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艳》 读者须知 本文背景是一个古代的社会突然降临了外星人,外星人带来的先进技术与古老的时代交叉碰撞(如果看过银魂的朋友大概更方便理解一些)。本文的时间轴在外星人降临的一百多年后,这个社会可以看做是地球的一次假设,也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平行世界。 外星人被“地球人”称为神的子女,起一个断层启蒙的作用,但事实上星际级别的高科技很少,甚至外星人出现的都很少(主要当个催化剂),整个社会的科技大概就是我们八九十年代。 就像我们的民国一样,既有新的技术、产品、观念、社会形态,当然也有老的一派。或许这样的设定可以让我们更清楚看到,有些东西在过去,现在和maybe未来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生本质的改变。 上面最后一句完全是我放屁,其实就是为了写的方便。 皇帝与奴隶 在神的儿女降临地球的一百多年里,神带来的恩赐不仅改变人们的生活,也推动着政权的交替,唯一不变的是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神历189年,南国的国力达到了空前的昌盛,年轻的皇帝做出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决定:御驾亲征。 他实在忍受不了原先只能在脚下乞食的原始部落,伊色希,竟然建国了,并且还紧紧挨着南国的北部。原本的赖皮狗如今成为了饿狼,正流着口水紧紧盯着富饶的南方。 “是时候了,将这些乡巴佬轰的远远的。”皇帝下定决心,这不是他妄自狂大,南国拥有最先进的武器,他们的士兵膘肥体壮士气昂扬,还有源源不断的后给补充。 这是名留千史的大好机会,若说当一个人已经拥有了无上的权力,天下的财富,各色的美人,留名这一虚无的荣誉便是他毕生的追求。他把国家托付给几位要臣,并让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乖弟弟监国,随即转身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皇帝与他的元帅将军算对了一切,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些野蛮人如此的顽强狡诈。当他们攻破一座座城池的时候,伊色希的军民却退回到荒漠之中留下一座座空城,然而当他们围困伊色希王都时却遭到顽强的抵抗。 城外原本的地形已经被炮火轰的面目全非,如同绞肉机一般收割两边的生命。南国人甚至可以通过破烂不堪的城墙看到伊色希人的炊火,却不能前进一步。 更糟糕的情况是天气渐冷,这是南方人从没经历过的寒冬。当之前隐匿荒漠的伊色希人包抄在后方时,南国人不知道是该绝望还是松一口气,就这样除去战死冻死病死的人,剩余上上下下10万人成为伊色希王的奴隶。 伊色希王并没有被巨大的胜利冲昏头脑,他深知即使俘虏了皇帝也不代表他可以反攻南国,不过这个白白净净的小皇帝倒是一只下金蛋的鸡。 他立刻修书一封,对着南国狮子大张口,以补偿战争中的耗损。这一战耗尽了伊色希的家底,好在有这么多的奴隶分给各部,一来是极好用的劳动力,二来分散了他们也防止再生变故。 金鸡自然是被王牢牢攥在手中,南国经过几番讨价还价,最后答应每年出一大笔钱用于皇上“做客”伊色希的“伙食费”。 朱徽穿着破棉袄,啃着干硬的窝头,心里暗暗咒骂伊色希王太黑心了。现在已经没有人称他陛下,也不存在什么名不名讳,脱下来龙袍的那刻起,他就只是朱徽了。 朱徽的待遇改善源于一场狂欢。罗刹国的使者出使伊色希的时候,知道伊色希尚武,于是带来10头棕熊作为见面礼。这些看起来憨态可掬的动物虽然从小由人类饲养,但兼具力量和速度的它们依然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伊色希王果然被这份礼物讨好到了,他拿出一盒黄金倒在桌案上,“能单独杀死棕熊者便是伊色希的黄金勇士,本王会用这些金子为勇士们打出10块金牌。”棕熊只有10头,勇士只有10名,但想成为勇士的人却是千千万。 伊色希王每天放出一头棕熊在斗兽场,观看了几天搏斗后,他觉得有些无趣,产生的勇士要不就是因为轮番战斗后,趁棕熊乏力后将其击倒,要不干脆凭借一手好枪法远距离射击,而那些失败的人在棕熊面前如同纸片一般不堪一击,只能靠着驯兽师捡回一条命。 时间来到第十天,伊色希王准备前往斗兽场,却被禀报朱徽求见。 “我尊敬的客人,找我有何事啊?” 朱徽暗骂一声臭老头真会阴阳怪气,但他还是恭恭敬敬跪在王的面前:“徽有个不情之请,听闻王上每天去斗兽场,徽原本有一手下身手还算可以一看,想给他求个机会给王上助助兴。” 伊色希王一听这个来了兴致,原本都是他的手下上场,他自是不能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但如今这送上门的乐子自然不用爱惜。 “这事当然是好说,只是其他人都是自备的武器铠甲,本王若是为你这手下提供这些不免有失公允。”话里话外就是让人赤手空拳上场。 朱徽将身子伏的更低,言辞更加恳切道:“徽自然不敢让王上偏护,只是人没有野兽的爪牙,请求王上赐刀一把,让王上看着有趣些。” 伊色希王哈哈大笑准了他的请求,心中哼着小曲前往斗兽场。坐到看台上后,朱徽的手下已经站在了场上,正随意劈砍几下空气。 此人身材魁梧,一把络腮胡看着更是气质不凡,伊色希王对他有些印象,知道他原本是朱徽的侍卫长,也曾对此人多看几眼,只可惜这侍卫长生的太过俊美,若是把胡子割了再生的娇小一些,怕是雌雄莫辨,因此以为这人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如今竟进了斗兽场。 最后一天大王妃也前来观看,伊色希王起身笑迎她。 “今天怎么愿意过来了?”虽然王妃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伊色希王一如当年尊敬发妻。 “听说今天有些不一样的乐子。” 两人说说笑笑,用了些干果蜜饯,坐在软椅上,头上有遮阳伞,边上还有人扇着不急不缓的风,好不惬意。待到棕熊放进场,随着场面的变化,放松的身体逐渐紧绷起来了。 这时,那名侍卫长已经试探完棕熊,在它身上留下熟道血口后,棕熊进入暴怒状态更加猛烈的攻击眼前的人类,侍卫长灵活的闪避熊掌,这肉掌要是拍在身上骨头即刻便会粉碎,终于让他寻到个空挡,当棕熊双掌都落地的时候,他闪身跨前一步,刀锋一横割瞎棕熊的双眼,随即又转身躲开狂怒的敌人。 “好!”伊色希王站了起来大声喝彩,王妃眼中亦是激动的神采。他们夫妻都喜欢这样热血的战斗,这心脏喷血的场景将她拉入早年陪王东征西战的岁月,伊色希王似有感应一般扭头握住王妃的手。“痛快,真是勇士无双!”王妃明白伊色希王这是起了爱才之心。 熊瞎子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死亡是迟早的事,它向天发出悲愤的怒吼,那男人重新架起刀冲向棕熊,将长刀从下巴刺入直穿整个头颅,同时熊掌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离他的脑袋只差分毫。这一变故让整个场子安静下来,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 直到那人也倒在地上场外的人才反应过来,赶紧上查看他状况,人群的欢呼如同雷鸣。伊色希王招手将朱徽传上来,“此人叫什么名字?” 朱徽在衣袖下抠紧手心,“叶诚。” 隔天,朱徽穿上了新衣,吃上了热食,屋顶的洞也有人修补好了。伊色希王的金牌送了过来,与其他勇士不同的是这块金牌正面雕刻的熊头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籽料,背面刻着无双两字。 等叶诚伤好后,大王妃将自己的贴身侍女娜仁嫁给了叶诚。夫妻二人便住在朱徽旁边屋子里,三人生活在一起如同一家三口。 又是一年冬天,伊色希王都下了第一场大雪,洁白覆盖了大地的一切。这是叶诚在这个国家的第三年,娜仁正在屋内生产,他站在雪地里向着远方眺望,穿过了层层房屋,穿过了城墙,看到了那一年的白色恐怖。 叶白 七岁的叶白有三大爱好,吃饭睡觉以及蹲在墙根听闲话。她总喜欢双手相互揣在袖筒了,然后蹲坐在离家不远处的台阶上,大人们都喜欢凑在那里说些家长里短。娜仁每天看到都要揪着她的耳朵拎回家,然后打断一条木棍。 “丑死了,像个街溜子一样,你爹娘都是有头脸的人物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像话的东西。”娜仁不反对她听闲话,毕竟每次给叶白上药的时候总会若无其事的问上一句:“今儿又听了什么?”她只是不能忍受女儿顶着已经可以初见美貌的脸做那些不入流的动作。 见过叶白的人都说她长得像叶诚,主要是因为她继承了叶诚的眼睛,一双狐狸眼勾着十里八乡的大人要给她做干爹干妈,不似叶诚的薄唇,她长了一张微笑嘴,又向娜仁偷了一个酒窝,虽然肉呼呼的小脸还看不出脸型,但任谁看了心都要化一化。 叶白每次都靠着这张小脸在闲话群里混个最佳位置,她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些大人们告诉她的,例如她家的事情。 叶白一直以为自己家是一个普通的一家四口,高大威猛的父亲,豪爽泼辣的母亲和可以去别人家做小白脸的叔叔。诚然她年纪小,却也察觉出在这个家中真正说话算数的其实是小白脸叔叔,知道了父亲和叔叔的来历后,这种怪异感便也解释得通了。 大人们提到叶诚时总是满口赞叹,当年拿勇士的事都让她耳朵听出茧子了,而提到朱徽时他们总是不屑的,然后再称赞一下叶诚真够义气,竟还养着那个废物。 这天叶白听完闲话,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与众人告别回家吃饭,才一进门,脚边就甩过来一只茶杯。叶诚此时正跪在朱徽面前,而娜仁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看着别处。 屋内的气氛凝重得让叶白喘不过气,她抬了抬脚不小心碰到了茶杯的碎片,三个大人才注意到她已经回到家。接着,他们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开始收拾屋子,朱徽还对着她挤了个难看的笑容。 叶白跟着娜仁摸进厨房,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家里出什么事了?”娜仁转身敲她头好笑道:“外面闲话还不够你听,回到家还这么碎嘴。” 叶白揉揉脑袋,依旧嬉皮笑脸往前凑,“你不说我就去问他们,反正那些叔叔婶婶总会知道的。” “得,你别叫我妈了,我叫你妈算了。”娜仁知道这小混蛋说得出就做得到,这么大件事左右是瞒不过她的,于是开口道:“唉,南国今年没纳贡。” “这是为啥?没钱了?” “以为都跟你一样,兜比脸干净。他那个弟弟,监国的,自己当皇帝了,”娜仁看她还是一脸迷惑于是接着解释,“以前给钱是因为他还是那边的皇帝,现在人家有了新皇帝这个老的就无所谓了。” 小孩子不知这之中的凶险,只撇撇嘴:“害,多大件事,他在这儿早就不是皇帝了。”娜仁听到一脚踹上她的屁股,“别人怎么说我不管,你不能说他,他对你多好,你个小没良心的。” 叶白揉着屁股不敢回嘴,朱徽确实待她极好,从小便抱在怀里喂食讲故事,娜仁说她出生的时候朱徽笑的比叶诚都开心。每次叶白做错事要被爹娘惩罚的时候,都是朱徽挡在身前。 有一次,朱徽回家在墙根看到叶白,摇手与她打招呼,叶白却将脸一扭假装没看到,朱徽也没说什么只将笑容收起来默默回家了。这一幕刚好被娜仁看到,当晚的木棍被打断了两条,两个男人怎么劝都没用,依旧铁着心让她跪到半夜。 最后一边给她身上上药一边哭,“你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叶白自觉心中委屈没搭声。 “爹娘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你不亏欠我们,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拿着真心给你,你要珍惜,人家不欠你的。”叶白软了下去,娜仁知道她听进去了,“别人说别人的,但你要有自己判断。” 赛罕 第二天娜仁带着叶白进了宫,她小时候便跟着大王妃,大王妃亦是当她做自己的亲妹妹,伊色希没有太多规矩,于是即便嫁了人也经常进宫走动。叶白熟门熟路找到一张凉亭上的长椅,躺着睡觉刚刚好。正在似睡非睡之际,她感觉到有一团热气在靠近自己的脸。 “你要干嘛?”叶白眼神迷蒙还对不上焦,但已猜出来人。“叶白,你好不容易进趟宫,每次都在睡觉。” “赛罕,我这一个月都来三回了,哪儿是好不容易,我是真的困。”叶白打着哈欠坐起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揉眼睛,生理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被娜仁看到不知道又要打断几根木棍。 赛罕是伊色希王的小女儿,与叶白同岁。她的生母是一个南国女人,就连后宫佳丽三千的朱徽看到都愣了愣,半晌才憋出一句狐媚子。伊色希王对此等佳人亦是很疼爱,只可惜红颜薄命,柔弱的美人在生下赛罕后身体越来越差,早早便撒手人寰了,赛罕便被放在大王妃膝下喂养。 赛罕是最小的孩子,她虽不似美人娘那般娇媚,但相对纯正的伊色希人来说还是柔弱不少,因此不管是父王母后还是相互争斗的哥哥姐姐,都视她为掌上明珠有求必应,可谓是在整个国家横着走的存在。 赛罕跟娜仁一样看不惯叶白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人看到她就不能积极点吗?小嘴一撇就要坐叶白腿上,“啊,等等,腿,腿要断了。”赛罕听了直把拳头往叶白身上招呼,打得她又是一通哭天喊地。 “叶白,你真的很讨厌。” “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挨你打还要被说讨厌。” “我又没用力,根本就不疼。” “疼不疼我说了才算,又不是打你身上。” 叶白向来在街口混迹,说起话一套接一套,赛罕根本说不过她,只能狠狠瞪着她。 这样的事情在两人之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年纪更小时甚至相互大打出手,话说当时赛罕从伊色希王那里学了一招摔跤,立马拿身边的人练手,旁人自然不敢反抗,乖乖被她摔倒在地上,有些为了逗她开心还滚了两圈。 等到叶白进宫,赛罕猛地窜出来想将她压在身下听她求饶,却不想被叶白转身一拳打在鼻梁上,整个人好似泡在醋缸里。等大人们发现两人时,赛罕两手反剪在身后被叶白压在地上,小脸哭得通红。 伊色希王大发雷霆,正要让人把叶白拖出去打死,赛罕抱着他的大腿哭得喘不过气。 “父,父王不要,要打,打死她。”伊色希王看着女儿这幅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到底是要打死还是不要打死?” “不,不要,嗝。”赛罕哭得直打嗝,伊色希王心疼的抱起女儿,轻轻拍她的背,待到赛罕平静下来,她搂着父王的脖子撒娇道:“父王再教我几招,我要自己打败她。”伊色希王龙颜大悦,直夸女儿有志气像自己,接着唤来娜仁领叶白回去严加管教。 叶白原想这回闯了大祸,必定是要被母亲打死在家里的,恨不得自己缩小成灰尘。娜仁看她那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唤了声“小叶子。”叶白听到熟悉的昵称,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娜仁听到她哭手臂紧了紧更加用力,“小叶子,我也好怕,怕你不能...谢谢你能跟我一起回家。”说着自己的眼泪也吧嗒吧嗒滴下来了,两人就站在家门口抱头痛哭。 回到家中娜仁也没提过“严加管教”的事情,她相信叶白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倒是朱徽在听闻此事后把叶白拉到一旁严肃地问她:“若今天赛罕没有为你求情,你可知会发生何事。” “被打死。” 朱徽就知道小孩子想不到那么多。 “打死你只是开始,真要打死了你,你爹娘必定伤心难过,还会怨恨王。若是被王察觉了,他们两个也活不了。” 朱徽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王向来对你很好,因为你娘深受大王妃信任,而他自己十分欣赏你爹的身手,但说到头你娘也不过是个婢女,你爹还是敌国的人。不管他对你多好,你终究和赛罕是不一样的。” 叶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她确实没有想这么多,但她知道朱徽说得对。朱徽拍了拍她的肩膀:“进了宫就不能再做小孩子了,要像个大人一样思考。” 此事过去后,叶白很久都没有再进宫,后来赛罕实在忍不住去求了大王妃才再见到,赛罕待她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再也没提过要与她比试摔跤,只是偶尔玩闹时会拍打几下,力道都很轻。 叶白也从未还手过,但时不时惹得赛罕生气,后来连大王妃也看出来了,只要叶白进宫赛罕便是一时喜一时怒,但她只当是小孩子玩闹,毕竟到最后叶白总能哄好。 就像这次,叶白坐好后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坐吧。”赛罕斜了她一眼,“不稀罕。” “是是是,公主殿下,求您给小人一个当屁垫的机会。” “哼!”赛罕横坐在叶白腿上,“你太瘦了,硌得慌。” “那你下去。”叶白作势要推人,赛罕急忙揽住她的脖子,“凑合着还能坐。” 虽然有几个蒙古名字,但我脑补的伊色希人是西域人的长相,找个新疆美女或中东美女脸替吧 婚姻与梦魇 “叶子,四姐要成亲了,今天聘礼送进宫里了。”赛罕靠在叶白怀里,把玩着她的发尾。 “是吗?那咱们去瞧瞧都有什么宝贝。” 叶白兴致冲冲要起身,被赛罕按了回去,“等一会儿吧,刚才我来的时候母后和你娘正劝她呢。” “四公主不愿意嫁给哈鲁吗?” “当然不愿意了,哈鲁比四姐大了15岁,而且,”赛罕左右看了看,凑到叶白耳边,“听说他前面两个夫人都是被他打死的。” 叶白吓了一跳,这八卦可比街口的劲爆多了,“那你父王怎么还把四公主嫁给他。” “不知道,兴许他不敢打公主吧,”赛罕缩在叶白怀里,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叶子,如果以后父王也把我嫁给这样的人怎么办。” 叶白感受到赛罕的担忧,圈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不会的,你父王这么疼你,肯定舍不得的。” “可是他也疼四姐啊。” “那到时候我就带你走。” “去哪里?” “哪里都行,离你父王远远的,让他找不到你。” 赛罕仔细想想,觉得这个办法很可行,这些天的忧虑一扫而空。这时丫鬟找来,说是大王妃寻她们两个。 二人来到大王妃的寝宫,大王妃面色和善地叫叶白吃点心,还关心她平日里的生活。 “母后,四姐真的要嫁给哈鲁吗?”赛罕双手捧着茶杯,担忧地问道。 大王妃依旧温和地看着她们,“你四姐只是舍不得父王母后,但是她已经长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 叶白在桌下轻轻拉了一下赛罕的衣角,不让她继续追问。吃过点心大王妃让她去找娜仁,她走进里间便看到娜仁站在床边轻声说着什么。 床上坐着的人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中,一动不动,叶白走近认出正是四公主。她的脸色灰白,眼睛干红空洞,像是灵魂被死神收走后徒留人间的躯体。 娜仁见她来了便起身向大王妃告辞,随着离王宫越来越远,叶白才觉得身上的温度逐渐回来。夜里睡觉时,四公主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大王妃和善的笑容交织在她的梦里,醒来后衣服已经被冷汗浸得湿透了。 叶白生病了,娜仁早上发现她正发着高烧,三个大人急忙把她送到附近的诊所,打了一针后才退烧。生病这几天她格外粘着娜仁,娜仁看着女儿消瘦的小脸心疼不已,更是日夜贴身照顾。 这天晚上,叶白躺在娜仁怀里,小声地问道:“娘,四公主为什么要嫁给哈鲁?” 娜仁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她这是前几天在宫里被吓到了,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哈鲁的领地是最大的,也是最富裕的,”娜仁从不在她面前避讳任何事情,“兵力也是最强的,王上必须要拉拢他。” “那以后赛罕也会这样吗?” 娜仁知道两人感情好,她希望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不会,但她从不欺骗孩子,“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叶白接着突然想到自己,急忙支起身子,“那我呢?” 娜仁温和地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不会了,小叶子以后只会跟喜欢的人成亲。” 叶白放松下来,随即又撇了撇嘴,“我才不要成亲,我要永远跟娘在一起。”娜仁听了心里直乐。 “你这是还没开窍,等真有了喜欢的人,我不让你成亲,你肯定要跟我闹。” “那我什么时候会开窍?” “唔...这可不好说,比如我遇到你爹才开的窍。” “哈?娘你不是被大王妃指配给爹的吗?” “那是外人看到的,其实是我主动找大王妃求来的,费老大劲了。” “那我要是一直没开窍怎么办?” “那就不嫁!睡觉,小心以后长得没有赛罕高。” 叶白听了赶紧翻了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刻,她心里想着娘的笑脸比大王妃的好看多了。 第一次离别 自从叶诚成为勇士后,伊色希王五天一大赏,三天一小赏。常常召他在宫中聊天,每逢庆典活动更是让他坐在自己下首,可谓是礼遇有加。 这样的招揽之心路人皆知,朱徽也曾暗自担心过叶诚会被打动。 叶诚终于体会到忠义难两全的苦处了,再一次进宫时,他跪在伊色希王面前恳切地请求可以收回恩宠。请神容易送神难,恩宠自然是难收回的,他只能担任宫中侍卫的教头,只求不要把自己派上战场。伊色希王知道了他的想法也不再勉强,只做普通部下看待。 这样的平衡即将要被打破,朱徽的弟弟登基,朱徽再一次身临危境。叶诚协商后再次拜入宫中,愿意前往前线以换伊色希王对朱徽的庇护。 坦白说,这些年叶诚工作兢兢业业,一身本领几乎倾囊相授,除了他的叶家刀法。 叶白刚好才开始修习刀法,自然是要跟着老爹继续学,娜仁担心女儿也跟着去了。 他们要前往西边的军事基地,那边的几个小部落占着一片气候宜人,交通方便的草原,伊色希王国经过几年的休整,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启程的时间渐渐靠近,叶诚对叶白的训练却更加严格。到了离开的那天,城外只有朱徽一人送他们。 “到那边照顾好自己,别给你爹娘添乱。”朱徽摸了摸叶白的头,叶白抬头看着他,视线迎着阳光有些看不清,但她觉得朱徽今天是有点不一样的。 接着朱徽对叶诚夫妇说道:“建不建功没关系,要安安全全回来,不用担心我,我在这边没事的。” 夫妇二人闻言皆有些哽咽,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朱徽抬头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叶白坐上车,扒在窗口朝朱徽告别,朱徽亦摆了摆手,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叶白看着他孤零零的身影有些好奇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直到看不见朱徽的身影,叶白转过身,靠在娜仁怀里有些恹恹的,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别离,虽然她还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何物,但她确定自己不喜欢。 汽车开出去许久,“娘,” “怎么了?” “我忘记跟赛罕告别了。” 忘记跟赛罕告别这事大吗?很大。 即便叶白每到驿站便第一时间拨通赛罕的电话,却依然在听筒接收到赛罕的怒火,即便好话说尽了效果微乎其微。 算了,先等她消了火再说吧,叶白带着这样的念头走进了军事基地。 基地这边地广人稀,提供的住所比王都那边宽敞多了。离开战还有一年,叶诚被任命为前锋,这一年里他要训练出一支先锋部队,也就是敢死队。娜仁惯不是闲下来的人,去了后勤部门发光发热。 叶白也不能闲着,她本是到了要入学的年纪,但这边没有学校,只能与寒门士官一起上基地里的扫盲课学些识字,这些对她来说轻而易举,朱徽早在前几年便对她做了启蒙教育。难的是她竟也要跟军队训练,训练量自然缩水很多,每日累死累活还要练习刀法身法,叶诚说她年纪尚小还不能学心法。 她每日举着大刀片挥舞,手臂酸得没有知觉,心中暗自咒骂都什么年代了,有什么人是一颗子弹不能解决的。 这日,她从训练场上出来听到有人唤她,“叶白,有人找你,你爹办公室的电话。” 叶白还盘算着有谁能打到军队的办公室,只堪堪说了句:“喂...” “叶!白!”尖锐的声音直接穿刺她的耳膜,叶白把听筒拿远了些,扣了扣耳朵,“赛罕呐,” “你要死了?” “我...” “你不是说一到基地就会打给我?” “你...” “你这个大骗子!我要跟你绝交!” 啪的一声,电话被对面挂断了。叶白看着手中的话筒还没反应过来刚发生了什么,她挠了挠后脑勺,发觉事情似乎越来越大条了。 从那天起,叶白再也没有打通过赛罕的电话,偶尔接通也会被告知公主并不想跟她讲话。 一年的时间在冷战中过去了,叶诚即将奔赴战场,依照惯例军队上下都写了留言寄给远方的家人。 叶白看叶诚写信给朱徽,便也要来了纸笔。 赛罕: 你还在生气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公主,生气会变丑哦。对不起我没有和你告别,但是我怕我看到你就舍不得走了(写到这句她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这边要开始打仗了,如果我还能活下来一定会回去找你的,别生气了哦。 叶白 娜仁伸长了脖子在一旁正大光明偷看,笑得肚子疼。年纪不大整得倒是很伤感,拜托,她们两个明天就要被送到大后方安全得很,这小子的脑子随了她妈,够机灵。 花豹与月经(薄绯) 战争结束了,叶诚的敢死队带回来了一半,比预想的损失好多了。军队现在驻扎在草原上。 经过叶白那封感人肺腑的留言信,赛罕总算愿意重新搭理她了。两人每天都要通上一会儿电话。 赛罕被安排了家教,每天除了上课甚是无聊,叶白的军旅生活在她看来极为有趣。 “它今天生了吗?”最近叶白正跟她介绍自己的新朋友,一只花豹。 战事平息后,动物们逐渐迁回旧址,叶白第一次见到花豹这种生物,被它华丽的外表深深吸引,没事的时候变会央求卫兵带她去看。 她躲在车里透过望远镜看着那只豹子慵懒地舔毛,伸懒腰。卫兵笑她还是小孩子就喜欢这些可爱的动物,她却觉得这只豹子与她之前见的动物不一样。 她看过花豹咧着嘴撕咬下一块血肉,而它爪下的那只羚羊还没断气。她也见过它好不容易猎下一只动物后却被一群野狗围住,只能夹着尾巴让出食物退走。甚至见过它对着树干喷尿和拉粑粑。 直到有一天这只花豹遇到了另一只,叶白第一次看到了性交。那只花豹伏地上,后颈被另一只死咬着,它们的尾部不停的耸动,叫声凄厉。 叶白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帮一下她的朋友,卫兵见她脸色不对,抬头扫了一眼,“卧槽。”随即把车开走了。 叶诚专门吩咐过,不要在叶白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但军营之中,军士们每天不是在聊女人就是在聊性爱。严防死守之下,还是让叶白听去了不少,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的。 这件事她没有分享给赛罕,只在半个月后告诉她那只花豹怀孕了。 “今天没看到它,应该是藏起来准备生了。” 赛罕想起自己找来的花豹幼崽照片,“叶子,小花豹好可爱啊,像小猫一样,但是耳朵是圆的。” “是吗?”被赛罕一说,叶白也开始期待看到小花豹。 “小叶子~”甜腻腻的呼唤让叶白后背上的汗毛耸立起来了,她咽了下口水,“怎么了?” “人家也要看小花豹~” “那我去借个相机拍给你看?” “不要~人家已经有照片了~” “那你过来看?” “父王不让我出去。” “那你要怎样?” “你去偷一只叫人送过来嘛。” 轻松的语气仿佛只是让她去外面捡块石头,叶白觉得自己脑门上的血管跳了跳,她提醒自己此人是公主,骂的太难听会大不敬。 “你在想屁吃。” “你去偷一只嘛,你说了打完仗会回来找我,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我都没有怪你。” 会大不敬,会被她父王打死,不能骂不能骂。 “赛罕呐,你要是嫌我死的不够快,直接叫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更方便点哈。” 最后叶白还是没同意她的要求,赛罕没做太多威胁,只气鼓鼓地挂断电话。 原本伊色希王答应战争结束便召回叶诚,然而现在大半年过去了,却等到一道驻军三年的命令,叶白觉得三年后未必能回去,因为娜仁告诉她老板的嘴骗人的鬼。 做好了长期留守的准备,娜仁开始着手叶白的上学问题,伊色希王国接手当地的管理后尽快恢复了生活秩序,全民都要学习伊色希语,推行伊色希文化。学校更是管理者眼中的重中之重,调来了大批伊色希人前来执教。 然而离她们最近的城市也有几十里地,叶白每天都要比同学早起一个小时。叶诚对她的训练做出了调整,基地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叶白每天八九点便上床睡觉了,被赛罕知道后嘲笑她是老人家。她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天联系,有时候叶白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跟赛罕讲过话,也很久没有去看那头花豹了。 时光飞逝,三年过去了,果然被娜仁说中了,叶诚又被留下三年,三年又三年,叶白都觉得她爹有点可怜了。 13岁那年,女同学们里有人开始来月经,叶白看着她们课间时偷偷摸摸在从包里拿出些什么,然后溜去厕所,有些人干脆每个月会消失几天。娜仁告诉她这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月经来了便意味着可以生小孩了。 叶白突然回到7岁那年的梦魇,生恐自己来了月经便会被抓去生小孩,后来赛罕告诉她,她也来了。 “这没什么,叶白,”她平静地说,口气完全不似以往,“这只是发育的一部分,大人都会来月经,你还小不懂。” 叶白觉得她一本正经的语气十分欠打,但也找不到什么话来驳斥她,羞怒之间便忘了对月经的恐惧。 虽然叶白的心理摆平了,但显然班上的男同学并没有。一次课间,有位女生掏月经带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被男生看到,他们就像鬣狗一样围了过来,兴奋地将那条月经带丢来丢去,看着那娇小的女生眼含泪水面色通红却不得不追着他们抢,更是兴奋地叽叽乱叫。 正所谓乐极生悲,一条疯狗为了接住月经带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补觉的叶白。自从老师向娜仁投诉叶白上课睡觉后,课间就是她最宝贵的时间。那男生还在一旁傻乐,将月经带举高一边躲避女生争抢一边看要丢给哪位兄弟。 叶白素来不是闷声吃亏的主,扯开那个女生一拳打在男生脸上。其他人晃过神时,叶白已经骑坐在男生身上左右开弓了。事实证明,叶诚的训练是有效的,当娜仁赶到学校时,叶白的对面站着五个鼻青脸肿的人。 学校自然是不敢刁难驻军家属的,只象征教育了几句便让她们离开了。出校门时,母女两个被人拦住。 “叶白,谢谢你。”正是被抢月经带的女生,她的正式道谢让叶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的路见不平只是因为睡觉被打扰了。 “...这,这没什么。”娜仁瞧着稀奇,这孩子也有如此谦虚的时候?她笑着问道:“小女娃,你是叶白的同学吗?” “...对,我叫薄绯,跟叶白同班。”叶白觉得她同学的脸真容易红,娜仁看这女娃甚是可爱,哪像她那漏风的小棉袄,“叶白平时在班上表现的好不好啊...有没有欺负同学啊....你家里做什么的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叶白见她娘越问越多,赶紧打断她,“娘,回家了,你问人家那么多干嘛?” “这是关心你的同学,”闺女这性格真是不可爱,想必以后是个靠脸吃饭的人,“好了小绯,有空让叶白带你来家里玩。” 又得了一句甜甜的回复后,才心满意足的拉着叶白离开。 树上树下 到了秋天,伊色希王决定前来度假,并举办狩猎。他前几年也来过几次,都是因为公务,这次属于私人行程,于是赛罕央求父王把她也带上了。 她真的太久没见到叶白了,此人又惯是那没良心的人,若非她当初主动联系,怕是早就被抛在脑后了。赛罕心中一直记着叶白要带她离开的诺言,虽然现在知道离开并非一件简单的事,但若说有一人真的能带她走,赛罕觉得那人就是叶白。 叶白知道即将和赛罕见面也很高兴,在军中军士们为了避嫌鲜有称赞她的相貌,只夸她个子高、力气大,因此现在的叶白有些被带跑偏,她很期待与赛罕一较身高。 赛罕到了以后要先跟着伊色希王会见各方人士的拜访,虽是私人行程,但毕竟是王室,该有的应酬都要有。她穿着礼服长裙坐在父王旁边,当有人前来时送上不露齿的微笑,然后听一堆听不懂的对话,在人走之前再次送上微笑。 伊色希王看她有些坐不住了,左右是些非正式的会面,便叫她自己随意活动了。 赛罕知道叶白就在外面等她,与父王打过招呼后便出去了,院子里却没看到人,寻找了许久未果后,烦躁感涌上她的心头。就在这时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欢呼。 赛罕走出去旁边的茶水铺子有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打牌,她要找的人正在其中。只见那人穿着军装式的正装,外套已经脱下来挂在一旁,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被解了两颗。 赛罕气得牙痒痒,只想将这祸害鞭打一顿,兴许是她想刀人的眼光太过锐利,叶白抬头看向了她,眯着眼睛认了认人后,开心地朝她挥手。看着那恨不得大牙都露出的笑容,赛罕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叶白看到她后没有起身,反而招手让她过去。 “赛罕,等我打完这把,马上就好了。”祸害开口道,“赛罕,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赛罕一大早就起来梳化,裙子也是千挑万选过的,结果就等来句这个?还未等她发作,叶白接着道:“等下带你骑马,你还是穿条裤子吧。” 骑马不错,留祸害一条狗命。叶白又抬头仔细看了她一遍,“赛罕,你今天好漂亮。” “嘁,我每天都很漂亮。”赛罕心里彻底舒坦了,转身离开去换衣服了。 赛罕换上了骑手服,棕色的马甲和裤子,脚上蹬着一双及膝的靴子。叶白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心中暗自惆怅,宫里的营养真好啊。 叶白牵过一匹黑马,递给她缰绳,“这匹母马性子温顺些,比较适合你。”她自己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两人漫步向城外走去。 “我们去哪啊?” “城外的草原,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叶白年纪稍大后,叶诚便开始传授她心法,叶白原以为自己就此可以成为一代武林高手,拈花摘叶便可取人首级的那种,结果只是力气大了些,身子轻了些。不过至少有了有一些自保能力后,她便经常单独一人在草原上乱转。 她最喜欢的便是在草原上爬树,草原上散落着几颗高耸入天的大树,大人们知道害怕不愿攀爬,小孩子没那么多力气爬上去,最后便宜了叶白。她最喜欢站在枝干上眺望远方,视线的尽头是绿色与蓝色的交汇。 两人到了叶白常去的树下,散开了缰绳让两匹马自由活动,这马已经让叶白饲养多时,只要听见她的哨声便会回来。 “叶子,这么高的树我怎么可能爬上去?” “不怕,”叶白掏出一捆绳子,“我先上去,然后你把绳子绑在腰上,我拉你上来。”她双手抓着树干,两只脚像走路一般,三两下便爬上去了,站稳后把绳子丢了下去,“赛罕,你绑紧点,小心掉下去。” 赛罕听了给自己打了个死结。 “赛罕啊,你多少用点力啊,全靠我拉,我也拉不动啊。”赛罕翻了个白眼,“你刚才说的自己多厉害一样,结果也不过如此。”嘴上虽然吐槽着,她还是模仿叶白的动作缓慢往上爬着,是真的怕叶白脱力把她摔下去。 等到赛罕爬到枝干上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枝干离地面有十几米,赛罕往下看了一眼便抓紧叶白的衣服,“没事的,你要是怕就坐着吧。”两人并排坐着,叶白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树上,她这才安心开始享受眼前的风景。 下午的太阳已经不再炎热,远处的草如同海浪一波又一波翻滚过来,化作了树叶的沙沙声,她们都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赛罕靠在叶白的肩上,看着动物们在草地上打闹嬉戏。这时一匹马载着人向他们跑来,停到她们这颗树下才看清是一男一女,当地人牧民的打扮。他们坐在树下,女子靠在男子的怀里,轻声说着什么。 赛罕隐约听到两人的说笑“...不要...”,她好奇地探了探头,看到男子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女子娇羞地低下头,接着男子亲上她的耳朵。 赛罕攥紧叶白的衣服,看着那男子亲上女人的嘴巴,逐渐将她压在地上,双手伸进衣服里摸索,“...嗯...唔...”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上来,赛罕看着下面这一幕心脏怦怦直跳,忽然一只温热的手盖在她眼上,“别看。”叶白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她觉得那只耳朵变得滚烫,靠近叶白的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但她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僵在那里,只有眼睑在颤抖着,睫毛像小刷子刷着叶白的手心。 眼睛被遮住的后果就是她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了,比如肉体相撞的声音和那女子的喘息声,清晰的就像在她旁边。 “啊...啊...嗯...不,嗯....”“大不大?快说”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啊...不,不要嗯...说了...”男子笑了一声,随即她听到更猛烈的撞击声。叶白感觉到手下的人嗤笑,另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保持安静。 赛罕的感官回到了树上,她发觉眼皮上的手逐渐滚烫,那些热量似乎透过她的眼睛向身下蔓延,最后聚集在她的小腹。她眨了一下眼睛,那手心潮了。 树下激烈的战斗又持续了一会儿,随着男子的一声低吼才结束,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两人骑马离开了。 叶白放下她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最后叶白清了清嗓子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下去的时候是赛罕先下去的,叶白在上面扯着绳子。离地面只剩一点距离的时候,她突然看到树根上有一片白色的液体,晃神之间便摔在了地上。叶白看她快要落地便没有再用力扯绳子,没成想这人就摔了,连忙大声询问。好在摔下来的位置没有多高,倒也没有大碍。 叶白赶紧抱着树干滑下来将她扶起,赛罕试了一下发现左脚痛的发软。叶白单膝跪在她面前,把她左脚的靴子脱了下来,手指轻轻按压她的脚踝,“应该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不过你不能自己骑马了,跟我一起骑?” 赛罕感受到她指腹的触碰,盯着她的头顶出神,“嗯?”叶白没有听到回答,抬头看向她。赛罕其实并没有听清楚她的问题,但还是赶紧回应她,“哦..好。” 叶白唤来两匹马,托着她的身体扶上马背,然后踩着一边的脚蹬翻身坐在她的身后。 胸口的汗珠 赛罕感觉自己被一种叫做“叶白”的海洋包裹着,她就如同一叶小舟,翻滚着离不开。她微微侧脸便看到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只需一个颠簸便能吻上。她赶紧收回心神,目光却又被面前那双白净修长的手吸引,摇晃之际竟覆了上去。 “要抓着缰绳吗?”叶白担心她没有着力点,反手将她的手包裹住。 “哦...嗯...”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这人离得有些太近了。 这种状态直到她们回到城里才稍稍缓解,叶白看她不讲话以为是身上疼痛所致,嘱咐她找医生看下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 回到家刚好赶上吃晚饭。 “今天怎么不吃完饭再回来?”娜仁有些稀奇,她以为要很晚才能再见到女儿。 “她下午崴了脚,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娜仁有些无语,好好的公主怎么碰上自家闺女就多病多灾?“后天王上狩猎,你跟你爹一起去。” 听到还有自己,叶白转头看向叶诚,叶诚点了点头。他不喜欢在饭桌上叽叽喳喳,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那套,但他也无力阻止这娘俩,常年像个透明人。 “那我不用上学了?” 娜仁白她一眼,“已经请好假了,本来是让你过去陪赛罕的,谁知道你给人家搞伤了。” 伊色希王见赛罕崴了脚,问她后天要不要呆在城里休息,“父王,没事的,我到时可以在旁边坐着,不乱跑。” 她回到自己房间,感觉做什么都烦躁,便早早关灯上床。在黑暗中,白天的一幕幕又不由得浮现出来,甚至可以“看到”更多细节,男人如何吸吮那女人的嘴唇,如何抚摸她的身体,叶白清晰可闻的呼吸,她额头上的汗珠,尽在咫尺的脸,和脚踝上的温热。 赛罕觉得有点燥热,她踢开夹在腿中的被子,摸黑喝了几口水,脑袋恢复了些清明。她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了,赶紧入睡,躺回到床上却又翻来覆去好一阵子才睡着,踢开的被子又夹回到了腿心。 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棵树,只是这次是在树下,她闭着眼感受到那熟悉的呼吸与她的交缠,滚烫带着些潮气的手抚摸过她的脖颈,灵巧地解开她的扣子,衣服滑落,身体有了片刻的清凉接着又被更大的热潮裹挟。 她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锁骨,缓缓向下包裹住她的乳儿,轻轻揉捏着,一条滑腻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脖子。 “嗯...嗯...好舒服....唔....”她听到自己发出那女子一般的喘息,还是有些不同的,她的更加娇媚。左右不过是一场梦,她更加无所顾忌地表达自己,脖颈上的舔舐滑上高耸的雪山,变成了吸吮,重重地烙印在她雪白的乳儿上。她紧紧拥抱着身上的人,两条腿夹着那人的腰肢,臀部向上顶弄,摩擦着对方的阴部。 一阵阵快感如同浪潮拍打着她,闸门终于打开泄洪。她睁开了眼,看见那双狐狸眼,额头上的汗珠滴在她的胸口。 赛罕醒过来,胸口还在喘气,天色刚微微亮,她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宫里人人都说她的生母是狐媚子,却不知真正的狐狸精另有其人。她没有喊来侍女,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换上一条干净的内裤。看着那条湿透的内裤,她有些一言难尽,在树上的时候,湿的不止有叶白的手心,还有她的腿心。 番外大孝女总是替父上场的 薄绯第一次听到叶白的名字是来自于她妈嘴里,“骚蹄子!狐狸精!不要脸!”听着她妈亲切的问候她觉得有些好笑,当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朝做了大婆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算了您二位大狐别说二狐。 薄绯没兴趣继续听母亲的咒骂,翻来覆去也没什么新词,无非是一些当年骂在她们身上的话。她被摔在桌上的信封吸引了注意力,信封里半插着一张照片,乌黑茂密的大波浪,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摄人心魂的狐狸眼。薄绯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的。 薄绯抽出照片,她要为刚才的想法道歉,这位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她妈最多算只小白兔。照片中的人身处餐厅,手臂自然地搭在旁边的椅背上,似乎是发现了偷拍的人,直接扭头直视着镜头勾起一丝笑。看着那张明艳的脸,薄绯想的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而是最高级的挑衅就是漫不经心。 薄绯妈妈已经雷厉风行地摇人要揍小三了,薄绯赶紧拦下来,毕竟小三是道德范围的事,揍小三是法律范围的事。薄绯让她妈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却把叶白的信息记得清清楚楚。 叶白这几天总觉得有个小尾巴在跟着自己,这条小尾巴虽然谨慎却不专业,想来不是什么私家侦探。耐心等了几天果然让她寻到一个马脚,她看着那个一脸冷淡却做着鬼鬼祟祟举动的女人,感慨生活终于有趣起来了。 “叫什么名字?”她如同鬼影一样贴在女人背后,轻轻在她耳边开口。 薄绯全身一僵,缓慢地转过身看上那双狐狸眼,对方双手撑着墙壁将她困在怀里。 “薄绯” “找我有什么事啊?”叶白细细打量着薄绯,这女人生得骨相极美,三庭五眼黄金比例。 “谁?”薄绯说了一个人名,叶白回忆了好久还是没想起来,“你男朋友?” “我爸。” 哦,这是替母抓奸来了。叶白觉得更有趣了,这人从被现场抓包到现在一直面不改色,是年纪轻轻就面瘫了吗? “那你现在要怎样?警告我不要再接近他?” 薄绯想了想,这应该是抓奸的标准流程,于是点点头“是的,如果能这样再好不过了。” 叶白拉开了点距离,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是不行,不过没了你爸我还要再找一个,”她捏住薄绯的下巴,“那你来跟我上床吧。” 薄绯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当她的意识回笼时已经站在叶白家的玄关里被压在墙上吻得喘不过气,叶白的手隔着内衣揉捏着她的乳房,“先洗澡。”她推了推正在啃她脖子的叶白。 “好”叶白答应了,动作却没停,手反而伸到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然后是裤子的扣子。宽松的阔腿裤顺畅地直接滑落在地上,叶白没有脱掉她的衬衣,手掌摸索着爬上山峰,“你等等……唔……” 叶白终于看到那面具上有了裂痕,她用指缝夹住薄绯的乳头揉搓,阻碍她的小手一下被抽走了力气,虚虚地搭在她的胳膊上。叶白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内裤,三指盖在三角洲前后滑动,按住冒出头的阴蒂揉压震动。 薄绯下面的小嘴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清水,性欲的浪潮打得她无力还手。叶白欣赏着眼前人潮红的面色,微张的小口在邀请她一探究竟,她也是这么做的,她勾着对方的小舌与自己共舞。上下两只手的速度加快,薄绯抱紧叶白的脖子,挺着下身往对方手里送,下面的小嘴一张一合,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要来了,嗯,再快点,快……呃嗯~” 她靠在叶白肩头,喘着粗气。叶白轻抚她的后背,待她气息平复下来后双手托住她的臀部抱起来她,“一起洗?” 薄绯两条腿交叉夹着她的腰,轻锤她的肩膀。叶白瞧着外漏情绪的女人十分可爱,又凑上去偷了一吻,“不帮我脱衣服吗?”她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清晰地看见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眼里燃起小火苗。 两人一路激吻一路扒光身上的衣服,她们都不想把真正的战场放在浴室,急冲冲地洗了个澡一起倒在卧室的床上。 “这么湿了?”薄绯压着叶白,对她展示着手上的水迹,叶白圈住她的脖子,添上她的耳朵,“那你还在等什么?” “狐狸精!”薄绯不再废话,埋首咬上她肖想了一晚上的乳山,“轻点,又没有奶,嗯……”薄绯听见她的娇嗔只想让她再多发出点,她将乳头含在嘴里,轻轻用牙齿磨咬,手摸上发大水的地方捏住肥厚的大阴唇揉搓,“嗯~”,如愿以偿的听到叶白的呻吟,她手指放在穴口打转,浅浅进去一个指尖后就拔出来。薄绯只想让这女人给自己更多惊喜。 “快进来。”叶白要被这痒意折磨得发疯了,恨不得抓着对方的手操自己。 “进哪?” “小穴,不想操我吗?” “那你求我。” 叶白笑了,这冷淡的女人是想跟自己过过招啊,那就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道行深厚。她若有似无地轻吻着薄绯的嘴角,“求你操操我的小穴,你爸可是很喜欢呢。” 薄绯默不作声,两指一并长驱直入捅了进去,然后毫无章法地冲撞起来,看着叶白不停摇晃的白肉,张嘴要吞下她整个乳房。 “嗯……唔……就是那里,嗯……”叶白觉得这人技术真不怎么样,可偏偏自己就是很受用,作为一个常年在上面的人,头一回让人操成这般模样。 “快点,刚才那里,啊……用力,啊……”叶白弓起身子,紧紧抱着薄绯,恨不得融进对方身体里。薄绯感觉到她阴道在收缩,按住刚才说的敏感点猛烈地撞击,“来了啊……”,叶白绷直了腿感受着高潮带来的眩晕,然后松懈下来,薄绯撑在她身上没有动作。叶白抬头吻了吻她的下巴。 “做的很好嘛,啊,等下!唔……薄绯!别……”薄绯将手指抽出,将她翻了个面再次压了上来。叶白扭头对她讨好地说:“我没跟你爸上过,我只跟女人做过。” “嗯哼。”薄绯不置可否,手上动作不停,托她的跨让她跪趴在床上。 “真的!我都不记得他!我真没跟他上过,嗯~”小穴再次迎来熟悉的客人。 ——电脑拿去修了,正文的存稿发不了,所以周末手搓了一篇番外,如果这周电脑还没修好我只能请假了……手搓真的很辛苦。因为正文里叶白攻的时候比较多,番外里就专门让她受一下了。大家有什么有趣的设定想看可以留言告诉我。 请假 啊……电脑还没修好 再见薄绯 此次的狩猎要进行三天,伊色希王决定入乡随俗,全部人乘坐马匹和马车。衣食住行所要用的物品,侍女护卫,部下来宾,浩浩荡荡一行人拉起一条长队。 叶白对于翘课出来玩表示很开心,骑着马撒欢,从队头跑到队尾。中间听到赛罕叫她,赛罕因着脚伤坐在马车里。 她让马保持着马车的速度,自己扒着马车的窗户向里面探身。 “还有多久到?” “听我爹说快到了,无聊了?” 赛罕撅起小嘴,“嗯,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会儿?瞧你热的,满头都是汗。”叶白抬手就要用袖子擦,被她打下来,“啧,真是不讲究。”说着掏出自己的手绢,叶白笑眯眯地看着她,“劳烦公主殿下给小的擦擦吧。” 赛罕看着那双弯起来的狐狸眼,心跳有些加速,碎了她一口,“呸,公主的便宜你也敢占。” 等他们到达营地时,先行的仆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伊色希王特别恩准了叶白与赛罕住在同一处。 赛罕在马车上摇了一路,骨头架子都要摇散了,匆忙爬到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本来叶白也想跟着休息,却被叶诚派来的人唤走。在他大帐内,叶诚正在与几个人交谈,这几人皆是被邀请的客人,叶白被派去与他们家中的小孩交流。 在这些同龄人中,叶白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薄绯,你怎么在这里?” 薄绯看到她并不吃惊,她还是有些腼腆,“是我父母带我来的。” 原来薄绯的父母原本是无国界医生,因为当地经济落后,卫生医疗条件落后便来到此地,不知不觉竟已过去多年。她指着一对金发碧眼的男女向叶白介绍道。 叶白看着她的黑发黑瞳,“这...” “我小时候是被他们收养的。”薄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他们很不理解呢。” “什么?” “他们不懂为什么我没有什么先天疾病而且四肢健全呢。”薄绯眨了眨眼睛,透露着平时没有的俏皮。 叶白认同娜仁的话,她同学确实很可爱,同时想到薄绯的经历又觉得有些沉重,她思索着害怕自己夸张或同情的言语会再一次伤害她,“嗯...薄绯,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薄绯楞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来,她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样笑过,“叶白,学校的人早就知道了,你怕是最后一个吧。” 叶白羞红了脸,是啊,大家在一起同学这么多年,早就见过她的父母了,怎么会是秘密呢?怕是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她想起在王都的时候,简直就是家里的小喇叭,谁家里丢了根葱都一清二楚,多年过去了,这八卦能力下降的有些厉害。 好在薄绯很快就止住了笑,又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小声地向她介绍其他人。除了薄绯的父母外还有一个异国人,是罗刹国的外使,与叶诚交谈的最多,其他人便是当地的乡绅。 两人站在一边说话,都不想和其他人交流,“你就是叶白?”一个看上去比她们几岁的男孩站在她们面前。 叶白想了想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他,男孩没有在意她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说道:“你在学校里把我表弟揍了。” 当初事件的两位当事人都紧绷住了身体,叶白眯起眼盯着面前的人,冰冷地说道:“是我,怎么?想报仇?” 他连连摆手,“我叫罗吉想跟你交个朋友,那个废物自己没用连女生都打不过。” 叶白思忖着他的话,很是不舒服,但他的脸上又带着十分真诚友好的笑容,罗吉没有挑衅她,只是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 “叶白,”她感觉到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转头看向薄绯,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叶白冲罗吉点点头,拉着薄绯离开,“吓死我了,”薄绯长出一口气,“我以为你们要打起来。” 叶白注意到她的手有些出汗,看来是真的在担心,“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冲动吗?” “不,不是冲动,”薄绯的脸又红了,有些怯生生地说道:“是勇敢,不像我,总是很胆小。” 两人在草地上悠闲地走着,薄绯的话匣子一下打开了,“我胆子特别小,跟别人说话会害怕,被别人看着也会害怕,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可以隐身。” 叶白想起她扑在同学身上抢月经带的样子,心想这人真是不了解自己,笑着说道:“你这不说的挺多的吗?” 赛罕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走到账外刚好遇到散步回来的两人。叶白给两人做了介绍,“今天父王不安排宴会,薄绯你留下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三人本就同龄,很快就熟络起来了,更多的时候都是赛叶二人斗嘴嬉闹,薄绯坐在一旁笑。 “笑死我了,”赛罕听了叶白仗义出手的事后,怎么想都觉得这人不像什么正义使者,叶白无奈只好说出真相,“薄绯你知道她是因为睡觉吗?” “不知道呢,”她笑眯眯的,也不生气,“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是赛罕聪明。” 她原本还一口一个殿下,被赛罕连连摆手,这位公主在她面前没有丝毫架子,于是渐渐也放松下来了。 你的昨晚我的昨晚,好像不一样 薄绯见天色已晚,便告辞离开了,赛叶两人洗漱后一起躺到了床上。她们虽然一起长大,却没有睡过一张床。 “赛罕,你睡着了吗?”娜仁从小便让叶白一个人睡,她鲜少与人同床,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不习惯。 赛罕亦是平躺着,睁大双眼望上空,“没有。”一方面是下午睡多了,一方面因为旁边这个翻来覆去的人。 叶白回忆着娜仁哄她睡的样子,对赛罕说道:“你扭过去,我给你摸摸背,”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感受到赛罕震惊的眼神,“我娘都是这样哄我睡觉的。” 赛罕呆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转过去身,叶白的手隔着衣服从上至下,抚摸着她的背, “舒服吗?” “...嗯。” 她感受着电流一遍遍穿过她的身体,不用看也知道身上正起着鸡皮疙瘩,“你也摸摸我的背吧。” 她感觉到叶白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掰,顺着她的力道转过来与叶白面对面,叶白又往前凑了凑,赛罕感觉她们的发丝都缠绕在一起。 “就像这样,从上往下摸。”叶白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赛罕还在感受手下的热量便被她抓住手。 “隔着衣服摸一点都不舒服。”她说道。 赛罕还没反应过来,手便被塞进衣服里,掌下一片光滑,接着她又感觉到背上的温热离开,从她上衣的边上钻了进去,盖在她的皮肤上。她的大脑一片眩晕,周边的事物都模糊掉了,茫茫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和叶白。 叶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还在一个劲儿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哼着听不出调子的歌谣。赛罕夹了夹大腿,只想再近点,再近一点。她们的上身已经贴在一起,柔软压着柔软,叶白的大腿微曲顶着她的腿心,嘴上的歌谣已经含糊不清。 赛罕悄悄把腿开张一条缝,即将陷入睡眠的叶白终于找到个舒服的姿势,一条腿插入她的两腿之间,还不自觉地向上顶了顶。 真是要了命,赛罕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跑出来。她听着逐渐沉稳的呼吸,手上用力让她们贴合的更紧,像个痴汉一般凑到叶白的唇前细细嗅闻。是甜的,她沉迷在其中,多想探索一下这香甜的发源地。 只是碰一下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她小心翼翼贴过去,就像想象中一样柔软。赛罕缩了回去,她怕控制不了自己咬上她的唇,但腿心痒的发疼。她前后扭动腰肢,用腿心蹭着叶白的大腿,眼睛紧紧盯着叶白的脸。 嗯...那双狐狸眼睁开的时候是那么的勾人,随时都在发出邀请一样,唔...嗯,她还有个小酒窝,在这里?嗯...嗯,不对,应该是在这里,不行了,如果叶白现在醒过来,她会不会,嗯...会不会摸摸自己?嗯,嗯,会摸哪里呢? 赛罕嘴里喘着粗气,注意到叶白的手松垮地搭在自己的腰上,她轻轻摸过去,带它伸进衣服前面,身体控制不住的地发抖,乳房更是叫嚣着欢迎光临,手掌覆上去的那个瞬间,“嗯——”她拼命压着喉间的哼叫,静静感受着下身泄洪后的抽搐。 结束后,她小心翼翼爬起身换了内裤和睡裤,这次的水着实有点多,连外面都湿透了。她摸上叶白的大腿,果然也湿了。她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发现,但又有些窃喜这个人被自己标记了。 兴许是因为旁边没有人,叶白展开了手臂。赛罕将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颈下,窝进她的怀里,开心地吻了吻她的下巴准备睡觉。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她又睁开眼,拉着叶白另一条手臂圈住自己,接着又吻一下下巴后终于安心的睡了。 叶白醒来看到两人肢体纠缠的这一幕,陷入了沉思,昨晚发生了什么? 回馈读者番外篇:我们仨 此文送给小可爱Olivia,希望你喜欢,祝你生活顺利! 赛罕今天是哼着小曲回家的,因为姐姐出差回来了。自从养母过世后,她就与姐姐相依为命。只是她美丽的心情随着家门打开而消失。从玄关到客厅一路散落的衣物,丢在地上倒了也没人扶起来的行李箱和此时卧室里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都显示了同一片屋檐下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赛罕扶起姐姐的行李箱,又从杂乱的衣服堆里挑选出姐姐的衣服,整整齐齐迭好后放在沙发上,接着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餐。她在洗菜池洗了很久的手,直到皮肤搓得有些微痛了才停下来,扯出一个平时一样乖巧的笑容后,继续哼着没哼完的小曲开始备菜。 “你好,”直到赛罕的晚餐快要做好时,卧室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烫着姐姐同款大波浪的女人披着姐姐的大衣走出来,“她在洗澡。”她有些尴尬地开始捡自己的衣服,赛罕依旧露着乖巧友好的微笑。等女人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她看上去自在了一些。 “要喝水吗?”赛罕笑眯眯地问道。 “哦好的,谢谢。”女人接过水杯,能够被这样一个甜美可爱的女生友好对待,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她细细打量着赛罕,湿漉漉的眼睛,纤细的身材。比起热情奔放的姐姐,这位妹妹更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她有些心猿意马,热情地和赛罕攀谈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薄绯裹着一条围巾就出来了,“姐姐,不留你朋友吃晚饭吗?”赛罕看到姐姐赶紧凑过去,双手捧着一杯水递给薄绯。薄绯笑着摸摸她的头,“不用了,那个...” “Nicole。”女人赶紧补充道。“对,Nicole还有事,我们不要占用她宝贵的时间了。” Nicole无奈地笑了笑,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今晚还有事,不过继续死缠烂打下去也没用,只好点点头,“改天我们再一起吃饭。” 薄绯将她送到大门,Nicole揽过她的腰在耳边轻轻留下一吻,“要记得想我。”薄绯故意挺着胸部蹭了蹭她的手臂,“想湿了怎么办?”Nicole正是血气上涌的时候便被推出门外,“路上小心哦~”只能暗道一声妖精转身离开。 赛罕虽然没听清她们说了什么,但大概能猜出姐姐又在使坏了。这就是她的姐姐,总是招蜂引蝶,从外面带回一个又一个小玩物,从不在她面前遮掩。 过了几天,赛罕开着车在路上闲逛,看到路边站着的女人开心地停了下来,“Nicole姐。” “是你啊,小赛罕,真巧呢。” “Nicole姐,你今天限号吗?要不要我载你?刚好一起吃个饭。” Nicole想左右今天没事,有个小美女作伴也挺好,于是便上了车。“Nicole姐喝水。”赛罕递给她一瓶水,Nicole一边喝水一边想到薄绯这几天完全不理自己,还是甜妹好啊。 这是她丧失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Nicole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全裸被绑在一张扶手椅上,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面前的一根小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动物的臭气,“赛罕?”她抖着声音轻轻喊道。 “Nicole姐,你醒了?”赛罕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想做什么?”Nicole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那笑容甜美了,“只是有一些问题想问问Nicole姐。”赛罕歪着头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什么问题?”Nicole强装镇定,她安慰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很容易对付的。 赛罕坐上她的大腿,手抚摸过她的脸庞、脖颈最后停在她的胸上,“想问问Nicole姐是怎么跟我姐姐做爱的。” 尽管Nicole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这个问题还是超出她的想象,她斟酌着自己的话,“你怎么想问这个?啊——”赛罕紧紧抓了一把她的胸部,疼的她额头都要冒汗了,“Nicole姐,我问问题,你回答问题,明白了吗?”她从Nicole腿上起来走到小桌旁,打开一个盒子。那个盒子是黑色的,Nicole之前没有注意到,从里面拿出的东西样样让她胆战心惊。“Nicole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赛罕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她身上比划着,冰冷的刀身贴着皮肤引起一阵阵颤栗。 “我说,我都说,”Nicole尖叫着,赛罕收起阴恻恻地笑容,重新坐回到她腿上,圈着她的脖子,宛如一个温柔粘人的情人。 “你们一进门就开始做了吗?”她舔着Nicole的耳朵。 “是的。” “怎么做的?” Nicole因为她的舔舐抖了一下才开口,“我从身后抱住你姐姐,开始亲吻她的耳朵,嗯~” “就像这样?” “是的。” “手呢?摸她了吗?” “摸了她的胸部,”“那叫奶子。”“好,我摸了她的奶子。” “呵呵,姐姐的奶子很敏感的,你是这样摸的吗?” “嗯...嗯啊...不是,再重一些,嗯~”赛罕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她湿了吗?” “湿了,嗯...流了,嗯...流了好多水。”赛罕摸上Nicole的小穴,淫水立刻沾满了她的手指。 “继续。” “嗯...然后,我们脱了衣服,嗯啊...去了你姐的房间,啊...我先给她口了一次。”赛罕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吻上了Nicole的花朵。 Nicole恨不得挣开双手,像那天的薄绯一样按住对方的后脑勺,Nicole/薄绯:“再快点...快点...哈...要到了,到了~” “你用了几根?”赛罕抬起头,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两,两根。”Nicole还沉浸在刚才的高潮中,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两根手指进来。“啊~” “她是怎么扭的?”虽然有绳索的妨碍,Nicole还是尽力扭动着腰,“嗯...哈...还有...奶子...哈...我...我还吃了她的奶子...”赛罕叼住她的乳珠,舌尖快速地轻扫,“嗯啊~” 赛罕/Nicole:“喜欢吗?” Nicole/薄绯:“嗯哈~你好棒...” 赛罕抬起身子,看着身下的Nicole眼神迷蒙,“姐姐,姐姐...”她吻上Nicole,咬着对方的下唇,“姐姐,你喜欢跟我做吗?”诡异的场景刺激着Nicole,“喜欢...啊...好喜欢,好喜欢跟你做~”她迎来最强烈的一次高潮。 赛罕贴在Nicole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那以后只跟我做好吗?” Nicole认为赛罕只是在玩一种奇怪的play,对她而言感觉还不错,很久没有这么刺激了,“好啊,只跟你做。”赛罕抬起头,笑弯了眼,凑到她嘴角亲了一下,“谢谢你,Nicole姐。”然后拔出手指将Nicole的脖子扭断了。 薄绯最近没有收到Nicole的电话或者短信骚扰,像她这样脑子没病的人当然不会去主动联系对方。她最近没有招惹任何人,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忙碌的老板不是好老板,薄绯坚信这一点,工作都让老板做了还要员工干嘛,所以她现在很不爽。 “数据分析师吗?”薄绯翻看着咨询公司给出的方案,明明是正经的白衬衣偏偏让她多解了一粒扣子,乳沟在衣服里若隐若现,“为什么还没组好团队?”人力部门的领导吞咽了口口水赶紧解释道:“薄总,团队长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个跟传统的分析师不一样,还要...” 薄绯竖起一根青葱玉指放在嘴边,还想多解释几句的人立马就闭嘴了,“张总,招不到吗?” “能,能,”他心里给自己擦了把汗,“只是时间可能要久一点。” “一个月,张总,数据团队要全员到岗哦。”说罢不再理会他人,继续阅读手中的报告。 虽说怼人的时候是挺威风的,不过薄绯明白数据团队的组长人选一定要慎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动用自己的高校资源,“喂,王院,最近忙不忙啊...” 王院长的效率很快,没两天就通知薄绯找到她想要的人了,薄绯觉得人力部门是不是有点过于清闲了。她走进定好的包厢,熟络地和王院长打过招呼。 “薄总,你这运气忒好了,我们学校的统计系这学期刚来了一个新老师,我一问刚好符合你的要求。”王院长对这位新老师评价很高,认为她可能会成为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是吗?”薄绯喝了口茶,心里已经勾画出一个书呆子的形象。 “诶,小叶来了,快坐。”薄绯抬起头,那个瞬间小学语文老师教过的成语排着队往外跳,一见钟情,春风一度,水乳交融......夸张了夸张了,薄绯赶紧又喝了口茶,自己什么菜没吃过,这种场面要hold住。 “小叶,这位是咱们市里的薄氏董事长,薄总。薄总,这就是我跟你提的同事,叶白。”王院长热情的招呼着。 薄绯仔细打量着对方,及肩的中短发,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很好的缓和了高挺的鼻梁、分明的下颌线带来的凌厉。藏青色的长款大衣将对方高挑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薄绯突然有了拆礼物的冲动。 “薄总。”叶白看着这女人肆无忌惮地扫视自己,对于要不要接受这份工作已经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薄绯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她看出叶白眼中的不喜,只能按捺住躁动的春心,强制大脑的工作板块开始启动。叶白扶了一下眼镜,遮掩住眼中的情绪开始正常交流工作。后面的气氛还算融洽,薄绯清楚的认识到这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有外表有头脑,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简直天菜。 “薄总,那今天先这样吧,你们都有联系方式了后面你们沟通就好了。”王院长笑着跟两人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叶老师刚回国买车了?”薄绯转着车钥匙,颇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 “还没,我打车。”叶白不需要思考也能明白薄绯心里的打算,不是她聪明,是薄绯的眼神太过赤裸。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薄总了,我打车就好。”叶白后退一步,向薄绯点头示意后在路边随便拦了辆的士。 薄绯看着她上车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气呼呼地开车回家。接下来的几天里,人力部门经过了敲打很快寻来几个团队长人选,中规中矩倒是也可以胜任,但薄绯怎么看都觉得没有叶白出彩,何况若是就这样定下来,她和叶白之间怕是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叶老师。”叶白下课回办公室看见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薄总。”叶白放下手中的东西,平静地看着来人。 薄绯就像没有感觉到当下尴尬的气氛,自然地挎住叶白的手臂,“叶老师真的不考虑我这边的工作嘛?”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叶白抽出手臂。 “好嘛,我知道了,”薄绯拉住叶白的衣袖摇晃,“那叶老师今天跟我一起吃个饭嘛。”眼看叶白又要拒绝她赶紧补了一句,“别什么事都拒绝我嘛。” 叶白思索了一番竟然同意了,薄绯赶紧拉着人上了自己的车。关门上锁发动动作一气呵成,生怕有丝毫停顿这人就要反悔。 “叶老师喜欢吃什么?”薄绯心情愉悦地问道。 “都行。”叶白依旧是一脸平静。 “那就去我家吃。”“......”薄绯深谙打蛇随棍上之道,能一步到位绝不拖拖拉拉,趁着等红灯的时候给赛罕发去信息让她晚点回去。 说的是在家吃,最后还是叫了酒店的送餐,薄绯看着站在自己家客厅里的叶白就如同盘丝洞的妖精看着自己心爱的唐僧。她为两人倒了杯红酒,脱去大衣,里面的吊带长裙倒也是一件战袍。 “叶老师有男朋友吗?”薄绯侧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放在胸下,让原本丰满的胸部更加波涛汹涌,这是她过去无往不利的秘籍。 “没有。”叶白没有碰她的红酒,对薄绯的小动作视若无睹。 “那有女朋友吗?”薄绯撩了一把头发,抿了口红酒,粉嫩的舌尖探出舔了舔嘴角。 “没有。” “那,”薄绯凑到她耳边,保证对方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香气,“介意有一个吗?”她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喷洒在叶白的耳朵上,终于看到那可爱的小耳泛起一丝红。如果再不起效果,她都要对自己失去信心,薄绯心里一个大喘气,还好魅力依旧。 叶白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金丝边眼镜后面依旧古井不波,“介意。” “事实上,薄总,我今天就是想告诉您,”她扶了下眼镜,“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薄绯不想再听了,她推开叶白的手臂,径直跨坐在她的大腿上,吻住那张总是拒她千里的红唇。 “唔...你...”叶白挣扎着要推开她,薄绯反而更加搂紧她的脖子,“眼...眼镜...”,她赶紧松开,但眼镜已经在叶白鼻梁上压出红痕。 “下去。”此时的叶白冷得可以冻结周边的一切,薄绯不由得挫败,她额头抵着叶白的肩膀,声音闷闷的,“不要,”她再次圈住叶白的脖子,“别推开我好吗。”叶白没有再抗拒,她任凭薄绯抱着自己。薄绯心中窃喜,看来这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真的不跟我试试吗?”薄绯用着生平最娇软的声音诱惑对方,讨好地吻了一下叶白的下巴,“就一次好吗?” “试什么?”虽然叶白依旧面无表情,薄绯仍然认为她是在跟自己调情。 “试试我的嘴甜不甜,”她带着叶白的手抚过自己的唇,调皮地含住指尖,柔软的小舌缠卷着对方。 “试试我的奶子好不好摸,”吊带早就滑落了一边,薄绯摘掉乳贴,手捧着一只乳房向叶白献宝。见叶白无动于衷,薄绯跪起来手挤着那只乳房,用乳珠摩擦叶白的嘴唇,像是在给她涂唇膏一样,“吃一下也可以,嗯~”她害怕再次压住叶白的眼镜,便顺手给她摘了。但薄绯没想到一副眼镜竟封印了这般的绝色,现在的叶白看起来不再冰冷,是她看错了吗?竟然有些深情。 在叶白的注视下,薄绯的腿越来越发软,她重新坐下,腰肢不停扭动,腿心磨蹭着叶白的大腿,“试试我的水多不多。” 叶白按住她的腰不再让她扭动,另一只手如她所愿沿着她的大腿探入她的裙底,“唔...”叶白的手隔着内裤包握住她的阴部,掌根还做坏在她发胀的肉豆上碾磨了一下。“叶老师...”薄绯重新瘫在叶白怀里,与她额头相抵,“抱我进房间好吗?”她低喘道。 “进房间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叶白第一次在她面前笑了,薄绯还在细细品味美人的笑脸时被一把抱起来,“啊,慢点,别急,我今晚都是你的。” 叶白一改刚才的冷淡,粗暴地将她丢在床上,拽下她的长裙。薄绯很是受用她此时的粗鲁,紧紧搂着身上的人,探舌与她深吻,腿夹着叶白纤细的腰肢。叶白在混乱中将她翻过身,“叶老师喜欢从后面来吗?”薄绯觉得自己更湿了,她挺翘着屁股,“快操进来,不要前戏了。”叶白抓起她的两只手背在后腰,薄绯没有这样被对待过,但她能想象到待会儿会有怎样战斗,“诶?”薄绯手腕一紧,感觉有些不妙。 “薄总刚才自己说的,”叶白声音依旧平淡,不过细听之下可以发现一丝笑意,她用长裙将薄绯的手绑了个结实,“我想做什么都可以,薄总,我要回家了。” 直到关上薄绯家的大门,叶白都似乎听到一声“混蛋!” “叶老师。” 叶白拨出自己的硬盘,抬头看到那个最近每次下课都会缠着自己问问题的学生,“今天也有问题?”学生点点头,她只好带着学生去办公室继续解答。她是今年的新老师,只教一门专业课和一门选修课,选修课也是那门专业课的简化版,不过她没想明白一个学传媒的学生为什么对数学这么有兴趣。 “叶老师,我在家里烤了些小蛋糕,你要尝尝吗?”问完问题后,学生没有马上离开。 “谢谢不用了,我不太吃甜食。” “那你喜欢什么?我下次给你带。” 我喜欢休息,她这样想着,“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她这样说着。 “叶~老~师~”小女生鼓着脸颊对她撒娇,“不带你这样的。” 叶白有冲动想要掐一把她的脸蛋,“你后面没课了吗?” “啊,专业课要迟到了,叶老师下次再聊。”看着女生匆忙离开的背影,叶白摸了摸下巴,对她的课感兴趣?不,这明显是对她人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这学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叶白凭借自己的美貌招来很多学生的喜爱,但是她能嗅到这个学生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格外有耐心地与她周旋。那么,赛罕同学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叶白住在一个离学校不远的新楼盘里,位于郊外人并不多,配套的商场平日里空空荡荡,入驻的商家刚过半。对于长年躲避人群的叶白来说,不失为一个饭后遛弯的好去处。即便如此,当她在商场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柜台前试戴项链时,丝毫没感到意外。 “叶老师,”赛罕抬头便看到了叶白,她惊喜地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住后面的小区。”叶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好看吗?”赛罕身子探向叶白,让她能看清楚脖子上的项链。 叶白看得很清楚,衣领下的皮肤细嫩白皙,身上一件套的小洋装样式简单却凸显少女的气质,而脖子上的项链除了价格不廉价,品牌质感都很廉价。 “挺好看的。” “是吗?”赛罕笑眯眯转向镜子又看了看,“给我包两条。” 叶白在心里为她股掌,真是优秀啊。 “你怎么在这里呢?”叶白陪她等着销售打包。 “这家商场离学校近,我们经常过来呢。” 赛罕接过袋子,同叶白一起向外面走去,“叶老师,下次我们一起约在这里吃饭吧。”叶白扶了下眼镜,“好啊,下次。” 赛罕听到她的回答,脸上露出她这个年纪才有的俏皮的笑容,“哎呀,我姐姐在外面等我了,她不能停车太久,叶老师这个送给你,先走了哦。”她朝叶白怀里塞了个东西便跑走了,跑出几步后转身向她摆手,“叶老师,记得下次哦。” 叶白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正是刚才买的一条项链,呵呵,射出去的回旋镖最后扎中了自己。 叶白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小女生有了强烈的好奇心,赛罕就像一个信念感十足的演员手握一部奇烂无比的悬疑剧,这样的剧有时会给观众一个狗血没道理但出乎意料的结局。 下一次上课时,叶白戴上了那条项链。赛罕坐在下面全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叶白毫不怀疑若是她有条尾巴,现在必定欢快地摇出残影。 “叶老师~”赛罕一下课就粘过来了,叶白唇边勾起一丝笑,“抱歉,今天有点事,我们下次再说。”点头示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了。她确实有事,走出教学楼后隐秘地观察了一下,小尾巴远远跟在后面,满意地笑了笑坐上了校门口的车。只是“事”是她特意安排的。 “今天心情很好啊?”薄绯隔着车窗看到了她的笑。“嗯哼。”叶白扣上安全带,或许那天晚上她就想到了,戏弄薄绯并不会打消她的念头,反而让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开始的挑逗只是源于性,而现在她成了她的执念。 “这是什么?”薄绯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凑近了仔细地查看。 “怎么了?” “只是我妹妹...也有一条。”薄绯的脸色有些僵。 叶白风轻云淡地把项链塞回衣服里,“哦,凑巧吧。”项链的样式很普通满大街都是,但偏偏天才设计师把自己家的logo用碎钻镶在项坠上,这怕是独一份了。 “......我姐姐在外面等我了......”叶白扶了下眼镜,姐姐吗?不管从逻辑还是常情推断,这都是一个很容易推断的结论。她扭头看向专心开车的薄绯,原来这就是谜底,这个揭秘来的猝不及防,她还未沉浸便已结束。看起来这位姐姐似乎还一无所知,从她发白的手关节来看还是知道一点的,叶白闭上眼在脑海中模拟着未看到的那幕:赛罕上车后便把袋子丢给薄绯和她分享,薄绯必定细细的翻看过项链,或许还嘲笑了赛罕没品味。接着她看到袋中的小票,是两条项链,但现在只有一条。她想做个酷姐姐,于是若无其事的放了回去然后开车回家。但现在她在努力说服自己还没发现另一条。 叶白闷笑了一声,“调头。” “什么?” “我说调头。” 薄绯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叶白,“去哪?” “去我家。”叶白开口,宛如恶魔的低吟。薄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车调头。到了地下停车场,薄绯没有下车,现在她确认了一切。叶白扶着她那边的车门,“薄总,不上去坐坐吗?”她挑衅道。薄绯垂着眼,一动不动坐在车里。叶白没有再理会她,转身上了电梯,她终于可以甩掉这个麻烦了。 叮咚 叶白刚打开门,薄绯就挤进来了,她用近乎撕咬的力度亲吻叶白。 “唔...你...你做什么?”叶白用力将她推到墙上。 “上来做做。”薄绯靠着墙发笑,几缕头发遮住了她的眼。 叶白看着眼前的女人,发不出任何声音。薄绯牵着她走进卧室,衣服一件件掉落,气息相交,肉体相缠。叶白听着身下的女人轻吟娇喘,不由得借助手指让她更加绽放,当快感登顶的那刻,薄绯流下两行清泪,就像昙花一样迅速衰败。 当赛罕再次请她品尝自己的蛋糕时,叶白面无表情地塞进了嘴里。叶白不在乎自己在一片黑暗中醒来,也不在乎手脚都被捆绑着,她耐心地等着要等的人。 “叶老师还是这样镇定。”赛罕拿着一盏露营灯走进来,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灯放在脚边,两人的脸在光线中都有些晦暗难辨。 “赛罕,”叶白轻轻开口,“你太小看我了。” “呵呵,你何尝没有小看姐姐。叶老师,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没有碰姐姐?”赛罕就像每个课下一样向叶白请教着,“是因为她看起来太花心吗?还是因为她太过于主动?” 叶白摇了摇头,“因为她自以为是,她好像笃定可以拥有我。” 赛罕笑了,“这样说来,叶老师和姐姐还真像呢,叶老师自以为可以看着我演猴戏,”她探身凑到叶白耳边,“可是您也早在戏中了。”叶白从不认为自己也是主演,她只当是一种沉浸式体验,但当赛罕再次捧着蛋糕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那我们的结局会是怎样呢?”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叶白动了动鼻翼,“养猪场?”赛罕开心地点头。 “经典实用,那就是这里了吗?”叶白就像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同多年好友聊天一样,果然是出烂剧呢。 “Emm...”赛罕托着下巴拉长了声音说话,“原本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不如大家一起...”她再次露出标志性的乖巧笑容,“求不得吧。” 本来就想写个2000左右的番外就可以了,但突然想试试没写过的结构所以就开始了痛苦的码字之旅,写作真的是要把我身体掏空了。本来是想分个三章放出来,好让我水掉这一周,但实在是破坏阅读感,所以还是忍痛都放出来了。虽然开始想的第三部分不是这样的,但当文章交到你们手上的那一刻,就不关我事,爱咋咋地吧 担心的事最终都会发生 赛罕早上没有见到昨晚共眠的人,叶白被她爹一早就拉去训练了。吃过早饭后,伊色希王召她过去,原来今天罗刹国的三王子会过来,要赛罕陪同招待。 “你和他相处看看。”赛罕听出父王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满满都是宠爱,但她知道她拒绝不了。 最害怕的那天终于到来了,她如同一具傀儡让侍女洗漱打扮。明明昨晚还那么快乐,对,还有叶白。她疯了一样想见叶白,她需要闻到叶白的气息,需要她那双手紧紧拥抱自己。 “叶白回来了吗?” “还未回来,殿下。” 另一边,叶白训练完后被叶诚告知伊色希王临时让他们这些小辈也加入到狩猎中,她有段时间没进射击场了,是不是应该去临阵磨会儿枪?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正面遇上薄绯和罗吉。 “薄绯,你也要参加狩猎吗?” “是啊。”薄绯笑了一下,脸色却比刚才更苦。 罗吉在一旁抢话道:“没关系,你们女孩子参加,重在参与就好了。” 叶白觉得这人应该是跟自己八字不合的,说出来的话都让她很不爽,但要是出口指责又会显得在抬杠。 “会骑马吗?”她拉着薄绯走到一旁,没理会罗吉。 “骑得不好。” “那摸过枪吗?” “未曾。” 叶白想了一下,“那我先教你认识一下枪吧,毕竟一点都不会的话容易误伤。”说着便往叶诚的大帐走去,罗吉见两人都没理会自己,但依然跟在她们身后。 “你干嘛?”叶白转身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说道。 “我从小就玩枪,我教你们呀。” 叶白心里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丢下句不用拉着薄绯加快脚步。 她找叶诚要了支单管猎枪,“这个后坐力比较小,适合你用。”接着她又讲了一通安全事项,枪口要朝着安全方向,不开枪的时候不要上膛之类的,薄绯听到那么多误伤事例后决定背着空枪走一圈就好了。 赛罕装扮完毕后又被伊色希王叫走,这一次她看到一个青年坐在父王旁边,大概就是罗刹国的王子了。她向伊色希王行礼,余光观察着青年,脸形方方正正可以说是俊美,但他眉骨突出眼窝凹陷,狭长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像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配上异常高挺的鹰钩鼻,有着说不出的阴险狡诈。 “这是罗刹国的弗拉基米尔王子。” “叫我弗拉就可以了,公主殿下。”弗拉也在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少女,一寸一寸,从头到脚。他拿起少女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吻,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抖了一下。 “赛罕,弗拉对这里不熟悉,这几天你要多照应一下我们的客人。”伊色希王看着这对男女越发满意,相貌般配且门当户对,而自己也能结盟一个强大的帮手,真是天赐良缘。 赛罕带着弗拉在营地中走了一圈,到处都是对王子相貌的称赞。她不认为自己有偏见,弗拉看着她的时候,她总觉得毛骨耸立,而落在别人眼里却是情意绵绵。 “赛罕。”叶白和薄绯从后面赶来,好奇地看着弗拉,“这是你的朋友吗?” 赛罕注意到弗拉看到两人后有些兴奋,特别是看着叶白的时候,虽然不是盯着自己但再次感受到那种胆战心惊。 “不是,”她有些冷漠地说,想赶紧带弗拉离开,“罗刹国的弗拉基米尔王子,我们先—”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这两位迷人的小姐怎么称呼呢?”弗拉笑咪咪地问道。 “叶白,薄绯,我们是赛罕的朋友。” “叶白,”他轻声重复着,“很开心见到两位。” 当他抓起叶白的手准备再次行手背礼时,却不想被叶白反手抓住手腕,接着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一声闷哼,那条手臂便软绵绵的垂下来了。事情发展的太迅速,赛罕薄绯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的时候弗拉的手臂已经脱臼。 “啊啊啊,痛死我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要叫人杀了你。”听到弗拉的威胁,赛罕反应过来了,赶紧拉住叶白,“你干嘛啊?” “他占我便宜,抓我的手。”叶白觉得自己的手脏了,拼命蹭衣服,“就算王上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我那是手背礼!”弗拉眼睛都要冒火了,赛罕在他旁边不停道歉,希望弗拉不要记恨叶白。 薄绯从没见过这么混乱的场面,她看到周围有人注意到这边,如果事情闹大了会更加不好收场,“叶白你去道个歉吧,你这样会让赛罕很为难。” 叶白看着赛罕围在弗拉身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只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干巴巴地说:“那个,我误会你了,对不住啊。” 弗拉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他盯着叶白看了许久,久到叶白觉得应该是没戏了。“你会治手臂吗?”弗拉让叶白把他的手臂推了回去,这件事也就略过不再提及,赛罕松了一口气带着弗拉离开了。 经此一事,她虽然觉得叶白有些鲁莽,但再面对弗拉时已没有之前的恐惧了。 虽说伊色希王允许小辈们参加狩猎,不过却不让他们走得太深入,叶白与薄绯只在马背上逛了一整天,打了两只兔子做成果。 叶白好像已经适应了与赛罕同床,头刚沾上枕头困意便袭来了,但赛罕突然转了个身,面向着她,“叶白,你今天太冲动了。” 叶白仰躺在床上,听到后睁开了眼却一言不发,赛罕继续说道:“他是罗刹国的王子,在他们国家极为受宠,很有可能要继承皇位,”叶白的手在被子下握成了拳,指甲死死扣着手心,她好像有些猜到赛罕接下来的话,“父王如果听说了这件事一定会站在他那边的。” “因为我只是个婢女的女儿。”叶白声音有些闷。 赛罕想要开口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见叶白已经合上眼,只能叹口气闭上嘴。她慢慢移动凑过去,小心翼翼闻着叶白的气息。 黑化的叶白应该叫叶黑吗? 接下来的两天赛罕身心俱疲,每天想方设法不让叶白与弗拉再碰上,而独自与弗拉相处时既要保持礼貌还要保持距离。难道这种既要又要还要的生活就是长大吗? 叶白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对话,她知道赛罕是好心说出那番话,但无可奈何的现实让她心中很不痛快。她这几天都是和薄绯呆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安静地相处。薄绯是一个很好的陪伴者,她看出叶白心情不好但也没多问什么。叶白相信只要她说出自己的烦恼,薄绯一定会安静地倾听,并说一些中肯的话语安抚她,但她拒绝了让自己重新高兴起来的机会。 “薄绯,我们今天不打兔子了,玩些更好玩的。”她听着自己的喉咙发出比平时更亢奋的声音,甚至在薄绯的马上抽了一鞭子,在她的尖叫中哈哈大笑。 她们跑进更加深入的区域,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安静的环境让叶白警惕起来。树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叶白立刻把单肩背的猎枪架起来,对准声音的方向。 “是你们啊,”罗吉从树后窜出来,他皱着眉头看着叶白没有放下的枪,“枪口不能对着人。” “我知道,”她慢吞吞将枪放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罗吉顾不上生气,兴奋地对她们说道:“来,给你们看点好东西。”他托出一只袋子解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小花豹,四肢和嘴都被绑了起来,“就在那边发现一个窝,我给掏出来了,小东西牙尖嘴利得很。” 叶白听罢心中一惊,“蠢货!”她来不及解释,“薄绯,快去牵马,我们走!”可惜为时已晚,愤怒的吼声已经来到她们身后,她一把推开薄绯凭感觉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并没有吓退野兽。一条黑影从眼前闪过,扑向罗吉,罗吉惨叫一声。 只见一头成年花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罗吉痛呼:“叶白,快开枪。”他掐着花豹的喉咙为叶白尽量争取时间。 叶白深吸一口气,从准星瞄着花豹的身体,距离很近,她的枪法一向还不错,罗吉偷走它的孩子天经地义,而它攻击罗吉就罪该万死。她在旁边瞄了很久,听着罗吉咒骂她为什么还不开枪。我果然很讨厌这个人,她心里想着,甚至有冲动调转枪口对上他的喉咙。 “叶白!叶白!”薄绯冲她喊道,她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薄绯声音这么大,薄绯现在心里会想些什么呢?对自己的胆量失望?或对自己的品德失望。 薄绯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向花豹,其中有几块砸到它的头上,成功分散了花豹的注意力。叶白看着花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爪牙锁定它新的猎物,然后,“嘭——”坠落在地上。 叶白开枪打死了花豹。 她的枪法确实不错,子弹轰烂了它的脑袋。薄绯跑去查看罗吉的伤势,她站在原地看着花豹的尸体。这不是她小时候看到的那只,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杀死一只花豹。 “叶白,你刚才为什么不开枪?!”身后是罗吉愤怒的质问,“你差点害死我们!!” “我才救下你,”叶白转身看向他,“你应该向我道谢。” “是薄绯救了我!”他喊得更大声,还带着一串咳嗽。 叶白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色,“如果我不开枪,你们两个都要死,”她见罗吉又要开口,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怪不得别人。” 他们三人的回去给整个营地带来了震惊,罗吉还没让医生治疗便被伊色希王传唤了,叶白能想象出他是怎么添油加醋描述的,过了一会儿伊色希王又叫来她和薄绯再讲一遍。薄绯跟她关系好,但她还是诚实客观地叙述了整个过程。 “王上,事情就如薄绯所说。”叶白没有想办法为自己辩驳,她悲哀地发现在伊色希王的注视下,她竟然又有了些恐惧。伊色希王会怎么想?他会洞悉到自己其实不想救人吗? “哈哈哈哈,”伊色希王大笑,“不亏是叶诚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能打死一头猎豹,无双勇士后继有人啊。” 叶白又听到一些赏赐,她跪谢了王恩。从王帐里出来,她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一切都像在梦里发生一样。 你妈抓学习的时候能解决一切问题 叶白一回去就被抱了个满怀,“叶白,叶白你吓死我了。”赛罕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声音有些哽咽。 “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叶白顺了顺她的背。 这个晚上赛罕不让叶白离开她的视线,做什么都要跟在旁边,叶白没有阻止,只是早早就爬上床。 “叶白,明天就要回去了。”两人都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 “是啊,回去以后你就要回王都了吧?” “嗯。” 她们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都有些沉默寡言。赛罕在被子里握住叶白的手指,紧紧攥在手心。 “叶白,来王都找我好吗?” “我会的。”她拇指在赛罕的手背上摸了摸,安抚着她。 “别,别让我等太久。” 叶白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将她扭在另一边的头掰过来,豆大的泪珠滴落。看着赛罕泪眼汪汪的样子,叶白有些慌,胡乱地在她脸上擦拭,“这是怎么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她的安慰没有阻止赛罕的哭泣,反而让她这几天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了。赛罕紧紧抱着她的腰,埋在她怀里哇哇大哭,“父,父王,要,要让我,嫁给弗拉。” 叶白听着她哭得喘不过气,连忙拍打她的后背,安抚了好一阵子才平复呼吸。 “已经决定了吗?” “嗯,虽然还没下旨,父王等我18岁便会公告。” 叶白闷笑了一下,“18岁?还有好几年呢,你哭得像是明天就要嫁过去。” 赛罕摸上她的腰,揪起软肉就是一转,“敢情不是你嫁,就会说风凉话。”叶白疼得龇牙咧嘴,连连讨饶,“嘶,我错了别掐了。” 赛罕又给她揉了揉,“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叶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腰间的揉又变成了掐,“你等等,我以前说过那么多话,你说哪一句啊?” “你说过要带我走的!”赛罕仰头看着她,眼睛中又开始酝酿泪水。 叶白想起自己当初确实说过这话,只是当年年纪小承诺轻易地就给出去了,现在的她已经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看着赛罕已经洇红的眼睛,万万说不出个不字。 她叹了口气,轻轻抱住赛罕,“我记得,如果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带你走。” 赛罕回去了,叶白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经过狩猎一行后,薄绯跟她变得亲近起来,课间的时候会说上几句话,周末偶尔也会相约一起出游。她们在路上遇到过几次罗吉,听说他的右肩被咬下来一块,后来一直在训练自己使用左手。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没眼色地凑过来,只站在远处沉默地盯着叶白。 “叶白,新年好啊!”薄绯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棉袄,棕色的围巾把她巴掌大的小脸层层包裹,只留下一双丹凤眼在外面。 “新年好!”叶白和她约好了新年假期出来玩,兜里揣足了零花钱,只等着度过快乐的一天。 她们先在雪地上堆了个歪七扭八的雪人,把手冻得通红后又在街口买来烤白薯,接着又去了书店。叶白喜欢看些有故事情节的书,选好书后却在人文地理区域找到薄绯。 “《北欧国旅行》你要去北欧国玩吗?”叶白有些好奇。 “叶白,”薄绯似乎有些难以开口,“我爸妈准备回去了,带我一起走。” 叶白停顿了一下,“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 “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薄绯有些着急地拉住她的手腕,“不会的,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叶白挤出一个笑脸,“好啊,到时候你在那边要给我寄礼物。”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打起精神,享受最后一起玩乐的时光。 叶白把零花钱都换成了烟花,带着薄绯到空地上放,“薄绯许个愿吧,”她看着那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我希望薄绯在北欧国也能开开心心!” 薄绯看着那笑弯的狐狸眼,一颗小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心里默默许愿:我希望还能再见到叶白。 薄绯也走了。新学期开学后,叶白看着她空着的座位才真实的感受到这人走了。她觉得这个春天乏得厉害,在家困在学校也困,上课时像小鸡啄米,课间时更是一觉不起,反正也没人找她。她越来越经常梦到狩猎的时候,那时虽然有罗吉、弗拉两个讨厌鬼,但也有赛罕和薄绯。 放学后,她喜欢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这样可以什么都不用想,累得精疲力尽后回家倒头就睡。这于她而言是一种很好的纾解办法,除了每天早上都要赶去学校抄作业。 叶诚夫妇原本对她武艺的精进是满意的,直到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我用脚写都比你分高。”娜仁狠狠地戳她脑门,叶白看着她手上的棍子咽下一句“那你用脚写写看。” “难道你要像你爹一样,长大了以后当个武夫吗?去替人卖命?”叶诚很想插一句他绝不是女儿那种文盲,但娜仁的话噼里啪啦密不透风,根本不给他机会。 当晚,叶白趴着入睡,屁股肿的老高。二位家长,一夜无眠,添加了几根白发。 第二天早饭,娜仁宣布了一项重大决定,她要好好抓一下叶白的学业,为了让叶白接受更好的教育,“回王都!” 长大后的迷思:小时候不这样啊 娜仁的行动力极强,刚坐上回程的车,叶白就被告知已经选好了学校,甚至与朱徽商量好假期的补习计划。 “到了新学校,你不要给我太丢人。” 原本还有点可怜孤零零镇守边疆的老爹,现在看来这份同情心还是用在自己身上好。 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景色,叶白还是有种不真实感,那点子伤春悲秋早被娜仁这一举动破除得一干二净,她开始期待见到朱徽,见到赛罕,见到街口那些大叔大婶。 回到家,叶白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从小住的房子,原来这么拥挤狭小吗?朱徽在家门口等着她们,相比于6年前他变得沧桑了许多,脸色有些苍白,眼窝深深凹陷,更加消瘦了,身形也有些佝偻,好在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累不累?”他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叶白的头,对着娜仁说道:“路上还顺利吧,快进屋休息会儿。” 他们进到屋里,房间被朱徽打扫的很干净,只是老房子透光通风不好,叶白觉得有点闷。朱徽给她们倒上水,茶杯边沿还有些豁口,“你们先歇会儿,等会儿要不要先洗个澡?我给你们烧上热水。”朱徽殷勤道。 他原本在家中从不动手干活,尽管每天无所事事,却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应当。而现在,叶白看着他有些局促的神色,与记忆中那个沉稳的人挂不上钩。“没事,我们坐着车来哪里会累,”娜仁看着他忙前忙后,知道他这6年过得辛苦,“家里还有菜吗?今晚我们吃顿好的。” “叶白~”赛罕站在门口脆生生地叫她。 “赛罕,你怎么来了?”叶白很惊喜,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面,“快进来!” 赛罕笑眯眯和娜仁朱徽打过招呼才回她:“听说你今天回来,我就过来了,怎么不想见到我?” “怎么会,”叶白带她去了自己房间,“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你。” 房间让朱徽打扫得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是几年没住过人,他还为叶白换了新的窗户和窗帘。原本的窗户是茶色玻璃,即使是大白天房间里的光线也很暗,如今换上透明的玻璃,亮堂的可以看清赛罕的每一根眼睫毛。 叶白打量着赛罕:“我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 “是吗?”赛罕站在她面前,手比着两人的头顶,“还是跟你差不多高啊。” 叶白看着近处的脸,感觉这么多年第一次看清朋友的样子。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不同于自己有些张扬的狐狸眼,赛罕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娇弱无辜。叶白很清楚这双眼睛的威力,从小到大不知道骗着自己做了多少事。 “你在看什么?”赛罕又凑近了一步。 叶白无意识地拉开距离,“你好白哦,都能看清下面的血管。”她又看看自己发棕的手臂,皱着眉道:“我在那边晒得好黑,得在开学前白回来。” “不要啦,你这样看起来,看起来,”赛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总之很特别啦。” “可是这样就不能像你一样穿得这么漂亮了。” 赛罕今天穿了件红色的长裙,她听到后开心地后退一步转了个圈,红与白交相辉映,“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呀?” 叶白看着她灵动的笑眼点头,“嗯,你穿红色真好看。” 赛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外面一阵乒乒乓乓,便打住话头。她们一出去便看到两扇窗户被砸的稀烂,桌上的花瓶和茶壶也碎了,茶水流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叶白有些发懵。 “殿下,”赛罕的侍卫们走进来,手上压着两个不停挣扎的人,“我看到就是他们干的。” 叶白和娜仁认真辨认了这两个人,发现是周围的混混,但从没和他们结过怨,于是转头看向朱徽。朱徽看着这两人,脸色涨得通红,他喘着粗气,声音有些嘶哑道:“感谢殿下帮我们抓到这些人,接下来就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吧。” 赛罕看眼下这场景,继续呆下去有些不合时宜,“要不要留两个侍卫给你们?” “不用了,谢谢殿下。” 赛罕只好挥手让侍卫放了那两人,和叶白嘱咐如果有事一定要找她,然后和侍卫们离开了。 这两人一看到赛罕离开,立刻变得嬉皮笑脸,“哟,小南子(一种对南国人的蔑称)看不出你还挺有后台的嘛。” 另一人赶紧搭腔:“人家怎么说都做过皇帝,认识个把公主有什么稀奇的。” “咱哥儿俩刚才受了惊,让皇帝陛下给咱们道个歉不过分吧。” 娜仁听着两人越说越难听,抄起角落的扫把朝他们打去。叶白看见老娘都动手了,自己要赶紧跟上,只可惜来时叶诚怕她惹事不让她带上枪,只能用鸡毛掸子施展叶家刀法。 那两人脸上被抽了几道红印子,撂下句“你们等着”后逃窜走了,只剩下三人面对家里的一地鸡毛。 娜仁瞅了一眼朱徽,对叶白说道:“先收拾。”于是三人默不作声地开始清理。打扫完后已经没时间做什么大餐了,娜仁煮了三碗面条填饱肚子。 吃完饭朱徽才开始说话,原来在叶诚一家人走后便时常有些地痞流氓寻他麻烦,若是在路上遇到必然会被带到小巷里揍一顿,若是不出门在家便会被人在门口泼屎尿、砸窗户。他找去治安队,治安队的人告诉他没有证人,街坊邻居对他没有好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指证。 “这次赛罕的侍卫可以给我们作证。” 朱徽苦笑道:“后来我才知道,治安队长官的儿子死在当年那场战争中,所以他恨不得亲手弄死我。” “那我们找其他人,赛罕会帮我们的。”叶白再次提议道。 朱徽摇了摇头,当初他也去找了些亲近南国的大臣,大臣却偷偷告诉他,这些事伊色希王都知道,他故意放任手下这样做。若是将叶白和赛罕也牵扯进来,事情未必能解决,伊色希王与她们二人的关系必会有裂痕,只怕到时情况会更加恶劣。 朱徽也没曾想过,自幼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从一众出色的皇子中脱颖而出继承大统。虽称不上千古一帝,但自认是一个有才干的君主。如今却被几个混混拿捏得死死的,真可谓是令人唏嘘。 “每次联系时,您怎么不跟我们说呢?”娜仁想着自己家离开王都后,朱徽的待遇必定会有所下降,但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 朱徽沉默了,各种办法他都想过,告知叶诚、去伊色希王面前撕破脸,甚至用自己最大的依仗换一个好一点的环境,但是他都忍住了,自己忍下来会是收益最高的办法。 黄谣和疯子,千百年来久盛不衰 混混们还是三天两头来家里闹事,后来娜仁干脆不再修复窗户,将家里能打碎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结果砸进来的不再是石头,而是点燃的鞭炮。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叶白家里一阵噼里啪啦,三人无一不从睡梦中惊醒,看着那燃烧殆尽的炮仗,心脏还在砰砰直跳。遭遇过几次后,三人都挂上重重的黑眼圈,白天就像游魂一样萎靡不振。 “娜仁啊,你们家天天晚上也太闹腾了吧。”邻居纷纷向娜仁抱怨,这些天鞭炮一响,他们家中也是鸡飞狗跳。 “是我们闹腾吗?我们自己在家好好睡,谁在闹腾?”娜仁正愁火气没处出,扯着嗓门恨不得街头街尾的人都能听到,“你们自己窝囊不敢跟那群流氓叫嚣,倒是敢来我门上说三道四,没出息不要脸,诶你别走啊,敢说不敢承认是不是?” 邻里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想到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娜仁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去床底下翻出叶诚留下的刀,指挥着叶白把磨刀石搬到街上,就在家门口开始磨刀。 叶诚留下的这把刀有些沉重,但娜仁从小做惯体力活,双手举着挥舞也倒是像模像样。路过的人只看一眼便赶紧加快脚步远离这户。当天夜里,娜仁交代叶白朱徽不要睡觉,她独自抱着刀躲在一处阴暗中。 果然到了三更天,几个身影窸窸窣窣出现。他们压低了嗓子说笑,就要点燃手中的鞭炮。 “你们在干嘛?”娜仁出现在他们身后,平静地说。 点鞭炮的人吓得手一哆嗦,将火柴掉在地上,待看清只有娜仁一个人时,恼羞成怒道:“就这一个娘们,怕个屁啊,给她点颜色看看。”几人一窝蜂地扑上去。 娜仁扯下包裹刀身的布,也不看人在哪,只将刀舞得密不透风。刀背上的铁环敲击着刀身,发出清脆的声音。几人想靠近钳制住她,刚一近身便被削下一块肉,惨叫声不绝于耳。 叶白听到声响,拿起白天准备好的棍子便冲了出去。她已经将棍子的一头磨尖,并且碳化加强硬度。一伸一缩之间,对方身上便多了个血窟窿。混混们看着动静越闹越大,己方还不占上风,便纷纷相呼逃窜了。 第二天清晨,隔壁门的大爷大妈起来赶早市,正看见朱徽端着水盆冲刷地上的血迹。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叶白开始了她的补习生活。她总觉得假期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忙碌,每天睁开眼就要背书,吃完饭就开始计算,更不要说和赛罕外出玩耍,电话都没打几通。 在这样的日子,那头乌黑茂密的秀发好像也远去了,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头发。难道开学自己会变成一个秃头?她绝望地想着。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家又成为八卦的中心。坊间传言娜仁和朱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娜仁一直维护朱徽,两人之间必定有些不为人知的事。传言越滚越离谱,最后竟说叶白是娜仁和朱徽的孩子。 摸着良心说,叶白与叶诚已算是长得很像了,但这样的传言还是扩散开了。娜仁又站在家门口开始吼叫:“我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乱编排,讲话这么臭,你是从你爹的屁眼儿里钻出来的吗?” 她骂了几回,不管大家有没有闭嘴,还是跑到宫里对着大王妃一阵哭诉。大王妃是把娜仁和叶白当做自己人的,如今听到两人被造谣自然生气。派人在娜仁家附近巡逻,遇上乱说话的便锁起来示众。如此一来,众人自然不敢再传谣,只在提到娜仁时说她是个疯女人。 青春从一场大雨开始 叶白小时候简直就是翻版小叶诚,长大后却越来越像娜仁。伊色希人个个高鼻大梁,五官深刻。她步入青春期后,身体开始抽条,脸上的婴儿肥逐渐褪去,露出若隐若现的下颌。长相越发明媚,在学校自然越来越受欢迎,隔三差五就收到约会邀请,情书更是数不胜数,但就像娜仁说的“没开窍”这些少年心事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今天放学叶白要去找赛罕。赛罕前不久刚过了她16岁生日,伊色希王赐了一栋宫外的房子给她,两人时不时便过去相聚,有时候玩得晚了便跟娜仁说一声睡在那边。 不过她没想到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这会儿就开始下暴雨了。雨下得很大,没有一丝风,闷得像是呆在蒸笼里。叶白站在走廊上避雨,谢绝了几个要送她的男生,开始望着地上的水坑发呆。 “叶子。” 叶白抬起头,看到赛罕穿着一条浅绿色的裙子撑着伞,站在雨中对她笑。她第一次觉得运动服式的校服有点蠢。 “就猜到你没带伞,”赛罕走过来递给她一把伞,“走吧。” 赛罕的房子离学校不远,于是两人走路回去。在这夏日的潮闷中,还有什么比被车溅透全身更解暑的呢?赛罕火冒三丈,她站在外侧,那条裙子几乎溅满了泥点,干脆把伞一丢,“叶子,冲呀!” 叶白看着那抹绿色冲进雨幕中,转身对着她说:“来呀。” 厚重的雨幕里吹来一阵清爽的风,吹漏了一拍她的心跳。 “来了。” “要不要比谁先到?” “幼稚,你不要抢跑!” 回到住所,她们全身都湿透了。卧室在二楼,赛罕不允许下人上去,于是刚走进卧室就开始脱衣服。叶白慢了一步,经过她的房间时便看到一个雪白的背影,她知道她应该继续往前走,回到客房换下自己的衣服,但脚掌就像钉在地上一般,不,是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她的眼睛无法离开这美妙的胴体。心脏更是跳得像打鼓,迫不及待想冲出她的身体。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灼热,赛罕回头看到门外的目不转睛。“你怎么站在那儿?”她似乎很镇定,缓慢的转过身,浴巾遮挡着重点部位。如果叶白没有看到她皮肤下渐渐漫延的粉红,想必也会这样认为。 “路过。” 叶白突然有点嫉妒弗拉了,但她好像更嫉妒现在包裹着赛罕的浴巾。 “那你怎么能看我换衣服?” 赛罕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一些,只是手指小幅度地扣着浴巾。 “你没有关门。” 浴巾果然很碍事,有点想扯掉。叶白走进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赛罕看着这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身体越发的无力。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窍了,但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我......我是说,你为什么要看?” 叶白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她微张着红唇喘气,看起来似乎要昏倒了,于是叶白好心地扶住她,“因为,你好看。” 红唇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因为它主动贴上了叶白的嘴。 两人都睁着眼睛,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对方,脸上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赛罕先垂下眼睑,她抓着叶白的衣服有些颤抖,探出舌尖在飞快地在叶白唇上扫了一下。 轻快的足以让人以为是错觉,却将叶白身体内的洪水猛兽放了出来。叶白的手放在赛罕的后腰,将她压向自己,贴得更紧,精准地叼住那红嫩的嘴唇。 它的味道好极了,叶白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吸吮舔舐。那松垮的浴巾就像她预料的一样,小指轻轻一勾便滑落了。 赛罕又恢复到赤裸的状态,她紧贴着叶白,对方湿衣服的触感并不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动手将叶白从潮湿中解救出来。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因为叶白发现比嘴巴更好玩的。 叶白的嘴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赛罕的耳朵,她张口将那枚小小的耳垂含入嘴中。 “嗯...你先等等。”叶白从来没有听到赛罕这么柔媚的声音,她手掌摩挲着光滑的后背,像是在用手丈量她的领土。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早在军营里的时候她便经常听人说起情爱之事,虽然自己从没实践过,但理论知识却很丰富。 她顺着那条雪白的颈子落下细密的吻,手掌也转移到前面的腹部向上攀爬,最终将和嘴巴在山丘相遇。 天知道赛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将叶白扒干净,这下终于公平了。 叶白好似知道她的心理活动,闷笑了一声,“去床上?”她没等赛罕回答就直接将她抱起。 赛罕吓了一跳,急忙像树尾熊一样四肢缠着叶白。安定心神后,她发现自己现在的动作多么羞耻。算了算了,再羞耻的梦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她安慰着自己。 叶白从上方看着赛罕,这个角度下的赛罕格外无辜,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已经有着相当规模的乳房似乎在召唤她,她不由自主伸手摸了上去,她的颤抖带着赛罕一起战栗。 “嗯...叶白,叶白,嗯...”赛罕也没想到被叶白触碰的反应会这么大,身体似水又似火。叶白低头在她嘴边呢喃:“我在,我在。”她再一次吻上去,舌头没有受到一点阻碍,另一条滑腻勇敢和它相遇,一碰上便纠缠在一起。 她的两指轻轻捏住赛罕乳上的红果,有些不确定。赛罕挺了挺胸,想要把乳儿塞更多到她手里。于是叶白开始大力的揉搓,“唔...嗯,叶白,嗯,嗯。”赛罕来回抚摸着她的后背,顶着身子想要更多的皮肤贴合。 叶白调整了一下腿,无意中顶到赛罕的腿心,“嗯啊.....”她喘得更大声,在叶白的大腿上留下一片湿润。 叶白再次俯首,含住把玩很久的红果。粗粝的舌面刮过乳尖,“好,好舒服,嗯啊,嗯,好痒啊。”她用舌尖轻扫着乳头的表面,赛罕抓了一把她的耳朵,随即又给她揉了揉。 叶白笑了笑,张嘴吸咬住乳房,恨不得整个吃下,一直在揉搓腹部的手向下移去,在稀疏的毛发下探索水地。 “轻点,嗯...嗯,你真是,嗯啊,坏死了。”赛罕抱着她的头,感受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阴核上打转,那感觉刺激得她既想紧紧夹住腿,不让那坏手继续作怪,又想张开腿去更多的贴合。 叶白闻言放缓了动作,只将手盖在她的阴部上,问道:“不舒服吗?”她虽然知道这事应该怎么做,但毕竟第一次上手,很担心弄伤赛罕。 赛罕被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有些迷茫郁闷,抬眼看到身上这人紧张的神情,心中被柔情充满。她勾过叶白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很舒服呢。” “那我继续?” 赛罕轻锤她的肩膀,她怎么还开口问,真是不害臊。 手指重新摸上肉豆,都有些干涩了,“嘶,有点疼。”赛罕抱怨道,都怪叶白这个傻子中间打岔。 叶白听出这回是真的不舒服,她想了一下,直接俯身舔上去,“啊,叶白,不行,啊...嗯...不能...嗯,舔那里。” 叶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舔那里?好的。” “啊...啊...不是啊...不要,啊不要舔了,嗯...” 赛罕就像海里的一叶小舟,在海上颠三倒四,舌头的触感比手指更滑润,特别是叶白还找到了她的尿道口,在上面反复研磨。 “啊,不行了,嗯,嗯,叶白,啊...不要了啊——”话还没说完,舌头猛顶了她一下,随即旋风般的弹弄小核。 “啊~~~~唔...”她叫得支离破碎,胯部自觉地跟随节奏扭动,快感一层一层迭加,终于无法承受,大腿死死夹着叶白的头,阴部顶着她的脸,闷哼一声释放出来了。 赛罕摊着在床上,和叶白亲热比她想象的来劲儿多了。现在她全身无力,荡漾在高潮的余波里。叶白爬起来,把头发撩到后面,用发绳简单的束起来。赛罕看着她像狐狸精一样向自己爬来,水润的双眼里好像装满了情意,紧实的乳房自然地垂荡。 她顿时又觉得口干舌燥,一滴水沿着叶白的下巴滴落在她胸口,叶白手指沾了一下放入口中,“你的。” 青春的大雨有些要命 别人第一次做会不会害羞赛罕不知道,但她知道叶白不会。“再来一次?”叶白兴致勃勃舔了舔嘴唇,还未等赛罕拒绝就堵住她的唇。两条舌头一见面就缠绕在一起,手已经熟练地握住丰满,赛罕体内的氧气一点点被吸出。她推了推叶白的肩膀,两人才分开,一条银丝在彼此间拉长断掉。 叶白轻轻啃咬着她的脖颈,想到她最脆弱的部分就在自己口中,叶白更兴奋了。她想要啃遍赛罕的全身,将她拆吃入腹。 “嗯,嗯...啊,你啊,你怎么,嗯,还来啊...” “你不喜欢吗?那我停下来?”叶白嘴上这么说着,舌头还是不停拨弄着赛罕的乳头,掌心按在她的阴部轻轻揉着。 赛罕虽然知道她不会停下,还是将她的头往下压了压,“继续。” 得了令的叶白将柔软的乳房吸进口中,直到一点缝隙都没有,按压阴部的手也用了点力,潺潺溪水缓缓从幽谷中流出。她感觉到手掌变得湿润,依依不舍地嘬了口乳头和它道别。她分开赛罕的大腿,将她架成M字型,整个阴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一股热气冲上赛罕的脸,手指紧张地扣着身下的床单,这个姿势让她很害羞,但她不想阻止叶白,“叶子...”她有些无助地呼唤,粉嫩的穴口一张一合。 “它很可爱呢,赛罕。”叶白真诚地夸赞道,俯首含住还未消肿的阴核,轻轻吸吮着,偶尔用舌尖扫过。 温柔的动作缓解了赛罕的紧张,让她舒服得只想叹息。不同于前一次的激烈,这一次她像是泡在温水里。她抚摸着叶白的后脑,想起狩猎时只是用她的手碰了碰自己就高潮了,当时的自己又甜蜜又痛苦,谁能想到如今会这般亲密。 叶白顺着肉缝滑到穴口,认真地想把流出的水舔干净,“嗯,嗯别...别舔了....”赛罕呻吟道,舌尖偶尔会探进穴口,卷走些水后离开,这感觉刺激着她又流出更多的水。 叶白此时已经能分清楚她到底要还是不要了,反而将舌头向穴内更深入了一些,贪婪地将穴内的水勾出来吞下。 “嗯...嗯~” 来不及吸入的溪水顺着赛罕的肉瓣、叶白的下巴流的一塌糊涂。叶白感觉差不多了,将舌头撤了出来。赛罕迷茫地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很是诱人。叶白忍不住又吻住她,手摸上穴口揉了揉,保证中指已经完全润滑以后缓慢的推进去了。 “要是疼的话跟我说。”叶白不着急长驱直入,她听说过有军士好不容易请了婚假,结果因为第一天太过鲁莽,接下来的假期新婚夫妇都在医院里度过。所以她备足了耐心对待赛罕,手指转动着触碰穴肉的每一点,抽插着做扩张。 “不疼,就是有点奇怪。”赛罕的耳朵红得能滴血,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叶白开始亲吻她,从眉眼开始直到重新遇见她最爱的乳房,嘴巴沾上去后便无法分离。她或是像婴儿一样吸吮,或是舌头围着乳晕打圈,听到赛罕的喘息后手指整根顶了进去。赛罕闷哼了一声,紧紧抱着叶白。 “你还好吗?”她吐出乳珠,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嗯,有点疼不过还行,你那只手先别动。” 叶白撑在床上,尽量不压着她,看着她忍痛的样子有点心疼。她想了想,滑下去重新舔上阴蒂。 “嗯~啊,嗯...怎么还能这样,嗯~” 叶白见这样有效,更加卖力地舔,上下左右一点都不放过。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小穴又开始分泌蜜液,便尝试着抽插,嘴上倒也没停下来。 “啊~啊...” 幽谷里的小溪越发壮大,赛罕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于是叶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噗嗤噗嗤的水声渐渐清晰。赛罕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排山倒海的欲望,她扭动着腰去迎合。 “啊...叶白,嗯啊...” 叶白摸到一个有点突起的地方,用指腹按了按。 “啊啊~” 赛罕的反应很强烈,于是她按住那个地方,小臂发力开始抖动。 “嗯啊,啊...坏人啊~” 赛罕的穴肉激烈地收缩,大腿也想合起来。叶白另一只手重新掰开,用自己的腰卡住,她居高临下看着赛罕在她身下左右扭动,脸上是既享受又痛苦的表情,迎合着逃避着即将到来的快感 “啊...嗯啊...呃~” 赛罕弓起身体,脚趾都蜷缩起来,然后又无力松下来摊在床上,身上浮着一层薄汗,她的穴肉紧紧压迫着叶白的手指不能动弹分毫。 “小叶子,技术不错嘛,”她懒洋洋地靠着叶白,像一只午后晒太阳的猫,全身写满了满足,可爱得想让人一口吃掉。 叶白挠了挠她的下巴,然后捏着转向自己,“那公主殿下要不要赏我点什么呢?”眼波流转,尽是魅惑。 赛罕看着美人,十分理解戏诸侯的昏君,沉醉在美人展颜一笑中,呢喃着:“要我命都行。” 美人笑得更开心了,翻身压住她,“公主殿下这可是你说的。” 赛罕突然清醒过来,“不是,你还来?唔...等会儿,嗯~叶子,嗯啊,我不要了,嗯...嗯...我不,唔....” 吵闹的红唇再次被封住,这回赛罕真的要把命给她了。 总不能连做三章吧 叶白是被热醒的,这个季节两个人贴在一起都会变得汗津津。昨天的赛罕像一阵绿色的清风吹乱了她的心间,让她忘记很多事情。而冲动褪去后,叶白心里有些复杂,赛罕对于自己是极为特殊的人,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家人,而她更是一位公主。 虽然她在自己面前从不摆公主架子,但总有一些事情在提醒你们是不一样的。或许正是因为感受过她的真诚平等,那些差别才会格外刺眼。 叶白轻轻动了一下被紧紧抱着的手臂,果然已经麻得没知觉了,索性放任不管了。赛罕睡得满头大汗,叶白小心地捻起粘在她脸上的头发,她瞄到那雪白的肉体上到处都是自己昨天留下的斑驳,后知后觉有些害臊了。脑海里更是不由自主的播放那些淫靡的画面。 “早。” 赛罕醒过来了,她往前拱了拱钻到叶白怀里。 “不热吗?”叶白摸了摸她背上的汗,赛罕听了抱得更紧了一些。“热,可是想抱你。” 这果然很赛罕,叶白出神地想,作为一个从出生就开始受宠的公主,她不会掩饰自己想要的,就像昨天的热情和主动。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不然昨天也不会走进这个房间,赛罕的底气是公主身份给的,那叶白的底气呢? 还好到了周末,两人黏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赛罕斜撑着在床上,看叶白开始穿裤子,“真好看。”她目不转睛盯着叶白的胸部。 叶白的乳房富有弹性,形状挺拔,视觉效果一流。赛罕觉得看着不如摸着,于是跪在床边,向叶白伸出魔爪。 叶白啧了一声,拍开爪子,“你又不是没有,摸自己的。” 赛罕从善如流,一手抓着叶白的,一手抓着自己的,“我的比较软,感觉更好摸诶。” 叶白:难道大家要接力不要脸这件事吗? 两人起来洗了个澡吃了个饭后开始讨论正事,她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并不是寻欢作乐,而是商量赛罕的婚约。 “父王不会答应取消的,”讨论了各种办法后,赛罕得出结论,“如果我现在反对他只会引起他的注意,打草惊蛇。” 于是只有逃跑一条路供她们选择了,她们都担心如果两个人一起消失只会让叶家备受怀疑,到时候只怕伊色希王的怒火会发泄在叶白的家人身上。所以赛罕决定自己先走,等待风头过去后叶白再出来找她。 “赛罕,你觉得北欧国怎么样?”叶白翻着自己上课用的地理图册,为了不引起怀疑她们用的都是手头有的工具,“薄绯就在那里,她会帮我们的。” 赛罕认真地看了看,“听说北欧国还可以提供庇护,只是离罗刹国有点近。” “那南国呢?说起来我们两个都有南国人的血脉。” “你觉得父王会不会第一时间想到南国?” 叶白叹气,有个老谋深算的爹真难办。 “叶子,你喜欢住在哪儿呢?”赛罕托着下巴问道,叶白觉得她有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她想了想道:“热一点的地方吧,最好还在海边。” “我也喜欢,那我们把喜欢的国家写下来,抓阄决定,抓到哪个就去哪个。”赛罕的办法虽然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但她们也想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案,说不定还能出奇制胜一下。 定好了目的地,就要设计路线,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们要尽可能的完善每一处细节。 “你要做一些变装,单独一个漂亮女孩在外面太扎眼了,”叶白沉思着,最好是化妆成一个男人,但是这不是简单剪个头发束个胸就行的。 赛罕听后却绕过桌子,侧坐在她腿上,胳膊圈着她的脖子,“你说我是漂亮女孩。” 叶白无奈地笑,她扶住赛罕的腰,“你就听到这个吗?” “哼,我就喜欢听这个。”赛罕压了上去,轻咬了一口叶白的下唇。 叶白的手臂箍紧了些,边吻边说:“你喜欢听我就多说些。”说罢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嘴里攻城略地,直到赛罕推了她肩膀才放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赛罕也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就靠在叶白怀里。叶白也没赶她走,一只手一直紧紧搂着她的腰,时不时偷一个嘴角的吻。 叶白临走时交代她认真想想化妆的事,赛罕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 “叶白,就是那个靠窗坐的。” 叶白无意中听说隔壁班上有个人家里开家具生意,工厂就开在郊外,但王都离森林都很远,她猜想这家工厂必定有自己的运输渠道,于是找了个借口来隔壁班上认人。 正当她眯着眼看那人时,一道阴冷的目光正盯着她。 “那个女生是谁?” “你说叶白吗?”说话的人兴致勃勃开始解释,“她可是我们学校最好看的姑娘,嘿嘿,是不是看上了?” “叶白。”轻飘飘的声音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她拒绝了好多人,你就别想了,罗吉。” 刚开荤哪有正事?都是做做做 小机灵鬼叶白有了新计划,她想先跟隔壁班的同学混成朋友,然后让赛罕伪装一下后搭着他家的运输车队离开。 “你混进他们的车队里,就算王上到时候设了关卡排查,肯定重点也是查那些独自一个人的,不会注意到你的。”叶白脸上已经写好了“你可以开始膜拜我了”,她凑着脸要讨一个香吻作为奖励,被赛罕两手掐住脸颊。 “哎哟,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赛罕见她脸被掐的有些红了,赶紧松手揉了揉,“如果父王设了关卡,车队的人稍微转转脑子就知道我很可疑了,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出卖我呢?” 叶白漏了气,随便自己的脸蛋在赛罕手中变形,“小叶子,造物主是公平的。”赛罕笑眯眯地说道。 叶白有些哀怨地看她一眼,“什么意思?”,当初想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可兴奋了,就等着周末给赛罕一个惊喜呢。 赛罕捧着她的脸,仔细看看然后冲着她的嘴巴嘬了一大口,“老天给了你外表还给你一身好武艺,所以顺手拿走你的脑子了。” 叶白听了张牙舞爪扑倒她,双手在她腰间挠痒痒,“谁没脑子?嗯?” 赛罕倒在床上左右摇摆,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叶白!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叶白见她眼泪都笑出来了,便停下手,还没等赛罕调整好呼吸又压了上去,深深吻住派出舌头邀请对方共舞。 赛罕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才被放开,她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狐狸眼戳了一下叶白的肩膀,“就会欺负我。” 叶白躺下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赛罕边把玩她的手指边说:“叶子,我知道你一直在想办法,可是我更了解父王,这些计划就让我来想好吗?” 叶白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被赛罕捂住嘴,她翻身趴在叶白胸口,“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商量的,何况我从小在宫里长大,没你想象的那么弱的,你要相信我。” 叶白没话说了,只能点头同意。“真乖,我的笨蛋美人。”赛罕捏了捏她的鼻子,对着她吻下来。发丝扫在叶白的脸上痒痒的,她伸手勾着赛罕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伸进她的上衣。 叶白的手指给赛罕带来一阵阵的颤栗,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死死压在叶白身上。叶白握住思念已久的乳房,拇指压着乳头转动,抑制不住的呻吟从赛罕嘴里冒出。 赛罕撑起身子跨跪在叶白腰间,两手一翻将上衣直接脱掉。叶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无处不散发着“快来吃掉我”的信号。赛罕抓着她的衣服,将她拉起来,“你就只会看着吗?”双臂环抱着叶白的头与她舌吻。 叶白按着她的臀部往自己身上压,赛罕配合地坐下来,腿心前后磨蹭着她的大腿。赛罕松开被自己咬肿的红唇,挺着胸就要往叶白嘴里塞。叶白自然是来者不拒,嘴里吃着乳头含糊不清说道:“不仅会看还会吃。” 赛罕捏了捏她的后颈,“嗯...嗯...怎么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她搂紧叶白的头,想用自己的胸部闷死这个混蛋,全然不顾这样子让下面越来越湿了。 叶白在乳山中如鱼得水,即便此刻就这样让她死去她也心甘情愿,同时她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灵巧的手钻进裤子里覆在赛罕的臀瓣上,轻揉慢捻,掌心打着圈摩挲着。 “嗯...”赛罕卸了力,只好放开对叶白的禁锢,她咬住叶白的耳垂,舌尖拨弄着那块软肉,听到对方愈发粗重的喘息才心满意足。 叶白变得急切起来,不再满足于只能揉搓赛罕的娇臀,她转移阵地到前面的小穴,这里像发了大水一样处处都是洪涝。“忍不住了吗?”她三根手指放在阴蒂上按压打圈。 赛罕的手指已经插进叶白的头发中,“嗯啊...啊...知道嗯啊~还不快进来,啊啊,进来嗯啊...”她急迫地寻叶白的唇,滑嫩的小舌邀请她进来做客,同样好客的还有下面的小穴,不断往叶白手上凑,偶尔指尖路过穴口便会被紧紧绞住,如同妖精的盘丝洞。 叶白在这双重邀请下再也忍不住了,手指长驱直入直达花心,“唔...慢点...嗯啊” “是你让我快进来的。”叶白无辜地说道,她没给赛罕再说话的机会,手指狂风暴雨般抽插。 “啊...啊啊啊啊,嗯啊,慢啊啊啊啊,”赛罕的话被呻吟撞得支离破碎,她还跨跪在叶白大腿上,只是此时再也没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全靠叶白一手揽着她的背才能不躺倒。 那熟悉的压迫感又来了,叶白知道对方要到了,随即用柔软的指腹找到那块突起的地方,手臂发力开始急速按压。 赛罕的叫声变得更高亢,“啊啊啊,要来了啊啊,抱我啊啊啊啊。”叶白紧紧抱住她,那只耕耘的手毫不松懈,甚至速度更快了。 赛罕抓着她的后背,指甲陷进她的皮肉中,但这依然缓解不了什么,当快感即将冲破她的身体时,她一口咬上叶白的肩膀,“唔——呃......”灵魂好像回到她的体内,又好像飘向空中。叶白没着急拔出手指,配合着不动,静静享受她高潮余波的紧致。 等到赛罕缓过来后,叶白凑上去想要再来一次,却被一脚踢开。赛罕深知这人一旦沾上了便没完没了,非要折腾死自己,“你陪我说会儿话嘛,还是说你整天就想做这事。”赛罕撇着嘴委屈巴巴说,湿漉漉的眼睛似乎都在酝酿泪水了,她知道对方最吃这一套了。 果然叶白赶紧揽住她,“不做了,你想说什么?”赛罕躺回到叶白怀里,手指不停在叶白乳头上作乱,叶白按住她的手,“你再乱动我就不能保证了。” 赛罕气呼呼说道:“你刚才玩我的那么久,你看都肿了。”她挤着一只乳房给叶白看,圆满红润的乳头确实有点肿,旁边雪白的皮肤上满满都是叶白的齿痕。叶白咂咂嘴,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不再阻止赛罕。 赛罕没有继续折磨她,抓了两把胸后揽住叶白的脖子,闻着对方的气息开口:“叶子,下周我不能过来了。” “怎么了?”叶白的手在她背上上下游走,引得她一阵阵颤栗。 赛罕埋头到她的脖颈处,闷闷发声:“弗拉要来了。” 恋爱真正的必修课 𝓻𝔬use𝔟a.č𝖔𝓂 伊色希王对未来的女婿还是很够意思的,先是将婚约昭告天下,然后借着为女婿庆生的名义在郊外的庄园大摆宴会。 “嘁,都25岁了还祸害16岁的小姑娘,老牛吃嫩草。”叶白闷闷不乐说,顺便在赛罕的锁骨下吸了两个印子。 赛罕听见她酸溜溜的话,笑得更开心了,两手托着她的脸颊,让她和自己对视,“我问你,如果现在我25岁,可是在吃嫩草?”说罢还收缩了一下阴道,咬了咬埋藏其中的手指。 叶白暗道一声妖精,对着敏感点连插数十下,听到对方连声讨饶才缓了下来。两人原本已经偃旗息鼓,偏生叶白非要摸背,还时不时照顾一下下面的翘臀,直到在股沟里都摸出一手的水,于是两人又是大战一场。 “嗯啊,嗯~叶子,嗯嗯,你别去宴会了,嗯~”赛罕体内的快感正在攀爬,她要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赶紧说正事。 “怎么?怕我影响你们偷情?”叶白吃着赛罕的乳头,含糊不清地说着混账话。本伩將在𝓂𝒾𝓂𝒾Se8.𝖈ö𝓂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赛罕低头咬上她的耳朵,气道:“我跟你才是偷情。” 宴会上,赛罕有些气恼自己轻易就被叶白转移话题,结果现在那只花蝴蝶尽情游戏于花丛之间。叶白家情况特殊,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宴会的,还是娜仁特别去大王妃那里求来的请帖,想必也是叶白在背后闹的。 赛罕只能尽力维持自己的公主仪态,忽略被男男女女包围的花蝴蝶。叶白就像要跟她作对一样,扶着不知道谁家的小少爷肩膀,咯咯咯地笑弯了腰。 喂!你今天穿得可是礼服!赛罕眼看着旁边的男人们若有似无地瞄叶白的胸口,恨不得射出两把飞刀插瞎这些人的眼睛。 叶白终于停下了笑,直起身子后气息逐渐变得凌厉,“好看吗?”她歪着头,面带天真地问。 几个男人似乎还没察觉到她的转变,各个吞咽着口水,“什么,看什么?”赛罕暗道一声不好,还没等她上前阻止就听到叶白开口,“这么喜欢看,小时候没吃过吗?也是,但凡有个妈也不会这么猥琐。”在冲突升级之前,赛罕赶紧带着叶白离开了。 “你一定要这样闹吗?”一进休息室,赛罕就甩开了叶白的手。 叶白面无表情盯着赛罕说:“我没有闹。” “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叶白笑了,“是啊,我也嫌说的不过瘾,可惜刚才没想到更好的话。” “你——”赛罕气得直瞪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 “我懂你的意思,你却不懂我,”叶白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什么更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保持体面和博弈,那些人只有被疯狗咬下一块肉才会记得疼。” 赛罕从没有被她这样驳斥过,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叶白在房间里来回走,“既然我拥有的比他们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为什么要当场忍住而不是反击回去呢?” 叶白说罢,两人都没有讲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侍女敲门禀报四公主来了。 “我先出去了。”叶白丢下话便走了,在走廊上看到四公主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迎面走来,她看着比出嫁前更瘦了,浑身是遮掩不住的疲惫,眼底是化不开的愁苦。 “是叶白吗?”她看见叶白显得有些高兴,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笑容,“长这么大了,漂亮的我差点没认出来你呢。” 叶白扯出一个笑容,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僵硬,“四公主好,好久没见了呢。您这些年都还好吗?” “挺好的,这是我女儿托亚。”托亚躲在四公主身后,只探出小脑袋打量着叶白。“这孩子比较怕生,”四公主无奈地抱起托亚,“托亚,这是你叶白阿姨。” 叶白捂着心口,真的不能叫姐姐吗? 赛罕在叶白转身的时候,鼻子就开始发酸,当门关上的那刻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四姐马上就来了,不能哭!快停下!混蛋叶白,都怪她!靠着对叶白的气愤,眼泪终于憋了回去。 四公主拉着小托亚走进来,“刚才在外面碰见叶白了,几年没见长得好漂亮啊。” 赛罕: 叶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呆着,避开那些闹人的苍蝇,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她本来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是气愤的,但看到四公主后愤怒就变成了担忧,原来一个女人和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会发生这么大变化。可是,她们之间从未表达过喜欢,还未谈情便已做爱。 她爱我吗?叶白原本是确定的,经过了刚才的争吵,现在又有些不确定了。万一赛罕最后发现弗拉和她更适合呢?毕竟他们都是王室子女。正当她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扰乱时,宴会的主角登场了。 弗拉今晚无疑是最耀眼的,他穿着红色天鹅绒的礼服,金色的纽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与赛罕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叶白看着赛罕娇羞地笑着,把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入弗拉宽厚的掌心中,让弗拉牵引着走进舞池。嫉妒和焦虑从未这样折磨过她,室内嗡杂的音乐嬉闹吵得她头疼,但她的目光还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赛罕。 她甚至能听到飘出身外的灵魂在嘲笑她:“就算你的心提到嗓子眼又有什么用呢?叶白,这样只会让你显得更可悲。” 那漫长的舞曲终于结束了,灵魂回归的那一刻给了她无比衷心的忠告:“别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去把她抢回来。” 舞曲结束,赛罕忍着恶寒让弗拉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她一直没有看到叶白,想着今天应该都不会再看到了。她还要挽着弗拉的手臂与众人交谈,在他身边扮演一个合格的未婚妻,跟那些她毫无兴趣的人虚与委蛇。 如果她不逃走,这将会是她的一辈子,并且还要和弗拉做爱。周围的空气开始压缩,赛罕有些呼吸不过来,她的皮肤开始刺痛。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让人难以忍受,她开始理解叶白,那些博弈和体面真是让人窒息,然而她开口道:“弗拉,我有些不舒服,去休息一下。” 存稿见底了!!可怕!然而主线剧情还没开始!更可怕!我真的很努力地坐在电脑前想码字,可是文档一打开就想看个电影……吃个水果……要不就打扫下卫生吧……马桶这周刷了4次比我脸还干净……不管是学生党还是工作党,你们一定都能理解吧! 我会努力的…… Everythingisaboutsexexceptsex 赛罕谢绝了弗拉的护送,独自走回休息室,远离那些纷扰后渐渐轻松起来了。一切都还有希望,现在没有人怀疑她,她还有足够的时间谋划逃跑。只是叶白那边恐怕要多费些心思来哄了,不过最后终究能哄好的。 想通了这一切后,赛罕今晚第一次感受到愉悦,她无意识地哼起刚才的舞曲走进休息室,还没来得及关门背后出现一股大力将她压在墙上。赛罕正要反击呼救,却闻到熟悉的气味。 “砰——”休息室的门被一脚踢上,震得人心惊,肩膀和后腰上的手紧紧钳制着赛罕,虽然没有把她弄疼,却让她没法动弹。 叶白的理智断了,在她听到那愉快的哼唱时,她担心了一晚上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赛罕对那曲共舞回味无穷。那她呢?要像个废品一样被丢弃了吗?还是大发慈悲地让她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离赛罕近一点更近一点,做一些谁都不能对赛罕做的事。手指不听使唤就拉开了赛罕后背的拉链,肩带滑下她的肩膀,只靠前面与墙壁的挤压挂在身上。 叶白顺着开口伸手进去抓揉那娇小的翘臀,滚烫的鼻息扑在赛罕的耳朵上,逐渐移到后颈,皮肤都感受到了牙齿划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在了她的背上,一发不可收拾,撕咬吸吮密密麻麻落下来。另一只手将赛罕稍微拉开,丝绸长裙顺溜地滑到地面上,雪白的乳房揉捏了几下便布满红痕。 赛罕死死咬着下唇,她没开口询问也没讨饶,事实上她努力抑制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无声地接受这一切。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凉,口腔内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开始不住地颤抖,过了今天她是否还能接受叶白的触碰? 叶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将赛罕翻转过来,嘴唇已经咬破,眼睛红通通满满都是倔强和委屈。她好像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一种担忧变成了另一种担忧,她松开手,不再挟制着赛罕,扶着墙壁舔了舔赛罕嘴上的伤口。 赛罕还是不想理面前这人,但她的体温逐渐回来了。她靠着墙任凭叶白温柔地亲近。 叶白抚摸着赛罕身体上所有的印迹,刚才的她太过粗鲁了,她自责着轻轻吻上去。赛罕抖了一下,依旧不拒绝也不迎合。叶白亲吻中气息再次加重,她的手在赛罕大腿内侧徘徊,可是那个地方一片干涩,掌下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叶白拉开点距离,微微喘气看着赛罕,赛罕没有躲避她的视线,直勾勾地回看着她。这个人虽然触手可及,却像要随时消失一样,叶白明白自己终于要臣服了。 叶白在私下的场合中从未向赛罕下跪过,但今天她心甘情愿的跪在赛罕面前,虔诚地托住赛罕的臀部,将她的阴部包入口中。没有着急用舌头掰开肉瓣,她像是在接吻一样舔舐吮吸,直到赛罕将手放在她的头顶,抑制不住地发出一些呜咽后才舔上小核。 “噗叽噗叽”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晰,赛罕现在靠着墙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滑下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湿润的呢?她包住阴部的那刻?她舔湿阴毛的那刻?还是她下跪的那刻? 赛罕脑中的念头被即将登顶的快感冲散,她压着叶白的后脑,挺着胯在她嘴中摩擦,“呃啊~”最后泄在叶白口中。 叶白吞下淫液,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赛罕,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狐狸。赛罕勾住她的脖子递上自己的红唇,叶白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投入,她的舌头探寻了每一处,无比的细致认真。 赛罕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慢节奏,刚刚才泄出去的火现在又燃烧了起来,并且烧得更加旺盛。她拉着叶白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带着它一起揉捏,细腻柔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孤零零的红果等待着人采摘。 “嗯~”叶白终于吃上了乳头,赛罕满意地叹息,挺着漏水的下体往叶白手上撞。 叶白原本还想在外面做多点前戏,却被赛罕抓着手指往里面塞。滑润地一杆到底,赛罕咬着她的肩膀上下套弄,“嗯~嗯...”,穴肉咬了咬她的手指,叶白明白这是要她动一动,于是她接过接力棒,飞速地抽插起来。 “嗯~啊~啊...啊...哈啊...”赛罕不再压抑自己,她在叶白耳边肆意淫叫着,捧着叶白的脸胡乱地亲吻着。 叶白感受到赛罕比平时更加激动,抽出手指后再并入一指重新插了回去。赛罕被抓着抬起一条腿,只依靠一条腿的力量站立着,在迅速猛烈的撞击中逐渐发软。她搂住叶白的脖子,贪婪地吸着叶白的气息,下体被塞得满满的,幸福和快感即将一起到来。 “咚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惊吓到两人,她们都一动不敢动,“赛罕,我是弗拉你在里面吗?” 叶白听到看向赛罕,赛罕对她摇摇头,示意装作没人。叶白很听话没发出声音,手却又开始动起来了,还专门找着赛罕的敏感点反复冲击研磨。 “唔,”赛罕咬着牙忍下发声,手上捶打叶白的后背,不住地喘着粗气。 “咚咚咚”闹人的敲门声又响起,“赛罕?你在里面吗?” 赛罕听到他还没走,心想坏了。果然下一秒,叶白将拇指放在她的阴蒂上打圈,赛罕一口咬上叶白的肩膀,下身努力迎合着叶白的动作。 叶白听着弗拉走开,也没提醒赛罕,她感受着小穴收缩的频率手速加快,在即将到达的时候抵着穴内的突起压进去,同时拇指重重按住小核左右震动。 “啊——”赛罕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她绷紧身子后瘫软在叶白身上,全靠叶白抱着她。 叶白没有再继续,手指安静地呆在小穴里,另一只手臂紧紧抱着赛罕。她看着赛罕嘴角流出一些口水,眼睛红润,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趴在她怀里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她轻轻吻了吻赛罕的眼睛,开口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赛罕,你爱我吗?” 赛罕的眼睛回过神,怒火重新燃起,一把把叶白的手拽出来给叶白看,上面沾满了她的水,“你以为我会随便跟人做吗?混蛋!” 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听信了一句谣言,就是情侣吵架的时候来场angry sex就行了……事实上女朋友生气的时候摸她一下,她都恨不得打死我……当然叶赛之间远没有标题显示得那么权力性 关于我爱你 赛罕哭得很伤心,从小到大她从没这么伤心过,叶白这个傻子都吃干抹净了竟然还在怀疑自己是否爱她。是不是在她那里做爱和爱是两件事呢?想到这里,原本停下的眼泪再次汇聚成河。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赛罕,我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叶白这回好话说尽了也没用,她想帮赛罕擦眼泪手就会被打开,想要靠近拥抱她就会被推开。 “别碰我!”赛罕的声音有些尖锐,她拒绝叶白的接近,靠着墙嚎啕大哭,丝毫不管自己一丝不挂,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咚咚咚”叶白脑袋上的血管都要爆裂了,“谁!” “赛罕,我是弗拉。”叶白想把他剁成肉酱。 “进来。”赛罕就想破罐子破摔。 眼看着门把转动,叶白闪步堵住门,回头看那位光溜溜的祖宗,赛罕抽泣着回瞪她。没办法,叶白只能将门开一条小缝,迅速挤着闪身出去。 “你是...叶白?”叶白没想到弗拉还记得她,饶是她对弗拉妒意十足,面对现在棘手的情形还是扯出了个笑脸应对。 “弗拉王子,好久不见,您是要见赛罕公主吗?” “对,她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叶白背着手紧紧拽着门把手,生怕漏出一丝风,“那个,公主身体还是不太舒服,现在正休息呢,不方便见人。” “可是她刚才还叫我进来。” 叶白的笑脸更尴尬了些,“呵呵,那个呀,公主说的是不要进来,您可能没听清。” 弗拉听了她的话倒是不再继续要求见面了,转而颇有兴致地和叶白聊起天,“你和赛罕同岁吗?” 叶白不知道这个人打得什么主意,只能点头。 “听赛罕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啊。” “嗯,是的,”叶白见糊弄住了弗拉,没耐心继续陪弗拉扯皮,“殿下,公主需要有人时刻照看着,我就不陪您多聊了。” 弗拉点点头,“我这几天都在王都,我们有空聚一下。” “好的,殿下。” 看着弗拉转身离开,叶白才松下一口气,正当她要进门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她,左右环顾却空无一人,于是推门进入休息室还顺带把门锁上。 赛罕已经披上了一件睡袍,躺在里间的床上。叶白望着她的背景,轻手轻脚地走上前,从后面将她抱入怀中。 “我的未婚夫呢?”叶白的手臂刚搭上来,赛罕就开口道,不带一丝情感。 叶白胃里被绞做一团,全身僵硬着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你话呢,他人呢?”赛罕推开她,翻身坐起来,睡袍的领口松散地垂下,若有似无地透露着里面的山丘。叶白顾不上眼前的风景,跟着坐起来,她不得不开口:“走了。” “你为什么让他走?”赛罕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深刻锐利,像一把尖刀要刺穿叶白的血肉,挖出她的心看看到底装着什么。叶白回望着她,“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见他。” 悬浮已久的心终于落下来了,眼泪却一滴两滴落下,“骗子,”赛罕锤了一下她的手臂,“我不信,你就只想跟我做爱。”眼泪越来越多,叶白伸手将她抱了个踏实。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边说边吻着赛罕的眼泪,拉着赛罕的手压着心口,让她感受到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变化的跳动,“我真的爱你,赛罕我不能没有你。” 原本只有赛罕趴在叶白肩头嚎啕大哭的,当她停顿下来换气时听到另一个人小声地啜泣,她扒拉过她的脸,这是她第一次见叶白哭。叶白哭的时候鼻头和嘴巴都会肿的通红,本来就勾人的狐狸眼盛满了泪水后更是媚意十足,让人只想压在身下狠狠操弄好让她哭得更惨。 当然,赛罕忍住了这个禽兽的想法,“你哭什么?” 叶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确定了赛罕的心意,并且照现在的情形看赛罕也不会继续生气了,止不住的眼泪让她觉得矫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啊。叶白年纪还太小,不懂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抓马的女同性恋。赛罕终于懂了哄一个哭泣的女人真的好难,只能胡乱地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小叶子,我也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叶白感动之余明白这个来之不易的台阶得赶紧下,她努力憋下抽泣,“嗝儿~嗝儿~”然后开始打嗝。 “噗”赛罕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笑的,看着叶白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掐虎口拍胸口,“嗝儿~” “傻子,这样没用的。”赛罕拉住叶白扯向自己,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吻住了她。叶白挣扎了几下就被按住了,赛罕将她按在床上,娇柔的小舌从未这样强势扫荡着她的口腔,像是藤蔓柔软但难缠。 赛罕放开她时拉出一条银丝,叶白喘着粗气,她终于不再打嗝了,“继续吗?”赛罕望着她更加水润的眼睛,她没有说话,勾下赛罕的脖子。 一些反攻和一些变故 叶白把赛罕教得很好,之前还在说“怎么还能这样”的人现在驾轻就熟地做着同样的事。叶白感受着赛罕带给她的一切,那些落在身上的吻燃烧着她,让她不自觉得呻吟。 手指进入身体的瞬间是难受的,虽然没有想象中疼痛,叶白却不合时宜地想上厕所。她尽量让自己放松,让注意力集中在赛罕的抚摸和亲吻上。赛罕衔着她的乳珠,让她心痒痒的,她没有说话按了按赛罕的头,随即赛罕用了些力气嘬解了她的渴。 兴许是赛罕经常躺在下面,她很了解怎么做,什么样的力度让对方更舒服。叶白的小穴变得异常湿滑,进出之间带着噗嗤噗嗤的水声。叶白看着头顶的灯光晕染成一片片光圈,更加卖力地在赛罕身下扭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顶峰。 赛罕抬头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风景,眼睛水润迷离脸颊泛红的叶白就是这世上最诱人的果实,她感受着手指传来的挤压帮助叶白到达了极乐世界。 赛罕顾忌场地不方便,于是只要了一次便停手了。她趴在叶白身上,叶白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方才二人已经心意相通,更加享受此刻的温情。 “等会儿就回去吧。”赛罕吻了吻叶白,眼中满是依恋。 这回叶白没有再闹脾气,温顺地点点头。 弗拉果然不断邀请叶白出来,叶白听了赛罕的建议都一一谢绝了,后来可能是感觉到了叶白的坚决,便没有再强求了。 叶白即将生日的时候,叶诚终于要从边关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为团圆开心,娜仁丢下一枚重磅炸弹,他们要去南国了!朱徽在位时期的一些老人还心念着自家的皇上在他国受苦,这些年来坚持不懈与伊色希王谈判,今年伊色希王终于是松口了。朱徽既然要回去,叶诚自然要跟着走,于是她们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过去。 叶白有些发懵,原来未来真的是难以预料的,“我们一定要跟着去吗?” 娜仁只当她对陌生的国家胆怯,摸了摸叶白的头,安抚道:“我们一家人肯定要在一起的,叶子,你是害怕吗?” 叶白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她不知道应该思考去南国的忐忑,还是思考对旧国的不舍,混乱的思维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赛罕怎么办? 娜仁拥住她,“叶子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叶白安静地被娜仁抱着,在母亲怀中镇定下来,事到如今要先告诉赛罕这件事。 即使已经想清楚了,当叶白站在赛罕宫外的小楼前还是踌躇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赛罕听到此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最后管家走了出来,告诉她赛罕正在房间里等她。 叶白走进那间在熟悉不过的房间,窗帘紧紧拉上,房间里有些昏暗。她没有看到人,思量着坐下等赛罕时,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风。依靠多年的训练经验,她条件反射按住抓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下细腻光滑的肌肤帮助她判断出主人是谁。 正当叶白要松下力气,要开口和赛罕打招呼时,赛罕一言不发将脚绊在叶白两腿之间,对着叶白腿弯发力。叶白被狠狠按在地上,这下困扰她多年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赛罕后来到底有没有继续学摔跤? “你又要离开我了。” 一滴滚烫的泪珠落在叶白的脖子上,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努力扭头对赛罕说道:“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找你的。” 赛罕听罢放开钳制,叶白狼狈地爬起来捧住她泪流不止的小脸,“别哭了好吗?我会回来的,相信我。”她吻上赛罕的泪珠,每一颗都是咸涩的。 赛罕擦了擦眼泪说道;“你说让我不要离开你,可是为什么你总是离开我呢?”她见叶白沉默不语,顿时又觉得眼眶发酸。她心里有股闷火,不想再看到这呆子,但又舍不得赶她走,只能独自走窗前拉开窗帘,背对着叶白。 叶白对赛罕的话心疼不已,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赛罕,没理会赛罕的挣扎,靠在她的耳边说道:“等我回来,我们再见面,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赛罕转过身趴在叶白怀中失声哭泣,叶白紧紧圈着她的腰,一遍遍吻掉她的眼泪。赛罕抬头,两唇相交时,都尝到了对方的苦涩。 这一次她们做的比任何时候都激烈,她们都想记住两人融为一体的感觉,那些呻吟和喘息,那些湿润和汗水,都要被深深刻在脑子里。赛罕被抵在窗户上高潮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瘫倒在地上时,身上的衣服都还没解干净。 赠刀 叶白把时间都留给了赛罕,她们发现两人虽然一起长大,除了狩猎那次以外竟然没有一起游玩过什么地方。最后的日子里,她们走遍了王都,还在附近短途旅行,白天开心地游玩,夜晚无声地做爱。 “虽然你会离开,但这些回忆不会离开我。”赛罕望着身上的叶白说道。 叶白一遍又一遍亲吻她,“我会来找你的。” 不管她们有多么不舍,时间从不停下。 离别前一天晚上,叶白回到家中,娜仁知道她舍不得赛罕,于是同意了她前段日子的不着家。才刚刚分别,她已经开始思念赛罕了,实在无法融入朱徽和叶诚喜悦的氛围中。 “叶白,快来看看。”朱徽笑着招呼她,手上捧着一个狭长的盒子,“送你的。” 叶白打开盖子,“哇哦,真的给我的吗?”盒子内是一把刀,叶白有些激动地将它拿出来。 刀鞘用的是上好的乌木,上面包金雕刻了一颗正在咆哮的豹子头,豹子的两颗眼睛是用红宝石镶的。 “你可是叶家刀法的正宗传人,”朱徽笑着说道,“当然要配把好刀,当然这把还差点意思,等回去了给你换把更好的。” 叶白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她抽开刀,这是一把直刀,刀身比正宗的苗刀短一些,更方便她抽出。(苗刀特点是刀身特别长,可达1.6米,《绣春刀》上周一围用的就是苗刀,出现于明清时期,最开始是戚家军用于抗倭) 冷冽的刀锋告诉她这绝对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刀柄是用小羊皮包裹的,上面缠绕着金线,握着十分趁手。 “你终归是个女孩,像你爹一样拿个大刀片多不方便。” 叶家先祖原本就是山野刀客,凭借一手好刀法助力朱家成就大业,改朝换代后受皇帝信任,留在身边成为了贴身侍卫。进了宫后,叶家先祖更加开阔了视野,见识了天下各式武功,叶家刀法又演变出另一种风格,劈砍为主的沉稳加入了刺挑的凌厉。 两种风格都传承了下来,叶诚练得是传统的那套,因此选的刀通常也是重刀,甚至会在刀背打上九个铁环以增加力道。而叶白学的是新式的刀法,直刀更方便她发挥。 叶白挥舞了几下,空气中发出“咻咻”的刀鸣。她从小到大还没收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有些结巴地向朱徽道谢,倒显得生分了一些。 朱徽大手一挥,“这不算什么,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言行举止之间似乎又能看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帝。 叶白回到房间还没从刚才的手足无措中走出来,她看着放在桌上的刀,这把刀比她整屋子的破烂加在一起还要贵重。她找来一块布盖住了刀,然后没有脱鞋就躺倒了床上。 “咚咚” “叶子。”娜仁走进来,叶白看见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东西都收好了吗?” 叶白乖巧地点点头,娜仁看见被盖住的刀,她坐到叶白旁边,摸着她的头说道:“你不喜欢吗?” “没有,没有不喜欢,”叶白赶紧否认,“感觉太贵了,盖住点怕落灰。” “哈哈哈,”娜仁笑着捏她鼻子,“再贵也只是把刀,估计也就那两颗红宝石能扣下来换点钱。” “娘,你在算计我的刀吗?” “知道了知道了,叶家传人,不过豹子头是纯金的吗?” “娘~”叶白摇着娜仁的手臂娇嗔。 经过娜仁这一打趣,叶白觉得心里轻松不少。娜仁看见女儿不再紧绷的小脸,点了点她的额头,“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好东西拿着烫手是吧。” 叶白嘟起嘴,“才不是,”她认真想了想说道:“就是刚才有点奇怪,突然说我是叶家传人什么的,好像一个受封仪式一样。” 娜仁依旧温和地看着她,听她说罢握住她的手,“这传人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 “真的吗?爹会同意吗?” 娜仁一挥手,比朱徽刚才更潇洒,“不用管他,小叶子,我当初同意你爹教你,一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二是有点武艺傍身不怕被人欺负了,从没想过让你当什么叶家传人。” 叶白感动地抱住母亲,闻着娜仁身上那股让人沉稳心神的气息,“娘,你当初怎么看上爹的?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当然啦。” 叶白一时无语,感叹母亲还是一贯的简单粗暴。娜仁搂着怀里的女儿,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摸着她的背,渐渐陷入回忆中,“你爹他当年杀那头熊的时候真威风啊,”叶白知道她又要听一遍老爹当年的事迹了,“...那头熊已经瞎了,你爹本来可以慢慢耗着的,但是你爹听到了它的悲鸣,想要给它一个有尊严的死法,所以冲上去了,我就是那刻喜欢上他的。” 这话叶白以前没听过,她觉得她爹是真的幸运,他的妻子真的懂他。不过她却有着不同的看法,“这真的不是鲁莽吗?爹的肩膀里现在都打着钢钉。” “啧,你懂什么,这是英雄之气。”娜仁嫌弃道。 “嘁,”叶白依旧不服,“在一场表演里展现英雄气吗?” “你爹是为了他们在这里能更好的生活。” “那不能为了一个完整的肩膀耗死它吗?” 说到最后两人谁都没说服谁,叶白早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从母亲怀里坐起来了,都气鼓鼓地看着对方,娜仁率先噗嗤笑出来,两手揉着叶白的脸蛋,“哎哟,真是长大了。”叶白也看着母亲笑眯了眼。 “虽然我还是觉得你爹是个英雄,”娜仁摸着叶白的头顶说道:“不过我好像不用担心我闺女被其他人哄骗了。”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催促着叶白上床睡觉,在为她关门时对叶白说道:“我真好奇小叶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叶白动了动嘴唇,还是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娜仁的爱 ρō18čκ.čō㎡ 早上一阵人翻马乱,朱徽一行人终于踏上归途,当队伍走到城外时,朱徽下令停止,他站在当年的战场上回望着王都,十多年的时光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今天也终于要在这里结束了。 大多数南国的战俘早已死在在十几年的蹉跎中,剩余侥幸活下来的人依旧被扣押在伊色希,他们的奴隶主拒绝了归还他们好用的奴隶。 “上车,出发。”朱徽转身下令。 叶白看到他隐藏在阴影中的脸,无从晓得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此刻这人极为陌生。她拉住娜仁的手,娜仁干燥而又温暖的手用力回握住她。上车时,叶白先进去了,娜仁在车门前回望了一眼王都,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此后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故土。叶白扭头看见母亲眼底深深的不舍,突然意识到南国不仅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国度,对娜仁也一样。她乖巧地窝在娜仁怀里,哼着小时候娜仁哄她睡觉的歌谣。Ъеи呅鱂在ǒ𝓶se㍠𝓬ǒ𝓶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南国方面专程派了一支队伍前来护送,伊色希王也派了一队人马,他可不希望在伊色希境内发生什么事情。早上,外事大臣带着王旨前来送行,表达了一番希望两国敦睦邦交的愿望。叶白与赛罕说好不要前来送行,分别的场景她俩谁都承受不来。 出城半天后大家逐渐从各种情绪中恢复过来,朱徽已经开始和南国的手下说笑。当娜仁开始担忧叶白的学习到南国是否能跟上的时候,叶白知道她娘也没事了。 “不用担心,”朱徽保证道,“到了南国我自然安排最好的老师给叶白补习。” 叶白听着头疼。 临近傍晚的时候,队伍停下驻扎。四人都是按照以前的习惯一起吃饭,旁边并无下人服侍。 “叶白。”吃过饭后,朱徽叫住叶白,从怀里掏出一块火柴盒大小的木牌,“这是小时候生病,母后为我求来的护身符。”他将木牌挂在叶白脖子上,叶白吃了一惊,“这这这我不能” 她想要取下木牌,朱徽阻止了她的动作,“自然只是借你戴戴,这一行路途遥远,你还是小孩子带着保个平安,回头我自会找你要回来的。” 听了这话叶白才勉强收下,连番道谢后在朱徽的目光中离开。朱徽当初贵为天子,身上还是有些好东西的。成为俘虏后,贵重一点的饰品都被他拿去贿赂官员,剩下的衣物则被士兵们瓜分的一干二净。唯独这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护身符能够留在身边,每当他辗转难眠,崩溃发疯想要自绝时,便会摩挲胸口的木牌。在木牌的棱角被磨圆时,他终于被释放了。 风餐露宿两天后,他们终于接近边境线了。连续赶路对叶白来说还是有些吃不消,她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死过去。 “咻——嘭” 叶白揉着眼睛,听到外面一片嘈杂,“敌袭——”她弹坐起来,大脑还在发懵。但当下的情形已经等不及她清醒过来,外面枪声不断,子弹已经射进她的帐篷中。 “叶子——”娜仁冲进她的帐篷,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快出去!” 她跟着娜仁猫着腰冲出帐篷,临走前眼疾手快抽走挂在一旁的刀。她们找到朱徽,朱徽身边有几个人围着保护,叶诚已经冲在前面开始战斗了。 “好像是边境的土匪,”朱徽对着她们叫道,“我们先撤退,叶诚他们会赶来汇合的。” 几名手下护送着叁人坐上车离开,娜仁紧紧抓着叶白的手臂,两人对看皆是脸色苍白。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朱徽开始交代手下去支援叶诚等人,就在此时,前面开路的车被炸飞翻滚着撞向他们。 司机急打方向盘,依然躲闪不及被撞翻。几人从车里狼狈的爬出来,身上都挂了些彩。前一车的人全死了,只剩下朱徽叁人和司机。子弹没有给他们喘口气的机会,密密麻麻扫射过来。 几人躲在车后,朱徽扫了一眼周围,喊道:“进那边的树林。”于是司机拉着朱徽,娜仁拽着叶白向树林窜去。 叶白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短短一百多米的距离她从未觉得这么遥远过,终于跑进树林里枪火停下了。 但好景不长,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有好几个人。子弹擦着他们的耳边射进旁边的树干里,司机转身藏在一棵树后对着后面射击,对方的枪声顿时减少。朱徽对母女说道:“我们走。” 他们捡着树多的地方跑,这时似乎有一个人正向他们跑来。朱徽辨认出不是司机,正要开枪射向那人时却被对方抢先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手中的枪无力掉在地上。那人端着枪小心翼翼靠近他们。 “你们是谁?”朱徽强作镇定开口,“只要你放过我们,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桀桀笑起来,对着朱徽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后就要扣动扳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叶白一个弓步挥刀劈下,抓着手枪的手臂掉在地上,接着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刀斜刺入他的身体,直到刀身卡在肋骨上才停下。 “漂亮!”朱徽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喘着粗气。 他们不敢停留在此地,埋头继续往前跑。跑出去一段距离后,身后的枪声又密集起来,好几次死神都是擦身而过。 突然,叶白“啊”的一声被树根绊倒在地上,“叶子——”娜仁扭头看到敌人已经在快速靠近。朱徽死死咬着大牙,双目充血,最后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往深处跑去。 看到敌人已经端起枪瞄准叶白,娜仁一个闪步,大字型挡在叶白前面。 叶白脑子“嗡”的一下停止了转动,她看见娜仁扭头对她笑着,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然后倒在地上。 一阵耳鸣,那些人已经距离她很近了,她却觉得每个人的脸都是模糊的,她动了一下碰到了掉落在身旁的刀,握住刀柄撑着身子站起来。 当她刚举起刀要冲向那些人时,“砰——”她感觉一辆汽车撞上她的腹部,原来这就是中枪的感觉,她倒在地上看着旁边的母亲,努力地伸手拉住那只总能给自己带来温暖的手。在娜仁身边,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即将到来的事情了,她感觉到意识在慢慢消散。 “对不起啊赛罕,好像不能去找你了。” 奇怪的女人 叶白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她的灵魂曾经穿越时空,看到曾经的自己在草原上骑马飞驰,看到那头花豹,看到了薄绯在北欧国认真学习生活,最后看到自己和赛罕在她的床上颠鸾倒凤。她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拼命寻找,最后一用力竟是睁开了眼睛。满目的星空让她没反应过来,她听到旁边有柴火燃烧的声音,左边的身体烤得很暖和。 她的意识好像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拼尽全力才微微扭转了头,她怀疑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一个女人坐在软垫扶手椅上,旁边还立着一盏落地灯,另一边是一张雕花小圆桌,桌上还放着一套茶杯,杯口热气腾腾。女人正在认真阅读一本书,没有发现她苏醒。 叶白眨巴眨巴眼睛,上面依旧是星空,尽管视线受阻她也能感受到自己还在野外。难道这女人是自己的幻觉?她仔细打量着女人,栗色的长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前。虽未抬眼,但叶白想象的出来在那如小扇子一般茂密的眼睫毛下面的双眸会是多么动人。红嫩的双唇轻抿着,诱惑着人一尝芬芳。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礼服,V字领口透漏着深不见底的峡谷。叶白看着女人翘起的二郎腿,银色的尖头高跟鞋挂在脚尖上摇摇晃晃,她已经不想注意女人这身打扮在野外有怪异了。 “你醒了?”有些低哑的嗓音响起,叶白转移视线到女人脸上,女人已经合上手中的书,正看着她。 叶白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女人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覆上她的额头,一阵幽香环绕着叶白。“已经不烧了。”女人自顾自说着,接着她低下身子查看叶白身上的伤口,叶白感觉女人的发丝垂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伤口好像也不再恶化了,不过还是要再观察两天。”女人抬头看着叶白,叶白回看着她眨巴眨巴眼。 “不道声谢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女人微撅着嘴,似是撒娇似是责问。 叶白张开嘴对她比了个谢谢的嘴型。 “哎哟,忘了给你喂水了。”女人转身在小圆桌上不知道捣鼓了什么,接着端着她同款茶杯走来,杯子里还插了一根吸管。温度刚好的热水滋润了叶白干死的嗓子。 “谢谢。”粗哑的声音吓了叶白自己一跳。 “害,跟你开玩笑呢。”女人自来熟得拍拍叶白的肩膀。叶白回看着女人,若是平日遇上必定会斗两回嘴,然而此刻她只觉得深深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她醒来便一直回避想起的事。 女人看她恹恹的样子知道她大病初愈还需要休息,她塞了一条营养液到叶白嘴里,“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叶白不知滋味地吞下嘴里的东西,眼皮沉重起来,最后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白天,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她们在一条小溪旁边。她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那香味勾得她肚子开始叫。 “这回醒了还知道出声了?”一道幽幽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叶白转过头看见女人正坐在一边看着她笑,她换下那条礼服长裙,绑了一块方巾在头上。叶白有些不确定,这或许是农家女的打扮?如果世上有这么娇媚的农家女。 这次女人熟练地端来水喂给她。休息了一晚上,叶白恢复了些体力,终于发现自己身上打着很多绷带夹板,看着非常专业,不像是临时急救用的。 “谢谢。”叶白知道自己受到了很好的照顾,除了说声谢谢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什么。 “逗了你一回,你倒是开始一直谢谢了,”女人无奈的抱着手臂,“饿了吧?我们先吃东西吧。”她伸手打了个响指,叶白缓缓飘到空中。 叶白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下绑着一块板子,只是这板子跟自己的身形十分契合所以很难察觉到。 草坪上摆着一张长方桌,桌上铺着颇有田园风味的格子桌布。桌子中间插着一束鲜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看样子是女人刚采来的。桌上还摆着一个篮子,一边放着面包一边放着水果。 叶白对这些不同寻常似乎已经习惯了,比如桌上还有个冰桶里面放着瓶香槟,很奇怪吗?再比如全套镶金边的餐具,野外不能用吗? 桌子的尽头只摆着一张椅子,飞行器带着叶白飘到椅子右手边,她面前的餐具上盖着一个钢罩,罩子上发散着些热气。飞行器帮助叶白立起来,像是让她坐着一般但又完全不需要叶白受力。 女人从溪边的烧烤架上取下烤肉,放在自己的餐盘中,折了餐巾放在腿上,左叉右刀,姿势十分优雅,表情十分享受。如果叶白没有饿的发懵她是愿意多欣赏一会儿的。 “那个,那我就自己来了?” 女人比了个自便的手势,叶白便打开面前的钢罩。里面放着一个小砂锅,锅里正咕嘟咕嘟熬着粥。随着叶白取下钢罩,砂锅停止了熬煮。叶白舀了一勺,粥熬得极稠,米粒却依然粒粒分明,粥里放了手指大小的虾仁和其他叶白没辨认出来的食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诶,等一下。”女人从篮子里翻出一个小盒,在粥里撒上些许香菜末。 叶白送了一勺进口中,米粒入口即化,几种海鲜的鲜味在舌尖爆炸。那搓画龙点睛的香菜不仅提升了海鲜粥的香味,还能很好的解腻。 女人为自己到了一杯香槟,慢悠悠品尝着自己的肉排。虽然叶白向来没什么用餐礼仪,但粥实在是烫嘴,她只好放慢速度。她一边吃着一边思索,自己这里累积了太多问题要问女人,恐怕这顿饭便是她最后平静的时光了。想到这里,更是把心放平稳了,认真品尝着这非比寻常的野外美食。 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女人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问吧。” 小假有点长,除了工作生活里的一堆破事影响了更新速度,还有就是这段时间生病了,得了一种名为“懒惰”的绝症......不过请大家放心,此文的框架早就定好了,所以只会时不时断更一下,应该不会坑的,除非病情加重...... 同时介绍一下我开的另一篇文《资本家的劳动改造》这是一篇种田文,含黄量不高,纯纯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精神放松一下写的,所以不强求大家看啦。 PS我最爱的角色终于出场了,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赫拉 赫拉已经有点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来到地球上了,她的家人朋友并不能理解,这样一个社会原始,资源匮乏的星球有什么值得她来回往复? 赫拉第一次来地球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为了过来看一眼地球上的风景。不过几个地球月的时间,依靠着先进的科技她就走完了地球上的名山大川。旅行的最后一站是地球上最大的沙漠,她坐着有些颠屁股的骆驼,头顶悬浮着自动跟踪的遮阳伞。考虑着找个绿洲把骆驼放生了,她就可以换乘飞行器赶紧结束行程了。却未曾想到在荒无一人的沙漠里捡到一个少女。少女晕倒在地上,赫拉若是再晚来一会儿,少女便会完全被沙子埋住。 少女说她曾是一国公主,因为她的国没有了。在这种落后的部落群里,当不当公主有什么所谓?赫拉心里这么想着,但她不敢告诉少女。 少女的眼睛赫拉很喜欢,是水蓝色的,就像在太空中看这颗星球一样。当少女苏醒张开眼睛时,赫拉觉得她的行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了。 少女心系着复国,于是赫拉开始接触地球上的人类社会。那些或美好的,或丑陋的各种各样的经历,赫拉觉得很有趣。即使后来少女死了,她也对这些爱欲情仇甘之如饴。 赫拉每次都在地球上呆个十几年,以各式各样的身份认识各式各样的人,但她的寿命相对于脆弱的地球人实在太长了,每次回次家再回到地球上便是物是人非。 曾经赫拉的一名床伴深得她的心,那快乐的滋味让她念念不忘,于是再次回到地球上时,赫拉立刻去找了他。岂料当年的翩翩少年缩水成一个干瘪的老头儿,老头儿在她离开后成了家,繁衍了一个庞大的家族。虽然牙齿掉光,话也说得含糊不清,不过赫拉还是能感觉到老头再次看到相貌依旧的她是十分兴奋的,兴奋得“阿巴阿巴”叫了几声,流着口水嘎掉了。 相识告别的事情经历多了,她觉得有些无聊。这次她做了一名边境上的走私商人,手下有六七个“倒爷”,规模不大,不过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她很喜欢。 赫拉在穿越南伊边境时,突然遭到了攻击。我这是被打劫了吗?现在的强盗都配上军货了吗?她思索着,地球上的枪火根本穿不透她的防护罩, 还没等她想明白,对方已经被她的自动反击屠杀干净了。 害,连个能问话的活口都没留。赫拉撇撇嘴,准备继续赶路。 “检测到活体生命信息,没有攻击意图,是否抹杀?” 赫拉有些惊讶,她这才注意到这队强盗带着一个受重伤的少女。少女身上的血像不要钱一样哗哗流,估计就算被强盗带回去也活不了。 “算你幸运遇上了我。”赫拉自言自语道,将少女放在自己的飞行器上带到空旷地带开始处理伤口。 “嘶,你这是要被打成筛子啊。”赫拉剪开少女的衣服,漂亮的胴体上多了不少碍眼的血洞。赫拉放出智能医生为少女治疗,自己坐在旁边查看医生实时出的检测报告。 少女幸运地躲过致命伤,却不幸地被伤到了神经。赫拉有些可怜地看着少女,她带的智能医生做不了神经修复这么精密的手术。 叶白听后沉默了许久,“所以,以后我要变成瘸子?” 赫拉摇摇头,“其实智能医生留了支架在你体内,你的右腿还是能用的,只是用着不太方便,走路会有点跛,配个手杖就好了。” 叶白低头笑了一下,她明白赫拉只是安慰自己,走路有点跛需要手杖,这不是瘸子是什么?但无论如何能捡回来条命已经是大幸,她现在没有心思再把更多的关注放在自己身上。 听赫拉这么说,当时袭击的人带着自己走了,半路才遇到了赫拉。叶白心口一堵,张开嘴嗓子眼干得厉害,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你还有看到别的女人吗?不论,不论生...死...” 赫拉摇摇头。 “周围也没有吗?”叶白着急地追问,无论如何她要为娜仁收殓啊,她不能让娘亲就那样躺在地上任风吹雨打野兽啃食。 叶白闭上眼,又看到娜仁最后转头笑着对她说话,巨大的痛苦压得她喘不上气。她赶紧提示自己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找到娘亲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收拢心神后,她开口向赫拉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行,”赫拉果断拒绝了,“你的伤势严重,如果脱离飞行器就算我给你找来拐杖也走不了几步,别说走回去找到你母亲,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叶白知晓她说的是事实,且不说自己的身体,现在她还能不能找到当初的树林都是未知。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 赫拉看着她通红的眼圈,紧紧咬着的下唇都要出血,忽然想起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想起的少女。 “我带你去找。” 叶白抬起头看向她,眼睛依旧布满血丝,却干涸得没有半点水汽。她没像之前一样道谢,也不敢多嘴会不会耽误赫拉自己的计划,这是她必须欠下的。 “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 赫拉在野外能拿出那么多东西,依仗的是一种传送技术,她毫不遮掩得在叶白面前演示了一遍。若是换个时间,叶白必定缠上问东问西,现在的她心神不宁只期盼早点找到娜仁的尸首。 再见,娜仁 赛罕躺在王宫的床上突然惊醒,自从与叶白分别后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她索性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空那轮清冷明亮的月亮,越发觉得房间闷得让人心悸。 她唤来侍女掌灯,去花园中透口气。她和叶白从小就在这花园里玩耍,每处角落都遍布了她们的欢颜笑语。 赛罕没有坐在椅子上,还是选了一处花坛,侍女要解了外套让她垫着坐,她摇头阻止了,并让侍女走远些。她一直都知道叶白有时候是不愿意陪自己玩的,陪公主玩耍是一件心累的事情。有时候叶白为了躲着自己便会躺在这处花坛里,让花坛里的植物掩盖着自己,或许还会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着自己着急的寻她。即使感受到这些她还是死死粘着叶白,可笑的是叶白虽然只是一个侍女的女儿,她的世界却比公主的大很多。 夜晚的风有点凉了,赛罕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回走。远远她看到有侍卫急冲冲地往伊色希王的寝宫跑,那股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 第二天,赛罕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用早餐,伊色希王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她刚要起身行礼,伊色希王摆摆手,“不必多礼,你先吃饭。”然后便独自坐在一旁沉思,眉头紧锁着。 这顿早餐赛罕吃得惴惴不安,感觉父王要说的话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只是机械地将食物送进嘴里咽进肚子里,最后擦嘴时她觉得有些胃疼。 “昨晚边关发来急报,”伊色希王思忖着开口说道,“南国的队伍遭受到了袭击。” 赛罕的脸色变得苍白,肚子里开始翻腾,听着父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叶诚带着人断后全部死亡,其他人逃跑时遭受了攻击,生还几率不大......” 赛罕瘫坐在椅子上,用了很久才理解了伊色希王的话。伊色希王知晓她与叶白小姐妹感情好,于是左思右想还是过来跟她说一声。 “是不是父王下的旨?” 赛罕看着地上轻轻开口,她知道即使自己一直受父王宠爱,这样的责问也是不可饶恕的。果然伊色希王闻言震怒,瞪圆了眼睛盯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是不是父王下的旨?”赛罕声音更坚定了些,直视着伊色希王,她不能相信区区盗匪敢袭击朱徽的队伍。 “混账!”伊色希王大力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餐具也叮当乱响。 “难道不是吗?”赛罕现在觉得叶白当初说得对极了,她再也不想做个体面人了,干脆把一切窗户纸都捅破,“父王不是一直惦记南国吗?让我嫁给弗拉为的不就是日后一起和罗刹国吞下南国吗?” 伊色希王狠狠地扇了赛罕一巴掌,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拂袖离去。伊色希王走后赛罕再也忍不住了,冲到了洗手间抱着水池哇哇吐着。吐完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早已被冷汗浸湿。泪水没有一丝征兆滑下,她喃喃自语道:“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 赫拉带着叶白回到当初救下她的地方,那些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连个弹壳都没留下,只有还未随风飘散的血腥味提醒着两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屠杀。 赫拉将飞行器升高,让叶白从上空判断当初遇险的树林。叶白看着地形猜了一个方向,只是远处的上空有几只秃鹫盘旋着,让她心感不妙,害怕等下看到娜仁面目全非的样子。二人马不停蹄赶过去,还好只是一只熊的尸体。 叶白看着四周觉得这里就是当时的树林,她驱动着飞行器四处观察着,果然在树干上找到不少弹道,忽然她停在一颗大树下。就是这里。 虽然叶白从没注意过四周的环境,但这个地方就像刻在她脑子里一样。她是如何绊倒的,娜仁如何挡在她的身前,就像是一个诅咒,日日夜夜不肯放过她。但这里没有娜仁的尸首,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样被人打扫过战场,还是......叶白突然又兴奋起来,既然自己可以获救那是不是意味着娜仁也可以呢? 赫拉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扒拉着那头熊的尸体,叶白兴冲冲赶过来,扫了一眼还未腐烂的死熊,不理解她在做什么。 “赫拉,就是这里,但是我娘不在,你说会不会......”叶白热切地看着赫拉,希望对方有同样的想法。 赫拉没有回答她,反而指着熊胸前的伤口说道:“你看这里,这头熊是被人拿枪打死的,子弹的口径和你们遇到的那伙人用的不一样。”她站起身丢下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 叶白才涌起的兴奋退散得干干净净,赫拉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心地说道:“我们顺着血迹过去看看。” 在血迹消失的地方,她们找到了一块被翻过的土地。赫拉拿出机械臂开始挖土,挖了大概一米多厚的土层后,挖出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男的是朱徽带的那名司机,女的正是娜仁。 叶白在旁边呆呆看着母亲,那双紧闭的双眼再也不会慈祥地看着她了,她就像是沉睡一般,平静安详。叶白想告诉母亲,其实她没听清娜仁最后留给她的话,但她不想在问一遍,她想问娜仁为什么会去做王妃的侍女,她想问娜仁嫁给叶诚前的生活,想问母亲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王都。 赫拉安静地站在叶白身后,看着她痛苦地跪在母亲身边呜咽,抬起手摸了摸叶白的头。 终于知道要干啥了 tokyore 8.c om 叶白坚持让赫拉拿掉飞行器,并要来一把铁锹,她选择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小山坡埋葬娜仁。她用了一晚上才挖好墓穴,太阳升起的时候衣服已经湿透了,一半是被汗浸湿的,一半是伤口重新崩裂流的血。 送走娜仁后,赫拉带着叶白继续赶路。叶白到现在也没哭出来,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饭也是吃两口便放下了。赫拉隔着烧得正旺的火堆担忧地看着她,再温暖的篝火也无法驱走她身上的寒气,赫拉担心她这样的状态撑不了多久便会倒下。 “咳咳,”赫拉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这是你的吗?我帮你疗伤的时候取下来的。” 她手中正是当初朱徽给叶白的护身符,叶白看了一眼,明明是前不久的事情她却觉得很遥远,想起朱徽心情又变得十分复杂。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赫拉摩挲着护身符上的纹路,似乎陷进某种回忆里。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p owenxue.co m 叶白直觉她应该是认识此物的,“一个,一个人借我戴几天,保个平安。”说罢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确实保了她的平安,“你见过它吗?” 赫拉见这样果然转移了叶白的注意力便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护身符?” 赫拉摇摇头,“你猜猜看。”她将护身符抛给叶白,叶白仔细查看着护身符,一面雕的是拿玉净瓶的观音,另一面刻的是大悲咒。朱徽说这是他小时候生病时,他的母后为他求来的,倒也是符合。左看右看也没察觉出护身符有什么不对,她茫然地看向赫拉,赫拉正抱着双膝歪着头看她。 “这是一个指引。”赫拉也不吊她的胃口,站起身在她身旁坐下,叶白又闻到那股幽香。 “观音像就是地图,不过你要找到那个地方才有用,”她指着玉净瓶,“这里就是终点,到这里后便需要用后面的经文打开机关。” 叶白一时分不清赫拉是认真还是说笑,这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那这里有什么呢?” “宝藏,你几辈子,不,几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叶白现在确信赫拉是在唬自己,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到一边。赫拉见她不信,把她的脸扭过来,“我是说真的。” 曾经的地球上出现过一个非常繁荣的国家,兰斯国。兰斯国以商业立国,可谓是富得流油,即使是现在的南国也难以望其项背。巨大的财富被周边的国家惦记上了,灭国也就顺理成章了。这次出征虽然大家都收获颇丰,但听说最后一位国王藏了一笔巨额财富留作后人复国。 “可惜的是王室所有人都屠杀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位公主逃掉了,公主余生之力都在谋划复国,可惜这件事情不是有钱就行的,最后年纪轻轻便离开人世。”赫拉叹了口气,听着木柴燃烧的声音,心情也低落起来。 “那个,你为了唬我,还专门编这么完整一个故事啊?” 赫拉扯住她的脸皮,“我说的是真的!” “疼疼疼,”叶白拍开她的手,给自己揉着脸,“就算这故事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公主死了以后把钱都留给了我,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藏在了这里。”赫拉看着叶白不可置信的表情得意了起来,“这个护身符就是我做的。” 叶白看看护身符又看看赫拉,心中开始怀疑难道对方说的是真的?她有几分迟疑的开口:“如果是真的,那当初别人怎么会给我呢?难道他不知道?” 赫拉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得到的,但我说的是真的,这牌子是我随手用一块松木雕成的,用了我们那里特制的药水浸泡,所以才能保存这么久,不然早就腐烂了。” 叶白把护身符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确实隐隐有股奇怪的味道,她低头思索着当初朱徽的母亲身为皇妃去的寺院自然也是皇家寺院,按理说供奉之物应该都是用极好的材料制成,松木和皇子确实有些不搭。因此嘴上虽然没说,但她心里又信了几分。 缓过了悲伤,接下来几天叶白正常了许多,赫拉说的话她都会回应,其实她内心十分感谢遇到赫拉,她不仅救了自己的性命还在这段时间里陪伴自己走出来。 两人风餐露宿走了两个星期终于跨过了边境线来到了南国,有着赫拉的传送技术,她们一路上倒是没有吃什么苦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药,叶白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这几天她已经不需要飞行器了,用捡来的树枝做手杖适应新的走路方式。有时她还是会暗自落寞,曾经她是叶家刀法的传人,她的刀法腾转挪移灵动飘逸,如今甚至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双腿走路。 赫拉知晓后笑道:“你们家的刀法再好能比过我的自动防卫系统?” 叶白听了深感有理,别说赫拉的防卫系统,叶家刀法在子弹面前都是个渣渣,但她嘴上还是不想认输:“你不懂,这是传承。” 赫拉更乐了,“我在地球上这么久,倒是鲜少听说女子如此重视传承。” 叶白彻底沉默了,虽然赫拉不知道,但她清楚叶家刀法过去从来传男不传女,叶诚破例教她时也交代过以后不可传人,传承一事确实跟她无关。 想起叶诚,叶白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只能到有人的地方后再想办法打探。 踏上南国土地的时候,叶白还是有点激动的,一路上蒙受如此之大的损失为的不就是来到这个国家吗? 赫拉问她可有想去的地方,叶白回答不上来,“嗯,随处走走吧。” “那你可想去寻找宝藏?” 叶白觉得宝藏虽然诱人,对现在的她却是有些鸡肋,毕竟她最珍贵的已经不在了,与其直接去找宝藏,不如这段时间到处游走散散心,顺便找一下叶诚的消息。 赫拉见她想开了也为她开心,“我还以为你第一时间就会去找宝藏,毕竟有了那笔钱你复仇也会方便些。” 叶白苦笑,“我的仇人在我没意识的时候就全被你杀了,说来又是一件需要感谢你的事啊。” “我只是杀了些小人物,你不打算揪出幕后黑手吗?” 叶白闻言皱眉,她回忆起当初朱徽喊过袭击他们的人是边境的土匪,所以心里一直把这事当做一次意外,既然人已经被赫拉杀了自然也就结束了。 赫拉听了她的话,思考了一下说道:“我遇到的那伙人并不像土匪,他们伪装过,但一些战斗细节更像是军人,而且他们开始虽然用的是土枪,不过发现杀不掉我的时候就换上了军用武器。” 叶白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原来是有仇人的,还是血海深仇。现在她确实不能将时间浪费在散心上了,她有了坚定的目标,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