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皇姐你千娇百媚【骨科,强制爱】》 1宫宴 容若的驸马人选终于定下来了—— 容若,大景的长公主。 在当今陛下还是皇子时,两人关系就十分亲密,现在容川称帝,直接将其封为一国长公主。 在外人看来,陛下尤为看重这长公主,不过念及一母同胞所生的血缘关系罢了。 不过也在这情理之中。 传闻这陛下还是九皇子时,不得圣上宠爱,在这宫中可算是举步维艰。 但身边的容若公主,一直给于全部的支持,陪着陛下,从皇子慢慢走上帝王宝座。 期间还在陛下被先皇体罚是,不顾圣威,送过温暖。 也曾在性命攸关时刻为陛下挡过冷箭,自己都差点失去半条命——诸如此类。 也难怪,这陛下不看重她看重谁。 当然这是外人的视角。 对于容若来说,从容川登基后,总算是他们姐弟二人守得云开见月明。 两人母妃早逝,抚养他们的曹贵人后来自己又有了皇子,父皇也不怎么关注他们,只有两人在这深宫中互相扶持,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所以现在也该轮到自己好好享受一下目前的生活了。 于是前段时间就上奏给皇上,希望能给自己挑选一位称心驸马。 只是当自家皇弟听完自己的说的话时,容川只是淡淡丢下一句话——他已经有几位人选了,只是还在观望中。还用婚姻不是儿戏,希望皇姐莫急于一时这样的话语让容若不要心急。 容若听完认为容川说的也是,毕竟成亲是一辈子的事,还是要慢慢来才好,然后注意力就被转移到她快要到来的生辰宴上了。 以往她的生辰都是自己跟容川一起做点美食,先是去他们的母妃娴妃的住处送去祭奠,然后姐弟二人再一起吃顿饭就好了。 可如今两人的身份不同往日,容若的生辰自然不能马虎,于是在宫中举行了盛大宫宴。 宫宴当天,容若一袭嫩黄抹胸襦裙,裙上绣着精美翩飞的蝴蝶,身披浅绿色纱裙,纱裙逶迤拖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 宫宴过后容若与容川两人一起去往他们母妃生前所住的宫殿进行祭拜,两人从踏入那所宫殿再到一起走出来,全程没有话语。 从母妃宫殿出来后的容若原本打算回自己宫中,不料容川此时发话: “往前皇姐还要与朕一同用膳,今夜也照旧吧。” 听完容川的话,容若只好跟着他来到了他所在的清仰殿。待宫人们上好菜,两人开始动筷。 “皇姐怎么不夹菜?” 容川早在暗中观察着容若一举一动,此时见她兴致缺缺,开口问道。 “方才在宫宴上贪嘴多吃了几口,现下还未消化。” “既然如此,那皇姐就陪着朕喝一杯,然后回去歇息吧。” 想必也是这庆生的酒,容若听完,展颜一笑,见容川举起了身旁那杯酒,她也拿起酒杯,朝着容川一笑,然后仰头便喝光了杯里的酒。 只是在她仰头间没有看到容川那盯着她手里的酒意味深长的眼神,容川只是微微昂首,并没有喝下自己杯里的酒。 2头晕 那杯酒下肚不过一会功夫,容若便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天旋地转起来。 酒意来袭,她抵挡不住用手拖着脑袋撑在桌面上,视线里一片模糊,只觉得面前的容川面容越来越放大,然后眼睛一闭,昏睡过去。 好在容川及时将人搂在怀里,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殿外的宫人他早吩咐过了,没有他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放眼这偌大的内殿,只有他跟皇姐两人。 他此时也终于不用扮演那个彬彬有礼的皇弟,卸下了白日里的伪装,他只是个想和皇姐一直在一起的人。 一直在一起的男人。 他打横抱起容若,直接将人带到内里的榻上。 接着室内的东珠壁灯,他细细打量床榻上的皇姐,只觉得肤如凝脂,肤白胜雪。 因为今日生辰宴缘故,容若画了点胭脂在脸上,此时在夜晚间的光源照射下,宛如沉睡般的仙子一样动人。 容川一直注视着她,见她呼吸起伏缓慢有序,似是陷入了沉睡。 他思及次,慢慢伸出手慢慢摸上容若的脸。 触感细腻,直接让他心神一晃,他咽下因为紧张而出现的口水,喉结一上一下,昭示着某种冲动。 他的手慢慢向下,划过容若精致的锁骨,来到了她的襦裙领口前。 此时襦裙的领口已经有点松动,下滑了一点,可以看到半截雪白饱满的乳沟。 鬼使神差,容川慢慢解开了容若的束缚, 他解了,但又不全解,没有褪去全部衣物,只是松动了一些紧要处。 就在他解开容若胸前的蝴蝶结处后,那团雪白终于得见全貌。 他的手轻轻掠过胸前红豆,那红豆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起来。 床榻上的人似乎也感觉到胸前一凉,小声哼唧了一下再次陷入沉睡。 容川此时将整个手掌覆盖上去,只觉得手中包覆感极强,似蓬松馒头又比馒头柔软,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 他耐着性儿,哪怕自己胯下早已喷薄欲出,但也慢慢把玩着手里皇姐的乳头。 他或捏或揉,皇姐的嫩乳便要跟随着自己动作,听自己号令。 此时他又想起皇姐让其给她寻找驸马一事,手上动作一停,慢慢低下头,对准了容若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外面的男子有什么好,能保护皇姐一辈子吗。 能像他那样爱护皇姐,给皇姐全天下任何只要是皇姐想要的吗。 不能,他也不会允许。 当明白自己对皇姐的心思后,他早就想过,这世间所有男子他都信不过,与其让其他人来伤害皇姐,不如就将皇姐留在自己身边,永远陪着他。 他从来不自称君子,他只是会想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哪怕过程算不上光明磊落,但只要能达成目的,背负骂名又如何。 皇位是,皇姐也是。 他都要牢牢攥在手心里,不让别人抢了去。 他的吻霸道又强势,沉睡中的人似乎感到呼吸不畅,皱起眉头偏着头想要摆脱他。 他喘着粗气退开容若的唇,虽然他在酒里放了使人陷入沉睡的迷药,但害怕皇姐身体娇弱伤害本体,剂量不大,于是放弃抢夺皇姐的口中的呼吸,随着他胸膛高幅度的起伏,他掀开了底下的裙子慢慢褪去了容若的裘裤。 3午夜 裘裤褪去,容若裙下风光一览无遗。 容川此时已经眼眸再也看不到其他,呆呆地注视着那紧闭着的门户。 他随即看了容若面上一眼,确保她此时不会清醒过来,再次咽下口水,伸出手,慢慢沿着容若修长的大腿蜿蜒向上。 后面他收回手,低下头改用嘴,一吻又一吻沿着容若大腿向上走。 终于,他来到了那片沼泽地。 多少个午夜梦回,梦中的情景出现了在了眼前。 梦中的皇姐他永远看不全,这次,他终于见到了皇姐的全部。 他轻轻低下头,两只手分开容若的双腿将其架在自己肩侧。 然后嘴唇慢慢抵上那中间的沟壑,随后伸出舌头,温柔舔舐着两边细嫩嫩肉。 然后灵巧的舌头沿着缝隙钻了进去,慢慢探寻到了那中间的珍珠。 容川抬眼看了眼上方熟睡的人后,然后低头,开始耕耘。 刚开始与那珍珠嬉戏,床上人便有反应,下意识想双腿并拢,因为她的动作,两人又更亲密了一步。 容若在梦中感觉到自己很空虚,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百里,渴望喝水一样,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热。 容川的舌尖一开始只是慢慢滑动,后面察觉到容若体内的变化,开始用舌头围着那珍珠慢慢打转。 容若的反应也越来越大,双腿不停乱动,下腹肌肉紧张不放松。 容川也加快了自己动作,整个嘴都包裹上去,舌头确定好地方后,一直围着那快速滑动,不过两三下,容若就结束了第一场巅峰。 在梦里的她只觉得自己全身被抛到了高空,然后面前白光乍现,全身都轻飘飘好似在云端,舒畅至极。 容若戴峰来的很快,容川都还没真正开始,她就结束了。 望着那不断涌出体液的缝隙处,容川又看了眼自己胯下,扯起了一个苦笑。 皇姐你结束了,可容川还没开始呢。 终究不愿在容若身上留下痕迹,只好他自己解决了。 他侧躺在容若身边,一手从背后环抱着她,他将头埋在容若的发丝间,狠狠吸取来自容若身上的香味,然后一只手来到自己胯间,替自己舒缓。 当动作渐入佳境,他嘴里边的闷哼也渐渐出声。 “嗯......皇姐......” 多少个午夜,他也是这样动情唤着皇姐,任由皇姐的嬉笑怒骂,占据了自己整个脑海。 可是那时身边只有他一人,和他偶尔从皇姐那里顺的皇姐里衣。 他便闻着上面属于皇姐独特的味道一边想象皇姐就在身边在帮他宣泄。 彼时只有床榻间的被褥在身边,此时,却是皇姐真正的温香软玉在身侧。 他只觉得浑身充血,恨不得将皇姐就此揉进自己血肉里面,永世不分开就好了。 动作加快,他又把容若翻了个身,使其面朝着他。 他嘴唇咬上容若的乳头,慢慢舔舐撕咬,另只手将容若身躯往自己怀里带,他的脸恨不得全部埋进容若胸怀里。 底下的手动作也越来越快。 他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一边闷哼,这感觉就像是掉入了仙境,让人不愿撒手。 慢慢,他也迎来自己的高峰,他闷哼出声,胸膛起伏明显,高峰结束后也还是盯着容若的脸一动不动。 他想,到了这一步,无论皇姐心里有没有他,他是绝对不会放开皇姐的。 4酒醒 容若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宫中,只觉得头脑沉重。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喝下那杯酒后便没了。 自己这酒量,以后不贪杯了。 她在心里苦笑道,然后换来宫女,梳妆打扮。 宫女素菊已经在殿门外等候多时。 昨晚生辰宴过后,皇上邀约公主再度饮酒,后面等皇上让他们进去服侍时,公主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所以料想到今早起床肯定头会痛,于是早就吩咐好厨房,熬好醒酒汤温着,今日的早膳做的清淡爽口一点。 听到公主醒来的动静,她推门进去。 “殿下起了。我让彩月去端来醒酒的蜂蜜酿,殿下先喝点醒醒酒。” 容若闭着眼点点头。 素菊见状,直接上前替她按摩。素菊的手法很是专业,不轻不重,毕竟一直贴身伺候的是她,容若的习惯她早已经铭记于心。 “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殿下昨晚直接醉倒在清仰殿,陛下见你不省人事,直接让你睡到了陛下的榻上,等你睡熟后才让人用软轿抬回来的。 是吗。 为何容若一点记忆都没了,直接从喝酒那里断片。 素梅回答的很流畅,似乎不像说假。 也罢,自己毕竟酒量在哪里,说不定遇到真烈酒了,直接醉过去了。 她暂时不想昨晚的事情了,直接起身更衣洗漱。 ...... 农历七月初七,俗称七夕节。 到了这天,人们穿戴整齐,向七巧仙女祈福。祈祷家业顺利,阖家安康。 女孩子们祈求自己心灵手巧,所遇良人。 未婚的成年男子女子,要是有婚约的便可以提前写信相邀。一起共逛庙会,两人趁机多了解一下对方,加深感情。 没有婚约的便和姐妹们一起出门赏花灯逛庙会,也可以向自己心仪的人提出邀约,一起出行游玩。 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游人们大多结伴出行,偶尔路过街边的杂耍则会驻足观看一会。 来往的人们大多盛装出行,都换上了自己喜欢的行头。有的大人还会给自家小儿眉心点抹朱砂,寓意给自家孩子开启智慧,从此心明眼明,学业有成。 月影西斜,一架鎏金宝顶,车门前悬挂着两盏镂空竹雕灯笼,伴随着马车的行驶,摇摇晃晃驾驶出了皇宫西门。 这辆马车一路平稳行驶,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在上京城内赫赫有名的醉仙居停下了。 马夫轻喝一声,马儿听令止住了步伐。 掀开帘子,率先出来的是一位身穿淡蓝色衫裙,梳着同心发髻的丫鬟。 在轿夫垫好下马车的小马扎时,她步伐平稳,率先走下马车。 随即马车的门帘再次被一双纤细的手挑开,然后里面的人探出头来,身姿娉婷,举止大方在身旁丫鬟的搀扶下稳稳落地。 这时也能看见这女子浅绿色的衫子配上粉紫色混色裙子,身披一条同浅绿色的披帛,头梳交心髻,发丝间只用了几只小银簪子稍作点缀。 没有过多金银饰物,衣着朴素简单但见她面带纬纱,举止典雅,露在外边的双眼清澈见底,自带庄严。 旁人猜测道,这不定又是这上京城里哪家侯门贵女出来游玩罢了。 瞧着这马车上就这么几个人,可总感觉有无数道眼睛注视着这三人的一举一动。只要你敢上前半步,说不定那暗箭就会落在你跟前。 来人正是容若。 5温之选 今日前来,不单是为了外出游玩。 而是来见一见她那皇上亲赐的驸马——当朝探花郎徐光耀。 其实她之前的驸马人选并不是他。 而是当朝威远大将军的次子,温之远。 她初见温之远还并不是长公主,只是先皇里子嗣中最不起眼的一位公主。 那日在皇家马场上举行的马球比赛,温之远在马背上飒爽的英姿,挺拔的身形和他那肆意的笑容就突然被容若记在了脑海里。 后面封为长公主后,自己也觉得是时候该搬进长公主府,也可以为自己挑选心仪的驸马了。 便有意无意打探过那位温小将军的有关消息。 得知他并未有婚配时,她自己心里暗暗开心了许久,然后在一次宫外宴会上,她因为宴席主人家花园太大迷了路,既然在那里遇到了他。 意外相遇的两人,都互相闹红了脸。你不敢看我,我不敢看你,都盯着自己的鞋面看。 愣是容若一咬牙,毕竟公主不方便出宫和面见外男,怕是过了这次难遇下次这样的好机会了。 她直接将自己的情况说明,然后问起温之远可有心仪之人。 那温之远因为她这句话,面上绯红更深,他也明白了这公主的意思,缓缓回答道暂时未有心仪之人。 容若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回到宫里的第二天,就直接请旨希望容川赐婚二人。 容川听完很是开心,连忙应下他那边会将此事办理好的。 于是容若便就满怀欣喜等待旨意的到来,期间她也有收到宫外托人送进来的小玩意儿。 不过是一些折扇啊,玉簪这种不怎么名贵的物件,但这些刚好是当时定情后的男子最爱送自己心仪女子的私人小物件,因着容若的身份,温之远每每送的礼物看似简单实则独具匠心。 比如那折扇,看似普通的小扇子,实则尾部可以抽出了一把小匕首,用料也不便宜,是托人去苏州专门定制的丝绸,然后自己一笔一划写上浪漫的情诗在上面,略表心意。 容若刚开始看着这些情诗,嘴上虽然说着土气,但是嘴角都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 可是渐渐,容若发现不对劲了,容川的赐婚一直没有下来,宫外的小物件很少收到了。 就在这天,容若亲自前去询问容川为何还不赐婚时,容川收起了笑脸,一脸惋惜道威远大将军所驻守的天山边防最近隐约有外敌涌动,但因着他年纪渐长,大儿子要看家守业,希望能将次子温之远送往军营,接替其父,好抵抗外敌,为大景守护边陲...... 回到自己宫中的容若,说不上来是何种心情,此时宫女们也递上来一封信,说是宫外来的。 容若拆开,看完只觉得天意弄人,一切都入戏文般巧合,一颗心又酸又涩。 信上说: 永平长公主亲启: 仰企慈仁,无时或释。 得殿下垂爱,实属幸之。奈何天不遂人愿,北方祸起,阿爷病体难全,为人臣,应以血卫之,为人子,应以躯体护之。 血肉已全忠孝,不可耽佳人。 草率书此,祈恕不恭敬。 温之远奏上。 6完婚 就这样,她与那温之远的缘分尽于此,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便是他已经动身去军营了。 收回思绪,容若在来人的带领下去到了一处包厢。 终于见到了她的驸马,当朝探花郎徐光耀。 她之前见过几次徐光耀,但都只是远远看个背影,没有瞧见过正脸。 那日容川告诉她,说是已经为她选好了驸马人选,不知怎的,她心中毫无波澜,似乎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容川说这人性情温和,品性高洁,腹有诗书,仪表堂堂,且他派人私下探查过,此人人前人后并无差别,算得上是一位良人。 容若只是一一应下,回了句凭皇上做主就好。 见她并无反对,容川提议等乞巧节这天两人见见面,可以加深容若对此人具体的认识,看看容若对此人是否有不满意的地方。 今日见到他本人,只见他身高八尺,面容俊朗,看见她人进来后,弯腰行礼道: “臣见过公主。” 容若淡淡回道不必多礼。 随后。两人落座,开始饮茶。 期间两人气氛不算冷场,但也算不上热烈。 徐光耀偶尔挑起话题,容若有时会接两句,有时只是淡淡一笑而过。 不知道为何,她眼看着眼前的徐光耀,联想不到这是以后会跟她成亲的人。 她再次端起一杯茶,暗中思量,真的会跟他完婚吗,他是否心仪自己呢。 “徐郎君是否有心仪之人?” 这个问题让她再次联想到那个后花园迷路的场景,那个满脸通红的高大身影。 “公主国色天香,金枝玉叶,是这全天下男子的心仪之人。” 油嘴滑舌。 容若不喜欢这个回答。 她没有接着话题说下去,只是再次跳过了这个话题。 一旁的徐光耀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冷淡,似乎不知道哪方面没有做到让她满意,于是斟酌了下才开口: “殿下可是觉得闷了?不如出去散步消消食。” 见对方询问的眼光投过来,容若回以微微一笑,随后两人出了醉仙居。 街上人来人往,容若继续以面纱覆面,身旁徐光耀时时刻刻留意着两人周围,生怕有无知百姓冒犯了容若。 路过一个卖折扇的小摊时,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身旁的徐光耀见她一动不动盯着那几把折扇,以为是她看上,便唤来小厮,让其买下所有折扇。 容若知晓了他的举动后,直接打断了他,称其自己只是想到了别处,一时走了神,无需购买折扇。 ...... 容若前脚回到宫中,刚准备叫水洗漱,后脚容川就直接来了。 “大半夜的皇上不休息吗?” 容川瞧着没有半点疲倦,他一脸期待开口问道: “怎么样?今日那徐探花你瞧着怎么样?” 容若很想回答不怎么样,只是话到嘴边,还是要给人留几分颜面。 “还......不错。” 容川听完她的评价,一脸欣慰,似乎对此很满意。 “既然如此,那就早点完婚吧。听说下下月初九是个吉利日子,皇姐认为怎么样?” 什么?下下月初九? 容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下下月初九就要完婚?跟那个徐光耀? 7大婚 “似乎有点过早,皇上。” 容川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接受,于是再次一脸沉重,给自己倒了杯酒边喝边叹气。 “皇上为何要叹气?难道真的很像赶走皇姐吗。” “皇姐你有所不知,不是容川着急想赶皇姐,而是近日北边大金来报,大金那二皇子有意想与我大景联姻,而看中的人正是这大景的长公主,皇姐你啊。” “那大金民风彪悍,与我大景大相径庭,容川实属不愿皇姐孤身一人远离故土北上联姻,所以想等他们使臣到达大景之前,先把皇姐的婚事给完成了,这样,他们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容川的话说完,喝了口茶,喝完偷偷打量容若的神情,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容若听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扭过头看向别处,感觉万般愁绪涌上心头。 ...... 长公主即将大婚的消息已经在上京城内传开。 世人都猜测这驸马有何种魅力,直接让长公主一见倾心。 但容若却丝毫感受不到即将要成婚的欢欣。 她现下每天配合着礼部选婚服选凤冠,整个人沉默了很多。 但她没注意的是,她宫里的人注入了很多新面孔,平时伺候的人也慢慢变成另外一批。 不过引起她注意的是,怎么素菊近日来频繁告假。 一会说是宫外家人抱恙,一会说自己身体不适。 她提了几句,但素梅每次都是回答道已经处理好了,让她不必担心。 时光转瞬即逝。 在宫里到处挂红丝绸,张灯结彩中,容若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迎来自己的大婚了。 按照容川的安排,容若从宫里出嫁,然后前往公主府拜堂。 容若无异议,徐光耀自然也不会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到了成婚这天早上,容若就被早早唤醒。 洗漱更衣,穿上婚服,戴上凤冠,再由素梅在她脸上抹粉抹胭脂。 换好衣服便出发去容川所在的地方,行拜别礼。后面由容川替她盖上盖头,说几句吉利话。 随后与驸马一起前去公主府拜天地。 一路上,容若只觉耳边纷乱嘈杂,让人好不真实。 即将要送入洞房了,她藏在宽大衣襟下的手不由自主握紧。 在身边喜婆宫女们的簇拥下,她顶着十几斤重的凤冠喜服步入了洞房。 按理说新郎会马上前来掀盖头,然后两人一起喝合卺酒,表示礼成。 但容若在婚床上等了一会,不见徐光耀前来,想必是在前厅招待贵客罢。 她等的时间越久,心越慌乱。如坐针毡,透过盖头隐约可见室内的光亮,只觉得那些光源犹如针刺般刺向自己。 容若在心底反问自己,真的要接受这样的安排吗,真的要跟一个自己不爱慕的人共度余生吗。 她的心忽而猛烈跳动起来,她一把扯下盖头,环视下周围。 周围寝具上都贴满了囍,桌上也摆满了桂圆花生等寓吉利的瓜果。这是她的大婚,但不是她想要的大婚。 于是她站起来,脑中挣扎了下,然后心一横,快步走向房门。 打开门,却从外面进来一位男人。 他们面对面互相凝望,来人居然是容川。 8容川 “皇上......?” 容若率先开口问道。 “皇姐这是等不及了吗?” 容若满腹疑云,容川为什么会出现在公主府,而且还是在自己婚房门口。 容川见她自己扯下了盖头,神色慌张,很快反应过来,她想要逃婚。 “皇姐这是要去哪?” 容川没等容若反应,直接把人往内里一带,然后关上了房门,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门口。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徐光耀呢?” “今天是皇姐的大婚之日,皇弟正是前来恭贺皇姐的。” 恭贺也不该来人新房恭贺,还将人挡在里面。 容若还是不太明白眼前情况。 “皇上,恕永平死罪,永平无法与徐光耀成婚,哪怕是出家为尼,也不愿草率完婚。” 终于,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后容若只觉得身心畅快,就算容川要罚她她也不后悔。 “我就知道皇姐不会看上徐那样的人。” 话说完,容川伸出手,慢慢摸上容若的脸颊。 “皇姐既然不想嫁给徐光耀,那就嫁给阿川吧。” 他今天来,本就不是来祝贺她嫁给别人的,而是来与她完婚的。 “什么?皇上你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就别再开玩笑了,皇姐没这样的心思。” 容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见面前容川的眼似火炬,粘在自己身上,她感到怪异和荒诞,连忙向后退去。 “皇姐,阿川没有开玩笑,今天来就是与皇姐洞房的。” 在容若向后的时刻,容川也慢慢向前,步步紧逼。 他不想等了,也等不起了。 早在听说皇姐心仪那什么温之远时,他就恨不得将皇姐占为己有,如今,他终于如愿,皇姐眼前就他一人了。 什么温父病重,什么联姻,都是用来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皇姐单纯,自然是不会起疑的。 那徐光耀是自己很早时候就布下的棋子,今天终于收网,皇姐只能是他一人的。 “容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容若终于气急,眼前的人明明一副容川的模样,可为何说的话却是那样陌生。 他步步紧逼,眼神一直盯着容若,一副想吃了她的样子。 “好阿川,别在戏弄皇姐了好吗,皇姐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阿川...皇姐许久不曾这样叫过我了。” 容若已经退无可退,身后便是布置喜庆的床榻,他慢悠悠捡起被容若丢下的盖头,缓缓说起: “皇姐可知,皇姐唤我阿川最多的时刻是在哪里吗?” 然后他将那盖头扯开,想给容若重新戴上。 “在梦里,在床上,在...我的身下——” “你闭嘴!” 话未完,容若就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推开容川想要给她戴上的盖头。 “你发什么疯!” 说完便提起裙摆,向外跑去。可那婚服繁琐笨重,还没跑两步,便被身旁的容川整个一把拥在怀里。 “是,就当阿川疯了吧。就算疯了也好比眼看皇姐嫁给他人,与他人长相厮守来得强。” “时至今日,皇姐还要怀疑阿川心意吗。” “皇姐,皇姐,阿川心里从到到尾只有你一人。” 在被容川抱在怀里那刻,容若便一直在挣扎,容川也慢慢将自己心底积压的话慢慢吐出。 9等会哭 “你放开我!容川!” 容若整个人被容川背后钳住,无法脱身,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开来,一直在深宫中娇养着的公主,力气又能有多大呢。 容若挣扎间,感觉身后的人将自己牢牢困在了他怀里,依靠自己力量定是无法脱身了于是只好大声呼救: “来人啊!救命!素菊救我!” “呵呵......皇姐以为殿外的人都是谁的人。” 容川贴近她耳根,在她耳边轻笑一身然后缓缓说道。 说完便调皮似低轻轻咬了一口她那洁白饱满的耳垂。 容若的耳边传来热气时,像是着了火,只觉得瘙痒跟异样,她不得不耸起肩膀躲避那股热气。 “疯了疯了,你疯了,容川!” 她一边躲避着容川的咬耳朵之举,一边骂道。 听到疯字,容川像是被点着了一样,将容若直接转了个方向,使她面对着他。 “皇姐才知道我疯了吗,那就拜托皇姐成为治我的疯药好了。” 说完便将人带进自己怀里,把自己的唇对准容若的唇,吻了上去。 “呜呜......” 容若脑袋里只剩下空白了,她没想到容川居然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她的身躯都被禁锢在容川的怀里,不能动弹,于是手只好在一旁对着面前的人推搡敲打。 容川的吻急促又霸道,像是暴风骤雨般落下,不停压榨着容若口里的每一寸呼吸。 他的舌头似灵蛇般游走,逮着容若的舌头不停吸吮啃咬,两人唇边偶尔有银丝落下,给画面再度增添一番暧昧。 容若的舌头被吸的又肿又麻,不停偏着脑袋想摆脱容川的进攻,但容川每每都能知晓她下一步动作,跟着一起游走,继续啃咬。 容川真的疯了。 她的大脑已经想不起任何,只留下容川已经疯掉这段话。 两人因为动作太大,呼吸都不平稳,两人都呼吸急促,容川此时也放开了她的唇。 感受到禁锢的松懈,她使出了全部力气,推开容川向外面逃去。 可是就那手刚刚要触及房门那一刻,身体又被人从后抱住。 “啊——” 话音未落,她便被摔倒了婚床上,身体一时失去平衡,头昏眼花。 还没挣扎着起身,身上便被人再次压制住。 容川跪坐在她大腿上,直接一手摁住她的肩膀,一手去脱她身上的喜服。 喜服虽繁重,但容川力气不小,能脱下来的就顺着脱下,脱不下来的就直接撕毁。 脱完的衣服便直接往后一扬,然后将容若不停反抗的双手直接篡在一起,按压到头顶。 接下来用自己的躯体压住容若的双腿,开始上手解里衣和裘裤。 “容川别这样,求求你变这样好不好。” 容若意识到自己反抗不了了,因为害怕脸上早已经挂满了眼泪。 她真的很害怕,容川此时哪有平日里和煦温和的样子,整个人面目通红,脖子上青筋勃起,眼神看似沉静实则癫狂。 下定决心了今日要进行到底。 一只手便可以捏住她双手,牢牢钳制住她,她毫无反抗余地,她便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想要挣开,又被他轻而易举压下去。 当看到她脸上的眼泪后,容川也是一愣,手上动作停了下。 他低下头,吻上了那串泪痕。 就在容若以为他会放过自己后,没想到他移开了吻,眼含怜惜地望着她说: “皇姐这就哭了,还是留点体力等会哭吧。” 10恨我就恨我吧(微h) “容川!!” “别逼皇姐恨你!你这样还有脸面去见母妃吗!” 以为他会及时收手,没想到这人早就不是自己跟前听话有礼的弟弟了,而是一位疯子,一位不顾人伦的混账。 “你想想母妃,想想小时候。小时候皇姐是怎么待你好的,别这样侮辱皇姐好吗。” 容若企图用两人母妃,两人小时候唤起容川理智。 可她不说还好,容川听她提起母妃,提起两人小时候,直接邪魅一笑说道: “皇姐有所不知呢,我第一次做那梦,梦里的人就是皇姐呢。” “母妃?我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她如果真关心我们,也不会让我如此难过的对吧,皇姐也别让我这么难受了行吗。” 说完他便牵起容若的一只手,来到了自己胯间。 隔着布料,容若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昂首跟灼热,她快速收回手,骂道: “容川你不要脸!我会恨你的!母妃也会恨你的!” 容川却只是自顾自褪去自己身上衣物,不去理会。 容若见他终于不压制自己了,找到空闲便要翻身下床逃跑,只是那脚还没到地面上,身后的人再次大手一捞,将她又带回了床榻上。 “皇姐恨我就恨我吧,总比皇姐爱上别人,还要我去祝福强。” 将人往回捞过来后,他直接随手捡起刚刚撕容若身上衣服留下来的布条,将容若双手绑起,然后整个人压制住容若的大腿,让其不得动弹。 褪去完自己的衣物,他又继续脱容若身上仅存的里衣跟裘裤,期间容若还在大骂: “容川你这个混账!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容若的头发早在挣扎间散乱了,此时胡乱的披在肩上,结合她脸上因为气愤而出现的绯红,倒显现出另外一番风情。 容川见状,只觉得胯下性器胀痛难忍,三下五除二,直接褪去完容若身上的所有束缚,两人赤裸相对,容若连忙去捡身旁的衣物遮盖自身。 容川直接将双手压到头顶,分开容若双腿,跻身进去。 “不要!容川,求你!” 容若边摇头边哭喊道。 那早就昂首挺立的性器前端已经有液体渗出,容川一手压制容若,一手扶着着性器,在容若双腿间来回摩擦。 容川知道女子第一次不能太急躁,准备充分才能进入,于是也耐着性子等容若分泌点体液。 他扶着自己前端,来到了容若的花蒂,不急不忙,抚慰着那颗凸点。 他也感受到了容若身体的变化,容若身体被羞耻的打开,她又羞又气,想合拢双腿但容川就是不让。 感受到容川的性器不停摩擦着自己的下体,虽不想承认,但她自己的身体的反应让她感到羞耻。 她抗拒着不停扭动,但越动自己身体的异样越强烈。 下体隐约有快感传来,容若不明白,身上呼吸起伏再次急促,一方想要逃离一方又觉得那感觉奇异。 察觉到容若身体的变化,容川加快了动作。 随着他动作加速,容若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支配,隐约有液体渗出,她不想这样,她刚刚居然觉得身体有空虚感。 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明显,嘴里的叫骂声慢慢也说不出来,居然变成了另外一种轻吟声。 她下定决心要抗拒这种反应。 可下一秒,容川便直接将他性器直接插了进来。 11插进(h) “嗯.....痛......” 一根灼热的东西插进了她的下体,似乎撕开了自己的那里,她咬紧牙关,身体越来越紧绷。 容川也不好受,容若那里太紧,他只是刚没入一半,就无法前行。 皇姐那里如同人间仙境,禁止的裹紧感让他差点缴械投降。 他微微喘着粗气,终于,皇姐是他的了。 然后慢慢再次向前埋进,只是轻轻动身,就听到容若叫疼。 “痛......” 容若脸上泪痕未干,此时脸痛到苍白。 “我恨你......我恨你......容川。” “嗯......” 容川再次挺近,不管不顾,将整根都送了进去。 恨他吧,反正他爱她。 容川撒开压制住她的手,两只手将容若双腿从腿弯出穿过抱起,然后调整了下子姿势,开始缓缓退出又缓缓进去。 容若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她脸偏向一边,不愿再看容川一眼。 数个来回后,容川觉得进出顺畅很多,开始调整腰间姿势,动作加快。 随着他动作加快,饶是容若一直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可偶尔容川顶到深处时,她还是会流出几句吟哦。 “叫出来...皇姐......嗯?” 他将容若一条腿抬高,腰部不停抽送,从耳根到脖后,红了一大片,眼睛一直盯着容若,胯间动作不停。 “皇姐...喜欢这样吗...回答我......” 随后放下容若那条腿,躬身下去,吻上了容若的双唇,他故意不给容若喘息的机会,手也不停揉搓着容若的双乳。 见容若皱着眉,闭着眼不看他,于是停下了亲吻,将手指放进容若的唇中,同时身下开始了冲刺。 他寻找到那甬道里的凸起,开始快速地抽送起来。同时手放进容若口中,不让闭嘴。他铁了心,要听见容若的娇吟。 “呜...嗯......” 别...慢点...... 啊...... 容若抵抗不住身上的本能反应,她感受到两人肌肤相贴,对面人的体温如火炉,也能听到两人肌肤相撞发出来的“砰砰”声,这些都让她无所适从。 更别提两人结合处那里传来的异样感觉,那玩意一进一出,自己的心脏也是一缩一弛。 耳边是男人的低吟声和床榻间的摇晃声,容若口鼻里全是两人的气味,她感受到腰间的手臂孔武有力,让她不能动弹。 “皇姐...看我......” 看看容川是如何疼爱皇姐的。 闭嘴。 容若铁定了心不睁开眼看他,可是容川偏要让她亲眼看着两人欢爱,于是动作越发急促。 “你...慢点......” 随着容川动作加快,容若觉得下腹慢慢紧绷后背僵直,容若也情不自禁张开嘴大口呼吸。 “啊......哈.....哈......” 她睁开眼,瞧见的就是容川涨红的脸,两人蓦地对视上,你看着我,我盯着你。 容川动作不停,没几下,容若就感觉自己身体好似被点燃了焰火一样炸开来,嘴里不自觉叫出声: “嗯啊——” 12撒娇(微h) 两人第一波过后都在喘气。 容若是一点力气都没了,容川却是兴致正好,只是等容若稍微缓过来后,继续将自己送了进去。 “你......” 容若推开他的力气没了,想骂也骂不动了,只好任由他作罢。 “皇姐舒畅了可是我还没。” 然后开始了新的一轮抽送。 他直接将容若的腿打开盘到自己腰间,一边扭动一边拿起容若的手臂慢慢亲吻。 “皇姐......皇姐......” 每次唤一下容若名字,便落下一个吻。 容若则将头偏过去,不去理会他。 “皇姐看我。” “看看我嘛......” 见容若不理会,他就撒着娇想引起容若注意力。 “容川!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想皇姐心里有我。” 虽然身体里有了他,但他想要更多。 两人都做这样亲密的事了,容若都觉得无颜祭拜母妃,可那始作俑者仿佛还觉不够,容若真的不知道容川在想什么。 “阿川会一辈子对皇姐好的,皇姐想要什么阿川都给皇姐送上来。” 只希望,只希望皇姐不要有别人,只能有他一人。 “我想要的皇上这辈子只怕给不了了。” 她冷声说道。 “那阿川便一辈子留在皇姐身边慢慢还好了。” “皇上舒畅没,舒畅过后请早点回宫,我还要歇息。” 听到她想赶他走,他身下突然用力挺进,容若闷哼出声。 “你......” 容川将注意力回到身下,开始全身抽送腰部,每每都挺进容若花心的最深处。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容若的身体也被他带着不停晃动,她胸前的双乳来来回回不停跳动着。 容若已经说不出整段话来,嘴边只剩喘息。 一时间,男人的低沉暗哑声,女人的喘息声,床榻间的吱呀声,回荡在容若的新房。 殿前红烛燃烧过半,婚床上人影交迭,互相缠绕的发丝,被迫的十指相扣。 今夜过后,一切都回不去了。 容川第一次做春梦,是梦见有位女子在自己身上来回摇晃。 四周起了大雾,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却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类秘史春图,身边皇子们也私下一起做过一些荒唐事。 只是他情丝开窍的晚,只因那时宫中局势动荡,父皇一直没有透露过太子人选。 他一直不受父皇的宠爱,那时整日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才能让自己登上太子宝座,让自己成为父皇最看重的人。 那女子骑在自己身上摇摇晃晃,身上纱裙轻薄,头上发丝如瀑。 他在梦里也觉得体验新奇,宛如登上仙境。 后来那大雾慢慢散去,他发现,那女子的脸竟然慢慢与皇姐的脸重合...... 此后醒来再见到皇姐,他都觉得怪异和不自然。 但皇姐并未发现异样,还是一如既往对自己呵护备至,嘘寒问暖,是这宫中真正关心他的人了。 他想,他日登上高位,便要加倍对皇姐好。 后有一次,在皇家狩猎场,皇姐居然不顾自身安危替自己挡了暗箭,当瞧见皇姐倒在血泊,面无血色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也不跳了。 终于,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与其将皇姐交给任何有机会伤害她的人,不如就无论用任何手段,皇姐是否会怨恨他,都将皇姐留在自己身边,自己照顾她罢。 13体力不支 身下的人最终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他起了身,唤水进来。 等人都退下后,便抱起容若走向浴桶,给她清洗。 两人在浴桶中赤裸相对,他细心将她围在怀中,避免呛水。 当看到容若胸前那暗红的伤疤时,之前容若倒在血泊那一幕再次浮现眼前。 他轻轻抚摸那伤疤,望着容若的睡颜。 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眼中怜爱都要倾洒出来。 此时他不是皇上,只是这世间任何一位与自己所爱之人欢好过后的男子。 心中被甜蜜充满,看向怀中人的眼神都掺了蜜。 他将人抱在怀中,闭上眼,感受着这片刻的甜蜜。 ...... 容若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身上应该被人清洗过,没有黏腻感。 床榻上也被收拾过,昨日的凌乱全都不见。 动了动身体,却不是很愉快。 肩酸腿疼,特别是下身,酸痛无比。 “有人吗......” 声音也夹杂着嘶哑,没有往日的清脆。 房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来人全都低下头,然后替容若穿衣的穿衣,整理床榻的整理床榻,全都只负责自己手上的工作,不发一语。 “素菊呢......” 身旁的人似乎只专心自己手上的事,不敢说半句话。 “我问你们话,素菊呢?” 察觉到她情绪变化,似要动怒。 替她穿衣的丫鬟全都跪了下去,恭敬回答道: “回公主,素菊姐姐告假了,说是家里老人生病。” 怎么会这么巧。 容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火气。 “起来吧。” 她知道就算为难面前的人也会让素菊回来,毕竟她们也是受人指使。 “驸马呢?徐光耀呢?” 她倒是想知道,容川是何时布下的局,何时找好的人。 显然从徐光耀当上探花后,容川所有布下的网都朝着她越走越近。 只是自己无知,居然从未怀疑过这里面的不对劲。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心胸堵的慌,万千情绪郁结于心,眼前景象都让她浮躁。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就剩下她一人,身上已经换好平日里的水蓝衫芙蓉襦裙,只是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挽好髻,丫鬟们就被赶出去,她一头青丝搭在肩上,整个人华丽又清冷。 啪—— 她将梳妆匣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都一扫而光。 荒唐,真是荒唐。 眼泪早就滚滚落下,那眼泪似泉涌般不绝,她始终紧要着唇,不发出声音来。 没哭一会,她就觉得头昏眼花,脚下疲软,她耷拉下身体,坐在一旁脚凳上,然后把头靠在床沿,继续泣不成声。 夜晚,公主府已经点上夜烛。 她一天都没梳妆,只是将自己缩在房中不出门半步。 末了,她听见门外容川,在询问丫鬟们今天自己的心情,吃食情况。 她听到他的声音,便想找地方躲起来。 只是这房中看似宽敞,实则无处可藏。 就在她慌张想寻找地方时,容川推门进来。 看她神色慌张,脸上泪痕明显,一头青丝凌乱。 “皇姐想做什么?” 容若不想同他说话,只是将头发向耳后顺起,然后环抱身体,往自己身后退步,显然对他很抗拒。 14屈辱(微h) “你别过来。” 见容川步步紧逼,容若退无可退,只好开口道。 容川却没有理会,直接上前来到她面前,拉住她手腕,将人拉到妆台前,让其坐下。 “皇姐坐下。” “前有张畅为妻画眉,现有阿川替皇姐梳发。” 说完他便拿起犀角梳,沿着容若发根慢慢梳理起来。 容若自知挣脱不开,只好垂下眼眸,看着地面,忽略容川从铜镜里一直凝望着她的眼。 可没梳两下,容若就察觉他手上动作一停,然后一双手将自己提了起来,将身体面朝他,吻突然就落了下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突然面前一黑,一股热气袭来,然后唇上覆上了另外一张唇。 那吻急切又猛烈,不停搅动着自己口舌,她皱着眉头,想要用手推开面前的身影。 但面前人犹如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她的手后面也被握住,只好偏着脑袋不让其得手。 “呜......你放......” 见她不停挣扎,容川直接一手扶住她脑袋,一手禁锢她上身,将其摁在怀中,然后用自己口唇去不停摄取她嘴里空气。 她越反抗,他就越想要让她老实下来。 她越乱动,他体内的血液就越激动。 这样有违人伦吧。 这样会下阎罗地狱吧。 但——那又如何。 他的理智和他的所习得的知识,都比不过他爱她,他想肏她。 就这样简单。 他停下亲吻,将人托起,直接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不顾容若剧烈挣扎,抬手撩开她裙子,打算脱去她里面裘裤。 啪—— 容若抬起手,毫不留情直接扇在他左脸上。 他被耳光打过后只是微微愣住一下,然后继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伸手脱她衣物。 啪—— 再次又是耳光,容若用尽全部力气,自己手掌都泛着麻但容川始终像无事人一样,专心做自己的事。 “容川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皇姐舒畅了吗,皇姐不舒畅等会容川也会让皇姐舒畅的。” “你——!!” 容若气到不知说什么好,她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任何恶毒词汇说出来了,可容川始终不被自己说动,一心只想着脱她裘裤。 后面容川终于褪下了她的裘裤,他没有褪下自己裤子,只是掏出来里面的性器,分开容若的大腿,将整根埋没进去。 两人上身衣物都没脱,还完整的穿着身上,只是下身却十分淫靡。 女子雪白的大腿被打开,纱裙都没有脱下,偶尔会划过两人结合处,男子一下又一下地抽送,没多久,两人结合处便一片泥泞。 这个姿势太屈辱,容若身后是冰冷的黄铜镜,自己腿被容川分开,强势撑在两侧,容川跻身进来,性器肿胀灼热,自己那里本就还有酸疼,此时再次被进入,只觉得置身地狱。 她洁白光滑的大腿触及容川身上的布料,来回磨蹭间她暗中咬牙不想出声。 可容川的动作又急又快,顶的她每每要从妆台上滑落下来时,又被他大手一捞,将其固定在上面。 “轻点......” 滋味实在不算好受,她只好轻喘出声。 15容易满足(h) 听到她的喘息,容川感受到了鼓舞。 直接抬起她的双腿,悬挂在自己腰间,他托起她的腰,腰间继续耸动,往里面狠狠顶到最深处。 “嗯......别......” 他动作越来越猛烈,容若觉得自己体力不济,上身娇软无力,只好双手作支点撑在两侧,让自己避免摔下去。 “皇姐......皇姐......嗯......” 他感受到了她的动情,进出也越发流畅,他找到了那个凸点,调整姿势不停抽送。 容若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呼吸早就不顺畅,脸部潮红,在容川的挺送下,没过多久,容若觉得背似电击,浑身抽搐起来。 容川也停在她里面,没有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看着她到达巅峰,鬓边汗水流下。 容若皱着眉睁开眼,眼里濡湿,见容川刚刚一直看着自己,想必自己刚刚那模样都被他尽收眼底,她脸上一热,将脸撇开躲过他的视线。 “呵——” 察觉到她不好意思,容川从喉咙里浅笑出声。 “皇姐莫羞,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呢。” 他话说完,不等容若反应,直接将容若抱下来,让其背对自己,然后从身后进入抽送。 容若这时身后是他滚烫的身躯和不停抽送的性器,那性器直接钻进自己那里,然后如鱼得水般游动起来。 “皇姐看到了吗......” 容川钳住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嘴巴凑到她耳边,喘着气低声说着但身下动作不停。 “看到......阿川是如何与皇姐欢好的吗......” 容川每说一个字,容若都觉得耳边一阵酥麻,她情不自禁想要用耸起肩膀想要避开,但容川怎么会让她如愿,他话说完还张开嘴巴慢慢舔舐起来她的耳垂。 “不行......啊......” 当容川包裹住她耳垂时,还不时往她耳朵哈气,她实在是禁不起这样敏感对待,容川下身每顶多久她便再次紧绷抽搐了下。 “皇姐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感受她的轻颤,容川在她耳边取笑道。 “皇姐睁开眼看看......” 容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来皱着的眉头缓缓睁开,这时她也看到了铜镜中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肉体。 女子腰肢纤瘦但胸脯饱满,身后的男子高她整个脑袋,直接将女子包裹在他身前,一手握住女子胸脯,一手钳住女子的下巴,身下动作缓慢。 她注意到两人结合处,自己那里被满满撑开,一根粗壮青筋勃起的男人性器在自己缝隙中来回进出。 容川看到她注意到两人的下面,直接一手扣住容若肩膀,一手抬起容若右腿,让两人的结合处更加赤裸暴露在铜镜面前。 “皇姐快看.....阿川是怎么宠爱皇姐的......” “啊......你...... 容川抬起容若右腿后,动作也开始变得凶猛起来,腰间动作越发激烈,她的臀部被身后容川顶的出令人脸红的碰撞声。 “......嗯......啊......嗯......” 容若已经说不出完整句子,容川动作太迅猛,体内那根东西一直剐蹭着她的敏感点,她被撞得不受自己控制。 16向下 “呜......呜呜......不要了......” 她被这浪潮不断推起,忽上忽下,四肢都已经瘫软下来。 可容川似乎还没尽兴,将她放下来,然后让她双手趴在梳妆台,自己继续从身后抽送。 “嗯......停下......” 她抬头望向面前铜镜,女子面色潮红,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眉头轻轻皱起,一副身陷情欲里的样子。 身后的人不可能真的停下,他始终禁锢着她的腰间,不停扭动着挺进性器。 身后容川突然深入挺进,容若被他顶到说不出话来。 “啊......” 男子的低声喘息,女子的高声娇吟,伴随着妆台的吱呀声,一起从容若卧房传出去。 “啊.......你到底有完没完.......” 身后容川又把她捞起来,从背后抱紧,然后扭过她的脸,低着头与她亲吻。 容若实在是没有体力了,偏过头不想亲吻,但又拧不过容川的力气,只见他再次扭过她的头,凑上自己的嘴唇。 “呜......不......” 她拒绝的话语被容川堵在口中,无法说出来。 可容川就是很是喜欢这样强迫着她,捏紧她的下巴,让其不得动弹,她被动着承受自己的进攻。 很快他也迎来自己巅峰,将性器从容若体力撤出来,尽数喷洒到她腿间。 ...... 两人欢愉过后,容川抱起容若来到床榻上,放下四周帷幔,高声唤水进来。 房门外的丫鬟得令,抬着热水进来。 容若见他一脸淡然的样子,实在是不明白他的脸皮是有多厚,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 “皇姐一直盯着我,是还没尽兴吗,那不如再来一场好了。” 他早就察觉到容若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于是开口捉弄她。 容若可没有那体力再来一场了,她将自己缩在床榻一角,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 等丫鬟悉数退出后,容川再次欺身上前,在容若惊恐的眼神下,将她抱起走向浴桶。 当温热的水包裹自己的全身后,容若酸痛的躯体得到缓解。她闭上眼,将自己缩在浴桶另外一边。 就算她有意避开容川,可容川却不会远离他。等他自己也简单冲洗过后,便也来到浴桶里。 容川进到浴桶后,不等容若反应,就直接来到她的身侧,替她梳理凌乱的头发。 感觉容川的手还算老实,只是单纯梳理头发,她也就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虽然她也阻止不了。 但渐渐她发现不对劲了,那手怎么慢慢下滑了呢。 此时耳边也响起容川低沉的耳语: “皇姐累着了,阿川给皇姐捏捏肩。” 容若不信他的话,将搭在她肩上的手拍开。 “不用了,不劳驾了。” 但那手不气馁,再次攀上她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见自己拒绝也拒绝不了,索性她闭上眼任由容川给她按摩下本来就酸疼的肩膀。 “皇姐舒服嘛......”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容若不想回答,只是闭着眼不理他。 但慢慢,那在肩膀的手却缓缓下滑到她胸前来了...... 17难熬 当容川的手握住她胸前的双乳时,她眼睛蓦地睁开,直接拿掉容川那双作乱的手,起身想离开浴桶。 但她那修长的双腿刚踏出去一只时,身后容川便将她拦腰抱了回去。 “容川,别乱来了!” 容川直接将人圈在怀中,从背后再次上手摸到容若的双乳,上下的揉搓起来。 “皇姐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皇姐。” 他知道容若耳边敏感后,就特别喜欢凑近她耳边说话,说话时每每还哈着热气。 容若真的怕了,为什么容川兴致就这么好。 身后容川躯体灼热,她也感受到自己被一根热棍抵住,她用尽力气去掰容川圈住自己的手,可那力气跟容川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见她如此反抗,容川直接再次钳住她的双手。 容若的手臂纤细,容川一只手便可以全部握住。 这样他便可以腾出另外一只手,游走到了容若下身。 因为有水的润滑,他快速找到容若花蒂位置所在,手指开始沿着那花蒂来回打圈。 这一举动刺激下,容若只好紧闭双腿,但这样一来就把容川的手夹得更紧—— “皇姐夹的阿川好紧啊,放松一点。” 话说完手指继续来回动作,容若只好往后靠在容川身上才能支撑身体。 察觉容若完全情动,容川将人转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然后托起容若,再次将性器送了进去。 浴桶里的水被两人搅动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些水还洒到外面,两人的喘息声也回荡在整个浴房。 ...... 等两人洗好,容若早就体力不支全身疲软无力,任由容川替自己擦干水珠换上里衣,她都懒洋洋没有反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的床榻,也不知什么时候昏睡过去。 醒来时榻上反正就她一人。 不知道容川是连夜回的皇宫,还是凌晨赶回皇宫上早朝。 无论是哪一个,容川也真是不怕麻烦,精力十足。 她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就这样,白日里她是已经成婚的长公主,偶尔参加一下其他人的宴请。 大多数时都是与“驸马”二人在公主府里“琴瑟和鸣”。 不过从她完婚后,就没见过徐光耀。 不过有没有这人的存在都不重要,反正容若只需要有个驸马的身份就行。 容川为此,真是暗中谋划许久。 她起身,来到妆台前。 不语凝望着镜中人。 视线向下扫过,脖颈下星星点点暧昧的痕迹余存。 她视线转冷,脸上一片灰色。 抬手用手摸上镜子里面的脸颊,指尖触及到一片冰凉。 是因为这张脸吗? 所以容川不顾人伦,用尽心机将她困在了他的床榻上。 又是何时,容川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巨变。 以前在深宫,只有两人互相照拂,她以为等容川坐上了那个位置,自己也能有个安稳后生了。 没想到,又因为容川,她的人生轨迹彻底乱了套。 眼下,这一切,竟然比在皇宫还难熬。 她的脑袋很乱。 或者说,从新婚过后,她的理智一直很混沌。 白日里她一直在自己卧房里,吃食也是由人送进来在房间食用。 偶尔遇到不能推辞的宴请,才会套上面具去扮演正常的永平公主。 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的容若公主已经是一具躯壳了。 18家书 近日容川到来的次数减少了许多。因为,他终于要立后了。 听说这位皇后是朝中张太尉家嫡女,为人温良恭俭让,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女子。 其实容川得知容川要立后的消息是从他自己嘴里亲口说出的。 当时在榻上,两人已经欢好了一场。 容川一直把玩着她身上秀发,容若不愿理会他,就转过身假寐。 见容若还是很抗拒他的亲密,他存了赌气心理直接告诉了她自己要立后的消息。 话说完,容若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容川看不到一点她在意的样子,心中生起无名火,便又继续掰开她的腿,狠狠冲撞起来。 也只有在这时候,皇姐能给他一点反应。 后面容川来的次数便不是一天一次了,偶尔会间隔两三天,有时是大半个月。 比起容川的冷落,容若更高兴的是,素菊回来了。 素菊回来的那天是一个很普通的早晨。 她起床唤外面人进来伺候,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素菊。 素菊还是浅蓝色衫裙,头发没有梳宫女的发髻了,而是梳了一个双宝髻。 是素菊。 她还在,没有被容川处理。 看到素菊熟悉的身影,她眼眶一热,豆大的眼泪直接落下。 “素菊......” 心中多天积压的委屈终于在看见浅蓝色温暖身影后喷薄而出。 眼泪便似急雨般簌簌落下,容若视线也变得模糊,但能看到素菊低下头走向她的身影。 “公主......” 素菊来到跟前,缓缓抬头。 此时容若也看清了素菊脸上也是眼眶微红,想必也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 身后平时伺候的人慢慢将容若梳妆打扮的东西抬进来,容若在来人进来后将脸移向床榻里间。 “就留下素菊伺候,旁人出去候着吧。” 无关人员出去后,容若终于再也憋不住,面上挂着泪痕直接起身来到素菊跟前,拉着她左看右看。 “你还好吗?身上可有......伤处?” 素菊反手拉住她,朝着她微微摇头: “公主,奴婢身上没有伤痛,让公主担心了。” “没有就好......” 她把眼泪抹掉,努力扬起一个微笑。 随后警惕地看了眼外面,低声对着素菊说道: “不管他让你干什么,一定要照做,不要忤逆他知道吗。” 容川这人,早就不是容川了。 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且大权在握的疯子。 素菊终于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微微发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也径直掉下眼泪来。 容若见她落泪,自己面上眼泪也早已经决堤,两人都泪流满面。 要怎么说起,又从哪里提起。 下面会遇到什么,她们又能做什么...... 早在容若生辰那日,素菊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她不敢去揣测这大景国最富有权力的人的心思。 于是压下心中那点怪异,全心伺候公主就好。 只是等公主婚期将至,她眼瞧着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出宫的出宫,告假的告假。 她去打听过,也也找过几位平时里私教甚好的宫女问过原因。 那些宫女们一个个面色沉静,毫无慌乱地说着是自己的决定。 公主会信她们,但她绝不信。 但她不敢给公主提起半个字,因为她收到了一封“家书”。 19素菊 家中父亲身子骨本就不好,母亲承担起照顾一家子的大任,出于无奈,只好把身为长姐的素菊卖进宫去,毕竟家中还有那么多嘴巴要等着吃饭。 虽然素菊进了宫,但家里一直挂心着她,家里父亲病好了后情况好转后也会拖人逢年过节给素菊送东西。 后面也从未要过素菊往家里寄银两补贴家用,还因为素菊早早进宫对她很是愧疚。 家中一直计划的是素菊到了年纪便等她出宫,一家子在一起好好团聚。 但素菊从小就聪明伶俐,入了宫没过几年,便被分了住所的容若选中当贴身宫女,从此以后日子算不上一飞冲天,但总算是比那种杂役宫女要轻松些。 况且容若为人温和,性子软糯,很少打骂宫人,两人相处这么久,自然已经情同姐妹。 只是因为那时容若与容川的关系,素菊也只是把容川当成另一个小主子看待。 后面慢慢见证容川称帝,容若与容川关系还是一度很亲密,素菊也只是觉得两人姐弟情深罢了。 但从容若遇到了那位叫温之远的人后,她就觉得容川情况不太对起来。 不会有人一直是之前的性情,也许只是自己歪想呢,她这样想过。 等后面她已经发现不对劲,想提醒容若时,已经晚了...... 她收到的那封家书,普普通通。 甚至连内容都是普普通通的介绍家里一切安好和让自己保重,跟之前一样。 但她知道,这是在警告,在提醒。 她一边心惊肉跳担心收到下一封家书,一边若无其事帮助公主迎接大婚。 等到大婚这天,她把公主送到卧房后,她觉得后面一定有什么会发生,心砰砰乱跳起来。 就在她想推门进去告诉公主快走时,一方帕子直接堵住了她们这群人,然后向外拖去,她眼看着那挂满了红绸带的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就这么回到了老家,家人都开心围绕着她问起宫里的事,她便忽略带过去,问起公主的事她也不正面回答,只一味夸赞。 就在她以为她会就这样告别容若时,在家里都给她物色成家人选后,谁知宫里又来了人...... 再度见到容川,是在她意料之外。 容川不假装什么都没做过,她自然也不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皇姐还是习惯你的伺候,挑个时间回去继续服侍吧。” 再次回到容若身边,看着容若从头到尾都似生过大病一样,满脸毫无生气,她心中也满是难过。 也明白了为什么容川会叫自己回来。 他想让容若开心一点,可是他不明白,他才是容若痛苦的根源。 ...... 容川傍晚来了公主府。 他来的时候,容若正在素菊的陪伴下,用完晚饭在府里散步消食。 见到他人影后,身边人自行行完礼后退下,素菊也在其中。 “皇姐心情变好了些,人瞧着也精神许多。” 容川直接来到她跟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嗯。” 容若只是淡淡回了他一句,然后扭过去,打算去看其他的景物。 “夜间风大,皇姐还是回内院好一些,避免着凉。” 听到他提起内院,容若身体一僵,转过来与他对视,脸上表情不变,但似乎又有其他情绪流露出。 容川也不避开视线,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起来。 心里都藏了很多话,但又不知从和说起。 20来日方长 你为什么那么坦然又那么若无其事。 你知道我这人想要的一定便要得到。 从前你并不是这般。 现在我得到的就是从前所想。 不惜以如此卑劣又下作的手段来伤害真正关心你的人吗。 比起你爱上别人还要我若无其事送上祝福我宁愿就这样。 晚风吹动身边树叶,沙沙作响。 两人衣摆也被吹起。 容川望着她,一身素雅襦裙,头发只是简单挽起没有着发饰。 风掀起她耳边几缕秀发,眼神带了倔,似乎就这么想跟他对视出输赢。 至少......睡在你枕边的是我,就够了。 他心念一动,率先移开目光,然后直接将人往怀里一带。 低下头凑近她耳边压下声音说道: “我知道你接受还需要段时日,但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所以将她禁锢在这公主府牢笼中,去到哪里都是一大推人监视着。 爱恋她?所以不顾人伦不顾礼节直接粗暴强占了她。 恶心!荒唐!实在是可笑至极。 眼前的人实在是陌生,甚至她怀疑从前的容川是不是已经被夺舍。 不然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实在是理解不了。 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退后一步,将两人距离拉开。 “皇上也是要立后的人了,以后还是减少来我府上的次数吧,要是传出去,皇上脸似城墙厚,可我还要脸面。” 听她提起立后,容川倒是展露出一个笑脸来。 不管容若是怎么想的,反正落在他耳中皇姐是有点吃味的表现了。 “皇姐不必担心这些不相干的事,阿川心里只有皇姐一人,皇后也不过是为了安抚前朝而选中的棋子罢了。” 话说完他停顿几秒,又补充道: “以后皇姐要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不必挂在心上,交给阿川,阿川来解决。” 解决的手段多得很,只要那些人有几条命来试一试。 容若耳边传来他的话语,她只是转过脸勾唇一笑。 她认为她已经跟容川无法沟通了,容川只会听他想听到的。 于是她转过头,面朝着容川行礼道: “天色不早了,皇上也早点回宫吧。” 说完便起身不等容川反应就直接打算走掉,可她将将才迈出去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整个拉住。 她被拉住只好扭头回去抓挠身后的人,可身后那人任凭她又抓又挠就是不松手。 “放手!” 容川见她横心不让自己碰到她,眼见自己不怕她抓挠,于是直接上嘴用牙齿咬自己手臂企图让他松开她。 可她那点力气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如蚂蚁啃树根般毫无作用,只好一把将人带过来,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两人力气实在是相差甚远,纵使容若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桎梏住自己的那股力量,但都无济于事。 自己越挣扎就越被缩紧,她感觉自己面对不是人,而是世上最难攻破的墙。 她的力气耗尽,手臂只好无力垂下。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吗,论体力她不是容川的对手。 论地位他是皇上,不用自己发话,一个眼神便有人立刻执行。就算他的命令是何等荒谬,何等丧心病狂。 论手段她更是无法与容匹敌。 所以自己注定要待在这一方天地中,当自己所谓的皇弟的金丝雀,任由他对自己强取豪夺,与他在床上颠鸾倒凤吗。 无力感席卷她全身,她似那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落往何处。 21不要在这 察觉到怀中人身体逐渐不再抗拒,容川放开她的唇,手慢慢撩开她的裙子,探了进去。 “不要在这,求你。” 她终究是服了软,竟然从嘴里说出求这个字。 但容川早已经箭在弦上,只想将人含进自己身体里。 “如果你想让整个公主府看我笑话的话,那便继续吧。” 听到这句,容川手顿住,望向她。 秀气的眉眼里早已经蓄满了眼泪,下一秒,那颗眼泪就似掉落的珍珠一样从脸颊上滑下去,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直接心胸一酸。 容川暗骂自己真是被色欲迷了心智,竟然忘了两人身份,在这种地方野合的话,跟那些秘史春图上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皇姐。 将裙下的手收回来,给她从头到尾将衣裙整理好,然后捧着容若的脸,他小心翼翼吻去脸上泪珠,动作轻柔满是柔情。 “皇姐别哭了,我错了,我真是该死,居然精虫上脑,别哭了皇姐。” 他不自称朕,也不自称阿川。 仿佛多年前,作恶作剧般吓哭容若后,开口哄她就会自称我一样。 多年前...... 容若记忆一时恍惚,眼前的人突然跟记忆中那个清瘦的身影重合。奇怪,明明一样的容貌,可她就是感觉已经是两个人了。 阿川是阿川,容川是容川。 阿川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她心中情绪再次翻滚,鼻头猝然一酸,大颗的泪珠再次如潮涌至。 见容若非但没有止住眼泪,反而决堤似了泪流满面。 容川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像哄睡幼儿一样轻轻拍容若后背,婉合开口: “好皇姐,别哭了,好皇姐......” ...... 容川今日的动作都很轻柔。 许是知道今天容若情绪不大好,也不敢太粗暴了去。 二人沐浴完上了床榻后,他一边观察着容若情绪,一边慢慢褪下她身上的衣裙。 每解开一件他都要打量一下容若神色。 下一秒容若皱起眉头张开嘴想说些什么,谁知他连忙吻上去,将容若要说的话给堵在了嘴边。 “你......呜......” 不知道容若下一句是什么,因为只能听见呜咽声了。 转眼之间两人便赤裸相对,容川褪下她身上衣裙后,手空出来便由上到下慢慢抚摸起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沿着香肌玉体缓慢游走,女子的身体玉软花柔,柳腰莲脸,好一副楚楚动人之景。 容若口中全是容川的气息,他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个人体香又有平日里熏的金颜香余留,那味道充盈着她口鼻。 容川鼻息间呼出的热气也像漂浮的羽毛,有一下无一下地肆扰着她的面颊。 他有时会用力地吸吮着她舌头,有时又将吸吮换为啃咬,或是用舌尖扫过她嘴里任何地方。 手上动作也没停,来回间会假装不经意间刮蹭她胸前红豆,然后又漫不经心来到大腿内侧游走。 她抬手想推开他,但那力气实在微末,反而在容川那里变成了另外一种撩拨。 不过他的确放开了她的唇,她恢复了正常呼吸,便大口喘气。 可容川的唇不想休息,他沿着她精致的锁骨慢慢向下,来到了她的胸前。 每到一处,便轻轻吮吸一下,他是存了想留下点痕迹的心思。 那唇来到了容若的双乳间,那双乳随着容若的呼吸起伏,来回上下浮动。 他的唇找到了那位于顶端的红豆,张嘴,含住,慢慢吸吮。 “啊——” 22不够(h) 听见她的娇声,容川抬眼看向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不过是在胸前停留片刻便移开了,沿着容若小腹,继续向下。 容川呼吸的热气,从小腹慢慢来到了那个隐秘的位置,容若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连忙夹紧双腿,伸手去阻拦他。 “别......” 容川一言不发,轻轻用力便打开了容若的双腿,然后张开嘴,含住了那里。 “嗯——啊——” 容若身体绷紧,头情不自禁往后仰。 腰腹不停左右扭动,容川只好用手扼制住她不停扭动的双腿,好让自己对准位置摆动舌尖。 自己的私密竟然如此被人对待,容若从耳根一直红到脚尖。 感受容川的呼吸喷洒到自己双腿间,他的舌头一直画圈舔舐,这感觉太刺激,不一会,她就感觉自己那里濡湿起来。 一下又一下,容川舌头来回舔舐,随着他的动作越快,容若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没过多久,容若就感受到身体一僵,然后狠狠颤抖起来。 “啊——” 容川却在此时将唇送了上来,与她放肆吻在一起。 “呜......别......” 他刚离开她那里,就吻上她的唇,他在做什么。 容若偏着头想躲开他的亲吻,但容川偏不让她躲开,不惜用胳膊圈住她的脖子然后送上口唇。 容川目的达到,于是不在执着口唇了,直接将人捞起来,从前面抱起容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扶好容若的腰,将自己的性器慢慢送进她腿间。 这样抱做的姿势太亲密,两个人面对面,任何表情都无处可藏。 容川自己也满头大汗,他还是观察者容若表情,见她皱眉就微微停下一两秒,见她适应后再次将性器挺身插进。 最终整根没入,容川哼哧,然后双手环抱住容若上身,腰间开始扭动。 他的双手紧紧抱住容若,恨不得将其镶嵌到自身里来,随着他们的动作,容若胸前的酥胸也来回涌动着,刺激着容川的神经。 这样的姿势,很深。容若有点吃力,双腿间被撑满,感觉容川的性器要捅穿她一样。 “太......深了......” 她轻喘出声,每次想从容川身上退下来都会被容川狠狠一顶,她不得不抱紧他,避免摔倒。 容川的身体很烫,紧实的肌肉也有汗液渗出,她的怀里也是一片温热和濡湿。 “你......轻点......” 容川其实腰间没怎么扭动,是他自己抱着容若来回抽送,他抱着她,将她抬起压下。 “叫我什么?” 话说完又是将人高高抱起,然后狠狠压下。 “嗯哼——” 太深了,容若受不住。 “别......容川......” “叫我什么?好皇姐——” 话音未落,又是将人抱起,然后突然压下去。 “啊——别——” 这次他还挺送着胯间,当容若的臀部接触到他根部还传来啪的一声响。 容若已经分不清身上的液体是谁的汗水,她自己浑身肌肉紧绷,感受到自己汗液滑落下去的痕迹。 “阿川......好阿川......” 话说完,容川便换了动作,吻上她的唇将人压在了身下。 撤离她的唇后,屈起她双腿,自己从中间挤进去,手撑在她两侧,然后开始顶胯抽送。 身下的人也跟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不停颤动,他感受到那甬道间带来的快感。 不够,还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他要皇姐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人的。 从里到外都只能让他一人进去。 23化身女人(h) 随着他的念头,身下动作越发极凶猛,容若胸前的双乳快速跳动。 他自己早就哼哧出声,容若的娇声也越来越大,她伸手想抓住旁边锦被,但还没抓住就被男人的手强势相握。 另一只手也被十指相握起。 “嗯...嗯......嗯......” 两个人十指相扣,一同做这这世间最亲密的事。 容川喜欢看她情不自禁的样子,那是卸下了皇姐的身份化身为女人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样子。 不同于白日里的高贵,也不同于皇姐的威严。 就是身为女人。 女人另外的一副模样。 两人的肤色对比强烈,容若丰姿冶丽,雪肤花貌,似一朵正在绽放的白牡丹。 容川一直盯着她,胯下猛烈地进出间,容若再次迎来了自己的巅峰。 在她还在颤抖的时候,他不等她结束,直接抬起她的臀,继续猛冲。 “不要——” 已经是很敏感时期了,容川居然还继续刺激,容若觉得自己大脑都无法思考了。 所有触感都汇集到身下那里,容若感觉自己被抛到了云上。 等那阵酥麻蔓延到四肢,她已经没有其他力气去思考,只是一片空白大口大口呼吸。 等容若缓过后他再次凑上嘴,想要吻她,被她偏过头去。 “渴......” 容川领意,亲了亲她偏过头留给他的后脑勺,过后起身下榻,裸着身子走到房中别处倒了杯茶水,继而回到榻上。 “喏——” 长发蔓延在容若身上各处,面上红霞尚未褪去,平日里清冷的脸,此时还沉浸在刚完结的情爱中,煞是诱人。 容川自己喉间动了动,他也有点口渴了。 容若听到他声音,弱柳扶风般坐起,就着他的手,将他手里那杯茶水一口喝尽。 喝完不管不顾,再次躺下去,她浑身酥软,是想好好歇一下。 等容川再次回到榻上,见到的便是她在一堆凌乱的锦被间随手扯过了一角遮盖身躯。光滑洁白的肩膀裸露在外边,上面还有丝丝缠绕着的秀发。 容若呼吸平稳,阖眼休息中。 他在她一旁趴好,然后拉过她一只手臂,从手指向上细细吻上去...... “皇姐......” “嗯......” “别睡......” 容若收回自己的手,翻个身,只给身后的人留下了个光溜的背影。 谁知身后那人又慢慢吻上了后背,呼出的热气洒在她后背上,带起阵阵酥麻。 那吻从后脖颈来到了容若肩膀,一下又一下,啃咬着她的皮肤。 不知何时身上锦被已经被褪下,身后完全被容川包裹,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全部被容川圈在怀中。 那游走的口唇也来到了她的耳边,容川此时也伸出手一手探到她的胸前,一嘴咬上她的耳垂。 “你......” 她向后伸手,想推开他,但那手刚往身后探去,却不小心触碰到某物。 “嘶......” 容川出声,她一听连忙撤回手,不敢乱动。 “皇姐是等不及了嘛?” 听闻此话,容若脸骤然一红,又羞又恼道: “你......真是老着脸皮。” “皇姐莫恼......” 说完便抬起容若一条腿,慢条斯理将自己性器推送进去。 下身再次被涨满,容若不得不再次陷入情欲的浪潮里,她就似那漂泊在海面上的孤船,海水将她抛送到哪里她便去往哪里。 抓紧了身下锦被,但也被身后那人顶撞地起起伏伏。 咬紧了口唇但但还是避免不了吟哦声渗出。 她是谁,她在哪。 她身陷情天孽海里。 与谁? 与自己皇弟。 24第二个选择 翌日清晨,醒来仍然只有她一人。 还没开口叫人,门外人就似有心灵感应般推门进来。 见到是素菊,又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容若撇开脸,看向一边。 其实昨晚两人结束后容川抱着她去清洗时,床榻就被素菊她们更换过,只是那是她早就沉睡过去,不知道这一切。 现下突然面对素菊,容若到底还是无法做到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神色自若。 接过其他人递上来的漱口竹盐,容若等盥洗流程走完后就只留下素菊一人替她梳妆。 “素菊你......幼弟已经上学堂了吗?” “回公主,已经读书了,过不了几年就可以考取功名了。” “那挺好......挺好的。” 容若声音越来越小。 “素菊你说我会下阎罗地狱吗?” 素菊正在梳理发丝的手一停,压下声音说道: “公主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那......我会被世人耻笑罢。” “公主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 素菊的声音透露着无比的坚定。 即使后面史书留名,要骂的也是那些权势滔天却荒淫无度的人,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当一个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人,想做一些超出人伦的事情,旁人谁能阻止?谁敢阻止? 倘若有第二个选择,公主都不会变成这样。 倘若有第二个选择...... 素菊再次被自己脑海里的大胆想法所惊诧,她猛地抬头,看向铜镜里容若。 容若见她停下了梳头,一个劲儿发愣。 “怎么了?” 素菊眼神向下摆动了几下,暗中咬咬牙。她要说些什么,但不能说的太直白。 “听说下月初皇上就要举行封后典礼,奴婢刚刚走了会神是在想当天公主应该梳什么发髻好。” 她的声音提高,在容若不解的眼神下,冲着外面嚷道: “公主贵为长公主,当天不能梳太朴素的发髻,也不能太张扬,以免被人非议。” 容若还是不明白为何话题转移这么快,但还是明白素菊不会随便说起,于是也开口: “那你说说梳什么好?” “唉,公主不知,听说封后典礼当天,各国来恭贺的使臣就有上百名,公主既是我大景的长公主,也自然要代表我大景的气度跟胸襟。” 容若想继续深问她到底为何突然这样说,只是话还没问出口,便被突然前来送容若今日衫裙的丫鬟打断。 过后她想找素菊私下问问,但身边总有其他的身影窜动,只好作罢。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让容若突然醒悟的还是容川的缘故。 容川隔了几天才来,两人欢好过后,容川有一搭没一搭玩弄着她秀发,漫不经意开口道: “皇姐......封后大典只是对那群老匹夫一个交代,并不是阿川本意。” 如果可以,他只想牵着皇姐的手一同坐上那宝座。 “与我何干。” 容若背对他,在一头闭着眼假寐。 容川把那秀发卷在自己手指上,然后又拆下,再卷上,乐此不彼。 “皇姐眉目如画,梳什么发髻都是天姿国色。” 容若闭上的眼睛却突然睁开。 果然,她的一言一行他都知晓。 所以素菊说的那段话的意思是...... 她的睡意一下消散,开始在头脑中思索起来。 25封后 天子大婚,举朝同庆。 年轻又强壮的帝王终于迎娶了他的皇后,大景,这个延续了数百年的朝代将很快迎来他们的第七代继承人。 祭拜完了大景的先祖后,帝后一同来到神雀门城楼上接受百姓们的朝拜。 朝拜时容若身为长公主,站在帝后二人身后侧,她的“驸马”从两人大婚后身体就一直“抱恙”,所以容川“特许”他好好“养病”,不用出席任何皇家典礼。 听着底下百姓们的万岁声,她将视线移到那抹耸壑昂霄的身影上,从她这里看过去,见他身穿玄色冕服,头戴冕冠。 跟自己记忆中的容川竟不似同一人。 “皇姐别哭了,这点小伤不痛的。” “啊皇姐疼疼疼......” “皇姐别担心,阿川此行是有风险,但总比一直处于被动局面好。” “皇姐你放心,自古成王败寇,败了也不过是阶下囚,叁十年后......” “好好好,阿川闭嘴。” “皇姐你看,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思绪被繁杂声音拉回,容若看向天边。 或许容川一直就是那个容川,只不过那时是身为皇子的容川,现在是身为帝王的容川。 毕竟人不会一直处于某一个年岁,就像长大后才会觉得小时候最快乐,容若叹了口气,不料竟然与皇后对视上。 皇后本名张芸萱,朝中张太尉之女。 小巧的鹅蛋脸上是一双会说话的杏眼,突然来的对视,在容若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先扬起了一个和煦的笑容。 容若随即也回以微微一笑。 笑容过后却是一阵苦涩,她不是嫉妒身为皇后的她。 从小在深宫中长大,见惯了父皇后宫里那些玉貌花容的嫔妃娘娘,一张张如花似玉的脸庞,在高耸的宫墙压制下,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小时候就听奶娘妈妈说过,宫里的城墙最会吸食人的精气,每每吸走一个人,就会往上窜个来丈,叫她定不要挨着墙根走。 希望这宫墙能放过这位月眉星眼的女子吧。 她环视了眼前景物,心里暗暗道别。 是的,她打算等晚上宫宴举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宫里,自己找个借口回公主府然后趁机出城。 远离上京,远离公主府,远离容川。 朝拜完,便就是宫宴了。 容若回到宫里自己之前的住所,更换宫宴穿的宫装和妆容。 距离宫宴开始还有点时辰,于是容若便让宫人给自己备了热水,她想沐浴过后小憩片刻,然后再穿宫装。 沐浴便只留下素菊替她揉捏一下颈肩,舒缓一下因为梳了高耸的流云髻而酸疼的头肩。 素菊手放在她肩上,凑近她低声说道: “公主,路引已经备好,公主等会好好休息,晚上才有精力行事。” 容若点点头,但心还是悬在空中。 “素菊,我心里没底......”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连宫门都很少出,更别提上京城了。 “公主,别怕。记住,出了城谁都不要相信,男女老少,老弱妇孺,都不能信。不露财,不管闲事,不暴露自己女子身份。凡事多留心眼,不怕以最大恶意揣摩对方,就怕对方利用你的同情心而谋害你。记住了吗?” 容若再次坚定地点点头,她并非是叁岁小孩,也不是在深宫中被呵护长大的娇花。 阴谋阳谋,你来我往,熟人因为利益翻脸,敌人因为好处苟合,人性复杂,她知道这个道理。 又因为容川对她做的事,她更加坚信了人性的复杂多样。 26出宫 宫宴即将举行。 素菊给她梳了个云朵髻,发间插了两枚银篦,耳后又簪了朵粉牡丹做装饰。眉间也描了花钿,毕竟不能让旁人看出任何不对劲。 宫宴开始,帝后一同入席,众人一起行礼。 歌舞升平,酒过叁巡。 容川身旁的小福子来报,说永平长公主婢女呈话,说长公主不胜酒力,欲提前离席望陛下恩准。 见容川微微点头,小福子行礼退下。 容川盯着自己桌前的酒食,沉默不语,面上毫无波澜,只是无意识摩擦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身旁他的皇后朝他投来一眼,心里虽然不明白自己身边的这位皇上——自己的丈夫,此时垂下眼眸在想什么,但她还是飞速转过头,继续微笑。 得到准许的命令,容若终于名正言顺能离席。 但她还是“不胜酒力”在自己婢女的“搀扶”下缓缓退席。旁边的其他皇室宗亲,知道皇上看重这位胞姐,也不会多说什么。 就这样,容若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皇宫,来到了宫门口,容若的心也扑通扑通跳起来。 只要过了宫门口,来到城内街道上,她便和素菊一人用裹了蒙汗药的帕子迷晕随行的另外两名婢女。 回宫公主府的路上有一截街道昏暗无比,那里的宅子不知道主人是谁,反正无人居住,所以门前也没有灯笼照明。 那时容若便发话说自己想吃芋香坊的薯栗糕,打发婢女过去买。黑灯瞎火看不见谁是谁,等车夫停下后就跳下马车,容若便化身“婢女”去买糕点。 然后拿出马车暗格里藏好的男子服装换上,再穿上了压了有路引的步履,便也能乘着天黑,混进人群出城去。 虽然不算缜密,但就是主攻一个意料不及。 就是在旁人都认为她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下越好过关。 眼见马车越靠近宫门,容若的心就越紧绷。 她闭着眼暗暗咽口水,在脑海中一步步演练着等会要进行的事情。 如何蒙晕那两名婢女,如何不顾她们挣扎将方帕准确对准她们,如何跳下马车出城去...... 今日的发髻还算简单,看着繁杂,实则很好拆卸。妆面也好洗去,路引也拿到手里了,只要出了城,然后去到下一个地方找当地官府办一个户籍,她就可以拥有另外一种身份了。 不用当容川的禁脔,不用面对他那滔天的情欲,她只是自己,哪怕舍去长公主身份,丢掉锦衣玉食的生活。 也总比被当作任容川予取予求的金丝雀强。 他不再把她当作皇姐对待,那么她也不必再把他当做从前的皇弟看待。 过去种种,便烟消云散罢。 马车来到宫门口,侍卫询问的声音响起: “何人此时出宫,可否禀明身份让我等查看一番?” “回官爷,我乃永平长公主府上车夫,这是我家主子令牌。” “原来是永平长公主殿下,属下失敬。放行!” 那侍卫没有过多言语,也没有查看马车内情况,本来还担心他们要查看,所以容若没有选择在宫里就迷晕身旁的婢女。 容若悬着的心将要放下,身后却猛然传来马蹄声。 27合卺酒 “公主殿下留步!” 容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整个人睁开眼睛惊慌失措望着素菊。 素菊暗中捏了她手,传达一点信息给她,示意她别慌。 随后另外一个婢女从马车下去,不悦骂道: “何事这样忙慌?殿下本就醉酒头晕,你这样吓到了殿下担待的起?” 那人下马后忙行礼道歉: “殿下恕罪,小的该死。一路飞奔过来忘记了礼数,长公主殿下饶命。” 容若暗中大口呼吸了片刻,稳了稳心神。 “无妨。” “回殿下,传陛下口谕,思及公主府路途遥远,马车颠簸,殿下醉酒后脾胃难受,不如今晚就留宿宫中,待明日酒醒后返回府上即可。” 容若听完暗中捏拳,等指甲插入肉中,带来尖锐的疼痛后缓慢松开。 “......皇上有心了,回宁芳宫。” 宁芳宫便是她没有搬出皇宫时候的住所,也是白日里她沐浴更衣的地方。 再次回到宁芳宫,容若与百日里相比,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连她自己都觉得恍如隔世。 她望着这宫殿里熟悉的布局,忽然笑出声。 噗嗤—— 哈哈......啊哈哈哈。 扶着她的婢女们见状,不明所以,一脸惊恐互相对视起来。 “殿下......?” 素菊也放下手中的活,赶回她身旁,担忧地盯着她。 容若摆摆手,笑道: “没事,不过头昏看周围景物便似围着我跳舞一样,着实有趣。下去准备热水吧。” 等沐浴完躺在床榻上后,她又起身喝下婢女送来的醒酒汤——那醒酒汤不知放了什么药材,苦涩至极。 再苦涩也不及自己心中苦涩,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苦涩只觉得好笑。 她计划好了一切,却随手就被容川一个口谕叫停。 这是天意么,让自己别痴心妄想。 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醉了还是今天精神过度紧绷,竟然躺下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到有人正在按揉自己的两边太阳穴。 “素菊......不必了......” 不对,不会是素菊。 她睁开眼,坐起来,却因为起身动作太猛,导致脖子间肌肉忽然拉痛。 是容川。 他怎么会在这,她捂着自己脖子,一脸震惊地望着容川。 “如何?伤到哪里了?头还晕嘛?” 见她捂着她的脖颈,只是望着他不说话,容川直接开口道。 “你怎么会来此?” 不应该在是跟他的皇后同饮合卺酒,然后等待龙凤烛燃尽吗。 但她不想提到这方面,以免落在容川耳朵里吗,就是她吃味的表现。 偏偏容川就是这样认为,本来白天见她就是一副心神不宁的神情,宫宴上又是暗自饮下数杯果酒。 他不得不联想到这方面。 于是给合卺酒里放了点迷药,皇后饮下后没多久便昏睡过去,他便说回清仰殿。 实则是来到了她这里。 “你疯了容川,这是在皇宫,到处是眼睛盯着的皇宫。” “皇姐怕什么,皇姐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不利于于皇姐的消息传出去的。” “你真真是疯了,我与你无话可说。” 容若已经不想与他交谈了,她直接转过身背对他,也不想面对他那张脸。 “皇姐别急,说到合卺酒,我与皇姐虽然已有夫妻之实,这合卺酒却是还没饮过,不如今夜就一起喝了吧。” 28恶鬼 听到这句,容若快速扭头回来,瞪着双眼痛心疾首问他: “你在说什么?容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能随口就轻易说起这样恬不知耻的话。 “皇姐只是被身份困住了罢,不如就将阿川看作寻常男子,阿川也不失为一个好夫婿。” 他停了下来,过后又说起: “皇姐之所以接受不了,不过是因为一直将阿川当做胞弟看待,抛开这层,阿川才是天底下最适合皇姐的男子。” 容若整个人被他的蔑伦悖理气到呼吸不畅,她抖动着肩膀,颤着手指向殿外嚷道: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胞弟!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夫婿!你给我滚!”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轻贱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胞姐看待?还是说你认为你当上皇帝后便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便罔顾人伦了是吧!” 话说完她便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去推容川,容川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力,不留神便被推倒在了地上。 然后她便快步挣扎下榻,往殿外跑去,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屋檐下了。 今晚他也别想近自己身半寸,如果他强来她便一头撞死在墙上。 反正她的希望已经破灭了,她的肉体也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动力。 眼看着大门在眼前,她就要触及,身后那恶鬼却还是追上来将她抱住往深渊里拖去。 “皇姐这是想闹到人尽皆知是吗?” 恶鬼张开嘴冷冷开口,说出口的话语比无常索命还要可怖。 “那便人尽皆知啊!让世人看看,他们的陛下是何等卑鄙下流的人!如何用最下流的手段来逼迫自己的胞姐委身于他!也让那些追随你的朝臣们看看,他们所信奉的帝王是何等的无耻!何等的禽兽不如!” 那恶鬼咧开嘴,露出一排排吃人的獠牙,换上了一个最会迷惑人心的笑容。 “好啊,那我们第一个就先告诉母妃吧,告诉她,她的好若儿是如何在她的好川儿身下婉转承欢,何等的柔情媚态,又是何等的千娇百媚。” 容若此时听他提起母妃,她边摇着头边捂住自己的耳朵,声泪俱下道: “你别提母妃!你不配,你不配!” 容川却拿下她的双手,他自己也双眼猩红,将那如尖刀的言语狠狠刺进她耳中: 来,告诉母妃,我们最喜欢用什么姿势!告诉父皇,我们都在什么地方试过!皇姐没爽过吗?爽的时候可曾想起过父皇母妃呢!” “还是说皇姐也会忘了母妃,在我身下被我插入的时候也是愿意的。你看呐皇姐,你的身体记得我,记得我们发生过的一切!” “啊——” 容若被他刺激到尖叫大哭。 恶鬼之所以是恶鬼,自然是不会以人类的方式进行索命,它会用尖锐的指甲一片一片削掉你的皮肤,然后慢慢吸干你身上所有的鲜血,抽掉你的肉筋,挖走你的心脏。 可是它挖走你的心脏后并不急于一时吃掉,它还会捧到你的面前,看着它砰砰砰地在跳动,然后指着心脏说: ——看,这是你的心脏哦。 随后便扔在地上,抬起脚,踩了个稀巴烂。到这时,它会指着地上的残渣说: ——这都是你逼我的。 “这都是你逼我的,皇姐。” 29疯了 殿内闹着这么大的动静,殿外的宫人不可能什么都听不到。 素菊早在容若呐喊时眉头就紧紧皱在一起了,此时突然听见她如此凄惨的哭喊声,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提裙想闯进去。 可她只是刚刚动脚就被其他的宫人扣住,有容若身边平时伺候的宫女芝月,也有容川身边的小福子。 “放开!” “素菊别做傻事!” “素菊!你此时闯进去就算是殿下也保不住你!” 听到殿下二字,她情绪冷静下来。 整个人便似泄了气的一般,双眼无神望着那高耸的殿门。 殿下...... 她可怜的殿下...... 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见此情景,芝月等人也于心不忍,将头转了过去。 在容若身边伺候了有一阵,她们知晓容若的为人,内里纷纷哀叹,这么良善的人儿,怎么会遇上...... 唉—— 千言万语,化作叹息。 殿内。 容川见她如此痛心伤翼,心中也暗暗后悔不应该拿母妃激她。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该死。自己眼中的泪摇摇欲坠,慢慢靠近她: “皇姐,容川错了,容川不该口无遮拦,容川错了......” 见他慢慢向自己走来,容若仿佛见到恶鬼一般吓得恐慌万状,抱紧双臂摇着头向身后退去: “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你今天要是敢强迫我,我便一头撞死在殿前,我说到做到。” 眼见容川还是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只能转过身向身旁的墙撞上去。 可容川还是快她一步,他先是拉住她手臂将人往后一带,然后用自己身体当做缓冲,隔开了她与墙垣。 就这样,他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自己后背也狠狠撞上身后的墙上。 “你放开我!畜生!放开!” 她不愿再靠近他一丝一毫,可任由她怎么挣扎,容川一直将人抱在怀中,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 “你为何不放过我,为何!” 放过她吗? 容川嘴里露出一个苦笑。 抱歉,皇姐,他试过。 可他真的做不到。 他也不是没有认认真真给她挑选过夫婿,只是那些人,要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子弟,要么是风流成性没有把门的王公贵族。 也有没有找到缺点的人选,但他不相信他们,都只是一时的伪装罢了,同是男人他还不清楚吗。 与其让皇姐去接触这些真小人伪君子,为何就不能留在他身边,他来好好保护她呢。 他将脸埋进她发间狠狠一吸,独属于皇姐的发香便钻进他鼻息里。 “留在我身边吧,皇姐,求你了。” 他在示软,他在求和。 可他还是没有松开箍紧她身体的双手。 皇姐不是说过等当上陛下后天下所有都是他的吗,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是他的。 容若松开咬住他手臂的唇齿,朝着他莞尔一笑道: “你、做、梦。” “容川,你做梦去吧。” 她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那与那明媚笑容一同出现的竟然还有那令他置身冰窟的话语。 他随即也笑起来,后面笑意逐渐扩大连带着他整个上身都抖动起来。 哈哈—— “皇姐有句话说得对——容川的确是疯了。” 说完便将人直接扛在肩头,不顾她如何叫喊拍打,径直走向床榻。 不喝合卺酒也行,反正最后目的都是入洞房。 30固执(h) 容川固执,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容若亦然。 他将人直接摔倒在榻上,容若身上穿的是歇息时穿的单薄襦裙,不过叁两下,就被他撕了个精光。 他跨坐在她的腰间,利用自己身躯压制住她,两人体型相差甚远,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然后用撕下的衣裙直接将其束缚双手,就如大婚那夜一样。 一样的强迫,一样的硬来,一样的束缚。 “畜生!啊!” 容川低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用暗哑的声音说道: “别激怒我,皇姐。” 在床榻上激怒一个男人,难受的只会是她。 她难受,他也不好受。 果然他们太像了,一样的倔强,绝不服软。 他紧盯着身下人的眼睛,凝视着那片汪洋,昔日满是温情的双眸现在满是憎恶。 他的心也在暗暗滴血,伸手捡起衣裙碎片,蒙了上去。 将两端挽了个死结,挡住了她所有视线,然后凑近她耳边沉着声音说道: “继续在我身下颤抖吧,皇姐。” 不想留在他身边那就继续做吧,不想看他那也继续做吧。 就这样做下去好了,两人一直纠缠,至死方休。 快速脱掉自己身上衣物,然后将容若双腿张开到最大,他不做前戏,直接硬插进去。 艰难进去后,然后也不等容若分泌体液,开始摆动腰肢,横冲直撞起来。 痛。 硬插进来的性器犹如利刃,她痛到全身肌肉僵硬,容川每进出一下,她那里便如被人捅开一样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会变成这样。 杀了他。 杀了容川,他就是个魔鬼。 容川抽送片刻,她那里还是干涩无比,他只好停下,开始上手不停揉她花蒂。 刚上手揉没多久,容若就感觉自己身体有了反应,她努力去压制去克制,但都无济于事。 她腿不停扭动,企图松开容川的钳制,但容川再次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肩上,然后压住另外一条腿。 容川感受她的变化,下身也开始挺送起来,手继续沿着她的花蒂揉捏。 容若的反应越来越大,她开始恐慌,恐慌那种身体不受理智控制的感觉。 那种忘却了现实陷入情欲里的无助,她觉得委屈。 双眼不受控制渗出眼泪,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这样......” 眼泪和话语一起流出,身上的人动作停住。 瞧见她的眼泪后他放下她的那条腿,躬身下去慢慢用唇吻走她脸上的泪珠。 她想偏头躲过,但被他双手固定住隔着眼上的那层布料细细舔舐。 唇上动作如此轻柔,身下停住片刻后便继续恢复行动,一进一出间,但温柔许多。 那层布料围住了她双眼,但能看见床榻间的光影晃动,她看见容川撑在她身上,健硕的身体挡住她所有视线。 偶尔有汗水滴下来,容川的喘息也越来越急。 “呃啊......” 他不尽兴,将她翻了个身,后背对他。 他对准,找好位置,继续晃动腰胯。 容若被绑的双手只好撑在面前,因为容川的顶撞,身体不停晃动。 她努力不发出声音,可那刺激越来越强烈,她只好张开嘴咬上自己的手臂。 “出声!” 他也知道她在抵抗什么,可他就想听她的喘息,听她的娇吟。 她越拒绝,他就越想要给激发出来。 31对不起 īyцzha𝒾wц.⒳y𝔃 好,很好。 他将人直接抱起来,分开双腿跪在榻上,自己从她身后进入。 一手勒住她的胸前,一手来到了她的口唇,将手指塞了进去。 “出声!来,叫出来。” 被迫张开嘴的容若感受到自己口水不受控制滑落下去,她张着嘴“呜呜”了几句然后心念一动,直接合上牙齿逮着容川的手指狠狠咬上去。 “嘶——”椡連載首橃棢詀閱du不mi璐:𝓅𝑜₁8ⓣ𝑒.𝕔𝑜𝖒 容川吃痛收回手,好,她今天就是要跟自己对抗到底。 “皇姐劲不小呀,还真是欠肏呢。” 说完便不理会两人上身,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两人下半身,发力猛攻。 直接扣住她肩膀,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快速抽送。 身下他的加速,她觉得体内那股酥麻的感觉又要来袭,她始终皱着眉头去抵抗,咬上自己舌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嗯” 他直接挺着腰腹,狠狠一顶,容若被他突然来的一下,闷哼出声。 后面他的动作都是势必要将自己整个性器送到她最深处,每次都是用力挺送,容若的闷哼伴随着哭腔丝丝点点流落开来。 几下后他又开始加速,容若感觉不行了,那股弦绷紧后便要炸开来了。 “呃嗯——” 最后一下容川自己也喘息出声,然后没有抽身出来,尽数喷洒在了她里面。 “不要!” 不行,她伸手想阻止容川,她平常虽然有喝避子汤,但还是怕有身孕。 “别在里面。” 可她手被束缚着,根本无济于事。 “为什么,皇姐很害怕怀上吗。” “你真是疯了!” 她觉得跟他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他将人带到自己怀中,捋了捋她的秀发,开口: “皇姐放心,皇姐喝的避子汤不过是补气血的补药罢了,阿川自己有服用真正的避子丸。” 有身孕这么有风险的事,他不会让皇姐涉险的。 于是自己请人专门配了适合男子服用的避子丸。 听完他这番话,容若只是微微松了口气,但并没有对他有任何和颜悦色。 “皇姐口渴吗?腰酸吗?阿川替你揉揉。” 到了这时刻,心中怒火早已经随着欲火散了许多,想到自己刚刚干的事情,他又慢慢哄起人来。 问完也不等容若回答,将人放平,趴在床榻上,自己开始慢慢给她按摩起来。 “解开。” 她伸手示意了下自己的双手,冷着脸道。 容川飞速解开她手上和眼上的布条,松开后又替她按揉被束缚后起的红印。 “皇姐” 他再次吻上容若手腕上的红印,用舌尖慢慢打转。 “皇姐” 任由他如何作为,容若依旧一脸木色,只是躺在那里由他吻这吻那。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对于小孩子或许有用,但容若已经不是小孩了。 她只是睁着眼看顶上的烟罗软纱,不给容川任何回应。 容川的吻慢慢移走到她的眉眼上,一边吻一边絮语道: “皇姐对不起” 对不起他提起母妃中伤她。 “皇姐对不起” 对不起是他放任自己的欲望拉她一起坠入这情欲的深海中。 反正都已经坠入海底了,索性就彻底沦陷吧。 他慢慢向她身下探去,又开始新的一轮掠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他点起了这欲望的导火索。 皇姐对不起,他知道他有罪,但已经回不了头了。 32母妃 “母妃——” “皇弟他又哭了。” 一位举止娴雅的妇人放下手中的花枝闻声赶来。 她蹲下,将孩童拉到自己跟前查看起来。 “若儿,他又怎么了?” 虽然眼睛在打量着眼前的孩童,但是出声问的是旁边另一位年长一点的女童。 轻言轻语,不是责问,而是在向自己的孩子求助的语气。 “若儿不知道呀,许是饿了罢。” 那妇人将幼童哄了半天终于将眼泪止住,拉住他的手交给了旁边的女童。 “小哭包终于不哭了,来,若儿。母妃就将这哭包交给你了昂” 画面一转,本来绿鬓朱颜的美妇人此时变成了瘦骨嶙峋的脱相模样,缩在锦被中。 从锦被中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拭去了跪在她榻边无声流泪的女童面上的泪珠。 那手刚触及女童的脸颊,女童眼泪便决了堤,她捧住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脸庞上。 “好若儿” “母妃对不住” “你和川儿好好的” 母妃—— “母妃!” 容若再一次从梦中哭醒。 第几回了,她从宫里回来后便一直反复梦见母妃。 母妃 她侧过身,将自己蜷缩起来,任由眼泪慢慢划过自己面庞。 母妃若儿想来找你了。 但又无颜面对你。 泪眼婆娑,哭声哽咽 “皇姐?” 嗯? “皇姐瞧着这西子扶风图怎么样?” 被人唤回注意力,容若将视线集中到面前的古画上。 “我对字画鉴赏能力不及娘娘,但瞧着确实是大家手笔。” 从立后后,后宫就张皇后一人,后宫事不忙时,她便会邀约容若进宫一起品茶聊天。 毕竟身为皇后,容若也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进宫。 能避开容川她便找各种理由避开。 “皇姐好眼光,这出自哪家已经无从考证,但看它的技法,线条简练飘逸,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画中人儿的飘逸灵动” 见容若兴致缺缺,张皇后将话题转了过去。 “拉着皇姐说了这么久,皇姐也乏了吧。” 容若没有否认,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回道: “那永平先退下了,娘娘告退。” “皇姐急什么,留下来一起用了晚膳再出宫罢。” 另一道声音替皇后回答了她。 身边人人齐齐望向声音来源,是容川。 “见过陛下。” 随即向他行礼,容川阔步走到她们跟前。 “无需多礼。” 容川抬手扶起了自家的皇后,眼神却落在后方的容若身上。 容若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鞋面,目不斜视,沉心静气。 宫人们将一道道御膳依次布好,容川在主位,两侧是张皇后与容若。 食不言寝不语,只有轻微的银筷碰撞声。 期间容若感受到容川似有似无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但她选择只专注于自己面前的菜食,面无表情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视线里一双筷子夹着食物落在自己的碗里。 “这道光明虾炙是皇姐最喜欢的一道菜,今日这虾还不错,皇姐尝尝。” 容若眼瞧过去,见他从容自若,温润而泽,一副好皇弟的神情。 “谢皇上。” 容若冷冷回了一句。 “这道熏鹿肉也不错” “谢皇上。” 容若始终木着脸,容川也不气,嘴角噙着笑饮酒间慢不经意间打量着她。 皇后以为是容若今日陪自己聊了这么久的天,劳累到了,于是开口问道: “皇姐脸色瞧着不大好,定是今日一直陪着本宫聊天赏画累到了,不如今夜就留宿宫中,好好歇息罢。” 33除夕(h) “不必了,娘娘。” 皇后话语刚落,容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 年关将至,上京城迎来了数场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人们一边满怀着希冀等待着新的一年到来,一边一家子共享天伦给今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宫里每年这时候也开始准备除夕宴来,今年后宫中已经有了皇后,于是容川直接交给了张皇后来操办。 除夕宴容若也要到场,她在素菊等人的帮助下换好盛装,坐上入宫的马车。 马车沿着街道缓缓驶向宫廷,另外一辆马车稳稳停在公主府偏门。 容若在宫人的带领下款款入席,容川也步行来到她内院住所。 殿内地龙烧的火热,她解下外袍,身旁素菊接过。 卧房里炭火作响,容川脱下怀中人外衣。 领座的宗亲说着吉利话,她回以同样的祝贺。 容川捧起她的脸,凝视她片刻便将唇送了上去。 刚落座没多久,殿外太监高唱,帝后驾到。 亲吻片刻,容川抱起她,走向床榻。 “诸位免礼。” “皇姐看我。” 席上歌姬涌入,腰肢柔软,水袖灵动飘逸。 榻上赤裸相对,青丝如瀑,彼此纠缠不清。 弄盏传杯,笙歌鼎沸,宴席上人们你来我往,宴席长飘诗酒香。 蜂缠蝶恋,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缓缓送进去,楚云湘雨等不及。 容若看着龙椅上的容川,帝王身居高位,志得意满望着座下群臣。 容川紧盯着身下人的反应,缓慢动着腰身,见她或者皱眉或者轻喘。 容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大权在握,什么佳人寻不到,为何把魔爪伸向了自己。 容川终于拥有了她,尽管这手段粗鄙下流,但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尘埃落定。 新年的钟声将要敲响,容川举着酒杯说祝词。 她已经到达了巅峰,他停下片刻便又继续冲击下一波。 “恭贺新禧,岁序更新,人寿年丰,长乐永康。” “皇姐喜欢这个姿势吗,来,叫出来。” ...... “别憋着,皇姐,叫出来。” 他晃动着自己腰身,将人抱起,一口咬上了身下女子的乳头。 然后用牙齿不停剐蹭着乳尖,再度用舌头舔上去含住吮吸。 容若双手垂下,任由他抱紧,她后仰着脑袋,闭眼皱眉大口呼吸。 感受到自己甬道那里他的灼热性器不断进出,胸前也被他含住挑拨,她忍不住想要颤抖。 两人结合处她感受到来自容川的毛发不停地蹭擦,她极力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还是抵挡不住情欲的沦陷。 容川抱着她下榻,将她双腿盘旋在自己腰间,然后直接抱着她冲刺。 出于担心自己掉下去,她只好抱住容川脖子,这样的姿势也更好让两人贴合。 容川每一次的深入,她都会闷哼出声,但容川不满意她这样,于是开始变着法子折磨起她来。 他抱紧她臀部,数此狠狠推送,容若被顶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牙喘息。 随后他将人放到榻边,上半身躺在榻上,下半身腾空,他将她两条修长白腿抱在自己怀里,下面一个劲地猛冲。 “啊......皇姐。” 他自己哼哧起来。 容若嘴边也掉落几句呻吟。 他腾出一只手,游走到她的花蒂上,快速转动。 “啊......别......” 容若终于娇吟出声,夹紧了下体。 “皇姐......夹的我好紧啊......” “皇姐想要吗......嗯?” “想要就说出来......嗯哼?” 他的手上动作一直没停,容若腰腹间开始扭动起来,她快要到顶峰了。 但此时容川的手却突然停下,停留在她体内的性器也不抽送了。 34如愿(微h) “想要吗,皇姐?” 他慢慢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花蒂上游走画圈。 “容川......你......” “嗯,我在,怎么了皇姐?” 容若睁开眼骂道: “你个混蛋。” “是吗......皇姐不满意了吗?” 他手下动作又慢慢变快,容若又再次蜷缩起来。 “好,那就让皇姐如愿......” 他手上动作加速,容若终于被他送上了巅峰,整个人后背连同四肢都颤抖起来。 “啊嗯——” 等巅峰过去,容若闭着眼大口呼吸。 还没休息一会,容川再次将她抱起下榻,然后后背朝她,双手撑在床沿处。 “你......” 话没说完,容川再次插入他胯间昂扬,然后进进出出,撞击着她臀部。 容若因为身后人的撞击,胸前双乳不停摇晃,全身肉都在颤。 他握住容若纤腰,挺身抽送。 胯下的子孙袋也不停敲打着容若腿间,容若白皙的皮肤逐渐泛红。 窗外银装素裹,窗内两人赤身裸体,纠缠不休。 ...... “殿下别着凉了。” 身上突然被裹上一件雪绒披风,容若回头,是素菊。 后天便是上元灯节,可是上京这雪还没化尽,一眼望去,还是雪茫茫一片。 但好在,没有落下新雪了,将路上的积雪扫扫,也可以出来透透气。 明明是新年伊始,可她为何感受不到半点新春佳节的祥和之情,心中一片灰白,连带着看周围的人都蒙上了阴影一样。 “皇后娘娘送来请柬,邀殿下上元节一同去元法寺上香祈福,殿下...认为如何?” 素菊担忧开口,公主殿下的变化她一直看在眼里。 那日从宫里回来后,容若便像失去了一道魂魄一样,看上去正常吃食睡觉,其实......人就像是游魂一样,许久未曾露出过一个真心笑容。 人整日也恹恹的,不爱动,大多时间都在卧房里一个人发呆看着窗外。 今日好不容易出来看看雪景,又怕她感染风寒,也在纠结要不要提醒殿下回绝了皇后娘娘的邀约,让她好好休息下。 可转念一想,能出去走走也说不定也是好事,让殿下心中畅快下,整日闷在公主府里,迟早要闷出病来。 出去走走——元法寺! 素菊脑海里再次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假装系容若披风带子低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容若听完,空洞的眼睛逐渐聚焦盯紧着她。 “事出紧急,来不及做周密计划,公主只要牢记一条,瞧准时机,头也不回向前跑去。奴婢到时候将路引压在公主当日要穿的鞋袜里,天地广阔,前方会遇到什么都说不准,公主多加保重。” 容若抬起手,想握住素菊双手,素菊却向后退一步,行礼道: “那素菊便不打扰公主赏景了,素菊告退。” 容若的手又放下,望着素菊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只是那颗死寂的心忽而又跳动起来了。 她终于,又捡起自己灵魂,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就在她快要陷入黑白的地界时,她的肉身又回来了。 离开,离开这里。 离开公主府,远离容川。 继续将上次夭折的计划圆满,思及次,她抬头望向周围,没有人发现她此时的异样,也不会认为她会有这样的计划。 身边的侍女是这样认为,容川也是这样认为。 35掳走pápáwu8.𝒸ô𝔪 那天在元法寺的所有人包括皇后在内,都以为容若是被贼人掳去的。 她们一同下的马车,一同拜的佛像。 就在容若去后山赏雪景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听她身边丫鬟说,当时容若忘记拿暖炉了,就打发了素菊回马车上取。人然后还没走到观景台,鞋袜又湿了,又只好差人再去拿干净的鞋袜。 等丫鬟们再去找人时,地上就只留下了容若的披风,此时,人们也反应过来了,容若不见了。菿璉載渞蕟䒽站閱讀丆迷潞:p𝔬гñp𝓪8.c𝔬𝓂 张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时,脚下一滑,身边宫女差点没扶住。 等容川知道这个消息后,容若已经快走出上京城城门了。 她将自己的披风脱了,在雪地里咬着牙硬是从山林小路里跌跌撞撞跑下了山。 下山后,一路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期间她拿出自己身上带的银两,走进成衣店,将自己的衣服首饰都给换了,伪装成要出城走亲戚的农家妇女。 上元节城内人们来来往往,她将自己埋没在人海里,没有人猜到她会是这大景的长公主殿下。 她没有歇息,换好衣服直接去往城门,等快到自己时,她将那路引捏在手心,才回过神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大姐今天过节出城做什么?” 城门侍卫接过她递上的路引,问了句。 “回俺娘家那边走亲戚嘞。” 字不算正腔不算圆,但上京的口音有上百种,她此时就算说的不标准,也没人会起疑。 那侍卫不曾怀疑,直接让她出城了。 怎么会这样简单,怎么会这样顺畅。 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冷空气一下窜进她口鼻中,她并不觉得很寒冷,而是闻到了一种叫自由的味道。 从前她以为她会像很多皇室公主一样,被当做联姻的棋子,去到陌生的国度。 也就在前段时间,她会以为自己永远摆脱不了容川,成为他的禁脔。 但现在,她走出了上京城,将会过上另一种生活。 她终于,要获得她的新生,告别过往了—— “你再说一遍?皇姐被贼人掳走了?” 容川没听完那侍卫话说完,直接将手上的奏折“啪”地一下关上,不可思议问道。 “回皇上,是属下等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殿下的安全,臣万死不辞,但请陛下给臣等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已经命令金漆卫全面追查此事,定会让长公主殿下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平安归来。” 容川的眉拧成川字,眼中的滔天怒火差点就能让底下跪着的人自燃。 “朕养着你们这群饭桶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去救人!” “人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你们金漆卫自己提头来见。记住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等人退出去后,他思绪混乱,眼前的奏折再也看不下去了。 皇姐这样娇弱的女子,要是落在那群粗鄙不堪的山匪手中他的心被捏紧,恨不得自己出宫亲自解救她去。 上苍,是他一直在作孽,您要报应就报应在容川身上,皇姐何其无辜。 皇姐是那样柔弱的女子,又是那样良善的人,她不应该遭受如此苦难。 贼人山匪他凤眼眯起,他倒要看看,是哪家山匪如此嫌命长,敢把注意打到皇姐身上。 不过眼下,皇姐的性命要紧,身为皇室公主的名声也重要。 36弃他 上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容若从元法寺回来后就“突生恶疾”,从此公主府“闭门谢客”,声称公主殿下要悉心“养病”。 是的,容川给外界的消息是容若生了大病,要在公主府里静养。 但是,距离容若被掳走不过几个时辰,他却收到了不同于自己认知里的消息。 “你什么意思?你说并未发现有贼人的痕迹,那是谁掳走了皇姐,难道是妖精吗?” “属下不敢妄言,但据属下等人细心查验,当时公主殿下所在地方并无第二人的脚印,当时山里也并没有山匪跟猎人出现过。” “且属下在周围雪地里找到了公主殿下的脚印,那脚印一路向下,是往城门方向去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的痕迹,也就是说,公主殿下并未受到胁迫,而是自己......” 后面那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容川身边的小福子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而是什么?是她自己——逃走的?” “哈哈哈......” 容川突然爆笑出声,那侍卫眼睛不敢乱瞟,只敢盯着自己的鞋面,听他突然笑起来,只觉毛骨悚然。 “来人!近来皇姐突然沾染恶疾,经查验,原是有人用毒谋害她,此人胆敢谋害皇室公主,立即调动所有金漆卫将她捉拿归案。” “另外,你去找一波人沿着她下山那条路上挨家挨户依次询问,定会有见过她的人,将所有信息一一盘查。另外再找一拨人去每个城门一一盘问,今天是否有可疑女子出过城,每个城门都要严格把控,不要让任何可疑人员出城。然后在这上京城里每处客栈,每处酒家,一一搜寻,绝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记住,绝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人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遵旨!” 等人走后有一阵,容川还是紧盯着地面一动不动,似乎还没从刚刚的言语里缓过神。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会这样。 皇姐啊皇姐,是我小看了你,还是你小看了我。 我认为你从小在深宫中长大,不会舍得抛下所有去当一个平民。 你又以为,你出了城,便可以真的逃出皇权的桎梏嘛。 “来人,给我查!查她的路引,查她的身边接触过的所有人。” 没有路引,便无法出城,他也不会相信这是皇姐自己的想出的方法。 皇姐,原来你心底始终不曾有过我半分。 倘若心里只要有他半分,又怎会如此决绝抛下所有弃他而去。 终究是连皇姐也要丢弃他了吗,连同这世上最温柔最亲密的情感,皇姐也一并丢弃了。 皇姐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对他。 他要她永远温柔注视着他,唤他“阿川”。 他要她嬉笑怒骂的举动间永远有他的一份,就算是埋怨,也要在他身边。 他要她在他身下,蹙眉咬唇,眼含秋水望着他,用身体来回应他对她的最原始情感。 或许是女人,或许是皇姐。这两者都是她,只要是她就好了。 在这深宫中数个暗淡无光的夜里,一直是容若,盘踞在他脑海里,用她那柔软又温暖的胸怀,带给他一点慰藉。 那就这样吧,皇姐。 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如果你真的想要远离。 那就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 37扬州 扬州的春天来得还算早,湖边些微杨柳已经开始冒尖。 不同于上京的肃穆凛冽,扬州有种江南特有的柔软。 江南水乡,河上拱桥蜿蜒,桥下蓬船不绝。 河边人家岸边挂满了自家做的腊鱼腊肠。 一年之计在于春,新春刚过,勤劳的人们便开始下地的下地,开张的开张,容若倒是闲人。 她出城后马不停蹄,直接南下扬州。 出城后就一直刻意回避听到有关于上京的消息,她只想让自己脱离彻底。 到达扬州后,她白日里就去小巷中听听评弹小曲,看看江南街景。 晚上便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步安排。 虽然身上带的银两很足,但毕竟不能一直这么坐吃山空,还是得找门活计。 不管月钱或多或少,能补贴下就行。 她决定第二日就去给自己找门活计。 但自己能做些什么呢,诗词?歌赋?绘画? 不过也不着急,她决定慢慢来,反正有的是时间了。 第二日,她去打听了女子可以做的活计。 要么是厨娘帮工,要么是绣娘刺绣。可她对这些都不算精通,精通的也很少招女子。 比如下棋,但这些大多都要有丰富经验的男先生。 她情绪有点低落,但不算灰心。 反正来日方长,她慢慢找着,说不定就能找合适自己的呢。 她可以成为任何人,实在不行,自己就伪装成男先生,去上门给富家子弟教授下棋。 好像很艰难,但终于不是从前那样生活了。 ...... “朕再问最后一遍,她、在、哪?” 面前跪着的人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容川散发着一身戾气捏着她的下巴,好似要将她下巴徒手卸掉一样,疼痛立刻席卷全身。 素菊动了动唇,气若游丝道: “奴婢...真不知道......” “呵——” 容川闻言不屑笑出声,眼神里的阴狠像是要活刮了她一般。 “素菊...你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你。” “奴婢...不敢。” “那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容川的耐心快要用完。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她的喉咙已经被掐住,那手掌慢慢收紧,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命丧今日了。 就算如此,她真的不知道容若此时在哪。 因为容若从未告诉过第二个人她会去哪里,连南下扬州,也是临时起意。 素菊突然被激出求生本能,伸出双手想要解开自己喉咙间的枷锁。 容川突然松手,她身体瘫软在地上,不停咳嗽。 “朕不会让你这样痛快死去,后面还有的是法子让你继续嘴硬。” “陛下就没想过......殿下就是因为想到这个,所以才没有跟任何人透露她的计划......” 身上的疼痛牵扯中越动越痛,素菊一边呼气一边将话吐露出。 “皇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是......下辈子奴婢再来伺候殿下。” “好好好。” 容川一连说了叁个好,然后一把揪过她的头发,低声道: “她的路引是谁办理的,你心里清楚。她身边除了你全是我的人,你觉得其他人敢有这个胆子?” 说完放开了她的头发,拍了拍手继续说明: “朕当然不会杀你,朕会留着你,留着你全家,然后......等着她自己找上门来。” “要不你猜个时间,猜她几时会回来。猜对了朕便留你至亲性命,猜错了便......便如何?你说如何是好?” 38退无可退 上京城都在传,长公主殿下这运气太差了些。 这刚刚找到位驸马,好嘛。大婚没多久驸马突然卧床不起,一直在公主府里卧床休息,不见外人。 甚至连一些皇家庆典,都还是长公主自己一人出席。 这没过多久,驸马的病还没好,自己居然也病倒了。 这谁听了不说一句怪哉,于是有些跟长公主府相熟的人,打算介绍自己认识的一些得道高僧给长公主做做法事。 那些人私下都在念叨,这长公主府选址不大吉利,得要去去“晦气”。 不过就近日而言,他们又得到了到关于长公主府最新的消息,都说这长公主之所以病倒,并不是因为疑难杂症,而是受到身边人的下毒迫害。 那人正是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最是身边人最好下手,她在公主饭食里面动了手脚,这才导致公主殿下不省人事。 这外界都想不通啊,这好好伺候着的人,怎么会突然残害自己的主子呢,要么是被夺了舍,要么是受人蛊惑。 想必这婢女定是受人蛊惑了,要么是银两给的多,要么是亲热过了头,被情郎洗脑喽。 不过还好已经被查明,将此人已经抓进天牢里,连那婢女的家人也一同被羁押,现在就等着公主殿下慢慢恢复身体。 容若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已经身为一家成衣店里的小帮工了。 就是负责将店里的衣服洗好烫好迭好,然后等客人上门时复杂接待下。 她一开始也是磕磕绊绊,洗不好,烫不好。 但自始至终都态度良好,眼里有事,手上有活,店主也就将人留了下来。 刚开始只是让她帮帮忙,自己做衣服时容若在一旁打打下手。 后面熟了起来会传授一些关于制衣的知识给她,容若也乐意学。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华冠丽服,她从小这么长大,关于衣服打扮,还是有点自己心得。 她打算等得空了就手绘几张衣裙样式,然后让店主制作成衣,就是不知道扬州城的女子们会喜欢这个风格的襦裙吗。 不过目前她还是打算先把自己手上的活干好,再去慢慢尝试新的事物。 一想到这,她的整颗心便雀跃起来。 但她的开心还没维持几天,就被上京里关于自己的传言给打散了。 因为成衣店里每天到来各种贵妇人,她们聚在一起聊聊家常,谈谈最近的衣着风向,互相交流下各自知道的小道消息。 她不敢相信,容川会以这样的理由告知外界自己的消失,又以这样的借口来责罚她身边的人。 是素菊,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她的家人...... 容若的心一下沉至谷底,之前那股荣获新生的感觉一下消失殆尽。 余下的,只有深深地无力感和苍白。 自己的自由真的要以她人的血肉为踏板吗。 素菊是无辜的,她家人更是无辜,她不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用她们的生命来换取自身的逍遥。 她做不到,所以她感到痛苦。 可是,她要怎么做,回去吗,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牢笼。 她不愿回去,可也不愿素菊为她丧命。 她慢慢蹲下去,双手环住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她就真的没有半点选择自己命运的可能。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容川,以前的你去哪里了。 他们两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 39无可救药 容若立马辞去职务,收拾好行囊,连夜回京。 只是人还没到上京城,就被金漆卫的人认出,直接带走了。 公主府上下见到她人后,都在背地里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老天爷,人终于回来了。 任由她们拉着她洗漱更衣,换去自己身上的素裙布钗,容若直接开口道: “素菊呢?” 剩余侍女战战兢兢说人还在天牢,家人也进去了。 容若听完呼吸沉重起来,等衣服换好直接开口要进宫。 她知道没有容川的命令,他们是不会放人的。 她也知道,容川就是在等着她去找他,甚至可能还要求他。 容川在宫里已经等候多时。 他一手举着奏折,一边转动着佛珠,好像整个人似乎真的很忙一样。 半点视线都不给对面的来人。 早在容若进入清仰殿内殿后,不等他身边宫人全都退下,就直接了当问起素菊。 “好些时日不见,皇姐一来第一句话居然是为了别人?” 她不想再听这些胡诌八扯,继续追问素菊的消息。 “素菊呢,你我之间的事情何须连累其他人,更别提她家人何其无辜。” 放下手中其实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的奏折,将佛珠就这么一撂,容川起身,来到容若面前。 “无辜?皇姐从小到大就没听见过几庄九族案嘛,皇姐确定要在阿川面前提这两个字?” 他目不转视盯着容若的容颜,在她脸上扫了数个来回后,缓缓开口: “皇姐瞧着黑了些许,也瘦了些许。” 容若迎上他的视线,面容坦荡。 “放了她,还有其家人。” 他不怒反笑,伸出手用手背摩擦容若的面颊。 “皇姐这是在命令阿川嘛。” “容川,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便是我的半边膀臂,你真要砍去我半边手臂吗?” 听她这样说,容川咧开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阿川不也是从小与皇姐一起长大,是皇姐的什么呢?还不是被当作了一枚不要的弃子,直接舍弃了。” 容若没想到他会扯到这上面,她眼睛里有动摇,随后被冷漠取代。 “这是两回事。” “为什么是两回事?” “因为你不是素菊。” “那我是谁?” “你想成为谁?” “成为皇姐的唯一。” 容川的话听上去幼稚又可笑,她冷冷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容川。” “怎么没可能呢,皇姐。” 容若哑然,无声笑起来,只是那笑容过于讥讽。 “容川,不如就话说开罢。我们两,绝无可能。” 听到这句,容川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脸色一变,直接上手捏住她的手腕。 “皇姐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她将手腕拿下来,不想在不清不楚下去了,被迫失身已经成为事实,她不想继续与他纠缠。 “难道...真的要砍断皇姐臂膀,皇姐才会安心留下来吗?” 他的语气平静,听上去不像是在说笑,容若因为他这句话,背后突然生了冷汗,因为她觉得这是容川能干出来的事。 她向后退一大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容川,你真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来到这里,本是想把话说开,结束两人之间的一切。 只是她忘记了容川的本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没想到会用在她身上。 容川也觉得那话有点过,脸上扬起一个笑容,上前拥住她。 “皇姐别逼阿川了好吗。” 说出的话却是一度让容若浑身恶寒。 她一把推开他,大声嚷道: “是你一直在逼我!” 40吃了什么 “步步紧逼的人是你,让我们变成这样的也是你。” “你到底想怎样?怎么才肯放过我?” 他见她情绪激动起来,不敢在说话激她,只是将人紧紧揽在怀里不发一语。 健壮的身形拥住她,让她感觉到被毒蛇缠绕。 “要怎么说清楚,我对你从小到大只有姐弟之情。” 容川认为,两人的谈话到这里就可以了,后面他不想听到。 “皇姐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他放开了她,以这种拒绝的方式不想听到她嘴里的事实。 “怎么?不敢听下去了?” “容川,你之所以迷恋我,只是因为在这里宫里只有我一人真心待你好,你贪恋那份关爱之情罢了。” “可是容川,我会这么对你,是因为一直是把你当胞弟看待,从未有过男女之间的情愫。” “你让我很痛苦,你不是爱上我,而是爱上我对你好的那种感觉,所以你将这种情感与情欲混为一谈。你伤害了我,因为你将自己身上的情欲混杂,放置在了我身上。” 就这样,扯下他们之间所有朦胧,直白的,将两人关系摊开。 “皇姐说完了?累了吧,下去休息吧。” 从未有过。 这四个字宛如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他胸膛上。 他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内里实则暗自流血。 皇姐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一脸漠然,唤外面的人将容若带下去。 被身边宫人强行扶走的容若,还想继续讲述事实,只是那宫人不顾她反应,直接将她拉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 被塞上了马车后,她掀开帘子看外面也不是回公主府的路。 最终在一处偏殿停了下来,容川就没想过放她回去。 任她如何激烈叫喊,门外的侍卫就是不给任何回应,紧闭着的门栓始终没有松动一丝一毫。 用过晚膳后容川来了。 他沉着眼眸,不回答她的质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容川,该说的我也说的很清楚了。” “既然已经有了错误的开头,不如就此打住——” 他问起: “打住什么?” “我们的孽缘。” “是吗,在皇姐看来这是孽缘,是吗......” 他无声笑起来。 孽缘正缘又如何,不过是人们的片面之词。 “还有素菊......” “皇姐想放人?” 这不是他想要她求他的方式。 眼神在她红唇间流连起来,他开始心猿意马。 察觉到容川的表情不对劲起来,这是每次在云雨前才会有的眼神,容若心中警报响起。 她想逃走,但眼下无处可逃。 容川也不急着强迫她,他慢悠悠掏出身上带的一个小药瓶,从里面缓缓倒出来一枚药丸。 随后自己含了一大口茶水,走到容若面前,不等容若开口之间将那枚药丸塞进她口中。 等那药丸进到她口中后便将自己口中的茶水用嘴全数喂到她嘴里。 整个动作一鼓作气,容若都没还没反应过来那药丸是何物,就被他嘴里渡过来的茶水一并咽下去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被松开身体后就伸出手指想把那药丸扣出来。 容川满眼爱恋地抚摸起她肩上弄乱的纱裙,呢喃道: “自然是......能让皇姐开心的好物品。” 皇姐不是要求他放人吗,他想看看皇姐是怎么求他的。 皇姐不是说是他一直在强迫她吗,那么今日他便不用强迫的手段。 41含住 她一度还想开口质问着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容川伸出手,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 “嘘......皇姐别再说了。” 她把他手拿开,嘴巴刚张开,还想开口,但一下,她感受到刚刚那药丸带给她身体的变化了。 感受到那药在她体内蔓延,她吞了吞口水道: “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怎么会......怎么......” 身体怎么会越来越热,四肢越来越乏力。 整个人如同上岸的鱼儿一样,渴望海水将自己包裹,渴望......另外一具冰凉的肉体。 她逐渐站立不稳,呼吸起伏越来越明显。 容若残存的意识明白过来刚刚容川给她喂的是什么了。 “容川你——” 她想说你简直卑鄙无耻下流至极,但却被他整个人抱起,不知道要带她去哪。 容川带两人去沐浴了。 整个过程中容若体内药效逐渐发作,她人就像缠人的狸猫一样,不时便凑近他哼道: “我好热......” 他放任她如何撒娇或是还有点剩余的意识辱骂他,他都不闻不问,只是默默替两人清洁。 洗好后,他给她穿上早就备好的浅粉薄透襦裙,不梳发髻,任由那叁千青丝搭在她光裸的背脊上,随着举手投足间轻轻晃动。 他自己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外边,然后将容若抱回内殿。 还没有行至床榻边,他将人放下,然后不管她如何哀求低哼,就是不理会她。 他坐上一旁黄花梨圆木背后交椅上,后背靠在椅背上,双腿岔开,一脸拭目以待。 身上只着一件外袍,内里什么都没穿,自己从上到下,一览无遗。 “呼,我好热......” 容若此时也来到了他跟前,她满脸娇艳能滴出血,脖子耳后红了一大片,身上呼吸早已经变为纷乱。 “嗯?皇姐哪里热?” 容川瞧见她这幅模样,声音变为嘶哑,自己胯下也开始觉醒。 他将人拉过来,开始调谑。 “皇姐身上哪里热?可是需要帮忙?” 他悠悠伸出手,将容若身前的发丝漫不经心挑往身后,手指从锁骨游走到她口边。 “皇姐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容......川......” 她眼神迷离,紧盯着他。 她内里一片空虚,渴望面前的男人填满她的一切,将她所有的孤寂赶走,所有的躁动安抚。 就像是被悬挂在高楼上,她整个人摇摇晃晃,期望得到真实的平地。 “皇姐看清了。” 他将手指送进她口中,慢慢拨弄。 “皇姐想让容川干嘛......” 手指抽出,开始向下面划去。 “帮我......” 跟前的女人,抓住他的手掌,慢慢将自己的脸送到他手上,慢慢摩挲,眼神中满是渴望哀怜。 “求你......” 她的眼神湿漉漉的,皱着眉看他,里面像是黑夜里见到的星辰,不用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都能将他魂勾走。 别。 别这样望着他。 他两目光交汇,空气中隐约有情绪在挣扎。 你说我只是贪图你的关爱,你怎么不知,在你望向我的无数个瞬间,我都想溺死在你眼眸里。 手掌慢慢抽回,示意她蹲下。 他牵起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胯下,然后将自己的双腿打开,将性器暴露在她面前。 他咬着牙,沉声说道: “含住。” 42快一点(h) 当自己性器前端刚被湿润口舌含住的那一刻,容川被这触感刺激到全身一僵,他后背懒洋洋靠向背椅,闭着眼头往后仰起。 “哈......皇姐......” “嘶——别用牙齿......” 容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没有经验,便也是依据直觉含上去,随后像是吃糖一样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这是这一下,都让容川全身紧绷,他手握成拳,赤裸的胸膛间起伏明显。 “动起来......动起来皇姐......” 听到他的话,容若开始照做,因为她知道只有他满意了才会替自己纾解,她渴望得到他的纾解。 “嗯......对...就这样。” “啊......” 随着容若听到他的指令开始动作,自己性器被她含在嘴里,温柔舔舐, 他闭着眼,抬着头向后仰起,喉间的凸起在空气里数次上下摆动。 “快一点......皇姐......” “嗯...啊......” 容若动作加快,他自己也慢慢有意识扭动着腰间,喉间的呻吟也越来越大。 可是容若技艺实在生疏,始终让他无法舒畅,他将人提起来,立起身体去撩起她的襦裙分开她的双腿,将人抱坐在了自己身上。 两人交合那瞬间,各自低吟出声。 他张嘴含上容若胸前红豆,身下开始缓慢扭动起来。 “啊——” 容若就像获得了湖水的鱼儿一样,身上某处的空虚得到了填满。 “嗯——” 两人肌肤相亲,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汗水,容若抱住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忍不住高声呻吟起来。 之前两人欢好,皇姐虽然身体会有所反应,但还是抗拒他的亲密,眼下她吃了药,却是这么接纳他。 看来..... 他注意力收回,专心眼下的事情。 容若自己的双乳一边被他含在嘴里,吮吸啃咬。一边被他握在手里,揉捏搓压。 下体便是他整根埋入,等她稍微适应后便开始不停抽送。 她觉得她全身的肌肤都张开了,心被悬挂起来,容川动一下,她的心脏便摇一下。 “嗯哼......” 不够,这些都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快点......再快......” 容川身上那件外袍早就松松垮垮搭在他腰间,而容若那件襦裙也掉落在腰间,胸前春光无限,襦裙挡住了两人的交合处,更添一份遐想。 容川起身,将两人位置对换。让容若撑在椅子扶手上,后背朝他,他挺腰从后面冲刺。 这样一来,容若的发丝便晃晃荡荡在她身侧,容川抓住一缕,不敢使劲怕弄疼她,只是虚握在手上,一手扶着她的腰,狠狠撞击着。 感受到容川的速度变化,那根带着容川自身体温的性器在自己私密处不停抽送挺进,每每动一下,都要把容若撞到支离破碎一般狠劲。 终于,她感受到自己身体所有触感都要聚集起来,没过几下,容若便整个人颤栗起来。 “嗯啊——” 容川知道她到达一波巅峰,他停下动作,从身后瞧着她全身的动作,然后从背后抱紧她,手伸向她的花蒂。 找到那里后,开始不停拨动她。 本来容若身体就已经很敏感至极,因为他这样的举动容若觉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自己也站立不住,只能依靠着身后人的力量。 这样一来又更加利于他那在自己花园里嬉戏,那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快速来回拨动。 “不行了......” 她不停扭动着腰,嘴里呻吟不停。 “皇姐不是说快点嘛......” 43痒 ρô18hk.𝔠ô𝔪 他便就如她意好了。 他喜欢看她这个样子,这样的动情,这样的忘情。 就像他们天生就是彼此的另一半,结合是如此的契合。 容若再次送上巅峰,她全身剧烈抽搐起来。容川终于放过她,就在背后紧紧抱住她人,将自己埋在她发丝间。 “皇姐”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ℳisewu.čoℳ 别离开他了好吗,他在心里哀求着。 容若像是有感应一样,转过身来,眼眶还有因为情爱余留的眼泪,她张开双手也回抱起他。 容川低下头,寻到她的唇,两人再次纠缠起来。 他抱起她,走至床榻上。 将她放在榻上,她一手撑在枕上,发丝凌乱,媚眼含笑道: “怎么了?你累了?” 说完将身旁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眼若秋水迷离望向他: “那你该补一补了容川。” 是面前这人吧,容川。 好熟悉,他们很熟吧,容若瞧着榻前这个男人。 容川因为她这句话,无声笑起来。 如此娇俏的她,如此风情的她,如此毫无芥蒂的她。 他拿开她身上的锦被,拖住她两条腿,将人往自己身下一拽。 “皇姐是在埋怨容川嘛,那容川只好继续服侍皇姐了。” 身下的女子听完“咯咯咯”笑起来,她直接抬起一条腿,抬至他肩膀那里沿着他健硕的身体缓缓向下。 只是那脚刚路过他胸前时,就被他一把捏住,他捏住她脚踝,然后低下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沿着脚踝向上蜿蜒,一路来到了她的大腿处。 “呵呵好痒。” 她的大腿处很是敏感,容川的吻酥酥麻麻,她不禁笑出声。 然后伸手想要阻止他,这是容川也顺手抓住她的手,又从她的手指开始向上吻去。 他的唇来到了她的唇边,他将她双手交叉挽住自己的脖颈,屈起她双腿,身下也开始慢慢进入她。 他的吻细密又缠绵,身下动作也是轻柔缓慢,不急着发泄情感,意在享受两人的缠绵。 舌尖退出她的口唇,来到她的细腻颈间。 “皇姐” “唤我名字。” 名字?他的吗。 “容川” 他的手在身下游离,慢慢感受着她身上的每存肌肤。 容若被他的游走的手偶尔带起瘙痒,她再次笑起来,低声笑道。 “你弄的我好痒” 听见她出声,容川的唇再次回到她唇上,送上自己的舌尖同她唇齿纠缠,将她的言语堵在口中。 “嗯” 偶有嘤咛流出,便是那情难自抑间她给他的回应。 他的手不再游走,一手圈住她的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言语无动作,只是望着她。 “你看着我作什么” 他撑在她上方,等她问起后在她嘴边印下一个吻,唇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因为皇姐好看。” “那你不要骗我” 他说她好看,真的吗。这话是哄骗她的吧,她意识飘渺,连同身上那人说出的话听着也是断断续续。 他闻言低下头,埋进她脖颈,呼出的热气洒在她那里,她又想笑。 “如果我骗了你呢。” 他声音沉闷,不知是因为埋进她颈间的缘故还是他在逃避什么。 “那我就藏起来,永远不要见你。” “永远不见我?” 他再度抬头,在她眼上落下一个吻,凑到她耳边也落下一个吻。 “怎么个永远法?” “永远便是永远” 她尽可能想给他解释永远,但只找到这两句话。 “呵呵” 容川觉得她这样更是可人,被她的言语逗笑。 随即他翻身下榻,等他再度来到她身侧,一枚不知名丸子被他送到她嘴边。 ——这是何物? ——回皇上,这是西南地区苗家人世代相传的情人蛊。 ——情人蛊? “这是何物?” “皇姐听话,吃了它——” 44异样 “容川你居然!你居然......给我吃那种药。” 她醒来天已经亮明,容川也已经下了早朝,悠闲坐在一旁等她转醒。 回忆起昨晚的异常,她心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将人嚼碎吃下去。 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给她吃那种药。 她紧紧捏着身上薄被,叁千青丝缭乱,颈间斑驳,面上还有昨晚荒唐过后的媚态跟乍起的怒意。 容川放下手中的茶杯,只留下一句话“人已经放了”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容若一人在空旷的内殿里茫然。 他的意思是已经放了素菊吗,她还想追出去询问一番,但身上赤身裸体,实在不好起身。 后面她以为她会被关在这宫殿里,没想到用过早膳后,容川让人给她送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里传出消息,长公主病已经好转,那下毒的婢女也得到了长公主的饶恕。 容若终于见到素菊。 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的所有伤痕,手腕上,脖子上这些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疤还没痊愈,皮开肉绽,煞是可怖。 “素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容若瞧着那些掀开了的肉皮,只是看着都肉颤心惊,素菊自己得有多痛。 “殿下无需自责,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素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嘴边的小痣犹在。 这些伤看着唬人,只是些皮肉罢了,她最在乎的则是家人的平安。 没想到容川那疯子居然把自己的家人一并安了个罪名关起来,这让她不得不向他求饶认罪。 容若给她在公主府里独自开辟了间小院子供她养伤,还派了两个丫鬟过去照顾她。素菊的家人也已经平安归家,容若本想是给他们在上京城里买间屋子,供素菊同他们好团圆。 素菊只是婉言谢过并拒绝了,她说哪里都不如自己家好,更何况上京城繁华的背后是各种危险暗潮汹涌,还是让父母回家养老,远离这里好。 容若听完认为也是这个理,于是又暗暗送了许多银两和药材,派人护送归家。 她身体恢复过来的消息一传开,便有一些平日里交好的公主郡主士族夫人递上拜帖,但她往往以身体需要静养的由头给拒绝了。 白日里有空就来素菊院子里看望她,有时还会自己动手下厨做点吃食带给她,同她讲自己在扬州的所见所闻。 “真想去扬州常住啊......” 说到扬州,容若竟然想到容川了。 自她从宫中回来,容川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府上了,许是真的醒悟了罢。 想到这,她心中莫名有点异样的感觉。 不往这方面想还好,偏偏思绪不受控制,她被自己心中这点异样的感受所惊诧。 “容若你是疯了吗?” 她在心里反问自己,为什么会有点不舍,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她,这不像她。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容川的冷落而失落,这绝不会是她。 她的情绪由高转低,素菊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殿下怎么了?” 容若摇摇头,眼神呆滞起来,满脸不敢相信。 “没什么......没什么。” 她摆摆手,应该是自己最近没休息好,有点胡思乱想罢了。 一连几日,容若恢复了同外界的交往,同她们一起踏春听戏,每日将自己的行程排满。 她努力将自己变得忙起来,不让自己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可是越忙越乱。 心越乱。 她是怎么了,她是堕落了吗? 还是她也被情欲蛊惑,将礼义廉耻抛弃,违背世德人情,对容川动了心? 不,不要。 她不想变成这样子,这样的她会被自己唾弃,会被母妃厌恶,被天下人所不齿。 可这时,宫里偏偏送来一封请帖。 45伤害 是皇后邀她进宫赏花。 从她在元法寺被“掳走”后,皇后就一直担心着她的安危,每日派人打听着有关长公主的消息。 见皇上为了皇家颜面说是她“病重”,自己也配合着皇上往公主府里送了几回补品,暗地里其实也一直挂念着容若。 她瞧着皇上后面加重了人手,居然在上京城内搜寻。她不解,这山匪掳走人了肯定会马上出城,怎么还会待在上京城里等人来搜查呢。 她虽有疑惑但也不好直接问出口,只是派人盯着清仰殿这边动静。 后面终于得知有容若的消息后,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还回元法寺还了愿。 她本想当天就去看望容若的,可是皇上那边只说皇姐需要休息,不让任何人探望,她只好作罢。 终于,最近得知了容若开始与外界走动的消息,于是直接邀人来宫中一趟。 “皇姐......一切可好?” 啊?容若回过神。 “牢娘娘挂心,一切安好。” 她们两人在队伍的最前端,其余宫人在身后随行伺候。 容若今日换了身宫装,脸上也画上了胭脂和花钿,她望向身旁皇后的侧脸。 眉眼温柔,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恬静。 皇后张芸萱也扭过头与她对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只要皇姐人没事就好......” 皇后扬起笑容,她想询问皇姐经历了什么,可是又担心如果是不好的经历提起来只会让皇姐伤心,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笑容。 “娘娘无需担心,永平一切安好。” 她瞧出了她的欲言又止,自己先开口说明。 “由内而外,由上到下,一切安好。” 她已经这样说,皇后也明白看来是皇姐是真的没出什么事。 “皇姐是怎么脱身的?” 这便是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吗,容若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那群贼人以为绑了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准备让我写信回府要赎金,于是我就趁他们出去买纸笔时弄开了绳子跑了出去。” “只是不知道身在何处,一路上走走停停,又在农家借住了段时日才搭上回上京的马车。” 皇后听完,深信不疑,点点头沉思道: “辛苦皇姐了,一路上肯定是饱经风霜,苦不堪言。” 女子出行本就不方便,不但担心被贩子看上拐走,又要担心强盗劫走银两。 听完容若这番话,皇后又替她心疼起来。 如果那天自己一起陪着去看雪景就好了,又或是提醒她多带上几个侍卫,何苦遭这么一回。 “皇姐平安归来真的是万幸,不然本宫每夜都睡卧不宁。” 容若见她脸上疼惜不似有假,心里又开始泛起一阵酸楚...... 这样好的女子,怎么会是容川的皇后。 等哪天知道自己跟容川的关系后,她又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这种滋味不好受,容川啊容川,你凭什么要自己的过错让两个女人来承担。 容若不敢想象,等她和容川的过往暴露,会带给眼前这位温婉的女子多大的伤害。 就这样,明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是面对着这位皇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墙根里阴暗的老鼠,自暴自弃。 容若情绪再次陷入谷底,不敢再看张皇后的脸,只是将头转向一边,假装去看四周风景。 没到午时,容若便想出宫,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容川打发人来请她们两一同前去用膳。 容川,容川。 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容川。 46安远91SHuJia.𝖈𝖔m 这一顿饭吃的很正常,相比上次容川的表现来说。 期间他只是一开始往容若座位扫视几眼,然后便不再关注她,还不时往皇后面前夹菜。 容若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关注他,明明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局面,可自己为何见到两人的亲密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什么?吃味吗? 这不可能。苯魰蓶ー璉載棢圵:xℱαdïąn.©𝑜m 她怎么可能会吃味。 她脸沉下去,心也沉下去。 “皇姐怎么不夹菜?是今日菜不合口味吗?” 听到容川询问,她抬起头看向他。 容川一本正经,脸上疑问藏不住,满是好奇。 他们对视不过四五秒,容若轻轻摇摇头,只是说自己不饿 不知怎么回的府上,容若脸色很是难看。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自己太寂寞了么,所以心里才会如此空荡。 第二日,她应下了安远郡主的邀约,去她府上做客。 刚过了内院,就见一抹粉色人影飞向她来。 “可算是把你盼来了,我的好表姐。” 安远一袭水粉衫子配上青色襦裙,头梳半螺髻,发间插了朵真花做发饰,眉眼全是笑意。 她与安远,算是关系近点的宗亲,安远性子活泼,说话也特别直爽。 “身体恢复过来了?没留下什么病根吧。” 安远性子就是这样,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上手查看容若身体了。 “没有大碍,要不怎么会站在这里同你说话。” 她拿下安远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一本正经回答道。 “前可是一直挂念着你,想去看看你,却被挡在了外边,只让东西进去不让人进去,哪有这样的理。” 这应该是容川的命令,她对此一无所知。 “我都病倒了哪里还能下达这样的命令,是容陛下的旨意。” “我自然是知道,你哪里会拦我,肯定是其他人命令楼。” 说完她便凑近容若耳边,神秘兮兮问道: “那你那位驸马呢?还没病好?” 驸马?容若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她眨了眨眼,心虚地摸了摸自己下巴。 “就老样子,在别院里养着呢。” 闻言安远再次低声问道: “那你们这夫妻生活怎么解决的” 她话说完,容若先是一愣,过后反应到她指的是什么,面上一热。 “你问这个干嘛,还在这外边呢。” 她话说完,安远便拉着她快速入了自己的内院阁楼。 等茶点都上完后继续说道: “你这驸马人选的不行,大婚都还没过叁年,莫非就要你活守寡不成。” 见容若脸色复杂,又补充道: “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便是这样,不是在编排你,就是觉得替你不值。咱女人的青春多短暂呐,婚前定要守身如玉要保持处子之身,这婚后好不容易可以和自己丈夫一起翻云覆雨了,这男的要是腻了女人,便可以找个小妾换个人继续那啥。可是咱们女人呢,若是这丈夫床上功夫了得还好,也能享受一下这飞入云霄般的快感,若是不举,还要打碎牙齿肚里咽当好这贤妻良母,夜夜独守空床。” 她饮下一杯茶,见容若还是沉默不语,继续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你我二人的身份,就算是不守这空床又如何,难道真的就要我们放弃享乐的权力,去换一个好名声吗。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与我那位丈夫,早已经貌合神离,若非是长辈们坚持,我们早就和离了。他在别处金屋藏娇,我也有自己的入幕之宾。” 容若听完,知道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她开口道: “是啊,身为女子多有不易,你的事你自己开心重要,我哪回往外乱说过。” 安远在这时俏皮地眨眨眼: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我府上现下就有几位,你与我一同过去看看吧。” 然后又凑近她说道: “放心,我还没有将人如何如何呢,还只是给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48带走 “等一下你要是有看上的直接可以带走。” 什么? 容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见她一脸“你懂得”的表情,她喝下手中的茶,暗中思量。 莫非真的是自己刚沾染情爱,最近这段时日没有情爱的滋润,寂寞起来,才会误以为对容川有了异样的情感。 定是这样。 “那......你带去我去看看,我就看看。” 既然是寂寞起来,那么找谁消遣不是消遣,也省的自己在哪里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行,我先带个信过去,让他们准备下,等咱喝完就过去玩玩。” 安远没想到容若答应的这么爽快,直接爽朗说道。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下人来报说那边已经备好,请她们两人动身前去。 “走吧,咱一道过去吧。” ...... 清梦阁。 其实是安远府上的寻欢楼,安远喜欢在这里举办一些诗词酒会,歌舞盛宴。 至于是怎么举办的什么诗词酒会,又是哪些歌舞盛宴,就只有来参加的人才知道具体内容了。 容若听闻,是安远婚后近年来才开始举行的。 安远知道她的性子,又受宫里大大小小的规矩约束,也就没怎么邀约过她。 所以容若往最出格的方面想,无非是她们坐在台下,看台上的人没穿衣服跳舞罢了。 可是当眼睛被蒙上那一刻——她猜测不到会发生什么了。 是这样,她跟在安远身后,迈入这清梦阁内。 就见层层纬纱挂在阁中,随风飞舞,外面日光透过朱红色窗棂洒进来,将这些纬纱也带上一点朦胧梦幻缥缈感。 她抬手,手触碰到面前的纱幔,闻到那纱上传来的淡淡的兰香。 “草民等参见永平长公主、安远郡主。” 不远处,一排男子,对着她们行礼道。 她的注意力被人声吸引过去,放下手上纱幔,跟着安远过去。 当他们行完礼抬头时容若也看清了他们的面容,要么是清秀斯文型,要么是硬朗健硕型。 十个人,不同风格,不同面容,不同身形。 但各有长处,眼神也不卑不亢,没有容若想象中的讨好意味。 “起来吧。” 安远淡淡回道,随后又给每个人使了个眼神: “记得好好招待殿下。” 那群男子点头说是。 安远说完,便退了下去,容若本想拉着她一起,可安远只是勾唇一笑说: “就不打扰你了。” 她还想追出去,只是脚步刚动,却被人从身后蒙上一层纱。 一道低沉稳健的声音贴着她耳后响起: “殿下请随我来。” 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臂膀之中,那声音吓她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带往另一个方向。 叮铃铃—— 身后之人某处佩戴有铜铃,随着他的行动,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要带本宫去哪里?” 她眼上蒙着纱,看周围的景色都是朦胧至极,只能隐约看见窗外的日光和里面的烛火。 随后身后的人手一松,她可以自由行走起来。 “殿下......” 身后人走后,在她前方突然又出现声响,一道温润清凉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 眼前有道人影,她伸出手,往那方向摸去。 叮铃铃—— 她只摸到那轻柔的纬纱,和耳边响起的铜铃声。 那纬纱触及到她的脸,像是漂浮着的羽毛在撩拨她。 那道人影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她猛然扑上前,直接抓住那人手臂。 手上光滑一片,他是赤裸着手臂嘛。 她大着胆子往上摸去,上身居然什么都没穿,她的手再次胡乱摸索,游走过细腻紧致的腹肌后在腰间摸到了腰链,原来那铜铃也是在腰链上。 随后自己嘴里被喂了一口酒,那酒泛着淡淡果子香味,不是烈酒。 然后听见自己抓住的这人说: “殿下,抓到我们,是会给殿下奖励的哦——” 48奖励 奖励? 什么奖励。 那人喂完酒后就消失在眼前,容若的视线里再次朦胧一片,容若很想问一下下次的奖励是什么,只好又重新抓人。 叮铃铃—— 这是身旁铃声响起提醒她有人在周围。 她顺着铃声探手过去,那身影像是和她玩捉迷藏一样,她撤下脸上的纬纱,张着双手向他伸去。 面前的人还没抓住,背后又响起铃声。 她也起了心思,看似扭头去抓身后之人,实则刚转过去半个身子便飞快转回来向自己前面的铃声出摸去。 她抱住一道温热的人墙。 面前黑影高大健硕,声音也低沉醇厚,在她耳边响起: “殿下好聪明。” 随后她嘴里被塞了颗葡萄,她还没开始动作咀嚼,那手喂完葡萄后又以手代唇,在她唇下印下一吻。 她把那葡萄咽下,面前人影消失,又开始下一轮。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杯果酒闻上去满是果香,品着没什么度数。可是喝下去没过多久,自己的身体居然开始浮浮沉沉,飘飘欲仙。 这下本就朦胧的视线彻底模糊,连带着人的意识也开始含糊不清起来。 “你们......在哪?” “嘿嘿,你们可要藏好喽......” 她说话说得断断续续,可是情绪却无比高涨起来,言语间都带了憨笑。 叮铃铃—— 耳边铃声再度响起,容若挥手扑向他,落空。 再度挥手抓向铃声所在处,还是落空。 容若不甘心,再度出手。这次终于,将人抱在了怀中。 手下的肌肤纹理如此清楚,她还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墨竹香。 “殿下......轻点。” 那人弱弱开口,容若直接垫脚凑近他的颈间,深深闻一下,含糊说道: “你——好香啊。” 她眼上蒙着纱,只能用手当做眼睛去描绘面前的人的摸样。 只是那手还没抚上对面人的脸上,却轻轻被人抓在手上,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这一下,容若的嘴角向上扬起,怎么都降不下来。 此时眼前的人突然离开自己,连带着自己怀中温热的躯体也没有了。 容若有点失落,只是没失落多久又伸手慢慢向旁边摸去。 叮铃铃—— 身旁,身前,身后都有铃声响起。 她摇晃着身体,任由身体做主,想往哪个方向摸去便摸去。 她早就将克制抛之脑后,让酒意和新奇刺激着大脑,感受着这放纵的时刻。 眼下她忘记了容川,是被很多赤身的男人围住的女人。 是个快乐的女人。 “哈哈——” 不知是谁牵住她的手,一路从对方锁骨下滑,慢慢来到他的腰腹。 她的手也顺着那精壮的肉体慢慢感受。 她摸到了他身上的腰链,胡乱地扯了下,那腰链间的铜铃发出一阵响声。 “这便是......这便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啊......” 虽然意识不在,但她还是在混沌的大脑里找出两句诗句由衷发出感叹。 “殿下继续吧——” 那人话说完,便又消失不见。 容若只好再次循着铃声开始摸人。 随后耳边提醒的铃声越来越少,她脚步虚浮,伸着手胡乱找着。 “你们在哪啊?” 就在她找不到人而忙慌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 她透过眼上的纱布,终于确定了对方在自己不远处,于是急忙向前探去。 终于来到黑影跟前,她不做多想,直接将人抱住,嘴角带笑说道: “抓住你了,嘿嘿。” 可是这人没有奖励也没有回应,只是由她抱着闷声不语。 奇怪,这人怎么会是这样反应。 等等,这人身上味道好熟悉。 在她即将要扯下眼上的纱布时,抱住的这个人缓缓弯腰,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开口: “皇、姐、好、兴、致。” 49讨厌 容川得知容若去了安远府上时,只当她是有闲情逸致散下心。可是当他得知安远安排她去了清梦阁时,他却是坐不住了。 这让他也很震惊。 难道是那老道欺骗自己,用了假的情人蛊不成。 按那老道说法,情人蛊不会立马让对方死心塌地爱上自己,而是有个慢慢动心过程。 一开始无论你们是何等的血海仇人,又或是如何的瞧不上眼对方。只要将这蛊种上,对方就会慢慢扭转心意,无可救药般爱上你。 就像是天定的姻缘一样,对方会留下自己的情感与理智,百般怀疑自己,但还是会被蛊所操纵爱上你。 按照两人的纠缠,依他对容若的了解,容若第一步一定会怀疑自己的情感,会想尽办法抵触这种感觉。 所以那天他留下她一起用膳,就是想看看她到了哪一步,以便于自己开展下一步打算。 看她虽然百般克制,但还是能看出她的慌张和无措,他知道这蛊慢慢起作用了。 本想再等一段时日,计划下一步攻势和游说,直接将两人关系点破,让皇姐顺理成章留在自己身边。结果等来等去等到的是她去安远府上找男宠的消息。 这一下没把他给气死,直接出宫来拿人。 他直接派小福子去告诉安远宫里有圣旨,然后自己前来抓人。 他还没近身,就看见一副好香艳的场面,好开怀的人。 她的嘴角都要扬到太阳穴了,将那些男宠都赶了出去后,他慢慢走近她。 不过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后气消了一点,看来醉酒而已,不是她存心寻欢的。 等到她错将他误认为是那些男宠一员后,居然还笑得如此开朗,他气又不打一处来。 容若收回手,将眼上纱布取下。 “啊,是你啊。” 怎么,好像是他她还有点失望。 “是啊,皇姐,见到是我很失望嘛?” 他后槽牙都要咬碎,自己再晚来一步,她们是不是就要上榻了。 容若没想到会是他,随手将纱布往后一扔,浑身乏力,懒洋洋说道: “是你就没意思了,我不想看见你。” 他直接扣住她的双臂,不让她走,继续问话: “怎么就不想见我了?皇姐说说,嗯?” 扣住她双臂的手越来越紧,她皱起眉头哼道: “你弄疼我了容川!” 容川松开手,直接上手捏住她下巴,让她被迫着跟他对视。 只是她眼神涣散,瞧着也问不出来什么。 容若实在是不想见到容川,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群美男子不见了,现在就只有容川一个人在这里嘟嘟囔囔。 “你放开我容川!我不想看见你,我要刚刚那群美男!” 容川手没松开,还笑起来。 “这时候还没忘记那群男宠,皇姐何时如此寂寞了?” 容若听到寂寞二字,抓住了关键字,用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说道: “你管我寂寞不寂寞,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我讨厌你!” 喝醉了的她,耳根和眼下都是绯红一片,说出口的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像是女子撒娇一般。 容川见到她这幅模样,仔细在脑海中思索她口中的讨厌是指什么,从前皇姐如何放狠话,都不曾说过这句。 莫非这讨厌并非指真的讨厌,就是一种女子闺阁里特有的情趣。 他话语变软,温声说道: “好好好,是我讨厌行了吧,皇姐回府吧。” 白天本就人多眼杂,虽然他无所畏惧,但皇姐脸皮薄,总要注意一些。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讨厌你!” 他只好将人抱起,哄小孩似的说道: “行行行,讨厌讨厌,我讨厌。” 最后他将人交给了容若身边的侍女带回去,自己则坐上另外一辆马车回公主府。 至于安远,他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不用自己多说。 50讨厌自己 回了公主府的容若还在吵闹着要刚刚那群美男,容川听见脸又黑了三分。 他将她的脸掰过来,与自己鼻尖对鼻尖,沉声道: “皇姐看清楚,你面前的男子可是比刚刚那群人要英俊多。” 容若拍开他,只觉着面前之人厚颜无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拿开拿开,见到你就烦。” 她想要回榻上休息会,刚张嘴唤了一声“来人”后面就被容川拉过去,一下吻住,将她后面的“伺候”二字给咽了回去。 容川吻了数秒,放开了她,问起: “皇姐还讨厌我吗?” 不等容若回话,再次吻住,将容若的整个口唇都用舌尖席卷了一遍,再次放开她问道: “皇姐还看见我烦吗?” 不等她回答又继续吻上,容若挣扎不开,便只好仰着头迎着他的吻,她突然好难过,漫天的委屈涌上胸膛,眼泪直接毫无征兆落下。 容川尝到她的泪水后,将人放开,他没想到容若会突然落泪,自己也有点慌。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皇姐了?” 他不开口询问还好,一开口容若的泪水直接泛滥,鼻头狠狠一酸。 “就是你容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这几日自己的纠结。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又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心,明明这一切是错误的,从开始便是一条不归路,她为何又会迷失了自己的心。 而他,容川——始作俑者。却可以毫无负担就将两人关系变质,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模样。 她不喜欢这样,她很讨厌这样。 她讨厌容川,也更讨厌自己。 容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抚顺她后背,轻轻开口: “对不起皇姐,对不起,是我的错。” 就算是偷来的时光,但这一刻,她就是属于他的。 容若见他只是说对不起,他当真是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难过。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就只顾着自己快活。” 容川听她说完这句,泛起淡淡笑意,勾唇说道: “哪里是我一个人快活,皇姐被我服侍的不也挺快活的。 容若没有想到她说东来他答西,脸上一热,愠怒道: “容川,我跟你说正事呢!” “好好好,我收回刚刚那句。皇姐就当什么都没听见,皇姐继续。” 容川举手投降,不想这时候刺激她。 “什么继续......哎呀,你真烦!” 容若的思绪早被带偏,怒意又上升三分。 容川再度吻上她的嘴角,双手紧紧勒住她的细腰,上扬的眼角显露出他此刻极好的心情。 皇姐生气的样子实在是生动迷人,就像只要咬人的兔子。 他缠着她吻了片刻,也将她一些愁绪带偏一点,可她愁绪偏了后自己想到她去找男宠后,容川的心情又降到谷底了。 “所以说,皇姐在那个清梦阁里干了些什么?” “什...什么?” 容川突然发问,她没准备好要怎么回答。 见她装傻,容川直接盯着她眼睛,眼神眯起,一字一句问道: “皇、姐、今、天、都、在、那、里、跟、那、群、人、做、了、什、么?” 这下他说得够清楚了吧,容川眯着眼扬起一个和善的笑容。 不妙。 这是容若第一反应,随后是心虚。天神在上,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牵牵手,吻吻手背,摸摸腹肌...... “自然是玩玩捉迷藏,什么都没做......” 还没来得及做。 “他们抱你了吗?” 容若:...... “牵手了?” 容若:...... “你们,吻上了?” 容川每问一句,语气就比上一句冰冷,见她不正面回答,看来都被自己猜对了。 “没没没,就吻了下我手背,真的,这个真没。” 见他一脸要吃人的样子,容若赶紧坦白,不然真的担心他会大开杀戒,直接一道圣旨给安远那里荡平。为了安远,她只好先将容川安抚下来。 51腰链 “是嘛,那皇姐玩得开心吗?” 牵上了吻上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看上谁带回公主府榻上啊。 他伸出手慢慢抬起容若下巴,打量着她唇,慢慢等待着她回答。 “不开心,他们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不过是喝了点酒意识不清,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 这个回答还算勉强,容川不是特别满意。 “是这样吻的吗?” 他牵起她的手背,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不等容若拒绝,直接将人抱起走向浴房。早在他们交谈时,浴桶那里就已经倒满热水,撒上花瓣。 容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颗心被捏紧,有点抗拒又有点期待。 她真是无可救药了。 “别......” 容川伸手想脱下她身上衣物,被她制止了。 可容川不管她阻拦,直接上手脱下。然后等人脱个精光后夭起水给她冲洗,最后将她送去浴桶里面。 容若进去后就缩在一侧眼睛盯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沉默不语。 怎么会这样,局面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应该拒绝到底不是吗,怎么会开始默认,怎么会开始期待。 容若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容川自己冲洗好就见她一副痴呆样子,还当她是沉浸在刚刚那几位男宠的游戏里面。 幽幽醋意又开始暗中滋长。 他下水,也不对她做什么,只在浴桶对面默默注视着她。 “过来。” 半响,他直接开口让她过去。 听到声响容若抬头看向他,一脸疑问。 见容川摊开双手搭在浴桶边沿,胸前白花花一片跟水面上的花瓣形成鲜明对比,容若见状还是面上一热,低下头,不去理会他直视着她的眼神。 “皇姐,我气没消。” 容若懂了,这是要她哄他。 “你真是......” 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 她只好慢慢移向他那侧,不等她接近他,容川直接将人一带,一把扶住她后脑勺,吻了下去。 他们没吻多久,容若察觉到他身下肿胀,容川率先离开浴桶,扯过一旁换洗穿的纱裙将她随手一包,然后自己赤身裸体抱起她走向床榻方向。 他每跨一步,容若的心就被轻轻揪一下,后面会发生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 当容川将她放在榻上后,她觉得还是不行,退缩起来,将身上的纱裙用手攥住,慌忙下榻。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只是她脚都还没落地,就被容川拦腰一带,再次被他扔在了里侧。 因为身上就一件纱裙,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头发也放下来了搭在身前,这样一来回,香肩酥胸半露,身上纱裙与发丝缠绕,更添几分她的妩媚和勾人。 容若也发觉容川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她紧紧用手挡住自己胸前风光,心里暗骂他下流。 刚沐浴完她面上还有沐浴过后的热气,脸颊还有红晕,她快速瞥了容川一眼,见他一脸虎视眈眈,又只好把脸转向别处。 “皇姐等我。” 容川扔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榻间,没过多久再次来到她身侧。他动作非常迅速,容若想趁他离开的间隙逃走,只是人还没穿上鞋,他就进来了。 容川进来后直接从她正面压下,容若举起胳膊想要阻止他的吻,但都被他轻轻用手拿下。 他的吻流连在她眼上,壮硕的身躯压得她不能动弹,她将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随后容若发现他给自己腰间系上了什么东西,她察觉到,低头看去。 是条腰链,还有铜铃,正如白天里清梦阁里那群郎君腰上系的一样。 “你这是——”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腰间动了动,便发出清脆的声响。但容川似一堵墙压在她身上,根本推不动他。 腰间铃声响起,两人都望过去。 容川看见的是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红色结绳如血热烈,跟皇姐雪白肌肤对比明显,轻轻有动作,便带起一阵声响,又添艳情。 容川只想立刻将人吞没。 52难受 ρ𝑜18q𝔟.c𝑜𝖒 容若还在低头望着那腰链,容川再也等不及,直接找到她唇,开始掠夺。 他先是含住她的两瓣香唇,用牙齿咬住轻轻啃咬,等容若感觉自己下唇开始有肿胀的感觉后他的舌尖便钻进去,同她舌尖交缠。 再次含住她舌头,慢慢吮吸,动作忽快忽慢,或急或缓。 手下动作也没闲着,慢慢在她后腰间画圈,然后游走往上探去。 几度辗转终于画着圈来到她胸前,一把包住,慢慢挤压。 容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应该马上停止,可又有个声音告诉她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吧。 她时而在脑海中纠结,时而被容川牵引着希望他进行下一步。 容川的唇终于离开她的唇,缓慢向下吻去。 直达目的,张口含住了她的前端红豆。 “嗯” 他含着它们,慢慢吮吸,像是襁褓里的幼儿一样吸吮自己母亲的奶水一般。 容若胸前被吸得又痛又麻,她拍了拍容川的头,提醒他: “轻点”dä𝔫𝖒ëix.co𝔪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dä𝔫𝖒ëix.co𝔪閲讀 容川收到提醒,不再使劲吮吸,改用舌尖在红豆上打转画圈,同时手往容若身下探去,察觉到她已经动情,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性器缓缓送了进去。 “嗯哼” 容若呻吟出声,腰腹间起伏慢慢变大,那腰链随着她动作也一上一下。 容川将她腿环住自己腰间,然后用手拖住她的臀部,以便于自己更好挺进。 他先是缓缓抽送数下,等容若适应下他,然后感受容若甬道间更加湿润后开始加大动作。 “叮铃——” 他每向里一顶,容若腰间的腰链就被带动一下发出声响,像是一道催情剂一样刺激着二人。 容若感觉自己被填满,连着那份不知名的惶恐和不言说的空虚都没了,只剩下两人肌肤相亲,紧密相连。 因为自己腰间略微腾空,那腰链也腾空向下,每次容川动一下,那腰链就会敲打到她肌肤,发出一些声响。 那铜铃撞击着自己,容川也在撞击着她,一下又一下,不达深处不罢休。 “嗯慢点” 容川没有照做,还将两人换了个姿势,他将她翻过去,后背朝他,半跪着手撑在榻上让他从后面进入。 将那纱裙彻底丢到一边,容若腰间的腰链也松松垮垮不时发出声响,他攥紧一头,不停缩紧那腰链,让它完全跟容若腰间尺寸一样大小。 “嗯哈” 男人的哼哧声,女人的呻吟声,铜铃的叮铃声,不绝于耳。 “慢点” 容川动作越来越快,容若身体泛出涟漪,开始慢慢聚集。 “皇姐确定要慢点吗” 容川了解她的身体,他边喘着气边发问。 “你嗯烦人” 容若理智快被情欲冲散,她还是想骂他。 听见她骂他烦人,他便停下来慢慢抽送,一下快一下慢,就是不给她痛快。 “皇姐说说,我哪里烦人了?” 不说就别怪他磨她了。 “啊你” 容若双手撑不住了,向下趴去,只是身体那阵感觉始终得不到宣泄,但她不想如容川的愿。 “皇姐说不说,说不说” 身后容川还是慢悠悠挺进,忽然慢起来,又突然狠狠一顶。 “啊嗯——” 容若被他突然深入,不受控制叫出声。 趴着的容若慢慢眼眶红了起来,任由身后的容川如何磨她,她就是不发一语。 “行吧,皇姐不说就不说吧,我可不愿让皇姐这样难受。” 容川说完,又恢复到极速冲刺,腰腹间动作越来越快,容若身上的腰链的铃声也越来越频繁。 就在容若身体紧绷过后,四肢酥软下来,她竟然不自觉流下眼泪来,无措占据她整个胸膛,她只是想流泪。 53各怀心事(h) 容川等她缓过后,便将人再次翻过来,只是没想到转过来的人居然一脸泪痕。 容若精致的眉眼上全是幽怨,眼角都红了大片,鼻头也红红的,像极了一只悲伤的兔子。 “皇姐......?” 他掰过她的脸,细细打量,认真问道: “这是......?” 容若一把拍下他的手,不让他盯着自己看,将头继续扭过去不看他。 “都怪你,就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 容川继续将她的脸掰过来,慢慢吻去她脸上泪珠,然后两个调换位置,变成他背靠着里间,让容若坐在他身上。 他扶着她对准自己性器慢慢坐下,然后开始缓慢扭动腰身,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开始安抚她。 “皇姐......” 他边叫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可容若只是偏过头不去看他,眼眶里还是有泪水,似一腔委屈无处宣泄。 他牵起她的手凑到自己嘴边慢慢吻起来,过后直接将她手圈住自己脖颈,自己围住她腰身,两个人亲密贴合,面对面对视。 见她又要落泪,他直接吻上她唇,缠着她带走她的注意力。 “你真的......很讨厌。” “是......容川讨厌,容川有罪。” 他双手缩紧,将人往怀里又贴合一点,容若整个柔软雪白的双乳被挤压到他胸前。 容若的头靠在他肩膀,开始承受他下一波撞击。 “嗯......” 换了姿势,容若觉得容川那根直接插入她身体最里面,每每都能让她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容川自己也会扣住她的腰,把她往下压,这样一来两人结合更深,腰间的铜铃也发出新一轮声响。 “呜......” 容川动作越来越快,容若哭腔越来越大,她挺直腰背坐起来,对着容川摇头说自己不要了。 “不行了......容川......你放过我吧。” 容川此时扣住她的腰,眼里全是欲念,哪里听得进她此时说这样的话,只是穿着粗气,额头被汗水打湿盯着容若。 身下动作照旧,容若立不住,只好扶住他的双肩才能让自己保持平衡,那情欲越到紧要关头她就越想哭。 “啊容川......停下......” 察觉她到了巅峰,容川停下将她再次放平,自己撑在她上方继续猛冲。 “啊......容川!” 容若皱着眉头,尖叫出声。 那刺激太强烈,容若被身体的反应带到天边,所有触觉都失去,只剩下身体的颤抖。 等颤抖过后她发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很多一样茫然,容川这时紧紧把她拥住,勒在怀里。 容若还在无声落泪,容川没有退出她身体,但也没有继续动作,两个人就这样抱住,互相感受对方的体温。 她的罪,终究是得不到饶恕了。 她搭在他身上的手也慢慢缩紧,终究是给了他一点回应。 “容川......” “我在,皇姐。” 两个人各怀心事,明明已经是最近的距离,彼此心里都有无法说出口的话。 就这样吧。 这样便足够。 容川感受她的接纳,不由得放松下来,他知道他卑鄙,无所不用极。 但情字无解,他向来如此。 他翻身躺平,让她坐在上面。 “皇姐自己来。” 不料容川又转换体位,这次变成容若在上,她眼角还是通红,面上一片茫然。 这是要她自己动......? 容川此时将双手向脑后一撑,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笑容,他抬了抬大腿,说道: “这次让皇姐感受下在上面的风景如何?” 他抬大腿时容若没留意,突然被颠起,身形一晃只好赶紧跨坐扶好容川的腰侧。 “别这样......容川。” 她脸上开始变热,满是不好意思。 “别害羞皇姐,来试试嘛......嗯?” 说完他自己拿下脑后的双手,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腰腹也开始慢慢动起来。 “嗯......” 他开始恢复动作,容若也随着他的律动开始低吟。 三千青丝搭在肩上,随着身下人的动作也轻轻摆动,腰上的铜铃也发出阵阵声响。 那铜铃系在容若雪白纤细的腰间,与她自己本身肌肤行程强烈的对比,犹如冬日里的寒梅独傲枝头,带给容川十足的视线和声音刺激。 “来皇姐......” 他话说完,便停下了动作,等待容若自己动起来。 容若轻轻皱着眉,因为害羞咬上了下唇,一脸羞红。但也只好慢慢扭送起自己腰肢,缓慢动起来。 “呼......” 因为自己掌握了节奏,容若感觉到自己最敏感处被他的性器剐蹭,不自禁喘息出声。 容川只是强势扣住她手指,不让她脱离,然后噙着笑看她,一脸宠溺。 “皇姐好美。” 他不假思索出口称赞道。 真的美,就像是天上本不该沾染情爱的仙子,下了凡尘,褪去了冰冷。 何德何能,有这样的体验。 他回头便封赏那老道去,可是想起那老道,他情绪又倏然降下来。 这一切,本就是你偷来的,容川。 他直接坐起来,吻上她的唇,不放过她口里任何一处角落,只是想让她臣服他。 “呜——” 容若没想到他会突然坐起来,其他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便又被他含住口唇。 容川对换两人位置,这次变成了她在下,他一手就握住她两只手腕,然后挺腰开始抽插。 “嗯......” 容若两只手都被他捏在手中,两条腿也被他架在他的肩上,另外那之后居然握住她的脚居然被他张嘴含在了嘴中。 “你......” 容川身下的动作还在撞击,她自己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想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干嘛......” 可容川不回答他,他放开她的脚后继续抱住她的腿一个劲的猛冲,恨不得每次都将自己整根埋进去。 “太深了......容川。” 她不懂刚刚还很温柔的他怎么又开始疾风暴雨起来,她已经高过两回,虽然体质原因她还能继续,但体力方面她已经很虚脱了。 容川放下她的腿,躬身下来凑到她面前,凤眼盯着她问道: “皇姐叫我什么?” “容川......” “所以皇姐是在跟容川颠鸾倒凤是吧?” 容若张了张嘴,不想回答他,只是将头偏过去不看他。 容川去上手将她头掰回来,继续追问: “是吗?皇姐,看我。” 他身下动作也开始加速,一下又一下不罢休。 “嗯......是......” 容若避不开,只能出声道。 “那皇姐舒服吗?心里有我吗?” “你......” 容若伸手推了下他,不是很想回答他。容川再次捏住她双手,凑近她的脸问道: “嗯?皇姐,说话,嗯?” “皇姐不回答那就一直做下去好了。” 在她甬道间的灼热一直磨蹭着她的凸点,每进出一下就要带起她身上的涟漪,她实在是没有体力了,只能顺着他心意。 “好好好,舒服.......行了吧。” “后面那句话呢?” “......有吧。” 不论怎样,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是怎样的有,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容川将自己的脸埋在她乳间,呼出的热气一直喷洒在她的乳上。 偷来的又怎样,反正此刻皇姐的心里是有他的,等来日他占据皇姐整个心房,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54不羡仙乡 母妃是几岁时去世的,他忘记了,自己那时还很年幼,所以连母妃长什么样都忘了。 只记得母妃去世后他们的父皇将他们交给了李贵人抚养,可是没过多久,那李贵人自己也有了身孕,所以将精力当放在了自己孩子上面,对于他们两个,不缺衣少食已经算是友好了。 那是宫里皇子们都早熟,都知道以后登上至尊之位的人只有一位,所以已经开始暗中比较谋划,只为让父皇多注意到自己的才能,觉得自己能堪大任。 只是比起那些有母妃关爱,有母舅关照的皇子来说,容川实在是人微言轻,连带着宫里见风使舵的人都轻视他。 至于父皇,那个连自己母妃全名叫什么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特地关注她的孩子。 父皇的态度很明显,你想要,便要抢。 皇位不会送到你面前,你有治国的才能又如何,他的皇子众多,哪位不能坐上去呢。 所以你想让他选择你当下一位继承人,就必须杀到他跟前,告诉他,我有资格有手段有谋略坐上龙椅。 所以宫里的关系看似一片和气,实则暗潮汹涌。他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除了皇姐。 因为皇姐跟他血脉相连,是这世上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 他在她跟前也无需戴上一张张面具,扮演一个个弱小无措的皇子。 皇姐说过,不知道以后会嫁给哪个国家去当联姻公主,她其实不知道,他早就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这一天到来。 一开始都很正常,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萌生了这不该有的情意呢。 或许是因为那场荒唐的梦境吧。 当时少年初长成,身心上都很很大变化。 他在一位皇子那里见过他们偷偷从外面带进来的春宫图,细节神情动作,栩栩如生。 简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男女之间居然还可以这样......? 那到底会是什么滋味呢?当晚他便梦到了这些。 一女子,脸部模模糊糊,浑身赤裸,骑在他身上来来回回。 他知道这是在做什么,醒来后便感觉自己胯下一片湿意。 其实还不错,这感觉,毕竟是刚接触情爱,一切都新奇。 只是后来,他再梦见这种梦,那身上女子的脸,竟然与皇姐的脸重合一起,不,就是皇姐。 他醒来后只觉得荒唐,后面看见皇姐的脸都觉着怪异不自然。 几度暗骂自己下流,怎么将温柔淑娴的皇姐想象成这样放荡的模样。 只是情欲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在人心里生根发芽,在你不曾发觉间,就已经占据了你的整个内里,等你哪天得空去看了一眼,好,全都是她。 容川便是这样,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后,也用了各种方法来说服自己。 可是,他做不到。特别是看见皇姐替自己挡了致命的冷箭后,浑身是血倒在了血泊时,他觉得自己的血液也流失了。 那既然知道自己心思后,他也就不逃避了。 反正皇姐最后要嫁人的,嫁给谁都会有伤害她的机会,不如就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保护她。 不过还好,他最终坐上了这龙椅,手握天下最重要的权力。 种种种种。 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55画本𝔪ī𝔮īngщц.čǒ𝔪 “别在这” 书案上,女子衣裙半解,半靠在案前,发髻凌乱,有几缕掉下来。 面前的男子缠着她细细啃咬着她的脖颈,任由她胡乱避开也逃不开。 女子避不开便只好伸手去推搡男子,但身前的男子不会就此停手,挡下女子的手他将人围在案前,一手从她裙下探去。 “别容川。”銗續章擳請椡ñ𝔦hoñg𝖌e.𝔠om閲讀 女子是容若,她今日本在自己府上因为一道圣旨入宫,说是容川找她有事相商。她以为是何事,没想到人还没待一会,容川就对她上下其手起来。 青天白日,还是在他批阅奏折的龙案上,容若不想让他这么放肆。 本来一直担心该怎么跟安远解释那天的事情,近日来心情都有点低落,眼下他又要胡来,更加不会让他如愿。 “你再这样我要恼了。” 听她这样说,容川手老实收回来,本想给她整理下衣裙的,在容若警惕的眼神中他只好作罢。 “我自己来。” 容若怎么会不知道他本性,整着整着怕是又要给她脱下来。 稳了稳自己呼吸,容若问他叫自己入宫到底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思念皇姐了。” 那天过后,两人一直没亲密了。 他最近政事繁忙,又是江南起洪灾又是西边外敌骚乱的,但还是极其想念她,早知道不让她住公主府了,只好将人唤进宫里来了。 容若退开一步,自己整理起自己的发髻来。 那天过后,她的心其实一直没安静下来,好像是尘埃落定又好像是少了点什么,自己也搞不明白。 索性他没来公主府了,自己也不去细想。便一门心思扑在素菊伤势上,进来她伤势结痂了,终于快痊愈了。 “那皇姐留下来陪阿川用晚膳吧。” 这样,容若便离开他那里,容川继续处理政务,自己便在宫中转悠起来。 端午将近,宫女采来艾草蒿草用来熏蚊子或是束成一把挂在自己房门前。容若自己很少在意这些,自己乱逛看见这些,反而有了点节日快要到来的氛围感。 她只带了两名侍女,漫无目的在宫中闲逛起来。 一路走走停停,竟然来到了宫里的藏书阁,无需再请示任何人,容若直接走了进去。 时间已至下午,藏书阁打扫的人会在上午整理清洁,对着一楼的看守宫人打个招呼后,容若一人去到了二楼。 成千上百的藏书被分类放置在这一排排书架上,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看见空气中飞扬着的尘埃。 容若此时看不进去历史名家的肺腑之言,随手挑了几本男女痴情话本看起来。 她一袭上粉下紫混色襦裙,身上穿了件白色纱衣还带了条白色披帛,头发只是梳了个简单大方的螺髻,发间插了把银梳。 整个人大方舒展有着良好的仪态,透过朦胧的纱衣能看见她里面的粉紫色襦裙,随着丝丝自然风,飘然若仙。 容川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他不忍打破,就在她身后凝眸了一阵。 是容若无意间扭头看见有个黑影时发现的他,一开始还把她吓了一跳,见是他才放下心来。 “怎么不出声,吓人一跳。” 她扶上自己的胸前,埋怨他。 “看皇姐入迷,不忍打断。” 她已经发现了他,他悠悠走到她跟前。 “在看什么?如此痴迷。” “不过是痴男怨女那点故事罢了,没什么新意。” 56歇会h 容川见她不愿细说,也不继续追问,只是撩起她身上披帛,有一搭没一搭玩弄起来。 容若想抽回自己那条披帛,谁料刚动手就被容川直接一拉,带到他怀中去了。 她没准备,直接撞上他的胸膛,容川随即将她搂住。 “皇上朝政处理完了?” 大手在她后背游走,带了其他意味。 “朝政永远处理不完。” 当下的快乐却是稍纵即逝的。 容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直接堵住,他要继续做上午没完成的事情。 容若理智还在,知道这里在藏书阁,鼓足了劲去推他。 “容川......你看清楚这是在哪!” 可是他只是淡淡回了句“那又如何”然后继续缠着她的口舌。 “呜呜......” 余下的话语全都被他堵住,她扬起脑袋迎接着他的亲吻。亲吻片刻,容川将她往后一带,使她背靠藏书架,自己则蹲下身去了。 后背是坚硬的书架,那些架上的书还散发着淡淡的墨水味道,她的注意力很快又味道转移到触感上。 因为容川蹲下去后便钻进她裙下,脱下她里面的裘裤,张嘴吻上了自己的那里。 容若险些没站稳。 突然的温热气息扑洒到自己那里,不由得她拒绝容川已经伸出舌头开始往里面钻去。 “不要......” 容若想夹紧自己双腿,但又把底下的人更加贴合自己那里了。她只能一手撑在周围的书架上,一手搭在容川的头上,呼吸不稳。 容川那舌头像是灵活的鱼儿一样,在自己那里游走戏水,那舌头来到自己的花蒂上,稍稍一舔,容若身体就开始紧绷。 “别......容川......” 容川不仅没有离开,还直接含住她整个缝隙,牙齿和舌尖更是沿着她花蒂那里,打转啃咬,来来回回,乐此不彼。 她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一片汪洋,后背随着容川的啃咬而轻轻抖动。 感受到她那里越来越濡湿,浑身也越来越紧绷,容川开始专心与她的花蒂周旋,舌尖也加快了速度。 不过几下,容若就到了。 容川站起来,掀开她的裙子抱起她一条腿,褪下自己裤子,将自己的性器推送进去。 容若那里已经有很多体液,他进去的很顺利。 他的灼热长驱直入,撑开她那里,容若感觉自己一下被填满。 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两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不应该继续。 可容川兴致极高,只顾着钳住她挺送,容不得她拒绝。 她只好稳住自己不摔下去,一边承受着容川的索取。 容川将人抱在自己怀里,抬起她的腿,从身下刺入。感受到她的僵硬,便继续送上自己吻与她交缠。 “呜......” 她被吻住,嘴里的呻吟变成了呜咽声,身下他的动作照旧。 书架前,男人与女人交织纠缠在一起,两人身上衣裙完好,只是女人裙子被撩起,掩盖住两人结合处。 依稀能看见女子白皙的大腿被男子抱起,男子另一只手扶住女子的肩,使她站稳。 两人的喘息声都很压抑,但又在这空旷的书阁里无处可藏。 容若闻到容川身上刚从清仰殿里熏的檀香,那香味萦绕在她鼻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丝绸缠绕着,而丝绸的那端系着容川的手。 他想如何便如何,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着她。 容川放下了她的大腿,抱着她走向一旁的书桌,将她坐在桌上,分开她的洁白的双腿,再次挺身进入。 容川将头埋进她发丝间,深深吸一口气,闻到她身上的淡淡茉莉香,仿佛置身天堂。 从她发丝上移开后,容川把她两条腿围上自己腰,自己腰腹间也开始继续动作。 容若双手撑在两侧,腿圈上他的腰间,感受他的性器在自己甬道间不停进攻,自己身体也开始泛起真正酥麻。 点点酥麻开始从自己后背汇集,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嗯啊......” 容川一手扶上她的乳,隔着布料慢慢揉搓起来,很是乐意跟它们嬉戏。 这个姿势没保持多久,容川便再次将她抱下来,让她后背对他,手撑在书桌上。 他也彻底撩开她的底下的裙子,使她整个雪白浑圆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容川双手扶住她的腰,再次扭腰插入。 插入后便开始从后向前顶送,一下又一下,两人的肌肤相接触那一刻发出“啪啪”声响。 “哈......” 容川穿着粗气,喉咙中溢出舒服的一声,看着容若的后臀被自己撞击地越来越红,还会回弹一下,他也开始加速起来。 “啊......” 容若感觉那酥麻开始蔓延到四肢,腰腹间开始微微抽搐,身后的容川此时也停下了动作,不再猛攻。 她还在那里喘息,就被容川整个人从后抱住,坐上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坐下后,身后的容川不等她歇息,便又将自己那根灼热抵着她甬道口慢慢塞了进去。 “你......” 她想说你就不能歇息一下吗。 只是话没出口,容川再次调整姿势,让他的整根性器喂了进去,容若再次被填满,身上上一波酥麻还没消散。 容川在她身后不急着动起来,只是手沿着她的光滑大腿钻了进去,游走到她的花丛中。 先是在她花丛中慢悠悠画圈,他在身后说道: “皇姐刚刚看的什么,现在念给我听听?” 现在?这个时候?容若有点怀疑他又是想的什么花样。 “嗯......现在。” 身后容川闷声说起,手上动作没停,还在容若的丛林间来来回回打转。 “想不起了......别......” 容若伸出手去阻拦他想干坏事的手,可是那手十分狡猾,不会让她抓住。 容川伸出指尖,捏住容若的花蒂,轻轻挤压。 听见她说想不起了他不继续纠结,直接扭过身子,在身旁书架上随手取了本书递给容若。 “那皇姐就念这本书上内容吧......” 容若无奈接过,竟然是本儒家经典之一的《春秋公羊传》,她掀开一页,胡乱念到: “春王正月...元年者何......” 容川的手开始来回拨动她的花蒂,体内的性器没有动作,全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上。 “君之使年也......” 那手开始围着花蒂,画圈揉搓,他动作慢慢加速,容若身上的反应就越来越大,整个人紧闭着双腿扭动起来。 “皇姐继续......” 容川没有打算停手,想继续听她念完。他就是想看她一本正经的念着书,但是身体又情不自禁对他起了反应。 就像之前他们不是姐弟,现在却在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一样。 有一种邪恶的反差感在他心里升起,但又给他带来异样的快感。 “春者何?岁之始也......” 容若忽略不了下体容川那正在作乱的手,她努力稳住自己心绪,但下体那里泛起一阵阵的快感就要将她淹没,实在是那里过于敏感,容若招架不住。 偏偏身后的容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己的额襦裙挡住了两人下面,看上去就像只是他抱着她看书一样。 容川手上动作加速,容若呼吸早就紊乱,也看不进去书籍,只能慢慢等待那最高潮的时刻到来。 放下了手上的书,容若整个人瘫软在容川怀里,容川此时一只手不知何时扣住了她的脖子,一只手还在继续拨动她的花蒂。 感受到容若的变化,扣住容若的脖子的手慢慢握紧,另外一只手不管容若如何扭动,继续来回揉她花蒂。 终于,容若没多久便后背一僵,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由于脖子被容川掐住,容若感觉整个大脑白茫茫一片,只有身体的欢愉还留在她意识当中。 等欢愉过后,四肢只剩疲软,整个人毫无力气。 57相敬如宾 皇后张芸萱很是纠结,她在想,是否要当一个贤良淑德明事理的皇后,劝容川多立几位妃嫔,好在后宫中开枝散叶。 可是,毕竟她也是名女人,而且容川自己对此事也没表现过在意,自己是否要在他面前提一嘴了。 她拿捏不准。 对于她当上皇后这事,父亲母亲希望她能做好一个后宫表率,多替皇上分忧解难,顺道关照下母家。 可是她也搞不懂容川,旁人都说他与皇后相敬如宾,这么久了后宫还是只有皇后一人。 真是这样吗,其实除了大婚后,皇上每次来她宫里,就只陪着她用用膳,随口问一下近况。 两人的夫妻生活屈指可数。 父亲一直打听着自己肚子的动静,希望自己能早日诞下皇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她要怎么说出口,容川其实对此事极其冷淡。 兴许皇上只是要个皇后人选吧,只是恰好选中了她,所以她在纠结是否要上奏请皇上往后宫里再塞点人。 这样一来,自己也到落得个体贴贤良的好名声。 至于皇上的宠爱与否,她也不过多强求了。 最终她还是选择上奏,只是还没见到皇上的面,就听闻皇上最近在宫外藏了个人,有一天还带进宫里来了。 藏了个女子,不知怎地,她听见是女子放下了心。 至少是女子,不是男子就谢天谢地了。 她于是连夜派人去打探那女子消息,看要不要找个时机禀明皇上,把人接来宫里给封个妃子什么的。 但派出去的人都是一样毫无所获,什么都没打听到,就连这女子的半点衣裙都打探不了。 她倒是起了兴趣,什么人让容川藏这么深。 最终她决定花大手笔,派出心腹暗暗蹲守,她就不信世上不会有不透风的墙。 终于,她在墙上找到了漏洞。 身边的贴身丫鬟吞吞吐吐来禀报,更加引起了她的好奇心,直接快点让丫鬟禀明。 那丫鬟犹犹豫豫,眉眼很是纠结开口说,那人好像是长公主。 什么?张芸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皱了下眉,轻斥: “大胆!这样随口污蔑人的话以后不要乱说了,不然你有十八个脑袋都不够皇上砍的。” 这怎么可能呢,这一定不可能。 她不相信,也从未怀疑他们二人。但是她突然联想到容若那次元法寺失踪案,莫非也是跟这有关...... 假如那次容若不是被贼人掳走的呢,而是她自己逃走的呢。 那她为什么会选择抛下一切,远走高飞呢。 她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激荡,最终的答案也越来越清晰可见。 随后他们二人的一些相处细节被她记起,的确有一些是比较耐人寻味...... 她就这样撞破了两人的秘密,一个在隐藏在皇权名利世道人伦下的私情。 “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查询过,更不要告诉第二人,将一切线索销毁,让调查的人赶快停手远走高飞,离这里越远越好。” 如果容川知道了她们知晓此事,不知道会作何处理,反正结果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她只能及时收手,装作不知这回事。 只是,她脑海中浮现容若虚弱的笑脸,她是自愿的吗,还是说她也有自己的难处罢。 58软肋 素菊身体已无大碍,开始回到容若身边伺候。 近来公主府时常收到宫里送来的赏赐,都是一些从各地或者别国上贡来的稀奇玉石,美食珍馐。 她发现容若也有点不太对劲,每次从宫里回来身上不是一身痕迹就是又换了身衣裙。 最近她还发现容若脸上竟然还多了一种叫娇羞的表情,这是只会存在陷入了爱河中女子才会有的表情。 爱河?容若吗,跟谁? 不会是跟容川? 绝对不可能,素菊从小就陪伴在她左右,深知她的为人,绝对不会爱上容川。 可是她最近的变化素菊也不知用什么解释,只是觉得不像她了。 几次三番她想私下询问她来,但是容若都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转移了去。 素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探寻了。 更令她感到害怕的是,容若最近饭量增大,胃口极好。 比起之前的饭量,现在直接增大一倍,这该如何是好,素菊往最坏的结果想去。 于是今早她接着容若在吃早饭,拐弯抹角提醒她。 容若刚喝下一碗金丝燕窝粥,此时这第二碗眼见也快见底,她还夹了几筷子的翡翠芹菜虾饺、七巧点心等。 “府上最近刚换了厨子,没想到这么合殿下的口味。” 容若咽下嘴里的东西,疑惑开口: “是吗,换了厨子吗?” 难怪近日她每次都想敞开了肚皮吃一顿,不吃便心痒痒似的。 不过她没往深处想去,因为容川终于忙完比较棘手的朝政,说今天带她出宫微服私访。 想到等会便又要同他见面,容若脸上又浮现起一抹羞赧。 “素菊等会记得给我备一身上街的衣裙。” “殿下等会要出门游玩吗?” “嗯......与容川一起。” 素菊对她脸上的娇羞很是惊诧,又提醒道: “殿下忘了今日可是约了御医看诊......” 对哦,她怎么把这回事忘记了,最近总是做很奇怪的梦,每每还是噩梦,所以在素菊的建议下想找个御医来看看调理一下身体的。 “那素菊你现在替我送个信,让他明日再来吧。” 反正看诊也不急于一时,今日她已经答应了容川同他出宫,若是自己变卦指不定他下回又换着什么法子折磨她。 容若脸上微微一热,放下手中汤匙,接过旁边侍女递上来的漱口茶慢慢漱口。 素菊在一旁表情凝重,沉默不语。 她觉得现在的容若很不对劲,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整天张口闭口容川,仿佛是一心扑在了情爱上面的女子。 可是容若也就是胃口变大,并没有出现孕吐的迹象,月事也是如约而至,并没有推迟。 她不知道殿下是有什么把柄被容川握在手上,才会让她如此听话,跟从前那个抵死不从的人判若两人。 唉,本来殿下已经逃出魔爪了。 却不曾想容川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用自己和自己家人性命要挟,才能将她逼回身边。 所以她更加不相信殿下就因此性格大变,对容川死心塌地起来。 定是容川在背后做了什么。 但眼下她也束手无策,只要容川掌握了殿下的软肋,殿下只能任其听命。 所以首先要让殿下的软肋不受容川胁迫,然后才有机会彻底摆脱他。 59烟火 湖心亭三面环水,湖上架起多道桥梁连接这湖心亭跟外围,说是亭实则是三层高的楼。 容若站在二楼窗前,看下面的小厮迎客来又送客去。 站在这里能听到一楼大堂里传来的吹拉弹唱声,但碍于容川身份特殊,两人来到了二楼包厢。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 天边月亮升起,周围楼房亮起灯笼,容若看向正在慢悠悠品茶的容川说道。 他们一大早就出来了,不过只是在这上京城胡乱逛了逛,等到了饭点便来了这湖心亭吃饭,这一坐就是一下午了。 瞧着天色越来越晚,也是时候回去了,只不过瞧着容川一派气定神闲,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容若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皇姐,不急,天色刚好。” 容川放下手中茶杯,来到了窗边站在她身侧。 “皇姐还记得我们之前随着父皇前往清凉山庄避暑,然后同其他皇兄们偷偷跑出来玩耍一事吗?” 那时他们正是刚到了爱玩的年纪,对一切新奇事物都很好奇,每日在宫里不是习书便是温书又或者是练习骑马射箭,很是枯燥。 听说父皇会带皇子公主们一起出宫前往清凉山庄避暑,众人都对此很是期待。 倒不是期待去山庄避暑,而是有机会可以偷偷溜出来去皇宫外面的世界玩一玩。 那时他们几个皇子公主定下计划,几时集合,集合出发,又几时回去,众人早已经安排明白,不会出乱子。 现在看来,那段时光真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偷跑出来?” 容若反问道。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不,是她忘记了好多事。 “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是她经历过的吗,为何她一点记忆都没了。她尝试着回想下过去的一些特定事件,比如自己去年生辰时干了什么,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脑子里只有容川带给他的悸动,却浑然想不起来两人之前的相处细节。 她越想起之前的事情,脑海里只是闪现过几个画面,那画面犹如一道闪电在她脑中炸开,就那么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啊,我头好痛。” 容若双手抱着头,太阳穴那里开始隐隐作痛。 见到她这样容川急忙把她拥入怀中,又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做着安抚动作。 “好好好,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是我记错了,那时皇姐在别宫,是我一个人跟其他人偷偷跑出来的。” 容川心里暗道不妙,差点忘了那老道的叮嘱。 ——这情人蛊一旦开始发挥作用,子蛊那头会逐渐忘记两人之前的事情,满心系在母蛊上面。同时胃口也会增大,等这情人蛊帮陛下达到目的后,陛下可以早日解了这蛊,避免伤害两人身体。 如果等皇姐满心接受自己后,那么这蛊是不是就可以解开了。 他紧紧抱住怀中人,一时心里满是惆怅。 只是不知道,若是离开了这蛊,皇姐可还会接受他吗。 容若被他抱在怀里,能感受到对面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头也慢慢恢复,不再作痛。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想离开容川怀抱时,在不远处忽然升起一枚烟火忽地炸开来。 咻—— 砰...... 那枚烟火在天空炸开,无数火花在天空中绽放,就像是一枚枚华丽的宝石被天空这个巨人随手一洒,令人叹为观止。 随着接二连三的烟火上升炸开,容若连忙跑到二楼走廊外观看,嘴角扬起惊喜的笑容,被这一幕所打动。 真好看—— 容川也来到了她身边,烟花炸开后的火光在他脸上亮起又暗下去,容若趁着燃放间隙回过头来看他,在夜晚中也能看见他墨黑的眼睛神采奕奕,里面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喜欢吗?” 他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缓缓问起。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是,今晚所有的烟火都是为你而放。” 60窗外(h) 容若被他这么盯着,看着他的脸一暗一明,自己的那颗心不受控制般砰砰悸动起来。 “那么皇姐便留下来陪在容川身边好嘛。” 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正式开口询问。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带着皇姐就他们二人去归隐山林,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是,他不能,他还是这大景的皇上,要对子民负责。 终究是世间事都难得圆满二字,但此刻,皇姐在他身边就足矣。 “你......” 这句话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仔细回想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皇姐......” 容川盯着她眼睛,两人目光交错,空气中能闻到硝烟的味道,应该是烟火燃放后飘到这边的。 他的眼睛里充满着不知名的魔力,将她整个人吸进去,只感觉整个人头晕目眩,想瘫软在他怀里。 容若慢慢点头,给了他回应。 容川的手再次收紧,将她紧紧围在了自己怀里。 夜里风起,寒气入体。 只是容川的吻一如既往灼热。 他衔着杯酒自己饮下,再慢悠悠渡给她。 她还来不及咽下容川的吻再次席卷而来,将她拆吞入腹。 “你该回宫了......” 本以为他把她送回公主府,他自己便要即刻回宫,没想到还是留了下来。 “夜还很长,皇姐。” 他话说完,拿下她抵在他胸膛上的纤纤素手,将她的手环住自己,自己则继续攻城掠池,占领高地。 容若便只好由着他索取,两人吻的那样往我,那样纠缠。 许是两人刚确定了某种关系,容川动作变得轻柔,容若也慢慢变为主动。 她解开容川身上的衣带,一件一件剥开他的外衣里衣,在他的注视下,捧起他的脸慢慢凑向他。 只刚接触到他的唇,容川便化被动为主动,将人往下压去。 刚躺下去,容若的发丝便铺洒开来,她睁眼入眼的便是容川壮硕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只是榻间光影昏暗,瞧不见榻外景色,帷幔里两人逐渐赤裸相对。 气温开始升温,容若心跳如雷,脸颊红了一大片,仿佛刚上了妆面腮红。 一吻过后,容川分开她双腿,慢慢跻身进去,一点一点分开她的肉,把自己所有对她的欲望一点一点推送进去。 你看,我很是渴望你,你也极具渴望我,这便是我们两。 她整个人被填满,下体被一点一点涨满,连带着两人结合那里,她感受到了不知是对方还是自己身上留下来的汗液。 湿润的,火热的,无处隐藏的。 容川慢慢抽送起来,腰腹间一退一进,撞向她。 她的意识逐渐抽离,整个人被浪潮翻起,不得不紧紧抓着容川撑在她身旁的手臂,企图找到支点。 不料容川却直接将她给翻转过去,变为趴在床榻上,后背朝他。 在他从后面进攻后,他再度压下来,不停吻着她裸肩。 “啊——” 皇姐在他身下,婉转喘息。 女子的呻吟,不知是愉悦居多还是痛苦居多,每次呻吟便是参夹着忍耐到深处的情不自禁。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切都停止在这这个夜晚。 这个姿势他还没插入片刻,又将人捞起来,容若柔弱似细柳,双乳自然挂在胸前,又因为他的想法改变着姿势。 他们两面对面,容川喜欢这个姿势,喜欢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进入而露出一些媚态。 此时见她轻轻锁着眉头,贝齿轻咬着红唇,眼神迷离望着他,只要自己挺身抽送一下,她又要皱起眉头发出一些难耐的声响。 他就这样将人抱在了怀里,容若跨坐在他身上,因为他的耸动,容若胸前乳房轻轻跳动,有时候动作大一点,那红豆便会在他胸膛上来回摩擦。 他整个情欲都被撩拨起,直接张嘴含上她的乳尖。 “嗯哼......” 容若随即发出一身闷哼,感受到他整个口唇都在与自己乳尖嬉戏,不时还会发出一些吮吸出声的声响。 她伸出手,环抱住他整个头部,也将自己整具身体交给了他,由着他将两人带往何处。 他的整根性器还在自己身下挺进,一下又一下,顶往她的最深处。 “慢点......” 容川直接将她抱起来,性器退出她身体还带出来一些粘液,他将人抱到卧房里的窗户边,将人放下,继续从背后插入。 “别在这......” 容若想的是容川疯了,在这窗边万一有人路过怎么办。 容川扶着她的腰,说道: “夜已深,不会有人的。” 夜间偶尔会吹来凉风,但是两人肌肤相亲,体温火热,一冷一热,带给人另外一种体验。 容川一手找到她的乳房,开始上下揉搓起来,她老是担心有人过路看见他们,一颗心悬起来。 这感觉很是怪异,身体的欢好带给她阵阵愉悦,但是在窗边总担心会有人在角落里窥视着两人一举一动。有种被监视但又不得不被打开的感觉。 身后容川也体验到了这种滋味,动作开始加速,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不受控制。 容川被她整个温暖又湿润的甬道包住,紧致的裹紧感让他更加想开疆拓土,每埋进去一下都想把人撞碎。 手上她的乳房柔软一大团,他喜欢将整个包住然后揉来揉去,像是揉捏面粉团。 “皇姐你说......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 因为这句话,容若抬头警惕看向窗外,怕真的有人在角落里瞧着两人。 “在暗中看着我们欢好......” 看着他是如何进入她的,又看着她是怎样的动情呻吟的画面。 两人身体都快到界点,容若的娇喘也越来越拉长,整个人犹如被点了穴一样颤抖起来。 容若已经没空窗外是否有人这回事了,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颤抖起来,身下容川还在继续抽插。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容若身体余韵未去又被强制送上顶端。 “啊——” 容若忍不住尖叫出声,那刺激从自己尾椎骨慢慢想四肢蔓延,最后终于炸开成花。 61听见 距离那次烟火下两人确定心意后,容若便一直留宿宫里。对外宣称的是在宫中的宝福殿替他们已故的父皇母妃祈福。 在宫中便自然是少不了与皇后有照面,只是容若每每不想单独面对皇后,所以一般皇后的邀约她都会一口回绝。 许是余存的理智告诉她,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一场不论恋吧,所以自欺欺人不去面对皇后也就不用面对事实了。 只需要每天跟容川欢度时光就好了。 就这样,她每次进出容川的书房甚至都可以不用禀报,当然也不会有人将此事透露出去半个字。 这一天,她如往常一样自己亲手做了一点牛乳蜜送去容川的书房,想是这个点的他应该看了一上午的奏折,此时喝点蜜茶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一旁的侍卫照样没有阻拦她,她提着食盒踏入内殿,还没看见人影便听见内殿里面讨论声音流出。 “陛下打算何时解蛊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蛊呢,留在人体里越久对人的身体伤害越大,还望陛下早日解蛊好一点。” “不急,朕心里自有打算,为时尚早。” 是容川的声音,另外一个听起来沧桑嘶哑,应该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容川不是不想解蛊,只是他也不知道皇姐到底是否真的完全爱上他了,此时贸然解蛊,只怕之前竹篮打水一场空罢。 解蛊? 容若捕捉到两人对话关键信息,什么解蛊? 她提着食盒,站在原地思考起来。 里面的走出来撞见了她。 “参见长公主。” 容若思绪被人声拉回,朝他点点头,说道不必多礼。 那道人捋了捋自己下巴的花白胡须,朝容若微微躬身说道告辞,便离开了清仰殿。 容川在里间听到那道人的请安,心下暗道不好,连忙追出来,见容若提着食盒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皇姐何时来的?这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容若神情,不确定她听到了哪些内容。 听他开口问起,容若缓缓将视线转向到他身上。 “你们刚刚说的蛊是什么?” 她果然听到了。 容川心里暗中思量该如何圆下去。 “容川你回答我,别在骗我了好吗。” 一幕一幕过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赐婚、温之远、新婚夜的强迫、宫宴逃跑的失败、扬州的生活等等,她慢慢将这些画面连接在一起,这些就是她最近丢失的记忆。 他在骗她,容川一直在骗她! 不,不对。 容川没有骗她,他的行为比欺骗更恶心,更可恶。 她双手抱住头,体内血液翻滚成巨浪,一波又一波,似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吞没。 噗—— 忽然,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那血液飞溅到了容川身上。 这便是体内蛊虫察觉到主体觉醒然后在排斥它的存在开始胡乱游走的表现,容川看着都觉心惊肉跳,连忙向外嚷道: “快传太医,快去把那道人抓回来!” 说完便伸手想扶容若,他的手刚伸出,容若便向后退去,她此时的嘴角还有血迹滑落,眼睛里慢慢渗出红泪。 “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完便直接向后一倒,整个人晕了过去。 62掐住 容若来到了一个全是恶鬼的地方,或许可以用地狱来形容。 她拼命地想逃跑,可那些恶鬼就是一直紧跟其后,无论她藏到那里,都能别那恶鬼捉住吸食她的血液。 快跑,快逃。 她在梦里只有这个念头。 幽幽转醒,她认出头顶上的月牙粉白轻纱帐子,这是她自己的宁芳宫。 动了动脖子,她也发现了坐在她床榻边一脸紧张地望着她的恶鬼。 “啊——” 她整个人被惊吓到,缩起整具身体向床榻里边躲去。 “皇姐对不起......蛊已经解了。” 此时他缓缓开口,一脸痛心向她伸出手。 “皇姐原谅我好吗......” 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恬不知耻。 “滚出去!给我滚!” 她不想见到他那副伪善的脸庞,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的人。 这不是之前的容川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鬼。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就真的这样讨厌他吗,一点余情都不留给他吗。 “皇姐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气着自己。” 容若一身月牙里衣,脸上还泛着大病初愈过后的苍白,此时眼睛因为激动布满了血丝。 “我是真的低估你的卑鄙无耻了容川,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你这样的人永远都别想得到别人的半分真情。”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容川居然会为了留下她而下蛊,真是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这次是下蛊,那么下次呢,又会是什么手段。 她又回想到自己之前被蛊虫控制对他产生的一些情意,此刻回想起来都让她无比恶心。 她绝对不会对这样的人动心,也绝对不会爱上这样的人半分的。 “皇姐别说气话了。” 容川也是有病,越知道此时不宜刺激她的情绪,可是他又想听听她嘴里还会吐出什么恶毒的语言来咒骂自己。 “我哪里说的是气话,我说的是实话。” “你这样的人,换作其他人我不会多看半分,至于之前种种,都是你费尽心思偷来的假象容川。”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半分不理会她的真正需求,不尊重她半点想法。 所谓的爱,只是当方面的发泄和一些病态的依恋,她都不想侮辱了爱这个字。 容川平稳了一下呼吸,望着她双眼,直直问道: “是嘛皇姐,容川当真不配得到一点真情吗?” “是的,你不配。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看上温之远的原因,他从来不会强迫我。” 容川的眼尾也慢慢红起来,听见她口中说出温之远的名字,两人今天似乎要正式决裂。 他单方面勾起一边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 “皇姐以为他是不想吗?不,皇姐,他们是不能。” 而他,不过是有着更多的权力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换作旁人,也会如此。 “可是他不会像你一样无耻下流,无所不用极,为了自己私欲而残害他人。” “那难道要看见自己心爱之人嫁给他人才算得上是人中君子吗?” 容若听到他嘴里吐出爱这个字,只觉得讽刺和搞笑。 “容川你不配提爱,你根本没有弄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欲望。” “对,我是不懂爱,可我就想皇姐一直陪着我这也有错吗!” 他上前,一把扣住容若双臂,指尖陷入她的身体,神情也慢慢激动起来。 容若扭动着躯体,挣扎不开,容川的手像是一道枷锁一样扣住了她。 “你休想!我没爱过你半分,半分都没啊容川。” 一直是他强迫她,胁迫她,引诱她。 她从没爱上他半分,之前的情意也都是亲人,现在连那几份的亲人之情也所剩无几。 听见这句话的容川神情暴戾起来,直接上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他整个脸部都变为扭曲起来,嘴角也在颤抖着。 “那皇姐就死在我怀里好了,这样也比我看着皇姐嫁人强。” 他是疯了,理智被她那句没有爱过半分荡平,既然她怎么也不会乖乖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他也绝对不会给她陪伴在别人身边的机会。 她要么在他身边,要么不在任何人身边。 脖子被容川的双手掐住,容若的脸也随之慢慢涨红,头上青筋勃起,整个人张大嘴巴瞪大眼珠死死盯着容川。 “容......川......” 她抬手不停去扣容川攥紧她脖子的那双手,但对于暴怒的容川来说根本起不到提醒的作用。 容若苍白的脸转变为暗红色,也慢慢不挣扎了,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容川掐死的时候,容川松开了手。 终章 容若就这么被囚禁起来,连带着整个宫殿都暗无天日。 容川从那日后一直没有找过她,只是把她身边的丫鬟再次换了一波。她甚至都不知道素菊的下落,整个人犹如游魂一般。 那日容川松手后便似逃一般向殿外跑去,容若觉得,容川整个人已经疯了。 她不愿再这样陪他疯下去了,如果只是被他这么囚禁着,那才是生不如死。 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必上心灵上的无力。 原本他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事态会发生成这样,容若也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她带着不解,将自己的头伸向了那叁尺白绫。 在最后的时光里,她的意识缥缈好像回到了幼时,母妃还在。 她说: “若儿你来了——” 嗯,母妃,我来找你了。 ...... 再次睁眼,却是母妃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母妃?” 她终于跟母妃团聚了吗,为何触感跟人间如此相像。 “都说去湖边要小心,还好有侍卫及时把你捞上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 容若环顾四周,这是母妃生前所在的宫殿,此时母妃看上去也不过才二十来岁。 她这是......时光回溯了吗? 她从榻上直接坐起来,然后紧紧抱住母妃柔软的身子。 “母妃,若儿好想你......” “好好好......没事了若儿。” “若儿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孤单,那母妃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 容若头摇地像拨浪鼓,直接拒绝。 “不要,母妃。若儿想要皇妹。” ...... 此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