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H》 1.有一只狗(修)(微) 张家大小姐张筱姀是芮城张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整个芮城小姐中最中心最耀眼的那一颗,出生就在塔顶,性格单纯,偶尔娇蛮,最近在娱乐圈玩。 这天她来贺园找前未婚夫兼青梅竹马时却意外被拦,拧着秀眉抱胸,孤疑地嘀咕:“大白天的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刘峰只笑:“筱姀姐,要不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呗,等贺总忙完了我第一时间…” “我进去等他总行吧?”张筱姀抬手打断他。她不吃这一套,当即掀开刘峰就进门了。 刘峰只来得及“诶”一声,眼睁睁看着她闯了进去。 一楼客厅很安静,平时总会有几个佣人的,这会儿都不在。 她不耐烦地扬声唤人,闭眼大喊:“贺楯霆!贺—楯—霆—” 还是没人。 她转头疑惑地看向站在门口无奈冲她摊手的刘峰,清了清嗓子又连喊了好几声,画眉鸟似的吵。 “咔” 二楼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传出轻微的开门声。披着袍子的人缓步走出来,隔着几米的高度默默扶着栏杆睨向她,无声询问。 张筱姀笑嘻嘻地仰头:“我能上来吗?” 贺楯霆摇摇头拒绝了:“你在下面说,我听得到。” 张筱姀郁闷地嘟嘴,还是把来意当场说了:“HUI最近投拍的《风月渡》,里面有个杀手角色,你让人给我呗?”她看了剧本,超级喜欢身世凄惨结局悲壮的冷面杀手。 杀手? 贺楯霆想也没想:“不行。” “为什么?又不是主角。”她叉腰尖叫,不就一句话的事吗? 贺楯霆倒是好脾气,张筱姀胡搅蛮缠到现在,他也没生气,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行。” 他揉着额角心平气和地和她商量:“筱姀,我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下次进我家不能不打招呼地乱闯。” 张筱姀仰着俏脸答应得很快:“可以啊,那你把杀手送我,我以后一定少烦你。” 贺楯霆的回答是沉默地转身回房,不再继续跟她拉扯,打电话让人把她加入黑名单,下次不许直接放她和她的车进别墅。 房间相较外面暗了至少一个度,窗帘合拢,阳光只照进来半米,房门和窗户隔绝了外面张筱姀不停蹦哒的吵闹声。 贺楯霆一进门就见原本跪在床头的人不知何时挪到了门边,见他进来就迫不及待地钻到袍子里面。 湿热柔软的嘴一下就含住了他。 他垂头,隔着袍子按住她的脑袋,毫无预兆地开始挺胯深入。 声音从袍子里开始变得混浊,肉棍捣弄粘液的声音,卡住喉咙痛苦的哽咽声,频频被堵回去的求饶声… 男人极轻地“嘶”了声,嘴里吐出“小狗”两个字:“爽吗?” 回答他的是紧攥着他袍角、扭成一团的手,松开又收紧,身体不可思议地痉挛,脊背颤颤地拱起。 正操着的嘴好像张得更大,贺楯霆边操边摸她脑袋,轻拍她后背,她的高潮取悦了他,陡然便换成温柔的语气:“很乖。” — 《风月渡》开机仪式上,很多粉丝前来给自己家的正主捧场。 当红偶像颜悦是去年选秀节目C位出道的女团成员,粉丝三个月涨了一千多万,风头正盛。 《风月渡》是她第一部影视作品,出演跟自身形象极具反差的冷血杀手沉灵。 这个角色第十集上线,第十八集下线。 无cp无官配,听令行事,独来独往,是个绝对意义上的权贵棋子。 所有戏份加起来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不多。 她后面有巡演,公司又有投资,签合同的时候说可以先安排她的戏份,两个星期拍完。 这个“特权”让一旁的女主张筱姀有些不满。 1.沉灵这个角色是她先看上的! 2.凭什么整个剧组要迁就颜悦一个人? 她一整天心情都很不好,中间不仅发消息骂了贺楯霆一通还跟男朋友吐槽颜悦人不红还耍大牌,要找营销号曝光。 她男朋友沉丘当即劝住了她,让她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张筱姀心眼不坏,也就嘴上过过瘾,当然不会暗地里做坏事啦。 沉丘说等从国外回来就给她带自己做的苹果饼来探班,她就甜蜜蜜地忘记了针对颜悦的事儿了。 2.颜悦小姐…我…我在开车 沉丘来探班的日子,正好碰上颜悦杀青。 她正在和导演和工作人员告别。 轮到张筱姀时特意让助理把这几天自己用剩下的跌打药膏给她,诚心诚意:“筱姀姐姐,这些药是我打戏受伤时用的,效果很好。我要走了,你看看以后能不能用上。” 张筱姀愣了愣,前几天看她哪哪看不顺眼,只在对手时和她说过几句话。 这人现在就开始自来熟地叫她姐姐了,还叫这么甜。 张筱姀清了清嗓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收了她的殷勤。 “谢谢啊…悦悦…”她磕巴着尝试叫得亲腻些,毕竟当了人家一声姐姐。 唉,26了,跟个19岁的小姑娘计较什么呢? 算了。 张筱姀这么对自己说。 她刚要跟她加个微信,就听面前的小姑娘看向她身后,惊讶地喊了声:“哥哥?” 张筱姀顿了顿,疑惑地回头。 酷暑难耐,高大俊逸的男人从树荫下缓缓走来,热风吹动他零落的短发,轻薄的衣角也微微掀开,夏天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粘腻,反而很清爽。 那是她的男朋友,沉丘。 但他同时也是… 张筱姀再次看看颜悦,又看看沉丘,皱起眉,没听沉丘说过颜悦是他妹妹啊。 就在她以为颜悦叫错人时,沉丘已经走了过来,冲颜悦笑了笑,看着她手里的花自然道:“杀青了?” 颜悦神情肉眼可见地别扭,点点头,看起来对他有种想亲近又克制的感觉。 把张筱姀看得一头雾水。 沉丘走到张筱姀旁边,给她递了个袋子。 颜悦鼻子耸动了一下,盯着沉丘拿给张筱姀的袋子,又很快移开,看看他又看看张筱姀,带着小动物似的、直白的好奇。 “你嫂子。”沉丘对她说。 她“喔”地长大嘴,前后的神情变幻有点生硬,张筱姀注意到了,但来不及咀嚼。 相较去注意颜悦面色的异常,张筱姀对内心的尴尬关注的更多,她竟然跟沉丘吐槽他妹妹,怪不得他不让她买热搜骂人,她目光霎时开始游离躲闪,手忙脚乱地收拾心里的懊恼,呵呵地跟妹妹“嗨”了一声。 还好颜悦经纪人过来找她,提前把她带走,不然她真的心虚死。 人小姑娘临走前还真叫了她嫂子。 等人看不见了,她才气恼地拧了把沉丘:“你微信里怎么不说颜悦是你妹妹?你害死我了!” 沉丘被她拧得“嘶”了声:“你不是没干什么吗?没事儿,你是她嫂子,她肯定喜欢你。” 张筱姀俏脸红红,心道:这倒是,不然她怎么就只给我送了药,其他人都不送呢? — 颜悦出了剧组就坐上了车,先坐公司的车回酒店拿行李,之后坐飞机,机场再出来坐得是另一辆私家车。 她脸上的妆早就全部洗掉了,白白净净地带个口罩,T恤配短裙,浑身素淡到不行。 司机张睿等她上来就开车往东走,颜悦闭着眼疲惫道:“去翡翠园。”她住的小区,南边,自己家。 她年纪小,声音细,哪怕语气不好也让人觉得软。 张睿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操着一贯冷硬地语调道:“贺总让我接你回芙蓉庄的别墅。” 车厢静了下,颜悦没说话。 车子一直开,下一个红绿灯就是拐弯处,她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从椅背起来,攀上驾驶座后背,突然窜了出来贴他的脸。 那瞬间离得很近,张睿不仅没被吓到,还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气。 淡淡的香,也许是白玫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不懂香,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猜测。 他眼角的余光撇向她,兀自镇定地问:“颜悦小姐…怎么了?” 他看到颜悦冲她笑,离他越来越近,呼吸吐到他粗糙的脸上,他紧张地浑身都僵硬了。 “颜…颜悦小姐…”他提醒她,“我…我在开车…” 颜悦没听见似的,还是越来越近,没涂口红的唇自然偏粉,仿佛要碰到他了。 这张几分钟前刚硬的脸慢慢变红,颜悦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她的手是凉的,张睿想跳车的心都有,紧张兮兮地:“颜…颜悦小姐…我…我…我这就送你回翡翠园。” 颜悦的笑靥大了些,轻笑出声,正常情况下是听不到的,但因为他离得足够近,能感觉到。 她的唇从他脸颊边移开,怼在他耳朵旁,含着比在台前还甜腻迷人的笑,特有的纯真,轻声道:“谢谢张睿哥哥。” 那口气,与其说吐气如兰不如说勾魂锁魄,张睿半边身子都没了,麻成一边,他煎熬地闭了下眼,狠狠一个拐弯,向南调了方向。 3.蒙眼布(修) 张睿把人送到翡翠园小区,颜悦下车后他才打电话汇报。 贺楯霆没说什么,只让他回来。 贺总不常发脾气,绅士斯文,对下属也很好,自己的老板御下宽和,张睿感到庆幸。 不过听说张大小姐就受不了老板这没脾气的样子,觉得无趣才主动解除婚约的。 众人眼中温和稳重的优点到了大小姐眼里是最不能接受的缺点。 两人有缘无分。 张睿回到贺氏大楼,刘峰见到他还问了一嘴:“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有点累地倒水喝,摆摆手,不可说不能说。 夜幕降临时,街道霓虹闪烁,车道流光绚烂。 贺楯霆准备下班了,他拿上外套坐电梯下楼,出了玻璃大门,张睿站在车边帮他开门。 他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往里坐,反而在张睿旁边停了下来,侧过脸皱眉看过来。 张睿扶着车门不解地问:“贺总?”怎么了? 贺楯霆扫了他迷茫无措的脸一眼,淡声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啊?”张睿懵了懵。 贺楯霆又扫了眼空荡荡的车后座,跟车里一个味道,熟悉到一丝一缕都不会认错。 张睿皱脸抓了抓后脑的头发,实在没有领会贺总的意思。 贺楯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让他打电话给刘峰,今天不要他开车了。 张睿只以为天气热,自己不小心闷出汗被贺总闻到了,所以不要他。 没想到等刘峰来了后,贺楯霆又吩咐了他另一件事:去白云山的那座庙里帮他给菩萨上一柱香,顺便取条开光的手串回来。 现在就去。 张睿:? 白云山上的庙在五百多米高的山头。 现在这个点… 张睿脑袋发懵,贺总什么时候信这个啊?他觉得自己一定遗漏了什么,还没想通就眼睁睁看着刘峰对他露出同情的目光后开车扬长而去。 等车尾都看不见了,他才灵光一闪地想起来他今天也闻到过一种味道。 白玫瑰似的甜味。 他头皮后知后觉地整个紧了紧,心里哀嚎着闭上眼。 — 贺楯霆到翡翠园后轻车熟路地进电梯、按楼层、上楼、开门、进屋。 屋内人刚洗完澡,头顶还包着干发帽,坐在沙发上低头刷手机,见到他时不设防地笑:“贺总。” 贺楯霆走过去摸了把“帽子”,看了眼她的社交页面:“头发怎么不吹?” 颜悦随意甩了甩脖子,头也没抬,不甚在意地道:“待会儿就吹。” 他让她去把吹风机找出来。 她歪头看了他一眼,翻身爬起来去了。 东西递到他手上, 他拍拍自己的腿,意思不言而喻,要给她吹头发。 颜悦大大方方地躺上他的腿,一边被轻柔的热风吹拂潮湿发根,整个头皮都温暖起来,一边举着手机看自己最近的路透图。 她在剧组太忙了,都没时间看。 看着看着,电吹风的“呜呜”声骤停,手机被拿走了。 她举着两手空空,冲贺楯霆眨眨眼。 贺楯霆用手梳她的头发,慢语道:“今天想要什么颜色?” 她还是躺着,随手拉了拉垂到她面颊的领带,仰着脸道:“这个吧。”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贺楯霆脱下自己的领带,弯腰拉开茶几抽屉,在一排折迭整齐的布料里仔细比对,然后抽出与领带颜色相近的一条——蒙眼布。 颜悦乖乖闭好眼睛,让他将长长的厚丝绸遮住她的视线,带走一片光亮。 他在她脑后绑了个漂亮的活结,随后便开始脱她衣服,外衣内裤一件一件都脱光了,让她皎白美丽的肌肤全部裸露,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身体后很快慢慢放松下来。 贺楯霆摸了摸她脖子,起身拉着她的手穿过客厅。 眼前一片漆黑,颜悦什么也看不清,哪怕有人牵着也小心翼翼。 没穿衣服的微妙羞耻感在这短短几步里在她心里慢慢发酵。 他把她牵进房间,到窗边时按着肩让她跪下了。吹拂进来的风掀动窗帘,擦过她裸露的皮肤,她歪了歪脸,感受风的方向。 她的手被拉起来,有亲吻落在唇角,低沉温润的声音在她斜上方响起:“我去洗个澡,你跪不住就坐在脚后跟。” 她直直盯着黑暗,点头的动作显得都比往常笨拙可爱些。 她既轻又顺从地说:“嗯。” — 时间在空白的黑暗里无声地游走,很多时候,颜悦是喜欢这种静谧的黑暗的,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放开知觉、垂头等待,她想要贺楯霆洗得慢一点,来得晚一些,让她多享受一会儿这样奇妙的时刻。 她跟贺楯霆今生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并不复杂。 选秀节目是贺楯霆的公司主办的,她看到消息说C位如果没有公司,大概率会签给贺楯霆的HUI。 总决赛那晚,他来了,她见到他了,像是老朋友,冲他比了个心。 他没什么反应,起身和大家一样鼓了鼓掌,千篇一律的表情,轻扯的嘴角看似温和,眼睛里哪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现场渲染着苦尽甘来、王者登顶的气氛,主持人激动得跟粉丝一起尖叫,颜悦脸上挂着感动的泪痕,和队友一起边哭边笑。 贺楯霆看她的眼神,前世今生啊,怎么都一样呢? 作话:前面几章都修了下文哦。 4.谁让他不听我的话(微) “咔”。 贺楯霆洗完澡了,颜悦停止了脑子里的回忆,垂下的头侧转。 看不到人。 她又把头转过去,将耳朵对着声音的方向。 她听到了窸窣声,贺楯霆出去了,不到片刻又回来,不轻不重地来到她身边。 她闻到一点点未蒸发完的水汽,不着边际地想:贺楯霆是不是也没穿衣服? 一根又细又硬的东西碰了碰她垂在身侧的手。 配合一道清润的简短命令:“左手抬起来。” 她一边依言抬起左手一边猜出他手里拿得东西,一根圆头软戒尺,像教鞭一样细长,却比它结实一些。 戒尺点点她塌软的腰和拱起的背,贺楯霆提醒道:“跪直。” 她依言挺起了胸。 她的胸很圆润,正面侧面形状都非常完美,而且它还可以再长大。 乳尖很粉,堪比春季的桃花。 贺楯霆的视线在她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伸出的手揉向的却她的头发,他问:“今天张睿去接你,你把他怎么了?”语气清浅,仿若闲聊。 声音走了个来回,他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颜悦掌心向上地抬着手,低头认真想了想:“没怎么啊。” 贺楯霆玩着戒尺末端的绳子,一个手指顶在末端,把戒尺像秋千似的推到半空,落下,再推。 “是吗?”他反问了一下。 颜悦心里一顿,蓦然“哦”地笑起来:“我没怎么他,就是稍微靠近了些逗逗他咯。” 她这么做是有理的:“谁让他不听我的话。”她咕哝着地道。 贺楯霆闻言拿戒尺抬抬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地命令:“不许笑。” 颜悦立马不笑了,还把左手移到身前,轻声问:“你要惩罚我吗?” 她“直视”前方,舔舔嘴角,按耐兴奋。 话音刚落,破风之声骤起,随之而来的是掌心一阵皮开肉绽的疼痛。 “啊…嘶” 她疼得一下就蜷起了手指,甚至还把手藏到了背后,手背在大腿上快速擦了擦。 她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只“看”着大致的方向,瘪起嘴,可怜地控诉:“好痛…” 贺楯霆的声音还是那般,宽容且不容置疑:“拿出来。” 她把蜷握成拳的左手再次抬起、展开,手有些小,掌心中一道鲜艳的红痕晕开。 “啪”地一声,几乎她张开手的瞬间,就又被打了一下。 “啊…嘶” 好痛好痛好痛。 她咬着可爱的牙,缩了下肩膀,皱着小眉心,这次没有藏起手,只是它发着抖,又蜷了起来。 丝绸下的眼睛闭得紧紧地,不怕死地又把手张开了。 “啪” “嗯唔…” 第三下,牙咬得更紧,声音都关起来了。 最后又打了两下,凑齐五下,她的掌心火辣辣的,又麻又痛。她跪在那里用另一只手搓了搓,带着眼布低头小心去吹,两腮鼓鼓,鼻子轻动。 小动作非常多。 贺楯霆把戒尺搁在茶几上,坐了下来,朝那个对自己又吹又摸的小狗道:“过来。” 颜悦抬头“看”,判断了下方向,爬得又慢又磨蹭。 将近一分钟,终于碰到他的小腿,没穿裤子,光溜溜的。 下巴被温热的大手抓住,她再次直起上身,膝盖小碎步地跟着下巴走,挪动着被引到他腿间。 腿心被摸了,她被打了五下就流水了,还只是打得手。 他用衣冠楚楚地语气轻骂了声:“骚货。” 好可惜,他的手温热干燥却没有伸进去。 她想象不出他此时凝望她的眼神,因为他只在黑暗里骂过她。 … 他把碰过她阴阜的两根手指拿出来放进她嘴里,用一只手衔着她的下巴不然她乱动,手指直接捅进她喉咙里。 颜悦再次可怜起来,弓背缩腰,嗓子眼被抓住了,手指好无情,要把她捅穿。 她难受地乳房都在颤抖抗拒,乳尖直挺挺地翘起。 发出来的声音难听又无助。 身体里却产生奇妙的热流,填充了阴道,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正要流出肉缝滴到地上。 … 他把满是口水的手指在她垂坠的胸口抹,把她拉上来,让她叉腿坐在他身上,亲了亲她发麻红肿的左手掌心。 她叫了他一声主人,讨好地扭动腰磨蹭着他那根东西。 她得到可以被插入的允许,自己扶着坐了下来。 那一刻很充实,阴茎很粗大,把肉壁挤开,捅到最深处。 淫水无奈地汩汩流,她无所拘束地上下摇摆。 胸前的肉有点重,甩来甩去,她用小臂拖住才让它们乖一点。 她捏住了她的乳尖,拉扯、拧拽,叫了她一声贱狗。 “嗯!”她清脆且肯定地应了声,回他一声:“主人。” 他把她推倒了,脱离了优柔与温雅,狠厉地掐着她脖子。 她涨红脸也不求饶,主动分着腿承受暴击,越凶越好。 她哭了,眼泪从眼角出来被布料吸走,洇晕后才打湿了眼睫。 她爽哭的呀。 … 骤雨狂风后,她还躺着。 他已经坐起来吸烟了。 今天的烟草味是湿的。 她爬起来捋了捋头发,摸索着靠在他肩上,玩心大起地冲前方伸出手。 贺楯霆眼里的手,戒尺打出的红肿还未消退,就又送上来找死。 他将烟送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火星“嘶”地快速向后燃烧,烟灰凝出脆弱的长长一截,他拿走烟,举在她掌心上。 “哒啦”一下,烟灰断了,如愿落在红痕上。 有点痛,红肿的皮肉颤了颤,那一刻她心脏也受刺激似的随之猛然提起,不过又极快地消失了,连着疼痛一起,只留下一阵未散尽的心悸。 烟蒂的温度则先一步消失。 像蹦极一样,最心惊肉跳的时候只有被人踹下后脱离站台的那一刻而已。 她侧过脸“看”向他,像个上瘾的小孩一样兴奋:“再来一次!” 贺楯霆顺从地又给了她一次。 她又蹦了一次极。 然后没了,他一根烟抽完了。 颜悦意犹未尽,摊着手要求:“再抽一根!” 贺楯霆把她的手抓起来从眼前拿开,又把她扶起来,双手拢到她脑后拉下活结,绸缎一下就掉了下来。 游戏结束了。 他慢慢起身:“我去拿药。” 5.一块地 颜悦有点遗憾。 不过不至于撒泼打滚。 她静静地任由贺楯霆把黑短的头发对着她,给她涂了一层膏药。 她准备睡觉了,请贺楯霆出去。 贺楯霆很顺从地出去了。 她闭上眼,梦到了前世。 从三楼一跃而下,磕着脑袋当场死亡。 在楼下仰头看她的人中,一个吓得花容失色,眼泪还挂在颊边,双手捂住自己那张受惊的嘴,原本就形容狼狈,这下更是身体颤抖起来了。 被压上警车的男人回头,疯了似地挣脱穿制服的警察,哭叫着大喊她的名字。 剩下一位,跟她合作了一个月,是很默契的搭档,却只轻轻皱了下眉头。 这个梦不好。 颜悦睁着眼静了片刻,掀开被子起身,光脚踩过舒适的地毯,然后是冰凉的大理石。 等出了房门后,她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穿过客厅一点都没磕碰到。 她进了厨房。 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有一根长条的钢铁板和一块磨刀石。 她取出来后就近放在地上,屁股也顺势坐了下来。 她把钢条放在磨刀石上,垂头认真地磨。 “嚓嚓嚓” “叮叮叮” 磨铁不可避免地发出一些噪音,没一会儿就引来管闲事的人。 … 另一道脚步声从远及近。 贺楯霆的大手一如既往的不可撼动,精准抓住她握钢条的手腕后,东西被拿走了。 他一把拉起她,水龙头打开给她简单地洗手。 然后牵她回去,塞进被子,再一言不发地转身。 厨房里的柜子被关上,人也很快就回来了。 这回他直接睡在她旁边。 贺总以为她在梦游呢。 这是她告诉他的。 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她就告诉他,她有梦游的毛病,晚上会很吓人的。 他当时什么反应来着? 先是惊讶地皱眉,再是沉思,最后很快消化:“不会杀人就行。” 颜悦:…… 贺总见过大世面! — 第二天,他们分开去得公司。 HUI现在的艺人不算多,公司近期也没打算继续新签。 不过年轻导演倒是签挺多的。有几个还是上辈子拿了奖的,颜悦只能说贺总就是贺总,干一行行一行,行行都是状元,眼光真毒啊。 今天的任务是开会加巡演场地熟悉,时间够得话可能就直接彩排了。 要说她当明星最让她满意的几个点就是:一,能赚钱——不用再吃沉家的饭了;二,忙,没时间回忆上辈子;三,舞台和粉丝能给她一些特别的能量。 公司不在贺氏大楼,是单独买得一个小园区,比较靠近郊区,绿化环境比贺氏好了不知道几倍。 她的团队都在讨论舞台布置、流程安排、嘉宾名单…她听得昏昏欲睡。 昨天没睡好。 妽姐拍了拍她:“颜悦?” 她点到一半的头猛然抬起,醒过神,脸上很快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啊,不小心听睡着了。” 其他人纷纷关心她是不是拍戏太累,回来休息不够。 首位上的贺楯霆看了她一眼,转头吩咐同样在打哈欠的张睿:“去泡个咖啡。”顿了顿,“给自己也泡一杯。” 张睿打起精神,抹了把脸后起身干活去了。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大家都结着伴出去吃饭。 颜悦趁刘峰张睿拿饭的功夫,正好和贺楯霆说个事。 她在桌子对面正襟危坐,表情也很严肃:“老板,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说完她抿着唇,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期盼地望着他。 贺楯霆从一旁拿了本文件下来,边垂头翻阅边不在意地道:“多少?” 颜悦语不惊人死不休:“三亿。” 贺楯霆顿住。 颜悦搓着手拜托:“可以吗?” 贺楯霆重新动起来,细问道:“借来干什么用?” 颜悦吞吐道:“没干什么,就…想买点东西…”她说,“我一定努力跑通告,你直接从我工资里扣就好了,我现在的身价,肯定还得起。” 贺楯霆看着她,手中的黑笔轻点桌面,没说借也没说不借,只问:“什么东西这么贵?” 他非常大方:“你要是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送你。”语气很豪,半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颜悦控制不住地痴心妄想,拧着眉天人交战,最后轻咬下唇,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又太想要白捡的好处,便小声告诉了他:“一块地,很大的地。” 贺楯霆始终含笑看她:“哪个地方的?” 他就是这样,泰山崩于前也毫不色变,好像不觉得一个小idol要一块三亿的地有什么大不了的,很看得起她,无端让人很有倾诉欲。 颜悦叹气,老老实实地指了指南边,道:“南区。” 贺楯霆随便一想就想到是哪块,政府未公开拍卖的一块地,四周空旷,要说发展前景怎么也得好几年以后,等城市扩建、交通规划到那里才能正式投入。 颜悦以为就现在来说应该是不会有人跟自己抢的。 谁想,贺楯霆面上一副惊讶的样子,道:“这块地?你可能买不来了。” 颜悦:? 她有点不明所以:“怎么了?” 贺楯霆想了想,告诉她:“贺氏准备和华东集团合作,买下这块地建设为新城影视基地。” 什么? 颜悦有点惊讶? 上辈子,贺氏没有参与这块地的投标拍卖啊?还有那个什么华东集团,更是她听都没听过的。 明明最后是沉家拍走,六年后布局成一级商业区的。 现在,贺楯霆说他要出手? 6. 从贺楯霆办公室出来,颜悦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不过既然贺楯霆出手了,好像自己就没必要再参与了,事情发展真是让她意外。 她刚出去没多久,贺楯霆就接到张筱姀的电话。 找他要颜悦巡演的门票。 贺楯霆没有直接给,而是问:“你不是还在拍戏吗?” 张筱姀看了一旁的男朋友一眼,沉丘冲她笑了笑,她搪塞道:“我跟导演请假嘛,我挺喜欢颜悦的,想给她捧场不行吗?” 贺楯霆语气轻松地道:“那改天安排你们俩吃个饭,捧场就不必了。”他一副老板监工的语气,“筱姀,这部戏HUI投了不少钱,你工作的时候应该认真点,不要老想着旷工出去玩。” 张筱姀被他气死:“贺楯霆,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市侩啊?” 贺楯霆让她稍安勿躁,心平气和一些:“你现在是演员,爱岗敬业才对得起粉丝和观众。” 张筱姀受不了了他的啰嗦:“行行行,我就不该给你打电话,不跟你说了。”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黑心资本家!” 直接把电话挂了。 电话里很快传来“嘟嘟”声,贺楯霆也没被她这种操作气到,他径直起身,叫上刘峰和张睿,离开了这片园区。 下午准备回贺氏了。 — 张筱姀抓着手机,十分抱歉地看看沉丘:“沉丘,我没要到票。”她笑着说,“不过没关系,贺楯霆手里拿不到,可以去其他地方搞,这事儿我很熟的。”有钱人女孩追星,门路广。 沉丘摸摸她的脑袋:“谢谢。” 张筱姀挽着他胳膊安慰他:“颜悦年纪小,有叛逆期,就像我小时候,老跟我爸妈对着干,他们还老让贺楯霆管我,我就连他一起踹了。” 她很理解颜悦,将心比心道:“肯定是因为你这个哥哥总是站在爸妈那边,她觉得孤立无援所以才赌气的。上次见她对你还是挺亲近的,你只要改变一下你们俩的相处方式,关系肯定能重新好起来。” 沉丘若有所思,垂头看她亮晶晶的双眸:“是吗?” 张筱姀重重点头:“是啊。” 沉丘低头一边走一边沉思,半晌好像被开导后想通了:“好,要是能和好我以后一定多站在她那边。” 张筱姀鼓励他,煞有其事:“这才对嘛,哥哥不能跟妹妹有代沟。” 沉丘停下脚步,弯腰亲了亲她:“谢谢筱姀,我的小军师。” 张筱姀完全陷落在恋爱的甜泡泡里,双颊苹果似的红,整个人娇羞极了。 看得沉丘觉得有意思得很。 — 颜悦的巡演特别夸张,工作人员都录入了人脸,后台审查比粉丝检票还严格。 她问一旁给她涂口红的贺楯霆,嘟着嘴口齿不清地问:“别的明星安保也这样吗?” 贺楯霆用手指擦掉涂出唇瓣的部分,歪头看了看,坦然道:“不清楚,我对这块也不是很了解。”反正他们公司是这样就对了。 颜悦照了照镜子,不满意他涂得效果,拿起纸巾擦了重涂:“万一被同行知道,肯定对我的风评有影响。” 贺楯霆拉开椅子坐下来,支着头,有些懒地看着她:“签约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其他的,只要能多多挣钱就好了吗?” 颜悦回忆了一番,冲他吐吐舌头:“好吧,我无所谓,只要粉丝不怪就行。” 正说着,化妆室外传来敲门声,颜悦让人进来。 脖子挂着工作牌的同事提醒她:“悦悦,还有10分钟,快点哦。” 颜悦笑着说好。 那人出去了,礼貌地带上了门。 她最后照了照镜子,跟贺楯霆打了声招呼:“老板我上台了哦。” 贺楯霆摆摆手。 颜悦出去了,一上台就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欢呼声。 很好,大家都很热情。 颜悦的信心莫名又充足了些。 演唱时需要跑来跑去,绕到右边时眼神太好,一下就看到第三排和女朋友坐在一起的沉丘。 正冲她温柔笑着呢。 她唱得好好的声音一顿,马上又有惊无险地接上。 现场气氛很热,很多粉丝都跟她一起唱一起跳,可是舞台上的她突然不想跳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下台,把嘉宾请上来暖场。 一下台,就见原本应该待在化妆室的贺楯霆看不清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他拧着眉,十分不赞同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语气严厉:“现在是你休息的时间吗?” 当然不是。 颜悦静了静,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口渴了,喝口水不行吗?” 听她这么说,也许是觉得可以理解,贺楯霆脸色好转,让人给她一个水杯带上去。 他温和地叮嘱道:“不要做没有对过流程的事,你一个人动所有人都跟着乱,明白吗?” 颜悦呼了一口气,她是选秀出道了,当然明白:“知道了。” 他把水杯塞进她手里,抬了抬下巴:“上去。” 7. 巡演时,贺楯霆来不及问颜悦突然下台的原因就把她推回了台上。 等一场巡演结束后,他才想着细问。 后台忙忙碌碌,乱糟糟的,张筱姀还突然打电话过来:“贺楯霆,我在后台被拦住了,你让我们进去。”一开口就很大小姐脾气。 我?还们? 贺楯霆第一次觉得和这个青梅竹马太亲近了。 耐着性子:“我很忙,别添乱了。” 他声音里的语调没有那种平淡的温和,张筱姀一听就听出来了。 她只是偶尔有些娇蛮,在熟悉的人面前表现任性、无所顾忌,但不代表她不懂得体谅人。 当即也不问原因,直接退了一步:“好吧,你没时间接待我?”语气有些失望。 贺楯霆坦言:“恐怕是的。” 那边叹了口气:“那…颜悦呢?” 贺楯霆顿了顿:“她或许更累些。”解释道,“刚从台上下来。” 张筱姀不好再纠缠了:“好吧,没事。”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后面一句才是对贺楯霆说,“那你别忘了帮我和颜悦组个饭局哦。” 贺楯霆“嗯”了声。 俩人没有多言,互相挂掉电话。 沉丘在一旁听了全程,叹了口气:“没想到现在见悦悦一面这么难。” 张筱姀立刻说:“没有啦,你被颜悦拉黑,联系不到她本人,找她的方法自然就迂回了。”她信心满满地说,“她上次都主动叫你哥哥了,没道理还生你的气,等我见到她帮你说一声。” 沉丘笑了笑:“谢谢。”似乎是被她安慰好了,牵着她的手道:“回去吧,我去开车。” — 一个月后,最热的季节过去,时间正式进入10月,颜悦的巡演结束。贺楯霆安排了时间约张筱姀和颜悦,一起吃饭。 张筱姀没有带上沉丘,毕竟贺楯霆也在,他还是她前未婚夫,她怕沉丘多想。 贺楯霆则似乎没打算探究张筱姀莫名亲近颜悦的原因,仿佛只是好友情谊,又碍于她难缠的个性,怕一个不顺她的意就要闹起来。 酒店包间私密性好,贺楯霆是这里半个老板,颜悦不用担心有镜头偷拍。 她把半个身子都趴在餐桌上,发丝乌黑浓密似极夜,柔顺发亮似海藻,一大片地披散在肩头。神色慵懒且不乐意,悠悠盯着一本正经翻菜单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约今天?”她扶了下自己的腰兀自郁闷,“约得今天,昨天为什么还做得那么凶?” 她嘟嘴开始颐指气使了:“你发个消息问问筱姀姐姐她到哪里了。” 贺楯霆放下手中的册子,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叹了口气,将椅子往她旁边拉近了些,拉开她捶腰的手,将自己的手探上去,扶着她的腰轻揉起来:“问过了,还有十分钟。” 颜悦双手交迭换了个舒服地姿势,后腰上的手热乎乎的,她享受地闭上眼,小猫似的,没了刚刚的不高兴,神色更懒了:“好吧,十分钟就十分钟。” 她往下敛的睫毛忽闪,脸上的白色细绒柔软诱人,贺楯霆看了会儿将目光移开,专注地握着她纤细的小腰轻轻揉按。 张筱姀进来时,刚好是十分钟后。颜悦已经拉开了他的手,打起精神了,见她进来就迎了上去,率先扬起笑,带着矜持的激动:“筱姀姐姐。” 张筱姀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悦悦,好久不见。” 颜悦“嗯嗯”点头:“一个月了!” 她牵着她在桌前坐下:“我听贺总说你约我吃饭,立马答应了。”她冲张筱姀眨眼,“我们点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哦。” 张筱姀看了眼摆出来的盘子,谢谢她的周到。 张筱姀是那种任性娇纵的性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次在颜悦面前,她都下意识地给自己披上了成熟的外衣,稳重起来。 此刻也是如此,她清了清嗓子:“其实不用特意照顾我的口味。” 颜悦歪头笑:“筱姀姐姐,我们的口味很相似,你爱吃的东西正好我也爱吃,我们很有缘对不对?” 张筱姀一愣:“是吗?” 颜悦点点头:“对啊。” 她率先把铁板芋头转过来,拿起筷子夹她碗里:“这个芋头就是我最爱吃的,筱姀姐姐你快尝尝。” 张筱姀低头看了眼拉着丝一看就很有食欲的食物。不用吃她也知道很好吃。 这家酒店她常来,这道菜每回必点。 她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抓不住说不出,拿起筷子咬了一口。 “好吃吧?”颜悦一脸期待。 她轻点头:“好吃。”想了想还是道,“这家酒店我常来,这道菜也常点。” 颜悦仿佛找到知音:“是吗?筱姀姐姐,那我们眼光一样好!” 张筱姀笑笑,觉得颜悦像个小朋友似的,怎么看起来比她还咋呼? 她侧头看向一开始就被忽略彻底的贺楯霆。 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插进她们之间的意思。 但又杵着不走… 沉丘的事她便没有立马就说。 一停顿的功夫,颜悦又开始和她开启了《风月渡》的话题。 她那张嘴,特别能讲,从第一次剧本讲到表演,从导演讲到演员,讲了好久。讲完这些又开始讲她这段时间的巡演经历。 总之,整个过程,她都讲得眉飞色舞。 见到她讲了一大堆,就是没讲到她哥哥。 贺楯霆跟个装饰物一样坐在她们旁边,偶尔翻翻手机看看文件,偶尔在一旁轻声打电话,跟她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张筱姀今天来有任务,此刻逮着空隙插进巡演的话题:“你的第一场巡演,我有去。”她状似不知道这兄妹闹了矛盾,“你哥哥也一起的,我们坐在第三排,你在台上有看到我们吗?” 刚刚还有点吵闹的气氛一静,过了大概一秒,颜悦面露惊讶:“真的吗?我可能太专注了,没注意到。” 这个表情太夸张了,惹得低着头装隐形的贺楯霆挑起眉看了她一眼。 颜悦喃喃:“不过哥哥竟然会来看我的表演?我还以为……” 她没说下去,张筱姀却心中一动:“你以为什么?”以为她离家出走,哥哥就不管她了?以为自己做了过分的事,家人会生她的气? 看起来颜悦对家人还是亲近的。 她趁机和她说起沉丘:“悦悦,你…你还生你哥哥的气吗?” …… 颜悦第二次沉默。 张筱姀以为小姑娘气性大,正打算为沉丘说点好话,不想颜悦咬着唇问她:“筱姀姐姐…你…你知道我跟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张筱姀点头:“当然,沉丘都告诉我了。” 她第一次拿出与本身性格不太符合的大姐姐姿态:“你哥哥说不应该在你有自己的梦想时奚落你,娱乐圈很乱,他只是关心你,但口不择言了。” 颜悦没说话。 张筱姀耐心地等她回应。 10月是长假,酒店生意兴荣,包间大门随时隔音好,却还是能听到走廊减弱了的熙熙攘攘的声音。 张筱姀还能听到一个游客对着同伴说下午要去赤水湖拍照。 大概几秒以后,她听得颜悦纠结又细弱的声音:“筱姀姐姐,我哥哥没告诉你吗?我是因为跟他告白失败被他训斥才跑出来的,不是什么因为受不了家里看轻我的梦想。” 8.手指(微) 这话一出,周遭前所未有的安静,游客们的对话声更清晰了。 “赤水湖的船票是不是要去公众号上买?现场能买到吗?” “现场可能就售罄了,吃完饭回去看看吧。” …… “你们…不是兄妹吗?” 良久,张筱姀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颜悦垂头,像是被伤了心的小妹妹,倔强道:“可是我们不是亲兄妹啊。” 她挤出两滴泪,沉浸在情殇里,语出惊人:“哥哥明明也喜欢我的。” 张筱姀彻底呆住了。 颜悦这时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捂着嘴,一副说错话的懊恼样:“筱姀姐姐…我…” 张筱姀坐不下去了,满桌的菜只吃了个铁板芋头,“嚯”地起身,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刚到门口,正好碰上服务员端着甜品上来,其中就有一道散发着苹果清香的饼。 张筱姀脚步一顿,看着服务员端来的菜,话却是对颜悦说得:“这也是你爱吃的?” 颜悦沉默,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深吸口气,一把拉开门就走了。 人走了,颜悦脸上还是那副不安的表情,盯着面前的苹果饼,低声道:“他们会吵架吧?” 贺楯霆收起手机:“这不就是你的目的?” 颜悦委屈地看着他,道:“我哥哥不是好人,你也不希望筱姀姐姐受伤吧?” 贺楯霆拿起苹果饼塞进她嘴里:“你真的喜欢过你哥哥?” 颜悦点头,后悔道:“年少不懂事。”她说,“我小时候可依赖他了,对他言听计从的。” 贺楯霆古怪地笑笑:“那不是正好,你们两情相悦呢。” 颜悦摇头,坚定道:“都说了是年少不懂事,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 中午的菜,贺楯霆一口没吃。 回到车上,颜悦戳着他鼻尖道:“你好奇怪。” 贺楯霆抓住她的手斯文地拿开:“送你回去,你最近好好休息。” 颜悦“嗷”了声。 贺楯霆又开始打电话,还没完没了了。 间隙里,前排的刘峰塞过来一份文件:“贺总,这是待会儿的会议材料。” 然后他又开始翻文件。 颜悦无聊死了,低头玩了会儿手指后就开始作怪,故意找话去打扰他:“你说筱姀姐姐会跟男朋友分手吗?哥哥会不会怪我?” 她捏着衣角忧愁起来:“他手上有我的黑料,万一曝光怎么办?” 贺楯霆一开始没理她,颜悦说起黑料他才出声:“什么料?” 颜悦故意闭口不答。 贺楯霆只好把文件合上,转过身好声好气地问:“什么料?” 颜悦夸张地道:“惊天大料,爆出来我肯定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后半辈子直接不用见人。” 贺楯霆盯着她:“张睿,停车。” 张睿不明所以地把车停了,然后和刘峰一起被暂时赶了下去。 大中午的,两个大男人蹲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 张睿摸出烟递给刘峰,好奇道:“你说颜悦小姐又搞什么花样啊?” 刘峰接过烟,不着急抽,放在手心点了点:“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张睿“啧”了一声,不吐不快:“你不觉得颜悦小姐有两幅面孔吗?”他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我上次送她回家…” “哒” 刘峰突然点上烟,打断了他:“什么两幅面孔,又不是妖精。” 还真是妖精! 张睿见他不信,要把颜悦上次差点亲他的事告诉他,张嘴就要说。 刘峰却不感兴趣,还压低浓眉斜他一眼:“你脑子被屎糊了跟我说这个?” “她什么样贺总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又想上白云山拜菩萨了?” 绿荫摇晃,对面的车子静悄悄的。 张睿被刘峰的冷眉斥得噤声,尴尬地偏过头,把自己手里的烟点了,挪开目光看远处缓缓驶来又驶走的各种汽车。 — 马路对面气氛沉闷,车子这边也不遑多让。 紧闭的空间里,颜悦微张着唇,柔嫩的手抵在贺楯霆的肩膀上,秀眉不适地蹙了蹙。 贺楯霆的手指正挤在她的洞里没有事先调过情,肉壁夹得很紧,他不容置疑地往里钻,垂头认真地问她:“是这种料吗?” 颜悦稳了稳呼吸,调动潜藏的欲望,顺利地流出一些水。 好受多了。 她抬起眼回答:“比这种厉害些。”她一边含着他一边嘟嘴,“我都说了,我年纪小被他骗了嘛。” 贺楯霆的视线落在她介于青雉和柔媚之间脸上,定定看了一会儿,话从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你可真行。” 他将相邻的另一根手指也塞了进去,毫无预兆地抠了下软肉。 颜悦“恩唔”了声,声调又长,波浪又大,浑身骨头软了下来,眼尾拉着丝望向他。 他眼眸微暗,蓦然笑开,勾着唇角,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样子,低声道:“算了。” 手间骤然发力,将人按在玻璃上,阴道里的手指也如他的神色般让人难以捕捉,进去又出来,“啪啪啪”地搅动出水声。 “啊…嗯…嗯啊啊啊…” 颜悦捂上嘴,一边承受一边将目光投向窗外。 梧桐树青绿,几片枯叶形单影只地飘了下来,落尽草坪后便安静躺下了。 无风的话,它们会在这里腐烂。 “嗯唔唔…要…要弄湿座椅了…唔…”她咬着唇,快哭了。 …… 张睿和刘峰在路边等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车窗降下半边,贺楯霆冲他们招手,示意上车。 小窗里,贺总只抬了一只手,另一只正被人叼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含。 俩人立时站起身,进车时低着头。 颜悦早就把手指吐掉了,正依偎在贺楯霆的一条肩膀上,疏懒地打哈欠。 9.哥哥 把她送到家,贺楯霆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他下午要回公司。 颜悦洗了个澡,准备美美得一个人睡到第二天天亮。 敲门声响起时,她第一反应是贺楯霆来着,想想又不对,贺楯霆是知道密码的。 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心中有数了。 她拿起被扔在一旁的手机,将沉丘的号码从黑名单拉了出来,然后点击拨了过去。 果然,铃声在门外响起,电话也被接了起来:“阿悦,开门。”是他一如既往好听又让人沉醉的声音。 她怯怯地问:“哥哥,你怎么来了?” 沉丘那边轻笑:“我不能来看自己的妹妹?”声音分成两道,一道从手里听筒穿出,一道隔着门,从外面飘进来,别提多诡异了。 沉丘一副诱哄的语气:“放哥哥进去。” 颜悦盯着紧闭的黑门,不情不愿道:“我不敢。” 沉丘:“怎么?哥哥还能吃了你不成?” 颜悦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问:“我在嫂子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你肯定很生气。” 沉丘温柔地保证:“我今天不会生气。” 颜悦走过去开门。 沉丘身形高大,模样清俊,他是侧着身听电话的,一见门被打开了才完整地转过整张脸。 像是对顽劣妹妹无可奈何至极,他收起电话时松了口气,暗含责备和幽怨:“终于舍得见我了?” 颜悦背过身往屋里走,边给他倒水边道:“我又没说不见你。” 沉丘心道:那你拉黑我做什么? 连这个翡翠园也是他暗访许久才确定的住处。 不过好不容易兄妹能再次面对面说话,他不会跟她呛声:“这一年,你过得还好?” 颜悦将水放在他面前,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张开手臂环视四周,从容喜悦道:“当然,你不是还去看了我的演唱会?我现在还是有点成就的。” 她这样高兴,沉丘没被感染,反而将心一沉到底,凝着她叹道:“可我还是喜欢从前的你。” “噗呲”颜悦突兀地笑了下,:“你以前明明总是说我爱闯祸,总是威胁我要是不听话就不是你妹妹了。” 以前以前,要是还像以前一样,不就得当一辈子傻逼小狗?沉丘就喜欢看她爱他爱得不行,然后委曲求全的样子。 疯子。 沉丘默然,沉静几秒,向妹妹道歉,迟来一年:“对不起,以前是哥哥不对,不该这么吓唬你。” 颜悦似笑非笑:“只是吓唬吗?” 沉丘叹息:“阿悦,别跟哥哥闹脾气了,你想要什么,哥哥都可以给你。”他起身走到她旁边,放低姿态,轻声道,“跟哥哥回家吧。” 颜悦问道:“嫂子呢?” 沉丘握住她的手:“只是联姻。”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张筱姀跟你很像,我才对她好的。”他还说,“她性格单纯,结婚后也会对你好。” 颜悦已经不吃他这套了,她低眉敛目:“哥哥,你这样做不对,筱姀姐姐喜欢你,你也应该全心全意地喜欢她。” 沉丘不可思议地笑了:“那阿悦怎么办?我去喜欢她,谁来喜欢阿悦?” 颜悦都不知道上辈子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竟然就被他这么一句话唬住,乖乖跟他婚后偷情,她怎么会这么依赖沉丘啊? 她慢慢剥开沉丘的手:“哥哥别担心,现在有很多人喜欢阿悦的。”她眨着天真的眼跟他说,“我一场巡演就好多人来看我,他们都是真心喜欢我的人。” 沉丘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唤她的名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被剥开后改为挟她的脸,深情款款:“他们喜欢的只是外表和人设,真正的你只有我能接受,你明白吗?” 上一世的颜悦自然明白,这一世明白不了一点。 她那么漂亮可爱,嘴甜心善,出了沉家,追她的人能绕市中心三圈。 她已经不是被沉家控制的金丝雀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垂下头,挤出泪,一副我其实全都知道只是假装坚强的样子,很快抽噎起来。 沉丘见她默默哭了,知道她这是认可了他的话,和离开沉家时一样,敏感自卑,惹人怜爱的同时又让人想要狠狠伤害。 他想要她脆弱地哭泣,满身伤痕,然后一步一步爬进他怀里,可怜地求他疼爱。 见她露出和从前一样的神态,他浑身颤栗,将她的脸抬起,一点一点擦掉挂在娇靥上的泪珠,又缓缓靠近亲了亲她盈盈秋水的眼。 “阿悦还和以前一样爱哭。” 颜悦打个哭嗝,叫了他一声:“哥哥。” 沉丘耐心地揉捏她紧张的小手,侧耳倾听:“嗯?” 颜悦小声道:“我不想回沉家。”她小心看了他一眼,“我…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小孩长大了,总喜欢在外面的世界游荡,沉丘头疼。 过多的浸染会让她失去光泽,他最大的希望还是让她回到沉家。 见他一言不发,颜悦又哭了,像以前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哥哥…求求你了。”刚擦干净的脸又染上湿意,滑下沙发,跪了下来,一心一意地仰视,“求求哥哥。” 沉丘同意了。 他拒绝不了卑微乞求的颜悦。 她太明亮了,他心尖都在发颤。 他弯腰摸她的脸,眼底的温柔要溢出来:“好了,阿悦想要什么哥哥都可以给。” 颜悦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没再哭了,只是也没起来,趴在他膝盖上:“谢谢哥哥。” 10 沉丘在她家一直待到天亮才走。 颜悦抱了他一晚上不松手,他有心想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像从前一样和她做点快乐的事。 可是她抱得太牢,仿佛太久没见他,压抑一年一朝爆发怕他跑了似的,哪里也不准他去。 他自然很受用,随她靠坐在沙发,就这样待了很久。 等半夜她睡着,他想这回可以把她抱回去了吧,结果一动她就醒了,皱眉哼哼,满脸哀怨地看他。 他无奈,只能陪着她硬坐了一晚,第二天才满身疲惫地离开。 人一走,颜悦立马就醒了,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要求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满,不能有空挡。 “可是…贺总特意交代了,这几天让你好好休息。” “我不需要休息。”她是最积极的打工人,“妽姐,不工作我浑身难受,我难受地想死!” 她表现夸张,余妽在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 “妽姐?” “嗯,我在,好,我马上给你安排。” “越快越好,我一刻钟都闲不下去了。” “好,我知道。” “谢谢妽姐。” 艺人想工作,作为经纪人她当然支持,余妽当天就给她安排了活儿。 《风月渡》剧宣拍摄,除了化妆外,其他流程都很快。 “大概下午就能结束。”余妽侧过头对坐在车窗边的颜悦道。 今天有点热,颜悦烦躁地拧了下眉:“晚上呢?晚上安排了吗?” 余妽摇头:“你最近可以不用这么累。” 颜悦说:“不行!”她想要住在外面,最好一直住在外面,翡翠园一点都不安全了,沉丘随时会来。 余妽一愣,试探地问:“你今天怎么了?” 颜悦抓抓头发:“没什么妽姐,我就是想工作,我闲不下来。” 余妽凝神,心中暗想:别是这几天压力太大吧? 不管她怎么想,都没耽误她继续给她塞晚上的任务。 颜悦满意地工作了十多个小时,从录影棚里出来就想就近找个酒店睡。 边走边想,被一阵喇叭打断。 “叭叭———”有些刺耳的提醒人关注它。 颜悦抬头看去,漆黑的四轮车低调地停在角落,驾驶位上是熟悉的张睿。 她顷刻就扬着笑走过去。 “贺总,怎么是你?”她问道。 “听人说你不想休息?”贺楯霆不答反问。 肯定是余妽告诉他的。 “嗯,不想回翡翠园。”她赖在劳斯莱斯宽大舒服地座椅上,低声道。 贺楯霆长手点了点膝盖:“有原因吗?” 有的。 颜悦没有隐瞒:“我哥哥好像知道我住哪儿了。” “他找你了?”贺楯霆立马就想到了。 颜悦点头:“我害怕他今天还会来。” 贺楯霆没废话,都没问颜悦为什么怕自己的哥哥便直接让张睿往芙蓉庄开,一锤定音:“先住我那。” 也不是不行,颜悦垂头搅了搅手指:“那…可以帮我拿下我的刀吗?还有磨刀石。” 贺楯霆知道那是她“梦游“要用的东西:“明天我去帮你拿。” 颜悦高兴起来,拿出手机:“我还是让妽姐帮我取消些通告吧。” 11.同情心和正义感 “所以…是你自己开门放他进来的。” 到家了,贺楯霆问清前一晚发生的事。 他背对着颜悦,慢条斯理地解开西服的纽扣,后背笔挺宽阔,说这话时带着笃定的冷漠。 颜悦心虚,垂头站着没回答。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转个方向后随手挂在沙发上,缓缓抬头看过来时一点都看不出生气,和他的背影所传达出的情绪完全不同:“我在问你问题,你需要回答我。” 颜悦暗暗吸了口气,无所谓了。 “是,是我自己开得门。”她不像往常那般或嬉笑或状似怯懦地对答,而是冷静地陈述。 贺楯霆也冷静地追问:“余情未了?旧情复燃?” 他单手搭在扶手上,眼底的疑惑极为浓郁,那些躁动和失控被他深深掩藏在深处。 颜悦客观地说:“不开门他不会走。” 贺楯霆笑了下,眉骨微动,棱角完美的脸向上扬,很好看:“你连电话都不会打吗?” 颜悦的目光往下垂。 周遭的空气随着她这个动作往下沉,所有声音消失了片刻,贺楯霆往前走了一步。 “哒” 又走了一步。 “哒” — 贺楯霆和颜悦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贺氏参投的选秀节目上。 总决赛时他受邀出席,随意找了个低调的位置坐。 全程看得漫不经心,大部分时候低头在忙工作。 宣布出道人员名字和排名时他才稍微精神了点———至少要记住即将签进公司的C位。 所以和颜悦对视的时间比较久。 颜悦和其他人的表现没什么不同,公布排名前如出一撤地紧张,公布排名后激动、然后落泪。 但她的眼神显然更分散些。 其他成员的目光无一不落在粉丝和评委的身上。 只有她,中途分心,锁定了他片刻,冲他比了个心。 年纪小,未免有些没有分寸了。 但,往后她就是HUI的艺人,出于礼貌和鼓励,他随席间的观众一起鼓掌。 赛后不久他们就签约了。 中间有段小插曲: 成年不久的小姑娘笑盈盈地撩拨他,她面容青雉,做起这种事没什么风情。只是他听导演评价过,说她努力上进,虽然基础没其他人扎实,但悟性高肯吃苦。 这样的话,私下的德性和节目里也未勉太不一样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她,说她太累,让她休息。 她一点都不在意,收回桌下的腿,正经问他:“除了工作,私下是否可以多亲近。” 她脸上没有化妆,却照样明艳动人,下了台,腰和肩也一点都没有松懈,自然地挺直,看得出这是多年的习惯。 她应该有一个严格家教才对。 他思忖了几秒,点头:“可以。” 她笑起来,周遭的颜色随之绚丽缤纷:“我相信团队,工作上我很好说话。” 他调查了她和沉家的关系,从表面上看,她就是一个母亲因病去世,临死前捐了心脏给沉家夫人,换来女儿后半辈子都能安乐无忧。 优渥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离经叛道? 沉家和她,有更深的东西。 后来又有了几次见面,他们也自然地发生了关系。 第一次他就察觉了,她喜欢刺激的情事。 “老板,原来和你做,这么舒服。”她贴着他后背抱上来,闭眼蹭他,一副十分餍足慵懒的神态。 他扯动嘴角,没有推开她,但起身时也没跟她招呼。 她扑了个空,又缠上来,跟他进浴室。 她看他的眼神像能穿透时空:“贺总,你帮我摆脱沉家好不好?”得逞后她终于提了要求,“不用你大动干戈,只要你履行老板的义务,保护一下员工就行。” 她又平静地弯起嘴角,沾了水汽的眼睫垂下来:“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他好奇地侧过脸来问她。 她依偎过来,怅然道:“缺乏同情心和正义感。” 好幼稚,尤其是配上她的年纪和阅历。 他随意笑了下,揽着她亲了亲。 之后的时间,他们维持着这种床上的关系。既没影响到工作,也没影响到生活,相处很愉快。 所以他不想因为突然出现的沉丘打破和谐的关系。 “你怕他?” 他走近了问她。 她摇头:“不是主要原因。”她说,“我还不能离开沉家,今年春节我还要回去。” “你想要我做什么。”贺楯霆出言说。 她又拿那种极有穿透力的眼神看他了,说出的话也琢磨不透:“你来查我为什么不离开沉家的原因好不好?” 贺楯霆皱眉:“什么意思?” 颜悦说:“我现在缺乏证据。” “这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最终目的?” 她摇头:“不是,我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想过让你帮忙,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觉得麻烦的话就别管。” 她上前抱他:“如果你认为我们不合适了,你可以提。”她一点都不在乎地轻声呢喃,“至于我妈妈的死我可以自己慢慢查,只是费事一点而已。” 费事一点而已? 其中肯定包括再去接触沉丘。 贺楯霆拉开她:“我帮你找证据,你就不用回沉家了吧。” 她粲然笑道:“当然啊。” 12.主人操得好H “那就待在这,哪儿也别去。”清冽的嗓音,霸道的要求。 贺楯霆这是准备帮她找证据了。 上辈子其实也是他查到的真相,然后向她揭露。 不过那时候他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张筱姀。 “颜小姐要是帮筱姀从沉家逃出来,这些东西我可以直接交给你。”他有商有量地和她谈条件。 “不然呢?”她哭红的眼望向他,想听听这人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轻描淡写地说:“可能会毁掉。” 她无助的神情转为愤怒。 贺楯霆毫无波澜地道:“颜悦小姐,可能你不了解我,我是商人,没什么同情心和正义感。” — 这是最好的结果,贺楯霆一定能找出证据,比她更快更高效。 她再次黏住他,像菟丝子似的缠得牢牢地:“好,我就待在这儿,和贺总在一起。” 贺楯霆要亲她,她仰起脸认真地回吻。 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人做这些她觉得很棒。 这次没有蒙眼,她被抱到桌子上,自己脱了裙子,解下他的皮带,从裤子里拿出狰狞的巨物握在手里。 她剥开内裤,抬眼恳求:“主人,可以操我吗?” 她的拇指轻抚沟壑,眼底闪过晶莹的泪花,软声道:“求求你。” 阴茎胀得微疼,贺楯霆擦了擦她的眼角,柔声:“骚货。” 她指引着肉棍怼住湿淋淋的洞口,乖巧地含着龟头,饥渴地舔着、润着,淫水簌簌地滴在桌面也没有自作主张地放进去。 “主人…”她可怜地唤他。 可爱的小狗。 贺楯霆挺腰,插进了洞里。 她娇声叫了下,向后撑着桌面,整个胸乳都挺着,剧烈地摇晃,她切切呻吟。 他拉扯她的乳头,掐住她细长的脖子,笑着问她:“你是谁的人?” 她当然要回答:“贺总的人…嗯…” “昨天你们做了吗?”贺楯霆冷着脸问。 她的腿张大了些,贺楯霆随之操到最深处,她摇头:“没有,我讨厌他。”她把腿架在桌面,姿势又淫荡了几分,“只有主人可以操我……” 贺楯霆温雅地笑,拔出湿嫩软烂的穴,退开一步:“下来。” 她如梦初醒地愣了片刻,然后才滑下桌面。 他捏住她精巧的下巴,走上前,濡湿的巨物轻碰她樱红的唇瓣。 她乖巧地张开嘴。 嘴角夸张地被撑大,她的舌头垫在下面的牙齿上,喉咙的通道笔直狭小,喉管被反复折磨,她将肉穴夹紧,莹莹颤抖。 抬头时,大手托在她脑后,他垂眸叫了声小狗,拇指摩挲她的头发,清俊温柔:“乖些,我要射进来了。” 冲刺时,她不得不翻起白眼,呼吸困难、喉肌蠕动推拒,眼角的生理泪滑了下来。 最后一下,粗壮的巨物整根撞了进去,她被摁在精壮的小腹上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滚热的液体直接灌了进来,一开始尝不出味道,只闻到熟悉的檀腥味,直到液体溢出喉咙,淌过舌面,她才吃出咸淡。 被迫窒息的感觉还是一样的奇妙,喂进来的东西在性神经上也滚过一圈。 她小腹坠坠,阴道紧缩了起来。 等到阴茎半软拔出,她还是仰着头,抓紧他的手,淌下一地淫水,晶莹透亮。 她眼睫微湿地望向他,眸底微暗,那股浓腥仿佛还停留在舌根,导致她音色喑哑,会厌心有余悸地颤动。 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主人操得好。” 13.三楼以上闲人免进 芙蓉庄的别墅是4层,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个这样的规定:3楼以上,闲人免进。 原本别墅是有电梯的,因为这条规矩,电梯已经拆除了。 3楼和4楼每个月才打扫一次,打扫的佣人都是固定的,2楼和3楼之间的通道专门装了扇门,没有钥匙就上不去。 神神秘秘的。 颜悦倚着栏杆盯着那扇门吐槽。 听别墅的人说,门是近一年才装得,在那之后,颜悦才被偶尔带进来。 闲着无聊,她真的好奇心爆棚。 她揉了揉僵直疼痛的脖颈,心道:不让她干得事她就偏要干。 她抱起胸,家居服的衣摆温顺地轻晃。 这个月负责打扫的小玲迈进门后习惯性关门。 一只细嫩纤长的手突然扶住门板。 小玲微愣:“颜悦小姐,有什么事吗?”她察觉到对方眼底的兴味,提前为难起来,还没等颜悦开口就咬唇道,“颜悦小姐,贺先生说过,上面不让人上去。” 颜悦装没听见,好奇地问:“楼上有什么呀?你平时打扫怎么打扫地这么快?” 小玲一脸纯朴,看不出撒谎的迹象:“楼上什么也没有,倒是有些杂物。” 颜悦不信:“哦?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让人上去?”她从大开的门缝坦然迈进去,“我就上去随便逛逛,2分钟就下来。” 小玲往左移动身形,及时堵住入口,像个忠实固执的小兵,冲她摇头:“颜悦小姐,真的不行。” 颜悦眯起眼,浅笑晏晏地问:“我也不行吗?”她好整以暇,“别说就是上个楼,就是把别墅拆了,贺楯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她笑得平易近人:“你说呢?” 小玲人微言轻,阻拦的动作踌躇起来。 颜悦好脾气地打消她最后的顾虑:“放心,我保证,你不会丢工作,我还会让管家给你涨薪。” 小玲的意志做最后的抵抗,盯着她像是盯着即将跨河过界的敌方首将。 颜悦拉下她张开的手,对方已经被她拿下了:“好了,你打扫你的,我一会儿就下来,不会影响你工作。” 她趿拉着拖鞋,闲庭信步地上了楼。 楼梯的设计和楼下是一体的,大理石地面光亮如新,哪怕一个月没打扫了,扶手上看不出任何灰尘,洁白如漆。 墙壁上挂着几副色彩明丽的意象画,阳光从楼层阳台投射过来,温馨浪漫。和想象中阴暗灰败完全不同,她不理解把这里封掉的原因。 她顺着阳光过来的方向走去,穿过走廊过道,几步就站在了阳台上。 比2楼能见到的风景远上许多,视野更加开阔,东南的风也更加温暖猛烈。 她甚至能看到别墅外的公路上,贺楯霆的车缓缓驶了过来。 开车的应该是张睿,停车技术好得一批,稳稳当当地在楼下缓缓停稳。 车门被打开,她好心情地探出头,冲西装革履的贺总喊了声:“嗨。” 贺楯霆寻声抬头,见她站在荒废半年的3楼阳台,笑盈盈地往下看,颧骨的肌肉肉眼可见地动了动。 他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刘峰说了句什么,刘峰先是抬头也看了她一眼,冲她笑了笑,然后很快先一步走进别墅大门。 颜悦好奇地又探出了点。 “在那做什么?”贺楯霆也不跟着进门,站在楼下和她聊起天。 颜悦耸肩:“随便走走。”她说,“这里风景这么好,你干嘛不让人住?” 贺楯霆笑了下,不紧不慢地问了句废话:“想知道?” 颜悦将手交迭趴在栏杆上,悠闲地搭话:“难道是你们家的什么秘密?” 贺楯霆摇了摇头,否认了,他冲她招手,衣冠楚楚地诱惑道:“下来我就告诉你。” 上辈子她都没听说贺家有什么秘密,也许是关于贺楯霆那对早死的父母? 人类的好奇心是天性,颜悦直起身,兴致勃勃:“好啊。” 她干脆地转身,准备下去。 人就这么消失在阳台,贺楯霆刹那收起脸上温和轻柔的表情,不适地拉扯禁锢脖颈的领带,问张睿拿了支烟点上,也不进门,就在门口抽烟等待。 颜悦一蹦一跳地离开阳台,在走廊上小跑,遇到满眼哀怨的小玲轻笑,让她放心:“风景我看过了,不会再上来了。” 还没到楼梯口,就见刘峰气喘吁吁地冲上来,见她和小玲聊天,才停下来顿在原地。 颜悦若有所思地打量神色焦急的刘峰:“没事吧?” 刘峰摆手,讪笑着道:“没...” “贺楯霆让你上来的?”颜悦孤疑地问。 刘峰一边呼呼地大喘气一边脑子飞转:“哦...嗯...帮贺总拿点东西。”他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向前迈了几步,“颜悦小姐,你先下去吧,我拿完东西就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 颜悦暗笑,不知道贺楯霆搞什么鬼,晴转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原来想要探听秘密的心情一扫而空,她臭着脸走到一楼,很不高兴地对吞吐烟雾的男人说:“你有其他房产吗?我不要住这里了。” 贺楯霆扔掉烟头,扇了扇漂浮在半空的青白烟雾,走过来,好脾气地问:“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颜悦那张半生不熟的脸冷凝起来,粉嘟嘟的阴阳怪气:“怕知道些不能知道的东西,烦,住得不舒服。” 贺楯霆轻笑:“我没有其他房产了,就这一个地方。” 颜悦胸口起伏,转过脸盯他。 他握住她抱胸的手,牢牢牵在手里:“你母亲的事有进展了,去书房,我说给你听。” 颜悦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放下另一只手,还是盯着他,无理取闹转为迫切。 贺楯霆随意一拉,就将她轻而易举地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