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欢情修仙路(NPH)》 第一章无妄之灾 高台上那颗万众瞩目的神圣明珠忽然挣脱流光瑶的真气束缚,朝自己直直奔来时,明隙真的慌的不行。 众人惊疑的目光随之而来,明隙当即成了人群中的众矢之的。 她只来得及抬头看了高台上的流光瑶一眼,这位大小姐果然正万分震惊气愤地死死盯着她,随后她便被珠子强行融入体内带来的强烈剧痛占据了心神。 虽不知道这珠子的宝贵之处到底在哪,能引得众人争相抢夺。 可是她知道,这珠子名义上早已是流光瑶的所有物了。 自神珠现身于万剑宗那日,流光瑶便迅速将其收入囊中起,她已用自身真气蕴养了它七七四十九天,期间耗费的心力自不必说。 宗主更是大张旗鼓地昭告了整个修真界,言神珠与其女流光瑶有缘,已有认主迹象,这才有了今日众邀天下道友的认主观礼大会。 这父女二人是想趁着今日,向其他宗门好好地炫耀一番,让流光瑶名声大噪,顺便提一提万剑宗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谁知这场专为流光瑶精心准备的盛会却在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出了差错——神珠转认了他人为主。 受了流光瑶这么久的精纯真气滋养,这珠子忽然在最后一步翻脸不认人了,怎么不叫人气愤? 可是神器毕竟是神器,流光瑶不会生神珠的气,只会找明隙的麻烦。 自入万剑宗以来,明隙所见这位大小姐可谓是嚣张跋扈,张扬至极,万剑宗宗主更是心思深沉无恶不作。父女二人占尽了万剑宗领地内所有至宝,稍次一些的便分给手下众人。 领地内的宝物已被洗劫一空,便去其他地界大肆掠夺,明隙听闻他们带领弟子杀人夺宝之事不在少数。 只是修真界以强为尊,他们这一番行事虽残忍可恶,却凭着因掠夺而越加强劲的实力,无人敢置喙。 明隙只是万剑宗内一个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的挂名弟子罢了,今日本是来看大会的热闹,谁知竟接了个烫手山芋。 如今她被这父女二人盯住,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诸位道友今日赏脸观礼,可谓是我万剑宗的荣幸,现神珠已顺利认我宗弟子为主,更是我宗之福啊!”到底是千年的老狐狸,宗主流峰只愣怔片刻便缓过神,出言压下场中的窃窃私语,勉强维持住了场面,只是再不提神珠转认他人为主的事。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他迅速将身边已经失态,几乎要抑制不住对明隙杀意的流光瑶带了下去,又附耳对一名近身弟子吩咐了什么。 明隙勉力维持着站立,她明白自己此刻已身处险境,只是这珠子融进她体内后,再怎么以真气逼迫都无法将其逼出。 甚至,它还在不断往她灵府深处钻,同时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疼痛,似是浑身经脉都被打断重塑,万千蛊虫啃食血肉,几欲破体而出。 正在此时,那位近身弟子到了明隙身前,笑着恭敬朝她行了个礼:“恭喜师妹神器认主,宗主吩咐带您去静修殿,他老人家亲自为您护法固体。” 此话一出,众人都道流峰心胸开阔,对宗内弟子一视同仁,爱重不已。 “这位小友真是好福气啊,今日得神器认主,若再有流宗主亲自教导,好好修炼百年,他日定成我修真界大材啊!” 周遭纷纷附和此话,在他们眼中,虽然流光瑶未得神珠青睐,今日也颇有些下不来台,可这神器毕竟是万剑宗内弟子所得。 且既是神器主动认主,此人必然根骨奇佳。若能好好培养,这振兴门派的效果还不是一样嘛。 明隙却对此话表示怀疑,她深知流峰为人自私自利,只有掠夺他人,从没有将宝物拱手相让的气度。 更不要说今日这事下了流光瑶的面子,这位向来凌驾于他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必定更加不愿罢休。 可她一人之力,今日要顺利脱身实在不太可能。难道真要乖乖送入虎口?就怕自己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只恨她平日于修炼一事上并不上心,现在修为只在筑基,连奋力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见明隙犹豫着许久不回应,流峰的近身大弟子王楚冷笑了声:“师妹可是有什么疑虑?” 他上下打量着明隙,眼神中竟流露出丝丝不易察觉的淫邪之意,见明隙身段柔美,面容清丽,更欺近了几步肆无忌惮地觑着她。 神珠的真正效用旁人或许不知,不过是因为神器的名头才争相追捧罢了,可王楚却是听流峰说过的。 拥有此珠者,体质异于常人,平日修炼时增益不甚显着,然而在与人双修时,能使自身与对方修为迅速大增。 今日这神器若顺利归于流光瑶,自可助她成为不世之才,可如今认了旁人…… 王楚看着明隙的目光中,猥琐意味更加浓烈。 这么好用的炉鼎,可不能轻易被流光瑶杀了。 到时将她手脚折断囚禁于殿中,供他们万剑宗内门弟子调弄取乐,发泄欲望的同时又能大大提升实力,也算是将神器的效用发挥极致了。 王楚见明隙额前滴着冷汗,知她忍着神珠强行入体的疼痛,现下正是身体虚弱不省人事的时候。 再没有耐心跟她和颜悦色说话,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跟周围人告了辞,便迫不及待挟着她快步离开。 明隙紧闭着眼,斜靠在王楚的肩上,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更惹得王楚心下痒痒,带着她的脚步越走越快。 明隙强忍着腰间上下滑动的那只手带来的恶心感,装作已经晕倒的样子。 方才场中,众人皆以为流峰当真光风霁月,且万剑宗弟子众多,就算她向旁人求助,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信。 而王楚,更是流峰座下忠心耿耿的头号走狗,常在宗门内为非作歹,不少外门弟子都曾遭他毒手,丢失性命。 相反,今日大会,众弟子齐聚广场,少有人在门派内走动。她要等着再走远些,趁四下无人用身上唯一可用的雷电符箓给王楚奋力一击。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后的脱身机会了。 然而,真到了动手的时候,明隙才发现她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修真之人一阶之差便如天堑一般难以跨越,明隙的手甫一动作,王楚便立刻发觉并击落了她手中的符箓。 明隙只好回身尽力调动真气给了他一掌,又拾起符箓朝他扔去。却不想这一掌被尽数接下,符箓在他身上炸开,烧灼了一大片皮肤。 明隙趁他动作微滞迅速转身朝万剑宗宗门飞身而去,却在抬脚的一瞬间,忽感左胸口一阵剧痛传来。 她低头一看,竟见一柄长剑从她胸前破体穿出,飞溅而出的血液粘腻温热,就在她低头时沾上了她的眼睫。 自此,目之所及,一片血红。 不过就是一刹那的事,明隙的气力仿佛瞬间被尽数掏空,她再也无法站立,闭上了慢慢变得暗淡的双眼,如每一个死亡的人一样,滑落在地,终于停止了心跳。 王楚见明隙倒地,顾不上察看身上的伤口如何,朝明隙走了两步,确认她再无呼吸后,恼恨地收回了致她于死地的长剑。 刚才他因被明隙伤到而愤怒不已,又见明隙想跑,下意识抽出剑刺了过去。却忘了她的命得留着,毕竟神珠的效用在主体死后自是发挥不了了的。 现在他一失手竟将她杀了,王楚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心里抱怨着明隙不知好歹,准备提剑剖出她的灵府看一看。 却忽有一阵劲风刮过他的面颊,在王楚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了一片落叶,以凌厉气势同样自他左胸处破体而出。 随后,刚拔出剑的王楚便以一个滑稽的姿势不甘倒地。 片刻之后,又有一阵风来,飘飘扬扬地卷起了一地飞沙。 不过须臾,再回头看明隙方才倒下之处,已不见人影。 第二章初遇(微H) 好痛,浑身都痛。 她好像被扔进了魔兽的嘴里,被咀嚼了一遍又吐了出来,全身经脉俱断。 又好像是被放在车辙底下来回压了好几遍,不碾碎她誓不罢休。 否则,这震颤灵魂,如魂灭身消一般的痛苦从何而来呢? 明隙骤然惊醒,睁眼时差点没因全身的剧痛再次晕倒过去。 她吸着气忍痛愣坐着,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低头一看,竟发觉自己毫发无伤,胸口被王楚洞开之处已全然愈合,连半分受伤痕迹都没有,徒留几丝殷红血迹沾染在衣物上。 她不是被王楚一剑杀了吗?那时她早做好了不敌的准备,只想着奋力一搏,哪怕被杀也总好过乖乖送过去被那父女二人折磨致死。 她记得清楚,那一剑正中心脏,按理说她再无生还的可能啊。 明隙疑惑地抬起头,准备先观察一下周遭环境。 却正对上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 这是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 眉目如画,唇色含绯,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沉静无波,见她醒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伸出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为她搭着脉。 肌肤相接时的寒冷触感又惹得明隙一颤,那男人转眼略微偏头看着她,似是对她这一颤感到疑惑。 看着那双精致沉静的眼眸,明隙感觉全身的痛苦都消减了不少,她对着男人勉强挤了个笑出来:“这位……道友,可是你救了我?” 听见这话,男人并未立刻回答。他疏离地将手收回袖中,开口时声音清越,如泠泠碎玉相撞。 “你灵府破碎,虽有破镜珠修补大半,但身体内的亏空还需多加疗养。” 话落,他沉默了一瞬,语气有些微凝滞:“晚间……我自会来为你疗伤,你先静养片刻,莫要下床走动。” 随后也不知为何,说完这话后他便迅速起身离开,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明隙看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天边的流云消失在眼前,许多疑惑压在心间却说不出口。 没有看错的话,这人方才耳廓突然红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虽有不解,却也不十分担心自身安危。这人能安然将她从万剑宗带出来,且方才进来时她察觉不到他的丝毫气息,想必境界远在她之上,若要对她不利早就动手了。 如今明隙身上唯一值得他人惦记的便是那颗便宜珠子。 不过,方才这人说,正是这珠子修复了她的身体? 明隙一愣,该说神器不愧是神器吗,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这天大的便宜还真让她捡着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麻烦倒也不少,且不说万剑宗对她的敌意,若是其他人知道她身上有这等宝贝,还不知要生出什么心思。 再者这通身的疼痛也着实令人难以忍受,明隙倒也没多想,毕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总要有些需要慢慢休养的后遗症的。 不多时,她实在承受不住浑身的疼痛与疲累,缓缓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辰,明隙觉得脑内昏沉的厉害,身上的疼痛似乎轻了些,取而代之的却有一股痒意,从双腿之间蔓延而出,丝丝缕缕地游窜至全身,叫人难耐不已。 筋脉之处好似有蚂蚁不停啃啮,每一寸皮肤都泛着热意,漾出难以忍受的酥麻。 “唔……” 明隙轻喘了声,出口的娇媚甜腻让她恍然,这声音竟是她发出来的吗? 费力睁开了双眼,只见窗外疏影横斜,清寒的月光隔着窗纱柔柔映了进来,一道月白沉静的人影就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空气中似有一股诱人的甜意,轻轻浅浅,勾得她体内痒虫更加猖狂。 在经久不散的燥热中,浑身的酥麻也终于很快找到了去处,在她双腿间那口小巧的穴儿处泌了一口蜜液来。 亵裤湿润,轻拂的夜风吻着那处,带来难以忽视的凉意。 明隙娇软缠绵的身躯微滞,稍缓了一口气,微微抬眼看着离她不过一臂距离的男人。 方才清明一瞬的大脑片刻便再次沉沦。 这个男人,这双漂亮的眸子,是春日林中潺潺的溪水吗?还是高悬夜空中那盏寒凉的月呢? 她好想要他那两片淡红的薄唇贴过来,与她的唇,她的身体相迭。 还有那双修长温凉的手,可以轻抚她颤栗的身体,揉碎她满腔厮磨的热意,带来她此刻求之不得的舒缓解脱。 可是他却不愿动作,只是垂着眼默默看着她,似乎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需做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冷眼旁观一切便好。 明隙盈着一双泪眼期盼地看着他,眼角透着绯红与湿意,略微张开的唇间可见一截湿润的舌不住吐露着。 身上的衣裳早已在数次的难耐揉动中褪了个干净,徒留一抹细嫩的奶兜将掉不掉地悬于胸前,随着呼吸不停起伏着,诱惑着人的视线。 两条细腻修长的腿更是夹着那口穴儿不知磋磨了多少遍,身下的床褥已被穴水沾的湿了个透顶。 满床的馨香与清甜扑鼻,玄珏不知自己在此处静默了多久,然而逐渐游荡至全身的热意却激得身下那一处缓缓苏醒。 他迅速回过神来,略微疑惑了下。 他分明已提前服用了解药,为何现在还会有此反应? 再次抬眼看向床上几乎要融成一摊水的人儿,玄珏抿了抿唇,不知是不是好奇那抹殷红的触感,他伸出了玉石雕刻般的长指,如为久旱之地降下甘霖的神袛一般,将指尖抵在了明隙的唇上。 明隙再也不能等待,抓住了这一抹珍贵异常的清凉,仿佛抓住了自己这满身燥热的解药,迫不及待地送入檀口之中。 玄珏墨色的瞳孔因着她突然的动作微动了动,被温热含吮着的指尖瑟缩了下。 指腹所触之处湿润滑嫩,他几乎不受控制地以指尖抵着那处压了压,惹出了几声微不可闻的细喘。 明隙虽得了半刻清凉,可身上仍然燥热的很。尤其是灵府处,那颗不知是何来路的珠子疯了一般躁动着,好像在她的身体里烧了一簇火,不停向外汲取着凉意。 慢慢的,她已经不满足于只握着男人的一只手。她想要更有效的解药,想要将体内的热意彻底浇灭。 床帏间喘息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多时又渐渐呜咽了起来。明隙将那只已经无用的手扔开,随意揽了下身上的衣裳,准备起身去外间找一盆凉水罩头浇下,或许就不会这样热了。 玄珏见她坐起,终于将眼神从被她含吮许久,在月色下微微泛着水光,扯着银丝的指尖移开,转到了她身上。 却又正好对上了她被手臂挤得异常明显的一对娇俏乳儿。他愣怔了一瞬,下一刻立即移开目光,开口时语气竟有几分慌乱。 “你要去哪?” 明隙却没空答他的话,她如一只走投无路的急切小兔,挣扎着要下地,口中不停念叨着“要水、要洗澡”之类的话语。 听见这几个字,玄珏才反应过来。 他了然却又无奈地看着她急得绯红的面庞,伸出手将她摇摇欲坠的衣裳穿好,被明隙拽住手扔开也不生气,再次伸手耐心的替她系好了肚兜,掩住了那抹惹人遐想的春光。 世人依着前人留下的典籍,只知破镜珠为神器,却不知其真正效用。 破镜珠在滋补主体、修复伤势方面有着堪称强悍的功效,即使是如明隙这般身死,只要魂魄不灭,它都能将人救回来。 只是如此,神珠所消耗的力量太多,主体便要反过来滋养它,否则身体便还不算痊愈,浑身都会如针扎一般疼痛。 而破镜珠所需的滋养便是主体所获得的“情欲”。 今日明隙之所以体热难耐,便是神珠由内而外发出的“情欲指令”。 为了让她的第一次滋养更好地完成,玄珏又在室内燃了有催情效果的凤凝香。 这之后,他只需服用好解药,在此静静旁观,确保她的滋养过程顺利完成就好。 可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痛苦。 情欲一物,当真能将人折磨至此吗? 第三张初尝(微H) 夜凉如水,玄珏皱眉凝着已经累的没了力气,沉沉昏睡了过去,却仍在梦中低声呻吟着的女子。 自她体内的破镜珠运转开始,已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为何她还是如此难受? 玄珏静默坐在床榻边,仿佛一尊气度高华的白玉像,只是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良久,他终于拂袖,倾身为明隙抹去了额上颗颗滴落的汗珠。 又再三犹豫着凑近了她的耳边,斟酌开了口。 “我可以帮你,只是……此事会冒犯你,还望你恕罪。” 话落,他见明隙仍然挣扎着要扯掉身上的衣裳,只好一边安抚着她,为她解开了肚兜的小结,一边回想着男女双修时应有的动作。 那时他外出游历,曾被合欢宗以指导弟子坚定道心为由,邀请到宗内观摩了一节双修课程。 那时他心下沉静,虽目视男女交缠却能做到心无旁骛,只因他认为男女双修也只是修炼的一种普通方式罢了。 然而此刻,他本该让自己置身事外,却不知为何竟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罢了,玄珏长叹了一口气。 他要做的,本就是让神珠早日与她的身体融合,如今助她一臂之力,也是应该的。 明隙赤裸着娇软的身躯,浑身玉白的肌肤泛起了诱人的绯红,一张平日里明媚娇俏的脸蛋在此刻显得魅惑而艳丽,馨香的唇瓣不时逸出小声的哼吟,听得人心间发颤。 胸前两团份量不轻的软兔随着她身体的扭动不住晃动着,有晶莹的汗珠自乳首滑落,又被摇晃着溅到了床褥之上,洇开一片片湿濡。 还有腿间最隐秘的那处湿地。 玄珏知道,要满足她体内渴求不断的珠子,此处不停吐出液体的小嘴便是关键。 他伸出手将她的双腿微微分开,那瓣柔嫩晶莹的小花便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绽放开来。 只见层迭的花瓣细密蠕动着,向他大方展示出中央的花蕊,只是那花蕊似乎饿极了,殷勤地收缩颤动,流出的涎水将下方的褥子浇了个尽湿。 玄珏暗了眸光,伸出纤长的手指将软趴趴的花瓣拨了拨,微凉的碰触惹得它缩了一瞬,下一刻却流出更加汹涌的潮水,将他的长指浇了个临头。 只是这般的触碰便这样受不了吗,若是,他再用力些呢? 玄珏好看的眉蹙得更深,似乎是在寻求平日修炼中所遇困难的解决之法。 他用两指轻轻捏住了一片花瓣,随后夹着它慢慢揉捻,细细感受着指尖的温润柔软。 明隙的喘声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传出屋外甚至惊飞了一只歇脚的寒鸦。 终于,在玄珏不懈的动作下,一粒小小的花蒂怯怯冒出了头,缀在花蕊间小巧可人。 玄珏转而好奇地压住那颗花蒂,按着这处凸起用力磨蹭起来。 明隙的喘声忽然一滞,随后立即变得高亢激昂,随着他的动作与力度尽情哼叫着,似乎全身的燥热终于找到了发泄点。 身下的花穴收缩的越来越厉害,春水潺潺地流出,玄珏盯着它,觉得它好似想要含住什么东西,好彻底喷发出来。 于是他用拇指按住花蒂继续碾压,趁着小嘴奋力张合的瞬间将中指缓慢插进了花穴,又沿着湿滑的内壁磨蹭着一步步插到了底。 明隙已经悠悠转醒,她昏沉地感受着体内入侵的长指,调动内壁尽情挤压。吟叫声变得短促而激烈,却仍觉得有些不够。 玄珏见她又哭出了声,了然地喘着气将中指用力抽出一部分,随后尝试着插进第二根手指。 果然,两根长指甫一插入,便受到了花壁更加热烈的欢迎,开始疯狂地挤压含吮起来。 玄珏耳后的绯红再也不能掩饰,他微微倾着身,背脊依然尽量挺直,脸上的神情也很是正经,修长如玉的右手却在明隙的小穴间尽情进出着,一双墨玉眸子紧紧盯着那大口吞吃玉指之处,就怕哪里出了差错。 明隙的呻吟伴着他抽插的力度时而轻缓,时而急促,臻首在床榻上左右难耐转动。 穴间本就早已春水连连,如今更是被挤压出不少来,沿着不停被吞没吐出的长指流至掌心、手腕,渐而整只宽大的手掌都被打湿,在月色下拍出“啪啪”的水声,淫靡异常。 忽然,随着明隙的一声惊叫,花穴内的肉壁激烈地颤动起来,含吮手指的力度变得极大,让玄珏的动作都变得困难。 随后,伴着一声舒缓的长吟,花穴终于不舍地松开了手指,一股汨汨的春水缓缓流出,带来扑鼻的馨香甜美。 玄珏愣怔着抽出了手,他看着小穴大口吐出的情液,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可惜。 指尖拉出了一条连着穴口的银丝,玄珏思考了一下,伸手扯断了它,然后竟不受控制地将长指放到唇间舔了舔。 入口清甜,是意外奇特的味道。 玄珏抿了抿唇,看向床上彻底释放过一次,终于能舒爽睡去的明隙。 她眉间的解脱之意十分清晰,想来这一番折腾着实耗费精神与心力。 她的确需要多加休息。 玄珏垂下眼,压下了自己跃跃欲试的好奇心思。 他起身掐了一道决,让床铺重新变得干燥舒适,又在准备为她穿上衣裳却遭到她行动上的拒绝之后,无奈为她细致覆了条软衾,随后便推门而去。 反手关上了房门,玄珏正想回房整理一下自己,却突然看向前方庭院中的桂树,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随后,高挑颀长的身影便缓步走到了树下站立,似是在等待着谁。 白袍拂地,一身清辉,这人的确称得上是天人之姿。 仔细观察此地,亭台楼阁倚着庭院、树木而立,皎月明明,夜风清清,伴着寒蝉鸣叫阵阵,不知道的还真当此地是一处普通宅院。 可再往前走上几步便能发现,所见的开阔宁静都只是幻境。这儿实际是一个日行万里的飞行法器,此刻正一刻不停地往前飞去,脚下便是万丈高空。 片刻之后,一道窸窸窣窣奋力扇翅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一只通体乌黑,眼睛却分外明亮的黑鸦,它落地便化作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黑衣少年。 见玄珏已在树下等着自己,少年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行礼。 “竹青来迟,还请少主责罚。” 玄珏清冷的面容未动,只转头看向他轻浅道了句无妨。 微顿一瞬,后又开口道:“只是你早已经到了,为何又再次离开?去了哪里?” 竹青一愣,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回他:“我本来是早到了的,可是里面那位姑娘叫得实在太惨了,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所以就到处飞了飞,绝对没出去玩!” 玄珏听了此话,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微微睁大,面颊上立刻染上了醒目的红。 竹青的话却还没完。 “少主,神器入体当真那么痛苦吗?我听阿颂说,这之后她还会一直难受呢。要是我,我宁愿不要这神器了,这姑娘真是可怜。” 玄珏将头微微转开,不让竹青看清自己的神色,也不想回答他的话,于是打断了这个话题。 “你今日来,可是族中发生了何事?” 竹青这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忙回他道:“没什么事,就是大长老想知道少主这边是否一切顺利,还有这位明隙姑娘的品性如何,可否成事。” 玄珏终于缓了口气,他想起了明隙望着他时美丽灵动的双眼,沉思片刻道:“我这儿一切都好,至于她的品性……如今时日尚短我无法判断,不过应该没有问题。” 随后,玄珏抬步离竹青近了一些,语气珍重地吩咐道:“你让长老好生看顾兄长,千万莫要出什么差错。” 竹青用力点了点头。 第四章救命恩人 明隙清晨睁开眼时,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体里折磨她一晚的隐痛、热痒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细细感受了一下灵府内的情况,发现那颗珠子更加莹润凝实了些,气定神闲地占了她灵府的大半地方,隐隐散着金光,一副威盛不可侵犯的模样,倒确实像个神器了。 就连她的境界,竟也在一日之内提升不少,已有了要突破筑基的迹象。 不过,想到昨晚…… 她思考了下为何她会突然变得那么饥渴,唯一的可能就是,还是那颗珠子搞的鬼。 以往在万剑宗时,她看过不少能人异士或写或画的“双修着作”,讲的是男女之间与生理本能有关的那档子事,起了个双修的名字以做遮掩。 因此她对这些事不但懂,还特别了解,也总想着哪一天要亲身尝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可是昨天那个男人,先不说他实力如何,长得就跟个神仙似的,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 人家救了自己,将她的尸体从万剑宗带了出来,她还没想着怎么报恩,倒先亵渎了他,真是叫她羞愧万分。 幸好昨夜没做到最后。 明隙摇头叹气,脸上全是庆幸。 却又不免想着,即使只是这种程度,她就已经觉得很舒服了,比她平日自己解决还要舒服百倍。 或许等她了结了这一身破事,可以找个年轻俊朗的道侣,与他好好探讨一番这世间极乐。 正神采飞扬,眉目舒展地回味畅想,卧房的门突然被人敲了三声。 明隙赶紧清了清嗓子,又理了下鬓发,扬声道了句请进。 随即浮现在眼前的隽秀身影又让她遭受了一次美颜暴击。 明隙定了定神,赔着笑脸率先说道:“道友,昨夜之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都是我体内那颗珠子在作祟,我本人绝不敢对你不敬!” 玄珏本想问她身体如何了,现下看着她真诚的面容,忽然移开了眼看向别处。 他捏了捏手指,轻声回了句无妨。 明隙心道这位恩人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好人,连被第一次见面的人轻薄这种事也毫不在乎。 她又斟酌了一下用词,向他询问了有关破镜珠的事情。回想起他昨日白天的话语和行为,明隙料想他或许对神珠有一定的了解。 玄珏又变成了那副疏离的模样,离她远远的,语气冷淡却依然将神珠需要情欲滋养一事告诉了她。 “除此之外,破镜珠每月都需按时接受不同程度的滋养,否则,主体便会疼痛难忍。” 趁着明隙消化这一大段的同时,他再次开口。 “如今你尚未完全与之融合,若不想自身难受,还要再滋养数回。” 话音落下,明隙慢慢从中品出了味来。 也就是说她现在得了个以情欲为食的宝贝,若是将它喂饱了,便是洗经伐髓、起死回生也不在话下。可若饿着它了,它便折磨你让你难受,直到它再次吃饱。 这样一来,她自已也说不清这神器对她是福还是祸了。 她的人生理想本来就不在修炼上,最大的愿望不过平平安安的,走遍修真大陆,感受世情百态。活到一百来岁就可以了无牵挂的化为尘土。 现在虽然得了这个机缘,却又有数不清的麻烦与危险接踵而至。 就连眼前这人救她的目的,应该也与破镜珠有关。 明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是喜欢躺平,可这不代表面对想要肆意夺取她生命之人时她还会无动于衷。 神珠既然挑了她做主人,她也没法拒绝,那就只好坦然接受,并面对它带来的一切,不论好坏。 “那么你呢?”她骤然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笑着询问。 “你救了我,如果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尽管说。只要以我的能力能做到的,我定然不会拒绝。” 玄珏听了这话,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地说出这些话。 于是微点了下头,细看嘴角竟微微扬起:“的确有一事,只是眼下不便明说,只能待日后再请求你的帮助。” 话音一落,他竟双手平齐,清风朗月地向明隙行了个大礼。 “玄珏在此先谢过姑娘。” 明隙被吓了一跳,赶紧下床蹬着鞋子将他扶起,语气惊慌。 “你……你是玄珏?就是那个辰元神族的少主?” 他淡淡地颔首肯定,似乎这并不是个多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明隙却瞪着眼睛,实在难以消化此事。 她怎么敢受神族少主的礼。而且,能有什么忙是连他都解决不了的,还要来求助于她? 明隙突然有了退缩之意,刚才那洒脱豪气的一番话她是不是说得太早了…… 不过现在反悔的话,会被他杀了扔出去的吧。 “你……不用如此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明隙咬咬牙,到了这地步,也只能强颜欢笑先应下来。 只希望到时候这位少主不会一开口便要她的骨头泡酒喝。 总归,这两日的兵荒马乱就这样过去了。 被人害,被人救。又被拘束在这名为“浮光”的飞行法器上,和一个每天冷的像冰块只知道在自己房间里修炼的人待在一起。 唯一能让她感到舒心的是这儿养的一只灵动可爱的玉兔。 虽然性情和那位少主一样清冷不爱理人,可是却很乖巧,被她抓住按在怀里大肆揉捏也不会做出咬她蹬她的反抗行为。 即使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红色眼睛泫然欲泣,或是气鼓鼓地胀起腮帮子表达不满,明隙也只当没看见。 她靠在浮光气派无比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快速略过的白云。 若是以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有飞得这么高的一天,还能跟传说中的的神族少主近距离接触。 明隙眯着眼惬意吹风,想起了以前偷溜进万剑宗的藏书阁看书时发现的记载。 三万年前,陆地上灵气充沛,世上存在许多神灵,有先天为神,也有后天修炼成神者,各族之间通婚往来,神族因此繁荣昌盛。 可是后来,两个实力最为强劲的族群相争,爆发了一场持续百年的大战,其他的神族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百年间生灵涂炭,各方势力为了争抢所谓的利益不择手段,将战火烧到了这片大陆的每一个地方。 最后,神族的文明被大肆破坏,许多灵兽流离失所以致走向灭亡,天地间的精纯灵气也被消耗殆尽。 最讽刺的是,原本将自己视为天地主宰的神族也在将这片土地变得满目疮痍后元气大伤,很快就没落了。 辰元神族便是那场大战中得以保全自身,并未参与争斗的唯一一个族群。 他们在战后埋葬了陨落的众神,一点点重建了属于人类的文明,还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修士,并教导他们在这个资源匮乏、千疮百孔的新世界修炼的方法。 之后,那些得了神族荫蔽的修士开始外出游历,并在数万年间重新建立了许多宗门、道派,逐渐发展形成了现在的修真界。 可是后来不知从何时起,辰元神族突然有一日隐退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再也没有从神族出来的修士,也再没有人能找到神族所在。 这也是现在众人都对神族知之甚少,对这段过往也不甚了解的原因之一。 即便如此,各大门派的长者仍然会告诉他们的弟子,若遇见辰元神族之人,一定要尊之重之,不能与之相争。 明隙也一直记着这一点。 那本书里还写道,这一代的神族族长名为玄景,他还有一个弟弟,也就是神族少主,名为玄珏。 明隙再次感叹了一番,也就是说,她昨天夜里,竟是和神族后裔干了些不该干的事啊。 她用手支着下巴,戳了戳一只飞得累了,刚刚停在她身边整理羽毛的小鸟,惹来小家伙的一通乱啄。 明隙觉得有些无趣,转身去找那只最近不知为何到处躲着她的玉兔。 本以为要找上一会儿,却没想到一眼就发现了桂花树层迭的枝叶中隐约可见的一簇白毛。 她轻手轻脚上前,拨开树枝快准狠地将它抱了下来拥在怀中开始蹂躏,完全忽略了那双震惊的兔眼中被人打扰了休息后的浓浓忧愁。 第五章北洲 明隙对浮光的飞行速度并不了解,可是他们日夜兼程地赶路,想必如今离万剑宗已有了千里之远。 她平日无事便撸撸兔子逗逗小鸟,修炼半天就休息一小会,也不经常能看见玄珏,一个人放宽心过得还算舒适惬意。 期间破镜珠也确实如他所说又发作了几次。不过她实在不敢再去找他帮忙,自给自足也勉强度了过去。 这一日暮色将近,玄珏竟难得没将自己关在房内修炼,而是靠坐在院中的一张软榻上闭目凝神。 他长袖拂地,衣袂随风微动,半卧着被绛红色的霞光包裹,如玉的面容宁静圣洁。 明隙回头望了一瞬,心被美色引诱剧烈跳动的同时,将这副难得一见的画面命名为“美人花下浅寐图”。 她放缓呼吸,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随后一边做着手中的事,一边时不时就要故作无意地抬头看上一眼。 半刻之后,在她不知多少次的抬头动作下,榻上那人终于悄无声息地红了耳廓。 玄珏深吸了口气,猝然睁开眼,墨色双眸正对上明隙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 随后他一脸淡然地开了口,清越的声音敲碎了一院静谧。 “明日便能抵达北洲,待浮光落地后,希望你能与我一起行动。” 明隙偷看人家被抓,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鬼鬼祟祟的眼神,却在听到他的话后震惊了一下。 他们启程最多不过五日,竟已从万剑宗所在的元中城到了北洲,这可几乎横跨了一大半的修真大陆啊。 她极快地点了点头,并义正言辞地向他表示自己绝不离开他半步。 废话,她现在身怀宝贝,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以她的实力不被人抓走才怪呢。更何况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离了他怕是连回都回不去了,自然得抱紧大腿。 玄珏说完这话就准备起身,似乎又要进房间封闭起来,把她一个人晾在外边。 好不容易能和他多待一会,明隙赶紧出声止住了他的动作。 “对了对了!那日你怎么会这么巧救了我啊?”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奇问道。 听见这话,玄珏不带任何情绪的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明隙心下一凛,立即赔笑道:“哈哈……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也没……” “那日大会我一直在场,那人把你带走后我便跟了过去。” 他又闭眼躺回了榻上,一副悠悠然准备继续休憩的模样。 明隙勾了勾嘴角,虽然他性子冷淡不好接触,可这张脸确实赏心悦目,多看一会她心里就舒坦一分。 “那王楚呢?” “杀了。” “……!” 虽然在他身边已经习惯于震惊,可是王楚的修为在万剑宗仅次于流峰一人,至少已到了元婴中期。 可听他的描述,杀掉此人好像不过是一件抬抬手指的小事。 “那……你知道为何破镜珠会突然转认我为主吗?”明隙再次开口。 若是破镜珠不愿认流光瑶为主,一开始就不会安稳地被她蕴养那么久吧。 一般开了灵智的法器在未认主前,决不会随便接受他人的真气。只有有了契合的人后,才会毫不抗拒的被那人以真气蕴养。 “或许你身上有某种特质更加吸引它。” 明隙想了想,将他的话理解为,在她未出现前,神珠看上了流光瑶,但又没那么喜欢,是以并未认主而是一边享受着人家的精纯真气一边搜寻着更好的人。 她出现了之后,神珠便又对她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于是在当时那紧急关头一头扎进了她怀里,重新谱写了她的人生。 真是颗见异思迁的坏珠子,明隙撇了撇嘴。 此话结束,院中重又归于宁静。 暮色已至,一轮弯月渐渐浮出了身形,洒下的清辉皎洁无比,成为此刻明隙的平和心境最温柔的底衬。 她正蹲在树下,一颗一颗地捡拾从头上的繁茂枝叶中落下的桂花。 也不知这颗桂树是不是什么稀有品种,结出来的花格外芬芳清冽。有时一阵风过,扑面而来的馨香叫人心旷神怡,有种飞霜飘雪,澄澈灵魂之感。 就连“小白”——那只玉兔,也分外喜欢趴在这树上睡觉。 尽管每回它都郁闷地耷拉着耳朵被她一逮就着,下次却仍会固执地蜷缩身躯,把自己塞进这沁人的树冠里。 明隙最近才难过地发现,小白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对它的热情。对于她命的“小白”一名,则更加不怎么待见。 明隙叹了口气,将手中一捧精心挑选的桂花凑到面前猛吸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叹出了声。 她将这些花分别装进了两个缝制得歪歪扭扭的香囊中,随后把香囊放进了贴身的袖袋里,轻轻拍了拍。 这可是好东西呀,日后无事便能拿出来闻上一闻,一定浑身都清爽了,说不准戴久了她还能身染花香呢。 满意地做好这些,一抬头,她便见玄珏蹙着眉一脸奇特地盯着自己,似乎她做了什么令他觉得奇怪的事。 明隙抿了抿唇,虽然掉在地上的落花不算贵重,可这毕竟是他的东西,她想要的话的确还得询问主人的意见。 于是神色怯怯问道:“这些花很好闻……我可以拿一些走吗?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的,不会乱扔!” 玄珏似乎才反应过来,看着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随便你。” 真是高冷的不行。 夜色很快变的深沉,二人在院中无话相伴了许久,不知何时各自回了房间。 庞大而精巧的浮光在浓重的夜色中快速穿行,锋利地刺破了黑夜,在天色将明时抵达了北洲,轻巧停在一处开阔之地。 明隙跟在玄珏的身后踏到了地面上,随后浮光便迅速缩成了巴掌大小,被他一挥袖收了回去。 明隙从未见过这么高等的飞行法器,津津有味地看着他这潇洒的动作,感叹他家大业大。 却突然一激灵,想到小白还在那上面没下来呢,赶紧小跑几步到他面前出声问道:“浮光上的那只兔子呢?它会跟着浮光变小被你一起收回去吗?” 玄珏愣了一下,转开头颇为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见他给了肯定的回应,明隙这才放心了,笑着凑近了主动跟他谈论起那只兔子有多可爱。 话语间提到了柔软温热可以尽情揉搓的粉嫩肚皮,能将抚摸它身躯的双手尽数淹没的雪白绒毛,还有短尾、长耳、红色眼睛等。 她用尽了一切赞美之词,却只得到了某人极度冷淡的反应。 明隙看着玄珏淡漠而去还越走越快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原以为他养兔子是因为喜欢人家呢,现在看来,好像兴趣也不大嘛,怪不得平时也不见他和人家亲近。 摇了摇头,明隙看着二人之间隔的越来越长的距离,无奈地赶紧追了上去。 此时,北洲城城主府内。 几位鬓发斑白的老者恭敬的跪在地上俯身行着大礼,其中一位言辞恳切,声声泣血地对上首坐着的一个锦衣少年说着什么。 那少年似是才发了脾气,四周布满了摔碎的茶盏碎片,就连他自己的额角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是一张看起来分外年轻鲜活的俊俏脸庞,皮肤白皙的不行,双颊还有些未褪青涩的柔嫩之感。 然而,那双亮如朗星的蓝眸中却有着与外貌严重不符的肆意张扬的锐意,额上尚未处理的伤口流出的血迹丝丝蔓延而下,又为他平添了一分妖邪之意。 “城主莫要动怒,到底只是些捕风捉影之言,待吾先探明虚实,再做定夺。” “另外,据飞冥所探,破镜珠的那位已达北洲境内,或许是为了即将开启的离渊秘境。城主可也要去上一趟?” 第六章离渊草 明隙缀在玄珏的身后滴溜溜走着,跟条小尾巴似的。 一路过来,出现了越来越多跟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的修士,或是零星一二人,背着包袱风尘仆仆,或是成群结队身着同一宗门服饰的少年少女笑谈着阔步而去。 也许是他们二人的身形与容貌实在太过优越,几乎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然而这些看过来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警惕与防备。 明隙实在有些不适应,她左右看了看,悄悄凑到了玄珏身边,也不敢贴的太近,只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袖,惹来他转过头疑惑的一瞥。 “怎么了?” 她仰起头笑盈盈的:“没事没事……不过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玄珏又垂眸看了眼她紧紧捏着自己衣袖的莹白长指,终是若无其事地答道:“去取离渊草。” 随后便继续往前,衣袖却被停在原地想着什么的明隙拉得长长的。 周围人见他们二人的动作,纷纷以为这是哪家久不出世的长辈带着后辈来此探险,不由更加担心玄珏会为了明隙跟他们争夺秘境中的宝物。 离渊…… 明隙三步两步追到了玄珏身边,在唇间轻柔念着这两个字。 她记得书上有记载,离渊境作为旧时神灵战陨之地,每百年便会在北洲开启一次,其中有一种灵草同样名为离渊,却要五千年才能长出一株,好像是有……禁锢灵魂之效。 她看了眼他精致好看的侧脸,暗想他是不是要取这草药去救人。 常有身中重伤后长期昏迷不醒者,若要使其灵魂不至于在漫长的沉寂岁月中迷失沉沦,便要定期使用离渊草将其禁锢在肉体内。 此物做不到真正的救人,又只有昏迷了实在太久的人才会需要,再加上五千年一颗太过稀少,是以算不上什么人人争求的宝贝。 不过能让身份贵重的神族少主亲自赶往北洲取药,那人一定对他十分重要吧。 明隙正打算斟酌话语,开口问问他,却忽然从前方传来了一阵不可忽视的喧闹声,将她的话拦在了嘴边。 一个看起来满身伤痕的少年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围在中间推搡着,凶神恶煞的叫他把身上的宝贝都交出来。 那少年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可是浑身上下的可怜劲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周围的人都站在一旁窃窃私语,嘴上为那少年抱着不平,却无一人真正上前为他解围。 只因此地鱼龙混杂,若是贸然出手惹上了什么人,恐怕不好全身而退。 明隙皱着眉头,暗想北洲真是个民风彪悍之地,当众抢劫这事,至少在元中城发生的几率不大。 只是,她虽然觉得那少年可怜,也有心想帮他一把,可惜现在自己还寄人篱下,实力在那些壮汉手中也只怕还不够喝一壶的。 她看了眼玄珏冷若冰霜,对此仿佛视若无睹的脸,只好咽了咽口水,皱着眉跟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处纷扰。 过了一会,玄珏见她都走了这么远还在回头看去,只好无奈地顿住脚步,清冷开了口。 “那个少年的境界在他身边的所有人之上,你不必过于担心。” 啊? 明隙没能及时停步,一头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却没空好声好气地跟他道歉,只认真思考着他的话。 所以,那少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却是在扮猪吃老虎? 明隙仍是不解地抬眼,见玄珏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似乎在问她这下安心了吗? 她讪讪笑了两声,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裳:“我们还是走吧……” 怪不得人都说呢,路边受伤的男人最好不要乱捡,谁知道你捡回去的是小狗还是恶狼呢?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秘境的入口,只见眼前一道如水面波纹般的分界线恢宏地横亘在天地之间,似乎将这个世界都分成了两半。 已有许多人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踏了进去,好似这道秘境之门内藏着数不尽的宝贝,等待着被他们收入囊中。 明隙心下却突然有些犹豫,这种战后因神陨而生成的秘境虽然宝物众多,却也通常都危险重重。里面的空间独立于世界之外,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遇见什么完全无法预知,她还从来没敢进过任何一个秘境呢。 只是她早答应了玄珏不离开他一步,想必他修为不低,应该能护着她吧。 明隙更加拽紧了手中的柔软布料,在衣袖上扯出了无数细小的褶皱。 玄珏好似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抬步往前的动作微顿,竟垂眼看向她难得温柔道了一句:“别怕。” 随后便再无一丝停驻踏了进去。 明隙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被他温声安慰之后打定主意,待会儿一定尽量不拖他后腿。 甫一进入,周围的一切便立刻变了模样。 他们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身后则是苍茫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辽阔雪原,环顾四周,无一丝人迹,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似乎天地间的一切生命都已被这通天的雪白吞噬殆尽。 明隙瞬间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锋利的细针往她身体里用力扎去。 于是她立刻准备在体内运行真气,以抵御寒冷,维持正常的体温。一只温热的手掌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动作。 “不要运功,此处空间无法使用真气,记得保存体力。” 明隙牙齿打着颤,睫毛上已经结了一层冰晶,磕磕绊绊地点了点头。 正要问他为什么都不冷时,两根纤长的手指抵着一颗同样温热的丹药送到了她唇间。 明隙愣了愣,然后不做任何抵抗地含住丹药咽了下去,双唇与他的手指相触一瞬。 玄珏立刻收回了手放在身侧,不让她发现他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如回味般的轻捻了一下。 丹药入腹,明隙马上感觉有一道暖流自丹田处逐渐流至全身,她惊喜地放开了一直握着他衣袖的手,用力拍了拍回暖的脸颊,又呼了口气出去。 暖热湿润与寒冷的空气相撞,凝结成了一团白色的气体,明隙开心地笑了笑,她现在好像口吐仙气的仙人。 玄珏看着她在外人看来显得有些奇怪的行为,默默抿了抿唇,出声勾回了她的注意力。 “这颗丹药可保持身体两个时辰的温度不变,秘境也会在两个时辰后关闭,我们需在这之前出去。” 听了这话,明隙立刻乖乖回到了他身边,重新攥紧了他的衣袖,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不过……我们要去哪儿找离渊草呢?” 这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别说找一株草了,就算要找一个人都很难吧。 玄珏却淡然地抬头看向了山顶,眼神中满是睥睨:“去最顶端。” 明隙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头望了望,只见这座雪白的山峰如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直插云霄,最上方的一段甚至被云层拦腰截断消失在了视线中。 他竟然说,他们要去最顶端?就算这儿能使用真气,这恐怕都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如今他们只能凭人力攀爬上去。 然而,正要提出质疑的明隙在看到玄珏熟练的在身前结出了一个繁复华丽的金色印记后,兀的闭上了嘴。 那金色印记中流露出的,是她从未感受过,却在面对它时难以抑制住自己心神激荡的一道分外古朴庄重的气息。 好像人们终其一生努力修行,所追求的不过是能心满意足地感受它一瞬,或是在面对它时,能名正言顺地跪倒在地,沐浴它为人们带来的恩泽。 明隙缓缓抬眼,看着身边如新神降世般傲立于天地之间的卓绝身影,越发确认了,他手中的就是神力。 也对,此处不能用真气,神力却是一定可以的。 玄珏不知道自己带给了她怎样的震撼,他轻声提醒了一句:“走吧。” 便如履平地般的缓缓抬步而去。 第七章入险 明隙眼中难如登天的上山之路因为某人的强悍实力变得意料之外的简单。 脚下厚实的积雪被人踩踏之后发出噗嗤声响,二人的脚印深浅排列着向密林深处蜿蜒而去。 身边的一切景象都随着他们前进的动作迅速倒退,明隙新奇地四处转头,心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术法。 按照这种速度,用不上半个时辰他们就能登顶山峰,之后便能安稳下山,从来时的山脚平原处离开。 奇怪的是自进了秘境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她想或许是因为每次进入秘境的人都会被传送至不同的空间,因而互相之间是遇不上的。 明隙牵着玄珏的衣袖,一步一步往上走着。 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风,在林中穿行发出“呜呜”的长鸣,卷起了窸窸窣窣的细雪,铺天盖地地往他们身上扑来。 明隙眯了眯眼,用手捋着脸侧凌乱飘散的发丝,只以为是即将登上山顶的缘故,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随之而来的阵阵寒风更烈,片刻间浩浩荡荡地裹挟着纯白的雪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倾倒,几乎掩盖了她所有的视线,就连近在咫尺的玄珏都要马上看不清了。 玄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抬起双手结印,将凛冽的寒风强势地隔绝在二人之外。 印成之后,他蹙着眉放下手,正要回头对明隙说些什么,却发现身后那个一直牵着衣袖紧紧跟着的人,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玄珏心下一惊,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只是入目所及都再也不见明隙的身影。 他墨眸微眯沉思片刻,如一只仙鹤般飘飘然飞身而起,极快地朝山顶掠去,却在不久之后发觉身边的景象竟没有丝毫变化。 于是心下了然,他已在不知不觉间走入了不知何人在此处布下的阵法。 玄珏立刻收势顿身,长身玉立于被纯白围绕的树林之中,开始凝神寻找破阵之法。 —————— 狂风扑面而来之时,明隙双眼紧闭,低头避开了如刀刮在脸上一般的阵阵寒意,两只手紧紧握着玄珏的衣袖,就怕一个不察与他走散了。 直到那阵风终于停歇,令人心悸的寒意彻底消散。 明隙缓缓睁开了眼,却心惊地发现身前的玄珏早就没了身影,她手中一直紧握着的,分明是一片虚无。 胸膛中的心狠狠一跳,却也不敢随意乱走,只站在原地大声唤起了玄珏的名字。 然而这满目的雪白似乎连她的呼唤都一并吞噬了,让她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虽然心慌,明隙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直到那阵风前,她都能确定身侧之人就是玄珏。狂风起后,她眼前的一切都被大雪覆盖,心神紊乱。 很可能在那时,他们二人就已经分开了。 如果这是秘境内本就存在的一处术法,玄珏应该不会不知道。 这一路上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想必不是第一次入离渊境,因而对于秘境内的一切都甚为了解,对于离渊草他更是势在必得。 既如此,那么此处连他都没有预料到的,强行让二人分开的术法,就定是有人特意布置的…… “姐姐——” 明隙正思考着凭她一人之力,安全离开秘境的可能性,却忽有一道清朗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可是这道人声听在此时的她的耳中,实在有些吓人。 她迅速回头,只见一个分外俊俏的蓝眸少年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他肌肤雪白,偏两片唇瓣如血般鲜红,额上一道细长的伤疤显出了几分不羁的少年意气。 脑后的发丝用墨玉张扬地束起,正看着她的双眸灿若繁星,在雪光映衬下好像要亮到明隙的心尖尖上。 然而她快速从他的惑人容颜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后退几步与他隔开了距离,防备地看了过去。 “你是谁?” 杳无人迹的冰封山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明媚的年轻少年,明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人一定不简单。 那人撇了撇嘴,双手抱胸一脸委屈道:“刚刚才见过的,姐姐这就忘了我了?” 明隙一愣,心道方才一路过来他们并未遇见任何人啊…… 等等! 她再凝目看了看他的身形,心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他竟是……被那一大群人围起来欺负的可怜少年! 明隙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他,心道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啊。 这人那会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却能一个人进入离渊境且毫发无伤地到达此处。 甚至除了额角的那道伤疤外,连之前满身的伤口都尽数消失不见了。 可是,为何他会与他们二人进入同一个空间?为何偏偏在玄珏消失之后他就立马出现了? “那……你是如何脱身的?”明隙试探着问他,表情仍然带着防备。 少年站在原地任她随意打量,见她神情变化数次,娇柔的面庞灵动无比,便知她已经认出了自己。 听见此话,他恣意笑着上前几步,开口时嗓音轻柔,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当然是把那些人都杀了才追上姐姐的,既然姐姐不愿救我,我只好自己救自己咯。” 明隙一愣,注意到了他话中奇怪的地方。 “追我?你为什么要追我?” 少年仍然明媚笑着,只是这笑却让明隙下意识想要远离。 “因为我要来救姐姐呀,难道姐姐认为以你的实力,今日可以顺利离开吗?虽然姐姐对我心狠,我却舍不得姐姐受苦呢。” 明隙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从那双湛蓝的瞳孔上移开视线,却仍觉得身体仿佛被控制了一般,全身的气力好似都被抽了出去。 渐渐的,她再也不能站立,逐渐瘫软在雪地之中。 她这是,被他无形之中控制住了心神! “你……想做什么?” 明隙看着他逐渐逼近的步伐,用尽全力颤抖着挤出了几个字,心下惊惶。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来,如鬼魅轻吟般幽幽缠绕于明隙耳畔。 “自然是来助姐姐脱离苦海。姐姐虽得了宝贝,可也要知道,越珍贵的东西越易带来烦恼。不如姐姐把它让给我,自可得一身轻松。” 明隙无力的伏在地上,十指插进雪中用力带着身体往前滑动,只想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些。 “破镜珠是神器,即使你从我这里夺走也不会认你为主,你何苦费此心力!” 她努力思考着眼下脱困的方法,然而她的实力远不如眼前此人,天地苍茫一片,更是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她还能怎么办? “此事我自有办法,就不用姐姐为我烦心了。姐姐也可以安心,我不过是剖开你的灵府一用,决不会取你性命。” 若是情况允许,明隙真想狠狠啐他一口。修真之人灵府破碎,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今日她若能从他手下顺利逃脱,日后定要将这个混蛋大卸八块! 只是眼下……她又能如何脱身呢? 明隙只觉身下的雪冰冷的刺骨,虽然身体体温不变,可那寒冷的触感却是怎么都无法忽略的。 她闭着眼,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彻底瘫倒在地。 可是一想到要将主动选择了她的破镜珠拱手送人,又实在不甘心。 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心下一激灵。 离渊境作为神陨后自然形成的珍贵秘境,定然只会有一个,可是进来的人却能被分别传送到不同的空间去,它……是如何做到的呢? 或者说,它是如何让人们以为自己跟他人处在不同空间的呢? 或许……秘境只是在人们的认知中营造了无数个空间,再在人们进入时随意从中挑了一个把他们扔了进去。 那么,若是她主动跳出了自己的认知,会不会有可能进入另一个空间呢? 这样,也许就能逃离这个男人。 不管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她必须要尽力一试。 明隙深吸了一口气,装作终于认命,忍不住哭了出来的样子。 她盈盈落着泪,楚楚看着上方桀骜妖异的少年,哽咽着开了口:“那……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你把他杀了吗?” 听见此话,刚才还勾着唇的少年突然臭了脸,也不急着马上对她下手了,一双蓝眸微眯,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格外心烦的事。 “姐姐可真看得起我,他一个神族,我有什么能耐杀了他?” 少年眉头紧皱,分外烦躁道:“好不容易才将他从你身边赶走,竟然还费了我一个上古阵法。” 话音一落,却又换了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姐姐也不用担心他,若他真有本事,自能破阵而出。到时,我定将你好好地交还给他。可是,他那时还愿不愿意要你,我可就不敢确定了。” 少年恶劣地笑着,希望能从明隙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情。 明隙一怔,玄珏原来是被困进了阵法之中,也就是说,他们此时仍在同一空间之内,只是互相看不见对方罢了。 至于他后面的话,明隙冷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玄珏是要利用她做些什么的,这几日一直带着她既是保护也是禁锢。可是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救了她一次。 而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个心狠手辣彻头彻尾的强盗! 她再不说话了,就连呼吸都缓了下来。 仿若彻底死了心,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了断。 却在下一刻,少年蹲下身仔细观察她的状况之时猝然睁开了双眼,速度极快地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朝他白皙的脖子狠狠挥去。 少年迅速反应过来后仰,却仍被锋利的刀尖划出了一道血痕,飞溅而出的温热液体滴落到明隙的面颊上,烫得她眨了下眼。 明隙没有丝毫停顿,趁着他下意识捂住伤处之时,再次举起匕首往自己的大腿处狠狠扎去。 一瞬间传至全身的剧烈疼痛让她迅速脱离了他对她的控制,凭借着身体中立刻爆发出来的力量跑向了离她不过几步之遥的山崖边,不见一丝犹豫地跳了下去。 徒留一地残忍的血红,与白色的雪细密交织着,有种奇异的美感。 第八章生还 明隙死死闭着眼,她不知道这样孤注一掷跳下去将会要面对什么。 狂风扑面,腿上的伤口还在汨汨往外涌着鲜血,她感觉不到疼痛,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只觉得自己在一片黑暗的缝隙中掉落了很久,直到“砰”的一声,她终于重重的摔在一片雪地之上,游离的魂魄也回到了身体中。 虽然有厚厚的积雪作为缓冲,可是一瞬间占据心神的剧痛还是让明隙没能缓过气来。 没有真气护体的她现在不过是一具肉体凡胎,这样的掉落不可避免带给了她巨大的痛苦。 身上的骨头有了几处断裂,或许脏器也被伤到了,明隙狠狠喘着气,发不出一丝声音。 手边触到了一抹温热,她长指微动握住了一捧快要融化的雪,突然意识到那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 她会不会死啊,在这秘境之中没了真气,她感应不到那颗珠子的存在,更不知道它还能不能为自己治疗。 还有那个少年,他既能通过某种方法跟着她进入同一个空间,如果这次他也跳下来了,该怎么办? 不行,明隙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在这里躺着等死。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方才为了刺激自己清醒过来时用力扎的那一刀,让她的左腿完全使不上力气,而右腿腿骨也因从上面掉落而断裂了,现在完全走不了路。 于是她费力地翻过了身,在雪地里趴着用双手拼命带着自己往前移动。 看了眼周围的景象,明隙发现自己掉落的位置与上个空间里最后到达的位置一样,甚至就连雪中的脚印与大片可怖的血迹都依然存在。 也就是说,她现在距离山顶并不远。 明隙突然想到了玄珏,想到了五千年才能长出一株的离渊草。 这株灵药对于玄珏的重要程度是毋庸置疑的,他一定有某个朋友、亲人……或者是爱人,在等着他回去。 可是,如果他今日没能在秘境关闭之前破阵呢? 他会被困在这里一百年,直到一百年后秘境再次开启。不过那时,离渊草早就已经凋落了。 困住他的上古阵法只听名字便能知其珍贵,是上古神灵倾尽心力打造,流传到如今,世上所存已经无几。 因此,可想而知被困入其中,还能在短时间内顺利脱身的难度有多大。 虽然她很想相信玄珏的实力,可是凡事总有个万一啊。 明隙觉得,她或许可以尽力爬上山顶,为他将离渊草采下来。 如此,即使他无法破阵而出,她也可以替他将灵药送到辰元神族,终究也算是报了他的恩吧。 雪地冰凉沁骨,明隙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一点往前移动。 可是事实证明,她完全低估了离渊境的可怕。 没了玄珏神力护佑的她不过是个进入秘境冒险的普通人。 只行进了不到十米的距离,突然一阵震彻山林的野兽嘶吼声从她身前的密林中传了过来。 四周轻软的雪层随着巨兽行进时踩踏地面而产生的震动不断碎裂,明隙只能费尽力气爬到一颗树旁,紧紧抱着树干才不至于随着碎雪滑下去。 她强迫自己屏着呼吸,控制着因为无法抑制的恐惧,而不住颤动的躯体,暗暗希望这只野兽不会发现她。 然而这巨兽本就是为她而来的,它晃了晃巨大的躯体,压倒了无数颗覆雪的树木,顺着香甜的鲜血气息施施然自林中踏出,现出了小山般的身形。 明隙躲在树后,微微探出了头,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对灯笼大小的可怕兽眼,正威势甚重地扫视着她。见她看过来,凶神恶煞地朝她怒吼了一声。 明隙立刻躺回原地,紧闭上眼,悲伤地想着她今日注定命绝于此了。 就在野兽停止吼叫,探身出来准备将她一口吞下之时,明隙突然感觉胸前某处一热。 想象中的黑暗与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她悄悄睁开了眼,却见那头巨兽张着嘴愣愣定在了原地,好像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它合上了黑漆漆的大嘴,垂下了那颗毛绒的巨大头颅,竟然凑近了明隙的身体,如一只孺慕的小兽般在她身上依恋地蹭了蹭。 明隙感受着那股粗糙的温热,瞪大眼睛分外无措地躺在原地。 它它它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趁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把她一口吞下去?这里的野兽吃人都这么可怕吗! 再也无力地放开了扒在树干上的双手,明隙僵硬的被它的头颅顶着,在雪地上四处蹭动。 许久之后,她幽幽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那个伏在地上,如一团圆滚毛球般的黑色巨兽。 它这是在对着她……撒娇? “喂!你为什么不吃我?”明隙懒洋洋地扯了扯它的长毛。 “嗷嗷嗷!” 似乎在回应她的话,巨兽又温驯地吼了两声,可惜她听不懂一个字。 看着它突然变得乖巧的模样,她眼睛转了两下,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新奇的想法,试探着开口道:“你如果不吃我的话,能不能送我去山顶啊?” 它好像瞬间就听懂了,一下子站起身来,遮挡了明隙的所有视线。然后抬起毛绒绒的两只爪子,抓住她轻轻放到了自己头上。 随后便驮着她,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踩出巨大的脚掌印,沉稳的往山顶走去。 明隙陷在它长长的毛发里,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丛高高的芦苇中,只能依稀看见头顶迷蒙的天空。 她动了动腿,竟意外发现左腿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右腿也不再无知无觉,已经能使上一些力气。 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受伤之后马上痊愈的强悍体质,现在看来,定是那颗珠子在为她治疗。 这破珠子,真不愧是神器呀。 晃晃悠悠被驮着缓慢前进,周身还暖暖和和的,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明隙终于短暂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小山慢慢停下了步伐,随后竟突然往一边倾倒下去。 明隙尚未反应过来,便从那芦苇丛中咕噜噜滚落到了地上。 “哎哟!你能不能轻点!” 她趴在雪中,抚着腰出声抱怨了一句。 然而一抬头,便见眼前一朵在雪地中娇艳欲滴的紫色小花,宛如山中精灵一般,吸引了她所有的心神。 这,就是离渊草? 她转头看了眼巨兽,它有些焦急的对着她嗷嗷了两声,似乎在催促她赶紧把那朵小花摘下来。 就在此时,身边的一切突然都剧烈震动了起来,天光瞬间变暗,身下的白雪也逐渐失去了晶莹的光彩。 巨兽更加急切了,它迅速站起身,摇晃着巨大的身躯往山下跑去,毛绒绒抖动的屁股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 到了一个山路拐角处,它突然停下,转过硕大的头颅最后望了明隙一眼。 随后再无停顿,回身继续奔跑,消失在了明隙的视线中。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它的眼里,似乎带着隐隐的怀念与不舍。 明隙迅速扯下了眼前那朵娇嫩的花,将它妥帖地放到了自己胸前的一个小袋里,然后用手紧紧捂着那处,渐渐失去了意识。 另一个空间中,玄珏终于破阵而出,从已经变的昏暗的山林中现出了身形。 他抬眼看了看皲裂的天空,神色紧绷,立刻向山顶飞身而去,却被一阵不可抗拒的力量轰出了这处空间。 第九章滋养(微H) 秘境门内一瞬间浩浩荡荡地掉出许多人来,守候在外的人顿时一窝蜂挤上去,寻找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希望他们顺利归来。 进入秘境的冒险者,若是在里面丢了性命,便会被秘境全部吞噬化为养分,若是在秘境关闭的那一刻还活着,则会被其强势地“丢”出来。 这处嘈杂之外,一个脸色阴沉的俊俏少年紧紧盯着那处人群,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意。 他叫来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老者,语气不耐道:“如何?那个女人可出来了?” 老者面露苦涩,恭敬低着头,生怕自己一处没答好就被这混世魔王砍了头。 “这这这……方才感应到了一丝气息,眼下却又没有了。” 少年听闻此话果然大怒,一双蓝眸如火烧般死死盯着老者:“本主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却连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老者立即跪地哀声补充着:“城主不必忧心,那辰元神族不过利用她一番,也许用完就将她赶出来了,到时咱们再从长计议啊!”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就只会说这句话!从来没有别的办法!” 少年气急,竟然隐隐红了眼眶,绯红薄唇紧抿着,只怕是在强忍心中的情绪。 老者听闻他的声音,抬头一看,见他竟难得露出了几分从前的小孩子心性,心中也不免生了些许怜爱。 他沉沉叹了口气,这孩子本就年岁尚小,又得城主一直宠爱,向来不过问城中诸事。 可是前些日子城主突然离世,他在混乱中被簇拥着迷迷糊糊登上了城主之位,自然不能服众。 如今城中内患不断,甚至有人想叛出北洲,自立门户。 他却只想着寻到破镜珠救回他母亲性命,因而对那姑娘动了杀心,真是造孽呀。 明隙早在出了秘境门的一瞬间,就被迅速拢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坐上浮光离开了北洲。 直到被安稳地放在熟悉的长榻上,她才终于清醒过来,看着眼前那张久违的绝色脸庞,缓缓回过了神。 他成功出来了啊,真好。 玄珏看着她满身的血迹,眸中晦暗,开口询问时语气竟有些不知所措的磕绊。 “你……可有事?” 明隙眨了眨眼睛,自从出来之后,她能明显感觉到灵府内的珠子在奋力为她治疗伤处,如今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好的差不多,只是满身血污看起来唬人罢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她熟悉又陌生的,从骨头缝中沁出来的热痒。 “我方才有事,现在已经没事……” 这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住口,红着脸转换了话风。 “不对,现在还是有事。” 玄珏握着一方湿帕,轻柔为她擦拭着手背上的血迹,了然地低下了头。 明隙看着这个分别一次之后竟意外变得温柔了些许的男人,笑着弯腰把脸凑到了他面前,看着他如鸦羽般浓密的长睫。 “怎么?有些不开心?” 男人抬眼,对上她那副关心备至的神情,墨色瞳孔微黯,淡淡回了句:“嗯。” 明隙见此,一颗心都要碎了,却还是强忍着继续道:“可是因为没采到离渊草?” 玄珏又抬起她的手,继续专心为她擦拭起来,一举一动在她看来都流露出浓浓的失落。 “嗯。” 玄珏一边答着她的话,一边想着世上是否有可用的代替离渊草之物。 谁知明隙突然从他手中抽回手,眯眼笑着往胸前衣裳内一探,神秘兮兮地取出了一朵被微微压扁了的紫色小花。 玄珏立刻呆住了,怔怔看着明隙将他的手掌摊开,把那朵花轻轻放到了掌心。 他微微蜷了蜷手指,似乎被还带着她身体温热的花朵烫到了。 “送给你!” 玄珏呼吸微滞,片刻后缓缓抬眸看向明隙,只见那双灵动的眼中闪着几分成功骗到了他之后的明媚笑意。 “你……怎会?” 终是犹豫着开了口,他看着那朵被精心保存的紫色花朵,仿佛已经想象到了她满身的血迹从何而来。 “我遇见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不过好在最后目的达成了,不是吗?” 玄珏并未答话。 他又一次垂下了眼,固执的将她的一双手掌都擦拭干净,然后握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静默了片刻。 就在明隙准备起身回去休息时,他突然在她的注视下,轻轻闭眼,吻上了她的掌心。 明隙双颊“蹭”的一声烧起了红云,她看着他的动作,感受着那两片微凉柔软的唇瓣,与掌心处的软肉一触即离。 随后,他抬起头来,望向她的眸中光芒细碎,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我帮你。” 话落,他竟伏低身体,为她褪去了早已湿润的亵裤,扯断了一条与小穴相连的银丝。 又轻柔分开了她的双腿,看着那张流泪不已的小穴,伸出长指轻轻拨弄着穴口处的软肉,惹来明隙娇柔的一声呻吟。 不过抚弄数下,玄珏便找到了露出头的花蒂用力揉着,又伸出一指来,直直插入了穴中,搅弄得水花四溅,媚肉颤颤。 明隙躺在榻上,咬着唇哀哀叫得凄切,好似被人欺负的很了。 那只玉白的手却不停歇,趁着穴肉微松了松劲之时,又狠心加了两指进去,三指齐进齐出,直搅得媚肉再也不愿松口,每回长指抽出都要跟着被拉出嫩红的一截,进入时又可怜兮兮地缩回去,带出一大片水花。 很快,玄珏精致的腕骨处便有晶莹的水液滴下,扯了长长的一线,落到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洼。 不知过了多久,玉腿间的手指快速进出间几乎出现了残影,明隙面上泪光闪烁,终于在某一刻用力含吮着体内的长指,浑身颤抖着泄了出来。 温热的手指仍在里面留恋的微微进出着,安慰着抽搐的肉壁。 片刻之后甫一抽出,便有许多香浓的蜜液淌了出来,将玄珏的长袍下摆尽数沾湿。 明隙快速喘着气,只觉得浑身上下轻快了不少。 她正想要起身收拾自己,然而一直紧紧盯着快速收缩的穴肉的男人,竟缓缓伏到了她双腿间,不容抗拒地张开嘴含住了柔情蜜意的那处。 明隙一下失了力气,哼吟了一声重新躺回了榻上。 玄珏将几片穴肉轻柔地含吮进唇间嘬吸着,发出“滋滋”的淫靡声音。 他尚不满足,又松开了穴肉,伸出舌从下往上细密舔舐着小穴,找出花褶间娇娇嫩嫩的一粒,用舌尖抵着那处用力挤压。 察觉到小小的花蒂已经不堪玩弄,玄珏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它。 又张开双唇将整张小穴都含入嘴中,细密地吸吮起其中的蜜液,一双墨眸满足的眯起,似乎正大口喝着的,是什么琼浆玉露。 将她的双腿抬起放到了肩上,双手捧着她的臀瓣微微抬高用力压向自己,一张如玉雕刻的面庞与小穴紧密相贴,沾满了情液。 片刻后,他终于舔着唇微微松开了明隙的玉臀,沾了水液的眼睫微低,掩住了眸中汹涌的欲念。 他看着张合的穴口,重又将唇凑了上去,伸出长舌直直插入了穴中。 明隙娇哼不停,才刚松了口气便又喘了起来。 进入穴中的长舌如一尾灵活的鱼,在狭长的空间内四处搅弄。 敏感的肉壁或是被他用舌细细剐蹭着,或是被长舌粗糙地摩擦进出,又有热烫的双唇紧紧贴在穴口磨蹭,高挺的鼻尖抵着花瓣四处揉弄,那口穴没过多久就细密的颤起来。 玄珏将唇贴在穴间,舌被穴肉夹着几乎动弹不得,他便也不动了,开始大力吸吮起穴来。 明隙腿间传出巨大的“嘬嘬”声响,她伸出一只手,用力压着腿间的头颅往自己的穴上送去,颤抖着发出长长的哀鸣。 那口穴也不负所望,终于又剧烈颤着,喷出一大股清甜蜜液,被玄珏尽数含进唇间迫不及待咽了下去,没舍得落下一滴。 第十章沐浴(H) 这样一场细密的情事虽然磨人,却又实在令她着迷。 明隙微微喘着气,插入玄珏发间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只觉触手温凉,摸起来舒服极了。 好像他身上的许多地方都总是冷冷的,和他的性子极像。 明隙思来想去,还是想要问清楚一件事。 “对了,我可以知道,你的离渊草是为谁取的吗?” 玄珏还在密密舔舐着她腿间残留的蜜液,那口小穴柔嫩鲜红,每片穴肉都被他的唇舌摧残得萎靡不已,东倒西歪地随意趴在穴口,看上去可怜的紧。 听见这话,他含吮的动作一顿,最后凑上去亲了一下,才将她的裙摆放下,勉强遮掩住了那处春色。 “为我兄长。” 他淡声答了,转眸又见明隙腿上尚未消隐的一长条伤疤,伸出手轻抚着那处,眉间紧蹙。 明隙听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他要去救的竟然是神族的族长玄景。也就是说,神族族长已昏迷了千年之久,或许他们过去突然隐退,便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正凝神沉思着,玄珏突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进了怀里,提步往屋内走去。 明隙被吓了一跳,赶紧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紧紧贴近时,闻见了他身上的疏雪清香,好像……和那颗桂花树的味道差不多。 见他一言不发抱了她就往里走,明隙心里有点慌,抬眼看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支支吾吾问道:“咱们这是……去干什么呀?” 他并未看她,只将她又往怀中纳了纳,抱得更紧了些。 “我给你沐浴,好吗?” 清冷的声音说着这样令人脸红的话,明隙简直难以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前几日那个冷冷淡淡,对她万分疏离,搞得她连小手都不敢牵,只能可怜兮兮拽着一点衣袖的男人呢? 他不会是在秘境中被哪个山野精怪夺舍了吧? 明隙再也忍不住了,在他怀中晃晃悠悠坐起来,凑过去仔细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你今日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明隙亲眼看着他耳后蓦然浮现出了一大片薄红,精致的喉结上下滑了滑,他撇开了眼,不愿让她看。 “你……身上脏了,本就应该洗净。” 这人声音都羞得发颤了,还要装作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明隙抿着唇笑了笑,抱紧了他靠在修长的脖颈间,看着他道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玄珏故作镇定目视前方,紧紧抱着她走的极快。 直到被剥光了放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中,一双纤长的手兢兢业业地在她身上揉搓着,为她洗净了满身的血污时,明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人说的为她沐浴真就单纯是为她……洗澡啊? 甚至一桶水不够,还给她换了第二桶。 怎么明明先勾引人的是他,现在清心寡欲,宛如惨遭强迫的良家公子一般的也是他? 她靠着桶壁,戏谑看着脸热的如煮熟的虾一般,却还尽职尽责为她清洗的男人。 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可是山珍海味都送到嘴边了,哪有放手让他溜走的道理? 明隙放柔了嗓音,歪头轻枕着一对玲珑玉臂,在迷蒙热气中宛如一只吸人精气的邪魅妖物。 “玄珏,我身上好多地方你都没洗到呢,比如……我的腿,我的腰,还有……”视线移向他绯红紧抿的唇。 “还有小穴,你刚刚吃了它那么久,为什么都不好好帮它洗一洗?” 玄珏手下的动作一滞,有些迷茫无措地抬头注视着她。 片刻后,在她仿佛带着勾子的视线中,缓缓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明隙错愕地瞪大了眼,一抹温热灵活地滑进了她的唇中,尝试多次后终于成功勾住了她不知所措的舌,分外依恋地吮着。 胸膛内的某处怦然跳动,被他这样万般珍惜地深吻,明隙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慢慢闭上了眼,放纵自己沉溺其中。 夜色深沉,月色长明,透过轻薄的窗纱,微弱的光亮朦胧照在一对紧密交缠的玉白躯体上。 浴桶中的水早已凉了,二人紧紧相拥热吻,周身却都滚烫。 明隙身下的穴水早就流得欢畅,这口穴方才只被他用唇舌伺候了一次,到现在还没含过东西呢,早已馋的狠了。 这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迟迟不碰吐着水瘙痒的那处。含着她的唇翻来覆去地吻,好像吻了这一回就没下回了似的。 明隙探手到了他身下,果然在被浸湿的衣袍中摸到了一根热气腾腾的硬涨巨物,她满意的上下捏了捏。 玄珏吸着她的舌轻轻咬了一口,终于松开了她重喘了一声,粘腻的尾音缠绕在明隙耳中,一颗心都被他喘酥了。 不愿再磨蹭下去,她握着那根巨物,三两下扒开了覆在它身上的所有衣物,一根光溜溜的昂扬粗壮便倏然在水中挺立起来,顶端的光滑龟头抬着头露在水面上轻点。 玄珏双手扶着她的腰,担心她脚滑在水中摔倒。耳廓绯红,任由她摆弄自己的私密处。 明隙随意在龟头上奖励般的揉搓了两下,随后高高抬起了腿,扯着阴茎往小穴里送。 直到热烫的巨物终于触到了腿间娇柔敏感的花瓣,明隙长长哼吟了声,正要使劲坐上去,玄珏却突然握住了她的腰,将自己的阴茎移开,不让她吃了。 “不可以……” 明隙一愣,便听他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来。 什么不可以! 她下面的嘴这会儿都叫嚣地不成样子了,他却突然说要守身如玉了? 明隙才不管他在纠结什么,大声反驳道。 “我就要!” 随后挥开了他的手,解救出那根明明已经对小穴垂涎欲滴的巨物,一狠心对准了花心揽着他的肩狠狠坐了下去。 “啊……” 两声难以自持的呻吟与喘声同时响起,这之后便双双交织着缠缠绵绵,再无个断绝。 明隙感觉身体里的空虚猝然被填满了,她并没有像看过的话本里说的那样感受到疼痛,反而体会了用话语描述不出的,无与伦比的畅快与舒爽。 她能感觉到自己穴中的肉壁对侵入阴茎的热烈欢迎,每一寸都争先恐后的与它紧密接触,严实勾勒着阴茎上的每一根青筋,接纳它的每一次跳动。 玄珏自从二人性器交合后便将她紧紧揽进了怀中,好似不仅下面要和她连成一体,上面也要与她合成一处。 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却依然总在明隙的耳畔难耐地喘出声来,原本清朗动听的声音变得沙哑破碎,每一次轻喘都让她的穴狠狠一颤。 实在是抱得太紧了,明隙尝试着稍稍推开他,却换来了更加亲密的贴近。 于是只好用力摆动自己的下体,让他的粗壮在穴中缓缓进出,才解了一时的难耐。然而那处的瘙痒来势汹汹,不是她这微弱的动作能抚慰的。 于是明隙再也忍不住,握拳捶了捶他,娇憨出声:“你动一动啊!” 听了她的话,玄珏好似才终于忍不住了,微微松开了些,吮着她细嫩的颈肉,沿着嫩白的一片一路吮吻而下,在胸前开出了一树艳丽的花。 启唇含住她奶白的乳肉时,他挺了挺腰,开始在穴内温柔进出。明隙娇吟着咬住食指,被他的动作顶得上下起伏。 这样轻缓的抽插,好似是肉棒与穴肉在轻柔接吻,长长的一根只退出穴外短短一截就又重新插回去,殷勤地磨蹭着穴内骚肉。 被讨好了的小穴便开心起来,更用力地含夹住那一根,让那粗壮连一小截都不舍得离开了,尽数顶入穴内在其中浓情蜜意地勃动碾磨着,胀得明隙紧紧环抱着玄珏,一双腿直打哆嗦。 无数粘腻的情液从二人的性器交合处泌出,肉棒挤开了花穴周围的花瓣,将每一片都蹂躏得发白,箍着它在花心深处浅浅进出,只想长长久久地与它交融,直至成为一体。 明隙彻底沉浸在这柔情的欢爱中,她闭着眼伏在玄珏肩头,忘情呻吟。 然而这样和缓的进出对于玄珏来说确实太过磨人。他强忍着体内的贪欲,松开已经硬涨如石子的小巧乳头,揽着她的腰身让她再次与自己相贴,份量不轻的双乳委屈的被他的胸膛挤压着。 双手捧住一对软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覆在自己身上,开始摆动起劲腰狂猛抽插。 第十一章交欢(H) “唔啊……好重……” 突然加重的力度惹得明隙猝然娇吟出声,身下的小穴也因性器用力的深顶发出“噗噗”的声音。 阴茎快速离开穴肉,不顾黏在上面挽留的粉红穴肉,只留下一截龟头,下一刻又如蛟龙入水般快速插了进去,几乎要将细嫩的穴口胀得裂开。 明隙舒爽的呻吟越来越大,浑身红霞遍布,一看便知动情至极。 玄珏健壮的腰胯带着滚烫性器快速摆动,剧烈的动作拍打着桶中的水面,飞溅而出的液体在房中流淌一地。 性器上的粗棱在快速的抽插中狠狠碾磨着穴肉,带来了数不胜数的强烈快感,食髓知味的花壁紧缠热烫的性器不愿松口,在越来越重的碾磨中难耐颤抖。 “太快了啊……” 明隙后仰着头,双手紧紧抓在玄珏遒劲的手臂上,臀瓣被他握在手中不停往他胯间用力撞击。 他的胯部同样前后快速摆动着,小穴间进出的阴茎几乎出现了残影。 “阿隙……运行真气……” 玄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然而那股难耐的颤意在明隙听来性感无比。 不断有汗珠从他下颌处颗颗滚落,滴在明隙跳动的乳团上,让那团雪白显得更加可口。 他一边抽插,一边凝视着她泛红娇美的玉体,眸中满是不愿抽身的浓烈痴迷。 明隙试着细细感受他带给自己的情欲,那颗珠子正从她的身体中贪婪吸食着所需的养分,变得愈加明亮凝实。 她感觉全身上下都充盈着天地灵气,四肢百骸中流动的不只是快感,还有洗经伐髓般的澄澈舒畅。 强力又快速的抽插将黏在交合处的蜜液打出了细密的白沫,随着二人身躯的摇动与性器不断交合的动作掉落在水面上,更多的情液则被如捣药杵般的肉棒从穴中捣出,溅到二人身上,又嘀嗒嗒滑进水里。 两颗囊袋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拍击着明隙的臀瓣,发出“啪啪”的淫靡声响,伴随着二人难耐的情喘,交织出一首迷离的欢情曲。 这首曲子不知响了多久,直到小穴已被抽插得隐隐作痛,明隙呻吟的声音早已嘶哑破碎,她尽力往前伸出手,在交合处握住了一对正不断跃动的饱胀阴囊揉捏起来。 玄珏低吼出声,不察她的动作,迅速将她抱回怀中紧紧拥着,终于抖动阴茎在穴中射出了喷薄滚烫的精液。 明隙眼前同时白光一闪,一声沙哑的尖叫断裂在喉中,十指掐进他精壮的腰腹,畅快抽搐着泄出了第三回。 终于云消雨歇,明隙趴在他被汗水浸湿的肩头平复着呼吸,见他一身衣裳都穿得好好的,皱着眉颇为不悦。 “我都没看见你的身体。” 玄珏正侧头含着她的耳垂舔吮安抚,闻言轻笑出声,和她分开一点找到她的软唇吻住,含糊道:“那现在让你看。” 随后仍一只手将她紧紧抱在身上,另一只手灵巧脱下了身上的所有衣裳,露出带着腹肌的健壮男体,以及线条分明的人鱼线。 还有一根份量极大的阴茎,才射了没多久又硬胀起来,在小穴里入了半截,覆着一层黏液正轻轻抽插进出着。 明隙微微推开他,看着二人交合的地方,被眼前的淫靡刺激得呻吟出声。 玄珏保持这个动作弄了一会,突然轻轻放下她,将性器抽出,又让她在水中换了个方向背对着自己。 随后抬高她的软臀,双手握着两瓣用力分开,将肉棒对准小穴再次插了进去,舒缓地伏在她背上开始顶弄。 “啊嗯……” 明隙尽情呻吟,用心享受着这份性爱,又分出了一丝心神到那颗珠子上。 方才玄珏射进来的精液竟然被她的身体尽数吸收了,这些液体似乎给她带来了异常珍贵的精纯养分。 又过了片刻,二人呼吸渐渐灼热起来,性器交合的力度慢慢加重。 然而这时,明隙体内忽然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停堆迭增加,正以破镜珠为核心不断发散,好像马上就要到达某个临界点了! 明隙惊慌抬头,顿时无心再去感受体内进出的阴茎,只因她这感觉竟是要境界突破了!在这种时候突破,只怕世上也唯有她一人了吧。 她磕巴着紧张开口寻求身后之人的帮助。 玄珏显然也有些意外,快速镇定之后立刻抽出阴茎,将她抱出了木桶,施了术法弄干二人身体,又为她好好穿上衣裳。 “别紧张,也许是我的元阳进入你体内,导致你的修为快速提升了,这是好事。” 他声音温柔,面上神色写满了关心,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记得凝神感受破镜珠,你安心,我会在这里为你护法。” 明隙很快冷静下来,她本也不怕,只是方才在干那事,又因为这突破来的太快太意外,才难免紧张了一会儿。 破镜珠相较于防御或攻击类的法器,竟能直接改变人的体质,于源头增强个人实力。 倘若日后自己辛勤修炼,定然也能成为一方强者吧,那样,她便再也不惧任何人的恶意与威胁。 筑基的突破对明隙而言不算太困难,不知过了多久,一颗泛着微弱光芒的圆珠逐渐在她体内出现,和破镜珠在灵府内遥遥相望。 这意味着,她已经是金丹期修士了。 然而片刻后,这颗圆珠开始缓慢移动起来,最终,竟与破镜珠融为了一体,或者说……被它吞噬了。 明隙惊讶地睁开眼,所以破镜珠是代替了原本那颗成了她的内丹? 玄珏见她神色异常,伸手为她抹去了额上的汗珠,温柔出声:“怎么了?” 知晓此事后,他温润一笑,眸中明明是开心的神色,明隙却总觉得其中还有几分其他的情绪。 “这说明,你已与神珠完全融合了。” 没有细想那分异样,明隙同样开心地扑进他怀里,又好奇问他:“既然我能在这场情事中长进修为,那你呢,可也有收获?” 玄珏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垂下眉眼不看她了,只是语气依然轻柔。 “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 什么叫她愿意? 难道说,他是否从中获益,是根据她的个人意愿决定的? 日后再好好探讨一番吧。 明隙已累的不行了,反观玄珏,却还是精神奕奕。 她看着一场情事后明显容光焕发的某人,暗暗想着,再加上要增强体力的原因,今后自己定然更要努力修炼了。 玄珏仔细为她掖了掖被褥,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好好睡吧。” 这之后,浮光又在空中行进了几日。 玄珏自从尝了情事的滋味,好像再也放不开她了似的,整日缠着她干那事。 于是二人在浮光上大肆胡来,不是在这里缠作一团,便是在那边纠到一处,光天化日也不知收敛,更不知节制为何物。 软榻之上,明隙将眉间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挽到耳后,喘气看着胸前吃着乳儿不愿松口的某人,身体被顶得阵阵颤抖。 玄珏一双墨眸满是迷离沉醉,吃完了左乳又换到右乳继续嘬咬,在她身上起伏不停的身躯健壮而有力。 明隙看着他,几乎都要忘了数日前他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了。 “对了,这几日怎么都不见小白呀。” 明隙突然想到自回到浮光上后,再也没见小白出现过,于是疑惑问道。 莫不是,被他们这几日的动静弄的不敢出来了? 玄珏顶弄的动作突然顿住,随后抬起头皱眉不满地看着她,似乎在怪她这时候还有心思去关心兔子。 明隙不好意思地住了嘴,双手环着他的肩,挺身把右乳继续送到他嘴里去,玄珏顺着她的动作一口咬住,随后更加狂风骤雨地插弄起来。 一室淫靡再起,便长久没个安宁。 三日后。 浮光终于缓缓降落在辰元神族的入口处,明隙牵着玄珏的手走下,心里十分紧张,颇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第十二章异变 玄珏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明隙抬眼看他,眸中人风姿绰约,眉目含情。她想他们此去定能一路坦途,没什么好担心的。 等用离渊草治疗了他兄长,他们便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风流快活的潇洒道侣。 辰元神族隐没在世人眼中,只因进入其中的方法复杂难解,若没有玄珏召唤来的几只青鸟引路,就连他们都要迷失在繁复无边的阵法中。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光寂灭,暮色低垂,明隙拨开一片苍茫白雾,终于放眼看见了坐落在崇山峻岭间的一大片居民村落。 袅袅炊烟自田间房屋悠然升起,万家灯火点缀其中,交织成映,铺天盖地的延展开来,宛如地上的一大群静默星辰,好一处世外桃源。 再向远处望去,只见青苍天穹之下,神音婉转,凰鸟腾飞,高耸入云的古朴宫殿在云层中参差隐现。 明隙站在山顶怔怔看着眼前景象,对神族的一派繁荣昌盛赞叹不已。 玄珏将她揽入怀中,迎着天幕尽头飞身而去。 很快,二人落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已在此等候多时的两位长者立刻迎了上来,对玄珏恭敬行礼。 玄珏轻轻放开了环着她腰的手,眉间微蹙,情绪不明。 这几日他总是这样,有时突然就难过起来,对她也总是患得患失的,任凭怎么哄都只能勉强挤出个笑,抱着她不撒手。 明隙此时却没空去哄他了,身前两人简单跟他们寒暄一番后,就不离眼地盯得她脸红。 这二人一男一女,均身着青色长袍,古朴大气,面上神色庄重沉稳,似乎是神族的长老。 明隙越来越不自在,幸好此时一位长相清丽的侍女上前来,对着她格外恭敬道:“姑娘若觉得疲乏,可跟随我前往您的住处。” 她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料想玄珏应还有话跟他们说,于是迅速回了句好。 转头与他告别,却见他好看的眉紧蹙着,眸中是从未见过的暗淡。 “你到底怎么了?”明隙又一次开口询问,她知道他定是有事瞒着,可是不管她询问多少遍他都不愿回答,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二位长者见此情形,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惊讶之色。 玄珏默然片刻,不顾两人越来越震惊的神情,纤长白皙的手轻柔附上她的脸侧,眸光珍重,终于沉沉开口:“明日,我再和你说。” 什么明日不明日的,见他还是不愿开口,明隙气极。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即便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他们也可以商量着解决,不至于让她这样两眼一抹黑啊。 这么多人看着,明隙不愿和他在此多加纠缠,便收了脸上的神情,轻声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见他点头,她才转身跟着那侍女走了。 到了宫殿之外,入眼间飞阁流丹,雕梁画栋,所有建筑无一不是精工细巧,行走间一步一景,目不暇接,处处可见古老神族的深厚底蕴。 明隙深吸了一口空气中较之外界更加深厚的灵气,在侍女的带领下到达了一处分外静谧的别致院落,似乎一进入这里,就连鸟叫虫鸣声都听不见了。 “姑娘可自行择房屋休息,我名为阿颂,姑娘若有事,唤我名字便好。” 那清丽侍女躬身道。 明隙笑着回礼道谢,倒是暗叹这神族侍女对她这个外来人士都如此尊重。 随后便见她摇身化作一只绿色羽毛的伶俐小鸟,喳喳叫了两声,振翅轻灵飞走了。 明隙一笑,转身往院内走去。 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竟也有一棵和浮光之上相同的桂花树,她快步走到树下,眯起漂亮的眼轻轻嗅闻。 不错!连味道都是一样的。明隙想这或许是神族独有的一种桂树。 随意找了一间厢房轻快踏了进去,她转头四处打量着,只见屋内陈设高贵典雅,无论是用北海鲛珠所制的隔帘,还是以淮南万年素玉为底的书桌,都彰显着主人的财大气粗。 并未再多转悠,她盘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开始打坐修炼。 如今她只要与人交欢就能极快地增进修为,这在某种方面的确是好事。可是若没有强劲的身体素质与充足的实战经验作为基础,再高的修为都只是空中楼阁,真要与相同境界之人对战她未必能胜。再说了,万一再次进入如离渊境一般不能催动真气的地方,修为便是再高也无用。 而且,修真之人还得修心,需要拨开迷雾寻求属于自己的正途,一步一步踏实向前,最终才有可能窥见大道,不至于迷失了自我。 所以日复一日的勤奋修炼必不能少。另外,她听说元中城有专供修士对战学习的竞技场,许多无名强者都曾在那里出现过,倒是个积攒实力,强身健体的好地方,日后可以和玄珏一同去看看…… 想到玄珏,明隙不禁有几分挫败。她向来对于亲密关系不甚熟悉,自有记忆以来,唯一跟她称得上有关联的人便只有师傅,可是师傅也已经仙逝了。 如今她虽在心里把玄珏当做自己的道侣,可她并不知他的想法,也不知如何对待他的异常情绪…… 闭上眼,尽情吐纳天地灵气,明隙神思游离体外,感觉心神透彻,分外清明。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之际,明隙仍在闭眼吐息,忽有一阵叽叽喳喳分外喧闹的鸟鸣声传入耳中。 她凝眉起身,推开房门一看,见两只通体乌黑的小鸟站在门口激烈争吵着,小巧的鸟喙激动地啄来啄去,十分可爱。 见她发现了它们,其中一只后退几步,快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另一只似乎还没察觉到同伴的离去,站在原地眨着绿豆小眼呆呆看着她。 明隙笑着蹲下,试探着把手凑过去,压下来蹭了蹭它头顶温热的羽毛。 似乎被她的动作惊到了,它从她手底下快步钻出,抖抖小身躯化作了一个年轻少年,正红着脸颊,十分害羞地看着她。 “你怎么随便摸人头呢?” 明隙一愣,感情这儿随便一只小动物都有可能是由人化作的啊,那她的确是冒犯了。 于是笑着道:“小道友,真是对不住。” 少年却撇了撇嘴:“我叫竹青!还有,我都修炼成人形好久了,早就不是小道友了。” 明隙:“……” 算了,不跟小孩儿计较。 “那你来此可有什么事吗?竹……青?”她学着他的动作双手叉腰,语气轻快问道。 他又盯着她认真看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满意道:“当然是来看你呀,你可是我们辰元神族未来的主母,自然得要长得好看点儿。现在看来嘛……你在我这儿勉强过关了!” “什么主母?”明隙听他提到这个身份,不由放下了手,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竹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惊讶:“少主还没跟你说吗?你身怀破镜珠,是当今世上唯一能救族长之人,等你救了他,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自然是成了我等的主母了!” 此话一出,明隙如同被迎头重击了一般,她呆愣着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思考这话的意思。 她突然想起玄珏曾经说过的,需要她日后帮一个忙的话语。所以,他的意思,就是要她救他的兄长? 至于救人的方法……与破镜珠有关的,必定也有男女交欢有关…… 所以他接近她一直都是这个目的吗。 明隙叹了一口气,自己心里早该有准备的。 她也太蠢,忘记了当日对他的承诺,又沉溺于肉体之欢,将玄珏的温情款款当做了对自己的柔情蜜意。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到底有几分真实呢? 应该也有半分真心吧,至少这几日的患得患失都不像是作假……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为了救玄景,将她带来了这里。可笑的是,她竟还以为二人关系已定,紧张于要跟他的亲人朋友见面。 明隙缓缓抬眼,便见玄珏不知何时已脸色苍白地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身姿颀长,风华绝代。 一如初见。 她长长吐出胸中的浊气,走上前去。 “竹青方才所说,你都听到了吧……可是真的?” 她面色如常,声音尽力保持平和。 见他默然不言,只一双墨眸凄怆地看着她,明隙的心彻底落了地。 “我当日答应你帮忙,自然就不会反悔。可是我不明白……即使我救了玄景,也没必要与他成亲,为何……” 为何便要嫁给他呢? 虽然话未说完,玄珏却知晓她的意思。 然而他数次尝试启唇解释,却总发不出声音来,只绝望地望着她,不敢上前一步。 ——————— 收藏30了!好开心!今天会再发一章,然后就又有肉吃了! 第十三章妥协 竹青盯着他们左看右看,终于忍不住接话:“因为先祖有令,神族之人此生只能与一人在一起,要……”他挠了挠头,仔细回想祖训是如何说的。 “要专一!否则会遭报应的。” 他见二人气氛怪异,实在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少主当初外出寻找身怀神珠之人,可是神器降世不易,用了千年才找到了她。消息传回族中时,长老们都松了一口气,庆幸神珠选择的是一个女子。 要救族长就得和他亲密接触,虽然竹青也不知何为“亲密”,可是长老说了,族长醒来以后就是明隙姑娘的人了,以后再也不能和别的女子有染,因此只能和她结为道侣。 因为是要成为神族主母之人,于是他们又先向她隐瞒了此事以考察其品性。 长老还说,应该没有女子会拒绝的,明隙姑娘定会很开心的。 可是现在看来,她……也不怎么开心啊,反而看起来还很难过…… 竹青有些无措,随后焦急地跑到明隙身边,尽力安慰起她来。 “你别难过呀!成为主母有很多好处的,我们神族的天灵地宝,什么法器、丹药、符箓都随你取用!还有我,以后也任你差遣!”他拍着胸脯用力保证。 明隙眸中晶莹,转头看到身高只到她胸口处的小少年,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头。 竹青这下不跑了,一双眼圆溜溜紧盯着她。 “……如果摸我的头能让你开心的话……那就让你摸一会儿吧。” 明隙朝他笑了笑:“谢谢你。” 随后,缓步朝玄珏走去,直到能在他眼中看见倒映的自己。 她平复了下心绪,轻声开口。 “是因为神族族长不能没有妻子,神族也不能没有主母,所以我才要嫁给他,对吗?” 玄珏眼角通红,贪恋地用眼神细细描摹着她的容颜,心中想要不顾一切带她离开的欲望愈来愈狰狞。 可是,他不能。 他垂下了绝望的双眸,袖中紧握的手早已鲜血淋漓。 自兄长长眠之后,神族已经隐世了几千年,离渊草只能将他的灵魂徒劳地困在体内,如此沉睡下去,他终有一日会神魂消散。 而他自己,终究身体里有外族血脉,无法让神族长久绵延下去。 兄长数千年前与魔族魇兽一战,两败俱伤后耗尽心力才将其镇压。如今唯有借助破镜珠的力量,才有可能令他苏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明隙长叹了一声,心里逐渐接受了这一切。当然,她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是她从今以后,又是孤身一人了而已。 不过也没什么,自师傅走了以后,她都已经习惯孤单了。 更何况她本就不是愿意被人拘束的性子,就算和他结为道侣,只怕有一日也会变心,如今这样……倒也省了以后二人互相折磨了。 “我知道了,为报当日之恩,我答应你。只是嫁人一事……我希望等你兄长醒来之后再作考虑,可以吗?” 竹青闻言,激动地跳了起来。 “那我现在就去找长老,让他们带你去族长那里!” 随后化作乌鸦叽叽喳喳飞走了。 只留下长久的令人窒息的静默,虽然只过了一日,可是二人如今距离不过咫尺,却再也无话可说。 明隙看着眼前表现的极为悲伤的男人,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他。亲手将她推开,还偏要做出情深一片的模样,当真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澄净双眸中无比清明,明隙心底只有一片荒凉,任何好像该要出现的情绪她竟然都没有,甚至想要发自内心的称赞他当真是个心怀天下的好人。 最后看了玄珏一眼,她决然地转身离去。 世间缘分天定,现在看来,他和自己并无缘分,那么他不过就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不值得让她烦忧愁闷。 玄珏静静地立在原地,看着明隙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走出他苍白冷清的生命。 他终于彻底枯萎了。 ————— 竹青的动作的确十分迅速,明隙很快便被昨日所见的二位长老带到了一处山谷内。在路上,她得知那位女长老姓风,男长老姓严,二人自幼便辅佐玄景掌管整个神族,既是兄弟俩的朋友,亦是他们的老师。 越往里走明隙越能感觉到天地间不断翻腾涌动的精纯灵气,一直到了一间以石板与外界隔绝的密室前,她敏锐地察觉到这里便是蕴养整个辰元神族的灵脉所在之处。 明隙暗暗心惊,只是站在这儿呼吸她便觉通体舒畅,若是在此修炼,提升的速度只怕要比外界快上十倍不止。 “明隙姑娘,族长便是在此沉睡了数千年之久,如今魔族余孽卷土重来,在世间各地已造了不少杀孽,我等实在是心力交瘁啊。”严长老一脸感叹,躬身合掌向明隙恭敬行了个礼,他的面容分明还很年轻,可是神态与身姿俱已有年老之态。 “还望姑娘心系天下,如今世上唯一能重创魔族之人只有玄景,若他真能醒来,姑娘便是我辰元神族的大恩人呐。” 他言辞恳切,明隙见了心里不禁也有几分动容,却还是移开了身体,不愿受他的大礼。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救他,你们不必把我当恩人,我不过,是为了履行当日之诺罢了。” 一旁的风长老见此,立刻上前笑着道:“此次我等不顾姑娘意愿就将你强行带来此处,的确是我等不对。你放心,不论玄景是否醒来,神族都会给你应有的交代。” 明隙撇开眼,不置可否。 很快,二人合力开启了眼前的石门,刹那间,扑面而来的纯净气息让明隙感觉自己像是被泡在了由灵气凝成的甘泉中,方才还有些别扭的神色缓慢舒展开来。 抬步走进,她更是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只见密室内生满了外界难得一见的天灵地宝,什么洗髓修身的净尘草,能提升百年修为的时笙花,据传可活死人肉白骨的天门参等等成堆成堆的长,除了地面上,目之所及四周的崖壁几乎都被挤满了。 这一室……得是多少灵石啊。 “明隙姑娘可在此尽情修炼,这些草啊花的也尽可随意取用,只是不要伤到了自己就好,下月此时,我等会再来此处。” 风长老在密室外盈盈笑着,看着明隙脸上的震惊很是满意。 “哦对了,还烦请姑娘有空的话,可以看顾一下玄景,他就在里间的石榻上。” 话落,她就在明隙愣愣的点头动作中关上了石门。 直到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了,风长颜才一脸骄矜地瞅着身旁的严云舟:“怎么样?我就不信这一室的宝贝拿不下她。” 严云舟却依然面露愁容:“可是,万一她沉迷于修炼,忘了玄景可怎么办啊。” 风长颜朝他翻了个白眼,边往前走边道:“不用担心,就靠玄景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绝世脸蛋,还怕她会没想法吗?要是我眼前有一个沉沉睡着无法反抗的绝世美男,我可忍不住不去扒光他,更何况她体内还有破镜珠呢。” 她说得畅快,却不防身后的人听了此话如被点燃了一般快步挡到了她身前,气愤地盯着她:“你方才说要扒谁?” 风长颜一愣,惊觉自己嘴快说错话了,一想起这人生起气来在床上的狠劲,立刻向他连连认错:“没扒谁,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只扒你!只扒你!” 第十四章主动(H) 虽然知道里面还躺了一个等着她去主动献身的神族男人,可是明隙实在无法拒绝这盈满鼻腔的充裕灵气,当即盘腿坐到了地上,将此地当做了一处难得的修炼胜地,就当是闭关了。 上一回虽已突破至金丹前期,可是明隙最近遇到的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特别是进了神族之后,方才的二位长老都已是出窍期的修为,至于玄珏……她丝毫察觉不出他身上的真气波动,只怕至少便是分神前期了。 可见世上强者众多,她半分松懈都不能有。 这一闭眼,时间就已过去了二十天。 明隙感觉她虽然已经隐隐有了突破至金丹中期的征兆,可是每次想要跨过那道门槛时却总是失败。 她懊恼地睁开眼,只觉时间过得极快,这次以后,只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光明正大地进入此处修炼了。 站起身来松了松筋骨,她突然想到此次进来,身上的任务尚未完成。 或许,要突破至金丹中期所差的,便是一个神族之人的元阳? 于是她只好踏入了与此处一墙之隔的里间。 里面生长的灵草灵药较之外间只多不少,明隙随意扯了一根能强身健体的灵草放在嘴里嚼着,清爽甘甜的汁液在嘴里沁开。 她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那张寒玉榻旁,往上面躺着的人脸上随意一瞥,眼睛一下就瞪直了。 虽然知道作为玄珏的兄长长得肯定不会差,可是……这人也实在太好看了。 也许是在此地太久不见天日,他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然而一双薄唇却鲜红如常,骨相优越的深邃面容上长眉锋利,鼻梁高挺,浓密长睫乖巧地覆下,掩住了他的眼眸。 明隙心里有一丝遗憾,不禁想象如果这双眼睛睁开了,又会是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张容颜呢? 纤细的长指轻触他的面颊,触手冰凉柔软,再移到那张红唇之上轻柔碾磨着,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她突然觉得身体里那颗珠子又不安分了。 这副身躯现在真是,被喂饱了之后便再也受不得饿。 于是迅速解开他腰间的系带,锦袍柔软顺滑,三两下一副完美的男体便出现在她眼前。 明明在此躺了千年,这具身体该有的却全都有,紧实的肌肉均匀地覆在身上,宽厚的胸膛之上两颗粉红的小点显得十分可爱,最显眼的,便是精瘦的腿间,一条长而巨大的粉色肉物正静静蛰伏。 明隙轻轻握住性器顶端将它拎了起来,随意摇晃两下,便觉指间份量沉重,松手后在腿上拍击出啪的一声。 也不知道他人睡着,这东西能不能硬的起来。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用手指细细揉搓自己的穴口,没用多久,在体内破镜珠的辅助下,一缕晶莹的汁液从蚌肉间流了出来。 又往穴内送了两根手指,明隙张嘴吟哦着,密室内回音又重,她淫荡的呻吟便一直在自己耳边回响,实在令人害羞。 不过转念一想,此处能听到的也就只有她自己而已,便也不再扭捏,转而喘的更大声。 很快,粉白的身体便抖动着高潮了一次,穴里大口喷出来的情液她也没浪费,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后,明隙起身覆到了玄景身上,将温热的蜜液全都抹到了他的性器上。 虽然自给自足也勉强解了一时的性欲,可是没有热烫的手在身上抚摸着,总还是缺了什么。 明隙忍着全身的瘙痒,耐着性子用两片蚌肉含住他粗壮的棒身,从龟头到棒底用力滑动着,用自己暖穴的温度温暖着巨大的性器。 筋脉嶙峋的棒身将娇柔的穴肉磨得通红,穴口颤抖着不断噗噗吐出更多汁液,每次滑动都为肉棒密实涂上厚厚的一层,小穴滑动间,细微粘腻的汁液拉扯声从相碰处传出,同样在室内淫靡回荡。 肉棒上附着的柔软穴肉随着越来越快的滑动打得更开,一粒小小的花蒂一冒出头便被密实地压住摩擦,明隙重重哼吟一声,只是磨了磨小穴便再次到达了高潮。 美丽的身躯瘫软在玄景身上喘着气,明隙雪白的乳团尽数压在他身上,顶端两颗嫩红的乳尖和他的奶头互相触着,好似在亲吻一般。 明隙突然惊喜地发现,穴底下压着的性器居然硬胀了起来,她连忙起身移开身躯凑近去看,只见原本只是巨大的肉棒变得长而挺直,小穴移开之后,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往上翘起。 肉棒顶端带着微弯的弧度,此时马眼处正紧缩着,往外泌出丝丝前精,一路往下流淌。 明隙好奇心起,突然凑上去闻了闻性器的味道,只觉得倒也不难闻,是那种,闻起来很干净的气味。 温热的鼻息扑到了龟头上,肉棒轻微地颤了颤,明隙看着,坏心眼地呼出更多热气罩上去,惹得棒身剧烈颤动,吐出了更多前精。 她用手指堵住了马眼处轻揉,在松开时指间扯出了数条粘腻的丝线。 明隙将湿润的手指放到自己的穴口揉了揉,不免心神激荡,再也忍不住地抬臀,用手将粗长的性器扶起,对准穴口后开始一点点往下吞吃。 她两只手肘压在玄景的胸膛上以稳定身体,身躯往前倾着,胸口的雪乳如钟乳石一般自然下垂,随着身体的颤抖不停晃动拍打。 纤长的双腿跪在他的身侧,腿间的小穴不辞辛苦地含吞着立起来的巨棒。 明隙闭眼尽情呻吟,为了得到最多的快感,她一旦含进去半截肉棒便又要吐出来半截,一点一点往下磨蹭着,不知磨了多久,才终于将他的整根通通含进了体内。 她扶着玄景的胸膛坐起了身,低头看向性器交合处,只见娇嫩的肉穴被胀得紧绷绷的,中间费力含着一根巨大的粉色肉棒,花穴两边的蚌肉好似有生命一般覆在棒身上,还不断紧缩颤抖着想要把肉棒往更深处吞,似乎要把两团肉囊一并吞进去才舍得住嘴。 交合处溢出的透明汁液将二人的性器糊在一处,好似他们是一对连体婴一般,他的性器生来便是插在她穴里的。 明隙开始抬动紧致的玉臀,一点一点地晃动身体,让巨大的粗热在体内进出起来。 阴茎上突出的青筋不断碾过肉壁,每次狠狠坐下翘起的龟头便能准确顶到花心,明隙体内的快感如浪潮一般不断翻涌,逐渐流至四肢百骸。 她伸出手往后紧紧抓住玄景的双腿,将自己雪白的腰肢如弯桥一般挺起,难耐地快速吞吐。 粗壮肉棒进出了数百下后,明隙终于高声吟叫着泄了身,肉棒却依然硬胀如初,在她体内微微跳动着,马眼不断张合,吸收了不少穴中喷溅的汁液。 明隙再无力气,双腿弯曲往后仰躺着,穴内依然含着阴茎,颤抖的内壁不断挤压着它。 看着密室顶端的一片碧绿,明隙突然发现室内已经盈满了她的淫液味道。 歇了好一会儿,她用力撑着手试图坐起来,准备再来一次。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气得到的快感还是少了许多,这具身体依然没有满足。 然而她坐起身后,漫不经心的一垂眼,竟见玄景一双深邃的墨眸已然睁开,正安静地看着她,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明隙吓了一跳,微微抬起的臀部一失力,便直直坐到了他身上,小穴再次将他的性器完全纳入体内,密不可分。 “呃啊……” 明隙没忍住,又是一声娇媚的嘤咛出口。 见她乱了手脚,玄景微微勾唇,也不在意身下正被她紧紧含住的性器,温柔开口。 “你是谁?” 也许是长久不说话了,开口时的声音低哑深沉,酥麻的往她耳廓里钻。 第十五章女上(H) 明隙简直佩服他强大的接受能力。 她要是某天醒来发现一个不认识的人趴在她身上挺动着身体,还不得吓个半死。 “我是来为你治病……来救你的!” 相对于玄景的淡定,她稍显慌乱地赶紧开口解释,虽然这回答听上去不那么正经。 身下这人毕竟是神族族长,身居高位这么久,要是真的看她不爽一生气把她甩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既然醒了,那我就下来了……” 说完,她红着脸抬起一条腿,想要从他身上跨下来,却露出了正紧密融为一体,泥泞不堪的性器交合处。 刚经历完高潮的玉白长腿还在发着颤,小穴也依依不舍地咬着他的肉棒不肯松口。 明隙好不容易把腿收到一半,然而那口贪吃的肉穴却任凭她怎么拽都不愿意从阴茎上脱离。 反而因为她这一使劲,二人的性器又狠狠摩擦了几下,娇柔的蚌肉紧贴在棒身上被拉长,穴内硬挺的性器也换着方向到处戳弄,明隙娇哼一声,颤抖着娇软堪怜的躯体再次失力趴到了玄景身上,身下的肉穴和阴茎自然又重新迫不及待粘到了一起。 “唔嗯……” 玄景喉间也发出一声闷哼。 他伸手轻轻拥住了明隙赤裸的娇躯,以防她不稳摔下去,细喘着温和开口:“如今……我虽已醒了,可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姑娘心慈,可否为我多治疗几次?” 明隙抬头,见他神色透着几分可怜,深邃墨眸煞有其事地温柔看着她。 软白腰肢被他宽大温热的手掌紧握着,似乎透过肌肤握住了她胡乱跳动的心脏。明隙瞬间搞不懂这人是真的单纯想要治疗还是想肏她了。 不过,体内那根巨棒确是硬胀的不行了,想必他忍得很辛苦吧…… 而且……她还想要他的元阳呢。 于是明隙清咳了声,同样一脸正经,神情自然道:“好吧,只是……你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告诉我。” 见他笑着点头,明隙赶紧爬回他身上,开始迫不及待用身体为他“治疗”。 然而她身体带着小穴一动,体内的粗长便会抵着花心狠狠戳弄一番,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那粗壮直戳得她身子发颤,腰肢一软再次伏到了他胸膛上。 二人一对视,明隙便被他含着笑意的纵容眼神看得酥麻不已,身下花穴含吮地更加热切。 “你……你动动……” 明隙怯怯移开眼,她实在没力气了,可又确实馋的很,只能娇声让他多出些力。 这话一落,体内的阴茎便开始缓慢抽插,只是小穴方才高潮一次后即使含着阴茎,也仍是紧致了些。于是肉棒只好艰难抽出又艰涩插入,一点点蹭着软穴磨得明隙嘤咛不断,似乎在试探她的承受力度。 明隙被他磨得难耐极了,可又羞于开口求他,玉白长指掐进劲瘦腰间,留下一道道暧昧红痕。 玄景似乎终于看出了她的难耐,他温柔轻笑着,微微侧过了身,将她稳稳放在玉榻上。 明隙害怕自己掉下去,赶紧伸手揽住了他的长颈,埋进白皙宽厚的胸膛中和他紧贴在一起。 随后,一只热烫的手掌准确握住了她身下的两瓣雪臀,带动肉穴紧紧压在粗壮阴茎上开始画着圈转动。 明隙如小猫一般哼吟着,细细感受交合处钻心蚀骨的快意,随着肉穴转动得越来越快,阴茎也渐渐主动在穴中画着圈研磨,无数透明汁液被碾压着从性器相连处溢出,淅淅沥沥地打湿玉榻。 “好舒服啊啊……好会插……” 明隙被弄得翻起了白眼,断断续续地呻吟着。雪白肉臀被紧紧按在玄景胯间,从另一端看去,就连两颗鼓胀肉囊都被她的臀尖压扁,张牙舞爪地晃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从她股间生出的肉囊。 “好开心呃……” 被这股快意彻底俘获,明隙尽情呻吟,大声表达对这根肉棒的喜爱。 随着肉棒在穴中转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小肉穴终于激动地痉挛起来,用力箍着横行嚣张的阴茎,颤抖着紧紧咬住它,往外一股股吐出了许多花蜜。 二人相连处再次湿的一塌糊涂,室内的花蜜香刹那间又浓郁了几分。 明隙呻吟着睁开了眼,快感刺激着眼眶,几颗不受控制的泪滴缓缓流出,朦胧中一只骨骼分明的手轻柔为她擦去了泪痕。 她抬头看去,玄景正慵懒的一手支着头,垂了眼专注地看着她,狭长眼眸中透露着对她绝美身躯的欣赏意味。 “我的身体又已好了许多,姑娘……还真是妙手回春啊。” 他唇边噙着一抹笑,用柔和正经的语调说着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明隙羞红了脸,感受着体内那根愈发热胀却仍未交代的阴茎,愤愤想着,今天这元阳她定不拿到手不罢休。 她伸手用力一推,让他再次平躺下来,然后重新含着肉棒费劲坐到了他腰间。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为保无恙,我还是再给你治一次吧。” 玄景唇角的笑意更盛,立马做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还是姑娘想的周到,那在下就只好再辛苦姑娘一次了。” 明隙愤愤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 她依然往后撑着手,双腿颤颤巍巍地使劲,带动肉穴在他竖起的阴茎上开始上下吞吐。 穴间残留的汁液被尽数挤了出来,一缕缕沿着肉棒淫靡流下。 “啊……这样……才是最正确的治疗方式……” 玄景凝眸注视着她绯红的玉体,眼前的美景令他心旷神怡。硕大的玉乳随着她的动作正不安分的四处弹跳,粉嫩肚皮也因尽根吞下的性器而不停胀大缩小。 还有这里,他伸出长指轻轻抚弄着那口肉穴,充血鲜红的花瓣被巨大的肉棒强行洞开,每一次抽插都让它们更加肿胀滚烫,真是可怜。 玄景温柔抚摸着穴口,似乎发现了什么极称心意的宝贝,指间爱惜滑动揉捻,恨不得将它握在手里尽情把玩。 眼看着明隙的力气又不剩几分了,肉穴上下主动滑动的幅度逐渐减小,玄景及时捧住了一双软臀,用更大的力度带着小穴狠狠撞向了自己的阴茎。 “啊啊啊……” 明隙喉间溢出无法控制的柔媚呻吟,粉嫩肉穴含吮着肉棒疯狂砸向他的胯间,发出啪啪的性器拍击声,花心被粗壮顶端不间断地狠顶猛戳,令人窒息的快感剧烈刺激着她身体的每一处,玉白十指用力抓着玉榻,颤巍巍地稳住不停晃动的身体。 每一次肉穴贪婪的落下时,巨大的阴茎都会用力往上一顶,二人的性器便在空中紧密交合,轻轻碾磨几下后又同时快速分开,随后再一次迫不及待地撞击,融合,如此往复不知多少次。 肉跟肉不绝于耳的拍击声中,又响起粘腻的捣水声,无数晶莹蜜液在二人交合时被撞击着喷溅开,就连玄景俊美的面容上也沾染了不少。 玉榻上的水液本就不停往地上滴落,这会儿又如同下雨一般溅出了这许多,二人周遭已然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 “不行了……够了啊……” 明隙不停摇着头,以缓解这令人疯狂的快感,发丝纷乱,嘴角的涎液不停滑落,在颈间流出了晶莹的一条。 伴随着一声尖叫,肉穴突然被用力地按压下来,尽根含着肉棒与他的耻骨处紧贴,随着内壁高速的蠕动含吮,肉棒两旁的花瓣也扒拉在两颗肉囊上颤动,那根巨大终于抖动着喷溅出滚烫的精液,满满一大泡全都浇灌在花心上,明隙再一次双眼翻白,满足地小死了过去。 ————— 一章肉肉( ̄o ̄)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接下来走一小会剧情~ 第十六章突破 明隙软成一团,趴在玄景身上小口喘着气。 满满一泡浓精进肚,灵府处暖洋洋的,她一边运行真气,将满腹珍贵的神族元阳尽数吸收,一边眯着眼惬意感受体内灵气的流动。 玄景垂眸看她,见她长睫忽闪,面容沉静,如同一只被顺毛撸爽了的小猫。忍不住伸出长指,慵懒地捏住她绯红莹润的耳垂,轻轻揉了揉,仿佛在把玩一颗名贵的琉璃珠。 明隙却忽然感觉有一股磅礴气流自灵府冲出,她猝然睁开眼,从他身上磕磕绊绊爬了下来,草草穿上衣裳便席地而坐。 她终于要突破了! 玄景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的动作,手指的柔软触感还在,人却从怀里溜走了。 微微起身,见她一脸凝重的运转功力,才了然的收回了尚未出口的话语。又盯着她仔细看了一会儿,确认她不是遭遇了什么修炼上的麻烦之后,才终于放心,着手收拾这场欢欲留下的残局。 玄景慢条斯理地披上衣物,掩住了惹人遐想的颀长身躯,满头黑发如流水一般自肩头蜿蜒流淌,端的是风华无双。 他见身下的玉榻连同二人周遭的地面均已潮湿不堪,仿若下过小雨一般,只好无奈地抿唇扶额,施法将这些痕迹悉心消除。 待他又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明隙终于惊喜地睁开了眼。 那道横亘在她眼前的天堑,经过这场淋漓的情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记得在离开万剑宗时,便纷传流光瑶年纪轻轻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而外界修士若要到金丹境界至少需要千年之久。如今,她用如此短的时日就已踏上了这个台阶,追上了流光瑶的步伐,或许也要叹一句世事无常吧。 至少她以后若是遇见流光瑶,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就算对上那个可恨的少年,她也能有一定的反击之力。 纷乱的思绪被突然碰触到腰间的一只手拽回,明隙怔然转头,便见玄景同样盘腿坐在她身边,正垂眸为她解开了方才胡乱打结的腰带,又细致的妥帖系好。 他背脊微弯,眉间浅淡,如清风朗月的世外高人一般,从容向前倾着身。一袭白袍覆在肩头自然垂落,从里衣重迭的衣襟间可以窥视到令人垂涎的线条。 明隙红着脸颊移开了眼,他温热的体温一旦靠近,便会让她回想起方才二人热烈缠绵的景象。 那时她虽然沉迷其中,可是现在一想起来,着实有些害羞。 终于,玄景满意地停下动作,用长指轻抚她腰间那个完美的衣结,抬眼看向明隙时眸光温柔,分外珍重。 见她羞红了脸,他抿着唇清润一笑,靠近她轻声耳语:“玄景感激姑娘救命之恩,只是家境贫寒无以为报,不知可否……以身相许?” 明隙微微瞪大了眼,也顾不上害羞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狠狠盯着他。 呸!他还家境贫寒呢,那这天底下其他人都成什么了?沿街乞讨的乞丐吗? 却也只敢愤然嘟囔:“我才不要你呢……” 话音刚落,玄景弯眼笑了起来,温润墨眸紧盯着她,又试探着凑近些把头伏在她肩上,神情有些难过道:“可是在下的身子都已是姑娘的了,姑娘竟如此狠心,执意要推开我吗?” 见明隙眉间越蹙越深,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眸光深邃,继续幽幽开口:“若是你成了神族主母,这放眼所见可就都是你的了。” 明隙闻言,心情有些复杂。 这人不过才第一次见她,便摆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看来主母这个身份,对于神族来说确实重要。 而且……她也的确有些心动。 只因神族这满目的灵草灵药、天灵地宝……眼馋呐! 若是以后她再落入危险境地,便是扔法宝也能为自己扔出活命的机会来。 更何况有了神族主母的身份,日后想要对破镜珠下手的人也总得多掂量掂量吧。 明隙心下一定,眼珠转了转,垂眸轻飘飘瞥向玄景,面色平静道:“主母……可有什么应尽的职责吗?” 玄景笑着轻巧起身,又将她也拉了起来,“你已是我的恩人,怎可能还要求你做什么呢,只是希望大婚那日能让大家看到你,以及……” 他顿了顿,神色竟有些可怜,乌黑的发丝衬着轻缓开合的精致薄唇,分外勾人。 “能否每月回来一次,也好为我治疗?” 明隙一愣,耳根渐渐又浮上薄红。 治疗…… 其实她也想…… “咳咳。” 她立刻淡下脸色,犹豫着故作为难道:“好吧……” 此话一落,随着玄景满意的轻笑,外间的石门轰的一声倏然开启。 随后便是一男一女重重倒地的哀鸣声。 明隙看了眼他微动的手指,赶紧跑出去一瞧,果然见风、颜二人捂着腰躺在一处,风长颜一边哀号一边还骂骂咧咧。 “玄景你个没良心的,亏老娘这么多年为神族劳心劳力,你竟一醒来就对我二人大打出手!” 她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四处翻滚,看起来很是可怜。 严云州倒是在一旁苦口婆心劝着她:“我二人趴在门上听了这么久,他定是察觉到了才突然出手的,你还是别说了,惹他生气。” 随着他的话语,一道颀长的身影跟在明隙身后出现在二人眼前,此人长身玉立,白袍轻拂,如一朵缀在山巅孤高冷淡的云。 风长颜一看见他,倏忽间立刻收了声,趴在地上怔怔看了他许久,突然又红了眼眶,捂住脸小声抽泣起来。 严云州方才还算冷静,现下竟也没忍住,跟身边的爱人抱作一团,二人呜呜咽咽地哭着,倒把这密室哭的跟灵堂一般。 他们哭得凄惨,明隙听了都觉得心里发疼,想必三人千年未见,这其中情谊不是她一个外人所能明白的,便也只能叹着气,等待他们平息情绪。 垂在身旁的左手忽然被一只温热修长的手掌牵住,她转头一看,玄景向她无奈苦笑了下,眉梢间情绪生动,好看的紧。 随后他转头对着地上的二人开口,音色清冷如玉。 “你们可是要哭到明日去?若如此,我等便先离去了……” 他脚步一动,便要牵着明隙飞身而出,风长颜赶紧起身,眼圈通红哭啼着开口。 “你以为你是天神下凡啊,竟敢独自与魇兽缠斗,若你当真此生都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严云州立刻跟上道:“如今我二人修为均已有了提升,你以后,定然不可再单独行动,将自身处在危险之中。” 玄景闻言,倒默然沉思了许久,不免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那时族中内乱,虽然很快就被平息,可民心终究不稳。神族本就混乱不堪,而魔族圣兽此时竟于魔境边界现身,为防止其为祸外界,他们只能将它引回神族,希望能将它封印于此。 万年来神族人丁凋敝,修为最高的也只有他们三人,只是在魇兽面前,他们那时的修为同样无法与之抗衡。 最后,三人再也抵抗不住,即将覆灭之时,玄景将风、颜二人一掌击落,以一人之力对抗魇兽,最终以神魂祭世,勉强将其镇压于神族辟邪山下。 这之后,他的神魂也几乎消散,甚至有一缕被魇兽吞入了肚中,从此长眠不醒。 因此,玄景很是担心,他醒来后,魇兽或许会跟随自己一同醒来。 ————— 抱歉,最近比较忙,效率有点低,会尽量日更的。 第十七章兔子 见玄景神色凝重,明隙有些担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裳。 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玄景回过神来给了她一个清浅的安慰眼神。 严云州再一次语气沉重道:“你要明白,如今神族唯有你一人血脉至纯,若你真出了何事,来日魔族便无法可压制了!” 玄景眸光一动,想必此话所说也正是他心中所忧虑的。 明隙却暗自一惊,唯有他一人血脉至纯……是何意? 那么玄珏呢,神族既有一生只忠于一人的祖训,为何他们血脉会有不同? 只是当下她不便多加询问,风、严二人见玄景眸色深沉,想必他心下自有计较,也并未再说什么。 “魔族……近来可有异动?” 室内静默片刻,玄景开口时语气平缓,若有所思地看向严云州。 “说来也怪,千年间魔族余孽虽也时常逃窜作恶,我等倒也应付得过来,这两日却不知为何突然多了许多。外界不知我族之事,可神族众人纷纷猜测族长已然神陨,如今民心惶惶,人人自危。” 风长颜也上前一步,神情鲜有的严肃:“我二人方才正在殿内与众人商讨此事,发觉你的命灯有了反应,这才赶了过来。如今你既已醒了,当务之急便是昭告神族,以安民心啊。” 听闻此言,玄景握住明隙的手力道稍稍加重,他思虑片刻,微微侧过了身,看着明隙轻柔道:“我们……三日后便成亲可好?届时众邀天下门派到此观礼,当可解眼下难题。” 眼前的无双容颜神情坚定,墨瞳中温柔满溢,看在旁人眼里,只怕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多年的神仙眷侣。 明隙怔然,她虽然答应了帮忙,可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三日时间……的确是急迫了些,可是眼下事态紧急,还望你见谅……” 风、严二人对视一眼,诧异于玄景这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又想到了玄珏,心里不禁有些没底,但还是极有眼力见的迅速反应过来朝明隙拜倒。 “明隙姑娘的大恩,我等铭记在心,若为神族主母实在是众望所归!” 神族隐没已久,如今以族长大婚之名骤然出世,不止是为了震慑蠢蠢欲动的魔族,更能安神族民众之心。 在他们眼中,消失千年的族长不仅一朝平安归来,甚至还有了一生相守的道侣,神族血脉延续有望,想必会更加心安。 明隙哑然,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明隙?很好听的名字。” 熟悉的惑人嗓音在耳边响起,转头便见玄景弯着眼眸,心情愉悦地看着她,似乎对这两人的行为很是认可。 “此处灵气浓郁,是难得的修炼胜地,等成婚之后,你便可以主母的身份日夜在此精进自身,可好?” 玄景慢悠悠眨了眨眼,气定神闲的再次朝她抛出一个诱饵。 听到以后也能在这里修炼,明隙睁大了眼,心中某处被狠狠触动,当即不再纠结一口应下。 “行!” 三天就三天吧,反正也不用她做些什么,不过是走个过场便罢。 只是……这人竟如此会拿捏她,明隙暗暗瞥了玄景一眼,突然觉得他真像只狐狸。 此间话落,各人自有去向,二位长老赶着去告知众人,准备大婚事宜。 玄景还有一大堆人要见,他将明隙送到她住的院落门口,握着她的手耐心的絮絮交代。 “我这几日事务繁多,恐怕不能常陪着你,你若无聊,便自己随意逛逛。除了辟邪山莫要靠近,其他地方都去得的。” 明隙点头,表现得很是乖巧。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指尖,弯腰凑近了些,在她几乎以为他要吻上来时,又于咫尺间停下。 玄景仔细注视着她的眼眸,神情缱绻。 “我走了。” 呼出的温热气息在她微粉的颊上触了一瞬后消散,明隙轻拍着自己的胸脯缓着气。 被那样一张容颜专注看着,她几乎要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她是万万不信他如今会有多么喜欢自己,相识不过短短几日,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只能说这兄弟二人,都是作戏的一把好手。 作戏而已,她也会啊。 阿颂轻巧落在逸出院墙的一根枝桠上,抖了抖翠绿的尾羽,看着玄景离去的身影,疑惑地歪了歪头。 在她的记忆中,族长分明是个不苟言笑难以接近之人,这般的柔和神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见明隙已抬步往里走了,她赶紧跟上去,落地化作人形。 “姑娘请稍等!” 明隙转头,便见阿颂一袭绿衫清凌凌落在眼前。 “长老有令,三日后姑娘大婚,嫁衣需由绣人亲手绣制,我特来为姑娘量身。” 明隙抛开脑中纷乱思绪,顺从点了点头,待阿颂靠近便伸长了手臂任她动作,见她伶俐地围着自己转悠,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颂,你们神族……可有什么值得入口的珍馐佳肴?我,我有些嘴馋了……” 明隙讪讪笑着,修道之人大多不重口腹之欲,可是她重。 以往在万剑宗时,师傅每回从外面游历归来,总会给她带上几只烤鸡烤鸭,师徒二人躲在无人的山洞里,喝酒吃肉,好不畅快。 后来师傅不在了,她有时也会偷跑下山吃吃喝喝。 可是自从离开万剑宗后,她都吃了好久的辟谷丹了,实在没什么意思,如今馋虫发作不止,是一刻也忍不了了。 阿颂手上的动作不停,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并未感到惊讶:“姑娘想吃什么?我都可为您取来。” 明隙喜笑颜开:“我爱吃肉,也不用什么特别的,就鸡鸭鱼之类的……最好能有酒!” 量身完成,阿颂淡定收手退后几步,十分可靠地点了点头:“姑娘放心,都有的。” 随后便再次化作青鸟飞走了。 明隙目送她离开,身心愉悦,终于抬腿往院内走去。 然而眼神随意一瞥,竟惊喜地发现院内那棵桂花树上再次露出了一撮熟悉无比的雪白绒毛。 她满心欢喜,下意识放轻动作蹑手蹑脚靠近,准备抓住那一团按进怀里好好揉搓一番。 可是走到半路脚步却忽然停滞,明隙想到,她与玄珏已经算是决裂了,那么他豢养的宠物,她现在是否还能够随意玩弄呢? ……要不还是算了吧。 要怪就怪你我如今处境尴尬。 万分可惜地再看了一眼那团勾引人心的毛绒绒,明隙摇头叹气,打算对它视而不见。 可是就在她的脚步转了个弯,即将远离桂花树时,头顶的枝叶突然大声沙沙作响。 许多桂花不知被什么摇晃着窸窣落了她满头,明隙皱着眉疑惑抬眼,便看见满缀着星点小花的翠绿之间,一对盈盈的鲜红兔眼正静静望着她,分外动人。 明隙的心仿佛一瞬被人攥住了,她无言和兔子对视了许久,好似从它的脸上看到了无尽的难过。 气氛凝滞间,兔子突然移开了眼神不再看她,随后缓缓直起了雪白细短的后肢,颤颤巍巍地站立在摇晃不断的树枝上。 明隙心一紧,担心它一不注意摔下来,也不再顾忌它是玄珏的兔子了,上前伸手就稳稳将它捉进了怀里,用力搂着,摸着它温热柔软的身躯念叨起来。 “这可不是我主动找你的,算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就算玄珏来找我麻烦我也是有理的。” 她抱着它就不愿松手,细碎说着话往屋内走去。 却不见那张兔脸上流露出的悲伤神色,一对晶莹剔透的圆眼几乎要落下泪来,顺着她的动作,万分依恋地将头颅塞进她怀中,动作极小地蹭了蹭。 第十八章贪念 明隙软坐在榻上,把兔子的身躯舒展开来,向上平铺在双腿之间,舒服地将头埋进软乎乎的肚子吸了个够。 “真软和啊……” 她喟叹着蹂躏手中的小家伙,抬起头时脸上沾了几根柔软的兔毛,心中暗道它今日怎么如此乖巧,以往在怀中分明总会暗戳戳使力挣扎。 “你是不是也想我了呀?” 明隙凑近兔脸亲昵地亲吻了好几下,再看那双圆圆眼睛,又是熟悉的委屈神色。 不知为何,明隙总觉得它这副神情特别像它的主人,玄珏委屈巴巴看着她时,好像就是这样…… 她摇了摇头,把那人从脑中赶出去,将兔子放在身边平趴着,拍了拍它的脑袋。 “我要修炼啦,你要是想走就自己回去吧。” 话落,她心无旁骛闭上了眼,运转起体内真气,如今在这得天独厚之地,她是一刻都不想浪费,定要抓住机会提升修为才好。 室内宁静之后,明隙腿边的兔子忽然动了动耳朵,它一双眸子始终黏在明隙身上,痴痴看着她清浅呼吸着,目光渐渐由纤长白皙的脖颈落到了不断起伏的胸脯上…… 转瞬之间,耀眼的光芒闪过,纯白的玉兔倏然变为了一个清冷的绝色男子。 他身量颀长,青丝拂肩,墨色眸光湛然剔透,面容略有些苍白。正紧挨着明隙坐在榻旁,上身微倾抑制不住地向她靠去,却又始终控制着不触碰到她。 此人正是玄珏,他长睫低垂,近乎痴迷地凝视着明隙的面容。几息过后,终是忍不住悄悄施了术法,让她昏睡了过去,迫不及待地将她娇软的身躯揽入怀中。 轮廓分明的下颌轻轻抵住她的额角,玄珏与她十指相扣,只觉得眼下的场景如梦似幻,好似又回到了浮光上二人独处的那段光阴。 其实他早已只身回去许多次了。 那时她进入兄长长眠的密室,他便如一个异想天开、贪婪无度的窃贼,无法抑制地将正与她亲密交缠的人想象成自己,窃取着注定不属于他的欢愉。 就如他不愿,却无法控制地去嫉妒玄景一般。 她那么好,兄长会喜欢她吗? 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她……会不会喜欢上兄长? 玄珏想到此处,浑身都恐惧地颤抖起来。 他垂下双眸,浓密长睫掩住瞳中晦暗的光亮,近乎祈求地望着怀中的人儿,期望她能对自己生出一丝期盼已久的怜悯。 可是……已经太迟了,她早已恨极了他,就连往日最喜欢的原型模样,都能狠心不理不见,想必是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吧。 如玉的面庞更加苍白,他缓缓闭上双眼,无比珍惜地轻吻上她的脸侧,却不敢对近在咫尺的柔软双唇有任何多余的企图。 她本就是自己不能逾矩触碰的宝藏,起初只是诧异于她被王楚带走后,竟还能有奋力一搏谋求生机的魄力,却又在她体内神珠运转时,被轻易驱使与她有了不该有的牵连。 自那以后,他脑海中总会突然出现她的容颜。 在她心中疏离冷淡不惹尘世的男人,会悄悄推开轻薄的木窗,自隐秘的缝隙中以视线追逐她的身影,看她或是无聊地逗弄飞鸟,或是惬意躺在榻上静观天上流云。 那几日,她羞怯自足时,一墙之隔传出的微弱呻吟,成为了长久缠绕着他的顽固心魔。 玄珏努力回想着与她在一起的点滴细节,每一处他都想要好好记在心里。 她被算计与自己在秘境中失散后,再见时满身狰狞血污,他第一次有了心悸之感。 直到,她取出怀中珍重保存的离渊草递给他,铺天盖地的愧疚、惊慌,与再也无法掩饰的痴恋如潮水一般向他奔涌而来。 那根名为隐忍的心弦,终于断了。他放任自己坠入了这场美好得令人叹息的迷离梦境,好像这样,就能逃离冰冷残酷的现实。 可是最不愿面对的那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三日之后,她便是神族尊贵的主母,是兄长的唯一道侣,是他玄珏,名正言顺的长嫂。 于他而言,这是一场死局,永远无解。从今以后,他便心甘情愿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无法逃离。 明隙清醒过来时,见天光已暗,自己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外面闹哄哄的,完全不似白日那副庄重肃穆的氛围,听起来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间或夹杂着各种鸟类与禽类的鸣叫声。 喧闹间摇晃灯影闪过,无数窈窕人影从门前匆匆而去,将这屋内都照耀得亮堂起来。 明隙晃了晃脑袋,好奇起身推门一看,见院落中红绸漫布,入眼一片喜庆。 阿颂直着身子有条不紊地指使众位侍女前前后后地忙碌,空中许多洁白的仙鹤,细长的喙衔着艳丽红绸来去交织,仿佛连夜空那轮清寒的月都被染上了动人的绯意。 明隙傻眼愣愣站在门口,直到腿边被一团温热轻触,她转过头,小白尽力仰起小巧的脸蛋,眸中晶莹与她安静对望。 “你还没走呀,今日怎么这么黏我?” 她惊喜笑着蹲下身,将它揽入怀中,轻抚着款步迈出,夜色中长袖轻拂衣袂飘扬,倒真像是月宫袅娜娉婷的上仙了。 阿颂见她醒来,连忙上前行礼:“我等是否打扰到了姑娘……” 明隙赶紧道:“无事,我就是睡得累了出来走走,你们不用管我。” 阿颂面色一轻,垂眼却又看到她怀中缩成一团的玉兔,神色顿时有些奇怪,盯着它瞧了许久,似乎在辨认这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一只。 “怎么了?” 明隙疑惑问道,见她看着兔子神色有异,想必是认出了这是玄珏的兔子,立刻反应过来,眨着眼撇开自己与它的干系:“它……是自己出现在院中的,我就是见它可爱才略微抱了抱!” 玄珏听了她的话,心中愁苦,闭上眼又往她怀中用力钻了钻。 阿颂摇了摇头,只道无事。 想必这是其他的兔子吧,以少主那疏离淡漠的性子,定是怎么都不可能乖乖被人拥在怀里任意抚弄的,更何况,此人还是明隙姑娘呢。 “院内布置均已妥当,我等便退下了。另外,姑娘白日所说的吃食我已叫人备下,还请尽情享用。” 她拍了拍掌,便有侍者端着杯盏玉盘鱼贯而入,明隙睁眼瞧着,须臾之间院中就已支起一张方桌,其上摆满了各类菜肴糕点,还有几坛清香扑鼻,一闻便知世间少有的好酒放在一旁。 阿颂带着其他人恭敬离开后,明隙马上一屁股坐到桌前,只觉得快活万分,这个神族主母,当得的确舒适啊。 她大快朵颐着,还不忘捏了块圆乎乎的甜腻糕点喂到小白嘴边,它犹豫片刻,伸出毛绒双手稳稳捧着,看着她小口吃了起来。 ————— 兔兔祝大家中秋快乐,记得吃月饼呀~ 第十九章嫁衣 明隙悠闲过了两天日子,期间小白一刻也不愿离开身边,让她好好感受了一番养兔子的乐趣。 盘腿修炼时,它总喜欢压在她的衣摆上轻声打盹,若是失了注意,起身时便圆溜溜地滚落下去,小小一团摊成一张茸茸兔饼,睁开湿润的红眸委屈看她。 若是隔得远了,一叫名字就蹦跳着迅速跑来用力扑进怀里,两只长长兔耳一荡一荡的,叫她心软的不行。 明隙只当这是在浮光上与它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如今几日没见她,可不是想极了嘛,是以整日让它腻着自己,也不嫌烦。 虽未出去看过,可外间喧闹从未停歇,想必是在为大婚做准备。 时有灵巧可爱的各色小鸟三三两两落到窗棂,歪着头偷偷看她,等她靠近却又迅速飞走。 明隙便知道,这些胆小的小家伙定是对她感到好奇,才成群结队地来瞧她是何模样。 直到大婚这日清晨,因昨夜喝多了酒,过了一夜她依然迷糊着。 那酒也不知是如何酿的,格外醇厚清冽,明隙想着,等离开的时候定要找阿颂装上几坛带走才好。 半梦半醒间,她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后,竟见屋内桌前坐了一个身形优越的男子。 她心里狠狠一跳,用力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去。 只见这人侧对着她,长袍迤地,腕骨精致,神情却不甚清晰。 纤长白皙的手指覆在桌上素白的布料之上微微滑动,十分惹眼好看。 那是……她昨夜随手脱下,胡乱扔过去的外裳…… 明隙安静看着他的动作,并未出声。 玄珏此刻的心思全在眼前这件对他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衣裳上,连她醒来都未曾发现。 这上面,有她的味道…… 他静默看着眼前的衣料,神情晦涩不明。片刻之后,竟缓慢弯了脊背,俯下身去,神态自然地将侧脸紧贴上了柔软的衣襟,许久不再动作了。 明隙瞪大了眼,他他他……在干什么? 这种奇怪的行为是身为神族少主的玄珏能做出来的吗? 正要一跃而起当面质问他,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动作被打断的一刹那,令明隙更加震惊的场景出现了。 玄珏听闻门外动静,气定神闲地坐起身来,仔细捋了捋她的外裳衣襟处的褶皱,随后竟在她的眼皮底下化作了一只玲珑雪白的兔子! 趁着它转头的瞬间,明隙掩住心中的震荡,赶紧闭上眼装作仍在睡着的模样。 然后便感受到兔子熟练地跃上了床榻,三两下用头拱开了她的被褥,缩手缩脚地将自己团成一团,挤进她怀里闭眼睡了。 两只柔软的兔耳还在她胸口上敏感地晃了两下。 好好好,真是只心机深沉的兔子啊。 怪不得,她总能在它身上见到玄珏的影子,怪不得他们二者从未同时出现过,与他谈论起兔子时还总是一脸的怪异。 他竟骗了她这么久! 明隙胸口气愤地快速起伏,玄珏感受到她的动静,以为她做了噩梦,担心地爬起身来,两只前爪伏到她胸口上给她轻轻拍拍,推着她胸前的软肉微微摇晃。 明隙一睁眼便见一对水润的红眼睛万分担忧地瞅着她,见她醒来还凑近了些仔细观察她的状态,兔毛都软软戳到她脸上了。 她气愤的同时依然疑惑,起初在浮光上的确是她不顾意愿随意玩弄他在先,这人出于害羞不想明说也能理解。 可是现在他竟然隐瞒身份主动接近她,这几日还与她这么亲昵,任亲任抱随叫随到的…… 难道他……对她旧情难舍,难以自抑? 玄珏兔兔见她神情严肃,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呆呆立着耳朵和她对视。 正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阿颂的声音模糊传来。 “姑娘,一个半时辰之后便要行大婚之礼了,我为您送了嫁衣来,您也好先做准备。” 明隙暂时放下脑中乱糟糟的猜想,捧起兔子放到了一边的床榻上,起身打开了门。 便见阿颂手中,捧着一件火红如霞的华贵长裳。 她盯着那抹朱红尚未反应过来,阿颂已躬身行礼,将怀中的嫁衣郑重转交给了她。 “此物是神族绣工三日内倾尽心力所制,是神族子民献给您的第一份礼物,祝愿您与族长圆满幸福。” 明隙拥着怀中的精美绸缎,发觉一丝一线触手温润,其上璨金的祥云花纹大气恢宏,行动间流光溢彩,仿佛有神力附着,衣襟处鲛珠满缀,相撞时轻灵脆响,耀光熠熠。 这衣裳处处彰显着雍容精致,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或许不只是一件嫁衣这么简单。 看着阿颂晶亮的眼眸,明隙叹了口气。 他们对她这个所谓的神族主母抱有尊敬之情,即使连她的样子都未见过,却依然能因主母的身份如此重视她。 可她心里,却只想着能获得什么好处,现下不免生了几分难得的愧疚。 可是,神族主母的身份本就是强加到她身上的,她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玄景在这场交易中也并不吃亏,这些意外的情感投入,她也只能无视了。 明隙摇了摇头,认真对阿颂道了谢,转身时突然瞥到了床榻被褥下的一小团隆起。 一丝不合时宜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划入了她的脑海。 她顿住身,突然开口对阿颂淡淡道:“你可知道玄珏现在何处?能否让他来见我一面……我有些话想要跟他说……” 此话一出,那静止的一小团明显动了动。 阿颂对她与玄珏的牵扯略有了解,这还是听了竹青的描述加上自己所见拼凑出来的,虽然对少主有几分作为下属的同情,可明隙姑娘成为他们的主母已然板上钉钉,少主注定要失意了。 此事总归不是她该探查的,既然明隙想要见他,那么她去传话就是了。 “姑娘稍等。” 玄珏藏在被窝里,一双鲜红兔眼难以抑制生出了几分期盼。 阿隙有话要与他说?会是什么?她竟还愿意见他…… 偷偷钻出来去看明隙,她正专心拥着那身嫁衣细看,想必没有注意到他。 脑中充斥着她要见他的欢喜念头,玄珏再没了心思过多思考,身躯轻盈,避开明隙的视线无声从半开的窗中跳了出去。 明隙再转头时,床榻上果然已没了人影。 她轻笑了声,自从想到玄珏或许对她动了真感情,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恶劣念头。 既然他已做出了选择,便该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二人再也不是可以随意亲近的关系,当初表现的那么决绝克制,如今为何又要打破这份禁忌肆无忌惮地靠近她? 明隙倒了一杯清茶送入口中轻抿,柔软的唇瓣浸湿之后更显艳丽,眼波流转间思绪已千回百转。 她换上了那身嫁衣,庄重的衣料覆上肌肤,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沉重,反而轻盈无比,行动十分自然。 然而繁复华丽的腰带明隙实在不知如何系上,她随意拨弄两下,正好听见房门被沉稳敲响。 淡声道了句请进,她微微侧头,才见过的隽秀挺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面前。 玄珏紧张的不行,偏偏面上还故作淡定。 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身姿窈窕,欺霜赛雪的肌肤被一抹高贵的朱红包裹,立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他,是他从未见过的端庄持重。 这是……他曾在心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 可是马上……他与她就再无瓜葛了。 第二十章迷乱(微H) 玄珏心中悲苦难言,艰涩开口:“阿颂说,你有话要亲口告诉我……” 瞧瞧这哀戚的神情,这可怜的面容,如此清冷克制的人,也会为情所困吗? 不过看在她眼中,他这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已经忍不住要看他更加痛苦纠结的模样了。 “这衣裳的腰带我不会系,你可否帮我一下?” 明隙的眼神并未过多落在他身上,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腰间,语气平淡。 玄珏呼吸一滞,他抬眸看向她纤细的腰肢,那儿的确少了一抹点缀…… 挣扎片刻,还是轻移步伐,缓缓靠近了她。 手指贴上温热的身躯,一寸寸压着柔软的布料收紧、重迭,玄珏动作很慢,指腹与衣料摩挲间发出窸窣轻响,许久过去,手下的腰带始终没能系好。 明隙倒也没出声催促,抬眼见他神情专注,薄唇紧抿,看起来十分淡定,耳后的薄红却早已出卖了心思。 二人的呼吸渐渐融合,明隙带着几分戏谑,看向他的眼神愈发浓烈,感受着腰间这人的动作越来越杂乱无章,随意往下一瞥,那条可怜的红色布料被揉出了无数褶皱,完全看不出方才精致柔顺的样子。 “你是故意的吗?”她浅笑着开口,语气不明。 玄珏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无奈垂下了眼,覆着的浓密眼睫不住颤动。 “……对不住。” 都是他不好,将她的嫁衣弄成了这副模样。 “我再为你重新系。” 他将腰带重又松开握在手里,鲜红的外裳便彻底四散开来,松松垮垮,露出内里贴身的淡蓝服饰,胸前两团惹眼的挺立随着呼吸轻微摇晃。 明隙的视线朝下转了一圈,双手抱胸笑着提议:“我的里衣似乎也有些乱了,不然你也为我理一下?” 看着因她的动作更加耸立之处,玄珏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对此话作何反应。 然而不待他回答,明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后退两步坐到了身后的雕花木椅上。 “哎呀我竟然忘了,我如今算是你的长嫂……可不能与你做出格的事了。” 玄珏热烫的脸颊倏然一白,方才的迷离假象轰然碎裂,正要咽下喉中的苦涩道一句好,却突然见她刚才站立的地方掉了一枚香囊。 捡到手中,才发现果然是她在浮光上装满了桂花瓣的那枚…… 她竟还留着吗…… 明隙好似并未发现他的动作,正垂头满脸苦恼地理着身上的衣裳。 玄珏将香囊小心藏入怀中,抬眼见她的嫁衣凌乱不已,玉白的颈肩都露了大半,不免凝眉长叹了一口气。 缓步到她身侧,将披散的墨黑发丝轻柔挽起,又蹲下身子,心无旁骛地为她整理衣裳。 “我帮你……快些准备好。” 明隙未置可否,松开手,垂眼静静看他动作。 然而就在里衣终于被服帖穿好时,她身前那本就紧紧绷着的布料不知为何,突然刺啦一声胀破了,两团被束缚已久的乳肉争先恐后从破损的地方冒出了头,虽然仍被肚兜兜着,可这沉甸甸的美景倒更加令人脸红。 玄珏愣愣看着,不知衣裳为何会突然破了,迟疑抬眸,便猝然对上了明隙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该不会以为是他故意…… “我……我也不知为何……” 慌忙开口解释,耳后早已绯红一片,见她面露怀疑,一时情急,他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按着乳肉往里推去,想要让两只冒出头的兔儿重新被衣裳掩住。 可是乳肉软滑细腻,这只被推进去另一只又迫不及待出来了,他的动作反倒将破损处撕扯变大,两团乳儿被戳得东倒西歪,好不可怜。 玄珏急得不行,蹙着眉不知所措地看向明隙,却发现她看过来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似乎已经认定就是他故意扯破衣裳的。 “玄珏,你应该清楚我们如今身份有别,我即将成为你兄长的妻子,你怎么能……” 她的嗓音依旧动听,可是语气却格外冷冽,在他心中用力敲击着,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他怎会不知……她马上就要与兄长成婚了,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接近她,否则就是有违人伦,对于兄长更是不公。 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化作原型用欺骗来贪图她更多的温暖,一想到要与她保持距离看着她与别人日日恩爱,他就难过得不行。 玄珏感受着掌中慢慢变硬的乳珠,害怕她再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倾身用力堵住了她红润的双唇。 这样……她就不能开口了。 明隙第一时间轻轻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他,反被他拥进了怀中禁锢住双手,却始终注意着力道不伤到她。 看着他痛苦闭上的精致双眸,明隙心下满意笑了笑。 呵,这男人。 果然啊,一激就原形毕露了吧。 感受着他薄热粗重的呼吸,胸前的乳团被他握在手中挑逗揉捏着,明隙喘息着吐出他的舌头,移开嘴唇娇吟:“玄珏你在干什么……我们不能这样……” 未完的话被他再次堵回唇中,他紧闭着眼不敢看她,害怕从她的眼中看见清晰的恨意,只能更加投入地吻她,期望她能与自己一同沉迷。 直到确认明隙再也没了力气说话,湿濡的吻逐渐沿着下颌到了粉白的脖颈处,最终落在了鼓胀的胸乳上,隔着柔滑的奶兜儿准确含住一粒硬硬的乳头。 奶兜虽嫩,可包裹在乳尖上被用力含吮时终究略显粗糙,灵巧的舌换着角度四处挑逗,时而将尖尖按入乳肉,时而抵着它左右转动,娇嫩一粒竟被磋磨着胀到了葡萄大小。 这一颗吃够了便换另一颗吃,玄珏甚至伸手将两颗乳粒合到一处同时含入嘴中吮吸,发出啧啧的濡吸声,直到肚兜上洇开了一大片湿迹,几乎能嗒嗒滴下水来,他才恋恋不舍移开了唇舌。 抬头见她神色迷醉,似乎并未太过生气,他墨色的眼眸委屈地眨了眨,又尝试着靠近她啄了一下被吻得红彤彤的嘴唇,见她也没有阻止,这才敢继续动作。 掌心聚力,将她破损的内裳彻底撕毁,可怜的肚兜也被迅速脱下重重扔到一旁,玄珏鼻尖嗅闻着久违香甜的乳香,将自己深深埋入了双乳之中喘息着。 明隙终于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她呻吟着低头看向被自己奶儿包夹的男人,感受到他的舌尖不断在乳肉上来回滑动,留下一道道晶亮的水痕。 身下那口花穴已经噗噗吐出了好几口花蜜。 这身体……还真是敏感…… 似乎是闻到了她腿间熟悉的蜜液味道,玄珏急切地起身分开了她的双腿,褪下被浸湿后格外沉重的亵裤,快速低头埋入其中,准确含住了那口花穴。 一包正要吐出的蜜液被他及时接入嘴中咽了下去,玄珏满意哼吟着,整张脸都陷入穴中紧密磨着,唇舌不断舔舐,双手捧住她的两瓣玉臀用力压向自己,直到花穴已吐不出更多的花液,他才微微松开力道,伸出长舌对准穴口直直戳了进去。 明隙不住地放声娇哼,只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吮出来了,小穴深处被他不断搅弄进出着,花液淅沥沥流个不停,他却仍不满足,用力握着双臀让她逐渐离开了木椅,最终直直坐到了他脸上。 “啊啊……不要……不要这样……” 柔软的长舌开始在穴中直上直下,进入了它以往从未到达过的深处,甚至抵着肉壁的每一寸揉碾滑动,小穴的里里外外简直都被他尝够了。 明隙大声尖叫,感受着从未体会过的刺激快感。 境界越高深之人通常能闭气越久,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把此种能力用在了这个时候! 那张脸埋入穴中就不愿出来了,明隙颤抖着泄了许多次,流出的花液一滴不落地全被他喝了进去,双腿再无一丝力气,颤颤摇晃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身下的那张薄唇上,他却稳稳扶着她的腰,就是不愿让她离开。 直到她呻吟着叫喊典礼快要开始了,玄珏才喘着气,最后亲吻了几口小穴,将她重新放回了木椅上。 第二十一章沉沦(H) 日光熠熠,隔着轻薄的门窗朦胧照在屋内一对缠绵的璧人身上,明隙靠坐在木椅上,双腿却被高高举起,腿间湿润盛放的软穴仍被玄珏埋头专心吃着。 方才这人明明已经放开了她,可是将她放回木椅上又摆弄成这副姿势后,似乎突然发现这样吃穴也很方便,于是一边用手指按在穴口处轻揉,延续着她的快感,一边又用眼神不住地瞅她,就差在脸上明写“我还想吃穴”这几个大字了。 玄珏的这副神情倒让明隙想到了兔子形态时的他,小小软软的,想干什么前都要先用眼神请示她一遍,每回得到允许后总能开心很久。 于是她当时心一软,双腿向两侧分开了些,给了他足够的暗示,这人果然立刻领会,一埋头便又吃到了现在。 垫在身下的火红嫁衣明艳依旧,然而布料上却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湿润印迹,那是明隙有时喷出的蜜液,玄珏终归有来不及吞咽的时候,便在他万分可惜的目光中滴落了下去。 不知多少回的泄身颤抖之后,明隙又一次嘤咛着到了高潮。 数不胜数的剧烈快感让她神思恍惚,趁着玄珏在穴口轻柔舔舐时休息片刻,她已做好了那张热唇再次贴上来吮吸的准备。 谁知下一秒,却是一根粗壮滚烫的肉棒直直抵上了穴口,不待她反应过来,那棒身在穴上摩挲两下沾够了湿润的蜜液,伴着玄珏唇边轻声逸出的她的名字,迫不及待地挤开穴瓣,势如破竹般深插了进去。 “啊啊……好舒服……” 身体里一抹长久的缺口终于被填满了,这肉棒似乎是为她的穴量身打造的,二者契合无比,一旦深深吻住便不愿再松开彼此。 肉棒根部的两颗沉重肉囊也随着送入的动作强势拍击她的雪臀,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惹得她臀肉颤颤,娇吟不断。 这个姿势,二人交合的性器被清晰送到了明隙眼前,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穴肉如何裹住玄珏的阴茎收缩挤含,宛如宝剑入鞘一般。 只不过,这柄粗壮的长剑抽出时会带出一部分贪心的软肉,插入时又会扯着穴肉让穴口微微凹陷下去,十分磨人。 “阿隙……喜欢吗……” 见她看着两人交合处不移眼,玄珏有些紧张,才从她蜜穴处离开的隽秀面容之上湿漉一片,不复平日的清冷疏离,连长睫都满满沾上了晶莹,如刚洗了脸一般。 也不知她是更喜欢和兄长交欢,还是更喜欢和他呢…… 玄珏暗暗希望自己能将兄长比下去,所以更加尽心地肏弄,想要带给她难以忘记的欢愉。 他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插入时会仔细碾压她的内壁,根据她的神情变化来调整自己的力度。 健壮的腰腹不住地前后摆动,每一次将自己送进去,两颗肉囊便在二人重迭的股间压扁,他会故意压着它们揉搓片刻,肉棒便也在她穴内转动研磨,当阴茎抽出时,那两颗便又重新变得圆润沉重,摇晃着为下一回的撞击蓄力。 用力抽插的动作总能带出许多晶莹蜜液,相合时被拍击着四散开来。 二人身下的嫁衣已被胡乱折腾出了许多褶皱,如今湿润的痕迹也越来越多,慢慢积攒吸收着情液,终于往下滴溅起了水珠,在地上形成一块块水迹。 玄珏双腿跪在地上,上身挺直,清风朗月地在明隙穴里不停顶弄,灵玉相击般的嗓音喘息不止,注视着她的神色极尽痴迷。 性器的位置正好比小穴高出一点,正好方便他由上往下压着蜜穴狠狠肏弄。 随着她的呻吟声加大,阴茎抽插的速度也变得极快,一进一出间,狂风骤雨般肆意挞伐着小穴,只能看见滚烫粗壮的肉柱在她的腿间不停隐没出现。 明隙的会阴处逐渐被拍击得泛红,小穴更不必说,早已红艳艳地肿起,却仍然对进出的热烫性器大声表示欢迎。 她喉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呜咽,玉白的指紧紧握住木椅两侧,看着粘腻不堪湿濡一片还在撞击相融的交合处,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畅快抖着身体泄了出来。 肉壁不断痉挛挤压间,玄珏又艰难进出了数百下,才在压抑的低吼中射出了大量浓稠的精液,用力浇灌冲刷着她,柔嫩的肚皮都被射得微微胀起。 感受着不断注入体内的精纯液体,明隙舒爽的不行,张合着喘息的软唇又被他衔住含吮。 就在她以为终于结束,准备推开他起身收拾残局时,玄珏松开了黏在一起的唇瓣,脱下了身上已经湿润的玉白锦袍,弯腰将她稳稳抱起。 保持着插入的动作走到了木桌旁,铺上衣料后小心地让她躺了上去。 随后不顾她错愕的眼神,自顾自分开了她的双腿,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细软腰肢,站立在她腿间又开始不断进出抽插。 偏偏他也知道自己此举有些贪心,一边动作着一边微微移开了眼神不愿与她对视。 激情云雨之后,他的眼尾泛着红,细密汗珠沿着精致的下颌滚下,落在她颤抖发软的腿根。 刚停片刻的肉体拍击声再次响起,明隙无奈叹了口气,计算着离大婚开始还有多少时辰,在发现或许还能草草干上一场后,又放任自己沉沦了下去。 二人的喘息一应一和,又多夹杂了木桌桌脚在地上不停滑动的声音。 每当玄珏抽出时,便会握住明隙的腰肢,带着她的身躯远离自己,插入时又将她狠狠撞击过来。 如此,便让身下的木桌在地上来回蹭动,随着性器交合的频率加快,桌脚滑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变得急躁刺耳。 正忘情呻吟缠绵着,玄珏挺弄的动作却突然一滞,随后迅速弯下腰身将她抱入怀里,吻住了那张柔嫩红唇,将她细密的娇吟堵了回去。 一瞬间,室内便只剩下了微弱的肉体拍打声,时而还有唇舌交缠的啧啧吮吸,若是不仔细听,倒也难以知道两人正在大行快活之事。 明隙任他一番动作,心中暗想是不是有人要来了。 片刻之后,阿颂的声音果然在门外响起。 “姑娘,您可准备好了?族长已将所有事宜安排妥当,马上便要过来了。” 明隙迷离的双眸立刻清醒。 玄景……要过来了! 玄珏此刻可还覆在她身上呢! 看着身前这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动作,那对晶莹的墨瞳深深望着她,虽未言语却写满了可怜意味,身下的热烫缓缓挤压着肉穴进出,不见半点着急。 用力移开自己的唇瓣,明隙轻咳一声,略略平复着呼吸开口道:“你让他先在院外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阿颂听见她的声音,回了句好。 然而转身往外走时,心里却疑惑不已。 明隙姑娘在屋内做什么呢?似乎是在拍打着某物,又好像在津津有味吃东西一般,说话也气喘吁吁的。 罢了罢了,也许是在练功吧。 房内,明隙无视了玄珏向她示弱的可怜眼神,掐住他精壮有力的腰腹,故意恶狠狠道:“限你一柱香之内把精液射给我!还有,今日之事我们最好都快点忘记,以后你可不能再对我如此了!” 此话一出,玄珏的双眸彻底暗淡下来。 他轻声答了好,伸手为她抚去了唇角的一抹涎液,凝视着她灵动的眉眼,似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永远印在心里。 随后二人便再次揉作一团,玄珏想着这是最后一回的亲密缠绵,难过地挺着身体肏着嫩穴,仿佛不将这方木桌折腾散架不罢休,用力按着软臀弹向自己,感受她的双乳压在胸膛上来回滑动。 明隙被他紧紧拥住,虽然小穴被肏得很舒服,可是看这架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柱香内结束,这股精液她都压榨了这么久,如今定然不能轻易放过了。 于是在他耳边娇媚哼吟,又含住他如玉雕琢的轻薄耳垂以舌舔舐,学着他吃穴含乳的动作,挑逗得他难耐发颤。 那根粗热肉棒又硬胀了几分,凸出的青筋碾着肉壁来回快速进出,顶弄的动作将木桌都推得离开了原地。 终于,他将肉棒几乎完全抽出,下一秒又用尽力气深深顶了回去,滚烫的白精在性器仍在不停抽插时汹涌喷射而出,一部分被阴茎带着塞进了花穴深处,一部分被挤出来黏在穴口,拉扯着长长一条嘀嗒落地。 第二十二章大婚 真浪费啊,明隙听着精液落在地上的声音,忍不住起身惋惜地朝腿间看去,这些可都是能提升修为的精华呢。 赶紧运转真气将穴内残留的精液全都吸收转化了,顿觉神清气爽, 全身的疲惫消失殆尽。 穴口处沾染着交合的粘腻体液,一片狼藉。 玄珏从她体内抽出粗壮的性器后,仍然跪立在她腿间,湿漉的一根高高翘起,微微冒着热气,对着备受蹂躏的小穴上下摇晃,时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嶙峋脉络滑到龟头处,再凝成丝线掉落。 明隙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性器,与玄景微粉的巨大阴茎不同,他的性器笔直粗长,颜色极淡。 明隙总觉得颜色浅淡的性器给人的感觉格外羞涩内敛,与他的兔子身份倒极为相衬。 玄珏任她对自己的身体随意打量,只握着一方绵软锦帕细致擦拭淋漓的小穴。 虽然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了薄红,他却一直坚定保持着跪立的动作,甚至还将阴茎隐秘地往前送了送,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所有的这些自以为她不会知道的小动作都被明隙看得一清二楚,他仍尽力表现得淡定从容,清疏的眉眼低垂,白玉发簪束起的半头青丝略微散开却不显凌乱,又添了几分脱尘之感。 明隙有些无语,其实只需掐一个净尘诀就能将二人的身体收拾干净了,他这样大费周章,安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考虑到玄景或许已在院外等着她,明隙没心情和他玩这种小把戏,移开了正轻柔擦拭的手,起身将自己的身体与木椅上揉成一团的嫁衣变得清爽,利落穿好衣裳后,头疼地看向了玄珏。 这人失魂落魄地挺着一大根湿哒哒的性器跪在原地,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玩弄了人家身体后,立刻无情翻脸的渣女。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是…… 穿着跟兄长成婚的嫁衣和弟弟偷偷摸摸翻云覆雨,含着才刚射入穴里的精液与兄长相会什么的…… 不过他们本就是因利相聚,她心里也并无太大的负担。 “你一会儿找机会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明隙觉着这句话也够冷酷无情的,话落便推门出去了。 玄珏看着她的身影在眼前消失,默默起身穿好了衣裳,将二人折腾出的一室狼藉收拾干净,正要变为兔子跳到床上乖乖等她回来,突然看见了桌上扔着的残破内裳。 神清骨秀的男人盯着那团布料凝神思考了很久,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将它铺到了床上,变成兔子满足地窝了进去。 玄珏已经想得很清楚,即使阿隙与兄长成婚了,他也可以用原型偷偷陪着她,只要兄长不在,他就能来见她了…… 明隙着急忙慌整理好身上的嫁衣,出了院门便见一袭鲜红的颀长身影立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她,是等候了许久的模样。 玄景换下了往日的玉白衣裳,一身绛色长袍随风浮动,袖拢金云,仪态万千。 见她快步向自己走来,他狭长双眸微弯,温柔笑着,映着黑发红裳,意外显出了几分不常见的魅惑之意。 明隙终于到了近前,才发现二人的装束格外相似,连衣衫上的绣纹走线都一样。 瞧着她的神色,玄景柔声询问:“可还喜欢我们的婚服?我特意吩咐人仿了当今盛行的大婚服饰绣制的,只是材质有些不同。” 明隙当然知道这衣裳的材质与旁的不同,身上这件一看就不一般啊…… “喜欢。” 她微微抬眼,欣然答道。 当然会喜欢啊,好东西谁不爱呢。 “唔……还有这个。” 玄景抬手为她插上了一支玉簪,清澈的一抹冷白点缀在她乌黑的发间,甚是好看。 明隙好奇往头上触了一下,只觉满手温润滑腻,便知又得了个宝贝,笑着对他道了谢。 “这些物事本就是属于你的,不必向我言谢。” 话落,他抚了抚她衣上的褶皱,带着她飞身而起。 远远的,明隙便见密密麻麻的人群,俱面露喜色,翘首以盼,领头十几个青色长袍,想必便是如今神族掌事的众位长老。 最令她惊讶的是,人群之中还立着不少长身长脚的白鹿,由于犄角繁复庞大,担心碰到旁人都错落站着,参差的“枝桠”上挤满了各色小鸟,叽叽喳喳你打我闹的,也不知这仙鹿会不会头疼。 “今日来了不少其他门派之人,你若觉得吵闹,自不必理会他们,还有神族之人……有一些你见了,千万不要害怕……” 玄景揽着她的腰身,在耳边絮叨叮咛。 明隙一听这话便懂了,只怕神族还有许多其他种类的血脉,不会是担心吓到她才隐在暗处的吧…… 神鸟衔来红绸,将朱红的两端郑重放在她与玄景手中,众人的欢呼声里,钟声清鸣,二人相携,一步步向着高台最上方走去。 耳畔梵音婉转,喧嚣阵阵,明隙紧握着手中绸缎,越往上走,便越觉视野开阔,心胸豁然,她脚步不停,忽然转头向玄景望去。 身侧之人笑得温柔持重,在红绸的掩映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不用紧张。” 终于,二人停步转身,身上的红袍被长风吹彻猎猎作响,俨然一对令人艳羡的圆满佳偶。 台下众人齐声跪拜,为首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朗声诵读着一大篇符文,只是这种语言明隙从未听过。 她凝神肃穆,表现得端庄大方,眸光流转间,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叫她心下一惊。 是那个少年…… 肆意张扬的眉眼蕴着说不清的妖邪之意,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懒懒转头与她遥远对视,明隙从那锋利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丝毫不掩的刺骨杀意。 片刻后,他扯开嘴角,朝她露了个挑衅的笑。 明隙立刻打起精神恶狠狠盯回去,这人未免也太猖狂了。 就在典礼快要结束之时,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忽然发出剧烈声响,刹那间地动山摇,风云变幻。 一座遮天蔽日的黑影从山峰中挤出,缓缓舒展身姿蔓延开来,几乎遮掩了一半的天幕。 众人哗然,纷纷惊慌逃窜,明隙听见有人叫喊:“是魇兽!魇兽醒了!” 玄景凝眉向那处看去,朗星般的眸中并无一丝慌乱,他清声安排神族众人布阵镇压,转头捏了捏明隙的手掌,声音轻柔带有安抚之意:“别怕,如今我等已能制服它。你在此处稍等片刻,切记不要随意走动。” 明隙总感觉玄景时刻将自己看做小孩来看顾,虽然她的修为比不上神族大多数人,更比不上他与玄珏,可是至少也是个金丹修士啊。 不过她也只在心中嘟囔,既然那边危险,她自然不会去凑热闹添麻烦。 ————— 马上再吃肉肉,吃新鲜的 第二十三章密林 玄景飞身而去,明隙远远见他身姿清寒悬于天际,双手快速翻飞结印,气势凛然,与众位长者一起,将身形巨大的魇兽罩在一片金色咒文之下。 魇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败退,一步步退回山峰之中,随着黑影慢慢消散,坍塌的山峰逐渐重塑,陨落的石块堆迭而起,就要将它重新封印于辟邪山下。 明隙站在高台上向远处看着,发现魇兽虽然声势浩大,看着吓人,可是以神族如今的力量,要封印它并不用耗费太多心力。 古籍上有关于它的记载,称魇兽为魔族圣兽,专以各族类魂魄为食,实力强悍,相当于修士中的化神期大能,因而要将它彻底击败十分困难,只是它生性鲁莽愚笨,若要以阵法将它封印倒是可取的。 她料想此事很快就能解决,便要转身收回目光,却惊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耳边骤然传来两声轻笑,清越的嗓音一点点刺入她的心脏,寒凉刺骨。 是他…… “当初在秘境中戏弄本主时,你可曾想过今后,又要如何从我手中逃离吗?” “本以为神族利用完之后会将你扔出去,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竟然与玄景成婚了啊。” “不过我可不在乎什么神族主母的身份,既然有些东西我注定得不到,倒不如亲手毁掉,你说呢?” 余光中少年笑得残忍肆意,明隙咬牙切齿。 这人实在大胆,她才会防不胜防,无声无息便着了他的道,只怕与他对视的第一眼她就已被控制了。 如今虽身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众人的眼神聚焦在别处,她又无法开口求救。 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阵要飞身跳入远处阵法的冲动,且这冲动越来越强烈,让她难以抵抗。 明隙知道这是他对自己下的心理暗示,如今阵法将成,她这一去,众人忙于布阵阻拦不及,她便会随着魇兽被彻底封印,永远困死在里面。 即使玄景执意破阵救她,她只怕也早被魇兽夺去性命了。 少年精致澄澈的面容上,露出的却是阴毒可怖的笑容。 他冷冷看着她尽力对抗自己的痛苦神色,觉得心中畅快,终于出了当初那口恶气,双手抱在胸前,等着她去自寻死路。 明隙再怎么运转体内真气都无济于事,在身体就要彻底脱控的前一刻,她骤然想起了曾经在师傅那儿学来的一句咒语。 这咒语原本是她小时候与师傅走南闯北时,懒得自己走路总吵着要他抱,他却也懒得花力气伸手抱她才教的。 只要默念此咒,离她最近的一个人,便会和她背靠背紧紧贴在一起,如同被浆糊粘住一般,能维持一刻钟时间怎么也无法分开。 后来,一旦走累了,她便会念起这个咒语,就能黏在师傅背上,一边舔着两只手中的糖葫芦,一边被他背着晃悠悠前进,路人看了都啧啧称奇。 如今她既然无法脱离他的掌控,那么就是死也定要拉着他一起! 明隙立即默念此咒,身旁的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大力吸到了她背上,随后又被带着飞身而起,直冲远处的阵法而去。 “你做了什么?快点停下!” 少年慌乱开口,不知身后这个女人对他干了何事,无论自己如何挣扎,竟都无法与她分开一丝一毫。 他想要取消对她的控制,可是现在看不见她的眼睛,他无法运转功力。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直接动手杀死她! 该死,又被她摆了一道! 二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旁人惊愕的目光中迅速穿行,离辟邪山越来越近。 蓦然间,一声震颤人心的巨响回荡天际,囚荒阵法终于完成,辟邪山的最后一丝缝隙合上之前,二人骤然飞身而入。 下一刻,只听咔哒一声清响,最后一丝光亮很快消失,明隙眼前,玄景遽然突变的神色与极力向她伸来的手也彻底不见。 他们快速掉落着,从底下吹上来的阵阵狂风吹得她睁不开眼,自然,那个少年的大声怒吼她也听不真切了。 自从掉入这里后,明隙发现他对自己的心神控制也消失了,想必他下的命令就是进入辟邪山,如今行动完成,控制便随之失效了。 她想过运转功力让二人身形停驻,只是四周岩壁光滑黑暗,即使停下也无法长久驻留。 不知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形,既然是用来镇压魔物的,想必是个穷凶极恶之地,她还是省些力气积攒体力吧。 不知往下掉落了多久还是没有到头,明隙都无聊地想要打个盹了,身后那人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叫唤,她耳根才清净了些。 又过了一些时候,黏背咒语都失效了二人还在下落。 明隙在少年猝然转身想要对她发难之前闭上了眼,随后在动手打斗时惊喜发现,这人的修为竟然只在筑基后期。 于是强行伏到了他背上,不让他面向自己,自然就无法对她实行控制。 “原来你是个绣花枕头啊,这点实力还敢如此嚣张?” 明隙在他耳边大声叫唤,尽力奚落他。 也不知他听清楚没有,眼前两只白玉似的耳朵突然红了,明隙无聊地伸手捏了捏,软滑弹嫩,还挺舒服的。 苍连月恨不得立刻杀了身后的女人,可是她实力比自己强,此刻也无法用秘法控制她…… 感受到她呼在耳边的热气,还有紧靠在背上的两团软肉,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止不住地脸红。 她竟然还……还敢捏他的耳朵! 等着吧,有朝一日他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明隙戳了戳这人气鼓鼓的双颊,料定他在说自己坏话,不过她也不在意。 只在二人终于要落地之前,把他垫到了自己身下。 落地时有了人肉软垫缓冲,她又运转真气护住心脉,顺势往旁边滚动几圈卸力,便基本无大碍了。 只是……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嫁衣,有些恍神。落地前的那一刻,这件衣裳似乎凝出了一层浅淡的金色,将她护了起来。 经历了一番打斗与掉落之后,不只是她身上毫发无伤,就连这嫁衣都崭新如初,无一丝灰尘。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件防御法器。 可是在房中时,她与玄珏一通折腾分明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痕迹,为何现在却没能留下呢? 也许是……只有用神力才能在神族之人绣制的衣物上留下痕迹? 可她的体液明明也能沾湿嫁衣…… 莫非…… 明隙有了个惊喜的猜想。 神族这兄弟二人交替着频繁为她滋补,射入的精液可都是被她一滴滴吸收转化了的,若说她体内此时也有了几分神力,也不是不可能啊…… 罢了,如今想太多亦是无用,还是先思考该如何离开此地吧。 明隙摇摇头暂时抛开了这些念头,转眼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 他本就境界低微,还被她垫在身下率先掉落,如今已经昏了过去。 一张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十分可怜,明隙凑近看了眼,发现人还没死,于是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手脚牢牢捆住,开始观察周遭环境。 二人落在了一大丛黑紫色的草地上,奇怪的是,四周虽然光线阴暗,但的确是有亮光的,不似刚掉进来时那般完全黑暗。 望不到头的参天树木密集林立,无数怪异的繁茂花草肆意生长,看起来,竟像是到了一处密林。 可他们的确是从辟邪山内掉下来的,既然魇兽摧毁山峰后是在神族现身的,那么他们此刻应该也还是在辟邪山内,并未被传送到其他地方。 或许他们是落入了某个阵法,又或许,眼前所见都只是幻象。 那么魇兽呢,分明是前后紧接着掉下来的,为何它会不见了? 要想出去,已知的一种方法便是如魇兽一般强行破阵,可是此种方式难度太大不说,也很可能会再次放走镇压的魔物,造成外界动荡。 第二十四章蚀情(H) 此外,明隙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她是否要趁现在杀了这个男人呢? 他数次对自己起了杀心,实在是个危险人物。修为又低,想必在此处还会拖她后腿。 思考片刻之后,当机立断,明隙蹲下身正要将他一击毙命,忽然听见他哼唧了两声。 她起初还未在意,只用眼神瞥了瞥他,想要继续自己的动作。 直到他的哼唧声越来越大,她才有些疑惑,难道是手脚摔断了? 蹲下身往他身上一摸,才发现这人浑身烫的不行。 将他翻过身来,她看着他愣了一瞬。 原本白皙冰冷的面容如今被磨去了棱角般变得异常红润乖巧,薄唇微张发出阵阵喘息,略带沙哑的少年嗓音回荡在耳边,还有几分勾人。 起初还在想他这是怎么了,直到细细看了身下的黑紫色草丛,明隙才恍然大悟。 这种草她以往也只在书上见过,名为蚀情,虽然稀少却并不珍贵,因为它的效用只有一个,便是——催情。 如今修真界广泛流传的催情药众多,各种时效各种强度都能炼制出来,因而众人自然不会在意这种不常见的草药了。 也许是他掉落下来后身上擦出了伤口,蚀情的草液便顺着裸露的肌肤流进了身体里。 明隙这下彻底打消了马上杀了他的念头,只因—— 她伸出手揭开了这人破碎的外裳,拉下亵裤后,便见一根热胀得厉害的粉红巨物急忙弹出,笔直地杵在眼前摇摇晃晃。 几滴晶莹的前精随着晃动的动作溅上了她的唇瓣,明隙眯眼看着这根威风凛凛的粗大肉棒,心下狠戾。 不如先取了他的元阳,再想要不要杀他吧。 说干就干,她再仔细观察了四周,确认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又在二人周围布了一个结界。 便立刻脱下亵裤,不愿浪费时间,想要直直坐上去吞吐吃精。 然而身下的少年此时突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见自己已经几乎全身赤裸,那个可恶的女人正要往自己身上坐下,定是想要用这种姿势来杀害他。 他下意识挣扎了起来,腿间的粗壮巨物便随着他的身躯甩动,用力拍在了明隙水润的穴上,发出啪啪的轻响,又溅出无数滴蜜液,叫她浑身发颤。 明隙赶紧伸手捉住了穴下那根滑溜滚烫的巨物,将它轻轻抵在穴口处不许乱动了。 苍连月原本觉得心里痒痒的难受,身上也跟火烧似的热极了,尤其是腿间的那根物事,硬胀胀的像要炸了一样,他猜测一定是这个女人给他吃了什么毒药,想要以此来慢慢折磨他。 可是,被她柔嫩的手握住了之后,他突然觉得舒服了许多,等碰上她腿间那张不停吐着水的小嘴,就更加舒坦了,甚至想要快点钻进去,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身体里的火焰似乎一瞬间找到了出处,与她相贴得越紧密,他就越感觉凉爽。 “妖女,你给我吃了什么?” 苍连月越想越觉得可怕,锐利长眉深深蹙起,满眼疑窦,他该不会被害的以后都离不开她了吧…… 明隙冷笑一声,她倒想给他喂毒药进去,今后即使不杀他也好牵制住他,可惜她身上没有啊…… “我给你吃的是每月都会按时发作的毒药,你不用知道是什么,以后每个月的今天都来找我解毒便是。否则,你便会肝肠寸断,魂飞魄散!” “你!” 苍连月听了此话,气愤地瞪大湛蓝眼眸,还想要对她动手,然而明隙只用力捏了捏手里的肉棒,他便哼吟一声瘫软回去了。 “怎么,还想反抗我?我现在可以给你解第一次毒,但你若还是这样的态度,就自己等死吧。” 明隙垂着眸,如睥睨凡尘的神女一般对他下达了最后通牒,苍连月愣愣看着她,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双眸,愤恨道:“知道了!” “这才像话嘛。” 明隙握着越发粗烫的阴茎,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感受这大家伙在手中敏感地跳动,连上面的青筋似乎都在隐隐勃动着。 身下少年敢怒不敢言地紧闭着眼,牙齿几乎将鲜红唇瓣咬出了血渍,忍受着她对那根东西的玩弄,心中只道这是解毒的正常流程。 明隙终于第一次上上下下把男人的肉棒玩了个够,以往她可没这机会好好逗弄这东西。 那俩兄弟,一个只怕是红着脸说要等她玩够,然而用不了多久便会忍不住撕掉她的衣服直冲而入。另一个嘛,她被他含笑的眸子一瞥就要泄了,哪会有心思东捏西捏呢。 好不容易解了馋,明隙又将自己的小穴凑了上去,先含住了鸡蛋大小的光滑龟头浅浅吮着。 “你可要记住,我身体里流出的都是解毒的良药,珍贵着呢。等我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你这回也就好了。” 苍连月一听这话,睁开眸子凝着她,淡淡道了句好。 明隙稳着身躯缓慢将性器吞吃了下去,穴肉颤颤磨动,一点点被这根陌生的肉棒洞开,直到还剩下最后一点,她停驻下来,伸长秀白的脖颈大声呻吟。 苍连月迟迟等不到她下一步动作,终于没忍住轻喘了声,长指握住她细软的腰,狠狠往上一顶,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二人刹那彻底交融。 明隙被顶得往前扑去,硕大的乳儿用力砸上他的胸膛,她轻轻嘶了声,赶紧扒开衣衫露出两团乳儿细看,果然,被撞得红了一块。 “你突然那么用力干什么?” 她松开沉甸甸的乳团,将它们放在他的胸膛上靠着,又觉得他的衣服磨得乳儿疼,便叁两下将他脱了个精光。 穴里含着整根肉棒转动吞吃着,雪乳又在他身上软腻滑动,明隙舒服得不行,自己掌握节奏让肉棒温柔进出,乳头便蹭着他结实的胸膛左歪右倒。 苍连月自性器被她吃进去后,便觉得浑身的燥热解了大半,而且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之感,心想她双腿间那处,当真是个妙地,终于彻底信了她是在为他解毒的话。 如今见她胸前的双乳确实被他撞得通红,不禁心里微微发软,目光躲闪着含糊开了口:“对不住。” 明隙恍惚听闻他这一句,新鲜地凑近他的脸左瞧右瞧,穴里的肉棒被扯出了一截:“你也会道歉呐,我还以为你只会杀人呢。” 苍连月这会儿没空和她打嘴仗,那根东西一旦离开她的身体就难受得很,当即又捧住她的双臀往上一顶,重新将阴茎满满送回去了。 她细细哼吟,身下那口花穴满足了,奶头却突然痒的厉害,于是一边耸着臀磨棒,一边娇媚开口:“你刚刚把我胸口弄疼了,还不快点给我含含。” 苍连月一愣,看着眼前两团饱胀软弹的香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把它们含进嘴里。 明隙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好奇地用手指摸上去按了按。 害怕她摸得不尽兴一会儿又不开心,苍连月仿佛被她这个动作定住了,静静睁着湛蓝的眸子,不知所措地盯着她。 明隙在他身上蹭着往后坐了一些,缓慢起身后将他也拉了起来,肉棒在体内被带着胡乱戳动,两颗贴着她臀尖的肉囊难耐地跳了跳。 他没忍住喘了声,只是担心影响到她解毒的进程,紧握着手掌不敢随意动作。 为什么……明明好好插在她身体里,但还是突然变得很难受…… 随着他坐起的动作,腹部精瘦诱人的线条也不停收缩着,明隙将他拥进自己怀里,两团蓬蓬软乳便凑到了他嘴边。 “快吃。” 第二十五章连月(H) 戳到唇上的淡粉肉粒馨香扑鼻,苍连月从善如流地含住了一大口乳肉吮吸着,又将舌头移到方才被撞红的那一处不停舔舐。 口中温软,他突然看向明隙迷离的面容含糊开口:“你很舒服吗?” 轻浅的嘤咛被他打断,明隙睁开眼焦急吟道:“别停……” “可是我很难受。” 他皱着眉,一边埋头继续嘴上的动作,一边委屈又不满地向上看她,双眸如落了细碎的星子,晶莹又可怜。 无奈叹了口气,明隙紧紧拥着怀中的头颅,感受他粗重的鼻息火热地扑在胸前,艰难挺动起腰身,让已硬胀的微微跳动的肉棒,在穴里上下进出。 周身的瘙痒终于减轻了些,随着明隙主导的抽插动作越来越快,苍连月慢慢从中体会到了极大的快感。 他的双手早就不知不觉挣脱了腰带的束缚,搂住她细腻的腰身用力在穴中挺进抽出,口腔被她弹跳的双乳塞满,犹嫌不足地吞咽吮吸着。 二人气喘吁吁,交缠间火热一片,欲声不断。 苍连月额前发丝凌乱,汗涔涔地掩着桀骜眉宇,往上极快挺动性器,穴口黏着的欲液被拍击出团团白沫,交迭的臀间粗壮的肉棒几乎出现了残影。 插弄得越快,身体里的欢愉就堆迭越多。苍连月得了趣,边抽插不停边直起了身躯,想要将明隙压到身下继续肏弄。 明隙自己主导得还没尽兴呢,自然不愿被压着由他摆弄,冷声开了口:“别动!换了位置解毒效果可就不好了!” 苍连月一听这话,不情不愿卸了力气,重新乖乖躺到了她身下,只向上挺弄得更加狠厉。 她的身躯如同湍急河流中摇摆的小舟,不断沉浮起落,漂行间溅起淋漓大朵的水花,绽开在二人身旁各处。 很快,明隙浑身痉挛着高声吟叫,尽情泄了身。 雪腻脚背绷地笔直,湿穴将热烫的肉棒尽根吃入,穴口处的肉瓣紧贴在两颗肉囊上贪婪含吸着,恨不得将这两颗也吞进穴里去。 苍连月粗喘着吐出口中的玉乳,拧眉忍受小穴对阴茎的嘬弄挤压。 他能感受到身下似乎有一股热流想要在穴里汹涌喷薄出来,或许这就是她说的“毒素”。 只是……苍连月恋恋不舍地轻柔插弄,心想若是解毒完成,她定然就不愿让自己继续在她身体里待着了。 于是他尽力忍着要射出的冲动,缓缓动作着延续她体内绵长的快感,待她平复了呼吸,双眼一亮,立刻争分夺秒地再次摆动起腰腹。 明隙胸前的两团乳儿早已被吃得晶亮一片,方才还只是被撞击出了一小块粉红,如今却已通体涨红,宛如大颗水润诱人的蜜桃,顶端的小肉粒被他齿间的轻咬慢嚼蹂躏成了肉紫色,二人交合动作间不断上下摇晃,频繁拍打着他俊俏的面颊。 明隙已然没了力气,哀哀瘫软在苍连月身上,任由他随意肏弄,口中娇媚的呻吟没个止息。 她实在累了,可元阳还没到手,只能咬着牙坚持。 也不知道与自己有过的这几个男人都是怎么回事。她分明记得以往看过的合欢宗话本中说,男子的第一次元阳通常是最快交出的,不用使什么费力的手段。 可这三个男人的元阳偏偏一个比一个难取,若非看他们的性器都一样的粉嫩干净,她必定要想多。 明隙哪知道,那合欢宗话本是供宗内弟子与非修士的普通人交欢修身时参考的,而这三人,不是神族便是血脉稀有,自然天赋异禀,旁人怎可与之相较呢。 又承受了许久身下粗野的顶弄,明隙喘着气:“等……等一下……换个姿势……我要躺着……” 紧盯着淫靡交合处凶猛抽插的男人一愣,跃跃欲试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说这样效果最好吗?” “那样也……啊……也不错……” 苍连月停下动作,蹙眉看着她娇媚通红的脸,想了片刻后终于明白了。 她方才就是凭着心意那样胡乱说的,不过是为了吓唬他罢了,想必只要将毒素排了出来,用什么姿势根本无妨。 他立刻气呼呼地将她抱起,强势压在身下开始狠狠肏弄,想要挤出更多的“解毒良药”,恨不得将她体内所有汁液都榨干。 都怪她将自己带到这个鬼地方,还给自己下了毒,现在竟然还骗他。 他的身体这下全都被她看光了,娘说过的,这样以后他就必须娶她了,娶这个妖女…… 可是…… 苍连月突然想到什么,凶狠进出的动作微滞,迟疑地低头看向明隙。 她不是已经和玄景大婚了吗? 他还怎么娶她呢? 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白白被她看了摸了? 苍连月更加气愤,殷红的唇紧抿成一条,鼻息咻咻,双眼带火般看着身下的女人,重又快速用力地摆动起劲腰,用滚烫的粗大肉柱鞭笞她的小穴。 “坏女人……坏女人……” 他一边狂野驰骋挞伐着,身下那根棍子果然戳出了越来越多的香甜汁液,在这方天地回荡着令人脸红的剧烈捣水声,将二人双腿染的湿淋淋。 一边委屈巴巴地骂她,似乎要惩罚她的“狠心恶毒”,不断用肉棒磨着细嫩柔软的穴肉,想要她开口认错求饶。 明隙隐约听见他口中一直念叨的不满,翻了个白眼,终于忍无可忍地挥手扇了他一巴掌。 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害了她多少次?想要剖开她的灵府抢夺至宝,若非她想出了逃命的法子如今只怕已成了废人,今日又害她被封印之此。 若不是贪图他这股元阳,他早已在她手下一命呜呼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嘟嘟囔囔。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苍连月后知后觉缓慢停下了动作,脸上的狠戾不驯似乎被她一下打散了,只睁着眼茫然地看向明隙,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了什么。 明隙在他想要发作之前率先闭上了眼睛,又用真气压制住他,随手摸了一条柔滑的布料覆到他眼上束紧了。 精致傲气的面容被系上一条湿乎乎的白色丝绸,玉色的脸颊上几抹鲜红的手掌印分外显眼,看在眼中竟有种任人凌虐的美感。 苍连月徒劳地挣了挣被她束缚住的手脚,奈何此时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就只有插在她体内的那根肉棒了,他张着唇瓣仿佛要哭出来一般更大声地骂她。 “你个妖女竟敢打我!我可是北洲城主!你等着唔……” 口中狂言还未说完,明隙嫌他实在太吵,凑上去用唇堵住了他的。 苍连月仍欲出声,用舌抵住她想要将她赶出去,却反被明隙抓住机会死死纠缠住了不停吸吮。 这一推一缠之间,啧啧水声不断。也不知某人到底是在反抗还是在欲拒还迎,身体很快重新变得滚烫,发现腰腹终于能动了后立即在穴里大力抽插起来,全然忘了那一巴掌的事。 苍连月身躯起伏不断,系在眼上的湿润布料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隐隐散着入骨馨香往鼻腔里钻,还沁出了几颗水珠顺着高挺的鼻尖滑到唇角,他下意识伸舌去舔,只觉入口清甜,尝起来的确像是能解毒的良药。 看不见她的面容,苍连月跟只横冲直撞的小兽一般用蛮力拼命顶撞,明隙已然有些受不住了,他却又喘着开了口:“我想喝你身体里的水。” 明隙即将冲上高处,正是千钧一发想要释放的时候,只好呻吟着抱住他的头又将一只乳儿塞进他嘴里:“先给你……啊……解毒……下回给你吃……” 苍连月这才放心,想着她多少还有点良心,记得给自己解毒的事,埋头冲撞数百下后,终于抵在深处射了她满腹白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