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山[骨科1V1]》 灵堂 第一章 那个女人,着一身黑色旗袍,开叉的旗袍将女人婀娜的身段展现的淋漓紧致,那一双白皙长腿随着迈步若隐若现,身姿摇曳,有一股说不清的风味。 怪不得这金陵大半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裙摆下。 女人对着她欠身致意,而后缓步走到灵位前站定,鞠躬敬礼。 傅琳琅视线随着她移动,她的一双眼早就哭成了肿泡眼,自从父亲死去后,她犹如一具被推着走的木偶,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悲伤中无法回神,报丧,铭旌,缝孝衣……一直到灵堂弄好烧七,迎亲吊唁…… 她依旧回不过神来。 明明,明明那日父亲还摸着她的头说此次出门办事,回来爹定为咱们得琳琅寻得一门靠谱的婚事,那夫婿定得呵她护她事事把她放在第一,定让琳琅出嫁后如在家中一般无二,她依旧是掌心宠。 可回来,却是下人着急敲响大门,送回了父亲的尸体。 傅琳琅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护她宠她的父亲就这么死了。 她茫然无措。 看着管家忙碌,人来人往的,脑子里一片的混乱,此时身着黑色旗袍的女人随着一名男子进来,她空荡荡的脑子里莫名得闪现无数的画面。 画面里,这女子会在今夜同兄长不着寸缕,在灵堂,在父亲的棺木上交迭起伏,自此两人有了交集。 而自己因着兄长回归想要寻求依靠,只兄长处处避让,后得知兄长在外同一个舞女牵扯,处处的关照后嫉妒不已,开始寻那舞女的错。 无数的画面纷飞,汇合灌入,傅琳琅脑子一下子就疼了起来,无数的画面里,最后落在男子将她拽着推入了一群男人中,无数双手摸上了她的身,兄长抱着那女人远去,罗汉鞋无声踩在了她的眼底。 现实和脑子不断涌来的记忆交汇着,让傅琳琅一时间眼神无比痛苦。 她抱住了快要崩裂的头,嘴里嘶声裂肺地大喊出来。 “不!别把我丢……” 傅琳琅踉跄起身,朝着那迈进来的罗汉鞋扑去,仿若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好讲人紧紧束缚在身边。 灵堂内本就寂静,偶有木鱼敲击伴随念经声响起,少女的这声格外的凄厉,霎时间将跪坐一旁的亲属亲朋及下人等人都给惊了一下,视线先是集中了过来,而后有人上前要扶着少女宽慰她。 只不过少女摇晃着身子起来,一头就往屋外扑去。 屋外。 一只脚踩了进来。 那人穿着罗汉鞋,等他全身进来,可以看见男子轮廓鲜明深邃,俊美异常,一身烟灰色僧衣让他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气,他跨步而入,一身气质淡漠冷峻,像一座高山,巍峨耸立,又似一块坚硬冰冷的铁石,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傅琳琅撞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微愣了一下,继而将人揽住。 “大夫呢?” 少女倒在他的身上就双眼一闭,晕厥了过去,丝毫不知道,男子揽住她肩膀的手有多用力,深邃眉眼里的压抑和渴望。 她只耳边依稀听到温润低沉的嗓音。 仿若玉石敲击,清冽又带着些许磁性,空谷幽兰般神秘难测。 “你们便是如此照顾的府中唯一的主人的吗?” 她要阻止这开场 第二章 夜光透光实木榫卯的彩色玻璃窗,将亮堂的房间映射出五光十色的光。 也将那浪漫的蕾丝床帐笼罩上了五彩光亮,更透了几分迷离的色彩。 此时。 浪漫的西式床上躺着个少女,少女一头海藻般的头发铺满了床,她躺在床上,身子挣动着,被子都从身上滑落到地上了,那一身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细腻洁白如瓷器,吹弹可破,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流出水来。 而此时,细腻的肌肤上泛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她闭着眼睛,似乎睡梦中遇到了什么烦恼,皱起眉头来,轻抿着的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呢喃着什么,神情也变得极为的痛苦,像是遭受到了什么痛苦似的。 忽然之间,她睁开了双眼。 “啊——不要!滚开……”傅琳琅低吼了一声,忽然翻身而起。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神情中任有惊惧,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转动着,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而下,滴滴滴落进身上。 视线在熟悉的房间转动了好一会儿,立刻有守着的嬷嬷迎上来,扶着傅琳琅:“小姐,您可要多珍重些,老爷泉下有知也是希望您能够好好过的,他最是宠你,可见不得小姐您这般难受。” 傅琳琅这才回过神来。 她眼珠子转动了好一会儿,落在了嬷嬷身上。 赵嬷嬷是傅琳琅的奶妈,自小照看着她,此时正拍着她的背,低语着:“少爷吩咐过,厨房一直为小姐温着粥,小姐你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多少吃点吧!” 少爷吩咐? 傅琳琅猛地回神。 杏眼圆睁,猛地擒住了赵嬷嬷的手,着急道:“嬷嬷,兄长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现在是不是独自在灵堂诵经为父亲超度?” 之前的噩梦是那般的真实,大梦初醒,傅琳琅却犹如在梦中走过一生。 梦里。 噩梦里,她那个大她两岁,十六岁路遇劫匪,死里逃生后后有僧侣批注此生与佛有缘,从此堕入空门的兄长便是于今日回来。 回来后等来吊唁的人吊唁完,他安排大家都离开,说是要独自为父亲诵经超度,然后在夜里,名誉金陵城的红牡丹误入这灵堂,扑入兄长的怀里要与之欢好,兄长百般拒绝,最终却仍旧被含着春情的红牡丹所诱惑,失控占有了她,与之共赴巫山云雨。 从这之后两个人便就此有了交集。 而兄长对其多了几分的关注,却对自己格外的冷落,避讳,她因此嫉妒暗恨,随之针对那红牡丹,百般针对换来兄长的严厉训斥,搬家法伺候,甚至要将她嫁给贺府那个纨绔好让红牡丹入门不受她欺负。 她在那噩梦里,仿佛失了理智般,命人在红牡丹酒水里下药,差十几个食鸦片失了理智的男人们去给红牡丹喂食,却被兄长识破,将她丢入那些男人们里。 噩梦里。 那些男人的手撕碎了她的裙摆,摸上她的身,甚至将下身侵入她的身子……身子仿若撕裂般疼痛,傅琳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擒住嬷嬷的手又用力了些:“嬷嬷,那些前来吊唁是否有大都会的红牡丹?” 小姐满脸的恐惧,着急追问。 赵嬷嬷不知道她为何知晓少爷遣散下人,独自为老爷念经超度,不过闻言只快速回应:“少爷确实是独自灵堂前守夜念经超度老爷,也的确有大都会的红牡丹前来吊唁,她是随……” 赵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琳琅立即就慌忙下床,着急之下跌落到地,她迅速的爬起就往外跑,顾不得自己赤着脚,也顾不得夜里风凉。 对上了。 那么,那噩梦就是真的。 她真的如话本里的恶毒女配那般,是男女主的踏脚石,最终落幕,她这个戏本里的恶毒女配,处处针对女主的小姑子落场,便是凄惨下场,落得读者们的一声‘活该’。 不行。 不能够让他们会和。 她要阻止这开场,只要阻止了,一切没有开始,那她也就不会有那样的下场吧! 傅琳琅纷乱的脑子里此时只有这个想法。 她得抓住今夜的机会 第三章 傅琳琅实在是被那落幕的痛苦吓得慌得不行。 傅琳琅自小被家里宠着,要什么有什么,被金娇玉贵的养着,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更别说是遭受过什么疼痛。 而噩梦里那仿若亲自度过的一生。 被推倒在地。 被棍棒鞭打在背。 被无数男人粗鲁的撕扯…… 以及最后在那弄堂里被追逐,无措逃跑下擦伤,撞伤,以及坠楼后那一刹那五脏六腑搅碎般的疼痛是如此的清晰,是如此的让她恐惧。 “小姐,你慢些点!” “小姐,你还没穿鞋呢!” “小姐,你这般出去会着凉的,老爷若是地下有知可得心疼坏了。” …… 赵嬷嬷在后边追着,一边劝慰着。 自老爷死去,小姐那魂儿就仿佛散去,吃喝不下,短短几日就消瘦了许多,瞧着大风吹着就能跑。 夫人去世前千叮咛万嘱咐拜托她照顾小姐,赵嬷嬷是陪着夫人长大的丫鬟,如今更是照看着小姐长大,哪里舍得小姐这般难受。 她加大脚步。 终是在小姐迈出这座小洋楼的时候将人从后抱住,劝着:“小姐,就算你要去给老爷守灵也先请吃个饭,穿好鞋子衣服再去,不然小姐你哪里有体力守夜,若像是今日早早晕厥下去,老爷瞧着了可得心疼得难以安灵。” “小姐,你想要老爷泉下有知,难以安灵吗?” 被抱住的傅琳琅挣扎了几下,听到这总算是回神。这一回神,浑身犹如脱了力气般,只觉得虚软,没有办点力气,手指都有些抬不起来。 她软乎乎的险些跌倒,索性赵嬷嬷扶住了她。 傅琳琅的视线定定落在大厅内的大摆钟上,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分。 那如话本般的噩梦里。 开场是在三点开始的。 傅琳琅向来娇气,大梦初醒,心中再委屈不过了。 之前因着久久陷入那个噩梦般的一生,她压根想不了那么多。当然,现在她也想不来太多,但到底是多了些思索。 若是这次阻止了,后边他们又有所交集呢! 她可以不去针对那个红牡丹。 可若是不针对也会对上呢! 所以她得先得有个万千的把握,让兄长即使日后再生气,也有那么一点不敢去冒犯她。 父亲在世的时候曾说过,想要让一个人听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握着他的弱点,若这人没有弱点,那就制造弱点,握住弱点,他就能够听命于你。 傅琳琅自觉没有本事让兄长听命。 但是,她可以制造把柄,让兄长有那么些忌惮。 傅琳琅的双眸瞬间发亮。 是的。 与其日日担心,不如先握有一个把柄。 傅琳琅不知道今夜灵堂里,红牡丹是如何蛊惑得兄长。 但她可以让兄长失控,噩梦里她最后落到弄堂里的时候,那些人喂给她过春药,那东西吃了浑身跟有蚂蚁在啃,身子仿佛陷入热水里滚烫,那儿之前被男人那脏污的玩意儿戳人就撕裂般的疼痛也会变成舒服,浑身的热意被人揽住就像是能够降温。 傅琳琅双眸黑沉沉。 所以她得抓住今夜的机会。 为了给这个机会加一个保障,让兄长能够失控占了自己。 好造出这个把柄,并握住它。 这般日后兄长必定不敢将她逼得太过,她想身为金陵城傅家家主,又是佛家走出来的,他肯定是不会愿意成为金陵城人人唾骂的畜生,不知伦理的荒唐色魔。 不然怎会占了自己妹妹的身。 原谅女儿我要扰了你清净的灵堂 第四章 有了计策。 傅琳琅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她得搬了摄像机到灵堂外,等候时间拿进去录影。 不过现在。 她得先填饱肚子,不然哪里来的力气。 “嬷嬷,我听你的,先吃饱了,再去给父亲守灵。”傅琳琅低低的说,视线不敢和赵嬷嬷对上,赵嬷嬷在傅琳琅心底,是除父亲外最好的亲人了。 也是她的长辈。 那噩梦里。 赵嬷嬷为护她被饿狼啃食而尽。 傅琳琅靠着赵嬷嬷,在心底说:嬷嬷,请原谅我用这般下作不堪的方法,我实在是不知道怎办。 傅琳琅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 她实在是被惯得太过无用了一些。 赵嬷嬷可知不道傅琳琅心底想些什么,听到这话就迫不及待的扶着小姐回房去。回到房间,赵嬷嬷立刻就想脚不停蹄地就要去厨房去端那温着的粥回来。 但被傅琳琅拉住了手。 “嬷嬷,你去同方叔说看着点后厢房,特别是看好那红牡丹,来者是客,他们来为父亲送葬我心里感激,但是那舞厅的小姐多的是搔首弄姿,好攀权贵,处处总念着多给给自己寻一条船。”傅琳琅靠在床上拉着赵嬷嬷说,“我不知那红牡丹是否是那样的人,但我不想有人污了父亲的丧礼。” 她顿了顿,又说:“不,还是嬷嬷你亲自去守着我才放心,粥就让别的下人送来就好。” 傅琳琅紧紧看着赵嬷嬷。 那双红彤彤的小鹿眼下垂,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赵嬷嬷哪里受得了,赵嬷嬷的心软了又硬。 她只能叹口气,说:“我会看着后厢房,绝对不让人胡来。” “拜托嬷嬷了,我一定好好吃饭,去同兄长一起守夜。”傅琳琅认真说道。 少女长着一张幼态的脸,脸颊肉感十足,往日里神气张扬时格外的灿烂明媚,此时一张小脸苍白,小鹿眼下垂红彤彤的,一头凌乱的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更显得可怜至极。 赵嬷嬷摸了摸她的头:“傻,说什么拜托,小姐交代的事情,我就该好好完成的。” 等赵嬷嬷离开。 傅琳琅立刻就去寻了录像机。 那录像机还是爹爹今年在她生辰时送她的生辰礼物。 傅琳琅从小到大,可不缺新鲜的礼物,每每得到她都会很是欢喜,把玩一阵。而这录像机她新奇了好久,用这记录了不少影像。 里面还有父亲离开前她录下的,傅琳琅想起那日,她拉着父亲的手说‘爹爹说得可是真的?若他日爹爹找的夫婿对我不好,我就休了他,到时候父亲可不要因为女子离婚丢人而让我忍着’。 ‘对你不好,爹爹先刮了他!’父亲当即怒目圆瞪。 可是爹爹。 你不在了,兄长将我丢出了府邸不再庇佑我,任我受人践踏欺凌。 傅琳琅眼泪落了下来,葱白手指紧紧抓着录像机,任由女儿成了那千人骑万人糟蹋的存在。 是爹爹先失约了。 所以爹爹请原谅,原谅女儿我要扰了你清净的灵堂。 女儿只,只是依你的教导,掌握自己的未来。 将佛子拉下凡尘 第五章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傅琳琅喊了一声进来。 方叔捧着碗碟进来,放置床边的桌子上,边道:“小姐,妍姐要我看着你好好吃完。” 傅琳琅并不意外。 她近些时日如行尸走肉,无法下咽,都没正经吃过东西,以至于今日猛地晕厥,以至于刚才搬动了下摄像机就眼前发黑,现在手脚都没什么力气。 虽说今日的晕厥也不全是因着身体虚弱,还有那忽然灌进脑海里仿若亲生经历过的前世刺激,但这点赵嬷嬷并不知晓。 思绪转过,傅琳琅接过方叔递来的饭勺,就着方叔将碗端至她面前,舀起吃下。 “方叔,府中可否有一个叫赖麻子的下人?” “他是后院里早晚扫洒的下人,小姐怎么问起他了。”管家方叔有些迟疑,顿了顿道,“可是这人冲撞到了小姐,我明日便把人退了……” 有这个人。 傅琳琅牙齿猛地咬住了舌尖,靠在床头的腰一下子绷直了。 所以,与其说那是噩梦,不如说是她的前世。 顿了好一会儿,傅琳琅才摇了摇头:“不必,不过是洒扫,处理府里肮脏粪液的下人,不过近来客人多,拘着点,别让人乱走,免得冒犯了贵人。” “兄长才归来,要接手家里的一切,要办的事情多着,可不能够加重了他的负担。”傅琳琅似只是想起,说了这么一下。 小姐向来无忧无虑,老爷这一去,思虑倒是多了。 虽然少爷早早皈依佛门,但也并不是真的对府里的事儿都不管的。 到底是兄妹,即使五年不见,小姐依然是关心着少爷的。 方叔镇重道:“小姐你放心,阿忠和我都会帮少爷的。” “嗯。”傅琳琅垂下的眼里眸光暗了暗,只捏着饭勺的指间越发用力。 阿忠。 这人也在她落魄后对她踩了那么一脚。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还没发生,傅琳琅呼吸重了一瞬,后唇角勾了一下。只现在,她是主人,他们是下人,她知晓一切,她就有办法对付他们二人。 这二人可不是兄长那般手握傅家权势,高居上位之人。 傅琳琅将一碗粥快速吃完了,虚软的身体倒是没那般无力了,她这才起身。 “方叔,我去守夜了,你先去歇息,明日白天还要劳烦方叔你呢!”傅琳琅穿上鞋,对方叔道。 “我送小姐您过去。” “不了,兄长既遣散下人,就不会愿意他人在这个时候靠近灵堂的。”傅琳琅仰起头,似回忆般低语,“兄长他从前看似再柔和不过,却从来是说一不二的,霸道得很。” 方叔闻言,便也点头:“是的。” 也是这样,少爷十三岁跟在老爷身边,只半年就让傅家大大小小商铺里的掌柜都诚服,那些合作伙伴们都夸老爷有一个好的继承人,族里的那些家伙也都不敢再插手主家的事。 虽然不知道为何。 一年后,少爷带队运送货物,路遇劫匪,回来后就皈依佛门。 但只下午少爷一出现,那些个这些日子早有心思的旁门亲戚们,就没一个再敢多说话。 少爷虽然穿着一身素色袈裟,可那眉眼一抬,浑身的气势凌然,实在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上。 傅琳琅等着方叔走远,看看时间,已经是两点二十分,离三点还有四十分。 她披上了黑色的斗篷,寻了自己常带的镯子发簪和项链,就前往下人们宿着的后院,进了那赖麻子的屋外。 推开门轻声进去。 透过模糊的夜光,傅琳琅瞧见了那石床上躺着的人。 赖麻子身边还躺有一个赤着身的女子。 被子只盖在赖麻子身上,一点都不顾及他身边的女子。 女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捆绑着。 屋内的气息是傅琳琅十分不喜的混杂气息,她屏息好一会儿,从一旁角落里搬出一块砖,果然,里边有药包包着的东西。 拿出后,傅琳琅顺手将自己仔细寻好的首饰放进去。 偷主人家的珍贵饰品,足够这赖麻子吃不了兜着走的。 傅琳琅放好后,走了几步,她又返回去到了床边。 近处可以看到那女子身上滴着蜡液,一片片凝固在胸口,腰腹还有腿间……那腿间竟是还插着根蜡烛,麻绳将女子的双腿都给磨破了皮,可见赖麻子有多粗鲁。 傅琳琅心间猛地升腾起浓烈的怒火。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到底是有些感同身受般的怜惜,是怜惜这个女子,亦是怜惜噩梦里无法挣脱的自己,将自己身上的斗篷盖住了女子。 那闭着眼的女子忽然睁开了眼,视线没有交集的对上了傅琳琅。 随即,她极为羞耻的动了动,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而后,那双眼珠子转动着,化为浓重的死意。 傅琳琅手指放在嘴里比了个嘘,而后无声道:放心,赖麻子明日过后不会好过的。” 她无声的,重复了两遍,随即比了比那斗篷:赖麻子偷的!记住了。 傅琳琅没有再停留,虽然赖麻子那事儿过后会睡得很死,像是精气神全都被拉走,但停留久也不好。 而且。 时间不等她。 傅琳琅转身而走,她带着药包疾步离开了这难闻的房间。 等扛着摄像机放到了灵堂外,将手里的水壶端好,傅琳琅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不露出丝毫的异样,这才抬步走入灵堂。 灵堂寂静,咚咚咚的木鱼敲击声伴随着男人如玉石般清冽的经文声,那声音不大,却给整个灵堂平添了几分压抑和肃穆。 一个穿着素色僧袍的青年男子跪坐蒲团上诵经,他背影笔直,头顶光洁,似乎天生便具备着佛性,叫人看不透,猜不透,神秘莫测。 他就仿若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让人不敢靠近,惊扰这靡靡佛音。 但真的像是个佛子。 莫怪日后金陵城的女人爱慕他,嫉妒被能够将佛子拉下凡尘的红牡丹,也妄想自己替代红牡丹,成为那唯一。 但那不过是妄想。 话本子里,男主是不会对女主之外的人动心。 他对世间万物都冷血无情,唯独只对自己所爱特别。 这就是话本里偏爱爱人的男主。 而自己虽然是这个佛子的血脉至亲,碍着眼了也是毫不手软。 傅琳琅握紧了手里的水壶,心中虽是畏惧想要退缩,但她还是毅然决然靠近。 这是她自救的机会。 少女的奶香无孔不入的侵入他的嗅觉 第六章 傅琳琅的脚步虽轻,但跪坐蒲团诵经的傅远山仍是察觉到了。 傅远山低眉诵经,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念起来。 只手中拨动佛珠的速度慢了些许,手背青筋浮动,显示着主人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少女逐渐靠近。 等到了身旁,那久违的属于少女的体香萦绕而来,淡淡的奶香,于檀香萦绕的空气里格外的醒目。 傅远山心跳猛地加速,但跪坐的他依旧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出去!” 他说:“不是吩咐了谁都不许过来打扰!你是不想要在傅府干了吗?” 男人淡淡呵斥着,声线清冽,但加重的语气带着丝丝寒意,令人胆颤。就如噩梦里的那般,随着这样的声音落下,等待她的会是…… 傅琳琅身子颤了一下。 傅琳琅垂眸看那静坐诵经的兄长。 没了头发,男人深邃的轮廓一清二楚。那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以及那不断张合的薄唇……处处立体而薄凉,极致的线条感让他桌然而出尘,浑身淡薄屹立于此世外的气质让他本就出尘的容貌更是 这也是日后金陵城那些姑娘们爱慕上他的原因。 世人皆爱好容颜。 更爱独特。 尤爱高位者的独宠。 傅琳琅腿还在抖着,但她径直去一边拿了水杯,将水倒入:“兄长,我带了温水来,夜里凉,你暖暖身子,可不能如我一般不顾及身子晕了去,那样谁再为父亲送丧?” 傅琳琅将倒完的开水递到了傅远山的面前。 她半弯腰递着,视线径直望向傅远山。 少女弯腰,她弯身捧着水杯递到自己面前,发丝垂落,身上素白的丧服让她本就苍白的小脸越发的脆弱,一双小鹿眼红通通,此时带着湿漉漉的雾气,分外的可怜,仿佛随时会有泪珠滚落而下。 傅远山心间微颤。 伸出的手即将到少女的眼前后及时的端住了那杯水,他仰头饮下水,喉结滚动。凉薄的凤眼微微眯起,视线转移而开,只低声道:“兄长赶回的太晚了。” “你先回去歇息,白天再和我替换。”傅远山将水杯放置一边,重新转动佛珠,墨黑的凤眼重归平静,只淡淡说。 “我要和兄长一起守夜。” 傅琳琅将脸贴近了兄长,她垂眸,在男人身侧蹲下,双膝落于垫子上。 “父亲离世了,我只剩下兄长一个亲人了,我害怕,兄长,你可以不走吗?” “嗯,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傅远山闭眼,继续诵经超度,另一手木鱼一下一下敲起。 男人不动声色,跪坐的身形笔直,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傅琳琅咬唇,去将寿金纸拿来,一张一张的迭成金元宝,再将之放入之前烧金纸的桶里烧。 这般跪坐迭金元宝,将金元宝放入桶里,动作间难免碰到兄长。 傅琳琅的余光一直瞄着傅远山的脸,脖子,只等着兄长喉结干渴的不断吞咽,只等着他汗水密布,脸上浮起潮红,她便会假装起身站立不住跌落他身上试探。 若那春药发作,是无法承受异性的贴近的。 只要贴近,身上那燥热就会如野火燎原般疯狂燃起,难以熄灭。 她可无意用唇触碰兄长的喉结,让这火烧的更旺。 傅琳琅心里盘算着,却不知道她的兄长此时已在激烈的争斗着。 一个声音在说:看吧,五年清心寡欲的佛门生活也按不下你的妄念,何不随了这妄念,让自己痛快舒服点。 一个声音在说:不,不能,那是他自小就发誓要保护好的妹妹,谁都不能伤害她,即使是自己。 然而心脏忽然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砰砰砰。 少女的奶香无孔不入的侵入他的嗅觉,钻入傅远山的鼻尖,令他浑身血液沸腾,口舌干燥,呼吸变得灼热。 回忆【揉胸】 第七章 傅远山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行压抑着,只是那莫名的火燃得越发的旺盛,紧闭的凤眼上,睫毛颤动,眼底的暗潮汹涌,快要无法忍住。 这是怎么回事。 傅远山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如摧枯拉巧般,似要崩垮。 不该的。 五年的克制压抑,傅远山原本自信自己或许还放不下,但应该是能够冷静自持不让任何人看出他那荒唐的妄念。 诵念的速度加快,傅远山意图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然而浑身的燥火一点都无法压制。 身上的汗流得更快了。 放弃吧!放弃吧!放弃吧! 不,不能。 浑身的燥热扑腾着,无法压制,傅远山就要起身。 无法压制,那就远离,就如五年前,他收获回来的时候那般,一时失控被父亲察觉,而后远离。 那时候的失控是什么时候呢? 傅远山已经记不太清他是为何忽然跑到傅琳琅的房间。 但推开房门后那种种依然犹若昨日,清晰无比。 那是他第一次明确了自己对妹妹的妄念。 那夏日。 那一扇门。 还有床上少女贪凉的穿着如潘多拉的盒子般,打开了它,也放出了他心中潜藏着的恶魔。 如今念头一起,往事无比清晰的再次浮现,那时的心情,那时的感官都一幕幕在脑海清晰的浮动。 十四岁的少女贪凉,就穿着黑色挂脖睡裙,柔软的纺纱清凉,却也将少女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浮现而出,她细长的腿跨抱着被子,窗户没有关,凉风拂过,将少女臀部的裙摆吹起,撩起了那圆润的弧线。 傅远山那时脑袋少有的一空。 他脚步不知道为何放轻了,等到了床边静站垂头,便见那睡裙格外的清凉,几乎是A字型,上端的△是一条细带从胸前缠住布挂在了脖子上,而少女后腰至臂膀一片晃人的白。 傅远山手指不禁触及少女臀部至腰间弯曲的曲线。 那曲线很是诱人。 他的手指从那纤细的背窝滑落至那挺翘的臀部,那肌肤细腻,手指滑动的柔软感让傅远山心尖儿跟着颤栗了起来,看着骨感,摸上去又极其的丰盈…… 他呼吸急促,手掌已经不受控制地抚上那被内裤勒出肉痕的臀瓣,便要一掐,少女忽然一动,傅远山的理智才重新回归,立即慌忙看向少女。 少女睫毛晃动,嘴里喊着热,就开始踢踹起了怀里的被子。 那睡裙随着少女踢踹而凌乱起来,本就单薄清凉,这一乱,后背和睡裙的细缝越发的大,那瓷白的肌肤上微微的隆起,以及那一点粉红便就格外的惹眼。 像是一颗水润的蜜桃,挂在少女胸前蛊惑着他。 傅远山的视线移不开,从少女的唇沿着纤细的脖颈,到那一抹粉上,他身子情不自禁的弯了下来,一手还放在少女肉感十足的臀部,另一手已然从那缝隙中钻入,缓缓罩上了少女柔软的胸部。 是的。 柔软。 手罩上的一瞬,傅远山就感知到了,两边的手感不一样,胸部绵软如棉花团,又仿佛充满了弹性,随意捏一把就会变形一般,随自己揉搓掌控。 而臀部的手感柔韧,富有弹性,却又有些紧绷,不容易掌握,想要掌握,需要更用力的去捏。 两手抓握了起来,抓揉着抓揉着,傅远山得视线随时注意着少女是否被吵醒。他这一瞬间浑身情绪紧绷,肾上腺激素狂飙,血液沸腾,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包,下一秒就会爆炸。 而床上睡着的少女此刻似乎因为热,肌肤泛起了一片的红。 脸上也是,那脸颊绯红一片,粉嫩的唇被她吧唧着,泛起一片迷离的水光,似乎在呼唤着傅远山上去咬住。 而他也真的咬上去了。 就在他咬上的时候,门开了…… 一声惊恐的‘不’在他的耳边尖锐的响起。 少女的阴户正被自己的那物儿抵着 第八章 远去的记忆散去,傅远山飘飞的思绪这才回归,一回归,傅远山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手中的触感。 他正握住细白的大腿。 少女的阴户正被自己的那物儿抵着,湿润的阴唇向两边翘开,仿佛绽放的花瓣,透着几分诱惑。 而她身上的丧服凌乱半挂在腰腹,上身和下身都已然赤裸,傅琳琅满脸的惊恐,泪眼婆娑的哭求着:“我不是故意摔在兄长身上的,就是起身忽然眼前发黑没力气了。” “兄长,你不能,不能这样,我们是兄妹。” 傅远山愕然。 但这种犹如时空转换,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早有经历,理智迅速的招呼着傅远山止住,收回自己那挺翘的欲望。 但是身体的燥热却在渴望着,那如火山般喷涌的情潮也在叫嚣着,入进去,进去就舒畅,就痛快了。 欲念挣扎,傅远山艰难扭过身,粗重的呼吸重重喘着,不让自己去看傅琳琅那勾人的酮体。 “琳琅,回去休息。”傅远山的声音里带着命令。 他的语气加重,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傅远山生怕自己一时间这身体又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等他意识回归后,无法抢救。 男人绯红的眼尾严肃的眯起,俊美的面容透出冷酷的味道,那是属于上位者独特的威严气势,这让傅琳琅怔愣了起来,呆呆看着他。 明明前一刻,傅远山唇角勾起,眼角微挑,满脸恶意的轻嗤:“妹妹真坏,想要兄长的肉体就说一声,兄长这般宠你,说一声就满足你了,那里需要你做这些勾栏戏码。” 但下一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若不是胸部的刺痛鼓胀提醒着傅琳琅,她都会以为之前的事情是自己的幻想。 事情回到二十分钟前。 兄长敲着木鱼的动作停滞,手里拨动的佛珠似因为过重忽然断裂,一颗颗佛珠噼里啪啦的滚落到地。 而兄长的脸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脖子滚落,将他的僧衣都打湿了。 那胸膛起伏,额头紧绷起青筋,青筋跳动着,可见兄长并不平静。 机会到了。 傅琳琅依照自己所筹划的那般,起身,往傅远山跌落。 傅琳琅按住了傅远山的胸膛,嘴里说着:“兄长,抱歉,我……” 她就要假意按着兄长的胸膛起身,再无意之间触上他的喉结,惊愕之下咬上了,那定能够让兄长更失控。 不过这设想还没开始。 傅琳琅就被兄长揽住了。 男人狭长的凤眼睁开,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薄唇轻呢:“兄长?” 眼尾微微上挑,他轻笑了一声,右手牢牢的拴住她的腰,另一手手指摩挲傅琳琅白嫩细腻的脸蛋,指腹暧昧的顺着脸颊至唇瓣描绘,他语调慵懒,戏谑道:“好妹妹,你这是要……” “对兄长投怀送抱……”男人那狭长的凤眸里多了几丝的玩世不恭,指腹一把压住了少女水润的红唇,而后一把勾住了她的丧服,“妹妹,你可真是体贴,害怕兄长我过于悲伤,要亲自熨帖温暖兄长的身吗?”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彻在耳畔,那双深邃的凤眼凝视着她的眼神邪魅而充满侵略性,就连呼吸也喷洒在她的鼻尖与唇边。 眼前的兄长就似乎变了一个人。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傅琳琅心底泛起了恐慌。 瞧着他脸上肆虐的嘲讽,和那如打量商品般含笑的颜,傅琳琅只感觉浑身发凉,仿佛被一条毒蛇缠绕住了。 “兄长,你怎么了?”傅琳琅颤颤巍巍的问,心里满是恐惧。 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未曾搭话,那抚摸少女唇瓣的手下滑,搭在了少女的领口,而后用力扯开! 随着衣料撕碎的声音,那件丧服撕裂的大半,挂在了少女的腰腹。 那里,是最隐秘的位置 第九章 少女玲珑娇软的胴体呈现在男人眼前,细腻的皮肤,饱满圆润的肩膀,还有那胸前的一点嫣红,傅琳琅被他那放肆打量的眼神看得心头直跳,她本能伸手挡在了胸前,却被男人狠狠地抓住了手臂。 “你……”傅琳琅颤抖着嗓子,虽然她本来要做的就是想要蛊惑兄长强占了自己。 可真的到这一刻,面对上这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兄长,恐惧却如附骨之疽,从脚底升腾蔓延到了全身。 她的动作并未阻止男人的行为,他修长漂亮的食指捏住了她胸前的凸起,轻佻地揉搓着,那眼里尽数都是讥讽,以及欲望的火焰:“尚可,虽不大,但胜在紧致有弹性。” 揽住少女腰的手往上移,从后背直接绕过腋下,罩住了傅琳琅的右胸,随着男人的点评抓握而住。 而后大力的抓揉。 男人的动作并不温柔,反倒带着野兽般的残忍,像是要把她的胸乳捏爆,傅琳琅瞧着那大手掐住了胸乳,乳肉自他的指缝间大力的挤出。 痛。 傅琳琅白了脸,疼得叫出了声。 她抬手,去推搡男人:“兄长!你疯了!你快放手!” 可男人哪会听她的话,一手手指灵活的拨弄着她胸前的樱桃,一手像是捏着一团棉花一般使劲揉捏。 胸部传来的剧痛令傅琳琅脸色苍白,她挣扎着,嘴里喊着:“兄长,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呜……好疼……” 疼痛让傅琳琅身体哆嗦的厉害,被娇养大的小姐从来不曾这么痛过。只除了那噩梦里感知过的,但比起噩梦,直面这一切时,更让人难堪羞耻。 兄长的眼神是那般的恶劣,放肆,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那种目光让傅琳琅感受到了极度的羞辱与屈辱,更别说,他的动作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屑与嫌弃,就好似她是脏污不堪的东西一般。 毫不怜惜的蹂躏。 “怎么会疼?你这般主动,应是已经习惯这情爱的滋味,又何必假惺惺?”男人冷哼一声,手掌覆盖在了少女左边的丰盈上,用力一捏。 “嗯……啊……疼……” 傅琳琅眼泪掉了下来,她不断地摇头:“兄长,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男人嗤笑,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许,捏住了她的乳肉,狠狠的拉扯:“妹妹又说胡话了。” “现在我这一身欲火焚身,若不纾解,岂不是要憋死自己。妹妹既然如此懂事,理当为哥哥分忧才是……” “疼……好疼……”傅琳琅的眼角流淌下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她的眼眶红肿,泪眼朦胧中带着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错了……兄长,兄长……请你,放过我……” 她实在太疼了。 仅仅被这样捏着胸就好疼。 若,若男人真的将下身刺进身体,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会更难捱吧! 傅琳琅已不敢想象,她此时真心实意的求饶着,泪眼婆娑,浑身哆嗦,漂亮的水眸里盛满恐惧,映照出男人那张俊美妖冶的模样,男人唇角含笑,左手松开了那颗被蹂躏的嫣红的樱桃,手掌却转向了少女的腿根处。 那里,是最隐秘的位置。 傅琳琅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急速收缩,她的身体因恐惧而僵硬得厉害。 “好妹妹,别着急。” 那手指直接钻入了少女的底裤里,直达目的地。 蓄势待发 第十章 那儿干燥温热,阴户紧闭,缝隙都要手指仔细勾弄才探出。手指挤入,傅琳琅身子一震,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男人眉梢微扬,“这里倒是紧致的很,可见妹妹平日里保护得甚好,兄长我甚是满意。” 说完,他的手指缓缓往下,沿着那缝隙往里探入。傅琳琅惊骇地瞪着男人,处子穴从未有人碰过,异物的进入让她浑身颤栗起来,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噩梦里的画面,那如铁棍般粗暴的鞭挞,不顾她的反抗与恳求,仿佛要将她的下身搅碎…… 那一瞬间的恐惧袭来,傅琳琅挣扎的更厉害了:“不,不要……” 但她激烈的挣扎换来的是男人更为兴奋的粗重喘息。 挣扎的身子直接被放置地上,腰腹被强而有力的大腿压住,遏制住了她的行动。 傅琳琅痛苦地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那张英挺的面庞上布满欲望的潮红。 “兄、兄长……” 男人唇角勾起,眼角微挑,满脸恶意的轻嗤:“妹妹真坏,做这些勾栏戏码欲迎还拒,倒是懂得这样能够让男人更有征服欲。” 傅琳琅眼睁睁看着,压住她腰腹的兄长再次将手指探入她的下身,那手指强硬的挤入,一寸寸,毫不犹豫。 从未被探入的幽谷紧致干涩,那股子酸胀的痛苦几乎令她崩溃。 但那手指还是继续而入。 少女的幽谷紧致,仿若有万千阻力,不断的推阻着他的手指。幽谷内的媚肉紧紧绞住了他的手指,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酥麻难耐,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血液迅速游走至四肢百骸。 让男人本就燥热的身体越发滚烫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某种渴望,道:“妹妹虽坏,这里还是处子穴,兄长我更满意了。” 男人的手指停在少女体内,感知到那薄膜,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邪佞的光芒,手指微微抽出些许,而后慢条斯理的动作了起来。 少女咬住牙关,拼命抵御,她哭泣哀求着,希望兄长能够停下。 男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过动作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粗鲁了。 而是轻缓的在幽谷抽弄,拨弄幽谷内娇嫩的软肉,蛊惑着幽谷软化,打开。手指渐渐得了一丝黏腻的 湿润。 傅琳琅的泪水流得更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绷得越发紧,只是那酸胀的疼痛渐渐升起了奇异的感觉。 傅琳琅咬紧了唇,身体却无法控制地发抖了起来。 那样的奇异的感觉她从不曾感受过,陌生而令人害怕,让她忍不住战栗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弓成一团,纤瘦的身躯微微扭曲。 傅琳琅雪白的肌肤泛起淡淡粉红,黑发披散于肩上,苍白纯净的脸颊染了一层胭脂般诱人,那肉嘟嘟的脸颊犹如熟透的苹果,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男人眸色深邃,盯着她精巧的鼻尖,咽了一下唾沫,喉咙有些干痒:“妹妹,舒坦吗?” 傅琳琅的脑袋嗡嗡响着,整个人陷入了混沌之中,耳畔只余兄长那低醇暗哑的嗓音。 舒坦吗? 傅琳琅不知道。 她嘴里依旧呢喃着:“兄长,不要……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但现在,兄长的手指仍在继续撩拨,那种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不断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的身子早已失去了力气,只是觉得这样并不难受。 口中忽而溢出了一点细碎的呻吟,少女的身体仰躺在地上,白皙修长的颈项高高的扬起,乌发铺展在冰凉坚硬的蒲团上。 傅琳琅的视线逐渐涣散,迷离了起来,她的神志恍惚了起来,只望见兄长起身走至她的腿间,兄长撩起了僧衣,褪下里面洁白的亵裤,有狰狞的东西跳跃出来,正对准她的柔弱处,蓄势待发。 思绪还没回过来。 被撩拨得湿润的幽谷早就适应那手指的抽弄,忽然的空虚让傅琳琅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唔——” 下一秒,男人硕大物儿抵在了腿间,圆润的龟头挤开饱满的阴唇,不同于手指的大小一下子就让傅琳琅回过了神,因着手指抚弄出奇异感觉而挥散的恐惧再次回归,少女的身子剧烈的颤栗了起来,“不,兄长……” 她的嗓音破碎嘶哑,带着乞求和慌乱:“兄长,你快停下来啊……” 要被那物儿撑破,钻破 第十一章 此时,傅琳琅已然忘记了是自己抢占并且设计的这次的机会。 也忘记了她是抱着痛一次,好过此后日日忧心,心惊胆战,更避免了日后被欺凌侮辱等。 她只面色煞白的看着自己被提抱而起的大腿,看着那矗立在腿间若隐若现的某物。 比起手指。 那物儿要庞大而狰狞,在腿心怒放着。 蓬勃的筋脉鼓动,粗而硬。 那物儿像是铁杵般钻开她腿心,傅琳琅能够感觉到它的硬度和热度,被抚弄出奇异感觉的入口瞬间发胀,只余被撑开的刺痛,傅琳琅紧张。 她的后腰悬空,她挣扎扭动,扭动间只觉那物儿似乎要把穴口撑破了。 她紧张,恐惧的挣扎。 双眸因为恐惧而睁圆了,泪珠噼里啪啦的落下:“兄长,你不能这样。” “兄长,父亲看着呢!” “兄长,您这样……扰了父亲的清净,也对不起佛祖。” …… 少女挣扎着,躺在地上的后背不断扭动,但男子的大手牢牢拴住了她的大腿,使劲的掰开,意图让少女腿心的风景全部暴露空气。 也让那穴1儿打开更大。 那穴儿紧致,之前虽然软化了,可一根手指得撩拨并不能让穴口放大太大,他的那物儿又实在雄伟,只龟头抵开阴唇就被狭窄的穴口夹住了。 夹得有些生疼。 疼得他更是激动兴奋。 男子一双猩红的双眼盯着少女哭红的眼,淋花带雨的脸,还有扭动着的漂亮酮体。少女胸前被他咬得红肿的乳头抖动着,犹如冬日白雪皑皑里的嫣红梅花,娇嫩欲滴,惹人垂涎。 右胸被揉捏得发红的乳头跟花骨朵似的。 少女细腻瓷白的肌肤实在是白得晃人,所以腿心的粉嫩,阴唇被顶翻开的饱满,还有那细腻的黏液,发红黏在他硕大上那穴口的皮肉都呈现出鲜明的视觉冲击效果来。 而这全是他点缀而出的颜色。 而他现在要在这嫩红的花穴上开出无数朵血红的梅花。 再在这好妹妹这漂亮的瓷体上塑出漂亮的色彩。 “坏妹妹,兄长这根孽根可是你挑起的,现在还来说这话刺激兄长,该罚!”男子低语着,“就罚妹妹记住这孽根的滋味,可好?” 说着,男子拉住了傅琳琅的双腿往腰腹提拉,用力往里顶。 少女的初穴很紧,而她又实在恐惧,穴口紧张得阖动着,咬紧着他的硕大不放。 于是,进入显得艰难而缓慢。 但少女穴里的每一处肉几乎都紧贴着他的硕大,裹覆其上,他能够感觉到那些媚肉的阖动。 它们深深吸附,紧咬,意图阻止它。 而他一步步深入,突破,这种冲击感十分的强烈,十分的又成就感。 男子额头青筋跳动,享受着这强劲的突破感。 而傅琳琅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那儿仿若要被兄长的那物儿撑破,钻破,她痛苦的摇头:“不,不要!” “我,我没有” “我不是故意摔在兄长身上的,就是起身忽然眼前发黑没力气了。” “兄长,你不能,不能这样,我们是兄妹。” …… 傅琳琅哭得不能自已。 好疼。 原来。 这事儿真的跟噩梦里的那般痛苦。 可这还只是刚开始,呜呜呜,傅琳琅呜咽着,这还只是一点点缓慢的插入,若是如噩梦里那般鞭挞,冲撞……那该多痛可想而知。 傅琳琅绝望的睁着圆溜溜的泪眼。 疼了,不如一次性到底 第十二章 就在此时,那物儿停住了,兄长近乎妖邪癫狂的面容突然敛去了。 那物儿的存在感强烈,实在是让娇气的傅琳琅受不住。 不过。 原本躁动,仿若一点就炸的空气随着那物儿的停住不动似乎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眼中,兄长那张出尘的容颜上恢复成了他一贯的淡漠,还是一样的容貌,但和之前相比,整个神情变得清冷严肃了起来。 只有你飞红的眼尾表明了他陷入欲火的情态。 傅远山愕然于自己此时和妹妹的亲密,视线扫过傅琳琅那梨花带雨般的脸,以及少女那惑人的酮体以及被自己拿物儿侵入的穴儿,心疼,渴望,温热紧致的吸绞刺疼正深深拉扯他。 想要将他拉入无边地狱。 也将地上哭泣得令人心疼,楚楚动人的仿若勾人妖精的少女随自己堕入黑暗。 傅远山汗水汹涌而出。 他克制地抽离,迅速地转过了身。 不。 他不能那般。 傅琳琅那儿并没有落红,傅远山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但总归是能够让他及时的止住这一场无端的祸害。 傅远山背转过了身。 “琳琅,回去休息。” 他说。 垂眸。 傅远山看到自己那高高挺立的欲望,仿若出窍的蟒蛇,盯住了猎物后就狰狞地要去掠取。 他体内欲火沸腾。 无法压制住。 多么的可耻,多么的令人不齿。 五年的佛门清修,远离,却依旧是止不住他那荒唐无望的妄念。 傅远山深深的闭紧了眼,他努力压制住自己那疯狂涌动的欲火,加重了语气:“还不滚出去!” “五年不见,难不成你尽学了窑子那不甘寂寞的求欢手段。”傅远山说出刻薄的话语,他并不知道之前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知道。 自己这个妹妹最是娇气不过。 被娇养的花儿哪里受得住这侮辱。 他想要妹妹立即离开,免得自己又忽然没了意识,这身体做出什么出格无法挽回的举动。 窑子? 那噩梦里,她的结局不就是一个无法逃离,被无数男人逼迫的不用付钱的窑女。 她连那窑女都不如。 傅琳琅手掌握紧,她瞧着身子站得笔直的兄长,不知自己这把柄是否成功了。 眯着眼,傅琳琅努力的想。 噩梦里,似乎,似乎要男子的那物儿插入,冲撞后在里面流……尿?才算是结束。 虽然如今中西冲撞,男女之间并不似以往那般避讳,但这般亲密的事儿也依旧是无法出口交流,无法传授的。 被娇惯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只噩梦里一知半解了些许,并不是真的彻底了解。 她只知道男子那物儿入进去像是要把她那儿撕裂,很痛。 只知道男子入进去,会在里面流出水后结束。 那是彻彻底底的占有。 但她不知,那是男子的精液。 傅琳琅胸口起伏,撑着地板站起,摇晃了好一会儿才站好。双腿那儿还有些被异物撑开的不适感,那不适感提醒着她被入了的疼。 疼得她想要立即转身离开。 但。 视线在望见门口被她放好的摄影机后,傅琳琅纠结了起来。 都开始了,疼了,不如一次性到底。 就痛这么一次,不然之前的疼不就是白遭受了吗? 傅琳琅捏紧了腰腹堆积着的丧服,颤巍巍着从后抱住了兄长。 我不想兄长难受,你继续吧! Pö18čb.čöm 第十三章 “兄,兄长……”傅琳琅哆着声,也哆着身体一字一字地喊,“兄长是很难受吗?” “如今我只有兄长一个亲人了,兄长是僧人,不得去寻女子纾解。”傅琳琅心底其实是想要让兄长就这么憋着,难受死的。 她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噩梦里被兄长那般无情的舍弃。 可是。楍文鱂洅pô18𝖒x.⒞ô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兄长的余威实在太大,傅琳琅不得不屈服。 她像是个真的很关心体贴兄长的好妹妹,艰难说道:“那儿那般,是得入女子那儿,尿进穴里才能纾解是不是?我,我不想兄长难受,你继续吧!” 被抱住的傅远山身子微僵,正要掰开,说几句更狠的话,就听到傅琳琅这犹如石破天惊的话语。 少女的嗓音颤颤,有些沙哑。 傅远山能够听出她的恐惧,但这话语里表达出来的意思让他整个人都炸了。傅远山猛地转过身,他弯身,一把捧住了傅琳琅的脸。 傅琳琅已然十九了,不过傅远山是没听过给她寻了亲家了,所以她这话是从何听来。 傅琳琅被迫仰起了头。 傅远山直盯盯的盯着她的眼:“谁同你说的男子那儿要插进女子穴儿,尿进穴儿才能纾解的。” 兄长狭长的凤眼晦涩如墨,像是暗夜里即将破土而出的毒蛇,带着令人胆寒的阴冷。 比之之前那邪肆轻易能够瞧出他的恶意的模样要更骇人。 傅琳琅瑟缩了一下。 兄长的眼神如此的可怕,仿佛要择人而噬,她心里生出几分惶惑。 谁欺负她的。 噩梦里,不就是兄长将她丢给那些男人吗? 兄长又为何如此的愤怒。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她要做的是留有兄长的把柄,傅琳琅颤巍巍伸出,小心翼翼的探索,而后握住了兄长的那物儿。 手指碰上握住那物儿后,鼓胀跳动的滚烫感让傅琳琅差点丢了。 不过她最终还是握住了,噙着泪眼小声地说:“是兄长这儿这么告诉我的,它肿了,这么粗,里面堆积了很多无法泄出的尿液吧兄长。” “虽,虽然很脏,不过我不想兄长难受。”傅琳琅眼底倒是真心实意的露出了嫌弃来,傅琳琅觉得体内被尿了太脏了,不过为了自己以后。 委屈的傅琳琅继续表明:“事后我自己清洗出来的。” 虽然清洗起来很难。 傅琳琅声音小小的,怯怯的。 少女脸上并没有娇羞感,肉眼可见的委屈和嫌弃,以及……似有些痛苦…… 她脸上的神情告诉他,她经历过。 所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这话来。 傅远山心口一把火猛地窜起,那个老头子,他,他说好得会保护好傅琳琅的,他就是这么做的吗? 是谁? 谁敢! 谁敢这样对待他一心想要护着,怕伤了让她恐惧,让她厌恶,也让她遭受世人非议从而远离,克制隐忍着的人。 “傅琳琅,谁这么欺负你了?” 傅远山脸色更沉了,他一字一字说道:“告诉兄长,谁这般对你的!” 谁吗? 傅琳琅一时间说不出来。 只是瞧着兄长沉着脸,眼睛里面有着滔天怒意,像是一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 傅琳琅心底一颤,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声音里面带着些许害怕和慌乱,她说道:“兄长,没,没有人。” “我,我那儿干净的,你别嫌弃。” 傅琳琅想起了,兄长是有洁癖的,她以为兄长是愤怒她那儿脏,却让他入了进去。只怕他觉得脏后恼怒,会对她做什么。 兄长这嘴实在可恶 第十四章 毕竟。 噩梦里。 洁癖的兄长嫌弃爬床的女人脏,可是让人剁了那些人的手。 傅琳琅惊恐无比:“兄长,真的!它不脏的。” 傅远山抿着唇,心头的怒火更盛:“没有?” “嗯,没有,它很干净,不会脏了兄长你的那物儿的。”傅琳琅眨巴着湿润润的眼,诚恳万分,生怕傅远山不相信。 然而她越这么解释。 傅远山越是怒,他只觉得妹妹这是被人哄了还维护人,他拭去傅琳琅脸颊的泪水,只顺着傅琳琅的脸颊滑落,碾着那红唇往下,自锁骨,胸口,而后跳过那裹在腰腹的丧服,到了傅琳琅的腿心。 “现在说出人,若那人合适,兄长会为你和那人举办盛大婚礼 。”傅远山挤出一抹笑,“不说?却有这人,兄长会让他五马分尸,再剁了喂狗。”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傅琳琅身体抖得厉害,兄长太可怕了。 明明,明明是他洁癖,却反向说话。想要吓出她的真话,感受着兄长指腹在腿心穴口的描绘,傅琳琅知道他的意思。 若干净的话里面就有那层膜。 噩梦里,男人都是以此为自傲,觉得自己夺了女子的第一次就跟拿了勋章似的。 还好,她是第一次。 不过。 兄长不是方才才感受过吗? “兄长,你可恶!”傅琳琅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小手啪的拍向兄长的脸,“你刚才想要强占我的时候不是自己先检查了吗?” “你,你……啊疼……” 傅琳琅越想越委屈,怕着,却也生起气来了。 尤其是小手颤颤甩了兄长一巴掌后,心头似有些解气,让她憋着的火也上头了,啪啪拍着兄长的嘴。 “难不成在兄长眼底我就是那般放浪,不知廉耻的女人?” “兄长这嘴实在可恶。” 她一时上头,猛地前倾。 傅远山在她穴口的手指措不及防直接被坐入,也是傅远山反应迅速,在手指触碰到一层阻碍立即就另一手将少女推落倒地。 傅琳琅往后倒下。 那手指也及时的抽离。 傅远山忙抬手看手指,一股甜腥味扑入入鼻,入鼻后,傅远山狂压着的欲火如山里无边的火, 傅远山的粗喘声重了几许。 手指上没有血液,傅远山不放心,躺在地上的傅琳琅还深呼吸着。 她双眸茫然。 好一会儿,她瞪向了傅远山,只觉得兄长实在是会折腾人。 一而再再而衰叁而竭。 她的勇气都快被兄长磨没了。 可恶。 她的疼白受了吗? 傅琳琅恶向胆边生,抬脚踹向兄长:“我瞧兄长你这是既嫌弃,还想要,自己不爽就折腾我,你到底是要不要纾解!” 少女凶巴巴的怒斥着。 却不知道,她的脸颊肉嘟嘟的,氤氲的双眸红红的,瘪起的嘴像是在朝人索吻。 她很是生气,随着气喘胸部剧烈起伏着。 那两抹色彩就越发的拨动人心。 隆起的白上点缀着红梅,一手就可以握住,一口就可以咬住,傅远山额头青筋跳动着,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一把按住了傅琳琅不安分的腿,他垂下眼,兀自抓起放置一边的袈裟套在少女身上,大步抱着人至门口就将她放下。 大门迅速被傅远山关上,拴上。 既然傅琳琅没受伤,那其他的事情日后再思量。 只不过,不能将她留下。 否则伤害她的就是自己,欲望跳动着,傅远山垂眼看了许久,唇角压得更低了,缓缓伸手罩住。 佛陀不渡自己 第十五章 灵堂清净。 男子面目清俊,修长的手指扶住那抹挺翘,僧衣下的身躯因着欲念绷得死紧,隐约可见肌理分明的轮廓。 大腿肌肉尤其紧绷,仿佛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那紧绷的线条紧束而起,向着那根火热的鼓起。 男子上身的僧衣尚且整洁,额头紧锁,低眉垂目,眼底是落了一片阴影,让人瞧不清他的神色。 只那神情格外的严肃庄严,傅远山嘴唇阖动,嘴里的经文声逐渐加大。 他头顶的戒疤熠熠闪光,映衬他冷峻坚毅的面容,仿佛普度众生的佛陀,就连垂下的眼眉都落了几分慈悲的味道。 可佛陀渡世人。 佛陀不渡自己。 看似神圣庄严的傅远山此刻,修长手指拨动着自己的欲望。 一半神圣,一半追逐原始欲望,灵堂内的烧尽的金纸飘飞,落在了傅远山的脸上,灰烬贴在了他半边脸上,就连烛火摇曳中,烛光也似远离了他。 靠在门板上的人浑身似逐渐笼罩在了黑暗里。 那克制的经文声中逐渐的多了一些低喘。 被轻放到门口的傅琳琅回过神来,门已经被关上了,她起身推了推,没法推动。 门被从里拴住了。 傅琳琅愕然,压根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难不成,身为话本里的男主,兄长只能属于女主。 傅琳琅想着,又成功把自己吓到了,泪珠一串串失控的滴落。傅琳琅呼唤了好几声,隔着门,只听得见兄长逐渐加大的诵经声。 那声音似乎在对她发出宣告:没用的,你无法阻止,你的所作所为只会令你站在对立面上。 不。 她不想要。 不想要后半生那般凄惨。 傅琳琅抱住了摄影机,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啃,脑子飞快转动着。 既然就算是吃了春药都无法在兄长那边得手,那么,那么她可以从女主那里下手。只要女主属于别人,依照兄长那洁癖的性子,怕是不会愿意委屈自己。 傅琳琅压根不知道,她的兄长虽然在诵经,但他却是在想着她屈服于欲望。 夜里凉,风吹进衣服里,只吹得傅琳琅缩了缩肩膀。 肩膀一缩,那袈裟就掉落在地上。 傅琳琅原本想要捡起,但是看着那袈裟,想着自己方才受罪那么多,却依旧没有得逞,危机依旧没有解除。 傅琳琅抬脚就踹,又委屈又气:“显的你,就你清高,就你一心一意,哼!” “明明都插进来了。”傅琳琅红着眼,委屈得都窝火了起来,“临阵收枪,是不是男人啊你!” “是臭男人。”瘪着嘴,傅琳琅自问自答,“男人就是这样既要还要,既要做,还要是有理由,这样才不会是自己的错,都是女人的错。” 将袈裟踩得一团凌乱,出了一口恶气,傅琳琅只觉得更冷了,赶紧将自己的丧服拉起。 只是。 领口被撕了,所以漏风,裤子直接遗落在灵堂内了。 傅琳琅只能抱着摄影机加快脚步跑起来。 灵堂内,傅远山也望见了蒲团边那遗落的女子白裤,他手指上都是浓白液体,但欲望并没有就此消散。 心里的那团火反而更加的浓烈。 身体像是着了火一般。 傅远山抿着唇,许久后,傅远山坐在蒲团上,拿起了少女那洁白的裤子,而后闭上眼将之盖在自己的欲望上,重新握住了。 夜还很长。 可傅琳琅,她不相信 第十六章 傅琳琅回到房间后,到头就睡了。 今夜里她哭得多,挣扎得也颇为费力,还耗费了无数的心神,这对于自小无忧无虑被娇惯着长大傅琳琅来说,已然是自十九年来她最心力交瘁的一日了。 比起刚知道父亲死去还要甚。 那时候伤心痛苦于父亲的死亡,整个人魂儿都像是被拉走了,却不必如此费心思虑如何避开那痛苦的未来。 脑子累。 身体也累。 傅琳琅睡着没有多久,身体一阵阵的发热,烧得她在床上不断滚动着。 少女汗湿的头发黏在了脸上,眉目痛苦,嘴里不断的呢喃着‘痛’‘不要’‘滚开’…… 而后,整个人直接惊醒坐起,傅琳琅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眼失神好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焦距。 窗外的天还未彻底亮起。 傅琳琅扶着胸口定定看了好一会儿,猛地坐起。 又过了一会儿,傅琳琅起身穿上了新的丧服,披上了白色的外衣就往外走。她脚步虚浮,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走楼梯的时候尤其的晃,看着整个人随时都会跌倒的样子。 “胡闹!” 一声轻斥。 傅远山从门口大步走进,他看着似不急不缓,但转眼就到了傅琳琅的面前,恰好将因着这声冷冽的轻斥而惊到,一脚踩空的傅琳琅一把揽住了。 少女身上那奶香似乎更重了。 天生的娃娃脸让她瞧着天生散发着甜美气质,但此刻的她脸蛋通红,呼吸急促,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瞧着有几分的病态。 傅远山眉头皱得紧紧的,伸手探向傅琳琅的额头。 烫得吓人! 真如他担心的那般,琳琅着凉了。 触及到的滚烫让傅远山脸色更沉了,他身体的热火久久没消,就想着用冷水浇一下。 只不过出门就看到了落在地上凌乱的袈裟,上面落满了少女的脚印。 傅远山失笑,倒是是琳琅的性子。 灵堂内的她似心里盛了万千的委屈和恐惧,恨不能将所有人撕碎,可偏偏在灵堂里她却强忍了下来,嘴里说着疼,却是讨好着要帮他纾解。 即使不舒服也讨好着自己。 像是被吓到了小野猫,收起了爪子,小心翼翼的探索着主人家嗜好,万般示好。傅远山只当她是因着父亲离世,惶恐不安,而自己又和她五年不见,所以琳琅才会试探着自己,讨好着自己,怕自己将她赶走。 父亲到底还是将琳琅娇惯得天真了些。 眼见傅琳琅眼底未散的惊慌,傅远山原本的训斥咽了回去,他伸手捏住了少女的鼻子,眼底微不可查的无奈一闪而过:“别怕,这次回来我不会走了,我会接手这傅家,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会照旧,天塌下来我帮你挡着。” 兄长目光坚定,满脸的认真的做下承诺。 可傅琳琅,她不相信。 兄长现在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还没遇到红牡丹。 若遇到了,她昨日所做的一切都会被他视为污点,恨不得剔除掉。 傅琳琅不信,不过她嘴里倒是没有这么说,只扑入傅远山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呜咽:“兄长, 母亲留下给我的平安坠我寻不到了,父亲说过那是求佛祖开眼用的,只要戴上就能逢凶化吉。 “那不能摘下的,我没放在心上乱丢,不敬神佛,所以父亲才会出事的吧!” “都怪我!” …… 是她不信神佛,所以身为佛子的兄长才会那般的对她,是佛祖降下来的惩罚吗? 傅琳琅颤抖了起来,逐渐哭得抽噎:“房间里怎么也找不到,我明明放在了柜子里的。” 你说我怎么信任你! 第十七章 这哭声是如此的揪心。 傅远山只觉得心尖处仿佛被针扎了似的,他轻轻拍着傅琳琅的背,只哄着:“不是你的错。” “柜子里找不到,房间找不到,小洋楼找不到,那就掀了整个府邸,掀了整个金陵城,放心,兄长会帮你找回。”傅远山眯着眼,边低声保证着,边抱着人就要带人回去。 不过。 他一往上踏上一个阶梯,傅琳琅就扭动了起来。 傅琳琅揪住了傅远山的衣服:“现在,我要现在就找回我的平安坠!”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我不管,就要现在去找!” 现在不去,那…… 傅琳琅脑里交错着自己噩梦里的遭遇,以及那被捆着躺在赖麻子身边的女子,她的手紧紧握起,挣扎着扭动着,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浮木般,死命地想要从傅远山怀中出来,分外的执拗。 “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找,放开我。” 傅琳琅嗓音都被她叫得有些破音了。 她此时倒是遗忘掉了对兄长的恐惧,只一心要出去。 她扑腾得厉害,破碎的声音有几分的沙哑,扭动得也是厉害。 傅远山差点就没将人抱住,看着人半身险些摔出去,傅远山心脏差点一滞。 也是他反应快,托着人一个转身将人压在了扶手上,一手紧紧抓着扶手,这才稳住了身形。 这一稳住,傅远山胸膛剧烈起伏,瞧着被他压在扶手上的少女,狭长的凤眼里仿若风雨欲来,阴沉得可怕。 “傅琳琅,你这是想找死吗?” 傅远山发怒起来,声音倒是显得越发的没有情绪,平淡,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兄长这可怕的平静声音倒是让傅琳琅心脏一缩。 但迎上他那可怕的眼神,傅琳琅努力扬起了自己的脸,一字一字:“是,没了那个平安坠做念想,我不想活了。” 要是有神佛黄泉。 那么现在她死去的话,九泉之下父亲依然会撑在她的头顶,说不定还能够追上,下一辈子也做父亲的女儿。 也好过日后被日日惶恐,日日受欺辱,日日遭鞭挞…… 傅琳琅乌黑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泪光浮动,她梗着脖子,像是引颈待戮的羔羊般,倔强又固执。 可她的话倒是让傅远山心口一疼,他脸色有些不好:“难道兄长我就不值当你留下,嗯?还是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少女眼中的恐惧叫傅远山着实弄不明白。 他这么的不值得她信任吗? 五年前,琳琅还是会拉着他撒娇;会在自己庭院里练武的时候啪啪啪拍掌,双眼灼亮蹭到他身边‘兄长厉害,琳琅以后就指着兄长护着了,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兄长去揍他!’;会在自己带了她喜欢的东西时抱着他开心地跳,说‘兄长最好了’…… 就五年不见,她这般不信任自己了。 就连寻求依靠也是极尽卑微。 傅远山手掌缓缓握住了少女纤细的脖颈。 她这般,倒是显得他的克制无比的可笑。 那手掌握住了她的脖颈,只微微一收,傅琳琅顿时便感觉到一股窒息的痛苦朝她袭来,她的唇瓣微张,直勾勾看着傅远山:“以往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要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课兄长你出去一趟回来,便嫌弃我脏,便连我想要找回平安坠都不愿,你说我怎么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