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狼【强取豪夺1v1】》 它叫狼,狼哭鬼嚎的狼 Ps:本文食用指南 (1:感谢大家点进来哦,女人,你为什么在看狼片,嗯哼? (2:男主是狼,就算会变身狼人少年,但也是狼。狼与人的身体构造不同,本文是颜色小文,就会涉及到那个那个,在这里提前给大家科普一下,狼是有阴茎骨的,也就是说,男主硬起来,jj里是有骨头撑着的。人类没有阴茎骨,阴茎勃起完全依赖充血,但有了阴茎骨,阴茎勃起的主动性和反应速度都会大大增加,呐,这是大自然的选择,是客观事实,并非私设~ (3:黑狼体型大小参考于濒危狼种,“一只成年不列颠哥伦比亚狼的体长可以达到2.1米,尾巴长度可以达到半米。体型的庞大是猎物害怕不列颠哥伦比亚狼的其中一个原因,如果将不列颠哥伦比亚狼直立起来,完全可以超越一个正常人的高度。” (4:狼能变成人,但有时候也会以狼的形态进行交配,介意慎入。 (5:本文po主是变态小狼,爱好射尿,慎入。 (6:先发三章是隔壁《难却》的爱妃们用珠解锁的,本书收藏满50后会续更,感谢支持~ ↓ 布列塔尼的雪地里,两只狐狸精在搜捕兔子。 “哎呦,你听说了没?” “什么?” “雪域那头来了个妖怪,长得可怪了。” “不会是人类吧?” “当然不是,人类我们还认不出吗?” “哦?说来听听。” “那妖怪粉不溜秋的,只有一只眼睛,绿油油的!跟苍蝇的眼睛一样会反光呐,飘起来比鬼还快!” “上帝,这么奇怪?” “而且它只有一片脚,不会走路,只会像蛇一样滑来滑去。” “我的老天爷,那得多可怕?” “……等等,你瞧那是什么?” 两只狐狸朝不远处望去,只见一身浅粉色滑雪服的少女正朝这边疾驰而来,她戴了帽子和护目镜,平花板铲开细碎的雪粉,像个所向披靡的女骑士。 “啊啊啊妈沫!大白天见鬼了!” 两只狐狸原地炸毛惊愕弹跳,慌里慌张地逃远了。 “可爱的小狐狸~”沉佳仪心情大好。 人与动物关系融洽,经常有小型食肉动物给她引路。 他们好好,总是丢下猎物就离开,做好事不留名,也许是太害羞了吧。 她肩上跳下一团黑不溜秋的小东西,爪子上尚且缠了绷带,绷带上系上漂亮的蝴蝶结。 小东西没跑几步,就被沉佳仪提着后颈丢回了背后的篮子里。 她一手提起狐狸送给她的野兔,一边念他:“你还受着伤,蹦跶什么?” 那煤球在篮子里,恼怒地龇了龇牙。 它黑黢黢跟个烧焦了的煤炭似的,轮廓神似中华田园犬的幼崽,浑身上下都是黑的,除却胸前的细微白毛,连成十字架的形状。 一双眼睛,透亮似琥珀一般。 它叫狼,狼哭鬼嚎的狼,但…… 如愿打到猎物,沉佳仪便哼着小曲回了木屋。 她声音清甜温柔,但哼唱的歌词就很让狼生气了——“小狗乖乖,聪明活泼,啊淘气又可爱……” 狼:“……” 少女将毯子盖在膝上,往壁炉里加了些柴火,火星子一时噼啪作响。 在扭头看向小狗时,发现那双琥珀色的眼底盛了些不满。 沉佳仪有些不解,“怎么了狗勾?你要不坐近一点,这样暖和。” 狼龇了龇牙,将尖锐的獠牙亮给少女看,疯狂暗示她,自己是只狼。 但少女瞧了眼它那稚嫩的小奶牙,说实话,日本柴犬的牙口逗比它强。 “小狗,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装凶了。”她抬手,柔软纤弱的手指戳了戳它的折耳,“呐,小狗的耳朵是耷拉下来的,凶狗的耳朵才是立起来的,你连立起来的耳朵都没有,龇什么牙?” 那狼大受打击,还真就犹犹豫豫地放下狼嘴,收起了獠牙。 沉佳仪尚且不知,像这种胸前有撮十字白毛的狼,乃是极具灵性的狼人。 这狼崽子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实则是因为狼人受了致命一击后,会缩小体量留存魔力,以尽快恢复。 像她手里,这一掌就能抓起来的“中华田园犬”,年龄到底多少,谁也不知道。 毕竟传闻狼人可以永生。 沉佳仪屠了只豢养的公兔,坐在火堆前烤兔子。 狼也饿得半死,想从她嘴里分块肉。 但沉佳仪一直给它丢骨头,在她的认知里,狗子是最喜欢啃骨头的。 狼提出抗议,呜呜低吼着。 沉佳仪是个有点洁癖的人,连烤兔子用的木棍手持部分,都裹着层干净的白布。 她握着烤兔子在小狼面前一晃,香气飘散,香得小狼口水直流,又呜呜地叫唤两声。 沉佳仪咧嘴一笑,友好开口:“摸摸头,才能吃一口哦。” 狼:“……” 这狗竟不给人撸,她才想出用食物诱惑,训练修狗。 狼直勾勾地盯着烤兔子,视线一转,又冷冷地睇了眼少女。 少女似乎知道这逆子心里在嘀咕什么,拿起刀子,耀武扬威地朝它比了比。 狼现在受了伤,也知道自己需要少女照顾,于是吞了口口水,乖顺地凑过去,低头,让她摸了摸脑袋。 沉佳仪笑得阳光灿烂,“宝贝真乖,来,乖宝宝——” 她将兔肉递过去,小狼红着脸撕咬了一大口,心道:这个不知害臊满口胡言乱语的人类少女! 奈何满脸黑毛,就算脸红了也看不出什么。 可,也不知为何,她那一下摸得它格外舒服。 虽然很想让她再摸一下,但它是个有尊严的狼,自然是不屑让人类摸来摸去——除非再给它口肉。 “再摸一下,再吃一口。”少女唤了一声。 小狼吐出舌头哈里哈气,模样有点开心,又低头让她摸了摸脑袋。 这回,少女的手揉过它的头顶,揉过它折起的耳朵,揉过毛茸茸的脖子,只是没碰它胸前那撮白毛。 狼舒服地眯起眸子,放松地扬起了头。 沉佳仪抽手,又奖励了它一大块兔肉。 因为喜洁,女孩不许小狼上床睡觉。 床单被褥都是她新浆洗的,她带它回来,受着伤,也没法洗澡,这会儿还是脏兮兮的一团煤球。 小狼抑制着想在她床上撒尿的冲动,暂时应下了。 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柴火烧到后半夜就熄灭了,少女缩在被子里,开始哆哆嗦嗦,蜷成了一小团。 沉佳仪来自闽南,那里的冬季尚且是花季,温度高达16摄氏度。 而这边呢,水能结冰,已经是零下了。 不踏实的睡梦里,那些场景再度浮现眼前—— 白雪皑皑间,突闻几声野狼的呜鸣。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右上角那白色的叉叉,还是没信号,不在服务区。 天地间都是白茫茫一片,阳光洒在雪地上,跳动的光点格外刺眼,她滑啊滑,滑啊滑,将风雪全部甩在身后,可无论如何,还是挣脱不开那片天地。 直到走进这间小木屋,女巫收留了她。 她说,彩虹是上帝与人类签订的契约,走上彩虹桥,就能跨过现世。 沉佳仪找啊找,她坐在海岸的礁石上看浪花拍击,想透过水雾一窥太阳光的散射,可彩虹没见到,却发现了一个船只残骸,从冰冷的海水里捞出一只咕嘟冒着泡的狗崽子…… 狼的听觉极其敏锐,几乎是人类的十六倍,狼在森林里能听到差不多10公里内的声音,在开阔地可增加至16公里,这会儿窝在她的床下睡觉,清楚地听见她连打几个喷嚏,哆哆嗦嗦的呼吸声。 好吵。 还让不让狼睡觉了。 于是黑狼打破了她的规矩,一跃而上,四只爪子的肉垫轻扑一声,蛰伏到她身边,低头看了少女一眼。 不过它此时还是个幼崽,别说给人做毛毯了,连个围脖都做不了,因而它往她身上一趴,其实也没多大的保暖作用。 但这种姿势却极大地取悦了它。 暴露脖子、肚子,乖乖被高阶狼压在身下,这是一种被动臣服的姿势,说白了,就是它单方面的征服与掠夺。 没有狼不喜欢这种感觉。 沉佳仪不怎么了解狼这种动物,毕竟离她的生活有点遥远。 迷迷糊糊中感觉温暖了些,便也没赶它走。 往后的日子里,这小狼一到后半夜便会跳上她的床,窝在她身上给她保暖。 谁懂,好像捡了个围脖回家。 · 因为总是趴在她身上,黑狼自然而然地觉得她是低阶人,一个靠它罩着才能睡觉不被冻死的脆弱人类。 可有天黑狼却突然醒悟——沉佳仪是仙女!! 因为要找彩虹桥,沉佳仪干脆自己造彩虹,这东西有手就行。 当她向它展示自己用木头做容器,用注水冻冰而成的三棱镜时,黑狼是不屑一顾的。 人类,总是这么无聊。 可她将那寒冰三棱柱往地上一放,借着阳光骤然映出一道绚丽的彩虹时,狼瞳狠狠颤了一下。 狼族生性嗜血,喜好杀戮与征服,它们以战死为荣,老死病死则是一种屈辱。在狼族传说里,战死的狼,灵魂会去到神圣的英灵殿,与勇猛的先祖们会面。战神奥丁是战死勇士的守护神,会亲自将这些勇士带到英灵殿,供养和照顾他们。 而通向英灵殿的路,则是仙女伊丽丝用绸缎织就的。 这个女孩……不会就是伊丽丝吧? 传闻伊丽丝虽是柔美仙女,但却力大无穷,能为战死的勇士们拨开千钧重的乌云,为彩虹留出一片蓝天。 可这个女孩,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不过很快,黑狼又被惊掉了下巴,且认定了沉佳仪就是伊丽丝。 一日他们外出狩猎,突然遇上山间滚石,一人一狼被困在山洞中,巨石封了洞口。 黑狼用爪子刨,用屁股顶……费尽力气,还是推不开那巨石。 他嗷呜一声,唤女孩过来帮忙。 可少女只是朝它轻蔑一笑,让它去旁歇会儿,她自己一人就能搞定。 狼觉得她在吹牛逼,但还是让开走到一旁,狼瞳眄着少女,根本不信她能推开巨石。 她赶他走? 只见少女弯腰搬起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台,又从洞里找了根木棍,搭在石台上稍稍施力,那巨石就被她翘走了。 黑狼惊掉了下巴:“!!!” 沉佳仪伸手帮忙将狼的下巴合上去,笑眯眯道:“呶,人和动物最大的差别就是,人会使用工具。” 她还尚且不知一个小小的杠杆原理,就将这匹小狼迷得神魂颠倒。 伊丽丝! 她肯定就是伊丽丝! 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伊丽丝! 于是这小狼崽子一时间狗里狗气的,跟她亲近无比。 加之沉佳仪供给它的肉是不间断的,极好地驯化了它的狼脾气。 她捉了两只兔子,一公一母,养了两天,兔兔们就开始玩迭迭乐。 一个月后,兔窝里多出来七只小兔崽子。 这让她开心不已。 还有更开心的事呢——母兔生完小兔第三天,就又开始玩起迭迭乐。 嗯,恢复的好快。 转眼间,她的兔子就又多一窝。 黑狼时常站在兔窝旁边流哈喇子。 但沉佳仪警告过他:“嘿小东西,你要是敢对我的兔子做什么,我就嘎了你的蛋蛋,提早给你绝育。” 黑狼狼嘴龇了起来,露出阴森的獠牙。 沉佳仪根本不怕,伸手去掰了掰他的獠牙,“没大没小,你凶什么凶?” 狼头被她这么晃着,很快黑狼便觉得眼花缭乱。 表面看来,似乎沉佳仪才是小狼的主人。 但实际上,她在黑狼眼里,不过是个整夜被它压在身下,露出肚皮与脖子服软以示忠诚的低阶狼。 家里的那两只兔子,都是它一窝端的。 为了给她改善伙食,黑狼甚至去打劫狐狸从冰狐里捞上来的鱼。 还有,她多了条极为保暖的毯子,就是用它换毛季掉下的狼毛编织的。 黑狼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它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只不过跟别的狼窝不同,它在窝里豢养的,是个会造彩虹的小仙女。 沉佳仪对狼的生长没什么概念,她不清楚它们的生长速度,也不知道它们在几岁会成年。 但家里的狗,长得有点太快了。 起初她抱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小团煤球,可当春风染绿树梢,山野间风信子烂漫时分,自家的修狗却变了模样。 体型差不多超过了一米二,怪大只的。 沉佳仪觉得它模样有点像狼。 但谁家狼这么黑不溜秋? 狼似乎是灰白的,或者白色,狗才是这种纯黑的吧? 她一时叫不准,便去拍它屁股,想让它叫两声,听听是汪汪,还是嗷呜。 但黑狼只是冷睇着她,并不开口叫唤。 它小时候总是趴在她身上给她保暖,她便许愿小狗快点长大,她就不怕山那头的恶狼了。 莫不是她总念叨着狼,于是这狗也开始往狼的长相发展了? 咦——可别吓唬她。 小的时候,那是还是冬天,她在屋子里洗澡,它就在旁蹲着,超级乖。 然后她再把它也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塞进被子里。 它很喜欢玩一种游戏,任她抱着,自膝盖滑到脚尖,小朋友坐滑梯一样。 小狼时常玩的不亦乐乎。 少女的肌肤滑嫩如凝脂,白瓷一般,衬托之下,倒显得它的狼毫更为粗糙几分。 天气回暖,她便不需要趴在身上的小狼保暖,不过小狼干干净净时,还是允许它在床上呆着的。 很快,沉佳仪觉察出些许不对劲来。 月圆之夜,它会格外兴奋,虽然不乱叫,但也上蹿下跳的。 模样也愈发狼里狼气。 双耳竖立起来,浑身的毛发乌亮冷冽,只胸前那撮十字白毛纯净如初雪。 足长体瘦,毛茸茸的尾巴垂于后肢间,公狼腰很是性感。 这黑狼气质冷酷,模样凶残,琥珀色的狼瞳冷清透亮,宽长的嘴吻中,长而锋利的犬牙闪着寒光。 模样好看是好看,但她在这附近见过的野狼,都是灰扑扑的,也不知黑狼的族群哪里去了。 哇,他该不会是变异的吧? 哇,他该不会是狼与狗杂交的大黑狼狗吧? 家里的这只小狼是顶顶的打猎好手,它就一匹狼,打猎时并不叫上她,自个就能把野猪拖回家。有次她自言自语许愿想喝羊乳,黑狼就叼着山羊的喉咙,送给她一只尚且存活的母羊。 于是她也就不出门挥舞她的弓箭了,只在附近采集些浆果跟山葡萄。 那狼口味很独特,除了喜欢吃肉,还贼喜欢吃山葡萄。 他们俩往往分开行动,各干各的,直到有一日,沉佳仪摘果子的时候,遇上了山里的野狼。 幸亏她反应快,手脚利落地爬上高大的杏树,只裙摆被狼撕下一块。 但她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坐在树上哭唧唧喊着救命,还不忘跟树底下的那三匹灰狼对骂。 草地中,黑狼耳朵一抖,听见了她的哭声,兔子都来不及叼走,修长的四肢一跃而出,快如离弦之箭。 循着她的哭声跟气味,黑狼很快找到了树上缩着的那个窝囊废。 狼瞳一扫,瞧见是三匹瘦不拉几的灰狼,它很是轻蔑地抖了抖耳朵。 “乌乌,修狗,他们欺负我……”沉佳仪坐在树上,眼泪汪汪,哭得鼻尖红红。 黑狼身子一颤,脑后落下一枚巨大汗滴,真想扭头就走,不救她了。 那三匹灰狼听见人类唤它修狗,简直快笑掉狼牙,三狼蝇营狗苟窃窃私语, 黑狼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鸟气? 只见它狼眸一沉,弓腰,瞬间冲杀了出去,眨眼就将那三匹灰狼揍了个头破血流,狼皮外翻,直露出里面的骨肉,獠牙拔出时,还沾了同类的鲜血。 沉佳仪坐在树上都看呆了。 为了报答小黑的救命之恩,沉佳仪给他喂了好多山葡萄,但小黑不领情,它不仅朝她甩脸色,还咬了沉佳仪的屁股,色狼! 山葡萄吃多了,它体型也跟着膨胀,到了深秋时分,垂下尾巴的体长就足有两米,大脑袋蹭在沉佳仪怀里,就够她抱个满怀。 她很喜欢揉着他的大尾巴,他的狼尾有小半米长,毛茸茸的,超级顺手。 因为上次被狼攻击的事,黑狼在木屋周围广泛撒尿,沉佳仪出门摘果子时,它也会紧紧跟在她身边,不再放她一个人单独行动。 凛冬来临之时,她竟然在家门口看见了一头灰狼,大半夜的,两只狼瞳泛着绿光,黑夜里灯笼一般。 人在极度恐惧时,身体会出现僵化机制,就好比她此时手无寸铁,又被突然吓了一下,瞬间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叫也叫不出来。 身边嗖地一下窜出一道黑影,黑狼护在她身前,将她一整个遮了个严实,狼眸凛冽,冲前面那匹灰色的小母狼威胁低吼。 那灰狼也跟着低吼几声,朝沉佳仪龇了龇狼牙,而后气恼地掉头跑远了。 黑狼凑到她跟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颊,狼牙轻轻咬上她的脖子。 这是它示好的方式,从小到大对她做了无数次,因而沉佳仪并不害怕。 她本以为自己的小日子会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可自从那小灰狼来过后,黑狼便有些不正常。 它变得很狂躁,在屋子里半刻也闲不下来,屋内的空间于它而言有些逼仄,绒绒的狼尾巴一扫,便带翻了她的瓶瓶罐罐。 沉佳仪骂骂咧咧地蹲在地上清理陶瓷碎片,公狼便自她背后扑上来,不住地舔舐她的耳朵,鼻子埋进她肩窝里嗅来嗅去。 跟个色狼似的。 且狼嘴里的话也躲起来,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劲儿在她床边鬼嚎。 她不理,把头埋进枕头里,哭唧唧道:“别嚎了,让不让人睡觉了乌乌!!” 黑狼一跃而上,这床已经容不下它了,狼爪子刚一蹦上来,床板便咯吱作响。 他骑跨在少女身上,黝黑的大爪子压住黑亮柔软的秀发,撒娇似的伸出舌头舔舐她,尖牙擦过她的脖子,擦过少女精致漂亮的锁骨。 迷迷糊糊间,沉佳仪发觉身上的狼好像在耸动,口水滴在自己脖子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她忽然觉得事情不对,瞬间惊醒,一把推开了迷乱的色狼。 黑狼不备,真的被她推开。 她点了灯,周遭有股古怪的气味。 循着那味道一找,她瞧见自己被子上糜烂的白浊,一大滩,液体还未凝固。 小姑娘懵了好久,才震惊地看向黑狼。 黑狼的情绪稍稍平复些,可琥珀色的狼瞳依旧亮得厉害。 她脑海中忽然冒出那三个字——发情期。 所以刚刚的灰狼就是发情的小母狼,应该是母狼体内散发的某种激素或是气味刺激了它,黑狼才忍不住在她身上发情。 狼到了发情期,都是要配对找母狼的,沉佳仪意识到黑狼是狼,终究不是她养的家犬。 她也不可能剥夺它交配繁衍的权利,故而只是掌着灯,提着黑狼的耳朵将它往外扯。 寒风瞬间裹挟过来,她拢了拢身上的狼绒披肩,烛火照亮一段纤白的皓腕。 沉佳仪指了指丛林深处,对黑狼说:“去吧,你长大了,可以去找小母狼,生下自己的小狼崽。” 黑狼震惊。 黑狼震惊地望向她,狼瞳都微微震颤。 狼一生只认一个伴侣。 沉佳仪怕它出门饿着,还刻意喂了他一大块山羊肉,才施施然地推了推黑狼的屁股,“快去呀?” 她并不为分离而难过,她就住这,又不会搬走,等黑狼度过了交配期,再来找她玩就是了。 但黑狼仍旧很震惊,山羊肉咬在嘴里,都忘记了嚼。 少女转身,将门带上了。 黑狼被关在门外,吐掉了嘴里的肉,恼恨地龇了龇狼牙。 寒夜里,那对刚刚温柔蹭过她脖颈的狼牙,此时幽幽泛着冷光。 它转头,垂着狼尾,就这般迎着风雪走开了。 ps:第三章在修,今晚发出来~ 舔舐 往后的日子依旧稀松平常,沉佳仪已经储存好了过冬的食物,她有几窝兔子,小姑娘饭量又小,完全够吃。 闲暇时间,她开始自己研究起陶艺,在家玩泥巴,想给自己做些瓶瓶罐罐。 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只捏出些七扭八歪的半成品,好不令人沮丧。 不过也有件喜事,她捡了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可好看了。 冬天就靠着这小狐狸取暖了,还可以用它掉的毛继续织毯子。 入夜,她吹熄蜡烛,抱着小狐狸正准备睡觉,却听见屋外一声极为熟悉的狼嚎声。 她以为是黑狼回来了,抱着小白狐便去开门。 黑狼给了她太多安全感,自打它在周围撒了尿,就没有别的狼再靠近此处。 可那白狐明显焦躁不安起来,挣脱着跳出她的怀抱,就缩进角落的阴影中。 黑狼确实有些压迫感,沉佳仪知道,平日她带它出去溜达,那群小型食肉动物都避着他们走。 不过黑狼不会伤害她就是了,沉佳仪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灰狼们站在雪地之中,一双双狼瞳飘在半空,如同鬼火一般。 屋顶上跳下一匹灰狼,啪得扣上她的房门,沉佳仪侧身避开那匹野狼,急忙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来,哆哆嗦嗦地握紧了,刀锋直直对准脚边扣门的坏狼。 不过那坏狼似并不打算攻击她,只是眯着眼,冷冷打量着少女。 敌不动,我不懂,沉佳仪也不敢动。 随即,狼群让开条路,她瞧见又一双莹绿色的狼瞳由远及近,当是从让出的那条路间走了过来。 相处一年多,她大概分辨出那是黑狼的眼睛。 借着月色,她依稀瞧见他泛着冷光的漂亮狼毫,竖起的耳朵,以及垂下的,毛茸茸的尾巴。 黑狼耳朵似是一动,周遭的灰狼便咧开了嘴巴,露出幽深的狼牙,三匹狼奔着一个角落便冲了过去,沉佳仪神经紧绷着,但狼群对她没什么动作,她便也不动,只暗地里扫了眼守门的那只坏狼。 顷刻间,她听见狐狸撕心裂肺的嚎叫,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你……缺德小狼!” 那三匹狼很快从角落里出来了,嘴里叼着挣扎不已的白狐。 那白狐被她饲养的好好,白白胖胖的,如今在狼嘴里,依然血肉模糊,白色的皮毛上尽是血污。 画面血淋淋的不堪入目,沉佳仪也没胆子大到去跟三匹狼撕,只恨恨地瞪了眼黑狼。 她晓得这臭小子如今应该是坐上狼王宝座了,那三匹狼明明就是他指示的! 回来不叼个兔子就算了,还把她养的狐狸杀了! 不过那三匹灰狼并没有立马开吃,只是将奄奄一息的白狐拖到了黑狼跟前。 黑狼只淡淡瞥了那骚狐狸一眼,便抬脚朝沉佳仪走去。 沉佳仪能觉察到它眸色有点冷,但没啥杀意,狼看起来也不饿,不像要把她吃了。 因为她还养了好多兔子,狼的嗅觉又极为敏锐,这会儿不少灰狼已经开始流哈喇子了。 沉佳仪痛苦地闭了闭眼,要是跟她抢兔子,那她可就要杀狼了! 黑狼一过来,堵门的灰狼便让开了。 黑狼回头扫了沉佳仪一眼,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屋内。 沉佳仪急忙追进去保护自己的兔子,顺带关上了门。 一群她虽然打不过,但一只……好像也打不过。 黑狼却并没有在意她那几窝破兔子,反倒是贴在她身边,没好气地朝她低吼了一声。 时隔一个多月,她再一次看见小黑,发觉他好似又大只了一点。 许久没见,她也挺想它的,于是抱着它亲了亲,可这坏小子一上来就杀了她的新爱宠,沉佳仪憋着火气,坐在床沿上顺着毛茸茸的狼头,越想越气。 她阖上狼嘴,戳着它脑门骂道:“你怎么把我小狐狸杀了?没有它,我晚上睡觉要冷的!” 黑狼闻言一愣,一瞬间便抬了爪子扑过来,这大黑狼抻直了足有两米多,沉佳仪完全不是它对手,被一只大黑爪子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随即黑狼低头,在她颈间舔舐啃咬起来,相比从前,这回力道确实不小,咬得她隐隐发痛,娇嫩的皮肤泛起了道道红痕。 沉佳仪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抬腿就要把他蹬下去。 但黑狼快她一步,咬着她抬起的脚腕就把她往地上拖。 一人一狼扭打在地上,她瞧见黑狼朝她抬起了一条后腿。 妈的,那是要撒尿的姿势! 沉佳仪气恼地一脚踹上它的狼屁股,揪着它的耳朵大骂:“反了你了?你还想往我身上尿?你……!” 她身上有骚狐狸的气味,难闻死了,它用尿盖一盖,怎么了? 黑狼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但还是被沉佳仪赏了个大逼兜子,被揍得气抽了嘴角。 沉佳仪坐在床上,屈膝,低头查看着被它咬痛的脚腕,虽然没出血,但留下了排牙印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一回来就朝她耀武扬威的,心底难过,也不理黑狼了。 黑狼复又跳上她的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脚腕,舌头凉凉的。 狼的舌头很长很灵活,又没有倒刺,还会打卷儿,故而几下舔舐,虽然痒痒的,倒也很舒服。 沉佳仪见它认错态度良好,方才消了些火气,抱着它顺顺狼毛,给它喂了几颗山葡萄。 然而,黑狼今晚来找她,是带着目的来的。 抱着它顺毛的时候,黑狼亲昵地伸出舌头去舔沉佳仪,女孩子身上香香的,格外好闻,舔舐起来,舌尖也残存些淡淡的甜味。 沉佳仪正是爱美的年纪,又喜欢泡澡,身上都是白丁香的清淡香气,黑狼一个劲儿地用舌头卷过女孩细腻柔滑的肌肤,几次舔上了她蔷薇一样粉嫩的唇瓣。 似觉察到了它今夜格外热情,外加有上次射在她床上的前科,沉佳仪对它多少带点防备。 很快,她就发现这点防备不无道理——黑狼钻进了她的裙底! “焯!”沉佳仪尖叫一声,捂住裙摆一手揪住它的狗耳朵就往外拖,“色狼!大色狼都给我滚啊!” 黑狼被她爆头打了一通,抖了抖狼耳,琥珀色的狼瞳阴冷幽深,抬起前爪就将人类扑倒在身下,一口咬住了她的咽喉,嘴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起初她吓得不行,分毫不敢动弹,黑狼便趁机低头,用长吻拱开她的衣衫,舔舐啃咬着女孩光滑的肩膀。 可沉佳仪就算再少女思春,也不想跟一匹色狼发生点什么,一找到机会便要屈膝,想抬腿把身上的狼踹飞,狼压她压得结实,她只是稍稍抬起手腕,那凶悍地扑咬就伴随着可怖的低吼,森白的獠牙咬上脆弱的咽喉,扎下两个小小的齿印…… 她试图跟它讲理,一遍一遍告诉它应该找个母狼交配,而不是抓一个人类。 可黑狼充耳不闻,垂头舔舐着少女浑圆饱满的乳,一遍一遍探出舌头卷过嫩粉色的乳头。 雪肤墨发的人类少女被压在一匹体型巨大的黑狼身下,衣衫凌乱,雪白的颈上咬痕错落,狼粉红的长舌已经舔舐过她的小腹,玫红的乳头上挂着晶亮的涎水。 它还想再往下舔弄,可少女紧闭着腿心,揪着一双狼耳拼着手劲阻止它。 狼发情时,公狼会舔舐母狼全身,尤其是姌合的阴部,以确保母狼的阴道完全打开,足以交配。 当然,公狼也不会立刻得手,在此期间,母狼会显得极具攻击性,以引起公狼的注意——就如身下的她这般。 黑狼也是首次交配,情事并不熟稔,何况往常行动都会化以人形,这会儿还是个狼,对她做点什么也不方便。 灰狼们站在屋外把风,听见屋内不断传来少女的哭泣怒骂,以及狼王威胁警告的低吼声。 狼们眯了眯眼睛,长舌卷过鼻尖上残存的狐狸血,估计狼王还要好久才能结束,于是灰狼们不约而同的趴卧下去。 烛火葳蕤,洒在少女柔和细腻的肌肤上,只是原本初雪一样白净的美人,身上各处错落着迷乱的咬痕,无限凄楚。 因为长久的抵抗,人类少女很快消耗尽体力,软烂在床榻之上,犹如离水之鱼。 笔直修长的玉腿间夹着个毛茸茸的狼头,随着长舌舔过湿哒哒的阴户,那一声娇媚柔软的轻哼也抑制不住。 “啊~色狼!呜呜呜你变态!” “别舔了……啊,色狼!大色狼!” 她哭得惨兮兮,搭起的腿儿不住地打着颤,挣扎着扭动细腰,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开。 因为私密的舔舐,女孩身子软下来,软作一滩糜烂的春水,连喘息都变得急促而费力…… 狼的舌头很长,普通灰狼的舌头就能长达12cm,比人类男性多出4cm,更别提体型大了灰狼近一倍的黑狼。 有力的长舌舔舐过翕合的粉肉,不断在女体娇嫩的阴蒂出打着转,挑逗了能有百来下,可直到穴口微张,泄出汩汩的清亮体液,少女的下体仍旧没有红肿到狼族可以姌合的程度——外阴没有充血肿胀,没有分泌出淡红体液。 黑狼给她舔舐过一遍又一遍,甚至卷舌戳进汩汩流出爱液的小洞,换来的只有她更为激烈的弓腰与抵抗,哭声虽然放荡了些,但仍旧没有黑狼期待的发情表现。 黑狼有些躁动,它已经迫不及待,想疯狂地进入她柔软的身体,可女孩没有情动,贸然进去,肯定会伤了她。 黑狼不想她受伤。 至此,尚未跟人类少女姌合过的黑狼还不知,人族的少女,不会有发情的显性表征。 人族,也没有固定的发情期。 Ps:原本只想写小短po,但没有剧情的po总会显得单薄,能刷到我文的姐妹估计是色得有内涵的食物链顶端reader,总得给大伙吃点好的;h章如果没有达到作者的h标准,就不特意在标题上打【h】了(比如这章)。另外,我昨晚看才收藏30+今天怎么一下就50+??大大刚快把《难却》完结了,还想休个假结果就发现要起来更文了,fineQAQ已连夜改好了大纲。btw,重开《媚色》是因为据说新文一个月可以蹭新文榜,结果没蹭到(痛苦面具)那就只能攒收重开了,咱们就一本一本慢慢更吧,靴靴大家的支持,咱也没榜,就主打一个私人订制小众高奢吧hhhh PS:感谢po18平台上支持正版的读者们,(举起小喇叭)(抬高嗓门)(竖起中指)看盗版的女仔,你们坏坏QAQ以后找不到大jj的男人!!!还有盗我文的坏蛋,你也坏坏,以后吃螃蟹都要被夹QAQ夹两下!!! 锁结 今夜,黑狼重新压住她时,其实已经自己压抑性欲整整几日。 低阶的狼是没有交配权的,狼族中只有两种狼有交配的权利,一种是流浪的野狼,在外游荡千里,行遍万水千山,直至遇上一只愿意跟它交配产子的母狼,组成新的狼群。 而另一种,就只有狼王。 很显然,黑狼不可能抛下它的伊丽丝出去流浪,何况它也早就认定沉佳仪归它所有。 狼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一旦认下,便是至死方休。 黑狼不会去找别的母狼,它所有的情,所有的欲,皆要由她一人来承担,所有的精液也只会灌给她一人。 此地已有灰狼的族群,虽然黑狼一点也瞧不上那些低阶的灰狼,他们连人形都还化不成,体型又小,战术又差,但黑狼为了拿到这片土地上狼族的交配权,得到它想要的姑娘,还是花了几日杀死原本的灰狼王,夺得 了他不大瞧得上的狼王位置。 一抢到交配权,它几乎是立即跑来找沉佳仪,急切得想跟她交合。 狼群中不乏年轻窈窕的小母狼,冬季是狼族繁衍发情的季节,母狼的外阴会肿胀充血,散发出勾起公狼性欲的气息,方圆几十里都嗅得到。 黑狼这几日简直就像泡在性药堆里,若不是它贵为高阶狼人,早控制不住撕烂沉佳仪,直接按着她灌精…… 可就算它已经舔了许久许久,将少女全身舔了个三遍,她还是没有发情期的征兆,黑狼不知还要舔到何时才能让身下的少女情动,但它着实忍不住了。 狼的性交姿势是骑跨,黑狼准备对她用强。 鼻尖舌尖尽是她清淡的香气,黑狼骑跨上早已汗涔涔的少女,丰腴细嫩的腿上淋下大股混着唾液的淫水,高潮后的美人娇软无力,撑着手肘,趴在被褥间被它压了下去。 它以为人家小姑娘没情动,可那么长那么灵活的舌头几次三番探进她幽深狭窄的穴内,勾出涌动的黏腻爱液,她未经人事,早被那柔软的长舌搅弄地泄了身子,连连高潮几回,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拔尽,软烂地趴在黑狼胯下轻喘不已。 “不、不要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偏生拿它没办法,“你快下去!滚下去啊!” 屋外,十几只灰狼竖起耳朵听着屋内的声响,它们听到涩情的水渍声,人族女孩痛苦又欢愉的反抗哭泣,但却始终没有听到阴茎进入甬道的抽插声。 它们的狼王似乎还没得手。 几只按捺不住的小母狼站起身子,围着公狼打转,忍不住去亲近公狼,却被公狼躲开了。 没有交配权的公狼母狼一旦破了规矩,就会被全狼族讨伐,咬杀致死。 要想交配,一则离开狼群,但暮冬猎物难寻,显然不明智;二则挑战狼王,篡位交配,这条在看见黑狼庞大体型跟残虐手段时,也被公狼们否定了。 它们只期待有外族狼王的女儿耐不住发情期的折磨,出来幽会小公狼,这样至少还有交合的机会。 而温暖的室内,这段人与兽的情事还在继续。 狼与其他动物的阴部构造类似,公狼发情时,腹里藏着的阴茎骨会被肌肉推至肿胀的肉茎内,撑起性交时进入伴侣阴道的硬度,大大提高了交配时的主动性,以及抽插时的反应速度。 可两米多的黑狼,型号和人类少女完全不匹配,它骑在她腰上接连试了几次,硕大的龟头方一戳进女孩的花径,还不等入穴,就被翕合的蚌肉吸吮着向外推搡,紧紧缠住了敏感的冠肉。 “呵啊……好痛!你快出去!”她会尖叫,原本软下去的小人因为痛感,拼劲全力也要撑着身子反抗它。 “啊……色狼!出去!变态狼,都说了不要!”可她挣扎不开,反倒惹恼了黑狼,被獠牙森冷的狼一口咬住后颈,被迫承欢。 可她真的好痛,痛得眼泪汪汪,不得不放软了声音求饶,“别顶了……真的好痛,呜呜呜……” 黑狼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舒服得粗喘低吟,但它的舒服便止步于此,少女的穴没完全打开,他多挺近一分,她便痛得缩紧一分,即便它凶猛的扑在她颈后威胁地撕咬稚嫩的脖子,即便它咬住她的后颈使她动弹不得,娇嫩的花穴也不见主动打开半分,反倒因为害怕与排斥,绞得更紧。 黑狼都快疯了! 如果强行顶进去,她的阴部肯定会撕伤,一番激烈性事后,这般柔弱少女,命还保不保得住都是个迷,更遑论给它生下小狼。 黑狼既不能强草她,又没法折腾她到发情……两难境地下,黑狼挫败地伏在她身上,将硕大的性器塞进了她细腻炙热的大腿缝隙。 沉佳仪只觉得腿间被一个大东西顶开,她想叫,可黑狼就咬着她的咽喉,以一种完全压制的姿态将她整个压在身下。 它又开始耸动,她觉得腿心摩擦得好痛,好烫,伏在她身上的黑狼急促地喘息起来,柔软的舌扫过她的脸颊,扫过她因它激烈动作而弹跳不止的玉乳,让她的哭声更惨烈更破碎…… 经久之后,黑狼再次一口咬住她的咽喉,尖利的狼牙陷进皮肉之中,低吼着在她腿心洒出大股大股滚烫的白液,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体液顺着她腿部的弧度四散着下滑,自滚烫的奇形怪状中不住迭加着,胡乱地堆砌在她腿上。 精液的腥臊气味很快传到室外灰狼的鼻子中,屋外,灰狼对月长啸着庆祝自己狼王的射精,沉佳仪这才意识到外头的那堆灰狼一直没走,它们就一直在外面,听着她羞耻的哭叫,嗅着少女情动时淫水的气味,以及狼王强行玷污她的精液气息。 好、好羞耻…… 好难过…… 少女不敢乱动,任狼将精液尽数射在她腿上,生怕再度刺激它,可漂亮的猫瞳就像两弯蓄水池,因为委屈跟羞辱,泪水吧嗒吧嗒流个不停。 不过很快,她连哭都不敢再哭,只因腿心夹着的粗烫性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膨胀起来,甚至撑着她的腿心也微微展开些。 她害怕得擒着泪水看向黑狼,并不知道为什么它射精之后性器为何更加涨大几分。 缘是狼的构造与人类不同,作为多次射精动物——公狼从母狼背上爬下时,生殖器官持续涨大,充斥挤占雌性阴道,不能立即分离而呈臀部触合姿势,称此状态为锁结。 在这种相持阶段,公狼完成后阶段的射精,锁结阶段一般持续半小时,也有耐力持久的公狼会锁上两个小时,以便囚困母狼,多次射精。 非常难过的是黑狼不想锁着这个人族少女,它连她的穴都不进去,何必忍着多次射精折磨自己。 沉佳仪张开腿,放走了脸色黑臭的黑狼。 黑狼并没有得手,反倒只被她用腿夹射了,这说出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往后在狼族的颜面就一丝都不剩了。 沉佳仪擦擦眼泪,勾过地上的衣服裹住被舔的黏唧唧的身子,一双哭红的眸子戒备地提防着黑狼。 黑狼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周身散发着股不爽的阴霾气质。 只是琥珀色的狼瞳仍旧紧紧锁着床上的女孩,眸色深而沉,凛冽又灼热。 黑狼仍旧想得到这个人族少女,也只想得到她一人。 他不知自己来自何方,也没有从前的记忆,只记得冷水浸泡着的濒死之际,一双瓷白纤细的手将它从海水里捞起,因为接触了冷水,那白净的手瞬间泛起红晕,漂亮的圆眼是少见的纯黑瞳色,眼尾微微上扬,猫儿一般妩媚又灵动。 可她的小鼻子那么奶,脸型也偏圆,饱满的唇瓣像极了它在哪见过的蔷薇。 可爱肉感的唇动了动,漂亮的猫瞳也微皱,“呀,小狗?怎么落水了?” 黑狼最喜欢她了。 她是它见过最好看的小东西,黑狼不会放手。 · 沉佳仪听说过狗腿子,但她从没听说过狼腿子。 真服了,黑狼把她囚禁在木屋里,外头守着几只灰狼,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撕不过那么多狼。 她给灰狼喂兔肉讨好它们,可灰狼吃了兔肉,却并不买她的账。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哭死,她现在就要走,否则往后指不定就要被狼生吞活剥了。 沉佳仪出身在中医世家,听起来像是个金手指,但很不幸,她脚下的这片土地正值寒冬,且很多植物都是外国品种,她也没见过。 投喂迷药的话,狼嗅觉过分灵敏,她肯定就提前玩完了。 她决定去驯服那几匹灰狼,狗怎么撸,撸狼的手法大抵也差不多,她当初就是总撸黑狼,才驯服了这逆子。 虽然现在翻车了。 可沉佳仪每次伸出手去想给灰狼挠痒痒,那灰狼便要瞪大眼睛,受宠若惊地看她一眼,然后嗷呜一声对着同伴呜鸣,似乎在说——女流氓要欺负狼啦!! 就这样被困了几天,不时有灰狼给她叼来新鲜的鹿肉,野猪肉,还特么有老虎的脑袋……真崩溃啊。 这几天一直没见到黑狼,也不知它哪去了。 那晚上是她没力气了,否则一定赏它几个大逼兜子,告诉告诉它什么叫社会。 直到有一日,狼群拖了个活物,从海岸的方向回来了。 白雪茫茫间,夕阳给雪色染上层璀璨的霞色,天际浸染着层次分明的橘紫,呼吸间,空气凝结的冷气被风吹散。 沉佳仪眯了眯眸子,在看清狼群拖了个什么猎物时,吓得差点惊掉下巴。 ps:锁结是狼交配时的客观现象,也存在于其他犬科动物中,非本文私设~ 新娘花【h】 黑狼走在最前,身后的灰狼拖着个修长的鱼尾,另又两狼拖行着手臂。 什么鱼长得这么奇怪啊? 噢噢,是鲛人啊,那没事了。 鲛人!? 沉佳仪原地僵化,一眨不眨地瞧着狼群走进,更土味的是,黑狼嘴里还叼了一大捧炽烈火红的……她也不认识那是什么花,反正花瓣张牙舞爪的,参差斑驳的黑点密布其上,形状似百合,但又绝对不是百合。 因为奔走的缘故,上面还沉着点点残余的白雪。 族群里的母狼都躁动了,谁家老公出去打猎还给老婆带束花回来啊? 太浪漫了吧! 还是狼王! 我要给它生孩子~ 黑狼将花束递进沉佳仪手里,低头舔了舔她手心,亲昵又温柔。 沉佳仪忍着想给它一个大逼兜子的冲动,接下了花,她要是敢当众打它,后果不是她能承担起的。 人族少女握着一大捧血红的花朵,绕到鲛人跟前,垂眸细瞧着。 她从没见过美人鱼,那都是传说里的物种。 这鲛人尾巴是青黑色的,上身是人身,皮肤冷白无血色,耳朵似鱼鳃,手指间也有粘连的薄膜。 布列塔尼的狼族听说过一个传说,远在南方的海茉利亚,生活着一群狼族。 与其他狼族不同的是,这一支的狼生性高大勇猛,擅长扑杀海域的灵妖鲛人族,积年累月以鲛人血肉为食,渐渐也获得了妖的灵力,后续便进化成一种极为神秘的族群,甚至比肩人类。 (所以说,多吃鱼会变聪明,大家记得多吃鱼哦~) 从没猎杀过鲛人的灰狼们大受震撼,一个个呆得跟沉佳仪一样。 她垂手摸摸它的狼毛,这毛虽然防水防雪,但也耐不住一整个扑进水里抓鱼呀,她这一摸,果然发现内里是湿的。 狼群里等级森严,且狼族对上的服从性极高,第一口食物,永远都要狼王先动口。 那鲛人刚断气,正新鲜着,黑狼撕咬下尾部长长的一块肉,几下吃拆入腹。 沉佳仪忍住干呕的冲动,飞快转过身子,捂住了心口。 这画面于她而言,还是过分暴戾血腥了。 比起吃美人鱼,她觉得自己还是更接受烤兔子,于是回屋架火去烤兔子了。 黑狼这一餐吃的格外多,不像从前,吃两口就蹲在沉佳仪身边等烤兔子。 依照本能,它知道自己想要恢复灵力,重化人形跟她交合,就得捕杀这种鲛人给自己补补。 这只是计划一,计划二则是它仍旧维持狼的形态,只刺激她发情,这样应该快得多。 于是它爬上高原,徒步捱过凛冽风雪,给她摘回来大捧的新娘花。 待它吃饱,餍足地舔过鼻尖,森白的獠牙刮过粉嫩的舌,黑狼才起身离开,去找老婆。 灰狼们等待狼王走远,方才一哄而上地扑食黑狼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蓝色的汁血顿时飞溅四周。 黑狼卧在人类少女旁边,悠闲地烤着火,烘干下水捉鱼时弄湿的毛发。 狼也会游泳,体能持久,骗只傻鲛人捉捉,对它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沉佳仪还为之前的事恼火,这个从文明世界过来的少女,心性单纯,手段也不够野蛮,竟然还妄想跟它讲理。 沉佳仪说:“你能不能有个狼样?你应该跟小母狼交配,人不是人!” 沉佳仪质问:“我们都不是一个物种的,你难道不觉得我长得奇怪,拜托——” 沉佳仪苦口婆心:“我们是真的不合适,你现在是狼王的了,你得为你的子民负责,你见过哪个狼王找了人类?噢噢,也有,不过那就是狗了。” 黑狼抖了抖耳朵,听得有些不耐烦。 直到沉佳仪说:“何况物种间是有生殖隔离的,我们也不会有孩子,你会断后的。” 黑狼这才扭头看向她,眸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一定在骗他。 沉佳仪见它神色似乎有所松动,忙道:“不信的话,你去抓只猴子配你的公狼,真的,我没有骗你,听劝,聪明狼要听劝。” 黑狼侧过脸盯着火堆,眸色沉沉,若有所思。 见它从谏如流的样子,沉佳仪终于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又被黑狼气死了。 暮色将至时,她就听见不远处有猴子凄惨的叫声,身边蛰伏着的黑狼只是抖了抖耳朵,狼瞳里毫无波动。 沉佳仪提着灯出门查看,还真瞧见灰狼们在对着一只母猴子持续输出,七八只公狼对着一只母猴就是一顿那个啥,直把母猴的咽喉都咬断了。 她:“……” 沉佳仪回去就踹了黑狼屁股一脚,那么大一只黑狼被她踹的轻轻一晃,压了压眸色睇向她。 小姑娘指着它鼻子骂道:“你你你!好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糟粕倒是一学就会!我好无语!” 黑狼更为无语地抬了抬头,好似在说——不是你让我试试的么。 它支起身子,叼来那一大束新娘花就往沉佳仪嘴里塞,小姑娘被铺面而来的红花扫得闭上了眼睛,偏头躲了过去。 黑狼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她把花瓣吃了。 但沉佳仪也不饿,她也不是个乱吃东西的傻子,因此一直抗拒不肯吞下花瓣。 黑狼被她气的不行,试了好多法子,软磨硬泡,才逼着她轻咬下一片花瓣。 大冬天的,它上哪弄到的鲜花? 黑狼为了证明花里没毒,就跟她一起吃花瓣。 这花,味道甘中带苦,她吃了一朵便不肯再吃了。 狼活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娇气的人族少女,泡澡,水烫了,凉了,不泡;吃饭,淡了,咸了,不吃;睡觉的床,软了,硬了,不睡……如今吃个齁甜的花瓣,也因为仅存的一点点苦味,就不吃了! 黑狼半条命都差点搭进那瀑布后的涯洞里,千辛万苦给她采回来催情引,就这么被嫌弃了。 不过新娘花的药力很足,虽然只吃了一朵,但人族脆弱,她这会儿已经开始头脑沉沉,眼前昏昏。 黑狼安静地卧在她身旁,瞧着她一点一点适应新娘花的药效,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荡漾的绯色。 沉佳仪也很快意识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可还不等她做出反应,身子就先她一步软了下去,似有若无的燥意灼烧着身体各处,她愈发口渴,喘息也愈发艰难。 新娘花只对雌性有药效,黑狼嚼碎花瓣,将汁水渡给她。 她难得乖乖喝下,渡去汁水时,粉色的长舌勾进了少女的口内,擦过她那连树皮都咬不碎的顿感贝齿。 黑狼眸色愈暗,粼粼的琥珀瞳色好似要烧着了一般。 它不停地喂给她花汁,几乎半数的新娘花,都在初次情事时引渡给她,烧得她难耐地夹紧了腿,娇软妩媚的呻吟声也溢出唇瓣。 黑狼再度舔舐上少女绯色的肌肤,原本温凉的凝脂肌肤,此刻跟它的舌头温度一致,又好似要融化于舌尖。 这一次,女孩没再拒绝它的舔舐,反倒弓着细腰迎合它,难耐地抱住狼毫冷黑的脖子,抬手去揉它毛茸茸的大耳朵。 黑狼听得出她那呻吟有多舒服,胡乱地撕咬下她的衣衫,就双眸灼灼地去探她用来交合的花。 可……即便她已情动,下体仍旧不曾充血肿胀,只流淌下清水一般的体液,周身清香寡淡,并没有浓重的发情体味。 黑狼大失所望,低头,舔舐着汩汩流出花蜜的小穴。 为什么她已经在发情,可却体征这么不明显?若不是它听出她叫得渴求,怎知她想要还是不想要? 黑狼又将她娇嫩的身子舔了个遍,费了那么多力气,这回终于可以跟她姌合。 也不知为何,她的花蜜总是那么多,黑狼埋首在她腿心,细致地将那些腥甜的水渍一一舔舐干净,可灵活的舌勾过娇嫩柔软的蚌肉,只裂开一道细小缝隙的洞口又开始泛滥地吐出迷乱的淫水。 舔一口,她便要舒服地轻叫出声。 她叫的声音真好听啊,柔的似水,撒娇似的温柔呢喃,清甜,但也不齁甜,让狼想起粘着桃瓣的蛛网,还有水里映出的,那伸出爪子扰一扰就会颤碎的明亮月影。 黑狼更喜欢她了,为了听她舒服的猫叫声,它也愿为她舔舐私密的小穴。 黑狼不懈地舔舐着,非但清理不干净,那些清透的体液反倒越来越多,它用舌头堵住,用舌头探进那道缝里舔舐剐蹭,只换来少女愈发失控的低泣。 人族的水,怎么这么清澈?为什么又这么多? 再流下去,被褥就要浸湿了。 因为身子软烂,她跪都跪不住,黑狼只得拖着她的脚腕,任她半个身子搭在床上,下身屈膝跪在了地毯上。 一只体长两米多的色狼,自背后蛰伏在了女孩身上,除了一侧露出的那小截玉腿,几乎将她遮了个严实。 若远瞧一眼,不过是与主人嬉闹的大黑狗,亲昵地趴在女主人的背上,粉红的舌头舔舐过女孩汗湿潮红的脖子,可细看,女体最为隐秘的花户,娇嫩殷红的蚌肉外正抵着肉褐色的龟头,绵密地向体内抽插挺进着。 要是平常的灰狼,说不定也不用这般费劲试探,戳进去她也能受得了,可黑狼但是尾巴就有半米,两米多长的大黑狼,但是想想就知交配的性器有多硕大。 ps:这是60收解锁的新章节,70收的会在明晚11点发,mua~ 新娘花【h】 不必扶住阴茎,情动时,狼体内的阴茎骨已经推至肉茎当中,它只要耐心研磨着她的洞口,待那鹅蛋一般大小的龟头彻底塞进蚌肉之中,撑得阴户边缘微微透明。 “啊……痛——”她终于口齿不清地吐出个字来,手指微蜷着,抓紧了床单,又在哭了,“好痛……” 原本还只是小缝隙的穴口尚不足一指进入,处女销魂的紧致紧箍上黑狼敏感的肉冠……它甚至可以感受到穴内千层万层的媚肉绞动着缠住那硕大的龟头,不住向外推搡,抗拒一个全然陌生者的进入。 呻吟轻哼迷乱地像是梦呓,身下的小姑娘脊背微挺,下身过分的充盈感让她很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撑开了,即使有着新娘花的媚态药效,她仍觉穴口的肉撑得难受。 “难受……”细腰轻轻扭着,她本能地挣扎想要脱离。 黑狼见状,探过舌头去舔舐她的耳朵,它不能让她现在就跑,狼茎与人的阴茎不同,龟头并不是整个阴茎上最硕大粗壮的部分,反倒相对整体而言尖细,为了便是顺利进入雌性体内,更为粗大的当属用于锁住女体的狼结,位于肉茎中段,就似给本就粗长怒涨的阴茎包裹上一圈厚厚的海绵,且面积不小。 黑狼安抚着怀里的小情人,弓着公狼腰,缓慢地抽插律动,一大截充血怒涨的阴茎暴露在体外,沾到玉露的只有那一点点的龟头,好不可怜。 可即便只是肉茎的一小部分,龟头在女体内摩擦推进,一路撵平了花径里的褶皱,这已然与公狼的交配习惯十分相悖。 因为阴茎骨的存在,公狼往往不需要勃起就可以进入母狼体内,就算勃起,也要在进去之后再勃起,这样一来,狼结的海绵体充血涨大,就能锁住心爱的小母狼多次射精,短时间内母狼逃离不得。 可这个人族小姑娘的穴太窄,发情征兆几乎没有,她不像发情的母狼那般——子宫内膜会增厚,子宫颈口会变松弛,外阴会充血肿大,变得柔软而松弛,统统都没有,就连流出情动的爱液,都不似狼族那般黏腻刺鼻。 单是松穴口,黑狼就给她松了好久,久到它自己都有了射意,阴茎膨胀着爆出狰狞的青筋,眼看就要锁结,但整根阴茎还不曾伸进她体内。 纵使煎熬,舒服得有些痛苦,黑狼仍旧一遍一遍舔舐着小姑娘,安抚地蹭过她的眉眼。 公狼与大多数动物不同,他们在发情期,会对臣服的母狼十分温柔,可比打架撕逼的时候温柔多了。 许是紧致的小穴终于适应了那过分硕大的肉冠,殷红的交合出淋漓出透明的爱液,黑狼以为她终于接受了这尺寸,刚想再挺近些许,便见她肩膀微耸,撑着力气向床上攥紧了被单,想要奋力挣脱什么,忽的一下——穴内骤然紧绷,酥酥软软的媚肉一层一层裹住它的龟头,毫无规律地震颤起来,一时间下体水渍翩飞。 黑狼忙抽身而出,但女体的穴绞紧了,它一时没能挣脱,硬是被她夹着痉挛了好多好多个刹那,可怜黑狼给她做了这么多前戏,还没等自己的分身进去,就差点被这个人族小姑娘夹射了。 它觉得自己就快坚持不住,于是趁她高潮酥软之际,瞬间挺腰往深处顶撞。 然而,这一顶撞,它诧异地顶到一层柔软的薄膜,这会儿他的阴茎伸进去不过一丁点,花瓣仅仅没过硕大龟头。 黑狼好崩溃,难道人族女孩的穴只有这么浅浅的一丁点,它、它大截阴茎还都在外面呢! 黑狼完全不知道人类少女有初夜之说,更没听说过处女膜或是处子血这一说,因为不仅狼族没有处女膜,几乎绝大多数动物都没有,这本就是个没什么卵用的东西。 黑狼本都做好放弃的准备,它并不想伤她,但沉佳仪根本没力气抓那床单太久,一个脱力,狠狠跌坐了下去。 早就充血的肉冠直挺挺地刺破那层薄膜,可因情药的缘故,破处的疼痛淡化几分,更痛的是青筋贲发的肉茎争先恐后挤入体内,剐蹭着破裂薄膜的胀痛感。 “唔……”她一时失了言语,说不出半句话来,所有的痛感与不适堆积成崩溃的低泣,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胀痛与情动,瘙痒难耐,却也膨胀着时时散发危险信号,她渴望更多,可一时又接纳不了,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于是难受地呜呜哭泣。 黑狼舔过尖利的獠牙,那种瞬间被紧密包裹的感觉过分舒适,它挺腰,极力想把早就充血涨大的狼结也塞进她体内,让穴内搅动的湿润爱液也亲亲那可怜的狼结,可初经人事的少女哪还容得下更多,体内千万层褶皱媚肉已经迫不及待地绞动着推着肉茎向外拉动,极力排斥着外来的入侵者。 黑狼嗅到空气中一丝甜腻的血腥味,嗜血的暴戾天性好似被点着了一般,再顾不得她受不受得住,强硬地弓腰操弄起来,趴跪的少女被撞得身子不稳,坠下的两团清雪急促摇晃跳动,被趴在背上的公狼压得沉下腰肢,被迫吞吐下更为粗烫的下一节。 她叫不出声,仅有的力气维持着粗重窒息的喘息,可泪水已经滑落鼻尖,被撞得泪痕扭曲,眼泪砸在地毯各处。 屋外的灰狼们耳朵抖动着,它们不仅嗅到了人族少女处子血的香甜气息,还耳尖地听到了阴茎操进肉穴的沉闷声响,狼王交合时散发出的气味大大刺激了灰狼们,尤其是正值发情期的母狼。 公狼们因为下午玩过猴子,这会儿已经平静不少,但母狼不行。 发情的母狼嚎叫着吸引公狼的注意,它们挑衅地对公狼发起攻击,雪地之中,不时便有几只灰狼滚作一团,不过很快都被狼族的二把手低吼着呵退了…… 那些不断的狼哭鬼嚎吵醒了昏睡过去的沉佳仪,她浑身酥软,手指尖都没什么力气。 黑狼结束性事良久,给她舔舐干净身子后,又想往常一样趴在她身上给她保暖。 只有外头的灰狼知道它这一次究竟锁了她多久。 因为暖和,加上药效残留,她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黑狼趴在她身上,分外小声的低吼一声,屋外吵吵闹闹的狼嚎声便消散了。 痛感包裹上来,她觉得下身好痛,一阵一阵向外扩张的痛,可她好累,身子好沉,她最后还是敌不过困乏,沉沉睡了过去。 黑狼用圆圆的鼻头蹭了蹭她的小鼻子,那是狼族示爱与结契的习惯动作。 因为是初次,而且她又流了血,黑狼并没有折腾她多久,甚至连涨大的狼结都不曾塞进她体内。 也就是说,黑狼首次交配,只用了半截阴茎。 还真是……委屈它了。 黑狼知道人类很脆弱,尤其是人族的女子,不像狼,不仅皮糙肉厚,生存能力还强。 她哭得那么惨,黑狼都怕她哭噶过去。 仅是交配,人类就要流血,仅仅是进去待一会儿,她就痛得直掉眼泪。 黑狼都不敢想,如果沉佳仪没了它,该如何在荒原里生存下去。 凌晨时分,黑狼在睡梦中觉察到女孩沉重的呼吸,它抖了抖耳朵,支起身子去嗅她的气息。 舌头扫过滚烫的额头,孱弱的气息并不顺畅,黑狼意识到,她生病了。 身子好烫,还在发热,难道是交配时流血的缘故? 人啊,好脆弱。 黑狼舔舐着女孩潮红的脸颊,但这并不能让她好受多少。 它想起小时候,自己从冰海捞出来时也生了一场大病,她给他找了好多草药,大冬天的,也不知从哪弄的,一株株塞进它的狼嘴,温柔地哄着它。 可黑狼并不识草药,它唯一知道的就是,它弄伤了她,所以她生病了。 黑狼很愧疚,它现在只想让她好受点,于是夹着尾巴窜到屋外,在冰雪里滚上几圈,裹挟着冰雪的寒意跑回来,拱进她怀里给她降温,如此折腾了不下十几次,她那危险的热意终于散了。 黑狼也没再敢睡,蹲在她床边守到天色大亮。 它想起它生病时,也就是刚被她捡回来的那日,她握着把刀,把家里的中箭却还没死透的兔子逼到角落,可僵持了整个黄昏,还是下不去手。 被宰的兔子还没哭,她倒是先吧嗒吧嗒掉小珍珠,最后没出息地抱着生病的它,把它毛茸茸的脸当做帕子抹眼泪,懊恼地哭诉,“我好菜,我连小兔子都杀不了,呜呜呜我想给你喂点血的,可我杀不了它,主人我好没用……” 被蹭了满脸泪水的幼崽版黑狼一整个大无语:“……” 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它用那么一丁点的奶牙咬断了兔子的喉咙,一人一狼才吃上口肉。 第一抹阳光洒在雪地上时,黑狼抖了抖耳朵,站起了身子。 少年宽厚的脊背,肌肉结实的手臂,以及丘壑分明的腹部肌肉,尽数被阳光渡上层柔和的金芒。 ps:介是70收解锁的章节请查收,明晚11点会双更80收跟90收的(若有)哦么么~ 化人 时隔一年多,他终于又化回人形,尾巴轻扫,琥珀色的竖瞳仍旧是明显的狼性。 这少年生了一副深邃的轮廓,隆起的圆润眉骨更衬得他长眉浓密,一双狭长眼眸沉若寒潭,他鼻子英挺,红唇寡薄,看起来不过二十岁。 浓烈眉眼,硬朗肆意的少年气,那股狂放与不羁如何都收敛不住。 可他野性之中,偏透着分无来由的矜贵气质,若是消去眉眼间的冷淡神色,那轮廓更像是忧郁的艺术家才有的柔和疏离。 嗯,或许神色温柔些,模样会更好看。 黑色的发,琥珀色的眼,胸前的白色十字呢?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少年一丝不挂,竟也不觉得冷。 不过他这副人样,可把灰狼们吓得够呛。 原先的小母狼们想破脑袋都不知,那么大一只狼王为何迷恋人类少女。 这下懂了。 可能也就人类跟他长得像点。 狼是一夫一妻,这条仅针对有交配权的狼王,而其他的狼则不允许有伴侣,这极好的控制了狼群的新生数量,也保证延续下的基因最为优秀。 不允许有伴侣,自然不能交配,本来生小狼的重担全压在沉佳仪身上,但黑狼似乎动摇。 他用狼语吩咐狼群的二把手去交配,这样就能确保春季时,狼族有新鲜血液诞生。 沉佳仪身子弱,他不确定她能不能生下子嗣。 准许狼二哥交配的事,对狼群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至少小母狼们是高兴的,它们努努力,至少还有一狼有机会抢到交配的位置。 黑狼吩咐完,又蹙眉让他们噤声,方才转身回屋了。 然而灰狼正是热闹的时候,哪忍得住不乱嚎,狼王不让它们乱嚎,它们跑远点嚎就是了。 于是一大群母狼轰轰烈烈地跟着狼二哥出去幽会了。 也不知,谁会是狼二哥选中的唯一妻子。 而屋子里的黑狼,则在岁月静好地给老婆烧水。 狼人一族除了比人类体魄强健外,习性也格外接近人类,只不过要比人类更加忠贞。 他们搞不懂为什么人类会三妻四妾,或者出轨另寻新欢,就像人类搞不懂狼人怎么可能一生只爱一个。 黑狼一年只吃了一条鲛人,妖力只够维持他不多时后的人形,变回狼的瞬间,他忙扑回女孩的被窝里,紧紧抱住了她。 日上三竿,太阳光正毒辣,昏睡良久的沉佳仪也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她微动了动腿,体内立马流泻出大股温凉的体液,那种下坠的感觉顷刻惹得她清醒了几分。 少女一把掀开被子,睡裙不知何时穿在她身上的,只是撩开裙摆,便见腿心那一滩刺眼的白浊,更有源源不断的精液持续漏出小穴,不知还要漏上多久。 心脏嘣嘣跳着,她胸脯起伏,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 昨夜的许多记忆她都好模糊,只记得跌坐下去的极致痛感。 白嫩的膝盖因为跪着的交合姿势,磕出斑驳的淤青,看起来很是吓人。 始作俑者凑上来,伸出粉红的长舌头舔了舔她受伤的膝盖。 沉佳仪想说什么,但她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很爱黑狼,就像她爱自家的狗,但,但现在,黑狼已经明确把她当做伴侣了。 她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学校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没人告诉她怎么暴打渣男,更没人告诉她怎么劝退一只对她念念不忘的黑狼。 杀了它? 可她连兔子都不敢杀,平日的兔子都是先由黑狼处理。 劝它? 它不听劝啊! 不过愤怒倒是真切存在的,这种事情,不是该你情我愿的吗? 猫儿一般清澈漂亮的眸子燃起了火气,她伸出手指,很不礼貌地直指黑狼鼻尖,那挑衅干架的意味很明显,可她现在完全不知该怎么办,颤颤巍巍地指了它一会儿,又气的改用中指直戳它鼻子。 她想怒骂它,指着鼻子痛骂它,骂得它找不着北,骂得它哭爹喊娘,再给它个过肩摔,踩断它的狼尾巴,暴虐的想法有一大堆,可最后只演变成眸子一酸,哭腔里满满都是天大的委屈,小姑娘眨巴着眼泪,吸着可怜的鼻涕骂它:“色狼,我要回家,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呜呜……” 闽南的姑娘说话温柔,水乡里养出来的玉人总是嗲声嗲气,她平常管用的调子就很酥软,这会儿哭唧唧的小奶音,更添一层柔弱,小姑娘哭红了眼眶,垂眸时,长睫上挂着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模样既好笑,又可怜。 可动物跟人的感情本就不一样,动物遵循森林法则,弱肉强食,征服与臣服……肉茎上用于困厄母狼的狼结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人类连阴茎骨都没有,已经完全脱离野蛮时代,物质的富裕才宠溺人类追求精神契合,可在布列塔尼,在她脚下的这片土地,这些是不存在的。 黑狼很有耐心,坐在一旁温柔地蹭过她的泪水,可少女的叛逆心思是很严重的,越是强加给她的,她反倒越不会接受。 沉佳仪决定要尽快离开。 屋子里很暖和,壁炉烧着火,水壶里还有热水,更离谱的是锅里还有尚且温热的粥。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黑狼凑过去,在她旁边抬了抬爪子。 沉佳仪淡哂,笑死了,连狼都开始幻想自己会做饭了,醒醒。 黑狼叼起她的披肩给她披在身上,扯着她的衣袖就往外走。 外头雪粉飞扬,门口摆了一张小凳子,她的匕首摆在一旁。 沉佳仪乍一看,只看到一张虎皮,就上回黑狼送回来的那个虎头,虎头虎脑的虎头。 沉佳仪再仔细一瞧,简直都想直呼我焯——谁啊,究竟是那个大聪明,用老虎的头皮给她裹了个秋千??? 好离谱,老虎的耳朵还是翘起来的,真的好离谱!! 这她哪里敢坐?? 黑狼瞧见她那副目瞪口呆一脸空白的模样,盲猜她就是没见过世面,不知虎皮坐起起来有多保暖。 狼尾翘了翘,献宝一样叼着改良后的秋千走到她跟前,直把她往屋子里引。 那意思很明显,呐,包了兽皮挂在房梁上,这样你冬天也能荡秋千了。 沉佳仪:栓Q…… · 翌日,黑狼再度带着几名得力干将去捉鲛人,因为这一日她表现的极乖,黑狼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喝粥,喝热水,抱着它睡觉,坐在……老虎头皮上惊悚地荡秋千,这些本就是他们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日子——于是黑狼走得很放心。 或许是昨夜灰狼听见她很乖顺,也默认了她与狼王在孕育子嗣,看管她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沉佳仪在箭镞上涂满她自制的毒药,插入箭筒之中,悄咪咪穿上了滑雪服。 根据地理知识,北回归线以北,太阳永远在南方,可以确定此处是北半球。 而北半球,北半球北极星的仰角等于该地的纬度,此地大致北纬60°。 经度也容易推算,只要先推算出太阳直射时刻,也就是捡个太阳高度的最大值,再用一个极细的木棍直立在地面上,在影子到达正北方时测量时刻X,就可以套用120°E+(X-12)/4的公式算出经度。 有了经纬度,如果大陆还是现世的陆地板块,沉佳仪一个文科生就能大致画出此地大陆的地图,听起来好似很玄幻,但这是每个高三狗的必备地理技能。 再根据此地冬暖夏凉,降水丰沛的海洋气候,沉佳仪确信这边就是西北欧,如果经度是15°左右,还临海,那估计就在现代地图的波罗的垄岗或者荷兰一带——等等……怎么是西经15°??? 那都快到格陵兰岛了啊! ……好吧,东南方就是大不列颠,似乎可以冲一冲? 姑娘说溜就溜,那些狼看见屋子里走出个粉不溜秋的怪物,皆是惊诧地向后一窜,沉佳仪眼疾手快地迅速开溜。 嗨嗨,想不到吧,这可是美少女的变身装扮,骚狼们统统滚开—— 不过狼的嗅觉很灵敏,很快灰狼便嗅出她身上的气味,以及残存的狼王精液气味。 她逃,它们追,事态紧急,她只能靠西侧的太阳辨别方向,本来她都快赢了,但地形不给力,遇上了上坡。 沉佳仪被狼群包围,灰狼骂骂咧咧地扯着她手套,扯她雪板,连拖带拽地把她逮回小木屋。 谁懂! 谁懂啊! 她输在太心软,就开直接放毒箭把它们都西内了! 沉佳仪悲催地躺在地上,任骚狼们拖着她步步前行,雪地绵软酥松,女孩摆烂地遮上额头,宽阔的平原上满是积雪,她能看见很远很远的海岸线。 那是什么? 沉佳仪其实有些近视,虽然度数不高,但这么远的距离,她也看不真切。 摘了手套,女孩聚拢手指虚握成拳头,从指缝的小孔里看向海岸。 借着小孔成像的原理,远处的事物看清了些,她惊喜的发现,那竟是一艘看起来很大的大船。 人?! 她一下精神起来,从雪堆里扑腾起起来就要往海岸的方向跑,可灰狼们仗着数量优势,很快把她制服了。 黑狼拖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鲛人往回走,路上遇到了被一路拖行的沉佳仪。 她身后那道雪痕一路向南方的海岸逶迤,黑狼只扫一眼,便知她可能是想逃跑了。 ps:休息休息,等100收再来重启=3= 珍珠 沉佳仪以为它铁定生气,指不定就把自己的吃了,或者又把她关起来交配,怪可怕的。 果然,黑狼这回竟然没急着吃鱼,只冷着脸走到她跟前,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膝弯,示意她跟她回房间。 沉佳仪已经怂了,这时候跟它硬碰硬,显然就是送命。 她还想多活一会儿,她还有好多地方想去,好的吃的没尝过,还有帅哥,她还没开始享受帅哥…… 怀着念遗言的心态,沉佳仪视死如归地跟它进去了。 黑狼自始至终没有龇牙咧嘴,也没把她扑倒撒气,只伏卧在地毯上,低头吐出了个什么东西。 沉佳仪凑近,发现这傻狼竟然吐出了个珍珠! 救命! 她捡起珍珠,擦干净它的口水,很是纳闷地看向它,眉梢微抬,满眼不解。 黑狼低头,粉色的舌头一卷,又吐出一颗浑圆饱满的珍珠。 沉佳仪大受震撼,便瞧它一直吐,一直吐,一直吐……直到吐出第十颗珠子,才安静地站起身,狼爪一推,将珍珠尽数推到她跟前。 沉佳仪:“……” 谁家正常的狼,会往家里带珍珠啊? 她总觉得古怪,可左看右看,眼前的黑狼仍旧一副标准的狼样,狼瞳沉着柔软的光泽,一副好期待你夸我但我不说的傲娇劲儿。 沉佳仪:“……” 她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都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这狼她到底养了一年,肯定有感情啊。 个性深处,她其实多少有些优柔,自小被保护的太好,从来也没遇上什么大风大浪,反倒不知该如何利索地了断。 小姑娘抬手,非常纠结地摸了摸它的狼头,如果它是个男的,像这种未开化的野蛮强暴者,她肯定一巴掌就扇飞了,可它是毛茸茸的小狗勾诶,它会咧嘴吐舌头朝她笑诶,它出去捉鱼还会给她带小珍珠回来,那可是连太太都拒绝不了的小珍珠…… 白净的手指探进它的毛发里,敢去水里摸鱼,还捞珍珠,内里的毛肯定是湿的。 沉佳仪细看一眼,黑狼吐出来的舌头好似有细小的红痕,她捏住它软踏踏的舌头仔细一瞧,破了。 看那红痕的弧度,盲猜是开蚌取珠时让人家夹了。 沉佳仪觉得心里怪怪的,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从草药罐子里拿出风干的蒲公英,给它捣成粉末涂在伤口上,抬手轻轻捏住了它的狼嘴。 公狼的嘴吻尤其宽长,很显色气,根据杠杆定理,在它鼻端施加小小的力,就能让它张不开嘴。 沉佳仪捏着它的狼嘴,表情严肃,说:“别以为给我几颗珍珠,我就可以不记仇,除非你立刻找个母狼交配下崽,否则我才不会再理你。” 她说这话,在她的立场上来说,已然十分温和,甚至算得上大度,若是遇上俄罗斯的姑娘,它现在早变成一层飘飘然的狼皮了,或许下一个秋千裹起来就用它的狼脑袋。 但咔嚓一声,黑狼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她踩碎了,好痛好痛。 它不能接受她指使它去找别的母狼,这话太冰冷,比冰海的冷水还要冷,足以浇灭那些燃起的全部希冀。 黑狼很生气,它只冷睇沉佳仪一眼,便失望地走开了,尾巴垂下,毛茸茸的狼毫耷拉着,孤绝的身影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 沉佳仪瞧着它落寞的背影,被浓稠的昏暗吞没殆尽,心里逐渐缠绕上一丝悲戚和后悔。 退一步来讲,她要是个三哥养大的孩子,自小接受印度文化洗礼,那她说不定不会这般排斥。 人类爱上小狼,程度分很多种:轻度,中度,重度,印度。 沉佳仪没法爱它爱到印度,她根本做不到,她找对象从前只有一个标准——男的,现在竟然变成了两个——男人。 黑狼一夜未归,门口守着的灰狼也一只不剩,很奇怪。 她猜或许是黑狼想通了,所以离开了。 按理来说,抓住这种机会,她应该迅速跑路,以免黑狼反悔突然杀回来。 但鬼才在大晚上出去飘呢! 冰天雪地,漆黑一片,人的五感相较于野兽都是极其迟钝,沉佳仪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踏实,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有点担心黑子。 小黑子为什么大半夜地往外跑?不冷嘛?会不会有危险?天色这么黑,万一掉沟里怎么办? 后半夜的时候,柴火燃尽,室内渐渐降温,沉佳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 她先是一怔,随即接连听到几声尖利的枪声,那些细微的狼嚎与枪声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沉佳仪利索起身,反正被窝里好冷,她也是睡不着了,如今天色已经蒙蒙亮,正好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穿好雪服,跳上雪板,飞快地朝着丛林滑去。 平花铲起飞扬的雪粉,少女身后背着弓箭,一路上设想了很多枪响的猜想。 据她所知,最早的火枪出现在中国南宋,也就是12世纪13世纪这样,而13世纪响当当的大事当属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向欧洲西扩,以及马可波罗游记。 对,就是蒙古西征把火枪传到欧洲,而且听那拉胯的枪声,就知道不是什么高端机枪。 沉佳仪大致分辨出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应当是是13世纪往后,尚未跨入现史的那一阶段。 如果此时是13世纪,欧洲则处于黑暗的中世纪,压抑人性就鲜少有外出探险的船只,如果是14到16世纪,文艺复兴,大航海时期遇上那么大的船,似乎就不足为奇。 滑过淋淋的冰河,女巫说,丛林那边生活着一群很原始的土着,跟树上的猴子没什么两样。 而那枪声,那狼嚎,都来自于丛林那头。 沉佳仪很害怕,她怕食人族,怕原始人野蛮的习俗,怕他们茹毛饮血,更怕他们会用活人祭祀,反正就是怕得要死。 然而,越往丛林走去,她发觉附近的温度有渐渐升高的趋势。 旁的丛林多是耸立的高山灌木,而这里的丛林,却是向下凹陷的茂密植被,有些绿植甚至还精神抖擞。 久居暮冬,可穿过雪海冰河,在同一片陆地上,她竟然找到了秋天。 再往前走,便没有积雪了,她不得不卸下滑雪板,掩藏在草丛中,再步步小心前行。 这种地形,总让她联想起陨石坑,或者火山坑。 她大致分辨出这是座低矮的圆胖的火山,看那些高耸粗壮的百年老木,该有千百年没喷发过,呶——火山口附近的土壤富含营养物质,植物在此处更容易生长繁殖,潮湿度和气温也更高,临近的海域一段又有暖流,这里简直就是宝地。 因为是从高处往下走,她从密布的原始植被的缝隙中,窥见了七倒八歪的树丛,以及杂乱的茅草,熄灭的黑烟……有种鬼子扫荡的既视感。 沉佳仪从没打扰过这些原始土着,虽不知他们的具体住处,但那些破烂的陶罐,兽皮,显然是他们留下的,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除了猴哥,谁还穿豹纹小短裙啊? 然而,受破坏的还只是丛林的边缘,连她都能摸索得到的地方。 她扫了眼地上被枪打死的灰狼,空洞的弹孔含着结痂的血块,还有被剥去衣裙的一具具土着女尸,双腿大张着靠在树下,还有西域装扮的船员,断掉的脖子脆弱的悬在皮肉上,脊椎骨都漏了出来。 还有好多好多尸首,白人的,土着女人的,还有灰狼的…… 蝇虫盘旋着,他们像是刚死掉不久,很快会有食腐动物来清理。 沉佳仪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她见过最血腥最恶心的场面,不过是黑狼活吞鲛人,但眼前这副修罗场的景象完完全全地震慑住了她,少女脸色煞白,怯懦地后退几步,一下被藤蔓绊住,跌坐在了泥土之中。 她背过身子干呕了好久,可没吃早饭,只吐出胃里的酸水,难受得湿红了眸子。 沉佳仪好害怕,她缩起了身子,从未如此厌恶这个陌生的时代,这个野蛮的世界,她那样一个手不沾血的女孩,究竟要花上多久才能彻底适应这里的生活? 好难过,好想回家,好想吃妈妈做的沙茶面,这里什么什么都好糟糕……哭得正伤心,便听轰隆隆一声,丛林中心的参天树木接连倒下,即便离得远,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到土地的震颤。 泪珠自长睫坠落,她望着那空中飞扬的残叶,垂眸咬了咬唇瓣。 她意识到,这该是一次来自西方的航海探险,被凌辱的女人们,则证明了探险者们的破坏力,如果此时她不做点什么,下一个被围攻凌辱的,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 让人后悔的往往是没做什么,而非做了什么——思及此,沉佳仪攥紧胸前的弓弦,擦干眼泪,朝丛林深处加快了脚步。 ps:今日双更90收和100收,明晚会双更珠子解锁的章节~ 屠戮 很快,她找到探险者们的脚印,脚印长度乘上大概数字7,就能推测当事人的身高,大都一米八左右,看样子有十几人,她一共背了十五支毒箭。 又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她终于拨开高大的草丛,瞧见了一帮西洋船夫打扮的白人,他们掐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枪杆子,而伐木的,是身穿兽皮的土着。 沉佳仪细看了眼那些土着,他们竟然是黄皮肤,黑褐色的头发。 难怪她推算出的经度是西经15°,米国和印第安黄人土着的历史家喻户晓,可人们或许不知道,加拿大,夏威夷,包括向东延伸的那些岛屿跟大陆,很多都有黄种人迁徙的历史,位置大概就是她推算的经度。 小姑娘看不清他们拿的什么枪,再度圈起拳头小孔成像。 看清枪种后,她勉强松了口气,那是古早的半机械性火绳枪,光是换子弹抽绳上膛,平均就要27秒,虽然威力大,但速度其慢,也因为这个,他们今天好像没少被野狼撕咬,她看见船员身上不少衣衫破烂,裹着沾血的绷带。 那黑狼呢,它又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 沉佳仪轻巧地搭上弓弦,眯起了眸子以提升视力。 箭镞逐一扫过入侵的十几个船员,可扫了一圈,她也没认出究竟哪个是船长。 她的本意是射杀船长,这样船员痛失主心骨,或许就无法归航,不会把岛屿的存在公之于众,就不会,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进一步的殖民动作。 弓弦已然拉满,她扫视一圈,也没有找到船长装扮的人,还有,最后关头,她迟迟放不了箭。 她生长在一个和平安定的国度,从不曾拿箭头指着人类,可……树木应声倒下,皮鞭落在土着的身上……一切又逼迫着她,催促着她。 “谁!!” 眼看就要暴露,不能等死,更不能投降—— 她终究还是松了弓弦,嗖得一声,箭镞闪过一道细碎银光,擦过错落的绿叶直中航海员的胸膛。 船员们慌乱地抄起枪杆,那落后的破枪,半分钟才能装火上膛,而沉佳仪搭箭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两三秒便射出去一箭。 虽说她射一箭换个地方,但到底也只是个柔弱的少女,不曾经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船员们很快分辨出她的位置,暴露时分,她朝苦力土着们高喝一声,示意他们快配合她。 霎时,砰得一声,火枪射出一发子弹,响声震彻丛林,不过偏了,没射中她。 却有一人飞身扑来,一把扯住她手腕,沉佳仪飞快从口袋里抽出防狼喷雾,对着敌人眼睛就是一顿输出,她又听见火绳牵动的声音。 完蛋了…… 只听一声响亮枪鸣,震得她嗡嗡作响,可那子弹却偏得好生离谱,她随即听到一声凄厉过一声的惨叫。 场面一时混乱,沉佳仪扭头瞧见原来是黑狼,它撕咬下持枪攻击者的脖子,土着们奋起反抗者其余势单力薄的几人,她瞧见一个船员给火绳枪上了膛,枪口对准了黑狼。 紧急关头下,她几乎没法多想,只能夺过被喷雾伤了眼睛船员手里上了膛的火绳枪,抬枪扣下了扳机。 冲力好大,沉佳仪从没玩过真正的火枪,自小接触的都是运动手枪,没个防备,瞬间就被枪膛的后推力带的摔了个大大的屁股蹲。 在看到黑狼脚下踩着的一颗人头时,仅存的四个船员彻底崩溃——那是他们船长的头颅,安排他们奴役土着开垦森林,自己则带着大部队深入考察山川河流,命名绘图,做着载入史册壮举的船长。 土着也惧怕群狼,此时有个船员老奸巨猾,好像保护似的聚拢了土着:“狼!野狼!我们齐心合力,先对抗野狼!!” 说着,眼睛不住地瞟着地上的枪。 不过这种拙劣的小伎俩并骗不过黑狼,狼瞳冷睇了那船员一眼,顿时扑杀出数只灰狼来,土着们本做好对抗的准备,可那些灰狼并不攻击他们,反倒只撕咬扑杀四个异族人,直到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才衔着碎裂的尸块,满意而归。 黑狼走到沉佳仪跟前,她还因为冲力跌坐在地上,一副错愕仓皇的模样,原本粉嫩的唇瓣都失了血色。 黑狼伸出舌头,沾着人血的长舌舔过她的脸颊,那股铁锈的腥味扑面而来。 那些血腥的屠戮画面,堆积变形的尸体,滚落的人头……还有她亲手杀死的六个人,都让沉佳仪觉得崩溃又荒诞。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是忍不住,攥着泥土砂石大吐特吐起来。 黑狼大抵知道她看不得死物,于是只安静地挡在她跟前,隔绝了那些血污与残肢。 灰狼得了它的命令原地进食,而土着们见野狼没有杀意,纷纷提防着后退撤离,这孤寂的百年丛林再度恢复安宁,沉佳仪脱力地瘫倒在地上,缓缓蜷起了身子,脆弱得好似一个小婴儿。 黑狼蹭过她的脖子,发现上面全是冷汗。 它知道她手上从不沾血,却愿意为了救自己枪杀人类,看似柔弱,也有几分勇气。 黑狼抬起前爪,将她安稳地护在了怀里。 沉佳仪也好似终于找到情绪的宣泄口,泪意格外汹涌,哭得毫无形象。 “呜哇我杀人了!好可怕,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他们先……” 后面的变成了字句断联的哭泣,眼泪汇成小溪,蹭在它胸前的那撮十字白毛上。 血污都没能把那撮白十字污染半分,如今却被她的泪水蹭的湿湿嗒嗒。 灰狼是很瞧不起沉佳仪的,这个人族不仅宰兔子都要狼王帮忙,如今打个架还要哭哭啼啼,真好给他们狼族丢脸。 也不知狼王究竟看上了她哪里。 回去的路,是黑狼驮着她走的,两米多长的大黑狼,它站直了身子,她的脚尖便够不到地面。 沉佳仪收走了地上残余的枪支,这种火绳枪还太初级,引火太慢,改良成扳机引火的结构会好很多。 不过她更担心一点。 与世隔绝的种群有自己的细菌部落,航海探索与殖民地的掠夺时常伴随土着的瘟疫。 当年麦哲伦航海到达美洲,虽然不曾深入内地,只在沿海与酋长做交涉,但下一波殖民者探索到美洲内部时,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城市,人传人,病毒早从沿海扩散到了内陆,死伤不得记载。 而沉佳仪身上携带的是几百年后的病菌,简直就相当于一个超级病原体。 闷闷不乐地缩在壁炉前,沉佳仪垂着眼帘,顾自难过着。 黑狼凑到她跟前,嘴里叼了根叫叫草。 之前沉佳仪经常吹这种叫叫草逗它玩,绿色的卷曲状叶子,有点像玩具舌头,吹一口气,就能抻得老长。 她以为黑狼又想听她吹叫叫草,可她现在没心情,刚想拒绝,便见它阖上嘴巴,两侧尖长的獠牙也跟着乖顺,fufu地吹响了,绿色的草舌头叭得一下戳到她鼻尖,漂亮的猫瞳一瞬间睁大了。 黑狼瞧见她终于有所反应,于是又闭气连连吹响好几下,绿色的长舌头缩了又抻直,模样怪滑稽。 逗得沉佳仪眼圈一红,终于笑出来时,又忍不住吧嗒掉眼泪。 小狼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是想让她开心。 小狼的爱总是很单纯。 黑狼见她总算笑了,才稍稍松口气,它想着赶紧再捉一条鲛人,赶快变成人形,这样也好说几句宽慰的话,就算只是陪她闲谈几句也好。 沉佳仪问黑狼:“狼狼,你杀了多少人?” 黑狼原本以为她问这话,是要兴师问罪的,毕竟它杀得都是她同族,故而闭着狼嘴没有应答。 想起她今日只身犯险,黑狼还有点生气,扑过去咬住了她的脖子,阴森尖牙剐蹭过凝脂细滑的肌肤。 沉佳仪被咬得有点痛,但也没推开,只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耳朵,“我没有怪你,只是,你要是杀了很多人,死尸腐烂,可能会滋生瘟疫,我们得把尸体处理一下。” 黑狼闻言,这才悻悻松开她脖子。 沉佳仪知晓黑狼识数,这放在大猩猩届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沉佳仪开始数数,告知黑狼,如果数目到了,就点点狼头。 “10?” “20?” “30?” 沉佳仪见它没应,又接着继续数,数过一百的时候,她都觉得是黑狼不识数,心下有种放弃询问的念头,但还是坚持数到了180. 黑狼点了点头。 沉佳仪:“……” 她有点难以置信,扬了扬调子,“你们杀了一百八十个人??” 黑狼又点了点狼头。 噢噢,她说它昨晚一整晚都不在是干嘛去了,原来是去杀人了。 “那我要处理到什么时候?”沉佳仪好崩溃,尸体要填埋或者火化,尤其不能临近水源,否则她就得喝尸水了。 黑狼走到她的虎皮秋千那,抬了抬狼爪,黑狼窜到外头,一盏茶的功夫,又叼回来一只鹰隼,活的,鸟喙上还沾着血。 叼给沉佳仪看完,就松开獠牙,任鹰隼扑腾着翅膀仓皇逃走。 沉佳仪以为鸟喙上的是黑狼的血,吓得她赶紧拉着黑狼检查了一通,见它身上没伤,才复又放心了下来,凝眸看它时一怔,才发现黑狼好像在告诉她,丛林里的食肉动物会解决掉尸体。 就比如灰狼们最近不愁伙食。 沉佳仪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觉得自己像块月饼,黑狼就是那个会吃月饼的。 好难过,怎么会这样? 罪过罪过,阿门,阿弥陀佛,私密马赛……她真不是故意杀人的,她也不想让那么多人死掉的,可是,可是…… 【h】 清早的事着实伤神,加上昨晚没有睡好,沉佳仪很快便昏昏欲睡起来。 她很纠结死人的事,可这种事她又无能为力,航海探险是必然的,她保命也是必然的,难道就没有像郑和那样,远航只为了宣扬国威,到处施恩送礼的海员吗? 为什么非要恃强凌弱,欺侮土着,烧杀抢掠呢? 不然、不然她也不会动手了,乌乌,都怪他们,是他们不好,她只是为了保命,为了保住其他人的命,她没有错,她没错……沉佳仪一遍一遍告诉自己,unguilty,unguilty,unguilty。 她躺在床上,裹在温暖的被子里,很是没有安全感地抱紧了小狼,额头抵在它胸前的柔软狼毫上,那是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 黑狼今天救了她,她也救了黑狼。 她为它第一次开枪杀人。 这种羁绊太过浓烈,使得她待它也多了分说不明白的感情。 至少此时此刻,沉佳仪极度缺乏安全感,正需要黑狼的守护。 非常不幸,黑狼尚在发情期。 那么一小团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抱着它,黑狼很快有了反应。 它有些难耐地舔了舔嘴角,想支起身子,可沉佳仪抱它抱得紧,即使睡着了,也没撒手。 黑狼一面舍不得那温暖的怀抱,一面又燃着性欲的火焰。 发情期里狂躁,是动物的本能,黑狼克制了一会儿,还是忍耐不了那焚身之感,压低身子拱出少女的怀抱。 它想让她跪着,跪在它胯下。 距离上次性事只间隔了一天,上次她出血了,黑狼不知她这次受不受得住,跑去雪地里刨出冰雪冷冻住的新娘花,又想给她喂情药。 少年修长的手指拎出雪地中血红的新娘花,抖掉花瓣上残存的积雪,转身,毛茸茸的尾巴垂至脚踝,扫过脚踝上胡乱缠的两圈银链子——原本用作项链的银链子缠在他脚踝上,坠着个黝黑冷冽的十字。 十字上刻着狼人的图腾,还有家族勋章,只不过这些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过是莫名其妙的摆设罢了。 少年就这么赤条条地从雪地里走来,抬手,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木门,绕过厅堂,一步一步,走进了女孩清香寡淡的卧室。 她睡得又沉又香,缩在被子里,暖融融地像个小棉花团。 指腹蹭过一旁尖利的犬齿,黑狼克制着躁动与难耐,扫着尾巴,爬上了她的床。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温暖柔软的小人被他抱了个满怀。 沉佳仪这一觉昏昏沉沉,她开始做梦,而这次的梦境着实诡异。 不再是茫茫白雪里,漫无边际的滑行,而是雾气弥漫的海域,海水像墨绿的玻璃一样,深不见底,雾气那么重,她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水汽。 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蛇状的手镯,蛇头吞噬着蛇尾,首尾相接,咬合成封闭的环状。 这种手镯在欧洲的商店很常见,沉佳仪去北欧游玩的时候还买过几副送朋友,挺维京风格。 蛇头吞噬着蛇尾,象征着周而复始,无限循环,环状,也象征着循环。 拨开迷雾,她看见远方高耸的城楼,城楼上好像挂了一排圆圆的东西。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颗颗枯竭发烂的人头! 心下大骇,她无意识地后退一步,跌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那人自身后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本能地,她感觉自己好像认识那人。 漂亮的猫瞳里噙满泪水,沉佳仪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随即她觉察到口中一点冰冷的甜味,被冰得哆嗦一下,自梦魇里回过神来。 疲乏的黄昏入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房间里没点烛火,看不清眼前情景。 好像是黑狼,它正渡给她花汁,趁她刚醒时无意识地吞咽,喂了一大口。 柔软的舌头舔舐在她鼻尖,蹭了她一脸的口水。 但沉佳仪敏锐地觉察到,她腰间扣了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人手? 她这一秒就被吓死了,立马抬手去推身上的不明物,结果却摸到弹性的胸膛,温热的,起伏着的胸膛。 不是鬼,是人? 人也不行啊! “小黑!”她惊呼一声,无力地去推那人胸膛,可是新娘花是给野兽们食用的催情素,她那样一个娇弱的人类,只需几口,便会不胜药力。 那一声惊惧的求救,听来更像是娇媚的温柔呢喃。 血液腾腾燃烧着,烧得她口干舌燥,她想喝水,可连抬抬手腕都很费力。 她被轻而易举地按在床上,浑圆饱满的两团清雪被攥在男人手中,恶意按压揉搓着,还要承受粗鲁狂乱的吻。 男人呼吸粗重,吻得炽烈迷乱,贝齿撬不开,反倒把她唇瓣咬伤了。 沉佳仪几乎是使劲浑身解数,才伸出手,向后腾着身子去够床头柜上的防狼喷雾。 因为黑狼常伴左右,夜晚从不离开她,沉佳仪的床头甚至没藏把刀子。 情况危急,她不得不放弃护住胸口,全部力气都放在伸长的手臂上,那男人更肆意地亵玩着那两团酥胸,挤压出不同的形状不够,指缝里露出雪白的乳肉与一点玫红不够,还要反复舔舐着,狠戾地一口咬上去。 沉佳仪忍着不适,被咬得痛哼一声,手指终于碰到了喷雾的瓶子。 下一秒,男人扣着她的细腰向下一拉,逼她撑着胳膊跪了下去,一手撩开她裙摆,已然蓄势待发。 她再够不到那喷雾,逃脱的希望渺茫,眼眶里涌上恐惧与绝望的泪水,最后只能寄希望于不断颤抖喊出的黑狼的名字。 那施暴者甚至好心情地吻了吻她唇瓣,低沉的声音喃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却是腕上一使力,强硬地掰开了她的腿。 腿心抵上灼热的坚挺,求生的意志从未如此强烈,即使下身已因催情素的作用,湿润到爱液泥泞,她仍旧没放弃挣扎,双腿颤颤地往前爬,眸中映出喷雾的亮光。 因为害怕,她心脏狂跳不止,泪水簌簌,又颤声唤了几次黑狼的名字,却被身后的男人勒得更紧。 男人一手扣着她的纤腰,一手把玩着齿痕凄惨的玉乳,轻咬在美人纤柔的颈后,湿哒哒的吻黏腻绵长。 他就趴在她背上,将娇小的少女罩了个严实,腿缝不时磨蹭到粗烫的异物,她晓得那是什么,于是更加怕的要死。 完了,没狼来救她,她也再没力气去够救命的武器,腰肢一软,彻底软烂地趴在床上,药效达到峰值,她觉得指甲都是烫的,流出的泪水反倒比肌肤的温度低些。 她用最后的理智跟他讲理:“你别碰我!” 可那声音又甜又媚,就像黑狼的催情剂。 背后男人的粗喘更甚,同她说话的声音沙哑,可那语言古怪,她半点也听不懂,只能惨兮兮地哭着,被他摸一下,身子就颤一下,娇嫩的粉穴流淌出清澈的爱液。 “别碰我……”她扣着他的手,无力地往下扯,可那宽厚的手掌仍旧牢牢裹在女孩裸露的酥胸上,她摸到长长的指甲,很锋利,他的手好大,她怎么扯也扯不开。 他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脸颊与耳廓,即使她抗拒地偏头躲过,狼仍旧没有松开她。 黑狼的呼吸很急促,缓缓自腹下推出阴茎骨,在性器没有完全涨大前,先一步刺进了少女体内。 纤弱的小手猛地攥紧了床上的被子,她痛得呼吸紊乱,生理性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纵使有催情花将理智燃烧殆尽,可疼痛又把她拉了回来,她哀呜一声,跪着的双腿止不住地发颤,可脸色却由原本的绯色转而惨白下去,背后泛起细密的冷汗。 脑袋混乱得好似浆糊,那花汁药效太猛,她几乎看不清眼前场景,若不是他自始至终扣着她的腰,少女早就跪不稳。 她觉察出些许不对劲来,为什么会这么痛?那种生疼的感觉,就像紧致的穴里,被强硬地塞进去个坚实的啤酒瓶,媚肉被迫向后拉扯着,穴口涨大几倍才堪堪吞没那肉茎,最外层的软肉被撑得近乎透明,好像下一秒就要撕裂…… “不要!”泪珠滚落,她撑着手肘想要起身,可力气不够,撑不起身子不说,反倒因为这一用力,穴内死死绞紧,娇嫩的肉壁痴缠上强插入体的巨大肉棒,剐蹭着其上凸起虬结的青筋,惹得背后的男人难耐地咬住了她的后颈,扣着她纤腰的手不受控制地拢紧,尖利指甲划出道道红痕。 倒也不是黑狼没给她做好前戏,而是狼与人不同,人用充血的肉茎交合,而黑狼捣进去时,皮肉之下裹着的,是结结实实的骨头。 人族女子的子宫只有鸡蛋般大小,可狼人的性器粗长难言,龟头更大似鹅蛋,她还不适应他的大小,突然半根没入,自然胀痛。 可黑狼等不及了,他怕再等下去,阴茎涨大,届时塞入只会更加困难。 没错,他还没开始涨。 可她的下身好涨,好难受,她低泣着想要抬腰抽离,却被黑狼压制着,动弹不得。 黑狼动了动耳朵,舒服地低吼一声,后半截阴茎还没送进去,那是用于锁住她的,更为粗壮的狼结。 PS:今晚双更的珠子章,明晚会来更一章评论解锁章节,么么~ 【h】 尖利的獠牙刺进她柔美的肩膀,更为剧烈的痛感集中在肩膀那处,沉佳仪顾不得身下的胀痛,抬手去推他高挺的鼻子。 “啊!”她忽而痛呼一声,向前一个趔趄,饱满翘挺的胸乳晃荡出一道旖旎的弧线。 原是少女分心的一刹那,黑狼抓住时机,向她体内猛地一撞,噗——因为疼痛而绞紧的媚肉千层万层裹挟上来,似有千万只小手拉着着它的阴茎,黑狼本能地想阖紧牙关,森森利齿复又挺近她的皮肉几分,虽然没出血,但也留下两道显眼的齿痕。 沉佳仪被迫分开双腿,将腿长得更大些,才勉强容纳下它的尺寸。 最为粗壮的狼结没入一半,翕合不已的殷红花户被撑大了数倍,艰难地含住异常粗大的性器。 还有最后小半截的阴茎没有沾到雨露,黑狼想再往前探探,可龟头处,已经顶上女体娇嫩敏感的宫颈,要想完全进去,就要先捅进她的子宫。 黑狼勒紧她的腰,修长手指扣着少女细腻如瓷的大腿,开始了不急不缓的抽插。 交合处水声啧啧,被撑大的穴口吞吐着与自身尺寸不符的巨大性器,紧致的蚌肉拉扯更深,他每次抽插都要使上几分力气,才能在她销魂的窄穴里进出。 泪水蹭在被子上,她呼吸炙热,瘫软在床上,好似砧板上的离水之鱼。 药效作乱,她好痛,可慢慢的,竟然古怪的舒服起来。 尖锐的龟头数次顶过身体深处的宫颈,那是女体最为神圣幽密的地方,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探索掠夺着,他顶撞着,忘情地后仰了脖子,矫健的背部线条迸发出流畅的肌肉阴影,身上也发了薄汗。 少年的喘息喟叹迷乱又涩情,拉扯他性器的媚肉渐渐宽松了力道,他也得以加快速度,挺着公狼腰,尾巴夹在腿间,疯狂地朝她索要更多,更多。 交合的男女渐渐迭成一道交尾的影子,女孩被他撞得轻颤,死死咬住了唇瓣,不肯叫出声来。 黑狼这次给她喂得花瓣不多,小姑娘没烧到上次那种神志不清的地步,尚存一丝羞耻心。 母狼交尾时并不会淫叫,可黑狼听过她动情时的声音,她舒服了,就会为他发出极其勾人的媚叫。 见她不叫,他便格外卖力地顶撞起来,抽送的频率快得吓人,撞地少女丰腴的臀瓣荡漾起雪白的肉浪,暴戾的青筋剐蹭过无限敏感的甬道,细密的小褶皱被他拉平了,又残暴地摩擦蹂躏,愈发狰狞的龟头好似锥子一般,将紧致的宫颈撞得向体内凹陷下去,依稀陷出个小孔洞。 她再忍不住,贝齿一松,淫乱的叫声溢出檀口,颤巍巍地挣扎着向前爬去,那痛苦的欢愉突然变得危险,她本能地想逃。 长舌舔舐过尖利的压槽,黑狼眸底灼热,难言兴奋之色,他急不可耐地抓住她纤瘦的手腕,拉着她后仰,掐着她汗津津的修长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唔——”痛哼之际,深埋体内的龟头蓄力向子宫处狠狠一撞,她身子骤然痉挛起来,穴内疯狂绞动着收缩一再收缩,哗啦一股温热的体液浇注在龟头上,可也只是浇注在龟头上,因为狰狞粗大的肉塞堵在穴内,根本难以流出体外,少女迷乱的喘息着,虚弱地好似濒死一般,泪水砸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又滑落在凝脂的大腿。 她高潮了,扣着他手臂的小手轻颤个不停。 可黑狼还没完全进去,他疯狂地想尽数操进她体内,让那后半截狼结也感受下这销魂的美穴,然而龟头太大,宫颈开的那个小口根本不足以让它挤入。 缩紧痉挛不已的可怜甬道间忽然膨胀地外扩一圈,硬生生承受了那半截狼结的膨胀,直挺挺顶在宫颈处的龟头磨蹭两下,敏感的马眼骤然打开,飞射出浓浓的白色精液。 来自野兽的精液呲进女体娇嫩的子宫,因为射精力道过大,又在她宫壁撞击出个小小的回旋,瘙痒难耐。 初次射精后,狼结会膨胀着缩在阴道内,交合的小母狼便没机会逃走,公狼可以慢慢把剩下的精液尽情射给她,直至子宫也装不下,濯濯地涌出外阴。 黑狼舔舐着少女漂亮的蝴铁骨,静静等待她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 空气中弥漫开精液的腥味,还有女体情动时淫水的清甜。 原本丰腴可爱的两瓣小蚌肉,费力不已地含住膨胀充血的狼结,她合不拢双腿,有种在生孩子的错觉。 软绵绵的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前,绸缎一般的墨发蹭在他身上,羞赧的小脸荡漾着绯色的春意。 只是眼睛哭得红肿,唇瓣也咬破了。 黑狼舔舐着她的后颈,很快再一次朝她求欢,按着她跪在胯下,骑着她又要了一次。 他一直尝试操进子宫,肌肉迸发的手臂结实地撑在她身侧,少女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他的操弄抖动出惊慌的弧度,雪白的两团清雪淫荡地弹跳不止,两只小白兔一般。 “啊啊啊……”她被他弄得惊叫不已,觉察出他的企图,吓得缩着身子向前弓腰,哭唧唧地抓住被褥,指尖无力的颤抖,哭腔凄惨可怜,声音被撞的破碎凄楚,“不要了……不要撞那里,呜呜呜,不行——” 有狼结在,她挣脱不开,反倒带着黑狼又凑近挺入几分。 那么娇嫩的小穴,那么坚挺的阴茎骨,一柔一刚,完全不相匹配的情况下,他还是强硬地按着她,死命地撞她子宫,那一连挺腰深操,硕大膨胀的狼结紧卡穴口,一摩擦操弄就是持久的百来下。 汁水飞溅,他操得身下美人淫水横流,又被捣成白沫,沾在他浓密的耻毛上。 她又高潮,痉挛着夹紧了他,漂亮的背紧紧弓起,双腿颤颤地泄下如潮的爱液,娇喘着吟哦着,而后瞬间失力地瘫软,软在那一滩春水里,也软成了一滩春水。 黑狼放慢了速度,仍不住地耸腰,舔舐着她的耳廓,咬在她脖子上,继续朝她索要欢好的快乐。 “佳仪。”他轻声唤她,复又伏在了她背上,一下一下顶撞操弄着那柔软的小姑娘,“佳仪……” 可无论他怎么唤,晕厥过去的少女也没再回应他。 待他终于肯松了狼结,将性器自她体内拔出来时,已是凌晨时分。 波地一声,粗壮的阴茎依旧坚挺,龟头剐蹭着殷红肿胀的花瓣,在空中弹跳数下,粘连的白浊精液尚且勾连着她闭合不上的穴口。 下一秒,堵在子宫的精液争先空后的涌出,汩汩泄了好久。 黑狼拿帕子给她擦拭,记起上次做完,没给她清理身体,人族少女娇弱,翌日便生病发热了。 他大半夜不睡觉,劈柴烧水,给她烧了洗澡水,又不要钱似的撒进去她平日爱用的风干白丁香,抱着他的小姑娘轻轻放进澡盆。 狼族可以夜视,故而他也没点烛火,就那么摸黑扶着她泡澡,垂着耳朵,凝眸瞧着她咬破的嘴角,心疼地蹙了蹙眉头。 沉佳仪的手指勾了勾,似要醒来。 黑狼忙去找烛台,还不等他点亮烛火,就又变回了小狼。 ! 气死狼了! 黑狼懊恼地舔了舔獠牙,也不拿烛火了,只静静蹲在她身旁瞧着她。 黑夜里,他瞧见女孩雪白的肌肤上齿痕密布,还有凌虐的血红抓痕,上次磕青的膝盖还没完全消去。 他用舌头垫在獠牙下咬了咬自己,又凑上去,舔了舔她炙热的唇瓣,唇吻贴在她唇上,虔诚地蹭了蹭。 少女的长睫颤了颤,她睁开眼,空洞地呆滞几秒,全身的痛感复又席卷过来。 她觉察到自己正泡在热水里,吓得骇然起身,激起一阵哗啦啦的水花。 沉佳仪弯腰,扶在木桶上,难受地扶住腰后,双腿颤颤,有些站立不稳。 黑狼凑过去,趴在浴桶上舔了舔她脸颊。 下身肿胀,她合不上腿,嗓子也好痛,身上哪里都好痛,女孩屈辱地吧嗒吧嗒掉眼泪。 黑狼以为她只是被他咬痛了,毕竟做爱时,她一直在喊他名字,何况他们做过,她怎么会感觉不出她男人的鸡巴? 但沉佳仪真的没认出来,她泡在浴桶里不肯出来,眼泪都快流成小溪。 黑狼想让她出来,他知道热水不能泡太久,但她只是缩成一团,好像就要死在浴桶里一样。 他瞧着她颓靡的样子,有点恼恨。 倒不是恼恨她如何,只是恼恨自己妖力恢复得太慢,人形都维持不了多久。 这会儿要想让她出来,去捉条鱼吃是来不及了。 黑狼只得低头凑近浴桶,大不了把她泡澡的水全干了。 沉佳仪见它勾着舌头在喝自己的洗澡水,错愕地一把掌挥开它的狼头。 黑狼顺势晕倒,还不忘把舌头吐出来装死。 疟疾 黑狼病倒了。 它起初只是装病,没想到装着装着,就真病了,罪过…… · 动物放弃温暖宜人的火山丛林,宁肯承受风雪也不肯迁徙去丛林生活,想想便知有蹊跷。 沉佳仪当时没有多想,不过很快,狼群就给了她反应。 灰狼们开始呕吐,起初是一两只,后来整个群体都开始呕吐发热。 黑狼睡在她身边,体温也不断升高,甚至浑身微颤着,直到沉佳仪把被子裹在它身上,那冷颤才止住了。 它竟然开始畏冷? 黑狼从不怕冷的,它毛茸茸的,从冰水里跳出来还能拖着鲛人一路走回来,捱过一个多小时的凛冬风雪。 肯定是生病了。 然而沉佳仪并不是兽医,她也不会给动物把脉,只能根据狼群表征跟丛林里的环境来判断,应该是得了疟疾。 历史书上有记载,殖民者迫使土着砍伐原始森林,就出现过人类与野生动物交叉感染的情况,最为常见的是就不开荤的野生蚊虫,在人与兽之间传播的疟疾。 幸亏、幸亏她穿了厚厚的雪服。 春夏之时,沉佳仪在山林间采集了许多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那时她采集了好多黄花蒿,有些做成了驱蚊止痒的香草包,有些拿来做酿酒的酒曲,还时不时薅一把喂兔子,反正这东西随处可见。 说起黄花蒿,人们可能陌生,但——青蒿素,又称黄花蒿素。 沉佳仪把半数的香囊拆开,剥出其中的黄花蒿,又把草药匣子里存着的黄花蒿一并取出。 她也不晓得给狼治病该是个什么手法,只给狼嘴里丢去几枚干草,又烧了好些热水冲泡风干的黄花蒿,用于狼群的日常饮水。 期间,小姑娘时不时就给狼群调节干草量,再加进去其他草药,狼的生命力很强,再加上她用对了药,不出三日,这群狼们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对于那晚,她也存了阴影。 没人会喜欢一个陌生男人的侵犯,她身上痛了好久,无事便泡在浴桶里不肯出来。 她在床头藏了把利刃,日日磨刀,霍霍有声。 她恨不得那男人现在就出现,她好一刀攮死他泄愤。 可日子还在继续,小姑娘憋了一肚子的窝火,咔咔磨刀。 她并不厌弃自己,虽然被强行交欢,可那又不是她的错,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当是睡了个鸭子。 鸭子该死,她就算拼了自己的小命,也要把那狗男人捅成马蜂窝,再割了他的狗东西送他去做太监。 黑狼清醒时,便听见沉佳仪磨刀的声音,毛茸茸的狼耳朵动了动。 直觉告诉他,小姑娘似乎怨气极大。 然而黑狼还不知道这怨气是对他,只盼着快点痊愈,再变回人形跟她说说话。 疟疾感染动物,也会感染人类,原始丛林里还藏匿其他细菌病毒,她估计土着们的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沉佳仪把草药放在小篮子里,嘱咐灰狼把篮子送给长河对面的土着。 似乎怕它把篮子弄湿,沉佳仪还亲自教它下水游泳前,怎么把篮子顶在头上。 灰狼:“……” 真的好栓Q,难道狼狼它也要学这些吗? 黑狼会在生病时格外黏人,沉佳仪这几日都被它粘着,又是要抱抱,又是要贴贴,又是要摸摸的,弄得她身上全是狼毛,团成的狼绒毛线都粗了一圈。 黑狼昏睡时,非要她也在旁边,把她看得死死的,整日腻在一起,沉佳仪杀人之后的空虚仓皇终于渐渐抚平了些,至少可以稍稍坦然。 然而,创伤如果能全然抚平,那就不叫创伤了。 她患上了种极为危险的后遗症——她竟然开始晕血。 这在丛林生活中,几乎是灭顶一般的bug。 沉佳仪很难过,她不知自己究竟何时才能完全康复,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胆小得像小鼠一样。 别的穿越文女主,都是穿到文明社会去当王妃,什么邪王的小娇妻,什么双开门皇帝的恶女皇后,再不济,就算穿成个丫鬟,至少也是文明社会,文明社会! 就她一个倒霉蛋,穿到大航海时代的蛮夷荒岛了,她真的会哭死。 沉佳仪一遍遍的想,她数次幻想着,要是自己是杀手就好了,是警察也好啊,或者是个户外探险家,是个驯兽师……可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个普通的学生,高考刚结束,正在雪场里快乐滑雪,什么坏事也没干过,一直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活着,有时还很有爱心地喂喂流浪的猫猫狗狗,可上帝还是没有放过她,把她自己丢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时空。 她不会做饭,走不了美食征服天下的路子,她也不会武功,甚至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她胆子小,很怯懦,她没有果敢的性格,没有敢爱敢恨说一不二的魄力与勇气,走女强做女帝什么的,她连这梦都没敢做过。 在这样一个茹毛饮血的野蛮时代,野兽横行,还有扛着枪杆子来抢土地抢奴隶的殖民者,沉佳仪大致推算了一下,像她这样的,大概是会被淘汰掉的,尤其是,她现在连血都不能见。 沉佳仪开始了自暴自弃,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颓靡慵懒的气质。 她不敢出门,害怕暴露在阳光下,缘于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她也不吃烤兔子了,每天吃的很少,只吃些素的菜叶。 黑狼敏锐地觉察到她对血的排斥,那日它照例给她处理了活兔子,叼到她身旁时,却把她吓得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剧烈的呕吐起来。 然后她整个人就变了种气质。 它抱了沉佳仪几日,一开始的情绪是好转的,可越到后来,她的情绪就越低糜。 黑狼的病刚好,便再也坐不住,它强硬地把她拉出小木屋,叼来了她的雪板,不住地在她跟前打着转,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手心,口鼻间萦绕着寒冷的白气。 可沉佳仪不想出门,弯腰抱着雪板,转身又回了屋子。 黑狼只得跟上去,蛰伏下身子,毛茸茸的脑袋自她腿间拱过去,支起身子,瞬间架起了小姑娘。 沉佳仪不知怎么就骑在黑狼背上了,还不等翻身下来,矫健的黑狼便嗖得向外冲去。 她也只好放低身子,伏在它背上,风雪剐过来,它故意昂首,替她挡掉了风雪。 黑狼把沉佳仪带到南方的海湾,那里搁浅了一艘巨大的船只,最高的一重桅杆目测有数层楼那么高。 狼引她向前,一人一狼跳上了帆船。 这就是她当时看到的那艘船! 这是一艘单桅四角横帆船,有双层甲板。 墨玉一般的黑眸瞬间亮了起来,有了船,她就可以离开岛屿,去别的地方……可随即,她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消失了。 沉佳仪不懂航船,更没有面对风暴与迷途的勇气。 而且,她低头看了眼收起的帆布,已经被野兽的利爪撕得破碎不堪,别说,搞破坏的家伙还挺聪明,直接把船舵给卸下来了。 她正研究着怎么把船舵重新按回去,就在船舵旁找到了一张航海地图,罗盘,甚至还有直角仪跟星盘。 沉佳仪左找右找,找了良久,并没有找到望远镜,也没有找到六分仪,难不成这时候还没有伽利略? 黑狼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一掌按在她的屁股上。 小姑娘不满地扭头,便见黑狼嘴里叼了一条长长的布料,墨绿色很高级,沉佳仪摸了摸那料子,丝滑顺手,更像是丝绸的洋裙。 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裙,她自然是开心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黑狼盯着那小梨涡瞧了眼,着实没忍住,开心地吐出了舌头,咧着嘴好似在笑。 狼不像狗,会经常吐舌头,只是黑狼着实开心,根本忍不住不笑。 它引着少女向船舱探寻,踩在木地板拼接的地面上,咯吱作响,在一个挺大的木箱子前打了个转。 沉佳仪打开箱子,惊讶地发现里面满满一箱的锦缎衣裙——插绣裙、堆纱裙、蹙金裙……姹紫千红,华光熠熠,虽然都是西洋样式,但上面的刺绣跟珠绣,看着很像中国技艺。 白种人骨架体型多数比黄人要大,沉佳仪将裙子往自己身上比了比,那裙摆都拖地了。 其实在闽南那边,她也不算矮了,168呢,四舍五入也有两米。 但这拖地的衣裙还是伤透了沉佳仪的心,她放下裙子,站起身来,继续跟黑狼在船里探险。 这是一艘极其富裕的船,船内功能区划分明确,沉佳仪找到了武器库,厨房,船员休息的房间,浆摆室,还有酒窖……女孩扫了眼仓库内封箱的酒、烟草和金属制品等,心底大致对船员此次航行有了个推论。 黑狼嗅了嗅水桶里早已发霉的水,这股味道好熟悉,脑海里似有什么记忆翻腾着将要涌现,可到了眼前,却仍旧模糊缥缈。 沉佳仪在船舱里找到一把小提琴,轻轻吹去指板上的一层薄灰,她步子轻快地拿去给小狼看。 “呐,这是人类的乐器,用琴弓锯着琴弦,就会发出锯木头的声音。” 黑狼:“……” 女孩将小提琴架在肩上,指腹握紧了乌木指板与冷冰冰的琴弦,一时间,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朝小狼莞尔一笑,声音清甜:“给你拉一首我们国家的曲子,你就能猜到我的国家有多好。” ps:明晚会更一章 乌乌,她好怕 少女轻侧过脸颊,白皙纤长的手指压在弦上,关节支起的形状都是那般漂亮,她手持弓弦,在弦上轻轻一剐蹭,一声悠扬明亮的琴声便自琴弦上倾泻开来,那般丝滑流畅,像月光,似绸缎。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看花的人儿骂…… 黑狼从未听过那么温柔婉转的曲调,就像指尖轻撵过蔷薇的花瓣,细腻柔软,是闲暇时分,卧在静影沉璧的湖畔,无限旷远恬静的天际薄烟。 那是独具中国特色的五声音阶曲调,女孩轻抬手腕,只需拉扯着弓弦,宫商角徵羽就似琉璃一般散落开来,顺滑地铺开满地锦缎,平和,又神秘。 神秘的东方力量! 黑狼一时被这乐声迷住了,更被女孩优雅灵动的模样迷住,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一双琥珀色的狼瞳灿芒熠熠。 沉佳仪拉完曲子,小心地收好亲,无意间瞥见它嘴角漏出的一长串口水,很是诧异地睇向它。 黑狼讪讪地舔了舔嘴角,很是傲娇地撇开了脸。 沉佳仪噗嗤一声笑道:“狼狼,回家不可以啃琴哦,这是木头,不能吃。” 黑狼冷嘁一声。 船很大,东西也很多,一人一狼一次是搬不完的。 沉佳仪走时,手里只拿着那把裹好箱子的小提琴。 黑狼还叼着漂亮的丝绸裙子,想让她把裙子也带上,想让她在家里也开开心心的。 沉佳仪便把裙子迭好,系在黑狼腰上,随即背着琴,怀里抱着一杆枪,很是熟练地跨坐在它背上。 黑狼:“……”敢情是给它自己挑的裙子? 这船是在船员登陆的第一天,就被它带着狼群毁坏过的,只不过后来生病,耽搁了几日才带她过来。 黑狼很有信心,只要有船在,沉佳仪就会喜欢出门,往后它每日都载着她过来搬东西,只要她开心就好。 · 沉佳仪回到木屋时,黑狼表示自己要去捉鱼,让她先跟灰狼呆在一起。 她明白了它的意思,只抬手捏了捏它毛茸茸的大耳朵,“你早点回来就好,别下海捉蚌壳啦,水很凉。” 黑狼蹭了蹭她手心,转身,飞快地跑远了。 不多时,送草药的灰狼回来了,它叼着原本的篮子,累得气喘吁吁,哈喇子流了满地。 沉佳仪接过篮子一看,发现里面装了一只母鸡。 真的救命!那些土着都是小白花吗?他们怎么敢相信一只狼?让狼送母鸡回来? 沉佳仪大受震撼,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土着送的?” 灰狼:“嗷呜。” 沉佳仪搞不懂它说是还是不是,又反问,“还是你自己抢人家的?” 灰狼这回委屈地嗷呜一声,撒气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好啦好啦好啦,”沉佳仪抬手去给它顺了顺毛,“是人家送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就是问问,不气不气。” 这个狼后虽然胆小体弱,但说话声音还是很温柔悦耳的,灰狼暂且原谅了她。 何况她小手软软,顺起毛来是真的好舒服好舒服,灰狼享受地眯起了眸子。 不过很快,其他的灰狼闻见肉味,立马流着口水凑了上来。 沉佳仪见状立马护住母鸡,威胁道:“不许动我坤哥,否则我要生气了!” 其实她这话软糯糯的,也没啥气势,但她好歹也算是狼群中的狼后,妥妥的高端狼士,灰狼们便也没忤逆她。 沉佳仪很开心地给母鸡做窝,用枯草给它编了个半球形,正专心致志时,突然听到屋外的狼哭鬼嚎。 她忙用鸡窝先扣住母鸡,三步并做两步前去查看,声音是从小仓库传来的,她推开门一瞧,一只灰狼正朝着另一只体型小些的凶狠低吼。 小些的该是小母狼,它绒毛微炸,弓着身子骂骂咧咧,丝毫不惧身前的公狼,甚至还是挑衅的那一方。 沉佳仪一开始只是温和劝架,可两只狼很快厮打在了一起,她凑过去想把这两只拉开,却不想齐刷刷被这两只白了一眼,而后灰色的身影飞快跑出屋外,再度缠打在了一起。 她追出去,便瞧见公狼追着母狼撕咬,几次都要来个泰山压顶把对方压死。 好救命! 她用脚拨了拨一旁低头玩雪的灰狼,“他们打起来了,你们不去劝一劝嘛?” 玩雪的灰狼闻言,很是无语地仰头望了她一眼。 沉佳仪:“?” 她还是不放心地瞧了那打架斗殴的一对儿,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沉佳仪干脆抽了跟棍子,很强势地搁在两狼中间,用棍子把叫嚣着欺负狼的小公狼远远的抵开了。 等黑狼吃完鱼回来时,沉佳仪正低头仔细地给小母狼检查伤口。 那母狼麻木地躺在地上,躺的很平,好似一张肉饼,生无可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低糜哀怨的氛围。 黑狼远远地就嗅到母狼发情的气味,以为走回家里,二把手该交配完了,却不想,母狼竟然在沉佳仪这。 黑狼:“……” 瞧黑狼过来,沉佳仪娇气地告状:“小黑,小公狼欺负她,她只是个女孩子,又咬不过那些大块头,你看她呀,多难过,她都要流眼泪了。” 黑狼:“……” 母狼:“……” 说得对,猜猜她为什么要流眼泪了? 不会是因为被打断了发情跟交配吧? 得到黑狼指示,小母狼迅速溜走,沉佳仪担忧地抬起眸子,注视着母狼离开。 不过母狼前脚刚踏出屋子,那公狼后脚便飞快地扑杀上来,带着母狼在雪地里滚了数圈,嘶吼着张大了狼嘴,那母狼也不甘示弱,龇牙露出阴森的獠牙,眼看又要打起来,沉佳仪忙追出去拉架,却被黑狼严严实实地挡在前头。 小姑娘推了推它,“你手下打架了,你快去管管啊?” 黑狼向后蹬腿,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显然一副压根不care的样子。 沉佳仪原地风化了数秒,终究还是妥协了——子非狼,只能说,子非狼啊。 那两只狼打架打了好久好久,沉佳仪都快要睡觉了,屋外吵架的声音才渐渐没有了。 黑狼睡在她身旁,受母狼发情的影响,烦躁地下床出去转圈圈。 它也不是憋着自己,只是觉察到马上就要化作人身,格外分散心神。 今天它吃了一条完整的鲛人,内脏都没放过,应该可以稍稍维持地再久一点吧? 月光洒在雪地上,交合的灰狼完成了最后的射精,空气中混杂着古怪的体味。 少年把玩着之前捡给她的珍珠,专心致志地给珍珠钻孔。 他想给她穿个珍珠手链戴上,她手腕那么纤弱白净,戴上了肯定好看。 沉佳仪则在卧室里磨刀,咔啦咔啦,将刀刃磨得锋利至极。 这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必做仪式。 拢过肩头的长发,沉佳仪直起身子,将刀安稳地放在了床头。 入夜了,烧水洗澡,然后美美睡觉咯。 可沉佳仪刚绕进厅堂,便见一个少年坐在地毯上,正专心致志地给珍珠穿孔。 他有那~~么高,有那~~么壮,而且,没穿衣服。 沉佳仪怔住了。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晚太黑,她看不清那男人张什么样子,只记得……算了,回想不了一点。 这人一看就是有病,脑子有病的那种,谁家好人没事戴个兽耳发卡,还不穿衣服? 妈妈告诉她,欺负傻子丧良心。 沉佳仪悄无声息地折回房间,拿起了那把利刃,跑到门口离他有几米的地方,“喂,小流氓,我数三下,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要放狼了!” 黑狼撩眼看她,表情有点无语。 沉佳仪看清他那双瞳色极浅淡的眸子,莫名感觉熟悉,小姑娘蹙着眉头,又催一句:“快点!” “佳仪。”少年站起身来,讲真,他有那~~么高,沉佳仪须得仰头看他。 让她惊讶的不只他的身高,还有,他怎么知道她名字? 非礼勿视,他不穿衣服,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根本不好意思盯他看,可这时候正是需要用眼神吓退敌人的时候!沉佳仪只得虚着眼睛,崩溃地握紧了刀子,仰头直视他清浅的双眸,“一!” “沉佳仪。”那少年又唤一声,她余光扫见他腿后有黑影闪过,视线向下一滑,特么竟是个狼尾巴!! 这是什么动物? 这长相已经超出了沉佳仪的认知,完了,见鬼了,还是见了妖怪? 乌乌,她好怕。 小姑娘不自觉怯了气场,哆哆嗦嗦握紧了刀子,见那少年直挺挺地朝她走来,肝胆俱碎地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这时候她怂的不行,完全把当初剁人的豪言壮志忘得一干二净,这物种她从没见过,人的恐惧往往来自未知,她心里一丁点底都没有,她吓得眼泪哗哗飚出眼眶,满屋子逃窜。 完美诠释什么叫——抱头鼠窜。 可那少年不依不饶地追着她,三两下便抱住了她的腰,触碰的瞬间,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好似被一只巨型蜘蛛牢牢裹住,或是被鬼缠上了,“啊啊啊别碰我!救命救命救命!小黑!别碰我别碰我!!!” 她伸腿乱踹,张牙舞爪,胡乱挥舞着利刃,很快被黑狼拍过手腕,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ps:是谁啊,写到第13章,女主还不认识男主……btw,黑狼有名字,走到剧情的时候会出现~ 摇尾巴 ρǒ18Cκ.Cǒⅿ 沉佳仪是有金手指的穿越者,金手指就是能听懂这个时空不同的语言。 但她也是个带了bug的穿越者,先不说晕血这个致命bug,就金手指,也有bug。 她不能在第一时间破译全新的语言,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听懂。 很不幸,她现在还在适应期。 家人们谁懂,被一个一丝不挂长着狼耳朵狼尾巴眼睛瞳色还那么浅的一米九多的壮汉抱住……肝胆俱碎都不为过。 当他把她牢牢按在椅子上,凑近她时,沉佳仪忽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泍呅唯❶璉載䒽址:ρõ⒅𝖇𝓉.©õм 此时她已经不敢乱动,长睫颤颤地盯着他,只是被他扣在身侧的手腕,一直抖个不停。 黑狼已经意识到沉佳仪并没有认出他来,他低头想去吻她的唇,却被凌厉地扭头躲开。 他叹口气,语气放的很柔和,“佳仪,还认不出我?” 这声音,和那晚上的男人一样,沉佳仪心中那个将人千刀万剐的想法,又一个劲儿地窜出火苗。 黑狼索性又变回本体,一大只黑狼扑在她身上,表情却是莫名其妙的乖巧。 沉佳仪:“……”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都变成了:“……” 一人一狼诡异地沉默着。 黑狼眼睁睁瞧着她眸子一皱,眼尾泛起淡淡的红晕,啜泣一声,滢滢的黑色瞳仁润似水玉,泪水像小珠子一样,吧嗒吧嗒…… “你、你要死啊!”沉佳仪恼怒地捶他一拳,他又凑上来舔舐她的眼泪,再次被无情地推开了。 黑狼只好把垂在腿间的尾巴摇起来,他不是狗,尾巴软骨组织没狗多,神经也没狗多,几乎是硬的,摇起来就有点费力,可她就喜欢看他摇尾巴。 顺便,很是憨厚地吐出了舌头。 沉佳仪咬牙切齿,却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惜她磨了那么久的刀! 装了一会儿狗,那少年又化回人形,抬手扯了扯她柔软的耳垂,对上那双尚含了怒气的漂亮眸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原本清浅的眼底似沉了簇簇火团,他撩起女孩的裙摆,不由分说地抬高了她的大腿。 沉佳仪身子往下一滑,觉察到他又要发情,拼命地向后缩去,双腿使劲夹住,那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但狼族性情凶悍嗜血,母狼也是个能打能杀的英勇巾帼,故而求欢的时候,会拿打架来当调情。 公狼极为享受征服母狼的感觉,且公狼很喜欢打架,不愧是同一个物种。 沉佳仪还不知道自己这么正经的拒绝,在黑狼眼里竟成了调情。 他还是喜欢骑跨射精的姿势,捞起那么一小团人族少女,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按着她跪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沉佳仪挣扎,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跟他对抗,骂他是色狼,是流氓,是大坏蛋。 可还是被扯坏了衣裙,领口崩裂,雪白的玉乳弹跳了一下。 她忙抬手捂住,缩在床角蜷缩起身子,哭得惨兮兮,还一声声地说着不要。 别的狼交配都是打架,就他搁着逮兔子一样的捉她,像强行撬开蚌肉寻找珍珠一般,强行掰开了她的腿。 沉佳仪不想和他做,当时或许有点快乐,可是会承受不住,会晕厥,身体里面会疼很久,满身的抓痕咬痕也会又痛又痒。 最重要的是,她整夜整夜跪着,他连姿势都不换,把她折腾得腰好痛,膝盖青紫,做什么事情都费力。 这种性生活,更像是一种性剥削,他倒是爽了,她可就哭死了。 黑狼把小姑娘的手反剪在后,趁她花光力气时,轻而易举地把她按在床上,同她一起跪在地毯上,阴茎骨缓缓推出,性器还未充血便已坚挺无比,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反扣着她手腕,翘立的性器戳在细腻的花瓣上,强行向她体内挤去。 她挣扎地愈发激烈,“不要!我不要做!你放开我!” 因为没有发情表征,她发情跟不发情时,外阴都是一个模样,于是黑狼误会她随时都可以待命,然而这错误的判断很快要了沉佳仪的小命。 ·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缓缓行驶来一艘大船。 那船通体用整棵高大橡木制成,高高的双重船帆足有三层楼高,壮阔的船头挂着成串的人头,甲板顶层的卧室里,橡木家居被擦得雪亮,来自中国的瓷器安稳搁置于木架之上,波斯帝国的地毯,小亚细亚的香料,巴尔干半岛的名家油画,甚至还有埃及的金器。 狼族的生活一直很富饶,得益于他们烧杀劫掠的天性。 华堂美室之中,两只体型庞大的黑狼狼尾相交,公狼粗长的性器完全没过母狼的阴唇,激烈地抽插着。 那母狼并不吭声,尾巴间粘连着暗红色的体液,松弛肿大的阴道绵软地含住对方的性器,游刃有余地吞吐着…… 等他们化成人形,窝在香软的贵妃榻上休憩时,已是皎月高悬的深夜。 母狼名叫伊西斯,是血统高贵的狼族公主。 与她交尾的公狼同样血统高贵,是纯正的狼王弟弟,塞尼德。 两狼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 伊西斯抱怨:“劳什子的,王兄给咱们派的什么苦差事,都在海上漂了半年了,也没见到那艘船的影子!” 塞尼德轻啧一声:“出来找狼,总比留在王城舒服。” 这兄妹其实是纯纯的兄妹,本来没想着有点什么,无奈在海上迷航,正赶上了发情期。 野外的狼,遵循着残酷的自然法则,狼群中只有狼王有资格交配,一旦找到伴侣,就会至死不渝,缘于匮乏的食物,与险恶的生存环境。 但狼人已经是更为高阶的存在,他们总有办法度过难捱的交配期,只要不生下小狼,就不会被狼王斩杀。 多数时候,狼人对伴侣仍旧忠诚,一旦结契,便是不死不休。 但未婚的狼人却也享有发泄性欲的权利,这要归功于王城里豢养了足够的人类女奴。 那是他们各处劫掠来的战利品,狼人与人结合不会诞下子嗣,也免去了王城控制新生的麻烦。 可就是人族女人的寿命太短,用过一两次,往往就被狼人们咬断了脖子,或者下体崩裂,流血而亡。 狼族生性狂野开放,对性并不避讳,在发情期,甚至有难以自控当街交配的,故而狼族公主提起性事时,口吻淡淡:“怎么样四哥,是跟人族交配舒服,还是跟狼族舒服?” 波地一声,塞尼德拔出性器,沾满精液的阴茎渐渐收回内里的骨头,重新隐没于包皮之内。 “自然是跟狼啊,女人那么鬼哭狼嚎的,每次操进去,本王都想在耳朵里塞团棉花,吵死了。” 母狼抠出体内的精液,站起身来,望了眼窗外的天色。 狼族女子身材高挑丰腴,少有长不到一米七的,一米八在女子中算是常态,毕竟黑狼种群的体型摆在那。 而成年的公狼本体就有两米多,化成人形,也往往高大强壮,多是两米的个子。 (沉佳仪四舍五入也是两米~) 屋内黑漆漆的不点灯,可在狼瞳里,黑夜跟白昼没有差别。 伊西斯闻言,咧嘴一笑:“是么?我听说王兄从不跟人族交欢,你跟王兄关系好,你说说,他发情期是怎么过的?” 狼王伊比利斯,是新一代狼王,少时就被老狼王选中的王太子。 登临王座以来,新王战四方,拓八荒,大挫王畿狼人部落,就连嚣张倾销的人族也没放过。 新狼王虽在在征伐上功焜耀众,但对内的统治却温和有度,朝纲基本沿袭旧规,本族狼人极受优待,族人们对他肝胆赤诚,拥戴至极,只要他一挥手,狼族士兵肝脑涂地,九死而不悔。 不知多少春闺小母狼,幻想着能博得狼王的欢喜,毕竟狼王登临三年,仍旧没有狼后。 虽知他刚毅戾深,乐以刑杀为威,但狼族以血腥凶残为美,最恋慕冷血强者。 狼王无异于天神一般的存在。 “王兄?”塞尼德思忖片刻,淡然笑道,“你知道他喜欢收藏人族美女吧?” 伊西斯抬眉,便又听他随口一提,“他发情期不交合,但喜欢虐杀那些美人儿呵,手法残酷,我见了都要咋舌。” 伊西斯不屑挑眉:“有多残酷?细说。” “呐,”塞尼德穿上衣服,拿着人骨雕花的扇子扇了扇,桃花眼风流多情,“凯尔特人送过来几个紫色眼睛的漂亮小丫头,人族里,紫瞳稀少,王兄决定好好珍惜,就挖去穿珠子了,可怜呦可怜,那些可都是绝世的美人儿……王兄真是暴殄天物。” 相比冷肃残暴的狼王,塞尼德在狼族里简直就是个温柔多金的绅士王公,至少他跟人族交合,不会把人家小姑娘弄死,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他也会温柔地记着对方的名字。 若是有奴隶送到他府上,那八成是上辈子积了德,才沾到这福分,毕竟他没王兄那样嗜血变态的爱好。 两只狼谈了会儿,忽然嗅到空气中熟悉的黑狼气味。 那是老狼王家的幺儿,永生的狼人寿命无限,只要不是战死,就能活到天昏地暗,但不战死,就会为同族嗤笑,因此狼人的寿命很不固定。 像家里最小的这匹狼,才十六,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就已经被王兄带在身边,打过不知多少场血腥战役。 ps:想必佳人们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男二是谁,没错,祝他好运吧,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狼王铁定追不到女主,只有眼馋的份儿~ Lucifer路西法 ρo⑱ёs.ⅽo𝖒 “呦,看来咱们小王弟还活着。”塞尼德大手振奋,快步走到舵前,揽着狼人船长的肩膀,“快快快,往东边走,赶紧把那小子捡走,咱好回王城,美人儿们还在等本王呢。” 船长应是。 其实此时距离黑狼所在的岛,还有近乎20公里。 可海风助力,加之狼恐怖的嗅觉,这点距离,根本瞒不过。 伊西斯长相英气,娥眉一松,心里的大石头总算稍稍落地,“路西法那小子,命真大,听说人族给他灌了硝酸银,法力应该是费了。” “怕什么,他给王兄挡那一下才被人族活捉,还怕回王城后王兄不罩着他?”塞尼德唇角扬笑,“何况做小狼多好,他年岁也小,连成年礼都要过几年再说,有的是时间恢复法力。” 伊西斯叹口气,“说的也是——这里还有别的狼群的味道。” 塞尼德应了一声,“还有人族的气味,还有……精液?” 他大骇,“这小子不会跟别的族群母狼交配吧?这可使不得,快快快,船长你快点开!”更茤鼱綵恏呅在℗ō₁₈bs.⒞ō𝓂獨傢更新璉載 請ㄐㄡ鑶棢阯 “是是是,船屁股都快要着火了,亲王。”狼族的船长应道。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循着气味去找流落在外的王弟,刚一下船,就扫见礁石上堆迭的森森白骨——那是黑狼吃剩下的人鱼骨头。 “臭小子饭量挺大。”知道他还活着,塞尼德心情不错。 能吃能睡,他就放心了。 嗯?这小混球是靠吃鲛人恢复法力么?这是什么古早的法子……为什么不自己修炼? 两匹黑狼在雪地里飞速奔跑着,脚步矫捷,狼瞳泛着幽幽绿光,很快便跑到了小木屋跟前。 灰狼们惊觉地起身,迎在门外,冲入侵者龇起了狼牙。 伊西斯是个公主脾气,狼毫竖立,就打算把这群低阶草狼一把子全要死,却被塞尼德拦下,只见他又化作人形,衣冠楚楚地摇着骨扇,“六妹妹别动怒,这些好歹是七弟的狼,咱们不好杀了,七弟~四哥来接你回家了~快些出来~~” 黑狼早觉察到两抹气味不同的野狼,可怀里尚且昏了个少女,他还没交合完,狼结涨大着,卡在她体内拔不出来。 黑狼给女孩裹了个毯子,就那么抱着她走出了门外,性器尚且相连,浑浊的精液与淋漓的爱液,顺着他的大腿不住地往下滑。 他推开门,门外风雪簌簌,站了两个人类模样的野狼。 他认出那是狼,人类的味道没有那么骚。 少年眸色寒凉,一脸戒备,“什么人?” 伊西斯瞧见他那两只收不回去的狼耳朵,还有腿边垂着的狼尾巴,就知道他法力没恢复好,蹙着眉头轻啧一声。 香味扑鼻,白丁香的清甜混着人族少女的淡淡幽香,还有澄澈淫水的气味,惹得塞尼德揉了揉狼鼻子,“你小子是在开玩笑?路西法,你怎么不认得狼了?” 黑狼没有回应,只森冷地睇着来者,那是看入侵者的幽冷眼神。 塞尼德:QAQ 两米多高的大男人突然红了眼睛,泪水在狼眼里打转,他哭天抢地地啪啪拍着骨扇,悲怆嚎啕:“哎呦呦我的好弟弟啊!你从小到大可没用那种眼神看过哥哥!我那软糯可爱的小七呢!我那么大一只小七呢!呜呜呜小七快回来啊!” 黑狼:“……” 伊西斯抬手捂脸,默默远离他数步。 “呐呐呐,”公主殿下蹙眉指着他脚上胡乱缠着的黑色十字,“你脚上缠着的,就是咱们狼王室的族徽,你这小子,好好的项链缠脚上做什么?” 黑狼嫌弃的冷睇着唠叨的伊西斯,“不认识,快滚。” “嗨你这小兔崽子……”公主殿下的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刚要教训弟弟,就又被温柔那挂的塞尼德拦住了,“王弟,跟我回去吧,狼王兄还在等你呢,啧,你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多久,不想知道怎么破解?跟哥哥回家,哥哥给你喝圣水,咱们把血液里的银清了,届时你想变啥变啥。” 但黑狼已经在这和人族女孩交配了,他已经跟她结契,就不会轻易更改栖息地,何况这两人他实在不记得,也没兴趣听他们胡言乱语。 伊西斯瞧见他小腿上成股的精液与淫水,瞥了眼他身前抱着那一团,严严实实用毯子裹住,没露出半点身子的人类少女,“你竟然跟人族交合……” 她有点不可思议,他明明还是个狼崽子,都没成年,就开始玩女人了? “路西法。”塞尼德唤了他一声。 黑狼听见这名字,显然一怔。 可他并没有多少记忆,他全部狼生,只有和沉佳仪相伴的这一年。 “路西法,跟哥哥回去,你的仗还没打完,你的兄弟同族还在等你,要是喜欢人族女子,王城里千百女奴供你挑选。”塞尼德苦口婆心,狼人对待外族凶残,但对同族简直好的没话说。 “她不是女奴。”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黑狼突然道,“她是我妻子。” 兄妹俩瞬间石化,人族,在他们的认知中,与豢养的鸡鸭鱼肉没有区别,只不过更聪明些,可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狼族的玩物,只不过是个“东西”,而妻子,对于狼族而言,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是一辈子的事情。 “胡闹!”就连向来好脾气的塞尼德也冷下了脸,“婚姻大事,怎可儿戏?老子今天就让你小子长长记性!” 说着,嗖得闪身就朝黑狼杀去。 狼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敏锐的嗅觉,骇人的听觉,强壮的体魄,以及火光电石般的移动速度。 黑狼单手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足尖一点,刹那窜出老远,他抬手,锋利的爪子倏忽划过几道凌厉的白光。 狼族内部秩序井然,等级森严,很少斗殴,更别提小七是兄弟姐妹都宠着的孩子。 塞尼德的脸颊上被划出几道口子,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轻啧一声,拂过自己的脸颊,眼底浮起一丝冷怒,“臭小子,别逼爷跟你抢女人!” · 沉佳仪醒来时,浑身的酸痛绵软也跟着醒来了。 她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身子被人紧紧搂着,额头抵着少年的胸膛,她蚕蛹似的蠕动两下。 黑狼醒了,抱着她的手臂又勒紧几分,朦胧喃道:“佳仪,早,爱你姐姐。” 沉佳仪听懂了,被他这问候噎得一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周遭缱绻着桂子的香味,她瞧着实木拼接的天花板,错愕地支起身子,环顾一圈,发现这好像……是船里的房间,屋子轻轻摇晃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奢侈品也跟着轻轻摇晃,那一大堆镂花的瓷瓶,掐丝的金器,橡木黄花梨的家具,轻纱幔帐,华堂美器……光彩熠熠。 “我靠,这是哪,嗯?”她才睡醒,一脸懵,使劲掐了黑狼一把,黑狼冷嘶一口凉气,“痛!” “那应该不是在做梦,”她声音微哑,酥酥软软,“这是哪?我们怎么在这?” 黑狼阖上了眸子,逃避现实,“船舱,我们现在是俘虏。” “啊??”她大骇,就要翻身下床,却被黑狼自身后一把抱住,“别乱走,待在我身边,这船上全是狼。” 还有比这更恐怖的故事吗? 沉佳仪发现自己身上半寸料子也没有,不由窘迫,拉了拉被角,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为什么?” 黑狼麻麻的:“昨晚有两只狼人找我打架,要把我绑回去,我不肯,但没打过,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 小姑娘皱了皱眸子,小手指指着自己鼻尖,“那为什么把我也给带上了?” 拜托,她是无辜的呀! 黑狼嘴角一抽,“当时……那东西拔不出来,狼人抢着你,我就被拉过来了。” 沉佳仪:“……” 黑狼忽而笑笑,难掩眉宇间灿若晨光的少年气,“你怎么突然能听懂我说话了?” 沉佳仪正emo,emo得一塌糊涂,她叹口气,“突然就能听懂了,正好,我们聊聊。” 黑狼抖了抖耳朵。 漂亮的猫瞳凝视着他,平心而论,按照人族的审美,他长得还不赖,骨相优越,眉眼矜贵,深邃俊朗。 不过她第一句话就很不礼貌:“你是什么呀?妖怪?狼妖?” 黑狼咧嘴,露出嘴角尖利的犬齿,好像一对小虎牙,“我是wolfwere。” wolfwere,古撒克逊语中的狼人。 狼人也分支派,有的是由狼化人,本身就是狼。 还有一支名叫werewolf,是人被野狼咬伤,感染成了不狼不人的东西。 were,就是古语里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小黑?”她又问。 少年懒懒地靠在软垫上,眉眼慵懒,黑色的短发乱的像个鸡窝,“他们说,我叫路西法,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 沉佳仪朝他撒气,抬起他的胳膊狠咬一口,“说!你为什么缠着我?我是人!是人!我不是狼!” 兔子的牙口都比她好,狼人皮肤的防御能力很好,她咬这一下,就跟亲一下没什么差别,路西法闻言,问了个更欠揍的问题,“那你是想变成狼人?我咬你一口就行了。” 什么都不懂还非要发情 说着便要凑上来,沉佳仪忙推开他,“不是!我今天非要跟你讲讲理!” 小姑娘拢紧被子,眸色灼灼,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狭长狼瞳,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等、等我先穿上衣服,再跟你讲理。” 她伸长脖子瞧了一圈,也没找见自己的衣裙。 黑狼好心提醒:“没有你的衣服呢。” 沉佳仪瞪了过来,黑狼嘴角擒着抹笑意,拍了拍自己的被子,“你再让我舒服一下,我就去给你讨件衣服。” 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她急着穿衣服,就是为了穿好衣服跟他讲理。 沉佳仪怒:“你还说!我正要骂你呢!你发情能不能……你、我又不愿意,你这叫强暴,是不对的!” 黑狼“哦”了一声,从善如流,“那我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人家同意了,你才可以……对吧?”沉佳仪感觉自己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这狼态度怎么这么好? 黑狼兴冲冲地拉着少女的小手,拢在宽大温热的掌心揉了揉,撩眼看向她,“那你愿意跟我交配吗?” “不愿意!!!”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眸底燃着怒火。 黑狼耳朵被震得一抖,毛茸茸地向后折耳,飞机一般,样子有点可怜,“那要女孩子是不愿意怎么办?” 沉佳仪:“……” 好好好,她自己解答她自己。 她叹口气,刚要说什么,便见黑狼眯了眯眼眸,琥珀色的兽瞳映出她的模样,少年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副乖巧和善的模样,实则…… 她有种预感,这话如果她回答地不能令他满意,极有可能给她带来无妄之灾。 见她闷闷地咬住唇瓣,黑狼松了眉眼,拉着她柔软的小手,轻蹭过自己的喉结。 沉佳仪并不晓得这动作对狼族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交合情动难耐之际,他便要扯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咽喉,喉结,与心脏。 “佳仪,别想着逃跑,乖乖待在我身边。”他调子温和,随手绕起一缕她柔软的长发,“海运枯燥,吃食匮乏,少有新鲜生肉,外面的狼,可都惦记着你呢。” 她好郁闷。 “我要穿衣服。”她心底还是有点生气的。 黑狼也没得衣服穿,他向来没衣服,只听他淡声吩咐了句:“送两套衣服过来。” 沉佳仪一怔,以为是在跟她讲话,便见渡了银的雕花大门倏忽打开,走进来两个风姿绰约的妖娆侍女。 镀银是因为狼人惧银,一旦触碰,会有更甚于火焰的灼烧痛感。 塞尼德温柔,为了不让路西法作妖,也为了自己能好好度过发情期,于是想出了这招困住他。 向外的把手是理石的,不会灼伤推门进来的狼族。 她有点讶然,他声音那么轻淡,就能唤来侍女? 小姑娘缩着身子,仔细打量着那两个侍女,她们没有狼耳朵,没有狼尾巴,也没露出獠牙,分明就是人类,黑亮的眸子亮了亮。 侍女屈膝行了个礼,“亲王,您跟女郎的衣衫。” 似乎知晓少女动了什么心思,黑狼轻轻一点她肩膀,“瞧什么呢,她们也是狼人。” 于是她又像个泄气的小皮球一样,闷声不说话了。 直觉,很强烈的直觉——她冥冥中能够强烈的感觉到,自己似乎不该去那个未知的地域,那里应该有很多像黑狼这样的狼人,时而是凶悍的狼,时而又是她根本分辨不出的人形。 她忽而神经一紧,拍拍黑狼手臂,“我雪板呢?我的那些草药呢?还有我的手机……” 黑狼安抚她:“装箱上船了,被扣押着,到了海茉利亚,才会还给我们。” 沉佳仪:“好崩溃,不去不行么?” 黑狼支起腿,掀起被子一角,他脚上赫然扣着个黑黢黢的脚铐,粗壮黝黑的铁链一直延伸到床下,“我体内有银,化人不长久,法力也聚不起来,所以……打不过他们。” 她似乎对现在的局势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他又重新告诉她一遍:“我们现在是阶下囚,没说话的份。” 沉佳仪失望地皱了皱眸子。 黑狼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扬起少年气的笑意,“别怕,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别人动你。” 说着,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沉佳仪身子一僵,还不适应他的亲近。 母狼发情的气味渐渐弥散开来,他耳朵动了动,听见东南方房间里噗嗤噗嗤的性器交合声。 黑狼瞳孔一缩,也跟着有了反应。 昨晚他没尽兴,就被天杀的同族捉走了,一点都不开心。 他默默扣住了少女的细腰,翻身,欺身而上,压住了她。 狼在发情期总是格外地燥,前几次都是这样,沉佳仪越推他,他就越来劲。 力量悬殊,她听天由命地摆烂。 可当偷扫一眼他迅速竖起的粗长性器,她还是本能地惊恐,那些交合的痛楚勾连起来,让她畏惧地僵了身子。 黑狼提着她的腰,按着她跪在他身下。 一直以来被动承欢的小姑娘终于怒了,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她扣着他手臂,挣扎着骂他:“等等!你这个无趣的坏狼,你就会这一个姿势!” 黑狼跟她交配,受本能驱使,最大的目的在于灌精受孕,而后入的姿势正好可以插得最深,也是狼最喜欢的交合姿势。 但他力气太大,那一下一下的顶撞,压力尽数袭向她的腰肢与膝盖,事后就会留下难看的淤青。 黑狼在王城时尚且年幼,没开过荤,不晓得人族喜欢什么姿势,所有一切都只依照本能。 没想到她竟然对他不满意。 乌乌。 他爪子一松,小姑娘得以脱身,深知自己已是无处可逃,干脆跟他寻欢。 只要他不弄疼她,她也不是很讨厌他。 可当少女跨坐在他腿上时,黑狼很果断地拒绝了,“不行。” 她惊得唇瓣微启,澄澈的瞳仁好奇地望向他,“为什么?” 黑狼把她抱回床上,按着她的肩膀,口吻很是认真,“你在下面。” 沉佳仪:“……” 他发情的这几次,都是压着她完成交配,虽然姿势单调,但却都是狼上女下的体位。 “我不。”沉佳仪也来了叛逆,“你在下面。” 黑狼不从,“听话。” 说着,黑狼按着她就要那个那个,可她还完全没准备好,昨晚她是疼昏过去的,她可不想在疼一次,小姑娘蜷起腿,往后缩了缩,“等等!” 黑狼早就急不可耐,舔了舔尖利的獠牙,才堪堪止住即将爆发的性欲,“又怎么?” “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你强弄进来,我会很痛。”她哭唧唧。 黑狼不知道这个,但他也不想让她那么疼,于是真就停下动作,眸色沉沉地望向她,“那怎么办?你要准备什么?” 沉佳仪:“……我,我……” 小姑娘涨红了脸,人族对性事更加保守,他问的这么直白,她又不是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十分羞于启齿。 不久,那又纯又媚的猫瞳就雾蒙蒙地泛起了水光,“你!” 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黑狼耐着性子凝视她,还在等她的答话,他也想让她快乐一点,她在床上总哭,黑狼不知道这正不正常。 小姑娘脸色红透,就连雪白修长的脖子也跟着漾起羞赧的红晕,她垂下眼帘,长睫微颤,咬了咬唇瓣,终究还是别扭地开口了:“要、要有水才行。” 黑狼紧随着她问:“哪里?” 沉佳仪:QAQ 她真的好崩溃,她不想说,太羞耻,这少年什么都不懂,不懂吧还非要发情,难过子。 她不自在地吞咽一口,声音有点发颤,“……下面。” 黑狼想起来,她甬道紧致,但发涩,他要使力气才能从她身体里抽插。 他探过手去触摸她柔软的小花,可尖利的指甲先一步刺上了娇嫩的蚌肉,疼得她一缩,抬腿就蹬开了他的胸膛。 黑狼攥住她莹白如玉的脚腕,也知道是自己弄疼了她,他讨好地揉了揉她脚腕,拈了个商量的语气,“佳仪,之前我试过给你舔身子……” 沉佳仪羞愤欲死,耳朵腾一下红如虾子,就快滴出血来,她逃避地偏过头去,不大想听他这些腌臜话,可又听他继续说道,“可舔了好久,你也没有发情的体征,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情动。” 黑狼弓腰,在她腿心轻轻蹭着,竖起的性器已然坚挺,蓄势待发。 “何况,”他又道,“舔久了,我下体会充血,涨起来,进去就更难,所以我才想着,在没涨的时候,先操进去。” 然后就把她疼死了。 “那要不……”她的提议还没说出口,黑狼就朝她看了过来,少年仍旧好脾气的模样,只头顶的耳朵微微一竖。 黑狼不常动耳朵,只要他一抖耳朵,那就是狼群猎杀的时刻。 沉佳仪把后半句咽了回去,鹌鹑一样不吱声了。 不过黑狼还咬着不放,凑近了,眯了眯狼瞳,像是笑眯眯的模样,可嘴角翘起的弧度很是冰冷,“姐姐,你说呀。” ps:宝贝们今晚双更,下一章我写完就发出来,化身小章鱼噼里啪啦,很快就会发出来~ 粉粉的狼耳朵 沉佳仪汗颜,她哪里敢说? ……不!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拖拖拉拉! 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她不断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打气,打气,强撑出一副很有底气的口吻,“你你你该找个狼人姑娘交配,我是人,你看,我们……我们做爱的时候,就不方便,不就说明——” 黑狼打断她,口吻听不出喜怒:“我很舒服,没什么不方便。如果你敢提这话第三次……” 他抬了抬她下巴,眼底翻腾着灼热的怒意,沉佳仪根本打不过,沉佳仪立马认怂,一把扣住他手腕,“我只是建议,建议!有问题我们要提出来,一起解决,是不是?” 黑狼冷笑:“你的解决办法,就是先解决掉我?” 沉佳仪觉得他咄咄逼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她的提议多好,也本来就该如此。 “姐姐,喂饱我,是你先引诱我的。”黑狼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肩窝里轻蹭着。 沉佳仪冤枉啊! “我什么时候引诱你了?!”她恼。 “你睡觉的时候总让我趴在你身上,还把肚子露给我。”黑狼说。 沉佳仪理直气壮:“因为要取暖啊!” “那就是臣服,是绝对信任,怎么,你现在不信任我了?” “我……”沉佳仪语塞,“我什么时候臣服了?你快醒醒。” “可你还喜欢缩着身子,把头埋在我臂弯里,这还不是臣服?” “那你现在在干嘛,你也在臣服?”沉佳仪搂着他的大脑袋,瓮声瓮气地问。 黑狼自然而然:“我在给你依靠,给你安全感。” 沉佳仪愤愤:“怎么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黑狼又指出:“你还用鼻子蹭我鼻子,也让我咬住你的腮肉,这还不够?那还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证明我们的亲密?对了,最亲密的事情我们也做过了。” (狼狼咬住腮肉的图片么么么.jpg) 沉佳仪竟然被怼的无话可说,她想辩解,可无力辩解。 狼有利爪,即便化成人形,指甲仍旧锋利,法力还没恢复,指甲无法收缩自如,尚且不能用手让她舒服,便低下头去作势要舔。 然而小姑娘接受不了他这样,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性事上,她总是被动又怯懦。 “那你说,是不是在下面,就算臣服?”她问,攥着他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往上提。 黑狼正跪在她身上,“当然。” “那,”她翻身就要起来,“那你在下面。” “不可能。”黑狼轻松就把少女按回身下,将她纤细的腰肢按得牢牢的,“放弃这个想法吧,还想骑狼?” 他或许觉得可笑,兀自轻笑了几声。 少年一手扣在她腰上,一手与她十指相握,压着她的膝盖,将女孩牢牢定在了床上。 低头吻下来时,她吓得紧紧闭眼躲开了。 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躲避,毕竟身上压着的是色狼,她如今完全是一种被压制的,任狼摆布的状态。 这感觉很不好,让人心惊胆战,半点安全感也没有。 “等等!等等等等!”她又喊停,哭唧唧地告饶,连说几句奉承讨好狼的话,才堪堪止住他强上的狼心。 黑狼恨恨地咬牙,但他化人维持不了多久,说话必须赶紧,“佳仪,我要死掉了,好难受,你怜我,可怜可怜我,嗯?” 他那么大一坨死压着她,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可怜。 沉佳仪被吓得泪意滢滢,黑没出息地酸了鼻子,啜泣道:“你压着我,我很怕。” 确实,他能感觉到她身子时紧绷着的,僵直跟个木头一样。 他抬手将她自床上拉了起来,少女脑后如瀑的长发恬静地垂在空中,直至坐直了,才复又软软地贴上她的薄背。 黑狼被迫寻找别的姿势,她躺着,他压着,多完美,可惜沉佳仪不喜欢。 他并不知晓其他姿势,难不成站着? 那她脚下要垫个东西吧? 正思索着,小姑娘抬起胳膊,像小花张开花瓣一样抱住了他。 白丁香的恬淡与他撞了个满怀,黑狼也迷迷糊糊地回抱住了她。 人族少女的唇瓣柔软清甜,试探性地吻过来时,就像蜻蜓点水般温柔。 她吻得很轻很耐心,因为生涩,那些吻就显得斯文又克制,浅浅的,羽毛似的一拂而过。 黑狼也克制着没有推倒她,潜心享受着女孩细润如春雨般的吻,只是扣在她腰间的手,不可控制地暴起了青筋。 亲了一会儿,她气息有些不匀,热烫的脸颊漾着潋滟的粉霞,她松开小狼,给自己喘了口气。 进一步,是至少能让她舒服点的交合,退一步,就是黑狼按着她痛痛地发泄。 她屈从了,选择了前者。 她不想那么痛,她也不讨厌黑狼,甚至,她在这方天地想要活下去,也需要依偎黑狼。 黑狼再忍不住,趁她换气之际,箍着她的细腰与之缠吻,唇齿交融,尖利的犬齿擦过她柔软的唇瓣,向下一扎——不……这不是亲吻,这是咬人啊! 沉佳仪痛呼一声,身子一哆嗦,猝然推开他的胸膛,小姑娘眼底闪着疼痛的泪光,抬手揉了揉嘴巴,指腹擦过被他咬痛的地方,雾蒙蒙的猫瞳期期艾艾,“你咬我,坏狼!” 有些情绪跟力道,是狼控制不住的,尤其是狂躁的发情期。 黑狼凑过去,满心愧疚,伸出舌头给她舔了舔咬痛的地方,沉佳仪腾地一下,脸颊红透。 她被迫后仰,可又不想躺下任他摆布,于是撑着手臂,另一只手去推他胸膛,“狼狼,不可以咬我。” 黑狼蹭了蹭她额头,“对不起,佳仪。” 于是她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任他含住了她的唇,迷乱地吸吮着,湿哒哒的口水糊了过来,这次,她的狼注意了利齿,没再咬痛她。 呼吸交缠在一处,黑狼愈发躁动不安,粗喘着索要更多。 可他情事尚且青涩,情到深处,便只剩下猛兽示爱的咬合,尖牙不受控制地又刺痛她一下。 沉佳仪一抖,抬手揉了揉他的狼耳朵,一把揪住毛茸茸的大耳朵,手上使了几分力才把大黑狼扯开。 少女也在喘着,胸脯起伏着换气,脸颊上漾着迷离的绯色。 即使尚在喘息,她也没忘了揉着毛茸茸的狼耳朵安抚黑狼,女孩气息不匀地对黑狼说:“你吻得我很舒服,我很喜欢。” 沉佳仪第一次跟他说喜欢。 少年眉眼一松,翘起的嘴角如何也压不下去,即使躁动难耐,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又凑上去舔舐她的咽喉。 少女没有反抗,藕臂抱着他的脖子,尽量放松身子,被他舔舐过的肌肤上泛起酥麻,又波浪一样荡漾至全身。 涩情的舔舐声愈发厚重,他的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忍不住又阖上牙齿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啃咬起来。 小姑娘揉着他的黑发,分心研究着他软软的耳朵,她的小手指一碰,耳朵便要抖动着向后折去,像小狗勾一样,呃不对,他是狼狼。 小沉是个玩心很重的姑娘,忍不住又戳戳他毛茸茸的大耳朵,狼耳抖动数下,内里的毛是柔软的灰白色,灰白色下,掩藏了很可爱的肉粉色。 通体黝黑的大黑狼,耳朵竟然是粉嘟嘟的,这不由地逗得女孩轻笑,低头吻上他额头,“路西法,你的耳朵粉粉的,是个小公举呢。” 谁家好人说这话?这不是调戏狼么? 黑狼脸色一红,忍不住向后折耳,把粉色藏起来不给她看,很是傲娇地瞪了她一眼。 Lucifer 她说这种语言的时候,发音还混着说英语的习惯。 她的英语是很British的矜贵英音,尾音的r并不卷翘,唤他的名字酥得很贵气。 比起“法儿”的尾音,她唤得更似“弗”。 见狼狼害羞了,少女娇俏地笑出了声,银铃般清甜的声音,“你怎么把耳朵藏起来了,夫夫?” 他获得了新的爱称,很娇气的“夫夫”,比“小黑”稍微高级点,至少能看出来她是个读过书的文化人了。 “没藏,不许笑我。”黑狼舔舐着,再度寻上她的唇畔。 她还在笑,笑着躲开他的吻,“粉色也很好看啊,我很喜欢,那么多狼狼里,一眼就能认出你。” 他不粉,他耳朵里有灰白交错的绒毛,不凑这么近,从远处看仍旧是帅气的黑耳朵,只是皮肉是粉的,仅此而已。 但她说喜欢,那……粉就粉吧。 他的吻,狂乱里夹杂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的细腰,呼吸纠缠,血液里的野性催促着他将她按倒内射,可她给的吻那么清甜绵柔,他一时又舍不得。 柔软的手指滑落在他脸庞,轻轻推了推他。 她一直尝试换气,可只要稍稍一退却,狼炙热殷切的吻就会立马追上来,攫取她的唇,顺便带来一大堆二氧化碳……她有点缺氧,身子软软的。 实在推不开,她已经被亲的快窒息,她提着口气,抬手捏住了他的狼鼻子。 这动作让黑狼猝不及防,不得不暂时离开她水渍淋淋的粉唇。 沉佳仪大口换了几次气,待眼前渐渐黑下去的布景渐渐清晰,才撑着手臂,重新揉了揉黑狼的耳朵。 她好像很喜欢揉自己的耳朵,黑狼心想。 尽管松开了她的唇,但黑狼仍旧紧紧扣着她的腰肢,很亲昵地咬住她的粉腮,两具年轻的肉体纠缠在一处,女孩肌肤胜雪,曲线柔和,少年肌肉贲发,尽显阳刚。 缓了口气,她才声音酥软地同他讲:“狼狼,记得匀我口氧气嘛,人家都快窒息了。” 【h】 他骨头都快被那娇媚的小奶音酥化了,身下竖起的东西不住地弹跳,发胀。 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压在狼敏感的龟头上,顺着它的形状微拢了掌心。 那么白净,那么纤弱的手指摩挲在性交的腌臜凶器上,摩挲在他射精,射进她体内的私密茎端。 少女脸色羞赧,似渡着层云霞,她好奇是什么让她痛了整夜,低头仔细打量起他的性器时,脸颊垂下柔软的黑发,发梢在细嫩的颈间打了个转。 黑狼拂开那缕发丝,情动地睇着她的愈发惊诧的眉眼。 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把这么……的阴茎塞进她身体的。 狼人的性器跟人族很不同,沉佳仪本来想说他前面的龟头好大,但和后半端的奇怪海绵体一比,又好像,龟头显得稍微秀气了些,可……好崩溃,这肯定要疼的。 她戳了戳后面格外粗硕的隆起,那隆起几乎包裹了半截性器,“这是什么?这是你本身就长得东西?狼狼你是不是生病了?” 否则身体怎么会长奇怪的东西? “射了一次,这里就会膨胀,锁住你的穴口,精液流不出去,你也跑不掉,我就可以,”他嘴角一翘,“继续疼你,继续让你舒服,直到受孕,春天生下小狼。” 沉佳仪想起前几次挣扎,确实卡着穴口挣脱不开,好绝望,他长得好像对她有点不利。 少女苦笑,幸亏她遇上的不是什么蛇妖,鸭子妖,不然她直接紫砂算了。 叹气,虽然做了几次,但她摸不清他会锁多久,往往后面就没意识了。 这多少有点让她没面子,小姑娘在心里筹谋着,如何把黑狼睡晕过去,而不是自己半路先昏厥。 很好,就先把这个定成小目标——把狼榨干,把狼榨晕,然后她神清气爽地拂袖离去。 其实她手指纤长,手也并不算太小,可仍旧不能全握住黑狼的阴茎,好挫败,而且她感觉他这里好像有点不一样? 性器笔直,不曾打弯,她抬起手腕跟它比了比,很好,跟她小臂差不多长了。 这么粗长,充血为什么会没有弧度呢? 稍稍使力一握,她觉察到内里格外硬,倏忽反应过来,里面竟然有骨头! 她瞬间惊掉了下巴,茫然地抬眸望向黑狼,雾蒙蒙的猫瞳里写完了无措。 本来沉佳仪都打算接受黑狼,但如今考察了一下他的生殖器,她又觉得——臣妾做不到啊。 “不行。”她喃喃地往后缩着,眼泪可怜地打着转,“太可怕了,鼠鼠我啊,我真的会死掉,不行不行……” 黑狼也不晓得她为何突然反悔,明明刚刚还亲的好好的,他真怕她跑了,一把攥住了少女羸弱的手腕。 “姐姐,别走。” 他甚至可怜兮兮地皱了皱狼瞳,直接皱成了很无辜的小狗眼。 沉佳仪:QAQ 她就说怎么那么痛,粗点大点她还能忍,但里面有骨头她是真的忍不了,会死人的,她还年轻,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好多吃的没吃,她不想这么年轻就死在床上,这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东西! 她怕的直哆嗦,可黑狼已经舔舐上了她捂住的两团清雪,刚刚把她吓得不轻的狼茎,竟然自主地戳戳点点,抵上她的穴口,吓得她更加崩溃,软着腿向床下逃窜。 是肌肉带动骨头,性器可以凭借骨头上翘,延长,跟冲击。 “饶了我吧,救命!上帝!佛祖!阿门!杀人了!!啊——”她还没跳下大床,就被黑狼扯着脚腕拖回身下,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沉了情欲的琥珀色瞳仁。 眼泪汪汪的沉佳仪被迫承受他染些薄怒的吻,被他正面压着,抬起了一条腿。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准备接受那骨头刺进来的痛感,身子绷得像弓弦。 可下一秒,触及她的,却是柔软湿滑的舌头。 花心一颤,少女顿时双颊绯红,轻叫一声夹紧了腿。 雪白的玉腿间夹着少年的脑袋,狼耳朵被她压在腿下,毛茸茸的触感,沉佳仪支起腰想推开他,却被他提着腰抬高了身子,腰臀悬在空中那个那个。 头一次,她在没有任何催情药物的情况下,被他舔着身下,意识完全清醒,本就水淋淋的殷红穴口被灵活的舌头反复扫过,牵连起隐秘的瘙痒,爱液愈发汹涌,她甚至忍不住扭腰,似躲更似迎合,弓着身子去捉身下作乱的小狼,声音都快哭了,“别舔!别——” 她真宁愿自己现在是昏着的! 可她明明是舒服的,越来越多的清澈淫水就是证据。 “不舒服?”他抬起头,高挺的鼻子上沾满她的淫水,嘴角也挂着水渍,“可你流水了。” 沉佳仪真受不了了,这画面对她而言还是超纲了,她哭唧唧地给他擦去脸上不干净的水渍,眼圈红扑扑的,微皱着眸子,凄楚可怜的模样,“太下流了,太下流了!呜呜呜我要回家……” “这有什么下流的,乖,躺下,把腿打开。”黑狼按住了她的肩膀。 沉佳仪已经生无可恋,她还是觉得这行为太下流,她妥协了,哭道:“你直接进来吧,我哭死。” 说罢,安详闭眼,脖子一歪,去世的姿势都摆好了。 黑狼觉得她这视死如归的模样怪好笑的,忍不住轻笑一声,随手扯过侍女拿来的衣服,将腰带抽了出来。 沉佳仪只觉腕上一凉,随后一紧,她蓦然睁眼,瞧见黑狼正给她手腕上打了节,嘴角擒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瞬间怕了,动了动手腕,可被高高地束在床头,根本挣不开,这下更慌,“大色狼你干什么?!” 色狼眯了眯眼睛,哄道:“疼你啊,等我好好给你舔舔,我想看你高潮的样子,姐姐。” “我靠你这是什么下流的癖好!”沉佳仪又惊又恐,眼看他就要俯身凑上她腿心,小姑娘一脚蹬上他的鼻子,狠狠向后一踢,手腕上也拼命磨动着,这下是彻底被他欺负哭了,“救命!有流氓!有色狼!呜呜呜你走开!妈妈……” 可完全挣不开,她像个小白蚕一样直往被子里躲,眼看着少年揉着疼痛的鼻梁,脸色愈发凶狠,她心里更怕,长睫都在打颤。 狼天生是有些反骨的,何况黑狼出身王族,承袭着族群里最骁勇最野性的血统,对于征服,似乎有种天生的酷爱。 他带着怒气扑杀过来,强硬地掰开了她的腿…… 泛大陆居住的都是白种人,东方人种很是罕见,由于地缘的阻隔,有些狼终其一生都见不到一个东方人类。 常年生活在寒冷中的白种人,他们拥有更发达的汗腺,也就意味着体毛茂盛,且体味很大。 但身下的小姑娘雪肤如瓷,几乎没有体毛,触碰哪里都是滑溜溜的凝脂,掰开腿,只见腿心幼嫩的粉色,穴口蠕动着吐出晶莹透明的爱液,食用级别的干净剔透。 她就连腋下也是无毛的,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好似个小雪人。 冰点脱毛,还得是你。 狼族交欢的前奏就是公狼舔舐母狼,从头到脚,一直把舌头伸进交合的甬道里。 他不排斥为她做这个,何况他喜欢她的颜色,也喜欢她的味道,他从没见过这样干净柔滑的女体,少年心性,正是情欲蓬发的年岁,轻而易举就为她沉沦,为她痴迷。 身下的少年幻化成公狼的模样,两爪牢牢按着她颤抖不已的大腿,埋头在她粉嫩的花心啃咬起来。 花儿敏感,哪里经得起他利齿的碾磨? 她的声音陡然扬起,那尖叫柔媚惊慌,沾染着无措的哭腔,娇气地打着颤,字句早就模糊,“啊~色狼!不要……” 绵长的舌钻入那吐露晶莹的粉嫩小洞,迎着汩汩外流的爱液向内不断搅动着,舔舐出涩情迷乱的啧啧水声,玉粉的小肉芽被他勾在舌尖,颤巍巍地涨大了,清澈的情水愈发汹涌,他干脆阖上利齿,接下少女身下泄出的所有香液,吞咽入喉,再用津液安抚着颤栗不止的小肉芽。 “嗯……”她娇喘连连,撇开的脸滚烫赧红,羞得藏进凌乱的墨发里,泪珠子闪烁着滚近云鬓之中,“呜呜呜……啊……骚狼!” “不……呜不要了,求你——啊啊~我受不了了……” 室内春色淫靡,咕叽的水声,下流的吞咽声,她愈发迷乱的哭声……渐渐地,那舌尖蹭上深入体内的媚肉,那么深,深到她惊恐地竖起寒毛,而后又被一口咬住脆弱的阴蒂,娇软的女体瞬间紧绷,纤腰高高弓起,抬起的玉足蜷起珠圆玉润的小脚趾,意乱情迷地尖叫一声,刹时喷溅出一大股清亮的淫液,炸烟花一样汹涌地淋漓而下,骤然间,满室香甜。 只有她,如离水的鱼儿,高潮后急促的喘息着,汗涔涔的鬓发狼狈又涩情地粘连着发丝,粉红色荡漾在瓷白女体,一时娇媚无比。 她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低泣跟酥软怯懦的吟哦,愈发听得狼血脉贲发。 ps:双更么么,还有一章敲完发,大概11pm 【h】 黑狼顶着那骚浪的淫水大口吞食着,还在不断地向内舔舐,尖利的狼牙轻啃过殷红的两瓣小花,原本粉嫩的色泽,在他长久的蹂躏下,终于一副熟透了的糜红。 力道好大,少女甚至被他顶着向后耸动着,一双玉腿无力地搭在他肩背上,他又化作少年人的模样,仍旧埋首在她腿心,干那不要脸的事,只为让她舒服地再叫一会儿。 而二层的主卧,交合的狼人兄妹将这一些声响听得清清楚楚。 不止他们,狼的听觉那般敏锐,几乎全船的狼人都听见这人族少女情动的低泣。 那样曼妙的呻吟,那么娇气的呜咽,还有欢愉又痛苦的惊叫,酥麻的娇喘……惹得公狼狂躁情动,母狼也侧了侧耳朵,可——不对,这不该是人族交配的声音! 王城里的人族女子众多,与狼交合时,无一不是尖叫哭闹,发疯的母猴子一般,声音尖利刺耳,甚是折磨狼耳,一经交合,人族的体味,汗味,加之血液的锈气,绝非这好闻的恬淡清香,骚甜中混着白丁香的气味。 狼人们有的还在假装专注的做着手头的事情,维持着大船的航行,有的干脆推出腹下的阴茎骨,专心致志地听起墙角。 他们听到亲王低沉沙哑的声音:“佳仪,你怎么没有毛呢?” 而后是那少女含羞带怯的嗔怒:“滚啊骚狼,我才不理你!啊~呜呜呜别挤……” 没有毛? 狼人们好奇,是哪里没有毛? “都浪了两回,穴怎么还这么紧?忍忍,龟头插进去就好了。” “啊啊啊——我不!等等、啊哈……够了!别进来了!”哀怨的尾音格外勾人。 听着那人族少女的惊叫,那般柔媚,那般凄楚无措……公狼们竟然有些酥了骨头,唯胯上抖动的阴茎骨硬的发烫。 母狼交合时并不出声,他们头一次知道,原来征服母兽时,胜利者是可以获得如此勾魂的媚叫。 “小骚狼,怎么这么不禁操?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不行!呜呜呜救命,求求你了,真的不能全进来,我、我要晕倒了——” 啧,那她的穴是有多窄多紧,有多销魂? “好好好,可也不能只塞进去半个龟头啊,姐姐,好姐姐,再把腿张开点,我想……” “啊~我恨你恨你恨你!不要了呜呜呜!” “啧,行,不进去了,就用鸡巴头子先操,你再哭,待会把你子宫操出来。” 可那哭声仍旧没断,少女的呻吟清甜软糯,像泡在桂花甜水里的酒酿团子,可那婉转可怜的呻吟声并不连贯,是撞击的闷响冲得她声音也跟着发颤,噗嗤噗嗤,私处的性器摩擦着淫荡地嵌合操弄,狼们竖起耳朵,他们听见少女哭泣的调子一扬,尾音颤抖间,哗啦一阵急促的水声。 亲王气息不稳,喟叹了句,“才几下就泄身了,小母狼,跪好,再敢偷偷高潮,我就全塞进去了。” 她呜咽,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声音虚弱缥缈,吞吐的气音勾得狼耳痒痒,“不要了,我饱了,我们下次再做好不好?” “不好,”亲王声音有点冷,“我只塞个龟头,都还没射,你就急着高潮,过来,跪下。” “不!”少女的声音满是惶恐,“色狼!大色狼!人家都说了不要!” 狼们听见指甲抓过锦被的声音,听见少女反抗时,手掌拍在雪白臀瓣上的声音,听见她无助的哭泣声,而后是被迫承欢的屈辱撞击声,少年亲王舒服的喟叹。 “路西法……啊啊啊啊——唔太快了!求求你、求求你……慢点,出去,呜呜呜出去!” “啊~不行……我、我……我要死了——啊啊啊救命!” “呜呜求求你……啊!” 那哭声太软,太酥,让狼听了,只想狠狠操她,操烂子宫之时,狠狠咬断她的喉咙,混着淫水与精液,将她吃干抹净,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阴囊拍在少女阴户上的啪啪声粗鄙下流,却又正和了狼们的心意,真恨不能强暴奸淫少女的就是自己,骚甜的情水飘荡在海风里,缱绻在群狼鼻尖,黏腻的水声扰得公狼喉咙发痒。 又是一声迷乱的惊叫,哗啦啦的水声随着少女的惊叫随即倾泻在每一只狼的耳朵里,即便尚且没见过这人族女子,他们也只这是个顶级的尤物,是不可多得的名器,水那么多,穴那么窄,叫声又那么勾魂……被强操了也不是狼的错,这种人族女子,天生就是被送来狼群,被千狼骑操的命。 只希望亲王慷慨大度,能够将这人族与众兄弟们分享,也不枉他们千里迢迢,乘风破浪来寻他。 就连阅女无数的塞尼德,也不禁焦灼情动,本来就能拔出去的狼结,此时又涨大几分,凶恶地卡在妹妹宽松的阴穴之中,骑跨着身下的小母狼,抽抽插插又射了一泡浓精。 再后来,已经听不到那少女的半点声音,只剩下亲王水声啧啧的亲吻,以及入穴操弄时咕叽咕叽的糜烂水声。 没嗅到血腥气味,不像是给操死了。 伊西斯自然也听见那人族淫乱骚浪的叫声,她敏锐地觉察到穴中性器的变化,没有狼会喜欢交欢的另一半操弄自己时,却在为别的母狼情动。 尤其,那还是低贱的人族。 伊西斯心头存了怒火,刚刚交合完,抠挖出体内的精液,她便破门而入,怒瞪着床上还在灌精的幼弟。 开门的瞬间,人狼交合的体味顿时弥散至室外,精液的腥臊,淫水的气味更加清晰,公狼们还嗅到细腻的香汗,泪水的气味,以及少女的发香。 公狼到了发情期,都一个熊样,不是发情,就是在想着发情。 少年性事未完,身下瘫软地趴着个人族少女,女孩身上咬痕密布,抓痕凌乱,绸缎般的发遮住脸颊,一副死透了的模样。 而女体私密处,还咬着半根狼茎,膨胀的狼结卡在穴口,将娇嫩的粉穴边缘肉膜撑得近乎透明。 没有毛——她晓得是哪里没有毛了。 天生下贱的人族,这个格外下贱,竟然连遮羞的毛都没有。 满地淫乱的体液,一滩一滩,到处都是。 路西法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身下的少女。 他还在射精,眉眼荡漾着餍足的春色,可被打扰的不快,还是明晃晃地刻在冰冷的眼底。 “路西法,这个人族,交由我来看押。”伊西斯冷道。 少年冷笑,“关上门,滚。” “臭小子,该给你正正骨了。”伊西斯咒骂一声,亮出狼爪便朝他杀去。 路西法直接割破手掌,凌空一把掐住伊西斯的脖子。 他血液里有银,自己没有法力不说,也对其他狼人有害。 咽喉是狼人最为脆弱的地方,被含银的血液烫了一下,伊西斯顿时哀嚎一声。 塞尼德跟她几乎就是前后脚,气恼地一收骨扇,迅速将两狼拉开,他不聋,耳朵好使呢,早听见前因后果,训斥伊西斯,“大小姐别闹了,小七也是小伙子了,过过发情期怎么了?走,你跟我回去!” “王兄,你也替他说话?你听没听见那个人族叫得多淫乱?哪个好狼会那么叫?王兄……你松开我!” 两只狼走远了,侍女重新阖上银门。 黑狼摊开手掌,手心的伤还不能像别的狼人一样,迅速愈合。 他低头,在被子里拨开那团小蚕宝宝,趴下身子舔舐她身上的咬痕,细细地吻过瓷白肌肤上凌厉的掐痕。 狼结堵住的地方,仍有子宫盛不下的精液暗自溢出,浓精糊在他旺盛的阴毛上。 这一夜,发情的公狼数量格外多。 狼群对新生儿的数量管控极其严格,私自诞下幼狼,从前是被赶出狼群,到了新王一代,则是会被直接绞杀,因此,公狼在未婚时,都会极力避免与同族母狼交配。 随塞尼德出海的这批狼人多是身强体壮的年轻小狼,发情期正是最难搞的时候。 眼看狼群躁动,良家小母狼的处境岌岌可危,不得已,塞尼德只能临时驳船,去海岛劫掠人族女子,来满足公狼们难以自控的兽欲。 夜间沉佳仪被吵吵嚷嚷的人声惊醒,毛茸茸的黑狼睡在她身边,性器还卡在她体内。 可她的注意尚且放在屋外狼哭鬼嚎的声音上,好像是女人们的声音,好像还有狼群的声音。 “路西法,”女孩推了推他,“外面发生了什么?” 黑狼抖了抖耳朵,已是不能化人,安抚地舔了舔她的脸颊。 然而那一声声惨叫过分凄厉,她抖了抖,完全不能安心。 黑狼抱了抱她,肉肉的狼鼻子蹭在她发间,将她紧搂进了怀里。 那些声音久久不息,小姑娘缩进他的怀里,猫瞳里满是惊忧与迷茫。 一连几天,她都能听见这些哭喊,她很想出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什么。 黑狼一直是狼的状态,无法开口,侍女不肯透露,她半点口风也打探不到。 而且黑狼整日发情,总要把她弄昏过去才罢休。 渔场 沉佳仪敏锐的觉察到,他似乎……有意让她昏睡。 可能是他被铐上铁链,但她尚且没有,黑狼怕她乱跑,故而每次都故意弄昏她,好让她瘫软在床上,瘫软在他身旁,没有下床乱走的机会。 但人与狼不同,狼倒是无所谓,可人体是无法自己合成维生素C的,许久没吃到新鲜的果蔬,沉佳仪有点担心自己会得坏血症。 “夫夫,我得去厨房找点生鲜。”她揉揉他的狼耳朵,低声同他商量。 黑狼摇了摇头,表示不允许。 沉佳仪蹙眉,“不然我要生病了,人族的坏血症听说过吗?我太久不吃水果蔬菜,会死掉的。” 她稍微夸张了一点,但属实吓到了黑狼。 人族脆弱,总是很容易就死了,这点黑狼还是信的。 他低吼一声,在屋里转了几圈,不一会儿,塞尼德就进来了。 扫见沉佳仪穿戴整齐,这位狼族亲王不由地眉心一松,像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早上好,我美丽的小姐~”塞尼德笑得和煦有礼,一派风流。 沉佳仪朝他点了点头,“亲王。” 这狼还挺有礼貌。 塞尼德碎碎念着,往黑狼嘴里丢进去颗药丸,原本还是四脚着地的黑狼,渐渐化回少年的模样。 他揽过衣衫,抬手扶在少女腰侧,撩眼看向自己的王兄,“我带她去趟厨房找吃的,不会逃跑。” 此时大船行至海域中心,他也没得跑。 塞尼德摇摇骨扇,桃花眸子笑眯眯的,“小七,你确定要带她出去?” 他刻意把“她”这个字咬得很重。 无他,公狼们都想对这个人族少女做点什么,有的想发泄性欲,有的则想咬断她的脖子,吞食她的内脏,对于觊觎之物,狼族很擅长劫掠。 船上的公狼很有可能对他发起攻击,以抢夺他的女孩。 这房间尚且有银门,狼人们不敢如何,可要出了这里,那就说不准了。 路西法点头。 啪得一声,塞尼德合上扇子,“哎呀呀,拿你们没办法,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沉佳仪尚且不知出去一趟会有什么危险,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那个那个的羞耻声音已经被听光了。 两位狼族的亲王并肩走在她身侧,被掳上来几日,沉佳仪终于出来吹了吹海风。 海风拂过她柔软的黑发,宽大的白裙是狼族女子的尺寸,并不合身,腰处的衣料裹过一圈,拿细腰带缠上,更显得她纤腰盈盈,娇小柔弱。 她手腕上戴着一串光泽柔美的珍珠,是黑狼给她穿的小珠子,珍珠莹润,更称她皓腕似雪。 女孩生的白净乖巧,东方特有的古典韵味,轮廓柔和,气质神秘。她眉目清朗恬静,唇似桃瓣,周身都是金灿灿如阳光一般,少女的娇俏明朗。 看起来乖得不行,用狼爪上的肉垫拍拍她的婴儿肥,都能欺负得抽泣出声吧。 狼人们不经意朝她投去各样的眼光,沉佳仪抬眼,黑亮的猫瞳无意间与一陌生狼人对视,只觉得对方是在看一坨五花肉。 她不由地往黑狼身旁靠了靠,依赖地握住了少年的手。 路西法垂眸,瞧见她皱起的眸子,可怜兮兮,默默握紧了她柔软的手指。 塞尼德已经注意到,若不是他在身边跟着,有几个性子野的公狼就快冲上来了。 还是要劝劝路西法的,这人族少女收了做女奴,皆大欢喜,可若是执意要抬她做妻,狼王真的会先杀了这女孩。 一人两狼走到备餐的厨房,沉佳仪扫了一眼,发现果蔬已经耗尽,或者说,这群狼,根本没准备多少果蔬。 生肉也能给人体提供维C,因纽特人就是吃生肉,在寒冷的北极,即便缺少果蔬,也能健康地繁衍。 但沉佳仪,她真的不想吃生肉,她怕寄生虫。 好崩溃,小姑娘在厨房里走了一圈,好容易翻到一袋豆子。 “亲王,”她唤了塞尼德一声,祈求地看向他,“我可不可以拿走这些豆子?” “当然了,你喜欢就拿去吧。”塞尼德笑笑。 “谢谢。”少女抿唇一笑,嘴角现出个小小的梨涡,看得人心神一晃。 她往黑狼手里塞了个木盆,复又牵着他的手往房间走,“我们回去升豆芽。” “生什么?”黑狼调子一扬,戏谑,“生小狼?” “豆芽啊,你个色狼!”又甜又脆的少女声线,连嗔怒都那么娇。 · 非常雪上加霜的一件事。 沉佳仪生理期到了。 这个世界没有卫生巾,她只能用布帛折成厚厚的软垫垫在身下。 黑狼跟她相处一年,知道她每个月会有几天,成日成日的流血,周身都是血腥气味。 在布列塔尼的小木屋路,他就会一直守在她身边,以防有其他野兽嗅到血味,把她猎食走了。 但此时,在一艘满载狼人的船上,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 血腥味对于狼人而言,是极致的诱惑,没有狼不喜欢热血入喉的感觉。 加之此沉佳仪已非当年的沉佳仪,她连自己的血看着都腿软。 太难了,她真的是太难了,真是做梦都想回到她的时代。 少女守着她的豆芽,睡得昏沉。 路西法守在她身边,安静地翻看书籍。 他不能一直这么不狼不人的,他家小姑娘体质特殊,太招狼,指不定那天就有狼人跟他挑衅斗殴,他得快些找到化解的办法,若是沉佳仪被别的狼人抢走……他都不敢想。 沉佳仪睡得很香,小姑娘抱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那温暖的尾巴又焐在她胀痛的小腹上,暖意融融,经期的不适都减缓了许多。 分子受热会加速运动,同样,热乎乎的一团小姑娘,身上的血腥味也格外厚重。 她身上无力,人也格外慵懒,虽说黑狼还在发情期,但也生生克制着,等过了这几天在与她寻欢。 已是暮冬,南下航行的大船行驶过冰冷海面,白日里铅云低垂,厚重地掩去天光,白昼如夜。 倏忽天际几道刺眼白光,闪电劈裂苍穹,惊雷四起,回音隆隆。 这,是风暴的前兆。 塞尼德眯了眯桃花眸,吩咐船长绕开,水手们也合力缩帆,骤雨如麻,瓢泼而下,顷刻间船内尽是沙沙不绝的雨落声。 少女睫毛轻颤,感觉到船身摇晃着,随即一个惊雷炸的她一个哆嗦。 黑狼放下书,摸了摸她软软的发顶,把她抱进了怀里。 沉佳仪窝在少年紧实的胸膛前,抬手帮他捂住了狼耳朵。 那竖起的耳朵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压下,绵柔的按在手心。 在小木屋的时候,每逢刮风打雷,她就会帮他捂耳朵,告诉他别怕,其实她自己也挺怕,主要是怕木房子被风吹走。 抱进怀里,血腥味萦绕鼻尖,黑狼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眸底发热。 但小姑娘只是乖乖趴在他怀里,船只轻轻摇晃着,纤弱的手腕举过他的头顶捂着狼耳朵,腕上还坠着他给她串的珍珠。 那是一种全心全意信赖他的姿势,从没想过他也会受血腥味蛊惑,很想咬破她尝尝味道。 “佳仪,肚子还痛么?”他问。 她气色不大好,“还有一点,外面风浪好大,我们是不是遇上风暴了?” 狼的方向感极强,即便被关在屋里,他还是觉察到船头方向的调转,抬手揉了揉她脑后,“不用担心,已经避开了。” 她思忖着,船一直向南行驶,过了北纬六十度,就会进入盛行西风带。 少女额头抵着他胸膛,声音不大,“路西法,我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正行驶在渔场上。” “渔场?”他复述了一遍她的词汇。 “嗯,”沉佳仪温声解释道,“风暴的起因是温差,冷空气下降,热空气上升,交换成风,不停旋转。除了风带气压带移动带来的温差,还有寒暖流。” 黑狼静静听着她说,“在冷流上面流过的空气变冷,同样的,暖流空气变暖,那么,冷暖流交接的过渡地带,就会形成锋面,下锋面雨,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路西法闻所未闻,扯唇笑道,“那渔场呢?” 沉佳仪告诉他,“寒暖流交汇,搅动海水,将底层营养物质带到表层,成为饵料,小鱼吃的饱,就会在这里聚集,我们船下,可能有很多鱼。” 说着,小姑娘俏皮的笑了笑,“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这里很适合你。” 路西法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从哪知道的这些,嗯?” 沉佳仪嘻嘻一笑,“妈妈生的。” 然而,船长虽尽快将船调转方向,可风暴仍快他们一步,席卷了大船。 船体摇晃起来,侍女们讶然惊叫,纷纷躲回船舱避雨。 浪花拍击,如同巨大的玻璃猝然碎裂,雪白的泡沫舔舐上甲板,海水激荡回旋。 水手与船长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风浪对他们而言,小菜一碟。 可这次有点不同,海浪翻腾着,竟然把好几条鲱鱼冲上了甲板,这这这……老天追着喂饭吃? 狼人侍女们喜出望外,纷纷拿着渔网前去捞鱼,“老天,那人族竟然不是在开玩笑!” “你听见她刚刚说了什么对吧?” “巧合吧,海底肯定会有鱼啊。” “也对,先捡鱼吧,晚上给大家改善伙食!” 鲨鲨 路西法竖着狼耳朵,外面的情况尽收耳中,低笑一声,偏头吻了吻少女的脸颊。 可风浪仍旧好大,颠得沉佳仪微微蹙眉,胃里翻腾不止。 完了,她要晕船了。 小姑娘指了指门口,“我得去透透气,好闷。” 此时黑狼脚上已经没了脚铐,于是起身扶她,“好,我陪你。” 船已渐渐远离风暴,海面趋于平静,可阴沉的天空仍旧不见放晴,推挤的厚重乌云好似就压在头顶。 纬度越高,云底高度越低,沉佳仪觉得那些云彩好似随时都能砸在她头上。 船终于安稳了些,海风有些咸咸的,倏忽,一声空灵的婉转歌声,神秘悠远,似远古的呼唤。 “女妖塞壬!是女妖塞壬!!” 海域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女妖塞壬久居深海,乐以虐杀为乐,经过的航船常被她诱人的歌声魅惑至船毁人亡。 狼族们大呼着,顿时乱做一团。 沉佳仪觉察到水下似有拍击起伏的浪花,此时狼人们只顾着拼命往耳朵里塞棉絮,并没有注意到海底的异常。 黑狼搭上她的腰侧,“佳仪,快走。” 沉佳仪刚想说些什么,水里倏忽浪花暴起,窜上一只一米多长的大鲨鱼,咬住一个狼人船员利齿之下,血肉模糊。 她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目击鲨鱼,也头一次知道鲨鱼还敢上船攻击,大受震撼,脚步不自觉地后退。 黑狼一把抱起她,要将她推进房里,沉佳仪握住黑狼的手,焦急道:“路西法,只要将鲨鱼翻过来……” “别管了,海妖的声音能催人发狂,会坠海的。”黑狼捂着她耳朵,已是自顾不暇。 “不是,那不是海妖,是座头鲸在求偶,是鲸鸣——”她扯下黑狼的爪子,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黑狼扫了眼统统戴上棉絮的狼人们,几只狼已经合力在救助那被咬住的倒霉孩子。 他一抬脚出门,沉佳仪也跟上了,黑狼无奈,他们没有棉絮,他并不想让沉佳仪犯险。 但她急着救人,几乎是扯着他的手往前走。 鲨鱼的咬合力很惊人,再拖下去,这狼就卒了。 狼人们拖拽着,拿鱼叉攻击鲨鱼,然而情况愈发不好,血越流越多,她担心会吸引更多食肉者。 “扶着他的身子,我要向外掀翻鲨鱼,他也得跟着翻。”少女声音不大,却很镇定。 狼人们并不信服她,面色狰狞地驱逐这个人族,“用不着你管,人类。” 沉佳仪当场回怼,“要是你们能处理好,我自然懒得管,闭上嘴,听我的,赶快!” 狼人们从不曾被人族,还是人族女子凶过,皆是一愣,但沉佳仪先动手了,配合她的,当然只有她家的黑狼。 鱼叉倒置,下面垫了个矮凳,路西法扶着那狼的上半身,随着她杠杆撬动鲨鱼的方向,随即一翻—— 鲨鱼顿时松开巨口,呈现出一种昏睡的状态,动也不动了。 嗯嗯嗯?这么神奇? 狼人们面面相觑。 这是因为鲨鱼翻过来,肚皮朝上,大脑里会分泌大量的血清素,致使鲨鲨失去意识,进入强直静止状态,再无半点抵抗能力。 路西法单手把受伤的狼人从鱼嘴里拽出来,随手往地上一丢,擦擦手上血迹,复又站到沉佳仪身边。 沉佳仪还在好奇,为什么鲨鱼会扑腾上船,鱼儿还会自己离水,这……? 忽而有狼人惊呼:“她没塞棉絮!” “海妖的歌声都杀不了她?!” 沉佳仪真的很栓Q,好无语,多看看科普视频吧,狼狼们。 可下一秒,她又听见诡异的嚎叫声,鱼鳍鱼尾拍打着船板的声音。 扭头一看,特特特么是活的美人鱼! 沉佳仪惊叫一声跳进黑狼怀里,“人鱼!啊啊好吓人!” 路西法紧紧护住她,鲨鱼她不怕,人鱼这种狼嘴里的食物,倒是给她吓得够呛? 少年不由低低笑了一声,“别怕,是好吃的。” 人鱼嗜血,本来在捕杀鲨鱼,这会儿嗅到血腥味,尤其是宿敌狼人的血腥,瞬间聚集过来,惨白的身子扑腾着爬上甲板,张开鱼嘴,满口锯齿的獠牙,杀气腾腾地朝狼人们扑杀过来,一批接着一批,前赴后继。 塞尼德从船长室走出来,航行方向与掌舵是大船的头等事,终于处理妥当,他得以脱身,扇了扇骨扇,嘴角擒着抹懒洋洋的笑意,“厨房的小美人儿,快去烧水,今晚做大餐。” 狼族杀伐惯了,虽然只是塞尼德口中轻飘飘的一句,但这狼鱼大战,还是血流成河,极为残暴。 坏鱼,甚至把他们的船橼都给毁坏了。 船体微微倾斜,沉佳仪缩在黑狼的怀里,快被这场面吓死。 黑狼动了动耳朵,侧脸看向船倾斜的一侧。 沉佳仪也立马意识到什么,抬手指向海水的刻度,“路西法,吃水不对。” 吃水不对,似有什么东西自船底向下拉扯着,且力量都聚集与船的右半边,再这样下去,就要翻船了。 狼人们本能地向左侧聚拢,还在咔咔杀鱼,然而这一举动却十分危险,只要下面的力道一松,加速度会惹得船快速翻掉。 路西法冷笑一声。 少女只觉得如今的处境毛骨悚然,“我去用海盐制钠吧,我尽量快点,就可以丢进水里爆破。” “心肝,你就乖乖待在这,别出来。”路西法把她按回屋子,嘴角难得笑意温柔,“别把你的公狼想的那么没用。” 害怕,路西法此狼多少沾点变态,越是要凶残杀戮,说话的调子就会越温柔。 他转身走了,将银门掩好。 沉佳仪躲在房间里念经,真的好救命,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物种?好恐怖…… 塞尼德掌舵,路西法则带着一小波狼人在船尾绕路偷袭,船头丢弃的大量尸首血腥浓厚,很好地掩盖了狼的气味。 狼王族的领袖感与生俱来,少年亲王虽然年岁小,但给出的作战计划却很老练。 魁梧健壮的狼人们潜入冰凉的海水,前面的一排狼人作掩护,鲛人杀来之际迅速伏低身子,后面的狼人则刺去三米多长的尖锐鱼叉,杀鱼鱼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快从后包抄的狼人又将鲛人们团团围困,海面上浮起的血腥愈演愈烈…… 沉佳仪待在房间里,渐渐感觉船身回正,正松了口气,银门啪得一声自外推开。 一个丰腴高挑的少女走了进来,珠光宝气,眼神睥睨。 正是狼族的公主伊西斯。 相比之下,沉佳仪懵逼的样子,简直像个傻不拉几的白兔子。 伊西斯冷哼一声,“人类,本公主有话与你讲。” 沉佳仪已经拿回了她的东西,里面有她秋天晾晒的桂花茶,她给这姑娘倒了杯茶,撩眼看她时,那眼神很宠爱。 就像在看傲娇的猫猫狗狗一样,看可爱宠物的眼神。 伊西斯恼怒地一拍桌子,“人类,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本公主!” 吓得沉佳仪一抖,皱了皱好看的眸子,放软了语气问道:“狼狼,你要说什么?” 那语气仍旧很是宠爱,是逗猫逗狗时候的温柔语调。 伊西斯咬牙切齿,“不许叫我狼狼,叫我公主殿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狼族,你知不知道,等回了王城,你就死定了!” 沉佳仪不知道啊,她很疑惑,“为什么?” 顶着那么一张清纯无辜的脸,就算伊西斯很讨厌她,但也有点生不起气来,公主冷冷白了她一眼,“你知道路西法是谁么?你知道王兄多器重他么?你知道人族在狼眼里算什么吗?” 沉佳仪:“不知道诶。” “你!”伊西斯气得又是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怼本公主?!” 沉佳仪委屈:“……我没有呀。” 救命,这小母狼好可爱啊,好想rua,好想抱着亲亲,么么么亲晕! 公主柳眉一竖,冷笑,“好,那本公主告诉你,王城是群狼居住的圣地,像你这样的人族,去了只有做奴隶的命,路西法竟然想抬你做妻,快笑死我了,识相的就赶紧走,也免得王兄对你动手。” 沉佳仪一惊,“你说人族在王城是奴隶?” “呵呵,”公主掐腰,喝下那杯桂花茶,眸子一亮,心道还挺好喝,不过还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冷淡道,“自然,前几日船上不就劫掠了很多人族奴隶,公狼们玩了几天,这会儿就只剩几个活着的。” 少女想起前几日夜里的狼哭鬼嚎。 她对要去的地方,对整个狼族都知之甚少,她知道的,只是黑狼想让她知道的。 沉佳仪沉默片刻,问她:“为什么要捉人呢,你们明明喜欢吃鱼。” “喂,你看不出来我们正在发情期吗?鱼能交配吗?”公主训斥,“路西法怎么说也是我王弟,我可不想他为了个女人,跟王兄生了嫌隙,今天船会靠岸整顿,你最好自己走,否则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说完,愤愤摔门离开了。 沉佳仪攥紧了手指,脑中一时混沌。 她理了理大嗓门公主话里的信息。 此次的目的地是狼王城,城里人类是奴隶,她恰好是个人类。 狼王不允许狼与人通婚,且狼王甚是器重路西法,而路西法恰好要娶她这个人类为妻。 救!命! 进一步,路西法真娶了她,那狼王铁定私下把她剁了,还是借刀杀人,不会妨害他们兄弟情的那种。 退一步,路西法不娶她了,要么是把她关起来囚禁着,要么是放了她,放她在城里做奴隶…… 她招谁惹谁了,没惹! 我现在很生气 路西法,路西法那个坏蛋不许她再提找母狼的事,她要是再提,他会生气。 可她很想跟他商量离开的事,或许、或许她可以带他一起走? Damn!狼人大费周章,就是来找他回王城的,王城里有他的亲朋好友,路西法完全犯不着跟自己去流浪。 要不可以这样——跟路西法说自己永远爱他,但就不跟他回王城了,像这种短暂的爱情才值得狼一生回味,同他好好讲,心平气和地讲,路西法会理解她的吧? 好有道理,沉佳仪甚至说服了自己,但就是心里越来越没底——路西法会理解她的吧? 狼人们此时正忙着杀敌,沉佳仪找准时机,带上匕首与防狼喷雾,嗖得溜出了房间,灵活似银鼠一般。 当然不是现在逃走,她现在溜出去,是打算眼见为实,公主的话,也不能全信,至少先看看狼人们捉的人类如今是什么下场,她也好大致有个预期。 沉佳仪先是去厨房转了一圈,狼狼捉人,在她的认知里差不多都是用来果腹的,可厨房没有半个人影,狼族的女孩们正在烧水熬汤。 沉佳仪躲在门后,朝她们摆了摆手,“美女们,活着的人族呢?” 小母狼们应声看过来,朝她弯了弯眼睛,“女郎,你找她们做什么?亲王可不许你乱跑呢。” “我去看看他们,呐,这是豆芽,人族海漂太久,不吃这个会坏血的。”沉佳仪指了指手里的小木盆。 人族现在可不能出事,公狼正在发情期,母狼警惕心极高,“原来如此,她们在地下室,女郎把这个交给我吧,待会儿我给她们送下去。” 沉佳仪可怜巴巴地望着一八零的狼姐,俏丽的小鼻子皱了皱,软声软气地央求:“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过去康康?” 漂亮的猫瞳本是微勾的眼尾,弧度温婉却很媚态,黑亮的瞳仁亮晶晶的。 救命……她好像一只小兔子,好像个奶呼呼的小奶猫,狼族的女孩们好想咬住她肉嘟嘟的腮肉,狂吸! 狼族女孩们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女郎别去那里了,公狼最近很狂躁,女郎就待在房里吧。” “唔,好吧。”沉佳仪放下她的豆芽菜,缓缓退出。 心里却是直犯嘀咕。 为什么不带她去瞧瞧,难不成真的很惨? 地下室……算了,光听地点就知道很惨了,狼人要是善待人族,怎么会把人关在地下室?早去给人洗脚了。 沉佳仪,她很可怜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族,可她并不是圣母。 这会儿她自身都难保了,更别提什么带着旁人一起逃生,那是大女主的剧情,不是她一个菜鸡的。 先逃自己的命吧。 然而小姑娘天生方向感差,船很大,很快她就绕丢了。 房间在船尾,可她不知不觉间已经靠近船头。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仔细瞧过狼人的船头,这回抬眸正瞧见上面悬挂着的成串的人头……她一下就去世了。 惊呼一声,她被吓了一跳,猛然向后退了一步,慌里慌张间,好像踩上了人脚。 扭头一瞧,背后一个年轻英朗的狼族青年正低头朝她笑,妈的,那是狞笑,甚至还嗜血地舔了舔尖牙。 “对、对不起。”沉佳仪忙侧开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好香啊,”那公狼叹道,眸底沉了兴奋的快慰,“女郎,你在流血吗?” 沉佳仪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转身要走,却被那公狼扯上了腰带。 体型的差异太悬殊,她几乎一秒就双脚离地,惊恐地大喊:“路西法!!” 不过两秒功夫,背后砰得一声巨响。 熟悉的气味包裹住她,温热的怀抱,还有紧紧勒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沉佳仪完全没看清他怎么出现的,就被他扯回怀里,扭头,瞧见要吃她的恶狼,颧骨直接被打碎了,半边脸凹陷在血泊里,脖子也断了…… 完全不清楚他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 她吸了吸鼻子,眸底泪意涟涟,身子颤,声音也在颤,“路西法……” 然后把脸埋进了他湿哒哒的胸膛,雏鸟寻求庇护一般。 少年垂在一侧的手还在滴血,鲜血滴答滴答砸在地上,那是他自己的血,因为含银,可以破处狼人钢铁一样的皮肤屏障。 他弯腰,单手抱着她回房,路过那倒地不起的狼人时,径直踩了过去,只听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沉佳仪仍旧心有余悸,勾着他的脖子,抱得很紧。 “有没有受伤?”他问,清朗的少年声有些发沉。 小姑娘摇了摇头。 他把她放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一股一股贴在冷白的脸颊上,更衬得他眉如刀裁,薄唇殷红。 “佳仪,我跟你说过,乖乖待在房间里。”他声音透着不悦,“为什么乱跑?” 若不是她经期,他一定让她成日成日乖巧地睡在他身旁,半点溜走的机会都不予她。 “我……”沉佳仪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犯了错的小朋友,黑狼更像训话的家长,“我听说船上有别的人类,我想去看看。” “不许去。”黑狼明明确确地告诉她。 “为什么?”沉佳仪觉得他好强势,甚至口吻都那么武断。 黑狼并不想让沉佳仪去见那些奴隶,半死不活的,万一吓着她,或者惹她多想,也不知道是哪个想死的狼告诉她的,“你又不认识他们。”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沉佳仪被他气的扬了调子,“他们是不是奴隶?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沉佳仪,”黑狼扯下她捏在他脸颊上的小手,狼瞳凛冽,“我现在很生气。” “碰你的狼,我已经杀了,现在轮到你。” “喂……”她有点失语,他怎么说杀就杀,太野蛮了吧? 黑狼撩眼看她,嘴角翘起个冰冷的弧度。 好、好可怕,她只是踏出这个房间,就让他这么生气,很难想象要是丢下他逃走……沉佳仪有些怯了。 她软了调子,又抬手去摸他脸颊,“夫夫,我不想去王城,我可不可以……” 沉佳仪说到一半,偷瞄了眼黑狼的脸色,只见他嘴角笑意愈深,少年的张狂似灼灼骄阳,好脾气地问她,“怎么,你接着说。” 没来由地,她内心咚咚跳个不停,如有鼓擂,似乎身体先她一步觉察到危险的气息,少女咬住唇瓣,皱了皱眸子。 少年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佳仪,你不必担心,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会护你周全,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动不了你。” 沉佳仪吐出一口浊气,“这样下去会很麻烦,路西法,你也知道你们狼王不会允许你跟人类在一起……” 他忽而轻笑一声,似随口的询问,“谁告诉你的?” 少女一噎,抬眸看向他。 “宝贝,谁同你讲了这些?”他调子依旧柔和,可沉佳仪心底却咯噔一声。 这是生气了。 黑狼埋首在她胸口嗅了嗅,仰头笑眯眯地瞧着她,“让我猜猜,见过伊西斯,喝过桂花茶,捧着你的小豆芽去过厨房,跟厨房的侍女待了一会儿,啧,还有船头那乌木栏杆的味道。” 沉佳仪狠狠震惊,他这是什么鼻子? 路西法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此刻他极为不爽,一掌握住了女孩柔软的胸部,她猝不及防地轻哼一声。 “佳仪,今天船会靠岸。”他道,语气漫不经心。 她呼吸已经乱了,紧紧握住他作乱的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丢下我逃走,狼这一生,只认一个妻子,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晓得了?” 沉佳仪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这是什么鬼话? 他就直说会吃掉她算了! “路西法!”她被强硬地按在床上,眼看着他压了过来,吓得忙抬手抵着他胸膛,“不行,今天不行!” 狼族女子不是没有经期,但与人族大相径庭,他们全年的经期都集中在交配前的一小段时间,其余时间都是清清爽爽。 黑狼喜欢血,他甚至很想跟她浴血奋战,但……她这几日明显脾气不好,身子骨也弱。 他心头最大的避讳,就是怕弱不禁风的她受伤,人族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死了。 他护着她,守着她,饲养娇花一样不让她受半点伤害,见她此时仍旧气色不好,且周身的血腥味仍旧没有散去,黑狼蓦地心软,微妥协:“你帮我弄出来,我就不进去。” 沉佳仪倏地脸色涨红,雾蒙蒙的猫瞳有些无措。 小姑娘怔了几秒,才抽抽搭搭地搂住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哀怨,“你、你总是故意吓唬我,一点都不好玩。” 黑狼握着她的小手去扯腰上的皮带,“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手指被烫到的一瞬,她本能地想抽手,却被狼爪子强硬地裹住,强迫她握住了他跳动不止的性器。 那么粗那么烫,她甚至感觉出手心被突突跳动的青筋磨蹭着,好像压着蛰伏的长虫。 好羞耻……他在拿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给自己自慰。 ps:今晚双更捏,另外一章十一点发~ 【h】 沉佳仪好羞怯,躲避似的把脸埋在了他胸膛,酥软的声音骂他:“色狼!” “佳仪,我现在很难受,好想操你。”黑狼凑在她耳边,低低威胁了一句,鼻息滚烫。 她被吓得拢紧了手指,咬着唇瓣帮他弄,柔软的掌心摩挲过青筋绷发的狰狞性器,大气都不敢出。 可她从没玩过公狼的鸡巴,技术很烂,力道也不够,射不出来不说,反倒撸得他不上不下。 很快黑狼面色愈发冷沉,愈发躁动。 沉佳仪心中警铃大作,却是被他那涩情又狰狞的脸色吓红了眼眶,她努力,她使劲,可越弄下去,他脸色反倒愈差,救命…… 黑狼手淫过,之前在布列塔尼,离开她去猎杀狼王的时候,正值初次发情期,为了让自己好受点,他成夜想着她的身子打飞机。 小姑娘还不会撸,动作很单调,摩擦的面积也小。 黑狼手把手教她。 “宝贝,这样——”黑狼扣着她的手,向上裹过充血的龟头,向下在凸起的狼结上扭动打转,又压住她手心,在耻毛旺盛的丛林里安抚着两颗硕大的睾丸。 沉佳仪头一次这么细致的触摸他的下体,她又快把自己羞死了,鼻子一酸,就想掉眼泪,眸子越发滢滢润润,雪白的小耳朵红得一塌糊涂。 那东西长得好奇怪,青筋虬结鼓动着,颜色是深深的紫红,狰狞地在她手里不住地抬头。 手指压下的力道,与他内里包裹的骨头相比,简直杯水车薪,太硬了,她的手都磨红了。 女孩一只手握不住它,只得两只手上下圈住,鼓起的青筋,随着他的呼吸,时而凸起,时而平复,就好像也是活的一样。 他的体毛很旺盛,不知是不是因为本体是狼的缘故,不仅私处的耻毛,还有小腿,手臂和腋下,明明还是少年的矜贵清俊模样,可身体却还是野兽的身体。 她双手握紧了那粗涨的性器,拢着手指使劲上下撸动,是不是反向旋转着,磨得那凸起的狼结愈发膨胀,指腹压住硕大的龟头时,她抬眸瞧了眼他的脸色,终于像是舒服了点。 少年眉眼间浮动着性的快慰,神色有些忘我,浓烈的眉眼笼罩着层淡淡的阴郁,更显得他眉眼深邃英气,高挺的鼻子在脸侧遮下片小阴影。 狼人的嘴唇都那么红吗?像点染了鲜血一样。 愣神的功夫,她不小心指甲剐蹭到龟头处敏感的马眼,惹得少年喘息喟叹一声,那马眼登时翕合着长大,吐出晶亮的体液。 不是精液。 是前列腺液。 “舒服吗?”她问,声音还有些怯。 “舒服,”他向上顶了顶胯,就在她手心里抽送了几下,眉眼迷乱地眯了眯,“姐姐,摸摸我的蛋,再摸摸我——” 他每回说这荤话,都要惹得少女脸红不止,一颗没经过风浪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柔软的小手上沾了他的体液,她将手心的液体抹在他小腹上,少年的腹肌紧实饱满,耻毛一直盖到低处的小腹,却仍仍盖不住肌肉间盘踞的青筋……他怎么长得这么凶? 前列腺液蹭在腹肌间的丘壑,淫靡又涩情。 她被迫在他旺盛的耻毛中摸索着两颗存精的睾丸,手指插在耻毛中时,狼又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 好像在给他顺毛。 “为什么、为什么你,你体毛这么多啊?”沉佳仪忍不住问他,幸亏黑狼没有胸毛,否则她真的会哭死。 “保暖啊,”他调子懒散,舒服得头皮发麻,长腿都张开了,“像你,没这优势,还得薅我的毛织毯子,才过得去冬。” 黑狼扯她过来拥吻,趁她身子不稳之际,灵活地把舌头伸了进去。 她身子一抖,触电似的往后缩,被狼强按着撬开齿关,探进去的舌头勾连着她的向下一压,强盗一般攫取了她的津液,尚存留者桂花香气,越尝越欲罢不能。 吻太迷乱太狂热,她一时头昏脑涨,呼吸困难,被迫吞咽下他渡来的津液,才得以吸上几口活命的氧气,可他太急切,涎水吞咽不及,溢出少女肿胀的唇瓣,可怜地挂在嘴角,又滴答滴答坠落在他竖起的狰狞性器上。 等他松开她时,模样别提多可怜,濒死鱼儿一般大口喘息着,酥酥麻麻地滑下他的胸膛,软在少年的窄腰间。 上下撸动着胀痛的性器,他挑开她的领口。 女孩用绸缎裹了胸,两团翘立的清雪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乖巧,但也诱惑十足。 黑狼喉结滚动,看得双眸泛红,捏着她的耳垂又与少女缠吻许久,啧啧的亲吻声响亮频繁。 忽然,他扣着女孩的腰压她往下,坚挺的性器顿时自下而上地贯入她胸前的绸料之中,挣扎着在柔软的乳沟里向上挤着。 沉佳仪惊叫一声,只觉得毛骨悚然,撑着手臂软在他腰前,眼睁睁瞧着那硕大的龟头,破壳一样自她的胸前挤出来,束胸都被急得有些发紧,背后的布料有些箍人。 性器太粗,半边陷进饱满柔软的乳肉中,还有半边,则剐蹭着少女私密的胸衣,上上下下地抽插磨蹭着,几次,涨红的龟头都快戳上她的下巴。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野狼的体味,这一刻清晰无比,沉佳仪被滚烫的性器卡着,即便向后扭着腰向撤去,也一点也动弹不得,不得不偏过头去,难捱地闭上了眼睛。 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发,他声音低哑,带着异样的喘息,“佳仪,舔舔它,它喜欢你。” 猫瞳软软瞪了他一眼,娇嗔酥骨,“别骚了,快射!” 黑狼刻意喘得很涩情,拂过颈后的嫩肉挑逗她,“姐姐怎么骂我?啧,怎么还穿胸衣啊,半遮不遮,不就是故意勾我这么操你?” 啪得一巴掌,扇在了小姑娘的屁股上。 沉佳仪被他羞辱得快要哭出来,还在强撑着语气骂他,“骚狼,你别发疯了,快点射吧……” 少女情动的气息,混合着经期的血腥味,迅速缱绻在公狼们的鼻尖。 古怪的性器摩擦声,那酥软的几声低泣,还有少年亲王床笫间下流的荤话,都被群狼们听了个一清二楚。 很难想象,平日萧疏轩举,铁骨嗜血的矜贵亲王,到了床上,竟如此放浪下流。 把人家姑娘都操生气了。 啧,公狼们心底直犯痒,想着若是自己,该如何怜香惜玉尔尔,母狼们则还在为亲王的荤话脸红心跳,情动不已。 “姐姐,你的奶,怎么这么软,这么滑?插起来都要打滑,夹不住鸡巴啊。” “你别说了!” 又被欺负哭了,那哭腔那么细软,像小猫爪子在狼心尖上挠了两下。 “姐姐,你捧着奶子好不好,胸衣操松了,夹不住。” “求你了,快点——” “好,我快点。” 随即是哐哐一阵猛操的肉体拍打声,少女惊叫着喊停,声音都被撞得破碎不堪。 “又怎么了,小母狼,不是你让我快点?” “我……我让你快点射出来!” “很快的,再操一会儿就射了,忍忍。” 一个一会儿过去了。 两个一会儿过去了。 若干个一会儿过去了…… “骗子!”咔嚓一声,胸衣彻底松了,滑落在她腰间,露出女孩被磨红了的玉雪团子。 涨大的狰狞性器顿时抵在她奶团的粉嫩小花上,龟头直逼着那小肉珠陷进清雪,他磨磨蹭蹭了一会,半射不射,又拉她压在身下,抬手撩开了女孩的裙摆。 吓得她连滚带爬,“我们说好的!!” “不进去,”他按住她的腰,“我就在外面蹭一会儿,乖,把腿夹紧。” 屋外的狼们听见床板咯吱咯吱的声响,少年的喟叹低醇色情。 或许是没入穴,他们心心念念的叫床声这会儿也缺失了,只听得见少女紊乱的鼻息。 叫啊—— 公狼们握紧了手里的性器,上下撸动着,指腹狠戾地蹂躏过肿大的龟头,心里催促着少女快些开口。 叫—— 那些淫荡的叫声呢? 暗地里自慰手淫的公狼们,都幻想着此刻正是自己,狼腰耸动着将狰狞膨胀的鸡巴刺进她的玫瑰,操上一天一夜,听她哭喊、尖叫,摆出所有淫乱的姿势,精液射满她的子宫,直到下体出血,奄奄一息时,再咬断她的脖子…… 粗大的性器飞快地摩擦着少女凝脂的大腿,她夹着他青筋贲发的丑陋狼茎,被他扛着玉腿搭在右肩,挺着公狼腰迷乱地朝她顶撞,癫狂又沉溺。 他的喘息声,她的喘息声,纠缠错落着。 渐渐的,那滚烫的肉棒越来越靠近她的阴户,搁着布料疯狂抽插。 那般隐秘的快慰,再多一下……少女弓起纤细的腰肢,手指骤然攥紧了床单,难以自控地尖叫出声,急催的高潮逼得她泪水直下,迷茫地抽泣不止。 “啊哈……嗯~” 那一声快慰的媚叫刚脱口而出,撸动着阴茎自慰的公狼们顿时喟叹连连,手中加速,撸得包皮来来回回,狼结隐隐涨大,又几道腥臊的精液自大张的马眼中飞射而出,接连几道,公狼们迷乱地低吼,此起彼伏的低吼声,此起彼伏地射出精液,握紧了怒涨的龟头,白浊漏出指缝…… 少女凝脂若玉的腿缝间渗出汩汩的白液,她衣衫不整地软在床上,酥胸外露,长腿被魁梧的男人扛在肩上,纤弱的腰间堆迭着不曾剥完的雪白裙衫。 她侧过脸换气,粉霞染在修长脖颈与肩头,柔软的胸团起伏不止。 “好……好了吗?”她问,哭泣过后的鼻音浓重。 “好了。”路西法在她腿上抹了一把,喘息的空档,骤然把手指塞进少女的檀口。 她一怔,舌尖触及到黏黏的东西。 少年低笑一声,“姐姐,尝尝我的精液。” 管中窥豹 黑狼只射了一发,正是狼结膨胀的时候。 沉佳仪累的不行,已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黑狼不好再碰她,等她过了经期,再把攒着的精液全灌给她。 船靠岸了,路西法满意地看着身旁昏睡过去的小姑娘,觉得无比安心。 光影交错,梦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匆匆一瞥,是手腕上的蛇形手镯。 玉的黑色黝空洞,勾魂夺魄,可转眼,那明亮的黑细瞧一眼,又化作她的头发,被谁的手温柔的缠在指尖。 嗡—— 沉佳仪登时一骇,迷迷糊糊踹了路西法一脚。 “操!” 黑狼正不干好事,握着她的脚给自己舒服,被她这一踢,险些要了小命。 好在没有精准命中,而是踢在他小腹上,但突然这么一下,仍旧把少年吓得够呛。 沉佳仪还在懵逼,是船上施工的声音把少女吵醒了。 她是有点起床气的,这会儿脾气差得很,哼哼唧唧地捂上了耳朵。 黑狼寻思,他还没开始骂呢,她怎么就捂耳朵了? 沉佳仪已经第二次梦见那蛇状的镯子,着实诡异,依据直觉,她判断出梦里那人并不是路西法。 谁啊,朝她耍流氓? 可恐惧是那样清晰,比她看见成串的人头还要更清晰些。 “要不要下船走走?”他揉了揉她的小屁股。 “你不怕我溜走了?”她见谁怼谁,语气很不耐烦。 “那好吧,你继续睡。”黑狼才不在这时候触霉头。 咚咚咚—— 叮叮当当—— 咔咔咔—— “唔!”小姑娘蹙着眉头起身,头顶一撮倔强呆毛,委屈地揉了揉眼睛,“路西法,我们下去溜达溜达吧,这里好吵,乌乌。” 路西法于是带她下了船。 小姑娘没睡醒,睡眼惺忪的样子,呆呆地任他牵着。 老炮儿们伐木修补几处被人鱼破坏的船橼,沉佳仪瞧了眼高悬的太阳,拢起了肩上的披巾盖在头上。 她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猫瞳。 黑狼早习惯她这样了,白日出去打猎,或者去采摘野果,她都会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他还没问过她为何这样,今日终于有机会开口问她,“佳仪,你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像小虫子一样。” 沉佳仪困困的,声音朦胧,“不裹起来,会晒黑的。” 这里没有遮阳伞,也没有防晒霜,她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这样物理防晒。 黑狼想起她牛奶似的白净皮肤,低头帮她拢了拢披巾,“那可得遮严实点。” 低头就要吻吻她额头。 沉佳仪余光瞧见船舷上,岸边,还有浅滩都有好多狼人在,这么多人……这么多狼,他、他就这么放肆? 她还要脸呢,身子向后一缩,垂着脑袋躲过了他的亲昵,滑溜溜的像一尾小鲤鱼,末了还要恼他一句:“你正经一点,在外面呢。” 逗得路西法忍不住轻笑,心底那股怜爱越发浓稠,隐隐想扒光她当着群狼交欢。 啧,估计要生气,还是算了。 小姑娘跑到海边捡贝壳,她这会儿怕凉,远远的躲着浪花。 海风拂过她柔软的额前发,灿烂的海上金芒粼粼地摇晃着,她开始发呆。 狼人,奴隶社会。 鲛人,莫名其妙的灵力。 还有梦里屡次出现的蛇形手镯。 她在狼的世界里什么也不是,少女安静地蹲在沙滩上,拿着尖利的小石头挖坑,暗暗思忖着往后的路要如何走下去。 呜,好想回家…… 正拨拉着砂砾中的细小海螺,忽然当头一波凉水,海面哗啦啦一声。 小姑娘向后一躲,顿时摔了个屁股蹲。 黑狼自后提起她的后领,猛地向后连退几步,她依稀看见水中鲨鱼的竖起的鱼鳍,吓得一把跳进他怀里,“鲨鱼!!” “不是。”他嗅到气味不对。 浪潮涌动着,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抬起了鱼头,黑白色的皮肤像是中国的大熊猫。 这是……虎鲸幼崽? 那幼崽在水中吐了个泡泡,摆动着身子打了几个转。 沉佳仪疑惑地抬眸看向黑狼,他动了她的询问,应道:“不好吃。” 所以狼不捕食虎鲸。 他揽着她的肩膀,准备回了,但虎鲸却张开了嘴,发出几声鸣叫。 沉佳仪问:“你听得懂吗?” 黑狼嗤笑:“怎么可能呢?” 沉佳仪被他揽着走了几步,身后水花还在扑腾着,小姑娘艰难地回头,瞧见那小虎鲸还没走,一直摇头晃脑地打着转。 “夫夫,我们过去看看吧。”沉佳仪同他商量,“它好像有什么事。” “海里的街溜子,管它做什么?”黑狼虽然嘴上说着不想管,但还是被沉佳仪抱着手臂走回了海边。 那虎鲸对沉佳仪并没有敌意,甚至翻仰着朝她露出雪白的肚皮,一副无害的样子,只是始终晃着尾巴打转,黑狼说:“它让你跟过去。” 野生虎鲸对两脚兽迷之友好,这点她虽然有所耳闻,但那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她并不确定凑到它旁边会不会被一口吞下,沉佳仪将被风吹乱的发拢到耳后,回头瞧了眼修补得差不多的大船。 “我们跟它过去看看好不好?”小姑娘瞧着他,眸子软软的。 黑狼:“……” 她怎么这么博爱? 沉佳仪朝那小虎鲸喊了句:“稍等我一下!” 然后转身朝塞尼德跑去,“亲王!” 路西法忙追了上去,有点欲哭无泪。 塞尼德扇着扇子,还在同伊西斯温言说着什么,便见雪白的裙裾翩跹着,跑过来一个人族少女,路西法正跟在她身后。 沉佳仪拨拉开遮阳的披巾,她自小学习挺多运动项目,身体素质不错,故而跑这两步也并不喘。 塞尼德桃花眼一弯,笑眯眯的模样,打趣她:“女郎慢些跑,本王就在这,不走。” 伊西斯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沉佳仪站定身子,指了指身后的海域,话还没说出口,亲王就抬了眉梢,“你想跟那只鱼去看看?” 小姑娘讶然地张了张嘴,“你怎么知道?” 伊西斯冷嗤:“这点距离,自然听得到,马上就登船了,我劝你少管闲事。” 路西法朝她冷冷压去了视线,惹得伊西斯冷哼一声,高傲扭头。 沉佳仪当时也顾不得想别的,对塞尼德说:“那个是虎鲸,是海域里顶级的捕食者,如果我们真的帮了它,那就不用担心沿路上的鲛人攻击,亲王也不想,再停下来修次船吧?” “女郎似乎对海里的鱼很了解?”塞尼德饶有兴致地问。 沉佳仪也不是很了解,故而只是摇了摇头,问他:“要去看看吗?” 塞尼德摇着扇子,沉默片刻,只听路西法淡道:“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塞尼德不禁摇头笑着,笑他总帮自家爱姬说话,叹口气,“那走吧。” 巨船驶过,小虎鲸就在一旁打量着转。 这时候还没有发明柴油机,船靠风帆与桨提供动力,沉佳仪也不怕小虎鲸被卷进螺旋桨。 虎鲸在前带路,不时回头张望一眼,船安静地跟在它身后,静静驶过金光灿灿的海绵。 路西法坐在沉佳仪身边,瞧见小姑娘一直在盯着个坠了圆盘的带子,在纸上画了什么。 这纸是她向塞尼德索要的,摸上去已然顺滑。 “狼族会造纸吗,亲王?”沉佳仪问。 塞尼德笑,“这是,唔,巴尔干那边抢来的,我们不需要造纸,人族会给我提供的。” 沉佳仪:“……” 他说的好——好无辜,好自然而然。 “巴尔干那边的人,已经不用羊皮纸了吗?”少女又问,似在闲谈。 “你别说,”亲王翘了翘嘴角,“以前抢到的,确实都是羊皮纸。” 小梨涡若隐若现,少女道:“那狼族之前,有抢过莎草纸吗?” 塞尼德:“不曾,只有羊皮纸。” 沉佳仪掰着手指头算,“所以,狼人在海茉利亚的历史,还没超过千年?” 塞尼德抬了抬狼瞳,眸底划过一丝惊讶,“怎么知道?” 少女说:“有历史记载,公元前2世纪,埃及托勒密王朝大盛,莎草纸在欧洲广泛贸易,但后来,国王害怕欧洲势力后来居上,杜绝出口莎草纸,于是欧洲普遍采用工艺繁琐的羊皮纸。” 她弹了弹手指的纸张,“现在这款,工艺来自我的国家,中国。其实早在7世纪,大唐与阿拉伯帝国一战,造纸术便已然传入欧洲,可当时纸质脆弱粗糙,远没有羊皮纸耐用,又容易破碎,惧怕水火,所以圣经还是羊皮卷书写,直到13世纪,中国造纸术的精髓才被欧洲人参透,也就是,亲王抢来的这张。” 塞尼德一时惊诧,她口中,若干个世纪,王朝的迭代,遥远的东方国度……从小小一张纸中,就能看出这么多的玄妙?甚至间接推算出了狼族在海茉利亚居住的历史? “不过,”她已经在纸上画好了圆盘,“我猜,狼人一族,应该是后来才在海茉利亚定居的吧?” 亲王不置可否,也想听听她是怎么猜到的,调子一扬:“怎么说?” 狼王(二合一长章) 她想了想,“有一条博格曼法则,对于恒温动物而言,即使是同种动物,生活在寒冷地方的那支,体积、体重,一般要比生活在温暖地方的那一支大。可我在更北的地方,见过布列塔尼的灰狼,远没有你们的体型大,所以我猜,你们一开始可能生活在更北的苦寒之地。” 塞尼德忍不住低笑,心头莫名畅快,就好似发现了个通晓前后的智者,由衷地欢喜振奋。 她说起渔场的时候,他也听见了,这人族少女能驯化鲨鱼,管中窥豹,根据一点半点的线索,推测出更为宏大的真相——若是他们狼族出身,他简直要把她奉为上宾,说跪舔也不为过。 可惜啊,是个人族。 路西法捻起她画来画去的那个图案,竟然是个圆盘。 “佳仪,你画的是什么?” 沉佳仪戳了戳纸上的简易地图,“是我喊你们追着虎鲸过去的,起码得保证大家能回来,虽然不知道航海到底怎么定位,但有了稍微精准些的方向,在计算航行时长,估计可以找回出发的地方,至少不至于迷航。” 虽说还有海水流速的顺逆差别,算的不是那么精准,但至少可以保个底。 船上有罗盘玫瑰,能辨别方向,沉佳仪此举只是锦上添花,求个安心。 “怎么确定方向?”路西法拿起她的那个小圆饼,放在手里颠了颠。 沉佳仪的表是机械表,高中时间紧,考试又密,少不了要戴手表,谢天谢地,家里给她配的是机械表。 小姑娘戳了戳表盘,“把短针对准太阳,短针与12点间二分之一就是正南,再往左数90度,就是正东,用时间点做角度,会更精准些。” 塞尼德盯着那块指针不停移动的小圆盘,笑,“好东西。” 伊西斯抬手便要抢,狼狼天性,怪不得她。 路西法将手一扬,高举着沉佳仪的手表,淡淡挑眉,“伊西斯,她的东西可不许抢。” “本公主就是想看看,再说一个人族的东西,凭什么本公主碰不得?本公主今天偏要碰!” 沉佳仪:“……” 她怎么忘了狼人爱抢东西这茬? 水里游着的虎鲸忽而尾巴一扫,拍了伊西斯一身的海水,惹得小公主怒骂一声。 她又指了指画纸一旁的小角落,“亲王,你见过这个镯子吗?” 塞尼德凝眸一瞧,是北方很常见的蛇形手镯,蛇头吞噬着蛇尾,象征无限的循环。 忽而他眸色一滞,很是玩味地问她:“这镯子像你画的这么细?” 沉佳仪点头,“应该是黑玉,或者其他什么黑色材质的。” 这时候理好衣裙的伊西斯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哦豁,瞧你那蛇吻画的,到有点像……你把那小圆盘送给本公主,本公主就告诉你。” 小姑娘咧嘴一笑,“公主,那是我用过的东西,人族用过的二手货,尊贵的公主殿下也有兴趣收藏?” 伊西斯:“……” 好好好,她清高,她了不起,她不用二手货,“切,看在你有点可爱的份上,本公主姑且透露一点,北方的蛇镯一般都是木头或者,黄金镶嵌宝石,俗不可耐,只有我们狼族,崇尚飘雪黑玉,蛇吻也会做成翘起来的样式。” 沉佳仪:“所以?” 伊西斯傲娇叉腰,“但像你这种细细的镯子,蛇尾还是自然的飘雪白,倒是很像那一只——就是……” 塞尼德忽而轻咳一声,伊西斯吐了吐舌头,又不说话了。 沉佳仪内心好痒痒,但塞尼德明显不想她知道,她也不好再问。 但大抵上知道镯子是狼族的东西,且八成真实存在。 难不成……那些都是预知梦? 吵吵闹闹的,大船停泊在一滩小小礁石旁,她瞧见上面有只搁浅的大虎鲸,周围的浅海则聚集着几只大大小小的虎鲸。 礁石上海鸟们飞扬落下,沉佳仪觉得有些好笑,不会是这虎鲸为了冲口热乎的鸟,一下冲大发了,又赶上退潮,所以搁浅了吧? 好惨,但也好好笑。 烈日高悬,沉佳仪牵着黑狼的手下了船,凑近那只搁浅的虎鲸,好大一只,体长足有七八米。 因为长时间的暴晒,虎鲸的皮肤上已经有些发干。 沉佳仪扯下身上遮阳的披肩,盖在虎鲸身上,又喊狼不停地往披肩上浇水,免得虎鲸干死。 这鱼太大,成年虎鲸的体重能达到九吨,下面又都是尖锐的礁石,并不好移动,沉佳仪想,要不还是等到涨潮的时候再帮它游回去,这会儿就先给它浇浇水,喂喂鱼。 然而,狼们很赶时间。 塞尼德轻飘地压了压骨扇,就有六个健壮的狼人青年走过去,团团围住了那八米长的大胖鱼。 他们手臂一掀,将那虎鲸架起来的时候,沉佳仪下巴都惊掉了,就那么长着嘴巴,呆呆地瞧着那六个青年抬着鱼往海里一丢,砰——水花炸裂,喷溅到小姑娘的白裙子上。 她被溅了一脸海水,仍旧没缓过神来,错愕又震惊地目送着那六个青年转过身,懒洋洋地甩了甩胳膊。 啊、这……? 这……? 这也太、太夸张了吧? 这要是狼狼朝她挥一拳,一拳都够打死她十个的了。 好崩溃,怎么会这样,她突然觉得跟路西法建议海水提钠在丢进海里炸鱼的提议,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跟小孩子趴在学步车上蹒跚着张牙舞爪一样。 好吧,她以后不说话了,勇敢狼狼,不怕困难。 几个青年回头,发现那小奶猫正直勾勾地瞧着他们,眼底满是震惊神色,不由咧嘴,笑得清爽又英气,跃跃欲试地想朝她求欢交配,尝尝她的滋味。 然而路西法骤然挡在她跟前,帮她阖上了下巴,蹙眉,“有什么好看的,看我还不够?” 沉佳仪浑浑噩噩,“你们……怎么那么大力气?那可是虎鲸,怎么就……抬起来了?” 家人们,都说了在床上她很痛,是真的痛,不止是因为阴茎骨太硬,还因为他撞得太大力,没个深浅……少女嘴角的笑意渐渐苦涩,她感觉、感觉好迷茫,上帝给她关上了门,顺便又把窗也给她焊死了。 虎鲸们在水里聚成一团,甩着尾巴,或是跃起海面,砰地砸出个大水花。 沉佳仪朝他们挥手,虎鲸们就朝她摇着尾巴,伸出水面,小扇子一样摇啊摇。 礁石的高处生长着一丛花花,是刚刚她给小鱼浇水时瞥见的。 “路西法,我们去把那丛花摘了吧。”她指了指高处,那一抹艳丽的红。 她不想顺应梦境,她不会要那黑玉蛇镯,被攥在手里的头发,也要换种颜色。 直到狼人的船驶出好远,这家虎鲸仍在护送他们。 那只求救的小虎鲸凑到船边,沉佳仪压低身子,试着朝它伸出了手。 轻轻一碰它的吻,它便瞬间沉下海面,在船边转起了圈圈,又朝她露出了雪白的肚皮,摇头摆尾,小蚕蛹一般。 逗得少女咯咯轻笑。 塞尼德见她玩的尽兴,勾着嘴角,忍不住提醒,“女郎可要小心,别看着鱼圆滚滚的讨人喜,但是凶残得很。” 虎鲸的智商极高,捕猎时善用独特的狩猎技巧和声音行为,单是战术,就分为旋转木马猎食法、搁浅战术、车轮战等。 且食物到手,虎鲸不会立刻进食,而是会顽皮地虐杀,折磨得猎物筋疲力尽,再择其精华,只吃下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有时候是座头鲸幼崽的舌头,有时是大白鲨的肝脏,其余的尸首便弃如敝履,理都不会理会。 塞尼德的话,让沉佳仪想起他们这群狼来。 明明毛茸茸的那么可爱,可却凶残到远近闻名,捕杀嗜血还不够,还要掠夺人族,还要……抓人类发泄。 呸,坏狼。 沉佳仪捧着那一大束凤仙花回到房里,开始了染发的工程。 其实她也没用这东西染过头发,只是从小看过古埃及的科普图书,四千年前,古埃及人就已经在用这种植物染发染指甲,拉美西斯一世更是派人去美洲寻找草药,回许多能用于染色的植物,当时最流行的是海娜花。 这应该……不需要再加其他的什么东西了吧? 她把水仙花捣成花泥,不幸地发现原本一大捧花花,这会儿严重缩水,明显不够染她整个头发。 好吧,改成挂耳染。 小姑娘将花泥抹在耳后垂下的一缕长发上,窝在手里团成了一团。 嘶……这个得团多久? 沉佳仪叹了口气,盲人摸象,先试着弄一弄吧。 她团着头发,用花枝作簪挽在一旁,一个又去染另一只耳朵的那缕。 簪了一个多小时,小姑娘用清水将头发上的花泥洗掉,冲到镜子前—— “我去!!” 她忍不住惊叹,“好像非主流啊!” 那两缕头发,说棕色也不是棕色,透着熹微的粉,完全不是沉佳仪原本预想的那种黄灿灿的效果。 谁没事挂两缕棕粉色在耳后啊,可惜的她乌黑的长发……好吧,其实再看第二眼,黑色配上粉棕,也算好看。 可惜花泥不够用了,不然可以再多染一些。 黑狼推门而入时,瞧见的就是小姑娘捋着一缕粉棕色的头发,在镜子前左照右照,不由得一笑,“佳仪,怎么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 沉佳仪抱住了自家的小公狼,笑眯眯道:“这样心里他是些,对了夫夫,你们狼族都是黑头发吗?” 她目前见过的狼人,都是黑头发,棕色或者绿色的眼睛,没见过其他的发色。 路西法也记不大清,“大概是的。” 他抬手抚摸上少女柔软的粉棕色染发,“很好看,很适合你。” 沉佳仪笑笑,“多余的还剩一点,我打算送给伊西斯染指甲,哦对了夫夫,我想同你商量件事。” 路西法身子渐热,他发情期,她怎么还敢抱他? 少年声音微哑,“什么事?” 说着就将少女大横抱起,走上大床。 “可不可以……”她推开他吻过来的脸,捏着他的腮肉抵着一段距离,“可不可以,去了王城之后,不要说——我是你的妻子?” 少年瞳孔一缩,嘴角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逗得少女轻笑,几次啄上他嘴唇,“你先听我说?” 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嘴角却绷直了。 沉佳仪给他分析:“你瞧,你要是回去跟你王兄说你找了个人族妻子,他肯定不会动你,八成要借刀杀人把我刀了,我并不想死。” 黑狼闻言,心底沉着的不痛快淡了些,且听她又说,“因为我心里也害怕这个,所以就会忍不住想离开,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我又不能带你走,你晓得狼族找了你很久。” “佳仪,对不起。”小公狼突然觉得他自己很没用,竟然让自己的女人担惊受怕。 可他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外,毕竟她连只兔子都杀不死,他如何放心? 见小狼垂下了耳朵,小姑娘又忍不住笑了笑,揉着他毛茸茸的耳朵,安慰道,“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路西法,你把我藏起来吧。” “藏起来?”他心底忽而冒出那么个画面—— 锁她在床榻上,日日与她欢好,让她的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只小狼。 可……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自在了。 沉佳仪似乎看破了他那不大正形的表情,小手轻拍他脸颊,“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不公开我们的关系,你庇护我,我也会努力争取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狼族里。” “那我们还能……”他皱了皱眸子。 她可太知道他什么尿性了,“能能能,现在就给你撸,我最喜欢你了,小狼。” “姐姐,我可以变回去吗,我变回去你在给我弄。” “嘶……啊?真的吗?可是……” “嗷呜~” “啊啊啊救命!我还没同意呢!!路西法!” · 皎月高悬,松针映雪。 都兰边陲,休顿的军营之中,狼王靠坐在鹿皮小椅上浅憩。 睡梦中,眼前的王城的寝殿,却已不是如今的模样。 他走过鳞次栉比的水榭,假山,与小楼阁,风格是他在现世从未见过的样式。 狼王拂开曼丽的月光锦,纱账随他衣襟扶起的微风细微翩跹,床榻之上,蜷缩着一个少女。 他看不清她的样貌,只是吻过少女唇瓣时,彻骨地体会着那清甜与柔软。 他吻过她的眉眼,知道她睫毛很长,小鸦羽一般,他吻上她的鼻子,也知道她的鼻子翘挺玲珑,指尖绕过她绸缎似的黑发,喃着赞叹。 他说她头发乌黑,像乌木绸缎一样。 他说她的头发,就像他身上的狼毫一般,又黑又亮,看起来就像一匹娇生惯养的小母狼。 他说,她的血很美味,乖一点,这次就不让她再流血…… 他撩眼看向她,可女孩脸上似笼罩着层薄纱,看不真切。 嘴里说出的,都是他平日不可能说出的温软诱哄,他竟然扯着她的手,挑开了他的腰带。 哗啦一声,金石磕碰,是她手腕上黝黑手铐的声音,另一只手上也有,脚上也有,就连脖子上……她厌恶地推开他,不住地唤着另一个名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似在求救,似在虔诚祈祷。 ——不许喊他! ——你怎敢,在我的王殿里再提起他的名字? 他听得怒气冷沉,烦躁地撕碎了她的衣裙。 娇软雪白的酮体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他掐着她的脖子,报复地咬破了少女脆弱的脖子,两三下便强行与她交尾,性器再度撑裂薄薄的肉膜,很细微的一声,被她的惨叫遮盖得严严实实,狰狞的青筋虬结盘错,唯有她身子里的鲜血可以平复。 血淋淋的交合,刺眼的猩红顺着她凝脂的大腿滑落,她死死攥紧了床单,握断了指甲。 刺入,再刺入,一探再探,蛮力冲破她的柔弱的宫颈,龟头如愿地撞进她的子宫。 花在他胯下娇颤,她微微抬了细腰,额上的冷汗濡湿了碎发。 粗烫的性器来回抽插着,沾染上她的鲜血,狼结撑开之时,下身的伤口撑裂到了极致。 他记得她的哭声很软,绝望的时候会咬着唇,隐忍地撇开脸庞。 他记得掐着她的细腰疯狂耸动时,紧致的粉穴争先缠咬住狰狞性器的濒死快慰。 他还记得血腥混合着寡淡的淫水甜味,记得她香汗的气味,记得她脉搏停下那一刻,他漏半拍的心跳…… 狼王陡然睁开眼睛,一双灿金的狼瞳渐染霜雪,寂寂如寒潭。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见她,或者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女孩的死。 上次梦境,他囚困她于宫闱,领兵外出之际,她竟掰断铁笼,出逃途中,被城中成群的母狼咬杀致死。 再上一次,他站在城墙之上俯视着残寇最后的抵抗,如睥睨蝼蚁,哂笑不已,亲昵地揽过她的腰,把着她的手,搭弓挽箭,将箭镞对准了城下的一人。 她哀求,挣扎,痛哭着妥协道歉,可箭镞仍旧自她手里飞射而出,正中男人胸膛。 随后,她也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 还有一次,是搁着汪洋的舰队,她终于如愿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拥抱之际,他控制着角度,一枪射穿了她的脖子,听男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回荡在冰冷海面。 至此,也是第四回梦见她死时的场面。 狼王并不知道那女子是谁,但很清晰地知道一点——死掉三回的,都是同一个她。 伊比利斯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或许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或是被谁施了巫术。 他抬头望了眼月亮,金雕一声啼鸣,狼王走出营帐,寒夜凛冽,抬手,承住了盘旋的金雕。 是塞尼德的金雕。 狼王拆下鸟腿上的信筒,展开纸条。 ——王兄:捡了小七,半月便回,安好勿念。 当夜,狼族大挫都兰,攻势猛烈,势如破竹,夜色行军千里,直指都兰王城。 ps:掰断铁笼是一种物理学的小技巧,跟滑轮杠杆那些省力原理差不多,后面章节会复原,先声明一下并不是用手劲儿的蛮力掰断的,不然就是铁壁沉佳仪了hhh;家人们在评论区点的play我有记得哒,只是女主现在还没到很主动的那个境界,后面会有,会有的呜呜呜! 【h】 诚如沉佳仪所言,救了虎鲸之后,他们应付起鲛人的攻击简直不要太顺利。 虎鲸是群居动物,有自己的家族,知识技能代代相承,当然也会走亲访友,分享最近的见闻。 所谓鲸鱼回头,不是报仇,就是报恩。 一路上他们时不时就遇上前来示好的虎鲸,叼着魔鬼鱼过来示好的虎鲸,用尾巴掀飞海归砸上甲板的虎鲸……美人鱼毁坏船橼的事也没再发生过。 塞尼德笑容欣慰,终于安安稳稳地去过他的发情期。 伊西斯心情很好,也愿同他交尾,因为沉佳仪把剩下的凤仙花泥送给她涂指甲了。 小公主从没染过指甲,且除了会染指甲,她发现这个人族竟然会染发色,这一路上,她听闻过这个人族的传奇讲述,用膝盖想想都知她非池中物。 难道这就是神秘的东方力量? 狼族极度慕强,谁强大,谁是强者,谁就能收割尊重与仰视,这点天经地义。 虽说沉佳仪是人,但她跟伊西斯见过的所有人不同,无论是头脑,还是长相。 伊西斯重新划分了自己的认知——人族,狼族,沉佳仪。 尤其是……好羞耻,虽然不想提,但,但沉佳仪揉了她的脖子,还捏了她的耳朵。 乌乌,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小公主甚至变回了本体,一大只母狼娇憨地卧在她身旁,舒服地眯起了狼眸。 人类早期驯化狗勾的珍贵影像啊bushi) 沉佳仪早就想rua她了,这小母狼长得匀称玲珑,胸前也有漂亮似雪的十字,不过黑色的狼毫中,隐隐透出紫色的光泽。 狼爪子上的尖利指甲,被她的凤仙花染得红彤彤,是很正很自然的坨红色。 伊西斯不自觉夹起了声音,“哼,人类,别以为给本公主按摩按摩,本公主就会喜欢你。” 沉佳仪嗤笑一声,“是嘛,那我把小瓶子送给塞尼德,看看他会不会喜欢我。” 小瓶子,是她搭的简易蒸馏装置,航海员所用的淡水,都是远航前装载储存的,即使有陆地的补给,但也极为难能可贵。 海水碱性超标,喝海水就跟自杀没什么区别,因此即使身处茫茫海域,水源辽阔,但狼人们还在喝腐水。 惨惨子。 但沉佳仪提供的水,则是较为干净的蒸馏水,异味不大,这在海船上简直就是上了天堂才能碰见的事情。 伊西斯:“……等等。” 少女嘴角梨涡一漾,弯了弯眸子。 小母狼吸了吸鼻子,仍旧很傲娇地仰着脖子,“不得不承认,你还是很聪明的,本公主且告诉你个秘密——” 盲猜是关于那镯子的。 伊西斯神秘兮兮道:“我等已与王兄联络,北方的都兰被我王兄打的满地找牙,为了苟活,送来了个国宝。” 不是镯子啊…… “国宝?”沉佳仪好奇地扬了调子。 伊西斯冷嗤,“本公主到要看看是什么国宝,届时带你同去——怎么样,够意思吧?” 沉佳仪:“……栓Q,其实。。。” 伊西斯对此颇有怨言,“都怪塞尼德,明明都要回去了,还中途揽了这个差事,哼!” 可惜不是镯子的秘密,狼人对它似颇有禁忌,沉佳仪不好多问。 不过她有空跟别的狼相处,已是十分难得,因为同在发情期的,还有路西法。 他的嗅觉格外魔鬼,她经期刚刚结束,他就跟嗅到了肉沫的公狼一样……呃,他本来就是公狼——几乎急不可耐,下一秒就要着火了一般朝她索要欢好。 沉佳仪不知道他发情期为什么这么长,太诡异了。 “你到底还要发情多久?!”她在杂物间里翻东西,就被他一把抱住了。 黑狼揉着她的胸,不住地撕咬她的脖子,语调无辜又单纯,“一年只发情两次。” “啊?”因为真的不了解,她很轻易地信了他,按住他剥她胸衣的大爪子,“一次要多久啊,你最近……太燥了。” 黑狼胡乱地亲吻着扯开了她的小爪子,“一次六个月啊。” “啊??”她真的快被吓死,粉拳捶着他,“你快告诉我真的,色狼!” 黑狼已经扯掉了她的抹胸,埋首在少女白嫩的乳肉中,“一年两次,暮冬交配,春天生下小狼,再过秋天的发情期。” “什么?!”她抱住了他的脖子,“你秋天还要发情一次?哈利路亚我死了……” “死了?是被我舒服死了么?姐姐,把腿张开,我让你快活死~” “救命!你怎么……狼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夹紧了腿,不肯让他进去,抱着他阻拦他的动作,“回房间,我们回房间做好不好,不要在这。” 黑狼已经在她身上耸动着,迷乱地磨蹭了起来,扣紧了少女的细腰拱着她的脖子,“姐姐,回不去了,我好痛,好涨,怜我,怜我——” 完蛋,他已经在发情ING了!ING! 沉佳仪根本推不开他,被他提腰放在了高桌之上。 心头的小兔子齐齐一跳,她余光扫见对面敞开的门,顿时惊得捂住胸口,抬脚蹬他,“路西法,关门呀!” 他急,他很急,他快急死了。 她经期终于过去了,难捱的发情期,开过荤的小狼已经做了五天和尚,再不进去,他就要卒了。 路西法不肯去关门,执意先要她。 沉佳仪推他,沉佳仪踢他,沉佳仪甚至发狠地咬他,可没用,衣衫还是一件一件没了,不是剥下去的,完全就是被他撕烂的。 “路西法!”她有点生气了,捂住肩头的那点布料,眼尾也跟着泛红,“你好过分!你是狗吧!” 他微一使力,肩头的那点布料也裂开了。 可此时他不敢贸然挺进去,要是再把她疼昏过去,可就很难再哄好了。 少年提起她的脚腕,将她掀翻在桌上,埋首便去舔她的小花。 小姑娘惊叫一声,拼命蹬腿,可铁壁紧紧扣着她的细腰,力气好大,她半点也挣不开。 似乎每次都是她处在劣势,她要哭了,她哭—— “呜呜呜路西法你这个坏狼!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小姑娘还在扭腰,玉腿被他强行掰开,粉嫩的蚌肉上蹭了他的口水。 黑狼不得已,他可不想被不喜欢,扶着胀痛的性器在她花上猛蹭了几下,快慰地浅尝那销魂的触感,才化作一只大黑狼,嗖得冲到门口,留些距离一甩屁股,径直蹬上了木门,耽搁不了半秒便急匆匆地回来与她交欢。 她好矜持,交配还要躲起来,黑狼不太懂,但只要是她,他便无条件的喜欢。 冲力太大,她直接被他扑倒在桌子上,脊背抵在坚硬冰凉的木桌上,被冰得轻哼一声。 黑狼埋首在她腿心,沐浴后那股子恬淡的花香还在,她皮肤好滑,舔几下,肉瓣里就开始吐露花蜜。 他阖上齿关,轻轻咬了一口,小姑娘立刻难受地喘息不已。 柔软的大舌在娇嫩敏感的甬道里搅动着,勾起酥酥麻麻的快感,可是好痒,那些隐秘的悸动和贪恋纠缠上来,瘫在桌子上的少女难耐地扭着纤腰,微抬了身子去迎合他。 水声啧啧,她咬着唇瓣,将喉咙里迷乱的呻吟药在唇齿间,少年高挺的鼻子顶在她的饱满的小肉核上,一呼一吸烫的她淫水汩汩。 泥泞的穴口被他反复舔舐,尖利的犬齿咬出体内殷红的嫩肉……沉佳仪瞬间就到了,偏着脸猝然拱起细腰,颤巍巍地泄出汹涌的情水,喷得黑狼满脸都是。 即便高潮,她也是低低闷哼,不再像从前那般,会很舒服的叫出声来。 路西法意识到了这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凑过去看她的脸。 春色荡漾,她神色是迷乱的慵懒,漂亮的猫瞳微微涣散,雾蒙蒙的很是迷离,眼尾微勾起的弧度越发妖娆魅惑,可琼鼻与可爱的唇珠,肉嘟嘟的婴儿肥,又将那魅惑清减三分,化为楚楚动人的清纯与奶气。 若是极致的妖娆,大抵是坏女人一般勾人放纵。 最怕她这种又纯又欲的,看一眼她情动的模样,便注定免不了燃起熊熊欲火,怜惜早被烧的一干二净,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灌满她,操烂她,弄脏她。 这么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这么奶气纯粹的眼睛……真的好想弄脏,射得她身上沾满他的浓精,怀上他的孩子。 “怎么咬着自己,不痛吗?”他拂过她咬肿的唇,烫烫的,“不舒服么?” “舒服。”她喃,声音软媚得不像话。 “那怎么不叫了?”他声音透着些惋惜,龟头抵在她花心,试探着往她体内挤去。 她配合地打开双腿,方便他进来,气息颤颤,“会听到。” 谁会听到? 当然是别的狼人了。 她已经觉察出他们这过分敏锐的听觉,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塞尼德都能听见她想救虎鲸,只在房间里淡淡吩咐一声,侍女就能收到路西法的指令……那她之前的那些羞耻声音…… 她想都不敢想,八成,十有八九是被听去了。 好羞耻,她真的会死掉,她再也不叫了。 【h】 iyuzhaiw u.x y z 路西法扶着粗烫的性器,照例先拿龟头给她开穴。 菇状的硕大龟头抵在她穴口,进去时,拉着水淋淋的蚌肉都跟着陷下去几分,肉膜紧紧箍住侵犯而来的大家伙,将边缘撑得又薄又透。 他也不再挺入,只握着狼结,一边给自己摩擦着,一边四下捅着少女的肉壁,抽送又拔出,勾子似的性器前段时不时就操得她粉穴外翻,勾出体内敏感的媚肉,和大股淫靡的体液。 女孩无助地躺在桌子上,像极了砧板上的小鱼,她咬着手臂,一声不吭地任他奸淫,穴口被越撑越大,清澈黏滑的情水给他的阴茎渡上层水润的亮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vip.com 时而左时而右,龟头剐蹭着穴口的肉壁,觉察到爱液愈发汹涌时,他终于挺腰又操进了几分。 “唔……”她哭,喉咙里的呻吟再难抑制,深处的褶皱被一寸一寸地烫平,奇异的快感掺杂着蚀骨的瘙痒,舒服,可又不够舒服,她不禁拱起细腰,娇憨的猫儿一般,主动迎合起他粗长性器的弧度,贪吃的小嘴即便被撑得可怜兮兮,仍旧噗呲噗呲吞咽下公狼狰狞的性器,一点点将虬结的青筋隐没了。 “路西法,我……”她的声音娇气得快滴出水来,“我好难受——” “乖,马上就不难受了,我疼你,嗯?”他将一条玉腿抗肩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少女细白的脚腕,又把诱人的小蚌掰开了些许。 身下的小妖精腿心大张着,粉嫩之处不住吞咽下半截粗壮的性器,颤颤地吐露着花蜜。 已经与她交欢了几次,黑狼这次想操进她的子宫,如此一来,就能把狼结彻底塞进她体内。 难以想象,那该有多么爽利。 女性的阴道其实韧性很大,生孩子的时候,能让孩子的头部挤出阴道。 她只是年纪小,之前又从未尝试过情事,因此才这般紧致销魂,操之前甚至要舔舐她到先高潮一波,再用龟头开穴扩充,才能与她寻欢。 黑狼耸腰,狼尾垂在两腿间,遮住了人族交欢的粉嫩花穴,也遮住了那肉嘟嘟的小穴被塞满填实的可怖场景。 才几下,九曲的甬道便紧紧挤压绞缠起充血的阴茎,欲望如野火滋长,他眼底的理智渐渐被浓重的欲火取代。 “小妖精,怎么还这么紧,想夹死哥哥是不是?” 一巴掌甩在她浑圆的屁股上,白雪的肌肤上顿时泛起几道红红的指印,穴口挂着的水颤栗着坠下去,拉出细长的银丝,窄穴一松,可又急速地绞缠回来。 她哀呜一声,抬眸幽怨地看向他。 可少年已经彻底兽化,扛着她的腿就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肉体相撞,极度的深入捣弄得她汁水横流,她想抓点什么缓解那过分的欢愉,免得又叫出声来,可手下的桌子只剩木板,根本没东西可抓,无处发泄的情绪压在指尖,压在唇齿下,可他丝毫不体谅她,挺腰的速度愈发疯狂。 体内浑浊的痛痒,穴口麻木的摩擦……感官聚集于此,脚腕的痛苦反倒更微弱。 她想叫,可最后一点理智告诉她要咬紧齿关。 正沉溺情欲的少年,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上发泄着,手臂肌肉绷发着暴起青筋,一层汗珠覆盖在他野兽般的手臂,脖子,胸膛与后背,在接二连三的操弄顶撞中,不住地滑下去,他死死攥着她的脚腕,清雪印上红痕,是他手指的形状。 噗—— 那是龟头撞击宫环的沉闷声响。 指甲抓过冷硬的木板,她再也忍不住,低泣出声,声音又软又娇,“啊~啊啊嗯~坏狼呜呜呜……太、太深了,啊!” “心肝,我的心肝……”少年情动的喟叹,还带着吞咽口水的涩情声音,话说的温柔,可操她就跟发了疯一样,“等操进子宫,这个就不深了,啊……姐姐,好淫荡啊姐姐,我这就来疼你,噢!妖精!” “啊啊啊啊啊!”骤然的深顶,他夹起的屁股快成了虚影,鹅蛋大小的龟头在敏感的宫颈处撞个不停,马眼几次探出宫环,向子宫里探出小小的头,这般狠操,少女哪还有什么软糯柔媚的调子,她惶恐地尖叫着,扭着细腰要逃跑,吓得梨花带雨,眼底也清明了几分,“路西法!啊~路西法你敢!呜呜呜你放开我——呃!” 甜腻的清澈纯露打湿了他的耻毛,又浸透了身下的桌案,沿着桌沿,滴滴答答地砸在木质的地板上。 她抽抽搭搭的哭,小腹随着他狠戾的插入,一次又一次凸起他龟头的形状,隔着肚皮,好似有巨虫在她体内游走。 “不……不要了!会死人的,路西法,路西法我们慢慢来好不好?呜……啊啊哼~” 他早就操红了眼,压着她的玉腿扛着她的玉腿,安抚地去揪她的乳头,捏在指腹稍稍用力,棱状的龟头顶在她的宫颈,左右研磨着,紧密的酥麻混着酸痛从宫口一直泛滥到她脚趾,“死人?是被我操死的么?嘶……姐姐,我也要死了——” “啊——”少年情动地粗喘着,“我跟你一起死。” 眼泪快流成小溪,呜咽和呻吟都被操得酥麻柔媚,她挣不开,却被他紧紧掐着腰肢,一次又一次深深顶着钻着……她可以清晰地体会到宫环不断坍缩的危机感。 “不要了……我不要了!”她挣扎着尖叫不止,破碎的哭声充斥哽咽,抓着他的手臂,推开他的胸膛,“路西法……你放开我——” 房间里不断传来拍打桌子的声音,好像砧板上乱跳的鱼儿。 倏忽,一声诡异的密响,伴随着少年长长的低吼—— 骤然被撑大的子宫,满满当当的甬道,还有穴口完全塞入的,膨胀起来的狼结……少女两眼一黑,软软地瘫成他怀里的烂泥,再无半点抵抗的能力。 精液被堵在子宫里,龟头浸泡在精液中,柔软的子宫内壁紧紧贴合着,少女圣洁幽密的子宫已经完全沦为他龟头的形状。 那是从没有人到过的女体最深处,此时充斥着他白浊炽烈的浓精,和奸淫玷污她的公狼性器。 指尖绕起她一缕粉棕色的染发,黑狼蹭在鼻尖嗅了嗅。 是凤仙花的香气。 他吻上她新染的那缕粉棕色长发,温柔无比,唇畔好似也站染上凤仙的清甜芬芳。 抱起晕厥的小姑娘,他把她的腿缠在她腰上,就这么抱着她走出了仓库。 雪白的裙裾遮住相连的性器,却阻挡不了湿哒哒,自交合出不断坠下的淋漓爱液。 行至门外,他吩咐侍女,“柜子上的东西,送到我房里。” 那是她刚刚搜罗到的一堆宝贝,没来得及收好,就撞上他发情。 侍女红着脸,低头应了句是。 暮晚云霞正艳,海风咸咸,高大的船只在暮色中留下昏暗的剪影。 少年亲王怀里抱着个香软的人族少女,一路边走边插,纵使有衣袍盖着,狼人们仍旧听见衣袍之下闷闷的睾丸拍击声,和那多汁美人嫩穴里,咕叽咕叽的淫水声响。 海风咸咸,他们无比清晰地嗅到少女情动时分,最羞耻最私密的花液香味,缘是亲王走过之处,木质地板上便会留下断断续续的水渍,直到他走回房内,侍女轻手轻脚地阖上了银门。 狼人们不约而同地凑到地板的水渍前,公狼伸出手指一抹黏腻的花液,放在鼻尖狠狠地嗅着。 这就是——人族的味道。 这才应该是人族的味道! 她也会尖叫——原来她交欢时也会尖叫。 可公狼们早已不排斥她的声音,她尖叫他们喜欢,她没出息的哭泣求饶他们也喜欢。 还会有像她一般又纯又欲的尤物吗? 公狼们此刻无比渴求人族的姑娘,他们也想要这样一个哭起来很好听,笑起来很好看的小淫物。 而她的拥有者,亲王路西法,此刻正不懈耕耘着,龟头埋在她柔软脆弱的子宫里,不肯出来。 太舒服了,他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无论如何,那是和母狼交配绝对不会有的快感。 她真的好紧,好会夹,身下娇嫩的穴里好像张了千万张小嘴,即使被他操得松垮,仍旧前赴后继的吸着他的肉茎,就连子宫都是那么紧致销魂。 为了插进她的子宫,黑狼几乎用了大半个发情期给她润穴,平日也只敢在宫颈处冒个头,并不敢真的刺穿,满满当当地挤占她的子宫。 这回也是几番云雨,觉得她应该吃得消,才这般抵死疼爱她。 可她晕得好快,他才透过去,她就没意识了。 黑狼轻啧一声,怎么这么不耐操? 醒了肯定要朝他发脾气,黑狼决定趁她昏厥的时候,好好过一过自己的发情期。 满脸色气的小狼舔了舔后牙槽,尖利的犬齿泛着森冷的寒光,下一秒,直接化回本体,一大只黑狼伏在少女身上,哈着气,吐出长长的狼舌头舔舐她的嘴角。 黑狼复又耸动起来,公狼腰微弓着,搅弄着水汪汪的嫩穴。 龟头套着她子宫,宫颈卡着肉冠,舒服得他连连低吼,粗喘着操得更加卖力,身下的水愈发泛滥,他难抑兽性,差点咬断了她脆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