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家人》 第一章:重返故地的薰 夏天的长途巴士上走下稀稀落落的两三个乘客。薰从行李中取出一枚照片,旅途劳累的面容添了些许柔和。照片上四个少年的神情让人觉得一切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距离多摩大地震17年了,薰,泉,光,浩,同一家医院出生的四个人在同一天失去了双亲,那一天多摩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震,最后奇跡般生还的却只剩下四个柔弱的男婴。那一天他们的生日成了双亲的忌日。 四年前的夏天,多摩镇河边的草地上。始终望着天空上来来去去的云,觉得无聊的薰渐渐地睡着了。 “薰,醒一醒,喂,薰!”泉轻轻的推着薰的手臂一脸焦急的样子。 “啊?什么事?泉?”刚睁开睡眼的薰迷迷糊糊的抬头望着泉,河边的草地上昆虫的呤音嘶嘶的吹着少年的脸。薰时常带有一点神秘的神态,眼睛仿佛是夜晚镶嵌着的繁星一般,是那样的透亮动人。薄薄的嘴唇犹如花草上的露珠一样柔和而有光泽,黑色轻飘的头发,在吹着清风的河边轻快一浮。他的美仿佛香草一般带着芬芳而迷离的气质,文静而冷漠的美貌始终是他给人的印象。 “园长那里有客人找你,助养家庭的那些人。” “我早就回绝他们了,到现在才要我离开这里不是一时兴起会做的事么?”薰不耐烦的揪着地上的杂草,顺手丢进了河里。 泉拉住薰的手腕想把他带回去。可是薰却丝毫没有动,泉勉强使劲的结果却是一个趔趄结实的摔在薰的身上。一边喊疼的泉想要起身却被薰的手臂包围了起来,脸贴着脸的二人慌乱中避开了彼此的眼神。 “薰,松手,两个男生抱在一起被人看见怎么办?”泉不希望自己的心跳声被薰听见,因为泉知道薰喜欢的人并不是自己。 “吶,泉,如果我走了,又有人欺负你的话,能保护自己么?”揉着泉的头发,薰望着天空中翻滚的云,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泉抬起头面对着薰的脸,发丝垂到了薰的耳边,泉闭上眼点了点头“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你去吧”话还没说完,泉那不听话的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跌落在薰的脸上。 “多摩镇的名產,泉的眼泪”薰的手拂过泉的脸,“我还是不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话,泉的眼泪会淹没整个世界的。” “你,真过分”慌忙的泉想要抹掉自己落在薰脸上的泪水,自己的脸却被薰一把握住向下拉了过去,两个人嘴对嘴的贴在了一起。睁着眼的泉不敢相信的看着薰的眼睛。正轻咬着泉嘴唇的薰也看着泉的反应,泉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微微颤抖,想要推开薰的双手却完全没有力气,泉感觉到一丝冰凉划入了味蕾,微微地张开嘴接受了对方的品尝,薰的唾液有着香草的味道。 耳边突然传来人声,“在做什么呢?泉,薰。”浩一如既往的打破了河边的寧静,“才一会儿不见,两个人就打得火热,把我和光排除在外,让人觉得好伤心啊,你说是吧?光。” “无所谓,我们几个既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只不过是凑巧遇上一样的倒霉事罢了”光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藏着锋利的刀,只是一瞥而已,被注视的人仿佛就会伤得支离破碎。 听完浩挖苦的话语,薰松开手拍了拍身上的草挪到一边,泉紧张的捂着嘴退开身体站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你们别误会了”泉极力的辩解着。“光,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只是聊天” “哈哈,这种新潮的聊天方式真不错,看得我面红耳赤,好羡慕你们啊”添油加醋的浩似乎并没有要理会周围一触即发的焦灼空气。 “浩,这聊天的方法可是跟你学的”薰站起身来,面对着眾人用一种若有似无的口紊应对着“那天我和泉去找你和光,结果发现你们俩在嘴对嘴的聊天”薰的眼神转向了光的方向等着看他的反应并且继续说:“可惜光和浩太投入了,根本无视了我和泉的存在,你们俩早就把我和泉排除在外了,现在却反倒来挖苦我们不觉得很好笑么?” 光一瞬间的神情显得十分错愕和动摇,但是又立刻恢复了犀利的眼神。“薰,你们那天究竟看见什么了?别自以为是的胡说八道!” “别说了!大家都怎么了?我们四个人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啊,以前的大家像家人一样和睦相处,为什么现在感觉那么可怕?”泉惊慌失措的脸上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哈哈哈,出现了,久违的,又被谁欺负惨了的泉”浩好像并没有要理会其他人的心情,自顾自笑着。但是笑容过后的浩却毫无预兆的低头叹了口气,用一种冷漠异常的语气对薰说:“园长让我们来找你,就算用绑得也要把你押过去,薰不会故意为难我们吧?” 泉知道,当初和睦相处的四个人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那天的事情。 一直被大家欺负惯了的泉是个胆小爱哭的孩子,明眸皓齿的他,长长的发丝飘在雪白的颈后,他的眼睛就像泉水一样纯净,微张的嘴唇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孩儿长成这样,总会引来各种嫉妒而不善的目光,每次都被误认为是女生的泉总是辩解着,被别人欺负仿佛成了日常应该发生的事,总是被关起来,被打,被骂,被欺凌。 泉是个胆小鬼,爱哭鬼,人妖,丧门星,这些话总是被一些坏孩子们挂在嘴边。 被欺负到仿佛就要死去的泉,在他的面前出现了薰的身影。 别欺负他!薰总是挡在泉的面前,就算只有一个人,打不过别人也要打,最后满身是伤的薰却总是爬到泉的身边对他说,泉,你没事吧? 从认识薰的那一天起,泉发现薰从来没有哭过,也没有任何想哭的表情,但是泉知道,薰的眼泪早已埋葬在他的心底。 啊,薰又被揍惨了,泉,你又被坏人欺负了?你也该振作点了吧泉?你是男人吧。一边笑话着薰和泉的那个孩子是浩,他肤质细润,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他总是受人追捧,女孩儿爱慕他,男孩子尊敬他,成年人信赖他,浩是一个万人迷。 泉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像浩一样的男人。到那时泉就能反过来保护薰了吧。 浩的身边站着一个目光锐利的男孩叫光。光有着乌黑深邃的眼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绝美的唇形,无一不透露着高贵与优雅,仿佛童话中的王子。精绝的外表足够迷到所有眾生,只是,不张扬的他往往被人忽略。 看似冷酷的光却非常关心薰。面对浑身是伤的薰和泉,光总是愤愤不平的攥紧拳头骂着薰,笨蛋,打架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一个人逞什么威风?你以为你是英雄还是救世主? 但在生气之余,光却会伸出援手扶起受伤的薰,带着薰走回家。薰总是一言不发的接受光的怒骂和关怀,泉知道薰的心里喜欢着耀眼的光。 一边摇着头一边扶着泉的浩总是紧跟在光和薰的身后。四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在一起,这段回家的路程就是被整得破破烂烂的泉觉得最快乐的时候。 在地震中幸存的孩子们住在保育园,在保育园的后山上有一个废弃的仓库,那里是浩和光的秘密基地,泉算是沾了薰的福气获准参观浩和光的秘密基地。四个人总是用石头在仓库的墙上胡乱的涂鸦,泉发现薰在墙上画的是一种长在河边的野草。薰告诉泉,这种草叫迷迭香,是一种可以吃的香草。但是味道却并不是甜的。 薰发现光总是在仓库的墙角写着什么,但是光却不愿意让任何人看。 而泉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浩,浩总是微笑着坐在高处作为一个旁观者,个性成熟睿智的他不屑参与小孩们的涂鸦游戏。 这个仓库对于泉来说是想象中四个人一起开心生活和成长的家。 薰总是喜欢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望着天空,而泉喜欢坐在旁边看着薰。 泉觉得薰看着那片天空时心里想的却是光吧? 那一天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刚满13岁的那个夏日午后,从来不参加园长为他们举办的生日聚会的四个人,各自躲避着园长。 在河边的草地上,薰冷不防的向身边的泉发问:“吶,泉,你是不是喜欢浩?” 泉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吓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手忙脚乱的泉结结巴巴的反问:“哪,哪有啊,我,我才想问你呢,薰,你喜,喜欢的是光吧?”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泉镇定了一些后想,再怎么样薰也不会傻到承认自己喜欢的是男的吧,他刚打算偷偷地瞄一眼薰,看看薰是不是正在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泉的小动作却被薰不经意的眼神逮了个正着。泉仿佛被猎人盯上的小动物那样不敢动弹一下,两个人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恩,我喜欢的人是光”从薰的口中淡定地吐出坦然的话里,感觉不到一丝毫的犹豫。 不知道为什么,泉的脸却像火烧般红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自己提出的问题吗? 但是,这个早已知道的答案,居然让泉头脑发热到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了。滚烫的脸颊上突然划过两行冰凉的液体。呃?这是眼泪吗?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上天仿佛察觉到了泉此刻的心情,天上的云陆续地翻滚着。 泉抹干了泪痕佯装镇定的说:“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嗯,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吶,好象快要下雨了,泉,我们去仓库避雨吧。”薰握住泉的手快步离开了河边的草地,奔向后山的仓库。 天空倾泻而下的雨水追赶着二人的脚步,劈里啪啦的敲打着旧仓库的屋簷。 仓库的破旧铁门微微的敞开着,正高兴着没有被雨淋到的二人却为眼前的一幕止住了脚步。昏暗的仓库内两位少年拥吻在一起,闪电照亮了黑暗中少年们的脸。 浩和光,他们俩在做什么?薰的眼神顷刻间变得虚无而空洞。同样吃惊的泉轻颤着嘴唇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薰蒙住了嘴巴。一言不发的薰拉住泉的手转身跑入大雨中。 仓库外的大树下湿透的薰和泉靠在一起,震耳欲聋的雷声混合着风声雨声,让原本头脑混乱的少年的面容添了一抹孤单。 泉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声音积压在喉咙口却怎么也挤不出半个字来。 “吶,这雨下的真大啊,泉。”薰那带有磁性的声音划破了沉寂的空气。 面对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眼神好像幽灵般的少年,泉的眼泪再次决堤了,他抓着薰的衣襟放声的痛哭起来。“啊,为什么啊,薰,为什么啊” 泉想着,如果薰也能够像自己一样,遇到任何伤心的事情,就能简单哭出来的话,薰的表情就不会显得如此孤单绝望了吧。 发现泣不成声的泉原来也像自己一样深受打击时,薰似乎得到了一丝救赎般回过神来。 薰捧起眼前这个泪人儿的脸,轻轻的吻了泉的额头。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泉滞住了眼泪忘了哭泣。 惊呆的泉瞪大了眼眸,“薰?”正想要问薰为什么这么做时,却发现薰的嘴已经覆上了自己的唇。“嗯?”泉感受到了一股甜蜜而温婉的气息,仿佛一缕清澈的微风,进入了自己的喉咙。薰的嘴唇带着略微冰凉的温度,柔软而温存的舌尖送入了泉的口中,轻轻搅动着泉的舌头,温柔地碰触着泉的心灵。泉已经忘却了一切的烦恼,完全沉溺在薰的吻中。 在仓库的昏暗中,发觉对方是浩的时候。光一把推开了浩,并且挥手打了对方的脸. “怎么是你?”愤怒的光质问道:“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然,你以为是谁?你希望是谁?薰么?”浩摸了摸被刮了一掌的脸颊,冷笑的哼了一声:“刚才好象被薰和泉看到了吧?你没发现他们俩么?光?” 仓库外的大雨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光冲出了仓库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浩跟着光跑向了仓库外的大树。光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却止步站在了原地,浩也停下了脚步。 “什么嘛,又是泉那家伙在哭啊,”浩还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时,哭声停住了。 “啊?啊!薰这家伙!”面对树下发生的一幕时,浩不由自主的感慨:“薰和泉,他们俩原来是这种关系啊!” 突然间,一击轰雷巨响,让大树下的薰和泉意识清醒了过来。薰轻轻的放开了泉,二人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不敢正眼细瞧对方的脸,泉小声地说:“薰,我想” “听我说,泉”突然开口的泉却被同时抢话的薰撞到了一起。 无法开口的薰和泉,双方顿时觉得非常尷尬。 “啊!这两个家伙,现在害羞不觉得太晚了吗,在这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哦”浩一边评论着树下的二人一边对身边的光问道:“光,你不会打算在这雨里一直站着看下去吧?” 已经分不清眼中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一言不发的光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决定先开口说话的薰握住了泉的肩膀:“听我说,泉” 泉抬起头望着薰的脸,认真的等待着薰的审判。 “从现在起,忘了浩,喜欢上我吧”薰的语气显得很坚定。 泉并不明白薰的意思,忘了浩喜欢上薰,难道说自己之前喜欢的人是浩吗?虽然泉的视线总是追着浩的身影,但是泉很清楚自己只是羡慕浩从容有余的生活态度。而心里最在乎的人却是眼前的薰,总是在第一时间保护着自己的薰,总是在河边了望着天空的薰。俊俏的脸孔,淡漠縹緲的眼神,薰一直都是最美丽的存在。如果薰不在自己的身边,那泉还能活得下去吗?不可以,对于没有薰的世界存在无法想象的恐惧。但是,薰喜欢的人是光啊,泉觉得自己永远比不上光,至少现在的自己根本赢不了光。泉很想问薰,能不能做到忘了光的存在。但是,泉却没有勇气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光怎么办?”泉还是不敢正脸看薰,害怕听到的结果是忘不了或者做不到。 薰淡淡的回答着:“吶,泉,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我们一起忘了今天吧。从明天起我的眼中只有你,泉,只喜欢你一个人。”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之后,泉的眼泪再一次湿透了脸颊。为什么听了薰说的话会觉得如此伤感,不是应该高兴才是么?这个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回答么?但是,泉心里明白不再提起并不代表能够忘记。 远处呆站着淋雨的光,被雨水的重量覆盖了整个躯壳。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双脚乏力的迈不开半步。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哪里的光倒在了大雨里。 “喂!光?”浩慌忙的拉起光的身子,搀扶着光离开了后山。 这件事情发生了没过几天,保育园里来了一些人,作为资助灾后孤儿的补助计划,保育园的孩子都有相应的助养家庭提供出游或者提供体验家庭生活的项目。这一次来的助养家庭希望能够让薰搬去别的城市居住体验正常的家庭生活,期限为就读中学的这段时间,而且对方也已经为薰办妥了转学的手续。 自从发生了那天的事之后,薰刻意的避开了所有的人,总是独自一个人待在河边。 连泉也是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薰的踪影。泉知道这么下去薰的个性只会变得越来越孤僻怪异。一个不会流泪的少年,迟早会面临崩溃的边缘。与其像这样让所有人都愁云惨雾的痛苦下去。还不如让大家分开几年,给彼此一个冷静思考的空间。 在薰临走前,泉告诉薰,自己将会以变成可以保护薰的男子汉为目标而努力成长,相互约定了等他们重逢的时候泉一定会改变。 薰笑着对泉说,一定要寄信给他,就算不在彼此身边也要保持联系。 园长为四个人拍了合照,并且把照片分别给了薰,泉,光,浩。希望四个人不要忘记彼此的羈绊,在保育园里的大家都是永远的家人。 送行的人们陪着薰来到喧嚣的多摩火车站。泉一副不舍的样子一直追着薰不放,硬是送到了火车的入口处。 “吶,泉,今天你没有哭,真了不起”薰提着行李在火车的阶梯上回头对泉说:“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但是我的心里会一直想着泉,如果发生任何困难记得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地址,记得写信给我。” 听完薰离别的话语,泉的眼泪不自觉地滚了下来。看着这个动不动就哭,楚楚可怜的少年,薰觉得心头一紧。 “泉真是一个经不起表扬的家伙”薰温情的搂住了泉的身体,轻轻啄去了泉的眼泪。 泉显得有些羞涩:“薰,你连眼泪也要尝?” 薰却浅笑着回答:“泉的眼泪有疗伤的功效,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了,说不定会想念你的眼泪。”说完话的薰踏上了火车的阶梯,在向眾人挥手告别时,薰望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光,只见光低着头却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火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着车门的玻璃,薰发现光抬起了头,那一刻看到光的眼神并没有以往那般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悵然所失的脸。 四年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在和普通家庭生活的这段日子里,薰体会到了一般家庭的幸福感,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十全十美的家庭生活中却参杂了一丝落寞感,薰始终觉得自己的家并不在这里。 薰经常写信给泉,还破天荒地把穿着中学制服的照片寄给了泉,甚至主动打电话给泉,告诉泉虽然自己生活得很充实但是心里却牵挂着泉。 薰那孤僻乖张的个性也渐渐的转变了,中学的毕业照片上,薰笑得爽朗而灿烂。 薰看着当初离开多摩镇临走前拍的照片上,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 四年后,重回故地的薰发现小镇上的建筑物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秀丽的乡间景色,冷清的石子小路,似乎连天上的云也好像期待着薰的归来,而保留着原来的形状。远处一架白色的纸飞机滑落到薰的脚边。低头看了一眼的薰心想:“也许是保育园的孩子们玩剩下的东西吧。”薰捡起纸飞机把玩了一会儿,却发现上面写着一句话:(好久不见,一直都想着你,我在河边等你,给薰的留言)。眼前一亮的薰开心的笑着,这一定是泉写的话吧,这个家伙居然也学会了写这种东西。 有些迫不及待想快点见到泉的薰,跑向多摩镇的河边,心里想象着泉的成长,不知道如今的泉变成什么样子了?长高了?变得有些男子气概了?或者说还是像过去一样是个爱哭鬼?17岁的泉会和过去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吗?每次像这样想起泉的时候,薰的心里总是荡漾着一抹淡淡的甜蜜。 跑的有些接不上气的薰,看见河边站着一个人。黄昏的景色中那个看似熟悉的背影显得有些惆悵。那男人的背影似乎发现了薰的到来而转过身,向着薰的面前一步步走来。 男人穿着合身的黑色高中制服,挺拔的躯干,匀称的身形,飘逸而有光泽的头发在黄昏的余暉中闪烁着光芒,秀丽的面容,仿佛明星般俊俏精致的五官,这位美男子有着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他从容优雅的走到了薰的面前,微笑着向薰打着招呼:“哟!好友不见了,薰。” 薰原本的表情略微的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用一种略带警惕的口紊回答着:“嗯,好久不见了,光。” 第二章:不一样的光 背对夕阳的光,望着眼前的薰。 这个让光朝思暮想了十年的人,让光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从7岁的那一年起,光总是被眼前这个花样的美少年薰深深吸引。神秘的气质,俊俏的面容,冷漠的眼神,这样的纤弱却为了保护弱小而一个人坚强的战斗着。面对坏孩子们的调戏更是不卑不亢,渐渐地也没有人敢再去欺负他。 欣赏,并不能够用来形容光对于薰的感觉。准确的说,光爱上了薰。而且,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 四年的时间对于光来说是漫长的,他和薰之间总是存在着重重阻隔。难以捉摸的薰,时而近,时而远。 因为相互產生了误会,而见不到薰的这些年,等待的煎熬,对于光构成了一种折磨。 刚上中学时,光就开始乱用药物麻痹自己,整天夜不归宿。同住孤儿院的浩把他拉了回去,并且对他说,如果光喜欢薰的话,浩可以帮助他摆平一切。但是,前提是要光立刻清醒过来停止自暴自弃的生活。 浩把薰寄给泉的所有照片都偷出来送给了光,并对光承诺说,浩会去和泉交往,只要光能够开心的话,他什么事情都可以为光去做。 多摩河边的草地上,光不经意间,提起了泉和浩的事情。 “泉在和浩交往,大概是一年前开始的,你知道么?薰?” 四年过去了,在河边重逢的光和薰显得有些生疏。 本想向光询问泉的近况,但是却被光的开场白打断思路的薰,听到了泉和浩在一起的消息,猛觉心中一沉,闷了半响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光转身,眼神投向远方继续诉说着:“而且,他们俩搬到保育园的外面去住了,是浩找的房子,毕竟再过一年保育园也不能住了。” 薰的心里想,怪不得从去年开始泉都没有回信而且打电话也没有回音,还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原来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分开两地的人们经不起时间和空间的消磨,再要好的朋友也会变得疏远。 薰徐徐的开口:“那,泉有没有知道我今天要回来?” 光转过身看着薰:“嗯,园长早就通知我们三个人了,不过浩和泉比较忙,所以由我负责过来接你。” 经过这些年的洗礼,光的锐气锋芒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而且,薰查觉到光变的十分健谈。想当年印象里,从来都是一副唯我独尊面孔的光,如今却给人一种成熟可靠的感觉。 “园长安排你住以前和泉的那个旧房间,只要你认为没问题的话,现在就过去放行李吧。”一番寒暄之后光提着薰的行李,带着薰回到了保育园。 四年来,保育园的花花草草一点都没有改变,一栋老旧的欧洲排屋式建筑在晚霞中显得有些憔悴。原本的保育园,在地震之前是一所安养院。而经过地震之后,整个多摩镇的建筑物基本上都毁于一旦,唯独这个地方,有如被神明保护了一般,没有丝毫损毁。从那时起,这个地方就成了灾后孤儿们的家,变成了如今的保育园。 多摩镇原本人口就不多,再加上地震的影响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离开。如今的保育园,显得非常冷清。由于安养院的建筑类似医院,所以房间门的上方都带着一个玻璃的小窗。经过多年的损耗,有些玻璃都產生了裂痕,显得有些年久失修的样子。 穿过一条没有光线的长长走道,薰和光来到了昔日居住的房间门口。 虽然房子比较老旧,但却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印象。这里的房间都是双人间,所以都有两个床位,床单都是医院用的纯白色,记得以前还可以隐约闻到一种医院专门的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还真的让人觉得有些怀念。 “把行李放在这里了,明天我再过来找你。”放下了行李之后,光继续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薰把行李放在一边,在床边坐了坐,这种医院用的旧式病床虽然并不算豪华,但是使用的床垫却很柔软。白色的棉制床单厚实的手感总是让小时候的自己一夜好眠,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啊。这种安全的归属感,确实让薰感到难得的满足。 薰打开房门想去找个地方买点日用品,但是又不知道附近的商店是否已经过了营业的时间,去找光问一下好了,薰向着长廊的尽头走去。 薰记得以前浩和光住的房间,是在走道尽头的一个角落。封闭式走道天花板上的灯是可感应式的,但是由于年久失修,有些灯就算没有人走过也会闪个不停,小时候总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不如就来吓他一吓好了,薰刻意放轻脚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角落里。 正想推门进去的薰,却看见光,背靠着门,手里抓着一张照片。而且,还一副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 怎么回事?薰收回了正要推门的手,他觉得这照片上的背景似乎有些熟悉。 薰瞪大了眼睛,吃惊的发现这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 更让薰觉得惊讶的,是光的行为。 光的衣衫敞开着,制服的下半部分已经褪去。 光不自然的扭动着身体,站在门外能够隐约听得见光的声音,呻吟中念着薰的名字。 门外的薰蹲了下去,已经是高中生的他不会说他不知道光在做什么。但是,薰在意的却是光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更让薰觉得无法相信的是在这种时候,光为什么拿着薰的照片,还念着薰的名字。 在门外听得到光的呻吟变得清晰起来。清楚地听到光不断地低声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蹲在门外的薰神情恍惚起来。进去?等待?离开? 薰独自想尽了各种理由,想要解释光的这种举动。乱作一团的思维,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青春期的烦恼。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寄给泉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光的手里。而光,目前正用这张照片在进行自瀆。而且,性幻想的对象是薰。 ok,推理完毕。啊,总算舒了一口气。一翻思想纠结之后,终于想通的薰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正要踏出去步子的薰却突然听见背后的开门声,紧接着的是一双手围上了自己的腰。 薰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不明生物,惊吓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薰被拖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咚的一声关上了门,紧接着听见厚重的书架搬动的声音。 啊?门口被封住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薰整个人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他正想去把书架移开逃出去。但是,身后的人却已经抓住了薰的双手,将他的手臂扳到背后。 那人开口说话了:“在门口,都看到了?”是光的声音。 薰害怕的回答:“没看到。” “没看到什么?”光用一种审问的态度加重了语气。 “我什么也没看到”薰的双手被扭在身后,他很难受的喊道:“放开手,让我出去” 光把薰的身体翻了过来,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打算。他用一种几乎快要脸贴到脸的距离对薰说:“现在呢?看到了吧。” 两个人的距离让薰的眼睛感觉得到光的呼吸,薰避开了光的脸。 “看着我!”光几乎用一种命令式的口紊对薰说话。 薰转过脸面对光,用一种薰式的冷淡与光的凌厉对持着,“这就是你对待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所用的态度么?我以为你已经和过去有所不同了,以为你变好了,结果你还不是和以前一个德性?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任性妄为。” 听完薰说的话,光的嘴角居然透着一丝笑意“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薰,就算没有打架的实力,但是在气势上却从来没有输过。” 薰冷冷的对应:“说够了?可以放开手了吧?” 光收起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过去那种刀锋般的眼神,“你觉得我会放么?”光的鼻尖触到了薰的脸。 “是不是你被浩甩了,所以变得不正常了?”薰的这句攻击的话一说出口,就自觉得有点后悔。 眼前的光突然散发出某种黑暗的力场弥漫了整个房间。空气仿佛被黑暗的力量所笼罩而凝结了。虽然看不见那股力量,但是薰感觉到自己被反手钳制的地方,被捏的非常痛。 下意识抬起膝盖反击的薰,这一脚却踢了个空。这一反击,不但没有让光松开自己,反而更加刺激了光。光的另外一只手抽掉了薰的裤腰带,用腰带把薰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了背后。 薰有些心里发虚,不知道光要怎么对付自己。他开始回忆起中学时教过的对付歹徒的知识,为什么要回忆这些东西?但在这种情况下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这种局面。 薰无奈的用一种诚恳的态度对光说:“对不起,光,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是我不对,可不可以原谅我。”像遇到这种时候,用委婉的态度让敌人同情自己,而让对方放弃加害的念头,是自救手册里的信条。 哪知道,光不但一言不发的无视了薰的道歉,居然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薰上衣的钮扣。 光冷不防的在薰的锁骨上深深的一吻,留下一个淡色的烙印。 “你疯啦?光,难不成你是要强暴我么?”薰已经开始慌得语无伦次了。 光看了一眼因愤怒焦急而微微颤抖的薰,低伏在薰的耳边淡淡的说:“我是要强暴你,害怕吗?” “你有病,四年不见,我才刚回来,你就对我做这种事?你还真做得出来啊?”薰更加慌乱的喊了出来。 光抓起薰的肩膀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薰的抵抗。 薰立刻破口大骂:“你敢再继续下去的话,我一定杀了你。” “你如果哭着求我的话,我就停下。”光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看着薰。 “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薰显得有点低声下气。 “十年前你就开始得罪我了,你没发现么?”光拽着薰的领子,把他拉向自己。并且,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薰说:“那时候,你就没事喜欢逞英雄,被人打得浑身是血,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等我爱上你了,你又去找别人,那天你和泉在树底下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 薰在短时间内没能厘清光的话,乱了方寸的薰解释着:“那是因为,我和泉看见你和浩在仓库里亲热啊” “那天我以为仓库里的人是你啊,薰”光终于说出口了。 “什么五四三啊?我和浩有那么像哦?你分明就是禽兽,随便找个人都能做。”薰很快的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总是说冲动是魔鬼的道理。人类总是喜欢在脑子极端混乱的状况下,说出最令自己厌恶的疯话来。 行了,这下子死定了。薰闭上眼睛这么想,光一定会打死自己。 “骂完了?”光没有打算揍薰。 薰睁眼看着光,光的眼神正在上下的打量着薰。 “薰,你喜欢我怎么对你?”光一脸的认真,让薰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叫怎么对你,不是打算要强暴?强暴还有可以选的?薰开始用保持沉默来控制自己的话语,以免说错话害到自己。薰顿了顿开口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问你,希望我用哪种sex的方式”光还是一脸的认真。 这什么跟什么啊?鬼才知道啊,还说英文,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如果现在大声喊叫救命,说不定光会堵住薰的嘴,让他发不出声音。从绑住薰的手这一点上,可以推算出光可能会做的事情来。薰觉得不能冒这个险,他想起自救手册上还有一条:永远不要放弃劝说。 薰又用态度诚恳的眼神看着光,一本正经的说:“sex这种事情,应该和喜欢的人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发生才对,不然只会留下空虚和悔恨的回忆而已,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吧。” “嗯,你说的非常好,薰同学。但是我告诉你,从小我就爱上了你,13岁的时候我就想要你,这四年来,我一直对着你的照片自慰”正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光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忧鬱的色彩,他继续说:“薰,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啊?这,怎么办?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薰面对光的这番话不知道应不应该信他。看来今天,貌似,好像,也许,真的逃不掉了。 “你,确定么?”薰随随便便地挤出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我早想通了,不管你和泉到底怎么样,我都不打算放弃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光认真的对薰告白了。 听完光的肺腑之言,薰感觉光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但是,当初因为看到光和浩在一起,而选择了和泉在一起的自己。不能说因为没有亲自听到泉说要和浩在一起,就立刻转过来和光混在一起。这种做法,对于薰来说,并不符合他的原则。 “光,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清楚应该怎么处理大家的关系。”薰也非常认真的对光诉说着。 看起来薰愿意相信自己的感情,光从薰的身上轻轻地挪开,坐到床簷上。 沉默半分钟之后,等着谁来把自己手上绑的东西松开的薰说:“光,能不能把这个松开?” “你已经考虑好了?”光转过来看着薰。 “什么?我说的考虑,是过几天再给你答复。难不成你是要我现在就说,哦,我已经想好了,我很喜欢你,光,我们sex吧。会这么想的人绝对是笨蛋,你不是笨蛋吧,光?” “你别以为我可以等你说的几天,事实上我一秒钟都不能等了”光的视线透着熟悉的那股凌厉。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了,是不是?”薰算是厌腻了低声下气的劝解,开始想什么说什么了。无所谓了,你要sex是不是?你尽管动手好了,但是,等你做完之后,我一定宰了你,薰暗自这么想着。 光发现,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眼神,变得和过去一样空灵淡漠。光就是迷上了薰的这种虚无縹緲的特质,这种仿佛麻药一样的感觉,深入了光的每一个细胞。光就像中毒似的迷恋上了薰。 光温柔地跨到薰的身上,低头覆上了薰的嘴唇,轻轻地一吻。 抬起身的光,发现薰的视线还是看着天花板的方向。仿佛灵魂游离了身体之后,只剩下一副空的躯壳。对于光的吻,薰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光看着薰的脸,心里想着,你是要扮演尸体是么?光决定让这个没有任何反应的家伙尝点苦头,光扯开了薰的上衣,薰紧致匀称的身材一览无遗。 整个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膛,让薰感觉到一丝凉意。光的指尖点在薰的嘴唇上,摸着刚才吻过的地方。细长的手指滑过薰那白皙的肌肤,从上往下的飘过薰的脖子,掠过薰的胸膛,滑到腰间,解开了薰长裤上的扣子,轻巧地拉开长裤的拉链。光抬眼看薰,观察薰的反应。 可惜,薰的眼神和刚才一样完全没变,仿佛一具空洞而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 光的心底燃起了怒火,原来薰打算用完全漠视光的存在这种方式来逃避光。 “薰!你看着我!”光用近乎是嘶吼般的音量对着薰的脸咆哮着。 薰的眼珠就像是被诅咒的人偶那样,用没有任何光华的眼神微微向下移动了几毫米。 光被薰的这种可怕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你到底想怎样?薰!”光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用一种半带哀伤的语气对薰说:“别这样对我,薰,你别这样” 几乎可以从光的眼中,看到微微泛起的泪光。薰微微地抬起上半身面对着光的脸冷冷的问:“吶,光,你很想和我做爱吗?” 灰心丧气的光回答:“我想要的不是这样子的你,你的这种眼神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好像看见了世界毁灭一样的绝望,谁看到你的这种眼神都会受不了的。我爱你,薰,你这么伤心的眼神让我很痛苦。” “吶,光,我和你还有泉和浩一定是被神给诅咒了吧。所以我们四个出生的那天,所有的人都死了。为什么我却偏偏没死呢?要是我没有出生的话,其他人就不用死了吧?”薰继续说着:“你一定很恨我吧?因为我被生下来了,所以光的父母才死了,因为我们都被诅咒了,所以才害死了对方的家人。” “快住口,薰,快住口!”光被薰的话逼得走投无路。 关于四个人的生日一直都是最禁忌的话题,光很久都没有看过这样子的薰了。眼前的薰,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阴影里。光看着这个噩梦般眼神的薰,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情。 在还没有上小学之前,薰整天絮叨着类似自己害死了全天下人的这种想法。 “生日那天,我在做什么呢?是不是那时侯因为我不听话的哭了,所以天神生气了,所以地震了,所以害死了大家的父母。可是,他们死了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呢?我没有因为他们死了而伤心的哭过吧?”薰小时候曾经把这些话拿来问园长。泉听了薰的话之后大哭,而光和浩看到薰那时的眼神全都害怕的发抖。园长一边要安慰着大哭的泉,一边照顾着害怕的其他孩子,根本没有办法正面回答薰的问题,园长显得很无助。眼前这个带着死者眼神的孩子连成年人都不敢正视他的脸。 园长也请了专家帮助四个孩子做灾后心理重建的辅导。但是,对于刚出世就遇到灾祸的孩子来说,想让他们相信自己并不是灾星的难度大大超过了学者们的想象。随着孩子们一起就读小学之后,薰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死亡或灾难之类的话题。 光看着眼下这个仿佛死神复活般的薰,心疼地紧紧搂住了薰,光的泪水滑落在薰的脸上。 薰抬起头凑到光的面前,探出舌尖轻轻地舔掉了光的眼泪。 第三章:浩是旁观者 夏天的傍晚总是没有分界的感觉。天,要黑不黑;灯,该开或是不开?窗帘要拉上或是不拉。园长室里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手里握着电话来回的踱着步子。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接电话?园长心里想着要赶快打通电话,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张看似通知单的纸张。 “喂?”突然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园长的脸上立刻换上了兴高采烈的表情:“喂喂?浩?怎么一天都不接电话呢?”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浩那磁性悦耳的嗓音:“哦,园长,好久没联系了,这么着急找我,难道是想通了要嫁给我了?” “去,浩又拿这事跟我开玩笑,我可是你们大家的妈妈哦,浩说话怎么总这么没大没小呢?”园长嘟着嘴半开玩笑的说着。 “园长,只不过比我大十岁而已啊,如果明年你还没有人要的话,就干脆嫁给我算了。”浩的声音听起来诱惑力十足。 “骗人,浩你愿意娶我吗?啊,我实在太幸福了。”园长高兴地几乎是热泪盈眶。 “哈哈哈,园长,能和你聊天我觉得很高兴。你这么着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吧?” 园长听完之后立刻恍然大悟:“哎呀,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哎,都怪我这脱线的毛病。事实上,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还记得四年前我单独找你说过的那件事吗?” “嗯,你是说dna调查的那个?”浩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 园长看着手里的通知单,用极其稳重的口紊说:“事实上我已经收到通知,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刚才已经把内容邮件给你了。” “结果怎么样?能不能现在告诉我?”浩问得十分严肃。 “哎,实际上我纠结了半天也没有勇气打开来看,所以我也不知道哦。嘿嘿”园长傻笑着回答。 “园长,你不打算让那三个家伙也知道这件事吗?他们也有知情的权利吧?”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三个的德性。要是这件事还没有确定之前,就把他们牵扯进来的话,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园长继续说:“对了,薰告诉我说他要回来了。我现在把他回来的时间告诉你,你和泉一起去接他吧。” 园长把详细的时间告诉了浩。确定浩已经记下了时间之后园长问:“都记好了?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去哦!薰看见你们大家,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还有寄信给我哦,信里有薰穿着中学生制服的照片呢,照片上的薰好帅噢”园长开心的笑着。 浩:“那家伙的自闭症治好了?我记得他还没上学之前整天跟个幽灵一样。” “讨厌哦,浩说的真过分呢。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哦,那孩子只不过是不合群而已,没有要到自闭症那么严重啦。而且这么多年了,薰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稳重,超级优雅的美男子了呢。嘿嘿,真期待快点见到他呢,嗯哼~”园长虽然都已经27岁了,但是说话的方式却总是像一个思春期的少女一样让人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浩和园长又简单的闲聊了几句,相互告别之后挂掉了电话。 听完园长的电话,浩拿起刚才记下的那张纸条,贴在了墙上。 浩拿上手机钥匙,打开房门走到客厅里。他看了一眼沙发上正在睡觉的泉,决定不去叫醒他。浩径自走出玄关,换上了他的名牌皮鞋,出门去了。 听见浩出门的声音,佯装睡着的泉立刻从沙发上翻身站了起来。他推开浩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泉掀开浩房间里那张单人床的床垫,在床架下仔细地翻查着。泉的表情显得十分篤定,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这里藏着些什么似的。 找到了!床架的最里侧放了一个不起眼的鞋盒,打开鞋盒的盖子之后里面存着满满一堆的信件。信封都是已经被打开了的,上面的收件人写的是泉的名字。泉把信件小心的取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发现宝藏了一样的兴奋着。 泉走到浩的书桌前抬头看了眼墙上贴的纸条,上面写着:(自闭的恶灵,下午4点,多摩长途) 泉捧着满满一堆的信,走出浩的房间。 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门,好像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泉转身走到沙发跟前,把那堆信散在沙发上。 泉随手拿起一封信,看了看信封上寄件人的名字──薰,他将信封凑近嘴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他此时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忧鬱。 在浩住那房间的隔壁,是泉的房间。 泉走进自己的房间,从橱柜里取出一个早就预备妥当的旅行箱。他把箱子拉到客厅的沙发前,打开盖子把沙发上的信件全数抹进箱子里,哢的一声合上了箱子。 泉取出了口袋里的一串钥匙,从里面拆掉了一把大门的钥匙,又从中间拆出一把自己房间的钥匙,把这两枚钥匙丢在客厅的茶几上。 泉拉着箱子走出玄关换上了运动鞋,从大门的挂鉤处取下一柄长伞。 泉打开大门,被门外的刺眼阳光晃得遮了下脸。他转身看了一眼,这个住了近一年的房子,泉甩手关上了门。 泉走下楼梯,挥手拦下一辆蓝色的计程车,车上的司机看到泉手里的行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问泉:“帅哥,去哪里?” 泉把行李递给司机说:“多摩镇保育园。” 司机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开门进了驾驶座。 这辆载着泉的蓝色计程车驶入了黄昏的夕阳中。 长途汽车站的地面上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饮料杯,不小心踩到空纸杯的浩顺手捡起地上的垃圾放到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从候车室的洗手间出来,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钟。早就已经过了4点,怎么车站这里一辆车都没。觉得奇怪的浩向车站一个围着白毛巾正在打扫的老人家问道:“老先生,今天4点到站的末班车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有什么故障导致误点了?” 老人家一边继续打扫一边回答:“你来迟嘍,今天末班车提前了,人早都走掉了。” “哦,谢谢。”浩谢过老先生之后,看见路边有辆黑色的计程车,浩快步跑了过去。 浩上了计程车,交代司机开去保育园。一路上,浩想到,今天真的有点不顺,还好今天泉没有跟着来,不然也要扑个空。 “到了”司机轻轻的踩下剎车。 浩瞟了一眼表盘,付完车钱,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他长吁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这一年不见的保育园。这里,是浩曾经住了16年的家。 他想去看看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不知道现在那个房间怎么样了。 浩知道一条密道,可以通向那个房间的窗户。他翻过一个2米多高的车库房顶,纵身一跃,跳进了一堆草丛。这个地方是个死角,当初造房子的时候那角落里的房间原本是个储藏室,没有想到后来改建的时候又加了一对窗户,所以通向窗户的路就被封死了,要打扫窗户外的这个地方就必须像浩这样翻墙进来。 托建筑者的福,以往16年来的窗外景色无非就是一面墙而已,不过这条秘道也拯救过无数次想要逃出去玩耍的浩。 今天就来给他翻窗户进去好了,浩心里这么想着。 正想推开窗户的浩,突然收手闪到了窗户的另一边。因为,他瞧见房间里面有人,而且人还不止一个。 呃?什么情况?好像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画面,浩心里打鼓的想着。 这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叫sm的? 只是这么惊鸿一瞥而已,浩就基本上明白了,目前窗户里面正在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房间里面有两张床,一张床空着,而另一张床上有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人是光,而另一个人就是浩今天去了车站,但是却没有遇到的薰。 浩打算,先在外面保持沉默。他掏出手机,将手机的摄像头角度调整了一下。 浩通过手机拍摄到的画面,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单人床上那原本整洁的白色床单,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床单上躺着被光困住了的薰。薰感觉自己身后的双手,已经被捆绑的太久而变得麻木,两只手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光的吻仿佛磁铁一般离不开薰的唇。他搂住薰的腰,托起薰的下巴,俯下身体贴上了薰的身子。 光捂住了薰的嘴和鼻子,令不能呼吸的薰开始挣扎起来。 光从身旁取了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红色小药瓶,他推开药瓶的盖子,把瓶口对着薰的鼻子晃了晃。 原本快要窒息的薰,一被松开呼吸,就立刻迎上了面前这瓶红色禁药挥发出来的浓烈气味。 突然间,有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直冲薰的脑门。 在窗外的浩立刻在心里咒骂着,光这混蛋怎么还留着这种东西,不是让他不要乱用药物了吗,这下连薰都给害了。 噗通,噗通,噗通,薰几乎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正在慢慢地变快。脑袋壳中一种类似媚药的物质正在驱使着薰的全部神经,让整个肉体散发着一种饥渴的冲动。 薰的呼吸开始微微局促起来:“吶,光,你,给我,闻了什么?” 发现薰的身上渐渐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光开始帮薰宽衣解带起来。 他拉掉了薰的长裤,把薰的上衣整个扒掉连着袖子包住薰背后的捆绑物。最后,薰的身上除了一条内裤以外已经什么衣物都不剩下了。 光欣赏着薰的身体,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嗓音对他说:“这是一种叫烈焰的春药,待会你可能会变得舒服些。” 薰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发生着变化,他感觉整个脑袋好像快要撕裂一般的焦躁起来。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十分敏感,就连接触到的空气都能让他变得兴奋起来。 光注意到薰的下体,已经开始因为药力的影响而渐渐的膨胀。就算隔着内裤也已经不能掩饰那里明显的勃起。 光低下头,张嘴含住薰微微隆起的下体,用唾液打湿了薰的前面。 湿掉的内裤包裹着薰,让那里的突起物,欲夺门而出。 “啊~~~~~~~~~~!”薰难得的发出了一声低吟。很明显的,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挑逗过。 光的手从薰的裤管伸了进去,轻柔的拨弄着根部最柔滑的那两颗。 “不要,光,快停下,呀~~~~~~~~~~~~~啊~~~~~~”完全被掌握着性感带的薰已经没有剩下半点理性地呻吟起来。 看到面前这个弓着背脊,不断扭动着身躯的薰,光得意的凑到薰的耳边用一种放浪饥渴的音调对他说:“薰的脸好销魂啊,在你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喊我的名字。如果你的声音,叫得好听,或许我会考虑,让你轻松一点。” 光的手指夹住薰的那根东西,往上一推。立刻,薰的那里的整根,一下子弹出了若隐若现的潮湿内裤。 光干脆把那条湿透的内裤向下一扯,让薰的下体变得一丝不挂, 印入他眼帘的是薰那白皙的肌肤,衬托着粉红色突出的内状物。 光的手指轻轻地撩拨着薰那润泽光滑的长条,指尖由上而下的拨开粉嫩的外层肌肤,退开薄薄一层连着的包裹之后,暴露出整个透着玉石光泽的头状突起。光伸出舌尖轻轻地舔拭着,可以清楚地听到那里不断发出唾液缠绵滑过的嘖音。他忽而用舌尖挑逗着前端突起的一圈,轻轻的溜过边缘,又忽地将它整根含住,甚至又亲又咬。 “光,啊~~~~~~~~~~~光~~~~~~~光,不要,哈~~~~~~~~~~~啊~~~~~~~快停下,饶了我,光,啊~~~~~~~~~~~~~~”薰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话音开始求饶,不断扭动着躯体,持续的喊着光的名字。 薰,这个令光魂牵梦縈的人,正痴痴地喊着光的名字。光本不想通过使用手段去得到薰,但是,这四年的等待让光变的饥渴难忍。每一次只要一想到薰的时候,光都会独自一人留在角落,使用像烈焰这样的东西来尽情的发泄。当他好不容易等到薰回来的这一刻起,光的欲望终于决堤了。能够面不改色的把薰送回房间,再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已经是光可以做到的极限。一旦见过了薰的脸,光就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赶紧逃回自己的角落。但是,很不凑巧的,光瞧见桌上薰的照片,让光再也无法扑灭心中的欲火。他拿出丢在抽屉角落的那一瓶红色禁药,吸入了整个燃烧起来的灵魂。光无力抵抗地倚着门,不断地喊着薰的名字,一遍遍仿佛咒语一般的暗示着。他希望能够将心意,传递给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那个人。 本想就这样算了,独自一个人承受着这份寂寞和孤单就够。但是命运却偏偏要窥视光的底线,让最不想别人看到的一幕,被最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人,看了一个彻底。 任是谁也没有办法做到安然无恙平心静气,更何况是光这样个性激烈的人。既然,人都已经送上门来,没有道理能再放他离开。他的心里对薰的感觉是爱恨交织的。他爱薰的优雅,爱薰的冷艳,爱薰的迷离,爱薰的空灵俊秀,爱着薰全部的一切。但光同时也恨着薰的决绝。 光牢牢地抓住眼前这个总是逃离自己视线的家伙,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薰成为自己的人,这股欲望至少能让自己支撑着活到现在,哪怕只有一刻也好,他要与薰合二为一。 光抓着薰的脚踝,分开薰的双腿,把薰的内侧拉到自己跟前。手指轻轻地探入薰的股间。 薰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入惊得魂不附体,他一脸痛苦的弓着背无奈的呻吟着:“呃~~~~~~~~~” 光一边探索着薰的身体内部,一边抚摸着薰私处的那长条,轻巧的握着它上下来回的套弄着。“光~~~~~~~~~~~呃~~~~~~~~~~~~~不要~”薰一脸销魂地闭着眼睛,本能的喊着不要。 光轻声的回答:“是不要停才对,薰”他轻缓地抽出深入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光的肉体抵住了薰的那里。 光对薰温柔地说:“要进去了,可能会有点痛” 话音刚落,抵在那穴口的肉棒,用力的挺进了薰的内里。 “啊~~~~~~~~~~~好痛~~~~~~~~~~不要~~~~~~~~~光,快拔出去,快点拔出去!”仿佛要被光的动作从内部将自己撕裂了一样的痛楚,逼得他惊叫出声。薰的眼泪不自觉地滚落到床单上,其实,谁也没有真的见过他的眼泪。连薰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流泪。 光并没有因为薰的眼泪而动容,更加没有打算要停下他的行为。 相反的,光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而疯狂的为之迷醉。 “薰,我爱你,薰,呃~~~”光前后快速的来回摆动着腰肢,不断的念着我爱你。 光很快的进入了状况,他低头吻住了薰的双唇,加快了下体的节奏。 薰感觉到光的舌头像盲蛇般在自己的嘴里胡乱的搅动吸吮着。而原本因为激烈的交合而感受到的痛楚,已经变得渐渐麻木。只觉得光那只握在薰下体的手指,仿佛要把薰捏碎了一般的绞尽了力量。 薰本能的咬住了光的舌头,一股血的腥味流进了薰的嘴里。光拉开了薰的脸,用单手卡住了薰的颈项,仿佛要置之于死地一般的冲锋挺进。被勒住脖子的薰因面临窒息而让交合的感觉变得更为激烈。 “呃~~~~~~~~~嗯~~~”薰痛苦的呻吟着,不断地感受着光给予自己的痛楚和快感。 很快的,薰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啊~~~~~哈~~~~~~~~~~啊~~~~~~~~~~~”只听见,他声嘶力竭的长吟一阵之后,薰的下体发出了噗嗤一声,他那变硬的前端立刻喷射出一连串浓稠的体液。 而光也在同时,感到了大脑充血般的快感一闪而过,一种仿佛麻药一样的迷醉充斥了整个灵魂,撕碎了他的理智,“呃~~~~~~~~~~~~”光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身体冲射出一股粘稠而混沌的力量,深深的扎入了薰体内深处。 没想到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居然变成现在这般浪叫连连的狼狈惨状。趴在窗外的那人看着这一幕欲火燎原的实况,浩冒出一身冷汗。他想到,如果这一幕要是被泉看到的话,不晓得泉会不会哭到爆炸。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房间里传出撞门的声音。 砰,砰,一声比一声强而有力,在窗户外面都能感觉到大门那头传过来的震响。 隔着厚重的书架,一声又一声的撞击把架子上的书全数震落下来。正在兴头上的光一下子火了起来,究竟是哪个疯子这时候来这里撒野? 光起身穿了件衬衣,决定开门看看,那疯子究竟是谁。他正想推开书架看门,却突然听到!啷一声巨响,整个书架连带门框不偏不倚地朝着光砸了下来。一时间,来不及闪躲的光结结实实的被压在了重物之下。房间里,瞬时掀起整片灰尘。 窗外的浩看得傻了眼,怎么回事?地震? 正当浩看不清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大门那一头进来一个人。那个人搀扶起床上的薰,逃出了灰尘弥漫的房间。 浩推开窗户,立刻跃上窗台翻身进入了房间。捂着口鼻的浩看了看周围,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人。 奇怪,刚才究竟怎么回事什么东西把整个门都弄倒了,而且薰和光究竟去了哪里? 浩绕开书架朝着大门方向小心翼翼的踏了出去,往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走廊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看得浩心里发毛。 天色已经晚了,浩决定先回家。但是当他刚要走时,却发现身后的废墟里有东西动了一下。浩立刻转身过去,向着刚才有动静的地方开始寻找线索。 在浩不断的搬开压在上面的残骸后,浩终于发现了压在下面的光。 “光,你没事吧?喂!醒一醒!喂!”不管浩怎么喊,光的意识都没有清醒过来,浩找了条干净的床单包住了光的身体,抱着光冲出了满是废墟的房间。他快步穿越走廊,冲向保育园附近的诊所。 黑暗中,一间民房建筑里透着昏暗的灯光,这是一间不出名的简陋诊所。 诊所内,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骨科大夫。 诊所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这个时间,除了浩和光以外正好没有别的病人。 浩双手抬着光,将他放到了诊所的病床上。“医生,我的朋友被倒下的书架砸到了。” 医生漫不经心的掀起覆盖在光身上的衣物,对浩说:“要拍个x光,再看有没有伤到什么骨骼或者脏器,我这里的设备估计不行,我打电话帮你叫救护车送你们去大医院。” “谢谢”浩愁容满面地等待着救护车。 他心里想着今天岂止是不顺,而且还是曲折离奇的倒霉。 很快的晃着霓虹的车辆急匆匆的赶到了他们身边,急救人员小心翼翼的把病患推上车,载着他们开到了医院。 医院的地面透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早就习惯这种味道的浩并没有觉得这味儿过分刺鼻。他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等待着医生,告之光目前的情况。 刷啦啦一声,急救室的自动门打开了,刚才负责救治光的那位医生走到浩的跟前对他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骨骼和内脏都完好无损,从片子上观察头部也没有遭到撞击,只是背部有点局部的擦伤,今天先让患者留院观察,等明早验血报告出来之后,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浩随口提了一句:“医生,我朋友今天是受了外伤,为什么要替他验血?” 医生拿出口袋上戴着的原子笔,点了一下手里的写字板对浩说道:“刚才我们在急救时,观察患者的眼球后,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脉搏并不均律,患者平时是否使用过任何的精神类药物?” 浩一听就懂了,几年前光使用过一些兴奋剂之类的东西。今天的那一个修罗场,还让他看到了那种红色禁药。 想到这里浩认为,会这么做的光真的太胡来了。 但是,光目前还未成年,如果让医生知道这些事的话恐怕不太合适。 浩摸着鼻子装傻道:“据我所知是没有,不过他偶尔会在感冒的时候一口气喝完一整瓶止咳药水。” 医生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这样可是不行的哦,服用过量的药物不但对身体没有好处,还会让药物的副作用加倍让患者的病情恶化,以后一定要让患者注意些才对,不然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哦。” “谢谢你医生,你是我见过最认真负责的医生,工作辛苦了,请你加油。”浩向医生道谢的握了握医生的手。医生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客气,不客气” 医生说完话之后,又急匆匆的往楼梯口走去。浩发现医院里的人都很忙,好像连喝杯水的时间都在看着手里的病患资料,这么认真的人们让浩有些喜欢上了医生这个职业。 浩走到急救室的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只剩下光一个人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累了一天的光早就已经昏睡着了。 浩退回门口的长椅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4点了,就在这里坐着等待天亮吧。浩坐在长椅上,慢慢地眯上了眼睛。 第四章:看似陌生的泉 夏季的夜晚并不安静,蝉鸣蛙叫的声音回荡在山野草地之间。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上,透过窗户把月光投在了床中少年的脸上。明亮的月光下,薰微微的睁开眼睛,他略显沉重的抬起手腕挡住晃眼的月光。 薰正觉得口渴,想要转身起床的他却对上一张陌生人的脸。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美的不像人类。他的眼睛简直像浸在潭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嫵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精妙的融合成一道华丽的风景。浅浅的唇,色淡如水,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一头飘逸的秀发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从他明亮清澈,泛着淡淡水光的眼睛里送出柔和温暖的光芒。拥有这对绝色眼睛的主人,正痴痴地盯着薰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薰。 薰印象里没有见过这么娇媚的眼神,尤其是这样妖艳的家伙居然还是个男人,那程度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吶,你是谁?”薰冷冷的发问。 “你猜?”那个妖艳的家伙回答的很简洁,但是答案内容却让薰觉得有一丝不愉快。 薰继续问那家伙:“是你救了我?” “嗯,是我救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那家伙嘴里透着笑容拉近彼此的距离。 “吶,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咱们以前见过?”薰用满腹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那个家伙忽悠一下站了起来,转了一圈之后,低下头看着薰说:“薰,我是不是已经变成男子汉了?所以你就认不出我了?” 薰听了那家伙的问题,傻眼了。 眼前的这个家伙,和男子汉三个字,就连相差甚远也不足以形容他们之间的差距。这个家伙和男子汉的定义之间,根本就是两条永远不可交汇的平行线,压根沾不了边。 但是,还没来得及深究对方傻话之真实含义,或者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时,薰突然觉得头痛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脑袋,表情痛苦的喊道:“呃,头好痛”。 薰想起来,自己被光逼着不知道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整个人都懵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的样子,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去。 身后的人立刻探过头来,趴在薰的背上,用手臂环住了薰的肩膀。 正想甩开这个自来熟家伙的骚扰时,薰突然感到有几滴水珠掉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看了眼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发现并没有在下雨,又回过头寻找水的来源。 转身一看,薰发现那个妖艳的家伙已经满眼是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打破了原本那份妖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清纯心动。 薰恍然大悟,这个妖孽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不见的亲密知已──泉。 “吶,泉,你长高了。”薰的这一句突如其来,漫不经心的话语让面前的泉听了为之一振。 这句话不但没有让泉的泪水停止,反而让泉哭出声来:“啊~~薰~~~~~~~” 终于又见到他了,要不是看到泉的眼泪,也许薰永远都不会猜到,随着青涩岁月的流逝,一个少年竟能发生如此奇妙的变化。 薰凑到泉的跟前,轻轻地啄着泉满是泪痕的脸颊,细吻如雨点般落在泉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泉渐渐地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 薰伏在泉的耳边温柔的对他说:“吶,泉,我回来了。” 泉略微羞涩的回答:“欢迎回家,薰。” 薰轻柔的舔了泉的嘴唇,试探般的轻吻着泉,蜻蜓点水的一触到泉的嘴唇就离开,刚分开又立刻迎上去,轻咬着,耳鬓廝磨的浅尝着泉的眼泪。面对薰这一系列甜蜜的小动作,泉开心的轻声说:“薰一点没变,眼泪控” 薰趁着泉开口说话的瞬间,将舌头悄悄滑入了泉的口中,搅动着泉的舌头,开始深度的湿吻。这一吻仿佛天雷勾动了地火般让泉的手本能的按住了薰的后脑,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疯狂地拥吻着。他们的舌头饥渴的交缠在一起,贪婪的索取着对方口中的蜜。誓要合二为一般的热吻着对方。泉很快的逮到了薰的舌头将之牢牢地吸在口中,不断地吸吮着薰的味蕾。 薰感觉自己的舌根已经触到了泉的牙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无法用舌头说话的薰用手轻轻地推着泉,但是泉没有要松开嘴的意思。 薰伸手往泉的跨下轻轻地摸了一把,泉立刻松开了紧咬不放的舌头。 刚才的剧烈激吻让薰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把下巴搁在了泉的颈项之间稍作休息,“吶,泉,你差点憋死我” 刚说完,薰又立刻抬起头,抓住泉的肩膀把他往床上一推,仿佛一只逮到了猎物的猫那样双手向前一扑,按着泉的胸口让他倒下。 “吶,泉,我有事要问你。”薰低头看着泉的眼睛用一种认真的语气问道:“你在和浩交往吗?” 听了薰的质问后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从来没有和浩交往过,我和他之间只是普通朋友。” 薰又问道:“这一年你都在做什么,为什么我写给你的信都没有回?” 是啊,这一年真的是说来话长,泉心里闷闷不乐的想着。 泉还清晰地记得四年前,那时候薰刚走不久,浩就开始天天追着泉不放。 说来也怪,以前的浩和泉之间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总是泉偷偷注意着浩的一举一动,被浩那种从容不迫开朗瀟洒的气质所吸引,浩就像是一个偶像那样高高在上。 但是,为什么薰一走。浩就立刻换了个人似的,天天寻找各种机会不断纠缠着泉,让泉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烦恼关于薰的事情。 这个浩,把泉的生活挤得满满当当。一起吃饭,一起功课,一起散步,什么都是一起。让别人看了觉得,仿佛他们俩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就连薰寄给泉的信,也都是由浩代替泉到园长那里取来之后再转交给泉。 刚开始,泉总是反对浩这么做。但是,久而久之地,泉也就习惯了浩的热心帮助。 那些年,泉并不知道浩早就已经把信打开之后又把信封了起来。直到那天泉看到浩的书本里掉出两三张薰的照片后,他开始怀疑为什么浩总是替他拿信。但是,泉没敢去问浩为什么会有薰的照片,也许薰也有写信给浩也说不定,只是没有把照片寄给泉而已,难道说自己和薰之间的关系还比不上薰和浩么?泉不敢再去多想,把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近年来,浩都对泉说,没有再收到过薰的信。 浩还对泉说都已经过三年了,薰都已经中学毕业了,估计薰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信写着写着总要腻,说不定薰早就觉得麻烦,现在正好是时候放弃联系他们这些老朋友了。听了浩的话,泉信以为真,也许,薰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了。 既然薰已经不再回来,那留在这里等岂不是觉得更加痛苦吗。 泉打算离开这个满载薰和自己回忆的房间,一个人搬到外面去住。而这时,浩也说想搬出去住。于是,浩找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让泉和自己一起合租。 搬进公寓之后,泉觉得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很清静。 泉总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假装睡着。等每次浩路过客厅的时候,泉都会暗自观察着浩的一举一动,泉觉得也许浩和自己才是一对。 就在那个寻常的星期四下午,过去薰的信都是在星期四收到的,泉正在那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浩回来的声音,他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当浩经过茶几时,手上的东西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泉看见了地上掉的,居然是一封薰写给自己的信。浩迅速的捡起来那封信,立刻转身看泉。泉没有睁眼继续佯装睡着,接着他听见浩离开了客厅关上了房门。 从那一刻起,泉终于明白了这一年来的信都去了哪里。 下定决心离开的泉找到了浩藏在房间里的信,并且整理好行李搬出了公寓。 当泉回到保育园那个原本属于薰和自己的旧房间时,他却惊喜地发现房间里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原本属于薰的那张床上还摊着衣物,这一切事物都有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薰的味道,香草的味道。 是他,是薰回来了。 泉四处寻找着薰的踪影,当他走到走廊尽头的角落时,泉听到了薰的声音从那个以前住着浩的房间里传来。 泉想进去见薰,他轻轻地敲着门,没有得到回应。想透过玻璃看里面的情况,但是门上的玻璃却被什么家具挡住了。 变得心急如焚的泉开始撞门,怎么撞也撞不开。 泉看见门框上的栓子因为老化而松动,他就把它们都拔了出来。 然后,泉退后三步,猛地向前一冲。 剎那间,整扇门连带厚重的门框上腐朽的部分,一起向房间里倒塌下去。 房间里,到处弥漫着灰尘。 泉冲进了满是灰尘的房间,着急的寻找着薰的下落。当他看见床上那个狼狈不堪的人的时候,泉的心都碎了。他抱起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薰夺门而出。把薰带回到那个,过去和泉共同居住的房间里。 泉松开了薰身后被绑住,蹂躪的手臂。 看着薰因获得释放而舒缓的表情时,泉才放心的依偎在薰的身边,静静守候着薰的苏醒。 当他看见薰睁开眼睛的那一剎那,泉的心脏为之一振。 薰的脸是那么完美,眼神仿佛不染半点尘埃的清澈透明,他的眼中印照着泉。 看到现在这个已经成长的自己,薰会怎么说呢?泉期待着薰与自己的对话。 泉可以一眼就认出薰,但是,薰却并没有认出泉。 看着薰因为头痛而转过身,让泉想到刚才薰被人蹂躪后的惨状,泉的眼泪再也藏不住了。 好在,薰认得泉的眼泪,因为,泉的眼泪只为薰而存在。 对于薰来说,泉,是自己的守护天使。薰离不开泉就像植物离不开水一样,泉滋润着薰干涸的心,治愈着薰刻在灵魂里的伤。 薰用责备的口紊对泉说:“吶,泉,这四年我一直很挂念你,很想快点再见到你。这一年你没有任何音讯,我很担心你是不是像以前那样被人欺负了,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瞒着我。” 泉的眼神晃过一丝忧鬱,反问道:“如果我这一年都给你回信,对你说我一直都很好。那样做,你是不是就会一直都不回来,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生活?” 薰沉默的说不出话,因为泉说的都是事实。只要泉过的好,薰并不准备再次踏入这片有着苦涩回忆的土地。 泉明白薰的沉默代表了什么含义。 泉淡淡的对薰说:“薰,今年的夏天就要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就这样秋天也会不知不觉地过去吧,就连冬天也是一样,要是能赶快长大成人就好了。” 薰看了一眼泉,正想去牵泉的手,却被接下来泉的话音打断。 泉用一种明显慪气的口紊对薰说:“我,一直都很讨厌你。” 听了这话,薰的心中一闷。 确实,薰似乎一直都没有听到过泉说喜欢之类的字眼,反倒是自己总是一厢情愿的缠着泉,不懂事的自己老是拉着泉的手到处走,还在不经意间带给泉许多辛酸的回忆。 泉继续淡淡地诉说:“薰,似乎我的一切你都能接受,这让我觉得好害怕。” “为什么?”薰有些急切的反问泉。 泉的眼中透出点点泪光:“明明坚信着现在与以后我都不孤单了,但跟你在一起就会让我觉得寂寞孤单,而我认为这样也没关系” 薰看着泉的眼睛问他:“现在跟我在一起,也很孤单吗” 泉哭着说:“别让我说出来。” 薰沉默了片刻。 泉看着薰的沉默反应问:“薰?为什么不说话?” 薰用一种肯定的口紊说:“不是泉的错。” “唉?”泉惊讶的看着薰。 “原谅自己,原谅就算孤单也说不出口的自己”正当薰说到这里,泉立刻抢话道:“我没有” 薰一把将泉抱在了怀里,泉倒在薰的怀里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薰摸着泉的头发说:“吶,泉,你又在哭了”,泉倔强的说:“怎么会” 薰摸了一下泉的脸,把手指上的泪水拿给泉:“你看” 泉有些发窘的抱怨道:“讨厌,为什么总是忍不住?” 薰吻了一下泉的额头对他说:“已经,不需要再努力了,哭也没关系。” 泉放心的流着泪,依偎在薰的怀里,嘴角透着一抹甜蜜的微笑。 薰亲了一下泉的眼睛对他说:“保佑泉幸福快乐地笑起来” 泉有点惊讶的问:“什么?” 薰半开玩笑的回答:“咒语” 泉接着问:“什么样的咒语?” “是梦里面的天神告诉我的,说能让愿望成真。”薰望着窗外的月光继续回答道:“如果泉觉得寂寞的话,我会马上飞到你身边。所以,什么都别烦恼,喜欢我就好。” “嗯”泉开心的笑了:“天神,真是个好人” “是啊”薰也笑了。 泉天真的说:“所以,你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要替我谢谢他。” 薰看了眼泉的笑脸对他说:“但是,说不定那只是场梦而已,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泉摇了摇头对薰的话表示反对“嗯,我觉得你一定会再见到那个天神的。我就是喜欢整天看着天空,相信神的存在的薰。” 薰温柔的看着泉的眼睛对他说:“吶,泉,我爱你”他低头贴上了泉的嘴唇,两个人温情的拥吻在一起。 薰的手指慢慢的退去泉的衣衫,抚摸着泉的颈项,他低头吻住泉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吻痕。 薰的吻又经过泉的颈部,滑到泉的锁骨,深深的吸着那里娇嫩的肌肤,再次留下一个粉色的印记。 薰探出舌尖顺着泉的锁骨溜到泉的胸前,在泉胸前的粉蕾上轻柔的吸吮着。 “嗯~~~~~~~~薰~~~~~~~”泉轻叫一声。 也许是薰身上的药力还没有散去吧,此刻的他变得非常主动。 薰的吻不断落在泉的胸前,留下星云般深浅不一的痕跡。泉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粉色的淤痕。 泉好奇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俏皮的问:“啊~~~~~~~~~~?薰,你是要在我身上画地图吗?” 被泉的话一逗,薰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泉,嘘~别说话”薰笑着警告泉,让他别再捣乱。 薰的这一笑真的很美,泉差点看呆了。泉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靚丽的大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薰的笑容,总也看不够。 薰伸出舌头,在泉的小腹上试探的轻轻舔拭着,一阵酥麻的感觉立刻让泉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呃~~~~~~~嗯~~~~~”泉的声音听起来娇媚悦耳。 薰的唇舌在泉的小腹上,深吸了一口那里的肌肤,再次留下一个吻痕。他的嘴一路向着泉的跨间移动,他用牙齿松开了泉长裤上的纽扣,轻咬拉环,灵巧的拉下裤子的拉链,边用嘴衔住泉的内裤腰慢慢地向下褪去,手指配合着嘴上的动作,脱掉了泉下半身的所有遮蔽物。 泉感觉得到薰的呼吸在自己的跨间游走,温柔的呼气带着湿度轻轻掠过泉的下半身。泉的那里,已经开始因性兴奋而变得鼓胀。 薰抬起泉的右腿按到床上,让泉的胯下最大限度的敞开着。 泉暴露在空气中的私密部位,感到阵阵凉意。 薰俯身低头,由下而上的舔着泉的那根宝贝。 很快的泉的那里僵直的挺了起来,薰握着泉的那条肉棍将它整根含在嘴里,还不断地用舌头前后左右的翻搅着肉棒的前端。 “嗯~~~~~”泉发出阵阵娇羞的春吟,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做。 听着泉的销魂嗓音在空气里飘荡,薰的舌头继续撩拨吸吮着泉的宝贝。 此时此刻,他看见泉的脸上出现接近临界点时的表情。 薰松开了泉的那根,让它暂时冷却。 泉的那里由于薰的唾液湿润,而在空气里微微轻颤。 “吶,泉──”薰低唤泉的名字。 泉最喜欢听薰用这种薰式叫法喊自己的名字,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媚药,在这种时候只要听到薰用这种方式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就能欲仙欲死。 “薰?为什么停了?别停下,别故意折磨我,好么?”泉对于薰的欲擒故纵表示不满。 “吶,泉,我可以碰你这里么?”薰用身体轻轻的触了触泉的股间。 泉迟疑了半秒钟后说:“嗯,可以,只要是薰喜欢的,做什么都可以。” 薰鼓励的亲了一口泉的那根僵直了很久的宝贝,看着泉销魂的表情,薰不自禁的将手指缓缓地探入泉股间的私密处。 薰小心翼翼的问泉:“吶,泉,会痛么?” 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会”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薰继续问。 “不说”泉拒绝回答薰的这种问题,因为他羞于讨论自己的性冲动。 “吶,泉,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可要进去了”薰用自己的身体贴上了泉的私密处,威胁着泉。 泉居然用两只手交叠在自己的嘴上,一副死也不说的表情。 薰用自己的身体轻轻的撞了撞泉的那里,对他说:“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泉立刻开口抱怨起来:“唉?怎么可以这样啊?薰,你要负责到底啊” “吶,泉,除非你愿意把感觉说出来,不然,我就不继续了”薰又轻轻的碰了一下泉的那里。 “薰!你是个坏人~!”泉有些生气的骂道。 “嗯,就是这样,说出来。”薰立刻低头含住了泉刚才差点喷射的那根宝贝。 泉被薰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措手不及,失声叫了起来:“啊~~呀~啊~~~~~~~~~~” 薰松开嘴问泉:“吶,泉,说吧,什么感觉” “很舒服~~~~薰,别停下来~”泉哀求道。 薰笑了笑,他顺手从桌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根两头的棉棒,然后回到泉的身边对他说:“吶,泉,敢不敢试一下别的?” 泉不懂薰的意思,但是他还是点着头答应了:“嗯,薰,你想怎样都可以,我没意见,只要你别停下来就行。” “吶,泉,万一你觉得很痛的话就立刻说出来,好吗?” “嗯,薰,你快点开始吧” 还没等泉说完,薰的嘴立刻咬上了泉的下体。泉惊了一跳,颤抖了一下身体。 薰总是说来就来,说停就停,让泉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唔~嗯~~~~~~~呜~~~”泉蒙着自己的嘴,强忍着本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他偷看了一眼薰的表情,薰并没有理会泉的呻吟,继续挑逗着泉的肉体。 薰用嘴巴含住泉的肉棍,用手轻柔的抚摸着那根部柔软细滑的两颗。 薰的手指灵活的摆弄着泉的柔软部位,时而将它们挤到一边,时而搓揉着轻轻的扭动。 泉的呼吸变得异常局促,他感觉到自己那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但是他不敢告诉薰,怕他又突然停下来,让泉欲罢不能。 就在泉拼命忍住声音的同时,薰松开了口舌,拿出双头的棉棒,沿着泉的火山口缝隙处,深深的嵌了进去。 霎那间,泉的全身肌肉痉挛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把燃烧的火箭堵在了发射口那样。炙热的烈火在内部燃烧但是却无法冲出重围。 泉挣扎起来,以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喊道:“啊~~~~~~~~~~难受~~~~~~薰,那是什么东西,快拿出来~~~~~~~~~啊,快点拿掉~~~~~~~~” “暂时拿不出来”薰回答泉。 “不要~~~~~~为什么拿不出来?好难受~~~~~~~~~”泉哭喊起来。 “痛吗?”薰问泉。 “啊~~~~~是难受~~~~~~~~憋得很难受”泉喘着气扭动着肢体。 “吶,泉,能完全交给我么”薰边说边舔着泉那个因嵌着异物而坚挺僵硬的部位。 “呃~好,薰,你快点~我等不了~快点~”泉断断续续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干涩沙哑。 薰分开泉的两条腿,靠近泉的股间,对准泉那隐蔽的私密小口,用自己微微发烫的突出物缓缓地插入泉的内部。一直向里慢慢挺进,直到填满泉的整个洞穴。 薰将自己停留在那个深度里,轻轻的撞击着泉的跨间,穿梭之间只听见泉张开嘴呼吸的声音变得沉重而有规律。 薰渐渐地加快了进出的节奏。先是长而缓慢,深入浅出的推拉,逐渐变得快而有力。 然后整个房间,都可以清晰地听得见,泉被薰的肉棍摩擦捣鼓出的声响。 “呃~~~~~~~嗯~~~~~~”泉无力的低吟着。 肿胀发烫的肉棒不断地刺入泉的深处,薰抓起泉那僵直的部位,像是搓着条似的用两只手来回的搓揉。 得不到解放的泉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昏了,只感觉到薰的温度在自己体内不断的膨胀。薰的手指夹起泉的长条开始上下的套弄起来,泉开始控制不住的放浪起来:“啊~~~~~~~~呀~~~~~~~~哈~~~~~~~啊~~~~~~~” 薰用指尖按住原本嵌入异物的端口,让泉的欲望无法得到释放。 泉心痒难耐的开始苦苦哀求起来:“啊~~~~~~~~~薰~~~~帮我~~~~~~~~~~让我去~~~拜托你了~~~~~~~~~~啊~~~~~~~~我~实在~~~受不了啊~” 薰松开了按在泉那火山出口处的手指,开始轻轻拧着泉的那条肿胀的头部。 薰感觉到泉原本蠢蠢欲动的那股力量,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 泉的那条坚硬异常的突出物,像是将脱了靶的利器般,由内而外的积聚到了顶点。 只听见泉急切地尖声惨叫一声:“呀~~~~~~~啊~~~~~~~~~~~~~~~啊~~~呃~~~~~~~呃”一股加农炮般的冲射力量将泉的欲望推至了云端。 只听见嗖地滋溜一声响,一道白光从薰的眼前一闪而过,那是整条混着白浊体液的棉棒,像是子弹般窜了出来,敲上了天花板,发出咚的一声。 由于反弹的力量太过激烈,少量的粘稠液体喷溅到薰的眼睛里。 “呃~眼睛~”薰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从泉的体内退了出来。 “薰?弄到眼睛了?对不起!”虚脱了的泉用尽力气支起身体关心起薰来。 “太粘了,眼睛睁不开”薰捂着自己的眼睛但是流不出眼泪的他只觉得头晕脑胀,连站都站不住了,一个趔趄撞到了泉的身上。 “薰~!我带你去清洗一下眼睛。”泉抓起床单把自己和薰围在一起,牵着薰的手向房间外走动。 “去哪里?”看不清脚下的薰捂着眼睛跟着泉的脚步。 “到了”只听见,泉拧开浴室水龙头的声音,湍急的流水劈里啪啦的敲打着地面发出的声音。泉用手测试着水的温度。 泉把薰搀扶到莲蓬头下温热的水流中,让薰清洗他的眼睛。 薰感觉到热水强而有力的敲打着自己的头部,他微微的睁眼让水流经过自己的眼脸。 粘稠的液体经过温热水流的冲刷,渐渐地融化,随着别的尘垢一起落下了地面。 薰享受着这份自然的水流按摩,他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得到了舒缓,湍急的水流击打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微微的有些刺痛感。 “薰,舒服吗”泉抬头问薰。 “嗯,谢谢你,泉”薰昂着头让热水冲进自己的口腔,再从嘴里溢出,顺着自己的喉咙,流向自己的胸前。 正在享受水疗的薰,似乎感觉自己的下体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呃?泉你在干什么” “呜?在吃你呜”泉支支吾吾的挤出半句话。 “呃~~~泉~~~~这里是哪”薰背靠在墙面上,向后退了半步。 “呵~公用浴室~”泉说完立刻向前一步又含住了薰的家伙。 “呃~~~嗯~~~~万一~~~被人看见~怎办?”薰的眼睛还是没办法睁开,下体的感觉变得更加刺激敏感。 “呜不会的呜,这里没有呜生会呜来呜”泉回答的让薰听不清楚。 “呃~你能不能先停下来,再回答”薰弓起了背,不自然的扭曲着肢体,潮湿的水流让被泉咬着的部分变得越来越有感觉了。 泉单脚跪在潮湿的地面上,手里按着薰的腿侧,唇舌轻咬着薰的粗壮突起物。吸吮了几下之后,泉站了起来,扬起头让水流进入了自己的口中,他漱了漱口,将水挤出了口腔。他对薰说:“薰,我可以抱你吗?” “吶,算了吧,泉,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薰微微的张开了眼睛。 “那就是说明天就可以抱你么”泉继续追问道。 “吶,泉,你抱过别人么?”薰随便提了一句。 “没有”泉很老实的回答了。 “没有经验就这么做,会让对方觉得很痛”薰回答。 “你刚才抱我就不痛,难道说你以前抱过别人了?”泉有些穷追不舍。 “啊,如果把女人算上的话,是有那么几个”薰随口回答。 “你喜欢女人?薰”泉有些吃醋又有些惊恼。 “不讨厌,但是也没觉得很特别”薰回的漫不经心。 “薰,我不准你以后再碰别的女人”泉气呼呼的说。 “吶,泉,你这话的意思涵盖不清,难道说,我碰别的男人,就可以么?”薰这一句是故意逗泉的。 “薰,那些女人都是些什么人?”泉还在纠结刚才薰抱过女人的问题。 “吶,泉,刚才我那是骗你的,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薰回答的斩钉截铁,他也意识到有些玩笑开不得。 “作为对你的惩罚,我开动了。”泉把暂时失明的薰推到墙上,抬起薰的腿,让他股间靠近自己,泉寻找了一会儿薰的入口,好不容易放了进去。 “呃~~~~~~~泉~~~你这个混蛋”薰低吼一声。 “啊~~~~~~~薰~~~~~~~~我喜欢你”这是泉第一次说出自己喜欢薰。 “呃~~~~~~~~~~~继续~~~~说”薰觉得泉的声音可以使交合时的痛觉得到舒缓。 “嗯~~~~喜欢你~~~~~喜欢你~~~~薰~~~喜欢~~~”泉似乎很快的又到了临界点,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 “吶~~~泉~~~~你又~~~这么快就~~~”薰还没有沸腾起来,但是泉已经快不行了,这让薰发觉泉的身体过分敏感了些。 “嗯~~啊~~~~~~~~~~呃~~~~”泉长吟一声之后,身体又因为脱力而垮了下去。 薰有些懊恼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视力逐渐恢复了,“吶,你过来,泉”薰拉住半跪在地上的泉把他的嘴用手指撬开,泉发出了啊的声音。紧接着,薰把泉的嘴巴按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抓着泉的头发,不断地把身体往泉的嘴里送。只听见泉口腔里的液体,和薰的下体產生摩擦而发出的胶着声音,回荡在弥漫着潮湿雾气的空间里。 早已没了力气的泉,被动的接纳着薰的迎送。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要干呕起来,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他很想挣扎的退缩,但是他又无力反抗的被穿刺着,喉头一次又一次被薰的那话儿堵着完全没有办法说半个字。 薰把泉的后脑贴到了墙面上,固定了泉的下巴之后,薰开始了疯狂的冲刺。 泉被这突如其来冲锋搞得七零八落,眼泪混着唾液一直顺着薰抽插的轮廓沾到了薰的身上。看着泉那张快要窒息的脸,薰闭上了眼睛,忍住不去看他,只体验着胯下不断升温的快感,整个大脑都被那种叫做内啡!的物质沾满了容纳的空间,变得忍无可忍,一触即发。 突然,只听到薰仰起头叹出一口气“呃~~~呵~~~啊~~~”。一股粘稠的液体窜进了泉的喉咙,泉挣扎的扭动了几下没了反应。紧接着,薰的肉体在泉的喉头搏动抽搐了几下之后,挂上一丝混着透明的白浊粘液离开了泉的嘴。 薰松开了按住泉头部的手,泉的脑袋依着墙面慢慢地歪倒一边。 发现没有任何反应的泉,让薰吓了一跳,他立刻蹲下身子,托起泉的脸来看。 糟了,刚才太投入了,完全没有顾及泉的感受。难道他窒息了?休克了?怎么办? 薰把泉放倒在水平的地面上让泉的脸侧到右边,然后薰对着泉的嘴用力把里面的体液吸出来吐掉,他希望这样做,可以清理出堵在泉呼吸道里面的障碍。 薰反复的这么做着,直到已经完全吸不到任何东西为止。他把泉的嘴张开,对着莲蓬的水流,把水灌进了泉的喉咙。只听见,泉唔的一声神经反射般吐了出来,他背过身激烈的咳嗽着,不断地干呕着。 薰心疼的抓着泉的肩膀,上下按摩着泉的背脊,充满歉意的对他说:“对不起,泉,都是我的错。” 泉无力的趴在薰的身上,微微的喘息着。任由头顶上的水流将两人不断地漫没。 正在他们一声不吭的享受着休息时,只听见哢嚓的移门声音从雾气中响起,朦胧中看见一个人影向着二人走来。 那人影突然用一种极为熟悉的声音,用一种很有朝气的方式打了一声招呼:“大家下午好,夏天果然还是要洗热水澡才行哦” 薰和泉立刻被这声音惊吓的魂不附体,疲惫之意全消。 这声音?居然是园长? 这么说起来的话,这里莫非是保育园女生专用的澡堂? 薰狠狠地瞪了泉一眼,泉明白薰的意思。但是,泉以为他们进来的那个时间,是不会有人来的,更何况保育园本来就没有什么女生会到这里洗澡。 泉立刻拾起地上那张湿透了的床单,把薰和自己包围了起来。 泉拉着薰向出口走去,他伸手小心的拉开移门,正跨出门口一步的时候,听见后面的园长喊住了他们俩:“等一下。” 薰和泉吓了一跳,这么浓的雾气应该看不清他们俩是谁才对,难道说,他们被园长认出来了? 园长叹了口气说:“哎~!不好意思,你们能借我一些洗发水吗?我忘记带了。” 泉拉住薰的手飞也似的逃离了那个潮湿的空间,只听见后面园长的声音还在说:“什么嘛,连洗发水都不愿意分享一下嘛,真小气~!” 折腾了整夜忘却了时间的流逝,时间已经过了第二天的中午。 行藏闪烁的两个人,穿过无人的长廊,经过炙热的阳光空气,逃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门口。 跑累的二人喘着气等在门口稍作休息,泉低头笑着说:“洗发水,哈哈哈” “噗~园长,还是一样那么搞笑”薰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还好我够机灵,怎么样?薰,现在觉得我像个男子汉了吧?”泉得意的抬头笑看着薰的脸。 薰用一种戏虐的语气说:“嗯,一个专挑女生澡堂洗澡,阴柔的男子汉。” 泉立刻反击道:“薰才是,肉麻的男子汉” “什么?我哪里肉麻了?”薰立刻掐住了泉的脖子,作势提醒泉别再乱说。 泉立刻闭上了嘴,他不敢让薰讨厌自己。 薰抓着泉半湿的发丝问道:“吶,泉,你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泉嘟着嘴回答:“你见过长头发的男子汉么?所以我换了发型,怎么,你不喜欢?” 薰在泉的发丝上亲了一下说:“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长头发,以后别再剪了” 泉羞涩的移开眼神,轻轻的点头回答:“嗯,知道了” 薰侧过身子,面对泉的脸,轻轻地咬住了泉的嘴唇,深深地吻着泉。薰的舌间探索着泉的喉咙,舔舐着泉的上顎,吸住了泉的舌头,品尝着泉的香甜。 泉被这缠绵的湿吻,挑逗得又开始兴奋了起来。 正在两人情不自禁的拥吻在一起时,只听见哢嚓一声响,边上的房间发出了开门的声音。 只见得,那门里面伸出来一只手,而那只手上却捏着一条,黏乎乎看似棉棒一样的东西。紧接着,那只手的主人走了出来。 看到这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立刻停止了亲密的行为。 门里走出来的那个人,脚下穿着一双名牌皮鞋,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时髦的黑色休闲衬衫,笔挺的西裤上不带一丝皱褶,这个人,居然是浩。 浩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泉和薰,并且拿着那条黏乎乎的棉棒对面前的两个人晃了晃,对他们说道:“这是什么东东啊?刚才我走进房间,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黏在我的脸上?这谁干的?” 泉和薰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是他~!” 说完,两个人又马上忍梭不禁地笑了起来。“呵,呃,哈,哈哈哈” 浩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不明粘稠物,把那从天而降的不明飞行物重重地裹进了纸巾里,气愤又无奈的对他们喊道:“以后别把这种东西随便乱扔,懂吗?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赶紧过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三个。” 薰和泉停下了一连串的笑声,跟随着浩走到了薰和泉以前住过的房间。 这原本昏暗的房间,已经因为夏日午后的阳光而变的亮堂堂的。 薰刚一进门就发现,窗台前的书桌上,正坐着第四个人。那个,只需看上一眼,就能让薰的表情为之色变的男人──光 第五章:双胞胎疑云 周末中午12点整,正好是午休时间。 多摩镇综合病院里,除了几个值班人员的脚步声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人声。 医院走廊里,显得冷冷清清。 突然,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响起一阵清脆的电子铃声。 嘀哩哩──,手机铃声吵醒了刚要合眼的浩,他打开手机看见一封电子邮件,点开标题一查究竟。 (标题:nhk大学司法鉴定中心,亲子dna鉴定,数据结果。根据患者所提供的血液样本,检测常染色体上的位点来判定,调查结果显示,两人的染色体位点检测结果完全一致,两人的图谱是异卵双生子的结果) 浩看完这封邮件之后,立刻睡意全无。他跑进了急诊室里,把睡在病床上的光用力推醒。 光慢慢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有些神情恍惚。 浩非常严肃的说:“不好了,光,我刚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听完浩的话,光沉不住气到问:“什么啊?” “四年前,园长把我们几个体检时抽血的样本,送去做什么灾后免费亲子鉴定。今天,我收到通知结果,我们四个人里,居然有一对孪生兄弟。” “你说什么?”光立刻惊醒了过来,“你说,谁是孪生兄弟?” “你赶紧起来,现在就跟我走”浩把光从病床上拉了起来。 说完,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医院,直奔保育园而去。 夏天的阳光,晒得人有一些晕眩,在晕眩之后只剩下一种被炙烤的感觉。 通往保育园的山路上,心急火燎的两个人马不停蹄的跑着。他们在保育园的园长室门口看见了园长。 园长手里端着梳洗用的水盆毛巾,远远地看见浩和光的身影,立刻挥手招呼他们:“下午好~!你们怎么那么晚才来?刚才传达室的人告诉我说,昨天傍晚泉也搬回来了。” 话音刚落,浩和光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向长廊的另一侧。只听见园长在后面嘮叨的喊着:“嘿,不要在走廊里跑步~!” 园长推了推架在脸上的厚重眼镜,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似的,一边悠哉的继续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浩第一时间,冲到了泉以前住过的房间,刚一进门,就看见门边靠着那把泉常用的伞,伞的周围还放着一个行李箱。浩心想,泉是真的打算搬回来住了。 浩在床边的地上看见了一条皮带,还有一件皱成一团的陌生男上衣,很明显的,这些东西都不是泉的。于是,浩想起昨天在窗口看到的那一幕,他终于确定了一点,昨天那个造成坍塌事故的真实元凶就是泉。而目前,泉和薰却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向。 浩决定先留在这里,等几分钟再说。 光也走进了这个房间,他感觉到这里有一种熟悉的香草味道。这味道让光觉得很头痛,他想起昨天的自己,因为使用禁药而精虫上脑后,失去理智的胡作非为。对于这件事情,他感到极端的后悔。 光心想,薰一定不会原谅他了。也许他们之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大约过了十分钟,浩按耐不住的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一滴水珠从天而降的晃过眼前。嗯?难道是屋顶漏雨?但是,今天并没有下雨,他抬头一看,天花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摇摇欲坠。正当浩抬头看的同时,那东西居然刚好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浩的脸上。 浩一边咒骂着,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设置这样恶心的机关暗算了自己,一边拿着这根可恨的东西,不耐烦的踏出房门口。 刚开门就看见不远处,两个全身湿漉漉的家伙,围了一条脏不拉几,貌似床单一样的东西,正在交头接耳。 浩晃了下手里捏着的那条不明物体,对着他俩喊道:“这什么啊?刚从天花板掉下来,粘我脸上?说!你俩谁干的?”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指责着对方说:“是他~!” 说完,两人又马上忍梭不禁地笑了起来。“呵,呃,哈,哈哈哈” 浩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不明粘稠物,把那从天而降的不明飞行物重重地裹进了纸巾里,气愤又无奈的对他们喊道:“以后别把这种东西乱扔,懂吗?笑够没?笑够了就赶紧过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三个。” 这一番嬉笑怒骂过后,那两人停下了一连串的笑声,跟随着浩走进了房间。 这原本昏暗的房间,已经因为夏日午后的阳光而变的亮堂堂的。光正坐在窗台上,内疚的想着昨天的事。突然,听见门口的笑声,他抬头一看,浩的身后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泉和薰。 光一阵慌张的转过视线,故意避开不去看薰的脸。 浩看了一眼泉和薰狼狈不堪的样子,命令道:“你们俩个,赶紧把衣服穿上。” 泉伸手抓起床上的衣物递给了薰,两人迅速的换好了衣服站在原地,等待着浩老大继续发号施令。 浩打开手机的屏幕放在桌上,对眾人说:“这是我刚才收到的消息,上面说,我们之中有两个人是双胞胎兄弟。” 听到双胞胎三个字时,泉立刻抢过手机,边看边念了起来:“鉴定中心,染色体,异卵双胞胎,患者甲,男性,血型a型,姓名,泉,患者乙,男性,血型a型,姓名,薰”这究竟什么意思? “泉和薰,你们俩,是孪生兄弟”浩发表了关于泉和薰身世的重大秘密。 受到惊吓的泉顿时傻了眼。整个人瞬间石化般的定在原地,手中的东西啪的一声,掉在了桌上。 听到这个消息时,光震惊了。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的四个人,其中有一对是孪生兄弟。原来是这样,原来泉和薰是双胞胎,薰和泉成了兄弟?他忙不迭抬头去看薰的脸。 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明显的表情,只见到一行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涌出了眼眶。 他,正在无声的流泪。 命运,总是在人们以为,可以相信幸福开始的时候,跟人类开玩笑。仿佛有谁正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命运般,让它牢记,在关键的时刻,必须打击和作弄人类,将他们打入无间的地狱。 “薰?你没事吧?”浩第一次见到薰的眼泪,他没有想到薰居然也会流泪。 正在眾人百感交集又六神无主地惊慌失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时,门口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眾人的思考。 “啊~~~~~~~~~~?地震了?刚才,我去光的房间,找你们,那个房间整个都毁了,是不是地震了?为什么我刚才没发现地震?你们发现了吗?是不是地震?有没有地震?浩?地震了吗?”园长心乱如麻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空气。 “冷静一点,园长,不会再有地震了,这里没有地震,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相信我!”浩按住了园长的肩膀对她吼道。 “啊~~太好了~~没有地震~不是地震”园长缓缓地平静下来,舒了一口气。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十七年前那场灾难对于园长来说是永远的恐惧。那时候,园长只有十岁,在那场真实的噩梦里,一个小学女生被灾难夺走了全部的家人,成为了一个孤儿。虽然,浩也是灾难的受害者,但是毕竟初生婴儿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对于灾难发生时的惊天动地没有任何的印象。 安心的园长回过神,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立刻换上一种欢笑的语气说:“啊~!这里的房子也真是够老旧了,是时候找人整修一下破损的设施了。哦~对了,光,你房间暂时不能住,你先睡这里好了。薰,你先去浩那里住几天吧,等我找人整理完光的房间,你再搬回来。浩,你住的公寓有空房间吗?” “正好有一间,薰这几天就住我那好了。”浩拍了拍薰的肩膀。 园长突然又没头没脑的开口:“啊~!糟了~!我的眼镜又忘在浴室里了,啊,忙死了,忙死了!”话音刚落,她又焦急的快步跑了出去。 “光,出来一下”浩示意让光和自己先出去,好让薰和泉整理一下乱了的情绪。 浩又对薰说:“薰,你把行李整理好,我去叫辆车,然后就走。” 薰什么也不想整理,他一把拉住浩的衣袖,对他说:“吶,浩,带我走” 浩无奈的看了一眼薰,然后替他随手理了几下行李,打了包,领着这个暂时无法思考的家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薰都没有说话。上了车,看着窗外,他心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一切都发生得太匆忙,只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而已,他就坐上了这趟名叫人生无常的云霄飞车,从平坦的日常冲上云端,又从云端失事般坠入穀底。 薰和他的行李跟着浩的脚步,一前一后的拖着。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着浩出了门,上了车,又下了车。在炎炎夏日里他不感觉热,反而被一种阴冷的寒气笼罩着。薰放弃去想那些人,事,物,把自我封闭起来,重新变回过去那个孤僻怪异的幽灵。 浩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颓丧的家伙,浩觉得此刻的薰,像极了迷路的流浪猫。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们俩却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从小到大,浩总是在眾人的面前,口口声声的将薰称之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自闭症患者。 可是,浩也很好奇,他觉得薰是那么的与眾不同,仿佛有一股说不出名字的魔性缠绕在薰的周围,让他看起来如此的晦暗没落。更难以解释的是,为什么光和泉都会迷上这个冷漠怪异的家伙。而自己又有哪一点比不上这只流浪的精灵? 浩停下了脚步,拽了一把身后的薰,对他说:“你准备意志消沉到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上楼吧。” 薰抬起头,看见一桩双层公寓。他鬼使神差般毫不费力的单手提着行李,跟着浩上了楼梯。 薰低着头看着二楼的水泥地面,只听见吱呀一声,面前的门被浩打开了。 还没进门,那种夏日里室内特有的冷空气已经扑面而来,舒缓了人的情绪。 浩在玄关脱了鞋,接过薰手里的行李对他说:“进来吧” 薰脱了鞋,跟着浩进入了客厅。 客厅并不大,靠墙摆放的沙发两边各有一个房间,穿过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狭窄空间可以走到里面的房间,这个公寓虽然是装修古旧了些,却是一个美妙的生活居所。 浩对薰说:“你睡里面这间。”说完,浩打开房门把薰的行李拿了进去,他指了一下衣柜对薰说:“这里面的衣服你可以拿去穿” 浩又指着那张单人床对他说:“这床单刚换过,今晚你就睡这儿” “吶,浩,谢谢你”薰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浩。 “呃?这么客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嗯,谢谢” 说完话,浩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浩走进厨房,拿出刚才给大家看过的手机,打开屏幕选中了那封邮件,按下了删除键。 他伸手到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酒,开了盖子,端着瓶子穿过客厅,走到里面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说:“薰,你出来一下” 薰缓缓地开了门,走了出来,一脸的疲倦。 浩把冰酒递给薰对他说:“渴了吧,薰” “谢谢”薰接过冰镇过的酒瓶,仰起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他确实已经渴了。 酒瓶上的水汽,慢慢地汇聚到一起,凝成水滴,顺着瓶口滑了下来,滴在了薰的脸上,沿着上下微微震动的喉咙,一路流下,湿润了薰胸前的衬衫。 喝了冰酒的薰微微出汗,他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敞开衣衫,试图让自己凉快一些,他伸手拨乱了自己的头发,散乱的青丝间渗出的汗滴沿着胸前紧致的线条一直流淌到肚脐,在那里积聚后涌出来微微的湿润了腰际。 浩看着薰的一系列动作,居然傻了眼,他一阵恍惚的禁不住吞咽了一下。 这个人是薰么?怎么那么性感?一瞬间,看得浩失了神。 “喝么?”薰撩了一下被汗水贴在前额的发丝,把酒瓶递给了浩。 还没回过神的浩,伸手去接,不料失手一滑,整瓶酒翻到了薰的裤子上。 “啊,抱歉~!”浩慌忙的抽出纸巾去擦薰身上的酒,岂料踩着滑脚的湿地,整个人一个重心不稳的栽在了薰的身上,撞了一个满堂彩,嘴唇还结结实实地贴上了薰的小腹。 薰的腹部平坦紧致,还透着一股香甜的味道,浩的心脏频率立刻扑通扑通的蹦了上去。瞬间脸红心跳的浩,觉得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浩心想,糟了,这可不太妙啊,实在太不妙了啊,怎么回事啊?今天的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反常? 薰用手指碰了一下浩的额头说:“吶,浩,你好象有点发烧” 薰扶起浩把他放到沙发上,然后问浩:“是不是中暑了?” 薰为了测试一下浩额头的温度,拨开前额的散发轻轻的碰触浩发烫的额头。 一见到薰的脸贴这么近,浩的心跳立马加速,感觉身上的温度升的更高了。浩似乎能够闻到薰的呼吸里有一种淡淡醉人的香草味道,仿佛有股魔力正在吸引着他去一探究竟。 浩伸手按住了薰的头,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浩,你热昏头了?”薰立刻推开了浩。还没等薰发火浩立刻解释道:“对不起,我刚才头晕的要命手不听使唤,薰,真不好意思,你不会生我气吧。” 一直以来,在薰的印象中,成熟稳重的浩是被归纳为,好人,一类的。他对看待人的品格有一套固定的模式,一旦被他归为哪一种类别之后,他就会将这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归为这种范畴,当然,前提是不能太过出格。假如这件事情,是光做出来的,那么,薰一定会赏他耳光,因为光的种类不在好人之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生气。”面对浩这个阴谋家来说,薰其实有够迟钝的。 “薰,你全身饮料,不如去洗个澡,浴室在那里”浩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薰想,确实应该去洗一下澡,他拿上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浩也跟着他一起进来。 薰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洗澡还要人陪? 浩看薰一脸疑惑的神态,立刻话锋一转:“其实这个浴室的水龙头不太好用,我帮你调节一下水温,你等我调好了再洗”说完,浩把水龙头故意对准薰的换洗衣服喷了上去,对他说“啊,这水龙头就是不好用,你先洗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待会再递干净的给你”说完浩把毛巾衣服全都拿了出去,关上了浴室门。 薰过去检查了一下门,确定是已经锁上了之后,脱掉了衣服开始洗澡,只听见外面的浩敲着门对薰说:“毛巾来了,我可以帮你拿进去吗?” “放在门口,我待会自己拿”薰回答得很干脆。 切,没想到薰来这招,居然不让浩进去,呵呵等你出来再找你算账,浩心里这么想着。 等薰洗完澡打开门,却发现门口没有毛巾,更没有可换洗的衣物时,他光着湿透的身子走了出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茶几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冰酒,沙发上躺着浩的身影。 薰问他:“毛巾呢?”浩伸出抓着毛巾的手对薰说:“过来拿” 薰走了过去刚抓住毛巾正要走,却被抓住毛巾另一头的浩用力一拉,整个人扑倒在浩的身上。 他发现浩和自己一样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只不过自己的身上全是水份,而浩的身上却是干的。 “薰,我喜欢你”浩直截了当的告白。这句告白的话很唐突,却非常坦然,不带半点扭捏。“和我交往吧,薰” “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进展到这一步了?我怎么没印象?看来你是真的中暑了”薰回答得很冷淡。 “我发现自己对你一见钟情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你”浩说的直白干脆。 薰知道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荷尔蒙在作祟,这样存粹的肉体关系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却让薰觉得轻松自在。 “哦?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么?”薰故意刁难的问了句。 “我不会为了你去死,但是,我会为了你活下去。活着为你做任何事,就算是让我为你去杀人都可以。我并不怕死,只是,死了就会和爱的人分开。我讨厌分离,所以我不去死,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我爱你,薰”浩微微抬头吻了薰的嘴唇。 今天,浩说愿意为了薰而活。昨天,光说愿意为了薰而死。 薰对死亡有一种复杂的情愫,地震带走了薰的双亲,死亡让薰与生俱来的孤独寂寞着,死亡还经常诱惑着他,提醒着他的出生即是代表了死亡。 所以,当光说起愿意为薰去死的时候,这句话就像毒素一样鑽进了薰的脑子里,折磨着薰,诱惑着薰,让他没有办法再去正常的面对光。就像植物害怕火焰一般,接近烈火的后果,只会让这棵植物受到炙热灼烧而枯萎。薰,早就已经伤不起,所以,他一直保持着与光之间的距离。 可是,光却一次又一次的逼近他,蹂躪他,让他痛苦的仿佛就要死去,又无情的将他拖回去,命令他在悲伤里复活。光就像一杯伤身的烈酒,越喝越渴,让人上癮却只得到痛苦。薰不愿意再继续痛下去,他受够了苦涩的滋味。 比起不愿面对光,那变化无常的独占欲带给薰的折磨而言,薰更不敢面对的人,是泉。 曾几何时,泉,那个天真的家伙,说过会变成男子汉然后保护薰,可是每一次都食言。 就算只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泉的基因本来就和男子汉这三个字无缘。但是,就算是那样也没关系,只要能够和他平淡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薰并不介意。 可是,正当他们两个,沉浸在无限幸福甜蜜之时,却被迫的接下一张,叫做亲子鉴定的圣旨,命令他们两个人从此成为一对孪生兄弟?! 兄弟即是手足。 薰见过普通家庭里的兄弟,知道作为兄弟之间应该如何相处,那是仅限于家人一样的亲情,决不能像恋人那样带有逾越雷池半步的过分曖昧,手足这种限制了薰和泉之间恋情的枷锁,让他觉得是一种无尽的煎熬。 原本滋润着他心灵的泉水,现在却成了一片汪洋大海。这个如今成了自己孪生兄弟的前世恋人,如果继续跟他在一起的话,薰只会在那绝望的大海里溺水窒息。 薰仿佛被什么人诅咒了一般,从一出生开始,命运就总是对他进行着制裁。他唯一可以反抗命运的法宝,却是逃避。对,薰善长逃避,过去是,现在也是。 面对浩的追求,薰面不改色的说:“你需要我做什么?”薰问浩。 浩看着薰的眼睛对他说:“我要你爱上我” 浩通过观察光和薰之间的相处之后,认定薰是一个,吃软不吃硬,需要别人使用谈判技巧,来进行沟通的一类人。而浩,正巧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让他现在去当个律师,替人辩护都不成问题。 薰没有迟疑而轻描淡写的回答:“好吧,我尽量” 对于现在的薰而言,浩就像一块飘浮在汪洋里的面包,衬托起薰这片香草,暂时拯救了他孪生兄弟近亲相恋的危机。但是,薰却不能陷得太深。因为,要是一不小心被面包引诱,而开口咬他,只会让薰再次掉进绝望的大海。 赤身裸体的两个人,深知对方心里的想法,显得非常契合。 浩的手指轻轻掰开薰的嘴唇,分开薰的牙关对他说:“我想试试,你这里的魔力”说着浩把手指伸进了薰的嘴里撩拨着薰的舌头。 薰立刻明白了浩的意思,他撤开头向下移走,深深地含住了浩下半身的肉体。 薰的眼神,仿佛一只野猫正在试探着猎物般泛着勾魂的邪气,他嘴里不断地吞吐着浩的粗壮,眼睛却与浩互持地对视着。 “呃~~~~~~嗯~~~~~~~~”浩享受着魔性十足的薰的诱惑,发出阵阵低沉的呻吟。 薰的舌头,不断地舔舐着浩粗壮物体上凸起的经脉,来回的捣弄着。他记得茶几上放着瓶开了盖的冰酒,他探出手指鉤过酒瓶,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堵在了浩炙热的火山口上,让那根滚烫粗壮的它缓缓地插进嘴里。 冰酒的温度,刺激了布满浩性感带皮肤上的每一条神经,让浩兴奋的狂叫出声:“嘶~呃啊~~~~~~~~~” 很快的浩的下体喷射出一股炽热的液体,进入了薰的口腔,那热烈的滋味,混合着冰酒的温度,冷热交缠,让浩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薰并没有停下嘴上的动作,直到全身脱力的浩颤动在渐渐地缓和,薰才慢慢地退开,仰起头将口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浩闭着眼睛虚脱的喘着气,等着薰移到浩的面前看他的反应。 薰慢慢地爬上浩的肩膀看着浩说:“我要去睡了。” 浩捧起薰脸上的绝美轮廓,嘴唇埋在薰的额前秀发之中,深情地一吻:“你是个天才,薰,我爱死你了” “你喜欢就好”薰俯身趴在浩的胸前朦胧地合上了眼。自从昨天回到多摩镇那一刻起,薰就没有片刻安寧过,经过这两天,连番上阵的激烈壮举后,想必他是累了,也腻了,只想完完全全的合上眼,睡一觉。 浩摩挲着薰的头发想着,这家伙真的魔性十足,简直就是天生的性爱高手,每一口都咬在兴奋的至高点,招招致命,真可怕。但是他安静下来的样子,又看着像个天使。怪不得,光和泉,这两个家伙,都迷他迷得要死。哦,不对不对,不能说死,应该说迷得死去活来。呵呵,浩在心里嘲笑着自己这个讨厌死亡禁忌话题的弱点。 持续运动了四十八小时的薰,沉沉的睡去了。但是他又知不知道,其实撒谎的高手却在一边得意的笑了。 第六章:真实的谎言 夜深人静,一阵冷风呼啸着穿过走廊里敞开的门,刮进了房间。 整晚辗转反侧的彻夜无眠,让光禁不住去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光翻过身,换了睡姿。黑暗中,忽然意识到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起身一看,发现对面的床位空在那里,原本躺在那里整天没说话的泉,已经不知所踪。 这大半夜的,难道是去洗手间? 当泉听说,自己和薰是孪生兄弟时,泉的神情,仿佛世界就此毁灭了一般,万念俱灰。 而薰,却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默默的离开。 从那时起,泉没有说起过半个字。而暂时寄居的光,也不敢随便搭话,他可以深刻体会到这种心情,因为,当光在对薰做出了药后乱性那档子事情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此变成了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所以,光不敢去想象,当泉被告知自己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时,他的灵魂就像被千刀万剐般撕成了碎片,这种远胜过凌迟割肉般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光不敢妄自猜测,也猜不出来,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究竟是什么顏色?也许,那是一种胜过地狱深渊,黑洞般的永暗。在那无尽的黑夜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殆尽,只残余一缕空虚縹緲的思念。 这种感觉让人的生命变色,苍白的灵魂承受不了命运一次次的打压。 那种绝望,会让人想到死。 如果说,死了可以忘却思念,如果说,死了可以忘了伤痛,假如,死亡可以从这种无望的爱情中得到解脱。那么,放弃活下去,离开这个喧闹的尘世,一个人默默的离去,忘记那个让人黯然销魂的名字,忘记他,逝去。 光突然心中浮过一个念头──寻死!他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那种放弃一切的消极念头,让无名的恐惧充斥了人的心灵,自杀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 奇怪?怎么那么久,泉还没有回来?光立刻惊醒般跳了起来,他冲出房门开始喊泉的名字:“泉~~~~~!泉?” 黑暗的长廊里没有任何回应,光一个人独自奔跑,着急地寻找着泉的踪影。 “泉~!你在哪里?泉~~~~~~~~~!”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喊声在整个保育园里回荡,这声音立刻惊动了住在附近的园长。 朦胧中被吵醒的园长,穿上了衣服,出门去看,她发现光在保育园的长廊里不断的喊着泉的名字,一副焦急的模样。 忽然,光发现不远处,有热水的雾气从澡堂的方向飘出,他知道这个时间除了泉以外,不可能会有别人去洗澡。难道说?泉在里面? 光快步冲进澡堂,打开了浴室的移门。一阵混合着浓烈血腥气味的水蒸汽,冲向门口扑面而来。 只见到浴室的地面上弥漫着猩红色的血液,全身湿透的泉倒在血泊之中。 鲜红的血液从泉的手腕伤口不断地涌出,热水不断的冲刷着他的身体,但是水流却冲不尽扩散不止的血跡。 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站在浴室的门口,无法挪动半步。 紧跟其后而来的园长,本想问光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却被浴室里这一片惨绝人寰的景象,吓的魂不附体,惊声尖叫起来:“呀啊~~~~~~~~~~~~~~~~~~~~!救命呀~~~~~~~~~~~!快来人呀,救人啊~~~~~~~~~~!” 这大半夜的惊响,立刻唤来了传达室的值班人员,可是,被这一幕吓到的大家都乱了方寸。一时间,人人都好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不知所措。 光立刻回过神大吼一句:“谁有手机?赶紧叫救护车!”说完,光立刻冲进浴室用手按住泉血流不止的手腕,并将泉整个从水流中抱起。 深夜里响起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身,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 被铃声吵醒的薰睁开了眼,发现沙发边的茶几上有只手机,正在不断地振动着,他发现浩睡着了。于是,薰拿了手机瞟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着保育园园长,薰按了一下绿色的夜光按钮,接了电话,“喂?” 对方立刻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求救嗓音:“出大事了,浩,泉自杀了!我们现在救护车上,待会去多摩镇综合病院。你现在可以带薰一起过来吗?救护车上的人说泉失血过多,可能需要大家帮忙输血,喂喂,浩听得见吗?喂?” 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浩,他睁开眼睛发现薰正拿着自己的电话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浩立刻伸手夺过电话,自己接听:“喂?我是浩” 自杀?泉,他会死吗? 这一刻,薰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他立刻冲进房门打开衣柜胡乱的找了几件并不是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到,对了,亲子鉴定说他和泉是双胞胎,而且他们血型一样。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去医院输血给泉。 薰匆匆拿了些随身物品,冲进了客厅,对着浩的房门口喊道:“浩!多摩镇综合病院在哪里?快带我去~!” 听闻到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后,浩神色恐慌的边穿着衣服边想,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随之而来的内疚感,以及极端后悔的心情让浩觉得生不如死。 薰和浩匆忙的出了门,冲下楼梯,飞奔到路边亮着车灯的计程车边,跳上车对司机说:“司机大哥,去多摩镇综合病院,快点开车” 汽车呼的一声发动起来,带着人们焦急的情绪窜入了不带半点星光的黑夜之中。 天上的乌云很快的吞噬了月光,浓云密布,云层集聚翻滚。 伴随着轰隆的雷响,顷刻间,汹涌的雨水仿佛珠帘断线般坠落凡间,为眾人的心头浇上一抹暗淡凄凉。 凌晨4点,医院入口的自动门刷的一声打开,一个神色匆忙的人冲进了医院的大厅,打破了原有的寧静。 人呢?薰四下里张望,突然发现急诊室门口站了一行人,医生,园长,还有光。 薰快步跑了过去。 医生看到薰那一脸急切地表情,问他说:“你是?” 园长立刻抢话回答:“他是我们一起的,是患者的亲友” 薰立刻问:“医生,泉现在人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见他?” “各位,请听我说”医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严肃的说:“现在患者失血过多,我们这里的血库提供不了足够的输血量,需要各位帮忙,请问这里谁是a型血?” 薰立刻回答:“我是他哥哥,我输血给他。” 园长问医生:“我不晓得自己什么血型不知道能输血给病人吗?” 光也问道:“医生,抽我的血吧,病人是我的朋友。” 紧跟着看见后面又跑过来一个人,那个人是浩,他喘着气说:“抱歉,我来迟了” 医生对眾人说:“各位,我们这里有速测血型的仪器,请大家随护士过去先验血型,不要着急,30秒就能知道结果。” 护士带眾人走进急诊室隔壁的验血处,薰跟园长,浩跟光分别坐到验血仪器前挽起袖子。 护士把仪器的针头对准薰手腕上的静脉轻轻的扎进去,仪器上的血袋前后的摇摆起来。 边上连接着输血胶管的仪器屏幕上,开始出现一连串的信息(血型:ab型,血小板容量正常,白血球数值正常。) 护士对薰说:“您的血型为ab型,很抱歉您的血型和患者不符,不可以进行输血,请您去急诊室门口稍作等待。” 另一名护士对边上的园长说:“您的血型为o型,也请您到外面稍作休息。” 护士对浩说:“您的血型是b型,也请您到外面等候。” 最后护士对光说:“您的血型和患者一致,都是a型,请您和我一起去输血室准备一下,为患者即时输血。” 三个血型不符合要求的人走出了验血处,来到急诊室的门口等着。 园长着急的转来转去,浩和薰许久都没有开口说出半句话来,各怀心思的坐着。 大约沉默了2个小时后,刚才负责解释病情的医生从远处走来,对他们说:“患者已经输血完毕,基本上脱离生命危险,请各位放心,我们已经把病人移到单独的病房,等下你们可以过去看病人。还有那位帮忙输血的人过会儿就出来,请你们帮忙照顾一下。”说完医生向急诊室走去。 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薰突然开口说:“浩,把你昨天收到的那封,亲子鉴定的邮件拿给我看” “不好意思,被我删了”浩回答得很快。 园长立刻抢话道:“薰?是你们四人的亲子鉴定结果吗?我有原件,现在就发给你。” 浩立刻阻止园长:“园长,我昨天已经给他们看过了,你不用发了” 薰又问:“吶,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泉在读邮件的时候说过,我和他一样都是a型血。你还说我和泉是孪生兄弟” 园长立刻一脸愕然的问浩说:“浩?我记得有和你说过,前任园长在收养你们的时候,看到光的初生脚环信息上写着双胞胎,为了查出谁是光的双胞胎兄弟所以才做亲子鉴定,为什么你会对薰说,泉和薰是双胞胎呢?那光的双胞胎兄弟又是谁啊?” 听完园长的话后,更加深了薰对此事的怀疑。 想要查明事实真相的薰,立刻抓住园长的胳膊,焦急的说:“园长,快把那封邮件发给我~!” “不用发了!薰,我告诉你”光从验血室里走了出来对薰说:“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才是泉的孪生兄弟。” 浩心里一惊,没想到光居然会这么说?! 眾人听光对薰继续诉说着:“我为了拆散你和泉,逼着浩去把你寄给泉的信偷走,我还逼他去和泉交往,就连这邮件也是我求浩把我的名字改成你的名字。为了得到你,我一直都利用浩对我的好感。怎么样?薰,你懂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薰面无表情的漠然问:“吶,光,输完血了?” 光回答:“没错” 忽然,薰的脸色变得阴冷无比,他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人的身体,能将人置之死地般的充满杀意。他转过脸,背对光说:“跟我出来!” 光跟着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外面正在哗哗的下着暴雨,漫天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空气中充满了混沌交织的线条,除了风雨雷电的咆哮声之外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黑暗的暴雨中,那个满腔怒火的人狠狠地一拳将对手打倒在地。 充满暴力的拳头像铅块般无情的击垮了光的防御,光并没有还手。 薰骑在倒地的光身上,片刻不停的挥拳打击着对方的脸,拳头划过空气时摩擦出呼呼的风响声。 薰拎起光的衣领对他说:“看在你救了泉的份上,所以我放过你,但是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薰松开了光的衣领,起身离开,只把光独自一人留在了雨中。 光没有想到,薰的攻击可以这么狠。仿佛那个薰并不是人类,而是一部杀人的机器。 在印象中,光从没见过这样的薰,面前的人就像是疯狂杀手一般的冷血残酷。 想到薰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说放过他?永远不想再见到他?光居然笑了,那笑声简直比世界上任何的一种笑都要凄厉,仿佛要把一生的痛苦都从这笑声中发泄出来般,近乎癲狂的嘶吼着:“哈哈,呃~~~哈哈哈~~~~啊~~~~~哈哈~~~唔~~~呃~~”惨笑声甚至穿透了雷雨的覆盖,回响在浸透雨水的空气里。 园长和浩追了出来,看见光倒在雨中,凄厉狂笑的这一幕,浩拉住了园长的手,不让她走出去。 薰无视了身边的一切,向着医院的单人病房走去。 仿佛有谁指引着他似的,带他来到了贴着泉名字的病房门前。 薰推开门走进去,他看见泉的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绷带,面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他的眼角还在滴着泪。 浑身雨水的薰伸手去碰触泉的脸,湿透的手指冰凉的温度惊醒了昏迷的泉。 泉微微的睁开眼睛,受伤的那只手竭力的握紧薰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他说:“薰,别走,别离开我。薰,就算你是我的亲哥哥,我也还是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别一声不吭的丢下我,只留我一个人承受寂寞,你让我怎么活得下去?” “吶,泉,这段时间,我也是生无可恋。既然,你当我是你哥,那你就叫我一声哥哥吧。” “薰,哥~哥~” “吶,泉,怎么叫的这么麻烦,这两个字的发音有这么难吗?” “薰,我没办法只把你当成哥哥看待,如果你只当我是你弟弟的话,与其远远地看着你,而无法再接近你,那我还不如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那你就杀了我吧,泉”薰低下头,深深地吻住泉的嘴唇。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冰凉液体,滴在泉的眼睛里,与之融合在一起。 被这熟悉而美好的感觉,滋润着受伤的灵魂,泉觉得有了再一次活下去的勇气。 泉会一时想不开是因为,他想见薰,他的念头一直围绕着薰的名字。 立刻就想见到他,如果见不到他,还不如现在马上杀了自己,让思念他的那颗心消逝死去。 只因为误会而分开,才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而已,对于渴望与薰重逢的泉来说,独自经受着寂寞煎熬的过程却仿佛经历了一生一世那么长久,分分秒秒的思念像洪水般淹没了泉的理智,让他差点走上了绝路。 泉感受着薰的吻,甜蜜的温度浸透了泉的身体,薰的吻繚绕在泉的胸前,香艳的唇舌温柔的吸吮着泉色淡的粉蕾。 交缠,舔舐,滑过,吞没,薰从来没有这么柔情的对待过任何人。 薰爱泉,他要把这份爱化作深情的吻,舔遍他的每一寸肌肤,将吻痕点缀在他的全身。 “吶,泉,如果我告诉你说,其实我不是你的哥哥,你的哥哥是光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薰,我要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哥哥,我只要你,现在立刻给我,你的爱,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 当薰知道泉自杀的消息时,剎那间,深感万念俱灰。他想通了,他不能失去泉。如果泉死了,那么自己决定陪着他一起去死。事到如今,就算他俩真的是亲兄弟又如何?他已经不在乎了,就算让他在大庭广眾之下抱住泉说出他爱泉,爱他的全部,包括灵魂和肉体,他也可以做到。现在的薰,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全天下所有人,他除了泉以外什么也不想要。 “吶,泉,虽然你是病人,但是,如果你不怕死的话,我倒是乐意奉陪。反正我也活够了,大不了我俩一起死” 话音刚落的瞬间,薰仿佛由刚才的温柔绅士,进化成一只情欲爆发,野性十足的猫科动物,蠢蠢欲动的伸展着火辣的舌头在泉的胸前舔咬着那里早已敏感发硬的粉蕾。 这一刻,薰疯狂的爱着泉,想要他的全部都属于自己,想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吶,泉,我要你,你愿意接受我么?”薰用嘴唇啃咬着泉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以充满欲念的声音对他讲:“我想对你做出非常过分的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如果你受不了的话,你可以咬我,也可以抓我,想怎样都可以。但是谁也无法阻止我,因为我已经疯了,我爱你爱得发疯,泉,我爱你~” 说完薰一口咬住了泉的股间,伸出舌头探进了泉的深处,双唇不断地摩挲亲吻着泉的肉穴。 “呃啊~~~~~,薰,你,居然,对我,那,里这么做~~~~~~~我,会”泉感觉到薰温软的舌头在自己的体内游走,仿佛千万条触手爬进了自己的深处,他扭曲的弓起背脊微微的颤抖,发出阵阵放浪的呼唤:“唔~~~~~~薰,不行了,我快要,受不了,我就要,去了~呃~啊~~~~~~~~嗯~~” 薰立刻松开泉的股间,取而代之的放入了自己早就兴奋勃起的肉体,仰起头快速深入的碰撞着泉的敏感穴道。 泉立刻赶到全身紧缩,忍不住的喘息春吟起来,“呃~~~~~嗯~~~~~~~~~薰,轻点~~~~~~~慢点~~~~~~~~哈啊~~~~~~我,快,要~~~~去了~~~~” 薰一把捏住泉快要喷射的火山口,狠狠地将它向上按压在泉的小腹上,用手指攥紧出口。 只听见泉马上哀嚎起来:“呀~~~~好痛,薰,你,做什么?~~~~要,碎了~~~~~~~~~~别,捏,了~~~~~~~~呃啊” “吶,泉,不是说要一起死么?先杀了我你再自杀,怎么你这么快就不行了?”薰一边嘲弄泉过分敏感的身体,一边狂插起来,“呃~~~我还早~~~~你还不可以先去~~呃,泉~~~” 居然世间还有这样子的死法,那还有谁再愿意活下去?“呃~~~~你快点,杀了我吧,薰~~”泉受不了前面的出口被薰抓得死死的无法解脱,后庭又被薰胡乱的冲刺着。 泉只好羞愤的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说:“唔~~~薰~~~你,说过,我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咬你,抓你,我,根本,咬不到,你那里,啊~也,抓不到,你那里,啊~~~~~不公平,呃~~~~~啊~~~~~你~~~~快停下~~~我受不了了啊~~~” 听完泉娇嗔的话语之后,薰一下子抽离了泉的身体。 薰把泉的头部拉向自己的胯下,将泉的下半身翻上了枕头的位置。 二人上下颠倒地,在口舌方向正好面朝对方下体的位置卧倒,再将那一条早已经兴奋到僵直的家伙整条吞进嘴里互咬起来。 泉受不了薰那灵活刁鑽的口技,立刻败下阵来,用双腿夹住了薰的脸,让他的头无法动弹。 薰松开嘴呵斥道:“吶,泉,别夹住我的头,你这样让我怎么动?” 泉无法清楚地回答薰的问题,因为他的嘴里已经被薰的家伙填满,没有办法正常说话,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呜不起呜~呜不是故意嘟呜~” 薰听懂了泉说的话,说他自己不是故意的,呵,这种只字片语的悄悄话也只有薰一个人才听得懂。 薰知道泉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会想射,但是捏着泉的家伙又太麻烦,他看见床边挂着一条吊着点滴的透明软管,他立刻将管子撩了过来,用牙齿的侧边咬掉了注射的部分,只留下一部分透明的细管。 薰抓住泉的肉棒,沿着出口的缝隙把软管一寸寸的塞了进入,只听到泉边挣扎边叫喊:“呀啊~~不要,啊~~~唔啊~~~呜薰~~~你,又乱塞,啊~~东西,进,我那里,呃啊~~~~好难受唔~~~~~”泉边嘟囔,边把气撒在薰的那话儿上,狠狠地咬住那根东西死命的吸了起来。 薰立刻狂叫出声:“呃~~~~嗯~~~啊~~~~~呵~~啊~~~~~不行,我被你咬死了,泉,呀啊~~~你轻点~~~啊~~~” 泉是个心软的人,一听见薰的惨叫立刻松了一点牙关放慢力道,让薰获得片刻轻松喘息的机会。 可是,薰并没有打算放过泉,他不但把软管塞进泉的火山喷射口内,还把露在外面的半条管子从头到尾地沿着泉那一整条的家伙,持续缠绕到根部那柔软的两颗,把它整根全部捆绑起来,仿佛要把它扎成一个透明的木乃伊。 薰还一口咬住这条绑得水泄不通的家伙,含进嘴里,对它又亲又咬。 这还不算完,薰的手指又伸进泉的后庭内部在里面捣弄起来。 这么一来,泉真的是招架不住的乱扭起来,他浑身上下的弱点都被薰摸得通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他只有不断的吸吮着口中那根薰的器官,来发泄自己浑身酥麻的感官,用舌头抽打着薰那话儿,希望薰能因为这样放松对自己的猛烈攻击。 很快的,口里含着的粗壮长条物变得又红又肿滚热发烫。相互之间,早有默契的二人,知道同生共死的时刻就要到了。 薰松开了捆在泉那话儿上的绑结,让软管自然垂下,继续半进半出的留在里边。 松了绑的火山口,立刻酝酿着随时喷射的时机,开始微微的轻颤摇摆。 忽然,薰猛地张嘴咬住泉那话儿根部柔软的两颗,将它们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磕。 “呃~~嗯~~~~~~~~啊~~~~~~~~~”泉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哀嚎一声,冲上顶峰。 高潮的瞬间,让欲望倾泻而出,一股按耐不住的粘稠浓浆,顺着插在端口的软管一泻千里,喷了薰满脸都是。 薰立刻本能的闭上眼睛,只觉得那喷溅而出的液体,冷粘的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薰伸出舌头舔去嘴边的粘液,对泉说:“吶,泉,你的精液味道不错,有点像蛋黄酱” “呜~薰,你太h了呜~”泉一边在心里咒骂薰是一个不懂得体谅病人的色情狂,一边加紧了嘴上的功夫,他倒要看看薰的蛋黄酱到底是什么顏色。 本以为泉高潮过后,会虚脱的死掉,但是,却没想到泉居然,能毫不示弱的继续着战后反击。他紧紧地含住薰僵直挺立的那话儿,上下不断的吞吐着。两只手还不规矩的撩拨着根部润滑的两颗。 泉的舌头缠绵的卷着薰的那根肉棒,来回的搅弄舔舐,恨不得把它整根吃进肚里。 薰被泉如此卖力的取悦动作,挑逗得正式进入了状态。他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泉的销魂服务。大脑中的兴奋物质,沿着他的每一条神经,弥漫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他感觉到自己通过身体的接触,连接到了泉的灵魂深处。他仿佛听得见,泉的内心深处,正在对他轻柔耳语,告诉薰,他们的爱情并不只是痛并快乐着,而是走火入魔般的勾魂摄魄,缠绵悱惻。 薰积聚已久的那份炙热,已经满溢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他攥紧了床单,咬紧牙关等待着身体发出最后的通牒。 泉知道薰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为了逼他就范,泉在嘴上用尽全力猛地一吸。 只听见,薰按耐不住的嘶吼一声:“呃~~~~~~~啊~~~~~~~~~~~~~~” 蓄势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一股白浊的浓浆冲射而出,灌入了泉的喉咙。 泉品尝着薰略微抽搐颠颤的那根东西,轻嚼了一口,将它内部的汁液全部挤出,咽了下去。他感觉到薰被他这么一弄,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让他禁不住暗自窃喜。泉小小高兴了一下,微笑让他的嘴型拉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他以为薰不知道自己偷笑,还在那里欲罢不能的发浪。哪里知道薰已经支起身体,正在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傻里傻气的不知进退,还含着薰的那里不肯放开。 “吶,泉,你要白痴傻笑到什么时候?快张嘴~!”薰一边骂着稀里糊涂的泉,一边捏住泉的鼻子撬开了他的牙关,终于从这家伙的嘴里成功的撤退出来。 泉一副被抢走了糖果似的抱怨说:“薰,你怎么这么快就输了” 薰立刻抡起拳头,一下暴打在泉的头上,骂道:“笨蛋!明明就是你先输了,还那么多废话,你想死啊?”但是,薰回过神想想,泉是个自杀未遂的病患,他确实是想死,这没有说错。但是,会这么问的自己岂不是更加的笨蛋吗?想到这里,薰立刻语塞,对泉补充了一句:“吶,泉,你记住,以后再也不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再有想死的念头。” 泉环抱住薰的腰际,把脸埋在他的身上亲昵的回答:“知道了,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薰握住泉的脖子,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泉的嘴唇。 薰探出舌头沿着泉的口腔伸进泉的喉咙,吸吮着他味蕾的根部,让他完全融化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两个人充满爱欲的交缠拥吻在一起,缓缓地进入梦乡。 第七章:暴走症候群 连夜的暴雨让夏日的清晨没有阳光,浓浓的雾气覆盖了整个城镇。 就在这大雨滂沱的早晨,光伤心的表情深深地刻在浩的心里。浩搀扶着被修得很惨的光来到自己所住的公寓,“进来吧”浩打开门让光先进去。 “浩,为什么带我来这儿?这里是薰昨天住的地方?” “先别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光,你为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让薰误会你,还把你整成这德性?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说反话去激他?” “你少废话了,浩,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 “光,你总是做事情不彻底,既然喜欢薰就应该不择手段才对,你那天虽然不该用性药,但是的确达到了目的,总比看得见吃不着,天天折磨自己的好。” “浩,其实,我做完那次以后就觉得后悔了,我想要的不是那样的感觉,我要的是他的心,可是他的眼里只有泉,根本不可能分心看我一眼。既然,他不可能对我產生爱情,那么就算让他恨我,也总比被他忽视来的好” “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你这么情圣,得不到薰的爱就让他恨你也好,至少他还能因为恨你而想起你?呵呵,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薰做过什么?” “你?薰和你发生什么了?我警告你,别瞎编!” “你知道么,光,昨天就在这张沙发上,他帮我做了”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继续说:“他还喜欢在嘴巴里含着冰镇的酒帮我吸那里,那种冰火双重刺激的快感让我差点疯了,信不信由你,我差点迷上他” “浩,你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我可没有胡说,在你面前我从来不说二话。昨天薰被邮件那档事糟得整个人都垮了,在最脆弱的时候,男人总会在身边找一个感情的替代品,正巧那个时候我也憋得慌,所以一拍即合。而且薰那小子确实很有魅力,我是男人看了也会心动,会產生想上了他的心情也是难免,这种事情你应该最明白吧?或者说你认为我和薰都是圣人?你知道吗?那小子的口交技巧真不是盖的,我从没爽得这么彻底过,现在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迷他迷得丧心病狂,还有泉为什么会为了他自寻短见。” “浩,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你给他吃了什么药?逼他这么做的,你说~!” “喂,你别激动,你再这么激动,我就不告诉你了,你先坐下” “再不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行了,我说真话,你坐下!昨晚我请他喝东西,结果不小心泼了他一身饮料,然后他去洗澡,我把他换洗衣服拿走让他光着身子出来,又把他骗到沙发上,让他躺我身上,但是后来的事情都是他自愿的,我可没强迫他。” “你说清楚!你对他究竟做过什么?” “他用嘴帮我射了一次,就只有那一次,然后我什么也没对他做过,你放心” “你还敢说要我放心?才一个晚上你就和他做出这种事情?要是我知道你敢骗我的话,你知道后果会怎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是,才一个晚上就做出这种事情的,不是光先那么干的吗?而且还做得十分彻底,四年不见的薰刚回来就被光给强占了,还好意思批判浩的行为,这个光还是一样以自我为中心。 浩知道光的霸权主义,自己得不到的情人,也不愿意让别人碰。 浩为了让光消气,笑笑说:“嗯嗯,我知道你脾气,除非我活得不耐烦,不然怎么敢骗你?话说回来,光,改邮件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站出来对薰说,是你让我做的呢?这样不但让薰误会你,园长也会觉得你奇怪,还有泉要是知道了,不晓得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浩很快就岔开了话题。 “薰已经回到他身边,所以泉不会有事。他自杀是因为薰一声不响的跟你走了,这种心情我明白,就和四年前薰走的时候一样,那时他根本连看我一眼都嫌烦,临走也没和我说过半句话,那时我就不想活了,总嗑药,要不是你来找我,帮我,我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下水道里了。所以,改邮件这事,背黑锅就让我来扛吧。可是我告诉你,我对薰胡邹了一通说我才是泉的哥哥,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也没见过那封邮件,泉的兄弟到底是不是我?那封邮件你到底是怎么改的?为什么要改?” “光,其实邮件里,谁的名字都没有,甚至连血型都没写,给泉看的那封邮件上的名字和血型是我随便添上去的。” “你说什么?你当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封邮件上写的是我们之中有人通过dna比对找到了孪生兄弟,但是并没有说起过那是谁的兄弟,更没有说那兄弟是谁。而且据我所知,异卵双生子在不知道双亲血型的情况下,就算血型不同,也不能排除是亲兄弟的可能性,所以根据血型来判断的话,我们之中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对方的兄弟。而且,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17年前大地震当天,同一天出生的除了我们四个人外,还有第五个人。” “第五个人?那园长说我小时候的脚环信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光你还记得桂先生吗?” “我记得桂先生,他不是在十年前就失踪了吗?后来大家都说他已经死了,我们几个还一起参加了他的葬礼。” “没错,十年前,桂先生曾经告诉我一个秘密,其实,那个写着双生子信息脚环的人不是你,那个脚环的主人在17年前就已经死了,死者是我们四个其中之一的兄弟。为了寻找死者的线索,桂先生还带我们去过医院的废墟你记得吗?” “为什么这些事情桂先生只告诉你?他还说过什么?” “桂先生在失踪之前交代让我照顾大家,他说教廷怀疑地震和我们四个人的身世有关,而且他告诉我要特别注意薰,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具体原因。” “你有病!你以前就说薰是自闭症还是什么幽灵,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疑神疑鬼?” “光,你还记得,小时候桂先生带我们四个去医院废墟的那次吗?一进去我们几个就完全失去意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保育园的门口。从那以后,桂先生就失踪了,而且在桂的葬礼上还来了很多教廷的人。” “我只记得桂先生对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教我们学会折纸飞机还经常带我们去旧仓库那里玩,但是十年前他带我们去废墟的事情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光,我一直都怀疑桂先生的葬礼是假的,我觉得他还活着。” “桂先生没死?那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 “你还记得四年前在仓库发生的那件事吗?那天过生日,我们四个想逃避园长的派对,所以我们都不在保育园里,那天我收到一架纸飞机,上面写着到仓库集合。” “浩,那天我也收到纸飞机说让我去仓库,那纸条究竟是谁写的?” “我怀疑是桂先生,因为飞机上面写的字和桂先生的笔跡一模一样,我觉得桂先生一直都在监视我们。这件事先别告诉薰和泉,你也知道薰非常喜欢桂先生,在参加葬礼之后薰完全崩溃的样子,还有他在园长面前说的那段疯话好像是他害死所有人一样,把大家吓得够呛,泉还爆哭整整一个星期,还哭到昏倒送进医院。这两天大家都很闷,所以桂还没死的消息,先保密。” 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只听见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明明就有门铃,为什么还要用敲的?浩走出玄关,透过猫眼门镜看了看外面究竟是谁在敲,却没有瞧见半个人影?刚转过身要回客厅却又听见了敲门声,浩回头去看门镜,还是没有人。 难道是附近邻居的孩子在恶作剧?可是,附近住的都是单身汉,哪里来的孩子? 浩终于忍无可忍,踏出门外,在二楼的走道中左右回顾,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奇怪了!正当他边纳闷边想回门里去,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浩刚要转身去看,却被身后的人一记闷棍打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当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在保育园后山的那间废旧仓库里。 浩的嘴巴被封上了胶带,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双手被绑在身后。周围站着十几个暴走族打扮的青年,他还看见不远处的光被人蒙上了眼睛,浑身是伤的跪在那里,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只听见有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对浩说:“哟~!浩老大,你醒啦?哼哼哼,多年不见,不记得我是谁了?”那男子诡异的笑着。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浩发现说话的那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竖着飞机头尖嘴猴腮满脸黑痣的家伙,身穿皮质的背心,敞开的背心里露出浑身的刺青,腹部的刺青是一条巨大的赤色蜈蚣,蜈蚣的眼睛上留着一个丑陋的疤痕。 赤血蜈蚣?他不是被判了刑正在坐牢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浩立刻认出了这个歹徒的身份。 “让我来给你提个醒怎么样?浩老大?”蜈蚣刺青的家伙对手下喊道:“把光那个闷骚货拉过来!” 血蜈蚣一把扯住光脑后的浓密发丝把他的头提了起来,痛的光张开了嘴巴,血蜈蚣对浩说:“哈哈,浩老大很喜欢光这个闷骚货吧?今天我就成全你们,一解你的相思之苦”说完一把将光的头按到浩的下体上,死命的按住光的头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空隙。 血蜈蚣对手下说:“记得用这家伙的手机给我拍下来,待会发给那俩贱货,呵呵~!今天真是愉快~!” “拍下来了,老大”蜈蚣的手下把手机递给了他。 血蜈蚣立刻接过浩的手机找到了薰的手机号码,然后发出这个视频短信,并在上面打了几个字,(速来仓库,如敢报警,就等收尸) 手下的人问血蜈蚣:“老大,这俩个怎么办?” “拿这两瓶新货,给他俩灌下去”血蜈蚣拿出两瓶红色的药水,交给手下,他手下的家伙们撕掉了浩嘴上的胶带,撬开了他的嘴,捏着他的鼻子一股脑把整瓶药水强灌了下去。顷刻间,一股浓烈的烧灼感贯穿了浩的全身,仿佛瞬间有人打开了他全身的所有命门,同时闯了进来。 浩的下体着了魔般的挺立胀大,他看见面前遍体鳞伤的光正被同样强灌着那种药水,他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撞了上去打翻了那瓶药水。 “tmd,这家伙还有力气救人啊?非要老子亲自来调教不可?”血蜈蚣满脸淫虐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浩的下体像拖着玩具一样把他拉到了光的跨间,然后狠狠地扯下光的内裤用浩的下体对准光的后庭强插了进去。他还一脚踩在浩的后腰,狠狠地一送,让浩的下体深深地刺穿了光的肉壁,只听见光凄惨的喊出声音:“呃啊~~~~~~~~~~~~!呃嗯~~~呃!” “呃~~血蜈蚣你这个畜生,放开我们~!”浩羞愤的怒骂着,挣扎着。 “浩老大,你还记得四年前,光和薰,俩贱货为了救泉那骚货捅了老子一刀,你居然还有办法找人陷害老子,还把老子送进大牢,让老子吃了多少苦头?这些回报你的不过是前菜而已,等那俩骚货来了我再给你来个全家餐,哼哼,你给我继续插这个闷骚货,不然我废了他!” 血蜈蚣的脚狠狠地踩踏着浩的后腰,让浩的下体不得不深深的捅进光的后穴里,这种感觉并不美好,而是一种被人强暴的屈辱和羞耻感。浩的心里虽然不愿这么做,但是喝下禁药的他却抵不住身体上的性冲动。被人强迫发生的性行为,却让他无法遏制肉体交合的快感,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摆动着腰肢,感受着冲刺的快感。 血蜈蚣得意地笑着:“呵呵,现在我倒是看出来谁才是真的畜生,怎么样?开始觉得爽了?嗯?”他一把抓住浩的头发狠狠地把他从光的下面扯了出来,还用脚踩在光的股间来回的撵动,“怎么样?闷骚货,被操的感觉如何?” “呃~~~~~~你这个人渣~!当初真该一刀把你捅死!”被黑布蒙着眼睛的光羞愤的咒骂着血蜈蚣。 “我呸!闷骚货~!差点忘了你喜欢薰那贱货,等他来了,我让他来操你怎么样?嗯?”说完血蜈蚣拿出一条一指粗的绳子把光五花大绑起来,还用绳子的一头甩上了房顶的横梁,招呼手下把光悬空横吊了起来。 同一时间的下午4点,医院的单人病房里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正在休息的泉,他微微地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的薰,悄悄地从薰的身边找到了正在吵闹的手机,他打开一看是一条浩发来的视频短信。 泉推了推薰,让他醒过来,“薰,是浩发给你的视频短信,我可以看吗?” 薰瞥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提示,确实是浩发来的,估计是没什么好事,薰点点头对泉说:“你看吧,无所谓” 泉点了一下打开视频短信,手机里的惊爆画面让两个人立刻傻在当场。 视频里的光和浩衣不蔽体,正在被迫发生不堪入目的行为,浩的手被绑着,光的眼睛被蒙着,身边站着一个暴走族摸样的家伙,那个家伙的身上有一条红色的蜈蚣刺青,泉和薰立刻认出了这个家伙。 这个男人叫吴宫,绰号血蜈蚣。因为他生性恶毒,阴险狡诈所以大家也叫他毒虫。他和所有住在保育园的孩子一样也是一个孤儿,比泉他们几个大五岁,从小就喜欢欺负弱小,尤其是喜欢欺负泉,每当泉被欺负的时候,薰就会站出来保护泉,但是,年纪比毒虫小又不及对方狠毒的薰总是被打得头破血流,正当二人被欺负到很惨的时候,光和浩总是及时赶到救下泉和薰。可就因为他们之间的这场孽缘,而在四年前发生了一次暴力事件,让他们几个与毒虫结下了梁子。 那一年泉正好13岁,从小长的花容月貌的泉美的不像凡人,而身边一直陪伴着他的薰同样也是13岁,空灵俊秀淡漠儒雅的绝世美少年让人看了怦然心动。这两只视觉系的尤物走在一起,哪怕是天上的月亮看了也要羞涩地鑽进云里偷偷的躲起来。更何况是毒虫这个狗屎系的丑男呢?他一直妒忌他们的长相,仿佛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丑,两个人惹眼的美貌还天天腻在一起,总是让毒虫觉着碍眼。 毒虫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他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但是他又十分狡猾,常常从警方的手里逃脱。他闲来无事总是躲在一边偷窥着薰和泉,伺机施虐。看着这两个视觉系美少年清纯可人的样子,好色的毒虫开始把他们变成自己的性幻想对象。那一年毒虫已经成年,18岁就必须离开保育园去外面生活,他经过后山的仓库时,看见薰正在教泉画画,见二人这副亲亲我我绝色撩人的模样,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欲火,眼前的两名美人让他心痒难耐,他拿起一柄随身的刀子闯进了那间仓库。 毒虫的突袭让薰措手不及,一把锋利的小刀架在了薰的脖子上,毒虫命令他脱掉身上的所有衣物,同时他也威胁泉,让他过来帮薰脱衣服。薰一边挣扎一边警告泉,让他别听毒虫的话。但是看见薰有危险,泉不得不服从毒虫的命令。毒虫命令泉去舔薰的下体,泉低着头不知所措生涩的舔着薰的胯下,但是,毒虫并不满足于看,他还命令泉脱掉裤子让他抬高自己的臀部,试图侵犯泉的后庭。 薰不愿意泉被人侵害,于是他对毒虫说了些违心的话试图勾引毒虫,让他放弃对泉的攻击。果不其然,毒虫立刻放开了泉,转而面对刀下的薰,妄图对薰下手,就在薰快要被毒虫侵犯的瞬间,光和浩及时的赶到了仓库,在与毒虫打斗的过程中那把刺向光的刀子,被薰用力一推,反而刺进了毒虫的腹部,毒虫伤倒在地,眾人的危机才得到解除。 浩向警方告发了毒虫,并把毒虫做过的所有坏事都一一揪了出来,让他被判刑后进了监狱。 可是大家都没料到,才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就被放了出来,而且他还故技重施,绑架了光和浩,还用他们的生命威胁薰和泉,企图让他们自投罗网。 这个不要脸的禽兽,薰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毒虫。 泉着急的推着薰的胳膊问:“薰,是毒虫,他怎么出来了?糟了!他抓走了光和浩!毒虫会杀了他们的,怎么办?” “吶,泉,我一个人去,你留在医院。”薰的表情十分凝重。 泉满面愁容的摇头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就算要死的话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别任性了泉,你去了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毒虫那样的畜生?别给我添乱了行么?”薰不愿意泉跟着自己去羊入虎口。 泉非常坚定的说:“薰,我什么都可以听你但是这一次我坚持要去,腿长在我自己的身上,你有本事就把我绑起来好了。” 薰实在拗不过泉一脸坚定地眼神,只能带上他一起去。经过医院大厅时他们看见园长坐在长椅上累得睡着了,薰留了一个字条给护士,让她在园长醒来之后再交给她,然后带着泉匆匆的赶往那个龙潭虎穴。 昏暗的仓库内站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暴走族,浩赤身裸体的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喘着气,光被蒙住眼睛浑身一丝不挂的绑满了绳结吊在梁下,薰护着身后的泉两个人心惊胆战的看着周围的歹徒。 没想到有那么多人,薰有些后悔没有带上一些武器,就贸然进了这个敌人设下的圈套。 “两个小贱人,四年没见了啊,我天天想着你俩的样子在监狱里自摸知道么?我想死你们了,知道吗?小骚货,快点过来让哥哥我抱抱”蜈蚣一脸坏笑的说着,那双不规矩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泉和薰,还伸手过去想抓住他们。 “毒虫,快放了他们三个!有本事你就跟我单挑。”薰护着泉避开了那只咸猪手,不让蜈蚣靠近身边。 “哈哈哈,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漂亮的脸蛋,帅气冷酷的眼神,看得我实在好兴奋啊”蜈蚣又换了一种恶毒的眼神对薰说:“可惜,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等我先调教好了这三个,再来慢慢的享用你,你可不要太着急哦!” 薰怒气冲冲的吼道:“人渣!你要是敢动他们三个,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哦?面对我们这里那么多兄弟,你还敢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我实在佩服你的勇气,薰,你好帅哦,我真恨不得现在就上了你”蜈蚣对手下说:“把这俩贱货给我分开!” 六七个手下立刻冲上去分开了薰和泉,一把将薰推到墙边,一群人按住他的手脚和头,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这群人渣!个个都不得好死!”薰继续咒骂着他们。 “好一张利嘴,呵呵,看来不让你的嘴巴吃点东西,你是不会闭嘴了?”蜈蚣让手下把薰抓过来,然后把薰的脸对着绑在梁下光的裸体,然后对薰说:“帅哥,你知道光这个闷骚货有多挂念你吧?今天哥哥我就来做一回好人,成全你们两个,让你尝尝这个闷骚货的滋味”说完蜈蚣挖开了薰紧闭的牙关,强迫他张大了嘴,把他的嘴对准光的性器一把按了进去。他一只手推着光的腰,一只手抓着薰的下巴,狠狠地让光的性器深入薰的喉咙,快速的抽插起来,毒虫还一边淫虐的怪笑起来:“哦哈哈哈!嘿嘿嘿,这下子你说不出话了吧?小骚货,用力吸,使劲吞吧,嘿嘿,待会等这个闷骚的贱货射了,哥哥我就来吃了你” 只听见吊在那里的光神志不清的说:“呃~~~~薰,你别听他的,快住手!呃~~!”蒙着眼睛的光并不知道,薰现在只有思维可以自己控制,除此之外的所有行动都被这群人封印起来。 “呦!你还活着呢,闷骚货,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就不老实”蜈蚣让手下把浩拖过来,然后故技重施,用浩的性器对准了光的股间插了进去。蜈蚣还不忘显示自己的淫威,对光调侃:“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进退两难,闷骚货~!”他又转头对薰说:“怎么样?美人儿,哥哥我有水平吧?”薰猛地挣脱出一脚,狠狠地踹在蜈蚣的肚子上。 蜈蚣立马火了起来,一巴掌打在薰的脸上对他说:“贱货~!别给脸不要脸,你是不是着急等操?” 蜈蚣让手下把泉拉过来,按到薰的胯下然后对泉说:“小贱人,来尝尝你情哥哥的鸡巴,就跟以前一样,做给我看,做得好我就考虑放过你们怎么样?” 泉被眼前浩,光,薰三人被迫性交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看见薰痛苦的样子他早就眼中含泪,但是,他又不得不服从蜈蚣的命令,因为如果不照着他的意思去做,薰就一定会被蜈蚣毒打,泉无奈的拉开薰的拉链,伸手进去掏出薰的性器开始吸吮起来。 只听见蜈蚣在那里,阵阵淫笑起来,“呃哈哈嘿嘿呵呵,四个绝世美男在仓库里四劈,你们四个骚货真是淫乱啊,让哥哥我来给你们录下来,放去网上卖,点击率一定冲破世界记录。”他拿着浩的手机拍了起来,还在嘴里不断地不干不净,调戏他们四个。 浩被绑着手不能动,还被人从后面按着,被迫的摆动着腰肢,在光的身体里不断地抽插着,可恨的是他被灌了性药,关键的那个地方怎么也不听使唤的持续坚挺着。 光忍受着身后浩的穿刺,自己的前方却被薰牢牢地含着自己的阳具,你感觉得到薰此刻的心情真的很绝望很痛苦,但是薰的嘴唇却为光带来唯一的快感,让他觉得既痛苦却又销魂。 薰挣不开钳制的桎梏,嘴里含着光的性具被动的吞吐,但是下体由于受到泉的刺激,而让薰本能的吸吮起光的阳具,把受到的刺激发泄在光的身上。 被前后夹击的光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自己的忍耐濒临极限。他被全身捆绑的吊在那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张着嘴发出阵阵哀嚎,无奈的接受着他们的攻击。突然光一阵痉挛,低吼一声突破高潮,“呃啊~~~~~~~杀了我~~求你们谁来杀了吧!呃~~~啊!”光哭出了声音,他觉得自己很羞耻,很淫荡,很丢脸,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尊严尽失。 薰从来没想到光会落到如此惨烈的状况,之前的种种,因误会而產生的芥蒂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悲痛怜惜。 薰在心里不断地诅咒着这些折磨人的流氓,咒骂着这些作弄光的禽兽。 神啊,让这些丑恶的畜生快点死吧,全都去死,死吧,都去死,都毁灭,毁灭了才好,是的,全都毁灭!全都下地狱!他的眼神霎那间失了神采,变得空洞无华,整个身体瞬间成了一具空壳。泉感觉到了薰的身体变化,他立刻抬头看薰,发现薰已经完全崩溃,成了一具活死尸。 光的高潮让周围的暴走族,看的两眼发直欲念横流。 蜈蚣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命令道:“把中间这个闷骚货放下来,我要先操他”说完眾人撤开一边,把横梁上的光放了下来,被拉到边上的其他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光被几个人松开了绳索,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被蜈蚣一下扯掉,蜈蚣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脱起衣服来,正当他要对光侵犯之时,忽然听见薰大叫一声:“等一下~!” 眾人都纷纷把视线投到薰的方向,只见到刚才怒不可遏的那张俏脸,如今却换上一副媚眼如丝的表情,用一种极其放浪的声线娓娓道来:“吶~!蜈蚣哥,你好坏哦,明明说过要先疼我的,叫人家一番等待,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变心了,还说光是闷骚货呢,你分明口是心非,爱他多过爱我,你让我觉得好不甘心啊,蜈蚣哥,我跟你商量一下行么?不如让我先来伺候你?保证让你爽到翻,爽到死,嗯?怎么样?你快点过来呀,还等什么呀?”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浩,光,泉在内的15个人全部惊艳当场。 蜈蚣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被薰出人意表的淫声浪语勾引的七荤八素,这个薰仿佛是被雷电劈中了还是突然被千年妖孽附体?因为只要是个男人被他这么勾魂的眼神一看,还用这样娇蛮的语气诱惑,一定心花怒放,欲火焚身。 “哎呀~!薰宝贝,原来是这样啊,来来来,让哥哥抱抱你,来亲一个”蜈蚣立刻甩开一切直接奔到薰的面前,他的丑脸凑到薰的跟前,形成一幅强烈的对比,一个是视觉系的天仙而另一个却是狗屎系的饿鬼。 薰避开了蜈蚣的臭嘴,斜眼瞟了一下周围,用一种娇嗲的口紊说:“蜈蚣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叫我怎么伺候你呀?人家我好害羞的,还有你让人这么抓着我的手,我拿什么来摸你的宝贝玩意呢?我嘴巴好干哦,好像吃你的那里,你让他们放开我的手行么?我好心急,不要再让我等了好么,我想用手摸你,抱你!”听了这话,任是再聪明的人也会精虫上脑失去理智。蜈蚣被薰这么放电的话语一勾,立刻忘记了前因后果,让他的部下放开薰的手脚撤到边上:“你们几个都放开手,给老子滚去外面,我没叫你们进来就都别进来” 十几个人面面相覷的互看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问蜈蚣:“老大,那其他的三个人怎么办?” 蜈蚣哪有心思管其他的事,他敷衍道:“其它三个就赏给你们,你们带他们出去干,别在这里妨碍老子。” 薰立刻眼神一转,变得睥睨,他换了阴冷的语气对蜈蚣说:“毒虫,自己想死也就算了,还让手下跟着你下地狱,四年前没捅死你,真是极大的错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重复,可惜你还是这个脑残好色的杂碎,你死有余辜,滚下地狱去吧!” 没等蜈蚣做出反应,一阵天摇地动在薰的脚下慢慢扩散,仓库的地面开始呈现放射状的裂痕。蜈蚣脚下的水泥地仿佛成了沼泽一般出现了空洞,他一脚踩空掉进了地面断裂的凹陷处,越陷越深,直到看不见人影,只听见从地下传出,血蜈蚣不断的喊叫救命:“地震啦!怪,怪物啊,这小子是怪物,救我,你们快来救我,救命啊!”随着声音的消失,只见地面的裂口砰的一声撞击合了起来。 房上的横梁开始吱嘎作响不断地有灰尘瓦片洒落下来。 吱呀──!当──喀喀喀──哢哢── 顿时山崩地裂的声音加上仓库里到处都是建筑断裂的声音,瞬时间让人震耳欲聋,整个地面都在摇晃。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地震,让蜈蚣的手下全都乱作一团,“喂!这究竟怎么回事?”“这小子太邪门了,现在这里难道是在地震?”“快,跑!”眾人一阵惊慌,七嘴八舌的抱头鼠窜。 只见光的身上闪过一丝火星,仓库出口窜出一束火苗让大门整个烧着,一阵野风呼啸而过助长了火势,烈火一下蔓延开来,整个仓库顿时被熊熊烈火包围,任何人都走不出去。 “救火啊”“着火了啊?”“有鬼啊”“有妖怪,这几个人都不是人!是鬼!是妖怪!”很快的火势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越想往外走的人越是被火追逐,最后那十几个暴走族全都葬身火海之中。 劈啪──劈啪── 火焰的声响回荡在缺氧的仓库里,整间仓库被地震和火灾摧残到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泉用尽力气爬到薰的身边,他被浓烟呛得无法呼吸,严重缺氧的泉哭得眼泪都干了,他拉着薰的手对他喊:“薰,薰,快走,快走。”薰并没有理会泉,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这个世界太肮脏,人类太丑恶,不如让一切都毁灭,让所有人都消失,让整个世界从头开始。 浩的身边围绕着一堵风墙隔离了火焰的烧灼,光的四周处于低温的焰心位置,两个人都没有被火烧伤,只有薰和泉在大火里无处藏身,泉着急的哭喊:“谁来救救我们,快点来人救薰,我不要你死,薰,你快醒过来!” 突然,从火海弥漫的出口窜进来一名男子,他扶起泉对他说:“快,赶紧随我出去!” 睁不开眼睛的泉因为缺氧而全身乏力,被人一拉,只好无奈的跟了出去离开了薰的身边。 跑出火场时,泉立刻咳嗽起来,他不死心的想往回走去,想救薰他们三个,但是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无奈的痛哭起来:“唔~~~~~薰,光,浩~~我要去救他们,不然他们会被烧死的!让我去救他们,我要救薰~!让我救他们!”忽然一声闷雷,天空里飘下丝丝的凉意,泉抬头一看,夏天的云里居然落下了朵朵雪花,雪花打在燃烧的火团上,化作一股浓烟弥漫到空气里。 那个男人对泉说:“这点雪不够灭火的,要下雨才行,你可以做得到,让天空快点下雨吧,暴雨,雷阵雨” 泉闭上眼睛祈祷着下雨,老天爷,快点下雨,救救我的薰,救救我的家人们。 突然,绵绵的雪花开始变得沉而有力,雪花变成了雨水落了下来,哗啦啦,雨丝越来越密,水势越来越湍急,很快的,气温降了下来,细雨已经变成了滂沱大雨,如洪水般倾泻直下。 瀑布般的雨水吞灭了仓库的火焰,泉趴在雨中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吃惊的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十年不见的救命恩人,桂先生。 “你是?桂先生?”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桂先生还活着?十年了,那感觉不食人间烟火的摸样,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变,还是一身黑色的和服,温和的笑容,永远20岁出头的年纪。 “十年不见了,雨泉少爷”桂先生温柔的笑着说:“又可以见到四位少爷,让桂感到由衷地幸福。” “好久不见了,桂”火堆里走出一名眼神仿佛是毁灭天使般冷峻的男子。 桂先生笑着回答:“十年没见了,羽薰少爷,恭喜您解除了封印” 跟随而出的另一名男子,目光如炬的他面对着这场雨,略带睥睨的说:“才刚放了一把小火,就这么快被灭了,桂桑,是你做的好事?” 桂先生笑的更加灿烂的回答:“光司少爷,这场雨可不是我的杰作,不要取笑在下了,顺便恭喜光司少爷,您的能力终于觉醒了。” 最后走出来的男子径直走向了桂先生,他的周围绕过一阵微风眼神瀟洒脱俗,他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开口道:“桂先生,十年没见倒是一点没变,还是一样深不可测,老谋深算那。” 桂先生怔了怔,又笑道:“允浩少爷,您说笑了,在下的那点伎俩哪能跟浩少爷相提并论?看来允浩少爷的封印也已经解除了,真是可喜可贺。” 泉的面前上演了如此王见王攻对攻的场面,让他的心里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些往事。 第八章:原谅的是神 站在眾人面前,被桂先生称之为羽薰少爷的那个人冷艳的笑着:“呵呵,桂,为何叫我少爷?不是应该喊我一声兄长么?才十年不见,你就这么见外?我黑羽薰的孪生兄弟,黑羽桂。” 随着封印的解除,眾人的记忆随着这番神力同时恢复,十七年前大地震时的真相,如今变得历历在目。 十七年前,天象异变,在黄泉的入口出现了上百名教廷的侍者,他们徘徊在多摩镇附近等待着千年一遇的,暗黑破坏神之使魔的降临。这些带有神力的使魔正是教廷最为惧怕的毁灭天使──梵天和帝天。 就在这同一天,那家并不起眼的產科医院同时降生了五名男婴,更加让人觉得惊奇的是,这五名婴孩儿居然一出生就会说话,而且浑身围绕着光华,仿佛神魔降世般诡异,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就在当天,教廷的人马赶到了这家医院,为了不让人们泄露这一消息,教廷的鹰犬违背了神的旨意,杀光了医院里所有无辜的人类。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无一幸免的成了教廷巩固政权的牺牲品,一时间这座医院笼罩在血腥屠杀的暴戾阴狸之下,天空的云被厉鬼的惨叫声染成了猩红色,而教廷的人却并没有一点人性的继续着杀戮。 在医院的婴房中,五名婴孩感受着整个空间里充斥的屠杀血腥,以及亡灵们惨烈的悲鸣带来的恐惧。谁会想到一出生就为周围的人们带来了灾难? 其中一名身体围绕着黑色雾气的婴孩儿开口对其他人说:“各位,看来今天是劫数难逃,黑羽薰大人就由你们保护,在下先行一步。” 另一个长相与之完全相同的婴孩儿开口道:“桂,你这样的身体怎么出去?岂不是白白送死么?” “请哥哥大人放心,我将把自己的元神化作成年人的身体,带诸位逃出去,可惜我的法力无法施展,打斗起来难免不得要领,如果在下不幸战败的话,就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保护哥哥殿下。” “桂大人,请您放心,我等一定誓死保护黑羽薰殿下。” “谢谢诸位神使,光司殿,允浩殿,雨泉殿,请各位在这里不要出声,待我即刻化身。” 那名婴孩吟唱咒语:“以帝天之力,神之名义,救赎吾等眾使者于凡尘之世,将吾之真神降于命定之身──嗡咯喇──喀嗖哈──嗊嘎” 一束白光即刻升起,让那名婴孩化作了一位成年男子的身形,他身穿黑色的和服,面带温和微笑的对他们说:“由在下为先锋杀出重围,带诸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此时教廷的人马赶到了他们身边,这群乌合之眾个个身怀利器虎视眈眈,帝天的能力恐会波及无辜,黑羽桂只身一人用凡人之力与教廷的走狗们较量着。刀剑锯斧密集的向着黑羽桂迎面扑来,他的身躯已是凡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支暗器打中了桂的手腕让他中毒倒地。 就在这危急时刻,那名叫黑羽薰的婴孩开始念起咒语:“以梵天的名义,集合眾神之力,惩戒汝等愚痴昏昧眾生,将尔等污秽贪虐之辈送至无间阿鼻地狱,地灵受取吾之号令,将黄泉之门即刻开啟,杀戮无数的教廷走狗,滚下地狱去吧~!” 此咒语一出,顿时天摇地晃,山崩地裂,所有的杀手仿佛成了无骨的废柴纷纷跌入泥沼般塌陷的地面,凄厉的尖叫声鬼哭狼嚎的回响在天地之间。 受伤的黑羽桂带上四名男婴纵身跃下医院的窗台落在了大树之顶,他的眼中晃过了一丝悲悯。只望见这一场激烈的巨震之时,整个城镇都被殃及其中,所有人类都沦陷在这场灾难里,而这场摧毁一切的灭顶之灾,却是因人类的杀戮引发而来。 黑羽桂心里明白,梵天的力量必须将之封印,他飞身跃下树冠,带着四名婴孩逃离了这片纷乱的废墟。 黑羽桂将四名男婴安顿在一所安养院内,那里是唯一没有被地震波及的场所。 同时,黑羽桂收留了许多同样在地震里失去亲人的孤儿们,照顾他们的生活,成了前任保育园园长──桂先生。 悠闲地日子并不长久,在黑羽薰等四人七岁的时候,教廷派来的人再一次威胁到眾人的安危,桂先生带着薰,泉,光,浩四人来到当初地震的发源地黄泉的入口之一,医院的废墟。 桂先生告诉他们四人,如果继续和教廷对抗只会引发巨大的灾难。唯独只有息事寧人这条路,将他们的能力和记忆封存起来,变成四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平淡的生活下去。 四人同意了桂先生的提议,接受了封印的仪式,封魔的结界只有在梵天再一次被人类的错误激怒之时,此种限制的力量才可解除,而当梵天觉醒之时,所有的毁灭天使也会随之召唤而获得苏醒,他们的力量会连同神魔的人格再次降临,给这个混沌的世界带来天罚和灾难。 十七年后的今日,被暴走族凌虐而导致梵天封印的崩解,引发了第二次肃清惩戒的灾祸,随着梵天的震怒,眾毁灭天使的人格纷纷觉醒,让分隔十年的诸神使魔再次相遇,黑羽薰因召唤地灵引发了地震,而光司召唤火元素產生火灾,允浩以风力相助使火势蔓延,最后,雨泉的祈祷却拯救了眾人。 桂先生提出,要再次将四人的使魔能量封印,并不想滥杀无辜的眾神使魔同意了这一想法接受了封印的仪式。 桂先生念念有词的吟唱咒语,开始了封印的仪式。 “吾辈将以暗黑破坏神之意志,重写这充满混沌而无意义的世界。新的秩序,新的平衡,一切将由吾等来创造。在此篇章,就连神也只能坐在观眾席上,尔等即是主角,黑羽薰,吾之可爱的毁灭天使。犯错的是人,原谅的是神。且将尔等梵天之力交与帝天之手将之封存,将封印指环赐予尔等部眾,恢复凡人之躯。”桂先生拿出四枚指环,告之四人将指环交错佩戴在对方的手上,这样做可以控制招致天灾的能量不至于让灾难重演。 根据黑羽桂的指示,浩将指环戴在泉的手上,泉把指环戴在薰的手上,薰拿指环戴在光的手上,光把指环戴在浩的手上,仪式完成,四人的神力以及魔神的人格立刻消失了。 桂先生提醒四人,戴上戒指后自己无法自行取下,只有在特定的因缘际会下,对方才可以取下戒指解除封印。 在仪式完成后,一向行踪飘忽的桂先生又再一次神秘失踪了。 由于地震的原因,为了躲避教廷的追查,薰泉光浩四人决定暂时住进浩的公寓躲避风头。 经过这惊天浩劫般的一整天,略显疲惫的四人回到了公寓里。 一进门薰就把泉拉进了外侧的房间。突然又见到薰窜出来打开冰箱拿了不知什么又鑽进了房间。 光和浩在门口讶异的看着,不知他俩在商议着什么,让人觉得很好奇。 隔着门,浩和光窃听着里面的声音。 只听见里面的人正在对话。 “薰,我,我好痛苦” “你呀~!忍耐一下” “可是,我热得受不了,快点给我,那个” “嗯?你想要哪个?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怎么会知道?” “你明明知道的,快点!会融化掉的。” “你还真是喜欢这种的啊” “嗯,你好坏,快给我,我要” “拿去吧~!香草口味霜淇淋” “喔,谢啦” “今晚你住这里,我去另一间睡” “喔” 门忽的一下打开,薰对他二人看了看,把手里的霜淇淋递给光说:“吶,光,吃么?香草口味的霜淇淋。” “谢谢~”发现薰主动上前跟自己搭话,光有些保留的回应着。他伸手接过了薰手里的霜淇淋。 “吶,光的脸像扑克牌一样僵硬,真有趣,哈哈!”薰开怀的笑了。 于是,光也放松的笑了:“薰的笑像霜淇淋一样冷,奇怪得很!呵哈!” 他们之间无需过多的解释,也没有必要跟对方说抱歉,只用一些小小的关怀和温馨的话语化解了相互之间所有的恩怨,仿佛大家又回到七岁的那一年,二人的日常又开始了。 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的场景,浩实在待不下去,他离开客厅,似乎他并不愿意看到光和薰的和解而躲进了外侧的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薰和光,彼此沉默很久都没有开口。 试着打破尷尬的沉默,薰搭着光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吶,光,一直想找个时间和你聊聊,不介意今晚陪我睡吧?” 光被薰突如其来,类似搭訕的话语搞得心中小猫乱撞,他拉起薰的手进了里侧的房间关上了门。 通向客厅内外两侧的房间里只有单人床,这让住在外侧房间的泉和浩不得不挤在一起。 单人床的长度够长,但是宽度却比较窄。泉觉得夏天两个人挤在一起睡似乎有点热,可是坚持要泉陪自己一起睡的浩说,一个人睡觉会觉得别扭?泉觉得这个类似借口的说法才有些别扭。也许是因为浩经历了白天的事情而感到害怕了吧,白天的浩被人强灌了药物所以被整得很惨,不晓得他的药劲是否已经过去,泉不敢冒冒然惹他,只好勉强自己紧挨着墙壁和浩睡在一起。 泉的身体已经完全的贴着墙,但是床上的空间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宽裕。整晚维持着同一种姿势让他彻夜无眠,突然,他感觉身后的浩鼓胀的下体抵住了泉的那里,吓了一跳的泉赶紧避开那里,继续睡。没等泉合上眼,浩的一只手又伸到了泉的胯下,在泉的胯间来回的揉捏起来。 难道浩是在做春梦或者是梦游?泉忍着没出声音,等着时间赶快过去,希望浩赶快停止这种梦游的猥褻动作。 但是,浩的手不但没有停止动作,还伸进了泉的内裤,直接抚弄胯下那条软肉,还时不时的搓揉着两颗柔软的玉球。 被浩的手如此这般一阵爱抚,泉忍不住的冲动起来。原本柔软的那条肉逐渐地膨胀挺立,内裤很窄,包覆不住这么长的家伙,整根挺立的性器探出了丰满的顶端窜出了裤腰,暴露在空气里。 泉憋不住冲动的发出蚊虫般细微的声音:“唔~~嗯~~~呃~~嗯~~” 不行,不能发出声音,泉提醒自己。这大半夜的,隔壁还睡着薰和光,不可以发出高分贝的音量吵醒他们。 也许是白天被人强灌的性药服食过量,让浩变的十分饥渴。佯装睡着的浩发现手里的泉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变得更加大胆妄为起来,他褪下泉的内裤,两手一前一后的轮番挤弄起泉的性感带,手指时不时的在后庭的皱褶处来回摸索,还试探性的勾起手指在那里戳了起来。 泉被这一连串的猥褻动作折磨的不得安寧,捂着自己的嘴闷声的抱怨:“呜~~~怎么~~可以这么做~~嗯~~~别~~弄那里~~别~~唔~~呃~” 正在泉发出低吟的时候,浩居然将自己挺直的性器对准泉的后穴插了进去。 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逼出了声响:“呃啊~~~~~~~~” “嘘!小声点,你不想吵醒隔壁的人吧?”佯装睡着的浩终于开口说话。 终于发现自己被骗的泉立刻放低音量:“浩,居然装睡?” “这都是跟泉学的,你不是天天都在沙发上装睡骗我么?我早就看出来了。现在,这是回敬你的。”浩的嘴唇啃咬着泉的耳垂,轻揉着泉的性器,在泉的肉穴里加深了抽插的力度。 泉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浩给上了? 又或者说,泉的潜意识里并不讨厌浩?一直以来,在泉的内心深处都留有浩的一席之地? 正在泉犹豫要不要推开浩的时候,浩的手又抚上了泉右侧的乳头,捏住了泉粉嫩的乳蕊提拉了起来。 “呀啊~~~~~~不要捏~~~~~好痛~~~~”泉微微的扭着身体颤抖起来。 “嘘,小声点,想吵醒隔壁的人么?”浩提醒了泉,他们的隔壁住着光和薰。 是啊,不可以吵醒他们,必须保持安静。 穿过这一堵并不厚的墙壁,仿佛可以听得到到光和薰的声音。 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光觉得心有余悸,他十分感激薰在自己险些被人糟蹋的危急关头救了自己,想起自己对薰做过的种种行为,光觉得很惭愧。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自己那欠抽的别扭个性,口是心非的说:“今天托大人你的福,让我们几个又杀人了,为了我这么个小角色,黑羽薰大人居然发那么大的火,值得么?” “吶,光,白天的时候,当我看到你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让我觉的仿佛置身地狱。假如这个世界不是无尽的地狱,那是因为有你活着。不管是怎么样的光辉,如果无法被别人看到,就和黑暗没有区别。有你在,我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你并非小角色,你是我黑羽薰非常重要的人。” “黑羽薰大人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么,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话,难不成你现在是要跟我说,你爱上我了?” “吶,光,如果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一直都爱着你,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过,为了你我可以去死,现在也是一样,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够了,我哪敢奢望你黑羽薰大人爱上我,如果你是想戏弄我,就请大人免开尊口。” “吶,光,你说过愿意为了我去死。可是,倘若你真的死了,我会为了你毁灭整个世界。” “毁灭世界?这个世界包括泉在内吗?你愿意为了我放弃他吗?” “这个世界包括我,包括你,包括泉,包括浩,所有人都会死,如果你不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无论任何人伤害了你,让你难过,我都会摧毁让你受伤的世界,我愿意和你一起毁灭。” “薰,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现在我和你在一起,那么泉和你之间该怎么办?你不要他了吗?” “这两种感觉无法比较!但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像我这样只懂杀戮和毁灭的恶魔并不适合心地善良的泉,我在他身边只会伤害他,真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真心的爱护他照顾他。” “你打算放弃泉?你不怕他再做傻事?” “泉已经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允许决不再做傻事。这段时间我会疏远泉,希望他能明白会有更适合他的人出现。” “薰,你真的很残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谁爱上你谁就会痛苦一辈子,为什么我和泉会这么倒霉,偏偏爱上你这样薄情的家伙?” “我生来代表死亡和毁灭,像我这样的恶魔根本就不配被爱。光,继续走自己的路,唯独是你,一定要快乐的活下去。” “你是存心折磨我,对不对?你会毁灭世界?那好,在世界毁灭之前,我要让你知道,人生除了逃避之外,还需要面对现实。从现在起,你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吶,光,你希望我做什么?是不是像上次那样要我躺着然后让你做爱?我猜对了?是么?” “猜错了,黑羽薰大人,这一次我躺着,让你来,你敢做么?” “呵呵,你好有趣,光,居然让我对你做那样的事?” “一直很后悔发生上次的事情。我自己用了药,所以冲昏了头。这一次,我想赎罪,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上次对你的侵犯。” “吶,光,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放过你。” “你这话吓不倒我,我倒要试试,黑羽薰大人能把我整到什么程度?” “吶,光,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说过这番话。” 薰爬到了光的身上,嘴角勾着一抹趣味盎然的笑,他发现光的躯干有着紧致的线条显得十分匀称,身材完美,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薰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光,他的眼睛似湖水般深邃幽静摄人魂魄,睫毛浓密修长性感撩人衬托着英挺帅气的鼻梁,朱唇不点而红美妙绝伦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脸型精致曼妙而肌肤白皙光滑,发丝飘逸爽滑散发着幽香撒落在可爱俊俏的耳廓边。 光,这名视觉系的天仙尤物,真的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打量完战利品之后,薰开始慢慢品尝起面前的光,他伸出舌尖,轻触着光白皙的颈项,掠过光的脖子延伸到他的颈后,偷偷亲了一口,还用嘴唇轻咬着他的耳廓,啄吻出声,舔舐着光的耳垂,又把舌头伸进了光的耳朵里,在耳孔里不断地旋回打转,再从内部滑出,这一系列的挑逗都让光觉得莫名的兴奋,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敏感,他害羞的用手遮住自己怕痒的耳朵避开薰的舌头。 薰的鼻尖在光的颈项之间若有似无的来回磨蹭,光感觉到薰的呼吸带来的微风在自己敏感的脖子上来回的巡逻试探,想到这是薰在对自己进行着做爱的前戏,这一点让光立刻有些羞涩的红了脸。 “我又不是女人,你何必做这些?”光想替自己解围的说了句违心的话,其实他爱死这种若有似无的轻轻碰触,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会让自己如此心痒难耐。 “嘘!别着急,待会儿有你受的”薰的嘴里居然吐出了受这个字眼,这个字对光的打击不小。是啊,待会不知道薰会怎么让光变成受呢?光实在不敢想象那个诡异的画面究竟是怎样的离奇,薰会像一头野兽那样扑向自己吗?会很痛吗?一想到这里,光的心突然凉了半截。 “薰,你下手轻点,好么?”光开始给薰打预防针,以免自己待会遭罪。 哪里知道薰居然调笑起来:“呵呵,光,你好有趣,现在就感觉到痛了么?这说明你很敏感,我很喜欢你这样的表情,你可以再害羞更紧张一点,这样的光让我很兴奋,我实在等不及想让你痛,让你快乐,让你喊我的名字。” 哦,薰,你这个萌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光忍不住在心里吶喊。薰的声音真的很美很悦耳,那勾魂的声线,加上他天仙的美貌,那销魂的眼神,还有他挑逗人的手段,这简直就是瞬间秒杀光的诱惑,光的心又开始沸腾起来。 薰开始把目光投到光的胸前,他的手不规矩的在光的衣服上来回的打转,还时不时不经意的掠过光的乳头,每次划过碰触的瞬间,那阵酥麻的感觉总叫光忍不住战栗轻颤,他有一种被薰欺负的感觉,薰的手指仿佛是在弹奏乐器般的此起彼伏,偶尔还会在那敏感的两点上按压一下,隔着衣服的这种摩挲非常柔和,但是却很有感觉。很快的,那被挑逗而变硬的两点隔着衣服凸显出来。 看见光的胸前已经起了反应,薰伸手进去将光的衣服向上翻起蒙住了光的脸。 看不见薰的动作让光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等待着薰对自己的下一步侵略。 光感觉到薰的呼吸贴近了自己的胸前,薰的唇舌在那敏感的乳尖上游走,薰将唾液滴在了光敏感突起的乳头上,接着他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光的乳头吸了起来,刚开始很轻很柔,后来又逐渐升级到用力快速的吸吮,仿佛要从里面榨出点什么东西似的全神贯注。光被这一股脑的猛吸,弄得浑身酥软,频频颤抖,他觉得薰是不是疯了,对一个男人的胸部,居然也能这么感兴趣的吸个不停?但是,这种感觉却让光情不自禁的亢奋起来,下体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挺直站了起来。 薰发现了光身体起了变化,他松开了光胸前的乳头,那里已经被他吸的变成了鲜亮的艳红,薰的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光胸前肿胀通红的乳头,光立刻抽搐般抖动起来,这说明这里已经过于敏感。薰转而将唇舌移驾至光的小腹,沿着光结实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的舔舐,留下唾液的痕跡。 薰的嘴停顿在腹股沟之间,深深地一吻留下一个深刻的吻痕。他喜欢在这种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留下记号,这是他的兴趣。 盖完图章之后,薰开始进攻光的大腿内侧,在这里,光的皮肤显得更加绵密细嫩,仿佛只要轻啄细吻的点触一下便会立刻出现淤痕,薰的恶趣味就是喜欢留下星罗密布的吻痕,在这种无人开垦的地方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他在光的大腿内侧吸起一口绵软的肉含在嘴里来回的吮着,光感觉得到那力度的强弱,因为那个地方接近性感带所以这样的刺激和震动,间接地威胁到敏感的部位,让光的性感部位更加的亢奋,高高的昂起头耸立起来,隔着内裤形成了一顶突兀的帐篷。 薰一见到光胯间的反应,立刻放开被他吸得满是淤痕的大腿内侧肌肤。他松开了嘴,又立刻含住了那顶帐篷,隔着光的内裤轻轻的撕咬着那一条顶端肿胀的冠状凸起。 没想到,薰这一招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急。光经受不住突发的快感立刻发出了呻吟:“嗯~呃~~~~~~~~唔~~~~” 薰故意拉高了光的内裤,将那条内裤后面的布料紧紧地提起,勒进了光的股间。他还用整条内裤的前端把那支翘高的肉棒围困包裹,用手指紧攥,然后将它按到光的下腹部,让它完全向上站立,光的肉棍被内裤的布料包得水泄不通,但在隔着布料的情况下,又遭受到薰的唇舌对它潮湿的吸吮和啃咬,感觉更是刺激强烈。“呃~~嗯~~~”光实在已经欲火焚身,心痒难耐,不断的扭动躯体轻颤却忍不住呻吟。 薰看到光不自然的扭动着身体,他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他把光那条勒进股间的内裤拨到一边,顺着股间的缝隙伸进了自己的舌头,在光的后庭翻搅润滑起来,这个动作带来的快感不可言喻,让光立刻激烈的颤抖起来,发出类似吶喊的呻吟:“呀啊~~~~~~~~~呃~~啊~~~~~~~~哈啊~~~~~”光的大脑已经放弃思考,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感,这种感觉就像把他的灵魂整个碾成粉末,又把这种粉末撒上了天际,让它顺着清风自由飞舞。 被衣服蒙着头的感觉让光有些缺氧,他半带求饶的说:“呃~~~~薰,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嗯~~~~~~” “称呼我殿下,现在起,我是你的主人黑羽薰大人,你是我的奴隶!”薰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威慑力,让光吃了一惊,吓得不轻:“奴隶?殿?下?” “想喘口气?那你就求我。”薰的手指捏了一下光的两颗玉球,一阵酸软酥麻的感觉让光的理智崩解,他开始乱了章法的哀求:“呜~~~殿下,求你,松开我脸上的衣服,呃~~~” 薰一把将光脸上蒙的衣服向后翻扯,拉到光的身后,用衣服把他的两只手团住缠绕在一起,让他动弹不得。 重见光明的脸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光看见自称主人的黑羽薰殿下此刻的表情仿佛是君临天下的霸主般充满了控制欲,那凌厉的眼神看得光发抖,仿佛光的身体是薰殿下的私有物那样,容不得半点反抗,此刻的光只能任由薰殿下的摆布? 光略微窘困的问:“薰,你怎么了?这不是原来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又忘了?你是奴隶,我是主人,还这么叫我?敢违抗我?”薰把光的内裤放回股间的洞口,把自己的性器对准光的后庭连带内裤一起捅了进去,整条内裤瞬间紧绷,包裹住光僵直的阳具一下子被勒得死死的扯了下去。光立刻惨叫一声:“呃啊~~~~~~~~~~不要~~~~~~~好辛苦~~~~~~~~~~很难受~~~~~~~~~~殿下~~~~~~~~~~饶了我~~~~~~~~~~啊” 听到光的惨叫,薰把包在光性器上的部分内裤扯下,膨胀到极致的阳具立刻弹了出来。 薰立刻抓起光的下巴问他:“怎么样?我的奴隶,轻松点了?” “唔~~~~~~是的,殿下,谢谢,殿下,呃~~~~~~~~~”被这番调教之后,光仿佛完全的融入了奴隶的角色,开始予取予求,完全任由薰殿下这个鬼畜女王攻摆布。 薰殿下命令光这个奴隶:“从现在起,你无法提起半个不字,可以说的话只有,是的殿下,谢谢殿下,我爱你殿下,求求你殿下,请爱我殿下,懂吗?” “呃~~~~是的殿下,啊~~~~~呃~~~~~求求你,殿下”光语无伦次的回答着。只见薰殿下得意的笑着:“很好,让本殿下好好的疼爱你。” “呃~~是的,殿下,啊~~” 薰殿下把光翻过身,让他侧卧,对准光的后庭开始一顿猛攻,隔着内裤的抽插不断地摩擦着肉穴的内壁,剧烈的贯穿动作,让光的背脊不自然的抽搐扭动起来:“呃~~~~~~~~~殿下~~~~~~~~殿下~~~~~~求求你~~~~~~殿下啊~~~~~我受不了了~~~~~~~殿下” “区区奴隶,居然还敢说不?”被薰殿下这句话一提醒,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惜已经晚了。 鬼畜女王攻附体的薰殿下退出了光的身体,一把拉起光的后脑向下拽住,掰开了光的嘴,按住他的舌头,捏住他的鼻子,然后对准他的口腔将粗壮的阳具捅了进去,光立刻感觉到喉咙一紧,突袭的撞击让他本能的退缩,但是被堵到无法说话的嘴巴,却只能发出呜咽的悲鸣:“呜唔~~~~~~~~~~嗯~~~~~~呵呃~~~~~~~~嗯” 薰殿下又是一顿狂撞乱插,被阻了口鼻的光没了呼吸濒临窒息,他涨红了脸本能的挣扎了起来。 “听着,现在用你的舌头取悦我,如果让我满意,就给你氧气”薰殿下的这句话,让光立刻没命的吞吸起口中的性器,他的舌头仿佛被魔性趋势般缠绕起那根堵住呼吸的阳具,含住它不断上下来回的吞吐舔舐吸吮,这猛烈的口技,让薰殿下的脸上浮起那抹销魂快感随之而至的迷离神韵,他仰起头嘴唇微张,又用一种飘渺的目光瞟了眼不知所措的光称赞道:“非常好,呃~~~~~~~~就是这样~~~~~”薰殿下松开了奴隶的鼻子,让他呼吸。 光的血液接触到氧气立刻活了过来,本已停顿的思考因恢复了生命而逐渐活跃。这个奴隶终于明白只有真的取悦这名女王攻殿下,才可以活得下去,不然就连喘口气都会变成一种奢望。 紧接着,这个暂停暴行的女王攻殿下把奴隶的下巴向下一松,退出了光的口腔,让光着实缓过气来。 “现在,该轮到本殿来疼爱你了”这个女王攻附体的薰殿下,眼神勾魂的向上抬起注视着光的眼睛,一路向下移到光的下体,轻柔的含住光的性器。 薰的舌头点拨着光那根肉棒顶端的小孔,仿佛要把舌头鑽进孔里似的翻搅着那点缝隙。 光立刻被这种紧张激烈的挑逗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只听见他控制不住的发出浪叫春吟:“呃啊~~~~~好舒服~~~~~殿下~~~~~~” 哪里知道这女王攻一听见光说了舒服二字,他立刻握住光的阳具,对准那个顶端的小孔磁铁般唆了起来,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榨取出来般绞尽全力的吸吮着,光即刻用几乎哭喊的声音求救:“呀啊~~~~~~殿下~~~~~~~轻点~~~这样吸~~~我那里~~我会~~~~~~~出~~去~~” 那女王攻殿下哪里肯停下,可是他又不想让这个调教到一半的奴隶这么快就解脱高潮。他抽出光内裤上的皮筋,把那根肿胀勃起的硬物沿着冠状沟从头到底的扎根缠绕起来,只留下两颗玉丸没有被他绑住,这种性器被勒住捆绑紧扎的感觉让光憋得难受,欲仙欲死的感觉加上欲火焚身的性冲动让他疯狂的提出交合的要求:“求殿下,进来,插我,快点。” 薰殿下听了这话,邪欲的眼神看了看光,反问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使我了?忘了你能说的话只有几句?” 光屈辱的回答:“呃~~~~~~求求你殿下~请爱我~殿下” “对了,就是这一句”薰一把扯掉光的内裤,分开他的双腿内侧,让光的后庭整个暴露在自己眼前。 “这里真是好风景呢,光,”薰又附到光的耳边对他说:“我不会再让别的人碰你,就用这一次成为你我共同的回忆,让你忘记之前不愉快的记忆,你记住,从今以后,可以强暴你的人就只有我,黑羽薰殿下。” 光在心中一愣,原来薰一直介怀白天发生的那件事,为了让光可以走出被强暴的阴狸所以才会用如此激烈的角色扮演吸引光的注意力,达到以毒攻毒以暴制暴的目的。 薰伸进手指,探入光股间的肉瓣,轻柔的抚摸着润滑的内壁,光微微的颤抖着,发出情不自禁的轻叹:“嗯~~~~~殿下~~~~~~~我爱你~~~~~~呃~” 薰缓缓地抽出手指,将自己的下体慢慢地靠近光的后庭,沿着手指抽离的肉穴洞口慢慢地挤了进去。 “哦呃~~~~~~~啊~~~~~~~~~~~好热~~~~~~~~~~~”光惊呼一声,整个肉穴内部被薰的下体结实的填满。 这一次光感觉得到薰的温柔,他并没有强插乱刺而是循序渐进的慢慢蠕动,这种感觉不是痛,而是一种略带甜蜜的柔软酥麻,神灵交汇的充实感。 “光,我爱你,放心交给我么”薰终于脱离了女王攻的残暴角色,转而用薰式的温柔语调对光深情款款的诉说。 光感觉到薰轻轻的碰撞着自己的深处对他珍惜的体贴,光抬起上半身环住薰的后颈,用深深地吻覆上了薰的嘴唇默许了薰的一切。 薰的舌头交缠着光的味蕾,下半身加快了进出的节奏,两个人形神合一的缠绵在一起,分不清你我。光感觉得到薰一直深爱着自己,这份爱一直压抑着,只因为无法诉说而让这股爱的冲动变得充满爆发力,一触即发。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由于误会而和薰分开,又因为彼此之间爱的太深而冲破了障碍。 交合的快感让他们疯狂地吸吮起对方的舌头,空气里弥漫着摄人神魂的荷尔蒙,只听见下体交缠液体摩擦的水声,欲与之竞争的唾液在唇枪舌战之间粘腻的嘖音:“唔~~吱嗯~唔~呃~呵~~~~~~~啊”分不清是谁的声音,或者说他们两个已经达到了灵肉同步契合交融的境界。 干柴烈火的欲望让彼此沸腾,光感觉自己被禁錮的下体就快冲破极限,就连那捆绑的桎梏也无法阻止他频临喷射的欲火,他的体液已经胶着到崩溃的极点,他发出阵阵的感叹:“唔嗯~~~不行了~我要去了~~~~薰~~~~忍不住了~~~~~”同样觉得逼近沸点的薰轻唤着光的名字:“呃~~~~~~光~~~~~~~~我也快射了~~~一起去~~~~~~乐园~~~~~”是的,一起去,那个极乐极苦并存的乐园。 薰一把握住光的下体猛烈的套弄起来,被绑住的性器顿时剧烈的晃动摇摆,忍耐不住内部的体液欲突破关口,薰又捏住光的两颗玉球挤压起来,把光的忍耐逼至顶点。 “啊~~~~~薰~~~~~~~~哈啊~~~~~~~~~”只听见光高声呼喊着薰的名字高潮而至,下体喷射出一股集中有力的乳白色精液,爆的薰和光满身满脸全身都是。 在此同一瞬间薰不断撞击在光身体内的炙热下体啪得爆发出消防栓冲射的劲道,将滚烫炙热的精液猛地冲灌入光的后穴深处直至肠道。光被这滚烫有力薰的体液弄到收缩起肠道的肌肉一阵痉挛。高潮时被如此激烈的夹紧更加强了刺激阳具带来的快感,这种爽到极致的销魂亢奋让薰忘我的喊叫出声:“呃~~~啊~~光~~~我爱你~~~~~~~~~~啊~~~~~~我爱你~~~光~~~~~哈呃~~~~~~~~啊~~~~”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浪叫春吟立刻透过本就不隔音的墙壁,传到了客厅外侧的房间。 听着这些高潮时喜欢呼喊对方的名字,还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的声音,躺在床上的泉和浩顿时明白了真正扰邻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光和薰。 浩发现泉负气的皱着眉头,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泉不单单是因为吃醋,而更多的是因为对自己的天真想法觉得丢脸,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行为逾越了界线,但是却没想到隔壁的二人更加过分的极端彻底。 泉在心里暗暗地念叨着,呵,薰,你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是么?还有光,你这个偷腥的猫,看我怎么报复你们。 第九章:天使的背叛 夏季的清晨,阳光显得格外刺眼,想翻身起床的自己却不小心把身边的光推到了床下,喊着痛的光与床上的薰相视而笑。 “你没事吧?光” “嗯,没事,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 经过一夜的缠绵之后,让彼此之间拉近了距离,起床后尷尬的小插曲让人略显羞涩。 黑羽薰感觉这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梦境中。 突然,晴天霹靂,一记轰雷声响,霎那间打破这片刻的寧静。 眼前温馨的画面瞬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而被整片抽走,只听见耳边响起一阵咒语:“召唤暗黑破坏神之使徒,让黄泉的入口即刻开啟…” 忽然,黑羽薰眼前一暗,被一股貌似黑洞的能量吸走了身体,失身掉入了一个异空间内。他不断地往下坠落,直到摔在一堆废墟之上。黑羽薰缓缓地,从废墟中爬起身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17年前地震的那座医院? 不对,这里不像现世,倒像是时空交错的亚空间,究竟是谁将空间扭曲?还用咒语把黑羽薰召唤至此? 黑羽薰抬头看着上方,天空里布满了漆黑的漩涡云团,而周围的景色都是一尘不变的灰暗,没有任何的色彩。在废墟的尽头,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看清那人是谁,薰跑了上去,当他看清了那人的脸时,随即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居然是,泉,此时的泉并不是凡人的样貌,而是毁灭天使的冰雷魔神,雨泉,他手持一支闪电般双头的冰刃站在原地,让人明显的感觉到杀气。 为什么,泉会在这里?为什么他变成了神之使魔?这片废墟究竟是哪里,难道是一场噩梦? “这不是梦境,黑羽薰,这里是黄泉的入口,通往地狱之门”雨泉用一种神魔的威严诉说着真相。 “泉,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的神力为什么觉醒?”黑羽薰不明白自己的封印并没有解除,为什么泉的神力却恢复了?难道说是什么人在暗中捣鬼? “我是奉帝天的命令来杀你的,黑羽薰!在无数次的反复中,我和你早已渐渐堕落,毁灭了无数人的性命,我们的身体就像螺旋一般,即便获得重生,也依然在彷徨之中。黑羽薰,安息吧,我的主人梵天,让一切终结吧。” 雨泉伸手放出一股冰天冻地的寒气,很快的,黑羽薰的周围被冰柱团团围困,仿佛进了冰封的监牢般无路可逃。 雨泉走到黑羽薰的面前,用锋利的冰刃抵住了薰的喉咙。泉要杀了薰? 黑羽薰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这迟早都会来的死亡不过是提前罢了。作为一个负责毁灭世界的破坏神使魔,黑羽薰活着就代表了神灵涂炭,或许他本来就不应该活着。他并不准备抵抗挣扎,就让泉杀了自己,这样反而得到解脱。 雨泉看出来黑羽薰没有丝毫的抵抗,他用冰刃对着薰的喉咙,但是,却迟迟下不了手“你不准备解除封印么?如此轻易地放弃决斗,你以为我不会赢你是么?” 黑羽薰淡然的说:“我怎么可能赢你,而且也不想赢,我受够了,杀了你之后逃离这里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被唾弃,被玩弄,被欺骗,重要的东西没有一个能保护好,哪里都没有出口,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轮回,所以拜托你,让我在这安息吧,用你的双手结束我的生命。” “是吗,我不怪你,一定是别无选择吧,谁也无法忍受永无休止的逃避”泉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感同身受的怜惜,但是手中的冰刃却迟迟没有放下。 “但是你还活着,战斗着,泉,现在还为这个世间的残存的一丝希望战斗着。”是的,如果这个世界必须有人活下去,薰希望泉可以继续活下去,代替自己活着。 “不,我活着的意义是和你在一起。是你让我活下去的,我发过誓只要你活着的一天,我就活着和你在一起,”泉看着手腕上的疤痕对薰说:“这是你离开我时,刻下的证明。我对你很憧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你带给我的震撼都让我憧憬。你的誓言,不再离我而去的誓言的证据,留在了这个身体上,所以我没能舍弃生命。” “怎么会…”薰看着泉手腕上的疤痕感到心伤。 雨泉继续说:“你是另一个我,你代表了惩戒,而我代表了救赎。你代替我,在我放弃的道路上战斗着,挣扎地前进着,所以我就思念着你活下来了,想着另一个我,现在仍在某一个地方自由坚强的活着,这个伤口总是会提醒我,但是这份痛楚不可能一直忍受,你要放弃的话,没人能责怪你。所以…你要反悔那一天的誓言的话,就先除了我吧,结束这一切。”雨泉把冰刃的一端放进薰的手里,用另一端抵住自己的胸口。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薰摇头拒绝雨泉的提议。 “没关系,我不过是你情感的替代品而已,只能等着被拋弃的人偶。”雨泉的脸很悲伤,仿佛说的都是事实的真相,但是听到这种伤感的话语,薰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心痛。 “泉,你…”薰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在冰柱围困的牢笼里,他伸出手去摸雨泉的脸。 “假如这个世界不是无尽的地狱,那是因为有你活着,所以求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在没有你的世界”泉的眼泪再一次为薰而流,被帝天的命令控制,看着这个无法让自己下手制裁的恋人,还不如让自己死在他的手里。 “认为自己失去了一切,所以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履行过任何诺言,泉,对不起,”薰擦去了泉的眼泪。 “薰…”泉为之动容的泣不成声。 “但是如果这里还留着我的誓言的话,我想保护它,因为那一定是我最后的心愿,”薰看着满脸泪痕的泉,伸手抚摸着泉的脸“我要把你从帝天的控制里抢回” “这落幕还真是让人倒胃口啊!”一个话音打断了薰和泉的互诉衷肠,几十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将黑羽薰团团包围。 是教廷的走狗们出现了,在里面站着带头的那个人,居然是帝天人格的黑羽桂,他用一种讥笑眾生的口紊说:“怎么?现在是打算要殉情么二位?别忘了我让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雨泉!这么快就要让这场戏以悲剧落幕?” “那可难说,或许这也只是幕间而已”这插嘴回答的人居然是浩。 风魔允浩!帝天黑羽桂!为什么他俩会在这里?身边还有那么多教廷的走狗,黑羽薰怒斥道:“黑羽桂,你居然投靠教廷了?枉费我把你当成兄弟,你却让我失望。还用帝天的能力操控我的部下,让他们受你控制?” “啊,哥哥殿下,你我生来就不两立,你是梵天破坏神的本尊,而我不过是一个给你提鞋的替补,作为你的影子那样的存在,你以为我能一辈子甘心受你的压制?”原来这才是他黑羽桂的真面目,由始至终他都计划着算计自己的哥哥,妄图取而代之,这让黑羽薰深受打击。 “原来如此,所以你控制泉让他来杀我,是么?” “这你就误会了,哥哥殿下,虽然帝天可以控制你的部下,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你,只要你愿意听从我的吩咐,立下契约,贡献你的梵天之力,从此成为我的人,我们几个又可以称兄道弟逍遥快活,岂不皆大欢喜?”黑羽桂转身面对教廷的鹰犬们,说了一句:“光司,你可以出来了。” 从教廷的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影,这个人正是光本人。 为什么?连光也成了黑羽桂的傀儡?这些背叛了梵天的毁灭天使,居然拋弃了尊严甘愿与人为奴? 不会的,“不会的!光,你不会背叛我的!”薰知道光一定不会。 “哦?黑羽薰大人为什么这么肯定?想确定光司是不是真的会背叛你?光司,走近点,去给你的殿下看清楚些!”黑羽桂暗示光走到黑羽薰的身边去。 光司的眼神里看不到他的灵魂,仿佛是牵线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这眼前的光让黑羽薰觉得害怕,这不是原来的他。 “这不是你,你一定是被帝天控制了,对不对?黑羽桂!你要杀的人在这里,赶快解除对光的控制。” “呃哈哈哈,光司,让你的黑羽薰大人瞧瞧,到底是谁被谁控制了?”黑羽桂癲狂的大笑起来。 光司走到雨泉的周围,用手抱住雨泉,他们居然在黑羽薰的面前开始亲热起来。 黑羽薰,他明白了,为了让自己崩溃,导演了这场戏的教廷,就是要让他爱的人在他面前赤裸裸的背叛他,用这样的傀儡表演击溃他的心智。但是,明知道他们受人控制才会背叛他,黑羽薰还是看不下去。 “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哥哥大人,你最喜欢的光司和雨泉的精彩表演”黑羽桂用手一指放出一道黑色的妖雾控制了黑羽薰。 黑羽薰企图闭上眼睛,但是却被帝天的能力控制,无法移开目光,被关在冰柱围困的牢笼里,黑羽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 光司的舌头交缠着雨泉的舌头,相互抚摸对方的下体。黑羽薰实在看不下去,他的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掉了下来。 “啊,哥哥殿下,这么快就伤心了?还早!”被黑雾笼罩的黑羽桂指使着被其控制的毁灭天使,他命令道:“光司,雨泉,一起伺候黑羽薰殿下,让他尝尝登峰造极的快乐!” 光司手指一动出现一团火焰,融化了冰柱的牢笼。雨泉手中闪过一道电光,放出劈啪的雷电,他的手触上了黑羽薰的胸前。“呃~啊!”黑羽薰惨叫一声,这突然的碰触,让黑羽薰遭到猛烈的电击,使他肌肉痉挛抽搐着倒地。 “雨泉!谁让你用电击对付黑羽薰,你怎么不听指挥?”黑羽桂伸出手发出控制的黑雾。但是,黑雾却在中途被光司的火焰挡住。黑羽桂怒斥道:“光司!你怎么回事?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不受我的控制?” 雨泉手持一支闪电般的冰刃向黑羽薰的方向刺去,岂料光司挺身而出,护在黑羽薰的胸前替他挡住了这支鑽心的锋利冰刃。这一刺,穿透了光司的胸膛,让雨泉的脸上露出一抹悲凉的惨笑:“好狡猾啊,光,连我和薰一起死的机会你都要夺走么?” “泉,我们都是没有归宿的亡灵,一无所有的毁灭天使,如果你选择和薰一起死,那就带上我吧,三个人一起死,不要留下任何一个人寂寞孤独的活着。” 泉的眼睛里泛着泪光,他把冰刃的另一端扎进了自己的体内,他忍着痛对光悲哀地诉说:“呃~~谢谢你,光,我终于明白,薰为什么,那么在乎你。既然,要一起死,你不介意,我用这种自私的方式~吧” 光的嘴角溢出猩红的血液,他用尽力气凄苦地笑着:“完全,不介意,你和薰,是我最重要的,永远的家人…” 泉忍耐着刺穿胸口的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贯穿自己和光的冰刃捅进了黑羽薰的胸膛,隔着光的肩膀,泉面对薰的脸,含着泪苦笑着说:“薰,我说过,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没想到,你我之间,一直都有光的存在,但是,我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爱他,因为他,愿意为了你而死。薰,不要忘记我和光,我们都是,你的恋人,我们三个是,永远的家人。” 光司的眼泪,雨泉的眼泪,混合在一起凝成水滴,落入了黑羽薰的眼睛,带着恋人的眼泪,黑羽薰放声悲凄的哭泣:“为什么?唯独是你,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为什么要违背我的希望,为什么要让我失望?为什么要让我陷入绝望?你,还有,你,你们,不可饶恕,无法原谅”黑羽薰念起咒词:“破坏神梵天,以己之罪毁灭世界,渡化一切。消逝吧~!这个暗无天日的空间,肮脏无比的世界,震怒吧!大地!咆哮吧!梵天!教廷的走狗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黑羽薰的身体放射出无尽的黑色光华,被同一支冰刃刺穿的三人,身躯上的致命伤痕瞬间化为乌有,黑羽薰的背后长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泛着万丈光芒。凡人的身体,因陷入绝望危机而冲破了结界,黑羽薰终于被梵天附体。他抱着光和泉的身体飞上天际,脚下的空间开始毁天灭地的崩溃。 “梵天!你居然冲破了封魔的结界!既然如此,别忙着逃离,决斗吧!”黑羽桂的身上长出同样的黑色翅膀化作魔神帝天冲上了天际,追向梵天附体的黑羽薰。 帝天冲上天际,一击重踢将梵天从天空中踹落地面。 手上抱着泉和光的梵天,为了保护二人的身躯,将二人抱紧,黑羽薰的背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帝天俯冲下来,一把掐住摔成重伤的梵天的脖子,对他疯狂的咆哮着:“梵天!你真会说谎!对雨泉,对光司,不管是对任何人,你都是一派谎言。是啊,梵天,你是个爱说谎的魔神!在魔界的时候,你有挨过冷吗?有被人揍过吗?有三天三夜没吃东西吗?你当自己是谁啊?你真的以为世上没有一样东西会伤害你吗?你被人捧成掌上明珠像珍宝一样供奉起来。伟大的梵天!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吗?就连在这么个白痴遍地的凡人世界,也一样生活的自由自在的你,知道个什么?他人的痛苦什么的,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只会逃避!”帝天看着梵天手里抱着光和泉的身体说:“我原本以为,我就是为了保护你而活的,想让你活着,让你活下去,只要你能活下去,那就是我活过的证明。可是你却说,我们这些使魔,是没有归宿的亡灵,没有自我的毁灭天使,你据我于千里之外,而对这些部下却如同家人,只可惜,你还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让光司痛苦,让雨泉自杀,这两个人还是毁灭的好,不然只会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帝天一下夺过梵天手中的两个人,要将他们的身体撕个粉碎。 “不要…不要”梵天的人格因黑羽薰的伤势而渐渐的瓦解,黑羽薰变回了凡人的样子,他哀叹而伤感的说:“桂,你并非没了心灵,只是害怕回忆那块被你遗忘的温暖,虽然想伸手去抓,却发现那不过是幻影,我虽然曾经濒临崩溃,却仍想一睹崭新的明天。桂,你也可以获得透明美好的明天。所以,请你把他们还给我,放下光和泉。” 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可是二人仍旧胜负未分,按耐不住的风魔允浩在一旁冷冷的对他们说:“不是挺好吗?帝天殿下?至少在梦里可以拥有那不可能存在的救赎。” “住口~!风魔!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帝天丢下了光和泉的身体冲到了冷嘲热讽的风魔允浩的面前,“都是你这个家伙在一旁挑唆,你才是教廷幕后那个老狐狸的心腹,若不是你带着被你蛊惑的雨泉来找我,还用一些过去的事情挑起我们兄弟之间的不合,事情怎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你才是罪魁祸首!” 帝天对黑羽薰说:“你知道吗?哥哥,在魔界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赐给我的,但那也只不过是你不要的而已。”他飞到黑羽薰的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脖子,扯开他的衣服,用近乎癲狂的语气继续说:“哥哥殿下,你到底吃什么了?才能有这么光滑的皮肤?我和你是孪生兄弟吧?为什么,你却过着这种王子殿下的生活?”他撕烂黑羽薰的衣服,狠狠地说:“让我来告诉你吧,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完全无法抵抗,什么也做不了的无能的自己,让我把它刻到你身上吧,一辈子都将留在你心里的深深的伤痕。”说着黑羽桂把手指伸进黑羽薰的胸前狠狠地一戳,手指仿佛利器般插进了黑羽薰的肋骨之间,黑羽薰顿时视力模糊血流如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黑羽桂看着没有知觉的薰的脸,他居然哭了起来:“你知道吗?因为约好了一起降生,我一直都在等你啊哥哥,等你看我,重视我。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从没有用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一直在等着啊,一直…呃~呜~~~~~~” “黑羽桂大人!他是疯了吗?为什么突然对梵天下手,他忘了教祖说过要抓活的吗?”站在允浩身边的教廷走狗议论纷纷,眼睁睁看着周围的空间逐渐崩坏破碎,站在这唯一没有塌陷的一点石柱之上已经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黑羽桂抱起薰,光,泉三人的身体,展开翅膀一跃而起,飞上天际消失在这个纷乱扭曲的空间尽头。 天空里回荡着帝天咒语的回音:“一旦被蛇引诱,就笔直地坠入歧途。憎恶之情渐渐扭曲,虚实与花瓣共舞,不过是梦之瑕疵。该死的肺腑不过是一堆腐肉累赘。在堕落之时,毁灭天使,痛下毒手,纳命而来,在苍白的手指相互交接之前,艳丽地口吐鲜血,投身于剧毒间,朝黑暗笼罩的深渊靠近。干脆窒息吧!若吾等只是暗杀者,是否就能将嫉妒与迷茫抹消。仰望只有那儿才能看见的天空,嘲笑那被烈火焚烧的未来…” 看着空中消逝的四人,使魔允浩驰风而去,离开了这个崩坏的空间,只留下教廷的残党在这支离破碎的废墟里不断挣扎,直至最后,跌入穀底粉身碎骨。 允浩来到一座古风的庭院,面对一扇和式的移门端坐门前。只听见里面的男人那苍老的声音问起:“是允浩吗?” “夜间,打扰了,教祖。”允浩打开了移门前进房中。 门内是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此人正是教廷的幕后掌权者,教祖。 教祖看了眼允浩的表情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让你们去办的事情,结果看来是坏消息吧” 允浩答:“是黑羽桂大人的那件事,都怪我保护不周,让帝天本尊的桂大人陷入了困境。到现在梵天主宰部眾等人还是不愿归降,而且他们已经不知所踪。属下已经做好觉悟,但是在此之前,应该先找到桂大人,我想自行率领教廷军,全部投入搜索。” 教祖闭着眼回答:“救走梵天的人,是黑羽桂吧?梵天和他的两名部下还活着吧?” 允浩心里一冷,答道:“是的,这可以确定。” 教祖抬了抬眼对他说:“那我们不要出手了,允浩,别出动教廷军,全交给黑羽桂去处理。” 允浩不解的说:“可,可是…” 教祖严厉的说:“要是动用教廷军,事情就会传遍世间,究竟为什么教廷会为了几个少年而大动干戈?大家都会想知道十七年前的灾难真相,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也不需要你亲自做了结,没这个必要。” 允浩继续反驳:“可是那样的话…” 教祖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没有必要再说废话,允浩,教廷以后与梵天之间再没有瓜葛,也没有必要再派人监视他们,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都是神魔的存在,只要梵天活着,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无法与之战斗,再这么下去只会落入魔鬼的圈套。记住,千万不能出动教廷军,只要毁灭天使不发动任何的天灾,就没有我们能做的事。只不过,还是得感谢你对教廷的关心,风之使魔,允浩。说到底,教廷这个组织,就是没用的废物。特别是到了控制世俗政权的时候,想要保护什么东西,那更是痴人说梦。刀和子弹,都只能用来破坏,保护不了任何东西。” 允浩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回答:“明白了,属下会铭记阁下的教诲。”他退出了房间踏入庭院小径的黑暗里。 夜空里划过一对黑色的羽翼,飞向一栋高楼,那黑色的天使落在一间开啟窗户的酒店房间内,他将手中的三人放在柔软的床上,手中放出一道治愈的光芒将三人身上的伤痛一一抹去,当他看见三人渐渐地恢复了知觉后,他扔下一则纸条,挥开翅膀飞出了房间消失在夜空里。 雨泉和光司慢慢地睁开眼睛,他们发现躺在身边的黑羽薰还活着,二人松了口气,默契的相视一笑。 光和泉各自亲吻上薰的脸,泉俏皮的问:“光,继续进行没做完的事?”光回答:“那是当然” 光吻上了薰的脖子,泉则是向下爬去,侧躺在薰身边,一头鑽进了薰的胯下。 在朦胧中,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抚摸,身后有人抱着自己在颈项间亲吻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胯下被轻柔的抚摸,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四周充满镜子的酒店房间,在天花板上的镜子里他发现自己被前后两人夹在中间侧躺着,嘴里被塞着泉的性器而自己的下体同样被泉含在嘴里。而身后的光,正把性器对准薰的后穴挺了进去。 “唔~~~~~”后庭遭到穿刺的薰发出呜咽的呻吟,身后的光抓住薰的双手控制着他,抱住泉的身子,三人紧紧地被这两双手栓在一起。 光的嘴咬住薰的颈后发泄着情欲,雨泉被光和薰的手搂住了腰际,上下颠倒的紧贴着薰和光的裸体,在薰的胯间来回的舔舐,他含住薰的性器卖力地吸吮着,两只手分别捉住薰和光的四颗玉球来回的揉弄。 前后夹攻的快感让薰的心跳加速,“呃~~~~~啊~~唔~~嗯”被填满的嘴巴无法说话只能发出闷声的嘶吟。 难道这是一场春梦?薰的这一想法很快的被光咬在他颈后的牙印痛醒,这并不是梦! 光,薰,泉,三个人正在水乳交融的满溢缠绵,不分彼此毫无界限的交合,这种禁忌的感觉让光和泉如痴如醉,近乎癲狂,他们都爱着薰,薰也爱他们,他们可以同生共死,三个人无法分离。他们的关系超过了友情,跨越了知己,成为了相知相惜的恋人,三人行的爱侣。 光控制着薰的手,用他的手抱着泉的身体,上下交替的揉捏着泉有弹性的光滑臀部。 薰的下体被泉的唇舌刺激,而后庭正在被光的肉棒抽插,让薰禁不住抽搐颤抖,他咬着嘴中泉的宝贝,把性欲全数发泄在它上面,泉感觉到薰的牙齿近乎撕咬的力量扎进了泉那里紧绷的肌肤,一种莫名的快感,再加上一丝痛,搅乱了泉的心神,泉呜咽着说:“呜,痛唔~薰,轻点嗯~” 光附到薰的耳边,用极其性感而嘶哑的声音对他说:“薰,你轻点,别咬得太用力。” 听完光的耳语,薰微微的松开一点牙关回应说:“呃~~你们俩~~把我夹在中间,现在还相互串通,想让我,任由你们摆布?哼~~~”边傲娇的抱怨,边感受着肉体的快乐,让薰无法自制的投入到这一场激情的狂欢。他疯狂的吸吮起泉的性器,感受着胯下攻与受的双重刺激。 被光控制的手腕挣脱了钳制,薰反抓住光的手腕,将他的手用力向泉的后方拉扯过去,让光的胸膛紧紧地贴上薰光滑的背脊,他抓着光的手伸到泉的股间用光的手指嵌进了泉的后庭,控制着光让他捣弄起泉的肉穴。 “呃啊~~~~呜~~~~~~~~~~嗯~”只听见泉发出阵阵呜咽悲鸣,而薰的另一只手向后伸展探入了光的后庭,这一前一后夹着薰的两个人没想到居然被薰反过来袭击,身体顿时被他折磨的癲颤起来。 光的后庭被薰这么一戳,立刻喊出声来:“呃~~~~~薰~~~~~~你真做得出来~~嗯~~~~居然用我的手弄泉~~~~呃~~~还腾出手来搞我?” 呵,这三劈的激烈运动,可是你们先开始的,被反击还不是你们两个自找的吗?到现在还好意思怪他?薰笑着不语,但是他不仅没有停下嘴中的交缠,还加强了手上的力度深深地扎进光的内壁深处,被薰这么剧烈的探索刺激,使光的手反射本能的扎进了泉的肉穴深处,让泉松开嘴,失声狂叫起来:“呀啊~~~~~你们俩个~有完没完?啊!~~~~~~~~想杀人嘛?啊~~~~~~嗯~~~~~~啊!~~~~~~” 听完泉貌似抱怨的嘶吼浪叫,薰放轻了折磨光后庭的手,他掌控光插在泉后庭的手指轻轻的旋转捣弄起泉的肉穴,这种快感让泉扭动起来,他的神经紧绷起来,全身的快感让他临近沸点,“呃,我不行了,啊,要去了呃~~~~~~啊~~~~~~~啊!~~~~~~~~”,只听泉一声叫喊,一股浓稠的浆液窜进了薰的喉咙。 紧接着,随着光的一声浪叫春吟,“呃~~~~~~~啊~~~~~哈啊~~~~”剧烈的冲刺在薰的洞穴中的那一根肉柱,猛烈地一阵抽搐,喷射出强力的炙热体液灌入了薰的腔穴深处。 光泉二人一前一后的喘着气,额头上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的下体从薰的身上缓缓解脱,滑了出来。 光和泉缓缓地起身,坐到一起。他俩兴味正浓地打量着薰,只见薰的嘴边溢满了乳白色的泡沫,后庭还流淌着粘稠的白色浆液,但是他的下体依然通红肿胀的无法获得释放。 这一幕色情淫乱薰的模样,让光和泉满脸忍梭不禁的玩味表情。 他们居然当着薰的面,高谈阔论的调笑起来:“光,我一直都这么觉得,薰的身体是不是性冷感呢?每次高潮都慢半拍”,“哈哈,泉你怎么知道薰是性冷感呢?说不定他是纵欲过度,所以变得不敏感了吧。” “你们俩个…!”薰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近乎咬牙切齿的欲言又止,他真想杀了这两个毒舌的家伙。 看到薰这种难得的羞愤表情,得逞的心情让泉和光更愉快了。 “薰,这里是不是忍着很难受呢”泉明知故问的用手戳着薰的性器前端。 “呵,泉你别欺负薰,小心他揍你,他的这里都已经肿了。”光抚弄着薰的两颗玉丸继续挑衅。 薰被他们气得发抖,但是被他们调戏的部位却越发亢奋了起来。 “喂,帮他解决了吧,不然他要哭了” “他从来不哭,你见过他哭吗?” “见过两次,一次是被我强暴,还有一次是被你强暴。” “我怎么没印象?我有强暴过你吗?薰” “我记得,是他以为你是他的双胞胎兄弟的时候。原因在你,可以说是被你间接强暴引起的。” “啊?这样也算强暴?不公平,喂,薰,不如让我强暴你一次好了。” 只见薰怒得头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好你们两只嫌命长的家伙!薰实在忍无可忍的坐了起来,抡起拳头重重地敲在泉和光的头顶,“白痴!笨蛋!你们俩去死~!” “痛痛痛哦!薰下手真重” “哎呦!你的铁拳太狠了,薰” 被揍之后,良心发现的泉低下头俯低身体抓住薰的肉柱舔舐起来。 光分开了薰的双腿把头伸进去,同样探出舌尖和泉一起舔着薰的性器。 薰被这两条舌头挑逗的刺激,再加上清楚地看见他们两专注的表情,性感的眼神,他的火山口立刻升温至临沸点。 薰嘴唇微张,轻摇着散乱的发丝,双手抓起床上的枕头手指深深地埋进里面。 看到薰这副销魂的表情,让不断施展唇枪舌战的二人更加卖力的取悦这肉柱的主人,光抓起泉的手指扎进了薰那满是淫液的后穴,在里面搅动起来,连番的突袭让薰禁受不住的浪叫连连:“啊~~~~你们吶~~~~~~别~~~~~~~~停~~~~下~~~呃~~~~” 泉和光相视一笑,这种复仇的快感让他们俩笑得很开心,相互之间空闲的手掌抚上了对方的下体。 薰感觉到泉和光轮番交替的折磨着他的性器,时而吞噬啃咬再放出又被含住。每次都是被一张嘴含住顶端而另一人吸吮着根部的两颗圆球,二人默契的轮流交替着,让薰的那里感觉到焦灼亢奋,直到临门一射的关口。薰扬起头闭上眼睛拨乱了微湿的头发,汗滴飞洒在皱褶的床单上,只听他控制不住的畅吟一声:“呃~啊~~~~~~~~啊~~~~~~~~呃~~~~~嗯~~~”,下体的顶端瞬间冲出一股浓浆淫液,溅了泉和光二人满头满脸。 被薰喷射出的乳白色粘液弄得满脸都是的二人还来不及反应,虚脱乏力的薰立刻支撑着身体,连忙伸手擦拭泉和光脸上的白浊,连声道歉:“对不起,把你们的脸都弄脏了。” 光亲了一口薰的下体,让薰狠抖一阵,而泉的嘴覆上了薰的唇深深地吻了薰。 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对泉说:“我爱你,泉。”同时,薰伸手抬起光的脸吻了光的嘴唇,舔去光脸上剩余的液体,深情款款地对他说:“我爱你,光。” 光和泉同时搂住了薰的脖子,把脸埋进薰那一头微湿的青丝乱发里,三个人甜蜜的拥抱在一起。 突然,一个声音惊扰了床第之间的欢愉气氛,“我的情圣哥哥,好一部后宫色情电影啊,我才刚出去一会不见,各位这么快就情不自禁了?”这说话的男人手中拿着三条衣服,他把衣服丢在床上对薰泉光三个人说:“三位少爷,赶紧起床吧,把这三套礼服换上,待会有任务要你们三位去做。” 薰泉光三人吃惊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此人竟是黑羽桂,他身后还站着两名陌生的男子,黑羽桂向三人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部下,修罗王石平,夜叉王犬塚。” 石平行礼后毕恭毕敬的问候道:“许久不见了,梵天殿下,在下曾经在神魔聚会上见过大人的英姿,殿下的美貌至今令在下记忆犹新。” 犬塚笑着说:“这位殿下可是忙得很,怕是没有闲功夫记着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往事,石平,你就不用攀关系拍马屁了。” “你好放肆~!犬塚!”石平怒喝道。 “嘛嘛嘛~!别一见面就吵个不停,就你们这样容易生气,待会怎么执行任务?”黑羽桂打断了二人的吵闹,继续对三人说:“待会我要带三位去一个地方,赶紧换上衣服跟我出发。” 薰看了一眼面前的黑羽桂和他身边两个吵不停的冤家,又瞧了一眼床上的衣服。他心想,先不提黑羽桂带来的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说黑羽桂之前把他们三人整的一塌糊涂这笔帐,新仇旧恨还没有清算,就立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找他办事,这让人费解的过程如果现在不提心里不舒坦,提了又显得沉不住气。再看这床上的三套衣服,如果没瞎眼的话他可以很确定的说,这三件衣服应该是给女人穿的晚礼服。 “桂?你确定这衣服是给男人穿的?”薰立刻把优先级别最低,但是却最让他困扰的问题,首先提了出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必须携带女伴,可惜我不认识什么值得信赖的女人,所以你们三位就暂时装扮成女人,跟我们去。根据我收到的消息,这次的事件是秘密结社nhk组织在赌城的vip限定场合公开贩卖性奴隶以及器官走私,其中还涉及到同样在十七年前降生的使徒被他们绑架。这关乎到许多人的性命,如果你们愿意救人的话,就赶紧换上衣服跟我走。时间不多,详细的情形我会在车里对你们说。” 黑羽桂这个人向来行为乖张,来无影去无踪,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就连他的孪生兄弟黑羽薰也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藏了什么药。但是,听到公开贩卖,性奴隶,器官走私,还有人被绑架生死未卜,这可不妙啊。 薰泉光三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一阵之后,决定还是救人要紧,姑且就信他一回吧。终于,三人点头答应了黑羽桂的请求。 刚答应要去救人,就被石平和犬塚围上前来,不由分说的帮他们三个穿套起这几件看着扎眼的晚礼服,还被他们在胸前塞了堆有的没的,戴上了假发,被涂抹了一堆味道呛人的化妆品,三十分钟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薰泉光都傻眼了,这镜子里的三位名模巨星般的美女究竟是谁啊? 黑羽桂,犬塚,石平身穿黑色的西服坐上了一辆加长的宾士车,打开车门,司机请薰,泉,光,三人偽装的时尚靚女上了车。 宾士车亮起远光灯,向着灯红酒绿的赌城进发,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第十章:淫狱拍卖会 nhk赌城,到处充满了灯光酒色,红绿相映,不乏令人目眩神迷的夜间娱乐场所。在最顶层的vip场地,人声鼎沸,济济一堂。各包厢内坐满了政商名流,达官贵人,人人戴着面具,面具下隐藏着的是一颗颗残忍暴虐,糜烂淫邪的心。 在这个表面风光实质却是罪恶的场所,为了金钱和欲望什么都可以拍卖,只有观眾想不到的交易,没有卖家做不出的买卖。在此炼狱般的舞台上,被贩卖器官的活人被当场解剖,拐卖少年被迫成为性奴,连孕妇未出世的孩子都被预购。nhk组织的拍卖会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非卖品,只要出得起足够数字的金额,就连神魔都是促销品。 聚光灯的照射下,拍卖的舞台之上,高光处出现了一个遮盖着緋色丝绸的铁质牢笼,隐约可以见到牢笼里有人被软禁其中。 “请各位金主注意,下一件拍卖品,堕天使路西法转生者,17岁美少年,身高176公分,体重52公斤,性器长度29厘米,精液顏色白琥珀色,眼睛顏色…”只听见台上的主持人喊出这一段话,让台下早就对这些不耻的买卖按耐不住的雨泉等人更加愤慨。 雨泉将手中的香檳摔在了地上愤怒的说:“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里的人简直比地狱的尸鬼还令人作呕!” 一听见路西法三个字,黑羽桂等人立刻联想到魔界的往事,当初路西法以暴虐残忍的杀戮铲除异己,一时称霸魔界。而他最重要的兄弟以及部下,地狱火阎魔──光司,却与之意见不合,最终离开了他的身边转身投靠了梵天,这让路西法暴跳如雷,一度派谴魔界军队以及暗黑使者追杀他们,结果使得整个魔界,干戈四起生灵涂炭,无奈之下梵天帝天光司等人逃到凡间,转生成为人类。 “光司,你还记得路西法么?”黑羽桂问戴着面具偽装打扮的光司。 “我早已跟他恩断义绝,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但是,如果今天就是因为路西法的事情才劳师动眾,那么我谢谢你们的关心,这件事就由我一个人来负责解决。”紧接着,光司举手对着拍卖主持的方向高喊一句:“我出价1亿!” “你疯了吗?光司,那里来的钱?”雨泉立刻去拉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喊。 紧接着,只听见二楼的包厢里,一个神秘的客人喊道:“我出价十亿!” 整个现场一片哗然,眾人议论纷纷。姑且不论,这看不见笼子内的商品,究竟什么样,只是听着主持人介绍的说词,还没有完全讲述完整,这里就已经有人连续出价两次。 黑羽桂心不在焉的,看着场地的出口处,心想着黑羽薰怎么还不回来。记得刚才,贩卖的第一件商品是预售一名孕妇腹中的胎儿。看到那一幕肮脏的画面,让黑羽薰深受打击。他立刻怒气冲天地掀翻了桌子,把酒瓶扔上了拍卖台,搅乱了交易,结果第一件商品就此流拍。 黑羽薰立刻被保安警告,并被死死地盯上。要不是事前偽装成女人,恐怕早就被nhk的手下抓起来了。 第二件商品,是贩卖一名男子的眼球。眾人都遮住黑羽薰的眼睛不让他看,结果他却挣脱了黑羽桂的手,硬是看见了那血淋淋惨绝人寰的一幕,他当场呕吐不止昏倒在地。最后,黑羽桂不得不让石平,犬塚,送黑羽薰去洗手间清理。 黑羽桂明白,在这人间17年的人生让黑羽薰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心慈手软,脆弱多情的凡人,他早已不再是那个魔界的至尊,冷酷无情的梵天。 还在担心兄弟安危的黑羽桂,突然见到门口处,跑进来一个戴着墨镜的保安冲上了二楼的位置,桂顺着那个人的脚步望去,发现那里正是刚才出价十亿的那个包厢,还没等他看清那上面究竟坐着什么人,就听见拍卖台上的主持人突然说:“由于场地外突发故障,今天的拍卖会到此暂停,请各位金主回到自己的酒店套房稍做休息,拍卖会再开时间将另行通知。” 焦虑的黑羽桂,跟着人群出了场地,去往洗手间的方向。他看见那里围了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刚才这里有个女人,身上突然长出黑色的翅膀。”“保安都来了,那个女人呢?”“她和身边的两个男人被nhk的人带走了。” 糟了!他居然长出了翅膀,nhk组织的人专门有套对付妖魔鬼怪的手段,这三个没有防备的家伙当然逃不出nhk的魔掌,这可怎么办?黑羽桂重回场地去找雨泉和光司,想让他们一起帮忙去救黑羽薰,犬塚,石平。 一进入场地就发现光司和雨泉冲上了拍卖台,跳上了那个遮住丝绸的笼子,很显然他们俩想用武力解决事情。 “冷静点,光司!雨泉!笼子里的人不是路西法!”黑羽桂大声喝止了正要劫囚的两人。 什么?不是路西法?那这笼子里的人究竟是谁?光司和雨泉一把掀掉了笼子上的遮盖物,一个熟悉的面孔让雨泉立刻惊叫起来:“啊~!妖狐黄玉郎~!” “真是难得啊~!冰冰泉~!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长的一副人妖的样子,穿上女人的衣服真太适合你了~!呵哈哈”那笼中的人自行打开闸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黄鼠狼~!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你不是一直都在魔界吗?你的主子路西法呢?”雨泉立刻冲上去追问路西法的下落,这个叫黄玉郎的妖狐少年曾是雨泉在魔界的师兄弟,两人有过一段雾水情缘,但是最终还是因为黄玉郎投靠了残暴的魔王路西法而让他们的关系决裂。 只听见身后有人,从二楼的包厢走了下来,然后高声的说话:“各位!是在寻找本人么?我昔日的部下们~!路西法在此!呵呵,你们也可以叫我红莲辉~!这是我在凡间的名字~!”路西法走到光司的身边对他说:“有几百年没见了吧,我亲爱的光司,还记得以前在魔界时我问你,如果我是一个凡人,会叫什么名字,那时你就告诉过我,你是光,而我是辉,我残暴的性格酷似魔界的食人花赤血红莲,所以我的名字叫做红莲辉。” “呵,红莲辉殿下的这个名字取得好啊”黄玉郎在一边嬉笑着说:“真是难得啊~!今天该来的贵宾都来齐了。梵天帝天,魔君兄弟,毁灭天使,魔神部眾,都在场。哈哈哈,不过可惜啊,那个不可一世的梵天现在可是惨嘍,哈哈~!” “你们把黑羽薰怎么样了?快把他交出来~!”光司神色焦虑一脸的急躁,这表情让红莲辉看了脸色立刻阴森起来。 “哦?黑羽薰?他就是梵天的转世?到现在为止,你还跟着那个优柔寡断的偽君子?光司?你背叛我的这几百年来和梵天做了不少好事吧?他那副魅惑眾生的样貌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吗?哼哼!”红莲辉阴邪的冷笑着,他对黄玉郎说:“玉郎~!把这些人给我统统拿下~!” “遵命~!”只见那妖狐少年腾空一跃,跳上高台挥舞双臂,放出一团金色的雾气,喊道:“哈哈~!看我的~!妖之迷雾~!”这团气体很快的弥漫了整个会场,迷药般的刺鼻味道立刻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一阵晕眩。 正想逃走的黑羽桂来不及遮掩口鼻,还是吸入了这种气体,他摇摇晃晃的看到昏迷的光司被红莲辉带走,而雨泉则被黄玉郎带走了,头晕目眩的黑羽桂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昏迷的黑羽桂,雨泉等眾人显然是被算计了,他们分别被关进了陌生的地牢。 那妖狐少年差人将黑羽桂丢到对面的牢笼里,那笼中还有个长出黑色翅膀的天使?黑羽桂渐渐地清醒过来,他看清楚那笼子里关的人竟是,黑羽薰~! 雨泉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被搬运到一个类似监狱的地下空间,他微微的睁眼,发现抱着自己的竟是前世的冤家,妖狐黄玉郎,那妖狐少年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怀中的雨泉,还胡乱地抚摸起雨泉的身体。 “黄玉郎,你,要做什么?”雨泉挣扎着,但在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个类似项圈的诡异饰品,让他立刻手脚不受控制的搂住了妖狐少年的身体。他惊奇的问:“你给我戴了什么?这东西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呵,冰冰泉,这叫调教环,nhk开发的用来训练性奴隶的,你现在的设定是性奴隶,所以会不由自主地抱住我,懂吗?”妖狐少年指了指笼中的人说:“你看见那个黑羽桂身上戴的,黑羽薰身上戴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快把这东西拿掉~!不然我杀了你,骚狐狸~!”雨泉冰冷的眼神瞪着正要骑上自己身体的黄玉郎。 黄玉郎笑着说:“真的很不幸,一旦戴上了这个东西就会开始想做爱,只有突破高潮射了精液,这东西才会自然脱落。”妖狐少年用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鑽进雨泉的后庭在里面翻弄搅拌,雨泉忍不住颤抖起来:“呃啊~~~~~!混蛋快点放了我!” 妖狐少年指着另一个笼子里的人对雨泉说:“你看见那两个人了吧,刚才就被关在一起几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停下呢,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这么下去恐怕真要搞出人命嘍” 雨泉循着妖狐手指的方向看去吃惊的发现那笼中的二人竟然是犬塚,还有石平。 只见到犬塚的衣衫褪去了大半,而躺在笼中的石平早就已经筋疲力尽哀嚎不断:“快停下,犬塚,我要死了,你别再继续插我了,算我求你,好么…” “呃~石平,我刚才就说过,没办法,你让我该怎么办?戴上这种东西又不是我的主意,你别废话,快点集中精力让我射了行么?”犬塚撞击着石平的胯间,头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身后的衣物,他扯掉了石平的衣服在他的胸前吻了下去,吸吮起石平的乳头,只听见石平的呻吟渐渐变得遥远:“唔~~~~~嗯~~~~~~~~~呃~~~~~~”整个人几乎要昏死过去似的抽搐着。 看着这一场被迫发生的交欢场面,雨泉终于惊醒了,这怎么可能,石平和犬塚这两个势不两立的冤家死对头,居然在这里发生性爱关系,而且居然当着关押他们的妖狐面前,继续做爱?这nhk组织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路西法和黄玉郎会有这种控制人的玩意。 “骚狐狸!你和红莲辉究竟和nhk组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拍卖会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雨泉一把抽出黄玉郎腰间的皮带拿在手上作势要打这妖狐少年。 “哎呀,这可糟了,看来你的项圈上的设定是sm啊?你等一下哦。”黄玉郎拿出对讲机说:“喂喂~!控制室吗?把这个叫雨泉的人的项圈属性调成总受,谢谢。” 雨泉顿时感觉到一股蛮力控制着他的手把他拉扯到了黄玉郎的身边,他惊叫道:“啊~!呃~!为什么我?会这样~!” “呃嗯,我来告诉你吧,冰冰泉,现在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被我操,懂了吗?”黄玉郎一把拉开了雨泉身上那件女装的晚礼服,里面的填充物立刻掉了出来,雨泉的上半身完全真空的暴露在妖狐少年的面前。妖狐吻住雨泉胸前粉色的乳头,用嘴唇夹着挑逗起来。 “该死的黄玉郎,你别乱来!我是梵天的人,要是你敢搞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雨泉企图用梵天的名字吓唬妖狐少年。 “哦哈哈哈~!你的梵天大人早就自身难保嘍,你看他都快和帝天送做堆了,哪有时间理你啊?冰冰泉,你还是老老实实顺从我,听我的话让我好好爱你怎么样?”妖狐少年邪淫的坏笑起来。 雨泉惊恐的喊道:“他们两是孪生兄弟,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做出那种事?快放了他们~!”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妖狐少年抽出塞在雨泉后庭的狐狸尾巴,用自己硕大的分身刺进了雨泉的肉穴内。雨泉拼命的挣扎着哭着叫喊:“呀啊~~~~~!不要~!你别碰我~!不可以~!放开我!呃啊~~~~!” “啊…你的叫声真好听啊,冰冰泉,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吧!你继续叫吧!继续哭啊!哭的再痛苦些!再叫大声点~!这声音真是悦耳~!”黄玉郎根本不理会雨泉的反抗挣扎,这种抗拒的声音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兴奋。他狂乱的抽插着雨泉收缩痉挛的后穴,还不停地折磨雨泉的分身,直到雨泉忍不住惨叫高潮喷出一堆粘腻的白液。“呃啊~~~~~~~~~~~~~~!”随着雨泉的高潮,妖狐少年冲刺在他嫩穴里的肉棒也突破了高潮射出一股温热的乳白色粘稠。 雨泉虚脱的喘着气,凄凉地说:“…妖狐…满意了?够了?快点放了…他们,放了黑羽薰…”雨泉被逼无奈的完成了这次交合,他脖子上的项圈掉在了地上,但是,他的心里还继续牵挂着黑羽薰。 妖狐愤声骂道:“贱货!都被我操得爽翻天了,你居然还有闲心担心别的男人?看来不给你点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本少爷的厉害~!”妖狐一巴掌打在雨泉的脸上,用力扯住他的头发,强行打开雨泉的嘴巴,把自己的分身再一次塞进了雨泉的嘴里。他一边捅着雨泉的喉咙一边说:“你担心梵天会作出兄弟乱伦的事情?我告诉你,这就是把他俩关一起的目的,想救他们?你做梦!” 雨泉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正在经受妖狐少年轮番蹂躪的时候,那关着黑羽桂兄弟的笼子里开始了雨泉最担心会发生的事情。 自从黑羽桂经过迷雾后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关进一个金属质地的牢笼里,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套上了一个项圈,说来也怪这项圈居然让他不由自主的冲动起来,面对同在一个笼内关押着的哥哥黑羽薰,他的眼睛竟然无法移开视线,黑羽薰的样貌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变成梵天的薰却多了一种邪惑的妖媚,而他的孪生兄弟,帝天的长相与哥哥梵天相比,却显得英气逼人。 黑羽桂现在依旧是凡人的样貌,他并没有变成帝天。但是,黑羽薰却长出了黑色的羽翼化作了梵天,因为在血腥暴力的拍卖会上,看见了人类世界的污秽不堪,而使黑羽薰的人格崩毁,让梵天的人格占领了他的身体。 黑羽桂觉得很懊悔,他真的不该带他的哥哥来这种地方,都是听信了教廷线报而一时莽撞,闯入了这个敌人布下的陷阱,连续两次因为误会而让兄弟二人置身险境。 目前被关在这里也就罢了,但是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中却浮起本不该存在的淫欲? 怎么办?这是他最崇拜的梵天殿下,最尊敬的哥哥,为了保护他不被伤害,才在刚转世为生时,就让自己化身为20岁的成年男子,为了保护梵天而让自己放弃了凡人应该有的生老病死,变成一个不老不死的妖孽。 直到17年后,本是孪生兄弟的二人才开始恢复相同的样貌,这让黑羽桂很惆悵,因为他喜欢哥哥,但是,看着镜子里那个与哥哥一模一样的自己,他常常把镜子里的影子看作自己的哥哥,他想象着哥哥在20岁的时候就会是这个样子,爱上哥哥的黑羽桂吻上了镜子中的黑羽薰,就因为镜子里的人是哥哥的影子。 铁质的牢笼里,脖子上戴着项圈的黑翼天使,现在眼前的这个天使是镜子里的那个人吗? 黑羽桂经不住诱惑的爬到天使的面前,天使头上戴着的女装假发让他看起来活像一个女人,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滑到了腰际,露出他结实平坦的胸膛,身后的黑色翅膀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灿烂光辉,仿佛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但是黑羽桂发现这个天使的脖子上多了一个碍眼的诡异饰品,他伸手去摘那项圈却被那戴着项圈的人一把抓住了手,剎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为之战栗的恐怖张力,那种纠结的亢奋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般的抖动起来。他醒了!梵天! “桂?!我等你很久了~!”觉醒的梵天用一种强势的语气对黑羽桂说:“我现在很渴,知道么?等待真的很辛苦…”梵天居然伸手去摸黑羽桂,很明显的用一种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眼神看着黑羽桂,他整个人扑到黑羽桂的身上,用梵天华丽精壮的身体骑上了桂的腹部将他按压在身下。 “哥哥,你怎么了?”黑羽桂被梵天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你怕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令你害怕的事情?”梵天继续压制着黑羽桂的身体,头的距离近乎到脸贴脸的地步。 “太近了,梵天殿下,能不能让我坐起来说话?”黑羽桂避开梵天的眼睛。 “桂,看着我,用你的眼睛,注视我的眼睛,我有话要问你”梵天把桂的脸转向自己,黑羽桂明白了现在这个眼前的家伙已经不是凡人黑羽薰,而是那个高高在上,惟我独尊的魔君,那个在魔界一呼百应的教主,暗黑破坏神的本尊梵天。可是同时,他也是黑羽桂的前世帝天的哥哥。 “呵,梵天陛下,你终于完全觉醒了?”黑羽桂眼中带泪地笑着。 “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这个笼子很古怪,一碰到上边的金属就感觉自己的能量被完全吸走,我试了很久,还是无法出去。”梵天继续问:“我的部下炎魔光司,冰雷雨泉,还有你的两名部下夜叉修罗,是不是被囚禁我们的人类抓走了?桂!你还不变回帝天的样子?想继续当一个凡人么?” “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出口,哥哥陛下”黑羽桂念起咒语,浑身释放光芒,身后长出一副巨大的黑色翅膀,变成了梵天的守护者帝天。“陛下,恕在下无能,到现在才变回帝天的样貌”黑羽桂变成了帝天,他一改温存的笑脸,脸上多了一份英勇的王者霸气。 “很好,帝天,你终于回来了”梵天握住帝天的手,两名展开黑色羽翼的毁灭天使终于重返人间。梵天对帝天说:“等我出去之后,把这个世界收拾干净,你跟我一起返回魔界” 帝天用手放出黑色的雾气试探,发现那雾气一触到铁笼就立刻消散,他肯定的回答:“陛下,这笼子上布有封魔的结界,恐怕只有先除去结界才可以毁掉这笼子” 梵天看了一眼笼子外面的情况,他发现不远处有个妖狐少年抱着一个长发的少年,梵天大喝一声:“狐妖~!你过来~!” 一听到梵天的召唤,那妖狐少年的身体被言灵的力量占据,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面对魔界的霸主,等级较之低微的下流妖怪没有抵抗命令的能力,黄玉郎立刻肃然起敬地走到梵天的身边,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如今只不过是寄宿在凡人的身体里的梵天,居然还有这种骇人听闻的魔力。 “妖狐少年!你叫什么名字?”梵天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妖狐。 “在下,黄玉郎”妖狐在梵天的面前就像青蛙遇到蛇一样被震慑住不敢大声说话。 “黄玉郎,去把你的主子叫来,说梵天要见他,还有把本座的部下光司雨泉一起带过来,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能完成任务,本座会发动天灾毁灭这个世界,懂么?”梵天的眼神目空一切,冷酷无情,不带丝毫的怜悯。 梵天的精锐眼神看得黄玉郎魂不附体,他听完破坏神梵天的魔旨后,立刻离开这个地牢,跑去寻找他的主子红莲辉,他想着梵天威胁自己的言辞,要是来不及完成梵天的任务,连累这个世界毁灭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梵天此神遇正则正,遇邪则邪,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反映着这个世界的善恶,如果他的眼中倒映着世界的丑恶那么他必将这刻在心里的丑恶全数倾倒出来,吞没这个令他不愉快的空间。 趁着妖狐少年去找主人的空闲,梵天一把拉过帝天的手将他抱在怀中,贴住他的耳朵说:“吶,我的弟弟,帝天,让我仔细的看看你。”说罢他的手伸进了帝天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皮肤。 帝天面对自己的哥哥只有顺从,他微微锁眉,接受着梵天的骚扰行为。 梵天抓着帝天的手,把嘴唇贴上了弟弟的脖子,在上面啄吻起来。 帝天知道这个梵天的本性,在魔界就是一个风流成性的魔主,只要是个男人在他的身边都会被他发情遭到他的袭击,好在因为梵天的部下人数眾多,所以梵天一直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弟弟,也一直没有对他出手。可是这一次他是怎么了,居然破天荒的盯上了帝天,难道说是因为戴上了莫名其妙的项圈? “留在我身边,帝天”梵天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委婉语气对他的弟弟诉说着。 “我这样的人,能留在你身边吗?”帝天可没有自信让这风流哥哥垂青。 “怎么?你不愿意?”梵天继续拉着帝天的手。 “知道吗,就算是家人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也不能永远这么持续下去,因为我们是兄弟”帝天刻意地避开梵天的视线。 “没关系,我不在乎” “但是…” “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放手,绝对不会从你的身边离开的” “陛下” “所以,相信我,成为我的人吧,帝天把衣服脱了,我想用你的身体来取暖。”这个梵天的发情攻势一如既往的展开了。 “不可以!我和你不能这么做!”帝天虽然是梵天的部下但是并不是一个予取予求的角色,更何况兄弟之间怎么可以胡来。 梵天说:“帝天!” “陛下,是不是这个项圈让你变成这样,所以你才会对我如此?”帝天问道。 “怎么?你讨厌这个项圈?那我摘了便是~!”梵天的手指在脖子上轻轻一挑,整个项圈就像豆腐渣一样变得粉碎。 糟了,看来不是项圈的原因,真正的梵天不受任何东西的约束控制,这怎么让他帝天给忘了呢?他梵天是来真的,想对自己兄弟做出那种事情?想到这里帝天立刻心跳加速起来,那一刻沉睡在心里的黑羽桂人格一闪而过,让他產生了动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在这个布下结界的囚笼之内? “怎么?害羞?要我帮你脱?”梵天的手指抚上帝天的胸口一颗一颗的把帝天胸口的纽扣扯掉,手掌顺着解开的衣服伸进去,抚摸帝天光滑结实的胸膛。 帝天的心脏就快跳出了胸口,羞涩而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无法抗拒梵天的索求,因为在这里根本无处可逃。难道他就这么简单的轮为这个风流魔主梵天的下一个目标?和他的部下光司和雨泉一样被他收纳为后宫?他不甘心,不情愿,与人分享的感觉让他憎恶。他一把推开梵天的手对他说:“住手!拜托你别这样,哥哥,你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而碰我吧?” 梵天的脸上泛起一抹黑暗的阴狸,仿佛能把人瞬间冻结般的充满威慑力,“帝天,别再违抗我,不然休怪我不择手段,让你难堪!”他靠近帝天的身体都让帝天微微颤抖,梵天一把抠住帝天的嘴,将帝天的下巴整个握在手里,一下拉到自己的怀里,强迫帝天吻上了他的嘴。 帝天被这强吻搞得心思焦躁,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梵天的嘴唇,从他的怀里抽走了自己的身体。 他帝天居然敢违抗自己的哥哥魔君梵天?看来帝天这个家伙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他以为现在面前的这个人还是黑羽薰那个凡人吗?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忘了我究竟是谁!”梵天摸着被咬出血的嘴唇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放肆近乎癲狂,他拉掉了一切装束,把身上的衣服丢到一旁,手中放出无数条藤蔓般的触手,瞬间将帝天的手脚缠住拉开,让他的身体毫无防备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他一把揽住帝天的腰肢,伸手探入他的下体,揉捏起那一团还未苏醒微微隆起的部分。 “呃啊!放开我!”帝天挣扎的挥舞着翅膀,岂料梵天的手一挥藤蔓立刻将帝天的翅膀捆住,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想让我放开你,你死了这条心,帝天,以前在魔界我一直没有对你出手,你以为我是不在乎你所以冷落你?你错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对你的欲望,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影子,你是另一个我。可是现在你就在我的眼前,而且我不想再等待,这世界上居然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帝天。”梵天手中的藤蔓将帝天的衣裤逐渐撕开,他身上的皮肤渐渐地裸露出来。梵天控制着藤蔓让那些触手伸进了帝天的嘴里,他只感觉到那些触手一直鑽进自己的喉咙,顺着食道进入了胃里,在里面翻江倒海的搅动,他想吐但是整个出口却被堵住吐不出来,他看见梵天慢慢地蹂躪自己,在自己的下体上面揉搓撵动,让他的分身逐渐胀大,变硬,梵天把这粗壮的硬物一口含住,吸吮起来,让倍感羞耻的帝天禁不住的落泪,为什么,梵天要这么对他?他心中凡人的人格一闪而过,那个名叫黑羽桂的声音在告诉帝天:“梵天他是个骗子,你应该一直都知道,他骗过无数的人,但是他的谎言总是那么奏效,被他说很在乎自己,心里总会有期待,但是唯独这个人说的话不可以期待,因为若是不小心上了他的当而爱上他,只会像其他人一样受伤害。”听完那个暗藏在身体里的凡人黑羽桂说的话,帝天憋住了哭泣的声音暗自流着泪,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流进了口中,滴到了梵天的触手上。没想到这眼泪就像带着魔力,让那些触手冒着水汽渐渐枯萎。控制着帝天的那些藤蔓全都散落下来,让帝天的翅膀再一次获得自由。 梵天惊讶的张开了嘴,“怎么会?这样?帝天你居然用眼泪控制了这些魔藤,你果然不愧是我梵天的弟弟。” “梵天,你以为我永远赢不了你吗?”帝天的眼神充满了复仇的哀怨。他放出黑色的雾气将梵天团团包围,这些气体仿佛瘟疫般鑽进了梵天的呼吸,让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的心跳得很慢,梵天的精神力仿佛将死般动摇瓦解,渐渐地他的翅膀消散,凌厉的外貌变回了淡漠的少年黑羽薰的样子,梵天的力量被帝天的魔雾瓦解了,随着梵天人格的消失,一度被梵天人格控制的肉体变回了凡人的身躯。 当黑羽薰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浑身没有一点遮蔽物,完全赤身裸体的呆在一个铁质的牢笼内,面前还站了一个黑翼的天使,这个人是黑羽桂的前世帝天。 “桂?你是桂吧?”黑羽薰仿佛记不起梵天对帝天做过些什么,也许是因为梵天完全占据了那躯体的缘故,这种人格的掠夺往往让他们双方无法分享共同的记忆。 啊,是黑羽薰,黑翼天使松了一口气,他搂住了黑羽薰的身体,吻上了薰的嘴唇。为什么会那么安心,为什么会对黑羽薰放下防御的戒备?因为他爱黑羽薰不同于梵天的那份温柔,虽是脆弱的凡人但是却充满情谊,比起那无情的梵天更让人心动。帝天的翅膀仿佛花瓣般渐渐地凋零散落,那英气逼人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温情,他慢慢恢复成凡人的身躯,变回了黑羽桂。 扑通扑通,黑羽桂脖子上的项圈突然让他的脉搏狂乱的跳动,他的手不听使唤的伸向了黑羽薰。 刚做回凡人的黑羽桂,他的动作变得不自然起来,行为失常的他终于想起这个项圈会控制凡人的情绪,甚至是神经。糟了,不妙,黑羽桂正准备警告黑羽薰让他别靠近自己,可是,他的身体完全失去控制的推倒了黑羽薰。 一双无情的手捂住了黑羽薰的嘴,黑羽桂被恶灵附体般骑上薰的身体,他分开了薰的双腿,一把抚上薰的分身,绞尽力气胡乱的揉捏着。 “呃唔~~~~~!”一股令人恶心的,被奸污的厌恶感觉冲上薰的头顶,不要!不要!不要! 啊~!那里被蹂躪,被黑羽桂,自己的孪生兄弟。黑羽薰完全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前因,而让黑羽桂变得如此疯狂,这变态的行为让黑羽薰恨不得马上死去。 “唔~~~~~~!”黑羽薰拼命地挣扎着,这种被玷污的心情从来没有过,他从没感觉到这么痛苦,生不如死,他不知道之前失去的这片刻记忆就是目前这一幕的镜中写照,虽然一样是强暴,但是角色却恰恰相反。 “快住手!”远处传来雨泉的声音,他竭尽全力的向关着薰的笼子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他瘫软的身体却无法正常的行动。 黑羽薰无奈的看着远处的雨泉,那无能为力的雨泉缓慢的脚步并无法阻止这牢笼里的一切。 “薰的这里,开始变大了呢~”精神失常的黑羽桂说着令人作呕的话,按住黑羽薰的分身上下的捋着。这让被强破发生性行为的薰原本不情愿的部位,逐渐发生着生理变化。 黑羽桂含住了那一根毫无戒备的薰的分身,快速的吞吸起来。 “不要~!桂~!”黑羽薰侧过脸扯开嗓子,嘶哑的放声大叫:“不可以!不行,你不可以这么做~!桂,我是你的哥哥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 “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你应该懂吧,薰,我一直迷恋着的哥哥~”被潜意识引导的黑羽桂,没有因为黑羽薰的叫喊產生丝毫的动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之后,已经和脖子上戴着的项圈无关,看着薰羞愤难当的表情就足以让桂为之疯狂。黑羽桂仿佛是义无反顾的早有觉悟般,完全投入到这一场强行角逐的禁忌游戏。 “别~~~~呃~~~~~~~停下~~~~~住手~~~~~~~求你~~~~~~~~桂~~~~~~啊”薰继续挣扎反抗但是却敌不过黑羽桂疯狂的进攻。 欲火焚身的黑羽桂无视了薰的喊叫,掰开了他的双腿,将自己的性器对着薰的后庭用力的刺了进去。“呀啊~~~~~~~~~~~~!”薰惨叫一声差点昏迷过去。 结合了,终于和薰结合了!他早就被压抑的疯狂欲望决堤冲垮,性欲膨胀的黑羽桂激烈的摆动着腰肢,前后反复的挺进,冲刺,抽插着。 黑羽桂鑽进这深渊般无尽的快感,浸透着,随着一阵激烈的摆动,黑羽桂终于决堤了,“呃~~~~~~~~!”黑羽桂尽量压低了自己高潮时的音量。直到他的分身一阵抽搐射出精液后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这强行的乱入本该让身下的人惨叫不断,可是,他却发现黑羽薰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他看见薰的眼角流下一行无声的眼泪。 “…吶,桂,如果,没被生下来的话,该有多好…”黑羽薰空洞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桂,如果,我和你,没有被生下来的话,该有多好…我和你的罪名,即是我们的存在本身…” 黑羽薰的手指轻轻的碰触着黑羽桂脖子上的项圈,那项圈竟然脱落,掉了下来。 当项圈掉落,恢复理智之后,黑羽桂意识到自己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他抱起黑羽薰的身体懺悔般嘶声低吼:“啊~~~~~~~~~!对不起,薰,对不起~” 黑羽薰用一种令人感到无比阴寒,人将赴死前,怨念亡灵的口紊叙说着:“吶,桂,这是个比地狱还要肮脏的世界啊,要是一切都毁灭的话该多好…”听到薰的话让虚脱乏力的黑羽桂流下悔恨的眼泪。 突然,整个地牢里被囚禁着的人们,感觉到牢笼的周遭开始引发震动,这个昏暗的地牢仿佛被人用榔头不断地敲击着墙壁和地面般摇晃起来,伴随着某个人的精神崩溃,整个世界又再一次陷入危机。 第十一章:邪魔性调教 眾生的欲望无止尽,这个世界太黑暗,在黑羽薰的灵魂深处,有一个天神在和他对话,那个天神有一对黑色翅膀,浑身散发着光芒。每次当黑羽薰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个天神的声音就会如影随形的出现。可是黑羽薰每次伸手去抓却总是无法碰触,那个天神就像是镜子里的倒影难以捉摸。 “怎么了?凡人?”那天神问黑羽薰。 “我好害怕”黑羽薰告诉天神。 “是什么让你这么害怕呢?” “这个世界好丑陋,我的心灵被污染了,好害怕迟早有一天会变得和这世界一样肮脏不堪。” “我会帮你毁掉的,让你伤心的东西,伤害你的东西,全部毁掉,所以,笑一笑吧,黑羽薰,我重要的家人。” “我好害怕,害怕自己不是人,害怕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害怕自己一无所知,也害怕去了解,无论何时,我比谁都更害怕自己这个存在” “是吗,那么,就毁掉吧,毁掉一切的话,你就没有必要再痛苦了,我会帮你消除的。” “是啊,只要消除掉就行了,消除所有,消除一切。” 当灵魂内部的对话发生的时候,黑羽薰这具眼神空洞,仿佛空壳一般躯体周围的整个世界,仿佛陷入毁灭程式被发动起来般的混乱,所有的事物都将无一幸免的遭到瓦解。 在这之前,那听从了魔神梵天的警告,而前往寻找路西法的妖狐少年却并没有想到这毁灭的时机已经提前到来。 穿过昏暗的地牢,那妖狐少年快步走在泥泞的通道里,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找到自己的主人向他通风报信。他的脚步停顿在一个密室门前,他神色焦急却迟迟没有进去。 在几个小时以前,昏暗潮湿的密室门口,传出红莲辉的声音:“呵呵!在我所做的剧目中,一直演绎着路西法这个角色,这场戏,这个舞台,剧情转变进入了终章,究极暗黑破坏神的创造接近尾声,梵天是优良作,帝天是实验作,从他们那取得成果创造的配得上终章的天使们,风魔允浩,炎魔光司,无所畏惧,没有慈悲,像忠实的猎犬一般给眾生带去死亡的毁灭天使,教廷和nhk组织都只不过是舞台上的小道具,你说是么?允浩?” “红莲辉大人,属下已经查明,梵天的寄生者黑羽薰,在没有完全冲破封印的情况下会变成一种既不是魔神梵天但超越凡人的存在,就像瘟神一样危险的怪物。”回这话的居然是风神允浩,他究竟是谁的人?路西法的部下?教廷的走狗?这个行踪飘忽,深不可测的家伙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至今为止也没人知道。 “那个叫黑羽薰的凡人,无论是瘟神也好死神也罢,本座的目的就是粉碎人间界,把这个地方彻底毁掉,然后统帅魔界。只要等着那个被逼上绝路的黑羽薰,黑羽桂兄弟之间变得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时候,本座亲手制造的作品们的梦幻齐演即将拉开帷幕。我会让你们加入这场齐演之中,呵呵,敬请期待吧!”这个叫做红莲辉的家伙就是魔神梵天的宿敌──堕天使路西法。 “大人,可是光司早就已经不受控制,而且,路西法大人安排我到梵天身边做内应的事情已经被黑羽桂识破了,想要在暗地里对付他们恐怕已经…”允浩口中的梵天是当初带领部下离开魔界投生凡间的魔君,目前的凡人名字叫黑羽薰,他的弟弟帝天在出世后就化作一名叫黑羽桂的男子,而目前两兄弟都被红莲辉统治的组织nhk集团设计,遭到他的陷害而被关在地牢之内。 “光司那个家伙只是缺乏调教,你去帮我料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让他知道背叛我红莲辉的下场。”红莲辉所说的炎魔光司原本在魔界是路西法最重要的部下,而且两人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般,几乎可以平起平坐。可是,他越来越受不了路西法残忍暴虐的行为而兄弟反目,最终决定离开恶魔路西法,在他走的时候他的挚友风魔允浩也和他一起投靠了梵天,可是谁又会知道这个允浩竟然一直和路西法保持着联系。 “属下遵命!”允浩似乎对红莲辉言听计从,这红莲辉乃是路西法的转世,一个杀戮无数,奸淫掳掠无所不做的恶魔。 允浩打开密室内的一扇门走进了一个满是刑具的房间。这是一间专门用来折磨性奴的调教室,在中间的八爪椅上躺着的,是允浩的昔日伙伴──光司,也是他允浩一直单恋的对象。 可惜,光司喜欢的人是黑羽薰,还有黑羽薰身边的雨泉,三个人由于种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而走到了一起,处于一种极为复杂的阶段。最让允浩不满的是,在这人间的17年以来,这三个人从一开始,就完全把他排除在外,而他和这三个人的关系,都仅限于那种,好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似乎一个人寂寞孤独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哟~!光司~!没想过进来这里的人会是我吧?”允浩维和的笑着打声招呼,这行为和当下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光司的手脚被牢牢地禁錮着,他被迫上身赤裸,而下半身也只剩下内裤的他,此时心中愤满。“杀了我吧!现在就杀了我!”光司性格火爆刚烈,士可杀不可辱。 “你知道吗,光司,一直以来我都看你很不爽。”允浩轻佻的看着这只羞愤的困兽。 “是么?所以你做了红莲辉的走狗?”光司想不到这个昔日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好友允浩,竟会接二连三地做出背叛朋友的阴谋勾当,他不是一直都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喜欢着光司吗?难道说,这也只不过是他的精湛演技而已? “光司,当初你离开路西法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不怕受伤,不畏惧死亡就是你的武器。就那样,伤害着一直以来支持你的知己,你本该拒绝去死,但是你却总是用死来回报一直想要守护着你的人。”是啊,光司总是为了那个黑羽薰出生入死,这让允浩心里明白,但是却无法停止嫉妒。 “我只是不想活着连累别人,这跟你没关系,就算我死了,就算我下了地狱也罢,这都跟你没关系吧?”听到光司说到跟允浩没关系,这种话最让允浩恼火。 “你这家伙,居然说和我没关系,是吗?哈哈~!就像这样,你伤害了我多少遍?你这想找死的家伙~!”允浩气急败坏的扭曲了脸苦笑起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光司的话总是不顾别人的感受,从小到大他身边的朋友说得对,光司果然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一直都是。 “你所谓的自我牺牲,说到底只是你的自我满足而已,你那样做就以为自己救了别人吗?你想保护的,明明是你自己,你根本就不明白留下来的人会有多痛苦,还能说出那么天真的话,是因为你把这份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是啊,这个让允浩牵挂的人,总是自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让重视他的允浩留下来伤感,这个一直都喜欢光司的可悲的允浩,为了让光司能够活下去,什么卑劣的手段都用尽了,自从黑羽薰离开的那四年,光司一直都在滥用药物,自暴自弃,是允浩一直帮助着他,但是光司的心却从来没有偏向过允浩,他对于允浩的感情仅限于知己。为了不让光司吸食麻药为了他能正常生活,答应帮助光司,让光司和黑羽薰在一起,允浩欺骗雨泉,拆散雨泉与黑羽薰的关系,甚至导致雨泉自杀。还有,为了光司,隐瞒了更为复杂的秘密而让允浩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坏人,这种事情就算全都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他光司会领情吗? “不要说了!”光司吼了一句,果然,他连听允浩说话都嫌烦? “珍视着你的人,守护着你的人,就是那个人代替你背负,为了不失去连自己都不愿保护的你。”允浩走到光司的跟前握住他的下巴。 “够了,放开我!”光司用力的挥首甩开允浩。 “我才说到一半呢,听好了,这样下去你保护不了任何人,轻视自己生命的家伙,是没有资格保护别人的生命的。” “罗嗦,罗嗦,烦死了!” 允浩握住光司的下巴质问他:“放弃自己,自以为是悲剧的主角,伤害着自己还有他人,你还想这样活下去吗?”允浩在这一天,为光司跟着黑羽薰殉情的事情耿耿于怀,那刺向黑羽薰的冰刃被光司挡在胸前,可是允浩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恨光司为什么为了黑羽薰去死,而一直保护着光司的允浩又算是什么? “闭嘴!”光司甩头离开了允浩的手。“是啊,反正我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笨蛋,明明没有超过任何人的力量,靠着自我满足的心理就去救别人的怪人!但是,我这样那里不对了?你突然冒出来,随心所欲地说出这些话,你到底哪里了解我了?你明明什么都不了解,你知道吗?允浩!跟路西法在一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否定的,不被需要的,每次他大开杀戒的时候想要阻止他,却让他拿更多无辜的部下出气,多少人被他凌虐致死?所以,至少不要给周围添麻烦,受伤的就只有我就够了。全盘接受,痛苦的事,伤心的事,这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这样想的话,以后就算大家全都离我而去,也没关系,我就算死掉,也不会有人伤心的。你说的那些我的死会让人难过的话,只不过是让我自作多情而已,我不认为有能得到与别人相同待遇的资格!” “是吗,看来我对你的关心在你的眼里不过只是自作多情,呵呵,”允浩的眼中露出失望的表情。“红莲辉大人让我来做什么,你知道吗?光司?” “他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想杀我的话就痛快点,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光司又是那副慷慨就义的神情,这让允浩觉得光火。 允浩冷冷的说:“我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调教你的,光司,你懂吗?” “什么?你居然还帮红莲辉做这种勾当?你疯了?你无耻!”光司难以置信。 “如果是对别的人这么做我也许是真的疯了,但是对你,我却一直都想这么做。所以,光司,在你活着的时候,我要你记得我对你的这份痴迷执着的深度早已超出常态的范围,这个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就只有我。就让我好好地调教你吧,光司!”眼神里充满欲望的允浩将皮质的禁錮口罩戴上了光司的嘴。 光司略带睥睨的蔑视着允浩,是么?调教?哈哈哈!要鞭打还是滴蜡?要用医生病人那套东西给他灌肠么?还是用针在身体上的敏感部位穿刺?还是电击按摩棒? 无聊之至!可笑之极! 哼!这种东西他光司会怕?被蒙住嘴巴的光司在心中冷冷的嘲笑。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个神魔共存的时代,这个人间炼狱的场合,只有惊悚才是永恒的主题。 被完全禁錮无法动弹的光司发现,眼前允浩的袖管内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只见他脱去外衣露出手臂,他手中竟然缠着一条探头探脑蜷曲繚绕的媾虫,那是长得像蛇信一般的活物,这条看似细长的鬼东西立刻让光司大惊失色,这东西是一种来自魔界的妖物,专门寄生在雄性的尿道之内,一旦被这种东西缠上只会让任何雄性生物失去理性,受施法者控制。光司开始挣扎起来,但是手脚都被死死的銬在刑台之上根本无法脱身,这是一种出自本能的害怕,他用一种几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允浩,希望他能够顾念一点旧情放过他,可是他的嘴巴被蒙住无法讲话,只能发住支支吾吾的声音:“唔唔~~呜呜呜~~~呃~~~~嗯~~~唔~~~~” 允浩笑了笑对光司说:“怎么,害怕了?只要你愿意放弃当梵天的部下,毁了黑羽薰,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要是答应就点头,不答应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因害怕而瞪大双眼的光司并没有点头,虽然对于梵天的执着早就不在,但是要他对付自己的恋人黑羽薰他怎么做得到,为了薰他连死都不怕,既然连死都不怕,还会害怕活着吗?光司那哀求的眼神转变得凌厉而坚定,这让允浩看了冷笑出声。 “呵呵,你果然还是放不下黑羽薰。即便要你和人分享,你都愿意继续跟着他,可是你的这种执着只会把你逼上绝路。”允浩将手中那条蠕虫般的蛇信垂到光司的身上,只见光司皱起眉头一脸厌恶惊恐的表情,但是他还是没有屈服的继续逞强。 允浩邪笑着说:“呵,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细长的媾虫根据允浩的指使,蜿蜒进入了光司下半身的贴身衣物,它蜷曲着扭动,寻找着一个细小的缝隙。 “唔~~~~~~~~嗯~~~~~~~~呜~~~~~”被那粘腻丑陋,令人作呕的恶心东西蠕动在下体的感觉,让光司感到无比的恐惧,厌恶,羞耻,他浑身颤抖着,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允浩居然扯掉了光司的内裤,让那扭动的细长媾虫呈现在二人的眼前,看到这令人作呕的鬼东西爬在身体上蠕动,任何人都会觉得头皮发麻恶心到极点,“唔~~~呃~~~~~!”光司的呼吸变得纷乱,他的脑子失去理智的不断在心里咒骂着:去死!去死!真的好恶心,真的太恶心,这变态的虫子一样的东西,居然缠绕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上,要是谁能把这条恶心的东西赶走的话就好了!他要疯了,他要死了,要是死了能解脱的话那该多好? 那长着蛇信的媾虫仿佛察觉到光司的恐惧而更加活跃起来,它缠住光司并未苏醒的下体开始一圈一圈的绕起来,直到将整一根软肉完全控制,可是惧怕着妖物的身体却持续地颤抖着,退缩在那里无法膨胀勃起,这蛇信只得在外围扭动徘徊。 “哦?原来没有勃起,那东西就进不去,看来非要我亲自动手帮你才可以了?光司?”允浩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上了光司的下体,他的手顺着柔软的两颗球摸着光司那条不愿意顺从听话的阳物。允浩张嘴含住了那条软肉,开始用舌头搅动挑拨光司的性器,可是光司心中的恐惧和羞耻心却让这种徒劳的口技变得无效。 “你就那么讨厌我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允浩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裸露出胸前的两点开始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乳头,并用一种销魂邪魅的眼神勾引着光司,他用那条蛇信的另一端放进自己的腰际,让那妖物鑽进了自己的裤子。 呃?这个家伙究竟想做什么?不是要折磨光司吗?怎么把自己的身体都搭上了?这让备受煎熬的光司不解,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反常的家伙的一举一动。 光司隐约看见,在允浩的衣物之下有东西在摸索着前进,允浩开始发出呻吟:“呃~~~~嗯~~~~~~~~~~这鬼东西~~~~呀~~~~~~~~真的~~~~~~很恶心~~~~~~啊~~~~~”他边说边把自己的衣物全部褪去,让自己的身体全部暴露在粘湿的空气里。 光司眼见到那条爬到允浩下半身的细长媾虫贴上了允浩翘起的阳物,蜿蜒着扭上了肉棒的冠端,那妖物立刻发现了可以进入的小孔,那贪婪细长的蛇信拨开了肉棒的缝隙蠕动着鑽进了允浩的阴茎。 允浩立刻开始闷声的吼叫:“呃啊~~~~~~~~~该死的东西~~~~~~~~~~真的好恶心~~~~~~~光司~~~~~~~~~~~你看着我~~~~~~~~~~为了你~~~~~~~~我可以继续肮脏的活下去,比起你轻松地拋弃一切而选择死~~~~~~~我寧可~~~~~~放弃尊严选择活下去!” 光司被这景象惊呆了,他的下体不知不觉地膨胀起来,那根肉柱居然不听使唤,可耻的硬了?难道说是被允浩的声音还有他的身体诱惑了吗?还没等他细想明白,那盘踞在光司下身的蛇信等待已久的时机到了。它迅速的蠕动到光司僵直的阳具,盘旋着爬到了那顶端的细孔,吱溜一下强鑽进去,光司立刻感觉到那条令人恶心的东西沿着阳物进入了尿道,一种反射的刺激让他激烈的颤抖起来,“唔~~~~~~~~~!”光司很想叫喊,但是被蒙着嘴巴的他只有无言的落泪。 “光司~~~~是不是感觉到生不如死?我现在和你一样被这妖物占着身体~~~~就和你一样痛苦,可是我不会逃避,就算是被如此折磨,被迫忍受着煎熬痛苦,我也要你和我一起承受。”那鑽进允浩身体的媾虫在阳物的内部扭动探索着,整条性器跟着那妖物的旋律一并摇晃着摆动。允浩的脸上原本痛苦的表情逐渐软化,他甚至微张嘴唇放浪的呻吟起来:“哦~~~~~~~呃~~~~~~~~~不要鑽的这么快~~~~~~~该死的~~~~~~呃~~~~~啊!” 光司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同一条妖虫用相同的进度操控着,那条细虫经过狭窄的隧道在性器根部突然分化出数条舌头,向着睾丸的内部伸了进去,将每一根神经都纠结在一起,让光司的身体一阵痉挛,光司感觉输精管被那东西完全占据,而全身抽搐,想要尖叫的他突然听见允浩因被折磨而扭曲的惊呼声:“呀啊~~~~~~~~~~!哢~~~~~~呃~~~~~~~~啊~~~~~!”允浩的下体被堵住的地方居然喷出淡色透明的阴液,受不了刺激的允浩倒在了被禁錮着的光司赤裸的胸前。 允浩裸露的身体贴在光司的胸膛上匍匐摩挲,呻吟着:“啊~~~!这种的!受不了!呃~~!光司,你和我一样~~~也受不了吧,呃~~~~~!”允浩不规律的喘息着,他的心跳十分凌乱,这让被禁錮在刑台上的光司觉得允浩是在陪着自己一起受刑。 身下的妖物立刻打断了光司的正常思维,那东西继续分化出无数条细微的触手搅进了器官的深处,占据整个前列腺组织的媾虫居然进化出控制神经的触手,持续闯入器官内部深处直至捣进了膀胱,那妖物居然停在那里面上下翻滚着,并在腔内释放一种炙热的液体。光司被这种翻江倒海的折磨近至癲狂,几乎晕厥的光司眼睁睁看着那妖物露在外面的部分就像吸管一样一紧一松的传送着什么,那来自另一头的允浩的身体。 “啊~~~~畜生~~~~~~这鬼东西居然把我的体液吸走灌进你的身体~~~~~~~光司~~~~~~~~~~你感觉到了吗~~~~~~呃啊~~~~~~!”允浩全身酥软的趴在光司的身上不自然的扭动着躯体。 糟了!允浩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危险的讯息,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被那妖物折磨,直至思维凌乱的允浩却慢了一步。 被这条蠕动的妖物连着的两个人,他们的神经和感觉被这条细长的管道完全连接在一起,两人的触觉竟然同步了。 完了!允浩阳物中的触手吸取了精华送到了光司的体内,光司感觉到那妖物也吸取了自己的精液,那妖物居然将两种精液吞进口器囊中相互混合。不知那东西究竟做了什么,居然将两种精液的混合物变成一团跳动的细胞,接着用这团细胞制造出一枚活卵,张开口器吐出这枚卵将它种植在光司的体内。 允浩大惊失色的喊道:“糟了!这东西是魔界產子的道具!忘记不可贸然共用!光司!这枚吸收我们两基因的卵会变成人形!”不妙!这玩意居然利用允浩和光司的精液共同造了细胞还种植在光司的体内,这可怎么办? 光司立刻在心中一冷,仿佛掉入了无尽的深渊般崩溃。 充满负疚感的允浩,松开了光司身上的一切枷锁。 光司一被松开手脚,立刻攥紧拳头,抡起一拳狠狠地击中允浩,将之打翻在地。 光司破口大骂:“混帐东西!你居然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对付我?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现在我的身上竟然被你种了这种东西!你是要我生孩子不成?你这个变态!” “唔~光司,对不起,但是,我有办法可以解除这个东西,可是必须返回魔界才可以找到这东西的解药。”允浩摸着被光司重拳打中差点脱臼的下巴,拼命解释着。 无奈的光司丢尽了脸不算,还被迫怀上这东西?这要是留在身上时间久了,岂不是会像那些孕妇一样生產孩子?畜生~!这种事情如何能够容忍?还不如现在拿把刀捅进肚子挖出来的好,光司正要伸手去拿尖利的东西,他立刻被允浩出手阻止,“住手~!这东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以用挖的,如果它发现你用利器攻击,刺激了它,它就会把卵產遍你的全身,光司不要乱来!” 真tmd的恶心!光司的头皮一阵发麻差点没昏死过去,他用一种愤怒到极点颤抖的声音嘶吼着:“你这个畜生!允浩,还有红莲辉!你们全都是变态的畜生!快点杀了我!我现在就想去死!” “好,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允浩拿出一瓶紫色的药水放到光司的手里对他说:“这是魔界的剧毒,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喝下去吧!” 光司早就失去了理智,他立刻打开了瓶盖将那瓶药水一股脑喝了下去。但是,当他喝完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你,骗我?这不是毒药?你给我喝了什么?” “光司,你喝的是忘情水~!”允浩居然又一次欺骗了光司,这个万年阴谋家,无耻的骗子。 光司正想动手杀了允浩,可是光司的手脚却开始不听使唤,他觉得自己的头脑逐渐变得迟钝,他的记忆发生了混乱,脑子里的人生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一一晃过,然后消失不见,最后连他最深刻的那段回忆也模糊淡忘了。 突然,天花板连着墙壁一番震动,让允浩抬头看了看那因为震动而摇晃的吊顶,他抱起神情恍惚的光司替他穿上衣服,然后走出了房间,回到密室。 就在这同一时间,密室的门外还站着一个少年,不知道从何处传来阵阵激烈的敲打声,让那等在密室门口的妖狐少年变得急躁起来,他明知道红莲辉就在这间密室的里面,却被门口挂着的那面写着(禁地止步)的指使牌挡在了外面。 他还知道几小时之前,红莲辉在这间令人生畏的房间内接待过谁,那个今天在拍卖会上遇到的人,路西法红莲辉原本在魔界时候的亲信,前部下炎魔光司。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家伙,一个路西法安插在梵天身边的奸细,风魔允浩。 想起刚才突然出现在地牢中的前世魔头,梵天的预言却让妖狐少年黄玉郎觉得害怕,如果不把红莲辉请往地牢去见梵天,到时候梵天就会让整个人类世界崩溃毁灭。黄玉郎知道梵天的能耐,可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梵天的出现并不稳定,只要他的载体黑羽薰发生任何一点的意外或是情绪波动,都会让梵天的人格立刻退散。他更没有料想到,红莲辉一直盼望等待的就是那梵天毁灭预言兑现的时刻。 怎么办?要敲门么?妖狐少年咬着牙,胆战心惊的不小心碰倒了门前的牌子,发出细微的敲打声。 里面的红莲辉立刻吃了一惊,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在这时候来敲这的门? 正在他打算开门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晃动让他差点站不稳脚步。 开始了,暗黑破坏神的毁灭模式开啟了。 第十二章:忘情的奴隶 地牢中的山崩地裂将围困囚禁的牢笼弯折扭曲,建筑的碎片,就像受到空袭后失事的残骸般,片片撕裂坠落。禁錮着黑羽薰,黑羽桂,石平,犬塚等人的牢笼被这震动压垮了,眼看着倒塌的建筑压向眾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雨泉费力的来到牢笼边,从震动变形的牢笼缝隙里支撑起数条冰柱,救出了受到坍塌撞击重伤的四人,可是受到精神创伤的黑羽薰却仍然像一具没了灵魂的活死尸一样眼神灰暗。 “薰?薰~!”雨泉抱着黑羽薰的身体试图叫醒他。“快醒过来!黑羽薰~!”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闯入了纷乱的地牢空间。 “哦?这个就是黑羽薰?魔神梵天的转生者?呵呵~!” 雨泉抬头看,发现那人竟是路西法的转生者红莲辉。 红莲辉一脸不屑地看了眼重伤的眾人,对身边的随从说:“允浩,你带着光司过去给他瞧瞧那个叫黑羽薰的,看他还记不记得梵天?” 允浩带着喝了忘情水之后失去记忆的光司来到黑羽薰的身边将他放下,光司神志恍惚目光呆滞,面对受到严重打击而人格出现动摇的黑羽薰,光司的表情看来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看到这样的光司,雨泉感觉到很惊讶,这个人曾经为黑羽薰挡下利刃,这个一直爱着黑羽薰的光司居然会变成这样?“你们究竟对光司做过什么?”雨泉责问红莲辉等人。 “不过是让允浩调教了这个背叛我的家伙,还让他喝了忘情水,所以他早就不记得所有的事情,就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吧?光司?”红莲辉邪恶的声音回响在雨泉等人的耳边。这个作恶多端的魔头,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雨泉拉住光司的肩膀摇晃着他:“光司~!你怎么了?光司?” 光司怔怔的问:“光司?是谁?” 雨泉继续摇着光司,想要唤醒他的记忆:“光司,虽然容易生气,喜欢乱揍人,嘴巴很坏,但其实,又善良,又心软,那就是你啊,光司~!” “我不是,我不是~!”光司蜷缩着抱头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你还记得黑羽薰吗?那个时不时发呆,是个令人伤感的冷淡的家伙~!”雨泉抱着黑羽薰转向光司的面前,试图让光司想起黑羽薰。 “冷淡的家伙?”光司失神的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带着淡漠幽香的美少年。 “是的,我和你同时爱上了这个冷淡的家伙,为了他,我和你可以拋弃生命,他并非因为是人类,才是黑羽薰,也并非因为是梵天转世,才特别,而是从动作,想法,表情,这一点一滴,都传达着黑羽薰就是这个人的事实,光司和我一直在一旁好好的守护着薰,所以,请你想起来,光司,你是黑羽薰最重要的人,记得吗?”雨泉继续说着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想唤起光司的记忆。 光司勉强回忆的结果,换来阵阵剧烈的头痛,他一脸痛苦的摸着头大喊:“头好痛~!你闭嘴~!不要说了~!我明明想就这样睡下去的,不要烦我~!” 突然,在雨泉怀里的黑羽薰腾空的漂浮站了起来,他的身后有东西正在渐渐地舒展,他背上居然长出了一对黑色天使的翅膀。 “梵天?哈哈哈~!”红莲辉看到眼前的黑羽薰正在变化的这一幕,兴奋地冲着这长出翅膀的人喊到:“梵天,你终于出现了~!” 红莲辉继续道:“梵天?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你的对手路西法~!你这个从魔界逃逸的偽君子,暗黑破坏神梵天~!逃避战斗来到这种鬼地方,你是害怕输给我吧?梵天?装作黑羽薰的样子躲避追捕,明明是自己的事,却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明明就在这里,却哪也不在?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扭曲成这样的呢?你就想给所有的人这种感觉,你装作一个清高的圣使,或许别的人会想起梵天,你到底在哪里呢?他们浑浊的眼里,完全看不到你的身影。可是我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既不是梵天也不是人类的怪物,一只堕落的乌鸦,被关进这地牢的你终于忍不住和帝天乱伦了?哈哈哈~!” 那空中的黑翼天使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有神,散发着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对手,轻蔑的说:“吵死了~!路西法,你这只阴沟里的老鼠,说话却装得像个神,你这下贱的东西,令人讨厌的卑劣家伙,怕死的杂碎垃圾,你以为我是被你控制了吗?不故意被抓到的话,胆小的路西法是不会出现的吧,就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自不量力,不用太在意,这就是你的宿命,路西法,接下来,为感谢你让我做了个恶心的梦而给你的一点奖赏,调教时间到了~!” 只见梵天的手中变化出无数条藤蔓,向着路西法极速挥去,路西法立刻飞身跃起,左闪右避跳着躲开,那飞舞的藤蔓所到之处梁柱尽毁,牢门的铁条全数断裂,攻击犹如暴雨梨花般密集犀利。路西法每次都是勉强闪躲,可是他的脸上却被锋芒刮了一刀,留下一条血口。 “梵天,你居然敢在我的脸上留下伤痕?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就忘了我是恶魔路西法~!”红莲辉长出蝙蝠般的翅膀飞了起来,他突然俯冲下来,抓起梵天身边重伤的黑羽桂将之打昏作为人质,并且威胁梵天:“怎么样,用你的招数尽管对着这个凡人使出来吧,他是帝天的转世吧?帝天的兄长梵天大人?” “你放了那个凡人,路西法~!不然我让你下地狱~!”梵天知道那是黑羽薰的弟弟黑羽桂,同时也是自己的孪生兄弟帝天的人类宿主。 “你尽管对着我身前的这个凡人攻击好了,不过你要小心,在你的藤蔓打中我的时候,你的攻击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你听好了梵天,如果你不想这个人类被我撕碎,你就站在原地乖乖别动,老老实实的接受我对你的惩罚~!看招吧~!梵天~!”路西法手中放射出数条红色的吸血触手直冲梵天的身躯,为了保护黑羽桂不受伤害,决定慷慨赴死的梵天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路西法威胁的话奏效了,眼看着那些触手就要击中梵天,雨泉冲上去护住了梵天的身体,只听见啪啦啦的几声爆裂声响,那些吸血触手全部击中了某个身体,只听见那身体发出一声惨叫:“呃啊~~~~~~~~~!”那声音来自雨泉的背后,雨泉发现自己的背后还挡了一个人,那个人竟是光司。光司惨叫一声身上的触手抽离时爆出猩红的血液,雨泉立刻使出冰冻术封住光司的伤口。 “两个笨蛋,为什么要这么做?”梵天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两个忠心护主的部下。 在场的所有人万万没想到,喝了忘情水的光司居然还认得梵天?又或者说他保护被梵天附体的黑羽薰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呵呵~!真是感人呢?你们几个,居然抢着跟梵天一起死么?看我把你们几个全部收拾了~!送你们去冥界团聚~!”路西法挥手散出妖气发动魔阵,在地面上打开一个黑洞般的风穴入口,将黑羽桂丢尽了那个黑洞中。那个黑洞通向幽冥界,那里是个时间混乱的空间,就算顺利逃出来了,也不一定能回到原来的时间。 路西法伸出触手正要刺向梵天等人,发动再一次的猛攻。突然,身后有人嗖的一声向上窜起,刷啦啦的风声彻头响起,那人乘着此风,将一柄巨大的十字风刃刺进了路西法的心脏,路西法立刻痛苦的皱眉惊呼:“呃!到底是谁?居然暗算我~!” 路西法转身看到的人竟然是风神允浩,他咬牙切齿的说:“居然是你?允浩?原来你一直都伺机想要杀我?” “猜对了,路西法,为了彻底的干掉你,我已经等太久了,今天这笔帐终于可以清算,我也可以从这个走狗的角色里解脱了,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杀你,”允浩将利刃用力刺穿了路西法的心脏继续说:“路西法~!你一直威胁着我的家人,用各种手段监视控制他们,你以为我一直甘心替你跑腿助紂为虐吗?我就是在等着这一刻好把你送下地狱,路西法,你这个卑鄙齷齪的魔鬼,滚下幽冥界去吧!” “呃~~~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放过你吗?你这个叛徒~!”突然,一堆触手啪啪啪全部击中允浩的身体并将之团团捆住,路西法的背后竟在一瞬间长出触手击中允浩,被触手勒住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柱,允浩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紧接着,路西法又伸出无数的触手刺向雨泉等人,无法动弹的允浩只得用力挣扎,眼看着路西法就要得逞,允浩向着那幽冥的入口纵身跃下,在心中默默地告别: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光司,雨泉,黑羽薰。 允浩身上的触手连接着路西法,将这个恶魔拖进了黑洞深渊。 “啊~~~~~~~~~~~!怎么会这样~~~~!”路西法的惨叫淹没在黑暗的深渊里,那洞口因为施法者的掉入轰的一声关闭了。 “允浩~~~~~~~~~~!”雨泉大喊一声,可惜,那远去的身影随着那关闭的入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什么~~~~~~~~啊~~~~~!”雨泉很悲伤,那个默默背负一切为了保护朋友而与路西法同归于尽的允浩,让失去了他留下来的知己为之哭泣。 雨泉懂允浩,他也许一直都明白允浩的真实想法,那个一直瀟洒的冷眼旁观着所有事情的允浩,不惜被朋友误解持续地在暗中守护着大家,背负着骂名而独自在暗中与路西法的阴谋对抗着,可是又有谁真的了解他,独自承受这份孤独寂寞的幕后勇者,这种悲惨凄凉的痛苦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梵天手里抱着浑身是伤的光司对雨泉说:“雨泉你没事吧?” “梵天陛下,黑羽薰他,还好吗?” “黑羽薰短时间不会再出现在这个身体,雨泉你现在立刻变回冰雷魔神,我要你和我一起帮助光司疗伤。” “属下遵命。” 梵天对石平,犬塚二人说:“你们俩去把路西法的残党全部收拾掉,然后过来这里见我。” “是的,梵天陛下,属下立刻去办。”石平,犬塚立刻接受了梵天的调遣,起身出了地牢。 梵天展开了那对巨大的翅膀将雨泉和光司包裹在内,三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只见治愈的光芒将三人围在其中,光司的伤痕渐渐愈合,但在光司体内的另一个脉动却引起了梵天的注意。怎么?居然有人在光司的体内植下异种? “怎么了?陛下?光司的伤势究竟有何不妥?”雨泉低喃的问道。 “光司的体内怀了异种,必须把它清除才可以让光司痊愈。你愿意帮助我吗雨泉。” “能够帮到陛下,属下乐意直至,请问陛下,究竟会用什么方法去除那异种?” “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本座和你加上光司的精髓混合一起造出一枚活卵将那异种吞食,然后再把造出的活卵取出来毁掉。” “属下有个请求,希望陛下能将取出的卵交给在下。” “怎么?你一个男子要那东西作什么?难不成你要拿来吃?” “陛下真会说笑,我怎么敢吃了陛下和我还有光司的孩子?我只是舍不得失去陛下的孩子,所以我想用身体孵化这枚卵。” “哦?你可知道要孵化这种东西以凡人的身体是行不通的,必须保留你冰雷魔神的身形才可以完成,不然的话,你只会被那东西反噬掉你的身体。” “陛下,我明白,在此卵孵化完成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变回凡体,不过需要陛下守护我一段时间,这可能会麻烦陛下。” “这倒好办,难料的是不知道这东西会生成什么怪物,万一是个混世魔头的话,岂不是自找麻烦?” “只要是陛下的孩子,又怎么会是魔头?一定是惊为天人的妖冶尤物,而且我有自信可以将它孕育为一个心存善念的好孩子。”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雨泉,我可要开始了,也许会痛也说不定,不过我一定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你尽量放松就是。” “我爱你!陛下”雨泉吻上了梵天的嘴唇。 在羽翼包裹之内,三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梵天的下体渐渐地隆起,从那勃起的肉柱之内探出一条触手伸进了雨泉的阳物,雨泉感觉到一阵酥麻的感觉鑽进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但是那感觉就像和梵天的神魂心灵交汇,有一种由衷的幸福感觉充满了他的肉体。他感觉到梵天在他下体之内游走,伸进了雨泉的尿道深处,在精巢内滑动,摄取着精华,那精华被梵天吸吮抽取到那条细舌管内,流进梵天的下体,梵天的男根之内溢出了精液,并将自己的精力全数投入,在混合自己和雨泉的两股力量之上,再将这两个混合在一起的力量输入到那细管的中部,那细管再次分化出一条触手伸向光司的下体,轻柔的扶起光司的性器,梵天伸出舌头舔吸着光司的阳物,很快的光司的下体就膨胀了起来,那条细长的触手轻柔的进入了光司的性器前端,鑽进了尿道之内,那光滑的感觉与之前那媾虫完全不同,这是梵天的本体,并不是那媾虫之类下等的妖物入侵可以比拟的,被梵天的本体轻柔探索的快感让雨泉和光司飘飘欲仙很是享受,“嗯~~~~~~~~~唔~~~~~”只听得二人发出悦耳的春吟:“呃~~~~~~~陛下~~~~我爱你~~~~~”雨泉紧紧地靠在梵天的怀里,抚摸起梵天结实紧致的胸膛。梵天的本体在光司的体内持续探索,探入光司的精巢之内,吸取了精液,混入那雨泉梵天的结合体内,三股力量融汇交缠,铸成一枚纯净的活卵,那活卵似有自己的意识般游进了光司的身体里,一直进入到器官深处的腔肠内部,找到了那颗埋在中间的异种,那枚活卵一口咬住异种的头部将之粉碎,那异种吱呀地扭动颠颤了几下,正要用余力反击,却被那枚活卵整个吞噬,那枚卵就像消化食物般将那异种融毁瓦解,只剩下那异种腹中的两股原始的灵体。 正在集中精力的梵天感觉到这枚卵吃下的东西中有熟悉的味道,触觉同步的雨泉也感到了这种味道,他低喃道:“陛下,这异种已经消失,不过留下的灵体却似曾相识,是允浩留下的东西,陛下要将之毁掉吗?” “雨泉,这东西如果不毁掉,就会与我们三个的力量相互结合,我可不愿意和那允浩有任何牵扯,但是,如果你坚持要保留的话,就听你的,毕竟要孵化这东西的是你的身体。” 雨泉低喃:“陛下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梵天搂住雨泉的身体耳语道:“你忘了现在我们三人的感觉是同步的,现在我们的记忆,触觉,心灵都是相通的,只要经过这一次的连接,光司的记忆应该就会恢复,那么等黑羽薰再次醒来的时候,被封印的本座也就没有遗憾了。” 雨泉羞怯的说:“谢谢陛下,我真的好想一直粘着陛下,如果陛下能一直在这里就好了。” 梵天告诉雨泉:“如果我一直都占据这身体的话,黑羽薰就会进入混沌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必须让他尽快振作起来,不然的话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光司苏醒过来看见自己正躺在梵天的怀里。身上还连接着一条触手般的细管,那条三通的细管在中间连接着贴在一起的三个人,持续着运作。 梵天看见光司已经醒来,说明疗伤已经有了效果,那枚混合了四股力量的卵随着梵天的本体慢慢地抽离光司的身体。 “呃~~~~~~~~~~!”光司的下体微微的颤抖,他感觉到尿道里一条细滑修长丝绸般的舌头在慢慢地摩挲,那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口交的时候被黑羽薰的舌头伸进了阳物内的快感。可事实上,他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人类无法做到的,被细舌探入身体器官内部的深层感受,真的太销魂,让人忍不住沸腾起来,“啊~~~~~呃~~~~~~~~~”光司的下体迅速接近了临沸点。 临近高潮的光司,让感觉同步的雨泉,梵天一阵慌乱。因为现在,那条细长的东西还连接着三个人的重要部位,倘若这时候光司要是射了精的话,就会因为冲射挤压的力量而发生某种无法预料的状况… 没等梵天,雨泉来得及做出反应,光司一声浪叫:“呃啊~~~~~~~~~~!”精液从男根内部喷射而出,挤进了那条细舌管道,把那枚卵推进了管道直冲细管的另一端,强行撞进了雨泉的下体。 “啊,进来了,我感觉到那枚东西了!”雨泉仰着头嘴唇微张,感受着那枚承载着梵天与雨泉还有光司基因的结合体,冲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梵天温柔殷切的询问:“你没事吧?雨泉!要替你取出来吗?” 雨泉微锁眉间央求:“陛下,请帮我把这枚卵种植进去,我想现在就开始孵化它。”。 梵天拗不过雨泉的坚持,这个雨泉虽说容貌娇媚柔声细语,却是个十分固执的男人。 梵天无奈的说:“好吧,可能会有点痛,你可以咬住我的舌头,让我知道力量的轻缓,我要开始了。”梵天将自己的舌头送进雨泉的嘴里,让雨泉吸住梵天的舌头,用来发泄身体内部,因种植异物而可能感受到的刺痛。 雨泉吸吮着梵天的舌头,感受着梵天的触手在自己的下体内部游走,穿过腹腔的隔膜,在雨泉肋骨的包裹内,将那枚卵停在了心脏的后下方。那枚卵的细尾柔软的搭在梵天的触手上,就像一个孩子般接受着牵引,梵天将那细尾拉出种在了雨泉的心脏动脉上。雨泉立刻一阵痉挛收缩,浑身抽搐,紧紧地咬住梵天的舌头,一股血腥味进入了雨泉的嘴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咬破了梵天的舌头,他立刻松嘴想要道歉,却听到梵天先开了口:“对不起,雨泉,弄痛你了。” “陛下,你的舌头不要紧吧?很痛吧?”没想到居然咬伤梵天的雨泉慌了神。 “我的心上人,被你咬了怎么会痛?只可惜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要结束,我可能很快就会变回黑羽薰,到时候你要记得继续保持魔神的形态,雨泉。不然的话,你的身体就会被卵吞噬,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等孵化完成的时候我会再次出来见你。”梵天探在雨泉和光司体内的细管渐渐抽离出来,收藏进梵天的体内。包裹着三人身体的翅膀也消失不见。 梵天的样貌渐渐地转变,他的人格再一次消失,身体变回了凡人的样子,恢复了雨泉熟悉的17岁少年黑羽薰。 “薰!你回来了!”见到黑羽薰的样子变回凡人后,雨泉放下了心。 黑羽薰发现雨泉愣愣的看着自己,而自己的右手搂着雨泉,左手抱着光司,薰立刻松开两只手,纳闷的问:“吶,泉,我们三个现在是在做什么?” “薰,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究竟记得多少?”雨泉微眯着眼一脸怀疑地问。 “我记得拍卖会上,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球当场被剜后,我觉得头晕就去了洗手间…之后又不知怎么的,被人关在笼子里,后来我遇到了桂,然后…”黑羽薰跳过了梵天的记忆,当他提到自己的孪生兄弟黑羽桂的时候停顿了片刻,那时候在笼子里的两兄弟,当着雨泉的面,黑羽桂对黑羽薰做过的事情是强暴加上乱伦,兄弟之间发生的交合虽然是被阴谋设计强迫发生的,但是薰还是希望能够尽量避免提及,况且黑羽桂掉入了幽冥界,生死未卜,要是再去想这些事情怕是又要精神崩溃。想到这里,黑羽薰马上话锋急转换了主题:“我遇到了那个曾经出现在梦里的天神,他说会帮我消除烦恼,我知道那个天神的名字,他叫,梵天。” 雨泉恍然大悟:“你回到多摩镇的第一天晚上就说起过梦里的天神,没想到居然就是梵天。薰,梵天和你共用一个身体,所以你就是他。” “当我躲起来的时候看着梵天的行为,就像是看着别人一样,仿佛这身体已经不再是我的身体。”黑羽薰虽然知道自己就是梵天的转世,但是每次被梵天的人格完全占据的时候,他本人并没有实感,黑羽薰回答完雨泉的问题,转过去对一言不发的光司说:“吶,光,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你是在问我吗?”光司一脸木纳的表情,仿佛置身世外。 雨泉很纳闷的说:“光?怎么你的记忆没有恢复?刚才不是通过疗伤,你的记忆就能恢复吗?” “光?是在叫我吗?你们是?可是我…”这种吞吞吐吐的语气,完全不像火爆浪子光司。一连串的问号轰炸,立刻让淡定的黑羽薰变了脸,莫名光火的黑羽薰冲着光司放狠话:“吶,光,你忘了?你是我黑羽薰大人的奴隶~!” 一听到“奴隶”这个字眼,光司立刻头晕脑胀,回忆起那一晚的画面,他和黑羽薰这个女王攻的一夜缠绵。 “吓~!光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奴隶?薰!那我算是你的什么?”慍怒的雨泉居然打岔。 “哦?吃醋了?”黑羽薰调笑道:“吶,泉,你是我的老婆,以后你就叫我老公好了。” “去你的~!”要他雨泉叫黑羽薰老公?还要做他的老婆?这种丢人的话,亏他黑羽薰想得出来。 不过,雨泉现在怀了这家伙的种子在身上,还真有点变成名副其实的老婆的压迫感。 见鬼啊,为什么他堂堂的男子汉雨泉要做这种事?什么?从来没见过这么妖孽的男子汉?…好吧,他是还在向着男子汉路线奋斗的雨泉,为什么非得要成为“老婆”这种怪异的生物不可?真是令人叹气! 驀然,雨泉感觉到心脏的链接物引发一阵刺痛,让他禁不住皱眉:“啊!好痛~!我的胸口很痛。” 黑羽薰立刻扶住雨泉,若有所思的问:“吶,泉,刚才梵天告诉我说你,怀孕了?” 雨泉立刻脸色阴沉起来:“放屁!我哪有怀孕?我又不是女人~!” “吶,还有,梵天说不能让你变回凡人,不然你就会死,所以从现在起你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顾。”正经的语气让黑羽薰那份淡漠又回到他空灵俊秀的面容。 雨泉现在很怀疑黑羽薰的人格已经无限的接近梵天,其实薰对于梵天做过的事情全都了若指掌,而且对于梵天的想法也是分毫不差的全都知道,只是无法在梵天出手的时候进行干预罢了,又或者说迟早有一天黑羽薰的人格会和梵天的人格重合变成一个霸道的君王。 “吶,老婆,让我看看你…”黑羽薰居然拉过雨泉的脖子,用吻堵上了雨泉的嘴唇。 “薰,你这个色情狂”雨泉推开黑羽薰。 “吶,泉,要叫我老公”黑羽薰还在纠缠。 雨泉的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梵天,变回了眼前这个令人觉得安心,稀松平常的凡人黑羽薰。这种让人觉得复杂而恍惚的感觉,就好像面对一个正在扮演人格分裂精神病患的演员,太富有戏剧性。 只可惜,这种人格的交替出现,并不是人格分裂或是演戏那么容易解释的事情,而是超乎寻常俗世的非凡现象。由于梵天的魔力过于强大,他的独裁孤傲,使那个魔界的君王与凡人少年的人格相抵触,无法融合。但是,厌腻了争强斗胜打打杀杀日子的梵天,又渴望自己能像黑羽薰那样。一切能够像普通凡人那样,过着俗不可耐的生活,像一个正常的凡人那样偶尔开黄腔,说些凡人会讲的冷笑话。 凡人的生活,对于黑羽薰来说,在一个星期以前都是那么的唾手可得,而如今不知究竟是谁的恶作剧,让这些原本普通的17岁少年仅仅在一周之内经历了苦恋,重逢,挣扎,缠绵,爱恨交织,自杀,获救,仇杀,强暴,出轨,嫉妒,背叛,殉情,死亡,复活,三角恋,迷奸,乱伦,异种入侵?把一辈子该经历的,有可能经历的,不该经历的,不可能经历的事情全都尝了一遍,只在这17岁夏天的一星期。 或许还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吧?是什么呢? 依稀记得在四年前,薰,泉,光,浩,他们四个还是中学生的时候,总是嬉笑打闹一片,而如今四个人却只剩下三个,允浩为了保护薰泉光而选择跟路西法同归于尽,而黑羽桂却被路西法丢进了幽冥界,来不及整理思绪,被剩下来的人却还在自欺欺人的嬉笑着苦中作乐。是啊,既然伤心要活着,开心也要活着,那就选择开心点吧。可是,这种松懈神经的时刻往往很短暂,难保下一个灾难不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再次降临。 正在薰泉两人的舌头湿热交缠的时候,某个人迅速的将二人分开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吃惊的二人看着失忆的光司面无表情的坐在他们之间,觉得很惊讶,他的记忆究竟是否真的消失了。 雨泉皱眉道:“喂,薰,你的这个忘情的奴隶为什么会挡在我们之间?难道说虽然光的脑子忘了你,但是他的身体却记得你吗?” “吶,泉,不如我们试试看他的身体究竟还记得多少…”黑羽薰天邪的坏笑。 “算了,我现在不想参与任何激烈运动”雨泉甩甩手退到一边,他记得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这种风流韵事还是暂时戒掉的好,谁让他是个倒霉的“孕妇”呢? “啊,原来如此,差点忘了你是…”黑羽薰调侃着。 “不许说出那两个字,不然我翻脸了!”雨泉谴责薰的刻意挖苦。 黑羽薰刻意贴近雨泉的耳朵,吹气作弄道:“你知道我要说哪两个字?” “去死~!”雨泉羞愤地推开黑羽薰。 “吶,泉,让我和光单独在一起的话,你就不会吃醋吗?”这句话让旁人听来,都会觉得黑羽薰这个自命风流的家伙就知道欺负雨泉。 “上一次吃醋差点杀了你,我现在都觉得后怕,所以我已经决定再也不吃醋了,你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吧,我决定再也不管你了。”想起那次自己因为醋劲上头,被人控制利用,找黑羽薰殉情的场景让雨泉觉得后怕。 “对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又让泉担心了吧,又伤害了你。”黑羽薰略带伤感的道歉。 雨泉安慰薰:“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路西法的阴谋,你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这就是我的错,我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才伤害了你,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受伤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只不过一周的时间,居然让这个世界一片狼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毁灭世界,我果然不该出生。”黑羽薰厌恶无能的自己,神情忧鬱的他伸手揉乱了头发。 “大家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可是,至少你救了光还有我。所以,薰,你的出生不是为了毁灭世界,而是为了拯救需要帮助的人,赶走路西法这样的魔鬼。薰,这个星期很漫长,这一切发生的事,让这个夏天结束的很精彩。薰,欢迎回到凡人的生活。”雨泉的话鼓励着黑羽薰。 “凡人的生活,这一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都快忘了怎么正常生活。我一直很害怕,我怕失去你,我真的很想念你,泉”回忆起这些天的大起大落,悲欢离合,黑羽薰甩甩头,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 “啊,薰的眼泪真漂亮”雨泉学着黑羽薰的样子伸手抹去爱人脸上的泪滴,这是黑羽薰时常会对雨泉做的事,往往雨泉才是那个爱哭的男孩,但是这一次却恰恰相反。 “吶,泉,原来人在开心的时候也会流泪?”薰自嘲的说,这个从来不爱流泪的黑羽薰,居然在这小小的幸福时刻落泪。 “薰,我要向你坦白,之前我因为知道你和光在一起,所以很嫉妒。那时,我实在很不像话,很扭曲,很丑陋,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因为一直喜欢你,因为不想放弃,同时,也不想去妨碍你们,于是我想通了。我决定等着你,想让你好好地去面对,你和我的关系,你和光之间的关系,去面对,并且在此之上,薰做出的选择和答案,我都能好好的接受。”雨泉的回答显得成熟冷静,这让黑羽薰怦然心动。 黑羽薰摸着雨泉的脸说:“吶,泉,你没有不漂亮的时候。” 雨泉避开薰的撩人视线,佯装负气的说:“因为长得很娘吗?” 薰摇头否决泉的说法:“一点也不娘,泉其实比谁都更像一个男子汉,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雨泉撇了撇嘴说:“是吗?虽然话很假,但是听你这么说仍然很开心。” 突然,雨泉的心脏噗通的跳了一下,感觉到身体里有着不同的脉动。 黑羽薰楼住雨泉的身体用手抚摸泉跳动的胸膛,深情款款的说:“吶,泉,别说这些了,你的这里有个家伙饿了吧。” “是哦?对了!我好久没吃过东西了,真怀念那些食物,蛋包饭,养乐多,叉烧,黏乎乎的纳豆…” “好奇怪的组合~!” “嗯,虽然很奇怪,但是搭配在一起,味道还不错,就像我和你一样…”说完雨泉和黑羽薰居然不顾中间还坐着一个人,两人的嘴唇绕过中间的障碍又情不自禁的贴在了一起。 这打情骂俏的场景突然被光司开口打断,他喊了一句:“薰~!” 啊啦啦!他居然开口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光,你想起来了?”黑羽薰吃惊的问。 “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来”光司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眯起眼睛绞尽脑汁的回忆着:“你和泉在大树下抱在一起,我和浩在雨里看着你们,然后你一个人离开了我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再也没回来过。” 黑羽薰拉着雨泉挪到光司的面前,视线两两相接。“吶,光,你说的那是四年前的事情。” 光司闭起眼睛寻找着回忆的片段,“薰,总是在仓库里画画,画的是一种香草,而那天,仓库里留着那种香草的味道就像你的味道,那个人走向我,我错把他当成了你,可是那个人却是浩。” “吶,光,四年前的那一天,是一切误会的开始。要是那天我和泉不要跑开的话,也许我们四个现在还在一起。要是能够回到,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时候该多好?”黑羽薰无意间流露出希望改变过去的想法。 听完这话的光司仿佛接收到指令般沉默了片刻,他的身体周围骤然散出金色的光茫,他逐渐化身为魔神的形态,庄严地回应:“是的,主人,光司接受您的差遣,您希望回到过去的时间…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时间…” 这是属于梵天的“言灵”能力,可以控制身份比他低微的妖魔。而这个凡人黑羽薰竟然在无意间召唤出光司的魔神体,唤醒了他的超能力。 雨泉突然想起地狱火阎魔光司的能力──时空穿梭。正想要出手阻止他,可惜晚了一步。只见光司突然漂浮起来,悬在空中,周围的时空瞬间冻结,魔力的光柱包围了在场的三个人,整个光柱笼罩的范围天旋地转,逐渐加速,越来越快,直至节奏频率超越音速突破光速,一阵类似时钟一样的嘀嗒声在空气里回响,这四年里发生过的一切,都随着那倒转的时钟退回到发生前,三人凝固的空间斗转星移,仿佛一部正在倒带的电影,让他们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但是时间却并没有停留在黑羽薰希望到达的那个地方,而是飞速回转退到了一千年之前,那个生为魔界天使的年代。 第十三章:撒旦的婚约者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在完全无法分清方位的时候,只有声音可以辨别究竟有谁待在自己身边。 “光?”“薰?泉?”“我在这!”三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分不清谁是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三个人都在。 “这么黑,难道是下了地狱?不行,不行,我还有很多事不知道,活着的目标,我不想都没了解就这么结束!”雨泉惊慌失措的大声叫喊着。 “嘘~!泉,闭上嘴~!”这声喝斥来自光司的声音。“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薰,这里是哪啊?”雨泉问黑羽薰:“我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不知道,我也想问呢。光,你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黑羽薰问光司。 “不知道,封印突然就解开了,就把我们送来这里了。”光司的回答并没有解释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想起当初黑羽桂封印四人魔力使用的指环,虽然光司曾经突破封印的限制使用过火元素,但是时空穿梭的能力却是第一次出现。给光司带上封印指环的人是允浩,他被路西法的触手重伤掉入幽冥界生死未卜,如今光司带领黑羽薰和雨泉穿梭时空来到这个黑暗的世界。难道是因为允浩已经消失的缘故吗?没等三人细想明白,周围传来一阵骚动惊扰了他们慌乱的思绪。 骤然,几束刺眼的光线,冲破黑暗的束缚笼罩在三人的脸上,受那光芒耀眼的刺激而无法睁眼的黑羽薰等人,听见有一队人马包围了三人的所在。 那队伍中几个腔调怪异的话音嘈杂响起,“这有三个陌生人!”“你们都在干什么?”“快抓住他们,这三个人一定是来谋取撒旦大人性命的刺客~!” 渐渐适应了光线的黑羽薰等人看清了周围正在说话的,是一群穿着厚重鎧甲的妖魔士兵。 雨泉惊慌地开口:“怎么办?薰,这里怎么会有军队?” 光司瞥了眼四周的情况说:“怎么这么多妖怪?薰,这里由我挡着,你和泉先走~!” “说什么呢?不行,绝对不行。”黑羽薰不知所措地回应。 正在这混乱之际,军队之中有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吵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的是个头上长着狐耳的俊俏少年,那长相竟和路西法的部下妖狐少年黄玉郎一模一样。 士兵回答:“黄玉郎大人,这里有三个身份不明的刺客~!” 妖狐少年黄玉郎走上前看,他一见到眼前的黑羽薰立刻大吃一惊。 黄玉郎急忙半跪在地,毕恭毕敬的正色道:“不知道梵天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请恕在下的军队冒犯之罪,请陛下随我一同前往撒旦大人的宫殿,撒旦大人早已恭候尊驾多时。” 什么?撒旦!?不知为什么一听到撒旦的名字,令黑羽薰仿佛灵魂受到惊吓般开始神情恍惚。 骤然,天空中晴天霹靂一声轰雷巨响,黑羽薰仿佛被雷电击中一样即刻傻在当场,他的内心被触动了某种暗黑机关似的耸动起来,眼神顿时变得空茫,呈现出元神游离的状态。不可以被提及的名字就像一把沾腥带秽的钥匙,开啟了他埋在心底的深渊罩门。 灵魂深处那个妖魔梵天的声音再度响起:“黑羽薰,没想到你居然到了魔界,是时候让你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说话的是梵天吗?怎么?难道梵天的人格又回来了? 梵天一反常态,恶狠狠地放话:“把身体交出来,黑羽薰,这是我的地盘,这具身体也是属于我梵天的,你这个卑微的低等生物~!还不快滚?” 什么也没发生,不是么?怎么了,不过只是听到了撒旦的名字而已,为什么梵天的人格就要强行出现?黑羽薰拼命地遏制着体内,那股属于魔神梵天原始冲动的爆发力量。 那神色异常的梵天继续说:“哦?你就那么在意这幅身体?居然敢压抑我梵天的人格?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黑羽薰,听完之后乖乖的放弃抵抗,把这具身体交出来如何?” 黑羽薰暗下决心不管梵天对自己说任何话,他都不会交出控制权给梵天。 梵天告诉薰:“你的兄弟黑羽桂的前世帝天,不过是我在镜子里的倒影,我把他召唤出来替他取名为帝天,实际上他不过只是我的一个影子罢了,所以你和黑羽桂根本算不上兄弟,你们之间的兄弟乱伦,不过是你一个人在对着自己的影子自慰而已。” 听到这番关于兄弟乱伦的事情让黑羽薰无法持续正常思考,怎么办?他快要疯了,就像一个充满腐臭的僵尸正要复活,死灵肮脏的污垢恶意地鑽入了他的神经,巫蛊般侵蚀着黑羽薰的人格。 梵天继续打击的言辞:“害你以为自己兄弟乱伦的路西法,是撒旦的私生子,可惜路西法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因为撒旦一直都隐瞒真相,而路西法的父亲就是我梵天。” 看到黑羽薰明显的动摇,让梵天颇为得意,他说:“还有,你知道路西法为什么恨我么?” 不要,不要,这些话他不想听!可是梵天的声音却像无数的毒箭刺穿了黑羽薰的灵魂。 “因为我抢走了路西法的恋人光司让他成为我的部下,同时我还把路西法的部下风魔允浩的情人雨泉也夺走变成我的后宫男宠,不仅如此在整个魔界我想上谁就上谁,所有人都在等待我去撕碎他们的身体!” 这些话简直就像地狱的放射性物质那样让听者的灵魂瞬间变异扭曲起来。 黑羽薰受不了了,不要再让他听这种肮脏的事情污染他的心灵!他的理智的那根弦绷紧到了极限! 梵天咧嘴诡异的笑着说:“最后,我终于杀了生育路西法的撒旦!” 不可以听,黑羽薰不想听,别再说了~! 梵天给予这个凡人致命的答案:“我要路西法变成充满怨念憎恨一切的恶魔,完成黄泉之门的开啟,毁灭世界,完成暗黑破坏神的最终目的。懂了吗?脆弱的凡人~!”听到这里黑羽薰的理性难以抑制胸中那股悸动,致使梵天的魔性极速蹿升。 “还记得那个男子的眼球被挖出来的样子吗?看到那场面你是否觉得很兴奋呢?那血液的顏色就和你身上的一样,那颗被挖出来的眼珠看起来真可口啊,呵哈哈~!” 丑陋的血液沸腾着,空气中充满罪恶的旋律,那节奏仿佛来自地狱的死亡金属摇滚,这疯癲的镇魂曲狂野的敲打着灵魂的键盘,粉碎那已被扭曲变异的鬼魅污染的内在,读取隐藏在下意识深处的暴虐廝杀! 黑羽薰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逃离,他本能地缩回到自己的蜗牛壳中,那根绷紧的弦,断了。 残缺的天光逐渐被充满妖气的乌云吞没,白昼立刻转为黑夜。一对散发着邪恶妖气的黑色羽翼,迎风展翅,狂风席卷狼烟冲天,顿时碎石成沙,暗夜月光之下沙尘漫天,那长着翅膀的致命男子口中品沙,鼻中嗅土之味,神样的妖魔在树林中风姿绰约,黑羽薰变成了梵天。 梵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回来了,我终于回到了魔界~!”他展开翅膀腾空飞起,俯瞰脚下这片魔界的湿地,瘴气笼罩的昏暗沼泽,老树丛生的密林中那座弥漫着紫色妖雾的城池,他的婚约者撒旦就在那里等着他。梵天癲狂的咧开嘴露出森森的牙齿儼然就是一个披着妖冶华丽外衣的邪恶怨灵。 说起撒旦和梵天的关系,要从混沌初开的时候算起。 魔界争霸的时代,群雄割据适者生存的战争,经过淘汰之后剩下的两股最强的势力,那时候的梵天和撒旦可以用天生相克的宿敌来形容。均为帝王的两者都不愿沦为人臣甘拜下风,为了统一天下称霸魔界,两者经历了数不清的战争较量,火拼廝杀,相互施展谋略诡计毒杀暗算。 反复争斗了几劫几世,军队双方伤亡惨重兵力大幅缩减。 整个魔界的统治权究竟鹿死谁手? 梵天和撒旦终于意识到,论输赢最快的方法就是亲自面对敌人。 到最后为了分出胜负,梵天和撒旦决定单打独斗,誓要拼个你死我活。一时间两人打得遮天蔽日昏天暗地,梵天控制着地灵发动地震搞得魔界天塌地陷,地动山摇。撒旦控制邪灵制造雷电龙卷风暴围困梵天让他无法脱身,梵天召唤的元素精灵五行攻击策反了撒旦的动机,敌我双方两股能量势均力敌互相抨击,打得轰轰烈烈,日月颠倒天翻地覆!两位魔神身为相生相克的正负两极,为争雌雄一较高下,单挑大战数万回合,最终落得两败俱伤精疲力竭,直至需要休战疗伤才可继续的地步。 疗伤的过程需要两人以上一起进行才可完成,暂时休战的两个魔神勉强达成共识,只得相互协助对方疗伤,还需卸下鎧甲和面具。之前两人的心中除了廝杀就是战斗,早就忘了上一次卸下防具已是几劫之前,一切都已恍如隔世。 无数次战斗中,只觉的敌逢对手的二人没有理由去深究对方的样貌,可是当卸除鎧甲除下面具的瞬间,看见对手真面目的两人心里都產生了微妙的化学变化。 卸下鎧甲面具的梵天转过身,毫无遮掩的面对昔日的宿敌。他的真容乍泄,顿时光辉映射万里,绝艳震慑四方,令对手惊为天人。撒旦并没有料想到,梵天的容貌远远超越传闻描述那般的出眾。梵天那泛着暗夜星光宝石般的眼眸,仿佛要将眾生的灵魂全数吸走般深邃。轮廓分明的五官衬托着光洁细滑的肌肤,莹润的嘴唇透着一股迷人魅惑的风采,那嘴唇勾起一抹冷笑足以颠倒眾生的妖冶销魂,眉宇之间透露着极致尊贵的君主霸气,柔顺的青丝秀发泛着幽香散落在肩头,仿佛天神下界般出尘脱俗,梵天的仙貌让撒旦欲将之尽收眼底般迟迟无法移开视线。 梵天伸手摘掉对手面具的同时也惊讶了,面前的敌人居然并不是想象中浑身肌肉面目狰狞的恶灵巨将,事实上却恰恰相反,外表乍看之下居然是个綺丽佳人? 撒旦飘逸着亮泽乌黑的长发,白皙细腻的肌肤衬托着纤长的腰肢。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神色悱惻夺魄勾魂,妖孽般美艳慑人的精致五官,组成这标致绝伦的脸孔,搭配这魔鬼的身材,此等冶艳出色的容顏竟是男身,这位称霸半边魔界的妖王,撒旦。 两人四目相接互相打量着对方,面对如此美貌当前,不免心生欲念却也不忘暗自盘算阴谋陷害对方。梵天看着对手,心想双方虽是宿世死敌,但此刻卸防的目的正是为了养精蓄锐,等在疗伤的过程中对方漏出破绽的时候,再看准机会下手除掉对方。而窥覦对方的力量智慧地位才貌的撒旦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百般引诱蛊惑对手,伺机控制他的敌人梵天。 既然撒旦主动求欢,风流的梵天也是来者不拒,很快地他们就直奔主题,就在这一天梵天对撒旦播下了邪恶的因果种子。 “梵天…”这声名狼藉男宠无数的撒旦,居然伸展着自己嫵媚妖嬈的身姿,双腿勾勒住梵天的躯干,双手仿佛蛇那样在梵天结实的胸膛上蜿蜒摩挲,那迷人的身段散发着窒人的魅惑。梵天的眼神很冷峻,他不动声色的伸手搂住撒旦的腰脊,熟练地探出舌头舔住撒旦下半身那条漂亮的男根。吸吮其根部的阴囊,将两粒润滑的圆球含在口中拨弄着。原本主动挑逗梵天的撒旦下身传来阵阵酥麻酸胀的快感,立刻让撒旦的动作变得被动起来。 就在撒旦被快感吞没的时候,梵天的牙齿突然咬住撒旦的阴囊不放仿佛一头逮住猎物的野兽般将面前的肉撕咬下来。 撕心裂肺的痛让撒旦狂叫起来,那尖叫声惨绝人寰,缺失的伤口血溅当场,鲜红的血浆喷洒的到处都是,撒旦的头颅被梵天控制着无法昏厥,扎实的感受着这地狱般的酷刑折磨。梵天竟然像吃人的怪兽般将那咬下的部分吞咽下去,满面血跡的梵天那暴戾的眼神衬着华丽的面容妖魅诡异,突发的猎奇心态让这个变态恶魔的神经里充满了暗黑的毒素,他浑身散发着妖毒瘴气般漆黑的浓雾,笼罩着弥漫血腥的空气。 撒旦的下体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退缩疲软,他痛苦的颤抖着嘴唇,居然没有求饶也没有哭叫,他冰蓝色的眼眸中透射着杀气和怨愤,用这诅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梵天。 梵天将撒旦身体的残破之处拉到面前,像一个吸血鬼那样吸食起伤口上溢出的浓浆,这伤口洒盐的无尽折磨让撒旦无法睁眼,他癲狂的抽搐着厉声嘶吼:“呃啊!~~~~~~~~~梵~~~~天~~~~~!”撒旦嘶哑的颤音的仿佛要穿透所有闻声的耳膜般绞尽了最后一丝抵抗。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撒旦更为残虐的恶魔,这血腥的暴刑仿佛地狱中的食尸鬼般丧心病狂。 梵天摊出了沾满撒旦红色体液的舌头,鬼魅撩人的舔吃起撒旦的后穴,那舌头缴住了撒旦那条软了的东西跟着梵天的舌头塞进了撒旦的体内,这拉扯的力量简直就是酷刑,让撒旦反射本能的拗起了身体,他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呀啊~~~~~~!”这种鬼畜的经历他对别人没少干过,但是撒旦却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干。生命的跡象渐渐的消失在冰蓝色的眼眸里,他呼吸滞缓的胸前起伏着,苟延残喘断断续续的挤出几行话:“呃~~~~~梵~天~~~~~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变态~!我真是小看你了~~~~~~~~!怎么,你要把我凌虐致死?~~呃~~~~~这种手法真是老套无聊,你不知道我撒旦最讨厌的就是无聊吗?不如你把我的头也一起咬掉,岂不更好?呃~~~~~~呵呵~~~~哈哈~~~啊~~~~~”这种情况下竟能干笑出声的也只有撒旦了。 梵天知道撒旦这是激将法,想让梵天把撒旦的头咬掉不过是撒旦想让自己死的轻松一点罢了。梵天冷酷的笑着,把满溢血液的嘴巴凑到撒旦的脖子上,张开嘴狠狠地用牙齿扎进撒旦的颈间,戳破动脉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柱,撒旦又是一声惨叫,猩红的鲜血从撒旦脖子上被咬出的伤口不断涌出,他渐渐的感觉到乏力视力变得模糊,连张嘴呼吸的力气都快消失。冰蓝色的眼球中呈现一抹绝望的悲凉。看到如此虚弱的撒旦让梵天得意的舔着嘴唇上布满的血渍,他居然将手放置到撒旦的下体运用魔力使出治愈的光束将被咬去的阴囊再生起来,那本已经血肉模糊的下体经过这魔神放出的光线治疗,居然恢复到完好如初,绝处逢生的撒旦浓重地喘息着,他感觉到下体的剧痛被那梵天的疗伤魔力消除了,正想挣扎着起身,那刚长出来的部分器官却又遭到梵天的侵袭,他的牙齿再一次咬住了那里,仿佛要撒旦重新经历体验一次那惨绝人寰的痛苦,撒旦本能的求饶:“不要~!梵天,陛下,我愿意投降,做你的部下,请放过我~!”梵天松开一丝牙缝邪恶的笑着:“呵呵~!想当我的部下?那要等我上了你之后依据你的表现而定,如果你的床上功夫不能使我满意,我会赐予你超过现在万倍的痛苦,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活地狱~!” 撒旦明白梵天的意思,不但要让撒旦臣服于他,还要完全控制撒旦,让他变成一个奴隶般下贱卑微低等的存在,从肉体心灵上完全践踏昔日的对手才是真正的赢家。可是撒旦并不甘心成为奴隶,可是论实力要打得话,现在的形势非常不妙,于是,撒旦心生一计。如果,他提出怀上梵天的子嗣,那么梵天必定会放过他,至少不会让他变成一个完全没有尊严任人蹂躪的贱奴。撒旦希望通过这最后的一点侥幸想法让他的尊严得以保留。 “陛下,可否将您的本体进入我的体内,让撒旦孵化您的子嗣?你我二人如果联姻即是魔界最强的组合。”撒旦不惜掉价的放低身段,居然提出这种厚顏无耻的要求,这要是被他的撒旦兵团知道了一定顏面尽毁,威名扫地。 梵天粗暴地揪起撒旦散落的青丝长发扯住他的头,用那染了撒旦血液的舌头舔了撒旦的耳朵对他说:“是啊?用你的身体为我传宗接代,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你记住,不准对外提起我和你之间的这件事。”其实,这种事情就算梵天不说,撒旦也不会想要提起,明明是天生的宿敌却要让撒旦委曲求全被他操了还要为他孕育,撒旦的自尊心还不至于沦丧到这个地步。“陛下放心,我绝不会对外提起这件事情,只希望以后能够让我继续管理自己的军队,归附于大人麾下。” “跟我谈条件?你有这个筹码吗?撒旦,如今的你不过只是一条丧家犬罢了,摇着尾巴祈求宽恕就够了,还想统帅军队?呵哈哈!你只配做我的奴隶而已~!”梵天的狡诈远远超过传闻,这让撒旦另生一计,他冰蓝色的美目微微转动,魅惑的看着梵天,柔声细语的说:“陛下,其实我一直都倾慕陛下的英姿美貌,我自认为自己的容貌虽然不及陛下,但是魔界之内除了陛下以外任何人都比不上我,如果陛下不嫌弃我这待罪之身,我希望可以嫁给陛下,让撒旦军归顺于陛下。” 低声下气的撒旦让梵天觉得心情愉快,征服敌人的快感让他扭曲的猎奇心理故态复萌,“我喜欢你的眼睛,撒旦,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梵天伸出带血的舌头对着撒旦的眼睛舔了下去,那冰蓝色的眼眸被鲜艳的血渍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阴影。“呃!陛下”撒旦的眼睛被异物入侵本能的想眨眼但是却强忍住继续睁开着,梵天居然对着撒旦的眼睛又舔又吸,仿佛要把那眼球吞进肚子般,这种感觉让撒旦很是害怕,他很担心梵天这个变态不知道会不会把撒旦的眼珠挖出来吃掉。他的身体开始因为恐惧惊悚而战栗颤抖,眼泪不自觉地溢满了眼眶,嘴唇微颤发出轻微的呻吟:“嗯~~~~~~~唔~~~~~呃~~~~~陛下!”眼泪浸湿了带血的舌尖,尝到眼泪的梵天突然一震,整个人僵直了身体失神顿住。动作突然定格的梵天眼神突然变了,眼泪!这是一种化解梵天歇斯底里暴虐毒素的解药,“真实之泪”传说中的圣水,这是梵天最为惧怕的物质,如果不小心被真实之泪掉进梵天的眼睛里的话,梵天必死无疑。 撒旦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梵天的一举一动,因为梵天是个喜怒无常极其冷酷残暴的魔神,没有十足的把握撒旦也不敢贸然偷袭以免召来灭顶之灾。 撒旦正要开溜,突然被梵天的手抓住,梵天换了一种口紊对撒旦说:“撒旦,我答应你的要求,等你生下我的孩子之后你把他养大,取名为路西法。等他长大成年的时候我就会去接你们,然后娶你,所以目前你继续当你的魔王,我也不会要你归顺于我,如何?” 什么?梵天居然这么好说话?这究竟是什么阴谋?不管怎样,撒旦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既不用被折磨致死,也不用变成身份低微的奴隶,这种结果当然是撒旦所希望的。“感谢陛下,为了答谢陛下的恩赐,就让我好好伺候陛下吧。”撒旦将一头碧波般亮色的青丝长发散落在梵天的肩膀,摇曳身姿的艳舞摆动着腰肢,扭动身躯诱惑着梵天,施展浑身解数如花锦,双手腾那似轆轤,誓要融化梵天那颗冰封的心。 梵天的嘴角浮起一抹满意的灿笑,对于眼前这个被迫臣服的妖冶男子,将之压在身下才是一种彻底的征服。梵天蛮横的将撒旦扑倒,狂野的吻贴上了撒旦的唇,撒旦的嘴立刻遇上梵天充满欲望的入侵,那粘着血浆的舌头猛地顶开撒旦的牙关,带着血腥的味道霸道的占据了撒旦的口腔,纠缠起撒旦的舌头。那感觉就像是霸凌天下的帝王攻占了城池般的威猛,这被世人称之为华丽大轮孔雀明王的梵天,不老不死青春永驻却如此的孤高冷傲艳丽绝伦,这致命的魅力足以让眾生为之倾倒折服。而传说中的梵天,其内心的真实力量一直都在沉睡。这股封存于乐园之内的力量天意般无法碰触,如果开啟了那被封禁的能量让它觉醒的话,这个世界将随之毁灭。 梵天的手毫不费力的捉住了撒旦的下体,他握着撒旦那条漂亮的男根肆无忌惮的随意把玩起来。 “唔~~~呜~~~”撒旦被梵天的强吻堵住了嘴,想要发出呻吟却被硬生生压制了音量,只能发出鼻息般的闷哼。 紧接着撒旦被梵天下面的硬物顶住了后穴的入口,他立刻本能的退缩了一下。撒旦的男宠眾多,平时都是他操别人,把别人整的死去活来,可是这一次却被梵天搞得神魂颠倒。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霸占凌虐,不适应被人克制住的压抑,让他有火没处发泄。不甘心不情愿的心情油然而生,他本能的抗拒挣扎起来。梵天感觉到撒旦的垂死挣扎,他一把按住撒旦的后腰,下体猛地向撒旦的秘穴入口一送,用力挺进将硕大的男根塞入了紧缩着的菊口内壁。撒旦立刻感觉到后穴被滚烫的异物入侵带来的撕裂痛楚,他反射般不断扭动挣扎,想逃离那穿刺进入的膨胀硬物,梵天不顾撒旦的抵死挣扎,全力的驰骋着。不断的撞击着撒旦的胯部,发出清脆的液体摩擦的声音。 一直寻找破绽想要反击的撒旦,被梵天的暴力抽插震动的无法自已。他开始放浪的呻吟起来,那冰蓝色的眼眸中透露的销魂表情被梵天看得透彻。就在这时梵天的下体中慢慢延伸出一条舌头般的细长触手扎进了撒旦的阳物之内。“呀~~~~~~~~~!啊~~~~~~~~!不要~~~~~~~!”被活生生穿透肠壁鑽进了尿道的撒旦又是一阵惊惶凄惨的尖叫。梵天对待撒旦就像对待牲口一样毫无慈悲可言,他恨不得整死撒旦虐得他千疮百孔。对于梵天来说撒旦的美貌不过是发泄情欲的道具,他魅惑绝伦的肉体不过是繁衍后代的容器。更别提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是宿敌,他心里明白撒旦的目的不过是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还随时注意着梵天的举动寻找破绽伺机报复。 “撒旦,我现在就将种子赐给你,你的心脏一定够邪恶,足够孵化出下一个混世的魔王,记住,不要泄露我们之间的秘密~!”梵天说完之后,全神贯注将精力投入在下体的那条触手上,释放出精囊内的精虫涌进了撒旦的体内,那些精虫仿佛有思想般的鑽进撒旦的精巢啃食起撒旦的海绵体组织,撒旦很痛苦,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他被梵天的触手连接感官控制了他的神经,知觉同步的他清楚梵天正在做什么,那些精虫一个个强行掳掠的捕捉着撒旦的精子,将他们撕碎解剖,然后鑽进里面,当每一个撒旦的细胞都被梵天攻击侵占之后,梵天的触手将这些混合完成的结合体吸进舌管,随即那条触手穿刺着脏器杀出重围,鑽出一条血路直捣撒旦的心脏,“呵呃~~~~~~~唔~~~~~~~~~啊~~~~~~~”撒旦真的好痛苦,他的体内仿佛千万条利刃同时切割着身体,这种凌迟的酷刑再一次击溃了撒旦的灵与肉。梵天的触手扎进撒旦由于绝望无助而间歇停顿跳动的脆弱心脏,在充满新鲜血液的心室里播种机器般,将那些混合梵天撒旦精液的结合体,狠狠地鑽在撒旦毫无防备的心肌肉壁里,撒旦的痛苦早就突破了极限,他冰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渗血般流出红色的眼泪。 那眼泪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绝望般嫣红诡异,充满怨念。 怨咒之泪?!梵天大惊失色的将骑上撒旦的自身向后倾斜,忙不迭正欲抽出扎在撒旦体内的阳物想要撤离。 梵天还来不及行动却见那诅咒一切的眼泪滴下撒旦身边的地面,围绕着撒旦的身体形成猩红色的光圈,这红色的眼泪竟然打开了深不见底的幽冥隧道,那股力量将撒旦周围的一切吸入其中,包括在撒旦的面前正在施虐的梵天。 黄泉入口的牵引力把梵天整个拉向幽冥隧道,包括梵天施加在撒旦下体的那条鑽心的触手,凭由外力从撒旦的体内被整条抽离拔出。 梵天的身体被吸进了黄泉的入口,渐渐地吞没。 梵天癲狂的诡异笑声回响在黑暗中:“撒旦,你等着~!你的婚约者一定会回来将你撕成碎片~!呵哈哈~哈哈~!” 那暗夜般漆黑的洞口,将梵天的身体拖入了无尽的幽泉深渊。 第十四章:梦里幽冥镜 梵天的身体完全的融入了黑暗之中,但是他毫无惧色的面容却充满了兴奋的表情,永无止尽的时间让他觉得乏味,这位不老不死的魔神对于死亡甚至可以用疯狂崇拜来形容。他期盼着地狱的永暗中出现虚无縹緲的死灵来迎接他的亡魂。 可是,这个空间竟然比地狱还要寂寞,这一路向下堕落的幽泉深不见底,他等待了很久终于发现这个地方,除了黑暗之外什么也没有。 梵天的身体在黑暗中漂浮着,他不耐烦地挥舞藤鞭希望可以打中些什么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平衡。 忽然,他看见漆黑一片的深渊中闪烁着一点萤弱微光。 梵天向那点光芒游去,他看见那点光线笼罩着一片泛着幽香的天空,天空中飘着一个眼神淡漠的男孩儿,那男孩竟是一个人类。 光芒里的世界充满了飞舞着的翅膀,那男孩儿仿佛一个天使般出尘脱俗空灵俊秀。 那男孩儿看见了梵天,他惊奇的问:“你是谁?你是天神吗?”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自己以外的生物,梵天既高兴又觉得诧异,他回答男孩儿的问题:“我,天神?算是吧~!” “我叫黑羽薰,是个孤儿,你呢?天神,你有家人吗?”那男孩儿居然与魔神梵天攀谈起来。 梵天从没有被他人问过这种问题,他略显生涩的回答:“家人?我没有那种东西,而且也不需要。” “这么说你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孤儿,我和我的朋友都是孤儿,大家都住在保育园里。我的朋友有泉,光,浩,还有一个大姐姐那样的园长在照顾我们。不过也有一些坏孩子会欺负人,但是我的朋友们都会来帮助我。”黑羽薰的回答显得熟捻,他并没有把这个陌生的妖魔当作外人。 “是么?原来不只是魔界才会硝烟弥漫,没想到你们人类也一样,要应付那么多敌人对手,看来凡人的日子倒也并不无聊。”梵天的世界只有廝杀,所以,他的话题永远是围绕着战争的主题。 “天神,你为什么会到我的梦里来呢?”黑羽薰的这句话点醒了误闯梦境的魔神。 梵天恍然大悟,“什么?这是你的梦?这里不是幽冥界吗?”据说幽冥界可以直通凡人的梦境,看来所言非虚。 “天神,幽冥界是什么地方?难道说你迷路了吗?”只有13岁的黑羽薰不知道除了人类世界之外还存在无数的平行世界。 “黑羽薰,别叫我天神,叫我梵天吧。”梵天居然和这人类少年热络起来。 “哈!梵天这个名字好特别,就像魔神的名字,好威风哦!”黑羽薰开怀的灿笑,他的笑天真无邪。 “呵呵,没错,作为一个人类你倒是很有智慧。如果还有人敢欺负你的话,我就帮你杀光他们。”性格狂傲的梵天居然和黑羽薰这个凡人成为了朋友。 “谢谢你,梵天,好心的天神。”虽然梦见了不同寻常的天神──梵天,可是黑羽薰觉得这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保育园的宿舍房间里,传来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喂──薰──起床了啦──今天园长说要办生日聚会──快点起来了──喂──” “吵死了,泉,让我再睡一会嘛~!”黑羽薰半梦半醒的赖床,可是随着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房间,他的睡意渐渐的消失了。 那叫黑羽薰的男孩儿说完话,渐渐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他的梦境已经结束。 梵天明白了,传说这幽冥界又被称之为镜中梦世界,时空是错乱的,也有人曾经从镜子里窥见过幽冥界。魔界典籍记载,如果想要离开幽冥就必须在镜子里找到出口。 可是,这个完全封闭的黑暗空间里哪里来的镜子,除了与刚才那个人类的梦境短暂相接之外,确实没有其他的路径,难道说,非要找到刚才那个人类才有机会出去? 梵天想来并无其他办法,他在黑暗里呼唤刚才那个男孩儿的名字:“黑羽薰~!黑羽薰?你在哪里?” 突然,一点亮光照出了一个镜中的世界,梵天透过那面镜子看到了一间昏暗的旧仓库,仓库里有两个少年抱在一起。 这两个人究竟是谁?是黑羽薰的朋友吗? 镜中的画面移动到一场大雨里,跟着画面冲进了雨中,移动到一颗树下。 这是刚才那个凡人的世界,这面镜子就是那黑羽薰的遭遇。 梵天听见了大雨哗啦啦的声音,轰隆的雷响。 “吶,这雨下的真大啊,泉。”是黑羽薰在说话。 梵天刚想告诉黑羽薰,他通过镜子看见了人类世界。但是,那个叫做泉的孩子却突然打乱了梵天的行动。 “啊,为什么啊,薰,为什么啊”随着这个叫做泉的少年的哭泣,镜子的画面再一次关闭了。 梵天气急败坏的两眼冒火,这叫做“眼泪”的物质,每一次都输给这该死的液体!眼泪真是他梵天的克星!事实上,高高在上的魔神梵天从来就没流过泪,假如有一天他要是真的流泪的话,说不定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哎,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他百无聊赖的游荡着,他睡着了,又醒了,漂浮,睡着又醒来,这样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极端无聊的状态就让他开始抓狂。梵天像极了无奈的困兽,上蹿下跳的寻找着出口,可是哪里都没有出口的跡象。 “黑羽薰~!你给我出来~!我是梵天~!你快点出现吧黑羽薰~!”梵天对着无尽的黑暗不断地叫嚷着,可是黑暗里无法辨别方向,如何寻找那个凡人呢? 忽然,那面镜子奇跡般亮了起来,梵天兴奋吃惊的冲到镜子前。 镜子里再次出现人类世界的画面。看起来,画面中出现的应该是某个房间的天花板,他顺着天花板向下看见一面残破的墙壁边有一张床。 床上待着那仓库里出现过的少年,梵天把头贴住镜子试图从别的角度去看世界。他看见这房间的窗户外站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仓库里出现过的另一个少年,这两个人究竟想对黑羽薰做什么? 还没等梵天细看,突然一个影子晃到梵天的背后。 “谁?”梵天立刻转身,可是看不见任何人。 在这幽泉之内居然还有别人?他上下左右搜索着那个影子。 突然,在黑暗里出现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突然发出狰狞的笑声。 梵天循着那传来笑声的地方看去,他发现黑暗里除了那双眼睛之外,没有其它的生物。 那双眼睛仅仅只是两颗眼球而已,没有身体或者别的附件,甚至连眼皮都没有。 “何方妖孽~!居然敢在我梵天背后鬼鬼祟祟~!”梵天对着那两只眼睛怒斥道。 “呵呵呵~!梵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是撒旦把你送进来的吧?”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讳?” “我是被关在镜子里的幽泉魔王,呵呵~!你也可以叫我帝天~!” “帝天?!那是我镜中倒影的名字,你怎么会是帝天?” “梵天,我就是你的阴暗面,你的邪恶心,我既是帝天也是你,我既可以变化成你,也可以变化成帝天,你曾经从镜子里见到过我,还将我放了出去。如果你想离开这里的话最快的方法就是和我合并。” “不可能,帝天既是我的影子,也是我的孪生兄弟。又怎么会是你这个恶灵~!就算我要永远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哟~!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梵天,你不但占用撒旦的身体,让他生下你的后代路西法,还把撒旦的男宠雪辉生下的孩子雨泉霸占,不但如此你又抢走儿子路西法的恋人光司,最后你终于把撒旦也杀了,让路西法因仇恨而变成恶魔最后毁灭世界。你真不愧是我最爱的哥哥暗黑破坏神梵天啊!” “口出狂言!胡说八道~!路西法还没有出世,你后面编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真是笑话!全是令人做呕的谎言!” “哦?这么快就生气了?不过很可惜,我说的既不是笑话也不是谎言,这是诅咒也是预言,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幽冥界的时间是错乱的,那些事情都是在你我合并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幽泉魔王,你少做梦~!我绝对不会让你奸计得逞的~!” “嘿嘿?你就不怕一个人呆在这里寂寞孤单无聊吗?哥哥,你不会指望那个凡人黑羽薰能让你出去吧?你一旦出去了,那个黑羽薰就会进来,你要是想害死他的话大可以继续哦。” “不许叫我哥哥~!下贱的妖孽!以为我梵天会相信你吗?” “嘻嘻~!信不信我?你很快就会得出结论,我现在就去寻找你的人类小朋友黑羽薰,让他陷入困境。嘿嘿~!当黑羽薰面临绝望的时候,你就能对他附体暂时脱离幽冥回到现世中。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他的不幸,只要他精神崩溃,就快疯了的时候就是你梵天出场的时间~!哈哈~!” “呸!你这个邪恶的妖灵~!快给我滚~!” “滚?这可就难办了,这幽泉本就是我的体内,你让我滚去哪里?啊对了,记得你出去的时候多杀几个人类,最好再丢几个尸体进来,让我塞塞牙缝~!哈哈~!” “哼,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居然就是你的本体?怪不得你说出来的话完全像滩烂泥散发着难闻的腐臭,上不了台面~!” “嘻嘻!梵天!你要是想出去的话还得过了我这关!呵呵!”那双眼睛悄悄地缩回了阴暗内,消失在梵天的视野里。 梵天转身去看刚才的镜子,那画面已经更换了。 那黑羽薰的面前除了刚才的那两个少年之外,还站了第三个人,这个人就是爱哭少年泉。 梵天懂了,这就是黑羽薰说起过的那三个朋友。浩,光,还有泉。 泉的手里拿着手机嘴里念念有词,而其他人全都一副惊讶的表情。 画面里响起浩的声音:“泉和薰,你们俩,是孪生兄弟” 黑羽薰突然懵了,这句话仿佛魔咒般一直反复的围绕着响起。“你们俩,是孪生兄弟” “是兄弟” 那声音非常刺耳,让梵天失控得想将这镜子敲碎,阻止这种不断惊扰的回音。 忽然这声音被黑羽薰的话音遏制了:“吶,浩,带我走” 随着黑羽薰声音的消失,那镜子的画面再一次关闭了。 怎么回事?难道真像幽泉魔王所说的那样,只有等到黑羽薰感到不幸的时候梵天才有机会逃出幽冥界? 忽然,梵天听到了雨水声。 唰唰的大雨,那声音就像是来自天空的眼泪。梵天对于眼泪有一种恐惧,哪怕只是听见或者看见那种东西都会软化梵天的意志,一个魔神并不需要这种让人露出破绽的多余情感,所以这声音对于梵天来说是折磨。 突然那面镜子又亮了起来,这一次出现在一个白色的空间里,里面出现那个见过几次的少年,梵天记得别人叫过他的名字,他叫光。 光对黑羽薰在说话:“我为了拆散你和泉,逼着浩去把你寄给泉的信偷走,我还逼他去和泉交往,就连这邮件也是我求浩把我的名字改成你的名字。为了得到你,我一直都利用浩对我的好感。怎么样?薰,你懂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黑羽薰对那少年说:“跟我出来!” 梵天看见黑羽薰带着那个少年走出了白色的建筑物,他们两个居然在雨中战斗。 那个叫光的少年,他被黑羽薰狠狠地打倒在地,不断的承受着黑羽薰的直拳重击。那拳头的力量摩擦着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打在身上的力道有多重。可是这个叫光的少年却并没有还击。 梵天听见黑羽薰对那少年说:“看在你救了泉的份上,所以我放过你,但是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那叫光的少年眼中泛着泪,但是他却在笑,那笑声十分凄厉,仿佛要把一生的痛苦都从这笑声中发泄出来般,近乎癲狂的嘶吼着:“哈哈,呃~~~哈哈哈~~~~啊~~~~~哈哈~~~唔~~~呃~~”惨笑声甚至穿透了雷雨的覆盖,回响在浸透雨水的空气里。 梵天讨厌眼泪,但是这种笑声比眼泪更加令人厌恶,他的心情彻底被这些凡人破坏了,这该死的人间界,为什么人人都这么伤感?梵天背过身去不去理会那镜中的画面,可是黑羽薰的声音再一次让梵天忍不住好奇的转头。 黑羽薰对那个叫泉的少年说:“吶,泉,这段时间,我也是生无可恋。既然,你当我是你哥,那你就叫我一声哥哥吧。” 那少年回答:“薰,哥~哥~” 黑羽薰声音微颤的说:“吶,泉,怎么叫的这么麻烦,这两个字的发音有这么难吗?” 那少年悲戚的声音回应着:“薰,我没办法只把你当成哥哥看待,如果你只当我是你弟弟的话,与其远远地看着你,而无法再接近你,那我还不如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那你就杀了我吧,泉”黑羽薰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少年的嘴唇。 一滴冰凉的泪水,滴在少年的眼睛里,与之融合在一起。 梵天为之一振,他害怕这东西,这名为真实之泪的圣水~!如果这滴泪水若是掉进自己的眼睛里,那么他一定会灭亡,只有这真实之泪才能杀死邪恶的魔神。 梵天再也不敢看那面镜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界至尊居然会怕一个凡人的眼泪。难道说那个叫黑羽薰的人真是梵天的克星?为什么?区区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有真实之泪这样的法宝?凡人不都是贪痴污秽的生物吗?难道这个少年他于眾不同?难道说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那么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那梵天暗自做着思想斗争,他决定不去管这个凡人,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才片刻不去理会镜子里发生的事情,那人类世界的时间却过得如此之快。 “放开我~!你们这群人渣!个个都不得好死!”那黑羽薰的声音惊醒了幽冥中的梵天。那面镜子里出现的画面,让梵天立刻注意到黑羽薰遭到了袭击。 “好一张利嘴,呵呵,看来不让你的嘴巴吃点东西,你是不会闭嘴了?”一个身上刻着蜈蚣刺青的人对黑羽薰说:“帅哥,你知道光这个闷骚货有多挂念你吧?今天哥哥我就来做一回好人,成全你们两个,让你尝尝这个闷骚货的滋味”那人强迫黑羽薰做着不知廉耻的勾当。还一边淫虐的怪笑起来:“哦哈哈哈!嘿嘿嘿,这下子你说不出话了吧?小骚货,用力吸,使劲吞吧,嘿嘿,待会等这个闷骚的贱货射了,哥哥我就来吃了你” 那个糟糕的禽兽把那名叫泉的少年拉到黑羽薰的身边说:“小贱人,来尝尝你情哥哥的鸡巴,就跟以前一样,做给我看,做得好我就考虑放过你们怎么样?” 泉无奈的拉开黑羽薰的拉链,伸手进去掏出他的性器开始吸吮起来。 只听见蜈蚣刺青的人在那里,阵阵淫笑起来,“呃哈哈嘿嘿呵呵,四个绝世美男在仓库里四劈,你们四个骚货真是淫乱啊,让哥哥我来给你们录下来,放去网上卖,点击率一定冲破世界记录。” 梵天认出了那个熟悉的笑声,那个蜈蚣男的笑声仿佛就像刚才遇见的幽泉魔王! 怎么?这肮脏的恶灵居然进入了凡人的身体? 没等梵天细想明白,一声凄厉的哭声打断了梵天的思考。 那个仓库中被绑着的少年惨叫着:“呃啊~~~~~~~杀了我~~求你们谁来杀了吧!呃~~~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极端的痛苦。 这人不正是刚才倒在雨里,笑声凄惨的那个叫做光的少年吗?梵天明白了,看来幽冥的时间与现世的时间是相互交错的,稍不留神就过去一天甚至过了数年。 突然,梵天感应到一种撕心裂肺的悲痛怜惜,使他的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他听到了一个呼唤的声音,那声音正是来自黑羽薰:“神啊,让这些丑恶的畜生快点死吧,全都去死,死吧,都去死,都毁灭,毁灭了才好,是的,全都毁灭!全都下地狱!” “梵天!你说过会帮助我杀光他们的不是吗?梵天!” 梵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他居然听到黑羽薰正在召唤着自己。 忽然,那幽冥中的镜子就象湖面一样波动摇晃起来,涌出的潮水卷起一阵巨浪将梵天吞了进去。 当梵天从那巨浪中出来时,发觉自己居然进入了凡人黑羽薰的身体?这个身体还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困住了手脚? 他听到那个被魔王附体的蜈蚣男喊着:“把中间这个闷骚货放下来,我要先操他”说完眾人撤开一边,把横梁上的绑着的少年放了下来。 被魔王附体的蜈蚣男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脱起衣服来,正当他要对少年侵犯之时。 梵天突然大喝一声:“等一下~!” 梵天在附体黑羽薰的那一刻起,他的记忆就与这个凡人同步,他记得这个叫做蜈蚣的家伙就是黑羽薰在梦里所说的那个经常欺负弱小的垃圾。 仓库中的眾人都纷纷把视线投到梵天的方向。 为了继续扮演黑羽薰,梵天扮作一副媚眼如丝的表情,用一种极其放浪的声线娓娓道来:“吶~!蜈蚣哥,你好坏哦,明明说过要先疼我的,叫人家一番等待,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变心了,还说光是闷骚货呢,你分明口是心非,爱他多过爱我,你让我觉得好不甘心啊,蜈蚣哥,我跟你商量一下行么?不如让我先来伺候你?保证让你爽到翻,爽到死,嗯?怎么样?你快点过来呀,还等什么呀?”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存在于蜈蚣男意识内的魔王听到了梵天的声音,他居然立刻抽离那个丑恶人类的意识逃回了幽冥界。 对于幽冥与潜意识相通这一点一无所知的人渣蜈蚣男,只是突然被魔王蛊惑的人们放出了监狱,而想着报复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被释放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蜈蚣男不管是否被恶灵附身,一如既往的他还是那个卑劣的流氓恶棍。他对着被梵天附体的黑羽薰说道:“哎呀~!薰宝贝,原来是这样啊,来来来,让哥哥抱抱你,来亲一个”他的丑脸凑到梵天的跟前,作势要强吻这具身体。 梵天强装笑脸地说:“蜈蚣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叫我怎么伺候你呀?人家我好害羞的,还有你让人这么抓着我的手,我拿什么来摸你的宝贝玩意呢?我嘴巴好干哦,好像吃你的那里,你让他们放开我的手行么?我好心急,不要再让我等了好么,我想用手摸你,抱你!” 梵天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说过话,原来附身成人类之后,他的架子居然能够放低到这种限度,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这么多令他作呕的台词竟然从他的嘴里挤了出来,让他觉得自己连性格都变了,难道说是幽泉魔王正在左右他的身体? 蜈蚣男对手下的眾人喊道:“你们几个都放开手,给老子滚去外面,我没叫你们进来就都别进来” 十几个手下面面相覷的互看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问:“老大,那其他的三个人怎么办?” 那蜈蚣男说:“其它三个就赏给你们,你们带他们出去干,别在这里妨碍老子。” 呵呵,梵天在心底讽刺的笑着。没想到这个让黑羽薰难堪的蜈蚣男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淫虫而已。 梵天面容阴森地对那淫虫说:“垃圾,自己想死也就算了,还让手下跟着你下地狱,当初没杀了你,真是极大的错误,同样的错误不会重复。可惜你只是个脑残好色的杂碎,死有余辜,滚下地狱去吧!”梵天开始默念咒语召唤出地灵,引发灾难。 没等那蜈蚣男做出反应,一阵天摇地动在梵天的脚下慢慢扩散,仓库的地面开始呈现放射状的裂痕。脚下的水泥地仿佛成了沼泽一般出现了空洞,那蜈蚣男一脚踩空掉进了地面断裂的凹陷处,越陷越深,直到看不见人影,只听见从地下传出,那人不断的喊叫救命:“地震啦!怪,怪物啊,这小子是怪物,救我,你们快来救我,救命啊!”随着声音的消失,只见地面的裂口砰的一声撞击合了起来。 魔王看着掉进幽冥的蜈蚣男那丑恶的身体堕入深渊,可惜魔王的胃口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好,像蜈蚣男这样的货色即便是魔王也没有兴趣。 凡人会被情感左右,而魔王知道要完全控制凡人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他只是利用人类一时出现的负面情绪加以利用,而且凡人的力量又怎么能跟梵天相比呢?魔王的目标盯在了镜子里的梵天身上,他冲进了镜子里的世界,变成了黑羽薰的弟弟黑羽桂的样子,跑进了燃烧的仓库,救出了神化的四个人。 梵天经过了这一次短暂的出现,被这个叫黑羽桂的人封印了,他从镜子里的世界退了出来,返回到晦暗的幽冥。 “梵天,想好了吗?你决定待在这里永生永世?”是魔王的声音,那双存在于黑暗幽冥里的眼睛又出现了。 又是那幽泉魔王,梵天不做理会,闭目养神。 “你知道吗?梵天,你的旧情人撒旦为你生下的那个后代路西法,天生冒着邪恶的气息,看来你俩交合的时候没少做坏事啊,嘿嘿~!” “闭嘴!不然废了你这双眼睛~!”梵天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那件事的话。 “哇哦~!我好害怕哦,梵天陛下~!不如就让我替你去魔界当一回君王你看怎么样?顺便帮你除了撒旦那个宿敌。” “魔王~!你这个肮脏的恶灵,就你这副尊容也配?你少做梦了~!” 那双眼睛突然冒出一阵黑雾笼罩自身,当黑雾散去之后那东西居然变成了梵天的样子,让站在面前的梵天仿佛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梵天吃惊地望着这个假冒自己的家伙,他没有想到魔王居然可以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大胆~!居然敢冒充我梵天?” “呵!你不要忘了梵天,我就是你的镜中倒影,我是你的阴暗面也是你的邪恶心,你忘记当初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容貌时顾影自怜心生欲念,还将之召唤到魔界,让我成为你的孪生兄弟,还给我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帝天” “这件事只有我和帝天两个人知道,这么说你真的是帝天?”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和我打赌吧,梵天,如果那黑羽薰想要改变过去,而同时,你梵天也想改变过去的时候,就让我成为你梵天的助力彻底释放你封禁的毁灭能量,我和你联手合二为一,重返魔界,大闹一场,岂不有趣?” “回去魔界?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梵天哥哥,那咱们后会有期~!”帝天说完这话之后一阵黑风刮起消失在幽冥里。 他究竟去了哪里?在这不熟悉的黑暗中梵天无法追踪帝天的踪影,如果帝天去了魔界做了那些预言中的恶行?怎么办? 正当梵天苦恼的时候,镜子里传出黑羽薰放声悲凄的哭泣:“为什么?唯独是你,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为什么要违背我的希望,为什么要让我失望?为什么要让我陷入绝望?你,还有,你,你们,不可饶恕,无法原谅” 黑羽薰陷入危机的召唤,再一次让梵天进入了凡人的领域。 “破坏神梵天,以己之罪毁灭世界,渡化一切。消逝吧,这个暗无天日的空间,肮脏无比的世界,震怒吧大地!咆哮吧地灵!罪恶的人类,全都下地狱去吧…” 黑羽薰多次遭难向梵天寻求帮助的时候,梵天都曾短暂地出现在人间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nhk地牢事件过去之后,他以为一切都已平息告一段落的时候,黑羽薰却在伙伴的面前提出希望改变过的想法… “吶,光,四年前的那一天,是一切误会的开始。要是那天我和泉不要跑开的话,也许我们四个现在还在一起。要是能够回到,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时候该多好?”黑羽薰无意间流露出希望改变过去的想法。 听完这话的光司仿佛接收到指令般沉默了片刻,他的身体周围骤然散出金色的光茫,他逐渐化身为魔神的形态,庄严地回应:“是的,主人,光司接受您的差遣,您希望回到过去的时间…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时间…” 黑羽薰和伙伴光司,雨泉,三人居然穿越时空从人间界回到距离现世一千年之前的魔界。而当镜中画面出现的撒旦军,让梵天想起当初那个与撒旦之间的荒唐约定时,梵天萌生了希望改变过去的念头,要是当初梵天没有一时糊涂和撒旦这个宿敌发生任何关系的话,他就不会被关进这无明的镜中世界,这种想法让他的头驀然一阵晕眩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幽冥的黑暗之中。 (当黑羽薰想要改变过去,而同时,梵天也想改变过去的时候,帝天将成为梵天的助力彻底释放封禁的能力,一起去往魔界。) 当两种条件具备,即刻转动了梵天和帝天在幽冥界立下的契约机关齿轮。 经历了地牢中路西法的挟持后掉入幽冥的黑羽桂出现在永暗的幽冥里。 黑羽桂对不省人事的梵天说:“黑羽桂是你梵天的罪恶,而黑羽薰是你梵天的良知,感谢你放弃了他,而选择了我,我的哥哥梵天…” 黑羽桂握住梵天的双手,低头敷上梵天的嘴唇完成了契约之吻。 黑羽桂面对镜子中来到魔界的黑羽薰自言自语的说着:“再见了,黑羽薰,抱歉无法看到最后,这邪恶的魔界并不适合你,不如就让我代替你经历预言中残酷的现实,让你彻底解脱所有的痛苦。”说完黑羽桂变成了帝天,他拉起了梵天的手一起进入了镜中的世界。 梵天和帝天,这对光与影的双生魔王合并了神力,朝着那毁灭世界的预言进发。 第十五章:梵天的抉择(大结局) 雕栏玉砌今犹在,一花一窗看不厌。美仑美奐的撒旦城堡,这座魔界建筑物奇巧堪称赞。在充满奇花异草的花园里,撒旦搂着他的恋人冷冰辉正在谈情说爱。 金发碧眼的冷冰辉喃喃低语:“撒旦,我爱你,我要向我爱的人证明,我有多爱你,我会尽我所能,倾尽所有,成为你希望的人,让你幸福。” 撒旦的黑色长发洒在冰辉的肩头含情脉脉的说:“你这家伙,难以置信。” 冷冰辉媚眼如丝的回答:“只有我了解,你的痛楚,你的不安,还有孤独,只愿时间能仅属于你我二人,并且只要你希望,我愿意将这句话说上无数次,我绝不会背叛你。” 两人深情拥吻,汇在对方唇中的温软舌头激缠交融,难舍难分。 “我要你,冰辉”撒旦口齿不清的低念一句,手已经摸到冰辉的下半身去了。 冷冰辉低吟一声,摸着撒旦已经勃起的漂亮男根,手指上下波动的套弄着。 撒旦抓起冷冰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拨开了冰辉的臀瓣,将翘起的男根插入了冰辉的股间,撒旦律动着在那紧缩的密穴中抽插起来,附耳低声对冰辉说:“感觉如何?”冷冰辉感受着那极其酥痒的快感,柔情蜜意的回复道:“没错,就是这样。” 冷冰辉情动时无心的笑容,让撒旦更加卖力地占据他最柔软的地方,体内的精华全数灌入了冰辉的体内。 冰辉眼神迷蒙双颊緋红,下半身痛的发紧,他垂眼看见撒旦隐隐的六块腹肌线条变得更加漂亮。 美妙的快感让撒旦冲刺在体内的硬物变得更加坚挺敏感,他照顾着冰辉那根漂亮的阳物,挑动着那里饱满的阴囊将之埋进自己的掌心。 一阵灭顶的快感,让又麻又有点刺痛的蚀骨的电流穿过冰辉的全身。红肿的嘴唇动荡着汗湿,撒旦带点邪气的勾起嘴角,靠近冰辉的耳边低语询问:“要不要再来一次?”冰辉轻轻地点头,默认了一切。 在撒旦敏锐的试探下,冰辉的弱点全都被牢牢掌握。戳刺在冰辉体内的阳物,变出了一条细长的触手伸向了冰辉的心脏。那感觉,仿佛被穿透了的神智被拋向远方。 四周动着的内壁是多么的温热柔软,撒旦挺身没入肉杵,被那密锁的肉穴卡的紧紧的,不断的抽插撞散了冰辉的迷乱,撒旦吻住了冰辉的嘴唇,疯狂地搅动着对方的唇舌,交换口中的唾液,下体的火热化作滚烫的液体一股脑涌进冰辉的深处。 冷月如鉤悬在天空,跟随着撒旦军前往城堡的光司,雨泉二人对于刚才狂风大作之后消失踪影的黑羽薰非常担心。 雨泉一脸担忧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薰怎么会突然消失?” 光司若有所思的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他是忽然消失了。”他的表情看来似乎并不担心黑羽薰的下落。 雨泉责备似的抱怨:“你就不担心薰是否出事了吗?你明明应该很着急才对,难道你还没有想起薰和你之间的事情吗?” 光司淡淡的回答:“我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事,但是,那份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回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雨泉恍然大悟的说:“难道是忘情水让你忘记了对薰的感情?光司,现在对于你来说,薰到底算是什么?” 光司冷冷的回答:“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兄弟,比朋友知己要亲密,就像家人一样,仅此而已。”光司一脸篤定的清冷。 雨泉愤愤不平的说:“还真亏你说得出来,好几次都为了薰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居然轻言放弃,也罢,既然如此,薰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等我找到他之后就和他离开这个地方,两个人一起生活,到时候希望你能做到你所说的这样,不要来打搅我们。” 光司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鬱,他继续说:“我并没有随便的放弃,这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知道自己只能够和托付性命的人在一起。以前的我总是被薰搞到发狂,那种感觉恍若隔世,现在的感觉好象什么都一去不复返了。” 雨泉看着光司认真平静的脸如释重负的说:“不管怎样,我要谢谢你,在我自杀的时候救了我,还有帮我输血的事,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所以谢谢你。还有,我一直想问你,你是否想过放弃自己?” 光司严肃的说:“有,而且是个很蠢的故事。我曾经乱用药物到差点死掉,是允浩在帮助我,每次都是他在支持我。我终于察觉到,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也还有允浩在,因为有他在,我才选择了生存,不是那家伙就不行。想问他的事情多到数不清,但是,他却死了。” 雨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光司的脸上出现了那种表情,他对黑羽薰的爱随着允浩掉入幽冥的那一刻起似乎被埋葬了。 雨泉淡定的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我自杀的事情,让我知道了那种心情,这点对允浩来说也是一样的,光,人往往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雨泉和光司随着撒旦军一同进入了撒旦的城堡,在城堡大厅奇跡般的发现了,那个本该游荡在幽冥内的孤魂。可是,眼前那人风流倜儻的瀟洒气质,让雨泉和光司立刻兴奋的冲上前去,双双抱住了那个人。 “允浩,怎么是你?你不是掉进幽冥界了吗?”雨泉喜出望外的问。 “是黑羽桂救了我,原来他就是幽泉魔王,现在薰被关进了幽冥界,目前的梵天是受黑羽桂控制的傀儡。” “怎么才能救出薰?”“什么方法能从幽冥界逃出来呢?”光司和雨泉同问允浩关于如何搭救黑羽薰。 允浩看了眼愁云惨雾焦急的雨泉后作答:“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梵天的人格主动退让。可是,梵天现在的情况不会轻易交出身体的主控权。其次,还有一个方法。可以从镜子里救出薰,关键是需要有一个身体可以让他附体。” 允浩拿出一面魔镜,告诉眾人,幽泉魔王是地狱恶灵与魔界妖灵的混血。此镜乃是作为至今为止牺牲眾生的墓碑。 被魔王所杀的生命,连魂魄都会消失,一切化为无。而且无法转世,这就是魔王的做法,连灵魂也消灭。对战斗中受伤的人也毫无怜悯,因为魔王认为失败者没有存在的价值。 而与幽泉魔王甚有渊源的共同体梵天生活在平行的世界里,梵天属于魔族。 魔族从古以来就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也因此被称为神之末裔,而在这当中,梵天也非常特别,他是神魔所生的禁忌之子。他的力量非常强大,在这千年的战斗中,撒旦消灭的梵天部眾都是梵天召唤出来的,服从梵天的驱使,就连幽泉魔王帝天也是一样。 因帝天降生于不幸的命运中,因此而憎恨一切,所以他认为迟早有一天地狱会降临世间,他想利用梵天强大的力量毁灭世界。 眾生的敌人魔王,在经历了反复的轮回之后,就成了眾人所知道的黑羽桂的样子,黑羽桂毫无疑问是帝天的转世。 黑羽桂在自己充分使用魔力之前,为了瞒过眾人,在降生的时候化作成年男子的身形,将魔王的能力和记忆封印,只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也就是说,与眾人相遇之时的桂先生失去了作为魔王的记忆,以黑羽桂的身份活着。 所以,在眾人面前的黑羽桂并没有虚假,说不定他也曾经希望过,以黑羽桂的身份去试着相信这个世界,并且认真地活下去。 可惜,路西法的阴谋却让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原本作为黑羽桂兄长降生的黑羽薰是个纯净让人怜爱的存在,可是他的心智却毁在黑羽桂的那次地牢乱伦中,这就是黑羽桂被憎恨所包围的原因。所以现在的黑羽桂是最危险的角色,他在幽泉的落日找到了梵天并且与之结合,成了暗黑破坏神的本尊。 听完允浩的解释,眾人决定必须先找出黑羽薰,然后再去说服黑羽桂离开梵天的人格。 眾人商议之后决定由光司作为附身体,接引黑羽薰的神魂。 允浩拿出那面镜子,开始念起了咒语:“古之言灵与共,引汝至深渊之黑暗。吾等以魔之盟约为楚,自悠久时光流逝中苏醒。与吾等从,则汝之力与真红盛燃之眼同醒。吾等与共,委身奉行于战之业障耶,示其意与黑之主,暗黑之物开啟吧~!炎魔光司之体召来黑羽薰之魂~!” 一阵奇光闪出了镜子照在了光司的身上,空气里顿时飘来一阵幽香,是黑羽薰的味道。光司感觉到黑羽薰的元神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让他想起了许多回忆,黑羽薰告诉了光司自己被帝天与梵天的结合体赶出了身体进入了幽冥永暗,所以需要找到梵天并且打败他才能够夺回黑羽薰的身体。 光司将这件事告诉了雨泉和允浩,于是三个人带着黑羽薰的元神去寻找潜入魔都内的梵天。 梵天重返魔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魔界的每一个角落。撒旦对于这个消息并不吃惊,因为在几天前他的男宠冰辉就预言了梵天即将回来的事情。这个掉入幽冥的魔界君王,隔了几劫几世那么久之后,居然从幽冥的永暗中奇跡的生还了。 撒旦觉得梵天这次的回归又将揭开战争的篇章,不过撒旦如今已经称霸魔界,而梵天只是个过气的魔王,他单人匹马没有半个手下,很明显论兵力的话,撒旦一定不会输给梵天。 但是,梵天居然可以从没有出口的幽冥界出来,光是这一点就让撒旦有所顾忌。他决定先不动声色将梵天接进宫来,慢慢观察再做定论,可惜他派去寻找梵天的军队却遇到了和帝天合并的梵天,也就是暗黑破坏神的本尊。这个视一切眾生为无物的魔神,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径自冲进了撒旦的宫殿寻找那个昔日的仇人。 一见到从天而降的黑翼魔神,城主撒旦立刻迎了上去,宣战似的喊道:“你还活着啊,梵天。” 梵天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他目露凶光的盯着他那昔日的对手,语气阴冷的说道:“撒旦!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报仇?你在幽冥还没吃够苦头,还是要来妨碍我吗?”撒旦在梵天不在的这段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他的魔力得到很大的提升,这一战在所难免,他早就摒弃左右独自等候梵天,欲将梵天置之死地。 梵天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他恶狠狠地说:“这是我梵天的宿命,今天你必须得死!” 撒旦回答的非常狂傲:“这话说得很有你的风格嘛,梵天!你已经无法杀死我了,至今以来是如此,从今以后也一样!” “在这场战斗里,我梵天绝对会将一切结束!”梵天说罢退开十尺开始挥发魔功,唱起咒语:“吾,所罗门之钥持有者,持有至高智力者,以魔王的名义超换土之名,召唤汝,尔等应受吾只求而至,从吾意志,出来吧,大地之神,地灵龙!” 撒旦同时唱响了咒词:“吾,拉结尔之钥持有者,依古之契约,开永远之门,宝玉镶之疲倦者,存于昏暗甚于暗黑之邪恶者,出来吧,地缚灵,深渊之黑鮫~!” “尔等撕裂逝人者,栖于世界树之根者,利器藤鞭~!”梵天挥出了利器,数以千计的藤鞭劈向对手的周遭。 “汝等化吾之亡者,灭其现于大地者,弥漫瘴毒~!”撒旦喷出一团黑色的瘴气笼罩了整个空间,以混淆对手的视线为目标,让对方的攻击受阻无从下手。 在混乱之中,撒旦被一缕流星似的藤鞭碎片残骸击中了头部,那阵黑雾随着施法者的伤势而渐渐散去。 撒旦自嘲的对仇人说:“上次流血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愧是你呢,梵天!强大,残忍而美丽。由于只在魔族剪不断通婚体内所留之血毫无杂质,所以我拥有强大的魔力,以及被誉为魔界第一的美貌。可是你梵天却是神魔的集合体,换言之就是名种,在降生的同时被套上枷锁有着正邪两颗不同的心,而现在的你居然接受黑暗的支配,既是神也是魔。你比谁都更显得美丽而肮脏,高尚而卑贱。这样的你真是令我心动啊,梵天。” “话说完了吗?我可没时间和你废话,受死吧!”梵天不等撒旦喘息,立刻追加攻击,将藤鞭化成一把利剑直指撒旦的咽喉。 撒旦躲闪不及,梵天的剑锋已经抵在了撒旦的脖子上,“结束了,撒旦。” “你下的了手么?梵天?”撒旦摇身一变换了衣服尊容,他竟然变成了梵天最害怕见到的那个凡人。 “怎么会?”梵天立刻收起来剑锋,他的行动不受控制的动摇了。 撒旦变成了黑羽薰的样子,连他的声音也和那凡人少年一模一样,“你又要背叛我了吗?” “是你?怎么可能?”梵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到梵天动摇,撒旦立刻从背后变出一条剧毒的黑蟒正要向梵天实施暗算。 就在这时,突然,撒旦的偷袭被一阵狂风打断,那阵风来自匆忙赶来的允浩等人。 “梵天振作点,不能被迷惑!”是雨泉的声音。 “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识风趣,实在太不可爱了。哼!没办法,今天我就乖乖撤退。不过下次,我一定灭了你们!”撒旦挥手扬起一阵瘴雾,一溜烟逃走了。 “没想到会被你们救了。”梵天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及时赶到。他知道如果刚才不是这些人的帮助,自己恐怕已经死在撒旦的手里。 “没想到是什么意思嘛,我们是家人,这是理所当然的吧。”雨泉温柔的看着梵天,立刻就融化了那颗邪恶的魔王之心。 “家人么?原来如此,我居然也有家人。果然还是敌不过你们啊,黑羽薰,你赢了。”梵天的神魔力量仿佛成了凋零的樱花花瓣,片片碎落随风而逝。那天人的凌厉容貌随着异能的消失化作了数千只白色的蝴蝶向着遥远的天空飞散。 只见光司的头顶,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一阵幽香伴随着清风吹起,将那附在光司身上黑羽薰的灵魂,浮空飘向了梵天的方向。 梵天消失了,而占据这具身体的凡人灵魂渐渐地安定下来。 柔和的少年容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睁眼,他看着眼前的三个伙伴,仿佛重生了一样。 雨泉,光司,允浩,看着渐渐恢复神智的黑羽薰,纷纷叫着他的名字:“薰!”“薰,你变回来了”“欢迎回来,薰!”空气里洋溢着失而复得的幸喜。 “吶!泉,光,浩,我们一起回家吧~!”黑羽薰突然发出一阵炫目的白光,笼罩了身边的伙伴。 四位俊朗非凡的少年瞬间长出了白色的翅膀,飞向了天际,去向那毁灭天使的归宿──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