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 第一章杀你 芙珠睡到半夜,从殿门到宫闱,整个都城忽然震动起来,响起丧钟声。 丧钟声起,皇帝驾崩。 芙珠的父皇死了,纵欲过度,死在一个妃嫔的肚皮上。 后宫一团哭声,芙珠和姊妹们跪在先帝棺前哭灵,她一身重孝,垂头低眉的模样儿,被排挤到最后面,乍然看去,还以为是个奴才,事实上,芙珠是小哑巴,也的确是最不受宠的公主。 哭到第二天,有个姓沉的武将勾结御林军造反。 叛军将杀进来,援军又迟迟不到,已经被尊为太后的皇后裴氏倒有血性,要一群公主妃嫔自尽殉国,免遭叛军奸污,第一个拿来献祭的是芙珠。 因为芙珠不小心抬头,撞上了太后猩红的眼睛,被押出来,两个年长的太监死死按住,往她脖子上缠满一圈又一圈的白绫,骤然收紧。 芙珠张大嘴呼叫,她是哑巴,喊不出一个字,哆哆嗦嗦被绞死的时候,突然一只箭穿透殿门,力大无穷,直直扎进两腿之间。 箭插进地砖极深,铮铮地响动,差点儿就射中她肚子了。 紧接着是疯狂的箭雨,殿门被捅穿轰然倒塌,芙珠瑟缩着往后躲,看到漫天火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跨进来,一身银白盔甲,眉飞入鬓,眼中带着杀伐之气。 看到他,所有人欣喜若狂,高喝道:“大将军来了!” “大将军来救驾了!” 太监扔了长鞭,跪在地上激动大哭。 芙珠瘫倒在地,恍惚中看到一个高大男人,朝她走来,最后越过她,向年轻冷艳的裴太后跪下。 “臣救驾来迟,请太后恕罪。” 众人欢呼雀跃的大将军,叫崔安凤,是先帝最小的弟弟,排行第九,镇定一方边疆的大将,先帝驾崩,他带叁十万兵马,奉旨入京。 沉氏怕他夺权,才急慌慌挑这个时候叛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谁想崔安凤早收到风声,瞒着进程,今夜闯入皇宫,直接杀得沉氏措手不及。 殿外火光冲天,叛贼都被杀了个干净,公主妃嫔们经历了一夜的担惊受怕,被纷纷送回去休息,就在太后离开时,附近潜伏一名刺客,抓着地上的断箭,趁机行刺。 “啊!”裴太后惊得尖叫,往后跌去,这时腰间伸来一条手臂,将她稳稳扶住。 男人大手擦过她衣袖,臂上青筋鼓起,捏住刺客的手腕,竟硬生生弯折,那刺客痛得大叫,厉声咒骂,“奸臣!” 崔安凤闻言仰唇一笑,他脸上带着明亮熏红的笑,唇边却凝固成冰。 噗嗤一声,箭尖冲着刺客的半只眼,尽根没入。 力道极深,也极蛮狠,从刺客一只眼刺穿脑后,人瞬间没了气。 望着这极血腥的一幕,众人还没回过神,崔安凤伏下身子,朝裴太后道:“臣殿前溅血,惊扰先帝,让太后受惊了。” 众人心惊胆战,裴太后望着眼前英武狠厉的男人,想到他杀死刺客,手段务必血腥,现在却对她俯首称臣,心砰砰地跳。 崔军很快理清混乱的灵堂,逆贼全被拿下,拨出一支士兵,恭恭敬敬送太后离开,做足臣子本分。 部下们吊唁完退下,殿上瞬间空了。 崔安凤走到先帝棺木前,提起剑柄往上一抬,顶开棺盖,看到一具苍白腐臭的尸体,才确定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兄,真的死透了。 若有旁人在场,定会惊讶,大将军竟然掀先帝棺材,这是大不敬之罪。 但现在殿中只有他一个人。 可以完全不掩饰赤裸裸的野心。 “啊……” 寂静的灵殿上,从阴暗的角落里,忽然发出极沙哑的叫声,仿佛在暗处偷窥他的野心,吓人得很。 烛火照不见的地方,芙珠身子紧紧蜷缩。 刚才崔军涌进来,她悄悄躲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一跳跳的。 狂风涌进来,头发缠住,她费力伸出手拨开,发出嘶哑痛苦的叫声。 这时,眼前飞扬的白幔子被拂开,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探进来。 她惊得仰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男人,披着带血的盔甲,火光照在他脸上,眼仁漆黑而又猩红,带着危险气息。 崔安凤灯下看他,慢慢按住剑柄,灯火下,察觉到他骤起的杀意,少女仰头,露出一张小脸,唇红齿白,惊慌说—— 我不是刺客。 崔安凤垂着眼皮,目光定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一哂。 原来是个哑巴。 下一刻,毫不客气捏住她脖子,手筋暴胀,眼里迸出杀意。 却见她身子摇摇欲坠,鬓边一朵白色绢花栽下,落在他带血的手背上,她涨红脸儿,拼尽力气说—— 皇叔。九皇叔。刺客,不是我。 崔安凤望着她这双眼,拧起眉头,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被勾了起来。 看见她脖子里青紫色的勒痕,那对颤抖肥美的双乳,掩在破碎的衣襟里,随着呼吸,如两块嫩豆腐,抖动不停。 原来她现在长这么大了。 四公主芙珠,小时候顽皮,在御花园乱跑,撞破崔安凤一件秘密后,睁着这双眼儿,呆愣愣的,尖叫了一声逃跑,当时她才多大,还是一个孩子,但可以去向长辈告密。 后来她嗓子被毒哑,再也不能说出秘密。 现在她又用这双含情动人的眼儿,勾着他,哀求他。 厮杀一整夜的崔安凤,眉眼间还没擦去血污,望着她这双干净的眼睛,连同刚才栽倒在他手背的白色绢花,心里极细小地搔了一下。 崔安凤慢慢松开手,掩了掩眼中的血红,往殿外唤来一个部下,“送四公主回去。” 部下刚送回去,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宦官,头发衣衫凌乱,穿着玄青色袍子,眉眼俊秀,一双桃花眼生的漂亮多情,看到晕过去的芙珠,紧绷的脸色顿时一松,走上前恭敬行礼,出示身份的牙牌。 “臣是承欢殿内侍李琢,公主交与臣便是。” 第二章抚大H 芙珠受了大惊吓,当夜高烧不退,身子烫得像火炉,宫门已经落锁,李琢请不来太医,为了给她降温,赤着上身,滚到雪地里,冻成一个没有温度的冰人,将芙珠抱紧,用冰冷的身躯给她降温。 “公主,快醒来。” 李琢偎在她耳边,轻轻唤回她没散的一口气。 像回到年幼时。 那时候,芙珠还是会说话的。 她偷偷在御花园贪玩,撞见大丛花被压倒,一个强壮的男人顶着女人,撩开衣袍,不断往前耸动臀部。 紫红粗物在女人雪白的臀尖进进出出,一片泛红,撞得身后树叶掉落,纷纷落在二人身上。 那女人,芙珠认得,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但现在她浑身赤裸,两只奶子一晃一晃,咿咿呀呀捂嘴叫,被插得死去活来,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不是父皇。 芙珠不自觉后退,不小心踩到一粒小石头。 就是这轻轻的一声,让男人察觉到了,他耳风锐利,骤然转过脸来。 一朵花落在男人歪掉的玉冠上,红的唇极黑的眼仁,他什么地方都好看,唯独一双泛着潮红的眼睛,目光凌厉如刀。 他看清楚了芙珠,芙珠也看清楚了他。 她嘴巴微张,呆愣愣的。 九皇叔。 …… 芙珠满身大汗惊醒。 殿外无声下着大雪,她睁开眼,看到几乎鼻尖碰鼻尖的李琢。 他抱着她睡着了,脸色极白,没有一丝血气,他身上也冷得像活死人。 芙珠有一瞬间以为他死了,颤手去碰他的鼻子,发现还有气,整个人瘫下来,出了身冷汗。 宫中有很多尊贵的四公主,出入都有成群的宦官伺候,视他们如最低贱的奴才,芙珠却视李琢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芙珠生母身份低贱,据说生得貌美,被先帝强行从宫外掳来,封为婉娘娘,早产生下她后,血崩而亡,死了也没得到先帝怜惜,草草下葬,芙珠爹不疼娘不爱,唯一的慰藉,就是将受欺负的李琢带回承欢殿,给自己找了个玩伴儿,谁知道霉运接踵而来。 先是撞见九皇叔偷奸的秘密,不久后先帝醉酒,险些将她当成妃子奸污。 是李琢装扮成女子,吸引先帝的注意,卖屁股替她承宠,事后先帝为了掩盖这桩丑事,一个被灌哑药,一个被处死,李琢躲在床底下的暗格,侥幸逃过此难,后来承欢殿成了冷宫,没人再记得他们。 李琢睁开眼,看见芙珠亮晶晶的眸儿,又惊又喜,手探上她的额头,“公主病好了,渴了还是饿了,身子还难受吗?” 李琢穿着一袭单薄中衣,摸黑取来一碟冷掉的糕点,跪在床边,俯身喂进她嘴中,芙珠吃完了,小手还勾着他衣袖,攥住不舍得松开。 李琢抱起她放在案上,取了杯水,喂到她唇边。 芙珠含了一口,勾住他头颈,一点点渡到他唇中,李琢低头含住,大舌在她嘴里勾缠,吮吸彼此的呼吸,水流得唇角全是,滴滴答答落下来。 芙珠张嘴咬着他手里的杯盏,咬到他手指,舌尖舔过他冰凉的指尖。 帐子里,光线朦胧,一袭单薄中衣的李琢伏下身子,亲了亲她唇角,低声问,“公主要吗?” 芙珠合着眼,双手勾住他脖子,仰头被他吻着,李琢低头看她嘴唇翕动,“阿琢不正在喂我水?” 李琢将嘴里的津液渡给她,芙珠乖乖吞着,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越亲越入迷,不知不觉,她被李琢剥去了中衣,露出两只鼓翘的奶儿,两粒红樱桃翘立着,等人揉弄,李琢趴在她身上,揉弄了一回,弄得她娇喘息息,小穴中涌出骚水儿。 公主长大了,到一定年纪,也需要纾解,他是她最亲近的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殿外将士轮流交替,发出刀枪碰撞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响亮,仿佛随时冲进来,捉住他们这对偷情的主仆。 “嗯嗯嗯……” 芙珠赤身裸体,仰躺在床上,小手紧紧揪着被子,发出含糊的呻吟。 好痒。 也好刺激。 芙珠腿儿大开,有个脑袋深深埋在腿心,折弯她的腿,高高抬起屁股,用唇去舔流水的小肉缝,把花唇里外舔得流水光亮。 芙珠浑身颤栗,胸口两团肉也痒起来,她勾着腿儿,将李琢腰身勾住,拽着衣袖晃动。 阿琢,里头痒。 好痒,再往里弄一点。 李琢顺着腿根,揉弄粉嫩的阴户,一掐就流汁,两指拨开紧闭的花唇,用力一按阴蒂,更刺激得冒水,往花穴里快速抽送。 他的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像是上好的玉瓷,应该抚摸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现在却在做最淫荡的事。 起先是两根手指,后来再加入一根,两根,甚至整只手,拨开花穴,往两边撑开,露出深红的穴肉,随着芙珠小腹的起伏,穴肉湿颤颤的,吐出股股淫水。 他从肚脐眼亲上来,舌头灵活,娴熟解开一粒粒扣子,鼓胀的奶儿弹跳而出,他低头含住一只,用手揉嫣红的乳珠,口中吞吐乳肉,轮流爱抚。 脸埋在两只雪白高耸的奶子沟,从开始的温柔,到越来越疯狂,嘴里塞满乳肉,一只手捏住奶尖,指甲深深嵌进去,掐出一朵朵红印。 公主的奶儿,是他一手抚大。 公主的花蕊,是他用舌头撑开的。 芙珠来初潮时,两人都不懂,李琢请不来太医,笨拙地拿白巾子堵住她下身,擦拭流出来的鲜血,擦着擦着,就亲上来了,吮去脏污的红血,抓起嫩奶儿按摩,从青涩的尖儿,揉成雪白的蜜桃,一掐就出水。 当时他们年纪还小,一个身子没长开,一个下身残缺,彼此靠近取暖,没有比他们更天经地义的亲昵。 第三章淤青 一切平息后,芙珠双手勾住李琢,腿儿紧贴着他腰腹,白嫩嫩的小脚勾着他松垮的裤带,想蹭下来,知道他那里什么模样,阿琢从来不脱下面。 怀里女孩眼睛亮亮的,李琢却小心翼翼避开,将她双脚放进被中,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瓣,柔声道:“公主不许闹,时候不早了,臣陪您入睡。” 他呼出来的热气喷洒进耳朵里,芙珠忍不住缩进他怀里,李琢身上痒,却没有制止,用身体去感触她每一寸的肌肤,“明早起来,枕边就摆着您最爱吃的金丝糕,臣护着皇上有功,明儿要去坤宁宫领赏。” 宫变那日,原本是李琢陪在芙珠身边,看她跪了一夜,没吃没喝,悄悄回去拿点吃的,碰巧撞上叛乱,遇着惊慌失措的皇上,挡了背后一箭,立下大功,李琢受了点轻伤,听说灵殿上出了意外,有个哑巴公主险些被绞死,顾不上包扎,急忙来找她。 所幸人没事,脖子上的淤青却要好久才散,他的公主生得这么美,不该有一点瑕疵。 芙珠听说他立下大功,又惊又喜,小手勾住他衣袖,李琢低头,盯着她的唇形,分辨出她说了什么话,“我还没去过坤宁宫,阿琢回来了,记得告诉我长什么样,”她想到太后,仿佛袭来了一股杀意,而这时窗子上闪过重重人影,刀枪擦动,她不由躲进李琢怀里, 李琢抱住她,低头亲吻她湿掉的鬓发,“别怕,那是大将军的手下,到这个时辰交替值班。” 芙珠一听说是九皇叔,心里抖得更厉害,九皇叔那日看她的眼神,至今想想都渗人,又觉得自己实在倒霉,九皇叔掀开父皇的棺木,太后没有瞧见,所有人没有瞧见,偏偏让她撞上了。 芙珠不由摸摸自己的脖子,对于接下来李琢要去坤宁宫,也感到了不安,似乎他们平静幽暗的生活,就将要被打破了。 次日,坤宁宫,一身绛色袍子的冯宦官打开帘子,李琢进来低眉敛目进来,叩首道:“臣叩见太后。” 太后打量着这个年轻秀气的宦官,不由想起那日的四公主,一张瓜子脸儿,生了双勾魂眼儿,含着泪汪汪的珠子,谁看了会不心软,太后却打心底厌恶这种狐媚子,想到了先帝在时,后宫妃嫔就生得这模样,整日里兴风作浪。 但瞧着眉清目秀的李琢,太后有几分入眼,“那日你护着皇上,立下大功劳,是个机灵孩子,今后就来坤宁宫当差,跟着你义父做事。” 这是旁人争着都求不来的机会,李琢却眉头一拧,“奴才……” 话没说完,殿外太监突然宣大司马求见,太后眼睛一亮,这位新任大司马正是崔安凤,救驾有功,位子擢升,赐金印紫绶,地位比丞相还重。 太后听说他来了,心思也不在李琢身上,李琢知道现在不说,以后真没机会,咬咬牙,刚吐出“奴才”两个字,屁股被踹了一脚,义父冯宦官扯着他袖子起来,低声道:“小子你糊涂,太后的话,谁敢忤逆,你不要命,想想公主。” 望着满面怒气的义父,威严森冷的宫殿,李琢顿时清醒了。 太后打发了左右,宫人退出去,迎面就见崔安凤被簇拥走来,腰间悬剑,身材魁梧,穿了一袭朱红袍,更衬托得双眉翠长,眼波入鬓,英俊如神,一群宫女悄悄红了脸颊。 宫里不是没有传过流言,崔安凤自幼长在宫外,生母不详,后来传是孽种,是芙珠的皇爷爷,也就是太宗,与亲妹妹清河公主乱伦的产物。 而他眉眼间的俊美风流,就有几分清河公主的影子。 那可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年幼时养在太宗底下,是最小的妹妹,一辈子没嫁人,最后疯了,也叫人唏嘘。 崔安凤目不斜视,大步从宫人面前走过,忽然步伐一定,几步退回,停到李琢跟前,莫名盯了两眼。 他眼仁漆黑,带着与生俱来的锐亮,看人一眼,似乎透过李琢在看什么,令人骨子里发抖。 “奴才见过大司马。” 李琢伏在地上,睫压住眼,仿佛被这位天之骄子审视,吓得身子大抖。 崔安凤看着这个年轻宦官,眉眼清艳,若挽上发髻,插上一枝金光闪闪的簪子,是个女子还要妖媚的玩物。 崔安凤讨厌阉人身上的骚气,拧了拧眉头,但耐着性子问,“四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先帝在时疑心重,崔安凤常年镇守边疆,鲜少来京城,与宫里走动不大,现在突然问起一个不受宠的小侄女,难免突兀,李琢心里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公主醒来时,他敏锐发现公主对大司马莫名害怕,似乎发生了什么龃龉,但公主刚醒来,他不想勾起她的害怕。 现在迎着崔安凤气势凌人的眼神,李琢面色如常,回得拘谨,“托大司马的福,公主病好得七八分,精神气儿慢慢恢复过来。” “平常都和哪些底下人解闷。” “公主性子依赖人,醒了后,多和臣说说话。” “都说了哪些?” 公主与宦官有了奸情,在床上耳鬓厮磨,说的自然都是些亲昵缠绵的话,李琢是万万不敢说的,只挑拣了些寻常的话。 崔安凤漫不经心听着,心思压根儿不在这上面。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乱说,一个哑巴,还是个胆小鬼,能说什么。但他疑戒心重,当日掀开先帝棺材,这一幕让这小哑巴撞见,她不能说,还有手可以写,不会写字还有一双勾人的眼睛。 小侄女是哑巴,但她这双眼睛会说话,当时莫名放了她一马,事后回过神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百,就在这时,一直压着的杀意忽然涌上来。 “大司马,别让太后久等了。”李琢似乎察觉到了,声音微颤提醒。 殿中垂着珠帘,太后的身影若隐若现,一双妙目却牢牢盯着这处,有些迫不及待他来了,最近裴太后盯他得紧,起了男女那点子心思。 他需要借助太后夺到两司衙门兵权,这时不宜闹出人命。 崔安凤垂下眼,望着脚边诚惶诚恐的李琢,轻轻一笑,“你倒是个机灵的。” 李琢额头几乎触碰地面,鼻梁上一大颗汗珠滴下来,“臣不敢。” 那颗汗珠正好滴在崔安凤一只靴子上,忽然脸色一变,不悦道:“一股臭骚味,拉下去杖责。”他声音冷漠,带着乖张的恶意,“不用打死,拔了他裤子。” 没有缘由,没有罪名,权贵们处死一个低贱奴才,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只被罚杖责,没有打死,算是轻了。 李琢被堵住嘴巴,按在长凳上,剥光了下面的裤子,众目睽睽下,露出最丑陋的东西,被打得大汗淋淋。 袖口小心藏住的金丝糕掉在地上,被人踩过,碎成了一地。 最后快剩下半条命,冯宦官悄悄贿赂侍卫,将李琢救出,心疼这孩子,“大司马最厌恶咱们这样的阉人,往后见了他,记得躲远,别偷看,也别再心里悄悄打量。” 李琢深深阖着眼,任由汗珠从脸上滑落,“知道了,义父。” 芙珠大病初愈,昨夜又和李琢闹了一回,精疲力尽,睡到日上叁竿,醒来就见李琢跪在床前。 李琢面色苍白,木着跪在床边,在芙珠还在睡梦的时候,保持这种姿势看了她许久,手指从她散开的衣领,一点点抚摸到脖子上。 她青紫色的勒痕,只敢轻轻抚摸。 看见芙珠醒来,李琢立即掩下眼中阴郁,忽然就笑了,眉梢温柔,融去脸上的冰雪,刮刮她的脸,“还少什么?” 芙珠双手勾住他的头颈,凑近亲了他一口,她双手按在肩上,按到淤青,李琢后背上全是汗。 他后背,腋下,腿根几乎全是淤青块,但穿着衣服外表看不出。 李琢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儿,小心翼翼剥开,露出几块还算完好的金丝糕。芙珠捻了一块,吃了半块,嘴对嘴又喂到他嘴里,李琢张嘴接着,吸着她的口水。 他们都喜欢吃金丝糕,芙珠喜欢,是因为李琢喜欢,他进宫前,母亲常常做这道点心,但父亲滥赌,将刚怀孕的母亲典当出去,从此失去下落。 后来李琢也被卖了,卖进宫做阉人,公主生母是婉娘娘,死的早,妃嫔名册上没有任何记载,只知道她是个极美的女子,触动了李琢的心思。 他母亲叫陈婉香,名字也有一个婉,也生得极美,颊边也和公主一样有颗小红痣,他是离不开公主的。 今天在坤宁宫太后把他要去,他却只想拒绝,一辈子哪儿也不去,哪怕做个最低贱的奴才,也要留在她身边。 但做最低贱的奴才,在宫里永远出不了头。 大司马那双锐利漆黑的眼睛,让他当众出丑,身上全是淤青。 “阿琢你怎么了?”芙珠小手勾住他衣袖,察觉到他古怪的情绪。 “臣饿了,”李琢低头盯着她的嘴唇,看到了她说什么,又是一副温柔面孔,“臣想尝尝公主的滋味。” 芙珠刚从床上起来,衣襟散着,糕屑落了进去,李琢伸手进去,却爱抚起两只高翘的奶儿,疼了她一回,才摸出糕屑,卷到嘴里吃干净,芙珠勾住他脖子,凑上小脸,吐出香嫩的舌尖,也要来尝一口。 李琢搂着她,手往外轻轻一勾。 帐子悄然落了下去。 ——题外话—— 新文刚开张,求猪猪~ 第四章身世H 帐子里极近缠绵,芙珠小手勾着李琢脖子,脸蛋往他身上蹭。 李琢伏在她胸口,扯开松散的衣襟,一对雪白奶儿弹跳出来,颤巍巍的,李琢脸埋在高耸的双乳间,拧着奶尖,舌尖绕着打转,对准奶尖狠狠一按。 芙珠刺激得身子弓起来,李琢抱她起来,坐在腿上,长指拨开亵裤,揉弄两片出水的肉唇,用力搓着敏感的小阴蒂,同时挺胯不断颠弄她屁股,将奶儿颠得一晃一晃。 芙珠抓着他手臂,胡乱抓挠,脸儿歪到他胸口上。 李琢也低头,含弄两只乳尖,像没吃着奶的孩子,口水从唇角流下来,他在她胸脯间晃动脑袋,蹭流了一片黏哒哒的暧昧水渍。 芙珠化成一滩水,额头无力抵着他胸膛,身子几乎要滑下去,很快被拉上来。 她光着两腿坐在床边,李琢按住两只脚踝,架在肩上,他伏下身子,去口流水雪白的私处,模仿性器抽插,大舌在湿濡的花心抽动,次次加深。 舌尖专门顶着一处穴肉,用力地戳,几乎戳出血来,芙珠受不住了,小手拍打他肩膀,“阿琢。” 李琢仰视,看着她被亲得红肿光亮的嘴唇,眼里露骨的痴迷,他亲上来,大舌吐进她口中,吮到舌根发麻。 芙珠被卷走所有呼吸,娇喘嘘嘘软在他怀里,一副完全依附他的模样儿。 正腻歪难缠的时候,宫女秋荷走了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要是看到芙珠在床上赤身裸体,露奶儿,嘴唇红肿,只怕要尖叫起来。 芙珠赶紧裹紧被子,推着李琢出去应付。 承欢殿人不多,除去李琢,还有几个宫女,秋荷在里头算老实忠厚的,看李琢进去伺候够久了,想去交班,就见李琢从里间走出来,轻轻打了个嘘声的手势。 朦胧的天光照在他脸上,嘴唇水润绵软,似乎有几分红肿,像被什么舔肿了,“昨夜公主刚醒来,精神还不是很好,睡得浅,姐姐待会儿过来。” 秋荷不由往里看一眼,李琢悄然挡住,她没多想,笑道:“公主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先生在跟前伺候了几天,没阖过眼,也该歇歇了。” “伺候公主是我的本分。”李琢也笑着。 他刚舔过公主湿哒哒的肉穴,嘴唇嫣红,凤眼流波,仿佛含情,看得秋荷心跳扑通。 李琢在外间跟秋荷说了会子话,打发人后,撩开帐子,小公主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睫毛覆在眼上,弯翘得像把小扇子。 李琢脸上带着笑,亲了亲她的脸蛋。 芙珠被亲醒了,睁开眼,歪着头蹭他,李琢低头,捏起她下巴,又亲上了,却无意抬头,发现窗子开了大半,积雪的花丛中,似乎有人在窥探。 李琢心里一惊,不动声色掩上窗子。 崔安凤虽然暂时不动杀意,却生着戒心,派人盯着承欢殿这边,好在寒气重的冬天,帐子厚重低垂,遮住床上的缠绵光景,从外头瞧不清楚,禁军看他们没有异常,放心走了。 但谁也没有发现,一个太监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张望。 冯宦官早年在承欢殿当差,后来芙珠生母婉娘娘去了,他费尽心机爬到先帝身边,做了一等大太监,机缘巧合下认了李琢当干儿子,现在见李琢被太后亲自挑上了,自然乐得成全。 但这小子没出息,竟不肯去,冯宦官正犯愁,这时黄山掀开帘子进来。 黄山是冯宦官器重的干儿子,专门行刺探之事,心思转动快,见冯宦官愁眉不展,为了解闷,笑道:“义父可听说了最近京里闹的一件大事?说秦淮河畔有对夫妻,家里做西域生意,常年在外奔走,留下一对年幼儿女在家里,让婆子奶娘照看,却不想这对儿女,瞒着长辈厮混,甚至珠胎暗结,等到妹妹肚子大了,遮不住了,这桩兄妹乱伦的丑事才保不住,让父母知道了,犹如晴天霹雳,立马安排让儿子娶妻,女儿落胎远远嫁到外地,却在成婚当夜,双双自尽殉情。” 黄山倒茶捧上去,意味深长道:“从前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前朝鲜卑族就以近亲通婚为荣,但主子和奴才发生丑事,若发生在宫里,岂不是丢了皇室颜面,叫全天下人白白笑话。” 冯宦官听出他话里有话,“这会儿没人,想说什么就说。” 黄山嘿嘿笑道:“义父英明,儿子前几日无意路过承欢殿,见着一桩了不得的事。”说着他声音低下来,将自己撞见的一幕说了出来。 冯宦官却听得眉头发跳,勃然大怒,立马叫李琢过来。 外面下大雪,房中烧着炭盆,李琢刚揭开帘子进去,迎面扔来一盏滚烫的热茶,咣当一声,滚烫的茶水溅落在眉骨上。 “畜生!”冯宦官怒得手在颤抖,“你都干了些什么?” 李琢听了这话,明白了七八分,瞬间眼风凌厉,冷冷扫向一旁幸灾乐祸的黄山。 上午在窗外偷窥的人就是黄山,他一直嫉妒李琢在义父跟前得宠,以前瞧不上他在冷宫当差,现在看到李琢得了太后的赏识,着急了,寻法儿挑刺,这两天在承欢殿里转悠,没想到真撞着了。 黄山被李琢冷眼扫了一下,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好奴才,你自己犯了这样大的错,不要脸,义父还要脸呢。” 眼看两个干儿子吵起来,砰的一声,冯宦官放下茶盏,沉声道:“出去。” 黄山知道说的是自己,乖乖退出去,屋里只剩下父子俩,炭盆里仍烧着暖火,李琢浑身凉透顶,公主跟宦官的私情,这在宫里不是没有过,被揭穿了,宦官处死,公主嫁人,但芙珠是个不受宠的,此事一旦捅到太后耳中,命就难保了。 看义父的怒火之盛,李琢知道辩解再多也无用,知趣不吭一声,伏到他脚边,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冷宫寂寞,是孩儿逼得公主,也都是孩儿的错,往后不会再犯,只求义父开恩。” 冯宦官看他满心满眼替公主开脱,竟不死心,怒从中来,“畜生,死到临头还不悔改,你不想想自己的前程,难道连你娘和妹妹的下落都不在乎?” 李琢霍然抬头,他的身世从未与人提及,冯宦官甩出一串璎珞珠在他脸上,“我与你娘算是旧相识,当年她怀着身孕,辗转入宫,生下女婴后难产身亡,你仔细看这东西,看我有没有骗你?” 这串璎珞珠子好多年,小字泛旧,李琢紧紧捏着,骨节泛白,早已经一眼看出,就是当年他亲手刻的那串,每颗珠子上刻有小小的“蕊儿”,他盼着母亲生下妹妹,母亲却被父亲典卖出去,从此生死不明。 现在义父拿出这串旧物,李琢就知道他说的真话,怀有身孕的母亲沦落进宫,生了一个女婴,这在宫里是不容的,死后下葬草草,尸骨已无处寻了,但妹妹…… “求义父成全我跟妹妹团聚。”李琢红着眼磕头,眉骨上挂着一道鲜血,可怜至极。 冯宦官深深叹息,他可怜这孩子,但显然不会轻易说出他妹妹的下落,要捏着他的把柄,才能为自己所用,再者他亲妹妹是那样的身份,牵涉到皇室丑闻,一旦说漏嘴,谁也讨不了好,冯宦官狠下心肠,冷冷道:“我可以成全,但你妹妹跟公主,只能选一样。你敢选公主,就别想一辈子知道你妹妹下落。但若是及时放下不该有的念头,还能让公主平安待在承欢殿,不会有事。” 李琢双目已泛起红意,狠狠捏着拳头,他不明白,只想守着公主,为何每个人都要逼着他离开,好像连老天爷都在反对。 李琢从来不信天意,但深知现在不应下,公主就没了活路,他也舍不得从没谋面的妹妹,母亲去世前的心愿,应该很想让他能和妹妹见上一面,可是到死都没有见到,死不瞑目。为了母亲的遗愿,最终李琢伏在地上道:“孩儿都听义父的。” 冯宦官满意道:“先回去收拾,明天一早就来坤宁宫当差。” 李琢回来时,召集承欢殿几个宫女,交代事宜。 众人知道他要去坤宁宫当差,羡慕又嫉妒,唯独秋荷跟过来,取出一只荷包,红着脸道:“请先生收下。” 对于秋荷的心意,李琢不是没有察觉,但他心里就这么点大,只能装着一个人,婉拒道:“我是这样的身份,姐姐莫要折煞我了。” 秋荷却以为他自卑,红着脸道:“我不介意你的身份,再说,宫里悄悄做对食的,还会少吗?我不求男欢女爱,只求在这宫里,图个说体己话的人。” 秋荷鼓足勇气说出这番话,担心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又怕李琢不接,急忙忙塞他怀里,落荒而逃。 李琢一怔,被迫拿着荷包,还没处理,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第五章皇叔H(xyuzhaiwu.one) 芙珠大病初愈,身子没好全,这几日大半在补觉,她睡得正浅,梦里正被崔皇叔缠上,他压着妃子在树干上剧烈撞击,忽然漆黑的眼仁一转,像罗刹一样泛红的眼睛,定定看住她。 芙珠惊醒了,四顾茫然,听到外面二人的说话声,知道李琢回来了,欢欢喜喜出来迎接,却看到秋荷把荷包塞到李琢怀里,而李琢没有拒绝,她歪着头儿,打量了会儿。 说来可笑,芙珠虽然是公主,却在冷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没上过一天正经的学,不知道男女之防,也不知道荷包是女子送给心上人的私密物,但现在看到李琢受了别的女子东西,觉得刺眼。 “这么冷,公主怎么出来了?”李琢看芙珠穿着单薄,敞开身上的厚披风,将人裹到怀里,打抱进去,附近没人看到这一幕。 芙珠眼儿一眨一眨的,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荷包,李琢没有遮掩,“秋荷最近得空,给殿里每个人绣了荷包,这是给公主的,公主瞧瞧,喜欢吗?” 芙珠撇嘴,显然是不喜欢,李琢脸偎着她耳朵,柔声道:“公主不喜欢,就是不重要的东西,那就丢了。” 李琢主动拿着一把剪子,把荷包剪得稀碎,他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只要公主能高兴,芙珠却看着有点懵,觉得他这样做不大好,她虽然讨厌秋荷,但觉得所有东西都该被呵护。 李琢看她怔着,伸指刮刮她脸蛋,芙珠看到他,从身子到心都软了,歪在他怀里,仰起小脸,张开嫣红的嘴唇,被他吸着舌头。 李琢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落了些雪花,芙珠不停吐出舌尖,鼻尖顶着鼻梁,呼吸交缠,胡乱擦去他脸上快融化的雪花,摸着他身上簇新的披风,扯扯他袖子,哪儿得来的? “臣刚才去坤宁宫,把昨儿没领完的半份赏拿回来了,公主瞧瞧,这是什么。”李琢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摸出一粒明亮的夜明珠,捧到她手心里。 芙珠惊喜爱不释手,抬头冲他一笑,眼儿弯弯的,像藏着一对含情的勾子,她不能说话,心里却在说,他是她生命里的亮光。 李琢原本要说的事情,哽咽在嘴里,他狠狠心肠,用寻常的口吻说道,“太后赏识臣,提拔臣去她身边办事,明日就要去了。” 芙珠听了呆住,一动不动,显然还没消化。 李琢怕她难受,连忙解释,“臣换了地方办差而已,还是会和从前一样陪公主。” 芙珠却忽然冲他一笑,仿佛对他说,没关系的,他有出息,她很高兴。 这是芙珠的真心话,她跟阿琢,是最轻贱的两只蝼蚁,根本无力抵抗威严的太后,更何况,她的阿琢,从来不是池中困鱼,小小的承欢殿关不住他。 想着以后阿琢能像冯宦官一样,在宫里呼风唤雨,那么他们的家也就更大,更牢固了,芙珠又擦擦脸,高兴起来,想知道他下回什么时候来看她? 去了太后身边,不能住在承欢殿,不能每夜都与她同睡,甚至不能每天见面。 李琢握住她的手,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 这样娇弱的公主,身边少了他,该怎么活,她这样懂事乖巧,一点都不哭不闹,更让人心疼,义父却要下狠心杀她。 李琢及时刹住情绪,亲她的脸,柔声道:“最多一个月。” 要一个月这么久,芙珠嘴唇张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等阿琢。” 李琢垂下长长的睫毛,看清楚了,“臣也想着公主。”他亲吻她,身体深处在颤栗,跪在她两腿间,吻住脚尖,将每根脚趾,深深插进嘴里。 像他身上缺失的一根阳具,长在公主身上,她的手指,她的脚趾,全是用来插他的,深深地插进他破碎的身体。 芙珠上半身被迫往后仰,腿大大打开,年轻宦官的头颅在她腿间进出。 李琢伏在她腿间,隔着湿哒哒的亵裤,手指顶弄紧窄的肉缝,又吐出温热的大舌,在阴户上来回扫荡。 他肆无忌惮舔着花穴,芙珠抓着他的手臂,无力呻吟。 “啊,阿琢……” 她张开的红唇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芙珠是后天变哑的,当初宫人喂她药时,很乖,大大的眼儿望着她,仿佛在吃糖一样,宫人不忍心,少喂了些,芙珠的嗓子才没彻底毒哑,偶尔会蹦出几个字。 李琢欣喜若狂,这是公主第一次完整叫他,捧起她脸亲,“公主。” 他从旁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根玉势,并拢她腿心,将东西直接插进来,来回抽插,弄暖和了,才狠狠顶上流水的阴户。 巨大的顶端浅浅插进花穴,芙珠就被插得流水乱溅。 她身子没有被男人彻底开发,只是抚摸和爱抚,唯一的玩乐,就是李琢用玉势插她腿心。 据说这根玉势仿照男人那物儿,可以让女人快活透顶。 李琢不敢真插进去,只是为了让她更快活,只插进去玉势前端,但光是一小截,看上去就非常巨大,像成年男子的手臂,把紧闭的肉缝狠狠撑开,唇肉外翻,穴肉往外挤,又软又湿。 李琢手指捻一下,芙珠就不行了,小腹狠狠一吸,穴肉一口吸住狰狞抖动的玉势,水也流了很多,流满李琢一条臂膀,袖子都可以拧出水。 他手上抽送越来越快,但每回力道都把握合适,停在那层薄膜之前,光是摩擦两片敏感的唇肉。 芙珠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肚兜,裹着两只大奶子,她身子在抖动,高耸的肚兜下,也不断抖动,很快剧烈抖了一下,被李琢吸着腿心,全泄了出来。 一股股淫水被他舌头卷进嘴里,喉咙滚动,咕噜几声,尽数吞到肚中。 寂静的殿中,吞咽声格外响亮,听得芙珠身子痒痒的,她还躺着喘息,腿心分得极大,露出中间蚌肉一样粉嫩的阴户。 就见被男人亲着吸着,玉势还没拔出来,随着她每次呼吸,都插着花穴抖一下,看起来极为淫糜。 难受。 芙珠回过神了,再插玉势,身子有些吃不住。 李琢摸摸她额上的细汗,慢慢将玉势拔出来,流出许多春水,他用帕儿擦拭干净,从腿心亲到乳上,握住一只,吸吮雪白的乳肉,舌头按着奶尖打转。 芙珠歪头,娇喘嘘嘘,半边脸儿蹭着他的鬓角,累得睡着了。 李琢却毫无睡意,眨着眼睛,在黑夜里望着她,手抚摸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从来是干净的,当看过来时,他骨子里都在颤栗,他是奴才,被年长的宦官欺负,被先帝侮辱,脏了也不要紧,他已经麻木,但决不能让她沾染到男人淫邪的目光。 大司马眼睛里的打量,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而看向他时,也明明白白在讥讽,他只是一个阉人。 但阉人也是人,也想保护自己心爱之物,不被夺去。 义父做了对的决定。 他必须走出冷宫,必须出人头地,只有这样,才能光明正大去保护她。 这一夜,李琢的心里头次生出了对权势的渴望,次日天还没亮,悄然离开。 李琢离开后,冯宦官拨了几个勤快的宫人过来,监视李琢有没有偷偷过来,芙珠不知道冯宦官有这个目的,但对于他派来的人,不怎么亲近。 她心里空落落的,不大习惯李琢的离开,惦念着一月之约,每天眼巴巴地等着,李琢留下的金丝糕都快馊了,她也没舍得吃。 芙珠小时候狠狠饿过一回,从那以后,吃什么都不敢浪费,但这回很舍不得,只要是他的东西,她都无比爱惜,想好好保留下来。 但金丝糕全馊了,李琢也没来过一次。 随着时日将近,宫里戒备更严了起来,因为要筹办金池宴。 这是专门为进京的世家接风准备的,共有陈王温谢四家,听说崔安凤勤王有功被封大司马,也想来争一份功劳,急忙忙请旨入京,这趟来的都是大人物,宫里不敢懈怠,禁军日夜轮守。 芙珠胆儿却大,避开秋荷和禁军,偷偷跑出去,她好多年没出去,迷路跑到御花园,在一处地方来回打转,流了身汗,鬓发也乱了,便凑到湖边看。 她对着清澈的湖面,抬手挽着鬓发,又折来一朵梅花,思索插在哪里,李琢瞧着会觉得好看。 不知道他瘦了还是胖了,气色比以前好些了吗? 芙珠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对湖面一笑,忽然从肩膀处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冷不丁问,“你在做什么?” 芙珠吓了大跳,身子往前仰去。 眼看直直摔进寒冷的池子,后衣领子一紧,有只大手攥住她,提到跟前。 芙珠仰头,就见男人穿了身寻常的天青色袍,疏散而又懒漫,目光却利亮,正伏下身子,面无表情盯住她。 芙珠嘴巴微张。 九皇叔。 芙珠无声喊了一句,身子抖得厉害,眼里满是惧怕。 崔安凤如何看不出,冷冷一嗤,那点怜香惜玉的柔情随之打散,忽然松开手。 毫无征兆的,芙珠双足立不住,身子往后仰,这回没人勾着她,狠狠摔进冰冷的寒水池中,溅开大股水花。 大冬天里,池水刺骨的冷,芙珠狠狠打了个哆嗦,眼皮上盖了水花,只看到岸上男人冷漠的面孔。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one 第六章挑逗 “胡乱在这里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崔安凤语调不紧不慢,芙珠一看到他,勾起了不好的记忆,害怕极了,一身湿淋淋爬上岸,哪好意思说迷路,突然小路旁跑出来一只白兔子,她眼儿一转,捉住抱在怀里,小兔子跑出来了,她才来追。 芙珠说不了话,手指比划,鬓发边的梅花颤动,一滴露珠从花蕊流到眼皮上,像哭过的样子,可怜又无助,崔安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杀意,在这偏僻的地方杀了她,没人知道。 “皇叔,”芙珠仿佛察觉他的歹意,战战兢兢仰头,露出那双水润眼儿,嘴儿张开,无声地问。 她浑然不知自己浑身湿透,身子白白光光,生着一对丰盈的奶儿,小兔子受惊,从她怀里跳脱出去,尾巴扫过乳尖儿,嫣红颤动,慌张张的。 崔安凤垂落眼皮,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芙珠迟迟没等来他的回应,悄悄抬起眼,骤然跌入他漆黑的眼睛里,慌忙后退,谁知道,崔安凤竟然逼上来。 她退一步,他就上一步,直接把她堵在假山洞口。 阴影洒下来,男人半边脸是极浓的绿阴,眼珠泛出诡异的光芒。 她分明是个哑巴,他却听到她的声音,皇叔,九皇叔。 他可从没当她是自己的晚辈。 从多年前第一次见面,到今天,她还生的这么怯,这么幼美,就像金丝笼里羽毛鲜亮的鸟儿,不能说话,不能说出秘密,天生就该被圈养。 崔安凤先前冷铁一般的心肠,忽然软下来,捏起她脖子,唇边泛起冰冷的笑意,粗糙的指腹从下巴重重刮到唇瓣,“芙珠,芙蓉花里剥开来的肉珠子,是这个意思吗?” 芙珠白着脸摇头,只觉得男人的手像锋利的刀子,在一块块割她的脸,她扭着细细的腰肢儿,一对乳儿颤抖,往后退,忽然他手刮下来,用力握住一只乳。 芙珠登时张大眼,脸色又红又白,下意识将狠狠推开。 崔安凤体格健硕,岂会被一个娇弱的小女子推动,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眉毛却挑起来,像恼怒她的大胆。他喜怒无常,上一秒还是怒着,冷不丁一笑,“还是小四儿叫着顺口。下回,别再撞上皇叔。不然,”他对她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眼神阴恻恻的,脸上却笑着走了。 芙珠怔在原地,胸口残留被拧奶尖的痛楚,还没回过神,看到秋荷远远跑过来。 芙珠是偷偷跑出来的,现在被抓包,只得灰溜溜回去,临走前,恋恋不舍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她是不能去寻李琢,盼着晚上他来寻她。 正在坤宁宫当差的李琢,不知道芙珠偷偷来找他,崔安凤来了,他远远避开,随其他宫人退下。 深夜时分,崔安凤才从宫中出来,宫人打水进去,伺候娇喘嘘嘘的太后歇下,灯烛一盏盏也熄了下去。 李琢当值结束,念着与公主的约定,想悄悄赶去承欢殿,中途却被冯宦官召去,“太后身边的素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命不长了,此事交给你去办妥。” 素萍撞见太后与大司马在殿中厮混,惊慌中叫出声,惹得大司马从纱帐中看了一眼。 太后看在眼里,立即将人关押在浣衣局,交给冯宦官处理,冯宦官存心要磨李琢胆子,让他去解决,李琢手里没沾过血,更没想过害人,立马跪在地上,“儿子没这个本事。” 冯宦官低声道:“你妹妹在太妃院当差,名字叫珠儿,今年十六岁了,生得跟朵娇花一样,招人疼爱,宫里好几个太监想寻她做对食,”看见李琢脸渐白起来,他满意道,“你办好了差,你妹妹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李琢领下差事去办,黄山从小门里走出来,不放心道:“义父告诉他,就不怕他悄悄去寻,要是寻到了,义父手里可没了他把柄。” 冯宦官却说无妨,“让他去寻,先不说太妃院那么多叫珠儿的,他认不认得清,就算真寻到了,也不是他真妹妹。” 黄山想要试探,冯宦官知道这个干儿子爱打听,冷冷瞥了一眼,“管好自己的嘴,敢将承欢殿的隐私说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黄山连忙赔笑,“儿子哪敢,一切都听义父的差遣,只是最近儿子手头有点紧,看在儿子伺候多年的份上,义父就帮帮忙。” 黄山喜欢赌博,欠下不少债,冯宦官骂归骂,每次都替他堵上窟窿。 冯宦官调教底下人的手段就是这样,一点点给着甜头,驱使着他们为自己办事,手里沾的血越来越浓,到最后没回头路了,只能听他的。 珠儿,珠儿,冯宦官忍不住一笑,宫里那么多人叫珠儿,要找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但宫里只有一个名字含着珠的公主。 四公主芙珠。 冯宦官年轻时没什么本事,在承欢殿当差,伺候婉娘娘,四公主出生时,他还捧在臂弯里逗弄过,粉雕玉琢的,谁见了都夸一声。 但谁能想到,她不是先帝的孩子。 当年婉娘娘被掳进宫时,已经怀了身孕,幸好月份浅,加上宫里风气懒散,他贿赂敬事房太监,篡改彤册,又找了太医说小婉娘娘的月份,才遮掩过去,保住四公主平安出生。 谁知道婉娘娘难产死了,他继续呆在承欢殿没有前途,努力往上爬。 阉人在宫外是草芥,但在宫里,一旦得到贵人的赏识,鲤鱼跃龙门,成了一等大红人,甚至前朝有些个野心大的,趁天子年幼,代批奏折夺取政权,比权臣还要风光,但这些大太监野心吞象,卷进朝堂纷争,反而把自己折了进去,下场都凄惨。 冯宦官没那么大野心,也算有点良心,当初无意得知李琢入宫,就认做干儿子,陪着年幼的公主长大,也算尽了对婉娘娘的主仆情谊,哪想到这两个就是来讨债的。 冯宦官摇头叹息,有关皇室丑闻,一个字儿也不敢往外透露,只能告诉李琢,他妹妹只是一个宫女。 崔安凤回到大司马府,一群貌美的姬妾拥上来。 最受宠的丽姬嗅到他衣袖上的脂粉香气,明显有欢爱过的痕迹,噘嘴道:“大司马这么晚回来,是被哪个妖精缠住?” “有你这个小妖精,吸我的精血,还舍得给别人?”崔安凤大手包住她屁股,狠揉了一把,轻笑着,看到心腹荣卿走进来,拍拍丽姬屁股,打发她下去。 荣卿这次过来,专门商讨金池宴事宜。 金池宴快要到来,四大家族进京,说是来吊唁,还不是怕崔安凤挟天子以令诸侯,急忙赶来制衡。 四大家族从前是猛虎,但现在世家式微,不顶用了,崔安凤能放他们进京,是为了要他们手里的四块虎符,若拼凑起来,不仅能拥有全天下的兵力,还能找到传闻中富可敌国的龙脉宝藏,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紧紧抓住。 这段时日,他奉承太后,也是为了从她手里讨来玉玺,以好事成后名正言顺下旨,杀掉四个家主,铲除异己。 对此太后不但没有半点猜忌,反而越陷越深,只因这个男人,当日宫变时匍匐在她脚下,就将她的心虏获了。 想到太后,崔安凤拧着眉头。 烛火笼罩着半边脸,他双眉翠长,眼仁漆黑而又明亮,现在卸下佩剑盔甲,穿着柔软的丝绸锦袍,看起来像一个多情公子。 荣卿却知道,女人对主公来说只有两种,要么利用要么玩弄,太后就是个玩意,主公从来不放在眼里,显然现在有更深的顾虑,就试探道:“主公是在担心裴驹?” 裴驹是河东裴家的嫡子,与太后同一支上,年轻机敏,堪称郎才绝艳,当年雪山射猎,与崔安凤一同拔得头筹,太宗瞧着两位英气勃发的少年,分别赐他们一个龙驹,一个不臣,喜爱之心溢于言表。 裴驹却在风光无二时生了场大病,离开京城,去远在边陲的上阳城休养,多年不问世事,但不代表袖手旁观,任由崔安凤搅乱了世道。 荣卿出主意道:“不如挑个事儿将裴驹困住,他回不来,破坏不了主公的大计。” 崔安凤指节敲了敲桌案,却笑着说不必,“大大方方迎他来就是。” 烛火照亮男人的眉眼,不经意间,眼前掠过另外一个小四儿,唇红齿白,眼睛水润润的,流出来的一滴滴泪珠,莫名在他胸口烧起把火。 商讨完事后,崔安凤懒懒躺在椅中,解开腰带释放肿胀的巨物,“唤丽姬来。” 婢女立马准备起来,她们都是伺候崔安凤的老人,深知主子在床上勇猛力大,有使不完的精力,每每弄得姬妾们要去半条命。 这些女人中,丽姬胸大腰细,生着一双清凌凌的眼儿,最是动人,也最得主子的宠爱。 第七章失约(400珠) 掌灯时分,李琢从浣衣局里出来,去向冯宦官禀报。 冯宦官很满意,看李琢脸色发白,赏了两串小叶紫檀佛珠,“太后赏的,有安定心神的功效,回去放在枕边,睡个好觉。” “谢义父的赏。”李琢默默领下,没有去承欢殿赴约。这时候宫门锁钥,宫人不能随便进入,已经阻断了他去见公主的路。 况且这样子的他,身上还有杀人的血气味,还怎么能去。 李琢回到房中,独自坐在黑暗里,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眼前挥不去素萍绝望的脸,是他亲自捏住她脖子,灌下药,看她咽气,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从今往后不能回头,这样的事,注定还会更多。 李琢把自己泡在热水中,慢慢浸着双手,仿佛洗去鲜血,也洗去一身肮脏的汗臭味,抿直苍白的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珠儿。 他妹妹叫珠儿。 李琢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想到了公主。 公主名字里也有个珠,他努力往上爬,让她真正做芙蓉里的花珠。 李琢擦完身,刚穿上衣服,忽然里间响起一声响动,似乎藏着个人,李琢脸色一沉,立即紧紧掩上衣襟,快步往里走。 他拨开帘子,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就见秋荷躲在阴影深处,看到是她,李琢眉头慢慢松开,倒茶给她,轻轻开口道:“公主最近怎么样?” 李琢离开承欢殿前,交代秋荷,无论公主发生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 秋荷知道李琢重情义,不忘旧主子,心里的爱慕又多了几分,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今天公主偷偷跑出去,险些丢了,这事儿她不敢隐瞒,趁人不注意悄悄来寻他,谁知李琢这么晚回来,秋荷道:“公主最近很好,精神起来了,人也圆润许多,却也憋坏了,今天就悄悄跑出去,幸好没有撞上禁军,人无事,没有大碍。” 李琢却听得眉头拧起,见秋荷望来,恢复成温和的面孔,“这阵子宫里人多起来,容易生乱子,姐姐务必看住公主。”他还是不放心,取出手里的佛珠,“这东西留在我这,也是落灰,姐姐带回去给公主。” 秋荷性子单纯老实,看见李琢这样关心公主,也没有多想,但凡她多一个心眼,就知道这绝非宦官对公主的主仆情谊,当下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佛珠,无意与他手指碰上,不由泛起了酥麻。 李琢刚泡完澡,穿着宽松的白色中衣,从领口到下身掩得紧紧的,不露出一寸肌肤,头发滴着水珠,又黑又软,垂在额前,凤眼里流动暖红的水波。 秋荷悄悄打量他,不禁红了脸,次日悄悄回承欢殿,原以为这个时辰,公主还在睡梦里,刚放下水盆,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芙珠披散头发,站在她身后,眼儿懵懵的犯困,脸上还有一块块墨斑,显然被她进来的动静吵醒了。 昨天芙珠等了一夜,迟迟没等来李琢,百无聊赖,伏在案上抄写经文。 她虽然没正经上过学,但练得一手好书法,以前常眼馋姐姐妹妹在上书房念书,她不敢到先帝跟前去求,提醒他那桩陈年丑事。 后来李琢打听到宫里的御书楼常年空虚,看守小太监懒惰,整天在睡觉,带芙珠偷偷溜进去,起先踮着脚,只敢在里头翻书看。 后来胆子大了,趁小太监摇着蒲扇打呼噜,轻轻接吻,他们的吻里带着清新的墨香,从头到萦绕到脚,从头顶上方掉出来一本春宫图,胡乱翻在一页,就见海棠花下,卧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花心紧贴胯骨,撞上两颗肥硕的囊袋,男人架起女子一对小脚,挺出紫红色的阳具,往流满春水的花心戳弄。 那是芙珠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性器,还没看清楚,就被李琢压在书架上,他个头高瘦,挡住她所有视线,一边拨开衣襟扣子,拧着奶尖爱抚,一边揉弄她腿根,弄得她身子湿哒哒的,花心涌出大股骚水,喷溅在他手上,把架子上的书都喷湿了。 随着他跪在她腿间吸吮,用嘴顶弄得她身子往后撞,撞得书架剧烈晃动,书纷纷乱乱掉了一地,把看守小太监吵醒了,循声过来。 他们躲在暗处,一边提心吊胆,紧张得浑身都是汗,一边唇齿交缠,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她乳上全是他的吻痕。 小太监看到掉在地上的书,以为老鼠撞的,没有多想,也懒得收拾起来,随便堆到角落里。 小太监走后,他们把成堆的书悄悄捧回去,晚上等所有人睡着,放下厚厚的帐子,缩在床里头看,脑袋靠在一起,眼睛从书上移到对方脸上,两抹影子勾在了一起。 芙珠手里的灯烛倾斜,碰到被子,呼啦啦烧起来,险些把二人烧死在床上。 幸好李琢惊醒,及时扑灭火苗,看着彼此弄得满身污黑,咯咯笑起来,从此不敢大意。 经年累积下来,半个书楼都被他们看光,二人渐渐练出擅模仿他人笔迹的本事,但这在小小的承欢殿毫无用武之地,大多时候,她被李琢抱在膝上,听他说宫外的故事。 芙珠趴在案上睡觉,梦里他们是分不开的一个人,梦醒了,仍然没见到李琢,心里眼里满满都是失落。 这时秋荷进来了,她按照李琢的吩咐说,“奴婢刚刚出去一趟,碰到李先生,他有事要办,耽搁不得,就托奴婢送来一串佛珠,放在公主枕边,安定心神,夜里就不会再魇着。” 芙珠原本满是失望,看到李琢送来的佛珠,心里还是暖呼呼的,但很快疑惑这样尊贵的东西,阿琢怎么得到的? 秋荷柔声解释,“先生办了一桩好差,不用继续当端茶送水的闲职,到太后跟前露脸了,往后还会更金贵的呢,一件件送到公主跟前来。” 芙珠轻轻拨弄了下手腕上的佛珠,唇角忍不住翘起来,她不稀罕李琢在宫里做多大的官儿,只念着他这份百忙之中的心意。 还晓得送东西过来,哄她高兴,这次就原谅他。 芙珠十分喜爱佛珠,晚上缩在被窝里,放进肚兜里,贴进心口的位子,晚上却梦到李琢一去不回,她在后面拼命大叫,但是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他走远,芙珠尖叫醒来,流了一身汗。 她盼望着这一刻,李琢坐在床沿,拂开低垂的床帐,拥她入怀,轻轻拍打后背,“不怕,臣在这里,好好儿的,要陪着公主。” 但黑夜中,除了她自己,再没有李琢的身影。 芙珠莫名不安起来,心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这次一定见到阿琢。 很快到了四大家族进京这天,宫中设下金池宴接风。 芙珠悄悄寻了套衣裳,对镜装扮,往耳垂上添了一对珍珠坠子,装作侍酒宫女,瞒着秋荷,悄悄从承欢殿溜出去。 芙珠比上回娴熟多了,认清楚路,蹲在御花园的花丛,等几个宫女捧着美酒笑盈盈走来,悄然跟在队伍后面。 此时正到宴中,众人酒酣耳热,连空气都醉醺醺的,芙珠捧着酒壶,正给一位王家的年轻郎君倒酒,眼儿却往席上飞,寻觅李琢的身影,可惜他随太后坐在女眷席中,并不在这里。 芙珠正要寻去女眷席,却被王郎君拉住身子,“抬起脸来,让我瞧瞧。” 芙珠没碰过这种事,慌忙后退,酒壶脱手,溅得衣袖身上全是红色酒渍,王郎君身上被一个低贱宫女弄脏了,瞬间恼羞成怒,往她身上砸酒杯,这时殿外传来宦官尖利的一声,“大司马到!” 宴上瞬间一静,众人纷纷向殿门口望去,未见其人,先听到男人中气十足的笑声,“诸君,我来迟了。” 就见一个穿朱红色蟒袍,头戴束发金冠的男人大步走进宴中,就见他眉飞入鬓,青年貌美,一走进来,气度瞬间将众人压下大半,不少人怔住,待回过神来,鼻中冷冷一嗤。 第八章喂酒微H 这些年崔安凤镇守边疆,极少回京,这些世家子弟,都不大认得他,但人人听闻过他名声。 屠城斩敌,挖坑埋人,手段残忍,这人骨子里薄情决断,酷似当年的太宗,据说太宗生前,十分喜爱崔安凤这个最小的儿子,甚至一次射猎宴上,亲赐“不臣”别名。 不臣,不甘人臣。 但崔安凤出身有污点,生母不详,有传是爬龙床的低贱宫女,有传是太宗的亲生妹妹,那个最后被活生生逼疯的清河公主。 这事儿越传越广,逐渐成了崔安凤的污点。 世家素来清高,一直把崔安凤当成个匹夫,不信他能翻出什么浪花,王郎君踹开脚边碍着路的宫女,笑着上前迎接,“大司马好大的威风,叫我们大伙儿都等着你!” 崔安凤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瞧着王郎君小孩子一样的做派,并不恼怒,却不经意间,目光掠过那挨打的宫女低头捂住胸口喘气,额头上满是冷汗,似乎疼得厉害。 崔安凤忽然抬眼,看了王郎君一眼。 他这一眼凉凉的,带着警告意味,王郎君被看得浑身发冷,还没多想,就见崔安凤脸上笑开来,仿佛刚才那一眼是错觉,他笑着过来赔礼,“是我来迟,耽搁了大家酒兴,这就自罚叁杯。” 王郎君看他这么快怂了,挑挑眉头,“怎么只有叁杯,来人摆上坛子酒,今天与大司马喝个痛快。” 案上摆出四个巨大的酒坛,真要一口气喝下去,怕是要吃死人,刁难之意显而易见。 崔安凤要是直接拒绝,就会被人笑话怂包,但要是应下,他醉酒的毛病犯起来,身边侍卫都在殿外候着,到时候他被刀架上脖子,稀里糊涂见了阎罗王都不知道。 金池宴上人物云集,为了不出乱子,不许佩剑进来,不许携带武器侍卫,这正合四大家族的心意。崔安凤单枪匹马进来,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主帅一死,外面禁军人心涣散,也不战而败。 王郎君就是这枚故意激怒他喝酒的棋子,见崔安凤迟疑,讥笑道:“莫非大司马怕了?” 果然崔安凤听不得“怕”这个字眼,大刀金马坐下,面色冷冷道:“看来诸君今日是要将安凤灌醉,安凤岂敢不从,倒酒。” 一群世家子弟暗地里发笑。 鱼儿果真上钩了。 匹夫就是匹夫,一点儿禁不住挑拨。 宫女取酒而来,崔安凤却伸指推开,目光直指案下一宫女,“你过来。” 一时间,被指住的宫女成为众人的焦点,她瑟缩着身子,不敢上前,王郎君认出是刚才被踹倒的宫女,这样不识趣,踢她屁股,“大司马叫你倒酒,没听见?” 芙珠刚被踢了一脚,现在又被踢屁股,咬紧牙,丢脸至极,她着急说不出话,一个劲低头,就是不敢接这差事。 上回崔安凤那句“别再撞上我”,声音低沉,至今仍回荡在她耳边,带着莫名的杀意,哪敢让他认出自己。 “贱奴才!”王郎君差使不动她,落了面子怒从中来,还要踢她一脚,芙珠瑟缩着躲开,眼看一条腿飞来,这时崔安凤挡在她面前,“一个奴才而已,不至于动手,”说着声音一沉,眼风扫向她,“还不快过来。” 芙珠感觉到男人阴沉沉的目光,这回没法推辞,硬着头皮上去倒酒,崔安凤突然捏住她手腕,就着她递来的酒杯饮尽,大笑道:“好酒!” 男人口中喷出浓浓的酒气,全洒在她脸上,芙珠鼻子发痒,悄然后退。 她才刚刚动了下脚尖,崔安凤泛红的眼梢一动,像看猎物一样盯住她,拽着腰肢过来。 芙珠视线天旋地转,瞬间落入他怀里,美人如怀,崔安凤大手紧裹着她屁股,“再来。” 他笑着,胸膛像石头震动,震得芙珠耳朵发疼,被铁钳似的大手捏住腰,被迫给他倒酒,要是她有一点点迟了,屁股被大手狠狠捏揉,几乎泛起淤青,她身子在发抖,珍珠坠子点在耳上,来回晃动,照得男人眼中光芒极亮,欲望也凶猛上来了。 芙珠刚倒满酒,双手捧上去,还没碰到男人唇边,就见他突然仰起唇角,像那天在假山洞口露出的笑容,对她笑了一下,转瞬即逝,谁也没有看见这个乖张的笑容,芙珠却看见了。 他认出她了。 准确的说,从他进殿开始,就注意上了她。 他的好侄女。 芙珠捧着酒杯的手在发抖,害怕得几乎跳起来,却被崔安凤用力按住,一只大手摸到她的细腰,指腹揉着后腰上的肌肤,漫不经心挑逗着。 谁也看不见,案底下,崔安凤撩起少女垂落在脚边的裙摆,一层挑开一层,粗粝的手指揉在干涩的阴户上,骨节粗大的手指,来回揉着两瓣紧闭的花唇。 身子被陌生的男人侵犯,少女似乎慌极了,下意识合拢腿心,但男人的手像石头一样坚硬,牢牢攫取主导权,甚至加快抽送速度。 少女紧咬着唇,小腹紧缩,花唇吸着男人粗大的手指,一缩一缩的,淫水涌出大股,顺着腿根,流到裙摆上,染湿了裙面上色泽艳丽的芙蕖。 周围这么多人,全是窥探的眼睛,少女夹紧屁股,也紧紧夹住男人抽送揉穴的大手,生怕被他们发现,手哆哆嗦嗦,酒盏已经拿不稳,泼出大半,弄脏了他胸口。 九皇叔。放了我。 芙珠嘴唇翕动,无声哀求着他,她是他亲侄女。 不能这样对她。 崔安凤目光微红,喝着她手里的酒,嘴唇嫣红,手指骤然插进紧闭的唇肉,戳中穴肉,粗糙的茧子狠狠擦过阴蒂,彻底让她沦为手里的小鸟儿,无法挣脱。 众人看崔安凤目光亮得逼人,哪里是要醉的样子,分明还可以再来一局,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不及了,悄悄发信号,让殿外潜伏的刺客冲进来,但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外面动静。 就在此时,崔安凤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深红色的酒从唇角泼落,像极了鲜血,一把将怀里的芙珠推开,站起身道:“诸君戏耍够了,现在该轮到我。” 说罢抚掌叁下,大批崔军涌进来,将四大家族的人团团围住,逼交出虎符。 世家子弟们没有武器携身,不能抵御,这才回过神来,难怪金池宴不让带武器,不是他们要崔安凤死,而是崔安凤伪装成匹夫,要他们放下戒心,耍了他们一通后再弄死。 有骨气的子弟,指着崔安凤鼻尖怒骂逆臣贼子,全被拉出去当众斩首,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剩下那些人,全是软骨头,深知留得青山在的道理,用虎符换一命。 崔安凤却卸磨杀驴,现在得了虎符,直接下屠杀令。 殿中弥漫着一股极浓的血腥味,到处是乱冲冲的哭声。 崔安凤踏着鲜血里,目光猩红而冰冷,扫过殿中每处角落,忽然目光一顿,挑了下眉,吩咐属下取来弓箭。 他对准龙椅后一团深深的阴影,用力拉开弓,狠狠射出。 噗嗤一声,是箭刺入肉体的声响,从龙椅后的阴影里,一个蜷缩的人影栽倒下来。 王郎君脸色惨白,倒在地上抽搐,被崔安凤一脚踩住,“什么东西,你也敢碰我的东西!” 他为人霸道至极,凡是自己看中的,就一定要夺过来,就算玩腻扔了,也轮不到旁人动一根手指。 崔安凤扬起长鞭,啪的一声又一声,打成一团血骨模糊的肉虫。 部下清点结束,殿中的鞭打声还在响,从未见过大司马狰狞猩红的面孔,显然犯了醉酒症,谁也不敢惹,默默退下。 崔安凤的确有传闻中的醉酒症,但并非一杯就倒,反倒越喝越精神,也越想杀人。 早年他曾错杀无辜百姓,痛定思痛,割发谢罪戒了酒瘾,没想到这回犯了,犯得还很厉害。 过了很久,殿上安静得让人诡异,似乎一个人也没了,慢慢的,从珠帘后面的阴影处,爬出来一个浑身发抖的影子。 她乌发微乱,散着衣襟,这样狼狈了,仍不掩面容的娇美。 刚才殿上厮杀时,芙珠本想跑出去,外面早已经被围住,逃不出去,就躲到龙椅后头,料想这里是最尊贵之处,没人敢轻易犯上。 芙珠却万万没想到,她躲在这,眼睁睁看着王郎君被打成一团肉虫,被活生生打死。 长鞭软软垂在地上,鞭尖不断滴着鲜红的血,崔安凤扔了鞭子,扭头就走。 龙椅后的芙珠却瑟瑟发抖,确定崔安凤确定不会再回来,才放心爬出来。 爬了没几步,一团高大如小山的阴影压迫下来,芙珠心儿无边沉落下去,颤巍巍仰头,就跌入一双赤红的眼睛。 倒转的视线里,崔安凤垂头盯住她,目光从她颤抖的双乳,下巴,直到一双清透含泪的眼儿。 这双眼睛,撞破他与妃子偷奸,撞破他对先帝不敬,撞破他的野心,而现在—— 他忽然挑唇一笑,咧开一口白森森的牙,“小四儿,你想逃哪里去?” 崔安凤压根没走,一直待在殿上,也早发现她了,他射出那一箭,是冲王郎君,也是冲着她。 现在王郎君死了,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她了。 芙珠迎着他森冷泛红的目光,彻底瘫坐在地,突然浑身一震,她不甘心掉进男人的陷阱里,她要活,拼死了也要活,芙珠立马拔腿往殿外跑,跑了没几步,后背被狠狠踹上一脚,扑倒在王郎君的尸体上,正睁大着眼瞪她。 芙珠骇得“啊”的一声,嘶哑叫出来。 崔安凤挠了挠耳朵,嫌芙珠吵闹,凶恶地喝道:“住嘴!” 话音落地,殿外响起一道温和熟悉的声音,“臣奉太后之命,求见大司马。” ——题外话—— 求一波猛烈的珠珠,更新更有动力~ 第九章鞭打微H(600猪) 崔安凤发动宫变的同时,囚禁太后母子,以天子名义昭告天下,四大家族造反,就地诛杀。 圣旨一经下发,瞬间掀起千层浪,文武大臣知道是崔安凤的把戏,但敢怒不敢言,因为圣旨上盖了玉玺印子,是名正言顺下发的,让人捉不到把柄。 崔安凤这样歪曲事实,太后收到消息时惊呆了,不相信他的无情,要去当面质问,还没出坤宁宫,就被禁军拦下,说是奉大司马的命令,照看这里,任何人不得出入,就连太后也要听命。这相当于变相的软禁了,防止坤宁宫向外面传话勾结。 太后仗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喝退禁军,但真到了金池殿,端起面子,派身边新得宠的李琢去传话,却被禁军无情拦在外面。 眼看要起争执,这时崔安凤从殿里走出来,太后看到他,眼睛瞬间一亮,心也软了,只要他肯解释,说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愿意退兵,她就原谅他。 太后脸上却要故意装矜持,要男人哄哄她,就像往常夜里他来到坤宁宫,主动将披着轻纱的她抱上床,百般疼爱,说尽甜言蜜语的话。 但这回,崔安凤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身形高大如山,不仅没动,也压根没看她一眼,眉眼里透出红意,对禁军道:“哪里来的野猫发骚乱叫,拖出去,打死。”说完不管满脸震惊的太后,掉头回去。 禁军上来赶人,“太后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臣抬着你回去?” 太后眼睁睁看着崔安凤掉头就走的背影,仍然不可置信,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厉声呵斥,“谁敢!” 禁军早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不就是摆在后宫里的傀儡,毫无用处,现在看她发疯杀人,正好给了他们机会,趁局势混乱杀掉,事后再推卸给四大家族。 眼看太后中了他们的圈套,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在耳边道:“太后,不可。” 这轻轻柔柔的一声把太后喊回神了,转过脸,看到李琢的脸,浑身凉透,瞬间看清楚了禁军的阴谋,他们只是奴才,能下这个死令的能有谁。 太后死死捏住李琢的手,把眼泪逼回去,“本宫腿还没废,自己能走。” 太后偃旗息鼓回了宫,禁军没理由拿人,也就收回了剑,李琢却心思一动,觉得殿里蹊跷,悄悄落后众人的脚步,藏在树影里,盯住金池殿这边的一举一动。 从他的角度望去,就见殿里灯火通明,横着尸体,高大如小山的男人,走到一个衣衫凌乱的宫女跟前,用脚踢了踢她,完全挡住她的身影。 地上的鲜血流到殿外,顺着台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李琢瞪着脚边的血迹,心里发跳,心里莫名疼了起来,好像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明明别人的痛楚跟他没有关系。 李琢脸色恢复温和,但他不知道,刚才他在殿外说话时,仅仅隔着一扇门,芙珠听到了,看向殿外,尖叫着想他引进来。 李琢没听见,崔安凤却嫌聒噪堵住她的嘴,出去一趟,等回来,芙珠还在哭,泪珠子顺着下巴,落在衣襟上,很快湿透了,隐约露出嫣红的两粒。 芙珠哭得正起劲,慢慢发现崔安凤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一直盯住她胸口,突然伸手撕了一把。 不要。 芙珠心里大叫,双手掩着,反被崔安凤扣在背后,被迫挺起腰肢,撕碎了衣襟肚兜,她奶儿极大,一蹦一跳地露出来,乱晃两粒奶尖,彻底暴露在男人眼底。 芙珠明显感觉到崔安凤呼吸明显重了,巨大的阴影压下来,压着不断后缩的她,抓住一只奶子,狠狠揉捏。 另一只大手,驾轻就熟摸到腿根,撕碎了亵裤,抬起粉嫩的屁股,重重揉住粉嫩雪白的私处。 芙珠那处极嫩,以往李琢伺候她时,都小心翼翼撑开,他双手修长白净,哪里像崔安凤这双大手,生着厚厚的茧子,一摸上干涩的阴户,像把锋利的刀子在割裂,将她身子劈成两半。 芙珠不断挥动双手,嘴上心里说不要,她对崔安凤说,皇叔,皇叔,我是你的亲侄女,你看清楚我。 长发缠住脖子,遮住她流满泪水的脸蛋,她眼睛却死死望住殿门的方向。 忽然脸上的发被拨开,映入崔安凤放大的俊脸,他按住她的眼皮,“谁准你看别人?”很快他又笑了,眼睛红红的,这时候酒意上来了,汹涌莫名,“小四儿这双眼,生的真美,可惜撞破了皇叔那么多秘密,你为什么要撞见。” 他指腹上用力,似乎要将她眼睛生生剜出来。 芙珠害怕,伸出小手,发抖地去碰他的手腕,是轻轻的,最柔软的力道,被她碰到的男人手骨,瞬间鼓起来,有一瞬间,无形中打散他的杀意。 崔安凤松开双手,却揉住她下巴,粗大的指腹从她下巴揉到鼻梁唇角。 她的确生的极美,眼梢红嘴唇红,眼儿清透透的,是最清纯的妖精美人,崔安凤忽然从混沌中感到一丝悸动,猛地扣紧她后颈,重重亲上来。 芙珠看到男人眼睛瞬间红了,害怕得想躲,知道躲不开,装作乖顺的样子,慢慢等他放下警惕,小手勾住他头颈,凑近上去,主动去吻他,崔安凤似乎愣了一下。 芙珠却趁他低头的瞬间,仰起脖子,狠狠撞上去。 她以头相撞,竟还真撞得崔安凤一阵头晕,踉跄着从龙椅上起身,拼尽力气,拔腿往外跑,这次照旧,后颈一疼,被男人大手抓着回来,手腕摔到地上,佛珠串四散开来,咚咚地激烈碰撞,她迎头对上一双发怒的眼睛。 崔安凤被她撞得不轻,额头红了一块,呼吸喘重,随时发怒将她撕碎,芙珠刚才顶他的一下,鼓足了最大的勇气,现在被抓住,胆儿立马就怯了,整个人瑟瑟得像只可怜的小鸡崽,小手勾他衣袖,红唇微张,“皇叔,皇叔。” 她仰起头,泪流满面,乌发泄下来,露出一张精致可怜的小脸。 崔安凤居高临下盯住她,脚下踩碎几粒佛珠,睫毛拢住眼睛,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他目光冷漠,扬起手里的长鞭,啪的一声打下来,甩在她身上。 “啊!” 声音嘶哑,痛苦至极,瞬间穿透殿内外,一直低头的李琢猛地抬头,双目煞红。 第十章强要H(800猪) 一鞭子骤然响起,传到殿外,李琢死死瞪着里头, 不知不觉从树影里走出去,禁军发现这里藏着人,将他押到跟前审问,“大胆奴才,竟敢在这里偷窥!” 李琢眼睛直勾勾的,带着红意,“里面还有谁?” 禁军冷笑,一鞭子打下来,“也是你能打听的?” 李琢背上挨了一鞭,闷声忍着,眼睛瞪着殿里,禁军把他当做刺客,问不出什么,又一鞭子打下来,李琢不知道躲闪,这时冯宦官急冲冲过来了。 冯宦官发现他不在人群里,忙过来找,一看他在这犯傻,仗着几分薄面,连忙向禁军赔礼,又狠狠拽住李琢,“四公主在承欢殿,我去见过了,人好好儿的。”这话才把李琢拉走。 但殿里的酷刑仍在继续。 崔安凤甩起来鞭子,刮出来的风声都藏着刀子,啪得一声,重重打在芙珠背上,疼得要死过去、 芙珠身上火辣辣的疼,看到崔安凤又挥下来一鞭,拼命躲闪,却被他抓着一只脚,给拎起来,给摔在龙椅上。 纯金打造的龙椅,不是谁都能坐,芙珠被摔得骨头散架,两条腿儿无力分开,露出被撕得破碎的腿心。 崔安凤欺身而上,扣起下巴吻上来,吮着她的舌头,越来越用力,将整块舌头拖出来,他亲着她,撞着她。 芙珠嘴唇又疼又红肿,几乎合拢不上,嘴里只响起男人拖动舌头的口水声,奶尖更被只大手用力刮揉,刺激得又疼又爽,奶尖翘高,腿儿大大打开,无力挂在男人强壮的腰腹上。 腿心紧贴着胯骨,芙珠平生第一次感受到那物儿的巨大,像一根粗长火红的烫棍儿,不停戳着她,忽然腿心一凉。 不知什么时候,崔安凤顺着她的乳摸下去,钻进破碎的裙摆,捻开两片干涩的肉唇,模仿性器进出抽插,捅得渐渐有水了。 芙珠一直在哭,疼得哭,无助得疼。 她只想找到阿琢,可是再没有阿琢的身影,被迫抬起来脸,看到男人英俊醉红的面庞,只感到恐惧。 崔安凤呼吸沉重,嘴里喷着酒气,吻在她湿哒哒的下巴,欲望膨胀,蛮横分开两根细腿儿,很快释放出紫红色肉棒,蘑菇头吐着水,青筋狰狞而粗长,甚至一跳一跳的,抵上紧闭的花穴口,没有前戏,直接挺插进去。 芙珠被掐住腰肢,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粗物抵进腿心,撬开花唇,长驱直入。 花心干涩,只被迫打开了一丁点儿,她吓得脸色雪白,屁股不断往后缩,男人紧撞上来,胸口沾着大片血迹,贴着乳腹,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在鼻息之间萦绕,男人的酒气混着少女的清香,渐渐混杂出了一股奇异的香气。 崔安凤胯下撞得用力,蘑菇头碰到一张薄薄的膜,滞涩了下。 很快他耸动腰臀,往前一插,将狰狞的阳具狠狠插进处子膜,整根没入。 随着他的进入,硕大的蘑菇头,撬开整张处子膜,伴随着体内深处一股极大的痛楚,芙珠脸色失尽。 她骤然张大眼,大口呼叫,“啊!” 芙珠从不知道真正的男女欢爱是这样疼,要将身子劈开来,沙哑地大叫,私处雪白如绵,肉嘟嘟的花唇流出来一股鲜血,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是她的处子血。 她在宫里活了十六年,还没及笄,就被自己的亲皇叔破了处,压在龙椅上肆意逼奸。 小美人叫声沙哑难听,崔安凤皱了眉头,只觉败兴,用嘴堵住她发抖的唇,挺动更猛起来,将她抵在龙椅里,每下抵到最深处。 芙珠身子几乎对折,腿儿架在肩上,后来架不住了,脚尖滑落下去,崔安凤一把拎起,肉棒撑开花穴,捅进宫口,鼓得肚皮也圆圆的,每一下撞得极深,把破碎的处子膜来回捅得鲜血淋漓,将她折成各种形状,从前面架着腿儿肏入。 崔安凤肏得太疯狂,这还不够尽兴,手里执着冰冷的鞭柄,抵在后穴口,慢慢插进去。 贴着肉棒一起在花穴里旋转,勃起的青筋摩擦穴肉,小腹紧紧缩起,从腿心流出大股淫水。 芙珠平坦的肚皮剧烈起伏,受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她抓着他手臂,来回晃动,嘴儿张开,皇叔,疼,不要了,不要这个。 她哭得眼睛红通通的,像小兔子一样可怜,无声哀求着他,真可怜。 崔安凤突然拔出鞭子扔掉,攫住她下巴深深吻上来,大手不忘重重按过微鼓的肚皮,甚至能摸出肉棒的弧度。 他才按了一下,就刺激得芙珠身子都弓起来,被迫跪在地上,摇着腰肢儿,翘起雪白的臀尖,像小狗一样求欢。 崔安凤压上来,肉棒整根挺入,骑着她在殿上乱爬。 芙珠每走一步,小腹不自觉紧缩,摇着体内的肉棒胀大,撑得紧窄的小穴快要破开来。 淫水堵在穴口,泄不出来,被肉棒插得流来流去,顺着宫口,流到肚子里。 她是跪趴的姿势,奶儿来回晃动,肚子鼓起来,柔嫩雪白的背部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底。 背上有一条鲜血淋漓的鞭痕。 崔安凤第二次看到这道鞭伤,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心动。 少女的血,少女洁白的肌骨。 猩红又纯粹。 他深深痴迷着,嘴唇印在上面,狠狠亲了一下,甚至伸出舌尖,却舔绽开来的鞭痕。 芙珠身子大抖,疼得趴在地上大哭,崔安凤捏住她脸,指腹揉了揉流满泪水的下巴,他手上全是她的泪珠子,哑声道,“你哭什么。” 崔安凤亲她红嘟嘟的嘴儿,他从嘴唇亲上来,一边亲,一边笑,眼神却狠起来,捏起她下巴,“笑!” 他一声令下,带着帝王般的威严,芙珠一双眼儿肿得像桃子,已经睁不开了,看到他的脸,一时恨意饱胀,往他脸上淬了口。 畜生。 崔安凤不怒反笑,忽然掰起她脸蛋,对准嫣红饱满的嘴唇,吻了下去,芙珠一直缩着舌尖,他就恼了,用力吸住,狠拖出来。 他力气实在大,不仅撞她狠,连接吻都要占据主导,尝到她嘴里的清甜,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 此时此刻,不是他占有她,而是他被她深深被抚慰了。 肉棒尽力抽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要射精了,一股股射出来,喷洒在温暖的花壶。 体内被射了满满大泡精水,撑开紧窄的穴道,中间还躺着软掉的肉棒,芙珠紧收着小腹,被奸得像含了一泡尿,流不出去,被龟头堵得狠牢。 芙珠稍微扭动下腰,明显感到体内的肉棒又胀大,撑开褶皱湿红的穴肉,开始慢慢抽动。 崔安凤从后面骑她,耸动腰臀,下下快起来,还从后面抱着芙珠,大手掰开红肿的花穴,让淫液精水全部流出来,流到龙椅上。 象征威严与皇权的一把龙椅,却被男女交合之物流满了,淫贱又低贱。 崔安凤一边肏弄她,一边目光猩红而又冰冷盯着龙椅。 他的眼神带着欲望,也带着冷酷的逼视。 他的父皇 ,原来是要把皇位给他的,只因为他出身不纯,流着脏血,他就与这张椅子失之交臂。 身下女孩柔软的身子,让他回到了现实里,强迫她在情欲的深远里沉沦。 随后的漫漫长夜里,芙珠被男人在龙椅上摆成各种姿势。 她翘着屁股,跪坐在椅面上,奶尖压着狰狞的龙头,来回摩擦。 崔安凤骑在她后面,肉棒挺得老高,掰开臀尖滑来滑去,就是不进去,大手捏着鞭柄,这条吸饱了无数人鲜血的长鞭,正一点点插进小肉穴,又粗又冰冷。 他在施暴,气喘吁吁伏在她耳边,撩着碎发,“你叫什么?哪个宫的?” 他掰过她的脸蛋,定定看了一眼,“原来是小四儿。”拍拍她脸,“告诉你一件事儿,肯定笑得出来。” 他凑近,额头撞上她额头,呼吸相缠,芙珠从没凑这么近看他,嘴儿微张,呆愣愣的,像极了那年初次见面,她撞见他与先帝妃子偷情,被吓傻了的样子。 崔安凤盯着她的眼,带着一种恶意,一字一句道:“是我派人在承欢殿前洒满盐水,引先帝过来逼奸你,谁让你撞破我的秘密。” 芙珠睁大眼,不敢置信,崔安凤亲吻上她的眼睛,忽然温柔起来,深深叹息,“小四儿,皇叔要杀你。” 当年先帝喜欢驾着羊车,停在哪宫就幸哪宫的妃子,后宫为了争宠,在殿前洒盐水。羊嗅到盐味就会过来,也带着先帝过来。 就有个大胆歹毒的宫人,在承欢殿前洒满盐水,极浓的盐味,引来了羊车。 当时先帝醉酒,认人不清,身边太监也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先帝拉着年幼的芙珠宠幸,最后是李琢装扮成女子,替她承宠。 事后所有知情人都被处置,但至今,那个洒盐水要害她的宫人没有找到。 泪水很快打湿透了芙珠的眼睛,浑身颤抖,幕后凶手就是她的亲叔叔。 是啊,她早该想到了,怎么这么凑巧,她撞见崔皇叔秘密后不久,父皇就驾车闯进承欢殿,险些将她逼奸。 从一开始崔安凤就要她死,后来不杀了,是因为她嗓子被毒哑,成了一个没用的废人,不值得他再上心。 芙珠浑身抖如筛糠,可这还不够,崔安凤要逼着她疯,凑在她耳边,兴奋道:“皇叔在告诉你一个秘密。”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芙珠震惊了。 崔安凤说,他是乱伦子。 他的父皇与妹妹清河公主乱伦的产物,骨子里天生流着脏血。 崔安凤说起这个秘密时,眼里掩不住的笑意。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胎。 这样变态的男人,现在插着她的身体,伏在她颈边,喷洒热气。 芙珠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从未这样害怕一个男人,害怕得疯狂想要逃离,崔安凤抓着她两只小手,按死在头顶,含在她体内的肉棒突然胀大,“皇叔有很多秘密,小四儿全撞破了也没关系,皇叔只让你知道,” 崔安凤挺腰,撞着她腿心,肉棒又热又硬,全根刺入,“只有死人不会开口。” 第十一章逃脱(1000猪) 芙珠骤然睁大眼,一下子喘不上气。 崔安凤狠撞着紧缩的花心,撞了很久,芙珠腿心满是白浊鲜血,痛到身子紧紧弓起来,几乎折成两半,忍不住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不仅没有推动,反而让崔安凤攥住手腕,他一边用力抽送,一边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再次看清楚她。 他看到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干净又纯粹,看不到一丝血意。 怎么可能没有血。 每个人手里都沾着血,不会有人干净的。 崔安凤欲望暴胀的同时,杀意暴胀,突然握住她脖子。 芙珠感到窒息,拼命拍打他的身体。 崔安凤却牢牢握住,少女光洁的肌肤触碰他掌心,带起隐隐的颤栗,“我跟你说了什么。”芙珠已经窒息到无法呼应,崔安凤却已经认定她是贪婪肮脏的小偷,偷走他所有的秘密,“妖童娼妇,也敢窥伺我秘密。” 芙珠快被掐死的时候,压在身上的高大男人,沉沉倒下来。 肉棒仍插着她身子,胀大的肉茎喷出大股白浊,堵满了小肚子。 芙珠浑身僵住,起先不敢动,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伸出指尖,轻轻戳他一下,又摇摇他臂膀,没反应,才知他这场酒终于醉了。 芙珠费力将身上的男人移开,跌跌跄跄起身,一股寒风从殿门口吹进来,吹起了破碎的裙摆,芙珠打了个激灵。 此时的她衣裳破碎不堪,身上落着一块块半干的血迹,尤其是两腿间,股股白浊,顺着腿心流下来。 看到地上散乱的佛珠,芙珠慌忙捡起来,紧紧捧在手心,泪流满面,想到李琢,想到今晚所有发生的事,还是不敢相信,直到被冷风吹了脸,突然惊醒,看到崔安凤的脸,蛮伢子,这个蛮伢子,奸污了她。 现在不杀他,等他醒了,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撞破了他最大的秘密,这回绝不会只是被灌哑了。 芙珠哭着抓起地上的箭,对准他胯间半软不硬的丑陋东西,正准备下手,突然外面响起脚步声。 一群崔安凤的部下正要走进来禀事,嘴里说着什么四郎,裴家的字眼。 芙珠咬咬牙,要一箭插死这个男人,但是一旦他死了,殿内外肯定会被全面封锁,她逃不出去,到死也要被他拉下深渊。 芙珠咬咬牙,她要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忍着恶心,扯过一具尸体上的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悄悄躲到门后,趁郎将们进来时,悄悄从小门里逃了出去。 芙珠心越跳越快,后来裹紧身上的披风小跑起来,冷光刮在脸上,带来披风上的血味,她只有一个念头,回到承欢殿,阿琢还等着她。 就见不远处,花影重重,亮起了一团火光,男人风尘仆仆走了过来,他身形清瘦高挑,披着厚重的狐裘,露出一张苍白俊秀的脸庞,远远望去,生得鼻高目深,薄唇含情,和李琢有几分像。 芙珠脚步定住,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就是她的阿琢,瞬间眼里涌出热泪,所有情绪崩塌,不管不顾扑到他怀里。 侍卫以为是刺客,拔剑出来呵斥,男人却让他下去,扶住满身是血的少女,提灯照清楚。 瞬间明亮的火光照亮少女的眉眼,她脸色煞白,眼睫低垂轻颤,嘴唇几乎没有颜色,她的身子几乎在发抖,一朵花从枝头栽下来,落在她脸上,眉眼瞬间艳了起来。 男人看清楚她,微微愣住,侍卫长柳看在眼里,不由问,“大人认得她?” 男人想说什么,又掩下去,伸手轻轻拂去芙珠脸上的花,连同抚平她紧皱的眉心。 这时远远过来一群禁军,带头人正是荣卿,含笑过来,“我当是谁深夜入宫,原来是裴四郎!不知有何要事!” 荣卿口中的裴四郎,裴驹,也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上阳城,今夜突然出现在京城,而且在深夜时分入宫,就引起了禁军的注意。 荣卿来了以后,目光频频落在他怀里的女子,面容被披风掩住,瞧得不是很清楚,但乍然看去,倒觉得几分眼熟。 荣卿还没琢磨出个大概,裴驹大袖掩着,将晕倒的芙珠交给侍女宝兰,解释道:“听说太后受惊头疼,我有一药方子,能解太后的头疾,若让宫人递上去,不好掌控药剂,还是由我说清楚,有劳将荣郎将带路。” 太后母子早就被软禁,谁都不能见,此时裴驹提出这个要求,谁能信真是为了治头疾,说不定是想趁着大司马醉酒不醒,与太后里应外合。 荣卿正起了疑心,裴驹目光坦荡从容,吩咐长柳将药方子递上去。 荣卿哪里能真看,想到主公的交代,这个裴驹还有大用,需得客客气气伺候着,答应得爽快,“四郎请跟我来。” 裴驹前脚刚走,后脚宝兰捻了灯,拨开芙珠身上的披风,大吃一惊。 就见她衣服破碎,奶儿鼓鼓的立着,遍布男人的指痕咬印,尤其奶尖上一排牙印又深又狠,甚至能见血丝,更别提凝固的口水,痕迹从奶尖淌到肚脐眼。 两条腿向上屈着,掰都掰不拢,显然让男人插厉害了,粉嘟嘟的肉唇给肏得向外耷拉,吐着白浊。 湿淋淋的白浊混杂着一丝血色,顺着腿根流出来,显然是刚被破了处子身。 宝兰都替芙珠心疼,擦拭一遍身子后,又细细敷上药膏。 后半夜,芙珠睡得昏沉,无数个噩梦交织,父皇试图逼奸她时的狰狞面孔,崔皇叔凑在她耳边说的话,这些秘密足以要她的命。 芙珠大汗淋漓醒来,抓着被子,大口喘气,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黑暗的地方,吓得哆嗦,以为被关到牢里,很快打量清楚,这里是宫殿。 昏倒之前的记忆慢慢涌上来了,记得她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人像阿琢,又不像他。 芙珠正感到疑惑,外面突然响起动静。 窗上映出男人修长的身影,低声询问侍女,随后推门进来。 芙珠连忙装睡,耳朵却悄悄竖起来,男人朝床这边走过来,到床前又没声了。 寂静漆黑的殿中,芙珠心都提起来,之前被崔安凤逼奸的阴影来回闪动,她身上冒出冷汗,骤然睁开眼。 一片黑暗中,她正与男人的眼睛对上。 裴驹站在床外,低垂的帐子掩着脸庞,手里持着一柄灯烛,幽幽火光下,他眉目清澄,身影如水,还带着外面一丝冷意。 他刚从坤宁宫回来,奉上药方子是假,主要是为稳住太后心神,这时候京里出了大乱子,太后母子不能再出差池,至于崔安凤那,自有他会去谈交易。 裴驹见她醒了,温声道:“四公……” 话还没说完,芙珠已经怕得扔出去一个玉枕子,正朝着他,趁他猝不及防被砸中额角,往后跌半步的时候,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跑了出去。 外面的宝兰没反应过来,听到里头动静,慌张张跑进来,看到裴驹额头上流着血,呀的尖叫出了声,裴驹看起来脸色苍白了些,其他没什么,打了个噤声:“不碍事,不要惊动禁军。” 宝兰还是心疼,“深夜能在宫里走动的,想必是哪位公主,再怎么娇宠,也不该没了规矩,大人这伤就白砸了?” 裴驹拿白巾擦拭额头,笑笑道:“小伤而已,况且不会是白砸的。”不由想到她扑到怀里时,披风里带着块块血迹,过来的方向还是从金池殿,可想而知在这宫里得罪了什么人。 崔安凤必不会饶她。 到时候她的处境更会艰难,除非能找到庇护她的人。 裴驹微微沉默,“这几天,盯着承欢殿那边,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琢被冯宦官急匆匆拉走后,冯宦官压根儿没提四公主的事儿,不由分说将他骂了一顿,李琢默默听着,他垂头不语,背上不断渗出鲜红的血珠,冯宦官到底是心疼他的,趁太后这会儿正哭着,没空搭理别人,赶紧让李琢下去包扎。 李琢一出坤宁宫,却顾不上身上的伤,脚步匆匆去了承欢殿。 秋荷连忙迎上来,“公主已经歇下,先生等她醒了再进去也不迟。”发现他背部有血迹渗出来,捂嘴轻轻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她伸手过来查看伤口,李琢却已拂开她的手,径自朝里间走去。 一看看到帐子低垂,里头盖着被子,睡着个娇小的人,李琢紧绷的下颚终于松了松,眼梢变得温柔,跪在床边,将手伸进去,抚摸公主的身子,谁想到,从被子底下摸到的,只有堆起来的枕头。 李琢脸色立即变了。 看到床上堆起来的枕头,秋荷也大吃一惊,“先生,不关我的事,是公主擅自跑出去,没有跟人说。” 李琢骤然转身,看她一眼,眼神锋利如刀,甚至透出一股杀意,“我怎么交代你的!” 秋荷从没见过他这样,吓得怔住,眼泪冒出来了,“先生你怎么了。” 李琢紧抿着嘴唇,因为公主的失踪,他甚至对秋荷动起了杀心,明明这事怨不得别人,是自己没看顾好她。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公主。 李琢突然想到一个地方,脸色都摆起来,第一时间去了金池殿。 此时金池殿灯火通明,里外全是禁卫军,崔安凤瘫坐在龙椅里,被两名郎将扶着,小心翼翼往他嘴里灌了一碗醒酒汤,看到他动了动身体,试探道:“主公?” 崔安凤轻轻唔了声,撑开手臂,抬起一只眼的眼皮来,眼梢带着红晕,扫过一群部下,慢慢回神了,知道自己又耍酒疯,而且还不轻,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他头疼欲裂,随之而来的,是一幕幕混乱而血腥的画面。 崔安凤脸色开始变得难堪,几乎毫无征兆,突然从龙椅上蹦起来,疾步往外面走去,还没走几步,酒劲儿泛上来,他身躯大晃,要不是荣卿扶着,险些踉跄,但他还执意要出去。 荣卿死死按住他,着急道:“主子爷,您到底想做什么,吩咐咱们就是。” 崔安凤目光如虎凶狠,泛起露骨的猩红,从没人见过他露出这样浓的杀意,荣卿感到心惊,心儿都提起来,就听到他冷冷地说道:“捉住四公主,格杀勿论。” 话音落地,殿外刮起来一股冷风,流满鲜血的台阶上,滚出来几粒佛珠。 躲在暗处阴影里的李琢,捡起了沾血的佛珠,慢慢用力捏住。 这是他送公主的。 刚才他在外面,听到她的求救,就差一步,他还是走掉了。 李琢越想脸越白,身体都在颤抖,呼吸不上来,尤其崔安凤冷冰冰的声音传出来,杀死四公主,这几个字像把锤子,狠狠砸在李琢胸窝上,恨不得冲进去拼命,可是不能,他什么都不是。 李琢狠狠捏了下眉心,逼自己清醒,迅速回想公主可能去的地方,趁禁军没搜捕之前,挨个找过去,但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承欢殿也被封锁起来,任何人不能出入。 李琢回到漆黑冰冷的房中,背上的鞭伤剧烈作痛,这才发现后背全被鲜血染红,混着冷汗死死粘着衣服,他忍痛剥下来,露出洁白修长的上半身躯干,对着镜子,简单包扎几下,这时候,床畔处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动。 像是藏着一个人。 第十二章撞见 李琢听到动静,一把撩开帐子,还没还清楚人,秋荷已经扑到他怀里,“先生,我好害怕。” 李琢还没从巨大的喜悦与落空中回神,身躯僵硬,被秋荷硬邦邦抱着,很快拽起她胳膊,“你在这里做什么?” 秋荷触及到他眼里的阴郁,感到害怕,哆哆嗦嗦道:“禁卫军包围了承欢殿,说有刺客潜入,可一看架势分明冲公主来的,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逃出来。” 李琢薄唇紧抿,先是承欢殿,很快是他了,他在公主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禁军没道理不怀疑,很快这里也将被重重监视。 李琢越是紧迫,越是冷静,慢慢恢复脸色,低声问,“有人发现吗?” 迎着他担忧克制的目光,秋荷才觉得以前那个熟悉的李先生回来,柔声道:“先生放心,我走得小心,没人发现。” 她说着话,脸越来越红。 李琢刚从正在敷药,上身完全赤裸,露出的躯干修长干净,是她从未见过的,但背部的鞭伤狰狞可怕,秋荷心疼,连忙接过药膏,“先生不方便,我替先生上药。” 李琢抗拒秋荷的触碰,从她手里拿回药瓶,声音甚至是温和的,看上去似乎变得正常了,“不劳烦姐姐,我自己来。” 李琢伤在背后,他看不见,背着手擦,但稍微一动,扯动狰狞的伤口,他脸色白一层,手都在微微颤抖,额头抵着桌角平缓呼吸,却始终平缓不过来。 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鼻梁滑落,像是泪水。 他身上无一不在疼,他把公主弄丢了。 秋荷实在看不下去,趁他不注意,抢来药膏,小心翼翼敷上,一边敷,一边流着泪,连忙轻轻擦去,触碰到李琢背部洁白的肌肤,微微失神。 这是她爱的男人,哪怕是残缺的,也这么美丽。 但他对她,似乎不那么喜欢,若即若离,甚至在今夜完全变了模样。 她隐隐感觉到跟公主的走丢有关,为此感到不解甚至嫉妒。 一个旧主子而已,有必要这样上心,也怪公主不懂事,明明告诉过她不许乱跑,还像疯子一样听不进去,现在丢了能怪谁。 秋荷满腹心思,望着李琢年轻身躯,在这样幽深紧迫的夜里,受到了蛊惑,趁着李琢喘息的时候,悄悄伏下身子,在背上光洁的肌肤,轻轻落下一吻。 他们浑然不知,随着她吻下去的那刻,就在窗外,芙珠煞白着脸,看清楚了这一幕。 她颤着手,紧紧捏住沾血的佛珠。 曾经她捧在手里,喜欢得放不下,贴在胸窝上,原来都是一场笑话。 原来芙珠从裴驹那里跑出去,慌张张来找李琢,谁知道撞上这一幕。 看到秋荷亲吻李琢的那一刻,芙珠觉得世界崩塌了,惊慌失措跑开,完全没有看到李琢冷冷推开秋荷。 芙珠失魂落魄离开,看到一只泔水桶。 着幽深的泔水,她想一头砸进去,忽然听到禁卫军走来的声音,瞬间惊醒,为自己轻生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此时此刻,芙珠无比清楚自己要活下去,趁禁军来之前,躲藏起来,无意发现泔水桶底下藏有暗格,悄悄藏了进去。 原来宫人悄悄倒卖宝物,在桶底下装了暗格,将宝物装进去,这些天禁军查得严,不敢买卖,一直空着,芙珠身子纤痩,这一藏进去,倒也没露出破绽。 禁卫军很快来了,在泔水车旁来来回回走,刀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芙珠知道,这些刀子是用来杀她,宫里现在抓的刺客,就是她。 崔安凤将秘密告诉她那刻起,她就再没了活路。 她渐渐缩成一个小影子,低着头。 衣襟渐渐湿透了。 最后禁卫军嫌弃臭气熏天的泔水桶,掩鼻嫌弃走了,夜色渐渐深了,宫门一重重锁起来,所有的人在抓一个小偷,闹得鸡飞狗跳。 唯独金池殿这边,被无边的黑暗包裹着。 平时盛气凌人的大司马,躺在帐子高悬的玉床之上,却满头大汗,两手紧紧握住拳头,又张成狰狞的铁爪,不断撕扯胸口的衣服。 他正被一个噩梦缠身。 梦里有个美艳的疯女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双目猩红,“你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像恶魔一样,死死缠着我不放。” 还有一个穿着龙袍的俊美男人,脸上有着与他一样的盛气凌人,却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冷冷地逼视他,“孽子,你也敢觊觎皇位!” 黑夜中,崔安凤骤然睁开眼。 他两只猩红眼珠,一动不动,定住一般,在朦胧的天光里,透出浓重的戾气。 外头候着的宫人守了一整夜,本来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殿里有水杯砸落的声音,惊醒了,慌忙迎进去,推开殿门,就见大司马醒了,大袖接连摔倒几个水杯,仰头咕噜喝水。 他喝得粗鲁,胸口湿透了大半,甚至流到白色亵裤上,隔着湿软的布料,那物儿翘得老高,透出肉茎上的紫红色。 这会儿正是早上,欲望最勃发的时候,崔安凤醉了一夜,也就憋了一夜的劲儿,不仅要泄欲,更要杀人。 崔安凤解了渴摔开水杯,开口就问,“刺客抓着了吗?” 荣卿听到大司马转醒的消息,早已经进殿,跪道:“恕属下无能,让刺客逃了,但请主公放心,六扇宫门全由禁卫军把住,一只飞蛾都飞不出去。” “叁天,”崔安凤沉声道,“只给你叁天时间。” 荣卿一凛,哪里见过主公这样憎恶刺客,准确来说,是四公主。 到底那位四公主,犯了多大的错,惹得主公这样恼怒。 宫里搜查力度加大,禁卫军很快发现送泔水的宫人有猫腻,拦下盘问。 崔安凤披了狐裘,提着一柄剑,已经出鞘。 她要死,也务必死在他手里,她知道的那个秘密,必须由他亲手掐死。 他挑出剑尖,拨开面前的禁卫军,冲着车上一排臭气熏天的的泔水桶,定住其中一只,扎过去。 力道极大,那只被扎中的木桶从车上轰然栽倒,泔水冲着口子一股脑儿涌出来,流到他脚下,只是些泔水,没有血。 荣卿派部下,将车上剩余几只泔水桶刺穿,但所有都扎完了,仍没有血色涌出来。 显然桶里没藏人。 荣卿道:“或许刺客不在这里。” 崔安凤漆黑的眼珠盯住他,冷不丁一笑,“或许是,有人赶在我们之前。” 荣卿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望着的方向,正是裴驹的居所。 与此同时,芙珠还不知道自己逃了一劫,她被关在泔水桶里,闷久了,人身上又受着伤,半昏半醒,梦到红脸狰狞的先帝,更多是梦到居高临下的崔安凤,甩起手里的长鞭,啪的一声打下来—— “啊!” 芙珠睁眼,发出尖叫声。她是哑巴,不会惊动外面的人,这时面前的隔门打开,伸进来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捞她出来。 第十三章解救H(1200猪) 芙珠退无可退,忽然迸出一股巨大勇气,往男人手腕骨上狠狠一咬,恨不得撕扯下来一块肉。 这个男人奸污她,杀她,逼得她像一只蝼蚁,只能在夜里爬出来。 无论她咬得再狠,恨不得撕咬碎,男人还是稳稳将她从暗格里捞出来,紧紧抱到怀里,箍到身体里一样,哑声道:“公主,是我。” 芙珠眼前却有一团血影,只看到崔安凤的面孔,她不断发抖尖叫,叫得也没有声,看上去可怜极了,李琢亲她的脸蛋,湿透了的鬓发,不断低哄,“是我。公主,是我。” 芙珠在暗格里待了好几天,见惯了黑暗,乍然看到李琢,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扑到他怀里大哭,她哭得没声,肩膀在剧烈抖动,整个后背都疼了起来,李琢一遍遍哄她,“没事了,都过去了,臣陪着你。”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迟早会引起禁卫军疑心,等安抚好芙珠情绪,李琢拿出早备好的太监服饰,替她换上。 李琢找到芙珠是凭着运气,前天他避开禁军送秋荷去避祸,无意在门口捡到公主的佛珠,地上流着浅浅的血痕,顺着血痕找到泔水车。 宫里搜捕正严,他不敢明着查,暗地里偷偷找,但一无所获,甚至撞见一个说着胡话的老宫人,看到他手腕里的璎珞串子,发疯了一样抢过来,口中喃喃,“婉娘娘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又变得十分凶恶,“你知道什么,说!” 李琢一头雾水,也觉得蹊跷,但当时他一心找公主,很快将这事抛在脑后,后来能有公主的消息,还是裴驹身边的侍女悄悄过来,说她在泔水车里。 裴驹? 他怎么会帮他。 李琢心里狐疑,但哪怕是陷阱,也要去。 李琢给芙珠换衣的时候,才发现她背部与衣服早已粘连,拨开时,芙珠出了一身冷汗,背上的鞭伤没有及时医治,红肿外翻, 甚至露出狰狞的肉块,溃烂得不成样子。 可想而知遭受了什么程度的鞭打。 李琢手微微颤抖着,将她搂在怀里,切齿道:“崔安凤辱你至此,臣一定杀了他。” 杀了他。 这句话像有魔力,芙珠停止哭泣,被李琢小心翼翼带回屋中,可是一看到床,那种恐惧又来了,哆嗦张开嘴,泪先涌了出来,想起崔安凤那个骇人的秘密,什么也不敢吐露,怕给李琢招致杀意,抖着嘴唇,她得罪了皇叔,他要杀她。 她情绪太过激动,已经快到崩溃边缘,李琢不逼她说出全部,拿起药膏,拨开她的衣服,给溃烂的后背上药。 芙珠衣服带子没结紧,松散开来,露出遍体鳞伤的身子,崔安凤凌虐她一整夜,乳儿上全是见血丝的咬痕,看着触目惊心。 芙珠自己都厌弃极了,忽然抢过他袖中的匕首,要抹脖子,李琢一把抢过,抓着两只乱挥的小手,捏起她的下巴亲上来。 李琢从来是温柔的,没有这样粗鲁过,芙珠呆了一下,摇头不让他亲,她已经脏了,那个和她有血缘的男人弄脏了她。 李琢紧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一丝动摇的机会,冰冷的唇重重吻上她的,低声道:“不是这样的,公主没有脏,还有臣疼着你,我疼你。”他说着,胡乱亲着她的脸蛋,将人压在床上,从眼睛亲下来,吻落在她脖子上,高翘的奶儿上。 她一对奶子颤盈盈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留着凝固的液斑,奶头又红又亮,被另外一个男人不知道舔肿了多少回。 李琢毫无隔阂亲上去,轻轻握住一只奶儿,从红肿的奶尖,吃进整一粒的奶肉,流满他的津液,覆盖原来男人的痕迹,再亲肚脐眼,舌头绕着打转,舌尖深深舔进凹口,像钻进她肚子里,两具冰冷的身体在黑夜里融为一体。 芙珠被他深深抚慰了,小手主动抚到腿心,拨开裤头,露出那外翻高肿的花穴,李琢却抱着她到桌上,取来灯烛,分开她的两腿,往里一照。 灯火下,少女面容雪白,身子轻轻抖动,难掩娇美,生的这般美,她却并起来两腿,泪水从眼角流下,这里脏了。” “不会脏。”火光照着李琢的眉眼,他垂着眼皮, 痴痴盯着她的私处,明显被男人玩弄狠了,两片肉唇合拢不上,撑开一个小肉洞,里头穴肉深红发湿,腿根留着块块被男人狠掐过的淤青,芙珠身子在发抖,甚至都弓起来。 她后背上火辣辣的疼,李琢没有发现,他只想抚慰她这里,用行动告诉她,他的公主一点也不脏,就算脏了,他用嘴一点点给她擦去所有。 李琢埋到她腿心里,两手捧住柔软雪白的臀尖,将湿漉漉的花穴往嘴里送,她那里又粉又嫩,滑润得似滴得出水来,他吮着两片肉唇,大舌放入穴中,用力吸着鼓出来的小肉核,灵活钻进去,舔出来了好多淫水,湿哒哒的往他下巴流,整块胸口都湿了。 芙珠两腿分得大开,抬起屁股,完全露出阴户,被他舔来舔去,声音唧唧的响,透着一股湿意,她被伺候舒服了,小手抱住他的脖子,脸儿蹭着他身上。 她发不出声音,李琢却听到了,阿琢,阿琢,钻进她流泪的心里,看到一个完整的自己。 以前他只是伺候人的奴才,身上有残缺,现在公主也残缺了,他从极大的痛楚中忽然生出一股满足,甚至想拉他下深渊,手揉住一只柔软的奶儿,又捏又揉,轮流嘬着两只红肿的奶头。 李琢抱起她,将自己的鼻唇,贴在她粉颈上,亲个不住,芙珠也仰起头,吐出舌尖,被他大舌勾住,卷到嘴里含弄,芙珠被亲得娇喘嘘嘘,半睁开眼儿,看到李琢微微潮红的脸庞, 他眼里满是痴念,忽然想到他也有这种眼神看其他女子,一时酸涩至极,突然将他推开。 李琢起先怔住,很快重新凑上来,搂住她羊脂玉一样雪白的身子,在她肩上咂吸吮舐,来回游动,芙珠心底那股酸涩渐渐被压了下去,主动搂住他,她被李琢捧住臀尖,翻过身儿,跪伏在桌上,免得压到伤口,他从臀尖亲上来,掰穴吮弄,嘴里含着骚哒哒的淫水,抹满腿根,试探着伸进去两指,挖到深处,那张薄膜破得稀烂。 水流下来,打湿了桌面,膝盖上打滑,芙珠歪倒下去好几回,已经趴不住了,就让李琢抱上床,去床上舔弄,结果也流了床上大半,帐子里尽是骚骚的香气,浓郁得扑散不开来。 二人正滋滋哒哒亲个不停,整间屋子响起他们交缠的呼吸声。 并没有发现,一双眼睛正往窗子里偷窥。 见着房中灯光明亮,浑身赤裸的少女被放在桌上,腿心里插着一个清瘦的男人,两只腿儿无力挂在他腰腹间,脚尖一晃一晃,半只红绣鞋晃出去。 男人捏过她脚尖,不停地揉弄,越来越大力,甚至放进嘴里含弄,舔弄每一根脚趾,漂亮的凤眼一眼不眨盯着脸色潮红的少女,眼里充满怜爱和痴态。 她衣服脱得精光,一对奶儿随着呼吸,也来回晃动,十分硕大,就像枝头熟透的蜜桃,一掐就爆流汁水。 男人亲上来,手抚弄奶儿,脸埋在她腿心,吐着大舌,在粉嫩的阴互抽出抽进,犹如一条粗长肉红的棍子,钻这肉洞,舔得唇角腿根流满口水,啧啧有声。 若男人真是旁人,也罢了,偏生是她爱慕的。 而被他放在桌上,珍若宝物的少女,是她主子。 公主和宦官竟在这旁若无人偷情。 秋荷受到巨大冲击,骇然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廊下摆放的盆栽,咣当一声,碎个干净,也惊动屋里一对野鸳鸯。 芙珠吓得躲进李琢怀里,脸色惨白,皇叔来了,他来杀她了。 若真是崔军杀过来,直接踢门而入,不会这样鬼鬼祟祟,李琢知道是谁,心里已经起了杀意,脸上却故作轻松,凑在芙珠耳边道,“是一只野猫,义父爱猫,院子里养了不少,臣去处置。” 芙珠拉住他,眼儿蓄满泪水,可怜得像一头湿漉漉的小羊羔。 李琢割舍不下这样娇弱的公主,怜爱地亲吻她脸蛋,低声说,“臣很快回来。” 芙珠忽然开口,她问了一句,李琢盯着她张开的嘴唇,看得很清楚,她问,“是秋荷吗?” 第十四章私奔H(xyuzhaiwu.one) 最终李琢还是出去了,公主一定是看见什么误会了,但他来不及解释,秋荷撞见他们的秘密,会吓得逃走,会胡乱去告密,会说出去四公主在这里。 芙珠缩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李琢出去,看着窗外男女两抹影子,起先挨得非常近,几乎勾缠在了一起,忽然秋荷连连后退,似乎受到巨大的冲击,正要跑时,被李琢攥住脖子。 芙珠却听到咔嚓一声,有什么生生被扭断。 他捏住人脖子的画面,无比清晰映在窗上,秋荷的脖子慢慢软了下来,头也栽倒,再没抬起。 芙珠骇然,忍不住捂住眼,很快,遮住眼睛的手被轻轻移开,李琢靠近她,身上没沾血,还是一股好闻的檀香味,伏在耳边低声道:“不怕,公主,没人知道我们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那天公主过来找臣,都到门口了,为什么要离开?是看到秋荷亲近臣吗?” “那些都是假象,臣推开她,没有让她碰,臣的身体,只有公主能沾得。” 李琢迅速处理掉麻烦,有时间好好安慰芙珠,他像一尾粘滑滑的鱼儿,甩着鱼尾巴缠住她,在骚水流满的床上,低垂的帐子里,彼此呼吸,都是那股动情的气息。 芙珠被亲得软弱无力,两眼含泪,伏倒他怀里,李琢要好好地疼她,手指拨开松散的衣襟,轻轻握住一只乳儿,两指夹住敏感的乳头,往外一拨。 芙珠立即打了个颤,她身子被崔安凤玩弄开了,哪怕是轻轻一碰,底下就涌出骚水儿。 崔安凤像打开她体内某个机关,一发不可收拾。 芙珠厌恶极自己的淫荡,又害怕李琢身上的杀意,让她想起那天从龙椅里爬出来,倒转的视线里,崔安凤伏下身子,对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 芙珠被激起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望着眼前的李琢,像是看到了崔安凤,牙齿打冷战,把自己缩在被窝里,李琢却要拥过来,圈住她,不断亲吻她的身子,像从前一样爱抚,同时用杀人的手段向她表明忠心。 他对秋荷没有丝毫感情,不眨眼就能杀了,但她皱一下眉头,他身上都疼。 李琢圈着芙珠在角落里,他还是那副温柔的神色,见到她逃跑,眼里却涌出阴郁。 杀人的触感还在手上,他不止杀过一次人,知道这种事会上瘾,起先只是杀掉可有可无的,然后是身边熟悉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李琢狠狠闭上眼。 芙珠缩在角落里,看到他突然脱下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直到露出修长的上半身,匍匐过来,用最卑微的姿势,匍匐在她两腿之间,埋首舔着腿根。 李琢不允许她躲闪,牢牢按住两条挣扎的腿,甚至往两边大大打开,露出粉嫩红肿的阴户,那里被男人插过,也被男人舔过,湿哒哒的,他用舌头伺候,按弄,同时两只手从芙珠平坦的小腹抚摸上去,分别握住一只奶儿。 被他握住的时候,芙珠身子轻轻发颤,奶头被手指玩弄得高高翘起,捏成各种形状,她无力垂头,想要推开他,却看到自己被捏肿的奶头,小腹剧烈收缩,下身涌出大股淫水,尽数被他吞进嘴里。 李琢吐着大舌,紧紧勾住穴肉,专门戳着一处地方,像要戳烂掉。 芙珠觉得身子快要烂掉了,含着泪推开伏在腿心里的李琢,却不小心打到他背上。 李琢倒抽一口气,芙珠很快发现他身上的伤,吓了一跳,满眼心疼,一时间忘掉惧怕,伸手轻轻去抚摸。 李琢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上,芙珠惊醒了,她挣扎收回手,李琢握住牢牢的,低头亲吻发冷的指尖,“臣心里只有公主。” 他亲吻上来,嘴唇温软绵润,贴住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来,勾着她,缠着她,仿佛恨不得将一颗心挖给她。 芙珠眼泪流下来,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看到他身上的伤,心软了,他包容她脏了的身子,她也要包容他的阴暗。 渐渐的,芙珠放弃抵抗,不安却挥之不去,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袖子。 宫里有可怕的皇叔,还有死掉的秋荷,可以不待了吗? 他们丢开这里不愉快的一切,逃出去,不回来了好不好? 芙珠仰着小脸,眼中含泪哀求。 李琢却陷入罕见的沉默。 他没有回答,芙珠伸出小手,主动拥住他,李琢身躯微震,当她主动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拥紧她。 两具年轻的躯体贴合,仿佛填满互相的缺憾。 对他报以厚望的义父,他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一点音讯的妹妹,还有无数个日夜滋生的不甘与野心,甚至是对崔安凤的嫉恨,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李琢脸偎着她温暖的手心,像猫儿摩挲,轻轻说好。 李琢很快想好逃生的路线,出去一趟打点。他来坤宁宫做事后,一直有意无意得倒太后的赏识,在宫里积攒了一些耳目,虽然势力与权贵相比,单薄得犹如蝼蚁,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悄悄生根发芽,安排好了一切,低声道:“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应公主离开,像上回一样,藏在泔水车下,大司马疑心过一次,就不会再疑心第二次。” 芙珠从黑夜里望着他,抚摸他的脸,眼里充满了担忧。 她走掉了,那么他呢? 李琢低头握住,亲了亲,柔声道:“臣做完事,晚些时候出宫,与公主汇合。公主不是一直想去臣的家乡看看,不止是臣的家,还有无数地方,臣陪着你去。” 他要做的事,是处理秋荷的尸体。 李琢掐着禁卫军巡逻的时间,趁他们交班无人,将秋荷的尸体拖去偏院,捅破处女摸,制造鞭伤,伪装成公主的身子和服饰,顺着暗道来到承欢殿。 这条暗道,是李琢无意中发现的。 那年先帝险些逼奸四公主,事后将所有怒气发泄到公主身上,还有承欢殿,所有宫人被处置,他藏在公主的床底,摸到机关,跌进暗道,漫无目的走到深处。 暗道尽头是福如殿,这里曾经住着受宠一时的清河公主。自从她去后,殿门就被锁上,再也没人踏足。 李琢顺着暗道口爬出来,看到一张四面架镜屏的大床,床上抽屉里装满粗长不一的玉势,里头混着一个小小的胭脂盒。 打开来,却不是胭脂,是两缕缠在一起的头发。女人的青丝和男人的黑发勾缠好多年,女人显然是清河公主。 至于男人,清河一辈子没有嫁人,却传与亲哥哥太宗有染,李琢也在胭脂盒里发现一只金子雕做的鸱吻。 传说中的神兽,龙的第九子,而太宗在兄弟里排行第九,这个男人是太宗无疑。 那天深夜,李琢窥探到一个大秘密,亲兄妹都可以乱伦,他与公主骨肉不相连,只是想凑近取暖,为什么不可以。 李琢来到承欢殿后,先给自己换上公主服饰,从漆黑中望着铜镜里的影子,眉眼间与公主有几分相似。 次日清晨,宫门次第打开,李琢穿着公主服饰,引来禁军,随后他独自登上高台,躲在阴暗处,将秋荷尸体换上,面朝地砸落,眉眼砸得细碎,只当是四公主被逼跳楼死了。 禁军不敢耽搁,很快去金池殿禀报,谁都没有发现,一抹修长的影子悄悄摸入暗道,离开承欢殿。 此时金池殿歌舞升平,崔安凤搂着丽姬喝酒。 就见对面席上的男人,穿了一袭半旧青袍,不紧不慢在喝酒,姿态风流闲散。 丽姬惯会看眼色,捏着帕儿,凑在崔安凤耳边,好奇道:“从前我跟在主子身边,从未见过他,是个什么人物?” 崔安凤微眯着眼打量一眼,言简意赅道:“河东裴驹。” 丽姬诧异挑下了眉梢,昔日她还是青楼里的花魁,就听说过裴驹的名声,不过那是克妻的名声。 裴驹曾有两段婚约,但尚未成亲,女方要么坠马折颈而亡,要么突染恶疾离世,久而久之,京城里大户人家都不愿与之联姻。 丽姬原以为以为他是个刻薄短命之辈,有一年上元夜,看见他打马从街边走过,身姿矫健,笑容和煦温暖,才知道他生得这般俊美,若是能嫁给他,哪管短不短命。 丽姬被勾起心思,不由多看几眼,就见裴驹刚饮下一盏酒,嘴唇嫣红,像珠玉一样的光泽,眉眼生的俊秀,目光却从未落在她胸口片刻。 丽姬对这样的柳下惠无趣,手儿勾到崔安凤衣袍下摆,撩起来,摸到鼓出裤头的那团狰狞粗物。 崔安凤被她勾起了几分兴致,摸摸她的眼皮,她的大胆奔放让男人心痒痒,他却突然感到乏闷。 这时荣卿走进殿中禀事。 崔安凤拍拍丽姬屁股,打发她走,荣卿伏到他耳边,低声道:“四公主找着了,但人从高台摔下来,没气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地,崔安凤举起酒杯的手一顿,漆黑的眼仁动了动,定定看住对面席上的裴驹,忽然咧嘴一笑,“死得好。”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one 第十五章告密(1600猪) “死得好。” 崔安凤说着,突然打翻酒杯,像是恼怒至极,可瞧着他的脸色,唇边笑盈盈的,实在看不出喜怒。 殿上众人却被他摔酒这一出,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伶人停止奏乐,殿上越发安静。 唯独裴驹脸色不变,驹放下酒杯,“大司马既然有要事,我先告退了。” 崔安凤笑道:“龙驹既然累了,那就回去好好休息,改日再痛饮。” 荣卿望着裴驹离去的背影,不放心道:“上回裴驹公然救走四公主,这回四公主突然跳楼身亡,事出蹊跷,怕是也有此人的手笔,主公怎么就放了他?” “别忘了,他身后是上阳城,暂时还动不得。”崔安凤眼神锐利起来,却又突然一笑,“也算你聪明,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闲杂人等打发尽了,包括丽姬也回避退下,少了殿上靡靡之音,崔安凤反倒自得起来,自顾自在席上饮酒,荣卿干站在一旁着急,“听主公的意思,四公主没死?” 崔安凤没直接回答他,目光落在殿门口,唇边笑意加深,“瞧,告密的人来了。” 就见一抹鬼祟人影出现在殿门口,被带进来,战战兢兢跪下来,谄媚道:“奴才小名叫黄山,奉冯先生的命,来向大司马透露一桩秘密,四公主真正的下落。” …… 李琢处理完事情,走入暗道,他在黑暗中行走,却有种挣脱牢笼的畅快。 却在这时,冯宦官怒气冲冲找过来,劈头骂道:“畜生,以前我当你糊涂,现在竟还想拐走公主,私逃出宫!你们以为宫外就没有大司马的势力,照样一条死路。” 李琢被狗血淋头骂了一顿,脸色没变,只觉得诧异,义父如何知道这地方?很快他想起来了。 当年他被先帝迫害,无奈躲在床底下,不小心跌入暗道,等爬上来时,被侍卫捉住处置,义父看到了,从中周旋最后将他保下,同时也发现床下的暗格。 这些天公主失踪,他被禁军盯得紧,也被义父暗地里监视,李琢不是没有提防,但他视冯宦官如生父,就算到这时,也不愿伤透了义父的心,希望用多年父子情分转圜此事,就道:“如今四公主已死,大司马不会再追究,只求义父放儿子与公主离去,隐姓埋名,绝不敢暴露身份。” 冯宦官粗喘着气道:“你以为公主是谁,她是你的……” 李琢抬起头,目光疑惑而警惕,冯宦官却不肯透露半句,冷冷道:“她是你的主子,身来是皇室血液,绝不能流落宫外,你也是糊涂,光想着逃出去,就不想想你已经断了子孙根。公主现在年纪浅,还能被你哄住,日后大了,想要自己的孩子,或是床笫之欢,你怎么解决?为了男女之情,甘心放下宫里的大好前尘,一辈子苟且偷生,施展不了野心?还有你妹妹,你就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在这,无依无靠,孤零零到死你们兄妹俩也没相认,对得起你亡母吗?” 冯宦官字字诛心,李琢听得脸色煞白,但他性格固执,固执公主一人,决定好不回头,咬断肠子也不改话。 冯宦官恨铁不成钢,除了那点子情分,也是觉得这样听话的一颗棋子,怎么舍得放了。为了让他死心,几乎是恶意道:“你把公主藏在泔水车里的事儿,我已经派人去传大司马,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这话一出来,李琢脸色就变了,冯宦官偏偏还不放过他,步步紧逼,扇了一耳光,“畜生,你还去招惹大司马,要敢牵累到我,不如现在就处置了你。” 这一巴掌打下去,周围瞬间寂静,李琢突然沙哑一笑,在这之前,他被逼得无路可退,现在却步步紧逼,“我视您如生父,您却教会我杀人,扶持我在太后身边得宠,不是为了我的前途,是巩固您的地位。这些我都知道,可以不看破,但义父为何要说出来。” 冯宦官察觉到李琢身上疯狂涌出的阴郁,打了他一巴掌,李琢还是逼近过来,记忆里清瘦的少年,此刻脚下生出阴暗庞大的影子,像一座山,完全将他压在底下,此刻,冯宦官不仅受到生命的威胁,也受到来自权力上的挑战,颤声道:“畜生,你要做什么!” 他想要往外面喊人,李琢却紧紧捂住他的嘴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低声道,“义父说得对,您在上面待太久了,是时候给底下人挪位子。” 冯宦官不可置信瞪着他,身体栽倒在地,很快没了声息,李琢看到这一幕,眼睛越发猩红,此时此刻,他站在黑暗中,尽情享受肆无忌惮的野心。 然而当他收拾好冯宦官的尸体,取走腰牌,匆匆离开暗道,迎着刺目的阳光,却感受不到一丝人间的温度。 禁军迎面走来巡逻,森严而冷酷,皇宫里无处不有崔安凤的影子。 就在这一刻,李琢突然清醒了,他现在是无法抵抗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除了—— 在这时,前方传来金铃铛撞击的声音。 宫中贵人的车座上,都会安置一对金铃铛,行走间互相撞击,以示前方的宫人避让,以免冲撞贵人。 现在迎面抬过来的车座,是从金池殿的方向过来,珠帘勾起来,露出男人俊秀的眉眼。 裴驹靠在车座里闭目休息,突然车座晃动,有人挡在跟前。 长柳见是一个俊秀妖异的宦官,立即拔刀冷斥,裴驹睁开眼,看到伏在地上的宦官,一眼认出了是李琢,让长柳下去,唤他上前。 李琢跪着上前,深深伏在地上,“求裴大人救公主一命。” …… 芙珠按照李琢的交代,顺着暗道走出去,钻进泔水桶的暗格,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捂住耳朵,尽量不听外面禁卫军经过的走动声。 很快,天亮了, 第一批泔水车运出宫,其中一只就载着芙珠。 她藏在暗格里,被颠弄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忽然又梦见那张倒转的视线,冲她又亮又毒的一笑。 “小四儿。” 芙珠豁然睁开眼,大汗淋漓。 就在此时,泔水车停在宫门前,止步不前。 禁卫军将泔水车团团围住,乌泱泱的银白兵甲后,抬进来一架金漆车辇,坐着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正是大司马崔安凤。 太监递来弓箭,他对准泔水车,精准射倒。 扑通扑通的,一声接着一声,像是狂乱的心跳声,最后只剩下一只泔水桶,孤零零地立在车上,被寒风吹得抖动。 臭泔水流在每个人脚下,周围寂静无声,崔安凤从车辇上走下来,踏在泔水里,却像浸踏鲜血,带着戾气,径自走到最后一只泔水桶。 他瞄准,手中利箭射出—— 箭术一向精准的大司马,箭射歪了,他不恼反笑,带着可惜的口吻道:“歪了啊,再来。”他说着,又搭起弓箭。 男人大手擦过箭的声响,清晰传进泔水桶里,芙珠满身冷汗,睁大眼,盯着射穿桶壁的那只箭。 这一刻终于来了。 芙珠害怕极了,咬紧牙关大出汗,眼前心里想着李琢的身影,他会来救她, 最煎熬的时候,崔安凤忽然丢开箭,伸手轻轻一摇桶身。 泔水溅出来,落在衣袖上,泛起一股腥臭味,他嘴角却慢慢裂开一个笑容,看着泔水桶扑通一声,重重倒砸在面前,从底部砸出来一个娇小蜷缩的人。 倒转的视线里,芙珠眼皮被脏水盖住,恍惚中看到男人冷漠而的面孔,崔安凤唇边带着微笑,让她明白了,刚才那一支箭,全是他的捉弄,逼她狼狈爬出来,向他求饶。 想到之前纠缠混乱的画面,芙珠抿着嘴儿,瞪住他,仿佛无声地在说,畜生。 她绝不向这个淫贱她的男人求饶。 哪怕死,她也不向他求饶。 脖子却一紧,疼起来,崔安凤捏住她的脖子,像轻轻捏住了一只蝼蚁,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女孩,一次次撞破他秘密,最后从他那里偷走了最大的秘密。 他原本要杀她的。 没有理由不杀她。 崔安凤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露出两只干净清透的眼睛,他抚摸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愉悦,又带着一点怨意,他都要杀她了,她眼睛还是这么干净。 他想要破坏,却慢慢松开她的脖子。 芙珠重新获得呼吸,身子软软栽在地上,浸在了臭泔水里,崔安凤蹲下身,用缓慢的语调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你吗?” 崔安凤低哑的声音温柔起来,像在说情话,极具魅惑人心,芙珠小脸却煞白,紧紧咬着嘴唇。 她轻颤睫毛,像一只脆弱的蝴蝶,在他手心里来回扫动,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那个叫李琢的奴才有野心,知道了你的下落,急忙忙拿来邀功,那副嘴脸啧啧,”崔安凤微笑着,反正那李琢和黄山都是冯宦官的走狗,谁来告密都一样,而现在,他存心勾出她心里那团邪疑,“这样卖主求荣的奴才,你还替他瞒着做什么?” 第十六章强迫H(1800猪) “这样卖主求荣的奴才,你还替他瞒着做什么?” 芙珠因为他的话,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明白崔安凤这话什么意思,李琢为功名将她出卖了。 她心里不是没有动摇过,李琢早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他杀掉了秋荷,可他再怎么变,也是她的阿琢。 崔安凤这是在挑拨,让她临死了,也要带着绝望的死去。 芙珠紧紧抿着嘴儿,要不是她不能说话,恨不得唾骂这个无耻男人,恨不得撕扯开他的身体。 崔安凤恼她的不识好歹,看到她的眼睛,像两把小小的小钩子,在他心里轻轻搔了下,刮出了血,突然将人扔进车辇里,吩咐宫人起驾。 多年没有人进来的福如殿,早已积满灰尘,但依旧金碧富贵,玉床白绒毯,瓷器胭脂盒,世上的宝物都在这里堆积,底下大胆的宫人却不敢来偷卖。 因为这里曾经住着一个疯的公主,诅咒这里所有的一切。 芙珠被扔在地上,摔得屁股疼,看到逆光中走进来的男人,他站在阴影里,脸上拢着阴暗的光,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已经无所掩饰,声音也变得阴沉沉的,“那天你听到了什么?” 芙珠不说话,拼命往角落里躲,崔安凤却将她逼到无路可退,“你一定听到了很多,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福如殿,清河公主的寝殿,也是我亲生母亲的居所。” 芙珠张大眼,她当然明白崔安凤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将最不堪的秘密主动告诉她,不是出于信任,而是她即将是一个死人,对她说什么都无所顾忌了,她想要捂起耳朵,却被崔安凤捏住脖子,他伏下身子,偎在她耳边,像是在耳鬓厮磨,要她听着。 也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他心里的秘密。 “清河公主是我父皇最小的妹妹,兄妹乱伦生下我这个孽种。” “你是不受宠的冷宫公主,我们多般配啊,皇叔该疼疼你。可惜啊,偏偏为什么是你一而再,再而叁撞破我的秘密,为什么是你?” 他的生母受不了这个刺激而发疯,想掐死他,她是多么厌恶,可也偏偏是他最受宠,最得父皇喜爱。 他的父皇,曾经暗示过要把皇位传给他,只可惜他身份太低贱,不像太子,身后没有大臣的势力扶持上位,他为了这句话,拼命争军功,带着一身的伤,带着一身的荣誉和骄傲,跪在父皇面前,请求赏赐,最后却看到天家父子的无情。 他的父皇,从头到尾到嫌弃他乱伦子的身份,扶持他,宠爱他,不过是利用他做一块打磨石,激起他的好胜之心,打磨当时平庸怯弱的太子。 他比太子强百倍,只因为名不正言不顺,生来就是个错误,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错的。 他背负这些秘密多年,终于找到人倾诉了,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但就算是哑巴,他也要杀的。但现在他还不急着动手。 崔安凤手慢慢往下滑,逼迫她挺起腰,露出胀鼓鼓的胸脯,奶头顶着衣料薄薄的肚兜,鼓了出来。 他盯着她这处地方,大手袭上来,芙珠吓得大惊失色,之前被奸污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厌恶往后躲开,却被崔安凤扔到床上。 厚重低垂的帐子飞扬出来,拂在芙珠脸上,她被捉住脚踝,崔安凤压下来,高大健硕的身躯,犹如小山一般,压在她背上,撕了衣服。 芙珠里瑟瑟发抖,胡乱挣扎,一只珍珠坠子忽然砸在他手背上,像是宫变那日,隔着飞扬起来的白幔子,在他心上砸下一朵白色绢花。 他无数次对她起杀意,无数次想到这朵柔弱的白色绢花,他的世界里只要厮杀,从来没有这样干净的东西。 崔安凤眼中慢慢收住杀意,却看见少女雪白的背上露出狰狞修长的鞭痕,像是干净的东西破开血口子,脏了污了,他欣喜凑上来,沉迷地吻在伤口上,吐出大舌,温热地游走在她肌肤上。 芙珠浑身颤栗,感到钻心的疼痛,扭过身子,小手将他推开。 崔安凤却顺势将她压倒下去,陷入绵软的被子里,帐子飘飞之间,露出叁面屏座,镶嵌巨大清晰的铜镜。 此刻倒映出一个纤痩的少女,正被壮硕的成年男子压在身下,拨开两条剧烈打战的腿儿,男人挺着怒发紫红的肉棒,狠狠戳中干涩的穴口。 少女的花穴没有经过前戏,艰涩得像从来没打开过,男人无情插进少女粉嫩细窄的小屄,捅到最深处,喷出来的淫水,兜头洒在他身上,带着一种禁忌的刺激,和从来没有过的快感。 她小穴太过生涩,男人才刚插进蘑菇头,芙珠就被顶得不行了,小脸发白,崔安凤却凑上来,吐出大舌,霸道蛮横地钻进她嘴里,拖着舌尖,胡乱亲吻,口水舔弄的啧啧声越来越大,勾住粉颈,脸抵着脸,方便亲得更深。 男人像野兽在疯狂舔舐,舔得芙珠嘴里口水兜不住,流得下巴全是,脸上也都黏哒哒的,身下更是骚水直流。 粉嫩的小穴含着一汪春水,渐渐湿透了屁股。 芙珠慌极了,躲避他的亲吻,身子也往后躲,崔安凤大手死死按住她腰肢,抚上阴户,触感软绵绵的,像在抚摸一朵娇嫩无比的花儿,更激起暴虐心。 他是屠城杀人的大将军,在床笫之间,尤其爱蹂躏娇滴滴的女人。 芙珠身子是软的,她瞪着他。 崔安凤从来没见过这样浓烈的恨意,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用舌头逗弄她,手指钻进紧闭流水的肉缝,狠插进去,他的手掌关节粗大,像铁棍一样,粗长地插着她的小穴,揉着敏感的小肉核,在两指间用力揉弄。 淫水打湿透了他半只手掌,崔安凤故意从后面拨开她两条腿儿,对准清晰的铜镜,露出她发骚的小穴。 就见紧闭的肉缝被粗大的手指往两侧掰开,露出深红的穴肉,被男人肆意揉挖,场面淫糜极了。 芙珠第一次看到这样淫荡的自己,羞得拿手掩住,却被崔安凤捏住,扯开玉带捆住,她不能用手,就蹬腿踢他,想把他踢下床。 崔安凤直接从后面贴上来,坚硬的胯骨紧贴住臀尖,掰开穴肉。 他挺着紫红肉棒,顶开臀肉,突然肏进来。 就听到“哧”一声,肉棒全根捅进少女骚穴中,穴里淫水被硕大的蘑菇头一挤,喷溅出来,溅了男人身上全是。 芙珠没有半点防备,就被捅到最深处,粗长的肉棒甚至把肚子都捅大。 铜镜里可以清楚看到,隔着肚皮,有根巨大的东西在隐隐跳动,像在她体内埋着一条巨龙,抵住花心,狠狠抽几十余下。 她被男人勾着腿儿,奶子跳动,下身流满水。 男人的肉棒时而半根插在她体内,有时横根没入,插得她身子往前顶,男人又带着恶意,故意不插进来,戳着腿根,囊袋却拍上臀尖,啪啪作响。 芙珠才开苞没多久,哪里受得住这样剧烈的冲击,娇花一样的身子贴在男人胸膛上,前后颠弄,奶儿一晃一晃,甩着奶波。 她眼睛也乱了,长发拂到脸上,眼儿半睁着,恍惚中,从镜子里看到男人猩红的双目,惊得一身冷汗,慌忙推开他。 崔安凤腾出大手,捏住一只奶儿狠揉。 芙珠吃痛得弓起身子,屁股往后翘,顶住他腰腹,崔安凤顺势抬高她屁股,一挺腰,肉棒全根插入花穴。 这一下插得猛,芙珠吃不住,身子往前栽倒,就贴上了铜镜。 崔安凤耸动腰臀,不断往前顶,顶得她奶儿压住镜子,被狠狠压扁,甚至嫣红的奶头都变形了,他手里还握住其中一只,两指夹着奶头,又揉又捏,玩得光油油的。 芙珠生着一双粉嫩玉乳,又大又雪白,奶头红肿极了,嫣红翘鼓鼓的,仿佛一捏,就要从爆出水儿来。 崔安凤从来没玩过这样鼓胀的奶儿,揉不够,翻过她身儿,凑到双乳间,咬住那只腥红可爱的奶头,他嘴里吮得用力,同时身下大力抽送,次次顶住花心狠肏,抽得一片水响。 等到射精时,又按着芙珠的颈子,让她亲眼瞧着,肉棒一点点从她小穴拔出,带出大股淫水,溅在二人身上,就见芙珠睁大了眼,眼里满是惧怕。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男人的性器。 硬得像烧红的铁棍一样,肉根上青筋绽出来,十分粗长,头上一个大龟头,被淫水裹满,甚至还滴着水。 这么粗大的物儿,刚才却捅进她的小屄,甚至将她肚子捅大了。 芙珠白着脸儿,不想要看,崔安凤却按住她脖子,猛地往下一按,就将她压在胯间,硬邦邦的肉棒往上翘,直接撬开她的小嘴,深深插进去。 才刚插进去,芙珠嘴儿就被捅得鼓鼓的,她极力往后逃,还是逃不开男人的束缚,被迫吞咽他的巨物,甚至动了咬断的念头,上下嘴唇都合拢不上,被插得唇角裂到极致。 随着男人每次挺腰,抽动肉棒,她嘴儿一鼓一凹,流着口水,完全是他手里操控的精致木偶,没有半点技巧可言。 却偏偏这种最坏人兴致的青涩,勾起了崔安凤的兴致。 崔安凤看到她含满泪珠儿的眼睛,心里又被轻轻搔了下,一层又一层的血,从他眼里蔓延出来,手上动作越发猛烈,咬着精关,深深插进她嘴里,甚至插到喉咙深处。 芙珠承受不住了,上回激烈的性爱,让她好几天肉缝合拢不上,淫水随时流出来,她以为这就是极限了,男人竟然玩弄起了她的嘴。 一股深深的厌恶涌上心头,芙珠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第十七章求我H(2000猪) 芙珠吐得全是酸水,胃里一阵阵翻滚,正吐得难受,下巴突然被捏起来,崔安凤往她嘴里粗鲁灌水,泼得她脸上全是水。 大颗晶莹的水珠顺着尖尖的下巴,弹跳着淌入乳沟,奶儿颤盈盈的,翘着两粒红肿的奶头,崔安凤低头咬住一只奶儿,磨着她开口。 哪怕只是轻轻一下,芙珠还是疼得不行,身子轻轻抖动,松了嘴儿。 崔安凤趁机给她灌水,命令吐出来,直到她嘴里不再吐了,脸上的嫌弃才稍稍平息,却也不再碰她。 崔安凤拿着根玉势直接捅进她屁眼,蘑菇头粗大,撕开花心,深深抵进去,狠顶住花心。 被插得实在深,芙珠一口气呼吸不上来,花穴火辣辣的疼。 毕竟是死物,哪有男人真正的肉棒好吃,不由瑟缩着小穴,夹紧两腿,想将玉势吐出来,崔安凤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敢掉出来,立马杀了你。” 芙珠敢怒不敢言,小穴紧缩着,更紧咬着了玉势。 那玉势原本是工匠制的上品,别看是死物,夹在女人穴里久了,渐渐温润起来,像是男人肉茎上的肌肤,甚至上面凸出青筋,摩擦敏感的穴肉。 她夹得越紧,玉势吸吮着穴肉越发用力,就算不抽动,也插得她直流水。 芙珠小脸迷蒙,无声哼哼唧唧的,胡乱摸着下身,想要拔出来,但又不敢。 这副纠结的样儿,落入崔安凤眼里,胯间肉棒翘得胀大,赤红滴水,恨不得玩弄死女人。 他脸色冷漠,直到芙珠哆嗦着,泄了身子,才拔去她体内的玉势,分开两腿,从后面撞进去。 粗长的肉棒深深插进花心,狠命撞击,囊袋啪得臀尖晃动,像雪波一样晃荡,撞得芙珠趴在地上,奶儿被压得扁扁的,只有屁股高高翘起。 雪白的臀尖中有着一根紫红阳具进进出出,将流水的小穴撑得满满,堵住一肚子的骚水,很快男人射精,在她体内射出大股新鲜的精液,混着淫水,将小肚子撑鼓了,隐约还跳动着肉棒抽插的弧度。 芙珠身子娇弱,小腹平坦凹陷,经这一插弄,含着大泡新鲜液体,不仅鼓得惊人,还隐隐跳动着,带着胸前一对奶儿来回晃动,嫣红的奶头往下垂,滴落着水珠。 她原本是看不见自己这样淫荡的一幕,却从叁面围起来的铜镜中,看到了她被男人插着屁股,奶子剧烈晃动着承受,看到了男人用一根肉棒骑着她,其余肢体一点没沾着她身子,目光泛红而又冷漠,等到肉棒彻底软了,彻底拔出。 还没等芙珠流完体内的液体,拿玉势重新塞她小穴,用力按住鼓起的小腹。 芙珠不由睁大眼,胀得难受,也被玉势插狠了,疼得小脸皱起来,费力拉住他的手,但她这点拽人的力气,根本不值得一提,崔安凤大掌紧紧按住她小腹,伏下身子,凑在她耳边道:“皇叔这样玩死你,撑破你肚子,喜欢吗?” 芙珠摇头,眼泪直流,眼儿蓄满了泪珠,整个人软着,轻轻摸他的手腕。 她这样子像极了躲在金丝笼里的胆怯鸟儿,崔安凤忍不住逗弄,他伸出手,第一次主动擦拭女孩的眼泪。 芙珠突然抓住他手腕,用力一咬。 她这是豁出命,咬下去的瞬间,感觉到男人臂膀上的肌肉用力一鼓,硬邦邦得像块石头,将她甩开,摔到地上。 芙珠身子像了散架,嘴唇上残留鲜血,看到崔安凤手腕上滴着血,怒火中烧,提剑走过来,两腿间肉茎光滑滴水,跳鼓鼓地翘立,看起来尺寸巨大,眼里满是杀意,提剑就要刺来。 芙珠紧紧闭上眼,火光电石间,外面响起太监的声音,“大司马,裴驹求见。” 芙珠猛的睁开眼,就见锋利的剑尖停在鼻尖前,险些将她劈成两半,几乎吓出一身冷汗,之前那股勇气瞬间化为乌有。 她小脸煞白得可怜,红嘟嘟的嘴唇紧抿,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崔安凤却看着她模样可怜又好玩儿,忽然止住杀意,收剑入鞘,披上大袍,“宣!” 芙珠身子赤裸,如何能见外人,胡乱捧着掉在地上的衣服,却被崔安凤提着剑柄拦住,他眼睛幽黑,冷冷盯着她,笑道:“小四儿这回又逃去哪儿?”说着声音一沉,“过来。” 他说话的同时,裴驹已经走进来。 芙珠紧紧咬唇,鬓边的冷汗顺着脖子滴落下来,再无退路,被迫坐在他腿上,透过屏风,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是之前夜里救她的男人,袍袖又宽又大,轻轻飘扬着,停在高大的屏风外。 裴驹这趟过来,是与崔安凤做交易。 崔安凤手里现在握有四块虎符,拼凑起来,可以找到龙脉,在龙脉底下机关重重,大罗神仙来了也要丧命,这时就要借助一张机关图。 而此图流落在裴驹手里。 裴驹可以捧出机关图,要求是交换玉玺。 一旦有了玉玺,就能名正言顺下旨,号令百官,之前崔安凤杀四大家族,就是借着玉玺,借着天子名号下旨,堵住百官悠悠之口,而为了得到玉玺,崔安凤也是做足心思,放低身段哄太后,让她心甘情愿拿出来,现在裴驹索去物归原主,再想夺过来可就难了,崔安凤岂会轻易答应,但他偏偏答应了。 机关图里的宝藏,才是他真正想要,用来招兵买马,镇压异党,到那时候天下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裴驹又道:“除了此事,还要向大司马讨一个人。” “哪个女子这般命好,惹得龙驹也动了凡心?”崔安凤挑了下眉梢,哈哈大笑。 男人粗糙的手狠狠刮过奶尖,芙珠咬紧嘴唇努力憋着,为了转移注意力,睁大眼盯着屏风,渐渐看入迷,也不知是看屏风上飘逸长裙的侍女,还是屏风外那抹绰约修长的影子。 恍惚中,裴驹的视线透进来,微微一顿,似乎看到她酥胸半露,一只红得高肿的奶头上,还罩着男人的大手,揉着奶头,但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坚定。 “我要的人是四公主。” 这话一出,周围仿佛瞬间安静。 他哪里知道要的公主,隔着一扇不中用的屏风,被崔安凤搂在怀里肆意奸淫。 崔安凤脸上笑着,眼神却阴沉下去,大手按住玉势的头柄,狠狠往里一插。 芙珠嘴唇都咬红了,脸儿又白又粉,屁股湿淋淋的,夹紧的两腿间露出半根插不进去的玉势,不让下面发出一点声音。 殊不知她这样难受,落在男人眼里,却是另一副小骚妇的勾人模样。 她本就生得明艳,身上只穿了条肚兜,露出半只又大又软的奶儿,眼睛湿漉漉的,偏又单纯得勾人。 这双藏着小钩子的眼睛,究竟在什么时候把裴驹的魂儿勾走了,非她不可。 裴驹常年待在偏远的上阳城,根本没机会入宫,却一而再再而叁为一个冷宫帝姬开脱。 若说是为了美色,裴驹身上带着克妻的坏名声,在女色这方面心思一向淡。 还是说,他也知道了什么秘密…… 崔安凤杀意陡生,毫无征兆捏起芙珠脖子,仿佛要用力折断,芙珠窒息得厉害,挣脱不了,快绝望的时候,脖子上的大手骤然松开。 她身子无力滑落,无声落在白色羊绒毯上,心悸未定,一双灰暗的眼睛透过屏风,看到那个温和如玉的男人,一下子明亮起来。 就在这时,芙珠察觉到崔安凤像恶狼盯着她,裂开嘴角,露出一个乖张的笑容,恶意学她的哑巴样子,薄唇翕动,一字一句无声道:“爬过来,像狗一样,求我。” 第十八章指婚 崔安凤脸上满是轻蔑,对她的轻蔑。 芙珠浑身抖如筛糠,但为了活着,爬到他脚边,哀求他。 崔安凤却岿然不动,显然她做的还不够,芙珠咬紧牙根,忍着莫大的屈辱,从崔安凤脚边爬上来,主动坐在他腿上,小手颤巍巍勾住他脖子。 女孩长发拂在肩后,她仰头,露出一张小脸,张嘴说,小四儿求求皇叔。 屏风里,男人少女肌肤相贴的擦动声,黏黏腻腻,流着香汗,芙珠这一天颠沛流离,又被男人压在床上撞狠了,云鬓散乱,挽不住一朵白梅花,歪砸下来,掉进他手心里。 崔安凤懒懒把玩着,笑着说不成,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天下美人多得是,除了四公主,其他任由龙驹要去。” 芙珠彻底明白了他的捉弄,正陷入绝望,崔安凤却捏起她下巴,突然吻上来,一边盯着她灰暗的眼睛,一边舔吮她的嘴唇。 她拼命躲闪,甚至恼羞起来,小手抓他脸,崔安凤一把攥住,反剪到背后,冷硬的胸膛撞上她的柔软,他低着头,眼神犹如野兽凶狠,温热的大舌从她嘴里,一直舔到眼睛,感受着摧毁她希望后的痛快。 殿里分外安静,尤其没了人声,屏风里口水交缠的声音,尽数传了出去。 芙珠却不知道,她被吻得舌尖都麻了,实在恨从中来,不甘被男人无力摆弄,就在这时候,屏风外,裴驹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年,我随家父入宫,无意见四公主落泪,折花相赠,从此结下不解之缘,还请大司马成全。” 裴驹的坚定,让芙珠从黑暗中抓到一根浮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崔安凤却捏起芙珠的下巴,阴冷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尽情观赏她每时每刻的煎熬。 芙珠红着眼瞪他,却见他唇角微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似乎有了更折磨人的法子,口中却对着外面的裴驹,笑道:“我再拦着,当这个皇叔也不称职。” “宣旨,十天后,裴驹与四公主完婚。” 这话一出,殿中瞬间鸦雀无声。 民间长辈去世,儿女都要守孝叁年,不得婚嫁,更何况是规矩森严的皇室,先帝才驾崩没多久,公主就急着嫁人,没人敢嘲笑皇室,却会更嘲笑裴驹,嘲笑裴家。 到时候,清贵几百年的裴家名声毁于裴驹手里,他就不得不悔婚,四公主芙珠还是会重新回到宫里,被囚困一生,再无人救她。 崔安凤险恶的用意,可见一斑。 这道婚约无疑是一块烫手山芋,谁都知道不能接,裴驹却没有半点迟疑,伏地道:“臣谢恩。” 崔安凤眉梢轻挑,但只诧异了一下,笑道:“我在此就先祝贺龙驹新婚之喜,对了,小四儿在这,你领她回去。”说完,踩过掉落在地的白色梅花,扬长而去。 宫人手脚麻利,很快搬走屏风,芙珠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与男人视线相撞。 宫人尚未离开,暗暗觑了一眼,难掩惊艳之色。 就见白羊绒毯上的明艳少女披着乌黑的头发,水润的眼儿,颜色鲜艳的肚兜衬着肌肤像羊脂玉一样,像朵娇弱多情的花儿。 裴驹神色微异,显然没有想到屏风内的女子会是她,赤身裸体,衣衫不整,身上留满了男人肆虐过的痕迹。 他错愕着,随即眼睫低垂,避开身去。 芙珠白着脸掩起衣裳,躲到贵妃榻后,紧咬嘴唇。 崔安凤不杀她,却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逼裴驹退婚。 芙珠不安极了,蜷缩起身子,不敢看向贵妃榻外,直到一双描金青底靴映入眼帘。 裴驹没有出声,在扶手上搭了一件披风后,无声离开。 许久后,躲在贵妃榻后的芙珠慢慢伸出手攥住披风,胡乱理好头发,裹紧身上,慢吞吞踏出殿门,看见男人站在台阶上,茫茫大雪的背景里,雪花落在身上,仿佛融在了一起。 裴驹今天进宫,只穿了一袭半旧袍子,玄衣俊秀,仍显得单薄,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露出一双犹如冰雪浅淡的眼眸。 看到怯怯不敢上前的芙珠,他微含着笑,主动走上前,“公主,雪大了,我们该回家了。” 芙珠看到他额角上隐隐未褪的疤痕,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在最绝望黑暗的时候,阿琢不在身边,是这个男人救了她,一次两次,他为什么要救她。 他们基本没有交集,芙珠却听说过他,在最风光时因病离京,住在偏远的上阳城,多年不娶亲纳妾,膝下也无孩子,这样色淡寡欲的男人,之前在她被崔安凤侮辱时,伸手接住她,安置清洗,现在又为了她,险些得罪崔安凤,不会真是为美色所迷。 他究竟为了什么。 裴驹看出女孩的戒备疑惑,目光温和,低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先回去再说,李先生有话托我转告公主。” 李先生,李琢。 她的阿琢。 原来他一直在身边,求了裴驹过来,芙珠含着眼泪抬头,裴驹朝她微笑,“公主,我们回家。” 望着眼前修长洁白的一只手,芙珠慢慢伸出手。 裴驹轻轻握住,将人带到身边,寒风吹开披风衣摆,他拥住她,扶上车辇。 …… 芙珠坐在被高高架起来的车辇里,还没放松下来,风雪拂开车帘,她看到一双阴鸷冷漠的眼睛。 那是崔安凤。 他还没有离开,一直在福如殿外,高高在上坐在车辇里,像恶兽一样凶恶地潜伏着,打量她。 目光相接时,崔安凤挑了挑唇角,把玩手里的弓弩,不经意朝准她的方向。 他在警告她。 她知道那么多秘密,敢往外说一个字,就尝尝死的滋味。 芙珠瑟缩起来,引起了裴驹的注意,他站在车外,伸手拂开低垂的车帘,帘上的水晶珠子清脆撞击,他俯下眼眸,目光剔透而又干净,“怎么了,公主?” 芙珠不愿节外生枝,连忙摇头,将小脸藏进披风里,越发裹紧了,外人瞧着,只当她受冷了。 裴驹见她不愿意说,没有多问,顺势将手里的汤婆子递到她手里,“路上雪大,公主当心。” 芙珠小心接过,摸到滚烫的汤婆子,心头那份不安终于消去了,低头掩好衣襟,不敢再乱看。 裴驹嘱咐了几句,从车辇里探出来,目光不动声色一掠,果然看到身后远去的大司马车辇,但他没有声张,吩咐车辇加快进程。 所有人在风雪中远去,谁也没有发现,玉阶围栏后,默默藏着个人影,睫上沾满了雪花,人像定住一般。 从裴驹进殿到拥着芙珠离去,李琢一直藏在暗处查看,看到公主被顺利带出宫,才稍稍安心。 他也没想到,裴驹会冒着得罪崔安凤的风险,将公主救回,不管真心假意,以他的为人,既然要救人,就要护到底,崔安凤也要看他几分薄面。 解决完这桩事,李琢的心却没静止,他望着远处巍峨森严的宫阙,那是金銮殿,文武大臣拜见天子的殿宇,心里荡起了异样的波澜。 这触不可及的宫殿在他眼里投射出一个巨大的阴影,也吹开了心里压抑的野心。 义父死了,太后身边缺个器重的人,必然要提拔新的,他的机会来了。 但想到十日后会出宫来接公主,李琢冷静下来,要在离宫之前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匆匆赶往承欢殿,处理冯宦官的尸体。 路上经过浣衣局,又遇见那个疯癫老头,拉扯着李琢的衣袖,指住他眉眼,嘿嘿笑道:“婉娘娘显灵了,奴才给婉娘娘磕头。” 疯老头已经是第二次将他认错成婉娘娘,也就是公主的生母,李琢心里觉得古怪,想到义父死得太仓促,妹妹还不知下落,心思更是沉沉。 他看到附近有一处寒池,不由走近,伏下身子,往湖面上照看自己的眉眼。 正这时,迎面撞上黄山带侍卫前来,看到李琢在这,激动大喊,“是他杀了冯先生,快捉住杀人凶手!” 太后母子再怎么势弱,也是名正言顺的天子与国母,说话仍有分量,冯宦官是太后最得宠的亲信,突然死了,注定引起大波澜,追查出幕后真凶。 李琢被侍卫扣到坤宁宫,伏在太后面前,不卑不亢道:“求太后搜身明鉴,还奴才和义父一个清白。” 太后本就因金池殿一事,对李琢心生好感,现在见他冷静沉着,黄山上蹿下跳,两厢对比之下,心生疑虑,吩咐下去搜查。 此事很快有了结果。 侍卫在黄山住所搜到冯宦官失踪的腰牌,还搜到大量赌债字签。 原来黄山一直有赌瘾,经常向冯宦官借走库房腰牌,提前预支钱,上回父子俩突然大吵一架,许多人看在眼里,所以现在黄山借钱不成,起了杀意,事后栽赃到李琢头上,打得真是好算盘。 …… 阴暗的牢房里,黄山被拷打得不成样子,吊在鞭架上,鲜血往下滴落,他虚弱睁开眼,看到李琢站在面前,咬牙切齿道:“是我小瞧了你。” 他的确小瞧了。 早在李琢杀死冯宦官时,就猜到冯宦官不会独自前来,身边必定跟着人,果真没多久,黄山如厕回来,看到冯宦官的尸体,大吃一惊,随后匆匆前去告密。 毕竟冯宦官死了,太后跟前无人,只要铲除掉李琢,他就可以顺利上位,哪知道被反将一军,李琢早就将冯宦官的腰牌偷走,放在他房中栽赃,加上太后有心偏袒,罪名已成定局。 面对黄山的指责,李琢一言不发,取出帕子,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黄山却咬住他的手,吐口水,“贱人!” “你应该知道,现在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李琢缓缓说道,略抬起眼,幽暗如地狱的灯火下,面容苍白俊美,像是索命的罗刹,“说,义父将亲笔信放在何处。” 冯宦官一直有个秘密,把那些肮脏交易写进书信里,留作捏住对方的把柄,这些书信专门藏在一个地方,李琢也是无意中得知他这个秘密,却不知书信所藏之地,但黄山不一样,他善于钻营,估计猜出几分。 黄山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住李琢,看到他脸上浮起来的微笑,从骨子里感到恶寒,一直以来,他跟义父忽略了件事。 他们身边跟着一个隐藏极好的魔鬼,而现在,这个魔鬼快破土而出了。 黄山慢慢松开了牙口,李琢慢条斯理擦拭手腕上的血痕,他不说话,不拒绝也不答应,隔壁牢房犯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声高过一声,在这种诡异阴冷的气氛下,没人能坚持下来。 尤其看到李琢沉默着走到炭盆前,拿起盆中火钳,反复烤红,黄山哭着招了,他说在福如殿,“那里不吉利,没有人去那,这些年没人发现。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别想杀我,要是真杀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李琢知道黄山说了真话,但仍举着火钳走过来,他漠着眼,没有犹豫烫住他的嘴唇。 “啊!”牢房内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滋啦啦的皮肉烫开声,烧焦尿骚的难闻气味。 “那天你向义父告密,告发我与公主的私情时,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李琢抬起他的头,黄山唇角的鲜血漫出来,滴落在他手上。 比起第一次杀人时一遍遍搓手清洗,现在的李琢已经应付自如,甚至尝到了一丝愉悦,更何况在今天,他刚刚掐死自己的义父。 而现在,他微笑着,眼里的阴郁终于肆无忌惮涌了出来。 “想着现在这样,封死你的嘴。” ——题外话—— 接下来,就是丈夫的主场。 端午安康,求一波猪猪~ 也请多多留言~ 第十九章兄妹(日更+2400猪) 裴宅。 宝兰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主子回来,就见他从车厢里出来时,牵出一只柔嫩雪白的小手,将一个裹紧披风的女子带下车。 主子从没把女子带回家,这是第一回,宝兰压下好奇,规规矩矩带路。 房中早已备好热水,芙珠打发宝兰出去后,解开披风,在铜镜前露出一具被男人玩弄狠了的身子。 奶头被吸吮得红肿,脖子里也全是红色捏痕,尤其是两腿间,男人的精液已经干住,一块块黏着腿根,花穴被撑玉势插狠了,甚至现在还微微露出一条缝儿,流出骚水儿。 芙珠厌恶极了现在的自己,深淌进热水里,一遍遍清洗自己的身子,直到不能再挖出那些脏物,她才不安收手,穿上衣后,伏在床上,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书房里,裴驹靠在椅背上,轻轻揉眉心,看到半开透风的窗子外,挨着一树梅花,结着娇艳的花蕊,在昏暗的视线里,像是一抹明艳的亮光。 眼前不由浮现那个女孩的样子。 她躲在贵妃榻后,云鬓蓬松,眼儿水润润的,含着一丝怯意,就像梅花未结开的嫩蕊,让人忍不住起了怜惜之意。 裴驹心思一动,摘了一枝在手上把玩。 很多年前,他随父母亲入宫,在御花园撞见偷偷躲起来哭泣的小公主,那时她还会说话,被人发现,诧异睁大眼。 他提灯照着她的脸,照清楚了她脸上的泪痕,像精致的木偶娃娃流泪了,他从来是温和的性子,见着女孩哭,就学平日里父亲哄母亲,折来一枝花,送到她面前,“妹妹生的好看,别哭肿了眼睛,就不美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多年后一个混乱的夜晚。 上元夜宴,圆月,花灯,烟火燃放,踏歌飞舞,无数人影在他眼前跳闪,他喝醉了酒,留宿宫中,半夜惊醒,误入承欢殿,撞见一桩丑事。 那个年幼的小公主被强壮的先帝压在桌案上,挥舞两只小手,泪流满面,张口大呼,旁边有个焦急愤怒的小太监,上去拨开先帝,反被推倒在地,磕得头破血流,也没拉开先帝。 裴驹目睹这一切,但当时他吃醉酒,变得糊涂冷漠,扬长而去,宿醉醒来忘了大半。 不久后,听闻四公主生了场大病,不能再说话,他冥冥之中想起什么,但时值旧疾发作,辞去京中官职,去往上阳城养病,这一桩陈年往事就此耽搁下来,这些年,也从未记起过一次。 直到这回再度入宫,在夜晚的花树下,她扑到他怀里,带着满脸的泪水,红唇翕动—— 阿琢。 阿琢救我。 就像七年前,她被先帝压在身下,乱挥双手,向小太监求救,大叫,“阿琢救我。” 脑海深处的记忆终于被勾了起来。 裴驹望着手里的梅花,入神许久,直到长柳轻轻叩门,“公主来了。” 芙珠醒来后,恢复了精神,一天之内,她离开皇宫,来到完全陌生的裴宅,心里有太多疑团,她着急李琢的下落,不顾夜里大雪,来到书房前。 很快就见眼前的门开了,裴驹迎她入内,递上热茶,“公主不必谢我,我与李先生有一段交情,受李先生所托,照料公主一段时日,后日此时,他会亲自来接公主。” 芙珠起先眼睛一亮,很快暗淡下来,婚约是皇室亲赐的,要是悔婚,就是欺君的杀头大罪。 裴驹安抚道:“婚约只是权宜之计,一切有我,不会让大司马为难你们。” 芙珠抬头,朝他一笑,表示感激。 裴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梅花,心里轻轻叹息,显然察觉到这对主仆有着不一般的情愫,但他选择不声张,更不去主动探究。 那年的上元夜,是裴驹今生缠绕不去的梦魇。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却对她抱有深深的愧疚,唯有尽力弥补。 …… 次日裴驹进宫,交出机关图。 福如殿外,两抹高大的身影映在窗子上,荣卿走在后头,“主公就这样放过了四公主,她虽然哑巴,保不准被有心人利用,乱传出去什么,只怕对主公名声不利。” 接着,是一声嘲讽极浓的嗤笑,“名声算什么东西,她敢说,也看有没有这个胆子。”说这话时,声音里不掩杀意,随着一下推门声响,崔安凤大步走进来,躺在贵妃榻上歇息。 他在皇宫睡来睡去,唯独这处让他安眠,倒不是清河公主的缘故。 崔安凤总想起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他有个毛病,对于第一眼引起他注意的东西,千方百计要夺来,以前是那张龙椅,现在换了,是个娇娃娃,说多么上心不至于,甚至到现在还起着杀心,但杀人之前,总得玩尽兴了。 崔安凤想着自己小侄女,骨头有点酥了,胯下那物儿翘立起来,荣卿见了,立马会意过来,要传召几名歌姬上来,崔安凤说不必,想起来一事,“听说坤宁宫那边闹出了人命。” “是个姓冯的太监,是被底下一个干儿子杀的,这事儿还跟四公主有关。说是那个干儿子还想栽赃给李琢,这个李琢,主公也知道,以前在承欢殿伺候四公主,两人举止闹不清楚,被姓冯的太监知道,拆散开来,给弄到坤宁宫办差,倒是出息,混到太后跟前,现在成了大红人。”荣卿提到四公主与宦官的丑事,偷偷觑了主公一眼,“主公要是不放心,属下这就去解决。” 崔安凤眉目不动,却阴恻恻笑了,“一个阉人,费这心思做什么,图泡得怎么样了,拿来看看。” 荣卿连忙捧上机关图。 机关图是数十年前所制,被专门的药水浸泡过,只浮现一半的机关,所以这也是崔安凤不怕裴驹私藏偷看的原因,没有专门配置的药水,机关图只是一张废纸。 而这味药水,天底下只有他一人拥有。 现在,他亲自展开浸泡后的机关图,隐没数十年的机关渐渐显现出来,展示出真正的龙脉。 床上设置着叁面巨大的铜镜,照出崔安凤仿佛魔怔一般,伸手抚摸似龙翻腾的机关图。 也照见了他漆黑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权力的贪婪。 却没有发现,低垂的床帐里,床板微微撬开一个角,李琢藏在暗道里,透过铜镜的反射,偷窥到了机关图的全貌。 过去的数年里,他泡在书阁里,学会了过目不忘的本事,现在短短一会儿工夫,就记全了。 冥冥之中,他有预感,这是他抵抗崔安凤的一大凶悍武器。 毕竟机关图背后,是一座富可敌国的宝藏。 拥有了它,就拥有了半壁江山。 但在拥有它之前,他必须解决一件事。 …… 黑暗的甬道里,李琢额头上密布细汗,屏息敛声,等了许久,才等到崔安凤抓着机关图离开,他爬出来,抖落一身烟灰。 殿里一切还没收拾过,地上到处是撕碎的裙片,床上更是难堪,被褥上沾满暧昧凝固的精斑,块块交错,叁面巨大的铜镜,仿佛照出当时的场景。 瘦弱的少女被健硕的男人压在这里,双腿跪折,翘起屁股,夹紧紫红巨物,任由男人摆弄。 李琢强迫自己略过去,揭开床底下的抽屉。 就跟当年一样,里头装满粗大的玉势,还有清河公主留下的胭脂盒,却不曾注意极深的里头,藏着一个包袱。 包袱打开来,放着冯宦官几封隐私书信,果然如黄山所说的异样,冯宦官把秘密都藏在了这个太宗与亲妹妹偷情的地方。 李琢逐一打开,起先脸色如常,直到翻到最后一封泛旧的书信,看到信上的内容,李琢脸色骇白,手不可控制在颤抖,不是得知妹妹下落的狂喜,而是陷入另一种震惊到骨髓的绝望。 信上记载着一段陈年往事。 十几年前,一个叫陈婉香的妇人被先帝看中,强掳回宫,封为婉嫔,随后难产离世,而她所生的四公主被先帝厌弃,弃在冷宫。 但实际上,这位四公主不是龙种,是婉嫔在宫外时就怀上的,是前夫之子,婉嫔为了保住性命,贿赂太医宫人,才瞒住这桩丑事。 李琢的视线从书信慢慢往上抬,落在床上巨大的铜镜上,定定看住自己的脸。 难怪义父常常欲言又止,难怪疯太监指着他叫婉娘娘,难怪当年他假扮公主,吸引走了先帝的注意,只因为他与公主眉眼相像,几乎一个模子脱出来。 更因为,他们的母亲都叫陈婉香,是当年被强掳回宫的婉娘娘。 …… 同样的晚上,有人心碎,有人却美美地沉浸在梦乡里。 自打从裴驹嘴里得知,李琢很快来接她,芙珠无时无刻不盼着明天到来。 她沉入了梦里。 梦里还是小时候承欢殿的样子,她趴在床上看书,李琢从身后拥过来,拉下掩住她后背的被子,露出光溜溜的肩头,他的吻轻轻落在上面,带着纸张的清幽气息。 她身子轻颤,从怀里掉出了一本地图志。 李琢捡起来,“公主想出宫去外面看看吗?” 她点点头。 “等到那天,臣光明正大带公主回泽乡,那是臣的故乡,一到春天,漫山遍野是花儿,公主会喜欢的。” 李琢的声音温柔而缠绵,芙珠眼前已经有了画面,忍不住眼儿弯弯。 她和李琢是山野里的两朵小花,沐浴在阳光里,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