雯没有拒绝。 徐天堂摸到她下体湿润,知她已动情,慢慢扶着性器进入。 嘉雯太久没做,身体敏感至极,一进去她就抓紧床单闷哼一声。徐天堂听到更是全身发硬,低下身子抱紧嘉雯,“你松下来,好紧”。 他实在太想她。 “嗯”,嘉雯乖乖应声,无意间磨得徐天堂更甚。 他压在嘉雯身上,和她十指紧扣,去低头吻嘉雯脖颈,随着抽插,齿间一起用力,咬地嘉雯一阵阵收缩。 “做什么?”嘉雯疼地不行,偏头问他。 徐天堂不做声,他带不走嘉雯,却贪婪地想把这幅身体标上姓名,直到嘉雯痛得求饶,身体紧绷才作罢。 徐天堂双手抬起嘉雯腰要她和自己离得更近,然后肆意进出,嘉雯高潮不断,下体借着湿润光滑借力不断,她觉得自己像是飘到空中无依无靠,下意识伸手去抱紧徐天堂在他肩头不停呻吟。 “emmm啊,woooa……啊……” 徐天堂下体更紧,以往他总喜欢听嘉雯叫床,嘉雯半敷衍半真实地喊叫,他本以为已经很爽,可今天嘉雯完全放开,身体的真实反应才让徐天堂欲罢不能,他实在舍不得她。 嘉雯几乎意乱情迷,突然听见外面打起响雷,伴着一阵阵闪电的光亮。 “啊”,嘉雯怕雷,吓得喊出声,全身一阵收缩。 “怎么了?”徐天堂看她不对劲,赶紧问道。 “打雷,雷声好大,我怕。” 徐天堂抱紧她,“我在,没事。” 嘉雯在徐天堂怀里上位,被徐天堂抱着上下起伏,偶尔随着雷声一次次下体收缩。 徐天堂本来已经快到了,被他一次次生夹更是要缴械投降,情到深处不自主地喊,“嘉雯。” “嗯”,嘉雯在他怀里低声应道。 “嘉雯。” “嗯。” “跟我回香港吧,好不好”。 徐天堂是提问,却用拇指摁住嘉雯嘴唇不许她回答。 嘉雯意识模糊,倒在他肩头。 “嘉雯,跟我回去,每个打雷天我都陪你。” 嘉雯用尽力气从他肩头起来,想说什么。 却被徐天堂固定下巴开始吻她,不许她说话。 嘉雯被吻得头重脚轻一阵迷离,却抽出一丝清醒的意志,不住地摇头。 徐天堂看她摇头,眉头微皱,吻她眼角。 终于,流水落春晖,疾风骤雨停。 徐天堂起身的时候很轻,他从黑夜里摸索着穿好衣服,嘉雯背对他却没睡着。 他穿好衣服本要出门,还是返回来抱嘉雯,嘉雯回应着抱紧他。 “徐天堂”,嘉雯本来想用再见做道别语,却意识到他们不会再见,喊出名字,却没有了下文。 俩人谁都没说话,直到徐天堂先松开,干净利落地走出门。 再回香港 嘉雯在深圳当了大半年的社畜攒够了第一桶金,终于在冬天到来之前去上海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 她搬家去了上海,回到了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第一个休息日嘉雯凭记忆回到了小时候住的房子,那里已经换了主人,是幸福的一个四口之家。 他们带着浓浓的上海口音,丈夫下班回来后马上去院子里抱起儿子和女儿,和他们玩闹,妻子开门帮他接过行李包,一家人其乐融融。 看着他们嘉雯真正意识到,人生数十年恍如一梦,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过多久嘉雯就回了住的地方,她租了一个旧小区居民楼,里面隔音不好。 回去的时候楼上那对夫妻又在吵架,东西摔得砰砰响,小孩大哭,女人歇斯底里地喊叫,痛苦又绝望。 嘉雯想,果然,世界上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过是母慈子孝,相敬如宾。 不幸的人才各有各的不同。 嘉雯不习惯交朋友,多数都是一个人。 嘉雯常常想,人生二十载之于她,到底留下了什么呢? 推她出来抵债的父亲 多年杳无音信的母亲,辗转飘零的人生轨迹,哪里才算是终点呢? 偶尔的偶尔,她在街边路灯下散步的时候会想起徐天堂,想起那个散步总会拉着她手,总帮她买东西说要她快乐却不允许她爱他的人。 不知道他回去之后怎么样了。 只是后来,再想起也只是一瞬了。 嘉雯想,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香港的一切会成为泡影一点点消失。 门口传来快递员的声音,嘉雯最近没有买东西,独居经验让她警惕性提高,“放门口吧。” 从猫眼看着那个人离开,嘉雯过了很久才紧身地开一个小门去拿信件。 上海同城寄件,里面像是信之类的纸质文件,嘉雯试探着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 妈妈! 是妈妈,她的穿着和打扮跟嘉雯印象里有些差别,以往的长直黑发变成了现在大卷,梳得偏向一侧。 可是容貌是不会变得,嘉雯不会认错,可是照片背景看起来却像是香港。 翻开照片,背面写的是,香港西营盘。 妈妈怎么会在香港? 关礼行已经破产了,她去找谁? 难道,她一直在香港吗?还是刚刚过去,难道天注定他们要错过吗? 嘉雯焦虑和疑惑一起涌上心头,她想回香港弄清楚怎么回事,可是刚来上海还没站稳脚跟。 不一定就是妈妈,有人寄照片肯定是想让她回去,万一是什么圈套呢,不要相信,嘉雯安慰自己。 可时间越久,嘉雯越不安,她越来越频繁地去小时候的住宅,常常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想起妈妈。 最后还是决定辞职回香港,至少,她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嘉雯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买了上海飞香港的飞机。 一落地就直奔西营盘找照片里的地方,可是在那问了一个下午都没有人见过照片上的人。 嘉雯想,大概是又被骗了,那寄照片的人是要干什么呢? 回酒店的路上嘉雯心事重重,不明白这人寄照片到底要干嘛? 结果下一秒就又被人捂嘴拐进了胡同里。 嘉雯被装进麻袋,混乱中感觉被扔上了一艘船,隐约听周围人交谈,“阿刁,你看好这个女的,等到了船上她有大用处。” 嘉雯猜自己估计又中了圈套,暗自恨自己怎么那么蠢,想挣扎着脱身却无计可施。 终于过了一会嘉雯感觉自己被移上了船,外面的人声音很低,像是怕被发现,“快,小点声。” 嘉雯被放到船舱里隐约听到甲板上嘻戏和放音乐的声音,像是在开party。 嘉雯试着用脚踢船体发出声音吸引他们的注意,却周围的人狠狠踢了一脚,“你给我安静点。” 等了许久,船上声音越来越大,那人扯掉嘉雯身上的麻袋,拉嘉雯出船舱推她往前走。 嘉雯眼睛被蒙上,毫无安全感,被枪抵着往前走。 “徐天堂,我告诉你今天是你血债血偿的日子。阿刁,你把她给我。” 嘉雯听到徐天堂的名字一惊,下一秒就随手被推到另一个人手里,眼前黑布被撕下,眼睛突然应对强光使得嘉雯不自觉偏头。 那人用枪抵住嘉雯脑门,狡诈地藏在嘉雯后面,“徐天堂,你不想她死吧。” 嘉雯眼睛看向对面,才发现徐天堂和一众人一起站着,后面的人都举着抢对着这边。 他穿着花衬衫和短裤,头发剪短了不少,整个人黑了不少,瘦的五官分明。 “你别动她,你要什么就说话。”徐天堂面色冷淡,语气阴冷难测。 “你先找一艘游艇,把我两个兄弟送上船,剩下的事我再跟你慢慢谈,不然的话,就让这个美女跟我们哥仨一起陪葬吧。” “帮他找。” 等那两人下了船,徐天堂继续开口,“你知你逃不掉,放开她,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身后的人冷笑开口,“我本来就没想活,我就是来帮华哥报仇的,我烂命一条不值钱。但是,徐天堂,我要你一命换一命,你今天是保你的命还是要这个小妞活命啊?” 嘉雯听的浑身冷汗,看向徐天堂,徐天堂和她对视,她却看不透他的眼神,心想自己估计要完蛋了。 可徐天堂突然扔下枪,一步步往前越靠越近。 “这样吧,我保她的命,怎么样。” 眼看徐天堂越来越近,那人似乎怒气冲冲,把枪指向徐天堂,“好,这可是你说的。”。 “嘭”,嘉雯吓得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身后禁锢的力道一松,身后那人和别人扭打起来。嘉雯被用力推向甲板,一个没站稳,就坠向海里。 嘉雯暗叫绝望,自己不会游泳,嘴上还沾着胶条。 下海的一瞬间,嘉雯绝望大喊,她觉得自己死定了。 “嘉雯”,徐天堂跑到甲板发现太迟,二话没说跳进海里。 嘉雯在海里呛了几口水,越沉越深,意识模糊的时候隐约看到徐天堂着急地游过来,把她拽起来向上游去。 嘉雯终于又呼吸到空气,对死亡的恐惧,吓得她几乎挂在徐天堂身上。 船上有人开游艇来接徐天堂,徐天堂把嘉雯抱上船,帮她松开胶条和绳索,然后一把抱在怀里。 嘉雯吓坏了,在徐天堂肩头依偎着不住地哭。 嘉雯穿着白T恤,一见水就湿透了,透出内衣的形状,徐天堂不悦,脱下衬衫披在嘉雯身上,然后抱着她直冲船舱的房间。 重逢(h) 一进屋徐天堂就如获珍宝一般抱紧嘉雯,把她抵在墙上,不住深吻。 嘉雯两腿搭在他腰间,激烈热吻中,她双唇微启给予回应,诱惑着他的深入,迎合着他的热情,两人唇齿相依。 终于在嘉雯呼吸急促挣扎推开他时一吻中止。 “你怎会回香港?” 徐天堂率先开口,他珍视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人。 她剪掉了长发,只到锁骨,留起薄刘海,看起来像是高中生。 嘉雯斟酌怎么开口,徐天堂没有继续追问, “不重要,回来就好。吓坏了吧?” “是,他突然把我抓来,我不知发生什么事,一睁眼就看到你。刚刚下水,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 嘉雯略带哭腔,泪眼婆娑。 “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徐天堂心疼地抱紧她。 “你刚刚真不要自己的命了?还是骗人啊?” 徐天堂看着嘉雯,俩人眼神交汇。 他沉默没有回答,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嘉雯心头一热,主动吻上徐天堂。 她想,她可能是沦陷了。 徐天堂右手固定嘉雯后脑勺掠夺式地激吻,舌尖侵入她的口腔,然后大手溜进嘉雯衬衫,脱掉内衣,再次摸上那熟悉的两团柔软。 小了不少,嘉雯也瘦了不少,身上肋骨清晰可见。 大手一路向下,脱掉嘉雯短裤,从臀部向前有技巧地摸向阴蒂,阴唇,嘉雯蜜液连连,止不住地呻吟。 徐天堂闻声更加不耐地直接解开裤子,摩擦了两下一进到底。 嘉雯不妨备地,被插得叫出声,两手抓紧徐天堂后背,留下他们之间情爱的专属痕迹。 徐天堂很懂嘉雯的敏感点,几下就弄得嘉雯湿润不已,有了润滑作用,两人间的交互也显得更加顺利。 “奥……啊……嗯……emmm……” 男女情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随着两人的动作,嘉雯感觉自己要被抛上云霄。 耳边女声娇媚,徐天堂沉浸其中,却嫌这里不够尽兴,索性抱着嘉雯往床上走去。 走路过程中性器在嘉雯体内不住摆动,引得她浑身过电,几乎要投降求饶,趴在徐天堂肩膀娇喘不断,“你慢点,我不行”。 徐天堂笑着调侃,“你怎么会不行,你听你水声,湿成一片,好湿啊嘉雯。” “闭嘴你……啊……”,嘉雯羞得不行,想骂徐天堂,但是话未开口,就被下体的快感淹没,整个人埋在徐天堂肩膀没了声音。 徐天堂到床边轻轻放下嘉雯,她水蛇一般盘在他身上,他看着她随着他的力量一点点落在床上,发丝散成扇形,酮体随着呼吸起伏,美得像一幅画。 徐天堂几乎完全骑在嘉雯身上,似乎从来不知道身下的人身体如此柔软。 他贪婪地抚遍嘉雯全身,欲罢不能。然后粗暴 把嘉雯两腿搭肩,更加快速地进出,次次直达深处,仿佛故意要听嘉雯高呼求饶。 嘉雯招架不住,叫声和下体一样越来越高,直到高潮,喷射不断。 良久,在嘉雯几乎翻遍整张床逃跑被抓回来之后,徐天堂终于从背后抱紧嘉雯,呼吸急促。 嘉雯知道他要到了,却猛然意识到徐天堂没戴套。 “别在里面”,嘉雯回头提醒。 徐天堂情到深处,以往根本不顾及这些,嘉雯本以为讲也是白讲。谁知徐天堂突然拿起嘉雯的手,然后快速从她身体里退出,借着嘉雯的手撸着摩擦直到嘉雯手里射出一摊乳白色液体。 徐天堂像是累了把嘉雯压在身下,不住地喘息。 嘉雯想起身擦一擦手也被他摁在身下。 “别动。” “我好想你,嘉雯。” “汪嘉雯。” 他连名带姓叫她次数不多,嘉雯看着他趴在自己胸前,热气打在敏感的肌肤,嘉雯下体一紧,觉得自己差点又要欲火焚身。 她不知道他会有这么粘人的一面,只好顺着他,等他呼吸平复了才慢慢推开他起身披上衣服望向外面。 月色朦胧,海面微风伴着些许波浪。 徐天堂下床不等穿衣服就从后面抱住嘉雯,嘉雯身后咯着一大团囊状物。 “喂,你干嘛不穿衣服,流氓啊。” “衣服湿了啊,没法穿,这样离你更近不好吗?”徐天堂抬手用手指宠溺又半开玩笑地蹭她脸颊,手不老实地从腰间往上抚上嘉雯胸前春光。 嘉雯怕痒却挣扎不掉,只好随他去了。 嘉雯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从不畏惧孤独,可是大半年一个人的生活让她发现自己需要,也享受陪伴,她有些依赖地靠在他身上,眼波流转,望向徐天堂。 徐天堂发梢微湿,碎发被微风吹动,月色混着些许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侧脸轮廓清晰可见。 两人的身影交迭,他的气息与她的气息缠绵呼应。 嘉雯看着这熟悉的脸庞,忍不住地伸手去碰他鼻尖。 徐天堂享受着嘉雯的乖巧,四目相对,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两人唇瓣轻轻碰触,缠绵悱恻。 “咚咚咚”,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吓得嘉雯一怔,赶紧推开徐天堂。 “天堂哥,马上要靠岸啦” 徐天堂简单穿上短裤走到门口,“我知道了。你去找盈盈,看有没有女孩的衣服拿过来两套。” “好的,天堂哥。” “盈盈哦~”,嘉雯阴阳怪气地开口,“好亲密呦。” “怎么,吃飞醋啊”,徐天堂闻声,换上一贯的痞笑着走过来顺势刮她鼻子。 “嘉雯,盈盈跟我认识很多年了。从我被喊古惑仔开始,很多年,她帮我很多。从前的事,不管是她或是别人,你都知,我不想同你撒谎。” “但是,以后的事,我徐天堂说话算话,我应承你,以后,都不会。” 嘉雯看向徐天堂的眼睛,深邃又似深情。 她试着躲避他的目光,却控制不住被他吸引。 嘉雯不知道自己是贪恋这种温柔和痴情,或是,不可自拔地陷进了徐天堂的所谓爱情里。 她轻轻点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回应,“嗯。” 妈妈 p o1 8a g. c om 开车回去的路上徐天堂和以前一样左手牵嘉雯右手,不时从后视镜看嘉雯,看起来就像一对普通的热恋情侣。 车停在熟悉的地方。 嘉雯进去才发现别墅里面摆设几乎没变,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生活的痕迹,空气却是流通的,看起来有人定期保养打扫。 嘉雯打开鞋柜,拖鞋都是以前的,擦得干干净净。 “换鞋进屋吧”,徐天堂看她呆在原地,手从颈后轻轻抚过万千发丝,宠溺看着她。 熟悉的环境唤起所有尘封的记忆,不到一年,嘉雯却觉得阔别了好久。 衣柜里放着以前徐天堂买给嘉雯的衣服,一件件陈列像是橱窗里的展品,窗外还是熟悉的维港,比起夜晚的色彩斑斓平添了一份安静。 客厅还是以前的摆设,嘉雯坐在沙发上,突然看到眼前桌子上摆着好几沓相册。 好奇心驱使嘉雯打开,竟是自己在深圳和上海上班时的日常照片。 他看着她顶着大太阳骑电驴赶早八,雨天用包挡头马路上快跑,加班到深夜趁着路灯回家,站在上海故居前发呆。 嘉雯看着照片想起大半年的日常。 没想到的是,他一直在。 “你找人跟我啊?” 徐天堂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嘉雯手握照片眼神复杂似有嗔怪地问他。 意识到嘉雯可能不高兴,着急走过来慌忙解释,“我没想打扰你,只是很挂念你,想知道你在干嘛。所以拜托阿峰帮我拍一些你的照片。嘉雯,你……” “我没有生气。”嘉雯打断他,“我是想问你,我妈妈在香港的那几张照片也是你拍了寄给我的嘛?。 “什么香港的照片啊?” “我之前在上海的时候,有人突然寄了一个快递给我,里面有几张照片都是我妈妈的照片,背面地址写的就是西营盘,所以我才会回来。不是你寄的嘛?”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 dz. co m “不是啊,我不知道西营盘的照片。但是你要找的话,把照片给我,也许我能帮你找到人。” 嘉雯刚想找出照片给徐天堂看,才发现又是上船又是落水折腾了半天,照片已经找不到了。 “完蛋,照片在我落水的那件衣服里,估计也已经湿透了。” “或者你有没有你妈妈之前的照片,我帮你找咯。” “有,但是是我很小时候的。不过她应该没怎么变,我发给你,你帮我找一下吧。” 多少有点麻烦他,嘉雯犹豫,最后还是补了一句谢谢。 “谢那,只用嘴表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肯定不是你这样子。”他故意逗嘉雯,“呐,嘉雯,记着,你欠我一次。” “喂,帮下忙还要这样计较的,我们都那么……。” “哪么啊?” “哎呀,算了没事。”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放心,等我消息。” “谢谢”,嘉雯半犹豫地亲了徐天堂脸颊一下算是表达感谢,结果像是开了闸一样。 徐天堂贪恋她的温柔不肯放手,右手固定嘉雯后脑勺,撬开她的牙齿,舌尖一点点深入,用力却又温柔地吸吮着她的下唇,津液交织。 嘉雯感受到他下体的隆起,知他欲望升起,下意识推他起来,侧身要逃跑却被摁在怀里。 “喂,不是下午刚做过么?干嘛你?” “是啊,刚做过,可我半年没做了,它好想你。” “喂,明天吧。我今天好累了。”嘉雯推脱,一天两次对她实在太多负担。 “好吧,那你欠我两次了。” 徐天堂假装为难地答应,却是以退为进又坑了嘉雯一次。 “哎呀,随你啦,我真的不行了今天。” 徐天堂听她求饶低声调笑,“好,你乖,别乱动。不然一会控制不住的话,我刚刚说的话可就不做数了。” “嗯”,嘉雯乖巧应声。 徐天堂受用不已,轻轻亲过脑袋。 嘉雯突然发现这次回来,徐天堂好像变了不少,少了一些霸道多了一些温柔。 徐天堂办事效率很快,没几天正在嘉雯午睡睡得癫狂的时候,他打来电话。 “出来吧。” “恩?”嘉雯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问。 “傻子,你找的人有信了。接你出来咯。” 嘉雯瞬间清醒,“你找到啦!” “是啊,所以汪小姐,你又欠我一次啊。” “在哪里?” “你先起来,稍晚一会,我忙完接你出来。” “好。” 去澳门的路上嘉雯一直盯着徐天堂给的照片,不时抚摸望向窗外。 “嘉雯啊。”徐天堂看她想的入神,突然开口叫她。 “恩?”嘉雯看着徐天堂欲言又止斟酌用词的样子不明所以。 “我想先告诉你,我查到这个人呢,现在是在澳门金域酒店那边……一家夜总会,她是……”,徐天堂没有继续说下去,停下来偷看嘉雯表情。 嘉雯没有很大反应,只低下头,眼神些许失落。 沉默一会才开口,“我妈,以前在上海,就是在KTV和我Daddy认识的。” 徐天堂没有说话,握住嘉雯的手指尖用力。 徐天堂没有把车停在后门一个角落,“一会她应该会出来,嘉雯,我一会找人陪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也许只是我认错人了,我只想过去确认一下,不是的话,我就死心了。” 徐天堂犹豫了一会,终究同意她自己去了。 在这里,比起和他沾上关系绕进盘根错节的利益里,嘉雯一个人过去会更安全一些。 嘉雯下车走到后门的公凳附近来回踱步,练习着怎么开口。 可真正在后面见到那个人出来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措辞都跑到九霄云外。 分别快近十年,她几乎没变,还是那样年轻漂亮。 嘉雯印象里的她都是开朗又善于交际,看着她长袖善舞和人打交道寒暄的样子,和记忆里模糊的影子几乎重合,嘉雯几乎完全确定是她。 寒暄过后人潮散尽,嘉雯才缓步往前走,她眼神固定,无言地向前。 “不好意思,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门口保镖拦住她不许她往前。 “不好意思,我姓汪”,嘉雯眼神定在她身上,和她一双杏眼对视。 “这位太太,我……我想我问一下”。 门口保镖催促嘉雯离开,嘉雯语无伦次, “请问一下,这位小姐,我叫嘉雯,我……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我想请问,我们是不是之前认识?” 嘉雯分明看到她眼神一震,却很快平复下来,语气平淡,“不好意思,不认识”,转身就要回去。 “哎……”,嘉雯想追上去问清楚却被拦在门口。 反复争执无果,徐天堂的人赶来劝嘉雯先回去。 往事 回去的路上嘉雯一路无言,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失落,明明只是一张照片,怎么会抱这么大希望呢。 徐天堂看着瘫在副驾上的嘉雯,一向多话的他此时却无比安静,视线固定在前方驱车前行。 徐天堂驱车沿着公路开了很久,天色渐暗,周边环境越发不熟悉。 “还没到么?” “带你去个地方”,徐天堂突然用国语回答。 嘉雯惊讶又觉有趣地笑着看他,她没听他讲过国语,出乎意料居然不是港普,和嘉雯南方人温柔细腻的语调不同,徐天堂国语捎带点北京音,衬着他低沉的声线,还以为是哪个爽朗的北京同胞。 “我没听你讲过国语呢”,不知是不是骨子里对于国语的信任和依赖,嘉雯阴霾消散,笑着用国语回答他。 “你没听过的多了,天堂哥国语还不错吧。” “还行吧,一般般咯。”小女生本就没什么心思,被徐天堂一抖嘉雯心情骤然变好,“带我去哪里啊?” “嘘,到了就知道啦。” 车子越开越远,远离市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一座山下,徐天堂驱车减速,在一栋简单的小洋房停下。 “下车吧。” 一栋简单白色小洋楼,外面却围了一层很高的围墙,挡住房体,从外面只能隐隐看到屋顶,看起来有些突兀。 徐天堂输密码开门,伸手牵住嘉雯一起进院子。 庭院里路灯半数亮着,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看到地上分区种着各种花草和蔬菜,打理地井井有条。 内门紧闭,屋内的灯光从窗边照到院子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嘉雯跟着徐天堂上前敲门。 她本以为这是徐天堂私下另一处住处,现在看来并不是。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看到徐天堂只点头问好,并没有说话。 徐天堂熟练地进屋,女人从鞋柜中拿出准备好的拖鞋,又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给嘉雯。 她对着徐天堂用手比划了些什么,然后转身上楼。 嘉雯有些惊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不明所以看着徐天堂。 徐天堂看出他的疑惑却没有解答的意思,只是拉着嘉雯进客厅坐下。 楼上下来一位年长妇人,人过中年却保养得当,梳着偏分马尾,看不清年纪。 看到徐天堂她眼眸一喜,加快脚步走来。 徐天堂也赶忙走过去,边走边喊,“我回来了,妈”。 嘉雯惊得五雷轰顶,居然是徐天堂妈妈。 那人走到徐天堂身边,眼神慈祥地抚摸徐天堂的脸颊。 开口道,“好久没回来了,怎么黑了这么多,瘦了。” 那人一口京腔,语调却添了些南方的温柔。 “是嘛?瘦了也可以说是精壮了,你摸我肩膀,肌肉型男来的”。 徐天堂好像换了一个人,阴冷的一面在这里完全褪去,就像普通人一样阔别许久回到家里,不停搞怪聊天宽慰自己的母亲。 “这是,你朋友?”她注意到身后的嘉雯,开口问道,带着一丝惊讶和疑问。 嘉雯和她对视,本想开口问好,却有些纠结怎么回答。 徐天堂看着嘉雯先开口,“是,是我……朋友……,她叫嘉雯,妈。” “阿姨好,我叫嘉雯。” “嘉雯,名字很好听。你们吃过饭没有?快,我让阿真再准备点饭菜,你们坐下再吃点。” “没吃啊,妈。你真是料事如神,我跟你讲,开了一路车给饿得现在前胸贴后背了,最好,有没有什么能垫一下的先吃点最好了。” “你这孩子,30多了还没个正形,每次来都这幅样子,真是的。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对,我得再让阿真给你洗点水果。” 徐妈看似冷脸数落徐天堂,眼神却满是慈爱,忙前忙后去拿吃的。 徐天堂也不拦她,对她来说,为自己许久不见的孩子忙前忙后,这样的时间和机会,并不多。 徐天堂笑意盈盈看向嘉雯,似嘚瑟又像玩笑似得,“饿不饿,有吃的了。” 嘉雯却毫无心思关心吃的,压低声音问徐天堂,“你搞什么?你妈妈?你是附身了么?干嘛不提前讲一下?” “来”,徐妈妈从屋里退出一辆小推车上面都是小零食,让嘉雯觉得有些夸张,在她眼里,好像徐天堂还是个小孩子。 “诶,对了,嘉雯,你喜欢吃什么啊?里面有干果、巧克力、饼干和肉脯,不过都是他喜欢吃的,他没带人回来过,也没别的什么东西。你来看一看你喜欢吃什么。”徐妈妈拿出一袋袋零食才想到嘉雯。 “谢谢阿姨,我其实还好,随便吃点都可以。您别忙了,坐下休息吧。”嘉雯看着眼前长辈的热情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身扶她坐下。 徐妈妈坐下和嘉雯聊家常,从来的路好不好走问到香港现在女孩喜欢什么,时不时斥徐天堂坐姿不端正,让他吃东西小点声。 餐桌上也是主动帮两人盛菜盛汤,港式饭菜多口味清淡,更是离不开汤汤水水,但徐妈妈餐桌上却有很多北方炒菜,南北结合,止不住地帮徐天堂加菜。 吃过饭已经晚上快10点了,嘉雯本以为徐天堂要在这过夜,没想到,没在客厅坐一会,他就说要走走。 “妈,那我……一会就带嘉雯走啦。” 徐妈妈听到后似乎并不惊讶,只是还是流露出一些不舍,“开车来那么远,也没休息,睡一会再走吧,楼上你房间的东西都在。” 徐天堂也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好”,转而往楼上走去。 “嘉雯。” “嗯。” “我想,再跟你聊聊天可以吗?” “好”,嘉雯懵懂点头,她知道她应该有话要说。 嘉雯跟着她到房间里的露台,外面一片漆黑,看不见市区的灯光。 “你是,从内地来的吗?听你国语很不错。” “嗯,算是吧。” “是哪里的呀?” “我……来香港之间,和我妈妈,在上海。” “我也是从内地来的。” “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是北京人,我从小在大院里长大。长到20多岁,那会年轻气盛,我一个人从北京来香港旅游。小姑娘嘛,就想一定要来东方之珠看看,不巧遇上了黑帮,差点被人绑了。” “后来……有一个人……嗨”,她突然自嘲似地笑了笑,“也不算是特意救我,刚好赶上他们之间的内斗吧,把对面那群人都给赶跑了。” “那时候小姑娘,觉得英雄救美,自己就是女主角,遇到了真命天子,特浪漫。后来我跟他认识了才知道,在香港他们有一个名字,叫古惑仔。” “我爱他。” “他做事霸道却对我百依百顺,浪漫且温柔。” “可是,我受到的教育观念告诉我,我不应该也不能与黑暗势力为伍。我不能也不愿看他打打杀杀,不能看他挑战法律。” “后来,我回到了北京,才发现我怀孕了。” “未婚先孕在我的家庭里绝对不被允许的,家里人让我把孩子打掉。理智让我听从这一切,可情感告诉我,我不想,我不能。我和家里大吵一架,几乎断绝关系。” 前半部分她没有起伏平静诉说着一切,讲到这里终于眉头紧皱,眼睛湿润。 嘉雯拿出纸巾递给她,她没有接。反而一笑,将眼泪收回,看着嘉雯继续讲道。 “后来我辗转多地,终于回到了香港。才发现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以我的骄傲,我不能和任何人共事一夫,更不能为人妾室。” “我想打掉那个孩子,可那时候他已经三个多月了,他已经成型了,我实在不能杀了他。” 话到此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水滑落,满脸泪痕,只好接过嘉雯的纸巾。 “后来,我在香港生下了他。” “古惑仔的日子并不好过,我从没有想过让他做这一行。那时候我想等他稍大一些就带他回北京,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仇家寻仇,我们不得已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可以说,穷困潦倒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 容我们那几年的生活了。” “再后来,他父亲的朋友找到了我们,我不想让他回去。” “可是,他跟我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不喜欢。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在菜单上,他只好坐在餐桌上” “他离开我的时候只有15岁,之后很长时间里他都没有回来。” “可以说,我对他的了解只停留在他的15岁。” 说完,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无奈地看向远处,望向无尽的黑夜。 “后来总有一些人偶尔找我麻烦,他把我接到了这里。远离所有的一切。他不经常回来,可以说,这10多年里我对他的了解只限于像今晚这样短暂的接触里。” “他现在爱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我都不知道。” “可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依然是我的儿子,他孝顺我,他在保护我。” “嘉雯”,她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 “人老了总爱讲话多一些,你别见怪。” “不会。” “嘉雯”,她突然正色看向嘉雯,“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具体是什么关系,可他没有带别人回来过,我想……你应该是特别的。” “我讲这些不是为了暗示你做什么,也许仅仅是因为,很久没有人和我聊过天了,多说了一些。” “嘉雯,你是个好女孩,我希望你,你们,都能幸福。” 嘉雯听到故事深受触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了,我们下去吧。” “他每次回来都不会在这里过夜,即便是睡也不会睡很久。他睡眠不好,每次回来眼睛血丝遍布,他说,在这里能睡会安稳觉,我就一直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等他回来。”她边下楼梯边讲。 “嘉雯,我前段时间去寺庙求了个香囊,可以安神助眠,你跟我一起去拿一下,回头放到家里,他能睡得好一点。” “好”,嘉雯没听懂她言外之意,下意识回答好。 徐妈妈听到嘉雯的反应,楞了一瞬,眼底很快布上一丝担忧。 看来,他们确实是那种关系。 果然,没睡多久,徐天堂就下楼往下走,他衬衫扣子开到胸口,一手拎着西装外套疾步下楼。 “走吧,嘉雯,天太晚了。” “好”,嘉雯乖声应到。 “这个女孩可真是乖,你可真有福气。”徐妈妈手拿香囊打趣道,“给,安神的香囊。嘉雯,你先拿着吧,放到家里。” “好。” “什么香囊啊?”徐天堂走下来狐疑问道。 “阿姨说你睡觉不好,帮你求的香囊,说可以助眠。” “是嘛”,徐天堂看着似是若有所思,只是很快,就过去抱住徐妈妈告别,“太晚了妈,我们先走,你早点上去休息吧。” “好,我送你们到门口。” 徐天堂去提车的时候,徐妈妈终究还是对着嘉雯叮嘱了两句。 “嘉雯,照顾好他,还有你。我做不到的,但愿你能做到。” “好,阿姨,您放心吧。太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嘉雯在副驾上看着她的身影越变越小,越来越远。 慈母倚门情, 游子行路苦。 母别子,子别母,如此而已。 陪着我吧 晚上山路弯弯绕绕崎岖难行,徐天堂出奇地安静,嘉雯看着他不急不徐地开车。 嘉雯随他一起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摸索前行,她忽然觉得这里的一切那么陌生,原来她并不了解徐天堂,也不知道他们将去向何方。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1点多了,来回路上开了很久车,徐天堂似乎确实已经精疲力尽,走路时不时活动肩颈。 “你坐下我帮你摁会吧”,一进屋嘉雯就拉徐天堂坐下帮他捏肩膀。 “多谢你,嘉雯”,徐天堂吻过嘉雯手掌。 可人总正经不过三秒,没过一会就开始浪叫呻吟,“哇,好爽,嘉雯。你最棒,好舒服。” “你再给我喊,烦死了,鬼叫什么”,嘉雯气急败坏,加重力道打在他肩膀。 “喂”,徐天堂被打得叫出声,“爽都不许叫一下嘛,你这个女人。” “闭嘴啦你,快洗澡休息睡觉吧。” “好”,徐天堂半躺着看着嘉雯,温声回答。 那天晚上徐天堂没碰嘉雯,他笔直正经地在一旁躺着,弄得嘉雯有些不习惯,回头去看他。 “别看啦,一天不做就想我啊,你是性狂魔嘛。”徐天堂察觉到嘉雯看他,眼睛都不睁就开口打趣嘉雯。 “切,谁要做啦。” 不知过了多久,嘉雯迷迷糊糊在一阵异味中醒来。 睡眼惺忪,隐约看到徐天堂坐在阳台抽烟。 他上身赤膊,古铜色肌肉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疤痕,白色窗帘被风吹动不时打在他身上,烟圈萦绕在他的周围,盘旋不断,似是人的忧愁。 天还未破晓,将明未明,灰黑色和烟雾一起几乎将他吞没,显得那么孤寂。 嘉雯起身走近他,才发现烟灰缸已经堆满。 看到嘉雯靠近,他抬头挤出一抹和平常一样的笑,却是满脸疲惫,眼睛泛起血丝。 “吵到你啦?” 嘉雯摇头,伸手去触他泛起的胡须,然后掠过鼻尖轻抚他眼睛,她幼稚又有些固执地想帮他合上眼睛让他休息。 那一瞬,徐天堂觉得久违的放松,只是很快,他又睁开眼睛,压下嘉雯手掌,满目愁容继续抽烟。 嘉雯倚在他肩膀,微微用力夺过徐天堂手里的烟然后在烟灰缸里狠狠掐灭。 徐天堂表情不变,冷淡地看她做着一切。 “好,我不抽了,去睡吧,还早。” 嘉雯听到却是原地不动,微微蹙眉紧盯徐天堂。 以往徐天堂性事结束不会久留,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疲惫沧桑的一面。 “我陪着你”,她坚定又固执。 “陪我干嘛,一个人挨着漫漫长夜已经足够了,何必扯上两个人,去睡吧。” 嘉雯没有再答,只是固执地站在他身边,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然后学着他放进嘴里试着吞云吐雾。 “做什么?”徐天堂微怒,一把躲过她手里的烟再狠狠掐灭。 嘉雯却得意地笑了,然后环住他靠在他肩膀,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吸烟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是,天堂哥,香烟没有我有用。” “还是我陪你吧。” 徐天堂听到这话终于微微一笑,大手抚上嘉雯后背,两人相依相偎。 黑夜渐渐隐去,日光从中挣脱,徐天堂突然觉得黑夜也没有那么长,他知道,黎明将至。 “嘉雯。” “嗯。”徐天堂很喜欢听她回应时的嗯字,低声柔媚,索性又叫了一遍。 “嘉雯。” “嗯。”嘉雯抬眼看他。 “嘉雯。” “我在。” 两人终于相视一笑,徐天堂拥嘉雯入怀,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这一刻,好像所有痛苦和疲惫都消散了。 “嘉雯”,许久,他终于开口,“你知道吗?。” 之后却是良久的停顿,像是在措辞。 “我好小的时候呢,就跟我妈一起住。从我记事起,我爸身边就有不同的女人,我真的很不喜欢他。后来仇家找来,他闻风就和别的女人卷钱跑路。” “我和我妈东躲西藏,受尽白眼。那时候香港还没回归,街上的小孩都来欺负我,他们和我打架,叫我大圈仔。”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拳头才是说话的底气。” “古惑仔又怎么样,没有人敢对我说不。” 嘉雯和徐天堂对视,他眼神恢复往常的冷血和凶狠。 嘉雯有些被吓到,身体微微战栗,不自觉握紧手指,却无意碰到他身上的疤痕。 意识到嘉雯的变化,徐天堂眼神微微柔和偏头望向窗外,继而眼眸深沉,暗淡无光。 他继续说道,“可是,后来……” “我离开之后很久没回过家,等我闯出点名堂,我回到家里,想去见我妈,她给了我一巴掌。她让我抽身离开,让我悬崖勒马。可是,嘉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再后来,我就更少回她身边了。” “有时候,我睡着会忽然梦到小时候和人打架,无论身上弄得多脏,无论打输还是打赢,她都会跟我说没关系,她说要敢于和黑恶势力作斗争。” 说到这,徐天堂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陡然笑出声音,只是很快,嘴角笑意凝固,转为自嘲。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这些事情总会反反复复在我眼前。” “可是讽刺的是,辗转多年,和开始当古惑仔那时候比,我其实一无所获。” “我想要的,终于得到,也终于都失去了。” 话落,徐天堂似乎有些烦躁,下意识伸手去够烟盒,嘉雯伸手拦他,和他十指紧扣。 此刻的徐天堂脆弱地像胶水固定的玻璃一般随时可能破碎。 嘉雯凑近轻抚他脸庞,暗下决心,一字一句,“不会,你有我。” 说给徐天堂,也说给自己。 徐天堂眼眸微动,终于开口,“嘉雯。” “嗯。” “陪着我吧。” “很久以前,你不是就说过,让我跟你嘛。” “不,不是要你跟我。” “是,我想你陪我,可以吗,嘉雯。” 送她的礼物(h) 嘉雯笑着没有回答,低头吻上徐天堂嘴唇。 徐天堂兴致袭来,将嘉雯跨坐在他身上,嘉雯环他肩膀,两人不住深吻。 终于在徐天堂支起帐篷磨得嘉雯娇喘不断之后,他抱起嘉雯回屋放到大床上。 嘉雯起身,配合地想脱掉睡袍,却被徐天堂拉住脚踝一把向下。 “啊,干嘛啊你”,嘉雯猝不及防,有些嗔怪地笑着用脚蹬他肩膀。 徐天堂脸上满是痞笑,情欲浓厚,“干嘛,我想干死你。” “喂”,虽然做了很多次,嘉雯听起这种糙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天堂可不管,他一手迅速拉开嘉雯睡袍腰带露出两胸,狩猎一样迅速贪婪地压到嘉雯身上。熟练的吻向雨点一样密密麻麻,自颈部向下,终于来到他喜欢的两股高地。 短短几天,怎么觉得像是很久没做了。 他贪婪地吸吮着这里的一切,一手向下脱掉内裤,由外自内抚摸,手上的茧子一点点略过,加上两乳的刺激,嘉雯身体完全兴奋,感官全部打开,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徐天堂很满意,不过今天,她要再送嘉雯一件礼物。 徐天堂起身向下,完全落到嘉雯脚这一侧,两手从大腿内侧用力打开嘉雯两腿。 嘉雯以为他又要用手,两手抓紧枕头先低声求饶,“你轻点啊。” 徐天堂故意不回应,他探头向下,穴道埋在丛林深处,已经湿润,散发出独有的味道,他两手将嘉雯大腿完全分开。 嘉雯警觉性提高,欠身往下看。 “干嘛!?” “你要干嘛?” 话音没落,下体就被一阵湿凉侵入, “啊!” 嘉雯穴道抑制不住地收缩,两腿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嘉雯床上的性经验都来自徐天堂,两人虽然做过很多次,但徐天堂在床上一向不会迁就服务别人。嘉雯没被口过,突如其来的快感和羞耻让她拼命想逃离。 “别弄了,啊……啊…………啊啊……”, 下体痉挛伴着液体不断流出,嘉雯快感十足,几乎要到高潮,可保守的性观念让她嘴上扔在拒绝。 “嘘,安静”,徐天堂停下抬头好笑地看嘉雯,“怎么,你要争紫荆勋章嘛,服务过那么多次,都不要回报啊。” “乖,别动。” “不是,啊……我不行,你别弄了。我……我……下面好像……已经很湿了。啊……啊啊……我……真的……我不行……啊……徐天堂,啊啊……啊……” 嘉雯字句断裂,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埋没在枕间。 嘉雯痉挛不停,液体几乎要喷涌而出,混着无数的求饶声,徐天堂终于撤出舌头。 “啊”,嘉雯长舒一口气。 徐天堂恶趣味似得故意要逗嘉雯,起身就要过来接吻。 “emmm……不要”,嘉雯摇头拒绝。 “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不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嘛。” “不要”,嘉雯连连摇头拒绝,徐天堂也不勉强她。 他大手仍在下面,不时快速撩拨阴蒂,弄得嘉雯水流不断,“你干嘛?还要弄啊?” 徐天堂故意边弄边看嘉雯反应,羞得嘉雯双手捂脸不敢和他对视。 “好了,别弄了。”嘉雯再次求饶。 “你还没爽,我弄到你爽啊。”言语间,徐天堂一指进入。 “可以了”,徐天堂指头进去后嘉雯蜜肉几乎不受控地全部收缩,随着他的进出水声不断。 “不可以。”徐天堂故意逗她,又是一根手指。 “可以了”,嘉雯下体收缩越来越密,水声潺潺。 嘉雯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可徐天堂没有停下,又进一根。 “不,别了,求你,我说真的。我……我……” “怎么了。”徐天堂凑近和她对视,故意问她。 “不是,别玩了,徐天堂,可以了。我不行了,已经很湿了。” 嘉雯似乎真的有点怕了再一阵阵痉挛和迷离,用手握紧徐天堂手腕,伸手去挡他手下的动作。 徐天堂有些犹豫,手下动作稍停,却又突然恶趣味往里进到最深。 “啊”,嘉雯被插得高声调喊出声,“别玩了,我真的不行了,你进来吧,好不好。” 徐天堂听到这话,才终于觉得有些舒心,“你说什么?” “你直接进来吧,别玩了。”嘉雯握紧床单,她下体欲望确实已经达到顶峰。 “进哪里啊?”他明知故问。 “下面啊,哎呀,你直接插吧,别用手了,已经很湿了。我真的不行了,你再弄我就干掉了。” “插你下面啊?” “嗯”,嘉雯抛弃所有脸皮羞愧点头。 “那你张开咯,你不张我怎么进呢?” 嘉雯硬着头皮听话把腿张到最大,阴户大开。 徐天堂却觉得不够,故意逗她,“再大点。” “再大点。” “喂”,嘉雯意识到徐天堂在逗她,起身用脚撒娇式地用力踩他。 徐天堂不怒反笑,“你过来,自己插。” 嘉雯听话走上前,半跪在徐天堂身上,用手扶着他的性器半摸索地放进半根,勾得徐天堂头皮发麻。 “就这点诚意啊?就这么点,还让我插你。”徐天堂扶嘉雯下巴故意调侃。 “你扶好。” 徐天堂抱紧嘉雯,用力上下甩弄,两人交合处大开大合,直达花穴深处。 “痛不痛?”就着两人缠绵的水声,徐天堂凑近嘉雯左耳低声问她。 “恩恩~啊~啊……”,嘉雯呻吟中抽出一丝理智摇头回应。 徐天堂确认完嘉雯反应后索性完全放开,准备大干一场。 他抱紧嘉雯加快抽动频率,嘉雯在他身上上下起伏不定,只能抱紧徐天堂寻求稳定。两乳随之一阵阵抖动,在徐天堂眼前起起伏伏,更加重了视觉刺激。 徐天堂下体灼热硬挺,仿佛只有嘉雯体内的液体能扑灭这团火,他固定嘉雯两臀向前,让两人更近,不受控似得在嘉雯体内倒弄不停,piapia声回荡在房间,时轻时重,快感不停,勾得嘉雯叫声不断,几乎瘫倒在他身上。 也许一个姿势累了,徐天堂抱起嘉雯放到床上。 从前徐天堂喜欢后入,嘉雯以为他要从后面,下意识翻身趴好。 徐天堂却猛然拉起嘉雯从后面拥她入怀,有些不高兴,“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后面嘛?” 徐天堂将嘉雯头发偏到一侧,吻她脸颊,大手顺势摸上她嫩乳,低声在她耳边轻声道。 “不,不是了。” “你乖,躺好。” 嘉雯乖乖随徐天堂的力量正面躺下。 徐天堂靠近嘉雯,分开两腿,“我进去啦。” “嗯。” 得到肯定回答后,徐天堂才扶下身直直挺进。 嘉雯已经足够湿润,徐天堂一路畅通无阻,只是一进去就被嘉雯体内蜜肉疯狂围剿,不时闷声低哼,“额……额……” 嘉雯也被插得全身战栗,阵阵痉挛,两手抓紧枕头,伴着徐天堂的节奏不停哼叫。 徐天堂看着身下情欲贯穿全身的嘉雯,才发觉自己已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从前徐天堂喜欢后入,情欲于他只求取乐。 他原来以为在性爱里,主导和压迫才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快感。 现在才发现,某天遇到某个人,迁就和妥协也随之而来。 徐天堂似乎快要到了,按住嘉雯步步紧逼。 他猛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传统体位,他享受身下的人像花一样因他而盛开,伴着嘉雯美妙的呻吟,像是史诗级着作。 徐天堂越来越快,次次深入,嘉雯只觉得自己要顶不住投降,突然大叫一声,身下一紧。 “啊!” 徐天堂像是顶到了宫颈,疼地嘉雯伸手去推徐天堂下腹,整个人也下意识往上逃窜,头差点撞到床头柜子。 徐天堂动作变浅,抽插缓慢,伸手右手一下护住嘉雯头顶,边抱着人往下,边嗔怪道,“小心啦你,撞到头了。” “恩~”嘉雯半撒娇似地回应,“你轻一点,要射没有?” “嘘”,徐天堂不吭声,下体发力作为回答。 “啊,啊……”,嘉雯随着他的动作娇喘吁吁。 “好了没?” “啊……恩……啊……嗯嗯嗯嗯……” 徐天堂把嘉雯两腿搭到肩膀,他身上微湿,汗水滴到嘉雯胸前,本就敏感的身体立刻一紧,徐天堂也猝不及防,差点要射。 “你故意啊?” “没。啊……” “故意夹我?”他似是报复深顶一下,嘉雯随之又泻出一摊。 “不是,不是故意”,嘉雯语句断断续续, “刚被弄得……啊……额嗯……” “好了没有?”嘉雯被插得放弃解释。 她被徐天堂拉起来,整个腰脱离床面,被徐天堂深顶不断,津液拉丝。 “嘉雯”,徐天堂抽插变快,声音低沉,情欲登顶,他左手抚上蜜乳,右手和嘉雯十指紧扣,闷哼不停。 终于,在嘉雯喉咙发干四肢疲软不能自已的时候,一股热液涌进嘉雯身体,嘉雯体内被充满,心里却莫名空虚,她伸手下意识想抱徐天堂。 徐天堂似是也已经疲惫不堪却留恋嘉雯体内的温度不愿意出来,就这么插着整个人倒在嘉雯胸前。 两人呼吸急促平复良久,徐天堂声音越来越小,呼吸音越来越重。 嘉雯低头去看徐天堂,似是终于睡着了,他胡须扎在嘉雯胸前,整个人似乎已经完全疲累不堪,这样的宁静和休息对他来讲似是弥足珍贵。 嘉雯看着这样的徐天堂满眼心疼,她望向窗外,天空露出肚白,黎明已经到来。 微风拂过,嘉雯觉得有些冷,却怕拉被子的动作吵到徐天堂,只好抱紧徐天堂取暖,就像半年前筒子楼里两人依偎着取暖一般。 明姐 不知过了多久,嘉雯被压得浑身僵疼,冷到发抖,第n+1次控制自己不要打喷嚏的时候,徐天堂电话响了,响个不停,嘉雯伸手想去摁下却怎么也够不着。 徐天堂听着铃声终于还是被吵醒了,意识迷离地双手撑床从嘉雯身上爬起,顺势带出下体。 嘉雯体内一阵空虚,自己赤身裸体在他面前又羞地不行,赶紧起身别过脸起身去穿睡袍,小声提醒他,“你电话一直响。” “嗯”,徐天堂眼神却固定在嘉雯身上,盯着她穿衣服,敷衍地回答。 “快接吧”,嘉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赶紧穿好衣服催他接电话,转头就要去洗手间清理,结果一着急从床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落荒而逃。 徐天堂宠溺发笑,整个人才觉得慢慢清醒。 他想,嘉雯实在有点可爱。 两人做过很多次,嘉雯还是觉得和他赤裸相见很尴尬,清理完后在镜子前墨迹了好久想等徐天堂穿好衣服再出去。 结果没等嘉雯出去,徐天堂就先进来了。 他径直走到镜子前从后面环上嘉雯腰间,拥她入怀,“多谢你。” “怎么了?”嘉雯不解。 “我睡得很好。” “没事”,嘉雯看向他故作轻松道,“不过你要是想感谢我的话,也可以先记一笔。” “好,下次让你更爽。” “喂”,嘉雯有些无奈,他总能做到三句就没有正形。 徐天堂好像很喜欢她略微有些生气的样子,宠溺地用下巴蹭她发丝。 “别玩啦,你洗一洗快去吧。”嘉雯知道,打电话给他一定是有事。 徐天堂眼神暗淡,笑容变浅,他抱紧嘉雯,停顿一会才淡淡说道,“好。” “那我先出去”,话没说完,就被徐天堂打断。 “出去什么,一起洗咯。” “喂,你搞什么,没个正形,快去吧。”嘉雯挣脱催他。 徐天堂走之后,嘉雯看手机才发现已经上午10点多了,匆匆收拾一下,发现手机里来了一条陌生短信。 “下午3点,丽晶酒店220。” 220,2月20号,她的生日?是巧合嘛?是谁? 嘉雯一阵头脑风暴,立刻拨回去却发现号码无人应答。 纠结一中午,嘉雯决定不去。 她想,和西营盘一样,也许又是个圈套。 果然,3点一过,没过几分钟,嘉雯电话就响了。 “汪小姐,你好。” “我是明姐的私人秘书”,对方用国语开口,嘉雯却没有应声。 明姐?哼?嘉雯心底冷笑一声。 “汪小姐,你在听吗?” “你说吧”,嘉雯冷声应道。 “是这样,明姐想约你下午有空的话一起喝个下午茶,丽晶酒店,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空。”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再见。” 那人一听嘉雯要挂电话,着急喊,“汪小姐,请等……” 话未说完,电话转给另一个人,熟悉的女声,“嘉雯,你来吧,是我。” 嘉雯听出声音,却赌气答道,“是你,不知你是谁呢?” “明姐嘛?不好意思,不认识。”嘉雯原原本本把那天她回应的几个字还给她。 “嘉雯,你相信我,我有苦衷的。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来吧,我等着你,好不好,听话。” 嘉雯听到“听话”两个字鬼使神差地破防,可以说,她自小被乖巧和听话PUA长大。 在上海的时候,嘉雯和关礼行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她发现,每次回去关礼行看到奖状和好成绩总会夸嘉雯聪明又听话,妈妈也会在旁边说嘉雯是个乖巧的女孩。 那个时候嘉雯才会觉得自己的家庭也是完整的,家也可以是她温暖的港湾。所以嘉雯更加用功地学习,她不想失去这短暂而又珍贵的亲情。 只是没想到再听到“听话”这两个字,物是人非。 可嘉雯还是答应了,也许,亲情对她来讲太过奢侈而又珍贵了,她太想把它找回来。 嘉雯打了辆出租车到了丽晶酒店,楼下有人接她,“汪小姐,明姐在里面等你。” 明姐。 汪明月。 只是,她已经姓明不姓汪了。 嘉雯一进屋子,汪明月就站起来,想朝嘉雯走过来,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朝身边人低声,“你们都在门外等我吧。” 人出去后,她才走过来拉住嘉雯,几近哽咽,“嘉雯。” 嘉雯看向她,容颜未老可眼神已经沧桑。 她两眼发红,“嘉雯,你长这么大了,妈妈一直很挂念你。当时情况太复杂,妈妈实在没办法带你走。” “是嘛,你不是说,我们不认识吗?”嘉雯其实心已经软下来,可又因为自己被抛下这么多年心里窝火,嘴硬赌气回怼她。 “嘉雯,我有苦衷的。那天我也很想认你……”。 汪明月欲言又止,随即转换话题道,“嘉雯,你好不好?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挂念你。” 再想开口已是未语泪先流,哽咽无声。 “还好。”看她声音嘶哑痛哭流涕,嘉雯实在心软,只用了两个字把所有苦难一概而括。 “嘉雯,妈妈对不起你。你跟妈走吧,妈妈以后都会照顾你,妈会拼命补偿你的。” “只是,我不能认你。” “为什么?” “嘉雯,妈也有为难的情况,但你相信我,你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嘉雯,离开徐天堂,跟妈走吧。” 嘉雯一惊,“你知道了?” “嘉雯,妈走了错路已经不能回头了,但是你还年轻,妈不希望你一辈子这样生活,你离开他,妈会给你找一个去路,他找不到你,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嘉雯愣在原地没有回应。 门外有人敲门打断她们的谈话,“明姐,谭先生电话。” “昂,好”,汪明月一听像是慌了神,赶忙擦干眼泪平复心情,强装镇定向门口走去。 “喂”,汪明月像是完全换了个人,轻柔妩媚接起电话,“明哥,我在外面呢。” “好,那我晚点回去,晚上见。” “嗯,拜拜,mua~” 嘉雯错愕看着汪明月,看来,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哦,我……”,汪明月似乎意识到什么,想开口解释却显得有些无措。 嘉雯也没有说话,两人相对无言。 “嘉雯,你想一想,想好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帮你安排一切。” “嘉雯,妈希望你好好的。” 嘉雯心情复杂,迟来的一点点亲情于她,都似千斤重。 操死我吧 回去的路上嘉雯心思放空,她和徐天堂的关系走向就这么赤裸地摆到眼前。 她爱徐天堂,但是真正要她放下一切追随徐天堂时嘉雯才发现有太多东西她无法放弃。 那时,她才真正理解徐天堂妈妈讲故事时的心境。 对于徐天堂的生意,嘉雯从前以为简单避开就能自欺欺人假装不知道,可今天汪明月的一番话才把这些事实完全暴露在眼前。 嘉雯爱他,可要她丢掉自己所有信念追随徐天堂接受那些与道德观念相悖的事情,她做不到。 那么,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嘉雯心情不佳,徐天堂没说要回来吃晚饭,她决定在外散心,在外面坐到很晚才回到别墅。 回去之后才发现,意外地发现,徐天堂已经在家里了,他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地翻看杂志,远远望去,看不清情绪。 看到嘉雯回来,徐天堂放下杂志笑脸相迎, “回来啦,去哪里啦。” 嘉雯一时语塞,她不擅长撒谎,也不想骗他,只好答非所问僵硬地转移话题,“嗯,出去啦。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想你啦,所以早点回来见你。” 嘉雯靠近才发现徐天堂浑身酒气,“你喝酒了?” “嗯。” “去哪里了?怎么回来这么晚?”再一次的询问。 嘉雯发觉不对劲,徐天堂像是要确认什么,但嘉雯看向他的眼睛,满眼关心,又似乎只是简单询问。 嘉雯一时不知该怎么讲起,搪塞答了一半,“朋友约好一起出去,在外面呆了一会,有点晚了。” “你吃过晚饭没有?”嘉雯再次转移话题。 徐天堂看她没有要讲的意思,不再追问,低头继续看杂志,略微点头,“嗯。” 然后不再说话,两人气氛骤然尴尬。 嘉雯起身想先回卧室,突然被徐天堂拉住手腕,欺身压在沙发上。 徐天堂俯视嘉雯,眼神复杂,似是想问什么。 “嘉雯”,开口却没有下文。 “嗯?” 徐天堂手指沿着嘉雯嘴唇轮廓左右摩挲游走,然后低身,唇瓣相依。 熟悉而又疯狂的吻袭来,他固定嘉雯脸颊,用力咬她下唇,嘉雯只觉一疼,不由得冷嘶一声,鲜红色血液自口角流下,平添一丝视觉效果。 徐天堂似乎并不满意,没有停下的意思。 继续伸舌探入,香津伴着血液在缠绕的舌间摩挲,直止嘉雯呼吸急促,轻推徐天堂下颌不停求饶。 嘉雯了解徐天堂,他今天似情绪不对,嘉雯知道得给他顺顺毛。 她两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和他额头相触,撒娇低声问,“怎么了今天?” 嘉雯指甲在颈后轻轻地刮过他的肌肤,徐天堂一阵震颤,呼出独有的酒精的香气。 他没应声,却粗暴拉断嘉雯连衣裙的吊带,用力下拉,抹胸卡到嘉雯两乳上下间,半遮半漏,两圆盘挤出明显的勒痕。 嘉雯一惊,心下觉得不妙,开口再问,“到底怎么了?” 徐天堂不搭话,双手烦躁快速扯去乳贴,继续撕扯抹胸,“干嘛?” 嘉雯伸手想停下徐天堂手中动作,却被一手轻易禁锢在头顶,徐天堂空出另一手用力撕扯胸前抹胸。 障碍一扫而光,两乳像小白兔一样弹跳出来。 嘉雯胸是圆盘状,以前太过瘦弱高度一般,现在被徐天堂调教这么久,两乳涨大不少,盎然挺立,徐天堂看到后性欲几乎达到顶峰。 他松开固定嘉雯的两手,一手握住一边的白色圆盘,一手固定另一边奶子,低头去啃乳尖。 “额”,嘉雯乳尖最敏感,一碰到就握紧两手,下体液体直流。 嘉雯情难自控,快感驱使下,无意识挺立两乳向徐天堂嘴里投送。 两人在情事上已经磨合许久,嘉雯从不抗拒和他做爱。 她两手自然移至抚向徐天堂后脑勺,浑身绷紧,下体几乎已经泛滥成灾,“你今天怎么了?好凶。” 徐天堂仍不搭话,手上和嘴唇一起用力,嘉雯乳尖被咬得生疼,另一乳也没好到哪里,捏得嘉雯酸胀伴着疼痛,穴道又紧又痒。 “弄疼了”,嘉雯知他不高兴,低声细语自他耳边求饶,却并不奏效。只好一手在他家颈后摩挲,一手轻轻摸他发旋,帮他顺毛,她知道,徐天堂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徐天堂停顿换到另一侧啃食,被残害过后的乳尖几乎破皮,一接触空气痛得嘉雯身子往后一缩。 徐天堂咬上另一侧后,一手就开始玩弄刚刚被残害的蜜乳,大手用力抓握,不时用力按上乳尖,时痒时疼刺激感几乎弄得嘉雯下体要泻流成河。 求生欲使然,嘉雯抽出一手摸上自己奶子,和徐天堂大掌重合,求饶似地,“别弄了,会痛。” 徐天堂似乎并不理会,两手同时握住奶子用最大力,嘉雯痛得叫出声,徐天堂似乎很喜欢嘉雯痛喊求饶,他吐出乳尖,索性两手发力握紧嘉雯两乳,用力捏紧。 “啊……”,嘉雯痛得两腿屈曲想起身逃走,几乎是大脑下意识地求生指令。 徐天堂还是没有停下,大手用尽全力捏了几次,嘉雯痛得实在受不住,喊声不断。 “啊……” “啊……”疼痛似得嘉雯语调和音量越来越高。 “痛……” 嘉雯讨好地两腿大开夹紧徐天堂腰部,低声求饶,“你到底怎么啦?别这样。” 身上的人似乎并不想就此结束,手下动作不停。 几乎是用尽力气,嘉雯痛得起身抱住徐天堂,趴在他肩膀求饶,身下抵着硬硬的性器。 “我,我帮你弄好不好,别抓了,好痛,你都把我抓红了,你看嘛。” 嘉雯趁机拉开徐天堂两手,两乳被蹂躏的痕迹清晰可见,徐天堂似是有些心软,却还是没有说话。 嘉雯壮着胆子摸索着去解他的皮带,最早她和徐天堂做的时候,他有时心情不好虽然在床上有些粗暴,但都会直接说出来命令嘉雯,嘉雯乖乖听话,没一会也就结束了。 今天徐天堂一直都不说话,怎么都没反应,让嘉雯摸不着头脑,只好壮着胆子按他的性事习惯先讨好安抚他。 “你别生气啦,我帮你弄好不好。” 嘉雯边说边他的眼神边摸索着解开皮带,两人四目相对,徐天堂像是惊醒一般,抱紧嘉雯。 他一手固定嘉雯腰间,一手摸上蝴蝶骨,长长出一口气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嘉雯,对不起。” “弄疼你了吧。” “还好,有点疼。” 徐天堂松手愣在那,嘉雯一时拿不准收下动作该不该继续。 犹豫着,手还是探了进去,那里鼓鼓囊囊,已经完全硬了。 “我帮你弄吧,我……我我,我帮你口。”嘉雯看向他试探着探进内裤。 徐天堂没有阻止嘉雯,他朝向嘉雯耳后,咬她耳垂。 嘉雯手下动作不停,规律摩擦,她知道徐天堂的敏感点。 果然,一经那里徐天堂就低哼不停,自耳膜传入嘉雯全身。 嘉雯知手下抽动差不多了,转向徐天堂。 “你躺下吧,我帮你口。” 嘉雯第一次主动要求帮他口,柔声细语,徐天堂闷气完全消失,他为自己气头上的粗鲁有些内疚,却不肯错过嘉雯乖巧的服务。 徐天堂脱去西裤和内裤躺在沙发上看着嘉雯两乳露在空气里扒在下体帮他专心服务,浑身随着下体性器发硬发涨。 嘉雯口下技巧见长,手指也配合着舔舐的动作断断续续环绕性器摩挲,爽得徐天堂头皮发麻,浑身发紧,呻吟不已。 徐天堂大手摸向嘉雯头发,将她头发偏向一侧露出好看的侧脸和五官。 他想,嘉雯实在生地美丽,而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张嘴,现在,属于他。 想到此处,徐天堂觉得下体又硬了几分。 他脚趾用力勾紧沙发床单,终于低声喊出,“嘉雯。” 嘉雯闻声抬眼看向徐天堂,露出一双大眼睛,媚眼如丝,带着一丝疑惑和无辜。 徐天堂下体充血,紧盯猎物一般,“我要操死你。” 嘉雯被逗笑,低头又口了两下,然后吐出性器,看向徐天堂眼睛,似是挑衅又似勾引,笑语,“徐天堂,来吧,操死我吧。” 还有一个没用过(h) 徐天堂抱小孩一样从腰间用力拉起嘉雯,顺势把她压在身下,两手从下面拉起连衣裙直止腰间,露出嘉雯又细又直的两腿。 徐天堂几乎用力撕掉嘉雯内裤,嘉雯也配合张大两腿,阴户大开。 两手摸上瓣肉和阴蒂,摩挲两下才发现嘉雯下体几乎已经湿透,徐天堂不再悠着性子,索性扶着性器直直挺入。 一进去花穴就围剿徐天堂下体,两人紧密贴合,徐天堂用力抽动,眼睛发红,准备大力操干。 嘉雯穴道几乎被填满,身体控制不住绞住徐天堂,随着他的抽弄收缩不停。 可没几下徐天堂似乎就觉不慎满意,沙发太软,嘉雯几乎随着动作来回移动,次次进不到底部。 他两手固定嘉雯臀部,确定两人离得更近后继续抽送,次次直达深部。 嘉雯两手扶住徐天堂两臂,被撞得溃不成军,下体不停分泌津液,俩人动作更加顺滑。 “啊,好爽”,随着动作,嘉雯也变得更加大胆,不时爽得出声。 可没过多久嘉雯就后悔了,她可是被徐天堂笑过“不禁操”的,在此刻欲火焚身的徐天堂眼里,她的声音和称赞无疑是最好的催情药。 徐天堂拉起嘉雯两腿在他两肩,两手把嘉雯抬得更高,嘉雯几乎失去重心,随着徐天堂动作高潮不停。 每次做爱,男女高潮的时间差几乎都把嘉雯磨得死去活来,嘉雯已经数次高潮之后徐天堂似乎还是意犹未尽,抽插兴起。 嘉雯觉得,他可能不止是说说,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操死。 嘉雯乖乖扶着两腿,听着啪啪啪声在客厅回荡,祈祷徐天堂快点射精,心想下次再也不招他了。 徐天堂抽插停下,嘉雯不明所以抬头看他,徐天堂犹豫一下还是翻过嘉雯让她跪下,然后扶下体整根进入。 对嘉雯来说,后入与否不那么重要,以往她早就习惯徐天堂后入了,但昨天他亲口说不要,今天又压在嘉雯身上后入还是让她觉得奇怪。 抽动几次后嘉雯还是开口问道,“你不是,不要后面了吗?” 身后频率减慢,把嘉雯两手固定在背后,几乎整个人压在嘉雯身上。 “嘉雯。” “对不起。” 然后加快频率,嘉雯猝不及防被撞得整个倒在沙发里。 “也许,这样,我才能抓紧你。” 嘉雯觉得徐天堂像是想告诉她什么,可没等她思考,身下快感随着徐天堂动作再次袭来,冲上大脑,嘉雯不能思考。 她低头看着身下紫色性器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次次直进最深处,两囊袋也带着打在下体小穴上,随着动作,啪啪声不断。 这样粗长的硬棒在自己身体不停动作,嘉雯不知自己还能承受多久,她低头隐约看到自己下体被拍得发红。 徐天堂的性事,由来都是这样强烈又持久。 快感高峰已经过去,做的时间太长,嘉雯身体津液越来越少,下体摩擦感越来越强,对徐天堂来说尤为刺激,抽插更快,可对嘉雯则是痛感开始袭来。 嘉雯觉得自己也越来越奇怪,最早跟着徐天堂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折腾,疼过之后身体总能不停高潮,一直能继续做。 徐天堂都很满意嘉雯这一点,说她是水娃娃,一碰就出水,水流不断,也因为这个徐天堂经常指奸玩她下面。 可现在和徐天堂做,大多时间他比以前温柔很多,嘉雯却不行了。 嘉雯想,要不就是徐天堂做的时间太久了,要不就是,自己被玩坏了。 正想着,身下果然已经要干涸,嘉雯头埋在沙发里,感受身下一次次进出的真实感和疼痛。 “额……”,嘉雯终于抑制不住喊出声。 徐天堂也发现身下人的变化,松开嘉雯两手, “怎么了?” 嘉雯被松下后几乎瘫在沙发上,回头看徐天堂,“我不行了,你弄太久了,我……” “痛?” 徐天堂缓缓拔出性器,才发现津液中带出丝丝红色,不禁暗悔自己性欲上头,太过粗暴,居然忘了观察身下人的变化。 徐天堂下体尺寸本就偏大,嘉雯身材不算高,穴道亦窄,长久的激烈性事似乎要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我刚刚看到我下面是不是红了?”嘉雯提问却没得到回答。 “我转过来了啊?先停一下,一会再进好不好,我真的有点痛。” 徐天堂听到更加烦躁愧疚,嘉雯总是这样,痛了也只是先忍着不会叫停,明明自己已经痛得不行了还要忍着跟他商量休息一会在做。 嘉雯把自己正过身躺下,张开腿想看一下自己下面,不想被徐天堂捷足先登。 徐天堂看着身下嘉雯的下体被弄得红肿不已,两块瓣肉肿得看不出原来的形状,穴肉一开一合中间还保留着性器抽插的形状,大块缝隙中也能简单窥见里面的惨状。 “别看了”,嘉雯害羞地推他,“等我一会好不好,一会湿了再做吧。” 瞥见徐天堂昂首挺立的小兄弟,嘉雯深知,这场性事还没有结束,“或者不然我帮你弄出来。” 徐天堂还是没说话,他实在懊悔。 生意场上,他一直觉得决绝和冷漠是自己的优点,当机立断,从不给对手机会。 可今天,他那么讨厌自己急躁的性格,怎么轻易被酒精驱使,那样急躁失控地弄伤了她。 嘉雯以为他不满意,“那你想怎么办嘛,我现在身上能插的口给你插过了,要不就嘴,要不就下面,要不就手,你说嘛?” 徐天堂被逗笑,故意逗她,“还有一个没用过啊!” “哪里啊?” “后面。” “什么啊?我不要。”嘉雯浑身都在拒绝。 “你不要后面,那就躺好。” “等一会吧,我……我下面还没好,还没湿呢。” “嘘,不用你下面。” “那是哪里啊?” 嘉雯刚问完徐天堂就两手握紧她两个奶子,却不像刚刚那么用力,只是简单把它们聚拢到一起。 嘉雯本就是圆盘状胸,被徐天堂调教地又高又耸,两手稍一用力,聚拢效果就很好。 徐天堂趁机将下体插入缝隙,握紧两乳,开始抽动。 嘉雯没试过乳交,被徐天堂陡然握住胸口有些不适应,两乳又涨又硬,不禁让徐天堂发笑,“你放松。” 嘉雯羞得不行,她全身两乳最为敏感,被弄了几下,甬道就又开始津液频发,上身摩擦不停,下体也阵阵收缩。 嘉雯不习惯乳交,忍耐几下无果还是开口, “别弄这个了,我好了,还是下面吧。” “你下面受伤了,傻瓜。” “啊”,嘉雯狐疑呻吟,说实话她不喜欢这个方式。 “我……我好了,下面,你去吧。” “这里吧,一会就好了,乖。” 嘉雯本想忍一忍,可徐天堂还是没有要射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你来吧,徐天堂,不要这个了,我不喜欢这个。” 徐天堂闻声终于停下,“你下面可以吗?” “刚刚湿了,我现在好痒的,你去吧。” 徐天堂起身两指摸向穴道,确实蜜液连连,嘉雯一战。 徐天堂偷笑,看来,还是那个水娃娃,“那我进去吗?” “嗯,你进吧。” 徐天堂闻声故意两指并入。 “喂,不是让你用手啊。你不是还硬着嘛,你下面进去吧。” 徐天堂听到满意发笑,然后拔屌轻入, “嗯……”,随着深入嘉雯娇哼。 “嗯……啊……” 随着动作和交插水声,嘉雯娇喘吁吁。 徐天堂终于放心整根没入再次开始抽送,越来越快。 “嘉雯。” 徐天堂低声浅叫,“你应承我,别离开我。” 嘉雯没来得及回答,徐天堂就和她十指紧扣,射进一摊热液。 热浪突然让嘉雯从疑问和纠结中完全清醒,“哎呀,徐天堂,你没带套,你射进去了啊。” 徐天堂却是趴在嘉雯身上偷笑,他在想,如果可以,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会怎么样。 “你让我进来的嘛。” “去死,徐天堂”,嘉雯气得推徐天堂起来就要去清理吃药却被他按在身在。 “等一下嘛,一会再弄,我躺一会。” “下次你戴套啊你,烦死了你。” “好……”,徐天堂故意拖长音,然后躺在嘉雯怀里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帮我一个忙 良久,嘉雯从沙发爬起来起身的时候被徐天堂从背后抱住,他咬住嘉雯耳后发梢。 “嘉雯。” “有事,你一定跟我讲,好不好。” 嘉雯愣在原处,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许久,才短短一句,“给我点时间吧。” 不是不想讲,只是,她自己都心乱如麻还没有想好,更不知从何讲起。 那晚,两人各自辗转难眠,同床异梦。 第二天上午徐天堂刚走,嘉雯就接到汪明月电话,“嘉雯,你现在方不方便出来,我有事找你,很急,你帮帮我。” “怎么了,妈?” “你先出来,嘉雯,丽晶酒店不能去了,你来铜锣湾,我在旁边的咖啡厅等你。” “还有,嘉雯,你自己来,别被徐天堂看到了。” “好。” 嘉雯满腹疑惑,只是出于关心,还是快速收拾东西去了汪明月说的咖啡厅。 一进包房,汪明月就紧张拉住嘉雯,“嘉雯,你跟徐天堂说了你跟我见面的事?” “什么啊?没有啊。” “嘉雯”,汪明月急得打圈转,“我现在这边出了一点事情,先不能送你走了。” “怎么了?很严重吗?” “生意上的事情你不要过问,妈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段时间妈要处理一点事情,我们就先不要见面了。” “妈……”嘉雯欲言又止,从上次徐天堂的反应,她也大概知道汪明月现在在做什么,想开口劝她放弃这些。 没等开口,汪明月似乎已经洞察她的想法,有些不耐地说道,“嘉雯,不管徐天堂跟你说了什么,你记住,我是你妈妈,你任何时候都要跟我站在一起。” “妈,他没有跟我说什么。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的事情和徐天堂有关系嘛?” “你别提他了。”汪明月听到徐天堂名字似是心烦不已,停顿一会终于有些犹豫说道, “嘉雯,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 “是这样,妈生意上跟徐天堂确实存在一些竞争关系。他现在使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要逼我就范,嘉雯,你是我女儿,你不能眼看着我落败啊。” “妈,你做的那些事情本来也不合法啊?不要再……” “徐天堂就合法了吗?”汪明月突然情绪激动打断嘉雯。 “大家都在河边走,谁也别说谁,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徐天堂现在故意来搞我们,他现在弄得我们资金链都断了,警察也过来找我们,要不是我平时有些人脉我现在已经给带走稽查了,嘉雯。” “嘉雯,他现在做得这么绝,一点退路都不留,简直不要我在港澳这边混了。” “嘉雯,你帮帮我,嘉雯。” 嘉雯不懂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可是,现在来看,至少,徐天堂和汪明月两人之间的矛盾清楚明了。 “你要我做什么?” “嘉雯,妈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在南沙有一块地,徐天堂也在弄这个,你离他最近,你帮我去他办公室找一下,我要那个项目的计划书和相关数据。” “你把我当什么?妈,你刚还说不要牵扯我呢。” “我……”,汪明月被戳中弱点,一时语塞,“妈是不想牵扯你进去,可是,妈现在走投无路了,我现在资金链一断,不单是我,还有谭先生……一大群人。” “我不去。”嘉雯咬牙拒绝,她不想成为工具。 “好,你不去。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徐天堂是不是?你连妈都不要了?” “妈,我不是铁了心要跟他,我只是不想成为你们之间斗争的工具啊。” “妈,你放弃这一切,我答应你,离开徐天堂,我们一起离开,我们回上海好不好。” “我可以工作,我可以养你。我们重新开始,远离这里无休止的斗争好不好。” “怎么放弃啊,嘉雯。我在香港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你要我怎么放弃啊。”汪明月态度强硬并不接受提议。 “妈!” “嘉雯,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帮我?” “妈,我帮不了你。” 汪明月听到嘉雯回答脸色大变,“好啊,你不帮我,那你就是要站在徐天堂那边。” “妈,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徐天堂,我做不了什么。” “哼”,汪明月并不相信嘉雯的话,阴阳怪气反讽,“看来母女情意终究是比不过男人的甜言蜜语。” “妈,你讲话一定要这样夹枪带棒嘛,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懂,我帮不到任何人,甚至,我都帮不了我自己。” 汪明月似乎被怒火冲昏头脑,不想再听嘉雯解释,“嘉雯,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自己想清楚,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场非死即活的斗争,徐天堂和我,你到底站在谁那一边?” 话毕,汪明月甩手扬长而去,不顾嘉雯在身后的挽留。 再回到别墅,嘉雯心情复杂,这里短暂的快乐似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这间大房子,再次变成了一座牢笼。 嘉雯没想到,或者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 徐天堂回来的时候,嘉雯正坐在阳台飘窗上看日落,长发披肩,白色纱帘时而随风吹到她身旁,万千发丝随风飘动。 徐天堂知道,一切了然于前,他们之间,必须要谈一谈。 他走上前帮她披上外套,碰巧闻到嘉雯身上洗发水的香味,透着淡淡的紫荆花香,又想起那个被他扔到角落的安神香囊。 所谓安神,任何东西之于他,都比不过她,就像他最中意的洋紫荆,味苦,却能养心安神。 徐天堂抱紧她双肩,“怎么坐这里了。” “在想事情。” “想清楚了吗。” “没有。” 嘉雯转头看向徐天堂,语气不善,“所以想请教你天堂哥。” “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我妈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针对她。” “你妈?哪一位啊。”徐天堂不愿多谈,他松开嘉雯,走到露台桌坐下。 嘉雯听到他回答勃然变色,追到他身边,“你昨天那么生气不就是因为这个嘛,就因为一些利益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嘛?” “嘉雯,生意上的纷争都有回旋余地,只是,我最不喜欢,她要从我眼前带走你。” “你监视我?”嘉雯大惊,他早已知晓她们所有谈话。 “是监视她,嘉雯,这里面事情牵涉很多,我不想把你卷进去,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呆在我身后就好,我一定护你周全。” “处理好一切?你指的一切也包含我妈嘛?徐天堂,我已经失去父爱了,我不想失去我妈啊。” “嘉雯,你相信我。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事实上,在此之前,她已经多次挑衅我在先,我从没想过要让她怎么样。只是,嘉雯,她要你离开我。” “可我没有啊。” “所以”,徐天堂打断嘉雯,“谢谢你,嘉雯。” “谢谢你还肯回来。” “你不怕我回来卧底掀你老巢嘛?” 徐天堂突然噗嗤笑出声,“怕,可是,嘉雯……” 他眼眸一沉,停顿一会,陡然转换话题,“明姐今天同你会面之后回去大发脾气,我相信,你没给她满意的答案。” “嘉雯,记得在深圳吗,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信你,现在,依然如此。” 他想,这是一场豪赌,可他认了。 “你们之间的矛盾真的已经这么不能调和了吗?” “不是不可调和,嘉雯,生意场上利为先,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是敌人,利益面前一切皆可抛,人性往往如此。这里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和利益交换,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起。” “只是,嘉雯,明姐有时候并不完全代表她自己的意愿,她那边不单涉及谭宗明,还有很多复杂利益关系。但我答应你,我不会动明姐,也可以让出一部分利,我答应你,尽量平静处理这件事。” “只是,嘉雯,你也要答应我,留在我身边,等我处理好一切。” “嘉雯,我不希望你卷进这个圈子里,我已经脏了,但我希望你永远干净。” “嗯”,嘉雯点头算是回应,“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动我妈妈。” “好,嘉雯,你也要答应我,有事,一定同我讲好么。” “嗯,我明天再去劝一下我妈,我不想她一直这样。” “嘉雯,你信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不会动她,但你,不要碰这些事,你等我。” 等待(h) 那天,徐天堂跟嘉雯简单道别,之后,很久没回来。 嘉雯没再去见汪明月,汪明月也没再联系嘉雯。 等待的时间满怀忐忑,徐天堂不许嘉雯出去,她就像一只没有羽毛的金丝雀,美丽不再,却依旧被困在这里。 夜晚焦虑惊醒的时候,嘉雯依然喜欢坐在阳台上望向窗外,偶尔从窗外暼到停在别墅外的黑色丰田里有人轮班。 天将亮未亮,迷雾夹杂,灰蒙蒙一片,她忽然很想徐天堂,想起那个无数次在孤独的夜里出现在自己身后出现的温暖身影。 可每每此时,嘉雯又会矛盾地痛恨自己的偏心和自私,想起多年里自己遗失却又渴求的母爱。 嘉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骤然演变到这样不可控的地步。 辗转难免时,她告诉自己要相信徐天堂,或者说,除了相信徐天堂,她没有别的选择。 终于,在嘉雯等待地几近焦虑发疯的某天深夜,徐天堂回来了。 那天,香港台风过境,大雨倾盆,雷声轰鸣,震得窗户几乎都在颤抖,闪电划破天空破入卧室,嘉雯的惊恐和不安达到顶峰,她打开所有灯在房间里裹着被子一个人缩在角落。 徐天堂推门进来的时候浑身湿透,雨水打湿所有头发,沿着湿漉漉的发丝从他脸颊滴下。 看到嘉雯缩在床头一角,徐天堂扔掉外套冲过过来拥她入怀,“我回来了,嘉雯。” 短短几个字,嘉雯却觉得自己的心慢慢落地。 熟悉的声音让嘉雯情绪慢慢平复,两人紧密相拥。 嘉雯惊恐未定,靠在他肩膀,抱紧他后背,带着哭腔,无意识喃喃,“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徐天堂鼻尖轻蹭嘉雯头发,在嘉雯耳边痞笑低声道,“我说过的,以后每个打雷天,我都陪你。” 嘉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她本以为,这只是很久以前,徐天堂为了骗他回港随口说的一句话。 她看向徐天堂眼睛,他眼眸如黑如墨,却又分外明亮地紧盯嘉雯。 不知是身上突然被雨水浸湿,亦或是被徐天堂感动,嘉雯觉得浑身毛孔张开,不由得打起寒战,再次拥紧徐天堂抵御寒意。 两人紧拥许久,嘉雯平复心情才意识到他浑身湿透,白色衬衫下胸肌若隐若现,“你淋湿了。” “是,湿透啦。你湿了么?” “去死”,嘉雯假装生气作势轻打他肩膀, “去换件衣服吧,别着凉。” 徐天堂笑意颇深却不回答,手上快动作地解开一排衬衫扣子,然后一把脱掉衬衫,意味深长地看着嘉雯,径直在嘉雯眼前脱掉长裤。 “喂,干什么”,嘉雯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却还是害羞地别过头去。 果然,下一秒徐天堂就扔掉湿衣服,浑身赤裸扑向嘉雯,一把把她压在身下狂吻。 徐天堂浑身湿透,寒意靠近使得嘉雯丝丝战栗,可徐天堂则是相反,两团温热蒲团贴近胸前,早已是天雷勾动地火。 嘉雯衣衫被尽数褪去,徐天堂顺着滑到嘉雯身下,顺势掰开嘉雯两腿,低头埋进腿间。 这是第二次。 深吻过后嘉雯已经十分敏感,穴道津出丝丝银汁,徐天堂浅笑一声,随后对准那条熟悉又许久未见的肉缝伸舌快速舔舐撕咬。 “啊”,嘉雯两手攥紧床单,两腿无意识用力挺直小腹,却像只羽翼未丰的小鸟,被结结实实地摁住翅膀只能留在原地。 徐天堂舌头不停滑动,穴口不停流出透明色液体,嘉雯更是呻吟不停。 看准时机,徐天堂用手指轻轻分开花穴,阴唇后遮挡的春光一览无余,舌头绕有技巧地继续深入,拇指在阴蒂动作不停。 酸胀感和痒意一起袭来,在大腿根和穴内不停盘旋,酥麻感如电流过境,由大脑一丝丝遍布全身,嘉雯娇喘不断,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让他停下。 “徐天堂,额……”,嘉雯伸手碰到徐天堂头发。 “我好想你。”嘉雯真情流露,哭腔中夹杂丝丝情欲,眼泪自眼角不受控地留下。 身下动作突然停顿,然而,只是一刹,一切卷土重来,更加猛烈。 徐天堂加快速度更加用力,连进几根手指,淫液随着嘉雯的喊叫喷涌不断,身下不时传来徐天堂吸吮和吞咽声。 嘉雯快感不停,叫声完全放开,“啊啊……啊……好爽。” “徐天堂。我好想你。”所有的负面情绪此刻得到释放,嘉雯小声抽泣。 身下动作不停,继续发力。 “啊……”,嘉雯哆嗦着身体,穴道一阵强烈的痉挛,伴着嘉雯哭喊中的一声,“我爱你。”,温热的液体自下体涌出。 嘉雯别过脸平复呼吸,眼泪蹭到枕头,浸湿一片。 徐天堂爬到嘉雯身上,轻抬手指蹭她眼角,嘉雯和他对视,泪如泉涌。 这一次,徐天堂没给她机会,他固定嘉雯脖子,吻得急切而又强烈,嘉雯和她交换津液,终于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嘉雯被他下体顶地不甚舒服,想起他还硬着,两腿大张,大胆勾上他腰间,邀他入户, “你进来吧。” 徐天堂满意至极,把人拽到合适的位置,性器低到穴口就要顶进去,嘉雯却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得,用力去推徐天堂下腹,“诶,等一下。” “喂喂喂,干嘛?爽过了就说话不算话,翻脸不认人啊。” “不是,你戴套。” 徐天堂听到些许不耐地从抽屉里随手抽出一个带上,然后开始打桩机式的性爱。 他大手把嘉雯两腿分到最大,掰开两块瓣肉,顺着淫液直直挺进,然后固定嘉雯胯骨要她无路可逃。 嘉雯下体完全被撑开,温热的性器带着饱胀感引的下体再次湿润喷涌,穴肉绞缠其中,徐天堂似是很满意,不停低哼,性器也更加发烫发硬,勾得嘉雯又泄了几次。 激烈的性事伴着暴雨倾注而下,嘉雯第一次觉得雷电和狂风也没那么可怕。 徐天堂弯下身体靠近嘉雯,手肘支撑在床面,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嘉雯配合地抱紧徐天堂,在他耳边随着他的动作娇喘吁吁。 徐天堂听到后头皮发紧,抱过嘉雯,边吻边插,嘉雯都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逐渐体力不支意识模糊地任由徐天堂操弄。 可徐天堂似是没完,他抬起嘉雯一只腿搭到肩膀,一手掐他乳头,身下插到最深时,手上更是跟着一起用力,每一次,都勾得嘉雯娇声喘息。 “啊……啊……不行了。”嘉雯了解自己的身体,高潮多次后已经要到干涸前期,徐天堂插得又深又快,她几乎要受不住,开始求饶。 徐天堂闷哼不回答,似是没爽,大手自乳房向下,经肋骨故意摸上嘉雯腰间痒肉,嘉雯下意识逃跑,却被困在原地。 水流声伴着抽插动作让屋子里充满色情的味道,想到这里,嘉雯下体居然没理由地又涌出一道热流。 许是享受着性器被紧致穴肉浇灌和滋润,徐天堂抬头长舒一口气。 嘉雯知道,他要到了,索性伸出手指去勾他腹肌,眼眸妩媚,低声“射吧”,她怕自己再做下去真要生理性干涸。 徐天堂握紧嘉雯手指和他十指紧扣,一手翻过嘉雯让她侧躺,在她臀后耸动不停。 这个姿势进的更深,嘉雯实在有些受不住,一手去够床头却被徐天堂抓回来。 “徐天堂”,不适感让嘉雯有些紧绷。 徐天堂靠的更近,吻她而后的敏感,嘉雯下体一紧,夹得徐天堂轻喘,“你松,夹到我了。” “我不行了,徐天堂。” “好。” 话音刚落,徐天堂一手抚上蜜乳,一手和嘉雯十指紧扣,下体重重地朝穴内深处碾压,几乎处处刺中敏感,嘉雯呻吟和求饶不停。 “啊……啊……你干嘛,我……我……我说我不行了。你……啊啊啊啊啊啊……。” 嘉雯眼冒金星,浑身战栗,求饶声慢慢消失,只剩浑身随着徐天堂的动作起伏。 “嘉雯。” “嗯。” 徐天堂要射的时候很喜欢叫她的名字,嘉雯意识迷离,却配合地应和他。 徐天堂越来越快,一手从奶子向下,固定嘉雯腹部让两人连接更加紧密。 可嘉雯却像被触中扳机点一般,徐天堂刚一用力,她就尿意袭来,不受控地大叫,然后条件反射地去推徐天堂。 随着下体动作,嘉雯哭喊声愈演愈烈,“好了没。” “我不行了。” “啊……”嘉雯哭声更烈,“你刚弄到我,我我……” “你射吧,求你了,我想……啊……啊啊……徐天堂。” 话音未落,嘉雯就在哭喊求饶声中喷涌出一大片液体。 她尿了。 徐天堂猝不及防,被灼热的温度烧得射了一袋。 嘉雯委屈大哭不停,在床上呼吸急促。 徐天堂的性事如同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热烈,敢爱亦敢恨。 等嘉雯稍微平复,便带着小脾气去踢徐天堂。 “你又这样弄我,我要死了,真的。” 哭腔中夹杂着委屈,徐天堂觉得她实在太过可爱,宠溺拥她入怀。 烟吻 台风逐渐变性消亡,雨点渐小,嘉雯躺在徐天堂怀里。 “你搞定了?” “嗯,放心吧。” “那……” “过两天,带她见你。”徐天堂深知嘉雯心思,不等她说完先开口。 “好。” 徐天堂没有食言,没过两天他就接嘉雯开着游艇再次去了澳门。 徐天堂牵着嘉雯进屋的时候,汪明月已经在里面了,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六七十多岁,港式油头配一副方框眼睛,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一身米灰色花哨西装。 看到徐天堂进来,男人连忙起身,“天堂哥来啦。” 汪明月马上站起来微笑应和。 “是,明哥同明姐一起,好早啊。” “天堂哥请客,怎么能迟到呢。天堂哥,快请坐。” 徐天堂牵嘉雯坐下,餐桌不大,又是圆形,嘉雯和汪明月座位紧挨,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明姐,介绍一下,我女朋友,嘉雯,汪嘉雯。”徐天堂故意加重汪字,然后一脸得意等着看好戏。 “天堂哥好眼光,汪小姐年轻漂亮,真是清水出芙蓉。”汪明月语气平淡,望向嘉雯满口称赞。 嘉雯最讨厌演戏,更厌恶这些虚伪的社交和吹捧,尤其来自身边这个不能也不愿承认自己身份的亲妈。 嘉雯强压下反感点头微笑致意,坐在位子上眉头紧锁,内心把徐天堂全身上下问候了一遍。 徐天堂,这就是你说的带我见她嘛。 徐天堂接收到嘉雯刀一样的眼神却不理睬,继续介绍,“嘉雯,这是谭先生,叫明哥也可以,澳门博彩的当家话事人。呐,你旁边呢,明姐,谭先生的……”,徐天堂故意拉长音停顿,“好朋友,对,好朋友。” “所以,我请明姐吃饭,谭先生不放心都要一起的哈。” “天堂哥说笑啦,怎么会不放心呢。只是,今天是明姐和天堂哥握手言和,总要有人见证嘛。天堂哥不会怪我没有事先知会一声,突然打扰了吧。” “怎么会,最重要是明姐给面子肯来,和谭先生一起留我一条命,赏脸给我留口饭吃啊。” “我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实在想多活几年啊。” 汪明月听到后眼神定住,表情不自然,还是谭宗明开口解围,大笑道,“天堂哥真是爱开玩笑,我们怎么敢得罪天堂哥呢,更谈不上留你性命啊。” 徐天堂故意赔笑,拿起酒杯作势敬谭宗明,“是是是,来,敬谭先生。” “哦,对了。最近没看到谭太太和谭少,有空一起聚一下。” 汪明月脸拉得老长,徐天堂句句都在点她,现在搬出谭宗明老婆来恶心她。 “是是是,有空一起喝茶。”谭宗明握住汪明月的手提醒她,然后继续和善的笑容和徐天堂寒暄。 一场饭局下来,嘉雯都没和汪明月说上话,这和她心里预期的会面大相径庭,坐在副驾上对徐天堂也没有好脸色。 她厌恶酒局上人人推杯换盏下的各怀鬼胎,更讨厌人与人之间拐弯抹角的算计。 “徐天堂,我们谈谈吧。” “怎么,不高兴了?”正在开车的徐天堂闻声从后视镜偷瞄嘉雯表情。 “你知道,我最讨厌拐弯抹角了。” “徐天堂,如果别人你因为利益纠葛而闪烁其词。那我们之间,可不可以坦诚一点。我不喜欢去猜别人的弦外之音,不管真相多么丑陋不堪,我都更愿意你直截了当告诉我。” “如果你觉得不想讲,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喜欢也不需要所谓拐弯抹角的体贴。” “你想问什么?”徐天堂把车靠到路边停下,天阴沉沉下起小雨,路上车辆不多。徐天堂手指敲着方向盘,目光移向看向窗外。 “我要你先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我的问题,请你,都直接了当地回答我,好吗?” “不管真相如何,我都要知道。” 徐天堂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熟练地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对着窗外吐出,车里残存着飘浮着白色的烟雾。 终于下定决心回答,“好。” “那么你呢,嘉雯,你可以答应我吗?永远,也不要对我撒谎。” “好。”嘉雯坚定看向徐天堂,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当时的嘉雯来讲,坦诚是两个人关系发展的基础,她天真地认为自己可以对徐天堂永远坦诚。 不久以后,她才知道,群体生活中,人不止会因为利益驱动而说谎,左右为难或者逃避现实时,谎言似乎也成了唯一的选择。 “那个姓谭的是你叫来的嘛?” “不是,我也是到了才知道。” “他……没有离婚是嘛?” “是”,徐天堂似乎有些为难,犹豫地回答。 “你们之间,你和那个谭先生,还有,和我妈。你们之间到底的斗争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步?” “嘉雯”,徐天堂似乎不愿直接回答,“我说过,我不想你卷进这些事情里。” “你不用讲那么细致,涉及你的生意,你的商业版图,我都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之间……真的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吗?” “嘉雯……”徐天堂看向嘉雯,却是没有一点让步的坚定眼神,只好妥协。 “明姐和谭宗明的关系你应该都知道了。但是她的生意 你可能不清楚,除了澳门的夜总会,澳娱,她也是大股东。” “最早,是谭宗明和我在澳娱和我有些股权冲突,但是生意场上这些都很正常。后来,明姐入局,谭宗明把一些股份转手给她。” “但是,嘉雯,我们这行做生意,都是有规矩的,大家都不会去碰红线,可是,她手下一些迭马仔坏了规矩。” 徐天堂欲言又止,“嘉雯,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之后,我从没想过动她,是她那天和你前面之后出手要扳倒我。” “嘉雯,她手下那些迭马仔在内地开地下赌场洗钱早就引起内地警方注意了,我承认,我是帮澳门警方提供了一些证据。” 话到此处,嘉雯突然想起之前报道的澳门太阳城股东被抓的新闻,原来,他们只是小虾米。 “那现在呢……” “嘉雯,澳娱内部已经重新洗牌,我是贪,但我答应你,不会让你为难。” “如果你以后要和她交往,嘉雯……有事一定跟我讲。” 徐天堂伸手向窗外抖烟灰,面色沉重。 他不想破坏嘉雯对于亲情的渴望,只是,对于汪明月来说,亲情和利益,孰轻孰重,他没有把握。 “嘉雯”,没等嘉雯应承,徐天堂继续开口,“你爱我吗?” 他深吸一口烟,望向窗外,等待回答。 嘉雯伸手别过他的脸和他对视,烟气打在她脸上,残留的烟草味道涌进嘉雯鼻腔,她不疾不徐,“是,我爱你,徐天堂。” 徐天堂闻声猛吸一口,用力把香烟扔到窗外,捧住嘉雯脸庞深吻,烟圈在两人唇间交替,徐天堂却继续深入,带着烟味从口腔入喉,呛得嘉雯不住深咳,终于伸手推开他。 “嘉雯,答应我,别骗我,别离开我,好么?” “好。” 车上 徐天堂的吻落向肩头,时而轻舔时而深啄,然后顺着脖颈、耳后一路到她唇间,嘉雯敏感点处处被击中,不受控地用力抓紧徐天堂的衬衫。 似乎并不尽兴,徐天堂快速把嘉雯脱个了精光,嘉雯阻拦无果,大惊失色,“喂,路上会有人。” 徐天堂可不在意这些,“在下雨,没有人。” 精虫上脑,有人他也不管。 他把嘉雯从副驾拉过来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吃她奶子,嘉雯吓得伸手去关窗户生怕被看到。 薄唇含住嘉雯敏感点大口吸吮,嘉雯轻哼不断,下体不时泌出汁液,徐天堂闻声更进一步,不时用力咬她乳尖,嘉雯娇声更深,开始求饶,“轻点。” 徐天堂并不应声,张嘴含住她半个柔软,嘉雯闷哼一声。 大手覆上另一只柔软,五指用力握拢,奶子随之被抓出各种形状,嘉雯乳尖最为敏感,被搞得几乎失控,两手抓紧座椅稳住重心。 “别抓了,你干嘛,最近总喜欢弄这个?” “啊”,胸前又是一阵用力,嘉雯下体液体连连,酸到不行,内裤几乎湿透。 徐天堂玩够了才空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到腿根。 薄茧的指腹轻轻蹭上阴蒂,嘉雯随之一阵战栗,呼吸粗重,下体又麻又痒,更是涌出一摊透明色液体,打湿徐天堂手指。 他抹匀津液,四指齐进,直入穴内,在内壁反复动作,嘉雯被插得下体收缩不停,酸胀感十足,瘫在徐天堂肩头喊叫不断,终于两腿失控在徐天堂身上哭着高潮。 徐天堂被喷得西裤湿透,一手轻拍嘉雯后背安抚一手握着嘉雯的手给他解开皮带。 白嫩的小手握着粗硬的性器,他包着嘉雯的手给他手交,不时在嘉雯耳边闷哼。 嘉雯缓过劲来,慢慢从他肩膀爬起,他看着徐天堂,他眼眸深邃,为她情动。 她低头主动和他接吻,唇齿用力,吮着唇瓣试着将舌尖探进去弄,徐天堂惊喜不已,摁住她肩膀回应,两人津液交缠。 正当嘉雯手酸的不行的时候,徐天堂终于握着性器从穴口插入,直冲最深处。 嘉雯不防备被顶的娇喘一声,两手用力勾紧徐天堂脖颈。 徐天堂扶紧嘉雯胯间,腰腹发力,开始抽送,嘉雯随之上下起伏。龟头直入剐蹭着穴内软肉,粗壮的性器在穴内出出进进,一手不时揉弄阴蒂。 嘉雯下体酸麻异常,被他弄得几乎要缴械投降,“慢一点,轻一点……” “不是说以后都不对我说谎了吗,你明明很爽,你是想让我快一点是不是?” 说着他托着嘉雯,手上跟着用力耸动臀部,抽插越来越重。 嘉雯整个人几乎完全失重,她觉得整辆车都在跟着自己一起摇摇晃晃。 徐天堂动作又急又狠,处处直冲嘉雯敏感点,嘉雯被插得小腹又酸又麻,阴穴不时喷出淫液浇在徐天堂性器,勾得他动作更加凶狠。 他下体动作不停,淫液随着进进出出被磨成黏腻的白色细沫,堆在两人相连的性器上。 嘉雯泄了好几次,徐天堂却似乎还不尽兴。 他拔出性器把座椅调低,把嘉雯压在身下,两腿完全分开,重新握着性器在穴口出摩挲。 嘉雯不奈,穴肉翕动勾他进来。 徐天堂不为所动,继续来回摩擦,好像故意等嘉雯开口求他。 嘉雯被磨得不行,只好开口,“进来吧,求你了。” 她知道,徐天堂在性事上最喜欢她开口求他。 果然,话音刚落,徐天堂就扶着性器抵在入口处,慢慢送了进去。 灼热的性器再次插进嘉雯下体,像是无数条小蝌蚪在穴肉里爬,两人下体紧密交缠。 嘉雯几乎把周遭环境忘了个精光,她全身血脉偾张,几乎被抛上云霄,叫喊不停,她一手扶住座椅,一手扶住玻璃窗寻求着陆感。 徐天堂掐紧嘉雯腰间,继续发力,抽插不断,啪啪声交合着水流声和雨点敲打在窗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刺激而又色情。 徐天堂看着自己的性器被嫣红的穴口大口吞入,唇肉被摩擦的充血红肿,身下的嘉雯两唇微张,红唇似火,勾魂摄魄,不由得下体一紧。 嘉雯知道,他要射了。 他握紧嘉雯两手固定,和她十指紧扣,抽动许久,终于射进一摊热液。 两人回去之后,嘉雯实在太累,在徐天堂想在浴室重温旧梦的时候果断逃跑拒绝了他。 “我要睡觉了,明天明天,明天吧。” 说完赶紧跑回去躺在床上蒙头假睡,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只是,嘉雯也忘记了,唯那一次,她忘了吃药。 那晚之后,嘉雯想过要不要联系汪明月,毕竟,她是自己目前唯一的亲人,嘉雯觉得,应该把话说开。 只是,电话拿起又放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汪明月的分歧。 还是汪明月先联系了她。 “嘉雯,你有空吗?”熟悉的开场白。 “嗯。”嘉雯答得干脆,时过境迁,她有点拿不准自己的心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位妈妈。 “嘉雯,我想见你,你现在有空吗?” 嘉雯听出声音不对,似是有些哭腔,“你怎么了。” “没事,我……我们见一面吧,地点你定,我只想见见你。” 泥足深陷(涨奶,h) 嘉雯没想到再见汪明月她已经不复风采,她拉起袖子对嘉雯哭诉谭宗明对她的暴力时,嘉雯义愤填膺要去找姓谭的算账被她拦住了。 “嘉雯,你别去,你斗不过他。” “妈,你跟我回去吧,对徐天堂,他总还会顾忌一些的。” “嘉雯,对不起,妈现在才理解你说的话,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上流社会都是过眼烟云,我都不在乎了。我现在只想脱身,只是谭宗明他现在不放我走,我走不了啊,嘉雯。” “妈,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打给徐天堂。” “嘉雯,我和徐天堂之前就有过节。我不想向他低头。” “妈,不会的 我跟他说。” “嘉雯,妈是不想在香港呆了,我们一起走,像你之前说的,我们一起离开香港,好不好?” 嘉雯犹豫了,她讲出这话要带汪明月走时自己并没太多顾虑,尚且可以置身事外地离开,只是现在,不管她承认与否,她已经,泥足深陷了。 “你不想走?” “你舍不得徐天堂?你爱上他了?嘉雯。” 嘉雯没有回答,或者,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嘉雯,徐天堂他也是半只脚踏在黑道上的,你跟他一起没好处的。” 嘉雯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情动往往一发不可收拾。 “嘉雯,别再想了,你跟我一起走,离开香港。” “妈……” “你……好,你现在连我都不在乎了是不是,我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要么你帮我,我们一起离开,要么,嘉雯,你把我送回谭宗明那里,看我死掉就好了。” “妈!” “你选吧。” “好……”嘉雯终于应下。 “嘉雯,你救我就救到底,上次我跟你讲的南沙计划书,你去帮我找出来。” “为什么?” “嘉雯,你找到那个计划书我才能拿那个和谭宗明切割,不然,他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 “你放心,徐天堂根基雄厚,丢这一个项目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汪明月看出嘉雯的顾虑,赶忙开口。 “妈求你了,好不好。” 嘉雯回去犹豫了很久,等了几天,还是找机会去了徐天堂的工作室。 徐天堂又换了一个秘书,比起之前的颜值爆表,她身材瘦小,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姿色稍显平庸。 嘉雯没见过她,她却像是认识嘉雯。 一看到是嘉雯直接带她去徐天堂办公室。 徐天堂不在,嘉雯壮着胆子在他办公室翻找起来。只是在一堆文件里翻腾半天,还没等找到,徐天堂就推门回来了。 看到嘉雯他眼神藏不住的欣喜,疾步靠近。 “Wendy说你过来了,我忙完就赶紧来了。”说完边弹嘉雯脑门边宠溺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啊……额嗯。”嘉雯吓得浑身一紧,用身子挡住被翻得乱腾腾的一沓文件。 徐天堂越走越近,眼看就要过来,嘉雯先下手为强,双手主动盘上他肩颈,“你什么时候回去?人家好想你啊。” 徐天堂被嘉雯为数不多的主动触动,眼眸流转,大手抚上嘉雯颈后,温柔回应,“马上,你坐下等我一会,一会跟你一起回去。” “诶……”眼看徐天堂起身要往身后走去,嘉雯急得赶紧伸手拉住他,“别,别动……” “怎么了?”徐天堂狐疑。 嘉雯生硬地把手从颈后移向徐天堂胸前,故意挑逗,“哎呀,我生理期前,胸好涨,下面好痒,好想做啊。” 徐天堂闻声眼眸发亮,染上情色,两手环嘉雯腰间,大手自下而上,唇角带笑,“这算是,勾引我嘛还是,算作礼物?” “你说呢?”嘉雯眼眸极尽挑逗,两手自他胸 前向下,移向皮带。 徐天堂喉头一紧,也不再忍,由着嘉雯解开他皮带。 他抱起嘉雯,让她坐在桌面,两手掐腰。 一低头,狠狠咬她唇瓣,撬开唇齿,舌尖伸入,贪婪地汲取津液。 嘉雯被吻得意乱情迷,下体湿漉漉一片,不时从喉间发出呜咽声。 徐天堂一手固定嘉雯腰间,以后溜进衣服解她内衣扣,门没锁,嘉雯吓得伸手推他,“你去关门。” “不会有人进的。”徐天堂调笑,却没有关门的意思。 “喂”,嘉雯惊叫,没等下一句,徐天堂就已经解开内衣,大手溜进去摸她奶子,不时触她乳尖。 嘉雯被触到敏感,又担心外面有人,小声低哼,“别……” 徐天堂听到这声,下体硬得更紧,涨得发疼,手上不自觉用力夹她乳头。 原本肿胀的乳尖被夹得发疼,夹杂着快感,刹那间冲上云霄,让她狠狠抽搐了一下,两乳胀感更甚,似是有汁液要往外溢出,嘉雯两手撑着桌子几乎要受不住。 徐天堂也似闻到香甜奶汁的味道,把衣服完全褪到乳上,露出胸前春光。然后俯身咬住乳尖,带着湿漉漉的舌尖用力吸吮。 终于,奶白色乳汁在他唇间迸发。 办公室(h) “唔……”,嘉雯一愣,她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低头看着徐天堂吸吮自己奶子,羞耻难耐。可身体却很诚实,酸胀坠痛感十足,仿佛他更用力些才能带来一丝快感。 徐天堂听她低哼,吸吮更加用力。 嘉雯被他嘬得受不住,叫出声来,“唔……啊。” 意识到自己在办公室,嘉雯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徐天堂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捧住奶子嘴上更加用力,汁液被疯狂吸出,另一手则重力揉弄另一个奶子,弄得嘉雯又痛又爽。 嘉雯没经历过这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涨奶了。 可身体最很诚实,被徐天堂触碰敏感,嘉雯乳头发硬,娇喘颤抖不停,春水千里。 大手解开热裤,往下一探,湿意连连。 徐天堂满意偷笑,抬手就要拨掉身后桌面所有障碍进入主题,只是眼眸一扫过桌面,动作就突然停顿。 嘉雯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全身呆住。 然而,眼底的失望只停留一瞬,徐天堂看向嘉雯,面色恢复如常,桌面合同被一扫而空。 嘉雯心中石头落地。 “喂,你去锁门。” 嘉雯几乎被脱个了精光,徐天堂却除了皮带被解开外一身正经,只好求他去锁门。 “锁不了?” “为什么?” “我都脱衣服了,没法去。” “你只有皮带解开了,你系上去锁嘛。” 嘉雯还是低估了徐天堂,下一秒,他就抽出皮带脱掉西裤,露出内裤鼓鼓囊囊的一团。 “现在都脱掉了,没法去了。” “喂!”嘉雯羞得不敢看。 徐天堂却不管,他胯下高耸,全身血液几乎凝聚在下身,眼眸深沉,欲望升起。 大手迅速脱掉嘉雯热裤,抚她下体,手心骤然出现的热度让嘉雯穴道又是一紧,喷出一股汁液。 徐天堂掰开嘉雯两腿摆成M型,随手把汁液均匀涂在性器上,抵在湿润的小口摩挲几下,终于挺进。 不知是太过紧张没有放松或是产生了错觉,嘉雯觉得今天徐天堂的性器比以往更加粗大发硬,他似乎只进了一截卡在穴口,却是十分灼热,烫得嘉雯浑身发紧。 徐天堂今天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他不像以前一样激烈地抽送,反而非常有耐心地轻柔动作,轻到嘉雯能感受到下体每一出细微的变化,感受身下的肉棍经络虬绕,在她体内一鼓一突地跳动。 嘉雯抬头去看他,他表情安静,像是分心在想事情。 察觉嘉雯在看他,徐天堂收回心思恢复动作,加快抽动频率,不时扶住嘉雯胯间用力摆弄。 嘉雯小腹痉挛,两腿不由得加紧,穴口却又随着动作一张一合像在欢迎。 “别夹,你松开。” “啊?……哦。”嘉雯意乱情迷,抽出仅存的理智回应。 徐天堂握紧蜜乳,身下动作不停,两人交合处水声翻涌。 他抬手把嘉雯两腿搭在肩膀,两人贴合更紧,耻骨相贴,两个囊袋随着动作拍打在臀肉,啪啪声不停。 嘉雯也随着动作叫喊不断,却又担心被听到,下意识压低声音,“啊啊……啊!……啊!” 徐天堂越做越快,越进越深,碾过娇嫩的穴肉内壁,一步步直达小穴深处,小腹上也被顶出清晰的轮廓,嘉雯被顶得一紧,哼哼唧唧。 小穴也随着她的低哼,吸得大肉棒越来越紧。 徐天堂被夹得也随之闷哼一声,随后长舒一口气才平复下来。 他压低嘉雯的腰,腰间使劲,滚烫的肉棒抽动越来越快,直撞到最深处,穴内反射性收缩抽搐,淫水淅淅沥沥往外流个不停。 嘉雯眼前闪过一丝亮光,高喊一声 终于喷出一大摊透明液体。然后意识不清地瘫软在桌面上,两手下意识推他小腹,求饶不停,“好了没。” “你说呢。” “我不行了。” “你又不行了,说你不禁操,每次刚开始就喊着不行了,不是你先招我的嘛?” 说完故意一顶,继续动作,嘉雯随之又是一泻。 “啊……啊……我真不行了,你真的,你要搞死我嘛。” “徐天堂,你再做下去我真的死了。”嘉雯媚眼一翻,看向徐天堂,算是求饶。 可徐天堂丝毫不为所动,坏笑道,“不会,你还可以。” 然后把嘉雯翻过来趴在桌上,两手固定臀部,从后面继续撞击小穴,久违的动作让肉棒又硬了几分,进地又深又狠。 直立后入,肉棒正好上翘,徐天堂似乎有意为之,次次正中嘉雯穴内敏感点,身下的人娇喘呜咽不断。 “啊……好深,太深了,徐天堂。” “啊!啊!”随着肉棒抽插进出,穴内水流飞溅,几乎顺着大腿向下打湿地面。 嘉雯趴在桌上,几乎觉得两腿要受不住。 门外传来“咚咚咚”敲门声,嘉雯浑身僵住,穴内一紧,夹得徐天堂闷哼一声。 “天堂哥。”是钟盈盈的声音,“大家等你很久啦。” “我知道。”徐天堂平复声音干练回答。 嘉雯以为他讲完就要结束了,没想到他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两手固定嘉雯继续抽送。 许是享受了刚才嘉雯夹紧穴道带来的刺激,徐天堂大手不时拍向嘉雯臀部,痛感引得本就敏感的穴道不时剧烈收缩,徐天堂却十分满意似得抽动不停。 许久,终于在嘉雯泄了数次几乎就要干涸的时候,徐天堂大手从腰间沿着脊柱向上,经过脖颈将嘉雯头发偏向一侧,轻轻蹭她脸颊。 熟悉的动作让嘉雯看到希望。 他把嘉雯两手固定到身后,带有压迫性地抽送,越来越快,就像他说的,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留住她。 抽送许久,汗珠自下颌滴到嘉雯腰间,他终于泄到嘉雯体内。嘉雯全身随之一震,战战栗栗,再次瘫在桌面,眼神迷离,几乎没有意识。 徐天堂松开嘉雯手腕,欺身压在她身上,用小到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嘉雯啊嘉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貌合神离 徐天堂出去忙的时候,嘉雯穿好衣服大概又找了一遍,几乎都是香港房地产相关,没看到任何南沙的项目标书。 正当嘉雯疑惑不解一筹莫展时,钟盈盈脚踩高跟鞋走了进来,一如既往地妩媚,魅力不减。 “我该叫你,汪小姐,Carmen,还是嘉雯。好久不见。” 钟盈盈语气不善,似乎意有所指,嘉雯一时间却琢磨不出她的意思,只好应付寒暄, “啊……是,好久不见。” “怎么汪小姐今天这么有空来天堂哥这里?” “哦,我……刚好路过,过来看下他。”下意识讲完,嘉雯又懊悔自己谎话太过拙劣。 “哦,是嘛。”钟盈盈毫无波澜,耐着性子继续,“嘉雯。” “嗯?” “你别误会,我这样叫你,是因为,他让我这样叫你。” “嘉雯,他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我也……” “不,你不知道。”嘉雯没说完,钟盈盈就冷冰冰打断她,今天的她似乎对嘉雯不太友善。 “即便要冒那么大风险,承受那么大阻力,他依然选择爱你。” “风险和阻力?你指的是什么?” 钟盈盈却偏过头不太愿意回答,““我只希望,你别让他失望。” 嘉雯思索良久,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也许,或是,一定,会让徐天堂失望。 只是,就这一次,唯这一次。 徐天堂,请你允许我自私这一次吧。 “没关系,也许,以后不会也没机会了。”嘉雯淡淡回应。 “你……”,钟盈盈品出不对劲想追问什么,却被徐天堂进来打断。 “好啦,我们走吧。”徐天堂进来拿起外套,牵起嘉雯,却对着钟盈盈,“盈盈,这里辛苦你帮我多看着点,多谢。” “走就走咯,精虫上脑作死没办法,死了你也活该。”钟盈盈没有回应,边低声咒骂边踩高跟鞋先一步离开。 徐天堂无奈摇头浅笑。 徐天堂开车并没有回别墅,而是带嘉雯去了半岛酒店餐厅吃晚餐,然后开着游艇到维港。 那晚维港的烟花汇演璀璨绚烂,灯火霓虹的高楼大厦间绽放出夺目的光芒,短暂却如此熠熠生辉,江面上倒映出五彩斑斓。 这样的美景让嘉雯短暂地把烦恼抛在脑后。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烟花秀?” “你想一下?”徐天堂从背后揽上嘉雯腰间,极尽温柔。 今天是,11月19号。 嘉雯猛然惊醒,是徐天堂生日! 这次回港,事情接连不断,超出嘉雯预期,弄得她晕头转向,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日子了。 “对不起啊!” “我……我忘记了,你生日。” 嘉雯突然明白,徐天堂在办公室里看到她何以那样欣喜 而自己又如何让他那么失望。 “对不起啊,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嘉雯看着眼前的徐天堂,歉意涌上心头。 海风轻轻吹过,拂乱嘉雯长发,发丝飘扬,衬得她在夜景霓虹中更加美丽。 许是沉醉于这份美好,徐天堂没有答话,脱下西装外套给嘉雯披上,他伸手顺着海风帮她轻缕发梢,轻抚她脸庞,顺势拥她入怀。 “嘉雯,我向你要一个礼物,你会给吗?” “当然!” “嘉雯,你告诉我,你来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嘉雯整个人凝固在他肩膀。 她起身正好对上徐天堂的凌厉却又忧伤的眼神,四目交汇,只是两人却各怀心思。 告诉他,徐天堂的性格必然不会给她商业计划书,那妈妈势必还是不能和谭宗明切割。 不告诉他,也就意味着她和徐天堂之间的刚建立起来的交往基础不复存在。 嘉雯犹豫着伸手想去碰他脸庞,却被他偏过头躲开,那时嘉雯才发现,他们之间,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不知不觉间,他们早已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我在找……一份文件。”。 “想找什么?” “我在找……澳娱股权变动合同。” “为什么?我已经把股权全部出售给谭宗明,股权变动也已经全部完成了,为什么要再看这个?” “是……我妈,她想,从澳娱退出离开谭宗明,所以我想知道现在的股权情况,帮她抛售股份。” “为什么要离开?”徐天堂并不完全相信。 “别问了,徐天堂。总之,她和谭宗明现在有纷争,她要离开,我只能帮她。” “你要怎么帮她?” 嘉雯低头沉默,她已经撒了一个谎,不想再骗徐天堂。 “嘉雯,我说过,有事情你一定跟我讲,你……”,徐天堂欲言又止,“嘉雯,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想你被牵扯进来,更不想你被利用。你让她来找我,如果她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帮她,不会让你为难。” “嗯”,嘉雯低声应下,靠在他胸口,只是,两人近在咫尺,心思却是遥不可及。 后来,嘉雯又在别墅书房找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 没等到消息但是汪明月似乎急得不行,微信电话轮番轰炸。 “嘉雯,你帮帮妈,你找到那个合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嘉雯,怎么样了,找到没有。” 嘉雯烦躁关掉语音,坐在徐天堂经常坐的露台旁学着徐天堂的样子想点起一支烟,却怎么也打不着打火机。 扔掉打火机的嘉雯烦躁更甚,起身去徐天堂书房找火机,一股任性和较劲上头,她今天非要点着这支烟。 书房办公室电脑旁边散落着一个打火机,许是徐天堂忘了收起来,嘉雯拿起来却怎么也点不着,端详许久才发现,这是一个u盘。 u盘打开的瞬间嘉雯眼睛都亮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里面有很多徐天堂的项目书。 嘉雯没有贪心,她拷了一份南沙的就把u盘放回了原位。 徐天堂,对不起了。 汪明月拿到计划书的时候眼睛发亮欣喜若狂,“太好了,嘉雯。你收拾东西,我办完手续我们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没过一周,汪明月就给嘉雯发消息,让她准备证件,今夜离港。 看到短信的时候,嘉雯正吃着冰淇淋在铜锣湾city walk,每次离开前,总会觉得香港如此美丽,想尽力记住这里每一幅景象。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只是,对嘉雯来说,说来有些可怜,她好像总是一个人,对于每个城市,她好像都只是个过客。 不过,以后就好了,会有妈妈陪她,即便,没有徐天堂,嘉雯这样安慰着自己。 本想回去收拾东西,不想身后传来声音叫住她,“嘉雯。” 开始以为她听错了或是被人认错了,她在香港没什么朋友,又听到几声才回头。 是钟盈盈,她和几个女孩拎着大包小包战利品走来。 “介绍下,我朋友,嘉雯。” 嘉雯点头示意寒暄了两句,转身就要离开,钟盈盈却追了上来,“你们先走,我找嘉雯聊两句。” “有事吗?” “为什么一个人?” 嘉雯有些窘迫,苦笑道,“emmm……其实,大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 许是人在脆弱敏感的时候最容易敞开心扉,嘉雯主动和她搭话,“你来逛街啊?” “不然来干嘛,跟你一样一杯冰淇淋逛到尾啊?” 她有些毒舌,嘉雯也习惯了,许是因为要离开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也不想反驳。 想了想,反正要走了,一切已成定居,机会难得,嘉雯追问道,“你能给我讲一讲,南沙那个项目嘛?” “为什么问那个?” “好奇。” “你说南沙游艇会嘛,那个是徐天堂做了很久的项目,已经要收尾了吧。其实,效益不是他目前生意中最大的,但对他意义很不一样,上次他在深圳出事就是因为这个得罪了广州那边。” “他呢,做事就是这么拼,别人越要争,他就越不放手。” 嘉雯稍微心安,看来丢了这个,也不会让他元气大伤。 “嘉雯啊,我承认之前因为徐天堂的原因我有时对你很不友好,我也知你没任何心机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管这些事情,站到他身后就好,他一定会保护你,只是,你不要被人利用。” “之前呢,我就同他讲过,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也不可能永远置身事外,让你了解一点总好过被人套路,他都不要,他说不想让你沾染这些。” “我承认,徐天堂是很中意你。但是嘉雯,他也最是爱憎分明,如果你碰到了原则和底线问题,他的爱有多强烈,反噬就会有多重。” “或者你坏了规矩,他手下也有很多人,嘉雯,别让他为难。” 天平的两端 钟盈盈的话萦绕在嘉雯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说得很对,徐天堂爱她,但其中不乏偏执和占有欲,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她永远站在他身后,等他回头时挽上他的肩膀乖乖和他做爱。 只是,人的社交纽带注定了嘉雯不可能对一切不管不顾。 嘉雯突然理解为什么钟盈盈能在徐天堂身边屹立不倒。 又或许,徐天堂其实真正需要的就是钟盈盈。 生意场上帮她打点一切,私下关心备至,陪他向前。 只是 对现在的嘉雯来说,一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以徐天堂的性格,他发现之后一定勃然大怒,即便是自己离开了香港,他不想放手,天涯海角也一定有办法追到。 跟他摊牌挽回一切? 那妈妈一定没办法走了。 天平的两端,一样地为难。 想来想去,嘉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不走了。 徐天堂回来之前,嘉雯定了个生日蛋糕,摆好了美酒和烛光晚餐。 徐天堂看到之后很是高兴,“怎么,今天这么有情调。” “补偿你咯,生日快乐,徐天堂。” 徐天堂经不起挑逗,没吻两下,就把嘉雯推到餐桌上,大手不规矩地自上而下,却被嘉雯一把拦住。 “喂,脑子里整天就这点事啊。美酒加烛光晚餐这么浪漫看不到啊!” 徐天堂心知她要磨自己,却没办法,刮了刮他鼻尖乖乖坐下。 “Cheers!”徐天堂端起酒杯和嘉雯碰杯,嘉雯却一口没动。 “喂喂喂,作弊呀。” “你知我酒量的,一杯就倒。” “你喝一口啦。” “哎呀,我的算到你头上,你帮我喝嘛。” 徐天堂抵不过她撒娇,一杯又一杯,嘴上开始搂不住,“帮你喝这么多,可以多干几次嘛?” “看你表现咯。”嘉雯不住往他酒杯倒酒,用意昭然若揭,直到徐天堂躺倒她怀里。 徐天堂,对不起,等我回来。 嘉雯等汪明月下楼去机场的时候看到谭宗明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来,是郭智文。 “嘉雯,我们走吧。” “妈,为什么谭宗明和警察会从这里出来?” “嘉雯,我们脱身就好了,这里的事情和我们都没关系了,让他们自己斗去,反正都是烂人。” “妈,你什么意思,他们要去找徐天堂?” “别问了嘉雯,快走,不走就来不及了。” “妈,我不走了,我来是送你离开。但是,我不走了。” “你疯了,你……你要留在徐天堂身边?” “是,我要留在他身边。”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要我一样一辈子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吗?” “妈,就算我跟你一起走了,他不想放手 也会找到我们的。” “嘉雯,别管了,徐天堂自顾不暇管不了我们了。” “自顾不暇,什么意思?” “嘉雯,南沙项目书到了谭宗明那里,以他和徐天堂的矛盾,他一定大做文章,把它当个好标靶,够徐天堂喝一壶了,他没有功夫管我们了。” “妈!” 听到这,嘉雯来不及多谈就要跑回去。 “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他,我不想害他。” “嘉雯,你……”,汪明月大惊失色,“你爱上他了。” 嘉雯没有回答。 “老天啊,真是冤孽,一切都是命,怪我没有教好你。但是嘉雯你不能回去,跟我走。” “妈,我不走。” “你……” 情急之下,汪明月一巴掌打到嘉雯脸上。 看着自己手掌,她自己都不可置信,多年久别重逢,她居然给了她一巴掌,“嘉雯。” “妈,你走吧,赶不上飞机了。”嘉雯心意已决,不想过多争执。 汪明月转身离开,只留在一句,“他们去了徐天堂公司那里。” 嘉雯看着车辆越来越远,来不及伤感,赶紧打车去徐天堂公司。 那里已经拉起警戒线,远远望去,警察像是在查账,钟盈盈也在那里,目光搜索良久,嘉雯都没看到徐天堂。 想到他可能在家里醉酒,嘉雯暗暗自责,赶紧打车回了别墅。 屋里灯都亮着,只是,徐天堂不在。 嘉雯眼睛无神地凝视窗外,夜色深重,无力感袭来,她觉得自己像无形中被网进一张大网,怎么跑都跑不过,逃不开。 徐天堂电话一直打不通,嘉雯不知该不该去他公司,又怕给他添麻烦,纠结很久,在窗台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徐天堂推门回来,只是一夜,嘉雯却觉得一种巨大的陌生感包裹着两人。 “你回来了?” “嘉雯”,徐天堂慢慢靠近,面无表情,眼神透露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漠,宛如深渊一般深邃,没有一丝光亮,让人无法触及。 “你说过,不会对我撒谎,是吗?” “是。” “那我问你,南沙的合同是你给谭宗明的嘛?” 嘉雯心如刀绞,原来,回旋镖会如此之快, “是。” “第二个问题,昨晚,是不是故意灌醉我?” “我……但是我是别的原因,我没想……。” “够了”,徐天堂脸色阴沉,眼神冰冷,“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相信你。” 决裂(h) 468 v.co m 大手扼上嘉雯纤细的脖颈,如同蟒蛇缠绕着她的气管,嘉雯没想到那双温存的手掌,此刻居然可以带来那么强的窒息感。 她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终于绝望闭上了眼睛。 徐天堂却突然松手,粗暴拉起嘉雯把她拖进卧室扔到床上,快速扒掉嘉雯身上所有衣服。 嘉雯呼吸还未平复,看他架势大惊失色,缩着就要往后跑,不想被徐天堂脱完内裤后一把拉住。 没有任何前戏,直直捅进。 “啊……”,嘉雯痛得大喊,下意识伸手推他,“别……你别……啊……” 干涩并没有影响徐天堂的进程,他熟练固定嘉雯两胯,大操大干起来。 身体应激性保护,嘉雯下体不时渗出些汁液,徐天堂就着汁液进地更深。更多免费好文尽在:4 64w.c o m 嘉雯痛感下降,却扔推着徐天堂全身拒绝,她一手摸上自己小腹,一手推他小腹,开口求他,“你别这样,轻一点,真的,我……” “啊……”,话语未完就被徐天堂更深更重的操弄打断,她要轻,他就偏要重,次次顶入最深。 嘉雯随之痛苦喊叫,“啊……徐天堂……啊……你别动……我啊……啊……我……” 嘉雯被大幅度进出动作地折腾得来回摆动,求饶声越来越轻,哭声越来越重。 嘉雯意识模糊,感觉一股液体从下体流出,伴随的痛感自小腹向下,越来越重和高潮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嘉雯暗觉不妙。 抬头看向徐天堂,他动作又狠又冲,没有要停的意思。 嘉雯费力看向身下,一摸鲜红色映入眼前,小腹痉挛,绞痛感袭来,嘉雯痛苦呻吟。 “痛吗?”徐天堂端起嘉雯下巴,再次扼住她的脖颈,手上用力,“我比你更痛。” 下体痛感更重,嘉雯心生绝望。 窒息感越来越强,她呼吸越来越重,嘴角颤抖,眼泪从眼角不停落下,她两手抓紧床单,无意间和徐天堂眼神对视,看着他就着泪水越来越模糊。 脖颈束缚终于被解开,嘉雯大咳平复呼吸。 意识逐渐恢复,下体痛感越来越强,嘉雯却突然笑了。 原本,她并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孩子,要他在一个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世界长大,对他来讲,未免太过残忍。 只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你笑什么?” 嘉雯笑意更重,看向一字一句,“徐天堂,我怀孕了。” 身下动作骤停,徐天堂大惊,急急从嘉雯身体里拔出,带着鲜红色血液愣在原地。 嘉雯却是大笑不停,然后,是失声痛哭,凄厉而颤抖。 嘉雯在医院一直住到12月底,原本早就养好了,却并没有要她出院。 钟盈盈有空会来看她,却绝口不提外面的情况,单纯跟她聊天,一来二去,嘉雯觉得,她们也算成了朋友。 只是,嘉雯一直没见过徐天堂。 一个人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窗边看天空。 12月份,香港天气转凉,鸟雀稀少,午后暖和的时候时不时有小鸟落在窗外电线上停留,嘉雯也会给它们喂食,试着和它们做朋友。 再偶尔,也会看到落单的孤雁独自在天空翱翔,犹如一颗被遗忘的黑色泪滴。 嘉雯想,大概,她就是那一只孤雁吧,颠沛流离、却一直形单影只。 所以,当汪明月出现在医院,说要带她走的那一瞬间,嘉雯放声哭出声音,丝毫没有犹豫地点头说,“好。” Nothingtolose 只是,嘉雯似乎低估了徐天堂的执着,或者更贴切的是,偏执。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被拦住,再来就是熟悉的一句,“天堂哥有请。” 嘉雯想,他们,总要有个结束。 于是跟着他们上车,汪明月不放心非要跟着,嘉雯劝说无果,只好由她跟着。 司机开了许久,终于在郊外一座废厂房停下,天色渐黑,周围寂静地出奇,嘉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人带嘉雯进屋,熟悉的身影映到眼前,徐天堂穿着熟悉的白色衬衫,似是几天没换,褶皱和汗痕十分明显,他把袖子随意挽到大臂,古铜色肌肉线条明显。 听到推门声,他转头看向这边,门口遛进的残光打在他脸上,一半阴暗一半光亮。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 嘉雯无所顾忌,步履不停,径直走到他面前。 事到如今,她已经nothing to lose了。 “天堂哥找我有事?” 徐天堂眉头紧锁,隐隐开口,“你要离开香港?”。 “是。” “嘉雯……”。 徐天堂眼神犹豫,还没继续下文,就被吴卓羲带人推门进来打断。 他带着一贯对嘉雯不友好的眼神,走到徐天堂身边,“人已经带过来啦,你处理吧。” 随后似是意有所指地对着嘉雯,“不过,作为兄弟呢,我就劝你,对奸细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嘉雯寻声看去,一群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 仔细一看才发现其中一个居然是郭智文,他被束缚手脚,光鲜亮丽的油头已经不在,脸上满是蹭伤的痕迹。 “嘉雯”,徐天堂突然发声拉回嘉雯思绪。 嘉雯不明所以看向他,徐天堂却不回应,眼神直直盯着郭智文,咔嚓一声掏出手枪上膛。 嘉雯错愕,瞪大眼睛看着徐天堂,“做什么?” “嘉雯”,徐天堂越靠越近,贴身握紧嘉雯两手。 嘉雯手心被塞进冰冷的物体,猛地一凉,“徐天堂,你干什么?” “嘉雯,只要一枪,只要……一下,就可以原谅你的所有。”他握紧嘉雯指头对上扳机。 “你疯了,他是警察?” “警察,也有黑警。” “那也轮不到我们!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我本来就是疯子”,他贴近嘉雯耳朵,“是你忘了。 嘉雯回头对上他的眼睛,深不见底。 此刻的徐天堂像只嗜血的豹子,急于带着嘉雯狩猎,可他忘了,并非所有人都是食肉而活。 本能的畏惧让嘉雯下意识挣脱却被禁锢地更近。 “别这样”,嘉雯不住摇头,“我不要,你放开。” 徐天堂毫不迟疑,强行拉起嘉雯双手对准郭智文。 “啊……别……”,嘉雯被吓坏,拼命挣扎。 一边的汪明月看不下去,跑过来和徐天堂争夺,“徐天堂,你这个疯子,你自己满手鲜血,为什么要拉嘉雯下水。” 徐天堂像是被惹急眼,甩手把汪明月推到地上,大笑道,“明姐自己又有多干净。” 似是想到什么事情,徐天堂咬紧牙关,把枪对准汪明月,“明姐似乎记性不太好,你欠了我多少条命?我不杀你,让你全身而退,你不感激反而现在回来多管闲事教我做事。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嘛?” 说完徐天堂手上更进一步,把枪抵到汪明月脑袋,嘉雯一惊,起身拦在汪明月前面。 “你要杀就杀,我告诉你,徐天堂,我回来就是要带嘉雯走,自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这个黑心鬼,看来我还是把你想得太好了,嘉雯为了你留下,你现在居然要拖她下水。” 徐天堂听到终于有些犹豫,眼神暗淡,缓缓拿开手枪,“嘉雯,你和我,早就分不开了。” 吴卓峰看到这不耐地走过来,“好,你不杀他,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阿峰。”徐天堂冷脸制止。 不知什么时候钟盈盈走过来。 “嘉雯,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退路了。要保住你,只有开这一枪,内奸和黑警被杀,才能证明你和谭宗明那边没有关系,这件事到此结束。” “如果我不呢?” “你一定要他这么为难嘛?他也要顾忌很多人的看法,如果不是为了保住你……” “杀了我吧。”嘉雯冷冷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管是否出于我本意,我都骗了你。现在的情况都是我造成的,你杀了我吧。” 嘉雯对着钟盈盈,语气却是对徐天堂。 “嘉雯,你……”,钟盈盈看嘉雯坚持己见,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徐天堂。 徐天堂双眼闭目,表情纠结站在原地。 吴卓峰却是耐心已经耗尽,把枪上膛对准嘉雯, “好,那你就去死吧。” “峰哥”,钟盈盈挡在面前。 “怎么,连你也犹豫。这种红颜祸水,还吃里扒外,留下只会害了他。” “让他自己决定吧。” 徐天堂闻声终于长舒一口气,走到嘉雯面前,再次强迫嘉雯拿起手枪对准前方,没有一句话,却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膛口和眼前的人物标靶越来越贴近,几乎重合。 嘉雯看他来真的,恐惧涌上心头,不住颤抖,终于哭出声。 “徐天堂,你别这样……我不要,我怕。” “不要?那我们怎么办?”,徐天堂语气凶狠,不给嘉雯机会直接开出第一枪,却在嘉雯的挣扎下打偏到郭智文腿上,。 “啊!”嘉雯吓得哭出声,在剧烈的挣扎中随着徐天堂连发数枪。 “啊啊……不要”,嘉雯情绪几近崩溃,痛苦喊叫想从徐天堂怀中挣脱却被禁锢更紧。 汪明月在一旁挣扎看不下去,终于看准机会去抢徐天堂的枪,却在一阵撕扯中应声倒地。 鲜血从她胸口枪口喷涌而出,洒落大片血花,溅到嘉雯脸上身上,浸湿她大片衣衫。 眼泪夺眶而出,嘉雯视野渐渐模糊,断断续续漆黑一片。 对面传来零星的声音,“天堂哥,这下你可以交代了。” 血腥味经鼻入口,嘉雯下意识哭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呼吸困难,生理性地快速换气,终于在对面的倒地声中一齐昏倒,失去意识瘫在徐天堂怀里。 渐行渐远 钟盈盈帮嘉雯简单办了葬礼仪式,嘉雯没见到徐天堂。 嘉雯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可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她又发现自己比预想地安静许多。 又或许,哀莫大于心死,无声的痛苦才是难以言说的巨痛。 一切平定后,嘉雯再次把离开提到了行程,只是,再次被徐天堂拦了下来。 他愤怒地把嘉雯证件摔到地上,一如两年前嘉雯想要离开时那样。 “嘉雯,我知道你累了,我也累了。可是,一切已经结束了,我知道,我对你不住,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徐天堂,我们就像两块打火石,相互靠近的一瞬间也许会迸发出短暂美丽的火花,可是这种火花,会越烧越烈,最后超乎你我的控制。” “徐天堂,放手吧,祝你我,以后都好。” “不,嘉雯”,徐天堂偏执地摇头,把嘉雯压到沙发上撕扯她的衣服,他再次选择以这种方式宣示他的主权。 熟悉的流程和顺序,他吻到嘉雯颈后敏感,大手抚她胸口,嗦她乳尖。 嘉雯身体诚实地因快感战栗和湿润,徐天堂欣慰看向她,还好,她还是她。 可嘉雯绝望闭上眼睛,偏过头不看他。 “嘉雯,你望我”,徐天堂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 “望你又如何?徐天堂,你可以强迫我,可以占有我,可你再也不会拥有我了。” 嘉雯握住徐天堂手掌移向心脏,“这里,已经死了,不再为你而跳了。” 徐天堂突然心如刀割,快速抽回手掌,他看着嘉雯,眼眸暗沉,她终于不再属于他。 那晚,徐天堂在窗外坐了整整一夜,烟把堆了一地。 嘉雯亦是一夜无眠,维港跨年的喧嚣反衬着别墅的落寞,她想起一年前和徐天堂吵架的那个跨年夜,她也是一个人在这栋别墅里看着维港的烟花。 她想起和徐天堂相识两年的点点滴滴,想起和他无数次的拥吻和海誓山盟,想起他从甲板上为自己一跃而下,想起他的的孤独和寂寞。 无数次冲动,她想出去安抚那个孤寂的身影。 可汪明月的身影又无数次浮现在眼前,他们短短的重逢已是诀别。 在这点上,她和徐天堂一样,家庭的温暖已经成为了一种渴求却又不可得的奢侈。 可他们中间,终究隔了太多分歧和矛盾,两人早已经相隔甚远。 爱与恨,如同两个极端,从一端到另一端,有时只需要短短一瞬间。 那天后,楼下再次多了一些人轮守,别墅里照顾嘉雯的人也越来越多。 徐天堂偶尔回来,对嘉雯极尽耐心,主动提出带她回上海看看,嘉雯没有答应也不拒绝。 他发现,对他,嘉雯染上了一种冷漠的“病”,似乎,他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 她很少出门,只有偶尔,钟盈盈来的时候她会在后院和她一起荡荡秋千,然后,寥寥几句便是安静。 徐天堂不在的时候,嘉雯爱上了黑夜。 她习惯白天睡觉,然后,享受黑夜里独自清醒的感觉。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在黑夜中孤单一人,无声地哭泣。 月亮和星星是她唯一的听众,她的心在痛苦中碎成了千片。 时间飞快,眨眼到了二月。 生日前一天夜里,嘉雯梦到了汪明月,眼泪浸湿枕头。 在别墅困住的一个月,她第一次产生了想出去看一看的想法。 那天,嘉雯走遍了香港每一个想去的地方,从亮到天黑,她第一次觉得香港这么大。 在一个小面馆吃晚饭的时候,嘉雯手机响了,是徐天堂。 他喝得醉醺醺,撒娇求嘉雯去接他。 “嘉雯,我好想你,我在Euphoria,你来接我好不好。” 嘉雯觉得难得的好心情被打扰,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在外面又墨迹了好久等徐天堂先回去。 可有时,人算不如天算。 嘉雯走到别墅楼下的时候,钟盈盈刚好扶着徐天堂下车,他手搭在钟盈盈肩头,鼻尖蹭她鼻尖冲她撒娇。 嘉雯嘴角微微抽动,苦涩的笑容一闪而过,又似是自嘲,然后,定在原地,看着他们上楼。 嘉雯站在楼下,看着卧室灯打开,又看它熄 灭,一如嘉雯心里残存的希望和不舍,一齐破灭。 脑子里突然响起徐天堂答应她的那句,“我应承你,以后都不会。” 嘉雯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钟盈盈出门。 看到嘉雯的时候,她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反应过来,整理头发解释,“他昨天喝醉了,我……” “没关系,你知道的,我和他本就不可能了。” “嘉雯……” 嘉雯没有说话,终究是钟盈盈带着愧疚先跟她告别。 嘉雯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远去,突然想起她和钟盈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的话。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算手段;风狂雨骤时立得定,才是脚跟。” “想长久跟着他,就得有不一样的本事。生意上也好,床上也好,他总有需要你的时候。” 她想,她才是徐天堂身边最合适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徐天堂需要她的时候,她总会在。 嘉雯换了拖鞋上楼,她第一次觉得拖鞋这么沉重,也第一次这么厌倦这件卧室。 她进屋的时候徐天堂正从床上下来换睡袍,看到嘉雯突然手上一怔,“嘉……嘉雯。” “你……昨天不在,没回来嘛?” “有回来,我在楼下。” 徐天堂脸色惨白,“嘉雯……” “我们谈谈吧,徐天堂”。 嘉雯一宿没睡疲倦袭来 本能地想坐下,却又觉得床上的慌乱那么刺眼,还是背过徐天堂选择在窗边站着。 “徐天堂,放我走吧。” “嘉雯,昨晚我喝醉了,我是想回来找你,我……” “徐天堂”,嘉雯不想听他解释,索性打断他,“你觉得你爱我么?” “我当然爱你,嘉雯。” “那么,你是怎样爱我的呢?” “你爱我,所以要把我身上染上和你一样的鲜血,你爱我,所以拿我妈的命解决你的困境?” “徐天堂,你身边从不缺女人。现在,对我,你自己扪心自问,究竟是爱,还是偏执和占有欲作祟?。” “嘉雯……那些非我本意,我……” “那么,你觉得我爱你么?” 这个问题,徐天堂却是沉默不语,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答案。 “徐天堂,我想要的,是在阳光下简简单单平凡地活着。你说过,你已经做不到了,你希望我永远干净。你也说过,你不会再有其他人。” “可是,徐天堂,你答应我过的事情都做不到了,你还凭什么要求我爱你呢?” 嘉雯以为自己对徐天堂早已心死,心如止水,可讲完这些,还是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徐天堂绝望中伸手想去帮嘉雯擦去眼泪,却被她躲开。 他们之间,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Theend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楼下不在有人盯着,别墅里的阿姨也陆续不再来上班了。 嘉雯再次收拾了行李,选择离开那栋别墅。 她没有去上海,也不敢再去面对上海。 想了很久,她选择去北京。 她在上海出生再到香港,一直在南方。 忽然很想去经历一下北方的严寒,想去看看满天飘雪的紫禁城。 离开的那天嘉雯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看着眼前这栋自己在香港生活那么久的地方,脑子里闪过在香港的所有。 她想起那个占据了自己19岁到21岁的男人,想起和他的所有,终究有一些不舍。 对未知的的担忧、空虚和不安随着离别墅的距离越来越重,可她知道,自己必须勇敢。 可是,嘉雯不知道,或者,如果她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她离开的路上,一辆保时捷跑车一路跟着直到机场。 嘉雯在北京生活了五年,她没有学历,再次从底层做起,从售货员、收银员慢慢攒钱学技能,慢慢自己开了一家小店。 从开始的无所适从慢慢站稳脚跟,成了一个真正的北漂人。 嘉雯慢慢建立了自己的人际网,她不喜欢吵闹,只是偶尔会和朋友逛逛街吃吃饭。 可她始终没和她们谈过,她来自香港,没有聊过香港的一切。 五年,从21到26,一段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她没再谈过恋爱。 那个人,成为了深夜里,她自己的一段记忆。 每年初雪的时候她都会去故宫拍几张照片打印出来,然后手机查一下香港的温度写到背面,再装到一个袋子里放到角落。 她试着网上搜过他的信息,他生意又做大了,涉猎了游船、物业、房地产等,眼看奔四却始终是单身,被港媒笑称“钻石王老五。” 那年暑假,大学生放假,顾客少了很多,朋友劝她趁这个机会休息玩一玩。 以往放假的时候,她都把时间放到工作上养很少去旅游。 可是那一天,她突然想回香港看一看,看看那里的紫荆花是不是开了。 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香港机场挂满了国旗,庆祝香港回归26周年。 重香港,再次坐上双层旅游巴士已是另一番景象和心境,街上洋紫荆遍地开放,大巴上放着东方之珠,内地的游客们举着红旗,一片欢声笑语。 “有人结婚诶,你看。” 嘉雯循声望向远处的大屏,熟悉的脸庞映在眼前,只是身旁牵的新娘,不是她。 他皮肤还是一样的黝黑,瘦得五官分明,一身黑色燕尾西装,梳起了大背头,旁边牵着白色婚纱的美娇娘,她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车在站点停下,嘉雯随着人流走下,看着屏幕上的他低头越靠越近,却是低头拥吻娇妻。 不知不觉,眼泪打湿嘉雯睫毛。 “徐生也结婚了啊,又帅又有型,以为他会一直不婚呢。这靓女真有福,好羡慕,嫁了个王老五。” “人家年轻又漂亮咯,两人差20岁那,徐生40,她刚19啊。” “要我说也还好吧,她选港姐也只是季军咯,身高是硬伤,160而已也不太高,不知道怎么看上她了。” “听说,她好像内地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老豆有钱咯。” 身后声音一唱一和,嘉雯不想再听,转头想走,不小心撞到后面的女孩。 “Sorry啊。” “没事……,诶,这位小姐,你长得有点像徐太哦。” “身形和发型也像哈。”旁边一群人闻声也看过来。 “是嘛。”嘉雯没心情多搭杠,径直离开。 “长得像也没用,同人不同命,人家就有命嫁富豪啊。” “要我说徐生也没多爱吧,结婚也没有钻戒。就是Gucci很普通的一副对戒,都是好多年前的款了。” 嘉雯闻声回头看向大屏,仔细搜寻着他手上的动作,那是一副再熟悉不过的戒指。 泪水再次决堤,徐天堂,你还记得我嘛? “新娘好像有话对新郎告白哈?”大屏幕上主持人Q道。 “是,从前呢我是Carmen,以后呢,我希望我是你的徐太。” 嘉雯心痛如绞,看着屏幕里两人再次拥吻。 镜头切到嘉宾祝福的掌声,人群中闪过熟悉的身影。 那是永远在他身后的女孩,钟盈盈。 嘉雯不忍再看,回头坐上大巴。 车上还在放着东方之珠。 东方之珠,我的爱人。 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 东方之珠,整夜未眠。 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 车辆启动,大屏幕里的人渐行渐远。 嘉雯忍不住跟唱。 东方之珠…… 拥抱着我…… 让我温暖…… 你那苍凉的胸膛…… 嘉雯想,没有人可以永远19岁,但永远有人19岁。 徐天堂,26岁离开你的汪嘉雯,祝你永远幸福。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