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妳莫屬(简体版)》 楔子 市区一家装潢典雅的咖啡馆里–––– 一对男女对坐,双手交迭于对方手上,正轻声细语地互诉爱意,脸上藏不住热恋中的甜蜜。 一脸杀气腾腾的女人推开咖啡馆玻璃门,视线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在看到那对闪瞎人的男女后,大步地走过去。 脚未站稳,手便已经先拽起桌上注满水的玻璃杯,往男人脸上一泼。 “刷!”地1声,水由男人的俊颜快速流下,可惜了一套好看的西服。 男人狼狈地站起来,不小心撞到桌子发出杂音。 意外状况在气氛宁谧的室内显得突兀,引发众人注目。 “江毅,我今天总算看清你了。”许欣宁气呼呼地道。 “小姐,你冷静点儿......”偷情的女方一脸尴尬。没看过这么火爆的女人,难怪对方移情别恋。 江毅以手阻止对坐的女人继续说话,脸色铁青地对许欣宁道:“许欣宁,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不了你。既然都被你抓到了,我也不想否认,我们的感情就到此为止。” “什么!难道你做错事一点歉意也没有?”许欣宁不敢置信,男人嘴里吐出的话这么没人性。 男人沉默不语。 许欣宁本就是个急惊风,做事往往忘了瞻前顾后。 其实,她也后悔刚刚的冲动,只是要他一个道歉而已,并非真的要分手啊。 “我、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是被这狐狸精一时迷惑的,是不是?”颤抖的嘴唇泄露了无助与对答案的期盼。 汪毅是她二十四年来唯一交往超过叁个月的男人啊。 哪有情侣吵架一次就分手的?呜......她不要分。 坐在江毅背后有个男人,本来双手环胸,饶有趣味地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听到许欣宁还打算原谅这个渣男时,俊逸的脸上轻轻一抽。 这么笨的女人,怎能毫发无伤地活到现在?人家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还不死心,真是活该被耍。 “我不是一时迷惑,也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欣宁,很抱歉,我们不适合。”江毅表情坚决,挽起女人的手就要离开。 “江毅!”许欣宁拉住他试图挽留,眼底温热了起来。 他决绝地甩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欣宁愣愣地杵在原地,掩不住伤心,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原本美美的妆容被哭花了,黑色的睫毛膏顺着眼泪流下,刷成两条黑线在脸庞上晕开,整个脸像鬼一样可怕。 后面的帅哥终于站起来,走到许欣宁身边,取出手帕递给她。 视线模糊的许欣宁还兀自沉浸在悲伤中,下意识地接过好心人的手帕擦脸。 “谢谢......”声音里浓浓的哭腔还未散尽。 男人无预警地手臂一勾,粗鲁地将她揽进怀抱,熟悉的声音同时落入许欣宁耳畔。 “小奴隶,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只长年纪,不长智力?” 听到“小奴隶”叁个字,许欣宁心中一惊。 会叫她“小奴隶”的只有一个人,她不敢确定这恐怖的猜想。 拉开距离,抬头仰视声音的主人。 男人有一百八十四公分高,许欣宁只堪堪到达他的胸部。 这一眼,让她血压瞬间飙升。 “你、你、你......”食指指着男人,一口气差点没噎住。 “你什么你呀,看到我有这么兴奋吗?”男人似笑非笑地欣赏她精彩的表情。 兴奋个屁!这比前一刻男友劈腿还更令她惊吓好吗。 “怎、怎么突然回国?”许欣宁问得气虚,失恋的伤心早已抛诸脑后。 他笑得人畜无害地道:“当然是回来娶你喽,小奴隶。”在她脸颊上一捏。 轰!她瞬时血液逆流,头皮发麻。 这绝对是世纪最恐怖的笑话。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拍掉他的魔掌,不等他反应,拔足狂逃。 看着女人逃鬼似的背影,言承豪的薄唇扬成了好看的弧度。 逃吧,就让你做做暖身运动。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好戏正要上场呢。 这会儿带着女友离开的汪毅,轿车才刚开出停车场就发现车子爆胎。 “妈的!”恨恨地咒骂出声。今日犯煞,诸事不顺。 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心虚地眨了眨双睫,低头假装补妆,不敢开口说半句话。 两个月前–––– “豪哥,有个男的正在追嫂子,好像蛮认真的哦。”光头透过越洋视讯,跟远在美国的言承豪报告许欣宁的近况。 “找个漂亮点儿的女人,制造他们邂垢机会。” “操,豪哥,你会不会太缺德了?” 言承豪冷哼一声道:“说什么了你。” 光头很识相地噤声。最好别得罪这个腹黑的男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承豪阖上笔电,沉思片刻。 硕士学位已如父母所愿拿到了,他决定近日回国,解决两年前一段悬而未决的感情。 两年的时间,这女人也该玩够了。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更足以让他看清自己对她的心态,绝非是习惯或一时兴起。 哼,江毅这人渣,随便一点儿诱惑就走私,这种朝叁暮四的男人不配当他的情敌。 敢动他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很快,江毅会尝到被女人甩掉的滋味。 作者的话:本作品会更新慢一点,因为席娜正在度假,但我尽量维持每个礼拜至少上传一次。 感谢各位支持。 第一章:腹黑男孩 黄昏时刻,社区的公园里,一群幼童正在玩耍。有玩沙堆、扮家家酒,有玩溜滑梯及翘翘板的。 每日此时,这里总是充斥着儿童欢乐的笑声,热闹滚滚。 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孩站在儿童设施旁,像个孩子王般地眼睛综观全场,谁不乖她随时准备以身形优势介入。 她叫许欣宁,今年十一岁,小学五年级。 许欣宁从小就头脑壮壮身体好,个头比同龄孩子高。但国中时长到一百五十八公分后就再也不长了。真应验人家说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不过,多年以后,许欣宁将这事儿归咎于言承豪,日日让她处于惊吓的状态中,睡不好、多烦恼,才会长不高。 她有双水灵灵的黑瞳及浓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光泽,尚未长开的五官已经可以勾勒出她长大后的模样,绝对令人惊艳。 此刻,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柔滑的秀发梳成了两条辫子落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煞是讨喜。 她带着六岁男童小金到公园玩耍,这男童是邻居阿姨的孩子,严格说来,许欣宁是小金的小保姆。 阿姨有时忙不过来,会请她帮忙照顾小金,给她零花钱。 许欣宁的父亲早逝,妈妈靠着一份工作的微薄收入扶养她。阿嬷的老宅在社区附近,妈妈偶而加班时,阿嬷会过来照应。 知道家里生活艰难,她从小就很体贴母亲,在大人面前更是表现得乖巧懂事,把“恰北北”(注:台语凶巴巴的意思)的个性隐藏得不露痕迹,颇得邻里的赞誉。 只要谁家有需要帮忙,她就会去赚外快,减轻妈妈的负担。 她深知打好了邻里关系,可以帮妈妈省下不少生活开销。 这不,她上学的制服、参考书,平时穿的衣服等等,都是好心邻居捐赠的二手货,有时还会收到意外的惊喜,如全新的铅笔盒或文具之类的东西。 “欣宁姊姊,阿浩抢我的玩具。”某个小朋友跑来告状。 “阿浩,把玩具还给小城!”许欣宁转头对着不远处沙堆区的小孩扯开嗓门。 名为阿浩的小孩抬眼瞧了下许欣宁,慑于淫威不情不愿地将玩具丢回对方的玩具堆。 小城满意地跑回沙堆区。 不过几秒的时间,轮到小金哭着来找她。 “怎么了?谁欺负你?” “那个人......”小金扁嘴,胖胖的小手比了个方向。 许欣宁的视线沿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一位年纪与她相仿的男生,正在吊单杠。 “他怎么欺负你?” “我爬单杠,他叫我滚开,就用脚把我踢下来了,呜......” 许欣宁瞇起眼,恶狠狠的视线落在那男孩身上。 臭男生,居然以大欺小。她义愤填膺,忍不住杀去跟他理论。 许欣宁单手往腰上一叉,十足十的母夜叉模样。 “喂,给我下来。””开口就想以气势压倒对方。 一群小孩闻声围过来看戏。 男生跳下单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小金。 呵,感情是来兴师问罪的。 “干嘛?”男生冷冷地问。 “你为什么踢人啊?” “没看我在吊单杠吗?他在旁边爬来爬去很危险。”要不是好男不跟女斗,他才懒得解释。 “那你也不能把他踢下去呀。” 哼,就说很危险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脚一蹬就撞到那小鬼了,谁叫他不听劝。但他不想再浪费唇舌,只是冷冷地瞥他们一眼。 见他一点儿悔意也没有,倨傲的态度彻底惹毛了许欣宁。 “你道歉。”她凶巴巴地喝令。 “神经病。” 吼!众目睽睽之下,竟敢骂她神经病,她若不树立威严,以后还能在这公园混吗? 许欣宁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向前一推。 “砰!”地一声,男生措手不及被按在地上,许欣宁一脚顺势跨过他的腹部,屁股粗鲁地坐上,拽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准备随时出手往他脸上招呼。 “道歉!” 没想到这女生如此暴力,仗着身形高壮想逼他就范。 孰可忍,孰不可忍!言承豪怎能受此屈辱。 一个翻身,两人瞬间扭打成一片。 同龄的男生成长本就比较慢,这女生还高他半个头,一来一往拳脚相杀后,他几乎落了下风。 他使出吃奶力气全力反击,不再因她是女生而对她客气。 拉扯间听到“嘶!”地一声,言承豪屁股一凉,裤子裂开。 围观的孩子们笑个不停。 “住手,住手!你这个神经病!”言承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愤怒地咆哮着。 许欣宁见他一块白嫩的臀肉暴露在空气中,脸一热,瞬间染了红霞,尴尬地放开他。 身体重获自由,言承豪迅速起身,脱下上衣遮住屁屁,凌厉的目光扫向围观的孩童。 所有的孩子们表情怪异,纷纷掩嘴偷笑,识趣地散了。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僵持不下,场面火爆。 邻家小金吓得两泡泪挂在眼眶打转,随时要掉下来,拉着小姊姊的衣袖颤抖地说:“姊姊,我们回家啦......” 他言承豪是何等的天之骄子,没人有胆动他一根寒毛,第一次打架对象竟是个女孩子,还落了下风,这种事要传出去他还做人吗? 更尴尬的是,裤子居然被扯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让他当众出糗,丢尽脸面。 很好,今天的屈辱他记下了。他会让这个疯女人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惨痛代价。到时候,即便她哭着求饶,都休想他罢手。 许欣宁粉饰太平地牵起邻家男童的小手道:“走吧,咱们回去。” 正要转身,言承豪叫住她。 “等等。”情绪迅速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出前一刻的愤怒。 “怎样?”许欣宁摆着叁七步斜睨他,这个矮冬瓜她没在怕。 等了老半天,言承豪才面无表情地道:“......刚刚的事是我不对。” 听到意外的道歉,许欣宁的脸亮了起来。 哼哼,终于知道怕了吧? “我很欣赏你的豪爽,交个朋友吧。” “好啊。”手下败将都低头认输了,她当然能宽宏大量。 “你叫什么名字?读哪儿?几年、几班?” “xx小学,五年二班,许欣.....”她说话的同时,对方的脸上渐渐浮上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惊觉上当,许欣宁的话嘎然而止。 言承豪在心中摇头,为她贴上一张标签: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这女孩个头比他高,居然还小他一岁,可见她平时吃饱,睡好,没烦恼。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通电话。 见他一副打算撂人的姿态,许欣宁心脏狂跳。 完了,完了,她要倒大霉了。 这只母老虎方才还一副吃人的凶残模样,这会儿脸上却乍现惊恐的表情,真有娱乐效果,言承豪阴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他在心中自语: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尝尝胆战心惊是什么滋味。 “喂,林叔,你可以来接我了。”声音平稳无波,像从未发生任何事般地镇定。 许欣宁吓得魂不附体,趁大人来之前,赶紧带着邻家男童逃命去。 若没记错,一群孩子好像喊她“欣宁姊姊”。 言承豪盯着许欣宁的背影,嘴角斜勾,黑瞳闪过一抹狡黠。 第二章:卖身为奴 数日后—— 夏日校园里,不时传来儿童们朗朗的读书声。 五年二班教室,老师正在上课,学生们聚精会神地聆听。 有人注意到一位年约五十几岁,西装革履的男士站在教室外,似乎在等人。 老师的眼神与男人交会,互相礼貌地颔首后走出教室。 同学们的视线好奇地跟着老师的身影外移。 “请问这位家长,您有什么事吗?” “啊,老师您好。我不是学生家长,这里有没有一位叫.....许欣宁的同学。” “许欣宁?”老师向教室内的许欣宁看去。 “许欣宁找你的。”热心的同学推了推她。 她莫名其妙,赶紧起身走出教室,上下打量这位穿着体面的男人。 男人也在悄悄地审视小女孩。 “老师,我不认识他。”许欣宁率先发话。 “是啊,她应该不认识我。”男人向老师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家小少爷很喜欢这位小朋友,想要请她伴读,所以老夫人让我先来看看这孩子,顺便跟老师取得她父母的联络方式,好商谈细节。” “喔?”许欣宁的疑问句拖得长长的。 她在社区照顾邻里的孩子们有口皆碑。但是,她压根儿没见过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专门拐骗儿童的集团? “您说的小少爷是谁呀?我认识吗?”徐瑞珍问。 “认识,当然认识。少爷跟你在公园玩过几次,说你人好,对小朋友又有耐心,大家都喜欢你。”几天前小少爷在视讯中对夫人是这么说的。林叔一字不漏地转述。 许欣宁听得飘飘然,不疑有他,当下便将家里的电话给他。 言承豪的父亲言世丘,因母亲年事渐高,几年前由美国返台定居。 言承豪是言家一脉单传的男丁,上有叁个姊姊,皆已成年。 姊姊们从小在国外长大,并未随父母回台,而言承豪年纪尚幼,随在父母身侧。 母亲在四十几岁时好不容易生下他,自是视如珍宝,姊姊们对这最小的弟弟也疼爱至极,而重视传宗接代的言老夫人更不用说了,简直把他宠上了天。 言老夫人的家底丰厚,加上言世丘在事业上也小有成就,言承豪每年生日收到的信托、基金,多到吓人。 所有人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送他。只要他开口要求的,从未失望过。 他的成长背景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性格。 言承豪生性孤僻,除了家人以外没啥朋友。因为他嫌同龄的孩子太幼稚,加上学校成绩总是名列前茅,更让他心高气傲,看不起那些愚笨的人。 父母担心他人际关系不好,影响人格发展,便带他做了一连串的专业检查,结果发现他不但智商高,而且心智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这大概是他从小跟叁个姊姊成天玩在一起的关系吧。 近日,言家大姐刚生宝宝,父母到美国探望,顺便绕到其他几个州看女儿,预计两个月才回台,家中一切便由老夫人打点。 言承豪难得愿意交朋友,言家父母认为伴读是个好主意,亏他想得到,便一口答应由老夫人全权处理。 司机林叔载着老夫人拜访许家。 原本接到电话的许李瑞珠还将信将疑,在老夫人一番自我介绍后,有了初步了解。没想到女儿会认识这种贵气人家。 老夫人见许欣宁长得眉目清秀,灵动可爱,会主动端茶水招呼客人,与大人互动又进退有度,第一眼她就上心了。 原本只为了伴读的事而来,了解许李瑞珠在坐月子中心工作,便有了新想法。 “我们言家人口单纯,除了我儿子一家叁口外,就一个司机兼园丁,两个打扫兼煮饭的阿姨,我偶而来跟儿子一起住。最近一个阿姨刚退休,人手不足,我们一直在物色人选来补这个缺,不晓得您有没有兴趣做看看?” 言老夫人提出待遇比目前的工作多一倍,但条件是必须住在言家。 详谈细节后,许李瑞珠答应了。 对许李瑞珠而言,这是个天大的肥缺。有吃、有住,还能照顾到自己的孩子。这工作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当天,老夫人告知言承豪这件事,言承豪只淡淡地应了句:“随便。” 他要的东西到手就好,其他的他没兴趣关心。 双方签订合约后,选定一个周末下午由林叔开车接他们回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两层楼的欧式别墅,四周有花园环绕。在这寸土寸金的市区里还有这种房子,显得更加奢侈了。 脚步踏入言家,被豪华的室内装潢吓傻,许家母女俩像乡巴佬般地站在玄关口,不知如何下脚。 屋里的佣人林阿姨,赶忙拿着拖鞋给他们换上,原来她是林叔的老婆。 进入客厅后,老夫人热情地迎上来。 “欢迎你们加入言家。进了这里,大家就当自己人,别生分了。” 许欣宁心里莫名地兴奋,止不住好奇地东瞧西看,想像以后住的是豪宅,出入有司机,自己就像个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好不真实。 佣人住的地方都在一楼,主人房间及客房在二楼。 她和妈妈有一间自己的套房,虽然不大,里面倒一应俱全。 但是,从进来到现在,她们都还无缘见到那位尊贵的小少爷。 听说他下午在自家游泳池玩了几个小时,这会儿累了在睡觉。 七点钟准时开饭,大伙儿让她去叫醒小少爷。 老夫人说,未来小少爷的生活起居都由她负责,因为她将成为小少爷最好的朋友。 许欣宁带着无限好奇上二楼敲门。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言承豪还在梦周公,无意识地将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脸。 没回应。 “叩、叩、叩。少爷,吃晚餐了。”清脆稚嫩的嗓音带着点儿奶气,柔柔的却很陌生,谁呀?言承豪一时半刻脑子还没清醒。 里面的人依旧没应声。 “叩、叩、叩。喂,少爷,要不要吃饭?”她干脆不客气地加大音量。 这声音......言承豪睁开朦胧的双眼,脑子渐渐清晰了起来。 是她。 是了,今天那只母老虎要来......呵呵,睡虫一溜烟地跑了,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抹邪肆的笑意在脸上泛开,下床蹬着拖鞋,随意捡了件地上的居家服套上。 言承豪开门之际,许欣宁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见到他的瞬间,表情愣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时,眼神转为惊吓,一张脸在短短的几秒内早已风化成石。 “你......”许欣宁舌尖转了半天,也只能发出一个单音。 第三章:小奴隶 瞧她那副见鬼的模样,太逗了。 “嗨,又见面了,‘欣宁姊姊’。”言承豪眉目一挑,送她一个阴恻恻的笑脸。 有......诈!呜….. 叫得那么亲切,但出口的话像毒蝎子咬在她身上,令她混身毛骨悚然。 她努力忍住骇异,双手不由得紧拽着裙角,脚跟动弹不得。 该不该跟母亲说出两人的恩怨?可是,母亲都已经辞掉工作了,而且满心期待这份丰厚的收入。何况,东西也搬进来了。 这可怎么办? 言承豪在她僵硬的脸上吹了一口气,邪恶地笑道:“以后,你负责伺候我,私底下你就是我的奴隶,叫你做什么,你就做,懂吗?喔对了,若非特殊状况,中途毁约你们可要赔双倍的钱喔。” 天阿,看看她都得罪了什么样的人?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她也不过是揍了他几拳,扯破了他的裤子,弄得像两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至于吗? 奴隶、奴隶,她居然变成他的奴隶,深知大难临头,一时间脑子嗡嗡作响,找不出解套的方法。 现在道歉有用吗?许欣宁想。 来不及了,就算你现在道歉,我也不会罢手。言承豪跟许欣宁正想着同一个问题。 一股恶寒从许欣宁脚底窜出直传到脑门,让她整个人冻成了冰雕。 他拍了拍她婴儿肥的脸颊道:“不是要吃饭吗?小奴隶。” 言承豪越过她,吹起口哨小曲,带着好心情迳自下楼。 许欣宁闷闷地跟在他后头。想哭...... 从此开启了两人奴役与被奴役的不人道关系。 “承豪,看到欣宁开心吧?”两人在餐桌前坐定后,言老夫人问道。 “很开心,谢谢奶奶。”言承豪回答。 任何一个人都能从这位大爷的表情上,判读出他的心情有多愉悦,只是忽略了旁边脸上线条僵硬的许欣宁。 “你的眼光真好,奶奶第一眼就喜欢她,乖巧又懂事。”言老夫人道。 “哎呀,是老夫人人好,不嫌弃我们家欣宁。”许李瑞珠道。 “谢谢老夫人夸奖。”许欣宁心中万般不愿地回应。 “哎,小孩子别跟大人一样食古不化,以后欣宁跟着承豪叫奶奶就好。”言老夫人道。 “遵命,奶奶。”刻意放软了声线。 许欣宁柔嫩的嗓音及逗趣地回应,让言老夫人眉开眼笑,整个老骨头都舒畅了起来。 言家上下没有外人时,通常不分主仆共桌吃饭。 这是很久以前言老太太立下的规矩,下人备受尊重,待遇又好,自然忠诚以报,在老太太手下工作过的,通常一做就是一辈子。 饭后,许欣宁贴心地帮忙母亲收拾桌子,言承豪跟奶奶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听到这个恶魔对奶奶说了一句话。 “明天我约了两个朋友去植物园写生,欣宁跟我一起去。” 言承豪朋友不多,能让他结交的永远是拔尖儿的人物。 “太好了。欣宁还没有跟你去写生过,刚好带她出去多逛逛,让阿姨帮你们多准备些零食跟水。” “嗯。” 许欣宁在心中腹诽:他会有多好心?不就是想奴役她。 早上七点半,她依照要求敲房门叫醒他。 “门没锁,进来。” 她小心谨慎地进入房间,发现他还躺在床上,而地上到处是乱丢的衣物。 她站在床前等他发号司令。 “以后叫醒我时,顺便把我房间收一收。现在,打开衣橱,丢件衣服给我。” 许欣宁瞪了他一眼,转身打开衣橱问:“要哪件?” “右边数来第叁件。” 取下衣架,将衣服丢给他,继续杵在原地等待他下一个指令。 “还愣着干嘛?想看脱衣秀?”正想拉开被子,见她盯着他看,言承豪饶有趣味地抬眸问道。 “呿!谁要看你,没肉的瘦皮猴。”说罢,背过身去收拾地上的衣服。 一颗枕头朝她背部砸了过来。 “就知道欺负我。”口中碎碎念,但还是认命地捡起来。 言承豪见她打不还手,心情好极了:“不欺负你,欺负谁呀?” 他穿上衣服起身去浴室漱洗,许欣宁则顺手帮他迭好被子。 林姨用个大背包帮他们带了一堆食物,由林叔载他们到植物园入口处。 “林叔,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言承豪道。 “不需要我帮你们一起拿进去吗?”以往都是他帮小少爷扛画架进去,今天又多了那么多食物,难道不需要帮忙吗?林叔好心地问。 “不用,我跟欣宁两个人一起,没问题。”言承豪一把扛起画架,背起背包,一副很有担当的模样。 林叔看了眼许欣宁,眼底满是笑意。小少爷长大了,懂得在女生面前装英雄。 许欣宁以为他良心发现,暗暗松了口气,谁知一转眼,等林叔车子开走后,画架、背包,通通落在她身上。 “恶劣!”许欣宁狠瞪他一眼。 “少废话,省着点力气,免得到时候走不动,我可不会背你。”言承豪丢下一句话,走在她前头,一派轻松地仰望蓝天,深吸了一口气,自语道:“天气真好!” 而后头的许欣宁走得气喘吁吁,不时以手帕揩去脸上的薄汗。 走了一段路,前头有两个男生向他们招手。 他们分别是张默笙及陶熙安,两人的身高跟许欣宁不相上下。 张默笙曾得过全国儿童组油画冠军,另一个陶熙安则胜在水彩画,而言承豪的不少画作也曾屡次得名。 叁人因学画认识,年纪相仿又有共同语言,自然而然变成好友。 “咦,那位漂亮的女生是谁呀?”张默笙见远远朝他们走来的美女,眼睛顿时发亮。 今早许欣宁将头发绾了个马尾,准备随时接受差遣,方便工作。 此时,她稚嫩的脸庞因扛了重物红咚咚的,脚步艰困地一步步往前,令人有些不忍。 “言大少爷的女朋友?”不等言承豪介绍,陶熙安逮到机会就调侃。 “少来,我眼光有这么差吗?她是我的伴读。”言承豪皱起眉不屑地道:“我专属的奴隶。” “奴隶?是童养媳吧?” “原来是你老婆。”越说越离谱。 “滚!” “哈、哈、哈…...”两人轮番嘲笑。 许欣宁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笑成一团的男生,一个则脸色难看,剑眉怒目。 最后他把气怒都转嫁到许欣宁身上,她又成了躺着也中箭的倒霉鬼。 他们画了一会儿风景,打算转至荷花池画荷花。 言承豪再度将画架及背包堆在她身上。 叁个男生走在前头,她背着重重的包袱,艰难地前行,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男孩们闻声转头。 张默笙见小女生被小霸王恶整,心生怜惜,皱着眉,脚步折返。 “欣宁妹妹,哥哥帮你背画架。”张默笙牵起她,帮她拿起画架。 “喂,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要你多事?”言承豪一脸不悦。 张默笙的好管闲事,简直是当着别人面控诉他苛刻,让他拉不下脸。 “我自己来。”许欣宁的话里有几分赌气的情绪,白了1眼言承豪,又从张默笙手上取回画架。 她跟言承豪的恩怨不想波及无辜,何况他和张默笙又是好朋友,何必让张默笙难做人。 叁个男生又继续往前走。 她憋了一肚子气,脚下用力一踢,一颗石头正巧打中言承豪的小腿肚。 “噢,许欣宁,你是不想活了吗?”言承豪转头恶狠狠地瞪她。 “又怎么了?”偷偷憋笑。哼,现世报。 “刚刚石头是不是你踢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最好给我安分点儿,否则有你受的。”查无证据,只能威胁。 他转头后,许欣宁在他背后扮鬼脸。 到了荷花池后,叁个男生躲在绿意盎然的树下凉快作画。 而她,又被恶整。 她后悔不该惹怒这只恶魔。 “站到那里去。”言承豪粗声粗气地命令她站在荷花池边,让他画侧脸。 早晨的太阳渐渐变得毒辣,炙烤着她白嫩的皮肤,不到半个钟许欣宁便满脸通红,连手都晒得刺痛。 “动来动去干什么?虫在咬你吗?”言承豪不满地抱怨。 “不然你来站看看。”她被晒得头昏眼花,一肚子火。这个恶魔,打算把她烤成人干不成? “还回嘴?” 她不高兴地站在原地怒瞪他。 “哎,承豪你不能这样,她快中暑了。”张默笙道。 “是啊,快让她过来休息吧。”陶熙安也附和着。 他不以为然地别过脸,任他们将她带到回树荫下。 “欣宁妹妹,辛苦了,很热吧?”看着小女生被折磨,张默笙有些不忍,赶紧掏出矿泉水给她,一边用纸板帮她扇热。 一听到张默笙的关心,许欣宁一肚子的委屈霎时藏不住,眼眶温热了起来。 “没事献什么殷勤?还是你喜欢她,送你好了。”不过就是站个二十几分钟,有这么娇弱吗? 言承豪早上才被取笑,对比此刻张墨笙的贴心,仿佛他多苛薄似的,心中不满口气也跟着差了。 而听到这句没人性的话,许欣宁整个人火气升腾。 可恶,欺负人就算了还羞辱她,她是东西可以任人送来送去的吗? 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忍再忍,这人却得寸进尺,她终于忍不住炸毛了。 “言承豪!”一拳向他挥去。 第四章:低头认错 “你发什么神经!”言承豪单手接住她挥来的拳头。 许欣宁一脚再往他腿肚上踢去。 “噢!”他痛得跳脚,脾气失控,展臂箍住她的身子。 对付暴力的女生他只能以暴制暴。 两人拳脚相向,顿时扭打在一起,厮杀得难分难舍。 哇,原来是只母老虎,不发威时还以为是只柔顺的小猫咪。 一旁的两个男生大呼不可思议,这个小霸王终于遇到了劲敌。 他们极力将两颗火球分开,避免互相吞噬成灰烬。 好好的假日写生就这么硬生生搞砸了。 言承豪心情不爽,让林叔提早来接他们。 “你不想做,没人勉强你,回去就告诉奶奶,随时可以滚蛋。” “哼,仗势气人的家伙,谁希罕当你的奴隶!” 林叔来时,两人一身狼狈,气氛紧绷,他也不敢多问,只是从照后镜中默默观察他们。只见两人怒目满面,相看两不愿地各自撇过头看向不同的窗外。 一进家门,迎面而来的是刚回国的言家夫妇。 言母看到两个孩子身上带伤,有些动怒。 她儿子虽然霸道了些,可从来不曾打过架,这小女生才住进来第二天就生事,个性也未免太粗暴了,没有一点儿女孩子家的温柔。 “发生什么事了?”言母表情严肃,问话间上下审视着女童。 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但如果不合适,得早早辞退,她可不能让儿子叁天两头身上挂彩。 客厅1有动静,家里的成员全围过来。 “许欣宁,你是不是跟少爷打架?”许李瑞珠忐忑不安地质问女儿,太阳穴隐隐抽痛。 她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冲动了些。没想到才两天的时间就原形毕露,这份饭碗恐怕不保了。 许欣宁心脏噗通、噗通快速地跳动着。 言家女主人看起来很有威严,高贵不可侵犯,让许欣宁产生莫名的压迫感。另一个男人,应该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虽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神却像刀子般无比锐利,也让她备感害怕。至于那个温和可亲的言奶奶,则站在一旁皱着眉,不敢置啄。 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她身上,认为她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却没有人指谪言承豪的不是,这还有天理吗? 一群人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小小年纪的她吓得瑟瑟发抖。 若将受虐的事据实以告,言家主子会向着她,还是偏袒言承豪? 不用想也知道,妈妈跟她有可能会马上滚蛋...... 努力抑制眼眶中委屈的泪,想开口辩解喉头却发不出声音。 嘴巴张了张终究又闭上,只能沉默以对。 不是不想待了?这会儿干嘛不说话?言承豪冷冷地斜睨她一眼,终于开口:“我差点儿跌落荷花池,她拉了我一把,摔得鼻青脸肿,笨死了!” 她偷觑一眼言承豪,后者面无表情地调过头。 这个恶魔居然在紧要关头替她解围,真不可思议。 言家夫妇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另有隐情,但这表示儿子喜欢她,并不想让她走。 “真的是这样吗?”言母问道。 “嗯。”言承豪冷冷地回复。 算了,就随儿子高兴吧。孩子还小,希望未来能慢慢导正小女孩偏差的行为。 他们各自回房一番梳洗。 一个钟头后,女佣房的分机铃声响起,许李瑞珠接起话筒。 “许阿姨。”是小少爷的声音。 “少爷,今天真对不起,欣宁她......” “没事,你让她上来,我有话跟她说。” “好、好、好,我这就让她上去。” 许欣宁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迈开脚步上楼。 这人不安好心,叫她上去铁定没好事。但幸好,妈妈的工作暂时保住了。 她站在言承豪的房里,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等了半天,言承豪才开金口。 “小奴隶,你欠我一个道歉,还有一个谢谢。” “对、对不起......谢谢。”迫于情势,她不得不低头。 “想留下来就给我安分点儿。” “……” “你以后还敢打我吗?” 她眼眶含泪地强迫自己摇了摇头。 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她有一肚子委屈。 “抬头。”言承豪厉声道。 她很听话地抬头看他,眼眶中还挂着随时可能泛滥的一池水。 泫然欲泣的表情,让言承豪心头无由来地1紧。 “先出手打人的还有脸哭?”言承豪维持惯常的冷漠表情。 许欣宁咬了咬唇,硬是把眼泪逼回肚子里。 “烦死了,滚!” 经过这件事后,许欣宁从此像个小媳妇儿般,被他压得死死的,再也不敢反击。 ***。*** 清晨六点半,许欣宁准时敲响言承豪的房门。 “叩、叩、叩。”叁个响声后,她转动门把进入房里。 “少爷,起床了。”推了推被子上隆起的1团东西。 打开衣橱取出制服挂在墙上,转身简单地收拾地上衣物。 这是他们1年多来的默契。 言承豪睁开朦胧的睡眼,只有在此时,恶魔才会看起来温和而无害。 他赤裸着上半身,只着一条内裤,机械式地走进浴室漱洗。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一早许欣宁已穿戴整齐。 升上国中一年级,她有些期待、有些不安。 今年,言家安排她与言承豪同上一所贵族双语学校。 言母希望能提高她的学习素质,并培养她大家闺秀的气质,让他们能互相产生良性影响。 这所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个校区,不论师资或声望上都是全国评比有名,学费也自然贵得吓人。 言世丘对于教育上的贡献不遗余力,他是学校的捐款大户。此外他也认养了一些贫困儿童。对他而言,培养一个下人的孩子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是儿子喜欢的人。 许母总是提醒许欣宁要感恩,再感恩。能够来到言家是她这一生的造化。 但是她私下所受的委屈没人知道,也不能被知道,否则有她好看的。 “吹风机在哪儿?”浴室传来言承豪的声音。 许欣宁走进浴室,打开浴柜下的抽屉,丢给他吹风机。 十四岁的言承豪正处于变声的尴尬阶段,开始懂得爱美,重视自己的仪表,更重视别人对他的评价。对于外在的打理尤其龟毛,非得他自己看顺眼了,才愿意出门见人。 “帮我把后面这撮头发吹顺。”言承豪对着镜子不断以指梳发。 “蹲下来点儿。”许欣宁拿起吹风机,先用水喷湿那撮不乖顺的乌发。 这一年多来言承豪快速抽高,目测应该快1百七了,已经超过她一个头。 吹风机“呼、呼、呼…...”两叁下,许欣宁便将他的一头乱发打理得服服贴贴。 言承豪审视一下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快点儿,没时间了。”许欣宁收起吹风机走出浴室,迳自到楼下吃早餐。 “东西都备齐了吗?”言世丘边吃早餐边询问许欣宁。 “都备齐了。” “开不开心?”他像个大家长,适时表现关爱。 “开心,但有点紧张。” 言世丘微笑地点点头。 “课业上若有不懂的,让承豪教你。” “好。” 上学后,她才了解到言承豪在这所学校有多么炙手可热。 这些贵族学生们,都是从小学一路直升上来,对于言承豪在学校的丰功伟业,如数家珍。譬如学业成绩年年全校第一、代表学校参加科学竞赛屡次得名、及全国绘画比赛拔得头筹等等...... 他品学兼优,才华洋溢,同学们将他当偶像般崇拜,而他的孤狼性格更增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学校甚至拿他做招生的活广告。 品学兼优?他本来就聪明,学习成绩不容否认。至于人品嘛...... 呿!对许欣宁而言,那根本是假象,这人恶劣到极点。 听说许欣宁因妈妈帮佣的关系住在言家,不知羡煞了多少言承豪的粉丝们。 才第一天上课,就有一堆人跟她套关系、交朋友、要他们家的电话,想透过她更加了解心目中的偶像。 她脑袋里有个东西突然亮了起来...... 第五章:游泳池意外 为了这些粉丝,她当下忙得不可开交。 放学后,林叔开车载着他们前往绘画老师的工作室。 每个礼拜言承豪有两堂绘画课,她照例必须随侍在侧。 张默笙与陶熙安两人,从小父母就刻意栽培他们往艺术家的路上走,加上他们本身的艺术才华,混得风生水起自不在话下。 而言承豪学画只为兴趣,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未来终究要继承言氏家业,不可能走这条路。 所以,能够在课业越发繁重的情况下,坚持这份兴趣着实不易。 “书包上那是什么东西?”言承豪看着她的书包,心底升起问号。 许欣宁第一天下课,书包就鼓鼓的,不规则的凹凸形状不像是书,还露出一小截粉红色的纸片。 “噢,差点儿忘了。”她打开搁在膝上的书包,取出一堆信,“这是给你的。” 沉甸甸的粉红色信件让言承豪的表情霎时变得寒森。 不悦地抬眸,视线接触到她嘴角努力掩饰的笑意。 她高兴个什么劲儿? 满腹狐疑的言承豪没接信,一把抢过她的书包。 “哎......”许欣宁没来得及护住,被他敏捷地截去。 打开书包,里面除了课本外,塞满了全新的文具。 他当场傻眼。 橡皮擦、造型可爱的铅笔、小女生喜欢用的创可贴、梦幻精美的空白笔记本......,言承豪一一取出,挖越多,脸色也随之越加阴沉。 “说,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凌厉的目光扫来。 许欣宁心脏用力跳了两下,胆怯地垂眸不敢直视他。 完了、完了,他这个人精,恐怕已经猜到了...... 现在是要坦白从宽,还是装傻卖萌比较安全? “就.....就.....同学送的......”做贼心虚,说话结结巴巴。 她的反应,证实言承豪的猜测。 “许欣宁,你有没有节操?为了一点儿小恩小惠就把我给卖了。还有,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代我收信?”言承豪愠怒地质问她。 她是打着他的名号没错啦,但是他也没啥损失,干嘛那么小气。 “这跟节操有什么关系,你若不平衡,分你一半就是了嘛,凶什么。” “许欣宁!”言承豪忍不住攫住她的手臂,被她的蠢笨气到要抓狂。 许欣宁甩开他的手道:“人家跟你表白也是因为喜欢你,你又不会少块肉,收了不就皆大欢喜,干嘛摆一副架子,这么不通情理。对啦,那些小东西对你而言没什么,可对我们这种成天用别人二手货的穷人,那简直是宝贝,你懂不懂?” “你要那些东西以后告诉我,我买给你。” “你是我谁呀,我凭什么收你的东西?”她拿他说过的话回呛他。 “你这种行为会为我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总之,以后不准再帮我收情书。”不厌其烦地解释,已经是他最大的耐性了。 这女人总是划错重点,似是而非的论调又叫人无从指谪。倘若哪天不被她气死,铁定会被洗脑得跟她一样笨。 “林叔,待会儿把这些信处理丢掉。”言承豪抓起粉红信件,丢到前座。 互相呕气间,转眼已经到了工作室。 “哎,你们俩又吵架了?”见两人拧眼怒目地走进来,张默笙好奇地问。 认识许欣宁一年多,张默笙对她早已不陌生。这小妞儿八成又被言承豪欺负了。 许欣宁偷偷瞪了言承豪一眼,转头对张默笙笑了笑。 张默笙也很有默契地对她眨眨眼。 “去装水。”言承豪丢给她一个小桶子。今天学的是水彩画,他让许欣宁在一旁洗水彩笔。 许欣宁拿着桶子经过张默笙身边,他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糖塞给许欣宁。 “这个给你,消消气。”在她耳边小声地道。 许欣宁嘴角含笑默默地接收了。 小动作落入言成豪眼里,他只是微皱着眉,很不以为然,但基于好友情谊,他并未有太大反应。 随着时日推移,国叁的许欣宁长得越发标致可人。 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对于好看的异性,生出好感是很自然的,张默笙当然也不例外,他将喜欢许欣宁的这份感觉默默放在心底。 而言承豪是个慢热型的男孩,感情上总要花上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才能打开心房。他对许欣宁从未有过男女之间的情思。 直到游泳池意外发生的那天–––– 许欣宁是个旱鸭子,怕水怕得要命,但学校规定国中毕业前必须学会游泳。游过一百公尺才能拿到毕业证书,她为这件事苦恼不已。 言家的户外游泳池水深一米七。 言承豪喜爱户外运动,泳技更是一流。 由于长年锻炼身体,他的皮肤晒得黝黑,还练得一身结实的肌肉。 高中一年级的言承豪,身高已经长到一百七十七公分,可以轻轻松松站在水池中露出一颗头,但一百五十八公分高的许欣宁,在游泳池中只能任水淹没。 每次言承豪游泳,她除了一旁递毛巾、送茶水外,便是坐在屋簷下的遮荫处待命,极力避免靠近水池,以防言承豪发现她不会游泳的秘密恶整她。 这日周末,许欣宁坐在屋簷下,看着言承豪在游泳池里一趟趟来回游着。 优美矫健的身形,加上媲美偶像明星般的深邃五官,出水、潜水间充满力与美,让人看痴了眼,忘了他有多恶劣。 不可讳言,身为雄性动物,言承豪的魅力让女人难以抵挡,如果他不是那么机车的话...... “喂,拿瓶水过来。”她的遐想在他粗鲁的命令声中粉碎殆尽。 她蹲身池畔,将矿泉水递给言承豪,后者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对了,国中毕业前必须通过100公尺的游泳测试,你通过了吗?” 许欣宁拧眉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我没看过你下水,游几圈试试?” “我不......”话未毕,言承豪1伸手,将她拉入水中。 许欣宁“澎!”地应声落水。 “啊,呼......救命!”一声惊恐尖叫,求生本能地扑腾挣扎。 有这么夸张吗?面对许欣宁的呼救,他只觉得好玩,却不知她完全不谙水性。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等言承豪再度回身,见她脸色泛白失去挣扎,整个身体直往水下沉,才惊觉恶作剧过了头。 “欣宁!” 第六章:滋生爱意 言承豪迅速游向她,一把抱起即将溺毙的绵软身驱,将她托出水面,快速游回岸上。 她紧闭着唇,奄奄一息地躺在池畔,言承豪有生以来首次感到什么叫害怕。 “欣宁、欣宁,醒醒......”捏住她的鼻子,俯身撑开她毫无血色的唇,做口对口人工呼吸,并挤压了几下胸腔。 她终于吐出一口水悠悠地转醒。 一见到眼前的恶男,委屈与愤怒一股脑儿涌上,突然爆哭。 “混蛋、混蛋......”全身不住地颤抖,使尽力气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 言承豪一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按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见她活了过来,一时间眼眶泛起热意,几乎要喜极而泣,刚刚真的吓死他了,幸好没促成大错。 “走,我帮你吹头发。”横抱起她,长脚迈开,走回屋里。 “怎么了?”进屋首先遇到许李瑞珠迎上来,看见女儿全身湿透,眼神还挂满惊恐的泪水,忍不住紧张地问道。 “跌进水里,都是我不好。许阿姨,没事了。我带她上去处理一下,你准备一套衣服给她换。” “既然是他的错,让他处理吧。”言家的男主人原本在客厅专心修剪桌上盆栽,闻声走过来查看。他向来积极培养儿子独立自主的能力,既无大碍便任由他去。 “喔。”许李瑞珠本来欲安抚女儿,听主人这么说也就让出了一条路。 言承豪抱着她走上二楼,进入自己房间,将她放上床。 她显然惊吓过度,手脚发软,两眼呆滞地任由他摆布。 言承豪进浴室拿了条大毛巾及吹风机,爬上床将她扶起,跪坐在她面前,整理她任意垂落胸前湿漉漉的秀发,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怕过于粗鲁会碰碎了瓷娃娃一般。 此时许李瑞珠拿着女儿的衣服进来,见言承豪正在帮她吹头发,便将衣服搁在床上,安心地离开了。 头发吹至半干,他并未多想,开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准备帮她换衣服。 才解开第二颗扣子,许欣宁突然意识到什么,单手拽住衬衫领口,防备地看着他。 言承豪的动作一顿,眼神不期然地落在她胸前,脸庞瞬间灼热如火烧,尴尬地缩了手。 刚刚一心一意关心许欣宁的情绪,没发现摆在眼前的窘境。 她穿着一件白底绿点的薄衫,因水湿而透出若隐若现的赤裸身躯,而胸部那高高耸立的两点粉红直接贴着衬衫,此刻特别明显。 本来误以为是衣服印上去点缀的红花,仔细一瞧,竟然是......竟然是...... 她居然没穿内衣。 彼此太过熟悉,却忘了男女有别。 今天以前,言承豪从没有仔细注意过她,未意识到那个粗鲁的小女孩,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认知了眼前那两个红点是什么后,他满面通红,身体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窘迫地背过身,藏住下腹迅速膨胀的羞人欲望。 “干嘛不穿内衣!”言承豪以责备掩饰难以启齿的困窘。 又是她的错?这男生确定要跟一个女生在独处的房里讨论内衣的事吗?感觉像自己的私密被摊在他面前,令人难为情。 “内、内衣太小穿不下,还没去买。”她嗫嚅地回答。谁知最近她不长高,胸部却发育得特别好。 “自己脱。我去帮你倒杯水。”声音沙哑干涩,下床夺门而出。 待他回到房里,许欣宁已换好衣服,正在收拾床上衣物。 “喝杯温水。”大爷他第一次服事佣人,表情难免僵硬了些。 许欣宁伸手接过水杯,才喝了一口,却听到这位大爷又开始嫌弃她。 “笨死了,游泳都不会,再不学你毕不了业。”本想放柔声调,又觉得矫情,他实在走不来温柔男人的路线。 许欣宁好不容易才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谁知这位大爷一开口又把自己拉黑了。 “下个礼拜开始,每周末我教你游泳,免得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真的溺毙了。” 吼,听看看,这是人话吗?若非他人高马大,许欣宁很想一脚踹飞他。 是谁让她差点没命的?只要这位恶霸滚远一点,她就会平安快乐一辈子。 她终究没胆跟他对杠,翻了翻白眼,认份地聆听他的训示。 许欣宁乖顺的表现让言承豪颇为感动,野性难驯的动物养久了,果然会听人话。 一时间情绪复杂,手心发痒,很想......很想......伸手摸摸她,给她宠溺的抱抱。 这一刻起,他对她的感觉起了变化...... 事件过后,言承豪1整天心神不宁,不断被绮思邪念干扰着。 满脑子都是许欣宁隐藏在衬衫底下的青春肉体,还有那两颗隔着薄布朦朦胧胧的红莓果。 惨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弟弟胀痛得厉害,这是不是叫“思春”? 次日,他拉着许欣宁逛百货公司,帮她买了两套泳装,还硬要她去内衣专柜挑几件内衣。 他说:“别再污了我的眼。” 刺耳的话一出口,许欣宁的脸色瞬时成了包公,柳眉倒竖,杏眼瞠瞪。 明明是他眼睛吃了冰淇淋,却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他污了眼,没天良! 再说,哪个女生有脸跟一个男生去买内衣,而且两个都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别人的异样眼光,恐怕会先杀死她买内衣的勇气。 她站在内衣专柜口犹豫不决。 看出许欣宁的顾虑,言承豪掏出一张信用卡交给她道:“你进去吧,我去附近逛逛,待会儿过来。” 许欣宁接过信用卡,隐约知道那张卡的帐单都是言承豪在买单,虽然言承豪不曾刻意说出。 从小到大,言承豪投资的基金、股票利息,及偶尔画展卖出画作的收入,早已让他成了小富豪,根本不愁零用钱。何况父亲还教过他如何规划理财,对于赚钱他颇有心得。 从他上高中起,连许欣宁陪读的薪资都是由言承豪支付,他现在可是许欣宁名副其实的雇主。 ***。*** 言承豪挑选的两套泳衣中,这套叁点式的泳衣能托高她两颗浑圆的雪乳,挤压出的胸型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分外诱人,男人看了应该会流鼻血。 不过,那是他的福利,当然只能穿给他看。 另一套则是较保守的连身泳装,可以让她在学校游泳时使用。 实际见到那套泳装穿在许欣宁身上,比他想像中的前凸后翘还要更美,他看得眼睛发直,满意的唇角不禁微微上翘。 做完暖身运动后,许欣宁坐在水池上紧抱着浮板,双脚没入水中。对于上周末的落水事件还心有余悸,不敢贸然下水。 “过来,保证不会再让你喝到一口水,相信我。”言承豪站在游泳池的阶梯上等她。 见她迟迟未有动静,他上前长臂一伸,将她腾空抱起。 “啊!”许欣宁惊呼一声。 *作者的话:预告一下,下一章是“调戏”,席娜觉得蛮有趣的哦,敬请期待。 第八章:调戏 待回神,她已站在水池中的阶梯上,胸部以下全没入水里。 浸没在水中的压力,令人一时间喘不过气。她全身肌肉绷紧,单手握住不锈钢扶手,一手紧拽着浮板。 “放下浮板,我会托住你。”言承豪取走她手上的浮板,犹如对待小学生般极其耐心地诱哄。 失去了浮板,她转而紧攀着他的肩膀。 “别怕,来。”他由下方托起她的身子与水面平行往前游动。 被迫脱开扶手,许欣宁只能紧紧抓着眼前的人,一刻不敢松手。 “良好的脚打水,是游泳的最基本工,你先用脚拍打看看。” 言承豪掌心由水底下托住她的胸部,另一手摆动她白玉无瑕的粉腿,心中浮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骚动,幸好她侧着身子,看不到他此刻微红的脸。 许欣宁不疑有他,认真地以双脚拍打水面。 言承豪教导了几个要诀后,终于依依不舍地放手,将浮板还她。 许欣宁继续在水中练习了约莫半个多钟头,他再度取走许欣宁的浮板,面对面抱起她。 “很好,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练习。”唇瓣不经意地刷过她的粉唇,带起一阵微量的电流,身体轻轻一颤。 意外的小动作让许欣宁陡然一惊,睁着水汪汪的眼瞳无辜地看向言承豪。 其实,那个吻不是意外。抱住她的那一刻,那水光潋灩的唇色太过诱人,他好奇它尝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利用身体接触的大好机会,偷腥得逞。 言承豪虽然心底早已情思浮动,心脏狂跳着,却面无异色地假装若无其事。 初尝女子柔软的唇瓣,甜蜜的滋味在心中渐渐发酵,涨满整个心房。 原来,女生的唇这么柔软,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气。是发香,或者是体香?总之,他爱极了。 相较于恶男心思的千回百转,被吃了豆腐的笨女人只能在心中哀号,自认倒霉。 谁叫她脚无施力点,逃也逃不掉,只能像八爪鱼1样地巴着他。 被他严严实实地抱个满怀,连手都不敢松开一分一毫,还得谢谢惠顾。 而这个恶男,一副道貌岸然的神色,压根儿就没自觉已经侵犯了她。她能向谁去讨公道? 休息过后,言承豪要她继续练习。 他再次托住她的胸部,将她身体打直。这一次,手掌的力道加重了些,令她呼吸倏地紊乱。 理智告诉她,这是游泳教学,自己肯定是太敏感了。 但身体的反应真实而不容忽视,被他胡乱抚摸,身心都起了异样的变化,她努力纠正自己不干净的思想,压下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 老天,她的身体太过诱人,害他总是忍不住想摸她、抱她,那股欲望越来越强烈,挡也挡不住。他不祇是想,也真的付诸行动了。 他想,自己铁定是个色胚,对她的邪念来得又凶又猛,十六年来装酷的形象几乎要因她而破功。 在游泳池中泡了近两个钟头的水,言承豪将她抱到水池中央。手臂轻轻一松,她的身子便往下滑,吓得她双脚赶紧箍紧他的腰际。 有条硬硬的东西此刻正顶着她的腿根处,许欣宁感到既陌生又害怕。 抬眼看他时,他还故意将她的臀部压向他的下腹,若有似无地磨蹭了几下。 “色狼!”她斥道。再无知的女生也能感觉到他的轻薄。 “那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好吗?”说话时一副理所当然。 “放我下来。”她又羞又怒。他根本是个色胚! 他依言放手,她的身子倏地往下溜。 “啊,不要。”她本能地抓紧。 “你说我色狼,我不敢抱你,掉下去我不管。”他忍住笑意。 “我、我错了,你不是色狼......” “你才是色女,对吧?抱那么紧,我会喘不过气。”他反控她。 她芙颊通红,羞得稍稍松开了手,又怕一不小心跌下去,心里挣扎得很。 “看你那么怕水,我勉为其难牺牲一下。”双手再度抱住她。 “谢谢......”她眉眼低垂,不敢看他,环着他腰部的双脚巴得更紧了些。 呜,他铁定是故意的啦,天下最蠢的人莫过于她,被吃了豆腐还谢谢人家。 言承豪觉得这只宠物真是可爱到爆,他以前怎都没发觉。原本最看不起笨拙的人,现在竟深深着迷于她的单纯好骗。 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道,心中对她涨满了无限情意。 真想狠狠地蹂躏她的芳唇,这个姿势唇贴唇应该很容易,但又怕调戏过了头会引起对方反感。 他告诫自己适可而止,来日方长。 他要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完完全全属于他。 许欣宁顺利升上高一后,言家大爷对她的独占欲与日俱增。 最近,只要逛街看到好看的衣服、鞋子、包包等,他就忍不住想买给她,简直当自己的老婆在宠养,但说出的话依然令人不怏。 他说:“当我的奴才也得讲究品味,太难看的打扮碍我的眼。” 主人的命令,许欣宁没有抗议的自由。 在家里,她想怎么穿都随她,一旦出门就必需顾着他的面子,只能穿他买的衣服,依照他的要求打扮。 许欣宁的吃穿用度几乎全由他包办了。 聪明的长辈们眼睛一溜便知言承豪存的是什么心思。只是孩子们年纪尚小,不是点破的时机。 而大而化之的许欣宁根深蒂固的认知是,他们两人从小互不对盘,言承豪甚至鄙夷她的智商,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喜欢上她,当然对他生不出任何情思。 这日,张默笙在绘画老师的工作室对许欣宁大献殷勤,惹怒了言承豪,醋坛子一旦打翻,引发了后头一连串不可收拾的第一次。 暑假过后,许欣宁十七岁,即将升上高二,他们几个男生也将进入高中最后一年。 张默笙对许欣宁的喜欢,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淡而隐晦,不曾大方表白。一方面是因为两人年纪尚轻,再者也多少顾忌着言承豪的想法。 多年以来,看在张默笙的眼里,言承豪对待许欣宁的方式就是主仆关系,从未见言承豪对许欣宁温柔过。 既然好友对她没意思,那么他希望在高中最后一年把握住机会,让许欣宁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欣宁妹妹,期末考完了,想不想去看场电影?”张默笙趁许欣宁与他在厨房清洗画具的空隙问道。 许欣宁疑惑地偏过头看他。 “就你跟我,要吗?”张默笙弯起了唇角,笑意若有似无,眼神却炯亮得像两簇火苗在燃烧。 他......是对她有意思吗? “嗯......好、好啊。”那火苗延烧到许欣宁的脸颊,渐渐染成霞红。 张默笙总是像个绅士般温文有礼,而且特别照顾她,许欣宁对他的印象向来不错,只是意外他会对自己产生好感。 青少年对爱情怀抱着憧憬,朦胧而美丽,没有真正亲身经历,不会知道个中的滋味。从来没有人约过她,对于约会,她心中有无限的好奇与期盼,于是便答应了。 见许欣宁去了厨房那么久没回来,言承豪走向厨房一探究竟。 他太过习惯许欣宁在他视线范围内晃动,若无法掌握她的行踪,他就全身不自在,到处搜寻她的影子。 才走到厨房口,便听到她跟张默笙的对话。 意识到心爱的东西即将被人掠夺的那一刻,心慌主导了言承豪的思绪,瞬间变了脸色。 第八章:初吻 言承豪当下按兵不动,私下却已决定采取行动。 晚餐过后,他约张默笙在某巷子口碰面。 “什么事,这么神秘?”张默笙问。 言承豪与他虽是多年的好友,却从未私聊过绘画以外的事。 此次约见,言承豪电话中不挑明,约见地点也不在公共场所,颇有谈判意味,让他敏感地联想到是否跟许欣宁有关。 “我听到你约欣宁看电影。”言承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嗯,你有意见?”张默笙淡然一笑,防备心随之而起。 “她是我的,希望你别搅和。” “你的?”张默笙双手环胸,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见张默笙这副架势,分明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他解释道:“我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我在照应。” 张默笙“嗤!”地一笑道:“承豪,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说这样的话是否.....是否幼稚了些?” “幼稚?”言承豪微微动怒。 “你提供的这些物质,只能说明你跟她的主仆关系。但是,感情的事不是你说了算。你认为她属于你,那她呢?你问过她的意愿吗?或许你只是一厢情愿。” 言承豪紧抿着唇,表情难看,双手握成了拳,正极力忍耐着怒气,换作是别人,他恐怕早就不客气地一拳挥过去了。 呵,果然跟许欣宁相处久了会被感染,不但有暴力倾向,还低情商。 他知道接下来对张默笙的要求极无理,大爷他从来不求人,却首次为了这个女人艰困地开口。 “别跟她约会。” “承豪,你防得了我,防得了别人吗?” “我自有打算。” 言承豪这个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从不曾挫败过,会跟他开口实属难得。他对许欣宁虽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到会为了她争风吃醋的地步。 张默笙沉默半晌,思忖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ok,这次我退让。希望你真能搞定她。但我要提醒你,即使你家再有钱,也不能收买她的心。她若是不想,我就不会再顾及朋友的情谊了。” “谢谢你。别让欣宁知道我找你的事。” 最后,他们达成共识,张默笙将约会地点告知言承豪。 周末晚上,许欣宁依约来到电影院门口,等了老半天,没见到张默笙,倒看见言家大少出现,不免令人有些失望。 说好的约会泡汤了,接着还可能被奴役一番,想到就很没劲儿。 “默笙通知我临时有事,怕你等太久会哭,所以让我来赴约。” “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他言大少爷来了,她才想哭呢。 言承豪耸耸肩道:“可能有不方便的地方吧。想看什么电影?” “我......没关系,我们可以回家。” 言承豪趁机牵起她的手道:“既然来了,就别浪费大好周末,走。” 大爷他可是预先做过功课的,他在网络上查了一堆第一次约会的资讯。 听说看恐怖片能让女孩子受到惊吓,自动地依偎到男生身边,这一来,他就能顺理成章抱住她。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另外,约会一定要共吃一包爆米花,伸手时可以制造肢体接触的机会,他也照本宣科地做了。 哎,不能怪他,论读书他在行,但在恋爱方面,他的经验值是零,而且还是个纯情处男。其实,他也会害怕被拒绝,今晚如果没有搞定她,恐怕她很快会被抢走。 许欣宁觉得他今天好怪,为什么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偷偷瞄着他,却不敢挣开。 恐怖片?他还真了解她,她最喜欢看的就是恐怖片了。 别人看恐怖片吓得哆嗦,她却是越恐怖笑得越大声。一想到好好一个人画成了鬼,技术真是高超。而且鬼吓人的动作也很白痴,她忍不住就是想笑。 买爆米花?言大少爷几乎不吃零食。那么,这爆米花是买给她的吧? 于是,她一人独享一份爆米花,边看电影,边笑边吃,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约会”。 事情的发展未如言承豪预期的进行,他的脸越来越黑...... 什么鬼教战手册,根本不管用。他在心里唾弃它,给它画个大叉叉,决定依照自己的高智商行事,弥补今晚的失误。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开车载她来到人烟稀少的河堤边,两人并坐在石墩上。 言承豪打开一瓶汽泡水递给她道:“喝口水。” 许欣宁看了一眼粉红色的气泡水,没太大兴趣,摇了摇头道:“我不渴。” “笨蛋,叫你喝就喝。” 许欣宁斜睨着他,这人温柔不到半天,霸道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 她不情不愿地依照要求喝了口水。 言承豪取过她手中的瓶子,就着瓶子咕噜噜地灌了几口。 甜甜的,不难喝。 言承豪难得扬起了好看的笑容问道:“你没接吻过吧?” “咳!”许欣宁打了个嗝,吐出气泡,差点儿呛到自己的口水。 “我们来试试。” “我不......唔......”来不及反对,对方双手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烙下一个一点儿也不浪漫的吻,舌尖顶开她的贝齿,肆意乱捣。 “很甜。”一吻稍歇,言承豪满意地勾起唇角。 原来他有预谋,气泡水根本是为了接吻准备的漱口水。 她睁眼瞠瞪他,很想熊熊给他一个锅贴,可是却使不出力来。 气死人了,初吻被他任意掠夺,吻技还这么差,牙齿磕到她的唇已经破皮了啦! “多吻几次就会进步,来,再试试。”言承豪努力不懈,非要做到完美。 “不要!”她气怒地推开他的脸。 “要。”不理她的抗议,他的唇又赖皮地黏上来,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脸。 痴缠的吻渐次加重,星星之火,烧成了燎原大火,终至欲罢不能。 言承豪忍不住伸手探进她的洋装底下,隔着胸衣捏住她的雪乳。 她倒抽一口凉气,被紧紧地箍制在他怀里,男女的身形差距令她无力抵抗,不论睁眼闭眼都是天旋地转,被吻得七晕八素,脑子也跟着当机。 浓烈的情欲来势汹汹地瞬间将她的理智淹没,她竟忘了挣扎。 男人以热烫的手掌,抚遍她的全身。 两人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动物的本能欲望跟着翻天覆地涌来。 “当我女朋友。”低哑的声音在耳畔蛊惑着。 “不…...唔......”他再次衔住她的柔唇。 “当我女朋友。” “不…...唔......”她每说一个不字,就被吻一次。 这个霸道男人要的答案只能有一个,“是”。 意识到今天若不答应他,情势很快会失控。 “当我女朋友。” 她嘟着嘴,板着脸,索性不答了。 “说‘好’,我就放过你。” 见她仍然不说话,嘴唇再次贴上她的,吻得她喘不过气。 “怎样?要不要?” 她气闷地由鼻孔发出一声“哼!”。 他自动解读为“嗯。” “那就是答应了。”言承豪扬开灿烂的笑容。 抵不过他的执抝,她不再否认。 果然,单刀直入的方式最有效率。言承豪满意地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将两人的身体挤压得不留一丝空隙,又吻了她无数次,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女朋友,不准跟任何男人约会,听到了吗?” 许欣宁顿觉恼怒,可是心中又泛起一丝甜蜜,已经完全搞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心态了。 “回家。”他心情愉悦地牵起她的手。 她恍恍惚惚地跟着他坐进车里。 言承豪带着尚未餍足的念想,车子极速奔驰在马路上。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家人全睡了。 才经历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对许欣宁的震撼不小,手脚甚至还飘然发软。 以为回到家危机便可解除,她转身急着回房,谁知被他手一拉,再度撞入他的怀中。 “到我房里。”嗓音低沉而极富磁性。 听得她呼吸1窒,全身细胞竖了起来。 **作者的话:本作品存稿不多,明天休息一天,请继续支持,多多收藏给予鼓励。 第九章:探索 他这是暗示性的邀约吗? 再笨的女人也知道到他的企图心。 可是,她才十七岁,怎么可以 “我不会伤害你。”不容抗拒,横抱起她走上二楼阶梯。 “我不要”身体尚未从今晚的热吻中平复,像抽干了力气似的,平时凶悍的气势荡然无存,绵软的拒绝的声完全不具说服力。 “嘘。小声一点儿,会吵醒大家。” 他吻上瘾了,在外面总有些顾忌,无法好好品尝她的滋味。何况,他想要的不单单是个吻。 她被放入大床,巨大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将她禁锢在两侧手肘之间,身体的重量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压痛她却也令她动弹不得。 许欣宁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担心十七年来的清白会被这个恶男夺走,眼见抵抗不了,渐渐红了眼眶。 “你不能”她呜咽地控诉,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傻瓜,我有分寸,不会伤害你。” 他此刻的眼神充满侵略的危险,声音却又极其温柔。 许欣宁紧张地握住双拳,闭上眼任由他宰割。 她眼眸中浮现的惧意,令他爱怜不舍,俯身衔住她柔唇的动作也变得极温柔,深怕惊吓了她。 经过几次的接吻练习,他已经抓到了窍门,一敲开她的檀口,立刻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将自己的唾沫混入她的蜜津。 单手绕到她身后,脱下洋装的拉链解开胸衣,配合着激吻握住她胸前的丰盈,不断地揉捏。 热烈的纠缠轻而易举地勾起她动物的本能,两具躯体迅速躁热了起来。 他舔着她的耳陲,啃咬她的颈窝、锁骨。终于如愿以偿地含住她胸前那两颗向往已久的蓓蕾。 十八岁的男孩血气方刚,随意一个触碰都能引起热血沸腾,何况是软玉温香在抱,在这幽暗而隐蔽的房间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感受她的身体带来的欢愉,这简直像栽进了天堂,令人忘情沉沦。 舌尖来回舔吮她粉红的莓果,大掌好奇地探索着女人的娇躯,忍不住喟叹手上那美好的触感。 言承豪的手犹如带电般,抚过之处让她的寒毛一一竖起。 “嗯”许欣宁发出了不可抑制的娇吟。 第一次与男人亲密接触,黑暗中,感官刺激了想像,身子特别敏锐。 他的呼吸渐渐地浓重发沉,须臾间,两人的衣物已脱得精光。 赤裸裸的身躯相贴着,淫靡的气氛升腾。 随着他的勾引,许欣宁的拳头渐渐放松,再也无法理智思考。身体仿佛沉浸在一片汪洋中,载沉载浮,像是即将灭顶的人因害怕而全身颤栗,却又贪恋着那不可知的境地,双手不知不觉地攀上他的颈项。 他的大掌忍不住溜进她的腿根处,顺着感觉单指进入她的身体。手上摸出了一片湿漉漉的春水,言承豪发出不可抑制的喘息,急促而紊乱。 他把头伏在她耳畔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欣宁,欣宁你是我的。” “啊”她的神情迷乱,体内空虚,难耐地拱起腰身迎向他。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蛊惑人心的声音,此时完全起了作用,她像只九官鸟般傻傻地跟着他念。 他满意地微微一笑。随着手指在身下进出的速度加快,再次给予她热烈而缠绵的吻作为奖励。 一波波的刺激来袭,她已越过了数次的高峰,子宫一阵收缩后,轻颤的身子余韵久久未消。 室内虽开着冷气,言承豪却出了一身薄汗,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还不是采撷的时候。 极力地忍耐着欲望抽出手指,将巨龙抵住她柔软的深谷,拉着她的小手,覆上自己已然硬烫的巨柱,带着她一遍遍上下撸动,随着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浓浊的白液畅快喷出,才满足地伏在她身上喘息。 欢爱过后,许欣宁的脸颊热烫得像可以煎蛋似的,难以置信自己会与一个男人脱光衣物,互摸了对方的最私密处,而过程中她竟没拒绝,还还非常享受。 男女之间的那档事儿,他们似乎都做了,可身体还是完好无瑕。 她拿着枕头蒙着自己的脸,羞得不敢直视他。 相较于许欣宁的羞怯,言承豪的眸中闪着动情后的酣快淋漓。他不解这小女生为何要拿枕头闷住自己。 伸手取下她手上的枕头后,见到一副娇羞绯红的面容,他的下腹又开始起了变化。 如果他不够理智,恐怕会忍不住将她就地正法。 他克制着想进入她的冲动,爱不释手地吻了吻她的柔唇,才结束这场羞人的床戏。 言承豪简单地清理两人的身体后,终于甘愿放她离开。 此后,他一逮到机会就拉着她做着这羞人的事,最后总是极其节制地退开。 隐而不宣的关系维持了两年多。 许欣宁相信,言承豪只是好奇女人的身体,想体验男女欢爱的感觉,又懒得花时间追求女生,而自己在他身边垂手可得,既听话又不会制造麻烦,所以成了他玩乐的工具。 为了不扛责任,他即使再意乱情迷,总能保持最后的一丝理智,从未真正进入她的身体。 言承豪高中毕业后,父母希望他到美国念大学,姊姊们都在国外,照应也方便。 他在床上与她纠缠,试图说服她一同前往,反反复复地蛊惑着她。 “跟我出国。”热烈缠绵地吻着她的唇,在她耳畔低语。 “我不想,你自己去就好。”不论他如何诱惑,软硬兼施,许欣宁就是不肯点头。 “我要是去了,你会孤单一个人。”他以为这么说威胁得了她,但她的想法正好相反。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自己。”她还企盼他能快点儿离开,还她自由呢。 拗不过许欣宁的固执,最终言承豪告诉父母没兴趣出国,坚持留在台湾念大学。 许欣宁心想:这位大爷,还不是因为没人让他奴役,吃不了苦所以懒得出国。哪知道言承豪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她,怕相思之苦而放弃。 可怜他不知自己的一片真情遇上了无心,全都徒劳了。 之后,他考上第一学府,即将到外地读书,不得不离开家。但至少每个礼拜还能回来一趟,对他而言这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他无法想像看不到她时会有多煎熬。 “我不在的时候,要乖。不准偷交男朋友,听到吗?” “知道了啦。”只要他大爷赶快离开,他说什么都好。 他终于依依不舍的住到外地去了,许欣宁以为从此可以自由。 但是,他依然每天电话遥控,边读书边开着视讯看她,有时甚至还握着视讯进行中的手机进入梦乡。 接着每到假日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跟她在床上一番纠缠。 她只恨时间短促,一下子又过了一个礼拜,仿佛他就在跟前不曾离开过。 哎,这人都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怎还不交个女朋友,让她省省心? 每次与她缠绵,他总爱问她同一个愚蠢的问题:“想我吗?” “不想。”她由衷的回答从未改变过。 “你这个没心肝的小奴隶。”言承豪笑了笑,居然当她是欲擒故纵的撒娇方式。 他也太过高估她了。她这人向来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他爱这么想,就让他去自我感觉良好吧。 往往反反的这几年,言承豪将她看得紧,让她没有丝毫的机会交男朋友。 奇怪的是,许欣宁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想结交异性,生不出那种对爱情热烈的期盼,或许是她天生对男人无感吧,就像她对言承豪的感觉一样。 言承豪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不论是身形、脸蛋、或是阳刚气息,都容易让女人看痴了眼,男人自叹不如。 但是,她从小看到大,已经视为理所当然,麻痺了。 许欣宁二十岁生日这一天是星期五,言承豪准备翘课回家帮她庆生。 “可是,今晚我和几个同学要一起吃饭,然后去ktv庆生。”许欣宁在电话中解释着。 “那就早点结束。” 大爷他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许欣宁想了想,最后妥协了:“好吧,或许我们可以把庆生时间提前。” 依照言承豪的要求,她把庆生地点告诉他,但是衷心希望他别来搅和。 大爷他要是真的来了,她还得忙着伺候他,别想玩了。 于是,一下课,许欣宁就跟十几个男女同学直奔ktv,晚餐也在那儿1并解决。 同学们难得联谊,气氛很快地沸腾起来。 有位男同学对许欣宁早有好感,趁机坐在她身边大献殷勤。一下子递水果、一下子递毛巾,问她还想吃些什么,把她伺候得像女皇一般,让她受宠若惊。 但是,她却感到不太舒服,不着痕迹地挪开屁股,避免敏感的碰触。 这位男同学也不以为忤,依然故我,无视于她的反应。 ktv庆生到一半,言承豪突然来访。 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出现,周身散发的气场令人难以忽视,整个包厢瞬间变得拥挤。 所有的同学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室内突然鸦雀无声。 今晚他穿着一件白色v字休闲衫,外头随意套了件开襟无领的黑色t恤,一百八十四公分完美的身型,配上如天神般俊逸的脸庞,令他的男性魅力爆表。 女人脸红,心跳加速,男人则低头偷偷审视自己的衣着。 “打扰了,各位。我是欣宁的男朋友。”言承豪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更┊新┊完┊载┇文┊学: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第十章:初尝禁果 “你们继续,别管我。”从小到大,他已太过习惯于别人追逐的目光,并未感到不适。 凌厉的眼神扫过许欣宁身旁的男同学,这位男同学顿时冷汗涔涔,暗恋的名花已经有主,他只能识相地挪开一个座位。 言承豪走向许欣宁,自动自发的挤进她旁边,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宣示主权。 片刻,同学们终于回过神,接续未完的活动。 言承豪只是随意抛出一个淡漠的眼神,正在唱歌的女同学目光与他对上,居然不断唱错歌词,心猿意马。 “天啊、天啊,欣宁的男朋友好帅。”赞美与羡慕声此起彼落,低低回荡在幽闭的室内。 许欣宁尴尬,双颊绯红,看着身边这位散发着强烈男性费洛蒙的言承豪,心底竟砰砰乱跳着,说不出话来。 感觉许欣宁投来的视线,他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她。 她突然慌乱无措地垂眸,不敢直视,就像每次欢爱时的羞涩1样。小小的一个反应,总能适时地取悦言承豪。 他低抑着笑,碍于众目睽睽不好过于亲暱,只是靠到她颊边,轻轻刷过一个吻,闻着她的发香。 男人辐射出的气息让许欣宁全身微微一颤,体温随之升高。 约莫八点半左右,言承豪发话了。 “同学们,不好意思,我和欣宁还有活动必须先走,今晚的庆生我已经买单到十二点,大家继续。” “啊,那怎么好意思。”十几个人的费用不少吧?这张帐单绝对是重量级的。 “哇,这位大哥家里很有钱喔。”一位男同学语气酸溜溜的道。依照判断,许欣宁的男朋友应该是个二世祖。 人生胜利组的言大少爷顿时羡慕死了一群穷学生。 “让他付吧,那是他自己赚的钱。”许欣宁太了解别人对言承豪的想法。 他家的确有钱,别人的曲解他从不解释,但这关系到尊严问题,她忍不住想替他澄清。 言承豪淡然一笑,不甚在意地揽着佳人离开。 大爷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别人的想法于他何干? 车子开出市区,渐渐远离尘嚣,爬上蜿蜒曲折的山径。 “我们要去哪里?” “带你去看星星。” 约莫一个多钟头,车子到达一处近郊的营区入口,缴了费又开了大约十几分钟,顺利攻上山顶。 眼前的视野陡然辽阔,放眼望去,整个市区的景致全踩在脚底下,而山顶上万籁俱寂,空无一人。 抬头仰望穹苍,仿佛墨黑如漆的布幔洒满点点的光亮。 没有光害下的夜空竟是这般美丽,清凉的山风徐徐吹来,在夏日里特别沁人心房。 “好美!”久居都市的许欣宁,忍不住发出赞叹。 “就知道你会喜欢。”言承豪淡淡地勾唇一笑,揽过她的腰际,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来,别光顾着看星星,需要你帮忙。” 他牵着她的手绕到车子后面,打开后车厢,里面塞满了露营用具及食物。 “我们要露营?”许欣宁讶异地问。 “是啊,这些东西我准备了好几天。” 为了她二十岁生日,他的确费尽了心思。 一个人要采买这些大大小小的杂物,得花掉多少时间?何况他言大少爷平时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曾几何时这般忙碌折腾过? 心中某根弦被拨动,许欣宁感动莫名。 两人合力之下,很快搭起了帐篷,里头的空气床、枕头、被子1应俱全。 “明天一早还可以看日出,开心吗?” “嗯。”从未有露营的经验,许欣宁抱着满心的期待。 气氛太过美好,她首次主动垫起脚,快速地在他唇上印了个吻。 虽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言承豪雀跃万分。 这是他的女朋友第一次主动示爱。天时、地利、人和,他哪里会放过这么棒的机会。 天晓得,为了今晚他等待了多久。 一把抱起她,走入帐篷。 “今天还没做。”将女人丢向大床,意味深长地笑道。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芙颊瞬间翻红。 他褪去两人的衣物,与她裸裎相见。 这种羞人的床上运动,他们两年多来已进行了无数次,许欣宁并不陌生。 当他伟岸的身躯压上她的那一刻,她望进他深邃的眸子。 直觉那炯炯发亮,闪着炙热光芒的眸光似乎有些不同以往,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唇角漾起令人眩目的笑,轻轻覆上她的唇,灵舌溜进她湿濡的口腔,不放过每一处空隙,纠缠吸吮着她的舌,交换彼此的津液。 他的唇往下移,在她颈窝间啃咬,一路来到锁骨,接着衔住她的酥胸上的小红莓,一手摸向她的腿根处,将一指插入她又紧又湿的甬道,技巧纯熟地勾引她的身体。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交杂着女人的娇吟,两人的气息渐渐紊乱,深瞳蓄满情欲。 感觉身下的女人一阵阵颤栗,深谷入口已然一片沼泽。 他抽出手指,将头埋进她的双腿之间,舌尖顶开她的嫩穴。 “啊......”她陡然一个抽气,无法承受突来的刺激,双手紧攀着他的肩膀。 今天以前,言承豪从未以这种方式玩弄她的身体。 心慌夹杂着隐隐不明的期待,体内竟然升起前所未有的空虚,难耐地迎向他的舌尖,希望他更深入地开垦荒地。 他很清楚她的感受,因为自己也正承受着无法满足的折磨,下腹热烫的巨物已经迫不及待的膨胀,又硬又难受。 在女人沉沦迷失的当下,言承豪一手扶着巨龙,一手撑开她的花径。 突然一个沉身,进入无人造访过的深穴。 “啊!”她一声惊呼。 他将沾着她蜜液的唇,覆上她惊愕微张的口,极力安抚她的惊慌。 “呜......痛......出去......”她痛得眼冒金星,逼出了泪,指尖陷入他的肩膀上结实的肌肉中。 老天,他已做足了准备,却没预料到她的小穴如此紧窄,只是撑开穴口根本尚未真正进入,她竟然已经撑不住喊痛了。 他对她心疼得要命呢!她都不知道,当她喊痛的时候,他的心也会跟着抽痛。 但是为了今晚,他足足等了两年多。她已经二十岁了,他再也无法按耐住心中那股强烈的渴望。 这两年多来,他每日临睡前,脑中想像的全都是进入她的身体,与她无尽缠绵的画面。 从今往后,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她的身、她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乖,忍一忍,一下下就不痛了。”他再度以温柔的吻安抚焦躁不安的女人。 “不要,呜......不要。”她本能地以手推拒他的胸膛。 他将她抱得更紧。 长痛不如短痛。心一横,挺腰用力往她体内一顶,一次贯穿到底。 “啊!”她痛到泪水狂飙,不管他是天皇老子,骂个翻天覆地,“你这个恶魔,混蛋!混蛋......” 言承豪并因她的辱骂停下动作,相反的,他加快了抽彻的速度。 随着春水一波波涌出,疼痛的身体渐渐变成了无以名状的快感,让她跌入了欲望的深渊。 “欣宁,叫我的名字。”他在情欲高涨的当下蛊惑她。 “嗯......承豪......”她双脚紧箍着男人的腰际,脑筋发沉无法思考,下意识地随他起舞。 “说你爱我。”他在她耳畔吹气,腰杆快速挺动。 她的身体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随着汹涌的情欲发出不可抑制的娇喊:“承豪......我爱你。” “有多爱?” “不知道......”她哪还能思考? “我让你知道。”巨柱随之用力往她体内一顶。 第十一章:求婚 “啊呜我受不了了”她发出破碎的叫声,如泣如诉,让言承豪欲罢不能,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 一波波高峰过后,又一次次地重新来过,空气床上混合着两人的体液一片泥泞,斗室充满着淫靡的气氛 看星星?看个屁呀,看她眼冒金星才是真的。 言承豪根本不放开她,整晚把她囚在小小的帐棚中,变换着各种姿势进入她的身体,害她一遍遍的喊到声嘶力竭,第二天嗓子都哑了。 天刚泛白,他抱着赤裸的她走出帐篷,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谁知这只禽兽竟然说: “我们要在天地的见证下合而为一。” 于是,随意铺了条毯子,在草地上又对她做了一遍。 这个男人在她身上高大如玉山压顶,而且精力旺盛,许欣宁小小的身子板,哪堪他这般折腾。 整晚无节制地需索后,她的腿软、腰痛,身体像被人五马分尸过组不起来,痛到完全起不了身。 这只禽兽居然厚颜无耻地说:“别担心,听说女人的第一次都这样,这是正常的。” 他满心欢喜地抱着她进帐篷。让她服下避孕药,又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肿胀的私密处。 哼,原来这只大野狼图谋不轨已久,吃的药、擦的药全帮她备齐了。 先前还为了他细心地准备这一车东西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她真是个笨蛋,真想狠狠地敲下自己的头。 二十岁的生日就这么被他夺走了初夜,被卖了还替坏人数钱,想来心有不甘。 下山后已是黄昏,他们随意停在一家快炒店用膳。 看许欣宁走路一跛一跛的,言承豪竟忍不住升起一丝笑意,极力压抑那股得意的表情,殷勤地为她布菜,低声问道:“还痛?” 许欣宁瞪了他一眼。 “今晚再做一次就不痛了。”根据可靠资讯是这么说的。 “咳!”她呛到自己的口水,差点匀不过气来。 “禽兽。” “可是你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不要说了啦。”他当这里还是深山野岭吗?越说越过分,她的脸颊已热烫直接烧到耳根子了。 这一晚,他果然食髓知味,回到家中把她按进床上玩得她死去活来。她一直说不要,他还当是欲拒还迎的床上情趣。 第二天玩上瘾了,照样努力不懈地做了无数次,甚至将她抱上浴室的洗手台,玩到大爷他开心才放开。 他回家休息的这两天,许欣宁就足足累了两天,衷心希望他赶快滚回宿舍去。 从此,她成了他的床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儿,身上全沾染了他的气息,还有什么权利交男朋友。只能认份地待在他身边,期盼大爷他哪天玩腻了,还她自由。 自从上了大学,每年寒暑假言承豪都在父亲的公司实习。 毕业前夕,言家父母又重提国外唸书一事,打算让言承豪硕士毕业后再回台继承家业,两老也好早日退休到美国含饴弄孙。 当初言承豪高中毕业不愿出国的理由,其实长辈们心知肚明,但碍于孩子还小,定性不足,对于这段感情大人们都保持着观望态度。 而今两人都已经二十几岁,感情已趋稳定,言世丘相信儿子对未来应该有所打算,于是旧事重提。 言承豪将这件事通盘想了一次。 既然时机已成熟,不如就结婚,让欣宁陪他到国外唸书,对父母也算有所交代。 于是,言承豪把许欣宁叫到房里,照例在床上一番热烈纠缠。 “跟我去美国。”云雨过后,他伏在她身上。 “不要。” “为什么?”吻着她的唇。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但,我爸妈希望我去。” “那快去呀,别顾虑我。” “你不去,就不怕我交别的女朋友?”她说得那么干脆,让他有些光火。 “那就去交个女朋友,放过我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的话像当场扇了他一记耳光,令他脸色瞬间丕变。 感到对方的怒气,她噤声不敢多言。 “跟我结婚,一起去美国。”他霸道地下了结论。 “结婚?我我们为什么要结婚?”一道闷雷劈入脑际,许欣宁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她的问话让言承豪的怒意加深:“你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 “我以为,我们我们只是床伴。”说得气虚,低首敛目,不敢看他。 “许欣宁!”言承豪忍不住嘶吼,扯住她的藕臂。 许欣宁被他的声音吓得瑟缩了下。 这位大爷已经好久没这么粗鲁对待她,害她有点小小的不习惯。 结婚,那意味着这1生都要成为他的奴隶,光想就害怕,她才不要呢。 言母正巧经过儿子的房门口,听到门内传来嘶吼声,好奇地驻足。 “承豪,怎么了?”下意识地单手抵住门板。 “咚!”地1声。整个身子顺势往房里跌了进去。 好死不死,门竟然是虚掩着。 发现两个年轻人在床上赤裸着身躯,叁人六目,瞬间尴尬到无语。 “阿、阿姨”许欣宁倏地随手拉了被子遮住身体坐起来,脸颊烫红到几乎要燃烧。 “妈。”大爷他倒大方地连同被子,将许欣宁揽进怀里。 这下子抓奸在床,罪证确凿。更糟的是,听到楼上的动静,整个屋子里的成员全挤了上来,站在门外看热闹。 气氛一下子紧绷到极点,不知接下来如何化解尴尬。 夭寿,偷偷摸摸的玩也就算了,这众目睽睽之下,女人的清白还要不要?许李瑞珠的眼神轮流在女儿及言承豪之间流转。 “欣、欣宁你们怎么”许李瑞珠背脊发凉,语不成句。 言家夫妇也同样为这一幕感到心惊肉跳,毕竟是自己儿子污了人家的清白,若儿子只是玩玩的心态,这要如何善了。 “许阿姨,请答应把欣宁嫁给我。” 爱┆读┋书: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第十二章:拒婚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十三章:幡然领悟 「嗶、嗶、嗶。」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鐘响起。 缩在床上的男人下意识地伸手摸索着手机,按掉闹鐘。 有人开门进入房间。 「把衣服丢给我,顺便收一收房间。」言承豪睡眼未开,懒洋洋地道。 一隻手不客气地猛然掀起他的被子。 「你欠揍。」身体一凉,言承豪皱眉不满地低吼。 「是谁欠揍?我看你比较欠揍。还不给我起床。」听到一隻母老虎的声音,言承豪乍然清醒。 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尷尬地看向来者:「姐,是你呀。」 「不然你以为是谁?」言永仪白了弟弟一眼道:「你都是这样对待欣寧的吗?难怪人家不嫁你。要是我,八百年前早跑了,不用等到现在。」 言承豪以指耙头,发窘地乾笑两声,似乎有了领悟。 他太习惯与许欣寧的相处模式,一直没能及时改正。 「你都已经二十四岁了,我懒得管你。别少了使唤的女佣,就变成生活白痴,你要住我家,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我除了供你叁餐,举凡整理房间、拖地、洗衣服、带小孩,你都得帮忙分担。」 「哎,知道了。姊,你好囉唆。」言承豪摆摆手起床,示意言永仪离开。 来到美国已经一个多月。他还在适应新环境,加上课业忙碌,转移了不少失恋的伤痛。 但是,没去想并不代表忘记。有时书读到一半会猛然感到呼吸缺氧,心里堵得慌。 他很想念她,想念到心痛。但他压抑着衝动,选择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难道这辈子他就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吗?不过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 半赌气,半好胜的驱使下,他为自己设了分手后的第一个生活目标:除了读书外,他要拓展人际关係,结交异性。 言承豪是个做事讲求效率的人,没多久就有了新女朋友。 但这女人爱惨了他,黏他黏得紧,二十四小时的追爱方式让他喘不过气,交往两个多月,他终于受不了分手了。 他开始反思,当初对许欣寧的紧迫盯人,是否也造成过她的压力? 因她的霸道,这隻宠物从来不敢反抗,以至于累积过多怨气,最后如山洪暴发,一发不可收拾。 唉,他的错。 言承豪之后又陆陆续续交了几个女友,喜欢跟爱之间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生出朝夕相伴的心。唯有她,常縈绕心间。 最后,他终于釐清了自己对许欣寧的感情,那不是出于习惯,而是真真切切的爱,那份心意从未变质过。 他决定以为快的速度取得学位,回台将她重新追回。 但是,他不在台湾这段期间若有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忖量后,他找到曾在父亲公司打工的员工叫光头,帮他注意许欣寧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随时跟他匯报,伺机而行。 光头长得剽悍,身手不凡,青少年时期曾混过黑道,后来金盆洗手。恫吓人那一套,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许欣寧在拒绝婚事后,许李瑞珠立场尷尬,与女儿一起搬出言家,另谋生路。虽然言家夫妇极力挽留,但毕竟是自己女儿拋弃人家,哪还有顏面留下。 婚事告吹,许欣寧被母亲骂到臭头。 为了结交新朋友,她刻意点开许久未关注的社群网站,不料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言承豪的最新动态。 他拥着一位混血儿美女,笑得一脸灿烂,女孩的唇瓣还吻在他的脸颊上,高调放闪。 许欣寧心中乍然涌上一股酸涩,盯着照片中的情侣情绪起伏,久久无法平復,待回神时才惊觉脸上不知不觉爬满了泪。 她告诉自己,人是感情动物,这不奇怪,她只是一时无法适应罢了。 哼,口口声声说爱她,分手不到两个月就移情别恋。幸好,没嫁给他! 为了不受干扰,她封锁他的帐号。 这时,正巧有个名为「好哥哥」的人邀她加入好友,她抱随缘的心态接受邀请。 谨慎起见,查了这个帐号,发现除了一张小叮噹的大头照,什么都没有。 这个帐号根本是虚设的。 但「好哥哥」在她尚未开口质疑时,便先一步坦白承认了。 他说看不见对方,也不必见面,当个纯聊天的朋友比较没负担,可以畅所欲言。 对这一点,两人倒是挺有共识的,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联络着。 起初只是互打招呼,聊几句言不及义的话,多次间聊后卸下彼此的心房,谈的话题也较深入了。 好哥哥:我的女朋友很难讨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同样是女人,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许欣寧:怎么个难讨好,可以具体一点吗? 好哥哥:譬如我送她礼物,她并会不感到开心。 许欣寧:可能那礼物不是她想要的。 好哥哥:那么女孩子想要的是什么? 许欣寧:我觉得不在于你送的东西,而是你的心意。 好哥哥:我的心意绝对百分之百。 许欣寧:那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了,你是不是1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不爽? 许欣寧不禁想到言承豪,每次送她东西总会附加几句令人吐血的话。 屏幕久久没有出现讯息。 许欣寧:说中了? 好哥哥:你好像很有经验,你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许欣寧:有......吧。 好哥哥:你的语气是......分手了? 许欣寧:嗯。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领悟得太慢...... 想到这份硬生生被她扼杀的感情,她突然鼻头一酸,泪盈于睫。 好哥哥:抱歉,你一定很痛吧? 许欣寧:很痛。在一起太久,太过习惯对方的存在而不懂珍惜。 好哥哥:所以你很爱他? 许欣寧:应该是吧。 好哥哥:应该的意思是不确定。到底是还不是? 许欣寧:是。 她认了,不想再欺骗自己。 好哥哥:既然爱他,当初为何分手?是你提出还是他? 许欣寧:我提的。因为......我跟他一直是主僕的不平等关係。 好哥哥:那他爱你吗? 许欣寧: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对我的感情应该只是习惯。 好哥哥:你为何不试着找出答案? 许欣寧:无所谓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何况,即使他爱我,那又怎样?我不想当他一辈子的奴隶。 好哥哥:你不怕错过一段好姻缘? 许欣寧: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想好好发展新恋情。 好哥哥良久没有回覆,她等了又等。 这人怎么离开了也不先打个招呼?没礼貌。 正要下线,对方忽然传来讯息:傻子,还在等我?送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脸。 许欣寧脸上顿时出现叁条线,感觉被戏弄了。 许欣寧:送出一个瞪眼表情。 好哥哥:很晚了,快去睡。末了送上一个红心。 许欣寧展开了新恋情。 从前,她被言承豪管得死死的,根本没机会接触异性。现在,该给自己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了,她要努力加油,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 分手四个月后,她交了第一个男朋友,但是并不顺利。 接着第二个、第叁个。每个人都约会不过数次,就无疾而终。 她忍不住想询问原因,但这些人千篇一律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逼口供,那人却回答:「小姐,拜託别再来打扰我,就当我们不认识,我会感激你。」 她感到无比困惑,这铁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却又找不出答案。 满腹疑问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她请教身为男性的「好哥哥」。 许欣寧:我有个女性朋友,交了几个男朋友,但是每每约会数次后,对方便避不见面,这是什么状况? 好哥哥:男生对你没兴趣嘍。 许欣寧:我说是我朋友,不是我。 好哥哥:送出一个笑脸。我更正:男生对你这位朋友没兴趣。 许欣寧:不可能,约会时他们明明都表现得很热情。 好哥哥:约会的人不是你,你又知道了? 囧。许欣寧不小心露了馅,编个谎都不会,难怪言承豪以前老爱取笑她笨。 她猜「好哥哥」一定私下笑掉牙了。 许欣寧:反正,朋友是这么告诉我的啦。 拉不下脸承认,只能硬拗。 好哥哥:那就只能说明你朋友的眼光很差,容易被外表的假象欺骗。 是这样吗?许欣寧默默回想,正在纳闷中,对方又发来短讯。 好哥哥:下次一有新恋情第一时间跟我分享,我很乐意帮她评估人品的好坏。 许欣寧:你又不知道他是谁。 好哥哥:只要你说得出,我人脉广,包打听。 许欣寧翻了翻白眼,下线。 也许她只是想找个人发发牢骚,并非真的期盼他能给出什么好答案。 大学毕业后,许欣寧在一家贸易公司当起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为了吸收自由的空气,她跟一位同事合租了公司附近的社区大楼。 几日前,她到餐厅「抓姦」,与前男友江毅分手,又碰上言承豪,悲伤与惊吓的情绪尚在平復中,假日也没心情出门。 穿着一身卡通图案的居家服,歪在沙发上追剧,什么也不想做。 「叮咚!」门铃声响起。 她慢悠悠地起身蹬上室内鞋,走到门前由猫眼看出去。 这人靠门太近,整个身体挡住了猫眼,看不出个鬼。 她直觉地以为是室友的男友来访,打开大门,正要告知室友不在。 眼前一道高大的黑影罩顶,许欣寧高高仰起视线,一束花堵住来人的脸。 她的眼睫不由得一闪,心脏狂跳了起来。 第十四章:追爱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第十四章:追爱(修文) 精↑彩↓收║藏:woo18νip (w oo1 8 . v i p) “小奴隶,好久不见。”言承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好久不见?几天前才吓得她落慌而逃,难道她见鬼了? “你、你怎么会、会知道我住的地方?”周遭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令人呼吸不顺畅,连说话都迟钝了。 “阿姨给的地址。”言承豪耸耸肩。 是了,她把他拉黑,并不表示母亲不会跟言家联络。 何况当初母亲对言家愧疚万分。言承豪若愿意找她,她老妈肯定巴不得大笔一挥,直接把她卖身契给签了。 “你挡到路了喔。”言承豪把花束递给许欣宁,侧过身不请自进地走入客厅。 “喂…”许欣宁转身,没来得及制止他突兀的行为,来人便大摇大摆地坐入沙发,双手一摊,舒适地倚着身子,没有一丝客人的拘泥。 许欣宁皱眉,进门闷闷地瞪着他大爷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嚣张行径,恨得牙痒痒的。 经过两年的时间,这人的霸道性格依旧,一点儿也不懂得收敛。 许欣宁的太阳穴隐隐抽痛。 “小奴隶,你室友咧?” 他左一句小奴隶,右一句小奴隶地叫得许欣宁心下气恼。 奇了,她早就不是他的奴隶了,干嘛怕他?不行,她必须改变这种不平等的关系。 许欣宁将花束搁在茶几上,双手交叉胸前,脸色明显不悦。 “出差去了,下星期五回来。还有,我不是你的奴隶,请你说话尊重一点。” 呦,懂得反击了?言承豪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点了点头道:“行,不叫小奴隶,那就叫‘亲爱的’,毕竟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过” “言承豪!”他是故意找碴的吗?一大清早就惹她生气。 “好、好、好,我只是觉得叫名字太生疏了。”他举手投降,凝住浅浅笑意。 他的小宠物嘟着唇,气得脸色红扑扑的,好可爱。 两年多不见,言承豪发现看到她时依然会为她心荡神驰,很想抱抱她以解相思之苦,只可惜时机不对。 故意逗她,只为了确定一件事:他的一言一行是否还能牵动她的情绪?就怕她无动于衷,将自己彻底从心中剔除。 再者,他希望她能作回自己,让两人有全新的关系,别再落入从前失败的相处模式。 看来,她被激怒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许欣宁一副随时准备赶人的架势。 他挺直腰,身体微微前倾,可怜兮兮地道:“可以收留我几天吗?找到房子我马上搬走。” “你也真会开玩笑,言大少爷是谁呀,会没地方住?”许欣宁讥讽他。这人超阴险的,可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想到那日见面时,他说是回来娶她的,许欣宁直觉他存心赖上她,不给她好日子过了。 虽然还爱着他,但是比起终身为奴,爱已算不得什么。 听说爱的感觉是因为人类大脑产生大量的多巴氨所造成,最多只维持四年。 若为了这四年的爱情,赔上一辈子当奴隶,那多不值得? 结婚的人选,好歹也要找个可以与自己举案齐眉的男人,相敬如宾,携手偕老才是。许欣宁相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我刚回国,前女友后脚就追来台湾,让我有些困扰,不知道她要在台湾待多久,所以我暂时无法回家,请你帮个忙。”言承豪随意派编个理由。 “看来,这两年你的情史很精彩。”许欣宁颇不是滋味地道。比起他辉煌的战绩,自己实在太惨了,放飞自己的这两年,感情居然缴了白卷。 “倒贴我的女人一向都很多,不稀奇。”言承豪洋洋得意地道着。就只有她这个笨女人弃之如敝屣。 哼,他这是在炫耀吗? “这房子是我跟朋友合租的,不方便。” “你刚不是说室友下个礼拜才回来?” “我没地方让你睡。” “不过就几天,沙发也行。”言承豪表情无辜,巴巴地冲着她笑。 “沙发太软了,你不会习惯的。” “我能屈能伸,睡地上也无所谓。” “我给你钱,你去住饭店。” 哇,她存心拒绝,言承豪的气势越来越弱,快没辄了。最后只能祭出哀兵政策,试图引起她的同情。 “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我骗姊姊说去旅行,现在家回不去,公司也不能进,住饭店只能叁餐外食,成天瞪着天花板对着空气说话。我真的做人那么失败吗?连你都不帮我。” “……”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许欣宁意志开始动摇。 不愿让他留宿,是因为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生活,怕自己的定力不足,会把持不住对他旧情复燃。 她咬了咬唇瓣,迟迟无法下决定。 “收留我好处多多,我可以帮你煮饭、洗衣、拖地、收拾房间”见她犹豫不决,他加把劲儿极力游说,表现得像只遭人遗弃的小狗,乞求主人好心收留。 这辈子从未见过言承豪卑躬屈膝的姿态,许欣宁的心湖如同一颗石子乍然沉入,微微波动着。 “我才不信你会做家事。”如果他能做这些苦力,大爷他就不是言承豪了,许欣宁心中升起了无限好奇。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言承豪对她眨眨眼。 许欣宁的眼睛差点闪到。他很清楚自己的桃花眼可以电死多少女人,这根本是企图以美色诱惑,太犯规了! 许欣宁沉吟良久。 距离室友回来还有整整一个礼拜。若暂时收留他几天会有多大的影响?她相信言承豪不是孙悟空,没那种能耐在七天内变出把戏,改变她的想法。 她倒是很有兴趣瞧瞧言承豪如何做家事。 “我只能收留你到下星期四,这几天就照你说的,煮饭、洗衣、拖地、收拾房间,一样都不能少,不要就拉倒。” “没问题。”言承豪爽快地一口应下。 多亏这两年多在美国姊姊家的训练,他早就对这些家务事驾轻就熟,霸道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 机会稍纵即逝,他得好好表现,让许欣宁刮目相看。 “还有,你不准碰我。”她必须彻底粉碎他的邪念。 言承豪看了她一眼,心中万般不愿。她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好。”情势所逼,他也只能接受。 许欣宁正准备简单的午餐,没料到言承豪会动作迅速地去而复返,在正午前拖着行李进门。 “午餐没有你的份哦。”许欣宁再度走回厨房,继续切菜。 言承豪将行李暂时放在客厅,紧跟着许欣宁走入厨房,靠到她身边,伸手接下菜刀道:“我来。” 被言承豪不小心碰触了手,许欣宁像触电般地微微一颤,下意识缩了回去。 两人靠得太近,男人身上辐射出的热气让许欣宁的体温逐渐上升,不由得心慌意乱。 她不着痕迹地退离他一小步,愣愣地杵在当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打开水龙头,清洗甜椒、切开去子,动作流畅毫不迟疑。 从没见过这么贤慧的言承豪,那自信的脸庞在专注切菜时,有种居家男人的魅力,她看傻了眼。 发现他的存在竟然能深深地影响自己的情绪。她微慌,这不是好现象。 言承豪转身打开冰箱查看看可用食材。感觉许欣宁的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他心中欢喜却不敢表现出来,怕适得其反。 “怎么?对我的厨艺没信心?”凝住笑意,炙热的眸光望进她的眼底。 “是、是有一点。”四目对望,许欣宁咽下口水,紧张到说话结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言承豪倾身,脸庞在她眼底逐渐放大 她的呼吸陡然凝滞。 第十五章:意外 “你、你、你......”脚下没用地虚软颤抖,全身像被点了穴地动弹不得。 “你的鼻尖沾到了甜椒子。”言承豪喟叹1声,忍住想吻她的冲动,伸手取下她脸上的东西给她看。 哪有什么甜椒子?当然是他顺手捻来唬弄她的。 他若真沉不住气吻下去,恐怕第一天就被判出局了。 “我去客厅等你。”她脸上轰然红透,狼狈地夺门而出。 言承豪升起浅浅的笑意,回头认真做菜。 没多久的功夫,叁菜一汤上桌,让许欣宁跌破眼镜。 甜椒牛肉、蠔油芥兰,紫菜蛋花汤,虽然都是家常便菜,却让许欣宁心情震荡不已。 他不是随便说说,是真的做到了。 “饭这样够不够?”言承豪盛了一碗饭给她。 “够了,谢谢。” “我不记得你会做菜。” 这位大爷从来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几时变得这么不一样? “在美国跟我姐学的。不止这些呢,我还会洗碗、拖地......” “行了,行了,先吃饭。”他再说下去,她恐怕会心脏无力。对她而言,这样的言承豪已经够令她震撼了。 许欣宁默默吃着晚餐,言承豪主动夹了几次甜椒牛肉放到她碗里。 “怎样?合你胃口吗?”期待的表情像在等着夸奖的孩子。 “嗯,还不错。”其实是真的不错,只是不能让这位大爷太得意。 言承豪边吃边跟她聊天:“你想不想养宠物?” “咦?”怎么扯上这个话题?许欣宁疑惑地抬头。 “我家养了一只狗,最近我妈想弃养。” “为什么?”怎么能随随便便弃养小动物,太残忍了。 “因为长大了,食量变大,浪费太多粮食。” “不会吧?什么品种的狗?”她认识的言阿姨很有爱心,这听起来不像她的作风。 “你放心,祂长得漂亮又忠心,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有照片吗?”说得许欣宁有些心动。 言承豪盯着许欣宁半晌,不说话。 许欣宁被他看得脸红心跳,不明究里:“干嘛?” “你不是想看?就在你面前。成年的单身狗。”言承豪脸上浮起笑意。 “你耍我。”狠瞪他一眼,低头吃饭。 “我没耍你,你若养我,我保证会很乖,很听话。” “无聊。” 某天晚上,许欣宁下班回家,见言承豪正在拖地,抿了抿唇,硬将嘴角升起的弧度压了回去。 他这几日的表现可圈可点,一点儿也不像她以前认识那个霸道的言承豪,心中对他的印象开始改观。 “小心,地上很滑。”言承豪提醒她。 “嗯。” 许欣宁走回房里,刚放下包包,叮咚的门铃声便响起。 她返回客厅,准备从猫眼窥探。 “欣宁啊,你在吗?”不得了,母亲怎么突然来访? 言承豪绝对不能在母亲面前曝光,她若误会两人死灰复燃,绝对会直接把她给嫁了。 许欣宁食指放在嘴上,示意言承豪噤声。打定主意,佯装不在家。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室友方瑀打来。 她脑子一热,简直要疯了。 母亲肯定听到了手机铃声,这下子装不下去了,而且铃声这么清晰,不用想也知道她就在客厅。 完了、完了,现在是该先接电话,还是赶走母亲,或者先将这位大爷藏起来? 当所有紧急的事情同时涌来时,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却一件也没能做成。 眼皮不断地跳动着,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妈,等、等一下。我在拖地。” 电话铃声还不停叫魂,她用手指比了比仓库,要言承豪躲进去。 这房子是标准的叁房,她和室友各占一间,其中一个房间非常小,所以她们把它拿来当仓库。 “给我躲起来,要是被发现你就马上滚蛋。”小声地在言承豪耳畔威胁。 言承豪无辜地看了看她,委屈地放下拖把,躲进仓库。 “来了。”许欣宁走去开门,顺便接起电话,“喂,小瑀,什么事?” 开门之际,许李瑞珠眼尖地看见仓库的门被关上。 许李瑞珠听到女儿对着手机叫出室友的名字,好奇地瞥了仓库一眼问道:“刚刚进去的是谁?” “你在跟谁讲话?”电话这头的方瑀也凑热闹地问了相同的问题。 疯了,她到底该先回答谁? “小瑀,是我妈来看我。我待会再打给你好吗?” “喔,好啊,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记得要回打给我喔。”方瑀道。 “好。”挂了电话后,开始全心应付她母亲。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 许李瑞珠没有回话,直接走到仓库门口,好奇地要推开门。 “妈!”许欣宁吓出一身冷汗,一个箭步向前挡在门口。 许李瑞珠狐疑地看着女儿道:“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进去仓库喔。” “没、没有啦,你眼花了。家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心脏狂跳,眼神闪烁。 “咦,不可能,我明明有看到。”许李瑞珠伸手握住门把。 “妈,仓库里面很乱你别进去。”提高音量,提醒仓库里的人。 许李瑞珠偏不信邪,她要证明自己绝对不是眼花,而且女儿的态度令她心生疑窦。 这死小孩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推开女儿,果决地转动门把,推门而入。 “啪!”地打开电灯,眼睛将四周搜寻了一遍。 这房间很小,大概只有一张双人床的空间,所以一目了然。 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太奇怪了,怎么可能。许李瑞珠心下疑惑。 比起许李瑞珠的疑惑,许欣宁更加骇异。这空间根本没地方可躲,那......言承豪到哪儿去了? 偷偷留意室内的变化,发现原本关着的窗户,正大开着。 他该不会,该不会...... 才在猜想当中,室外轰然1声巨响。 “碰!”地1声。 那是什么声音? 响声太大,好奇的邻居包括她们母女俩全从窗户探出头,寻找声音最接近的来源。 “快来人呀!有人跳楼了。”二楼的苦主,看见断裂的帆布遮雨棚,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庞然身躯,吓得大叫。要自杀也不要死在他家,会变凶宅呀! 见着这一幕惨状,许欣宁的血液瞬间逆流,脸色刷白。 “言承豪!”骇然地望了母亲一眼,顾不得解释直接冲下楼,1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第十六章:苦肉计 几分钟前,言承豪打开仓库唯一的窗户,迅速探勘了眼周遭。 这里是三楼,二楼刚好有个大露台,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也不过一层楼高,应该不是太危险。 情急之下爬出窗外,双手攀著窗框吊挂著,最终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迫不得已看准遮雨棚,纵身一跃。 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摔下露台。 撞击力虽然很大,受了伤,所幸意识清醒。 “承豪,你还好吗?”许欣宁惊恐地蹲身抱起他的身子,语带哽咽。 “我没事。”言承豪表情痛苦,却努力展开笑颜不让许欣宁担心。 “小姐,妳别随便搬动他,若是骨折了,移动会更糟。”二楼的屋主好心提醒。 许欣宁闻言,拥着他的身子1僵,不敢再妄动。 “你白痴啊,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举动?”许欣宁紧紧握住言承豪的手,像是要确定他完好无缺。 白痴?被一个笨蛋骂白痴,言承豪的脸彻底黑了。 “妳说被发现了要马上滚蛋。”言承豪无限委屈地辩解。 “那也不能这样乱来呀。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话重要,这都分不清?”他就这么想留下来吗? “妳比我的命重要。”深情地望着她。 人都受伤了,还不忘把握机会随时表白,说出这么露骨的情话,真叫她又气又心疼。 许欣宁被惹得忍不住眼泪纷纷落下。 “别哭,妳看我不是还好好的?”言承豪伸手,以指腹揩去她的泪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轻轻一吻。 “你犯规,我说过不准碰我。”哽咽地控诉。 “对不起,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原谅我”他微笑的眼底有无尽的宠溺。欣宁在乎他,会为他担心,为他哭泣呢! “欣宁”随后而至的许李瑞珠不明所以,正要问话。 “妈,什么都别问好吗?”许欣宁显然没心情解释,一颗心全挂在言承豪身上。 “阿姨,别怪欣宁,是我自己不小心。”言承豪道。 许李瑞珠看了看两人,不再说话。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能多说什么? 这事儿要让言家知道,肯定掀起不小风波。 不过,言承豪在救护车来之前,已经表明不想惊动家人。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许欣宁便顺了他的意。 言承豪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 “脚踝骨头裂开,右手、右脚都有扭伤,这算很幸运了。可能你平时有在运动,柔软度够,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粉身碎骨。”医生解释著。 “那需要住院吗?”不等言承豪询问,随侍在一旁的许欣宁比他更急。 “先住院一两天观察是否有脑震荡。待会儿我会帮他上石膏固定骨头。骨头要愈合,起码得等上一个月以上。扭伤的部分尽量别去动它,一两个礼拜会自动痊愈。” “欣宁,妳得好好照顾承豪,别再有任何闪失了。”听完医生的诊断,许李瑞珠故作严肃,巴不得把他们俩立即送作堆。 “知道了。” 言承豪与许李瑞珠互换一个眼神,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一个月呵呵,这下子因祸得福,许欣宁怎么也不好推托,他赖定她了。 摔得好! 为了她的一句话,言承豪在许欣宁家出意外想看更多文请加,她责无旁贷。 一个月的时间不算短,言承豪现在是病人,不能再让他睡沙发了。 许欣宁打算买张床垫暂时给自己睡,让言承豪睡她的床。 再者,目前他生活无法自理,她也必须请假几天,照顾到他脚伤稳定了才能回公司。 她为了言承豪的意外忙得团团转,压根儿忘了方瑀的来电,直到第二天她趴在病床边,被手机铃声吵醒才想起这件事。 许欣宁向方瑀简单地解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得到方瑀理解后,言承豪正式成为她们暂时的室友。 “欣宁,我这次出差遇到一个朋友,听说有个世界名画家叫丹尼尔,长期住在欧洲,最近回来台湾办个展。他的经纪人想找个会场解说员,我就想到妳了。怎样,要不要请几天假接这个案子?”方瑀问道。 丹尼尔?许欣宁眼睛一亮。 丹尼尔是目前备受瞩目的年轻画家,在艺术界有不错的评价,但为人低调,从不喜欢被采访,许欣宁虽景仰他,却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 许欣宁偶而会兼差接些画展的案子,那是她的兴趣,也是她的第二专长。 说来,这还得感谢言承豪以前的绘画老师。 从前等待言承豪作画时,她会取来老师书架上的书本随意翻阅。 有一次师母见她在看艺术相关的书籍,心血来潮便指导她如何赏画,有了书上的基本知识,她很快听懂了。 随着时日增加,她不断吸收新知识,渐渐有了鉴别画作的能力。 原本,她想当个艺术经纪人。但是,经纪人不但要懂画,还需要强大的人脉背景、交涉场地的沟通及谈判能力,才能签下艺术家,将他们的作品推展到世界各地。 她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哪有这个能耐?于是退而求其次,在会场当个解说员,帮忙推销艺术家的作品。 由于语言上的问题,经纪人通常在世界各国展出时,聘请当地助理协助介绍画作。只要作品推销出去,佣金相对丰厚,她等同是个经纪人的助理。 “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展期是四天,若妳有兴趣,尽快跟他的经纪人约个时间详谈。” “好啊。”距离月底还有一段时间,言承豪的脚伤也该好些了,接案子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方瑀给了她经纪人的联络电话。 丹尼尔的经纪人是个法国人,他透过临时找来的翻译员与许欣宁详谈细节。 经纪人说丹尼尔在展出当天会飞来台湾,届时许欣宁便有机会见到画家本人。 能有幸见到他,许欣宁心中雀跃万分。 她带着期待的心情,等待这天到来。 许欣宁正拿着被子准备铺床垫。 这几天许欣宁都睡在地上的床垫,睡得极不安稳,言承豪心里很不舍。 “欣宁,别睡地上,上来一起睡。”他拄著拐杖坐在床缘,拍了拍床。 一起睡?他还真敢讲。虽然八百年前清白就已经被他污了,好歹她现在的状态是“单身”,怎么说也得顾及名誉。 “不用,我睡地上就好。” “如果1定要有个人睡地上,那就让我睡。”言承豪起身,一跳一跳地走到地上的床垫旁,原本想坐下 本書來洎紆:npo18.com,由于高度落差太大,他一下子跌了进去。 “嘶!”痛。 “承豪,有没有怎样?”许欣宁一惊,快速蹲身扶起他,检查他的手脚。 言承豪微拧著眉,表情痛苦,说不出话。 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忽略他嘴角隐隐的笑意。 “很痛,扶我起来。”言承豪将脸埋进她的手掌磨蹭了几下,顺便吃点豆腐。 “噢,对不起,谁叫你不听话。” “我是病人,妳迁就我一下不行吗?上来睡,我保证不会动妳一根寒毛。”要是许欣宁自己靠过来,那又另当别论了。 许欣宁咬著唇瓣不语。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吗?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在床上对她怎样?再说,房门关起来,又有谁知道? 想了想,也不需这么坚持己见委屈自己,于是妥协了。 这晚,两人各靠着一端的床缘睡下,相安无事。 第二天许欣宁便更加安心。 几天下来,她失去了防备,睡得越发香甜,翻个身便滚到言承豪的身边。 言承豪忍不住伸出早已痊愈的手,拥着她入眠。 次日醒来,许欣宁会偷偷将她的身子挪开,假装若无其事。 早晨,言承豪站在马桶旁半天,无可奈何地回头唤著许欣宁。 “欣宁,可以进来一下吗?”虽然手已痊愈,但他还想继续装几天,方便他撒娇。 许欣宁闻言走进浴室。 “裤头拉链卡住了,可以帮我解开吗?” 许欣宁呆呆地看向他,两颊顿时泛红。 第十七章:撒娇攻势 “我要上厕所。”言承豪无辜地道。 许欣宁眨了眨眼走近他,眼睛往下一瞧,发现他那最敏感的部位正在迅速膨胀,高高撑起如帐篷。 “色狼!”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又缩了回来 言承豪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满脸无辜。 “它对妳有感觉,我也没办法呀,难道妳让我憋著不上?” “哼。”许欣宁不情愿地再度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不脱裤子吗?”言承豪忍着笑,说得理所当然。 许欣宁在心中哀号,闭上眼睛勾下他的内裤。 在她闭眼的同时,言承豪视线一直黏着她舍不得移开。 那粉嫩欲滴的红唇,看起来就像在邀请他采撷,羞涩而泛红的脸蛋,根本就是最诱人的甜品。 男女之间最动人的画面瞬间掠过言承豪的脑子。 禁不住诱惑,言承豪左手扣住许欣宁的后脑,倾身烙下一吻。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许欣宁差点儿失去平衡,倒退数步背抵著墙,下意识伸手抓着可稳住身子的任何东西。 感觉手中触感温热而硬烫,待回神时发现自己正握住男人下腹的庞然巨物。 许欣宁脑子轰然一响,脸色倏地翻红。 触电般的手正想缩回,被言承豪霸道地按住不让她移开。 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喘息声有难耐的隐忍,深吻中灵舌撬开她的贝齿,欲罢不能地肆意掠夺。 许欣宁推拒著男人的胸膛,却不敢用力,深怕他二度受伤。 她的态度像极了欲拒还迎,让言承豪有机可趁。 仗着受伤的优势,肆无忌惮地品尝睽违已久的美妙滋味,吻了她的唇后,继续往下进攻她的颈窝,一手溜进衬衣,揉捏她的酥胸。 女人被吻得天旋地转,身驱绵软,脑子成了一团糨糊。 一逮到机会她立即大口呼吸补充氧气。 半晌,言承豪才从情欲中挣脱而出。 “对不起,情不自禁”气息紊乱地放开她。 欲望来得太凶猛,差点擦枪走火,若吓走了她,可就没戏唱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无法真正享用她的身体,想来也很憋屈,只能以这种方式稍稍缓解对她的念想。 许欣宁恢复理智后,恼怒地脚下用力1踩,往他未受伤的脚盘压了下去。 “噢!”言承豪怪叫一声。 “不管你了!”狠瞪他一眼。 “妳摸了我的小弟弟,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言承豪委屈地道。 许欣宁不理他的狡辩,转身走出浴室。 其实,她并没那么生气,因为清楚言承豪对她的一片心意。 从他跳楼告白说“妳的命比我重要。”那一刻,她的一颗心早就再度陷落了,只是害怕接受他的感情后,会像从前那样被吃得死死的,她一直在观察他的表现。 许欣宁一手捧著碗,一手拿汤匙,正帮言承豪喂食午餐。 “那个。”言承豪下颔努了努桌前的一盘红烧肉,示意许欣宁喂他。 许欣宁夹起肉块的同时,大门一阵骚动,接着有人推门进来。 方瑀拖着行李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滑稽的画面——一个高大的男人张口等著娇小女人喂食。 餐桌旁的两人同时转头,方瑀看清了新室友。 见到言承豪的霎那,春心1荡,身子像机器人被关了电动开关,动弹不得。 许欣宁这位前男友长得也太诱人了吧。 说诱人绝不为过,看看那完美高大的身材、那风神俊秀的脸庞,连她这个早已名花有主的女人都还会为他芳心大乱,更何况其他的女人? 这种高档货并不常见,人家都自动送上门来了,许欣宁若还不为所动,就是暴殄天物。 “嗨,你好。我叫方瑀,是欣宁的室友。”方瑀打招呼时竟不知不觉脸红了。 “妳好,小瑀。我是言承豪,妳可以叫我承豪。”言承豪礼貌地起身相迎。 许欣宁偷偷瞄了他一眼。现在的言承豪的确不一样,以往认识的那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变得随和,也懂得与人打交道了。 “小瑀,吃过午餐了吗?一起过来吃。”许欣宁道。 “好喔。” 方瑀坐下后,边吃饭边问:“跟丹尼尔的经纪人联络了吗?” “嗯,谈好了。距离展览还有三天。我以前就很欣赏丹尼尔的画作,对这个画家蛮景仰的,这几日也做了功课,要推展他的画对我而言不难。” “那就好。” “你们在说谁?”谈到许欣宁欣赏的人,言承豪心中的警铃马上大响。 “一个这几年很夯的画家叫丹尼尔。他这几天来台展览,欣宁准备当他的解说员。”方瑀解释著。 “丹尼尔.张?”言承豪眼睫不自主地闪动了一下,“欣宁,别去。” 许欣宁白了他一眼道:“你有病啊,你说不去就不去?理由呢?” 言承豪沉下脸不语。 许欣宁恐怕不知道那个画家就是张默笙。 多年前张默笙约许欣宁被言承豪摆平后,言承豪就不再让许欣宁跟去上绘画课,以杜绝他们见面的机会。 高中毕业后,听说张默笙 本書來洎紆:npo18.com的家人送他出国,跟着世界级大师学习,从此便留在欧洲,也渐渐与台湾的朋友失去联系。 丹尼尔的经纪人很有一套,成功塑造他个人的神秘色彩,不让人了解太多他的身家背景,吊足了许多粉丝的胃口,他的画作这几年被成功地推向国际,这位经纪人的荷包也赚得满满的。 言承豪是少数知道丹尼尔背景的人。 许欣宁才刚刚觉得言承豪改变不少,霸道个性马上又显露无遗,令她有些失望。 “我已经答应人家,假也请好了,不能说不去就不去,除非你给我个充分的理由。” 如果以爱为由恐怕会让欣宁更反感,认为他又在限制她的自由。 记得许欣宁对好哥哥说过,她想好好发展新恋情,这种情况下见面,万一两人互生情愫,那就糟了。 想到“好哥哥”,言承豪更加心虚了。万一被许欣宁发现“好哥哥”其实就是他,她会不会翻脸? 情势对他很不利,他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避免节外生枝 思忖半天,他决定今晚付诸行动。 第十八章:大野狼吃了小红帽 为了避免睡觉时压到言承豪受伤的右手右脚,许欣宁睡左侧,言承豪靠右侧。 “欣宁,帮我看看右边背部怎么了,好痒。”临睡前两人躺在床上,言承豪道。 “你侧过身,我看看。”许欣宁不疑有他。 言承豪乖乖地侧过身面向许欣宁。 许欣宁爬到他身边探头越过他的身子,察看言承豪的背,头几乎靠着他的右肩。 小红帽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大野狼伪装的陷阱了。 “哪里痒?看不到有什么问题呀。” “妳帮我抓一抓吧。” 许欣宁伸出手往他背部挠去,言承豪假装重心不稳,身子顺着她的方向一倾。 “噢!”许欣宁1声惊呼,整个身躯被他压在身下。 四目相望,男人深邃的眼瞳蓄满了深情,仿佛一潭能让人溺毙的水。 暧昧的姿势令许欣宁的脑子无法正常运转。 敏锐的感官察觉男人硬烫的巨擎,正强而有力地抵着她腿根最柔软的部位。 紊乱的呼吸使得许欣宁的胸部起伏不定。 他俯首封住她的唇,恣意吸吮,舌尖顶开她的红菱,纠缠追逐着她的小舌,不断渡给她自己气息与津液。 女人被吻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顺着感觉回应他。 言承豪的唇移至她的耳陲,轻轻舔舐,伏在她耳畔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欣宁,欣宁,妳好美”低哑迷人的声线催眠著女人。 她的身子一阵哆嗦,犹如被下了蛊毒迅速起了变化。 难耐的麻痒渐渐增强,得不到纾解,只能以热烈的回应取得他身上释放出的解药。 言承豪褪下两人宽松的睡衣,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抚触女人的纤驱。 温热的手掌抚过全身停在女人的秘密花园,嘴上舔吮她胸前的雪乳,另一手揉捏着她一边的丰盈。 三处感官同时齐发,强烈的欲望来袭,许欣宁哪还能想到这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能顺着心,挺身抱紧男人的身体,下身迎向他烙铁般的巨柱。 见时机成熟,言承豪勾下她的薄裤,吻上她最敏感的花径。 她断断续续地逸出娇吟。 得到邀请,男人便更加卖力地勾引,大大地分开女人的粉腿,捧起她的翘臀,让自己的灵舌能够更加深入。 “承豪啊”她双手陷入他的发中,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在他卖力的逗弄下,床褥上早已春水荡漾,一波波无法抑制的颤栗来袭、下体一阵收缩 言承豪移开唇,脱下最后的遮蔽物,狰拧的巨龙顿时弹跳而出。 俯身再度将唇覆上她的,一手扶著巨柱,一手撑开女人的花径,对准入口挺腰沈入。 言承豪一声叹息,因她甬道的紧致,寸身难入。 “啊痛”花径被巨物强力撑开,一时无法适应,呼声随之而起。 “宝贝,对不起,忍一忍。”男人不舍地以吻安抚她,下身一寸寸耐心地缓慢挺入,汗湿了满身。 巨龙终于顶到了底端,男人的下腹起了一阵阵骚动。 忍住想要冲刺的欲望,他稍停片刻,让两人感受身体的完美结合,并让娇小的女人能慢慢适应他硕大的入侵。 须臾,言承豪开始挺动,由慢而快,力道与速度同时并增。 室内顿时一片淫靡,喘息声、娇喊声交叠。 女人紧而湿暖的包覆,刺激著言承豪的感官,顺着感觉奋力挺进,在身下的女人越过数次高峰后,他一个快速冲刺,释放自己的爱液。 言承豪撑著身体,伏在她身上,仍舍不得放开。 怎么会这样?她糊里糊涂又被吃了。 许欣宁心中万般无奈,无辜的眼瞳里有不明的气恼。 言承豪虽然狡猾,但也怪她自己定力不足,1遇上这个男人就没辄。 因为对他有爱,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叫她乱了心绪,要勾引她太容易了。 她根本就是半推半就,欢迎人家光临,还能怪谁? 她没推开他,反而咬著自己唇瓣,仿佛用力咬著就能释怀。 “别这样,我会心疼。”他倾身吻着她的嫩唇。 只是一个吻,身体又开始产生化学反应,再度发硬的下腹磨抵着她的软壑,男人的身体蠢蠢欲动。 “我、我不要了啦。”许欣宁抗议。 “好,那明天再” “不准你再碰我!今晚你睡地上。”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他的手已经痊愈,她到底被耍了多久? “妳好无情。才刚享受过我的服务,用完马上就丢。”言承豪噙著笑。 “你这个骗子!” “我手的确是好了,但是脚伤是真的,没骗妳。”继续搬出哀兵政策。 “自己滚到下面去,别让我推你。” 哎,这招不再管用了,只好摸著鼻子,自己睡到地上去。 今天至少可以确定一点,欣宁依然爱他,否则不可能在床上忘情地享受欢爱的快感。 三日后,许欣宁依照约定到会场报到。 前一晚,言承豪已事先打电话给光头,让他注意张默笙的动向,一有问题随时汇报。 许欣宁正专注地向参观者介绍丹尼尔的作品,有个人在她身后默默站了半晌才缓步走向她。 “妳介绍得很棒,把我想表达的意境都说出来了。” 当低沈的嗓音在许欣宁耳畔响起,她下意识地偏过头。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士映入眼帘,他身穿一袭剪裁合宜的西服,身上没有一丝艺术家的颓废,反而多了一股社会精英的气息 本書來洎紆:npo18.com。 眼神交会之际,两人不由得一愣。 “欣宁妹妹,我的解说员居然是妳。”张默笙脸上一阵惊喜。 “默默笙?”虽然多年不见,但他的面容依稀可辨。 张默笙点点头道:“我就是丹尼尔。” 许欣宁惊呼道:“没想到我仰慕的画家会是你。” “妳喜欢我的作品?” “当然。你的每一本画册我都有收集。” 张默笙的脸上浮出浅浅笑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道:“欣宁妹妹还是这么讨人喜欢。” 由于访客众多,展览时间无暇多叙,他们约定晚上展览结束后共进晚餐。 第十九章:劲敌 许欣宁与张默笙选了一间展场附近的西餐厅,周遭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气氛很温馨。 “妳跟承豪结婚了吧?”张默笙想起多年前言承豪对他劝退的事件。占有欲那么强的男人,应该不可能让许欣宁至今维持单身。 “承豪?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会吧,难道你们没有在一起?”听她的语气,张默笙的好奇心被勾起。 “你哪只眼看到我们谈恋爱了?我倒想问问你,当时约了我为何没赴约,后来连电话也不联络了?” 张默笙趣味盎然地看着许欣宁半天不说话,心底正推敲著。 “为什么?”许欣宁锲而不舍地追问。 “看来,承豪并没有搞定妳。”张默笙一挑眉,泛起迷人的笑颜。 他这么说很奇怪,当时他们都还是青涩的学生,言承豪也一直当她是佣人在使唤,张默笙却说得像她与言承豪一定会走在一起似的,令她纳闷。 “这些年来,我交了几个男朋友,没有一次超过三个月,每个交往过的人最后都避我如蛇蝎你是第一个约我的人,也是第一个不给理由就消失无踪的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你跟程豪还有联络吗?”他淡笑,并未直接回答。 许欣宁点了点头。 “很想知道为什么?” “至少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张默笙透过陶熙安知道言承豪几年前曾出国唸书,那么许欣宁约会被搞砸,肯定是言承豪隔海遥控,这男人还是这么幼稚。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言承豪若故技重施,这一次绝对让他踢铁板。 “承豪对妳真是太有心了。要不要赌一把,跟我约会?我猜妳很快会有答案。”他笑道。 许欣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这句话别有深意,值得探究。他的暗示似乎导向了不堪想像的答案,但许欣宁又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是否有勇气挖出真相?许欣宁心中微慌,凝思片刻,决定接受建议。 晚餐后,他们一同走在夜色中,天南地北地聊著,散步消除积食。 张默笙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纤掌。 她的背脊一僵,俏脸瞬间酡红。 偏头瞥了男人一眼,他露出浅浅的微笑,眼底浮现出不带情色的温暖眸光,让她感到安心。 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感觉很棒。 十一点多,张默笙终于将许欣宁送回家。 临走前,张默笙在许欣宁的颊上轻轻一吻。 许欣宁一愣,没有推拒。 这一切都已被等在阳台的言承豪尽收眼底。 言承豪的心情起伏得厉害,越想越着急,他遇上了史上最强的劲敌。 欣宁是不是就要被拐了? 方瑀下班后见言承豪在客厅来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连晚餐都顾不得吃。她大概猜出他的不安,虽然有些同情等门的男人,不过别人的感情她也不好涉入太深,于是早早关进房里避免尴尬。 许欣宁一进门就被言承豪按抵著墙壁,一阵狂吻。 一想到张默笙今晚的暗示,许欣宁对言承豪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心中升起薄薄的怒意。 “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许欣宁用力地推开他。 “欣宁”言承豪眸色黯淡,他的担心终于来了。欣宁是不是打算接受张默笙的追求? “那天你叫我别去展场,是不是早知道丹尼尔就是张默笙?” 言承豪不语。 “为什么阻止我跟他见面?你心里有鬼吗?” “妳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矢口否认。 很好,他不承认,她会亲自证明。 “你的脚伤应该快好了,我没有义务一直照顾你,明天就请你搬回去。”许欣宁心一横,无情地赶人。 “欣宁,难道妳对我没有一点儿感情吗?”怎么一遇到张默笙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会有什么感情,都是你自己想的。”许欣宁说得决绝,不给他一点希望。 气氛紧绷,言承豪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沉默良久才从声带中发出沙哑干涩的声音道:“好,我知道了。” 言承豪转身走回房间,自动自发地睡在地上的床垫。 男人落寞的背影在转身之际让许欣宁的心微微一动,却强迫自己不能心软。 方瑀躲在房间窥探这一幕,只能摇头叹息,为言承豪默哀。 这几日展览时间到点后,许欣宁与张默笙密集约会,不是在外面闲晃就是喝咖啡消磨时间到十一点左右才回家。 展览最后一日,张默笙刚送走许欣宁,转身走到社区外的停车处,正要坐入车内,一位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按住他的肩膀。 “这位先生,借一步说话。”光头道。 张默笙看了他一眼,果决地按下挂在腰上的手机拨号键,并举起双手道:“先生,有什么事好商量,千万别动武。” 光头裂开嘴露出几颗钢牙,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道:“算你上道。我不会动你,只是要警告你,别人的女人你最好别碰,否则断手残脚我可不负责。” “你指的是谁?” “你在追谁,心理有数。” “你是许欣宁的男友?” “这你不必知道。你离她远一点就是了。” “ok啊,我们也只不过是朋友。” “只是朋友需要天天一起吃饭?还手牵手?” “你跟踪我们?” “废话少说。我话已经带到,你好自为之。” 光头撂完话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电话这头的许欣宁也听完了全程的对话,气到整个人发抖。 原来她所有的约会无疾而终,是有人不遗余力地在搞破坏。 谁会这么无聊?不用想也知道。 她绝不原谅他! 光头回去后,沾沾自喜地告诉言承豪,已经帮他摆平了情敌。 言承豪细问之下心中一惊。要是别人,还猜不到背后的藏镜,但是为了同一个女人被劝退两次的张默笙,绝对猜得出是谁干的。 自从那天许欣宁对言 本書來洎紆:npo18.com 承豪起疑,将他扫地出门后,他就准备偃旗息鼓一阵子,待事情过去再想办法求和,谁知道光头自作主张跑去呛声。 若是张默笙故意要摆他一道,肯定是有备而来,这下子难收拾了。 当晚言承豪打了无数次电话给许欣宁,都进入语音信箱,可见她已经猜到事实的真相。 次日,言承豪心急如焚地去找许欣宁,应门的是方瑀。 “小瑀,欣宁在不在?” “你完了,她不见你。”方瑀食指在他面前点了点,警告他。 “请你转告她,我会一直等在这里,直到她出来见我,有些误会我必须当面跟她解释。” “唉,看你一片痴心,我就帮你转达。不过,要不要见你,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谢谢妳。妳是她的好朋友,帮我美言几句好不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方瑀意兴阑珊地说罢,关上门。 许欣宁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他。 由于今日是周末,方瑀与男友有约,正要出门,看见言承豪还坐在楼梯间没走,心生不忍。 “你还没吃午餐吧?” “没关系,我等欣宁。” 怪可怜的,知道欣宁爱他,肯定舍不得他挨饿。于是临出门前,方瑀又去提醒许欣宁,言承豪还等在外面。 许欣宁越想越光火,他这是哀兵政策,认定她吃这一套? 即使不愿见他,但总不能叫她一整天不出门。 看来,她必须摊牌。 许欣宁气呼呼地打开大门。 一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言承豪心中一阵欢喜,却在见到怒气冲天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欣宁,妳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解释?你只需要坦白地告诉我,那些曾经跟我约会过的人,是不是都被你威胁过?” “……是,可是,这次不是我的意思” “够了!你凭什么剥夺我的选择权,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要怎么过?你以爱为名绑架我的自由,干涉我的交友,这算哪门子的爱,根本是变态。就算我真的爱你,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走!” 第二十章:婚礼 “欣宁” “走啊,别再让我见到你!”许欣宁双三手一推,将拄著拐杖的男人推得踉跄数步。 见到他受伤的表情,许欣宁眼眶顿时一热,眼睫闪动着泪液。 “砰!”地关上门,她靠在门边,情绪起伏难平,身体犹如抽干了力气。 她的认知里,爱是愿意为对方的幸福牺牲,尊重彼此的意愿,而他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个男人只懂得强取豪夺,根本不懂爱。 因为在乎,所以无法承受他的不堪,他不会懂。 许欣宁委屈的眼泪终于扑簌而下。 画展过后,许欣宁跟张默笙越走越近,而言承豪也回到言家继承家业,开始工作。 无法见到许欣宁,言承豪只好透过“好哥哥”接近她。 不知最近许欣宁在忙些什么,他留了许多讯息给她,她都没回。 事情过了三个多月,某一天,好哥哥突然接到许欣宁的回复。 许欣宁:看到你留了那么多讯息,抱歉。最近很忙,没时间上线。 好哥哥似乎一直等在线上,几乎许欣宁一发讯息,他立即回复。 好哥哥:忙些什么? 许欣宁送出一个笑脸,回复道:喜事。 喜事?言承豪心中一惊,他们才决裂不久,不该是悲伤期吗?为什么是喜事? 好哥哥:什么喜事? 许欣宁:要去欧洲一趟。 欧洲?他即刻联想到张默笙。难道他们谈起恋爱了? 好哥哥:去欧洲旅游吗? 许欣宁:不是,是筹备婚礼。 什么?婚礼!言承豪脸色丕变。 好哥哥:妳要结婚? 许欣宁:对不起,我现在没时间聊,回台湾再联络。拜。 这时候的言承豪已经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失去了理智。 他立即打出电话给许李瑞珠,却进入语音。不死心继续打给方瑀,终于接通。 “小瑀,请问欣宁是不是要去欧洲?”语气失去平时的沉着。 “是啊,你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她去欧洲干什么?” 方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最后终于吐实:“结婚啊。你不知道吗?许妈妈也一起去了。今早的班机,这个时候飞机应该要起飞了。” 不!不可能,他刚刚才跟欣宁上线,难道她当时人在机场? 言承豪差点儿没昏倒。 新郎铁定是张默笙。于是他找了百年不曾联络的陶熙安。 很幸运的,陶熙安的电话接通了。 “对,我受邀参加默笙的婚礼,我是下午的班机。” “新娘你认识吗?” “默笙只告诉我婚礼在后天,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言承豪问清楚了航班细节,当机立断地道:“熙安,我跟你一起去。等我。” 他抓起西装,丢下做了一半的工作,匆匆离开办公室跟陶熙安会合。 言承豪见到许欣宁时,她正在婚纱店试礼服。 “欣宁,求妳别结婚,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妳。”言承豪眼球布满血丝,激动地抓住许欣宁的手。 言承豪在飞机上一天一夜没合眼,胡渣满面一脸疲惫,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旅途奔波的劳累。 根据陶熙安给的地址,他一下飞机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奔张默笙的住处,而陶熙安则自行在预定好的饭店补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见到言承豪,许欣宁惊诧不已,尤其在他说出第一句话时,她的心竟泛起不小的悸动。 在这个时刻,在人生地不熟的欧洲,他千里迢迢为她而来 可是他似乎误会了什么,是谁说她要结婚的? “是默笙告诉我妳在这里。”言承豪这时才发现不对劲儿。 他一脸来抢亲的架势,张默笙怎还会告诉他欣宁试婚纱的地点?再者,新娘是婚纱,新郎为何没陪在身边? 他…被捉弄了。 言承豪的整个脸颊霎时红得像猴子屁股,但是紧绷的心也随之放松。 从来都是他在算计人,没料到关心则乱,无法理智思考,被张默笙将了一军。 他是史上最蠢的猪! 言承豪说他这一路没吃没睡,饱受精神折磨,累到快昏倒了。 许欣宁又好气、又好笑,终究还是狠不下这颗心,带着他去附近的餐厅先祭祀他的五脏庙。 “是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两人边吃着意大利面,许欣宁问道。 “方瑀。”言承豪为自己 本書來洎紆:npo18.com 的低智商感到羞愧,满脸通红。 不能怪他,只要是这个女人的事,他就没办法冷静。 “默笙结婚的对象是个法国女孩,他邀请我当伴娘。” 言承豪尴尬地笑了笑。 “听说许阿姨也来了?” “嗯,我妈有时差,在饭店休息。” “既然来了,不如我也一同参加婚礼,之后顺便旅游。”言承豪道。 “我也是想难得来一趟欧洲,所以打算带我妈到处走走。” “我还没来得及订饭店,可以同行吗?” 许欣宁不语。母亲若看到他追到欧洲来会怎么想? “欣宁,原谅我。以后什么事我都跟妳坦白,妳别不理我。” 言承豪为了她的确改变很多。 自从他学成归国后,许欣宁看到的言承豪一直保持着谦卑有礼的态度,为她做尽了不曾做过的事,谨慎小心地讨好她,深怕她嫌弃,要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 只是他那些卑劣的行径,令她怒气难消,不知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 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至少此时此刻,身处在法国这么浪漫的城市中,他的那些过错,是乎都能被冲淡许多。 “随便你。” 她这是软化了吧?听到许欣宁的回答,言承豪雀跃不已。他得加把劲儿好好表现。 言承豪几个月来的阴霾一扫而空,终于露出睽违已久的笑容。 当晚回到饭店,许欣宁打电话询问方瑀为何摆个大乌龙? 方瑀语带兴奋地道:“我只是想看看言承豪知道妳要结婚,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真的去找妳了,妳一定很感动喔?这次算我帮妳出气,给他一点教训。不必谢我,请我吃顿大餐就好。” 许欣宁一脸灰土,彻底无言了。 “人家那么在乎妳,妳又对他有情,看在他千里寻爱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说了半天,原来方瑀是在为言承豪铺路,她到底是谁的朋友?不得不说言承豪真是魅力无边啊! 晚间,许李瑞珠看到言承豪出现,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即说要换房间,决定把小俩口送作堆。 在许李瑞珠的心里,言承豪早就是女婿。 多年前要不是女儿胡闹,现在搞不好连孙子都好几个了。 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就她最近所看到的,言承豪不但为了女儿跳楼豁出了命,现在又追到欧洲来,这种深情的男人世上不多,女儿要犯傻了才不懂得珍惜。 许欣宁听到母亲要换房间,叹了一口气。早就猜到会有这种结果,既然带言承豪回饭店了,也只能认命。 婚礼过后,感染了张默笙的喜气,加上欧洲浪漫的气息,两人的感情快速增温。 言承豪不论去到哪儿都要挽著许欣宁的手,快乐的滋味像踩在云端飘飘然的。 虽然后头闪著一颗超级大灯泡––––许阿姨,但对他们的爱情有加分作用,若不是许阿姨,他不知还得花多少心思才能博得美人一笑。 那么,就当作讨好未来的丈母娘,把两个女人服侍得服服贴贴他甘愿。 这趟欧洲行,言承豪误打误撞,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爱。 第二十二章:开花结果 “怎么了?” “你不是都有戴套,为什么会怀孕?”女人气急败坏地质问。 “戴套也不是百分之百,我不知道呀。” 说得一脸无辜,心底却在窃笑。 他只是在套套上事先戳了几个孔,效果还真好。 许欣宁太了解言承豪了,虽然不能直接证明是他所为,却总觉得自己被陷害。 她仍然低估了他的腹黑程度。 “我不管,我要拿掉。”她心有不甘,气得口无遮拦。 “欣宁,宝宝是无辜的。”言承豪心中一怔,难得对她沉下了脸。 女人看他神色严肃,一股委屈涌上,扁著嘴差点要哭出来。 言承豪上前搂着她,在她柔唇上轻轻一吻,安抚地道:“对不起,听说怀孕的女人贺尔蒙失调,情绪容易不稳定,我会努力包容好不好?告诉我宝宝多大了?” “上个月那个就没来了应该有两个多月了。” 实在是自己太迷糊,在第一次月事没来时,没意识到异状。 一直以来,他们都有做安全措施,所以没往那方面想。 以前,她也常因压力过大迟来。但这次连着两个月都没来太奇怪了,所以自己去药房买了验孕棒,果然中奖。 “我们尽快结婚,不然肚子大起来礼服就穿不下了。” “谁要嫁给你!” “欣宁,别任性。宝宝需要在一个健康的家庭成长。” 许欣宁气得脸颊鼓鼓的,拧著眉道:“都是你害的,我要罚你。” “好。”只要她答应结婚生下孩子,一切好说。 “我怀孕期间不准对我做那个。”对精力旺盛的言承豪而言,这恐怕是最严厉的惩罚。 言承豪苦笑,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回答:“好。都听妳的。” 怀孕期间许心宁孕吐得厉害,婚礼的筹备及一切细节皆由言承豪一肩扛起。 言承豪告知父母即将结婚,而且准媳妇已经有喜,对于人丁单薄的言家而言,这个孩子弥足珍贵,尤其是已经八十五岁的言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所有人的心情简直可用欢天喜地形容。 言承豪算是许李瑞珠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心性她很清楚。本就该结婚的两人,感情一波三折,现在终于开花结果,她感到无限欣慰…… 根据风俗,怀孕期间若搬家听说会动了胎神。 虽然言承豪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但这是他们言家的第一个宝宝,所有人都不准这对新婚夫妻妄动,他们只好暂时住在租来的房子,打算孩子出世后再回言家。 怀孕后期,言承豪让许欣宁辞去工作专心待产,本想请一个家政人员照顾老婆,分摊掉自己的家务事,但许欣宁坚持不肯,认为有外人在不自由,言承豪只得让许李瑞珠每周燉1些补品来。 其实,许欣宁的真正目的是要奴役言承豪,谁让他耍手段骗她结婚,他活该! 何况她也担心这男人的霸道复萌,所以要趁现在让他习惯目前的相处模式。 她没他聪明,也没有他腹黑,加上自己心软又好骗,怎么看未来吃亏的那个人依然是她。 言承豪正在客厅卖力地拖地,额上挥汗如雨。 一个大肚婆坐在沙发上舒服地吃着零食,边看偶像剧。 “老婆,脚起来一下。”拖把移到茶几下方,碰到了障碍物——许欣宁的脚。 许欣宁抬脚后,一手伸进大号的铝箔包,抓了一把洋芋片往嘴里塞,没时间正眼瞧她的男人,而是盯着电视萤幕爆笑出声。 本書來洎紆:npo18.com 言承豪转头看了眼电视剧,心里哀叹。女人怎么会爱看这种没营养的偶像剧? 更离谱的是,他生平最不屑理会蠢笨的人,结果自己的一颗心却被蠢笨的女人收了,他绝对是被下了符咒。不然就是––––白痴其实有可能是没被挖掘出来的天才。 否则,像他这种高智商的男人,怎么会栽在一个头脑简单的女人手上? 哎,谁叫他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他认了。 “老婆,医生说妳的饮食要节制,宝宝太胖会不好生。”言承豪好意地提醒孕妇。 “你管我!我就是想吃。” 好、好、好。他不说,免得母老虎动气,那可会吓著了肚子里那只小宝宝,他可不希望宝宝跟他娘一样有暴力倾向。 想到他与这个女人第一次认识是十一岁那年,两个人在公园打了一架,虽然他败在这女人的手下很没面子,却对这个独特的女孩心生好感而不自觉。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当时就喜欢上她了,只是年纪轻不懂得表达,所以用欺负取代关注,试图让自己在她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象,否则当时也不会想将她绑在身边。 “喂,你干嘛?”许欣宁发现男人拿着拖把愣愣地站在原地,神思飘远。 言承豪思绪回笼,深深地看着眼前心爱的女人,嘴角扬起好看的微笑。 许欣宁被他专注的神情看得脸红心跳。 她的男人的确是极品,只有她能享用,这是多么特殊的待遇呀。 但是她不想让这个骄傲的孔雀太过得意,所以除了床上被引诱的那些情话以外,她从来没说过有多爱他。 “切点儿水果来吃吧。” “水果可以,这个就别吃了。”伸手夺走她手中的铝箔包。 她扁了扁嘴,不再抗议。 言承豪转身刚走进厨房,便听到客厅一声哀号。 “啊!” 言承豪脸色一变,飞奔至客厅。 许欣宁正捧著大肚子,弯下腰,脸上纠结地道:“噢!承豪,我肚子好痛,1定是吃坏肚子了” 豆大的汗珠由女人额头上开始不断冒出,可见不是一般的疼痛。 “是不是要生了?”言承豪急问。 “我不知道啊预产期是下个礼拜”女人已经痛到频频抽气。 “忍一忍。”言承豪打横抱起他的女人,指尖勾起桌上的钥匙,火速出门奔往医院。 “用力!妳用错力了,再来一次”助产士皱眉,神情凝重。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上汗下如雨,惨白得毫无血色。 她已经没力气了生不出来生不出来。 “让她先生进来。”医生当机立断地道。 一听医生解释婴儿太大,孕妇体力不足,难产。言承豪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眶不知不觉温热了起来。 许欣宁见他进入产房,眼泪顿时扑簌而下,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承豪,我还没告诉你,我好爱你对不起,承豪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 “不,妳一定可以,加油,我们还要一起携手到老,妳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言承豪脸上爬满了泪。 “来,看着妳先生,想想他有多爱你,妳不能放弃。听我的口令,再用力”助产士道。 “加油!欣宁,妳可以!” “用力、用力,对,就这样” “哇、哇!”1股宏亮的婴儿声划破凝重的气氛,体重三千六百公克的男宝宝,正式与世界见面。 床上的女人过于娇小,男婴对她而言算是巨婴,难怪她痛晕过去。 医生将她罩上氧气罩,紧急推入病房处理。 一个月后。 小夫妻搬回言家大宅,长辈们大肆庆祝孩子的满月。 这孩子是许欣宁拼了命生下来的,得来不易,所有的人份外珍惜。 婴儿天天吵得小俩口睡不安稳、吃不好。趁一群人轮流逗弄小宝宝时,许欣宁赶紧补眠。 招呼完客人,言承豪上楼关心老婆。 见她好不容易睡得香甜,舍不得吵醒,悄悄地走近床边,倾身在她颊上烙下一个轻吻。 女人睁开眼,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道:“老公,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爱我。”她红了脸。 言承豪索性掀开被子,身子压了上去道:“那就用妳的行动表示。” 一阵激吻欲罢不能,缠绵的床戏才正要开始 本書來洎紆:npo1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