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月(都市篇)》 坏青年,怪女孩 “尾号是7365吗?” “嗯。”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传进司机耳朵里。 驾驶座的男士人到中年,不懂小姑娘为什么大热天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以为是年轻人的怪异潮流,不禁多看了一眼。 南方通常夏冬分明,酷暑即将到来。 陈淼系好安全带,安安静静坐在后座,距离她上车已经过去半分钟,司机还没有行驶的姿势,或许是意识到车内沉寂,心虚感霎时达到了顶峰,有些支吾地解释:“美女,还有一个人跟你顺路的。” 心思昭然若揭,该愤怒无语的事,可她只冷漠搭一声。 “喔。”她这样的表现其实是有点生气,因为刚刚家里人又吵架了,而且司机的做法让她觉得她这一天都不顺利。 少说过去了有两分钟,司机开始不耐,加上陈淼的反应,太不活泼,害怕乘客突如其来的质问,先发制人打电话催促那边,“喂?还没过来吗?这不好停车啊!” 那边的人喉咙似滚了层沙,“快到了。” 司机开了免提,十分响耳,陈淼就算根本无心留意,也难免听得一清二楚。 似曾相识的嗓音,尽管不确定不是他的,她却正在幻想着,是他正在走过来,坐上这辆车。 夜晚,车流稀疏,直至道路尽头都没有一个人,高瘦身影出现又隐没在24h便利店,孤单且冷清。 他坐在上一批夜不归宿人的位置里,只为见到她赶第一班早班机。 店主凌晨见到过赌博拼酒的人会赖在店外的桌椅,也见过醉汉会干脆在外睡倒到清晨,但没见过一个俊朗的小伙半夜出现在这里,他望了一眼监控,闭眼小歇。 已经把他想象成那种会谈很多个姑娘的坏青年。 便利店门后的角落里,时不时发出单机游戏的音效声,过了半响,他又退出了界面,根本无心玩下去,只是要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 老板被冰箱开门的动静吵醒,瞧他走上前结账,一瓶啤酒扣在了桌面,他草草付过钱又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他酒量并不好,借酒消愁愁更愁。 天近亮,看似难熬的夜晚似很短暂,他匆忙借了个厕所,这次站在路口的隐秘角落,不敢眨眼,害怕错过会从对面出来的人。 遥遥望见她,他在手机程序订车,目光追随车牌号,看看自己的,那时她已经坐上了后座。 他舍近求远,由车尾绕到前面去,司机报了手机尾号,也没想确认,因为他如此果断着急肯定是了。 心里一边嘟囔,这两人裹得都很厚,一个戴帽子,一个又戴帽子又戴口罩。 唯有车内音箱播放七八十年代的歌曲,司机以此驱散困意,三人一路沉默到最近的一个机场。 半晚露宿在外,原来身上的香味都消散完全,偶有丝丝缕缕混着冷气吹散到后方,飘进后座人的鼻息。 她当场落泪,原本心死般靠在玻璃上的头止不住扭了些,瞧了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继续,试图确认。 机场上人来人往,提着大小行李箱的人比比皆是,他在人群里轻装一副,也与这里匆忙的脚步格格不入,因为前面的人走得不急不缓。 他步子迈得大,轻易能追上她,但他一直望着前方很远她在的地方,保持比她慢近一倍的速度和她保持一致脚步。 送她离开,显示屏上的航班刷新几批,他才找一个地方独自坐着。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出发前往和她同一个目的地。 我很思念你 大四外出实习的学长要回学校,这不是什么秘密。 舍友随口一提,“大四的今天要回来。” 另外一人问:“回来做什么?” “交资料吧,他们都快实习结束了。” 陈淼后一秒进宿舍门,恰逢那天只有早八一节课,接下来她一整天都没出去过。 手放在桌上莫名震颤,时不时拉回她早飘远的深思,几个回合她实在受不了了,便躺回床上压住较明显的一边,努力不再想。 齐柯和柏嘉知道两人分手后,都是各自联系自己的好朋友。 四个人的聚会变成两个人,起初梁逸舟出现了两次,后来再没过。 因为他一次没碰见她。 大家谁也不提了,久到他们都以为曾经热爱的主角放下了。 梁逸舟那天原本要早早回学校,作为学生会领导人,但是他推脱了。 万一真在哪个拐角遇到了呢?是怕她多看自己一眼都会更难过。 有人心里知道的,如果不是自己一次次蓄谋,他们早在高中,就不会再见面。 后来一天陈淼去医院用激光消了疤痕,那时她忽然想和过去道个别了。 她寻觅到一个新的能藏身的角落,躲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子里,幻想着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不大不小刚好能把自己装进去。 黑暗,密不透风的环境里渐渐让人呼吸困难,她闭上眼睛像迎接死亡。耳边隔绝一切噪音。心堵住,意识越是清醒。 那些想不通的答案和那些被埋藏在恨意里的爱,乱糟糟地缠绕她。 她捂着心脏不停回想。 一条条封闭起来的朋友圈,锁得手酸,不看内容麻木地往下拉。 原来他已闯进她的世界四年零九个月,原来要淡忘一个人这么难,原来只是将他放进心情树洞里也难忍。 置顶的人灰溜溜埋在底下,深不见影了,为什么她经历了一场肝髓流野的战争。 不敢看见有关于他的任何,也不舍得彻底丢弃与他有关联的一切。 所有群聊都设置了信息免打扰,左下角极少亮起红点。 她强制自己慢慢接受没有他的生活,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自愈这条路她漫无目的地走。 时常能将自己的头发抓得大把大把掉落,手会震颤地发抖,将眼睛哭得通红,不敢照镜子,因为看到的一定是一只恶鬼。 厌世的情绪里,她想讨厌全部,但她总能联想到他呆过的地方,那一处在她的幻想里常年有光,以至于她的眸中都闪耀一下,她的心情才有所回缓。 呆在窗口,绿叶葱葱,光影朦胧,会在想,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再过久一点,会有女孩子牵着他的手逛马路吗? 她痛到极致,无法释怀。 眼前烟雾弥漫,模糊视线,一支烟才抽完。 难熬的日子里,她连自己都无法保证能撑过去,难以不推开所有,孑然一身才能让她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不想拖累别人,也深知自己无法再对任何一段感情有合理的回馈,她看着木纳,内心千疮百孔。 身体是很难知道痛的,所以鲜血纵横的手臂,她看得痛快极了。 缺乏安全感的人很喜欢侧着身入睡,因为没办法把胸膛敞开面对未知的空荡。有时他似乎会贴着她的后背,僵硬地只知道抱住她,她想。 在哪里都可以。 曾经有个人毫无保留给她爱意,她每次想到那些冰冷的记忆,认为自己没有爱的同时,身边却总有个声音在反驳她。 陈淼,你是得到过的。 所以,她在这前后矛盾的思虑里艰难地生活,不停和另一个自己撕裂,缝合,斗争。 神经忽然跳脱了,买个娃娃吧,超大只的那种。 我很思念你,需要支撑过长夜。 心慌意乱 这或许是她向这个世界往前迈步的开始,戳烂的日记本,撞向头的墙,不断滑过手臂的刀片,常常无法下笔的手,抓在手里的笔把纸张戳得破烂,不见形状,中间的大窟窿仿佛是在戳穿自己的心脏。 这种不见疤痕却更疼痛的方式,迫使自己清醒。 清晨有蝉鸣声叽叽喳喳地在窗外环绕,窗帘布料薄,尺寸也不太合适,强烈的阳光照射到对面的地板。 空调房内气体干燥,打开门外面的热气扑面而来,脖子上的皮肤变得黏腻,陈淼不适应温差猛的打了一剂喷嚏。 总能在闹钟响的前一分钟醒来,叫醒她的是自然,不是招她回魂的凶铃。 还是有点害怕手机的铃声。 噩梦中醒来,还沉浸在不安的氛围,眉头淡淡皱着,梦里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了,她都看不清他了。 美梦通常都是记不清的,所以这么多记忆碎片汇聚在一起,她印象最深是他给她夹娃娃那一幕,倒映着他们的玻璃在她想象里破碎了。 她睁开眼,就记得梦见的人是他。 梦见他们分开那一天,梦里的人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在她的臆想里,他就应该这样,该不喜欢讨厌她。 但现实里,他们却和解地拥抱了。 把那个拥抱当作诀别,她想的是再也不见,他却想的是可能她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 他可能再也没办法再接近她。 那就趁那一刻,再好好抱抱她。 也是实习将结束,大家在校园的最后一个岔路口分开,各奔东西至天各一方,社团组织了一个饭局,就当互相给对方送行了。 还邀请了几位上届和本届社长副社玩得溜的学长学姐。 订了一个包厢,圆桌坐满了人。陈淼只跟郑玲熟络,便老老实实呆在她身边,说不定这也是万一她醉酒后,自己最后一次送她回宿舍了。 陈淼看见和她打过招呼的那位师姐,据说在跟她们这届社团的成员谈恋爱。 见到她那一刻陈淼晃了晃神,脑子里就闪过梁逸舟的样子,他们在学生会办公室休息的风云。 许是愧疚,所以连见到和他认识的人都觉心慌意乱。 她手上拿着手机乱点,没打招呼,装作没看见。 抬头夹菜时也只专注面前的盘子,没留意桌上两人目光间的敌意。 刀光剑影在空气中切刮,罗查谦本意只想给陈淼夹菜,转动转盘时总有一双手伸出来阻止他。 一次两次只能算巧合,接二连三就很容易看得出来是故意。 那位师姐每每看见罗查谦要献殷勤的手,手便伸向转盘,四指并拢,拇指按在转盘下捏住。 罗查谦收回手,拿起公筷夹了菜就想往陈淼碗里送过去。 那位师姐身边的男生看他们间的氛围不对劲很久,站起身拿起碗伸向罗查谦筷子的方向。 “谢谢师兄。” 想要接过原本是要夹给陈淼的菜。 三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罗查谦见状也不好搏了人家面子,将那一筷子的菜放进那个男生碗内,结束这场混乱的战局。 陈淼自顾吃自己碗里的,手肘被旁边的人碰了下,郑玲将这风起云涌的大戏看完了全程。 “啧啧啧,有意思。” 她这时看向郑玲,再往对面半桌人望了一眼。 看见三人起立,不知所以。 “他们在干嘛?” 陈淼的奇思妙想,寻思着杯子里倒的又不是酒,还要站起来喝? 所以两男一女站着,氛围诡异。 郑玲若有所思地朝陈淼靠近,低声说:“争风吃醋吧。” 三人落座,那个男生在师姐耳边呢喃,“你怎么跟他较劲?” “顺手的事,说不定还帮了别人一个小忙呢。” 没有人拜托她这样干,也许是看着他们曾经太幸福,见他们分开也觉得惋惜,能做个顺水人情。 罗查谦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陈淼身上,这顿饭大约吃了一个半小时,比较相熟的一伙人约了下半场,陈淼想独自乘车离去。 她走到门口,斜靠在柱子上,从包里拿出一包烟,开了盖子正想点上。 有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叫住她,烟就这么掉了地。 自囚 罗查谦刚甩掉那群猪朋狗友,跟那些大老爷们一起有什么意思。 人大概在落闲时才会怀念起以前,特别是那些得不到的。刚和上一任分手不久,他突然想起陈淼,她的朋友圈很久都没有更新过了,和梁逸舟的一样,空荡荡一片白色。 乖乖的女生还看着冷面,更让人有征服欲不是吗? 从前被人碍着,没办法施展身手,现在了有机会。 所以抱有一丝侥幸能上位。 陈淼站直转身看清来人,等那人说话,了解他的来意。 罗查谦:“我送你吧。” 陈淼想往后一步,发现无路可退,只好重新靠在柱子上和面前的人稍稍保持点距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有在乖乖听话的,意愿里要她跟着那人走,那人说过的话时不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他说,多穿点衣服,记得吃早餐。 他说,离罗查谦远点。 他说,少喝点酒。 只有一件事自己没办法做到。 他说,别哭了。 她默默掉了很多很多眼泪,她真的好想把他告诉自己的事情都做到。 他的叮嘱在耳边,不停指引她,好好生活。 接着陈淼半蹲弯腰捡起掉落的那根烟夹在双指尖,不顾大部分人看见女士抽烟惊怪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避开身前的人,在侧边点上。 罗查谦愣住,到嘴边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撇了撇眉,略微鄙弃起的眼神陈淼视而不见。 他认为陈淼现在的行为颠覆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烟雾飘散到柱子后面的园林,陈淼抬眼看那人的反应,不意外地说:“你们男生都很讨厌女生抽烟吗?” 那人考虑一下,委婉地说:“女生最好不要抽吧。” 他还想着让陈淼跟他在一起就不要抽烟了,他可以选择不介意。 陈淼若尤其是地点点头,答应一声。“哦。” 如果是梁逸舟,他不会回绝自己。 你在我的青春里太完美,往后遇见的人都不如你。 不禁以你同他们作比较,竟无意透视了自己的真心。 明明不喜欢却愿意忍受自己的样子,让她一步一步攻击他的心防,掠取他的城池。 只有他愿意接受自己的所有。 可她不舍得让他那样,果然在乎一个人是会心疼的,她自嘲。 所以才要离开,不忍他在自己身上受苦。 “男生和女生的区别在哪?你们的肺比我们的铁吗?” “可惜了,我并不认同你的观点。”她的声音一点一点冷下去,刚刚想他时冒出一丁点火星消失殆尽了。 搞什么性别歧视。 罗查谦被陈淼伶牙俐齿地呛到,哑口无言。 陈淼笑笑,吸了一口微仰下巴朝天空喷出一缕雾气。 拒绝的意味明显,“你还想说什么吗?” “我的车要到了。” “没了。” 陈淼偏头,连句客气的告别都没有,看见车快驶来就自然而然地走出去。 她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一年了。 这些和她和梁逸舟相识的人,将她押回了从前,她如同明知故犯承受过代价却依旧不知悔改的罪人,不停轮回在黑暗的监狱。她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一生只能是个囚徒。 这真的是她的结局吗? 还能再见吗? 罗查谦面子掉了地,朝地面哧气,不屑嘲笑。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梁逸舟将她保护得挺好。 陈淼自从发觉自己生病后,面对不熟与陌生更加沉默寡言,今晚像个小机关枪将人怼得哑口无言,心情莫名有些舒畅,还有,感谢他带给她的勇气。 做一个勇敢的人,好像没这么难了。 咖啡还是奶茶 找了好一会才看到山间深隐的绿色篱笆,藏在一片竹林后,青色冲天,渲染了周围的色彩,连雾气都像变了色。亮黑的石砖湿滑,昨日刚下一场大雨。 灰黑的瓦淅淅沥沥落下一滴滴雨水,陈淼仰卧在木藤编织的老爷躺椅上,隔壁矮桌上放了一杯店主刚磨好的手工咖啡。 从前忌怕一个人出门,现在倒也学会了享受。 她感受到孤独的好,自由自在。 热气徐徐升起,在杯沿冒着扭动的烟丝,她拿起凑近鼻尖闻了闻。 从前他就总爱跟自己点一样的,现在她就想尝尝他喜欢的味道。 一时产生的失落沉沉压在心底,又感慨万千。 第一天始终不习惯,想到有人从窗外进来扼住她的脖子,翻来覆去,心慌得睡不着。 她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上从外渗透进来的月光,—块块像暖黄的晶石。 曾经历的苦难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夜晚入睡前,紧接着迎来的是无尽的平和。她想到白日的咖啡,奇怪自己突然就接受了这种味道,甚至第二天又点了一杯。 阳光照得地面上的水渍冒着热气,水蒸气攀岩上人的身体。 黏腻又闷热,偶尔有细细的风吹过也是燥热的。 她享受在日光下沐浴,清香扑鼻的竹叶香,对面门廊挂着乌笼,养了两只白鸽。 这里的风景调调很像她和染逸舟走过的那个公园,后来她路过三两次,每次都冒起要进去走走的想法,却仅仅只是经过。 和他一起走过的路,她一人去似单枪匹马闯破美丽,恐怕往后经过的情绪里要多生几分失意。 跟着民宿老板做当地的特色糕点,陈淼找老板娘借了条橡皮筋简单绑住头发,围上蓝色碎花的半身国裙。 将在附近竹上撕下的叶一分为二,蒸款的糯米倒进石盅内捣烂,加上咸肉和嫩笋。 装饰成扑克牌黑桃的形态。 忙忙碌碌直到傍晚,摆满了两个竹编。 烧饭的炊烟冉冉升起,黑气往天上冒,融进雾色里。城市呆久了,柴火烧出来的菜她太久没尝,但是那股锅气让人想起都直流口水。 吃过饭后她马不停蹄地回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修改她研究生的毕业论文。 给自己多找一些事情做,少点思念。 今年,她研究生毕业。 她不想读了。 又到了一年之间的那个月份,不同于北边萧条景色,南方依旧燥热无比,闷到人的脚步都随着焦忙。 陈淼回南方,她简历实在太好,似大概走了个流程,没有悬念地在三甲医院入职。 回南天把地板和墙壁都弄得湿漉漉,摆在一边的资料也变得黏黏的。 刚刚穿手术拖鞋下楼梯的时候她怕自己摔死,小心扶着冒着水珠的护栏。 她惜命了。 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小公寓,除了父母偶尔的电话,很少主动联系谁。 由于工作原因,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待机,她将铃声调得偏高,睡眠深浅依旧不稳定。 没有夜班时,就去清吧听听歌,获取内心的平静。 一个人做了很多很多事情,做手工,看电影,还有就是睡觉。 远离喧嚣,少思虑,渐渐变得不再忧愁。 她折磨自己很久了,久到自己都觉得厌倦了。 太阳正冉冉升起,她独自值的第一个夜班即将无波澜的结束。 今年,她决定放轻一点点他在心里的位置,往前走一些。 她是猎物 陈淼在写交班记录前,点开停留在一年前的新年祝福。 跨年前一晚,她躺在医生值班室里,刷着跨年的朋友圈,准备阖眼。 一个皑皑白雪的头像占据她的第一个聊天框。 【新年快乐。】 是不是群发信息这个问题,她没有纠结,她下意识已经将这句新年快乐当作群发,这样就不会觉得自己于他还有那么一点特殊,就不用太过思念他。 她压制内心的悸动,只觉得那人叨扰她睡觉。 她似又要失眠。 等到了今年,她也给他发了一句。 【新年快乐。】 梁逸舟没回她。 她想着无非只有回与不回两种可能性,她知道无论是哪一种都干扰不了现状,无奈地挑挑眉,即使心中酸涩也一夜好眠。 他的祝福她还给他,礼尚往来,又是发自内心的。 她倒想,一切就止步于此吧,下一年,不要再和她说新年快乐了,她放不下的。 有一天她突然想通,是因为她不再害怕失去。 他们早就玩完了。 陈淼和齐柯两年没有联系,直到齐柯凌晨的一条朋友圈,那段难熬的日子里的确只有她自己。 也许是夜晚太容易迷了人的心智,陈淼在那条朋友圈下面评论,那人私聊她说: ——我能不能说我很想你。 ——我有犹豫 ——我怕你不想我 简简单单地和好了。 只是有了一层隔阂在,没办法再向从前那样无话不说,陈淼是这样的。 就连和齐柯说我们少点联系的话都委婉不能再委婉的,经过漫长的表达让人听懂。 人们啊,并不天生擅长离别。 意思传达到了,便是像要一辈子不联系了。 话说出口前总会斟酌,那里面是否包含了负面情绪,别人是否能接受。 该聚会还是会聚,从四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陈淼和梁逸舟没再出现在彼此的视线里,齐柯和柏嘉知道两人分手后,都是各自联系自己的朋友。 世界这么大,很难再遇见了。 学校这么小,有人心里清楚,不是自己故意,他们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分道扬镳了。 陈淼刚回来那一个月,和齐柯去清吧。 齐柯一直觉得,她在陈淼分手期同意不再联系的事情太残忍,愧疚一下弥漫心头。 这是她们很久没见的第一次相处,小心试探,生怕踩到陈淼不开心的地方。 她想自己以前和柏嘉吵架的时候,陈淼每次都安慰她。曾经陈淼和梁逸舟两人那么好,那段时间她一定很难熬,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能坚定站在她身边呢? 二楼两人,只不过他却和她像分开那天一样,一人在一楼,一人在二楼。 隔着单面玻璃,外面看不见里,加上常人一般不会往楼上注意,他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望着楼下坐在高脚凳上的人,观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试图用自己研习多年的知识,一点一点剖析她。 乌瞳炯炯,眉宇间染上锋利,微眯着眼略带忧愁,聚焦在那人身上。 就连隔壁桌的女生随意望过来一眼,都觉得这个人眼里晦暗如深。 黑暗中蓄势待发的鹰,一旦盯准猎物,咬上绝不松口。 烟灰缸里,火山休眠,一片燎原,黑色炭粒层层迭加,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酒红味的百乐。 他双颊凹陷,深入肺部循环后从鼻中呼出浓烈的尼古丁。 夹着香烟的掌轻扫,拨开面前的迷雾,对猎物制定围剿计划。 纤细的脖子,凸显的锁骨,没多大改变的五官,少了几分生气,外表知性得遥远让人不可及。 他不爱见她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淡漠的外皮似形成一面天然的屏障,让人不能接近。 其实内心深处,他是害怕她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会对他,仅仅思考一下心脏便狠狠揪住。既然不能承受,那就别让它发生。 “骚气。” ?齐柯性子还是泼辣,无忧无虑,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 陈淼随口一说:“你男朋友还挺放心你的。” 她的头发又从粉红变成了红色的挂耳染,那两抹红总藏在黑色里。 黑发贴在脸颊时,白稚的脸上,温柔的眉眼,又像最初那淡然的眉目,只是多了几分从容。 隔壁传来烟丝,吹到了她的耳边,她拍了拍齐柯的肩膀,问:“你抽烟吗?” 齐柯回应她:“不抽了。” 顿了顿,挪揄道:“老了老了,养生ing。” “你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陈淼淡淡笑笑,却牵扯出一些特殊情绪,心头震颤得不自然,曾几何时有人也和她说了相似的话。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不经意地挑起新话题,“好事将近啊?” 提起这齐柯会心笑笑,“嗯,见过双方家长。”在毕业那年,只是想到会触及陈淼的内心,她没有明说了。 “想着稳定下来就结婚。” 齐柯无意刺痛面前的人,只是她带了任务来,不得不完成。 她自然知道陈淼和梁逸舟在没毕业时就见过家长了,但是没走到最后。 陈淼主动说起,拿起手里摩挲到发烫的杯子和齐柯碰杯,略微大声地笑着说:“到时候肯定给你们俩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看陈淼神色轻松,齐柯自己却紧张起来,面色里多了些不自然。 “淼淼,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的心中隐约猜到,一般不好提出的问题,无非就是生,离,死,别。 而在她这里,现在也只有那个人能让她有由天堂落入地狱的感觉。 她和他,不就是生离吗? “可以。” 齐柯不再扭捏,但没敢提出那人的全名,“你还喜欢他吗?” 不走没提名字就知道是谁的烂俗套路了,她从始至终只喜欢过一个人。 陈淼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些涟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接近脱口而出的喜欢。 但是她没敢太喜欢了。 “猴年马月的事了。”她装作大大咧咧的毫不在意,却瞒不过任何人。 强颜欢笑的样子片刻才消失,渐渐又被面无表情取代,人一下安静不少。 齐柯了解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放下心来,陈淼只当是一句闲聊的话。 埋了好多好多年的心思,有人问她,她终于有理由抒发这爱意。像她在一间上锁的屋子里,久到习以为常了,却依旧隐隐期待有出去的一天,有一天终于有人敲响直接揭开她的门,问她要不要出去。 她想出去的,再慢也想爬出去,真的。 在这一刻,她终于渐渐地又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了。 这份爱一直默默无名,现在天光乍现,细浅的裂缝隔绝,又昏暗下。 可能他会以为自己早就忘了他吧...... 台上的驻唱歌手在唱着林宥嘉的《想自由》。 “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看陈淼先走一步,楼上的人下来,齐柯朝梁逸舟挑了挑眉,意思是他要自己帮忙的事完成了。 甚至还多了些意外之喜,但是陈淼没有亲口承认的事,她不好多嘴。 年轻人,朝暴烈的幸福和阳光去吧。 柏嘉抬肩撞了一下梁逸舟,“人还在门口,真不出去见见?” 梁逸舟盯着门口的方向出神,眸中黑沉,眉头不展,“不了。” “所以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他思虑良久才说:“我的爱填不满她的心。” 她太破碎了,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柏嘉嘲笑面前的男人,没想到他还有说这么骚气的话的一天。 “矫情。” “那就给她更多。” 靠近 夜色下,那抹红在风中摇曳,陈淼撩了一把头发,把吹到面前的发全捋到后边。 指尖夹着一支烟放到嘴边,时不时深深地吸一口,呼出的气体被反方向的风吹到她脸上。 她猝不及防地被呛到,燃过的烟灰弹到她的腿根。 一点点痛意,她却脆弱得想哭。 或许又是今晚夜色寂寥,风?得罪了她,酒吧里悲伤的情歌,让她的情绪低迷。 这一切将她强忍的记忆烘托到了极致,好多年没探望阿姨和叔叔了。 还记得记忆里最后一抹逐渐在她鼻腔消散的香烟味。 第二天早班,她没逗留太久,打了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医院的心理科筹备了两年,终于在今天正式成立。 为了提高这个科室的存在感,医院的公众号发了一则帖子。 还要求医院所有就职人员都做一次心理测试。 急诊救护车接回一位轻度创伤伴有重度心脏病史的患者,打电话给内科护士站,叫一位医生下来进行联合诊疗。 陈淼在数分钟内赶到急救室,患者已经建立好静脉通道,维持相对平衡的机体状态。 她接过病人资料翻看,听急诊科医生汇报患者病情,最终将人送上住院部行进一步治疗。 经过门诊与住院部相连的大楼,心理科的指路牌霸占着正门口侧边,她愣愣地看多了两眼。 电梯到了,护士和护工推着病床先进,陈淼后面跟上,按了楼层,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患者,低头静静等电梯门合上。 视线所及之处,远处半身正装的人走近,她随意抬头扫了一眼,一位同行。 在门合上那一刻看见那人拐弯,陈淼收回目光,等待电梯上行。 等到中午在休息室吃饭时,才看见科室大群早上艾特所有人的通知。 嘴上喃喃:“什么准备领证就选未婚,没男朋友的就选单身啊......” 她长按二维码识别,点进去做那份心理试题,先输入了自己的科室姓名。 下面的是感情状况的选项,她选择了未婚,往下拉还有一个选项——单身,她随便填填,没留意到。 想到那人说,“请同学们好好答题。” 沉厚的音色在耳边挥之不去,接下来的题她真的一字一字认真读了个遍。 这次她真实地选择,没有造假,一切正常。 刚刚那人金属方框眼镜,半身白大褂,梳理整齐的大背头,完全符合了自己曾经的想象。 但她现在没有那些想撕碎他的邪恶念头了,倒是觉得那人挺邪恶的,如自己曾经幻想般的邪恶。 陈淼抬头与之对视那一瞬间,她感觉那人要将她穿透,细长的眼隐匿在镜框里,一点也不明亮。 她不再敢看他,电梯门合上那一刻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梁逸舟早在陈淼从急救室出来那一刻就跟在她身后,梳着低马尾整整齐齐就将头发绑在背后,发尾微翘。 病历本搭在手臂圈住,一手扶上病床推着前进,白大褂宽身,只看得出整个人是纤瘦的。 小姑娘也开始能独挡一面了。 那人看见自己却若无其事地略过,无半点表情,更别说一个久别重逢的点头。 他等在电脑桌前看那份心理测试的后台记录,一边想她冷漠的样子,直到中午还是没看见那人的。 直到下午记录全部上传后,他找到陈淼,看见她感情状态那一栏选择了“未婚。” 情绪一下拱上心头,握紧的拳头牢牢压在桌面上,指节在力度下发出清脆的错位声。他皱眉后,颞侧的血管淡青显露。 查了今明两日的预约,内科,***,负责医生:陈淼。 本来只用护士和护工带下去,陈淼在旁插了一嘴,“我跟着去吧。” 她也不太了解医院新开设的科室,今早看见梁逸舟的脚步往那走近,久违的紧张感浮上心头。 努力压下,通过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让自己忘记,她看了一眼钟表,离目标时间越来越近。 秒针滴滴答答,一下下往她的心跳起源处蹦跶。 她准时站起,等着护士将那位患者推出来,椅后搭着氧气枕。 试图用工作之便,给自己找了个完美挡箭牌。 一步一步朝那人走进的地方靠近。 内心风起云涌 自动感应门定在两旁没关上,陈淼走去前台交涉,那护士带领陈淼往左直走,停在倒数第一间。 护士轻敲两下门后,听见声音从里面传出,“进。” 陈淼觉得熟悉又陌生,却已然确认,时间倒流晃回她从家出发去机场的那一辆车上,那个黑心司机说的那个拼友。 焦急的脚步,和稍大的关门声。 她朝里匆匆看了一眼,突然鼻头一酸,转移了视线假装平静。 那人白大褂加身,一板正经的坐在办公桌前,电脑屏幕上的蓝光反射到他的下颌,不见那些青涩。 肩负着重任的成年人已然改变许多,对她插科打诨的人,能在这个行业立足也知他足够稳重。 陈淼与自己同行的护士交代注意事项,让她告知里面的人。 紧接着让人带着患者被推进去,自己等在门外。 她不能进去,每每路过都能映射一些不好的过去,虽然距离遥远,却抑制不了暗暗的情绪低迷。 不敢见他,却忍不住想见他。 有什么紧急情况自然会通知她,心理治疗时不允许外人在场。 患者目前状态很不错了,陈淼:“要不你先回去?” 同行的护士瞧她一眼,“可以啊,那我先上去。” 她的内心早已翻滚起惊涛骇浪,让她窒息。 心理科和别的科室不一样,这里能自主行走的人最多,看似是一个个健康的生命,但多得是内心千疮百孔的躯壳。 陈淼看着右上角亮着的就诊灯心中一阵感慨,她曾作为患者坐在这科室门前。 她的医生说:“那么在这之后,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在离开梁逸舟后,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她的回答是,“嗯,他就是我的压力源头。” “我曾在他身上获得一段短暂的快乐,但是喜欢上一个太优秀的人,太容易让我产生自卑了,他激起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想活成的样子都有他的影子,禁不住喜欢他,也想要逃离他。 “所以接近他靠近了痛苦,离开他也远离了幸福。” 就诊灯熄灭,门总算打开,只不过先出来的不是患者。 她下意识往那边看去,对上那双印象中一向温顺的眉眼,却和今早见到的截然不同。 声音沉沉,无波无澜,平得像深不见底的湖水,“人可以带走了。” 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一瞬,稍稍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陈淼抚上轮椅一角,守在电脑前的护士抬头望过来,见她一个人,好心问:“需要帮忙吗?”欲安排一个实习生和陈淼一起将人带上去。 “不用,谢谢。” 陈淼站在患者身侧,半蹲打起脚踏板,梁逸舟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轮椅稳稳被推着,陈淼感受到来自多一方的推力,将患者送进病房后他就退了出去。 等她回过身却发现他还在。 她慢步走过去,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只在走近停下时看向他眼侧后的地方,问:“她没别的了吧?” “没有。” 神色无波澜,不见温润,不见锋利。 他似乎比自己坦荡多了。 “好。” 陈淼温声回答,侧身错过堵在病室门前的人回办公室,梁逸舟也转身走到内科的电梯口下去。 过两天就是关于医患沟通的心理讲堂,不急。 潜移默化中他一直都存在在她的生活里,她不可能能忘得了他。 想要达到目的,那就自私一点。 特殊的电铃 两年前一月一日,凌晨零点零零,新年祝福。 属于她的独一份。 第二年她的新年祝福,他故意不回复。 其实那句本要由他发,她就快了那零点零几秒。 他内心得逞,糟糕的现况不允许他骄傲,盯着白色框内的信息,消化这意外之喜。 远离他,她会活得轻松一点,但是是因为他自己自私地要和她绑在一起,特意要齐柯在她面前提起他,刺痛她。 直到在医院里,日思夜想的人出现了。 频繁在遐想里出现的人突然在现实里遇见了。 当初的分别是迫不得已,他不允许她忘了他。 他要和她重新站在一起。 她说和他在一起很辛苦,答应过她的事情他都还记得,她需要时间,他尊重了她的决定,那现在是不是到他索取点回报的时候? 步步为营,精心算计,小心翼翼试探,默默靠近,他最终是要回到她的世界里的。 陈淼刚下夜班,作为新人被通知去护理部大楼开这些无聊的会议很正常。 在值班时无法进入深度睡眠,浅浅眯了一下,到两三点时,有急诊解决不了的病人送上来。 开完医嘱她便又回了休息室,运气好能再一觉到天亮,有时还未躺下门就已经被敲响。 她在想梁逸舟是不是新来不懂事,他是没必要送那个患者上来的,他傻傻的。 看起来还有点阴森森的。 脱了白大褂,陈淼在医生办公室坐了一会,等到了时间往隔壁大楼走。 代表科室签到后,她独自在后面坐下,方便开小差。 梁逸舟右手提着袋子缓缓走上台,插入u盘,调整麦克风。 目光搜寻那人,在最后一排看到了她,想到那天未婚的那一栏信息,醋意横生。 四指并拢轻拍麦克风试声,陈淼被引得抬头望,只微微抬眼时就知道来人是谁。 看向大屏幕还未开始,又重新低下头刷手里的社交软件。 会议还未开始,台上的人是梁逸舟,不是医院里那些讨人烦的领导,她肆无忌惮地做自己的事。 陈淼又饿又困,一晚没睡,头昏昏沉沉,想赶紧吃过早餐回公寓里睡到天昏地暗。 台上的人开始讲话,她抬头看屏幕,时而看他。 浮沉的心跟着看向那人的频率时快时缓,慢慢脸上开始发烫,她抬手撑着下巴,指腹抚上脸。 猝不及防地碰上那人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那人眸中锋利微显,跟前天早上在电梯处遇见时一样,让人熟悉。 仅一瞬,又恢复如常,两人的视线错开。 他现在工作时,都这么严肃吗? 散场,见有人起身,陈淼独自从后门离开,经过前门跟着人流下楼。 刚刚台上的讲师落在她身后几人的位置,人群拥挤地往下走,陈淼踏下最后一层阶梯。 朝员工通道出口走,被人从身后撞上,橘子味充斥在鼻,吸一口后燥意微显,体温骤升。 “抱歉。” 下班后随意松散扎起的头发被撞得散乱,在空气中暴露两抹艳色。 她被撞得酥麻感在肩上渐渐蔓延,久违的气味包裹她周身每一寸肌肤,抗拒地退开,说了一句没事,连人都没看清就离开。 一边往前一边告诫自己,别离他太近了。 她一路逃跑,逃出他的视线里。 梁逸舟拿着装着早餐的袋子停在原地,转身回科室换了一件无味的衬衫,将早餐丢进垃圾桶。 那人躲他,就像猫见了老鼠,丝毫不想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瞬,有那么不想见到他? 中午陈淼被空调冷醒,掀开身上的薄被,扯过在一旁放着的厚棉胎。 实实地压在身上,温暖又有力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傍晚。 太阳落下,室内昏暗,当时在布置这间公寓的时候她选了双层窗帘,就为了多遮挡些光亮。 能促进睡眠的同时有一个最大的弊处,黑暗总归是让人感到压抑,心境不那么清明。 陈淼在这样的环境下看了眼时间,被手机屏幕里的光刺到。 闭眼静等头疼劲过,突然起意,在美团点了新鲜蔬菜自己动手做。 她起身走到浴室洗了把脸,打开投影仪连接手机音乐,半躺在两人位的纯白沙发里,上面铺着她从名宿老板娘手里薅的蓝白格子沙发布。 一手搂过坐在沙发上人形般大的布偶,贴在它身上一会,拿起手机调一首称心的音乐。 进厨房蒸煮米饭,冲泡一杯咖啡,准备今晚熬夜把落下的剧看完。 制作到一半,一旁的铃声响起,她内心狂跳,愣着紧张。 想是播放到了这首歌,可是外面投影的声音停了。 这是之前为了区分某人单独设置的手机铃声。 你家油烟熏到我 陈淼耗了好一会时间,等到让电话对面的人以为她还没补完觉要挂断时,才接起来。 “喂。” 声音平缓,不明来意,假装不知来人。 对面的人心被人提拉起,听到这声淡漠的招呼,这曾经熟悉的人让他失落。 带着这样的心情和她搭话,“这边是心理科,前几日的心理调查问卷,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嗯。” “请问现阶段是否有对象或单身。” 梁逸舟指尖逐渐发白,握住手机的手不禁就收紧。 “单身。” “嗯,情感状况有几率对结果偏差,谢谢你的配合。” 陈淼被对面先挂了电话,传来的忙音嘟嘟嘟响着。 在按下交卷前她就明白过来,她想单身和未婚是一个意思,直接提交懒得更改。 这种东西无聊透了,让她突然产生了不管不顾的叛逆。 她压制住内心多想,只是那人的声音和橘子气味突然就侵袭了这整个空间。 原本放在客厅祛味的橘子皮让她见了不顺眼起来,她抽了一张纸巾把它盖住。 陈淼在露台摆了一个小烤盘,从冰箱开了一瓶啤酒,将腌制串好的半成品肉类和蔬菜拿到外面。 星星灯长短不一地挂在围栏上,背靠加了软枕的藤椅,有一下没一下转动烤盘上的串。 点了一根烟放在桌上,燃着的烟头露出桌沿。 看烟雾浮起,欣赏好一阵,混着烤盘中兹拉的热油冒起的气,她把烟捻灭。 没一会门铃就响起了,她在猫眼看到来人,把门打开。 虎口卡在门把手上,一手垂落身侧,只开到自己身子刚好能堵住门前的大小。 梁逸舟个子高,一眼绕过陈淼的头顶看到露台外的光景。 “你家的油烟熏到我屋子了,楼上。” “哦,我现在就收进来。” 陈淼心想,大不了用空气炸锅。 她不关手里的这道门就往回走,拉开阳台刚刚关上的玻璃门,一点一点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放在厨房连带的吧台上。 最后单手拿起那瓶啤酒和那支被碾碎的香烟,顺带去把客厅的门关上。 人早就不在了。 可他在楼梯拐角处给她看着门口,门都不关也不怕陌生人溜进去。 刚刚被撩拨到的人靠在门后缓着气,衬衫内紧绷的肌肉,似有似无的线条被勾勒在外。 衣领下没被老实扣紧的两颗纽扣,凸起的喉结和鼓起的胸肌,陈淼想到这些皱起眉,这人好不检点。 一番精心准备的意境被破坏,和梁逸舟在烧烤店遇见的时候,那里也挂了星星灯,所以她才在一排各式各样的彩灯里选了这个。 本就大费周章用了一个烤盘,现在又要多洗一个锅了。她无奈耸耸肩,瘪嘴。 将食材全部倒入这锅内,她转身窝进那白软的沙发,关闭音乐放了一部恐怖电影。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双眼露在外面。 空气炸锅制作完成“叮”一声,吓得陈淼弹跳起来。 她又菜又爱看,看些悬疑罪案剧还行,那些血腥场面她见得不少,这些视觉冲击的电影她是真受不住。 经此遭遇,嘴里的鸡肉变得好难吞咽,失去了胃口。 想到后天的早班更是心痛,她要放纵!不能白白浪费假期的每一秒钟。 刚有此意就有人找,陈淼迅速换上粉色的包臀短裙,斜挎黑色包包。 粉色纯欲,黑色神秘性感,头顶着自己简单加工过的大波浪卷发,走到玄关处换了一双平底的白鞋。 边开门边把刚刚低头换鞋垂下的发往后捋,抬眼看见梁逸舟手提一袋垃圾下楼。 这倒是提醒了她,自己的厨余垃圾还未整理,又一次没来得及关门匆匆往回走。 梁逸舟看见陈淼一看到他就回去,等不及消失,他放缓了脚步,看她手上也提了一袋东西出来时刚好定在门前的楼梯。 陈淼看到自家门前的人呼吸停滞一瞬,马不停蹄往前走径直饶过他,把门甩上,重重地砰一声,而后迈下阶梯。 梁逸舟紧跟身后,前面的人一步一动曲线明显,直角肩下优美的背,腰线下凹,臀部翘起。 刚注意到这一点一瞬,他将头撇过,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想,在没有了任何身份的前提下。 眼里的人将手上的袋子往垃圾桶内一甩,站在路边一旁等车,看着心情不错。 陈淼突然意识到好像没带烟,往身下看,裙子没有口袋,抬手捏了捏贴在腰上的包包,扁扁的就一只口红。 周围要往前走好一会才有便利店,可是约的车快到了。 她想,算了,忍忍。 身旁有人给她递了一包烟,白皙的手覆在酒红色长方体盒子上。 他说:“是需要烟吗?” 保持距离 陈淼差点忘了梁逸舟是跟她一起下来的,她以为他们应该保持距离才对。 他伸出手来,她也难以推拒。 “谢谢。” 她伸手接过,抽出一根,整理好后将手下垂,把盒子接近梁逸舟的手边。 “一根就够了。” 这还是她喜欢的味道。 看向梁逸舟说:“你们心理医生还挺神奇的,知道别人想做什么。”她多嘴了,冷冷说完就后悔了。 连句称呼都没有的话,还将他划分到一群陌生人那类,他们毫无关系似的,不像相识过,却像积怨已久的痴男怨女。 “是吗?” “嗯。”陈淼本就平常答应一声,谁知出口就变了调。 搭配此时的境况,十分轻佻。 有人被挑动心弦,不是因为欣喜,只是她那点不将他当路人的态度。 笨笨的大本钟,分分秒秒走动都很沉重的,他就是。或许是大多男人的声线在后天形成后都比较沉厚,他也不可能用从前他们在一起时的语气跟她说话了,出口的意味要比她更加淡漠些。 “要出去?” “嗯。” 在一个随意,宁静的夜晚,在马路上。 两个疏远的人,彼此搭话。 一个想回答,无从问起。一个只想问,不想拖时间回答,因为他只要等她回应。 陈淼的手机响起,她解锁看了一会,愁绪浸染了脸。 自顾转身回去,没有说再见,留下身后的人独自茫然。 梁逸舟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转身离开,又看她脚步踌躇。 既然被甩了鸽子,只能独自一醉方休了。 陈淼坚决转了方向,犹豫不决地频频侧头,也不太明显,她想告诉他自己去哪里。 作为普通相识的人,要去哪,也是要交代一下的吧。 玻璃倒映的后方,他隔着她一小段路,她望他时,他早已转过头,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也沉默,自己往前走。 想到那天他们分开她也是在去酒吧的路上,她垂下眉眼,那一次是分别,这一次是重逢却隔得好远。 他现在也是在身边,但境况已经天差地别。 反正等会酒后也会多想,她先放纵自己的多愁善感。 等她买完东西回来,梁逸舟还在楼下,那人现穿日常着装,棉质的灰色短袖和宽松运动裤。 与他适才下楼提醒自己的样子截然不同,多了些温润的气质,不像下班还没换下工作服时那样的禁欲冰冷。 他低头抽烟,周围花坛和树遮挡,一切都黑暗,指尖夹的香烟被他时不时伸向临近的烟盅桶上,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甚至可以用颓废来形容。 她心中产生了一丝恻隐,开始狂骂自己,让心疼都烂在肚子里。她现在心软了,也清楚意识到了,要无法避免地,并且直观地爱着他了。 她真想双手举起,投降了。 梁逸舟近几年,时常像陈淼今日见他这般,即使不抽烟疏解也不会有开心的样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疲累,又一边为靠近她奋进。 周而复始,他将自己困在了一个闭环的圆。 今晚和他交往太密集,他们曾经分开地并不算愉快,真没好再多说什么。 陈淼先绕开梁逸舟解了大门的指纹锁,他也跟着进来了,悄悄甩走自己身后的烟味。 他们搭乘同一部电梯,先到了陈淼所在楼层,她开门走进那一刻,他靠在电梯一角,百无聊赖地说了一句。 “女孩子一个人住要记得关门。” 一时分不清这语气里是否包含了关切,又像是看不得她行为的随口劝告,还有些不满。 他从前就习惯跟在她身后,为她挡住周身可能存在的恶意,恍然把她拉回了过去。 是因为他在门口,所以她才不用保持一向厚重的警惕心,她总是习惯相信他。 不然像她这种走在路上都时常留意周身的人,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自己又恢复成独来独往的时候,就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总是低头只看脚下的一片土地。 陈淼匆匆关上门,没有回答。 梁逸舟本来想租陈淼对面的房子,但有人了就只能租上面的了。 他回到家里,点开和陈淼的对话框思考,又翻翻她的朋友圈。 她喜欢分享自己的生活,走过的山川河流,在云南吃的小锅米线,去成都吃的蹄花,去体验跳伞,去西藏骑马,看摔跤。 这几年她抽时间去了很多地方。 陈淼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少一些思虑,生活中少一些关于想做什么事情的语句。 大步向前走,大胆去实现。 想到什么尽自己所能付出行动,做一个洒脱的人,肆意的人。 不在多个选项中游走,正因为有了抉择所以才会犹豫不是吗? 人总在权衡利弊中错过一些东西,因为这些对比里面有能与之相抗的事情。 难以抉择那就随心中的第一感觉。 可是感情特殊,没有办法不对喜欢的人小心翼翼一点。 发挥的兴奋剂 一个人去体验跳伞,签署了安全协议书,那时她的心态不好,困在过去走不出来。 那一次去跳伞,她是为了感受死亡,感受她曾经想跳下那栋楼的感觉。 心腔淡淡酥麻,又像正在发挥兴奋剂的过程,越来越亢奋,直到站上高台,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期待。 绑好安全措施后,她背过身,等待工作人员将她一把推下去。 脱离了地心引力,强烈的气流裹着全身,脸上肌肤被吹得变形,风很干很大,她眼睛都睁不开。 悬着的心脏在绳子牵引到极致的情况下停滞了,她在空中随惯性飘摇,连绳子都不抓。 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她笑了笑,原来是这种感觉。 掉落感受到绳子牵扯的那一刻,像是解脱了。 同年,她回到家,拉起在浴室那扇窗帘,看着远处广阔的天。 即使依旧身处高楼间,但她这次看见新的风景。 吸了一口尼古丁呼出窗外,她望见天是淡蓝的,楼下父亲种的花是玫红色的。 对面有座黄色砖瓦的亭子,那棵绿油油的树前还藏着一盏黑色的路灯。 那盏默默为自己照亮前路的灯,即使自己从未注意到它。 梁逸舟半躺坐卧在沙发上,沉思着,她分享的生活太多阳光和美好,显得他的念想更加阴暗,要和她捆绑在一起的念头在心中生根,同密密麻麻的树藤复杂。 他早就变成了一个偏执的人,他要撕开她淡漠的外皮,但若有一天他被她发现了这些丑陋的念想,又当如何?她会不会因为害怕自己而疯狂逃走。 他希望她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丰满完整的健康血肉,是真的过得好,但是是他太想和她在一起了。 爱是克制,也是占有。 在爱面前,冲动和理智之间,显得后者压根没那么必要。 这些年他专攻心理,在书上见到各种各样的病况。 单是文字就已经让他感受到浓厚的压抑感,再联想到陈淼。 她一定是独自承受很多,熬过一个个难挨的夜晚才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她一定是尽力了,在心中千千万万遍挣扎,实在难以忍受才在自己身上刻下那些难以消除的疤痕。 她明明这么爱漂亮,看着自己腕上那些刀痕一遍遍提醒自己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每每想到都剜心蚀骨般疼。 再到自己走进那些患者内心世界,看他们健康躯体下毫无生机的血肉。 他想陈淼是不是甚至要比他们再难过些。 真烦躁至极。 指尖触碰上冰凉的铁皮,陈淼已经喝了两罐啤酒,这些年酒量大大地长进。 也许是楼上的人对她影响太大,她醉意更重。 她惊奇他居然从临床医学转了心理行业,这等于他之前四年学的东西要全部推翻了。 花了多一倍的时间经历,成为正式的这个行业的医生,她不得不感叹他的优秀。 他们以后或许能时不时地就遇见,上下楼总会碰面的。 想着想着好奇,脑袋里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浑身发热。 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看见楼上那人又下来了。 她懒懒地贴靠,隔着门问:“什么事啊...” “手受伤了,能借点东西吗?” 门终于打开,比起他的小几圈的手虚虚攀上门边。 梁逸舟将手展示到陈淼视线里,手背一片擦伤,密集的划痕渗出血来。 指根细长,几条凸起的藏青色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清透,陈淼忍不住吞咽,用打嗝掩饰自己。 慌忙赶走它钻进过自己身体里的念想。 面前的人依旧妆容精致,只是眼神中透着淡淡的迷离。 “有止血贴吗?” 陈淼放下手,门随惯性彻底打开,“有。” 她转身顿了顿,脚步虚浮,一时踉跄。“啧...”出于职业习惯,顺带问一句:“你有酒精吗?” 虽然不消毒也不会感染,但是职业病犯了,印象里她的那些伤口都是要仔细消毒的。 “没有。” 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陈淼也不记得工具其不齐全,但止血贴和纱块肯定有,毕竟以前屯了这么多。 掏出未拆封的新消毒棉签放在桌上,翻看酒精的保质期,可惜过期了。 她转过头看堵在门口的人,“你不进来,是要我给你拿出去吗?”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心软,并且无法将受伤的他拒之门外时,她又一次失去自主了。 覆水难收<微 ý𝓊zhaǐw𝓊h.𝓍ýz 梁逸舟跨步进来,看到里面的装潢。 淡粉的墙纸,简易的装饰架和一盆绿植一左一右,一张纯白软沙靠在墙面。 一小团子蹲坐在地上,那人背对着给他准备东西。 梁逸舟还听见她说:“你先坐一下。” 陈淼现在一心想着给身后的人消毒,没意识到这事那人本来是要自己做的。 梁逸舟顺从陈淼的意思坐到靠墙的软沙上,静静地等待。 他一向很听她的话。看逅χú章櫛僦到:s𝓮xiá𝑜sℋц.©𝑜𝔪 这种单身公寓客厅很大,从沙发到对侧墙壁也就丁点距离,陈淼还穿着裙子未曾换下。 这条裙子随着坐姿往上拉起到大腿根部,她不想在他面前穿得太性感。 陈淼缓缓挪动靠近梁逸舟那边的地板,单手抓着小瓶酒精和棉签,稍侧过身再一气呵成站起。 但是她这一下站反了方向,那人刚好就坐在了左边,她也站在了左边,还堵住她往右边的空位去。 矮桌与沙发的间隙小,梁逸舟双腿挡在那,她顿时很尴尬,且逐渐羞赧。 所以现在的光景是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的姿势。 陈淼的胸口对上梁逸舟的发,她意识到退开一步距离,磕到身后的矮凳,小片红痕。 她踢开后些坐下,将棉签沾上酒精,伸手就要碰上梁逸舟的手。 喉咙突然就堵堵地难受,手悬在半空,人家的本意是来借东西自己收拾的,她怎么就上手了呢? 可是覆水难收,她只好硬着头皮上。 她一紧张就这样,碰上那人的薄皮,他感到她的指尖轻颤一下。 虎口掐进他的四指,将他的手牵起放到自己身前,将沾了冰凉酒精的棉签轻辗上去,他差点就要忍不住握住。 陈淼快速又仔细的涂了两边,将止血贴在那片伤处。 刚刚她一直低头,梁逸舟没能发现她面上的潮红,直到现在,颜色愈加艳丽,充斥他的瞳孔,他伸手就覆了上去。 陈淼惊得躲闪,抬眼看他。 她深知自己身体的变化,暗涌的热意慢慢浮上皮肤,她脖颈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没扎起的头发落在后背,浑身灼热。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酒意淡淡被火辣的体温刺激,她只能清醒地承受他落下的吻。 不知所措地半阖着眼,还未丢弃的棉签在手心被握紧。 有一下没一下地被亲着,越来越重。 鼻尖在她的脸上浅浅蹭着,他感受红唇上的弹性,舌尖情不自禁地碾过,吸吮。 他的四指扼住她的后脖,在她颈椎摩挲,将人固定到自己身前。 越过乌黑的发看见那人凹凸有致的要腰臀,呼吸烫着她她的身体也很热他止不住加深这个吻 “唔” 为承受这个吻,她不得不靠近他保持身体前倾,两团胸乳贴上他的膝盖,要喘不过气来。 一边脸被托着,情愫欲动,心上酥麻一片,搏动提到了嗓子眼。 软塌塌的身体无处依附,手摸上那人的大腿,渐渐抓紧,腰窝被一阵时有时无的力度揉着,梁逸舟的手正抚着她的腰。 他真想狠狠掐住,肆无忌惮地侵略,顺带怀念起那手感,和以前有没有变化。 身前被推搡,他胸膛震颤,足以忽视她的力度,那些捶打都被心跳反弹,他唇微微离开又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缠缠绵绵,呼吸混着她的香气,他将沉溺。 果然舟是要沉浸水里才能前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的确,原本他平静的生活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但胸前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在反抗,开弓的箭不能回头,逐渐苏醒的性也没有中途中断的道理。 口津裹满了彼此的唇,水润亮晶晶溢入他们眼底,摁住脖颈的手滑到她那片薄背,梁逸舟另一只手掌不由分说地捂住了陈淼的嘴,张嘴的话必是拒绝,他预判了她。 往她脖子上由浅至深慢慢往外撕咬,他齿下的肌肤很明显地缩了缩。 “嗯”她动情了。 叫得话音浮浮沉沉几个幅度。 他的手滑到她身后的内衣扣子上,她竟也想到了他的双指会像从前一样轻易挑开,说一些斯文的感叹。 事实上却不停在那附近游离,他的指尖轻快敲击她的背部,惹她脑袋一片晕眩。 松开我<H> 扣住背的手到了胸前,翘软的两团被人握紧手心,他隔着衣服把乳罩推了上去。 “唔...梁...”陈淼被捂着嘴,发出动物濒临死亡时的呜咽声。 他眼里的光闪下又恢复成暗淡,终于舍得认他了吗? 让她说不了拒绝的话,他便可以假装糊涂,给自己机会把她一点点吃掉。 他想看她是不是就真的无动于衷,手一路顺着她的腰臀滑下,掌心完全覆住她的阴部,中指很精准地往她小穴处戳去。 打底裤稍厚的棉质处,形成一个凸起的圆状陷进她的穴肉内,她着急扭避,吮得他很紧...... 湿润甚至清透那层棉纱晕到他的指腹,陈淼被捂住的嘴霎时被松开,她一脸迷茫,即使隔着层阻力,他还是灵活地在她身下的敏感处扣挖,“嗯...” 陈淼咬唇隐忍,头偏向一侧,被他的手牢牢追紧,发觉自己下身流露出太多欲求不满。 腰肢拱起,肌理明显到能大致数清,那人埋下头来啃食她暴露无疑的脖颈,吻她锁骨下的软肉,再到胸间,短衫被他掀起,高挂在她翘圆的乳上,他一口含住了乳尖。 彼此都太久没做,压抑久的情感一得到释放便难以回流,不知是他情事上有长进,还是她敏感,软滑的舌尖一勾,茱萸点挺立,湿漉漉地沾上人流下的口津。 “啊...嗯...”陈淼依旧忍耐辛苦,缩着肩膀,稍稍皱着眉,死死地拧住他的衣角。 陈淼坐在矮凳上,梁逸舟太高,这个姿势就着一点也不舒服,他将人撸到了腿上,托住她的臀抱她起立。 一双腿立马紧紧地缠上他的腰际,两人一起摔进沙发里。腹肌被她的双手隔绝,她不让他贴近了。 “不...唔唔...”她又像从前那般娇涩委屈地求饶了,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但是听得人耳朵都麻了。 他专心吃她的奶子,知道她反抗也不抬头,利用身体的重量压近她,让她毫无反抗之力,一手抓住她一边胸口揉,逼陈淼大口喘着气,张开嘴。 柔软的舌尖勾舔他的指缝,身下性器仰起头来,杵着更加高大,涨的发疼想插进去缓解。她的小洞隔着裤子都流了这么多水,没完似的。 “唔...嗯...” 大片阴影覆盖下,庞大的身躯笼罩她,她彻底沦陷,在他遮蔽住的黑暗里,耳珠被他卷进舌头里,含进嘴巴,时时深深地吮着她,和她耳鬓厮磨,喃喃语。 他温热的额头贴上她的,显得有些冰凉,喘得有些厉害。 我的淼淼,你该做些什么让我愿意放过你呢? “叫我,陈淼。” 灼热剧快的呼吸彰示他也忍得很辛苦,他逼迫自己,记得放手,在她不想自己接近的情况下。 陈淼果然当头给他浇了把冷水,“不念...嗯...” 梁逸舟绝对吃准她的倔强,只有她说出伤他的话,无论有无背后推力,他都瞬间疼痛清醒得要死。 他掐住她硬挺高高的乳尖,逼她就范。 “或者说些好听的。” 陈淼胡乱推他,是坚决要推开他。其实他根本从没制止过她的双手,就是给她留了一线逃跑的机会。 他又掐了一把她的胸,看似不饶人,但已经放过她最受制于他的地方,乳尖扯痛感缓下,后劲像凌迟,疼得她身下哗啦啦留下一股暖水。 “我不说,你是小学生吗?” “松开我!”她的声音已经沾染了一片哭腔,她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哭了。 他好凶。 梁逸舟被她双手拱开,她一巴掌直接甩到他下颌的骨头上,陈淼傻了一下,她不是故意的。 陈淼匆忙拉下被人蛮力扯起的胸罩,站起离开暧昧气息,不经意踩到掉落地上的棉签。 他差点就碰上她的手去扶她。 一夜荒唐 可还是觉得闷热,唇上触感油然深刻,他亲吻她的画面近在眼前,羞愧又难当。 那人已经站起身,低头平视她。 陈淼想解释,我字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说什么了。 梁逸舟:“对不起。” 她头脑混乱一片,因为一时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只是觉得他们不该这样,不是打心底拒绝这种行为啊。 所以现在越界了,是不是以后再平常见面也难相处了,她何时突然大胆期盼过了,见面可以从容地和他聊上几句。 陈淼使自己努力平静下来,被情欲席卷的声线渐渐冷下,细弱的喘息让人觉得她压抑又生气。 她无法直视他,扭头看向桌子摆放的东西,“东西你拿走,我再买。” 梁逸舟还没缓过劲来,身下依旧硬着,但相比刚刚已好很多。 看她的红唇被他亲肿,口红被晕在唇周,残留着意乱情迷后的狼狈。 被下了逐客令后,他留了一个灰溜溜的背影给身后的人,停在玄关处,吐出三个字,“别生气。”其他什么也没说。把门关上,走了。 东西他没拿,还要再来借。 明明都已经胸有成竹计划好一切,一用到她身上,似乎一切白费。 他胆怯又心慌,久久处于兴奋状态。 清透的卸妆水贴在脸上,温度骤降,眼前一片迷雾也散开。 陈淼看向镜中的自己,抬手擦净沾染到唇周的艳色,理理头发,走向淋浴间。 沐浴乳在双手细细摩挲中化成绵腻的泡沫,从脖颈往下流动,全身肌肤滑嫩亮白。 水一簇簇淋湿她的发,往她后背一滴一滴滑落,玉砖平面激起粒粒水花。 洗过澡神清但是气不爽,温热仿佛还落在她的唇上,刚才的画面历历在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淼躺上床,热意又有上涌的趋势,她蒙头闭眼,把自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蜷缩一团。 她睡到下午,错过了午饭时间,酒意退散的隔天特别饿,熬了熬又过两个小时,才点了下午茶当晚饭吃。 昨夜发生的事似一场梦境,她睡醒后一切都在表面归于了平静。 他在她身体上留下火辣辣的触感,却都在提示他们荒唐。 是她这些年无数次编织过的梦,成真了。 早晨楼上经过的脚步声隔绝屋外,他以这样的距离朝她靠近。 一门之隔,他终于到她的身边。 还要继续往前,朝她贴近。 他的思虑里此时闪过了太多悲伤桥段,走马观花般,弹指间回过神来,酸胀感充斥他。 只得感叹,相别年年,我的爱人。 想着她不会这么早起床,从前就爱赖床,不知道她现在的睡眠怎么样。 脱离了自己的压力源头,总是会睡得香一些吧,他不愿承认这点,突然无奈又心酸。 昨天太冲动了,他边走路边分心想他们下次见面的场景。 太激进的方式会让她越抗拒自己,他但凡试图向她走近一步,她便会及时果断隔绝他们之间,无需一言一语,只需一个眼神。 怎么办,今晚又难入睡。 即使不能见她,他还是无法抑制地脑补,关于她的一切。 他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信息联系更是不可能,久到她更加确认他只是一时兴起才吻了她。 陈淼想她可以渐渐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至于他,她给自己和他找了个错漏百出的借口。 一时意乱情迷而已,人之常情。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靠那么近…… MD,明明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又一次消失不见,突然降临,而后成了她一人的黄粱一梦,她好像和他再次分手了一样难过。 被自己喜欢的人吻了,根本不算轻薄,他为什么还和从前一样在乎她生不生气...... 仅仅相遇三天,她又再一次,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在一起。 他以为隐藏很好的爱意暴露无遗。 ———————————————— 男女视角不一样喔。 梁逸舟那手劲够陈淼疼几天。 照顾照顾你 医院走廊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清凉混着医疗垃圾桶内废弃输液袋弥漫出来的淡淡头孢味,刚刚热气贴上脖颈,粘连的头发被这冷风吹起。 快到下班的点,她祈祷剩下的时间里大家都平安无事,她可以早点下班,今晚又有时间可以去玩,突然兴致勃勃。 也是不是时时下班都能有这样的心情,该拼的时候拼,她偶尔放纵,只是自从他出现之后,她的放纵里多了许多私人情绪。 回公寓换上那天没来得及穿出去的粉色连衣短裙,今天妆容换了个风格,不是纯黑的眼线和特意勾画的卧蚕。 淡淡涂了裸粉色的眼影,拿浅灰的卧蚕笔浅浅描了描。 先和齐柯一起逛个街,再一起吃个饭。 好久没在实体店购物,她觉着钱攒太多了,是时候多花出去点。 闲下来时手机上的扣费记录更是不停,经常有快递堆在门卫旁的架子上。 自出来工作后,家里开始每月给她收租的分成,投资进厂的钱都会分给她一些,她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两个人兜兜转转,把商场一楼的奢侈品店逛了个遍,大袋小袋地提着走出旋转玻璃门。 陈淼跟着齐柯的指引,看到一辆眼熟的车。 齐柯朝那抬头点了点示意,陈淼走过去,靠近车后箱。 车里的人冒出头,柏嘉大步迈出接过她们俩手中的袋子,整齐地放进车后摆好。 单向玻璃在外只见墨色,现在打开车后盖看见里面背对着的人,她闪过抓起袋子离开的念头。 往旁齐柯的方向看,那人留意着袋子摆放的动静,不曾抬头分心解答她的疑问。 身边的这对像情侣商量好了似的,恐她逮到空隙问他们问题,九不搭八地快速对话着,还把陈淼挤到车屁股边上。 她无从问起,在他们收拾好东西后就被半推半就地招呼着上了车。 这部车的两个主人公们坐前座,陈淼和梁逸舟坐后座。 一左一右,中间了一大个空位,斜挎包被陈淼一直放在腿心,一点也不进入到中间那片空地。 梁逸舟想,她和以前一样倔强得很。他记得分手那天,也是这样,要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 吃饭地点是陈淼和齐柯定的,四人直接朝那奔去。 齐柯问柏嘉:“你们怎么在一起?” 柏嘉:“他刚好下班,顺便让他跟我们一路去吃饭。” 陈淼竖起耳朵听得仔细,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四个人坐在一张长方形的大桌,菜品摆满桌子的正中间,她只夹面前一列的菜,再远一些的就要跨到梁逸舟身前。 陈淼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糖醋排骨双眼放光,很快就移开,把注意力放到这碟菜该放在哪上。 中间都被摆满,只能放在边角处,这碟菜里她离得好远,梁逸舟不用伸手都能夹到。 他都挨在那碟子边缘了。 是有些玄学在的,一般不怎么爱吃的菜就会放在自己面前,喜欢的永远是别人的。 梁逸舟就不怎么吃糖醋排骨,从前她哄着他,那人也就愿意吃一两块。 即使他不拒绝,但看面上那丝毫微动的神情,她就能感受到他不想再吃了。 柏嘉撞了撞梁逸舟的手肘,朝服务员招手,让人拿了公筷过来。 他伸手接过后不放下,而是继续拿着筷子交给梁逸舟。 齐柯看向陈淼,“你很爱吃酸甜排骨哎,梁逸舟夹一块过来。” 陈淼碗里瞬间就多了一块橙红的物体。 一切自然又顺利。 梁逸舟:“你太远了夹不到,多吃点。”他很客气,让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就很平常一句解释。 公共筷子正好落在我手上,就顺便照顾照顾你。 够了,不要了 齐柯和柏嘉互相对上眼,齐柯甚至将抓手里的筷子在碗里竖起,手背撑着下巴,在他们二人间端详。 毫不避讳地看着两人,刚才特意撮合的心虚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柏嘉掩嘴,遮住笑意。 面对梁逸舟时忍不住调笑,“对对对,多吃点,特意安排上。” 齐柯在桌下踩了柏嘉一脚,让他不要太过分,欲速则不达。 陈淼感觉脸上有热意忽然升起,是尴尬,不知所措,木讷地嗯了一声。 默默地咬一口那酸酸甜甜的炸肉,然后碗里又接二连三地出现。 那人看她吃完一块,就放一块进来。 她后面实在吃不过来,伸手制止他,扯着他长衫的袖口,嘴里还含了一块没来得及吞下去,脸颊鼓鼓的。 “够了,不要了。” 原本是不想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可是明明应该伸手挡却拉住他衣衫,更加亲密了。 梁逸舟这才停下,若有所思地又问了一下:“饱了?” 他怕陈淼不好意思。 陈淼其实也是真的不好意思,那一盘为数不多的酸甜排骨都是她在吃。 她点点头,“嗯。” 他对自己好,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不错的人。医院可没有喷的酒精瓶子,是真不想再跟自己借了,又做出这些举动...... 她很难不想入非非。 柏嘉将他们两人送回公寓,梁逸舟手上提着陈淼大包小包买的东西,她拗不过他,如果她伸手抢,恐怕又要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触碰。 走到门卫处,她找值班大叔借了个小推车,把她这些天堆积的快递一次性装上去。 梁逸舟一手提着几包购物袋,一手拉着推车。 车轮在不平的石路上发出磕知磕知的声音,陈淼在车后扶住那些小件快递,以防它们掉落。 梁逸舟脚步稍快,她踏着小碎步跟在他后面。 走楼下门前,陈淼先去录了人脸,将大门打开。 两人乘电梯往上,一旁的剧烈呼吸,在密闭空间内尤为明显。 梁逸舟呼吸平稳,扭头看向她。 “累了?” 陈淼挺直了身子,对上他的目光。 不累,还好,她组织好一会语言,“有点。”吞了吞口水。 电梯到达,梁逸舟带着大包小包先出去,陈淼抬手按键不让门合上,他们配合极好。 她推着车紧跟其后,开了家门后将它推进去,抓起一角往上抬,快递全部倾卸,零零散散堆在门口。 又把它们踢到一旁,朝梁逸舟伸手,“给我吧,谢谢。”他连门槛都没碰上。 陈淼不允许他进去,他只好再一次发起进攻。 系统显示有人入侵了。 陈淼听到他说:“渴了,可以讨杯水喝吗? “你回去喝吧,我这...”还没想好借口就被他截断。 “刚搬进,还没来得及装饮用水。” 陈淼真如他愿,转身回去接了水,出来往大厅看,没见到人,好奇地转了个方向,朝他走去。 一只小手握着水杯伸到对面,那人接过大口喝下。 梁逸舟进一步,陈淼退一步,她往左移位,他就往同一方向移位。 陈淼摇摆不定,后面没有物体给她依靠,她渐渐偏离了路线移到那立柜上。 紧接着那人将手上的杯子放下到她身侧,“不客气。” ?? 没产生半点肢体接触,距离也不近,她就是忍不住悸动,燥热充斥着整个脖颈和脸庞。 东西也搬好了,水也喝了,梁逸舟主动说:“我先走了,你明天早班?” 陈淼:“嗯。” 梁逸舟点了点头,退出去,把门带上往楼上走。 车上等我 快递堆在地上凌乱一团,陈淼蹲在地上用小刀划开胶布,像一个机器人重复着这项动作。 拆了大概一半,时常想关注手机里的信息,她在期待些什么啊! 新化妆品被一盒盒一罐罐随意放在桌上,新衣服拆了吊牌丢尽洗衣篮里。 陈淼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有序。 把东西放整齐了她反而找不到,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塞到那个起脚旮旯里。塞进柜子整理好的东西,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拿出来用了。 将拆过的纸箱由大到小往上迭加,一次性放到门外,明天起床的时候再丢掉。 收拾好了她睡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开了空调,凉凉的很舒服。 找到他的微信看,他不爱发东西,要不是新年出现一下,自己都以为不是他的好友了。 她不知道有人是吃准她心软。 每次以进攻的形势退步,才能渐渐消浅人的防备心,已备下次更猛烈地冲破。 早晨醒来,窗外映射进来的光没之前亮堂,感受这阴沉沉的天气,心情突然变得开阔。 拉开窗帘,外面下着雨。 今天天气不错。 简单洗漱完,她拿上手提包往外走,淬不及防看到他,正走下来。 梁逸舟背靠在他那层的栏杆上,姿态悠然,看门开了,他急急端正身子,再伪装慢悠悠地经过她。 “吃早餐?” 陈淼有些惊讶,如实回答。“吃的。” 两人默契的往下走,陈淼还在想他们是不是要一起,毕竟那人没明说。 说是吃早餐,但两人简单地喝了个早茶,他们莫名其妙地就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点了两碟蛋肉肠粉,一笼虎皮风爪,一笼鼓汁排骨,一笼虾饺。 陈淼渐渐吃饱,停下夹菜的动作,抓着筷子踌躇。 梁逸舟手上没停,原本不急不缓,提了些速度,将那些剩下一块一块吃掉。 他又在给她收尾了。 心理科九点才上班,陈淼是八点前就要赶到医院。 急着送人,有人嘴上不说,咀嚼却在加快。 咽下最后一口虾饺,“雨下大了,坐我的车吧。” 陈淼看了看手机,的确快迟到了,犹豫后还是点头,“好。”起身后她又说:“谢谢。” 只要他每次试图走近,他们冷下来的关系就又会升温。她又在承受他对自己的好,她没有办法拒绝,也假装生分。 一趟车而已,以后再离他远点就好了。 两人在伞下依偎,却又故意保持些距离。梁逸舟开了一侧车门让陈淼进去,一手因为在车门后护着她的头顶而沾湿的衣襟,明显透明一块挂在身上。 副驾驶放了一个人形靠枕,四肢可以搂在身上,软软的,可以放松舒缓疲劳。 在北方研读时他就买了,这抱枕在车买下时便放在副座上,他想着总有一天会让她用上。 陈淼靠在这个人形靠枕上,瞬间更困,甚至想睡个回笼觉。 被现实打惨,开车去医院也就十分钟路程,她恐怕刚酝酿好睡意就到了。 目视前方,时不时闭上双眼,醒神了又张开。 梁逸舟在她闭上空隙偶尔偷偷看她,一副欲睡却不安稳的样子,平稳地开到住院部楼下,刹车动静也随着变小。 车熄了火,他说:“在车上等我。” 他撑着伞绕过车前,打开陈淼那一侧门,他的手一直半环着她的背,呈一个保护的姿势,她低头似在看地上的水坑,显得他动作太隐秘。 一路和她走到自己科室门前,再往前送就太正大光明,他指的是医院里太多流言蜚语,她不擅长解释,他不是她男朋友这件事。 在身后望着她进内科与心理科相连的那座电梯,在她进电梯回过身的那一刻,他往科室内走。 可是她也抬头看了,看到他决绝的,不留恋的背影。 性和爱连在一起 之前那个患者下午要再一遍心理治疗,陈淼这次没有去了。 彼此都刻意疏远的距离太好保持了。 梁逸舟等着那个时间,内科的护士把人带了下来,没看见她。 这时陈淼在办公室内补患者的病程记录。 下了班她特意绕了远路,没有坐电梯,慢慢地走着楼梯下去。 戴了一顶鸭舌帽遮掩住变油的头发,白色T恤松松垮垮,灰色的长裤贴在鞋后跟。 梁逸舟在二层的阁楼上,一下认出她的身影,从住院部大门出来就松了背脊。 雨停一阵,天上还是灰蒙蒙,几朵未散的乌云,他刚刚看天气预报,今夜还会有一场暴雨。 眼前宁静,云体四周水汽正在造势,将这场雨下得又猛又急。 陈淼趁雨势歇停,不紧不慢走回公寓,本来还担忧太大雨会沾湿裤脚,黏腻得不舒服,那可糟糕透了。 广东夏天闷热的水汽蒸发就像身上让人抹了油。 陈淼前脚刚走,梁逸舟后脚下去。 提了车匀速开着追上她,而后又加快速度超越她。 陈淼走在道路两旁小店面前的空地,听见急冲冲的车声留意周边。 和梁逸舟一样的保时捷,她只记得他车牌号后面两数,看样子是那人的无疑。 她懊恼,又遇见了。 那部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等她走进小区门口依旧不见身影,想必快她很多。 今天下雨不方便拿快递,她直接上了电梯回公寓。 门口整齐迭着几个未拆封的纸盒,走近看,收件人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她扭头往楼上看,静悄悄没有动静。 顺路,一定是顺路。 她带着不明朗的心情洗了个澡,由着那些快递堆在地上。 能这样帮她把所有快件拿上来的也没谁了,因为除了他,她跟周围的邻居都不相识。既然知道了就收着,不然来历不明,莫名出现在自己家门前的东西,她会想是什么恐怖物件。 随便找点事做,在公寓里东翻翻西找找,看看美妆教程,无聊闲下来时慢条斯理地拆件,好不惬意。 那人在她脑袋里压着她沉沉的,她往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插了根吸管当饮料一口一口吸着。 她一如既往地容易疲惫,吃喝好了就会想睡觉,但是明显有困意和睡得着觉是两回事。她开始计划下次夜班休假要去哪探店,日子总要有些盼头才会觉得向前走永远有欣喜,显得平淡的生活不太悲伤。 门口时不时就会出现几个没拆封的纸盒,陈淼甚至不再买东西,或者直接寄到医院的蜂巢。 她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想和他摊牌,让他别再帮她,想扑倒他的想法愈加频繁,最强烈时她想直接冲上去撰住他的衣服了,好险他们之间有太多阻隔。 她终于认识到为什么性爱这两个字,是连在一起的了。 因为爱,所以忍不住试图靠近。 甚至不够满足,想和他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好几天没有碰面,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一直挂念着内心却又在不停抗拒着。 然后他永远等不到她主动找他。 生活,爱情,他p𝖔18w.𝓋ip 陈淼昨晚值夜睡了半晚,吃早餐耽误了些时间,以往下了大夜都是直接回公寓倒头就睡,现在过了那个点,困意消退,精神劲足。 在床上左右翻覆,门窗被关得严实,抱着不太浓重的困意睡了四个小时。 挣扎着起身,全身软软的,懒懒的。 驼着背,双手自然下垂,眼睛半眯着,累着懒得睁开,像被吸走魂魄的行尸走肉,脚步轻轻漫游到沙发,重重跌坐下去,将半个身子摔进沙发面上。 又躺了十来分钟。 等会回家吃顿晚饭,还要和父亲去看爷爷奶奶。 她抹了薄薄一层素颜霜和淡色唇膏,拿了手机约车往小区出口走。看後續章幯⒐到:𝓽ĩ𝓂ĩx𝔰.⒞o𝔪 父亲不再对她进行饭桌上教育,母亲也不再过多管束她。 逢年过节会有亲戚议论她的头发,她是不开心的,那个结会打在心里,偶尔抽拉她的心脏,但丝毫不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好。 那股劲过后,不改。 她在某种程度上会羡慕爷爷奶奶,爷爷的性子软,被奶奶唠叨,骂也极少还嘴。 爷爷会在奶奶和妈妈吵架的时候,坚定地站在自己妻子那边。 因为妈妈是别人家的女儿。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爸爸会在奶奶和妈妈吵架的时候在两人间做和事佬。 因为奶奶是他的母亲。 百善孝为先,父亲是个传统的中国男人。 他不可能完全偏心自己的妻子。 陈淼知道自己的父亲尽力了,这就够了。 虽然长大了,懂事了,但她还是讨厌这些自私的人。 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也仅仅把她带到这个世界。 他们首先是为了延续后代,其次一开始根本没有爱她。 她讨厌高举爱的旗帜对她执行道德绑架。 还有因为这些她才逝去的,全部。 过晚得到自由,也意味着她太早失去了爱情。 和梁逸舟分手那段时间的细枝末节,犹如不断生长的藤曼,缠绕着她,慢慢扭紧她的躯体。 原本她没有经历那些,或者她早一点想通,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 她和过去和解,心中隐隐恨意还要很长远的时间去消磨掉。 明明已经很勇敢,结果还是难过。 每每单曲循环《想自由》,每一句歌词都像是在说她。 单纯很难,包袱很多,被困住的野兽,爬上屋顶意外跌得很重,渴求自由。 她总在不对的时间里得到,又失去。 还是渴望爱,但不是非要不可了。 宁愿在这平凡的日子里,得过且过。 梁逸舟十点回到公寓,在楼下往上看,数着楼层,陈淼屋内没开灯。 从前学校里,他也这样数着,一层一层,直到看见发间红色一缕的女孩。 ———————————————— 胆小一切源于不敢期盼,“全部”不止指的是一个人,有好朋友,也有失去促使她乐观的性格。 人们说爱情不能只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他在她的世界里,占比超过了任何人,他不在身边,可是她时常怀念里的都是他。 所以,爱情是他,他是生活,她的全部是爱情。 他有点生气,她撒谎 窗帘被拉开搁置在两边,内里一片漆黑,有路旁的灯光映在窗台上。 他去按了门铃,验证里面真的没有人,在楼道里站着,叼了支烟含在嘴里。 拇指用力按下点火器,又松开。 打火机被握在手里旋转着把玩,火光在圆圈内忽起忽落。 他有预谋地站在那,直到凌晨一点。 拨打了思考了很久要不要拨出的电话,陈淼半夜被手机铃声炸醒。 她睡得很沉很沉,一边掉眼泪,梦中听到微小的铃声,以为是错觉。 过了良久,本着是有急事的可能性,在昏暗中摸索手机。 铃声旋律在脑海中缓缓播放,记忆越来越清晰,看了一眼来人,不明原因地接起电话。 带着尚未清醒的慵懒,“喂。” “在外面过夜?” “没,怎么了。” 他有点生气了,她撒谎。“我按了你家门铃,你不在。” 陈淼想想这半夜,她閤眼入睡时已经凌晨,这么晚他按自己家门铃做什么。 “我回家了,你找我有事?” 他等了她这么久,原来她没打算回来。 梁逸舟渐渐疲惫,思想混沌。 时间慢慢流逝,环想着她最近对自己的态度,胸口闷闷的,呼吸也跟着深重,最终还是一些无名冲动占了上风。 他在心里想着向她告白的台词,带着淡然无畏,在寂静的走道里,接近无声地说了一句,“想你了。” 因为没曾想过她能听见。 那股冲劲溢出胸腔攀岩上喉咙,滚了一圈后,想说出口却及时卡住了。 告白的话太长,仅仅一句我爱你不够代表痴缠思念,怕未道明就已清醒。 没了白日里教科书式的问诊问话,在这一瞬口无遮拦,音调低,哑得好似没发出声。 陈淼呼吸暂缓一下,“什么,没听清。” 梁逸舟说完,抛去倦意难免紧张。 清醒就犹如一盆冷水倾盆而下把他泼地全身湿乱,他泄了一口气。 “没什么,睡吧,晚安。” 她感受到他似乎有些不寻常,通话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犹豫许久,发现他也并没有挂电话。 陈淼:“晚安。” “怎么哭了。”他的语气很笃定。 电话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她试图用翻找东西的声音来掩盖她的抽泣声,鼻涕纵横,她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其实微弱,但还是传进梁逸舟的耳朵里。 她说:“没事。” 挂了电话陈淼难以睡着了,白天无意翻找出来的红本,写了离婚证三个大字,她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一瞬间晃过的是解脱,而后感觉太可笑,想出去旅个游。 她坐在副驾驶,云朵轮廓模糊地飘浮在天上,一眼望去粉色迷雾霸占它身后原本的蓝。 她下了车提着一壶陈母熬的高汤,余光看见附近的车灯闪烁了一下。 由近至远有五六辆车,那部车高了周身的遮挡物一个头,亮黑的车身很明显,她一眼认出来。 驾驶座上的人随她下了车,陈淼和他打闹,一拳锤上那人的肩,他们并肩往前走了几步,离了大约一个拳头的位置。 她说了再见,面上带笑,只是算不上真心。 旁边笔直的身姿稳步前进,西裤随着那人步伐显露出前面的腿部形状。 西装在他身上很合身,修饰肩峰,纽扣一颗颗对应系紧,腰窄,指骨分明。 半框眼镜大小落在鼻尖处,白银框架在太阳下反着金灿灿的光。 眉宇间又变得锋利,皱眉瞟了陈淼身后的男人一眼,而后目光霸道地落在陈淼身上。 身侧青筋暴起的拳头藏进西裤的口袋里,面无表情从两人身边路过,转眼看见电梯正在往上。 他调转方向往楼梯走,手心一排弯月似的凹痕模糊地倒映在玻璃扶手上。 上你,又怎样 陈淼正在屋门前做指纹识别,嘀哩嘀哩和“欢迎回家”的机器人声遮盖住有些急切的脚步声。 瞄准猎物,瞳孔收缩,双眼微眯凝聚视线。 门刚拉开一条缝,砰!狠狠合上。 大片阴影落下,眼前灰暗,门板上还残留着余震。 梁逸舟一只手按在她头顶侧方,两人贴在一起,气流被劈成两半,隔绝在他们双侧。 陈淼被吓得也是一震,耸起肩膀随之尖叫,闻到橘子气味。 侧过头还未来得及抬,身后的人更加贴近她,逼得她贴上胸前的门板。 她只看得到是刚刚见过眼熟的西装。 陈淼急了,挣扎地动了一下,那人更用力地贴着她。 “你干什么?” 他一手抬起,从她腰侧一直滑到小腹,再绕到另一侧,箍紧她,禁锢她。 她的肩峰靠在他的胸廓,两人一窄一宽,一低一高,略庞大的身躯裹住了她。 楼道内微弱的冷气不足以降下三层衣物间碰撞摩擦产出的温度。 他强忍爆裂的复杂情绪,想着最坏打算,是因为有了新的人,所以她这么多天逃避他。 咬牙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在这上了你,又怎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淼的胸廓剧烈地起伏着,声音也带着细微断续的喘息。 皱紧的眉头没松开过,梁逸舟压着她,她贴着门板快喘不过气来。 她听见他克制的,微弱的呼吸,冷冷呵气。“你少管我。” 一呼一吸洒在她的脑侧,他侵略她疏离的磁场,剑拔弩张的气息点起无声的战火。他气场强大,显得她一下无比弱势。 明明从前他都只是故作凶意的连骗带哄她,然后她会说:“你好啰嗦啊!梁逸舟!” 按在陈淼头顶侧方的手缓缓滑下,掠过她被发丝遮盖的脖颈,滑向她的背,再到凹陷的腰上,覆盖上去不动。 她像他握进手心摁到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同样的,无法呼吸。 梁逸舟能预料到陈淼的下一步动作,因为太清楚她身体的反应。“你扭一下试试。” 陈淼真没敢动了。 他一声声质问,把她砸傻。“回家做什么?跑去跟别人相亲?” “我没有。”没有和别人相亲。 她下意识答了后面的问题,好怕他误会。 一只手默默伸向后方,也想抓住他的,但是梁逸舟将手往后一藏,让她落空。 男人腿上肌肉猛地一缩,柔细的手正利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却又艰难地捏起他小块裤料,然后努力拧入手心。 “他是我堂哥。”陈淼声喉微微颤着,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那些愧疚一下爆发出来。 因为不怪他误会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她的任何一个家人。 她的眼泪背对着他啪嗒啪嗒地掉,久到身后的人感受到她肩上的耸动。明明够难过了,连他也凶她。 梁逸舟温和下来的脸上强迫自己提起些凶意,“不准哭,没人心疼你。” 内心想法是,吃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他没办法明说,不能展现出一点他想和她重归于好的样子。 他往后退一步,又将她拉到身前,不受门上压迫。 室内清淡和谐的日光给他们形成了一张良好的保护膜,他一手圈住她的肩,另一手虚虚箍住她腰,让她尽量放松下来。 他没用多大力度,陈淼垂着眼,还能看到他没完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你还要做什么?” “什么?” 陈淼几乎没停留地接话,“莫名其妙跑到我家来,你很冒昧。” 再和他贴在一起,止不住会发生什么呢,她怕她忍不住转身把他抱了。 “你出去。”漠然的声音传进梁逸舟耳朵里,光影变换,似刀一般划开他们之间,地面明显一条分界线。 ———————————— 没人心疼你=我才不会心疼你呢 咸的,有味道 门把被人干脆扭转,门边露出缝隙,陈淼没能绕过他,他挡住了她的退路。 她在他身前侧方,视线随意瞟到看不见他的地方定格。 “昨天为什么哭?” 即使即将被赶出门外,他依旧执着于此。 陈淼:“与你无关。” 梁逸舟从胸口叹出的气抑在紧闭的唇里,陈淼以前每次耍无赖的时候,他总是这种无可奈何却又一边宠她到肆无忌惮的表现,无边界地对她服软,陈淼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觉得这个氛围太熟悉了。 他忽然一下觉得自己如此落魄,的确与他无关,但是他想和他有关。 “等想说了,或许我可以当那个倾听的人。” “我们不是陌生人不是吗?”你可以别这么对我吗? 早就跟你说过的,有事情可以来找我。 可以依靠我的。 第二天陈淼一开门又看见那副身影,梁逸舟背靠着栏杆,手肘随意搭着,一脚曲起,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简单来说,一点没等人的样。 还有,看起来,有她没她出现都一样。 见他今日形象太过慵懒,也没穿平日里的正装,脱下那副眼镜倒有一瞬像回到了从前。 白色T恤青春活力,梁逸舟的头发散下,遮住一字浓眉。 要不是认识他,见过他在医院里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模样,陈淼真会以为他是人畜无害的大学生。 她一时站在门边,没出去。他先绕过她先下了楼,她锁了门只能跟在他身后,顺着他的方向走,进了同一家早餐店。 他们好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安心地呆在彼此身边走一段路。 没有蓄意谋划,也不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自从那天他问她一句,吃早餐吗?后来他再问她,明天早班吗?每日清晨开门她总能见到他,即使他们并无交流,一天两天三天,起初似只是认识的人一起拼桌而已,而后总是莫名其妙待在一张桌子上,渐渐地习惯和接受了。 在他们心中都当成这是他们时隔六年后的第一个约定,一起吃顿早餐。 只是没有说明白的话,一些风吹草动都让人误会。 她不知不觉中靠近他的温柔无法自拔,可是他说想做自己倾听者的话渐渐被取代,他恶狠狠说要上了她的话萦回耳边,闷闷地不想理他了。 他们来到医院对面的早餐店,清早有患者家属来买早餐,手机壳背后夹着探视证。 梁逸舟把菜单移到陈淼身前,“吃什么?我帮你点。” 他们之间的位置形成对角,真像恰巧坐在一张桌子的陌生人一样。 陈淼看一眼桌角的点餐码,拿着手机就去扫。 因为她不理人,梁逸舟把菜单移了位,遮住那个二维码,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吃什么?” “叉烧肠。” “粉。” “你点吗?” 她拐着弯骂他呢! 陈淼有意观察梁逸舟的神情变化,明显地感受到他面上僵硬了一下。 面前的人指桑骂槐,他认了。让她撒撒气吧,不然她一直不说话,也不理他了。 附和着说:“好。” “我们就吃这个。” 想咬他iyuzhaiwu.xyz 他夺笋地又将餐牌移开,在手机上扫码下单。 陈淼真是时而会被这男人的行为幼稚到,他起身去前面第一张桌子上装了一杯免费的粥水,放在她手边。 “喝点,暖胃。” 这粥淡淡的没有味道,陈淼不想喝,好一阵了都没拿起。 梁逸舟当她的面喝一口,像大人哄小孩,以身作则证明说,你看,这个好吃。 但是他没有这么浮夸,这才像他。“咸的,有味道。” 陈淼极其配合的喝了,他骗人,一点味道也没有。惹人满意地移开目光了,将先上的一份拆了副一次性筷子递给她。 趁此机会移到她对面,再也没有离开过。 梁逸舟有意地逗弄面前的人,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语气平平地说:“不是要吃我吗,多吃点。” 显得一些思想更加龌龊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vip.com 陈淼也不想想歪,可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她控制不住啊! 报应来得真快啊! 她视线往上,卡在此刻白色T恤下那段没遮住的脖颈。 想咬…… 思绪回笼后真面红耳赤,眼见着第二份肠粉迅速上了桌,她强忍羞愧,吞了吞口水。学他的样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你也吃。” 夹住一块肠粉送进嘴里,筷子都快被她咬碎,一连吃了几口后在盘子里无意识地挑炼着。 她的神思又飘到九霄云外去,梁逸舟看她踌躇,问:“吃不完?” 陈淼下意识抬手挡住肠粉的碟子一角,指尖一动拉近自己身前。 “不要你帮我吃。”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梁逸舟愣了一下,目光顿在陈淼脸上,又很快移开。 低下头,平凡地答应一声,“嗯。” 继续吃自己碟里的,笑了一下又收敛。 送陈淼到住院部楼下,他停步不前。 陈淼回头,“你不上班吗?” “今天休假。” 她该怎么形容今天呢,一个温凉的清晨,记忆中的少年他站在阳光下,嘴角微扬地向着她。 所以他特意早起,特意陪她吃了个早餐,特意送她来上班。 他差一点就直白地告诉她,特意地想和你多呆一会。 光模糊了眼前人的面部轮廓,她自以为被它迷了眼。 看向梁逸舟的穿着,相对平平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怪不得。” 那人举手伸到她身前,又说:“借我门禁卡,我没带。” 陈淼扣了扣自己的小包,拉开拉链,把放进去的卡拿出来,递到他手上。 她是想着梁逸舟刚搬过来不久,天天开着车通过车牌识别,没怎么露过脸,不知道轮班的门卫认不认识他。 还挺骄傲的,特意交代他。“诺,拿好。” 梁逸舟到小区门口处,值班的是个阿姨,今早他和陈淼出来特意留意了一下,那时还是个阿叔。 门卫阿姨朝他点头打招呼,“这么早出门回来啊!” 还直接给他打开了小区门。 他礼貌地回答,淡淡笑着,“是。” “谢谢阿姨。” “哎,最近怎么没帮女朋友拿快递。” 梁逸舟笑了笑,想到她不要承受自己好意的事,忍下那些不明情绪。“闹了点小矛盾,她不想我帮她拿。” 别人误会了,他也和她一样不想解释。 只是,他们的原因是不一样的。 有点晕 到下班的点,陈淼脱了白大褂收拾好东西出来,走路回去。 她没有门禁卡,到时候要跟门卫说一声。 走近看是跟她有些交情的阿姨值班,她敲两下紧闭的玻璃窗。 里面播音机传出洪亮的戏剧声,阿姨低着头,手机在她手里竖起,指头点点戳戳在屏幕上打字。 头顶的空调机旋转着排热,呼呼地扑到她身上,她又敲了两次窗。 里面的人总算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转手调小了收音机的音量,拉开一侧窗。 陈淼用粤语说:“阿姨,帮我开个门,今天忘带卡了。” 门卫阿姨作势往桌两边看了看,手上动作摸索着。 “哦,你等一下,我找一下遥控。” 时间耗了好一阵,陈淼开始犹豫要不要联系梁逸舟,打开手机按出那行信息。 抬头看见梁逸舟从远处走近她身前,将卡往识别处一滴。 问她:“怎么不叫我?” 她翻转手机隐藏和他的聊天界面,手指往右侧按,关了机。“不用麻烦。” 扭头看向门卫阿姨,善意地提醒道:“您看看周围的柜子里有没有吧。” 她在这一刻,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走进室内,凉气鱼贯而入,粘腻消散几分。 两人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下来,陈淼漫无目的地到处看看。 梁逸舟看着电梯铁皮上倒映的人影,双手放在背后,没什么动作。 “下次可以叫我的。” 见刚开一条缝就酝酿着走进去,其实是着急忙慌掩盖自己的慌乱,等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身后进。 陈淼转过身,强迫自己说:“应该没有下次了。”他再晚点出现,她不介意爬上去。 刚抬起手想按楼层,横空冒出一只手挡着她,那人的小臂压着她的往下。他听她的意思,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假装不懂。 “好,那我下次不出来接你,你爬进来?反正你挺熟练。” 梁逸舟的手半抬着撑在她身后的墙壁,陈淼手臂上的绒毛蹭着他的皮肤,痒痒的,她上身往后仰退开一点。 的确,她以前是挺喜欢爬他身上。陈淼觉着梁逸舟这语气有点不和善,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他说的这句话奇怪得很。 他小声喃喃,“有点晕。” 虚弱的半阖着眼,不敢看她,望向地板,看着摇摇欲坠的像是要倒下。 “发烧了?” 陈淼一脚往后迈了一步,想要看清他的情况。 他说:“没有。” 电梯直接停在了梁逸舟所在的楼层,他放下手,在她耳边轻声说:“扶我一下。” 长臂随意往电梯的开关键上一搭,陈淼是下不去了,只能先走出去,他大手一挥就落到她的肩上,手指再弯曲点,就能落到她的胸上。 她还是第一天上来这里,等着梁逸舟开门,他应该选择按密码的,却和常人一样贪图方便录了指纹。 密码,0129——陈淼的生日。 陈淼视若无睹,移开停留在他指上的目光。 梁逸舟拉开门后压到陈淼身上的重量便更重些,陈淼看他再次强撑着站立,以为他有什么事。 “要换鞋吗?” “可以不换。” “还是换吧。” “嗯。” 接着梁逸舟从上层鞋柜拿出两双同款卡通绒毛鞋,一黑一白。 将自己平日里穿的晾在地板一边,毫不避讳地将白色那双放在陈淼脚边。 他屈膝,双脚一前一后地蹲下。 陈淼往后缩了一小步,因为他看上去真的很像要给她穿上。 梁逸舟脑子里翻山蹈海一瞬后起身,站在一旁默默换了鞋,抬手接过陈淼挂在手腕的小包。 于此同时陈淼也迅速换好,扶着他走。 他特意留心她手上那些疤痕,已经消失不见,默默松了一口气。 —————————— 真的有这么虚弱吗?不信。 你惹的,帮帮我(微H) po18w.vip 胸脯自上而下被一只手霸道跨过,梁逸舟身体重量的大半重新靠在她身上,谁让她只拉着他的手,他丝毫不满足。 陈淼摇摇晃晃地带着梁逸舟到沙发,想着早将他放下完事,结果他摔坐下去,不知哪里和他的缠住,扑到一起。 她的手一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半圈着后颈,膝盖跌进他张开的腿间,一人惊慌抬眸,一人半阖的眼睑闪过狡黠的精光,而后才抬眸刻意坐怀不乱地对上她。 一副美人不敌江山的模样。 他的目光扫过她现在姿势,他越坦然,她越难堪想从他身上下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la yuzh aiwu.x yz 换上的拖鞋刚随着她曲起的腿掉落,在地毯和沙发间立着,陈淼一脚踩下去又被绊倒,她第二次摔到他身上,身体大幅度前倾,把胸口送到了他嘴边,这次轮到另一人淬不及防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哼散在耳边,陈淼一下想着的是完蛋了,脑袋里山崩地裂,咬起下唇。梁逸舟紧咬牙关,一边回味她柔软的胸部滑过他脸上的感觉,一边忍不住移回刚躲闪的目光看她。 看到她一脸挣扎难以忍受,难耐的样子 “陈淼,你下来。”他声音哑得像被大风刮过撕裂一般干涩。 陈淼感觉膝盖那处好热,她不傻,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她听话逐步从他身上撤开了,他出手拉着她坐到他身边,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下那处放。 “你惹的,帮帮我。” 但凡有一点她回缩的动作,他都会瞬间拉扯开那些不理智,将她的手塞回她身边,但是那人好像没回过神来一样,任由他将手放到他想要的位置上。 她的手触摸上去,软软的覆盖在那团上,惹他舒爽得吐出一口气,热汗浸透白衬衫,显露出他隐隐约约的胸肌,磅礴而起伏剧烈,很欲,看得人移不开目光,他视线倾落,脖颈欲坠的汗滴霎时隐没在衣服领口。 他握着她的手,隔着裤子上下撸动,她的手压根握不全,可看着她的脸好带劲。 陈淼眼里的梁逸舟,许是呼吸不畅,需要微张的唇以此配合,肌肉线条充满雄性气息,仅凭衣服被热汗沾湿处,她在脑海已经描绘出他身体其他线条的样子。 先是最显肩宽的三角肌,直接略过一片她现在看到的,直抵腹下。 她伸进去过,她舔过。 察觉她开始主动的动作,梁逸舟被刺激得太阳穴直跳,她的指腹柔软,只轻轻颤动一下,在坚硬上都尤为明显,可况他感官现在如此敏感,命都被她握在手里了。 他指使她的力度和她在他手下主动握住的感受有巨大不相同,软软的手完全覆盖上去,和自己的性器贴合得严丝合缝,由下往上将他身体蓄积的一小节一小节往外推,他沉沉吐出一口气。 陈淼隔着他有些距离,除了被他带领的手,他们身上没有一处靠在一起,维持这个姿势几分钟,肩膀开始酸痛。 最先的触碰是她主动侧了侧身,碰上他的膝盖,她想仔细看看他,有点舍不得。 继续(H) 目光落到他的唇上,而后才敢渐渐往上移,鼻尖,最后对上他看她的眼。 他们又一次接吻了,他的脸在自己眉目中放大,他凑近时清晰看到他轻颤的一排睫毛,眼睑遮住了他大半情绪,还有欲望。 在梁逸舟的视线里,是他从前日日思念里才能见到的脸庞,他巴不得更爱护她亿点,这些想法都化成浓郁的偏执。 她肤色都是温暖的味道,鼻子眼睛眉毛嘴都长到了他心里,都那么好看,所以他以前总是夸她,是鼓励,也饱含真心。 其实闪过这些美好片段,紧接着每次迎来的都是他们分开很久的悲伤桥段,缱绻的吻渐渐燃烧,他双唇瓣一开始抿着她的,然后扯吮,鼻尖轻触她的一边面颊,又往另一边去,再深陷顶进她的皮肉里。 托着她的脸吻她,在闭眼后的黑暗里摸索她按在沙发上的手,小心翼翼,靠指头一点一点往前伸,才触碰上她的指腹和指甲盖,生涩得不知如何动作才能将她的手握紧。 他不是重欲的人,她一靠近他才忍不住想要释放欲望,他明白一旦自己真贪心些,她就绝无在中途下床的可能,他在忍,忍着暂时不戳破窗户纸,忍着等自己再靠近她一些,忍着他们的心更靠近一些。 他们都不知道,彼此都带着那段悲伤的记忆很多年。 她背负得沉重,他何尝比她好受半分呢。 手心里的东西撑长,陈淼感受那根东西逐渐壮大,手撸动幅度更大才能完全照顾到。 他们在沙发上亲了很久,自动忽略了生病的事情,好像刚刚快晕倒的人不存在一样。 紧裹感爬到上方,陈淼的拇指碰到龟首上,不知多轻重的往外一刮,粗长一条也跟着颤动。 “咳嗯!” 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绵长,“陈淼,继续。”握着她的手更紧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推拉下她的衣领细细舔她。手心里是她发烫的肌肤,她的衣服被他揉得皱巴巴一团。 抓住他的手突然一下没了力度,完全靠他一路指引。搭在陈淼腰臀上的手仅仅只是放在那,怎么都没动过,她却觉得异样感如此强烈,身体每一块都透着痒。 脖颈冒出细汗,体温往外散发,酝酿将她的香气蒸腾而出,他埋在她肩头闻得最真切,越吸越沉迷,越上瘾。 梁逸舟已不满足于浅尝即止,他捋起她的衣服,双手卡住她的腰,不堪一握,太柔软,却比发酵好的面粉团更有韧性,忍不住掐得用力些。 嫩粉色两片罩子束裹胸乳,白白两团形成的沟壑更深,他毫不犹疑凑近她胸前,嘴巴贴近沟壑,然后钻进去,高挺的鼻梁轻轻触碰上她的胸骨,绒毛蹭上去轻轻瘙痒,那一片肌肤瞬间似活起来一般,如荒原长起一片绿洲,或许也已经起了薄薄一层。 “嗯...”她下意识往后被紧追上,腰臀上的手往上扼住她的上身了。 唇覆在乳肉上淡淡的亲,其实是他在吸取她的味道,也是精神食粮。 白乳上晶莹一片湿漉漉,他的唇离开拉出丝,太不敢看她的眼神,总有些时候莫名胆怯。 “陈淼,这些年,想过我吗?” 吻落在她喉咙上方一片,她吞咽他感觉得到,在他的唇上滑了一圈,他也像被绕住。 行动是最好的回答,回应是她双手托起他的脸,落下一个虔诚的吻,然后剧烈,让他不能下问。 我想睡觉了 越吻她真的很疼,饭还没有吃,都要凉了。 他进厨房把刚刚菜会锅温热一遍再拿出来,留她一人独自热气蒸腾。 三菜一汤,还是南方人最常喝的炖汤。 他很快备完菜,还研究了别的菜谱。 各种甜品,布丁,蛋挞,奶茶 眼看着夕阳洒进橱柜,他盯紧时间,等着门卫阿姨给他通风报信。 色香俱全的饭菜呈四边形摆放一块,特别有家的味道。让人饿意上涌,陈淼突然感觉自己肚子扁扁的,凹了一块下去。 扭头对上梁逸舟的视线,那人夹了一块放进她的碗里。 她突然九不搭八地说了一句,“你家油烟也不小。” 梁逸舟夹着筷子的手停住,“嗯,是比你那大一点。” 陈淼尝了尝,味道真不错,和她吃的外卖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一口一口慢慢吞下肚,频繁伸向他面前放着的可乐鸡翅。 酱汁包裹在鸡翅上面,滑滑的很难夹起,她集中精神,艰难地夹起,看着又要滑下去。 心中祈祷,有些窘迫,因为筷子上粘了她的口水,自己将这盘菜弄的有些难看。 如果她再夹不起来,她会不好意思的,本来再他家就够窘迫了。 然后只能放弃,任由那块鸡翅落在碟上,那梁逸舟岂不是要吃到她的口水了。 她甚至托起碗去接,旁边伸出一双筷子夹住她本没夹稳的鸡翅,不费力气地夺走又放进她的碗里。 梁逸舟安安静静地夹了一口米饭放进嘴里,吮了吮筷子,甜的。 惹人在一旁心砰砰,面色有些不自然,挨着桌边的手臂,皮肉收紧,手腕有些僵硬地动作着,把碗里的菜饭吃完。 陈淼抽了张纸巾擦净嘴巴上的油渍,擦完一瞬唇周火辣辣的,有些用力过猛。 呆楞地看着面前的碗筷,身边的人已经率先起身,拿过她的碟在自己的上面。 还说:“那有娃娃机,可以玩。” “电视遥控器在果盘旁边。” 就是不用自己在这里帮忙的意思,她懂,点点头,“哦。” 走到娃娃机前观察着,因为这台看起来和外边的不太一样。 它不用投币,有六个钩子,颜色一眼望去有些诧异,像是特意换上去的。 控制好方位,按下右边的按键,碰碰运气。 梁逸舟低头擦洗着碗,时不时留意外面的动静,转眼看去正好看见娃娃进洞。 那人弯腰拿出,在光线下比对,陈淼越细瞧手中掐住的猪猪越觉得可爱又讨喜,拧了一把它的大头。 等着梁逸舟此刻专心收拾厨余,她眼珠一转突发奇想,偷偷亲了那只猪一口。 害怕自己的幼稚行为被发现,转头望向厨房,玻璃隔绝住她和里面的人,那人从脚至肩笔直如一块修磨精炼的木,背阔厚实,上臂肌肉有条不紊地松弛收缩。 一个不属于她的,魅力四射的好男人。 没事,反正她…… 梁逸舟将冲刷干净的碗放一旁,顺势侧过头,面朝墙面,忍俊不禁地笑了,并不光明的。 陈淼曲起手肘将猪仔箍在腰侧,端正地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 上下户型没差太多,二楼是卧室。 这套米白半月沙发她也曾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当时想买,但是觉得不耐脏。 又实在不舍白色带给自己的诱惑,才有了铺层装饰布的打算,买了张小一点的,窝着有安全感。 搂着软绵绵的公仔,坐在松软的沙发垫上,上了一天班的疲惫感上涌,强使自己提起精神来。 她走到厨房,靠在门框,“我想睡觉了。” 再继续待,真的不太好。 他费尽心思准备的一切,只能多留住她一刻。 其实不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几个小时也觉得分秒过。 去哪睡我? 梁逸舟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又假装不懂,一本正经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卧室在楼上。” 陈淼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调整心态认真回答: “我不在那睡。” 梁逸舟放下手上擦洗流理台的抹布,慢条斯理地在水龙头下冲洗着手,看似随意却有规律。 手掌朝上,左右转动手腕,将每根手指的指甲都照顾到。 一边说:“沙发也可以。” 断掉水流,在池子上方甩净大粒水渍,转身若无其事地朝陈淼走去。 他越往前,原本侧靠在门框边上的人换了个方向,将身子完全挨在身后的框架上。 推拉门随着她靠着的动作一点一点往后退,想着他要出去,给他让位。 虽然梁逸舟面上没什么表情,陈淼却感受到浓浓的压迫感。 她对上那双眸,亮黑的瞳孔,在灯下泛着光,像塞满了许多占有色彩,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略微的轻挑中夹杂着坏心,还有第一次在医院遇见时的熟悉感。 他果然,丝毫没有转换方向的意思,径直朝她逼近,她妄想抬手挡住他,但她还是没举起那只手。 梁逸舟虽更加不受影响,却只停在距离她身前半臂距离。 “或者睡我。”“这也行。” 或者睡我这,也行。 梁逸舟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他没想她会怎么品味这句话,只想隐藏自己的小心思,不用为人知的抒发出来。 低哑的嗓音呼出沉杂的气体,陈淼观着梁逸舟的唇形移不开眼,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字字如一帧帧动画被慢放映入她的眼帘。 气氛变得旖旎,自两人的电梯风云,周身气流就已经开始微妙的变化,此刻风起云涌,将一切托起更上的层次。 陈淼此刻声若蚊蝇,“我不睡你,这。”这话说到一半目光还停留在他的唇上,半响才移开。 “那去哪睡?” “我下去睡。”自己睡。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身前的人反应极快,立马接上打断了她。 “哦,去你屋里睡我。” 陈淼:“你!...” 梁逸舟抬脚往前一小步,就要贴上她的胸前,两人的衣襟在他动作下随风拂动,蹭过彼此的,她的肚皮一阵冷一阵热。 她堵着一口气,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很认真的说:“我们现在有点暧昧了。” “请你别再散发你的魅力了。” 他怎么这样,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啊? 赞赏人的话,她的态度太端正,像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 还有,她要离他远一点。 怎么办?他好想办了她。 陈淼将一直搂贴在腰间的猪拿起,隔在两人中间,目光躲闪。 说:“沙发留给它睡吧。” 从梁逸舟身前滑开,她拿了包包往外走。身后的人捕捉她的身影,而后渐渐消失在视线前,她离开那一阵风吹得他眼底好凉。 就快走出这个让人甜蜜眩晕的地方,横空出现一只手将她搂抱再怀,她跌入了结实的胸膛里,那人三两步就把她抓住。 陈淼像身处一大块甜蜜的彩虹糖块上,上面五彩斑斓的纹路就是她的幸福程度。 他的声音很好听,似她走过云南的山地上,绿芽冒着尖尖角,呈阶梯往下,充满清新味道,初涩回甘。 “再暧昧点,反正不用负责,你怕什么?”他在这一刻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她现在想采摘下来私藏。 “不...” 两唇相触,他低头吻住了她,她的手隔在他们之间,悄悄蜷缩,半握紧的拳头是她胆怯地不敢抓紧,轻动的指尖挠着他的胸口。 冰凉的唇抵着她的嘴角,细细舔,一边品味,得了空隙才说:“明明亲起来这么软,怎么说话这么硬?” “今天,不太想放过你。” 还是,很会弄(H) 陈淼已经感受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抵住自己肚子上,淡去的性爱回忆时常变成日常遐想攻击她,她忽然愿意和他破戒一夜,就今晚。 主要是他说的话让她的负担消失大半,“那说好了。”一夜情。 梁逸舟却摇摇头,看着很不情愿,却口头答应了。 趁身前人出神一刻,将她压近,将自己的性器牢牢摁入她的身体里,他维持这个姿势,陈淼是被他那根杵着的东西逼到了墙上。 那根东西一直顶着她,在她T恤上摩挲,肚皮也掀起一层火辣辣的烫意。 肉体撞上墙体,钝重的抨击声伴随他们身体更深触碰,那一刻像在交融,化了彼此的皮囊,将血肉混合一起。 人一旦清楚感知体温上升,已经到达燥热状态,首先感受到一定是心口源源不断散发的热意,皮肤毛孔一点一点渗出湿热的潮气,将T恤沾湿,布料都跟着薄上几分。 梁逸舟压着陈淼,她身上的衣物被他挤得皱巴巴,紧绷和松软的纹路分布于四处,他这下垂眸看,便清晰见到白色衣衫下的蕾丝边沿,呼吸一下重了,丝毫压抑不住在她耳边吐气。 他上次搂过她的腰,纤莹一如从前,或更甚几分,即使他没紧紧箍住,大概也能知道比他手臂圈起还要小上一圈。 “想把你衣服脱了。” 鼓起的轮廓太过诱人,他朦朦胧胧之间都能看见她窈窕的腰部曲线,大掌慢慢抚向后臀,他没忍住抓了一把,“嗯...”再缠绵地揉,一下又一下...... 她娇声一向很抓耳,小蚁啃食的酥麻感从她耳边蔓延往下,耳垂被他含过,像精心润护的一颗小珍珠,他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肤,极具侵透力,所到之处都瘙痒。 陈淼眼前被散乱的光线渐渐明亮,梁逸舟埋到她的胸前,开始解她的裤子,趁她无法思考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他想他是她的掌中之物,可她也沦为他的股掌之间。 收缩带系的蝴蝶结在骨节分明的指间往下拉,轻而易举松解,休闲宽敞的裤子连带内裤一起拽下,他的手太快,扶着粗长塞进她的腿间,擦过早已挺起的阴蒂,龟头直接顶上她臀缝的小孔。 “嗯啊!嗯...” 抓着他胸前的手更紧了。 “陈淼,只会这点了?以前的狡猾劲去哪了?” 这不是一句指责,她以为他骂她没出息呢。 因为他的下一句是,“不想抓我点别的地方?”对我不敢兴趣了吗? 她的手很自觉地就伸向他们都湿粘的交合处,眼睛湿漉漉的,布了些红血丝,握住他的肉棒根部,小手软乎乎的,温热在他炽热的性器上显得尤为冰凉,手里的东西猛地颤了一下,她差一点就要抓不住。 粗长顶端吐出一点白灼,那一点点她感官强烈得感受到,溢在她身后的小菊上,然后在他的抽插动作下,怼进去了。 她炸开的那朵花,花芯的地方渐渐凉凉的,然后被她身体的热量吞噬掉,也渐渐被他蹭去了别的皮肤上。 比如臀缝间乳白和晶莹狼狈不堪,在墙皮留下了痕迹。 梁逸舟轻啄她的唇,得了空隙断断续续说了几句。 “还是。” “很会弄。” “继续。” 此时他的肉棒撤出停在她的穴口边,任由她将他的上下撸动,坚硬到没剩皮肤薄薄一层软度,他的一切仿佛都被撑得大开。 他身上的橘子味,像烘烤过的焦糖,又像一点点蒸腾起来的气泡水。 陈淼的手都快磨破皮了,他还不射,她听着他还算平稳的喘息,就知道他正处于性欲上升期,难以餍足。 她伸向他的后腰,想触发他那处敏感机关,被一下抓住了手,强硬地摁在墙板上。 梁逸舟斩钉截铁地说:“干坏事呢。” 明明你也很清楚我哪一个地方最有感觉,能不能顺带承认你没忘记我。 夹这么紧,宝宝(H) 他在她身下掠夺的湿淫,全回归到她的掌心,再随着前前后后地撸动蒸发在空气里。 “唔...嗯啊...” 小穴里面湿哒哒的,晶莹如同吊坠一般落到她的腿根,他突然再次完全怼进她的腿心,她的手被他粗硬的东西蛮横撞掉,强健的将她细白的腿夹住,她整个人包裹在他的阴影里。 圆润的腿跟夹着一根硬得不行的东西,呈圆柱状将小逼当作容器,往里重重地凿。 陈淼一声声闷哼,不敢释放,让人听着十分隐忍,他很不爽。 梁逸舟捞起她一条腿直直插了进去!“嗯啊!”往里狠狠顶了几下!“嗯!嗯唔...” “不...”陈淼被他撞得三魂七魄都游走,失神地嘤嘤叫唤。 他的教训停下,让人回缓下来实在感受容不下那根巨物,小穴内疯狂蠕动,想挤出去,夹得他呼吸一滞。 梁逸舟胸腔突出闷哼,“呃...” “夹这么紧,宝宝。” 陈淼不许他再这样说话了,“你别说了...”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她被他插得实在不舒服,胀得很。 欲望让她的眼神里都沾染些艳色,但是她的目光里并没有从前喜欢他那样热烈,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诱迫,她不情愿。 他一瞬间地胆怯不敢贴近她,原本他们应该像从前一样,观彼此动情的模样,所以身下更用力些。 白色T恤被掀起,骨节分明的手掌伸了进去,刚好握住内衣束拢的一边,“唔~” 肉棒卡在花蕊外,被狠狠吸吮,吸得跟她的唇含住他般。 他越来越用力,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内衣被他往下掰,急不可耐地再次覆上去,洁白乳肉溢出指间,绵软又附具弹性,这人欲将它当成一个巨型果冻抓爆。 “啊...嗯唔...” 肉和肉的贴合让他上瘾,她让他着魔,手伸向自己的欲望后怎么也放不下了。 他们都变了,就像她不会喊停,就像他听见她拒绝也充耳不闻。 一条路走得太漫长,及时行乐显得有多正确。 他钻进她略宽长的衣服里,衣角搭在他的发上,虎口卡住她的胸又大口含咬,舌尖抵着硬立起的乳尖勾刮舔食。 肉棒急急在小穴抽插,健壮的肢体无一不在调动中,而她正被他支配。 不冷落任何一边,左乳被揉抓,右乳任人含咬,她毫无反抗之力,似乎全身出口都被人堵着。 “嗯~梁逸舟...我不行了...” “嗯啊!——”花芯频繁收缩得厉害,陈淼紧绷着肩,呼吸都压制得缓慢,肌肉轻轻颤着,夹他夹得更厉害。 在他再顶进去一下,直接撞破宫颈小口,他撤退也不及时,很眷恋地想再进去,几乎抽到中断就射出,白灼急湍到疯狂往深处涌,花蕊那处浇到了一股股热流。 肉棒拔出还是竖立起的状态,精液还不停往外射出,直至三四秒。 陈淼双腿一软,差些跪倒地上,身下在他肉棒抽出哗啦啦流湿地板一大片,他的精液在她稀稀的水渍上凝成团。 舒爽过了还是草率了,大概是太久没干她,这不是他从前的时间,想拉她再战三百来回。 可是答应她的事要做到对不对,她的腿跟都被磨破了,红红像渗出了血。 再下去她会喊疼,总归生出一丝恻隐。 梁逸舟双手抱起她,陈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上了床。 陈淼:“脏。” 她留意到自己起伏的胸廓,明显一边大一边小,止不住缩了缩。 梁逸舟:“要不要洗个澡再下去?” 他知道她不会留,太了解,所以不勉强,才显得自己自然与大方。 这些日子,该形容她是一只惊弓之鸟,越着急靠近她,她越会防御。 不得不采取欲擒故纵的策略了。 月光皎洁 楼下的门被用力地扣上,陈淼口干舌燥,躁意蔓延胸腔。 她扫视周围,无处发泄,无力地握紧被麻醉的肢体,指甲深陷手心,重重地砸到墙上。 头脑充血,她摔坐在地上,透过地板的凉意使自己降温,冷与热碰撞,臀部冰凉刺骨。 热意散开,消融渗出皮层,仿佛像被放在火上烤,冒着烟,辣辣的。 连灌了三杯水下肚,压惊。 开了空调,半躺在沙发上。 好难受,身下都是被他捅过的滋味,怎么感觉他的性器还堵在她身体里呢? 拿起桌上的遥控,窗帘自动拉开。 缓缓揭开外面昏黄的夜,高楼里的小窗不规则地泛着光亮,灯火阑珊。 楼上的人拉开隔绝的帷幕,黏热的风朝他扑来,他们望向同一片景。 梁逸舟半垂眉目,路面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再往前他抬眼,**市人民医院的几个亮红字牌独立屹在最顶层。 这是他们再一次产生交集的地方。 分开了,又不是彻底消失了,起初没想联系她,默默关注着她,还能获得她的动态就足够。 可是人心真难满足,有一天她空白的朋友圈突然开始更新,让他以为她重新活过自我。 所以想再一次出现在她身边,再到想去她所在的医院工作,实在不行像从前他们约定的,两头跑。 这个约定的执行人一直是他,他舍不得她受累来找他。 除了隔年的新年祝福再无联系,像他吊着她。 可分明是她吊到他了,他睡眠太差,想她想到失眠,她失眠的时候是不是也整晚望着空洞的黑夜,她带着严重的坏情绪,不敢想象爱对他撒娇的他,脆弱的她,多煎熬的度过。 他恨不得穿进她身体里,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所以得知她回南方的那一年,他都已经订好机票,到机场时他迟疑了。他能改变什么,她有在生活就够了。 可他还是回去了,一个人在她家附近坐了一整天,然后又走了。 他毕业后留在北方又呆了几年,有些想法一旦滋生便根深蒂固,支撑他想要冲回她身边的每一个日夜。 没能了解她的那些,那就试着接触千千万万向她一样陷入困境的人,一遍遍体会。 其实应该让她知道,陈淼,他早就不是你心目中那颗清凛的,高挂于空而不可摘的月亮。 他坠倒在你曾许的黑暗,经历你所经历过的苦难,他渐渐变得和曾经的你一样。 把单纯喜欢变成私自占有,玫瑰带刺最擅长魅惑,那看着柔顺无害的柳叶也擅长在你无意时将你轻轻蹭伤,等你发现,为时已晚。 你和他分手那天,撕破的伪装乐观,这些都化成皮肤碎片被你残忍剥落,狼狈掉了一地。他后来努力帮你捡起来了,你说他月光皎洁,他小心翼翼捧着你留下的,倒映出来像晶莹的泪,又像发炎久不愈合的伤口,成了他身上最深刻的疤痕。 他想救你,可最后变成需要救的是他自己。 陈淼连坐两日门诊,走到大堂抬眼往前望去就是心理科。 门诊的病患络绎不绝,在外排了长长的队,等候处挤满了人。 外面人手不够很难维持秩序,中途还挤进来几个插队的,她还得耐着性子把他们赶出去。 一天坐下来腰酸背痛,肚子饿得扁扁的,但是却感到有些胀痛。 站起来走两步路腰部更加酸痛,涌出一股暖流。 她有预感,加快脚步往住院部走,想脱了白大褂早点回家。 梁逸舟已经换下工作服站在导诊台,对接资料准备走人,小护士从桌下拿了一盘糖果放在桌面上。 ———————————— 好矛盾却一往无前的爱,充耳不闻去爱一场铭心刻苦的爱。 短暂牵手 门诊护士不是资历深厚的医院老人就是入职不久年轻貌美的小护士,这里遵循了一个规律。 资深护士能精准地进行预检分诊,她们熟悉这个医院的各个角落,对病情能最先做出评估。 年轻护士,对外貌和形象有一定的要求,她代表的是一个医院的门面。 再往有些资历的护士来说,人家忙着考职称,凭职称,医院也需要这些人来做日常的护理工作。 所以门诊护士的年龄跨度是所有科室里最大的。 陈淼随意扫了一眼,那果盘里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一个肤质白皙的小护士抓起一把糖正欲抬手给梁逸舟。 她收回目光匆匆往电梯口走。 梁逸舟回绝转身,余光中有抹白色一闪而过。 他快步往外走,看见陈淼。 在电梯门合上那一瞬间,他指尖触到“上”键。 陈淼正挨着侧边的铁墙低头不安焦急地看着手机,留意到电梯门重新缓缓打开。 不用抬头她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将手机揣回口袋,若无其事的目视前方。 她的神情算不上和善,可能是生理期内分泌增多,也可能是有别的什么是影响到了她。 总之现在情绪不好。 腹中的坠胀感渐渐强烈,眉头微微锁着,抬眼看显示屏的数字越来越大。 想着梁逸舟或许会和她说些什么,脑子里闪过千千万万的场景,和自己跟他对话时会说的话。 身边一道声音传来,“怎么了?” 她立马接上,酸意蜂拥而出,“活着呢。” 梁逸舟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你生气了。” “没有。”她还是要面子地想否认。 “那就是生气了。” 陈淼想骂脏了,知道她生气还不说点好听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他们又没在一起,他顺口一句关心她都要感谢人家。 “没生气。” 梁逸舟点点头,顺着陈淼的视线看向显示屏里所到楼层的数字。 他等在内科科室门口,等陈淼换了衣服出来。 陈淼刚走进医生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将白大褂脱下,拆下绑了一天有些凌乱的头发,随手捋了捋。 紧身白色短t露出她的肚脐,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云朵牛仔裤。 左边衣领处有一条彩虹刺绣,U字领彰显两边的锁骨,袖口边纹着蓝色的一圈线条。 肩上的重量瞬间轻了下来,打开门外面的风一吹,是有点小滋润在的。 凉意渗进肚皮的毛孔里,她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扯了扯衣角。 梁逸舟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淼向他走来,却没直视他。 陈淼口袋里的烟盒硌得她的大腿跟一阵刺痛,梁逸舟迈步挡在路中间,堵住她正前方的路。 在科室门口,她谅他也不敢乱来,顿住脚步站定。 看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她鼓起的口袋,然后抽起她那里的烟盒,塞了别的东西进去。 是根棒棒糖。 她又抽起塞回那人的手里,坚决地说:“不想吃。” “我前些天找人从香港带回来的,真不要?” 陈淼一动不动,想重新拿回来,但是又伸不出那个手。 那人这次将那根棒棒糖塞进她的手心,指尖顺势捏了捏她的骨节,大掌包住她的。 半握拳的手被握紧,他们短暂地牵了一下手。 顺理成章 陈淼急急抽出手,想到他们的一夜情,单纯碰下手都如此拉扯不清。 经过住院部楼下的小卖部,梁逸舟进去随手抓了些东西,找老板要了个大袋子,然后挂在陈淼的指中,自己则勾着袋子一角拉着陈淼往前走。 不忘安排道:“帮我拿一下。” “哦。” 他存心想找点借口拐她上车,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和她一起回去了。 陈淼表现得不情愿,手上动作却很诚实。 两人一前一后,梁逸舟放慢脚步,陈淼漫步在他的侧后方,闲着的那只手一甩一甩的。 梁逸舟:“在旁边等一下,车上很热。” 而后他打开两侧车门,散掉热气,开了冷气。 陈淼等不及,走到副座撑在门板上,弯了背脊缓了缓,坐了进去。 那人又劝诫她:“里面还很热。” “没事。” 此时陈淼的声音已经有些发虚,梁逸舟察觉到异常,见副座上的人捂着肚子,他将空调板抬到最上方。 加快了速度往公寓开,下了车陈淼走一步,他走一步,关心的样子像老爷爷等老奶奶,细看的话其实有些滑稽。 等跟着陈淼到她屋门前,“去我家吧。” 陈淼混沌的眼变得清明,抬眼望向梁逸舟,一愣。 “什么?” “算了,你先回去吧,换东西了吗?” 这一句句陈淼有些许不知所措,他懂的多得让她吃惊。 她不答,眼神闪躲,开了门往屋内走去,临走时还特意跟他说了谢谢,最后他被她关在门外。 他上去淘了米,用黑色瓦煲炖了粥,将爽口小菜装了一些进小碟子里。用破壁机打了红枣泥,等粥煲好了再倒进玻璃杯内,一起给她。 往下按了门铃,陈淼洗过澡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正侧躺在沙发上,她以为是自己刚刚点的外卖。大嚷嚷一声,“外卖放门口就行。”气还是虚虚的,听着像喘不上来。 梁逸舟站在门前,心悬着,声音也不明朗。 “是我。” 陈淼双手撑在双侧沙发,难受地直起腰,轻缓迈着步子走到门前,又犹豫。 “怎么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开门。” 一顿养身套餐映入眼帘,她的心头一震。 她想像以前一样,抱住他的念头忽一下达到顶峰,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如此好笑,她自嘲,他还以为她朝他笑。 站在她门前的人还没换下上班时较正式的衬衫和裤子,此刻端着餐盘在她眼前,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他这样的气质,别人没有,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过了一瞬,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没再有心思想着这些,站立的坠胀感加倍地降临。 她想伸手接过后回去躺着。 那人直接进一步,迈进她家门的门槛,她为了拉开距离,急忙退后给他让路,十足像踉跄了的样子。 “我给你转钱吧。” 轻薄丝绸在她身上浮动,胸前往下,腹部更甚。 梁逸舟将那一盘东西放下后转身,看到这一副光景。 “你要花多少钱买我?” 陈淼感觉衣领没遮住的脖颈上凉凉的,缩起肩膀,将锁骨和颈部肌肉显露更多。 “欠人的总要还,要不你开个价。”她似乎已经习惯他这些让人听起来缠绵拉丝的话,就是主语后面没有谓语。 他们之间有种不详的氛围蔓延开来,原因是她的疏远客气,原因是他的装作不懂。 没人能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他装不下去了。 她绕到桌前坐到地毯上,伸手想吃,身旁的人静静地看着她,弯下腰。 虎口掐住她的腋窝,将她整个人一下提起,手臂下意识的抬起,直直的指着正前方。 那人在将她放上沙发垫的一刻,放轻了力度,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适。 梁逸舟无奈她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转身拿起桌上的热粥。 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怎么提前这么多,最近太累了?” 陈淼往后缩,一边思考一瞬,抬手欲抓梁逸舟拿过来的勺子,上面还舀着粥。 回答:“没有吧,可能有点内分泌失调。” 梁逸舟一直留意她,她动作十分顺畅自然,看上去早就预谋,往后撤开不让她碰。 接二连三地强硬地放在她嘴边,她接二连三地想要接过,都被他逃过,或者说她根本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一直让着她,甘愿让她如愿。 梁逸舟随她动作,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毛茸茸的脑袋。 染发的缘故,有些毛躁,但还是圆滚滚的,好可爱。 这人的手或许有什么魔力,从前自己知识记太多,睡眠不够的时候,让他摸一下就变得轻松起来。 现在也是这样,可是她今天懒得洗头,肯定有些油,也不香了。 陈淼往旁边躲了躲,“脏,没洗头。” 梁逸舟平常地说:“嗯。”“不脏。” 他们之间瞬息万变,因为有人一直舍不得,因为有人一直承受忍受。 去哪,和谁 陈淼弱弱抬头,“我还点了外卖,你做饭了吗?” 他说:“没有。” “那你等会拿上去吃呗。” “应该还有一会就要到了。” 梁逸舟坐在矮凳上,右手撑在桌沿,身体稍稍往前,挑了挑眉。 他的意思是疑惑,不能在这吃?陈淼大概看懂。 陈淼往后移位,窝在沙发的靠背上,如实说:“我等会要出去。” “去哪?” 她报了一家咖啡店的名字。 “和谁?” “你猜。” 梁逸舟了解后,知道她不想说,撤开身子,起身收拾碗筷,准备离开。 陈淼用力捏了捏放在两侧的手指,张了口,话却让人不能听见。 梁逸舟:“早点回来,太晚路黑。” “那外卖等会到了我给你放门口。” 四目相对,梁逸舟意味不明地看向陈淼,“我等会下来拿就行。” 陈淼没多想地就点了点头。 所谓身残志坚,必要的装扮不能少,她扑了一层蓬蓬粉在发顶,用手抓了抓。 换上一件宽松长袖和休闲的窄角运动裤,等齐柯的信息。 出门望望,楼上传来细微的关门声,梁逸舟从上往下走来。 陈淼挨在墙边,拇指指着楼梯口方向,“那我出去了。” 梁逸舟缓缓走下最后一层阶梯,正正地站在那说:“我家门锁好像失灵了。” “那你可以进去坐坐,顺便等等外卖?” 梁逸舟一手撑在陈淼没完全打开的门上,凑近她。她走出去,他正好进去,本该变得亲昵被他们错过。 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眼里都是剧烈的诱惑,这是他们重逢这么久她第一次近距离和他对视,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那人下了班便不带眼镜。 目光炯炯,深邃深情又迷人。 他讳莫如深地笑了,像在酝酿什么,或是努力沉淀着,让人根本说不清。“那谢谢,陈医生了。” 他错身借过她时,身前擦过上臂,一阵风掠过她烧起来的脖颈。 其实她这次才是真撒谎了,她是约了齐柯,只不过是过几天的事了,她今天是要自己出门的,然后逃开他。 陈淼和齐柯一见面,齐柯就把和柏嘉的婚帖给她看,问样式如何。她没有经验,看了半响,就说了几个字。 挺好看的。 齐柯面上的神情激昂了一阵,渐渐垮下脸,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她便说:“怎么结婚还叹气的?” 齐柯犹豫,不知从何说起,总结了一下,归根结底就是一句。 “没,就是有点焦虑。” 继续问:“你说生孩子会不会很疼?” 她想着陈淼是医生,这些她肯定知道的。 那人宽慰她:“会打麻药呀。” “那会留下很丑很丑的疤痕吗?” “可以顺产。” “万一我只能剖腹产呢?” 陈淼笑笑,“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呢?” 她想了想,这样说是有些消极,又说:“不过现在医疗这么发达,就算有也可以消掉嘛。” 齐柯听了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宽慰,松了一口气。 向陈淼打听了很多关于做手术的问题,恨不得把用什么器械什么步骤都一一记下来,纵使陈淼也有些吃惊。 通常了解太多,是让人会恐惧的,大概是爱情给了人一往无前的勇气吧。 有手机铃声响起,都是水果铃声,陈淼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 齐柯手机屏幕亮起,看到来人后被她反手扣住。 服务员把她们点的饮品放上桌,一杯冰咖啡,一杯热牛奶。 陈淼看齐柯郁闷着又气哄哄的,将热牛奶推到她身前,安抚她。 “喝点缓缓。” 齐柯低头匆匆回了信息,抬头看向陈淼,搂过她的手,靠在她的肩上,苦恼地瘪起嘴,深吐了一口气。 陈淼事无巨细地给她一一解释,给很多颗糖果,再给一小巴掌,让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等以后真的到那一天,也算有些准备,有的东西太早知道了没好处。 因为除了增添负担,没有丝毫意义,身上担子太重本身就是件没有益处的事情。 屈服于他的威严之下 陈淼讲得口干,一杯咖啡已经让她喝到见底,齐柯的几乎没动。 身边的人垂头丧气,窝在她身上,指间的手机却抓得稳稳的,时不时往那看一眼,她便多问了一嘴。 “你们吵架了?” 齐柯摇摇头,“没有,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摆出一副让人可怜的样子,对上陈淼的眼睛。 问:“我今晚能去你那住一晚吗?” 陈淼想到梁逸舟可能还呆在自己屋里,犹豫地答应下来。 他这次的借口是,新买的锅没到,做不了他想要的菜,他说他要求很高,绝不将就。 那些碗筷都被他擦到亮得发光,才放进消毒柜里,精致得像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你在哪?】 他几乎秒回,【屋里,收拾东西。】 【齐柯等会要来。】这句话她删了,改成【齐柯等会要去我那睡。】 梁逸舟听懂了,陈淼的意思是说,你先避开。 他:【嗯,知道了。】 让齐柯知道梁逸舟在自己家里,陈淼十个嘴都解释不清他们没有复合的事实。 哪怕是上下楼邻居的关系都很难解释。 她知道是他刻意为之,他回自己屋了就好,她就能放心将齐柯带回去了。 过了一会,梁逸舟:【在哪?】 陈淼疑惑,她也回答,要是他此时是三个字的问候,她才不会回他,感受他冷漠又寡淡时,她就容易屈服在他的威严下。 而且她也没想着他会来找她。 梁逸舟一和陈淼结束对话,就拨通柏嘉的,告诉他陈淼和齐柯在一起。 原意是让他赶紧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接走,但没等他说。 柏嘉正愁找不到人,迫切地问:“你知道她们在哪?” 得到消息就如干旱遇到大雨,马不停蹄地往梁逸舟报的地址赶。 在数分钟内赶到,看到橱窗内两人的身影,梁逸舟紧跟其后,并未下车。 陈淼和齐柯往外走,齐柯看见柏嘉时,飘移的目光顿了顿,柏嘉迎面走来,自知躲不了。 捏了一下陈淼的手心,“等我一下。” “嗯,我就在旁边。” 说是这么说,她却识趣地走到远远的路边,在那的长凳下坐下。 乌压压的大树笼罩着她,长凳上一半暗影一半光亮,她就坐在那暗处点起微弱的火星,抽了一口便嚼起口香糖。 东翻翻,西找找,最终停在和梁逸舟的聊天记录上重复观看,才让自己不那么寂寞。 羡慕这世间相濡以沫的爱人,在这孤莹的月下,路灯是成双成对的,路上的行人是成群结队的,她却孤身一人。 她一路往上刷,规律的断句在她眼里乍现。 不知怎的突然记起那段时常去梁逸舟家里的日子,和梁母聊天记录里的点点滴滴。 标点符号全都几乎都变成了‘空格’键,只有那句:祝我们淼淼,实习顺利,天天开心。 她转头望向身后两人,还在僵持。 指尖的烟被她故意放在光亮的雨中,橙红的光一闪一灭,周而复始。 一点黑雾很快被周围的火光取代,白色雾气冉冉升起,气味浓重得冲鼻。 她微吸一口,下唇微凸,呼出的雾朝天上喷,融进她的发根,一身烟火气。 弯了腰,头就这么搭在撑在膝盖的手臂上。 积攒酝酿许久的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下。 空中飘起小雨,丝丝打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转头将自己埋进手肘间,眼前黑得只剩头发垂落未曾遮住的一丝昏黄的光。 她一闭上眼,声泪俱下,忍不住抽泣,渗出水声,肩膀一缩一缩地颤抖。 听到的车轮声,地上的烟头......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哭得投入,她不知道身边的人在一旁站了多久,什么时候来的。 她讨厌他 缓缓睁开被水泡着,被自己挤压而有些肿起的眼帘,发现周围的光亮全被挡住。 皮肤没再被雨丝沾湿,她感受到的是水汽蒸发的热意。 右边有一股热源置换了她周身的凉意,没被手臂完全擦取的泪残留在她的上下睫毛,晶莹剔透,摇摇欲坠。 橘子气味开始侵略她的一呼一吸,她抬头看他,才勉强抬起些自然神色。 “我想抽你的烟。” 她想堂堂正正地念出他的名字,不假装陌生,不假装淡漠,可这三个字太烫嘴。 梁逸舟将陈淼常吸的烟拿出,抬手放到她眼前,还是那包酒红色的百乐。 陈淼皱巴巴的脸囧起,又像是要哭。 她憋住酸意,有些急切。 “这是你常抽的?” “不要这个,你有没有别的。” 梁逸舟靠前,伸手摸摸陈淼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腹侧。 “别的味太冲了,我们不抽那个好吗?” “我就闻一下。” 她抬头,眼神中满是倔强,还有满到溢出的悲伤,她看着梁逸舟,双手抚上他背脊后的衣服。 又埋头,额头正面挨上他的腹侧,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沾湿他的衣襟。这是寻求保护的表现,在他身上索取安全感和归属。 “好。”他顺从温柔地回答,微小的音量恰到好处,传进彼此的耳蜗里,不敢再大声些,惊扰对方。 一直放在陈淼后脑袋的手移到她的耳边,托起她的脸,拇指轻柔细致地划过她的下睫毛,一点一点擦净她的泪渍。 陈淼退开,手指一直扯着梁逸舟的衣角不松,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直到那人拿出一个她没见过的烟盒。 她指节一下下展开,带着些许僵硬与不确定,接过那白色的纸盒。 烟盖处印着以‘L’开头的大写黑色字符,她推开抽起一支烟,两细条金线下印这这款香烟的大名。 记忆不清那掉落在地未被燃尽的白色烟身,还剩一半金黄的字母图案。 原来只想试探,却发现了事实。 是他,有一年和他妈妈聊天,最后那一句话,可她当时明明察觉些异样,怎么没想到呢? 祝我们淼淼...... 原来他从来没怪她,原来就算她让他愧疚和煎熬,他真的还是想她好。 他最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了,不止是她逼迫他割舍,他也没放过自己。 她还以为,他不爱她了。 太难形容一种感觉,是他祝她,实习顺利,天天开心。 包含了她所有的艰难,为她送上最完美的祝愿。 啜泣声隐隐约约,陈淼咬紧牙关,心中垒起的房屋轰然倒塌一片,一字一句开始往人身上扎刀子。 “梁逸舟,我真讨厌你靠近我。” “麻烦你做好前任的本分。” “我们才认识几天。” 她把他们从前一切都推翻,连重逢这个词都舍不得用。可十四天为什么不是粗略的半个月,因为和他相处的时间她都精精计算。 明明她也是享受暧昧的一方,明明她还想留恋,晚点再走。 他腹侧她留下的温存消失了,陈淼彻底放下手。 “门卫阿姨演技不错。” 我什么都知道,还是甘心落入有你在的陷阱,尽管没想过这原来是为我而设。 下雨滴落在手背上冻得人麻痹,他也学会和从前的她一样隐藏,她隐藏住羡慕他家庭美满的心情,他也隐藏住对她那些伤害话作痛的情绪。 积攒许久,终于爆发。 他很难过。 亲耳听见她说她讨厌他。 扒了她的内裤(H)1/10 他压制住内心的火气,明明他不怎么会生气的一个人,频繁被同一个人触犯到。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没安好心,像那些黑暗想法也要公之于她。 “陈淼,你听我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他在表达,我靠近你,只是想和你做朋友,没想和你在一起,请你别躲开我。他千万个不情愿否认,违背自己的意愿,说出违心的话,他被千刀万剐。 如果匹诺曹的故事是真的,他的丑态早就无所遁形。 陈淼:“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种吗?” 你的爱意明显到,我无法感受不到。 “好吧,的确,你对你身边的人都很好。”因为你从小被爱包围,天神不该下凡拯救一只枯鬼。 她在对他无奈妥协,也在试图说服自己,在他眼里她是大骗子,又在哄骗他,她一点也不相信他。 心中哑语里,你回答我问题的时候,爱意无处藏,我再诧异都能明白你对我的不寻常。 太信任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想说,男人嘛,情难自己的很多,不专情的一抓一大把,但是我怎么能故意诋毁你,以此证明我们的爱不存在呢。 梁逸舟:“我又不是很坏的人,你这么不想接近我吗?” 他几乎要喘口气才能说出下一句话来,“我天天贴着你,又怕你觉得我很烦,时而开始惴惴不安,不去找你,又克制不了。我有在告诉自己,我应该体会你曾经的感受,我一点都不怪你。” “我怪我自己。” “我TM。”一直那么爱你。 他可以接受她一直若即若离的表现,但不能忍受她又一次明确地将自己推开。 “前任,靠!” “谁稀罕。” 梁逸舟把陈淼强硬地拽进车里,门被大力合上,两个人拥挤地在车后座。 他身体压着她,她被迫躺下,双手被高举压在玻璃上。 “你松开我...”她激烈地反抗,惹人心中火气更旺,他面色都有些扭曲,被彻底激到。 易折的手腕不停想要在那双大掌里逃窜,梁逸舟抓得很紧,狠狠将她的手往车窗上按,让她疼痛得忘了移动。 他衣衫穿在身上,那团蓄势待发的就已抵上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酝酿,可能是在某一刻气血逆涌的时候。阴部碰上温烫的物体,鼓鼓一个包压在小腹上,覆盖住她的会阴部。 性器粗壮一条,龟首顶了一下女人敏感娇弱的阴蒂,然后便一直压在那,像领导了她身体里的喷泻口,弓着背吻她,一边蹭她下身。 野蛮地将舌头伸进她的唇里,得了一点空隙就往里钻,这势头是要把这些年没做的全发泄出来! “唔!”陈淼被他激进的姿态打得节节败退,舌头拼命要将他顶出去,却被他用蛮劲勾得更里,他硬得好快,硌着她下体。 他把她鼻腔流入喉腔里的空气都卷走,逼她大张着嘴迎合他。 她开始用双腿踢他,他一脚轻易遏制住,单膝磕落地,身子贴她更紧。 性器在裤头上显出粗壮的轮廓,重重磨着她柔软的下体,陈淼一边呜咽一边渐渐流露难以磨灭,逐渐酝出的欲望。 腿绵绵,穴道里源源不断流出液体,沾湿内裤,她夹腿不让他动了。 但是一夹让他的欲望更加汹涌,身下坚挺得不行,他现在就扒了她的内裤,再把自己的放出来,压上去。一放上去,湿溜溜的。 不太熟练地往前顶,没掌控好力度,将穴口撞开,也弄得身下的人撕裂地疼。 润滑流出,不算均匀,穴口上方未完全湿润。 “嗯...” “疼...” 他在穴口处被卡住,不顾接着往里顶,一点点开阔他许久未光临的神秘地带。 “嗯啊!好疼…好疼…”(H)2/10 喘息意味彻底转变,刚刚是被气得不轻,现在化成浓重的欲,灼热地呼在她额头上。 她耳边是他清晰的呼吸声,一边侵蚀她的大脑,短暂空白。 陈淼默默压下随时有可能脱口而出的呻吟,让梁逸舟发觉车内十分安静。身下的人毫无声响,反应冷寂,似只有他一人动情。 昏沉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她浅浅皱眉在隐忍,却让他见她痛苦不堪,他停下来问她,“跟我相遇就这么痛苦?” “我怕你会忘了我。”顷刻间她望向他,进入他眼里。 他面上显露疑惑,眉头难堪重负地动了下,听她继续说。 “我就是要让你,这辈子,都只爱我。” “我病得不轻,试图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 “你被我耍了。” 她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嘲弄,傲慢的自信者模样,她以为他会失望松开她,但是他满不在意地说了。 “那你继续耍我,耍我一辈子。” 他唇瓣贴上她的,重重吮一口,“我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怎么非要跟我撇清关系。”越说越赌气,火热的性器突然弹大一圈受了刺激,势如破竹地狠狠往里一顶! “嗯啊!”再平稳抽插三两下,“嗯...不唔...” 那些原本组织好的台词也被撞跑了,被小穴紧致阻挡的肉棒仅仅插进去一半,露出去一段很是孤单,却庞然得让人惊恐。 陈淼无意瞟到,又粗又长,紫红色涨着藏青的筋,从根部往上汇入到她的身体里。 明明已经进去了,把她堵得撑得要爆开,他插得她好疼。 没有足够是淫水润滑,梁逸舟维持小频率钝钝插她,弄得人心颠得七上八下。 陈淼时不时溢出点小声嘤咛,简直就是吐给他的兴奋剂,梁逸舟:“这么会叫,叫出来。” “不然今天别下车。” 他一边干她一边威胁她,他的威胁很奏效,陈淼的手渐渐抚上他的肩,像只受惊的小猫,也像要随时炸毛。 “我知道了...” 随他性器缓缓推进去,又迅速往外拉开,再重重挺进,将从小穴花蕊的水流撞出水花,在嫩肉和肉棒上滚。 陈淼愈加不忍的呻吟,她真怕被他操昏过去,还是在大街上。 对了!齐柯!小穴猛一收缩。 梁逸舟闷哼,差点被她夹断。 “别...”陈淼正欲撑起身,“齐柯还在等我。” 粗长往外抽出,就在陈淼以为自己得逞离开,他毫不留情地插进她的最深处! “嗯啊!好疼...好疼...” 梁逸舟不告诉她,齐柯早被柏嘉拉走了,让她一直保持这份禁忌感,穴道怂乎乎地吸紧他,大腿肌肉一颤,他说不准去,接着顶撞她。 陈淼牢实地抓紧梁逸舟的后背,指尖掐着他的肉,她再用力也跟揉似的。 汗沾湿后背,她的手弄得他心痒痒,一边起身大掌摁着她的肚子,单手掀起衣服兜头脱下,露出精壮的腰身。 腹肌汇入三角肌,紧接着连接着那条粗长插进她身体里。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看她被压到他身下的样子,白里透红,渗出点点细汗露在额间。 黑沉的车内,车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照进来,一缕昏黄的灯光,暗暗滋生的情欲在发烧,他曲起双臂,雄壮的肌肉全鼓起来,握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摁压住。 “含着。”(H)3/10 陈淼被梁逸舟掐着腰钉在一处,胯骨严实贴着她的,囊袋挤着她两团臀肉,鼓涨得圆球一样,她扭动身子想钻出那力道,根本挣脱不开,就算他没更使劲她都还更疼了。 准备好一切,他收腰又顶胯,来来往往,挂在腰上的裤子边缘往下坠,松垮的皮带发出金属的磕碰声,清脆似叮当的铃有回响。性器凶猛无间歇地抽插,把她那些年拧巴,抗拒,逃避全撞开。 做爱的时候,就该什么也不想。 龟冠非常强势地往前冲锋,每一下都往她敏感处顶,深处汪洋哗啦啦流出一股股水来。 “啊—啊—” “不要...不要...梁逸舟...” 他低眸望她失神乱叫,她眼眶含着泪,吊在眼角,摇摇欲坠下的样子,他撞得越发狠,特意凑近,在她耳边呵气。 “路过的都要听到了,宝宝。” 陈淼被吓哭了,欲出的呜咽被他撞成破碎隐忍的嘤咛。 身体弓着,更方便他发力,将肉棒抵得更里,一次次......彻底撞破了她的宫口。 陈淼突然抖得厉害,在他怀里抽搐,“呜呜呜...不要了...啊~” 太深了,她受不住了。 他依旧置若不闻插进去,甚至更快更频繁,肉棒抽出只见影不见形态,他将大半个龟冠都塞了进去。 “啊——”她终于发出绵长的呻吟声。 淫水从深处噗呲噗呲的炸开,都被他的肉棒堵着,他感受那剧烈往他棒首喷涌的水,压力重开周围保护敏感的皮,将马眼冲撞得大大张开口,他偏偏不退,往里面射得一滴都不剩。 陈淼被他股股浊精射得不知天昏地暗,白天黑夜,紧紧绞着他,不让他走,因为如果那根东西抽出去了她肯定会空虚死,一想到她头皮忽然发麻了。 嫩肉含住大肉棒,不能让他走,她身体里面有东西立马又要喷出来了。 梁逸舟看到陈淼的不寻常,她似乎比刚刚的身体还要紧绷,他将身体的精液排个干净,抽出一点立马往前送,开阔的宫口再次被撞击,紧绷的神经被他撞松软,滑溜溜的水随他抽出动作拉了些淫湿粘在肉棒上,往下滴滴答答。 车座是皮质,声音清清楚楚地刻在空间里,又被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冲灭。 “不要...啊—不要...” “啊——” 再也绷不住,莹白的水急速猛烈地滋出去。 “啊呜呜...” 呈一条弧线喷到他的小腹上,还有水花喷散到他的裤子上,车垫上,她的肌肤上,和他的囊带上,她的屁股下...... 她被他肉到失禁,本来不用这样...他却又插进去。 那根东西迅速蓬勃地涨起,陈淼甚至没来得及对他作出什么刺激。 小穴紧紧的持久没松懈,再一次感受到他在她身体里涨大,硬生生撑开嫩肉,粉红沟壑。 “梁逸舟...不要...”她求他了,小手急忙揣紧他。 “不要在街上...” 梁逸舟将车停得隐蔽,转角的角落里,陈淼刚刚被他急急抓上车,没留意。 结果他把副驾驶座打下来,让陈淼钻到前面去,淫水顺着腿根将车擦出一竖水痕,几滴落到挡杆上,而他拉好裤子走到驾驶座,将位置调到最大。 陈淼正以为他好心放过她了。 可她下一秒就被他提拉到身前跪着,他把她的头摁下去。 “含着。” “不然我在这接着。”后面的话不用说也能让人懂。 操你。 出水芙蓉(H)4/10 陈淼真握着他的肉棒一点一点往嘴里塞,她唇口微张,酝酿着尝试含住,有对比发现他的太大,从前帮他口的次数太少,时间太久都忘了。 努力将嘴张得更大些,吃住他半个头就再也不往下,她的舌头被他的尺寸挤压,只能被迫地抵着他,她发誓绝对不想的。 肉棒黏黏的,精液的腥气还有她的味道,她在舔自己的水儿,想到这她很羞。 抬眼看他发出求助的目光,偏偏那小嘴里还含着,瞪着圆圆的眼珠子跟小兔似的。纯欲的表现就是如此,她怎么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性器突然滚大一圈,将她的口腔撑成一个完美的圆洞,干裂得快爆开。他想扼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手也这样做了,强烈的破坏欲升起。 修长五指掌掴住她,陈淼被他这样一按,急忙低下头,目光充斥着是他的耻毛,还有被丛林遮盖的两袋肉色。 “唔...”牙齿开始凌乱咬他,“嘶!” “别用牙齿咬。” 她的手撑在他的腿上,肉根太粗大她的舌头压根活动不了,只能偶尔间断的顶顶他。 一点照顾不到下面的,火热的欲望还被晾着,太不得劲。 梁逸舟摁着她的头,单手转着方向盘,说着污言秽语。 “以前教你的都忘了?” “先含深,再慢慢往喉咙里塞。” “乖乖舔。” 车子一直平稳开着,他不想用蛮力对她,等一个契机。 陈淼身体好湿,下面流得一股股根本不受控,他脚下的地毯分布不均地都沾满她的水,还有没完全掉下去的垂在半空,一点银丝坠着。 粘腻堆在穴里,好想有一根手指帮她搅均匀....... 前方就是红绿灯,他稍提了速,而后迅速刹车,他身子顺势前倾,手掌固定陈淼的头,摁实了她,肉棒借力插进去一截。 顶入她的喉咙里,那就像小穴一样吸着他,陈淼不合时宜地吞咽。“唔!”他卡得她快窒息,她本身就有鼻炎,此时靠鼻子呼吸根本吸不进气体,脸苦憋得通红。 她胸廓剧烈起伏,两只乳被车座边沿盛着,上下起伏,乳肉从领口溢出,令人看得清楚。 梁逸舟盯住她在身下的模样,偶尔才看一看红绿灯,被眼前景象刺激,止不住抬腰将肉棒顶进去。 久久被他堵着无法吞咽也无法流出的口津被他这么一撞,从陈淼嘴角溢出来,滑到下颌滴到了她的衣服上,水光粼粼地掠过了肌肤。 他逼她含着,不让她吐出去,她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 陈淼渐渐没长记性,把他刚刚说要在这操她的话抛掷脑后,她知道他是吓唬她的,不然怎么让她偷偷蹲着给他口。 她默默含着不动了,她悄悄看他,发现那人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浓眉下压,欲望却难压,想帮帮他。 唇瓣裹着他的,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决心,她努力靠点微小的力量抿他,她想吃更多的,但是真的吃不下了,眼眶也红了。 她整个人在他眼里如同出水芙蓉,清新靓丽,也湿漉漉的,像只妖精。 好可怜。 地下停车场(H)5/10 梁逸舟松了手,抚着她的脸让她抬头,粉色剔透的唇呈一个O型慢慢吐出他的肉棒,偏偏她还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这画面很是香艳,彻底撤出时还牵扯出银丝,拉得远远,最终落在她的乳间。 大掌抚上去,如蛇口一般咬住,堪堪握住,混着轻薄布料溢出指间。 绿灯亮起,车内安静,只有女人丝丝缕缕,类似欲求不满的嘤咛声。梁逸舟的手腕被握住,他的腕骨落进她的手心,酥麻让他手下的力度都软下来。 “别嗯...别抓了...” 摄像头照到车内,也只有一个专心致志的男人在开车而已,但殊不知车下的春光很是灿烂。 他不掀起她的衣服,径直方便地从衣服领口伸进去,掏起弹嫩白乳,握在手心揉捏。 “嗯...” 粗粝的指腹刮过乳果,可惜争执车流高峰期,他现在不能低头去看,但是陈淼看到自己的,翘立起来,鲜红鲜红的,呼吸急促,清晰地传到梁逸舟的耳朵里。 “嗯啊!” 拇指将乳果调到一边,食指配合从乳肉间逃跑,恶狠狠拧上这粒小珠。 “呼~好疼...” 嘴上喊疼,小穴瞬间流出一股热热的,她的内裤被他掰开插进小穴,直至到了前座还没整理,又被他拐到身下。 现在没有遮挡的从她腿心流下,她忍不住绷紧,夹住屁股,毯子在梁逸舟脚下扭动,他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 明明五分钟路程通畅无比,就到离他们回家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却感觉车水马龙,一路上兜兜转转地被挤堵,他时不时还要分心看看她,又一边要小心交通,心乱如麻。 他塞住她身上的口子,可为什么他感觉堵住的是自己。 直至刹住车身时,他的手掌一直抓陈淼的胸,直接维持倒转方向,虎口朝上,卡在陈淼的下巴,弓身吻住她。 陈淼的欲望在一瞬间得到了疏解,一只手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裹住了她的整个会阴部,他大鱼际的窝正好抵着她悄悄冒起尖头的阴蒂,那些积攒的一下就滑出来了,止都止不住。 “嗯啊~” 她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动了,只是单纯覆上去而已,他太会挑拨她。她的力气和他的比起来压根不起一点作用,他只小小发力,就让掌心顺利地在她阴蒂上接着摩擦。 “呜~”她剧烈起伏的两团顶着他厚实的胸膛,随她呼吸弹跳上去,他只能再另外覆盖一只手上去,缓解他现在就把她拉起插到她哭的欲望。 陈淼扭动着上身,摇晃的动作将他惹得更加热烈,他在她肚皮留下不为人知的抓痕,那一片肌肤都是被他指腹点过的触感,她腰软得厉害,撑不住了...酸酸的往下陷,被他手指插进小穴! “嗯啊...”瞬间被顶起来。 这下全身都绷得紧紧,她没能往上逃,小穴就热情的咬住他的手指,而他一下插得最深,花蕊吮着他也不放,一口一口含,那丢丢和他粗粝指腹摩擦的快感就这样让她高潮。 陈淼十分疲惫,摆烂似地窝在梁逸舟腿间,他还没拉起裤子,她的额头撞了上去,蹭得端正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一震,连方向盘都抓不稳了。 “别招我。”(H) 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里,头发毛茸茸耸动在他腿边,像窝在他身上一样,这对于陈淼来说,是一个特别有安全感的姿势,而对于梁逸舟来说,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好像他们由身至心都回到了彼此身上。 他心中酸楚,却也冒起一丝甜,不管她身上热汗淋漓,又加了一指进去。 他摁住她的腰,这力度太霸道,双指前后搜刮那块宝地,“啊啊啊——梁逸舟...不要不要...” 陈淼撑直了腰背,头却低着,埋在他腿间,她的呻吟化成丝缕气息扎在他一直翘立的肉棒上,温柔针最致命。 粗长竖得高高,贴在健壮的腹部肌理上,突然跳了一下,弹到她的额头。 她不知为何,大多是情到深处,难自已,伸出舌头舔了舔。 要是她的双手背到身后就更好了。 不是说男人硬起,女人用手挤压他的囊袋,会加倍爽快? 那用舌头舔舔呢? 她用舌头舔,还时不时用舌尖顶,看它逐渐涨大,渐渐沉重的样子,她隐隐约约听见梁逸舟爆了句粗口。 他的手指抽出来了,她突然感觉身下什么都没有了,正疑惑被他架起,鼻子撞到他坚硬的腹上,她吃痛,甚至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打断。 到底是忍着,没握着自己那根东西就往陈淼嘴心碰。“别招我。” 绿灯再次亮起,他以最快速度开进地下车库里,他等不到上电梯了,等不到那时再把她压在墙上,直接在车里发泄掉。 陈淼一心想让他爽,哪里听得他的话,还渐渐开始适应,正想往他龟冠上面用力,却忘了此时他有多难耐。 车一停好,她就被一股大力气抱了上去,梁逸舟火急火燎把她衣服扯了,动作行如流水地把钥匙拔了甩一边去,将车子熄火。 陈淼惊慌,一瞬不明的呆滞,唇被水润了圈,刚被他抬起不小心沾上白色浊液,像偷贪吃被发现的孩子。 白炽光间相隔甚远,车前灯随之熄灭,他们隔着外面漆黑一片,地下浑浊的气流都灌进她的脑子里,不得不说,这怎么不是偷情的好地方。 脑子又开始混沌了,他的呼吸好热,扑在她的胸口,身体酸酸的,什么也想不了了,她扶着他的肩,观察自己的呼吸,努力压制,还是快频率地跳到他嘴边。 她没想到那一层面,直到他坚硬如铁的肉棒插进去! “嗯呀~”她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 情欲席卷她许久,这一声叫出来婉转动听,更添骚媚。 梁逸舟仅仅挺入一半就被她夹住,寸步难行,粗得跟柱子一样杵着她,她的眼迷离,迷迷糊糊的,朝他凑近,他还等着她吻他。 陈淼丝滑饶过他,啪嗒一下头砸他肩上。 “好累...好累...” “不用你动,坐好了。” 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身体娇软漫身香气,此时正瘫软在他身上,这屁股比以前还要有肉感,白亮得比婴儿肌肤还嫩。 肉棒退出一些,忍不了一丝从温热里淡下的温凉,毫不留力插到小穴深处,辗平堆积的每一处皱褶,直捣最深。 “啊~”她还是被他的撞击刺激出呻吟。 “太深了...” 求你(H)7/10 陈淼抱紧了梁逸舟,那架势是死也放不开了,但是她是想靠着他然后逃出生天,可是只能承受他将自己颠起颠落,要死了...小穴被他又刮又插了好几次,早就火辣辣的一片干燥感,还一直往外冒水,不受控的流出去,又让他堵了进去。 由穴口处一直往里延申的瘙痒感,巴不得他撞得更重更快些,跟毛毛虫似的咬着粗狂的性器,梁逸舟射精的念头时不时就往外冒出一点。 他忍着,还是将她摁紧,一下下撞得又深又狠,要插进她胃里一样。 “求你了...求你了...” “啊!!!” 她突然在他耳边放声大叫,他知她要到了,强忍地恶劣地退出去,“啊~呜呜...” “不要不要...给我给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有没有想过我?”青筋暴起的性器卡在穴道中途,又一下一下往前一段戳顶,有力但是就不进入最中心,逼她说出动听的话。 “想了...” 他悄悄伸手,然后将手机放下。 “陈淼有没有想梁逸舟?” “陈淼想梁逸舟。” “好,梁逸舟喜欢陈淼。” 正如多年前,雨天,伞下,球场边。 “陈淼,我喜欢你。” 一句很正式的告白。 他没要她回答,因为一直处于这段感情里劣势的人是他,他不奢求太多,他太容易满足。 他此刻也想让她满足。 抽出的肉棒扑哧一下滑进去,她要的,他狠狠给。 “啊~~~” 从花蕊涌出的水被他堵进去,在下次交合处拉开时滚入穴道内,再随他插进喷出去! 穴口处撑得接近透明,黏合的,稀释的,杂乱无章,甩到四处。 肉体巨大的拍击声,和势均力敌的水浪声,都是因为事情拖得太久了,贪心生长得越来越丰满,只能越汹涌,试图越疯狂释放。 “太快...啊!——” 陈淼感觉血槽都空了,嘴巴里一阵空寡,她还有低血糖,真快死了,灵魂都被抛出去了。 他最终抵进去,射出今日在她身体里射的第二泡浓精。硕大的龟头把她的花蕊堵得死死的,卡进去享受吸吮,意乱情迷时根本分不清谁的爱欲更重些,所以太容易相爱。 原本平坦甚至有些马甲线条的肚子鼓鼓一团,似多余的肥肉要坠下去一样,可粗长坚硬撑着,她直不起腰,也消不下去。 陈淼大口喘着气,梁逸舟将她抬起,肉棒吧嗒一下打进她的臀缝,他摆弄她的身子,可是陈淼一点都摇不动了,任由他自食其力。 摩擦了两下她怎么感觉他又硬硬的...... 她想睡觉,睡着了他就不操她了。 手被人像挑树枝一样挑起,大概在摆弄第二下的时候她就睡过去了,她还维持着骑乘的姿势挂在他身上。 梁逸舟说的一点没错,她真的很会爬。头靠在他的肩上,水嫩的脸对着他,他侧头一下,就又没忍住。 先亲一口。 她的内裤被他脱了,撰进手心塞进口袋里,外套绑在她腰间抱人下车,关门声都特意轻微,他唯恐吵醒怀抱里的人。 把她弄醒,艹她(H)8/10 陈淼落入一个有私心的怀抱,那股爱欲过后未消散的雄性气息掩盖了他身上的橘子气味,她趴在他身上,总感觉呼吸不顺畅,揉了揉鼻子,醒了就再没办法沉睡。 她被抱进房子里,不知道是谁的,睁眼依旧带着迷离,oh,是他的。 他太小心翼翼,使得她从他身上下来的动作都只能变成僵硬,不能装得无意些。 梁逸舟不知静悄悄看了她多久,怕自己目光太直白又赤裸,总想找些小事掩盖自己的慌张不安,去浴室洗了新的毛巾,给她擦脖颈上的汗渍。 知道她看不见自己,却相信起心灵感应的降临,都未曾发现自己早已上扬的唇角。 她太笨了,才不会知道呢。 他擦过她的手心,腿根,沉淀下的苏醒,毛巾上的颗粒刮过肌肤,平滑地激起一片涟漪。 呼吸刻意平缓,像落入恬静睡眠,陈淼忽然翻了个身,顺带阻挡了他的动作,气氛被打破。 没有缘由,他就是要把她弄醒,操她。 沙发宽敞的好处在此刻尽显,梁逸舟翻身压过去,把陈淼堵在了角落里,他那根东西硬挺挺抵在她的腰上,在她腰脊处上下磨着。 他是肖想了多久,才能硬到这个程度,弥散的温度裹紧了性器,轮廓也模糊,陈淼感觉整条脊柱都被他的粗长霸占,比起她的纤瘦不知道大了几圈的东西。 她身子往前一伸,腰凹得更深,来不及思考就已做出反应。好险动作不深,身后的人只把她当作应激。 棒身干了一段,马眼吐着浊液,有没清理的也有新冒出的,渗出一点都擦到她的腰眼上,湿湿的,热热的。 好痒,她的尾椎似速闪一道电,被他磨起一阵酥麻,凛过一汪春水,滑了出来。 她忍住呻吟,没忍住深重的呼吸,让人发觉出异样,可是他也无言,径直将性器塞进她的腿心。 “嗯...”这下她没忍得住了。 上扬的龟首将阴蒂顶起又压下,那点末梢神经丰富敏感,都被他一一照顾到,甚至带起两边裹住小圆珠的花瓣也颤栗,小穴深处蜂拥而出,黏稠全被稀释化成湿哒哒的水,淋到侵略的性器上。 温热的湿淫在他的滚烫上蒸腾,挥发,他丝毫没感到降温的凉意,情愫由心至外都落到身下打桩的地方。 快感将全身神经都炸得通透,垂落的两个囊袋蓄积的精子源源不断往棒根处涌,他的手不安分地再次握上她的胸,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多弹,多软,不够,他需要爆烈直接的刺激。 擦完身给她盖上的衣服,往里摸进去,一片空荡,大掌覆盖上去,完完全全抓进手心,他清清楚楚听见她嘤咛。 吻接踵落到细嫩脖颈,密密麻麻绕着圈,他的舌头也伸出来,舌面上小粒刮过微眼不可见的绒毛,轻轻止痒,痒更痒。 肉棒抽出抵到穴口处,还没插进去就已经感受到那疯狂的吸力,激情地吮着他,没有腿根的夹击,坚硬的性器挺得更加肆无忌惮,势如破竹的要往肉心插去! 侧入,沙发。(H)9/10 po1 8es.c om 乳肉被大力揉抓几个来回,身体最坚硬的部位代表了他的意志,没有犹豫迅猛地冲进去。 毫无阻力通畅滑到最深,四面八方的皱襞立马环住他,他的手臂也把她的腰紧紧禁锢,压进胸腹,真不堪一握,他的手露了一截在外。 另一手穿过她的背脊,握住左胸,以一个霸道蛮横,不可抗拒的姿势,干她。 陈淼的心跳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一直蹦在嗓子眼,缩起的肩和忍不住曲起的身子在他手下都如此明显。 他直接来了个深顶,她淬不及防叫出声。 浅吻都变成了撕咬,他把她操开,彻底操清醒,让她清楚知道他如何在自己身后驰骋,如何将自己的肉囊拍击到她的翘臀上,又如何把坚硬粗挺的性器镶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啊嗯呜”夲伩首髮站:po18 bt.c om 她的手往后推他的大腿,毫无作用只能像欲拒还迎,一边推拒他一边迎合他,白臀被他大力顶着往前,直至陷入沙发靠背的材料里,无处可避。 双重压迫,他的手臂也随着她的身体融进沙发,压着她的肚子,压着她的子宫,迫使她狭窄的地方含住一根涨发巨大的肉棒。 他愈发坚挺的东西每每侵入进去一次,便都要经过那处人力压缩的穴道,他就是要让她记住,也要让自己记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感觉。 无法磨灭。 加速的快感让迸发的进度成倍加快,他强忍到额颞侧的青筋血管都暴起,也不缴械,把她的穴道操烂,操滴血,插进她深处最脆弱的地方,不知疲倦地进攻,打出最响亮的一枪! 陈淼身下被他操得松烂,穴肉随肉棒抽出往外拉开,显露空气里又被塞回去,鲜红得像最先被人采摘下的烂草莓,艳丽,最熟,最香甜。 人会最先抵不住把它吃掉。 “啊—啊—啊—”她被操得失神,只知道尊崇本能地交换,嘴现在是她唯一能发泄的出口。 男人健硕的大腿曲起夹住她,上身被他环住,压迫在小小空间里,密不透风。 水花溅落,顺着被压制的腿根沾湿沙发一大片,紫红的肉棒在鲜红的小穴进进出出,视线阻碍让他看不见那的一片泥泞。 所以还是不够,缺了一副好光景。 将她的腿勾到身后,小穴大开,水哗啦啦往外冒,视线低下欣赏芙蓉,刚出水的太诱人。 肉棒挤进去,全喷洒到他的身下,沾满她的痕迹,画面足够刺激。他抱紧她的身体往后,腰肢扬起一个优美弧度,也是极限。 穴道的轨迹改变,和它亲密联合的性器也相对应挺起,昂首的龟冠更深的陷入进被撞破的花蕊里,穿破宫颈深处! “啊!嗯啊!” “唔唔!不要呜~” 陈淼仰头大口喘气,朝他发出求助目光,被生理激出的眼泪纵横,锁骨深得装了进去。 梁逸舟低头给她渡气,他自己也没好受半分,他将氧渡进她嘴巴里,又从她的嘴巴掠走,她刚感受到新生又被他拉进了地狱。 等一下放你出去,浴室(H)10/10 身下抽插的速度未曾慢下半分,她在他怀里被拧作一团,久到那小穴再也无力夹紧他,怀里的人奄奄一息,她的体液混合着他的渗入沙发的真棉下,他最后一次堵进她深处,抽出来在她身上狂射,她酸软得没一处是自己,系统也不受她大脑支配,膀胱混合着阴道蓄积的水一起喷涌出来。 把她弄脏,是他的杰作。他为她新买的沙发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 流畅的背上,她的腿间,臀上,胸口,肚皮上都是......现挤的牛奶,他想让她尝一尝。 腥烫的浊液从腰际流落,淋过被撞发红的翘臀,伤口沾上热,灼烧感加倍,陈淼:“嘶~” 他那根东西又重新塞了进去,陈淼下颌被梁逸舟卡住,他强使她扭过头,压在沙发上的身体半起,弓着背垂首撕咬她,插进腿心的性器随他的动作向上顶了顶。 唇被堵住,陈淼只能发出唔唔的抗拒声,报复性用力狠咬他一口。血腥味被口舌卷进嘴巴里,丝丝缕缕渐渐充斥口腔,又被他堵进了她的唇舌中。 梁逸舟紧闭的眼又张开,盯着她被他正吻着的唇周,下面抽插的动作又开始了,搅着未干的水,啪啪啪地似海浪翻涌着。 “唔唔...嗯...” 他把他最脆弱的防线交给她了,此时也没有设防,陈淼好不容易在他的禁锢下曲起手,往他腰上摸索。 指腹走过灼烤面包般肌理,她的拇指停在那,却没有动。 大小阴唇乃至腿根出一片滑腻,粗长抽开再顶进,只轻轻调转力度,便将龟首捅了进去,穴口被破开一个小洞,感受到异物还是下意识吮上去。 梁逸舟卡的位置掐到好处,刚刚完全包裹住冠状沟,她这一下他五感都封闭,他闷哼。 眉头终于舍得皱起,指节分明的手掌按着沙发面下陷,他起身捞过她一条腿,跨在自己腰上,一鼓作气将身子软成一滩水的人抱起。 嘤咛绕耳,这人好像完全忘了刚刚咬伤他这回事,肆无忌惮地将腿老老实实攀着他的腰。 他堵着她,她腿心一夹,又有感觉,但是真的不能再被他干了。 “你出去...” 路走到中间,梁逸舟顿了顿,把怀里的人往上抛了抛,陈淼南人一声嘤咛,撰得他更紧了。 “等一下放你出去。” 陈淼被他放在浴室地板上,站都站不稳了,脚底打滑正好靠到墙壁上,她感觉视线不明亮,胸口处一股热气,再察觉他靠近。 她伸出手,也只能到他腹上,没力气再举起。 “你做什么?” “我们,还没做完。” 陈淼被翻转过去,随之水自上空喷洒落下,打在她的背上,溅到地板上激起一片涟漪,谁说水花不是蝴蝶样,在此刻便破茧成蝶。 墙壁冰冷刺激她扭动,作势想要逃避,身后的人下一秒就将她抱进了怀里,他将她保护在一个闭环中,承受水流冲刷的人只有他,仿佛那些磨难他也承受住。 他身上烫烫的,把她身前降落的温度全消融,这个念头从什么时候出现呢?追忆到很久以前,他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想着她在浴室第一次自读的时候。 后来其实有机会,但他们已经不合适了。 灌满(H) 他的手覆在她心上,有股热流源源不断灌出疏散到全身,陈淼在这一瞬间感到特别温暖,也特别心酸。 身后的人强势将她包围,低头的人却是他。“手撑着。” 在此时此景下,即使他们对这个动作陌生,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陈淼只是将手轻轻碰上墙,他便握紧她的腰往后拉,摁在胯下,他其实就需要她那么一点点回应。 旖旎的氛围让人很易产生恶趣味,梁逸舟没有过多的表情,眼底升起一丝期待的光,微曲食指探进她的穴口,空荡荡被操开微张着,感受到异样就下意识将它含住,试图迫切感受是什么东西。 洞口空洞,他一根指头也塞不住,但他清晰看到那虚无的空间是如何热情又饱含试探地将他吮住,被肉棒擦得嫩红的穴壁渐渐消失,他紧接着回味,又迅速而果决地将手指抽出。 她似乎比以前耐操多了。 陈淼靠近墙面的腿脚被迫随着腰部拉开往后退,他压着她的背脊,将她身子凹陷更深,他迟迟不进入,她的手快撑不住。 正深提一口气,全身瑟缩着,小穴也跟着细细抽搐,思考的念头一起,涨大的性器便实实堵了进来。 “嗯!” 身子被顶着往前,白嫩两乳压上墙变了形状,乳尖被他向上操起的力度竖起顶在冰冷瓷砖上,他含咬过的此刻生疼,穴道重重一绞。 跟波浪似的从里翻滚到外,本就进得不深此时更像被强大压力怼出去了一点,他被打得败退,弱势持续一瞬又让他撞了进去,直顶深处。 紫红的圆柱体粗壮狰狞,被藏起的性器就和他身体里另一部分不为人知的人格一样,一样的黑暗,一样的令人生畏。 陈淼忍不住抽泣了起来,紧致的裹感让人头皮发麻,大脑短路。 “呜呜...太大了...不要...” 感觉小逼都被他操烂了,他重新插进来开疆扩土,把她原本渐渐恢复的伤都撑开,痛感加倍。 “腿张开,夹好了,就能射。” 他像说,给你一条活路要不要,我们之间,不取决我,取决于你。 陈淼没有动作,不过没关系,丝毫不耽误他大开大合地收腰顶跨,将两个涨大的囊袋拍击到她的臀上,粗壮的肉棒不停插进她的小穴最深处,一次次顶开收合的花蕊,挤得那滋滋冒水。 性器插满穴道,她却感觉全身都堵塞,试图听他的话张开腿以此扩展小穴空间,可让他进得更畅通无阻... 穴水被肉棒捣乱,激出水花喷洒在他们交合的部位上,沾湿他的小腹及森林,高潮来得迅猛而热烈,花蕊等肉棒冲撞过来紧紧含住不松,梁逸舟废了好大劲才从那窒息般的口感抽出去,再大力一个深顶,先给了她。 他似被人掐住了脖子,扼住了命门,却拼命挣开禁锢,从魔口里逃出,恶狠狠地报复,红了眼地插进去! “嗯啊~呜呜...不要不要...” 花蕊被搅得混乱不堪,被捅得再夹也夹不住了,任由他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发泄性欲。 龟冠最终牢牢地撞了进去,塞得小嘴满满,一股一股吐出白又浑浊的精液,将整个宫腔射得容纳不下,肚子鼓起一个大包。 陈淼失声,嗓子也哑了,唇边干涩得合不拢嘴,感觉胃一直被一根东西杵着,梁逸舟也没有拔出去的意思,她只能嘤嘤嘤地淡淡呻吟,说不出话。 直到那根东西一段一段地退出去,而后迅速被粘稠的积液挤到滑出,啵一声,穴道里的如泥石流般涌出来。“嗯...嗯...” 小穴尊崇主人的意识绞着,失禁感她想制止,毫无作用还是哗啦哗啦往下冒,被花洒兜头而下的水冲散在地面上。 白色蕾丝(微H) 他帮她清洗身子的动作生涩,眸中逐渐浮现至渐渐充满执念,有些昏暗,又在她迷迷糊糊睁眼时恢复寻常。 温柔细致,即使略带笨拙,她的脸被他捧在手心,都怕化。 手掌伸下去,帮她抚触下体,指尖靠近都能感受到一股异常水流,涌到他的指腹上。 望她沉浸睡眠,他有些于心不忍,小声轻唤她的名字。陈淼似听见有人喊她,可是她太累了,困意太重以至于她无法回答。 后来有什么细长的东西钻进了她的小穴里,疼,酸,辣。 梁逸舟尽力把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扣出来了,期间听见陈淼微弱的嘤咛,便停下来照顾照顾她的反应,等她平静下来,又开始...... 闭眼后发生什么陈淼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她一睁眼便是躺在他的大床上,还有楼下飘上来的粥米香。 垂眸一看,身上穿着不合身的T恤,和光溜溜没有覆盖的腿间,她起身去浴室找她的衣物,并未看见。 每走一步下身跟被刀割裂过似的,长长一层阶梯要是有滑滑梯就好了。 她扶着扶梯思考,好一阵,小锅沸腾,热气冉冉升起又被抽油烟机吸走,梁逸舟手里忙活着搅动,耳朵竖起听得灵敏,明明很久之前就有动静,居然还没下来,禁不住抬头瞧,望到了满眼春光。 陈淼视线遥远,他顺着过去,没觉出所以然来,又回过头去看她。 “怎么不下来?” 她低头,“我裤子呢?” “还有衣服。” 梁逸舟仰头,目光由下扫上去,她局促地将T恤往下压了压。他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仓促移走,温声说:“我下去帮你拿。” 结果他看到琳琅满目的女性内衣裤,一时不知道挑哪件,指尖触上去,有种奇妙的感觉,半臂都被电了层,扫视一圈,挑了件最合他眼缘的。 他往周围看有没有合适的袋子装进去,四处寻寻。调整自己一番,才往回走。 陈淼思来想去,慢步走下阶梯,感觉坐在哪都不太好,便站着靠在厨桌上等他好久。 挑件衣服而已,有这么难吗? 她听见门锁开的声音,可怎么感觉他的动作这么迟疑。 一个纸袋递到身前,梁逸舟:“去换吧。” 接过像拿着烫手物体,他动作果决,稍圈住袋子系带的手心却悬空,暴露慌乱。 而她在思考他给她拿了件什么,小心又带着期待,瑟缩着手,最终撰进手心,往浴室冲。 洁白滑料外还裹着一层同色蕾丝,肩带纤细一条,与她平分秋色,陈淼的脸一下发烫。 这些料子今天怎么刮得她这么硌硬,又那么挠心痒,她一件件套上去,胸乳饱满地溢出,一晚之间。 她发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光顾着给她拿内衣了,难道她要穿着他的T恤回去吗......很难偿。 梁逸舟将粥盛好放上桌,陈淼刚好出来,换着他亲自挑选的走过来。她真的不太喜欢喝粥,他知道的,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她不喝粥什么也吃不下。 陈淼二话不说坐下来喝了,也不管烫不烫嘴,事实是早在她出来之前,梁逸舟就将那晚粥搅凉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 清脆地吞咽声过后,陈淼答:“乖一点不好吗?” 梁逸舟愣了一下,抿嘴。“挺好的。”不露声色地喝起自己面前的。 濒临崩溃 他放她回去了,也没有说挽留的话,他们事后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都默契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微信问她,【今晚来吃饭吗?】 她没有回。 说了晚安和早安,她也没有理他,他一个人看了东升西落,又到了太阳升起,他欲下楼去她门前,打开门发现一个袋子孤零零挂在门把上,打到他的手腕。 白色一抹映入眼帘,是他给她穿走的那件T恤。 空荡的楼道一人步履匆匆,鞋底踏在地面哒哒响又短暂。指节将扣到门板,落空一下,再实打实敲上去,没有人。 于是他一路疾驰去医院,她也没有上班,电脑台的护士说不清楚她的去向,另一个护士听见了告诉他,陈医生在休长假。 他这些天在外人面前维持的平易近人,塌了。 塌的彻底。 面色黑沉地朝安全通道走去,在那已经等不到她的身影,他确信。颤抖地才抽出一根烟来,打火机握在手心是如此无力,拇指按到点火处一时使不上力了。 他思来想去一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慌想,或许她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但是他无法忍受她悄无声息消失的感觉,无法忍受找了最熟悉的几个地方都没有她的感觉。 这种陌生很恐怖,心空洞似乎能听到回响,每一下都让心脏负荷更沉重,他也更痛苦。 没有直达幸福的天梯,也不甘愿老老实实下地狱的人,在空荡的人间走道上漂浮,接受濒临危险地崩溃。 梁逸舟始终认为,无论是多好的朋友,多坦荡的关系,有些界限一定要划清才是。 可是因为他不想和陈淼只做普通朋友,做了很多越界的事。 他失了分寸,直接越过柏嘉找齐柯。齐柯接到电话一脸茫然,寻思着这两人最近挺好的啊!偶尔听梁逸舟跟柏嘉电话,那春风得意的语气不用看都了解。 是她理解错误了?梁逸舟一直没追上?那他这么开心。 梁逸舟已经尽量缓和,因为这样所以就算是齐柯也倍感压抑,她不会懂梁逸舟的执念,因为她太顺风顺水,爱人自她成年前就在身边,直到现在。 但还是跟着他焦急起来,连忙回答说:“我现在问问。” 齐柯给陈淼打了电话,没人接,发了信息,她回了。刚刚梁逸舟跟她说的,她还不信。 他说,先别试着给她打电话,发信息看看。 他这下倒是冷静下来。 她直接给梁逸舟发信息了,人肯定盯着手机等着。 【淼淼说她休长假,自己找地方去玩了,让你不用担心。】 齐柯悄悄把后面的‘我’改成了‘你’。 梁逸舟看着直皱眉,【她原话怎么说?】 完整的聊天记录发过来,【淼淼,等会约个街吗?】 【我在云南,回去约你?】 齐柯试探,【你休长假了?】 【嗯,四天。】 本来事实残忍,陈淼约自己都没想着回梁逸舟一句,她语气奉承地说了,有人还不领情,他非要刀子扎到他身上。 梁逸舟:【云南哪?】 【我再问问。】 齐柯:【她发了张照片,说你猜。】 【你还要看吗?】 梁逸舟:【看。】 关于她的一切都不想错过,可能是找到她的唯一线索。 云南之旅 淡青竹筒泡着新鲜摘下的玫瑰,还有不知是阳光洒下还是本就金灿灿的茶身,惬意又让人心神向往。 照片里是一种老式的小桌,内里空心的铁架上搭了一片圆玻璃,插满了鲜花。 一张放大的局部图,没有商标也没有地址。 陈淼用撰在手心的纸巾擦嘴,她又在盯着他的信息发呆。 晚安,早安,醒了吗,吃早餐了吗?我去买。 她指尖停在键盘之上,没打算回复,一切都无从说起。 前日和他上床就想好了,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她满足他就好。 街上行人碎花裙,只有她打扮得像是去野营一样,中长皮裙和黑色短靴,因为这样才不显得腿间那么宽...... 她不用特意去练身形了,只要在床上多给他摁腿就足够。 他比以前强势,也更野,陈淼在想他是以前行一些还是现在,分不清。他从前总会照顾自己感受而压抑,她看他忍得幸苦偶尔也会回馈他,还特意招惹他,看他燥郁不能的样子,特别有趣。 闪过一些期待,但是太不现实。 手机屏幕亮起,可陈淼的是防窥屏,她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望不真切,看到齐柯后来发的信息已经接近落日。 【你这是在民宿里?】 她不匆不忙,【嗯嗯。】 云南啊,真是一个很好的城市,她来过很多次,尝过当地的很多美食,不巧,恰逢周末,她往楼外瞧,不算人山人海,也算是热闹。 陈淼起身回屋,将相机斜挎在肩上便出门。她找能一人食的小店,生意爆好,即使是单人位也是叁叁两两拼在一起的,因为没有打上隔板。 她提前预约,给前台的姑娘看,人家就让她找个喜欢的位置自己坐下。菌菇鲜美,汤汁清甜,她很爱食辣,但和这个一点不搭。 不过他会喜欢的。 明明自己出来旅游,却什么都能想到他,就连点了一份吃的,都在想他的口味。 食物卷入口中,吃着吃着好像也不太惊艳了,因为她的心里酸涩。 走出朴素却透露精致的店门,热风吹来,扑面的街道气息,又让人产生了吃点什么的欲望,她走走停停,拍下灯火,和熙攘人群,都成了她此次旅途记录的风景,或许有一天可以和别人分享。 路过人满为患的小吃街,她排了长长一条队,才到穿着特色名族服的老板娘身前,点了份傣味春鸡脚。 捧着她久等的美味一边逃开紧密人群一边偷空吃着,白色背心上都不小心沾了些油光,她把相机斜挎到身后,用带子以此遮挡。 小姑娘们正是青春的年纪,和知心朋友聚在流水潺潺的河边打卡拍照,她以前就没这么出过远门,不过现在自由了。 她望过去的眼神有些艳羡,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首先过来的是一个卷发扎着小辫的男人,带着个粗框眼睛,平添几分艺术家气息,将相机举到身前,问她要不要拍照,她婉拒,也举起自己的相机,往另一方向拍去。 梁医生 流浪久了,她开始有倦意,将自己当作一个闲散浪漫的人,走走逛逛。 推开木门,就找到了归宿。 还有看见认识的人。 陈淼走过去,“你们怎么在这?” 她无意识地往周围扫了一圈,悬起一颗心又降下,暗暗吐了一口气。 齐柯:“周末呢,临时起意。” 心里一万个疑问她吞了进去,柏嘉在旁边嘻嘻哈哈。“怎么,看见我们两个不够惊喜啊!”然后被齐柯怼了一手肘。 “痛!老婆!”齐柯反手捂住他的嘴。 陈淼:“你们晚上也住这吗?” 柏嘉:“我们住后边那条街,这只剩一间房。” 言尽于此,不好下问。 所以她试出来了,她没有明说的,被他们知道了,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是一伙的。 “露台风景好,要上去坐坐吗?” 她还是尤爱装满星星灯的地方,看进了眼里,都有光。 齐柯和柏嘉连声拒绝,“不不不,我们来跟你打个招呼。” “太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陈淼独自刷视频刷到了很晚,但是许多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很有意思的一家名宿,音乐长廊营业到凌晨两点,介意勿来,这是它们的招牌。 所以她的耳边音乐轻缓,半扇窗正好开着,对面也着着灯,总有人的夜晚和你心灵共鸣。 她侧转过身,没在想什么,只是盯着某一处发呆,有些困意却强撑。 想看日出,便真熬到清晨。雾渐渐飘到窗前,不知曾几何时对面的窗户也开了,和她一样开了一半。 边沿搭了片绿叶,都是在她未曾留意时留下的风景,她走近,指尖一勾,随它飘走了。 它在空中飘去都有迹可循,她描绘着绿叶轨迹,它落到何处,她也跟着轻轻放下。 淡绿的轻纱裙时不时刮挠脚跟,转眼她靠在窗边已经好一会,她正推开门,一股燥热率先而来。 他身上是晨露的潮湿气息,一个眼神斜过来,偏着头就是不转过去,不知是不是由于太疲惫皱着眉,看着烦躁又多思虑。 吸补的清新空气,呼气未落便哽在了喉咙,陈淼被梁逸舟这目光瞪着瑟缩一下,露出的肌肤泛着清晨的淡光,也像裹了一层白雾。 风吹过,挑乱了她的发丝。他一步凑近,托起她的脸,吻垂直而落,发丝沾到脸上,又被他一掌擦走。 力度之大,把她的面颊都揉向外,可唇轻轻一触便没了动作,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很坚定。 他压抑着要大吐的呼吸,不说话,他现在整个人就像座巨石,沉得能将自己压垮,偏偏不舍得动她,自我抗争,不知如何,不知如何下手不算重。 糯糯的声音响起,原因是陈淼的脸被挤着,不能好好说话了。 “梁医生,怎么能把病人丢下,游山玩水。” 他的思绪被抽出来一些,眼睫闪烁,靠近她便藏不住灼热。 又令人心动无比。 沙哑的气流灌进她脑海里,“所以当天来回,特意找你。” 陈淼感觉他好疲惫,疲惫也要表达我真的爱你。 陈小姐(微H) 梁逸舟昨日到已经半夜,那张图片并非什么线索都没有,她手里撰着的纸巾倒映在玻璃桌面上,把店名映得清楚。 从柏嘉嘴里打听到她的房间号,很巧,她就在对面,只不过中间隔了一段路,连廊一个U字形,需要穿过去。 事情突然,他下午还有会诊,他等会就要走。 “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他幽怨地似要努起嘴,语气绵长,面色却又平常,无甚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啊,我要告诉你。” 他们又不是情侣,是他清醒又沉沦。 “我们还是有点关系的。” 他们一夜情,住上下楼,在同一个地方上班,同吃同睡,是前任关系,从一开始就牵扯不清。 现在想提上裤子就走人,他们又不是洒脱的人,本身很难,她在他这里也没可能。 陈淼抬手阻绝他们之间,反被压制,一步步退回房间,隔壁传来滚轮声,他转变方向将她压到门口。 裙摆将她绊倒,他为了护住她加急脚步,二人紧实地撞到一起,她的胸脯很软地缠上他,她已经感受到他私密的部位。 她被他捂住嘴,等人走过再慢慢松开,刚好扼住她的呻吟,他熟悉她的身体反应,也是一种默契。 “刚刚是想亲你。” “嗯?” 陈淼很明显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梁逸舟稍松开她,“没事,就想告诉你。” 他的眼神炽热,直勾勾的,让她无法忽视,情不自禁地吸引进去。 时间晃过有些久,陈淼渐渐有了自己的思考,却不敢说话,因为嘴唇一动就会无可避免地亲上他。 这样像她主动邀请,欲拒还迎。 可她意外的是,梁逸舟的面庞在她面前,温柔地笑了,这才有了他原来的样子。 那两句,不是一夜情吗?情夫。说不出来了。 他的手掌握在她的腰上,隔着轻纱勾挠她的臀肉,将裙子往上捋,却发现太长,在那持久徘徊。 陈淼呼吸开始不寻常,那人长臂一摊,创造一个密闭空间,也阖上他们的光年距离。 “陈小姐,为你服务好不好?”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都快跳出来,喉咙塞住了很多绵密泡泡一样,她脑海百转千回之间,体温也迅速上升,唇间已经悄悄张开,目光一直往下就是没落下地板。 他已经逼近,重新挨上她的唇,轻轻靠在那里等她回应,她现在已经不会拒绝,他知道所以大举进攻。 梁逸舟一只手往下垂落,抓住她的裙中往上捋,摸向她的腿间,她没穿打底裤,精准就让他摸到一指湿水。 “肿...肿了...” “那帮你润润。” 他手指挑开内裤边沿钻进去,嫩肉立马裹紧他,粗粝的皮肤抵在她穴口,感受到强烈的吸意,往上轻轻一勾,果然充血肿胀了起来。 陈淼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像极了嘤咛。 “嘶嗯…” 梁逸舟:“疼?” “嗯…”他插了进去,半个指节而已,像只巨大的长虫子四处乱钻,花蕊深处流出了些东西沾湿他的指腹,温温热热的。 冒水(H) “别…别进去…” 长指插入了两个指节,又塞了一指落到她的穴口,欲进不进,只抵在那里。 梁逸舟观她那一缩,淡淡笑,“还说不想?” 陈淼眼睛已经模模糊糊,昨晚一直隐隐作祟的念想如同内心深处埋下的邪恶种子,在此刻发芽,因为他的出现往下浇了一把水。又因为小心思被戳破而剧烈的禁忌感,像火苗一样燃烧,她忍不住吞咽。而她的性欲全汇聚到他的指尖,在他手中牵动,她感觉神经都被他勾走。她被他强撑上了云端,心也跟着腾空。 吸气,膈肌挤压住霸道占据一边的心脏,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去。 “生理反应...” 梁逸舟:“那也叫遵循本能。” 他感到指腹越来越多的湿意,笑得妖艳,“这么有感觉吗?陈淼。” “那你...嗯...” 长驱直入跟他不紧不慢的语速一样,伸到她深处,直到顶住花蕊。“我,什么?”不做的话,他还有时间陪她慢慢磨。 在她出口反抗时,指节一曲便勾挠她的嫩肉,她是要嘴硬还是臣服呢? “嗯啊...”陈淼肩缩到一团,后背紧紧压到身后的墙壁上,腿发软就往下蹲,但是他一直顶着她,她只能双手摁在两侧。 她的穴太浅,梁逸舟的指根还露了一截在外,他阻断她的话,“我都没进完呢。” 双指恶意地挑她的花蕊,哗啦啦又淋下一股水。一台窥器探进她的身体,那看到的一定是鲜红色的皱襞。 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陈淼急急哼嗯,手立马脱离身侧的墙紧抓梁逸舟的手臂,指腹捏得发白。他单手将她扛起,摔到床上,趁她没反应过来就掰开她的腿,头埋了下去。 她的身姿都凌乱着,头发散开,肩带掉落斜坠在臂上,轻纱裙被掀起,挂在腰上。 腿根洁白肌肤肤和鲜红的穴形成了明显对比,阴唇露着水,弹弹软软,穴口一缩一张,引人进入。 跟有钩子似的勾住梁逸舟的眼球,他盯大了眼将自己的唇送上去,最先吮住穴口一吸,把垂涎的水吞进了口中,欲求不满地又吸了一口,比上一次更用力。 他体测肺活量就极好,一口气能吸很久,将她穴里的水吸干,吸得津津有味,回味无穷地舔了舔唇角。 “嗯...嗯哼...” 听她嘤咛,扬起下颌,带着水光粼粼的唇观赏她,双手挡在她的腿间,往两边掰更开,大肆暴露她的整个会阴。 “唔!”她抬手摸上他的手抓住,“好酸...” 所以他又双手绕后,勾住她的两条腿,让她主动凑到自己身前,固定她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脑袋。 鼻尖率先往上戳顶她的阴蒂,“唔啊...”小洞就往外冒水儿了。舌尖滑溜溜的,舔舔湿粘包裹的阴唇也滑嫩嫩的,他也偏偏知道女性外生殖器除了阴蒂哪也敏感。 舌尖卷起频繁上下掠过阴蒂下方那条系带,陈淼两边颞侧跟凹陷下去了一般,头顶一下充满很厚的钝重感。 酥软双手抓住他稍硬的发握紧,尖锐的刺意沾满手心,他又悄悄离开,卷走她小洞流出的水,在她穴边打着圈。 “嗯...嗯...”陈淼不敢叫太大声,因为这隔音不好,走了一边,还有一边呢。 她忍受虚浮的欲望,不禁拧紧了小穴,她以为他会换一个大物件插进来,但是他没有,她在他舌尖几回快速用力舔下高潮了。 “嗯啊~唔哈~”腰肢挺起,弯月牙一样的幅度,接近痉挛在他唇下抖,他咕噜咕噜将她给他的甘露恩泽都吞下了。 他凭空出现,让她难以忘记他多一点。 独自归途 梁逸舟起身,滚烫的下体瞬间变得冰凉,他帅气的脸庞朝她凑近,只差一毫厘就能贴上她的。 手臂撑在她身侧,青绿轻纱时不时令他瘙痒,亲吻他的手腕,轮廓分明的肌腱紧紧绷着,甚至凸起几条青筋,性张力十足。 晨间第一束光照进来,汗渗出他的肌肤都像是清冽甘甜的泉,显得他整个人清亮透彻,可看她的目光实在暗深。 他在她头顶喘着气,像在压抑什么,陈淼:“你要走了吗?” 她其实是不舍,因为迫切想知道所以问了,显得她想得知他离开的情绪太明显。 “对,要走了。” 他们默默看着彼此都没有说话,望进彼此眼里都失焦,起初只想看看对方而对上目光,然后都情不自己地想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 有眷恋,有迷乱,深处有难以言喻的情感。 梁逸舟短短几秒里,仿佛已经问过她了,会舍不得我吗?还是迫不及待想要我走呢? 陈淼心里是酸胀的,她在他们对视这一刻,一时再无法藏住些丰富又强烈的光圈。 他抽离的那阵风把她乌黑发丝吹到了脸庞,扎到了眼睛上,瞬间刺痛又清醒,但身体却又让她沉迷。 如同坐井观天,她的世界里只有局限的一片蓝。 梁逸舟步子已经迈出去,陈淼才坐起,任由发丝散落在肩上,她一直追随他到门边,他停顿,她低头,看自己裙边摇摆。 他手掌揉了揉她的头,无言也亲昵,气氛冷淡却从他们周身汇聚成一股暧昧的暖意,如同冬天的日头晨光一样让人发晕,吸入鼻尖都混沌起来,不太清明。 他们都有感觉。 陈淼像做错事的孩子,悄悄蜷缩起手指扣挠裙边,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回过身走到窗沿,对面房间的窗户已经完全敞开,她看见他收拾行李的身影。 很单薄,一如从前轻装,与周围匆忙的人群格格不入。 或许对面有一个人正站在窗前,看着他,他却不敢转过头去,直视她的目光,因为相对无言,徒增伤感,沉重得令他踏不上归途。 她望他消失出视线,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又一次辗转到门口,天光冒起明耀的黄,略有年代感的木门就在他的前方,矮小枝树茂密,及他的腰背。 这次换我低下头看你了。 ———————————— 小剧场: 梁逸舟wx柏嘉:【想不想带齐柯去云南?】 当时两人正坐在一起看《初恋这件小事》,柏嘉手机响,齐柯看他拿起踌躇半天难以落手。便凑近一问,“谁啊。” “看,问我们去不去云南。” 柏嘉紧接着挪揄电话里的人,【去的话你请?】 梁逸舟:【可以。】 齐柯:“该不是他找到淼淼在哪了?” 他找不到人可着急了。 柏嘉:“估计是,他自己一个人去不好意思。” 为了确认,他又问,【什么时候去?】 梁逸舟:【现在。】 二人讨论着相视一笑,“啧...” “你说他们能重新在一起吗?” 原来舍不得 “感觉淼淼现在变得...变得...就有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时常有种行尸走肉?…不对。” “这形容又过分了一些,哎!反正不像以前那样了。” 柏嘉:“你这形容的也太奇怪了吧,人家不一直安安静静的,像你啊!整天鬼叫哦。” 齐柯怒瞪,“柏嘉,你再说一次试试!” “你根本就不懂,以前初中,陈淼教训起高年级的混子有多威风啊,我都要拜倒她了。” “我偷偷告诉你啊,之前梁逸舟不是让我故意在陈淼面前提起他,试探她的反应吗?” “其实我那个时候还偷偷问了一个问题。” 柏嘉:“什么问题?” “我就说淼淼,你还喜欢梁逸舟吗?” “她说猴年马月的事了。” 这次柏嘉皱起眉头,“这又是什么意思?” 齐柯:“我看不懂她,起初我是觉得事情太遥远,抛去过去后梁逸舟可能才正好有机会重新追回她,我还挺开心的。后面看他们两个相处,我又觉得她那些羞涩不是假的,哎,他们之间太难说。” “我也不好问太多,主要是她当时说得语气太平淡了你知道吧。”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她当时好像有些失落?” 柏嘉作势撸起莫须有的袖子,“好了好了,走吧老婆,为我们朋友的爱情冲锋陷阵去!” 齐柯还一边念叨,“哎,我觉得梁逸舟一点也不主动,什么时候才能追到淼淼,淼淼对他也不冷不热的。” 柏嘉:“就是啊,现在嘴硬得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两人聊着聊着把手机里的人给忘记了,屏幕亮了很久总算吸引到聊得忘乎所以的两人,柏嘉拿起后新消息沾满了整屏,久见梁逸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还要追从于几年前,他拜托齐柯给陈淼带糖和暖宝宝,那时活跃些,嘴也容易说话。 他把最明媚的样子留给了一个人,用伤痛来怀念过去。 【转账】 【定最早的。】 【帮我陪陪她。】 【别提起我。】 【她想一个人静静就由她。】 【多谢。】 齐柯和柏嘉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双倍的胆子,有种与生俱来加入这个世界的勇气,风风火火来到云南,不做攻略下飞机立马奔向酒店。安排好行李又冲到陈淼所在的地方,牵上彼此的手就不会放开,永远青春又活力,打打闹闹又踏上一个新的旅程。 临登机前,陈淼收到齐柯义愤填膺的信息,说:【一声不响跑掉呢你,赶紧的,去哪,房间号多少,老老实实报上来!】 她当然老老实实回答了。 然后她一直不太期待地想,他出现在面前的画面,他会来吗?他要工作,可能会很忙,应该可能也不忙,好像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不来也没有关系,可是她还是想他过来。 这次旅行她怎么也定不下心来,明明劝说好自己要逃离,原本四天的旅程,她第二天就想回去。 原来还是舍不得他的,原来无法做到舍得。 —————————————— 主观意识做的选择,偏爱谁就是谁。 LldC 夜幕降临,陈淼从闹市转了一圈回来,她跨进门槛一刻起就没想着先上楼,而是不动声色地先往四周看一眼,只稍稍留意,就看见柏嘉和齐柯坐在一个明显位置。 夜晚的风和树栖息,弥散着安睡氛围,她每迈出一步都觉得步履生风,夹杂着她自己都察觉夸张的得意。 可是她目光四散了很久,久到忍不住想要回头看,在逐渐低迷中落定。 她撑起笑容,“少开玩笑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齐柯回答得流畅,跟事先准备好了似的。举起手机,把陈淼发的图放大,“你看,我好奇查了查,就查到这家民宿了呗,我聪不聪明?” 其实哪是她聪明,她神经粗条一眼望去没有就是没有,是梁逸舟告诉她的。 陈淼:“聪明,绝顶聪明!” 齐柯:“被我的惊喜吓到了吧。” 她笑笑不语,柏嘉迅速在一旁搭话。“哎,你们俩又是这样,一呆在一起就自动把我和~呸,身边的男士忽略是吧。”他嘴快想说梁逸舟来着...... “你一个人这么无聊,我就勉强把我未婚妻借你一天要不要。” “不用,我可不想再当电灯泡了啊!”为什么是再呢? 原来句句没提他,却句句关于他。 他们在此刻都有同样的深刻体会。 记忆悠长,“淼淼宝贝,今晚陪我逛逛呗。” “逛哪?” “也…也不一定,就学校四处走走嘛。” “你不会是想看什么人吧。” “你就说陪不陪我。” 她答应了,所以他们遇见了。 “梁逸舟,今晚陪我做件事。” “不去。” “终身大事你不帮我?是不是好兄弟了。” “塑料兄弟。” 他管他愿不愿意,扛都要把他扛上。 那时身边的人连忙起哄说,“勾搭上高一的哪个小学妹?” “九班的,怎么你也想去?” 最后他反悔了,所以他们遇见了。 时光一瞬流转,安静在他们身上停留又消逝,柏嘉:“那你不需要我可就抱走了喔。” 陈淼轻轻推了他们一把,“去吧去吧,享受二人世界。” 借过清晨,她停留在连廊,不知不觉片刻而已,太阳高挂,他刚走不久,金黄洒满天际。 孤竖一支的连廊,和独立的身影绝配,过一会也响起车轮声,小孩的叫嚷声,大人的催促声,她悄悄转回身拿起相机,记录她清晨入睡前的最后一缕阳光。 灿烂光景,温室里都亮几分,睡意酝酿花费些时间,脑袋里装了一个人,很重,带着思念的觉睡不安稳,缓神清醒加睁眼不过三四小时。 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数据网络,看弹出来的最新消息。走马观花一段顾不及什么,匆匆解锁,收取中最煎熬,等待时间的审判。 L:【我落地了。】 耀眼的红点占据视线,在眸中不停放大,持续下沉的头像升到首位,她点进去,他就不会落入下风。 离开时还坚定着不给她发一条信息的意念,但看见蓝天白云,万里晴空,在高空时他就已经后悔。 终抵不过迈出舱门的一刻,想和她分享的欲望到达了顶峰。就要和她分享这一瞬的愉悦,想她又念她,忍不了不联系。 LldC:【好。】 抓住欲望(H) 诊室门被敲响,一位年轻护士走了进来。 “梁医生,新领的听诊器,放柜子里存着先喔。” 她走近才能闻到由梁逸舟身上发生的味道,和平时的不一样,所以她觉得他应该是刚洗完澡。 怀念她的滋味,热气腾腾的夏天,他洗最冰冷的水,把调节水温转到尽头。 刚从密集的树丛走过时不觉,只想着要离开了满是不舍,渐行渐远后全身蒸腾而起的汗意仿佛都在挥发她的味道。 后悔没从她身体里掠夺多一点,不愿这么快消散,甚至燃起裹紧自己的念头,导致身侧垂落的手都难忍地动了动。 再到登机口,舱门关上,他静静坐着时,身下一直有暗暗叫嚣的趋势,他死命遏制住,回到和她邻近的家里再也承受不住。 从太阳暴晒下落入温室,像进入一个巨大的网,像陷阱一瞬间裹得他浑身一紧,头昏脑胀。 不适应的凉意如闪电流下去腿根,让他发冷汗,来不及灌水缓缓,他便朝浴室走去。 将碍事的衣服兜头拉下随意甩上洗手台,解了裤子跨进干湿分离的玻璃间,不再遏制自己的欲望,腿间性器早已翘立高高。 深藏的红被激发,充斥整根,成淤血的颜色,他毫不犹豫地握住,抓住了自己的欲望。粗长塞入他的虎口处,在那进进出出,一开始重缓,后面变得深快。 领略每一处皮肤的快感,燥意韵绕心头,凝堵成结,让他不能承启。 比起在她身下摩擦,这样的感觉还是差点意思,他的手略粗糙,也不出水。 她两瓣裹着的很软,光滑有光,粉色都是靓丽的,他不禁想起这画面。 五指撰得用力,手背凸起的青筋显得他克制难耐又濒临爆发。 尾指一侧频频压迫两边囊袋,冲出肉根的快感被他捋回来,回到原始起点,再一次被玩弄出去,周而复始。 他的手抬起便摁到了墙上,无处可握,也抓不紧,舒张的五指捏着墙面,指腹苍白手筋也挑起。和她在他身下同样失力,无论何处都难以支撑,早就迷失在人造的情潮里,不能自主...... 皱眉和微张唇以此舒缓的方式,也是他们唯一赋予自身的能力,因为无法从对方索取的都一一回报在自己身上。 眼前迷离,昏了头脑视野也混乱,眼前不是她诱人的躯体,只是她的脸,她意乱情迷的面庞比其他一切都更有冲击力。 他顶着粗气,淋浴头的水不小心漏出滴到他的身上,一瞬间将他一点皮肤冰冻,一阵将他沸腾的热血降温,聚集的欲望抽离又更猛烈地袭来,迫使他更用力手下的动作。 牙关咬紧带着下颌绷住,脖颈不禁仰起,以此吐出那些难抑的呼吸,他知道那条缝隙最敏感,要更长久愈浓烈地保存她的滋味,迟迟不肯解放自己,半清醒半沉沦地折磨,直到忍受腿间性器接着涨大一圈,顶高气昂。 淤血堵满了粗长,像堵满柱子的艳色水泥,轻轻刮过他便有射精的欲望,但是他没想给自己留退路,狠心摁下去,白灼猛速冲出,在瓷砖墙面上炸开,马眼张开小口,一缩一缩地将精液全挤出去,不敢想象要是喷发在她身体里会有多舒爽! 糟糕地又想起那令人醉仙欲丝死的滋味,要是可以那样子死在她身上就好了,他丧失理智地想。 浴室没来得及开内循环,他本身就是一座火山,内心的欲望燃出后都混入空气里。密不透风的空间里,他热意蒸腾,仰起的头渐渐低下来,他垂头沉浸,久到花洒的水已经落下了十几滴。 他定的闹铃正好响起,实在突兀。变数不在,他才开始按部就班的生活。 她也不想动心 仔细清洗过后,当他再一次走进浴室,还是闻到一些弥留的腥气,混着他摆在洗漱台上女士香水的味道,他一时间不想走。 停留在门边吸起一根香烟,索性压住些躁动不安的因子。 “梁医生,梁医生。” 他忽而回过神来,原来一切是自己又在幻想,猛然发觉是自己挡住人家的动作,又迅速拉开和对方距离,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随口一句,“这是什么?” 轮到小护士恍惚一下,“嗯?听诊器呀。” “哦。”他点点头,退回办公桌翻动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资料,若有所思,其实心早已飘去。 手肘抵着桌沿,目光所及之处能轻易握紧地只有一个,听诊器,他便拿在手心把玩,夹在指尖转动。 年轻护士关门出去,讲诉刚刚经历的惊奇事。 “哎,笑死了,我刚刚跟梁医生说话,叫他好几遍都没听到。” 另一人打趣,“怎么,想女朋友去了。” 短暂地泛泛而谈又结束,诊室里的人忘乎所以,将听诊器握紧手心,掌中温凉。 陈淼和齐柯他们两间旅店离得这么近,总要好好正式聚聚,哪怕只是吃顿饭,才不虚此行。 他们约了傍晚,陈淼发觉这两人说是来旅行,其实什么攻略都没做,到怕到云南已经过去一天,像是明知道自己之后有任务所以不是必要。 她涂了淡妆,因为经过半夜无眠及一日清晨的折腾她难掩疲惫,气色太一般。 夜色未真正降临之前都能叫傍晚,近几年兴起围炉煮茶,说是茶室,其实也包含了碳烤,他们主动选了这个很有氛围感的场地。 人们在享受生活这很有一套,由二楼拉下来的帷幕,屋顶飘下冷气,时而夏日蝉鸣,时而深秋寂冷。 肉制品摆上桌,陈淼尽管会自觉动手丰衣足食,但还是会过多思虑别人的感受,她难以不纠结。作为全桌唯一的男性,不照顾未婚妻的朋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尽管这里根本没人在意,但大家都在想。 所以陈淼率先夹起一块肉放上去烤了,可齐柯和柏嘉暗地里比她局促多,这饭可不能这么快就散了啊! 柏嘉藏在桌下的手要打出火星,【到了没?】 那人真够漫不经心,【快了。】 【门口。】 柏嘉:【左边直走,倒数第二张。】 短短几步他走得不急不缓,近看会发现他是在调整呼吸,正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男主对她的不平凡,可她戏剧性地就是没有。 有风从身后蹭过,可能是他在她身旁落坐的动静大了些,她能感受到他的风尘仆仆。 梁逸舟:“来晚了。” 他是对她说的。 陈淼稍仰下颌,在他面上的目光停留又闪烁地移开,稍稍移向别处。 她能有反应他就可以当作这是她的回应。 僵局在梁逸舟出现这一刻彻底打破,他好像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使。他解脱她的不安,她也不想动心,可是他一次,两次,总是。 玩不起 po18a r.c om 架子上备了两副烧烤餐具,柏嘉一副,梁逸舟一副,谁该照顾谁很明显。 等待食物烘烤熟透,肉汁在网格盘上滋滋跳跃,陈淼观着,显得时间如此漫长,表皮刚变色,肉质还没一半成熟。 她拿捏起手机,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和一动起来就会手忙脚乱在意他的目光。 余光里是他的手一直在视线里伸缩,眼珠转过去,盯得逐渐直白,眸间不可避免的亮起星星点点,好好看。 齐柯:“要不要小酌一杯?” 在场的没人留意到陈淼的异样,就连梁逸舟也是,他悄悄看她动作,却没发觉她刻意收敛的目光。 柏嘉:“喝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 8 gb.co m 陈淼没来得及说,梁逸舟:“不可以。” 陈淼:“” “我都行。” 他终于侧过头看她,她也是接近下意识。大眼瞪小眼,莫名地粘连上就移不开,陈淼率先恢复端正。 梁逸舟幽深的情绪冒出来,不过一会果决转头,平住忽起的气息。 “那就喝一些。” 刚刚他瞧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等待他们意见的两人看完了全程,看似少言无谓的人,实则拿捏。 对面若尤其是的表现太张扬,梁逸舟不动声色拿起铁夹子往烤盘上掀动,“快熟了。” 陈淼的视线在这一刻找到了落点,她就知道他会先把肉夹到自己碗里,她有恃无恐又在他真做了之后无比欣喜,心跳扑通一下要跳出来。 她谢谢到嘴边,想着有旁人多突兀。吃着他亲自烤的,肉刚从烤盘中夹出来,表皮还滋着油,她粗略吹两下就塞进嘴中,不出意外地被烫到,她忍着轻轻呼着气。 小瓶真露酒装饰着托盘被端上来,四个小杯放在个人面前,都说酒后容易袒露心事,那组这个局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几人围着一个小桌,中间隔了距离,除了酒液倾泻声,便只有人们的喃喃耳语。 梁逸舟:“喝酒没意思,玩点游戏吧。”他居然主动挑起话题,按道理来说他是最不怕无聊的人。 柏嘉:“玩什么?” 梁逸舟:“除了真心话还有别的吗?” 此时此景,总不能摇骰子吧,不得成为全场焦点。 柏嘉:“那不就大冒险。” 他就等有人附和他,一来一去他只能如愿,不过陈淼这句话让他始料不及。 “玩不起。” 梁逸舟:“那就真心话。” 石头剪刀布对于其他三人来说太不公平,他们直接将选择权交给了转盘小程序,轮到每个人的概率几乎是一样。 他们相约不能嘴下留情,要问出最炸裂的问题。 陈淼笑了,毫不掩饰,“那问完我们都要散了。”她当然是开玩笑的。 这氛围她冒出调侃,脑回路够崎岖。梁逸舟无言笑笑被她逗到,从胸腔闷出的哼笑声,他懂她的幽默,也捧她的场,却不喜欢这句话的离别词。 他才不要和她散。 很不幸,他是第一个受害者。 大家都作势想让让的样子,提问权一时没落定。陈淼:“那我问。” 这种容易得罪人的问题,一般斟酌过后才会开口,可她已经将自己当作他最亲近的人,率先掌握主动权。 除了她,在场三位心都提起来了。 “有没有想着谁偷偷解决生理问题。” 守护者 不愧是学医的,将情色问题变得如此文雅,又让人听得如此委婉不清。在意周身的人群,陈淼稍倾侧身子,朝梁逸舟那边去,减小了音量。 像小情侣之间讲的吴侬软语一般,让熟悉的旁观者感到一身浓郁的甜腻。 她身姿停顿会,等到他依旧没回答,毫不避讳地扭头看向他,清新亮丽的脸落入他的眼睛,隐隐透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让他熟悉的感觉,是她的滋味,坏女孩依旧是坏女孩。 所以他也不想当好男孩了。 时常会被她撩到脑子晕眩,他面色如常,只是会用喉间的滚动来掩盖,想把她吃了。他会想谁,她不知道吗。 梁逸舟的声音有些哑,总算回答。“会。” 他眼里充满欲望,这目光同样只落入她眸中,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齐柯和柏嘉明显被陈淼给唬到了,直接爆了句粗口,偏偏对面两人对上的目光就是没移开,一直僵持着,陈淼渐渐觉得口干舌燥,伸手捞过酒杯就往喉咙里灌,空中碰撞的火花总算错开。 再晚点就会烧起来。 他们很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紧接着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对于准新婚夫妇来说,最刺激的问题就是,有过几个前任,不过这在柏嘉和齐柯身上没有问的必要。 齐柯被抽中,这个提问权给到柏嘉,但是这人想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梁逸舟瞧了柏嘉一眼,解了死局,“有过几个追求者?” 柏嘉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他还真挺想知道的,毕竟他老婆也是生得貌美如花。 齐柯还真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这些年收到的橄榄枝,看得她身边那位男士着急得很。又作势抬手撑着下巴,清了清嗓子,令人冒火。 “这个嘛...不多,六七个。”打趣到,“我还是很坚定的!”安抚了柏嘉的情绪。 “哎哎哎,你们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忒会问了。”齐柯对着梁逸舟和陈淼说,这话暧昧丛生。 电流由头顶闪过一样,肌肤被掠过的地方都一片灼烧感,他们被捆绑在一起。 回过神来,都下意识在兴致高昂的场景下掩盖住不平凡的面色,升起的多巴胺又滑下。 “到时候轮到淼淼的时候可小心点了。”是对谁的警告说不清,可能更多的是对守护者,因为人总是会爱护自己所爱的,不让她受到威胁。 转盘的灯光闪烁到梁逸舟指尖停下,柏嘉提问不慌不忙问,“为什么从临床医学转去心理?” 他本该顺从原来走的路线,毕业后在医院四处轮科,最后选择其中之一留下,可他最后走了一条几乎毫不搭边的路。 对于别人来说,这问题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柏嘉真心想帮帮梁逸舟,他们现在像怎么回事,他不知道陈淼有过情绪问题,但他一定了解他兄弟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些突然的决定,一定有原因,那谁在他心目中影响力最大,陈淼无疑,所以多少和她有关,希望如果猜测没错,想用这点打动她,让他们重归于好。 梁逸舟的犹豫代表一切,后背靠着椅,看着坦然大方,他只敢侧头余光看她,一边深深思虑,双手交叉扣进指尖,慌乱地紧了紧。 他偷偷看她,她转眼看别处。 陈淼掩盖自己的局促,她对这问题满怀好奇,内心原来也是一直期待他是因为她的,想法因此疯狂往上涌,心头也胀胀的。 三个人都在等他的答案。 “因为,想了解。” 回答得真真切切,因为没达到人预期的期望显得苍白敷衍,就跟语文老师在堂上询问课文观后感,学生只会生动形象一样。 柏嘉此时就像提问的教师,被不成器的学生气得咯噔一下,不死心诱导他再回答,“为什么想了解?” 梁逸舟坦言:“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最后只能妥协道,好吧好吧。 这些私密问题他只想对她一个人说,可他想她会愧疚,知道真相会哭鼻子,他又根本不需要她知道了。 要收留你吗 接受提问的人终于轮到陈淼,齐柯和柏嘉趁此起哄,尽量将问题当作无足轻重。 “啧,这有没有你喜欢的人呀。” 陈淼:“有呀。”她饶有趣味地看向齐柯,意味不明的言行让人根本分不清她话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她才不会被套路。 “谁?”齐柯的目光已经止不住望梁逸舟脸上瞟,他端正如常,像一个木瓜。 “这是第二个问题。” 柏嘉霎时反应过来,“哦哟,都学上了。” 他们自动分割成了两个阵营的人,有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和信念感,提问和回答通常不是同一边,陈淼和梁逸舟此时都深提了一口气,都悄悄让人看不清。 梁逸舟开口:“本来就是事实。” 他坐实了陈淼的话,好像一点也不想了解,没有兴趣,让这个话题赶紧揭过。 可听着太像护犊子了! 大家抓住游戏漏洞,插科打诨不诚实,没什么意思。最后一起碰过杯,酒喝完,静静坐一会回顾人生,就打算离开。 人潮散去,揭露失意,有些焦躁涌上心头,“他们”都是。 柏嘉起身朝梁逸舟扬扬头,“哎,你今晚睡哪?” 陈淼脸粉红色的,水蜜桃一样,闻言也跟着看向他,可能是有些醉意,又想集中精神等他的回答,一脸认真地盯住他,眼睛水灵灵,亮晶晶的。 梁逸舟这时还哪听得见柏嘉说什么,目光落到她身上,像进入无尽的漩涡里,呆住了,齐柯和柏嘉识相地溜走了。 他拉起她的手穿出帷幔,经过石头围成的小径上,到出口处人少,不见几个。她跟随他的脚步停下,手腕被他用不大的力气握着,却很有存在感。 陈淼听他一字一字问:“我睡哪?” 起初只是清晰的下颌线吸引她的注意,再到他不经意望过来一眼,她有些腿软,霎时败降。 温热的呼吸落在头顶,他吐出的字节也像砸到了她的头上,下肢酸意滑过。 梁逸舟只说了这句话,便又拉住她的手往前走,风掠过的声音狂野,吹缓她淤堵的神经线,他在给她思考的时间。 挑过人烟稀少的夜,身旁的人忽然出声,“淼淼,我没有订酒店。”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顿了顿,陈淼:“嗯。” “我要收留你吗?” 梁逸舟:“你想吗?” 他们依旧稳步前进着,漫漫路,漫漫步,连步伐都一致。 陈淼低头看脚下,风将她两鬓的发吹起,艳红在夜色的扎染下变得深褐,偶有路光照耀过,才又变成明亮的落入他眼底,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些思念冲出心脏积压在眼眶里。 “我们第一次一起散步,好像也像这样。” 那一年你说,陈淼,你衣服上沾了东西。 少年的呼吸灼热又绵长,贴在了她耳边,霸道地久不散去,却和它温柔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他指间挑起的花瓣勾起了她的活跃心脏,她回头寻找一份巧合,顺便假装丢了东西,捏起一片藏进了手心里。 梁逸舟沉默,“是。” 过去被提起,也被埋没得很快。 “车停的有些远。” 陈淼:“你开车过来的?” “提前租的,赶着来吃饭。” 他将目光落在她头顶,有些执着,她在他眼里个子小小的,很容易就产生要把她搂在怀里的念头。陈淼感知他侧头,一直没有转过去目视别处,像在等她回答。 赶着来见你。 梁逸舟无声抿嘴,是紧张无措的表现。“那能借一下浴室吗?我洗个澡。” 陈淼:“你打算住哪啊。” “睡车里。” “这多辛苦。” 陈淼早就被他带偏,不知不觉走到车前,接受他开的门,很自然地坐上副驾驶。 梁逸舟绕到另外一边,刚落座就听到陈淼说:“我那还有一张沙发。” “你可以不用委屈自己。” “嗯,好。” 车子行驶,通往大道。 我们做吧(H) misewu.co m 光在霓虹里穿行,车前灯映入隧道,她困倦更深重,挨着安全带闭上了眼。 零星的亮点闪过在黑暗里却刺眼,眉头皱起便晕睡过去。 车内空调有些凉,她往角落缩了缩,将自己抱紧。空调板没有发出翻起的声音,也没有按键被压挤的声音,却没那么寒冷了。 梁逸舟单手抚上方向盘,另一手从座椅后抽出一张薄毡,放到陈淼腿上,再慢慢一点一点往上盖。 等绿灯间隙,他抽离双手将她彻底包裹在温暖里,肢体接触上,仅一下又离开,眼睛却多留恋了会。 他回位正坐,搭在车窗的手已不禁触上开关按键,朝外空喷出烟雾的念头戛然而止,因为身边她靠着睡着了。 陈淼醒时,他能有感应,她眼底迷离,他欲望浓重,等她的时间里逐渐焦灼,欲望里尽然是预谋堆起的,已经忍不住对她下手。 往旁边一瞥,姿态是漫不经心,说出的话是嘶哑又郑重。 他轻咳清嗓,试图缓解冲动,说出来的话却变了。“陈淼,我们做吧。”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qingwu.com “脏了我抱你回去洗澡。” 她脑袋里匀速回想他说的每一个字,确认无误,他没等到她回答便倾身,手穿过她的肩捧住脸,缱绻地吻了过去。 一阵风撩起她贴往脖颈的发,他身上的香气凑近,侵略原本属于她的空间,狭小的座位压了两个人。 结实胸膛压着她胸前两团软肉,她被他从椅背捞起离开,随他往前,座椅放平他又带她躺了回去。 他托住她的头不让她受伤,自己的手却被指上的装饰物磕到,硬硬地硌过骨头。 口红让他吮走,晕染在唇周,凌乱狼狈,她即时动情,他舌头丝滑地伸了进去,勾卷她的进行交换,你来我往。 绵密的触感一直顺着细腻的皮肤往下,他在精心甜唇下的一块甜品,鼻尖蹭开她的衣领,牙齿含咬住她的锁骨,他的气息让她那边体温上升,不重的力度留上去,逐渐加重,让她感官不那么剧烈又忽然离开。 悠长的酥麻感涌出来,要他别走,葱白的双手握上他的腰,带着衣服一起拧紧,表现挽留。他便重新吻过去,手不安分地在她全身摸索着。 手掌抚上她的小腹揉捏,又往上推去,指尖蛮横顶开她的内衣,裹住快即将发酵完成的白团。 内衣未被解开,束带正好勾挂住乳晕,下方茱萸敏感立起,紧得让她呼吸不上来,胸口被双层挤压了。 “嗯”她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试图阻止他,又被他揉得好舒服,一时更想让他再重些她被他弄得好敏感,感觉全身心都为他改变了,像他开始再温柔,最后她都会让他弄哭。 他终于舍得解脱她的双乳,已经被绑出一条红痕,隐匿在衣服底下,还是被他看见,他一口咬上去,故意朝红痕上咬,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唔呜”舌尖抵住乳尖往乳肉里塞,再像挑豆子一样挑出来。 完完全全插进去(H)2/9 两团乳肉都让人拿捏在手心,神经像乱缠的红线,四处乱跑,在他吻间揭起又散落,直到他在她脐周处留恋不已,勾起她的欲望,迟迟不往下去。 腰肢为了迎合弓起,下意识的反应最彰示欲望,虎口卡在她肋间,粗粝的指腹碾过乳尖上小粒,忍身下人一阵颤栗。 “嗯啊!”身体深处有水流急急涌出来,他诱使她在他惑中抖,手很快地摸下去,靠松紧带支撑的裤子让他穿过她弓起的腰大力扯下,暴露她的春光。 淡粉色的内裤和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根,饱满的臀肉溢出他的指间外,陈淼腿被掰开,裤子也被他随意丢在驾驶座上。 她夏天偶尔会穿吊带,所以不会留腋毛,顺势也把身下的毛刮了,梁逸舟视线里充盈一片,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色调。 淡粉的吊在膝上,被他褪下留在脚跟,迫不及待穿过钻进她的腿间。 陈淼的腿勾在他肩上,内裤像围脖缠住他的后颈,这姿势太狂野,她害怕地往上缩,“不要...”被他扣臀拉下。 梁逸舟伸头含住,激进啃咬,几乎是存着恶念刮过,舌头灵活地滑进去,舌尖挑起湿黏又卷走,中指抵住穴口插了进去。 钻进一个指节被身下的人瞬间感受到异物,紧紧吮住,侵略的骨节酥麻住了。 “嗯啊...”他又增加了一指......还怪她。 “别夹这么紧,宝宝。” 粉红皱襞又弹又软,滑溜溜地细密吮他,让他欲罢不能。 “好想完完全全插进去。” 他话语间顿了顿,斟酌措辞。 “可是想让宝宝先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从狭窄穴口处弄进去,直到小穴埋没他的指根。 “宝宝夹得我好疼。”收缩中将他整根手指都往里吸,都要被它咬断了。 陈淼:“你别说了...呜...” “我要进去了宝宝...忍不住...” 梁逸舟已解开他的裤子,掏出性器,粗长一根棒子握着放在陈淼腿心,手指还插在洞口,他往外撑,想顺带将肉棒一起插进去。 可是,顶了顶,她太紧了,塞不进去。 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嗯啊...” 用传统的女下男上的姿势,陈淼的腿被他大大分开,摆成一个M字形,摁在胸侧。 她好多年没练舞,肢体都生硬,梁逸舟大概察觉到了,他俯下身,唇藏在她耳后。 “宝宝,好想看你跳舞。” “lei hou 靓。” 泡在情欲里的声音尤为性感,滚了层沙似的。语调平常,是他在忍耐,但并不耽误性器缓缓沉入,到临界点时重重顶上去! “啊...” 她攀紧了他的肩膀,新长出来的指甲扎入男人的括约肌里,跟蚊子叮般不痛不痒,针刺般的快感剧烈又即逝。 粗长堵进甬道里,撑到无延展性为止,硕大的龟头冲撞宫颈,将那凹成它自己的形状,强大的力度将那顶开,让马眼泄露,和内里吸入的气流亲密接触。 男人抒发的眼被它亲口撞开的嘴吃掉,水灵灵地吐出前列腺液,融入深处的水流里,或许千千万万分之一中,它能找到一辈子的归宿。 性器强势捅开甬道,梁逸舟一手撑在陈淼耳侧,一边抓揉她的胸,身下的顶撞毫无章法,就奔着要往最深处去的。 好深…(H)3/9 马眼溢出的精液摩擦到阴道壁上,粗长浅浅退出便更有力地插到深处的宫颈口,梁逸舟维持小幅度却加快频率,还垂眸锁住她。 粗长抽出一半,缓缓再插进穴道的四分之三,他就是不给她,故意磨着她,让她能说出点心软的话。 五指滑进她的头发里,托起他便压下身子吻过去,他的舌头在她胸骨上打圈,刺激每一块骨节。手缓缓滑下,描绘她身体的曲线,握住她的腰狠狠往里沉! 陈淼按住他抒发的关键,精虫一下涌到顶,他差点就射出来。腰后作乱的手被抓住惩罚,带去汁水连连的地方。 梁逸舟握着她的手指,掰开,放到巧露尖尖角的圆珠上,她要挣开,骨节被屈指扼住,他带着她摩挲,忽然下摁。 她的指甲陷入他指腹里,就是不从,“嗯唔...”陈淼不愿意,但是他可以,略粗粝的皮肤被扎出一个月牙印,他强忍那点疼痛用力曲起,指甲刮过去,“嗯啊...嗯...” 小穴急急一夹,吸力加剧,将撞上去的龟冠吮住,梁逸舟一时抽不开,废了好大劲,强忍到青筋都抱起。 “呃...”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在她头顶吐息,听得人面红耳赤,车内的空气更加稀薄。 “好会夹啊,宝宝。” 梁逸舟勾起陈淼一边腿往肩上挂,一手压住另一边腿根,掰得更开,形成一个扭曲的姿势。 大开大合地收腰顶胯,横冲直撞性器狰狞捣进穴口,又水淋淋被吐出来,喷出汁水乍开湿了他的毛发。 “慢一点...”她要被插死了。 “呜...不要...” 肚子好撑,他几近顶到她的心脏去,“好深...呀...” 陈淼扭腰往上躲,性器在深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乱捅,阴蒂被刺激着,男人将包裹圆珠的保护衣剥开,指尖按上去,打圈搜刮。 双层刺激下搭在他肩上的小腿在他脸庞颤,陈淼脚跟抵住梁逸舟的肩胛骨,脚背弓着忍不住曲腿上抬,让小穴夹更紧了。 肉棒退出有些困难,他沉气死摁住她的腰,一下下重重往里撞。 交响乐章越响越亮,小穴跟喷泉似的,含着大根东西吞吐,色情无比。 “嗯...嗯...” 被撞出来四处乱飞的叫淫声忽然更剧烈,陈淼掐着男人的劲腰仰起脖颈来,空气一下凝结,“嗯啊!——不要不要!” 他的手还在阴蒂上打圈,感受她越来越紧致的穴道,被撑开的皱襞重新侵袭上来,将他那根东西裹得寸步难行! 梁逸舟粗喘声剧烈,半惩罚地往里插,捅开深处含羞待放的花芯,“会爽的,宝宝。” 他咬住她的脖颈,重重十几个深顶,在深处射了出来。 精液涌了进去,灌满,刺激得宫腔壁收缩又舒张,子宫被撑得大大,他给她多少,她全吃进去,就算吃不下也被他堵住,龟冠大颗卡进去不出来,陈淼撑得皱眉。 “嗯...嗯...”她小声溢出呻吟,喘着气。 “好胀,好胀。” 梁逸舟又顶了一下。 “嗯啊~” 他缓缓退出,穴道里涌出的热情追逐他,性器半仰头,又想塞进去。 宝宝,你得再忍忍(H)4/9 想也这样做了,他将她拦腰抱起,趁机睡下去,两个人同时侧身挤在副驾驶上,性器陷入最深,进入得急不可耐。陈淼双腿闭拢夹着,快胀感感受最重,霎时闷哼声。 “胀...” 男人特别强大又蛮横的力气,抽开又往里进,只不过越来越紧,困在半路中。 穴壁像果冻胶,弹软地黏住粗长的性器,使其暴露一截在外,逼人温柔一些都不行,梁逸舟扣住她的腰往下摁,挺腰将肉棒捅进去刚刚破开的口子里。 “嗯啊!” 陈淼尖叫,一边握紧他的手,一边不忘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呜呜的哭咽声。 含糊不清地说:“好深...唔...” “我还没进完,所以宝宝,你得再忍忍。”是他对她的忠告。 侧入的姿势让她体会他的爆发力更深,暗色里他忍得艰难,炽热呼吸在她发顶,她也昏昏沉沉,好热,热到发汗。 梁逸舟没让她出声,又是一下一下接二连三往里冲撞,让她只能在捂住口鼻中呜呜交换。 他在这之中拉开她的手,唇凑到她脖颈处吻,往旁密密麻麻地流连,“宝宝叫得很好听,不要忍着。” 话音落下,小穴猛地一缩,热情含住他,梁逸舟没忍住闷哼,粗喘越来越重,陈淼哀求他,“别说...” 吻绕到而后,眼底倾情释射,他淡淡扬了扬嘴角,触碰她的肌肤,陈淼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听他说:“我很喜欢。” 陈淼一腿被梁逸舟捞起勾在腰后,小穴被拉扯开,大肆进出。 “啊...啊...”太快了。 她全身紧绷,膝盖压顶他的背脊,将两人原本就没有的距离压得更紧密,“呜呜...不要...”被大操过一次的小穴酸得不成样,又再被剧烈的攻势攻出感觉,被插得酸酸软软,又止不住将性器吃得更里,不想他进入,在他离开时又毫无掩饰地彰显不舍。 腰侧的手忽滑下压住白软的臀,大力抓揉,男人的小臂镶入,陈淼身体天旋地转般起来,坐到了梁逸舟的腿上,硕大的龟冠彻底捅进了狭窄的口!直直闯入进去,被这一下夹到胀痛极点,令人急需疏解。 他喊她全名,似被她气得不轻。“陈淼,你可真会夹。” “别被我顶出去。” 她坐在他身上,颤颤巍巍地抖,眼角溢出泪,晶莹剔透,全身粉透,我见犹怜,甚至被捅到失声,糯糯张开口呼吸。 手握住他的,像握住救命稻草般,仅仅想移动一下身子,插进小穴的东西多霸道,跟棍子似的杵着她,“好深...要穿了...” 分不清他插入得太大力还是她裹着她太紧,她真不该在这种面对面的时候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眼里只有他,还哀求他,像以前一样哀求他。 梁逸舟的眸中神色深沉不见底,狠心地对她说一句,“忍着。”开始发力摁住她纤盈的腰肢往性器上压。 她被捅到呼吸都不能自主了,“啊...啊...” 男人大腿敞开着,女人屁股压在他囊袋之上,啪啪啪撞击他腿根肌腱,时不时就被撞下车座,再被捞起,陈淼身体被撞后仰,他看见也不扶住她,任她自我解救,把手落在他的膝上,腰肢凹陷更深,他能入得更里。 不小心又射了(H)5/9 他时不时托着她往前,看小穴吐露出涨紫色又吞下去,粗长将穴口顶出一个大大的圆,阴唇被塞凹进去。 “嗯…” 陈淼头发零散,垂眸朝他发出怜爱目光,他一下都遭不住,他抬手离开软臀由她的小腹往上移去,覆盖到胸上缱绻又不带留恋地触摸脖颈,将她的头发往后捋。 她皱起眉,瘪着小脸,不知何时扬手搭在他落在她脖子上的手腕上,委屈地咬着,忍着。 “宝宝,是我欺负你了,你不要哭。” 他不动了,小穴不受入侵紧紧夹着他,夹得他呼吸不上来。 梁逸舟哄她,“把手放下来好不好?” 说是这样,他将她手臂带入掌心,“嗯啊…”试探着让她坐在他身上左右前后晃动,还是她的声音很好听。 “不要…”陈淼被他磨得要疯了,呜咽地说不行…旋动手腕抓住他。 “不要看我…” 他万般认真的神色落在她身上,他眼光赤裸裸,她也赤裸裸,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丝刮着肌肤激起一片酥麻热意。 “为什么?嗯?” “宝宝,你害羞了,含得我好紧。” 小穴听这话很有反应,在深处吮了他一口,男人的闷哼声响彻车顶,明明轻轻一层布料都裹得人密不透风,吸汗渗透,在窗外白炽光映下,能看到忽起的两团胸廓。 梁逸舟突然坐起身,压着她往前,不让她靠后猛得撞上他,手也被他带到他的腰后。 “啊…”肉冠似乎卡得更里了,没完没了似的。 “摸摸我。”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胸前,急促扩散,喷洒到肌肤敏感,她的心头也跟着涨涨,瘙痒得想让人抓一抓。 细嫩的指在他腰后点点摩挲,不知他推还是她攘,彼此都半推半就,梁逸舟握紧她的手捏住她一根指头,勾勒他腹上的每块肌理。 她的指头好软,挑得他性欲猛涨,突突突得跟发电报一样,满足自己的小淫念,按着她的指头扣扣挠挠。 他诱色她,吻又在她胸前落下,“宝宝,帮我脱衣服。” 陈淼很乖的,不自知地就撰紧了他的衣摆,慢慢掀起来,他配合让她轻松揭下。 唇在白软游移,叼住挺立的乳尖,大口含咬,吸吮。“嗯…嗯…” 动情十分,手便环住他的肩,勾搭他的脖颈,扬起胸脯送给他,把自己献给他。 身下动作开始缓缓移动,仅仅几个回合就要受降,加快进出速度,晶莹的水从性器拉出的每次都滑出来更多,沾湿毛发。 “慢…慢一点…” “啊…” 梁逸舟充耳不闻,屏蔽外界声音,只有身下打桩的速度砰砰响,激起哗啦啦的水声。 肉冠没来得及退出颈口就迫不及待顶进去,每一下都够深够重,根本没留让小嘴合拢的时间,好像有什么要急冲冲喷涌出来。 “嗯啊!——”被撞得小脸都在抖,全身发颤,穴道疯狂收缩,吸吮男人的肉根,往里吞,炸干他。 噗呲——深处被滋出一股股热流,男人的精液射入进去,将宫腔堵得满贯。 “呃!”肉冠顶着收缩的窄口强硬地弹转一圈,每移动一分都相当于被千层草莓粒刮过,他后背僵直,顶着要把她操尿的念想,托起她的屁股往下摔,再沉腰往上迎插进去! 来来回回上下抛送几下,陈淼被撞到话都说不了,只能大口喘气,难溢出嘤咛。他也没好受半分,明明肉了这么久还是紧得要死,还会咬人,被夹得不小心又射出一股…… 她也要被烫死了。 插尿,磨逼(H)6/9 冠头形态就如同市面上常见的鸡腿菇,菇头犹为突出,连接粗壮的根部,将紧致的皱壁一段一段顶开,撑出和它一样光溜溜的圆筒状。 阴蒂下方的小口往外渗水,刚开始一滴一滴往外冒,到后来水流不止,再被他一个深顶,彻底乍开。 性器粗捅到深处,擦到膀胱壁,将蕴藏的水液硬生生挤出来,全滑下他的小腹,硬邦邦的肌理纹路陷入大颗水滴,跟着他原本的汗往外冒,湿黏又暧昧。 陈淼挪动手在中控台抽纸,放落到他腹上给他擦,被他撰住手。 “擦擦,脏脏。”她羞涩不好看他,所以垂头自顾说着。 他看她的眼神火热,良久都不见她抬头,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刺激她,直直盯着她。 陈淼扬颌便直观到这一眼火辣辣的眸色,他的嗓音还是哑,嘶声说:“不脏。”喉结也顺应滚了滚。 她一下愣愣看着他,还是倔强地对他说:“脏的。”软下的性器埋在小穴深渊中,忽然挺大了,来得莫名其妙的。 像是不敢相信这份不真切,小穴想要印证含吮住,是硬的,小鹿乱撞的圆辘目光就这么撞到了梁逸舟眼底。 梁逸舟歪头侧笑,有些痞气,“本来想放过你。” 他一个深顶又闯进去,死死摁住她的腰不让她扭动,“嗯...” “选个姿势。” 陈淼:“什么?” “在这还是去后面?” 她两个都不想,“不能回去吗?” 说出口她就明白不对劲,思绪到一半,笑声先响起。 “可以,那我们回去。” 周围一切气息都不寻常,走在路上,保持经过的人可能会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而保持心跳,还好夜深人静,周遭寂寥。 每迈上一步阶梯都能清晰感受到腿间粘腻又有流下的趋势,最终在彻底站直时涌出来,夹紧双腿也止不住。 梁逸舟一直都是跟随陈淼步伐的,看她顿住他也慢下来,低头看她,一把抱起她了。 陈淼压抑住这一刻的惊呼,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将她抱进房间里。 心跳砰砰砰地压进他的胸膛,眼珠乱转,怕有人开门撞见。 到门前,“你放我下来。” 梁逸舟拒绝回答,还是将她老实放下。 “房卡。”等她磨蹭嘀开,压在昨天的墙面上。 陈淼像要迎接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走道上的光斜射进来随门关上被淹没,发出轻轻的叩响声把她的呼吸闸门也扣上。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落在她腰侧,弓身就落下吻,手也抚到了她身上。 状况愈演愈烈,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回头退缩,性器插进她的腿间,不分轻重地撞,阴唇被硕大的龟冠顶开,时不时被柱身擦过挺立的阴蒂。 被狠狠蹂虐过的肿着冒头,牵扯到有痛意,“嗯...” “疼...不要...” “什么都不要,那要什么?” “只要你,就行。”她脑子里迷迷瞪瞪,其实知道不妥,但就是说了。 梁逸舟脸上藏不住质疑,“陈淼,不要总在做爱的时候说这些骗人的话。” 谁教你的(H)7/9 “我说你插进来就好了,别磨着我。” 陈淼说这话的语气很娇,就是听得人耳根子发软难以有抵抗力的那种。 但梁逸舟听着就是说他不行。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她头撇过一边去,理不直气也壮,“不要你管。” 他接近咬牙切齿,“好,不要我管。”肉棒抽出腿心,龟冠撞上穴口,摁住她的腰,像月亮的弧度顶入!往里塞,勾住深处被打开的小嘴。 粗长似顶到了她的背脊,身后菊花样的口也被挤压,浑身酸胀透了。 “嗯...” 性器狠狠往上一顶,原本较大的身高差她被迫迁就地踮起脚跟,脚下虚浮无力,这下整个人被撞到空中弹跳,身体靠惯性站落地面,性器猛地入更深。 陈淼憋红了脸,五官拧皱起,带着小穴也紧紧含住他,环住梁逸舟的后背叫出声来。 肌肤在他手下收缩,变得有些硬度,他带着她深缓地做,钝钝的痒意拉出越多水来,咕咕地响,从身下传进耳朵里。 “嗯...累...”她没力气了,没了他的支撑恐怕整个人都要摔下去,四肢发软只想向下垂,却又被肉棒强大的存在感撑起,每每她瑟缩他的射意便强一分。 性器狰狞地凸起青筋,盘根错节地往她穴道里生长,站立的姿势让他难以发力,他折磨她也折磨住自己。 强健的肌肉搭在女人瘦弱的身上,压着她的肩将她翻转,背朝他,虎口卡住她的胯部往后扯,屁股高高撅起暴露圆圆的洞口,晶莹水光挂在那,往下滴,一眼瞧过去,性器那时已经到了诱人杵,整根没入! 肩膀压在墙面,锁骨顶着窗上的纹路,印出正方形红痕,强大摩擦力硌过,小穴跟着身体颤抖。 大手撰紧白软的胸口,性器更没犹豫快速抽插几下缓解紧绷感,他才一边安慰她说:“淼淼,你得忍着。” 他握着上下左右推揉,逼小穴哗啦啦从花芯处涌出水,“啊...”陈淼的手刚摸上墙面又被身后的动作顶开,发现方法根本不可行,关节颤着抓住他卡在自己腰间的手腕,掌心正好完全触碰到他的腕骨上。 魔爪往上爬行轻易掌掴她纤细的脖颈,五指分布不一地贴在她下颌,已经不需要固定她的手握上她另一边乳,让她身姿扬起,腰凹陷更深,朝窗面大口喘着气。 这样无疑是让呻吟对外面可能经过的人喃喃语,她就算强忍也还是让呻吟溢出,钻进他耳边。 小穴被操得松垮,性器进入地如鱼得水,一路通畅,保持原始的只知道冒险前进的快感往里入,跟木棍一样捣进把汹涌的淫液挤出,似乍开的水花喷洒到他腹下。 臀瓣被他撞得发红,像一个巨大的水蜜桃,囊袋接近塞入臀心沾出的水重新拍击回去,粉红的痕上渗着汁,看得人发红眼热。 为了撑住身子手抓住他,嘴上发出的声音无法用外力遏制,迷糊的视线最巨大的只有窗上一格格凸起的纹,她张嘴咬上去。 坐下去(H)8/9 “嗯哼...” 他在身后看她一开始咬不住,伸出舌想舔过去,满是渴求的目光,望个窗都含情脉脉。 脖子上五指均力收紧的手忽然全集中右侧,陈淼的下颌被他捏紧到狠狠发痛,紧接着头被扭转,粉嫩的舌来不及收回就被急急含吮,舌尖被强硬地从半张的嘴里勾出,他发力咬住,口腔里瞬间融入了另一根舌头。 “唔...唔...”她激情地拍打他,毫无作用,身下更狠,要把她身体捅开两半的趋势,口腔里不停分泌唾液没被勾走的从嘴角丰盈冒出,身下抽插拍打地极用力,小穴痉挛得像榨汁机一样,把肉棒当成水果材料,勤奋辛劳地绞它。 可水果就像生香蕉一样硬邦邦,连皮都嚼不烂,它自己先缴械投降。深处噗呲乍开一窝蜂的水液,热气在穴里升起冉冉炊烟,毫无缝隙地侵占攻进来的性器头。 尖锐的快感泄出,粗长蛮横进入带来极度酸痛的麻意,陈淼唯恐避之不及,舌头拼命往后躲,想唤醒梁逸舟意思神志,在他下一次将她拉出来之前咬他。 “呃呵...”他灼热的呼吸从她口腔里总算喷洒出来,仅一下又追上去,察觉她频频反抗愈加明显,松开她的唇齿,性器再往里插几下! 将她拦腰扛起,手臂绑住她双臀之下,淫液流向他的脚尖,暖暖黏黏的,空出的手拉开她合并的腿,将她托到身前,陈淼双腿不可避免地夹紧他。 正是因为她夹得太紧了,他无法调整角度将屹立的性器塞进她的小穴去,便像大人拍拍小孩的屁股,“坐下去。” “我不...”陈淼的声音尽是哭腔,耍赖抱住他,不让他动分毫。 她知道他要是不托着她给她一些力量,他们都会摔。梁逸舟并起两根手指直入穴道深处,抵住那块宝地,重重刮了一下,花芯瞬间滑了一股水涌到他指腹,粗粝的纹路在光滑上走过,把痕迹也留在它身上,陈淼失力瞬间就被他逮住空隙,将她臀间大大掰开,再一次顶了进去! “嗯!”小穴重新裹紧他,性器整根没入,恶狠狠插到最深,像向阳花花芯几十个小嘴吮住他,龟冠被吃咬,马眼一下收缩张开,吐出白灼,一点一点溜进去。 站立而愈加紧绷的肌腱闪影,几十个来回迭加汹涌喷薄的快意,再一次顶上去的时候触发机关! 粗长在穴道里狰狞再涨大,精虫上脑如同万蚁爬行,在颞侧,脖颈撕咬显出跳动的脉搏,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喘声不绝于耳,气息热意和情色的空间里融为一体,痒意密密麻麻地在性器上闪过,一直到身体的最末端。 最终彻底没入宫口那一刻一股股射出来,在宫腔里的流动感让人清晰感受,如同牛奶般醇厚,浓烈。 她含紧异物又泄了一波,咬着他的肩说不出一句话来,齿间都在颤,无力到牙齿发酸,被操得反胃酸。 被他射懵(H)9/9 陈淼趴在他身上默默哭泣,眼泪流到他的背脊,“我讨厌你。” “呜呜...”哭得一抽一抽的,穴口跟着身体一缩一缩异物感变得明显,她越想越委屈于他蛮横的力气,她不要他那根东西再进去。 比往常强烈得多的火辣感,小穴有种干裂感却又诚实地哗啦啦往下流水。 梁逸舟脑海里不知道想什么,大概是不满她说讨厌自己,心里那些愧疚很快就消散,把刚刚听见的话当作充耳不闻。 “再做一次。” 他抱着她将她压在床上,性器总算舍得抽出来,稀释的白灼全流到地面,陈淼臀下悬在床沿,穴道里的流出特剧失禁感,她一夹就让他看见被操得发红的穴道收缩,涌出点嫩肉。 性器在暧昧空气里仰起头,他直接用肩头勾住她一只腿,撑起,摆成一个崎岖的M字,室外透进的光影射在他们半赤裸的身上,将M变成一个立体图形。 梁逸舟眼底充斥淡红血丝,两天不眠不休身体上的疲惫根本比不上现在能把她压在身下的快感,扶着尺度可观的性器再次没入。 陈淼遵循本能地将腰肢扬起,发出淡淡嗯声,充盈的肿胀感把她的感官都塞满,无力抓住他的衣襟,滑落到床面上,五指收拢寻求着安全感的扣挖。 他适时和她十指紧扣,握住她的手发力,缓缓拉开让她的快感推迟,小穴里筋疲力尽又像流不完似的,被他扣住脚腕往他腰后拉。 “嗯...嗯...” “不要了...不要了...” 干燥硬得发疼的乳尖忽被湿热的口裹住,他张嘴含吮,舌面上的小粒上去搜舔,压着乳尖塞进乳晕里,再色情地攻略乳晕被他激励起的点。 他抬头抽空回答她,“不要什么?”再下力咬她。 “啊...” 下定决心将性器快速整根没入,顶到她失声,喘叫都扼在喉咙里,穴内的皱襞忽然发情似的裹拥他,卡在冠状缝末端的精意一下冲出头来。 “呵!”他忍住抽出来,望马眼吐着白灼,一团堵在那,将床上的人捞起,抱坐到腿上,大张没合拢的口被肉棒轻易捅进去,滑入最深,陈淼仰头挣扎溢出声,哑且短促。 她被人压住臀往下坐,只能承受他顶跨后每一下实打实地撞击,凹凸有致的曲线飘动着,扬起身姿,晃着雪白波浪般。 “嗯啊!”放声大叫着,“呜呜...好快...”上气不接下气地想求他停。 他最终还是拔出来,性器穿插过腿心,再次落入穴口边,享受那里的缩力狠狠吸吮射精口,彻底堵着释放,淋湿她的腿心,把她弄得脏兮兮。 陈淼被这灼意刺激烫得往上弹,被他压着摁下,小逼被他的粗长顶着没有进去,她被他射懵了,小穴紧绞,皱着眉难以承受尖尖锐感,花芯深处扑哧喷出水,浇到他,灌进性器顶端微张的口里。 梁逸舟嘶哑喘口气被她激得猛一声闷哼,结实的臀肌抖了抖像被电流电过,又蓄积起来堵在中途,有种食不饱腹的郁闷感,还想再做。 ———————— L:忍的好辛苦 C:不能再做 第二段大肉结束啦~ 心跳声 陈淼第二天起不来,下午全依靠他救济,他忙前忙后,把饭搬到到她面前,一口一口喂她吃。 她半坐卧着,吃他送到嘴边的,一边咀嚼一边犯困,吃到一半眼睛就想合起来。 梁逸舟很安静地坐在她身边,听她说:“饱了,想睡觉。” 他们都懒得出去,陈淼太累,他一个人出去也没意思,就这样呆着,挺好的。 “那你睡,我坐那边。”梁逸舟视线往沙发那边倾斜,陈淼会意。 她的领口有些大,锁骨横在两肩,清纯又性感,他再看就有些藏不住色心。 陈淼下意识寻找他的眼睛,他恰好将落在她胸前的目光抬起,耳根充红,被她发现。 但她不知道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不信他会羞涩,“你耳朵怎么红了?” 此时梁逸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将颜色浮现在表皮上,跟在床上凶猛的人形成巨大反差,丝毫对不上他在她身上为非作歹,将性器大摇大摆塞进她身体里的那个人。 “不知道,太热了。”他转身走向另一边,才算恢复一点,守着她又睡了个把小时。 陈淼睁眼,梁逸舟听她起身声响,“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景色这么美,错过了挺可惜的。 “好。” 其实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懒的人,喜欢自己窝着,遇到他才想着走出舒适区,再难的事情因为跟他在一起变成一种享受。 她坐着他租的车,追赶日落,想趁在那之前看到未尽的光。倾斜的日头照得人发晕,梁逸舟和陈淼相继下车,她比他先一步把自己额头上的光遮挡,他就站在她身侧,金灿灿洒落暗红的发丝,色彩鲜艳透了,随风蹭过他上臂,他的注意早就落在她这里。 侧头颔首,彬彬有礼地望着身边的美丽小姐,他游神是因为被那抹颜色吸引住,将他带进一个倒回时空的空洞里。 他仰头就能看见天空辽阔浓烈的蓝,就像暗恋瞧见了天光,肆意明朗,可他眼里只有局限的一块,是她站立的地方。 这里视野开阔,草长莺飞,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她实现了很多年前许的愿望。她想走出去,自由随风,看广阔的天。昏暗路灯和乌压压树影从脑海里闪过去,场景转换间令她鼻子发酸。 他们沿着路边慢慢走,像走过春秋两个季节,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未曾有机会被举起,他的手时不时蹭过她的,索性走到前边人群热闹处才牵住。 人声密集处才能将他的心跳声掩盖,才显得不那么突兀,顺理成章成自然。 一堆穿着救生衣的人坐在船上,占据了半片湖景,等他们经过,梁逸舟停住脚步,带着她转过身面向他,伸指勾起她身前的带子。“拍张照吧。” 他没再言说将挂在她脖颈的相机取下,拿入手心,往后退,一步,两步......边调整聚焦,等构图完成找好角度,已经离她十人远。 中间频繁有人穿梭,阻挡他们之中,往来的风吹过她身上,在相机画面里形成恬静的动画,他看着相机,将最专注的目光落在人潮里时不时被吞没的她。 她眼底有湿意,侧头躲闪过,发丝浅浅凌乱贴住她的面上,快门声在这时正落下,听着草率这照片一定惨不忍睹。 回过头来视线在他脸上落空,转瞬到镜头,将爱意都装到了里面去,就像看镜头后为她拍照的人。 梁逸舟一下失了神。匆匆收了相机往她身前走,交还给她,“看看。” 陈淼接过拿起,“挺好看的。” 她还以为他借相机是拍风景,合照,却没曾想只是拍她。 “我们也拍一张吧。” 他们默契靠近,但靠得不够近,路人指导,“再靠近一些些,不够不够。”举手指挥催促他们,“哎对,小伙子笑得真好看。” 一手横跨过陈淼肩上,她未曾追寻到他就已经双指撑开捏住她两边脸颊,牵扯她的嘴角往上扬,亲昵到发慌。 最后梁逸舟从路人手里接回相机,低头不知对谁说的,“小姑娘笑得也很好看。” 少记仇 对这夸奖陈淼恍惚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像以前一样,百分之一百相像,试图呵护她,他有的一切都要给她。 可是她已经不太会脆弱,早就学会一个人度过。走走停停,混杂着甘冽的风,他们终是走了回头路。 梁逸舟忽然停下来,抱住她,陈淼一愣,手也圈住他腰,轻轻的让人没有感受,最后只是抚在他的背上。 怀抱厚重得不止力度,还包含极其单纯又丰满的情感,陈淼:“怎么了?” 他在她问题之后搂得更紧了,她的每一次疑问都是好奇关心加想了解。 “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踏实。” 语气中带着笑腔,“我又不是不在了。”她这人就是这样,到煽情的地方就容易暴露自己的情感,事后发现不对又说出一些自认为可以让对方心寒的话。 手指覆在他的后背,动了动,紧张无措,“至于吗?” 时间流逝的漫长,长到陈淼开始对自己说的话产生无限愧疚,她憋得眼睛有些红,贴在他胸膛,久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或者什么时候被他推开。 梁逸舟:“等这次回去,我们好好谈谈吧。” 陈淼嘴上答应了,“好。”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她,车上她坐在副驾驶,闲着无聊刷刷微博,看到则交通事故的文章。如果真有一天,他们坐在同一部车上,她一定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去保护他,她要他长命百岁,万事顺遂。恍惚中在想起他们现在,真是大吉大利,她在幻想什么。 晚上他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火锅,她带他去了上次想他会喜欢的那家。 一人食的火锅寂静,双人位少有人,陈淼轻车熟路的,将两人的流程摸得清楚,她早就想过了。 梁逸舟:“之前来过?” “来过。” “自己一个人?” “嗯。” 他贴心帮她拉开椅子,为了不打破这的氛围,俯身时将话语落在她耳旁,“以后想来我都和你一起。” 锅里冒着热气,燃起白烟,他们在角落的位置,本该有些闷热,推窗打开了一些,外边的空气挤了进来,全身都冒着暖呼劲。 陈淼在梁逸舟喝第一口汤的时候就问了,“好喝吗?” “喜欢。”他懂她的潜台词。 看到她满足的点点头,又若无其事地自顾着往嘴里塞。 梁逸舟特意凑过去,拇指擦过她的嘴角,沾了些肉汁,“怎么吃得跟小猪一样。”取笑她。 她视线追随,他修长的指裹住她半张脸,捏她的肉,加重些力气才挤出点肉来,眼底渐渐暗深,就想吻过去。 他的目光灼热扑过来,手心也暖暖的,将她的体温拔得高高,看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亲吻太黏腻,下意识的想法是这个,忘记他们没有正式身份的事实。 “楼上邻居觉得我做饭油烟太大了。” 头被人敲了一下,他佯装生气,“少记仇。” 短暂沦陷亲密举动,她心情跟着他被牵动,满不在意他的教训,哼了一声从他手里逃脱。 她的手刚刚将他的握住,细嫩的触感在他腕间残留。 一起洗澡(H) 路途遥远,最适合把平常聊透彻的时间,他一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机会问她,问她何时归途。 “机票定了?” “还没。” “那一起定了。”梁逸舟手很快,在她没理由拒绝时光速问了时间点,决定好买完了。 他手机里还保留着她的身份信息,没有也没关系,他早就烂熟于心。 今天是他们在云南的最后一晚,房门被推开后,他们就各自脱了身上外衣,梁逸舟进浴室洗澡,卧室里湿寒气息很闷,让人无所适从,混合着自身的体温就变成了潮热渗进陈淼的皮肤里,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在她身上打架,都在反叛她。 自从他来了云南之后她就没有消停过,走了几个小时跟走了整天一样,一呼一吸间都是吃火锅沾上的气味,她斜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驱散困意。 她刚躺下,刚进浴室里的人就出来了,她仰躺着抬头望向背后,梁逸舟赤裸着上身,性感的肌理她一览无余。 那人本来只想出来拿件衣服,看她这么舒服悠闲躺在沙发上,他们对视上又被陈淼闪躲过去,他想让她忙碌些的想法绕回来更坚定,衣服不用拿了。 不知道哪里忽然起来又凶猛的冲劲,长腿迈过去,男人诱惑的身材伴随着热量在她身旁靠近,又臆想到他一定会做些什么的时候,她霎时就湿了。 梁逸舟将沙发上的人一把抱起,手臂勾环她的后颈,手掌拖住她的屁股,膝盖顶开她的腿间,让她像树袋熊一样趴在自己身上。 陈淼只能夹紧他才不让自己掉下来,“你干嘛...”他直到抱她进浴室里才回答她的问题,陈淼双脚落了地。头顶响起沙哑的声音,“一起洗澡。”紧接着她就被压到墙上。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纤细的手没来得及握住他,他就已经握住那团白软,胸罩包裹住大半还是让他感受到软绵绵的手感。 “嗯...”陈淼咬着唇隐忍,身下一抽,猛地有了感觉,“你...别抓...” “陈淼,你刚刚就不应该躲着不看我。” 梁逸舟嘶哑的嗓音在喉咙滚了一圈,吞咽缓了缓,“我最后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了。” 他又抓一下,胸罩上的丝线刮过指根,乳肉也从指尖溢出大半,梁逸舟更加得寸进尺,掀起她的衣服扯下胸罩,埋头将她的乳尖吃进嘴里,酥酥麻麻的感觉炸开,尖锐到了极点,穴内深处哗啦啦流出一股。 舌面上的小粒顶着她的乳尖,乳尖被迫压近乳肉里,一百张嘴吸着她末梢感官最敏感的一处,神经顿时紧绷扯成一条直线无法思考,陈淼闷哼呜出声来。 不禁五指插进他的发间里想往后缩,背贴在墙上无路可退,缩起肩试图往上躲,被他狠咬一口,乳肉在他齿间带着往下拽。 “啊...好疼...” 梁逸舟从她胸口移开,拉出银丝,面庞凑近与她唇齿交缠,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勾舔,挑动她带动她回应自己,她舌尖悄悄顶上自己的一刻,他吻得更狠,更剧烈,令她无法招架。 陈淼的吻技毫无章法,被他带着凌乱地走,“唔!”时常被他吮到难以退开,被他扯进他的喉咙里,戳顶他,满足他的快感。 他舌尖入得更深,游遍她唇腔每一处,大掌足以握住她的腰,修长的指像一张网,网住她,粗粝的指腹摩挲腰上嫩白的雪肉,往上移解开扣子。 一手卡在她胯侧克制着,虎口越卡越紧,压出红痕,他又笼罩住她的胸乳,在抒发也想隐忍。 小逼疼吗(H) “小逼疼吗?” 陈淼懵了,他说的词,等她意识回笼他手伸了下去。 梁逸舟:“我试试。” 他顺着小腹下去,指腹滑到阴蒂上停顿,往下摁住挑起,原本含酝的皮被拉开,赤裸裸暴露在他眼前。 “每次我按这里,你就特别能流。” 食指示指撑开那,中指恶意地由下往上磨过,陈淼腿间收紧,屁股往后挪,摇摇晃晃拒绝他,他紧追用指尖勾刮一下,又疼又爽。 “嗯啊!” “不要...”话音落下水儿就潺潺巍巍地流下,到腿根中部,她的腿又细又白,看着很嫩摸上去又很有肉感,他仔细联想一下就眼睛发热,双指往流水的口出滑去,紧闭的花瓣还没被发开他就先沾到了一指湿黏。 “不要?流这么湿干什么?” 双指灵活地在小阴唇上滑了两圈,整个阴部彻底水淋淋,手指抵在洞口,“我每次都会在这里进去。” 小穴灵敏听到好像有反应,紧紧含住她,骚浪地吻他。 梁逸舟想到什么,“想不想听我讲课?” 陈淼:“什么...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的解剖学得不太好,陈医生。” 他的头埋进她的颈间,白细的像天鹅般,将她下巴顶起,齿间张开啃去。 “记得这里吗?你第一次摸我的,不对,学的解剖结构,还是在我身上。” “嗯...”陈淼隐忍的呻吟又似答应。 小洞吮住的毫厘指节干脆抽离,暖呼呼的热感缓缓冷下来,抽出的风也被带到里面去,挂在小穴里的水都被吹动,一边涌一边掉出来。 梁逸舟曲起的手指十多厘米长,钻进她没被完全掀起的衣服里,有心扣在陈淼胸骨上,跟打着节拍似的一边勾着她,她瘦还能听见些许声音像音乐钻进她大脑。 随着一个一个骨节滑下去,溜过小腹到肚脐上打着圈,在同一直线上滑到身下,花芯里酝酿的水也顺着这个轨迹滑下去。 好痒,痒到她无法思考扭着腰想逃,握住他的手试图压住他的动作,没什么作用,她只是抓住他,握住什么。 “当初我可没你这么小气,碰都不给碰。” “出来混是要还的,陈医生。” 手指再次钻进暖呼呼的水帘洞里,搅了一圈水,一边逗弄她,双手握住她的腰,湿黏的水渍沾了上去,衣摆被一排排卷起,白嫩的肚皮和胸乳一点点占据他的视线。 衣服不知什么状况就被人脱下了,陈淼缩着肩靠在墙上,目光落在梁逸舟身上,立马被抓住,她便躲开。 梁逸舟:“你说记得我就不教你了。” 陈淼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最简单的。“不记得了。” 他装不下去了,“保证把你伺候好。” 手握上去,便用力缓揉,一切都疏通了,五指按顺序收拢,描画着波形,奶子白花花上下左右晃,乳尖硬挺被一口含住,含在嘴里舔,他的舌头烫到要把她舔化一样。 ———— 陈淼说记得不对,说不记得也不对,当她随便选了一个答案乱说的就行。 我吐槽,小情侣之间的恶趣味。 性器猛一贯入(H) 舌尖舔过乳尖上冒头的粉粒,陈淼腰肢紧绷,往后挪又想他再吃得多一点,双手抱住梁逸舟的头将胸脯送进他嘴里。 “嗯啊...好痒...” 他依旧在她两团乳肉上徘徊,直到刺激到她腿颤巍巍地发抖,淫乱的流水,哗啦啦从腿跟滑下来,滑到一半被他手指卷走重新塞进小穴里,堵进去。 “嗯!啊~”她在他高超的技巧下糜烂成一团腐朽的水,小逼迫切地想要含住什么大物件,但还没达到要他插进来的程度,他的尺度她想想依旧觉得现在的自己难以承受,哪怕已经这么湿了,还是觉得洞口紧得很。 小小一个圆口在那,可有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去了,她还在哗啦啦往外冒水,那人就已经捋捋自己的性器,顶到穴口,顺着滑液将龟头往里塞,实实的撞了大半个进去。 “嗯啊...好大...” “撑...” 龟头似鹅蛋一样撑入小穴里,被她紧张的情绪夹得难以进去,但是他下定决心下了狠心沉沉往里贯入,一下顶进去三分之二,到她那块硬软光滑的宝地里,稍稍抽出再次顶进,狠狠一撞! 撞得花芯下陷,酸胀得无所适从,他越大力她忍不住咬合更紧,梁逸舟倒吸一口气,疼的。 “宝宝,你想夹死我。” 陈淼还说他好大,虽说他知道这是她真心话了,可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简直不要撩人,难以抛弃冲劲不插弄她。 她又说疼了,可他那根东西这几天在她身体里插入过千下了吧,小逼磨得发红似要溢血,壁膜被磨擦到薄薄一层,说薄如蝉翼也不为过。 “你能不能变小一点...” 陈淼嘟囔,委屈状。“跟你做爱也太受罪了吧。” 梁逸舟又气又乐,“胡说什么呢?”性器往外退,“要不给你个机会?不做。” 他跟她有商有量,心里可没打算放过她,再次捅进去,深深一顶,小穴里面吮住他,他就是故意逼她这样的反应,还会说不做吗? “唔…” 陈淼的反应让他很受用,每下磨着她让他的性欲一直处在暴走状态,层层迭加起来也控制不住度,粗长涨大得将穴口撑成了水晶状,薄得接近透明,穴口艰难含吐这根东西,她的手撑上他的胸膛,“梁逸舟…” “怎么?胀了?” “小逼操这么多次都艹不开。” 陈淼憋屈地眼眶发热,被他插入的这里发疼,“感觉要流血了…” 梁逸舟:“可是我刚刚摸着挺好的,容纳度也很不错。” “陈淼,你的小心思,嗯?别让我知道,否则…” 性器猛一贯入!狠操她几次,顶到深处,花蕊凹陷下没来得及反弹又陷入,甚至更厉害,一次比一次撞击,酸麻感愈加重,水流被开了闸,从小口流出来,浇到男人硕大龟冠上,淋入马眼里。 梁逸舟的喘息逐渐加重,奋力往里顶进,握住软胸的手不知何时摁在了墙上,血管藏青色从深层皮肤冒出来,另一手拉开她一条腿,勾在手肘位,往她身体里猛干。 太好操了(H) 浴室传来肉体的拍击声,身下不停碰撞,丝丝缕缕渗出门缝外,再到充斥整间房间里都是,门板略轻薄,陈淼承受身前的压迫,一次次将身体严严实实扣在墙上,她耳边隐隐传来门板的震动声,如同沉闷的雷声一样,在她心上打击,剧烈程度让她上气不接下气。 “轻...轻点...”她抱着梁逸舟大口吐息,双腿发软即使被支撑也要滑下去,想坠下去无奈含着他性器更深,薄近透明的穴口在粗长再次插进来一刻变成钩子,细细啃咬囊袋根部,咬住吊着两只球的绳子系带,他一切感官都更敏感,耳边她的娇吟在放大,腿根肌肉猛地震颤,小腿死命绷着,差点往前移动。 射精念头又增加一点,她那里又好似什么魔力吸着他,他一次又一次止不住靠近,碰上去又想逃离,试图射进去又觉不够,再退出以便下次更多的进发。 大掌抓住两团翘圆的臀肉,色情的白花花饱满溢出指间,他如扑食的恶狼吻过去,含吮撕咬她的唇,伸出舌头舔过唇周,再伸进去,再朝下吻,仅到下颌处咬了一口便迅速将目标调整到她的胸口。 视线锁住粉红乳粒,翘得顶起了两颗,任他任意采摘,艳色进入眼中嘴巴也不停口地追上去,试图两颗一起臀肉,他贪心的念头从未像现在如此不加修饰,疯狂得毫不掩饰,牙齿咬住一颗往另一边靠去,偏偏手也不愿意放开已经握在手心的,含住她的乳肉往右边撕扯。 陈淼胸型很好,即使脱了内衣也不容易下垂,依旧圆挺在那,双乳之间是自然往中间靠拢那种类型,梁逸舟只稍稍用力就将她两只奶子吃掉。 乳肉间形成完美又深幽的沟壑,神秘诱人,让人想透视进去,妄图看见鲜红且丰满的血肉,脑海想到仿佛已经充斥入他的瞳孔。 他睁眼描绘记录一帧也错过,右眼被她的乳肉一下一下地顶,是她的心跳,弹到他眼皮跳。右眼跳是灾吗,是因为眼睛太累了,他被她奶子撞累了。 舌头插进那抹勾勒里,明明没什么神经遍布的地方,她就这一下淫水哗出来,埋着胸缩开,他紧追,舌头卷起,跟一把弯刀从她乳肉间勾出来。 “嗯啊...嗯...” 穴道又开始受刺激地裹住那根性器,粗长在甬道里紧绷更胀大,硬生生把咬人的小逼撑开,被迫容纳骇人尺寸。 梁逸舟啃到她的肩上,手游遍她的全身,下颌紧绷咬牙缓着粗重的喘息,和她耳鬓厮磨,鼻尖蹭她的耳背。 “陈淼...你可真是太好操了...” 嘶哑的嗓音像夹着沙的气流,干燥地刮进陈淼的耳朵里,像置身于沙漠里燥热无比,又像静至于绿洲夜晚的潮气里湿,她夹杂在里一阵冷一阵热。 肌肤上浮起的汗珠像寒战升温期,让她深感手脚冰凉脑袋又似热到发昏,她一下被顶在身体里的东西贯穿! 好急,像憋尿憋久了那样急,膀胱充盈到要爆炸,硬邦邦的,里面装着充盈的水,将松弛的膀胱壁撑得随时要爆裂开。 异物感(H) 鸡蛋壳与男人顶入的龟冠比都可见一斑,每一下都是在硬碰硬,梁逸舟发力撞击,她不可一动的部位只能默默承受,他一直保持侵略者的位置,在她身体乱入。 性器插入宫颈窄口里,一点分寸就霸占满了整个体积,轮廓圆满地波及周围器官,龟冠戳顶到膀胱壁上,她的水就渗下来一段,从阴蒂下的小口漏出来,一滴一滴淋到他的肉根。 热辣痒酥酥的,从上往下落,湿漉漉的,他快速抽出快速往里顶,整根没入,激得小穴扑哧冒出水也不放过...... 穴道里的淫水被肉棒捣出,像装水被撑大的气球一样,被人放手摔入水池,水从吹气口涌出来。 她的逼依旧含吃着他,无论怎样都操不开一样,给他极致快感后诱变挑战,一股冲劲上头麻木得只知道操她。 陈淼身下涌着水,不受自己支配,嘴里呜呜发出干叫,四肢无法动弹,变相地都被他肉过。感觉他的性器从未抽开过,明明他已经在她身体捅过无数次。 异物感从到到尾都强烈,让她分不清他到底进入到哪里,反正每一下都顶到最深的花蕊,她的感官那一片最强烈,无论他侵入的是哪里都同样。 头脑充血似喝醉般欲死,要昏过去,意识差点丧失之前绞住他,不管他死活自己先被送上了高潮。 一路上叫声刺激得高昂,尾音又被撞得摇摇坠下去,婉婉转转地传进梁逸舟耳朵里,把他听射了,全灌进她的宫腔里。 精液在穴肉涌动的甬道里白白一股往外射,在艳红上洒满乳状的奶,把陈淼射清醒,打了一激灵,迷迷糊糊看他,他边射边喘,忍着低吼,过了几十秒射完,在她耳边闷哼。 他心中有满足感往上暗暗滋生,嘴角不像射精时紧绷而低沉,此时恢复一些平时温和的状态,声音哑哑,“做完了。” 性器堵着灌得陈淼满满,好大一长条东西杵着,定在她身体里,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下步动作,就已经含了他一口,面上莫名再烧起来,“嗯...”一句呻吟,她想找个洞钻进去。 把平静下的氛围敲击出裂缝,梁逸舟垂头往下看,真的流了好多。 他沉腰又开始往里磨,看紫红的棒根在她嫩红的肉插进去又抽出来,视觉冲击大过肉体上的快感,渐渐同等,他又想往她洞里藏。 肉棒变得痒痒的就开始加快速度,“呜呜...不要...” 耳边尽是她的哭声环绕着,让他心口燥热,当即抽出来将她翻转过身,扣着她的腰身,原来她的小逼早就被他捅得大开了,是他自己没发觉,她撅起的屁股被他拇指拉开,能塞入三根指节这么大,可怜巴巴地在他眼底缩。 “宝宝,还能坚持吗?” 他明明是这场性爱的主导,此时软下身态求她,对自己也很无奈。 “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看见你就想操你,就算把你摁在墙上,看不见你的脸,还是想操你。” “只要想到是你就想塞进去。” 献给他(微H) 他钻进去,用手指试探,还是看见穴口缩了一下,轻轻刮她,被烫痛了,她的伤很明显,被伤透了。 她没有办法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他的要求,本因他柔软的心挣开束缚,剥落,她不能接受他这样低声下气求,他应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想让他得到,把自己献给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只要他要,她就会给。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形成的这种思想,想法再次变得疯狂,从车内看到的那则新闻里,奋不顾身要为他去死的那一刻里。 她试过,得到他,却没有办法按照最初的意愿去同化他,将他拉下她仰望他的神坛,是因为太知道自己的黑暗,肮脏,又喜欢他喜欢到不得了。她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就只敢对自己狠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将刀割在别人身上。 如果他们分手那一天,她告诉梁逸舟一辈子不要再见,狠心的话说得再直白些,他也不会全心全意念她这么多年。 该死的是她以为她自己够狠了,让他的确受伤过,以为自己说的那几句话伤害和保护是成正比的,却将保护做到了极致。 他爱死她了,她以前想努力做的事,他早就自己帮她完成了。假如爱人入深渊,也是他拉着她。 梁逸舟等她的回答等到以为她又晕了,更加肆无忌惮说他从前从不会说的话。 “宝宝,你晕了?” “宝宝,我根本软不下来。” “宝宝,让我进去。” “宝宝,我真的进去了。” 看着自己昂起的那根东西,对着她的小逼,顶腰凑过去,龟首在屹立的肉根上晃头,他正对她摇尾乞怜。 眼眶发热,他动脑一想,为什么不能蛮横一点就进去了,犹犹豫豫中还是推了进去,放慢速度,一段一段进去,直至深处,暖呼呼的,他舍得不动,终于做起正事。 长臂一伸拿下淋浴头,调节大小试过水温往她身上淋,细细清洗他霸占染指的“布娃娃”。 手掌滑过她的脖颈轻轻擦,抚过流畅背脊和凹曲腰线,身前去勾过她的乳粒。 “嗯...” 陈淼无力说话一边接受默认他的行为,此时被他刺激到才发出一点声响。 “其实你可以动...” 梁逸舟顿住了,她又说:“我帮你口...就坐那。”前面是疑问句,后面才是陈述句,只是她依旧没什么力气说话,所以显得她是斩钉截铁要吃他。 “不要,不想。” “那你为什么还不出去啊...” 两人根本没有在同一频道上,梁逸舟:“就想在里面呆会。” “嗯啊...”陈淼忽然叫出声来,花洒的水赤裸裸淋到她乳尖上,涨得发疼,急需让人含咬... 身下的小嘴苏醒,梁逸舟:“宝宝,你有需要我的时候。” 他看得出来她小逼真的疼,还一直忍着,他强迫自己快速地抽出,慢分毫都忍不住再插进去。 “有带卫生巾吗宝宝,想帮你垫垫。” 他记得附近有小卖部,他急匆匆去买,又急匆匆回来,因为她说你能不能别走,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害怕。 一个人走过这么多地方她不怕,他出现又走,她很慌,心也乱成麻。 结束一场旅行 她不能容许他离开,垫不垫的根本不重要,也没什么必要,可他满腔真心就这样捧出来给她看了。 她抓住他的手,指腹尽最大力捏住他了,“能不能别走嘛...”眼泪哗啦啦掉下来,一瞬间要碎掉了一样。 “我不想你走,真的不想。”她也不敢看他,脸上垂直落下的泪被她倔强地掩饰,擦得更狼狈。 “听话,好吗?晚上睡觉会不舒服的。”梁逸舟心中闪过的恻隐,在为她好的念头里一边发酵一边冲散,揉揉她软乎乎的脑袋,“真的太多了宝宝,你白天起来会难受的。” “那你,那你要快点回来。”陈淼一边抽泣才一边能说得完整。 梁逸舟眼里真像书中描写柳叶的姿态,柔,温润,想抽身却被她握紧,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样子差点就彻底成为了悲情。 最后他好不容易安抚好比他低一节的人,临出门前,她在他帮她盖好的被子里探出头,“梁逸舟,我真的舍不得你走...”门把已经在掌心转动,他果断松了手再次为她停留,转身大步朝她走,双手压在她耳侧。 无奈又克制地对她说:“陈淼,你是不是真的想下不来床啊。” 他这种恐吓太有效了,她现在对这种方式表示很受用。 而这种瞻前顾后的感觉他也很喜欢。 念一个人的全名其实是有掌控欲的,单纯呼喊一个人名字的时候即使是表达思念,也希望这个人给他情感回馈,他们之间,现在明显是梁逸舟需要更多,从重逢开始,是他一直念她的名字,后面才渐渐换了暧昧称呼,是他执念柔软的开始,因为得到。 他买完东西马不停蹄地回来找她了,回到她身边,他没有白设计这趟云南之旅,她也是。 他们终于相拥睡在一起了,一整晚。 他们终于又并肩走在机场里。 那年在机场上背道而驰的两人,终于走向坏结局的副本。 他又睡进了她的房间里,起初只是一件衣服留在那里,日渐增多,毛巾,牙刷,剃须刀,清晨做的最私密的事情都在她那里。 过了几天,他们感情稳定下来的日子之后,陈淼独自回了一趟家。 陈母热情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她语气平常,“都可以,我没什么忌口。” 陈母愈渐唠叨,再到有些埋怨。“这孩子,怎么爱说随便。” “不能都可以。” 陈淼嘴角扬起,不负在意后才打笑,“以前我有意见也不见你听我的。” 亲爱的母亲,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没自己抓过主意的孩子,长大后会变得没主见。 好险,有人给了她选择,教会她选择,原来她有得选。 陈母啧了一声,似想反驳又无从说起。 “我爸呢?”车还在,人没走。 “我不知道他。” 他们总是这样,不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相聚的时间即使在家里也是在有陈淼的饭桌上。 “妈,你和爸在一起这么多年就不能坚持坚持吗?” 陈母愣住了,转身去厨房没有说话,最后丢出一句,“你问他。” 你是他好女儿,他什么都听你的,这是陈母给陈淼施加压力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陈淼的背影面向身后的一切,思考了很久终是掉下泪,抽纸擦干净握紧手心走到垃圾桶丢了。 她走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其实无论你和我爸怎么样,我都会尊重你们的决定。” 隐晦说,“你要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也好,你和我爸都是。” 大家都应该有追逐幸福的权利,你们跟谁在一起生活,她都慷慨接受了。 亲爱的妈妈,我不想变成和你一样的人,我不太喜欢,我也不想成为别人追求幸福的枷锁。 陈母:“别乱说。” “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 他很好的 陈淼鼓起很大的勇气,终于在陈父陈母都在的时间里,冷不丁说出来的话惊呆对面两人。 “我谈了个男朋友。” “大学就开始谈了。” 她破罐子破摔了,在他们眼里早恋又如何,反正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她都要在一起,表明决心,一腔孤勇。 “什么?你什么时候谈的?” “大学啊。” 陈父:“找时间带来家里见见。” 陈淼知道陈父这种语气就是待考察中,能不能商量还不一定,最后再以给意见的方式强迫她做自己满意的决定,偏偏他还不觉得。 这种事跟谁说都不好使,她此时已经被放在火上烤了。 她和梁逸舟现在的关系,算不上多正式,至少没一句正式的表白,她不得不承认,她此时有点恨嫁了。 硬着头皮上,“我会找时间的,他也是医生,工作很忙的。” 她知道自己父母还是有些门第之见,索性先抛出点引子来,心计来得无师自通。 陈父答应了,问题比平时多多了,小事会是陈母不停问,这事陈母还是听这位一家之主的,保持沉默。 “同你一间医院?” 陈淼:“系啊。” “有没相?” 她忍住内心的雀跃和面上的微表情,指尖却舞蹈在手机上急切敲点,手机举过去,胆子莫名壮大了,被一只伸出来的手阻断了。 紧张瞧父亲的反应,严肃得很,要把照片里的人看出个人品来。 陈母:“给我看看。” 陈淼:“他很帅的。” 陈父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哼,你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点陈淼呢,肤浅。因为以前她追过一个男明星,天天在电视上看他的电视剧,老一代眼里嘛,看不出滤镜,只留意人家脸上白得跟鬼一样。 她一向不屑于解释,因为她知道她解释了在这个家里也没有人听,但她此时是在替梁逸舟委屈,像他承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一样。她心口一酸,才不是呢,他的好你们都不知道。 “他很好的,这么多年对我一直都很好。专一,从一而终。” 陈淼把想到的词都说了一遍,讲得天花龙凤,就想父亲母亲对他的首因印象好一点,把他们中间分开的几年都省略过了。 陈父:“既然谈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才告知我们?” “因为我之前一直不想结婚。” 话是真的,她对婚姻始终保持抗拒心理,从前他们没有分开的时候,说没想过嫁给他是假的,有更多的情感是她适应不了两个家庭,后来他们不在一起后,她没有想过了。 他们重逢之前,她是想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的,一个人旅行时也有相貌不错的男性向她抛出橄榄枝,或者有难以逃避的饭局,她都装作不懂,情商很低的样子。 但有的人吧,是不能相见的,因为一遇见,在一起必是结局。 陈母:“傻的,哪有人不结婚。” 陈淼:“和你们观念不同而已。” 陈父:“到时候提前说一声。” “那我找时间。” 下午茶「Рo1⒏news」 当陈淼的手指搭在电梯下乘的按键上,她只要狠心在数字“1”往上移移,电梯能直达梁逸舟上班的地方,但她每次都绕过。 他们天天在家里相聚,他也没有开口催她,给她时间。 他平常偶尔也会想,她一定会来找他,他对她有信心。 同一家医院上班也就隔了那点地方,他也没有特意等在那条楼梯间里。 呆在一起,该吃吃该喝喝,梁逸舟工作时间比陈淼规律许多,通常是他做好饭等陈淼回来,或者给她送过去,总之是他踏进她工作的地方无数次,她没有去过他那里一次。 次数多到两人被调侃,“值班可不得带家属啊!” 梁逸舟做什么陈淼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的,偶尔他尝试新菜式的时候做的不怎么好,他不让她吃了,她就抢过去,毫不在意地大口吃,时而为了表现出他特别成功的样子,吃得狼吞虎咽,还有她最近多了一个新的称号,他真的好喜欢说她是一只小猪仔。 陈淼大多时候都会说:“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毕竟猪猪这么可爱。” 可能这就是幸福肥吧,她的体重的确上涨了一些,起初会以为是怀孕了,她还偷偷去测过,好险是他们措施做的不错,偶尔侥幸几次也没中招。 他留给她的时间足够多,多到她能够自己鼓足了勇气,一天一天里要奔向他的决心更坚定,爱是相互的,陈淼想也是。 早餐午餐晚餐他承包了,那她带个下午茶也可以吧,她终于带着自己久违,逐渐生疏的厨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梁逸舟等了她很久,就在一天他没有设防的日子里,她过来了,杀得他淬不及防。 他抬眼望向门外的时间里,丝毫没有想过是她,首先愣了一秒钟,还是在他喜欢的人眼里露出熟悉的笑容。 陈淼将手里的包装袋递过去,“下午茶。” 梁逸舟拆开无奈笑着,的确很符合下午茶的标准,被一分为二的三明治,只是陈淼这么多年,做菜的味道不错,刀工一点没长进,番茄切得一片薄一片厚。 她知道自己,所以才看得出来梁逸舟眼里的嘲笑。 “够了,不准笑!” 他伸手捞过她的腰,“好,不笑了。”可是他居然还在笑! 陈淼:“再笑你就别吃了。”她一边被他搂着一边盖上盖子,原封不动试图装回袋子里,被人很快就抢走。 梁逸舟单手将她抱到腿上,一手光速拿起陈淼做的三明治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彰示主权。 “锁门没有?” 陈淼下意识往门口看,想起自己是没有的,回答:“没有。” 梁逸舟:“你被我抱着不锁门啊。” “哦~所以你是要在这里对我做些什么吗?” “嗯,不是不可以。” “不信。” 陈淼狡猾着劲,想从梁逸舟身上起来,刚抬了屁股就被横在腰上的手摁下去,她拍打他的手,压低了声音,“喂,有人进来怎么办?” 梁逸舟:“不会,何况衣服现在不是穿得好好的?”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打我不如咬我 好了,他不逗她了,他只是为了哄她开心,以免等下一些戳心的话题,先转移她的注意力。 陈淼已经被他放过,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了,托着下巴特别认真的看着他,“我这样看着你,你会不会不好意思?” 梁逸舟喉结滚了滚,轻咳一声,“会。” 陈淼坏笑,“那你就不好意思吧,哈哈。” 她还是那样看着他,弄得他都食之无味了,他一个眼神扫过去,也看着她不躲了。 陈淼脸上红彤彤的,怪他这里不透风,梁逸舟打断她:“你害羞什么?” “狗才害羞。” “别骂自己。” “我打你啊,信不信。” “打我不如咬我。” 莫名又变得情色了,明明有事他们要好好说的,总是被扯得远远的。 陈淼听不出来梁逸舟有一点提起的意思,本来起初是他先说起要谈谈的,心理压力缓解不少,她斟酌不久开口,“不是说我们谈谈吗?” “怎么也不见你说了。” 陈淼懂得梁逸舟说的好好谈谈是,要她过来他这里,而不是回到家里。 梁逸舟和她以前看过的心理医生一样,她生了太久的病,见过很多次医生,所以能找到他们之间相似的地方,他的许多举动都让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是想要解救她。 他有些表现,和书上写得很像。 身边人应该怎么帮助抑郁症患者走出来呢? 可能那段时间她也很想救自己,所以翻书去看,看到这个专栏。 所以她听他的话,一步步走到心灵窗口处。 梁逸舟牵住陈淼的手走到窗前,“一直欠你一个正式的告白。” 风呼过来,他们的视线望到天边尽头,陈淼:“所以你现在要跟我告白。” 梁逸舟:“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有几次可以说出来的机会,但是太多人在场,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关于他为她做的事情,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也不想把这些年经历说给无关紧要的人听,包括那场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里。 柏嘉问他,为什么抛弃临床选择了心理,他就是因为想了解,但是面对陈淼时,他可以说,是因为你。 他不会主动说,但是如果陈淼问了,他才会承认,对就是因为你,因为放不下你,心心念念你。 她傻乎乎的,说他抛下他的病人走了,可是他最重要的病人在云南,他不来云南,要待在哪呢? 他职业生涯里唯一选择过的人,是她。 小病人,我所有选择是为你,我不会丢下的人是你。 陈淼换上工作服,因为她五点半要下去门诊,他们是同事,也是伴侣。白大褂穿在他们两人身上,尤为般配。 “那你先说?” 他们之间存在太多误会,今天一次说清。 梁逸舟心脏跳动得厉害,说出口的第一个字节发着颤音。 说到结束。 “一开始没想告诉你,一想到你像现在一样在我怀里哭,就难以忍受,但我更害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掉眼泪。” “陈淼,我很自私,不过好险,你重新爱上了我。” 他到现在都以为是他再一次主动接近,让他的梦有了一个新结局。 宝宝,出来吃饭 陈淼哭了,又一次在他面前不争气地哭了,“你知道,我下定决心是什么时候吗?其实就在一刻。” “我们在云南经历的一切,都好像回到过去一样,我们从来都没有变过,你给我拍照片的时候,我感触特别深。” “当时你面向我,调整相机,却又一步步离我远去,就像我们分开那天,我抬起了手,却没有办法抓住你。” “心脏特别疼,来得突然,剧烈,像有人拿坚硬,钝重的锤子往我心脏砸,我特别想把你拉回来,我看不得那场面,也清晰意识到自己舍不得你离开。” 她发现他这次回来,特别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恶人的角色,她想告诉他,他不需要这样,也不应该这样。 无论怎么样,爱了就是爱了,无论过程他们都使了多少手段,初心是因为爱那就够了。 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感情里坏的那一方,陈淼故意将名宿标签暴露给齐柯,她还是个别扭的人,但是她学会表达了,所以他在后来在她问他要走了吗?感受到她的不舍。 梁逸舟怕自己突然在她眼前出现,她只会排斥,所以提前好久就偷偷似有若无地在她生活里留下踪迹,他从来不做群发的无聊玩意,热闹本身也和他没有关系,他只关心她。 哪怕后来半强制地拉着她做了,他也不后悔,唯一愧疚就是没能轻点,把她弄疼了。 半推半就里藏着一半不就是那点心甘情愿,只是想到他们没有未来,看不到的未来,她对她和他的感情,一直珍重,不愿草率。 她的下半生,不是早就在大学交给他了吗?他想要随时都能拿走。 “其实我一点没有你想的善良。” “当我再一次举起刀要往自己手上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就在我知道我父母离婚的那一天,就在昨天,我还是这个死样子。” 就在你在厨房做属于我们晚餐的时候,我想的是我会怎么死。 梁逸舟:“你伤哪了?”他着急忙慌抓住她的双手轮流检查,没看见明显的伤口在手臂上,正想她会不会像他见过的一些患者将刀疤割在其他地方,担心怕了。不知者无畏,他现在就是知道懂得太多,焦急负面情绪都成双成对地加倍。 他终于在她的手腕上看到微小的一条疤,小心捧着,“还有哪?你说。”他面色紧绷着,冷静不了,她说什么哪怕要迎接的是狂风暴雨,他都接受,他都听,愿意承受,她别伤害自己,举起的刀落在他身上,她要发泄的话,就往他身上来。 血腥的场面她想看,他都能和她一起。 “没有了,突然没舍得了。” 她拿起刀子,想试试自己还有没有当初伤害自己的勇气,她犹豫了,想到深层皮肤撕裂开后血血淋淋涌出来的时候,她胆怯了,她很怕疼的一个人,除了一次次给自己的伤,从小到大没受过大的病痛,当初她情绪不稳定,冲动,能将痛感屏蔽,后来好些,还是不开心,细小的刮痕落在手上的时候,她觉得很疼。 刀尖已经放在腕间,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人说:“宝宝,出来吃饭了。” 她的掌心忽变得很暖,刀也滚烫。 干嘛,想吃白食 “想到有这么好的你在身边,就不想死。” 陈淼像是怕他不相信,“晚上你可以检查一下。” 她无意间才发现梁逸舟哭了,伸手给他擦都来不及,啪嗒掉在她的手背,烫得比她体温高。 他很用力的抱紧她。“吓死我了,宝宝。”本来他不想太煽情的,突然被她吓坏,口不择言了。 一字一句说:“我不准你离开我。”情绪很深沉地聚积在眼底,“我说了,有时间可以找我聊聊天。” “是我表达的不够直白,让你误会成闲聊。” 陈淼怎么也没想到他当初说的话是这一层意思,以他们当时前任刚见面的关系,她将这句话理解得太表面了。 时隔很长一段时光,她再一次回味起他当时的话,意识到他克制的情绪太饱满,令她难过,心疼,她转化成幽默的搞笑话,“喜欢我就直说嘛。” 语气中一点小女生的任性与自豪,金灿灿一抹暖色斜在他们之间,照亮他们间的雾霾与昏暗。 光只落到她身上,让她变得明媚了,他眼里也亮起来。 他翻到过她的日记,心脏抽痛,那种痛意足够让他铭记一生,以至他那天停留许久都不敢推开门面对她。 下楼帮她拿换洗衣物,四处寻袋子给她装上的时候,撞上了她很深的秘密。 起初只是她很隐晦地在表达。 她说,从前二十块钱的饭我可以吃三分之二,现在只能只剩三分之二。 她开始不爱吃东西。 九月十三日,这晚来临之前我不知道我会病的这么重。 她开始认识到自己的病情。 为什么总在凌晨三点最不开心,凌晨五点为什么总爱下雨。 他不知道后面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她熬了一个晚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还有她一定熬夜了,她失眠,痛苦得整夜睡不着觉。 中间她停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看到她最新写的一篇。 不想因为一时情绪不好,迫切想找安慰去靠近你,忍了两天,还是没办法不让自己自私地去靠近。 薄薄一个本子都在记录他心爱的女孩艰难的上半生,长篇大论很少,多得是她写了一半又丢弃的,还有隔页残留的划痕。 她将不能诉说的情绪都留在了碎碎念里,他的淼淼说,她很好相处的,每次下车都会和师傅说谢谢,有人帮她倒茶倒进饮料里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喝掉,主动装得很合群。 可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不喜欢交际。 她说自己还算坚强,可实在不开心,再后来连情绪的波动都感受不到。 饭吞进胃里就像吞了数万根银针,痛恨深夜里的每一次崩溃,脑子每次都在濒临爆炸的边缘,药吞了很多颗,半夜惊醒,心堵得喘不过气来,总是无所适从。 上面记过一段她的自残记录。 之后于是她抬起手掐到感觉自己满脸充血了才松手,因为生理反应能让她顺利地大口吸气。 还有一则是在他们分手前夕,她反应变得慢了,做什么事都感觉没劲,发软,血流下来了,她有点欣喜。 她在上面画了一幅画,一间亭子,右边有一棵大树,还有秋千,从心理学角度去看,自杀倾向意味很强烈。 “宝宝,以后再有什么我们一定要一起面对。” “实在不行,我不工作了,就守着你。” 陈淼:“干嘛,想吃白食。” “赚钱路子很多,我只想守着你。” 永远在一起(完) 他说的话比任何露骨的情话都要动听,她想安慰他,就不能让自己表现得比他难过。 “那你想想怎么面对我爸妈呗。” 梁逸舟一下反应过来了,不带犹豫的。 “叔叔阿姨知道我了吗?” “嗯,知道了,我们的地下情结束了。” 陈淼心里顿时百味杂陈,“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梁逸舟的头此时挨在她肩上,抬手拥抱她。 这次他们不要有遗憾了。 齐柯和柏嘉的婚礼在年末举行,避开了元旦,去年跨年多地发生踩踏事件,今年大部分商场响应当地号召,取消了倒数活动。 那印象中的四场婚礼,第三次是和梁逸舟的人生再无交集的时候。 她坐在台下的嘉宾席,听着那些至死不渝的誓言时。 她想台上的人是她和梁逸舟,交换对戒,在万众瞩目下拥吻,香槟蓄满气喷涌而出,十二层蛋糕的顶层立着的小人是为他们两定制的。 最后一次,也是这一次。 终于是和他在一起。 婚礼上播放的是《唯一》——告五人。 真的爱你,没人能比拟。 新郎新娘誓词结束后,陈淼拉起梁逸舟的手,靠墙往外较低存在感地溜走。 高跟鞋跟和皮鞋跟叩击着地板,隐藏在周围嘈杂人声和酒杯换盏身中,梁逸舟跟随陈淼同步慢跑到外。 身边一切随着他们动作缓成慢倍速,礼堂很宽敞,角落有两个渺小的人影不顾一切地朝着属于他们俩的方向奔跑。 窗外烟火一咻而起,在他们眼中绽放,长久不息,他们终于能见证同一场烟花。 她目光柔情似水,蕴满浓情。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谢谢你愿意接受这个有点小黑暗的我。” 梁逸舟今天一身西装笔挺,此刻也为她弯下腰来,“应该是我谢谢你。” 所有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他们第一次在校园食堂出现的时候,就有人夸过他们般配,当时梁逸舟知道,时间过得太久这事也就没能再提起。 她曾以山下太拥挤,山顶不可及,不爱它太落寞为借口,永远停在半山腰。 但是现在,她不要再耽误下去了。 陈父问过梁逸舟和陈淼一样的问题,“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结婚?” 陈淼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梁逸舟也是,只顾着维护她了。 但是年轻人的小心思瞒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像当初小情侣一样,心思一戳就破。 梁逸舟犹记得那天踏入陈淼从小生活的地方,他迈过那一步门槛,其实已走过了漫长,太不真实。身体落定,心却飘到了云端,陈淼拉着他出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整个背部都湿了。 【正文完】 请好好生活下去吧,即使有很多不顺利。 什么是爱,大概是我在清心寡欲时,还是抗拒不了和你在一起的诱惑。 —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删减过些,本来想让他们多抗战一年,太虐了就不了。 看过校园篇再看都市篇的结尾,感触会更深......后面好多回忆录…… 之后有H还会更,希望大家能喜欢这版的happy ending。 wb:two了鱼鱼 下本开,《Bumpy pl》 暴雨天(番外1) 傍晚阴沉,云层聚集,正酝酿一场大雨。 天空呈雾霾色,时有蜻蜓往草丛飞过的画面占据视线,带给人黏糊感,怕接触上,陈淼下班的脚步都带着点心慌。 她喜欢清晨时的阴天,却不喜爱这时的天气,心情轻易变得忧郁,多年来她习以为常,始终归为应激反应,刚走到门岗处,雨就哗啦哗啦落下来。 秉承着左右雨不会停,尽快回家的念头冲进雨里,身后被甩开的雨换成她的背景幕,雨实在太大,跟珍珠一样砸到地下发出声响,她脚腕以至上方裤脚都湿透。 低估三两步的距离,等她到最近的屋檐下,头发早狼狈粘贴到脸庞上,宽松短袖干一块湿一块,绕过几栋居民楼已消耗大半体力。 开门走进,室内阴凉,感觉地下停车场的凉风都拱上来,陈淼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体的不适让她迫不及待想回家洗个热水澡。 她脱了衣服,浑身赤裸站在淋浴头下,开了水闸等水热,水持久地打向地面,一直不见上升的温度,溅到腿上和上爬的只有湿凉气。 外边闪电连连,雷打得响亮,似乎整栋楼房都随之一震,扎眼的白光从眼底闪过,近在咫尺般,见得人害怕。 陈淼无论如何也不想用冷水洗澡,雨天的水更是凉一个度,伸手触碰,试试自己能否接受,默默关了水,四肢低温受不了,何况胸膛温热,她不想强迫自己。 总闸,各个开关被她轮流试过,依旧不行,她只好换上一间干燥衣物,长度能裹住臀部,在房间边晃荡边思考穿条什么裤子比较舒服,最终她选了一条紫色的运动短裤,裤脚刚好触及腿根,又不太紧绷。 肚子咕噜噜叫,厨房空空的,一点烟火气也没有,吃食她没准备,耽误折腾太久,什么也没做成更是身心疲惫。 楼上现在肯定做着菜,色香味俱全,青红辣椒混着炒,鸡翅从锅里捞出冒着热气,浓郁的酱油色,被人精致摆盘。像动画片里的那样,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她仿佛都能闻到了。 口腔不禁分泌出唾液,吞咽下去干寡极了,她干坐着等了半个小时,逛了一圈美团也不知道点点什么,又去试了一遍水温,无功而返。 越来越想他,独自在暴风雨下,他是可以依靠的,她其实是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待着的,为什么不能坚定些去找他。 他离她这么近,他在她生活里后,她凡事都想到他。 因为他在身边,所以总想依靠他,有点小事总想麻烦他,却又不想太打扰她,犹豫中更想见他,反正他是不会把自己拒之门外的。 陈淼从沙发爬起来,捞过被她随意丢在一旁的浴巾,包住两件干净衣物,拿起又放下,重新回去浴室里,思虑会,敲响楼上的门。 梁逸舟不会像陈淼一样先问人再开门,而他门开得很果断,大概室内的门铃声还没淡下,门把就已经扭转了。 他视线自近门边时就落下,放到门把手上,门半开了再佯装不在意地掀起眼皮,看到来人霎时一顿,目光也随之看向她的面容。 “是你,过来有事?” — 不出意外会有肉吃 番外剧情大家就随便看看,不v 大概是在lyz第一次给cm拿衣服之后,依旧暧昧不清的时间段 备忘录有些灵感,不定期更 暴雨天(番外2) 陈淼当着他的面吸了吸鼻子,她站在风口酝酿了很久,鼻腔才发了些痒意。衣摆和衣领周边还能清晰看到深一片的各处水渍,楼道里的风时不时吹过,头发也挠着鼻尖...... 垂在身侧的手急忙抬起擦了擦,实在真实不过的反应。“可以借一下浴室吗?” 她穿得单薄,本身身体也不好,以前她生病哪次不是他给她送的药,或是提前给她备着,怀旧时光戳得他忍心责怪她,不会照顾自己。 本来还想装一下,他用了些力把她抓进去,门也被阖上。 两人站在玄关,梁逸舟:“伞呢?”他放在她工位的伞,为什么不用? “把自己淋成这样。” 明知这天气要下雨,不就这一天没在门岗等她,想着给她留了伞,才舍得回头,结果她就把自己弄成这鬼样子。 “刚刚我...”回来没下雨,陈淼马上转变了措辞,“我想着很近,懒得拿。” 梁逸舟根本不信,她演技这次拙劣得太明显。 他步步凑近,将她逼到门上差点绊倒前彻底关上,特意退开一步距离,审视她。 “上来借浴室做什么?” “洗澡...” “洗澡不带换的衣服?” “怕你不同意,白拿。”陈淼:“我现在去!” 她刚侧转身就被摁进温暖的胸膛里,“别去了,着凉。” “我这有干净的。” 陈淼让他抱着,身子温暖了一会,他就松开怀抱,将她带进他的房子里。 “浴室你知道在哪,先去那里等我。” “等...等你干嘛...”她承认她现在的思想龌龊了。 陈淼光速转移话题,“你拿了浴巾,那我的衣服怎么办?” 梁逸舟倒是没想到这点,光想着让她赶紧洗澡吃药了,连她有没有吃饭也不曾问,经她提醒到想起来,吃药也不能空腹吃。 “等着,我去。”反正不是第一次拿了。 好险事先准备过,不至于再让他像上次一样东找西找地尴尬。 “我放在沙发上,包好了的,别掉出来...” 梁逸舟歪头,看她露出马脚,似笑非笑后忍住,得宠着啊。 做出不可抗拒的语气,“先去洗。” 陈淼被他的话赶去洗澡,等他回来她也没有洗完,但是他很好的带着衣服一起等她出来。 她身体几乎贴到门,小心翼翼探出手,眼珠子提溜着寻衣服所在之处,谁知那人就端端正正靠在门口等她,不等她说话就将衣服递给她,眼神可从来没从她露出来的肌肤移开过,用目光将她那点地方轻薄了个遍。 毛巾包着衣物厚厚一团,她需要大张着手才能握紧,可他偏偏钟爱将中间占了个遍,她不可避免触碰他的指尖,被一把撰住。 陈淼缩手,抽不开,梁逸舟好整以暇,面上淡定无比,仅一瞬还没给人发毛的机会就松了手,把她放回浴室里。 他眼睛死死盯住墙边一角,不知道在回味什么,反正有点走不动道,脚底板被他的定力黏了层胶水。 等了好会,给自己找个支点,肩贴在最靠近她的门边,吸入从她身上冲刷下来的香气,调整略粗重的呼吸。 “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