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少爷当侍女的日子》 倒霉的侍女 真是没想到,我这个大学生穿越到古代也被猪队友坑。 在现代的时候一个人在deadline前完成全部的小组作业,在古代面对一个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室友真的是醉了,关键是你别连累我啊。 我和我的倒霉室友正跪在降雪院儿的厅里。 正座上坐着姜夫人和贴身的徐妈妈并两个粗壮的老嬷嬷。 姜夫人放下手中的青色兔毫盏,因着颜色罕见老爷只给姜夫人一只用作平日里茶饮,这份殊荣连着正室云夫人都没有呢。 姜夫人不耐烦的扫了我与芸香一眼,眼神示意一下徐妈妈。 两个老嬷嬷上前一人抓我一人抓芸香。 徐妈妈脸带怒气的慢慢走过,一靠近,便感受到她身上的威压。 徐妈妈向来是杀鸡儆猴,上来便重重给我两巴掌,两个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我痛得流泪,整个人晕乎乎的,一个老嬷嬷压着我不让我倒地,时不时重重拧我的胳膊不让我晕过去。 果然不论哪个世界对美貌的人都要优待些,杀鸡儆猴都要选我这种姿色平平的,威慑效果减值翻倍。 徐妈妈又朝向芸香,芸香吓得大哭,整张脸退成惨白色,颤抖着磕头,“夫人,奴婢都是被大少爷逼迫的,不敢不从大少爷,求夫人放过奴婢吧。” 姜夫人挥挥手,开始听芸香的招供。 不是我说啊芸香你真是糊涂啊!室友芸香是姜夫人身边的一等侍女,只需要跟在夫人身边负责梳洗上茶这等轻松的活路。 本以为是个中心不二的好丫头,毕竟跟着姜夫人平日里好处自是少不了。等到随时到了,放了身契嫁人都可。 偏偏就受不住蛊惑,居然私下里跟大少爷苟且。 听闻大少爷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学业功课不行,将来能否考取功名还未可知,长得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样儿,却心胸狭窄。 我来的时日尚早,虽只是个二等丫环负责些浆洗洒扫的事,也能观察到降雪院姜夫人的品性温和柔顺教养出的二少爷更是谦谦有礼,将来老爷或是会让二少爷做家主。 只是没想到,草包大少爷为打听二少爷这边安插眼线,居然不惜用美人计勾引芸香。 芸香定力不足,没忍得住诱惑。不料芸香竟明目张胆用着大少爷送的珠钗玉镯被细心的姜夫人一下子拿捏住。 她真的,我哭死。 芸香承认,大少爷要她留在降雪院并将探听到的所有关于二少爷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他,只需要待上一年过后便称酒后乱性直接将芸香抬为姨娘。 芸香自知端的一副朱唇红面,小家碧玉。自幼服饰姜夫人到如今已经年芳二十,姜夫人是要选贵女与儿子作配的,因此绝不容许此等女子留在院中,只待二公子议亲,便把院里这些狐媚的侍女打发出去。 芸香日夜服侍姜夫人,自是知晓姜夫人的想法,将来出府她顶多配一小厮或者佃户,因此面对大少爷抛来的橄榄枝,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应承下,为的便是一年后怀上孩子被抬为姨娘。 但是芸香终究只是个有点姿色又不聪明且虚荣的女子,稍稍一点好处便忍不住拿出来摆弄,因此便被人拿住。 我因着与芸香居一室,又知情不报,姜夫人抱着宁抓错不放过的心态把握一并抓住,姜夫人在下人眼里素来温顺敦和,但她也绝不容不下一粒沙。 听完芸香的招供,姜夫人反而不屑的轻笑一声,嘲笑一位嫡子竟然为了兄弟之间的斗争要用出这等手段,宁家凤池不足为惧矣。 “徐妈妈,可还记得近日,燕郎做的一首《忆盛京》,被老爷献给皇上,皇上观后甚至将诗文传予朝中重臣观阅,谁人不说我儿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徐妈妈当然记得她家少爷是多么的才华横溢,“是啊,夫人,我们家少爷将来甚至会入内阁,这可是光宗耀祖的门面儿啊,听风院的那两位是万万比不得的。” 徐妈妈语气里是止不住骄傲与嘲讽奚落。 “徐妈妈,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送到听风院去,就说大少爷与我院里的丫头苟且,夫人我心善,成全他们俩,务必请大少爷不要来打扰我的清幽了。”姜夫人道。 好家伙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于是我和芸香就大张旗鼓地被送到大少爷院里。 大少爷宁凤池 彼时只有云夫人在院里,得知徐妈妈来的目的,气得当即要将我与芸香发卖。 “大夫人,您也知道大少爷的为人,您发卖这次难保不会有下次,我们夫人说了成全这丫头与大少爷,您就发发慈悲成全吧,您也知道我们夫人心善,若是求到老爷那里可就不好。”徐妈妈不紧不慢的说道,丝毫不怕这个不受宠的正室。大宅院里,妇人们比得就是得宠,少爷姑娘们便是比才华比嫁人。 云夫人自是知道自己儿子为人,她已然不受宠,自己再送上去任人奚落,给人徒增笑柄罢了,于是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说啊,确实,得宠是多么重要。我跪在地上观这朴素的院里,摆设结实中规中矩,虽都是珍贵的檀木或是红木家具,但不比姜夫人院里的东西新奇。 徐妈妈走后,云夫人看着我们两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云夫人不耐烦道,“你们两个谁与池儿行过房事。” 芸香还在抽泣不敢说话,我被打的说话也是困难。 云夫人冷冷道,“罢了,倚翠去熬碗避子汤,药量要重,多放红花,最好是能终身绝育。” 我心中茫然,初来此处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道路,不知将来是会嫁作人妇还是在这院里劳作致死,因而生育一事于我而言还是未知数,即便没有孩子,我也能活下去。 不过芸香可就不同,她是完全的旧时代女子。 芸香脸色惨白凑上去抓住云夫人的袖子,一手指着我哭诉道:“夫人不是奴婢,是她,是这个贱婢勾引大少爷,奴婢愿意在这里尽心尽力伺候夫人,对少爷不会有任何非分只想。”她还等着见着大少爷,凭着他们曾经花前月色做过的羞人的事情,定能让大少爷流连忘返,收入房中。 云夫人被气笑了,“倚翠快去,熬两碗,给这奴婢通通灌下去。” 芸香瘫倒在地。 晨间更深露重,天还阴沉沉的,彼时我已经起床,给院里的老妈妈洗衣服。冰凉的井水冻得手指又红又肿,过后便感觉不到寒冷反而因为干活手还开始生热。我最是爱惜手,晚间盥洗也要用玫瑰花泡一泡,保持白净细腻,唯有这样我才能看到自己还符合现代时的特征,聊以慰藉我不知去向的未来。 干完活,再为老妈妈烧上热乎的洗脸水,少不得还要说上几句妈妈年纪大受不得冷水。 试图让她照应下我。 别怪我卷,到听风院已经好几日,因着云夫人与姜夫人不睦,我没少被排挤。前两日,每每当差看守庭院或是做粗活,下值后根本轮不到饭吃。 在古代累死累活做奴婢,精神和肉体都受到压迫,下值后唯一的慰藉便是吃食,怨不得人只要得到一点好处便会背主求荣。 芸香坏了身子,此后恐怕难以受孕,人也有些疯癫,倚翠带上几个小厮将芸香带走再没回来。自此我就住的单人间。 ... 宁凤池外出办事回来便得知自己布的棋子废掉,却未见恼怒,只是一脸平静。他的小计谋不过是送到别人面前去丢人现眼,但又不得不争这口气。 如今人闹到母亲面前,还是宽慰他的母亲要紧。 宁凤池赶到云夫人的房间,“母亲。” 内外院的事使得云夫人憔悴不已打不起精神,近几日宁大人已经在旁敲侧击是否需要将管家的权利让出去。让一个妾室当家,亏他想得出来。 云夫人见着心爱的儿子,所有的委屈哭出声,“池儿,母亲真是要被这个家给逼死了。” “你姐姐在夫家好不容易生下嫡子站稳脚跟,那贱妇硬是趁你姐夫出门办差几日竟然让自己的侄女姜琴和姐夫在外地偶遇,你姐夫办差回来将姜琴带回来抬为贵妾,呜呜呜呜。” “池儿,这次争争气好不好,你姐姐在夫家有没有底气全靠你撑着啦,不然若是宁燕池考中,岂不是助长姜氏的气焰,在你姐夫家还不任意拿捏你姐姐。” “你前几次考取功名,母亲找人帮你看过都是诗赋略微欠缺,此外贴经、策问都不逊于你二弟,母亲仔细盘算过今年要为你请来王辅老先生,由他指导过的学生诗赋文采皆不差。”云夫人道,心里一面盘算她的嫁妆还剩多少,要花多少才能将王辅请来,一面细想要不要舔着脸去找哥哥为池儿在考场上疏通关系。 杀鸡儆猴 宁凤池低着头,晦暗不明道:“那降雪院的那个呢,父亲可有给他请过什么深藏功名的老先生教书。” 云夫人听到此处顿时瞪大眼睛呵斥道:“住口。” “若是当初.....” “没有当初,池儿,你小时候是会作诗的,有先生说你必定登阁拜相,你父亲是朝堂上一等一的文人,你会继承他家主之位。待今年秋试考中进士,成为天子门生,便能为君分忧为父分忧,母亲是知晓的。”云夫人哭诉着祈求。 云夫人的哭声杂夹着房间里阴暗沉闷的气息。仿佛儿时也是在她的哭诉中一步步妥协,宁凤池想到。 但姐姐又何其无辜,竟然被姜氏牵连进来。 “是。”宁凤池道。 “记得去拜见祖母,你祖母甚是想你的。” 宁凤池告退,留下一脸泪容的云夫人。侍女倚翠上前为云夫人擦拭眼泪,宽慰道:“夫人放心,奴婢看少爷这次懂得安插人在听风院那边窥探,定是想好好用功读书的,不想落别人下乘。” “嗯,我身边就你这丫头是明白我们母子俩的,这么些年你在我跟前伺候,为人老实又规矩,我都知道,待池儿考中进士,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云夫人道。望向妆台,小侍女拿过她紫檀木妆奁,取出一只银红冰种翡翠镯,放在倚翠的手上。 当年因着颜色粉嫩实属罕见,属于贡品,整个盛京也只有长公主和她手里有一只,引得无数贵女们竞相攀比,试图找出一只颜色相近的。 “这只玉镯是原先做姑娘时戴的,如今也只得给你们这些小年轻,才不至于埋没这样好的颜色。”云夫人抚摸着生凉的玉镯,眼中似有向往。 倚翠激动得跪下感恩道,“多谢夫人,倚翠定当好生伺候少爷和夫人。” “我自有这么多侍女服侍着,你心思细腻,池儿读书时少不得你多照看,他院里那些误人子弟的狐媚子也该是打发了些。”云夫人正色道,仿佛宁凤池便是被这些人带坏,才无法考取功名。 “是,倚翠知道。”倚翠郑重道,她也早就看少爷院里的丫头们不爽许久。 今日阳光甚好,照在人身上格外舒坦,秋天的微风徐徐,带来一丝凉意,却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听风院里的丫环们都有些躁动,不当差的侍女们在房里梳洗描眉簪花,擦上最好的胭脂或是香粉。 我猜到恐怕是宁凤池要回来了,这几日听风院都是死气沉沉的,云夫人身子不好,侍女们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过大的噪声,不比降雪院因为老爷下朝都来,每天都是其乐融融,一派热闹的景象。 不知这位大少爷是何等品貌非凡,惹得大宅院的侍女们争相上前侍奉。 细想他的名字,宁凤池。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云夫人与宁老爷当初定是在他身上寄予家族厚望,合该是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的。只是不想泯然众人矣。 将来或许只能靠着宁大人或是云夫人母家的举荐征辟,终究是不及考取功名成为天子门生来的光耀门楣。怨不得宁大人宠爱妾室与庶子,一般家里妾室都称姨娘,而在宁府却是能称夫人的却不被外人嘲笑甚至会被尊重,皆因宁燕池自幼为太子伴读,且文采及品性早被皇上所认定,有宰辅之才。 院中桂香飘香,无人与我交好,我端着吃食坐在门槛远远望着聒噪的小姑娘,久违的人声有些像我之前陪朋友去机场给爱豆接机的场景。 恍惚中看着一个紫裙子的女子带着两个仆妇走来,是倚翠。 这群小丫头药丸。 “嘭。”一只胭脂盒子被摔碎在地。 倚翠跨进屋子,见着一群打扮的侍女,搔首弄姿的小娼妇。先是摔碎一只胭脂,再是疾言厉色道:“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老远便听见你们几个贱婢在此处聒噪,打扰夫人清幽。” 倚翠目视四周,眼神极其凌厉,众人吓得不敢说话,主要是没想到倚翠会出现,往日里她可是从来不来这些二等、三等侍女的住处。 倚翠拿起桌上的胭脂,不屑嗤笑,还惺惺作态的捏起一张帕子掸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何须胭脂润色,两位妈妈,给我把这屋里最好看的那位揪出来,给我扔到院里掌嘴。” 小侍女们吓得哭起来,哀求着倚翠不要。很快壮硕的两位妈妈便领出一位貌美的侍女。 侍女倚翠的小心思 倚翠走过去,捏起她的小脸蛋:“我看这胭脂尚要一两银子,两位妈妈的手上功夫可是个顶个儿的,保管一文钱都不收。” “不要啊,倚翠姐姐,求求您,就放过我这一次,我日后必定不敢的,我发誓。”小侍女吓得大惊失色,咚咚咚,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若是脸毁了她就再也无法立足在这个社会,为奴为婢都轮不上她,这是要活活逼死她。小侍女一边磕头一边祈求着。 倚翠昂首看着众人惶恐的神情,拨弄一下她手腕间新得的玉镯。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大少爷不爱念书就是你们这档子小娼妇日日在少爷面前晃悠勾引,今日只是我发现了,若是夫人发现必定得打死两个以儆效尤。”倚翠面还带着轻微的笑容,似是劝解,似是好心地说道。 “为了众人,你不过是挨上几巴掌,算不得什么。”倚翠一面威逼利诱,一边不怀好意的看向众人好像在挑选下一个要惩罚的人。 侍女们本是抱在一起哭诉求饶,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就是她说今日大少爷回来,大少爷最是怜花惜玉之人,她今日悄悄去大少爷面前露个脸,来日甘愿做个暖床的通房丫头。” 倚翠听完捏着帕子轻笑,“既是如此,倒不算冤枉你,两位妈妈快把这小娼妇拖下去。” “就在这院中间打吧。”倚翠指着院里,那里院门大敞,不仅里面的人看得见,外面人来人往也是能看清楚里边儿发生什么事。 倚翠就坐在房檐下的走廊处,院中是被掌嘴的貌美侍女,周围围着观看的人。围观的侍女哀戚的看着,无不胆战心惊的。 一声声的巴掌打的不只是一个女孩的脸,更是她的尊严,脸面,羞耻。 直到侍女双颊通红渗血,倚翠挥手示意停下。 “行了,送她去伙房,今日我既惩罚了她此事便当了结,不会再追究任何一个人。” “这么久大家在院里当差皆是相安无事,只是秋试在即,夫人盼大少爷望子成龙,这种节骨眼上,夫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倚翠说道。也点明今日重罚的缘由同时施舍她的恩惠,宛如今日之事并非她所愿,但是为了让云夫人安心,不得不揪出一个人来。这样的手段对付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侍女足够了。人们会怨恨施刑之人,但更愿的则是罪魁祸首,这样下去听风院人人自危,又人心涣散迟早要出事。 “多谢倚翠姐姐教诲。” 况且大少爷本就是纵情声色之人,倚翠这般行径,就算防得住家里的人,也防不住外面的。 倚翠起身欲走,一晃眼扫到在远处观看的我。 我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待看清楚我的脸,倚翠招招手唤我过去,“当初你虽是二夫人那里过来的,但我信你是无辜的,所以后来夫人处置芸香,却放过你,所为何来。” 我赶忙感恩戴德行礼道,“多谢倚翠姐姐。” “从此以后你去大少爷跟前伺候,中人之姿,想来不会做痴心妄想的事吧。”倚翠暗示我别想勾引大少爷,同时说道:“况我宁府被赶出去的仆从,满盛京都不得再用,可怜只得入静茗轩贱籍,做男人的倡妾。”倚翠的话虽是威胁,但宁大人是朝堂的大学士,当今圣上中尚文,最是尊崇读书人家,更何况是如今官居二品的大学士。整个盛京的文人都以宁府马首是瞻,宁府出去的仆从必是有问题的。 “知道的,倚翠姐姐。”我听话的说道,这个世界真是半点不由己。 晚间,倚翠端着一碗参汤,推开宁凤池书房的门。 款款的步伐尽态极妍,举手投足间也是一副娇柔。小心翼翼地将汤放在书桌上。 一双含情的眼眸看着宁凤池道:“少爷,夫人感念您读书疲乏,特命我端上参汤给您滋补。” 宁凤池并未抬头,看着《资治通鉴》,虽是皇子们才需看的书籍,但是为官者,往往要知道上位者如何治理天下,才能在此基础上加以辅佐。 “放下吧,母亲那里还需你照顾。” 翠羞涩地低下头,“夫人说少爷身边没有能照顾的,命奴婢以后在此照顾大少爷。” 宁凤池听懂她的画外音,这才抬头看着倚翠,虽已是夜晚,只见倚翠鲜眉亮眼,妆容上淡扫蛾眉,更添一丝楚楚动人的气息。倚翠自信如何比不过少爷身边的那些狐媚。 令人动情的嗓音 “是母亲的意思?”宁凤池晦暗不明地说道。 “是的,少爷。”倚翠充满迷恋的盈盈眼眸看着宁凤池。倚翠看宁凤池迟迟不说话,这母亲给儿子送上可心的人儿天经地义,就算是将来取了正妻,母亲要塞人还不是照样塞,若是拒绝便是忤逆不孝。更何况是被夫人认可的姨娘,比那些外头的不知干净多少,倚翠不知道少爷在犹豫个什么。 “过来,含着,等少爷我读完这卷书。”宁凤池最终还是向云夫人低头。 “是。”倚翠顿时欣喜上前。 ... 正要入睡时,我被小厮叫起来去给宁凤池守夜。只得极不情愿的穿上衣服,跟着小厮走。一路上小厮告诉我,待少爷结束后我该如何进去侍奉,因我从来没近身伺候过人,小厮怕受到连坐责罚,对我千叮咛万嘱咐。 “啊哼,少爷。” 站在大少爷门外,我听着里面的声音面红耳赤,女人的娇喘声配上男人喘息还有二人水乳交融的声音,令人浮想联翩。 男人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时不时响起,介于青年与少年的青少音,慵懒又轻佻,沁入肺腑。时不时响起的情话当场便令我腿软,两腿交迭。我是声控,呜呜....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沦陷,往日发牢骚的诋毁溃不成军,我拜倒在他的声音下。 半个时辰后屋内动静不止,我的身体也发生变化,胸前的两粒红梅明显突起,顶着肚兜,于我的衣物前印出痕迹。 双腿止不住的夹紧,“哈。”在寂静的夜晚,我瞧瞧惊呼,闭着眼,纤长的眼翦不住的颤抖,我开始幻想那个女人是我。在学校因着没谈恋爱,但情欲找不到地方舒缓,没少看着小视频自己梳弄,听这般刺激的直播还是头一次。 屋内男人丰神俊朗的脸庞正噙满汗水,在女人身上不停地耕作。女人细腻丰满的身体抚慰着男人在外面奔波疲乏的神经。 熏香在一盏琉小巧璃炉鼎中焚烧,催动着男人的情欲。身下的女人几近昏迷,男人也丝毫不停下。 半个时辰后,屋内声音终于停下来。房门打开,一股热气袭来,女人只穿着肚兜与亵裤便急急忙忙退出来,惊呆,竟然是倚翠。 难怪叫我来守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自己勾搭上大少爷,又怕被人说三道四, 于是找我一个新人来侍奉大少爷,这样她就可以做尽这种羞人的事情,还不担心我说出去。 “进来收拾,传热水。”宁凤池温润又慵懒的声音响起,让人一听便知道他刚刚做过什么。 我命两个小厮去抬水,便低着头畏畏缩缩地进去,只见屏风后面的床榻上隐隐约约有个坐起的人影。 “过来收拾。”宁凤池再一次催促道。 我只得上前,一靠近便是浓郁的熏香加上男人发泄后的檀香味。 脸顿时红的滴血,却不敢看他。 我背对着大少爷将沾有液体的被褥及衣衫合拢准备拿下床,看不见身后宁凤池若有所思的脸。 扭动的身姿印在宁凤池眼里,风韵娉婷。倚翠说我中人之姿,眉眼确实寡淡,一双不大的杏眼,配上不大不小的鼻子,中规中矩的外貌,但我的身子,在来这里一段时间里,我可是自己抚摸过无数次。欺霜胜雪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形,甚至平时肚兜我都是往腰后勒紧些,保证走路时不至于晃,免得别人说我妖媚。 “你在勾引我吗。”尚且还没有发泄够的宁凤池上前揽住我的腰,我顺势坐在他怀里。一双湿热的唇瓣吻上的耳垂,我惊呼出声,是渴求的惊呼。 我赶紧推开他,惶恐道,“少爷我没有,我只是在收拾。” “撒谎。”宁凤池不信。 我确实勾引,因为虚荣心作祟,不自量力地认为别人可以,我也可以。在大学根本没有追求者,想在古代释放天性。甚至不记得倚翠的威胁。但破处与被发现的恐惧使我退缩。 我抬头,他看清楚我,蹙眉道,随即轻呵出声。 宁凤池道:“叫什么名字?” “奴婢之玉。”我回答道。一个奴婢的名字,之玉。 宁凤池坐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模样算是中规中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的话,脱光衣服躺上来。” 被情欲折磨得面红耳赤,内里私处已经很想,但我终究还是不敢。 未来何去何从 我不是个美人儿,长相算是中规中矩,若是今日与他春宵一刻,以后只怕他根本不会再想起我来,到时候我在这院里根本没有出路。况且这院里侍女只怕不少身子已经给他,尚有几分姿色的连个侍妾身份都没有,我送上去不过是给他尝鲜。 “少爷,奴婢....” “呵。”宁凤池轻笑,不识抬举。只见这丫头胸部已经盎然挺起,想来也是被挑起情欲,竟然还扭 扭捏捏,恐怕是在欲擒故纵。 宁凤池站起身来,身高差与体型差带来不少的威压。 “叫问才去把瑶娘找来。”静茗轩最受人追捧的倡妾的名字。 “是。”我几乎夺门而出。 回来后,我依然给宁凤池收拾床铺,他在后室沐浴。沐浴出来后,他拿起一本杂记开始看,我趁着收拾悄悄大量他的长相。怪不得在二少爷院子里的奴婢都说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虽是翩翩公子,但他的朗星般的眉目,使得容光胜过山水万重。 他认真极了,未看我一眼,可能是不屑看我。 稍后瑶娘至,我欲出去。 宁凤池与瑶娘顿时吻在一起,渐渐滑落彼此的衣衫。 我尴尬的不知所措,啊这。讲真,我挺想看的。正欲出去,宁凤池开口道:“留下来,伺候。” 错愕之际,随即又明白他在教训我,明知我被情欲折磨,可就是想看我出丑,教训我不识好歹。 我不想爬他的床,可有的是人愿意。 “池郎~”瑶娘娇嗔。 宁凤池不再理会我,我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只见二人顷刻间便移到奢华的拔步床榻上,宁凤池吻着女人侧身面向我,掰开女人的腿,将自己塞进去,清晰看着他的硕大是怎么进入别的女人。 宁凤池旁若无人地不停顶胯送胯,女人胸前的两个浑圆也随之一起抖动,一张秀丽的脸庞布满红晕,痴痴地发出呻吟。 床榻剧烈晃动,预示着男人的操弄的力气是多么大。女人因为头一次被人看着操弄,兴奋的紧紧包裹住男人的硕大,很快逼的男人缴械投降。 女人被巨大的冲击当即冲的昏死过去,宁凤池抽出自己。他浑身赤裸走到我面前,刚射过的硕大蹭在我的衣服上,他一手勾住我的下巴,“下去吧。” 我回去后久久不能入睡。今日之事让我必须得想清楚将来究竟是要拿了身契去外面嫁人,还是留在这院里挣得个姨娘的身份。 十多年接受的教育和养成的心性,让我做不到心平气和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现代的教育不是将女人作为男人的附件被培养的。即便是成为妾室,最终不知道是会成为被厌倦的,还是会携手一生。 今晚勾引宁凤池,想和他春宵一刻恐怕是我内心真实写照,我感到害怕。 同时生活质量上巨大的落差也给我的心理造成巨大的负担,过惯现代高质量生活,网络通讯出行发达的社会,谁会想在这里当卑微的牛马。 有姜夫人这个前车之鉴,即便能做到如她一般受尽宠爱,生活质量比正室夫人还气派,儿子又争气的例子很少,但也引诱着不少女子上赶着为人高门大户的妾室,只要成功,便是一辈子的富贵。 这该死的奴性社会! 我咬着被子痛哭,为什么我穿不成高门小姐,偏偏只是个婢女! 我总还想找到生存的方向。 翌日,早晨云夫人将醒,倚翠便上前伺候,命人端上银盆为云夫人擦拭,随后是穿衣,最后是在妆台为云夫人梳挽发髻,云夫人由着倚翠伺候,这本就是奴婢的本分。 待倚翠为云夫人开始簪钗环,云夫人才开口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倚翠羞涩的低下头,“奴婢始终是夫人的奴婢,便是伺候公子,也不能忘记是夫人成全奴婢的那份心意。” 云夫人点点头,对倚翠的说辞很是满意,“你是我抬举的丫头,少不得要比池儿以后的妾室、通房更懂规矩、懂尊卑。” 倚翠为云夫人穿上一件烟紫大袖衫,颜色有些老气沉闷,但是面料极好是江南制造的织锦,且衣衫表面还有暗纹,甚是华贵,不失高门贵妇的风范。 今日云夫人要去昭华寺为宁凤池斋戒祈福几日。倚翠才刚刚同大少爷欢好,想和其蜜里调油几天,云夫人如今已算是自己半个婆母,未免被底下的人指责,最好还是陪同着去,来日方长。 舞妓和宁凤池 “我已命赵管家比着姨娘的月例给你发放月银,只是一点你需谨记,最迟池儿开春就要迎娶新妇,在此之前不得有孕。” “是,夫人,倚翠省得。”倚翠恭敬地回答道,却又不屑。老虔婆,自己是个没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后院里谁得宠,谁说话,这么多年教训还学不会。倚翠暗自发誓,定要在新妇过门时便怀上少爷的孩子,最好能是一举得男,势必要成为第二个姜夫人。 此时赵管家进来,禀明车马行礼已准备齐全,恭请云夫人的示下。 待云夫人收拾齐整方带着倚翠并两个侍女动身。 今日宁凤池要邀请同袍来家中小坐,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十月九日起到十五日便要在贡院进行秋试,随后是会试、殿试,足要持续两月之久。宁凤池本就盛京人士还好,外地的考生怕不是年初就动身赶往盛京,待明年放榜才归家。此次小聚也算是秋闱前大家最后一起畅所欲言,缓解紧张的考试氛围。 但刚刚升为一等侍女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安排这等小型趴体,昨晚的那个小厮问才告诉我去找小赵管事,往常这些小聚也都是小赵管事负责招呼。小赵管事是赵管家的儿子,赵管家统管听风院的大小事务替云夫人分忧,小赵管事就主要负责大少爷的生活出行。 真是谢天谢地。现在大约是上午九点,公子少爷们下午两点的样子到,还有的是时间准备。 见到小赵管事的时候,他正在账房算账,正襟危坐,看起来不像是奴仆,倒像是个充满书卷气息的读书人。 他本就是负责宁凤池身边大小事务的人,早就已经将下午的事情安排妥帖,只待午膳过后便可开始布置。我既然能力不足但是求人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我真心给他道谢,并直言下午定是不会掉链子。 现在要紧的是去后院那里等着下午要表演的乐妓和舞妓,一般官绅家里都会养些家妓、戏子为着将来府里有招待客人的需求的,但是因着宁大人文人家风严谨、清高又钟情姜夫人,于是待老大人去世宁大人成为家主后便命人发卖掉所剩无几的妓子、戏子。 这当然又被其他的清流之家传为佳话。 我都笑了,扣1外面那些被卖掉的人原谅你,11111111。 后院人来人往,厨房的人搬弄着今日买的菜食。 姜夫人身边的薰儿,正在命人小心翼翼搬着新买回来的笔墨纸砚,我看着漆盒子上的烫金标记,是番邦人的店。之前还在姜夫人那里时听芸香说过一嘴,姜夫人想给二少爷买一支竹刻花鸟纹毛笔,但是价格不下百两银子,因着朝代不同,以唐朝为例一两银子大约是两千至四千元人民币,这支笔折合就是二十万起头! 此笔胜在挺拔尖锐而锋利,弹性好,最适合用于进士考试,一写可以写许久不用蘸墨,二少爷最善长篇辞赋,一写就不喜停笔,这支笔配他倒是极好。 不由感慨,这就是差距啊,两个母亲,一个去寺庙将希望寄托于神佛,一个专注孩子的教育与教育质量。在这方面不得不佩服姜夫人,求人不如求己。 薰儿瞧着我在接应教坊的乐妓、舞妓,掐着腰低头同身边的人说起话来,言语间不时看向我这边,脸上似有不屑却又笑意慢慢。 也难怪,考试在即,人家在加紧复习,竞争对手还在吃喝玩乐,是我的话我也开心。 ... 随后我看着舞妓们练舞,曲子配的是《舞杨花》,舞妓们起承转合抬手挽花,媚骨天成。一曲毕,领舞的舞娘问我跳的可还好,我虽是不懂,但由衷感叹说一句话,随后我便让她们下去吃些茶水果子休息片刻。 休息间,一个清丽脱俗的舞妓找到我,还未等我开口便跪在我面前,双瞳翦水,欲语泪先流。我不知道她所求为何,但还是连忙扶着她,亲,不管你要求什么,你是真的找错人了,有病别乱投医啊。 是我哪里给她造成我能管事的错觉。 舞妓哭诉着开口道宁凤池是她前些日子开脸的第一位恩客,宁凤池花了不下六七百两包她一月,只待有需要就去,因此这么久以来一直为他守身如玉,话说着竟然抚摸着肚子。 天哪!不要是我想的那个。 舞姬怀孕! 因着自那次之后,宁凤池再也没去过,避子汤也是饮过的,可是没想到但竟还是已经有一月的身孕,她不敢将此事告知妈妈。此等贱籍最忌讳的便是怀孕产子,除非公子老爷们愿意赎走,不然只要妈妈们发现舞妓们怀孕,就用秘制伤胎药落胎,从此后便是终生不孕,即便是被赎出去日子也不好过。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求我能安排她见一面宁凤池,是将她收房也好还是由着她不管不顾,她也好有个决策。 听完,我竟然觉得她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但这个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才勾引过宁凤池此时敢往他脸上凑? 她见我面露难色,拿出一支竹叶点青白玉流苏簪,这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公子与我欢好当日赠送的玉簪,此簪整个盛京都不可能找出第二个,若是姐姐不嫌弃,请姐姐收下。”她想贿赂我。 见我不同意,她咬牙又掏出两支上好玉镯,她能来到我面前,怕已经是经过层层打点,如今怕是拿出她的几乎全副身家,“奴家名纯娘,劳烦姐姐替我说一声即可,不论公子是否愿意见奴家,后续奴家也会自行处理,不给姐姐惹好麻烦。” 我推辞不了,第一次受贿终究有点紧张,还是收下了。我也提醒道,真不一定说得上话。 于是转身就去找小赵管事,问上一问总还是没错的,我仿佛一个初入职场的实习生。 小赵管事得知我的来意,竟然笑我蠢笨。这般书卷气息的人说话竟然这样不留情面,倒是和他的主子一个德行。 他说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赶着上,就我这种小傻瓜才会答应。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从前都是直接打发掉。 我惊愕,但我已经收了人家的东西啦。说着便拿出那两只玉镯并一支玉簪。 小赵管事失笑,摇摇头,午后阳光和着他的笑容令人大有暖意,我心里一动,许久不见人这般正常的笑了。 “既是求人,这两只玉镯便孝敬我吧。”说罢便不客气拿走我手中的玉镯。哎?我来这里这么久一件首饰也没有呢。 行,谁叫人家愿意帮我呢,我只得撇撇嘴不乐意说好。 他说着让我放心,他会将此事上报的,但他要我晚点再去告诉那舞妓,既然是难事便不能轻易告知自己已处理妥帖,那舞妓急了,还会再给些好东西。 天哪,还得是小赵管事。 ... 下午,在藕香小榭摆上席面后,我和一众侍女只能站在外边伺候,防止公子们需要添置酒菜什么的。 厅里,时不时传来行酒令的或是作诗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娇笑及丝竹声,真是好不快活。 刚刚传完菜,出去前,我已然看见一个酥胸半露的舞妓“不小心”跌坐在了一位公子的怀里,我瞧瞧环顾一圈燕肥环瘦的众舞妓,却没看见上午那位舞妓,想来她的事情已经解决。 里面又传来一阵哄笑,我站在门槛边儿的,瞧瞧望进去,竟然是众人在起哄,让刚刚那公子纳了那名舞妓。舞妓娇羞着将头埋在公子怀里不敢面对,但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低着头的眼里充满着渴望与焦灼,若是成了就再也不用受苦。 谢家公子欲迎还拒,最终纳了那名舞妓。 宁凤池似乎对白日宣淫并不感兴趣,坐在主位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只是饮酒作诗。他扫了一眼我,我赶紧把脑袋探回去。 很久以后我才在宁凤池的贴身小厮那里知道,原来那个舞妓初夜确实被宁凤池买下,不想下半夜居然被觊觎已久的龟奴强上,好个风流快活的龟奴。那龟奴在外面欠下赌债,借的印子钱利滚利根本不够还,家里的老子娘气得上吊。刚好宁凤池买中自己喜爱的舞妓,竟然心生一计,想着自己既能得到钱财又能得到美人,于是偷偷倒掉舞妓的避孕汤,为怕舞妓不怀孕更是逮着人便行事,舞妓怀孕后逼着她来找宁凤池讹上一笔打胎费、封口费,那龟奴说如若不然就找人绑了舞妓的弟妹卖进妓坊,舞妓被逼无奈只得答应。 真是人心险恶,我居然被这么个恶心的东西利用。 在浴室与少爷(微h) 后来我将此事愤怒地告知小赵管事,他一脸平静叫我稍安勿躁,大家公子哪个会婚前闹出人命,身为大家婢女更要有这些眼力见,下次拿出气势直接命人轰出去了事。 我方才明白,原来小赵管事真的是一个好心人,想让我明白这些。 告退前,他将一双镶玉银镯给我,说是卖掉那舞妓的镯子,换的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那里面的东西脏得很怎么适合姑娘家戴。 我愣住,不敢拿那双镯子。 我望着他心中如潮水涌动,如在水中溺水许久的人想要抓住这根浮木。 四四方方的庭院里,阳光从房檐渗下,照在围栏处,一直以来的彷徨不安逐渐消散,我心里有些冲动,想问他。 “赶紧下去伺候吧。”小赵管事道。他最终只说了这句话,我也没问其他,却又希望他能说些什么。说什么呢? ... 回去后,我仍然学着做一名一等侍女,宁凤池对我的侍奉泰然处之,态度不咸不淡,我也乐意他当没事发生一样,毕竟我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他就像是所有女人都追求的贵重珠宝或者是爱马仕箱包,对普通女孩来说是知道却不能拥有的牌子,看看即可,过过眼瘾。 那一次的勾引若我一不做二不休得到他,满足我的虚荣心,最终就像是灰姑娘水晶鞋或是华丽的礼服或是那架精巧的南瓜马车,梦醒后都是过眼云烟。况且我不认为我有灰姑娘的运气会,最终能彻底拥有王子。 没几天云夫人带着倚翠从昭华寺回来,倚翠又被宁凤池召过来行过几次房,都是我在外边伺候,次次都在外面听得个脸红心跳。 本来每次都是倚翠穿戴好离开我再进去侍奉,这次她可能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趁她走后狐媚她的未来夫君,因此缠着宁凤池想留到后半夜再走。 她在床上向来放得开又听话,是个男人都会满足这点小小的要求。 我带着几个侍女抬着香汤进入浴间,瞥见宁凤池大大方方的靠在卧枕,倚翠羞涩地躲在锦衾之下,生怕被人发现是她。 待几个侍女已经将香汤灌满浴桶离开,我方跟随着宁凤池进入浴间替他宽衣。我的工作往常都是宽衣后,再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锦制寝衣放在他伸手可够的香案旁边,香炉中燃的是助眠的檀香,待宁凤池沐浴完,即可穿上熏过的寝衣。 今日我做完这些,急着想要退出去,倚翠在这儿我难免紧张。她可见不得别人染指她的大少爷。女人的嫉妒心可怕得像是杀人利器,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女被她打死也是极有可能的。 宁凤池进入浴桶后,闭眼,双手扶住浴桶边缘,背靠着浴桶,温热的水配合着令人放松的熏香,很是舒服享受。 “留下,替本少爷推拿按摩,今日温书,一直低着头,颈部很是不适。”宁凤池忽然说道。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看我像是会的样子吗。 “愣着做什么。”他睁开眼,语气慵懒又带着一丝不耐烦,眼中却又闪着精光的看着我,宛如一只狐狸,只待我过去就将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这其中必定是有诈,我狐疑看着他,这谨慎地模样落在宁凤池眼里,他带着得意的眼神看着我,料定我不敢不过去。 此刻外面的倚翠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一双美眸紧紧盯住那扇山水屏风,双手掐着被子。 我从袖口中取出一条素色襻膊将袖子挽起麻利地绑在脖子上,慢慢走到宁凤池身后。 却不想我一靠近,宁凤池便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右手被抓住探入水中他的私处。 顿时我震惊得瞪大眼睛看向他,嘴巴微张差点惊呼出声!我赶忙一只手捂住嘴巴,生怕泄露出来一点不对劲的声音被倚翠听见。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他一脸不怀好意的抓着我的手动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诱惑着我为他抚弄欲望,水下他的手也带动我的手抚摸起来,随后闭眼,张着嘴巴无声喘气。 我气得又羞涩有臊,脸颊泛着微红。我俯身靠在了木桶边缘,不仅将他的看的清清楚楚,手里也感受的真真切切。 在封闭的空间里,外面还有个倚翠,我们都不敢发出声音,他想来很喜欢这种有第叁人在的紧张刺激感,上次也是。怕不是有什么性瘾。 同时我下贱的心理又开始臣服这个面如玉冠、声音清冷温润的男子。即便他的手不再带动我的手,我也依然自觉抚弄着。 在昏暗的烛光下,我略微渗水的眼眸被烛光照的宛如含情脉脉,宁凤池轻笑,随后湿热的双唇贴上来与我交换气息。他的舌在我嘴里掠夺,我任由他的放纵,对他予给予求,我已经沉溺在他的吻里。 正当意乱情迷时,我感受他的硕大在我手里愈加壮硕快要喷薄之时,他离开我的嘴唇,打断我们二人的情欲,“出去。” 云夫人与姜夫人宅斗 走之前宁凤池还深深吻我一下,分开时我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渴望,来日方长。 “是。”我还没从情欲中恢复过来,闷闷道。 出去撞上床边倚翠的审视的眼光,她从头到尾扫视我一遍,除却衣衫被溅起水花打湿,脸颊也是潮红整个手腕以及手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已经又红又肿。 长得这般竟也是个狐媚的。倚翠心理已经不下数十种整治这丫头的办法,俨然把自己作为女主人一般,不许别人染指半分自己的夫郎。 可却忘记自己将来也不过是个妾室,可笑。 我低头示意一下便出去了,这梁子与倚翠是结下。 人惯是欺软怕硬的。 我确是憷她。 ....... 翌日秋高气爽,惠风和畅,阳光照射,却不见热意。 云夫人往日身子不爽利皆是赵管家算好账呈上检查,今日里日光大好,便拿着笔自己一一核算,赵管事在一旁拿着采买单子核对。 云夫人不过看几条家里的开支,便两眼发昏,气得把笔仍在一旁,翻阅后面的项目。占大头无一不是姜氏的开支,花钱买名贵芙蓉花种,甚至是产量甚少的云锦竟也买回家中等着做冬衣,过得是比盛京贵女或是宫里的娘娘公主都气派。 花钱真是一点也不节制。 况且上面的理由还无一不是老爷喜欢便是买给宁燕池,好一个慈母爱妾形象,殊不知这库房有多少银子都写着她云氏的名字。 这么些年云夫人从自己陪嫁中拿出多少来补贴家用,宁大人向来是自诩清高不沾铜臭,可一个家要养活上至老夫人下至奴仆上百口人,靠着宁大人的俸禄皇上偶尔的封赏以及田产铺子怎么够大家人开销。 宁大人不屑沾染铜臭味,便将自己名下铺子给姜氏打理,姜氏赚到的只会敛进自己腰包,何时会拿出来给这个家用。 云夫人实在看不下去扶着额头,眼睛里竟是无奈,对着倚翠有气无力却又愤怒地说道:“去,将姜氏叫来我这里问话。” 倚翠一脸担忧地告退。 降雪院,姜夫人正在赶制冬衣,低调又素雅的明月色云锦封上最好的棉絮在里面最是御寒。手边还有一双未纳完的鞋底,那是晚上宁大人过来时再纳的。徐妈妈为姜夫人煮了一碗提神醒目的枸杞茶,轻手轻脚的放在紫檀桌上。 挥退屋里的侍女,免得发出声响惊扰夫人或者是挡着夫人的光亮。 徐妈妈候在门外,倚翠行至降雪院门便不再进去,点头示意徐妈妈出来。徐妈妈最是见不得大少爷院里的这些狐狸精,来一次恨不得打出去一次,免得勾了二少爷。 徐妈妈没好气地走过来,轻声问道:“倚翠姑娘,什么风把您吹来。” 倚翠也不恼,娇笑道:“自是没好事,快快叫姜夫人收拾体面去我们夫人跟前问话。” 徐妈妈自然是知道的,但就是需要知道是什么坏事,好告诉夫人提前应对。 倚翠也不急,去晚也不是责难她,恣意地拨弄头上夫人赏的钗,也不正眼看徐妈妈。 屋内姜夫人得知云氏叫她过去,她已经许久不去那个院,只怕有大事发生。 思来想去,披上外衫,“我即刻去回话免得耽搁,你将燕郎的这件袄子放在柜子里,把我要给老爷做的鞋底料子放在床边,再派个门房去大门守着,我若是没回来,便将老爷请去听风院。”姜氏冷静说道。 斗云氏罢了,没什么难的。 吩咐完便跟着倚翠前往听风院。 姜氏来的时候,云夫人已经阅完所有的账簿,沉着脸,坐在主位。 姜氏一进院儿不屑一顾地打量周遭的布置,真真是粗人家族出来的,纵有万贯家财如个商贾般,仅有钱财,不如多读读书,学学书上看看字画学着古人是如何装点厅堂的。 “给姐姐请安。”姜氏半跪不跪地给云夫人行完礼起身坐下。 云氏不耐烦地看一眼,最见不得姜氏装模作样,一介教书先生的女儿,读的几句诗就当自己千金小姐。 “姐姐也是知道的,妾身的腰不好不能跪下请安,老爷特许妾身只在拜见老夫人时需要跪拜。”姜氏恭顺地说道,在老爷来之前,她可得好好激怒云氏一番,不然待会儿老爷来怎么拥护她呢。 云氏不想同她废话,“今日是想问你近些日子院里支出的事情,府里几个院中,数你院里花费最多,足有上千两。” “比有的人家半年花销都多,每个月例银还不够你开支的,要从账房拿银子,怎么老爷给你的铺子庄子是没盈利吗?” 云夫人与姜夫人宅斗2 “这...”姜氏面露难色,“姐姐也是知道的,妾身与老爷皆是书香世家,妾身本就不擅长打理财物,可老爷偏偏要将这些个门路交给妾身,妾身也很为难,这么些年铺子入不敷出的,愧对老爷。”姜氏为难道。 “不若,待老爷回来,妾身同老爷商量,求老爷将铺子田产给姐姐打理,想必不过数月便能营收。”姜氏的话处处戳着云夫人的心窝。 “哼,你挣不了钱,便拿着我云氏的银子在外面充老大,可劲花销,你可知你花销的有多少是我云氏的。” “既然如此,往前的我便不追究,除开月例的钱,凡是你用库里银子买的东西都给我悉数送到听风院来。” “什么!”姜氏震惊,这泼妇!那银子又没写字,她怎么知道是云氏还是宁家的,况且那些都是买给她自己和燕郎的东西,云氏家大业大何愁这么点东西。 分明是秋闱将至,想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她想从中获利。 姜氏掐准时机开始落泪:“姐姐这不是为难人吗。姐姐也不觉得臊得慌,买的东西都被我母子二人和老爷用过,姐姐还要拿回去。” 云夫人气急,贱妇,花钱时大手大脚怎么不见她委屈。 姜氏哭着便滑跪在地上,掐着腰。 宁大人被徐妈妈引进来,就看见这一画面。 徐妈妈惊呼:“夫人。”赶忙上前扶起姜氏,“这不知是跪了多久,大夫才说过您上了年纪要好生将养。” “何事如此。”宁大人问道,不耐烦地看向云夫人,语气带着指责。 瞧瞧,这就是她的好夫君。 “是妾身犯错,怨不得姐姐,妾身为老爷和燕郎添置的物品花费过多的银两,姐姐命妾身如数上缴。” “还有那只前几日您夸赞妾身卖的笔,您是知道的燕郎最善辞赋,尤其是骈体散赋,一写起来便没完没了,小时候好几次写的忘记吃饭,连着太子都夸赞将来有此人臣必是文坛之幸。” “我这做母亲的虽然身份卑微,可也想给孩子最好的,那支笔已经给燕郎买了,燕郎很是喜欢的,如今竟要还回去,难不成大少爷看的起这几百两的竹刻花鸟纹毛笔。” “既然姐姐怪罪妾身支出数额过大,不若就从往后的月例银子中削减吧,直至还清吧。” 姜氏放声哭啼,她最是温顺柔善,老爷同她说话都是温声细语,云氏的厉声呵斥令她难堪。在家里受宠十多年,年轻时也被云氏训斥几回,但是训斥之后老爷便对云氏更加厌恶,对自己宠爱有加,总要拿出些好东西哄上一番自己才肯原谅他。 如今自己已是声望颇高的姜夫人不是那个柔柔弱弱无权无势的小妾。这等以退为进及的方法,她用得最是得心应手。 不过想来云氏这么多年都斗不过她,老了还想在老爷面前煞煞我的威风? 只可惜自己儿子女儿都是没本事的。姜氏扑在宁老爷怀里冷哼。 “老爷给妾身的铺子庄子田产,妾身也不敢把持了,给这家里挣不了几斤银子,倒不如一并给姐姐打理,也好维持家里开销。”姜氏继续哭诉道,年轻时本就温婉贤淑的小家碧玉,岁月在她身上也是格外怜惜,如今叁十多的年纪更添韵味。 于是乎宁大人眼中这一场正室命令妾室还钱的闹剧演变成正室克扣妾室。反正就是云氏借题发挥欺辱姜氏。 宁大人蹙眉,轻声斥责姜氏一句“胡闹。” 看向云氏,眼神生冷。云氏不甘认输瞪回去。 宁凤池站在门口听着里边儿的哭啼,争吵,自幼便是如此。宁燕池呢,被保护天真烂漫,此时想必又被姜氏送道祖母那里看书写字,远离这些纷争。 宁凤池跨进去,走向宁大人,规矩行礼道:“父亲安好。” 妻妾之争,对于宁大人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而言是麻烦的吵闹,因此心会毫不犹豫的偏向自己心爱的一边,籍此迅速结束纷争。 他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学者,沉浸在自己的学术世界,期望妻子与自己一般,琴瑟和鸣,若是如云氏一般只知算账管家张口闭口就是银两开支便是俗不可耐。 布置得相得益彰的精致厅堂,燎炉焚烧,夫妻妾叁人各有自己的角色扮演,宛如一出戏剧。 云氏目光平视望着远处发呆对着这样的场面无动于衷或者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敢爆发,免得气势落人下乘。宁凤池上前拥住云夫人,给予她支柱。 我想给宁凤池做妾 “父亲觉得母亲找姜氏麻烦,不若母亲便将管家权还于祖母,祖母年轻时候管家勤俭持家,雷厉风行,在盛京颇有盛名。” “况且祖母最是公道,祖母持家定不会叫姜氏您受任何委屈。”宁凤池盯着宁大人与姜氏毕恭毕敬地说道。 宁大人蹙眉,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说道:“老夫人年纪大,本该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怎么可以为着这点小事惊扰她老人家。” “那不如父亲上奏朝廷,封姜氏为如夫人,由姜氏代替主母管家。” 此话一出,叁人皆大惊失色。 最激动的属于姜氏,她顾不得哭泣,被遮住的衣袖下,右手攒紧,她熬了这么多年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当正室,如夫人便是如正夫人一样的存在,可掌管全家。 当上如夫人,这盛京官眷命妇便可给她下帖子邀她去赏花品茗,还能给燕郎相看贵女,而不是每次只能眼巴巴看着云氏一个不懂诗词赏花的人去那样的席面浪费! 当了这么多年妾室,终于有出头之日,她怎能不心动。 云夫人则是没想到自己亲儿子居然帮着贱妇,让自己将管家权让出去,气得晕过去。 “母亲。”宁凤池急切搂住云夫人。 身后,宁大人赶忙令人去请大夫。 “老爷,姐姐她...妾身罪过大了。”姜氏这下是被真的吓住了,不要是因为她把正室气病了才给扶的如夫人,传出去她的名声臭掉,就别想攀上贵命妇们。 宁大人颔首示意姜氏离开。姜氏心领神会悄悄退出。 这番动静惊扰后院的宁老夫人,乃至于外嫁的宁家嫡长女宁蓁也回来了。 宁老夫人当场发作说要处置姜氏,宁燕池以母亲若是受罚自己无心科举为由换得自己母亲暂逃宁老夫人责罚。 .... 夜晚,我挑灯偶遇从外面办事回来的赵弈,他近来总是早出晚归。 赵弈把马鞭与布满尘土的披风递给小厮,约我相与步于中庭。 “最近怎么躲着我。”赵弈说道。竟然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很忙好不好。 我同他讲了今日见识到姜夫人开支的事情,感叹一介妾室也能这么气派。 “妾室地位低下,姜氏依仗的不过是宁大人与其子,二者虽受圣上宠信,但是将来的上位者是谁,重文或是喜武,未来礼法尊崇何种,一切都未可知。”赵弈严肃地说道。他往常同我说说笑笑,不想对这些事情看的竟然这般深入,不去做官,白白扎在院里当个管事真是可惜。 但古人寿命短,姜氏大半辈子都泡在糖罐里,也是够幸福的。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你是否想挣个妾室的名分,同那姜夫人一般。” “......”确实想过....我宛如被封住口,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又不是。然后没气势地说了一句“没有。” 他又沉思一会儿,我瞪着明亮的眼睛心虚地看他,心却渐渐沉到谷底。 “大少爷自十四岁以来梳笼过的女子不下数十,你以为自己凭什么能在他眼里有一席之地。大少爷不是宁大人,往后不会只有你一位妾室,你想想以后和多少妾室争宠,上面还有压着你的正室。”他深沉说道,训斥我的不自量力。 我被说得恼羞成怒,“嫁人如投胎,我出生已然如此,不过是想要个好的生活,我有什么错。”我 一个现代人在古代又没信仰又没归属感,无父无母,不想削发当姑子,难道一辈子给人当下人劳作到死吗,再配个小厮佃户,生儿育女,让孩子延续奴隶的生活吗。 我面上难堪不已,心中一横,说道:“那赵管事可愿意娶我?”只要他敢答应,我便敢嫁。 赵弈俨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眼里闪过慌张,平时伶牙俐齿的嘴竟被堵住。 “那敢问赵管事送我手镯是何意?”我隐忍地说道,但语气夹杂着愤怒甚至颤抖。取下一直以来戴在手腕的两只镯子递给赵弈。 此时也是深夜,肃杀的秋风渐起,吹得我心里荒凉。 他不接,面无表情冷声道:“我不日即将成婚,配的是表姑母家的妹妹,成亲后我会离开宁府经商,你若是愿意...” 我呸,父母之言媒妁之命。 大小姐宁蓁的计谋 “横竖是给人做妾,我何必和你下九流的商人做妾,赵管事将来若是富甲一方最好送子女去读书习字,运气好考个功名回来,不然还跟你一样是介商贾,再有钱又如何上不得台面。”颤抖着说完最后的赌咒。我放出狠话羞辱他,我不好过谁也别好过。多年的教育让我知道天下众人上至公司老板、领导下至环卫工人不论职业人权本就该是平等的,但只要说的话能让他不舒坦,那我就开心了。 废物赵弈,既是娶不起就别对人好。不过也好,我本来就有心把他当备胎并非真心爱慕,但是他的玩弄使我恼羞成怒。 他想不到往日畏畏缩缩的我说话竟是这么刻薄,两个平日里会说笑的人现在这般争锋相对。 想向往日里开玩笑般地训斥我,终究是深深看我一眼后说道:“既然如此,赵某确实配不上之玉姑娘,那我便不耽误之玉姑娘远大前程。” 赵弈向我行了个礼,转身离去,干脆利落。 黑夜里,我将那双镯子扔到旁边的池塘里,“噗通”一声,再不见天日。 眼泪自眼眶中夺出,他还是没说送我镯子的用意,我不知他的心意为哪般,他叁心二意已有婚约却勾搭我,我一面勾搭宁凤池一面对赵弈充有幻想,在某一方面来说可谓绝配。 赵弈出府后,多年后,我再遇到赵弈,他已是皇商,夫妻和睦子女承欢膝下。 他说道曾想出府经商后退掉表妹的婚约娶我,与我踏遍山河,北至塞外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南至岭南泛叁山五湖,尽陶工故乡之美。虽嫁作商人妇却定不会让我缺衣少食,唯一不确定就是不知我是否中意他,此前才说出那番我可愿做妾的话,其实他的本意是只要想知道我是否愿意跟他走。 哈哈,不过哪有这样试探人家姑娘的。 那晚的争吵,我的言语彻底伤了他,说到底是我的心中夹杂太多事情,左边又想要,右边也想给。怨不得别人离我而去。 此后我更是一门心思扎在大少爷身上。 ... 翌日云夫人醒来,看见心爱的大女儿跪在身旁给自己喂药。 “蓁儿,你回来干什么,快回去!”刚刚醒来竟然将自己的女儿推搡着往外走。 “母亲,母亲就让我照顾您几日吧。”宁蓁无奈将药碗放在一旁,垂头坐在床边。 “姜琴怀孕伺候不了夫君,我回来几日散散心,他总能想起我的好来。”宁蓁迭着手中的帕子,宁蓁的夫君宋家大公子倒不像她的父亲已经全然一门心都拴在妾室身上,偶尔还要来看看她和两个孩子,只是她明显感觉他不爱自己。 自然,即使妾室有孕,自己回娘家,他也不会挂怀。 但不要紧,宁蓁摸向自己的肚子,这一次她要借着自己的肚子为子女拼出一条血路。她自幼便看着母亲和姜氏斗,当年她便劝诫母亲此女子及其子嗣留不得,母亲不忍心,活成今天这个局面。 云氏了然无力地靠在软枕上,女儿自己有想法就好。 宁蓁伤感完,替云氏掖了掖被子,劝解道:“母亲也不必怒斥弟弟,这是一招险棋,您如今病倒,父亲若是为姜氏请封如夫人,圣上派人来一调查便知家宅内斗,姜氏因为挑衅主母惹得家宅不宁将她处死也是使得,父亲自然不敢。” “您如今病倒,主动去告诉祖母让出管家权给姜氏,教书匠的女儿没见过世面,权利越大她的欲望越大把柄就更容易拿捏,最好把整个家都交到她手里,将胃口养大,养到犯大错父亲都包庇不了的地步。”宁蓁盯着云氏真切说道,希望母亲能够明白。以上便是弟弟的打算,自己做姐姐的自然最了解。 她还会亲手为父亲和姜氏送上一位可人的妾室,这是他们当初的做法,自己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男人皆是好色的,道貌岸然的父亲自恃清高,待她送上个明艳妩媚又饱读诗书的极品,看她虚伪的父亲怎么能把持住,最好后面能怀孕流产推到姜氏身上,一箭双雕。 这些母亲和弟弟就不必知道了。 云氏点点头,她知道儿女都是为了她好,但自己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 倚翠见云氏同大小姐说话一来二去药凉了,默默端出去温一遍。 宁蓁见着倚翠出去的身量,若有所思。“她倒是乖觉,是个贴心窝的,阿弟去考试院两个月,母亲可要派这丫头陪同伺候。” “她是自你出嫁后进府的,这些年伺候得也很顺心,我的意思是给个妾室身份,自己人知根知底也不怕将来同正室相处不好。”云氏说道。 宁蓁说道:“那就找个身份下贱些的去伺候,将来抬个通房也不算委屈。” 倚翠昏睡,与少爷在房中侍弄(微h) 几日后,整个府里气氛都很紧张,侍女小厮们做事也都行事匆匆,为宁凤池和宁燕池准备行囊。 彼时已是十月五日,明日,宁府两位少爷便要出发。 云氏为宁凤池准备的是考试院外不远处的一处四合院,是云氏家产,云氏乃武将世家,但因为天下逐年太平武将不再受到重用,因此逐渐走上科举之路,但早年跟着圣祖打天下的家底积得金玉满堂。在盛京处处朱甍碧瓦的地界买一处宅子专供子嗣科考用算不得什么,平日里放着不用,租都不租出去赚点银两,真是羡煞旁人。 此处一个月的租金不下数百两,周围也皆是重臣子嗣,方便彼此之间攀谈一番,加深交情。 姜氏因着没订到好的小院给宁燕池,想求宁大人找人花钱通融一下,和别人拼一间院子。宁大人拗不过,最后花了比租院子多一倍的价格,只为让宁燕池住进去。 傍晚,今天不该我守夜,宁凤池要温书没空搞羞羞的事,倚翠也识相在云夫人身边伺候。 那日倚翠发觉我勾引宁凤池,她一直没对我做什么,我以为事情已经搁置,一日夜里我将将入睡便有人来将我捆了关在柴房柱子整整一夜。 黢黑的夜里,连月光都没有,我看不见一点东西,在现代我是七百度的近视,在黑夜里只要不戴眼镜便会紧张不已什么都看不见,如今无尽的黑勾起我的恐惧。眼前一阵阵眩晕,麻绳绑的我手脚发麻,不得一点舒坦。 我发誓我将来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我总是思考,宁凤池莫不是当我是助兴工具?除了我去守夜时,往日里宁凤池根本不多看我一眼,极其冷淡。他越是冷淡,每次他与倚翠同房时,我便越是要同他做最刺激的事。 有一次倚翠昏睡过去,我们二人绕至正对床边的副山水屏风后边,昏暗的房间里,屏风后面人影闪动。我卖力的在他下身吮动,我是不在乎廉耻的,怎么令人刺激怎么来。 完事后,总要在他房里拿走一样东西,或是玉佩,或是一枚珠子,他的发带。 到第二晚他要我的时候,便将物件藏在肚兜里,待他偶然有兴致想要玩弄我的双乳的时候一眼便能见到,硕大的白嫩上挂着一枚温良的玉佩。一次,他的阳具穿过我的乳缝顶弄玉佩,最后喷射之际将玉佩顶弄在地摔碎,他无耻的要我赔偿。 不过我至今为止依旧是处子,如此也好,省的他玩腻耽误我将来嫁人。 我在屋子里学着做针织活,几个平日里不怎么交谈的侍女,来给我送喜糖,说是小赵管事的。 拿出一碟子糕饼和茶水留她们小坐,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 几个侍女谈论起小赵管事的未婚妻,听说只是个农家女,大字都不识几个,以后怎么帮衬着小赵管事哦,说出去让人笑话。但小侍女们最后又都羡慕起她,夫君在高门大户做管事积攒不少银两,马上她啊就能当个管家娘子啦,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少年出头呢。 “听说小赵管事等大少爷出门参加秋闱就要离开宁府啦。” “真好呀,我自幼就被人牙子卖进宁府啦,这辈子可能都只能栽在盛京啦。” 过后几个年纪瞧着比我还小的丫头给我指导我的帕子该怎么绣,论这点我真不如她们,只得虚心求教。 不要连将来给自家男人缝衣服绣花都不会,说不定将来还有几个孩子,也给张罗着做衣裳小毡帽或是袜子什么的。 一来二去,与大家关系缓和,还可以了些院内的事,甚至于当初姜夫人是如何在宁大人外地上任时结识如何怀孕被纳进门都给扒出来。 临行前,倚翠找到我,她和夫人商量要我去做通房,她将来要做良妾正正经经地纳进宁家的门,陪同宁凤池去秋试可不能她去伺候。 我知道院里有姿色的小侍女她不好拿捏,怕将来得宠骑到她头上,这才轮到没什么姿色的我。 我呆坐在一旁,和大少爷偷偷情还好,真成通房岂不是任意被她们拿捏。说到底就是她们没许我好处,怎么肯轻易同意。我虽然身份不高只是奴籍,倚翠家是农户,农民在古代可是良籍,既然是良籍嫁给普通人做正室都可以,倚翠找不到比我更好利用的人。 倚翠在我身旁好说歹说,又是说我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大少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必定能做到首辅,当个首辅的妾室通房可不比一辈子劳作到死或是嫁给商人佃户做娘子来得气派? 她特意点到,贱籍之人只能配贱籍。 做他的妾(洞房h) 我适当地面色松动。 “之玉妹妹,我背后可是夫人撑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若是告诉夫人你往日勾引大少爷的事,就是把你打死也使得。”倚翠坐在我身旁,抚弄起我的手指,心里暗自思索道,这小贱人,手指这般鲜嫩。 “待我过门,你我姐妹二人互相扶持,同时生下一儿半女在这府中站稳脚跟,势必过得比姜夫人都舒坦的。”这就说的离谱了,哄我呢,这京中哪家妾室还能过成姜夫人这般的。 我本就表现得有所松动,不是那么油盐不进。 倚翠趁热打铁道:“夫人保证过将来你我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可送到她跟前去养,享受嫡子女的待遇,男孩若是争气考取功名回来便纳我们二人为贵妾,将来死后可入宗祠;女孩嫁夫人母家儿郎按嫡女规格出嫁,夫人为我们二人如此尽心安排,这样好的婆母,去哪里找。” 倚翠言辞恳切,试图从儿女的角度使我心软。只怕是她的子女才有机会享受,我的孩子只能给人提鞋。 我倒也不怕,本就是需要她给我些承诺,要她和夫人明白使我为着她能做良妾才去伺候大少爷的,要他们记住我这份好。 我呆呆地看起来像是被她给忽悠住:“倚翠姐姐,劳烦您改日引荐我见一见夫人吧,我想亲自拜谢夫人和倚翠姐姐的提携之恩。” “自然使得,以后就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只管告诉我和夫人。”倚翠欣喜,内心却开始盘算起以后要如何拿捏这小贱人。呸,没有她和夫人的允许是断然不会令通房生下子女的,将来除非她怀孕和葵水至,别想在大少爷面前承宠,并且还要让她感恩戴德地伺候,什么赏赐都只能挑自己剩下的。 翌日宁凤池出发前,天刚亮,我便随着倚翠去见过云夫人,连同着还有坐在右手的大小姐宁蓁。云氏见过我的模样觉得很是放心。 我给云夫人上茶,还给我一封红包,夸我是好孩子不会亏待我。 宁蓁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画面,着实令她觉得好笑,倚翠不成想还是个有心计的。只怕这样貌不显的蠢笨丫头是要被欺负。 但左右弟弟院子里的妻妾轮不到她管,她自己还一堆事。 出发时,宁凤池见跟随的人是我还有些吃惊,却又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晚间,我伺候着宁凤池宽衣,他虽是走仕途,是的读书人,但身形确实精壮。在网上简单来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知道我母亲和倚翠为何派你来伺候吗。”宁凤池突然说道。 我一顿,“奴婢知道的。” “公子,奴婢只一个问题,奴婢是个无父无母无倚靠的,倚翠是夫人的人,未来正夫人自有家族可倚靠,那公子呢,奴婢孑然一身公子可否能成为奴婢的倚靠,奴婢自知其貌不扬,不求公子待奴婢如未来的夫人那般,但求能安然度日。” 我将我的疑虑和担忧告诉他,这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所求,简单来说我想过个平稳的好日子,不被欺负,有绫罗绸缎下人服侍,成为妾室是我在这个世界挣得最好的出路。 “如若不然,这段时间公子只消把奴婢当个泄欲通房露水姻缘,待回去后,奴婢恳请公子给奴婢放身契再恩赐奴婢一些银两可安度余年。”到那时,我为良籍,在现代我的专业是工商管理,盘个铺子当掌柜算账不成问题。当然这个后路,我一介女子未来的日子不知多艰苦,被男子欺压或是生意不好甚至可能无法嫁人,但是胜在自由身。 宁凤池蹙眉,不想我一个奴婢竟然思虑得这么多,他抚弄我的脸颊,吻上我的嘴唇。 “你倒是思虑周全。” “往日你话不多,一个劲伺候我的那模样,我可是爱极了。”他将我抱坐在他怀里,身后是滚烫的欲望。我坐的不安稳,在他怀里乱动,毕竟今夜要将自己全部给宁凤池,我还是紧张的。 “别动。”他揽住我的腰。我又开始脸红。 床上铺的是暗红的龙凤绸缎被褥,今夜烧的蜡烛也是大红烛。 宁凤池一手揽着我,一手取下腰间的墨玉,“交杯酒,红烛焰,含羞带怯君共勉。” 说着宁凤池吻了吻我的脸颊:“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吗?” 我摇摇头,不是不知,是宁凤池撩我撩的身心俱软。 “这块玉是我外祖给我的伴我多年,当做我予你的聘金。”宁凤池将那块墨玉放置在我手中,我盈盈看着他,满心欢喜。 洞房花烛夜(H) 他吟诗的声音那么清脆温润让我痴迷,又有那样好的相貌,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成为我的夫君。若是在学校我就是默默无闻的小透明,他就是校草级别发光发热的存在本该和美女校花作配,没想到在古代这样好的人竟也轮得到我。 在现代,这样的人对我勾勾手我也会上的。 “你父母可有给你取过小字。”我还是摇摇头。 “不打紧,为夫给你取一个,从此便是夫君的小瑶好不好。瑶,玉之美者。” “只我们二人知道,好不好。” “好。”他虽是已做决定,可总是问我好不好,我自然是觉得很好的。 他就这衣衫揉弄我的酥胸,软绵绵的两只白嫩,被揉的坚挺不已,私处开始止不住地发软流出汁液为待会儿进入做足准备。他笑称道:“你这处真是难得的极品,在家中小瑶便时常勾引夫君。若不是怕母亲倚翠发现责罚你当时就想要你,何况倚翠每次同夫君行房事,你就在那里用奶子或是小嘴给夫君缓解欲望,本想着秋闱回来就向母亲纳你,没想到小瑶自己送上来了。” “嗯哼。”我更是大胆主动吻上他的唇,是初吻,此生我都将我的吻我的唇献给他一人,唾液在两人之间交换,他有心逗弄我将他的唾液都渡进我的檀口,我满心欢喜动情的吮吸他给的东西,全部吞进胃里。他满意极了一只手抚摸我的头发,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操纵我的嘴唇。“瑶儿小嘴真甜。” 然后逐渐被宁凤池扒光趴在床褥上,他从后面拎着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如一条乖巧的狗。 “啊。”我痛呼出声,刚进去的那一刻,整个人痛到不敢喘气,眼泪自眼角滑落,失去我的贞洁和处子之身,此刻我似乎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拥有最爱的男人。 还未等我适应,宁凤池就开始无情地鞭挞,健硕的腰不停挺弄,将硕大送进我的身体深处, “啊,贱奴,怎么这么紧,给爷松开,好爽,爽。”宁凤池一边飞速挺进,一边用力掐着我的腰骂道。 此时此刻,我贱的一只手摸向私处不停地揉弄,只为让自己放松尽快润滑。 “吼。”宁凤池感到骚处被操弄得更加润滑,竟然直接坐在我翘起的臀部借助弹力抽插,卵蛋在我的翘臀上打得啪啪作响,粗长的硕大插进又拔出次次都精准戳中我的穴心。 “啊,官人,郎君,要我,呜呜呜呜呜呜啊啊。”我哭了出来。 下一秒,宁凤池一只腿单膝跪在床上,另一只腿靠前直接踩在我的脸上,啊啊啊啊我好贱,我是贱妇贱奴,是主子的套子是泄欲机器是储精罐是生育机器!!!只求主子爽。 随后又给翻过来,面对面压着操弄,坚硬的胸膛压向我,将两颗浑圆巨乳压扁,下身依旧没有停下来,不停冲撞内里的一个凸起,逼迫我打开凸起。 “娼妇,娼妇,爷从来没这么对过任何一个女人,你这贱妇勾引男人,贱人啊啊啊啊,贱人啊啊爽死爷们儿了,爽,你是唯一一个让爷爆粗口踩着头操的人儿,要自豪要听话,知道吗!”宁凤池说道。 “啊啊,啊啊,娼妇知道,啊啊啊,乳儿乳儿...”宁凤池坐起操弄,扯着我的一双乳儿,对我的乳儿又抓又扯,似乎快要被捏爆了。 “官人,呜呜呜,官人操死奴啦,官人....啊......”我大喊一声。 “射了,给爷盛住,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宁凤池同一时间冲破我的穴心将精华射进我的宫腔。昏迷之前,我一脸幸福的捂着肚子,官人的孩子。 射完的宁凤池失神靠在床的另一头,喘着气冷冷地看着昏迷的女人,白色的精华从私处流出,一脸潮红嘴角隐隐留着口水。 行至桌前,宁凤池喝了一盏冰凉的茶水,无穷无尽的欲火似乎得到一些扑灭。 今日怎么会失控成这般。 自己对这女人本无太多情,只是在家中时常给他口,奶子也大操弄起来极为过瘾,但这张脸实在寡淡提不起太大兴趣。瞧瞧自己刚刚操她时候的样子,对自己简直予给予求,自己也是昏了头居然让她生孩子。 今夜,不过是说了几句逗弄的情话,自己竟然真的代入夫君角色,不知与多少女人操弄过,也不知与多少女人“洞房花烛”居然情动成这样,真该死。 宁凤池回到床上,打开女人的腿,就着自己的精液又开始新一轮的进宫。横竖是个泄欲的。 他的乳奴(微h,微虐乳,言语控制) 翌日我睡醒的时候,宁凤池已经赶去考试贡院。 外面走来一个小丫头,给我端来洗脸水。 小丫头不过十叁四岁,满脸笑盈盈的。小丫头叫小盈,本是家中揭不开锅,人牙子本欲将她卖到暗门子做洒扫丫头,等到年岁大就可以被暗门子的妈妈培养去接客,一举两得。 却不想被卯时出门的问才刚好碰上给买回来给我做侍女。 这下好了,本来夫人要我既要充当侍女又要充当暖床工具的,没想到宁凤池直接买了一个人回来伺候。 小丫头服侍我洗漱完,穿戴好。对着镜,小丫头本想给我梳个平常的妇人发髻,因着年纪小,在家也没学过,因着只能给我把头发编好垂下。 “夫人对不起,奴婢会认真学的。” 是了,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发髻要为他而梳,彰显已婚的事实。昨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没有婚礼,只有情欲。在恐婚恐育现象日渐加剧的现代社会,我是对婚礼和婚姻有过期待的,因此没有办婚礼就成为男人的“妻子”,我肯定是失落的。 何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人的“妻子”。 小盈见着我失落,以为是她的原因,因此赶忙从桌上拿过匣子,开心拿过一迭银票走向我:“夫人,这是公子给您的,说是让您去置办行头,让您想买什么都可以,这里还要待上两个月呢,可不能委屈夫人。” 这个称呼叫我一愣,我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把她带回府里,但回去后我一侍女还用侍女伺候着实有些奇怪,“小盈,姐姐也只是侍女,夫人这个词万不可以用到我身上,你就叫之玉姐姐吧。” “可是公子喜欢您,您不就是夫人吗?”小盈不懂,但没关系,主人家让怎么叫,她就怎么叫。 傍晚时,宁凤池才回来,他脸色一般,我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只是宽慰他今日辛苦了。 晚上靠在宁凤池怀里,他在那里温书,我偶尔也瞄几眼。 “药喝了吗。”他抚摸着我的肚子问道。 今天小盈将熬好的药端上来我便知道是什么药,苦涩至极,当场喝完便呕了,小盈于是为难地为我端来第二碗说是宁凤池走之前吩咐的,千万出不得差错,没办法,只得再喝一碗。 “嗯嗯。”我有点难过地点点头。 “舌头伸出来。”我乖乖地伸出小舌头,宁凤池哺一吃住丁香小舌吮吸挑逗,温热又充满爱意的舌头扫荡我的口腔,抚慰我的伤心与不安。 “听话,昨晚射到瑶儿的子宫里去了怕着怀孕,因而我叫问才去抓的比较重的药,下次一定不射得那般深入便可以喝一些温和的药。”一边说着他吻向我的脖子,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宁凤池一吻那里,我就止不住娇笑。一笑之前憋的气,自然而然一散而通。 “说来还是瑶儿的错,为夫从前都没射入女子胞宫,昨晚与瑶儿洞房花烛真是操昏了头,再加上小瑶儿穴道紧的为夫抽插都困难自然容易射出。”宁凤池煞有其份的说着,好像是我的过错。口中如昨晚一般淫词配着这幅眉目如画的面孔说得我羞涩不已。 偏偏他见着我羞臊的样子说得更加起劲。 “待来日正室过门后,瑶儿一定要为为夫生上四五个才好,届时你这肥嫩的奶子定会大的如木瓜一般,说不得府中连乳母都不必请了。”说着宁凤池竟然将我的抹胸撩起,拇指和食指捏起两颗奶子开始搓揉或是往着空中拉伸,似乎要现在就搓出汁水来。 “嗯嗯。”我肯定是懂的。古代联姻,讲究门楣,女子要嫁的好,若是夫家提前在家养妾室甚至是产子,那不是打姑娘的脸吗,同样这家人的名声传出去也会不好,同为女人,难处自然是我们才懂得。 我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宁凤池捏着我的奶子不住往上提我有些疼痛,止不住挺起胸脯迎合呻吟。 若是问才或是有思进来,一眼就能看到床上被人捏起的两坨白肉竖在空中。 “求我。” “哈~夫君,求您。”我疼的弱着声音求道。 但宁凤池不为所动,一脸邪魅看着我求饶。 我又疼又急,“主人~奴求您,奴的骚奶子好疼,掐坏就没得玩了。” “记住,你是爷的奴,是身份下贱的妾,要一辈子依附我,你的全身上下都是爷的。听清楚了吗。”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宁凤池用他蛊惑的声音温声说道,心中更是喜不自胜又骄傲,他玩女人从来没有过狠厉、爱意面色都是操完了事,这个女人一副爱慕予给予求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暴露男人原始的兽性和征服欲调教欲,真是太好玩了。 “呜呜,嗯,乳奴知道,乳奴要一直爱主人。”我哭着求饶道。 “你是爷私养在家里的妓,是爷的乳妓,上要伺候爷们,对下你的肥奶子要给爷喂养儿女。” 烛光下被性欲憋的额间冒汗熠熠生辉的宁凤池勾人心魄,摄取我的爱意与灵魂,此生都只爱这一人。 道貌岸然(言语控制,H,宁凤池背着我搞3P) 宁凤池从贡院一脸烦躁回来,因着有思给开门慢了,甚至被宁凤池用马鞭狠狠抽打好几下。 “滚出去。”宁凤池不耐烦地说道。 有思哆哆嗦嗦地爬出去,还是一旁的问才想到什么。 上前冷静说道,“少爷似乎一两个月来都没碰过其他的女人,只有过倚翠姑娘和之玉姑娘。” “在面外叫她魏娘子。”宁凤池道。 “是是是。”问才给自己掌嘴两下,继续说道,“依小的说,倚翠和魏娘子就是刚刚酿出来的酒不够醇厚,始终是少些滋味,少爷自己亲自调教总还是要日积月来才能散发醇香。” “况且少爷如今科考,压力自然大,往日少爷偶尔都要两个女人一起伺候才能舒缓,这魏娘子跟着您还需要您多加调教才肯同您交合未免有些不识趣,不若小的去您时常爱去的静茗轩找两个调教好的雏妓,也是一样的。”问才自问了解宁凤池,且这魏娘子在主子心中并无太多地位只是个解闷的玩意儿,才斗胆提出给他找两个可人儿。 平日里都是宁凤池带着他与有思直接去静茗轩,今日他也是斗着胆子为主子分忧说出这番话。 这魏娘子不知道主子,自己还不了解吗。 瞧着魏娘子现如今被宠的一副受宠若惊,自认为找到良人,愿意一辈子相夫教子的样子,若是她给点好处自己说不得也会提点一二少爷的喜好,若是不然待将来吃尽苦头才明白要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伺候男人。 况且少爷本就没将她当件玩意儿,不过是还没取正夫人想要与她扮演扮演良家夫妻角色,将来指不定连孩子都不会让她产,只有当个下贱乳奴的份儿。 这几晚听着她与少爷的动静,不过是一般的男女交合声,奶子听着晃动打在一起的声音确实大,是难得的贱奶巨奶女。少爷撞在她屁股的声音和她叫的声音也不够大,一听便知少爷舍不得用力,这要是妓院里那女子被操的那是啪啪作响,女子的叫声更是会余音绕梁震上一阵,往往是被操的求饶,逼穴都要肿上一个星期才能接客,在途中他和有思要去找第二个甚至第叁个女子在外边儿预备着,待里面少爷一声吼叫射出儿孙液,就立马进去将里面的抬出来。 那女子身上青一处紫一处的,脸上一脸痴笑伸着舌头翻着白眼,甚至有的少爷不给射里边儿怕出人命,直接按着女子的头射在嘴巴里,最后从鼻腔喷出来也是偶尔都会看到的。 “混账东西。”宁凤池有些发怒。 问才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却继续斗胆说道:“少爷,小的跟您十几年,见不得您作贱自己的身体,只当小的求您让小的为您找两个女子快活快活吧,魏娘子就交给小的处理,这事儿您就当不知道。” 问才将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眼中甚至渗出泪水,用灰色的袖口时不时擦擦脸颊和鼻涕,“少爷,小的求您了,是小的自作主张为您安排,求您赏脸将上天恩赏的玉物供其他女子伺候一次。” 听完的话,宁凤池才最终点头同意,仿佛自己不是自愿的,而是被逼的一般。 翌日,我是同小盈在茶楼多坐会儿,听闻此处的醩鹅很是好吃,我在大学没课时就喜欢和室友一起出去逛街探店,现在不为人奴仆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好好探索这古代有什么美食可享。 下楼时,天爷,我见到此生颜值不输宁凤池的极品美男,当时小鹿怦然,又一面提醒自己冷静自己是有夫之妇。 他目光极冷,目空一切,带着高贵不凡的气质从我身边走过往阁楼上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男子轻微回首蹙眉。 刚出酒楼就遇到迎面走来捉急的有思,他刚开始是没看到我们,似乎在焦急的找什么人。 “娘子,您可有看到问才哥,少爷进去考试,问才哥说有事去行个方便让我一人守着,随后便不见踪影,如今两个时辰,我很是担心。” 原来是问才不见了,我和小盈答应同他一同寻找,结果在一处花街柳巷失去意识。 宁凤池找到我后,我哭诉好久暗骂自己蠢笨竟然去那地方找人,若是坏了贞洁我可是会被活活处死,宁凤池没说什么,只是抱着我宽慰许久。 很久以后我想起宁凤池对我的好和别人为他鞍前马后找女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便作呕不已,他倒是惯会玩弄人心懂得在每个女人面前都扮演不同的角色拿捏我们,引得我们竞相吃醋斗艳,求得他的怜爱。 下午,宁凤池回来,问才一脸高兴上前说道:“少爷,人给您准备好了,两个未开苞的的雏妓,十五六岁的年纪,坊里的妈妈调教过的会伺候人,保证您啊发泄个够。” “娘子呢?”宁凤池最后问道。 “少爷放心,小的去静茗轩的时候顺便将娘子绑了藏在一间屋里,特意留缝让她学学如何伺候男人的,只待明日少爷休息好便可去救人,只是辛苦少爷要宽慰一番。” 宁凤池听完一副心情舒畅地推开房门。 只见一浑身赤裸的女子被一条从房梁上挂着的红绫帮着,悬在空中。 那位置也是很妙,正好够他的巨屌操进去省力极了,再看床上的女人被喂了药留着口水抠逼。 宁凤池自顾脱去衣衫,上前抓住帮着的女子的腰往已经挺起的屌上一按,“啊——” 问才带着有思识趣地退至大门口。有思一脸崇拜地说道:“问才哥,您这般聪慧,将来少爷提您为总管可不能忘了小的啊。” “瞧你的出息。” 下雪、祈福与婚书(微h,马车里微调教,言语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宁凤池来讲过的飞快,对我来说是刚刚好,是我完全享有他的时间,此后再没有能够平静又幸福的和宁凤池长时间待在一起。 放榜的日子是开春的二月,彼时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要回府之前我有些闷闷不乐,通房即便是能上主人床的侍女也还是侍女,连个妾室都不成。 院里的红梅开了,下雪那日,我想到曹组的“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梅花月满天。” 我是南方人从小见到雪的日子屈指可数,今日也开眼见识到这北国风光。 趁着宁凤池与问才有思都不在,穿着棉鞋狠狠在雪地上踩出许多脚印,凌冽的冷香拂面,我从未见过这般好的庭院景色,令我心魂激荡又祥和平静,今日便是让我即刻死在这幅美景中也是可以的。我命小盈去锦绣坊买来红绸裁成抹额大小,一段一段挂在明霜傲雪的白梅树上。 我搭着梯子,小盈树下给我搀扶着,就这样一层层地挂上去,最顶端的那段红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对这个院子中所有读书人的祝福“所愿堂堂尽忠孝,毋劳滚滚役风尘。”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寒风凛凛,吹起挂在树枝的红绸,在空中飘荡甚是好看。 宁凤池见到挂着的红绸还小小惊艳一把,竟是精妙绝伦得令人心动连着隔壁好几个院儿的少爷公子都夸赞此处的院景,没想到还传到过圣上的耳朵,此为后话。 下午一架六乘马车落在门口的时候,我还很很失落一会儿,料想不会这么快就要回府吧。 正当我失落时,宁凤池穿着一件金丝绣披风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件月白的兔绒领披风,“愣着作甚,还不穿上同夫君一同去雪庄泡温泉。” !!是这样。 “回府之后就不能这般快活,瑶儿竟然还花时间在这里发冷,听闻泡温泉对女子养身子、受孕效果极佳,不想同夫君去试试吗。” 那还等什么呢,干净同宁凤池上马,出发前,小盈端来一杯热乎乎的茶说是御寒的,马车上虽然也有火炉,但身为女子还是要重视保暖。 “瑶奴,夫君的大鸡吧冷可如何是好。”宁凤池在马车上冷不丁地说道。 这是在出城的大街上,周围都是叫卖的小贩或是路人,偶尔还有路过的另外的马车与骑马的人。 我本就红润的脸庞更加红润了,也不只是马车里太热的原因还是什么。 “瑶儿害羞啦。”宁凤池不怀好意地说道。 早就想在当街纵情的宁凤池可不会轻易放过,平日里可不会将娼妓带到马车上脏了地界。 “瑶儿识相的话只需要将上衣敞开,脱都不用脱,下面的裤子脱掉即可,不然的话将瑶儿在这车里操成人尽可夫的妓女。”他的话半是调情半是威胁。 我只得慢慢地抽出衣带,解开扣子袒胸露乳地面对宁凤池。 然后在窄小不能站直的车厢中,站起佝偻着背去脱下半身的裙裤,两颗硕大的奶子随着我弯腰而垂着,宁凤池早就看直眼。 我慢慢蹲在宁凤池的面前,不敢有太大动静怕被外面驾车的有思问才或是小盈听到,更何况这还是在大街上。 “将手绢垫在小穴下面。” 小心翼翼将宁凤池的巨物掏出来,明明可暖和,我放在温凉的奶缝中,烫的我的奶子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好舒坦,我捏着奶头捧着奶肉开始上下晃动,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哈。”悄悄哈一声气。宁凤池按着我的头,“乖母狗,待会儿主人赏你一腔狗崽子。” “舌头伸出来,翻白眼给主人瞧瞧。” “哈。”伸出舌头,眼珠朝上逐渐翻上去。好贱好贱的我,甘愿为主人奉献一切。 宁凤池扯下头上的发带,紧紧绑住我的奶子这样两个奶子的缝隙缩得更紧,他的巨物开始艰难的在此处抽插,却获得更多的快感,我也解放双手。 在宁凤池的要求下,我将右手叁指并拢模仿他的巨物伸向逼穴,当然叁根指头可比宁凤池的巨物细不少。 抽插进去,干涩的穴道在手指的按摩下松软渗水,手指也沾满亮晶晶的粘稠液体。 宁凤池赏心悦目地看着女人讨好自己,满意极了。 正当我指奸得起劲,宁凤池看到我是真的开始有快感说道:“拿出手指。” 不疑有他,乖乖迅速拿出,此时穴口的嫩肉一阵阵发软抽搐,逼心也传来阵阵发痒,小穴为了获得快感在没有任何物件的情况下开始自行作出吞吐的动作。 “就是这样,骚逼,继续吞吐,想象主人的肉棒,慢慢地慢慢地将骚液流出来,流到帕子上。” “哈”我喘息着放松自己。浓稠的骚液凝成滴状落在帕子上,越来越多顺滑的液体顺着晶莹的骚液落下。好骚啊,瑶儿好骚,贱婢好骚。 宁凤池拿起地上的帕子,擦了擦骚逼穴口,呵,竟然这么多。 然后乘我还在情欲中无法自拔,立马扔出马车,上面绣着的“玉”字,暗示着手绢的主人名字以及多么的不知廉耻,我宛如被扒光仍在大街上一般。 “系上衣带,穿上裤子吧。”宁凤池说道。 待穿好衣服后,情欲退潮又有多少的爱是发自真心的呢。 人是贪婪充满欲望与诱惑的矛盾体,我获得宁凤池的疼爱顺利成为一名通房被他放在心尖上,又开始渴望获得尊重,渴望认同感与自我价值的实现。 在狭窄的车厢中,宁凤池感受到怀里女人的低情绪意识到今天有些过头,女人嘛总还是要宠的。 来到雪庄,此处是宁凤池个人名下的庄子,在深山里边有一处温泉,气候宜人不似外边儿那么寒冷。我靠在床上翻弄一本宁凤池自己写的幼时游记,繁体字对我而言难度不大,只是不会写罢。 当他靠近我的时候,一股冷气袭来,翻身上床一气呵成。 “瑶儿生气了,夫君知道错,不该那么对瑶儿,今日冷水沐浴消了这欲火,也希望能消掉瑶儿的气焰。” 变戏法般的从枕头下拿出一红木锦盒,里边儿是一封红红火火的婚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为夫已签好自己的名字,就差瑶儿的了。”宁凤池道。 双眸剪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瑶儿会写字吗。”宁凤池为我擦拭泪水问道。 我摇摇头,只会简体不会繁体,这可不能让他知晓。 “无事,夫君握着瑶儿的手一起写就好,往后还可以教你认字,将来孩子们启蒙还要母亲在身边一起念诗陪伴呢。” 他的大掌握着我的小手执起笔,根本不敢用力,只怕写坏名字生生毁了这婚书。 这是接下来几年中最快乐平和的时光,即便他只是骗我,或者说不上骗,只是心血来潮愿意用 这种玩法罢了,但我甘愿的。 注意:这一篇我代入本人的一些情感经历写的,加上我是南方人对雪的向往和憧憬,此时正好是冬天,因此写了这一章。有什么留言都可以发出来哦。 归府(无h,云夫人和姜夫人宅斗) ρǒ18čb. 回府那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不过两日就是大年叁十。我特意穿一件苍茛色棉袄配同色系的下裳,发髻也只是侍女的双鬟髻配两支玉簪。 看起来也只是一个穿戴稍微好一点的侍女却又有质感的飞跃。这样做倒也不怕遭人妒忌。 宁凤池心疼我穿得单薄将自己的素色鹤氅披在我身上又给我一只汤婆子。 这也算是衣锦还乡?楍文鱂洅pô⑱ⅿx.©ôⅿ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将近过年处处张灯结彩,宁府大门也是一片热闹欢快挂满红色的喜布与红灯笼,门口站着宁大人同云氏姜氏两位夫人并侍女小厮,都在翘首盼望两位公子的到来。 云氏后面还站着一位衣着鲜亮仙姿玉容的女子,真真是娇艳欲滴,可能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玉软花柔。 宁凤池与我的马车先到,他搀扶我下车。云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欣喜上前握住两个多月未见的儿子,泪眼盈盈。 倚翠对我也是一笑。看起来善意慢慢,还充满感激?感激什么?这也是我的夫君。 宁凤池规矩向宁大人与云氏行礼。 “老爷,妾身院里摆了饭,不若待二郎到了,一同去妾身屋里用饭。”云夫人说道。 姜氏不喜,但终究没有显露在脸上。姜氏偷偷看向宁大人,见其面色如常。 此时站在后面的年轻女子柔柔说道,“听闻夫人房中的膳食做的最是滋补,妾身最近身子不适很想去尝尝,不若老爷一同吧,您早晨总有咳嗽。” 姜氏心里暗道一句不好,小娼妇,指不定挖着陷阱等着自个,这两个月来自己在她身上栽了多少跟斗,老爷来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幸好自己有个争气的儿子。 云氏一高门显贵的贵女,没想到居然安排自己的母家远房表亲陈宜进府,说是父母俱亡,叔叔婶婶对其不上心硬生生拖到二十多岁还未有婚约。没想到这娼妇居然私下与老爷花前月下在暖阁中暗自苟且,自己那段时日在逐渐学习如何管家,还是云氏发现两人的腌臜事。 姜氏当时就啐了一口,老东西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纪,染指这般年轻的姑娘,早不纳妾玩不纳妾都四十多岁了,忽然要纳妾。往些日子的清新寡欲难不成都是假的。 自己当时正在掌握宁府的大量钱财纳入自己的兜里,想着云氏应该是最气的,自己反而宽慰老爷云氏会处理妥当。 没想到第二日就纳了那娼妇,真是气煞了。宁大人当晚过意不去,来了她这儿狠狠宽慰一番,说道他的心里真正爱的只她一人,这多年走来与他心意相通的只自己一人。 如今,瞧瞧这陈氏一句话,宁淞便如听话的犬一般巴巴上前。 “尚可。”宁大人点点头应道。一个一心一意,满眼里只有自己的爱妾,让人到不惑之年的宁淞又 感受到爱意。有一个如妻子般相知相守的姜氏陪伴自己十几二十年,心底那份爱虽是消耗得不多,但责任还在;然后忽然间得此林下风韵的良妾,如枯木逢春般,让他快活。 “老爷,燕郎想必是一身疲乏,妾身想同燕郎回院儿自行用膳,还望老爷夫人恩准。”姜氏惹不起躲得起陈氏。 云夫人这两个月过得不算舒心,如今儿子回来只想快快迎他进门,好生沐浴更衣只待晚上用饭,谁想在这寒风中等姜氏其子。这寒风吹得她合时宜地咳嗽两声。 陈宜见此是时候说道:“老爷同夫人不若现行离去,在暖阁中喝杯热茶暖暖身,妾身未曾见过二少爷且自幼家贫皮糙肉厚的不怕冷,愿同姜姐姐一起等。” 没想到正说着宁燕池的马车就渐行渐至。宁燕池生得也是文质彬彬仪表堂堂,倒像是年轻时候的宁大人。 “阿娘。” 姜氏激动得上前,她的保命符、后半身的荣耀可算是回来了。 后来因着不想被人说闲话,最终姜氏携宁燕池还是一同在云氏房里用饭。 妾室与正室是不能同席,因此宁大人与宁凤池宁燕池同云氏在八仙桌用膳时,陈氏与姜氏只能在一旁侍候布菜。 宁燕池吃得味同嚼蜡,他熟知礼法,可也受不住自己吃饭时亲娘在旁侍奉。姜氏在布菜时,将宁燕池按住,不准他走。她此举也是希望勾起宁淞的怜惜之情,这么多年她都没这么伏低做小,老了还要受这般气,今日主要是想探探宁淞的态度,若是结果不是她所期望的,那她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她也就知晓。 “呕。”陈宜正是布菜,突然一脸苍白,伸出手绢捂住嘴干呕。 反应过来后赶忙跪下赔礼:“妾身混账,不该在老爷和夫人用膳时做此扫兴之事,请老爷夫人责罚。” 云氏顿时了然于胸,眼神冷漠,手渐渐放下筷子。虽然宁蓁劝着陈宜是来帮自己的不是来害自己的,但又一个女人来争夺自己的丈夫甚至怀孩子,谁会受得了。 姜氏却如晴天霹雳,自己当年年轻力健生下燕郎就再没生过,就连云氏也再没怀过,姜氏一直怀疑是宁淞的问题,结果没想到。 云氏淡淡道:“葵水已推迟多久。” 宁大人听到,顿时喜形于色,莫不是宜儿有了身子。急切看向陈宜。 陈宜羞涩低头:“回夫人,妾身前些日子察觉葵水推迟约有十日,因此派身边的侍女采荷去请大夫,大夫说才一月身孕不稳当,妾身便瞒下来想着坐稳胎才告知夫人老爷,若是天不佑妾身滑胎,倒也不必叫老爷夫人烦忧。” “胡闹,既然如此,跪什么跪,既是有了身孕,去告知老夫人、夫人自是保你平安,我宁府簪缨世家,却一直以来子嗣单薄祖宗基业岂非要毁在我这一辈,陈氏你如今怀有身孕却擅作主张隐瞒不报。”宁大人愤怒说道。众人皆有些吃惊怎么会是这么个反应 尤其是姜氏,老爷自纳妾以来太过反常,肉眼可见地对自己疼爱减少,连着平日里两人喜欢的诗书或是札记都不再一同赏鉴。 这陈氏虽是妖媚却自带书卷气息,出口成诗,姜氏感到慢慢地危机感。 她不得不先开口表态道:“老爷,姐姐是个好相与的,妾身怀燕郎时姐姐也是时常探望送些滋补品给妾身,妾身这么多年也时常劝说老爷纳妾之事繁衍子嗣的,陈妹妹如今怀孕,是天大的喜事。”姜氏保证,心里确实恶心到极点,若是时间快,今年她也能抱上孙子,届时丈夫的庶子与自己的孙子一般大小难不成不恶心。她父亲是教书先生,先帝在时也做官,只是后来辞官罢了,不然她也是京中贵女,能给个中等人家做正室,若不是因着和宁大人情投意合怎会甘愿做妾。 云氏也开腔保证道,宁大人这才放心。 “陈氏知情不告,置宁家家风家训家规于枉然,两罪并罚,念你有孕禁足两月。”宁大人最终说道。 云氏和姜氏却皆是凄然一笑,怪倒是呢,原来是借禁足之事行保护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