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龙不要捡(古言 1v1 人外)》 壹:银龙来报恩了 “喂,哑巴!” 柳柿刚从茅草屋走出来,背后就传来几个小孩的叫喊声,还未等她回过头,后脑勺就被重重砸上一块厚泥巴。 啊,痛。 柳柿捂着后脑勺回过头,那几个小孩已经跑远了,为首的小男孩,是村上刘银匠的儿子,刘玉河。 柳柿面无表情转过头,手里握着一把剑柄镶有三颗红宝石的佩剑,继续向前走。 这把剑被柳柿命名为‘杀人要么流一指血或是流一盆血不然就流一屋血天上地下无二大宝剑’。 柳柿是一名无情的江湖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咕咕咕——” 一只涨红了鸡冠的大公鸡从半路飞出来,直扑柳柿,柳柿停步,眼不曾斜一下,剑出鞘,寒光闪,鸡没命。 没认错的话,这是刘玉河家的鸡,柳柿冷眼看向在地上垂死挣扎的鸡。 这只仗势欺人的鸡! 柳柿又补了一刀,而后,左手拎上彻底咽气的鸡,右手握剑,回身往家里走。 她本来就要去集市买鸡炖汤,为妹妹柳杏补身体,虽然这是一只公鸡,但也是鸡,炖汤没有营养,拿来红烧也不错。 走了几步,一条小蛇从天而降,柳柿单手举起杀人要么流一指血或是流一盆血不然就流一屋血天上地下无二大宝剑。 剑出鞘,寒光闪,蛇吓晕。 望着地上那条昏迷的小蛇,柳柿想,今天杀的是一只母鸡就好了,拿来和这小蛇一起炖龙凤汤,喝一口汤,赛神仙。 她本想一脚无情踢开那条昏迷挡路的小银蛇,但脑中浮现出以刘玉河为首的那群小孩。 上次他们围在一起,硬生生扯掉了一只活青蛙的四肢,这条小银蛇摆在这里,让他们看见,非得剁成蛇泥拿来糊墙。 弯腰,捡起,小银蛇被柳柿攥在了手里。 回到茅草屋,那条小银蛇被柳柿抛在了房顶上,想着它醒来后,自然就会滚蛋了。 烟囱冒起炊烟,被柳柿杀掉的大鸡公做成了红烧鸡公,鸡毛做成了毽子。 柳杏躺在病榻上,勉强吃下半口鸡肉,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自知自己时日无多,对低头啃着鸡腿的柳柿说道:“姐姐,我走后,请将我葬在后山坡能看见张公子家的地方,要在坟前为我插满花,红的、绿的、白的、紫的……” 没说完,柳杏的嘴里就塞进了被柳柿啃了两口的鸡腿。 只是淋了雨,受了风寒,屁大点子的事,说的要死了一样。 还有那负心汉张公子,他已经纳亲要娶马家二姑娘了,柳柿已经计划好,待他们成亲那一日,蒙面去抢亲,抢走张公子,五花大绑,脱去衣衫,关进城郊荒废的寺里,好给自家妹妹柳杏出口气。 入夜,柳柿吃饱喝足,沐洗完毕,躺回到自己床上休息。 刚一闭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 鬼压床? 柳柿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鬼,敢惹自己这个杀了无数人的杀手鬼见愁。 睁开眼,瞧见了一条银龙盘踞。 没错,是龙。 银色龙须纷飞,鳞片泛光,头上犄角闪着金光,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它的两只前爪按在了柳柿胸前。 柳柿一脸平静。 恶龙咆哮一声。 柳柿依然一脸平静。 看柳柿这么淡然,恶龙用爪子拍拍柳柿的脸,开了口:“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本尊无以回报,愿献身于你。” 这龙,脑子有病? 谁救他了? 柳柿微眯了眯眼,连报恩都会报错,这么笨的龙,是怎么变成龙的? 柳柿不知道‘献身’是何意,直至看见两只龙爪子按在自己胸前的银龙,化成了一个裸男,胸被那裸男的手握住,她才明白过来,眼前的龙,不是一条好龙。 贰:脸盲龙龙 龙族男龙最珍贵的东西是贞洁。 一条男龙想要娶个好婆娘,女方就要看他是不是处龙,处龙好比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是满屋的黄金。 相反,成亲前就不是处男的男龙,那就被贬值成一块银子,而在婚前始乱终弃,与女子睡了而不娶的男龙,那就会比一枚铜钱还要廉价,如同一块破抹布。 琥珀河主琥珀琮的长子琥珀玥,是龙族中唯一一条到了婚嫁年纪还没娶妻的龙,邻海有几个龙公主对琥珀玥有意,可琥珀玥一听要当倒插门的女婿,他断然拒绝了龙公主们的求爱。 琥珀玥未来要从父王手中接过琥珀河,成为琥珀河的河主,他去了海里当上门女婿,那这条河就会轮到二弟琥珀琉掌管了。 琥珀琉生来就是一条恶龙,未到成婚的年纪,就和好几个龙女,生下好几条小龙,成为龙族远近闻名的破抹布。 让这样的败类管理琥珀河,实乃大耻,危害百姓。 几月前,琥珀玥算出自己有一劫,这一劫若过了,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任琥珀河主,琥珀玥想好有可能是雷劫、水劫、火劫…… 但他没想到,他遇到的人劫。 琥珀河边的百姓们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说琥珀河中有前朝一贪官藏匿的金银财宝,大家纷纷乘船来琥珀河打捞,搅得池中鱼虾不得安宁,虾魂鱼魄前来向琥珀河主琥珀琮求救,琥珀琮就派出了自己的长子琥珀玥前去解决。 琥珀玥化成一个水怪,只为吓退那些求财寻宝的百姓们。 前来寻宝的百姓们吓是被吓走了,就是走之前,照着水里游动的琥珀玥脑底上来了一鱼叉。 “找不到宝藏,将这水怪捞起来交去衙门,讨一份酬金,岂不妙哉。” 河水被鲜血染红,琥珀玥在水中挣扎逃生,先是变成了一尾鱼,再变成了一只螃蟹,后来变成了一条小银蛇,才总算是死里逃生。 琥珀玥被河水冲上岸,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命大被一个人类女子救下。 她双手捧着琥珀玥的蛇脸,温柔说道:“小蛇,不怕,你的伤口,我已经敷上草药,用不了多久时间,你就能恢复好。” 琥珀玥是龙,他什么都好,长相好,家世好,性情好,还是一条龙海公主们争夺的宝藏处龙,但……他对人类女子脸盲。 人类男子的长相,他都分得清,也能分清龙族同类,但就是分不清人类女子。 那救他的人类女子,他很想记住她模样,可过了一会儿,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太确定眼前那女子,是不是救他的那女子。 “一条蛇,当个宝贝一样,拿来给老子泡酒。” 女子的爹粗暴去抢趴在稻草堆上的琥珀玥,琥珀玥又不是傻龙,趁着那女子拦他爹时,他扭动蛇躯,溜走了,想着等她爹不拿自己泡酒了,再回来向那女子报恩。 龙族男龙最珍贵的,是贞洁。 琥珀玥对这恩人,愿用贞洁报答她,许她为妻。 只是这一溜出去,琥珀玥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不仅脸盲,还路盲。 不知爬行了多久,天空盘旋寻食的老鹰发现了他,低空一掠过,就把那条小银蛇抓起,打算带回去给生了蛋的媳妇补补身子。 小银蛇真身是龙,龙有号召雷雨的力量,区区一只老鹰,也敢吃龙?不怕倒了大霉。 琥珀玥一个铜铃瞪眼召唤,就召来了一记雷,劈在了老鹰身上。 被劈冒烟的老鹰失去平衡,急速下降,得了自由的琥珀玥就此从天上落下,昏厥在柳柿面前。 醒来后的琥珀玥趴在房顶瓦片上,瞅着屋内大口啃鸡腿的柳柿,左右晃着蛇脑袋观察她,最终确认她就是救自己的那名女子。 没有看错,一定是她! 脸盲认不出她的脸,她身上穿的衣服,琥珀玥还是认得出的,都是一模一样的黄与一模一样的白。 叁:银龙?淫龙! “痛—” 柳柿轻呼,望着趴在自己身体上的男子。 “怎么会。”琥珀玥听已婚男龙说,做这种事,双方是很爽的。 他未完全插进去,不知爽不爽,可柳柿先说了痛,他停住不动,考虑要不要换个姿势。 他早到了适婚年纪,已看过了‘春宫图’的人教版和龙教版。 顾名思义,人教版就是化成人身性交的启蒙读物,龙教版就是变成龙身,与龙族同类交配的启蒙读物,两个版本都是配以图画和文字,浅浅看两遍就会了。 更何况琥珀玥看了一通宵,‘春宫图’的人教版和龙教版早印在他脑子里,滚瓜烂熟于心中。 柳柿见他停下,不往自己腿间塞粗壮之物,便说道:“淫龙公子,你穿上衣服,从门口出去往左飞,就能看见门口挂有两个大红灯笼,小院里种有一棵枣树的那户人家。” “他家的小女儿,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是一般男子,不足以配上她,时值二十有七岁,还待字闺中,我见淫龙公子你容色上等,乃龙中美男,定能配得上她,你去轻薄她,去采花她。” 琥珀玥把柳柿说的淫龙,误解听成银龙,说道:“姑娘不必客气唤我银龙公子,我名叫琥珀玥,家住琥珀河,姑娘叫我玥就好。” 琥珀玥疑惑:“她二十七岁还没嫁人,你确定,她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自然,你飞去一看便知。”柳柿急着打发走琥珀玥,不惜把村里最丑的丑姑说成美妞。 说不定,还能为丑姑择一个好郎君。 相信丑姑见了琥珀玥,定不会放过琥珀玥这样的好郎君,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留下琥珀玥。 琥珀玥道:“我又不是好色之徒,贪恋美色,大半夜钻入姑娘房里,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 柳柿眼眸闪动,他现在对自己这般行为,是正人君子所为吗?半夜三更出现,化成个裸男趴身上捏自己的胸,欲与自己行云雨。 琥珀玥见柳柿神情有异,随即解释道:“姑娘不一样,姑娘是救了我,我要报恩,特来献出我最珍贵的东西。” “小淫龙你瞧仔细我这张脸了,我是救你的人吗?我没救过你。” 若他宝贵的东西,是要与他合欢,柳柿不要他的恩情也罢。 “姑娘你忘了?你救过我啊。” 琥珀玥眨巴了眼。 柳柿跟着眨巴了眼,似是想起来了,说道:“那条小银蛇,该不会是你?” 那一条从天而降晕倒在她脚边的小银蛇。 她担心刘玉河等小屁孩虐杀它,把它捡回去,扔到了自家房顶,自认它醒来后就会离开了…… “是是是,姑娘可算想起来了,我就是那条小银蛇。”琥珀玥欣喜,心中对应的,是自己历劫,被人类女子捡到,悉心照顾。 呸—— 晦气! 柳柿忍不住了,往琥珀玥的脸上啐了一口。 早知他是这样的一条淫龙,合该不捡他,就让他呆在原地,被刘玉河等人发现,剁成蛇泥拿来糊墙。 “我不需要你的报恩,你快走。” “这怎么行。”面对柳柿往自己脸上啐了口唾沫,琥珀玥不急不缓地用手拂掉,毫无生气之意。 “我琥珀玥,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柳柿实在受不了他,说道:“我求求你忘恩负义。” “不可,家父说过,有仇不究,有恩必报。” 琥珀玥双手勾在柳柿腰间,一翻,让她侧身躺在了床上。 “姑娘不必害怕,我见书上写过,这种交合姿势易进,不受疼,我试一试。” 试试试!试个屁! 正面进着都困难,侧面能进去才怪! 柳柿很想骂粗口,若不是全身被这条淫龙封住了穴,不能动弹,她高低得抽出自己的大宝剑,把这条淫龙砍成一坨坨,抹上辣椒面做成风干腊肉。 肆:打倒淫龙! 烛火跳跃,窗户纸映出床榻上两人缠绵身影。 琥珀玥轻轻侧坐在柳柿的一条腿上,他挑起柳柿的另一条腿,扶着身下的硬物,莽撞顶开两片粉红的阴唇,往里面挤。 “疼—” 柳柿轻呼。 又疼? 琥珀玥着急,他很想进去,苦于柳柿总叫疼,他于心不忍,哞哞发出两声龙叫,手握过柳柿的奶子,揉着道:“你……你……你放轻松点。” 怎么放轻松!自己又不喜欢他! 柳柿瞪他:“我不需要你用你的身体给我报恩,你要真想报恩的话,后院有十斤木柴,你给我劈了,就当是报恩了。” “那简单,做完再劈柴。” 这条龙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柳柿仅有的耐心被消耗,张嘴想要大骂这条淫龙,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不仅这一具身体被淫龙封住穴位,不能动弹,连嘴也被这淫龙施法封住,无法开口说话。 “姑娘,你忍忍,我听前辈们说过,女子凡是第一次破身,很少有不疼的,这是正常的,我都没进去,你就喊疼,我这心中,似有大石头压着的,极为郁闷,委屈姑娘安静,容我试一试。” 琥珀玥说完,埋下身。 柳柿看见他脑袋拱在自己胸前,心上尖叫:淫龙!淫龙!淫龙! 他舌头裹着乳尖舔舐,轻咬乳肉,柳柿在心中大叫:打倒淫龙!打倒淫龙!打倒淫龙! 琥珀玥的手顺着柳柿的腿摸去,在腿根撩拨几下,手指挤进了蜜穴中,捣了捣。 柳柿心脏往下一沉,死咬着牙,在心里怒念道:风干淫龙肉,湿炸淫龙骨,粉蒸淫龙皮。 指腹按在阴蒂上,揉着来回轻按,手指捣在小穴来回抽动,柳柿的脸,渐渐红了。 体温一上升,燥热难挡,柳柿竟觉得没穿衣,还是不凉快。 热。 肚脐以下的小腹里,有一团水,好比装在一个袋里,扎紧了。 琥珀玥的手指在小穴里来回搅动,好似在一点点捅破袋里的水。 不,不要—— 柳柿微张嘴,瞳孔放大。 蜜穴淫液粘稠,他指间扯开银丝,手指捻动,柳柿胸前起伏剧烈。 不,不要! 大手抓过白嫩柔软的奶子,指间陷入,轻挠出几条红痕,琥珀玥下身贴着她,滚烫的硬物就着流出的水,一点一点往穴口里推。 已婚男龙们说过,做这种事,很爽,琥珀玥深信不疑。 已婚男龙还说过,女子头一次,难免会疼,吃点苦头,多肏几次她就会爽了。 琥珀玥扶着自己的分身,注视龟头顶开穴口,肉柱插了进去,就像蛇钻进了窝,被迫张开的阴唇贴着肉柱表面,承受初次的开垦。 柳柿的脸色变了,直直盯着琥珀玥,用眼神警告他停下。 阴穴又小又紧,阻碍感很强,琥珀玥被夹得身子一哆嗦,激动下,眼里都有了泪花。 “好……好爽。”这一次的试探,让琥珀玥根本不想从柳柿身上移开了。 他调整好坐姿,手捞过柳柿的一条腿,柳柿的下身毫无保留展示在他眼前,他精血沸腾,缓缓往里抽送自己的阴茎。 送到底,又抽出。 一来一回,生疏的在小穴里扩张。 柳柿疼得脸部抽搐,淫龙不愧是淫龙,下面那根阳物很大,柳柿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淫龙撕开了。 好疼。 “忍一忍。”琥珀玥看柳柿五官都痛来扭曲了,轻轻用手拂掉她额头上的汗。 他过意不去,说道:“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姑娘莫要嫌弃,等我回了琥珀河,我会向家父禀明一切情况,不出半日,家父就会派人来向姑娘提亲。” 琥珀玥这样说着时,抽送并未停下,为了缓解柳柿的疼,他低头含住了她的乳儿,舌尖拨动着,一边亲吻她的乳,一边肏她。 阵阵酥颤从柳柿的乳间扩散开,她开不了口,疼叫不了。 在肏动中,她被琥珀玥压在身下,又感到一丝庆幸,还好发不出声,若是发出声音让隔壁房的妹妹柳杏听了,柳杏寻声赶来,被这淫龙看见了柳杏,柳杏难逃他的魔爪,一定会被他奸污,那可就…… 眼角滑下一滴泪,柳柿闭上眼。 “啊—”琥珀玥呻吟,捧过柳柿流泪的小脸,想要安抚她,却先控制不住射了。 射的突然,连琥珀玥都没想到,脸上涨红。 阳物从小穴内抽出,被堵住的小穴流出乳色浊液。 琥珀玥擦去缠在阳物上的几缕血丝,将柳柿抱起来坐在身上,托过她屁股,叩着她腰,阳物就着润滑的精液,重新插了进去。 已婚男龙们说过,多肏几次,就会把女方肏舒服。 琥珀玥打算不把她肏乐,不下这张床。 伍:龙龙射精了 贱龙!死龙!淫龙! 柳柿满怀怨恨看着他,坐在他身上,被他扶着腰来回肏动。 痛感有所减轻,可柳柿还是不适。 她今年十七岁,活到现在,第一次有异物侵入自己下体,那种异物感还特别强烈,甚至坐在琥珀玥身上,能清晰感知插进下身的异物形状。 “姑娘不高兴?我给姑娘赔不是。”琥珀玥停下,抬起手,掌心变出一颗龙珠,晶莹剔透,在昏暗的小屋里发出光亮。 “送姑娘。” 一颗龙珠能买一栋带院子的二进二出小房了,价值颇高,还能美颜增寿,属于难求之物。 可惜柳柿不识这种宝物,她只认黄金白银才是流通市场的硬货。 见龙珠都不能打动柳柿,琥珀玥叹她志气高,视金钱为粪土,转念一想,她身子穴位被封住了,手脚不能动弹,自是接不下龙珠,对这价值颇高的龙珠无动于衷。 琥珀玥自作聪明,恢复了柳柿的自由身。 柳柿一发现自己手脚能动后,抓过琥珀玥掌心的龙珠,扔去了墙角,再一巴掌扇打在琥珀玥脸上。 “啊—”琥珀玥发出一声惨叫,偏开了脸。 打完之后,柳柿唯恐被隔壁房的柳杏听见男子声音,立刻捂上了琥珀玥的嘴。 琥珀玥委屈,不解她为何扔了自己给的龙珠,打了自己,现在又要捂自己的嘴。 柳柿没有恢复声音,只能用脚踢了踢琥珀玥的腿,手指向门边,示意他滚。 琥珀玥以为她叫自己去后院砍柴,拉下她捂住嘴的手,说道:“姑娘,我完事后,自会去砍柴,你放心。” 砍……砍柴?柳柿一时没想起之前自己提起的这茬,想着这淫龙,还会砍柴?这么勤快。 “姑娘,做到一半,你让我去砍柴,你这是强龙所难。” 琥珀玥把眼珠子瞪圆了的柳柿反压在身下。 尽管她反抗,琥珀玥还是强势掰开了她的腿,重新把阳物塞入了她小穴中。 柳柿颦眉,手捏成拳头,捶打在琥珀玥趴下来后能摸到的背部。 琥珀玥忍受着她的拳拳捶下,但就是不放开她。 他肏他的,她打她的。 她打的越重,他肏的越重,双方都拧着一股劲,等着对方先败下阵。 “是我不好,弄疼了姑娘,让姑娘不满,我向姑娘赔礼道歉,可今晚,我把身子给了姑娘,姑娘日后就是我娘子了,纵使姑娘对我有任何不满,我都是你的夫了。” 那挺动的阳物撞击到柳柿小穴内的敏感点,柳柿脚背一绷,身子发软,捶打琥珀玥的手收紧,垂了下来。 柳柿捶打的手扣在琥珀玥的后脖上,琥珀玥趴在她身上,挺身耸动,在她耳边呼呼喘气,炙热的气息吹打在她耳朵上。 柳柿红到出血的耳垂像一粒熟透的樱桃,被琥珀玥一口含住。 柳柿体内像有什么在抽搐,断断续续,连成了一条线。 她呜咽了一声。 琥珀玥将头埋进柳柿的颈窝,鼻孔里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颈间,柳柿口干舌燥。 下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疼了,而变得舒服。 两人的交合处被肏出白沫,两片阴唇微肿,贴着耸动的肉粉色阴茎。 男人宽大的身躯罩在她身体上,挺动,抽插,搅乱了春潮。 柳柿的拳头舒展开,手掌贴在琥珀玥的背上,松开又抓紧。 她这是第一次,不知自己是高潮了,染着红晕的脸上仰,烛光摇曳,比不过琥珀玥晃动的身姿。 随着琥珀玥抽动速度加快,他的屁股上下起伏,柳柿说不出话,手指紧抠在琥珀玥的背部。 汗珠密布的光滑脊背上,留下一条条指甲抓痕。 琥珀玥急喘,捧过柳柿的脸,吻在了她的唇上,两人的呜咽声化为了一块儿。 在这个近乎窒息的吻中,琥珀玥射了。 “啊……嗯……”琥珀玥哼哼着,去嗅吻柳柿的脖子,含糊道,“姑娘放心,我定不会亏待姑娘,许姑娘一个正妻地位,只对姑娘一心,绝不纳妾。” 琥珀玥自知识不清人类女子面容,怕转身出了门,再回来,恐认不出她了。 琥珀玥张开口,就要在柳柿脖子上留下一个相认的印记,天空就传来了一声地动山摇的雷声。 柳柿被突至的雷声,吓得往琥珀玥怀里缩了缩。 当雷声第二次响起,琥珀玥抬起头,仔细辨听。 第三声雷声震动,顷刻间,琥珀玥就穿上了衣物,脸色紧张,“出事了。 ” 柳柿跟着坐起来,小腹微涨,腿间涌出精液,弄脏了床单,想着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是上天知道这淫龙轻薄民间女子,降下雷劫来打他了? “姑娘,三日之后,会有人上门提亲,接你去琥珀河,若三日后,未有人来提亲,你拿着它,来琥珀河找我。”琥珀玥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支玉簪,放在了柳柿手里,急着就要走。 此时柳柿已能说话,闪电透过纸窗,照在她那张绯红的脸庞上。 她拉住琥珀玥的手,想问他的名字,琥珀什么来着。 还没问出口,琥珀玥就化成一条巨大银龙,从窗户飞冲出去。 好好的一扇窗户,被撞出一个大洞。 一股雨水味,从窗外灌进,屋内变得湿漉漉的。 他飞上空,绕了柳柿所住房顶三圈,记下了地点,便往西北方所在的琥珀河飞去。 陆:渣男 “姐姐,我昨夜做了个梦。” 柳杏一早见到蹲在院内洗床单的柳柿,说起了昨夜自己做的梦。 “我梦见一条龙,银色的,头戴大红花,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帮虾兵蟹将,抬着好多箱金银珠宝当彩礼,来家里迎娶姐姐。” 柳柿把皂角抹在床单较深的污渍上,那是处子血与淫水形成的污渍,说道:“龙怎么走路?龙是飞的。” “在我梦里,那条大银龙就是用走的,滑稽死了,像模仿着人走路。” 柳柿不应声,柳杏说道:“姐姐,我做这个梦,是不是意味着,你的真命天子要出现了?” 脑里一闪而过昨晚那淫龙,柳柿避而不答,而是说道:“六日后,抛弃你的张公子就要迎娶别人,我会在他成亲当晚,把他掳去荒郊野庙里,扒了他的衣,让他挨一晚的冻。” 提起张公子,柳杏就满脸惆怅,托腮望着柳柿洗床单,说道:“姐姐,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绝情?” 柳柿搓洗床单,低眸说道:“绝情吗?我不觉得。” “姐姐是杀手,只是扒了他衣,让他挨冻怎么够,要我说,姐姐拿剑,往他身上扎四十九个窟窿眼,扔在庙里,死不了就成。” 这到底……是谁绝情?柳柿初听到柳杏说自己绝情,还以为柳杏对张公子念有旧情,而她说的,比自己要做的,还要绝情。 柳柿停下,望着柳杏:“当真?” “当真。” 三日后,柳柿坐在院内,拿布擦着自己的‘杀人要么流一指血或是流一盆血不然就流一屋血天上地下无二大宝剑’。 刀剑锋利,映照出天上的云。 今日无风无雨,晴空万里,传言龙出现的时候,天空必有风雨雷电。 看来,今日天气这么好,是不会见到龙了。 又过两日,离劫走张公子还有一日。 柳杏午睡被磨刀声吵醒,出门一看,柳柿把她的大宝剑架在磨刀石上打磨。 那磨刀石向来是用来磨菜刀、柴刀的,如今用来磨大宝剑,这…… “姐姐,心情不好?” 柳柿黑着一张脸,嚯嚯磨剑,答道:“我心情很好,一想到,要替你砍了抛弃你的张公子,我就高兴。” 柳杏瞅着,姐姐脸上哪儿是有高兴的表情,那模样,柳杏都担心姐姐到时多往张公子身上扎一个窟窿眼,放干张公子的血,把张公子弄死了。 一日后,张府大婚,可在成亲当晚,新郎官张公子被身穿夜行衣的人劫走,不知所踪。 次日黄昏,放牛郎顾小二途径郊外野庙,发现了气息尚存的张公子,彼时他身穿红色婚服,身上被扎出四十九个窟窿眼,流出的血把那一身红色婚服染得更艳。 待送去医馆,救回张公子一命,又是休养了好几日,张公子才恢复意识,他能开口说话后,说出是柳柿劫了自己,伤了自己。 张家人报了官府,等官府差兵赶到柳柿住处,小院已人去楼空,柳家姐妹二人不见踪影。 瓢泼的大雨落下,雷电袭来,在夜空中翻滚,官兵搜遍屋内无果,只得冒雨离开。 柒:渣龙 琥珀河风平浪静,河面有不少船只来往。 柳杏扶过快从肩上掉下来的包袱,对已经看琥珀河有半个时辰的柳柿问道:“姐姐,我们这是逃命呢,这河有什么好看的。 ” “我也觉得不好看,难看死了。”柳柿攥紧了手里的玉簪。 这个渣龙,说好三日后就上门提亲,结果连一道闪电都没见到。 自己带着他给的玉簪来了琥珀河,可要上哪儿去找他?难不成,要跳入河里?这弄不好会被别人误以为自己想不开,要投河自尽。 柳柿在心里把那条淫龙骂了数次,死渣龙,和抛弃柳杏的张公子都是一个德行,无论是男龙,还是男人,只要是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妹妹,你且在这岸边坐一会儿,我去那边问个卦。” 那边就是指河边,那里有一个白胡须都长到胸口的瞎眼老者,支了个算命摊求神问卜。 柳柿提着剑,走到了无人过问的算命摊位,说道:“阿爷在这琥珀河摆摊算命,想来有一段日子了。” 老者答道:“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年。” 柳柿也不管他是吹牛,还是真的,丢出了一锭碎银子在桌上。 “想问阿爷,这琥珀河里,是不是有龙?” “姑娘问寻常算卦之事,一锭碎银子都多了,买个饼给老朽填饱肚子即可,可姑娘打听这琥珀河,碎银子买不了我开口。” 柳柿:“阿爷想要什么?” “我要你手里的玉簪。” 这老头儿,真的是瞎眼吗? 柳柿凑近去看,确实见他双目被挖空,眼珠子都没有,只剩一对眼眶。 罢了,管他是不是故弄玄虚,既能知道自己手里攥有玉簪,那就给他。 这淫龙给的东西,柳柿不稀奇要。 柳柿把玉簪放上桌,说道:“我想向阿爷打听,琥珀河是不是有一条名叫琥珀的龙。” “姑娘被他夺了清白,是吗?” 老者一语道破,柳柿没说话,默认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道:“那条龙名叫琥珀琉,生性风流,在人间到处留情,是龙族中出了名的恶龙,他对人类女子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只会娶龙女,且已娶了好几个龙女,生了一堆龙子,姑娘来琥珀河找他是无用的,他对人间女子是嘴上说的好听,玩了就跑,姑娘若真要执意嫁给他,他那几个龙妾联合起来折磨姑娘,姑娘你肉体凡躯,是经不住折磨的。” “近来琥珀河的河主病重,元神受损,琥珀河上下都不宁,老朽劝姑娘别在琥珀河徘徊,多事之秋,小心出事,这已不是琥珀琉第一次祸乱人间女子,唉,姑娘怎么就遇上他了?” “就当是走了背运,回头姑娘用柚子叶煮开的水,多洗几回澡,定能祛邪避灾,事事顺利。” 柳柿听后,脸上强忍平静,“多谢阿爷告知。” “不谢。”老者摸索着,摸到了桌上那支玉簪,生怕玉簪长了翅膀飞走,急急把玉簪揣进了胸前。 蹲在琥珀河边的柳杏正啃着馍,用馍屑逗游来河边的小鱼儿。 柳柿从她身后走来,说道:“杏儿,我们走。” “姐姐,你卦问的怎么样,想好去哪儿了吗?” “卦很好,没想好去哪儿,但一定是要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捌:龙龙迷茫 雷声轰隆,乌云翻滚,雨在顷刻间落下。 夜里看不清路,雨大到把地上的泥路都冲刷露出了石板,村里的刘银匠无意抬头,就看见云里有一条龙尾巴,他一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待仔细去看,能清楚看到那条龙是银色,不见龙头,只有龙身与龙尾,龙身鳞片泛银光,尾巴处还有一层水雾笼罩。 只是转瞬,那条银龙就藏进了云里,消失不见。 尽管他回到家,说在村子上空看见了龙,家里无人相信他,只当是闪电把他的眼,闪花了眼。 龙确实存在,但龙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个小小的村落里。 “奇怪,在哪儿呢?”琥珀玥趴在厚重的乌云上,甩了甩龙尾巴,看着下方村子里,一时找不见柳柿的住处了。 离开前,特地在她家房顶盘旋绕了三圈,可再次来到这里,他就觉得这人类住的房子,每一间房子,布局都差不多。 与琥珀玥一起趴在乌云上的随从们,已经被琥珀玥领着在村子上空转了好几圈,看琥珀玥还是找不到人家姑娘住哪里,一个随从说道:“大公子,那姑娘叫什么名,我下去替你打听打听。” 名字…… 不知道。 龙爪在乌云上挠了挠,抓了一团云,塞进嘴里嚼了嚼。 看琥珀玥眉头紧锁,随从道:“大公子,该不会,你和人家那啥了,你连人家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琥珀玥叹了一口气,吐出的气体就是方才嚼进嘴里的乌云。 正当一筹莫展时,琥珀玥想起,她曾说村里有一个二十七岁还未出阁的美人,从她家出门往左飞,门口挂有两个灯笼,院里种有枣树,就是美人的家。 以此推测,找到了这美人的家,往回飞就能找到她家。 琥珀玥驱动身下的云,在村子上空转了半圈,果然找到了门口挂有两个灯笼,院里种有枣树的人家。 “呀!这不就是了。”琥珀玥从云上一跃,落地前化为了人形。 天上的雷和雨即刻消失,跟随他的随从们,也纷纷从云端跳下,挑着一箱箱准备好的彩礼。 凭借美人的家,琥珀玥顺利找到了柳柿的家。 进门前,琥珀玥理了理自己的发冠,再叩手去敲门。 只是敲了几声,都无人来开门,随从在一旁提醒:“大公子,如今是夜里,他们人是要睡觉的,估计姑娘都歇下了,咱还是直接进去,别敲门了。” “你说的对。”琥珀玥正要双手去推门,一个驱赶老牛回家的村人经过。 见到柳柿家又来了一堆人,村人并不惊讶。 前后好几拨人来过柳柿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可柳柿柳杏姐妹确实已从村里离开了,没有再回来的迹象。 村人道:“这么晚了,别找了,她们走了。” 走?去哪儿?琥珀玥推门的双手悬在半空。 琥珀玥身边的一个随从问道:“老倌,你说住在这里的姑娘,走了?” “对啊,搬走了。” 随从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村人说走了的意思,是死了,还好只是搬走了。 “烦问,她们这是搬去了哪儿?”随从问。 村人:“不知道,柳柿把柳杏那相好的张丙伤了后,姐妹俩估计在那时候就逃了。” 村人驱牛远去,随从问一脸茫然的琥珀玥:“大公子,你相中的姑娘,是有过相好的柳杏,还是伤了柳杏相好的柳柿?” 琥珀玥更加迷茫了。 他记得,救自己的姑娘,家里只有一个酒鬼老爹同住,怎么成了两个女子同住。 那夜,把自己的清白给了她,以为记住她家,就能找到她,可这家里,住了两个女子。 这要怎么找,这要从何找。 一声哀切的龙吟传出,随从立马捂住了琥珀玥的嘴。 “大公子,别乱叫,你的龙吟很像牛叫,若被方才过去的赶牛人听见了,还以为村里有人家的牛圈塌了,有牛跑出来了。” 玖:笨蛋龙龙 琥珀河的深处,龙窝府邸修建如人间皇宫,光是装饰在建筑外表的无数颗龙珠,都足以璀璨夺目,闪闪发光,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这里永远都是亮的。 琥珀琮躺在床上,自感时日无多,吩咐龙府邸龟管家,在自己仙逝后,不设灵堂,不接祭客。 “我肉体虽死,灵魂却是上天述职的,不必哀伤,我逝去后,我儿琥珀玥接任琥珀河主,龟总管,你定要好好辅助我儿。” “河主放心,少主为人清白正直,一定能担起河主之责。” 龟管家神情露出不舍,陪伴了琥珀琮两千年,终究还是来到了这一日。 琥珀琮的魂魄上天后,就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龙了,给天庭看门、扫地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河主而已,就是海里的龙王仙逝上天,还是照样在天庭扫马厩,除草,种花等,与天上神仙有交情的龙王,或许能混个小官当当。 “我的老爹啊——”门外响起了琥珀琉的声音。 流连多日,这一条在外耍到连自己爹病危都不回来的小龙,总算是回来了。 琥珀琮拉长个脸,不想看他。 “你还知道回来,上哪儿鬼混去了。” 言气间全是责怪。 琥珀琉推开想挡住自己的龟管家,趴在了琥珀琮面前,抹着从眼里硬挤出来的泪水,说道:“老爹,儿子没有鬼混,老丈人叫儿子我去东城行雨,儿子不小心把龙王庙给冲了,被老丈人摁着打了一顿,关在海底饿着、渴着,儿子听见了您的召唤,可儿子实在出不来……” “该打!”琥珀琮怒斥道,“你个死崽子,就不能学学你哥!” “我哥?”琥珀琉端过旁边碗里没喝完的药,舀了一勺喂到琥珀琮嘴边,“老爹,你是不知道,我哥现在出息了,你生病,他不在你身边伺候,你知道他跑去哪儿了吗?他和一个人类女子私定终身,现去他去陈家村接人,要把那女人带回来。” 琥珀琮一巴掌打在了琥珀琉头上。 “你哥那事,他已给我说了,他顾忌我病重,想等一段时间再去接人,是我催着他把人快点接回来,你少来我面前挑拨,你去数一数,你的宅子里都娶了八个龙女,你哥还一个女人都没有,他这马上就要当河主了,子嗣没有,女人没有,你是不是真要他孤独到死。 ” 琥珀琉捂着脑袋,疼痛还没缓过来,琥珀琮又一巴掌敲在了他头上。 “你这个纨绔。” 琥珀琉嗷地叫了一声,说道:“老爹你偏心!” “龟管家,把金绳取来,我要把这纨绔拴在横梁上,我抽死他,我带他一起上天。” “是,河主。 ” 龟管家转身要去取金绳,迎面遇上了从门外走进来的下人,禀报大公子回来了。 琥珀琉跪在地上抱着头,听到说琥珀玥回来了,他探起头问道:“那人类女子长得如何,漂亮吗?” “回二公子的话,大公子独自回来的。” “他怎么独自回来了?”琥珀琮纳闷,“是出什么事了吗?” 琥珀琉奸笑:“老爹,依我看,该不会兄长他,看上的是有夫之妇,去接人,怕是人家丈夫孩子不肯放人。” “龟管家,去拿金绳!快——”琥珀琮气得直接上手去掐琥珀琉的脖子,“死崽子,今日我们一块儿上天,我让你提前两千年知道打工的滋味。” 琥珀琉蹬腿翻起白眼,艰难喘气道:“老、老爹,兄长辱了他人妻,你……你怎么掐……我,你……你偏心……” 看见父子俩掐架,通禀的下人见惯了这场景,眼皮都不曾掀起,不急不缓道:“回河主的话,听回来的随从说起,对大公子有恩的,是甲女,大公子误报恩成乙女,他找乙女的家都找了好一阵,找到后,发现乙女搬了家,且得知乙女家里,还有一个同住的姐妹丙女,大公子不知其姓名,故此不知他是和乙女春宵一夜,还是和丙女缠绵一晚。” 沉默半晌,被琥珀琮掐住脖子的琥珀琉,不顾危险,爆发出冲天笑声。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老爹,你确定你要把河主之位传给如此愚笨的兄长?你不如传位于我,我还能替你守住这琥珀河,你传位给兄长,说不定哪日,兄长迷路,连琥珀河在哪儿都找不到了。” 拾:怀有龙胎 下人送来饭菜时,见到琥珀玥还是躺在珊瑚床上,一动不动。 在琥珀玥宅子里当差的下人们私下议论,琥珀玥躺在那里,最郁闷之时,连续发出好多声龙吟。 那声音大到都传去了岸边,让河岸的人类听见了,误以为有水牛沉进琥珀河,在发出求救声。 送完饭的下人走出后,房外等待的下人问起琥珀玥情况。 “大公子无碍,饭照样吃的下,叹气声也少了,就是脸上总挂着郁闷之情,难消解。” 这搁谁,谁不郁闷,把那女子睡了,却记不得那女子的脸。 那女子肯定也郁闷,所以才连夜搬家逃离。 一群小虾化为的下人们挤在一起悄声议论,就见一个穿黄卦的蟹侍卫长,抓着一老头往这处来。 走近了,侍卫长说要见少主。 一下人道: “侍卫长,大公子现在郁闷到饭都要吃多几碗了,再郁闷吃多下去,他身形都要走样了,侍卫长你还是别在这时候打扰大公子,小心大公子让你回家挖两碗米给他。” “这老头,拿着少主的簪子,划开琥珀河面,下水擅闯琥珀河,要把这人交由少主处理才是。” 那老头求饶:“我只是想下河拿些宝贝,我错了,虽然我上没老,下没小,但念在我岁数大,求你放了我。” “混帐东西,这里谁的岁数没你大,你还卖起老了,这琥珀河是你家吗?你拿宝贝?偷就是偷,少主平时贴身佩戴的簪子,你是从哪儿偷来的,等会儿见了少主,你如实说来。” …… 屋内的琥珀玥听到外面的争执,本无意去管,但听到簪子,立马翻身坐起来,下床开了门。 一开门,差点撞上被侍卫长要带进来的瞎眼老头。 “哎哟,咋缺了俩窟窿眼。”琥珀玥挡住自己的眼不去看老头,伸出手,“侍卫长,把簪子给我。” 簪子一放到手上,琥珀玥拿近一瞧,就知道是自己送出去的那支簪子,错不了,冒充不了。 侍卫长说道:“少主,我是在南面巡视时,逮到这老头儿用你的簪子,下了琥珀河。” 簪子是琥珀玥身上的信物,这东西相当于是进入琥珀河的一把钥匙,人类拿着簪子下河,不会淹死,在水里行走,与在岸上走路一样自由无碍。 琥珀玥攥紧簪子,眼神发沉,这分明是送给她的簪子,没等到她拿着簪子来找自己,却等来这簪子落入了他人手里。 琥珀玥问道:“你上哪儿得来的这簪子?” 老者不答。 侍卫长推搡了一把老者:“少主问你话,你不老实回答,琥珀河就是你的坟地。” “我……我……”老者打起了哆嗦。 琥珀玥变出一个龙珠,说道:“你如实说来,我把这个给你。” 侍卫长正想说这老者是个瞎子,看不见那龙珠,那老者就飞快接过琥珀玥给的龙珠,贪婪地抱在怀里。 “我说,我说,三日前,有一个姑娘,她来我算命摊问事,打听琥珀河里的琥珀琉,作为回报,她把这簪子给我。” “她打听琉做什么?”琥珀玥疑惑,“琉认识她?她认识琉?” 老者抱着龙珠喜笑颜开:“不知,不知。” “那她去了哪儿。” “不知,不知。” 琥珀玥说道:“你告诉我,她长什么样,我让画师把她模样画下来,或是你自行把她的模样画下来。。” 琥珀玥想着,只要有了她的画像,派人拿着画像天南地北地找,定能找到。 “公子,我是一个瞎子,我如何识得她的容颜。” 老者指指自己没了眼珠的眼眶。 侍卫长呵斥:“大胆人类,你眼盲,心不盲,你都能瞧见少主递出的龙珠,让你说那姑娘长什么样,你就为难了,是不是找死。” “这位爷,老朽我看不见人,但能察觉到灵物的存在,你们今日就是杀了我,我也说不出那姑娘长什么样,我若胡编乱造一通,你们找错了人,岂不是,害了你们。” 侍卫长不信,想用刑逼问出这老者,琥珀玥挥挥手,示意罢了。 “送他从琥珀河出去。” “多谢公子。”老者捧着龙珠,对琥珀玥谢了一礼。 作为琥珀玥放过自己一马的回谢,老者离开前,对琥珀玥说道:“老朽虽不知那姑娘的模样,倒是知道她肚里凝了胎气,若不出意外,安稳度过,十月后,她会诞下龙胎,公子是龙,找她不易,找她生的龙子,应该不难。” 拾壹:龙生子 十个月后。 婴儿啼哭声响彻整间屋子。 稳婆把襁褓中啼哭的婴儿抱到柳柿跟前,道起了喜:“恭喜夫人,生了一个白净漂亮的姐儿,老婆子我干这行,有十余年了,从我手里接生的孩子,少说有百儿千八个了,这还是老婆子我头一次见到……” 该不会,生出了一条半龙半人的怪物?柳柿心中掠过不安,她不顾虚弱的身子,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去看稳婆手里的婴孩。 看见那嚎哭的婴儿面容与常人无异,两条腿两条胳膊,有鼻子有眼,只是长得比较丑而已,柳柿就放下了心。 没生出怪物就好。 柳柿用手指揩去婴儿脸上哭出的泪,说道:“陶婶接生多年,看过那么多婴儿,想来这是陶婶第一次看见这么丑的孩子,对吗?“ “倒不是,丑,的确是丑了点,但我想说的是,这孩子是我接生过这么多的孩子中,哭声最大的一个。” 稳婆说道:“夫人头一次生产,有所不知,这婴孩出生时哭的越大声,就代表身体越健康。” 能不健康吗,这可是那淫龙播的种,柳柿在发现有孕后,喝了数碗堕胎药都没把这孩子给拿掉。 别的孩子,估计用一碗堕胎药就能送走,而这个孩子是把堕胎药当安胎药吃了,喝了就在肚里打拳,越喝越健康。 柳柿的手从婴儿的脸上移开,说道:“长得真丑。” 本在嚎哭的婴孩,冲着柳柿就笑了起来。 她一笑,柳柿觉得她更丑了,眼珠子都疼。 连柳柿这个亲娘都嫌她长相难看,晋升为姨母的柳杏看见她,被丑到看了第一眼,就不愿看第二眼了。 “姐姐,这孩子长太丑了,长相没随你,看来是随她爹了。” 长相上,也不随她爹啊,柳柿暗想,那淫龙长得一表人才,不然怎么能凭着好皮囊,娶了数个龙女,采花人间。 由于这孩子长相太丑,孩子爹还是一个花心的渣龙,柳柿对她并无多少母爱,未给她取名,与柳杏一直唤她为丑娃。 别家孩子约摸一岁多就能开口说话,丑娃愣是等到了两岁多,都不开口说话。 小孩一天变一个样,柳柿在某日发现竟看丑娃顺眼了,似乎没那么丑了,唤来柳杏一起看,说道:“是不是看久了丑娃,把丑的都硬是看成了乖的。” “姐姐,我瞅着丑娃,不是看顺眼了才变乖,她好像是长开了,俗话说,女大十八变。” “恩,杏儿,你说的有道理。 ” 丑娃会说话后,逐渐脱离了丑陋,越长越漂亮,但柳柿还是不许丑娃称呼自己为娘,而是让丑娃称自己为大姨母,柳杏是她的二姨母。 可丑娃知道,柳柿就是自己的娘。 风沙镇临近沙漠,这里少雨少水,还好镇上有一口井,以供镇上的老百姓用水,镇上的男人们多以在沙漠中淘金为生,女子则在家照顾孩子,操持家务。 柳家两姐妹各有分工,柳柿在生下丑娃后,就金盆洗手不做杀手了,又因为地理环境,在沙漠中淘金才是来钱活,柳柿充当了男子角色,跟着大部队进沙漠中淘金。 柳柿一走,短则几天,长则十几天,柳杏就在家照顾丑娃。 丑娃虽是个女孩,但比男孩还调皮,男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丑娃是追鸡撵狗上树,一天要打三顿,偏她生来皮实,打完继续捣蛋。 柳杏治不了她,就把她犯的事一一记下,等柳柿回来,让柳柿教训她。 只有柳柿能镇住丑娃。 前一阵子,镇上新搬来一家人,那家人的孩子有个八、九岁,短短时间内,那男孩迅速笼络了好几名小男孩,想要成为孩子王,当镇上孩子堆里的老大。 他想要收服丑娃当自己的小弟,丑娃不愿跟他混,嫌他太弱,他破防,指着丑娃骂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丑娃一拳就把那孩子打到流鼻血了。 那孩子不服,次日集结一群孩子来打丑娃。 丑娃平等的往他们每个人脸上呼了一巴掌,那巴掌好似天上的闪电,他们个个头发都劈来立起来,吓得全都向丑娃跪下,对丑娃称呼道:“老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 拾贰:沙漠之花 沙漠中没有花,没有绿植。 风沙镇的房子都是用黄土墙砌成的,能防沙,能挡热,住起来冬季不冷,夏季不热。 每当沙尘暴来临时,家家户户都会关紧门窗不出门。 柳柿赶在沙尘暴到来前,牵着一头骆驼,驮回了从沙漠中淘回的两袋沙金。 安顿好骆驼,柳柿取下罩住脸部防沙防晒的面纱,对柳杏问道:“我出去这段日子,丑娃有没有不听话?” “她能听话?带着她,我快操心死了。” 柳杏放下绣帕,向柳柿告起了状,“前两日,她以一敌十,把十个男孩子的头发弄糊了,人家家里人找来,非说丑娃点火把他们的头发烧了,要个说法。” 柳杏道:“我能给出个什么说法?当着他们的面,就打了一顿丑娃,把丑娃打哭,那些人才肯散去。” 柳柿听了无言。 “姐姐,要不换我去淘金子,你在家里带丑娃。” 柳杏知道淘沙是个又苦又累的活儿,可她觉得在家带丑娃,比淘沙还要累,她宁愿去淘沙。 柳柿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喝下后,说道:“你太弱了,换你去淘金子,人是活着出去的,回来就是被人抬着回来,变成了干尸。” 沙风过境,席卷整个天空,没有落梢的窗户被吹开,沙子迷进了柳柿眼中。 柳柿走到窗前去关窗,她习惯性抬头向天上看去,在沙尘暴来临的黄风天空,她似瞥到一尾龙在空中游动。 她心一惊,揉了揉被风沙迷住的眼。 再去看,风把黄沙卷上天,天上暗压压地发黄,根本没有龙的身影。 柳柿心怦怦跳,她就觉得不可能,沙漠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龙。 关好窗,柳柿说道:“再熬一熬,熬到丑娃到了能嫁人的岁数,我们把她嫁了后,就从这里搬走。” “她这个小恶魔,打起人不手软,哪个男子愿意娶她?镇上的男孩都怕她,她一辈子嫁不成,我们岂不是,一辈子要在这里住着?” 柳杏抚摸自己的脸,说道:“来这里三年,我的皮肤被风沙刮得都变粗糙了。” 柳柿去另一间屋子找丑娃,看见她乖巧地坐在那里玩琉璃珠子。 太反常了,她不会这么安静。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丑娃,你站起来。”柳柿说道。 丑娃不肯。 柳柿就硬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看见她屁股下藏着一颗龙珠,正是当年淫龙送自己的那颗龙珠。 那颗龙珠已经碎成了两半。 柳柿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东西,可硬了,柳柿有次砸核桃,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就拿这龙珠来砸核桃,想着砸烂就算了。 然而砸下去,核桃被砸烂,这颗龙珠都没有砸烂。 “你、你怎么把它弄碎的?” 丑娃还以为柳柿心痛这珠子,怕被打,丑娃做出一副可怜讨好的表情,说道:“大姨母,不是我弄碎的,是它放在那里,它自己滚下来掉在地上,就碎成了两半,我刚好捡起,你就进来了,我就放进了屁股下藏着。” “老实说!不老实说,未来三日,你都不必吃饭了。”柳柿一手拿半个龙珠,分开,又合在一起,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经柳柿一吼,丑娃为了吃的,和盘托出:“我看见这珠子,以为是吃的,用牙轻轻咬了下。” 轻轻咬? “你再咬给我看看。”柳柿不信,把龙珠递去丑娃嘴边。 丑娃只好当着柳柿的面,捧着半个龙珠,咬了下去。 半个龙珠一分为二,成了半个龙珠的半个。 柳柿开了眼,掰开丑娃的嘴,仔仔细细检查起她的牙。 丑娃乖乖张着嘴,一动不动任由柳柿看她的嘴,心中害怕想道:大姨母,该不会把我的牙,一颗颗撬下来吧? “厉害了。”柳柿再一次开了眼,这丑娃咬了龙珠,嘴里的牙,愣是没缺或出现裂口。 她这小东西,牙比龙珠还硬了。 一场沙尘暴后,整个镇上蒙上了一片黄沙,遍地沙子。 门一开,丑娃捧着缠好的龙珠跑出去玩了,柳柿跟在后面,眼瞅着丑娃跑去空地,向上抛起龙珠,当龙珠落下来,她一跳,用头顶接住龙珠。 柳柿再次惊讶:“厉害了,丑娃的头,比龙珠还硬。” 已经有村民先出门去井边打水,无功返回了。 见柳柿不焦不愁,站一旁看丑娃玩球,村民提着空桶说道:“丑娃她姨,这场沙尘暴过后,老树下的井被沙子填了,挖出来都干涸了,断水了,家里有米没水都没法下锅,你还不想想法子。” 柳柿知道这里临近沙漠,容易缺水,故此家里时常备了两大缸水,不用太愁。 同一时间,柳杏打算做饭,揭开家里蓄水的缸盖,看见缸底空空。 另一个蓄水缸揭开,同样空空。 昨日见着还满的水,到了今日就空了,家里就三个人,除了丑娃,柳杏想不出还有别人,会把这两缸水给弄没了。 丑娃和柳柿同时被叫回家,柳杏指着装水的缸,问道:“丑娃,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二姨母,这是我干的坏事。”丑娃坦然承认了,“我拿来浇后院的花了。” 这里是沙漠,种不出花,但丑娃总是拿珍贵的水,去浇后院里那些焉里吧唧的花苗,被柳杏骂了数次,还是不改。 柳杏捏紧拳头,又想要揍丑娃,这次意外被柳柿拦住了。 “算了,杏儿,就饶了丑娃这次,这孩子与别人不一样,随她了。” 别家孩子只会拿水玩泥巴,而她会拿水在沙漠里种花,就冲这个,柳柿都相信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拾叁:龙龙来沙漠了 “河主,往前就是风沙镇了,那是个沙漠小镇。” 护卫花非月展开地图,指着地图上风沙镇的图标,说道:“沙漠里少水,云层很少,河主你不能化成龙趴云上,容易暴露,还是变成人身最妥当。” 琥珀玥躺在云上,翻了个滚,说道:“小花,我这就是要去风沙镇布雨的,我去了,云有了,雨也就有了,还化什么人身。” 天官发信到琥珀河,称相隔琥珀河万里的风沙镇缺水无雨一月有余,风沙镇附近无龙,离着最近的西海,离风沙镇也有千里,西海行雨的龙被临时调去了别的地方,抽不开身,故此找到琥珀河的河主琥珀玥前往风沙镇布雨。 三年前,琥珀玥接任父亲琥珀琮河主之位,出于孝道,陪伴琥珀琮上天一年多,做些布雨之事,近两年才回到琥珀河。 在龙族里,琥珀玥是最年轻的河主,也是唯一一位未婚未子的河主。 风沙镇,三十公里外。 琥珀玥召好一堆乌云集结,趴好在乌云上,对花非月摆了摆龙头:“小花,走。” 那十几岁的少年郎,随即化成一条体型较小的青龙,挤在琥珀玥身边。 “小花,你非得挤我身边么,一块云,承受不了两条龙的重量,你去那块云上趴着。” “不行,河主,我是您的护卫,我必须时刻贴身保护您。” 琥珀玥回想了下,自成为河主后,连上个茅厕,花非月都要跟进茅坑守着,生怕自己掉进茅坑里。 承载两条龙的乌云缓缓移动,向着风沙镇前行。 据说风沙镇上唯一一口井干涸,连着一个月又不下雨,老百姓们叫苦不迭,都死了两个人。 离风沙镇越近,沙子味就越浓,气温就越高,热浪卷起风沙,迷了琥珀玥的眼。 琥珀玥双眼刺痛,暂且看不清前方,抱怨道:“哎呀我去,这啥地儿啊。” 话音刚落,挤在身边的小青龙发出一声‘我擦’,就从云端掉下去了。 待琥珀玥能睁眼看清东西,乌云上,就他一条龙了。 他叹了一声气,摇摇头:“小花,你让我说什么好,我就说这朵小小的乌云,承载不起我这条巨龙和你这条小龙的重量,你非要挤一起,现在我还要下去捞你。” 云降下,琥珀玥化为人身,从云间飘下。 花非月不偏不倚,正好挂在风沙镇内一棵枯死的树丫上。 好在这时无人路过,也还好花非月机智,现出人身挂于树上,对走到自己面前的琥珀玥说道:“河主,救救我,我被卡住了。” “让你平时斯文,吃饭只吃一碗,平日一顿若吃多一碗饭,长胖了,你这啪唧一下,从云端掉下来,压砸了树,就不会像如今这样挂树上下不来。” 琥珀玥伸手去拉挂在树上的花非月。 正拉着,一个小女孩从不远处跑过,一个女子拿着藤条追她,喊道:“丑娃,外面太阳那么大,你还要跑出来玩,我还要追着你,你是不是,存心想累死我!” 琥珀玥被丑娃这个名字吸引,一边解救挂在树上的花非月,一边去看跑过去名叫丑娃的小女孩。 一瞧,那小孩长得挺漂亮的,琥珀玥不解,为啥取个这样的怪名字。 再一看,小孩手里抱着一个破烂的龙珠。 - 花非月眼睁睁看着琥珀玥快要把自己解救下来时,收手了,他被那小女孩吸引住,撅起屁股就向那小女孩跑去。 “河主,河主……”花非月挂在树丫上,呼喊起越跑越远的琥珀玥。 丑娃来到空地,往空中抛起龙珠,正准备迎头接下,龙珠就飞了。 恩? 丑娃扭头一看,就看见龙珠飞去了一个身穿银衣的公子手里。 一看对方就不是风沙镇的人,只有外来人才长得这样白净细腻。 远处传来花非月呼喊河主的声音,琥珀玥头都不回,径直拿着龙珠走向了丑娃。 拾肆:龙龙委屈,但龙龙绝不发出牛叫 “丑娃?” 琥珀玥试着叫了她一声。 丑娃探出手,向他索要龙珠:“还我。” 琥珀玥蹲下来,在掌心里变出一个新龙珠,一见那新龙珠,丑娃就想要上手去抢,被琥珀玥摇手拒绝。 “等等,给你新龙珠可以,你告诉我,你娘在哪儿?带我去找你娘。” “你找我娘做什么?”丑娃望着那发光的新龙珠,眼睛发亮。 “找她,有事。” 琥珀玥从头把丑娃打量到脚,抑制心中激动,是的了,没错的了,这小可爱身上流动的龙血,与自己是同一脉。 换句话来说,这小可爱是自己的女儿。 几年前,潜入琥珀河想偷宝物的瞎眼算命老头儿说过,取得他处龙身的人类女子,已怀上了他的龙胎。 琥珀玥脸盲不识人类女子,但能辨认出自己的亲骨肉,毕竟,丑娃不完全是人类。 难怪到处找她娘儿俩找不见,搁这老远,来到这龙都不愿来布雨的地方。 丑娃问道:“你找我娘有什么事?你是什么人?” “我是……” 琥珀玥本不想在这时候认亲,可这里地处沙漠,加之被沙子迷了眼,他揉着发红的眼,感慨万分,“……我是你爹。” 丑娃望着眼前这男子,断定他不是什么好人。 哪个好人,会在见第一面时,就让带去找娘,还说他是爹。 丑娃唇角一抽,不屑道:“我是你爹。” 以为丑娃是在学习重复自己的话,琥珀玥纠正她道:“我是你爹,不是你是我爹。” 丑娃:“我是你爹。” 琥珀玥寻思这孩子,是不是傻的时候,一旁有人影迅速窜出,抱过丑娃就跑。 琥珀玥前去追,以为是抢小孩了,那女子倒打一耙,贼喊捉贼,大声喊道:“抢小孩了,来人啊,救命啊——” 嗓子一嚎,黄土墙筑成的房子里,挨个涌出人,有人拿钉耙,有人拿锄头。 一钉耙就把琥珀玥这个生脸给摁住了。 琥珀玥被押在地上,抬起头去辨认抱走丑娃的女子的脸庞,究竟是不是她。 直到琥珀玥被村民们像绑猪一样,四肢捆绑挑起担,他都没看出个所以然。 他只能确定丑娃是他的骨肉,无法辨认出抱起丑娃的女子,是不是丑娃的娘。 记忆中那女子的脸,连他自己都搞不清长什么样,只记得是好看的,不丑。 可好看的女子那么多,不可能每个都是她。 “说,哪儿来的,叫啥名儿,敢跑来这里偷孩子了!嫌命太长了,是吧?” 一村民打了下琥珀玥呆住的头,琥珀玥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了,捆在担子上,被待宰的年猪。 他急切想发出一声龙吟抒发心中委屈,可想起自己的龙吟实在像牛叫,遂忍住了,咬牙看着那些扛锄头拿铲子的愚民们。 若是惹得自己一个不高兴,雨不下了,他们这群人就等着变成干尸。 哼。 - 站在人群中的柳柿看了会儿琥珀玥,疑惑他眼里带着一股愚蠢,似认不出自己了。 柳柿抱着丑娃,匆匆赶往家中,一回家,就对柳杏说要搬家。 柳杏高兴地蹦了起来,欢呼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搬去雪山下。” 柳杏的呼唤声戛然而止。 柳柿抓过桌上的一个哈密瓜,啃了起来,想道,雪山有原住龙代为施雨,怎么都轮不到琥珀河里的那条外来龙,大老远跑来雪山施雨。 拾伍:跑路 后院里种着的花苗,早死掉了,枯成了一把黄草。 柳柿柳杏忙着收拾东西跑路,丑娃还悠闲蹲在院里看那些死掉的花草。 “丑娃,快进来,外面太阳大,本来你就长得不怎么样,晒成黢黑一块,长大嫁不了男人,你就砸在我和你大姨母手里了。” 丑娃的手拨了拨枯苗,说道:“二姨母,你长大了,不也没嫁男人,你都没嫁,我为何要嫁?” “长得丑,拳头硬就可以了。”丑娃举起自己的肉肉小拳头,说道,“我一个能打十个,打到对方夸我美。” 柳杏张了张嘴,看向柳柿。 柳柿正忙着收拾东西,无法分身,对柳杏说道:“她一个三岁小孩,你和她说嫁人这么远的事,她能理解到个屁,别站着了,快来收拾东西。” 两人大人,又在屋内忙来忙去了。 丑娃蹲在院子里,忽然察觉头顶上空不晒了,没那么热了,抬头一瞧,天色暗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正在天空汇集。 这是丑娃第一次看见如此多的乌云。 风沙镇少雨,即使下雨,乌云也是很薄的,下两滴就完事,而现在这乌云,又多又厚。 丑娃站起来,萌生了一个念头,她想把乌云抓下来。 她就那么做了,举起手,对准从头顶快速移动的一块乌云,隔空那么一揪。 当真从天上抓下一块乌云。 天上的乌云缺了一块,她手里多了一块乌云。 她瞪大眼。 盯着手里的乌云,丑娃突然感到莫名害怕。 柳杏从房门跨出半步,探出身,看这天一下子就黑了,全是乌云,招呼起傻站在那里的丑娃。 “呀!这是要下雨了,丑娃,你是不是傻?天上出太阳你不回,下雨也不回,是不是天上下刀子,你才回家?” 说完,拖过丑娃就要回家。 “二姨母,你看。”丑娃伸出手,让柳杏去看手里的乌云。 柳杏吓了一跳:“啥玩意儿?” 丑娃:“二姨母,是云,我把云抓下来了。” 忽而一道雷声响起,如虎啸,整片天空发出一声刺耳巨响,地上都被震动了。 丑娃和柳杏被吓的挂在了柳柿身上。 丑娃:“大姨母,我抓了云,会不会被云给抓到天上去?” 柳杏:“姐姐,这丫头,咋会把云抓下来,你究竟和哪个妖怪在一起,才生了她。” 柳柿手里拿过蜡烛,将她们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气定神闲在一阵阵轰隆的雷声中,点燃了蜡烛。 “没什么好怕的,抓个云罢了,以后别抓就是了。”柳柿从丑娃手里拍掉那些云。 那些云拍散后,就像灰尘那样散开消失了。 柳柿揪过柳杏的耳朵,嘴凑去她耳边,说道:“不许在丑娃面前强调是我生的她,记住了,我是她大姨母。” 沙漠里气温高,雨落下,彷佛下的都是开水。 沙子再与泥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水泥,琥珀玥爱惜自己的衣服,不愿意被弄脏,勒令花非月变成龙身,成为他的坐骑,驮着他去找丑娃。 “河主,我也怕脏。” “你是青色的,怕什么脏,又不像我这个式样是银色的。”琥珀玥撑着油纸伞,站在花非月的龙脖子上,“驾——” 花非月:“河主,我是龙,不是马。” “驾——” 小青龙无奈叹一口气,驮着琥珀玥飞天直上,冲破了云层。 - 大雨阻碍了柳柿的跑路,她深知那条淫龙发现了自己,一定会找来。 柳柿坐在灯火下,握过好几年没见血的‘杀人要么流一指血或是流一盆血不然就流一屋血天上地下无二大宝剑’。 她计划先砍龙爪,再挖龙眼。 丑娃不知道又犯什么皮了,柳杏在揍她,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刚把丑娃揍哭,大门被风吹开。 一龙一人,出现在门口。 拾陆:丑娃跟爹回家 “大姨母,有妖怪——” 丑娃扑进柳柿怀里,顺便把哭出来的鼻涕,蹭在了柳柿的衣服上。 柳杏被吓到躲在柳柿身后,瞧着那一人一龙,悄声对柳柿说道:“姐姐,是龙,只可惜是头青龙,和我梦里的银龙颜色不一样。” 那一条青龙旁边,站的不就是淫龙。 柳柿心道,这淫龙,当真无耻敢找上门,她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剑出鞘,寒光闪,龙瞎眼。 见屋内有两名女子,琥珀玥也傻眼了,这两个,呃……哪个是呢? 呃,呃,呃。 “河主。” 花非月见琥珀玥不说话,问道:“哪个是你要找的人类女子,是长得漂亮一点的那一个,还是长得更漂亮一点的那一个?” 琥珀玥盯着柳柿和柳杏的脸,摇摆不定。 “我觉得,两个都挺漂亮。” “那河主把她们两个都娶回家。” 琥珀玥盯了眼花非月,花非月自知说错话,低下了龙头。 琥珀玥不动,柳柿也没动,她发现了端倪,那条淫龙看着自己时,很陌生,像不认识一般。 后想起算命瞎眼老头儿的话,又觉得他看自己陌生,并不奇怪,他是一头花心淫龙,在床上时说好听的话,只娶她一人,许诺很快就派人来提亲,下了床把这事抛在脑后,与他的那些龙妻龙妾在龙窝里恩恩爱爱。 此时装作不认识,当陌生人,更好。 “请问,哪位姑娘是柳柿,哪位姑娘是柳杏?” 柳杏紧张抓着柳杏的肩,正要回答,柳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开口。 见两位女子不答,琥珀玥就问起藏在柳柿怀里的丑娃,变出龙珠吸引她。 “丑娃,抱着你的女子,是你娘吗?” 在琥珀玥看不见的地方,柳柿揪了下丑娃,丑娃立即回答道:“这、这不是我娘,她是我大姨母。” 啊,那想必…… 琥珀玥的视线,定在了柳杏身上。 柳杏害怕地摆摆双手,“我不是她娘,我是她二姨母。” 喔。 “那丑娃的娘,在何处?” 这话一问出来,柳柿与柳杏对视一眼。 柳柿更加疑惑,这淫龙都能认出丑娃是他孩子,为何认不出自己? 丑娃这时候说道:“我没娘没爹,我是两位姨母从河里捡来的。” 琥珀玥挑眉喔了一声。 原来那女子这么狠心,把孩子生了就扔掉了,身世悲惨。 龙龙低哞一声。 太可怜。 一颗龙珠怎么够她玩。 在琥珀玥变出一堆龙珠后,丑娃不顾柳柿的拉扯,奋力冲向了那堆山一样的龙珠。 “二位姑娘,我乃琥珀河河主琥珀玥,这孩子是我几年前与一位人类女人结缘怀上的,我如今寻到这孩子,自然是让她认祖归宗,将她带回琥珀河,还不知二位姑娘,愿意否,放心,我定会给二位无数钱财珠宝。” 琥珀玥? 柳柿有些糊涂了,那算命老头儿说他叫琥珀琉,难不成琥珀琉名声混得太差,他就换了个名字,继续祸乱人间? 柳杏已明白眼前这男子,就是让柳柿怀上孩子的男子,虽不知其中有什么机缘,但听说他要带走丑娃,柳杏马上站出来反对。 “不行!” “为何不行?”琥珀玥追问道,“难不成,姑娘是丑娃的娘,不舍放她跟着她爹回琥珀河?” 柳杏正要开口,就被柳柿挡住了。 柳柿道:“公子大可带走丑娃,我们不要你的金银珠宝,反倒你把丑娃带走,我们还赠你一袋沙金。” 为防丑娃不愿意走,柳柿对在龙珠里打滚的丑娃说道:”丑娃,这位公子说是你爹,你爹住琥珀河,那里肯定有比这还多的龙珠,你跟你爹回去。” “大姨母不去吗?”丑娃从龙珠堆里,一路滚到柳柿脚边,拉了拉裙角,“大姨母一起走。” 柳柿尴尬一笑,推开丑娃,急忙撇清关系。 “我又不是你娘,我只是捡到你的大姨母,听话,快跟着你龙爹回去过好日子。” 柳柿边说,边看琥珀玥的脸色,还好他这头傻龙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丑娃虽不愿离开柳柿,但想到自己去玩几日就要回来,吃住玩乐都有人出银子,何乐而不为,遂没对柳柿表现出有多么不舍,抱着龙珠就跟着琥珀玥走了,顺利到琥珀玥都惊讶,说不上来的奇怪。 他们走了,柳杏有些难过,说道:“我们带大丑娃多么不容易,现在她被人用几颗珠子就骗走了,头都不回一下,没良心的小丫头。” 柳柿却意外开心,招呼着:“来啊,把我埋在墙角的老酒挖出来,今日真是开心。” “姐姐,你开心什么,从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跟着别人跑了,你不伤心,还这么快活,你……” 柳杏说到一半,嘴里被柳柿塞进一个鸡翅。 “你懂什么,这皮孩子终于走了,我们就轻松了,你难道不高兴?” 柳柿倒满两碗酒,一杯给柳杏,一杯给自己。 “我们快活的日子,终于来了,一想到不用带孩子,我这高兴的呀。” 柳柿说着,喝下了那碗酒。 经柳柿一说,回过神不用带孩子了,柳杏端着那碗酒,笑出了声。 “姐姐说的对。” 拾柒:带崽公龙 整个琥珀河都传遍了,琥珀玥带回一个半龙半子的小女孩,乃是他几年前和一个人类女子定下的情种。 那女娃长得粉雕玉琢,刹是好看,只是下人们听到琥珀玥唤她为丑娃时,有点震惊。 这么乖巧的女孩,怎么叫她丑娃? 琥珀玥知她名字不妥,把丑娃带回琥珀河后,就连夜翻书给丑娃取名,取了十几个名字,写在纸上,揉成团让丑娃抓阄。 丑娃随便抓了个,字条展开:琥珀玛。 琥珀玥自己取的名字,自己都嫌难听,说道:“哎,不好听,丑娃,重新抓个。” 丑娃又抓了一个:琥珀珍。 “太土了,作为河主之女,名字不能这么土,重新抓。” 抓了个琥珀璨。 琥珀玥嫌‘璨’字笔画太多。 花非月看不下去了,说道:“河主,你直接取个你中意的名字便好,何必让她抓阄,抓出来,又嫌这嫌那。” “你懂什么,一边去。” 琥珀玥还是我行我素,坚持让丑娃抓阄选名,终于抓出一个‘琥珀玖’,勉强让琥珀玥满意,给丑娃赐名琥珀玖。 但琥珀玥发现,这丑娃啊,根本不在乎她自己叫什么名字,她只认准了她自己叫丑娃,叫她琥珀玖,她是不会应的。 - 初来琥珀河,丑娃与琥珀玥不熟,还没露出本性,琥珀玥叫她丑娃,她还会应,相处两日后,琥珀玥叫她丑娃,她都不一定会应。 她比男孩子还难管教。 呆在柳柿柳杏身边时,她不老实,揍一顿就乖了,能有个半日时光不皮,过了半日再皮,再揍即可。 如今没了柳柿柳杏管束,丑娃彻底放开了天性。 琥珀琉的几个龙子比她年长,她愣是把他们打到跪下来叫她长姐。 琥珀琉领着一群鼻青脸肿的龙子找来,对琥珀玥说道:“兄长,爹临走前,让我们兄弟齐心团结,不能乱了长幼顺序,短短几日,你这带回来的小女龙,按辈份是他们的小妹妹,却打的叫他们为她长姐了。” 那几个龙子听了,更觉委屈,抽泣起来,流出的鼻子拉得老长。 琥珀琉觉得丢脸,想起以前自己被琥珀琮打,如今自己的龙子又被琥珀玥的女儿揍,他呵斥跟在屁股后的小龙子们,说道:“哭哭哭,你们是男孩,被一个女孩打哭,还哭得出来,说出来,丢不丢脸。” 琥珀玥忙说道:“我会教育小女玖儿,吾弟莫委屈。” “我没委屈。”琥珀琉委屈到好似自己被揍了,红着眼圈,快要跟着他的那些龙子们一起哭了。 “兄长好好管教你的龙女。” “是,吾弟放心。” 待琥珀琉带着龙子们离开,琥珀玥问起丑娃,为何打哥哥们。 丑娃道:“看不顺眼就打咯。” 这让琥珀玥语噎。 “可他们毕竟是哥哥,你一个小龙女,是不能揍自己的哥哥。” 丑娃道:“我想揍就揍,还要谁同意?今日他们结成串儿来告状,我明日就把他们打的稀巴烂。” 不止揍龙子。 这琥珀河里的小鱼小虾,被丑娃追到一度以为土匪潜入了琥珀河。 琥珀玥从没揍过孩子,也舍不得揍,本是叫她丑娃,后来演变成声声唤她小祖宗,让她消停点。 在琥珀河呆了大半个月,丑娃喜提一外号,名曰小霸王。丑娃呆得有些腻了,开始想念被柳杏和柳柿揍的日子了,闹着要回风沙镇找她们。 琥珀玥不肯,丑娃就爬上桌,站得比琥珀玥还高,说道:“我娘在那里,我必须要回去。” 琥珀玥就知道,那两个女子中,必有一个是丑娃的亲娘。 他就知道,她心不至这么狠,把孩子生下后就丢了,被别人捡到抚养。 这么漂亮的孩子,生下来,谁舍得丢啊。 “你娘?你说那两个姑娘是你娘?是哪一个,柳柿?还是柳杏?” 丑娃双手抱胸,一只腿抖动着,说道:“你送我回去呢,我就告诉你,她们中,谁是我娘。” 拾捌:龙龙又认错了人 经琥珀玥上一次施雨,风沙镇恢复了生机,那口干涸的井,也恢复了用水。 风沙镇一年四季都热,冬天和春天是淘金的最佳时机,夏天与秋天就不宜进沙漠,但也有不怕苦的男人们,为了淘得更多金沙,从而补贴家用,冒险在不适合进沙漠的时节,进入沙漠中。 此时正值入夏,柳柿不进沙漠里淘金了,而是与柳杏做些凉茶、凉糕等物,运去集市售卖。 丑娃走后,柳杏估摸着,一个月后,丑娃就会闹着要回来了。 柳柿捞过袖子,把做好的凉茶舀进大缸里,说道:“一个月太短,她玩不够,差不多三个月。” “三个月对于她来说,太长了,姐姐,我从小带着那丫头吃,带着那丫头睡,我再了解不过她了,一个月,准回来。” 柳柿摇摇头,没有把柳杏的话放在心上。 可只过了半月,柳柿柳杏姐妹在集市贩卖凉茶与凉糕时,远远就见丑娃一手拎了串糖葫芦,一手牵着琥珀玥的手,向她们这里走来。 “大姨母,二姨母!” 丑娃一见她们,挣脱琥珀玥的手,向她们跑来。 琥珀玥观察起丑娃第一个跑向的是谁,那就很可能是她亲娘。 但这孩子没有跑向某个人,而是跑向她们俩,一手抓一个大腿。 “大姨母,二姨母,丑丑想死你们了!” 柳杏猜丑娃一个月后回来,柳柿猜丑娃三个月后回来,到头来,两人都猜错了,丑娃在琥珀河玩了半个月,就迫不及待回来了。 这半个月里,两人别提有多自在,如今丑娃这么快就回来了,两人笑不出来。 丑娃:“大姨母,二姨母,你们见了我,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柳柿点了下头,与柳杏交换了下眼神,柳杏也跟着捣头说,高兴,高兴。 柳柿:“丑娃,你怎么不在琥珀河多住一段时间。” “那里虽然水多,龙珠多,沙包也多,新奇的玩意多,但大姨母和二姨母不在我身边,再好玩的地方,丑丑我啊,甚觉无趣。” 这话逗得柳杏掐上丑娃的脸蛋,说道:“这小嘴甜的,算是老娘没白养你。” 从双方举动来看,琥珀玥觉得穿黄衣的那名女子,与丑娃更为亲密,那穿红衣的女子,对丑娃淡淡的,爱答不理,卖她的凉茶。 “小花。”琥珀玥舔舔唇,招手让站一旁的花非月凑近,悄声问道,“上次她们说,说是丑娃大姨母?谁是丑娃二姨母?你就说衣服颜色。” 花非月:“河主,穿黄衣的,是少主的二姨母,名叫柳杏,穿红衣的,是少主的大姨母,名叫柳柿。” “喔。”琥珀玥若有所思点点头,“我知道了。” 花非月:“河主你知道什么了?你该不会,靠衣服颜色辨认她们?若是她们衣服一互换,你不得又认错人了。” 什么叫‘又’? 自己之前有认错人吗? 自我发出这一疑问,琥珀玥脑里就闪过这几年,为寻找与自己一夜春宵后怀揣龙胎跑掉的那名人类女子,闹出的诸多误会。 因为脸盲,琥珀玥不识人类女子,凡见过像她的,似她的,琥珀玥又不好确定,就问对方有没有生孩子。 有人会回答:没生过。 有人会回答:生过。 还有人会回答:没生过,但我愿为公子生,公子想要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 …… 琥珀玥看向花非月,说道:“谁没事会互换衣服穿?” “河猪,万一……” “等等,你叫我什么?猪?”琥珀玥眼里露出不可置信。 花非月:“小的叫您河主,怎么敢称呼您是猪。” 琥珀玥这才放下心,说道:“我想也是,谅你也不敢,你若敢称呼我为猪,不如这琥珀河河主,拿与你来当。” “小的不敢。” 丑娃忙着与柳柿柳杏亲近,不曾回头看琥珀玥一眼,都是琥珀玥亲自迈腿走到她们的凉茶摊前,手持折扇,对着柳杏行了一礼。 “姑娘好。” 柳杏后退一步,心道:姐夫怎么向我行礼?不该是……向姐姐献殷勤吗? 她看向柳柿,柳柿表情淡淡,舀出一碗凉茶,一口气喝下降心火。 柳杏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柳柿更不知。 集市里,春草纺织店的三少爷汪袖川听闻柳家姐妹来摆摊了,领着两个小厮,拿上礼物前来凉茶摊。 琥珀玥见对方这阵势,摆明了是要追求柳家姐妹中的一人,他赶紧把花非月招到自己身边壮势,隐隐担心起那油头粉面的汪公子看中了柳杏。 “柳姑娘,汪某最近新得了一些时兴的绸缎,特来送给姑娘你。” 绸缎呈到了柳柿面前。 琥珀玥见此,松了口气,还好这人,不是与自己抢女人。 拾玖:龙龙调戏小姨子 这春草纺织店叁公子汪袖川对柳柿献好,算来已有两月。 两人缘起叁公子汪袖川押货未请镖局,只找了些小厮,不料运气不好,在沙漠中遇到了流寇。 贼人的刀架在汪袖川的脖子上,随时会抹了他脖子,要他的命,劫他的财。 幸得柳柿路过,杀贼如砍萝卜,救下了汪袖川。汪袖川从前识得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哪儿见过柳柿这样的女侠,当即叩谢,许黄金万两作为报答。 柳柿虽钟爱黄金,但对别人所赠黄金兴趣了了,只爱自己挣的黄金,便谢绝了汪袖川的赠礼,这让汪袖川对柳柿刮目相看,一来二去,两人相熟。 知道柳柿性子冷,急不得,汪袖川每每只能借口来送她一些小礼物,与她亲近。 为她,汪公子还把定下的亲事给退了,从家族里挑了个堂哥,娶了他那未过门的娘子,以作弥补,他则一门心思想要娶柳柿。 正因为知道汪袖川的心思,故此汪袖川每每来送礼,柳柿都不要。 可这次,当着琥珀玥的面,她收下了。 “多谢汪公子。” 这让汪袖川喜形于色,有了把握,趁此相邀道:“黄昏后,柳姑娘的凉茶摊收摊,我邀柳姑娘去湖上泛舟,可好?” 柳柿说道:“好。” “沙漠里有湖吗?”琥珀玥疑问。 汪袖川对琥珀玥笑了笑,道:“这位公子看来是外地人,沙漠里不仅有湖,还有泉,风沙镇内,也有先辈们搭建修筑的湖,前阵子缺水不下雨,那片湖干涸了,河床里全是鸡蛋大小的鹅卵石,后来下了一场雨,湖水灌满,恢复如初。” 听到那场雨,琥珀玥脸带骄傲,轻摇折扇。 当然,也不看是谁行的雨。 “那湖在哪儿?”琥珀玥转头对柳杏问道,“我们也去泛湖。” 柳杏正掐着丑娃脸蛋玩,好好的,忽然被琥珀玥叫去泛舟,她头皮都麻了,看向柳柿。 哪儿有姐夫,当着姐姐撩拨小姨子的?这胆儿也太肥了,不是蠢,那就是笨。 柳柿又喝下一碗凉茶,压下心火,想了想,现在不宜动手,因今日没把大宝剑带身边,不然定把这头淫龙当街大卸八块。 知道他淫,不知他原来是如此的厚颜无耻和淫荡,惦记上自家的妹子了。 该死的淫龙。 凉茶摊收了后,琥珀玥有意去牵柳杏的手,柳杏逃开,惊恐挽住柳柿的手臂,与她走在了前面,小声道:“姐姐,我怕,他不正常。” “不怕。”柳柿冷笑,“外面不好发挥,大宝剑搁家里,待回了家,我把头发给他削秃。” 汪公子买来柿饼与杏干,走在柳柿身侧,把小食送给柳家姐妹二人品尝。 落在后面的琥珀玥咬咬唇,感到委屈,对花非月说道:“我觉得,我被排挤了。” “河主。”花非月欲言又止。 琥珀玥看着走在前面的几人,用力扇了扇手里的折扇,面带怨气道:“但说无妨。” 还是不说了。 花非月闭紧了嘴。 “把丑娃给我抱过来,我问她一点事。” 花非月可不敢抱,小霸王在琥珀河的名声很响亮,小小年纪,已在琥珀河内竖立了威望,男孩们都怕她,加之她现在是少主了,花非月就在街边买了一块油糕,对丑娃说着好话,把牵着柳杏手的丑娃,哄到了琥珀玥面前。 见丑娃吃到满嘴是油,琥珀玥拉着她停下来,蹲下来拿出手绢,为她擦起嘴。 “乖玖儿,爹把你送回来了,你和爹说说,你娘为何不搭理爹。” “你不也没搭理大姨母,全去和二姨母说话了。”丑娃咬下一口花非月新递来的油糕。 那块油糕才出锅,热腾腾地冒烟气,咬开后,油直直往琥珀玥脸上溅去。 大、大大姨母? 琥珀玥眼里都被滋进了油,他忙着擦油时,速速在脑里过了一遍。 穿黄衣的女子是二姨母,名叫柳杏,穿红衣的女子是大姨母,名叫柳柿。 刚才自己只与柳杏说话,冷落在旁的柳柿,而柳柿才是丑娃的亲娘! 琥珀玥被油刺激到双眼发红,看向前方,汪公子都快把手搭在了柳柿肩上!!! 有龙当众被偷家而不知。 有龙‘调戏’了小姨子而不自知。 哦!不—— 琥珀玥被打击到从蹲姿,变成了跪姿,拳头锤起地面,想要自戳双目。 贰拾:是的,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采月湖内,多个竹筏在夜色中穿行,每个竹筏都挂着一盏灯火,船夫站在船头撑杆划船。 船桨拨开水面,荡漾开水花,船夫回头看见坐在竹筏上的二男一女,又把头转了回去,划起了船。 汪袖川的脸在灯光下看,越发显得俊朗,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琥珀玥。 登船游湖之际,琥珀玥跳上了他们坐的竹筏,还要坐在柳柿身边,被柳柿两巴掌打开了,琥珀玥就只能缩在汪袖川身边了。 汪袖川说道:“琥珀公子,我方才见你叁番五次亲近杏儿,你如今,怎么不上杏儿坐的竹筏,要来我与柳姑娘坐的竹筏了?” “刚刚,认错人了。”琥珀玥尴尬地用扇子扇着风,与柳柿对视一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说道,“不瞒汪公子,我脸盲,不认得女子的相貌。” “哦?这倒是一个新奇的病疾,我是头一回听说,柳姑娘可曾听过。” 柳柿简略到只说了一个字:“没。” “琥珀公子脸盲,不识女子的面貌,上了我与柳姑娘坐的竹筏,是否想说,你把杏儿认成了柳姑娘?那我替琥珀公子辨认,眼前的女子是柳姑娘,柳柿,杏儿姑娘在那个竹筏上。” 汪袖川指了指,跟在他们后面的竹筏。 柳杏把丑娃抱在腿上,防着她乱跑,跌进水里,一见前面的竹筏上,汪袖川和琥珀玥同时回头看向自己,柳杏慌得抬起手,用衣袖遮住了脸,小声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琥珀玥赶忙回正头,憋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道:“我……我要找的人,就是柳柿姑娘,不是柳杏姑娘,我不是把柳杏认成了柳柿,我、我、我是把柳柿认成了柳杏。” 说着,琥珀玥偷看了眼柳柿。 她没表情,也没说话,转过头看起了沿河的夜景。 凭空多出一位‘情敌’,汪袖川并无危机感,反而哈哈一笑。 柳姑娘不爱金子,不爱好看的皮囊,汪袖川自认自己是万里挑一的好公子,眼前这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冒出来的琥珀玥,也配和自己争女人? 他凭什么,能赢得美人的芳心? “柳姑娘,泛完舟,我们俩去听月小楼坐一坐,只有我们俩。” 汪袖川刻意强调‘我们俩’,把琥珀玥排在了他们之外。 柳柿:“好。” 好个菜花颠颠!琥珀玥忍住想要发出的愤怒龙吟声,强颜道:“汪公子还不知道吧,柳柿她与我有了一个孩子。” 此话一出,柳柿看向琥珀玥。 这一看,把琥珀玥给看兴奋了,从坐上竹筏后,柳柿就没正眼瞧过他,现在终于肯拿正眼瞧龙了。 龙龙欣喜若狂,心里的龙爪爪拨动,若眼前放一把古筝,非得奏上一曲《娘子,啊哈》 汪袖川淡然,“哦?是吗,琥珀公子说的那孩子,可是丑娃?” “没错!”琥珀玥此时的表情,比行了十场雨还要骄傲。 “琥珀公子,你说你和柳姑娘有了一个孩子,那我也可以对外称,丑娃是我和柳姑娘生的孩子。” 琥珀玥愣住了,他很确定,丑娃是他的孩子,半龙半人,体内的龙血与自己是一脉,怎么可能会是汪袖川和柳柿所生的孩子! “汪公子,你真可笑……” 琥珀玥没说完,话语就被汪袖川打断了,说道:“琥珀公子,柳姑娘未曾婚配出嫁,丑娃乃是她和杏儿在外捡的孩子,两个姑娘家受尽流言蜚语,将之抚养长大,你说丑娃是你和柳姑娘的孩子,这样有损柳姑娘名声的话,你既敢说,我也敢说,我说了,我愿娶柳姑娘,我比琥珀公子你,更合适柳姑娘。” 汪袖川不遮掩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对柳柿说道:“柳姑娘,你说,对吧?” 柳柿没说对不对,她站起来,抬起一脚,就踹在了琥珀玥的胸口上。 琥珀玥都没瞧清楚柳柿的脸,那一脚,就把他从竹筏上踹下去,送进了湖水中。 贰壹:定身 𝑔b84.𝒸óm 听月小楼,柳柿没去。 竹筏靠岸,柳柿跨步上了岸,对汪袖川说道:“汪公子,今日身体不适,我就此告辞,早些回家休息。” “既然柳姑娘身边不适,那听月小楼,我们改日再去。” 汪袖川边说,边去看被柳柿踹进湖的琥珀玥。 从琥珀玥被柳柿踹下去后,他就没有从水里冒出头浮上来了。 汪袖川担心,他淹死在湖里了,柳柿因此会惹上人命官司,被官差抓去衙门。 “柳姑娘,琥珀公子掉入水里,迟迟没现身,我还是让我的小厮,把琥珀公子救上来妥当些。” 他是一条龙,龙窝都安置在水里,他被火烧死,都不可能被水淹死。sんú請菿渞蕟蛧站:рò❶⑧𝖈𝔞.čòм “汪公子,你多虑了,他带来的人都不着急,那他自是无性命之忧。” 柳柿扬头,示意汪袖川去看站在岸边的花非月。 那条小青龙毫无担忧神色,趴在水边小声对藏在水里的琥珀玥说道:“河主,他们还没走。” 柳柿:“汪公子,就此别过。” “我送柳姑娘。” 汪袖川想要相送,被柳柿拒绝。 “汪公子留步。”柳柿喊了一声丑娃,丑娃就屁颠屁颠跑到她身边,她携丑娃就离开了。 等到柳柿一行人离开,汪袖川迟迟未走,望着平静的湖面,他分外担忧这琥珀玥会死在水里了。 在汪袖川担忧琥珀玥安危时,琥珀玥顺着湖下暗河,变成一条指头粗的水蛇游走了。 花非月去柳柿柳杏家,等了有叁炷香的时间,迟迟不见琥珀玥出现,花非月不经怀疑,琥珀玥是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正要去找他,他就出现在门口了。 “河主,路上是遇到什么事耽误了吗?” “没有。” “那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我原是变成水蛇在游,体力不支,就从水蛇变成了一只乌龟,这乌龟四只爪子刨啊刨,游得慢,自是误了时间。” 花非月喔了声,说道:“柳姑娘拿了一把剑在磨,磨得哗嚓响,河主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柳姑娘和她的剑。” “小花,你多虑了,她不会……” 闪着寒光的剑从屋内斩出,琥珀玥往后一仰,反应慢了一步,就被削下一缕发。 未给喘息时间,柳柿又一剑向琥珀玥刺去,剑光擦伤了他的脸,脸上溢出一道血。 顾不得疼痛,琥珀玥不断闪躲着招招想刺中自己要害的剑。 “有、有话好好说,娘子。” 听到‘娘子’二字,柳柿更来气了。 “我不是你娘子,你认错了人,你对我妹妹不敬,你在汪公子面前说我与你有个孩子,损我声誉,毁我清白,你这条淫龙,我今夜要把你剁碎,包馄炖吃。” 一个进攻,一个躲避,从屋外一路斗,斗到越走越远了。 花非月瞧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不担心琥珀玥会受伤吃亏,倒是柳柿这个人类女子。 说到底,她不是琥珀玥的对手。 把柳柿引到了一片荒芜地,地上黄沙软绵,天上明月皎皎,琥珀玥见差不多了,闪身避开刺向自己的剑,快速往柳柿身上点了点,封住她的穴,定住她的身。 那把磨得能一下斩断骨头的剑,落了下来,陷在黄沙中。 糟糕,上当了。 柳柿恍然发现,可已经迟了。 这熟悉的感觉让柳柿想起两人初见的那一晚,为防自己乱叫乱动,这条淫龙就定住了自己的身,还让自己说不出话。 趁嗓子还能说出话,柳柿大声喊了出来。 “救命啊——” “来人啊——” “有淫贼啊——” 嘟— 柳柿突然感觉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下没了,发不出声音了。 贰贰:龙龙标记 见那条淫龙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柳柿在心里尖叫:别、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跟你拼了! 死龙!渣龙!淫龙! 柳柿把能想到骂人的词,在心里都骂了个遍,奈何那头龙听不到,一把搂过柳柿,拉入了怀里。 琥珀玥在她耳边轻语:“夫人,我知道你气坏了,但等一等,等我在你身上留下我能认出你的标记,你再撒气也不迟。” 标记…… 什么标记? 这臭龙,该不会又要行不轨之事? 此处偏僻,没有人烟,天暗星稀,他想要做个什么事,极为容易,以地为床,以天为帘,男女媾合,欢愉燃情。 脖子一凉,柳柿眉头动了动。 琥珀玥舔起了她的脖子,一下、两下、叁下……她被舔来脖子发痒,动又动不了,叫又叫不出声,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哼哼来纾解。 脖子娇嫩脆弱,被那根软舌舔舐,柳柿身子变得敏感,呼吸急促,脸颊微红。 全身上下幸好眼珠能转动。 柳柿的眼珠从左转到右,再从右转到左,听得周围一片寂静,见到远处沙丘形状起伏,她被琥珀玥抱在怀里,被他不断舔着脖子。 她闻见他身上飘着一股淡雅花香,还是那种浇过水的花,有着很重的水气。 柳柿浅浅呼吸了一口气,调整起自己变凌乱的气息。 舌头重复在柳柿脖子上舔舐,柳柿被舔到一度想要闭上眼。 只是刚一闭上眼,被舔麻木的脖子嵌进了一对利器。 刺进后,柳柿疼到眼含热泪,回了下神,感知到扎进自己脖子里的是牙,一对尖牙。 他属狗的? 合着这一头淫龙被僵尸附身了?还是他修炼了什么禁术?凭白无故往人脖子上咬一口,扎两个窟窿眼吸血。 一出血,舌尖尝到了血腥味,琥珀玥就收嘴了,掌心变幻出一朵泛银光的黑色花。 他将那朵花打进柳柿的脖子里,覆盖了咬出血的牙印。 花与血相融,在伤口落下烙印。 一个银色叁瓣花烙印。 花印亮了下光,就恢复如常了。 这标记,能方便琥珀玥认出柳柿,不是靠她脖子上的花印辨认,而是花已‘种’进她体内,靠着气息,靠着她那张已印入琥珀玥心里,不会再忘的脸。 如此,她即便是混入了人堆里,琥珀玥也能一眼认出她。 琥珀玥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见她眼波流转,双颊粉红,看她,更与别人不同。 “夫人,明日你就随我回琥珀河,定个吉日成婚。” 柳柿眼神警告他,让他放开自己。 “啊,对,我们尚未成婚拜堂,肢体切勿亲密了,让人见了,会说闲话。” 琥珀玥欲要松开她,只是刚松开,又拉紧了她的手。 “可这里无人瞧见,我们亦有夫妻之实,连孩子都有了,老夫老妻,不在意别人说闲话。” 谁和他老夫老妻了! 柳柿瞪他,他不当回事,厚着脸皮凑上前:“夫人,我想要那个了,上次那个,还是和你,我好几年没有那个了,好想那个。 ” “夫人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琥珀玥挥手就变出一张木架子床,罩在床上的粉色布帘被风吹得快飞走了。 他抱过柳柿就往床上倒去。 贰叁:蹭奶子 龙族里没有奸淫一说,琥珀玥不知道自己这行为是奸淫。 龙族里,双方情投意合即可结为夫妇,若男龙对女龙有意,女龙对男龙无情,男龙不会勉强,不会紧追心仪的女龙不放手,反之亦是,女龙对男龙有情,若男龙对女龙无意,女龙不会吊死在这一头龙身上。 可处男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男龙的第一次很宝贵。 在龙族,如果处男龙把他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女龙,除非是处男龙主动放手,否则他将生生世世缠着享用了他处男身的女龙,不管那女龙愿意与否。 几乎没有女龙不愿意。 没有女龙会拒绝一个处男龙。 除了柳柿这个人类女子,她不愿意。 她躺在抬头能看见星空的床上,被琥珀玥除去了身上的衣物,身体毫无保留展示在琥珀玥眼前。 琥珀玥的手揉捏她的奶子,掐她的腰,嗅闻她的下身,炽热的呼吸往小穴里灌。 指头从干燥的小穴里挤进,从缓到急,从轻到重,抽动着。 琥珀玥早已赤裸了身体,光着膀子与她袒胸相见。 他一手捣着发干的小穴,让它湿润,一手撑在柳柿脑袋旁,俯身低眸温柔注视柳柿的脸。 她眼里汹涌着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她压根儿就不是这条淫龙的对手。 他是龙,她是人,她的大宝剑在他看来,就是小孩手里玩耍的东西,他陪着她玩玩得了,动起真格,她只能是被他压在身下蹂躏的命。 捣在小穴里的手指越发急,从只能容一根手指,到扩张成两个手指,并拢插了进去,搅动出水声。 柳柿脸上红潮显现,眼里的愤怒变成了哀求。 琥珀玥看她实在是有话想说的模样,看了下她双腿间,已有水渍,遂解了她的穴,让她能开口说话。 “死龙,你放开我!” 喔,原来不是哀求的话。 “我活着呢,我没死,我不是死龙。”琥珀玥埋头就趴在了她胸上,头蹭着她的乳儿,“夫人的奶子真软,又软又大。” “滚啊你这条死龙,我要杀了你全家!” “我爹你杀不了,他都上天了,我弟琥珀琉那一家子你随便杀,只要夫人不杀我就行了。” 琥珀琉是他弟弟?柳柿一分神,就看见琥珀玥坐起来,握过他昂起头的粗壮阳物,往自己的面前凑来。 “你干嘛,滚啊——” 以为这淫龙是要把肉棒塞自己嘴里,柳柿莫名害怕,那么大一个,自己这张嘴是吃不下的。 好在那条淫龙没把肉棒塞进她嘴里,而是双手捧过她胸,用奶子夹住阴茎,蹭起她的胸。 发烫的肉棒在白净柔软的奶子上蹭了几下,奶子就被蹭红了。 胸离心脏近,蹭到柳柿心脏直跳。 柳柿的脸,跟着红了,她轻喘,微微张开嘴。 琥珀玥手指抚弄她唇瓣,指腹压住她嘴角,看见她嘴里蠕动的小舌,俯过身亲了上去。 十指抓着她的乳房揉捏,堆高揉扁。 “夫人好香。” 琥珀玥沿下,一路亲着她脖子。 琥珀玥的手抚过她大腿,往外掰开,露出流水的小穴。 那根粗大的棒物抵了上去,跳动了几下,穴口被灼烫到分泌流出更多水渍。 “死龙。”柳柿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把你全家都杀了!” 琥珀玥:“随便杀。” 反正她也杀不了。 琥珀玥急色,根本不在乎她要杀谁,现下最要紧的就是和她那个。 一挺身,龟头就顶进了小穴,柳柿瞬间就感觉到下身发涨,被他的肉棒撑满了,严丝合缝。 贰肆:插进去 一插进去,柳柿就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能动了。 她便对着琥珀玥的胸膛又是拍,又是打,还一边骂,想要把他推出自己的身体。 “死龙,恶龙,淫龙,我要把你全家杀了,都杀了!” 那双手被琥珀玥扼住,柳柿的手腕上多出一条绑带。 捆绑的双手举过头顶,被琥珀玥绑在了床头。 “夫人,我让你能动,不是让你打我。” 作为对她的‘惩罚’,琥珀玥用力肏动了下,柳柿脸上呈现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好大。 顶到尽头了—— 小穴被塞满,腰一阵一阵地发酸。 以为琥珀玥至多就猛肏几下,但琥珀玥掐着柳柿的腰,狠狠连续肏了十几下。 她的呻吟声在旷野里回响,胸前敏感的奶子一捏就变红。 被绑住的手腕在挣扎中,勒出了一圈红痕。 直到把小穴里肏出白沫,琥珀玥才停下。 他喘了喘气,将柳柿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捋到她耳后,看着她哭红的脸,解开了绑在床头的手腕,将她翻了个身,背对自己而跪。 手指抚过湿润滑腻的下身,挑开两片阴唇,揉捏着阴蒂把玩。 男人剧烈的呼吸近在咫尺。 身下痒,还想要被肏。 柳柿被琥珀玥的手弄得浑身燥热,发出一声娇喘后,她迅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想让琥珀玥听到自己发出这么难堪又羞耻的声音。 啪—— 一掌拍在柳柿的臀瓣上,肥臀抖动,柳柿捂着嘴,身子一颤抖。 琥珀玥握过阴茎,后入插了进去。 “啊~”柳柿叫出一声。 琥珀玥的双手从背后攀上来,抓过她的奶子,趴在她背上耸动起来。 “夫人的奶子,比我们初夜时,还要更大了。” 大奶子轻晃,一阵阵乳波推动,晃荡着。 柳柿热到满脸通红,低头看见琥珀玥双手抓在自己的胸上,揉来捏去。 她也记得自己的胸不大,都是后来怀上丑娃,胸就变大了。 生下丑娃后,胸就更大了,被奶水涨痛,每日喂饱了丑娃,还有余。 丑娃断奶后,她这对奶子还是会分泌出很多奶水,她每日都要挤出奶水丢掉,丑娃长到两岁,奶水才渐渐没了。 虽然奶水没了,但奶子没有恢复成原来的大小。 “夫人。”琥珀玥抓揉着奶子肏动,越来越兴奋,含上柳柿的耳朵,舔湿了她的耳。 他的动作冲击加快,撞得柳柿招架不住,双手抓过了床头。 整张床都在摇晃肏动。 “啊,你这个死龙,慢点,慢点啊——” 小穴里像有什么在跳动,好舒服,柳柿被肏哭,不停呻吟。 “呃……啊……啊……” “啊——” 琥珀玥急喘,胯下重重一撞,表情舒服,“好爽。” 射了真爽。 在又湿又紧的小穴里,琥珀玥射出了一泡浓稠的精液。 抽出插进的阴茎,过多的精液从小穴里流出。 柳柿没了力气,趴下来,眼角沾着一滴泪珠。 她红眼看向琥珀玥,琥珀玥胯下的那玩意儿没有消停,被他用手搓了搓,又硬了。 琥珀玥架起她的两条腿,将她足尖挂在自己肩上,用床单潦草擦去了漏出的精液,急急将阴茎插进了小穴。 “嗯……唔……”柳柿咬着手指哼叫。 她虽不喜这淫龙的强来,但与淫龙翻云覆雨后,她的身子,却不排斥淫龙的肏弄,反而,还有点喜欢。 贰伍:龙妾成群 一夜后,及至天边有光。 琥珀玥筋疲力竭,躺在同样疲倦的柳柿身边,柳柿浑身都疼,尤以私处最疼。 火辣辣的,像磨破了皮。 床单上流着东一团西一团的污渍。 看着天边亮起的曦光,流柿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拳头砸在了琥珀玥的胸前。 “我不想怀孕,不想生孩子,万一这次又怀上了,我要你的命!” 琥珀玥本想说怀上了就生,转念想到若是又生出一个丑娃那样的孩子,他的寿命都要大大减短。 仅带了丑娃有半个月,琥珀玥被那小东西折磨到管她叫起小祖宗。 若是再来一个‘小霸王’,琥珀河都要被拆了。 想到此,琥珀玥变出一粒小绿丸,塞进了柳柿嘴里。 柳柿都没尝到那粒小绿丸究竟是什么滋味,小绿丸就从喉咙里滑下去了。 “什么东西?” “避子丸。” “真的?”柳柿抱有怀疑。 说了不想怀孕,他当真就避孕了? 琥珀玥:“当然为真,我比你还不想要小孩,带孩子,一个脑袋,要掰成八个脑袋用。” 这话不假,柳柿认同。 她见到琥珀玥目光无所遮拦,直勾勾停留在自己的裸身上,想起之前种种,她拉过被子裹住身体,照着琥珀玥的脸就拂了一巴掌。 “渣龙!” “我渣?” 琥珀玥捂着被打的一侧脸颊,惊讶道:“我若是渣,早弃你于不顾了,还犯得着这几年一直寻你。” 柳柿道:“你妻妾成群,竟还有脸来找我,我柳柿绝不为妾,绝不多女侍一夫。” “我哪儿有妻妾了?我至今尚未婚配。” 琥珀玥捂着脸,更觉冤枉。 他虽不是处男龙了,但接任河主之位以来,没少被说媒,海中贵女,湖中闺秀,都愿嫁给他。 他念及柳柿,一推再推,没有婚配,至今还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好龙。 “琥珀河河边的瞎眼算命老头儿说你琥珀琉,龙妾成群,龙子成堆,常在人间留情,夺了人类女子的清白,就弃如敞履,可有此事?” “那老头儿说的没错,琥珀琉就是这样的啊,但我是琥珀玥。” 琥珀玥发出一声伤心的龙啼,柳柿都愣住了。 这是哪儿来的牛叫,叫的还这么难听。 “他琥珀琉干的事,关我琥珀玥什么事!” 柳柿仍是不信,说道:“你说好叁日后就派人提亲,我等了六日,你都没来。” “那是我爹病危,我走不开,事发突然,我后来也领着人去你家了,但你家都空了,你和你妹已离开了。” 为了让柳柿相信自己没有婚配,没有龙妾成群,龙子成堆,琥珀玥赶忙带柳柿回去,把赖在床上睡觉的丑娃摇醒,让她证明自己这条好龙的清白。 “玖儿,你去过琥珀河,你来说,爹爹的房里是不是没有女人?” 丑娃闭着眼,被困意拘着,回答道:“有啊,有很多。” 柳柿一听,脸色都变了,琥珀玥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着急用力摇了摇丑娃。 “你这孩子,是不是听成龙珠了?宝贝儿你把眼睛睁开说话,仔细听爹爹的问话,爹爹是问你,爹爹的房里有没有女人,不是问你房里有没有龙珠,龙珠当然有很多了。” 琥珀玥打着哈哈,可丑娃即使是把眼睛虚开了一条缝,睁开眼说话,同样是说道:“没错啊,爹爹房里有女人,有很多很多。 ” 那些婢女在琥珀玥房里进进出出,端茶送水,打扫卫生,丑娃都看在眼里。 很多很多的婢女,看花了丑娃的眼。 贰陆:龙龙跪下了 后院柴房外。 柳柿扬起斧头一劈下,一根粗大的木头就被劈成了两半。 木屑飞溅,琥珀玥退避。 “夫人,你听我解释……” 柳柿拿起砍断一半的木头放在树桩上,再次举起斧头。 “……丑娃她瞎说的,叁岁小孩的话,不值得信。” 又一斧头下去,木头被砍成适合燃烧的柴火大小。 “别叫我夫人。”柳柿剜了琥珀玥一眼,继续劈柴。 李逵见了都会称一声好臂力,刀起刀落,木头一刀不误,全都劈成了柴块。 柳柿在后院劈柴,柳杏拎着浑身都是黑泥的丑娃从外走来,向柳柿告起状。 “姐姐,你看丑娃,她和村里的男孩们抓泥鳅,滚进泥潭,要不是被张大婶捞起来,她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黑泥潭里了。” 柳杏戳了戳丑娃满是黑泥的额头。 一看丑娃全身糊满了黑泥,柳柿眼前一黑,倒不是担心她淹死,她是龙女,淹不死,只是身上滚到全是黑泥,洗衣服需要水,洗浴也需要水。 这里是沙漠小镇,需要拉着骡子去镇上唯一一口井里打水,来回路程费时间,给丑娃洗衣服洗浴费人。 柳柿丢下砍柴刀,怒斥道:“跪下!” 那一声气势汹汹地吼,没吓着见多了柳柿发火的丑娃,她笔挺挺站着,就是不跪。 “我叫你跪下!” 柳柿又一吼,抄起地上的一支藤条。 扑通跪地声传来,琥珀玥一下给跪在了地上。 “夫人息怒。” -- 凡是经过柳家门外的人,都要看上一眼坐在门口洗衣的琥珀玥。 他用束带绑起了袖子,露出两条胳膊,把丑娃挂满黑泥的衣服按在搓衣板上洗。 盆里的水全黑了,掺杂着泥沙。 这是琥珀玥平生第一次动手洗衣,洗的还是这么脏的衣服,他一边洗,一边叹气。 洗好衣,琥珀玥倒掉盆里的黑水,进屋去舀清水来清洗衣服。 端着盆往屋内走,柳杏正好从屋内往外走,这都遇上了,柳杏觉得不打招呼有些尴尬,柳杏就硬着头皮唤了声琥珀公子。 琥珀玥目不斜视地嗯了声,与之前想拉她手的登徒子判若两人。 过了会儿,琥珀玥还没清洗好衣服,柳杏端着一盆豆子走来。 “姐姐说,让你把豆子剥了,我稍后来取。 ” 琥珀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放那里就好。 ” 柳杏把那一竹筐豆子放下,约两柱香时间后,她来取剥好的豆子。 这时琥珀玥把衣服晾好了,筐里的豆子,他也快剥完了。 柳杏无声去取他剥好的豆子,他按住装豆子的竹筐,不让柳杏取走豆子,眼神漠然,“姑娘与我素不相识,为何拿我剥好的豆子?” “琥珀公子,是我,你睁大眼瞧清楚。” 柳杏不可思议,手指反指自己,说道:“我是柳杏,方才给了你豆子剥,现下要取回已剥好的豆子。 ” 琥珀玥为自己没认出柳杏而羞愧,赶忙把豆子递给了柳杏,头都不敢抬起,都是在柳杏拿走豆子后,他低声懊悔哞哞了两声。 隔日,柳杏换了一身衣裳,早早出门去外面逛了圈,回到家就看见琥珀玥蹲在地上,研究怎么用石磨。 一抬头,见到柳杏,琥珀玥的眼神充满了睿智,“姑娘找谁?” 蹲在琥珀玥身边的花非月立马小声提醒:“河主,这是柳杏姑娘。” 琥珀玥因再度认不出柳杏而惭愧,逃似地跑掉了,以喊丑娃起床了掩饰尴尬。 夜里,灯下。 柳杏把丑娃哄睡着后,来到拭剑的柳柿身边,说道:“姐姐,我怀疑琥珀玥是一个傻子,认不了人,丑娃和男子除外。” 话音刚落,推门声嘎吱一响,琥珀玥端着一盘黑色的馍出现。 他脸颊蹭上了一抹烧柴时留下的黑灰。 他讨好地笑,小心翼翼把那盘馍放到了柳柿面前,说道:“夫人,这是我按您的嘱咐,做的南瓜馍,您请品尝。” 贰柒:龙吸水 那一盘黑色的馍,是南瓜馍? 柳杏调侃:“近来南瓜是不是出了新品种?不用黄南瓜做馍,用了黑南瓜做馍?” 琥珀玥坐立不安,老老实实回答道:“不……不是出了新品种南瓜,前几次南瓜馍做出来没成形,不好看也不好吃,这盘南瓜馍勉强成了形,虽然糊了,但我尝过了,别有一番风味。” 糊成了那样,要是有风味,那都只有糊的风味。 柳柿瞥了盘里的馍一眼,看向柳杏,柳杏便说道:“琥珀公子,你连个馍都做不好,呆在这个家里,有什么用呢?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呢?你还是趁早,回你的琥珀河。” 一听这是要赶自己回琥珀河,琥珀玥急忙说道:“我做馍,确实不在行,我只是一条龙,我留下来还是有用的,我能召雷唤雨,风沙镇以后有我罩着,保证风调雨顺。” 为了证明自己留下来对这个家有用,琥珀玥马上就召了风。 那阵狂风卷来,把纸糊的窗户吹开了,不仅吹翻了放在桌上的南瓜馍,还把柳杏的头发吹乱了。 柳杏明白琥珀玥的意思了,起身就走,“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去歇着了,你俩慢慢聊。” 柳杏一离开,风就停了,窗户也自动合上了,琥珀玥往柳柿身前凑,“夫人……” 一离近,柳柿手里的剑就抵在了琥珀玥的喉部,阻止琥珀玥向前。 “都说了,不许叫我夫人,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有关系的,你看啊,我们生了个孩子,这个抹不掉,你不喜我叫你夫人,那我称呼你什么,柿儿?小柿?柿妹妹?” 柳柿忍无可忍,“够了!” 琥珀玥闭了下嘴,又开口说道:“我硬了,想要。” 他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欲望。 做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叁回想。 琥珀玥现阶段就处于发了疯想要,如若柳柿不给,他就打算强要。 “这个。”柳柿丢出一根空心竹筒,说道,“拿去解决。” 琥珀玥捡起那根普普通通的竹筒,一脸疑问:“这要如何解决?” “这个还需要我和你说?这多简单,把你硬了的鸡巴塞进去套弄,不就成了。” “我不要。”琥珀玥嫌弃丢开那根竹筒,一下拂开柳柿直指自己的剑,抱过了柳柿。 “我要柿儿给我解决。” 琥珀玥抱着柳柿蹦跳了两下,就要去亲柳柿。 柳柿偏开头躲了躲,可还是没躲开,被他连亲带扑压在了床上,口水亲了柳柿满脸,全程热情到柳柿无法招架。 这条死淫龙! 跟他厮混在一起,柳柿觉得自己早晚会变得跟他一样淫荡好色,不然这淫龙亲起自己身下时,小穴湿了不说,还流出了水。 淫水被这淫龙尽数吸入口。 吸水的嘬嘬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柳柿红着脸咬住手指头,躺在床上哼哼。 “柿儿,我进来了。” 淫龙的那器物,一插进湿润的小穴,柳柿爽到全身筋挛颤栗。 抖动的奶子被淫龙抓在手里揉捏,他骑在柳柿身上,顶着胯,阴茎在小穴里重重肏动。 被填满的小穴得到了莫大满足。 “啊……啊……”柳柿发出舒服呻吟,全身发热。 她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 她欲罢不能的表情与被肏哭发出的呻吟,落在琥珀玥眼里,更像是在发骚。 他一手捧过她的脸,一手轻揉她发红的大奶子,眼眸微眯,欣赏着她濒临高潮的表情。 乳晕肿胀,柳柿迷迷糊糊地想,好想琥珀玥能捏得再用力一点。 潮水从花穴里冲出,柳柿舒服到抽搐,腰往上挺,耳边一阵嗡嗡发响声。 琥珀玥双手掐过她向上挺起的腰,连续快速地肏了几下。 持续的高潮让柳柿眼前一片模糊,失去焦点,她失声哭吟:“要死了,我要被你操死了。” 贰捌:下了床,龙龙什么都不会 两条玉腿挂在琥珀玥肩上,他向下压,露出的小穴红肿,被阴茎来回抽插,流出浓白汁液。 那些液体越肏越多,从小穴里喷出来,溅落在四周。 柳柿呜呜低吟,含着哭腔说道:“不要了,不要——” 那具被肏红的身子混杂着汗水,在闪烁的烛火中晃荡,胸前的奶瓜涨烈,粉乳翘挺。 琥珀玥不打算轻易放过柳柿,凶悍的性器在声声呻吟中高涨。 “啊——” 一直将柳柿肏晕过去。 她短暂晕厥,再次醒来,发现琥珀玥已经抽离她身体了。 腿间在流出液体。 柳柿以为自己被肏到来了癸水,张开腿看了看,没看见血,看见的只有射进去的精液,因为射进去太多,精液从滑腻的肉缝间流出,弄湿了床单。 “柿儿的小穴好舒服,为夫若不是念及柿儿的身子,为夫真想一直肏。” 说罢,琥珀玥从手里变出一粒避子丸,他含在嘴里,俯身嘴对嘴要助柳柿吃下。 舌头撬开她的齿,把药推了进去。 喂完药,琥珀玥没有马上离开她的唇。 他侧躺在她身边,捧过她的脸,舔她的唇,勾她的舌,轻咬舌尖,大口亲吻着她。 她闷哼发出的软糯声,让琥珀玥心痒痒,死死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扶着她,身下不停蹭动她。 蹭来她想要了,琥珀玥摆弄好她的体位,再次插了进去。 架子床咯吱地响。 柳柿撅着屁股,被肏来气喘,暗想这淫龙的体力当真是好,一夜八、九次不在话下。 次日都日晒叁竿了,被琥珀玥一夜翻来覆去操弄的柳柿根本不想起床,难得的赖床。 柳杏倚在门边嗑起了瓜子,看见琥珀玥一大早起床后就在忙活。 他先是劈柴,一刀没劈中,柴刀还被他不小心一甩,甩到了房顶,砸出一个窟窿眼。 他找来梯子,搭梯子上房顶修补,本是拳头大的窟窿眼,被他越修越大,修成了脸盆大小的窟窿眼。 他放弃修房顶,改成去烧火做饭。 引火时出了意外,小小的茅草灶房在顷刻间燃了起来,火势变幻极快,琥珀玥来不及提桶灭火,他急召了雨,让雨专门下在了起火的灶房,才有惊无险扑灭了火。 一件件事做下来,他虽然很忙,但没忙出个结果,每件事情都被他搞砸了。 “琥珀公子。”柳杏扔掉手里的瓜子皮,说道,“同样是做活路,汪公子就比你强。” 琥珀玥脸上布着黑灰,呆呆看着柳杏:“汪公子……” “是啊,汪公子,琥珀公子还不知道吧,汪公子除了经常给姐姐送礼,还时不时会来我们这里,他可怜我和姐姐两个女人,拉扯养个孩子不容易,汪公子就来帮忙做些活儿分担。” 柳杏正说着,门外就来人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来者正是汪袖川,他备了些薄礼,带着两个小厮上柳家来了。 一来,他一眼注意到房顶上的窟窿眼,问起柳杏,屋顶的窟窿是如何出现的。 柳杏看在琥珀玥是丑娃她爹的面子上,卖他一个薄面,说道:“不知道呢,一早起床就看见了。” “这可不行,得赶紧修,不然下雨了,房里会被灌湿。” “汪公子说的是,我正打算去镇上请个熟手来修。” “不用请,包在我身上。”汪袖川让小厮扶好梯子,他爬上梯子,蹲在屋顶上,顶着烈阳,就开始修房顶的窟窿眼。 柳杏先是去屋内叫了柳柿起床,说汪公子来了,然后走到眼巴巴望着屋顶的琥珀玥身边,说道:“琥珀公子,你瞧,我说的不假吧,人家汪公子,虽贵为纺织铺的叁公子,可人家,一点儿都没有少爷架子,修锅修盆砍柴等等粗活儿,什么都会做,也不知道,是他们纺织铺教了这些公子哥做粗活,还是琥珀河从未教过这些事,才致琥珀公子,事事都不会。” 贰玖:小祖宗,求你了 一盏茶的功夫,汪袖川就把房顶窟窿眼补好了。 柳柿用热水迅速擦了一遍身子,穿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见客。 她熬了一锅驱热的凉茶。 待汪袖川满脸汗水走下了楼梯,葡萄藤下,柳柿已张罗好一桌瓜果与凉茶。 “多谢汪公子了。”柳柿倒了一杯凉茶,双手递给汪袖川。 柳柿起床起的迟,不知房顶窟窿眼是琥珀玥给捣鼓出来的,说道:“昨日瞧着房顶还好端端的,今日这房顶就有了窟窿眼,怕不是昨夜有笨重的野猫现身,踩塌了房顶。“ 笨重的野猫没有,有的只是一头笨重的野龙。 看着柳柿给别的男人倒茶端茶,笨龙吃醋了,也要求柳柿给自己倒茶。 “柿儿,我想喝茶。” “你喝啊,要我给你倒?” 笨龙听不懂柳柿这是不想给他倒茶,天真点点头,“要。” “你喝尿吗?喝尿我就给你倒。” 柳柿指指桌上的茶壶与茶杯,苦口婆心道:“你说说你,这东西又没离你八千里远,它就在你的手边,你要我给你倒茶,你是不是觉得,你是这一家之主了?” 一番话下来,笨龙生了闷气,提起茶壶,仰头把茶壶嘴对准了嘴,咕噜咕噜把一整壶的凉茶全喝了下去。 喝光这壶凉茶,让汪袖川没茶可喝。 汪袖川一时难懂这二人关系,放下茶杯,问道:“琥珀公子,这是与柳姑娘住在了一起?” “正是。”琥珀玥放下茶壶,打出一个饱嗝。 柳柿说道:“他无家可归,我见着他可怜,故收留在家中居住,教他做些家务,烧饭做菜之类,帮衬下我与妹妹。” 立在墙下的柳杏听到这话,心道:他是越帮越忙。 “他一个男子,与你们两个姑娘家住一起,易惹来流言蜚语,正好我家纺织铺差个小工,何不让琥珀公子去,有老师傅带着踩纺织机,包教包会,衣食住宿都在纺织铺里,不仅不花一文钱,每月还给饷银。” 这样的好差事,对于别人或许不错,可在琥珀玥眼里,这就是一个打发叫花子的差事。 自己是琥珀河河主,打工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给人类男子打工,且还是给‘情敌’打工。 想把自己从柳柿身边支开,没门! 琥珀玥说道:“多谢汪公子,我倾心柿儿,已与她定情,我此生只愿守在她身边,哪儿都不会去。” 这样直白的话,没有让汪袖川知难而退,反而还激起他的竞争欲。 就凭琥珀玥,也想赢得佳人芳心?呵,可笑,真是可笑。 汪袖川展开折扇,轻摇道:“巧了,我也属意柳姑娘,柳姑娘未曾婚配,我俩可以公平竞争。” “没有公平这一说,我和柿儿已……”琥珀玥说到一半,被柳柿狠狠踩住脚。 柳柿低声威胁:“你要是敢乱讲话,我抽了你的龙筋。” 这时,丑娃啃着一块哈密瓜路过。 琥珀玥忍着脚被踩的钻心痛,向丑娃招手。 为了证明自己与柳柿都生了一个孩子,好打发走汪袖川,琥珀玥喊道:“玖儿,叫声爹来听听。” 丑娃没理琥珀玥,吐出一粒瓜籽。 知道丑娃这是又犯毛病了,琥珀玥改口:“丑娃,我是你爹,快叫一声爹,给汪叔叔听。” 丑娃还是没应,双耳像自动屏蔽了琥珀玥的声音,坐下来用啃干净的瓜皮涂抹脸。 琥珀玥没办法,叫道:“小祖宗,我求你了。” “哎。”丑娃这才迟迟应了一声。 只是丑娃这声应的,是对应琥珀玥叫出的那句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