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花蝶》 第一惹 第一惹 女人…….平生志愿是甚么? 花痴女会回答: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调整形且升cup内衣,一副我就是要在混世中勾男人的妖精,暗中一脚踏几船,骑牛找宝马,开宝马却羡慕人家是被法拉利跑车接送,外貌不重要,钱才是黄道,用尽方法钓一颗金蛋,务求做到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买东西不看价钱,好让下半辈子无忧无虑。 踏实女会回答:找一份薪水平平够用,最好有少许馀款、工种简单易上手、升职不到她,背鑊也找不着她的终身安全平稳工作,偶尔约三五知己聚聚会,到了一定年纪便开始考虑结婚,遇到适合的男人便把自己嫁掉,储一两年钱后计划生个宝宝,供书教学,愿儿子女儿有一点孝心,即使老公跑出去搞外遇都隻眼开隻眼闭,只要愿意回家就好。 感性女会回答:人生,就是要浪漫!她可以打一辈子的工,却绝对要每一两年放一个长长的假期,走遍欧洲国度,特别是浪漫到不行的法国,走在巴黎街上和法国浪子看对眼便来段一夜激情,且平生一定要结识一个帅劲十足的洋鬼子,最好像梁咏琪一样,嫁给一个又懂浪漫又超爱自己的老公。 最后,关于女强人的回答…… 让我们寻找一个很典型的实例,来为大家解答。 上班族绝不亏给公司一分一毫的这个铁则,那只是多数上班族的心态。对从中学开始便很有目标理想的庄玲妮来说,她为了要摆脱家中的束缚,终日为理想奋斗而力争上游、独当一面,她认为,牺牲生活上多馀的时间提早一小时返公司准备工作,甚至是熬夜赶一份策划书,是理所当然的,那是为上位、为升职铺路。 她这个理念,在基本上,与关爱树总本着不亏蚀且算死草的天性应该是打死不相往来,互看不顺眼的。 而的确,她们在中学就开始结仇,她看不顺眼关爱树每次打上课鐘才衝到学校,明明老师点名指她当班上的行长,却每回都能够用她三寸不烂之舌让老师把工作转交给别人,上课爱和四周的同学哈啦,跟被分配和她在一起做值日同学计得清清楚楚,绝不多做半点!上完体育课第一个先溜,深怕老师会选上她把一整箩的篮球搬回体育用具室。 种种的劣行,身为年年当班长的庄玲妮,实在是看不顺眼,且事事针对她来做事,终于在一天实在受不了她太劣质的行为,和关爱树扛上,甚至二人扛到出尽女孩打架的阴招,抓头发、互刮巴掌,等到班导赶来时,她们二人已各自脸上都打得通红,头发零乱,这个场面,吓倒了班导,他完全没想到成绩操行都没话可说的庄玲妮会和同学打架。 那一回,庄玲妮跟关爱树各记了一个小过,而且被罚站在忠信篤敬四个大字之下,直到放学。 她和爱树就这样各自闭着嘴地各站在一端。 可能爱树的个性就是闭不了嘴,站了一小时之后,她悠悠地道:「哩,庄玲妮,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品学兼优,绝不会做出手打人那种泼妇行为的铁优生,你总是找我麻烦,这场架,我想跟你打很久了,这一打,本小姐很爽。」 庄玲妮顶着一张被打得红肿的脸微侧瞄她一眼,却只见她低头不知在看鞋子还是地板,她既然先开口“聊天”,也觉得这样闭着嘴等到放学实属不明智的事,她也学着悠悠地道:「关爱树,是你的行为很低级,明明有能力,却把能够表现的能力放弃,而且你人格也够衰的,大伙儿帮忙搬篮球,你却跑掉,真的很贱,这场架,我打得有道理。」 同一时间,她和她转过身互瞪对方,足足五分鐘,不知道谁先笑了出来,她们就指着对方肿了的脸大笑,狂笑。首次,庄玲妮没有遵守班导的指示,在放学前一小时,跟关爱树当起坏学生,翻墙跑掉,她们那天跑到山溪边玩水,诉说对方的不是。 把心底的不爽都坦白了,自然,她们就开始成为一对常在班上斗嘴的铁友,私下有时候也会因为争辩“亏蚀”的问题而很常打几场小架。 虽然她们在争论“亏蚀”方面一直以来都没达到过共识,但她们却同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做女强人! 她和爱树就在求学间,不断互相比较,不断刺激对方,她们成功换来很优的成绩入读台大,不过铁友要分开了,爱树因为家境,事事算尽的个性,使她在大学时毫不犹豫便选了财管专业,而庄玲妮一向是当班长的领导料子,带领班上同学创办很多班活动,所以她也不用犹豫便选了广告学这门专业,选读的课程都主攻市场推广、策划等方面的。 时间很老土却比恐怖片更恐怖的飞逝,转眼间,她的铁友在力争上游的途中,意外地钓了一隻所有花痴女都想得到的金蛋。自此,爱树变得毫无志气,没意思要再争升职,甘愿当一个工作还是很认真,却超常把工作拋给下属的财务主任。 她说过,有时候,为所爱的人留一份属于她们的相处时间是必需的,何况财务经理还年轻,有妻有一子一女,她实属不忍心用私下的特权,对赖慷葵提出她要当经理一事。 加上,当了经理,责任多了,她就必需花更多时间去专心工作,慷葵已经够忙又不时要飞去美国,若她也不愿意作一点点牺牲,实在对不起她们之间的爱情和现任的财务经理了。 庄玲妮听了她的这番话,第一句则是说:「你邪灵附身了?」 「屁呢!玲妮,这是找到真正的爱,才能体会,日后你找到了,就会懂我现在不是失去了理想,我仍然对工作很有热诚,只是……爱让我留步了,甘愿守在现在这个阶段。」 爱树的这番话,一直被玲妮收在心里。她是有眼看的,每回爱树和慷葵在一起,她眼中就只有慷葵,连她这杖电灯泡存在也没所谓,应该说,她已经看不见有电灯泡存在,找紧时间和慷葵共谱细水长流的爱情。 有时候,玲妮就会因为她们的甜蜜而会感到羡慕,恨不得快点遇到她生命中的mr﹒right,来体验一下爱树所谓甘心为另一伴而停下脚步的爱情理论,只是,等了又等,她还是找不到,反倒,事业却给她真的拼出了另一番天地。 爱树和慷葵相恋的第二年,她和她的属下一起熬了将近半年,成功为公司新收购的韩国时装品牌打入了台湾的时装领域,成为不少年轻ol和大学男女学生的新宠儿,销量甚至打败了某些知名日本品牌。 整件事,企划部的经理,也即庄玲妮的上司,几乎没有甚么鸟的贡献,可到了要跟上面的大老闆、总经理报告会议上,他却一声不响就抢了庄玲妮的策划书,更故意安排庄玲妮去挑选服装品牌新一批模特儿,自己则毫无心虚的跑去领功。 但,这位很鸟的经理却忘记了公司现在今非昔比,坐在亚太区执行行政董事一职的,是赖慷葵,而再不是跟他有亲戚关係的前任行政董事! 或许,庄玲妮觉得爱树也有在慷葵枕边有打小报告和要求,可以她对慷葵的瞭解,即使她再怎样宠爱树,若她是没实力的,她也不会听从爱树的。 所以,据闻那天会议报告上,慷葵一边表示很欣赏这份策划书,却一面问问题,她的经理也不是真的鸟得彻底,事前当然有好好把策划书认真地看一遍,起初的简单问题,鸟经理还能对答如流,但当问到策划书只略为简说的实行行动方面,鸟经理便支吾以对,能混的都混了,到最后,鸟经理已再不能混下去,对着慷葵的问题,僵住了迷人的笑容,等风化把他磨碎,当场出了个糗。 第二天,公布栏上便出了一则庄玲妮荣升为企划部经理一职的通知书,企划部的员工都很替她高兴,因为他们很早前已经看那个鸟经理不顺眼,如今真正有实力的人得以升职,几乎是没有人管行政董事用甚么理由请那个鸟经理收拾包袱回家乡的了。 那天,庄玲妮足足站在公布栏前盯着自己的名字后配上了经理的头衔有大半个小时不能回魂,等到她回魂了,却面对一大堆文件要忙碌,忙碌到放工,她答应了请全部分的员工去酒吧狂欢,刚好第二天是週日,时间点真找得正好。 她忘我地在酒吧灌酒跳舞,跟爱树大玩辣身舞,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在她二十八岁的这一年,平生的理想,达成了!真的达成了! 她努力做好经理一职,得到很多人的讚赏,慷葵更加不时加她薪水,每半年的业绩有增长的都会分她花红,种种女强人能得到的,她都拥有,甚至在升职后一年,便因为她在大公司里当经理的头衔,轻易地向银行贷款,购买了一间接近有50坪的高尚住宅,成功实现了另一个目标──搬家,脱离家中的束缚。 庄玲妮一家五口,爸妈都是重男轻女,男娃是宝,女娃是草,她觉得她的人生一出世便注定是倒楣,她出生在大哥之后,就只因为下体没了男性的象徵而已,母亲在她上小学便要她自己学会坐公车上学,可大哥则仍然得到母亲父亲的宠爱,轮流牵着他上学,放学买零嘴给他,更可恨的从小便灌输不能对妹妹太好,所以她终日受大哥白眼,甚至把朋友请她吃的糖都趁着她洗澡时吃掉。 她哭闹,但爸妈却指责她自私,之后,她学会了有糖都在回家前吃掉。 庄玲妮以为人生已经够倒楣悲惨,应用不会再有更倒楣的事,但似乎上天誓要把她打造一个要自强力争上游的女强人,她在升上四年级那年,母亲肚子日渐趋大,她开始明白,母亲肚里又有一个新的生命。有一天,双亲很高兴的回到家里,但只对着大哥宣佈他有弟弟了! 晴天不只霹靂,在庄玲妮的心里,是海啸巨浪、连环十个龙捲风、百年奇遇大风雪、十级颱风的往她袭过来,小小的年纪,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将至,那一桌母亲高兴得下重料的美味饭菜,她只吃了几口白饭和青菜,最后还得是被派去把碗碟洗乾净才可以去做功课。 爱树时常嘲笑她的童年,真是好一齣真人版的灰姑娘,只是日后会不会遇上王子打救,就是未知知数。庄玲妮都认了,她的童年是灰姑娘,可她绝对没有作梦要等她的王子出现,反而造就她立志要成为有钱有高职位的女人。 她如今,终于做到了,也成功让父母后悔,但他们的后悔,是后悔没跟她早先谈条件,将来要她赚多少,就必需拿多少百分比回家。 听见他们后悔的点在这里,庄玲妮才会在升职后一年狠下心,跟银行贷款搬出来,从基本上断绝和他们的联系,只定时把一定的钱传入母亲在她搬走前写给她的户口号码。 她麻目地为工作奔波,奔波了又一年,银行的贷款她已还了一大半,正值今天是她年纪勇破三十大关,踏入三十一岁,爱树发挥损友本色,誓要替她举办一个她正式成为真正黄金单身的“败犬”女皇的生日派对! 爱树趁慷葵又飞出国,便放肆地和庄玲妮跑去看猛男秀,起初庄玲妮拒绝,可被迫就去了,猛男在t台大跳羞人的舞步,周边的女人猛往他们的内裤塞小费,不知不觉,她也放了,对着猛男尖叫,也塞了不少小费,吃了不少猛男的豆腐。 她又和爱树喝得烂醉如泥,两个疯波子在大街上大笑大叫,差一点没有计程车司机肯载她们,幸好她们二人还算是看得上眼的气质美女型,最后她们模糊地上了一辆计程车,爱树也跟她一起回家,两个女人就睡死在大床上,直到一大清早,她被某人讲电话声吵醒。 「你忙完了吗?怎么有空打给我?有没有吵醒我?当然没有了!我可是一早起床就等你电话,昨天玩得很开心啦~小妮喝得很醉呢!嗯嗯,知道啦,好好照顾身体嘛!不会再感冒啦!你也要顾好身体,多点休息,要准时吃饭,早上别空腹喝咖啡,好吧,你去忙,掛囉,啾!爱你哟!」爱树甜笑的对着电话吻了一声,而她贴回电话又羞红了脸,似乎对方也照样给她一个隔空之吻。 庄玲妮撑着身子,摸着快裂开般的头额,揶揄道:「嘖,缩醉已经够辛苦,再听见你的噁心炫耀幸福甜蜜的样子,我可以再去厕所多吐前天的晚餐!」 爱树回眸一瞪,变回一脸泼辣小辣椒的回嘲道:「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你也是的,小妮,别总是工作,你知道你这一年多忙吗?约你吃饭要提前预约三个月,唉,你昨天就已经三十一了,是时候找一个疼你的人,要不然跟我一起走入拉子世界,挑个踢来作伴也不错。」 庄玲妮无力地躺回床里,一谈到这个问题,她…….实在不懂回答。 要走入拉子世界,也得有一个女人出现让她爱上才行啊!可是她有跟过爱树去那些同志吧,她不错的成熟标緻外表,吸引不少踢跟她搭话,可是,就是没有一个让她心动,她以为自己是个铁了腰的直人,只会爱上男人。 偏偏,当上经理后,应酬变多,接触的男人也多,又有不少事业跟她同等或比她高一点的男士也追求过她,她也挑了一个比较有好感的试过发展,只是,最后对方用因为她工作太忙没时间陪他,而他寂寞难耐之下在外偷吃了,也给她在某次应酬饭局里撞见,那一次,她也惊讶自己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反而松了一口。 那回之后,她就只专心工作,再没想到谈恋爱这事情之上去了。 爱树瞧了好友一眼,也没甚么好说,她知道爱情是要讲缘份。 不过,她还是很嘴贱,在跑去浴室前揶揄说:「唉!女人还是有寂寞的时候,倒不如养个会给你安抚的小白脸吧!有时候多点性生活,是会给女人滋润的哟!呵呵!」 「关爱树,你去死吧!!我才不是那种慾求不满的女人!」庄玲妮很手快的在她还没逃到门外把枕头用力丢过去,正中那女人的后脑。 爱树回眸瞪她,邪恶道:「我说真的啦!」 「还不滚!」出手,又一个枕头拋物线的没中目标,沉实地落到地上。 头很痛,彷彿有人用石头在敲打。 爱树洗完澡就离开,50坪的房子又馀她孤独一人,庄玲妮跑进厨房泡了一壶咖啡,弄了煎蛋、烟肉,配上两片多士做早餐。由于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她发呆的坐在真皮大沙发里盯着电视看,可脑里完全空白…… 她一直就坐到晚上,期间只起来去过洗手间和倒水,肚子饿了,她只煮了碗泡面加肉肠便撑过去。 直到晚间新闻都结束,她回视了空盪的房子……. 眼泪不自觉便淌下来,双手抱着沙发靠枕,闷着的陷躺于沙发里…….. 庄玲妮,承认吧,当目标都达到之后,你一直心灵都空虚了,你再找不到往上爬的力气…….. 你在这一年,其实过得很孤寂的。 ============== 无声泪水,让脆弱的心灵放肆张狂地地释放了一整晚。 她以为,哭过了,就会过了。 庄玲妮很快调整自己,装起女强人的本色,重新把她取脆弱的一面藏到心底里去,她必需催眠自己,那些泪,只是一时被寂寞侵据罢了!那不重要的,即使累透了,然而身边还是没有一个依靠的肩膀,那真的…… 不重要的。 工作依然忙碌,或者她有意要将自己逼到去绝地,事事亲力亲为,明明少case的工作上的应酬,她可以派给别人去应付,可她都包下来自己应对,每晚不过十点不离开公司,驾驶新买的蓝色日產房车,总会兜了一条最长最少交通灯的回家路,她会把车窗打开,也寛阔车少的马路上奔驰,开得比平时略快,任风变得猛烈,吹散她整齐的长而鬈的发,每天只有这段路程,才会使她舒了一口气。 经过家附近会冒险把车停在马路边,跑进便利店买些微波食品才回家。 庄玲妮以前很羡慕别人能够住大屋,拥有一间大得可以装嵌一个面积达一边墙身的衣柜之馀,还可以放一张超大size的床。距离床尾四步,摆放一个长条黑色时尚矮柜,上面安放一座四十寸平面3d大电视,配了一套很不错的音响,矮柜里全是她爱的电影或演唱会…… 如今,她的房间完全做到了,设计和设备完全是她多年来的梦想。可是,庄玲妮却越来越不喜欢回家,空盪的五十坪的屋里,她感到的只有冰冷和孤寂,有时候她真想睡在办公室里,随手还可以拿一些文件来看,分散主意力。 一整天的工作,庄玲妮累得快崩溃,她扭着脖子走出办公室,今天,她六点半便要准时收工,不要以为她转了死性,只是她待会八点要出去应酬,约了某商场的董事夫人见面,谈谈关于公司的衣装品牌在董事夫人所负责管理的商场里开设专门店的事宜。 其实双方的条件都谈得七七八八,这种只纯属摸摸酒杯,谈谈天,说说地,借个酒意就双方签个合同的应酬她是可以交给主任来做,可是,她就是不想再看文件,给自己一个借口去喝点酒,加上,出去和一些年轻贵妇打打交道也是一个增加人际关切的不错方法。 她先开车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一套昨天已挑好的简洁且大体的米白色修身窄裙,勾出了完美的臀部线条,由于裙子的窄身设计,她的下半身贴身衣物,选择穿了布料更少的“小丁丁”。脖子上空盪盪的,很乏味,所以她在圆濶的大圆领上,载上一条白金项链,吊饰则是一个环型圈连接了一颗不规则切割的粉晶,白金的环圈上镶有闪亮的碎鑽。 女人嘛,即使还买不起那种放在珠宝店玻璃窗前陈列的大鑽石、大宝石的手饰,也很爱买漂亮且有鑽石的饰物来奖励自己,鑽石的美,那个女人不爱上它? 读书时期,她还很鄙视那些见到鑽石就变花痴女的女人,可自从升了主任一职,对鑽石的态度完全是三百六十度转变!她有能力就会买她第一眼就看上的小鑽饰,即使只是一条价值才两万多(新台币)左右的碎鑽手链! 女人爱鑽石,其实就等同男人爱车一样。男人不懂女人为何爱那些闪闪发亮又贵得要命的石头,同样地,女人不懂男人为何要把一部普通拿来代步的轿车看成情人或老婆。 庄玲妮站在全身镜前审视一番,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有点彆扭,最后她索性把放了下来的波浪式鬈发重新俐落地绑起来,把瀏海技巧地捲起,形成较有厚度的拱起状,利用幼小的发夹把掬起的瀏海夹好稳固。 「嗯,还是习惯这个自己。」庄玲妮满意地对镜自笑,刚才头发放下来,她自觉气质变得有点嫵媚,看起来比较野性味浓,也有点像时常上夜店喝酒的女人。 所以,她自从走出社会工作,经常把头发绑起,偶尔想换个心情,或者是在星期六上班才会放下来。每回放下头发,爱树很嘴贱就揶揄她道:「嘖嘖嘖,庄玲妮,承认吧,你私下是个蘯妇淫娃,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勾男人目光。」 她当然会回驳她,还拿爱树的巨乳来嘲讽回去,但她下意识更加不想把头发放下,变得连星期六也不会了,真的很偶尔睡晚了才会逼不得已梳理一下就上班。 看看床头小鐘,已经七点半,庄玲妮轻啊了一声,一手拿起手拿包和一对鑽石耳环,把手拿包夹住后便边走边载上耳环,来到玄关,从鞋柜里拿出一对最近很流行、很有设计感的黑皮包脚的三寸高根鞋俐落地套上,黑色鞋子配上身上米白色的裙子,做成了分明的顏色对比,使本来穿上米白色窄裙显得有点办公室式拘谨气质的庄玲妮一下子变得有点会偶尔夜游夜店女人的娇媚气质。 之所以她会这么打扮,原由是今天下午收到那董事夫人的来电,有点神秘的说见面地点改在一间夜店里。 起初有点意外,她跟这位董事夫人已经合作过几次,见过不少次,交情也属比较熟识和有工作以外的话聊的对象。她们过往每次见面都是在一些格调高级的餐厅,比较熟络后,有一两次也仅约在饭店里的酒吧式的餐厅,气氛较一般餐厅浪漫醉人。 但这一回,董事夫人却说约在夜店,而还提到这间夜店她单独是不能进去,必需要和她会合之后才可以进去的。 庄玲妮不以为意,认为这夜店可能专做名人明星的生意,所以要做好保安,以防有狗仔队潜到里面偷怕。 她开车来到董夫人约定的饭店停车场停好车,她站在自己的轿车车头,不一会一辆只属中等级、款式且是较型格、顏色是很醒目的大黄蜂的黄的房车缓缓驶到她面前,后座车窗滑下,探出头来的正是董事夫人--(赵)孙芳薇。 「庄经理,还是一样很准时呢!快上车吧。」孙芳薇扬着灿烂的笑容说。 「是,赵夫人。」庄玲妮也套出公式化的漂亮微笑出来,脚步很快地转到另一边的车门鑽进车里。 庄玲妮第一次见到载董夫人的车不是贵得要命的名车,这辆日產jazz系的偏跑车格调的房车,算起上来,等级还比自己买的那辆日產房车低了一个级数,实在不是赵夫人的身价会坐上的。 另外,她一坐上车便留意到,今天董夫人的穿着色调比以往较为鲜艷,款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套装款,而是拥有成熟韵味且露出香肩、质料是若隐若现的雪纺,适合地配一点蕾丝花纹的时尚款。发式也不再是盘到后方,而是放了下来,烫了合适的大波浪鬈发,想必是在知名发廊烫的了。妆容比以往的淡,却要遮的都遮得很完美,淡妆里带着一点点野性,特别是她唇膏用了较鲜的红色作为淡妆中的鲜明点缀。 「赵夫人,今天……你很不一样。」庄玲妮衷心的说。 没有一个女人被人留意到装扮上的不一样会不沾沾自喜,孙芳薇也不例外,她顿时表情明显变得欢怀,掛在嘴角的微笑也深了一度,下意识拨了拨垂在肩膀上的波浪鬈发,温柔轻软道:「去不同场合,就要有适合场合的打扮,何况我今天约你去夜店,庄经理今天也看起来不一样,有平常的一点点正经,也有一点点风情万种的小野猫的性感哟。」 男人的交际要互相吹捧对方的成功业职,而女人的交际,则要互相讚美衣着打扮,即使明明只是一套老诚的黑色套装,也要夸一下对方的身材穿这种套装很好看之类的。 孙芳薇在商场上打滚比庄玲妮长,这点小道理,她懂。 「哈哈哈,小野猫?哎哟,赵夫人,害我很不好意思了!」心里明知赵夫人只是客套回赏她,可女人就是虚荣心重,庄玲妮不得不承认她心情很爽! 「这么纯情,脸红囉!」赵夫人轻笑道。 「哪有啦!赵夫人你真是爱逗人呢!」她摸摸脸颊,没有发烫,甚么脸红嘛,那根本是她刷上的嫣红。 两个女人开始互夸互讚,东说化妆品牌,西说护肤心得,哈啦一大堆,都是女人之间永远聊不完的话题。 不一会,黄色的房车停在一栋比较旧式化的大型百货公司停车场里,司机下车为她们开车门,细心挡着车顶,先扶了赵夫人,再扶庄玲妮。 「一切照旧吧。」赵夫人跟司机轻声下令。 庄玲妮是听得见的,也见司机点头。 她假装听不见,跟着赵夫人进了电梯。 电梯里,赵夫人忽然说:「等一会,就叫我的名字,别叫赵夫人了。」 庄玲妮愣了愣,游走了商场交际也有一定日子,这种时候,她当然很识趣了!「是的,赵…….嗯,薇。」她微笑回应。 孙芳薇瞧她浅浅一笑,她很喜欢她,她是她遇见过的女强人之中,最懂商场交际中的人情世故,擅长察言观色而应对情况。好像现在,庄玲妮不会多问一句“为甚么?”,便会照她意思喊她薇。 所以,今天,她才会带她来这间夜店“谈生意”,想和她分享一些娱乐。 电梯来到顶楼,一出电梯门,庄玲妮直视就瞧见夜店的招牌,叫“breakthedawn”,若就意思来释的话,就是撕毁破晓的意思。夜店门口守了一个衣着性感的女公关和身穿名牌黑色西装、深灰色衬衣和结上黑色领带的俊美男公关。 男公关似乎马上便认出孙芳薇,一个箭步便上前展臂和她来一个拥抱,脸上笑得很俊逸的道:「孙小姐,又见面了,看你真的迷上了breakthedawn呢!」 「施晨,像我这种深怨贵妇,只想偶尔来这里寻点疯狂,寻点快乐。的确,你们老闆头脑很不错哟!」孙芳薇像变了一个嫵媚的女人,光明正大吃着这个叫施晨的男公关豆腐,纤幼白滑的手一直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庄玲妮也绝对没看错,没眼花,那隻手还贴在上面轻缓地上下磨挲挑逗!她实在太吃惊!平常赵夫人看来很正经,完全不像眼前这一个孙芳薇! 再来,孙芳薇在讚他们老闆头脑很不错时,表情像是另有含意的眼神里笑得很曖昧,而男公关也回以一个“我懂!”的曖昧却依旧很俊朗的笑容。此时,男公关终于注意到孙芳薇身边的庄玲妮了。 「噢,孙小姐,这次带了朋友上来哟?是跟你“同圈”的吗?也太正了吧!」施晨以极有挑逗性的目光打量着庄玲妮。 庄玲妮差点招架不住他太过直接的眼神,他的目光太有压迫感,且充满了男性想要征服女人的那种炽热,烧得她浑身不对劲,差点就要丢面的害羞脸红,可她现在已经很窘迫了。 不过,她不明白何谓同圈? 「哎哟,看你快掉口水呢,给你介绍,我朋友──庄玲妮,至于是不是同圈的,今天就是来认看看囉!」孙芳薇瞥了庄玲妮一眼。 「原来是这样!自己跳进了深渊,如今就想推朋友一起落深渊!孙小姐,你会不会太残忍啊!」施晨玩笑地揶揄后即时伸出手对庄玲妮道:「你好,庄小姐,我叫施晨,施工的施,晨曦的晨,当然,那是艺名,今天希望你不会被孙大小姐推倒在深渊之中呢!」 「呃……你好,施晨,虽然我不太清楚你所说的深渊是甚么,但我也很谢谢你的提醒。」庄玲妮伸手过去与他轻握,可她想缩回去时,对方却捏紧了,且在她手心用指尖打着圈。 「孙大小姐,她……很有个性!不如今晚把她掉进我的深渊吧!」施晨对她很感兴趣。 孙芳薇温柔一笑,按住他们交握的手,瞇着眼瞧施晨道:「她是好女孩,你别误人子弟了!」 施晨听出她言下的警告,识趣的放开手,打哈拉的拥着孙芳薇的肩道:「好好,今晚都听孙大小姐的,今天依旧吗?要不要换新的?」他很有温软的技巧,领着孙芳薇走进酒吧。 庄玲妮耸了耸肩,也跟着他们后方踏进了一个影响她很深的深渊──breakthedawn。 施晨带着她们走进夜店里,起初,庄玲妮只觉得这里跟普通的夜店没甚么两样,随了设计挺不错之外,夜店基本要有的,如现场dj打碟、强劲音乐、挤满人的舞池、昏暗的环境、五光十色的雷射灯等,这里都拥有。她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在电视上见过,庄玲妮认出是一些有小名气的艺人吧! 果然,这里专门招待名人明星。 可是,跟着施晨越走,庄玲妮开始察觉不对劲,他们已经走出眼见夜店的范围,穿过了一条只有昏暗灯光的走廊,来到另一道的门口前面!? 重点是,这门口里面的地方,实属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吧!庄玲妮猜。 因为,门前站了两个如同那套mib电影里的装扮大汉,昏黑环境也载上了墨镜。这时候,孙芳薇转过身瞧她笑了笑,轻触她肩道:「别紧张,我不会把你卖掉的啦,进去是不能带手机的,手机交给他们就可以,我们走的时候便会归还。」 「啊,对了,庄小姐,你虽然是孙小姐带来的,照规矩,你要出示身份证登记,我们会办一张会员卡给你的。」施晨从后补充。 「登记是可以,但会员卡?不用了吧,我应用不会单独再来的,何况这里……好像太隐蔽了。」庄玲妮从手拿包拿交出手机,再抽出一张身份证。 「哈哈哈~~孙大小姐,你这个朋友真可爱!我们bd的会员卡都不要!」施晨对庄玲妮更感兴趣了! 「呵呵呵,别笑她啦,她也是第一次来!」孙芳薇娇嗔的瞥了施晨闭笑的脸一眼,便对庄玲妮道:「将来很难说,玲妮,一张卡应不会佔你包包很多地方,就要了这张会员卡吧,何况……bd的会员卡不是谁都会发,施晨现在替你办一张,实在是给我面子,还有你今天把他迷得团团转呢!」 「那……好吧,谢谢你,施晨。不过,坦白说,你很帅,可不是我喜欢喝的茶类。」庄玲妮弯着如风的浅笑,礼貌又不失风度的当场把这隻蜜蜂先行挡在门外。 施晨和孙芳薇同时一愣,后者轻笑嘲讽道:「ohmygod,施晨,第一次见到有女人直接拒绝你,你该检讨了!」 「噢,孙大小姐,你这个朋友会不会太有个性了点啊!我好伤心哟!」施晨半开玩笑半装伤了心道。 待大汉登记完毕,孙芳薇把她的会员卡递给那位大汉,大汉在门口那个刷卡锁刷了刷,绿灯亮了,便为她们推开门。 这里,施晨再没跟进去,目送了两位美人进去便回头守他的冈位。 她们才进去,有一个衣着超性感但很高贵的女人迎面而来,庄玲妮才扫过一眼,单是她脖子和耳上载着的一套鑽饰也至少过千万了,更不敢再猜这女人中指套了一隻超大的蓝宝石戒指的价值了! 奇怪的是,进来这另一边,除了中央舞池设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圆形的酒吧外,都不见其他卡位或四方桌。原来,另一边的bd,全是厢房,每道门都关好,门外守着一个样子都很端正的服务生,看来这里保安更严紧!门上连那种不会看得清的窗子都没有! 「哇~孙芳薇!又来了哟!看来是跌到深谷,爬不回头囉!」那位高贵的女人热情的拥抱了孙芳薇,还用了外国式打招呼方法,往孙芳薇两边脸颊轻轻亲了亲。 「甚么爬不回头,我是来捧你场,好不好!以免你连电费都付不起!」孙芳薇又娇嗔地回驳。 「哎哟,真是要说一句谢主龙恩了!噫噫噫,今天带了新朋友来哟!想把人家往谷底推?」女人挑了挑眉,瞧了庄玲一眼。 「推个头,今天我们来谈生意!」孙芳薇娇柔地纠正。 「哈哈,来我的bd说谈生意,最后都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耍我了,孙芳薇小姐!来来,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她把脸凑近庄玲妮,嘴角深深弯起。 嗯……不能说她是个大美人,可五官合起来就很清丽标緻,挺丽人的气质型美女,样子很有个性,嘖嘖嘖,挺不错。 「喂,莐媴圆,收起你的口水啦,跟你介绍,她是科士迪的企画部经理──庄玲妮,刚刚施晨也为她办了会员卡,你没问题吧?」虽说施晨可以作主,但如今夜店的老闆之一就在眼前,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妥当。 「哦,科士迪啊,难怪孙芳薇你会放心带她来了,科士迪的亚太区行政董事也是一个保证。」莐媴圆很意味深长地说,接着换了一张温和的笑脸伸手道:「你好,我是夜店的老闆之一莐媴圆,可以叫我圆圆。」 (注:莐chén,音陈,一种植物,即知母。) (注:媴yuán,音圆,古女子用名。) (注:综合,莐媴圆,请大家读一遍,然后大家知道她的名字的意味了吗!?) 「你好,莐小姐。」庄玲妮依旧很懂在人际关係之间游走,当然一会第一次就直接叫她做圆圆了。 莐媴圆抿嘴窃笑,瞥了一眼孙芳薇,孙芳薇也回她一记挑眉浅笑。 这女孩,真有个人风格。 莐媴圆带她们到孙芳薇常用的包厢里,服务生则很专业地为为她们开了一支莐媴圆领她们进来时顺便对酒吧吩咐的红酒。 「怎样?孙芳薇,一样吗?」莐媴圆问得像选食物口味似的,但庄玲妮又一次见到那种曖昧的味道,跟施晨之前问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忙不?」孙芳薇先询问,也不是非她不可的。 「嗯……算忙,不过应该待会就有空的,那…….这位庄小姐,你打算替她点甚么口味?」莐媴圆瞥向庄玲妮,笑容又是很曖昧。 「既然她还忙,那你就挑几个我的口味进来看看反应囉~」孙芳薇轻轻窃笑道。 「好!有你的,孙芳薇!自己跌入火坑就算了,还拉了一个无辜者!」莐媴圆娇瞪她一眼,顿替庄玲妮这个性美女可怜! 若真的不小心牵引到那种“兴趣”来,后果便会跟孙芳薇一样,跌入万尺的古井里,连挣扎想爬出来的唸头都没有! 「圆圆,去去去,你应用有更尊贵的客人要招呼吧!」孙芳薇意思,别再废话,滚出去吧! 「嘖嘖嘖,孙芳薇,你这隻母狼!」莐媴圆娇笑嘲讽的离开包厢,去挑几个新来的给孙芳薇享用一下。 包厢只馀下她们之后,庄玲妮实在禁不住了,她提声问:「这个…….薇,这里该不会是牛牛店吧?」 因为再白目的人,听见了施晨问孙芳薇,再听莐媴圆问第二次后,且问法有点明显,都不可能猜不出!而且庄玲妮自问不是甚么纯情小白兔,牛朗店也跟爱树这个疯婆去过一两次,当然,那是结识慷葵之前的事了。 「牛牛店?」孙芳薇挑眉抿嘴闭笑,这个女孩越来越有趣!「你只答对了四分一。」 「四分一!?甚么叫四分一!?」庄玲妮对这答案很惊讶,也很不解! 「breakthedawn……名副其实是一个很堕落的地方!只要来过bd的人,都会很明白bd的真正含意,那是要你在这个堕落的地方里无止境地堕落,撕走会使你清醒的那道晨光。bd是集牛朗、陪酒小姐于一身的夜店,但为甚么你只答对四分一而不是一半,那是因为,bd有一种牛朗专门是服侍男人,相反,陪酒小姐也分两种囉!这么解释,你懂吧!」 而且,bd会使人堕落的原因,是他们会诱拐出你心底最真诚的一面!你无论把心底另一面掩藏得更好,只要见过别人在这里狂放地释放,你都会心痒!即使第一次来很矜持要求点来陪酒的是和自己不同性别,第二次也坚持,也过不了第三次! bd有莐媴圆这个太魔鬼的公关老闆了! 她的一对精明且很深的眼就像一眼便看穿你一样,每一回都会用不同手段把你另一面抽出来。所以,其实,会来这里疯狂堕落的客人,有一半以上是点同性作陪酒的。 孙芳薇也是莐媴圆魔抓之下的其中的牺牲品,第三次来的时候,莐媴圆问也没问,便替她作主,点了“她”进她的包厢。的确,“她”在她来第一次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的魅力,是没有多少人能抵挡! 自始,孙芳薇也承认自己堕落在bd的魔域里去。 庄玲妮已经瞠目结舌,她是聪明人,由孙芳薇所说的答案,她便可以即时分析出来更惊讶的真相! 这里只招待名人明星,甚至可能是政客,那么说,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都是这几种人!意思是,有些男政客和男名人、明星可能在这里会召牛朗,女政客女明人、明星就会召陪酒小姐作陪!? 哇靠! 很猛的料! 难怪进来这里之前要放下手机,还要搜身且检查包包!若真被狗仔潜到进来,娱乐新闻可会很猛一阵子呢! 她一切以为,刚才莐媴圆会替孙芳薇点的,是牛朗。 可门一推开,走进来的,完全让庄玲妮瞬即全身僵化,又再瞠目结舌的盯着孙芳薇看! 「呵呵呵,希望没吓倒你吧,玲妮。」孙芳薇的身边已坐了一个人,这个人还会有点羞窘的把她搂住,手无声便滑向腰间了。 「这…….为甚么你会信任我?」她身边也坐了一个人,也同样把她轻搂,手滑到她的腰上去。 「关爱树是你朋友吧?」孙芳薇接过身边看起来很帅很俊朗,但细看就知道是女生的陪酒“踢”送来的酒杯,微笑顺这帅踢的意思,微啜了一口。 「呃……她跟慷葵好像是公认全世界都知道的,我是试过跟爱树去一些les吧啦,但还没遇到心动,可,赵…….薇你是没人知道吧!而且你还是名人!」庄玲妮推了推那位陪酒踢送来的酒杯。 现在太令她震惊,还没心情喝酒! 「妮玲啊,你真不愧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我才问一句,你便找到答案!这就是我这么喜欢你的原因了!带你来这里,我只想偶尔想多一个同行作陪吧,每回都自己来,失了很多乐趣的。」孙芳薇身边的帅踢开始出招,身体整个倚到她身上,横臂便把她搂进怀去,头颅挑逗地在她脖子上轻轻磨挲。 孙芳薇享受其中,不时忍不住痒而娇笑推开帅踢,可帅踢打不死又靠上去…… 「就因为关爱树这疯婆的出柜行为!?嘖嘖,我人生到底还要受爱树影响多久啊!」庄玲妮洩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任由那个看起来还很嫩口的可爱踢搂抱,这个人似乎是生手,动作都很笨拙,但这种笨拙和羞涩,相信会来这儿的大姐姐们会觉得很可爱吧! 无疑她凝视这嫩口踢的一举一动,莫名便產生很浓厚的保护慾了! 「你……成年了吧?叫甚么名字?」她可不想辣手摧花! 「我叫春绪,刚满二十,怎么了,姐姐,我看起来像中学生吗?」春绪扬着灿烂纯真的笑容,两边面有一对很深的酒窝。 噢,她也太可爱了吧! 庄玲妮母爱大发,辣手出招,一把捏住她的脸皮,指责道:「小小年纪就落在这种地方,你会害我很有罪恶感!」 「姐姐,你把我捏痛了哟!我还是小孩,会哭哟!」春绪撒娇的往庄玲妮身上鑽啊鑽,惹得庄玲妮东躲西躲,大玩幼稚的躲避战。 「啊,别再鑽啦~~好痒啊!哈哈……」庄玲妮竟对一个死小鬼没办法,那颗抓得很帅的头颅直往她的肩窝和腰间鑽。 「吼!姐姐,除非你亲我一下,我才原谅你。」小头颅停下宣告停火的协议条件后,又再开炮,这回连手也出动,头和手又鑽又骚她。 孙芳薇在一边瞧着她的举止,忍不住发笑,而她身边比较成熟的帅踢也跟着温文地笑,很体贴服务的替她倒酒,剥葡萄皮,还天南地北跟孙芳薇聊天,但她触碰孙芳薇的举止不会像那种牛朗店那些牛朗肆无忌惮,由一开始,她的掌心只轻轻贴在她的腰上。 庄玲妮已笑得东歪西倒,她也不是一个容易被欺负的角色,一把抓住那颗头颅,看准春绪的小嘴巴,狠狠地送上香吻…… 永远在这种时刻,总有突发事出现。 房门被服务生敲响后推开,走进来的高挑身影,毫无疑问把房间里上演的最刺目画面,第一时间映进乌黑眼眸里去。 「嗯,薇,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合时?你朋友……都这么猛吗?」身影斜瞥了孙芳薇身边的帅踢一眼,那个帅踢便从孙芳薇身旁离开。 「等等,给你奖励,你也挺逗得我开心的,叫甚么名字?」孙芳薇拉住那个踢坐回来,从手拿包里掏出几张大钞悄然的塞在她的西装口袋里,更带着嫵媚的轻轻吻了她的嘴角。 「谢谢孙小姐,我是冬愁。」冬愁也是她的艺名,她也礼貌性地往孙芳薇嘴角回了一个轻吻,这回,她动作俐落从沙发里起来,离开前给那个站着的身影一记微笑,也轻拍了那身影的肩膀。 那抹身影动作很快就坐在孙芳薇身则,举止比刚才那个踢大胆一点,双臂用力一拥,把孙芳薇整个纳进怀间,头颅靠在她的肩窝之间,故意挑逗地在她脖子落下点点碎吻。 而那个很猛主动亲人的庄玲妮异常尷尬的放开了样子可爱的春绪,但那个可爱的春绪被她一吻,整个心都倒在她身上,幼小的双臂搂住了她的腰上,害她身体顿时僵了。 「呵呵,小亲亲玩完了?来,玲妮,给你介绍,bd专服务女人的领域中,最抢手的陪酒之一,来,宝贝,告诉玲妮你叫甚么名字啊。」孙芳薇逗了逗那人的下巴。 「你好,玲妮小姐,我叫悲夏。」悲夏倚身过去,握起玲妮的手,往手背轻轻落下一吻,乌黑的眸子直勾着玲妮的眼里。 那一秒,庄玲妮无法思考和呼吸! 眼前这个人,实在很难分辩是男是女。 她鼻子很高挺,眼睛大而深邃,眸子里面像是没有底一样,很深很深,深得看起来有点点空洞感,如她的艺名一样──悲夏,庄妮玲把她的艺名的意思私下释成了悲凉的盛夏。她没有女孩的柳眉,而是像小说所描述的所谓剑眉,多数分出男女的明显地方除了喉结,也可以看腮骨的轮廓。可是,她的腮骨线条很突出,如雕塑品般看起来很有力!唯一能辩清她是女儿身的话,她拥有一张很薄很小巧的嘴唇,不用涂唇膏便略带少少鲜血,是她乾燥还是……她的唇被人吻得红肿了? 发型抓得很帅,是时下男孩的发型,两鬓铲短且铲尖,更乾净地勾勒出她腮线线条,腮线末端连接着一对形状很适合的耳朵,耳朵看出至少有三个耳洞,不过她如今只在左边耳垂载了一隻黑晶耳环。 她的衣着上配塔得没那么拘谨,上身应该是属于英伦风的白色衬衣,衬衣的排钮一半的部分,绣上了黑色的领带图纹,略眼看会以为她打上了很幼的那种领带,衬衣外套了一件领口和帽子布料上用了民族风的背心连帽小西装,下半身是简单不过的深蓝色丹灵直脚牛仔裤,不过她把裤脚摺了一摺,弄成了九分裤的效果,明显,是想秀出她那对黑红色的绒质休间鞋。 她,很懂自己穿甚么才突出她的魅力。 她看上去就名副其实很有风流的花蝴蝶典范,除了那对看起来很挑逗但看久会觉得很空洞的眸子。那抹似笑非笑的唇角会让人很有错觉,错觉在会认为她天生就是要来bd做陪酒的,她不做陪酒的,是天妒英才那种错觉! 庄玲妮盯着她那张唯一有点女人味的薄唇亲在手背之上,心脏快要停顿,接近停顿之时,她瞠大了眼,她没感觉错吧!?她有用舌尖舔了她!心脏由快停止变了猛烈地跳动,单单只是一个带了一丁点挑逗性的亲在手背的一吻,足以使她全身酥软震撼了! 她彷彿听见心底里发出怦的一声……. 那是甚么声音? 脑袋全愣了,平常聪明能干的脑袋,此刻,只变成一堆铁锈互相卡住了的齿轮,再无法顺利地转动。 「哎哟,薇薇,你的朋友愣住了,怎么办?我的魅力太强了?」悲夏退回孙芳薇身边,又再双臂搂紧她的腰肢,轻轻调情的往她耳边吹着热气。 「玲妮,你这样盯着悲夏,很失态哟!」孙芳薇轻笑的伸手往她前方晃了晃。 孙芳薇把玲妮的表情全收在眼底里,她弯着很深的笑意,心里有些许罪恶感,那源自真的如莐媴圆和施晨所言,她无意地把她推进了一个深谷里去,她能否爬出来就得看她自己了,但除了罪恶感,孙芳薇更多的,是兴奋。 因为,她又多了一个伴了! 「啊!不好意思,薇,她…….是我见过的,最看不出是女人的踢。」而且是见过最有个人风格、最帅的。 玲妮即时收回目光,她相信现在的她脸颊一定红了! 她完全感受到两边脸颊的火烫,第一回,有一个看似男却是女儿身的女人使她脸红心跳。 「哈哈哈,我完全懂那感觉,第一次见到悲夏,我还以为圆圆在耍我,我明明点的是陪酒小姐!」孙芳薇接过悲夏送来的威士忌啜饮一大口,整个软躯完全浸没在悲夏的怀间,任由她去摆动。 庄玲妮跟着敷衍的笑着,不敢再看上悲夏一眼,她身体的危机意识启动了,身体和心灵都直觉的判断了悲夏是一个不可再深入接近的人物。 她眼看孙芳薇是娇躯被抱,而她则是被身边的春绪鑽进自己的怀间向她讨被抱,怪她被配上一个年纪和心智都偏低的陪酒了!盯着她的可爱小举动,玲妮失笑的愿她所愿,伸臂搂着她,春绪马上整个贴上来,真得寸进尺! 她斜瞥了春绪的白嫩脸蛋,实在禁不住便自然又伸出辣手,轻捏下去,这回,春绪很乖巧的任由她捏,也很乖巧的替她倒酒、餵她吃生果。 气氛很和谐,她们就在包房里喝酒聊天,春绪和悲夏轮流唱情歌,或许春绪是新手缺乏经验,但有悲夏的老手存在,她眼见孙芳薇和玲妮开始有点醉意,便点了一连串的劲舞歌曲,由她率先拉起孙芳薇在房中间开始跟着强劲的音乐扭动身体跳着热舞,偶尔她们会大跳曖昧的辣身舞。 悲夏偷瞥了春绪一眼,春绪收到指示,也闹着很矜持的玲妮,玲妮没春绪办法,只好跟她走到细小的舞池里慢慢由春绪的笨拙舞步带领跟跳。 不一会,孙芳薇和玲妮已自动把腰和臀扭得狂热,十分有挑逗性。悲夏利用技巧,对春绪打眼色之后,便和春绪换了位置,孙芳薇和玲妮都在醉生梦醒之间释放心底的压力,完全不在乎跟她们跳舞的人换了人。 春绪主动迎上孙芳薇扭跳而来的娇躯,一双手摸在她的臀部两则,顺着她柳腰而左右摇摆,时而把脸倚上去,温暖的唇畔不经意擦过孙芳薇的下唇退开,孙芳薇不是第一天来bd堕落心灵,她懂得回应这个很生嫩的挑逗,手掌压住春绪的后脑,低首送上自己的一张烈艷红唇,更主动挑进她的唇腔里,和春绪热烈的缠吻了一会儿。 孙芳薇心里明白,那是悲夏的安排,她不会不开心,她懂,悲夏在对待客人是很有分寸。 悲夏用炽热的目光盯着颊很红的玲妮,在她不算很火辣的热舞中把自己身体插进去,她跟着她的节奏和她跳着身贴身的随意舞步,她扭腰,她两掌便扶在她腰间,偶尔用她的下半身靠上去和她下半身一起扭动而產生廝磨…… 但这过了玲妮的底线,半醉的疯狂之中拉回了神志,却现在才惊讶刚刚跟她跳的不是脸蛋很可爱的春绪,而是全身散发出风流放浪气质的悲夏! 她即时停下舞姿,退后一步和她拉开距离。悲夏也即使退开,脸带邪昩的笑容从春绪身上把孙芳薇强势的拉回怀中,若无其事地和孙芳薇身贴身的扭动磨挲。春绪很快回到玲妮身边,又故装笨拙的带着她继而跳……. 玲妮不想把气氛弄糟,便继续和春绪跳舞,也因为刚才那一幕,她猛烈地灌酒让自己更狂放,要彻底把悲夏只当成陪酒的卑微身份,叫自己不必意她的大胆却很震撼她的态度! 偏偏,心不如大脑指挥,她在跟春绪跳舞喝酒之间,都不经意会瞄向悲夏和孙芳薇,她们跳得很火辣,舞姿很有邪恶的调戏感,让玲妮见过大场面的都教她脸红心跳,特别是悲夏会无意间瞧她一眼,也有时会在她抱紧孙芳薇,从孙芳薇肩膀上光明正大、嘴角含笑意的和她凝视,那怕只有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也足够使她心灵沦陷! 那夜,她第一次放纵孤寂的心灵跌入bd的堕落世界里。 五光十色的射灯、强劲的音乐、快要烧穿了胃的烈酒…….. 终于,她不需再面对五十坪空间带给的孤独,空盪大床给她的冰冷。她今夜,有人陪,便不怕寂寞。身体很烫,不怕躺进冰冷的床里。 还有……. 她可以暂时放肆地暗里深醉在悲夏的深邃眼眸和邪昩的气质里。 当然,还有身边努力讨好她的可爱春绪了。 第二惹 第二惹 那夜,庄玲妮如何回到屋里她忘记了,只知道一醒来,她就演了一次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因为头痛和窗外的阳光而渐渐趋醒,她痛苦呻吟两声,昨夜一幕幕狂放的画面突然窜出来,她睁大了眼,弹坐在床上,感觉肌肤凉凉的,便低头瞥了一眼,被子下的手摸了摸,果然她全身赤裸。 幸而,她还没如偶像剧里的白目女主角般尖叫,只是赶紧把被子拉好挡住美好的春光。她环视了房间,地上有她的衣物,那条性感的“小丁丁”很刺目的掛在那部四十寸的大电视的角上,她掩住额两则低哑呻吟,真的不用多回想,都知她昨天多放蘯! 她是不想回想,只是昨夜一点点醉死了之间的画面清清楚楚的涌出来,记忆中的那张可爱的脸蛋变得很邪昧,几乎一回到她屋子那刻,春绪就紧拥着她狂吻起来,她该死的也放浪地回应,那种近乎情色得很的接吻画面让缩醉头痛的庄玲妮添了一点羞愧。身上的衣服在她领着春绪回去她的房间途中一件一件地扯脱,春绪急得还没转到床上,就在大电视旁边的墙边压着她,那条“小丁丁”就在那个时间被春绪扯下,她真妈的很顺手就刚好掛在电视的角去! 又无尽的低哑呻吟,越是回想,头越痛,庄玲妮索性躺回有春绪身上味道的软沉上,手臂搁在额和眼之间挡住阳光,仍然因为头痛而撕哑的低吟,然而脑里继而倒带播放昨日的一夜春光。 春绪没她想像那么纯品,也没想像那么生手,她每一寸的抚摸是多么的纯熟,懂得如何挑逗女人,或许在包房里装羞涩笨拙是她的招数之一吧! 就是被她外表骗了,她便活生生被压在墙边让她达到了很满足的极致。不过,春绪没有就这么放过她,她吃力拖着自己那副酥软无力的娇躯躺到大床里,把馀下的衣服都脱掉,她也脱光了,瘦削的软躯压了上来,和她热烫的躯体廝磨缠密。庄玲妮数不清到底她们在床上做了多少次,只知道每一次春绪给她最满足的美妙快感,是男人这辈子都做不到的感觉。 回忆的录影带只倒到这里就没了,庄玲妮感觉头痛缓和了一丁点后,便掀开被子,赤裸的拿了毛巾走进浴室清洗一夜的痕跡。洗走了一夜疯狂的证据后,她清醒多了,身上只包着一条毛巾走出来…… 然而,身后突然被人抱住!? 「哇,姐姐,你这样跑出来,会不会太诱人了点?」春绪原来还没离开,她还为了庄玲妮这位有点特别的客人亲自下厨弄了一顿……嗯,算是午餐了。 刚才她正好煮完,打算叫醒她,怎知一进来就见到出水芙蓉的她了,昨天那疯狂的慾望,好像有点被挑起。 「你…….你怎会还在的!?我…….我记得昨天我付了钱吧?」庄玲妮说来还有点心痛,她昨天疯掉了才会花掉了几乎半个月的薪水,买走了春绪! 「对,你付了,而我的服务,你不用管,我也没打算再缠着你,只是想进来告诉你,我弄了午餐,你应该饿了吧?」春绪邪恶的把小手覆在她满有料的胸前,温缓的唇畔轻轻抚擦在她的脖子之间。 「嗯……有点,你…….要走了吗?」突然间,庄玲妮不捨得。 「走了,不用不捨得我,我欢迎你随时来bd找我,只是……姐姐啊,昨天我有点伤心才那么激动。」春绪叹了口气道。 「你伤心甚么?」庄玲妮被那对小手的调戏弄得体温开始上升。 「姐姐啊,昨天我纠正了很多遍,你嘴里还是吐出悲夏,我明白悲夏很有魅力,但和你做的人是我,那很伤我心。」春绪把她转过来,在她错愕的表情上,送上一记火辣的深吻……. 庄玲妮本能地回应,春绪低哮一声,把她重新压回床上,这一回,她很坚持地在她耳边道:「我为你服务最后一回,这一回,请你喊春绪!」 她没有预警,扳起她的腿就把舌头舔上清洗过后带有点淋浴乳香味的娇嫩花瓣,庄玲妮抽了一口气,昨晚她八分醉意可以让自己蒙了过去,但现在,她很清醒!这么羞人的姿态,她纯熟入魔的舌技……. 不能挑剔,她是高手。 湿润很快渗透出来,春绪把舌一下子捲舔她的乳尖,在她低声舒吟了一声的同时,便冷不防刺进去。 庄玲妮尖叫了一声,双臂拥紧了春绪,春绪在耳边要求喊她的名字,她也应她要求,在欢快之中缓吟着她的艺名,直到她在她体内穿梭的最后一记才停下来。 全身无力地陷进床里,春绪体贴的用被子遮盖了赤裸的躯体,在她额心落下一吻后,便无声无色地离开了。 庄玲妮喘息了很久,清醒后跟春绪做的这一次,给她太大震憾力了! 她又熟睡了一会儿,醒来又跑去了洗澡,出来后移步客厅,看了一桌的午餐,她把它们拿去厨房翻热,然后默默地把它们全部吃光。她一个人吃饱就很不想动,一整个下午就瘫在沙发里发呆,脑里满是春绪所说的话。 你喊的,是悲夏。 你叫的,是悲夏。 你呼唤的,是悲夏。 悲夏,她不懂这个人怎会对她脑里的印象形成了一个深刻的人物,她和她,只在bd的包房里待了几小时而已!而且当时悲夏抱的是孙芳薇! 她叫自己要冷静,别想太多,那只是她这个踢太特别了点罢了,她只要不再去bd,那就没问题的了! 对! 不再去bd就会忘记昨夜和今早的所有疯狂了! 庄玲妮忽然把丢在一边的手拿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扫出来,终于找到那张后来送进来给她的会员卡!她把卡拿在手里,眼尾瞥见茶机上的剪刀,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始终于弃了把卡剪毁的唸头,心想,这卡,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她把卡摄到沙发的边隙里去,催眠自己暂时忘记有一张卡摄进去了。 她以为自己重新回到昨夜之前的庄玲妮,假期之后,她重新上班,只是,她开始释怀了,不再把自己逼到疯癲状态,不过基本的忙碌和应酬也依旧在她生活中不停上演。 ============= 一星期后,孙芳薇约了她出来到普通高级餐厅见面。 在那癲狂的夜后,庄玲妮故意没有主动打给她,再约她出来签约。正如莐媴圆所言,来bd说谈生意的,最后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理所当然,她那天也没有和孙芳薇签成了合约。 她一直把这份合约压到一堆文件底,反正期挡不急的,她想等自己调好心湖上的涟漪才找孙…….不,现在该叫回她赵夫人了。 晚上八点,庄玲妮穿了很正式的套装到达了前几回孙芳薇都约的饭店里的高级餐厅,她一来到,便看见了孙芳薇变回了她心目中很端雅高贵、严肃正经形象了。 她脸带微笑的跟着服务生来到她对面坐下,孙芳薇也脸露高贵恬柔的微笑,待庄玲妮点完餐后,叫走了身边的秘书。 孙芳薇挑了挑眉梢,端起了水杯啜饮了一口水,才缓缓问:「闻说,你爬出来了。」 「甚么?」庄玲妮假装听不懂她说甚么。 「你没再去bd。」孙芳薇见她不想装傻,便直接挑明她的问题。 上个星期,她自己也有再去了一趟bd,据施晨这三八公关兼牛朗还有像恶魔一样的莐媴圆报告,庄玲妮再没有来过。 「赵夫人,我们今天应用是来签合约的吧。」她态度很坚定,语气首次面对应低声下气的尊贵客人而变得烦燥! 「呵呵呵,没问题,合约给我。」孙芳薇抽肩一笑。 庄玲妮冷瞪了她一会,叹了口气的把合约推到她面前。 孙芳薇又是没所谓的一笑,打开合约,连看也不看,很相信她就把名字签下去,把合约盖上,推回去。「签了,庄经理,别苦着一把脸的,笑一个吧,我又不是那么强人所难的,你不愿提,我就不再说,总之,心意是怎样,你最清楚……」 她们之间气氛变得有点沉默低压,或许这只是庄玲妮单方面的感受,孙芳薇则在食物来了之后,很故意淡淡提到:「啊,我好像还有一件不算甚么重要的事没告诉你……」 「甚么事?」她一心以为是关于公事上的,把咀嚼有二十次以上的小牛柳粒吞下,再端起红酒细味地啜饮一小口……. 几乎同时,她被这口红酒呛到,因为她听的回答却是……. 「悲夏很挑客人,只有她向客人提意买走她的夜,而从没有客人在主动之下,能够成功买走她的夜的,闻说买过她的夜的客人一个巴掌手指头都算得完。而我每次来bd都会点她,可惜,没有一次她对我提出要我买走她的夜,唉,看来我真的年纪大,不是她的口味。」 孙芳薇说得很哀怨,可庄玲妮冷瞪着她嘴角上那抹笑意,完全不像一个在哀怨自己买不动人家一夜的女人,反倒是像看戏的样子! 她赶紧拿餐巾擦着嘴和快要滴到她名牌套装的裙子的红酒,乾咳了几声。庄玲妮无法压抑自己心里面有一股莫名的开心涌出来! 为甚么会这样!? 「噢,怎么这么不小心,太浪费了,这酒很贵的。」孙芳薇得逞了,悠悠软软的风韵嗓音尾尾道来,似是在揶揄,又似是可惜那一小口红酒。 「赵夫人…….唉,薇,我……搞不清楚,我只想平平淡淡生活。」庄玲妮再不装陌生,主动喊她的名字,表达她现在就跟她讲清楚那一夜的癲狂。 「堕落不代表不能平淡生活……喜欢一个女人,其实真的没甚么大不了,但我把你当成朋友,在这里,你不想提起,那我只多说一句吧,悲夏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你第一眼就应用看出,她妈的是一隻没脚的飞鸟,她好像从不为任何一段情停留下来落地生根,她不是你能够驾驭的,玲妮,到时候别执着。」 「薇,你把事情说得太远了吧!」庄玲妮轻笑,「我真的没再打算再去bd了,也从没说过我没办法接受女人,也不觉得喜欢一个女人是件很说不得人的事,我现时只想静静地等缘份到,若这辈子都不来,我也只好认命,就这样而已!」 孙芳薇不语,却挑眉瞪着她看。 庄玲妮被她瞪得大叹了一口气继而道:「是,我承认看到悲夏那刻,心是怦然了,但那仅仅只是怦然了一下罢了,不代表我一见要从此终她的情,为她死去活来,多次回去bd为求让她为我停下来。没有,薇,我年纪也只是比你年轻过三四年而已,现阶段对感情或许太过理智,但就是我此刻太清醒、太理智了,所以,我已经率先放弃了才那么一点点怦然,我再也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爱一回的年纪了。」 孙芳薇依然只默默地扬起一对精明的眸子凝睇着她,待她说完,还得轻轻喘息地啜了一口水之后,才把目光移开,刀叉继而切锯的动作,把那一小块神户牛粒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咀嚼后把它吞下去……. 然后又语出惊人道:「我总觉得…….你一定会为悲夏再嚐一回惊天动地的爱情,惊天动地的爱情,才不是青春正盛的小女孩的专利呢。」 那一大口水又喷洒出来,呛到了鼻,庄玲妮带着怨怒的瞪住孙芳薇,对方却视若无睹的继而细嚼她的神户牛柳粒。 「孙芳薇,你还有甚么话要说,我身上这套套装很贵的!」庄玲妮低低地吼道。 哎哩,还叫出了全名呢! 孙芳薇转了转精明清透的眼球,好像想到了甚么,她赶紧在庄玲妮喝红酒前报告道:「啊,有,我那天买走了冬愁,她床上功夫很好,人又温柔体贴,很懂女人要甚么,我发觉我有点爱上她了,真有点衝动想跟老公离婚,和她远走高飞。」 说完,她继续温文尔雅地切牛柳粒送嘴里咀嚼,吃得很欢快。 对座的庄玲妮,瞠大了眼,微张了嘴儿,久久,久久,都不能反应。 ============ 有人说,缘和份要分开来算的。 两个陌生人,即使只偶尔谈上一句话,已经算是有缘。可是,若果要和一个人有走到白头到老的份,那是很艰难的一件事。许许多多的爱侣,有一份的缘,在缘的道路上合又分,分又合,来来回回,始终都没份走到最后。 缘和份要结合在一起,很难。 但是,对于庄玲妮来说,她绝对认为跟悲夏的缘,是一段孽缘。 一段孽缘,她也绝对认为,孽缘是不可能有份的。 路,回到正路。 庄玲妮是这么认为。 何谓正路? 并不是说,她要规定自己要去喜欢男人,拒绝接受同性恋就叫正路。在爱树喜欢了慷葵之后,的确改变了她的想法,她现在认为,和一个女人相恋,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点想法,她是没有质疑的。 只是,自从去过bd遇见悲夏、和春绪上床,经歷了堕落之后,庄玲妮发现,那种堕落并不适合她。或者说,她不可以让自己陷入在bd,或者正确来说,是悲夏那股深幽的漩涡里。 她要回归正路,忘记那一夜的疯狂,重新拾起对工作的热诚,不会像以往强迫自己忙碌得日夜颠倒,但也会把自己整天的行程排得很密,不过总会留下一小时的午饭休息和两小时的晚饭时间,十点鐘前回家休息。 充实的生活,眨眼逝去了一个多月,期间,她仍然会偶尔被孙芳薇约出去吃饭,多半是谈公事,另外一小半她会和孙芳薇谈谈女人私下的话题,不过,她知道孙芳薇有避开了不谈bd,虽则,庄玲妮对她上次所说,爱上冬愁那件事的后续挺感兴趣的。 感兴趣归感兴趣,她知道她先提起,孙芳薇日后便会把bd有关的事情放到嘴边,她不希望再得知bd所有的消息,或者说是悲夏的消息。 生活再不算是枯燥,庄玲妮在这一个多月中,放工很常被同事邀出去吃饭,之后一起去一些酒吧喝点小酒,谈点公司以外的话题,他们还会像年轻人一样,计划了把新开的酒吧、餐厅都跑去试。 这种生活,庄玲妮挺享受的。 另外,她算是暗里开启了自己的雷达,不排斥和男同事单独出去吃饭或看电影,和同事们游走酒吧的时候,别鄙视她自卖自夸,真有不少外型不错的男士会藉故请她喝酒,想结识她。她偶尔看对方顺眼的,便会不顾被同事们取笑般的唾骂,脱离大队,和说要请她喝酒的男士走到吧台那边聊天。 即便这样,庄玲妮却没有玩甚么一夜情,若对方有暗示的话,她便会断然挑明拒绝,不会给对方有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在赖慷葵接手亚太区行政董事一职之后,公司的营业额以惊人的速度上升,就在最近,慷葵又收购了一个国际性的傢俱制作企业公司,她想把这品牌重新包装,甚至连标志都想略为改成和公司的标志有联系性,所以….. 有这个太过积极的董事,企划部悠间不到半个月,又开始忙碌起来,还忙得天翻地覆,而庄玲妮当然是首当其衝最忙碌那一个,必需每天和不同部门开会,最常是美术设计部,她几乎像母老虎一样,每天跑到美术设计部大吼,人盯人的方式催促总拿没灵感作藉口的该死设计师们的设计图! 有一段时间,她的名声插到谷底,不少男人私下说她是老女人,很囉唆! 她想囉唆吗! 该死的赖慷葵催她,那她也得催这群该死的设计大师啊! 每天忙得午饭也得边工作边吃了! 就像今天,不得意之下,她硬着头皮约了电视台广告策划的美术总监享用午餐,“顺便”谈谈他们想全新一系列的广告大致的方向、理念和基本想表达的感觉,好让对方可以构思出他们想要的逗趣桥段。 幸好,对方很乐意把这个午饭时段贡献出来。 为表达谢意,庄玲妮挑选了以往和孙芳薇出入的高级餐厅,反正,帐单算在公司的应酬费里即可。她原本以为礼貌性地,她该先早到那个的,所以也提早了十五分鐘到达,但没想来到餐厅的时候,对方已经到达了。 他…… 庄玲妮不得不在心里讚了一句。 他比想像中还要帅! 外表很年轻的小伙子,发型是把头发抓起来,以这种发型看来,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一对神采飞扬的清透眼睛,男明星的标准高大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唇角总会扬起,一脸容易亲近又热情的样子。 他身为一位美术的总监,衣着打扮,不用多说,是时尚有品味的,也不失正经。 提着幽雅的步调,庄玲妮脸露温和的微笑跟服务生来到餐桌的位置,有人服侍之下坐下来,心里庆幸自己今天穿着也算时尚高雅,不像平时总穿套装那么死板乏味,还涂了点新买的名牌香水。 「关先生,你好,没想到你提早那么多。」她伸出手,他也跟接伸手,二人掌心擦过,轻握。 「你好,庄小姐。只是肚子饿,心急想来吃吃这种富豪贵太太平时吃的午餐。」关明铭幽默的扬起阳光的笑容道。 庄玲妮真心不是装的轻轻笑了,服务生送来餐牌,他们各自翻着,她不多久已挑好,因为每次来这里,孙芳薇都会推介。她从餐牌上抬起眸,却见关明铭皱着英气的剑眉,一脸疑惑。 「怎么样?要我推介吗?」庄玲妮笑指。 「噢,你打救我了,我本来想挑那种贵而不饱,可是想想待会要苦战好几小时,不吃饱一点不行,何况,里面全都贵得要命,庄小姐,算在应酬的帐单上行吗?」关明铭衷心地替她担心,他怕是对方找这个藉口,实际单是她自己付的。 「放心、放心,我美其名是经理,但我可以精打细算型的女人,不会随便挥霍,这笔帐,我决意算在赖慷葵身上的,我还会亲自逼她在申请报帐的表单上签上她的大名!」庄玲妮也表情丰富的耍幽默笑道。 醒起刚才是在说推介他菜式,便紧接推介道:「你想吃得饱,不如点一份红酒汁煎牛仔扒塔芝士焗蠔配香草意式幼条面,再点一杯泡沫红茶,可以选不加糖,不过本身它也只有微微的甜味,味道很不错的哟!」 「哇,听起来已经让我流口水,就这样决定吧!」关明铭索性合上餐牌,不想再费心在那些每款都弄得好像很滋味的图片上。 庄玲妮微笑点头,召来服务生为他们点餐。 关明铭仔细打量了她,在她踏入他视线范围的时候,他就被她身上自信的光彩吸引了目光,如今细看之下,更发现这个女人虽不是倾国倾城那种绝艷的姿色,但绝对能吸引男人目光的上等抢手好货。 她五官秀丽迷人,化了妆的她,带有一点嫵媚感,却不是那种很俗气专做人第三者、勾人老公、跑夜店那种冶艷嫵媚,而是每个女性天生便有的那种吸引男人的媚惑魅力。她眸光精明略带尖锐,柳眉不会修得很幼,粗幼刚好,薄唇涂了点浅色的唇蜜,带有一点闪粉,看起来很垂涎欲滴…… 再往下一点点,脖子上的皮肤很幼嫩,保养做得很好,看起来就像婴儿似的,衣服是斜横式的,刚好露出了一大片锁骨和左边的香肩,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秀色可餐。 庄玲妮扯起笑容,伸手出啪了啪两指,召回这男人的打量目光,他铁定年纪还很轻,要不然,怎会光天化日下,盯着一个女人用那么正大的眼神去自我品评啊!他会不会太直率和可爱了点? 「嗄?甚么?」关明铭被抓包还不自知呢! 「小弟弟,欣赏我这种成熟美女,下次要有点节制,掩饰一下你打量的目光吧!」她失笑的端了清水喝了一口,很重礼仪的拿起餐巾擦拭嘴角。 关明铭一下子炸红了脸,他打量一个女人如此明显还被人抓包,是第一次!他尷尬的红着脸,不知该应对甚么话。 「呵呵,尷尬哩,真可爱,好啦,我们进入正题,谈谈我们公司想制作一系列新广告的方向吧!」庄玲妮是交际的高手,她懂得收放,化解对方的窘困。 关明铭点头,先听了庄玲妮说了广告的大至方向和表达的内容,他边听边品嚐已送上来的餐点,真没想到那么好吃,这餐厅贵得有价值。 他们开始享用午饭,一边谈天说地,当然,谈天说地一大半包含了广告的公事,偶尔才会插一两个题外话,聊聊其他方面,特别是关明铭,借意搜索庄玲妮的私人信息。当然,庄玲妮阅人不算无数,至少自问比别人多了好几倍,他旁敲侧击的探听自己的兴趣和娱乐等资料,她不是不知道,不过对他也有几分好感,她不吝嗇一一回答。 也,顺便侧敲对方的。 饭吃到一半,其中一个话题完结,去到一个逗号的喘息时间点,庄玲妮端起泡沫红茶,含住饮管啜了一小口,润润唇腔,一开始就专注在关明铭身上的精明眸子,这时候才胡乱飘盪,扫了一眼餐厅的其他位置…… 全身突然僵住,神经都发麻,她后悔没事干嘛把眼睛乱飘! 若不乱飘,她便不会飘到不该飘到的人身上去! 刚好,或者不是刚好,那个人早已在等她自投罗网,看看她到底甚么时候发现自己。 很好,她终于看过来了。 悲夏对上了一对惊讶后是慌乱的眸子,嘴含笑的扬起,幽深如古井无底的眼瞳直直锁紧她,一点也不吝嗇的对她发放自然的魅惑电力,然而她不能失礼一直盯着她看,她今天是被一个名媛带出来一起用餐的。 这个名媛从bd里包了她一星期,今天是最后一天,是少有她会答应特例。 那双一对上便锁牢了自己灵魂的深幽眸子移开之后,庄玲妮像得救了的大喘了一口气,心跳频率失去秩序,乱跳一通,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喘息中平伏了一点儿,使自己的视线转回关明铭身上。 关明铭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便开始另一个公事上的话题。 除了遇见悲夏这一点外,她跟关明铭这顿午饭吃得很愉快的。 结束后,他们各自开车离开,不过,他们交换了私人电话,美其名说要约出来谈广告的事宜,可各自心里都明白,那只是成年人的藉口,相信若他们会私下约出来,就只会谈谈男女的追逐游戏吧! 庄玲妮以为,今天再见悲夏只是偶然,绝不代表她们有缘的。 只是,她错了! 当她一天里再遇到悲夏的时候,她深深地认为,她和她,会遇上,不是普通的缘,而是孽缘! 与关明铭午餐后,她又回到公司忙碌起来,一会儿跟企划部同事开会,一会儿要直上顶层,和赖慷葵、财政部开会,当开完两个会后,都已经六点多,她还有一大堆策划书要检查修改,等到真正使觉得今天可以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破坏了刚订立不久的原则。 暗暗敲了自己的脑袋,肚皮饿得呱呱叫了,她锁好文件后,拿起包包就开车离开公司。 开车开到一半,突然很想吃以前家附近的夜宵店,嘴馋难以忍受,虽然是有点远,她还是花了半小时拐了个弯去到那间夜宵店附近,先把车停好,用熟悉的路线走进小巷里,来到这间出名饺子、酸辣汤的夜宵店。 庄玲妮特爱这小店的鲜肉白菜饺和酸辣汤,不过她要再另外加辣,最好再点一杯冰豆浆作餐后润喉的。 小店很多住附近的人都来光顾,人流很多,她穿得一身俏丽鲜明的走进去,惹来了不少食客的打量目光,心里都认为她这种一看便知是上流时尚女人不会把这种简陋小店放在眼里,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可是,他们就见她很自然挑了一张坐了一个伯伯和一对老夫妻的桌子挤下去,菜牌也没看,就点了这里最畅销的饺子和酸辣汤,看来,她不是来错地方,而是很会挑地方嘛! 加上,老闆似乎认得庄玲妮,她一进来,老闆娘就跟她打招呼问好,而且明明她最迟进来,却不一会,她点的都先送上。 其他人见她是美人儿,就没跟她计较了。 庄玲妮很饿,食物一来便开始大快朵颐,无视跟她坐在一桌的老人家们的讶异瞥视,几乎一口咬掉半隻饺子,慢慢咀嚼,露出满足又美味的神绪再吞下,三位同桌的老人家回头看向自己所点的饺子,一下子觉得怎么同属一手,却看起来没她那碟的饺子美味啊! 「哇~辣,够辣,老闆娘没退步耶!」庄玲妮吃了半盘饺子后,便往酸辣汤进攻,吃不像样的猛啜吮了几口,辣味从舌尖蔓延到喉里发烫,刺激她的味蕾。 半小时后,庄玲妮扫光了饺子和酸辣汤,如今才懊恼的皱着秀眉,啜饮着那杯清凉的豆浆,嘀咕道:「哎哟,惨了,吃夜宵已经是大忌,如今还吃到这么撑……」懊恼过头,庄玲妮无赖的往开放式厨房那儿叫进去道:「老闆娘,都是你害的啦!」 「你活该啊,谁叫你搬出去快两年,现在才来看我!」老闆娘回头瞇着笑意慎她一眼。 「哼哼!好啦,我日后带同事来,增加客源啦!」她拋了个媚眼,回来这里,她绷紧的心,有那么一点被温暖,被解放。 「你说的哟!要不要再一杯豆浆啦!」老闆娘关心却又故意引诱她。 「老闆娘,你很恶魔耶,好吧,再来一杯。」庄玲妮在想,反正吃开了,今天就彻底一点吧! 老闆娘一个眼神,示指在帮忙却读书不成的贱儿赶快再为她倒豆浆。 嘴馋的结果,庄玲妮连那杯豆浆都喝得一滴都没馀之下,她以为自己的胃快撑爆了,顶着一个小肚腩离开饺子小店。不过,她不急着开车回去,反而想在附近转一圈,散散步,虽然夜深,但附近有不少专攻夜宵生意的食店和便利店,加上她在这里住二十多个年头,周围的街坊都挺熟的,有的食店老闆还认出她来,跟她打招呼。 蹺了一个大圈,肚子没那么撑后,她才抄小路回去停车的地方,没料到,在一间偏僻不过幽静的房子铁闸那儿,凌空飞出一个银色的行李箱,行李箱就像偶像剧的桥段一样是没有拉好拉链的,里面的衣物杂物全都拋了出来,她止下脚步,低头看一地衣物。 正想跨过去,不想多事,可铁闸又凌空飞出一个很大的黑色行李袋,拉链依旧没拉好,不过那是袋,所以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拋出来,只是掛在袋沿,跟着还有几双休闲鞋、球鞋、帽子等等等很多东西被拋出来…… 最后,还是偶像剧式的,守到最后被拋出…….呃,应该说踹出来的,是一个黑影,黑影狼狈的被那个胖妇人用扫把扫出来,厌弃的把地方的衣物一一扫到铁闸门外,不留一件! 胖妇人边扫边咒骂,咒骂的内容,庄玲妮听得满入迷,佩服胖妇人骂得那么顺口,还带押韵。 不过全部都是台语,而且说得太快,她适应不了,只听懂大半吧。 内容大至上是骂那个黑影不要脸,是死变态,搞同性恋,这也算了,胖妇说。而重点她说,这位黑影还是干一些不乾净的职业,下面太快听不清楚,不过她听到有夜店的字眼。 不乾净? 在夜店工作,不就端盘子的服务生啊,要么就是调酒师,加上,黑影看起来就是个男生,难道胖妇人说的不乾净,是他做牛朗吗? 「我跟你说,我这破屋子,再怎么被说是兇宅,也不会租给你这种不乾净的人!」胖妇终于骂完,嘭一声,把铁闸关上,庄玲妮还听到有铁链缠绕的声音。 喔,够绝,够小心啊! 庄玲妮看了一大段八点档的戏码后,依然没想鸡婆惹麻烦上身,直接小心地翘过地上的衣物,拋下这一段小插曲离开。 可是,背后却有人叫住了她。 「庄玲妮。」黑影嘴角弯起,刚才她也看不清楚,直到这个女人经过一盏街灯下,她才看清楚那张脸。 「谁?」庄玲妮本能回头,一眼对上站在门外细小黄灯下的脸容,一秒,把她全身细胞又叫停了。 昏黄灯光下的她,脸部轮廓更如雕出来的有劲,半掩的脸使她看上去更有夜里邪恶的坏气质。她是故意还是烟癮起?她竟在此刻从裤袋里掏出香菸,拿了一根含在嘴里,再用那种周润发式的帅气且沧桑的手法,把银色的打火机擦起了红火,把烟嘴对准小火,轻轻一吸,菸被点亮,在黑夜里显出一点小红光。 她是个女孩,能不能不要那么男性化? 而且……. 她全身上下都该死的很吸引女人! 她太邪昧了,眼神却是深幽如古井似的遮蔽了很多沧凉的经歷似的过份成熟。 「悲……夏?」庄玲妮不是在猜测,而是结巴且讶异! 她怎会料到刚才那齣很狗血的桥段的主角,就是她,悲夏! 不用她打听了,光是当晚孙芳薇给春绪和悲夏的小费几乎是她三分一的薪水,即使小费要跟店里对分,以悲夏的实力,她或许光是一晚对分到的小费,就可能是她一半的薪水,甚至是一个月的薪水吧! 她用得着要住在这个离bd偏太远的小地方吗!?而且还挑这间传出过几次有女子在屋里自杀过的兇宅!?她以前就知道这胖妇务求租出来,开很低租金且几乎只要不是黑道人物,她都点头同意。 但以悲夏的薪水,找一间像她那间有五十坪大的房子租也有馀吧! 「是我荣幸在这里遇上你,且还被你叫出名来,还是我很倒楣,被庄小姐看见我这种狼狈样?」悲夏嘴角习惯性扬着客套的邪昩笑意,淡淡呼出白烟道。 她在嘲笑自己吗? 庄玲妮清楚地看到悲夏深幽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的悲叹,和她的艺名……很相配。 悲夏,悲伤的夏天。 她一开始就明白她被取这名字的意思,她身上的邪昧和火热就像盛夏一样,只要被她盯上一眼,全身会发烫,像中暑一样会心悸,几乎要休克般难以呼吸,可只要看清楚她眼里幽幽淡淡的悲痛,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她那种邪昧夹杂可怜,每一个掠夺眼神都存有她只想拥抱一个温暖的渴求感。 她外表不成熟,却不稚气,就是拥有年轻的脸容,但她一对渴求一丝温暖的悲情且惹人怜的眼神,足以把庄玲妮这种成熟女人倾倒,特别是去bd点悲夏的,都是一些有钱的年轻贵妇和名媛,她们几乎都比悲夏成熟,没有一个能受得了悲夏这对渴求一个拥抱的可怜眸光。 庄玲妮不明白她年纪小小,眼里却能透出这种沧凉的悲伤感,即使只有一丝丝,她们这种成熟女人,都会很容易抓住的。这个悲凉感,不是能装出来的,一定是她经歷过甚么,才会从她双眼里透露出来的。 可能,她从没知道自己这一对眼透露了她一丝一丝的背景,所以她才会本着她亮眼的风流外型,以邪昧的交际手段,一路在bd里爬升,到达如今她的位置。 「夜了,我先回家。」庄玲妮转身就走,她不会说再见,因为她不想再遇到悲夏,她太能影响她的思绪了! 踩着高根鞋,没走到几步,手腕被人用力一拉,身体自然斜转,可又有一度力把她压倒,高根鞋太高,她几乎站不稳的往后踉蹌了几步,总算背贴压在石泥墙上,她才抬头质问她想干么时,有甚么已堵住了她的唇,还直接探进她的唇腔里邪恶地搅动。 她炽热如火的舌技太高层次了,庄玲妮一点也招架不住,她双臂不断捶打她,又捶又用力推,却始终没推动她分毫,而且,越是挣扎捶打她,唇腔里的湿软物会更疯狂地掠夺她,她根本不需要回应,这可恶的湿软物就自得其乐的舔逗她。 庄玲妮真不想耍偶像剧里的老土招数,可她真的逼不得已,反过来用力咬她,她咬到已嚐到一丝血腥味,可这个人……. 好像不痛不痒的任她咬,她还乐着的弯着笑意,也在她的唇上轻轻抚咬,似乎要完结了,她回敬庄玲妮,最后在也嘴角用力咬破了她的唇肤。 「呃!」庄玲妮吃痛的抚着唇角,不意外自己本能的接下的动作,往那张很痞子的笑脸举手用力打下去。 「你这个无赖!」反手,俐落又打在另一边脸上,该死的,悲夏依然不痛不痒的,脸容还是痞子般用炙热慾望的眸子盯着她。 她耸肩,继而转身弯腰收拾地上的一地衣物,手脚俐落地把衣物乱塞进箱里和袋子里,几乎塞爆了,地上还有好几双鞋子塞不了,而有一些生活小物品,她似乎已经选择放弃了。 庄玲妮不知自己怎么就站在那儿盯着她弯腰收拾东西的背影,双腿怎么动不了离开,直到她一双鞋子夹在臂侧,手掌拿着两双后站起来再盯着她看,庄玲妮才回神,正想逃。 但太迟,悲夏悠悠淡淡却透着一点请求的低沉女音飘来道:「那一吻是付车费的,现在你可否替我把地上那几双鞋子拿上,然后载我到bd?我迟到了,莐媴圆这隻母老虎很兇,我怕怕。」 庄玲妮叫自己深呼吸一口之后,学着原谅她这种痞子又傲慢的态度!她闭上眼真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感觉她可以压下心里那团被吃了豆腐却反被人将了一军是说她在付车费的怒火后,她才很不甘愿的走过去脱下外套,包住那五双鞋子,眼尾也不瞥她一眼的自个儿往大街方向走。 悲夏被惊醒,她随即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比较便宜的家居t恤,把领口绑了一个小结,造成了一个衣服袋子,手上的另外四双鞋子塞进去,再绑在行李箱的拖拉手把上拖行。 她毕竟臂力上只是个女生,跟在庄玲妮那种步速很快的身后,有点吃力,不过总算到了她停放的蓝色轿车的地方。 庄玲妮默不作声帮她把东西搬到车尾的空间里,待全部都塞好了,依样不瞥她一眼,坐上司机位,扣上安全带,悲夏也俐落坐到旁边的位置,也扣好安全带。 车子发动,车厢里很沉静,庄玲妮懒得打开音乐去缓和过份沉寂的气氛,直到悲夏有点忧闷的掏了香菸,又想来一回周润发式的点烟,她才禁不住阻止道:「不能抽,车里会沾味的。」 车子她分期付款的,庄玲妮虽不懂车,也很爱惜车子,停车场天天会有阿姨略略用水抹洗之下,她一星期便会拿去洗车店大洗,一个月就会拿到相熟的修车店检查保养。 「我以为你变哑吧了。」悲夏把菸塞回烟盒里,不顾车里开了空调,按下了车窗,让风打在脸上。 「没有人被强吻后,还得替人家搬鞋子的情况下,仍有心情和她扯聊甚么的。」庄玲妮俐落转动方向盘,车子顺畅的拐了右边。 「那是付车费。」悲夏无赖的强辩说。 「我不要那种车费!」庄玲妮真的受不了她的态度,声调提高的吼回去。 「哦?要求这么高?想跟我上床?怎么办,这方面我很挑,庄小姐你这种…….嗯…….比较“成熟”的,不属我的口味。」她侧过头,欣赏庄玲妮气得脸红的侧脸。 听出她所谓的“成熟”的言外之音,庄玲妮几乎脸都绿了! 她意思是她老了?她不跟老女人上床? 对啊,今日在餐厅见到她对面的名媛,年纪绝对比她小,二十六出头左右吧! 她咬牙不作声,踩下油门,飞驰在大马路之上,经过大半个小时后,来到了bd的楼下,她才释放愤怒的情绪,大吼道:「你这个浑蛋!我不想再见到你!」 庄玲妮一刻也不想再等,解开安全带下车,掀开车尾,不管有多重,弄痛她的纤手,她一一把属于她的东西丢出来,怒瞪她还一脸痞子瞪她发疯的表情后,才气愤的跳回司机位把车开走。 悲夏点了根菸站在路边目送轿车的车尾灯渐渐远去,再看不见后,她才瞪着地上一地的鞋子,从中,她发现属于她那件小外套还在被她的鞋子埋没,弄得很脏,她弯腰拾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凑上去闻了闻,有鞋子的味,但也残留有她的香水味。 笑意更甚,她把外套小心地拿好,再拿出电话,把事情告诉了莐媴圆知道,不一会,两个大汉下来,替她把全部行李拿到去休息室,在坐电梯的十数秒过程,其中一个冷酷的大汉都不禁怨了一句…… 「怎么每次都是我们,悲夏,你能否不要隔一段时间就被赶出来啊。」从她来了bd,十根指头都算不完多少遍了! 悲夏笑而不语,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外套,闻着残馀的香水味。 她不知道为甚么对庄玲妮特别感兴趣,或是,她一眼就看穿,她不是会来bd堕落的那种人,正确来说,庄玲妮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堕落的人。 她拥有一对明亮坚毅的眸子,典型女强人的风格,样子不是娇媚眾生的绝美姿色,但绝对是一眼难忘的气质胚子的美人,外表柔中有刚,丰姿绰约,粉妆玉琢。至于身材嘛,经她刚才故意用身体紧贴她的测量下,真是看不出的满有料子,拥有一对丰润且饱满的软柔,很纤幼的腰肢。 嗯,真对她胃口。 有点讶异,悲夏第一回主动对一个女人起了兴趣且发展到对胃口的程度。 糟糕,她……. 开始怀念庄玲妮的唇舌,今夜,她不太想再吻别的女人了,想把属于她的味道,留到消失为止。 第三惹 第三惹 撕毁那道破晓,堕落在bd里的客人们纷纷带着满足的醉意离开,场中有场的包厢区的巨型圆环吧台前,四老闆之一,专门管财务的菾可錁,正和bd四大陪酒帅踢对分小费。 (注:錁,音kè,跟可是同音的,有金锭或银锭的意思。找了一会才找到这个字!很适合配上管财务的人的名字啊~哈哈~~) 乐錁可频频打呵欠,手指飞快的敲打计算机,点算每个人该对分到的小费,第一个是春绪,第二个是悲夏,第三个是伤秋,第四个是冬愁。 各人点算手上那堆钞票,悲夏开口叫住正要离开的菾可錁。 「可錁,你给多了。」悲夏抽回十张千元大钞出来,追上前还给她。 不过,她奇怪了,平日可錁绝不会算错的,她可是bd最厉害的算死草,夸张一点,bd里的一粒尘,她也有可能跟你算呢!视财如命的她,怎会算错了?今日太睏? 「别质疑我,那是大老闆多给你的,她要你别再三不五时被人赶出来,要你用多分给你的小费租一间好一点的屋子住,别再把bd当饭店。」菾可錁慎了她一眼,她也作为bd的股东老闆之一,忍不住多说道:「你啊,悲夏,租一间上等点的屋子也不会花你很多钱啊,你放寛一点,答应那些贵太、名媛过夜就好啦!我们bd的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离开了bd,客人给你多少,都是只属于你的了。」 悲夏暗暗地捏紧了那些钞票,深幽愁伤的眸子移开,不发一言回到吧台,挤在其他三人之中,倒了杯伏特加大口灌下去。 「唉,悲夏,大老闆果没替你改错名,你把太多悲痛的负担都独自背负了!」菾可錁平常只过问金钱上的问题,今天她多话了,不过她还是关心员工,对其他三个人使了眼色。 其他三人收到点头,便目送菾可錁离开。 「别喝了,你今晚特别讨酒喝的,而且别以为我没发现,你今天拒绝了客人的吻吧?」伤秋抢走她手中的矮杯子,可是悲夏索性整瓶拿来喝,她没她办法,也只好陪她一起喝了。 「对,我今天想保持口腔洁净。」悲夏似在开玩笑的痞痞地道。 「屁呢!别以为我收不到八卦消息,那个孙芳薇的朋友,闻说今天载你来bd,你铁定非礼了人家吧!怎么了,悲夏,这回认真了?」伤秋扬着曖昧的笑容宣告八卦。 「悲夏……..你玩认真?今天下红雨了吗?」冬愁个性温驯温文,不过谈吐挺有幽默感的。 「怎么啦,小春绪?」伤秋察觉春绪尷尬且慌乱的表情,她那张死也长大不的可爱脸,教她每回瞧见都想捏也一把。 「啊!?没甚么啊!」春绪像是回忆了甚么,脸颊突然微红,神绪窘困。 「啊~我想起了,那天孙小姐的朋友带走了你的!」冬愁想起了,一脸看好戏的瞪住惊慌的小春绪。 悲夏这回有反应了,她旋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瞪视春绪,开了尊口问:「你跟庄玲妮那晚上床了吗?」 几乎咬破唇片,春绪一脸懊恼道:「悲夏老大,如果你早一点说你看上庄玲妮,我那晚绝不会因为她喝醉后的火辣挑逗而动了激情的色心的。」 春绪有一张可爱的童顏,不过,她总是把一句话加很多不必要的形容词,特别在这种敏感的时刻! 伤秋已经笑得从吧椅下滑下来抱着肚子,冬愁则浅浅的轻笑,等着看小春绪被揍得很惨的样子。 不过,悲夏不会那么顺她们的意,出奇平静的再问:「跟她上床,感觉怎样?身材正不正?」 伤秋爬回吧台,但她听见悲夏那样问,脑里已预料到小春绪怎么回答,继而会被揍得更惨! 「噢,太捧!她虽然对我来说是年纪大了一点,毕竟我才二十,那天我偷看了她的身份证,你们绝对看不出,她已经三十二了!足足大我十二年!可她的肌肤保养超好,摸起来很嫩,简直爱不释手,皮肤弹性跟一些二十出头的名媛差不多,最捧的,你们知道吗?」春绪仍然不自知踩了很多地雷,也不明白伤秋和冬愁到底一直在偷笑甚么。 不过,一提到那一夜,春绪还是很回味! 「不知道,小春绪,请继而踩地雷吧!」伤秋笑声加大,要抓住冬愁的肩臂撑住才能坐好。 「嘖,都不知你们在笑甚么,看,悲夏老大笑都没笑。」春绪嘀咕,然后换了一张很回味的兴奋表情继而道:「最捧的,是玲妮拥有一对我的小手握不完全的凝脂玉乳!揉起来手感极佳,她的小红花超敏感,一舔全身会颤慄,很可爱,嘖嘖,做爱时的表情和反应不用说了,很嫵媚、很性感,最后还挺荡呢!」 「总结,跟玲妮上床很爽,身材好得没话可说,我最爱揉那对丰乳!」春绪兴奋地作结尾,但一对上悲夏那对怒发衝冠般的眸子,再瞧了她身后那两个笑得歪七扭八的损友,心知…… 她又重覆犯错了! 「说完了?」悲夏屈了屈五指,捏紧了拳头,挑眉问。 「悲夏!!!!!可否别打我的脸!我靠脸混口饭吃的!!!」春绪惊吓得可爱的脸也绿了! 「哼!你说呢!」 悲夏挥出一拳,是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拳,正正打在春绪的脸上。 春绪惨叫一声,被打飞到地上,喷出一口血和鼻血,惨兮兮的蜷伏在地上痛苦呻吟。 伤秋和冬愁愣住了,从没见过悲夏出手那么重! 春绪少条筋把她真实感受全部生动地形容出来,但是,当时谁也没想到悲夏早就看上人家,看上人家,也不给春绪指令,叫她别指染嫂子!她没错啊!用得着出手那么重吗! 冬愁回神跑过去扶起春绪,幸好似乎没伤到鼻骨,至少看起来没歪掉,但几颗大牙被打掉了! 「悲夏,过火了!伤秋,一起扶她去掛急症吧!」 她和伤秋扶着哭成泪人的小春绪,一步一步的走,小春绪哭得满脸泪水的回眸,怯怯道:「对不起……我会忘记的。」 「唉,春绪,对不起……」悲夏也为自己这一拳愣住了,看着满口血的春绪,她也震惊了! 那不能怪春绪,当日她是看着庄妮玲掏出了包包里的全部钞票买走了春绪,她假装自己不以为意,假装庄妮玲疼爱春绪时,心里的古井裂开了一条裂缝,平静如镜的一潭死水,彷彿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缕暖风,牵动了镜面,造成了一层又一层紧扣着的皱褶。 那夜,她是后悔了。 冬愁和伤秋也叹气摇头,对她点头示意没事的,便扶小春绪离开去掛急症。 悲夏低声咒骂自己,满脑妒意却懊恼,洩气的回坐吧椅,又开了另一支威士忌,一杯一杯的灌到胃里,原本火烧的胃更添灼热的难受,一支酒都被她灌光,不易醉的她,此刻也有点看不清眼前焦点。 「悲夏。」 身后,传来有点陌生的柔柔嗓韵,悲夏本能转身,醉意却使她失平衡滑跌在地上。 「唉,悲夏,你又喝那么醉了!」那个香软轻盈的身影快步上前扶起她坐好,抽了几张面纸,沾上冰桶里的冷水,便往她脸上敷擦着。 冰凉感使悲夏清醒了点,看清楚来者何人。 「啊,是你哟,婠曲璩,咱们bd的大老闆啊,怎么现在才露面啊!」悲夏醉濛濛的扬起平常不会有的傻气笑容,身体整个依靠到婠曲璩的酥软无骨般的娇体里去。 (注:婠wān,音弯,有体态、品德美好的意思。) (注:璩qu,汉音为渠,粤音为巨,它是一个姓氏,也是古代耳环的一种。) (注:实际上,柠檬只想把她叫作弯曲曲而已!敬请原谅!呵呵 !) 当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婠曲璩帮了她一把,带她来到bd,她没有逼她做这种工作。曲璩说,她可以留在bd做服务生,替她打一辈子的工,她付出的钱,她一辈子还不完没关係,那就过奈河桥时少喝一点猛婆汤,用下辈子再还给她。 她无言感动,无声落泪,当下,她决定要报答曲璩,留下来替她打工。 起初,bd不是这种模式的,刚开始是很单纯的夜店,所以在还没有悲夏这艺名之前,她就只是当一个服务生,后来跑去学调酒,成为这里的调酒师。但据菾可錁描述,这位婠曲璩小姐完全不懂管理财政,该省便省的理念,夜店一直只能仅仅维持收支平衡的状态。 悲夏心知夜店再这么走下去,迟早还是会难逃结业命运。 不过,当时她相信了那句甚么即使全部门都关上,上帝还是会为你开一扇窗的说法,她在绝望时得到了曲璩帮助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当时,上帝为曲璩开了一扇窗。 她是不知道曲璩是怎么分别找到菾可錁挽救紧急的财政问题、天生拥有超强交际手腕和外表冶艷的恶婆娘莐媴圆,还有最后便是作风大胆、脑里有很多鬼点子的鬼才禧弸芃。 (注:弸péng,音澎,有强劲的弓和充满的意思。) (注:芃péng,音澎,有兽毛蓬松、草茂盛的意思。) (注:综合:禧弸芃音便是洗澎澎!嘿嘿!) 总之,在禧弸芃那些吓傻了眼的大胆鬼主意被通过,且由莐媴圆用交际召来的不同“趣味喜好”的尊贵客人实行不久之后,夜店生意在第二个月的收支便急速翻了几倍。 而据禧弸芃日后所提到,当时有这种大胆吓人的想法,是那时候见到她在酒吧那儿很帅气的调酒,吸引不少挺有小名气的女明星前来一睹她的风采,才会大胆向婠曲璩提出这方案,不过,她倒惊讶曲璩一看就同意了。 就这么诡异发展之下,悲夏同意了禧弸芃提出的要求,让她退下调酒师一职,教她穿衣打扮,把她弄得帅气十足,成为第一位专门陪女人喝酒的陪酒小姐。 后来,婠曲璩又不知从那里“拾”了冬愁,接着是伤秋,最后是小春绪,她们成为bd四大最受欢迎的陪酒。 一开始,婠曲璩便告诉她,在转了模式的bd里,以后就得用艺名,她给她起了悲夏。原因,她问过,她答案是,因为她出生在夏天,连名字也是长在夏天的花朵同音名称,在夏天找到她,婠曲璩见到悲夏眼里的悲伤,所以,打从夜店转形时,她便默默提她起了这个名字。 她是她心目中的女神,从一而终对她忠诚。 婠曲璩也把悲夏看成了一位共患难的知己、相伴的人。 但,绝无爱情。 或许她们在旁人看来她是曖昧的,偶尔互动是亲密的,她们之间有爱,却不完全是爱情,也有朋友的爱、亲人般的爱夹杂了,所以,她们都心知对方不可能成为身旁的唯一。 「你又打算怎样?不要再这逼自己那么紧,还是医院说伯母情况不乐观?你再省也要替自己住的地方有打算啊!bd不能任你当成饭店,被赶出来就住下几天又搬。」婠曲璩倒了杯清水,很亲密的把她扶进自己怀间,小心的餵她喝。 她心疼悲夏,用手擦走她眼角的泪光。 「不好意思,曲璩,我是不是很麻烦?」悲夏微微扭过身,把婠曲璩的娇躯轻轻搂抱,头枕在她软柔的丰盈之上,闻着她身上和庄妮玲很相似却有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礍莄……你知道我从没觉得你麻烦的。」婠曲璩心疼的抚摸她一头帅气的发脑,深深叹息,婠曲璩只有这种她脆弱无功的时刻,才会喊回她的真名。 (注:礍jié,古同碣,音桔,意思是圆顶的石碑) (注:莄gěng,音梗,古书上记载的一种草,也有草茎的意思) (综合:礍莄,读作桔梗,夏天的花,花语:永恒不变的爱;真诚、柔顺、悲哀或无望的爱。大家应该懂为何悲夏要取礍莄这名字了吧?) 悲夏抬起螓首,嘴角扬着再不是邪昧而是纯真的笑意,收紧了臂膀「我还是喜欢你这么叫我,只有你叫我礍莄,我才觉得自己还是从前的我。」 「你永远都是你,礍莄。」婠曲璩表情十分认真,乌亮清净的眸子,深锁着她脸庞。 她拨拨她额前的瀏海,却被悲夏突然凑上来亲在她唇上的一吻吓愣了,瞧她嘴角那抹很久没露的真心笑容,婠曲璩就不跟她计较了,只轻轻惩罚的弹了她的鼻尖,笑斥「有了心上人就别再这样乱吃单身女人的豆腐!」 「你……别听人乱说,她才不是我的心上人!」悲夏脱离她的怀抱,忐忑的把那杯清水灌进胃里,脸颊染上了不是因为酒醉的微红。 「呵呵,我哪有听人乱说,我只是听了大金小刚的报告,说见到一位来了一回就没来的庄小姐很生气的把你的东西乱丢。别告诉我她是自愿载你过来,以往你都会打给我的求救的。」她笑得很曖昧。 「曲璩,ok,到此为止今晚,我很累,想去睡了。」躲避了问题,逕自滑下吧椅。 婠曲璩的休息室虽然小,但里面基本设备都齐全,如床和浴室。每一回悲夏被人赶出来,她都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星期,直至找到房子租住。 来来回回好几转了,有时候,礍莄也有感到身心疲惫的时候,有几回她跟婠璩开玩笑说索性她把休息间长租给她,换来是婠曲璩的断言拒绝,她知道,曲璩只担心她会依赖了下来,永远逃不掉bd。 曲璩一直要她买房子,甚至还说先替她付首期,她知道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所以着急她,关心她,但礍莄拒绝,她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接受她的恩惠,即使现在bd营业额使她收入大增,钱怎花也花不完。 望着礍莄悲凉的沧桑背影,曲璩叹了一口,心底隐隐的被抽住,她不能再那么纵容她了,有些时刻,她必需要狼狼推倒她,使她学会重新面对自己的心。嘴角微微浅起,似乎,她想到了可以助她一把的最佳人选。 ============ 疲惫,礍莄霸佔了休息间快将一个月,是歷时最久的一回。 她真的很累,心很累,实在没有心思和精神跑去租房子,日子拖久了,身体肌肉都懒得动了,把心一横,看准曲璩会对她心软,索性把租房子一事拋下,悄悄密谋鹊巢鳩占的行动。 摸清她的心思,就在某个bd结束的清晨,曲璩命了大金小刚两位壮臂大汉,好好把属于她的休息办公室好好“收拾”一番。大金小刚的确很尽责,把休息室里不属于老闆的物品全部用垃圾袋装好,顺着老闆的意愿,把几大袋“垃圾”丢到bd门外,最后大金一手拎着对他来说很娇小很轻盈的礍莄,轻易也当“垃圾”拋掉。 不过,曲璩还是很“心软”,最后还是替她着想,在她要回家睡觉前,对大金小刚下了最后的命令。 摸不着头,还没弄清楚甚么状况,礍莄又被大金丢到轿车后座,他还怕她会做跳车这种电影才有的桥段,硬跟她挤在后车厢里,由小刚发动车子。 她忍不住问了很多回到底要载她到哪里,但大金小刚像被人缝上了嘴巴一样,一粒音都不愿说,她忧闷的依在窗边闭目养神,不是把她卖掉就好,她默默在心里想。 错了! 彻底错了!她若果知道曲璩要他们载她到哪里的话,她绝对会在中途跳车! 车子停下,她感觉到车里的空气低沉,睁开了眼睛,发现大金小刚载她到了一个中上级数的大厦,以为曲璩暗中替她找了房子,心里暖意升起,认为她真是个贴心的女人。 可惜,错了,她明明就知道婠曲璩是个鸡婆的女人! 大金和小刚抽住她来到十七层的其一个单位,大金猛按着门铃,礍莄很掉脸,现在是早上六点多而已!他那么按门铃,想讨屋主拿一个扫把出来扫打他们吗!? 噫!? 等等,大金要按门铃!? 意思是…… 答案,出现了。 庄玲妮以为是走火警!以为起火了,邻居才会才清晨六点多急忙按她门铃! 她顶着一头乱发,身穿清凉性感的丝质睡裙,没穿胸罩,急忙下,她还是记得套上薄薄的外套遮挡春光。踢着一对女性化的可爱毛毛拖鞋,她随便抓了个手拿包,往抽屉里拿出了装好在一个袋子里,以备走火时能迅速拿走的基本物品,用了两分鐘的时间弄好一切,那门铃也按了两分鐘。 门打开,她劈头说:「快,我可以…...走了。」尾音变得微弱,脑里模拟走火警的急切情境全数幻灭,换来一脸呆板的讶异。 两秒…… 不,才零点一秒,庄玲妮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位很可怜被大汉抽住衣领的悲夏。 悲夏瞠大了眼,横盯大金,大金没理会她的怒视,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拨打老闆的电话后,把电话伸过去庄玲妮面前,冷淡酷绝的道:「接听。」 一大早,且受到眼前的突发事情影响,平常聪明绝顶的脑袋傻呼呼的控制庄玲妮很听话就把电话接过来放在耳边。 那头的人没有给她打招呼的机会,婠曲璩的桑音柔韵的飘来「你好,我是bd的大老闆,姓婠。首先庄小姐你不必惊讶你所看到的画面,由于你是唯一一个来过bd一回就没再来的客人,我在想,那一定是bd有不足的地方,“吸引”不了庄小姐再回头光顾,为了挽回bd的面子,我身为大老闆,决定亏本“推出”bd为你量身订做的餐单,把悲夏这傢伙免费送上门为庄小姐廿四小时服务。」 婠曲璩喝了杯水,也横瞪身边其他三位来看戏的老闆们,叫她们别再笑出声来! 「当然,庄小姐,你有权退货直接不用管眼前画面轰上大门睡回笼觉,但作为悲夏的老闆,我不会再收留一个没地方住,死赖在本小姐办公室的傢伙的,可又身为悲夏的知心好友,我很清楚她懒惰无比的个性,短时间一定不会去找房子租住,我真的不太想她为了可以有一天舒服的大床睡眠,而“随便”向客人提出卖走她一夜,你知道的,庄小姐,她惯用的右手会越来越“健壮”,你明不明……呃……我的意思?手臂会越来越“健壮”…….要不然,我再仔细解释……」 「停,婠小姐,不用解释,我绝对明白你想表达的含意!」羞红着脸,庄玲妮竟然很低俗的听到那里的时候,瞄向了悲夏的右手! 妈的,这个姓婠的比孙芳薇更难应付!她不是普通人物! 「呵呵,你明白就好,其实也没甚么可说的了,要不要退货由庄小姐你决定,即时退货的话,你只需关上大门,大金小刚就会把悲夏拋出大马路自生自灭的,啊,如何你接受这服务的话,是由庄小姐决定悲夏为你服务的时间,一辈子也行哟!就这样,拜~」曲璩掛上电话,等待大金小刚向她最后报告。 轰!! 脸颊一下子被这颗原子弹炸红了! 这个姓婠的果然是个狼角色! 电话传来嘟嘟声,她自然把电话归还那个名叫大金或是小刚的壮汉手里去。 把电话收回西装内袋「庄小姐,请决定,关门,我们就抽这小东西拋到街上流浪,接受,那我们很尽责把她和她的行李搬进去。决定快一点,我们还要下班回家睡觉。」大金冷冷的背出老闆跟他说的话。 一分鐘的挣扎,明净带倦意的眸子一直用这一分鐘瞅看着悲夏,头十秒她是选择关门,但后来的五十秒,她脑里全是悲夏为求有一张大床休息,每天卖给不同有钱名媛、年轻阔太的糜烂堕落的生活,涌上了满腔的不悦和忌意,眉头为那些幻想画面而深锁起来…… 还是敌不过外硬内软的良心,宣布「我接受bd为我提供的服务。」她说得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而已脸颊通红,不敢直视悲夏。 「很好,祝庄小姐“尽情”享用。」小刚对她鞠躬,瞥一眼大金。 大金轻易抽住悲夏,往屋里丢,无视悲夏瞠目吵闹的挣扎。小刚则温柔地把属于悲夏的物品快速搬到炫关处并很好礼貌的替庄玲妮关上大门。处理完毕,他们坐电梯回到轿车里,小刚开车,大金打从西装内袋掏出电话向老闆报告。 「妈的,你接受个屁啊!我可没说要服务你这个老女人!」悲夏愤恨的指着庄玲妮来买,把全部情绪发洩在她身上。 「随便你,你喜欢走就走,都这么大一个人,我管不着。」庄玲妮心痛了一下,是啊,对于悲夏来说,她是个老的女人,悲夏顶多只有二十五六吧? 她不想再和她在客厅里争持甚么,眼瞥到墙上的圆钟,快踏入七点,睡回笼觉只会让她待会更不愿起床上班,早是早了点,可以出去吃个早餐再上班也是不错的选择。 踢着毛毛拖鞋回到房间,拿了上班的衣服和毛巾走出来又窜进浴室,完全把她看透明。礍莄收拾地上散乱的东西,不打算再逗留多一分鐘,但收拾到一半,手机嘟嘟响了两声,是短讯,她掏出来打开来看,是婠曲璩传来的。 「韶礍莄,请报恩,敢离开,禁回来──婠曲璩。」句句三字真言的短讯。 愣住了,她结识婠曲璩以来,真不知道她文采妈的那么好啊!有种作首诗啊! 妈的! 她离开就不能回bd!? 她不回bd,她日子怎么过?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把bd当成第二个可以避世的地方了,没了bd,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做甚么!捏紧手机,比庄玲妮还要挣扎多一分鐘,才叹气认命,不认命不行,脖子上已经有把刀了! 她先把东西放下,环视了四周,这房子挺不错,很寛阔,但一个人住不会大了点吗? 成功人仕就可以乱这种大房子? 她逕自参观,除了她很确定传出水声是浴室之外,她每间房间都打开一探,最深的那间房最大,不用猜,那一定是主人的卧室,隔壁那间房是书房,有一个入墙书架,里面有不同种的书,书架前放了一张皮质米白色的躺式沙发床,上面放了两个啡色的沙发沉。另一则,放了一张白色的书桌,放了一部笔电,和一些座枱摆设和绿色小盆栽,一些文件有点乱的堆成一堆。 最后一间房间,不算是房间了,被主人改成了衣帽式的杂物间了,两边设了白色底的入墙衣柜,衣柜门是有一点透的磨纱趟拉式的,人的八卦心,让礍莄把趟门拉开,其中一边是她不同季的衣物,另一边则是一些不同图案的床上被舖,中央放了一个玻璃面的抽屉,放了她的手錶、饰物等,看来这女人铁定韩剧看太多,才会设计这个玻璃抽屉。 角落有一个小型的保险箱,里面应用是一些更值钱的鑽饰吧! 她参观完毕,缓步回来客厅,刚好对上冲完澡,穿载整齐的庄玲妮。她们互相都愣了愣,庄玲妮意外她还在,礍莄则意外她穿上班的衣服,看起来更有成熟强硬的韵味,不浓俗,不同于那天她在bd看到的带嫵媚的质质。 算了,庄玲妮不想和她再谈论,每次和她说话,受伤都都只会是自己,她不想再听到刺耳的说话,她不走,那她去上班好了,避免和她作一些无谓的衝突。拉回愣神的思绪,她只略瞥她一眼,没甚么话想说,便回到自己卧室吹乾头发再绑起来,化上淡妆,继而走到衣帽间,挑了一条颈链和手錶,在落地镜子审视之后,无声走到玄关,拿出想好的配塔高根鞋套上。 闷! 她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吗!? 她留下来耶!她没意见吗! 妈的!还把她当透明! 「喂,我要留下来,替我买张床,我不要睡书房那种!」礍莄口气相当火燥,十足她是大爷,吩咐自家的丫环干活一样。 庄玲妮穿鞋子的动作愣住,微侧着身,用深思的黑眸瞥她一眼后,并没有给她反应,回身继续套上另一隻高根鞋。再照一下玄关墙上的全身镜子,确保没问题后,便开门离开,把门关上。 深幽的眸子瞠大的看完她离开前的过程,礍莄火大了,却又烧不出甚么脾气来,因为人都走了!她发脾气给谁看!? 那女人敢不理她! 把她真的当透明! 好样的! 姓庄的以为她非留下不可吗! 不留下就不能回bd!屁!婠曲璩,别看准是她的死穴!不回就不回!她就看看bd没了她,会少了多少收入! 「啊!!!!!!妈的!婠曲璩,我恨你!」抓乱一头抓得很帅的发,她烦燥又没地方发洩,心情妈的糟透了! 想归想,但对曲璩的恩情,礍莄始终放不下,也不忍心让bd少了收入。 妈的,今天真够累! 妈的,浴室里满是庄妮玲的诱人香味,还有她“不小心”瞄到洗衣篮里有一套黑色的贴身衣物! 妈的,沙发床也满是她的味! 妈的……妈的……妈来妈去,翻来覆去,韶礍莄累透了的抱着沙发沉睡去了。 梦里,韶礍莄同样咒骂着。 妈的!梦里妈的全是春绪和庄玲妮上床的情境!! 妈的!!变了春梦! 和她上床的,变了自己! 嘖,妈的感觉太捧! ============ 踏入十一点,庄玲妮在自己家门口需要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一口,才举起颤抖的指尖,往门外的密码锁按下几个数字键解开密码,啲一声,门锁解开,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微推开门,耳朵细心听进屋里,一片安静,她才松了一口气,把大门推开。 谁料,她才扶着墙身脱下高根鞋,踏上自家的大理石地板时,书房的门推开,走出一位穿着炫目时尚的身影。庄玲妮错愕的僵在原地,原以为,她家中多了出来的那位被人送上门陪她的人物,应用出了门去bd上班才对。 礍莄看穿她心理想些甚么,扯高嘴角冷笑「你不会是想避开我才这么晚回来吧?告诉你,你害我迟到了三个多小时了!要不是你的大门是要密码的,我早就闪了!我多么体贴,免得明天一早我又按你门铃,看到你一身狼狈!破坏你在我心里仅有的一丁点美感。」 嚯一声,她的话,彻底炸红了庄玲妮的脸,也唤醒了今天早上她刚起床的糟塌模样,原先,她回到公司已经在办公室里懊恼低吟了整整两小时,要不是下午开始忙碌得让她忘记了,恐怕她会真的想撞豆腐脑死去算了! 脸颊是通红且发烫,庄玲妮依样装着冷静,故无动于忠的冷瞥她一眼,走进屋里和她擦身而过,经过她时,不经意说:「481020」 「481020?48代表甚么?」礍莄很清楚1020代表她生日日期。 本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和她多说一句话会短几秒鐘的命! 「要你管吗?这里是我的房子!」忍无可忍,庄玲妮转身冷吼。 「哼,随便你,早上你上班,我会在你上班后才回来,你下班前出去,免得大家见到不高兴!房租在我找到房子搬出去之前我会付给你,等到我有地方住,你就给我打电话给姓婠的,说你退货!不再需要我!我要说的话说完,以后不拖不欠!」 礍莄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不明白只要和庄玲妮对上,她会失去平常对待女人该有的温柔和耐性!嘴巴会说出不合乎自己想说的听难刺耳的伤人说话,她知道庄玲妮算忍让她了!今早到现在才吼了一句“这是我的房子”,真佩服她的忍耐力! 「悲夏,随便你,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工作回来很累,没有精力来应付你现在像刺蝟一样的态度!你认为你何时能够找到房子搬出去后就通知我,我会要求退货!并表明恳请姓婠的那位老闆不用再为我做甚么特别亏本优惠!我绝不再会去bd!」 火了,庄玲妮工作一整天已经够疲倦,她不想回到家里还得费心力去面对悲夏恶劣的态度!她那么厌弃的话就快点找房子搬出去!她是怎样!?说得好像是她硬要她留下来似的!容忍一个小朋友乱发脾气是有一个限度! 而这限度悲夏越过了! 「刺蝟?我像刺蝟的话,那你现在就像是拨妇骂街!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房子搬出去!以免对你太久,连我自己都变老了!」礍莄大步走到炫关,俐落套上男性化的帆布休闲鞋后,就用力关上门,以示她气疯了! 愕愣的看着她用力关上大门,一切处于寂静之后,庄玲妮洩气的把包包拋到沙发里去,连自己也无力地躺进去。 为甚么只要面对悲夏就会觉得很无力?明明她那些话,不算是她听过最难听的,大学时代,很多女同学会妒忌她,那是据她们这些妒忌的人说,她不算大美女,却总会无意间拋出嫵媚的魅力,电晕了不少外型类的校草或条件资优的标緻男生,害那些花痴女或所谓的校花很饮恨。 久而久之,学校疯传她时常和不同校草资优男,甚至是校内的年轻男教授过夜,最后连她开始慾求不满,连群p都传出了!起初传言只在院系里疯传,但后来连财管院系的爱树某天打来质问她是否那么慾求不满后,庄玲妮知道关于她的传言,已经传遍整个学校。 传言太厉害,校长都私下请她到了办公室瞭解事件,她清者自清,坚持否认传言上的事情,校长看出她的坚贞,找了传言中的男教授和男同学一一问话后,校长相信了她,更为她在某一天早晨课打钟后,利用了广播设备澄清关于她的传言事件。 虽则其后不少系内妒忌她的人都认为她一定又勾引了校长,但至少让大部分同学都清楚瞭了那些事都只是虚传。 传言盛传之时,她走到那里,每个人都会以那种轻视的眼神看她,甚至妈的有男同学中途拦截,猥琐的在她耳边问价钱!她当场甩了那男生一巴掌,再膝头一顶,正准地顶往他的子孙根上。 多难听的,她都听过,傲过,悲夏这种,实属小事一桩! 可偏偏,悲夏每次嘲讽刺耳的话,都把她的心重重地揪住似的,或许,悲夏所说的不像大学时的传言那样,因为传言是假的,但她对于悲夏来说是老女人那是真实的。 真实,所以才会特别揪心。 深深叹了口气,平伏了心绪,她拿着包包走回房间,打算洗澡后就上床休息,今天太累了…… 房门打开,庄玲妮却迟疑的僵在门口,一直盯着她的大床。 一个字,乱! 可明明,今早她是收拾好才出门的啊! 回想今早出门前的房间,被子叠得很整齐而不是翻乱的捲成一团,枕头也不像现在的歪到床边边沿,甚至其中一个软枕已经躺在地板上!脚步缓缓走过去,把包包放到床边小柜上,拾起地上的枕头放回大床上,再拿起仍能掛在床上的枕头,实在太想证实一件事,她把枕头凑到鼻子上,一个吸气,眉头蹙起,还蹙得很紧! 她……她……她睡在她的床上!还是没洗澡,混身酒味就睡了!如今枕头全是自己和她酒味的大混合,妈的难味死了,她再弯身嗅着床舖,眉头扭得更紧,她不用多想,直接把床套全部脱下,再往床上喷了些衣物清香喷雾液,才从衣帽间拿出另一套床套换上。 好样的,她真是喧宾夺主!睡在书房的沙发床一天会死吗!身为一个被丢来用途是服务她的人,竟胆敢来她的主卧室睡觉!?正如外籍佣工在主人不在是睡主人的房间一样道理啊!她真以为自己是大爷! 唉,庄玲是是心软,她骂了很多脏话,但最后还是…… 大爷还算了,睡她床都算了! 至少收拾整齐吧!至少别让她一进房就知道事实啊!她歹让她睡在床上那一刻发现啊! 她真大爷得认为睡了她的床是理所当然!? 认命! 庄玲妮换好被套才拿衣服走去浴室洗澡,淋了一个较热的澡后,太累了,把染满酒味的床套丢在洗衣篮里就跑去睡。 第二朝早上八点半,礍莄又被客人灌得微醉的回到庄玲妮住处,她算准了她应用上班了,才坐车回来的。 盯着门外的密码锁,努力回忆她生日日子前面那两个模不着头脑的数字,试了两遍才开了锁走进屋子里。她瞥眼过去客厅,擦觉出门前被她东弄西弄导致弄乱的情况被收拾整齐,没多想,只认为她爱整齐罢了。 一夜的癲狂礍莄很疲累,先是直角来到书房,一推开门,冷盯了那张昨天她睡到一半就丢下床的沙发床,实在不想再丢一回,她关上门,转身再走多几步,推开庄玲妮的卧室,眼睛瞇了一下,擦觉有点不同了,想了想,原来是床套换了。 昨天是湖水色的,如今是淡紫色的。 心中莫名冒了层烈火,她气呼呼的走过去,以为庄玲妮讨厌她睡过她的床而换了另一套,正想把床套都拔出来发洩闷气时,醉眸迷濛的瞄到床头板上贴了一张很醒目的黄色便利贴,她顺手就拔下来看。 「睡前麻烦请洗澡,我不想每天换床套。 ps:昨天你的酒味有够臭的!」 没註明下款,但屋子只有一个女主人,不用多想,礍莄都知道这便利贴是谁写的,上面提到有够臭的人,就是她自己本人! 火气一下子灭了,她丢下便利贴,举手低头闻了闻,可能她是当局者了,根本嗅不出所谓的有够臭的酒味,她本来不想理会,但怕她之后有机会会锁上房门害她睡不到那么舒服的床的份上,她抿着嘴,到书房从行李箱里拿出替换的衣服到浴室洗澡。 冲澡完毕,礍莄还在床边先闻闻自己,很确定自己是发出浴室里面那瓶淋浴乳的香味后,才很顺手把空调打开,掀开舒服的薄被子鑽进去,不到一会,倒头大睡,还扯出浓厚沉稳的鼻息。 她和她,时间颠倒。 庄玲妮早上多半八点出门口,晚上十点后才回家。相反,韶礍莄虽说清晨六点客人都走光光,可为了不想遇着庄玲妮,她会在bd拖到七点半才离开,回到屋子已经八点半,庄玲妮已经上班,到她下班,礍莄却在六点半鐘出门了。 她们的生活,正如礍莄所说,是河水不犯井水,庄玲妮若不是每晚回家见到房间依旧从整齐变零乱,浴室有用过的痕跡,鞋柜开始被礍莄左塞又塞了她的鞋子的话,她真会以为自己还是单身人一住在一间屋里。 真的河水不犯井水吗? 那并不然! 见鬼般忍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回房间再乱她都可以忍受,衣柜开始被她侵占也算了,反正还有空馀地方! 可是,某人越来越过份了! 某一晚她见客应酬也喝了点小酒,很疲累的回到家,一推开房门,零乱的床舖依旧很乱,但是,这回床上多了一件疑似是悲夏换下一件被当成睡衣的黑色短t恤,地上躺了条也是被当成睡裤的卡其色休间短裤,再瞥一眼她的梳妆枱,一半地方被她少之又少的护肤品和一大堆抓头定型品佔了,佔了也是这几天的事,她也忍了,可是…… 那瓶发泥打开了,盖子还丢到地上,甚么乱七八糟的定型喷雾不是整齐的直立,而是躺下,几乎要滚出边沿,而属于自己的名牌护肤品有一些被弄跌!以前回来,梳妆枱上的物件至少是该站直的站直,要盖上的盖上,她的护肤品会好好安然无恙的和早上出门前一样! 但今天,这大爷太过份了! 倦极的身心一下子把所有忍耐力磨灭,她把床上地上的衣物,还有佔了她衣柜里的衣物通通拿回书房塞到地上长期打开被当成衣柜的行李箱里,再跑回房间把她的抓头用品扫到怀间,气愤的又往李行箱上丢!感觉房间没有属于她的物品后,心情才好了一点,拿衣服去洗澡。 第二朝早起床,庄玲妮一点挣扎也没有,这回铁了心肠,在出门前把房间锁上! 几乎是前后脚,庄玲妮出门后十五分鐘,礍莄这回更喝得烂醉的回来,差点路也看不清,都怪那个曾经包过她一星期的名媛带了其他朋友来,她的朋友都是很常去夜店的狗血朋友,她一来就尖叫,东摸西摸,吃尽她豆腐,但原来那名媛的目的是想借机利用她的朋友灌醉她,借醉意逼她点头买走她的夜! 那个蠢得可怜的无脑女人!醉了还能做吗!她以为踢是男人吗?靠本能就能上床吗? 笨死了! 幸好她多年被灌多了,酒量几乎是海量级的,加上她喝到一半有偷偷吃了两颗醒酒药,再吃了几片芝士饱暖一下小胃。 礍莄一来就衝到浴室抱着马桶狂吐,吐到没东西吐了,胃才舒服一点。她从浴室摸着路来到主卧室,打算把t恤和裤子拿出来再回去浴室洗澡,但是…… 噫? 她走错房间了? 怎么打不开啊…… 她努力拉回快醉倒的脑袋,眼眸瞇起,很确定这是主卧室的门,用了半分扭动门柄后,醉濛的眸子瞠大,多施半分力去证实……. 锁了!? 门锁上了!? 「妈的!庄玲妮你这疯妇!你敢的把门锁了!!!!」礍莄满腔怒火,又踢又捶的,几乎快要把好好的一扇雕花的实心木门踢烂。 待脑袋认清她再打再踢都无补于事,她死了心的回去书房,但一回到书房见到她正打算拿来鳩佔鹊巢的物品全部被人丢到地上那个小小的“衣柜”里去,无名火又点起,她跑到卧室门前,又开始又踢又骂,泼妇、丑妇、老女人、婊子,甚至连死肥婆都捫着良心骂出来。 骂到筋疲力竭,她就像个闹性子的小孩一样,知道她不喜欢她一身酒气,她现在就偏不洗澡,躺到沙发里打算就这么睡,总比书房里的沙发床来得舒服。 太过醉了,礍莄甚至连电话的闹鐘响了都没听见,而且过了八点,她的手机一直在机上震动,上头显示婠曲璩的名字。 直到十点半鐘,庄玲妮回来,一进来,又是错愕,没想到这位和她同住一屋却一星期没见碰过面的人,此刻还睡在她的沙发上。 她不想多理会她的酒味已染满了整个客厅,逕自脱下鞋子就往自己房间走,可又错愕的盯视着这一扇她挑选了很久,价钱有点贵的意大利来货,还是出自一位雕刻艺术家之手的实心房门。 上面,有很多鞋印,无奈正好她这扇实心本是白色的,鞋印多么清晰刺眼,门把位置明显松脱了! 妈的! 这大爷找死! 她很怀疑门把被弄成这样,她手上的房门钥匙还能开吗?把钥匙试着插进去扭开,幸好,还能开,但门把要换了。 回家首要的步骤,习惯性的跑去浴室洗澡,清洗完毕才可以冷静一下气上头的怒气,准备挖那个睡死了的大爷起来问罪! 站在沙发前,庄玲妮考虑如何挖她起来,她只想到往她耳边大吼她的名字,正想这么做时,她放在饭桌上的手提电话就响起,赶紧捞起来,来电却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皱着眉,考虑要不要接,铃声一直很响亮的绕缠在客厅里。 礍莄觉得很吵,她翻一翻身,但很快又睡死了。 庄玲妮不明白当她动了动时,心房会紧张得要蹦出来似的,更内疚电话响声吵到到了她,直接把这个陌生号的电话接了。 不过,一听到那把温婉柔韵的嗓子时,她却后悔接听了。 而且,她十分好奇她是如此得知她的私人手机号的!!因为为表方便,分了和公司客户联络的电话,和一部只储下亲密朋友如爱树、不时会往来吃饭的小中大学同学和当然少不了家人的私人电话。 「庄小姐,你好,我姓婠,记得我吗?」那边,婠曲璩笑得很风韵迷人。 「想忘记也难,婠小姐,但现在我绝对很想得知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的。」庄玲妮咬牙忍着想发飆的衝动,叫自己保持仪态。 「呵呵呵,我那知道圆圆是怎么拿到你这个号的,刚才我只是跟她说我把悲夏的电话打到没电了都没人接,问她怎么办,她就说悲夏跟你同居,找你应用知道悲夏怎么了,所以就从她的电话里抄了这个号给我了。」她说的句句属实,她是不知道莐媴圆是如何拿到她的号,但她猜也猜到。 那头温婉嗓音听起来正经八度,可玲妮就很铁定她要是不知道才是有鬼咧! 「好,这点你告诉莐小姐,要她给我一个解释。至于悲夏,她还在睡。」玲妮叹口气,怎么她人生会突然变成这样!? 甚至,跟悲夏同居了一星期,她完全不敢告诉爱树知道!怕她这个疯婆会杀上来把悲夏审视一翻,接着被她揶揄! 「噢,我都猜她昨天铁定被那名媛和她的朋友灌很惨,那我就放心了,以为她昨夜醉到回不了你那里,睡死街头,现在她还懂回来你家,应用昨天还好吧,死不了人,若她醒来就跟她说扣她两天假期,明天也不用来上班,好好休息。」 「我为甚么要代为转达?」她交代得又是那么理所当然!就像那天她和她说悲夏是bd为她推出的亏本优惠一样! 「那……这点就是你的决定了,我话就到这里,有空来bd坐坐,拜。」婠曲璩掛掉电话,嘴角又含了笑意。 嗯,事情越来越好玩。 庄玲妮冷盯着掛掉了的电话,禁不住对电话嘖了一声,随后蹲在沙发边,试图把悲夏叫醒。 「悲夏、悲夏,你给我醒醒!」她叫了几十偏了! 「嗯…….别吵,曲璩!」手臂一挥,正中了某人的脸颊之上! 莫名被人扇了一个反手的巴掌,庄玲妮真的被惹火了! 她那管沙发是外国货,跑进浴室,灌满了一桶的水,双手吃力把水桶端出来,又吃力的把水桶托起,吸一口气,把一桶凉水倒下去! 这下,周公子不得不跟悲夏说再见,连一条睡虫都被赶走。 「哇靠!庄玲妮,你疯了啊!」礍莄弹坐起来,全身外外里里都湿透。 「我只是想告诉你,姓婠的打给我,说今天和明天你都放假!」出了一口气,也大吼地转达了讯息,庄玲妮心舒服了许多,拿着水桶放回浴室,正欲回房间休息。 「妈的你这个疯子!」礍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转过来,顺势用身体把她欺压到墙身,混身湿透的她,让玲妮的衣服都沾湿了不少。 「别碰我!滚开!」身体扭着挣扎,实在不明白大家都是女人,怎么她的力气那么大! 她完全不能从那湿漉漉的瘦削身躯逃脱出来,最后只能被她压着动弹不得。 「你妈的疯了!你敢向我泼水!那些赶我出来的房东都没做到这一步!而且妈的把房门锁上!害我睡不好,睡不好就害我醒不过来,就少了一天工作得来的小贵,你怎赔我!」当然,礍莄气的不是那些小贵,她就是看不顺眼庄玲妮,越是被她吸引,她的嘴就越毒,越贱。 该死的女人!刚洗完澡香喷喷的,而已沾湿了的白色t恤陷入半透明,明显里面没有穿内衣,那也太诱人了! 「我锁上门是你太过份了!不叠子我可以忍你,佔了我的衣柜和梳妆枱都可以忍让,可你昨夜连衣服都乱丢,你以为我一整天工作回来不累吗!?一推间就见到房间乱七八糟,佛也有火!还有,你自己睡死了别赖到我身上来!我不会赔你!」 「我不管!我就要你赔!快点赔我!」 礍莄见她用吼的,她也吼了,但吼完之后,彼此都寂静了的互瞪着对方,气氛一下子变了个调,特别是庄妮玲意识到她的身体很火烫的欺压上来,正好瞄到沾湿了的衣服变得透明,没穿内衣之下,酥胸几乎原形毕露,加上她过份贴近的迷人脸孔,很犯规地格外吸引人去偷视。 她呼吸的热气规律地拂到礍莄的脸上,诱人的香味淡淡地扑过来,迷惑了她的理智,耳边彷彿听见了一下断弦的清脆响声,她把头凑近,唇畔无意的擦过她的暖唇,惊动了她一阵的颤慄和惊恐。 「你想做甚么…….快点放…….嗯….唔………!?」 庄玲妮颤惊的开口的同时,十数条断弦的声响回盪耳边,但礍莄那秒才认知,那不是断弦声,而是锁链崩裂的声响!被她锁在内心心处的猛兽活脱脱的被庄玲妮的魅力释放出来,兇猛的吞噬了她冰封的心房,她再受不了自己的心,看准了她诱人的丰润朱唇,夺去她馀下要说的话语。 她用力一吸,技巧高超的吸吮她的唇瓣,慢慢抽走她唇腔里的空气,逼她紧闭的唇张开,让她顺利伸进去採探甜美的花蜜。庄玲妮惊慌的瞠大了眼睛,狠下心肠往她舌头咬去,她嚐到了血味,但无损悲夏继续侵占舔缠的举止,她双手往她肩膀上用力推,但怎么也推不动。 唇和唇分离,庄玲妮直接往悲夏得意的脸上扇一巴掌,可下一秒,身体却被她抱起,她本能挣扎。 「放我下来!!!!!」怎捶怎打怎么连环扇她巴掌,她就是若无其事的抱着她往卧室走! 她惊怕了! 那天小春绪对她做的事又一次在她脑里温习了一遍! 礍莄把她抱到床上,可她,没有庄玲妮所想的那样,她立在床边道:「你敢再锁门,我就每锁一次就吻你一次,好吧,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就当是赔我今晚没能得到的小费,衣服都湿了,换过吧。」 她立在床边沉静凝睇了她半透明衣衫之下的身段,果然春绪没描述错误,她身材……. 真是粉不错,特别那对酥胸,实属是使人喷鼻血的源头。 欣赏完毕,她嘴角扬起转身离开去浴室泡澡。 后知后觉,庄玲妮在她走后才瞄了自己一眼,当场尖叫了一声,大吼「你这个色狼!!」 礍莄在走廊大笑,笑声到了浴室门关上后才止住。 那晚,礍莄洗完澡回到卧室,用很短时门吹乾短发后,不客气就鑽进被子里,庄玲妮紧张得心率乱跳一通,紧抱着枕头侧身背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她快能和周公子见面时,腰间突然多了一条手臂,还把她收拢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小小惊吓,可还是不敌疲倦,放弃了挣扎。 「我的名字是韶礍莄,你必需在这辈子都要记住。」手臂再度收紧,把她整个背都贴在她的瘦削、条线结实的身躯之中。 「谁要记住…….」很温暖,很舒服,更突显了过往到现在,她都…….很累。 精神累,心也累。 她出生还不懂走路有被母亲父亲抱在怀里呵护,到她懂得用双腿走来走去父母亲都不再抱她之后,很久很久,她都没感受过这么温暖的拥抱了。 一瞬之间,她情绪崩溃,眼泪滑落,放松了的心扉一下子把她带进梦里,嘴唇却呢噥着甚么似的。 一颗头颅从她背后抬起,凝睇着她的泪珠,伸手轻轻为她抹走,心疼的把她更收拢在身体里去。 庄玲妮,你太惹人心疼了。 第四惹 第四惹 breakthedawn缺失了悲夏的这两天,让不少名媛千金失落,也惊讶几乎年终不休的悲夏,却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而放假,倒惹一些名媛、年轻有钱太太很尽女人本性──八卦,向莐媴圆或者是点名的其他陪酒帅踢打听。 不过,似乎大家都被封了口,只探听到悲夏这两天很乖留在家里休息。 可知情人士则十分期待悲夏今夜的復工。 悲夏准时在开门前一小时到达bd,她一进去bd,先被莐媴圆这位交际野花拐到酒吧台,还用手臂夹住悲夏的头颅压向她的丰满酥胸,随即吩咐今夜当值的调酒师调了杯白色的甜酒给她。 「哩哩,悲夏,你这两天到底把人家庄玲妮上了没?还是你们滚在床上两天了!?」啜一口甜酒,她无视悲夏的头颅因为挣扎转动而压挤到她的酥胸,害四周出来看热闹的牛朗门都吹了口哨。 「放开我!莐媴圆!你妈的奶太大,我呼吸不到!干,你铁定是跑去韩国升cup了!」不怕被人说非礼老闆,手掌直接用力抓在酥胸之上──推开。 「啊!悲夏,你温柔点,很痛啦!我可是真材实料,你刚才不就验证了~」促弄够了,莐媴圆放开她,摸摸被抓痛的胸部,还掀开衣领往里面审视乳房有没有被抓瘀,更当眾调整被弄歪了的内衣。 「你妈的自找!对你,我不会温柔。」礍莄更故意抽了几张面纸,沾了冰桶里的水──抹手! 「呵呵呵,当然,你的温柔只给庄玲妮嘛~人家懂啦!玩两小无猜的纯纯爱情唄!哼~」嫵眼送出秋波,冷不防又抓住她,往她的唇上送上一吻「嗯,我好像嚐到属于纯纯爱情的味道,是属于庄玲妮的唇膏味。」 「那会有唇膏味!她前天根本没有涂唇膏!」不懂自己中了圈套,直接把大家最想八卦的都直招出来。 知道跌进陷阱后,礍莄瞠大了眼,懊恼也恼羞成怒的咬牙冷瞪该死的变态莐媴圆! 妈的,还敢吻她,吃她豆腐!!!她一吻很值钱的! 「呵呵呵,哎哩哩,禧弸芃,你输我五千块囉~人家对纯纯恋爱很保护,还没吃人家啦!」莐媴圆侧过身往另一个方向瞧去。 「知道啦~谁叫咱们的悲夏不中用,遇上纯纯爱就没了性能力唄!」一个修长身影走过礍莄来到莐媴圆身边,她一伸手便搂住她的纤腰,低首啜了一口她手上的甜酒,却微微皱眉厌弃「嘖,甜的,你平常很少点这种酒啊。」 「呵呵,人家想抱住悲夏喝这种酒,感受一下纯爱的甜甜感觉嘛~唉,人家离纯爱太远啦!每个人看到我,都以为我水性扬花呢!」一被别人搂住,莐媴圆发挥与她外型很想配的娇媚,软如无骨的双臂一攀,香酥柔软的娇躯掛在禧弸芃的身上。 禧弸芃是四位老闆中打扮属女性化偏中性的一位,她很明显就是悲夏冬愁那类圈中人士,所以当初让bd转型的灵感一半是见到礍莄很帅气的调酒惹得少女呱呱叫之外,她自己以前就幻想如果有一间夜店有这种服务,那么,总是找不到女伴的女人们,或者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女人的女人,就可以来这里嚐试了。 礍莄就知道bd里没有一个好东西,她瞧去莐媴圆和禧弸芃一脸诡异地瞧的方向,一邦人就在她身后,每个人的笑容都很诡异,而菾可錁则很乐的在收钱,似乎她是庄家。 「菾可錁,你得分我一半。」礍莄咬牙盛怒。 「呿,那有庄家会分下场踢波的球队,我又不是做假!」菾可錁赶紧把钱点算,再分给在这场赌局中唯一赌赢了的婠曲璩。 「婠曲璩,连你都参与了?」礍莄自从她硬把她送给人之后,就对婠曲璩失望了一半。 而现在,是完全失望。 「唉,bd日復一天都这么堕落过日,你何常不牺牲一下自己的纯纯爱情观来娱乐一下咱们一群堕落得过于麻目的人呢!你又不会少一块肉。」婠曲璩舔了舔指尖,点算菾可錁给她的钞票,紧接全数拿出来,交到大金手上道:「去那间板丁日本店买些宵夜给大家吧~当是悲夏宴客的~呵呵呵呵呵~~~好啦~大家准备,bd又一夜的堕要开始了~」 礍莄愤愤的冷盯全部窃笑中的同事们,但集中地瞪视婠曲璩,经大金时吩咐「我要三文鱼腩刺身,鰻鱼丼饭!」睡醒就赶来这里,肚子空得在扭曲了。 「是。」大金和小刚拼肩离开,手上那一大堆千元大钞,够买了。 大金小刚离开前,听见bd里各人笑声百出,他们叹气无奈,这群堕落得彻底的老闆们,真爱作弄他们这种小小员工呢! 堕落一夜的开始,准时八点鐘,bd的铁闸缓缓升起,施晨和另一个身材惹火的公关一人一边的倚站着,八点零五分,电梯门噹一声打开,二人即时站直,笑容掛在脸上。 来者是某某富家公子带着似乎同是生意人,女公关出动的迎上前招呼,带他们进去。 半小时后,bd里面不管是内场和外场都几乎挤满了人,特别外场的舞池已挤满了男男女女,每一张面孔都几乎在电视机上见过,有的则是名人雅士三五一堆的纯哈啦聊天。 内场里,包厢都满客了,所以外场才会那么挤。 礍莄放假两天再上班,比平常更忙碌,几乎是每隔二十分鐘就得安抚客人离开去别的包厢陪酒,害她才两个小时,就被灌得很有醉意,情绪特别抗奋,越喝越猛,甚至比平时更热情的对待客人,在包厢里总和客人大玩热辣的湿吻,和微醉的客人互相挑逗,若不是有明文规定包厢里不可以有任何性爱行为的话,想必那些总被悲夏拒绝了把她外带的女客们已恶狼扑向一头醉了的绵羊了。 今天bd最难得的是,内场的圆形酒吧台那儿,四位各有特质的老闆高调地相聚在一起摸酒杯低间聊,多少女客一来到内场瞧见似女亦有男孩气的禧弸芃,都会走近吧台和她塔话,简接地问她愿不愿意“外卖”。 也有不少男性名人见到少露面的婠曲璩也不禁心动,欲想上前搭訕,只可惜一早被吩咐要做人肉阻挡的大金小刚,把这种不请自来的蜂蝶一一用冷眼赶走。 莐媴圆更不用说了,男女客见到她都热情地向她打招呼,不过,她一开始就表明不会陪客,所以没有人敢问她的了。 最后,也是最不像夜店老闆的菾可錁拥有一张挺甜美的瓜子脸蛋,载上一副老土俗气的黑边眼镜让自己看起来成熟又俗土,脸上虽长得很甜美但总一脸别来招惹我的杀气表情,所以即使对她很感兴趣,却没有客人敢上前。 「曲璩啊,你是知道为甚么悲夏会看上庄玲妮的吧?」禧弸芃瀟洒的蹺着二朗腿坐在吧椅上,中指和食指之间托着玻璃酒杯,里面是bd里最有财富的莐媴圆私人拿出来分享上等红酒,据莐媴圆说,一支值十万大元。 她是唯一在四个人之间没见过庄玲妮本人的,只从资料上瞧过一眼那张不算太清楚的身份证印影本罢了。 说真的,那副身份证上的照片带有几分笑靨,照片看来也猜到她真人应用是属于气质类的女人,不会很冶艷绝美,也不是那种清如风,淡如水的沉静美人,她看上去双目精茫清净,就如其他三位所形容,女强人气质很强。 但,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和悲夏会看上的女人差很远!能够被悲夏同意外带她出去过夜的女人,每一个几乎都是绝美的姿色,身材不会很夸张但绝对有料那种艷美女人啊! 「对,曲璩,我怎么看,也看不到悲夏喜欢庄玲妮那里,还算是一见钟情耶!。」菾可錁不能喝太多,正如她外表都不像夜店老闆一样,她不爱喝酒,酒量也最差的一个,不过自从成为这里的老闆,被莐媴圆和禧弸芃间来夹攻,慢慢也变得比较能喝,至少不像以往一杯即倒。 曲璩不语啜饮杯水深红的液体,突然她举杯把酒一喝而尽,才道尾而来「或许,庄玲妮某些地方,很像我。」 「嗄?那小子对你还念念不忘,现在找替身?」禧弸芃瞠大眼惊讶乎叫。 「喂喂,小芃芃,悲夏是鬼哩,还找替身!」莐媴圆好笑的用指尖弹她的额头。 她来到bd的时候,就看穿韶礍莄和婠曲璩感情不是一般交情,韶礍莄举动很明显,很黏曲璩,而曲璩任她黏,二人总会腻在一起大玩拥抱,礍莄会像小孩子窝在曲璩怀里,有时候,甚至会接吻。 那时候,是礍莄刚开始成为陪酒的时候,莐媴圆以为那时曲璩想给她一点安慰罢了,她知道曲璩和礍莄互相都有感情,这感情却很复杂,里面大部分是很深互相扶持的感激、友谊之情,可一路演变下来,就加了一点爱情,友谊久了变成了接近亲情的情义。 爱情、亲情、友情、恩情都夹杂了一点的情感,多么复杂。 但后来,陪酒当久了,悲夏也渐渐成长了,又或者是曲璩和她之间的默契,大家都认清,她们的感情里所存在的那点爱意,是不足够使她们相恋,她们愿意把她们之间的关係停留在这个曖昧不明的亲密状况。悲夏的举止变得谨慎,不再随便乱和曲璩亲吻,但偶尔她们情到浓时,也会用吻来传达只有她们才懂的情意。 她们的关係,在其他三位老闆和其他员工看来,是妈的难以理解的。 「庄玲妮有我的影子,当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悲夏会迷上她。」曲璩微笑的瞧向其馀三人。 「嘖嘖,咱们的大老闆很自恋。」禧弸芃白她一眼,把馀下一口酒滑进胃里。 「好吧,悲夏是因为她像你而迷上了她,但似乎悲夏很会避开庄玲妮呢!这点我又不懂,她既然迷上了庄玲妮,为何你把她送上门,以她的魅力,早就能征服庄玲妮,为何她现在么抗拒?」菾可錁有点小醉意,把馀下半杯送给很爱喝的弸芃面前,脑袋运算了一下悲夏和庄玲妮之间有甚么障碍。 「那就简单,自卑、身份、负担和迷茫。」曲璩摇头一笑,笑这算死草怎么这么简单也算不出来。 「哼,庄玲妮不是个贪图日子要过得像名媛贵妇般的那种人吧!若她是贪图富贵的女人,早就叫孙芳薇介绍一些富家公子给她结识了,何况她的姿色和工作能力,绝对是那种小规模的名门富商最爱的对象。」莐媴圆和孙芳薇交情不错,之前和孙芳薇聊过庄玲妮,孙芳薇很喜欢这个女人的个性。 「那也得悲夏愿意把自己内心世给庄玲妮看才行。」曲璩微侧着身,手肘倚在吧台,托着头颅,一脸阴谋论的笑容。 菾可錁对她这个笑容打了个寒颤,想起当初被她拐来管财务的时候,她就是这张脸! 可怕! 外表上婠曲璩看起来柔若风韵的娇丽女人一名,可她脑袋天生就是拿来当决策者的高层人物,虽则她不善财政管理,但她看人和看事都很准,好像她才看过禧弸芃当初重整bd的策划书才一遍,就吩咐她在财力上全力配合禧弸芃了。 事实也证明,她看得很准,bd第二个月起死回生。 「所以,你打算又怎么整咱们可怜的小悲夏了?」莐媴圆觉得很好玩了!看着婠曲璩作弄的手段,用在自己上是很可怕,但用在别人上时,却很爽! 「就这样啊……」曲璩问大金拿过了电话拨打。 其他三人不禁相视而笑,真替悲夏可怜啊! ============ 电话那端,庄玲妮盯着来电显示,上头是她首次很没礼貌地把这个人设定为“婠狐狸”。 眉心蹙起且扭紧,每次她来电都没甚么好事发生,正好下班坐上房车准备发动引擎回家的她,紧捏着手机冷盯,铃声一遍又一遍地重覆,她叹一口气,敌不过心里的好奇,把这通预感不是甚么好事的来电接听。 「婠小姐,你好。」这回,她率先抢着礼貌的先问好。 「啊~玲妮,工作忙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曲璩装跟她很熟了,直接喊名。 「婠小姐,我刚下班没精力再跟你来一段没营养的开场白,请麻烦直接进入重点。」庄玲妮躺在真皮的椅背上,开启了引擎,让冰凉的空调把闷热的车内填满,至少使她可以冷静地应对这个很厉害的女人。 「good!我十分欣赏你的爽快直接,就是这样的,小悲夏很惨,被很多女人灌得醉醺醺的,现在才不到十一点,不少女人想拐她一夜,就打来看看你这个主人要不要把她先接走囉~」 周边三个人都闭着笑意,因为曲璩敢把电话设为扩音模式,好让连调酒师都听见,也替小悲夏苦笑了一下。 「第一,我不是她的主人。第二,她被女人拐走也和我无关,牛不喝水,是强不来的,牛要喝水,自然随便就能低头。」庄玲妮不想承认,脑里画面全是礍莄被很多女人围住送上香艷红唇的火辣画面,然而该死的心里被甚么揪住的很不舒服。 「这样啊,嗯嗯…….好吧,我刚才瞧她已经快醉得连路都走不到,那我就替她挑一个出手最阔绰的千金小姐,让她好好被人带去酒店大战几回合后就可以舒舒服服睡吧!啊,媴圆,那个杜千金刚才不是吵着要带走悲夏吗,你去告知她知道,悲夏答应她外带吧,记住叫她好好让悲夏睡在舒服的床哟!悲夏很会挑床来睡的,这点她很挑剔!」 「是是,大老闆~」莐媴圆很配合的往手机上嫵媚轻语,听起来很酥麻,但她心里笑翻了,忍笑很痛苦哟,bd那来甚么出手很阔绰的杜千金啊!! 「嗯,那不好意思,玲妮,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小心开车~我想悲夏明早都没可能回来的了,你就放心睡吧。」坏心地用她会掛掉电话的语气,但实在是,她没打算要掛掉电话。 庄玲妮明知这是个圈套,也明知这个姓婠的手段十分厉害,她沉默了一会儿,久得四大老闆以为她掛了电话真的不管悲夏,曲璩也正打算按下掛断的键时,话筒才传来她懊恼无力的嗓音。 「停,给我停,姓婠的,我不明白你为甚么硬要说我钟情她,还用那种烂理由送她来我家里住,我不懂你想怎么样。但,我来接她就可以了,你不要用这种会伤害礍莄的方法试图刺激我。」一口气说完,庄玲妮把电话掉到旁边的座位上,继而把车开走,直往bd方向行驶。 她被礍莄强吻了两回,第一回惊讶和讨厌比较多,第二回则是反应不来,有种被侵犯了的感觉。她不懂礍莄为何面对她就会如刺蝟一般竖起身上的刺来伤害她,她不瞭解她的内心世界,纵然她是对她有一点迷恋,但她清楚认为还不到爱情这回事。即使对她有一丁点好感,她如今没多馀的精力去和礍莄这种小孩子般的人谈回肠盪气的恋爱。 正如礍莄常掛在嘴边的说,她老了,自问她的年龄也不适合和礍莄再有甚么进一步发展。 电话被掛掉传来嘟嘟声后,四个女人笑得东歪西倒,婠曲璩一脸胜利的得意表情,嘴角扬起,吮吸了一口淳厚的红酒,把它慢慢一点点地滑进胃里。在笑中,她黯然,说实在,她是有点妒忌庄玲妮能够被礍莄真心爱上这一点,才会这么爱整她们呢。 很早前,她就知道礍莄对她有爱情存在,她把她拾回来时,她被她眼里那股悲痛苦愁吸引,她无论外表和装扮,实话实说,很吸引女人的目光,芸芸女人之中,包括她也渐渐恋上礍莄眼里透露出需人给她怜爱疼惜的魅力,所以,她才会任意让礍莄放肆地吻她,她也会轻轻回应她,但最后终被她把吻变得炽热。 可是,她们都清楚,她们之间是没可能相爱,原因她们都是同一种人,都是内心脆弱不能自救的女人,两个不能自救的女人,只能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以求一丝的抚慰,但绝不会把彼此从痛苦的深渊里逃出来。 可以试想想,两个都跌进一个很深的古井里的人,如何玩叠罗汉都无法走出那口井,唯一的,是等井外的人来救她们。 如今,庄玲妮就在井外徘徊,礍莄也正很渴望她会能够带她离开又深又寒的井底,再一次观望一大片蓝天,而不是只有圆形的天空。 四个大老闆就在内场吧台聊地等另一位主角出现,互相哈拉聊天,多半是揶揄悲夏和庄玲妮这一段诡异的关係。半小时过去,bd内场的门被人推开,四人同时转身扫过去,那抹期待的身影,终于现身了! 庄玲妮一眼扫过去,她只认得莐媴圆,目光却停在其中一张脸上,她对这人给她的感觉愣了愣,随后直觉地判断,四个人当中,那个气质柔美清丽,如一扇微风温婉娇柔,也是四个里面最惹人目光的女人,就是那个姓婠的了,她外表和她说话的嗓调一样,娇柔风韵,十分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妆顏带了点夜店色彩,略略为她如微风淡然却清韵的气质添了半分嫵媚。 心情跌了下来,她似乎有点明白,礍莄为她对自己会那么执着。 脚步稳健地走近这四个各有特色的女人前方,纵使她心里很乱很慌,庄玲妮都用她惯了的公式化女强人本色,板着一张清淡无波的脸容「不用多问,你就是姓婠的那个女人吧。」目光直接对上婠曲璩的,她眼里那股等看好戏的笑意,真教庄玲妮十分后悔了! 她来错了!她还是被玩弄姓婠的手掌里! 「怎么你猜不是我!?」禧弸芃几乎痛苦的尖叫,因为刚才她们又开了赌局,赌庄玲妮猜谁才是婠曲璩,而她,赌庄玲妮会猜是自己,原因是她无论衣着和外表,都挺像夜店老闆啊! 庄玲妮瞥她一眼,冷笑「一把柔如清风的声音,明显就不像阁下这种硬朗型的女人所拥有。」为省时间,她又看向菾可錁解释:「你样子长得甜,但表情总是人家欠你一千万似的严肃,怕也不会在电话里可以跟我聊得像无骨柔软的女人。」 「哎哟哎哟!不好意思,各位,又是我赢啊!」曲璩对她们摊开手掌,其他人饮恨的抿着嘴从丰厚的钱包里各掏出一万块出来。 「姓婠的,别考验我的脾气!」瞪大眼盯着她收钱的得意表情,直教人想捏死她! 「玲妮~~火气那么大,来来,先喝杯冰水下火,还有,我叫婠曲璩,别总是姓婠的叫啦,讨厌哟!」婠曲璩笑笑的勾了勾手指,身后的调酒师即时送上一杯加了冰的矿泉水。 不用跟她客气,庄玲妮知道bd里一杯矿泉水也是进口日本的,她接过冰水一饮而尽,一滴不漏。 「原来你叫弯曲曲,名字挺有趣。」庄玲妮真心地道,之前是陈圆圆,现在这位叫弯曲曲。 「哦,是吗,那我身边这位陈圆圆你知道了吧,这位被你讚样子甜的连名字也很甜,叫甜可可哟~这位质疑你精明判断力的则是洗澎澎,连带她有点洁癖,很爱乾净。」婠曲璩把身边的都介绍一遍。 「全都是异于一般人的名字,难怪能够把bd搞成这种异于别店的了。」她悠然的挑了莐媴圆身边的吧椅坐上,伸手再要一杯水。 「哇~曲璩,我终于知道你说她像你的意思了。」禧弸芃很瞭解的点头,连菾可錁也认同了。 庄玲妮说真的,论外在气质,真人的确有点像婠曲璩,只是多带了一份比一般女人都强悍硬朗的韵味。但个性上同出一类人,超会用言语上暗地揶揄别人,你不会一下子听出来,但只要细味几回她所说的话,就会清楚她在嘲讽你了! 「弯曲曲,你和礍莄是甚么关係?」庄玲妮侧身,明净的眸子直接对上婠曲璩,她做事向来不拖拉,她必需弄清楚,让她日后可以选择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礍莄。 禧弸芃表扬地吹了吹口哨,然后默契的和其他二人离开吧台,这回合,不适合她们三人在场了。 婠曲璩轻笑了几声,笑声淹没在啜饮红酒之中,把几口酒滑进胃里后,她才瞅睇着她,首次和她说话很认真「和我礍莄,不瞒你,有爱情,但不全是,我和她的情感很复杂,有亲人的情,有友情,也感恩和互相抚慰的情,顺带提一下我的私人事,我绝对没有和她上床,但以往我们偶尔会亲吻,多半是礍莄主动,我被动。」 深呼吸,再吐出气,手渐渐为她的话而捏紧了水杯,庄玲妮更加可以肯定,礍莄把对婠曲璩不能相爱的爱情,或许转移到她身上了。 「玲妮,我想跟你做朋友,正如你心里此刻所想,我们有相似的地方,但,你不要先入为主,认为礍莄迷恋你,只是你在某些地方像我。」 庄玲妮失笑道:「弯曲曲,你错了,现在不是我先入为主,而是礍莄一开始对我,就先入为主了,这点你比谁都清楚!曲曲,我称呼你的名字表示我对你有善意了,但做朋友还是日后再算吧,现在很晚,我明还要上班,韶礍莄醉死在哪个包厢了?」 婠曲璩看着她一脸无起伏的表情,但她清楚看到她眸子里带着苦痛,良久,她两指擦响,大金即时走进某个包厢里,扶着已有八成醉的悲夏走出来。 「喂~接下来是那间房?喝啊,我还要继续喝啊!曲璩~曲璩~」礍莄跌跌撞撞的半身掛在吧台上,手上还拿着半杯威士忌,满脸通红,神情涣散。 「她交给你了,试着看看她的内心吧,玲妮。」曲璩拍拍她的肩,从吧椅滑下往休息间方向去了。 庄玲妮盯着那条醉娃,脸上掛着傻笑,身上酒味很浓,实在想像不到她到底四个小时里喝了多少。 「喂,曲璩,怎么不说话…….我今天喝得很开心~收到好多小费哟!我要把前两天的都赚回来~」礍莄醉得都分清眼前的人是谁,一心以为是曲璩,习惯地把身体撒娇地鑽到她怀里,双臂温柔的搂紧她,脸颊窝在她脖子之间……. 嗯,很香哟…….曲璩的味道…….好像有甚么地方不同了……. 怀中,她如小孩,她酒醉轻柔的举止心捲起了震撼力十足的巨浪,但随之换上是疼爱,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她抓得帅气变得硬硬的头发。 她的内心? 能看吗? 礍莄会为她拔出她身上所有的刺,给她看她内里的她吗? 她不敢去想像,也害怕去接触。 得到温柔的抚摸,心里划过暖意,礍莄比平常更黏腻,滑下吧椅同时把玲妮拉下来转身把她压向吧台的边沿上,整个身躯陷入软香的曲线里,头颅不断往她两边脖子磨挲,如小狗跳上主人腿上往腹间蹭着小脑袋,想讨主人一直轻抚她,给她温暖怜疼……. 「曲璩…….曲璩…….我的世界…….好像只有你最疼我了……」呢噥细语的在她耳边逸出,唇片有意无意在磨挲之间轻轻吮抚她的她肌肤,心底明知曲璩说过不能再吻她,但她此刻真的很渴望吻她,拿来安抚心中因为庄玲妮而捲起了的皱摺。 充斥浓烈酒气的唇温柔地贴服在记忆中那张唇瓣之上,今天曲璩吻起来很不一样,连唇膏味也不同了,嘴唇吻起来更饱满性感,怎么……今晚的曲璩甚么都不一样了,却比过往更深更深地震撼了她的心房? 那感觉,怎么越来越像庄玲妮了?曲璩在某些地方很像她,无疑这点是她一眼就眷恋庄玲妮那张脸和气质的地方,但她分得清楚曲璩和玲妮之间的差异,今晚,曲璩连香味、唇上的触感,都和庄玲妮很相似……. 该死的,害她把持不住想佔有更深的思考,明明只想轻轻吻曲璩,寻求今夜特别寂寞的心灵而已。 她渐渐改变了吻的深度,刚开始的轻吮,现在却吻得深切,吮咬辗压,迅速在她呼吸之间侵进去她的唇腔里採嚐花蜜的甘甜之妙绝…… 推开她吗? 身体怎么没反应?怎么没跟随她的指挥把礍莄推开!? 她这个吻很温柔,而渐渐变炽热的吻法,不失体贴温柔,把庄玲妮心里那幅因为礍莄出现而特意加厚加高了的石泥墙彻底击碎,她的吻是如丝绸般细腻绵滑,每一个连接都像是周存地为她着想,震盪了她心湖,震盪了她的心扉。 只可惜,震盪了她的心湖、心扉之后,换来却是撕心裂肺的揪心之痛,她要抱的人不是她、她要寻求安抚的对象不是她,连她想吻的人,更加不是她! 她要的,是婠曲璩,而从来,都不是她! 清醒吧,庄玲妮,韶礍莄要的,从来也不是你! 如今,心里还残存一点期待的少女般等待爱情来临的心思,都散尽枯萎了。 双手推开她,沉醉在吻她的美妙突然被催毁,醉得不像人样的礍莄一下子失了平衡,踉蹌地后退了几步,差点就要往后跌下去,幸而在一旁看了整个过程的大金及持一个箭步扶稳她,而结果,那个差点跌倒的人一得到一个结实宽厚的依靠后,直接安稳地倒头醉死过去。 「请帮我扶她上车吧。」庄玲妮脸红热耳的瞥了大金一眼,逕自一个人走在前方。 她不敢张望四周到底有多少人,深怕一旦清楚刚才她完全没拒绝反抗礍莄那一吻的事情被多少人看到的话,她会直接想从bd窗口跳下去一死了知!她不是那种容易有轻生念头的人,可是,她的确已瞧见刚才四人帮全数在暗角对她扬起了诡异至极的笑容,特别是婠曲璩,笑得格外温和美丽,却使人颤寒! 大金跟在庄玲妮身后,肩膀上很轻松的扛了条醉娃,坐电梯直到停车场,再把肩上这条醉娃顺手丢到后座去。 「谢谢,不过我想问很久了,你是大金还是小刚?」那天,婠曲璩在电话那边只跟她说门口那两个是大金和小刚,却没有指明那个是谁。 「我是大金。」大金酷着一张脸,依旧在黑夜里爱载上墨镜。 「哦,大金,每次都麻烦你了,拜。」打开车门,腿伸进车里。 「忘了跟你说,庄小姐,小金会在你家楼下等你,他会替你扶车后那头小醉娃上楼的。」就在刚才他们坐电梯到停车场,小刚已经把车开出,预先在庄玲妮家楼下。 愣了一愣,随即换上感激的笑容「噢,太好了,这隻醉娃需瘦,可我也只是一个小女人,没多少力气扛她走几步路的。」 「老闆早就想好的,小心开车,欢迎再来bd。」大金以味深长的跟她挥手,道别后直接坐电梯回去bd。 庄玲妮咬咬下唇,盯着大金宽厚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们都被婠曲璩玩弄在股掌之间。 醉娃的酒味十分浓厚,她呼出来的气息,很快把整个小小车厢里弄得臭气熏天,庄玲妮果断的关掉空调,按键把四边车窗全都摇下,让自然风吹进来,带走车中的酒臭味和顺便把她茫思的脑袋吹醒。 她迷茫了,刚才礍莄把她当成了曲璩,她的拥抱和细腻的吻,全都不属于她的,她的心碎满了一地,是拾不回来的痛。 心痛了,从她过往对爱情的态度来作例,她不是拖拉的人,对爱情,她总会斩钉截铁,二话不说放底每一段情。爱树说她冷血没感情,至少分手后哭得死去活来才叫深爱过吧!谁又知道,她是很瀟洒,却不代表她不痛。 每段无论她甩人,或是人甩她的,她都会痛上一阵子,每夜谁说她没哭?只是她不会哭得死去活来,只会拿着那段情中最值得纪念的物品默默流尽眼泪,这些,爱树从来都没见过,她只是很懂治疗爱情路上受到的伤罢了。 但这一回,她竟然不忍心斩断情丝! 刚才明明可以跟婠曲璩说她退货!要大金小刚到她家把礍莄的全部东西带走!可她没那么做,还傻呼呼被人佔尽便宜,忍受成为代替品最受人的痛楚,带走喝得醉成一堆泥般的礍莄。 在一个晚上,她必需承认礍莄要的不是她之馀,她得承认……. 她今回没法那么瀟洒挥剑斩情根啊! 她放不下内心脆弱的礍莄,她还是个孩子,是她内心深处没法不去在乎的小孩。她已经分不清是母爱氾滥,还是她这一回用情太深,真的爱了。 迷乱的思绪因为她把车停好后,正思量怎么扶醉成一堆泥的物体出来,大金说小刚会在的,可她刚才就见不到小刚的影子啊! 「庄小姐,这种粗活,我来吧。」小刚不知从那里窜了出来。 「哇!吓死人了!你走路没声音哟!」身体惊吓的转过来,瞪了瞪突然出现她身后的男人。 小刚外型比大金斯文,虽则二人脸上总掛着一副墨镜,但从眉梢、鼻子、唇齿和轮廓可以看出,小刚长得比较温文,而且笑容也是淡淡的,体型比大金瘦小,但看他西装绷紧出他手臂线条看来,他体格很健壮! 「对不起,我等太久,在那边抽菸,吓倒你了。」小刚淡淡一笑,自动动手弯下腰,很粗鲁的拖了那条醉尸出来,直接俐落的扛在肩上。 「你不能动作温柔一点吗?礍莄毕竟是个女孩。」庄玲妮没好气的斥训,又逕自往电梯口走去。 「我从来没法把她当女孩看,这傢伙外表太有男子气的帅劲,只有内心有点女人的彆扭而已,要不然,庄小姐也不会迷上悲夏吧。」 电梯叮一声打开,他们前后踏进去,踏进去后二人各站一端,门关上,庄玲妮扭头瞪向小刚「你外表很斯文,但我似乎比较喜欢大金的冷酷了,至少他不会那么多嘴!」 「哼,我只是说事实,送悲夏上门那天,你可以关门,今天,你也可以跟老闆说退货,但你都没有,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小刚透过墨镜看穿庄玲妮因被说穿了内心而哑口无言的错愕表情。 电梯又叮一声表示到了,门打开,庄玲妮抢闸走出去,俐落解开门上的密码锁,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后面的小刚! 这男人,太讨人厌了! 小刚不发一言扛着悲夏进来,直接丢她到沙发里去,也一句话不说的离开,默默关上大门。 这小两口的爱情史,他也没兴趣要管呢! 哼! 庄玲妮也懒理他,迅速去冲澡换上家居服后,倒了杯热水出来,小心地替礍莄脱下那件背心小西装,解开衬衣钮扣,瞧了里面有穿了件灰色背手打底,便放心连衬衣也脱下,牛仔裤只敢给她解开皮带和裤口钮扣,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把毛巾沾了热水,轻柔地擦拭她一脸通红的脸容,再替她擦擦脖子和肩窝….. 那条醉尸,终于在拉回了一丁点清醒,抓住了在她身上造成骚扰的纤细的柔荑,轻气呢喃「曲璩……曲璩…….不要讨厌我……不要放弃我…….要陪在我身边…….」 「礍莄……我不是曲璩,我是玲妮,你很爱伤害的那个女人。」沉重的叹气,被握在她的掌心里的柔荑并没有打算抽离,反而用另一隻掌心,探向她的额头,抚摸到她的脸颊上。 这个小孩子,外强内弱,她太需要被爱,所以才会那么轻易习惯bd那种生活,她只想被别人抱在怀里,取一点过眼云烟的温暖,幸而,她挺有贞操啊,不会随便和陌生人过夜! 「嗯……曲璩……你的手好暖啊…….」贪婪地索取脸颊上传来的温暖,她也抓住颊上的手掌,迷恋般用脸去磨蹭。 「喂,很痒啦!」唇齿轻吐出笑声,却任她对自己的手鱼肉。 填满了心里的温暖,礍莄把两隻手压到胸口上,再度沉沉睡去。 玲妮苦笑,她可以抽开,却并没有这么做,她就坐在沙发边,盯着她满足的睡容,此刻的她,身上没有刺,也是最不会伤害她的时候。 这孩子,似乎已牢牢地住进心里,她…….再放不下了。 =========== 缩醉造成的头痛,礍莄以为她早就习惯了,却每一回从熟睡渐趋清醒那一刻,两边太阳穴如被电鑽鑽开的痛楚,逼她面对现实──她从来没有习惯。 阳光刺痛了眼皮下的眼睛,眉头扭紧,呻吟一声,不悦的举高手臂挡下。 酒精已在慢慢长夜消散,如今她脑袋虽像十级地震的痛,可同时也很清醒,阳光实在是她这种日夜颠倒的夜猫子最痛恨的致命武器,礍莄口气极差地咆哮「庄玲妮!你妈的上班前干嘛不拉上窗帘!」 她以为自己昨天还有能力靠自己回来,更觉得自己正睡在大床上,也以为庄玲妮已经上班去,却故意不把窗帘如以往般体贴的为她拉上。 「我不用上班,今天是星期六。」餐桌那儿,一早很间情的弄好了一份早餐的庄玲妮,脸上带有点倦意。 她一整晚坐在沙发边照顾这隻醉猫,到了快天亮才睡着,被礍莄抓住的手臂麻得又把她弄醒,她庆幸是她先醒过来,让她离开她,努力装昨天没有甚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那你妈的不会给我拉上窗帘吗!」睡不饱又头痛,礍莄心情极差,她连自己也不明白面对庄玲妮,自己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屁孩。咆哮又震盪了屋子,可惜,没有人鸟她。 「拉甚么啊拉,我要充足的阳光看报纸,那才不会伤眼睛。」咬下一口烤香涂上牛油的法国包片,不知是故意还是刚好,她把报纸翻动了。 礍莄终于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会有食物香味?这个女人那么爱乾净,绝对不会在房间吃东西,更少有会在房间由看容易掉色的报纸,她要她的房间有绝对乾净的环境的!手臂移开眼额,她试着睁大眼睛,才发现她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原来睡起来也挺舒服的沙发。 「你似乎较清醒了,韶礍莄。」切开一小片烟肉,眸光微微抬起瞄向她,巧妙地避开礍莄正瞪着她的目光,继续慢慢咀嚼。 「现在几点?」一时之间被环境所吓了一跳,睡意扫光,她伸了个懒腰,以为现在已经下午时份。 「八点半。」她问,她回答,视线从墙上的鐘回到报纸的某一件夜晚打劫小案件。 「八点半?早上?」礍莄扯高了音量,射进来的阳光让她更瞪大了眼睛,妈的她多久没早上能够起床!? 「难道是夜晚吗?」抬头白她一眼,实在是受不了她! 「我几点回来的?有人送我回来的吗?」礍莄只隐约记得她在包厢里被大金抓出来,然后在吧台那儿见到曲璩……. 她还跟曲璩来了一个吻──好像。 不知道曲璩有没有生气,她上次好像说过现在不能再随便乱吻她的,可她当时醉了,她应该都不会跟她计教吧? 「昨晚十二点多回来的吧,是我接你回来的,所以不能说送。」用刀切开太阳蛋四周的蛋白,一小片的把蛋白吃掉,最后,庄玲妮把水亮的黄色蛋黄部分用叉子托起,张开嘴整个送进去,浓厚的蛋液充满了整个唇腔,十分滋味! 她由小至大都很爱用这方法吃太阳蛋的。 「喂,你没事露那种淫娃的表情干嘛,那么好吃就快点给我弄一份早餐,我要质问你昨夜的事!」头很痛,昨夜的画面太过零碎,她完全记不起庄玲妮有来过这一幕! 她坐起来,瞄了一眼自己,衬衣被脱掉,裤口钮被解开。 「有甚么好质问,就你醉死在酒吧,你老闆婠曲璩要我过去接走我的优惠货品,本来我是不多愿意,但你那位奸险的老闆说会将你丢到街头,我只是出自人偕有之的同情心,才把你扛回来。」 她把整件事讲到听起来她只是出自好心,出自她见她是和她相识一场,并没有别的不应该的感情。 早餐吃完,最后再慢慢细味品嚐香浓的蓝山咖啡。 「她打给你?喂,帮我弄早餐!我现在去洗澡!」 她瞪她一眼,便回书房先拿替换衣服再闪进浴室。 水声窜进庄玲妮耳里,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再不悠间,而是十分不知所惜,她不希望礍莄记得起昨天她在酒吧里吻了她的事。她摇了摇头,还是听从大爷的吩咐,再去弄一份更丰富的早餐吧,以免她出来又耍小孩任性。 俐落煎了两颗太阳蛋、三片烟肉、伴了一大碗杂果沙律、三片抹了牛油的香脆法国包,最后配一杯热鲜奶,把所有食物端出来后,正好大爷就擦着头发走出来,还第一时间坐下,一手拿了一片法国包便咬了一半。 「吹乾才吃吧!」往她拿包的手拍了一下,让那片法国包掉回碟子上。 「嘖!发这么短,吹甚么啊吹!一回就乾了,要吹你帮我吹!」礍莄怒瞪她一眼,把那半片又用一口吃掉。 认命,庄玲妮再拿了一条乾的毛巾出来替她擦拭发间多馀的湿意,她不吹,加上她说得对,头发短,用毛巾擦也至少可以擦得六七成乾。 享受被人服侍的滋味,礍莄很满意的继续大快朵颐,总觉得这女人煮的食物十分对她口味,不到一会儿,连那杯变温了的鲜奶也一喝而尽。 「我吃饱,那回归正题,曲璩怎会打给你?她怎会有你电话?」而她,竟然跟她同居快两个星期,却没有她的私人手机号! 「你问我,我问谁?婠曲璩说是莐媴圆给她的,我也很想知道姓莐的怎会得知我私人号!」白她一眼,当奴僕一样,主人吃完,她便乖乖收拾碗碟拿去厨房清洗。 礍莄也跟到厨房门外,倚在门框,看着她在料理台前的七三身影,眼前的画面,太过温馨,彷彿她是属于这里的,这里是她另一个家,而庄玲妮则是…… 她的谁? 同居人? 可使唤的人? 「若是莐媴圆这个变态交际之花的话,她要拿你的私人号的确易如反掌,不过,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知道别人的手机号,更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拐来那些名人明星。」 把洗好的碗碟再放进消毒机里放好,启动消毒程序,再把东西收一收、抹一抹,转身想走出客厅却正好对上礍莄那对清淡柔性的目光,心突然一盪,脚步止住,二人静默的互相对看。 礍莄带着浅浅薄薄的柔意瞧着她,紧锁于她的眸光之中,忽地,昨夜她吻曲璩的画面,那个被她强吻住的人,竟然变了她!? 怎会这样!? 她一开始明白自己因为庄玲妮外形和气质都有点像曲璩她才那么地在意这个女人,可她很清楚,曲璩是曲璩,玲妮是玲妮,她从没把她们二人放在一起对比或对她们错乱了感觉。 「你……」礍莄忽然走近一步。 「我甚么!?」惊觉的退后一步,庄玲妮心虚,她很怕她会记起昨天那个吻。 凝惑的盯着她,礍莄沉静的探视她脸上表情好一会儿「哼,你怕甚么?怕我会上你?别作白日梦了!我不跟老女人上床的。」 她又如刺蝟竖起了身上的刺,直衝庄玲妮的心房之中,把她的心刺得遍体鳞伤。庄玲妮无力要抗辩,她的确比她年纪大,对于礍莄来说,她的确是老了的女人,纵然她只认为她现在是女人最美的年纪。 「悲夏!请你别把我当发脾气的对象,正如你所说,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我的谁,而且,我是bd的客人,是婠曲璩派你来的,你该对我好一点才对,但,我不想计较这些,反正我俩都不情不愿!你不喜欢我,我极其只做到不讨厌你,可我不是你甚么人,你没权利把你的不快转移到我身上来!」 忍够了,庄玲妮不想再成为她情绪发洩的箭靶! 她不再叫她的名字,是想把她们的关係再弄清楚一点! 礍莄这回却没庄玲妮预期那般开口发飆,反而静默的盯着她看,盯得她混身不自在。 「庄玲妮,我不许你在这屋子里称我做悲夏,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在这里,我只是韶礍莄!」礍莄冷冷撇下这话,转身回去她的房间。 庄玲妮洩气的坐到沙发里去,有些湿意划过面颊,她摸了这串湿意,竟然,她痛心得流眼泪了!? 明明刚才是礍莄先出口伤人,为何到最后内疚的却是自己!? 庄玲妮啊庄玲妮,你怎么会那么在乎一个小屁孩的感受了,还为她真的生气了而闷气!? 你怎么这么没贞操! 她慢慢改了姿势,缓缓躺到沙发里去,沙发上,沾了一点悲夏抓头產品的味道,还有点酒味,若以往,她铁定厌弃的跳起来,直往浴室拿出专洗皮质沙发的喷雾出来猛喷猛擦了,可如今,她却眷恋了这味道。 昨夜睡得太差,几乎没睡过,她慢慢被这种味道扯进了梦里。 梦里,她还是被满身刺蝟的礍莄刺得体无完肤! 隔了一会,礍莄从房间里走出来,她来到沙发边,死盯着熟睡的她,眼肚之下,有一轮又一轮的黑眼圈,她回想昨夜有一抹温暖在她脸上,刚才冷静下来后,她知道昨夜,这个傻女人一夜的照顾她吧。 她不是想像刺蝟总伤害她,只是,她怕自己会禁不住无法自拔爱上她,她──韶礍莄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爱上别人的人,她肩上的负担,不想加负在别人身上。她明白自己是越来越爱上庄玲妮,才每一回都毫不留情拿女人的死穴来骂,每回破口骂完后,她都懊悔至极,越懊悔,她越会竖起身上的刺来伤害她。 她想靠近她,却又矛盾的想庄玲妮别把真感情投在自己身上。 忽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紧张的跳开,马上接听电话来消灭响亮的铃声。 「喂,谁啊!」妈的,吵醒她的话,你就死定! 「噢,礍莄,你还在睡哟!都快十二点了耶!」那头一把爽朗的声音,如强劲的音震向礍莄的耳朵。 有够头痛了,现在听见这把声音,头更痛! 「有屁快放啦!我管妈的现才几点!」她撇身瞥向庄玲妮,得知她还睡得沉熟,才松一口气,扭结的眉心化了开来。 「拜託,又有新一季衣服,想来想去,还你是穿上才最爆帅啊!」 「喂喂,川秙子,上一季你明明说过是最后一次!」礍莄咬着牙,这个连名字都叫“穿裤子”的女人,设计衣服帅爆程度是没话可说,可她睁大眼说大话也是没话可说! 上上季也说最后一次,可上一季又用她三吋不烂之舌说服了她! 川秙子是她以前的邻居,小学、中学都在同一间学校,到了大学她们才分开,名副其实的,川秙子读了服装设计,更创立了自己的品牌,前年还创了品牌的新一条线,她说,就是看上她的帅爆的外型,却市面没多少间专为她这类踢设计小码式的男装,起初的设计全都在她身上取灵感,还拜託她做模特儿,拍了很多照片。 意外地反应超乎想像的好,一季又一季的狂增加款式,本来只开网上销售,到现在分别在台北设有三间店铺,未来发展还想进军台中。 就因为川秙子做得太成功,害礍莄那时间走在街上都被路人,特别是女人截停,要求签名和拍照,后来她被曲璩拾回bd,日夜颠倒了,才少了这类事件发生,而且她也拒绝很多季当模特儿。 「哎哟,小礍莄,咱们是甚么交情,这一季保证你也超喜欢,还喜欢到脆下来要我送你!但没问题,你每一款拿一件都没问题!拜託嘛!!!」秙子几乎在电话那头又合掌拜拜,差点要脆下来呢! 「哼!上一季也说我超喜欢啊!可我倒没到超喜欢!」她死口都不会承认,上一季的衣服真的挺不错,而且对于她身负重责的肩膀上,实在不太想花太多钱在衣服上,秙子能送的,当然最好了。 「怎么会!?那天你还穿着走呢!对了,不如你带上次那位超可爱的小春绪过来一起拍啊,上回她拍的那季也大卖,很多人都吵着怎么小春绪当模特的衣款太少!」秙子的真正目的,终于要来了! 「哈哈,川秙子,你很贼,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叫小春绪去就行啦,那需要我啊!」真没这老友好气呢!每回都找她当丑角啊! 人家别的品牌也得要专门花钱请模特儿来拍照,秙子却总要省下这笔费用!不过以礍莄节俭的习惯来替秙子算了一下,的确送几件衣服好过找一些专业模特儿。 「别别别别!!!虽则小春绪很好,但咱们品牌没了你这位专属模特儿怎行呢!拜託嘛!一起来嘛!!摄影室都准备好了!」那头,川秙子真的脆了下来,旁边的助手看到已笑得东歪西倒。 她们这个老闆对她们就摆着老闆脸,可一到这种有求于人的时刻,明明只是在讲电话,都可以三跪九叩呢! 「好啦!你真烦的,一小时后到!就这,拜!」马上把通话截断,没好气的另拨小春绪的电话。 小春绪还在熟睡,但她从不把电话调为震机或关上的,铃声一响,她摸向床头接听「喂……」有气无力的,显然她还可以马上再回去找周公子下旗。 「小春绪,我朋友川秙子你可记得?」上一回礍莄只是那么巧刚和小春绪同一日放假,小春绪就找上她打算逛街,想礍莄帮她挑些衣服,礍莄见没事做,也很久没添新衣服,就答应了,怎知才逛才半小时,川秙子打来了,又给她缠了十多分鐘,最后礍莄答应了。 小春绪说没关係便一起跟了过去,谁料秙子连人家也不放过,幸好小春绪很喜欢秙子的衣服,秙子一堆一堆的送她,她也对小春绪没那么不好意思。 「哦,记得,穿裤子,我还穿衣服呢。」听到可笑的名字,春绪有点小醒。 「记得就好,秙子说有新一季衣服,想找你一起去拍照,你答应不?」 「啊,好啊!有衣服送不!?」春绪全醒了,她弹坐起来,秙子的衣服她超喜欢的。 不过秙子的品牌越做越大,衣服的价钱也越来越往上升,害她都下不了手买呢! 「有啦,你开口,她哪敢不送!」礍莄偷笑的说。 「好好好!我马上到!还是上次那里吗?」春绪已起床走去浴室。 「嗯,那谁先到就先上去吧,掛了,拜。」 礍莄正想回房间换衣服,可背后却传来「你很少这时间出去哟……」 心脏差点飞出来,礍莄转身,瞪着她一脸惺忪的擦着眼睛,竟然……这划面觉得她很少女,很可爱。 「嗯,有点事,你回房睡吧。」她装着冷冷淡淡的。 「不了,再睡今晚睡不了,那……我也没事,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去……」庄玲妮已经开始不习惯醒来面对空盪盪的客厅了,那种寂寞,很磨人的。 「你要跟我一起出去?你知道我要出去做甚么吗?」她明白等人拍照才是闷呢! 「隐约听到,是为新一季衣服拍照?我还不知道你是模特儿呢!就去看看你上不上镜啊,可能我公司有產品适合你代言。」在公在私,都值得她跟去啊。 「哼,这才是想跟我一起出去的原因!死工作狂!我不等你太久,你只有二十分鐘时间!」她怒意的转身回房。 庄玲妮马上跑去浴室上个厕所,洗把脸,再奔去她的房间挑衣服。第一次和礍莄一起出街,她不想把自己打扮太老,所以翻出衣柜底那些很久没穿的粉红色蝙蝠袖的修瘦t恤,再搭也很久没敢穿的接近热裤式的破洞牛仔裤,再把手拿包里的物品换到一个黑色復古款的单肩包里。 照照镜子,应该有少女气息了吧? 她走出房间,看看手錶,正好二十分鐘。 客厅那儿,那位大爷就臭着一张脸,瞪着她走出来「很准时啊!」 「准时是我的原则。」露出翩然一笑,却在讽刺着礍莄。 「快走!」礍莄走去玄关穿鞋子。 庄玲妮也不敢怠慢,也打开鞋柜,翻出那双也久远没穿过的平低绑带式的凉鞋。 「嘖,老女人穿少女衣服,真不搭!」礍莄瞥她一眼,狠狠的批评。 「要你管!」脸浅浅羞红,没想到礍莄有留意她衣着,至少她在她中这身衣服有少女味道。 「待会别跟我走太近!」冷哼,她穿好鞋子就先走出去。 「走太近?我开车,你坐隔壁,必然会很近。」庄玲妮也赶快关上门,走在她身边等电梯。 「不要开车,拍照的地方附近很少地方可以停车的,坐捷运较好,一出西门町六号出口走五分鐘就到。」 「哦,也好,很久没捷运了。」 电梯噹一声,门打开,里面有几个人,她们没再多话,前后脚走进去里面。 第五惹 第五章 两个首次一起出游的女人,赶去目的地的过程中的交流,几乎,强调是几乎是零。 礍莄假装冷淡的对她不理不采,却暗里很细心的调整步伐,好让她能够紧贴她身则。庄玲妮对她这种态度没甚么意见,她但求礍莄别突然竖起刺刺向她已经thanksgod了!那敢奢望她大爷会给你好脸色看,甚至还跟你间聊呢! 坐公车来到庄玲妮居住那区最近的捷运站,由于星期六,人流非常多,庄玲妮有点被眼前如潮般的人流给吓了一跳。 她已经很聪明,一直跟紧礍莄身后,可惜,她总被人在乱撞,才走几步,她已经被路人甲乙丙丁戊等等撞来撞去,寸步难行,很快,她和已经习惯这场面的礍莄分开了一段距离,她很想跟上去,只是,她老是被人撞倒,眼见礍莄背影已越走越远,甚至一个眨眼,已经埋没在人海里,连影都瞧不见。 嘴儿洩气的抿了抿,心里想,反正她刚才没问在哪里,礍莄看似乎也不是很甘头和她一起去,算了吧,就这样回去吧。 正想转身打道回府,手臂却被人粗暴的拉回来,她像个音乐盒的跳舞女孩一样,身体又转回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怒形于色的臭脸,她只好装无辜的对她眨动眼帘。 「嘖!」嘖了她一声,礍莄拉住她的手伸进她的深紫色的休间裤袋里去「抓住!」 「哦。」脸略为微红,这么亲近却贴心的举子,似乎她是第一个人要她这么做。 感觉……很窝心,心也泛起了悸动。 这组简单的对白结束后,她们又再陷入零交流状态。可是,礍莄却时时刻刻无意地装走路时手臂自然摆动而擦过裤袋,确保她有好好抓住。庄玲妮毕竟是个恋爱经验较歷练的女人,对于礍莄这个频繁的举动,早就明瞭她是担心和贴心的,让她在心里又对她多了好几乎好感。 她们终于挤上了一班往西门町的其中一节卡厢,周末很多人都会涌去西门町,让卡厢里的人全部如沙丁鱼般挤压着,跟在礍莄身后的庄玲妮也无法挑离挤沙丁鱼的命运,被四周的人一同好像有阴谋似的,把她挤向礍莄身上。 她丰盈的曲线完美地挤压在礍莄的背上,呼出的气息正正喷在前面礍莄的脖子之间,而她一手要抓住她的裤袋,另一手则要抓住上空的吊着的扶手,实在没法和她保持至少有一毫米的距离。 礍莄摒住呼吸,背上的柔软触感,害她脑里在胡思乱想,喷在她耳则脖子上气息,带着她所喷的香水味,淡淡清甜的水果海洋香水味正迷惑她的心志! 一个站又一个站度过,终于来到九成人都会下车的西门丁站了。 礍莄松一口气,赶紧在人群之间以灵敏的身手穿梭,把庄玲妮带到六号出口。 六号出口那儿虽多人,但至少不到要抓住礍莄的裤袋作为引路,不过庄玲妮没想过要放手,礍莄也没开口要她松开,就这么诡异般,她们并肩却不是像其他情侣般拖手,而是其中一方紧抓住另一方的裤袋,她们这种行为,被看在别的人眼中,以为是一对les情侣不敢光明正大拖手的可爱表现。 跟在礍莄身旁,果然才走了五六分鐘,就到了一栋旧式公寓,由于梯间太窄,她们到了这里,庄玲妮才不再抓住也的裤袋,跟在她身后上楼梯。上到第三层,礍莄对b座按了按门铃,几秒后,便有人来开门。 来者不是谁,正好就是川秙子! 「啊~小礍,你终于可来了,小春绪都开始拍第一套衣服呢!」秙子一把就拉着礍莄进去,工作当前,她完全没察觉礍莄身后还有人。 直到,在镜头面前笑得很可爱的春绪一下子变得很灿烂大呼「啊!小妮妮也来了啊!我好想念你哟!」 春绪管摄影师还在狂拍,她走出布景,往庄玲妮飞奔去。 「春绪,很久不见。」面对曾经有过一夜情的春绪,庄玲妮不自禁晕红了脸,有点不自在,有点不知该用甚么心情面对春绪。 春绪一定是忘记了悲夏揍她的那一记猛拳,要不然,她不会大刺刺就在悲夏面前投入庄玲妮的怀间,小脑袋还往她肩胛之间磨蹭。 她的热情,害庄玲妮更联想起那日早上的春色画面,却又不敢太过正面拒绝春绪,虽则知道她根本是不怕被拒绝,毕竟她在bd里打滚啊,但她对春绪那张可爱又精緻的脸就是没有免疫疫苗! 摸摸她的小脑袋,捏捏她粉嫩的脸「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不过前几天悲夏没来上班,客人不满就猛对我灌酒,差点中酒精毒呢!」 「真对不起啊,春绪!」在一旁看得很不滋味的礍莄终于忍不住开口,冷冷的眼神,一直瞥瞪春绪。 春绪终于记起那一记猛拳,即时僵住笑容,捏了一把冷汗,原本还死缠在人家腰肢上的双手霎时抽走,装没事一样跟庄玲妮说「我要去拍照了…….你们慢慢聊……」 不解春绪突然的反应的冷淡,庄玲妮只好瞄向比刚才更冷臭的脸容上,等待她会说点甚么。 「哇,小莄,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老旧还是一样口味哟!」秙子无心无意的话,却狠狠地刺伤了庄玲妮。 这让她想起了婠曲璩,也想到了或许礍莄过去每一任女朋友,都在某地方是相似的。 「闭嘴,川秙子!」怒火爆发,只有怒极了的时候,她才会在别人面前把她的全名喊出来。 「喂!韶礍莄,干嘛大叫我的全名!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人家喊我全名的!」秙子无辜被吼,又被喊全名,实在莫名其妙! 「总之给我闭上你的丫嘴!」礍莄瞄了庄玲一眼,她知道庄玲妮已听出川秙子所说的那句话的含意。 她一闪而逝的失落,故装出自然的微笑,都把她的心,恨恨地揪紧。不否认一点,她在追寻像婠曲璩的替身,说是替身,是难听了一点,她不想为自己辩驳,她不会用另外漂亮的形容词来代替。 可是,替身又怎样? 她心中分得清庄玲妮和婠曲璩就行了! 她对庄玲妮是简单纯朴痴痴的鐘情了,婠曲璩却只是无形中执着不想放开一个她有爱过,却不能爱到永远的一段斩不断的复杂感情。 「哼,这回来真哟!」秙子敏锐的嗅出她和那女人之间,一种特别却又未到曖昧的味道。 「她不配我悲夏来真!川秙子,你若再不闭上你的丫嘴,我就闪人!永不再当你的模特儿!」盛怒之下,礍莄衝口又是满嘴的刺,像一隻火力全开的刺蝟,把全身的刺,全都刺进庄玲妮的心中。 礍莄说的是悲夏,是庄玲妮配不起,真正的意思,却只有她知道。悲夏这个游走在女人温柔香之间的身份,庄玲妮不该拿来配上,她是与别不同的,悲夏堕落了的心灵,怎么也不能让她恋上。 至于韶礍莄这身份,那就更加是配不上庄玲妮,她背后太多负担了。 不配…… 她说,她不配。 浅浅的苦笑扬在嘴角,她只能假装她不会放在心上,再也不想听到礍莄那些很伤人的话语。 「好好好好,不说,那麻烦小莄大爷快点去换衣服吧!」秙子知道礍莄真可会说到做到,到时任他再缠她,她都会不为所动! 她可是她品牌的皇牌,不能没有她! 礍莄怒瞥了她一眼,双腿有点不甘的走进其中一间房间里。 庄玲妮松了一口气,在秙子的照顾下,安坐在细小简约又有点残破的帆布沙发里,手中被发了一支果汁饮料和一个麵包。 细细地咀嚼麵包,早上吃完早餐到现在中午三点,正好有点饿,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火腿芝士麵包,却也吃得津津有味,配塔那杯在西门丁很有名的苦瓜蜂蜜汁,真是不错的下午茶。 十五分鐘过后,关上的房门再度打开,礍莄僵着一张脸走出来,很快瞥了一眼坐在那儿的庄玲妮,却偏偏,她们就对上了这一秒都没有的眼神。 庄玲妮是有点傻了眼,她从没见过这个样的礍莄,比在bd时的她更加醒目炫眼,在白色的灯下之下,再添上好几份阳光白净的气质。礍莄则是闪过一丝的彆扭,她知道现在这个她,和平常的她很不一样,头发被抓得很夸张,化妆姐姐故意把她的眉添画得更强悍,眼睛还画了很浓的眼线,在鼻子两边扫了阴影,她说这看起来让她更偏像外国混血,唇上还添了些微鲜的红色,整个感觉看起来很妖艷。 秙子这季的衣服作风很大胆,是rocker庞克风,以黑色为主调,加入一些很鲜艷的顏色作配搭,秙子说得没错,这种大胆奢华的衣服,她觉得也不错,值得穿在身上到bd上班。 礍莄上场,轮到春绪去换另一套衣服,春绪很快换好出来,由于礍莄还没拍完,她便走过去打算和庄玲妮聊聊天,打发时间,不过,她没有忘记要记庄玲妮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拿了一杯苦瓜汁来喝,有意无意问道「小妮,跟悲夏同居会不会很不习惯?」 「还好,至少我让她先洗完澡才上我的床睡觉这一点,她有做到。」第一天发现礍莄睡过她的床,那股浓烈的酒味,彷彿还在飘散在四周,鼻子不禁皱了皱。 「啊!?你们同床睡!?」这点,反而让春绪吃惊了! 「没办法啊,她说不要睡书房那张躺式沙发床,会丢下来。不过,春绪你别误会,我和她是同床,但是时间分开的,她早上回来睡,而我晚上才睡,我们日夜颠倒了。」 「也对,我们都在晚上去bd上班,早上才回去,不过……我们通常凌晨五六点就完结了,不知怎么的,悲夏最近总拖到七点多才离开,还帮忙收拾酒杯、擦桌子,问她,她又不多说。」 「她是不想见到我吧,刚才她就说我配不上她了。」提起刚才那尷尬的场面,心又被刺刺了一下般隐隐作痛。 「怎会呢,小妮,或许我说不清楚,但我可以说,悲夏绝对不是不想见到你,反而,我觉得她是不想早了回去吵到你休息吧。」她心知,悲夏的心很细心体贴的,不过,她不明白对着小妮,悲夏却会变成一支刺蝟,先刺伤别人,再自刺,把自己伤得更重! 「若她真的是不想吵到我,为甚么她不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我受够了她那种恶意伤人的话了!」 春绪凝视着她激动带苦楚的脸上情绪,她应该猜到悲夏为甚么会这样对小妮,就是悲夏真的对小妮有了真感情。她们四个在bd陪酒的踢,都知道彼此间背后的负担和为甚么要待在bd的原因,若是换作是自己,她对小妮的态度,或许也会跟悲夏一模一样吧。 一时间怜惜的情绪汹涌而上,她又忘记了那个要保持的距离,伸臂把玲妮拥进怀间,往她额心亲了一吻。 「原谅悲夏,她需要你的。」替她把翘出来的发丝拨撩到耳后,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 她和玲妮年纪可以差了很多,但这一刻,她把玲妮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朋友,是没有年纪之分,她可怜悲夏,却疼惜玲妮遇上悲夏之后所受到的委屈。 可是,甚么事情都可以选择,选择了,就别埋怨,越是埋怨,只会把自己逼到去底线,但事情却永远回不到当初。 「你认为我能不原谅吗?对谁我都还能反击,就是对她,我连挥拳的能力都失去。」她轻轻把脸颊上的手拉下紧握住,嘴角又是一记苦笑。 「喂,两位浓情蜜意的小姐,请暂停一下,春绪,换你拍了。」秙子好心的阻拦她们再浓情下,要不然,站在镜头下的小莄大爷的脸会更臭! 幸而,这一季的主题是庞克,她表情越臭,才会把衣服的亮点发拨到淋漓尽致。 「哦~好的!秙子,这季衣服我很喜欢耶~」春绪转换了平常嬉笑的表情。 「嘴甜!你穿过的衣服通通送你啦!」秙子那不会知道她的目的。 「嘿嘿~谢谢川秙子~~」恶作剧的喊了她的全名。 秙子脸变黑,想怒吼,可春绪已站在镜头下,摄影师似乎很赶的开始猛拍起来了。 礍莄拿了瓶水走过去沙发坐下,她扭开瓶盖,动作很不俐落,似乎在借助扭开瓶盖的短短几秒的时间,思考着甚么,她扭了扭,终于把瓶盖打开,嘴巴凑近瓶口,她反而一口气俐落地灌了半支。 她并不是那么渴,却…… 借助这个举动,去平伏心里强烈忐忑不安的心绪。 「你饿不饿?」她需要你。玲妮把春绪对她的说话默默地牢记了,她真以为,礍莄是需要她这个人在她身旁存在的。 她没有回应,眸光盯住瓶口好一会,接着,慢慢把瓶盖扭紧,手掌紧贴在瓶身,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 深叹一口气,玲妮完全抓不住礍莄的心思到底在想些甚么,她也只不过是问一句说话,若她还会尊重她的话,饿或不饿,她都只想得到一个回覆。 「你到底饿不饿,一句回答也让你为难了吗?」 「如果春绪愿意,你会不会再跟她上床?」然而,她却不是一句回答,而是模稜两可的问了一条问题。 脸颊顿时热烫泛红,她傻了反应,目光想避开,却她那双无底般的深洞眸子,使她无法不正视,她猜不出她是质问,还是她纯粹只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会,她让我感到自己是在被保护,被疼的,至少,跟她上床,给了我快乐。」她不想敷衍或是对自己不诚实回答礍莄或许想听的否定答案,她问的假设问题,她完全在跟春绪一夜之后就想过了。 春绪愿意,她也愿意,还是那一句话──至少,她给了我快乐。 「你爱上春绪?」礍莄捏紧了水瓶,很不愿,却也咬着牙,酸意浓郁的问。 玲妮闭了比平常多几秒眼睛,再次打开眼盖后,她浅出淡淡的苦笑摇头。 「为甚么?你说她给了你快乐。」她茫然了,她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这道理,她也以为自己游走在女人之间,至少要在女人心里捞到一支针已经不是难事,可对着庄玲妮,她完全摸不透。 「她给我快乐,但不是我最终想要的,她给的快乐,就只有床上的时候,但我们不在床上的时候,她不会给我我想要的快乐,而我,也不会渴求在她身上找到我想要的,很简单,礍莄,我对她產生不了爱情。」 她说得多苦楚,礍莄心像被甚么撕裂之中,因为,她很想给她她想要的,可她知道自已没法做到。无数的理由、借口都让她怯了步,她走不了上前,明明,她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 「喂!那边,请停止窃窃私语或者调情,悲夏去换衣服准备!」秙子见春绪快拍完,便往她们那边太吼。 「庄玲妮,我越来越不懂你。」离开前,她撇下这句话。 接下来,是春绪和礍莄一起合照的部分,庄玲妮带着礍莄那句话,默默地坐在一旁,麻目的看着两位镜头前的人物一套又一套衣服换上,摄影师不断按下快门。 ============= 结束了拍摄后,春绪和礍莄从川秙子身上拿了两大袋衣服,眼见已经下午五点半,今天又是周末,若拿着两大袋衣服回家,再换衣服到bd恐怕很吃力,最后,庄玲妮便牺牲小我,建议她先回家换套衣服,再开车出来接她们,再送她们去bd。 在思量这是个最好的办法,春绪和礍莄同意了她的建议,她们则在西门町找一间餐厅提早吃晚饭,等庄玲妮开车过来,她们同时都认为,女人说回去换套衣服,那么一来一回,想必至少一个半小时。 找了一间吃意大利麵的餐厅,各点了一个套餐,她们一边慢慢吃,一边等时间过去,偶尔她们会聊两句,可心事重重的礍莄,有点心在不焉。 春绪观察这么不一样的悲夏,bd之外,她很少可以接触这个她,她瞭解到的,是bd里,所有女人都会被她迷倒,混身发着光茫的悲夏。春绪觉得,她太束缚了自己,心里盘算着,不如帮她一把。 默默的过了一个半小时,快踏入两个小时之前,礍莄的电话终于来电了。 她等得不耐烦,习惯刺蝟模式又竖起了「草泥马啊,搞甚么飞机一来一回要两小时!」 那头沉默好几分鐘,庄玲妮不断深呼吸,要自己宽恕她这个不懂要尊重长辈的死小孩! 「韶礍莄,你妈的给我闭上嘴,然后快点出来六号出口!」管她的,她大吼完便把线掛断。 礍莄瞪大眼睛盯着被掛断的电话,忽地,愕然的脸,浅浅的带上了温柔的笑靨。 女人之中,除了爸妈和四个怪胎老闆外,相信都没多少女人捨得吼她了。 春绪盯着她,只可以遥头失笑,这两个女人啊…… 想爱却不爱,要爱,却怕爱。 两个人拿着两大袋衣物在人潮汹涌的西门町挤去了六号出口,一眼看过去,一辆挺醒目的蓝色本田jass房车停在路边。 她们快步走过去自动往车尾,把四袋衣服塞进车后的空间,当礍莄想鑽进后座时,春绪却抢先一步,踢礍莄坐司机位的旁边,还用她可爱的眼睛瞪了悲夏。礍莄被春绪瞪了一下又愕了然,这小子越来越胆大了! 敢瞪她! 无奈她还是再走前一步,打开司机位旁的车门鑽进去。 「你换这种妖女衣服干嘛!很老,很不塔,很丑,很难看!」车才开了一小段路,礍莄改不了对庄玲妮的恶劣态度又窜出来,尖锐的刺,一根根地往她刺去。 坐座的春绪当下翻一个白眼,她愈来愈替小妮妮可怜。 「去bd当然要换另一套合乎我这种败犬女人的风格,还有,我穿怎样你没权过问,我也无需要你的品评!」庄玲妮嘖了一声,不甘的斜瞪身边的她,即使她未必看到这一记瞪视。 「你去bd?你指你要上去?你不是只送我们去然后回家吗!?你来bd有甚么目的!」 听见她要去bd,礍莄身上的刺更加尖锐伸长,她不喜欢她待在bd,因为她听闻言不少该死的牛郎私下大谈庄玲妮,特别是那个施晨,说过迟早有一天他要让庄玲妮选上他过一夜,还详细地设计好那一夜春宵的细节,和其他牛郎分享。 她经过听见了施晨所说那些画面,拳头捏起,气得咬破下唇,却忍下了当下想跑进去凑他一顿的怒意,发誓她绝不会给那种事情发生! 「甚么目的,我是客人,我去bd消费光顾也需要你同意吗?你又不是bd的老闆!」刚好红灯,庄玲妮拉下保险杆,侧脸瞪她一眼。 「你要去消费!?你消个屁啊!你有钱吗!你钱赚很多吗!你妈的没做爱才一个月,你下面就那么痒,等着被男人……或女人操吗!?」刺慢慢地伸展,多么侮辱性的话,深深的刺向她想爱的女人心上。 「韶礍莄,你嘴巴乾净一点!谁说我去bd一定要带人回家过夜!我有底线的,悲夏!」咬着牙,听到后面有人催促,她才吞下这口气,专心开车。 春绪白眼连连,遥头叹气道「活该!」更在后座猛向悲夏嘖了几声。 礍莄在倒后镜瞪向春绪,也自讨没趣的往车窗外沉思。 庄玲妮的蓝色本田jass才停在停车场,大金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车子的前方。 「欢迎,庄小姐。」他毕恭毕敬的微微弯身。 大金脸没笑容,一脸酷的说这句话,让庄玲妮实在感受不到到底他有多欢迎她。 「大金,你来得正好,那两个小鬼每人a了两大袋衣服,你这么壮,替她们拿上去吧。」庄玲妮把车匙放回包包的同时,故作拍了拍大金的胸肌,果真超结实,不知道他腹肌有没有六块? 「哇,很扎实,腹肌有没有六块?可否掀起来看看?」她故意,故意就要在礍莄面前调戏别的男人! 「有,我上班前会去健身,当然,庄小姐是bd的客人,你的要求,老闆说都要尽力达到。」大金解开西装钮釦,扯高衬衣和里面的黑色背心,麦色的肌色,配塔了六块女士们见到会尖叫的腹肌,真是赏心悦目! 「ohmygod!小金,我对你改观!」忍不住,伸出指腹截向那六块很坚硬的腹肌。 「谢谢庄小姐讚赏,不过你似乎目的已达到,我还想留条全尸,虽则我不觉得悲夏可以凑到我。」小金轻柔地避开了她的指尖,俐落在衣服在十几秒之外整理好。 礍莄在旁已看到火冒三丈「小金,给我拿上去!」经过小金时,更细语「你给我小心一点!」 小金淡薄的嘴角微微翘起,不以为意的轻易把四大袋衣服掛到手臂上。 四人坐电梯一直到最高层,门打开,婠曲璩已在门口等候「欢迎、欢迎!我亲爱的小妮~~你又来了!就说啊,咱们小妮迟早会爱上这里!」她还热烈地给庄玲妮一个大大的拥抱。 庄玲妮终于能好好的应付这个女人,她发挥她聪明绝顶的脑袋,回给她一个大拥抱,很客气道:「对啊,都是因为婠老闆,我真的爱上这里了,可我只是个小职员,赚又赚不多……唉,想多来也不行。」 「有甚么问题!小妮来的话,你的单,半价!」婠曲璩商场上也打滚不少年头,她知道这女人在敲她便宜啊! 不过,为了礍莄,这点小钱,被敲得值! 「那就谢谢囉~」庄玲妮风韵浅笑,感觉这个有点鸡婆的女人,真值得交朋友。 「来来来!先带你去包厢坐!今晚要男要女?」婠曲璩装作看不见礍莄的警告目光,搂着玲妮的肩膀,拉她进去bd的内场里去。 「你们是不是有春夏秋冬?春绪我见过,冬愁上回也见过,悲夏更可以无视,秋天那位我没见过。」她们来到了包厢,婠曲璩一于陪到底,向大刚打个眼色,他便离开走了出去。 不一会,伤秋就进来了。 「伤秋,快点自我介绍,小妮妮对你很有兴趣!」婠曲璩扬一对亮晶晶的眸子瞅住伤秋。 伤秋收到讯息,虽则她不想像春绪那样被悲夏凑,可这么好玩的事,她怎能不插一脚! 「你好,庄小姐,容许我称呼你做玲妮,在下伤秋。」伤秋风度有礼的勾起她的手背,弯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你叫伤秋,那你们四个人合起来是怎样拼啊?」经过悲夏第一次的震撼,相对伤秋只是轻轻吻了她的手背,已经没让玲妮心跳脸红,不过伤秋看起来说实在是有点痞子感觉。 「呵呵,那就要问老闆了。」伤秋不知不觉转过矮桌,坐到玲妮身边,手轻轻搂着她的腰上。 庄玲妮马上瞧向婠曲璩。 「春夏秋冬,悲伤愁绪。」婠曲璩笑着解释,「伤秋都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好好玩囉!」 「谢谢,婠老闆。」玲妮微笑目送她离开。 伤秋对庄玲妮也很感兴趣,婠曲璩离开之后,她进一步双手把庄玲妮搂进怀间,轻抚她的脸,欣赏她特有的气质和今晚的艷美。「此刻,我爱你。」轻轻的,她往她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她突然的深情,说的话那么动人,庄玲妮难免泛起了一点小鹿乱撞的心跳「如果说悲夏是炽热、春绪是暖和、冬愁是淡薄,那么,伤秋你是让人揪心的。」她分析她们四个人的特质。 「所以,你爱的是悲夏的炽热?」服务生送来了六支啤酒,一支威士忌,她专业的把杯子翻上,把啤酒倒在杯里。 「她的炽热,我还没法承受。」玲妮苦笑的喝了一口啤酒。 「可怜的小妮,你真是一隻爱扑火的飞蛾。」手掌慢慢地在她背部游走,眼尾瞄到小窗外有抹人影,伤秋偷偷地笑,故意更倚近玲妮,脸贴近她的肩窝之间,看起来像是在亲吻她的脖子。 「好痒!」玲妮享受其中,她有点受够了被礍莄刺伤的痛了,被宠在心间,那是多么愉快。 「嘿,真是的,要不是你是悲夏的,我该死的也迷上了你,很想跟你回家哟!」她在她耳边细语,害玲妮一下子红透了脸颊,羞涩、娇嗲又嫵媚的娇笑推了推她。 「吼,别乱说话!」 「哼,我可以亲你吗,是这里哟。」伤秋指腹点住她的唇瓣,看起来,实是诱人。 「不要啦…….」玲妮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何况,她心里装的是别人。 「切……真羡慕悲夏,有你为她保住这张软唇。」她依恋的用指腹轻抚那片唇,淡淡的香水味,更使伤秋难奈。 「明知你是职业病,可你这张嘴,嘖嘖嘖,难怪能坐上四大陪酒踢之一,不被你迷倒,那人一定不是les的。」玲妮识破她的招数,罚她喝下一杯威士忌。 伤秋浅笑,把那杯威士忌轻易灌下,接着也只是轻搂玲妮的腰,陪她聊天,唱歌和喝酒。 半小时后,冬愁进来,伤秋离开。 「庄小姐,很高兴又见到你。」冬愁在和伤秋擦肩而过时,收到伤秋的眼示。 「你是冬愁?」她不太确定。 「是的。」她动作非常优雅,坐下的动作也是轻柔的,连搂上她的腰,都让玲妮感觉不到,她太没侵略性了,到发觉她原来手在她腰上时,都不清楚她何时搂上来的。 「你不像太会在bd的人,你的举子……太有英式绅士的风格,气质就是像上流社会游走的人。」庄玲妮对她那么没侵略性的人,撤底失去了防范,还主动把身体倚向她,感受她淡薄的体温。 「谢谢讚赏,bd的客人里,你真值得我去欣赏。」冬愁浅浅笑出来,她低沉的笑声,太磁性迷人! 玲妮被她迷人的笑容和嗓音摄去了魂魄,就那么简单的互动,她竟然那么快被冬愁迷倒! 难怪……孙芳薇说爱上她! 「我可以八卦一下吗?」女人,实是禁不住心中的好奇。 「当然,我的问题少女。」冬愁挑她起她一小束的发丝,很珍贵的轻柔抚摸,又故意凑上去闻她淡淡的香水味。 「你对芳薇有甚么感觉?」 冬愁的动作顿了一下,清澈的眸间化了开来,染上少许的愁思,她很快调理自己心绪,点住她的唇细语「拜託,此刻,我眼中只有你。」 「嘖,少来。」她那种比伤秋更深情,带有一种哀求的柔弱气质,的确真是教人心疼,不过,她不吃她那一套! 「好,眼中只有我?那你吻我。」 「这……说实话,我不想被悲夏凑。」冬愁失笑道。 「哼,胆小鬼!上回你唱那些悲惨情歌太好听,这次唱多几首!」庄玲妮推推她,可推完她之后却全身倚上去,手更搂住她的腰,埋在她怀间,和她一起挑选歌曲。。 她们气氛很柔合,也很倚情。 接着,她以为会是春绪进来,但是,进来的,却是外型俊朗迷人的施晨。 「怎么会是你?」眉头皱了皱。 「玲妮,别伤我心吧,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春绪被几个名缓拉住,分不了身,叫我进来顶替,你放心,你是客人,我绝不会乱来。」施晨迷人一笑,往冬愁打个色示,待她离开,他便热情的坐到她身边。 不过,他没有任何接触她的举子,他明白她必需慢慢来。 「施晨,你很迷人,说实在,我之前去牛郎店都会看上你这种类型的。」见他真没其他举子,玲妮的戒心放下了一半。 「那就是了,让四大帅踢霸佔你,实在对我很不公平哟!」施晨装可怜微嘟了嘴唇,倒了一小杯威士忌递给她道「罚你乾了!」 「还不公平呢!」玲妮真服了他,一个迷人的男人,装出小孩子的表情,但真被他逗笑了,接下那杯威士忌乾了。 「好捧~你真是我在bd遇过的女人最特别了!」慢慢的,施晨靠近她,身体的男人气息浓罩她娇小的身躯。 「少来嘴甜,我不是那些贵太太!」娇笑的鎚他的胸膛,她又发现新大陆「噫,很扎实,当牛郎都会去健身吗?」 「嗯,不一定,有些客人喜欢肌肉刚刚好的。」他挑眉「要摸摸看吗?我四十三寸胸肌哩!」 「先看看。」猛男,女人都爱。 施晨脱下西装和黑色衬衣,扯高里面的黑色背心,一身和小金不同的体格无条件的半裸在玲妮眼前。他还不等了,顺势就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胸肌上摸去,冰凉的手才触上,身经百战的他,下腹有了微许的灼热。 「喂,施晨!」她不是一个未经男女爱情的女人,她很敏锐便发现施晨某个地方起了些许的变化。 羞红灼热了脸庞,她的眼睛不敢再飘向男性某个部位,她叫自己只能盯住他的脸,但他那双炽热露骨的彷彿要吞掉自己的眸目,反倒让气氛添多几分紧张和心里的忐忑,纤纤玉手飞快抽回,她已经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 「对不起,在bd的客人之中,你不算最上等,可个性挑战了男人征服的本能,对你有性慾上的反应,造成你的不安,我很感抱歉,我会尽量快点让自己平静一下。」他用力的说着平静二字。 她明白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某些时候!但身为牛郎的施晨,他便不能了,对于有性衝动的女客人,若女客人不愿,他都只能忍奈,但庄玲妮从没想过,她可以让一个身经百战、俊朗迷人的男人起了生理上的反应。 「要不要我帮你平静?」眼神带着娇媚,但娇媚之中,隐含恶作剧。 施晨剑眉顿时挑起,漂亮的眸子闪了一下星茫,却思考了几秒后,他下意识用西装的长度挡住撑了起来的地方,还翘了腿挡住她的视线,苦兮兮的笑说:「不用,除了不想被悲夏凑的同时,我还想保护靠它混口饭吃的命根。」 「呵呵呵呵,现在你平静了没啊?」明明看不到,眸光还是故装往他子孙根的部位飘去。 「完全平静,还贴贴服服的。」可恨!许多买走他上床的女人,全都想他的子孙根不要平静,偏偏这女人,不许它昂然挺立! 「那很好,施晨,我们好好聊天,也不错,不要总想着和我发生关係了。」她反过来,倒了杯酒给施晨「慢慢喝酒,聊聊天,这里,我是客人,我说就是了。」 「好,你是客,我是僕。」施晨温浅一笑,轻吮了一口威士忌。 他明白了,庄玲妮不是对自己的外在魅力没感觉,学她所说的,他,在她心中,已被框定了一个位置,他是那杯她永远都很难喝下去的烈酒。 明白了,便放开了,施晨就只在房间里和她聊天说笑,合唱一两首情歌,点播一些温和的音乐,由他带领她在包厢里跳着简单却快乐的舞蹈。庄玲妮再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危险和侵略感,她慢慢放松,放开心房,和他很快乐地胡乱跳舞。 后来,施晨教她跳华尔滋,华尔滋的舞步是男女身体较紧密贴合的,他们各自都没有别的企图心,形成他们身体很贴,都没有感到曖昧,玲妮只专心学,施晨乐于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感受她轻松快乐的心情。 结束的动作,施晨让她双手勾住自己的脖子,而他只双掌扶贴在她腰间,这个外人看起来就像他们深情对望,很浓情密儿的场景,刚好又正巧的被得知施晨代替春绪进来服务庄玲妮的礍莄撞个正。 盛大的妒意染红了她的眼睛,像剑的嘴巴,又开始停不了的伤害别人。 「就说你来bd是找男人上床!很好啊,勾引施晨都脱掉了衣服,很骚啊!接下来是不是直接在这里打开双腿任他上!」拳头紧捏,她心很乱,她心里有把声音叫自己停止不要再说,可那妒意盖过了理智! 大吼之后,她快要咬破下唇,她懊悔极! 数不清第几次被她的刺刺伤,这一回,她难堪的话,让玲妮情绪无再承受了,一下子崩溃了。 「悲夏…….够了…….真的够了…….爱树说我童年是现代版灰姑娘,但我不求等白马王子来打救我,我自强,二十九岁爬上了部门的总经理,我自强,我是受够了父母对我说的那些很伤人的话!我不想再承受那种被伤害的痛,特别是你对我的伤害,悲夏…….」 眼泪一直流,流到她看不清礍莄的样子了,她失望、痛苦,她选择放弃,她不要再坚持这段没结果的感情上「我不要你了,悲夏,你明天就搬走,我待会就跟婠曲璩说。」 「别用眼泪来证明你是受害者…….我不会内疚的!」礍莄转身,正要愤然离开。 身体被一道拉力扯回来,还看不清楚,一个大巴掌就甩下来。 「悲夏,让女人流泪是男人对女人做得最差劲的事情,你身体是女人,但心是男人,你做了最差劲的事,做了却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更差劲,你现在不再好好面对自己的心,诚实地对你在乎的人表达真正的感情,走出这房,保证你后悔一辈子。」施晨轻叹,轻拥了抽泣的玲妮,便拿着西装外套和衬衣离开,替她们关上门。 礍莄僵立在原地,她盯着头扭向一边,不愿被她看见哭泣的玲妮,她内疚,她更加不想后悔一辈子,她只是害怕! 害怕甚么!? 她…… 她害怕自己配不上她,她害怕她不会爱上自己! 「不要哭……」礍莄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眼泪继续崩出来,没有理她。 「不要哭,你哭得我很心烦!」心急如焚,她拉住她的手腕,要她扭过来。 「放开我!」手腕上的温度,使她心跳加速,她明明说要放弃,为甚么对她会有这种心动! 「庄玲妮!」 「你想我怎样,韶礍莄!」哭脸终于忍不住扭过来瞪向她。 「shit!你别连哭的脸都那么迷人好不好!」 用力把她拉过来,衝力加上她倾身,两张唇碰撞在一起,牙齿撞到牙齿。礍莄不在乎一开始这个吻失败了,她接下来好好吻她就好。 女人被强吻,本能反应是挣扎,庄玲妮也一样,连推带鎚,都推不动、打不痛那个强吻她的人。 抓住她左右手腕,她不像以往继续用侵略性的吻吻她,她的吻慢慢化成一摊柔情,深深浅浅的细吻她,吮舔她,挑逗她,试探她。渐渐,她没了挣扎,任由自己吻她之后,她把吻加深加重,带着激动的吮吸她的下唇唇瓣,湿润的活尖鑽探到里面,和那颤抖的湿软物轻轻地缠转。 这个吻,太温柔,温柔中,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情感,她知道她在忍奈一步一步地加深,深怕她释放过份的激动,使她受伤害,她被感动,才一个温柔一点的吻,她庄玲妮的心,就完全被夺走,再也拿不回来,或者说,她不愿再拿回来了。 二人呼吸慢慢急速起来,礍莄全情投入,紧紧地搂住那软绵的娇躯,激动又要忍奈,双手只好来来回回的在她背后滑动。庄玲妮贴被她的吻震憾,双手抓紧她的西装外套,跟上她的节奏,绵绵密密地回应她。 舌尖和唇满足了才甘愿分开一段小距离,急喘的呼吸声是她们之间唯一的话语。 「很捧……你的唇,你的小舌头……你怎么全身都那么勾引我?」轻抚她的唇,眷恋很想再吻上去。 「别用对客人的态度跟我说……我不想把它们都当真了。」这一回,庄玲妮羞涩的主动倾身浅浅往她唇上点了一吻。 「嘖,我不想破坏bd的规矩,在包厢里要了你!」 她的小小点燃,足以把礍莄体内的那一片草源烧旺!她再忍不住,把她推倒沙发之中,身体压上去,激情地吸吻她,舌头迫切地探进去採蜜,双手再也死守不了在她的两侧,一来就覆在她的饱满丰盈之上,急切使她粗鲁的揉捏它们,使她崩溃了最后一份理智的是,身下的女人浅浅的娇吟了一声,大腿抬高磨擦她的臀下,彷彿那是──邀请! 管它的规矩,正好庄玲妮穿的是裙子,她伸手到她的窄裙里,把那条薄如丝的内裤拉到膝盖的位置,手再火速鑽进去,快要能够摸到她梦寐以求的圣域。 「咳咳咳咳,包厢里的客人和陪酒的悲夏,bd规矩,包厢里不能发生性行为!」包厢内的喇叭,响起了婠曲璩的声音。 bd的包厢都有一个监视镜头,是以防客人破坏规矩。 「妈的,婠曲璩!」礍莄即时脱下西装遮住衣衫零乱的玲妮,对着监视镜头比了中指。 「比中指要扣小费!」 「今天的小费我全都不要!我不舒服,要提早下班!」 「那里不舒服?」摆明是为难礍莄。 「性慾不满!」礍莄脸不红气不喘的吼。 「好,这个真的是大病,朕准许!」婠曲璩快忍不住笑,只因身后跟她一起偷看的三位老闆已笑翻在地上。 庄玲妮已经在西装套下拉回内裤,抱着西装把脸埋进去,已经羞得不敢见人,那怕是那个监视镜头! 「妈的!」目光从监视镜头拉回来,瞅看着庄玲妮害羞脸红的反应,心更痒,把西装抢回来俐落套上,抓住也的手腕这就离开包厢。 「别拉!很痛啦!」走到电梯门前,庄玲妮皱眉甩开她。 「嘖,连皱眉也那么诱惑!」一手拥住她的腰,在等电梯的时候,把她贴在墙边又来一转热吻。 电梯噹一声结束她们的吻,可她们进去待门关上后,礍莄像是吻不腻似的压着她,热烈地往她唇上索取。 庄玲妮只有接受,接受后也爱上,刚灭的情慾,被她的热吻勾回来,还更强大了! 她被礍莄拉着走,她也随步跟贴她身后。来到蓝色的本田jass房车,礍莄抢走车匙,把她推进司机旁边的座位,这一回,由她来开车。 连安全带都没扣上,她就开车,出到大马路便踩尽油门,管它有速度限制,管它会被开罚单! 眨眼,她们到了,又一次上演在等电梯,到进电梯,再已等不及在门前就缠绵热吻快十五分鐘才解开门锁。二人吻得转进家里,门关上,即时像极外国电影演到男女主角激动一样,一边脱衣服,一边继续热吻。 首个能够上床的地方,是沙发,礍莄带着庄玲妮双双跌进沙发中,当然礍莄在上面,这时,礍莄身上只馀下休闭裤和小背心,庄玲妮则只留下一套性感的黑色内衣。 两人互相抚摸,激烈地探吻对方,礍莄双掌火热地游走她美好的曲线,比在包厢里更粗鲁的捏揉那对雪乳,扯开一边布料,低首吮啜轻咬那颗粉红樱桃,另一掌心沿着平滑的腰线,前戏都省掉,粗鲁扯下内裤,扳开她的腿,两指指腹磨挲湿润的圣惑瓣唇,来来回回廝压后,便直接把两指鑽探进去。 「你太激动了……礍莄…….啊…….温柔一点啦!」 厌她嘴巴太吵,用缠绵不断的吻封住她,穿探在她体内的手指,再增添一根。 内壁再被撑大且快速磨擦,欢快的高潮一下子到来,收缩的包紧了礍莄,潮浪,缓缓在礍莄撤出之后渗透出来。 「呼…..哈……呼……shit…….我竟然对你这个女人失控!」揉握她的一边雪乳,低首宣洩般用力咬下去,留下一个很深很深的牙印。 「我不该跟你上床…….」情慾过后,庄玲妮有点懊恼。 「不该?」撑起身瞪住她「我满足不到你?」 「不是这个问题!哎哟,我不懂怎么说!」脸颊羞红,她抱着胸前,遮住裸露的雪锋。 「不是这个问题却又不懂怎么说,那即使说我满足不了你!」慾火的眸子又泛起。 吃力的把她扛在肩上,几个箭步便回到房间,把肩上的她拋到床上,脱掉她已经没多大作用的内衣,全身赤裸的娇胴,深深的吸引礍莄的视野。 「妈的,你这个女人到底要我为你疯狂到甚么程度!」 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下,两条赤裸的身躯很快紧缠得不想分开,娇喘绵绵作响,低沉嘶吼划破床的颤抖的规律节奏……. 汗水交缠,舌尖交缠….. 日与夜,也跟随她们,紧紧交缠。 第六惹 第六惹 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即使跟一些人发生肉体上的关係都似乎变得没所谓。 也没去到没所谓,只是会坦然接受事实,发生了就发生了,呼天抢地又怎样?难道对方是自己不喜欢就硬要在一起了吗?太可笑了吧,现代女性,真的不必像旧时代的女人一样,没了贞操就得嫁出去。 不太可能,特别是经济上完全不用靠男人来支撑的女强人。 只不过,如今发生在庄妮玲妮这位女强人身上的是她妈的复杂的一段孽情,害庄玲妮觉得自己一定是前世欠礍莄甚么的,所以今世她要还给她,如同恶魔一样缠着她,即使她没有故意要去接触她的世界。 没办法啊,谁叫礍莄身边有太多推波助推澜的始作俑者,特别是姓"弯"的那个婠妖女,还有妖女身边的三大"护法"助阵,她这位唐三"庄"再怎么厉害也得跌入妖女的圈套之中。 啊!! 真是万劫不復! 现在她还情痴于礍莄这小傢伙身上,看甚么男人都不顺眼,提不起好感,甚至上次那个广告策划的设计总监的关小子约了她出去吃几次饭也让她使不上趣味,亏她还左暪右暪礍莄跑出去跟他吃饭见面,一心他可以将她喜欢礍莄的心清晰一点,谁料是清晰了,但……. 清晰的却是她似乎让礍莄佔据了全部的心思。 跟这关小子约会时还得花心思去担心礍莄这夜到底喝了多少酒,怎知那朝早六点多时,一条酒味甚浓的物体便鑽进她的被子里,还色迷迷的对她上下其手,她很难才从情慾之中清醒,踢她下床,要她去洗澡。 每朝早六点多礍莄回来都要为她服务,先踢她去洗澡,在她洗澡时便跑去泡一杯醒酒的花旗参茶,由于她的职业是要喝酒,玲妮也得担心她的肝,便託身边的朋友若去韩国的话,便替她买一些韩国很有名的护肝的產品回来,由于礍莄那死小孩以为自己年轻,总不愿定时吃那些护肝丸,她只好每一朝早这时候泡参茶时偷偷加进去。 那小孩还厌参茶太热,不要喝,玲妮要耐心的为她吹乾那头短发,再为她按按头部后,又得哄她把参茶喝了,但每一回哄她喝都得给她吃豆腐,有时还要她含在嘴里和她接吻时餵喝。 有时的有时,她也得一大清早就先失身,礍莄才满足的大口大口喝掉参茶,然后倒头大睡,而她这时候也只好起身去洗澡,准备上班。 有时她,玲妮会觉得到底礍莄是恋上她的肉体和成熟感,还是真把她当一个伴侣来看。 她以往摸不懂礍莄的思心,现在更加摸不懂。 所以,由于礍莄这傢伙,玲妮每日下班回家吃个晚餐看一下新闻就会严重的想睡,导致很多以往她会亲身上阵的应酬都推掉给主任去做,每天只想赶快回家休息。 这些举动,一两次的话都只会觉得经理是太累,但长期下来已经快一个多月,很多奇奇怪怪的传言开始蔓延,当传言传到关爱树那儿的时候,传言则变成了挺让人有遐想内容。 内容如下: 企划部的庄经理股票蚀本,为了还巨额债务坠落为援交女,晚上四围捕猎,赚许外快。 起初,关爱树闻言也倒觉得好笑,单是慷葵给玲妮每一季的花红就有接近七位数字,整年的花红合起来足够买一间两房一厅的小房子,她的好友怎可能沦落到做援交少女……嗯,应该说败犬女才对。 若她真的是股票蚀了全部财產,她关爱树也绝对会出手相助! 关爱树听后也一笑而过,没把这传言放在心上。 但是,她也很关心这位好友的动向,频频对玲妮邀约去夜店喝酒,怎知好友也频频拒绝,以为她工作忙所以推掉,后来经过企划部时见到企划部主任赶着去跟甚么经理应酬,一问之下,才知道庄玲妮根本放工后没有事情,还把唯一的应酬推给她去。 当下,那个传言窜入她脑里去…… 难道…… 她家的小妮妮果真跑去当援交败犬女!? 她是难为情才没有要她关爱树出手相助!? 糟了! 她要把这位好友救出火坑才行! 所以,在週末的某个中午时份,关爱树带着向慷葵要来的一张空额支票,一鼓作气的来到庄玲妮的家门前,连环炮发的按了十次门铃。 直到门口有人打开。 她瞄也不瞄开门的人,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揭了她私人的便把支票递上去道:「拿去啦!金额随便写,一切从来来过,别再做援交败犬女了!」 开门的人把支票拿走,瞄了瞄支票,是一张没写金额的支票,出手真的很阔绰,还以为是无聊的千金名媛杀上来要包养她呢!但后来却听到这位不速之客说甚么援交的话语,即时怒火衝烧,把手上的支票撕掉! 听见撕掉纸的声音,关爱树才正眼看看门口的……男人? 不对,凭她的经验,眼前的人绝对是属于赖慷葵那种的"人妖"级别,还比慷葵更野性,更男性化! 「你是谁?啊!?小妮妮竟然沦落到房子也给卖了!?糟啦!她真的要做援交帮补吗!?她到底蚀了多少钱啊!」关爱树无视眼前帅劲十足但同时满眼怒火像是要杀人般的人,自个儿继续自言自语的。 正当爱树要打给玲妮看看她这败犬女到底出了甚么状况时,很好的巧合便出现。 「礍莄,是谁啊?」屋子的主子很不适合时机的只穿了件浴衣和头包着毛巾就跑出来,真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外加,礍莄身上也穿得清凉,脖子锁骨都有明显的吻痕。 玲妮是刚好在擦身时听见好像有女声在说话,而她很清楚知道礍莄的脾性,阻碍她大爷睡觉是一项大罪,她真的可以一脚踢走门外的人,还比中指后才回她的床上睡她的大爷觉。 为了不要再得罪邻居,玲妮在家时都会抢着去应门,不让礍莄大爷动手! 「一个疯婆!还说你跑去做援交,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礍莄醋意甚极的把庄玲妮一手搂在怀间,瞪住她质问。 倒是很乐意把头凑近她,吸取她清新的沐浴乳的香味。 闻言玲妮也一阵错愕的回瞪她。 「疯婆?我那需去做援交啊,我这么有钱!」玲妮嘖了一声,白她一眼,然后自然的瞄向大门口那儿,而门那儿则站着那一脸惊吓万分的好友。 暗自叫糟,庄玲妮也无言以对的瞪看着关爱树。 她一脸苦笑,一脸装没甚么的把黏人的礍莄推开,呵呵笑道的邀请关爱树进去屋里作客。 关爱树回了一点魂魄,在玄关脱掉高根鞋,换上属于她放在玲妮家的拖鞋后,便随随来到沙发里坐下,但不忘带着好奇的心态盯着站着在她面前的一对……很诡异的情侣。 她绝对可以判断,小妮妮跟这个语气很坏的人已经滚在一起很久,久得这个人已把她家的小妮妮吃得乾乾净净。 单是现在她们这身衣着打扮就知道刚才她们才大战完吧? 看看看,那个人脖子上全是吻痕,想不到玲妮真是狂放。 「怎么不跟我介绍一下,小妮妮!」爱树气疯了,好友有了个这么帅的痞子情人也不跟她说一声! 「哦呵呵呵,现在不就介绍,她叫韶礍莄,这位是我有提过的好友关爱树。」玲妮自动省略她跟礍莄之间的关係。 因为,她也界定不到她与礍莄之间到底该说甚么关係,情侣不太像情侣,纯粹身体上的关係又不能这么说,至少她有时感受到礍莄是很想爱她,却总会因为某些因素而刻意对她差劲…… 总之,她们之间,太错综复杂了! 「哼!胸大多数没脑!」被介绍给爱树的人不屑的瞄她一眼,以一个很痞冷哼作为向爱树打招呼。 「礍莄!」玲妮怒瞪向她严重地警告。 「切!她有脑的话就不会说你去援交!没脑!」礍莄无视她的目光,继续一脸不屑的。 玲妮先抱歉的往爱树看了一眼,由于要在爱树面前撑一下她的架子,便往礍莄低吼:「你给我闭嘴,悲夏!」连在bd的艺名也搬出来,证明她现在真的气疯了! 礍莄瞪大她帅劲的眼睛瞅看着玲妮,这是自从算是跟她一起之后,第一次这女人对她用吼的,足以证明,这个胸大的女人,对她来说是有一定的重要性,还有,她得在这女人面前给她面子。 好吧,这女人要她这么做,她就做了! 只是,礍莄不会这么容易就范! 她双手硬把她的腰钳制住,再故意瞄一眼爱树之后往玲妮唇上攻过去,来一段铁铁实实的火辣湿吻,满足味蕾后才放开怀间已被吻得迷糊的女人,还在这女人发火前逃到她的房间,继续睡觉。 爱树来的时候,她刚好和玲妮"做完",玲妮去了洗澡,正要入睡时,这疯婆子就按门铃,打扰了她的午睡。 玲妮回过神来,瞪住爱树一脸看得很投入的该死烂表情,她顿时尖声咆吼,帐红了脸。 「哦呵,那小傢伙很有佔有慾,没想到咱们家的小妮妮真的跑去养一杖小白脸。」爱树慵懒的伸个懒腰,打个呵欠。 世事……真难料呢! 「这不算养吧……我们之间财政非常独立的。」玲妮洩气的躺到沙发里,慨然爱树都杀了上来见到一切,她也没甚么好隐瞒,所以随随地说了如何结识礍莄的过程。 听了大约二十分鐘,爱树到最后不禁大笑起来,还猛拍沙发边来洩洩气。 「庄玲妮,老牛吃嫩草,真够你的了!而且这珠嫩草的职业也太扯了吧,难道你不妒忌?」当初她还说她跟慷葵差四年,现在可好了,庄玲妮跟那个小傢伙至少差六年吧! 年龄还算了,无视它,可这个艺名叫悲夏的小傢伙是个陪酒小姐,每晚得跟那些千金名媛亲亲密密的,身为女朋友不吐血已经算好! 「甚么嘛!我也是跟她在一起后才无意间翻到她的身份证,才知道她才二十五,早知我就不接收那婠妖女的货品!唉,至于她的职业……我只能装驼鸟,再没有去bd,那就当不知道,也不敢幻想。」想到这里她更无力,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不是有一个伴侣,而是一个妹……呃……弟弟比较适合。 「干,你现在是大她七年!」爱树瞪大眼睛,还用手指再作准的计算她和那傢伙之间的差距年龄! 「嘖,关爱树,你别再算手指了,你很烦!」玲妮无力瞪她一眼。 眼见她的手指一隻一隻的曲下去,那代表一年,足足曲了七隻手指! 「呵呵呵,我是想确保事实的真相!」爱树欠扁的又再用手指算一遍! 她收起玩弄,其实也替好友心疼,一直在感情上寻寻觅觅,当对的人出现了,却无论年龄和职业都那么跟好友不搭调的,好歹她以前会觉得妮玲再糟糕也会找到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来做老公,谁料好友还跟自己一样,找了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人来作伴。 这还可以接受,最难接受是礍莄那个职业! 玲妮又嘖她一声,忽然肚子传来鸣叫,她红着脸瞅看着爱树一脸曖昧的表情,她打算自招好了,免得爱树嘴里说出那些一鸣惊人的屁话。 「别这样看着我,我跟礍莄的确在她下班之后就上床滚去,滚到你按门铃,所以难得爱树小姐来了,不如就跟我一出去用一顿午餐吧!」她瞄向掛鐘,时针正指向一点鐘。 「当然,最好选一个较没人的角落,好让我问问你跟女人上床的体验!还有……礍莄做那一门的工作,是不是技巧会特别精湛,花样特别多!」爱树呵呵一笑,从沙发上起来往厨房泡咖啡,因为依她对玲妮的了解,这女人换衣服也得半个小时。 庄玲妮红着脸没话可说,她记得当初她也有问过爱树与慷葵上床的体验,还偷看过她们在浴室里火热的搅在一起,这件事爱树私下一直记仇,还誓言会找个机会跟她还的! 可好了,现在是时候要还债! 唉,套某一套港產片中的一句对白:出来行走江湖,预了某天要还啊! 爱树已经坐在沙发上看了半小时午间新闻,还叹了一杯顶级的蓝山咖啡,刚好半小时之后,玲妮终于打扮好走出来,一脸风骚。 「怎么啦,有性福的女人果然不同。」爱树瞄向她一身的打扮,比以往青春少艾多了,顿时看上去带了点少女的味却又不失成熟美。 「屁啦!快点走啦,待会礍莄醒来就没得出门,我很饿!」玲妮小声的瞄向房门口说。 「是是是,人家是怕老婆,而你是怕老公!」白好友一眼,爱树没想到一向女强人气场强盛的玲妮会变得如此胆小。 啊,不,是怕房间里那隻小睡狮! 「呿,我怎会怕她!」玲妮死不也承认,已经在玄关那儿的鞋柜里挑着鞋子来配衬今天的一身清新打扮。 最后挑了一双浅绿水的低根鞋。 「哼,少来了!」爱树反而没有穿回自己那双高根鞋,她轻推玲妮到一边,自动往她鞋子里翻出她想穿的低根鞋。 以她们之间交情,实在不会只去享用一顿午餐就回来,加上难得玲妮从小睡狮的魔爪中得以休息,她一定在吃完午餐就拉着她去逛街! 所以,她便从她鞋柜里找了一双很贵又舒服的低根鞋。 玲妮没有阻止她,反正以往她们都会这样做,何况玲妮心里跟爱树想的都一样,她们两个女人一定不会只吃顿午餐就回来! 因为…… 难得礍莄这小睡狮正呼呼大睡,看怕不睡到上班前都不醒来,今天是週末,没理由呆在家里啦! 两个女人终于出门,由玲妮开车载到一个百货中心去,先到21楼的酒吧餐厅看着一个美景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基于爱树的坚持,她们的位置是较接近无人的一个角落。 当吃到差不多的时候,玲妮瞄了一眼爱树就知道她接下来是要被迫供了! 「小妮妮,先别怕,床事一会儿再说,现在我想听你如何看待你跟礍莄之间呢?你比她大七年是一个问题,虽然社会上总是说爱情无分年龄,但七年,礍莄对你来说真是一个小朋友吧,我看她的幼稚行为就觉得头痛。第二,她的职业……若是我的话就无办法接受了。」 爱树不忍心见着朋友的爱情处于这个状态,看起来已经够辛苦了。 「唉……」玲妮放下水杯,手托着腮骨,目光瞄向窗外那处看过去的一大片海景,藉着这片怡人的风景抚慰有点颤慄的心灵,顿了一会才淡淡轻说:「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只是多了一个……呃……弟弟,但无可否认我跟她有了肉体的关係,我不知道我们之间那种感情算不算爱情,我只知道自己已经无办法放下礍莄,除了她,我真的对其他男人完全失去了兴趣,不过猛男秀也可以定时去看一看,满足女人的好奇心~」说到这,玲妮以曖昧的目光投向爱树。 爱树回以一记不屑的白眼,说正经时她却耍这种无聊的玩笑。虽然玲妮在耍白痴的幽默,可跟她相识这么多年,从她的语调之间,爱树感受到她对礍莄的情感很深,现在她在自嘲也是在苦中作点乐。 「算了吧,庄玲妮,现在你是那隻小狮子的奴隶了,你敢跑去看猛男?别笑死我了!」爱树端起那杯餐后加了一点香草粉的拿铁细嚐一口,最近爱上了喝拿铁,经过星巴克总忍不住走进去点一杯。 「谁说不敢?我还暪过她跟之前合作的广告公司的设计总监吃过几顿饭呢!」 不悦损友这么亏她,好像她真的被礍莄操控似的,但说来,那几顿饭她的确过程很不自然,总觉得礍莄会无意间跟客人来那些餐厅吃饭,但明明地点是她故意挑了和bd另一端方向的了。 「哇!就是那个年轻才俊关甚么来着?」爱树即时闪亮起来,没想到小妮妮背踢偷汉耶! 「对啦,就是关甚么来啊!」名字她也不想提起了,反正对她生命来说是无关重要了吧? 不过,最近她所遇到的男人,这个关明铭倒是让她最看得顺眼,至少事业上她很欣赏,可能是做广告的,为人也幽默,每一回吃饭都逗得她满开心的,只可惜啊…… 她中途转”基”了! 「喔,连我只待在财务部门的世界都听过这男人的名声,那个有隻猫猫的广告就是他做总监的,闻说真人样子很不错。」拿起小汤匙搅动咖啡,泡泡和咖啡慢慢地化为一体。 「我有跟他合照,要看不?」拿出手机在损友面前晃,她太了解爱树的个性! 「当然!拿来!」爱树欲伸手想把手机抢过来。 看吧,她太清楚,所以即时把手机往上举起来。 爱树配合地撑起身来,十足一隻想抢东西吃的小狗。 玲妮嘿嘿地抱着肚子笑起来,因为只要爱树略为大动作,她惹人羡慕的巨乳就会晃得特别厉害,然后四周的女人男人也会盯着看。 见到损友越笑越贱格,爱树才意识到被耍了! 「可恶!庄玲妮,你这个贱人!」爱树即时坐下来,很靦腆的拉拉小西装外套,意识挡住胸部的地方,脸颊一阵滚烫。 「呵呵呵,别气别气,给你看啦!」把手机自动送上给皇太后。 爱树一把拿起手机,完全不用多想就解开了手机上的开屏图案锁,因为玲妮对密码是白痴,太复杂的图案她记不住,也总会划错,所以解锁就是一个l的路线。 这点,玲妮倒没所谓,反正她的私人手机里,只有些生活照片,她也不是自拍狂,不会有太多有人物的照片,最多就是跟爱树和比较合得来的同事的合照等等。 噢,最近多了几张跟关明铭的合照。 噫…… 连关明铭的合照也有了,可玲妮醒起她跟礍莄连一张合照也没有! 那…… 她们还算不算情人? 她不是很喜欢照相的,可跟以前的男朋友也至少有十张八张在手机里。 真的妈的见鬼了。 「omg!小妮,你真的要一隻小狮子也不要这个关甚么吗?这小子挺帅耶!笑起来还有酒窝哟!」爱树不停重看手机里头不过就只有两张关明铭的照片。 蔓妙的思朝由为爱树的鬼叫扯回来,玲妮没好气的把手机抢回来,自己也左右扫了手机,看了看她跟关明铭的那两张合照。 嗯,随了她气场较成熟一点外,他们看起来也挺合衬吧。 无论是职业和外型上面。 黯然的叹了口气,默默把手机按上了锁屏鋌,手机画面顿时黑乌乌的。 低头啜饮了一口那杯香焦梅子特饮,酸酸的,很可口,但也不及心里那股酸意浓烈且不安。对,跟礍莄在一起,好像若有似无,她可以给的爱太有限,而她要的爱却比自己想像来得强, 再坚强的事业型女强人,偶尔也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躲一躲。 只是她找到的怀抱,不是暖的,还有点冷冷的,很可怕的感觉,有点像如果礍莄要走,你一点也用去找她了,因为她绝对不会给你找到。 爱树也没再往这方面谈论,醒起甚么似的,她压下声问:「喂,小妮,到底礍莄技术是不是很精湛?」 正细喝特饮的玲妮即时被呛到,即时用手捂住嘴巴,往包里翻找面纸,怎么话题突然跳到这个方面? 「关爱树!」厉住这位损友,玲妮快要无言以对。 「有!庄经理!」爱树耍白痴的举起小手,正经八度,可又忍不住笑起来。 「屁啦!」在公司里,玲妮也不想听到爱树这么叫她的,即使有时候爱树故意作弄就会在别人面前这么称呼她。 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关爱树是总裁“夫人”!她这个小经理何德何能让这位夫人叫自己经理! 「爱树啊……别这样,我已经很烦了。」玲妮洩气的靠在椅背上,手轻敲着桌面。 「喂,你偷看过我跟慷葵,我现在只是要你回答她到底技术精不精湛而已!」爱树嘟起小嘴,又饮了一口咖啡。 「很精湛,这行了吧。」脸红红的不敢直视损友,目光一直往外的风景看去。 一想到今早礍莄喝得有点微醉回来就拉着她又亲又摸的,已够玲妮此时此刻没脸见人,两颊火烫,耳根也有点红霞。 爱树得到答案便就此作罢,随便找了另一个话题来聊。 两个女人一聊就不知时间,眨眼过了一个多小时,随后果真很默契的二人,不用多说,她们手挽手的在这间名店都很齐全的百货商场大买特买。基于现在她们的经济状态也是处理不用多看价钱就出手那种程度,两个女人难得一聚就疯掉的狂买。 由里到外,由头到脚,买了很多。 一买又忘了时间,脚也忘了累,直到,某人的电话响了,而这电话的主人一听见铃声就很紧张的接听。 「喂,起床了吗?」玲妮的声调突然就变得很温柔。 站在一边的爱树曖昧的盯住好友,玲妮尷尬的白她一眼。 「嗯,你去哪了?跟她疯婆出去了?」礍莄还躺在床上,但屋子太静,她已猜到玲妮跟下午来的不速之客外出去了。 「她叫爱树,别叫她疯婆。」玲妮有点不悦的纠正。 爱树听见即时大吼:「我是疯婆,你就是烂人。」哼,一杖职业要到处留情的烂人! 「嘖,关爱树!」手即时捂住手机,玲妮又瞪向她。 可惜,礍莄完完全全听进耳里。 「哼,那疯婆!」她跨下了床,瞄向床头柜上的小闹鐘,已经晚上快七点,但今日她想迟一点才回去bd。「你跟她在哪里?」 她起来走进浴室,拿起属于她的牙刷刷牙。 「在百光,你在刷牙?」听着声音,玲妮有点心暖的猜测,她最喜欢跟着礍莄进去浴室,在门外看着她惺忪地刷牙会发现她很可爱的。 「废话。」吐了口中的泡,她才没好气的回应。「百光附近有一间餐厅我挺喜欢吃的,你跟那疯婆过去找位子,我待会过来。」她近乎命令地说,接着要换衣服和抓头发就索性把电话掛掉。 耳边传来嘟嘟声,玲妮错愕的看着爱树。 「怎么啦,她是不是突然觉得你不是她的菜,说分手?」爱树非常想这是事实! 「不是,她要我到附近的餐厅拿位子,待会就过来,还有,她说要你也一起。」玲妮收起手机,有点不可思意,因为过往一个月,她们职业时间会颠倒的关係,几乎每晚她起床后都是她弄晚餐给她吃,她们完全没有像情侣一样到外约会。 而且,她说要爱树一起去,证明她认同了关爱树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朋友。 「不会吧,她原来这么快移情别恋,恋上我了?」爱树很厚面皮地说。 「算了吧,关爱树,告诉你,悲夏在bd里最出名就是不喜欢奶子特别大的女人!」玲妮瞄了一眼她雄伟的山峰,嘴角不屑的扬起。 回望自己那对略略有点大却不失比例的size,才是完美的身材! 「庄玲妮,你很贱!」爱树一脸红光,胸大又不是她想的啊! 玲妮无视爱树在后面的抱怨,此时此刻,她心情特别好,夜里湿潮的轻风吹过,她闻起来的味道都是甜的。 她的爱情,是不是现在才叫正式开始? 一个小时,爱树和玲妮足足在餐厅里等了一个小时。 爱树已经心里准备那烂人来的时候,她会先揍她一拳,但相反,她的好友等得很乐也悠悠,还用手机翻着放上dropbox中的文件来看,完全无视这间高级餐厅里的服务生已经暗里在她桌边来来回回走很多遍来加水,催促她们快些点餐,好让她们所佔的四人桌可以轮下一桌的客人。 一个小时零十分鐘,餐厅外的接待又响起了:「欢迎光临,先生,有订位子吗?」 来者完全无视这个接待小姐,直接擦过她身边走进餐厅里。 「啊,先生,请问有订位子吗?」 「你很烦。」礍莄冷冷瞪了她一眼,随即扫了一眼餐厅里的所有桌子。 永远,在她眼里,庄玲妮就是那么的耀眼,四周的人她都看不进眼里,一眼,她就找到她出来。 再次从接待小姐身边擦过,直走那张靠窗的桌子,很霸气的就坐在玲妮身边的位置。 爱树目定口呆的看着来者,怎么外型跟中午见到的差那么远?虽则态度还是不可一世的。 看看这小狮子,中午的一头乱发现在抓得太过抢眼,但她就是承受得起这种抢眼的抓头,衣着更不用多说,中午是清凉的黑色背心和长运动裤子,现在是蓝色小白波点的衬衣,衬衣钮扣只扭到心口,露出里面的黑色束胸吧!外面加小背心西装外套,配了一条土黄色的修脚休间裤子,还很时尚的把裤脚摺了两摺,腰间是一条纯白色的皮带,脚上穿了一双半高度的兰色帆布鞋子。 再仔细打量,耳朵一边载了一隻鑽石耳环,手上的其中两指也载上了黑钢和银的戒指。 她真是一个很会打扮的人! 慷葵待在外国多了,平时跟她出街衣着也很随性,比较简单为主,而眼前的礍莄,真是把自己的男性化推高到极点,加上她的五官有一点西洋味道,轮廓比一般踢向女人更要深,绝对怀疑她也是一个混血来的。 「盯着我干嘛,虽则我知道我很帅。」礍莄笑得很痞的对着爱树说。 「糗屁!」爱树即时回神,厉害的白她一眼。 「点餐了没?」没跟这个胸大的女人拉扯,直接伸手就把玲妮的腰拥过自己身上去,翻开餐牌问。 玲妮身体僵硬,在公眾地方,她没想过会与礍莄这么张扬的,即时瞄了一眼餐厅的四周,似乎已经有不少目光瞧她们看去,特别有些女人的目光投过来都对她身边的礍莄出于投好的。 她知道这群女人都误会了礍莄是男性,而且她敢铁定她们在说有一个阿姨老牛吃嫩草,吃掉这个小弟弟! 唉,她介意! 原来事实放在眼前,真会介意起礍莄外表像一个刚满二十的少年。 「还没,小妮说要等你来,要不然菜凉了。」爱树代替回答,她心知好友心不在焉。 这一点她也经歷过,起初跟慷葵张扬的在街上牵手,那个关口她也衝了很久才比较坦然一点接受别人会有不一样的目光看她们。 但似乎其他人投来的目光的确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却是认为老牛吃了一杖嫩草弟弟。 真有趣呢。 「嗯……吃三文鱼扒意粉,这里特别好吃,好吗?」礍莄回神瞅看着玲妮,才察觉她表情不对劲。 「怎么了?」她低沉的嗓音带柔的问。 「没甚么。」身体像是自然的扭动,也像是不经意的脱开她的怀侧。 扶在她腰上的手空了,礍莄静静的瞅住她,继而抬头,扫了一眼餐厅里的其他人。 咬下了唇,她吞了这口气。 照她的意愿,与她保持距离。 「那你要吃甚么?点个饭吧,最近你瘦了。」礍莄淡淡的把餐牌翻到饭类,她也无法无视对座的爱树,语气不佳的问:「那你呢,吃甚么?」 「一早想好啦,海鲜意大利饭配龙虾汤。」对她还是忍不住翻个白眼。 暗里,爱树却欣赏这小傢伙还挺细心体贴,小妮可能当局者迷吧,这小傢伙比她想像的还要爱小妮吧。 「嗯哼,aa制。」礍莄冷言说。 「切,我也只会请小妮!」嘟起小嘴,这傢伙让她觉得慷葵是个很好又很爱她的情人! 「我吃甚么好?我最怕想吃甚么了。」玲妮还对着餐牌苦战。 「嘖!」 礍莄把餐牌合上,招来侍应生就点餐,她为玲妮点了一个白汁杂菌配鸡柳饭,另外点了两杯特杯,最后才向侍应点爱树要的。 「你迟了上班,姓婠的会说你吗?」玲妮随随的喝了口水。 心里,却很在乎她跟婠曲璩之间的微妙关係。 「随便她。」礍莄跟玲妮一起之后,她已经不管了,有时候还特意提早走,或是明明要上班,也请假,回到家里却跟玲妮说放假。 「爱情,真伟大。」爱树插了一嘴。 这一嘴,换来礍莄一记冷薄的瞪眼。 「喂,疯婆……」 「喂,韶礍莄,她叫爱树。」玲妮不悦的声音打断了她。 「嘖,爱树吧,好啦,爱树,你跟玲妮关係是那一个级别?有没有不该有的行为?」礍莄瞇眼的瞪住对座的人,看似要迫供的警察般敏感。 「喂,韶礍莄,你脑袋有问题?」玲妮即时用指尖推了她的脑袋。 「呵呵呵,我们已去到裸裎相见的级数!」爱树还曖昧的把玲妮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呿,爱树!去泡温泉难道还穿衣服吗?」真搞不懂这个损友到低要作弄她到甚么时候。 还在一头很爱吃醋的小狮子前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嗯……你最不要爱上她。」礍莄对爱树命令。 「哈哈哈,小弟弟,我有我的慷葵。」爱树大方的拿出手机,锁屏画面就已经是她跟慷葵脸贴脸的合照。 「啊,原来你也是爱帅帅的女人,那就别说到你很清高。」礍莄拿了手机只看了一看。 随即,她转着头跟玲妮命令道:「待会我们要照一个合照,你拿来用在桌面和锁屏。」 「嗄?」一时之间,玲妮没反应过来。 「手机拿来。」不等她,礍莄已自动翻开她包包拿出她手机,也很熟练的知道她的手机怎么解锁。 说来,她从不侵佔玲妮的私人手机,她觉得是给对方的空间,她也没那么佔有欲,所以她没真正知道手机的解锁路线到底是怎样,不过倒看过一次她解锁时手指的方向,大慨猜一猜就中了。 只是,一解锁,映入眼中却是玲妮跟一个样子挺帅的男人的合照,当下怒火也来了。 「这是谁?」她压着火气指指手机上的人。 「啊!那那那那……那个是广告公司的设计总监,你别误会,那是工作上的应酬饭局。」紧张欲想把手机拿回来,但给礍莄快一步 「哦,应酬。」礍莄哼了一声。 「切,你自己不也上班要应酬那些千金小姐!」爱树替好友不值,帮口反击。 「要你管!」礍莄语调恶劣。 「爱树,礍莄,你们俩是前世交换了骨头?」头有点痛,这两个人能否闭上嘴? 「谁跟她交换骨头!」二人同时说。 那么合拍,让她们也不得不看了对方一眼后,才冷哼各自看别的地方去。 食物在这种气氛下送了上来,稍稍缓和了一点气氛,用餐过程中,礍莄会跟玲妮聊天,爱树也会插一嘴,但多半是爱树和礍莄在斗嘴。 用餐过后,礍莄有点撒野地想打电话回去说不上班,可最后给玲妮说服了。 怎么说服? 就是玲妮答应送她上班。 结帐后,礍莄自然和玲妮牵着手走去停车场,爱树则由慷葵过来接走了。 坐电梯来到b1层,电梯门噹一声打开。 正好,刚才相中的男人活脱脱的出现眼前。 「啊,玲妮,很久不见!」见到心怡的女神,关明铭自动忽略了她旁边的礍莄。 玲妮下意识紧张地用力甩开礍莄的手,走出电梯,扬起公式化的笑容「明铭,真很久不见,真巧。」 下一秒,玲妮懊恼了。 礍莄冷冷的还待在电梯里,直到电梯门再次关上。 「对不起,明铭,我还有急事,先走。」 她快步走向她的车中,打开引擎连安全带也没扣就把车开走,想从商场门口截住礍莄。 车子回到商场门口,已经来不及,她已经见到礍莄坐上计程车走了。 脑袋空了,暗里骂了自己几千次笨蛋。 她…… 怎可能做出这么烂的事情? 太伤人了。 她,可以怎样做了…… 第七惹 第七惹 一股低气压强袭在bd的vvip区里面,那建设在中央的超圆型吧台的某个方位,那个方位的九十度范围,完全没有人敢靠近,除了…… 姓婠的始俑者和她手下的三大行事作风都有特别一套的"护法"! 婠曲璩无视那个发放低气压的人,自个儿跟其他三大护法坐在这个人的两边,还忽略这个人的怒目,劲自跟三大护法聊聊天。 「哎哟,有人之前还春风满脸,有同性无人性,每天提早下班,喜欢就不来上班,害公司赚少了钱,而且也不再跟客人外出过夜,这也算了,还威胁老闆们不可以扣她钱,大大声说咱们欠她的,好啦好啦,咱们老闆们没所谓,我们爱她,就依她,怎么今天就一张臭到不行的脸啊!你在赶客吗?」婠曲璩跟调酒师打了个眼色,不一会,调酒师便调了一杯像是粉红色的乳果特饮送到她面前。 婠曲璩优雅的端起精緻的酒杯,细细地沾了一点在嘴里,清新微酸带甜的,是她最爱的味道。 前阵子,悲夏在bd也会跟客人好好礼待,今天则谁靠近都用很坏的语气赶客,不少千金名媛受不了打击,伤心离开,连其他三大帅踢都留不住那些女人的心,看吧,悲夏这类型的浪子太受欢迎了。 「菾可錁,你给我计算一下我最近到底让bd蚀了多少钱!」悲夏已喝得有些醉意,脸颊微红的忽然瞅看着身边一直在手指飞快地猛打在计算机上计数的女人。 「嗄?不用计了,我心中已有条数。」菾可錁双眼完全没有离开过手上那堆单子,仍然埋头计算之馀,把单子一条一条输入到在公司里属于只可以她动用的笔电。 「多少?」悲夏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大约一百二十万吧,零头就不计你了。」这时,刚好全部单子都入了电脑后,她才正式抬瞅看着她,语调略为怀疑问:「怎么?良心发现?准备未来两个月全部关于你的收入都拨给公司吗?」 那太好,以悲夏的收入,两个月就足够填那笔数有馀。 「屁!你太看轻我!」悲夏白她一眼,然后口气很大道:「今晚我就可以还给你!」 眉角轻轻挑了挑后便睁大眼扬起眉毛,她知道很多客人见到悲夏都出手特别阔绰,很捨得花钱,但以往基于悲夏总爱耍大牌的孩子气,客人不是合乎她心中的条件都会冷言推掉,所以悲夏每日收入的最高记录那天也只有五六万左右,她这点的坏脾气让初来不久的客人会在背后招来莐媴圆这辣手公关投诉抱怨,幸好莐媴圆那张甜到震的嘴,总让客人满心欢喜另点其他人作伴。 纵然,悲夏很受欢迎,可她收入若在bd四大陪酒之中,算是最低的了。 「那就真要拭目以待啊,小悲夏。」婠曲璩伸出指尖逗了一下悲夏的下巴,瞄了一眼菾可錁,再扫了其他两位护法一眼,她们四个人默契的都扬起了有好戏看的欠扁笑容。 一百二十多万,一个放纵的晚上,可否全债给还了? 悲夏根本一开始就没理会多少金额,她只想找一个藉口去给自己发洩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快和痛。 痛,她知道这就是心痛,第一次有女人敢让她出现这种情绪,连婠曲璩也无法做到! 好,很好,非常好! 该死的庄玲妮,这个老女人! 她一口气把半杯的威士忌灌进胃里,闭上眼去感受胃里火烧的难受,当火烧的强烈感降低了,她才缓缓睁开双眼。 睁开这双眼,此刻,悲夏如同人格分裂,进入前所未有的疯狂状态。 四位老闆互相又看了一眼,每个人都嘴角带笑,婠曲璩则已经从通讯录中翻找出庄玲妮的电话,正等待该出手阻止悲夏的时刻。但,太好玩了,悲夏很少会出现这个状态,还是让她们先看看戏才出手唄。 曖昧邪恶的夜,这时才正式开始。 夜,眨眼来到十二点多。 庄玲妮一点也睡不着,躺在沾有礍莄特别味道的枕头之上,心空盪盪的,胸口缺了一块地方,脑海不断重覆她甩开礍莄那一幕,真是该死的一幕,世界上怎可能没有多拉a梦的啊!!! 她要时光机啊!!!! 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抱着属于礍莄的枕头侧着身,把脸埋于这软柔之中,彷彿自己被礍莄拥抱着似的。习惯太可怕了,最近已经习惯礍莄那霸道的拥抱,总爱把她困死在怀间,然后待她睡去才会去上班的。 属于礍莄的体贴和温柔,她都知道。 可她的爱太飘忽,她知道她抓不住。 抱着软枕的臂弯自然慢慢收紧,平常讨厌礍莄抱她太紧,现在却很想礍莄那样抱着她,那样的话,她才感觉到礍莄给她的爱。 闭上眼,幻想礍莄正抱着她。 嗯? 是否幻觉太多? 怎么她听到手机在响? 而且铃声是有点陌生,这是她之前针对某人所设定的独立铃声。 不对,是真有在响,而庄玲妮醒起这个独立铃声是谁,最近这铃声几乎没响过了啊! 今夜,那姓婠的又打来干嘛? 噫,不对不对,每次姓婠打来的,都是因为礍莄。 她即时睁开疲累的双眼,弹坐起来把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真来电显示了婠狐狸这三大个字。 姓婠的来电,她总会迟疑很久才滑动接听键。 几乎铃声要响第三遍,玲妮才叹口气接听,已经不想跟这姓婠的浪费口水作无谓的寒暄,直接就问:「又是悲夏出了甚么问题?」 「她在还债。」婠曲璩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酒杯,眼瞄向悲夏的飘浮身影又往第二间房鑽去。 很好,才两个小时,悲夏已经让那些千金名媛花费了接近六十多万的酒和其他週边食物和水果,看来一百二十万的金额对悲夏来说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且她还没答应被外带出去过夜,若她答应其中一位名媛,想必今天扣掉跟公司分帐的钱后,她自己可以进帐的薪水至少有二十多万。 「还债?」声音略略尖声的重覆她最后那两个字眼,她真是摸不透“弯曲曲”这个人。 「对,还债,由悲夏和你翻云覆雨后那天计起,她迟到早退所欠下公司的债。」婠曲璩依旧扬着魅力十足的笑容,舔了舔下唇,这小举动惹得刚好进来的男客人心痒痒的。 「真对不起啊,婠老闆!」玲妮咬牙的一个字一个字说。 想到礍莄是因为她才作出这种改变,心口顿时划过一阵暖流。 「那里、那里,小妮妮。」婠曲璩坐在吧椅绕了绕两腿,这动作使她穿着的窄裙中间的地带有所走光似的,但酒吧太暗了,即使再怎么眼利的男人,也无法看透她那个地带的春光。 「她到底要还多少?」以bd的消费,再加算礍莄这个月所迟到早退的严重情况,想必是一笔大数目。 头皮发麻,玲妮脑海有一笔很可怕的数字。 「哦,数目不算大,一百二十多万而已!她随便哄哄那些有钱太太,再加上挑一个出手特别阔绰的贵妇或千金过一夜就全数还了,别看轻她,这是她说的哟,所以我也没看轻她,等待菾可錁宣佈今夜bd业职再创高峰!太好了,最近我想买一辆ironman3里面主角所开的那台奥迪红金色的跑车,很想拥有喔!」又转换一个姿势,她似乎没想过她这么随性的动作,真的很惹旁人心痒啊。 挑起眉角,捏紧手机,果然夜里接听这隻婠狐狸的电话一定不是甚么好的事情,还有她语调故意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真教人很痛恨,她到底知不知道bd这种暗地里的经营模式是在走法律的灰色地带! 说白一点,bd可算是一个色情场所,只要职员同意,客人可以卖走他们的一个晚上,虽则这是职员自己的决定,而且客人所给他们的小费,公司一律不管。 「那你目的是甚么呢,把这些告诉我。」玲妮闭起了眼,不敢幻想礍莄现在到底躺在谁的女人怀中,又或是她抱拥着甚么女人,热吻着甚么女人,那是她的死穴。 过往的一个月,她都当驼鸟,叫自己不要去想着礍莄上班的情况,不闻不问,那她就不会妒忌,不会吃醋,不会不开心,甘愿当一隻小小的驼鸟。 「目的啊,就八掛你对悲夏做了甚么这么伤害她囉!」婠曲璩手背托着腮骨撑着头颅,又斜眼瞄向悲夏又从一间房走到另一间房,短短几步的路程,已经要大金扶着才可以走路。 眼利的她,还瞄到悲夏的衣衫有点零乱,明明摄在裤子里的衬衣下罢都扯了出来,皮带似乎被人强行解开了,但至少没被人脱下,脖子上有几个很深的吻痕,脸上更有两个红唇印。 嘖嘖,这也太堕落了吧,太色。 爱情,真教人发指。 玲妮听到这里便默然无语,她就知道礍莄今天一定是会发疯发脾气。 「我在认识的男人面前甩开了她的手,可以了吗?婠曲璩!」痛恨的道出所发生的事情,心里却明白只有这个女人,才可以解救她,或是,解救礍莄。 她们,都哉在这个女人手心,被玩弄。 扬着的笑容慢慢地收起,眸子有点被胃中的酒精所迷朦,格外地散发出带点慵懒的魅力,曲璩也默然的拿着手机,瞪着桌上酒杯中的红色液体。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才淡柔软骨的从耳边传来。 「礍莄她……还是小孩,很爱吃醋,对像还是比她大七年的成熟事业型的女性,论经济你根本不用她动用一分一毫,不用她花钱买很贵的东西来讨好你,以你的个性,相必你们之间铁定财政很独立,分分鐘你还花钱在生活上照料她,礍莄那边她也不用你操心,她也不会让你花无谓的钱在她身上去。」 话太长,曲璩轻轻吮了一口微酸的特饮,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这样的情况,她觉得无法保护你,偏偏你为一个事业型的男人而甩开了她,她是会自卑的,以往她都会以她的外表自豪,以她可以随便就赚到很多钱而骄傲,但面对着你,她的外表没有甚么效用,赚的钱更可说是无用武之地,她是一点也拿捏不到该怎么拥有你啊,重点是,她知道自己给不了或是不敢给你承诺啊,玲妮。」 听着婠曲璩正经的解说,倒让玲妮反而不习惯了。 这回轮到玲妮沉默了一段时间,呼吸声传在曲璩耳里是变得有点沉重。 「可我真的从小人生目标就是做个女强人,改不了,别说了,她现在还好吧,抱了多少女人啊。」她也会吃醋的,好吗? 那该死的悲夏身份,总爱伤她的心。 她要的可以不用是永远的承诺,她要的是爱她的那份心,让她感到有人在爱她,可礍莄的爱太飘忽,抓不住啊。 这才使她有点不知所措,不懂该怎么跟她走下去。 她没认定礍莄的爱,当时才会甩开了她的手吧。 「她现在快要醉倒了吧,抱了多少女人我怎知道。」直直白了一眼,悲夏服务的房间多得她都数不完。 可她已吩咐大小金刚要好好看管着悲夏,至少别让她在玲妮来之前就给那群千金偷吃了,也吩咐他们别让悲夏乱找女人来吻。 「我过来就接走她,可以吧?算多少钱?」带走人家的职员,也得要人家老闆同意。 「呵呵呵,悲夏是安排给你廿四小时服务的啊,你可算是她现在的主人耶,主人要来带走这可怜的小狗,当然没问题,算多少钱啊,那你问一下悲夏平常被人带出去时,那些贵妇和千金付多少钱囉~不过,悲夏怎会收你钱啊,你们都上床上足一个月了!那笔钱很可观耶!」婠曲璩又不怀好意的说。 「婠曲璩,你真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说罢,她直接掛掉电话。 真不想再多听这妖狐一句话!听了也只会增加想捏死她的唸头。 不行,那是犯罪的! 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婠曲璩把电话放下,端起酒杯摇了摇,在对着灯炮乾杯之前,嘴角又深深的弯了起来。 扬起的微笑,使夜里的bd窜起了一阵寒风。 员工休息间里,悲夏被冬愁和伤秋放置在沙发里去。 可能是週末关係,今天客人特别多,特别忙,她们不忍心见悲夏继续下去,才抽个空拖走她,而且对普通的侍应生放话,说悲夏现在已醉倒,今天不再服务任何一位客人。 侍应生都聪明地点头,他们也觉得今天悲夏大少喝得太过火了。 休息室的隔音的材料选得太好,里面很安静,闭上眼的悲夏此时迷朦的微微睁开眼睛,伸手盖住眼睛,挡住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黑暗中,她盯看着自己的掌纹,脑袋空浮的,空白的,一点事情也无法清晰地运转。 她……干嘛了。 她干嘛要为了一个女人去催残自己? 她怎会不知道每天玲妮会在参茶里偷放护肝丸,因为味道根本是不同的,她知道她疼爱她,所以她每天上班都尽量技巧地把酒推给别人去喝,又或是故意引导客人点一些贵而酒精浓度低的特饮,纵然这么做收入会大大降低,她也只好落力讨好客人,让她们多给一点小费补贴。 疼爱。 对,疼爱。 玲妮给她的爱太像照顾弟弟了,害她有时候觉得很卑微,在她面前,她太细小,细小不是指年龄,而是指能力上面来说。她知道自己很多方面和玲妮很不配,至少职业上别人看起来就会这么判断,即使她在这行业里面是算是最顶级的了。 一个是大企业里面的企划部总经理,每年花红就足够买一间房子,一个则只是陪酒而已!顶多可以在陪酒前多加高级二字,但倒是每年赚来的钱跟这个总经理差不多,若她愿意,是可以比玲妮赚更多。 其实,经济上,她们就很平衡,只是职业名称上看来,就是一个高,一个低。 物质上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懂怎样才让玲妮的爱感受起来像是一般情人那样,让她不要再待她如弟弟来看待啊。 至少给她多看看脆弱柔软的一面,让她发挥大女人本色,好好疼她,照顾她。跟她一起混了一个月,她真发现玲妮这女人总把这一面遮掩得很好,一走出来她就是很坚持的女人,任谁都觉得无需要太保护她的。 害她…… 很痛恨自己才走了二十五年的人生,若她能早一点出世,可能不会这样。 她也很想成熟,可她的长相不成熟就不成熟,连无意挑个眉,浅浅一笑,别人都说看起来像个街头痞子,看起来就很年轻,也惹人又爱又恨,她能怎样!?跑去韩国把样全整了? 干! 那悲夏再不是悲夏,礍莄再不是礍莄,她就是她,改不掉。 话说回来,她韶礍莄就是看上了庄玲妮这女人的这一个点,她越是隐藏她那脆弱一面,脆弱流露出来时,才特别使人心疼垂怜,那才是她一眼爱上这女人的地方。 酒精已让她头痛起来,皱起了眉头,低声呻吟,且很用力地呼吸,全身发烫,很想脱衣服,但衬衣之下只有束衣,裤子之下也只有内裤,好歹她是女生,还是会知礼义廉耻这四个字。 手掌无力的盖住了双眼,但眼睛已经闭了起来,酒精使她进入了一个茫然的景地,完全想不到事情,像是被吸进了一个旋涡之中,耳朵翁翁的响,快要到耳鸣似的状态,耳朵被朦住了。 连有人进来了也听不到。 一阵冰凉忽然从额头浸进脑袋里去,熟睡了的悲夏猛然睁开眼睛,手掌拿开,刺眼的光让她看不清上空的人影是何人。「嗯……谁啊……别来烦我啦。」她挥挥手,还打到了这个人的脸上。 「带你回家睡吧,好不好。」温柔的嗓音心疼的道,完全不把那无意的甩在她脸上的巴掌放在心上。 或者,她已经习惯她总在无意间,伤害到她了。 轻轻把她额上还没黏好的退热贴轻抚了边沿,让退热贴紧贴在她的额头上发挥最大的效用。 「我那有家啊!」屁,这个白目的人是谁啊。 她一路以来都没家,家在哪? 直到遇上婠曲璩,她才觉得安心去存活在这世界上。 「我的家不是家哟……很伤我心呢,小悲夏。」手掌摸上她热烫的脸,还玩弄的用指尖戳她那张菱角分明的脸颊。 柔软的嗓音窜过悲夏的神经线,睁大的眼顿时瞪到最大,朦胧的焦距拉回来,一张气场还是很坚强但此刻带点担忧的脸颊映进她的眼眸之中,她作梦吧,庄玲妮这女人怎会在这里?她不是在家睡觉了吗? 「是我魅力太强?看得bd的小悲夏傻了吗?」玲妮好笑的弹了她的额心。 痛楚让悲夏呻吟了一声,但绝大部分的原因是──无奈。 看来又是那鸡婆婠曲璩干的好事了。 悲夏扶着沙发撑起身子,还没睡醒的她自然的因为强光而皱起眉头,半瞇了眼睛扫看了四周环境,这里是四大老闆和当红陪酒才可以踏进来的茶水兼休息间,而不属于bd的庄玲妮却此时此刻蹲在沙发边,不,现在是贴着她大腿边,坐在沙发很仅馀的空位上。 啊,不不不,再正确说,她用屁股把她的大腿推到最边,让沙发可以空出一个位来坐下。 「你清醒了吗?」玲妮有点忧心,她脸很红,脸不用多靠近已经闻到浓烈的酒臭味,她身上的酒味比平常是几倍。 皱了皱鼻子,玲妮即时上半身弹开,连眉头都皱道:「嗯,很臭!」 「你要是敢就这样睡在我床上我铁定把你捏死。」玲妮实在不敢想像有一天清晨床上有一条酒味甚浓的睡尸。嘴上是这么说,可她已端了一杯暖水,细心的送到她唇上轻唤:「来,喝口水吧。」 悲夏也只得呆呆的张开嘴大啜了一口暖水,沾湿了的唇还被眼前人很体贴的用面纸擦乾。 手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道:「我怎样做,你才不把我看成小孩?我要的不是你的疼,而是……你所有的爱,你要把你的爱都给我。」 没料到她这么醉,嘴巴说出来的话都那么醉意绵绵,玲妮心里轻轻罩了一层暖流,有点感恩她遇上这个孩子。 和她混了一起这么久,玲妮这一回主动勾住她的后颈,把脸凑到很近很近,近到悲夏竟然开始心跳加速,为她这个举动而產生害羞的情绪,属于玲妮的香水味侵袭着她,比喝醉时更有醉意啊。 唇瓣故意凑上去轻点于她冰凉的上,在悲夏欲要吮吻她的唇时,再保持很微的距离,玲妮深深一笑,重覆了这挑逗的小动作好几遍后,悲夏已不想再有甚么回应的时候,她才真正贴贴切切的用力吻住她的,啜吮她的,舔逗她的。 悲夏虽然接吻技巧很高超,但反倒第一次被人先挑逗,完完全全做被的一方,过往都是她去挑逗别人,原来这么的痒难耐的。 她沿着玲妮给她的吻去回应,只想好好细味此刻带来的情意,细细长长的,不急不快,没有情慾,可以说,那就是一个充满了细绵爱意的绵密热吻,分段的进行,段与段之间的停顿位置是很短,有时候连一秒都没有,她们又难耐的把唇接合于一起,继续细细地吸吮对方。 「呼……嗄……小悲夏,可以跟我回去了没?」喘息的捧住她的脸,额头抵住额头。 「可否别加小?」悲夏温和地也捧住她的脸颊,往她唇上啄了一吻,笑得很温柔的要求。 「那就……我的悲夏,你能跟我回去了没?你太臭了。」玲妮推开她,好笑的皱着鼻子说。 被推的悲夏晃了晃,紧接她冷哼一声,却又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去,轻语:「你和她,其实一点也不像……但一样是让我很头痛的女人。」 玲妮身体僵住,下一秒则化开,嘴角微微扬起。 「死小孩,你才是让我头痛的女人。」玲妮扭住她的耳朵,轻轻地揪她起来。 悲夏假装很痛的扭住眉,哇哇大叫站起来,随即站起来后便一手拥住她的腰肢,倾身用力封住她的唇。 这一回,她才是bd里的悲夏。 玲妮没有退缩这个热得很辣的吻,把她的热情通通回应,让这个热吻变得激情,安静的休息室里,满是热吻时,舌头搅拌的湿润回响。 「哩~小~妮妮~~~我向客人a了一盘超好吃的海胆刺身……呃……悲夏大人,你要不要一起吃?」甚么风也不收,直接白目闯进来的春绪在说到后面时,可爱的脸颊几乎要抽了起来。 她只收到风,小妮来了,却那四位老闆完全没打算跟她说,人家是来接走她的小悲夏,然后来了很久,在休息也快要半小时,明明说只来带走小悲夏,却在休息间这么久,加上休息间里有摄录机,二人在里面做甚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春绪是明给人罢了一道! 顺便是让她去当一转人肉制止休息间有性行为的警号。 悲夏瞇着眼盯着一脸苍白的春绪,咬着牙说:「怎么每一次都是你,春绪?」 「切,休息间严禁做爱,看不看懂墙上那个标示!」春绪指向莐媴圆特制回来的标示牌,图案就是圆型里面两个人躺了下来,当然,圆型的斜半是有一条线。 「我们没有要做爱,只是在亲吻,嗯,顶多是湿吻,我才不会在那几个恶魔老闆面前跟她做爱,那我会亏大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在萤幕前吃爆米花喝啤酒看好戏的四位老闆。 哼,婠曲璩,这帐我一定记住! 「悲夏,闭嘴啦……」玲妮红着脸鎚向她的肩,视线不敢和春绪对上。 在目光四处飘盪时,恰好瞄到天花角落有一个很醒目的黑色半球体,玲妮马上叹了一声,脸又红了几分。 她实在…… 没脸见人了! 刚才她挑逗悲夏的一幕一幕,原来已经被偷看了。 「哼!」对着春绪是一堆屎脸,但转过头对着玲妮…… 「咱们回家去,你很累了,我的小妮。」悲夏改成握住她的手,转个头是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在她耳边轻语,更往她嘴上温柔地送上一个吻。 玲妮染红的脸顿时多了几分娇羞,装她很冷静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一幕,春绪含泪了。 唉,果真,有了爱情的人,是堆屎! 舒适的车厢中,悲夏一路都侧着头,眸光闪烁的瞅看着那位没喝酒的司机。 被这种目光盯着,玲妮怎可能无视,她叫自己专心开车,别管她,但…… 「别看了……我脸上是不是有甚么呢。」偷一秋看了看身旁的她,脸颊即时在昏暗的环境里烫了。 脸颊突然略过一阵温热和湿润,玲妮尖叫一声,双手几乎要把方向盘扭向对面线「礍莄!我在开车!」 「这时候的你,才像一个少女,那么爱害羞,那么的可爱,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我是可以保护你的。」礍莄失笑的依着窗边托着脑袋,一脸不可思异的瞅看着一脸娇羞脸红的她。 手轻捏住方向盘上的真皮套,淡然回道:「从小我就得坚强才能好好存活,我妈重男轻女,男是宝,女连草也不是,我再怎么爬得高,爸妈也不会重视我,大哥和弟弟平庸得只考个警察都拍手叫好,招了亲朋戚友来炫耀。我呢?出来工作才一年半就当上主任,他们觉得很正常,还要我储多点钱,别乱花,储的钱要给大哥和弟弟买楼结婚,再升上经理,他们还是那个样子,同样储的钱,要拿来给大哥和弟弟作日后投资用。」 「你说,礍莄,我可以能够像一般女人那样等别人来呵吗?对不起,我不可能是别人来保护的女人,最多我寂寞脆弱的时候,想有一个肩膀给我靠一下,我就好了。」 「我就是这样,礍莄,你懂不懂。」这一点,玲妮不想为谁而改变,她也不知道可以怎么改,她就是拥有一颗力争上游的个性。 女强人和事业型女性是社会给她们漂亮的代号。 相反,难听的代号可多了,败犬,老处女(虽然她不是),老女人,阿婶、老古董、老妖等等等等。 说来,四十不到怎么要叫咱们这种女性是老妖? 那七八十岁的那些婆婆该叫甚么? 哼,世人啊!世人! 「所以……我已经很努力成为那个肩膀啊,只是……我们还是有很大距离,这不得不承认,你是经理,我是陪酒,那个疯婆说是对的。」礍莄收起了扬起的笑容,认真却带着曖昧的伸手把她被吹起的发丝捲在指尖之间,指尖顺着发丝滑走,来到她的肩膀之上才离开。 「她叫爱树。」玲妮怒斥她一眼。 「爱树,她的家人有那么爱树吗,改个名字也让人难以开口。」不是她不想叫,只是,她大爷真的不是很爱树的! 「她弟弟叫育树,在她家里,你会听到伯母会大树小树的叫,大树是爱树,因为家中最大,爱树爸爸真的很爱看树,前几年还跑去亚马逊去。」说到好友,玲妮不禁回想起中学年代第一次上爱树家作客过夜,一整晚她弟弟就大树大树的叫,害她笑了一整个晚上。 「嘖嘖,果然一家都是疯的。」悲夏说时嘴角是含着笑意。 回想玲妮诉说她家里的背景,跟那个疯婆差了一个很大的距离,可说是天南地北,疯婆至少是温馨家庭成长,小妮则是如同灰姑娘般坎坷的家庭成长,怎么办,这个女人,她的心铁定地想要定她,爱定她,用她下半生去捧在手心来呵护。 她韶礍莄,竟然哉在她的手里,太不可思异。 「还好啦,挺有趣啊。」玲妮连眸子都含着笑意,是自然恬静的笑容。 「别露出这般可人的表情啊……」 悲夏趁着红灯,车子停下,倾身往她唇上偷袭了一个热吻。 被偷吻的玲妮睁大了眼,直觉反射地瞪住车子两旁,怎么凌晨时份都有车? 还左右都有一辆!不用多说,那两辆车子的司机都对她扬起了深深的笑容,挑了挑眉毛以示……鼓励。 鼓励个屁啊! 「韶礍莄!!!!」 「有!我的小妮!」身子又往她身上倾去。 被爱人点名,礍莄耍痞的又往她唇啜吻了一下,「绿灯啦,快开车哟。」 后头的车催促地按了喇叭,她怒瞪了礍莄一眼,很无奈的把车开动。 一直回到屋子,她很狠心,非常恨心,把正想推倒她的礍莄来一个飞踢,再推她出房间,再锁上大门。 好,再塞上耳塞,挡住门外的嘈杂,耳根清静了。 瞄向床头小时鐘,已经迫近清晨五点,她飞快拿出手机在line上找到与爱的对话框,打上:「失眠了,替我请假,不扣薪水那种假,感激。」 那边,爱树躺在慷葵怀间正温暖舒适的熟睡中,一声叮噹,黑乌乌的画面出现一个绿色的小框框。 慷葵刚才美国回来,时差还没调好,她拿了手机就直接解锁来看。 瞪着庄玲妮传来的讯息,慷葵失笑,一个经理随便说有应酬就可以不用上班了啦,何需爱树出手啊! 果然骨子里她是个正经八度的女人。 但……原因是失眠? 听了爱树一夜的八掛后,慷葵绝对不相信是失眠那么简单啦。 玩心一起,指尖就转向手写模式,在萤幕上手指划划。 玲妮的房间,快睡着的时刻,她听见叮噹一声。 心想,爱树又在晨早等慷葵电话? 慷葵不是从美国出差回来了吗? 她伸手往床头摸走了手机,解锁一看…… 脸即时又涨红了。 「可以拥有bd的悲夏作为廿四小时的服务,“累”到天亮也是正常,可要小心身体,好好休息,单你是爱树的密友,放你两三天有薪假那会有问题。老闆──慷葵敬上。」 「啊!!!!!!」玲妮对着手机尖声大叫。 关爱树,你妈的怎可以随便看你的手机!!! 礍莄明明也快要躺在沙发里睡着,听见尖叫声顿时弹坐起来瞪住房门去。 「这个女人,搞甚么啊。」 严重的叹了口气,回躺在舒服的沙发里,她决定明天要把房钥匙偷来配多一条放在她的钥匙堆里。 无辜的爱树突然打了个冷颤,半瞇的眼睛抬头看向一脸笑容的慷葵,喃喃轻问:「有甚么好笑的……你时差还没调过来哟……」 「没甚么,好好睡吧,我的小树树。」宠溺的往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哦……」 不一会,爱树又沉沉睡去。 完全不知道,慷葵已把对话框那段话清除,更不知道…… 庄玲妮把仇记了。 第八惹 第八惹 爱,要简单可以很简单,只需分爱与不爱。 往往,我们都不会把爱看得这么简单,还会没事都把爱搞到很得复杂。还把爱分暗恋、明恋、苦恋、三角恋、四角恋等等等等。 还明明很爱很爱对方,却也得装作不爱他/她,继续做友情以上,爱情以下的妈的关係。 看吧,只是爱或不爱,我们都把爱,越搞越复杂。 甚至有时候,明明大家爱了,却又要因为很多环境因素而假装二人没那么会事。 妈b,爱,真的很麻烦。 最近,玲妮早出晚归,以往她已经会提早一小时上班,现在,她则要再提早一小时上班做准备功夫,晚上几乎十点才下班回家。这真的又一次拜赖慷葵这亚太区总裁太有当商家的才,去几趟美国出个差后,便在上星期的某天招了她到房间。 会谈内容几乎只有十分鐘,或者那该死的慷葵只是对她下达命令的会谈而已! 她一句:某一个在外国很受欢迎的运动饮料產品,我老爸收购了"些许"股份,现在他和股东们想把这產品打进亚洲市场,成为能与台湾五大品牌饮料并驾齐驱的地位,甚至,要一名惊人,登上销量榜第一名。 慷葵那一句"想登上销量榜第一名",对着玲妮说的时候,嘴角深深的笑着,笑得很深意,笑得...... 玲妮当下打了个冷颤。 还说,若此事达成目标,庄玲妮的职衔会从企划部总经理荣升为直接隶属她之下的首席执行官,可能用英文大家会明白一点就是:ceo 那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一的职位。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位。 玲妮听了之后回到办公室,足足呆了一整天。 那是她未曾想过的地位,她只敢想到总经理罢了。 ceo? 她能升任嘛? 思想有点混乱,可她对于要把这个外国很有名但亚洲来说是很陌生的品牌饮料打造成台湾销量第一名,这任务大有挑战,她很兴奋! 她把ceo甚么的都放下,只全心合意去搞好这次的企划的任务,还对企划部全体职员下令随了每週假期之外,都不得请假、补假等等,除非生病,但也得要指定医院所开的医生纸才接受。 企划部的职员知道这是一场硬仗,全都无怨言,若他们能够把这品牌饮料登上第一名,他们的薪水也会上涨10%! 这也是玲妮向赖某争取回来的。 所以,企划部上下每天都准时上班和ot到九点之外,玲妮身为上司,更要以身作则,更加拼命,日以继夜,还得每天跟设计部那群艺术家上身的设计师和广告部那些桥段王周旋,有时候,也得跟设计部和广告部开会同时,还要跟那个该死的关爱树财务主任谈判此计划的拨款问题,她们各自有立场,每一次跟她开会,都闹得很火。 妈的,爱树明明不是财务经理,却职权上就做经理的事,薪水是经理水平,但职衔就是主任,死也不肯荣升上去。 那还好,她也不用事事把钱抓得那么紧,还在会议上大大声不要脸的说,她就是公私不分,要为老公省钱,她当下要在设计部总监和广告部长面前咆哮直接想伸手捏死她。她向慷葵打这损友的小报告,谁料,她错了,她不该这么做,因为被老婆管的踢,都是对另一伴宠爱有加。 就只有越宠越过份,是不会反抗。 这仗,打得水深火热,玲妮已焦头烂额,身心都十分疲累。 严重睡眠不足,但昨夜,玲妮看完文件已经深夜两点鐘,她才躺在床上睡,可早上,她要跟慷葵和那品牌的饮料的创办人的代表一同听她讲解企划部熬出来的初部计划书。 这点,她有点紧张。 紧张之下,虽两点才趟在床上,可她到了三点多四点才真正睡去。 太疲累,连电话闹鐘响了,她随便一按就把闹鐘关了,睡得很沉很沉,直到她睡得有点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劲的点是因为有猛烈的阳光射到她脸上,据以往两个多星期,她起床时天还没亮起。 突然间,睡虫啾一声消失,她惊慌地抓住手机一看,已经快踏入九点鐘,那个初步计划书的会议则是十点半鐘! 「妈啊!该死的!」 玲妮即时掀开被子,跑进浴室即时梳洗。快速化上淡妆,换上较正式的名牌套装,随便把文件收一收,便换上高根鞋出门,车速,几乎飆到一百,还遇上了上班族上班时间,有点塞车。 到达公司已经快要十点鐘。 回到公司,她即时招了所有人到会议室先开一个小会,可当她翻着她的手提文件袋时,脸都绿了。 糟,她昨天改了的计划书的电子档ppt的那隻u盘,她没带! 她回想一下,昨天她在书房里插在笔电上去了。 头即时泛痛,全部人都静了下来。 「离开会还有多久?」 「呃,不到半小时。」有人颤抖心惊的回答。 「先出去准备开会要用的事,把事情告诉总裁,叫她能拖便拖,我找人给我带过来。」 「嗯!」 全部人相信这位上司,便都出去准备打这一场初战。 玲妮拨着电话萤幕,寻找可以帮她的人,可是,离她家最近的爱树都跟她同在一间大楼里了,还有甚么人可以帮她啊? 忽然,脑里闪过一个熟睡时都很痞子的脸颊,害她微颊发烫,很不愿打这个电话,可她真的找不到比直接在她家里的人带那个u盘来更快更有效。 于是,她的指尖,微颤的按下拨打键去。 清香洁净的房间,悲夏正睡得可好,虽则这两个多星期来她几乎见不到玲妮,心知她一定公司有很多工作了,所以她也没烦她,还故意早上迟一点才回去,让她多睡点,这是她的体贴。 怎知,才熟睡不到几小时,她的电话响着一首歌的铃声。 铃声是她为这个来电者特别设定的,虽则,在过去两个月内,都没响过几遍。 熟睡的礍莄半梦之间听见铃声,起初还以为自己作梦,怎知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半分鐘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太真实了! 眼睛瞪大,礍莄弹坐起来,即时把手机拿上,她觉得那个女人在这时候敢打扰她大爷睡觉铁定是出了问题。 「喂,庄玲妮,你最好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可她的起床气还是很重,重得忘记要对这个女人多点温柔,少点粗暴。 「呃……对我来说都挺重要。」玲妮吞了吞嚥,即时要双手拿着电话,以防她怕得让电话松开了手。 她真的太怕吵醒这位大爷,这大爷的起床气太可怕! 「那就说啊!别那么多废话。」抓抓一头乱头发,礍莄睡意开始退去,连带起床气也消减。 「我忘记了带插在笔电上的u盘,里面有今天我要开会的文档,你可否……现在用最快最快的速度带过来?」 「你想我怎快?我没可以快的交通工具。」她低吼的下床,跑去浴室用水漱漱口,脑里已经在想办法。 「对!那那那怎办!这次初演,我绝不能失场!」玲妮已经眼眶泛热,她很失落、很失落,不是因为ceo这职位离她而去,而是她团队辛苦了两个多星期就白白给她白费了。 「行,你别给我哭出来,世上只有我才可以把你弄哭,总之,我半小时之内到!」她听见她已鸣哽的声线,心已经扭成一团,当机立断把电话掛掉,再打给大金。 「悲夏大爷,我刚睡!」大金咆哮! bd几乎每位高层和当红陪酒都很有起床气。 「拜託,大金,开你那部比赛级的烈火战车过来玲妮家!你住最近啦!别给我废话,限你两分鐘到!」礍莄管他还想咆哮甚么,即时又把电话掛掉,她相信大金不会不理她。 两分鐘又三十秒,大金真的把机车开了过来,而礍莄正好跑出大门。 「哦呵,这个模样的悲夏,真少见。」大金掀开超炫的黑银色的全包式的赛车头盔镜面,一对眼瞇了瞇便打量了此时此刻的悲夏。 一身街坊造型。 头发应该没抓过,而且很乱,故意用运动外套连着的帽住盖住了头,戴住了盖了半张脸的大墨镜,想必没睡几小时的她眼泛红丝。运动外套的防风防水那种布质,顏色是反差很大的黑色配萤光黄,里面则是白色英文字图案t恤,下身则是天蓝色的宽松绑带式七分休间裤,最最最最特显她街坊造型的,是她脚上那对白色的人字沙滩拖。 「少囉嗦,快点,我只给你二十分鐘到达她的公司。」悲夏看看手錶,她承诺过的半小时已经没了六分多鐘。 给大金二十分鐘,她还要预留三分鐘坐电梯。 「啥!?二十分鐘?会被照超速耶!罚单你付?」大金已发动引擎,礍莄也戴上了大金同款不同色的全包头盔。 「快点,你还有十八分鐘!」礍莄大偷了大金一分鐘时间。 「是啦!你抱好哩!」 大金扭动引擎,呼一声,礍莄吓得即使抱住大金的腰,大金在头盔中扬起得意笑容,这个被吓怕的悲夏,实是少之又少能遇到啊! 他在马路上疯狂穿插,有几次黄灯转红灯时都衝了,还专走他知道的横街窄巷,再来到大直路便狂飆,他这台以比赛的车来订造的,时速可以飆到两百,所以一去到直路,大金很爽快的便扭到两百。 后头的礍莄已经不想睁开眼,她索性闭上眼睛把性命交给大金,只感受到身体在承受速度的离心力,她不敢想像到底大金速度开到多少。 忽然,离心力没了,打在她身上的风速都没了。 「喂,悲夏,还不滚下车,现在才过十五分鐘,我还得飆回去睡觉!」大金拍拍腰间上的手。 「到了!?」怎么她觉得没过多久…… 妈b,以后她绝对不坐大金的摩托车! 啊,不行,她也要买一台125cc的摩托车,还有一台房车才行。 礍莄有点腿软的跨下车,把头盔脱下塞到大金的怀间,用怨恨的目光瞪了瞪他后,便踢着她的人字沙滩拖跑进去大楼。 一进步大楼,她根本不知道在哪一层,便问了柜台小姐。 「喂,庄玲妮在那一层?」这里该死的有太多层了吧,每一层部门都不同名字?妈的! 「请问你有预约吗?」柜台小姐已经不停打量这个用运动外套帽子套着头和戴着墨镜的客人,虽则那墨镜盖住了大好的脸容,但她阅人无数的经验让她觉得眼前的人一定很帅气。 所以,平时遇这种态度的人,她都会冷言拒绝,如今,她先好好和她周旋一下。 「妈b,我还要预约那女人吗?你只需告诉我她在哪一层!我有东西要交给她,若她得不到她想要的,然后在我面前哭了,我第一个就把你丢到大海餵鱼!」礍莄冷着脸咬着牙低吼。 「呃……庄经理在二十一楼。」站在前面的人一下子气场强势了,若不是见这个人很着急,而且还说要把东西交给庄经理,她才不理这小子! 「哼!」 礍莄冷哼后赶上了快要关门的电梯,电梯里的人全都在盯着她看。她无视他们又冷哼一声才踏进去电梯里,按了二十一楼。 等待是很磨人,电梯因为其他人而停了很多遍,她已在电梯里待了五分鐘,幸好大金的技术是吓人,现在距离半小时还有五分鐘,一定够时间吧,不知道那女人现在有没有怕得在哭? 嘖,想起她哭了的模样,心都被揪住。 噹,终于到了二十一楼企划部。 她一踏出电梯门,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她绝对无视了企划部的前台小姐的拦截,直接走进去部门里面,还直接推开掛着经理办公室的那扇门。 可经理室内,空无一人,更无言的是,全个部门都空空如也。 她回到柜台,又冷冷发怒地问:「庄玲妮去哪了?」 「你找她有甚么事?庄经理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前台小姐被这个小子给吓倒,但同时欣赏这小子的帅气。 「妈b啊,她说很重要的东西在我这,她那有重要的东西开重要的会,快点告诉我,她在那一层开会!」糟,时间已馀下两分鐘,这间公司的职员都怎么了,脑袋全是草? 「她……她在三十楼的会议室吧。」前台小姐结巴回应。 又一声冷哼,走到电梯门前,妈b!三部电梯都往下走! 好,很好,非常好,她也只好走楼梯! 从后楼梯一路跑上去,才三层已经喘过不停,平常喝太多酒又少运动的后果,她发誓之后要跟大金小刚去健身室多做点训练体能的运动。 一路跑,喘到不行的推开三十楼那扇防烟门,再走进去这楼层的前台,她再次无视前台小姐的阻拦,满身大汗和气喘的走进去,直觉的往最大那扇双开式的门走过去。 管那些甚么屁人拦住她,她就是很神地推开了这扇门,然后戏剧式地让里面正要开始会议的人都错愕的看着门口的她。 「礍莄!」玲妮高兴的跑过去抱住她,然后直接就往她裤袋里掏,便掏出那个u盘。 为何她直接就往她裤袋掏,因为礍莄上下只有裤袋或外套袋才有地方安全地放下那个u盘。 「对不起,各位,文档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会议。」玲妮马上把u盘交到助理手上,助理则快手快脚把u盘插上,即时打开那个ppt。 玲妮宣佈开始后,专业的声线让错愕的人一时之间拉回到萤幕之上,灯被关掉,ppt开始播放,然后玲妮也开始讲解这个初部计划书的理念和走的路向,预计的销量和一连串宣传的渠道、平面广告的风格,电视广告的风格等等。 而所有人,都忽略了那个满头大汗,喘气变得轻微的礍莄。 反正睡意全走,出来太赶,钱包也没带,身无分文的她,现在基本上只有走路这方法可以回去,但她太累,完全不想动,便大遥大罢的走到会议桌边其中一张空出来的大班椅上,很突兀的依然套着运动外套的帽子和戴着墨镜,她第一次看到工作上的庄玲妮。 原来,是另一种更遥不可及的感觉。 看来看去,台上演说的女人,都不会喜欢上她这种孩子气十足的踢。 会议眨眼开了一个半小时,玲妮经验十足的演讲,声线控制得宜,专业而又温婉,举手头足,都散发出成功事业型女性的魅力,梳理整齐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跳动,完全暴露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更加深邃,也带有神秘的媚惑。 在快要两小时之后,会议结束。 玲妮站在萤幕之前,在场却安静得只听见空调发出的微弱声响。 她以为她的计划书很差,所以慷葵和那个品牌的创办人都没反应之时,品牌创办人却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用力地抱住她! 「太好了!完美!!!我相信由你来把饮料推到亚洲市场,一定能够登上台湾销量第一!」那个品牌创办人罗理斯兴奋得把她抱紧之馀,还往她脸上大波了一吻。 看得……某人挑起眉梢,额角上爆出了青筋。 「没甚么,我对这项挑战也很兴奋,合作愉快。」玲妮温婉一笑,完全没在意自己的腰被这个罗理斯一直抱着。 「啊,对了,你说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的其中一个夏日动起系列是找几个新面孔,我想问其中一个是不是这个小子!这个小子我觉得很合这个系列啊!」 此时,灯已开,罗理斯在眾人错愕的视线之下,手指指向竟然大遥大罢却刚好坐在慷葵助理旁边的某人之上,这某人依然用帽子套着头,脸上被一大块墨镜遮去了帅气又痞子的脸容。 刚才,当礍莄坐在慷葵身边时,慷葵眉角已向上挑,心猜,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悲夏了吧,她也够呛的,敢这么随便就挑了她旁边坐下,害她助理瞪大了眼,却无言以对的站在后面去,以免影响了会议的进程。 玲妮把全个会议室扫了一圈,然后无法不把视线落在衣着是全场最突兀的某人身上,她刚才一拿到u盘就完全只想着她的计划报告,把礍莄忘记了,而且,她认为礍莄会自己离开回去睡她的大爷觉啊! 她没想到,礍莄没走之馀,还坐在……慷葵身边把会议内容都听了! 这算是机密的事情! 「啊,罗理斯先生,这个人……呃……不是……」玲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哈,罗理斯先生,你眼光真好,对,这位就是这个夏日动起系列的新面孔之一!」慷葵打蛇随棍上,何况这小子把全个秘密计划都听了,而且虽然现在她把脸都盖住,但当上bd陪酒的,一定有几分帅气和姿色。 「甚么!」这下,玲妮和礍莄同时大叫,礍莄加站了起来,冷眼瞪向比她高一点点的蓝眼踢。 礍莄在前一刻觉得玲妮会替她解围,谁料旁边这个明显是她一族的踢就开口说话! 「啊,不过,罗理斯先生,要跟你特别说明一点,这不小子,她是女孩子哟,近年台湾流行她这类的,我也刚好是这类人~哈哈哈~」慷葵以为自己很幽默。 她的幽默,却惹来玲妮和礍莄的怒目。 「真的?台湾流行女同性恋都这么男子气哟!没关係,我对庄小姐的安排很放心!啊,那其他三个都是跟这女孩一样的吧?那应该是很新鲜啊!绝对能震撼台湾和亚洲地区!」罗理斯似乎很开通,也对这个点很有期待。 「其他三个!!」玲妮要晕了!她去哪找能跟礍莄匹敌的这类人? 「当然!迟一下我约齐四个人,一起跟罗理斯先生你会一次面。」慷葵往玲妮打眼色,玲妮也只得赔笑。 送走罗理斯之后,各人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脸愁云,不过目光很一致的看向那个一脸很臭的某某身上。不过,他们同意罗理斯所说,这位某某此刻的造型,虽有点随便,可运动的服饰之下,这个人很适合夏天动起系列的气质。 「庄玲妮,你给我说清楚!别以为我听不懂那洋人说甚么啊!」礍莄把墨镜脱下,一张清俊的脸容顿时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感叹,这女孩……会不会太帅了一点? 「哎……礍莄,我……没决定权。」玲妮把目光瞄向慷葵,意图把责任推给那个始俑者。 慷葵深深一笑。 好吧,当老闆就该承担一下本身不是她搞出来的责任唄! 「好!庄玲妮,这笔帐我迟一下跟你算!那你又是谁?」礍莄手指戳在慷葵的胸口之上,目光更为怒气。 「我是这公司的亚太区总裁赖慷葵,简单说,我是她老闆。」慷葵很优雅地把胸口上的手指拿下来,再很优雅地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依然掛着很优雅的笑靨。 这个女孩,真够呛啊。 「ok,很好,你是老闆,那你干嘛跟那个洋鬼子说我是甚么新进面孔的其中一个?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成为那些可笑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里的主角之一!」妈b,怎么来送个u盘变成这样? 她上辈子真的欠了庄玲妮这个女人吗? 「除了庄经理,其他先散会。」慷葵的笑靨滑了下来,重新坐回她所属的大班椅上。 其他人也不想管太多事,当小职员,高层的事,少知为妙。 会议室里,就留下了三个人。 「慷葵……其实……是不是可以跟罗理斯先生说另找更适合的面孔?其实我接下来的计划书就会提出公开招阳光男孩计划,率先打响头炮的。」玲妮自私的也不想礍莄暴露在大眾传媒和一眾少女的眼球下。 若多了些青春少艾的女孩接近礍莄身旁,那她这个败犬中女不就有失恋危机了! 慷葵没意思要跟她谈,她伸手止住她的话,转向看着礍莄道:「你听了我公司的高度机密,我为了确保公司机密不外洩,你必需成为其中一份子,然后签合约,合约内容便会有一条项写着不得把机密外洩,否则会惹上法律责任。若你不愿签,要不然,你想庄玲妮重新计设过另一个计划书?你应该知道,她这次用了很多时间日以继夜去写这个计划书啊,ok,除非你想小玲妮再熬夜囉!」 礍莄冷冷地咬着牙,死瞪着那一张胸有成竹的脸,真想一拳扁下去! 静默好一会儿,礍莄霍然起来,很不甘愿道:「我要附带条件,任何广告,无论何种形式,我都必需戴墨镜!」 「ok,无问题,我待会就约沉媴圆聊一聊,把其他三个当红陪酒一起当我这系列广告的新进面孔。」打从一开始见到礍莄,她就打算要了其他三个人。 礍莄和玲妮瞪大了眼,玲妮道:「你怎知道……其他三人适合!?」虽则,她脑里已浮现了很多很捧的广告画面。 此四人结合起来,真的够呛! 「哈哈哈哈~小悲夏都这么帅了,何况称为bd四大陪酒的其他三人?我很相信沉媴圆的眼光啊!」慷葵重新把笑脸掛上,她拍了拍手,站起来,拍拍礍莄的肩「真期待你和其他三人的广告呢!」 慷葵失笑遥头离开,留下那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哼!」礍莄冷哼。 「对不起,我想到事情弄成这样,好了,你也累,快回去睡觉吧。」走过去捏捏她还是一张的臭脸,给她一个很美丽的笑容。 「我要留下来。」礍莄双手拥着她的腰,很霸道地说。 「留下来?干嘛!」把她的帽子拿开,轻抚她那一头很乱的发。 「我为了你,才穿成这样,连钱包都没带,总之,我不会回去。」抬起头,深深的凝视她的眸子,越看,这女人真吸引人。 微微踮起脚,猛然就吻住她的唇,这两个星期有多,她真的连她的唇都没碰过。 或者,玲妮也太久没跟她亲吻,被吻住的唇渐渐回应她,忘记了她们还在会议室里面。 「肚子饿不饿?去吃午饭,我再给钱你坐计程车回去吧!」玲妮感觉到她的吻越来越浓烈,深怕这傢伙甚么也敢做之下,微微红着脸推开她。 「饭可以吃,不过我今天不回去,我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礍莄淘气的咬了她的下唇。 「喂!」玲妮烫了耳珠,怒瞪着她。 「我饿死了,去吃饭。」 她牵住了她的手,可是,玲妮则止住步伐。 「……」玲妮默然的看着她。 礍莄也默然的看着她们牵着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了。 「谢谢你。」玲妮温柔的往她脸颊亲了一吻。 「我,韶礍莄,怎会哉在你的手上!」她叹了口气,重新把帽子套上,再戴上墨镜。 她们一前一后离开会议室,也一前一后去到附近的餐厅享用午餐。 午餐过后,礍莄耍赖的跟玲妮回公司,企划部的全体职员都错愕的盯着这个人直接跟着他们的经理身后进去办公室里面,经理还吩咐了她的助理出去一趟买些零嘴和饮料回来。 明显地,那些零嘴和饮料都不是平常经理会吃的,那这些东西……不就是给那位很痞子的傢伙囉! 企划部开始私下议论起来,到底这位大爷是何许人物。 后来,根据助理事后把东西送进去出来的描述,当时那位很痞的大爷躺在沙发上,而庄经理也没理会大爷,跟她笑了笑便继续投入工作。 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而再根据当晚保安所叙述,晚上十点鐘,痞子大爷和庄经理一同坐车离开。 属于办公室的八卦,从此又多一单了。 当礍莄被玲妮送回bd后,她还以为那个甚么老闆不会那么快行动! 谁知,她跟莐媴圆和其他老闆,还有冬愁、伤秋和春绪都谈好了! 妈b,她们三人都很爽快答应! 唯一冬愁跟她一样,同样要求必需戴墨镜的。 合约还已经签好,只差她一个。 在莐媴员、婠曲璩、菾可錁、禧弸芃,还有那个始作俑者的甚么赖慷葵的注视之下,礍莄无奈的拿起那名贵得要合的钢笔,在合约之上,签下她的大名。 第九惹 第九惹 摄影棚里面,镁光灯闪过不停。 夏日系列之动起来的一系列平面广告,今天正式开始。 签下合约的四个新进面孔,在bd打洋后直接被接来这个摄影棚。开始拍照时间是早上十点,可拍照前,有很多准备功夫要做,清晨六点打洋的bd,距离摄影棚才不足一小时,七点鐘到达的四个人,已被造型师开始为她们打造衬托饮料特色的衣服。 衣服是找了设计师专门配合主题而订造的,由于是动起来的主题,所以都比较简单风格的运动服饰,以黄色为主,白色为次。 因为,饮料的包装是黄白为主的。 可是,冬愁、伤秋和春绪都很顺利,在单人照时,但到悲夏的单人照,便惹得摄影师很无语。 这名为悲夏的新人,敢耍脾性,这系列叫动起来,她就明显很不爽的戴着白色边的墨镜、手拿着饮料,双手垂下,随性地站在镜头之后,一个动作也不换。摄影师吼了几遍根本完全突出不到饮料,她才微微侧着脸,不情愿地双手抱臂,顺便把饮料都维持在上半身。 摄影师一怒,便叫了她下来,换冬愁上。 悲夏乐得清间,很睏的躺在沙发那里,套上鲜黄运动外套的帽子就睡去。 其他三人都拍好之后,摄影师正头痛还在沉睡中的悲夏,他吩咐别人上去叫醒她,可没有敢做! 不用瞭解悲夏的在场职员,都完全感受到这位大爷脾气很差,用的还是那种“最好给她拿下来不用拍!毁约她赔得起!”的态度,遇着这种不怕毁约赔大笔钱的“大爷”,最难侍候! 没有敢过去骚扰她睡觉,只因为很热情活泼的春绪,早就跟那些大姐姐和哥哥们打成一遍,猛说悲夏的起床气很厉害,谁叫她谁就倒楣! 大伙儿都默默地瞪着睡得很沉的悲夏,而摄影师快要忍不住挥袖离去之时,一阵高根鞋声缓和了紧迫的气氛。 身为企划部经理的庄玲妮,当然是过来看看进度.还要检查拍出来的效果是不是她预期所想的。 谁料,一走进来,是十级低气压的压迫感。 「怎么了?拍摄出了问题吗?」玲妮环视了在场人一圈。 最敢说话的,是春绪,她见到玲妮很兴奋地跑过去拥着她,打小报告道:「还不是悲夏,下班来到这里就一张臭脸,又不配合摄影大哥,像石雕呆站,害摄影大哥生气唄!她睡了又没一敢吵醒她,可我们的份都拍了,还欠她独照呢。」 眉角挑起,玲妮是公私很分明的人,在她家里,有可能她绝不敢过去吵醒这小睡狮,可现在是她的工作地方,她不容许有人这么对待她的工作。 眾人就看着玲妮,很高姿态走到沙发边,俐落下手,便抽住悲夏的耳朵。 耳朵快要撕断似,悲夏即时弹起来,看看谁敢这样对待她,可一站起来,映进眼里是一张很生气的脸容,当下,她知道怎么会事,也心虚的把怒气压下来,抿着嘴巴。 「还不给我乖乖站去拍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拖一天,这系列广告就得花掉几十万?」双手抱胸,无视悲夏用可怜的抿嘴不出声博她同情。 在工作上,她绝不吃她这一套! 「去就去嘛!干嘛扭我耳朵!警告你,庄玲妮,我不是小孩!」她怎样也要拿点面子,先兇一兇,才回到摄影师面前,可她还得冷哼和不屑他。 摄影师咬着牙把气吞了,拿起相机,对准悲夏。 可是,悲夏又是摆出冷酷不贴动起来这主题的动作,双手插袋,样子又是很不爽。 玲妮当场想晕了,难怪最难拍是她! 她根本就是耍脾气,考大家的忍耐度! 「悲夏,主题是动起来,你这是怎样?不爽来吗?还不给我动起来!要不要春绪来教你何谓夏天该有的动起来感觉?」玲妮依旧双手抱胸,在一旁大吼。 「是不是我动了起来,今晚就有奖品?」悲夏突然邪昧笑着说,只因,她跟玲妮很久没上床,都怪玲妮每天都熬夜不睡,她早上回去又不忍心吵醒她。 多久? 至少有一个多月她们没有亲密的肌肤接触。 「甚么奖品!签了合约你就要做好模特儿的本份!」玲妮听出她言下之意,顿时耳根发烫。 这死小孩,就是爱抓这种机会! 「切,没奖品我不干!我找婠曲璩替我赔钱。」反正她努力两三个月就能还清债务。 「ok!奖品,就晚上我请四位模特儿去吃饭,这行了吧!」玲妮对她打了个眼色。 得知她答应了,悲夏大笑几声,终于在无聊的事情上,找到一点乐儿。 这才有劲,动起来唄! 即时,悲夏全身细胞都动起来,虽戴上了墨鐘,但单靠眉毛、嘴巴,就能装出很俏皮又活力的表情,再加上跳在弹床之上,拿着饮料造出不同的跳跃动作,时而酷酷的,时而笑得很迷人的,总之,跟刚才一团阴森比起来,这个悲夏真的是另一个人。 连摄影师都猛照不停,心里暗唉,这真的是个女孩子? 太有可造性了! 镜头之下,她是多么的吸引人眼球,要帅,她可以帅得无与伦比,但是,某些神绪,摄影师是拍到她女性柔和的一面,是混进娱乐圈的可造之才。 独照部分完,出来的照片,每位工作人员都挣着要在电脑萤幕前欣赏,女职员们合力用“尖叫”声来让摄影师判断那一张最吸引女人的目光,使女人迷了下去,神魂颠倒。 四个人的照片合起来几乎接近三千张,这位摄影师以往都接一些大牌明星,看到那些明星都麻目,这一次,很有新鲜感,自然就狂热起来。 他镜头下的四个人,都特出了她们的特质。 悲夏是力量中带着酷冷。 春绪是可爱里有着活泼。 伤秋是炙热里有着俏皮。 冬愁是爽朗里有着优雅。 动起来系列的单人广告平面照,终于完成,接下来再挑一张最捧的照片拿给平面设计部添加一些饮料的资讯和少许图案等等,独照系列的平面广告就完成了。大家都感恩地拍手股掌,感动没有因为那个大爷而拖慢了进度! 拍完照,才下午三点半鐘,玲妮和四位模特儿、还有她的助理、公司的平面广告设计代表、摄影师、造型师到了餐厅吃她们的“中午饭”,顺便相讨下面拍照的路向和可以更好的地方。 一心以为拍完便有奖品,至少可以跟小妮妮来一个热吻,怎料,被骗了!! 礍莄又一脸不爽的吃着饭,墨镜之下的目光,不时射向跟其他男人聊工作也聊得很开心的玲妮,心里真是很吃味,大大个女朋友就在眼前,她却被人隔开了两个位置,直头很不爽唄! 其他三个见到她这个样子,真感逗趣,堂堂bd的当红陪红第一名,多少名媛千金妇太太挣着要坐到她身边去,如今要轮落到吃这种闷亏,吃了亏还不敢当场发飆,真是千载难逢的事件!庄玲妮这女人,真有一手啊! 工作聊得差不多,玲妮和其他人才意识肚子饿,便开始吃起眼前的美食,此时此刻,她想起了礍莄,心虚的瞄向她那儿去,不瞄还可,一瞄,她真的要翻白眼! 「悲夏,你有病不行?」玲妮挑起眉角,用了经理身份的语调,质问她。 「哼,你才有病。」悲夏没理会她,继续很不爽的用汤匙搅着眼前那碟炒饭。 「我有病也不会像你没病的,室内也套着帽着,戴着墨镜?真不知道谁才是有病!」她难道不知道她这身装扮,才是惹人目光的吗? 看吧看吧!那边那台年轻上班族又看过来,看完之后便指指点点,低声谈论! 莫名她也很不爽,纵使那台女生未必只看着悲夏,因为坐在这儿还有其他三个各有特质的人存在。 可女人,就是敏感和自私,总觉得不想悲夏被那么多人注意。 所以,她也有点担心,悲夏的平面广告一出来,定必让更多千金名媛去bd专找她陪! 「我这样又犯着你那里!今天已经够折腾了,待会还要去上班,对不起,我很累,好吗!」悲夏霍然拍枱起来,冷冷的低吼,让一桌人都不敢出声,也不敢再吃东西,而四周的人,也暗里地看着她们那边。 「我要走,现在去bd,还可以在曲璩房间安安静静睡几小时!庄玲妮,你妈的一点也不体谅我!」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一千块,足够付上这一桌的钱了。 悲夏挥袖离去,冬愁、春绪和伤秋也跟着她走,不是讲义气的她走全部走,而是这个脾气暴躁的傢伙,真的需要人去看着! 春绪走最后,安抚的往玲妮肩上拍了拍才离开。 「吃东西,她有毛病!」玲妮也毛了,装一点也不在乎,装没事一样继续吃饭,继续和谈其他工作。 可,她心酸了,她真的不体谅她吗? 女人,真的会因为吃醋,而变得不可理喻了?看她甚么也不顺眼? 叫她怎样去对待礍莄了? 她庄玲妮,真的越来越不懂爱情了。 曲璩的专用休息室的大床之上,悲夏烦躁的翻来覆去,明明累得要命,眼睛很乾很睏,偏偏,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玲妮刚才那个错愕与受伤的神情。她恋爱经验真的不多,有一两次还是她们主动,然后她觉得对方还不错就一起了,期后都很快分手。 这一回,第一次遇上让她心动得这么厉害的女人,厉害到她真的对自己的脾气很懊恼! 她就是这样,她改不掉! 但这样的脾气,往往让她这一回很爱很爱的女人受伤! 「啊!!!去你妈的!」暴躁得弹坐起来,手便顺势把枕头用力掷出去洩洩心头之愤! 卟! 枕头正好落在打开门进来的婠曲璩脸上。 「韶礍莄!」曲璩咬牙冷瞪她,她一头吹得很美的大波浪发型就被这个枕头给弄乱了! 「呃……sorry。」肩膀耸了耸,又洩气的大字型躺回床上,泛着红丝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对于这段爱情,她完全不懂拿捏,怎么她觉得越着紧拿在手中,她会喘不过气?还是,她捏得玲妮太紧?她喘不气,所以连她也觉得太压迫了,喘也不能喘,汽球越来越涨,快要爆了。 「你跟玲妮又怎么了?三不五时就来耍花枪,别闪死那些单身的,好吗?」曲璩也有点妒忌悲夏,至少她现在能为爱烦恼,而她,好像浮沉了几个年头,还没找到让她可以心动到想永远的人。 「我们不是耍花枪,曲璩,我是……不懂怎么去爱……她,你知道吗,她工作时的样子,真的很正点,很迷人,我坐在那里,就看见我跟她,如同彼此站在黄河两边一样。」 黄河兇勇的急流猛水,使她们只能隔岸观望彼此,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跨越它。 「哦呵呵呵,就是这样就当上了将会贴满街的广告模特儿耶,真有狗屎运啊你!」曲璩不当她的话是一回事,直接跳过,把重点放错了。 说放错重点有点不对,应该说是把重点放在别的地方。 「找死啊,婠曲璩!别提我最不爽的事!」 妈b,一想到那天莫名其妙就被人相中当全台湾甚至之后全亚洲都会见到她的模特儿,心都寒了! 她,不想出名,所以才合约条件上要求必需戴墨镜。 她不想被那个人找到她。 黑暗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忆,不想再重来一遍。 「我觉得挺好啊,一个广告赚很多耶!几个表情动作,马上一百多万就赚了,比在bd喝到肝暴吧,你还年轻啊,礍莄。」 礍莄爬起来靠在床头,脸带不好意思的瞧向她,「我就是知道她担心,所以最近都能避就避了,再怎么不想喝,也会喝光她偷放了护肝丸的蔘茶啦!」 蔘茶已经是她不喜欢喝的了,还加了些肝丸,味道间直怪怪的。 「礍莄,你和她,真的太可爱了,一个偷放肝丸,以为你不知道,一个明知道蔘茶加料了,也装不知道喝光,你们,可否别这么可爱地相爱呢!爱有时要做,也要说呢!」曲璩说最后那句时,特别笑得曖昧。 脸一下子红了,礍莄没所有人想像中那么的开放,她还是会对这方面的话题很害羞。 特别在聊跟玲妮之间的亲密接触。 「你能不能说话纯一点?你还是女人不是啊!」 「纯?我可是天然派耶!情侣上床,很天然啊!」她那有说错! 「天个屁!我要休息,麻烦大小姐请出去,现在还没到时间开工。」她愤气的侧躺床里,还用被子盖头。 她在被子里听见曲璩的高根鞋声接近了床边,忽然,身体被抱住。 「礍莄……不要去计教爱有多少,用心去爱她,她便会放心把自己交给你,跟钱和地位,真的没关係,把她放在你心里去。」 曲璩往那团被子上落下一个吻。 房门关上,礍莄把被子掀开,眸子里带着很认真的沉思。 ============== 那朝早,礍莄没回来,而三天后的拍摄,庄玲妮使尽手段,抢了四点的时间段,让本来租了四点的公司调到早上去。这还不算最体贴,庄玲妮在那天的下午餐时间,私下找了bd四大老闆出来谈判。 一个中產阶层常去的商场里的星巴克咖啡店,位于近窗户的圆桌坐位,有点挤的坐了五个在旁人看起来都是属于a+级的上等美女。圆桌上放了五杯拿铁咖啡、两块心太软蛋糕、两个柠檬批,还有一个波菜芝士批。 「一定要坐这里吗?」莐媴圆又不小心撞到了坐在她左手边的菾可錁,然后又被人白了一眼。 真糟,这种咖啡店,她多久没来过了? 找她们四个老闆出来,至少去个五星级酒店里的咖啡厅吧!以一个企划部经理的薪水,至少能付一顿五人份的下午茶钱吧! 平民咖啡店的咖啡,能喝吗? 「不好意思,约你们到这里,因为离我公司近,我有点赶时间,而且跟你见面后还得跟广告部开会,准备后天悲夏她们的照片,下一次我请你们到高级咖啡厅吃下午茶。」她语带抱歉。 「哦呵,赶时间那就快点进入今天的主题哩!」禧弸芃拍拍手,扬着笑容说。 她把咖啡拿上手吮一口,虽则她现在挺有钱,可还没被掘去bd之前,她只是一个普通公司里的企划主管,薪不算是比一般人可观,所以她之前也常来星巴克。 菾可錁更加对吃和喝的质量是没所谓,只要不是难吃到吐那种食物,她都可以随便,对吃没甚么要求,她比弸芃在bd前更平民吧,只是一间大公司里的当一个小小的会计。 至于曲璩,年约仅只二十八的她,已经歷了不少的风浪,对于吃,只要她想的话,吃可以吃到很高级,甚么都要最好,可平时她没意见,能吃就好。 「是这样,接下来我向你们要求的,是我个人的请求,跟公事无关……」玲妮有点胆怯,她见眼前四个女人,都带着玩味的目光瞪着她看。 看得她头皮也发麻,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见她们没有很好奇抢着问甚么事,她继续讲:「嗯……就是我想你们那边让她们四个人提早下班,我已经把摄影室的时间调到下午四点,她们快的话,上班前就可以完成,如果你们能够让她们四个人都提早三四个小时的话,那她们至少可以睡五六个小时。」 「这样,她们有足够睡眠,也可以让她们有精神拍照。」 四个人,一边听,一边吃着她们点的食物。 嗯……没想到,这心太软还不错,莐媴圆满足的用吞尖舔着沾在叉子上的温暖巧克力。 禧弸芃则叉了一小块柠檬批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你的提意很好,不过……」曲璩再没说话,因为下面的话被抢了,她便选择切了一小块柠檬批来吃。 「不过,我们会有少许损失,虽然不大,可我们是吃亏的。」菾可錁脑袋就只有钱钱钱,不是她现实,而是职业病,甚么都会算一下亏蚀和利润。 「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找你们来谈一下,因为接下来的电视广告,她们可能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去拍摄,之后陆陆续续会开始不同的系列广告的拍摄,甚至她们也要去一下宣传的活动。」一想到这么多工作,礍莄会不会抓狂啊! 「这样吧,曲璩……」脑里很多点子的弸芃已在脑里想了一个挺不错的方案。 「我们可以她们四个这么忙的时候,在bd里面定期搞一定主题派对,当然,bd的主题派对绝不是平民那么简单,有看过日本那套樱兰甚么的动画吗?这部动画就是说一群有钱人就读的学校里面,几个特别有钱的角色组成了一个牛朗般的社团,专门陪千金大小姐聊天喝下午餐,而定期便会搞一些主题式的派对。我想搞那套动画里面那种形式的派对很久!我觉得可以试一下,那么我们就可以把时间设定在凌晨三点左右结束。」 喝了一口咖啡,她再说:「她们又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之馀,我们bd应该可以借以搞多点多元化的经营模式,提高营业额,你可知道,一次派对先来收入场费,入场费都足以让我们更换主题派对上的布置开支收平衡,甚至已经有赚。派对期间,就得靠bd所有男女陪酒使尽招数,哄客人点酒,点小吃,虽则做主题派对我们要有不同的布置上的开支,但我相信绝对很赚钱!计划书我可以这几天之内给你。」 「喔哦,弸芃,你真妈的有怪卡的头脑。」莐媴圆已把心太软吃完,正吮着她的拿铁。 对于用甚么计划没关係,她只要在公关上配合好就行了。 太复杂的,她不想理会。 「嗯,可行,应该很赚。」菾可錁在脑里已算了大约的支出和收入了。 「那……事情就这样决定,好~散会,小妮妮还要去开会吧?」曲璩很简单就点头同意。 这么乾脆,反倒让玲妮有点反应不来。 啥? 她还以为要跟她们周旋很久! 怎么才半小时,她都没说过甚么,她们四个就自个儿说着一大堆她有点听不懂的方案,然后那位明显是大姐头的婠狐狸点头后,事情就解决了? 是她想太复杂,还是她们四个人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行了?」玲妮不太确定。 「嗯,行啦,凌晨三点让她们回去,你那边又四点才开始,她们四个啊,已练到一躺下就睡着的绝技了,放心,她们不只睡六小时,七八个小时都行,还可以早点过去准备化妆之类的。」曲璩一抹微笑,拍了她的肩。 「哦……那我……赶时间,先走了。」 事情有点莫名其妙又简单地解决,玲妮一路回公司,都在想…… 是她想得太复杂了吗? 要四大陪酒提早走耶!?四个人合起来的话,至少每天赚少二三十万吧? 一个月是赚少接近八百万至一千万左右! 天文数字啊! 是她们四个老闆赚钱赚得太麻目? 还是,她们都…… 觉得那个甚么主题派对方案,比现在更赚? 所以,她的提案,是造就她们更赚的点? 噫? 那她可否回去跟她们谈判另一件事。 她…… 可否分一份呢? 嗯……值得深思、深思。 第十惹 第十惹 在庄玲妮用一颗绝对的私心去精心调配与安排之下,以动起来为主题的平面广告合体照得到了充分的时间拍摄,还双赢地可以让“春夏秋冬”有足够得很的睡眠,得到bd四位老闆的配合,又可以让她们四人替bd赚钱也有增加。 说来,这不是双赢,是三赢。 下午三点半鐘,“春夏秋冬”已被造型师穿好了衣服,set好了的发型,她们四人站在镜头前面,镁光灯便开始闪过不停。 悲夏不算合作,也不算搞破坏,摄影师叫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只是…… 完全跟上一次感觉绝对是两回事! 「停停,悲夏,你能不能……嗯……与其他人的情绪是同步的?」摄影师低头看着刚才所拍的数十张照片,每张都很有活动似的,但就是悲夏的神绪特别沉静。 她身体动作是动的,却情绪是静的。 「你叫我怎可能在这个室内有高涨的情绪?别把我跟她们三头怪物放在一起,她们是变态,是过动儿。还有,我没睡饱就过来,已经算好了。」悲夏微侧了侧身,不知对谁指着甚么。 那个给她看上当使唤的女职员即时兴奋的拿起旁边茶机上的矿泉水,小跑的递上去。 扭开瓶盖,仰头就灌起来,太渴了,来这照了半小时,这个大叔还不满意,想怎样? 摄影师把悲夏灌水时的神态动作猛拍了好十多张,悲夏灌了半支水后,遮淹于墨镜后的眸子,冷且不悦的直瞪着他。 有病? 她喝个水也拍? 难道他想让广告那群疯子把她手上那瓶矿泉水key成那个运动饮料吗? 「对对对,你就是该这种感觉!不用刻意,渴了就很豪迈灌掉半支水,你,就是直接不多花巧。」摄影师又再摄了几张她从墨镜流露出错愕神态的她,他觉得这就是最真的悲夏。 她不多话,看起来很冷酷,可她内心有很多情绪起伏,只是,她不爱表现在脸容之上。 真有病! 悲夏,无言了,对于这群疯子,这个烧坏了脑袋的摄影师,最让她彻底无言了。 「我可不会喝那个运动饮料,闻到它的味道也快吐了!」上一次单人照她大大话话喝了至少十支,今天才刚开始也喝了也快有两支的份量。 「那把里面的料换成水就好了。」声音随随的从门外传来,跟随着的,是规律清脆的高根鞋声。 再伴随而来,是一阵阵食物的香味。 「啊~小妮!」春绪又是第一个衝上前,还体贴的替她把手中两大袋的食物拿来放在桌子上。 春绪把袋子打开,全是很有名的小吃,来来回回要跑那么多地方,可花时间呢!但她发现啊,有不少是悲夏喜欢吃的,看来,小妮是一心来哄悲夏的呢! 「春绪,拍得怎样?」如疼自己的妹妹一样,玲妮轻捏春绪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白白嫩嫩的,怎么她们四个的皮肤都特别的好? 「还不错!我很期待之后要到沙滩拍耶!很久没去恳丁啦!」春绪睡醒就被专车送过来,到现在还没吃过甚么,只一直在喝运动饮料,别说悲夏,她也快吐。所以,她翻着那两大袋食物,拿了一个胡椒饼便一口大咬下去。 肉汁非常浓郁,可能买了一些时间,胡椒饼是温的,可那样刚刚好,不会烫到嘴巴和舌头。 「你们也过来先吃点东西吧,拍了一个多小时,也累了,摄影大哥也吃啊。」玲妮对在场所有抹着浅浅的公式化笑靨,而目光却避开了某人炙热的瞪视。 她们算是冷战吗? 礍莄这两天没回她那儿睡,她留在bd那里过夜吗? 还是…… 又乱来,接了不同的客人,跟她们回酒店翻云覆雨?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乱想之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吃味得很。 大伙人也放下手上负责的部分,过去拿些东西填填肚子。礍莄则擦过她身旁,随便也拿了个胡椒饼走到另一端的沙发静静地吃起来。 玲妮欲想走过去,可又找不到甚么借口,她拿着一瓶绿茶,不知所措的躲到暗角,视野不时看向礍莄那儿。她恍着神,想着很多事,有工作上的,有家里的,当然,也有她跟礍莄之间的。 还有,她们到底算不算冷战? 茫然之间,她被自己手机铃声扯回了心神,从包包里拿出电话,瞄了一眼,即时滑动接听。 「喂,赵夫人?」若不是面对面的话,玲妮还是在礼貌上在电话里会称孙芳薇为赵夫人的。 可照道理,赵夫人最近在工作上没有跟她要联系的,难道,是私事吗? 「哎哟,小妮子,干嘛那么见外的,叫我芳薇就好了。」孙芳薇在那头抹着轻淡的笑声,要笑不笑的,像是要纠正玲妮一些称呼上的问题。 嗯?有古怪,孙芳薇到底打来干嘛? 敏锐的直觉,让她好像嗅到甚么阴谋似的。 「那芳薇贵人,你打来是所谓何事呢!」玩味打趣地问。 「也没甚么特别的事,就想问一下你最近的企划部是不是接了那个外国运动品牌案子?」 「以孙贵人的消息渠道,应该不用大费周张打给我问吧!」何况,这件事行内已经传得很火热,很多企业也很眼红。 庄玲妮的人气,也火速在行内急速提升。 「唉,小妮子,开门见山,打来是跟你相量点事,你们那个御用摄影团队,是不是在下星期要到垦丁拍摄?到时候可否抽几小时替龙婕飞拍几张唱片封面?见鬼的那个做唱片设计的美术总监不满意第一批照片,怎样也要我们重拍,可当时替那歌手拍照的就是借你们的那个御用摄影团队,偏偏要跟你们下星期要去垦丁了,我们这边很赶,月底唱片一定要开始送到各地唱片铺了。」 听了一大堆,玲妮用工作的模式只找整段话的重点,其他她听不进脑里。 「甚么偏偏,是他们被咱们买起了两个月的时间拿来拍广告照!呵呵,没想到堂堂赵夫人也有要求我的时候。」玲妮抹起慧黠的笑意,她人生,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有这一天! 「好好好,是求,那拜託了,行不行?最多你全部团队的住缩费还有三餐都我来付!」若不是总爱耍音乐家脾气的小龙女意外地答应可以重拍,她这个当集团总监的,才不管那些锁碎事。 无疑小龙女的音乐也很出眾特别,唱片在亚洲这种盗版与网络盗版下载的世道之下,已经叫十分大卖,演唱会又很好赚,巨蛋每一场都爆满,死缠难打邀她拍几个广告的广告商也出超高价钱,然后又缠多一点,她又答应替公司其他產品做免费代言,若不是小龙女还替她老公旗下的娱乐公司赚很多,她真的真的才不想打这通电话! 「再加happyhour的酒钱。」打铁,当然是趁热! 「成交!你这魔鬼!一定是学关爱树多了!话说她真是个很会计算的女人!」想起之前跟关爱树在价钱上的纠缠,多可怕! 真搞不懂,一个小小的财务部主任,竟然夸部门连公关谈价钱的工作都她来扛!有没有那么爱钱,替赖慷葵省啊! 还是那个变态慷葵为了省钱,而故意叫她的另一伴出动!? 扬着偷悦的笑容掛掉电话,这下,她才把焦点拉回现在的摄影室,抬眸便对上礍莄冷视着她,以她对礍莄的了解,她一脸臭到不能臭的脸,似乎是对她误会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眸子闪过无奈,正好电话又打来,看着是助理打来的,怕又是工作上的急事,来不及要为刚才的事向礍莄说点甚么,便急忙地从她脸上抽离,接听了电话,站起来用口形跟其他人道别。 临走前,她回首也想跟礍莄来个眼神说再见,可是礍莄已经低下头在玩手机,最近她是迷上了那个甚么神魔之塔的通关游戏和candycrush,为了迎合和了解她这一代的世界,玲妮私下也下载了这两个游戏来玩,神魔之塔还不太懂怎么玩,至少能升级,而candycrush则有点被迷住,每天在午饭时间也得拿出来破一破关。 轻轻一叹,玲妮坐了电梯走了,还找不到最好破冰的时机,下一次吧。 礍莄从神魔之塔的画面中抬起头,盯视玲妮离开的背影。 直至再看不见她了,才洩气的把手机丢到一边。 「悲夏,你还不回她家吗?她刚才好像很伤心呢。」伤秋拿着一杯冰拿铁坐到她身旁,啜了一口咖啡。 悲夏也喝了一口矿泉水,瞄了伤秋一眼,带着无奈的道:「她……太忙,我不想一早回去就吵醒她,她很浅眠,声音大一点也会醒来的。」 她有注意到玲妮前阵子眼圈特别重,整体精神很差,总是很疲累似的。以往,是她自私,没体谅她,回去就故意把她吵醒,她不但不生气,还为她张罗醒酒蔘茶,也得在茶中放肝丸,再服务她到浴室洗澡,替她吹头…… 她的付出,很多很多,而她,总是因为害怕失去她,不断索取她的一切。 「哦呵,原来悲夏大爷……是在用另类方法疼小妮子,但……好像不太work,你到底有没有用心了解小妮子最想要甚么呢,或许她疼你疼得很甘愿。」伤秋说罢用力拍拍她的大腿,起来又走去取些吃的。 礍莄又沉思了,怎么她怎么做,都好像…… 不对的。 热情奔放的阳光,炙热地放射到那一整片海洋上面,发放出闪闪生辉的光茫。水清沙幼的海滩,其中一个部分,被人墙围住,被围住的几位主角,正正在两旁的工作人员拿着反光板之下,罢着不同的姿态。 偶尔,某两个没要求戴墨镜的人,用那双电力十足的眼瞄向人墙的少女,摄影大哥的指示声音中,会夹杂着惊叹和尖叫声。 至于另两个戴着墨镜的,则是被很多少女或是较成熟的熟女暗暗地互相谈论,有些看久了此二人的动作和神态,都不其然害羞心动起来,眼神变得很炙热,比头顶上的大阳,炽烈十万倍。 「好!休息四十五分鐘,大家快喝点水和吃饭。」摄影师满意的抹着笑容,挥一挥手,便往他自己的帐篷里把相机交给助手,让他把照片马上放到电脑里储存。 另外一个帐篷,则是那四个各有特色的主角专用的休息区,帐蓬里,发型师和化妆师即时为她们补妆和把发型略为修整,因为有点被海风吹歪了。 冬愁和悲夏脱下墨鐘,玲妮为她们四人安排的两位小助理即时为她们送上水和一点零吃,特别悲夏那份,都是她平常爱吃的,连便当也是专为她们四人另订之馀,唯独悲夏那便当是特别另类。 「哇,怎么你的是三文鱼意粉和冰特饮啊!」伤秋看看自己那盒只是比外面工作人员好一点点的便当,配的是清汤一碗,心里是不平衡! 「要你管?」悲夏冷瞪她正想偷走她三文鱼块的举动,一切用眼神来决定生死。 「切,小妮妮怎么都不疼疼我……话来一夜夫妻百夜恩……呃……悲夏大爷,我错了!」春绪的脸,被扯起。 悲夏的无情,看得一旁的化妆师冒冷汗,即使她们再怎么好肤质,脸上还是涂了点防晒的淡妆,好让她们突出轮廓,现在,又要替春绪补一补了。 「唉,春绪,即使真的一夜夫妻百夜恩,但大大一个正印在眼前,你就说话过一过大脑,你再这样白目下去,我真担心你找不找到真命天子。」冬愁难得有大好心情,说出揶揄的调子。 「切,总有一个女孩欣赏我说话的白目和文彩!」她只是喜欢把话说得有描述性质一点唄! 「哈哈哈,春绪,我可不想再送你去医院,然后看着你很紧张脸蛋地猛问护士小姐是否鼻子歪掉,要不要去整一整鼻子。」伤秋吃了一口饭,虽味道还不错,可眼看那块肥美的三文鱼扒,真的整个不平衡,怎么待遇差那么多啊! 顿时吃之无味,乾脆吃了三两口就停了,寧愿啜口冰茶较舒畅。 「悲夏,玲妮这几天都不过来吗?她不用看拍摄进度?还是那边工作太多?」冬愁随便开过话题,她也是吃了两三口就停了,天气太热,有点没胃口。 「应该不是吧,刚才我见到她的助理,难道她只派了助理过来吗?啊!人家还想着小妮妮会穿比基尼跟我在沙滩游水耶!」春绪嘟起小嘴,她比她们好一点,至少面前眼前便当,至少吃了三分一。 她这番话,又惹来一记寒光,引发另外两个人的笑声! 真败给春绪了! 人家悲夏还没见过小妮子的比基尼look呢!她还妄想跟她游水!悲夏这记寒光,是射得合情合理。 「春绪,你少说玲妮的事,是不是会口烂的?」虽然,经春绪提起,她才意识的确只见过玲妮穿内衣或是直接被她脱光,倒是任何泳衣装束都没见过。 比基尼跟内衣,看上去应该一样的吧? 至少,她刚才在沙滩上瞧见穿比基尼的女人,在她眼中没啥特别。真不明白那些男人到底在想甚么的,爱说来沙滩一定要看比基尼女皇! 「是不会,可我喜欢小妮,说她事情也不行,你会不会太大女人一点?」嘟起小嘴,春绪也用她的娃娃圆眼放射出怒瞪。 可惜,没甚么张力。 「其实,我该怎么做才好?怎么我做甚么,你们都觉得不对,冬愁,这里唯一你没发表过甚么,我想听你意见。」四个人之中,冬愁个性最温文,看事情也很中立。 特别有吩咐过,配给她的是热咖啡,冬愁没立场回应,则是先啜了一口咖啡,眉头浅浅地扭起,把咖啡轻轻推开。「是你们两个人,都不明明白白给对方知道你有多爱对方,所以才会不断在背对背转着圈,悲夏,对小妮,坦诚一点你内心吧。」 悲夏默言以对,静静地看着冬愁说完之后的微笑笑靨,她在她眼里,看出了一点点星光。 是给她信心和支持。 四十五分鐘很快消逝,到外面吃饭的助理掀开帐篷,探头恭敬道:「都准备好,可以出去拍第二轮了。」 分别点了点头,同时立起来,由悲夏领着前头,一个一个走出来。 每走一个出来,都会有不少少女的尖叫声。 下午四点半,太阳开始滑落,当这一轮差不多完结时,摄影师自作主张的把斜阳下的她们都拍了几张,看起来,是动起来之后的悠间,是另有味道的作品。 他打算说服庄经理用其中一张来做动起来尾段的平面广告,铁定会让人有不一样的新鲜感。很少运动饮料,会用斜阳落下的悠间恬静的自然风格来做平面广告的照片。 待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太阳已埋没起来,星星月亮跑出来,让沙滩换上浪漫的情调,看戏的人都四散,跟自己的伴侣在沙滩里慢走。 四位平面主角也跟着这浪漫的情调,往接近海边那儿走,大家都把裤脚摺起,踏在小浪花之上。 「你们……会不会太过耀眼,连黑夜,也遮掩不住。」 一把温和声调,从她们身后窜起。 四个人同时扭身回望,最错愕的,莫过于冬愁了。 「芳薇……」冬愁不自觉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以冬愁在bd里对客人的态度,绝不会在bd以外的地方称呼客人的名字。 其他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瞄向孙芳薇,彼此心里有数,冬愁跟孙薇之间,有鬼哟! 「明早你们的摄影师会先替龙飞婕拍一辑封面照,所以,我替小妮过来通知你们,明天你们全日都可以自由活动,后天继续拍摄。」孙芳薇眼眸中,始终映着冬愁那脸上带着一丝错愕的脸容。 伤秋抹起深深的笑意,轻轻一笑。 「赵夫人,只是一个歌手的封面照,不用让你劳师动眾亲自过来吧!」她说时,瞄一瞄身旁的冬愁再说:「似乎,你是另有想法或……目的吧?」 不过,倒现在才知道,龙飞婕是赵夫人那边的歌手,现在红得不得了呢。 「反正我有空,也很久没出来走走,拿个藉口就跟随大队来了,那有甚么目的,何况……小悲夏,我有给你带手礼哟。」孙芳薇故作神秘的深笑一记。 四个人都疑惑的盯着她抱臂的两手,手礼? 藏在哪? 「哎哟,干嘛老盯着人家胸看!」芳薇害羞的把胸抱更紧。 冬愁闪过一丝笑意,这大不透的女人! 「敢问赵夫人,手礼在哪?」悲夏很礼貌也很有耐性,基于眼前的人,她把她当成客人看待。 「在洋房民缩那儿休息,似乎是身体太累,再坐长途车引致身体不适。」眉角挑起,她的目光,依旧是盯着冬愁,最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压抑,「冬愁……你今晚别无选择,要跟我同房,春绪跟伤秋一间,悲夏则要跟我带给她的手礼一间。」 「芳薇!」无奈的呻吟,冬愁扭紧眉间,闪着波澜的瞪看她。 一脸她就是王,一切都是她来主控。 「冬愁,我想邀你一起去吃晚饭,可以吗?」 她们互看,把其他三人都凉在一旁。 「算了,我拒绝你也会另找方法让我吃这顿饭的。」冬愁深叹一口气,「那走吧,我很饿。」 下午那顿饭到现在,又要暴晒在炽阳之下,她快受不了「我要回去洗个澡。」这不是要求,是她一定要。 「都好,我也想洗。」芳薇曖昧一笑。 冬愁顿住步伐,侧头瞪了瞪她,也嘖了她一声,便劲自往大路那方走去,她见到有一辆房车停在哪里,不用多想,那是孙芳薇的车子。 看着那对人的背影,其他人真心地笑了。 冬愁还好意思说人家,她自己也不对自己坦诚了吧! 悲夏无奈笑着,跟着那远远的二人背影走,她清楚得很,孙芳薇所说的手礼,是甚么来的。 坐上接送的车子,三人不到半小时便来到那间应该是孙芳薇所说的洋房民宿。果真是洋房式,上下层,根本就是一间小型别墅,还有小花园,旁边有一个空地是拿来停车子的。 悲夏快步走进去,迎接她的,是一张抹起笑容的倦容。 「礍莄!」玲妮从沙发里起来,往袋子里拿出一瓶只有特定地方才买到的饮料,小跑的来到她身边。「辛苦吗?今天阳光很猛。」 「玲妮……」悲夏忽然把她搂进怀中,低首便吻住了她。 随后进来的伤秋和春绪见此一幕,顿时止住,默契的转身站在门外,顺便把门掩上。 「嗯……礍莄?」本来只印在唇上的软绵忽然变得激烈地吸吮她,心理又深怕有人会进来这里,但明明这洋房民宿是专为她和孙芳薇还有四个主角而设的。 「玲妮……我……爱你,爱到有点不知所惜。」微微喘着,额头抵住她的,忍不住又往她的唇深吻了一记。 玲妮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声,凝视她眼里的惶惑与不安,掌心轻轻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住她的唇,「所以……我们冷战是不是结束了?」 得到一句很答非所问般的回应,礍莄顿了一会儿,随即苦苦一笑。 她紧紧地抱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是……结束了。」 第十一惹 第十一惹 盛夏的晚上,夜幕里闪着点点星光,海水涌上岸边,浅起白浪,配上沙啦沙啦的浪声,炎热之下的夜里海滩,绝对是浪漫之夏的首选。 吃饱了,街也逛了,入夜时份,拿来做了民缩的小洋房子里,疲累的伤秋和春绪很识趣的回房间休息,把一对曖昧不明的冬愁与芳薇,还有拉拉扯扯却又恩爱到没了旁人的悲夏和玲妮丢在客厅。 芳薇当然也识趣,跟冬愁说要和她详谈加深了解,便也拉着不太情愿却又好心为了悲夏而同意的冬愁回去属于她们分配到的房间,结果,刚回来的一群人,客厅的玄关那儿,丢下了恍着的某二人。 怎么眨眼之间,空间里只剩下她们? 她们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呢,当她们是白目情侣吗? 「你也累了,我们都回房间休息。」礍莄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带领着进去。 「刚才吃太饱,还不想睡,陪我到沙滩那边走走,好不好。」玲妮带点撒娇的回应,让礍莄止了住脱鞋子的动作。 身体挺身回眸,对上的,是妈的一双闪闪发亮,超级诱人的眼睛,眼眸中,带着些许少女味的撒娇。要庄玲妮撒娇,是一件难事,她太要装坚强了,也不会想依懒别人,何况她要求别人了。 「不行吗……那我自己……」过了一会也没得到礍莄的回应,玲妮有点小失望,不小心就抿着小嘴,微鼓着腮子,轻轻松开她的手正要转身。 怎料,手心再度被温暖抓紧,她反射地回头:「怎么了?」 「玲妮,我喜欢你对我有更多更多的要求,那我才可以证明自己在你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呢。」礍莄凝视她说。 眸子里闪过错愕,随即换上了温柔的笑靨,轻轻笑语问:「那我的小情人,可以陪我走走了吗?我变胖后你不要我了,那我要怎办啊。」 「当然,我可是外貌协会呢!」礍莄坏心一笑,带嘲讽的瞥看她一眼。 她牵着玲妮又走出了洋房子,把门关上后,躲在房间偷听的四个人悄悄地打开房间,彼此互看一眼,都为她们这两口子的闪光弹般的幸福笑了。 沙滩上,有个不服气的小女人鼓着腮子投诉道:「甚么嘛,我真的胖了你就不要我囉!韶礍莄,我告诉你,瘦子不好抱啦!」 一路略为走在前的人顿时停刻转身,害被拉在后面的玲妮撞了上去,直接扑入那个人的怀里去。 「嗯,抱着你还不错,所以你现在要维持这样,至少这里我很满意,不会太大,也不会没肉。」礍莄抱住她的腰捏了捏,然后直往玲妮的胸部覆上,轻微揉了揉。 「喂!你很色情!」一脸涨红的把她的双手拉开,却反被她将手扣住了。 被一对炽热的目光锁住,明明应该要习惯礍莄爱用这般火辣的目光把她收入眼底,可是,被这般盯着,真教人害羞。 特别,那是一双要吃掉她的感觉。 「你这女人……真教人心痒……」扣住了她的手,唇快狠准的印在那片软唇之上,用力地吮吸、舔咬,舌尖划过完美的唇型才侵略地闯进去湿润的地带,强迫地挑转她的小粉舌。 起初还有点小小的挣扎,后来,浪花的声响、礍莄的强横、黑暗无光的环境,让玲妮放下身段,炽热地回应她的挑逗,与她缠绵辗压。被扣住的手腕不知何时松开了,然而松开后却换来是被人用力地纳入怀间,把这个吻加深,她自然双手抵上她的肩胛上,忘我地回应她。 她要的,她都给她,无论礍莄用那种方式去表达她的爱意。 「玲妮……」截断快要崩溃的热吻,轻喘的窝于她的颈项之间,在她耳边吐出炽热酥麻的唤喊。 忍不住,她咬住了玲妮的耳珠。 「啊!」玲妮脱离她的怀间,摸住被咬的耳珠,娇嗔的红着脸颊。 「嘿嘿……」某罪魁祸首恶劣的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快速再把她搂紧,往她的脖肩之间,用力啾吸了一口,烙下了一个明顥的红印。 「啊!韵礍莄!」玲妮即时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在小镜子里,看到脖子明显的地方有着红印,心里想把行李里的衣服都审核一番,没有一件能遮到! 「哈哈哈哈!明天你就等着被人误会你了!」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近,恶劣的大笑后,随即锁住她的腰,用力带粗鲁的吻住她,封住她所有的氧气,直至玲妮搥打她。 她把唇微微释放,待她吸了足够的空气,再继续和她深深吻住,挣扎都被她夺走,抓住她搥打的手腕,用专属礍莄的方式把玲妮驯服,直至她深深地回应她,忘我地与她加深这个湿吻。 「啊……礍莄……我快死了……」结束之时,她即时全身无力,瘫软礍莄的怀里,小鸟般依在她的胸膛之间,倾听彼此急喘的喘息声。 「我们……回去吧……夜还有很长……找一点乐趣呢。」礍莄坏心一笑,搂住她腰上的手滑到她臀上,轻捏了一记。 「喂!你满脑子都是那会事吗!」抬起头,脸颊通红,却不得不同意了。 「可你同意了啊!谁比较色啊!」浅着坏心的笑靨,礍莄往她唇上啄了一吻。 回程路上,她们静静地与对方紧紧地牵住了手,直至…… 她们回到房间。 害羞的玲妮在礍莄一轮热吻且急切地被推倒在床上时,她急忙地扺住她要脱她衣服的双手,用哀求的朦胧眸子瞅看着一脸炽热的眼底,要求她要先去洗澡。 礍莄最怕就是她这种目光,太可爱,总教人心软成一团,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便侧过身躺下,放任那个害羞的女人带小跑的走去浴室,不一会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嘖,真教人心动。 或者礍莄真的太疲累了,又或许,床太舒服,水声也是催民曲,她就侧躺在床上,疲备的眼睛努力地睁开,可还是敌不过睡魔,就这样悄悄地睡进梦里去。 以最快速度出来的玲妮擦着头发,心里盘算她应该不是洗了很久,脸颊顿时发烫的抬起头,扫向床上已熟睡的一张带稚气的睡顏。 她还以为迎接而来的是礍莄的炽热与激情,她没有失落,却胸怀泛过丝丝揪痛,这两个星期,她很辛苦吧? 要么在bd应酬客人,要么就去拍照,也不能怪她总在摄影室里发脾气。 她轻轻坐到床边,上半身依靠过去,嘴角扬起。 礍莄只有这个时候,才最像女生。 薄薄的唇片特别软柔,眉毛幼而弯的,睫毛格外又卷又长,鼻子高挺却小巧,她留长发一定是个有点混血的小美人。 可惜啊,她张眼后的格调就和她想像中的美人差一大截,完全不能与她和那个长发礍莄合成一体,这根本是一头很恶质派的小狮子。 伸出指尖点住她的唇,轻轻俏皮地抱怨:「喂,把一个出浴又性感的美女凉在一旁,你好不好思啊……」指腹有点报復心态的截于那没多少肉的脸颊上去。 「庄玲妮,你又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个睡得正好的帅踢呢。」礍莄疲态地睁开眼睛,姿态不变的瞅睇着那张出浴后变得出尘自然的容顏。 她怎会爱上她? 她不算美到让一见心动,可她韵礍莄就是妈的一眼看上了她。或许一开始那一眼就想跟她扛上的衝动是因为她身上有婠璩曲的气场,可只有一丝丝罢了,不足以让她混淆,这女人到底那里让她心动了? 「醒了囉……」吵醒了她,可她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还多馀的说了这句话,让礍莄不禁白了她一眼。 「去把头发吹乾,再过来一起睡。」礍莄举高手挑捏住她一丝的湿发。 「嗯,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别色字头上一把刀了。」玲妮坏心一笑,揉了揉她的脸颊再跳下床走到梳妆台前吹头。 礍莄变换了姿势,依着床板坐着,眸子直瞪着背着她吹头的身影。 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三十出头,成熟且是个成功的事业型女人,多少才俊垂涎她的魅力啊!偏偏这女人就让人摸不着头爱上一个对她很差劲的小孩子? 礍莄绝对不会认为玲妮是因为她的外表,她敢肯定。 思量了很多,她就是找不出她会看上自己的原因。 当她拉回神时,玲妮已经吹乾了头发,还很诱人的弯着身子撑在床边,倾着身凑近了她的脸前。 眸下尽是她那张脸容,还有她不得不被往下落的视线范围吸引的猛瞪着,那是一遍雪红嫩白的春光,那条所谓的事业线,多少平胸少女都渴求。 「在想甚么?」她少有温软地把身躯依在她的怀里,手掌贴上她的肩膀,像是挑逗又不像似的捏着她的耳珠,这是她的小习惯,总爱捏别人的耳珠。 不过,不是谁她都会捏的。 「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在诱惑我,浴衣穿得这么宽松的。」礍莄的指尖从她的脖子滑落,来到她的锁骨摊开手掌,轻轻地覆在那团软绵触感之上去。 「喂!正经一点!」玲妮把手拉出来,娇红了脸瞪她一眼。 「切……」无趣的拿开了手,改为搂住她的腰。 「礍莄,认识你到现在,我好像都不怎么了解你,你可否说一些给我听听?」 「我……」她的往事,她不想再回忆,正想拒绝却想起冬愁的说话,便转换了心情,沉默一会后,才细语道;「我……正如你所见到的,是混血儿吧,但混在哪我就不知道,从没听我妈说过她是混那里的,所以我大慨也只有八分一或者十六分一的混血血统。」 「哦……是隔隔代遗传?你样子很洋风。」玲妮抬起脸审视后便故意嘲讽道。 「闭嘴,行吗?」白她一眼,礍莄继续说:「我妈跟一个很普通的地盘工人结婚后生我的,然后他犯了天下大部分男人都会犯的错,就是在外面有另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有了小孩,然后跟我妈闹离婚,还要走了我妈辛苦储下的钱,然后我跟我妈离开,就这样。」 玲妮再次抬头,很严肃的瞪视她良久,深深叹了一口气,温软说:「你能否别把重点部分给删掉?」 礍莄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她的确删了一些她不想提起的部分,或许是婠璩曲告诉她? 不,婠璩曲再怎么顽劣,也不会把她的事给说出来。 「唉,我是很不想提起,更加不想回忆,不过你要知道,我都给,我都给。」宠溺与她五指交缠,再继续道:「那时我还只是五六岁,当时我妈还年轻,所以遇上了另一个很照顾她的男人时,又再把自己嫁掉,反正对方也是离过婚,亦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三岁左右。」 「生活原本过得还不错,就这么到了我上初中时候,我也慢慢意识我只对女生有好奇心,本性难遮,我开始把头发都剪得很短,穿的全都是裤子,在学校老师总罚我怎么不穿校裙上学。嗯……跳过这些无关重要,总之我就变得很男孩子打扮,老师已经请了很多遍家长来学校要她多加留意我。」 「我妈忙着照顾家,也会忙着打工,赚多一点为我所谓的后父铺路,根本没穿理会我,然后……我那个所谓的大哥,原来有恋妹癖,无关重要就跳过,最后我恨他们,我妈现在变了植物人,故事完毕。」 「韵礍莄,那个无关重要才是我想知道,虽然你不想回忆,可……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啊。」玲妮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往她唇上亲了一记。 「玲妮……他恋妹癖,有一夜他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很恶心的在我睡着的时候摸我的脸,我惊醒时,手脚被绑,总之,很简单,他心理变态的想强暴我就对了。当然,为了遇上日后的你,我的贞操是没有被夺走,我喊破了喉咙把我妈吵醒,我妈跑进来见此情形即时拿起桌子上的枱灯往他头打过去,他流血晕过去,后父回来见此还责怪我妈,我妈说要报警,却被那男人阻止,更困住了我妈和我在房间。」 「有一夜我妈打算爬窗逃走,被那男人刚好送水进来时看到,情急地想从窗外抓我妈回来,谁知就在拉扯之间,我妈就丢下去,幸好我们当时住的是旧式楼层,还只住在三楼,可救回了命,却变成了植物人。」 「当时我无法思考,才十多岁的小孩,意外后那男人跟警察说是我妈为了拾东西而不小心丢下去的,警察调查后觉得没问题也草草了事。」 「后来……我一样被那男人困住,而那个已是高中的变态恋妹癖的恶心男虽则没对起色心,可每天他会趁着那个后父睡了很就开锁进来我房间,对我像娃娃一样又摸又抱的……恶梦!我受够了,唯一方法也是逃,也用了我妈那时候逃走的一样,爬窗,可我成功,但流落街头,几天几夜没吃东西,几乎昏倒在暗巷,就在这时候,也只是大我几岁的婠曲璩就出现了,还出钱把我妈转到最有名的医院,故事真的要完结啦。」 「他摸了你那里?」听了一大段,玲妮只抓住这个不是太重点的重点部分。 「庄玲妮,你很烦!」首次,礍莄难堪的别开了脸,颊红了。 回想那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体上,顿时打了个冷颤。 「是这里?」玲妮掌心覆上那片没甚么起伏的软团。 「喂……」礍莄羞涩的也覆那手背上。 「是不是还有这里?」玲妮的手掌潜进她的t恤里,由纤幼的腰肢滑上去,再次不隔着衣衫覆在那小巧的软绵之上。 「呃……别太过份……」礍莄没否认,意即部位是正确的了。 「这里呢……」掌手沿路滑下,探进运动裤头里,轻轻触摸那热烫的地带。 「有是有……不过才被摸就一脚踢飞了他。」回想起来,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礍莄……现在我更心疼你了。」 她把她撕压躺到床上,唇凑上去紧紧地吻住她的,同一时间,她也被炽热地回应,翻海般的激情滚滚而来,直捲二人的心房。 礍莄有甚么过去,对她庄玲妮来说不要重,重要的是,被她压在身下的人,愿意为她趟开心扉,愿意让她走进去她的生命里去。 无论是过去或是现在,礍莄的生命里面,有她庄玲妮这个人存在。 ============ 猛烈刺痛的阳光,直接落在水清沙幼的海滩上,闪亮闪亮的,相当璀璨耀目。不过,再怎么夺目,也比不上海滩上那些拥有丰盈身材的少女所穿上比基尼的画面那么星光闪闪啊。 由于档期被孙芳薇夺走,难得一天的空间,而且不用理会bd的客人,春夏秋冬四个早上享用了早餐后,便相约到海滩游水和晒太阳。 孙芳薇和庄玲妮也有公事上的事要处理,所以现在只有都戴上墨镜的她们正在海滩的某个较清静的角落待着。伤秋与春绪在海边安全范围游水,冬愁则与春夏待在太阳伞下吹海风。 顺便…… 她们要补一补眠。 「你跟赵夫人昨夜……」悲夏侧了侧头,瞧向姿势贵雅的冬愁。 冬愁到底是何许人?她身上,总是散发着贵族子弟的气派,每个动作都那么优雅轻软,斯文有礼。 她们四个人都很有默契,从来不问彼此的背景,到底怎么会被婠曲璩拾回去的,尊重别人的过去,才是知心朋友,不用问,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失控。」回应,就只有两个字。 眉角挑起,扬着讥笑,悲夏重新调整姿势,躺在沙滩椅上,闭上眼,全都是昨夜玲妮给她的激动。 「可赵总……不会这么轻易放人吧。」凉凉的声线带着猜测。 「再拖拖吧……我还没想去处理我跟芳薇之间的事。」冬愁坐了起来,端起旁边的冰椰汁啜了一口,清凉透心,也顺带清醒一下头脑。 「会不会窝囊了一点?」悲夏也顺便端了她的柠檬梳打喝了一大口。 微酸带甜,有汽,爽快。 「哼。」冬愁冷笑,带嘲讽道:「比窝囊似乎我不及你吧!」 不敢全力爱,明明一见鐘情还得搞个欺负小妮才安乐,说到底,就是怕去爱一个人。 「嘖,彼此彼此啦!」 「喂,你们怎么不去游水啊!伤秋和春绪好像玩得很开心喔!」 孙芳薇的声线忽然从她们身后传来。 冬愁第一时间起来转身,迎接她的,是身上只穿上几条布的比基尼泳衣的孙芳薇。那是一套低调却充满调情风情的黑色比基尼,穿在气质高雅大方的孙芳薇身上,是一个绝字可以形容。 「芳薇,你会着凉。」冬愁有点醋意的横扫了不算远的距离那里,有几个成熟男人正盯住了这边。 紧接,还脱下很薄的风衣要她穿上。 「那会!来海滩干嘛要穿风衣,不要啦!」芳薇推开风衣,主动欺近冬愁,挽住她的手臂。 「玲妮,咱们也去游水!很久没来海滩了!」芳薇甩开冬愁,拖着一脸不好意思,抱着双臂意图遮掩着甚么的玲妮走。 此刻,悲夏才扭过头,对上了脸颊染红了的玲妮。 妈的! 孙芳薇那女人,敢对她女人动手! 她敢肯定,以玲妮的个性,绝对不会穿身上那套天蓝色的比基尼! 「冬愁,赵夫人会不会鸡婆了一点?她自己要露给人看就好了,别拖玲妮下水!」悲夏咬着牙拋下这话便追上那两个闪闪发亮的女人身后,还即时脱下外套披上玲妮身上。 冬愁耸了耸肩,认命的跟上去。 肩上忽然被温意包围,眸子错愕的瞅看着一脸很臭却又不好意思看着她的某某,顿时,玲妮轻笑而出,配合的把外套披上道:「你真体贴,我正好有点凉。」她为了加强效果,更主动牵握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着。 「你的泳衣会不会少布了一点?怎么都好像遮不了多少?」礍莄不悦的打量了她全身,怎么看都不太舒服。 「你们不都爱看吗?我刚才可是见到你们看得可乐呢!」有点醋的皱着鼻子,对她弄了一个俏皮的表情。 「那有!是伤秋和春绪在评头论足!我可是很正经在晒太阳!」打死也不承认刚才她在欣赏几个挺不错的女生。 「是嘛!」玲妮瞇眼瞪住她,她才不相信! 「甚么!明明刚才是你说那几个女生还不错!」春绪还是不知死活,回头回驳某人强加在她身上的罪名。 「春绪,你不说话,没有说你是哑巴的!」礍莄嘶吼地瞪向她。 「哼!虚偽!」 「哦呵,韶礍莄,你才是睁着眼说谎,我是没那些年轻女生漂亮,哼!」玲妮假装生气一下。 可心里,也只是纯粹耍耍她,她虽然在礍莄面前很没自信,也总怕礍莄那天就对她腻了,可经过昨天,她忽然就对礍莄很放心,心里的忐忑没了。 「嘖,我看是看了,也说了那几个女生挺不错,可她们都比不上你。」 礍莄这么肉麻的话,引来走在前面的人的回眸,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厌弃和讥讽。 嘖嘖嘖,被困在爱情里的人,看甚么都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证明爱到病入膏肓! 不过,最最最让人打冷颤的是,那个某某十分受落,露出温柔的娇美笑声。 嘖嘖嘖…… 一对傻瓜情人。 玲妮与芳薇都不太会水性,所以大伙儿留在能踏着地的浅水地方玩水。礍莄无法把眸子从她身上移开,那盪漾的波涛汹涌,引来多少男人的注目,庄玲妮这女人,到底知否自己身材是很火辣的? 再加一个孙芳薇,促使经过的大男孩都不怕死的往她们那边吹口哨,更不时有男性动物往她们这边靠近,以为很小声,可明明就是三十米范围内都听到的左一句美女,右一句辣妹的讚美。 一伙人之中,最爽不的莫过于礍莄和冬愁。 冬愁表现得内敛,却不停的把芳薇甩开的外套不厌烦地披回去,无论芳薇取笑她多少次,她都表现平淡。 反之,礍莄则咬牙切齿,谁叫她对上的玲妮,一个很有原则,也有自己一套的女人,她觉得来海滩玩水就不要披东披西,所以她即使想披上去,也只会被玲妮拋到老远去,还被警告不得再披上来。 真没趣! 礍莄鼓着一肚气的回去沙滩椅上躺下,一早被吵醒有点疲累,在盛夏凉凉的海风之下,她就睡着了。 待她被冷醒时,玲妮却穿上了她的外套,躺在她旁边的椅上。 「几点了?」她声线慵懒的问,手自然的抓住她,使她们交握起来。 「你睡了两个小时,她们半小时前回去洗澡,说待会出去逛逛街,我就留下来等你睡醒。」她侧过身,捏住那张没甚么肉的脸颊。 「你可以把我叫醒啊。」懊恼的皱着眉,有点还睡不醒的半瞇着眼侧着与她对上眼。 然后,她们都笑了. 「还说,你大爷睡了,都没有人敢叫醒你呢!」 「谁说没有,你就敢啊。」礍莄不服气。 「我公事上会敢,在我家里谁敢啊!」白了她一眼。 「切!走吧,你再不回去,我就得把所有男人的眼睛挖出来!」礍莄又再发现,依旧不少男人在瞪着她看。 「哈哈哈,证明我很美,很有魅力,身材也好,你是拾到宝啦!」她得意洋洋地笑说。 「少糗美!」 忽然又有一堆阳光男对她吹了口哨,礍莄忍不住的瞪了他们一眼后,马上把身旁的玲妮扯到怀间,倾身不给她反抗的时间,深深地封住她的唇瓣! 玲妮却一点也没有反抗,虽然觉得她现在真的是小孩子的表现,可她甜在心头,很合作的回应她,和她在别人面前来一段很曖昧的热吻。而那堆没怎么见过别人现场表现的阳光男生顿时不好意思的快步逃到另一端去。 「你真是……小孩子。」被吻得软了身軆,依在她怀间任由身躯被暖意包围。 「那是爱的表现。」 礍莄浅笑回应,紧牵着她的手往洋房民宿那儿走。 入夜,垦丁夜市非常热闹,四週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游客,不过半多是港澳来的。 一伙人浩浩荡荡走在夜市之间,又引来不少年轻女性的目光,不过,玲妮与孙芳薇是成熟女性,虽有点吃味,可不会像冬愁和礍莄在海滩时那样做些不必要的举动惹对方注意。 她们有她们自信地方,无畏那些嫩口的少女。 逛着逛着,她们却遇上了摄影团队。 「噫,封面拍好了?」芳薇衝口就询问。 「都拍好了,难得小龙女很配合。」摄影大哥松了口气很安慰。 「哼。」人群之间,响起了一记微哼。 但这很轻的一声哼,足够让别人从人群之中找到龙飞婕的瘦削清雅的身影,即使她再怎么戴了副墨镜和棒球帽,也挡不住她已身为当红明星的气势与闪亮。 「喔,原来你真人还可以。」伤秋直话直说,毫不忌讳,用不太礼貌的目光打量了她全身。 这般直接的视线,让龙飞婕于墨镜之下冷瞪着那个表情有点无懒的人。 「喂,伤秋,小龙女是我的人。」孙芳薇好像嗅出甚么来,敏感的先向伤秋作一个警戒。 「放心放心!她不是我那杯咖啡!」伤秋笑言以对,可目光,依然带玩味的滞留在龙飞婕那张明显是不悦的脸容之上。 「即使我喜欢女人,也不会喜欢你。」龙飞婕不甘示弱的回斥。 「哦呵……」伤秋不再与她缠上,皆因芳薇以用眼神警告她了。 耸了耸肩,伤秋拉着春绪先走一步。 「噫?庄经理……你跟悲夏原来……」摄影大哥此时才从赵夫人那儿的视线拉回来,却发现新大陆的瞅看着她们十指交缠的一对手。 礍莄以为玲妮会说一大堆理由,或是即时甩开她的手。 可…… 都没有。 「对,我跟悲夏是情侣。」玲妮侧头看着悲夏一笑。 「那那……真意想不到。」摄影大哥还有后面的整个团队有点呆了。 「哈,还有很多事连我也意想不到!不说了,我们还想多逛逛再回去。」玲妮甜美一笑,倾倒一眾男人。 礍莄却冷冷的瞪住那群看得口水流的男人,用目光很严重地警告他们。 孙芳薇看着她们十指紧扣的背影,心上顿时寂寞起来,双手抱臂,轻叹:「冬愁,我们以后可以怎样了?」 在身旁的冬愁侧头瞄了她一眼,强忍着想抱她入怀的衝动,无奈了。 「芳薇,能否……多等我一点时间。」 「冬愁,我年华不容许我等你太久。」 芳薇对着她苦苦一笑。 冬愁苦叹以对。 第十二惹 第十一惹 焦头烂额的忙有多忙,看庄玲妮就知道。 越是接近饮料推出的发布会,她的工作时间更是日以继夜的展开。一早八点鐘她就回到公司准备密密麻麻的会议,一个部门接一个部门,连人事部都得要跟她开一个小会,说是推广期间请一些兼差的事宜。 这一点,她起初还有点疑问,范畴完全跟她的工作领域牛头不塔马嘴的,之后得知是慷葵的旨意,她明白那是给她嚐试触碰一些首席执行官即ceo所涉及的工作范畴。 人事方面,她由投身社会不多久就是主任了,带过不少新人,后来来到慷葵这里升到较高主管级后,每次进行千人,甚至万人面试时已阅人无数,也有如何聘用人的心得,所以跟人力资源部的负责同事开会时,也头头是道,提出不少面试时减省开资与时间的措施。 忙碌的生活,庄玲妮连喘口气的时间都几秌没有,每每只能在短暂的午饭时间在寧静办公室里抹一把汗,然后就是拿起手机放下工作,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和礍莄line一line。 现在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智能手机能让远方的人拉近,却把同台吃饭的人拉远。 庄玲妮自从忙到没时间和礍莄见面后,完全了解这句话了。line、wechat、whatsapp等通讯工具能让她跟礍莄保持联系,甚至她们偶尔会在line上说一些平时见面不好思说的话,可就是最近频频吃午饭时都当一个低头族,就引来陪她吃饭的爱树有怨言。 她总是在爱树正说得精彩的八卦中抽离,专注与礍莄line的对话之中,有时候会被礍莄逗得忍俊不禁,可明明当时爱树所说的事情是很正经的事。 看吧看吧,她又忍不住对着萤幕笑了出来。 「庄玲妮,你妈的可否专注在我身上!」爱树刚才很肯定自己在抱怨慷葵总是出差,这话题可以笑成这样吗? 爱树嘟起嘴儿,狠狠的瞪住她,还捏向她已经不多肉的脸。 最近好友急剧消瘦,似乎工作很辛苦。 「啊?甚么?」玲妮被捏也已成习,笑得呆了脑子,此时还很白目地火上添油。 「庄玲妮,绝交吧!一个月之内不想理你!」爱树愤然拿起餐盒和饮料站起来,离开前回首的皱着鼻子对她哼了一声。 真幼稚。 庄玲妮内心嘀咕同时,也如实把刚才爱树的行为于line中告诉礍莄,得来礍莄一句:「她真是思想比我还幼稚!」紧接传了一个小熊点烟的图案出来。 她们继续在line中聊天,甚么都能聊,直到礍莄被那边的工作人员催赶拍照才结束。 若庄玲妮很忙,那礍莄与她的行程是不相伯仲的。她晚上要赶bd的主题派对,凌辰回家睡几小时又要起来配合摄影进度,她已经够瘦了,如今更是吃不定时而更加没了几两肉,她已经尽量吩咐那边的人午饭时间要瞪着她吃多几口。 只是啊,那边的人都怕了这头小狮,她以为叫那些人别告诉她,就真不会有人偷偷传话来吗? 哼,她线眼不用多,一个思想“天真”“单纯”,说话不经大脑的春绪就绰绰有馀啦! 把馀下的沙拉和三文治解决后,她便回去打仗了,紧接还有几个会议,下班后还得去应酬电视台广告部的负责人,把即将播出且阵容强大的偶像剧的广告黄金时段抢到手。 明天、后天,也要跟一些百货公司高层应酬,因为这些百货公司里都含有较平民化的超级市场,到时会把悲夏她们四人的广告立体纸牌放在超市门外,也有连锁便利店也会贴特大张的海报。 產品推广之后,她还得有更多的应酬是关于饮料如何配合其他公司的推广作调整,例如便利店有时会推出储印花换主题性的装饰產品,她会跟便利店的总代理商的经理倾谈买一支饮料多一个印花等等。 务求先达到台湾运饮料排行旁中的首位。 到了发布会当天,庄玲妮才正式见到礍莄的真人。 之前都是因为要审视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而在电脑萤幕上看到她,萤幕上也察觉她瘦了一点,今天一早来到百货公司大堂的现场,见到她在后台被人化妆时,那种消瘦更是明显。 「你怎么瘦到只剩骨头?」玲妮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还捏向她的脸颊,以往都还能拉出一点肉来,如今才只拉到皮。 「都不知道是谁害的哩?」礍莄用眼尾撇她一眼,尽量按耐着睡不饱很狂燥的底子,僵着项部让化妆师抹来扫去,明明她的皮肤已是无敌,她还弄甚么粉!真搞不懂。 「都不知道谁送完u盘赖在原地,被人抽住了痛脚。」不客气的反驳,没有人要她留下来“偷听”机密会议唄。 礍莄猛然拨开化妆师的手侧头瞪住她,咬着牙忍不发飆道:「那又是谁忘记带东西啊!」 每次她说到这一点,玲妮只会装傻呵呵笑的转移话题。 「切!责任要负啊,大姐!」礍莄一脸不爽的,害化妆师有点胆怯,虽则过去每次拍摄时都是她来替礍莄化妆的。 「负!不就说今天结束后一起去夜市吃小吃报偿唄。」没好气的回眸她,嘴唇不自觉的微微抿起,少有的露出少女的神态。 某人见此大为心痒,奈耐那个化妆师在弄来抹去,真是讨厌,只好伸手过去扣住玲妮的手掌,以往玲妮定必马上甩开她,可现在只会任由她牵着,更会加上一抹害羞造成的靦腆笑靨。 自从垦丁被拍摄团队见到之后,几乎和这一连串活动有关的人物职员都知道了她们的事情,外勤职员盛传甚广,当然不少得办公室也广为流传,只是消息传起来很真实,也跟庄玲妮在外人心目中的形象实在不符合,所以也没有人敢求证。 所以,她们的恋情浮上面后,更是旁若无人的大放闪光弹。 「唉,悲夏大爷,小妮,你们可否别在单身人面前那么闪啊!」春绪真是忍不住抱怨,看着她们恋恋情怀,甜蜜幸福,真是羡煞旁人啊! 礍莄不想理会这个玲妮放在身边的多嘴线眼,她思来想去,唯一能够有种把她不吃饭的事情告知玲妮的人,只有这隻小春绪大嘴巴。 化妆师化好妆,以为可以休息一下,谁知即时换上发型师。 礍莄脸部更是不爽,一张臭脸瞪着接手的发型师,使那个发型师直接往玲妮投向求救的目光。 收到求救讯号,嘴角不禁一笑,怎么现在所有人见到礍莄不爽向她求救!「为了我,为了整个show可以更完美,就再待多一会,弄一个最帅的发型出来,别再臭脸了,我保证会跟你们一起到这个show结束。」 「哼!谁稀罕!」哼一声,不爽脸很臭是自然的,她寧可闭上眼睛不看那发型师一眼。 「最好是不稀罕!」笑声的鎚向她,换来又是一个哼哼哼。 打闹之间,玲妮被助手叫了出去,发布会即将会开始,她更是a了孙芳薇让当红歌手龙婕飞“免费”当客串歌手,唱两首歌当表演。孙芳薇一听到她的提意,只能无奈接受,谁叫她欠她人情唄! 龙婕飞和经理人当然是收钱,能做到免费又是她自己掏钱包唄! 大明星多半是姍姍来迟,特别是龙婕飞当红歌手,一早醒来的行程已排得很密,来到后台之前已经赶了两个早上通告了。她和助手安排坐在冬愁隔开一个位的位置前,脱掉墨镜与帽子,御用化妆帅和发型师即时为她补妆和快速弄一个得体又适合她形象的发型。 刚好去倒水回来的伤秋毫不在乎的坐回冬愁旁边,即龙婕飞旁边。 「嗨,大歌星,你好。」伤秋身子倾前依着桌边,托着腮子,侧着身定眼看着龙婕飞的脸容。 还不错,不知道素顏是不是差很远呢? 嘴角扬起,眼睛是伤秋不自知的变得有点过火的紧盯住她的脸。 龙婕飞一点都不想跟她交谈,安静地闭着眼待着让别人替她补妆弄发型。 「伤秋,别烦着人家大歌星啦!」春绪嘟嚷的说。 春绪算是迟钝了,悲夏和冬愁互看一眼,心知肚明察觉到伤秋遇到龙婕飞自然态度有微丝不一样,例如像现在……会故意用玩世不恭的语调对她。 「我好像只是跟她大歌星打招呼而已,我妈有教我对人要有礼貌。」伤秋笑着说,罢明在讽刺某人大歌星装大牌,不懂何谓礼貌。 某大歌星依然一言不发,等到化妆师说好,发型师也说可以了之后,她站起来,冷眼撇向伤秋一眼,冷淡说:「不好意思,我就是人红不懂向你这种路人有礼貌。」说完不等那人就离开,准备换衣服。 伤秋脸上浮起更深的玩味,直瞪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才移开。 「伤秋,她不是你能碰的。」冬愁幽幽的开口告戒。 「我真没要碰她啊,只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伤秋笑意更甚,但眼中散发不同平时的波动,都看进冬愁的眼中。 无奈叹口气,「别过态就好,懂得自己的位置该去到哪里要停,若你不是真心的话。」 「真心?」 伤秋轻笑一声,再也不说话,静静地喝着那杯凉水。 出场前,她们四个人才略感压力与紧张,毕竟外面似乎已聚集了很多人,为了打响品牌,除了龙婕飞这位当红歌手之外,庄玲妮先是邀请了红到不行的某综艺节目的一男一女做主持,还有不少最近娱乐圈里很活跃的艺人到场签名影相。 当然,反传统的,龙婕飞唱完歌后,当人人以为要结束时,春夏秋冬四人做压轴的出场,她们穿着与背后巨型板上的她们完全一样,各自拿着不同口味的饮料以行天桥般的高傲姿态走出来,回转排成一排,等主持人介绍之后,她们也拿着麦克风介绍自己。 为了方便,庄玲妮见意她们用春夏秋冬的英文头一个字母为艺名,简单又易记。 就是这样,她们的自我介绍更简单…… 「我是s。」悲夏酷寒的说。 「大家好,我是w。」冬秋接过麦克风说。 「hello,我是a,autumn是我。」伤秋说后弯起笑容。 「大家好!我就是活力十足的p!」春绪是p,春天本来也是s,但悲夏是s,大家想爆了头,查了一下字典,决定用“theprimeoftheyear”的prime的p。 意思是,一年的最初的季节。 她们说完后,全场有点冷清,可几秒之后,尖叫声不断。原来那次垦丁拍摄有不少人传了开来,在场已有不少是她们四个人的所谓追星的粉丝了。 「记住买来喝,刚才主持人也说了,超级市场已经上架,到时买得多,抽中瓶盖有特定标志就可以换奖,奖品其中一些是我们四个人的海报和日歷,还有我们的可动式的人型卡通摆设,其他更吸引当然是“再来一瓶”和很幸运地抽到五万块大奬啦!详情可以在各大超市所贴的海报或网站看哟!」 说话的是伤秋,她半推半就被选为四人中的发言人,悲夏和冬愁没意见,春绪就有点微言,可玲妮深怕她会乱说话,坚持让伤秋做发言人。 下面的尖叫声,特别是少女发出来似乎没在乎伤秋在说甚么,只很留意她们四个人的一举一动。记者见她们新面孔都如此受欢迎,即时大问她们一些很敏感的问题。 玲妮也有料到这点,也跟她们四个讲过,她们却对此方面没太大意见。 「你们四个都喜欢女生吧!」某生果报记者抢先发问。 伤秋扬着温和的笑回答:「本人交往过都是女生。」说完,她目光飘向台下坐着的龙婕飞。 得到的是一记冷瞪。 「那其他三位呢?」 「关你甚么事?」悲夏直接反问,被墨镜盖住半张帅脸之下仍感到她的不爽。 她的直白,却引来女生们的尖叫与欢呼。 「嗯,跟我交往过的印象中都没有男生吧。」冬愁也是载上了较斯文的墨镜,脸容比悲夏和谐多了,至少掛着一抹微笑。 「我反而还不清楚,不过我到目前为止较喜欢跟女孩子打交道!」至少在bd她要取悦的都是女性。 春绪会成为踢,都是基于她得靠这一行业维持生计,起初是为了生活,现在只是习惯罢了。 她们的答案,招来记者的连珠炮发,一轮激烈的问答战之后,发布会以即将在电视上会播出的广告成为结束。玲妮很有自信,她们一定会成为很红的人物,也很肯定饮料一定在一个月之外成为运动饮料榜中的首位。 发布会结束,玲妮把清场的工作交给助理后,跟随礍莄她们从秘道下去停车场取车离开百货公司。 玲妮今天才知道礍莄买了部新车,询问了原因,得到答案,她更是无奈以对。 甚么说以防日后又被突然叫她送东西,所以决定买车,甚至还买多了一台125的摩托车! 藉口吧! 「你不能开快车,特别摩托车!能不开就不开。」玲妮忧心,一向摩托车的交通意外特别多的。 「你真囉嗦,我开摩托车很安全,绝对是合法范围内的。」她才不像大金哩,一飆至少一百! 「总之我不喜欢你开摩托车啦。」玲妮抿着嘴皱起眉在副驾那儿瞅看着她。 「你现在是在管束我吗?」礍莄浅起笑意,她斜斜的看着她的侧脸,已经耳朵变红。 「那有管你,我只是……给意见啦。」玲妮耳朵发烫的反驳,腮子不禁因此而鼓了起来,唇片微嘟。 「我暂时只想给你管好了。」礍莄随意应和,可她是很认真的。 「哼,给我也不管,你这大爷级的难搞人物谁管得了啊!」玲妮口是心非的笑道。 内心,莫名地染了一丝的幸福。 「今晚我就给你看看谁难搞!」礍莄抹着邪恶的笑靨。 「下流!」玲妮红着脸撇开了脸。 「哈哈,说我下流,你今晚死定了!」 车里二人继续像小孩子一样斗嘴,应该说,玲妮彻底心智年龄降低为小孩子气的跟礍莄斗气。 她们来到市林夜市,活动前没怎么吃东西的她们见到甚么便买甚么来吃,眼宽肚窄,肚皮吃到撑了起来,二人看起来像是有了三个月身孕似的牵着手逛街。不时四周会引来一些目光投向她们,有些是因为认出了悲夏是今日活动的其中一人,有的是因为悲夏的外表,有的则是因为她们那么光明正大一起,特别是玲妮这种成熟事业型女人竟牵住了一个外貌像是大学一年级生的帅踢。 更反差的是,玲妮身上依然是上班的正式套装,礍莄则是很潮流时尚的年轻人打扮。 「我们会不会很凸兀?」玲妮逛着逛着,察觉四週的目光比平时更加注视她们,才意识到现在身上的正装和礍莄的潮流打扮有很大分别。 「有吗?」礍莄停下脚步,看看自己,也看看她。「嗯,你干嘛穿正装逛街。」眉头轻轻地扭住。 她们真的穿得很反差,害她看起来就是死小孩,不修边副,不成熟和小孩子气的。 「喂,我那有时间回家换衣服!」玲妮娇羞的瞪住她,唇瓣微嘟。 「那倒是,别管那些无谓人了,你眼中只需看着我就可以。」嘴角翘起,眼中满满自信的,也十分惹人讨厌的痞子脸。 「你真是臭屁!」脸颊火烫,玲妮现在才知道礍莄的嘴巴可以说出那么肉麻的话。 「玲妮……」礍莄忽然停下,微侧着身深视着她,扬起嘴儿说:「能够让你爱上我,看来我很帅。」 明明心里是感恩遇上她的,总是在开口前,那些话总被她的嘴巴修饰得很欠扁,很惹人讨厌。她是想检讨这一点,想对玲妮好一点,可就是在最后一秒,她本性就这样。 本性难改唄! 玲妮本来以为会听到一些应该会让她心花怒放的话,最后却被她的气得鼓着腮子来,怒瞪了瞪她,哼一声不理她。不过静下了之后,她知道礍莄的心意,她领略到她心底想说些甚么,只是礍莄那张嘴真的很难拗开。 「韶礍莄,你不坦诚心里话,那我来说,遇到你,我就知道会纠缠到老的,我深信。」她倾下身往她唇上啄了一吻,「爱你到无法自拔了,太可怕的缘份。」 「那一定是你上辈子欠我很多,现在你得还我。」礍莄听了很窝心也很喜悦,偏偏嘴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堆很拎人气心的话。 玲妮怒斥的捏向她没多少肉的脸,「你最近瘦了很多,工作太多,没胃口吃饭吗?我有吩咐另外订餐给你,都是你平常大爷很爱吃的。」她还多点了小费给那个订餐的同事,而且她坐计程车去买餐的钱又另外算给她。 为了这个大爷级的,玲妮可是很花心思,很体贴。 「可伤秋她们总爱抢我的,我没吃到少哩!」一想到她们只有一打开她的便当就会被抢光好吃菜,真是饮恨! 想到的确是自己偏私了,玲妮顿感一阵尷尬,嘟起嘴道:「我又不知道她们爱吃甚么。」 「不用知道,买跟我一样的,她们不爱吃也不会抢到我的,你用用脑子好吗。」礍莄满脸真笨的表情。 「你最聪明,你最醒目!」她冷冷的瞥她一眼,真是偏了私也没好报,良心何在啊! 「那当然啊,要不然我怎会迷倒这么能干的你唄!赚到钱又不用花我的,给我住在你的豪宅,出来吃饭你都抢着付钱,多好啊。」礍莄开玩笑的说。 「喂,韵礍莄,你找死?」不愤的扭住她的耳朵,是真的用力那种,绝非情侣间的打情骂肖。 耳朵被扭到火红,礍莄心知她真的生气,还是使出玲妮一定抵挡不了的招数,用力抱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亲了她一吻,弯着嘴道:「可是你把我的心抓走了哟,你赚多了。」 「你这张嘴!拿来哄你的千金小姐,我才不会受呢!」可嘴巴说的,跟脸上满是红粉的羞涩是两回事。 「嘴硬!」礍莄笑得开怀,因为她此时此刻表情是多么可爱的又踮起了脚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习惯了她突如其来的吻,任由她放肆夺取她唇瓣间的空隙,更配合她攻佔过来的舌尖,轻柔地且慢慢地与她细密地纠缠,直至她感到腰间的火烫掌心有点不安份的在她背上扫抚,才惊慌的推开且娇瞪着她。 「走啦,很多人在看!」她害羞的捶了她,脸颊火烫,那一定是通红了。 礍莄包住她的小拳头,再鑽进她的掌心,和她十指交握。 运动饮料的宣传海报每回贴在超市门外,总在第二天被人撕走,海报的需求量激增,同时据不正式的统计,饮料已经在一星期内打败其他品牌,登上运动料中的锁量第一。 有见及此,玲妮要广告部马上从几千张照片中再抽几张出来制作另一构图的海报,还有要大量加印活动推广期内所会送出的海报,更通知外国那边要把饮料中的中四子海报和四子日历瓶盖维持不变,可再来一瓶的產量却要提升,那就降底了中海报和日历的机率,从而让想要她们四人海报和日历的人疯狂购买。 另一方面,玲妮又找了bd四大老闆谈合作,达成了bd会订购一定数量的饮料,而玲妮则要让广告部另外再找几张更特别的照片做几副画布式的海报,好让她们掛在bd里面当招牌。 饮料的推广全城进行之后,bd多了很多很年轻且第一次找上门的富二代小姐光顾,四个各有市场。无偶尔地,悲夏吸引最多是刚好成年能进夜店的富二代,伤秋是和她年纪相约的,冬愁则是较成熟的,至于春绪,很黑马的吸引不同年纪层的。 加上悲夏的态度,让这匹小黑马每天都忙翻了要招待新客人。 难得不用去做饮料的推广活动show,她们四个一早打扮和海报差不多的阳光感觉,这也是bd四大老闆强烈要求的,而且四大老闆在今天设定了面具海滩的主题,她们应该说比在海报上的穿更清爽。换好衣服便静静的在休息室里各自找娱乐打发还有大半个小时才开始的空档。 要戴面具的海滩主题派对在莐媴圆的幽默开场和手段炒热气氛之下宣佈正式开始,她自己本身也戴着面具,外套之下,是大胆的比基尼泳儿,下半身用一块配衬的布绑着,遮不了多少春光。 由于这个派对比较特殊,以往其他三位老闆都会配合一下服装,可这一回,她们坚持只可以穿得较为清凉,绝不像莐袁圆那样穿上泳衣! 暗昏的场内,满满都是穿上泳衣,很清凉的富二代小姐,或是名媛,或是一些很有能力赚大钱的高级职位的上班女性。其次是富二代先生,或是少爷,或是一些甚么经理级的人物。再来,就是bd的陪酒花旦小生了。 音乐刺烈的响起,全场人跟随音乐扭动身躯,气氛比平时的主题更为曖昧疯狂,悲夏她们更忙过不停,在场内四处游走。派对疯狂时间快持续了三个小时,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有位被婠曲璩列为很好玩的贵宾突然光顾。 她从坐电梯那一刻,大金就很尽责的通知婠老闆,婠曲璩和另外三位老闆深深一笑,紧接由莐媴圆去挑一下泳衣和面具,准备迎接这位很好玩的贵宾。 bd严密的门刷一声开了,可这位来宾还没看清楚状况就被一个人影带走,魂魄还没回来,就只知道自己来到一间房间,莐媴圆和婠曲璩抹起了使她冷颤的微笑,有种不祥预感。 「今天的主题派是神秘的海滩之夜!」莐媴圆把稿子背得通熟了。 「那……又怎样?」她是有权利拒绝穿上莐媴圆手上那套比基尼吧,她没心理准备要在这种场合穿泳衣。 「每位顾客都必需穿上配合主题的衣服,你难道觉得身上的正式适合?」婠曲璩深深一笑地说。 冷冷的瞪视着她们,再扫视她手上的比基尼,还有,床舖上那个威尼斯艺术感觉的面具。 「不可能,我只来找悲夏。」那次偷得半天之后,她们又再次日夜颠倒,回到家中不是礍莄不在,就是她已经去上班了。 今天本来也有一个应酬,可对方中途临时有事要离开,她见时间还挺早的,便想来一趟bd见见礍莄,和她欢聚一下才回家休息。 「就是啊,悲夏现在身份是职员,不是你的女朋友哟!要点悲夏,那就要穿泳衣唄!」莐媴圆马上反驳,她是游走在与人打交道的环境很久,脑根转得快是必然的。 「你!」现在回去她又不甘啊,难得又偷得到空间来见见礍莄。 「不用手指指,换上吧。」婠曲璩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又是深笑了,拍了拍她的肩,便往媴圆打了个眼色,她们就离开房间让她换上。 玲妮冷视床上的比基尼与面具,做了好几分鐘的内心挣扎,比基尼不是第一次穿,怕甚么呢!可她没在这么小的空间环境穿过,而且外面人挤人,她怎么好意思换呢…… 她一想到婠狐狸最后离开时的笑容,火烧心,本着好胜的态度,管它妈的,换就换,谁怕谁! 热烈的气氛,某个角落,悲夏偷偷地躲起来闭目,太久没喝这么多了,胃有点不适,她应该在喝前吃一粒护肝丸的,可她总是忘记,以往玲妮会在bd营业前打给她提醒她的。 头开始晕晕的,肚子再发烫,真难受。 「陪我喝杯果汁,好不好。」 忽然,有把声音破坏了这角落的寧静,悲夏不悦的皱着眉,心想,怎会有人能进这里?这儿是非普通客人能来的。 「你是谁?」悲夏喝得有点焦距朦胧,努力地瞇起眼,见到又是一个载着面具和穿了比基尼的女人。 身材还不错,是她喜欢的,头发放了下来,很野性。 「喝杯暖水,会舒服一点。」她走过去轻轻伸手探向她的脸,喝到很烫,她一定很辛苦了。 这触感…… 剎那,礍莄瞪大了眼,不可信的呼叫:「你怎会来了!?还敢穿成这样!」她即时又脱了外套要她穿上。 有点凉的玲妮不介意就穿上外套,把手中那杯水轻柔的送到她嘴里,要她喝了。礍莄顺接地喝了几口,暖水让胃部暂缓了不适,也让她清醒了一点。眼神迷曚的瞅看着戴着面具的她,手搂在雪滑的纤腰之间。 「都是你的老闆,说她是狐狸真没错!」玲妮羞红着脸,因为礍莄的视线不断地打量着她的衣着,特别现在贴近她胸怀的位置。 「那你干嘛要来!」真气,她刚才走过来这里不知被多少男人调戏! 吃醋吃到出面,眼神很不悦的怒瞪怀中佳人,她第一次吃醋会吃到这么厉害,心头像是被压迫着似的难以呼吸,每每一想到自己女朋友被看光了身材,真很闷了。 「难得客顾在应酬中途有事离开,我见时间早啊,就说很久没轻松喝酒,也很久没见你,所以来了,谁知今天是海滩主题,还被迫换上这套比基尼。」抱怨的抿住唇瓣,眼神十分无辜。 「别装,庄玲妮,你这样很诱惑人心。」她收紧臂弯,把她牢贴于自己身上,闻着她淡雅的香水味,和肌肤那柔滑的触感,每每都在触动着她的心霏。 「哪有!」习惯地捶她,可又很没骨气的倒入她怀间,还主动抱住她的身躯。 礍莄抱她转身,把她压到背后的墙壁之中,一对满是火苗的眼睛瞅看着面具之下的那对含羞的眼睛。她把面具温柔地从她脸上脱下,轻触那对修饰过的柳眉,扫过高挺的鼻子,姆指留恋地抚摸那片性感的唇瓣,忽然唇往下一贴,火辣的封住她的唇,酒精与久没亲密接触之下,玲妮一下子进入忘情境地,拥抱着她的身躯,让她们之间再没空间。 「嗯……」玲妮带点微丝的挣扎和不安,胸上的那双掌心,太过火烫和有情慾的意识。轻轻推开她,喘息的瘫软于她的颈窝之中,语带喘息说:「不行……」 「可恶!我们回家。」礍莄心急如焚,一下就把她拉走。 「笨!不要啦,这很明显吧!」玲妮烫红了脸,加上她一身比基尼,怎去取车啊。 「套上裤子就走吧,把外套拉链拉上,上班的那套正装就不要,我给你买新的。」硬拉她离开,不单是因为情慾关係,是她们最近每回都分开很久,连抱拥一起心贴心那种心觉也远了。 被她强硬地在场子里的目光之下拉走,眨眼又回到了家中,正确来说,另一眨眼就已经被推倒床中央,不知何时赤裸的身上还压了一个半赤裸中的躯体,还正在很努力的侵占她的火烫之地。 火热的身体运动过后,彼此累得很快入睡,但这一回,她们是抱拥着彼此,感受对方。 一早,玲妮生理需要的起床,瞄见床头时钟也快到她上班时间,急忙起床跑进浴室,快速冲了冲澡,包着一条毛巾走出来站在衣柜前直接挑了最常穿的那一套,无视礍莄睡醒惺忪的目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拉走毛巾就穿上内衣和衣服。 「在勾引我?」礍莄坐了起来,满头乱发的勾起笑意。 「屁!」冷冷瞥她一眼,随即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绑成马尾,再上了一点妆。 在审视之间,身躯忽然被人抱着。 「我送你。」礍莄在她上妆时已快速在刷牙洗脸,更换了上了深蓝色格仔衬衣和七分麻质的天蓝色休间裤子。 「不累吗?今天中午好像有宣传活动吧。」玲妮在镜子中看着她的脸。 「值得。」礍莄在她镜子里给她一个笑意,再往她脸上啄了一吻。 礍莄开车很快也来到某栋很高的商业大厦,正遇到上班族的赶打卡的时段,不少上班族衝衝忙忙的。 玲妮是部门经理,不用打卡,自然没那些人心急。 被人体贴的打开车门,还牵住她的手送到大楼前,陪她等电梯。 四周的上班男女已纷纷暗暗私语,电梯门打开,为了不被扣钱,即使再大的八卦放在眼前,他们以钱为重,涌进电梯之中,刚好还有一个空位,可以让玲妮进去。 「经理,还有位置,不怕,你很瘦。」某为平常就很嘴甜舌滑的男同事高声叫出去。 「谢。」玲妮被逗得扬起笑意,侧身跟礍莄叮嘱「别开太快,回去补补眠。」 「嗯。」礍莄松开她的手,想目送到她关上门。 怎料她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往她唇上亲了一吻,拋以一个笑容,便跑进电梯之中。 礍莄恍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第十三惹 第十三惹 整个企划团队没料到春夏秋冬四位像极男生的女生,会成为全城热话,风头更媲美当红明星的出镜率,导致负责此饮料品牌宣传活动的庄玲妮突然收到海量式的邀请饮料可到他们百货公司搞宣传活动的电话。 有一些大型百货公司在计划进行前她有主动打过去租场地的,可对方则以產品不适合它们百货公司的档次为理由而很强硬的拒绝。现在,哼!真现实啊,出信过来,内容还把饮料讚到天上有,地下无似的,目的就是要她把宣传活动秀在它们的百货公司大堂进行。 她虽原则是公私分明,但这一回,她却回以顏色,说经她几番思量,贵公司的百货商场真不适合价格低廉的產品进行宣传活动。 赶走了几间大型且客群是中上阶层人士的商场之后,庄玲妮考虑的是更多以中下阶层人流为主的商场,导致春夏秋冬四个女生叫苦连天,每天跑至少三场活动,晚上也得回bd陪客,也因为她们成为了城中焦点之后,各自也多了不少客人,有几天她们真的直接借意喝两杯,就抱着客人借意就睡了。 玲妮和礍莄的见面时间,也仅限于玲妮有空到商场打点时的短暂时间,有时候则是她开车接礍莄赶另一场活动时短短的一小时多的车程时间。偶尔礍莄忘记了脱墨镜,也可能她跟她之间外型上实在不合衬,明明她们手牵着手在逛夜市,无奈她一被认出来,少女们都会自动把她挤出来,每一次都只能无奈苦笑看着悲夏不耐烦应对那些小妹妹。 婠曲璩她们四个老闆体谅她们四人的辛劳,故每星期多给她们一天的假期。玲妮会让礍莄多点留在家里休息,可礍莄每一次都要黏着她一整天。 手机的闹鐘还没响起,身躯翻了翻,习惯的想抱住可以给她安全且暖意的柔软时,却摸空了。 眼睛惺忪地睁开,看到是空盪盪的,有点奇怪礍莄还没有回来,以往都是凌晨五点多她就会被回来的她抱住再进睡的。 她翻身回来,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滑动萤幕,顿时把眼睛瞪大了。 脑袋即时快速运作,把昨天睡前发生的事好好想一遍,最后,她只记得自己一洗完澡就躺下,学会了礍莄的绝技,以秒速就睡了,她忘记了调闹鐘! 怪不得她觉得今天特别睡得饱呢! 瞬间掀开被子衝进浴室,已经是八点四十分,用了五分鐘梳洗,再用五分鐘换衣,最后也得用十分鐘化妆,她很想不化,可今天也有几个商场总经理与超市负责人要见! 到停车场开车走出大厦,也只差一分鐘就踏进九点。 她的蓝色本田jazz前脚离开,下一刻故意买同款车型却是炫眼黄色的本田jazz驶到马路边,坐在司机位上的礍莄瞇了瞇眼,眼见玲妮飆得可狼的赶上班,看来玲妮是少有地不知醒来了。 戴着墨镜的她思良了一会儿,醒起昨天玲妮睡前的一些话,黄色的jazz又再发动引擎,开往玲妮以前的故居。 回到公司,还有十五分鐘就要跟广告部门开会,她要秘书马上整理文件,她也要把手头上的平面广告再看一遍。 会议马上进行,她跟广告部的同事讨论非常热烈,大萤幕上全都是春夏秋冬四人的照片,还有接下来的以奥运热门运动项目为主题的系列平面广告拍摄日期与地点时间等。 一大堆问题必须在今天会议上有初步定案,赶着上班的她连一点东西也没吃过,就在会议上猛喝咖啡,会议在结束之后,她回到办公室趴在桌面上,按着发痛的胃部,脸色难看。 「你又不吃东西喝咖啡?」礍莄无视秘书的惊讶,推开了写着经理室的门,依着门边很不爽的放话。 闻声即时坐直腰子,瞪大了眼睛「你怎会上来的?」 「看你,脸都白了!」不悦的皱着眉,依着门边的她顺便瞪视那秘书道:「给你的上司泡一杯可可进来,我就要杯咖啡。」随即把门关上。 秘书惊呆了好一会儿,即使她有点不爽那个人的态度,但基于礍莄是公司的合约模特儿,给个面子也会听听她的话,从在赶着打文件的萤幕上,起来去茶水间泡可可和咖啡。 可当她敲门进去时,脸颊顿时发烫,第一次见到庄经理如小鸟一样瘫坐于悲夏的腿上被餵着吃东西。 玲妮连耳根也红了,尷尬一笑说「对不起,她是比较大脾气,我刚才已给你教训了她一顿,要她别再吩咐你做事。」 「哼,叫你秘书泡两杯东西也不行,何况我是你们威胁回来的模特儿,还有,我可算是最近的火红人物!」宣示主权,她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对上目光。 「韶礍莄,很痛!我在这里,就是这策划活动的最高领道,容得你放肆!」玲妮落手就往她的手背拍下去,怒瞪向她。四川绝技变了张温和的脸,抹着苦笑跟秘书说:「放下饮料就出去吧,把下午要和陈经理见面的合约检查多几次,准备好要文件。」 「是。」秘书点头,斜斜瞥视那个一脸不爽的大爷,才抹着得意的笑容走出去。 在公司,经理是不会给面子那个大爷呢! 「切,我不睡觉远赴你以前住的地方买你之前说过想吃的米粉,还有一些小吃给你,不单没有感激,还打我,庄玲妮,你真难侍候!」难得撒娇,鼓起腮子嘟起小嘴,少有痞子系的少男系女生礍莄会做的表情。 这通常,她知道真的激怒了玲妮,才会表露出来的小孩子气。 「都不知道谁比较难侍候,对啦,你怎会知道我上班迟了所以没吃到早餐?」吃下她送到嘴边的蒸菜饺,很有仪态的抽了两张面纸擦擦嘴,却一不留神,就被某条小狮子舔吸住她的唇瓣。 微微喘息的推着她,她越推,礍莄便越用力抱紧她让她不能挣脱,直到被彻底侵占了,那强硬的吻才甘愿退开。 「刚才下班回去,就见你的车子离开,正好我今天放假,不想睡,只想见你一整天。」甜言蜜语她很少说,她说出口的这些话,在她角度不算是拿来哄女生的,特别是眼前这个她很爱的女人。 两边颊染上了很深的腮红,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夺去氧气的吻,而是那些话使玲妮由心里觉现在能拥有的一切都太美好,有点失真。 「你打算一整天跟着我啊?我下午要出去和客人谈事情。」有点婉惜,抬起被刚才的吻弄得朦胧的美眸凝睇着礍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明白爱树当初所说的了。职位爬得越高,责任越多,工作也极增,当二人工作都这么忙时,总要有一方愿意为对方停下脚步的。或许会有双赢的方法,不一定要某一方停下,可她暂时想不到可以双赢的方案。 「没关係,我今天专做你的司机,在附近等你吩咐,体贴吧。」眉角挑起,得意注视着她的脸容,又禁不住火速往她唇上亲了一口,恶劣的亲完后舔了舔唇角。 「你很讨厌!不过,结识你那么久,今天说的才是人话!」脸颊羞红,耐不住心底的甜意,嘴角不其然便勾起了幸福的笑靨。 「还有多少要出去?我有空补眠吗?」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未曾闭眼了。 「有,待会只是在会议室开会,你在这里的沙发睡一睡,过了中午饭时间应该还有四个小时给你睡。」她从她腿上站起来,牵住她的手让她过去沙发躺下:「我去慷葵那借条毛毯,你先睡。」 「哦,是那个人妖啊……」她懒懒的带着倦音,又是一脸不屑。 「喂,说人家前先看看你自己,她是人妖,你更像!」眉头皱起斥责了她后才开门出去往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未几回来,开门映进眼是睡得很熟的礍莄,那是她早料到的,礍莄若真的想睡的话,秒速进睡是等级绝对是神级,无与伦比。 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怎么她的爱人这么可爱,绝技一大堆,特别秒速就睡熟的绝技她真学不来。把毛毯温柔小心地盖上,轻抚了她的短发,摸了着她的嫩红的唇,满足了心头的空隙才安心回到电脑前继续看文件和平面广告的图。 一眨眼,连午饭时间也过了,秘书吃完饭回来,敲门进去,一眼看到某大爷睡了,才抬眼看向经理提醒说:「经理,和陈总的约定时间差不多了,要找司机吗?」有时候经理会自己开车,有时候她太累的话,便会叫司机载她去的。 「不用,叫醒她,她说过载我的,要她去停车场先取车,我去跟慷葵讲两句就下来。」她拿着一个文夹快步离开了。 留下秘书愣住的看着某某,心在os,这位大爷醒来时已经很坏脾气,叫醒她,会不会自找杀身之祸? 硬着头皮也得干啊,谁叫她只是小秘书! 某人被秘书在耳边大叫之下不得不醒来,眉头扭住,一对很疲累却格外很不爽的眼睛瞪住把她叫醒的人,心想,有种,敢叫醒她!真是不知死活,一定是连死怎么写也不懂! 不爽的情绪即将要爆发,冷冷的怒目瞪住已在发抖的秘书小姐,却听见她颤抖的嗓音飘来:「经理……说……你先……开车在楼下等她……」 眉角挑了挑,刚醒来脑袋还没运作得来,静静回想了一下,怒气顿时灭了一大半,冷哼一声站起来瞧住她说:「早点说啊,刚才真想给你挥一拳。」她完全不顾那小秘书已吓倒跌坐于地上,赶紧坐电梯往停车场。 小秘书吓倒哭了起来,又怕被外面的人知道,只好偷偷捂住嘴巴,真搞不懂经理到底喜欢她那一点,缺点根本就一大堆。 至少,至少,爆力这点就不被列入对象范围! 频频在车上打着呵欠,差点又要睡着,直至见到心爱的佳人从电梯里小步跑出来,脸上还掛着很温和的笑容。她打起精醒,用很酷的笑容迎接可爱的她。 「怎么这么慢。」只是,一张嘴,就是口是心非的话。 就知道她这张嘴就不爱说真话,玲妮不会再为她的话受伤,自动把她的话在脑里改成别的意思。 「要跟慷葵讨论一点事,开车啦。」她拉着安全带扣上,抬眼却对上了礍莄认真得很的脸。皱眉问:「怎么啦?」 「你不会有一点喜欢那人妖吧?」于玲妮面前,礍莄还是对自己很没自信,她会很常羡慕别人所拥有的,不过,她不会羡慕那个人妖是企业的董事,那是一份很麻烦又失自由的工作。 瞧了瞧她很认真的脸,反而逗笑了玲妮,她轻笑的捏住那张脸,「是我给不了你信心,还是你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拜託,她可是爱树的人啊!」为了证明,她还捧住她的脸,用力的亲了她一吻。 「傻瓜,快点开车,我要迟到啦!」弹了她的鼻头,见她吃痛的缩回去也被逗笑了。 「哼……就只会欺负我。」不爽却心头很甜。 第一站是载着玲妮来到一间高级高尔夫球会所里面,由于玲妮为求高效率,她请求了很久才约到某间亚洲区都开满了分号的超市集团的总裁和她倾谈合约内容,没问题就可以签约。 下车走进去高级会所那条路上,阳光很刺眼,休息不足的礍莄即时拔出掛在衣领上的墨镜戴上,紧接和玲妮牵着手走来到会所的大堂前。 「你好,我姓庄,约了陈总的,麻烦替我通传一下。」礼貌的抹起公式化的温和笑容,也让对方的前台小姐很满的意笑着点头,即使很有效的拿起电话通传。 前台小姐在通话时,察觉到在这位小姐旁边不太对盘的气场,用以为不会被发现的目光瞥睇了那气场的主人一眼,一股强烈不爽的目光自墨镜传来,她吓得即时低下头,装作很专心听着对方说的话。 「庄小姐,你们可以进去,陈总已经在高尔夫球场的休息大堂。」前台小姐用了很国际标准的微笑,只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眼睛微弯。 玲妮闭着笑意,前台小姐的功力果然训练有数,不过从她眸子不断瞥向她身旁的礍莄看来,她身上的另一项绝技──“看谁都不爽”的光波真的很强,强到功力深厚的前台小姐都不敢直望外貌是满分的酷“男”。 回以微笑点了点头,玲妮瞥向身旁的礍莄,快手金指一弹,用力弹了她的鼻头,皱着鼻子微斥:「你的脸能不能不要那么臭,吓倒人啦。」 「很睏,友善不来。」她简短在转身之间,故意对着前台小姐冷哼,她完全知道玲妮斥责她是因为这个前台女人。 被逗笑的轻打她的太阳穴,手依然牵着的往前台小姐所指的方向走去。 前台小姐即时站起来盯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倍感惊讶,怎么……怎么这么事业有成,样貌可观的女强人,会包养这种死小孩啊! 失笑之下,没几步就来到了那个很安静的休息大堂,会所还设想週到,故有两至三间特大的玻璃独立的休息间的,看来这儿经常出入一些高级人物,不少商人都在这里有谈生意的想法。 陈总就在其中一间玻璃室里,远远就瞧见玲妮,当然很高兴也意外的见到城中热话的其中一员的人物。急不及待的他热情的推开玻璃门,扬着高兴的笑容,神采奕奕的对她们二人招了招手。 「哇哈,庄小姐,真对你不起了!」陈总走上前,绅士的先伸出手来。 玲妮递上手和她交握,浅笑不明所以回道:「陈总怎么一来就说些我不明的话啊。」 「对啊,对不起你,我焦点一来就放在你旁边的模特身上呢!真人更酷,很有个性呢!」他转向礍莄幽点地问:「你真是女生吗?没作假?」他也对她伸出手。 礍莄知道眼前的人对玲妮来说是重要的,勉强抹起较友善的笑意,伸手和他握了握,不厌烦的回答每次出秀都被记者问的问题:「是,我真的是女生,可我不会脱衣服给你证明。」 她也耍点幽默,抹着笑意把墨镜脱掉,疲倦的眼里佈满了血丝。 「看来你太累了,来杯咖啡,这里的蓝山咖啡很不错。」笑容之间,陈总表明了他所表达的讯息。随之和玲妮对望,二人明瞭的笑了笑。 「知道了,你和玲妮谈吧,我也没兴趣要参与。」礍莄冷哼一笑,转身跟着等待已人的服务生往某个灯光较暗的桌子去。 玲妮和陈总进去了玻璃室里面,纵使礍莄再怎么疲累,目光依然离不开玻璃室的两个人身上,她见太多借谈生意为明,实想摸对方为实的欠扁生意男人。服务生送上了咖啡,闻到咖啡香,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手却简单俐落的勾住咖啡杯耳,端起香气四溢的蓝山咖啡送进嘴里啜了一口。 果然……挺不错,不过刚才有瞄过一眼餐牌,价钱更不错。 「哎呀,那位小朋友似乎很紧张你,庄小姐。」陈总偷瞄外面的视野回到对面的女士的脸上,端起咖啡闻了闻,微微一笑才啜了一小口品嚐。 「让陈总见笑了,悲夏是有点控制欲,或许……再加一点吃醋狂。」说完她自己亦浅笑起来,也端起了咖啡细嚐了一口。 「看着年轻人在热恋,陈总也青春起来!不阻你和她去谈恋爱兼工作了,带了合约了吗,让我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吧,海报真人都带来给我瞧了,果然很有魅力。」陈总放下咖啡,接过玲妮第一时间送上来的合约本。 玲妮识趣的安静等待,瞧他也只是略为随便翻看,这合约已有九成拿在手中了,还差的那一成,就是陈总的大名。 「很详细,条件也很合理,可我想要求在台北最大间的超市里搞一场海报签名会,就是中了奖送海报的幸运儿可以到场拿她们四人的签名,应该会很受欢迎。」他拿了出名贵的钢笔故停顿在合约的签名线上,挑了眉瞧向庄玲妮。 浅笑依然抹于她的脸上,她拨了拨头发,深呼吸一口才回应:「当然了,我会无论如何让她们四人抽时间去做这个活动的。」 「那……合作愉快,庄小姐。」钢笔挥下他的大名,合上再笑容满脸的交回她的手中。 「合作愉快,陈总。」伸手和他交握了一下,「不打扰陈总继续打高尔夫球了,我和悲夏在外面喝杯咖啡,可以吗?」她把合约放进公事包中,一脸公式笑靨,心里却冒出很多冷汗。 果然纵横商场界的人老手,她事前已说过超市不会搞她们四人会出席的类同活动,虽可以大力增加顾客买饮料,可人多难控制,地方又不大,容易发生碰撞。 「当然可以,随便点,我请客,那我先去打球。」陈总起来,脸上还是掛着笑容。 目送他回去球场拿着杆子,玲妮才塌下了笑靨,有点疲惫的提着公事包走出玻璃休息室,步伐轻柔的来到礍莄身旁躺了下来,随即服务生为她把她喝过一口的咖啡送到她面前。 「两位,请问需要再点些甚么吗?」服务生手中已拿着两个餐牌,不过似乎评估两人客人的关係的话,应该只需要一个。 玲妮微微抬头对服务生微笑点头,一个餐牌很端正的放餐桌上,「请,我去倒杯暖水给两位。」训练有数的他抹着笑容,用倒暖水为理由,留点空间和时间给她们看餐牌。 服务生的背影渐远去后,玲妮腰间多了一股温暖,脸上随后被偷亲了。 「肚子饿了吧,刚才我都没叫醒你吃午饭,我也没吃了几口就去开会了,陈总说他请客,所以不用跟他客气,闻说这里的厨师拿米芝莲五星的。」由她主导的翻开餐牌,果真里面的价钱贵得令人瞠目结舌。 「饿翻了,这里太贵正想说不如去找餐厅吃点东西,那个男人请客当然在这里吃了,舒服又好躺。」礍莄抱拥着她的软柔又香的身躯,多疲累也认为值得,见她一页一页地翻着餐牌,见到她想吃的就指住那图片。 十分鐘刚好,她们也选好了,服务生看准了时间端着两杯暖水回来。 「要点餐吗?」服务生把杯子放到指定的位置,拿起了电子点餐机礼貌笑问。 「嗯。」玲妮佩服这会所里的服务生的工作态度,有钱人的会所果真不一样。 点过餐后,她们二人东聊西聊的,玲妮也提到刚才被陈总罢了一道,又要让她和冬愁她们多跑一场秀了。某人虽心里不爽,也只能轻叹,扬言会配合,只要玲妮工作上能顺利就好。 安静悠然的享用她们的下午茶中途,一位身材高挑样貌标准的女服务生领着一个客人进来,玲妮似乎没注意到那个人从进来开始已经注视着她,直到经过她身边,此人停住,高兴的打招呼:「hi,玲妮,很巧!」 「明铭?怎么你会来这,真的很巧。」玲妮脸露讶异。 「我是来跟陈总谈超市下一季的广告新构思。」明铭抹着自信飞扬的笑容,目不转睛只看到玲妮,完全忽略了她身旁的人正散发出敌视的目光和不爽的表情。 「哦,那更巧,我刚才也和陈总签了合约了。」 「是不是那个运动饮料!那些平面广告都造得很好!玲妮真厉害!」明铭为博女神一笑,吹捧的话,绝不少。 玲妮被他讚美的话逗得开怀笑起来,一来被人称讚工作上的事,不管对方是否出自真心,都是很有成功感和骄傲于此的,二来,那个女人不爱被别人称讚啊!「少来了,都是四个模特儿的功劳。」 「那当然,我们可是最优秀的。」礍莄插一张嘴进来,真的很不爽这二人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而聊天。 「噫?你是……不会是那个s吧!」明铭这刻才真的见到玲妮身边还有人,而且还是最近当红的模特儿──s! 「哼。」礍莄冷哼以对,就是一脸敌视的嶝住他。 再怎么迟钝的关明铭感受到她不友善的视线,随即把目光拉远,放在玲妮和她的身上,才察觉二人坐得很亲密,s的手正搂在女神的腰上,女神则半个身躯在s的怀间。 兴奋指数凉了大半,他还以为女神对他也有好感,毕竟之前她还跟自己单独在不是公事上出来请过饭,也看过一两套电影。怎么没约会才一阵子,女神却已在别人怀抱,对手还是样貌帅气,却身躯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 更让他男性自尊有点不悦的是,对方年龄一定比玲妮小,而且小至少五年以上吧! 察觉明铭这才注意她跟礍莄之间的关係,她没有因此而怕了,反而更高兴自己开始习惯别人会知道她和一个小女生在一起,不太介意别人的目光和想法。她抹着笑意说:「她就是这样,幼稚鬼一个,别理她。」 「我是幼稚鬼,那你还喜欢我,你才是最幼稚。」礍莄心里很高兴,玲妮在言语和举止之间,有透露给这男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係。 「我是到了败犬年纪,母性大发,才会想照顾你这小鬼。」玲妮侧头对着她皱起鼻子装鬼脸。 眼见她们眼里只有对方,容不下他,明铭也识趣的插嘴说:「对不起,赶着跟陈总见面,先走一步,下次再约。」 「嗯。」玲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感觉他走远,便继续和礍莄身贴身的吃东西。 关明铭走在转角位时,又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她们亲密的背影。心,凉了,可一想到玲妮身边人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他很自信的认为有一天,他会把女神从她手中抢走的。 暗自的对自己说,明铭回神对着服务生不解的目光,抹着神彩的笑容,服务生点头继续走在前方带领。 一天奔来走去,眨眼,夜来了,玲妮也结束了今天最后一个会议,拿着文件和秘书回去,打开房门时,瞬即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她还没回神,就发觉自己被人抱到桌上坐着。 「干甚么!」眉头浅皱,抬头对上那双显然是二十四小时都没怎么睡的眼睛。 「可以下班了吗,我饿疯了。」那顿高级下午茶后,一路陪着玲妮四处跑,最后七点半赶回来开会,以为最多一小时结束,怎料一开就两个半鐘,眨眼十点,咖啡差点当水喝。 「下班也要让我收拾一下吧,别挡路。」她推着她,从桌子上滑下来,瞪她一眼后便赶紧把文件等东西锁回柜子里,再收拾一下包包,穿上西装外套「可以走了,司机大爷。」抹起灿烂的笑说。 「哼,真把我当司机呢!」抿了抿嘴,轻哼一声,纵使是心里很不爽,却又心甘命抵,不爽的伸手把她牵住:「现在变吃宵夜,吃宵夜的女人会胖的。」勾起欠扁的笑意,故意的。 「我有说要吃吗!回家睡觉,今天我是主人,你只是司机。」鼓起腮子,捏着她的脸。 「是是,主人,不要后悔哟,回家。」被她捏脸其实也挺痛,可每一回她都会借意脸部距离拉近,而突然倾前吻住她的唇,恶劣的抢夺她的氧气,待她禁不住要捶打她时,她才会放开。 「韵礍莄!」娇怒的瞪斥她。 「呵呵,走唄,买点轻盈一点的汤云吞和米粉回家再吃吧,我也很累,不想再待在外面太久,回家最好。」 「嗯,都听你的,司机大爷。」玲妮又故意说道。 礍莄回眸瞪向她,哼一声却转回头时偷笑了。 买好了她们的宵夜回去,一踏出电梯,玲妮的步伐停住,可礍莄感受的,是她身体完全僵住了。 她抬眼沿着玲妮的视线看去,见到屋门前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他是谁?」礍莄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 「没事,不用理他。」回了神,玲妮沉默的冷着脸拉着礍莄走到门前打开密码,推门进去后,正要毫不犹豫关上门,只是被一隻穿着皮鞋的脚顶住。 「怎么密码改了?」那男人的语调像是不满她把门的密码改了,而且这里是走廊,他却一直吸着菸,地上有至少五根的烟的残骸。 「麻烦请拿开,屋子是我的,我改个密码也得经你们同意吗?」玲妮用力的把门要关上,才不管那隻脚是不是会被夹伤。 「当然,我可是你哥。」男人傲慢的把话说得很理所当然。 「发神经,再不拿开我要报警!」玲妮再用力把门要关起来,可对方用力的推挡着。 「我有事要找你,放我进去。」男人力气一推,把门连带玲妮都推开。 玲妮往后倒,不过她身后多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把她扶住。 「礍莄,给我通知大厦保安,有人硬闯进来。」玲妮冷视已进来的男人,那男人耸肩,抽着菸像大爷般坐到沙发上。 当然,礍莄也没要通知保安。 「废话我不多说了,妮妮,哥买股票输光了所有的钱,没钱付房贷,而且淑馨她又意外怀孕了,反正你的间钱都拿来包养一个小白脸了,不如给哥把房贷全付,再传点钱进我户口。」 「哈,庄置城,我想疯了的人才会照着你的话去做,没钱付房贷又关我甚么事?股票输光更加不关我的事,请马上离开!你不离开,我马上报警!」即使兄妹她也不会留情,从小到大,还有甚么情可留! 庄置城拍了大腿站起来,嘴角勾起了冷笑「没关係,我向妈拿吧,到时候妈也会跟你要。」 「不好意思,即管是妈来,我也一样不会给,麻烦请。」她走去打开门,目光冷怒的瞪住他。 「好啊,等着瞧吧。」他耸了耸肩,脸上是十足把握的抹着笑意抽着菸大步走出去。 玲妮用力关上了门,眼泪开始一串串的崩塌下来。背后忽然传来暖意,把她深深用力的抱紧。 耳边,盘翘着:「没事,还有我。」 第十四惹 第十四惹 运动饮料的夏日系列所有传宣活动基本上已经完结,但紧接下来的,是借了快要举行的奥运会气势所推行的奥运主题系列传宣活动。首先,当然头一样要做的事项,是要为这以奥运里的大热运动项目为主题的平面广告试造型,以及拍摄照片做下半年的新海报。 故,四位模特儿主角依然活得像个非人类,可是收入翻了几倍,所以她们四个大爷却很合作的依行程上的工作去做,同时晚上亦要回bd做陪酒。由于她们四人的海报和电视广告无论去到哪里都见到,只要一看那海报,那些在bd点过她们的千金小姐更是多了来bd看看这几个大明星。 另外,再加上满脑子都是鬼主意的老闆──禧弸芃把bd经营模式略略改了,吸引更多新客源之馀,旧客人十分受落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主题派对这种手法,往往每次注题派对的入场券不出一天便售光,有的跟bd四大老闆相熟的都用了不少手段想从她们四人身上取得入场券。 单是入场券,已经先把当晚的全部的基本开支平衡了。 一场以校园为题的派对于清晨四点结束,客人似乎对这个校园派对十分欢喜,或许,每个人心里面,都在求学时期经过一段纯真的初恋,无论那段初恋无疾而终﹑或是闹得不和而分手收场,禧弸芃就是看准了每个人都有一段初恋之下,让bd所有人都穿上校服或有些穿成老师的模样,让这场派对弄得十分醉人。 四位各穿得不同特质的校园制服的大明星累夸了的坐在吧台前,各人拿着一杯大老闆婠曲璩吩咐之下要喝下的护肝醒酒热饮。 「最近真的很累,下午四点要跑去拍平面广告,好像这一次是奥运为题,真佩服你的女人,妈的有想头啊!」伤秋忍着呼吸,索性把那杯挺难喝的保健饮料给全灌了,忍不住舌上的苦味,马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当然啊,要不然我怎可能看上她呢!」悲夏也很累,见伤秋那么勇敢把这么难看的东西全灌了,她说完亦深呼吸一口,把那饮料都喝光。喝完之后,眉头皱起,脸十分糗,她很怀疑是曲璩要作弄她们! 「悲夏……真佩服你的自恋程度。」冬愁倒不觉杯中的液体真有那么难喝,她端起马克杯十分慢条斯理的一口接一口的喝,眉心倒也为它有点难喝的味道而皱起。 「多谢你的分享。」悲夏不屑的瞪了冬愁一样! 冬愁嘴角上扬,自从悲夏和那位女强人同居之后,这大爷的臭脾气收敛了些许,至少若是刚才,她的回应一定是粗话,甚至对她比上一只中指。她大叹,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是无法掌握的。 「哩……姐姐们……」一向多话的春绪,今天有点异常的沉默,连这么难喝的饮料都喝得如水一样,平常她一定是呱呱叫的,忽然抹了点愁情的她,抬起脸时,双眼有点红通通的「我最近结识了一个女人,有想追她的念法,可她似乎很快意识我想追她,昨天找了我出来直说她不喜欢女生,叫我死心……怎么办,我好想哭……」 春绪的话,另外三人的反应各不一样。 悲夏露出一张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瞪住了春绪那愁眉不展的脸蛋。冬愁则优雅端起马克杯的动作停住,挑起了眉瞅住这位小朋友。伤秋则是直接把刚才喝在口腔的水喷了出来。 「傻瓜,你死缠难打的招数出尽了没?」伤秋很快调整自己,有点开玩笑的把春绪拥有怀间捏住她的脸。 「我才不是你这种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有意无意的打扰龙婕飞!」春绪推开她,然后转了个位置,坐在一向举止动作都温柔的冬愁身边。「冬愁,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给我建议我吧!」 伤秋被说中了甚么,顿时哑口无言,亦不想再说甚么了,以免当个路人也被波及其中。 「哩,为甚么不问我?」悲夏挑眉有点不悦。 「算吧,你在热恋中,想的东西都不通啦!你没听过热恋中的人都是傻瓜吗?」春绪叹口气,悲夏跟小妮妮光明正大的热恋中,任谁都看出悲夏大爷变化很大。 「春绪,你找死!」悲夏倾身捏了春绪的脸。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问题少女。」冬愁止住她的行为,侧身把手轻拍在春绪的肩上,拋了一句:「让她知道你有多爱她吧。」 说罢,冬愁从高脚椅上下来,显出疲态的道:「先走一步,下午见吧。」 看着冬愁如她名字一样抹着淡淡愁思的背影,各人都收起了刚才不正经的情绪,默默的拿着手中的水或难喝的饮品喝了一口。 「冬愁原来也问题啊……」春绪破梗淡淡自言自语。 伤秋与悲夏同时翻了个白眼,真佩服春绪的少条筋能力。 她这样的呈现,难怪她看上的女人没有认真考虑小春绪了,其实…… 小春绪也不错啊,只是……少条筋。 礍莄清晨五点才回去,她已不像以往那样,喝了酒就会闹脾气把所有动作的力度都加大,现在的她,只要站在门外,就已经把所有动作都变轻,连按密码都特别轻,总之她现在深夜回去,想的就是不想吵倒玲妮,因为她最近工作都特别累,若吵醒了她,要一段时间才能睡回去。 按了密码,啲一声,她轻力打开门,却踏入半步抬眼看过去客厅,心猛然被揪住,她定住在玄关好一会儿后才脱下鞋子,轻轻把门关上后,走了过去坐在沙发边,伸手轻抚那张倦容。 「你怎么睡在这呢……」礍莄轻叹,把她的发丝挠到耳后。 「因为……这几天都不愿睡在没有你的床上……很没安全感。」在礍莄推开门时,玲妮已经被那很轻柔的声音弄醒,当她感受到礍莄指尖的温度时,心口完完全全被属于她的味道给包围。 「我的魅力那么强,让你那么爱我。」礍莄微微的扬起嘴角,轻握住她的手放到嘴唇亲了一吻。 「少糗美。」玲妮甜笑的推开她,却又迎合的被礍莄往自己额头落下一吻。「还在担心你哥哥那件事吗?上次我告诉你关于我的家庭背景,这一回,是不是该由你跟我说呢?」 「睡在沙发腰有点累,你身上很重酒味,先去洗澡吧,我到床上等你出来再说。」玲妮睡得模糊,眼眸朦胧,双手撑起身体,长发倾泻到一边的肩膀,另一边的肩膀却因为衣服的领口是特大型而半露出来,而明显瞧见了她没穿内衣。 礍莄瞇起了眼睛盯住她这个无意识的勾引人模样,当下喉咙吞了口口水,禁不住倾上前把她压向沙发背上吻着她那包满的嘴唇,「若不是知道你的个性,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在勾引我。」 玲妮顿时红着一张脸,想起刚才的对话的确惹人误会,她羞红的推开她:「快去洗澡,脑子满是不乾净的东西!」在礍莄跌坐在地上时,她快速逃离沙发,往自己房间走去。 礍莄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起了温柔的笑靨,啊…… 她真的很对口味。 把一身的酒味洗去,礍莄带着一头湿发,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走去房间,她看见玲妮在床上玩着电话里的游戏,她有点好奇的走过去瞄看她到底在玩甚么,以往都没留意她有玩游戏的。 「喔,救救莎莉你还玩到那么高分呢。」礍莄把还湿塔塔的头颅靠到她的肩上,好奇的盯着她电话里面的游戏画面,倒看着她手指玩得十分流畅,画面一直闪动闪动,刺激了目光的感觉。 「最近工作有点压力,午饭时间想轻松一下就会开出来玩玩,一玩就投入了,让脑袋可以放下工作的事情。」玲妮才分一下心,萤幕上的游戏就完结了,「啊……我差点就过……哎,你干嘛让我分心,这关我玩了很久。」带着抱怨嘟起小嘴,把肩膀上的湿头颅推开,将电话放到床边的小柜上,「怎么不吹乾头发,老了后会头痛的。」 「不是你帮我吹吗?」礍莄一脸理所当然,完全没觉得自己有点真的把玲妮当服侍她的佣人。 「你这么篤定我之后都会跟你一起?韶礍莄,你也太天真太傻~我可是很有市场的呢!」玲妮开玩笑的捏住她的小脸颊,把她拉到梳妆台前坐下,心甘情愿的开动吹风机把她那短发吹乾。 「少来了,如果真有市场,你大可以扫我出去,那个小油脸都勾引不了你,你是已经不能没有我了吧!庄玲妮,认了!」礍莄享受的扬起嘴角,双眸勾住梳妆镜子上那个因她的话而不悦皱眉的脸容。 还有她那件松夸夸与领口那么大的衣服是怎么会事?香肩都露了大半! 她,能不能不要那么诱人? 「甚么小油脸?你在说谁?」她的头发很短,把吹风机关掉,手掌摸摸还有点热的短发,确定已经吹乾后,从枱面上拿了一瓶每次礍莄都要指定涂抹保护头发的发油,轻微倒了一点在指尖上,细心的一小堆一小堆为她涂抹。 「那天我载你去见那个阿叔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油脸,你不觉得他脸看起来油油的吗?」礍莄倾身往镜子前照着自己的脸,随手拿了玲妮梳妆台上的一些保湿喷雾便往脸上一喷,再理所当然的拿了其他保养乳涂在脸上。 「你说的是关明铭,他脸看起来油吗?还好啊,以男生来说,他挺会打扮与保养,总是整齐又乾净的。喂,韶礍莄,那些很贵的,你省点用行吗?还有,干嘛你自己不买要用我的!」庄玲妮真心痛的看着她一大坨往脸上涂,那支保湿喷雾很挥毫狂喷,难怪最近那些保养的瓶瓶罐罐用那么快! 「我不懂买,给钱你,你帮我买?」礍莄已一早做好准备,把小包包里的钱包拿出来,把一张提款卡递给她「密码是门口的密码。」 庄玲妮盯着那张提款卡,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张提款卡收下,「你不怕我知道你银行里有多少钱,我可能是骗财骗色的女贼哟!」玲妮把吹风机和发油收好,随之少有的主动坐在她的大腿上,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瞅看着礍莄。 眉角挑起,对于玲妮主动出现亲密举止是有点意外,不过她照单全收,双手搂住她软绵细腻的娇躯,头颅就直接靠在她丰满的胸部上「把卡都送你,就不怕你拿走我的钱,何况……」礍莄抬起头,嘴角扬起。 「何况?」玲妮摸着她柔软的短发,她的头发不涂发泥的时候,真的很好摸,还有她不抓头的样子看起来没那么有攻击性,比较像一个纯真的孩子。 「何况那是新的户口,我才不会把我全部底牌都秀出来呢!」 「死小孩!」玲妮禁不住一掌拍在她扬着得意表情的额头上,用力捏了她的脸后便离开她的大腿,走过去床那里鑽进「我有点睡意了,你不是要听故事吗?快来吧!」她把旁边的被子掀开。 「你勾人家“上床"用得着这么直接吗?」礍莄两三步就走到床上躺下,顺手把她搂到自己怀间,手掌抚摸她的背,揉着她的长发。 「少点嘴贱,好吗!」从她怀中抬眼白她一眼,身体自然舒服的依到她温暖的怀抱中。 「那庄玲妮小姐……你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嗯……爱树总笑我是现代版灰姑娘的。」玲妮提起一路玩大的好友,脑海便回想当年与她是如何做朋友的过程,真的很妙,「因为我家庭环境一般吧,爸妈都把女孩当草看待,男生当宝,有时候我觉得连草都不如。就这样吧,我从小就要做家务,放假不能去玩,一整天就得在家中帮手做事,大哥和弟弟知道爸妈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时常欺负我。」 「哦,你怎会有一个那么童话的童年啊,最糟糕的,是你竟然迷恋了一个痞子!王子是不会看上你的了,哈哈!」礍莄笑笑的往她嘴角亲了一吻「不过……我这个痞子也不错,户口有很多钱的。」 「谁迷恋你,少来了!」玲妮推开她,脸羞红着「小时候还好,小学也过些小孩生活,可到了可以出来打工的年龄,爸妈都会迫我出去打暑期工,打工来的薪水全都给爸妈,可我见到的是,爸妈都用那些钱给了大哥和弟弟做零用,只要他们两兄弟说要买甚么游戏机,爸妈几乎都没拒绝,可钱都用我打工赚来的去买。」 「我很讨厌这样的生活,由小感受不到父母的爱吧,所以中学时就坚决将来要成为女强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脱离这个家庭,我不是要不认父母和兄弟,每个月我都存很可观的家用给爸妈的户口里,只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家庭里生活,很痛苦。」 「可是爸妈只要大哥和弟弟有甚么钱上的问题,都会找我解决,我给不了都要我给,以往还念一些亲情,把钱送到爸妈户口就当是给爸妈,可有了一次,就有以后无数次,而且金额越来越大,这一次大哥第二天就传了条短讯给我,他想要的那笔金额真的太吓人了,即使我有能力给他,我也不想再纵容他!」 说的时候,心是有那么一点的心酸,她不想说自己没有亲情,只是,她真的很敢说她不爱她的爸妈,特别是她的大哥和弟弟。 「都是你种下的结果,这次不要心软了,你大哥和弟弟要跌一跤很重的,才懂学习安守本份,没事,你有我就可以了,当我的专属佣人,我付钱给你。」礍莄翻身压着她,以很近的距离看着映入眼里的这一张精美的容顏,气氛被她默言的凝睇变得有点曖昧不明。 双手被重重的扣在她的十指之间,玲妮亦仔细的看着她这张痞子而又帅气的脸容,试图在上面寻找一些女孩子才独有的细腻,她找到她的上唇上有一个很深的凹槽,皮肤很细,露山的耳朵很其实看起来很可爱,圆圆的,现在又红通通的。 「怎样?是不是帅到你说不出话来?」礍莄嘴角翘起,瞇眼的盯看着她连翻白眼都特别迷人的脸蛋。 「做了那么多年的企划部,多少比你帅几倍的男模我都看过,他们有一些是麦色的肌肉多么可口,也有一些皮肤白白的,却肌肤线条恰到好处,形形色色,你说,我可不是给你这张糗大爷的脸迷倒。」她一路说,一路好笑的看着礍莄脸色由糗爷大脸变铁青的脸,在她爆发之前,巧妙的把她翻回去,这一回让她压在她上面去。 指尖点住她高挺的鼻子,然后往上扫上去,轻轻的抚摸那双有点粗的眉毛,最后目光直射到她的眸子里去「若真要说你身上那一点是迷住我的话,那就是这对眼眸,你知道吗,里面藏了很多忧愁,有很多沧桑,你硬要把自外表装成一隻强势的小刺蝟,却只要是成熟有点经歷的女人都会看出来,对你会產生怜悯和疼爱,不过……」 「不过甚么.......」礍莄替她把垂下的头发挠到耳后,而她过大的领口是很给力的美景。 「不过……你色迷迷的看甚么!」玲妮挑起眉角捏住她,然后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很不负责任的说:「很累,离上班还有点时间,我先睡了。」 「你还没说不过甚么喔……」礍莄整个身爬在她身上,见到她一脸倦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我知道了,你是不过就是给我这么帅的外表给迷住,爱我爱得不能自拔,那你睡吧,不如明天放假……我去跟你那个上司说说。」 「还不能自拔呢!少糗美!明天约了很重要的客要见,别吵,让我多睡一会。你也快点睡,下午不是有平面要拍吗?」玲妮一个翻身把她抱入怀中,无论礍莄怎样怎么挣扎,她都死抱着她。 「嘖!」礍莄放弃挣扎,任由她抱着,当她没有挣扎后,用力抱着她的双臂就放松了。「哼……你别放肆……」她小声不悦的反驳,最终还是放宽了脸容,温柔的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下午四时左右,礍莄开着她那部醒目的黄色jazz来到了拍摄平面广告的片场,她一边在line跟玲妮通讯,一边悠间的走进去。 「噢,终于盼到悲夏大爷来了哟!」伤秋手里端着一瓶无糖乌龙茶,顺手把桌子上那一瓶留给她的柠檬味维他命饮料拋给她「你女人很贴心要助理买给你的,好好喝吧!」 俐落接住半空拋来的饮料,她浅浅一笑,往line上传了一个熊大捧着心心的图案,随之身体已被人压在椅子上,发型师和化妆师几乎同步进行,她看着镜子,微微皱着眉头「我没有迟到吧,用得着那么赶吗?」 「听说这摄影团队要为龙婕飞拍咖啡平面广告照片,好像又是孙芳微打人情牌跟玲妮借这团队,理由是龙婕飞偏爱这摄影师的风格,可她的行程只有今天下午才有空,和我们拍摄时间撞了一个小时,所以……就得让我们拍快一点,悲夏,等一会想早点下班就配合好一点啦。」春绪拿着手机发呆的看着萤幕,一直点进去某一个联络人的line对话框里,想打点甚么,却懊恼的放弃了,这使她闷闷不乐,最近都不像自己了。 「又是那个眼睛长到额头的小龙女?怎么最近跟她那么常见到面……不过有人会很高兴吧!」悲夏说的时候把眼睛看向伤秋那里去。 啜喝乌龙茶的动作顿了一顿,伤秋翻着杂志,假装悲夏所说的话跟自己没关,谁料,只是想翻个八卦杂志,却无意翻到用龙婕飞做新闻的娱乐新闻,照片上拍到有一辆宝马房车送她回家,房车上那男的戴着帽子,而龙婕飞依然脸无表情,同样戴着帽子和墨镜压低头。 她很快的阅读了杂志上写些甚么,不外乎是说龙婕飞的秘密男朋友深夜送她回家,但车子上那男人的样子拍得十分模糊,完全看不清样子。之后杂志上就开始把龙婕飞过去的緋闻男星都列了出来…… 「你不会这次是来真的吧?」冬愁正好换好衣服,走过伤秋身后时,好奇的低头跟她一起看了龙婕飞的新闻。 「甚么来真,八卦杂志当然是拿来看的。」伤秋抬头白了冬愁一眼,装似自然的把杂志翻去另一页。 冬愁抹起了笑靨拍拍她的肩,然后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专心的打开手机看看脸书﹑微信和line有甚么人跟她联络,因为刚才好像听见电话狂响了。发现孙芳微亦发了讯息给她,自然的首要打开来看,看到上面孙芳微传来有些孩子气的对话,不禁笑了出来。 发型师和化妆师二十分鐘便把悲夏搞好了,今次是以奥运较热门的运动项目为主题,所以她们这一次的造型都是运动型的。 悲夏所表达的运动是射箭,与她个性和外表十分相似。而伤秋是单车,拍摄时更有一部在标准奥运比赛单车作伴;春绪由于外表有点可爱,所以她较特别,穿上的是柔道服;冬愁则是与她的气质很相似的剑击,高雅且有杀伤力。 同样地首先是个人照,接着是四人合体照。 四个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在镁光灯底下的工作,所以很快投入拍摄,连最难搞的悲夏也听到有可能提早下班已十分卖力的好好拍完每一张照片,整过过程只用了两个半小时,比预计的四至五个小时快了。 她们有点眼酸,坐下来之后马上自己动手把妆洗掉。 正好,龙婕飞和她的助理以及御用化妆师一同到达了现场「大哥们,有劳你们了,今天动作要快点,婕飞要坐凌晨两点鐘飞机到韩国拍mv,不能迟。」龙婕飞一坐下来化妆,她的助理就大声且有礼的向在场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婕飞知道大哥们是牺牲休息时间配合我们的行程,所以已经叫好了日本料理的外卖,十五分鐘后就送过来。」 「喔!太好了!」在场的大哥们都呼叫拍掌,纷纷对龙婕飞道谢。 只是被道谢的那位脸上表情如同人家欠她钱一样的糗,完全无视那些欢呼声。 「哎哩哩,是不是听到的人都能够吃那日本外卖?我肚子都很饿哟……」伤秋喝着已放凉的那半瓶乌龙茶,有意无意的走到她身旁,挑起嘴角盯着镜子中那张糗脸。 心里不禁对她的趣味提升了,她…… 真的很会摆这种明星糗脸! 「你是autumn吗?当然可以,婕飞她叫了很多,够吃的。」助理一边打开保温瓶,一边准备婕飞平常习惯的东西放到她桌子上。 「你自己吃,我们都约了人了,要先走,好好吃吧,伤秋!」悲夏笑得有点那个儿,用力拍了伤秋的肩,对她单了单眼便转身和其他的二人先行离开了。 伤秋无奈的自己耸肩,到了日本外卖来了,她真的不客气先抢了一盒她很喜欢的花之恋和一盒牛油果三文鱼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慢品质。 不知不觉,龙婕飞和摄影师都就位,她不避讳的拉了一张椅子坐近摄影背景前一路观看拍摄过程,不过似乎龙婕飞状态还不算很好,摄影师要频频停下走过去指导,再拍了几张,摄影师更是提议先休息十五分鐘。 龙婕飞坐在她专属的椅子上,助理马上递上温水和替她披上外套,这里的空调有点冷。 坐了一会儿,龙婕飞突然起来,走到伤秋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盯冰冷无情的说:「无关的人,能否滚出去?」 四周的人都倒抽一口气,全部禁声不语。 伤秋没有生气,还嘴角上扬,忽然站起来,和龙婕飞平头的她,此刻站起来后正好脸与脸很近,她察觉到对方有点被惊吓却很快变得脸容更糗了!「原来……我对你有影响,好吧,吃又吃过了,我也要去上班,那我走囉……」她突然倾前,在她耳边低语说:「欢迎来bd点我陪你喝酒,过夜的话收你便宜一点。」 龙婕飞正要掌手扇她一巴掌时,伤秋已抓住她的手,扬起嘴角说:「别让自己私下的形象更差了,那……有缘再见。」 龙婕飞气在心头却又不想表现出来,她冷着一张脸坐回去,助理和其他人假装刚才没发生甚么的继续做手头上的事…… =========== 入夜,bd里面坐满了客人,每个包房里都是达官贵人,有些则是明星和富二代。 只是,今天的夜,有点不一样。 有一个长相秀气,戴着一副眼框眼镜,身穿高级西装的新客人来了bd,他是跟着一个很有来头的腾达科技企业董事长兼ceo的萧腾来的,因为萧腾,bd为他办了一张vip卡进入bd另一个少数人能进入的场所。 他们二人被带到一个很宽敞的包厢里,由于萧腾不是第一次来,很快就点了一些熟识的陪酒小姐,而那个新面口则带着一个温和的笑容,询问带他们进来的那个公关:「我可不可以点一个叫悲夏的陪酒小姐?」 那个公关先顿了一顿,然后训练十足的抹起笑容,解释道:「对不起,悲夏只受女人点名。」 「如果我硬要点她呢?」男人依然脸容和蔼,连发型都梳得一丝不苟。 「咳咳,我萧总难得带新客人来,你们bd就是以这种态度来对待客人吗!他要点谁,就给我带那个叫悲夏的人来!」萧腾出名脾气不好,可那男人似乎很得他的欢心。 公关知道萧总不能得罪,只好点一点头,弯一弯腰在退出房门外前说:「那麻烦两位等一下,我去请示四位老闆。」 公关打了一通电话上去四位老闆待着的房间,接电的通常是公关能手莐媴圆。 「姐姐,萧总带了个新人来,但那个新人好奇怪,硬要点悲夏,我已告诉他悲夏只接女生。」 「哦,那么有趣!」莐媴圆顿时亮起了眼睛「先拖着,把萧总点的小姐先带进去,我去跟婠老老谈一谈。」 掛掉电话,才转身,就对上婠曲璩的兇光「谁是老老?都不知谁比较大!」女人说到年龄,都特别特别敏感。「甚么事?」 「有个男人硬要点悲夏耶!那该怎么做?」 「在那个包厢?」她才问了这问题,坐在电脑前的禧弸芃已把其中一个镜头画面放大「曲璩,来看看,那个男人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婠曲璩走过去看看画面,她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去跟礍莄说一下谁来了吧。」 「他是谁啊!」莐媴圆不死心的很想八卦。 「他啊……」婠曲璩在离开房门前一个回眸,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回答:「他是悲夏的异父异母哥哥哟!」 房间里的三人都惊呆了,大家同时看回画面上的男人…… 这就是有恋妹癖的男人? 噫,很噁心! 第十五惹 第十五惹 某间包厢里面,有几个较害羞的千金小姐,她们是上星期才成功获得了这里的vvip卡,今天才是第二次来这里玩乐消遣,会来这里的原因,无疑就是不知从那里得知最近很火红的某运动饮料的广告模特儿在这里上班的,故专程过来找她们。 上次来的时候,由于她们四个人太抢手了,只能瞧见可爱的春绪真人,今天亦是不能四个人都点来,不过亦有伤秋和悲夏两个对于她们这年龄层超有吸引力的,拥有坏坏个性又有点冷漠,让她们一群少女的心难以摸透。 悲夏和伤秋就在包厢里和她们很健康的玩一些桌游和唱歌,点了一瓶伏特加,可另点了两大桶绿茶,是拿来沟着伏特加喝。她们是很有良心的陪酒,瞧她们几位都是刚过二十,还是大学生似的,真的不想让她们喝太疯,也有点私心是不太想喝太多了,今夜才刚开始, 里面气氛正温和带些许曖昧成份之制,包厢门被人客气的敲了敲就打开,进来的人身后尾随了冬愁和春绪。 「噫?大老闆,你怎么亲身带人来啊。」伤秋是真有点惊奇了。 平常婠曲璩就是一位懒理不理的老闆,她负责管理人事的,但自从bd上了轨道之后,她在bd中几乎都没有在认真工作,每天出现在场里都是来讨一些特调的酒精饮料,或是间来和另外的三位老闆边聊天,边开赌局。不过,她最差都会很“尽责”的偶尔在街头拾一些“小猫”“小狗”回来,每个人背后都他们自己的故事。 男的﹑女的,各花八门,不过都有一个共通点,男的被换个造型后都帅翻了,女的则要多漂亮就多漂亮,要变得帅帅的就多帅帅啊。 如今她亲自带陪酒的去客人的包厢,莫说她身份根本不对,更何况以她的大老闆上身后的态度,是甚少会做到这地步,有时候再怎么拗着要她亲自出面的客人,她都冷冷的交给公关能力莐媴圆的。 婠曲璩抹着公式化的漂亮又大方的笑容,眸子暗里怒瞪向伤秋,向客人有礼说:「几位客人,我找悲夏有点事,现在必须她带先走一步。我亦知道几位客人是给了钱要悲夏和伤秋整个晚上的,所以以表我的歉意,所以带了冬愁和春绪来,不需多付钱,她们和伤秋都可以陪你们到离开为止哟。」 她的话里,已很清楚的说明,现在由不得那些千金作选择和反抗,她们是必须接受她的安排。她的调子是平和温暖又大方,却任谁都听出了她老闆上身那种气场正压迫着整个场面,不由得任何人,对,任何人说一声不。 那些少女千金初次出来玩,又强烈感受到对方的气场,顿时亦大方的笑着说:「好啊,别这么说,今晚是我们赚了啊!」其中一位较冷静的千金礼貌的站起来,同样抹起可人的笑容。 「那就好了,之后再来的话,我打折扣给你们哟!多送悲夏给你们外带。」婠曲璩用力的拍拍已经站在她身边的悲夏的肩膀,她感受到肩膀有一刻是硬了,当然她亦感受到悲夏用怒眸瞪向了她。 「不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纯粹……呃……」那些千金红着脸想辩解。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我们的员工很专业,技巧又厉害,试过的女客人一定回头!」 到底……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 这是悲夏﹑冬愁﹑伤秋和春绪先是头上冒出几条黑线,在那一刻里很有默契的心里都浮现出这个疑问。 四个人亦很有默契的同时看向那四位千金脸上的表情,这…… 已经堕了婠曲璩那万劫不復的深海里了。 她其实比莐媴圆更厉害。 得到客人的同意,婠曲璩便带着悲夏离开,好奇极的悲夏闷在心里头,直到她被带到婠曲璩的休息间里。 「你不会又用甚么手段叫了玲妮来这吧?」悲夏站着,而婠曲璩则若有所思的坐在她的大班椅上,托着思子瞪住她。 指尖轻敲着玻璃的桌面,指甲敲打在上的声响特别清脆,几乎一点杂音也混不进去,她轻轻的换了个正经的坐姿,眸茫此时带了点浮游的对她说:「外面有位男客人,硬要你去陪他。」 悲夏一听松了肩膀,冷冷的道:「怎么因为这种事让我出来?bd全上下都知道我不陪男人,即使只是喝一杯酒。」 嘴角无奈一笑,她叹了口气:「你也说了,全bd上下都知道啊,你以我会那么无聊吗。」 她说得对,难道这次…… 「那客人很难搞的?很有来头?厉害到你们四位老闆都不敢得罪?然后,是非要我去一趟不可吗?」 「萧总我想你也听过,他背景势力也挺大的,得罪了他的确会惹上麻烦,但还不是咱们不敢得罪的了,只是……」婠曲璩故意要挑起她的兴趣。 「只是?」悲夏真想抓烂她那嘴角上不知道代表甚么意思的笑靨。 「呵呵呵……」几声平和没诚意的笑声后,她也不想耍她太久,表情又回到正经的宣佈:「只是萧总带了一个新客人来,那客人……好像是你的哥哥哟!」 轰! 悲夏听见了心口上的一颗炸弹爆开的声响,让她回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日子,还有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全身不禁一震,头皮发麻,如同有数万隻蚂蚁在咬她的头皮,胸口也有点想吐的感觉! 「他……他想怎样!?我和他已经没必要再有甚么联系……曲璩,如果你们都不怕惹上麻烦得罪萧总的话……我是不会去见他的,我好不容易才忘掉那段日子。」悲夏一脸苍白,平常自傲自信的脸容一秒就被击夸,眼眸中渗透着惶恐不安的波动。 「你真的忘了吗?我当然知道你一定不会想见到他了,可是你想想我为甚么明明知道你和他发生过甚么事,都会跟你来说他来了呢?礍莄,我是想你面对过去,你不面对过去,拔走你心里的保护衣,你身上的尖刺永远都会在一些时候涌出来,还会剧烈的刺向玲妮……我想……这一次或许是一个好机会,和他说清楚吧,女人啊……被刺刺到疮痍满目、体无完肤的时候……即便她多么的爱你,最后有机会选择离开哟。」 那就是婠曲璩为甚么明知道礍莄必定会拒绝都要找她来谈谈的原因了。同样爱过礍莄,她很清楚明白玲妮日后会有多辛苦,会遇到怎么样的锥心之痛,她身上的刺很尖且有毒,一点也不留情直接直刺身心,她不想因为礍莄身上的刺,还有她无情的攻击,而赶走了难得可以接受她这种臭小孩的庄玲妮呢。 曲璩的话让礍莄沉默的看着她,纵然心里十分的害怕,害怕到只是想起那个人当年想侵犯她时的嘴脸,全身都发麻,脚腿动弹不得,可她被她的话有所觉悟了,只因为…… 她心底里不想失去庄玲妮这个女人。 瞧见她脸上没那么的苍白,目光亦恢復了稳定,婠曲璩便打破当下已有两了两分鐘的沉默说:「准备好了吧,媴圆会让你和她在另一个很安全的包厢里见面,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想想,我们也给不了甚么意见。」 得到她眼里的同意,曲璩便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动了在场里与一些老闆正聊天喝酒的媴圆,几声「嗯」之后便掛掉电话,不一会,媴圆便敲门进来,她罕有的露出了大姐姐的温柔呵护小朋友的微笑,走过去把礍莄的手握住,摸摸她的头道:「别怕,姐姐都在哟!」 「少来!」礍莄脸颊通红,她也是第一次瞧见表情这么温婉的媴圆呢,害她心有点跳动,很不习惯。 「哎呀,难得我装一下大姐姐的温柔呢!」媴圆一下子形象便破功,脸上重新变回抚媚的嘴脸,强行用拖的方式把她带出场子去。 礍莄被安排到一个bd超贵宾服务的房间等着,而莐媴圆则先去找bd排名第一和第二的陪酒小姐后,才带着她们来到了萧总的房间。她才敲门进去,萧总那种很爱面子的老闆便大发雷霆,破口就骂。 「媴圆,你们bd现在是怎样的服务!现在我对你们来说是甚么!我的助理要点的那个陪酒是自视过高?还是你不给面子萧总了!」萧总指着莐媴圆,骂得脸红红,气喘喘的,还用力拍了桌子。 莐媴圆替他的手都痛了,基于她专业的工作态度,即使接下来连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拿出来被骂,她都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待他骂够了,便一左一右的把身后的第一和第二名推到前面来…… 男人就是这样,萧总一瞧见是bd的第一和第二名都来了,目光已色瞇瞇的瞧她们那性感开胸的领口上猛瞪着,嘴角已不自禁的向上扬起,可嘴巴吐出却是极尽挑难的话:「别以为送上她们来,我就可以下了火,总之我助理点的那小姐不来,我萧总可是不会就此作罢!」 「萧总,那是当然的了!我们四个老闆都觉得刚才的带场公关太没礼貌,又待慢了萧总,所以媴圆这就送上她们来陪罪,再加上,我们为萧总的朋友开了一个包厢,悲夏就在哪里开了瓶很不错的红酒等着萧总的朋友了,如果萧总不是要在同一个包厢里跟你朋友谈工作上内容的话……」 「博涛,你有没有问题?不用跟萧总客气,尽管点东西,媴圆,他的单子归我帐上!」萧总巴不得快点左拥右抱那两位大美人。 博涛瞅看着莐媴圆,动察力相当敏锐的他,眼睛在眼镜底下发出了胜利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站起来转身恭敬跟萧总礼貌说:「那我就过去了,萧总,谢谢。」 在他站起来那刻,媴圆暗里往两位美人背后发出指领,她们抹起抚媚的笑容,坐去萧总的身旁,还软如无骨的依到他身上,指尖轻抚在他的胸前,风骚尽显,实属让男人都神魂颠倒。 「别客气!别客气!」萧总把两位美女用力的紧抱在怀中,掌心已很急不及待的上下抚摸她们背部诱引的曲线。 莐媴圆仍旧脸带礼貌的笑容对萧总弯一弯腰,便对那叫被萧总称呼为博涛的男人说:「那就麻烦先生跟媴圆来吧!」 等到他们走出房门后,媴圆的笑容收起,一路领在前方走,一边跟身后的男人说:「这位客人,得知你是第一次来消遣,所以我就先打开天窗说亮话……」来到礍莄已在里面的包厢门前,媴圆转身以警戒的目光瞅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梳理整齐的男人,欺文的外表,却拥有一双深不可测的阴险眸子,真教人毛管扩张,看多一眼皮肤都会打起鸡皮疙瘩。 「客人坚持要点的悲夏已在里面候着,不过我先说明,bd每个包厢都设有摄录镜头,是防止客人喝多了而对本店的陪酒小姐或先生在包厢里做出超过本店所设定的身体接触的范围,再讲白一点,就是包厢里,不可以有性爱的行为,或是……出现客人欲想借醉强暴的行为哟!」媴圆说完抹着一个嘲讽他的笑容。 「我一向酒量都很浅,不能喝多,我喜欢我的妹妹,多年不见,得知她在这里工作,只想来看看她而已,莐小姐。」博涛又再次抹起斯文有礼的微笑,但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的阴霾。 媴圆打从心底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危险,但婠曲璩和礍莄都同意了,她是外人也不能说些甚么,只好待会让服务生频繁的来这包厢从小窗观察里面所有动静,还有叫禧弸芃一步不离电脑的录像画面。 「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请客人记住自己所说的了,我还要去招呼客人,就不打扰阁下了。」莐媴圆为他打开包厢的门,待他进去后就离开,离开后的第一时间下令所有场内服务生、带场公关每当经过此包厢时,都要偷偷观察里面的情况,有甚么异样的话,不用经老闆同意,各位可衝进去阻止。 钱博涛悠然的走进包厢,他站在门口,一瞧见坐在里面神色惨白的妹妹,嘴角更是勾起几分,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倒了一杯酒给她「很久不见……我的好妹妹。」他倾身往她耳边细语,更故意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礍莄马上往后退,接过他手中的酒喝了一口,然后她亦拿了一隻杯,同样倒了一杯酒给他,「钱博涛,在这里,是我来来服务你的,你来喝。」 钱博涛浅浅的勾起嘴角,在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时,故意摸了摸她的手背,喝了一口之后,淡淡的道:「你倒的,有特别的味道。」把杯子微微夹在指缝之间轻轻摇动,浓郁的红色液体散发着芬芳的果香与醇厚的酒香。 「钱博涛,我不想和你纠缠下去,今晚你来找我到底想怎样?在我妈变成植物人,而我逃跑的那一夜,你和我,已经再没有任何关係,何况……你也看到,我只喜欢女人,我装扮成很男孩子的样子,你也有兴趣吗?对你更加见到面都感到呕心!」礍莄说完一口气灌掉他倒给她的红酒。「算我怕了你,求你别再出现我面前。」 礍莄当初签约的时候要求戴墨镜,目的就是不想被钱博涛发现她的动向,何况她与当年的改变很大,以往她都留有一头正经八度的短发,后来到了bd就被禧弸芃彻底大改造,谁知道,他就是发现了她,或许她这阵子太锋芒露了。 婠曲璩说得对,预期心里的刺一直被他这个阴影刺着,倒不如面对他吧,至少当他再出现的时候,她不会再像现在的那么害怕他了,她想活得轻松一点,背着那个阴霾太久,她肩膀很沉重,亦不想她身边的人受苦了。 钱博涛好像对她的真诚对白无动于衷,自劲儿往她空空的杯子里倒上大半杯红酒,斯文有礼的平和语调下令:「喝,今晚你是来陪我玩的。」 礍莄冷怒的横瞪向他,他脸上的表情,竟使她毛骨悚然!她拿起杯子这就喝了,「今晚我就看你先掛,还是本大爷先掛!」 「你在这里打滚,酒量一定是很厉害,我可没礍莄你的能耐,正如刚才所说,你今天是来陪我的吧……你的身份是陪酒,我的身份……可是客人。」钱博涛倾身过去,横臂锁在她的腰上,使礍莄整个身躯倒在他的臂弯之中。 又来了,全身都毛骨悚然,皮肤全都是鸡皮疙瘩,激起了那一夜她几乎被侵犯的悲愤情绪,她激动的用力推开他,把他压在沙发里紧抓住他的衣领,举起手捏紧拳头,现在的她,不再是当时那个害怕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的韶礍莄了! 「你这变态!」拳头挥下去…… 一双手出现在他们之间,这双手出奇的把房间里的一切都静止。 「虽然他是个恋妹的变态,可挥拳也是不可以,你现在是大明星,不能出负面新闻。」温婉的嗓音,带了少许的训导和幽默在里面。 「你……你怎么来了!他……我……」礍莄整个傻住了眼,快速从他身上下来,握住来人的手,不知怎地,她有点心虚…… 「刚好想来找找夜晨陪我喝点酒,聊一天我这种年龄的女人的心事,不过一踏进来就感觉到全场认识我的陪酒都惊呆的看着我,我就觉得不对劲啊……现在不就发现你要打人,所以说,你女朋友我……是很聪明的。」玲妮笑笑的用指尖逗了她的高挺的鼻子,再故意抓乱她弄得过于耀目的帅劲头发。 面对她还在无言的恍恍然然,玲妮这才真正打量已整理好身上的西装,拿着红酒坐得端正的男人。打量了一翻,最使她呕心的,的确就是莐媴圆所说的,他那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涂了发猎,油油亮亮,再配上无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却看久了却会感到他身上发出很强烈的阴阳怪气。 「你不能对我的小女朋友下手啊。」玲妮笑笑的说,还故作当礍莄是小孩的摸摸她的头颅,不过被对方无情的甩开。 「我是客人,她是陪酒,刚才我的动作,在这里很平常的。」他的嘴巴,真说得理所当然,头头是道。 玲妮微侧了头颅想想他的话,跟着对身旁还不知在想甚么的礍莄说:「他说的也有道理……那怎么办?我不可以让我的小女朋友去陪男人……但你又自愿答应陪他……真伤脑筋。」 「喂,庄玲妮,你是怎样啦!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她反驳。 「真的!?那我是不是要该感谢你打算献身了!」玲妮抹起超迷人的微笑,目光却是狠狠的瞪住她。 「我那有要献身!刚才我正要挥拳,你不是也看见了吗!还有,你刚是不是在说找夜晨喝酒?」礍莄终于可以跟上了现在发生的状况,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吧! 「是啊,我是说来找夜晨啊!」她完全不把礍莄目光的质问而害怕,「不过你也说得对,你还打算挥拳呢!」玲妮先狠狠的瞪住礍莄后,目光又飘回那男人脸容之上,一秒之后,她已变回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走到他的前面,很帅的说:「对不起,韶礍莄不陪男人,特别是你这位有恋妹癖的变态,往后,她是属我的,你休想伤害她。」 钱博涛的脸容闪过一瞬的难看,上扬的嘴角回归至到地平线,他举手轻轻拨了一下侧面的头发,「原来bd的服务态度就这样而已……那好啊……」他把一个空杯子都倒满了红酒,站起来递给她说:「我妹的女朋友吗?你今天要抢走我的陪酒没问题,灌了它,然后叫公关带两个女人进来吧。」 盯着那杯满到边沿的红酒,玲妮很乾脆的把杯子拿下,直接就仰头灌下去,一滴不漏的全部喝光,「这样就ok了?至于女人……我是不是该让莐媴圆挑一个男人给你较好?一看就知道是你是个gay却不承认,所以才看上我的小女朋友啊!」玲妮反将她一军。 钱博涛的脸色由红润变得难看甚极,他咬着牙很冷静的说:「不用!」 「哦~那好吧,别后悔,bd的男陪也很捧!那我让莐媴圆去找几个平常玩很厉害的女人给你吧!」玲妮浅浅一笑,侧身牵住礍莄说:「提早下班吧,婠狐狸不会说甚么的,我们回家好好详谈今天的事!」最后的话,她特别强调的说。 礍莄首次不太想跟她回家,特别是玲妮现在的状态实在太诡异了,脸上总是笑笑的,很可怕! 「可……我还要……工作……」礍莄吞了吞口水,听起来一点威信都没有。 「哦?」玲妮停下挑眉瞪住她的脸,淡淡的继续说:「工作啊,好啊,你要多少钱,今天我就是你的客人,那我买起走你今晚。」她从手拿包中拿出了里面的所有现金,「现金就只有这样,回去再给你。」 礍莄默不作声的瞅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钱,当下有种被侮辱的难受,可她知道玲妮是故意的,她现在铁定是十分生气才会这样,即使心中有点委屈,她还是忍了,把钱收在裤袋里,任由她牵着离开。 经过大厅时,四位老闆已经坐在中间的圆型吧台,各自端着一杯红酒,她们往玲妮挑了挑眉,嘴角带着钦佩的笑意,玲妮则回瞪她们一眼,一言不发的带走了礍莄,更加无视四周的职员用一种“很猛”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去。 两人来到停车场,玲妮很好服务的打开副驾那边的门,让礍莄先坐进去后才走去驾驶座,动作十分俐落的釦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和打开音乐,车子已驶出停车场,然而车厢里的气氛只有喇叭里传出来的音乐,还有窗外飞奔中的建筑物。 回到家里,玲妮亦只是不痛不痒似的对身后的礍莄说:「你先去洗澡,我去弄点吃的。」她说完便走进去房间换上了家居服,还把长发绑了起来,她出来仍然见礍莄站在门口,眉心略皱的问:「还不去?」 「玲妮……我……我只是……」礍莄瞧她好像没怎样似的,心底更加有歉疚,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没做错啊…… 沉默的看着她一副想点甚么却又找不话说的进退两难模样,心里顿感她这位小女朋友其实真的很需要姐姐(她)去呵护照料以及保护的,一想到这里,她便走过去用双臂拥住她,往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说:「乖乖,去冲个澡放松自己,再出来吃点东西吧。」 「你真把我看成小孩子!」不服又不甘,此刻被抱拥,礍莄不得不承认玲妮让她没那么崩紧了。随后,她亦往她唇上轻啄了一吻才放开她往浴室走去。 瞅看着她走进了浴室,玲妮才敢轻呼了一口气,叫自己别想太多,便走进厨房开始弄一些简餐。在厨房里忙完,食物都放在盘子上,她便小心的端到外面的餐桌上放好。 不一会,礍莄已洗好走出来,气定神闲,恢復大爷本色,过去坐下道:「帮我风乾头发。」 「你不想让我把你看成小孩,可你的行为就是小孩子。」她内心很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内里不甘,却行动依旧听从这位大爷的吩咐,拿起吹风机把插头插在餐桌旁的插孔,细心又温柔的吹乾她的湿发。 最近广告造型的关係,她两边都给铲短了,只留下头顶上的,这样的头,只需吹两分鐘就搞定了。 玲妮把吹风机收好后,坐到餐桌,她感因的是,礍莄还懂得等齐人才开动筷子。只是,她们还是各吃各的,礍莄内心是想跟她聊今天发生的事,可一路吃一路偷瞄她的脸,她饮恨自己看不透别人在想些甚么,吃着吃着,时间就流走了,到了玲妮把东西收拾拿到去洗,她才惊觉自己坐在沙发上,无心的把电视不停转台。 直到那个最近瘦了一点的女人从厨房出来又跑进房间,拿了衣服后就往浴室走,应该是去洗澡了。 玲妮很快洗好,忍到了这个时刻,无声无色的来到用来隔开餐桌与客厅之间的屏风,有点无力的靠在边上,望着沙发里明显心不在焉的人。「礍莄,你还不睡吗?」 「你这就去睡了?」礍莄顿时站起来。 「嗯……要不然?」玲妮淡定的瞅看着她。隔了一会儿对方没再有后话,便随之转身打算回去房间休息。 她才转身走没两步,背后就来了一个衝力,腰上多了两条手臂被她圈紧,她的身体僵直原地,没有说话,亦没有要拒绝。 「这样的你,让我很害怕,你好像要离开我似的……」礍莄此刻化成了一个徬徨的小女孩,眼泪更是源源不绝的流下来。 被她如剑的眼泪刺穿,心就顺理成章变软,刚才还打算要气上一整个星期的决定瞬间就磨掉了。她轻叹了一口气,把腰间的手臂微微松开转身,反过来把她抱住,抚弄她的脑袋。 「恶人先告状?还用哭这招,你说啊,想让我变成怎样的女人,给爱树知道,一定笑到趴到地上。」她半开玩笑,手掌把她的脸抬起来,瞧她两行眼泪,心不由一窒。 「意思是……你不生我气了吗?」礍莄很快收起泪水,但鼻子已哭得红红的,一张脸很惹人怜爱的受伤小女孩。 就只有这一刻,玲妮才觉得她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女生。 「我好像多了一个妹妹……」眸子盯向她这张脸,尽显无奈。 「所以不生我气了?」她很执着玲妮到底气下了没。 「答应我……为了我,保护好自己,我可是一个很小气的女人,不喜欢女朋友被男人摸……应该说被同一个男人摸。」她抹起调皮的笑容,弹了她的鼻尖。 「我没有被那变态摸啊……」礍莄回想刚才钱博涛好像有把她抱了一下,在她耳朵吹了一口气…… 反正就没甚么,礍莄不打算招出来。 「哼,要我去找婠狐狸翻找录影带吗?」她捏住她的鼻子!这死小孩就爱给她装蒜! 「切!」礍莄深深的抱住她,用力的圈紧她的身躯,头颅埋在她的肩香之中,闻着她淡淡散发出来的淋浴乳香气,然后禁不住诱惑,含住她的耳珠拉弄。 「喂喂!别来这样,今晚我用钱买了你的,一切都是我来作主导,所以现在本小姐太累,要去休息,你别在床上给我毛手毛脚。」她轻笑的推开她回去房间里。 躺进被窝里,调好手机闹鐘,她这就闭上眼睛睡了。 礍莄先是依在房门口看着她一连串真的把她看透明的动作,倒是觉得兴味,嘴角扬起,巴不得以后的生活就这样简单平淡,嘴里泛起的甜味,应该就是幸福的味道。 看了十五分鐘,那被窝开始规律的高高底底,依在门口的人才静静的把裤袋里的钱塞回去梳子上的手拿包中,她瞧见了自己前阵子给了她的提款卡,开提款卡时她很顺便申请当提款后就会有讯息提示,只是她这卡的讯息一直没有传到她手机里。 证明玲妮完全没有动过她户口里的钱呢…… 她又依在梳妆台的简简单单的看着被窝子的隆起,被窝里的人忽然侧过身,刚好在她的角度,把她的睡容都看进眼里。礍莄抹起淡淡的笑意,走过去轻柔的躺进去,手横臂就把她抱住。 玲妮朦胧的喃喃发出了些梦语,却因为身后的温暖而自动翻身,鑽进温暖的最深处,取得最舒服﹑最安心的姿势。 失笑的礍莄把自己拿好姿势,让自己躺得舒服,怀中人也可以任性的躺压在她的臂弯之中…… 不难想像,明天的手臂,应该麻掉像废了一样的吧。 第十六惹 第十六惹 每一个早上,有一对情侣总喜欢来一些亲密的行为才甘愿起床,玲妮听见手机闹鐘响了,没有一丝懒床的就撑起身来,却还在半醒之间,身躯被人就拉回去,直接就被人压到床上。 「早。」礍莄撒娇的把头哄过去她的脖子之中,故意吮吸着她敏感的耳朵。 「啊……不要,很痒啦!」话是这么说,可行为却就是成熟女人总爱用的欲拒还衣的招数。 「不如你今天请假,我们最近总各忙各的。」礍莄和她的十指紧扣,把她的双手扣压到两则。她低头把唇压上去,强行挑开她的唇瓣,一探对方舌尖的甜蜜。 一轮的热吻害玲妮已经气喘,但礍莄的唇转移到她的脖子与锁骨间徘徊,试图挑起她的抗奋。玲妮胸口剧烈起伏,脸部表情十分的朦胧诱人,她声线有点哑沙:「今天有很重要的客户要见,晚上吧,好吗?」她脸红红的,任谁瞧见这表情都禁不住体内的欲望。 不过,礍莄却很有节制的停下来,在上方凝视她这张脸好一会儿,才像输掉了的皱起了眉,往她额上亲了一吻便从她身上翻过去,叹一口气的下了床:「暂时我都睡不了,你去梳洗,我煮早餐给你吃吧。」 「不是吧,今天太阳从西边起来的?煎太阳蛋这基本的你懂吧?」她故意看看窗外。 「嘖,别怀疑,我以前曾经到过英式的早餐店打工的。」礍莄转身瞪了她一眼便走去厨房准备早餐。 玲妮傻傻的在床上笑了,继而把头发绑起跑进浴室。 就在她梳洗完毕,也换好衣服,化好妆容后,一顿垂涎欲滴的简单化的英式早餐就端放在餐桌之上,最后礍莄拿着两杯咖啡出来放下。「快点过来,你要吃快点,要我载你吗?」 「不用,我今天要出外见客,自己开车会较好,还有时间,加上……经理上班不用打卡啦!」她呵呵的笑,拉开椅子坐下,肚子因为这看起来很美味的早餐而发出咕嚕咕嚕的叫声。 「那好吧……我也只好等晚上了。」礍莄吃着鸡蛋,低声嘀咕。 玲妮脸颊一红,叫自己装听不见她说的话,继续享用礍莄第一次为她弄的早餐。早餐过后,礍莄有点不捨的送她到电梯门口,电梯来了,玲妮已经不管外人的目光,纵然电梯里面有人,她还是在进入电梯时往礍莄唇上落下一个goodbyekiss。 礍莄微笑的目送电梯关上门,她回去屋子里,继续睡觉好了。 甜美的生活,彷彿她们二人都觉得幸福已经抓住,只是…… 幸福,没有完美的,太完美的剧情,连八点档肥皂剧都没有出现过呢。 要得到幸福,有时候会很残忍。 整个早上,玲妮几乎都在会议室里度过,咖啡也像水一样喝完一杯又一杯,身灵上的疲惫也快要到达临界点,待饮料的第一轮传宣期结束,应该有两个星期的空档,那时候就出外走走好了。 「会议就到这里,你们跟下面说,要照顾好四个傢伙,别让她们肚子饿和着凉,你们在这几个月里都见识到她们四个傢伙一耍脾气可是很难搞的。」她最后笑笑的吩咐说。 其他的人心领神会的笑笑点头,有一个大胆的举手说:「其实就经理你家中的小傢伙最难搞!你应该在枕头边说说她,要她脾气收敛一点,配合配合一下!」他的话,哄得大家笑了。 玲妮先是错愕他会大胆明言,后来她也苦苦一笑,假装很无奈道:「我在家啊……只有被她欺压而已!她在家里,更难搞!」说完,连她自己都呵呵的笑了,一想到她今早醒来是枕着她的手臂,虽然她很大脾气说手被废掉,可是她知道只是嘴巴上恶言相向而已。 大家都笑得闹哄哄的离开了会议室,她收拾好东西踏出会议室的时候,一位职员走过来跟她说:「经理,有一个外表挺高贵大方的阿姨说要找你,她说是你的母亲,我把她带到会客室那边,倒了杯茶给她。」 心沉了一下,她瞧这职员笑了一笑:「谢,麻烦了。」要来的,始终要来,她来的时间比她想像的慢了! 「不麻烦!我先去工作了。」得到经理的一笑,职员心情愉快的回去自己的座位。 玲妮瞧了一眼手錶,差不多到了吃中午时间,她好像比见校长更紧张的走到会客室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才敲门而进。一名身穿优雅套装,名牌包包放在旁边的母亲翘着两腿坐在沙发中,正端着茶杯往嘴唇上送去。 「妈,怎么突然来了。」玲妮装傻的走过去她的对面沙发坐下,语气相当公式化,连笑容也是,甚至她认为,此刻的她,连见客户应该带有的友善都没有。 「玲妮,你这个妹妹是这样当的吗?哥问你拿钱,你竟然为了包养一个小孩而拒绝给钱,这有道理吗?」庄母放下茶杯,语调与眼神,跟她现在的形象完全相反,她的语气十分尖酸,她有点像来讨债的。 「这种像提款机的妹妹,我不会当!多少遍了?之前他跟我要十万买股票,我给了,上一回他说要结婚,要买房子,跟我要了五十万,我都给了!还有些几千﹑几万的小数目,我都没算了!这一回,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跟我要多少?五百万!我那有这么多钱!?他真把我看成是开金库啊!」 这些年来她需然赚不少,可银行里存款不算多就是这个原因了!有一个投资总失败的哥哥,还有一个花钱如倒水的弟弟,重要是一对把她当提款机随时有钱可以拿出来的父母,她赚更多都是贫穷的经理! 「那又怎样?你是他妹妹,我养大你,给你吃给你住,这点钱,身为这公司的经理,每年又有花红,怎可能拿不出来,置城说得对,你是心理出了问题,跑去包养一个小女生!那种不男不女的变态,用了甚么方法把你迷了!都是那个关爱树带坏了你!」庄母激动的拍了拍桌子,震动了桌子上的茶杯发出鏗的一声。 「够了!我不准你这么说爱树,更加不要这样说礍莄!总之,我不会再给钱出来,妈,我可不是提款机!我不想跟你多说,麻烦你马上离开,我后面还有会要开。」玲妮怒火正烧很旺,她吼完便夺门而出,回去自己的房间。 庄母冷静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在踏出会客室前戴上墨镜,心想她女儿迟早还是会拿出这笔钱来的。随后她高雅大方,仰头高傲的走出去,坐着的职员都假装在忙碌,只是他们心里默默的在说:好嚣张的“阿珠妈”啊! 忠心向玲妮的职员全都目送庄母离开,电梯门关上那秒,他们马上疯狂的在谈论这位阿珠妈,由造型到脚上的高根鞋…… 庄母依然优雅大方的踏出大楼外面正在等计程车,一辆房车从远处缓缓驶过来,正正挡在她前面,庄母略皱起眉头,正想敲它玻璃骂驾驶的人是不是没长眼睛的时候,后座的玻璃窗便缓缓的落下。 「先生,有钱也不是这样的,一大条路都不停,偏要停我前面!」庄母在墨镜之下脸容极之憎恶。 「你是庄置城的母亲吧!」后座的人淡淡的笑问。 「你是谁?」在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之下,仍然看出来她此刻相当疑惑,同时亦竖起了防卫的警觉。 「我叫钱博涛,先上车再说吧,这是我的卡片。」钱博涛把卡派递给她,然后往里面坐进去。 庄母收到卡片瞧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是最大规模的康实企业集团的卡片,卡片上印着钱博涛是集团的行政特别助理以及财务部总经理。庄母有不详的预感,置城能够惹上康实企业也只有一样东西可以扯上关係,那就是康实企业集团旗下其中一个业务──康实信贷服务有限公司! 那小子,不会是搞出了甚么,狗急跳墙问康实借贷了吧! 康实信贷在电视营造出他们是很有人情味的借贷公司,实质任何借过贷的人都知道,没钱还的时候,他们跟黑社会没分别,去讨债的人,全是找黑社会来干。庄母不是笨人,钱博涛来找她,一定是她儿子出了事,然后他找她应该是可以有另一个方案给她解决吧! 为了儿子,庄母把卡片收好,无奈之下坐进车子里。 宽敞的会客室里面,有一面都装成了落地玻璃窗,窗外看过去是漂亮的风景,眼底下尽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室内无论是茶机﹑沙发﹑摆设等,都是简约中带有贵气。 庄母坐在沙发里,把名牌包包放到一旁后才脱下墨镜,她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钱博涛,她从来就不是爱转弯的人,人生都是直接来,就像女儿毕业出外工作,工作后要分多少钱给家里,替儿子跟她要钱,通通她都喜欢直接来,毫不掩饰她爱钱和现实的个性。 「钱先生,首先,我想知道我儿子现在怎样了?」她刚才借故去洗手间的时候打过电话给置城,可是电话却在关机状态,她更加肯定这个姓钱的男人对置城做了些甚么了! 钱博涛满意的点点头,轻轻把眼镜推上去,露出微笑的说:「放心,他没事,还死不了。」他挥了挥手,一旁的男人便把手中的ipad拿给她,他点下播放的把画面给她看。 庄母咬着牙把短短的一分鐘的片段看完,她见到置城正在被打,脸全是瘀黑和伤口,似乎被困在一个房间里。「你到底想怎么了!快放了置城!他欠你们的,我会还的!」她忍不住情绪,激动起来,她不能让儿子有事! 「还?怎还,你知道你儿子欠我们多少钱?」钱博涛微微举起手,旁边的男人便把一份文件放到他手中,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资料出来递到她面前,「自己看看吧。」 庄母马上拿上手看,翻了两翻,最后一页还看见自己儿子那丑得很的签名,她失去原本的冷静,双手拿着文件在抖动,她从没想过儿子竟然在大半年前借了他们两百万,他是拿去干嘛了? 半内之内完全没有还最低还款额,根据借贷合约规定,利息是以几何级数升上去,导致现在欠款额已达到了两千多万! 可是,他拿五百万有甚么用!还掉五百万也是无补于是!难道……他想拿去赌一场!? 两千万,玲妮都不可能拿出这笔钱!这男人到底想怎样了? 「钱先生,我不喜欢打哑谜,你直接说,要我怎样做,才可以抵上这笔债?」她又回到冷静的把文件放回去,心想他既然找她来这里谈判,就是有她可以做到的地方了。 没关係,还有机会。 「好,我也喜欢爽快的人。果然是庄玲妮的母亲,可惜你最深爱的两个儿子都遗传不到你的性格,偏偏就是女儿遗传了,想着儿子可以出人头地,最终却是从小都不被疼的女儿却成全了你的期望,其实……你心里面很矛盾,才会更加对庄玲妮更加尖酸刻薄。」 「这点事,钱先生不用替我们家担心,怎对待女儿,也不用钱先生这个来讨债的人来教训。你快点说你的目的,还有,不要再虐待置城!」庄母盛气凌人,说话更是尖锐刻薄,即使身处劣势,她也是那种输人不输阵的那种硬也要撑住女人! 庄家,就是靠她一手一脚带起的,老公的软弱无能,当年她是割了那根眼才会嫁给他,生个儿子出来就感觉到像老公一样没有争强好胜的心,第二胎是女儿,已经够失望,她知道庄家传统女儿是拨出去的水,很不值钱,故老公已经心里不满,嘴巴倒是没说出口。不死心,追第三胎是男婴,以为这胎一定遗传到她的个性和强势,谁知,生男的全都像他们爸一样,平慵干不出大事。 「我要庄伯母做的事很简单,让你女儿和她的女朋友,也即使我的妹妹韶礍莄分手,然后让我妹妹来找我,你带上我的卡片,她自然就会相信你说的话了。」钱博涛见她有点迟疑,拍拍手指头,站着的那个男人又从公文包里拿出第二份文件。「我们做贷款的很有诚信的,这里有一份文件的覆印本,由律师亲自拟定,有法律的效力的。上面写道,如果你办到我说的,这文件就自动生效,而内容就一项,就是庄置城欠本公司的所有款项,包括利息﹑手续费等等杂项都可以一笔勾消。」 庄母马上从那个男人手中抢了那文件来看,有点知识和见过不少世面的她很快知道草拟这文件的律师很有名,是律师界里的权威,她更加疑惑了,皱眉问:「让她们分手那么简单?」 「她们要分手或许在你的手段来看很简单,可要我那偏执的妹妹来找我,可是有难道喔!好了,我还有会议要开,就不送庄伯母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站起来,把湛蓝色的西装扣上钮扣,拉直两边,再轻轻扫一下他流得一丝不荀的发则,头也不回就离开会客室。 庄母捏紧手中的文件,要女儿和那个变态分手,以她女儿的个性,是绝对不可以往她那边下手,所以…… 把文件收到名牌包里,她重新戴上墨镜,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鑽石手錶,时间尚早。她还是抹着一股高傲的气势走出去,她经过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不注视她那虚张声势的造型和气场。 她,留下了很好的饭后话题了。 =============== 小睡狮从抹着某人味道的沉头中爬起来,伸手就把手机抓来解锁一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四点半鐘要到某个商场做宣传,要签名,要和所谓的粉丝合照。她有点厌麻烦的抓乱了头,一想到和玲妮的工作有关,只好吞声忍气的跑进浴室刷牙梳洗。 梳洗之后清醒多了,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由于入秋了,想到玲妮那女人说要多穿件薄外套出街,正想关上衣柜门的手又停下,叹口气的伸手把一件运动外套拿下来。 今天不用花很多时间想穿甚么,一来去摄影棚就得换拍照的衣服,晚上bd亦有主题派对,好像是英国十九世纪的古典服装主题,禧弸芃说已为她打一个街头小子的风格,她在想,这老闆一定有cosplay的癖好,要不然怎么每一次派对之夜她都特别兴奋。 简便的上衣和小脚的牛仔裤,还有庄玲妮指定要她穿的运竻薄外套。她头发也不抓了,只往脸上涂点某人声称很贵的保养品就穿鞋子出门。 心情相当愉快的拿着车钥匙打开门,开门那瞬间,外面站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正想按金铃,她突然心里头有不详的感觉,好心情都被冷水拨了一下,甚么都冷却下来。 「玲妮不在,请回去。」她挡在门前,试着忍耐自己的火爆的情绪,她是替玲妮不值,她一向一心一意为家人,她的家人却把她当提款机使唤,现在,真如她说的,她的母亲会亲自来找她。 「我不是来找她的,是来找你的,看来你是要出门?」庄母的脸上还是戴着她那副夸张的墨镜。 「找我?」礍莄本能的防备的打量着她,想看透她来找她的目的。很快,她感觉到她来找她所为何事。 几乎没有一个母亲,会让自己女儿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她不能说全世界做母亲的都会反对,至少她一路走来,听了bd里很多她这类的陪酒,九成都被母亲说过只是心理问题,或是母亲痛哭大叫自己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对,找你,或许,佔用你十五分鐘时间……不,或许我只需讲五分鐘。」她终于愿意脱下墨镜,用墨镜后的一双尖锐的目光锁住了对方。 礍莄对上她这双眼,动弹不得,她感受到玲妮在怎么样的环境下成长,连十月怀胎的母亲都这样对自己的话,她又怎会得到安全感。 庄玲妮没安全感,都是她的母亲造成的吧! 「ok。」礍莄把鞋子脱掉,回头走进屋子里。「既然你只需五分鐘,那我就不装客气的倒茶给你,以免浪费。」她带着刺的讥讽一翻,走过去沙发坐下。 庄母对她的话採用充耳不闻的态度,她只管用她高压的气场在玄关那里脱掉高根鞋,穿上了一看就知道是女儿的拖鞋走进去沙发里。 她也二话不说,从名牌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看吧,看了之后,我才说你该怎么做。」 嘴角冷嘲一笑,礍莄的一动也不动,冰寒的盯着茶机上的文件说:「我该怎么做?好像……你志在必得呢。」 「那是当然的。」庄母挑眉,嘴角亦冷笑应对。 这死小孩,她女儿怎可能会喜欢? 哼,反正,她是势在必得,她的女儿,不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礍莄盯着她,抵不住心里的焦急与好奇,最后还是伸手拿走那文件打开来看,她翻了两翻,全身僵硬…… 很无力的问:「他……到底想你要我做甚么……」 庄母自知胜利了,她嘴角向上扬起,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她。 她不选择用甚么欺骗手段去骗她和玲妮分手,因为…… 只有残酷无比的真相,才能让幸福中的人惊醒啊。 第十七惹 第十七惹 如果突然提出分手,以庄玲妮的个性,一定保留怀疑内有文章的态度,还会私下追寻因,要彻底做到让她相信,悲夏一定做到骗了所有的人,包括bd里很了解她的三位“兄弟”和四位老闆,特别是太过了解的婠曲璩。 所以,她向庄母提出要一点时间,让她可以做一场让全世界都信以为真的分手戏。 他说,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作准备。庄母临走之前,搁下了这句话。 一个月的时间,她能做点甚么?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甚么地步,她只知道,若不再和钱博涛作一个了断,他只会一直缠着她,以及伤害她身边的人,这次他让玲妮的哥涉及了两千万的借贷,她篤定那变态一早就步处了这一步,所以上一次在包厢里她拒绝他,才会把这件事加速了引爆。 「悲夏,你今晚怎么了?人家好不容易包起你全晚,你就在那晃神,是不给我面子囉!」忽然一个软柔的躯体把悲夏整个压躺在沙发的椅背上,她从遥远且烦闷的心绪中拉了回来,映入眼里的是一张妆容画得精緻得宜的容貌。 她嘴角深深扬起,一手把她搂进怀里,掌手来回在她背上轻抚,像是安抚她别生气说:「我晃神原因是想着该怎么取悦樊家的千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族多厉害,万一我待会有甚么服务不周,激怒樊大千金就糟了。」她勾起她的下巴,指尖曖昧的在唇片上轻柔摩擦。 「少来!」樊懿涵拉她的抚摸唇上的手,反过来逗弄悲夏的唇瓣,盈盈秋水的看着她。「你要补偿我。」她带着娇柔的霸道,指尖点住她的唇。 「补偿吗?」悲夏挑起眉角,嘴角弯了起来,假装在思考。「行,送你明天约会一天,只有樊大小姐才独有的补偿。」她知道樊懿涵要的补偿,或许就是要她吻她,陪酒的,不会那么容易卖出自己的吻。 何况,她是悲夏,还有,她家中还有一位她很爱很爱的庄玲妮。 「真的?不要骗我,明天你整天都是我的?」樊懿涵特别强调整天。 「只卖陪逛街吃饭,不卖身哟!」悲夏取笑的用指尖逗着她的鼻尖。 樊懿涵亦是个成熟型的女性,是樊氏集团的千金,私下个性她就不知道了,可她第一次来bd的时候,永远都只会点悲夏来服务她,曾多次要求卖走悲夏的一夜,可悲夏总觉得…… 她表面好像来娱乐,可她眼眸中总有意无意透露着她里面认真的心思。樊氏家族很庞大,不用莐媴圆说,她也时常在电视新闻上看到樊氏集团的最新资讯,特别每天的“交易现场”,樊氏的股票几乎都是稳定上升的。 另外经莐媴圆补充的,就是樊氏以往是以黑道起家,犯毒走私,无一不做,即使现在表面好像是脱离了黑道和犯法的生意,可行内人都清楚,一日黑道,一辈子都有黑道的影子。 第一次樊懿涵就点名悲夏的时候,莐媴圆就已警告她服务这大小姐要特别小心,樊家上下特别宠爱樊氏唯一的女儿。不过,她也讚扬樊懿涵不只是花瓶千金,在樊氏凭实力坐稳行政总经理一职,连她两位哥哥也只是名为总经理,可实际上没甚么权力。 莐媴圆还首次很替悲夏的贞操着想,要她别和樊大小姐发生任何肉体关係,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悲夏有听从莐媴圆的指道,每一次她都避开樊懿涵的暗示,她不像其他真的来这里疯狂娱乐的千金小姐把话说很白,樊懿涵每一回只会轻描淡写,话里暗示些想进一步的曖昧,却不会直接挑明要悲夏和她过夜。 由此,悲夏就知道,或许樊懿涵根本没有像在bd里的形象那样爱玩且嫵媚,她此刻倒有点好奇何解她看上了自己。 「悲夏,你到底在怕我甚么?就因为樊氏的背景?放心,他们动不了你。」樊懿涵笑笑的端起酒杯啜了一口,亦餵给了悲夏。 美人送上美女,悲夏是来者不拒,扶着杯底轻嚐了一口香醇的烈冰酒,烧烫了她的胃,今夜的酒劲,似乎来得有点猛。「不瞒你,我有女朋友。还有,你到底看上我甚么?」 樊懿涵手中摇动杯子的动作停顿下来,略睁大了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悲夏,很快却回復在bd里的她,嫵媚的目光,含春的笑意,软柔的身躯依附在她女生独有同样软软的怀中,指尖轻轻翻着她的衬衣衣领,来到她平直的脖子,没有男生的喉结,多么细软。 「我樊大小姐想要的,你以为一句有女朋友我就会退缩?或是你不卖给我,我就不能要你一夜吗?礍莄,你和莐媴圆也太天真了。我来bd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你。」她突然双手抽住她的衣领,让她面对自己,冷哼一笑,直接把唇吻上去。 「樊懿涵......」礍莄待她吻够便轻微推开她,和她保持距离,随即诧异的皱着眉问:「你怎会知道我的真名!?你……也对,你是樊懿涵,没有你查不出的事。」她擦了擦嘴,不想唇上沾有她的味道。 「你不和你的女朋友分手没关係,反正……到最后,我樊懿涵一定是嬴的一方。」她脸容上扬着自信的笑意,「所以……明天等我电话,陪我逛街。」她拿起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堆钞票放在桌面子。「馀下的就是你的小费,刚才的吻,我不是很满意,我相信,很快你会主动甘愿献吻。」 礍莄冷盯着桌子上的大堆钞票,很怀疑她到底在来bd之前是哪里?还是一下飞机就来bd了……她包里怎会有那么厚的美金啊! 她起来打开包厢的门,看着樊懿涵离开的背影,此刻她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很正经的名牌套装,穿了一双简洁黑色漆皮的高根鞋。这个女人,是那个眼光,看上她了? 不过,樊懿涵的身份地位,还有她那颗不明所以对自己的认真…… 才是她可以挺而险的人物之选。 入秋的清晨很凉快,风打在身上,穿了件薄外套的礍莄亦感到有点冷冷的,这回儿,她想起了玲妮的鸡婆之下,处处都替她担心和关心。她回到玲妮的家门前,按下密码依然轻柔的推开门,意想不到的,却是客厅的沙发当中,玲妮正躺在沙发中,怀中是长条型的抱枕。 「啊,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沙发躺得腰很酸痛的坐了起来,伸了伸腰子,拿起dvd机的遥控把韩剧停掉。 「你一夜看韩剧?!」礍莄脱下鞋子后走过去瞄了一眼电视上被停住了的画面,刚好是外星来的男主角停顿了时间,偷吻着大明星女主角。这剧她不是看过了一遍了吗?怎么又看了! 她是时间太多了吗? 「可以说是,又可以说不是。半夜醒来睡不回去,只好再看这套韩剧,礍莄,我再看也笑,这戏真是神戏,你抽空看一次,看看人家男主角是怎样爱女主角的,你也要那样对我。」她撒娇的走过去挽着的手臂,伸手抓乱她的发型。 她瞟了眼那画面,无言以对。伸手把她搂住腰肢,曖昧一问:「既然你深夜就醒来,看你现在很累的样子,就一起去洗澡睡觉。」 「少来,我已洗了,不用再洗。」虽然和她都不知发生了多少夜的关係,但提到那个方面,她还是害羞得要命,脸颊火烫的红了起来。「你自己去洗,我回房间等你。」玲妮看她眉角挑起,笑得意味深长,顿时意识她说错话了!「你别乱想!我只是说一起睡觉!」 「哦呵,一起睡觉。」礍莄的手从她背部滑到衣衫里。 「嘖!快去!你在夜店里还摸不够别的女人吗!回来就安份一点。」瞪她一眼,把她推开后便抱着那抱枕回房间。 看着她回去了房间,礍莄笑容消失,眉宇之间,抹上一层阴霾。 睡意朦胧之间,玲妮被一些低沉的聊电话声浪吵了半醒。 「樊大小姐,你有这么想我吗?」礍莄瞄了一眼旁边小柜上的长方型时鐘,才上午十一点半,她只睡了三个小时左右。 「叫我懿涵,你昨天说送我一天外出的,你忘记了吗?」那边的樊懿涵正在办公室里,刚结束了一个重要的会议。 「忘记了,当我没说。」她浅浅的笑说,就是要作弄她。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思绪「我给你一个半小时作准备,一点鐘我在庄玲妮家楼下接你。」 「礍莄,这么“早”,谁敢打来?是婠狐狸吗……」玲妮揉着眼,身体靠着她,头埋在她的肩上。 玲妮的话,正正透过了电话传入了樊懿涵的耳里,她满心不悦的皱着眉,捏紧了手中的名贵钢笔,冷冷再说:「如果一点鐘在楼下见不到你,我就直接上去找你,不见不散,待会见。」她用力的掛掉电话。 额角爆出了青筋,眉头紧锁的听那边已传来嘟嘟的烦人声响以表示不由她拒绝。事情好像来得太快,她是打算利用樊懿涵,却不想发展过快,那会让玲妮怀疑。心盘算着她的计划,轻轻的把旁边根本撑不住眼的玲妮躺回去,在她唇上夺去一吻说:「我……昨天因为工作分了神,得失了客人,所以我只好答应免费送这客人外出一天来补偿,你就继续睡,难得星期天你可以休息。」 「你……答应了?」睡意全没了,玲妮错愕的睁大了眼,这是一件听起来好像很正常,却因为发生在“悲夏”身上一点也不自然的事情!从来悲夏都不屈服这种无理的要求! 「对,对方是樊氏集团的大小姐,莐媴圆说过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她故意把她要跟谁外出都说给她知道。 事件越贴近事实的发展,玲妮才会相信。 「以黑道起家那个樊氏,樊懿涵!?她……她也是你的客人!?」这世界都在崩坏了吗?怎么那么多出名集团ceo﹑大小姐都变了喜欢悲夏这种女生?! 礍莄讚许的笑着点头,同时又表露出无奈,双手抱住她的腰,往她唇上又吻下去,「就是有黑道背景的樊大小姐,你说,我可以不答应吗?日后横尸街头,你可是要守寡!」她说笑的逗骚着她的腰。 玲妮忍不住骚痒的笑着推开她,睡意已经全没了。「那……虽然我是很吃醋,不过,我不想守寡,你就出吧,可不能做一些逾轨的动作!」她笑指向她。但突然又想到:「不对啊,你下午四点要拍最后一辑平面广告,拍完这个就完成了合约里的内容了。」 「我知道,等会跟她谈谈,bd那边可能我就不去,用晚上补给她。其实樊懿涵没外面的人所说因为有黑道背景就是一个恶霸千金,都会讲道理的。」 「那好吧……你快点去梳洗。」看她一头乱的,内心虽然万般不想把自己的情人送给人家千金一天,可……这是礍莄的工作内容,而且也真的不要容易得罪背景这般复杂的樊懿涵。 礍莄从套房里的浴室梳理好走出来,发现本该躺着某人要休息的床如今被整理整齐,床上还放了一套属于她的衣服,似乎玲妮已不打算继续睡,还替她配搭了衣服。 越幸福,她就越不捨得,纵然嘴角含笑,她内心却是七上八落。换上那套衣服,又抓了抓头,她就走出去看看玲妮在做甚么,该不会是又在看韩剧吧? 猜错了,玲妮弄了一份早午餐,正在餐桌上边看报纸边吃。 「你不多睡一会吗?」礍莄瞧了一眼墙上的时鐘,距离一点鐘还有半小时。她也坐了下来,端了是倒给她的一杯咖啡来喝。这就是庄玲妮的细心之处,她已经知道这时候被带出去,和樊懿涵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去吃中午饭了,所以她只为她准备了一杯咖啡而已。 「都睡不着了,何况睡太晚,今晚又睡不了的话,星期一会很辛苦。」她从财经报纸中抬头,用叉子为她送上一口炒蛋。 礍莄吃下那一口炒蛋,又喝了一口咖啡,「你不是说运动饮料的销量不错,应该会登上饮料品牌第一位,而且工作也差不多了吧!后面的事就让下属去干!还有,你该向你老闆申请放假,你上次说累积了多少年假来着?半年?」她皱起眉,都替她不值了。 「正确的日子多到数也数不来,半年已经是保守估计的,到时候我才向慷葵讨吧!我也打算去旅行休息,你提起了我才想起之前想问你夜店里有没有假期给的?没理由我自己一个人去啊。」咬一口涂抹了蓝苺果酱的麵包,她已在想到底该去哪里旅行休息。 「到时间了,回来再说吧!」礍莄没正面回应,她知道还有十分鐘。 「哦,也好,我先挑一下要去哪。」玲妮笑笑的往玄关那穿好了鞋子的她挥手。 礍莄回首瞅凝着她已低头看报纸的侧脸,苦涩溢满心口,或许有些幸福,不是她这种人可以那么容易抓住的。 楼下,一部醒目拉风得要命,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则贵的人才能拥有的鲜红色宾利敞篷车就停在马路边,那个主人还很抽风的戴上了一副盖掉半张脸的嚣张墨镜,音响一定是重新装过的,要不然不会她站在门口就听见车上传来的流行曲。 冷掉半张脸,礍莄走过去直接打开车门坐进去。「樊大小姐的车应该不少,不必开这部过来接我这种小人物,何况,你不是有司机的吗?」她还亲自开车,她快要搞不懂她想甚么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正打算要送给你。」樊懿涵没理会她,直接开车离开。 「免了,我养不起,亦没有一个好好的地方安置它。」断言拒绝,这车的确拉风得很,以礍莄的个性,巴不得拥有一部。可是,实际上是,这种车子的保养费又是让人瞠目结舌,实在只有那些钱不知往哪里花的富豪才能拥有。 接着,两个人都没有再说甚么,一个专注开车,另一个则依在椅上好好闭目养神。 「下车囉,礍莄。」樊懿涵往她的耳边故意吹了一口气,贴心的为她解开安全带。 礍莄醒过来,察觉车子已停在停车场里,她打开车门下车。「我们要去吃饭吧?我很饿。」刚才那唯一一口炒蛋早已消化。 「你还没吃?庄玲妮没有做一个爱心午餐给你吗?」她嘴角上扬道出一声嘲讽的哼声。 礍莄怒瞪着她,咬牙冷着回道:「她是个贴心的女朋友,知道我们第一站会去吃饭,所以让我留个肚子。」 听到她嘴里称讚庄玲,心又不悦的皱着眉,把墨镜拿下,露了出她那张不悦却又精緻高雅的脸容,随之干练大方的抹着笑容,眼中露出娇媚的笑意说:「难怪堂堂悲夏也要栽在她手中,连自己女朋友要出去服侍其他女人都做得那么大方。」 「你说够了没,本大爷要去吃饭。还有,下午四点鐘前要载我去摄影楼,有平面要拍。」礍莄没理会她,直接走进了刚好到了的电梯。 一个站在里面,一个则抱胸站在外面,两个人怒目的瞪住对方。「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别浪费你的时间,我只服务到晚上十二点鐘。」 樊懿涵气在心头,不服输的踏进电梯里。她一进了电梯,便强把礍莄压到角落,低头吻住她的唇,结束前还咬了她的唇角「我是客人,韵礍莄。」她樊大小姐对她也并不是甚么都能忍让。 礍莄看冷眼的怒瞪住她,一言不发。樊懿涵满意的变了张娇媚的笑容,心情愉快极了。 樊懿涵依了礍莄的要求,和她一起到了这专卖高档品牌的百货公司的某间西餐厅用餐,餐厅一面全是落地玻璃窗,窗外是一片让人舒服静心的海景。樊懿涵的名气,一到达餐厅就被看成了超级贵宾,出动了餐厅的经理出来招呼,经理本想给她们一间vip房间用餐,可她想坐在外面,想感受一下一整片的海景。 经理招呼她们到玻璃窗那边,为她们推介了些菜式且得到同意后便马上让厨房插队先处理这几道菜。很快,经理亲自端了食物过去放下,且不多问的离开,却吩咐服务员要多留意那张桌子,樊小姐要甚么,一定要马上先处理。 两人各吃各的,一点交流也没有,礍莄自从在庄母知道那变态想她怎样之后,心中也空盪盪的,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或是利用樊懿涵会不会太过危险,可为了以后可以无后顾之忧,她都必须这么做。 樊懿涵个性比她想像的有点不一样,果然她在bd里的样子是处于一个在那场合才会跑出来的她,不能说她演出来,每个人到了bd那种薰陶的环境,还有bd里面保密很紧的关卡,很多名人到了那里都较放松,体内潜在的个性也会路出来示人。 如今在早上看起来的樊懿涵,特别她现在还是穿了挺正式的套装,头发整齐的散落两侧的造型,比起庄玲妮,她身上有更强大的事业型女性特有的那种强过头的气场压迫她身边的人。 「打量一番之后,是不是我比较好?我很有钱哟。」樊懿涵托腮子,由她盯定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察觉了她的目光,烫热了她的心口。 「当然了,玲妮怎比得上樊大小姐。」礍莄冷调笑说。 「那意思是……你有机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吧。」樊懿涵纯粹开开玩笑。 「甚么都有可能,你努力一点取悦我。」礍莄却没有开玩笑的提出。 端咖啡的动作停顿着,樊懿涵深长的瞅看着礍莄,嘴角弯起,她……到低在想甚么? 「取悦?怎么取悦?跟你上床?」她脸不红的不耻下问。 「那好像是我去取悦你吧。」礍莄被她的话逗笑了。笑了之后,她对她放松了。 被这么一说,反过来让樊懿涵脸容染上羞涩的緋红,她侧头假装看向窗外景色,喝了一口咖啡遮掩住她不善长应对这话题。 看破她有点可爱的反应,礍莄也没有要说下去,有些话,点到便要即止。「你等会想自己先逛街买东西,还是和我到摄影楼看我拍平面?选前者你不会闷。」 「看你拍平面照吧,我这一天怎样也要跟你在一起,你今天是属于我樊懿涵的。」她挑眉瞧向她。 礍莄耸肩,以示随便她好了。 拍了一轮的平面照,整个饮料宣传的合约内容都完成,四位当下感动得拥抱起来,她们四个人在旁边自个人感动之时,不忘说些悄悄话。 「悲夏,樊大小姐怎么会跟你一起来的?」伤秋搭住了她的肩。 「今天我送了她一天外游。」悲夏没甚么的回应。 「外游?包……上床吗?」冬秋瞇起了眼,问了大家正想问的问题。 「没有,你们想多了,是我昨天有些事情在她面前晃神,莐媴圆说不要让樊小姐不高兴,所以就这样。」她对她们全都番了白眼。 「哦……那接下来你和她要去哪了?」小春绪用她那双掩不住的目光直射向樊懿涵,对方正不避讳的正看着她们。 「不知道,就看大小姐的意思,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安抚那大小姐,你们别看她现在一脸笑容,实际已经是很不耐烦了。」礍莄脱离她们的勾肩锁阵,先走过去跟樊懿涵说:「再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就可以走了,百货公司还没关门,你放心。」 「嗯。」她扬笑点头。 拉风得要命的鲜红色敞篷宾利房车准时于十二点鐘回到了住宅的楼下,这区虽是四处都是中產人士居住,但只有富豪才能买得起的限量版车子,经过的中產居民,无一不把目光投向这部车子。 「樊懿涵,你到底怎么会非我不可?」礍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心中疑问了一整天的问题。 「你回去想想看吧。」她似笑非笑的侧头盯着她一张可爱的皱眉脸。 「不会是甚么烂的剧情,小时候和你有一面之缘,然后你从小就深深爱上我了吧!」她失笑遥头,没道理每部小说都那么烂的。 「呵呵,那你好好想想,回去休息吧,你眼里很多红丝。我决定向媴圆付全费,将你未来一个月都包了。」她笑得灿烂非常。 「你!」睏极的双眼,被她的话气到瞪大。 本来对今天都还不错,最后她的说话,让她意外,却心里又觉得……那是好事,樊懿涵必须对她穷追猛打,才能演得逼真。 下车前,樊懿涵冷不防拉住正想下车的礍莄转回来,在她来不及之下,又夺去她的一个吻,她不作停留,纯粹只想来一个goodbyekiss。 礍莄擦擦嘴,「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目的达到。」樊懿涵笑笑的把车门锁解开。 不明所以的打开下车,还用力关上,等到那拉风的红色车子离开,她便转身要回去。 事情如同一部很烂的小说剧情一样,庄玲妮刚好到附近便利店买夜宵回去,不用多说,一定把她被强吻,被一部拉风得要命的名贵房车送回来都一一看进去了。 玲妮手拎着便利店的袋子,冷淡着一张脸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没发表任何说话,转身走进去大厦里面等电梯。突然手中的袋子被拿走,她知道是谁,也没有动作,像个蜡像的站着不动,直到掌心被她紧握住,甩也不甩掉,才转身冷瞅着她。 「我有底线的,韶礍莄。」她这一回用力甩开她的手,电梯门正好打开,她二话不说把袋子抢回来走进电梯。 礍莄无话可说的看着电梯门关上。 正好。 她妈的像一部很烂卡的小说剧情发展当中。 ============= 搬文。。真的挺痛苦。。 为了这一章最新的内容放到popo。。只好把前面十多数要先搬过来。。 搬文也痛苦。。。嘖嘖嘖。。。 第十八惹 第十八惹 冷战如龙卷风,一但吹起了,它必须把片地风景破坏彻底,才随风散去,留下片地颓垣败瓦、狼狈不堪。 有时候,还会波及邻村。关爱树也正正就是那条邻村,隔重山也中枪便非她莫属。 财政部在十八楼,企划部在二十一楼,隔了三重天外天,关爱树的大门忽然就被人猛然用力推开,一张臭到不能再臭的脸正火冒三丈的出现在她面前。头才抬了一抬,她正想先发制人,却已被这袭龙卷风捲到天上,再重重的跌了下来,妈的被骂得一脸臭屁。 「你们财政部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个计划的平面广告当初已说好了用五百万投资在mtr里的广告灯箱与十大百货公司外墙的广告,如今财政部一句今年预算有点超资而删减了一半这部分的钱?你说啊,关爱树,身为财政部主任的,签名是你有份签的,给我一个交代!」 几乎,几乎,那份文件关爱树觉得庄玲妮几乎想直接往她脸上掷过去,只是忍下来把文件飞到她的桌子上面。 「那有啊……你先关门坐下来,我们两姐妹慢慢谈。」关爱树已瞄到外面的八卦小职员在窥视当中。 玲妮双手抱胸冷瞪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吞了一口气,转身把门关上后,坐在关爱树对面的客座,当一切冷静了下来,她懊恼有沉重的低吟说:「对不起,我语气重了一点。」 「咱们俩,就别说这种了。怎样了?最近八卦新闻日日新鲜,亲嘴牵手都一一被狗仔拍到,我是明白她的工作,可外界的人根本不了解,何况樊懿涵动机相当明显,她不像是普通客人纯粹卖了悲夏,似乎……另有目的。」爱树把文件拿来看了一看,扫视了一下,再翻找了电脑里的记录,确实有点错溜,一定是新来的做错了。 「至于这笔钱,我会重新审批,最近公司都太多工作,难免有点错漏。」她把文件盖好,拿起电话叫助理泡了一壶玫瑰加洋甘菊的花茶。 助理把花茶都放下之后便离开,待门关上,玲妮才倒了一杯细喝了一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再怎么铁的女强人,总有一刻会败下阵来,如今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不懂处理最近一星期所发生的事。 她叫自己别理会那些杂志,也别听娱乐新闻,只是你不去看不去听,总有人在无意间在谈论最近太火热的娱乐新闻。樊氏集团总裁与饮品代言小模特打得火热的话题,连她间时去咖啡店喝杯咖啡,吃块蛋糕,四围的上班族都拿着杂志热烈讨论,有的还说樊懿涵和礍莄年龄虽然差五年,可是相当匹配,大家对此段无中生有的爱情史也抱一个正面的态度。 然而最糟糕的是,自从上一回她碰见礍莄与樊懿涵在她家楼下的画面之后,她与礍莄已经冷战了一个星期,她们几乎如同陌路人,礍莄上班,她下班,她上班,礍莄则下班…… 日夜颠倒,而那小傢伙一点想哄她的表示也没有,即使在家里遇上,她们只沉默对看,然后各自各房。 对,礍莄竟然寧愿睡在客房里的沙发床上,所以她才感到焦虑不安。 「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面对礍莄,玲妮连仅存的自信都被磨灭。 「呵呵,那是当然了的了,换我的话,也选樊懿涵啊!人美,肤质极好又白,重点是,有花不完的钱,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啊!」关爱树只想逗逗这位好友。 「关爱树,这事候你不是应该要支持我这边的吗!」玲妮差点想k一拳给她。 「唉,玲妮,那些话是说笑的,却是事实。樊懿涵的确任何条件几乎都比你优胜,连担任樊氏总裁一职也是靠实力争来的,她现在爆出跟同性有緋闻,樊氏那边也没怎么开口指骂,她老爸出席酒会也笑笑只回应一切只有女儿喜欢就好便完结,不过,你也该明白,爱情是不用金钱来说的,白富美又怎样?你到底跟悲夏有没有坐下来谈过此事?」 「没有,我们现在连房也分了。」玲妮几乎看见绝望在跟她挥手。 「这……好像又有点奇怪,之前悲夏爱你爱到不能分开,怎么一下子会变这样?我相信你和她之间,经济上不是问题吧,她自己也年赚几百万,即使樊懿涵再有钱,也不会一来就两人可以来电,其中会有甚么事情吗?」爱树舒服的倚到椅背上,端着茶杯,把整件事思考了一遍,当自己是福尔摩斯。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想我必须和礍莄坐下来谈谈,逃避够了,该面对,无论结果是甚么,总比现在状态好。」玲妮此话题结束,马上转换成女强人的模式,她挑眉指着桌面上的文件道:「你给快点解决这笔钱,再迟而未能投放全线的广告,我向慷葵说全是你失职所至哟!」 「哇哇哇,你用得着这么贱吗?」爱树几乎把花茶喷出来,前一刻她还深情跟她分析,下一刻情没了,馀下一堆粪土。 「我是为公司最大利益着想,赚少几个亿,追究起来是追究身为财政大臣的你了!我待会还有客要见,先走。」 玲妮的背影,关爱树深思的看在心里,不知道为甚么,她总觉得现在是风暴前夕的寧静,她这位好友,爱情路跟她的人生一样,都太多波折难走。 ============= 鲜红色拉风的敞篷房车又一次出现在某中產住宅区某一栋的大厦外,这几天,这辆车出现次数,已经让邻近的人认出来了,特别是这段日子的八卦新闻拍摄到的照片,正正就是在这区这栋大厦。现在,无人不知,这辆拉风的敞篷房车的主人,正正就是樊氏集团的总裁樊懿涵的所属物。 正因为八卦杂志製造的热潮,经过的人,亦无一不多瞧坐在里面,人美又有气质的总裁大人。然而心里又在想,那个跟庄小姐明明在一起同居的小模特,怎会公然公开的与另一个女人约会,还被拍到亲嘴和牵手,是他们太古老,还是这世代太前卫,不介意三角恋!? 爱情如数学一样,简单的题目,不懂就会绕来转去,越解越复杂,最后还会转入死角,宣佈此题无解。 楼上,礍莄己更换好衣服,还喷了些香水,看向镜子,盯着这个自己。 她收起了目光,便拿了钥匙出门。 来到楼下,礍莄已习惯这位樊总裁怎么都不爱用司机,偏要自驾这辆拉风得要命的房车前来接她,可却得到她想要的效果。娱乐报章几乎全线都在报导她跟这位总裁大人的“情史”,甚至说她可以由无名小子成为火红的饮料之星,是全靠樊懿涵出资让她当明星。 那些娱记真他妈的从来不访问她,她何时想当明星了? 她正想走过去,却被一道拉力拉回来,身体自然的转身,迎上的,正正就是她多日都没正眼观看的一张倦怠的脸容。她到底让自己有多累了?还是她和懿涵的新闻使她辗转难眠? 「跟她请一天的假,今晚我们聊一聊。」玲妮一早就见到那辆拉风的车,大既也猜到礍莄不多久便会下来。 「不可能。」礍莄甩开她的手,语调相当冷硬。 「就一个樊懿涵把我们搞成这样了吗?还是,你在试我的包容度?那我告诉你,你最近和她之间已经超过我的容忍范围。韶礍莄,你到底今天是留还是不留?」玲妮也相当坚决,她感觉今天不解决,明天她就没勇气再去面对这条死胡同。 「庄小姐,你好。」 两个人之间,插进第三者的声音,还多出了一隻手。 冷冷的盯住伸出来想和她交握的手,她实在不想跟握,何况她觉得四周应该有狗仔,她这么一握,明天又会出甚么新闻的了。只是,最后因为女人的角力,她咬着牙与她礼貌的握手「你好,樊小姐。」 二人轻轻握了一握便放开,礍莄瞧向樊懿涵那张自信满满的脸上,或者她又猜得到事情的发展。 「最近借了你的小傢伙外出,没影响你们的感情吧?」樊懿涵深深一笑,眼内却充满了敌意的火苗。 「是不是我说有,你就可以放过礍莄呢,樊小姐。」敷衍的陪她一笑,眼里也充满了红红烈火。 「玲妮!这是我的工作,何时你有权过问我的工作了?如果你是不接受我的工种,一开始你就不要勾引我。」礍莄故意站在懿涵那一边,帮口再多踩玲妮两脚。 「我勾引你!?」玲妮顿塞无语了 「要不然呢?」 「是婠狐狸把你送来我家的!」 「你有不要我的选择,可你要了。」礍莄冷冷的指出真相。 「这!?」这的确是事实……玲妮无法言语,怎么倒头来,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样子。 「庄小姐,我先小人好了,我很喜欢悲夏,她的事我一清二楚,那你呢?你除了知道她是为了报恩所以留在夜店做陪酒之外,还知道其他原因吗?」懿涵没空在看她们在拉扯,既然敌方进攻了,她怎能继续防守? 玲妮又是哑口无言,第一次觉得自己国语其实很差,词都一穷二白,说不出话来辩驳。 「樊懿涵!你给我闭嘴!」 「事到如今,你和她,又可以走下去吗?韵礍莄。」第一次,樊懿涵喊了她的真实名字。 礍莄也是被她的话弄得词穷,樊懿涵满意的浅浅一笑,继续跟庄玲妮说:「你知道她做陪酒一个月可赚多少?你大既也知道都比你多很多,可你又知道她的钱花到哪了?她的钱几乎都花在她住在医院的母亲的住院费和医疗费,每天几乎都用上她一天赚来的一半,一支针,一粒药,甚至连她母亲的每呼吸一口的氧气,都是钱。」 「而你……又能帮她甚么?甚至你的家庭需要的开支,也已让你头痛吧?」樊懿涵伸手把礍莄牵到身旁说:「而我……就如你见到的,我是樊氏的总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你还要困住礍莄多久?」 玲妮抬眼看着眼前的二人,说不上是很配衬,至少樊懿涵成熟的外型,和礍莄那潮童的打扮,实在还差一段距离。此时此刻,她就是觉得她们两个很合衬,显得她才是第三者的那一位。 「韵礍莄,我想告诉你,我相信你,从我知道你也爱我的那一刻开始……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甚么也不是了,我不是一个在公司里被上司器重﹑下属尊敬的经理,我也不是一个已经三十有几﹑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在你面前,我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人而已……爱到认为这次对了,你能让我幻想很远之后,我们还能牵着彼此的手环游世界各地……我不知道这一回是我反应过大,还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此时此刻,韵礍莄……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分手,我仍然很爱很爱你……」 那么一剎,礍莄几乎要上前把她抱入怀里安抚。玲妮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下,也是一拳拳的打在她心上,她拚住多大的呼吸,捏紧了拳头,她才能控制自己焦急的情绪。 「是你反应过大,我没有在挑战你的底线,如果你见过我在夜店里和别的女人喝酒的时候……相反,懿涵把我卖走的这个月,是我对客人最正经的了。你回去休息吧,记住吃晚餐。」她没作任何举动,只撇眼不把她的哭脸看进眼内。 玲妮突然觉得礍莄的态度十分冷淡,也相当陌生。她告诉自己只是她感觉错了。默默的转身,咬着唇,在已围观的稀少人群当中走出去,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知道再留在原地,她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望着那背影悲伤的远去,樊懿涵才浅浅的细语:「那么动人的对白,你还装得那么冷静,是我这位大客人还在,还是另有目的?如果是前者,身为陪酒no.1果然名不虚传了,悲夏大人。」最后,她微微一哼,拉住她的手上车说:「无论今晚你的雅兴已是荡然无存,可本小姐还是兴致与心情的保持良好,照原定计划先去餐厅吃饭吧。」 礍莄已经无力应对她这位大小姐比之前更明朗的心情,也不想猜想前面她说的话中,到底又包含着怎样的意思。 一辆红色拉风的敞篷车,两位心情截然不同的人,去了一间高级的餐厅,再去了一处看风景极佳又安静的地方,打造了一个诡异万分的浪漫之夜。 时间又眨眼的过,礍莄在某个夜里,跟懿涵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遇上了她那位死也要自称是她大哥的男人。 餐厅里,首先主动上前的打招呼的,却是身旁的樊懿涵,可她不是要跟钱博涛打交道,而是要和他身边的大老闆萧总打招呼,最近她和他的公司之间,有点生意上的来往。 不过一切都在倾谈当中。 「萧总,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这餐厅果然专招待贵人。」懿涵笑笑的伸手和他交握。 萧总是大男人,即使明知对方只是故意奉承自己,也相当高兴。「是我好运,聘用到博涛!这餐厅是他介绍的,我打算来试试菜,下星期是我跟老婆的结婚纪念,试菜好吃的话,就和这里的老闆要求到时候包场和我老婆慢慢享用。」 「啊,萧总真是个细心的丈夫,很多像你事业有成的男人都说自己太忙,没法记这种日子,我爸就是了,没想到萧总比你外表更细心入微。」她脸上依然掛着公式化的温和笑容,言谈也变得一个工作上应酬的模样,说一句话前,都会经过大脑快速过滤,个性不算热情的她,还佩服自己能此时此刻,把话里的情绪表达得高低起伏! 「哈哈哈哈哈~~樊小姐见笑了,说白的,我可真和你爸一样都记不起这日子,也是多得博涛啦!」他猛然拍拍身旁的钱博涛,他向樊懿涵微笑,眼内却盯向看她身旁本来属于她的小女孩。 最近的娱乐新闻他没少看过,心里的愤怒一天比一天强烈!她妈的只是一个女人,却可以把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小女孩买走!?她还牵她的手,吻她的唇,他妒忌,他发誓要这女人好看! 樊懿涵也知道钱博涛专注的是她身旁的悲夏,也没错过他一闪而过的怒意。 暗下一笑,这一下,真够挑战性。 「博涛是吧?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她冷不防对他露出最美最动人的笑容,伸出她的手掌。 钱博涛眼镜底下的目光冷订着她那抹笑容,还有她故意说“认识”二字特别的重,心知肚明来着不善,这么一握,肯定是战书。不过,他钱博涛就是不怕!这手,他伸出去握住,微微捏紧说:「我也很高兴认识樊氏集团厉害的总裁,果然是青出于蓝,有胜于蓝的能力。」 「过奖。」懿涵冷冷的抽回被捏痛的手。这男人,真没风度!「我们也不阻萧总试菜。」 萧总和钱博涛由服务员领到一个vip房间去,在进入房间之前,钱博涛露出阴森的目光,怒瞇着眼盯住正好坐下来的二人。懿涵迎上了他的目光,向他露出胜利的自信微笑点头。 他进去房间之后,懿涵才把注意力拉到一直不说话的礍莄的脸上,温柔的轻轻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之上,如许下承诺的说:「放心,有我在,你只会是你,谁也不能把你伤害。」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要说心动,却又去不到那一个层次。在她心里扎根的人,不是樊懿涵,而是庄玲妮。 一个温柔﹑又有点小辣的可爱女人。 她把手微微的从她手掌心抽出来,装自然的拿起菜单打开来看,只轻轻回道:「谢了。」 樊懿涵心略伤了,她是个观察入微的人,这点小动作,她是明白个中的义意。即使被拒绝,她还是想靠近她;即使她已预见结果是失败的,她还是想为一段难忘的过去,堕入这个爱情陷阱。 礍莄从餐单里抬起眼,偷偷看着懿涵,她也正在看餐牌。此时,裤子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悄悄的翻出来看,脸色苍白几许,她默默的把手机放回口袋当中,继续演好这一场戏。 夜里,她和懿涵在晚餐里喝了点酒。 期间,礍莄让懿涵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而自己则只轻微啜饮一两口,让自己保持清醒。 懿涵醉了,她驾车把她带到她和玲妮的住处,玲妮不在是意料中事,最近她知道玲妮都很晚才回家,至少十一点左右。 「礍莄……我喜欢你……」被她抱到床上的懿涵突然起来把她拉住,还捧住了她的脸,说了一句,便强行亲在她的唇上。 这情况,礍莄没有想到,她想推开却怎么这女人醉了的力气那么大!?她很用力终于把她推开,懿涵倒在床上之后可能太过累,便蜷曲着身体很快睡去。全身无力的了,怎么这位樊大小姐会缠上她的? 她到现在,也记不住和她是否以前有见过面,这位总裁也太诡异了! 吃力把醉了的佳人躺到被子之下,隔着被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把她的全身衣服都脱掉,很细心先到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替她摸脸和手脚,自己再去洗澡后才脱下衣服,躺到床上。 她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鐘,十点四十五分,玲妮也差不多回来,为了演得迫真,她打算真的抱着懿涵就睡了。 多少个夜,她加班加到精疲力竭,可回到空荡的屋子里,太过安静的环境,却使她彻夜难眠,每每几乎到了凌晨四五点才能进睡,她的身心,已面对了一个临界点。 疲惫的好像已把空荡的屋子习惯了,只是当她在玄关脱鞋子的时候,察觉放好的一双高根鞋是最新款市面上还没有卖,那根本不可能她能拥有的鞋子!她不敢想像到底她的房间里会有甚么画面出现,心口已被一只大手彷彿在揪抓住,呼吸不了! 她相信礍莄不会那么残忍对她的!她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连锁也没锁的房间。心里下一个唸头是嘲笑自己的低能,如果里面的人真的锁了,她才觉得里面的人白痴。 无力一笑的推开门,一地零乱的衣物,彷彿电影的情节一样,熟悉的电影剧情,却感觉是陌生得让人全身颤抖,矛盾的反差,更让她的心绪被伤得彻底。太黑了,不过还是清楚见到床上有着一团物体。 电制位置她熟得很,连看也不用看,手伸过去摸到便打开了房灯。下一秒,全身已冰冷的僵立在原地,事实就那么“赤裸裸”的出现在她面前,被单下的二人明显没穿几件衣服。 被强光刺眼的礍莄率先睁开了眼,她错愕的坐了起来,身旁的懿涵睡了一会儿也清醒了一些些,因为灯光也睁开了眼,她声线还迷人的抱住礍莄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开灯?还是你想在灯光下看看我……」她说话还那么曖昧。 礍莄不解的盯着毫不在乎赤裸着上身还把她抱着的人,她是不是醉得很严重?「没有,是这床的主人回来了。不好意思,玲妮,我们喝太醉,没注意回来了这里,对不起……我现在带樊小姐回她别墅。」 「礍莄,是不是由我来说分手,对你来说是松一口气?」玲妮反而变冷静了。 「你不出声,我当是了。好,韵礍莄,竟然一开始你说我是先爱上你的人,那最后这个坏人也由我来做。」她忍着快要奔出来的眼泪,无能为力的紧接下面这一句她不想说出口的话:「我们分手吧,明天回来,我不想再看到你的物件还留在这里,拜託,给我一点尊严。」 她拿起跌在地上的包包转身离开零乱的现场。 零乱的现场,三角错满一地,庄玲妮认为没有任何时刻,都比这一刻来得冷静与斩钉截铁。 她寧愿弃爱,也不要再错爱下去。 第十九惹 第十九惹 樊懿涵毫不害羞自己已是全身赤裸,从被单中走出来,身姿曼妙的从地上拾起了她的贴身衣物,也毫不避讳的当着礍莄面前穿上,接着也一一把她昨天所穿的衣物都穿好之后,拨了拨头发,神态自如的走到礍莄前方,举手便扇了她一巴掌。 「你也把我利用得够彻底,这一巴掌,是预料中的吧?女朋友都赶走了,你打算让钱博涛控制你到甚么地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受我的要求,被我买走的原因吗?我可是谁啊,我是樊懿涵,韵礍莄。」 的确,樊懿涵给她的这一巴掌,是她预料到的。有没有上床,即使再喝得更醉,事后醒来都总有些画面。只是没想到懿涵是一直在配合她演这戏码,她到底为甚么要这么帮她? 「你知道钱博涛要玲妮妈来找我的事,或是你全部都知道?」礍莄摸摸被打痛的脸,被女人打不是一两天的事,几痛都得吃掉这巴掌。 「全部吧,给你一小时梳洗换衣,跟我去公司谈谈,合给我已经拟好,就差你签名,我便替你解决所有的事,包括……待会找人过来替你收拾东西,安排你先住住我的私人大宅吧,那里不会有其他人的。」樊懿涵把长发绑起,率先走出了房间。 礍莄用不到一小时便整理好自己,走出的时候,真没想到樊大小姐也有贤良的一面。她绑起了头发的原因,原来是为了煮早餐,她两手端着两个大碟子出来放到餐桌上,再回到厨房拿出一壶咖啡,瞧见礍莄出来,打量了一番她的衣着,勾起笑容:「你穿衣也挺有品味,可惜你不是男生,没男生那种高大的身材,要不然会穿得更好看。」 「我也没想到你大小姐也会煮东西,现在这个样子也挺贤妻良母,可惜你没穿围裙。」礍莄开她玩笑,走过去坐在餐桌前坐下。 「以前在国外读书,不想到外吃,太油。也总不能饿着,便间时去上一些简单的烹飪班,手艺自问也不错。」她也坐下来,把头发解开,头甩了一甩。 礍莄拿起刀叉吃一口波蛋,味道也真的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可以嫁囉。」 「我不嫁人,只想要你。」懿涵认真说。 差点被呛到,礍莄无奈的叹一口气「大小姐,你可以开估了吗?到底我做过甚么让你那么死心眼呢!」她抽了两张面纸擦嘴,过去的事她已经忘记,根本翻不出到底那一年那个地方遇到这位大小姐,而这么美丽动人的大小姐,她却没有记住,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也难怪的,当时我都不是这个样子,高中时候我挺丑的。对你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事,对我来说是改变了我的人生的转捩点,才决定要成为能够承接公司的人,让我爬上这个樊氏总裁的位置,也是你当年帮了我一把。」她喝一口咖啡,回想当年的事,也感到若不是礍莄的出现,她现在是不是会如外界无知的人说她的那样,成为一个花瓶。 「很丑?」礍莄想了一想,她高中的时候,她应该只是初中,初中的年代,她做过了甚么?忽然之间,一张也不算丑,却不是她会多看一眼的女生脸浮现在她面前,也让她想起来当时到底发生甚么事! 「当年的女生原来是你!懿涵,你是不是该把总裁的收益分我一半?」礍莄开个玩笑,如果她先遇上懿涵,会不会现在的结局不一样了?懿涵无疑是她的口味的女人,如今她只会欣赏,却无法为之而心动。 「现在不就来还给你了?你以为要处理钱博涛是容易的吗?他背后可是萧总。」萧总她是想对付很久,却见到他近年不断壮大,以为他怎么突然经商高超了,却一查之下,他在前几年不知在哪儿聘请了钱博涛,让他的公司短短几年之间波及范围更广,甚至有点威胁到樊氏的市场佔有率。 她帮礍莄或者是顺水的,却没打算要那么快打击萧总,现在她已加快了脚步,差一点点。 「你的恩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但懿涵,你有想清楚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你只是感恩于我?有些情很难分清楚,容易把很多的情看成了爱情。」礍莄想起了过去的事件之后,很确定懿涵把一些事混淆了。 「你管我,我就是想要你,不行吗?」嘴边弯起,她樊懿涵管不了那到底是不是爱情,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礍莄。 「算了,再跟你对话我会吐血,我吃饱了,你好了没?要我替你开车吗?还是你叫司机过来?」 「好了。」她擦擦嘴,起来把盘子都收进去,还快速洗掉放回原位。 美丽的外表,富豪的家底,而且事业有成,现在还懂下厨,这样的女人,对她狂追猛打,她都不为心动,看来她对玲妮的爱,是无药可救。浅浅一叹,去玄关穿上鞋子,细心把高根鞋放到玄关那张坐椅前。 「贴心的小朋友,你这样教我怎么放弃你。」擦手出来的懿涵瞧见了这画面,眸里含着浅浅深深的浓密的情感。 「把广告用来骗人的读白收一收,小说﹑电视剧用这句话都快烂掉,你现实里就别拿来跟我说。」深深的白她一眼,身体靠在门,等候这位大小姐。「你还没说,有叫司机来吗?没有的话我来开车吧,你一定头很痛,待会经过药房买解酒药。」刚才她已察觉懿涵不经意之间会皱起眉。 「别对我那么好,怕你见到合约之后会认为此时对我的态度是浪费了的。」懿涵穿好了高根鞋,抓住手拿包便和她一起到停车场,她採用了礍莄的的方案,由她来开车,她的头的确很痛。 拉风的红色车来到了樊氏前面,二人同时下车,四周的职员已在低声讨论,任谁都知道最近总裁和一个像极男生的小女生传緋闻,而现在緋闻他们判断是真的了,总裁把小情人带来了公司! 樊懿涵一回到工作范围,精明又强烈的气势彷彿罩在她身上,她来到保安那里放下车钥匙平柔的跟他说:「明叔,这一回麻烦你了,车子在外面。」 「不麻烦,总裁,这是我的工作,你放心上去,我会小心把你的车停在你的车位上的。」明叔站起来把钥匙拿走,一脸尊敬,嘴角也有含着微笑。 沿路上,她虽则是樊奼总裁,不过每个经过的职员和她打招呼,她都必定回应她们之馀还对他们一笑。来到她的办公层,此层的人很整齐的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都站了起来,一起对她问好:「总裁,早。」 「早,各位。」含笑的回应。 「嘖嘖嘖……总裁的气势。」礍莄觉得刚才都还好,现在全体对她弯腰问好,额上全是汗水了,有总裁的地方,都得出现这画面吗? 「闭上嘴,跟我来。」听了她话里有着嘲讽,懿涵回首眸了她一眼,低语下令。 「切……」礍莄抿抿嘴,双手插袋的跟着她进去房间。 不一会,她的秘书小姐便拿着一杯暖水和解酒药进来放下。礍莄异常的好奇问:「你怎么知道你总裁需要这些……」 「总裁,我要回应吗?」秘书小姐眨了眨眼先询问她的老闆。见老闆边吃药边点头,她便转过来回答她:「总裁上班迟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喝多了。」 「噢,抱歉,是我害你迟到。」 「小意思,总裁上班不用打卡。」懿涵幽默的安抚她,转头则认真的跟秘书交代道:「把那份合约拿进来,顺便泡两杯咖啡。」 秘书定住了一下,想到总裁指的是私下叫她秘密草拟的合约,内容相当让人诧异,意料不到总裁对这位緋闻主角动的是真情。她要帮这位叫韵礍莄的小女生,要鋌而走险,失败的话损失严重更会得罪萧总,成功的话,却是面面都胜利。 「是,总裁。」 秘书小姐出外一会又敲门进来,她把合约和咖啡都放到桌子上,「没甚么吩咐的话,我先出去工作,提提半小时后要跟企划部开会。」 「嗯。」懿涵把合约翻开来,头也没抬。 门关上之后,房里面寂静了,礍莄不自在的坐在大班椅里,她对那份合约内容兴趣不算太高,反正己有心理准备是不平等的合约。懿涵把合约看好之后在她的位置上签上名字,之后传给她看。 礍莄细仔的把一项项都看了,越看,眉越皱起来,特别是最后那一项。「最后那一项,有得讨价吗?」 「不好意思,其他项都可以讨价,唯独最后一项不能。」懿涵笑得深深的。 「你很狡猾,刚才我还说你贤良,现在你是大奸商!」 「你可以考虑,如果你不签,萧总我还是会攻击,不过不会那么走险在几个月里进行,而你是急的。」懿涵自信的篤定她一定会签。 气愤的咬着下唇,自己都嚐到了血的腥味。礍莄瞪住她几乎有几分鐘的时间,最后也只好屈服的在她的位置也签下大名。「算你狠!」 「那里﹑那里,即使我得不到你爱我,我樊懿涵也要让你暂时得不到你爱的人,这合约别想到它不平等,对我来说,我很危险的。」懿涵按下直线叫秘书进来。秘书进来后把合约交到她手中「收好,替我安排一个壮男和这位小傢伙回家收拾东西,而然后送到我的私人住宅里,此事要高调进行,冒必要让狗仔拍到照片。」 过去她如此高调和礍莄出双入对,目的也是让传媒大肆炒作,好让那个恋妹的变态知道,愤怒可以让一个人往上爬,但同时也可以蒙蔽了一个人的理智和判断力,钱博涛越愤怒,他的判断力便会越低,这条小狐狸一失手,萧总便再不会重用他,失去人才的萧总,根本是一隻手指可以击破。 她能得益,也能报恩,亦可分开一对爱得那么深的情侣,是一箭三鵰! =============== 情场失意,变相就会在职场上拚劲。 那晚回家,屋里属于那个人的物品全部拿走,真的一件也不留,物件是是搬得彻底,可是当晚睡在床上的时候,属于她的气味却一时三刻无法散去,整夜都流着眼泪,无法进睡,脑海里全是推开房门,礍莄拥着樊懿涵的画面。 分手后的庄玲妮深迷于每天的工作当中,打算把手头的工作都要快速完成后,想去几个地方过一个漫长的假期,好让她远离一切有关于她的事情,一天留在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她的影子。 后悔让她成为公司產品的模特儿,即使她拒绝见到有关她的一切,可公司里的人会说八卦,重点是她有时候工作上要见到她的一些硬照。 「经理,五分鐘后和广告部开会……」她的助理敲门进来,近日的娱乐新闻最劲爆的是樊懿涵包养了经理的前任,她十分敬佩经理,遇上这种事都还能正常上班,只是谁也看出来经理用工作来麻醉自己。 可怜的是,经理在工作上几乎每天都会遇上有关那薄情的小傢伙的事情! 「嗯,知道了,替我泡杯咖啡,其他人的饮料都准备好吗?」玲妮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瞧向一脸忐忑的秘书。「怎么了吗?待会的会议有甚么问题?」 「经理,我是替你不值!那个暴力的傢伙根本不配你!」小秘书忍不住大骂那个曾经威吓她的小傢伙,以前不懂经理喜欢她甚么,现在更不懂了! 「暴力?」玲妮苦笑,礍莄起床气真的很重,上一回她叫小秘书叫醒她,一定是吓倒了她了吧!「我知道待会开会的内容,谢谢你替我担心,伤心是伤心的,可工作还是要继续,情场失意,总不能把行政总经理一职都失掉啊,下个月的推广是很重要,要配合奥运的气势,必须看看广告部那班设计师到底有没有下功夫。」 小秘书正想再说些甚么的时候,玲妮的私人手机铃声响起,她瞄了一眼来电者,跟秘书说:「你先去准备,把会议拖多五分鐘才开始。」 「是。」秘书见经理神色有点异常,没多问便出到会议室准备。 瞧见门是关上了,她才接下这来电「喂,妈,你打来又想说些甚么?」 「打来是跟你说,你年纪已不少,再不嫁人就生不了小孩,星期天我安排了一个挺不错的男人出来跟你吃饭。」庄母已瞧见了那个小傢伙已投奔别的女人怀抱,虽然置城还没被人放出来,可钱博涛还算是一个有承诺的人,在那傢伙和自己女儿分手之后,有命人送了一条片给她,让她知道置城过得怎样。 「不用,我暂时不喜欢男人。」她直接挑明。回想关爱树的一些话,原来只要爱上过一个女人之后,是会对男人失去恋爱的衝动力。 爱情就那么的奇怪,爱过男人,又爱过女人的话,她几乎失去对男人该有的反应,多少知道她回到单身的追求者,又开始出招追她,以往被男人追感觉很不错,如今只觉得那些男人很烦,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 「你在说些甚么!你已丢光我们庄家的脸,我跟亲朋戚友说了很久你跟她只是好朋友,你好心借小朋友住房子读书,他们勉强相信!但你三十几岁都还没结婚,亲戚们己暗里嘲笑我们!无论如何这个星期天在傲峰酒店,如果你不出现,我就叫他直接上来找你。」庄母异常的强硬,说完还直接掛掉电话。 「神经病!」即使对方已掛掉电话,玲妮还是对电话低吼了。心绪已经够烦乱,母亲是再来找乱的吗?跟甚么男人相亲啊,她现在情伤还一点也没治疗,那来那么快结识男人! 正想把电话都关掉,偏偏电话又响,瞧了来电者,她眉头皱得更紧,非常不想接听这个人的来电,然而内心的好奇又杀死了她的理性。「喂,姓婠的,我上次不是说过我已经不用悲夏了,你别再打来,好吗!」 「庄玲妮,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爱不爱她?」婠曲璩也查不了到底发生甚么事,连莐媴圆那么人脉甚广,都查不了怎么礍莄一下子会投奔樊大小姐哪里。 玲妮捏紧电话无法回应她这个问题,她已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在她心中。 爱。 只是,答案是爱又可以怎样?别人是财雄势大,而是微尘中的一粒纳米般的份子而已,为礍莄付出的也只有限。 「你不回应,我也猜到答案。」婠曲璩也很担心礍莄,前天打给她,她说没甚么,只是觉得樊懿涵才是她想要的女人,当时她笑了,话也不说便挂掉礍莄的电话,气疯了她!「你真的相信你见到的?你以为礍莄真的那么糊涂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跟别人上床会去你家里?据我所知,礍莄从不跟女人回家,只会和女人上酒店,事情很可疑,我和媴圆会尽我们所能查出来,今天另一件想问你的,最近你们有没有发生甚么奇怪的事了?」 玲妮心更乱,在她已接受礍莄移情别恋的事实的时候,有人偏跟她说整件事不是真。她想了又想,与礍莄关係恶劣之前,都没怎么发生过奇怪的事件,「没甚么奇怪,这之前,只有我的大哥来了我家跟我要钱,我没给之后,我妈上来我公司找我而已。」 秘书又敲门进来,她指指手錶,示意会议要开始。 「婠小姐,我没空再跟你做福尔摩斯,总之以后她的事,我不想再理了。」她直接掛掉电话,和秘书走去会议室和广告部开会. 婠曲璩深思了一下,便又拨了另一个电话号码,接通之后跟那边的人说:「媴圆,我们调查方向错了,马上找人查玲妮大哥和她的母亲最近的动向。」 「啊?好。」莐媴圆不解后马上应许,曲璩指出来的,都有机会接近事实的真相。 玲妮进去会议室的主席位坐下,「不好意思,来前有电话,必须听了再来,以示抱歉,等等我请下午茶。」 大家欢呼后便开始会议,特大的萤幕上,一来出现的,便是礍莄一个人当主体的广告海报,大伙儿都很留意经理的表情,没甚么变化,才敢继续说下去。玲妮叫自己冷静下来,巨大的投影,礍莄就在她前面。 海报里的她,冷调而酷帅,和她印象里的,互相重叠,怎样也挥不走。 会议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玲妮松一口气,全身瘫软在大班椅里,大家都走了,秘书担心的问:「经理,你还好吗?」 「还好,你先出去,给我一个人的时间吧。」玲妮抚着额,闭上了眼。 「嗯。」秘书拿着文件走出去,贴心的为她关上门后,对外面的人说经理在聊一个工作上重要的电话,暂时别进会议室。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玲妮才敢放声哭出来…… 是分手之后,第一次哭出声来。任由眼泪奔腾出来,心口很烫热,火烧得很痛,她暗庆的是,至少她还感到痛,只有痛,才证明她爱过一个她。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正正深刻的刻在她的身上,无力再去爱了。 宽阔的大床上,睡梦中的礍莄辛苦的冒出了一身的汗,她猛然睁大了眼坐起来,四周对她来说,还是那么的陌生。她被剌眼的阳光刺痛了眼,原来又是一个早上,她在这个屋子里,也有十天了。 十天,她依然不习惯这里的一切,或许说,是她身体拒去习惯。 搬进樊懿涵的私人住处之后,她被警告不能依照钱博涛所说去找他,懿涵说他是个极有智慧又危险的一个变态,她必须留在家里,不能外出。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梳理后来到厨房弄了一份早餐。 她拿出客厅边看电视边享用。 到了一则财经新闻,报道上说内地某处正兴建中的豪宅区里的大厦传言在结构出现了严重性的问题,整栋大厦有严重的倾斜,该区的大厦全由康实集团承包兴建,康实集团股价今早直线下滑,跌破了五十周的低点。 康实集团?是萧总的公司吗?那即使钱博涛的公司? 是懿涵搞的鬼吗? 商业上她不懂,可是萧总再怎么老粗的人,却在行内出名用料十足,如今出了这种事件…… 她咬着一口面包,无心再看电视上重覆的新闻,关掉电视后,翻开手机,拨来拨去,翻开来的是和玲妮在line中的聊天记录,很想她。 她们之间……真的要在这一个空白格当中结束了吗? 在她失神之间,手机响了,是一个她很怕会来电的号码! 礍莄接下来电,手震了,心急了。 她套了外套,拿了车钥匙便跑了出去,最后车子停在一所出名很贵,只医达官贵人的医院门前。 来到手术室门外,红灯亮起。 心脏和呼吸,礍莄都没办法控制,怎么坏事一件一件的接着而来。 是上天见她还不够惨,现在多加一脚吗? 她无力的坐在长椅上等待,直到长长又安静的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抬头…… 全身颤抖。 第二十惹 第二十惹 「看起来,你很惊讶我为甚么会出现?」 礍莄连嘴唇都颤慄起来,完全说不出话来,眼睛充满的己不是惊讶那么简单,她是惊恐!脚动不了,手指紧捏着自己的手臂,连臂上都捏痛却也变得麻目,她动作依然坐在长椅上,抬头的视野,再也逃不出来人的目光。 吞了吞嚥,叫自己别乱,她已经不是当年软弱的礍莄,她捏紧拳头站起来,矮他一个头,气势也弱了半份「你为甚么会来这里?你找了人跟踪我?」她咬牙几乎可以肯定了。 钱博涛耸了耸肩,嘴角勾起拎人不寒而慄的笑靨,对于礍莄的质问报以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态度。「世界上只要有钱,几乎甚么都可以做到。你也不就也因为钱,而和那个姓樊的女人在一起了吗,你出卖了你的身和心了吧?你比我还要低贱。」 「我低贱,总比你变态好多了!你要对我穷追猛打到何年何月?你妈的是同性恋就去基吧找人,别找我麻烦!」没有因为那句低贱而生气,她气的,是钱博涛对她的烦人的纠缠。 她承认她的手法低贱,为了保住玲妮,以免玲妮受伤害,她选择签下樊大小姐的合约,出卖了自己。 像是被剥下了全身的衣服被人看得透彻,钱博涛怒意盛起一手把礍莄推到墙上,身体扑向前抓住她的双手扣于头上,身体压迫在她身上,因愤怒喷的气息一呼呼的拂到礍莄的脸上,她撇开头,遭到他强行扳回来,他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她的双颊,她不服的怒瞪着她,也愤怒的深喘着气。 「你以为樊懿涵有那个能耐从顶峰拉我下来吗?我告诉你,只要是我想要的,即使用甚么低下手段,我钱博涛也要拿到手!」钱博涛冷不防把唇倾下去,可礍莄躲开,他却没有因此而放弃,就把那唇往她的脖子上来回吸舔,还咬着她的耳朵,用舌尖挑逗她的耳廓。 礍莄觉得噁心极了,由于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她完全感受到男性独有的地方现正炙热非常且有着难以想像的变化,她用力挣扎,只是还是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钱博涛的手还想探进衣服里去,却被一把声打断。 「钱博涛先生,如果你觉得我拉不到你下来的话,现在的情况,我想随便请一个新毕业的律师都可以告你性侵犯。」樊懿涵电话一收到线人传来的讯息,连一个重要的会议都马上取消,迅速赶来了医院,却没想到遇见这个情况。 她了解要对付钱博涛这类走极端派的必须冷静应对,即使她见到礍莄正被他强来,也叫自己别衝动,她一个女人也根本无法推开钱博涛。 钱博涛果然马上松开了礍莄,眼镜下是一双深寒阴森的眸子,散发着对樊懿涵的敌意。他拉拉自己的西装,把眼镜推了一推后,掛着假的斯文笑容回道:「难道我跟自己的妹妹加深了解也不行吗?」 「哦,加深了解的程度要去到有不该有的反应了?」樊懿涵鄙视的瞧向他下腹那还没消退的地方。「哦呵呵呵,还是钱先生见到本小姐美貌而起了反应呢?」 钱博涛完全没有被识破的尷尬,依旧是一张公式化的假笑说:「怪樊小姐魅力非凡呢,有机会,我们可以来一晚。」 「你别得意,性侵犯要你坐的牢只会太便易你!我樊懿涵一定要让你从颠峰一下子跌落谷底,让你甚么都没有才去坐一辈子的牢!」被他反将一军,樊懿涵心里实在不快,可她要忍住,很快,她就可以为礍莄,为自己的基业击溃对方! 「好啊!我等着你!」钱博涛擦过她往前走,走到半路拿出电话叫司机在楼下等他。 他消失在走廊之后,樊懿涵马上走过去轻轻把礍莄抱拥在怀里安抚「没事的,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我不能回去,医院刚才打来跟我说我妈现在很危险,有可能……」礍莄已被情绪管控说不下去,六神无主的她已管不得刚才钱博涛对她做过甚么,留在这里她是做不了甚么,时间也特别漫长,可她就是不想回去。 「别担心,会好的。」樊懿涵也不擅长说安慰的话,也可以说,她也安忍不了,刚才来这里前问过这里的院长,院长也知道礍莄母亲的情况,告知她的母亲病情其实每况越下,若不是大量金钱,时间根本拖不到现在,如今病人的机能已经衰退到他们全院上下都没月一个医生还能说有希望能继续保持病人的性命的了。 「懿涵……别骗我了。」礍莄无能为力的抱紧着眼前的水泡圈,好像只要抱紧一个人,她便能得救。 「礍莄,你有听过人生当中最有趣的设计是甚么吗?」懿涵顿了一回得不到回应,她抚着她的头颅揭开答案「是死亡。所以我们要活于当下,珍惜你此刻还能拥抱的。」 礍莄依然没有回应一句话,寂静的把脸埋于她的肩窝里,双臂紧圈着她。懿涵替她伤心,心里更发誓必定要打垮钱博涛! 手术室门外的灯熄灭,医生一脸凝重的脱下口罩走出来,礍莄第一时间上前抓住他的双臂问:「我妈呢!」 医生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面那样样的叹气摇头,以一张专业又凝重的表情,轻轻拍在她的肩上回答:「每个人都要到达那个终点,你有心理准备,现时你母亲只挽回了她最一口气,大既也撑不了一个小时。我告诉了她,你会在身边陪着她的,叫她不用害怕,你母亲能撑到现在,其实已经很痛苦了,你陪她走最后一程,待会会推回去她原先的房间的。」 礍莄听完之后,全身像是失去了灵魂,脑袋空白一遍,彷彿再努力﹑再努力,有些事情她还是无能为力去扭转,她拚了命去挽留母亲的呼吸和心脏,赚回来的三分二的钱都奉献到这所医院。 一开始医生都告诉她,即使他们再用怎么好的药来维持她母亲的性命,可植物人本身的身体机能会慢慢衰竭,过去几年,母亲已经发生过不少衰竭情况,每一次动手术都花了她一大笔钱,有时候甚至要向婠曲璩借。医生们一个一个的跟她说,她的母亲,活不了五年的,要她随时有心理准备,她以为自己这几年已经准备足够,但到了此时此刻…… 才知道,面对死亡,是没办法准备的,只要一个人还有呼吸,还有心跳,都会带给正活的人一丝的希望。 希望粉碎在地上,礍莄失去力气的放开医生,身体随之跪坐到地上,目光呆滞,眼泪无声的奔流涌出。 那医生叹了一口气,发现还有另一个人,他认出这是最近总在娱乐杂志上见到她的樊懿涵,是樊氏集团的总裁,难道狗仔写的都是真的?她包养了这个小傢伙了? 「樊小姐,我知道说甚么也没用的,你好好照顾她吧,我下面还有其他手术,先走一步。」医生对她说,见她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 樊懿涵走过去把她从后抱用力抱住,带给她一点温暖,她也不知道现在说甚么也是徒劳,一些姿体语言,胜过千言万语。 不多久,手术室的门又打开,礍莄马上站起来,扑向被推出来的病床边沿,抓住床栏,步伐跟着护士们走。她见到母亲脸色青青白白,一点红润血色都没有,她还是一动也不动,如当初成为植物人一样。若不是刚才医生说她还有一口气,礍莄以为她已没了心跳。 病床被护士们推回去原来的病房,护士们和礍莄也算是有点交情,毕竟礍莄总三不五来医院也有几年,她们一一给礍莄一个拥抱后都离开病房,留点空间给她陪母亲最后一程. 礍莄沉静的坐在床边,双手颤抖的从被子之下把母亲的手拉出来握在两手中间,轻抚她微温的手背。「妈……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你不用怕喔。」在说完之后,才刚上住的眼泪又再次奔流不息的夺眶而出。 懿涵只在外面守候,也给她一个空间去释放情绪。 时间没有医生说的那样,礍莄母亲在半小时之后心跳和呼吸一直下降,仪器一直发响,护士们进来询问要不要打一些针来试试拖一拖时间,不过被礍莄摇头拒绝了,护士们走回去继续做事,懿涵则也有点心跳起伏的站在门外,观望一切。 仪器一直啲啲的响着,上面的所有指数发出咆哮的高速闪烁,正是要告诉所有人,病人的生命值正渐渐远去。 礍莄把母亲的手抓得更紧,仪器的声响越来越急速,不一会,全部指数归零,微约起伏的波浪也成为一条直线,不过它们还是努力的闪烁,却宣告病人生命值己不存在了。 懿涵咬下唇,她走过去跟护士说了一声,其中一个护士温柔的点头,和她一起走回房间里。护士们对礍莄说:「你可以继续说话,她还听到的,我现在替你母亲整理一下,拔掉所有管。」 护士特别轻和温柔的把礍莄母亲身上的管都拔掉,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和脸容,然后默默在她脚上套上一个死亡的号码牌。「你们可以再陪陪她,别太伤心,让她放心离开,你们好了,就叫我吧。」 礍莄没有反应,懿涵只好对她点头。护士走了出去后,礍莄放敢放声哭起来,她摸着母亲的手,看着她离开的容貌,一路哭,她说不到一句话,只管哭,用力的握紧她的手,眼泪流在她己冰凉的手背上。 那无助伤痛的背影,谁能受得了?懿涵悲憾的走过去把她抱住,在她耳边细语「别怕,你还有我,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甚么吗?人生终究还是要走到死亡的,伯母撑了那么久,累了,让她好好在天堂休息吧。」 「怎么办……懿涵……我甚么都没了……没了!我之后还要努力过怎样的生活?我赚钱的目的?我唯一亲人都要离我而去,我真的那么差吗!」礍莄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反而让她心口更加软弱,她侧身也抱着她,往她怀间大声痛哭。 「傻瓜,你很好,只是你母亲累了,她不想你辛苦,先走一步,在另一个地方活得安好的等你。」 不知道礍莄听不听懂,她只埋在自己的怀间一直哭,后来她搂着礍莄,陪她继续握住母亲的手默默的流着眼泪陪着她。礍莄足足流了两个小时的眼泪,眼睛都肿了,在懿涵的劝服下,才和母亲作一个最后的道别:「妈……一路好走……」 懿涵把礍莄扶出房间外,在门外的护士进去处理最后的事项。 礍莄又再门外坐了整整一个小时,懿涵一路抱着她,直到,长长的走廊,传来急速的高根鞋的声响。樊懿涵有点疲累的抬起头,表情冰冷,她咬下唇,把礍莄放开站起来面对来者道:「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 「谢谢你!」玲妮气喘的回应,她转头一看到礍莄,眼泪马上就掉出来。 刚才她收到婠狐狸打来的电话,说有医院里的朋友偷偷告诉她礍莄母亲病危,以及媴园查到她的大哥已在一个多月前失去影踪,其后钱博涛找过她的母亲,就是在她的母亲来她公司找她的那天的事情。 婠曲璩说纵然找不出庄置城为何失踪,为甚么钱博涛为甚么找她的母亲以及礍莄为了甚么事要跟樊懿涵一起,还有其他事情似乎也被人严密的保密,但单是前面那两点,足以让整件都有了一个发展性的前因了。 她听了之后全身无发动弹,呆坐在办公室里面很久很久之后,突然她才意识她不想失去礍莄,便穿上外套驾车飞驰过来医院,来到医院,她问了几个人赶到病房后,便瞧见礍莄如无助的小孩倒入别的女人怀间。 那一刻她才认命了,或许所有事是由她的大哥搞出来的话,樊懿涵便是绝对可以帮礍莄解决问题。而她,爬得再高,也敌不了樊小姐一出世便拥有的强大财富,如今钱能解决的,几乎不是问题了。 「礍莄!」玲妮把她抱住,却未料的糟到礍莄的推开。「礍莄?」 「谁准你来这里的!我不要你,你听不听到!我不再需要你,我妈已经走了,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甚么人也不要,你听不听到!」礍莄发狂抓住她的肩膀猛烈摇动,最后还差手把她推到地上。 心被猛力的打了一拳,礍莄只能捏紧拳头,再伤心,也得演完这场戏。 「礍莄……我知道事情不是我见到的那样……你真要那么恨心吗?你要为了我值得那样做吗?」玲妮撑起半身,眼泪如脱繮的野马,拉也拉不住,向眼前的人示弱。 「我没有为了你做过甚么,你别自作多情,我不爱你了,你听到了没?我现在爱的只有懿涵,至少她可以为我用多少钱都可以,而你……先天已经不行,后天再努力不可能媲美的。」礍莄冷冷一笑,她用力的擦走眼下的泪痕,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她还要处理母亲的身后事。 「等等,你发誓你所讲都是事实吗?」玲妮把她拉住,不想就此罢休,她已经失去一次了。 「是!全是事实!」礍莄装厌烦的把她的手甩开。心里,却多么的痛,为玲妮满脸泪水而心痛。 「你和我,就这样要完结吗?」 「是,完结。」 玲妮的心,已死了大半。「最后一次……韵礍莄,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礍莄的嘴巴被塞住了甚么,一下子回应不了,她看着她,再怎么艰难,她都必须开口「是,不爱了。」她这一次,真的头也不回,离开了。 玲妮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她现在恨的,是自己当时一时之间的衝动,她该冷静分析那段日子礍莄的反常行为才作决定的。 「可我已经无法不爱你啊……礍莄……」玲妮在她转弯前,小声的对着她的背影轻语。 眼泪悄然的再度落下,玲妮软了双腿坐在长椅上,久久不能动弹,纵然她知道另有内情,可礍莄的坚决,她的掌手,如今已变得空空如也。 =============== 康实企业集团近一个月内频频被报导由他们承包的建筑全都疑似发生建筑结构的问题,导致整个企业股价再挫歷史新低,直线下滑到最新低点。兵败如山倒,连同前线那个所谓的钱博涛将军也难免被大帅罚示。 萧总也不是傻人,很快已查出消息来源到底是出自那里,惊讶发现是樊氏集团找人造了些手脚,虽则他和樊氏在争夺豪宅的市场,但在商言商,没道理鋌而走险用高速伤人,樊总要在背后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做多少事,萧总心知肚明,她这一回用那么庞大的金钱誓要把康实拉下台,是甚么原因? 他命人打去邀约樊总私下倾谈,可每次都被拒绝。眼见股票每天都在见红,不少董事打来已十分抱怨,他只好直接上去樊氏找樊懿涵。 敌人出现在我方的军事重地,由萧总踏入樊氏大楼开始,她已经知道了,她没有让秘书通知下方阻止,也没要秘书让下面放人。意料之内的,萧总的保鑣替他强开了一条路坐了电梯上来。 樊懿涵的秘书十分了解老闆的心思,她只好假作一下的档在老闆办公室的门外,下驱逐令:「没有预约的人,不能进去。」 「走开,今天老子非要跟樊总见一面!」萧总的保鑣已经准备单手把瘦弱的秘书拿走,门里头却传出:「让他进来,泡两杯咖啡。」 秘书不屑的冷瞪了萧总一眼后,为他打开门,「总裁,萧总来了。」 「嗯。」懿涵头也没抬,目光仍然在文件当中细看里面的细则。 萧总让保鑣在外面等,他走进去坐在沙发里头,小秘书拿了两杯咖啡进来放到他面前的茶机上。懿涵终于也抬头,起来松了松腰肢才走过去沙发坐下,她没让秘书离开,秘书懂得她的意思,便马上拿起纸笔记录等会儿的记录。 「樊总,老子是粗人,说话不转弯,你猛烈追击康实,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正收购康实的股票,可老子要知道为甚么?」 「萧总果然快人快语,我也不转弯,近年康实的确抢走了不少樊氏的生意,我这么做,也得向我那群董事交代啊,而且……」樊懿涵顿了一顿,抹起了冷笑继续「而且你的得力助手却犯到我的头上,萧总,教我如何不报復他?」 「博涛怎么犯到樊总的头上?」萧总十分不明白。 「难道萧总不知道你的助理是个变态吗?他敢向我的小情人动手,身为另一伴的我,有能力的,就得替她反击,把他踩在地上。」樊懿涵毫不掩饰也承认近日娱乐杂志上新闻是真的。 萧总即使再怎么不看那种新闻,也略有所闻,诧异的瞪大眼,张开口,几秒不能反应过来,他头痛的说:「樊总,用得着你花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吗?」 「呵呵,萧总,你不知道女人是很可怕的吗?」何况,那个人害的,是礍莄一辈子的阴影! 这更头痛了!萧总叹口气,直白的问:「好,樊总,你怎样才能不再追击康实,股份你也收购七七八八了吧,想必你手上已有康实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该心足。」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有心足的道理?不过,我不是一个强行要吞佔的一类人,预期吞佔康实加重自己工作负担,我更想日后和萧总有发展的机会,至于要我怎样才能收手……很简单,我要让钱博涛永世不能翻身!萧总不必再替他掩饰他的商业罪行,我要他失去所有,再坐牢!」 萧总瞧着她点头,感觉到樊懿涵身上的冷寒,感叹女人……可以为了爱情,不惜一切的。 第二天,钱博涛在出门口要上班前,被一大堆商业调查科的警员以造帐和亏空公款的罪带走。新闻则报导他被扣查的与此同时,亦报道之前闻言康实承包建筑的已有调查结果,结果亦证实康实承包兴建的大宅全部都没有问题,怀疑是钱博涛故意造假而借此购入大量股票。 所有罪名都加在钱博涛身上,身败名裂的他,向警方要求见樊懿涵和韵礍莄,警告也有知会了这两个人。 扣抽的监狱里,樊懿涵握住礍莄的手来到这里坐着等待,未几钱博涛被警员带出来。 「你们有十分鐘时间。」 「樊懿涵,你好狠!」钱博涛怒目的瞪住她。 「哪里,狠也比你变态来得正常多了。何况商场之上,胜者为王,败者……哼!」懿涵回以一个嘲讽的哼声。 「我出来之后一定会报仇!一定!!!!」钱博涛开始抓狂,想扑过去抓住樊懿涵。 「坐下来!」警员马上把他押回去坐下。 「礍莄,你别以为能逃走!我永永远远都会缠着你!!!」钱博涛没有坐好,再一次扑过去。 两个警员马上过去拉住他,继而把他关回去。 警长前来和樊懿涵说:「樊总,没被吓怕吧?很多犯人都会这样的。」 「没关係,我相当痛快!」她笑了一笑,转身牵住身旁的人的手说:「礍莄,我们走吧。」 礍莄无声回应,任由她拉着她离开。走出警局那刻,她才感到松了一口气,然后悄然的松开樊懿涵的手「你的恩情,我可以怎么报答你?」 「合约已经写清楚,你也签了,礍莄。」樊懿涵愉快的心情被抹去。 「我知道。」礍莄低下头,捏着拳头。 「樊懿涵,我们谈谈。」突然,庄玲妮出现在她们面前。 樊懿涵冷着一张脸,瞪着她很一会儿才答应「好,我们就谈谈。」 一间普通的咖啡店的角落,礍莄买了三杯咖啡回来坐下,三个人的气氛十分凝重,互相突然都不想开口说话。 喝了一口咖啡后,玲妮从手拿包中拿出一张三千万的支票递到樊懿涵的面前「我大哥的钱,我自己来付,婠曲璩己经查到整件事,我大哥欠康实二千多万,我给你三千万,是想你把礍莄还我。」 懿涵盯着那张支票一动也不动,嘴角忽然冷嘲的笑道:「庄玲妮,你以为我会吗?三千万?你对礍莄的爱,就这样了?你以为我击倒康实用了多少钱?三千万?零头而已。」 「我知道怎样也不够,可是……可是……」玲妮开始掉出眼泪,她深深的看向礍莄再看回她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失去了礍莄,我世界都没了。」她手指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另一隻手,指闸几乎要划出几条血痕,她埋在掌心中,不想让自己丢人的脸让她们看到。 「那么多钱,你怎得来的?」礍莄开口问。 「我和慷葵签下终身合约。」玲妮鸣哽的回答。 「别傻了!拿回去跟她说不算!钱已解决,整件事由我而起的,是我自愿和懿涵定下合约。何况懿涵对我很好,我要想懿涵在一起。庄玲妮,祝你日后别再找到比我更差的人,你好好找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吧。」礍莄说不下去,她忍着泪,主动牵住了懿涵的手,很温柔说:「懿涵,我们走吧,我很累,想回你家休息,你能不能陪我睡?」 懿涵静静的瞪住礍莄,心里很痛,她知道礍莄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庄玲妮的。她也忍着心痛的泪水,暗里咬下唇之后,抹起笑容道:「好,陪你睡。」她顺势的握住她的手站起来,走了两步回首看着庄玲妮道:「庄小姐,爱情里没有胜负,时机就让我抢走礍莄,或者将来,你也遇到你的时间,去拥抱你爱的人,希望你记住这句话。」 玲妮含着泪的眼朦胧的看着她,解读不了她此话何解。人已远去,她整天都坐在咖啡店里,直到晚上关爱树打来找她。 寂静的咖啡室,手机铃声已响了两遍,玲妮终于从遥远的角度拉回现实,拨一拨电话,没了精神的说:「喂……爱树,找我做甚么?」 「你跟慷葵签了终身合约!?你疯了啦!!!」终于合约,那到何年何月才能退休?她是疯了那根葱! 沉默了一会儿,玲妮才说:「爱树,给我介绍富豪,我要嫁富豪,我要成为很有钱的人。」 「你又疯了那根蒜?富豪只会玩你这种爱钱的女人,告诉我,到底发生甚么事了?你要了三千万来做甚么?」 被她提起,玲妮才醒起还放在桌面上的巨额支票,她拿回来盯着上面天文数字的零零零,她不打算退给慷葵,合约她已经签了,也在签合约前得知慷葵升她为行政总经理,因为她真的做到了把代理回来的运动饮料登上了全线饮料销量的第一位。 当上行政总经理,薪水是现今的两倍半,还给她分多了配股百分比,要签下这张终身合约,又何嚐不可呢! 她突然想到这三千万可以拿来做甚么了「这三千万,是要拿来跟我亲人谈判,我还有事,你放心,合约里有写我五十岁后,可选择退休,而强制性退休是六十岁。」她突然开怀的把电话掛掉后,拨给了自己的母亲。 那边,庄母神情凝重的接下电话,「妮,有甚么事吗。」 她冷调没情感的说话更让玲妮心寒,以往她还深信母亲怀她十个月,至少会有点情份,现在她该清醒了。「我明天会回去吃最后一顿饭,把大哥和弟弟都叫过去吧。」 玲妮没得到回应就被掛掉电话,也是早意料之内,每一回她主动打电话过去,每一回都得到这个最终的结束。 一张六人的餐桌上,坐着了一家五口,气氛倒是一点也没有一家人的温馨和欢笑的对话,有的是沉默和饭菜的香味。 以往玲妮坐在这餐桌,只有感觉到压迫感,现在她想通了,倒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拿起碗筷吃起一桌的饭菜。其馀的人,特别是庄母,忽然好像跟女儿有心灵相通一样,感觉到她此刻的想法,反而有点伤痛的,她忍住了泪水,叫丈夫和两个儿子都起筷吃饭。 一个小时内,都没有人要说话,特别是脸颊上被打的瘀伤还没退去庄置城更是把头低着默默吃着白饭,意外是一桌的丰盛饭菜都扫光,吃最多是庄玲妮,她觉得自己吃到快撑爆了胃。 她还跟大哥和弟弟,还有父亲坐在客厅上看电话,喝饮料,一切都由诡异又沉默转化为寧静且自然。庄母也洗好碗子走出来,坐在一直固定的位置上,等着一节的节目完结进入广告后,玲妮从包包里拿出那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放到茶机上。 「爸﹑妈,大哥还有弟弟,原谅我这一次狠心的要离开这个家,这里是我用了一生换来的钱,我跟公司签了终身合约,总值三千万,我不知道你们如何分配,但我就此想跟你们说的是,我不是要和你们脱离亲人关係,血缘是改不了的,我给这笔钱的原因,是想和大家重新建立关係,一生的钱都给了你们,那我们就斩断彼此之间钱的关係,重新来建立亲人的关係吧,好吗?」 四个人,八串泪水。 率先道歉的是庄置城,他跪在妹妹前面抱头痛哭。庄父和庄母沉默可眼泛泪光过去抱着自己的女儿,至于弟弟则要点面子,只敢背对着他们,流下男儿泪。最后那张支票何去何从,大家决定把钱存进一个庄家基金当中,有甚么需要才拿出来用,玲妮没有意见,说钱已经是他们的了。 破镜重圆一家人之后有说有笑的看着搞笑的综艺节目,到了晚上十一点,玲妮要回去了,她在玄关穿好高根鞋,面向都出来送她离开的家人们说:「我签下终身合约同时,跟公司要了一年的假期,过了下个月,我会离开这里,至于会去哪里,我还没决定,到了机场那个地方有机位就去哪个地方,我想你们有看娱乐新闻也知道,我的小情人被一个总裁抢走囉,我要去放假疗伤。」 她说的时候是带着笑意,可一家人还是有心灵相通的一刻,其他人心里都知道,玲妮的心里是很伤心,很痛。庄母走过去轻轻搂了她,然后庄父,置城和置业都跟她抱了一下,便叫她放心离开,不过要跟他们保持联络,让他们知道她很安全。 庄玲妮在一个月后出现在机场,身边只有一个正常体积的行李箱,她只带了些必需品和换洗衣物,到柜台搞完手续,她拿着她的护照与一张飞去西藏的机票走入出境大门。 通过了安检,她背着背包,转身,默默的跟这个地方﹑某个人,道了一声再见。飞机穿破了云层,直飞到,漂亮的蓝天之上,坐在窗口位的玲妮戴着墨镜看向窗外,眼泪却在此时悄然的滑落。 终于飞离这个地方,结束对某个人的爱,重新开始。 另外一处,礍莄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身旁伴随了樊懿涵和她的秘书,还有一个壮硕的男司机。他们来到飞去英国伦敦的商务客位寄行李的柜台,由男司机把那个巨大行李和一个大行李包搬到输送带上,柜台小姐快速的拿了护照核对后把机票印出交回礍莄手上。 秘书和司机被吩咐回去车上,懿涵和礍莄则手握着手的站在出境门前,两个人凝望着,两个人心情都十分复杂。 「现在我还不明白,为甚么合约最后一项,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而是要我出国进修两年。」礍莄皱眉又是叹气。 「女人是自私啊,我知道把你留在身边没有用,你的心在她哪里,留你人在我身边只会让我心更伤,我干嘛要自找苦吃,所以决定要做个棒打鸳鸯的贱女人。」她笑着的解释,奈何心是那么的苦,那么的痛。 百感交集,礍莄对她真是又爱又恨,爱是那种感恩的爱,恨就真的恨透她用这种方法使她和玲妮碰面的机会都没有,却这个方法同时也让懿涵自己受伤害。「我要进去了,想我的时候就飞来找我吧!」 「嗯,一定的,根据合约,你是我未来两年的情人,我怎可以让我的小情人独守空房呢!」懿涵张开双臂把她抱紧,不让她看见伤心的在流着眼泪。 礍莄温柔的抱拥着她,她知道她在哭。「等你。」 「嗯……我很快会来找你的……」懿涵抹去眼泪。 「走了,拜拜,樊懿涵。」礍莄松开她的手,转身走进去。 在过了海关后,她对着那面墙,默默的低语道:「玲妮……我要走了,祝你找到能付托终身的人。」 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礍莄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们的爱,留在空白格之上,终止。 ============ 下一章结局了!!! 终章 终章 办公桌上,一部新型的pad里所设下的日程提示音正响起,本来黑鸟鸟的画面突然亮起转到提示画面。秘书把提示关掉,拿起pad起来走了几步,便来到了门上写着“行政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外敲门。 敲了两遍里面都没有回应,秘书叹了一口气,一定是行总在里面过份专心的看合约﹑看文件等等了。她直接轻轻开门进去,发现她的上司正皱着眉心,苦恼的咬着那支名贵得很的钢笔,替那支钢笔心痛,竟一支名笔却被如此糟蹋。「庄总,十分鐘后要跟企划部和广告部和财务部一起开会。」 「啊?到这时候了?我还没吃午饭!」玲妮猛然的抬起头,这时候才意识到胃部空空如也,还很配合的咆哮了一个长叫。 「唉,行总,你这样不行,别说我咀咒你,你这样很容易得胃癌,幸好有我,我就知道你比以往更工作狂,所以在中午时多买了一份三汶治,现在我去弄热给你,然后会议我让小宣去跟那三个部分说压后多十五分鐘。」以往她是庄经理是企划部时的秘书,到了上司升职,连带她也升上去,很多事一开始要重新调节工作节奏,想必行总也是的,起初行总几乎每天被总裁训话一个多小时,每一次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行总都会处于十级的低气压。 经过一年的浸洗,行总在阴险的商场里遇到不少敌方种种的脏手段,和大量重要决定的判断之下,行总也算在第二年做出成绩,为公司抢来不少大额的生意,让股东们口服心服的让她继续当这个行政总经理一职。 她和行总也松了一口气,在这两年里打胜了这场难熬的仗后,私下和行总去过夜店庆祝一番。 她奇怪行总怎会知道那一间叫bd的神秘夜店,不过行总有点隐瞒。那一次行总到那夜店的时候,那里的四位各有魅力的老闆竟然一次过出来迎接她,问了她一句:「要进去vvip吗?」她只见行总皮笑肉不笑的摇头拒绝。 「麻烦你了。」玲妮疲倦的笑说。 「看来我得在行程上写上要替你买午饭和盯着你吃完。」秘书没有说笑,她很认真。还在离开办公室去弄热三文治时,边等微波炉,边在pad上的日程,每天写上要提行总吃饭。 半小时后,玲妮坐在主席位置上,宣佈会议开始。这是一个漫长的会议,因为她最近和樊总谈了一笔生意,樊总即将推出了一些适合一些中等收入的﹑主打是让新婚夫妇购买的中小型单位,每间实用面积大约四百至五百尺,导致这种中小型单位在选购傢俱方面都要以多功能且实用和省地方为主。如今大厦已经完工,但樊总想造五个展览单位,她要把这五个单位营造出温馨时尚而有空间感大的设计。 而正好,慷葵的旗下业务的大型傢品店就是主打这类傢品,樊总亦主动找上了玲妮。这次的推广,首先要为这五个单位设计出各有风格的室内设计同时,也要为傢品店一些适合这些单位的傢俱进行一系列的平面广告,还有设计傢品小本子。 漫长的会议一路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一黑了,玲妮认为暂时方向不错,才宣佈散会,一个月后再开一次会,要各部门报告进度。 「玲妮,你很累的样子,今天我知道你没甚么应酬,一起去吃顿饭和去美容院按摩和做脸吧!」待其他人离开,爱树拿着文件走了过去,替自己的好友辛苦了。 「也好喔,最近我是不是老很快?!我已经两个月没去做脸了!」玲妮衰叫的摸摸脸颊。 「还好说呢,关经理,她连中午饭也忘记吃,刚才也只吃了个三文治,你快点跟行总去吃饭,下面的事由我来处理吧。」秘书小小的告上司一状。 「庄玲妮,都叫你别废寝忘食!很容易得胃癌﹑大肠癌!现在癌症很可怕的!」爱树瞪住好友,她已经跟她警告过很多遍! 「怎么你跟她说的都一样啊,都咀咒我得胃癌!」玲妮白她一眼,拿起文件和pad说:「十五分鐘后停车场等,看你也没开车吧!」得到爱树一记白眼后,她和秘书一起回去她的办公室了。 在餐厅吃了顿大餐,两位美女到了相熟的美容院,她们是熟客,也是大客,所以即使已经来到晚上九点鐘,美容院也留了两个职员替她们服务,那当然事后玲妮和爱树都很阔绰的给她们小费。 两个人分别脸向地下躺在一个洞的床上,职员开始为用热石为她们按摩背部。爱树想起了前阵子和慷葵在宴会里结识了一个不错的在医疗器材公司当总经理的男人,她跟他谈了半个小时,觉得这个人的跟玲妮很多方面都挺配的,她在寂静中,突然随便一问:「玲妮,我想介绍一个男人给你认识,他很不错,我跟他聊过天。」 爱树都说不错的男人,那一定是不,错还要介绍给她,那一定是在各方面都和她很配。玲妮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爱树以为她睡着了,她才带着慵懒的音调回应:「最近很忙,没空认识男人……不如介绍给我的小秘书吧。」 爱树深深叹了一口气,「甚么没空,你对悲夏还死心眼!她走了也有三年了!别再想那个人了,她都选择离开你,亏你还和樊懿涵谈生意,慷葵有说过可以由她去谈,你遍要逞强的要亲自去!过去娱乐杂志多次在国外拍到她和悲夏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喝咖啡逛街!你也该死心了,寻找下一个懂得爱你的人!」 换来是玲妮的沉默,她一沉默,爱树就知道她不想谈下去,她仍想等下去,或许等到年华尽去,她仍不想捨弃心中那个她,永远在心里被悲夏佔去了所有能够去爱人的位置。 能成为好友,爱树也明白玲妮,之后也没提起了,还把话题跳到去近日的生活和女人的事情上。玲妮乐于和她聊这种事,只要她聊这种事就会没完没了,还很有趣,特别是聊她家中那几个弟妹的趣奇异闻,和爱树在一起,她暂时会忘记了礍莄的。 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再找下一个,即使礍莄已经选择了另一个人。 无心再投入下一段恋爱,她何不把上一段爱情,视成为人生最后一段,把礍莄看成一生唯一的? 成功的爱情可能是要拥有,拥有才能幸福快乐。 那不成功的爱情,也可以拥有。只是,拥有的,是一些遗憾,但亦有一些是快乐的回忆,不想磨灭的回忆。 别人都把她看成再也没法恋爱,受了严重情伤而一蹶不振的女人。 她真的还好,还好,还好。就是差一点点,不能全好过来而已,所以她一直都处在于“还好”状态,没有别人想像的糟糕。 ****************** 一年前。 一个阳光柔和的早上,英国伦郭街头某间很有名的早餐店,店外设有露天座位。早上九点鐘,一个身穿西装外套,下身穿了条牛仔裤配高根鞋的华人女子坐在其中一个露天座位上,她脸上戴着墨镜,波浪的长发随意放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公文包,她坐下之后把公文包放到一旁的空椅上,身体放松的倚在椅背上,微仰脸容让温和的阳光降落在她脸上,蹺起二郎脚,舒服的感受这个美好的早上。 有客人来了,不多久,一个身穿早餐店的黑衣衬衣﹑卡其色休闲裤与腰上绑上白色围裙的一套整齐又帅气的制服的服务生拿着餐牌和一壶水走出来,服务生瞇眼看着这位客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餐牌却没有放下,「还是我做决定吗,懿涵?」 「嗯,你决定好了,我甚么都吃。」懿涵见到她便脱下墨镜,瞧比两年前变化挺大的礍莄抹起高兴的笑容,离上次过来伦敦探望她,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她工作上太忙了。 「是吗?谁上次把所有的葱和蘑菇都挑出来,然后又厌炒蛋有太浓的奶味。」回想上一回一大盘早餐给她挑出一大半不吃的,这位说甚么都吃的总裁,真是睁大眼说谎。 脸颊一红,懿涵尷尬的抿着嘴抱怨:「可是英国早餐店的妙蛋真的太浓奶味,你打工作这间虽然已经较淡味,不过我就是不喜欢,不如你亲自弄一份给我吃。」 「不行,那会惹这里的大厨不高兴的,我跟他关係不错,待会要他在蛋里加少一点奶,你先等等吧。」礍莄带着餐牌走进去跟厨房下单,在懿涵的套餐没弄出来前,她继续为店里的客人点餐送餐,由于现在已经九点多一点,该上班的都上班,所以店里的忙碌时间已经过了,如今早餐店里只有零星的客人。 「summer,那漂亮的女人又来了,你和她真的没有一脚吗?」比礍莄早在这里打工的比德走过去能够看到懿涵的角落,打趣的问着一旁收拾餐盘的礍莄。 礍莄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摇头,叹口气的拿着餐盘站起来,和比德一起看着外面的懿涵细语说:「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她不知道懿涵到底搞清楚她们之间的情没。 懿涵的套餐已经弄好,礍莄和比德说帮她一下,她想陪陪懿涵吃一顿愉快的早餐。比德挺喜欢礍莄这个小傢伙,反正老闆今天有事到下午才回来,加上现在店里又走了一桌的客人,如今只馀下两桌客人在聊天而已,他无条件答应,拍拍她的肩让她去了。 端者餐盘来到懿涵身旁坐下,很好服务的为她放好在面前,是合她口味的少奶不加葱的炒蛋﹑香煎培根和香草焗蕃茄,两片烤脆的面包,有自家制困酱和自家制奶油可供选择,最后当然有懿涵必要喝的拿铁。 「你今天是几点下飞机的?」礍莄敢肯定她是刚下飞机,看她又戴回墨镜就知道,这温和的阳光她都受不了。 「英国时间是早上六点半,等行李还有回酒店花了一个半小时,checkin后我便马上过来。」她肚子真的饿了,还不介意那奶油会胖,拿起一片烤脆的包抹上了一半的奶油块,还咬了一大口,满足的往嘴里咀嚼。 望着她吃得很满足的样子,她是个可爱又美的女人,这两年来,她一直有叫自己放下心中那个她,和懿涵发展一段新的感情,只是……她就是放不下她,在伦敦多少个晚上,她都梦见她那天伤心的在咖啡店里哭的样子。 「你又打算何时离开?」半年前懿涵来找她,她只逗留了两天便飞走,樊总裁真是越来越忙了。 「回答你这问题之前,礍莄我想问你,你书读怎样呢?」一路以来,有人会自动送上礍莄在校里的成绩。 「还好吧,至少我能毕业,下个月毕业呢!」礍莄有点自豪,以前因为家里的关係,她没正式读完大学,来到这里因为懿涵打通了关係,她能够在一所英国还不错的大学里继续升学,这一点她很感激她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你读商,你跑去改修时装和形象设计,还副修了一项烹飪,倒是拿到不错成绩。」懿涵抹起打趣的笑容看着礍莄一脸被揭穿了的尷尬神情。 两年来,礍莄外型也改变了,至少她把头发有留长一些,不像以往不断铲平旁边的,她留了一个不错又女孩子味道却又很帅劲的发型。至于衣着方面更是越来越有品味和多元化,她不再局限只穿男性化的衣服,她会配搭出中性化很浓的帅气衣服。 种种的变化,应该是学习学来的。她还被一本销量不错的时装杂志邀请担当模特儿和形象设计,把很多品牌新一季的衣服任她配搭,配了之后便照相,那本杂志竟在那一期成为那一週的锁量冠军,神秘的礍莄一时之间让英伦街头不少人所认识,也有人认出礍莄就在早餐店里工作,拿着杂志要求礍莄签名。 所以礍莄有时候会兼职模特儿,为不少杂志当试衣模特儿,收入挺可观,后来还叫懿涵不用再匯生活费给她,她可以自理。在早餐店打工的原因,是她有兴趣熟悉早餐店的运作,想将来自己开一间。 「呵呵,也没问题,当时合约没写明要你读甚么的,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懿涵把早餐都吃光光,比德识时的把餐盘收走,留下一杯只喝了几口的拿铁,让美女继续慢慢品嚐。 「懿涵……」礍莄想再一次跟懿涵说清楚,她知道女人青春有限,她可以找下一个会很爱很爱她的人。 「慢着,先说别,听我说吧。」懿涵看她神情,知道她想说甚么了,纵然心里还有点伤心,她都不得不承认,她当年的手段,没有成功让礍莄爱上自己。她从公文包里拿出当年的合约,「礍莄……我知道你心里面依然爱她的,爱情不能勉强,两年了,你对我是怎样,我很清楚,我对你怎样,你也很清楚,我们之间,就先这样吧,日后我会习惯对你只能是朋友看待的。这份合约就在你下个月毕业前就到期,毕业之后的生活,随你选择。」 懿涵把合约交到她手里,礍莄接过合约,这合约好像在嘲笑她似的,终于,她要脱离这合约的约束了。 「懿涵,我会选择回去,然后我有一个想法……是想邀请你入股我末来的英式早餐店。」 懿涵挑起了眉,讚扬的抹着笑容,拿着那杯拿铁轻点了头,礍莄高兴的猛说谢谢后,她才把咖啡继续慢慢品嚐…… 她心头好像松开了,前所未有的觉得伦敦,很美。 ============ 两个人,走着两条路线,即使共同挤在这个小小的城市,她们,还是停在那个空白格中,再没机会有任何交集。她们各自的心上,缺了一个口,没法子填补,每当夜深人静,或忙碌过后,会变得特别空洞,心脏,好像不完整的不能跳动。 又一天的新开始,初冬的阳光柔和温暖,上班的人已陆续出门等公车,坐mtr。秘书在正式上班前半小时回去,手中提着两份别人推介的早餐,她今早特意驾车过去买的,去到还得排队。 她把东西先放好,留下一份在位上,另一份则拿进去行总的办公室。果真,行总已经在里面又在看文件当中。「行总,你吃了东西没?」 「还没,等你买给我。」玲妮放下文件,手托着腮子,对小秘书抹起一个讨乖的笑容。 「你真是的,就知道你会忘记吃,这早餐店我也是第一次试,别人推介的,似乎挺不错,去到还要花时间排队,你试试看,好吃的话,我多点去这店买给你。」她走过去放下早餐。 「闻起来很香,真的饿起来啦!」玲妮闻到香味急不及待的拆开纸袋,打开用环境再造纸造成的餐盒的纸盖打开,是一份英式的早餐,但似乎厨师改良了适合亚洲人的,特别是现今社会提倡健康饮食的女生们,看上去不油。 她先吃了一口加了洋茜炒的蛋,里面只有淡淡的奶味,蛋的味道很浓厚也很嫩,再试了一下那个蘑菇,再来是那个香草焗蕃茄,最后是培根,全都很合她的口味。秘书又敲门进来,泡了一杯咖啡送到她桌前。 「如何?」她见上司吃得很开怀,猜应该对她的口味了。 「你也有买自己吗?」见秘书点头,玲妮兴奋的说:「快试,好好吃,难怪要排队!」 「那我以后多买这店。」 「我明天也没空挑早餐,你也替我买这店的早餐,再把地址写给我,待我之后没那么多会要开,就自己去那店看一看。」玲妮已经把一半早餐吃了。 秘书这两年来,难得见到行总有高兴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行总的心事,不过在这公司里,职员都很有默契的,都没在公司范围里再提过那个人。甚至那一年的海报﹑照片等,都被设计部收得很好。「无问题,等会写好地址发到你手机吧。」她太忙了,桌子上已有很多提醒她的便利贴。 十一点,一间英式早餐店里的职员可以松一口气,店里只有少许客人在享受咖啡看报纸,有的则是以聊天为主的在喝咖啡。这时候,店里的老闆很准时的端着一杯咖啡,和一份自己弄的小版英式早餐来到近窗口的一个座位享受一个半小时的寧静。 礍莄把英国传统的早餐店的模式都搬到这里。不过,为配合盈利收益,早餐店的食物有作少少的改良,传统的早餐只限在早上七点半至十一点,接着店里只提拱咖啡和松饼,直到下午三点半,店里提拱的食物几基本和早上差不多,只不过配上的面包会改成了客人可点选的是口味的日通粉和意粉,还有些英式的甜品和蛋糕,而店是不设晚市,黄昏六点左右便关门。 六点之后,礍莄通常都会接下试装模特的工作,或是答应川秙子做模特儿拍照放到网站上,最近则多了一些有点知名度的艺人找她打造新风格的形象,起初打算试一试,怎料却在那群只有些许知名度的艺人传开来,不少艺人会找她配衣服等。 有时候她会和川秙子合作,她画些简单的服饰设计图,由川秙子改良然后制作出来,也大为好评,甚至有歌手为演唱会找她製作其中一件歌服。 店里关门后,礍莄更忙。 礍莄换下衣服便离开了,里面的职员在打扫。这时候,门铃响起,职员以为老闆忘了拿东西。 「啊,小姐,我们关门了。」职员抬头却见到一个姿色不错,但一看就知道是事业型的小姐。 「这里是英式的早餐店?」玲妮看了看手机,却不确定秘书传给她的地址是否这里。 「这里是summerbreakfast,是一间英式早餐店,小姐是……?」 「哦,真的是这里!」玲妮高兴的笑了,脸上那朵如鲜艷的笑容,很灿烂,很久没打从心底笑出来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关门,我前几天秘书买了一份这里的早餐给我,我觉得很好吃,想来找找,我懂来了,以后会常来光顾。」 「哦……」职员有点觉得她不可思义,竟然特意来跟人家说会常来光顾。 玲妮后来走了,决定明天开始,时常来这店吃早餐好了,不用麻烦每天想要吃甚么,太浪费时间! 之后,玲妮每天都会来这早餐店买外卖早餐,週六或週日则会到店里坐坐,看报纸喝咖啡,当然还有享用这里的招牌早餐。不过,她一次也没遇见这店里的老闆,她好奇问过这里的职员,职员则说老闆是这里的厨师,在繁忙时间都走不出厨房。 听了之后她也没好奇了,继续光顾这早餐店,直到有一个週末前,她弟弟带了他的女儿上来,说他跟老婆吵架,老婆一气之下回去了娘家已经七天,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到女儿,想先把女儿放到她那里,他去找老婆回来后再接走她。 玲妮不忍心,她也挺怕顾小孩,不过弟弟的女儿也有三岁,会走会说话,她知道小妹妹也挺乖的挺安静,小小的一粒抱着也不重,她的眼睛像极了自己,十分可爱,最终答应了。 幸好小妹妹很乖,她还可以照顾得来,週日的早上,小妹妹很早起来,也弄醒了她,她先冲了奶给她当早餐,然后把自己梳洗好,换上运动套装和休闲鞋,带着小妹妹的必须品,便驾车离开,习惯依旧的走去那早餐店。 今天要顾小妹妹,出门迟了一点,来到早餐店已经十点半,她是老顾客了,她抱着小妹妹进去时,那个职员便问:「噫?这小朋友是谁?」 「哦,是我的弟弟的女儿,他有事要我顾两天。」玲妮忙着安置好小妹妹,小妹妹很乖的拿着她的小水瓶吸着里面的橙味的维他命c饮料。 「挺辛苦吧,我马上去拿一杯拿铁给你,再叫老闆先做你的那份早餐。」职员摸摸妹妹的头便离开,不多久回来就多了一杯会铁,还有一块巧克力小松饼,是给妹妹的。 小妹妹开心的吃起松饼,而玲妮也急不及待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这店的味道……她真的很喜欢。 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店弄的炒蛋,有她的味道。或者这样,她才不怕辛苦,每天驾车来这里买早餐,吃早餐。 她和小妹妹互餵的慢慢享受各自的食物,时光很快过了,店里只馀下她的一桌,还有另一桌,小妹妹把松饼都吃完,只是吃得大点脏。玲妮带小妹妹走去洗手间洗手和抹小嘴,走出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座位坐了一个人。 她领着小妹妹走过去,叫自己冷静,她淡淡的对那个人说:「对不起,你坐了我的位置。」 那个人从专注街外的目光拉回来,熟悉的声音,震撼了她的心房。「不好意思,一到十一点,这里的位置只属于这店的老闆。不过,你可以和你的女儿坐下来,我不介意。」她看看她身旁的小孩,心酸了,她找到了那个会爱她的人。 玲妮心口好像被甚么卡着,她抱起小妹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来。 两个人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礍莄离开,要准备下午茶时段了。 玲妮带小妹妹离开,晚上弟弟把妹妹带走,她竟然有点不捨得,小妹妹被抱走前,她往她的小脸颊啵了很多吻。 后来,玲妮还是习惯了早上会来早餐店买早餐回公司,週日则是去店里吃,不同了的是,週日,她会留到十一点,等早餐店的老闆出来,她们之间可以甚么话也不说,彼此好像陪着对方,只要安坐,也相当满足。 礍莄也习惯了每个週日都会见到她,那天之后,她再没见过那个小妹妹。玲妮则留意到樊懿涵没再和礍莄再上娱乐新闻。 她们都等待一个契机。 某个週日,十一点。职员过来为玲妮送上一杯抹茶拿铁,「庄小姐,上次那个小妹妹呢?她好可爱,我想念她。」 「你想见妹妹喔,那要弟弟和老婆再吵架才行囉!」玲妮幽默的笑着回应。 「哈哈哈!也对,男人嘛,不可能一个人顾到小孩!那时候才知道老婆的好!」玲妮和职员聊了几句后便有客人来了,他也离开去服务客人。 当她视线拉回来时,礍莄用一个复杂的目光投向她。 「那天,我没有承认妹妹是我的女儿,是你误会。」 「这店,虽然懿涵是股东,但和她相处的两年,我和她一直只是好朋友,我对她,只有感恩的恩情。」 两个人,目光再也不能从对方眼里移开。 她们会意一笑。 终止在一个空白格的爱情,好像开始接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