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心(亲姐弟,1v1)》 000.章回目录及简介(动态更新) 0123 第一卷.冠以爱名的奸淫与囚禁 001.【强制肉,女口男h,有肉偏剧情】 002.【强制肉,剪衣裸体h,偏肉有剧情】 003.【强制肉,男口女h,偏肉】 004.【强制肉,女口男外射h,偏肉】 005.【强制肉,男插女h,男主破处,偏肉有剧情】 012.【强制肉,男插女内射h,双高潮,偏肉】 013.【强制肉,锁链束缚,微h,有肉偏剧情】 014.【极少肉,男插女h(未遂),有肉偏剧情】 015.【极少肉,无明显h,偏剧情】 016.【强制肉,男插女h(未遂),偏肉有剧情】 017.【强制肉,揉胸舔穴指奸h,偏肉有剧情】 018.【强制肉amp;“半强制肉”,女口男口爆h+男插女多姿势内射h,偏肉】 019.【强制肉,边视频通话边后入h,偏肉】 “If线.弟弟死后的世界”合集 006.【强制肉,男插女h,男主死亡,有肉偏剧情】 007.【无肉,强剧情】 008.【无肉,强剧情】 009.【极少肉,指奸微h,偏剧情】 010.【无肉,强剧情】 011.【极少肉,指奸微h,偏剧情】 001.弟弟就没安好心 “唔,唔……不要……” 卧室内,女人凄惨的抽泣声时大时小,不曾断绝。 此时,周言正将胯下血脉喷张的阴茎深深插入亲姐姐口中,双手扶着她的后脑往其本人所在的方向推,几乎要把整个龟头塞进她的咽喉深处。 依稀听得女人痛苦呻吟:“咳……走开……拿,拿出去……” 因怕插太深会堵住气管害出人命,男人便把肉柱往外稍撤出了些。 他以指腹轻抚她脸,低声呢喃道:“姐,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用力咬断我的鸡巴好了……” 与女人惊慌目光相对那一刻,他再一次不管不顾地将肉棒往她口内深处缓缓插去。 温热的口腔,蠕动的舌头,狂躁的阴茎……它们互相撕咬,它们互相交缠,几乎就要融为一体。 她的泪珠仍在不住地落着——自她的衣服被弟弟强行脱光后就没停过。 2月30日傍晚时分。 周言平躺在家中客厅的长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兀自发愣。 随着一道“叮咚”门铃声响起,他迅速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并快步跑到家门处开了锁。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成熟美少妇的婀娜身姿。 “姐,你来了。”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微笑颔首,刻意把头压低了些,生怕对方从自己眼中看出半分不怀好意的神情。 “嗯,要不是路上堵车我还能来更早点呢,”女人笑着,脸颊处挤出的两个小小酒窝,“来这郊区别墅一趟不容易,这回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喝的东西,你快帮忙拿进屋先。” “有劳你破费了……”周言面色阴沉着邀她进门,自个把大大小小好几十箱零食、饮品搬入家中,“我现在又不是小孩了,你还给我买这么多东西吃干嘛?”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在我眼中你永远都只是个小弟弟而已。” 周颖回首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却是勾动了周言的魂。 龌龊如周言,已经觊觎他的亲姐姐很久了。 虽然恨不得立刻扑到她身上将其全身衣物撕碎,但他还是暂时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还没到时候。 饭桌上,姐姐问周言最近过得怎样,他自然是回答称自己过得很好。 其实弟弟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只在心里暗自冷笑:“天天想着和自己的亲姐姐做爱而不得,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饭后,周言向姐姐提起正事,说打算把名下的所有房产全部转到她的名下,并拿出了十几本房产证摆到她面前。 她听罢便面显惊惧,水灵的大眼睛不断闪动着,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就只能你对我好,就不许我对你好吗。”那弟弟一本正经地说着,自鼻里哼出一息,喉咙颇觉有些干涩。 周言才不会告诉周颖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减少一点心理负担——好让待会强奸亲姐姐时能免掉些心理压力。 - 周颖没有接受周言的提议。 她只当弟弟是一时头脑发懵了,既不肯收下他的房产证,还关心起他的心理状态来。 姐弟俩坐在客厅中聊了大半夜。 从各自近况聊到社会趣闻,又谈到儿时的回忆,无所不说无所不谈。 本来周颖只打算应邀来弟弟家吃顿饭就走的,不曾想竟也就这样在其家中待到了11点多,最后是想走时却又被弟弟劝住留宿一夜。 周颖不疑有他,打算在弟弟家将就睡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落入圈套的绵羊,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就是个黑心肠的大灰狼,时刻想着将她吃得一干二净。 那一夜周颖入睡前,周言反常地走到床边唠嗑家常,最后还问她说:“姐,我要是想谈恋爱了,你会同意吗?” 周颖微眯着眼,笑称:“弟你都长大了,谈恋爱当然是好事呀!姐姐又怎么会反对呢?” “不反对就好。” 周言垂眉苦笑了声,转头按熄灯后走出房外,顺带着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周颖脑中浮现出弟弟那棱角分明的白净俊俏面孔,觉得这天的他行为神态都颇为奇怪……可要仔细一想,却又察觉不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可能……是弟弟长大后已经变成我不熟悉的模样了?” 就这么想着,周颖便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中。 002.落弟魔掌岂能逃 一剪,两剪,三剪…… 随着剪刀一开一合的“咔嚓”声不断响起,周颖的休闲睡衣、短裤与胸罩都被周言接连裁开、拿掉,或抛置于床尾或随手扔地,进而裸露出一片又一片冰肤雪肌。 观察姐姐日久,他对周颖所着衣物的纹理结构早已熟识于心,剪开它们毫不费力,或许所谓庖丁解牛也不过如此。 然而他还是生怕那剪子会不小心伤到姐姐,毕竟她的皮肤滑嫩得很,触感跟新鲜出炉的软豆腐似的吹弹可破,仿佛稍不注意就能碰出血来。 “从今往后只有我能蹂躏这副躯体,别的东西可不能伤你半分。” 他扫视着周颖半裸半隐的酮体,占有姐姐身体的欲望愈发强烈。 因着裁剪手法过于老练,这一切发生时那睡梦中人并未有半点察觉……很快周颖便已几乎全身赤裸,遍体上下只剩条黑色三角内裤还在下体处轻贴覆着,透光看去隐约可见其中藏着一片茂密的黑色森林,正等着周言去开发、探秘。 望着姐姐胸脯上的两团雪白高峰与点缀其上的两点嫣红,周言不由得昂首微笑,胸口处似有烈火焚心。 蓄谋许久,为的就只是这一天。 - 半刻钟前,凌晨三点半。 手中攥着的剪刀闪烁着阵阵寒光,周言不着丝缕垂着头站在姐姐房门前,闭目凝神。 既祈祷,亦忏悔;随后抬脚,一步步走向那不能回头的深渊。 每往那房中多踏入一步身子便多沉重一分,似有无形的千斤锁链包缠于身,阻滞着他前行。 他像个丧尸片里的活死人般拖着僵硬却轻缓的步伐走入到房内,一眼便能看见姐姐正躺在柔软大床上侧身入睡。 她嘴边正挂着一丝浅笑,不知是在作何美梦? 周颖入睡前并未将房内落地窗处的窗帘拉上,以至于月光洒满她身,将其映得洁白无瑕。 周言忽想到这么几句话来形容此时的她: “青丝如瀑散于床,肌肤如玉显冰清;此姐只应天上有,不该下凡沾尘泥。” 身为弟弟而渴望与这副躯体交合,只能说是变态;身为男人而盼求与其共度良宵,却能说是合情合理。 凭什么他只能做她的弟弟而不能做喜欢她的男人?就因为上古的禁忌和繁殖规律的限制吗? 他不甘,更不服。 不仅不服,还要做出行动对现状加以改变。 谁说姐姐不能和弟弟做爱的?这一夜他偏要做个彻底! 现在他最想做的事莫过于立刻将姐姐的内裤扯下,然后将早已绷直挺立的阴茎深深捅进去,将那蜜穴搅个翻天覆地……然而那重头戏自然是要在最后才能压轴登场的,在真正做爱之前他可少不得与姐姐玩点前戏。 丰乳,嫩口,柔手,玉足……他已决意要用舌头舔遍周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将她玩弄一遍又一遍。 虽然周言仍是个处男,但他在网上看过的成人片可不少,足足一百多G的学习资料早已教会了他如何与一个女人交欢。 他这个变态,自十六岁第一次看成人动作片以来就只看姐弟乱伦题材的,几乎可以算得上一名“姐弟乱伦学专家”了。 而今天,他终于有机会把理论转化为实践。 将姐姐的大部分贴身衣物剪开去除后,他扶着周颖的身躯将其悄然翻转,使她仰面正躺,随后自亦上床躺到其人身侧,以掌覆乳,将美人的一对丰腴雪乳握于手中微作揉捏。 周颖奶大,可不是他周言一只手就能握得住的。 无需多想,周言的唇在本能欲望的指引下吻上了周颖的乳首……那小樱桃般大小的乳头尝起来十分美味,只需用双唇轻轻一夹、门齿小力一咬,再加上些舌头的灵活舔舐,那奶头便会蓦地硬起,而后溢出淡淡的奶香味。 或是有时他咬太用力了,周颖便会发出些“嗯嗯啊啊”的低吟,更增添了几分恶趣。 嘴上吃奶吃得爽,别的地方他却也没闲着。 周言一嘴含着姐姐的右乳乳首吮吸舔舐,一手捏着她的左奶把玩,另一只手则是穿过她的下腹、掀开内裤的一角直探入蜜穴中去。 一指入洞抠弄,两指捏核摇震;只数下,激得睡梦中的周颖忽然拱背挺身发出一句娇踹,一道热流也自蜜穴中喷涌而出,也吓得周言略吃了一惊。 “才刚碰几下,至于反应这么大吗?姐姐的身体未免也太敏感了点……”他缓缓地说着,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 周颖已经醒了。 她大睁着眼,只觉身周凉嗖嗖的,下体还有一阵阵轻微的快感不断袭来。 “你在干嘛?!唔……唔……放,放……放开我……” 精神恍惚间周颖只扭头一看,终于发现周言赤身裸体躺在自己身边,顿觉万分惊惧,刚要大喊叫出声,却又突然被捂住了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在干嘛?当然是要和你做爱呀,这不很明显吗?” 周言冷漠地讪笑着,眼色通红,脸上面容扭曲。 他不似平日以温文尔雅形象示人的弟弟,却像一个活脱脱的恶魔,似刚从地狱爬出,各处神情皆透着一股无限怨念。 他已经不是弟弟了,他已经成了一个恶魔,且被色欲蒙蔽了双眼。 周颖心慌,眼见情况紧急,便使足气力往周言手上猛咬了一口。 她这一下用了十分力气,顿时撕下那歹徒手上的一段皮肉,逼得其抽手回身,也为她自己争取了一线良机。 来不及想太多,周颖极速翻身下床意欲跑出房外,却突然被回过神的周言扯住了右臂,挣脱不得。 周颖一跑动,双乳便上下左右来回摇晃,却叫周言这恶魔看了更加兴奋。 “姐……今晚我要定你了。” “不要!” 周颖只惨叫一声,自身便已被周言抱起扔回床上。 那弟弟随即朝她扑去,架好姿势将其重重压在床上,似饿了七天没吃过肉的野狗一般在她胸脯处嗅探“啃食”。 “姐姐的奶子又白又香,大小刚好,做弟弟的可得好好享用才行。” 他不懂怜香惜玉,一会以唇轻吻她奶头,一会却又用牙咬她丰乳,害得美人叫苦不绝。 周颖被吓坏了,泪珠不住滚落:“我是你姐!你怎么能……啊……别咬!痛!痛……” 双手手腕被男人单手掣住按于床头,大小腿也被他用腿压住,周颖只能小幅度地扭动身躯以作反抗,却是收效甚微。 他不仅吻她胸,还舔遍了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双唇、脖颈和锁骨,弄得周颖上半身沾满了他的唾液。 周言还想强行将舌头抵入周颖口内与她激吻,周颖奋力咬住牙关、紧闭樱唇才没让他得逞。 突然,周言停下了所有动作坐起身来;正当周颖以为弟弟良知觉醒意欲收手之时,他却露出狡黠一笑,让她看见后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口’了,我亲爱的姐姐。” 他将“姐姐”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似在刻意提醒周颖他们现在到底是在干嘛。 他竟是真的要和自己的亲姐姐乱伦? 003.弟弟口你行不行 不顾周颖震惊的目光,周言毅然盘腿坐到了她身下,两手各自抓住美人一只脚踝,稍一使力便将其合拢的大腿强行掰开。 他与周颖四目相对,冷笑道:“别并腿,你内裤还没脱呢;不脱掉的话待会可不好办事。” 周颖人不傻,当然知道弟弟口中说的“办事”意味着什么,当即怒由心生,呜咽着对眼前的施暴者破口大骂。 “我是你姐,你这样对对得起我,对得起爸妈吗?!” “呜……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她不断地扭动着身躯,并用手不停拍打周言,却是不能奈何她那弟弟分毫。 先前周颖光顾着害怕了,直到此时心境稍有平复他才注意到弟弟胯下的那根巨物是何等可怕。 只见那根肉柱有如矿泉水瓶般粗细,朝天直挺立,其上数条青筋暴起,蟒首长得一副浑圆三角轮廓,通体充满侵略性且不住地跳动着。 周言顺着姐姐的目光亦看向了自己的生殖器,便伸指勾起周颖的下巴调侃她道:“姐姐你可知我为练出这大杀器付出了多少精力?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你爽,我可是督促这兄弟日日锻炼,这才长成今天这般模样。” “滚!”周颖吐他一脸唾沫,眼中泪水如潮涌出落满床单,“不知廉耻,枉我真心待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 周言却是厚颜无耻,伸舌将姐姐吐在他脸上的口水全舔干净了,继而眉眼高高抬起,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仿佛他是吃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你真心待我,我也真心待你,”他以掌抚着周颖裸露的外侧大腿,面上看神情愈发得意,“我的真心,就是要和你做爱。” “你懂吗?我亲爱的姐姐。” 周颖想骂他有病,又怕骂了那歹徒之后其人更加兴奋,便干脆一言不发,缄口不语。 周言见状也不再和她说什么,直接上手,意欲乘其不备将姐姐腿间的三角内裤一把扯下。 周颖反应及时,伸手扯住那块作为自己最后防线的布料。 她只支吾称:“今……今天我生理期,你不要逼我……” 周言却笑她说:“哼,我早观察过你近三年以来的生理期规律了……弟弟我不仅知道今天不是你的生理期,还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排卵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今天干你?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今天的事就是一场意外吗?” 那混蛋弟弟还坏笑道:“今天把精子射到子宫里去的话很可能会怀孕哟……” 周颖闻言心都凉了半截。 趁她那么一愣,周言突然发力将她那条黑色小内裤彻底撕烂丢到一边。 周颖连忙将腿夹紧,下一瞬却又立即被弟弟双膝顶开。 没了内裤的遮掩后,她的小腹与蜜穴便已一览无余。 在茂密阴毛遮掩下,依稀可以看出姐姐下体两片粉嫩大阴唇的形状。 那里就是,男人与女人共同的天堂。 然而,在周颖的小腹两侧,却能看见两道清晰的伤痕,如芒刺目,扎得周言两眼生疼。 两道伤痕,都是姐姐顺产时侧切留下的。 那是姐姐与她丈夫爱情的印证。 也许是心情低落的缘故,周言充血膨大的肉茎瞬间小了三分。 许久,周言缓过神来望向泪眼婆娑的周颖,渐渐将头埋入了美人的两腿之间。 “姐姐生孩子受苦了……今日让我好好犒劳犒劳姐姐。” 他笑着问:“让弟弟给你口交行不行?” 这个问题问出来却是多余的。 周颖不及反抗,一根劲舌便已抵到了她花穴口外,左右横挑,拨开她的大小阴唇直探入洞内。 周言用双唇含住她的阴蒂揉搓,顽舌则在她阴道中搅个不停,纵使周颖意志力再怎么坚定,下体却也是不争气地迎合着弟弟的挑弄泌出了润水。 这水一流,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很快便沾了周言满面。 周颖用手抵着弟弟的头想用力将他推开,却是使不上劲,只得任由其在自己胯下吃个自在。 弟弟只眯眼坏笑,吃水吃得兴起,一脸享受模样:“姐姐流了好多水,又甜又咸,正合我口味。” 毫无预兆地,周颖忽然间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冲动,任由一大股淫水自体内深处涌出,喷了周言整脸。 经此一遭,周颖精疲力竭,更感羞耻,侧过头去躲开周言的视线。 她竟然被自己的亲弟弟舔到高潮了? PS:新人作者求珠珠(卑微),哈哈~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也希望大家能多多给我提意见,合理的建议我会采纳。以上,谢谢! 004.姐不想口也不行 周言猜得没错。 周颖既可以做他温柔的姐姐,也可以做他口下的发情女人。 纵使周颖内心有万分不情愿,她的肉穴还是在亲弟弟的唇舌挑逗下迎来了潮喷,流出很多很多淫水,将大半床铺打湿,落得一副淫糜景象。 人的本能生理行为,并不能为她个人的主观意识所能轻易改变。 “姐,你的身体也太敏感了些……今晚我俩还有好长时间要玩,待会你可别先累倒了,”周言冷眼看着周颖,将沾满她下体淫水的手指伸到其人嘴边,“你要不要尝尝自己下面流的水?酸酸咸咸的滋味吃起来说不定你会喜欢。” 此时的周颖已是生无可恋。 她又羞又恼,闭目将头扭到一边,不作声也不反抗,只顾不停地低声抽泣。 周言见她不合作,便嗤笑一声,自个将手指上沾着的淫水吮吸干净,随即在床上站起身来……周颖暗觉情况不妙,连忙翻身坐起,屈膝抱腿缩成一团,挪动身体退到床角处,做出一副防御姿态,却也是加倍勾动了弟弟的淫心。 周言更兴奋了。 他望着丰乳与蜜穴被手脚遮得若隐若现、刚泄完身的周颖出言不逊:“姐,给弟弟口一次行不行?” 周颖忽圆睁开眼怒瞪于他,不予任何口头回应。 拒绝的态度很明了。 “算了,反正不管你怎么回答,今晚我还是得干你。” 周言说罢,走到周颖面前按住她的脑袋,迫使其正面直对着自己胯下的擎天巨柱,继而扭动腰胯驱使着那狂躁怪物对着姐姐的洁皮白面一顿乱拱。 “唔……走,走开……” 周颖闭目紧锁牙关,任由周言腿间的肮脏腥物在她脸上戳着,决意不肯再放他更进一步。 “姐乖,张嘴给我含住。” “你配合,我也好温柔点,对大家都好。” 周言换着说辞劝了许久,周颖却是迟迟不肯张嘴。 也对,哪有姐姐愿意给亲弟弟口交的呢? 见姐姐不愿就范,周言也不再废话,伸手便捏住那女人的鼻子,打算迫使其张嘴呼吸。 他已做足准备,只待周颖稍一开口他便会将自己的性器贯入她嘴中。 归根到底姐姐意志再怎么顽强也只是肉体凡身,他就不信这一招还制不了她。 等不过片刻,便见美人红唇微张。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毫不犹豫地将硕大的龟头硬挤入姐姐口中,两人同时发出一道凄厉惨叫。 他的性器味道很腥,呛得周颖喘不过气; 她的犬齿锋利非常,死死咬在男人的龟头冠状沟处,成功将那怪物拦下、使其不能再深处半分。 周颖死死咬住了男人的性器使他不敢妄动一二,这是周言未预想过的。 姐姐的樱桃小嘴在危急时刻竟能爆发出这般惊人威力,属实是让弟弟吃了一惊。 薄弱处被咬得生痛,针扎般的刺痛感不住涌入周言脑海,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的阴茎已经被咬断了。 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展现出了一脸笑貌,似是乐在苦中。 “做坏事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痛一点又能算什么……大不了牺牲了胯下这条兄弟,自此便做无根人。” 他撇去下身剧痛不理,仍一点点地将自己胯下的巨型肉柱往姐姐喉咙深处推,意已决绝。 “唔,不要!” 感受到口中巨物喷张的血脉与其继续深入的意图,周颖惊慌万分,又将牙关稍微咬紧许多。 她这一咬,尖齿嵌入肉柱甚多,更兼撕开了其皮下筋膜,几乎是在瞬时毁了周言的孽根。 弟弟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 猩红色的血沿着周颖的下颌、周言的肉柱一滴又一滴地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出朵朵梅花,艳而不丽。 周颖止不住地犯恶心。 因恐将周言伤得太重,她将紧咬着弟弟阴茎的牙齿放松了些。 可是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她的口中既含着弟弟的肉棒,也含着从那性器上流下来的血。 那肉柱的马眼处不知泌出了什么液体,混着血液在她口中越积越多,腥臭难闻。 再这样下去,她将少不得要将那些污血与不知名液体吞下肚……想来便是极为不堪。 她想叫弟弟把阴茎从她口中抽出去,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只怕周言贼心不死趁机又要往嘴里插进一些。 周颖想的是,她既然已经反抗到这个地步了,周言总该收手才对——只要她这个弟弟还有一丝理智和良知的话。 她到底还是希望周言能回心转意的。 如今的她别无他法,只能盼望着周言有所醒悟自觉把性器从她口中撤出去。 刹那时,周言的肉柱微颤了下,姐弟二人都清晰地感知到了。 周言轻将他的阴茎往外抽出了点,周颖还来不及高兴,喉间却突然被重重撞了一击。 那恶人眯着眼朝周颖微笑:“姐姐,你刚刚咬弟弟那下力道再大一点的话我就废了……幸好你嘴下留情,现在我还能继续插你。” 周言扶住姐姐的头,置下体疼痛于不顾,一面将自己的胯部往前推,一面将周颖的头往后拉,硬生生把那巨型蟒首顶到女人的喉眼。 一抽一插,只在瞬息之间。 只一瞬,他的肉柱便已将姐姐的口腔填满。 他的马眼深深卡在周颖喉道中,虽然阴茎左侧的皮肤已被她的犬齿划开一道细长口子血流不止,但也还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快意。。 他心中只秉承着“今夜定要将姐姐全身上下干个遍”这一理念,别的什么皆可不管,流血受伤他也并不在意。 周颖被弟弟这突然往嘴里的一插害得精神恍惚,不觉间将口中积攒的液体尽数吞咽,激起一阵虚空反胃;腹部痉挛好一阵,想呕欲吐,实际上却又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恶心得难受,周言也痛得难受。 不同之处在于,她的弟弟乐在痛中,痛并快乐着。 “唔,唔……不要……” 周颖抽泣着哀求周言放过她,她那弟弟却选择了无动于衷。 他一次又一次地将阴茎从她口中稍稍抽出,而后又重重地顶入她深喉中去。 “姐,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用力咬断我的鸡巴好了……” 他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干着没心没肺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着亲姐姐的尊严。 周颖不是没想过要咬伤那孽根的。 即使周言胯下那根巨物再大再硬,总归还是用肉做成;若她在其破口而入时奋力咬上一口,不说能彻底咬断,撕掉多些皮肉总归不成问题。 可是,她不忍心。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出生起就被自己看着一路长大的弟弟会变成此时这个凶恶模样。 现如今那被那肉柱狂暴轰入她嘴,周颖已是再咬不动它的。 一切的怨与恨,都化作了她脸上的泪水,稀里哗啦地落满地。 即使内心很抗拒与弟弟口交,她的口腔与他的性器却是极为契合。 哪怕周颖从不配合他将嘴内肌肉收紧,她的口腔却依旧是被弟弟的性器塞得满满。 口内,她的舌头无处安放,只得随着周言抽插的节奏不停蠕动着,更给那暴徒增添了几分乐趣。 周言对她毫不怜惜。 他的双手时刻不停。 为了能让肉茎插得更深一点,他按住她的头颅、扶着她的后脑不住变换姿势以配合其在周颖口中的抽插;他又抚摸她的秀发和脸颊,时而还将手伸向下方揉捏她的双峰玉乳,所作所为大都只是为了让他个人获得更大的快感而已。 周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亲弟弟操死了。 肉体不堪自负,精神也趋近崩溃。 与周言内心所承受的煎熬与痛苦不同,周言此刻却是飘飘欲仙,几欲爽死。 先前时被咬伤的疼痛早已伴随着在姐姐口中的来回抽插而得到大幅缓解,如今他能从周颖嘴里感受到的只有快感。 姐姐的口腔,温暖而湿润,嫩而不涩,插起来是为极爽。 他几乎想死在姐姐的口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自己全身变成一根大阴茎直直捅入周颖喉咙里与她融为一体…… 约摸在周颖口中抽插六七百下后,周言忽然感到腰间生出一股热流,继而似有滔天巨浪在他体内奔腾着朝马眼处涌去……他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个新闻说口腔内射精有几率害人窒息死亡,便又往周颖嘴里深插数下,最终赶在精液喷发前将他那胯下巨物猛地抽出,射了姐姐满脸。 周颖无力地垂着头,柳眉微蹙,任由弟弟双手扶着她脸,肆意将她摆布。 她哭泣,眼睁睁地看着浓厚的白浊精液往自己脸上喷了十来秒,直至周言将这一波精华彻底排尽了才有所停息。 她只觉自己脑中又昏又沉,连脸上的精液都来不及清洗,倒头在床便欲睡。 周言却是不愿就此放过她。 他趴伏在周颖身侧,伸舌舔舐覆在她脸上的精液,轻声喃喃道:“姐姐可不要睡太早了,你的小穴弟弟还没操过呢……” 周颖闻言急睁开眼,忽地看到了自己大腿外侧压着根正在翘首看天的炙热硬棍。 射完一次精后,她那色胆包天的弟弟下身不仅没有疲软,竟还变得更硬了。 005.他要逼她二选一 “别碰我……再碰我就跟你拼命……” 周颖有气无力地嗔了周言一句,她几次试图将那恶徒从自己身边推开无果,眼眶中打转的泪珠便越滚越大颗,面色愈发潮红。 “呵……你威胁别人的时候都不会考虑一下眼前形势吗?刚刚你能咬伤我时都不曾抓住机会反抗,现在才说拼命两个字难道不觉得有点太晚了?” 周言展臂将赤身裸体的姐姐搂入自己怀中,强行捏着她的细柔小手放到自己下体处,逼着她堪堪握住自己炙热滚烫的阳具:“你好好摸摸我的大杀器,感受一下它的温度,姐姐再不滋润一下它的话这玩意可就要自爆死了……” 他太无耻了。 要不是顾及二人姐弟一场情分深,周颖早就能废了周言的下半身……现如今他竟然还好意思说是“她不会考虑形势”,着实是因果倒置,胡话连篇。 周颖听不得弟弟的满嘴荤话,使足力气往他脸上挥了一掌。 她从没亲眼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更想不到这种人竟一直就潜伏在自己身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强奸自己的亲姐姐,这是在犯罪!” “如果爱你的唯一途径就是犯罪,那么我将很愿意走上这条不归路。” 周言左手托着自己被打得微发肿的半边脸,右手伸入周颖小腹下“探寻”三两下,很快将她小穴搅得蜜汁横流。 他和她都红着眼。 她伤心欲绝,他只顾占有她,都闹急了心。 “呜……不……不要……只要还没做到那一步,我们就还可以做正常姐弟,好吗?弟弟,收手吧……不要再执……啊……嗯……执迷……迷……不悟……” 周颖此时还想多劝弟弟几句,却又被那恶人一手捏着下身阴蒂揉搓个不停,害她神智混乱,连话都难以说清。 她的身体终究还是太敏感了。 周言把她紧紧拢在自己身下,抽出左手抚起姐姐的秀发。 那缕缕青丝中蕴着股淡淡的清香,胜过名贵香水千万倍。 他有意用自己结实的胸膛压住周颖的两只玉乳,叫她好好感受自己的雄性魅力。 “你既是姐姐也是女人,我既是弟弟也是男人,我们的身体天生相适,我们血脉相连,我们自幼便在一起……凭什么别人都有资格追求你,唯我不能?” 他顶着自己粗大的肉柱不停地往姐姐小腹上剐蹭,全身血压飙升。 “你这是乱伦!”周颖嘶声喊道。 “那是别人的‘伦’,不是你我的伦。” 他眼中神情毅然决绝:“怕生出畸形孩子的话,做好避孕不就行了。” 语尽,周言将头埋进姐姐胸脯处大肆吮吸,叼着她雪峰上的一点嫣红乳首不停拉扯,又兼加快了手指在周颖下身抽插的力度,害得美人娇嗔连连。 周颖于脑海中奋力地抵挡着来自全身的快感。 她还是理智的。 她记得很清楚,她是一个拥有着稳定社交圈的成熟女人,她有自己的家庭,有父母,有老公,有孩子……还有一个十恶不赦的、觊觎她身体的弟弟。 他在毁掉她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周颖想不明白,她的亲弟弟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个色欲熏心的野兽模样。 是他中了激发性欲的丧尸病毒,还是他包藏祸心已久只是无人发觉? “该干正事了。” 周言的双唇一开一合间终于道出了周颖最不想听到的话。 他不再抚摸周颖的秀发与双乳,也不再用手抠弄她的小穴,转而盘腿跪坐于姐姐胯下,以一种强势的进攻姿态直对着她的会阴部,渴盼交合的意图昭然若揭。 “姐,第一次和我做,你是想让我后入插你,还是想我用正常位干你?”周言一本正经地说着些惊世骇俗的话语。 周颖直言不讳:“我想你去死……” 他露出个瘆人的阴鸷笑容:“要我死也可以,却也得等干完你之后再死。” 他竟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周颖双目迷离,眼中一片模糊。 泪已哭干了。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只把自己当作个会呼吸的死人处理。 弟弟抬起她的两条玉腿高架于肩、将龟头抵到她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口处时,周颖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默默地抽噎。 忽然,有人向她的右手处递来了一样触感冰凉的金属物件。 凝神一看,方知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剪刀。 “姐姐睡着时,我就是用它裁掉你随身衣物的。” 周言沉着脸,手把手地教周颖拿起那把剪刀,直抵他的胸口左侧心脏处。 “你现在有机会杀掉我了。” “你不杀我,我必操你。” “是要维护自身贞洁,还是要杀了我,你自己选。” 她与他对视了一眼。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便见他双目空洞无神,似乎瞳孔都已涣散。 他就像是个活死人。 “还不动手吗?你不杀我,我可要操你了哟。” 周言望着姐姐私处的两片粉嫩小肉瓣,缓缓将龟头嵌入其中,仅仅只塞入一点尖,左右晃动三两下便已激得周颖浑身震颤不已。 他在钓着她。 二人的性器只一相接触,两者的神经便都绷紧到了极点。 周颖的鼻息早已紊乱,只得微张开嘴悄悄地深喘几口大气;周言面上依旧冷漠无甚表情,太阳穴处的数根青筋却也猛然暴起。 “还没想好吗?我要继续插咯,一插到底那种。” 他说罢便挺动腰胯,使巨肉柱又往姐姐蜜穴内入了一点点。 他说要一插到底却是在骗周颖的,事实上周言插那两下也只是挤进去了半个龟头而已。 他在逼她动手。 周颖只觉下身胀痛无比,仿佛在被人手掰扯撕裂一般。 这疼痛的程度超出她新婚那一夜被破处时许多,或许只有生孩子时所承受的痛苦才能与之相比。 太痛了。 也不知这痛感为何那么强烈? 可能是因为她内心在极力抗拒弟弟的侵入,也可能是由于周言的性器过大的缘故,亦有可能在于她已经很久没进行过性生活的原因。 无论如何,此刻的她十分痛苦。 然而她却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下意识地,周颖颤抖着握紧那把剪刀,划开了周言胸口处最外层的表皮。 血丝顺着男人胸腹肌的脉络潺潺流下,绘成一副怪异的树杈状图案,似有种无可言喻的美。 周言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冷漠道:“再刺深点。” 也不知他是在说要将剪刀再刺深些,还是在说要将他那胯下的肉刀刺更深点? 他将姐姐双腿大大掰开,拱腰扶茎,做足一切准备,只等一个契机便要彻底贯穿周颖的身体。 周颖一双泪眼正怔怔地盯着他,默然无言。 “我数三声,三声数完便要将你插透……我的好姐姐。” “三秒倒计时结束前,你还有机会把握自己的命运。” 他以一道凌厉目光从周颖脸上扫过,随即闭上了眼。 “周颖,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到底还是我解脱了。” 在周言一片暗的幻想心境内,他正盘腿打坐于地,眉眼微沉,嘴角却是微向上扬。 - “三。” “二。” “一……” 周言将那个“一”字念得很不利索,尾声拖得长长的,细听之下还能听得出些颤音。 再睁开眼后,他已不再犹豫。 “忍住了,姐姐。” “不要!” 此时她再说不要还有什么用呢? 周言以掌扣住周颖小腹两侧,将她胡乱扭动的臀部紧紧扣死,随即猛然挺动腰身,驱使着胯下的巨物破开重重肉褶深入姐身,直捣花心。 蟒首冒头入宫腔,肉刀直过子宫颈,竟使二人汗淋漓。 周言的肉柱直愣愣地埋在姐姐下体深处,不带有任何感情与技巧,径直撕开她阴道内的层迭肉障,撞开她的宫口,挤入子宫内部,似个恶魔般横冲直撞,将那闺穴秘境搅了个天翻地覆,插了个痛快至极。 这一下实在是插得太快了。 因为被捅得太深太狠,周颖膣道内壁被撕开几处见血伤口,痛可锥心。 周颖被这迅猛一插激得抬颈惨叫一声,所有思绪都在转瞬间清空归零,手中紧握着的剪子也随之撒落到床底下不见了踪影……下体撕裂处源源不断传来的灼烧般痛感笼罩在她脑中,麻痹着她的神经,进而害得她两眼一黑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 除了能清晰地感知到弟弟那狂躁的阴茎正在自己膣道内跳动外,她已不能再感受到世界上其余事物的存在。 周言伏身,垂头至周颖脸侧,闭目轻咬着她的柔嫩耳垂,喃喃低语。 “谢谢姐姐,我爱你……” PS:正文剧情后续应接《012.姐与弟的负距离》,中间的If线章节可以类似地看做是“姐姐选择了动手杀弟弟”后的平行世界番外补充篇。 006.If线:弟弟死后的世界(其一) 周言觉得周颖应是不会杀他的——哪怕他已经很明显地表露出了要强奸她的意图。 自亲手把剪刀递给周颖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姐姐手中。 这对他来说无非只意味着两种结局:不是带着遗憾死去,就是成功与周颖交合,然后继续活下去。 这两种结局他都能接受,也都早早地为此做出了全盘布局;无论最后是生是死他都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也都能给他那自私自利的荒唐人生一个交待,无悔于心。 记得古代曾有个当权者说过一番二极管言论,称“大丈夫生于天地,不能流芳百世,即当遗臭万年”,此话亦适用于周言。 对周言来说,活在这世界上若不能和姐姐相爱,就应该选择去死。 不能和姐姐在一起的世界,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 下身肉柱入到一半,周言忽然停住了挺腰的动作。 他本来只差一点就能彻底贯穿姐姐的身体,却又不得不在最后关头前将仍硬如坚钢的阴茎从周颖体内拔出。 不为别的,只因此刻周颖已然将利剪刺入他胸腔内罢了。 这一刺,虽极为巧合地避开了所有内脏要害,但也扎出了一个深深肉洞,从中源源不断溢出的暗淡赤血很快便将整个床都染成一片红。 一处疼,处处痛,不复再有蛮横底气…… 周颖想要放开剪刀抽身离去,却被面色惨白、尚有一丝余力的周言拉住了手腕。 “太过善良、优柔寡断是保护不了自己的。” “对待我这样的恶人你必须要下狠手,不能留有一丝余力,”他微笑着望向周颖的双眸,用最柔软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姐姐,你刚刚应该拿刀直刺我的心脏部位,只有捅中这要害才能将施暴的歹徒一击毙命,懂吗?” 周言说罢,即把周颖拉到自己身侧,不给其人任何的反应机会,忽然用尽力气亲手引导着她拿起剪子往他的胸膛处再刺了一刀。 这一击,直刺心脏,破肤入肉之际,立见血喷如柱溅射于墙,连五六米外的白壁上都沾染了大片腥血。 他接受了她最终的选择,自身也不愿做出任何退让。 不是他被杀,就是他操她。周言心里只有这两个选项,决计不可能容认第三种可能的出现。 周颖想去寻手机拨求救电话,却被他死死按住双肩动弹不得。 她以刀扎他,只是为了摆脱弟弟对自己的侵犯,却是不曾想过要害他性命。 为何周言为人做事如此偏激,非要与她较劲至此? “你这又是何必?”她泪眼婆娑,望着遍体血污的弟弟浑身颤栗。 体温极速下降,眼前景象愈发变黑。 回光返照时,周言却突然觉得身上突然多了些许力气。 他只轻将周颖拥入怀中,把头缓缓搭在这个自己最爱之人的玉肩上,眼眸间冒出了几点晶莹剔透泪。 “我心早死,不过是靠着姐姐的救赎侥幸苟活至今……千不该万不该我对你生出了邪念,死有余辜,不值同情。” 也许是因为血将流尽,自男人胸膛处喷出的血柱越来越小,将要枯竭。 周颖试图用她那小手掌堵住那要命的伤口,却是无济于事。 猩红色的血不住从她指缝间溢出,可怖可惧。 此时她再望向周言,方才发现他已经褪去了凶残邪恶的面容,换了副与以往一样端庄冷峻的正常面孔。 她认识中的弟弟终于回来了? 前不久周言还不遗余力地在床上欺辱着她,这一刻她却因见他披伤受苦而痛心落泪。 她朱唇微启,欲说还休。 两人相拥片刻,便听得身体冰凉之人气若游丝,断断续续使力问道:“姐姐……我想像小时候那样再被你吻一次,可以吗?” 周颖闻言,脑中思绪更加杂乱。 忆起弟弟小时候受了欺负要哭闹时,她总会捏着他的脸颊、亲吻他额头以作安抚……这些幼年往事因为发生年代太过久远早已被她忘记了,却不曾想它们竟也被周言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周颖怔住了半晌,蓦然醒神,扶起周言已然渐渐变凉的头颅不住抽泣。 不知何时那弟弟已失去意识了,垂头耷脑,双目紧闭。 周颖将唇贴上他额头,献出一吻,试图给他传递一丝温暖。 似是心有灵犀有所感应,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周言在受了周颖一吻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将头一歪,随即彻底没了呼吸。 “今生姐弟缘分尽,若有来世应相惜……” 他的身体冰冷僵硬,到底还是笑着死在了姐姐怀里。 PS:前面几章的肉番后续还没讲完,突然加更If线番外会不会显得太突兀?我就想着暂且先试试吧……长时间写肉,脑子也有些发昏嗡嗡作鸣了,写些剧情篇来缓冲一下或许也不是不行。 007.If线:弟弟死后的世界(其二) 后京第一高级律师事务所。 “周小姐放心,反抗强奸致人死亡属正当防卫行为,是不会被追究任何法律责任的……只是这次案情有点特殊,上头建议我们低调处理,不知周颖女士您对于这件事打算持何态度?”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律师,名叫黄雯。 她穿着一身笔直西装,身材微胖,面上带着一副复古风格的黑框眼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法界老手的成熟气息。 周颖坐在黄雯正对面,正低沉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未意识到对方已经向她提出关键问题。 不得已,黄雯假意咳嗽了声,随即提高了些音调再度发问。 “鉴于周言身份特殊,大理寺这次不想将这次的事情闹大,打算将此事翻篇盖过——不知周女士您对此事有无异议?” 这回周颖总算有所回应:“‘不想将事情闹大’是什么意思?” “周女士莫怪我口直心快。那话的意思就是说‘上级领导想对社会隐瞒周言的真正死因,对外只称病死’,希望您能配合,从此就当那丑事没发生过……当然,我们也会给予您相应的经济补偿,不知你愿不愿意?” “大理寺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距离事发才不过一天,按理说他们的反应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不知道,上面的人自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妄加揣测多是行不通的,”黄雯自信地将一份保密协议递到周颖面前,“这样做虽然看起来不太符合公理,但是实际上对你对我们乃至对社会都好。” 周颖闻言沉默了许久。 她那被周言插入过的下体如今仍胀痛着,时时刻刻搅乱她的思绪使她不能安宁。 黄雯额头微冒冷汗,颇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古怪压抑。 那律师走到周颖身边,伸手搭到其人肩上安抚她称:“其实我也能理解周女士你的心情……强奸这种严重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犯罪行为本就是不可饶恕的,你不想将此事草草揭过也无可厚非。可如今犯人已死,我们也就没必要揪着当初的痛不放手了。” “往事已过,不足挂惜。” “我可以配合你们,也不需要经济补偿,”周颖扶着桌沿站起身,颇感无力,却也给出了让黄雯感到心安的答复,“只要你们能做到严守口风就好。” 她的语气冰冷:“我不希望我的家人被这件事所困扰,你明白吗?” “明白,自然是要明白。”黄雯笑覆满面,不住地点头应承。 她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能把这烂摊子事解决了。” 跨国商业集团的幕后实控人强奸亲姐姐被反杀致死……这样让人看完卷宗之后三观崩裂的案子她本是不想接的。 奈何上级领导非得逼她出马应对此事,黄雯是有苦难言。 所幸,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这事办的速度虽然快得离奇,却也总比拖拖拉拉扯皮不清的好。 黄雯时不时会偷瞄周颖两眼。 她既可怜这个被亲生弟弟奸了身子的女人,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尤物能美到动人心魄,以至于勾住周言的心让他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行乱伦强奸事。 可以看见,那美人双目通红,肌肤白皙无暇,身姿丰腴婀娜有度,确有倾城倾国貌,惹人爱怜。 可惜,实在是太可惜。 - 在最需要他人开解、帮助的时候,周颖回到家中却是无人作陪。 因为协商保密的缘故,除了父母及她本人外,周颖的社交圈中没人知道周言死亡的真相,更没人知道她曾被亲弟弟按在床上奸淫。 她的一对儿女正在学校读书,父母则是为了争夺分割周言的遗产而大吵决裂,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心情。 空空家中,唯她一人独居,无处可倾述,心伤难愈。 她拨通了丈夫的电话,希望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能寄予她一点关心和慰藉。 三年前,她的丈夫程天行受周言委托前往M国协助集团分部开拓国际业务,至今不曾归国,连视频通话都没打过几次,两人关系已然十分生疏。 她在国内带娃辛勤工作,程天行则在国外为了事业而拼搏。 联想起前一夜发生的种种,周颖不禁心有惊惧。 她轻易地便能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周言的精心设计。 如今她终于明白,弟弟早就将他那不堪的肮脏触手伸向了姐姐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周颖含着泪向程天行拨了二十四通电话,每隔一小时就拨一次号码,却是无人接听。 她痛苦,她落泪。 翌日,周颖锲而不舍,又连续四十六次拨响那个号码,精神临近崩溃时才终于等到了回应。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谁,找程先生有什么事吗?” 周颖警惕地问了对方一句:“你是谁?程天行在哪里?” 对方的语气甚是得意:“我是程总的贴身秘书,程总现在正在休息不便打扰,你有什么事说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周颖吸了吸鼻子,并不想让对方听出她的哭腔。 “我是程天行的妻子周颖,请你帮我将通话手机转交给他,我有紧要的事情想说给他听……” “哦……不好意思,程先生现在正在入睡休息不便打扰,你想找他的话还是再等几个小时吧!” 对方只撂下那一句话,倏然挂机。 PS: 笔者说:坏弟弟太不负责任了,该打! 周言表示:我都已经死了能不能少骂两句? 笔者说:不能。 弟弟说:行行,是我犯贱活该被骂,我该死,我该死…… 笔者说: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要是喜欢本文的话,希望你们能给这书多投点珠珠~读者们的支持就是我不断更新的最大动力;虽然没什么人看,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想看后续我都会坚持把这篇文写下去的!) 008.If线:弟弟死后的世界(其三) 讽刺的是,程天行本对周颖爱答不理,却又在得知了周言的死讯后瞬间发了狂。 “周言死……哦不对,应该说‘你弟弟死了’?” “为何不早说?!” “我必须马上回国……晚走一步都可能让别人捷足先登,那可万万不行。” “你在国内,替我盯紧点其他人,可莫让别人把你弟的遗产全瓜分了。” 程天行在电话那头对周颖吩咐了几句,随即挂断了视频通话,只留周颖一人空洞着眼呆愣地望着已经息屏的手机久久出神。 “妈!我们放学回来了。” 耳边传来了两个人轻快的脚步声。 “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肿?”一个身形挺拔眉眼清秀的男孩走到周颖身边如此问道,双眉紧锁。 另有个脑后扎着低马尾的小女孩挤到他们中间,张口直言:“妈妈不要哭,妈妈不伤心,有我和哥哥陪你……” 周颖转头抱住两个小孩失声痛哭。 - 殡仪馆内。 深夜时分,昏暗白芒灯映照下的停尸厅看上去十分冷清。 程思宇拉上小他七岁的妹妹,轻牵起她的右手腕一同悄然潜入那处停放棺材的诡异地方,两人心跳都快得非常。 胆子稍小点的程思晴很快打起了退堂鼓。 “哥,要不我们回去算了?我总感觉这地方怪怪的,就好像一直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一样。” 男孩沉眸与她对视道: “不要自己吓自己,况且一开始不是你撺掇我来的?现在我们来都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我,我……”女孩支吾半天,有口难言。 “你别怕,有什么事的话躲到哥哥身后就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程思宇不断地劝解着程思晴,终于赢得她颔首答应。 他们此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查明真相而已。 听闻平时待他们很好的舅舅周言突然去世,程思宇、程思晴兄妹俩一直不愿相信,这才结伴偷跑到那晦气地方打算一探究竟。 最近几日,外公外婆公开决裂互相辱骂,母亲周颖黯然神伤孤苦落泪,另有许多非熟识的衣着华丽之人不断登门拜访——开口闭嘴不离“遗产”二字……种种怪异迹象都在表明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发生了。 外公外婆和母亲都说舅舅是病死的,程思宇却从他们那带有逃避意味的闪烁目光中看出了那只不过是个谎言。 “说谎之人的眼睛会出卖他们。”程思宇将周言曾对他说过的话记在了心中。 不再犹豫,程思宇和程思晴碎步走到了疑似存放着周言尸体的棺材旁,将要合力掀盖。 “准备好了吗?思晴。” “可以。” “一二三,推!” 程思宇一声令下,他和她两个尚稚之人一下将厚重的棺材板大大推开,进而便将棺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别看!” 程思宇忽然大喊,随即迅速用手捂住了妹妹的眼,喉里直咽唾沫,身子微颤不已。 程思晴却震颤着说:“我已经看到了……” 程思宇后悔不迭,无可奈何地将手松开。 在冷色调光线的映衬下,可以看见棺材里躺着的死人面色显得极度苍白;即便是有经过粉饰处理,却还是能清晰地看出他面部皮肤萎缩、肌肉塌陷,似是死得极惨。 更怪的是,那死人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叫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无论程家兄妹俩之前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舅舅已经去世,此时他们却也不能不逼着内心接受那个事实。 棺材里躺着的死人,确实是母弟周言。 从那死人的头部往下看,程思宇很快发现了几处端倪;憋足勇气后,他通过一番操作掀开了周言胸口处的所有衣物,继而发现了两道已经被缝合好的伤口,顿感心惊。 舅舅不是病死的…… 程思晴年纪尚小,并不能看出那两道伤痕意味着什么,便嘟着嘴发问“哥……这,这是什么呀?长长的两道口子缝了几百处线,好丑。” “没……没什么,普通的伤口而已。” 程思宇轻将此事搪塞过去,不愿再多细想。 此时程思晴却又发现了一处异常,伸手指向周言下身。 “哥你看,舅舅裤头上面支着个帐篷,那是什么东西?” 程思宇闻言太阳穴处猛然收紧,硬拉着程思晴快速逃离了那是非之地。 他于心里暗自埋怨:“也不知舅舅心中有何执念,死了下体竟还硬着……他还是人吗?” 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这夜的事只能权当没发生过,不能再提。 009.If线:弟弟死后的世界(其四) “周颖,你……你当真要和我离婚?” 程天行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久已未见的妻子,左脸烙着个红巴掌印——这正是周颖刚刚甩掌打在他面上时留下的。 三年来他第一次归国回家,不曾想受到的就是这般待遇。 “你既已在他国另养了美女又生了孩子,还有什么脸面再回来见我?” 周颖既说罢,随即将数十张不堪入目的私密床照与男人怀抱幼婴的相片扔砸于地,让程天行看了之后满脸涨红。 愣许久后,他愤然道:“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你跟踪偷拍我?!” 周颖哭笑不得,眼神坚毅,强忍内心躁火表现一副强硬态度。 “不管怎样,离婚吧,你已经没有资格当我的丈夫和孩子们的父亲。” “不,不……我不要……”男人低吼着朝周颖逼近,用蛮力将她推到墙角处,右手极不老实地伸入了女人的裤中。 他两指捏着她的阴核揉搓道:“一定是我太久没好好伺候老婆让你生气了,正好今晚孩子们都去上学不在家,就让我好好满足你……” 程天行强行用手弄了周颖下体几十下,她那私处却是不泌半点润液,干涩无比。 周颖知道,他已没救。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曾与别的女人在床上云雨欢乐,她就直犯恶心。 这男人的身子已是脏了,怎还敢蹬鼻子上脸? “放开我。” 周昱将这三字说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男人却是早已癫狂:“不放……不能放……只要让你爽了就行了……” 周颖想起了自己被弟弟奸淫的那一晚,她也曾是这样被羞辱着的。 在确认程天行已经彻底堕落后,她毫不犹豫地拿过旁边墙壁上挂着的一个瓷花瓶,狠狠砸在施暴者的头上,顿时将其打得头破血流。 程天行只感脑中一阵晕眩,跪倒在地抱头大声痛哭。 周颖趁机脱身走出室外,报警。 她果断决绝,不给他留一丝情面。 亲眼看着程天行满怀幽怨目光被带上警车后,周颖终于卸下明面上的强硬伪装,仰颈观天黯然落泪。 她和他本是一对恩爱夫妻,却也抵不过现实无情与人心算计。 弟弟和丈夫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她所不知的邪恶模样,无一值得她去怜惜……尤其是那可恨的弟弟周言,更可称为罪恶之源。 她的丈夫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都是被她弟弟害的。 “看到我这样落魄,周言你可满意了?” 周颖望向天空无声抽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也许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心力交瘁,她忽感到头脑深处涌出一股眩晕感,很快便连站都在站不稳,眼里昏黑一片晕倒在地。 身边人很快将她送往了医院。 - 周颖入院后第三天,仍旧昏迷不醒。 后京,周家大宅。 周家家主周宁华坐在客厅的主位上,面对着在场的几百号各色社会名流,脸浮傲意。 他挥手示意仆人打开了放置于自己身后的三百寸高清电视,众人即可透过屏幕上看到其上正有新闻主持人在直播中侃侃而谈: “近日,盛世集团对外宣布其最大控股人周言先生因突发疾病不幸英年早逝,享年27岁,其追悼会与葬礼将于本周日在后京三号殡仪馆举行。 有相关业界专家对此事表示担忧,称其突然死亡可能会对经济运行造成一定程度的不良影响,并呼吁各界人士尽快采取行动妥善处理其数额庞大的遗产,从而维稳安定,利国利民……”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周宁华随即将手举过头顶拍了拍掌,示意众人保持安静,而后提高了几度音调道:“我儿子周言死后留下的遗产估值超过五千万勒币,可抵得上四十八吨纯金……如此庞大的资产,电视节目上却有人说要对其做所谓的‘妥善处理’,说白了就是想将这笔钱收库充公,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继而他又称说:“按相关法律规定,我作为周言之父,顺位第一继承人,理应获得这遗产!目前,我只是缺少足够的资金缴纳遗产税,因而无法顺利继承这笔钱财而已。 眼下这般情况,不知在场诸位愿不愿意于此危急关头慷慨解囊助我一臂之力?” 众忽噤声不言。 事颇敏感,真到了要表态的时候,竟是无人敢接话题。 周宁华被他们气得攥拳拧眉,正欲发飙大骂,忽见有人自外闯入厅内大声高呼:“那新闻讲得简直荒唐,一派胡言!周老爷儿子的遗产当然应该归周老爷管,大家说是不是?” 一人呼即有万人应。 不少人纷纷应承:“对,对,该归周老爷,该归周老爷……” 那勇当出头鸟的人,却是程天行。 他刚花大钱将自己从局里保释出来便赶往周家大宅参与这场讨论,为的就是想分一杯羹罢了。 所幸周颖没有出席这场会议,不然他现在铁定得被撵走。 周宁华不是不知道程天行有何劣迹,此刻却也与他唱双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此事从我,便各有好处;在场每人只需向我奉上一万勒币,日后我若能成功继承周言的遗产,继而在盛世集团掌权,则必会对大家有所回馈。” 众人或觉被逼无奈,或欲投机,尽皆屈服于周宁华的淫威之下。 “周老爷说得是,我们照做便好。” 010.If线:弟弟死后的世界(其五) 周颖瞳目微张,便觉光线刺眼,头痛欲裂。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道轻音。 “嗯……嗯?我现在在哪里,你又是谁?” 刚睁开眼,周颖无法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只能依稀认出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女人。 听得那女人吟笑着回应她道:“我叫梁丹妮,是一名受人委托专门前来接应你的律师,不久前就是我把你老公的出轨床照邮递私发给你的。” 不等周颖发声质疑,她却又称:“周颖小姐,你在医院昏睡了三天三夜不曾醒,外头的世界已经快变天了。” 周颖神绪混乱,在梁丹妮的搀扶下颇有些吃力地坐起了身。 在眼睛慢慢适应了室内照明光线的刺激后,她终于逐渐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只见其长得好一副精致面容:高直鼻梁粉黛面,细柳横眉淡红唇。 最令周颖感到惊异的是,除了身材比自己更苗条有所不同外,梁丹妮竟长得与她极为相像。她俩的脸就如同是由一个模具刻出来的一般——五官大小比例、眉眼口鼻的位置与形状都相差无几,双眼的瞳色也都呈现一片深邃的漆黑与暗褐。 有那么一瞬间,周颖甚至怀疑她所看到的那个人只是一面镜子中的自己。 愣后醒神,周颖忽向其人问出了一连串问题:“你受了谁的委托来照顾我?又是为什么要把我丈夫的出轨床照发给我?‘外头要变天了’指的又是什么?” 梁丹妮抿唇一笑,却只是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后两问:“发私密床照一事,我只是受托把事实展现在你面前而已,并无什么恶意。” “所谓‘变天’,说的就是你父亲周宁华在短期内筹集了大量资金,将要在缴完遗产税后继承周言的全部遗产。 如此一来,所有钱都会落入周宁华手中,你和你的母亲步芯都将彻底与那周言的遗产无缘。” “这算不得什么变天的事,”周颖伸指把弄了下耳旁垂着的一缕乌发,气息平缓,“我弟的财产本就不属于我,我只是他姐,并无第一顺位继承权。” 说罢,原先说话语气平缓的她忽然将话锋一转,冷冷道: “另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委托梁小姐你来找我的人应该就是周言吧?真若如此,我劝你还是早早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好了……我不想和已死的弟弟再产生任何瓜葛,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自便。” 梁丹妮懵了一瞬,不由冷笑道:“你怎么敢确定周言就是我的委托人?” 周颖言之凿凿:“致力于拆散我家庭的人,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梁丹妮见自己身份暴露遭嫌,一时愣住。 然而她却又很快将思绪扭转,将唇贴到周颖耳边喃喃道出一句:“可是,周言死前定下了遗嘱说要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你哟……” 她轻哼吟笑,随即拿出一份纸质协议书递到周颖面前。 “这份文件尚未公开,却是周言留在人世的唯一一份遗嘱,”梁丹妮像是在挑逗周颖似的娓娓而谈,“周颖,你就不想知道你弟为什么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吗?或许这遗嘱里就藏着你想要的答案呢。” 周颖皱眉看向那份文件,指尖颤了颤,想要伸手将其推开却是力竭。 自周言死后,她的内心便抗拒着所有和弟弟有关的事物——正如她曾奋力抗拒他的奸淫行为一般……她对弟弟的遗产毫无兴趣,不仅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臭味金钱,更是因为她不想回忆起和弟弟有关的一切。 他是她的梦中恶魇,挥之不去,苦缠她心。 她本不想再接触和弟弟有关的任何事物,然而这次她却犹豫了。 为什么弟弟会突然性情大变?为什么他宁愿抛弃一切乃至罔顾性命都要与自己的姐姐强行交合?无数疑问缠于她心,暗暗将她折磨。 梁丹妮的话打动并启发了她,让她明白了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意——她确实需要为自己找寻一个答案来解答心中的疑惑。 死人可以不负责任一了百了,生者却需苦寻真理以实现自我救赎。 周颖最终还是选择了接过那份文件。 一纸薄薄遗嘱,通篇下来不过寥寥数页,轻盈,在她手中拿着却似有千斤重的压力。 展开封面,便见其上写着数行端正字迹: “提笔人周言现立遗嘱: 在我死后,吾名下所有财产都由姐姐周颖继承;若继承人周颖选择放弃继承权,则所有遗产将全部上缴国库用于公益建设事业。 除周颖外的任何个人与集体都没有继承吾之遗产的权利,哪怕是我的父母亦必须遵循。” 往后三两页纸,每张都写满了周言的名字……自写下那份遗嘱之日起,他每隔一周便在那遗嘱落款处多写一次名字,并附上签字日期。 遗嘱落款处注明的最早签字日期是十三年前的2月30日。 遗嘱落款处注明的最晚签字日期则是今年的2月30日——周言强奸周颖然后被杀的那一天。 周颖望着这份协议书,将其纸张边缘尽数揉皱,目眦尽裂。 十三年前?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周颖才二十五岁,刚刚成家嫁人;周言才十四岁,还在读初中……周颖实在不愿相信她的弟弟在十三年前就定下了这样丧心病狂的遗嘱,而且还一直维持其效力直至他死亡那天。 周颖想不明白,为什么周言会想将所有遗产留她这个姐姐? 她想到了一种惊世骇俗的可能性,面露惊惧。 梁丹妮从周颖脸上复杂的表情中看穿了她的心事,笑称:“周言和我提过,他早在十多年前生出了亵渎亲姐之心……在考虑到了强奸姐姐不成被杀的结局后,他才会定下这样一份遗嘱并延续至今。” 那长相几与周颖一模一样的女人顿了顿,继而又说道:“实际上周颖你想完全继承周言名下的遗产或是放弃继承权都很困难……因为周言名下的财产数额太过庞大,牵扯利益极多,这样一份遗嘱的存在只会搅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对你来说害处无穷。” 周颖的脸色已然变得阴沉,毅然决然道:“无论会产生什么后果,我都绝对不会接受此继承权……我弟弟因为觊觎我的身体才会定下这遗嘱,我自然不能接受他这所谓的好意。” 梁丹妮斜着眼看她:“你确定吗?你放弃继承权后周言的所有财产都将收作公有,这势必将引起你父亲等一众人等的不满,届时将难以保证他们不会把你的不堪过往曝出——要知道周宁华与步芯可是知悉你被周言强奸之事的。” 周颖并无太多顾虑:“父亲和母亲一向待我很好,相信他们一定会理解我的决定。” 梁丹妮闻言一时语塞,却又在暗地里笑了笑,将笔呈到周颖面前:“既如此,你就签字确定放弃继承权吧。” 周颖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 周颖最后做出的选择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梁丹妮通过官方媒体对外宣布了周言遗嘱的内容及周颖放弃继承权的消息——就在周言遗体火化后骨灰被撒入海那天。 父亲周宁华对着周颖破口大骂声嘶力竭,母亲步芯则漠然地予她一副冷眼,将要与她离婚的丈夫程天行更是发癫抓了狂…… 这在周宁华等人看来绝对是脑子有病之人才能做出的行为。 价值四十多吨黄金的遗产,是她能说放弃就放弃的吗?简直不可理喻! 除女儿程思晴和儿子程思宇表示了对周颖的理解外,其身边没有人支持她做出那样的选择。 他们理解不了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哪怕暂时没有足够的钱缴纳遗产税,她也应该保留继承遗产的事权利才对,又何必直接放弃遗嘱所赋予的继承权? 周宁华等人苦劝她保留继承权,却难以动摇她心。 世事难料,后续事情果如梁丹妮先前所预料的一般发展,报应很快来临。 周宁华怀恨在心,竟不顾父女情谊,通过暗投稿件的方法向私人媒体披露了周颖曾与周言媾合之事,只为泄愤……他断章取义,只说了姐弟两人间有过性事,却不提起周颖曾极力反抗强奸,也不说出周言的真正死因,致使社会舆论瞬间生出一片哗然。 因为先前与周颖签过相关保密协议,并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官府与官方媒体采取了一切能采取的公关行动试图压低事情热度,却是无济于事。 周颖放弃继承权,周言的遗产便将尽数收归公有,受益最大的便是官府机构……这一事实引得人们不由自主纷纷猜想起他们二者间是否存在见不得光的利益输送关系。 周言生前与亲姐乱伦的消息占据了各大娱乐报纸头版及网络平台热搜第一的位置两个多星期,人言恶意也随之不可阻挡地涌入了周颖生活中。 行在路上,便是周颖戴了口罩墨镜隐藏身份却还是会经常被认出,害得无数人对她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呐,那女人被她亲弟弟操过,真就脏死了。” “这人和自己的弟弟乱伦过呐,真不要脸!” “她的活肯定很好,把她弟侍奉得妥妥帖帖,不然那男人怎么会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她……” “之前这货还放弃继承权装清高,我们还赞赏她呢,现在看来这人也只不过是个臭婊子而已。” 周颖哭肿了眼,夜不能寐,数日将自己锁在屋中不出门;活脱脱一个丰腴美人,竟在半月内瘦了二十余斤,神形消瘦,似将油尽灯枯。 程思宇和程思晴见母亲身体状态日差,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四处寻求帮助而屡吃闭门羹。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与亲弟弟做过爱的女人沾上太多关系。 他们的族人陷害并抛弃了他们一家,他们几乎已经被逼到绝境,无路可走。 梁丹妮此时却再度出现了。 她戴着一副面具乘直升机空降到周颖家门外,邀请周颖和她的两个孩子一起登机出国。 周颖已是心灰意冷,更无想法再行逃避,只托梁丹妮将自己的两个孩子带离那是非之地。 最终,她却还是在儿女们的搀扶与半胁迫下才一步步登上了那飞机。 离国途中,梁丹妮为他们说明了情况。 他们家三人将前往T国定居,当地的文化风俗及语言字音都与国内相差无几,并有一大片土地的私有产业归属于周颖名下。 这都是周言生前就已经设计好了的。 当初,梁丹妮只对周颖说明了周言定立遗嘱的表层动机,却有几大深层动机不曾说明。 他把遗产全部留给她,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她存有愧意,另外则是为了毁掉她原有生活的一切。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周言知道自己的遗产“太重”,非周颖个人所能顺利继承,却还是选择了定下遗嘱将所有财产留给她,自是他心中另有考虑。 他自认为洞悉了世间险恶的人心,倍感焦虑的同时也见不得别人好,硬是要把周颖拖下水,让她见识一下来自父母亲及丈夫的恶意。 他活着时要强奸她,死了也还要祸害她。 周言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弟弟。 PS:这章本该昨天就发了的,然而我昨天摔了一跤导致掌骨断裂,耽误不少时间因而没有及时更新,实在羞愧……本篇If线到这也将结束了,今天我将再写一章为If线结个尾,然后就续上前文的肉剧情——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弟弟蹂躏姐姐了(无慈悲 011.If线:弟弟死后的世界(终局) 离开过往那片伤心地,周颖住进了T国东北方某座偏僻小镇的海边别墅中,在那无人识得她身份的地方休养了两三个月,健康状况终于有所好转。 好生调理一番后,她那苍白憔悴的脸逐渐变得红润,消瘦如杆的身体也慢慢圆润起来。梁丹妮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自身也是极为顽强易于适应新环境的。 周颖花闲钱在海边租个店面,当了个小卖部老板售卖自制的手工制品,日日生意火爆。 那小镇像个大型露天养老院一般,各类生活设施建设十分完善;连通外界的道路虽只有一条,但是每日都会有专业的车队出入其中为小镇输送物资以补充镇内人们生活所需的消耗品,在那定居并无须为吃喝住行与玩乐等事发愁。 总而言之,在那清净偏僻地方过活并不寒碜,且能收获许多独属于慢节奏生活的快乐。 生活稍安定后,周颖将儿子程思宇和女儿程思晴一同送往了T国的首都求学。 她在别人面前总是展现出一副灿烂的笑容,笑得无拘无束,笑得落落大方,似已走出昔日心理阴影,活得十分滋润快活。 她依然是美丽动人的。 在那小镇上,即使人们都知道她育有一双子女,却仍有无数年轻男性在得知她的单身状态后表达了对她的爱慕与向往。 周颖所到之处,总有数不清的青年俊秀争先恐后地将暧昧情书递于她手,虽他们每每总被周颖礼貌婉拒,但其内心热情也从不因此而有所消磨。 认识周颖的人都认为她的日子过得很快乐,只有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梁丹妮看穿了她内心深处藏着的伤疤与疼痛。 每晚深夜,周颖总会待在窗边眺望远方的海面,望着起伏的波涛久久发愣。 她并不能知道她那死后骨灰被撒入海的弟弟是不是也藏在那浪花里。 她的内心仍如此焦虑且麻木着,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 不堪回首的往事像颗钉子般刺入了她心间,哪怕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深色疤痕,平时尚且能用衣服加以掩饰,忆起它时却又难免有所伤感。 - 莲蓬花洒头上喷出水哗啦啦地从周颖肩上淌过,顺着她纤细稚嫩的肌肤纹理,自头到脚缓缓流下。 水珠在她锁骨的微陷处打着转。 她一手托着自己高耸的右乳峰,一手探入下体会阴处抚弄两瓣小小的阴唇,脑中虽有少许快感口中却不发出丝毫娇踹。 她只觉得那处地方颇为肮脏,无数次想洗干净那里。 插过那地方的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变态强奸犯亲弟弟,一个始乱终弃的虚伪丈夫,二者皆可归为世间奇葩人渣一类……周颖多少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怎就会结交了那两个人?若按佛家“因果报应”的逻辑解释,她活这一世为人光明坦荡从不做亏心事,理应人生过得圆满才对,怎么会遇上这么多祸事呢? 如果说嫁错人是她自己看人眼光不准的话,那么亲弟弟的存在则只能说是她命中注定的报应了……她和他血脉相连是固化的事实,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弟弟周言就像是上天派来惩罚周颖的一样,害她屡屡望天发问:“是我前辈子犯了什么大错,天神才故意让爸妈生下个弟弟来处罚我吗?”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卫浴间内,周颖沉浸在暖水的滋润中许久,直至大脑渐感疲乏了才擦干身体结束沐浴……她周身只裹一条浴巾,刚走出浴室门却又迎面撞上了不知何时早已杵在门外候站着的梁丹妮。 那个长得和她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女人此时正全身赤裸着,身材曲线弧度凹凸有致可称完美,展现出一副绝美酮体,眼神尖锐却不似怀有好意。 她二人只对视一眼,梁丹妮便突然发难,伸手抵在周颖胸口处将其推至墙壁上死死按住。 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梁丹妮瞬时间便动手把周颖的身上围着的浴巾扯落,并伸舌在对方脸侧肆意舔舐,偶尔还以虎牙轻咬其娇嫩的耳垂。 周颖见状不明所以,内心却已麻木,只暗自发愣,并不做任何反抗。 这样的事她遇到过不止一次,算上这次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她蓦然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难道现在连女人都觊觎她的身体了吗? 梁丹妮扑倒周颖,以身压身,两人肌肤相贴,炙热的体温似要将她们融化。 周颖胸前一双硕大的白嫩奶子被丹妮抓在手里揉弄,并被捏为各种各样的奇怪模样;其下身亦被一双手指狂暴插入,搅弄成湿得一塌糊涂。 哪怕彼此间各怀心事,两副绝美躯体却依旧互相纠缠着合为一体。 梁丹妮手上动作丰富,面上表情淡漠。 她斜眼盯着周颖,面相凶恶:“今天我就要好好探索你的身体一番,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能让周言深深痴迷于你。” 周颖却只是垂眉苦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闻言,梁丹妮侵犯周颖身体的动作忽然停下。 她直白地问周颖:“你觉得是为什么?为什么周言会喜欢自己的亲姐姐?嗯?” 尾音说完,她又将插入周颖下体的两根手指往里面捅更深了些,激得美人浑身酸爽痉挛不断。 “我深爱着他,”梁丹妮嗤笑一声,眼中神情迷离,“为了搏得他的欢心,我甚至不惜舍弃本来的容貌将自己整容成他所爱之人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当我赤裸着走向他时他却依旧对我毫无兴趣,他甚至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我的外貌、身材样样不比你周颖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兼博学多才,家境也好,为什么周言宁愿走上跟亲姐姐乱伦的不归路都不肯和我在一起?!” “凭什么?凭什么!”梁丹妮闷声吼着,颇有些自虐意味地往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霎时间便在那白嫩似雪的肌肤上留下了两道红红的印记。 晶莹的液体在她眼眶中打着转,她却昂首看天,使那些苦泪尽数流入她口中,不让泪水落地。 周颖突然觉得丹妮有些可怜。 在被同一个男人伤透了心这一点上她们倒是有相似之处的。 是安慰开导她还是趁机逃跑算了?周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如果觉得痛的话就哭出来吧……”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将手臂搭到梁丹妮肩上,轻抚着对方的背说出些她能想到的安慰话语。 不想梁丹妮却冷哼一声,撇下周颖抽身离开,走到四五步远的角落处穿着衣物,昏暗光线的映照下却看不出她的表情是忧还是喜。 “我本来想着今晚奸了你之后再自杀的,”梁丹妮口中吐出些耸人听闻的话语,神情却是淡定,“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大抵已经明白周言为什么会爱上你无法自拔,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和过去的自己过不去。” “这是周言生前的随身日记,要不要看你自己决定。” 话音落下,梁丹妮将一本笔记本扔到周颖胸前,随即扭头摔门就走,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周颖心中恍然,瘫坐于地。 她打开那本革皮笔记本,借着隔壁卫浴室内透出的微弱光芒阅读起弟弟生前的日记。 那是一本内容极为简略的随手日记。 第一篇日记。 “十四岁3月6日。姐姐今天升职得到了嘉奖,我为她感到高兴。” 第二篇日记。 “十四岁3月7日。今天周颖穿了条很漂亮的裙子,见到她的人都说她漂亮,我既有点开心也有点嫉妒、难过。要是她只在我面前穿这么好看的裙子就好了。” 第三篇日记。 “十四岁3月10日。今日午后突然降临的雷暴雨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因为害怕打雷躲在姐姐被窝里的经历,儿时的记忆着实美好珍贵,只可惜我再也不能躲进姐姐被窝里了。” …… “十七岁7月30日。近来阴雨连绵,心情不好,我常常幻想着和姐姐做爱以借内心烦愁。” …… “十九岁11月11日。光棍节,又是把姐姐当做意淫对象疯狂幻想着自慰的一天。” …… “二十一岁12月3日。这世界上除姐姐外没有别的人值得我付出真心。” …… “二十三岁1月13日。今天,性欲高涨,想和姐姐做爱。” “二十三岁1月21日。今天,与姐姐泡温泉,想和她做爱。” “二十三岁2月11日。今天,姐姐送来礼盒,作为回礼我想和她做爱。” “二十三岁2月19日。今天,创业团队终于扭亏为盈,高兴之余想和姐姐做爱以庆祝。” …… “二十五岁2月26日。今天,没值得记录的事,还是想和姐姐做爱。” …… 最后一篇日记。 “二十七岁2月30日。今天,经我长久筹划,终于能真正和姐姐做爱了;最终或许我会死,却总还是值的。” 日记末尾写着两句话。 “我不懂爱而妄言爱,只愿顺心而行,不愿欺骗自己;心虽狂妄,无愧于己。” - 自远离故国后,周颖余生并未再寻伴侣,最终活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她溘然长逝后,人们才发现她把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捐献给了公益机构,只留下一份遗嘱,声称希望她的骨灰能撒入大海中回归自然。 理由也很简单,不过短短五个字。 “他也在那里。” 她很想再问他一句,问他为什么会爱上自己。 心中纠结,至死难泯。 PS:这章本来昨天就该发的,修修改改之后拖到今天才发,却也总算是能结束这一番外篇了;下章开大肉,我要看姐姐和弟弟狠狠h! 012.姐与弟的负距离 虽然周言已经将他胯下的巨大阳器彻底挺进了周颖体内,但他却并不急着抽插,而是不住地抚着姐姐的秀发和脸庞说出些安慰人心的话语。 阴茎在姐姐阴道内被夹得很紧,那秘穴内有无数肉褶像一张张灵活的小嘴般吮吸着他的肉棒,似在催促着周言做出进一步行动。 他被夹得难受,亦很想不管不顾地挺动腰胯插个尽兴。 然而他知道,现在还不行。 被他压在身下的美人因太过恐惧与疼痛已失了神智,目光涣散,耷着个脑袋,嘴中喃喃地说着些听不清的话语……若不是看见泪水仍在她眼中不住流出,周言几乎都以为她已经昏死。 姐姐的躯体太过敏感娇弱,他是知道的。 她的身子嫩得跟个脆瓶瓷娃娃一般,只怕再稍一动就会将其碰碎。 周言轻托起周颖的脸,微皱着眉头在她耳边吹气:“姐姐不要怕,你放松点,放松点就不会太痛的……” 美人没有回话。 周颖仍旧处于半昏死的状态。窗外皎白月光撒入,低头便依稀可见姐姐小穴与弟弟肉棒的连接处除了溢满黏润的淫水外还不时流出些鲜红的血水,无声地述说着她正在承受的疼痛之剧。 她很痛苦。 弟弟胯下那根巨物侵略性太强且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绷硬如铁直直深插入她的阴道内,害得膣道内壁数处被撕裂,传出的阵阵疼痛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她的神经;更深处的地方内,男人的龟头毫无技巧撞入她的子宫口中,在那孕育宝宝的温房内胡乱搅了一通,更使得她下体处的痛感无限加重。 她太痛了。 身伤不易愈,心伤更难缝合。 周颖身心俱被摧残。 那混蛋弟弟竟还有脸说什么“姐姐不要怕”,他可是在强奸自己的亲姐姐!试问哪个人被强奸时是不会怕的? 世上能者众多,或许有个别人可以做到在被人强奸时还能淡定自若,周颖却绝对不属于那一类人……此时的她心里除了痛还是痛,除此之外便只剩下恐惧。 被强奸已经够倒霉了,强奸她的对象却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姐姐被自己的亲弟弟强奸这种事,简直太过荒唐。 即使她的意识再怎么迷糊,却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亲弟弟滚烫的阴茎正在自己的女性密穴圣地内伫立并跳动着,乱伦与出轨这两件她之前从未想过的事在此时却成为了现实。 她是有夫之妇,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极力抗拒着异物的侵入,她奋力夹紧下体,却依旧难挡弟弟阴茎的狂暴轰入……面对当下处境,她内心存着万分不情愿,行为更不配合,致使姐弟二人间的交合困难重重,下体处与阴茎相抵之嫩穴的痛感越发强烈。 头脑稍清醒时,她颇有些后悔当初没能下定决心直接一剪刀捅死周言。 在弟弟面前,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羔羊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那恶魔肆意玷污自己的身体。 那处她极为珍视,只与丈夫欢合过的秘穴,如今却紧紧包裹着亲弟弟的肉棒,象征着她已经失去了所谓的贞洁。 周言曾经是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之一,如今他却这样待她,着实让周颖寒透了心。 她已心灰意冷。 疼痛与悲伤击溃了她,把她变成了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眼前昏黑,周身剧痛,万物皆静。 她眼里一片昏暗。 他望着她,近距离地欣赏着她的美貌,默然无言。 他们的性器紧密结合着。他轻压着她身,姐弟二人保持着一种阴茎在阴道中一插到底却又一动不动怪异姿势,任由时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 时间一长,周言渐渐再耐不住内心躁火。 好不容易强占了姐姐的身体,性器都已插入其身与她合为一体,总不能干愣着啥事不做才对。 他已经快憋疯了。 他再也忍不得内心的悸动,缓缓地动起了腰身。 “姐姐,忍着点痛……待会适应后就舒服了……” 他学着成人大片里男女主角做爱的样子将姐姐的双腿分别架到自己一边肩上,然后一手撑床一手包握周颖的玉峰左乳,缓慢地抽动下体阳具。 纵使周颖嘴里“不要不要”呢喃个不停,却也是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周言鼓励自己和被压在身下的美人说:“弟弟我大不了先插慢点,等姐姐爽了再插快些就是。” 因为龟头已经插入到周颖子宫内,冠状沟也死死卡在了宫口处动弹不得,因而那粗大阴茎整体的抽插幅度极为有限,前后来回移动不过几毫米而已……便是这种程度的动作也引得周颖叫苦连连,瞬时歇斯底里大喊出声,惊得周言一下停了动作不敢妄加动弹。 看着姐姐哭成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周言心里也跟着她疼,只得极不情愿地将肉柱往外撤出许多,连带着整个龟头都退到了子宫之外、退入到了姐姐温暖的阴道中。 周言这一退,周颖如蒙重赦,顿感身体舒适轻盈许多。 虽然下体还是很痛,但总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甚至开始在疼痛之外察觉到一丝快感。 在她身上,周言正眉眸微颤看着眼前赤身裸体的美人,大汗淋漓。 姐姐的小穴对他来说真就一销魂窟,就算他早就无数次意淫过插入那里,真到了实战时他才真正领悟到“性爱”这二字的美好——温暖湿润肉穴所能给人带来的刺激根本就不是手淫能比的。 周言看了眼姐弟两人性器的交合处,瞧见周颖的两对大小阴唇随着他阳具的稍稍退出而有所外翻,展露出一片粉嫩颜色,淫水四溢并夹杂着些许血丝,顿时性欲大发,再度将肉柱缓缓向姐姐体内深处挺去。 这种慢慢插入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与之前猛然发力一插到底不同,此次缓慢插入周颖秘穴,周言能强烈地感受到破开阴道内壁重重肉褶、深入姐姐膣内时肉体摩擦所产生的巨大快感。 他暗笑:“姐姐的宝贝秘道就要被挤成我的形状了……” 正插得渐入佳境时,周颖穴肉忽然收紧,温柔将那入侵肉棒轻轻咬住,激得周言额头青筋瞬间暴起。 若不是早早做好了绷紧精神控制射精冲动的意识准备,他几乎就要在姐姐阴道嫩肉的吮吸偷袭中彻底缴械投降。 想要放肆操弄,既怕动得猛会伤了姐姐,又怕刚破了处男身的自己不熟悉抽插节奏会导致射精过快,顾虑重重,周言心中是叫苦不迭。 另一头,周颖却也是极不好受。 下身的疼痛虽已有了极大的缓解,但意识逐渐恢复清醒却带来了些更严重的问题。 弟弟阴茎缓慢插入身体时,她穴内的肉褶总会不受控制地紧紧咬住那劣根,把它龟头及柱身的形状勾勒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她甚至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那罪恶阳具及其冠状沟从她甬道内挤着往前顶的淫糜情景。 羞耻心爆炸,身体愈发敏感……一切都在朝着彻底失控的方向发展。 不妙,实在是太不妙了。 纵使心知大势已去,周颖仍想再做些挣扎。 神智渐清醒后,她积攒了些许力气,试图通过夹紧双腿来阻止弟弟性器的进一步入侵,结果却多是徒劳,反而更煽动了周言的欲火。 “好姐姐,放松些……别用腿夹……弟弟的弟弟都要被你夹断了……” 意识到姐姐的身体在抗拒自己后,周言干脆加大力度挺动阴茎往周颖体内更深处插去。 强干又不行,只能慢慢插,不得不多花点力气以求插深点。 在周颖穴肉吮吸的刺激下,周言的阴茎竟又胀大了半圈。 弟弟推动着粗胀阴茎将姐姐娇嫩的穴肉无情撑开,温湿紧致的甬道被迫吞下侵略者的硕大性器……虽然周颖早已不是处女还生过两个孩子,但是由于丈夫出国在外多年的缘故她已许久不经人事,膣道因而生得紧密无比,一时间竟也紧紧咬住了周言性器使其不能再入一步,几乎可称寸茎难入。 周言终于明白,即使潺潺淫水已经打湿润滑了他们姐弟二人的性器,他想要将那肉柱缓插到底却还是极为耗费心神与精力的。 他不由得有所感叹:姐姐到底还是不愿接受这畸形的爱吗?事到如今她竟还不肯认命。 周言咬咬牙,决定和姐姐对着干到底,便又稍一多加使力挺腰,硬是又往周颖狭窄紧致的阴道内更进了一点。 周颖脑中,愈发强烈的乱伦背德羞耻感、异物入侵不适感与性冲动快感交替着轮流侵袭轰入她的大脑,催动她穴内的肉褶痛苦地蠕动,不断地将周言胯下的大杀器往外推。 阴茎往里插的力却是远大于蜜穴往外推的力。 肉柱没入大半,周言感觉时机已到,便伏下身子将脸贴到姐姐胸脯上咬住她的嫣红乳首,深吸一口大气,腰胯往前重重一顶,终于破开鲜嫩多汁的狭窄阴道,推着炙热的蟒首撞在宫口处一团温暖的稚肉上,微微陷入其中。 他猜知自己的龟头已经抵住姐姐的宫颈口,并不敢再往下深插,只怕再往内入便又要突进子宫里。 就算他及时停住,却还是见得周颖眉头一皱,上身一弓连发数声带着哭腔的低声娇喘:“呃啊……痛,痛……出,出去!” “好呀,退就退。”周言嘴角微一上扬,将阴茎抽出了些,然后又迅速深深顶入姐姐温暖湿润的阴道内,一抽又一插,前后左右各冲撞一番,顿时激得美女咬唇摇首娇嗔连连。 此时周颖的神智越发清醒,下体处传来的快感亦越发强烈,做爱产生的酥爽感几乎就要掩盖过下体撕裂处的痛感,使她更加感到不安。 她不由得望着眼前的男人含泪求饶“周……周言,住手吧……呃啊……不……不要再做下去了……” 周言却是不依不饶,下身抽动的同时又张嘴往周颖脖子处轻咬了几口:“姐姐你向来很少叫我全名的,这样的话我听了反而不高兴……你要叫我一声好弟弟,兴许我一高兴就会听你一句?” “不……不要……”周颖泪满美目,摇头晃脑,“快,快拔出去吧……” 周言自是不会听她劝说,反而开始有节律地开始扭动腰身,带着他那滚烫的肉柱在姐姐体内“开荒犁地”。 “嗯呐……不要……痛……” 听得周颖呻吟不断,见她面色潮红,也不知她是爽感多一点还是痛感更多一点。 周言坐直身以便加速抽插,眼神狡黠:“姐,你下面湿得一塌糊涂还咬我兄弟咬得死紧,是不是也开始爽了……要不你把屁股抬高点?这样我插得舒服你也好快乐些。” “滚,滚……滚……从我身……身体里出去,出去……” 周颖耐不住下身刺激,下意识地往周言胸膛上奋力踹了一脚,反倒被其抓住脚踝,硬将她的玉足拉扯到嘴边舔了个遍。 “送到嘴边的人间美味,可得多吃点。” 周言像只饿狼般把周颖的每个脚趾依次含入嘴中舔食,舌尖掠过她的每处指缝,细品其中略有些发苦的咸甜滋味,身下抽动的节律越发加快。 啪啪啪的淫糜之声响彻房间。 他腰动身不动,三慢插后一猛入,深捅之时次次直抵花心嫩肉,直将身下的美人姐姐插得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不住地娇声喘息。 “额嗯啊啊……不要!不要!”周颖凄声叫着,下身突发一阵痉挛。 这两句“不要”却不是叫给周言听,而是叫给她自己听的。 阴道被极具侵略性的阳具填满,酸酸麻麻的快感涌遍了她全身……周颖的身子本就敏感,如今被弟弟插个彻底,她便更难抑制本能产生的性冲动。 舒适的感觉止不住地在她心间蔓延,逐渐侵占了她整个大脑。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和他都没想到,姐弟俩的身体竟是意外地相适。 情欲蒙心时,周颖只一稍放开戒备,弟弟周言的肉柱便能在她那软糯的温湿穴道内肆意抽插,巨大快感随之如滔天巨浪般袭来,将两人尽数吞没,拉着他们坠入名为“色欲”的深渊。 意识到姐姐身体已经有所变化,周言心中暗喜,当即捏住她的脚踝,拉着她的腿迫使其下体撞向自己的耻骨,以便让杵在阴道内的阴茎能更轻易地插得更深些……那么一瞬间后,周颖便失了所有力气,终于彻底放弃抵抗,伸直了大张着的腿,纵容着弟弟的性器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再无丝毫阻拦。 美人浑身酥爽,双乳如波浪般起伏荡漾着,小腹也随着坚硕肉柱一来一回的持续顶撞而微微隆起,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是躁动着的。 眼见姐姐渐渐情迷意乱,周言便抽插得更为兴起,次次都将蟒首顶到姐姐体内深处的那一团嫩肉上,越插越深,越插越快。 下身动作片刻不停,那恶魔却还有闲时用食指勾起美人的下颌,逼她与他四目相对,面上得意洋洋:“姐,弟弟插你插你插得爽不?” 说着,他又故意扭动腰胯使肉柱在美人的膣道内旋了半圈,磨着其人穴肉生出万分快感,继而浑身抽搐不断。 “不要……不要……” 周颖用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小臂,极力压抑住叫出声的欲望。 太羞耻,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始终不愿接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亲弟弟操出快感的事实。 更糟糕的是,一股热流已经在她体内不受控制地开始汇聚起来,并朝着下身小腹处奔腾涌去。 “姐?”周言叫了周颖一声,只因已经和美人深度结合在一起的他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 阴茎在姐姐体内抽插时,他能明显地察觉到周颖的阴道内壁正在紧紧收缩并抽搐着……与之前周颖主动夹紧双腿试图阻挡他插入时的行为不同,这一次姐姐嫩穴的紧缩显得更加温柔且强烈,且伴有局部肉褶的硬化突起,阴蒂粒和小阴唇也都从柔嫩软糯的状态变得肥厚光滑。 种种触感都是他在过往边看成人片边手淫时所体会不到的。 初经性事的周言还不清楚这些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怕周颖是身体不舒服出了大问题,便问她难不难受,对方却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见状,周言再不顾什么,持续猛烈地往姐姐屄内操了个不停。 他托起了周颖的下臀部,微调着姿势的同时尽情猛插,誓要与姐姐做爱做个尽兴……周言干得爽时,下身肉柱顶端的龟头却突然顶到了一块嫩肉花蕾。 这时他的阴茎才入了一半不到。 性欲大发的他竟也一时心慌:“这是……有什么东西降下来了?” 正愣神间,周颖忽地微抬了下屁股,双腿僵直朝天晃了晃,即刻便有数股滚烫热流自她穴内喷涌而出,肆意淋洒在周言粗大的肉茎上。 周言不曾预料到姐姐会突然给他来这一出,下身受了刺激一下深捅入周颖的甬道,挺身颤了三两下,无数精流涌入蟒首精关处,便是使出绷紧全身肌肉使足力气也拦不住其奔腾之势。 肉柱跳动着已成强弩之末,周言一把将姐姐拉起搂入自己怀中,两条赤裸身紧紧相贴,坚实的胸膛将软柔的雪乳压得扁平,并吻住美人的锁骨,下身飞速地推着阳具往周颖体内更深处挺去。 先锋烫精已然射出些许。 周言强憋着痛,将大部分精液阻在阴茎末端,依旧推着肉柱大肆往姐姐阴道里插个不停。 刚泄了身的周颖浑身疲乏,双臂环搭在周言颈边肩上,泪眼朦胧。 意识到弟弟精关将破,她只能强打精神低声下气求他绕过自己。 “弟……弟弟,求求你……求你……嗯啊……千万不……不要……不……不要射在里……里面……” 周言却是皱眉横目,口喘粗气,在周颖穴内插得反而更加起劲:“姐……姐姐放心……你只管感受我炙热的心意就好了……” “呜嗯……不,不要……千……千万不要射进去,会怀……怀孕的……” 男人执着依旧:“不行……我一定要让你的子宫充满我的精液……” “不要,不要射里面去!” 美人欲哭无泪,一头乌黑秀发散乱地披垂着,下身淫水一波又一波地接连喷发,全身都随着弟弟肉棒的抽插而上下摇晃,身心疲极。 “姐,我要射了!” “不要!” 周言不听姐劝,弯臂环抱着周颖,双手交错捏住两只雪乳,轻咬她的玉肩,连续挺动腰身,直将半个龟头狠狠撞入姐姐的子宫口中,在那两人性器严丝合缝完美结合的瞬间,任由积攒已久的灼热液体自他颤抖着的肉柱中爆发喷出。 奔腾之精泻千里,滚烫体液溢腔间。 周言得意地笑出了声。 他终于内射了自己的亲姐姐。 他的决心,他的精液,皆似大江东流般不可阻挡,誓要深深注入心爱之人体内。 他要她记住他的温度,要她记住他的气味,要在她的圣地内留下自己到过的痕迹。 他要和她结为一体,永不分离。 射精的过程持续了十余秒。 周颖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她能感受到亲弟弟的精液正在自己阴道内奔腾着,滚烫滚烫、黏黏腻腻的,让人感到一阵厌恶。 她夹紧了些双腿,试图将那些浊液挡在子宫之外。 她万分不乐意那孕育宝宝的圣地被强奸犯弟弟玷污。 然而,她那娇躯丝毫不懂主人的悲伤心意,竟也源源不断地涌现出通体舒畅的快感;阴道内的肉褶也屈服在了贼人的淫威之下,不断地吮吸着那渐渐疲软的肉棒,似在给予那样杀器莫大的安抚。 周言抱着周颖,面露喜色,心满意足。 他的阴茎半软着,却没有完全萎掉,便依旧插在姐姐的阴道里杵着。 激情过后,他赤身裸体抱着她,仍有温存。 内射姐姐的目标已经完成,弟弟此生的卑微夙愿终于得以实现。 现在就算让这恶魔去死,恐怕他都是了无遗憾的。 周颖脑中一片混乱。 姐姐怎么会被亲弟弟操到高潮还被内射呢?她为自己感到阵阵悲哀。 身为人妻,她已出轨;身为姐姐,她与亲弟做爱乱伦……虽然她只是个被强奸的受害者,但也难泯心中创伤。 过了一会,周言心生出一恶趣味的想法,随即移身要将肉棒从周颖秘穴中拔出。 他扶着深插于姐姐阴道内的胯下巨物缓往外抽,只听得“啵”的一声响起,柱身黏满淫液精水与血丝的阴茎便被整根拔出,散发着淡淡腥味的白浊精液也随之从周颖被操得略显红肿的穴口处流出,沾满了一大片床单。 不顾周颖反抗,周言伸指抵进姐姐穴内抠弄出一摊精液递到美人面前,叫她细细观摩……经此一番拨弄,周颖藏于内心的羞耻感终于彻底炸裂,蜷腿抱膝坐在床边嚎啕大哭。 “姐姐……想哭就哭吧,哭完就能少难受些的,”周言恬不知耻地抚着周颖后脑勺处的秀发,以唇轻吻其玉面,自以为是地说着些惊世骇俗的悖伦话语,“另外你可得好好记住,从今往后我不再只是你的弟弟,也是你的男人了。” - 情,有很多种类型。 亲情、友情、爱情…… 其中爱情一词最为特殊,因为世俗允许人们可以同时拥有多段亲情与友情,却不能允许人们同时拥有多段爱情。 爱,也有多种类型。 友爱、博爱、性爱…… 其中性爱一词最为特殊,因为它专指一种行为,而非像友爱和博爱一般更多地是强调一种态度。 倘若周言是个心胸坦荡之人,即便他对姐姐有爱慕之心,却也不会把目光局限在性爱这一种行为中。 退而求其次,他有她之间只保留亲情已经是很好的……安安分分做一辈子和睦相处的姐弟,死后各葬两家,有情亦有度,方才是为世人称道的亲情。 可惜周言在姐姐面前从不心胸宽广。 他盼望:最好生时能夺了她的人,死后也能和她葬一起。 他想占有她,想和她永远待在一起,为此可以不择手段,从不考虑世间常理。 至于其中根本缘由,他自亦不知。 他就是个喜欢耍小聪明的疯子。 为了姐姐。 PS: 笔者:一次性事写六千字会不会太长了? 周言:我第一次和姐姐欢爱这么重要的事,你才写六千字我还嫌短呢。 笔者:我本事有限,写不了太多,也写不了太好,只能将就看看咯。 周言:希望你在后续能把我塑造成一个器大活好的形象,以作为此章篇幅太短的补偿。 笔者:我本想把你塑造成一个变态来着。 周言:我本来就是变态,还用得着塑造吗?硬要塑造的话,那就把我塑造成一个器大活好的变态形象也行,姐姐在床上能不能爽还得靠我去发力。 笔者(耸肩摊了摊手):你是主角我惹不起,那就依你咯…… 013.他要和她锁一起 在被弟弟奸个彻底之后,周颖对“一夜之间变了天”这句话有了深刻和全新的认识和了解。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被毁了大半。 那一夜前,她是事业有成的白领女强人,拥有相对美满的家庭,是贤惠的妻子,更是负责任的母亲;那一夜时,她成了他人胯下的玩物,身被糟蹋,人格被羞辱……那一夜后,她的余生会变成什么样已经无法预知,唯一可确定的就是:已发生之事无法改变,心中的痛将永世难泯。 无论如何,她和丈夫之外的男人做了爱一事已成事实,一想到自己被亲弟弟操到下体高潮还被内射,她就羞耻得想挖个地缝钻进土里去。 身心疲极之时,她连哭的力气都是没有的。 邪心蔽眼的弟弟紧紧搂抱着她,隔着肌肤便可感到其体温炽烈,害得娇柔的女人没有丝毫半点能挣脱他魔掌的机会。力竭后周颖干脆两眼一闭,不管不顾地倒头昏睡,只愿这是一场噩梦,盼着梦醒之后一切还能重来。 因为已经内射过了姐姐一次,周言自认为当晚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就算他下面还硬着,后续却也并没有再对美人动手动脚。 他扶着周颖轻躺下床,横臂从其腋下穿过环抱住她,以指轻碰其乳,见那雪峰微颤数下,便心生出万分得意。 赤裸的他与她紧紧相贴,柔嫩肌肤与结实肌肉相碰撞所产生的快感甚至不亚于射精所能给人带来的快感,且更为持久强烈。 美人熟睡正酣时,便是不刻意打扮也会露出一副盛世美颜,叫周言看了之后生出一份想要将她吃干抹净、彻底融为一体的心。 夜已深,他亦想美美睡一觉,却又有所顾虑。 他戏谑似的调侃自己:“要是能这样一直和姐姐待在一起就好了。” 屋外,晚风渐冷。忽大忽小的风呼啸着、挤着透过没关紧的窗涌入房内,冰得刺骨的同时还呼呼作响,将周言与睡梦中的美人惊起一片鸡皮疙瘩,极为不自在。 周言于是翻身下床,将被子往姐姐身上盖个严严实实,随后便将窗户关紧,又把遮光窗帘拉上,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温暖昏黑的环境中。 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周言最后往姐姐所在的大致方向看了一眼,便抬脚行步,磕磕碰碰地走出房间并悄然关上了房门。 - 周颖一觉醒来睁眼时仍是赤身裸体的。 身上覆着鹅绒大被,房内的空调温度却是调得太冷了些,冷得她放置在被外的双臂不住发颤。 此时的她身边并无人作伴,只觉得脑袋昏沉沉、身体黏腻腻的,一时间也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处。 因为躯体及四肢的酸胀感过于强烈,她便懒得起床翻身,只在床上静静地躺着。 四周环境一片漆黑,无物可见。 事物不运动,时间就会静止……于周颖而言,她此刻就像身处一片时间已经凝固的空间中,迷失了自己也迷失了灵魂。 歇了许久,美人觉得身子有了些力气,便打算起身下床。 不料,她刚一伸腿抬脚,下体处便传出一阵阵灼烧般的撕裂痛感,害得她一下将眉头皱紧惨叫一声,又跌回到了床上,一动不敢再动。 周颖只觉得自己私处莫名地火辣辣地痛着,便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到秘穴口处摸索了一番,却摸出一摊奇怪的粘稠液体,递到鼻尖一闻,瞬间失了神智大脑一片空白。 她闻得出来,那是一股熟悉的味道。 记起来了,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噩梦,现在看来那“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周言强迫她给他口交,射精时精液喷了她满脸,那时她便记住了其人精液的味道;再加上方才那一闻,周颖便已经能确定自己穴内溢出的就是弟弟精液。 事情实在是太糟糕。 此刻周颖却不再哭哭啼啼。 她本就是一个行事稳重的女强人,前夜反抗强奸时过于惊慌失措只是因为她内心太过恐惧行为失了分寸而已。 慢慢地,她神智逐渐恢复,头脑清醒不少,心神亦是愈发安定。 她意识到:无论情况再怎么坏,总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当务之急应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谈别的什么。 只要逃离这地方,一切便都好办了……无论是报警把那强奸犯弟弟抓起来,还是通知家人寻求帮助,一切都将变得简单。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赶紧吃下急效避孕药。 弟弟的精液还在她的阴道和子宫里黏着,再不加以干涉的话就怕她是要再当一次妈的,此事绝非她之所愿。 所幸那卑劣的施暴者此刻并不在身边,周颖还是能比较从容地落实自己的逃亡计划。 因惧私处疼痛,她翻身下床时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只能蹑着脚一点点地往房门处的方向挪。 …… “砰……” 原先幽静的空间内忽有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惊得周颖连忙停下全身动作四顾而望。 她眉头一皱,察觉到周围环境中藏着种种诡异。 这房间里,除了她之外似乎还隐着些什么能动的东西。 然而,当她停下动作后,那声音便也随之消失不见。 她凝神注目细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却又因为光线太暗而无有收获。 思索一阵过后,周颖心生焦虑,深吸一口大气,拔腿便跑。 这时候也顾不上下体多痛了,只能卯住劲绷紧神经往外赶。 她跑得越快,追随身后而来的金属碰撞声便响得越频繁,像是在追赶着她一样。 周颖心慌,跑到房门附近摸索好半天,终于找到并拧开了门把手。 明晃的光线瞬间涌入周颖双瞳,刺得她两眼生痛。 不等眼睛彻底适应外界的光线环境,她下定决心径直往外赶,急切地想要逃离这片悲伤之地。 忽然身后再度传来了一阵细而密的窸窸窣窣摩擦声…… 恰似天使将要飞离地狱,却又在最后一刻被恶魔抓住脚拖入深渊一般,奔跑中的周颖忽被什么物件扯住了脚,一顿踉跄没站稳,身稍一侧即猛跌了一跤,摔得全身骨肉俱痛,短时间内彻底没了站直身再行动的能力。 喘了几口大气,精神稍有舒缓后她扭头朝后看去,蓦然看见一条半臂粗的铁链一端正拷在她的左脚脚踝上,另一端则是通入黑暗的房间深处不知连着何方。 寒光闪闪的铁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意识到已经身陷危险之中,周颖打足精神用手扯了扯那根锁链,发觉其质地很轻,强度却又异常的高,打砸一顿过后竟是奈何不了那根链子分毫。 周颖快绝望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就想砍掉自己的脚远远逃去。 更让人绝望的是,不远外的墙角拐弯处传来了一阵渐渐变大的脚步声。 有人正在朝这里过来。 除了弟弟外,她实在想不出还能谁能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周言便在墙角处探出了他那副让周颖看着就嫌恶心的脸。 “姐,这可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宝贝链子,”那魔人眼角高高吊着,露出一副得意笑容,缓缓地踱着步朝周颖逼近,“质地轻且硬的链子,平时连在身上都感觉不出它重量的,却也最适合用来束缚娇柔软糯的你了……” 男人说罢,已然走到周颖面前。 他蹲下身,与正将全身蜷为一团的美人四目相对,冷冰冰的眼神像刀子般直刺入姐姐心间。 “滚!唔……” 周颖上一秒刚要骂那弟弟丧心病狂,下一秒双唇就被周言的嘴紧紧覆上,欲说不能。 周言单手把她的两只纤细手腕扣住压在墙上,双腿夹住她扭动挣扎的身躯使她动弹不得。 他们间力量的差距实在太悬殊。 挣扎好一阵,除却两条玉腿还能自由地胡乱蹬几下空气外,周颖已经再做不出更多的反抗手段。 那恶魔不仅吻她唇,还硬要用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径直抵入她的口腔内,与她的舌头、唾液互相交缠,弄得周颖一颗红心激昂急跳,几欲蹦出嗓眼。 “锁不住你的心,也要锁住你的人。” 周言眼神冷肃,旋臂将一段铁链卷在了自己的小臂上,口中动作更加猛烈,纵情四溢。 浑身赤裸的周颖根本无法阻挡弟弟的强烈攻势。 口中战得混乱,周言空着的另一只手却也没闲着,很快便探入了姐姐下身秘穴处,使三根指头,一指抚弄阴蒂,两指强硬地抵入穴内抽插。 他裆下裤部已支起了尖塔状的帐篷,显然已是大动情欲。 不出意外的话,昨夜之事似又将要重现。 周颖浑身震颤,望着眼前衣衫穿着完整的弟弟,身子愈发僵硬。 她噙着泪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就算再被强行破了身,这次她绝不能纵容快感吞噬自己。 周言在姐姐嘴里吃了好一阵香味唾液,体内血脉喷张,随即单手宽衣解带露出胯下杀器,毫不犹豫地抵到周颖下身湿润穴口外。 龟头都已塞入大半,耳边却忽然传来几道极不合时宜的声音。 “叮咚!叮咚!叮咚!” “咚咚咚……” “周言!速速给老娘开门!快点!” 014.转瞬即逝的光芒 屋外叫门声不断。 周言极不情愿地将阳首从姐姐穴内拔出,却又搂住美人的腰身将其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走回房内,把她轻放于绒软床上,一切办妥当后方才转身离去。 周颖如释重负,终于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周言的面色变得愈发阴沉。 他迅速穿上裤子,整理好仪容仪表,便一路小跑到玄关处为来访者开了门。 横挡在门内,他眯眼看向外头站着的一男一女两个人,横眉怒目,一副凶恶面貌跃然脸上,却遭到那矮了他三个头的女人一顿嘲讽:“你请老娘来办事就露出这样一副幽怨表情?” “好你个杀千刀的混蛋周言!凌晨四点多连发几十条急信吵得老娘我睡不着觉,我急匆匆赶过来你不出门迎接就算了,现在还敢臭着张脸摆架子?!” 怒怼了周言两句那女人还心有不甘,转头对着身边的男伴耳语,却又故意把声音放大道:“唉……志云呐,看来这人不欢迎我们,还是早早走了得了。” 被称作志云的年轻男人伸指推了推他那歪着的黑边眼镜框,点头回应:“苍琳姐说得是,别人不欢迎我们,我们自走便是。” 两人默契地对了下眼神,转身拔腿就走。 这一切却都被周言看在眼里。 “嘿……站住,”周言忽地厉声对二人喊了声,“今天这事若能办妥,我就免去你们研究所三年的场地租金,这样的话你们还想走吗?” 闻言,苍琳停住脚步回头看他,面色僵硬毫无表情:“你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很了不起吗?收买别人做事时态度能不能放诚恳点?” 周言冷笑了声:“你就说你愿不愿意接这手活吧?” 苍琳反唇相讥:“你就说你态度能不能诚恳点吧?” 两人视线撞到一处,似要碰出火花。一旁干站着没事干的志云连忙插嘴打圆场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没有必要把话说得太绝对吧,哈……” 二者僵持不下,最终却是周言先让了步。 “是我冒昧了,”也不知是不是出于真心的,只见周言垂头朝苍琳微鞠了一躬,“还望苍琳姐不计前嫌,助我成事。” 苍琳见状颇感惊讶。 周言这小子竟真就向她俯首认错了? 以前他二人爆发争吵,可是从没见过哪一方会主动认错的……就算实际上他们不得不合作,明面上也绝对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今天这事对她来说算是活久见了。 面子上占了便宜,苍琳却依旧不依不饶乘胜追击:“今天这事要想办成,研究所场地的租金你至少得免五年。” 站在旁侧听她说出这话的志云瞬间瞪大了眼。 五年? 他们的研究所虽然地处偏僻,占地面积却也抵得上十个梵城国那么大,一下就狮子大开口说要免五年租金,胃口未免也太大了点。 其实苍琳说出这话时心里也是没底的。 她在赌,赌周言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要求。 毕竟周言求她做的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她在漫天要价,实际上却是双方都不吃亏。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都没思考两秒,周言便爽快回应:“成交。” “行。”苍琳暗掩面上喜色,拉着志云的手便要推开周言入门办事。 “慢!”周言突然将他们叫住,“不得不提醒苍琳你一句,我可不记得有叫过你带男人进屋。” 苍琳哭笑不得:“志云是我们研究所好不容易才新聘来的医学高材生,你和他计较什么?你的女人是得有多金贵,连男大夫都看不得她了?” 周言面不改色:“说不行就不行,要不你俩现在就走,五年的租金免额也别想要了。” 苍琳将拳攥的很紧,听他这话被气得额头冒汗,却也不得不做了些让步。 她扭头对那懵懂小跟班说:“志云,你自回研究所先,这里有我就行。” 志云却似有些犹豫兼不乐意,支吾道:“留……留苍琳姐你一个人在这?这……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苍琳说完,一把夺过由志云拿着的收纳箱,撞开周言横在她面前的手臂就走进了屋。 志云还想再往屋里看一眼,下一秒大门便被周言“轰”的一声撞上,害他只能望门兴叹,心生万分焦虑与悲戚。 - 孤身待在昏暗房内,周颖心觉茫然。 突然到来的访客无意中帮了她一把,助她暂时摆脱了弟弟的魔掌……可是,她现在要怎么样做才能自救呢? 她想不出答案。 拷在脚踝上的锁链已经死死地限制住了她的行动,趁机逃跑是不可能的;大声呼救的可行性也不高,届时要是丑事暴露,她并不能保证疯心弟弟不会做出些什么杀人灭口的事,到时候把别人害了可不好。 她试图找到自己的手机向外界发送求救信号,却发现弟弟早已把她的手机偷走藏好。 她能想到的脱身方法周言也都提前想到。 所有能想到的出路都已被堵死,这还怎么逃? 无奈,属实是太无奈。 难道她就要一直承受被监禁奸淫的命运吗? 谁能来救救她? 正惆怅时,房门忽开,从外闪入一个人影,径直走到床边,吓得周颖下意识地蜷成一团抱紧自己——她以为是周言来了。 不料来者却发出一道女声。 “小姐且放宽心,我名苍琳,此程是特地来帮你的。” 周颖眼里冒出了光。 “真……真的能救我吗……”她哽咽着,泪落满面。 听见那女人发出温柔的笑音:“放心,你不用紧张的……这房间里面光线太暗,让我们先把这里的灯打开好吗?” “嗯……”周颖收了点泪,伸手为对方指出了灯控按钮所在的方位。 苍琳起身,顺着周颖的指示找到了灯的开关,弹指将其打开。随着“啪”的一声响起,原先昏暗的房间瞬间便被亮光照明,原先藏在黑暗中的不堪景象尽数得以呈现。 眼之所见事物,唬得两个女人忽地都颤了下身,各有各的震惊。 房外,周言正躲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偷偷观察着房内发生着的一切,面上神情复杂,看不出是悲是喜。 强光映照下,只见周颖蜷身坐着的床上一片狼藉:床单和被子湿了一大片不说,更有无数血水及精液点缀其间,令人浮想联翩……苍琳反应迅速,连忙脱下身上穿着的白外套披到赤身裸体的周颖身上,不住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予以安抚。 苍琳突然觉得很不爽。 直面强奸现场。虽然她早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腹内仍是忍不住地产生了翻江倒海般反胃想吐的感觉。 周颖哭着求她带其离开,她却只能不住地摇头。 “对不起,”苍琳心跳得剧烈,语气却是无比冷冰,扶着受害者的手臂亦是难以抑制地颤抖不断,“我是受周言之托来治疗你伤情的医生,最多只能缓解一下你的痛苦,并不能带你脱离苦海,对不起,对不起……” 周颖心中的喜悦忽然化作了一片空白。 眼前这人竟不是来救自己的吗? 心间,象征希望的火苗蓦地燃起,却又于顷刻后灭了。 015.来自医者的质疑 “谁让你进来了?滚!” 周言刚想踏入房内一步就受了苍琳一顿痛骂。 他讪笑着,颇有些不乐意地驳回对方一句:“这是我家,你叫我滚?” 苍琳随即找了个借口将周言彻底赶出房外:“哪管是你家还是我家?女人行医治疗时,男人回避。” 周言闻言心生怨愤,却也不敢妄动,只得唯唯诺诺地候在外头,背靠着墙孑然独立。 房间内,身披白大衣将身体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周颖有些搞不懂眼前的情况。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叫苍琳的女人说她帮不了自己,做出的行为却又像是在处处护着自己呢? 苍琳自有她的难言之隐。 她把房门关上反锁,将周言堵在房外,随即便让周颖坐着叉开腿让她检查私处的伤情。起初周颖并不十分乐意,她是柔声说了很久才哄得其人就范。 “我是从F国逃难过来的医学工作者,可谓是除了会点医术外便就一无所有,”苍琳边用扩阴器插入周颖穴内观察其私处受伤情况,边将心中苦水尽数吐出,“周言花大钱收留了许多像我一样的无国籍人,还出资替我们建立了研究所……为了生存和利益,有时就算他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我也不得不答应。” 周颖泪眼朦胧:“就算他强奸了我还监禁我,你也不打算揭发他吗?” 苍琳语气冰冷:“我只能尽量做好我能做的事情。” 一切检查完毕后,苍琳冒出一身冷汗。 她眼前的美人,撇去浑身上下被周言吻了个遍种下无数草莓不说,其会阴部的撕裂受伤程度之重也让她一个妇科医学人士看得颇感震惊。 经过一番细心操作,她在对方膣道内做了些精致的清洁和保养措施,将所能看到的精液全部抠出排空并在穴道内涂了些不知名的药物,还暗递给周颖一瓶药水及数颗急效避孕药,伸头至其颈边低声耳语道:“此物涂在私处就能展现出类似阴道大出血的效果……要是日后周言想强行与你交合,你便看准时机提前把这药水涂上,想必他也就不会胡来。” 与此同时,侯在房外的周言正将耳紧贴在房门上,意欲窃听里面之人的对话,却也只能听到些嘈杂的稀碎声音,不由得心生疑虑。 门的另一侧,医者将临走时,周颖紧紧地扯住她衣服的一角,极尽哽咽:“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 “对不起……过几日有机会的话我还会来看你的。”苍琳狠了狠心,掰开周颖扯住自己衣角的手,扭头而走。 - 房外,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周言一见苍琳打开房门走出,张嘴便问:“里面情况怎样?” 苍琳没有立刻回答周言的问题,反而疾步走到其人面前对着他的一张俊脸毫不犹豫地连扇了三掌,掌掌“啪啪”作响使足力气,径直将其打得满脑懵圈,脸上亦留下了三处大红手印。 苍琳冷眼盯着他问:“你和那女人上床时是不是硬把性器插入她子宫里了?” 周言被打得头脑略有发懵,只记得他的肉柱曾在深入姐姐身体时撞入过一团肉内,便也大言不惭笑道:“是顶进去过,应该吧?” 他笑得越发得意,苍琳便越愤怒。 被他激得心中火起时,苍琳便又狠使劲往他脸上挥了响亮的一耳光,一掌便打得那人站不住脚往后踉踉跄跄跌了好几步。 她闷声斥责周言说:“插不进去的地方就不要硬插,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又称:“我知道你是强奸了别人,却也没想到你把人奸得这么彻底……你要是不想爱惜她就干脆把她奸死算了,也不用叫我来帮忙料理你的祸事。” 她只这么一说,周言的心便连颤数下,手脚忽地变得冰凉,两道横眉瞬间皱成个八字模样:“你这是在指责我把人给操坏了?” 苍琳笑称:“托你的福,房里那女人伤得可不算轻……她的子宫颈开口处现已发炎,阴道壁两侧亦有五道深3毫米、长4厘米左右的显眼撕裂伤痕,小伤口更是不计其数,整体膣道内壁都存在间断渗血现象,随时都可能被细菌感染致使她染上更严重的妇科疾病。” 听她这么一说周言便颇觉不爽,坦言道:“别的我不管,里面的人你必须给我治好,懂吗?” “我已给她开了外用药,既能止血也能加速伤口愈合,按时涂抹的话,五天便能好个八成——前提是你这几天都不能碰她。”苍琳说着,斜目看了周言一眼,果然在他面上看出了她所预想到的表情。 只见周言面色愈发惨白且凝重,慌乱心境跃然脸上。 苍琳趁机嘲讽他说:“像你这么无耻又控制不住自身性欲的人,这话恐怕跟你说了也是白说的。” 周言自知理亏,心有怒气而不敢发作,只得摆出一副冷脸:“说到底你想表达什么?如果是为了侮辱我倒也不必把话说这么绝。” 苍琳不依不饶与他相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事到如今却不愿承认吗?” 周言不明所以,反问她一句:“我要承认什么?” 见他装傻,苍琳无奈而笑:“你强奸的那个人,是你姐姐吧?” 周言眉眼向下沉着眯成一道直线,大方回应:“我是和自己姐姐滚了床单,而且还是亲姐姐,却又如何?” “畜生,”苍琳骂了周言一句,胃里直犯恶心,连忙扭头避开对方那冰冷且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刚刚我看你长得和她还挺像,就已经猜到是这结果……你俩面部轮廓什么的乍一看都相差无几,细节上她却比你好看百倍——单就她那一双充满柔情目光的眼睛都比你的一双死鱼眼漂亮多了。” 周言面色微敛,埋怨她说:“苍琳,你喜欢逮着我怼的毛病可得改一改。” 苍琳摇了摇头:“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啥废话,你的臭事我也不想多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以后你要是惹出什么祸来别连累我就行。” 临出门前,苍琳回头嘱咐周言,似是略带着些威胁的语气:“提醒你一下,五天后我会来复查你姐的伤情……这五天内你可得管住你裆下那玩意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我必报警抓你。” “你敢?你可别忘了你算得上是和我同一条船上的半个贼。” “你猜我敢不敢就对了。” 苍琳一字一句地说着,摔门出屋而去。 心情极郁闷时,这医者一出门却发现志云仍在屋外愣站着等她。 苍琳心里稍吃了一惊,颇觉头脑发昏,疾步走到志云的身边,拉起其人手腕便急速离开了那片荒唐之地。 PS: 周言:狼吃羊,弟吃姐,天经地义~ 驳斥:你非狼,她非羊,乱做比喻…… 下几章预告:且看黑心弟弟如何一步步将人妻姐姐吃干抹净。 016.假血蒙蔽恶人眼 苍琳走后,周言迅速把身上衣物脱光闯进了周颖的房间里。 那医者劝他说不要和周颖办事,反倒更激起了他的叛逆心。今天他还就偏要再多操姐姐几遍,哪轮得到来访的外人评说一二? 室内灯火通明,他爬上姐姐的床绕到美人身后,任由胯下的那根赤色巨物高高翘着,侵略性十足地抵到周言背部,与她娇嫩的肌肤隔着一层白外套紧密相贴。 周颖用手抵住他胸膛试图将他推开,因着力量差距过大,自然是毫无效果。 没过一会那疯魔弟弟便又开始动手动脚,试图一点点地将周颖披在身上的外套剥落,下身抵着姐姐后背的肉柱猛地跳了几下:“刚刚来了些晦气访客打搅了我们的好事……现在那些晦物已走,便再没人能打搅我们办事了。” 周颖紧咬牙关眉头紧蹙,一面抓紧身上的唯一一件衣物不让弟弟将它轻易夺去,一面于又催使大脑极速运转,盼着能想出些办法阻止眼前的恶魔。 见姐姐的衣服一时脱不下,周言便干脆找个机会从背后紧紧环抱住了周颖的躯体,双手极不老实的从衣服下端缝隙处探入,分抓住美人的一对雪峰玉乳尽情揉捏,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姐姐你就别挣扎了,就这一件薄薄的单衣怎么可能保护得了你?穿了就跟没穿一样,还多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周颖羞得满脸通红,下身竟又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潺潺淫水。 真是糟糕透顶。 “姐姐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会让你知道你是绝对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周言侃侃而谈,故意拉扯了下美人的乳首,搅得周颖面色愈发潮红,渐陷意乱情迷,“操你只是为了先夺得你身体,往后我还得跟你交心,结为永世不分离的恋人……你不放开来享受的话,可能会失去很多乐趣哟?” 周颖昂首娇嗔一声:“嗯呐……我没有……呃……没有你这样的恋人……” “这可由不得你。”周言话锋突然变得狠戾。 突然间,男人一改之前温柔使力的动作,忽一使力将周颖推倒在床上,随即擎住她的膝盖后部,硬将一双玉腿强行掰开,推着肉柱直抵姐姐下身嫩穴口。 “不要!”周颖凄声尖叫,下穴处忽然涌出一摊血色液体,沾满了抵在她秘穴口处的雄性性器。 腥血气味迅速布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血?”周言看着姐姐阴穴内外的一番猩红血色场景,一时慌神便停下了所有的粗暴动作,心中暗想:“难道苍琳说姐姐私处受伤严重的事是真的?” 他却不知,那是苍琳暗交给周颖的秘密药水使用后起效的结果。 周颖并不傻。她见弟弟愣了神,抓住机会使出全身力气往那恶人腹部猛踢,只一脚竟也把周言踹得失了重心飞下床去,使那人在床下摔了个狗啃泥。 经此一出,周言是又怒又惧,人都傻了几分;周颖亦不好受,只因她踢那脚时张腿幅度太大,下体肌肤撕裂处便又更痛了些。 周言很快回过神重新爬上床,却不再急着要与周颖欢合,而是伸指到姐姐阴唇处抠弄了几下,继而以舌舔指品尝其中滋味。 味蕾与红色液体接触的瞬间,周言脸部皮肉便顿时皱起,面色变得十分难看……那味,时浓时淡,既咸且腥,确实是血无疑。 他心中与姐姐做爱的欲望在那一刹那便已烟消云散。 周言眉眼间忽然溢出几滴泪,抱住周颖的腿不住呢喃:“怪我,怪我……都是我不懂体恤姐姐害得姐姐受苦了。” 他的泪,在周颖看来却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事实上也应当确是如此。 周颖只觉弟弟是在做戏,内心哭笑不得,却也配合他的表演,自把声音刻意压低了些,装作气若游丝的样子试探道:“你真要知错的话,就赶快解开锁链放我走,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忽地抬起头来,下半眼溢着泪的同时眼中却又透露出一股坚毅神情。 “姐姐怎就这么狠心?你打我骂我杀我都可以……想离开我?不行!” PS:这算是个过渡章。 017.为姐涂药乃弟之责 “求姐姐把腿张开点,不然我不好给你涂药的……” 周言垂头拜伏在美人脚边,哽咽着苦苦哀求。 一瞬之前,他还曾试图强行掰开周颖的腿给她私处涂药,却发现美人秘穴内的血因此越淌越多,极感懊悔,再不敢轻易对姐姐使用暴力。 暗红色的腥血不断从周颖大腿内侧潺潺流下,本是瘆人的,此刻却也成为了姐姐与恶魔弟弟抗衡的资本。 意识到周言因怕伤到她而不敢再强行动粗后,周颖说话的底气都厚重了几分:“你先找些遮体衣物让我穿上再说,别的免谈。” 周言语出支吾:“可是……” “可是什么?”周颖眼中飙出几滴眼泪,横插一嘴,伸手指着他嘶声而骂,“把我害成现在这样你难道还不满意?你是想看我流血流死不成?” 被姐姐这么一说,周言顿时语塞无言以对,自觉事态已然失控。 周颖私处的流血量看起来甚至和淫水的分泌量一样多,这是他之前根本没想到的。如此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倍感焦虑,逼得其有些不知所措地攥紧了拳。 姐姐的话像一把刀子般捅入他心,将那胸内血肉绞得支离破碎,他虽心痛但也再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言。 毕竟这一切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怨得了谁? 周言无可奈何,心中暗想:反正姐姐也被自己用链锁着总跑不掉的,目前只能暂且做些让步,日后再做别的打算。 他这个猎人竟也不得不向猎物放低了身姿。 周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怕对上周颖那充满责备意味的目光,便跪行着倒退出房外,嘴里喃喃道:“姐姐且先自己给自己涂点药止血,我这就去给你找合适的衣服。” 周颖转动柔目瞥他一眼,将手一挥,欣然答应:“快去。” 周言踩着碎步跑走,很快便带着数套服饰而回。 他像个旧时代家仆伺候主人似的,单膝跪在床边,双手将那些衣物举过头顶递到周颖面前,目光灵动却是灵动,不断地找些缝隙处偷瞄姐姐。 此时周颖仍赤裸着身体,春光外泄,于他而言可谓是吸引力十足,情难自抑便欲多看几眼。 “闭眼,别看!”周颖被弟弟看得心里发毛,低声斥他,惊得周言连忙闭目低头不敢再妄生事端,只怕再惹得姐姐生气不好收场。 周颖转头挑选起适身穿的衣物,却发现那都是些男装,尺码过大不说,而且连文胸都没有。 “你拿些男人穿的衣服给我干嘛?” “我家没备有女人的衣服,再说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再穿上衣服的……”周言恬不知耻如此直言。 周颖脸色瞬间涨红,无奈之下只能将就把那些衣服穿上,随后便下了逐客令:“滚出房间去,休碍我眼。” 这时周言并不敢悖逆她的意志分毫,只留一句:“姐姐你自己一定要按时将药涂好,万望保重自身切莫动气,弟弟这就回避。”他说罢,竟也就真乖乖地听了周颖的话,以头贴地,跪着膝行退出房间。 周颖见状心想:“弟弟这套动作未免也太浮夸了,莫不是他在矫情造作想讨人欢心?” 无论如何,望着周言退到房外,她总算是心有所喜,并稍缓了口气。 折腾半天,她终于得到些许反抗手段,再不是任由周言摆布的玩物了……即使这局面大概率只能维持很短一段时间,却也已经很不容易。 多亏了苍琳。 那女医生虽然没有直接帮她太多,但给她一瓶药也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毕竟她们本就不是同一路人。作为周言请来的帮手,对方已经给予了她尽可能多的帮助。 周颖暗下决心,要靠那药尽量为自己拖些时间……只要失踪的时间够久,她的同事亲人朋友们一定会发现异常从而报警的,届时她获救的几率将大大提高,从而极有可能摆脱这场梦魇。 “一定要撑过去。”周颖暗自鼓励自己,身心疲感终有所消散缓解。 - 靠着苍琳给的秘药,周颖一时间死死拿捏住了周言。 自从她下体“大出血”过后,弟弟便一改之前强取豪夺的蛮横态度,不仅低声下气地绕着姐姐转圈听从她的一切安排,还强忍高涨的性欲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如同卑微侍者一般,周言任周颖将他呼来唤去,将姐姐的衣食住行等一应事务安排得妥妥帖帖……两人间无甚沟通,彼此间都怕惹怒对方,日常交流时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距离。 即便如此,周颖仍是难有片刻松闲。 她察觉到,纵使周言表面上对自己百依百顺,姐弟二人偶尔谈到些实质性问题时那顽劣弟弟却依旧是寸步不愿退让的。 周颖问他什么时候解除对她的人身监禁,他不答;周颖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他便装聋作哑。 除了要上厕所时周言会暂时给她解开链子外,其余时间周颖都被那根链子限制住了行动,想尽办法横竖也是离不开那充满恐怖回忆的房间。 压抑沉重的氛围感始终萦绕在两人心里。 在那一方小小空间内,周颖白天打坐于床,自将药涂于下体修心养神,入夜则早早覆被入眠,又常作噩梦而惊醒;周言则时刻候站在房外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处,监视着她的同时却又随时准备听她调遣。 周颖心怀忐忑,盼着有亲友能来救她,却是不见有半分希望踪影。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天。 下体的痛感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消散,各处伤口也慢慢痊愈,心中的痛感却日益增强。 她开始细细想象,如若未来世人知道这一切后会对她施以什么样的眼光……她的两个孩子会怎么看待他们被强奸过的母亲?还有她那三年未见、远赴重洋打拼事业的丈夫,届时她又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 想到种种不堪的可能,她便头痛欲裂,有时甚至会想一死了之。 入夜。 又一场大梦中,她望见自己像往常一样走在路上,身后却有无数的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嘲笑她,奚落她,同情她……世间一切都未改变,却只有人们看她的目光变了。 一种成为了社会异类的恐惧感涌入她心间。 “不……不……” 幻梦中的一幕幕凄凉场景深深刺痛了周颖的神经。 愤意与恐惧不断积攒,终于突破她大脑所能承受的极限,激得她不断痛苦呻吟,忽从床上腾身坐起,精神瞬时醒了大半,额沁满汗,丝丝发缕湿漉漉地沾满了泪与汗混合液。 刚从虚幻的噩梦里醒来,她却一下坠入了现实的噩梦中。 只见周言不知何时已摸到她床边蹲着,并合掌覆住她的一双小手,面带微笑望着她说:“姐姐做噩梦了?姐姐莫怕,有我一直陪你。” 他手心处透出股温热,暖洋洋的,给人一种莫名的舒适与安全感。 周颖闻言脑中痛感却是变得更强了几分,心中暗怨:“你就没点自知之明吗?真正的噩梦源泉竟也好意思说什么别怕噩梦。” 她心生万分恐惧,却也只能强装镇定,挥挥手打发周言道:“这边没你的事,你给我走远点。” “现在走远却是不行,恕我冒昧提个请求,”周言沙哑着咬了咬舌,眼中神情愈发显得不怀好意,“今日不如让我来给姐姐你抹次药可好?几天不曾看过姐姐伤情,我只怕情况恶化而不自知。” “色心蒙眼,无药可救……你又想害我?”周颖率直驳了他无理的请求,又觉彻底和他撕破脸不妥,便又称:“我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很多,剩下的日子自涂药就行,用不着劳烦你,你快到一边歇息去就行。” 周言这次却没有顺从她意。 他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瞳眼,冷冰冰地望着周颖:“作为弟弟,为姐姐涂药是应该的,这是我的责任……还请姐姐你不要拒绝。” 周颖心觉事情不妙,言语间表达出万分抵抗:“不要碰我,离我远点……”她说话时故意提高了些音调,以示态度坚决,意欲劝弟弟收手;然而,在周言听来她说话的声音却是糯糯的,可谓毫无威慑力。 毫不意外地,那恶魔弟弟不依不饶地将身子又往美人贴近了些,嘴唇都快抵到周颖耳边:“姐姐,我只是想给你涂个药而已,又不是想做别的什么事,你的表情却为何这般惊慌?” 周颖自然是不会信他的鬼话,忙挪动身体躲远了点。 危急时,她只得昂首直腰,强打精神做出一副绝不从命的姿态与弟弟对峙道:“你又想强行害我?到时候我要是又被你弄得大出血的话,你可别后悔。” 周言细目横眯,笑道:“这次我用力小点,动作再轻点就是,必不能害姐姐。” 顽劣弟弟体内的血液沸腾着,轻跳上床,挪着膝盖一点点地朝周颖逼近,很快就抓住了姐姐将其揽入怀中。 周颖见那恶魔动了情,自知反抗无望,干脆闭上了眼任他抚弄,再无别念……现如今这种情况,她只能盼那“假血药”快快起效,好让弟弟知难而退。 因着美人反抗不甚激烈,已经有过将事办坏经验的周言这时却将动作使得干净利落,只用手指挑动拨弄三两下便将美人之裤轻易褪去。 周言不知他姐姐私处“出血”的缘由内情。他随本能做事,只顾将提前准备好的药膏抹在食指与无名指上,继而伸指抵到姐姐下体穴口处,小心翼翼地拨弄开美人的两对大小粉嫩阴唇,意欲将指插入穴内为其涂药。 不料,其人连指头都没插进姐姐穴内一点,便见那穴口外渗出大量色泽暗淡的“血”,唬得他瞬时便将所有动作停下,颇觉心惊。 “怎么可能……”周言见状心中骤然起疑,遂伸指蘸了点那处的“血”送入嘴中品味许久,却也只能尝出真血的滋味。 周颖眼看弟弟起了疑心,生怕他阴差阳错就此识破假血的秘密,心一紧张,下身却泌出了更多假血,让周言看了后更感疑上加疑。 “才碰一下就流这么多血,这出血量不对劲……” 周言想罢,忽于心中生出一计策,随即将头埋入姐姐的双腿间,把唇直贴到周颖阴穴处大肆饮血。 只一会过后,周颖便被他吸得下体发了痒。 那血,只尝一点并不能发觉出其中有假,尝得多了之后却也能慢慢察得它别有一番怪异滋味。 “姐姐,我吃了好多你流出的血,却不知为何能从中品一股清淡的香甜气息?嗯?” 言毕,周言歪头看向周颖,目光尖锐,似已看穿她的心思一般,面上笑容越发得意。 PS:下章是大大大大大大肉,只因为姐姐的小心思已经露馅再也保护不了她了…… 018.换种姿势去爱她 “你下面流的根本不是血,姐姐你一直在骗我?” 周言眉头皱得拧成一团,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场阴森可怖,有如千斤重锤般压在周颖身上,冰冷目光直戳入她内心。 “我……”眼见事情败露,周颖一时间有口难言,只得侧过脸将头偏到一边,尽力避开弟弟的视线,浑身忍不住地发出颤抖。 周言见周颖这般反应心中已将事情猜出个大概,虽一时生愤,却也很快有意识地将怒气压制,面上换出一副和善表情,将脸贴到美人颈边吻了口香肤白皮,冷笑道:“姐姐你这几日将我骗得好惨……古有言:‘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说得却是不错,现在你已享受够了是不是该给我开开荤?” 话音落下,他毫不犹豫地将周颖推倒在床,面对面地将她压在身下使其挣扎不得,根本没给对方留有选择的余地。 “够了!我是你亲姐姐……”周颖鼓足勇气嗔他,还之以怒目,“我们这样做是乱伦,是不对的,你快收手!” 周言体内血脉喷张,热得难受,强拉起姐姐的一只玉手抵到他胸口处,想让她以此感受到自己的极速心跳与炙烈爱意:“我不稀罕别人定义的对错,我只知道我爱你,只知道我想占有你,我的心只为你而跳动……姐姐,答应我吧……和我在一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好吗?” 周颖却是毫不领情,直言骂他:“禽兽……畜生……”预想到接下来又将发生不堪之事,她忙将双目紧闭,不敢也不肯再对上弟弟的凌厉眼神。 周言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废话,三下两除二便将两人身上衣物脱净,赤身裸体与美人的柔肌雪肤紧紧相贴。 他身下的肉柱早已高高翘起,此刻都不需要用手去扶,它便已自己寻到方位抵到周颖下身穴口处,只待主人腰身稍用力一挺便能直入秘境。 周言微微晃动胯部,哀求似的语带哭腔:“姐姐你睁眼看看我好吗?” 周颖心如死灰,咬紧牙关不给他一丝回应。 她能感受到弟弟巨大的阳具滚烫热辣,正顶在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自己,无奈的心境中便又时刻透出一股悲凄。 马上又要被弟弟奸个彻底,她又能怎么办呢? “也罢。”见周颖狠心到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自己,周言也不再怜悯她,径直挺动腰胯,将四指粗的肉棒缓缓捅入姐姐温暖湿润的穴道内,“既然姐姐不肯理我,那我待会就换着姿势干你,内射你,到时你别哭就行……” “不要!”千钧一发之际,周颖忽然凄厉地叫了一声,一边用双手顶住周言的小腹阻止其性器继续深入自己身体,一边睁开泪眼与弟弟四目相对,苦苦求他回心转意。 万分不得已之下,她想出了一个昏招。 面正羞红,她哽咽着逼自己说出违心的话:“别插我……我……我给你口……口交好不好……” 周言瞪大了眼看她:“姐……姐姐?你说什么……你真的要帮我……帮我口?” “嗯……”周颖心理防线几乎就要奔溃,却还是昏沉沉地微微点了点头。 以帮弟弟口交作为代价,换取他不强插内射自己的可能——这是周颖所能想到的、结局相对不那么恶劣的唯一选择。 听闻姐姐主动提出要为自己口交,周言大喜过望,连忙将阴茎从周颖穴内拔出,站起身,以手扶住美人的后脑,将硕大的肉柱抵到她樱唇边:“好姐姐,好姐姐,舔舔弟弟,弟弟在此谢谢你了……” 周颖眯眼望着面前的巨大赤紫色蟒首,心一横,轻张开小嘴将它包含入口腔内,便感到那物味道腥腥咸咸的……她只稍一想到自己正含着亲弟弟的阴茎,肚里顿时就会生一阵反胃感觉,激得无数胃酸在食道内来回翻腾,面上泪水不禁越流越多。 随着泪水一并被剥离身体的,还有她那逐渐破碎的羞耻心。 无尽的羞耻感和恶心感几乎在瞬间就摧毁了她的理智和纯洁心灵。 “啊……好姐姐……好姐姐……含得真爽……”另一头,周言亦是自顾不暇。他被周颖的小嘴含得心生一阵酥爽,只感觉自己的肉柱被裹得紧紧的,瞬时便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产生了射精冲动,逼得他忍痛强憋精关才不至于立时缴械。 性器与口腔的连接处,温暖湿润的腔肉微微蠕动着,抚得那肉棒兴奋无比,霎时间又胀大了几圈。周颖小小的口腔实在难以容纳那庞然大物,本能地对它产生了排斥想要将其吐出,周言却又使力按住美人的头将阴茎又挺进了一点……两人交欢处尺寸不相匹配,害得弟弟只堪堪插入一个龟头加小半截柱身,姐姐口内的所有间隙便已全被塞满,连牙齿和舌头都被挤压变得无处安放。 因为之前有过暴力抽插从而害周颖受伤的经历,周言此次再行性事时动作便放得很缓,态度也谨慎了许多……他安心地享受着当前的美好,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姐姐口中深进浅出,强烈的征服感便油然而生。 天知道他盼这一刻盼了多少年? 周颖边哭边吃着弟弟的性器,两边脸颊被粗大的肉棒撑得鼓起,向来不信神的她此刻却也于心中哀求上天多对她施加一些怜悯。 “姐姐先动我才会动的,你放松点……”他拨撩着周颖的秀发抚慰她,盼她能像成人片女主角给男主角口交一样给予他极致的口交体验,却不料美人将他的龟头吞进嘴后动作便变得极为僵硬,既不主动舔舐他的肉柱也不把阴茎往更深处吞,使得周言一时怅然若失,只觉姐姐依旧心有芥蒂对他有所抵触。 虽然阴茎不断地跳动着渴求进行抽插,但是周颖不动,周言便不敢动,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口茎相连却又一动不动的怪异姿势许久。 嘴被塞满,周颖只觉呼吸困难,不断垂泪娇吟:“太……太大了……吞……吞不进去……” 周言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却也没忍住稍抽动几下肉柱,周颖立时面露难色,似是极为痛苦,不管周言怎么安慰她都无济于事。 直到这时周言才发觉姐姐的口交技术极不娴熟。 他不知道,周颖在性生活方面向来是极为保守的。她结婚多年与丈夫行房事时也就是面对面插几下就完事收工,哪懂深喉口交这般奇巧淫技?因着在口交技术层面存在没有经验的硬伤,美人的舌头动得很不利索,既不会舔舐肉柱,还经常横挡在阴茎的抽插路径上,继而挤兑阳具在口腔中的存在空间……让她与周言口交属实是为难她了。 见姐姐愣住不动,周言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按住美人的头将肉棒慢慢往她喉内深捅:“姐姐,把嘴巴张大点,舌头压低些……成人片里都是这么教人口交的,你听话学好便行……” “唔……慢点……”美人含泪娇嗔,顺从着将他的半根肉柱尽数吞没。 周言扶稳姐姐的头,指挥着她配合自己抽插,一会让她用舌尖舔自己的马眼,一会让她放松口腔肌肉让其肉柱插更深点,动得时缓时烈……周颖无奈之下通通照做,任由男人将她肆意凌虐。她嘴内的断断续续溢出的唾液和男人肉柱头上冒出的水混成一种粘稠液体,不断地在其口中翻腾着,弥漫着股淡淡的清香味,有时竟也能她产生一丝尝到了甜味的错觉。 呼吸不畅,恶心想吐……周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要被弟弟捅死。 她只盼着弟弟快快射精,好结束这场噩梦。 每当她痛苦呻吟时,周言总会立马停下动作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想说“哪里都不舒服”,却也只能虚情假意地回答称“不要紧”。 羞耻心崩坏还是次要的,更糟糕的事却还在后头。 带有弟弟强烈雄性荷尔蒙气息的肉棒不断出入于口中,溢满周颖口鼻,轻易就唤醒了藏于她体内深处的性欲……等她反应过来时,自身秘穴处已然渐渐流出淫水,将床单沾湿好一大片。 她的身体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对不喜欢的人动了情。 周颖心忽纠紧,唯恐弟弟发现自己下身的变化,便又使劲将腿夹紧了些。幸好周言正插她喉咙插得兴起,这才并未有所察觉……她张眼望着床头处摆着的荧光钟,渴望时间快快流逝,盼着自己能快快脱离苦海。 时间流逝了约摸二十多分钟,周言下身终于再一次产生了射精的冲动。 “姐姐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就要射了……再把嘴张大些我好插深一点……”他牢牢扶稳周颖的头,奋力挺动腰身,使尽力将龟头往姐姐深喉处顶,美人也迎合着他尽量把口张大,将脸深埋到弟弟胯下。 周言提醒她说要屏住呼吸不要吸气,不然容易把精液吸进气管导致窒息,周颖也都照办了。 再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与长姐形象,周颖此时只得沉眸垂泪,心中暗想:“只要他不射阴道里面就好……” 最后冲刺时,周言插得又狠很深,一对沉重的蛋不断晃动迎着她下颌处撞个不停,径将蟒首深深抵到了她咽喉处,一泻千里。 无数浓精自马眼中喷发而出,一波波地倾落在周颖咽喉深处,热而粘稠。 这感觉太奇怪了…… “呕……咳……不要……” 精液喷得太多差点射入气管,害得周颖不住干呕,想要推开周言将他仍深插在喉间的阴茎吐出却又没力气,只得万分不情愿地将精液分成几口尽数咽入肚中,吞下了她人生的第一口精。 苦、咸、腥……竟还有点甜? 着实怪异。 周颖以为这场噩梦就此到头了,却不曾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周言射完一次精后肉柱没有一丝疲软的迹象,仍是硬邦邦地怼在她口中没有撤出,未免有些离奇。 听得那弟弟柔声恶语:“我爽完了,却也不能只是自己一个人爽,现在该我来伺候姐姐了……” 周颖听后差点没直接昏死过去。 019.像恋人一样做爱 阴茎还塞在美人嘴里尚未拔出,周言便含情脉脉地望着姐姐提议说要跟她做个“交易”,直到周颖将头摇成个拨浪鼓似的以示抗拒,他才终于把肉柱缓缓从美人口中抽离。 周颖哕声干呕不停,周言看着也心疼,一时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精神,周颖抬头望向周言便问:“我都主动帮你口出来了,你就放过我行不?你就非得在乱伦这条不归路上闷头走到底?!” “姐,一天后我可以放你走,一天之内你却要听从我的安排做事,我想和你尽情做爱——就像热恋中的恋人一样,”周言直言不讳,径直将心中龌龊想法和盘托出,“一天之后,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你想让我投案我就去自首,你想让我死我就跳楼,你让我继续和你保持欢爱的情人关系我都愿意……好不好?” 周颖脑子有些发懵:“你这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周言愣了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颖苦笑:“你这分明是在威胁我……” “你可以选择不答应的,这次我将尊重你的选择。”他接话立答,语气平缓,似是并无什么戾气,听起来倒像颇为诚恳。 于是周颖抱着丝侥幸心态,睁大眼睛试探着问他:“要是我不答应,你又怎么样?” 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使指勾起她的下颌尖,轻将其头抬起与她目光相接,道:“不答应的话,一天后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我会一直把你囚禁在这房间内,直到在警察找上门来强行把你带走……虽然我说了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蓦然间情欲大动把你操到怀孕。” “你……混蛋……无耻……”周颖闻言被气得瞳眼发颤,怨骂数声,情难自抑,“啪”的一声便横甩右臂往周言脸上扫出一掌,顺带着在他左面抓出两道浅浅的血痕,却也难泄心中愤意,“口口声声说爱我,做的却都是禽兽不如的事……” 只见那人被打了之后面上笑容更显得意。 他只轻撩她发,便已于无意间拨动她的心弦:“禽兽也有爱,只是不被世俗承认而已……凡事都有两面性,爱也一样,难道姐姐你就只能接受爱之美好一面,而对爱的负面影响熟视无睹吗?要知道,爱不仅会促使一个人甘愿无私奉献,也会使人内心滋生虚荣与占有欲——就像我现在这样。” “特殊的爱需要用特殊的行为来维系,而性行为就恰恰足够特殊,专一而排他,最适合用来维系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所以说,我想和你做爱都是因为我爱你,懂吗?我亲爱的姐姐。” 周言侃侃而谈一席话,教周颖听后脑中思绪被搅成一团乱麻,眼神呆住身体僵硬,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他。 难道所有恶魔都像他一样那么会狡辩? 用爱作为强奸姐姐的借口,亏他还能想得出来,真不要脸。 “我给你点时间做考虑,十分钟后我再来找你,”周言起身走到房门外,尾音萦绕房内,“十分钟后我回来,你要是答应我的请求就不要穿衣服,若是不愿意的话你就把衣服穿上……” 他说罢,悄然离去,独留周颖一人纠结。 周颖怅然许久,心想自己不应该在这些问题上有所犹豫,理应直截了当地拒绝周言就好,然而她却还是迟疑了。她自知,以身侍魔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一再向弟弟退让的话,她的底线恐将荡然无存,这样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喉里残存的精液味道尚未散去,恶心着她的同时也在时刻提醒彰显着弟弟强烈的性欲,使她心生一阵恐惧。 是该誓死不从直面恶意的侵袭,还是该假意服从以保全自己?周颖想不出完美的答案,心中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孩子、父母、丈夫、伦理……她将所有能考虑的事物要素都考虑了个遍,脑中思绪却是混做一团愈发杂乱,久久不能做出抉择。 最终,她犹豫着将上衣穿好,下身却是不着丝缕。 选个不得体的折中方案,被迫接受不堪的事实。 让一切都毁灭吧,她已经累了。 十分钟很快过去。 周言抱着一迭笔记本走入房内坐到周颖旁的床边,见到半裸着的美人,心中暗笑:“果不出我所料,姐姐在做两难抉择时总是优柔寡断的。”正得意间,他下身肉柱便又挺直硬了几分,脸上却是佯作出一副惊讶模样:“姐姐你穿一半露一半是何用意?” 周颖不答他问。 她抿嘴咬唇,面色绯红,恨他明知故问,恨他恶贯满盈。 见美人不搭理自己,周言自将手中的笔记本展开递到周颖面前:“姐姐你瞧……我在这笔记里记录了十七种性爱姿势的笔记,我们俩要是能按这上面的体位做爱的话一定会很爽……” 周颖嗔他:“闭嘴!” 她偏头错过他的视线,只觉脸上烫乎乎的,身体又热又痒,心中波翻浪涌,一想到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要在弟弟面前展露丑态她便觉得万般羞耻。 周言眯眼而笑,双手分抓上她的两只酥胸轻捏了下:“既然姐姐不愿和我多说话,那就直接做正事算了……要知道,我们今晚要像是热恋中的情人一样做爱的……” 周颖冷眼看他:“要做什么就快做,满嘴骚话干嘛?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你或者顺从于你?” 周言闻言脸色瞬间暗了半分。 事情都发展到今天这般地步了,周颖却仍似巍巍高山之雪般冷而纯洁,抗拒他,鄙视他,偶尔也会促使周言心中产生不忍染指她身体的错觉。 “也罢,那就直接开始吧。” 他问她:“你想先用什么体位做爱?”周颖却是闭口不应,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躺平姿态,面容端庄凛然。 既如此,他也不能一味纵容她了。 周言像只饿了七天没吃肉的狼见了羊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周颖:“姐姐放松身体,等我先给你下面弄出水,然后再好好伺候你。” 周颖暗想:“这可由不得你。” 她集中精力绷紧全身肌肉,太阳穴处的筋脉皮肤都因此而拉紧皱起扯得生疼,誓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抑制性爱可能会带来的快感。 就算避免不了被强奸也不能顺从强奸者的意志,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然而她的身体太过敏感,周言只伸指进她穴内抠弄了不到十秒,她的上半身就已经开始忍不住地微微发颤;周言把嘴抵到她阴道口处给她舔穴口交时,催动她身体发情的神经冲动则更是强烈,几乎要在瞬间就摧毁她的理智与抵抗思维。 自上而下,由内而外,他抚她,吻她,舔遍了她全身。 周言撩她的头发,咬她的耳垂,吻其锁骨,含其乳首,动作极尽温柔,像是在进行什么祈祷仪式似的做着性爱前戏。 “如果不是正在被强奸,或许自己还挺喜欢这样被人柔情以待?”周颖心想,并忐忑不安地回想起了和丈夫在一起过往的岁月……那时的他们琴瑟和鸣,夫妻二人虽能做到彼此间恩爱和睦,互相包容着纠缠,但也不曾在性事中体味过这般热情。 周颖感觉自己的脑子就要坏掉。 她不由得想念起了自己那出国三年未曾归家的丈夫程天行——如果他在自己身边的话定是能保护她不受弟弟侵犯的。 另一边,周言下身硬得厉害,却也忍住想要性交的强烈渴望,足足将爱抚的前戏做了二十多分钟,直到把周颖下面都舔得喷水了才收拾心情决定正式与她交合。 临将阴茎插入周颖穴内前,他最后问了她一次:“姐,你想选什么做爱体位?” 周颖依旧不答,周言即也不再心软,挺动腰身便往她穴里塞进四指粗的龟头,然后自作主张把美人整个抱起将她按在冰冷的墙上……她与他面对面紧紧相贴,双臂无力地下垂着,被湿哒哒秀发覆着的头部疲软地搭在弟弟肩上,一双玉腿因无处安放而不得不弯起并牢牢扣住周言的腰身,被迫接受着对方的插入与所谓爱意。 是背靠着墙干吗?周颖心甚不安,这是她从没尝试过的姿势。 因行性事向来保守,如此这般让人感到羞耻的做爱姿势自然使她倍感揪心。 “这是我从网上学来的最喜欢的做爱姿势……姐姐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抱紧我享受就好,”周言边往周颖耳边吹气边沉眸微吟,“我要往里插了……姐姐你把腿根的肌肉放松点……” 周颖偏不肯顺他意,反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穴道收紧,体内甬道随之瞬间缩窄,将男人性器咬得生疼、裹得更紧,阻止了它进一步深入前进。 “……”周言心觉不岔,却也不打算再像上次一样用蛮力往里顶,而是扭动腰胯旋着肉棒向周颖身体深处钻,慢慢插,如探深井。 他以臂搂她腰,掌托其臀,逼她弯腿扣住自己侧腹,下身性器在互相配合与相互抵触的拉扯交错间渐渐彻底融为一体。 慢插渐入,穿透紧致,妙不可言。 “嗯……” “呼……” 龟头深入穴内撞到肉壁敏感点时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呻吟。 他二人,肌肤交融,下体相连,性器皆不由自主地动着——周颖将弟弟的肉柱慢慢接纳吞没,无数肉褶不受控制地持续吮吸着那钢铁巨物;周言则是缓缓挺动腰身,推动着肉柱在姐姐穴内进进出出,不断地找寻着能激发对方兴奋的点。 深插,快插,慢插……各有各的好,非亲历难知其情。 尚有一半阴茎不曾插入,周言却也不再往里顶,只怕过度深插会害得周颖跟之前一样宫口发炎,便只顾撬动肉柱在阴道内稍浅搅个天翻地覆,亦是舒爽。 感到姐姐体温愈发炙热,周言只觉得意非常:“嗯……啊……姐姐的穴好暖……弟弟我就要融化死在里面了……世上怎么会有姐姐这种尤物?真恨不得死你身上得了……” 他荤话满篇,教她含泪涟涟。 大部分时候周颖都紧咬着唇将嘴紧闭以图噤声,面上的点点绯红却也将她出卖,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着她亦是“乐在其中”。 主观意识不想产生快感,却也无法改变爽由身生的客观事实。 见那美人韧性十足的乳房压在周言坚实的胸肌上,时而被挤得扁平,时而跳脱晃动,活似只灵活的兔子般蹦跳于两条赤身间。 面前的人身炽体热,背后的墙寒冷如冰,被周言和墙夹在中间操弄,周颖只觉浑身酥麻,难抑口中娇吟,“慢……慢点……” “已经很慢了,呼……”周言喘口气,抱着周颖的手颇有些震颤,“姐姐你再把腿夹紧些,这样抱着会更稳一点,我待会就得加速插的……” 美人糊里糊涂的,闻言顺从地将腿夹紧了些。 阴道完全被弟弟的性器占满挤成他的形状,周颖神智已失,欲仙欲死,卑声哀求:“啊……快……快射吧……不要再动了……” 她只一阵痉挛,热流涌遍全身,阴道内的穴肉时舒时紧,连子宫口都慢慢张开并渐向下移。 周言察觉到了她身体各处的异常,使力拍了拍她丰腴的臀肉,笑道:“姐?你这么快就要高潮了?弟弟我还没爽够呢,你忍着点。” 他便是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是更卖力地将周颖搂紧,上身与她牢牢互相抱住,胯部似个高速运转的打桩机似的直往姐姐阴道里戳,每每都将龟头撞到那一团嫩肉围着的宫口上,予以周颖触电般的快感,挑弄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呼……不行了不行了……弟弟你慢点……啊……呃……” “姐姐不用紧张的……放松享受就是了……” 被弟弟插得神魂颠倒,周颖身忽僵直却又迅速瘫软,飘飘乎如踏云端而去,穴内涌出一股热流喷洒而出,阴道快速地收缩着抚慰捅入其中的暴筋肉柱……周言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动,让姐姐穴内那成千上万张小嘴将他阴茎一吮一吸,积攒已久的精液便毫无预兆地射了出去,想拦都拦不住,干脆挺身将阳具尽量往里插更深点,射灌满穴。 “姐姐感受到我精液的炙热了吗?感受不到的话我再插深些……” 射过一轮精后,周言将身已绵软的周颖放回床上,顶着依旧坚挺的阴茎又往姐姐阴道内捅了几下,将数股混杂的淫水的粘稠精液从中挤出,甚感心满意足。 周颖晃了晃头,身虽疲乏,精神却愈加清醒。 她说:“好累……好困……让我睡会……” 周言抚着她的秀发,轻往她头上落了一吻:“睡吧,你睡你的,我轻轻插就好。” “反正还有一天时间,在这期间里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人,不做爱可不行……” 020.性爱与爱的界限 周言要变着姿势要与周颖欢合,周颖的态度却是飘忽不定,她一会假意地对弟弟表示顺从,一会又因感到羞耻而奋起反抗,精神状态几乎陷入错乱。若不是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她早就该疯了的。 与她相比,周言做起爱来倒是无甚顾虑,唯一需要担心就是怕弄疼姐姐而已……他早就为周颖和自己想好了后路,自觉有九成的把握能在此时征服姐姐的身体后又能在未来征服姐姐的心。 从床上到地上,自墙壁边去至窗边,周言带着周颖在房内各处地方做爱做了个彻底,可谓狂乱。 也不知往姐姐膣道里内射了多少次后,他感到自己下身囊袋里的精液几乎要被榨空,额际直冒冷汗;周颖更是泄了几十次身,早已瘫软。 人生在世二十几年,周言头一回体味到了精尽人亡是何滋味。 此时距离他承诺要解除囚禁的时间还剩三四个小时,就此收手的话内心自然极不乐意。 将阴茎从周颖体内抽出,周言躺到她身后,只轻展臂一勾便将美人搂入自己怀中,称说他已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周颖感觉浑身酸溜溜的,一动也不想动,背后之人结实而冒着炙热气息的胸腹板肌让她感到一阵心安与莫名的安全感,驱使她将躯体蜷起并不由自主地挪着身子往周言那边靠……然而她也有神智清醒的时候,每当其意识到自己正在与弟弟欢爱,她心中便会生出强烈的抵触感,继而蠕动身躯想尽量地远离那恶魔。 性爱给予的兴奋感和乱伦带来的背德感交缠着萦绕在周颖心间,每一思索其事便扯得她的头皮生痛。 周言不是不知她心中的痛苦,却也依旧执意将她与自己拖入乱伦的深渊。 “姐,”周言轻声唤周颖,温唇贴在对方颈边冷肤上细嗅其香,“我放你走之后,你想做什么?” 对方哽咽着回应他:“不管我做什么,都将与你无关。” “你不打算报警抓我?”周言讪笑着问,似很得意。 周颖心中莫名火起:“你笑什么笑?难道你觉得强奸了我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吗?还问我要不要报警,你要是还有点良知的话就应该自己去投案自首!” “能和自己爱的人做爱,我认为是值得骄傲的……”周言不依不饶地与周颖争辩,收臂将美人抱得更紧了些,“陪了你这么多天,我心中的强烈爱意你应该感受得到才是。” “你不过是精虫上脑了而已,怎敢妄称爱?”周颖听他之话被气得精神清醒许多,遂将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倾泻而出,“天天说着爱我,却是天天都想着逼我和你做爱……做坏事还要找好理由,你恶不恶心?” 周言压低了些声音,翻身将周颖压在自己躯体下,含情脉脉地与她四目相对:“两情相悦的性爱就能产生的爱,我与你之间缺的只是‘两情相悦’而已……只要你能尝试着接受我的爱,我们之间必能突破爱与性爱之间的界限,从而产生真挚而深厚的爱情……” 周言讲得动情,周颖却是予他冷言冷语,讽意直刺入那恶人的内心:“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也永远不可能顺从你,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妄想的心。” 周言心绪杂乱如麻:“你到底要怎样才会爱上我?” 周颖眼中垂泪,脱口而出:“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一个强奸自己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亲弟弟。” 她泣涕:“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自觉地离我离得远点好吗?我还有自己生活,有自己的家庭,有孩子,有父母,有丈夫……” 周言说:“你还有个弟弟。” “不,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你若真想对我好,就当这世界上从没有过我这个姐姐,我也当从不认识过你这个弟弟……” “……” 周言的心纠成一团,绞痛无比。 “既如此,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自以为原本美好的生活是多么的肮脏龌龊……到时你一将我与其他人对比便会发现我的好……” 周言说罢即黑着脸起身跑出房间,周颖心觉疑惑地注视着他,一股不祥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PS:预告一下,下一章是肉章,姐夫异地登场,下一章也是强制囚禁爱的最后一章。 021.身心的双重撕裂 иⅰнōи𝓰𝓰ё.čōм 周言走出房外去取自己手机,一解锁屏幕便看到了“999+”条未读信息,打开简讯即见所有加急短信都描述着同样的内容,赫然写着“集团有难,速归议事”八字,发信人署名“安然”。 是所谓好事不常遇,坏事扎堆来。 “这消息来得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周言气闷在心,只速回一信,称“公司一应事由,全权予以第二董事自行安排处理”,随即便将“安然”拉入了免打扰名单中。 什么事都要紧不过和姐姐有关的事情。 他已得到姐姐的身,现在只想得到姐姐的心,为此他必须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将原先筹谋日久的计划彻底实施到底。 置之死地而后生。夲攵鱂洅мis𝔢ωц.𝒸oм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周言自知,“置之死地”的前置条件他目前只完成了一半,“后生”也只是空谈而已。 男人眼神空洞,不时会抬头望着白无染尘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手里五张底牌,是时候该亮出其中之一了……” “世上若有神,望神能保佑我马到成功。” 周言虔诚地合掌闭眼祈祷着- 房内。 周颖躺在床上抠弄下身,只想把周言射进自己体内的每一滴精液都排挤离体……可叹那浓稠滚烫的白灼粘液灌满于她穴内,渗入成千上万的肉褶缝隙中,一时间却是难以清理干净。 幸好这几次做爱时周言的动作相较上一次温柔许多,既没有硬把阳具硬插进她子宫里,抽插时动得也不甚猛烈,所以周颖下体倒也不觉得会太痛,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时的她心中还暗存侥幸,只盼恶魔弟弟能遵守诺言按时放她离开,或盼有人察觉她的失踪进而报警,无论如何希望仍存。 想来算去,若从弟弟奸淫她的第一日计起,满打满算的话她也已经快被囚禁了五天时间。 为什么迟迟没人来救她?她不理解。 父母与她分居平日联系较少,丈夫远在国外,子女都在学校住宿……这些人没发现她失踪后的种种诡异尚可理解,可是那些和她一起工作并粘在一起玩的那些闺蜜好友们都没发现情况不对劲的话便就太离谱——毕竟她的社交圈子虽不大,但人际关系却都是深厚稳固,平时她回闺蜜信息慢几分钟都会被调侃一番,如今她被囚禁与外界断了联系,按理说朋友们应该早早就能发现到她身处险境,而不应该毫无察觉才对。 正当她怅然思索着时,周言再一次走入了房间内,手上还多拿了一部手机。 周颖面带嫌弃并略显惊惧地瞥了他一眼:“一日期限将至,你到底打不打算遵守诺言放我离去?” 周言嘴角抽搐似的挤出了一丝瘆人微笑:“外头连太阳都还没升起,时间还早着,你急什么?” 他说罢,爬到床上将周颖翻了个身,扶住美人之腰做成个要后入插她的预备姿势,龟头顶在其湿漉的穴口处磨蹭不止。 这般性交姿势似是禽兽交配,周颖本是极为厌恶此类做爱体位的,然而在弟弟的强力压迫下她却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放下自己的尊严与其欢合。 她心里再一次想起了那句话:“累了,让一切都毁灭吧……” 临近将阴茎插入姐姐阴道的前,周言问她:“姐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爱上我?” 她的回答依旧坚决:“我决不可能爱上你。” “为什么?”他又皱着眉问。 周颖嘲讽似的嗤笑一声:“没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姐,就因为我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你懂吗?” “我不懂,准确来说,是我不想懂,”周言缓将阳具推入周颖穴内,听得美人“嗯啊”娇吟,身上热血沸腾言语却十分冰冷,“你我是姐弟这一点虽然无法改变,但我可以消除其余因素对我两关系的影响——无论这些因素是你的丈夫还是你的孩子抑或是你的家庭……” 周颖瞬间瞪大了眼。 她奋力扭动腰身与臀部以抵抗周言的侵入,无有见效而哀声嘶鸣:“周言!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敢对我家人动手的话我必杀你!嗯啊……” “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懂的……”周言凄厉地笑着,径直挺动胯部推动龟头一次又一次深插入周颖阴道内,不断地撞击美人最敏感的宫颈,享受着姐姐穴内肉褶吮吸的同时面上神情愈发嚣张得意。 “混……混蛋……啊……唔唔……” 周颖再度留下了泪,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与怨恨。 周言深插入她穴内的肉柱忽然不动了。 虽然两人下体依旧紧紧相连,但他却松开了扶着周颖腰身的手,反而出其不意地伸长一只手臂以掌捂住了美人的嘴:“姐姐,你老实点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马上就有好戏听的。” 周言说罢,掀起旁的半张被子覆在周颖上半身处,将她头部完全遮掩,随即便拿起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 他还故意把手机的音量提到了最大声。 沉闷震动的拨号声在不住地响着,听起来颇为熟悉却又想不起具体是在哪听过的。 为什么周言要在这个时候打视频电话?他是想联系谁?他到底想干什么?这所有的一切周颖都一无所知。 电话很快拨通,对面随即传来了一道让周颖感到心惊胆颤的声音。 听得手机那头的人发声浑厚,音似谑弄:“诶,周言啊,你那边现在不应该是凌晨时间才对?这个时间点突然找我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谈?” 周言眯眼望着屏幕对面正抽着烟吞云吐雾的男人,笑而得意洋洋:“我最近刚破了处男身,现在正在和女人做爱,因此特意来找你炫耀一番……这算不算得上是大事?你看。”他说罢,把镜头对准了自己阴茎与周颖阴穴的紧密连接处,当着视频那头男人的面挺动腰身往里姐姐阴道内捅得更深了些,顿时激得美人穴肉急缩将他阳具紧紧地咬住,浑身震颤连连。 “老公救我……唔……嗯……嗯啊……不要……” 被蒙住头捂着嘴的周颖欲哭无泪,心中悲喜交加,因为她听到对面那人的说话时便认出了那是她丈夫程天行的声音。 她呜声悲鸣,想要呼救却又被周言单手死死捂住了嘴,拼尽全力呼喊也只能发出些“唔唔唔”的细微声,下身又同时遭受着对方阴茎的猛烈冲击,抵抗意志很快就被彻底瓦解,浑身软如一滩烂泥,只能由着恶魔将她随意摆弄,任其滚烫肉柱在她穴内肆意抽插。 体内汹涌的快感,恰似一波波滔天巨浪般将她与周言二人彻底淹没。 她再也不敢张嘴,只怕稍一开口就会让丈夫听到自己的娇喘声,只得紧咬双唇,痛苦地发着些微不足道的低声悲鸣。 因为周言提前用被子覆住了周颖的上半身,所以视频那头的程天行只能看到其正在和别人后入做爱的画面,却不能认出被肉柱插着的人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反而还饶有兴致地说:“破处当然算是人生大事,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上次你来M国的时候,我带你去高档夜店寻欢作乐你还不愿意,现在你总算是认识到女人的好滋味了?” 程天行话音一落,周言便与他一起发笑,加快了抽插周颖肉穴速度的同时还越插越深,龟头几度浅撞入美人的宫口中。 周颖身已疲软,听了他们的对话脑子便有些发愣,三观被震碎时心中亦生出许多疑惑。 周言和程天行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能随意交流性事的程度了? 另外,在她的印象中丈夫程天行的为人是温文尔雅、讲话做事向来得体大方的,为何他这时说话却是糙陋不堪呢? 她脑中尚存些许神智,下身逐渐生痛的同时又听到程天行所说的“高级夜店”、“寻欢作乐”等字眼,心间温度瞬间凉了大半。 所谓的“高级夜店”和“寻欢作乐”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止弟弟心怀龌龊,连丈夫都有见不得光的事瞒着她吗?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周言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他这个弟弟觉得当着姐夫的面和姐姐做爱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口口声声地说爱着她却又屡屡将她的尊严和底线一再践踏?! 她虽愤怒,但也太无助。 变了,有太多的东西都已变了,在她察觉不到的时候和地方变了…… 周言边操着她边与程天行侃侃而谈,下身抽插的动作愈发猛烈。 周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操碎。 周言展眉舒目,看着屏幕对面的人颇觉扬眉吐气:“姐夫,你看被我干着的这人身材好不好?” 程天行只抚捏着下巴笑称:“这屁股还行吧,看你插得挺爽的。” 周言不依不饶地牵导着程天行往他设置的语言陷阱中引:“现在我身下干着的可是绝世美人,这圆润的大屁股插得可真是很爽,你羡慕不?” 周颖闻言几欲大哭出声。 这算什么事?当着姐夫的面操自己姐姐也就罢了,周言竟还有脸问他姐夫羡不羡慕,这算什么?是在宣示主权吗?还是说这只是他这恶魔的低俗趣味把戏而已? 不料手机那头程天行传来的回答却更令她感到心碎。 “有什么好羡慕的?托你安排我到M国这边工作的福,如今我在这边天天有三个绝色美女秘书伺候,其中有两个前段时间还被我干怀孕了……她们可都比你姐会来活。 照我说,你女伴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下次偷偷来M国我便给你安排十个绝色女郎尝尝鲜——外国的女人可比国内的会玩多了,包你满意。” “当然,别忘了瞒着你姐,那糙女人思想保守,事情一旦被她知道定要闹个天翻地覆的。” 周言心中暗笑:“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嘴上却说:“那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我们隔日再说别的什么……” “等一下!”周言刚欲关掉视频通话,程天行却突然发声将他叫住。 “怎么了吗?天行姐夫。”周言压低嗓音问他,语中隐有怒气。 看着周言做爱的场景,视频画面中的程天行目光渐渐涣散,连说话都显得有些支吾:“没……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现在和你交合的这个女人屁股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姐夫你出国三年阅女无数,偶尔遇到几个臀形相似的女人何足为奇?” 程天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样笑道:“也对也对……是我多虑了……再会吧,有空再见,我先挂了你们慢慢玩……” 说罢他便颤着手关掉了视频通话。 周言这时才将覆在周颖上半身处的被子掀开,见她早已哭成了个泪人。 她伤心欲绝,他心里却很得意——只因一切都在按他所预想的那般发展着。 “姐,你刚刚也都听到程天行亲口说了什么吧?”周言轻伏在周颖背上,一手撑床一手抚揉上她的右乳,并稍将她臀部抬高了点以便后入得更深一些,“你说你不能爱我,难道你就能爱他这样迷情纵欲的人吗?” “你骗人!你混蛋!”周颖不知从何处迸发出许多力气,忽地嘶声厉叫大哭,并不断蹬腿以图将周言踹下床去,“周言你去死呀?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周言似是一本正经地答她:“因为有你,我还不想死。” 这边周颖蹬踹周言无果,她又趴着往前爬,试图逃离,却又被周言抱住双腿拖回到身下,擎住腰身深插数下,下穴就因太过敏感而立刻喷水泄了身。 周言放缓了些抽插的速度,却挺着肉柱往周颖穴内更深处入。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也只能爱我……如果你还没认清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那么我将有很多手段让你见识其中的种种不堪——绝不只局限于你那荒淫无度的出轨丈夫。” 周颖声已沙哑:“不要……” 周言冷冷地说:“你没得选择——以前是我没得选择,现在该轮到你没得选……我给过你杀了我逃避这一切的机会,可惜你没有把握。” 话语间,周言肉柱的顶端撞到了周颖的子宫口,他们都感受到了。 周言往周颖左耳边吹了口热气:“姐姐,把下半身放松些,我想插进你子宫里内射……最后射一次了,射完我就为你解锁。” 周颖挪了挪身体想避得离他远点:“不……插不进去的,很痛很痛……” “上次是我插得太粗鲁了你才会觉得痛,这次我慢慢插就行……我们姐弟两的身体天生相适,一定能插进去的……” “弟弟我的肉棒再怎么大也大不过姐姐你生的那两个孩子,孩子能生出来阴茎自然也能插进去,你忍完这一次就好,一切便都将结束了……” 周颖依旧摇头抗拒,下身宫口却在不觉间缓缓张开,像张灵动的温暖小嘴般裹住了周言的蟒首。 周言和周颖都察觉到了这一丝变化。 人生第一次,周颖的宫颈不做任何设防向外敞开。 周言尤觉惊异,合着这是姐姐的子宫听懂弟弟阴茎的诉求吗?守城的将领不经城主同意就擅自开了城门? 不管怎样,机遇难求。周言抓住机会,慢速挺动下身,一寸寸地往里入,周颖也不由自主地抬高臀部迎合着他的入侵,纵容着炽烈的肉柱碾过一道又一道的肉褶直入她身。 这一次入宫,没有痛苦,只有欢乐。 周颖只觉内心和身体的空虚都被塞满,身轻欲飘,沉醉似梦。 周言则是能感受到自己的阴茎前端正被子宫口吸着,后端被阴道口吸着,姐姐两口伺候他一茎,可谓人生乐事。 “嗯……” “啊……” 一路缓进,尚余两三寸柱身未入阴道,周言的龟头便已撞到了周颖的子宫顶部,马眼磨蹭子宫壁所产生的热意与快感瞬间流遍两人全身。 “姐姐,我要射了,你准备好了吗……”他问得轻柔。 周颖无奈地点了点头。 滚烫炙热的精水早已在周言身下积聚多时,终似狂潮涌浪般喷射而出,与周颖暖嫩的子宫壁紧密交融,灌满子宫。 他紧紧地搂抱着她,与她贴得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一场荒淫性爱,到此终于落幕。 周言却知,寻爱征程才刚刚开始。 “姐姐,我与你不可分离,不能爱你的我只能去死……” 周颖听他这话被气得又颤了下身子。 022.归路漫漫情难全 周言与周颖合成一体,紧紧相拥,渐感燥热。 排除掉因兴奋而热血喷张的因素后,周言意识到这是日出后室温有所上升了——他对温度的变化向来极为敏感。 一日期限已至。 他如约为她解了锁,却也并没有就此放她肆意离去。 周言把头轻埋入周颖的颈窝中,咬着美人的清香秀发,语气柔缓而黏腻:“姐姐,随我去几个地方看看风景好不好?坐车兜完风之后我再放你走。” 周颖闻言面色乍变,横眉怒目,没好气地扫周言一眼,怨气逼人:“你答应说时间一到就放我走的,现在是想反悔了吗?” “我也没说不放你走,而且我之前说的是‘一天过后给你解开锁链’,却没包含要就此彻底放你离开的意思,”周言极力为自己辩解着,把话说得慢条斯理,“不过我也不会再强求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先陪我去几个地方散散心而已,散完心后我便放你自由行动。” 周颖没辙,只能无奈叹气,点头答应。 她想洗个澡清空滞留在膣道内的精液,却被周言制止。 他阻止她的理由却是十分荒唐:“恢复自由身后,姐姐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现在先跟我走。” 于是周颖不得不夹紧双腿走路,以免烫热的精液肆意从她穴内溢出流于腿侧。 - 周言带着周颖坐上了一辆连车标都没有的老式黑壳车。 那车,外饰简陋而内饰豪华,从外部看其车身似乎很小,内部空间却大得足以摆下一张八人位的饭桌,且车内边边角角皆用真皮层层裹住,副驾座椅更是镶金镀银极尽夺目。 被周言邀至副驾位坐下,周颖却不禁开口嘲讽他:“你这是什么牌子的车?风格真是独特……就单就表里不一的特性而言,这车与你真是般配。” “这车没有牌子,是我托人请大厂帮忙定制的,专为载你而设,”周言没被姐姐的讥讽激怒,反而耐心为她讲解了这车的来历,“这车的确是表里不一的——我特意让人把它的外表制作得普普通通而内里却很先进的样子,为的就是要让它契合我做人低调、做事高调的个人风格。” 周颖眼中噙泪:“真要契合你风格的话,这车的设置理念应该改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才对——毕竟你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渣。” “……” 周言一时无言以对,许久后才颤颤巍巍地勉强憋出一句话:“姐姐说得也是……做人渣就做人渣吧,我也做得乐意,敢做就得敢认。”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当然,我更希望自己能做一个面恶心善的体面人……” 周颖对他此言不置可否。 无言中,周言缓缓地踩住了油门。 “姐姐坐稳,车辆要起步了。” “开好你自己的车,少管我。” “行。”周言冷冷应她,随即一脚将油门踩死,整俩车与他两人便“嗖”一声似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旭日初升,天边半明半暗,城市主干道上的车流虽显稀疏但也渐渐变得拥堵起来,而周言竟开着那部外形看似旧时代的老爷车在路上一路狂奔,不断加速改道超车,掀起阵阵飞尘的同时也引得无数司机引颈怒骂。 “你疯了?开车开这么快会出人命的!” 因速度太快而失重且推背感骤然变强的车内,周颖紧紧握住附在车门上的把手勉强维持着自身坐姿的平衡,身体晃荡不已,不住地发出着嘶声悲鸣:“你想死能不能自己去死,不要害我和别的无辜之人?!” “这世上有无辜的人吗?”周言面色变得稍凝重了点,却也听劝地放松了些踩死油门的脚,终于使得汽车的速度有所变缓回归至正常水平。 绕着些不知名的道路兜兜转转走了二十多分钟,周言终于将车开到一道绵延如长龙般的海堤边。 他找了处没人的偏僻地方将车停稳,扭头望向周颖微笑道:“到了。” 周颖伸颈往车窗外望了望,觉得眼前的场景弥漫着一股朦胧的熟悉感觉,便问:“这地方我好像来过……这是哪里?” 两人随即下了车站上海堤,迎着温黏的海风肆意呼吸。 新鲜的空气流入身时,只觉心旷神怡。 周言有感而发:“十五年前,我十二岁。” 他眼中戾气退散,眸间闪动着微光与周颖对视道:“那年夏天,我离家出走,沿着这海堤不吃不喝走了一天一夜,最后累趴倒在这条海堤路上,周围的路人都以为我死了而不敢近我的身……最后是姐姐你找到我救了我一命,你还记得吗?” “是有这么回事,”忆昔过往,周颖难得地笑了笑,“那时你都快饿死了却还不肯回家,我是苦心说了你好久才劝动你跟我回去……如果早知道你现在会变成如今这般恶鬼似的强奸犯模样,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周言哼笑:“可你终究还是救了我。” “当初,整个家族的人都反对我学美术和音乐……只有你、只有我的姐姐周颖不顾众人反对为我讲情并给予我支持,还暗中给我卖了乐器和画具供我学习。 后来,你买给我的吉他被父亲砸烂,我为你画的画作被母亲烧毁,日常的学习和生活也被祖母派人监督……直到那时我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太过弱小并不能改变什么,却也已经将你的恩情深深铭记于心,只待一日时机成熟就要报答于你。” 周颖听周言这么一说,只觉哭笑不得,便又再讽笑他说:“所以你报恩的方式就是将我强奸?” “强奸只是表达我爱意的过程而已,我的最终目的是要与你相爱……带你来此故地,为的就是追忆你我昔日深情。” 周颖悲叹:“你已变了,你早已不是那个值得我去爱、值得我去关心的弟弟,你现在就是一个强奸犯,你就是一个变态,不值得我投入哪怕一分感情。” 周言闻言,面如死灰身已僵硬。 “我和你做爱,是想让我感受我内心炽烈的爱意,并非一时兴起……你爱我,我也爱你,我敢担保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比虚伪的父母和丈夫都要爱你,为何我们两就注定不能在一起?就因为那些所谓的世俗伦理约定吗?前人设置的条条框框已然腐朽,限制了太多美好,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抛弃他们设在我们身上的枷锁而追求爱情的自由?我们为什么……”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周颖蓦地插了一嘴,语气似寒若冰,“曾经我对你付出的爱只是基于姐姐爱护弟弟的亲情,并无半分男女情事之意,而你口中所说、所谓‘你对我的爱’也只是扭曲变质的占有欲而已,名称为爱实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与真正的爱毫不沾边。” 周言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词汇予以姐姐回应。 周颖言中极尽悲哀:“我真的累了,一切就这样结束吧……你快快开车送我回城区,一切这几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我忘了这段记忆便好,从此也不要再往来见面了,免得再生枝节。” 她说罢便离开了海堤走回到车边,只留周言一人依旧站在堤坝上迎着海风独自揪心。 人纵使能骗得了自己一时,却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一世。 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恰如雪崩一般,事情发展到今天这般地步早已无法挽回,只得一心将路走到底。 就算姐姐现在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他却也有许多手段能慢慢地将她的想法扭转。 计划谋划多年并实施至今,可称“开弓已无回头箭”。 当然,周言自始至终也没想过要回头。 他总于心中默念:“倘若世上真有无私之爱,那么这样的爱就应该存在于姐姐与我之间。” 023.往昔的美好学园 周言如约开车送周颖回了城,却也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辗转走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速去往另一个城市。 周颖心中的危机感不禁愈演愈烈,只怕周言又做出些别的什么坏事,心躁难安时她甚至无数次地考虑过了跳车逃生的可能性。 周言用余光瞄她几眼就已察觉到她神情焦虑,便出言宽慰她说:“姐,你不用太担心什么……我们现在去地方的是Y城,等把你送到合适的位置后,弟弟我自然就会放你下车。” 周颖闻言顿时心生许多不祥的预感。 她女儿与儿子就读的学校就位于Y城。 “Y城?你去Y城想干什么?” “去到那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先别问这么多。” 周言说罢,一脚踩死油门,时速表上的数字瞬间飙到两百以上,携人带车飞一般地疾驰而去。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后京科技大学附属第二中学部,东校门前。 周言架车径直开入了校内,负责守备校门的安保人员竟然什么都没问就对其予以了放行。 车内,周颖闷声嘶吼:“周言,你带我来我儿子的学校想干什么?你要是在敢思宇身上动半点歪心思,可别怪我心恨无情……” 周言冷笑:“思宇、思晴今天放假,我和孩子们约好了这个时候要来接他们,连校方的工作人员我都早早和他们打好了招呼——现在我带你来此地不过是顺路接人而已,有什么问题吗?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怕我会害得了你们不成?” “放假?接人?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周颖根本想不到弟弟接下来想做什么,心跳得愈发慌乱。 回想起近日的种种,她忽然间觉得情况很不妙。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牵扯到她与周言的祸事当中,可如今周言显然是要利用她的心肝宝贝达成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周颖不觉间把双腿夹紧了些。 周言的精液现在可都还留在她阴道和子宫内,要是待会见到孩子们时那些秽物流出来可就真是丢人现眼…… 情况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老式黑壳车缓行于校道内。 四处可见许多青年男女结伴而行,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无处不散发着充满活力的青春气息……不仅是周颖的孩子们在这里读书学习,周颖、周言和程天行也曾在这里就读。 他们家两代人都是被这所学校教出来的。 周颖将脸贴在车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便已触景生情。 十几年前学校初建,那时的路只是泥泞路,路旁栽种的榕树、柳树亦是长相不佳、既细且秃,而如今这路已成了高档的沥青路,树也都长成了参天遮阴树,再也不可同日而语。 周颖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在这校园内与大她两届的程天行相识的,只记得当初学生会中有一大群人彼此间关系很好,经常聚在一起学习、开怀畅想未来人生。那时候,他们所探讨、所谈论的事无所不包,上至天文地理国家大事,下至闲闻八卦柴米油盐,皆可成为其人口中畅谈的话题。 那时候的他们,单纯而美丽,虽只是一群除了夸夸其谈而无大作为的学生,日子却也过得舒爽而快乐。 再后来的日子,便是上大学,读研考公,接受程天行的追求与他结为夫妻,生儿育女……至少在被弟弟周言强奸之前她都以为她的人生是美好而正常的。 不知以往单纯的人何时都已经变了。 沉言寡语的帅气弟弟成了强奸犯,当年深情说爱着她的丈夫也极有可能已经出轨,许多变化都难以察觉和发现。 周言说爱她,强奸她时却也没显示出多少怜悯心;程天行说要打拼事业,一去国外不复返……这两个男人都可称作是她周颖的梦中恶魇。 想着想着,周颖眼眶已然有所湿润。 泪滑入喉,方知其中数味杂陈,苦而酸涩,略带咸甜。 手正紧握着方向盘的周言此时却也是被心事扰了神绪,因而并没有意识到周颖身上的情绪变化及异常。 对大多数在这此就读的学生来说,这所学校就是人间的天堂,在他看来这建在高墙厚壁内的校园却似一座庞大的监狱。 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嫁人而无力阻止,被强迫着学习自己并不喜欢的学科而失去了在音乐及绘画领域深造学习的机会……就读于这所中学的六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岁月,没有之一。 车依旧缓缓向前开着,最后终于在一栋三十几层高的科研楼前停了下来。 早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侯在楼前的空地上等着他们。 周言只一开门下车,立刻便有一个头上扎着低马尾的小女孩嗲声叫着“舅舅舅舅”扑入他怀中,他便顺手擎着那小美人的胳肢窝将她一把抱起,抓在空中转了三两个圈,把那小孩逗的嗤嗤发笑好不乐呵。 稍矮了周言一个头的俊秀青年此时也走进了他身,开口笑道:“舅舅,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周言说着便想把小女孩放到地上站好,对方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令他不能脱身,“思宇你最近过得可还好?这校园的寄宿生活过得可还安心。” 程思宇讪讪地笑了声:“除去照顾思晴的时间外,其余日子我都过得挺好的,学习成绩不错人缘也还行。” “什么嘛?老哥你诽谤我,”旁的小女孩听他这话瞬间便感不乐意,终于松开了抓着周言的手,而不住地嘟着小嘴发出埋怨,“明明是你管得太宽,怎就好意思反过来怪我害你不省心……” 程思宇闻言顿感气急攻心:“你……” “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俩之间互相体谅宽容一些,先收拾一下东西上车再说。”眼见两人互相不对付,周言连忙想法子将话题扯到另一处去。 程思宇此时注意到了车内副驾位上似乎还坐着个人,便敲着车窗发问:“这车上还坐着个谁?是我妈吗?” “是她。”周言接话道。 程思晴听罢他们的对话高兴得蹦跳起身,赶忙去将副驾位上的门打开,朝着面色略有窘迫的周颖拥去:“唔……妈我真是想死你了,你想我了不?” 周颖心中悲喜交加,刻意地收了些眼泪柔声道:“嗯,思晴宝贝……妈妈也想你……” 一边站着的程思宇开声问:“妈,你为什么在车上干坐着?下来和我们打个招呼都好不是吗?现在时间充裕,我们带你游览一下校园也是不错的,最近学校大整改时可是新建了许多好看的建筑,你应该会感兴趣,看了之后一定会喜欢……” “不必了,”疲感涌上脑中,周颖无力地皱了皱眉头,脸色苍白,颇觉心烦意乱,“今天……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下次有机会再看吧。” 她只这么一说,程思宇和程思晴的脸上便都同时表露出了一副落寞神情。 程思晴满怀忧虑地问她:“妈妈你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我们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 周颖只搪塞说:“不用去医院这么麻烦,其实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只需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就好……你们快快收拾好东西上车就行,该回家了。” 她嘴上说着没事,身体却也的确是难受的。 下身穴道仿佛被什么东西扩撑开了一样正酸痛着,不久前还被弟弟开拓过的子宫内部依旧温热,只需稍微动哪怕一下,她都能感觉到那里面存着的精液像瓶子里装着的水一样晃动……如此感觉和情况不能说不糟糕,她却也不敢让孩子觉察出这其中的异样。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在孩子们面前维持住母亲的威望与尊严。 为了心中大局着想,她使力将腿尽量并拢以防下身精液流出,克制住内心悲伤与忧愤的同时在面上挤出一个笑容望向孩子们道:“妈妈没事的,你们乖乖听话快上车。” 程思晴此时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处绯红牙印,开口便问:“妈妈你脖子上为什么被咬了一个牙痕,这很痛吗?妈妈有没有受伤?” 程思宇闻言瞬间抬头朝发声处这边看了过来,周颖和正在一旁站着看热闹的周言亦是忽然间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便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可不在计划之内。 周言和周颖云雨几天,在她身上不知吻了多少口、舔了多少遍,却也没料到会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和牙印——毕竟他嘴上动作向来很轻。 然而他忽略了女人肤薄肉嫩只需轻轻一碰就会留痕的特性。 成人片虽然教了周言行房事的前戏和技巧,但没教他行完情事之后的善后事宜,终是埋下了祸患。 他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却也没想到这“一失”会这样荒唐的方式快速到来;如果让他多经历几次性事,则他必然能发现这个问题,可惜此时的他只是个刚破了处的“懵懂青年”而已。 “不……不是牙痕,”只怕祸事露馅,周颖连忙拔高衣领遮住了脖子处的吻痕,心中想一套说辞脱口而出,“这是妈妈前昨晚睡觉时落枕压红了脖子,并不是什么牙印。” 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却依旧歪着头问:“是吗?这看起来也不像是落枕压出来的红印呀……” 场面一度显得颇为尴尬且僵持。 幸得程思宇此时出身救场,一把将程思晴拉开拖到了后排座位上坐好,嘴上只嚷嚷称:“妈妈都说了是落枕那就是落枕,妹你少管闲事。” 周颖和周言都松了一口气。 感到下体精液将要溢满流出,再怎么夹紧腿都难以止住,周颖不得不主动与周言搭话说:“人已齐,快开车走吧,别磨蹭了。” “知道。”周言喃喃而应。 临开车前,周颖提高了些音调吩咐程思宇,让他联系邀请外公周宁华和外婆步芯到他们家吃饭,又说“要尽快回家莫兜远路”,明里暗里都是在警告周言。 程思宇问她为什么要突然请人吃饭,她便只称是想和家人聚餐议事,余者无人敢有异议。 周言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将车开回到周颖家所在小区门口,待他们一家都下车后便落下车窗将头伸出窗外与他们三位道别。 天真无邪的程思晴还很舍不得他离去,被周颖搭着双肩护在身下,一边与他挥手告别一边不停地问:“舅舅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我还有别的事要安排处理,这次的聚餐就不参加了,”周言说着,目光带刺似的与周颖对上了一眼,“往后的饭该怎么吃,由你们自己定,我不干涉也不打扰。” 话音落下,周言驱车远去,转瞬后便消了踪影。 024.硝烟散后是狼藉 回到家后周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她将自己泡在放满温水的大浴缸中,期盼着纯洁的水能洗涤已被玷污的身体,紧绷许久的神经得以肆意放松。 “终于结束了……吗?”她哽咽着问自己。 浴室内,雾气萦绕身周,视线朦胧,仿若仙境。 此情此景,周颖自觉身轻似羽,飘然欲登天。 浑身被温暖包围着,继而迎来一阵又一阵失足悬空后坠落于空般的快感,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禁回想起了被弟弟强奸肏到高潮时的感觉。 脏且羞耻并爽着。 她想把手指伸进下身甬道内将周言射在里面的精液抠净,胡乱弄了大半天却也只能弄出一部分已液化的精水,却仍有很大一部分依旧温热着的粘稠精液依旧留存在她子宫与阴道内黏着不肯流出,这都是她能感受得到的——那些精液所自带的温润黏腻感自周言内射她那一刻开始就久缠其心少有消减。 少部分被她抠出来的精液展开成许多张浮于水面的白浊色薄膜,似些凋零的白花落到水面上飘着,显示出一阵淡素美感的同时也在提醒着周颖不要忘了过往的悲惨经历。 “再不吃避孕药的话就完了。”周颖暗想。 她想到,如果周言真的爱她就不会选择内射她——只顾自己爽一时却带来一堆麻烦,那可远远谈不上是爱的表现,其人口中所谓的爱自始至终都只是那恶魔在自欺欺人而已。 身心正怡然时,浴缸边上放着的新装手机却不合时宜地亮了屏,消息框一栏中赫然显示着周言发来的问候话语,教周颖看了之后更觉心烦意乱,索性删了他的好友以图清净……她原先用的手机早已被弟弟偷藏到不知哪处去了,这新装手机还是刚刚与周言告别时对方送给她的最新版豪华智能机。 周颖本不想接受那人虚伪的好意,最后也是碍于没有手机行事不便才勉强将这份赠礼收下。 静静地享受着温热暖水浸润肌肤时所产生的轻柔快感,周颖只想忘掉所有烦恼,刚从地狱中逃出的她实在不愿意再经受不堪现实的折磨,只愿呆在那舒适的浴缸中独享属于自己的安逸。 美好时光总是稍纵即逝。 泡澡泡得太久,浴室外便传来了家庭佣人“咚咚咚”敲门催促她的声音:“颖姐,饭菜早都做好摆上桌快放凉了,二位老人和孩子们都等着你开饭呢!他们催我来问您洗澡还要洗多久才能出来?” 只感力竭心衰,周颖轻声地回了对方一句:“你替我转告一声让他们先吃,我马上就出去。” 佣人的声音让周颖想到了一些令她感到不安的事,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周颖近些年不是整日忙于工作就是忙着照顾孩子,周言便以此为由请了刘阿姨到她家做佣人帮衬日常的烧菜清洁做饭等事务……联想起近日发生的种种不堪事,周颖便很难不怀疑家中的佣人和弟弟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她用力地按揉了下自己的两侧太阳穴。 说不准刘阿姨就是弟弟安插在她身边的“内应”,不然周言怎么可能连她近三年来的生理期规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在她家中除了刘阿姨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人能接触了解到她的这些隐私信息。 纵然心里存有疑虑,周颖却也不打算立刻在刘阿姨身上下手,目前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抉择。 要不要报案?在将种种因素充分综合考虑过后,周颖心中依旧存有疑虑。 为了给自己留有余地,她在泡澡前就用玻璃管收集了部分从阴道中流出的精液,以此作为弟弟强奸过自己的证据。只要她想报警抓人,想必周言是绝对逃不脱牢狱之灾的。 她回想起了不久前与周言在海堤上谈过的话。 她在海堤上与他提议说“彼此忘掉一切老死不相往来”,对方的所作所为却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去丝毫悔改之意,反而还带她去见了孩子们……虽然搞不清楚周言去学校接人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但基本也可以确定他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为了孩子们和自己的安全着想,也为了能让弟弟迷途知返,周颖别无选择,只能主动反击,此时的她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要采用何种方式出击罢了。 报案的话,有利有弊,却也不见得完全是好的。 她害怕报警之后会使自己名声受损,害怕失去身为母亲、女儿和妻子的尊严,也害怕会就此毁了周言的余生——哪怕弟弟已犯下十恶不赦之事且毫无悔改之意,周颖作为姐姐却还是想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偏偏她却又要承担太多。 母亲、女儿、妻子、姐姐等头衔和身份压在她身上,在过去可以看作是尊贵身份的象征,此时却成为了她做抉择时所需要背负的重担。 她不由得为生出一阵莫名的伤感,把头埋入臂弯中,蜷腿抱膝黯然流泪。 颤抖着拿起手机,周颖望着屏幕上的报警号码不住沉吟,久久不能下定决心,泡澡泡到水都凉了才起身,穿件高领长袖连体衣走到会客饭厅就餐。 和父母子女一起吃饭的过程中,她表面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内心压抑住悲痛的情绪沉默着,除了儿子程思宇外没人能察觉到她异样的神情。 饭菜尝起来都是淡泊无味的,心中的酸痛感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味蕾,任何东西送到嘴里吃起来都是麻痹的感觉。 纠结许久,她终于还是在犹犹豫豫中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世事难料,人无完人,她的为人理念并不复杂,不过做了决定后便会尽力而为而已。 - 将姐姐与外甥送回家后,周言驱车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里四处晃荡。 自从被周颖拉黑联系方式后他的心情就变得极为烦躁,哪怕目前一切事情的发展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见不到姐姐的人时他内心却依旧感到无比焦虑和空虚……他一会去海堤看涨落潮的风景,一会上山俯瞰天下,兜兜转转绕过许多路走了大半天时间,直到日将西落方才回到家中,却不料家门前早有人候在那等了他一天。 那人正是可称毒舌妇的苍琳,见了他就张口开骂:“好你个周言,之前说好了我今天会来复诊,你倒是自个爽约跑去哪玩了?!我本来都打算太阳落山后还不见你回来的话就报警的,正巧碰上你掐着点回来,也不知该不该高兴?” “你应该感到高兴,”周言没眼看她,径直将她推开到一边,然后开门入屋,“我已经放我姐回家了,因而今天你不用再做什么复诊,工作量少了许多难道不值得高兴?” 苍琳闻言得知受害者已经脱离险境,心中暗喜,面上却也装出一副鄙夷的模样斜着眼看向周言笑道:“我不信,你这样的变态怎么可能会乖乖把人放走?你说你把人杀了抛尸我还会信……” “爱信不信,”周言觑着她将脸一沉,伸长手臂便做出个送客的姿势,“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你离开,恕我不能招待太多。” “得得得,我也不多跟你说些什么废话阴阳怪气了……此次我来除了是要复诊外,其实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谈谈。”苍琳的语气倏忽变得极为正经。 周言感到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事?长话短说。” 苍琳从挎包中拿出一份工作报告递到周言手中:“首先是近亲繁殖后代畸形的问题……我们研究所在这个项目中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通过无数次测试得出来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现有科技无法有效改善近亲繁殖导致的后代畸形问题,人体中天生的基因序列隐患难以避免。” 周言咬紧牙将文件大略翻看一遍,沉言不语。 许久后他才憋出一句:“你们没进行过人体实验?” 苍琳眼神突然变得冷峻:“这方面的研究是不能进行人体实验的,毕竟其本就有违道德和伦理,在技术成熟之前肯定不得随意在人身上动刀子。” “我可以给你们研究所追加十倍投资,只要求你们立刻、马上给我进行人体实验,”周言喉咙震颤着压低了些声音,将拳捏紧攥的“咯咔”作响,“一年内我就要看到成果。”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技术不成熟的问题,你给再多钱都没用,”苍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周言的提议,“人体实验我们也是不会做的。我们研究所虽然缺钱,但也有着自己的底线——我们可以不顾伦理却不能罔顾人命,这一点周言你可得给我好好记住了。” “血缘的禁忌在科学领域始终无法突破吗……” 周言无奈地发出一道低声轻叹,轻到连站在他身边的苍琳都无法察觉。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醒神:“得……这事我认了,还有一件事是什么?快与我说来听听,我头快痛死懒得再跟你慢慢谈下去……” 苍琳说话突然变得支吾:“呃,就是说……我们研究所在脑科神经记忆学的研究中取得了些突破,却也碍于资金不足难以深入研究,不知你能不能……” “好了好了,”周言苦吟着打断了苍琳的讲话,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对方手上,“这里面有价值九十六千克黄金的现金存款,应该够你们研究所用一阵时间,拿去用就好,不用谢。” “我也没说要谢你,”苍琳讪笑着接过周言手中的支票,笑口微张喜色洋溢于面,“今天的事我就先说到这,也不多打搅你……哦不对不对,应该还有两件事要跟你说才行。” 周言叫苦不已:“你怎么还有两件事?有完没完?” 苍琳被他怼了一顿,却也没像往常一样生气,反倒慢条斯理地把话讲开:“第一件事就是说,‘安然’联系不上你,说什么集团有重要事务要找你处理,找人都已经找到我们研究所来了,还托我说如果见到你就一定要提醒你,让你尽快联系他。 第二件事则一点都不复杂,就是我买了一个男士专用的自慰杯送给你而已。”她说着便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礼盒塞入周言手中,直教其人被气得面红耳赤。 周言听她这样说话差点没被气得把闷在胸中的一口老血吐出,甩手便将那礼盒丢到地上:“我是和你很熟,却也没熟到劳烦你给我买自慰杯的程度,你如果不是想气死我就快快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我是怕你精虫上脑无处发泄,所以给你买的自慰用具用以舒缓压力,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给你买这些东西?”苍琳笑着将周言的话驳回,大步拔腿走开渐行渐远,“自慰杯你用不用我不管,你别忘了联系安然就行。” “知道了,祝你一路走好。”周言瞪着她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心酸。 回到家中躺回床上,周言打开手机将“安然”从通讯黑名单中拉出,竟恰到好处地收到了对方的即时来电。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是一个熟悉之人的声音:“周言,好久不见?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梁丹妮?”认出对方身份后周言脑中思绪忽地变得有些杂乱,连身体都蓦地僵硬了几分,“安然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安然的手机为什么会在我手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你,想助你一臂之力却又帮不上忙,而且还知道很多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 手机那头的梁丹妮顿了顿,随后又接上话茬道:“你知道今天周颖已经亲自到警局报案了吗?” 已感疲惫的周言听罢此话精神瞬间醒了不少:“什么时候的事?” 梁丹妮哼笑道:“就在一小时前。” 周言的气息喘得稍重了些,又问:“现在知道这件事的有多少人?” “因为你姐是乔装打扮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后独自一人前往警局报案,所以目前知情者就只有后京西区警局局长和寥寥几个办案人员……目前我已经花钱买通了上下多级官员封锁消息,因而这事暂时还掀不起什么风浪——你现在还能高坐家中与我谈话而不被警察带走,这其中可得有我一份大功劳。” 梁丹妮话音落下,周言却没有回应她,既不发声也不挂机。双方好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刹那间对话的气氛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中。 最后却还是梁丹妮开口打破了僵局:“周言你怎么不说话?是感受了法律的道德威严的压迫,被吓破胆不敢出声了?现在的情况尚且可控,还有挽回的余地,你作为事件的核心人物怎能缄口不言?” 周言闭目养了一下神后才开口回应说:“虽然也预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当时也没深入多想,料不到这事竟也会成真……我本认为以姐姐性格温柔软懦定会选择隐忍一时,现在看来到底是我小看她了。” 梁丹妮笑他:“刚强奸完她就带着她去接孩子放学,受到这般侮辱与挑衅她不报案告你就怪了,作为母亲的女人绝对不会容忍他人对自己孩子出手,‘女人本柔,为母则刚’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我可没想过要对自己的外甥们出手,去接他们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让姐姐意识到我和她的事一旦败露就会对她的心肝宝贝造成不良影响,以此暗示她不要把我逼得太死,仅此而已。”谈到孩子,周言说话的语气忽然淡定了许多,“然而无论如何,我强奸了她是事实,她告我也是应该且合理的。” “所以,这桩你自己捅出来的祸事,你想怎么解决?”梁丹妮说话的音量渐渐低了许多,嗓音显得浑厚深沉,“要是你不想背负上罪名的话,趁现在事情还没彻底闹大,我这里还有手段能帮你消除周颖所提交的证据,保你能以无罪之身畅活世间。” 周言却是不领她情:“你为我做的事已足够多,剩下的事就无须再劳烦你了……你只需要把手机给回‘安然’,接下来的事让我和安然去解决就行。” “你到底想干嘛?”梁丹妮听他说话语气冰冷,心中只觉有万分不对劲。 周言眼珠只一转,呼出口凉气喃喃回应她道:“明日一早,我将亲自前往警局自首认罪,暂且假意接受恶的报应……以退为进,向死寻生。” 025.于咖啡馆内闲聊 投案自首前一晚,周言被梁丹妮约去私人咖啡馆的双人包间与她见了一面。 他本不想去见那个整容后长得与周颖一模一样的女人,却又因怕她闹出别的恶事,思虑再叁后还是决定应邀赴约。 两人见面后谈得不算愉快,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包间内争执的声音就没停过。 梁丹妮以唇轻抿着杯子边缘的苦味饮品,目光尖锐地刺向周言,眼里隐有无尽怒气:“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自己投案自首死了不要紧,能不能不要连累大家……一旦事情闹大无法收场,所有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包括你那心心念念的姐姐。”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却不以为然地摊开了手,口中振振有词:“我有把握能在叁天时间内让我姐撤销对我的起诉,必不会连累其他人,在这一点上你尽可放心。” 他梳着一头干爽直短发,身着靓丽西装打扮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笑而得体大方,看起来就像个正人君子,让梁丹妮见了后颇感哭笑不得。 “我看你是强奸你姐的时候脑子坏掉了不成?”梁丹妮站起身将脸抵近他面前没好气地斥他,连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他脸上,“强奸案是公共诉讼诉案件,就算受害人主动申请撤诉也不能终止审判的你知不知道?一旦你选择了认罪自首,一切便都将无法挽回。” “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要在我姐面前营造出一股我已认罪伏法的假象而已,并不会背负上真的罪名……只要我姐一旦回心转意选择了原谅我,我便会用钱收买各级官员而脱身,连报案记录都能消除不留一丝痕迹,”周言的眼眸沉了沉,说话的语气都厚重了几分,“她既然选择告发我,那我就顺着她意办事,以此骗取她的理解和同情也是好的。” 梁丹妮被他气笑了:“你就是个疯子……暗地里做坏事没人管得你就且不说,你还敢利用社会公共资源为非作歹?玩火不怕会自焚?你有什么本事敢大言不惭?” 周言眉眼高高吊起露出一副桀骜不驯笑貌:“我有钱。”末了还补了一句:“还有权。” 梁丹妮摇头以示不解。 “我在官场人脉颇深,认识不少官场人物,到时我借他们之手动用权力手段帮自己洗脱罪名就行。”周言不耐烦地解释说,并略饮了一下梁丹妮给他点的咖啡,顿觉那饮品苦涩恶心,拿到一边闲放再不肯多加品尝。 “呵,真叫人贻笑大方……你该不会以为所谓的‘人情世故’真的能解决一切吧?那些官府办事员会甘愿冒着风险为你一个商人做事?” “人情世故只是表象罢了,我也不只是个单纯的商人。实际上许多官府的办事员与我都有深层利益捆绑关系,只要我开口要帮忙,他们定然不会拒绝,其人和我是共荣辱的关系——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离不开我的暗中支持与帮扶,”周言说着惊人之语展露出一股逼人戾气,声似恶狼低吼,“公共机关中的各色人物可谓鱼龙混杂,连军队里都安插有我的人。本人素来低调,不过是财不外露、权不示人而已。” “我隐忍多年,谋划夺取姐姐的身心已久,深知没钱没权将寸步难行,为此早已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应对当下局面,因而如今并无太多顾虑。” 他自信地陈述着自己的宏谋伟略,却也难以让梁丹妮完全信服。 她只得再尝试着劝他:“男子汉大丈夫,有这么大本事你不去逐鹿天下,反而用尽手段去追自己的亲姐姐?你怕不是有病吧?安安分分做个正常人不好吗?就算不能名垂千古,好歹也不会背负个乱伦的骂名。” 梁丹妮把话讲得声情并茂,情绪颇有些失控,仿佛要承担骂名的人是她似的。 纵然如此,周言却是蹙着眉回应她:“我‘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反正我没有心思去追名逐利,单就追求姐姐这一件事就够我头疼的了——偏偏我还就非要做成这件事。” “你不要以为有权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你手眼通天能收买部分官府办事员,却也不能让所有人都配合你做事——世上总会有正直的人反对并抵制你。况且,你又怎拦得住各大私人媒体的嘴?你这事情一旦被写成稿子发到网上,必使舆情汹涌,到时候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你,民众一人朝你吐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你。” “私人媒体的嘴我确实拦不住,我也没说过要拦他们,实际上社会舆论对我的威胁更甚于法律。” “那你还敢以身犯险,是要作死不成?” “平时我为人低调,因此很多媒体对我的关注度不高,有的媒体甚至只知道盛世集团背后有一个实际控股人而不知道我是谁……这几天我会让娱乐记者故意在网上放出一些明星八卦以吸引民众和媒体的注意力,从而尽量降低舆情爆发的可能性,时效大概有叁天,”周言笑而得意洋洋,面色红润,“叁天之内,只要我姐愿意撤诉,一切便都能朝着好的发向发展。” 梁丹妮听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那要是叁天过后她仍然决心要把你告进监狱,又当如何?” 周言抬头望天深吸了一口气,许久后才用厚重的语气缓缓作答:“她如果执意要我坐牢,那我就只能认罪伏法了——毕竟我这个弟弟总是不能违抗姐姐的意志,难道不是吗?” 梁丹妮已经不想说他什么,她知道周言心意已决便是再也劝不动的。 “如果你失败,我将不会为你的落幕感到半分惋惜,只是可惜了诺大的一个盛世集团将要毁于你手……你不仅要毁了自己和你的家庭,还毁了整个集团,甚至要败坏这个社会的道德认知。” 她说罢,起身离席,却被周言突然叫住:“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这次帮了我,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必会予以报答。” “那我也得祝你不会马前失蹄。” 梁丹妮没有回头看他,只于唇角勾起露出一丝浅笑,大步流星离去,留下周言一人落寞独处包间。 那西装革履的男人蓦然感到有些孤独。 虽然他早已习惯了这般“生于天地之间却孑然独立”的孤独感,但他总还会莫名地感到一阵慢刀子刮心的撕痛感,既无法适应,也无法逃离。 独处时,咖啡馆内悠然的歌声及音乐似乎都变得大声了些,每词每句都能听得十分清晰……歌虽好听,但都是些情歌,而周言他是不爱听情歌的。 他耷拉着脑袋垂着眉,下意识地拿起放在身旁那杯苦且不合口味的咖啡喝了几口,作践似地逼着自己将其咽入喉去,脑海中浮现出了周颖的音容笑貌及婀娜身姿,口中喃喃自语:“姐姐,究竟是你能逆转一切,还是弟弟我的阴谋更胜一筹?” 他朝向脑中幻想着的周颖冷笑道:“其实我的命一直都被你捏在手里,只是你并不自知,属实可惜了。” PS:这是个过渡章…… 026.无接触的暗交锋 周颖报案之后便径直回了家。 她早早躺到床上强逼自己入睡,试图在休眠中平复悲慌心情,翻来覆去一整夜却都是睡不着,有几次好不容易困到要闭眼,原先空空的脑海中便总会映出个周言看着自己邪笑的画面,唬她惊出一身冷汗,精神由是亢奋失常……就这样闹了一宿,彻夜难寐,到了早上便顶着双大大的熊猫眼到饭厅与孩子们共进早餐,面苍白而气血差,连才刚上二年级的女儿程思晴都察觉到了她状态不对。 性格单纯的女儿不停地问候她,对她嘘寒问暖,给足了她关怀和关心。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这话讲得却是不错。周颖把程思晴抱在怀里吻住她的额头,被那小女孩嗲声哄了一会儿就喜笑颜开,忙将泪藏于眼角不敢再往外流。 彼时她的儿子程思宇也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却是不会像程思晴一样在她面前卖萌讨欢心,而是冷着眼单刀直入开口发问:“妈,你从昨天开始状态就有点奇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忙吗。” 周颖不敢把事情真相讲出,只撒个慌说她最近肠胃不舒服吃点药缓缓就好,程思宇便也就不再多加追问什么,吃完早餐后便就回房练琴,生性喜欢黏着哥哥的程思晴便也跟着他入房间玩耍去了。 没了贴心小棉袄的抚慰,方才心情稍有纾解的周颖一时又陷入了万分的悲痛与纠结中。 时间一分一秒不停地流逝着,既不会为快乐时光稍做停留,也不会略过悲痛的瞬间,一切的一切都必须由亲历者承担着一步步负重前行。 若不是顾及上有父母下有儿女需要她负担起身为女儿和母亲的责任,周颖早就想自尽以图解脱了……周言向来被她所信任、亲近,他一直对她存有狼子野心还强奸了她,不堪之事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实在太重,重到足以轻易压垮她的脊梁和身躯,重到可以随便摧毁她的意志和观念,令她心中生出了些许怀疑人生意义的声音,愈发感到无助与揪心。 所幸很快便有好消息传来。 刚过八点,周颖就收到了警局发来的消息,只称周言已投案自首——此时距离她报案还没超过一天时间。 庆幸之余周颖却又感到有些心慌,只因她并不太敢相信那疯子弟弟会轻易就束手就擒……原先预想中报案后谣言四起害她名声受损的情况并未发生,警局按她的要求对此事进行了低调处理,竟真就把事情办得十分隐秘妥当,以致于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得知此案事宜。 她走到了楼顶天台的护栏边,张目眺望着远方,回忆着过去,畅想着未来,不住叹息。 瞒得过父母和孩子,总还是好的。 她总喜欢一个人承受住所有的糟糕事情。 然而一切都发展得太顺利,却也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按理说像强奸这样重大的犯罪,警方理应会进行走访问证以取得足够的证据为犯人定罪,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向她的家人朋友说明相关情况才对……可现在警方却对她说犯人已经认罪无须再多收集证据,并宣称只凭一管精液就能给周言定罪,甚至不需要她去做医院检查出具伤情鉴定。 未免太过荒唐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颖心里有惑,细想下来便觉有许多蹊跷。 正愁不知如何应对眼中情况,她想起了自己的闺蜜、公司法务部的好友姜欣,便打了个电话过去寻思着要向对方咨询一些法律问题。 她想:“同龄人朋友中,结识多年的姜欣总还是靠得住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对方在她拨号的十秒内就接起了她的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一阵充满兴奋与激情的声音,“嘿,颖宝!几天不联系我你偷偷跑哪玩去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请假出国旅行,你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周颖闻言脑子有点懵。 “请假出国旅行?什么时候的事……” “对呀,六天前你向公司提交了放年假的请假申请,说是要去M国旅游,难道你忘了?这事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呢——毕竟高管临时申请放年假的事可不常见……那天咱公司的老姑婆董事长还闹了脾气大发雷霆,在办公室里跳脚骂你骂了一整天,说你不负责任不会顾全大局害得公司运营停摆,整层楼的人可都听得见。” “我根本就没提交过请假申请表……” “你是直接把电子版的请假申请表发到老姑婆那去了,现在怎么说没提交过?” “怎么会这样,怪不得我失联这么多天身边的同事朋友都没人察觉到我出了问题,唉……”猜出这是周言耍的把戏,周颖只觉头痛欲裂,整个身躯都失了力气瘫软倒地。 “颖宝?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好像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姜欣,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诶!颖宝你竟然叫我全名了耶,真是少见,是什么重要的事要本大姐出马帮忙?你尽管提。” “我……”回想起前几日的不堪,周颖不能似姜欣那般以一种乐观心态与人交谈,她几欲涕泪横流,却仍尽力收住喉间哭腔,“我有个朋友最近被人强奸了,想找你咨询一下法律问题,不知你方不方便提供一些帮助?” 说完这话她的喉咙便忽地哽住,因感到害怕和悲痛而流下的泪水也溢了满面。 这是她第一次在熟人面前提起这桩祸事,她知道,从此开始事情将渐渐再也瞒不下去了。 那言一出,与她通话的姜欣说话语气都变得震颤起来:“你……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是……算了算了,是谁不重要……你,你告诉我具体案情,我帮忙帮到底,定会还你朋友一个公道!” 周颖神智已有些恍然。 她说:“犯人应该已经被立案抓捕,我朋友作为受害人却不了解案件处理进程如何……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过律师的内部渠道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事情是在国内发生的?” “是在国内……” “也就是说,你作为事件知情人前几天并未出国?” “请假申请表是有人盗用我身份写的……” “……”话说至此,姜欣已然把事情猜出个大概,言语时的语气都放缓不少且越发正经,“虽然我只是个商业法务人并不了解太多刑事案件处理的流程,但是我认识不少法律界朋友应该可以帮到你……你把具体处理此事之公安机关的名称和地址发给我,我就会有办法助你一臂之力。” 周颖泣涕:“谢谢你,欣。” 姜欣发出一阵爽朗笑声:“嘿,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就是说……你现在在哪?我过去陪陪你。” “不用了,嗯……”周颖抽了抽鼻子,转泣为笑,“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那……那你先照顾好自己,我现在就去联系法律界的朋友寻求帮助。” “好,谢谢你……” “先挂了,再见。” “再见。” 通话挂掉,周颖便失了神,横躺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独自看天。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脑中已没有了时间观念。 天上的太阳自东向西走,越升越高,直晒她面时都已经临近正午,光线骤强,气温飙升,她却仍保持着原先躺倒在地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像具尸体一样躺着。 在她自己眼中看来,自己确已与死人无异。 太阳不再往上升而往西落后不久,姜欣的电话便又打回来了。 周颖接通电话就有些心急地问:“事情查得顺利吗?” “私营律师未经允许不好掺和公共刑事案件,所以我这边能查到的信息很有限,目前也就仅仅能查到立案相关的大概信息,也知道犯罪嫌疑人确实是被收押监禁,其余详细的案件流程信息却很难查到,犯人名字之类的重要信息都是高强度保密的。” “知道犯罪嫌疑人被关在哪里不?” “目前只知道他被关起来了,具体关在哪却是不知,而且……” “而且?” “而且,受我之托调查这事的朋友说这次的案件不简单……听说是上级领导极为重视,特意将其设为顶级保密案件,普通的律师和工作人员根本无法接触到核心的机密文件。” “……” 周颖闻言愣了好久,细细体味了一番这话中蕴含着的深意。 姜欣怕她想到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只劝慰她道:“人间自有公理,你不要想太多,等着法律制裁恶人就好。” 周颖轻声笑着回应她:“嗯,谢谢你了,欣……另外,我希望这次的事你不要跟别人提起……” 对方笑道:“这是自然,在不违法的前提下,为客户保守秘密可是法律工作者应该恪守的底线准则,像我这么优秀的法律人尤其看重这一点!”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再见了,欣。” “诶诶,等,等一下……” “嗯。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就是说……我想见你一面行不行?” “见面吗?改日吧……我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再去找你……再见了。” “诶诶诶……等一下……” 不顾姜欣的连声叫唤,周颖到底是毅然决然地关掉了手机。 她打足精神站起身,腿脚麻得失了知觉动弹不得,只能撑着墙慢慢走路,一步步挪回到家门前,却见有一男人候在她家门前等她。 那人穿着一身名贵的铮亮西装,见到周颖便立即朝她深鞠一躬,几乎把腰弯成了九十度的直角模样,口中说着些态度谦卑之言。 “鄙人安然,特奉周言之命前来会见尊夫人,未提前告知,还望恕罪。” 027.运筹施计假狱间 充满热情的笑容有时候也很难打动冰冷的心。 周颖黑着脸把自称是安然的男人推开径直入屋,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便将其拒之门外:“我不想跟与周言有关系的人扯上半点关系,你走吧。” 随着门被“轰”的一声关上,方才面上还挂着微笑的男人瞬间便失落地拉下了脸皮,咂着嘴拿出专用的通信电话拨通了周言的手机号码,“抱歉了言兄,事情办得很不顺利。嫂子一听说我是你派来的人就没打算理我,现在我跟她说不上话,这事一时半会怕是很难处理。” “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给她带去太多痛苦以至于让她过于排斥我了……你先亲自来见我一面吧,有些话我要和你当面说清。” “好,我马上过去。” “来之前别忘了派人把我姐盯紧了——她不能出半点意外。” “明白。”- 手机“嘶”地响一声过后安然便挂掉了通话。 被昏黄色灯光所笼罩着的房间内,周言坐一把旋椅上不住蹬腿转圈,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瞳眼散发出的光芒中隐隐藏着些涣散和呆滞的意味,此刻他只想着,不管姐姐离自己有多远他都要使尽手段窥探她的一切,哪怕身被囚锢时亦要如此。 就算不能亲眼看到她,他也要派人监视她,无所不用其极。 即使他现在已经投案自首,却也因为身份特殊而被官府特意安排住进一个关押单间,名称监禁实际上却是给他提供了间小型豪华住宅……他在那地方能自由使用电子设备与外界联系,能吃饱喝好,能睡好,活得很是滋润,除了不能随意外出行动外日子便过得几乎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异。 他只盼着安然能快点来到自己面前。 平日与他来往的达官贵人“朋友”虽多,但真到了关键时刻他所能依靠的帮手也不过只有几个人罢了,而安然正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这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年轻人,既是他的得力干将也是他的知心好友,更是少数几个知道他不伦思想后仍对他表示支持的人,于他而言重要非常。 两小时前周言才收到消息,得知炒作明星八卦、娱乐新闻吸引大众和媒体注意力的效果并不太好,原先预计能转移群众视线的叁天期限因此被迫缩减到两天。 这意味着两日后他与姐姐间发生之不堪事被曝光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毕竟新闻记者和狗仔队可都不是吃素的。 周言知道他实施计划的机会和时间已经不多了。 像顺应他急切心意似的,安然很快到来。 在拘禁楼的洽谈室内,其人伪装成代理律师的身份与周言碰头,一相遇就对他告了梁丹妮一状,责备那女人于前日仗势强夺手机发布了不实消息——所谓“集团有难,速归议事”的简讯便是其假冒“安然”身份发出的假讯息,实际上最近几日盛世集团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危机。 “这人非要在我和姐姐的事上插一脚,实是自寻死路……”周言听知事情来龙去脉,心有愤意而面不改色,只邀安然落座对他语重心长道:“梁丹妮在集团内部的管理级别虽比你高,但从今天起我就授予你便宜行事之权,日后你只需要接受我的直接调遣,无须再听其余任何高管的命令。” 安然惶急应答:“言兄开口,安然自然不敢不允。只是那梁丹妮仗着言兄关系好,常于集团运营事务上对他人的决策横加干涉,大小职员无一不畏惧她的权势,时间一长恐怕会生出变故。” “等我解决完手头上和姐姐有关的要紧事再处理她,”周言口中吐出一口冷气,脑袋感到一阵燥热,“我之前特意安排你做的事可曾都办好?” 安然笑道:“兄姐周颖,M国程天行,兄父周宁华,兄母步芯,这四个人我都按你的吩咐各安排了十个暗探监视住他们的行踪,现已可以将随时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周言闻言颇感满意,微微点了几下头:“很好,这四人中,以我姐最为重要,需再派五至十个暗探将她看紧,而且不能让其察觉。我唯恐她承受不住心理压力选择轻生,这一点你要多加注意……此外,你要另寻些个靠得住的暗探监视住我的外甥程思宇。” 安然不解:“程思宇不过是一个十叁岁的小孩,何必……” “我有我的考虑,”周言自信而笑,唇角微向上勾,棱角分明的眉眼间展露出一股悠然神气,“任何细微因素都有可能在不经意间影响整个大局,所谓蝴蝶效应就是如此……虽然我们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做得尽善尽美,但还是可以尽量地多消除些隐患,为了最终能和心爱之人走到一起,我乐意多花些力气去做足准备。” 一言道毕周言尤嫌不足,还多嘴说了句带有说教意味的话语:“这些都是些藏在生活中的客观自然道理,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有所变化、转移,你要善于去发现它们,日后才能有所成长,做事才能有大作为。” “我受教了。”安然颔首应道。 周言平常并不喜欢说教别人,因为他也不喜欢被别人说教,是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然而他在安然面前却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及心得和盘托出,只因为他实在是很看重这个后辈,想尽可能地教他多些东西,而绝不是仅仅只是通过说教在其脑中打下自己的思想烙印。 也正因为他足够信任安然,这才会把计划的成败系于其一人之身。 谈到关键事项时,周言拿出一个两拳大的灰色礼盒摆在安然面前,微声细语:“我的往后今生是生是死,是存是亡,皆赖此物。” 安然望着那看不出来头的盒子,皱眉拧目:“这是……” “你将此盒亲手交予我姐周颖,只称其内存有我的肺腑之言,她看过后必会来见我一面……”周言似笑非笑,仰头朝天长叹一声,“事情成败与否,就要看她这个当姐姐的对我这个弟弟还有没有一丝感情了。” 028.无逻辑的噩梦境 风拂过面,暖而湿润,身却发寒,冰冷入心。 周颖面前,无数浪花拍岸而起,在夕阳的映照下溅碎成一朵朵细散金花,奏着富有变化的海洋曲调,渐将发呆之人的神绪拉回到脑中。 “这是……哪里?” 她扭头四望,却只见自己站在看不到尽头的海堤上,周围空无一人,闻得一股淡淡花香不知从何处来,几只灰蝶忽于眼侧闪过却又蓦然消失不见。 她想起了中学时代自己写的一句诗。 “幽香阵阵无处觅,蝶舞纷纷化作尘。” 美好事物总是转瞬即逝的。 在那待了好一阵,周颖感觉附近环境的氛围甚是奇怪……她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将要干什么。 正怅然地扶着岸堤栏杆眺望远方艳色夕阳时,她听到耳边传来娇声的一句:“姐姐、姐姐,快来看我新画的画好不好看……” “诶?”周颖扭头就看到一个手中挥舞着几张画纸、面上布满灿烂笑容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脸蛋肉嘟嘟的,长有一双水灵大眼,鼻子尚未长开眉毛却已生得色深且粗长,小嘴大大咧着露出一排洁净牙齿,整体面相甚是秀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缺了一颗门齿,显得他稚气满满。 这人是谁?周颖转动脑筋想了一阵子才记起来他的身份。 “这是……我的弟弟周言吗?小时候的周言?” 隐隐作痛的脑袋依稀还记得恶魔弟弟在不久前还强奸了自己来着,怎么这会就变成孩子的模样了?现在周言的这副模样看起来满打满算也就是六七岁而已。 “姐姐?”小男孩歪着头看她,眨巴着眼睛看上去就像是要嫩出水来,“阿言打扰到你看风景了吗?你为什么不理阿言?” 周颖心里一阵慌:“哦,没……没有,我没有不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最近画的画而已。”小男孩说罢便笑着将手中的画卷展开,随即便见一幅生动的人物素描画现于眼前。 画中之人生有一双柳眉丹凤眼,长着高挺直鼻,呈现一副端庄素雅貌,穿一身休闲装正坐于椅,长发垂肩似瀑,丝丝缕缕极尽分明,五官立体而似真人,眼中却是黯淡无光。 周颖印象中似乎有过和这幅画相关的记忆。 小男孩洋洋得意地笑着,有意无意地挪着步往周颖身上靠近了些:“姐姐,你看我这画画得怎么样?这画中的美人我是按你的样子来画的……” 周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画得挺好,甚至有点太好了……我本人长得应该没有这画里画得这么好看吧?” 那小孩的嘴却似抹了密一般,睁大眼睛望着她说出些甜言蜜语:“姐姐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肯定没有东西能比你好看的。” 周颖被夸得脸都红了:“好嘛,这么会夸人?是想要姐姐给你买糖吃了吗。” 她记得周言小时候很喜欢吃糖。 周颖说着便伸手按住那小鬼的头抚摸了下他软绵绵的乌发,顿时惹得小男孩低垂下头,身子一阵震颤羞得连双肩都缩了起来喃喃道:“姐……姐姐喜欢这幅画就好啦,有没有糖吃不要紧……当……当然,如果有糖吃的话就更好了……” 周颖没有拒绝小周言的请求,当即带着他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包七彩糖。 看着弟弟不停往嘴里塞糖吃得津津有味时,她这个当姐姐的还不忘提醒他说:“吃慢点别噎着了,不够吃的话姐姐再给你买。” “谢谢姐姐!嗯唔……”周言朝着她不住点头致谢,却也突然想到不能自己一个人吃独食,转而把还剩大半包的糖果递到周颖手中,“姐姐也吃,糖果味道可好!” 周颖抬眼瞧了他一瞬,不住地抚着他的秀发而笑:“你自己吃就行,我就不吃了。” “好吧……”小周言颇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这样多好。弟弟还是纯洁可爱的弟弟,姐姐也还是温柔纯良的姐姐,强奸乱伦什么的应该就是一场梦吧? 周颖微微皱了皱眉,又拿起小周言刚刚给她的那副画细细端详了一遍,不由自主地便开口发问:“却不知为何在这画里我的眼睛漆黑一片没有高光?” 一旁的小周言当即接话:“不管我怎么都画不好眼睛,又没老师教,真是太糟糕了。” “眼睛是人物灵魂连接世界的窗户,画不好眼睛可不行……正好姐姐我懂一些绘画技巧,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画好一双眼睛?”周颖缓缓说着,语气极尽温柔。 周言急得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当……当然要姐姐教……” 周颖带小周言回了家,教他端坐摆好姿势,自己站在其背后亲自握着小孩的手腕教他运笔施力,没两秒功夫就画好一只闪动着灵光的左眼。 她笑着捏了捏身下那毛头小屁孩Q弹的脸:“怎么样,学会了吗?” 小周言有些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这……这……我都没看清动作,姐姐就把画花完了……” “那我再画一次。这次我画慢一点,你可要看清咯。” “好……” 再度运笔时,周颖将身体更贴近了周言一些,无意间竟也将两团嫩肉抵到了那小孩背上。 她忽地惊觉,老天?自己竟然没有穿文胸! 周言六七岁时她都已经快成年了,乳房早已生得饱满,只遭那轻轻一碰,她胸上的两点硬核便结结实实地紧紧贴在了小周言身后,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涌遍全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周言却是先一步把身体往前移了些,这才使她摆脱了那不堪言说的窘境。 疑惑于这小孩的机灵,周颖脑里还正恍惚着,小周言却是嗲着声开口问她:“姐……姐姐?怎么突然停下了?” “没什么。”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答了一句,强打精神再度运笔。 在她笔下,第二只眼睛便也很快画好,画中人物一下子就有了几分灵动神气,更胜画龙点睛。 周言瞪大眼睛看着那幅画,年纪尚小的他却是想不出任何词汇形容其美艳之绝。 后来,小周言说他还想学画海上的风景画,周颖就带他出门采风观景,沿海堤走了很久,直到深夜方肯罢休。 临回家时,小周言说他累了走不动道,要姐姐抱他。 身高才刚过一米七的周颖看着那长得有自己肚脐眼高的小孩犯了难。 她按着小周言的头轻声吟笑:“阿言都多大了还要姐姐抱?再坚持一会就能走到家了,听姐姐话,再坚持一会。” 不料那小屁孩却带着哭腔撒起娇来:“阿言真的太累了,姐姐抱抱嘛……” “唉……真拿你没办法。”周颖无法,蹲下身与那周言对视一眼,随即就像扛米袋一样把那小屁孩架到了自己肩上大步走开。 被扛着的小孩嘻嘻笑道:“什么嘛,我还以为姐姐要用公主抱抱我,结果是用扛米抱?” 周颖笑着斥他:“你这几十斤的体重我哪抱得动你?能扛你就不错了。” 走着走着,周颖却是感到肩上扛着的人却是愈发变重。 不,不止是在变重,他还在极速长大。 人在变重,腿在变长,肌肉在生长,身躯在变结实…… 慌忙间周颖回头看了自己肩上扛着的人一眼,才发现原来扛着的小周言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目横眉眼里冒着红色血光的成年周言。 阴翳俊脸,人样鬼面。 “好久不见呀,姐姐……”那恶魔低声呢喃着,身躯突然变得像条蟒蛇一样软而有劲,将周颖重重缠绕紧紧包起。 “不……不要……”周颖还不知道发了什么,下身干燥的肉穴便忽然被一根炽烫肉柱插入,从下往上刺穿她的身体,自阴道口入,破腹而出,血喷四溅。 看着很痛,身却无感。 她闭着眼承受着悲惨的一切,他恶笑着化成一摊黑色肉泥将她慢慢吞噬。 大地开裂,她与他最终一起坠入了无尽深渊- 双眼睁开后又是另一番场景。 身着艳红色的华丽婚服,头戴金凤冠,周颖周围站着数不清的、正在喝彩的伴郎和伴娘,更有一位与她穿着同色华装的俊秀男人跪在她面前,正念着些“男人版的叁从四德经”。 她记得前一刻自己被弟弟周言肏死坠入地狱了,怎么一转眼就来到了自己当年出嫁时的接亲现场? 眼前打扮成一身帅气行头的程天行没看出她心里不自在,念完“男人版叁从四德经”后便带着众人起哄,稍握住她的柔手轻声道:“颖,跟我走吧,我将给你一生幸福。” 周颖记得,以往记忆中的她听到这番话后落了几滴泪,之后便笑着吻了程天行一唇……可现在她并不想这么做,毕竟此时的她心情实是不佳。 除去刚刚被弟弟肏死的痛苦回忆让她感到不自在外,眼前这新郎日后很可能会出轨的事情也让她颇为不爽——这是她曾听程天行亲口说过的。 周颖想,如果世上之人都能遵循“叁从四德”的话,恐怕就不会有“叁从四德经”这样的东西了,恰如世上如果没人犯法就不会有法律一般。 理想总是太虚浮。 一想到曾经的自己居然会对丈夫信任得死心塌地,周颖就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羞于见人。 犹豫良久,她还是选择了接受现实,在程天行额头上轻吻了一口。 丈夫虽然该死,但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为此她宁愿再嫁错一次人,大不了少投入些感情就是。 有自己的事业,有孩子父母作为感情寄托,少个男人作伴她又不是不能活。 周颖想通一切后,婚礼便得以顺利进行。 祭祖告宗,给长辈敬茶,放礼炮,开宴席……一切都办得轰轰烈烈。 周程两家作为当地的大豪族,合力将婚礼场面搞得极为盛大,光是接婚送亲的统一规格宝马车就备了九百九十九辆,婚宴食席更是摆了上万桌,足足请了老家半座城的人共赴盛宴。 她所坐之婚车招摇过市时,全城的人都跑到路边引颈观望,皆想一睹豪族千金和公子的风采。 那一日,老家所在城市的道路都被清空,禁止婚车以外的车辆通行;那一日,老家的人们尽皆鼓掌喝彩,祝愿这一对自由恋爱的佳人永结同心……周颖曾经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她觉得自己身为这样一场盛大婚礼的主角应该感到荣幸,现在的她却只能躲在婚车窗边的角落处默默落泪罢了。 福祸相倚,她想自己应该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 她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结婚时却不是所有人都很高兴的。 她记得,曾经有个人在她的婚礼宴席上“笑着哭”——眼哭嘴笑,哭得特别狠,连鼻涕都止不住地往外流,全无仪态,别人喝酒他喝泪。 那个人是他的弟弟周言。 之前没人知道周言为什么会哭成那般失态样,只当他是舍不得姐姐出嫁而落泪,现在周颖却是明白了其中大致缘由。 那恶魔怕不是早就对自己存有异心了。 台下焦点人物周言,台上焦点人物程天行……两个恶人,毁她一生,败坏道德,天怒人怨。 洞房时。 周颖提前关了灯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只盼程天行待会过来时能匆匆与他做完性事,毕竟儿子程思宇就是这一晚造出来的,她不想和那人渣丈夫发生关系也不行 。 最后进了房的却是一个十四岁的懵懂少年。 是周言,此时的他已长得跟周颖一般高甚至比她还高了半个头。 他全身赤裸着爬上周颖的床,像个饿死的馋鬼一般舔遍了周颖全身,嘶吼着把她的衣服全部撕碎,强硬地将她摆成个向前跪着的模样,自己从后方蛮横地挺动暴胀的阴茎捅入她尚未开苞的阴道,捏住她的柔腰不停地抽插。 她尖叫,他讪笑。 她扭着腰叫得越痛苦,那恶魔肏她就肏得越开心。 后入的姿势让那恶魔插得又深又快,周颖毫不怀疑自己马上又要被捅死。 周言内射了她一次还不满足,又换着姿势肏她。抱着肏,侧着肏,按在墙上肏……射了不知多少泡精液后,周言的阳茎却是丝毫不软,每一次深插都把周颖阴道内血水和白灼精液混成的一团粉红色粘稠液体不断挤出。 那恶魔不仅肏她,还吃她。 像老虎捕食牛羊一样,他撕咬她的冰肌雪肤,吞食她的秀丽锁骨,从头到脚把她啃得只剩一副骨架,连着一头秀发都囫囵吞入口中,最后还把她的骨头都一并咬碎磨成粉咽进肚里,随后化作一阵厉鬼黑烟钻入地狱中去。 这般恶魔,怕是十八层地狱都不敢收留他的- “不,不要……周言……不要……不!” 两眼一黑,一睁一闭,忽见灯光大作。 旁边有人拿过毛巾为周颖擦了她额头上的汗。 是程思晴和程思宇。 “妈,你做噩梦了?我和妹妹在隔壁房间关着门睡觉都能听到你在惨叫。”她的儿子皱着眉问她。 周颖无力地绷紧了些僵直的身躯,浑身发颤冷汗直流,“没……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程思晴嘟着个嘴倒是童言无忌:“可是……你刚刚一直在梦里喊舅舅的名字,舅舅有什么好怕的?” 她哪知道自己的舅舅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周颖收拾了下精神,使力坐起身,汗流浃背而吩咐孩子们说:“你们现在马上去收拾东西,准备行李。” 程思宇不解:“妈,你要干什么?” “离开这……不,不是……是去别的地方旅游。”周颖慌忙间解释道。 她在这座城市再也待不下去了,只想远远逃离旧有的一切,盼着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程思晴睡眼惺忪,揉着眼问:“这么急吗?现在才凌晨四点钟,能不能等明天早上再收拾?” “一刻也不能等……快去收拾吧,把重要的东西带上,其余杂碎物品就不要带了。”周颖扶着有裂痛感的额头如是说着。 一旁的程思宇开口附和她:“听妈妈的就是了。” 程思晴见母亲心意已决,哥哥也站母亲一边,也不再问她什么,便与程思宇各自回房整理行李。 凌晨五点,叁人收拾完备正欲出门,开门的一瞬间却被一横在门外西装革履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正是安然,也不知他守在周颖家门前多久了。 周颖连忙让孩子们躲到了屋里头的房间里去。 凭着身材优势,安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嫂子……不知你这拿着大包小包还带着孩子们是要去哪里?” 受着体型比自己大上一倍之人的威压,周颖却是面无惧意:“我去哪和你没关系。” 安然冷冷道:“是和我没关系,却和我大哥周言有关系。” 周颖蹙眉生怒:“我去哪是我的自由,和周言也没关系。” “你要走可以,走之前却请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安然解释说:“周言说他有一样东西托我转交给你,希望你看过那物件后能去见他一面……” 周颖将他拒绝得直截了当:“不看,不见。” 安然却是忽将说话的语气加重了些,故意压低嗓音闷声道:“若是事情闹大连累到你的孩子就不好了……” 周颖心中十分火气瞬间凉了九分:“你敢威胁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周言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恕我直言,嫂子你没有别的选择。” 话音落下,安然当即俯首,双膝跪地,从身后拿出两拳大的灰色盒子呈到周颖面前:“传周言原话:‘弟弟是生是死,皆在姐姐一念之间’。” 周颖无奈,接过那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样眼熟的东西。 是一幅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画卷——一幅被烧了大半,褪了颜色的,灰白色的“五彩”人像画卷。 029.灰白色的五彩画 画中人像只有左侧下半身部分没被烧毁,焦黄色的纸张边缘脆得一碰就碎,却依旧能看出其中的勾绘线条精细,即使褪了色也难掩其曾经美艳辉煌。 一幅被烧了大半的陈年旧画意味着什么?世上只有周颖和周言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毕竟画上画的人就是周颖,而作画者则是幼时的周言。 这画中掺杂着苦与蜜的过往回忆。 梦境中幼年周言为她画过一幅人像素描画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黑白色素描稿画好后,那小子还曾为其上色并暗中携画参加了比赛,甚至被美术大师相中获奖,却也意外地成为了他艺术生涯的绝唱。 他们家族的男孩向来不被允许绘画。 当年,小县城里的地头蛇家族一心想把后代培育成下一代土官称霸一方,早已规划好了每个男丁的人生路线,要他们多学“人情世故”之道,要他们通习“运用权术”之理,而禁止他们学习绘画舞蹈之类无用的“奇巧淫技”,以便后辈在未来接过他们的官服延续家族的权势与地位——在这个为追求权势而存在的百年老字号大家族中,任何反抗该族规的理想火苗都会被无情掐灭。 小周言想当画家的想法在家族中人看来属实是异想天开,可他偏要硬着脖子挑战长者权威。 为追求所谓的梦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曾孤身与整个家族对抗,哪怕被父亲强摁在地上对着祖母磕头也不愿松口屈服,而周颖则是当时唯一一个愿意为他开口讲情的人。 她不止为他讲情,还在父母率性地将其所有画作付之一炬时奋身于火堆中抢救出半张纸卷——虽说连那半张纸最后都被长辈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周颖不知道弟弟用了什么方法在一堆灰烬中找回了那半幅画,也没想到弟弟会把这事牢牢记在心里多年不曾忘记。 不为利益为理想,不为舒爽为信念,他们曾站在同一战线上对抗不可战胜的敌人,败而无悔。 那烧剩的半张画是周颖与周言曾经有过深厚真挚感情的证明。 她与他之间的羁绊与情感,或许早已不是姐弟间简单的爱长护幼之亲情。 周颖曾以为自己什么都没能改变。毕竟虽然周言独立成人后凭着自己的本事与努力摆脱家族族规的束缚离开了故乡,并在大城市里以不为人知的手段拼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但周颖却再也没见过他拿起画笔和吉他。 她以为弟弟早已走出了少年时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现在看来她在这点上却是猜得不甚正确。 伤疤依旧在,只是藏得很深不为人知罢了- 颤着手拿着那幅画看了许久,周颖蓦然把思绪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中,薄唇微动,声轻且柔,欲说无言。 跪在她面前的安然听不清她在念叨什么,却猜到她心中信念动摇,便连忙抬头看着她说:“周言兄作为弟弟其实一直深爱着他的姐姐,此画便是表明其心意……” 周颖冷冷道:“他要是真爱我,就不会逼我与他苟合做些违心事情。” 安然垂下头,脑中飞速运转。 总得想些合适的说辞才行。 末了他说:“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有差异,或许在他看来那就是最合适的选择。” “别说多余的话,”周颖小心地把那半幅画放回盒子中,说话语气稍舒缓了些,“他不就是想再见我一面?我可以去见他,你却也得答应我日后不能再跟踪骚扰我的家人,明白了吗?” 安然抑住内心欢喜,面无悦色拱手而答:“安然不敢不从。” 周颖回屋与孩子们打声招呼说自己要出门一趟,要他们好好在家待着,随即便要与安然去见周言。 安然说想开车送她一程,她心中有虑便只称要其开车在前头带路,自另驾车跟随其后,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与想象中不同关押强奸犯的场所不同,周颖发现周言被拘禁的地方位居一座被高墙围着的大楼之内,且建筑装饰洁净靓丽。 很快她就被带进了一个光线昏黄的房间内见到了周言。 再相遇时,两人独处,却见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旋转靠椅上,身体各处不带有任何镣铐,面貌不仅没有因为被监禁而变得憔悴,反而还焕发了些润红色泽。 男人嘴角挂着一丝笑,说:“姐姐,好久不见。” 联想到之前姜欣对自己说过的话,周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想走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深入虎穴难逃魔手,便也淡定地于周言对面落座,偏着头用余光瞄他,连不愿正眼都不愿施舍给他一眼:“最好再也不见。”又道:“找我来什么事?长话短说。” “姐姐看过那幅画后难道还体会不到我对你深沉的爱意吗?怎么说话还这么毒辣伤人?”周言挠了下头苦笑一声,“这次我与你见面,主要是想和你谈谈你和我的未来。” “没什么好谈的——你的未来就是被判强奸罪,然后坐牢入狱。”周颖脱口而出。 周言笑道:“要是姐姐愿意谅解我,我就不用坐牢了。” “我不会谅解你,而且之前你自己都说过只要我想让你投案你就自首,难道你忘了?” “我的确是自首了,现在我不就被监禁了吗?只是还没正式判刑而已……只要姐姐愿意从了我,我也就不用被判刑。” 周颖终于转过头来怒目看他:“自首?什么强奸犯自首后会住在豪华单间里,还不用戴手铐!这其中分明有蹊跷,你分明是在撒谎,骗我和骗别人就算了,难道连你自己也要骗?” “我没有撒谎,”周言忽然站起身走到周颖背后,将一对温暖手掌搭上她的双肩,周颖扭动上身意欲挣开他手却也被牢牢扣住,“我的确是自首了,不过我也用钱贿赂了一些官府的办事员,让他们给我安排了好的住所,还暂时隐藏了我犯了罪的消息……我是答应过你要自首,可也没说过不能用些另类手段给自己开脱。” 他冷无温度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对不对?我亲爱的姐姐。” 周颖被他看着心里忽然生出一阵寒颤:“诚心认罪悔过不好吗?要是你真心改过的话人生可能还有一丝从良的希望。” 周言俯下身子,将头搭在她脖子左边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呼气:“从良不是人生的希望,姐姐才是人生的希望。” “走开!”周颖忽喊一声,起身撞开周言想要离去,却被对方抓住右手手腕扯入怀中,整个人都扑倒在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两人身体紧密地贴着,男人裤裆处撑起的帐篷甚至都顶到了周颖的小腹,狰狞恐怖的形状与炙热滚烫的气息透过几层丝绸布料依旧清晰可辨。 “我口太干了,需要解一下渴……” 周言一手紧紧扣住周颖的腰将她搂入怀中,一手伸指勾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正对着薄艳红唇吻上一口,舌头蛮横地抵入她口腔中胡乱地搅动一番,将唾液混匀之后尽皆吸入自己嘴里吞下肚去,方才松解开口。 “之前我给过你两个选择,让你杀了我或者被我强奸,你没有选择前者……”周言横眼望着她笑,“现在我再给你两个选择,让你撤销对我的起诉跟我一起去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相,或者坚持起诉我把我送进监狱里去,你又会做出什么决定?” 周颖拧起眉头:“探寻世界的真相?什么真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具体来说,就是我想带你去看看人性中的阴暗面,让你见识一下在阳光所照不到的地方都是何等的丑陋。”周言弹指拨撩她的发丝,只觉香气扑鼻,宜人而荡涤心灵。 周颖摇着头低声道:“我对这些真相没兴趣……你放开我……” 她用力地推了推弟弟的胸膛想离他远些,周言却是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周言得意地笑了声:“真的没兴趣吗?你不想知道自己老公是不是真的出轨?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爸妈近些年关系越来越差?” “没……没兴趣……”周颖愣了一瞬后依旧如此回应。 周言的体温愈加炙热,“你别逼我,姐姐,有些事我本不想和你说的……” 周颖没好气地觑了他一眼:“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你,是你自己一直在发疯发癫。” “纵使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你就不想为思宇、思晴考虑下吗?要是我真的判刑被抓入牢,事情一经新闻报道,全世界的人都将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到时候,孩子们会怎么看待你这和舅舅上过床的妈妈?你就不怕他们因此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做人?”周言忽然语出惊人。 周颖伸手指他:“你?!” “我什么我?”周言冷笑着将她轻轻放倒在干净冰凉的地板上,脱衣解裤,“我之前带你去接孩子就是在暗示你这一点,却没想到你的勇气超乎了我的预期,竟然还是选择了报警。” 他心难耐,将周颖压在身下,轻手把她穿着的丝绸质长棉软裤拿掉,连美人的内裤都不曾脱,急得只把深黑色叁角内裤捏紧扯开拉到阴道口旁侧,随后便将蟒首对准那毫不设防的娇嫩穴口,意欲挺进其中。 将推阴茎插入周颖阴道时,周言却是停下动作。 他哼笑着,咬住周颖的左耳垂轻声慢语:“姐姐,你可想好了要不要谅解我?你要是不谅解我的话,我可要肏你了……” 030.不知真假的承诺 感觉呼出吸入的空气都已黏腻,周颖只是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被周言压在身下,与他对视时周颖几乎就要窒息。她恨自己,后悔当初就不该“见画思情”而对弟弟动了恻隐之心……现如今她自投罗网入了周言的虎口,可算是有苦难言。 这弟弟真是太狡猾。 不,他不仅是狡猾,他还龌龊,他还阴险。 身下,蜜穴口开始不听使唤地擅自分泌了大量淫液。 身上,男人再度发出了浑厚的嗓音:“怎么样?想好了吗,姐姐……是想现在就被我肏个爽?还是想和我去一起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后再慢慢和我欢爱?” 周颖瞳目大张着望向周言,眼里满是鄙夷与惊慌:“你混蛋……” “混蛋就混蛋吧……能操到姐姐的混蛋也是好的,”周言说着,略微挺动腰身将阴茎往美人阴道里插去,硕大的龟头瞬间挤开两对大小阴唇的守卫直入到温暖的洞穴中,“你再不给出答复的话,我可要一插到底了。” 女人摇着头哭诉:“不,不要……不要逼我……” 男人冷笑:“我不逼你,我插你就行。” 周言话音一落,他胯下的那根炙热阳具便开始碾过周颖阴道内的一道道肉褶往里入,却不是猛地一插到底而是缓插以进。 他像是在挑逗她似的,故意插得很慢,还有心地撬动蟒首尖端摩擦她的蜜穴内壁,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她的敏感点。 阴道的一半已被阴茎塞满。 “停!”周颖忽然叫一声,以手抵住周言的胯部用尽全力将他往外推了推,“我答应……我答应……别插我,求你了……” 周言心中暗喜笑溢于面,脑袋两侧的太阳穴却是蓦地缩紧生了痛——插都插了现在又要拔出去属实有点不舍。 谁进了那温柔乡会不心迷? 周颖却只是不住地哭:“拔出去……拔出去……” 周言心中一时怅然,既恼又喜。 “也罢……”他深呼出一口气,终究还是压制住本能的狂暴性欲,把腰身往后一退,只听得周颖湿漉漉的小穴口发出“啵”的一声,便见整根赤色肉柱从周颖下体处那润红粉嫩的阴道内抽了出来。 随着那滚烫的肉柱从自己体内离去,周颖心中的恐慌与惧意终于得以消散,却也感到下身生出了阵阵莫名的空虚感。 也不顾自己的阴茎还朝天高挺直撬着,周言一把将躺在地上喘气的周颖拉起身搂入自己怀中,不安分地挺动着阳具碰触其腿,嘴里喃喃道:“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撤销对我的起诉并跟我去探寻真相,不是为了让我不肏你,而是为了让你自己增长见识,也是为了不给思晴和思宇带去太多麻烦,明白吗?” 周颖没有开声回答他,却是含着泪眼点了点头。 周言不再为难周颖,自个儿动手整理好她的打扮穿着,顺手也给自己穿上裤子,随即便打开门要放人走。 送周颖离开前,周言和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要是愿意遵守承诺,今天就去原报案地撤销掉对我的起诉,并在后天中午十二点前往Y城安东机场东区3号楼正门,届时我将会在那里等你……” 周颖没有回应他。 她低头垂泪,身子不住发颤,踏着稀碎小步匆匆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周言的视线中。 “言兄,你们谈妥了吗?”一直躲在门外阴暗处的安然突然站到周言旁侧发声。 周言笑着叹了口气:“可能妥了,也可能没妥。这一次,我也猜不准未来变化如何……反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我姐听不听得进去却是另一回事。” “如果她没听进去而食言,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乖乖等着被审判入狱就好——如果这就是她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最终决定。” “那怎么行?我……”安然眉头一皱,心有不岔,“要不要我去把嫂子再请过来谈谈?一次谈不妥的话就谈两次,两次谈不妥就谈叁次,实在谈不妥的话绑架她那两个孩子威胁她也行……” “够了。呼……”周言双手叉腰扶着身,将头往后仰了仰,像伸懒腰似的舒展筋骨肢体,“我虽然用我姐的孩子来威胁我姐,但也仅仅只是威胁而已,绝不可能真让他们受苦受罪——对他们动手必会让我和我姐的关系变得彻底无法挽回,也有悖于我的行事理念。” 安然闻言斜着眼瞥了周言一下,心中终究想不通他的脑回路到底是得有多奇异,便也耿直称:“恕我直言,你既已强奸了她却还想着和她维系好的关系,这违背常理的事难道不是异想天开吗?还不如将恶人恶事做尽、将坏的理念贯彻到底。” 周言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已经足够坏,心中却也还存有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良知,再坏的话我就要彻底堕落成没头脑的野兽了……我们不能害没有犯下大罪过的无辜之人,这就是我为人行事理念的底线,安然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 安然当即反问:“你姐也没有犯下大罪过,那你还害她?” “她不一样,她犯了不是罪的罪……这是我们姐弟两共同背负的罪孽,生来便烙印在她和我的基因里,罪名为爱,或可称‘恋’。” PS:今天给书换了个封面,是AI画的,大伙觉得这图怎么样?今天我捣鼓GPT的绘画功能时偶然弄出这么个东西,觉得挺好看的就把它用上了。我的话认为这图还不错,毕竟人都长得挺好看的,美中不足之处就在于男性角色的长相有点偏大叔欧美风且男女两人长得不太像——设定中周言周颖两姐弟的长相可是很相似的! 另多提一句,我这边被寒潮袭击快冷死人了emmmm……平常我这边到了一月份都还穿短袖短裤逛街的,没想到今年竟被冷空气打了个措手不及。 031.无有选项的疑题 深黑色的夜幕下,周颖独自驾车在无灯映照的路上一路狂飙。 再一次摆脱了弟弟的魔掌后,她只想跑得离他更远,至于承诺什么的她又怎么可能顾得上呢? 以前上学时就在书上看到古代的圣贤说过,人在被要挟时说出的诺言并不值得被遵守。 现在周颖只怕周言会不择手段地加害于她的孩子。 她知道弟弟筹谋要害自己已久,心里认定了那恶魔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恶人心里头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一边用画勾起她心中的陈年记忆,试图用姐弟间深厚的感情打动她,一边又威胁她说要夺走属于她膝下孩子们的幸福,如此这般软硬兼施的伎俩倒是容易识破,却也无法可解。 心跳愈急,脑中走神,周颖有好几次变道超车时险些撞上别的车辆,虽说结果总是有惊无险,但也足以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开车时不能走神的道理她也明白,可她偏不集中注意力,有那么几刻她都想让自己直接出车祸被撞死就好。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是极不负责任且给别人带来麻烦的行为,便也生出万分后悔。 思来想去,到底是只能选择暂且认命这一条路。 在从不从周言的问题上,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她把孩子们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周言只稍抓住她这一个弱点做要挟,她便已无可奈何。 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就算她要反抗,也只能积攒力量等日后找个好机会再与那恶魔斗上一场。 等她把自己的人脉调动起来,与周言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父母年事已高不敢向其告明真相,只怕他们受了刺激气坏身体,丈夫远在他国情况不明求助不得,孩子们年龄太小帮不上忙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看作是种累赘,她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自己平日结识的各界好友。 周颖深信只要自己能得到朋友们的帮助便能逆转这场噩梦。 作为国内着名大企业的高管人员,她曾结识了各行各业的大量人才精英,其中有不少人应当是帮得上忙的。 弟弟想像狼食羊一样把她这个姐姐“吃干抹净”,却也应该意识到她并不只是一个无力抗争的绵羊。 下一次再有机会把周言送进监狱的话,她绝对不会再软半点心。 - 周颖很快就在约定的时间内办完了撤销对周言起诉的流程手续。 距离和周言说好去机场碰面的时间还有一天,周颖只想回家睡个安稳觉已休养精神再做筹备,却在自家门前碰到了老熟人姜欣。 那女人长得一副离谱的高海拔躯体,身有一米九八快两米高,过道灯未亮起时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有个巨人站在家门口一般,唬得周颖失神,还以为是弟弟又派了什么人要来害她。 后来灯亮认出老朋友,她一时间感到既惊又喜,却也是头痛欲裂。 她边叹边笑:“最近我家也太热闹了吧?咋每次回来家门前都能碰到意想不到的访客。” 姜欣见到她,当即大笑着拥上前去将她抱住,也不寒暄什么,开声直说:“阿颖我不得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这高档小区的安保措施也做得太差劲了吧?像我这样长得另类的人随口编了个身份跟门口的保安报备都能混进来,你住在这这种小区里可太不安全。” 周颖随即便想到了前不久安然堵在她家门口的事,顿感心力憔悴,轻摇了下头道:“你说得对,想当年这小区初建时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没有外人能进得来的,可惜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她说罢,邀姜欣入门进隔音极好的会客室内叙旧。 对方欣然答应,却也在落座后火急火燎跟她说道:“颖,前阵子你拜托我帮忙的那一件事有新进展。” 还在斟茶倒水待客的周颖猛然将头抬起与她对视。 “新进展?什么新进展。” “本小姐昨晚连夜托人找到了一位法律界的大人物,名叫黄雯,是后京第一高级律师事务所的顶级律师……我请她帮忙插手你之前说的那个案子,终于查到了一些之前查不到的东西。” 听闻新的变数出现,周颖的心不由得颤了颤:“黄雯?这人靠得住吗,我没听说她的名字。” “肯定靠得住!”姜欣不假思索地说,拿起周颖刚刚泡好的滚烫茶水就往口里咽,却也面无痛苦神色,“她这律师,以地位尊贵为人正直而着称,平常打官司胜诉率极高连我都比不上她半点,连官府的司法机构都对她礼遇有加……这不,我苦心求了她好久才请到动她出手干预这次的事情,这才能调出官府的顶级保密文件,从而获取些许珍贵的案件信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周颖笑着斥了句姜欣,并用手轻轻戳了下她的太阳穴,“可是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件事吗?” 姜欣有些心虚地垂下头挠了挠她那齐肩短发:“嘿嘿,我这不是想着要多帮帮你嘛……” 周颖显然没有要真正对她动怒的意思:“也罢,说说看你查到了什么吧?” “说来也奇怪,我查到的犯罪嫌疑人名字和你弟弟的名字一样,他们竟然都叫周言,这……”姜欣说着,稍抬起了些头看周颖,眼中多了一份不可思议的神情,像是在向对方征询什么答案似的。 周颖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下去,终于把周言将她强奸后囚禁了五天的事情尽数说出,却也撒了个谎,只说周言从没内射过她。 听知事情来龙去脉,姜欣的叁观几乎都被震碎,失神了很久才不自觉地道出一句:“我的个老天爷哟,这怎么可能……” 她和周颖从小玩到大,因而曾在去周家做客时见过周言几面,在她印象中那周家的弟弟就是一个面相俊朗且稍显凶恶的普通人罢了,怎么都不可能料得到他会做出强奸亲姐姐这样惊天骇俗之事。 “该死!”待缓过神来,姜欣暴怒而站起身往桌上砸了一拳,力量之大,震得摆在桌上的整套玻璃茶具瞬间破裂,碎屑四溅,飞速在她手臂上划出了七八道深浅不一的流血伤口,“我学法多年见识过很多离奇血腥的案件,却也没想过这样的苦难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朋友身上……” 周颖连忙找来纱布替她包扎伤口,却被她突然按住双肩。 眼已湿润的姜欣眼里满是悲伤与愤怒,不住地打量着周颖的身体发问:“你现在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地方被伤得很严重?” 周颖脸上挤出个微笑对着她说:“没事……之前有个好心的医生帮我治疗过,我的身体已经不要紧,反倒是你的手臂……” 姜欣眼里很快充血通红,思维和周颖却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我要杀了你弟……哦,不,应该说我一定要把你弟告进牢里去……” 周颖无奈,勉强在姜欣不配合将手臂抬高的情况下帮她包扎好了伤口,并把自己已经撤销对周言之起诉的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强奸案是公诉案件,个人怎么可能撤销得了起诉流程!”姜欣猛然扭头看着周颖道。 周颖苦笑:“我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得官府里的办事员替他办了不少事……” 姜欣却是不信:“不可能,我再进官府的电子档案里查一下案件信息……之前黄雯给过我查询这次案件的权限,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拿出手机查了许久,却见档案内空白一片,半点案件信息都查不到,甚至连立案记录都没有,就像是这个案子从来就没存在过一般。 姜欣几欲崩溃:“怎么可能,我前阵子还看过这和案件相关的信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她问周颖现在还有什么打算,周颖便也将自己不久后要与周言同去机场的事情告诉了她。 “不行!”姜欣当即高声表示反对,说话时连嘴唇都止不住地发颤,“你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的迫害,现在不能把他告进牢里就算了,怎么可能还跟他去机场会面?到时候他把你抓上飞机直接飞出国怎么办?” 周颖落寞地垂下了头。 “没办法,他强我弱,现如今只能屈服。” “怎么样都不能让你再入险境。”姜欣依旧坚持己见。 周颖却是冷静地给她分析起了形势说:“我不会有人身危险的,至少目前暂时是这样,毕竟我弟要真想害我的话恐怕现在我死在哪都没人知道……现在我忌惮他的实力不敢轻易反抗,等到将来时机成熟时我再与他识破脸皮也不迟。” 姜欣扶着头哀叹:“时机成熟?什么时候时机才能成熟。” 周颖却是昂首挺胸,自信笑答:“等我摸清他的底细,探明他的实力,时机就会成熟……周言既能将魔爪伸入官府内部就说明他拥有的势力十分强大,并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对付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你以身侍魔套取情报,这未免太危险。”姜欣心中仍然存有忧虑,“我实在不忍心看你……” “我一人受罪,总好过我的家人朋友和我一起受罪,而且,我也并不是一个在与恶魔做抗争,难道不是吗?”周颖用她那一双水灵丹凤眼直勾勾地望着姜欣与她对视,声柔且轻,有如清晨悦耳鸟鸣。 姜欣终于明白了周颖的心意:“我能帮上什么忙?” 周颖笑称:“照顾好我爸妈和孩子,保守秘密并随时准备好接我的电话,这叁点可以做到吗?” 姜欣被她这话逗得笑出了声:“呵,这些事未免也太简单了,你能不能给我分配点高难度的任务?比如说让我跟着你一起去机场之类的。” “保护好我的家人就是最高难度的任务,”周颖拉起姜欣的手腕,用自己的一双小手覆住了她的大掌,“你能不能有把握能护他们周全?” 姜欣偏过头去不敢直面周颖的视线,支吾着咽了口唾沫:“有……有把握,却也不想只做这些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姜欣本要说自己想跟周颖一起去机场,却见她眼中含着泪道出这么一句,便也只能点头应承。 “你放心去吧,我自有我的主意……” - 一日时间很快过去。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周颖便只身前往安东机场赴约,而周言和安然早就候在了那里。 看着周颖大步朝自己走来时,周言便得意笑道:“看吧,不出我所预料,我姐到底还是遵守了她说过的诺言——她这个人我了解得很透,知根知底。” 安然附和他说:“言哥聪明。” 耳边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声:“周言,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周言和安然正谈笑风生,却不料旁的视线盲处怎就杀出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冲到周言身侧抬脚腿便往其左腰处猛踹一脚。 那人穿着一双平底鞋,待要踢腿时鞋底处却露出两排闪着寒光的刀片,直取周言要害而去。 安然眼疾手快,扯住周言衣肩将他拉到旁侧,单臂横砸那女人小腿上架住她的迅猛一踢,随即以迅雷之势弯身弓背,从裤腰处掏出一把锃亮的黑色手枪抵在对方脑门上。 “住手!”安然临将扣动扳机,却听已走到近处的周颖发声将他喊住。 安然斜眼瞥了周言一下:“言兄,现在怎么处理。” “把这女人的鞋卸了,你也把枪放下。”周言冷冷道。 安然绷着脸俯下身,收起枪将那女刺客的带刀鞋脱掉,脸上满是怨气。 那女人长得未免也太高了点。 周言和安然两个人,一个一米八、一个一米九,在她面前分别矮了一到两个头,贴近身要打起来的话气势上天生就先输了一截。 周言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女刺客道:“你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不得好死就行!”对方说完,光着脚又一次冲到周言面前,抡起右臂直击他的左脸。 这一次安然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待四周的安保人员后知后觉地将那女人从周言身边拉开架走时,周言面上已经挨了重重两拳,感觉连牙都被打松了几颗。 此时周言却是记起了那女人的身份,讪笑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我姐最好的闺蜜姜欣吧?印象里我记得姐姐还跟我提起过你,好像是说你得了省级跆拳道冠军什么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姜欣隔着五六步远的距离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我呸!你看我像是无恙的样子吗?你个不知廉耻的混蛋脑袋还不好使?” 骂了一遍还不解恨,她又使尽平生所学臭骂了周言好几句,斥他禽兽不如,责他伤天害理。 周颖连忙赶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苦苦哀求:“别说了别说了……” 姜欣愤然,眼中落泪:“我心里咽不下恶气,也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特意跟踪你来到这。本来我要一脚踢废那贱人半条狗命,可惜被他躲了,不然他现在就得给我躺医院里去。” 周言被姜欣骂一顿后却也不恼,只是淡定地掏出丝布将自己脸上的唾沫抹去,随后便从容地慢步走到姜欣、周颖二人面前开口道:“姜欣你打我打得没错,骂我也骂得合理,只可惜你还不够强大并不能改变什么。” 安然从旁闪出,抬手举枪对着姜欣称:“犯周言者,死。” 姜欣不住冷笑:“有种你就杀我。我早就写好遗书把你们干过的肮脏事通通记录好,并藏到了你们找不到的地方……只要我一死或长时间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你们就可以等着被告上法庭,然后光荣地成为通缉犯中的一员……” 安然忽地不敢轻举妄动。 “放她走吧。”周言突然发声对安然说。 安然却仍举着枪将眉头拧紧:“为什么?留着她会让事情有泄露的风险,就算不杀了她,将她抓起来也好过放了她。” 周颖连忙跑到周言身边挽住他的臂膀为姜欣辩解说:“不,不……姜欣她不会泄露什么的,我可以为她作保证,只求你们放过她!” 周言面不改色地摆了摆手,示意手下解除戒备并放开姜欣,还直视着她道:“只要我姐姐还跟在我身边,我相信你是不会和我闹得鱼死网破的,除非你连我姐姐的安危都不顾了……我说得对不对?姜欣。” 他竟是在拿周颖做筹码与姜欣“谈判”。 姜欣死死盯着周言,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你……” 周言冷笑一声,搂住周颖的腰便转身径直往登机口而去,姜欣却是被一众安保人员拦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 姜欣站在机场候机楼内眼巴巴地看着远方一架又一架飞机接连腾空飞走,身忽疲软,靠着墙瘫坐下,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在半小时前收到过周颖发来的短信。 信上说:“刚刚问了周言,他说要带我去M国。现在我仍安好,你可勿忧;昨夜拜托过你照顾暂且我的家人,此事最为要紧,还望阿欣谨记。” 飞机起飞前,周颖躲在厕所里给姜欣发完消息后便删除了所有简讯记录。 此去M国,不知结局。 她没有别的选择。 PS:今天周末加更,很抱歉我发文发得太晚了…… 小番外一.疑难题的唯一解 遥远的过去发生过一件无人知其全貌的事情。 周言读初一时,他十四岁。 年迈的女教师曾在课上鼓励学生们说:“遇到挫折不要气馁,每个人都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是所谓人定胜天。” 讲台下却有学生举手发声:“什么情况下‘人定‘能’胜天’?” 出言提问的是班上一位平常并不多话的男生。 老教师伸指扶了扶眼镜,看清那男孩俊秀洁净的面貌时终于记起他名叫周言,思索片刻后便沙着声道:“只要心中有信念,什么时候人定都能胜天。” 男孩却与她唱反调说:“我不认为老师您说得是对的。” 他的声音浑厚响亮而清晰:“于我看来,在不考虑现实的情况下,妄以为凭着‘人定’就能‘胜天’并不正确——不然为什么工薪阶级辛辛苦苦干一辈子活赚的钱却还不够富人子女半天内花的零钱多?老师您说‘人定胜天’,这难道不是在骗人吗?” 教室里瞬间响起了一阵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女老师的脸皮像失了支柱的帐篷般垮塌下来,面色十分难看。 坐在周言旁边的女同桌连忙扯着他的衣襟下摆低声道:“周言你疯了?怎么敢当面顶撞班主任!快快闭嘴认错得了……” 少年推开了女孩的手,在被老师恶狠狠盯着的同时回敬给了她一道凌厉的目光。 他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嘴皮子微微动几下却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最终他还是有些郁闷地垂下头颅,过几秒后便拿上挎包站起身冲出了教室。 “周言!”女同桌拍桌而起喊他一声却也没有任何效果,丝毫拦不住他疾速奔走的步伐。 她想跟着他跑出去,却是突然被教师充满威严的嗓声喊住。 “丹妮!你敢跟他跑?” “我……我只是想劝劝他不要太冲动而已……” “哼,这种劣质学生不需要劝,直接记过发配到下等班级得了,谁敢帮他说情?”老教师瞥了丹妮一眼,嘴角微向上扬发声冷笑,“有谁替他说一句好话的,通通视为与他同罪,皆受记过处分!” 她见少女仍站着不动面带犹豫神色,便又补充一句:“丹妮,你是好学生好苗子,可不要被性格不良的人带坏了——上回调整座位时我不知道周言品性恶劣让他坐到了你身边,这算得上是我的过错,下回我必会审慎考虑给你安排一个品性优良的新同桌。” 丹妮站直身将头垂低了些:“可我还是想劝他。” 老教师眉头一拧:”你……如果你敢跟他跑,我不但要立刻撤销你的班长职务,还要给你记过处分并上报给校董事会,让你连学生会会长都做不成,今年的各项全国大赛你也都别想跟班参加!” 少女的心忽被刺了一下,有种被钻透的痛。 热气堵在腹上,闷于心间,压抑许久而难以平息。 枷锁有形困身,思想束缚无形却困心。 “对不起,老师。” 少女缓缓地将每一个字慢慢说罢,拿出学生会会长的身份牌摆到自己的桌面上,顶着班主任溢满怒火的眼神和同学们诧异的目光毅然朝教室外走去。 “梁丹妮你反了天了?你给我回来!” 教室里面传出了一阵怒吼声,并伴着些捶桌咬牙切齿的愤怒音。 梁丹妮顾不得许多,跑遍了整个校园找寻周言的踪迹,却都是找不着其人身影。 她放弃许多东西才得来了一丝找寻他的机会,而他早已消失。 周言并不知道有人在找他,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找他。 他一路狂奔冲回自己家中,躲进房间角落处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心心念念之人的手机号码,眼角处随即就不争气地流了泪。 无论外表如何冷酷,他的内心却总会在放松戒备时变得柔弱易摧。 心中有疑惑不能得到解答时,他总会想起那位无所不知的姐姐。 能在他受挫时宽抚他心的自始至终只有周颖一个人,这是他早已知道的。 他并不在乎“人定胜天”对错与否,他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来说服自己。 能不能不顾族人的反对学习绘画与音乐?能不能爱上一个自己不能爱的人?这两个深藏他脑中的问题困扰他心已久,急需有人为他解答。 如果人定胜天无论何时都是可以实现的就好了。 当他在通话中向周颖问起“人定能不能胜天”时,周颖却称要具体情形具体分析。 可以听见她轻声笑着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虚无缥缈,在太宽泛的范围内讨论是没有意义的。” 周言慢叹着气还想再问,周颖却是话锋一转先他一步开口发出叁连问:“阿言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听你说话时声音还带着点哭腔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惊觉于姐姐的观察力之灵敏,周言连忙收拾了下状态哽住声道:“没……没什么,只是今天和同学们聊到这个话题时突发奇想就来问问你而已。” “没事就好,”周颖说话的语气平缓了许多,柔音似温水般浸入人心,“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是更愿意相信‘人定’能‘胜天’的……” “为什么?”周言憋着气问。 周颖爽朗笑称:“我也说不准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喜欢争强好胜吧?在事情的结果没有落定之前,我总会想着想尽方法竭尽全力去达成自己的预期目的。” 周言闻言便喃喃道:“姐姐既如此,那弟弟我也理应奉陪……” 周颖听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什么?为什么说要奉陪?” “没什么……这次通话先谈到这里吧,我先去吃饭了。以后有机会再聊,再见。” 周言没有回应姐姐的疑问,说罢便挂掉通话,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于他而言,心中疑惑已解。 如果世界上某个问题没有确切的答案,那姐姐的态度便能决定他最终的选择。 依靠姐姐,他已经在没有选项的疑题中选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不知道别人能不能“人定胜天”,却知道知道自己一定要“胜天”——无论是为了当艺术家的梦想还是为了他那已经在心中发芽的畸形爱恋。 032.钟爱理发的周言 ρ𝑜18āū.𝒸𝑜м 飞往M国的过程很无聊。 身处周言的私人飞机中,周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进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一般,心绪在抑郁与无感淡漠中不断折返徘徊。 外表呈现极简风格的飞机,主舱内饰却是被布置得极尽繁华——镀金器具以一种看似随处摆放实则总体齐整的设计理念被安置在每一处肉眼可见的地方,短毛细绒狐皮地毯铺满整个舱室地板……身处在那样一般的环境中时,周颖心里蓦然便会生出万分不自在。 毋容置疑,这架飞机和之前那辆“老式黑壳车”都是基于周言那所谓的“做人低调、做事高调”之观念而加以设计的。 在周颖看来,一个人就算很富有也不应该投入太多钱在这些无法产出实用价值的地方上。对此她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周言的这种行为——穷奢极欲。 坐在这样一架堪称奢侈的飞机上,向来崇尚朴素实用理念周颖是备受煎熬。苯魰後續將茬niH𝑜𝔫ggê.©o𝖒更薪 綪捯niH𝑜𝔫ggê.©o𝖒繼續閲dμ 她心愁难泯,周言却是舒心且乐得自在。 他只拿冰敷了下之前被姜欣打肿的脸,随即便躺倒在按摩椅上,还请出一个年迈的老太太为他理发梳头。 周颖总觉得在乘飞机时剪头发颇为奇怪。 然而她又想到现如今的弟弟身上就没有不怪异的地方,便就立马有所释怀。 可事情慢慢地变得愈发奇怪了。 老太太使一把旧式的电推剪,给周言理发理个大半天,机器“嗡嗡嗡”地响了好久,却不见有任何头发落地。 周颖心有疑惑上前查看,发现那电推剪里根本没有刀片,老太太也根本不是在剪头发,而只是单纯地在模拟理发动作而已。 与此同时,周言正闭着眼,面色安详地躺着像睡着了似的。 周颖看出了周言正在享受着某种刺激,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了他好像有着一个另类癖好。 周言忽地睁开眼望向周颖,见她面有疑虑神色,却又将眼闭上解释说:“我不是在剪头发,只是在享受电推剪震动着在自己头上游走抚过的感觉罢了……姐姐,你想不想来我一起尝试下这般被按摩的舒服体验?” 周颖想不通他在打什么主意,连忙推脱:“不,不用了。” “过去十年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时时想着要和姐姐结爱成双,脑袋因而尝常生痛,想要被姐姐抚着头安抚一下颅内的疼痛,却又碍于种种原因不可施行,”话匣打开,周言于心情舒畅间说起他的往事,“偶然间我在理发时发现电推剪理发可以使大脑神经轻易得到放松,全身肌肉亦可舒缓,连血液循环都似乎通畅不少,便也就迷上这种感觉,特意请了专人给我‘假理发’,也可以说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周颖闻言脑中似又多出一片空白。 她意识到自己对周言实在是太不了解。 她这个姐姐之前从未想过弟弟身上能藏着许多她根本不可能想到的秘密。 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倘若有一天周言的秘密尽数暴露,他是将比现在“更恶”,还是说尚有一丝可怜悯的余地?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交由她自己慢慢去探索- 飞机仍在向东飞去。 舱内挂钟显示现今已是国内时间十二点整。 周颖和周言在主舱内共进午餐,他们面前摆着许多丰盛菜品——天上飞的北冰湖大肉鹅、地上跑的名贵猪牛羊、水里游的生猛海鲜不一而足,通通都在被厨师们经过精致的加工后被端上了餐桌。 然而,面对着几十样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周颖却只是皱着眉头稍吃上一两口后便没了胃口,只觉腹胀心慌,精神疲惫力有不足。 纵使她刻意地绷紧了些脸,周言抬眼看她几下却也发觉了她面上的憔悴神情。 “你们先退下吧,”周言和侍立在几步远外的仆人们打一声招呼,随即便站起身走到周颖身后将手轻轻搭在了对方的双肩上,“姐姐怎么不吃了?难道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 周颖微声道:“我是吃饱了不想再吃而已,并不是菜不合我的胃口。” 周言觑了眼周颖用过的碗碟,看到上面洁净得不带有一丝油光和食物残渣,很轻易就猜出周颖有所隐瞒。 他玩心突发,用食指勾起周颖的下巴尖对着她的唇就吻上一口。 周颖知道自己目前还对付不了他,便不做什么抵御抗拒,任由他的唇紧紧覆上自己的唇,却也不主动迎合。 周言倒也不像前几次一样将强硬地舌头伸入周颖口腔内与她激吻,反倒是只轻吻几秒,细细品味一番对方口内香气后就松开了唇,还说出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姐姐你的嘴巴不诚实,你刚刚说你吃饱了,我吻你的时候却听见你的肚子和口腔跟我说你还饿着——所以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自己已经吃饱了呢?” 周颖一时哑然:“这……” 她心里稍有点发怵的同时也不禁感叹:“这恶魔像是有疑心病一样老是试图窥探别人的内心想法,有时说话也像是脑袋有点什么大病似的老是道出些正常人绝不可能想得出的话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二病’?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很会撩人很烂漫?” 要知道,她胃口不好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被强奸过自己的亲弟弟半胁迫着登上前往异国的飞机,她吃饭要是能有胃口那才就真的怪了。 还好周言没有再怎么为难她,只说一句“姐姐多吃点”后便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落座就餐。 他用刀切下一大块黑皮猪的腹腩肉就往自己嘴里送,嚼都不嚼便咽入喉中一口吞尽,嘴里却还叨叨不绝发声道:“我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时姐姐最喜欢吃野生银圆鱼,可惜后来国内自然环境恶化,野生鱼群几乎全部灭绝便再也吃不上那美味佳肴,外国空运过来的食材放太久尝起来口感也不好……这次你和我去M国,下飞机后却也正好能尝到外国野生银圆鱼现杀现做的鲜味,到时我再亲自给你准备一顿好的饭菜,保证能让你吃得满意。” 说罢他还补充了一句:“这几年我暗中练了很久厨艺,为的就是这一天。” “额……嗯。”周颖哽着喉应了他一句,心里忽暖忽寒,亦悲亦喜。 那莫名的一丝微弱喜感也不知是为何而生出来的。 在被周言强奸后,周颖头一次地从弟弟身上感受到了他情感中的一丝温度,似是暖心。 或许是因为已经太久没人对她施以细致入微的关心了。 033.东雅图的冷春天 姐弟二人所乘坐的飞机最终也降落在了东雅图。 这座城市坐落于M国西北部的边陲地带,气候常年湿润多雨,一年到头没有四季,只有“温热的春天”或“稍冷的春天”两个季节。 周颖下机时,天空灰蒙蒙的正下着小雨,周言亲自为她撑伞护她前行。 不知是天气冷还是心寒的缘故,周言的身躯时不时发出一阵颤栗,让她不禁怀疑东雅图是不是刚好到了‘冷春’季节。 这是一件不妙的事,因为她是最受不了冷的——寒冷轻易就能诱发她那久治不愈的头风病,痛起来时能让她痛不欲生。 所幸身后有人为她披上一件绒皮大衣:“这会天气冷,姐姐可别受凉。” 周颖沉眸点了下头:“好。” 出机场乘车入市区后,周言暂时解散遣走一众随从人员,连安然都被他所打发而不再跟在他们身边,只留下周颖和自己二人独处,共撑着一把深黑色大伞漫步在街上,悠然行于雨中。 周颖不知道周言带着她想要干嘛,这时却也不想开口多问,一路上都只是低着头看向地面溅散的雨滴久久出神,漫无目的而下意识地向前走着。 两人很快来到一家装饰华丽的咖啡馆门前。 周颖以为周言想带她进这家充满欧洲古典风格韵味的高档咖啡店,才刚抬起脚要入门却又被周言挽住胳膊拉到一条狭窄的巷子内。 “不要,别……周言,走开!”周颖下意识地扯开嗓子叫一声,扭头望向周言的眼神中充满着惊恐与愤怒的情绪。 有过前几次被对方强上的经历,她做出这样的反应倒也正常——谁能保证这丧心病狂的恶人弟弟不会在这巷子里就对她为非作歹? 周言却是迎上她的目光冷冷而笑:“姐姐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想带你进巷间小铺喝些饮品而已,不管做什么事都得填饱肚子先难道不是吗?”他说罢,又伸手指向巷尾处一间门面不起眼的小店称:“我之前出差时光顾过那家店几回,觉得他们做的东西尝起来味道还不错,姐姐不妨随我来试一试他们家的美食饮品?” 周颖轻叹口气,垂头呢喃:“不……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反应过激了。” 周言用食指拨了下垂在她耳边的几缕秀发,看似平静的面皮之下却也藏着一丝得意坏笑:“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不用不好意思。” 他故意压着嗓子发出的磁性音让周颖听了后心里头暗暗哕了一声——她快被弟弟这番自认为很撩人的话恶心得连胃酸都想给呕出来。 声音好听是好听,从一个恶人嘴里说出来却也只剩油腻罢了。 - 进到周言所说的那家店内,周颖莫名感到一阵温馨。 这面积不大的小店内摆了不到十套桌椅,却是四处挤满了来自同一故国的游客和侨民,不仅座位全被坐满,而且站也找不到地方放脚,连墙壁转拐的狭小角落处都站着好几个一边品茶一边谈笑风生的中年男女……店内暖灯所散发出的淡黄色色调营造出了一种典雅安逸氛围,无数沸腾蒸汽在被烧红的茶壶中氤氲腾空而起,此情此景像极了国内南方的茶楼闹市,身处其中莫名就会生出种回到家乡的感觉。 人间烟火气,尽在一隅中。 周言与周颖介绍说:“这家店卖的点心不比世界顶级厨师做的糕点难吃,却也不是有钱就能吃得到的——不想排队而插队入门就餐的人会被老板娘拿起扫把追着打赶走……还好今日天公不作美下了雨,这里的客流量相对会少一点,不然它门前必会排起长队,那样的话我们就是等上叁四个小时都未必能尝到他们家的半点美味。” 周言说这家店今天“客流量相对少点”,周颖却看见店内客人爆满,座无虚席。 因为无处落座,他们便撑着伞在门外候了很久。 姐姐有绒毛大衣在外披着,身感甚热,弟弟只穿一件单衣衬衫配条西装裤,从头到脚身躯四肢渐感发寒。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吃饱喝足起身离去,店里却还是缺少一个位置难以坐下两人。 在小屋忙活着为人斟茶递水的店员见周颖周言姐弟二人愣站在店门,便开声朝他们吆喝道:“里边空了一个位置,你们俩先进一个坐着成不?我马上给你们上茶水热饮!” 出乎意料的,那人操着一口正宗地道的北方人口音。 周颖心善,瞥见周言被冻得微微发颤,鬼使神差下便随口说了句:“弟你冷不?你冷的话就先进去坐坐。” “诶?”周言低头看她,蓦地怔住两叁秒,被风吹得快要冻裂开的脸皮已有些发白,“我不冷,姐姐……姐姐你要是站累了的话就先进去坐着,我待会再进。” 他这话一说完,恰有一阵阴风于平地中忽然暴起,穿身而过,更是将他冻得僵硬。 周颖却也不想自己一个人进店留周言一个人在外面:“你我都不急着进,那就再等里面的人走多些再入里边去。” 周言颔首以示认同,暗中又挪动身体往姐姐所在的方向贴近了些。 他是不怕冷的,然而他却很怕湿冷,偏偏东雅图这一日的天气就是又湿又冷,径直把他这个自幼生长在南方的人冷了个透心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颗热心依旧温暖。 能和姐姐靠在一起立于同一伞下,身体虽然遭罪但他倒也十分乐意。 心里偷着乐的人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姐姐刚才问我冷不冷是在关心我?这是她已经稍微原谅了我强奸她的事,抑或说只是她出于姐姐爱护弟弟的本能而已?”脑中思绪越想越乱,周言只觉神经时松时紧,悲喜交替。 又过去约有十几分钟,终于有一对夫妇起身离席,姐弟俩这才有机会入店落座。 老板娘拿着菜单问他们要些什么喝的,周言只称要她将店内的热饮及招牌点心全部给上一份,并另要一杯热水自饮,那脸上一直挂着笑的大娘喊一声“客官夫豪气真好咧”便大步离去,没过一会就给把十几杯热饮料及各类点心端上了桌,密密麻麻层层迭迭地摆满整个餐台。 那些饮品和点心都不需要入口,只能闻到香气扑鼻来,好味沁入心,味蕾莫名其妙地受到许多愉悦感的刺激,身心便已得到极大的满足,方知周言之前所言不虚。 见状,周颖不由得皱着眉歪头看周言:“点这么多东西,我们两个人哪吃得完?” “我知道你喜欢喝热饮,却也不知道你具体会喜欢哪种,干脆每样都点一份让你挑最好,”周言边说边将几张白纸巾铺在桌面上,肘撑于桌,手扶着头闭眼养神,血色很浅的面容略显疲倦,“姐姐你可趁品尝热饮的时候放松一下身心,待会离开这店后我们可就再没时间休息了。” 周颖刚微张开唇想抿了一口尚温且烫的嫩黄色茶水,闻言就止住了所有动作,眼中瞬时生出许多警惕。 “我们待会要去哪里?还要吃饱喝足了再去,难道我们是要上战场打仗吗。”她有意将声音压低了些,平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起伏的情绪。 “之前和你说过,我要带你去见识世界的真面目。” 周颖有些不耐烦地发声埋怨:“别扯什么自以为高大上的东西,把要做的事情说具体点。” 周言听姐姐主动讲起这话题,十分萎靡的精神霎时醒了九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什么,”周言的眼神忽地多了几分凶恶,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愈发浑厚凝重,似是野兽低沉闷吼,“我要毁了你对过往婚姻的一切美好幻想,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的丈夫在国外出轨有多快活,要把程天行最不堪的一切通通揭露摆到你面前,要你好好见识一番人性的丑恶——就在东雅图这次的冷春季节结束前……这就是我所想要告诉你的第一个‘真相’。明白了吗?我亲爱的姐姐。” PS:下章人渣丈夫要正式登场了,准备开撕! 034.可叹糟心事连连 ρǒ18čb.čǒm 在被弟弟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后,周颖心衰力竭地垂低头不愿再与对方交谈,只顾埋头品尝美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将已经被气得有些杂乱的思绪抚平些。 几杯热茶伴着点心下肚,她吃得心满意足,难得的有一回饱腹感觉,毕竟那店里的东西做得着实好吃极合她胃口,可见弟弟选店就餐的眼光确实很不错……然而即使周言费了许多心思想要讨好她并安抚她,她却也依旧没忘记对方作恶时的丑陋嘴脸。 她跟周言打招呼说自己吃得太饱暂时要去趟洗手间,想趁机会打开手机联系自己尚身处国内的好友,盼着他们给自己提供些能帮得上忙的有用信息。楍文鱂洅pô⑱ⅿx.©ôⅿ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下飞机后她一直被周言跟在身边监视着,想瞒着他用手机干点什么事情只是难于登天。 周颖想,出国前一晚她已经联系了自己所能信任的所有朋友向他们发出求助,现如今大半天时间已经过去,她的朋友们应该已经有所收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还好,心常多疑的周言这回没有阻止她,也没多问什么,任由着姐姐自由而去。 周颖心中暗自喜悦,火急火燎向店内厕所跑去,没过五分钟就黑沉着脸、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来。 刚刚看过令人不甚心安的信息过后,她现在的心情可不太好。 为了不让弟弟看出自己神色不对,她还刻意绷紧面部肌肉在脸上挤出一丝浅笑,果然骗过周言使他没生怀疑。 吃饱喝足,万事做妥,周言只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瞄了眼时间,向店老板结过账后便搂着周颖的腰走到店外,开伞漫步入雨中,却还听得老板娘在背后欢送他们吆喝道:“老板豪爽!点许多多菜给好多钱,两口子以后可以多来关顾咧!” 周颖闻言面色瞬间僵住,周言却是乐喜而笑,扭颈低头吻住了她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乌黑发:“我们姐弟俩果然是天生一对不是吗?连素不相识的路人都会把我们误认成是夫妻。” 周颖没好气地撑肘将他顶得离自己远了些:“走……走开……你个家伙对我又搂又抱贴得这么紧,别人一时间认错我们之间的关系说错话也很正常。” 周言面上依旧挂着笑:“就算现在是‘一时间认错’,日后我也让这‘错误’成真的。” 两人撑同一把伞冒着雨走到路边,周言忽地停下脚步。 周颖问他怎么不走了,他便说在等人。 过不久,周颖听到远处路边尽头处响起了一阵机械引擎发动的狂躁轰鸣声。 未见其形已闻音,周言嘴角微向上撅现出一丝浅笑:“来了。” 周颖引颈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蓦然看见一辆金黄色敞篷跑车朝她所在的位置疾驰而来。 随着那车越驶越近,她便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驾车者的面貌,跳动的心脏忽被拧得绞痛,瞬间收紧。 只见那人,宽额肥脸,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搂一位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妙龄艳色美女,边吹着口哨边驾着豪车招摇过市,却也不是什么别的闲杂人物,而正是她的丈夫程天行。 他曾与她有过十年恩爱夫妻情,他们两也才叁年不见,没曾想这男人已经彻底变个样了。 血涌上脑压迫神经,周颖眼前一黑身往后仰,几乎就要昏厥。 周言单臂挽住周颖双肩将她扶稳,面露冷笑:“姐姐可别晕这么快,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插曲。 不久前,周颖躲在洗手间联系朋友时。 她躲在隔间内打开手机察看讯息,却发现有多个好友已经将自己拉黑,其中一个备注称“陈可茵”的人在删除她好友前还用心地发了一大段话:“你托我查的人背景复杂,只知其与朝中官府人员利益捆绑紧密,更是与地方官军高官、基层兵士有着不可告人的密切联系……此中种种细节不可称说,奉劝你一句从此不要再对其深究追查,否则恐有性命之忧——以上这些就是我能告诉你的所有信息。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我帮忙去查这个人,但是我也已经尽力帮过你,你我朋友一场情分已尽,勿再相念。” 这段话下面紧跟着发出的就是一个红色的大形感叹号,意味着对方已经不愿再和自己多加交流。 周颖望着这些信息一时哑然。 和姜欣一样,陈可茵是她从初中开始结交的亲密好友,周颖与其之间向来关系深厚亲密无间,对方怎么会轻易就删了她的好友?简直不可思议。 陈可茵尚且如此,其余朋友更是不愿帮忙,大多都是一言不发就毫无预兆地就将周颖拉入了黑名单,彻底与她断了联系。 周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找了这么多朋友帮忙竟然都奈何不了周言分毫,要知道陈可茵可是在朝中财部担任副部长的高级办事员。 地方官府腐败与周言有勾结就算了,难道最高级的朝中官府都和那恶魔有见不得光的龌龊交易吗?周颖根本不敢多想。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事情已经发展到她很难加以干预的地步,大局似乎已经很难逆转。 原本她以为自己充其量是一只被饿狼弟弟抓住的羊,心中尚且存有一丝逃生的希望,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如来佛盖于掌下的猴子”,对方深不可测的强大实力只能让她感到一阵后怕,与之抗衡的斗志都弱了许多。 万幸,她还有姜欣,而姜欣总还是靠得住的。 早在好几个小时前姜欣就给她发过简讯称“思宇、思情兄妹俩过得都很好,我会每日去探视他们一遍以确保孩子们的安全,有空的话也会抽时间去看看你父母,你在国外可勿忧,切记要优先保证自身安全……另外我也在想办法暗查你弟的情况,有收获后再加以告悉”,还附带了叁张其与孩子们的合照,让周颖看过之后倍感安心。 她含泪笑着回姜欣一句:“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我在M国挺好的,无需担心。” 于她而言,最在意的家人和朋友能安康就已经很好。 现如今能好一天是一天,未来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她已经捉摸不透了。 PS: 程天行:上章末尾不是说好我要出场开撕了吗?咋滴,我就开车出个场露个脸,连句台词都没有? 笔者:你急什么?急着赶趟送死呀?后头的日子有够你好受的。 035.出轨之人的狡辩 沾花惹草当场被抓奸?太尴尬了。 程天行开着四座敞篷跑车停到周家姐弟俩面前之后,面色猝然变得煞白。 如果没记错的话,周言发消息叫他开车来接人时可没说过周颖也在场。 正牌老婆和小舅子此时就盯着自己看,身边副驾位上坐着的妙龄靓女却不识时务地将“程总程总”挂在嘴上一声声不停地叫着,还时不时将一双豪乳酥胸往他身上贴,语态极尽暧昧。 眼见周颖眼睑微斜,面有愠怒神色,程天行都不用多想一秒,径直就往坐在身旁的妙龄少女脸上扫了一巴掌:“混账,没大没小,靠我这么近是想勾引我不成?还不快快给我滚下车!” 那美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懵,白嫩的脸上瞬时现出一个深红手印,皮下热辣辣地刺痛无比。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一声,程天行就已经打开侧门将她一脚踹下车去,任由她趴伏在砺石路面上捂脸痛哭不已。 程天行却是顾不得她,转头连忙跑去跟周颖弯腰寒暄:“老……老婆,好……好久不见,这次你到M国来怎么不跟我先说一声?跟我说一声的话我也好提前做些准备迎接你……” “提前告诉你,好让你做好准备把自己的情人藏好不让我发现,对吗?”周颖被丈夫的逾矩行为气得怒火涌心,身燥如焚,说话的语气却是冰冷无比。 虽然她早就知道程天行有极大的可能已经出轨并做好了应对这一事项的心理准备,但当她亲眼看到自己曾经爱人与小叁谈笑风生时心里却还是很难过,像被几把锋利的刀子捅穿之后又搅碎了一般。 她曾经以为自己和程天行之间的爱情是坚不可摧的。 她想到,自己在被弟弟强奸的那几天里,程天行应该也在跟别的女人快活吧?难以料到,最值得信赖的男人却早已背叛她。 程天行依旧狡辩:“不是,老婆你可别误会了什么……那,那女人只是我手下一个普通的秘书而已,我和她并没发生过什么的……” 他说罢,周颖却是将头偏扭到一边,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一眼。 与此同时,周言却是绕过两人跑去将倒在地上泣涕的女人扶起身,暗塞给对方一卷钱后把其打发走开,脸上笑容越发得意。 他倒想看看,这次自己布的局能不能轻松只用一击就把程天行击溃。 要和姐姐结伴成双为爱厮守,程天行这个从不被他认可的姐夫一定要加以铲除——让其突然死掉很容易,想让姐姐对他心死才是难。 周言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姐姐死了存续婚姻爱情的心。 然而程天行也是顽强的。 他眼见好说不行,干脆扑通一声跪倒在周颖脚下,狠下心用指甲掐掉自己腿上一小块肉,顿时便被痛得嚎啕大哭:“我冤枉,我冤枉呀!刚刚我只不过是顺路带那女秘书一程,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巴结我故意将身子往我身上靠……这虽然是我一时糊涂识人不清惹祸了,老婆你却也要相信我的为人,我可对天发誓,这辈子都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否则就将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周颖依旧没眼看他。 一计行不通,程天行又想起了要打感情牌。 虽已叁年不见,但她和他曾经好歹也是同床共枕过十年的夫妻,对方的弱点他自然是清楚——周颖这个人重感情、心肠软,最见不得至亲、好友受罪,利用好她这一心理想法说不定还能有一丝生机。 果然,当程天行以头磕地碰出血后,周颖果然心生不忍,出手将他扶起身。 她面上虽然依旧深皱着眉,但眼神已然缓和不少,目中似有了一丝因怜悯而温柔光芒。 趁着周颖扶自己的功夫,程天行赶忙抓住机会握紧对方的小掌,挤出一个笑脸含情脉脉地望向对方道:“老婆,我和你恩爱多年,彼此间可不能轻易心生猜忌坏了感情……你在国内打拼事业顺便照顾孩子,我在国外打拼事业赚多点钱以图家族富贵,不都是为了履行当初相爱时说过的诺言吗?你想想我们曾经的恩爱岁月,想想我有多爱你,现在可不要为了一件小事就怀疑我……” 看着眼中闪着清澈亮光的程天行,向来理智的周颖心忽一颤,脑一充血,不知怎滴忽然也就被他说动,生出一丝侥幸心理:“如果、或许、可能……天行他真的没有出过轨呢?” 周颖很希望程天行真的没有出轨——那样的话现在孤立无援的她就能有所依靠。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周颖心思已有所动摇,包括周言。 这恶弟弟只在心中怨了句:“姐姐到底是太善良,该决裂时不决裂……当初强奸她时,她下不了决心杀我也是因为她抱有优柔寡断的侥幸心态?” 另一边,程天行趁热打铁又说一句:“老婆……想想我们的孩子,想想我们的家庭,想想我们的爱情,你难道真的忍心因为自己的一丝疑虑就毁了这一切吗?” 周颖薄唇微张,未及发话回应程天行,却忽见周言奋身插入二人间将他们隔开。 周言只假做出一副关心程天行的模样,掏出随身带的粗布为其额头抹拭血迹,冷冷道:“姐夫说得对,我也是相信姐夫你的说辞的,哪用得着碰头碰出血以表忠心呢……多余的话先别说了,大家都先上车,去做完正事再谈这么东西吧——姐姐现在并不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去参加一个紧急葬礼。” 他这横插一嘴,程天行听后暗喜,叫周颖听得愣住,思来想去却也都不知道他想干嘛,更不知道所谓“葬礼”是何含义。 周颖不知道弟弟为什么突然帮他姐夫说好话,一时却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就此彻底和程天行翻脸,更惧怕周言的威势,便就顺坡下驴道:“算了……先上车再说吧,我已经累了要先上车闭目养神躺一阵子。” 程天行闻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应承:“没错没错,现在先办正事要紧。” 话音一落,他急急跑到车边打开后排车门,想要扶着周颖的落座,却被周言抢先一步搂住周颖的腰走到车的另一侧开了车门入了车。 程天行觉得他们姐弟俩的行为有些怪异,却又想不出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他总感觉周言似乎一直在试图妨碍他与周颖进行肢体接触。 怪,实在太怪了。 - 开车途中,周颖正闭目养神,却感觉到突然有人把嘴唇贴到了自己耳边喃喃细语:“姐姐你太善良太懦弱了,当初我要强奸你,你下不了决心杀我,也不忍心咬断我的阳具……现在,你又下不定决心与程天行这个贱人决裂,那么我将让你看到更多的真相和事实,到那时你一定就能做出选择。” 慌乱中她忙将倦眼睁开,惊出一身冷汗。 程天行就在前面驾驶座上开着车,周言却将头伸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损人悄悄话,还乐得笑容洋溢,毫无惧意与心理负担。 PS:肉章要来了,这回准备搞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