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筵席【GB女攻H合集】》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1) 一.俘虏了一个少爷 强烈的日光直直地铺满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令人喉咙发涩,眼皮发紧,金色戈壁滩上黄沙浩瀚,绵延千里,在远处堆成小山一样的沙丘,仿佛宏伟壮丽的浮雕。 这里是阎王都不愿涉足的戈壁沙漠,除了秃鹫在腐尸前驻足徘徊,只剩下熟路的商旅和马贼偶尔踏足,生杀全部归于这残酷的烈日白炽。 沙砾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马蹄声由远而近,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很快金黄的戈壁滩之上映出了车队的影子,为首的几个大汉骑马走在前头,后方驾车的青年身着普通的麻布短打,走了没一会儿,车里探出一人,那人身着水蓝色的直襟长衣,头上戴着遮阳的纱帽斗笠,面貌看不清。那人对着青年耳语几句,随后车夫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对着前面的人群喊道:“少爷说歇一会儿,走了很久了,要不就在那块巨石哪里住脚吧!” 前方走镖的几人听闻肉眼可见地叹了口气,领头的仰望着上空不断移动的太阳,语气不耐道:“现在不能停下,沙漠不比中原,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必须找到落脚的地方,要降温了。” 青年听闻心生不满,正要开口训斥,就听见前方的马儿长长地叫了一声,蹄子不停刨着地面,他一惊,只见地面忽然剧烈震颤,前方不远处飘起缕缕沙尘,近处的小石子弹起落下。 领头的大汉心中一沉,赶紧趴下,将耳朵贴地,听到密集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马贼来了。” 他面色不善,语气阴沉,说出的话让所有人心头一震,那人没有犹豫,迅速抽出背上的长刀吩咐道:“沉公子,你和侍从往东边跑,我带着银子走西边,镖局规矩先保人再保货,他们不会去追你一人,快跑!” 不等那车夫反应过来,男人便一巴掌拍上马屁股,骏马嘶鸣一声,撒开了蹄子向着东边狂奔而去。 随着一声响亮的鹰啸,近百名马贼汇聚成洪水,从四面八方奔涌而下,扬起大片的尘土,似暴雨欲来,压了半天的漆黑浓云。 领头的是一位女子,她骑着一只四蹄踏雪的高头大马,身着烈烈红衣,头发随意飘扬,吊梢眼尾,皮肤由于暴晒显得有些发红,在一众黢黑的马贼中格外显眼,她曲起手指放到嘴前吹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呼哨,那天上的长身猎鹰便俯冲而下,一脚钩掉了镖人的眼睛。 女子举着刀大喊道:“小部分人随我往东,去追那马车” “剩下的去抢银子,杀了他们!” 随着山呼海啸的应声,红衣女子手肘一拉缰绳,向右方急冲而去,马贼对戈壁了如指掌,不多时便已经追至不到百米处。 女子抽出背后的弓箭,在颠簸的马上对准了前方的马车,张弓射箭,箭矢划破空气直直地飞出去钉进马腿,那可怜的马儿长嘶一声歪身重重跌了下去,马车歪斜,那驱车的马夫瞬间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少爷!” 青年不顾疼痛,连滚带爬地赶到歪斜的马车边把坐在里面的公子艰难地扶了出来,沉公子看起来无甚大碍,只是衣服有些皱角,青年深呼吸一口气,和周围的侍从举着刀在沉公子身边围成一个圈。 红衣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群中原人不自量力地跟自己对峙,她骑着马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将雪亮的弯刀凑到唇边,得意地舔了一口:“你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乖乖跟我们回去,不然这些人通通活不成!” 举着刀的青年恶狠狠道:“该死的贼人,你少做梦了!” “我跟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那女子不满,对身旁的人示意把那碍眼的车夫杀了,马贼得令正要动手,却见那群侍从突然暴起攻了过来,趁着马贼们愣神的功夫,青年赶紧解下另一匹马的缰绳递到自家公子手里,嘴里不住地喊着:“快跑!沉公子,快跑!” 沉公子还要开口说什么,情况却已来不及,青年使劲催促,沉公子只能向他低声说“待我回府一定替你好生照顾爹娘”,青年眼眶一热,哽咽着说了声谢谢,随后看着少爷翻身上马急奔而去,遂转身提刀加入混战。 “自寻死路”红衣女子冷哼一声,吩咐手下在这儿守着,自己驾马追上了那公子。 沉公子躬身伏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腹,捏紧了手心,他对这里的地势一无所知,反复回绕下,没过多久,便被那女贼追了上来。 “跑什么跑!跑不出去的!” 耳边响起一阵劲风,那公子忙向左歪,一支箭擦着脸边飞了过去,随后箭矢接二连三从右后方袭来,沉公子躲闪不及,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脸颊被粗糙的沙砾擦出血来,衣服也被磨得破开,头上的纱帽甩出老远,日光亮得刺眼,沉公子瞳孔骤然缩紧,马儿早就跑没了影。 女贼利索地跳下马,对着趴在地上的人踹了一脚,让他翻过身来,一张温润秀气的脸映入眼中,杏眼圆脸,乍一看竟像个小娃,着实讨人喜欢,这少爷举着手里的匕首,胳膊甚至有些抖,嘴里还逞凶斗狠:“你这女贼,滚开!” 那女贼哈哈大笑,只用脚狠狠一踹便把那人的匕首踹出老远,少爷皙白纤长的腕子上顿时乌青一片,女子抬起手气势汹汹地给了他一巴掌,把那公子的脸打进黄沙里,呛了他满嘴的泥沙石子,呼吸越发困难,身子每一处都隐隐作痛。 “我劝你安分点” 少爷低咳了几声,微微仰身,吃力地仰望着那女子,用一种尽量温和平缓的语气说。 “我只是江南沉家的一名掌柜,一条贱命罢了,如果你想要钱的话,那些马车里的货物和银子已经足够多了,我身上也有些碎银子,你若想要也尽可拿去。” 那女子耍着弯刀,拿眼角睨他,漫不经心道:“沉家商号自古有规定,不与绑匪做交易,历来被绑的人都是宁可被撕票也不会来交赎金的,你的命当然不值钱。” 他声音戛然而止,犹豫了一下,声音微微颤抖:“东家自然不会管我死活,但你可以派人传信给我的...我的家人,我家室富裕,他们一定愿意拿钱来换我的命。” “你当我是傻子么?你那仆人刚才喊你沉公子,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女贼扯着那文弱公子的衣领子把人提了起来,拿出腰间的麻绳把人绑了个结实,踹了他屁股一脚,那人一个踉跄又倒回地上,这下手心和额头都被砂石擦出了血珠,真是和一尊瓷器娃娃一样。 “本姑娘也很好奇,沉家不管掌柜的死活,那自己的儿子被马贼虏了去,沉老头子还能任你死在这大漠戈壁?” 红衣女子打量着面前这好看的公子,说句实话,她自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往常的肉票多是那些老头子,亦或是小娃子,寨子里最好看的男子便是她阿兄,不过阿兄的好看和这江南公子的模样完全不同,哥哥生得极为英挺,鼻若悬胆,唇如刀削,剑眉凌厉,是一种极为英俊锋利的长相,而这公子倒是形貌昳丽,皮肤比大漠的女人都要嫩滑,一双手修长细白,没有任何粗茧,一看就从未承受过生活的丝毫重担。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又看着那公子的额角的汗水几乎汇成了小河,唇色发白,到处都是血口子,这幅可怜相还真是让人无故生出些怜惜。 “不管值多少银子,拐回去再说!大不了,给姑奶奶我当个压寨夫君嘛,哈哈哈哈!” 那公子一声不吭,任由女贼把自己拽上马,他横趴在马背上被颠簸的直想吐,等到那女贼与大部队集合,他才看见横在地上那些镖人和自己侍从的尸体,惨不忍睹,他只得闭上眼,咬紧了嘴唇。 “少帮主!货物已经清点完了,赚大了呀!” “不错!”红衣女子笑起来,她伸出手让徘徊的雄鹰落回自己的肩膀,“启程回寨!” “诶!少帮主!” 有一人着灰黑长衫疾步而来,看起来与野蛮的马帮不同,像是个读书的家伙,他走到少帮主马前说:“少帮主,您别忘了马背上那人得按规矩,把人系在马后拖回寨子。” 马帮有规矩,麻匪们将虏来的肉票双手捆在头顶,系在马后一路拖回山寨。这是麻匪对待开罪过头儿的绑票的约定俗成的行规,这戈壁遍布砂砾碎石,这么一路拖回寨子,寻常身体强健之人不死也要脱层皮,更被提这文弱的公子,估计半路就得魂归西天了。 “这次就算了,留着他还有用,等快到寨子了再绑吧,省的半路死了。”女贼又把人正了正,喊道:“就这么定了,你们都不准跟大王说,听见了吗!” 马贼哪儿有那么多规矩,不遵守也就不遵守了,众人满口答应下,自此返程。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2) 二.哥哥出场 天色渐渐暗下,夕阳余晖,马队沿着太阳落下的方向一直前进,穿过层层沙坡,又转过干裂的河床,地平线尽头依稀可以看见一片坑坑洼洼的绿洲盘踞其上,宛如坐落在沙漠里的一座小山,依稀能瞧见寨子里高高绑起的大旗,上面是一个“燕”字。 那公子着实经不起折腾,临近寨子这小小一段路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几个马贼看他一副兔子都不如的样忍不住开口嘲笑,还啐了一口,沉公子紧闭着眼,沉默不语。 红衣女子伸出手臂,吹了一声呼哨,肩上的猎鹰率先飞进寨里,随后她将弯刀在半空示意性晃了晃,跃下马背。 寨子的大门很快便打开来,寨子里的马贼蜂拥而至,开始搬运今天的收获,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块银子,剩下几人拉着响马去了马棚。 女贼摘下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只留那把弯刀系在腰间,她不似方才在戈壁上那般张扬,眉头舒展开,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浑身脏兮兮的公子,道:“这也算为了你好,若是我阿兄看见你身上只有那么点小伤,一定会问东问西,我也不得安宁,你也小命不保。” 少爷嗫嚅了一下,他抬起头不动神色地环顾了一下马帮,不得不说,整个寨子目前看起来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这女贼,沉公子只好忍下心里的嫌恶和害怕,打探道:“你兄长是这寨子的大王么?” “正是”。女子答道:“一会儿我要带你去见他,你只管做出一副饱受我虐待的样子,其他的一句都不要多说。” “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女子没了好脾气,“你不听我的也行,赶明儿我阿兄就把你扔进马棚让你在棚子里做个人马,我看你这人去做人马直接就能捅死自己!” 沉少爷还想开口问人马是什么,却又没了胆子,心里隐隐也能猜到是什么,多半就和窑子里那些小倌一样供人泄欲,心里登时怕极了,一句话也没再多说。 女贼看他害怕的样子很是满意,她上手一把抓住少爷的手掌,说:“你乖乖听我的就行了,本姑娘看你长得不错,不会让你受辱的。” 沉公子一时也不敢抽手,好在那女子没有多牵,很快便放开了,她把辫子散下来,三千青丝乌黑如墨,瞬间打磨了她那浑身上下的野气,有几分寻常人家的姑娘模样。 “我叫燕乐,你叫什么?” “沉宁”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名。” 燕乐挑了挑眉,她转身向前,带着肉票来到整个寨子最大的帐子前,正准备掀帘进去,就被里面刚好出来的人撞了一下,那人身形高大,身上还穿了厚厚的皮毛衣物,顿时撞得燕平乐往后踉跄一步,站在后方的沉宁不动神色地退开,而来人已经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把人塞进怀里,嘴里欣喜地喊道:“小妹!” “哥哥!”是她的阿兄,燕风。 燕风“诶!”地应了一声,把她迎进寨子,寨子里点着灯,燕风坐进铺着狼皮的躺椅,把小妹牵到身前,大手抚开小妹脸上的头发,揉了揉被自己撞到的额头,还吹了吹,心疼的不行,“撞疼了没有?你怎么这么冒失,看来还是得多找个人来看门,替你挡着点。” “唔.....”燕乐被哥哥的手揉着额头,眼睛有些睁不开,嘴里嘟囔着:“疼死了,乐儿一回来就被阿兄撞!” 沉宁在身后不远处站着不敢出声,心里感到无比的荒唐,刚才那一下就连一只鸟都撞不翻,怎么可能会疼?可燕风显然当了真,揉的动作更轻了,还低下头对着那片连红都没红的地方亲了一口,“算阿兄欠你的,下次阿兄出去多给你带些好玩意。” 燕乐却摇了摇头:“不要,下次还要乐儿出去。” “诶...这...小妹,那些走镖的虽然很多废物,但是阿兄一点也不想让你受伤,你每次出去,我都在寨里烧心一样难捱,你懂吗?” “可是我想出去玩,我就只是跟着大部队在周围转转而已,不会上那些镖师面前找罪受的”燕乐不乐意了,甩开哥哥的手,不让他揉,嘴里任性道:“总之我就是要出去,阿兄若是不答应,乐儿从今天开始便不吃饭了!” 虽然知道小妹这话就是说说,真不吃饭顶多撑个两天,顶天了再加半天,可这两天半就能要了燕风的命,实在是舍不得,便只能又想方设法地哄着,拿到什么送什么,这才把小妹哄好了,又在他怀里嘻嘻笑起来。 沉宁看的直心惊,他知礼也懂义,从未见过哪对兄妹如此亲昵,而且在外残暴张扬的女贼竟还有如此面貌,那位大王显然不知道他小妹在外面有多威风,还以为那女贼是全然不懂事故,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一朵玉兰花,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等到燕乐和哥哥玩闹够了,这次一步一跳来到沉宁身边,对燕风道:“哥哥,这是我绑来的肉票,他是江南沉家票号的公子。” “乐儿太厉害了”燕风毫不吝啬地夸着小妹,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沉宁不敢抬头,只听得那大王对女贼柔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沉宁”燕乐说:“乐儿把他绑在马后拖回来的,真是太好玩啦!阿兄,乐儿还想拖人玩!” “你想玩在寨子里随便找人就行了,他们不敢不答应” 燕风说着,看向面前低着头的沉宁,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稀能瞧见曾今的矜贵模样,脸脏兮兮的看不清,身上到处都是被砂石磨破的血口,不过....江南沉家的贵公子,若是从戈壁一路拖回来,多半是活不成了,然而现在这沉公子虽是虚弱萎靡,却不至于濒死,看来燕乐没有与他讲实话,不过这些倒是不打紧。 “你觉得自己能换多少银子?” 沉宁本能地感受到头顶那道极为危险的目光正直直地盯着他,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 “一…一千五百两银子。” “一千五百两?” 燕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哼了一声。 “还不够我们平常肉票的一半。” “我们可从不做亏本买卖,以命换命,你得用别的来偿。” “大王想要我怎么偿?” 沉宁声音疲惫不堪,低着头,缩着身子,问道。 “送去做人马。” 燕风不紧不慢地给他宣判了酷刑,沉宁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绷紧了,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诶!阿兄!”燕乐听闻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沉宁面前,嘴里撒娇道:“阿兄,别送他去做人马啦,乐儿又不喜欢人马,可不可以要他做我的小狗狗?可以随便使唤” 燕风无奈地看向她:“寨子里谁不是任你使唤?你又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那些人多无趣啊!乐儿看这位沉公子就很合适被使唤,不过是养着玩玩,过了这阵儿的新鲜劲儿乐儿也就不要了。” “小妹....” “哎呀我不管!阿兄你喂死了我的狗,还撞了乐儿,不管怎样都要答应!” 燕风把燕乐的狗不慎撑死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奈何当时燕乐实在哭的伤心,就这么点小事翻来覆去地说,却每次都能把燕风拿捏住,他也没办法,小妹想养只狗玩那便随他吧,反正这沉公子的命也注定活不长了。 “阿兄答应你便是了。” 燕风一边柔声说着,一边去火盆哪里摆弄了一会儿,随后拿着一个烧红的镊子回来,对着沉宁道:“把上衣脱了。” 沉宁顿时有些无措,只知道看着燕乐,却见那女子没有任何表示,不似方才在寨子里对他鲜活地说着话,只是歪着头吃着嘴里的糕点,也对沉宁道:“快脱呀,沉公子。” 沉宁没有办法,只能把上衣脱了,燕风看着他那身子,冒出一句:“倒是嫩白,果真和寨子里的人天差地别。” 他这句话听不出情绪,燕乐没有搭腔,沉宁更是不敢开口。 也由不得他开口了,燕风猛地把手里烫红的镊子摁倒那人背上,沉宁顿时惨叫出声,没多久,燕风把镊子抬起来,那白皙的右肩一片惨红,“燕乐”两字永远地印在了他的身上。 “印个印子看着顺眼多了。” 燕风满意的点点头,踹了一脚沉宁的膝弯,少爷疼得跪下,燕风对着燕乐笑道:“如此,他便是小妹的狗了,给他起个名字吧,乐儿。” 燕乐看上的东西,不论是动物还是人,只要是活物,燕风从来都会给他们身上烙印,证明那是妹妹的东西,生死全由燕乐拿捏,谁若是敢伤了,偷了,亦或是擅自喂养,脏了小妹的东西,无一例外都会被燕风抓去喂狗。 燕乐愉快地拍起了手,“就叫小白嘛,和我以前的狗狗名字一样!” “好名字” 燕风不管如何总要顺着小妹夸几句,他对着沉宁喊道:“小白,现在爬回乐儿的帐子去,记住,要用爬的。” 在身上烙印和囚犯又有什么区别,沉宁心里只觉得莫大的耻辱,他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却终究忍住,不行,他还不能死,沉家只他一支独苗,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少爷指尖攥的泛白,他缓慢地趴下,沉默着,一步步爬出了帐子。 燕风眯着眼盯着那身影消失在帐子里,眼角瞥见燕乐头也没抬,只顾着吃盘子里的糕点,这才收回视线,把盘子又往燕乐那边推了推,“喜欢吃就拿回自己账里,我再多送点过去。” 燕乐摇摇头。“一次吃太多的话以后就不会想吃了,而且,乐儿就是只有在阿兄帐子里吃才觉得好吃啊” “你倒是嘴甜”燕风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特别喜欢听,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向小妹示意。 每次燕乐向他讨什么难讨的东西,燕风总是要她亲几口,燕乐自然懂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抱着阿兄亲了脸好几口,她嘴里塞着糕点,甜丝丝的糖粉全亲到了阿兄脸上。 燕风被她亲的开心,正要推她倒在躺椅上嬉闹一番,燕乐却先一步移开,咕囔着:“乐儿去看狗狗,过会儿来找阿兄吃饭!” 说完一溜烟没了影。 燕风维持着半卧在躺椅上的姿势,呼吸有些紊乱,他的手张开又收紧,最后深呼吸一口气, 坐直身子,吩咐人生起篝火,准备庆祝酒宴。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3) 三.少爷穿狗衣 燕乐出了帐子,瞧见她的小白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神,夜色已经完全落了下来,他坐在没点灯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忽略掉角落的那一抹月白。 沉宁并不知道燕乐的帐子在哪儿,无处可去,只能坐在角落里等她,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头发里还沾了些砂砾。少爷坐在那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燕乐歪着头看了会儿那落魄公子,随后上前抬腿踢了踢他,示意他起身跟上自己。 沉宁见此,也没甚表示,只扶着旁边的锄头艰难地站了起来,将将站稳,前方走出去的燕乐却突然去而复返,抬手重重推了那少爷一把,沉宁的身子着实已经经不住这一推,直接向后仰着摔到地上,全身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嘶嘶地吸着冷气,居高临下的燕乐紧接着甩了他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 沉宁被打的偏过头去,几乎要啐出一口血。 “少帮主,这玩意儿惹你生气了?” 左前方的帐子后显出几个人影,是几个搬着柴垛的马贼,这群人瞧见燕乐给了那肉票一巴掌,都上前来谄媚着:“少帮主,不脏了您的手,让我们兄弟几个来扇烂这兔崽子的小脸!” 嘴里说着就要上前行凶,沉宁方才还能忍下燕乐的巴掌,若是现在被这几个身材壮硕的马贼扇上几下,那是绝对撑不住的。 他控制不住往后退去,却不知其中一个贼人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少爷撞到那人帮着毛皮套的腿上,左肩的红肿顿时传来尖锐的刺痛,他连忙向前探去,松垮的衣服顺势松开半截,几个正准备动手的马贼突然看见沉宁肩上残红的烙印,举起来的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赶紧收了回去。 帮里不成文的规矩,燕大王给少帮主烙了印的东西通通动不得,哪怕少帮主默允了外人对自己的东西示好或施暴,传到燕大王耳里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几个马贼本想来少帮主面前讨几个好,少帮主对自己满意了,燕大王那就更是满意,不想差点“好”心办坏事,后背都快吓出一身冷汗,几人再不敢造次,只道着歉弓着身,抱着那堆柴垛赶紧跑远了。 燕乐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她看着那几个马贼跑远了,转身对着已经站起来的沉宁道:“走吧。” 沉宁何曾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得来的狗套免于一死,心里满是悲愤,他短促地喘着气,却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燕乐的帐子比之燕风的帐子要小一圈,是她自己要求的,太大的帐子住起来夜里不够暖和。四处的摆设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华丽的琐碎装饰多了许多,还有更多的不同样式的衣服堆在各个角落,沉宁甚至看见几件鹅黄的轻薄纱裙,想来是燕风外出的时候给女子带回来的礼物。 燕乐进了帐子点起盏灯,昏暗的帐子登时露出些暖光,女贼半卧不卧地坐进躺椅,长舒了一口气,她倚在靠背上,盯着站在不远处的沉宁。 “你这瓷娃娃,才只是扇了你一巴掌,怎么腮帮子就肿起来了?” 沉宁听这话只觉得心里硌得慌,不知如何答话,又怕那女贼的淫威,只能垂着头把脸憋了个通红,燕乐看在眼里只觉有趣,乐得与他多说话:“刚才给你一巴掌,也是做给那些家伙看的,让他们传些闲话,等明日进了我阿兄耳朵里,便知我对你有多差。” 沉宁听在耳里不觉惊讶,只是...她为何要与燕风做戏?沉宁思来想去,只隐隐想到一点,却又觉得不太可信,他见女贼神色还算平和,便开口问:“你...为何要这么如此欺瞒你阿兄?” 燕乐听闻短促地笑了一声,她拿起桌上的苹果——大漠水源紧缺,更别提苹果这类果实,燕乐帐里却常年备着,可见燕风对其的上心——女子三两步来到沉宁面前,脆生生地咬了一口苹果,含糊地问道:“沉公子猜猜?” 沉宁犹豫了片刻,道:“或许他与你并非血缘至亲,他当年为夺寨主之位,使出不义手段期瞒与你,如今猜测你已知晓当年之事,怕你假借俘虏肉票之名与附近其他的马帮串通,如此才虚以关心为由在你身边安插眼线,你的人也通通打上烙印,昭告于人,防止你在寨内与他人暗通款曲,而你为了掩人耳目,不惜装作他不谙世事的小妹,在寨中韬光养晦,犹如越王,多年吞食苦胆。” 沉宁说这些并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他想的是,若这女贼真欲与他阿兄兵戈相向,那自己便可与她做个交易,沉家虽在江南,名号却大,银子更是不缺,若是能说动她,自己便有回家的希望,管她听完会不会给自己一巴掌呢。 结果燕乐却没发怒,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大笑着,简直没完没了,沉宁在如此嘲笑意味的笑声里逐渐有些窘迫,不知自己到底哪句话说得不像样。 待到燕乐终于笑够了,这才用正眼瞧上沉宁,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们这些读书人每天学的都是这些屁话。” “你!” 多年学识被如此粗俗的女贼耻笑,少爷到底年轻,不够能忍,乖顺的脸上显出些憎恶。燕乐自不是吃素的,雪亮的弯刀只在一眨眼的时间便抵上了那人的脖子。 “我与阿兄,出生前后不过差了五年,你说的那些,不是屁话是什么?” 沉宁绷直了身子不敢妄动,锋利的弯刀从右边游弋到左边,女贼的声音还在继续:“小白,本姑娘对你还算喜欢,你若想在我身边活得长些,那便在阿兄面前专心做狗,听懂了?” 沉公子听闻艰难地点了点头,生怕挨到那把弯刀。 燕乐被他这幅样子取悦了点,转了转弯刀收进腰间,把吃完的苹果扔进篓子,转身大刀阔斧地坐回躺椅,对沉宁命令道:“衣服脱了。” 沉宁浑身一僵,却不敢不为,身上的衣服本就岌岌可危,脱掉它们也只不过用了一小片刻,燕乐自始至终盯着,待到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袭裤,沉宁便止住了动作,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燕乐已失了耐心,她从一旁的木架上取出一套皮毛,看着还穿着一条袭裤的沉宁,粗鲁地上前攥着他的头发把人向前扯倒,一把就把那条袭裤扯了下来,沉宁“啊!”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要蹿起身子。 燕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赤脚抬起,对准他的脖子踩下去,把他狠狠摁在地上,袭裤被她分别抬着少爷的腿脱了下来,然后踢了一脚他的膝窝,少爷疼得把腿曲起,正和她意,女子另一条腿顺势便踩住了沉公子的膝窝。 少爷前身被女子的脚踩在地上,后身双腿曲起,屁股高高翘着,赤裸裸地呈现在燕乐面前。 沉宁的脸几乎涨红到胸膛,他...他从未见过有如此不知耻的女子!嘴里恨恨地“你..你..!”,乐得燕乐抬手一巴掌拍上了面前这嫩白圆润的屁股,又是一声短促地“啊!”,五个清晰的红指印出现在了少爷的屁股上。 “你羞什么?不过看个屁股。” 沉公子的屁股嫩滑极了,燕乐忍不住又摸了几把,可惜肉感不足,女子五指曲起,才勉强捏满一把,她又去看少爷前段那二两肉,那玩意萎靡着,因为主人的恐惧和羞怯,也在隐隐地颤抖,看不出分量,好在形状和颜色都不错。 燕乐对着沉宁的屁股左看看,右看看,竟低头对着那皙白的屁股蛋咬了一口,少爷的身子随之剧烈地颤了起来,女贼咬的重,那牙印子几近发紫,少爷又疼又痒,浑身涨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发丝犹如撒了一地的墨,羞耻地趴在地上瑟瑟地任人采撷。 燕乐拿起旁边那套皮毛,这套衣服由三只狗的皮毛制成,其中一只头保留完整,狗头延伸而下的皮毛能直接罩住人的肩膀,那猎犬的鼻端突出,耳尖且直立,像极了狼,连尾制成的毛绒皮裙,刻意宽大的四爪套在手脚上,如此四肢趴下,外人看来便犹如一只巨大的犬。 皮绒好穿,燕乐两三下便给少爷套上,毛绒顺滑柔软,皮肤细嫩,手感绝佳。 “爬几步看看。” 燕乐从少爷身后踹了他屁股一脚,把他踹的向前窜了窜。 沉宁剧烈地抖着,抬起套着绒爪的前肢和后腿,艰难的像是爬在布满刀子的火坑里,他肩膀宽阔,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前后曲线流畅,爬起来真像一只体态绝佳的猎犬,尽管满身不乐意,燕乐看的倒也还算满意,遂命他起身。 “你少摆架子,过几日还要给你钉环,劝你早些适应。” 女贼的话听得沉宁脑后发昏,他脖前被套上麻绳,燕乐一个劲力把人拽出了帐子。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4) 四.兄妹往事 一出帐子,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的窜天火光,耳边是一阵阵地吆喝和嬉闹声,还有击鼓的点子,燕乐牵着绳子带沉宁来到寨子的中央,那里已经生起了篝火,四处都是酒盏砰击的声音,荤话,脏话,调笑话充满了耳朵,如此狂野原始,沉宁只觉得害怕和荒唐。 “少帮主来了!” 随着一声呼喝,四面八方便响起了马贼粗犷响亮的问好声,燕乐哈哈笑着,当场举起半坛酒喝了个干净,豪气万丈地叫了声好,四周的呼喝声便更大了,几乎要掀了天,那女贼嘻嘻笑着,快步奔到了他阿兄的地方,一个猛子扎进燕风怀里。 燕风顺势敞开厚重的斗篷把人罩进怀里,紧紧包了起来,男子用额头碰了碰燕乐的脸,有些怨道:“脸都烫起来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高兴嘛” 这么点酒,燕乐就是再来三次也不见得脸红,只是她阿兄一直在此方面小题大做,反正他总是嘴上提几句:怎么喝的这么多,吃的这么少,穿的冷不冷,衣服热不热,太阳这么大,别晒坏了身子,夜里这么黑,别走错了路子,总之,燕风总有地方得操心操心才算完,然后再把好东西一股脑送来燕乐的帐里,她的帐子就那么大,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东西?燕风见此便命令燕乐附近帐子里的人滚蛋,和别人合住,空出地方给燕乐堆玩意。 马帮里的人都说,这恐怕皇帝老儿的妹妹都没这待遇。 沉宁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半跪着,燕风一缕缕顺着怀里妹妹乌黑的头发,一边看着那只着了一件狗皮衣服的沉宁,悠悠道:“乐儿,新小狗可还听话?” “嗯”燕乐在他怀里闷闷地答道:“听话是挺听话的,乐儿给他穿了狗狗衣服,让他叼个球与我玩。” 那女贼如此又变了模样,沉宁低着头想,燕乐与他单独在一起时,性子野气十足,话语粗俗不堪,可怖可憎,却十分鲜活,而每当她在燕大王面前,又变得宛如孩童般幼稚,对世事稍显木讷,好像不懂世故,且被养的娇惯。 “听说他被你扇了一巴掌,怎么,这畜生惹你生气了?” 不过半个时辰这消息便传到了燕风的耳朵里,可见马帮的事这位大王是有多灵通——当然,也可能只是对燕乐的事打听的极为细致罢了。 “倒也不是,乐儿只是见他站不起来,心气儿不顺,打一巴掌顺心罢了。” 燕乐常干这种事,倒也不怪她,小时候她与寨子里其他孩子玩,小娃玩起来总有些摩擦,闹到燕风前面,男孩二话不说对着别人家那小娃就是一巴掌,等打完了,才知道是燕乐抢了人家的东西,燕乐自己半点委屈没受就罢了,她阿兄还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人一巴掌,如此常年下来,给人一巴掌这事儿对她来说自然也就和散心一个意味。 “阿兄说让他爬着回去,不正好?” “那样自然很好,可是小白身子太弱了,乐儿总怕新鲜阵儿还没过就给玩死了。” “那倒是。” 燕风想着以前小妹养狗没有尽兴,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再把新狗给玩死,不过狗这玩意儿不能宠多了,不然就会蹬鼻子上脸,不驯不行。 “小白,过来,趴下。” 燕风对着沉宁招手,少爷不敢磨蹭,来到燕氏兄妹面前俯下身子,正好趴在燕乐的脚底,燕风让小妹背对着自己坐在他怀里,伸手包住她的双脚,让燕乐踩在沉宁背上。 “来当个脚凳,趴得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沉宁背上暖烘烘地,皮肤顺滑,燕乐用脚指头点着那洁白的脊背,点一下,脚下那身子就会颤一下,燕乐甚觉有趣,忍不住咯咯笑着玩了起来。 大漠的夜里风大,燕风怕她玩的久了凉脚,踩了一会儿便把那双脚攥在手里焐热,然后再让她去踩那“脚凳”,如此三回,燕乐也玩够了,燕风见此,抬腿踢了一脚沉宁的肩膀,算是让他滚到一边去。 “乐儿,我们来跳舞。” 燕风起身牵着燕乐进了篝火周围,耳边的鼓点骤然激烈了起来,男子脱下身上的斗篷,伸手对着燕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女子高举起左手,转了两个圈迎上去,脚下的铃铛泠泠作响,袍服边缘金银丝线镶秀的蝴蝶花纹迎风起舞,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这舞远不似江南伶人那般曼妙飘逸,动作大开大合,刚劲洒脱,野蛮孟浪,看得人喉头哽动,胸膛发热,沉宁并非不通人事,他看得出这是大漠里男女用来求爱的舞蹈,就因为这样才越发看不懂。 “他们……” “很奇怪?” 旁边一位年龄稍大的马贼大概是听到了少爷的嗫嚅,凑过来跟这小狗套近乎。 “这算个屁啊,就你们这些臭读书的破事儿多!” 沉宁看着不远处那对跳到尽兴处的男女,正凑的越来越近,鼻子挨到一起,少爷说不出话。 “你们少帮主和大王真的是血亲兄妹么?” 那马贼这会儿却不说话了,嘴里啧啧几声,垫了垫手里用来割肉的短刀,又拽了拽腰间的袋子,意味明显。 沉宁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庆幸那女贼当时没有拿走他身上那些琐碎的银子,出来前少爷把那些银子塞进了狗头套的耳朵里。 他拿出些,递给那马贼,马贼垫了垫重量,还算满意,于是开口道:“算你这小子识相,我告诉你啊,老子早在俺们大王还是小娃的时候就在寨子里了,当年老寨主膝下只有他们两个孩子,两人绝对是亲兄妹子。” “当时马帮还是老寨主称王的时候,燕大王经常带着我们出去劫人,每次回来都给少帮主带一堆好玩意儿,哎呦,五颜六色的,许多我都不认得是什么东西!燕大王自小养的猎鹰也送给了少帮主,少帮主闯了祸,都是燕大王去老寨主哪儿领罚。两人的关系是真的贼好,别说,看的老子都有那么点羡慕。” “那不是和现在一样?” 沉宁出声,觉得自己那银子花的可真不值。 那马贼却咂摸着嘴摇了摇头,他又凑近了小狗,压低了声音道:“以前燕大王对我们少帮主管的可严了,这不让那不让,少帮主要出寨子,那是门儿都没有!少帮主真是被憋坏了,那会儿干啥都跟她哥反着来,后来还自己找了个男人!”那马贼瞪大了眼,仿佛燕乐和寻常女子一样和男人谈情说爱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一样:“你说要是普通一男的也就算了,燕大王随手也就杀了,谁知道她看上了隔壁马帮内山大王他儿子,这老寨主一寻思,也不是不行,就得给定下。” 自然是没成,沉宁想,不然自己今儿也不会沦落至此。 那马贼接下来果不其然是说这亲事如何没成,然而与沉宁预料的类似于燕风杀了人,燕乐变了心,亦或是老寨主和隔壁马帮各个心怀鬼胎最后打了起来等等这些统统没发生。 “本来这亲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结果成亲前日,燕大王突然找到老寨主,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寨主勃然大怒,把燕大王直接打出了帐子,当着众兄弟的面,把他亲儿挂到旗上,整整三天三夜没有给一滴水一口饭,哎呦…可真是熬的人瘦了一大圈。”那马贼摇头晃脑道:“不过呢,这亲事好歹是黄了,那场闹剧之后,燕大王也不再管犯人似的管着少帮主,变成少帮主要干啥,燕大王就让她干啥,少帮主玩的开心,旁人那就赏,少帮主若是玩的不开心了,旁人就得领罚。” “怎么罚?” “那就要看燕大王的心情了,不过他通常心情都不咋地,小狗,你关心这个?” 马贼吃吃笑着,说:“我告诉你,别看少帮主对你有兴趣养着你,你现在的处境可不比寻常肉票安逸!” 沉宁一惊,知道那马贼要说到关键点了。 “少帮主喜欢你,但是那喜欢有多少?喜欢的少了,你就是半夜咳嗽一声,把她吵醒了,你也得没命!喜欢的多了,传到燕大王耳朵里,你的处境只会更惨——你可知,三年前老寨主去世后燕大王继位,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端了隔壁那马帮,他们少主,被燕大王砍了头,扒了皮,挂在当年燕大王待过的旗子上,让秃鹰来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头,挂个七天七夜,让那男的往回的亡魂永远不得安宁!” 沉宁听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看来现在燕风虽对那女贼百依百顺,实际上心里对她看上的东西都恨极了,若是放在从前,自己估计刚进寨子就得死于非命。 燕乐让他在燕风面前做狗,并非不无道理,若是想要留住少爷的小命,那就得对他不冷不热,心情好赏个糖,心情不好给一巴掌,做狗比做人,命更长。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5) 五. “小白?小白!” 燕乐一回帐子,率先撤下身上的衣袍,咕哝着喊她新养的小狗,她玩的尽兴,直到半夜才回了帐子,沉宁已经提前被她安排回来帮她暖床。 沉宁此时确实是窝在她的床上,整个人几乎是被锁在被窝里,这多半是马贼把他架回来后给他使劲掖了掖被角,为的也是讨她欢心——少爷只剩个小脸露在外边,倒是可人儿。 他今晚被燕乐灌了不少酒,几乎是女贼喝多少,他就跟着喝了多少,燕乐尚有些微醺,更别提贵养的少爷,虽说他也常要吃酒席,但商家的酒席多半点到为止,如此纵情的牛饮少爷属实扛不住,此时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就算只是被棉被锁着,也像是被铁链子绑了个结实似的,一动不动。 酒不醉人人自醉,女贼头脑颇有些飘飘然,她凑近了少爷,沉宁的脸被酒熏得泛红,嘴唇微嘟着,眼睫轻颤,睡得不太安稳,顺滑的头发落在枕上,肩上套着的狗皮绒毛随着少爷的呼吸一起一伏。 燕乐心想,这少爷身手差的要命,还总是跟自己耍小聪明,以为自己看不出?这小少爷,一定比自己年岁小些,等他醒了,得和他比比年纪。 “你这公子,才喝了多点?就醉成这样,说你瓷娃娃,你还不愿意,你横什么?横什么?” 女子小声说着,伸出手没轻没重地揉了把少爷的脸蛋,然后又捏了捏,只把少爷搞得闹心,脸蛋一阵紧痛,沉宁迷糊着醒过来。 帐里没有点灯盏,沉宁适应了一会儿后,率先看到的竟是把上衣几乎脱了一半的燕乐,女子已然酥胸半露,他吓了个半死,条件反射地惊叫了一声,猛地窜进了被子里。 这成...成何体统啊!!! 燕乐被逗得哈哈大笑,她踢蹬着腿,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你这少爷,小狗,你羞什么?笑死人了!” “你..你.....” 沉宁缩在被子里,像一只缩在蛋壳里的鹌鹑,他的声音闷闷的,憋出一句:“蛮夷之地,教化不兴!” “喂,别以为你拐着弯骂我,本姑娘就听不懂。” 燕乐嘴里哼了一声,倒是没生气,她隔着被子踹了踹沉宁,见那人没动作,干脆上手扯了起来,少爷心力交瘁,自然拉扯不过,没几下就被扯出了被子,一抬头,还好燕乐已经套了上了她外出时着的朱红长袖外袍,沉宁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么一折腾,少爷的脸,颈子,胸膛,耳朵,腕子,无一不是红彤彤地,他皮肤白皙,一泛羞红起来格外显眼,好像一块通透的璞玉,一双杏仁瞳,脸蛋都是圆的,看起来极其地可爱讨喜。 燕乐突然想到曾经她和阿兄胡搞时,燕风有红的如此鲜艳么?她仔细回想,没有印象,她那时不安且害怕,没有过多地注意哪些旁的事,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的,阿兄的肌肤趋近于小麦的颜色,透不出红,且他不似少爷四肢纤细,燕风肌理匀称,肌肉饱满鼓胀,和少爷似是两个极端。 不过要燕乐选,她还是更喜欢少爷这样,好玩,好拿捏,好折腾,不似她阿兄,得要她费大力气去骗哄——这倒不是现在该想的了。 燕乐把被子踹到地上,坐到床上,一下子凑近了沉宁,她像新生的小鹿一样嗅着少爷,沉宁不敢动作,燕乐干脆和他面对面抱住,她瞧见沉宁左肩上的烙印,心里一阵自得,竟是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怀里的身子顿时像之前一样抖了一下,燕乐起了心思,下一刻直接咬了上去,这下少爷抖得更厉害了,他一定是疼的,嘴里却是半点不吭声。 “你憋着做什么,不叫?” 燕乐抹掉嘴角的血丝,挺起身子,凑过去用鼻尖胡乱蹭了蹭少爷的鼻子,沉宁的脸更红了,他干脆闭上眼,却被燕乐摁着眼皮强行扒开,女贼嬉笑着问他:“小少爷,你多大了?” 沉宁别过脸,冷声道:“二十有五。” “你编瞎话能不能有点把门?” 燕乐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巴掌,“你最多,十七岁。” “胡说!沉家历来只有男子行了弱冠之礼才可随行运货,你这女贼不懂礼事,休...休胡言乱语” 越说越没底气,燕乐点点头:“哦,想不到你这小狗比我竟是大上几年?那你怎么如此孱弱?” 沉宁窘迫欲死,分明是戈壁蛮人粗鲁,怎能怪他孱弱? 燕乐就是嘴上说,也没真想得到回答,她挺起身子,改为盘腿坐,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向前点了点少爷的脸颊,命令道:“不准动,听见了吗?” 少爷没有回答,女子已经先一步动作,她戳着脸颊的手顺着脸蛋下滑到嘴角,停顿了片刻,却是没动作,手指继续向下,停在了少爷的胸膛处。 就和他的屁股一样,少爷的胸脯也没多少肉量,但细滑又漂亮,乳头嫩粉,燕乐扶了两把,然后五指张开,她捏住乳肉,合拢手指,指甲剐蹭出几道鲜红的印子,毫不客气地揉了起来。 沉宁被惊得向后直窜,却没想到女贼另一只手猛地探向他胯下的三寸之地,直接用手包住那团软肉。 “啊!” 少爷吓得惊叫,正要踢腿,却被燕乐的膝盖重重压住,女子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揉捏着小乳的手改为捏拿,只用两根手指,对着那嫩粉的肉粒毫不客气的拉长扯弄,身下的手向前捣弄,时而握住那两只球画圆,时而捏住前端挤压,少爷哪受过这个,尽管又惊又怕,肉柱还是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啊....啊..你住.....手...” 燕乐根本不理他,女子的动作不带半分怜惜,掐弄扣拿,少爷疼的颤抖,却隐隐觉得爽麻,心里羞愤欲死,偏偏这时燕乐从盒里掏出一对银饰,她举到少爷面前,沉宁听到哪对银饰发出叮铃的碰撞声。 是两只银翅蝴蝶,蝴蝶尾处打着两个小铃铛,声音细微清脆,很衬这对银饰。 蝴蝶的腹部有两根短小的银针,沉宁见此,突然回想起燕乐之前提到的“钉环”,顿时后背发凉,偏偏要害还被女子拿捏住,明明不该有所反应,他却开口就是被摸的爽了发出的低吟,如此不知廉耻,心里又怕胸前的乳上真被钉上两个孔,压抑许久的情绪袭来,他瞪大了眼,眼眶里的眼泪倏忽落下来在床上砸了一个深色的坑,竟是哭了。 燕乐正好瞧见这一幕,她正拿着银饰跃跃欲试呢,这下稀奇极了,也不管那两只蝴蝶,收回手凑过去想仔细看看。 少爷这本来只是掉那么几滴眼泪,却也不知道是压的久了还是喝了酒的缘故,竟是止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从脸上落下来,在床上砸了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印子。 他眉头皱着,眼眶红的吓人,却非要忍,又忍不住,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哽咽,胸前还有女子粗暴揉捏留下的划痕和红肿,他又疼,又委屈极了,干脆曲起腿把脸埋进双膝,环抱住自己不理人了。 燕乐以往见过很多人哭,那些人要不为了活命,要不为了求财,求权,也或是求爱,总是哭的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燕乐甚觉丑陋,如此今日见了这江南少爷哭,可真让她咂摸出些以往没有的,我见犹怜的意味。 燕乐觉得心里发痒,头脑发热,酒劲儿似乎又上来了,想给他一巴掌,又想狠狠抱一把这小公子,顿时有些矛盾。 “你这小娃脸,哭起来还真叫人又想虐又想疼的。” 沉宁许是因为哭了,火气上来了,也不害怕了,给燕乐甩起了脸子,狠狠瞪了那女贼一眼。 燕乐一点也不恼,少爷瞪得劲儿狠,却也漂亮,她干脆上前把人强行揽进怀里,她要环抱住沉宁可不容易,公子不依,使劲后退,燕乐干脆双手捏住他的腮,啪啪亲上两口。 沉宁惊得都忘了哭,女贼瞧得乐,又亲了几口,然后强行把人抱住,这次少爷没再反抗。 燕乐抱住沉宁,点了点他的鼻子,给他擦了擦眼泪,少爷的眼眶还是一片殷红,却好歹止住了泪,他这会儿才觉得羞耻,也不说话,更不敢看那女贼。 燕乐哼哼两声,跟他依偎在一起,低声道:“小少爷,你可真是娇气,怎么还怕的掉眼泪?”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给他顺着头发,细碎的发丝被她顺好,然后拢到少爷耳后。 “你不喜欢那两只蝴蝶,我给你换成别的样式如何?不钉环可不行。” 燕乐正低声说着,突然感觉脖颈一凉,她低下头,发现竟是沉宁拿着不知何时藏下的破碎瓷片,锋利的尖端抵在自己脖上。 燕乐一点也不慌,她低声叹气,心想这少爷真是不知趣儿,可惜这大好的气氛。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语气颇有些无奈。 那凶器更往前了一寸,意思不言而喻,沉宁深呼吸,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拿着凶器的手腕却在隐隐发抖:“放我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杀了我?你以为你杀了我能跑出去!?” “少爷,我想你应该也打听到了,曾经有一男子,他被我拿来做激我阿兄的话头,后来曝尸荒野,我再讲与你听。” 燕乐直直地盯着他,一双眸子在黑夜的晕染下漆黑如点墨,仿佛无声奔涌的滔天巨浪。 “你若敢伤我半分,我阿兄便会砍了你的头,再扒了你的皮,然后把你挂在寨前的旗子上,让秃鹰来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挂个七天七夜,让你往回的亡魂永远不安宁。” 沉宁已经听过这段话了,再听一遍从燕乐口中亲自说出来,无疑是加倍的骇人,少爷心下本就没底,这下更是胸有惴惴,可是又不甘心就此作罢,于是开口道:“....好..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保证以后不会再折辱于我。” 燕乐听闻,方才还算平和的脸骤然冷了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讲条件?” 她突然笑一声,然后猛地向着那凶器的尖端探去,沉宁被她吓了一跳,手指一松,竟是把自己唯一的武器丢了出去。 燕乐平生最烦被人威胁被人管束,沉宁无意间触犯了她的逆鳞,她火气顿起,再也没了刚才的温存,毫不客气地攥住少爷的脖子把人掼到地上,沉宁狼狈地从床上滚下来。 他艰难地咳嗽,还没缓过来,脑后一阵刺痛,燕乐攥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到自己胯间,公子在地上滑了一小段,随后整个脸埋进了女子的裆下。 很自然地,他感受到了不该存在的东西,起码是不该存在于女子身下的。 “少爷,折辱你又如何?” 沉宁感觉自己头顶一道惊雷劈下来,他猛地抬头,见那女子正盯着他,笑得如同阴间的恶鬼,声音清朗却无半点暖意,语气温柔好像流水抽丝。 “张开你的狗嘴,给姑奶奶舔。”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6) 沉宁自小体会过无数次后悔,焦虑,害怕,惶恐的心情,或是逃避学堂被先生责罚,或是疏于自省贪图安逸而被罚跪于祖宗佛堂,他自小受了不少训诫,却唯独在此刻才体会到真正的恐惧。 燕乐的手像一把钳子狠狠牵制住他的脖子,少爷的鼻尖抵在女子胯间的鼓包上,他愣了片刻,只觉燕乐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沉宁被劈的浑身剧烈抖了一下,随后猛地后退,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你!你这…你这怪物!” 他喉咙发出低吼,却怎样也无法挣脱颈后的桎梏,沉宁索性偏头对着那女贼的胳膊咬了上去,少爷尖牙利齿,燕乐疼得皱眉,手腕稍有些松懈,沉宁趁势迅速逃了出去,正要跑的更远,抬头就被燕乐狠狠扇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比女贼掳他时打得那一巴掌都重,沉宁被打的偏过头去,他腮里的软肉彻底破了,嘴角和鼻子流了血,少爷捂着半张脸抬起头,头发散乱,眼里的怨毒像是要杀人,“贼人,你会下地狱的!” “地狱?” 燕乐像是突然听见什么笑话,她甩了甩被咬破的胳膊,站起来,走进沉宁,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攥着少爷瀑布般的长发抬起他的上半身,她细细的打量小狗,另一只手顺着少爷身后的烙印描摹笔画,指甲刮蹭的伤痕刺痛,沉宁急促地呼吸,不甘示弱地盯着女贼。 “每次阿兄给我的东西烙印时,若是畜生,哪怕是一只兔子他也会命人上麻沸散,轮到人却不用了,任他们疼得哭爹喊娘扰人清静,也不予理会,少爷,你可知这是为何?” 燕乐对他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那是因为他们就像你这样,无论受到多么大的痛苦,承受了如何的屈辱折磨,也总是想要活着,活下去,这么强的求生心,本姑娘也很好奇,少爷你到底有多少?” 燕乐说完,双手的力道骤然加重,猛地扯下沉宁身上的毛绒皮裙,少爷的身子再次一丝不挂,只有四肢和头顶还有戴着狗皮套,燕乐“啪”的打了少爷的屁股一巴掌,拖着他的头发拽到面前,猛地掰开他的双腿。 “本姑娘生来不在三界五行中,阴阳交汇,天道都管不得我,又何来地狱?我本就是地狱!” 最后一句几乎是喊了出来,燕乐双手掐住他的两腮,逼他张开了嘴。 “不…不…不!” 沉宁吓得脸色煞白,他踢蹬着腿,拼了命地挣扎,双手抓挠着燕乐的手,却根本无济于事,少爷急促的呼吸,眼泪不受控地落了下来,嘴里不住的求饶。 “不要,求求你,我…我不逃了!我就在你帐子里,我哪儿也不去了!” 燕乐根本不理他,少爷的腿被她掰开,女贼揉了把软下去的性器,随后向下蔓延至男子的后庭,重重地按了一把。 “姑奶奶我今儿就强奸了你!” 沉宁几近崩溃,他吓得抽噎不止,喉咙被口水呛了几下,惨惨地咳嗽,粘稠的血滴了下来,他剧烈的向后逃着,嘴里哀求。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求你!我做狗,我做你的狗,小白不敢了…” 燕乐猛地伸进去一根手指,内里干涩紧致,女子的手指寸步难行,又使了点劲,少爷疼得惨叫一声,燕乐嫌他聒噪,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闭上你的嘴!吵死了!” 沉宁浑身抖成筛子,他疼得狠了,脑子也清醒了点,少爷忍着剧痛和恐惧,艰难地吞咽了一口,粗重地呼吸,他面无血色,提起力气开口道:“好…好…你若一定要与我行此事,那…那必须先跟我成亲。” 燕乐听闻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盯着少爷左看右看,饶有兴趣道:“成亲?” 沉宁攥白了指尖道:“是。” “哈!”燕乐短促地笑了一声,多可笑,少爷自以为这句话能拖住她,真是无用又讨嫌的小聪明。 燕乐几乎要被气笑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少爷,三番两次扫自己的性就算了,还把她当成痴傻蛮人,看来不给点教训这家伙的脊骨就弯不下来! “你想成亲?好!” 燕乐抽出还塞在少爷后庭里的手,沉宁低吟一声,女子拽着他的胳膊,冷声道:“我们现在就去求阿兄赐婚,大漠没那么多规矩,今夜一切从简,在火塘前对我阿兄,阿爹阿娘三鞠躬变算成了亲,到时候我们直接入洞房!” 沉宁一听,更是挣道:“这…这怎行!成亲大事,我父母也该在此,且还没下三书六礼,还…” “还个屁!你爹还得拿钱从我手里赎你呢,让我送礼,门儿都没有!” 连拖带拽地把少爷带到燕风账前,燕乐一个使力把少爷推了进去,她紧随其后。 燕风此刻还没睡,正倚在躺椅闭目养神,他今夜也喝了不少酒,此刻头脑尚有些昏沉。 燕乐和沉宁突如其来的造访让燕风愣了一下,他看着那贵公子神色惶惶地被推进来,身上只套了件破布,男子以为燕乐又要来与他使性子,遂坐起身,长叹一口气,把凌乱的头发扶到脑后,问道:“乐儿,这么晚了找阿兄有什么事?” “阿兄。” “诶,先说好”燕风打断她,揉了揉太阳穴,“阿兄是不会帮你养狗的,你若懒得养了,直接扔到马棚里就是了。” “乐儿要和他成亲。” “早说过你养不下去,你非要任……” 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仿若凝滞,一阵可怖的寂静后,男子拿在手里正要喝的杯盏从高处落下,“铛”的一声磕到桌角,碎成两半。 燕风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时是白天,阿爹坐在正坐,他坐在次坐,小妹站在帐子中间,用从未在父兄面前呈现过的礼节,言辞得当,格外认真地讲了许多,最后说 “阿爹,阿兄,乐儿要与那男人成亲。” 他那时做了什么?好像记不得了… 燕风脑中一片空白,耳边的一切都变得格外遥远,他感觉自己的胳膊缓缓提起,下一秒,手边的长刀被他握在手里骤然出鞘,锋利的刀尖划破长夜,带着凌厉的劲风,眨眼间就要刺进少爷的胸膛。 “小心!” 燕乐眼疾手快地抬腿踢掉了燕风手里的长刀,身后的沉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在原地,女子扯着他的胳膊把人挡在身后。 “阿兄,你做什么!” 燕乐急促地呼吸,她方才要是反应慢上一点,少爷此刻就该魂归西天了。女子皱着眉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阿兄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拿把刀。 燕乐心里觉得不安,抬腿把长刀踹的更远了。 燕风于是没再看,他转回目光,望向燕乐身后瑟瑟发抖的少爷,男子拍了拍小妹的肩膀,眼睛始终没有看她。 “乐儿,绕到一边,当心伤到你。” 燕乐皱了皱眉,“阿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燕风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腰上别着的弯刀——那弯刀看起来和燕乐的极为相像——他把刀攥在手里,面上的平和有些崩裂,他努力对小妹笑着,近乎是咬着牙说:“意思是,我要杀了他!” 燕乐猛地踏前一步,“乐儿不允!” “不允?你何时允过!” 燕风感到一股强烈的怒火从胸膛生起,他自认这三年来从未逼迫小妹做事,也从未管束于她,怎么换了一种办法,到最后燕乐还是来跟他说“成亲”?! 成亲…成亲…成… 燕风猛地推开燕乐,他完全气昏了头,大步迈前狠狠攥住沉宁的脖子,雪亮的弯刀势如破竹要见血封喉。 燕乐攥住那把弯刀,与少爷的脖子只有分毫只差,锋利的刀子划破了手心顿时血流如注。 她紧蹙着眉头,不再是以往装巧卖乖的模样。 “燕风,住手。” 一声“燕风”像一道响雷,直直地劈进燕风的脑子里,他想起了三年前那个荒唐的夜里,燕乐也喊了他一声“燕风”。 纷乱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待到滔天的怒火散去,他看着小妹流血的手,又看着吓到蹲下的少爷,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强烈的悲哀,翻天覆地,几乎要把他淹没。 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小妹,为什么…” 他颓然地站在原地,看着燕乐流血的手,只觉得心痛欲死,男子上前把那只手展开抚到脸上,血液浸染了他的面颊。 燕风觉得,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的小妹到底想要什么… 若她想要自由,自己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可若她想要绝对的,完全的,远在天边,流浪漂泊的自由,那自己给不了,永远也给不了,小妹明知道他的心思,为何还要如此折磨他。 “是不是这个贱人” 燕风恶狠狠地瞪着沉宁,伸手指着他恨道:“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你,早该杀了他。” 燕乐的表情突然变得诡谲难辨,她感受着手心里阿兄脸颊的温度和不可避免的刺痛,心思百转千回,一双琉璃眼珠看看沉宁,又看看正盯着少爷的阿兄,随后缓慢开口:“是,他勾引的我。” 一直蜷缩着身子的沉宁听闻猛地抬头看向女贼,只见燕乐面露嫌恶。 “公子与我讲,江南温柔缱绻,气象万千,流水潺潺,青葱古树,这戈壁大漠是十个也比不上,我若是能去看上一眼,必会永生难忘。” “而且——”燕乐顿了顿,似是不经意地瞄了沉宁一眼,被燕风看在眼里。 “公子肤如凝脂,比女子更胜曼妙昳丽,他今夜脱光了身子藏在我的账里,我自然心生绮念。” 沉宁只觉得浑身发冷,他身上的破布早就掉在一边,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暴露在燕风眼前,还有胸前的红肿,以及屁股上一个发紫的牙印。 燕风看得杀心更重,他早就知道这公子一副白嫩身子定是有过人的狐媚心思,小妹好美色,定是被这贱人迷惑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乐儿被这种货色骗过去。 男子的眼睛看向沉宁的胯下,那里只有一根萎靡的肉柱,他突然灵光一现。 三年前小妹的婚事被他搅了,用的就是他与寻常男子不符的这幅身子,那公子白嫩又算什么,在小妹这里,沉宁才是个残破身子! 燕风感到一阵狂喜和大悲,两种情绪交加,他鼻尖一阵酸涩,男子赶紧抬手重重抹了把眼睛,把复杂的情绪压进心底。 燕风深呼吸一口气,他突然动作起来,利索地脱了衣袍,然后把手伸进袭裤,直接绕过前方的肉柱,两手摁压阴户,喉咙里故意发出粗重地喘息,伴随着几声有意为之的低吟,燕风把眼神骤然变得阴沉的燕乐拥进怀里。 燕风的花穴格外敏感,他刻意用手指摁压软肉发出粘腻的水声,流出的水很快便沾湿了袭裤,晕开一小块深色的水斑。 燕风轻轻咬上燕乐的脸颊,呼出的鼻息炙热地打在女子的皮肤上,舌头对着嘴里那一小块软肉轻微地舔舐,他把燕乐的手放到自己的奶子上,那里的肌肉饱满鼓胀,包满了女子整个手心,从指缝间溢出来,软的令人心惊。 他把脸埋进女子的肩膀,“嗯…啊…”地粗喘,水声更大了,燕风看着同样开始喘息的小妹,凑近她的耳朵,低喃道:“操我,乐儿。” 燕乐握在他胸上的手骤然收紧,力道之大,那蜜色的肌肤上都清晰印出了女子五指的模样。 被震惊到几乎发傻的少爷看着那女贼在燕风看不到的地方眯着眼无声地笑了一下,他便知不管燕风信不信燕乐方才说的话,女子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7) 七. ——三年前。 燕乐推开帐子的时候只见他阿兄坐在地上,倚着身后的矮桌,桌上的吃食撒了一地,满帐的酒气,他的头发有些被酒水浸湿,打了缕,衣袍大敞,整个人不像样子。 “阿兄。” 燕乐来到他面前,蹲下和他平视。 “小妹…” 燕风睁开迷蒙的眼珠,看着燕乐与他一样锋利的面容,只是脸庞更圆润些,小妹此时正看着他,辨不出情绪。 燕乐由蹲改为坐,拍了拍阿兄的脸,“阿兄,阿兄,醒醒,熄灯睡觉了,明日还要早起置办。” 燕风这才想起来,两日后小妹就要出嫁了,嫁到别处去,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燕风想到这些,心里就像被烈火炙烤一样痛,他想不通,小妹想骑烈马,自己是怕她摔了才不允,她想耍刀,自己怕她被其他人误伤,才不允她到处比试,她想出去,戈壁危机四伏,自己又如何放下心来? 可小妹是翱翔的鹰,她终究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雀儿,自己如此管教她,终于把她逼跑了,小妹走了,如此以后,他又如何自处? “乐儿,你为何要嫁与他,你与他不过只见了两面。” “乐儿喜欢。” 燕乐从来都是这样回话。 “喜欢…喜欢…”燕风失了心,摔了酒里的杯盏,喊道:“他与你不过见了两面,阿兄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的情谊,便比不过你一句喜欢?!而且,你我这幅身子——” 他说到此,顿觉失言,把话头截住,却是晚了,燕乐已经发了怒,她猛地站起来,攥着阿兄的领子,燕风从来都是任她摆布,踉跄着被燕乐推到床上,衣袍被女子一把扯开,亮出赤裸的下体。 燕风的下体不仅有男子都有的那根肉柱,会阴处还透出一条嫩粉色的细缝。 “阿兄说的什么身子?” 燕乐对他笑,伸手使劲揉了把燕风那个多出来的那条缝,“是说的这个吗?” 燕风从未碰过自己多出来的那个穴,如今被燕乐粗鲁地揉了一把,只觉得一阵爽麻从尾骨窜到脑后,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乐儿,荒唐!你快起来!” 燕乐从未与他这般胡闹,燕风心里多少有些慌神。 “阿兄说得对,你我这幅身子,成亲做什么?徒增耻笑!” 女子说到最后,几乎是喊了出来,她两根手指随之并拢,对着燕风身下那个小孔狠狠捅了进去。 “啊!!” 燕风猝不及防被捅破了身子,只觉得一阵刺痛,穴里内里干涩难通,燕乐用另一只手对着前方突出的阴蒂刮蹭揉捏,燕风被激的双腿屈起,“啊…啊啊啊…不…乐儿等…啊啊…” 燕风只自己用前段抚慰过,从没受过如此刺激,底下像是要撒尿一样,前段的肉棒已经翘了起来,燕乐感受着燕风花穴里逐渐分泌的淫水把自己的手指打湿,冷笑一声,又塞进一指,随着燕风的一声惊喘快速地前后抽插了起来。 “等…乐儿!” 燕风一把抓住燕乐的手,他双眼殷红,阴户已经被淫水打湿,正在张合着嗡动,肉棒翘的老高。 “乐儿,你给我起来!” “刚才叫的这么骚,现在让我起来?” 燕风愣了一下,“你何时学来的这些话?!” “阿兄” 燕乐低着头,沉沉道:“你若是让我奸你,我就不与那男人结亲了。” 燕乐本没抱希望,她和阿兄自懂事以来都对自己的双身子极其厌恶,阿兄多半会把她臭骂一顿再赶出帐子。 谁知燕风却一个激灵挺直了身子,惊喜道:“真的?!” 燕风听见不结亲,其他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妹你,是说真的?” 燕乐怔怔:“…是” “好…好…” 燕风说着说着,眼泪竟落了下来,燕乐看在眼里,心里突然一阵刺痛,塞在穴里的手几乎要退出来,燕风会错了意,以为小妹后悔了,一定要结亲,心里一急,竟然拽着女子的腕子向前插,噗嗤一声,细长的手指叫他直接怼进去了四根。 “啊啊啊…!” 燕风双腿痉挛似的颤了起来,他仰着头张大了嘴呼气,还没缓几下就向前跪坐着,就这小妹的手操起了自己。 “啊啊…呃嗯…痒死了,穴里痒死了,呃啊…啊啊…要乐儿操…啊啊啊” 燕风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他的屁股抬起落下,小穴里淅淅沥沥流着水,噗嗤噗嗤地涌出来,浸湿了身下的毯子,燕乐看见有粘稠的银丝从燕风的屁股和毯子之间拉长,紧接着断开,耳边咿咿呀呀的叫床声更大了。 “啊啊…乐儿好棒,阿兄要被操死了…小穴要被操烂了…小逼好爽” “阿兄…你…”燕乐完全怔住了,“你这些话…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女子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完全没料到燕风会突然变成这样,她从前凶狠冷冽的兄长,竟然和寨子里那些被贱养在马棚里神志不清的人马一样发骚。 她突然有些怕了,之前说那些话也不过气燕风,没想真做,女子屈起手指想要抽出来,却不想直直地顶到了花心,她没有把门,左手还拽着肿成豆子大的阴蒂拽了一把。 “啊啊啊啊啊!” 两相夹击,燕风只觉得自己被女子不知轻重的力道狠狠在穴里捣了一下,花心被粗暴的拿捏,顿时喷出一大股淫水,燕风向后仰着,口涎滴下来,前方的肉棒颤抖着,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水,他嘴里“啊…啊…”地哀叫着,逼里和肉棒喷射的液体四散喷溅,像一朵爆开的水花,男子浑身痉挛着颤抖,竟是夹着小妹的手指发骚潮吹了。 高潮过后的燕风支撑不住身子,他直直地向前倒在了小妹身上,凌乱的发丝攀上小妹的脖颈,燕乐闻到了他发间的酒香。 燕风第一次用花穴高潮,浑身被汗浸透,双腿止不住地轻微颤抖,却不敢多做歇息,只想让小妹快点奸了他,他呼呼地喘着气,双手上前急切地解着燕乐的衣带。 燕乐已经没了心情,她嘴里“阿兄!阿兄!”地叫着,想要阻止燕风的动作,却比不过他的力气,裤子被扯了下去,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面前的男子已经一口含住了她的肉柱。 “啊!” 燕乐爽的惊叫一声,肉柱被包裹在阿兄温暖潮湿的口腔里,只觉得头皮发麻。 燕风吞的太急太深,肉棒直直地戳到喉咙,他条件反射地干呕,紧缩的喉咙给燕乐带来了无限的乐趣,她舒服地喘气,更往里捣了一下,直把第一次做这事的燕风捣的更想呕了,眼角不受控地沁出泪来。 纵是喉咙难受,燕风也不愿松口,他稍稍退了点,用自己的舌头顺着肉棒的筋络舔舐,然后深吸一口气张大嘴更深地吞了进去,舌头压在肉棒上,他开始试着前后运动起来。 燕乐的气息充斥了燕风的喉舌口鼻,他几乎感觉自己要与小妹融为一体,奇异的满足感让他体内的温度上升,屁股似乎又开始流水了,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肉棒上,燕乐舒爽地低吟。 燕风没有经验,做起来不够到位,用了些时候才让小妹攥着他的头发射了出来,喷洒的精液全部灌进嘴里,他的嘴长时间张着,这会儿竟有些合不拢,白浊一半淅淅沥沥掉在床上,一半被他吞了下去。 他低低的咳了几声,把头发拢到脑后,又凑上去准备含住燕乐的肉棒,把还在高潮余韵的燕乐惊得推了他一把。 “够了阿兄,不用做了。” 燕风仿若没听见,他和魔怔了一样,就是要吞。 “够了够了!” 燕风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不够,不够…” 燕乐有些怕了,她捶打着燕风。 “够了!够了!够了!” “不够…不够…不够…” “够了!燕风!” 一声响亮的“啪”声后,燕风的脸上显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乐儿…” 燕风似是清醒过来,他缓缓附上被燕乐打过的脸,还没开口,下一声“啪!”已经响彻耳边,这次是燕乐给了她自己一巴掌。 燕风几乎是瞬间抓住燕乐的手,把女子揽进怀里揉着她的脸,嘴里斥道:“你做什么!” 燕乐红着眼眶看他,看着她阿兄几乎是本能般地帮她止痛,心里像针扎一样,她抱住燕风,带着哭腔咕哝着:“阿兄…乐儿不想结亲了” 燕风看着小妹委屈地皱起鼻子要哭,心疼的难受,他把妹妹抱的更紧,顺着她的头发,嘴里柔声哄道:“好,不结亲,乐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子一身狼藉,嘴边还有没擦拭掉的精水,可是他的小妹此刻难过,他就一定要哄,乐儿是他心底最爱的宝贝,燕风亲了亲她的额头,满是怜惜。 永远陪着阿兄,哪儿也别去了,小妹。 ●天真残忍心机小妹x生性残暴土匪哥哥(8) 八. 燕氏兄妹久居戈壁大漠,以劫盗为生,身子自然精健,燕风一身蜜色肌肤显得比沉公子大上一圈,放松时软得紧,燕乐试探性地加了力道捏了捏手下的乳肉,感觉像是在捏一个软饽饽。 燕风此刻已经握着小妹的另一只手缓慢地伸进了自己的袭裤里,那里面早已湿润粘腻,前方的肉棒高地翘起来,吐着清液打着颤。 燕乐此刻还沉浸在阿兄柔软的奶子上,并不急于一时,手指在阴户上懒懒地揉了一把,随后握住前方的肉棒,从低端的肉球开始撸动,惹起男人一阵的酥麻,她揉弄着右边的乳,低头凑上左边的那颗红果,吐了一口热气,用牙齿轻微地咬了咬,伸出舌头围着绕了两个圈,随后咬住周围的乳肉一下子含了进去,整个脸几乎陷进那柔软的奶子里。 燕风舔舐她的动作更加急切了,男子对着嘴里那一小块软肉急切地吮吻轻咬,粘腻的唾液在舌和脸之间若隐若现,粗重的喘息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紧蹙着眉头,胸前的两个奶子,一个被燕乐用手掐弄,一个被她含在嘴里里嘬着,胯间的肉棒被她从尾撸到头,她的拇指抵住铃口,指甲前后地刮弄,燕风又痛又爽,终于舔不动了,忍不住弓起了背。 “啊…啊……乐儿…乐儿…” 他低喃着,向前轻微地耸动着屁股,燕乐感受到他的急切,却不让他如意,直接松开手放过了那蓄势待发的肉棒,燕风被迫停在半路,急的直哼哼,“嗯嗯…嗯…小妹,别放手…” 燕乐却不管他,她停下了手指和舌头的动作,粗鲁地褪下那条袭裤,伸手推了一把燕风,男子顺势往后仰倒躺在地上铺设的毯子上,他门户大开,燕乐面对面趴在他身上,左手突然并拢两只捅进了那已经被燕风开发的湿黏的花穴,噗嗤噗嗤地水声顿时大了起来,她不似方才那般慢条斯理,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猛,燕风被她插的惊叫着弹了一下。 “呀啊啊啊啊……啊啊…太…啊…太快了…嗯啊…!” 燕风没料到她突然的暴动,强烈的快感猛地冲上脑门,一股又一股,仿佛没有尽头,如此迅猛的攻势让他紧绷着身子淫叫。 “啊啊啊乐儿…太快…唔啊啊啊…要喷了…要喷水了…啊啊…” 燕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送上高潮,小妹却在此刻又一次停住了,潮水般涌上的快感宛如被原地耸起的高墙阻断,难耐的空虚爬上胸膛。 两次被阻断在高潮前一秒,燕风嘴里又“嗯…嗯…”地踢蹬着腿难受,燕乐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女子自上而下盯着阿兄的眼睛,阴沉道:“阿兄,你这些话哪里学来的?” 燕风此刻憋的难受,只顾着哼哼,没听清燕乐说什么,女子顿时心生不满,她屈起塞在花穴里的手对着那些敏感的嫩肉扣了一下,另一只手堵住肉棒的铃口,拇指重重地刮蹭了一下那小豆般的阴蒂。 “唔唔唔!” 强烈的刺激让燕风剧烈地颤起了身子,底下的花穴喷出一小股淅沥的清水,却被燕乐塞进的第三只紧紧堵在穴口,肉棒更是憋的难受,燕风哀叫着,身上的小妹再一次问道:“阿兄,你再不说这些话哪里学来的,我就一直这样弄你。” 燕风这才明白过来,他又被余韵爽的颤了一下,这才艰难地吞咽了一口,把黏在脸上的头发顺到一边,说道:“跟马棚里那些人马学的,我…”他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些,“我以为说这些,你会喜欢……” 燕乐一听愣了一下,随后追问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燕风看着她,似乎在问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燕乐这才满意了,她凑到燕风面前,女子只着了一身红衣,此刻解开衣带,露出饱满的胸乳,燕风只看了一眼便红透了脸,高潮带来的热度都挡不住他越来越红的胸膛,燕乐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心想,原来阿兄发情的时候肌肤也是红色的。 燕乐用鼻子蹭了蹭他的,燕风感受着小妹的亲昵,感到无比的心安。 “我喜欢阿兄这样叫。” 她说完,装作无意地看了眼缩在角落,把脸埋进双膝里死不抬头的沉宁,续道:“沉公子就不会这样叫,可矜傲了。” 燕风听在耳朵里,只觉这少爷贯会立牌坊,装的一副公子端方的做派,小妹自小没见过这种人,自然觉得新奇,以为他真是个烈性大的,实际上还不知道骨子里多骚呢。 那又如何?爱装的比不过浪的,燕风这么想着,喘的声音更大了。 燕风攥着小妹的手抽了出来,细长的手指带出一股黏腻的水线,他短促地低吟了一声,随后深呼吸一口气,用两只手拨开阴唇,露出嗡动的花穴,那里正一股一股往外吐着水,男子两腿大张,脚趾踩在地毯上,刻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更低了。 “乐儿,别玩了,快插进来...” 燕乐的呼吸变得更为炙热,她揉捏着阿兄的奶子,手上的淫液被她胡乱涂抹在乳肉和奶头上,燕风看见了,竟艰难地弯下身子,低头对着自己的乳儿吮了一口,“啧”地一声,通红的软舌暴露在外,燕乐的手顿时重了力道,更为粗暴地揉捏了几把。 她呼着气,低笑道:“燕风,你实在是放荡。” 燕乐这么叫他,仿佛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燕风忍不住抖了抖,花穴吐水吐得更欢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小妹此刻却已经猛地插了进来,又是不给他缓冲的时间,燕风顿时“啊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她第一次进到阿兄的里面,比嘴巴更加温暖潮湿,燕风的花穴比平常女子的要小一些,更为紧致的穴肉挤压着肉棒,燕乐爽麻地喟叹一声,更往里捣了一下。 “嗯...哈啊....” 燕风嗬嗬地喘着气,尽管花穴已经开拓的够湿,他还是感到一股刺痛,还有更为强烈的快感,小妹此刻插在他里面,燕风感觉自己好像马上要迎来一次精神高潮。 他拉过燕乐的身子,与小妹抵着额头,两人的呼吸焦灼在一起,他们互相凝视着,燕乐看着阿兄隐隐有些发红的眼眶,心里难受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愿再看,干脆铆足了力开始挺动起下身。 燕风果然被激的又开始叫了起来。 “啊啊啊…呃嗯…太快了…乐儿…呀啊啊啊…” 燕乐早在指奸燕风时就已摸透了他的花穴,她一边对着能让阿兄更爽的地方磋磨,时重时轻,不断回绕,一边掐着肿大的阴蒂粗暴地揉捏,嘴里咬住阿兄的奶子,她咬的重,留下了一个个显眼的牙印,燕风哪里受过这个,他绷起身子,尖叫着又喷出一股水,前段的肉棒颤动着跳了跳,粘稠的精水射出一股有一股,糊满了下身。 “啊.....啊.....” 燕乐的鞭挞还在持续着,她其实有些跑神,只顾着动作,把燕风的高潮无意间延长了好久,男子只能哀叫着,痉挛一样蜷缩着不停地颤,纷乱的被汗水濡湿的发丝贴在脸上,嘴边的涎水流到了地毯上,他抖着手臂,抚上燕乐埋在自己胸前的脸颊,对着小妹说:“乐儿...嗯...你...你给阿兄烙个印吧..哈啊...” 他一边喘着,一边让小妹的脸离他更近了点,“烙在胸口,烙在肩上,烙在哪里都行...哈啊...好吗...乐儿?” 燕乐不想看他,把脸低下去更深地埋进阿兄的胸口,她感到一阵酸涩,这情绪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像是灌了瓶醋,又撒了把盐,加了点辣,她感到眼眶发热,种种情绪涌上来,似是要哭,忍了忍却也忍不住,泪水涌出来些,又被她粗鲁地擦掉。 “阿兄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她说完,比之前更急更凶地动作起来,燕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精神和肉体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嘴里忍不住开始胡言乱语。 “啊啊啊....好爽..乐儿操的阿兄好爽....呃啊啊啊...啊啊..要喷了...” 燕乐开始专心操弄阿兄的穴儿,被操开的花穴比之前更热了,内里仿佛都是水,滑腻高烫的穴肉对着肉棒不断地挤压,燕乐的呼吸越来越重,耳边充斥着男人的浪叫。 “小妹..啊..乐儿...阿兄...阿兄...呃啊..” 他说着什么,却像是问不出,阵阵快感不断冲击着他,燕风有些意识涣散,他嗯嗯啊啊地叫着,眼瞳专注地盯着燕乐,毫无征兆地,男子提起劲,他扯下燕乐身上的红衣,衣摆的地方被他铺展开来,盖在自己头上,他放的急,还被口水呛了几下,随后长舒一口气,低喃着。 “成亲了....” 大片的朱红盖在男子头上,就连乌黑的青丝都被包裹其中,金丝点缀红绸,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红盖头,燕乐看着这一幕,直直地愣住了。 燕风此刻已经浑身浸了汗,他胸膛起伏着,有轻微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自那盖头低下传来,缓慢低沉,却包含温柔与痴念。 “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燕风和燕乐都没有读过什么汉人的书,这可能是燕风唯一会的一句诗词,此刻拿来说给燕乐听,像是等了很久,念了很久,痴了很久。 燕乐知道阿兄爱她,尽管他从不说,就像三年前他在和自己胡搞之后去跟阿爹摊牌,说他放荡,不知耻地勾引了小妹,如此云云,把阿爹气得暴怒,狠狠罚了他,自己心疼难过,他却还对自己说无事,阿兄爱她,与她做了那种事,却还是不捅破,还是把她当做妹妹,她想不通阿兄较个什么劲,可她火气大心气儿高,也不愿先低头去问燕风,如此三年下来,可把她磨的没了脾气。 看见少爷那天,她终于又有了个好法子。 此刻,燕乐心里悲喜参半,悲的是什么?是双身子,还是亲兄妹的身份,亦或是阿兄内心自我折磨多年之后的心痛,都有可能,但是燕乐不愿去想,大红盖头在前,她在今夜便与燕风成亲洞房,她此刻只想放纵。 那平铺在燕风脸上的红绸印出他的五官,双眸处有水渍浸开,燕乐心里一紧,知道阿兄这是哭了,她想伸手把这红绸掀开,却不料燕风紧紧攥着盖头周围不让燕乐如愿,他收缩了一下自己的穴,又往前拱了拱,把燕乐激的闷哼一声,只好停下手再次对着花穴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好快..好爽..乐儿啊啊啊...” 他又开始淫叫不止,花穴和肉棒都噗嗤噗嗤喷着水,喊着喊着,声音却变了调,像是哽咽,又像是笑,他放纵着,突然抬起身子,用手揽过燕乐的脖子,隔着大红的绸缎吻上了燕乐的唇,这是他们第一次拥吻,隔着一层薄布,燕风急切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小妹的唇,唾液浸湿了红绸,触感更加真实,他把舌探进小妹的嘴里,迫切地吻着她,屁股也自动地抬起落下,和燕乐耸动的动作一致。 他嗯啊乱叫,声音全被燕乐吞进去,强烈的快感每次都冲击着花心,燕乐终于在燕风狂风骤雨般的压榨里低喘着绷紧了身子射出来,喷出的精液一股股洒在敏感的花心上,燕风尖叫一声,被汹涌而至且不间断的高潮一次次抛上顶端,他含着燕乐的唇,双腿一阵阵地痉挛,脚趾不住地蜷缩,男子额头抵上女子的,面上的红绸已是一片湿润。 燕风感到无比的快乐,疲惫,还有那说不出的悲伤,他抱住燕乐,特别想缩进她的怀里,最好让女子整个人包裹住她,自己只要被她抱着,永远永远都不用再去想旁的事,这便是最快乐最值得的了。 燕乐似是听到了阿兄的心声,她伸出双臂环抱着燕风,让他躺回毯子上,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在他耳边低喃道:“睡吧,燕风。” 燕风听见这句话,低叹一声,终于在无尽的疲惫里堕入了彻底的黑暗。 燕乐又给阿兄盖上了一层毯子,想着过会儿给他擦擦身子,随后她抽出还埋在燕风身体里的肉棒,带出了花穴里一大股淫水,男子又哼哼了两声,燕乐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 女子胡乱擦了把挂满了淫液的肉棒,随后她赤身裸体地站起来,走进了还缩在墙角的沉宁。 沉宁依旧埋着头,只是浑身爆红,低下的肉棒也支了起来,被他双腿夹着不愿示人,燕乐看了他片刻,随后弯下腰强行板着他的脑袋让他抬起了头。 少爷果然又哭了,这次也不知是羞得还是别的什么,燕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沉宁不敢看她,又有些慌乱,率先开口道:“你…你如此便如愿了吧” 燕乐也不惊讶少爷看出她的目的,她知道少爷聪明。 “是。” “那…”少爷顿了顿,终于看向女子,他尽量避免视线扫到面前赤裸的双乳上,“那你看在我也算帮了你的份儿上,能不能让我离开。” “不能。” 燕乐无赖似的对他笑,沉宁果然发了火,“你!…啊!” 燕乐是没心情听他发的什么火,直接用手握上了沉宁的肉棒,动作迅速地上下撸动了起来。 沉宁被如此快准狠的快感逼的蜷起了身子颤抖,他毕竟不是圣人,本就听了好一会儿的活春宫,憋了许久的情欲攒机过多,这会儿浑身敏感的不行,根本提不起劲反抗,燕乐偏偏还攥着他的双颊让他张开嘴,低下头就吻了上来。 少爷被吻的晕头转向,燕乐的舌头在沉宁嘴里蛮横地冲撞,时而吮吸他的舌,时而重重地扫过上颚,少爷感受到女子胸前的乳挤在他胸上,心里只觉得好软,脑子一片混乱,胯下的肉棒被更快地挤压着,顶端的玲口被不断地刮蹭揉搓,少爷很快便撑不住了,喉咙里的闷哼变了调,无意识地紧攥着燕乐的胳膊射了出来。 “啊…啊……” 他压低了声音不愿出声,爽的全身惊颤,燕乐又咬了咬他的舌头,随后退出来,把迷糊地攥着自己的少爷一把甩开,踹了踹他的肉棒,又惹来沉宁一阵痉挛般地颤抖。 燕乐凑到喘着气流着涎水的少爷面前,对他笑得张扬,锋利漂亮极了,是江南永远都见不到的风景,她的头发扫过少爷的脸,女子凑近了他,贴着他的唇带着笑意低声说。 “你会记得我的,少爷。” 话音刚落,沉宁只觉得颈后一痛,紧接着便不省人事。 待到他再次清醒,是在颠簸的马车上。 他懵了片刻,随后惊慌地探出马车窗询问,领队的人告诉他是少帮主吩咐他们把他送到最近的镇子。 “你们少帮主?!” 沉宁一愣,是那女贼…她… “她要放了我?” “是啊,少爷”那马贼烦得很,敷衍道:“我们就是奉命办事儿的,别的不知道。” 沉宁见此,也不敢多问,只能缩回马车,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竟然是在燕乐账里见过的那件鹅黄的纱裙,她竟然给他穿了一身女子的衣服!少爷顿时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胡乱翻了翻周围,这才发现燕乐把她常穿的那件红衣也塞进了他的包袱里。 这是…… 少爷轻轻地摸了摸那件红衣,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那一夜的荒唐——他其实偷看了些——燕风把红衣盖在头上,当做新娘子的盖头,与他的小妹成了亲。 女贼把这衣服送给自己,就好像把那红盖头也给了自己一样。 沉宁想到这儿,像是被棒槌重重锤了脑袋一下——想什么呢?!他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抬手想把那件衣服丢出窗外,却不知为何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脑中努力回想着被燕乐杀掉的镖人和侍从,恨意顿起,可是同时又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女贼明明说不放了他,却又不声不响的要送他回去,自己其实也不算帮了她,只是她阿兄爱她爱的发了颠,就算换一只真的狗,燕乐稍使手段,假以时日效果其实也差不多。 但是她杀了那么多人也是事实,自己怎会觉得她还留有善心?! 沉宁在心中大骂自己,可是手里那件衣服是怎么也扔不出去了。 他不由自主地低头又看了看这叫红衣,手里搓磨着,他想起了女贼昨晚凶狠又细致地吻着他,强烈的气息包裹住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处,他瞥到自己的胯间,似乎还能想起自己昨晚高潮时的快乐。 沉宁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只想把自己掐死,又想在死之前去强硬地攥着燕乐的领子问她几个意思,又想问她干嘛骗了他又放他走,想问的太多了,少爷只觉得心里复杂极了,红衣被他攥出褶皱,鹅黄的纱裙套在他身上,印出了他红彤彤的脸蛋和紧蹙着,说不出是气愤还是难过的眉头。 马车还在前进着,哒哒的马蹄声逐渐走出这万里无云的炙热戈壁。 燕乐…他想,她说得对。 少爷第一次在心里呢喃女子的名字。 自己永远也忘不了她了。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1) 【我来更文啦!!不会再拖那么久了,这次是训狗,完全驯化,男主是人,不是人外(无意义说明)】 付清霖清醒的时候距离被人迷晕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她此刻被绑在一间屋子的沙发上,双手被麻绳束缚,脚上有一条铁链蔓延至墙角,墙角焊着半圆的铁环,锁着铁链,控制了她的行动范围。 女人头昏脑涨,胃里一阵紧痛,喉咙干渴,她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身子,环顾了一下周围,房间非常空旷,除了沙发和桌子,还有一台电视和不远处半人高的铁笼,更加奇怪的是,客厅里竟然放着一张床,床上还铺着柔软的褥子和棉被,看起来非常舒服。窗帘有三层,紧紧封闭着阳光,屋内的白炽灯效果不佳,时不时地忽闪。 付清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她努力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她在夜班后照常回家,回家后泡了个澡,又吃了晚饭,然后上床睡觉,再然后....她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令人不安的房间。 冷静,付清霖,冷静...一定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她努力做着深呼吸,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绳子绑得不紧,但是想要挣脱还是没可能,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身睡衣,没有伤口,也没有淤青,仿佛是被人从床上原封不动地移到了这里,那个人是怎么下手的?难道他早就潜入自己家在饮水机下了药?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什么目的?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社畜,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加班,维持着不远不近的社交,家室普通,更没有什么仇人,已经三年没有谈恋爱了,不存在什么感情纠纷,自己这样无趣的人根本没什么绑架的价值,除非那人是单纯的反社会,抓她来的目的就是折磨她取乐。 付清霖想到这里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再次回顾了一下房间,企图找出什么能被自己拿在手里的防身物品,可惜脚上的铁链只能支持她走完整个客厅,厨房和卫生间都到不了,她忌惮着房间会不会有摄像头,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在确定什么都找不到之后,她又坐回沙发,心跳正在高速跳动,她额上出了一层汗,努力压抑着情绪,告诉自己冷静。 如今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状,只能先装作乖巧的模样等着绑架自己的人回来,看看他到底是纯粹的变态,还是自己对他来说有利可图,付清霖希望自己后者。 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和饮水,再加上过大的压力和头痛,女人迷迷糊糊又依着沙发睡着了,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人正蹲在自己面前盯着她,付清霖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防备地盯着男人。 那男人许是见她醒了,没再蹲在那儿,而是起身从身后桌子上的巨大塑料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然后再回过身,抬手默默把水递给了女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一米九的身高,他穿着宽松的运动卫衣和裤子,脚上是运动鞋,看起来非常年轻,头发有些凌乱,像是许久没打理,双眼被刘海刘投下的阴影挡住,整个人好像一座山站在付清霖面前,女人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只仿佛能包住自己两只手的宽大手掌。 付清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和这种男人起正面冲突,那自己必输无疑。 她看看那瓶水,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然后缓缓伸出手接了过来,男人把她绑到这里,自然没有一瓶水就这么把她毒死的道理,她也确实需要喝水,嗓子快要干的冒烟了,女人不敢有大动作,她把手附到瓶盖上,稍微使力,却意外地发现矿泉水的瓶盖已经被提前拧开了,她感觉脑子卡克了一下,随后默默地拿下瓶盖,举起瓶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在这期间男人进了厨房一趟,拿出来一个盘子,盘子上的食物看模样大概是在普通便利店买的便当,被他用微波炉加热过了,此时正冒着热气,付清霖看着有些被水呛到,她吐出一小口水艰难地咳了起来,女人不敢大声,压抑着咳嗽的声音,而正向这边走来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受,他加快了几步,把盘子放下后竟然绕到付清霖背后,宽大的手掌轻微地拍了拍女子的背,只把后者拍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也不敢咳了,喉咙生生忍住。 搞什么?付清霖攥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男人见她不咳了,于是又绕回沙发前,开始从桌上那个巨大的塑料袋里掏东西,那里面有牙刷,牙杯,毛巾,浴巾,拖鞋,几件衣服,甚至还有发箍和头绳,无一例外,它们全都是女性用品,付清霖越看越心惊,这个男人的目的难道是抓女人圈养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么?她想到这儿忍不住就要开口问,却不想被男人塞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到怀里,女子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狗狗玩偶,玩偶柔软可爱,正眯着眼睛对自己笑。 付清霖突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恐惧过后是无解的愤怒,那何尝不是对未知的恐惧呢,总之她一把扔了那个玩偶,对男人吼道:“够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男子拿东西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付清霖恍惚间仿佛看见他笑了一下,她不敢确定,男人抬起头,终于展示了全貌,他的眼下有厚重的黑眼圈,脸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疤,皮肤是病态的白,甚至有些发青,付清霖觉得这张脸眼熟极了,似乎是自己记忆里某个认识的人,但自己跟他绝对不熟,不然她不至于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和他的交集,只是觉得分外眼熟。 男人始终未发一言,他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又指了指付清霖,意思大概是让她吃饭,随后他做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行为,他来到房间那个格格不入的铁笼前,弯下身子,钻了进去,笼子够大,就是不够高,他只能坐在笼子里,顺便还用锁从外面把笼子锁上了。 付清霖惊呆了,说实话,她已经做好了会被侵犯的最坏准备,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一口,活命最要紧,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男人竟然不是锁她,而是锁自己。 “你.....” 付清霖张开嘴,只发出了细微的一声,随后便闭上了,她扭过头不去看坐在笼子里的男人,饥饿让她没有那么多顾虑,端起桌上的盘子吃了起来。 男人自始至终半趴在笼子里,他枕着自己的双手,双腿蜷着,这个动作看起来难受极了,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种犬类窝在笼子里时的姿态,那种高大的,凶恶的,又听话的狗。 往后的几天,一切都是诡异又正常地进行着,付清霖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但是脚还是锁着铁链,铁链倒是被他改长了不少,付清霖已经能去到厕所了,她观察过厕所,可惜的是厕所除了马桶,洗漱台和浴缸,再无其他,没有窗户,更没有任何杂物,牙杯是塑料的,打不碎,沐浴液之类的更是没有用处,她找不到任何机会。 付清霖每天睡在客厅的床上,早上醒来时男人不见踪影,桌上放着早餐,中午时他会赶回来给她带一份午餐,然后再次消失,直到晚上他回来,带来晚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是玩具——很多玩具都是未成年小姑娘才会玩的东西,和她的年龄格格不入——再然后男人会等着她洗漱完毕,然后像第一天一样,进到笼子里,给自己锁起来。 他是有钥匙的,每天早上都会自己开笼子,付清霖听见过他出门,大概是早晨七点左右,她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出去工作。 男人对她非常客气,甚至有些客气过头了,面对她大多时候都在低着头,不和她对视,与她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甚至完全没有语言交流,付清霖不是没有开口问过,可男人就像个哑巴一样,他一言不发,女人又不敢对他发火,他看起来长得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性子,万一把男人惹急了,她可经不起一米九怪物的一拳,只能尽量像个这儿的老住客一样过日子。 她已经消失五天了,按理说自己那个吝啬讨人嫌的老板应该已经发现了她矿工的事情,她在男人这儿除了看电视没有其他的任何娱乐活动,她每天看着新闻,希望能发现自己失踪上报的消息,然而五天过去了,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世界照常运转,仿佛没有人发现了她的消失。 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性情淡泊,爱好寡淡,不喜社交,和朋友家人的联系本就不多,同事关系淡如水,大家各过各的,谁都没有多余的、泛滥的关心,唯一有可能发现自己不见的竟然是自己老板,付清霖感到一阵怅然若失,说不上什么心情。 当天晚上男人回来的比平常要晚很多,外面下了大雨,他穿着一身雨衣,回家的时候把滴水的雨衣扔在门口,他的模样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身上稍有水渍,男人把揣在怀里的玩具放到距离女人不远处的桌上,然后把带回来的晚饭拿到厨房加热。 付清霖看着那几个只有孩童才会在洗澡时玩的小黄鸭,终于清楚自己心里那种隐隐的荒唐感是哪里来的了——男人好像缺乏基本的常理,比如他根本不知道二十四岁的女性对孩童玩具毫无兴趣,他好像是真的再拿那些玩具来取悦她。他不是对女性一无所知,他是对世界缺乏最基本的认知,就好像脑子里那个名为“成人习性”的神经缺失了,但是这种事在他身上又看不出,只是完全映射到了自己身上,付清霖觉得他或许有精神疾病,这和变态相比根本好不到哪儿去。 男人像往常一样把食物放到她面前,付清霖不自觉的离他远了点,希望他赶紧回到笼子里,然而今天的男人似乎并不想像往常一样钻进笼子,他跪坐到地毯上,和正坐在沙发上的付清霖看起来差不多高,他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他要在这儿看着女人吃饭。 付清霖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男人此刻跪坐在自己身边,往常低下的头微微抬起了些,她能看见他隐藏在发丝下无言的瞳孔,看起来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是付清霖能感觉到,男人很不一样,又或者说,他此刻正陷入一种激动而兴奋的情绪,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能让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男人鲜少有什么情绪变化,很多时候像一个行为诡异面无表情的死人,对付清霖来说,今天这种肉眼可见的高涨情绪对她到底是好是坏还不得而知,她绷紧了身子,装作不在意地拿起盘子,缓慢地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她实在吃不下了,男人的目光好像一把刀子悬在她的头顶,她转头小心翼翼地去看他,发现男人比刚才更靠近了自己一点,头也抬得更高了,几乎和自己平视,这在以前绝无仅有,付清霖不禁愣住了,男人许是见她望向自己,缓缓地伸出手——那五指攥成拳头——指了指女人手中的食物。 他想吃自己的东西,付清霖看明白了。 男人的动作指着她的食物,脸上甚至显现出一点迫切的神情,这似乎是在请求她,付清霖感觉莫名极了,她只能踌躇着夹起盘里的一块肉递给他,但她实在是太紧张了,手一抖没夹住,筷子上的肉掉到地上,付清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赶紧收回筷子准备再夹一块新的。 然而男人却在此刻做出了惊人之举,他卫衣下的身子似乎是颤了颤,随后竟然俯下身子趴在地板上,用嘴咬住掉到地上的那块肉,就这样吞吃起来,直到那块肉一点不剩,肉汁都被他舔的干干净净,男人才结束了这荒唐的行为。 付清霖看得呆了,手里的筷子铛的一声掉在地上。 男人见此抬头的动作一顿,复又低下去,他用嘴衔住筷子,递到桌上,随后又坐回原处,男人的头重新低下,五官隐藏在黑暗里,他的嘴角隐约翘了起来,他是高兴的,与其说高兴,不如说窃喜。 女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她感到窘迫,尴尬,不解,恐惧,还有迷茫,男人再次变成哑巴,她无事可做,只能再次吃起了盘子里的饭。 吃着吃着,付清霖又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他还是跪坐在那里,不再向自己讨食,女人的眉头皱了皱,她咀嚼的动作停下了,手里似乎是犹豫了片刻,随后又夹起一个青菜,然后扔到地上。 男人的身子果然又颤了几下,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如法炮制,俯下身子把那颗青菜吞进肚里。 原来如此,付清霖这时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她收回目光重新吃起了自己的晚餐,心里的恐惧减轻了不少,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一下。 毕竟,跟被人绑架比起来,被“狗”圈养要幸运得多,是吧。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2) 二、训犬的条件 付清霖依稀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似乎也对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有过兴趣,和寻常的小孩一样缠着妈妈要养,父母那一辈的人对狗猫没什么特殊感情,几句话把她打发了,小孩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付清霖耍一会儿性子,也就放弃了。 现在短视频行业如此发达,她也喜欢闲得没事在网络上看些猫猫狗狗的可爱视频,云养宠,可惜她是猫党,对狗的了解少得可怜,更何况一个成年男子把不正常的心理乃至生理习性袒露到她面前。 付清霖不会养狗,也不了解男人,她能做的只有暂时放弃无谓的挣扎,先尽力顺从他,把从前用来寻找逃跑机会的眼睛用来观察。 她开始留意,男人会在每天早晨七点十五到七点半之间离开,中午十二点半回来,安置完自己的午饭后马上离开,通常不会超过一点,晚上六点半到七点之间回来,他每天都会带来便利店的日常用品,食物有时也是便利店的速食品,看袋子是同个企业的便利店,应该是同一家,付清霖猜测他或许是便利店的店员,而且工作地点应该距离这里并不近,工作时间是八点的话,七点半出门,坐地铁半小时,那么这里距离他上班的地方大概有二十公里,如果能知道他是在哪家便利店工作,那么就能推测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但是这些毕竟都是她的猜测,男人也可能不坐地铁,而是骑自行车,或者小电驴,他也可能是普通的公司职员,只是喜欢每天都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再或者这家便利店就在小区楼下,他回家时顺路就买了。 周六时他会上夜班,在晚上九点离开,早晨八点半左右回来,然后睡在笼子里,他从来不睡床,在笼子里和衣而眠,里面铺着毯子,男人手长脚长,身体并不能伸展得很开,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很快就能入睡,且呼吸平稳,仿佛正处于自己最舒适的安全区。 周天男人休班,他保持着平常的作息时间,早早去买早餐,付清霖若是起晚了,他就再拿去热一热,好像一个事无巨细的保姆,女人因为自己无意识的联想打了个哆嗦,一米九的男保姆,真的算了… 男人似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不看手机,不看电视,更不看书,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付清霖看电视的时候,他会坐在地毯上陪她看,付清霖隐秘地观察过他,她发现男人神思恍惚,好像在发呆,根本没有在意电视上演的什么,他只是坐在那里,陪伴的意味更大。 有一件事没有提,男人是有房间的,平常都上着锁,他进去之后,再出来会换一身衣服,付清霖猜测那是他的卧房,也或者是储物室。 在那个雨夜后,男人开始在家里吃饭,他的食物比起付清霖要简单很多,只是面包和水,又或者是米饭青菜,他盘腿坐在地毯上跟付清霖一起在桌上吃饭,那天诡异的讨食行为没再发生,但是女人清楚类似的事总会再次发生,这或许有什么契机,她暂时还没发现。 付清霖没有放弃交流,她从最开始的“你是谁”问到“你要不要钱”又或者是“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你放我走吧”诸如此类,然而这些话统统像掉进一条没有尽头的海沟,一点回声儿都没有。 付清霖在和男人共处的环境里睡不安稳,客厅的床令她完全没有安全感,每天都伴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入睡,这使她精神恍惚,神色疲惫,严重缺乏的睡眠令她心情不佳,甚至是暴躁,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容易犯错。 被圈养的第二个周的周三夜晚,再一次费尽心思的交流无果后,付清霖终于爆发了,她猛地掀翻了碗里的面,很不巧,她的力气用偏了,滚烫的汤水泼洒到旁边正坐着默默吃饭的男人脸上,他被泼得条件反射向后仰了一下,红白相间的汤汁从睫毛滴落,运动卫衣和地毯都遭了殃,头上还挂着几根面条,不知为何,这幅画面竟显得他颓靡死气的脸孔透出几分颇有意味的破碎感。 付清霖深呼吸一口气,头开始隐隐作痛,她看着男人正准备说话,那人却突然暴起,他站起来,两步就跨过来,迫近的身影像一座压迫感巨大的山,付清霖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他扯住摁在沙发靠背,他的力气大极了,女人被他狠狠摁在沙发上,呼吸都困难。 她踢蹬着腿挣扎,脚腕立时被握住抬到了男人肩上,她感觉自己的皮肉要被扯碎了,怪物一样的男人呼吸深重粗长,付清霖完全被展开,她看见男人松垮的运动裤凸起一个不小的包,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整个心吊了起来,男人从刘海的阴影下看向她,眉头紧皱着,汤汁从下巴滴落,蹭到了她的睡衣上。 女人本能地觉得她此刻绝不能露怯,于是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回望那人,手指握成拳,她和男人对视着,耳边可怕的粗喘声终于逐渐平息,她的脚腕被松开,那上面已经乌青一片。 男人站起身,付清霖秉着气不敢大声,她默默地整理自己的睡衣,衣领处差点被扯烂,面前的阴影笼罩着她,女人似有感触地抬头,在那意味不明的沉沉目光下,她听到了男人迄今为止唯一的一句话。 “明天有暴雨。” 他说完,转身离开。 付清霖愣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随后慢慢回神,眉头逐渐皱紧。 她清楚,自己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被强奸,她能嗅到雄性生物危险的气息,那是他们最常见的劣根性,圈地,掌权,如果他想标记地位,“性”确实是最直观的。 但是他停下了,他并没有实施恶行,付清霖不觉得人格障碍的精神病能有什么共情能力和道德良知,这种东西雄性生物本就稀缺,自己听到了他的声音,唯一的一句话,他想表达什么?有雨,和雨有关,付清霖缓慢地思考,她想到了就在几天前,也是一个雨天,那天男人跪在地上吃了自己扔在地上的肉。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规律。 日常生活中,那个可怕的怪物更显露出“人”的一面,如果说唯一透露出犬类习性的事,只有住笼子。他双脚直立行走,把她的一切攥在手心里,甚至就在刚才显现出了明显的暴力倾向,自己于他,似乎正处于一个微妙的节点,既不上,也不下。 而在那个雨夜,男人完全抛却了“人”的一面,他化身为狗,四肢跪趴,讨食,从喉咙发出讨好的“呜呜”声,顺从的姿态低到尘埃,完全是一只巨大的人型畜生。 付清霖看着桌上洒落的汤碗,混沌的思维逐渐明晰,或许…自己之前想的关于“犬性”爆发的契机,就是“下雨”。 男人并不是普通的狗,他是一只野狗,未经驯化,凶横暴戾,不同的是,他渴望主人,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他停下了自己的侵犯意识——付清霖摩擦着自己淤青的脚腕——他渴望自己驯服他,所以他可以忍耐和等待,这或许是他圈养的目的。 但是,为什么是自己?自己看他眼熟,却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交集。 不过这种事目前不在考虑范围,付清霖平复的心情再次提了起来,她现在的处境并不算乐观。 训狗,还是野狗,要明确上下级的领导地位,要比它更狠,更凶,更横,它才会怕你,对你俯首称臣,即使害怕,也绝不能露怯,这群凶残的动物一旦嗅到你的恐惧,便会兴奋地掏肠挖肚,把首领撕得粉碎。 如果男人准备放弃她,那么强奸只是开始,她或许会死。 付清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紧紧闭上眼,拳头攥得死紧,她努力深呼吸,不让坏情绪打垮自己,无论如何,她要活着,绝不要死在这里。 选择了训狗,那么一切都要开始打算。 食物是惩罚和奖励的根源,如果物资丰富,对食物的欲望并不强烈,那么“性”便成为了唯一的践踏渠道。 只有变成狗的男人才会任人揉搓拿捏,那或许就在明天,在暴雨中。 女人找出几张卫生纸,她没有笔,只能用桌上散落的汤汁写上她要的东西,凡士林,几根饱满的胡萝卜,眼罩,包括用于遮掩的,一些没有关联的日常用品。 付清霖并没有写什么露骨的东西,她并不想让男人看出自己的目的,毕竟她现在还不清楚男人的“人”性会不会让他排斥自己的打算,而且第一次最重要的不是性爱,而是流血。 她把纸放在桌上,爬到床上蒙住头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男人会把她想要的东西放在桌上,像平常一样。 【是很重要的过度章吧,也算说明,下章炖肉,这篇的肉会一直有很多暴力流血表现~】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3) 三、 付清霖在晚上九点惊醒。 她是被一阵雷声吵醒的,屋里没有开灯,这场雨来势汹汹,一道闪电劈下来,周围瞬间变得惨白,女人迷蒙的双眼终于短暂地看清了整个屋子。 男人此刻正蹲在自己床前,他穿着雨衣,地上积了一滩小小的水洼,两人的脸离得极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距离,付清霖浑身几乎是瞬间炸了起来,她瞪大了眼,心跳极快,身体却忍住没动,和男人直直地对视。 她昨晚写在纸上的东西男人白天已经给她带来了,确实和她要求的一样,胡萝卜饱满粗长,凡士林有三管,眼罩还是粉色的——粉色也很好,付清霖对此没有意见。 男人中午撂下东西匆匆离开了,留下付清霖自己在家里发呆,她的思维放空,长久地注视着面前正演着狗血肥皂剧的电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想把那几个胡萝卜吃了,但是想着想着,又觉得不能吃,还是得等到晚上。 这是她忐忑和焦虑的表现,她不是生物研究员,也不是驯兽师,她几乎无经验,她只在大学的时候去补习班当过助教,管过小孩子,但是小孩子和狗还是差了太多,她连第一步要做什么都不清楚。 “哇!是狗狗!好可爱!” “嘿嘿,琳琳你喜欢就好。” “超喜欢!阿豪你对我真好,它叫什么名字呀?” “它现在是琳琳的狗,叫什么琳琳取就好啦。” “那我要叫它...小阿豪!” “诶?!琳琳....” 电视里聒噪的男女主还在喋喋不休,付清霖本觉的吵闹,听到这儿却马上反应过来——名字!是的,在一切指令和驯化之前,给你的狗起一个名字是成功的第一步。 她开始回忆以前看过的所有宠物有关的视频乃至故事,影视作品,在脑子里大概规划了一个雏形,她不是专业的,只是半吊子,但是男人也不是真的狗,他没有完全的犬系思维,两个人都算摸着石头过河,而这一切所共通的,是惩罚,奖励,和多次训练,加强记忆,扭转思维,再养成习惯。 面前的男人再次呈现出和那天一样不正常的兴奋,付清霖和他对视,她看见男人隐隐发抖的双手,不确定是激动引起的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因为夜色的晕染,男人的瞳孔显得极黑,好像有暗流在奔涌,外面暴雨飒飒,又是一道强烈的闪电,男人的身影似乎更靠近了些。 付清霖浑身都出了汗,突然间,震耳的惊雷在天空炸开,女人被吓得想都没想,猛地举起一只手对着面前那张脸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她扇得很重,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男人被打得趔趄着偏过头去,腮帮子迅速肿了起来,付清霖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窗外劲风裹挟着树叶拍打着窗户,她精神高度紧张,因为不敢看男人的反应,在男人转过头来之后另一只手又迅速举起来对着他另一边的脸扇了同样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又重又狠。 男人这次没站住,直接被打的歪倒在地板上,两边的脸红肿发烫,他咕哝着咳了几声,似乎有些不明白目前的处境。 付清霖握紧了枕头边的胡萝卜——她睡之前把东西都放到了床上——胡萝卜能有什么用?顶多算给这只狗加餐,但是女人此刻只能这样给自己壮胆,假装自己握着一根棒球棍。 她做好了男人发狂的准备,但是男人看起来没甚变化,就连情绪起伏都很微妙,大概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扇了两巴掌,男人原本和女人齐平对视的目光再次飘到别处,付清霖紧盯着他,她意识到男人对此并不排斥,这让她紧张地心稍有缓和。 男人这时正把雨衣脱了,双手摸到床上,这架势是上床,女人即刻抬腿对准男人的胸口踹了一脚,“付默!不行!” 对面的男人显然愣了片刻,他被踹的半倒在地板上,撑起身子条件反射地对着付清霖看了一眼,捕捉到男人的视线,女人马上又喊了一句“付默!” 付默是付清霖给男人起的名字,既然是她的狗自然要跟她姓,男人沉默寡言,就叫他付默,起的敷衍随意,而剩下的就是要告诉他,然后强加给他。 她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不准上来,付默!” 付默再次出现了那种不符合他年龄的迷茫神色,付清霖爬到床边伸长手壮着胆子摸了摸他的头,那上面有些湿意,感受到自己碰到他的头顶时男人意味不明地颤了一下,女人抚摸的力道更大了些,嘴里说着:“付默好乖,好乖。” 付默似乎是被取悦了,他的头默默地向手心蹭了蹭,谁知付清霖却马上停了下来,又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表达着不满:“付默,我让你动了么?” 她反复地强调着名字,想要刻进男人脑子里:“付默,坐好!” 男人大概是意识到女人在叫他,原本歪斜的身子即刻跪坐好,他的眼睛从下往上盯着付清霖,他没有看女人的眼睛,而是盯着她的脖子,不知道是为什么,付清霖绷紧身子,付默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就像狗狗委屈时发出的呜嘤声,尖细,断断续续,高大的身躯又佝偻起背,把头试探着往前探了探。 男人果然和以往不同,他没有了那山一般的压迫感,眼神没有了平常的阴鹜,像是大脑供不起肾上腺高负荷的运转,全身血液高速流动,即使是在黑夜里付清霖也发现男人苍白的皮肤比平常红上许多,他喉咙里发出不正常的呜咽和喘息,像是语言和心情都无法表达他此刻夹杂着委屈的激动,宛如在家里关了一个月的狗终于可以出门遛弯奔跑,那种迫不及待几近破碎的强烈冲动,有的家犬甚至因为无处释放,会咬死草丛里无辜的流浪猫。 杀戮和性都是释放的渠道,付清霖清楚这一点,当他变成一个犯贱的危险恶犬,那么温柔只是自寻死路。 她再次给了付默一巴掌,这次她不再害怕,付清霖不允许他探头,付默喉咙里类似幼犬的呜咽声更大了,甚至显现出几分无辜,付清霖视若无睹,再次重复:“付默,听话!” 培养耐心,坐好,等待,强化对指令认知,学习等待是最重要内容,付清霖坐在床上掐住付默的两腮,强行把他的头抬高,肿胀的腮被掐住,男人感到一阵刺痛,付清霖和他耗着,手上的动作逐渐加重,男人不知为何,并不吞咽口水,那透明的口涎从嘴角流出一条道,从下巴低落。 女人觉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改为拽住他的头发,一个劲力生生把男人拽到了床上,许多碎发被她粗鲁的动作扯了下来。 付默从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付清霖紧接着把他踹到床尾让他趴在床上,高声道:“付默,趴好!” 付默却没有听她的,他似乎是要坐起来,付清霖即刻站起来一脚踩上了他的脖子,付默“唔!”的一声又被迫趴了回去,他的喉咙发出沙哑短促的咕哝声,听不出是好是坏。 女人心里涌上一股愤怒,这股多日攒积的不满和恐惧同时催发出带有暴戾的愤怒,她不由自主地把脚更往下摁了摁,几乎能感受到男人脖颈的跳动。 “我让你趴好,你聋了吗?!屁股抬起来!” “唔......” 付默整个脸埋进床里,他感到呼吸困难几近窒息,身体控制不住地颤,那种沙哑的咕哝变得深重,他停顿了片刻,随后竟然真的慢慢抬起了屁股,两条长腿逐渐弯曲,挺翘的屁股不断升高,直到膝盖顶到了胸膛,他几乎把自己折了起来,松垮的运动裤都勒得紧绷,贴着屁股,让那两团肉更显得饱满。 就连付清霖也没想到,自己只命令了两次男人就照做了,而且平常看他脸色苍白,以为身上也是骨瘦如柴,没想到屁股蛋上的肉还不少,脚底的皮肤正在变得滚烫,女人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她感到一股微妙的兴奋,在怒火中徐徐冒头。 “付默,把裤子脱了。” 女人低低地命令他,又是一阵短促的呼吸后,男人的大手逐渐抬上自己的屁股,没了胳膊的支撑,他的脸在床里陷得更深了,鼻息和涎水浸湿了一小块被单。他的大手攥住裤子边缘,付清霖这时也抬手摸上了付默的手,她的手小多了,只能算是男人的一半,手小力道却不小,直接攥着男人的手把他正慢吞吞往下拽的裤子一拉到底,屁股瞬间露了出来,窗外劈下一道闪电,面前屁股几乎和他的脸几乎一样白,付清霖的呼吸都停了片刻,她上手对着屁股摸了两把,感受身下正被自己踩着后脖颈的男人一阵地颤抖,屁股跳了两下,她控制不住地把指甲深深掐了下去,尖锐的指甲很快留下了红痕,她重重地掐着屁股,感到一种不正常的兴奋。 付默从喉咙里呜咽,声音里既有痛苦又有欢愉,高大的身躯匍匐着,付清霖把他的腿拉的更开了些,他的胯骨感到一阵钝痛,随后后颈一紧,是女人攥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胸膛拉了起来,已经习惯夜色的眼前变得更为漆黑。 付清霖把眼罩给男人戴了上去,剥夺了他的视力,随后她拿出凡士林,挤了一点在手心,浸润了食指后,她对着男人的屁股犹豫了一下,觉得心里有恶心,愤怒,和一种隐隐的激动,似乎是叫嚣着自己捅进那个小洞,刺穿它,把它捅烂。女人把凡士林抹在那个洞周围,她注意到男人已经挺翘起来的肉棒,那在她扇他巴掌的时候就已经在腿间鼓起了包,此刻正硬挺着流水,真是贱啊,付清霖说:“真是贱啊” 内里明明是一只贱狗,竟然还敢绑架自己装出一副人样,果真恶心。 她一阵怒气涌上来,直接捅进了男人的屁股,从未被人开拓的地方突然进去一个手指,付默的屁股骤然紧绷了起来,手指被夹的寸步难行,脚下的身躯也开始挣动,付清霖感到强烈的不耐烦——好,既然男人不想开拓,那她也不会再施舍给他仁慈。 付清霖拿起搁置在一边的胡萝卜,用手重重地捏了一把前段挺翘的肉棒,她毫不客气,可以想象那有多疼,就连几乎不发出声音的付默都痛苦地叫了出来,挣扎的身子顿时停了下来,想要夹起腿,可付清霖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拿着胡萝卜捅进了那个未经开拓的洞。 “啊!!” 男性生殖器就算硬起来也远远比不过胡萝卜,后穴不经开拓是很难捅得进去的,会把鸡巴夹痛甚至夹软,而工具就没有这种困扰,胡萝卜坚硬粗长,猛地捅进脆弱的菊穴,像是一把刀残忍地破开了屁股,直接把它撑破流了血,付默忍不住痛得惨叫。 付清霖看着流出的血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另一只手又掐住了付默正抖个不停的屁股拿着胡萝卜毫不客气地开始了动作,一进一出,那穴还紧得很,行动非常不顺利,付清霖便用手扒开臀肉,伤口撕裂的更大,血水一股一股流了出来,付默压着嗓子不断地呻吟,他的下身被整个控制,脖子被踩住,眼前一片漆黑,鼻子和嘴都压进床里,几近晕厥。 “疼吗?疼就对了!” 付清霖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意,她力道不减,残忍霸道,后穴被暴力开发,或许是血,也可能是分泌的肠液,让甬道不像最初那么干涩,胡萝卜进出的更加顺畅,也进的更深了,肠穴紧紧包裹着那枚凶器,每一处都被粗暴地碾压摩擦,付默感到自己的屁股逐渐发热发烫,有一股难言的快意从痛苦中冒出了头。 付默的心理在这一刻,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达到了前所未有顶峰。 或许付清霖不知道,以为他现在非常痛苦,其实肉体痛苦确实有,但是心理上他一直渴望这种几近毁灭的暴行,他自中学时便渴望得到驯养,他是狗,他是流落人间,误入人道的狗,他不应该站着,他应该跪着,爬着,他在地上吃饭,两条腿蹲着尿尿,他不要思考,不要学习工作,他想要守在家里,只想吃喝,玩球或者玩飞盘,他憎恨被迫参与的任何社会活动,他只想活在笼子里,这种欲望快要打垮他,付默日日夜夜在心里祈祷,来个人吧,骂他畜生。 疼痛完全抒发不了他内心的激动和几近颤抖的兴奋,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意涌上心口,手下的床单快要被他扯破,他突然暴起,尽管屁股还被凌虐,但肾上腺激素分泌时一米九成年壮男的力气依旧非常可怕,他几乎是掀翻了付清霖。 女人被他攥着肩膀反扑在床上的时候心直直地提了起来,她知道糟了,一刻也不敢犹豫,在被男人反压的那一瞬间直接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付默猝不及防被打得偏过头去,恶犬心里的破坏欲更大了,想碾碎付清霖,又想碾碎自己,低沉的嗓子发出可怕的混杂着口水的低笑声,付清霖二话不说又残暴地给了他一拳,女人用了全力,可不是闹着玩的,拳头发红胀痛,但是她不敢懈怠,换了只手再次加了一拳头,这次男人的腮肉彻底被打破了,流出了血,付清霖急促地呼吸,她攥住男人的脖子压在他身上又反扑了他,付默重重地向后倒在床上,他感到脸颊一阵紧痛,是付清霖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女人尖牙利齿,男人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个淤青发紫的牙印。 他全身剧烈颤抖着,几近抽搐,屁股猛地刺痛,是付清霖趴在他身上拿着萝卜再次粗暴地抽插了起来,这次不仅有痛感,更有强烈的或许是精神刺激引起的快感,他“呃...呃..!”地断断续续地濒死一样呻吟,口水混杂着破碎腮肉的血流到床单上,付清霖同样急促粗重地喘着气,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后背全是冷汗。 远处惊雷诈起,暴雨倾盆,几乎要淹没这座城市,闪电猛地劈下,只见屋子里两人的眼神同样凶狠,付清霖紧紧攥着男人的脖子,压在他身上凑近他低声说:“付默,我赢了。” 她的声音几近气音,却透着凶狠和强烈的威压。 “你他妈的只是老娘一只贱狗。” 付默感到大脑发空,一股难以言喻的极乐涌遍全城,硬得几近发紫的鸡巴跳动几下,随后喷出一股浓精,他的屁股随着极致的快感弹了几下,双腿紧绷,脚趾蜷缩,脖子向后仰,抓破了手里的床单,发泄脑子里和屁股里不断跌落失重一般的快感。 付清霖同样感到一股强烈的激动和热血正在自己胸膛奔涌,她的手抖得厉害,额头上全是汗,但女人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看见付默射了,便抽出被血液和肠液浸染的胡萝卜扔到一边,对着还在不应期抽搐的付默狠狠踹了一脚,把高大的男人踹下了床,引起一阵不小的闷响。 “滚下去,在我睡着之前不准出声。” 窗外的暴雨还在继续,付清霖掀起被子盖在身上。 “明天醒来若是发现你还在,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付默。”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4) 四、小惩大诫 付默待在家里的时间比从前更短了一点。 他回家时间比平常晚了一小时,同样的,早上离开的时间也提早了一个小时,中午也不再回来吃饭了,晚上回家之后,比平常更早进笼子,然后就缩在里面也不做声。 付清霖微妙的觉得,这条狗在躲着她。 暴力性爱的第二天,付默发起了高烧,但他并没有待在家里,清醒时付清霖没有看见他,只有一张简短的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有事”,字迹歪斜丑陋,宛如初学的稚童。 客厅桌上放着很多食用罐头还有散落的消炎药,他消失了两天,在此期间付清霖尝试过砸门敲窗,根本没用,她再次放弃了折腾,靠着罐头过活——还有一件事,她在第二天清醒后趴在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恶心过后,女人把那根胡萝卜洗了洗,和剩下的凡士林一起收在床头的柜子里。 付默躲着她,也可以说是有点怕她,这种恐惧对付清霖来说无疑是件好事,但她不敢轻举妄动,人性占据上风时男人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可能某句话,甚至某个眼神都能撩起他莫名的情绪变化,付默这种人——又或是狗,太高涨的情绪和低压的怒火一样致命,他只有处于一种平静的上下值时才算安稳,起码目前是这样。 反复重复才能加深印象,可是春末夏初的雨天琢磨不定,若是要她一直等下去,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付清霖感到一阵的焦躁,她尝试着在男人回家之后与他产生交流,每说一句话,她都要加上一句“付默”,虽然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但男人显然逐渐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在笼子里背对着付清霖时,女人刻意喊他,他会条件反射地想要回头,随后止步于半个身子。 他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了肌肉记忆,这件事付清霖用了五天才成功,她在这五天里几乎不厌其烦地与他进行无意义的对话,除此之外她并没任何的其他动作,付默亦没有。 但是,如果一直拖下去,再拖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那她第一次的成果岂不是要功亏一篑?她近乎焦虑地观察着天气预报,得来的却依旧是晴天。 付清霖压下心里逐渐攀升的恐慌,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掂量着遥控器,她掐了掐太阳穴,开始尝试静下心思考。 首先,雨天确实时一个契机,但是为什么是雨天?总不会是单纯喜欢雨水,一定是雨天有什么东西能刺激到他,男人每逢下雨会想起什么?又或是会做什么?使他的情绪能如此高涨?这种东西是她要进一步去窥视了解的。 其次,付清霖想,自己可能有点急于求成了,完整的性暴力并不是最重要的,虽然付默看起来很喜欢,但是他在稍微的清醒过后,又带着微妙的恐惧,一口吃不成胖子,或许她可以从小小的压迫开始,比如说……她想,自己应该想办法拿到笼子的钥匙。 又或者,从剥夺五感开始。 付默晚上将将进门,就看到付清霖守在门口,男人稍微有些愣神,随后眼前一黑。 “付默,今晚吃什么?” 付默有些微的凝滞,似乎是在尝试理解这种行为,他人格不健全,许多时候面对突如其来的事会带着近乎纯真的懵懂。 他抬手想把脸上的眼罩拿下来,却被女人进一步制止,付清霖攥住他的手腕,重复道:“付默,今晚吃什么?” 男人自然没有接话,但他也没有挣扎反抗,付清霖清楚他并不排斥这些,她抬手牵着付默的领子,付默比她高一个头多,只能弯下身子跟着她走,女人慢慢把男人引导到沙发前,然后使劲把人往下扯,付默顺势跪在了地上。 “等待,付默。” 付清霖下了一个简短的命令,但她并没有动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即便跪下也高大壮硕的男人。 付默带着粉红色的眼罩,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其实男人长得不差,锋利眉眼,漆黑瞳仁,鼻梁高挺,是标准俊相,可惜脸上有一道碍眼的淡红疤痕,且他常年都是一副呆滞的阴沉模样,看着只会让人避而远之。 现在把他时刻令人不安的双目遮掩起来,倒让人感到安心一些。 付默并没有安分多久,他只是跪在那里等了三分钟,就开始透露出焦躁的情绪,手指无意识抠着地板,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接近于低吼的咕哝声,付清霖见此不轻不重地给了他脸一巴掌,付默一僵,大概没想到付清霖还在面前看着他。 “等待,付默。” 于是男人又安分了下来。 但是没过五分钟,他再次开始焦躁,可以看出来付默极其地缺乏信任,又或是缺少安全感,他这次直接想上手扯下眼罩,付清霖干脆抬腿重重踹了他的手一脚,嘴里抬高了声音再次重复。 男人沉重地喘息着,再次安分下来。 这次他坚持的时间延长到了十分钟,比之刚才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身子依旧紧绷着,看起来非常警觉,但显然他有在想办法克制自己,付清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尽量温柔的抚摸几下他的额头,男人微微仰起头,他似乎有些隐隐的笑意,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手心上,给女人带来些微的痒意。 付清霖于是又拍了拍他。 女人起身从厨房拿出她早早准备好的食物,罐头里的食物被放在一个不大的碗里,她返回沙发,把碗放在桌上,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还是放在地上,然后她也坐到地板上,在男人侧面。付清霖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肉糊,看起来非常不美观。 挺着身子正沉默的男人嗅到一股香味,他条件反射向香味的来源处探了探头,付清霖顺势用手掐着他的两腮迫使他张开嘴,勺子递了进去,随后又把他的嘴合紧。 付默的嘴被人合紧强行吃了一嘴的饭,他有些被呛到,艰难地咳了起来,付清霖于是放开手,男人嘴里剩下的肉糊便滴出来不少,他又不自主咀嚼和吞咽,付清霖不得不再次合紧他的嘴。 “付默,吃。” 她下了个简单的指令,方便男人理解,另一只手再次从碗里挖了一勺,递到男人嘴边,又强迫地喂了进去。 付默仰着头再次被呛了一口,他这次有些挣扎的迹象,付清霖于是松开手让他放开了咳,男人吞了一半吐了一半,衣服上和地板上都沾上了油乎乎的肉沫,他胡乱抹了一下嘴和下巴,紧接着就要摘下眼罩——付默这只狗,他表面上言听计从,实际上只是在借付清霖满足自己的愿望,他本质还是极为自私的,且妄想控制付清霖做他的工具“主人”,自己想发骚的时候就发骚,不想发骚了就任性妄为,打破命令,变得无法控制。付清霖清楚,男人内心深处还是没有打破自己的底线束缚,还把他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地位。 但是,他真的不渴望被完全打碎么? 付默正要扯下眼罩,却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暴力扯到一边,随后后颈一痛,下一秒被拽着向前弯腰低头,他一个踉跄伸手撑住地板,整个人弯折起来,被付清霖攥着脖子狠狠地摁进了碗里。 他的脸被完全摁进肉沫里几近窒息,脑后的手马上就放开了,他猛地挺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付清霖就再次把他摁倒,他没有想到女人还会再来一次,又直直地陷进碗里。 “我让你吃饭。” 付清霖起身松开手,付默挺起身呼吸后又被站到他身边的女人攥着头发狠狠摁了下去,她这次用了两只手。 “你聋了吗,付默?” 付默这次没有挣扎,他陷进粘腻的肉糊里,衣服前一塌糊涂,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裤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挺起了一个巨大的鼓包。 付清霖内心一阵反感,她松开手把男人解放出来,付默的头发已经翻了上去,露出额头和双目,他狼狈地大口呼吸,高大的身躯和锋利的长相莫名融合了要碎不碎的脆性,或许是被憋的,眼尾有些泛红,他被付清霖扯着领子抬起头,油水流进衣服里,胯下一紧。 “哈啊……” 女人穿着拖鞋踩上了男人挺立的肉棒,她的动作绝对谈不上温柔,乍一踩上疼得付默颤了一下,付清霖便给了他一巴掌,她知道男人挨巴掌就会兴奋,那鸡巴果然又硬了几分。 付清霖只觉得烦躁,她和被迫仰头的付默面对面,男人的视线恍惚迷离,她的脚沿着肉棒底部蔓延到龟头,又加重了力道绕着碾了碾。 “…嗯哈…啊啊……” 男人的身子颤的更厉害了,嘴里不住地喘息,浑身绷紧,视线又不知飘向哪儿,付清霖攥紧了拽他头发的手命令道:“喂,付默,看着我!” 付默显然没听进脑子里,付清霖于是再次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他这次回神了,疼得有些挺不住腰,付清霖拽过他的脸凑近了他重复道:“付默,看着我,付清霖,你的主人。” 男人“唔…唔”地咕哝着,脸颊充血泛着潮红,他本来就白,红起来像是要熟了似的。 付清霖一遍一遍的重复,她感到脚下的肉棒鼓胀着跳动,便用脚尖踩着龟头,付清霖干脆握上他的脖子,男人瞳孔紧缩,目之所及只有女人冷调的面孔,耳边是付清霖不断的重复。 付默大腿紧绷,他的鸡巴又疼又爽,酥麻感顺着脊背涌上脑袋,男人咿唔着,红舌微吐,口涎顺着肉沫弥留的油渍滴落,付清霖在这时微微松开脚,从顶端往下又快又重地碾了一下,付默瞬间绷紧了身子低吟一声,屁股紧缩着跳了一下,浑身猛地颤了颤,随后浅色的运动裤便渗出一层湿痕。 “哈……” 付默粗重地喘息,额角青筋直跳,头和脖子都涨成了深红色,付清霖在他高潮时再次在他耳边重复说:“你是付默,我是付清霖,你的主人。” 她要把射精和主人在这只狗的脑子里简单粗暴地联系在一起,要慢慢把他所能感受到的痛苦和快乐全部和自己联系在一起,要他除了自己就会变成一具空壳,这才是这只狗内心深处极度渴望的东西,也是付清霖的逃生之法。 女人厌恶地脱了拖鞋,她撕下几块卫生纸,再次用桌上的油水在纸上用手指写下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折起来塞进付默还在恍惚着半张着的嘴里。 “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男人的头。 “把这些带回来,下次有奖励,乖狗。”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5) 付清霖写给付默的纸条比上一次露骨很多,她想要的东西赤裸裸呈现在付默面前,他若是不想带,大可以不带,付清霖下次再要就是。 那些东西里有的便利店和超市能买到,有的不能,付默看起来并不像能逛成人用品店的样子,他或许需要网购,这几天的空闲可以让女人好好想想付默这只恶犬需要的奖励到底是糖,还是棍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没过一两天付默便把付清霖写给他的东西一件不落地带了回来,不仅如此,一件物品甚至包含不同的款式,颜色等,那些东西统统规整地装在一个箱子里。 付清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站在对面的付默,他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似乎并不在乎箱子里是什么,眼神像是在放空,又像是在打瞌睡。 付清霖突然意识到,付默或许并不是独狼,他也许在暗处还有同伙。 女人想到这儿心下顿时又凉了几分,付默若是有什么同伙,自己逃脱的几率岂不是更小了? 付清霖抬眼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这几天虽然没有找出摄像头,但它们依旧可能藏在各种难以观察到的角落,如果付默有个时常盯梢她的同伙,那平常付默不在时自己行事必须更为谨慎。 她默默地把目光收回来,却发现付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旁边,他半弯下身子盯着付清霖,女人再次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付默的眼睛,明明是一双毫无生气的死鱼眼,盯人的时候却偷着点莫名的神经兮兮,一般人在盯人的时候总是会在心里想些什么,那样透露出的眼神哪怕带着恶毒,也显得生动,而那种无意识放空的眼神是涣散且不聚焦的,并不会像付默这样令人心生不安,他仿佛没有目的,就是单纯地看你。 过路人在路边看见一只狗,与它对视后,虽猜不透它的想法,却清楚它绝非善茬。 付清霖微妙地觉得,付默或许是在向她讨奖励,毕竟她对他保证过,可是女人根本不知道付默想要的奖励是什么,她试探性地抬手揉了揉面前男人的黑发,她说:“乖狗,乖狗。”再然后便没了动作。 付默本乖乖任她摸,她停下后,男人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像是在等待什么,付清霖却没再动作,话也没说。 付默这才直起身子,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那副慵懒的自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隐约带着点不悦的疑惑。 那便是对奖励不满意了,付清霖心想,不过这可由不得他挑三拣四。 付清霖从那个不小的箱子里翻翻找找,这里面真的有许多她没提过的东西,以前付默可没有买过任何多余的物品,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这次只是找了一个自作聪明的帮手代购? 付清霖暂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她把箱子里一团乌漆麻黑还反光的东西拿出来,停滞了片刻后,女人把衣服扔到男人身上。 “把它穿上” 付清霖顿了顿,说:“我们来做游戏。” 那是一套漆黑的乳胶包身皮衣,光滑铮亮,拉链从脖颈延伸到脊背,裆口也有拉链设置,全身上下乃至手指都被皮衣包裹,包括男人整个脑袋,脸上只露出一双阴鹜的眼睛和紧抿的薄唇,皮衣紧贴着皮肤,全身的肌肉暴露在付清霖眼前,为一米九的壮硕男人添上了一种将要崩裂的攻击性,宽阔的脊背和巨大的手掌仿若怪物,付清霖和他一比就像只小鸡崽子。 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她镇定的挥了挥手,示意男人到她身边,随着付默的靠近,付清霖能听到那股低沉粗重的喘息一声比一声大了起来。 要付默发骚比和他对话容易得多,这只狗也不知道憋了多少年,这些日子是越来越下贱,刚走到付清霖面前,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剩下两步是爬过来的,付默长手长脚,四肢伏地爬行更像个动物了,显得变态又诡异。 付清霖忍着心里的不适,把手里与皮衣配套的嘴罩戴到男人脸上,那是一副全包嘴的入口式嘴罩,入口的胶体被做成生殖器的模样,付清霖动作粗暴,使劲捅了进去,付默被刺激的干呕一声,条件反射要往外吐,却被女人强行掐着腮摁了进去,她扣紧扣子,随后所有声音都被封锁进嘴套的束缚中,男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与之相配的还有眼罩,也是紧致的乳胶质地,付清霖绑紧了带扣,防止眼罩像之前一样被付默挣扎几下就扯下来。 如此,男人便彻底变成了一个通身漆黑的怪物,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跪趴在地。 付清霖沉默着俯视着他,她就这么看着她,听着那些粗喘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就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女人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周五下班后,买了一堆烧烤,半个西瓜,然后骑着小电驴,迎着风走在回家的路上,是一种包含激动的期待,而这种隐隐的兴奋,此刻竟然投射到男人身上。 付清霖很难说这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得思想被同化玷污吗?倒也谈不上。她厌恶付默,这毋庸置疑,但同时她又对糟践男人带着别样的,莫名的激动,尽管她知道男人并没有屈服于他,他只是在借她发骚,但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有些上瘾。 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完全掌控他——付清霖静静地想——自己一定会虐待他。 女人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头,乳胶的手感光滑顺畅,她用指尖从后颈轻抚到脊背,随后来到男人身边,对着他宽阔直挺的脊背坐了下去,她没有收力,腿甚至翘了起来,付默没有防备猛地向下一陷,感受到背上女人皮肤的温热,又生生止住,他双手紧抓地面,身子瞬间绷紧了,付清霖听到男人从胸腔深重地呼出一口气,他嘴里被塞的鼓鼓的,只能低低地咳嗽几声。 男人的后腰塌陷下去,付清霖便用手抓了一把他的屁股,乳胶被捏的发出滋啦声,付默嘴里唔嗯着,他颤了颤,停顿片刻还是把屁股再次抬了起来,前腰往前舒展,连同后臀挺成了一条流畅的直线。 付清霖此刻也不轻松,她侧在一边,双腿翘的有些发酸,女人思考了片刻,随后从侧坐改为趴伏,她把头倒在付默的臀上,一只脚踩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脚虚虚踩住地,男人的头垂的更低了,付清霖用脚底摩擦了一下那被乳胶包裹的严丝合缝的脖颈和肩膀,随后用劲儿踹了男人脑袋一脚,付默的头向前猛地一垂,喉咙发出短促的一声哼哼,付清霖开口命令他:“付默,带我去床边。” 付默似乎是在理解女人的意思,一时没有动作,付清霖等得不耐烦,又踹了他脑袋一脚,这是让他动腿的信号,“你爬不爬!”她吼他一声。 “唔……咳…” 付默的嘴被塞的满满的,分泌的唾液时不时就会呛到他,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可怜,他目不能视,不知该往什么方向爬,付清霖便拧了他右边的屁股,意思是让他往右,女人下了狠劲,付默疼得全身颤了起来,他尝试着向前爬出一步,却险些歪倒,再来一下,又是差点倒下,几次下去,竟是只爬出去五步不到,付清霖心里的怒火在逐渐攀升。 什么意思?他爹的,老娘很重吗? 她这份怒火里多少带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付清霖猛地起身,从付默身上下来,男人愣了愣,他陷在黑暗中,并不知道付清霖去做了什么,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听见女人走远又走进,直到下一秒脖子被人攥住,随后被带上了一个圆形项圈。 项圈是皮质的,连接着一条不算长的身子,付清霖把项圈不断地缩小又缩小,直到它整个几乎是贴在男人脖子上才罢休,女人心里窝着火,拽着绳子就往前走,付默没有防备,被拽的一下子歪在地上,喉咙的束缚瞬间收紧了,他本就含着口塞,这下呼吸更为困难,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地低吼,伸出手就扯那项圈,付清霖却在这时又是一个发力拽过去,付默整个人在地上滑了一小段,低吼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嘴罩的边缘已经泛起了湿意,许是过多的涎水渗了出来。 与他狼狈处境不同的是,男人胯下已经支起了一个巨大的鼓包。 付清霖蹲下猛扇了他两巴掌,隔着皮衣也能想象到男人的脸已经泛起了红。 “废物东西,主人都驮不动,你怎么做狗的!” 她劈头又是一耳光,全身漆黑的怪物痛苦地后缩,却被女人攥着项圈往前狠狠一撞,头“砰”的一声砸在床腿上,一时间头昏眼花,不敢再妄自后退,只能屈腿跪伏在地上,整个人蜷缩起来,付清霖站起来一脚踩上他的背,付默再次呜咽起来。 “以后在家里,我想要你驮你就必须第一时间跪下,一次爬不稳,那就多练几次”她收紧了狗绳子,蜷缩在地的男人被迫向后仰头,整个前胸紧绷着挺成一条漂亮的线条。 “听见了吗?听见就点头!” 付默艰难地点了点头,显现出一丝急迫,像是真的感到愧疚和羞怯,以寻求主人的原谅。 “唔…唔唔!” 嘴里唔唔嗯嗯,喊久了像是狗叫。 付清霖突然想到,男人如此拒绝语言交流,有可能是尽力规避他在自己面前一切身为人的特性,许多有这方面需求的人,只是偶尔做狗,而付默想要的是偶尔做人,在主人面前甚至一秒钟的人都不想当,心理如此变态,付清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自己是被他当做主人,而不是同类。 但是,她必须要跟男人产生交流。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6) “付默,你会不会说话?” 付默点头的动作一时顿住了,女人还在紧抓着狗绳,他被迫仰着身子,虽然看不见男人的眼睛,但是付清霖可以想象眼罩底下那双阴沉无波的双眼一定是透着无法理解的困惑和潜意识的抵抗,沉默了片刻后,他作势要摇头,女人见此又紧了紧手里的绳子,怒斥道:“不准撒谎!” 付默对她说过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就在她打翻了面碗与男人起冲突那天,付默说了一句“明天有雨。” 男人刚才显然忘了这件事,被付清霖吼了一句才算想起来,于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不想说话,又不能撒谎,他其实从不撒谎,刚才只是忘记自己在付清霖面前开过口,面对女人时他坚信自己是一只狗,是口不能言的动物,所以自认为无法与主人语言交流是很正常的事。 “付默,你会不会说话?” “………” 付清霖见他还不回答,低下头打量了他几眼,手上稍微松开了些,男人随即猛吸一口气,脱力一般向前倒去。女人绕到前面的顺势用手扶住他的身子,让男人依靠在自己身上,抬手摸索着乳胶皮衣上身的拉链,耳边是恶犬粗重深沉的呼吸声,他的身子摸起来甚至有些烫,付清霖把皮衣的拉链向下拉了一小段,露出男人前胸的两个乳头。 上次在床上,付清霖只脱了他的裤子,还没见过男人的上身,如今一见,倒也没啥稀奇的,乳粒小巧,乳晕颜色偏深,付默外表苍白,但却并不消瘦,他身材壮硕,肌肉紧实,平常穿的宽松看不出,如今脱了衣服才发现他有双不小的奶子,至少跟普通男人比要大了不止一圈,付清霖伸手抓了一下左边的乳肉,和屁股一样,这里也是软得很,稍微使力就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引子,付清霖摸了两把,随后掐住男人的乳头使劲拧了一下,付默剧烈地抖了抖,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像一只淋了雨的幼犬叮咛。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袭来,左边的乳头像是被尖锐的银针猛地贯穿,付默倚在女人颈间的身子一下子挺了起来,嘴里只能发出短促地一声痛呼,紧接着左边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唔!!” 男人整个人都绷紧了,塞在嘴里的东西被他紧紧咬住抒发疼痛,耳边响起一阵清脆叮铃声,还没等付默缓过神儿来,眼罩突然被女人粗暴地扯了下来,他猛地闭眼,随后又睁开,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屋里没有开灯,正是一片混沌。 一直处于黑暗中的男人这时的视力极佳,只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奶子上的两个环,环上挂着一只银黑相间的铃铛,圆润小巧,在黑暗里闪着光,稍微一动便会发出细微悦耳的银铃声,两个乳环之间还用一根细小的银链子连接在一起,只要稍微牵动链子,胸前便会同时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这是付清霖从箱子里找到的乳环,其实还有乳夹的款式,但是乳夹是给人用的,训狗是立威,不是玩情趣,所以女人毫不犹豫地选了要打孔的乳环。她使劲一扯那条链子,男人的两个奶子还在流血,他紧跟着付清霖向前探去,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眼里瞬间续起了生理性的泪水,他眉头紧皱着,整个人在夜色里变的通红。 “你会不会说话?”女人又拽了一下乳链,叮铃声起,手里的狗绳也被她再次拽紧了,“回答我!” “唔!” 付默再次被迫向前仰起,他胡乱点着头,眼里有迫切也有痛苦,还有他那些异常的兴奋,付清霖解开他的口塞抽出来,长时间没有得到闭合的嘴巴变得有些迟钝,笨拙地张合,女人见此对着他就是结实的一耳光,这一边脸如今已经挨了好几巴掌,若不是被黑胶皮套包裹着,准已经肿了起来。付默被打的偏过头去,眼里续着的泪落进地毯没了踪影。 “回答我,付默。” 付清霖抓住项圈,让付默与她对视,男人的眼已是一片通红,瞳孔被夜色浸染的一片漆黑,他终于是开了口,细薄的唇吐出低沉又沙哑的一个字。 “会…” “会什么?” “…会…说话…” “谁会说话?” “……付默” 他自称付默——付清霖心下一阵欣喜。 “连起来说。” “…我…”付默顿了顿,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眼神开始乱飘,付清霖便扒开他的嘴,两只手指并在一起伸进去压了压他的舌头,恶犬张着嘴,女人仔细端详他的嘴,末了她心想,这么看也不是什么尖牙利齿。 付清霖这么想着,突然把两指伸进他的喉咙深处,付默猝不及防,整个人干呕起来,付清霖及时把手撤出来,男人随即低下头剧烈地咳嗽,透明的涎水被刺激的不断分泌,低落到地上打湿了地毯。 付清霖颇有些不耐烦,她踹了踹男人,让他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付默这次没有犹豫,直接道:“付默…咳…会说话。” “这还不错。” 付清霖点点头,又摸了摸他的嘴,把嘴边的涎水擦掉,声音也温柔了起来:“以后不准再装哑巴,虽然我确实喜欢安静的狗,但更厌恶撒谎的狗,听懂了?” 付默把双眼垂下不与她对视,他点了点头,随后又加上了一声低沉细微的,“嗯” 这便是记住了,付清霖呼出一口气,精神一放松,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汗,后背几乎快被汗水浸湿。 她觉得今天的训导可以告一段落了,正准备命令付默爬回笼子,却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突然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像是兴奋,又像是厌恶和反胃。 眼前的付默胸前红得吓人,没有凝固的血珠缀在上面,苍白的胸膛上两个鲜红的乳头坠着铃铛,他低垂着头轻轻地呼吸,漆黑的乳胶皮衣包裹住全身,整个人几乎要融进夜色。 鬼使神差地,付清霖走近他,然后缓缓低下身子,张开嘴含住了其中一个乳儿,她感受到付默的胸膛剧烈地颤了一下,也不知是疼得还是别的什么,女人嘴里高热的温度烫的付默整个人弓起了背。 “哈啊……嗯…” 付清霖用舌头包住整个乳粒,她尝到了细微的血腥味,小巧的铃铛也被她含进嘴里,冰冷的金属和高热的舌头不断磋磨着那颗乳粒,付清霖能听到付默喉咙里的喘息声不断地增大,声音里面还带着一丝勾连不断的粘腻和吟哼,他的胸膛不断地颤抖,胯间的鼓包涨得更大了。 付清霖停下嘴上的动作,她抬头看向付默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神,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甚了,她拉开乳胶皮衣胯间的拉链,那根硕大的男根解脱了束缚,瞬间跳将出来。 付清霖思考了片刻,然后附到付默耳边对他说:“听话就有奖励。” 她扯动嘴角笑了笑,随后站起身,一脚踩上了付默的鸡巴。 “啊!哈啊……” 自从上次付清霖用脚把他踩射后,付默已经不能靠单纯地抚慰射出来了,只能靠踩踏或者扇打,不然就只能一边发骚一边硬得生疼。 付清霖穿着拖鞋,粗糙的鞋底碾压着硬挺的肉棒,付默已经完全躺在了地上,他敞开自己,脖子被付清霖攥着狗绳拽着微微仰起,女人漫不经心地踩着他的两个蛋,她的注意力在男人脸上,付默眼神望向远处,没有聚焦,抿着嘴发出闷闷的呻吟,她屏住呼吸,加重了力道踩住男人的整个肉根,在鞋底和男人的腹部之间挤压,她一用力,付默便会蜷缩着抽搐一下,屁股和大腿的肉一起紧缩,喉咙里呻吟的声音也会变大,黑胶皮衣互相摩擦,发出刺啦几声。 付清霖拽着狗绳加大力气让他挺起身子,然后女人拉住男人胸前那条银链子,她踩住男人的马眼处不让他射,手上不断加力,铃铛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付默眼里再次蓄起泪水,嘴里呜咽着,付清霖这时突然猛地发力,胸前顿时一阵剧痛,伤口再次冒出血珠,紧接着胯下被脚踩着从柱身由上向下碾压到底,疼痛和极致的快感顺着脊骨窜上脑袋,付默仰着头,喉咙里的闷哼变了调,射出一股有一股白精,男人齿间拉出几道细长的银丝,喉咙里发出粘腻绵长的哀叫,他恍惚地看着远方,嘴巴微张,泪水从眼角落下,隐进地毯没了踪影。 付默蜷缩在地上,他的身上已是一片狼藉,在不应期里痉挛一样时不时地抽搐。 付清霖此刻也感觉浑身滚烫,她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付默急促地呼吸,那种奇怪的兴奋再次灌满全身,她此刻非常想杀了他,剁掉他的四肢,再挖了他的眼睛,而在这一切的一切发生之前,她要先干死他。 这近一个月的囚禁生活,与狗相伴的日日夜夜,让她从心底里开始滋生一股强烈的戾气,她以前从未像现在这样有如此强大的施虐欲和支配欲,那种浓重的恶意,几乎要扼杀她内心所有保持良善的同理心和共情力,这样下去,等到她逃出去的那一天,她还会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吗?她会不会变成一个以虐待为乐的变态? “贱狗,真不经玩。” 付清霖狠狠地踹了付默几脚,把一切不安和烦躁全部发泄到男人身上。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7) 在那之后,付清霖发现自己对付默潜移默化中产生了股难以言说的欲望,甚至于男人只是简单地坐在地毯上,当她瞄到他露出的后颈,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上去咬一口,亦或是掐一把看看会不会留下两个狰狞的手印。 她几乎陷入一种自我厌恶的循环漩涡,对付默的觊觎会让她产生一种自己已经被同化的恐惧,可她又不能为此停手,于是在除开那些耗费心神的性事时,付清霖总会盯着天花板发呆。 付默似乎是不明白她的颓丧,他见女人到了吃饭的时候也不来吃饭,依旧坐在沙发上发呆,便站到她的面前,微微低下身子沉默地看着她。 付清霖知道付默又在直勾勾地看她了,但她现下的心情却诡异的平静,好像压根儿不在乎自己身边还有个一米九的定时炸弹,她的大脑放空,只觉得最近自己实在是太累了,精神不断的高度紧张,每天都像是走钢丝。 付默没有出声,他似乎是自己思索了什么,随后去桌上把他热好的餐食拿过来,放到了付清霖瘫着的手上,然后坐到地毯上,自顾自地吃起了自己的面包。 付清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食物,还是没有心情动。 付默缓慢地咀嚼,他自己吃了一会儿,似乎是余光里感应到付清霖没有动,于是抬起头来,沉默呆滞的眼神露出些许疑惑,他看了看付清霖手上的餐食,又看了看自己的,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男人突然微微抬手,把自己吃了几口的面包递了过去。 付清霖漆黑的眼珠下移,她看向伸手递着面包的付默,眉毛微蹙。 付默见她还是没有动作,便把面包收回来咬下一口,然后吐到手心,把自己咬下来的一小块面包又递了过去。 付清霖的眉毛皱的更紧了,她犹豫片刻,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接过面包,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吃。 付默故技重施,又咬了一块面包递到女人面前,静静地等着付清霖接过去。 “你.....” 付清霖喉咙一噎,她莫名有些烦躁,女人把手里的食物连带着那一小块面包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来到摆放在不远处的笼子前,打开笼门对付默招了招手。 “付默,过来。” 付默闻言看了看手里的面包,他思索片刻,随后把面包放到桌上,起身来到付清霖面前,自然地钻进了笼子,铁笼不高,他甫一进去便只能坐在里面。 付清霖见他进去,于是又回到了餐桌前把付默没吃完的面包拿上,包括男人咬下来的那一块。她把面包递给付默,然后对他说:“我,付清霖,你的主人”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付默,最后指了指面包,“主人不吃狗粮,付默。” 她说完,又拍了拍男人的脸,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不饿,你吃吧。” 付默有些迷蒙地点了点头,付清霖知道他对一句话的理解时间比较长,于是没再多说,女人把笼子从外面锁上,然后回到沙发上盯着面前的钟表。铁笼里逐渐响起男人咀嚼的声音,付清霖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等到差不多临近男人下午出门的时间,她才转头对付默说:“付默,出来。” 付默一直坐在笼子里看着她,蓦然听到她的话,男人没有动作,于是付清霖重复了一遍:“自己出来,付默。”她没有钥匙。 付默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他缓慢地在帽衫的宽大衣兜里找了找,然后掏出一串钥匙链,低着头专注地找了找,然后用笼子钥匙打开了铁笼子,高大的身躯钻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也意识到自己到了出门的时候,于是去到自己房间前,付清霖再次听见了寻找钥匙的银链碰撞声。等到付默从房间里再出来时,也只是单纯换了一件衣服,他在出门前还去把桌上早已凉掉的食物又热了一遍,然后放到付清霖面前,自始至终也没说什么,付清霖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在这种地方有一些诡异的贴心。 付默出门以后,付清霖脱力似的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长叹一口气。 她把付默关进笼子里本来是想等男人该出来时借机向他询问钥匙平时放的位置,却不想付默随身带着铁笼钥匙,不过看样子男人的钥匙全部放在同一个钥匙圈上,那么大门的钥匙也极有可能在那串钥匙里。 如果拿到了大门钥匙,那逃跑的机会便有了一半。 付默把笼子钥匙给自己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只是他大概只会从那圈钥匙里把笼子钥匙单拿出来给自己。付默虽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但他毕竟也不是个傻子,付清霖想拿到大门钥匙哪是那么容易的。 她其实也想过,假如自己能把付默的笼子钥匙拿到,那么就把他一直关在笼子里饿着他以此来威胁他把大门钥匙交给自己。但等她仔细观察了一下笼子,然后沉下心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办法风险太大。首先笼子的材质就是普通的钢丝,笼门本身还是插销的,锁头是后加的,付清霖不知道是不是付默自己买的,这种笼子看着整体就不太结实,付默又不像真狗只有一张嘴能用,真要发起疯来付清霖还真不觉得这笼子能完全困住他。 再者退一万步来说,付默就算真出不来,他这种人饿死的可能性都比跟付清霖讲条件的可能性大,到时候付默死在家里,付清霖就算能忍着恶心在他身上找出来那串钥匙,也不能完全保证大门钥匙真在那串钥匙里,万一不在的话到时候不仅出不去,还要陪着一具尸体发臭腐烂,那才真是要了命了。 更何况除了大门钥匙,她的脚踝上还锁着一根铁链呢,这玩意儿可不是她砸几下就能砸断的。 权衡利弊之后,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起身散步似的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等走到付默平时偶尔会进去的房间门前,付清霖把手垂在身侧试着转了转门把,是锁着的,她不动声色地绕完屋子,又坐回了沙发上。 她如今不能保证房间里到底有没有摄像头,所以不管做什么还是谨慎为上。 平时付默并不常进那间屋子,而且每次进去出来后都会上锁,付清霖从来不知道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但大门钥匙显然除了那串钥匙就只会在那间屋子里。她盯着聒噪的电视沉思片刻,随后从床底下脱出那个付默给她带来的装满了各种成人用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之前用过的项圈和佩戴的狗绳。 她看了看日期,今天是星期三,她给自己对付默的“训练”时间做了严格的时间规划,这是为了在多次训练加强记忆的同时保持新鲜感,一周里周三、周四、周五、周日,这四天她会跟付默玩一些“游戏”,但再没有过插入的行为。 或许是付清霖本人的直觉,她总觉得操男人这种事,或许还是要等到下雨才行得通,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几乎经不起任何一个错误,所以迟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不过,她目前倒是有一个值得一试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付默和往常一样在七点左右回来,付清霖这次乖乖吃了他带回来的饭。她发现付默带回来的便当餐食有过几次重复,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在固定的便利店或是超市买些速食。 临近九点的时候付默明显有些焦躁,本来坐在地毯上陪付清霖看电视的男人,此刻频频回头,像是瞄她一眼,却又不敢把目光放的时间长了,看起来有些不安和焦灼。 付清霖懂他在焦虑什么,此刻已经到了自己平时和他玩游戏的时间了,三个周以来,每周从周三开始,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以让人产生一些微小的习惯。 又过了三个周。付清霖想,自己已经快消失两个月了,就算老板真的把自己给炒了,那房东这会儿也总该发现自己消失了,自己的失踪上报或许已经快了。 不过…现下却不是该考虑那些的时候。 付清霖瞪了一眼再次回头瞄她的付默,警告地踩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再回头。 付默果真不再动作,只是头垂的更低了些。 等到过了十点,付清霖才终于关了电视起身,她拿起身旁放着的狗绳和项圈,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出再平常不过的样子对着抬起头注视着他的付默说:“付默,起来,我们去散步。” 付默有着青黑眼圈的双眼闻言眨了眨,他坐在地下似乎是消化了片刻付清霖的话,随后缓慢地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逐渐笼罩住付清霖。 女人与他沉沉地对视,再次轻声开口道:“晚上没有人,大型犬活动方便些,主人带你散步。”她说完,又展开一个笑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总在家憋着,不好。” 她话音刚落便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更沉重了些,女人另一只手紧攥着项圈,朝他挥了挥,“走吧,付默,乖狗狗。” 付默表面上每天都会出门,但付清霖知道,付默出门的时候是在做“人”,他只有回家了才会做“狗”,而当他做狗的时候,也就是除开他出门工作的其他时间,付清霖确实没有见过付默出这个门。 她沉默着调整呼吸,尽量掩藏紧张的心跳,与同样沉默的付默对视。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沉甸甸的双眸像两块锋利的棱石对着自己。付清霖几乎觉得自己正在跟巷口一只巨大的不怀好意的流浪狗对视,她此刻不知道自己该弯腰装作捡石头还是转身逃跑,她只是尽量放空思绪,不让那些隐秘的恐惧打垮自己。 似乎是过了短暂的几秒,又像是几分钟,在空气都有些凝滞的安静里,付默终于有了动作。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付清霖站在原地绷紧了身子,一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没有轻举妄动。好在付默很快回来,他在付清霖身边蹲下身,“咔哒”一声,等女人回过神来,她脚踝的铁铐已经被男人用钥匙解开了。 在两个月的艰难圈养后,她终于再次获得了自由。 付清霖几乎屏住了呼吸,她压抑着心里的惊喜,努力表现得平常——看来脚上镣铐的钥匙确实放在他的屋子里。付清霖没有对此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顺着付默起身的动作把手里的项圈套到他脖子上,这次她套的很松,扣好狗绳后,她露出的笑容比方才多了几分真情,微微使力拽了拽绳子,对他说:“走吧,付默。” 她说着便要转身,付默这时却拦住了她,付清霖看着男人向她伸出手,宽大的手掌五指细长,指头之间稍微错开,就这样无声地伸到她的面前,似乎是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付清霖只愣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付默这是怕她跑了。 平心而论,付清霖还没有蠢到这种程度,她目前对周围环境一无所知,就算跑也是一只无头苍蝇,更别提常年作为社畜除了上班下班压根不运动的废柴身体,估计跑不了几步就得被付默扛回来,她还不至于这么早就打草惊蛇。 不过付默既然不放心,付清霖也没有必要冒着惹怒他的风险拒绝,只是握手难免奇怪,她看着面前依旧是一动不动停在自己面前的手,犹豫片刻,还是默默地握了上去。 付默的五根手指很快伸进她的指缝里紧紧扣住,这是一个稍显亲密的动作,付清霖不适的皱了皱眉,忍着没说什么,另一只攥着狗绳的手拽了拽,是一个起步的信号。 她抬步开始走,付默才随着她动了脚步,等到了门口付清霖才发现自己没有鞋子,她正犹豫该怎么说,付默却已经弯腰给她面前放了一双女鞋,也不只是他什么时候买的。 付清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隐秘的尴尬,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付默已经戴上口罩和帽子,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双无神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平常付默出门也没见他包的这么严实,不知道这种行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猜他的心思真是比真狗简单不到哪儿去。 付清霖抿了抿唇,把脚踩进鞋里,示意他开门。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8) 付默住的地方是一个稍显破旧的老小区,两人出门后,付清霖看了看贴满小广告的白墙上标了个三,在心里记下了她们住在三楼。 小区的楼梯间大同小异,付清霖一手拽着绳子,一手被付默握着,心事重重地下楼,本还想着要找到小区的大门所在地,最好能摸清自己被关在哪栋楼,结果等到出了单元门看到熟悉的景致,她思虑万千的大脑却突然卡了壳,呆在了单元门前。 付清霖不是没想过最坏的打算,她想过自己会被付默安排在远离市区的郊区,也想过在自己晕倒那几个小时里付默早已带她离开了城市去往隔壁市,她想了许多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如此熟悉。 何止熟悉,这里分明就是她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付清霖高三以前一直和父母住在这所小区,后来因为高三住校父母搬家,她也没再回来过。 本来还想着要摸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如今看来也不用费那个心思了,她对这里无比熟悉,清楚北门南门和东门,往周围大体看一眼便能分析出自己住在几号楼几单元,还知道大门外面具体是什么街区,这对她逃跑来说简直是一大助力。 付清霖心下先是一喜,她第一反应这是天大的巧合,随后又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付默,发现付默依旧沉沉地看着她,付清霖早已习惯无时无刻不被男人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两人对视片刻,女人惊喜的心情也从最开始的窃喜,慢慢平静下去。 付默古井无波的眼神反倒让付清霖想明白一件事——天底下哪有这么正好的巧合。 自己之所以会在这里,也只能是付默特意选择了这里。 那么为什么呢?付清霖再次想起初见付默时那股怪异的熟悉感,如今那股熟悉感再次浮上心头,她更确信了自己从前一定在哪里见过付默,到底是哪里?难不成他其实一直住在这附近,两人从前上学时在小区有过一面之缘吗? 付清霖努力搜刮着记忆,她的手一紧,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正被男人握着,于是又强迫着自己放松,她明白现在不是思考的好时机,便默默地收回视线,牵着狗绳的手拉了拉,稍快男人一步开始在小区里四处走动着散步。 小区此刻静悄悄的,楼层的灯都灭了不少,天空昏沉不见月亮,两人行走在寂静的夜色里,只有沉闷的脚步声和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付清霖走的随心所欲漫无目的,她的心绪纷乱复杂,已经没有训狗的心情,只是在饶了一圈后带着付默走到了亮着门卫灯盏的大门不远处。付清霖没有停下脚步,她扫了几眼,缓慢走过,尽管这里比不了新城区繁华,但也还算热闹,接近凌晨也依旧有不少车子来往,外面的马路上还能看见不少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 付清霖可以确定,自己只要能出了小区门,那么就绝对可以逃出生天。只是不知道那一天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付清霖一言不发地走过坐着两个看门大爷的大门口,这种老小区就连保安都像古董,就是让他们年轻个三十岁都够呛能干过外形凶猛的付默,付清霖再一次深切地意识到求人不如求己,她把烦躁的情绪藏进浓重的夜色,再绕过一个花坛后,她站定,转头对付默说:“付默,回家吧。” 尽管对小区非常熟悉,但付清霖并不打算暴露这点,她装作完全不记得付默住在哪一栋楼,这样说是让他带路,尽管她极不愿意用“回家”这种字眼。 小区里路灯隔老远才有一个,付默把自己包的严实,昏暗的环境下付清霖看不清男人帽檐下的双眼,她拽了拽牵引绳示意,付默这才开始动腿,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超过付清霖往前带路,步子迈的大了些。 付清霖被他带的走快了些,她跟在付默身后,看着男人在夜色下的背影,只觉得他显得更高了,付清霖想到自己被这样的人囚禁心里就烦的要命,难以摆脱那些焦虑和恐慌,她不想再看付默,便干脆抬头去看夜空,月亮隐藏在云层里,夜风带来些许冷意,付清霖想起这会儿大概已经入了秋,自己刚被抓来时还是夏天。 尽管这个夜晚并没什么特别的,但也是她被囚禁圈养后唯一一次出门,呼吸的每一口气都代表着短暂的自由,而如今又要回到那个压抑的屋子,这种与自由擦肩而过的感觉很糟糕。付清霖只要一想到自己还是在付默的掌控之中,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隐藏许久的难过和委屈,她埋着头躲进深夜里,努力深呼吸几口气,试图安抚自己翻腾的内心。 这么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儿,等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付默放开了,男人停在前面,付清霖以为两人到了单元门口,抬头一看又发现并没有,周围的景致更熟悉了,她皱着眉反映了一两秒,才发现再往前走几步竟然就是她曾经住的单元楼。 付清霖意识到这一点后顿时浑身僵硬,她心里划过无数个想法——付默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住在这个单元,他以前跟踪自己吗?他又为什么突然带自己来这里? 付默并没有再往前直接走到付清霖曾经的家所在的单元前,他停在了两栋楼之间的巷子口,此刻正侧着头望着巷子里面,付清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夜晚的暗巷几乎透不进一丁点的光线,像个吸纳所有黑洞停驻在那里。她的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付默在看些什么,斟酌着要不要开口问一句。 付默这时候却忽然低下身,他脖子上的绳子还攥在付清霖手里,女人不由得被他的动作带的往前了几步,她看着付默弯腰不知在寻找什么,忍不住问了句:“付默,怎么了?” 付默并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在巷口的草丛中找了一块不小的石头,起身的时候回身递给了她,他的动作自然的不像在递石头,而像是在递给她自己每日带回来的食物一样。 付清霖完全摸不着头脑,虽然付默平时说话做事很多时候也没头没尾,但这次有些过于莫名其妙了,付清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把那块拳头大的石头攥在手里,又问了一遍:“付默,怎么了?”她说完,加重语气道:“付默,回答。” 付默终于没再做哑巴,他张口回答,指了指石头用低哑的声音说:“给你。” 这种回答和屁话没什么区别,付清霖感觉心里的烦躁挤压着心脏,她无意识抠挖着石头表面,思索着应该怎么把自己想问的传达到付默那精神失常的大脑里,她看着他,却发现面前的付默眼睛似乎有些微弯,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表情看不真切,但付清霖能从他微弯的双眼中看出笑意。 付默在笑,付清霖想。 她心中的疑虑不由得越攀越高,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不安感。 她之前几次看见付默笑可不是什么好时候,第一次在床上时付默直接掀翻了她,那时他就是笑着的。 付清霖把石头握的更紧了,她一只脚向后迈,这是一个下意识的随时预备转身逃跑的姿态,嘴上还在强装淡定道:“我让你解释为什么来这里,我说过了,回家。”她又用上了那个极不情愿使用的词语。 而付默却指着前方的单元,他的手缓慢上扬,付清霖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上移,最后停在了四楼,女人紧绷着身体——四楼,那就是她曾经的家。 付默这时候说:“回家。” 付清霖的大脑闻言空白了两秒,她不能明白自己听见的话是什么意思,嘴比脑子快一步问了出来:“什么?” 付默的嗓音依旧干哑生涩,他重复道:“回家。” 付清霖这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付默确实是带她回家了,回的还是她真正的、曾今的家,但与之对应的,付默带她回这个家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准备善心大发放了她?别开玩笑了。 付清霖现在完全确定付默清楚她以前住在这里,不过他知不知道自己父母后来搬家这件事就存疑,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带她来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无数问题涌上心头,付清霖再次为付默的莫名其妙精神混乱感到无比的烦躁,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用猜,哪怕逼迫开口交流他也只会蹦出一些毫无意义的词语。 可现在自由似乎近在眼前,虽然四楼的家早已不是父母在住,但只要上去敲敲门,有人开门她就能想方设法传递求救信息,就算没有人住那也是后面该思考的事,只要上去了就比坐以待毙有着无限可能。 虽然还不清楚付默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的不安感也越烧越烈,但付清霖还是攥紧了狗绳,努力压下手腕抑制不住的轻颤,她看着付默,艰难的抉择后,最终决定搏一把,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嗯,回家吧。” 说完率先往前走,她想过要不要问问付默是不是也要上去,也想过问他能不能在楼下等等她,但心里隐隐觉得这样问会让付默发怒,毕竟等待和陪伴对狗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也是伴随一生的事,与之相对的便是抛弃和孤独,这是很糟糕的对立联想,付默本就精神脆弱,于是为了维稳,付清霖还是觉得带两个人都上去比较好,减少一切可能存在的刺激。 付默没有回话,他依旧沉沉地站着,付清霖不疑有他,只以为付默等着她牵引,便又往前走了两步,迈出第三步时女人突然感到身后的付默拽住了狗绳,还没等她发问,身后的人就把绳子大力地拽了回去。 付清霖本就把绳子在手心缠了个圈,这下被带的直接往后仰倒,她惊恐的努力稳住身子,回头时眼前闪过银亮的光,尖锐指向她,那是一把锋利的刀。 付清霖几乎是在看见付默举刀的瞬间就直接举起手攥着石头砸了过去,可惜她没站稳,这一下只是砸到了付默的胳膊,对那只恶犬来说不痛不痒,付清霖被大力掼到了墙上,她疼的叫了出来,身高的悬殊让她踮起了脚尖,男人的胳膊抵在她的脖颈处,付清霖感到一阵窒息,尖锐的刀锋就在她眼睛上方,付清霖拼命挣扎,但是男人的胳膊像铁钳一样禁锢着她,怎么也摆脱不了,女人用手掐着付默的胳膊,在钝痛和缺氧的窒息间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但她没有认命,而是张开嘴用尽了力气对着男人的手腕咬了上去。 付清霖用了全部的力气死死咬住了付默的肉,这狠厉的一口让付默疼的打了一个哆嗦,他反射性地把手往后抽,付清霖咬住不放,却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她被带的往前趔趄了几步,只好松口,付默的手臂差点被她生生咬下来一块肉。 付清霖剧烈的喘息着,她咳了几声,张开嘴时皓白的齿锋上都是淋漓的鲜血,女人感到一股血腥气直冲肺腑,她忍住干呕的欲望,手里一直死死攥着的石头被她举起来对着付默的额角就砸了上去。 粗糙坚硬的石块打在了人类温热的皮肤上,飞溅的血液似乎有几滴溅到了付清霖的脸上,她惊恐紧张的神经一刻也不得松懈,举手又砸了一次,另一只手用袖子重重地擦了擦脸上的血,她的手有些颤抖,而付默在一阵尖锐的疼痛和目眩中倒了下去。 付清霖再抬头时就看见付默躺在草地上,汨汨的血液从他的额角渗到泥地里。 从蓦然施暴到被石头洗剂,男人始终是安静的,除了两人靠近时付清霖听见的他胸膛里沉闷的喘息声,付默再未发出过任何其他声音。 付默安静地躺在地上,他似乎放弃了挣扎,只是咳嗽了几声。两人诡异的对视着,付清霖牙齿上都是血,拿着一块滴血的石头防备地站着,而付默则躺在地上,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胳膊上是被撕咬的痕迹,额头是被重物砸击的剧痛和眩晕。 两人对视时,付清霖突然分不清谁是那个长着獠牙的怪物,谁又是被囚禁的受难者。 付清霖并不相信自己这两下真给付默砸的站不起来了,她攥着石头的手用力到被尖锐的碎石边角划破了手心,这代表她已经在恐惧和愤怒的临界点。 有那么一瞬间,付清霖几乎怀疑付默给她石头的初衷就是这个,让她狠狠砸到他脸上。 两人在厮打中已经进到了之前看见的巷子里,周围的环境昏暗无光,只有不远处的路灯把微弱的明黄打进来几缕。 付清霖不知道此刻应该再上去攻击付默还是后退逃跑,她现在没有和付默束缚在一起,狗绳也早被她扔在了一边,只从付默脖子上的狗项圈延长颓然地躺在地上。付清霖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巷子的墙上,她急促地呼吸着,付默这时候却侧过头来看她了,男人的帽子被打飞,口罩也断开了一边,稍长的头发侧过来时遮住了左边的眼睛,有血顺着动作从额角的伤口流下来,濡湿了发丝,脸上的疤痕也被鲜血覆盖,让他黑沉的眼珠显得更加骇人。 电光火石间,靠在墙上的付清霖突然发现这一幕她曾见过,就在记忆的深处,在这里,在夜晚,在好几年前,她也曾见过一个人这样倒在巷子里。 女人有些发愣,她皱紧了眉头,在不间断的疼痛与烧心的焦虑中,终于想起了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件往事。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9) 付清霖高二的时候还没有住校,那时候走读生每晚只上一节晚自习,冬天天黑的早,付清霖骑着车子回家时夜幕已经完全落了下来。 她把自行车停在车棚后往家走,那时自家单元门前的路灯还没坏,要亮堂不少。 付清霖路过单元门前两栋楼之间的巷子时,听到巷子里传来几声男孩的玩笑声,听不来不太友善,她这会儿正戴着一边耳机学习英文单词,闻声随意的一瞥,谁知竟看见三个年纪不大的初中男孩正聚在巷子里对着一只幼犬踢打虐待,小狗的嘴用夹子夹上了,只有喉咙发出细微的哀叫声,有男孩一边用手掐着幼犬的耳朵,一边嘴里发出恶意的嘲笑,仿佛看它痛苦是一件多么好玩儿的事。 付清霖看到这一幕,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暴怒,在学校里不问旁事的女孩也见过一些霸凌事件,她向来对被霸凌的可怜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也从没去救过谁,但今夜看着被围困受难的幼犬却感觉一股戾气从心底滋生,她停下脚步摘下耳机,站在了巷口,挡住了照进暗巷的灯光。 巷子里的男孩们听见声响向她看过来,领头的那个看见了背光的付清霖,朝她不怀好意地喊:“看什么看?滚一边儿去!” 女孩的身影闻言似乎是顿了顿,随后便消失在巷口,男孩以为她只是个被吓到的路人,嘴里冷笑一声,继续回头用脚踩了踩幼犬的尾巴,那尾巴骨早就断了,旁边另外两个男孩,一个沉沉地蹲在一旁看着那幼犬哀叫挣扎,另一个则兴致勃勃地踩住了它的头。 “喂!” 一声高亢的声音从巷口传来,男孩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转身再次看向巷口,同样的再次看见了刚才的女孩,付清霖扎着最常见的马尾辫,穿着校服外套,不同的是她这次手里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看起来多半是切西瓜用的,刀身大概能把人捅个对穿。 付清霖皱着眉头,一边拿着明晃晃的刀,一边走向三人,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付清霖的校服三个男孩都认得,是实验一中的,初中生本身就对大几岁的高中生带点畏惧,加上付清霖手里还拿了一把刀,最开始口吐恶言的男孩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想到自己这边是三个人,加上青春期不值钱的自尊心,便梗着脖子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的狗,我们想怎么对它就怎么对它。” 付清霖听到男孩的回答,心中的怒火更盛。她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说:“你们哪个学校的?老师是谁?。”她的眼珠一一看过三个人,“我拍了照片,到时候发到网络上让你们的家长老师同学看看,这是哪三个畜生。” 三个男孩闻言对视一眼,领头的男孩瞪着付清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朝付清霖走近一步,挑衅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拿着一把破刀就能吓唬我们?这点小事儿学校根本不能开除我们,你在这儿吓唬谁呢!” 付清霖懒得再跟他们废话,抬手用刀指了指身后,耐着性子说:“把狗留下,然后你们滚。” 女孩傲慢的神情狠狠激怒了男孩,他嘴里骂了一句不干净的,抬脚就要踹人,初中的男孩本就没有发育很多,付清霖比他都高半个头,见此伸手就攥住了男孩短粗的头发,用圆头的刀把往他头上用劲儿砸了一下,男孩痛得大叫,另一个男孩见状也冲上来帮忙,结果付清霖只是举着刀就把他吓退了,她再次抬腿踹到攥着头发的男孩肚子上,把人踹倒,摔得屁股疼。付清霖瞪着男孩,眼神冷硬,一字一句地说:“我再说一遍,把狗留下,然后你们滚。” 这群初中生也不过就是放学后逮着一直流浪狗玩玩,嘴贱也只是没人管横行霸道惯了,大多时候只敢窝里横对弱小出拳,根本不是什么硬骨头,是最怕痛最怕流血的孬种。被付清霖拿着刀冷着脸的气势吓住了,也就没想再僵持下去。 “嘁,谁稀罕一只破狗。”领头的男孩装模作样的骂了一声,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同伴挤了挤眼,意思是赶紧走,别和这个疯婆子纠缠。 付清霖早就知道他们没胆子和她真打起来,看着几个人准备走也就没再用刀威胁他们,她再次用棕黑的眼珠从左到右看了他们一眼,便向前走了几步,付清霖给他们让开路,自己准备去看看幼犬的状态。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三人里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身形有些瘦弱苍白的男孩却突然抬起脚重重踩上了幼犬的头,他狠厉的动作在脚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踏响,狗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随后便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很快彻底没了呼吸。 这一下发生的太突然了,不仅付清霖愣住了,就连他的两个同伴也愣在了原地,还没等她们反应,那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付清霖扔去。 付清霖躲闪不及,石头砸到了她的小腿,疼的她歪倒在地,只来得及撑住身子,眼前就是男孩沾了血的运动鞋,她抬头一看,那人正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她,嘴角上扬,像是在嘲笑她之前一文不值的拯救。 付清霖顿时感到一股浓烈的怒火直冲胸口,她拿上打过自己腿的石头起身,抓过那个男孩的衣服领子就把石头砸到了他的脸上,噗嗤一声血液飞溅,打人时刀子就被女孩握在手里,她用力挥手时锋利的刀尖也在男孩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接二连三的见血让另外两个人吓得叫了一声撒腿就跑,付清霖只紧皱着眉头盯着手里已经站不住的少年,她的校服领子被溅上了些血迹,这让她更烦躁,手里的少年则像是死了一样闷声不吭,只有发出疼痛的喘息。 付清霖嫌恶地把他扔到地上,一阵沉闷的响声后,她往前一步去看那幼犬的模样,可怜那幼犬的头骨完全碎了,鲜活的生命已经沦为尸体,它被活生生踩死了。 付清霖那股难以散去的戾气盘旋在脑中,她情绪向来稳定,愤怒时也不多显露,尽管讨厌某人时总会控制不住在脑内模拟如何杀掉肢解那人,但她也不曾真的向其他人散发什么恶意。 刚才男孩们对她出言不逊时付清霖的杀意便涌上心口,但她也就是想想,心里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付清霖起身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看着他用手捂着流血的脸,后知后觉自己这件事冲动了,但她并不后悔,女孩沉静的眸子看向男孩,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那蓬勃的恶意,这股恶意是他从她心里催发出来的,他理应去承受。 付清霖抬脚对着男孩捂在脸上的手踩了下去,就像他刚才踩小狗那样,付清霖碾了碾鞋底,这让她心里的戾气诡异的消除了些,男孩从喉咙里发出疼痛带来的嘶声,付清霖朝他啐了一口。 她手里的刀尖直指脚底下少年上移的眼珠,低下头缓缓对他说:“公畜。” 她感受着脚下的身躯,话音落下后男孩明显僵了片刻,付清霖以为他是害怕了,便冷哼一声,她脱下校服外套,防止再回家时被父母发现溅上了血迹,随后又踹了他一脚便离开了。 后来几天她怕那群男孩会找她麻烦,或是男孩的父母知道自己打了他会在附近堵她,为此她连着好几天上下学都会在书包里放一把刀和一瓶辣椒水,以防万一。 不过这些担心显然都是多余的,事实是付清霖过了相当一段平静日子,直到搬家那天都没有什么人来找她麻烦。 付清霖本来还以为自己多少要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起来教育,没想到自己把那男孩的脸打出血都没被找上门。不过既然没人找她麻烦,她就只当那几个男孩怕了她,没那个胆子报复,懒得去深究什么原因。 后来度过了紧张疲惫的高考,考上了大学,又经历考研上岸失败,参加工作,成为无聊的社畜,几年过去,当初暗巷里发生的事早就被她抛在了脑后,尘封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躺在记忆的底层,被镀上了一层灰。 直到某一天,下班后的付清霖遭遇了一场早有预谋的绑架,她才终于想起了这件往事。 那个记忆里的无名男孩,那个虐杀幼犬,被她砸了满脸的血,踩在脚下辱骂的公畜,他现在有了个名字,是自己与他重逢时,亲自给他取的名字。 他叫付默。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10) 付清霖彻底想起来了,当年在暗巷三个男孩里一言不发踩死小狗的就是付默,只是那时候男人还没发育,如今竟然长得这么恐怖。付清霖微微移动眼珠,明白付默脸上那道伤疤多半就是自己当初给他留下的。 她说:“我记得你,你是....” 女人的话顿住了,她根本不知道付默的真实名字,要说你是当初在巷子里虐狗的那个人吗?付清霖喘着气,她微微侧头看向巷子深处,仿佛看见了曾经那只幼犬被折磨虐待倒在血泊的尸体。 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会被当初的恶人绑架囚禁,付默是怎么知道她工作以后住在哪里的?难道他这么多年一直在阶段性的跟踪她、调查她么?他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韬光养晦,然后找到合适的时候报复她? 付清霖这么想着,又觉得以付默的精神混乱程度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显然不是仅仅为了童年时小小的流血事件就怀恨在心精密计划一定要复仇的人,他没有那么复杂的正常人的情感,哪怕是仇恨。付清霖试图站在付默的角度思索问题,可这只是徒劳,正常人根本猜不到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付清霖越想越乱,她看着付默,终于知道为什么付默不说话了。 因为会咬人的狗不叫。 其实细究起来当年的事,那时在暗巷虐待幼犬的如果是几个成年人,付清霖也不会去管什么闲事,顶多叫一声保安大叔,是不可能自己下楼直接和他们当面对峙的,甚至还拿了把刀。 付清霖自己心里也清楚,付默杀掉幼犬后她并没有对幼犬的尸体产生什么怜惜之情,她既没有埋葬它,第二天路过巷子时也完全没有想要去看看那只狗仔的尸体还在不在。 后来的日子里她更是早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也就只在记忆深处还留着些印子,但那印记更多的是当年踩着付默时产生的快意,那可怜的小狗未曾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迹。 付清霖知道自己当初也并不是因为自身多么正义而去制止那几个男孩,因为某一刻,她心里也很微妙,像是在打着正义的旗帜满足自己无处安放的暴戾和坏心。 或许当初的付默从付清霖的外表窥见了她的内核,于是他杀掉了小狗,并且嘲笑她的所作所为和虚伪的正义,暗指她和他们是同样的人,只是他们在明处,她在暗处。 但付清霖想,无论如何,她的行为轮不到付默来置喙,付默比起她就是更加低贱,更加下作的东西,自己再怎么伪君子,又什么时候轮到真小人付默来讽刺她惺惺作态。 付清霖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怒火,她攥紧了手指,和当年踩着男孩脸颊时的模样一样,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紧蹙的眉毛下黑白分明的眼珠淬了毒,咬着牙间的血丝阴沉地说:“公畜。” 你是谁?你是我记忆里被碾在脚底的废物,垃圾、贱狗、公畜。即使你绑架我,囚禁我,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你在我心里也只是一坨不值钱的狗屎。 付清霖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个。 付默的眼珠闻言瞪大,被他自己的血水包围着的那双眼里不再死气沉沉,而是罕见地充满了情绪,付清霖不清楚那是惊喜还是别的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妙,付默的情绪只要波动就是极端一样的癫狂,很难想象他又会做些什么。 付清霖瞅准了不远处被男人丢在地上的刀,她和付默对视两眼,随后快速冲过去想要拿刀,却没想到躺在地上装死许久的男人这时突然暴起,他抬手便抱住了付清霖,女人吓得抬手准备再拿石头砸他,却被付默看准时机握住了手腕,他两只手一使力直接把女人扛在了肩上,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呼救。 “唔!唔唔!!!” 付清霖愤怒地踢着腿,她用尽全力的挣扎,却不能抗衡分毫,付默扛着她走得很快,女人的胃部被挤压着,让她在颠簸中眩晕想吐。 付默稳稳的把她扛上了三楼,两人回到了那个充斥着牢笼的房间,付清霖看着眼前逐渐关闭的大门绝望地喊了出来,她的眼角沁出一点热意,疼痛和恐惧此刻让她的委屈和愤怒达到了顶峰,付默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他把付清霖放到地板上,女人此刻有些应激,抬手对着付默就是啪啪两个狠戾的耳光,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滚开!” 付默的头还在淌着血,两个耳光把他打得更加眩晕,他侧头噗地吐出嘴里的血,又把眼角的血随意擦掉,一点也没有被打的自觉,转身就跑进了他平时锁着的那个房间。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付清霖半躺地上有些发懵,她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拧了自己一把强打精神,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付默重新用锁链锁住,便急切地跑到门口去开门,可惜大门已经被付默用钥匙锁了,付清霖暗骂一声,又跑到厨房,厨房平时是不放刀的,但她此刻没有选择,翻箱倒柜想找出什么能用来防身的,可惜还没等到她摸到什么叉子,就听见了付默开房间门的声音,她只能放弃寻找再次跑回客厅,只留下一串细微的脚步声。 付清霖死死盯着付默,颤抖的手被她背到身后,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付默的脸上都是血迹,胳膊上也是血,看起来比平时骇人得多,但他毫不在意,径直跑到付清霖身前,嘴里叼着什么,随后他扑通一下跪到了女人面前,整个人抱着她的腿,紧紧贴着她,喉咙里发出犬类撒痴时的嘤咛声,抬起头讨好似的把嘴里的东西呈给她。 付清霖站着眉头紧锁,她诡异的从付默殷切的神色中看出些湿漉漉的虔诚,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腿,不让付默那样紧贴着她。 付清霖知道付默是想把嘴里的东西送给他,女人凝神看了眼,似乎是几张照片,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里的不安感烧得更旺了。付清霖伸出一只手接过,最开始还没看懂照片上红红白白的是什么东西,直到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才发现他的头被砸碎了,头骨和皮肉组织交织在一起,放大拍下来,便很难看出那一滩血肉之前是什么东西。 再往下便是相似的内容,只是死亡的尸体换了一个男人。 血腥的照片昭示着两场谋杀,而凶手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付清霖的手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抖,她感到一股浓烈的反胃感顺着肺腑蔓延到喉咙,低头看向付默,发现他此刻比她抖得还厉害,两只手环抱着女人的腿死死攥在一起,他不像从前那样避免与她的对视,而是仰着头,双眼亮的吓人,他的呼吸粗重,付清霖分不清那到底是人在喘息还是狗在低吼,付默扯着嘴角笑,像是陷入某种癫狂的状态。 付清霖低下头,果然看见付默两腿之间的裤子被鸡巴顶了起来。 她终于是再也忍不住,扔了照片就死死捂住嘴,不顾癫狂的付默快速往厕所冲去,直到趴到马桶前才猛地吐了出来,女人几乎要把头都埋进马桶里,她不停地呕着,甚至用手抠挖着喉咙,直到呕出了酸水也没有停下。 付清霖几乎要把自己上半辈子吃进去的东西通通呕出来,她只要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和付默亲密接触,就感到无比的恶心,那股反胃感怎么也消失不了。 她以为付默只是一个性变态,却没想到他已经实实在在虐杀过人了,还拍下了血腥的照片拿给她看。 他在期望她的什么反应? 付清霖终于吐无可吐,她虚弱地摁下马桶冲水,撑在洗手台上,掬着一捧水拍到脸上,洗了洗脸。生锈的水龙头被她关上,女人抬起头对着面前的四方镜看了眼,看到她深黑的眼里,青黑的眼圈,苍白的脸色,几乎和初见付默时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如出一辙。 擦掉镜上的水雾,付清霖便从镜子里看到了厕所门口站着的付默,她浑身一紧,各种情绪洪水一样冲击着她,女人咬了咬牙,她艰难地呼吸,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对于杀人犯的恐惧——不对.....“杀人犯”这三个字好像不太恰当。 付清霖看着洗手台上只有自己的牙刷杯,突然想到,或许对于付默来说,那些被他杀掉的人并不能算“人”。 他杀了谁?从照片来看是两个男人....付清霖想到回忆里那三个人,会是其他两个男孩么?自己与付默,只有那么一段共同记忆。 付清霖突然想起之前两个雨夜付默晚归时的异常兴奋,他那怪物一样的身形,穿上漆黑的雨衣,拿上一把刀,在风雨交加雷点肆虐的深夜里时隔多年,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在付默眼里,那两个人并不是人类,他们和他是同类,都是狗,他虐杀曾经不听话的同类,是想要向自己的主人邀功,他给她看,是因为这是他准备的见面礼。 当主人成为真正的主人,公畜便能如愿以偿成为真正的公畜。 宠物——或者说被支配的奴隶牲畜,是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呈现在主人面前的,为了表示忠心,付默在抓到付清霖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筹划起了他的认主仪式,他杀了曾经对她出言不逊的两条狗,为了表示忠心,把他们的头像之前踩碎幼犬头颅一样敲碎了。 在付默眼里,那只曾经的狗崽也好,如今脑袋碎裂的尸体也好,都是他的同类,恶狗相斗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主宰它们的主人向来不会对冒犯的奴隶有什么好脸色。 在付默心里,这个世界是野兽横行的社会丛林,所有人在他眼里可以是随手就能捏死的兔子,也可以是需要执刀虐杀的凶兽,他少年时认定了这件事,沉默地看着周围的人厮杀,那些厮杀通常是无声的。 被折磨的幼犬和他脚底踩死的蚂蚁没有什么不同,弱肉强食,我杀了你,是为了我恶念的饱腹。 而在这种无趣无聊杀戮纵横的世上,被穿着校服的持刀女孩用鞋底狠狠碾住脸时,付默在通身的疼痛和颤栗里勃起,他把头埋进肮脏的泥水里,磨牙一样咬着指甲发出不间断的低笑声,惊喜的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人。 不是凶兽,也不是兔子羚羊,是人,是付清霖。 付默在暗处跟踪她,观察她,幻想她,供奉她,直到绑架她,囚禁她。 付默不知道付清霖如今有没有变成自己的同类,他准备着自己的认主仪式,同时又害怕着付清霖会跟他求饶低头,他怕付清霖说求求你饶了我,哪怕只是一个想要乞求付默宽恕的眼神,他也深深地惧怕着,因为那将意味着他在这世上唯一惦念的主人死了,死在了她在校园和社会里那几年无声的厮杀里,他就再也找不到能拉住犬绳的人。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付默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痛苦万分心痛欲死,没日没夜地哭,直到把眼睛哭瞎,把嗓子哭哑,他会去为自己买一身丧服,为自己的主人服丧,然后回家杀了那个空洞的躯壳。 但付默害怕恐惧的事并没有发生,付清霖从未跟他求饶,即使已经被刀尖抵住喉咙,她也会用牙去撕咬,即使已经恐惧到极点,也只会抬手毫不犹豫地扇他耳光,然后用那不变的傲慢蔑视他,踩着他的脸叫他公畜。 她没有变成同类,她依旧是这世上唯一能执掌缰绳的人,可以鞭笞他,践踏他,辱骂他,支配他,甚至——杀了他。 付默在疯狂的喜悦中颤栗,他身体像是要团成一个团爆裂,他要把自己全部铺展开,他的灵魂找到了归处,他终于、终于终于,要安心做那个被践踏碾压的公畜。 付默抖着手找出自己准备的见面礼,把礼物叼给自己的天神。 可是付清霖却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扔了,付默空白的大脑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以为付清霖会高兴。男人叼起那几照片,走到厕所门口,茫然地看着付清霖。 付清霖此刻仰着头和叼着照片的付默对视,她强撑着站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伸手摸索到一旁的牙杯,抬手砸到了付默受伤的额角上。塑料牙杯没什么杀伤力,但还是痛的付默低吟一身。 付清霖压下那些的反胃感,又啪啪给了付默两耳光,带着怒意喊道:“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公畜死就死了,拿给我看干什么?贱人,脏了我的眼睛!” 她说完又抬腿踹向付默,把男人踹到在地,付清霖毫不留情地扑到他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女人两只手像是要嵌进付默的脖子里,很快让男人的脸涨红充血,濒死的本能让他有些挣扎,但他本意显然是在等待着一场死亡。付清霖看着他,付默已经翻起了白眼,女人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她死死咬住下唇,钳子一样的手不知为何忽然从男人的脖子上松了开来。 付默重获新生般的嘶鸣一声,猛地打了个哆嗦,他剧烈地咳嗽着,被掐的涕泗横流。 付清霖这时横跨着他站了起来,抬起一只脚,狠狠踩在他的侧脸上,使劲压着他的头。 付清霖感到诡异的满足感,她过去种种的委屈和痛苦如今都转化为了对付默的报复。她踩在他身上,一次次用力,好像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内心的痛苦完全宣泄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息,付默嘴里的照片被他咬的有些变形,那些碎尸骨肉像是被他含在嘴里生吃了下去,付清霖再次感到胃部翻搅,她把脚从付默脸上离开,脚底沾染了男人额角的血水,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付清霖此刻已经站在了悬崖边,鲜红的脚印留在峭壁上,她从付默紧咬着的嘴里拿出那几张已经变形的照片,蹲下和男人沉默着对视。 付默喘息着颤栗,而付清霖则摸了摸他的头。 “乖狗,乖狗。” 付清霖在男人发出幼犬一样尖细的嘤咛声中,拿着那几张照片,把付默的头抱进怀里,低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做得好…做得好。” 付默把头埋进她怀里,像是终于找到了安身之所,他在付清霖抚摸他时亲吻着她的手腕,随后蜷缩着流下泪来。 而付清霖只是抚摸着他,眼神沉静,没再开口。 ●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11)完结 “嗯....哈啊....”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男人像青蛙一样屈腿趴在地上,他的右手和右脚被手铐铐在一起,左手和左脚被铐在一起,屁股高高的撅起来,脸被踩在地上,顺着那只脸上的脚往上看,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睡衣已经沾满了污渍,套着一件外套,露出半边肩膀,头发随意地扎了起来,有些凌乱。她这两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吃了就想吐,嘴角有些干裂,眼底青黑,像是熬了好几个大夜。 付清霖把脚从付默的脸上转移到他胸前的两个奶子之间的链子上,脚趾钩住那条链子往下一拽,肿大的像两颗樱桃一样的奶头被拉长,尖锐的刺痛让男人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他的后穴正插着一个疯狂震动的假鸡巴,屁眼和腿上有些许血迹。付清霖用手转了一下电动鸡巴的角度,付默便浑身抖着并了并腿。 “把腿敞开。” 付清霖抬手给了他一鞭子,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她冷漠地命令着,又举起皮鞭扇了一下他的屁股,屁股上面已经青紫交加,肿的发烫,付清霖毫不客气的这一下几乎要扇出血来。 “啊啊啊——” 付默哑着嗓子尖叫,嘴边的地板上都是他的涎水,付清霖一脚把他踹翻,付默像死猪一样绑着,腿呈m形和手腕束缚在一起。他被完全敞开,翻身时压到了那不断震动的假鸡巴,此刻正疯狂在屁眼里抵着前列腺跳动,付默被刺激的死死仰着脖子,他的全身涨得通红,翻着白眼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干哑地叫着。 付清霖一只脚踩上他的鸡巴,那鸡巴前边的马眼被小棍死死堵住,龟头涨得发紫,肉棒硬的像根棍子,付清霖低垂着眼珠看着那根鸡巴,突然使力狠狠踩了下去,剧烈的疼痛催使着付默手脚不受控地颤抖着,发出链条碰撞的声音,他忍不住侧身本能地想要逃开那沉重的施压,却又是一鞭子打了下来,这下正打在他的脸上,几乎打烂了他的嘴角。 付默高大的身躯几乎蜷缩起来,付清霖蹲下身看着那根有些萎靡的鸡巴,抬手对着它就是几下扇打,巴掌落下时还能听见呼起的风声,听起来并不温柔,但付默的鸡巴却在这样的扇打里再次硬挺着立了起来,付清霖见此发出一声冷笑,她抬头从男人的胯间往前看,发现付默刘海下充血泛红的眼睛正从臂膀里露出一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于是一边用指甲抠挖着龟头,一边冷眼盯着他说:“贱狗鸡巴怎么打都硬,公畜就是公畜。” 她说完便感觉付默的大腿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付清霖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握住马眼上的小棍,一脚踩住两个卵蛋,小棍被拔出来后那涨紫的鸡巴便跳动着吐出了一大股浓精,付默憋了许久,这下挺起胸膛尖叫着仰头射精,不少精液飞溅到男人的奶子和下巴上,让肿大的奶头像甜点上沾了奶油的樱桃坠在奶子上。 付清霖把脚从卵蛋上拿起来,那鸡巴已经被玩的快要没有直觉,射完精液又吐尿,淅淅沥沥淋了公畜一身腥臊的尿水。 “啊…啊啊…” 付默的喉咙发出混杂着啜泣的呻吟,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痛苦,又像是极乐,屁股里的假鸡巴还在震动着,他的红舍微吐,昏沉的瞳孔趋近涣散。 付清霖这时把脚趾塞进了付默嘴里,那上面还有他喷射而出的精液和尿水,这几天付清霖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了,她把脚趾往付默喉咙里送,无声地命令公畜给她用舌头清洁干净。 付默躺在他自己那根贱鸡巴尿出的尿里,双腿依旧向上大开着,一边粗重地喘息一边用舌头尽职尽责地清洁着付清霖的脚趾,他的腮肉被脚趾顶出去,而他只顾着张开嘴疯狂地吃。 付清霖伸完一只脚又换了一只伸过去,转头时发现付默刚射完的鸡巴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立了起来,她厌恶地皱了皱眉,扔了手里的鞭子,没再让付默继续舔脚,她解开付默舒服些两边手脚的手铐,只扔下一句,“付默,打扫干净。”后就三两步走到沙发前坐了进去,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默舔的正激动,突然被收了回去,他还没明白,直到付清霖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撑着地板恍惚着站了起来,屁眼里的假鸡巴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出来,瘫在尿液里,付默高大的身躯被各种肮脏的液体沾满,他站在那里缓了缓神儿,然后像往常一样去厕所拿出了拖把。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从几天前付清霖从付默口中接过了那几张照片后。 付清霖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她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些血丝,眼珠缓慢地移动着,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她无意识发着呆,在思索现在到了什么时间。 正想着,突然感受到手上有温热的触感,付清霖垂眼一看是付默坐到了她的脚边,脸颊倚着她的手背,想要含她的拇指。 “滚开。”付清霖烦躁地收回手,踹了踹付默,“去厕所洗干净,臭死了。” 付默对指令已经很熟悉了,他迅速起身走向厕所,付清霖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又靠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滴答,滴答,钟表在走针。 付清霖睁开眼,长久不进食使她的胃部有些绞痛,女人侧头看了看被锁住的大门,做了个决定。 付默从厕所出来便看见付清霖站在客厅拿着熟悉的狗绳和项圈,她让付默穿好衣服,男人于是又套上了他那一套亘古不变的运动服,外套被付清霖穿在了身上,天转凉了,付默之前没有给她买厚实的衣服。 付清霖看着他说:“我们出门。” 付默闻言愣了一下,付清霖这时已经走近把项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女人拉了拉绳子,示意付默开门。 两个人对视着,付清霖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紧张,而是直接用狗绳抽了他的脸一下,正好打在了刚才留下的鞭痕上,疼的付默颤了颤。 “谁允许你直视我的?牲畜,开门!” 付默这时不再愣了,他快步从房间里拿出一把钥匙,付清霖感觉他又有些不正常的激动,他的眼珠胡乱动着,想要找出帽子和口罩,付清霖抬手拦住了他,“遮什么,你这张狗脸有什么不能看的?” 付默闻言顿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便被付清霖夺过来哐当扔到一边。 “开门。” 她又攥着付默的头发命令了一遍。 付默的鼻息加重,大门被他打开,付清霖攥着绳子的手紧了紧,随后便抬步走出了房间。 两人这次出门不像之前那次在深夜,这会儿正是大白天,大概是下午,付清霖也没有做任何掩盖的措施,付默更是毫无所觉,他被付清霖光明正大地牵着,脸上还有破开的伤口和红肿的鞭痕。 两人走在小区里,付清霖还穿着拖鞋,她把狗绳在手上套了个圈,然后牵着付默往小区大门走去,这个时间小区没什么人,但门卫是一定在的。付清霖感到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到了大门口,本来在闲聊的门卫只是随便看了他们一眼,就看见一个女人牵着一个男人,两个大爷愣了下,其中一个忍不住喊了一声,付清霖手心出汗了,她闻声停下,转身平静地问道:“您有事儿么?” 付默也随着她的动作停下,空白的大脑听到她在问话,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老年牲畜,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跟这种货色说话。 付默的体型高大,又一脸凶相,这样不怀好意地看过去,门卫心里也发憷,他去看女人,见她衣服又皱又脏,忍不住说:“闺女,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付清霖说:“遛狗。” 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门卫闻言被震住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奇景,一旁的大爷觉得不对便让他别说了,付清霖没有去看身后的付默,她也没再理会门卫,只是攥着狗绳继续牵引着付默走出了小区。 她们从小区出来便是沿街的店铺和广阔的马路,付清霖久违地置身于这片鲜活的嘈杂里,她几乎想要奔跑,可付默的呼吸就在自己身后一米处,她只能垂下眼,继续牵着男人往东边去。 她们这样走着实在是太惹眼,男人脖子上的项圈鲜红惹眼,女人的绳子也不容忽视,路过的人几乎全部侧目,所有人都在讨论她们,或惊奇,或不解,或厌恶,付清霖听着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整颗心坠在剑下,却也只是沉闷的忍耐着。 付清霖牵着付默缓慢踱步,两人走到一处小公园,付清霖找到一处草坪,她坐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玩具球。 她解开项圈上的绳子,朝付默扯出一个细微的笑,挥了挥手里的球。 “付默,”她说:“我们来玩球。” 玩具球被扔出去的时候,付默转身便跪了下去,付清霖用的劲儿不大,球扔的并不远,付默很快便爬过去用牙齿咬住,转身爬回了付清霖身边。 公园里不少人看见这一幕远离了草坪,有的小孩还被父母捂住了眼睛。 付清霖摸了摸付默的头,付默便把头深深埋进女人的颈间蹭了蹭,男人微微勃起的鸡巴抵在她大腿上,付清霖没有理会,她用手捂住付默的嘴,防止付默把满是涎水的嘴唇亲到她的脖子上。 女人再次把球扔了出去,付默于是又爬过去捡球。 他们就这样玩了起来,付清霖坐在草地上机械地扔着球,然后等付默叼回来再蹭蹭她,付清霖明显感到付默的呼吸在随着捡球的次数而加重,灰色运动裤的胯间也有些濡湿。 他又发骚了。付清霖用眼角睨了一眼付默的胯间,再次把球扔了出去。 耳边的窃窃私语逐渐变得嘈杂,付清霖听见身后传来几声高喊,“喂!那边的两个!” 喊话由远及近,付清霖接过付默叼过来的球,再次扔了出去。 “诶女士!你们——” 有一只手搭到了付清霖的肩膀上,付清霖还没回头,叼着球往回爬的付默忽然就站了起来,他喉咙里发出警告似的低吼,大步跨过来伸手便攥住了那人的衣领,直接把人提起了一点儿,他像恶犬一样用呲牙和低吼来警告,付清霖站起来回头时,付默的拳头已经落了下去。 周围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围观的人也不由得跑开了些。 他打了巡警。付清霖看见倒在地上穿着黑色巡逻警服的男人时,知道自己大庭广众下走的那一路终于起到了作用。 被打的巡警显然也没想到付默直接凶相毕露,他迅速跑远拿出了对讲机,估计是通知周围的巡警这边有人闹事,需要人来帮忙。 付默并没有再去追打巡警,他以为自己成功威慑到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公畜,便转身跑向付清霖,可惜他的护主行为并没有换来主人的奖励,付清霖只是沉默地站着,付默的身高需要女人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她不仰头时便只能是付默低下头看着她的头顶。 男人掏出口袋里的玩具球叼在嘴里,又俯下身子递给她。 付清霖没有接过付默的球,那个球在付默松嘴的一刹那便掉到了地上。 付默愣了一下,他在这种事上经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刺激,忽然极度心慌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正要屈腿跪下,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喂!” 身后的巡警这时候又跑了过来,喊了付默一声。 他是在巡逻时收到报警说这边有形迹可疑的人才赶过来,如今骤然被袭击,又看见付清霖那憔悴不堪的苍白模样,加上付默那骇人的体型和明显不正常的精神,便把付默定为了一级危险人物,掏出了电棒和手铐。 付默并不想理会那个冒犯主人领地的公畜,但是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付清霖完全无视了他,这在付默看来是对他办事不力的惩罚,他的怒火烧灼着癫狂的神经,急迫的要再次表达忠心,便直接从宽大的卫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 付默果然每次出门都会带着刀,付清霖确认了这一点。 他举着刀刺向身后的人,那警察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刀刺进他肩膀时电棒也不负众望地打在了付默身上。 “呃——!” 电棒公平对待每一个人,不论是半米的孩童还是高大如付默,此刻都只能狼狈地倒在地上,只五秒的时间就让刚才还散发着杀戮气息的男人一条离水的鱼般痉挛翻滚,付默黑沉的瞳孔不住地上翻,他趴在草地上,电流促使他嘴里的涎水不受控地滴落在地上,身体细微的颤抖。 巡警被刺了一刀,痛得也倒在一边,他紧皱着眉头留着冷汗,捂住流血的伤口,喊着周围的人赶紧离开。 付默被还在时不时抽搐,他努力伸出手,触碰到付清霖的脚腕时便紧紧握住,用头挨上她的鞋尖。 付清霖这时候俯下身,她看着蜷缩着的付默,拿起一旁掉落的刀,坐在了他身前。 锋利的刀尖在付默恍惚的眼前流转,付清霖扳过男人的脸,在他有着暗红疤痕的另一边脸上用刀划了一下,又一下,被电击后迟钝的知觉让付默只是细微的抖了抖,随后便躺进了付清霖的怀里。 付清霖在他脸上刻了一个“付”字。 既代表着付清霖赐给他的姓氏,更代表了付清霖自己,她的烙印打在付默的肉体上,也永远打进了他的灵魂。 远处有几个同样穿着巡逻警服的人正往这边赶,付清霖深深地呼吸着周围混杂着泥土和植物气息的空气,手里抱着付默的头,一遍一遍顺着他的头发。 她依旧是一个俯视的姿态,低下头在付默流着血的脸上启唇呢喃:“睡吧,睡吧,我的狗,我的牲畜,我的尸体。” “睡吧,睡吧…你会梦到我的。” 付清霖知道,那会是他最期待的一个噩梦。 完 一口气更了四章,这个故事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