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遇见逆水寒)》 壹 她在迷迷糊糊的困意中醒来,醉意尚消了大半。她知道是方应看扰醒了她。 枕边人正吻着她,与其说是吻,描述为蛮横霸道的入侵才更准确。唇齿相依,咬着软热还带着淡淡酒香的唇舌,攻城般横冲直撞,在她嘴里肆意妄为大闹一场。她隐约感觉到裤子被脱了,刚睁开眼睛,便看到皎皎月色下一双沉如深渊的黑眸。方应看一点儿也没有做坏事被抓的愧疚无措,双目就这样望着她,好像是故意在等她醒似的。 方应看的神情看不大清,她还没来得及质问为何要扰她清梦,就被方应看抱着腰身一转,跨坐在了方应看的身上。 方应看隐隐压着怒气,可是那若有若无的酒香味就像勾人的针,一点点把他的怒火挑出来。他今夜碍于情面去参加晚宴,自家的夫人却和她好师兄跑去三合楼喝酒,喝到深夜才回来。 他推脱了美酒佳人,提前赶到家,却看到眼前人睡的正香,连话都没说上。 听门口的小厮说,夫人是被那叶问舟半抱半搂送回来的。夏日炎热,穿的本就少,方应看一想到眼前少女躺在别人怀里,还是醉酒的情况下,他那火气就像是浇了油,再也抑制不住。 方应看冷冷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言不发。 “方应看!你在胡闹什么?”哼,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起床气,三更半夜弄醒她,却连句话也不说。 白嫩的腿挨到光滑冰凉的丝绸,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扒了裤子。 甚至, 隐约能感觉到大腿根前方的热气翻滚! 她已嫁为人妇快一年了,虽然神态身材还是少女,但这些男女之事她还是懂得,下身碰到那滚烫的东西,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方应看是变态吧!大半夜不睡觉,不光脱自己裤子,还要脱她裤子。 “坐进来。” 三个字不紧不慢的从方应看嘴里吐出来,平平淡淡的语气好像在说,夫人来喂我吃甜糕。 坐,进来。 不是坐上去,是让她自己把那庞然大物弄进去! 不不不不不不,她被吓地说不出话,起身就想走。方应看双手毫不留情地握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听话,”方应看腾出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坐进来。” 他挑眉让她低头看看,少女顺势就看到那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脸更红了。可这波澜不惊的语调似是在说,请夫人再喂我吃一口糖水。 听话,坐进来。 方应看故意将这句话说的很慢,甚至着重了后三个字。 “我是喝了酒,”少女终于意识到方应看反常的原因,“我再也不喝酒了,是我邀请问舟喝酒的,那是因为问舟他.....” 问舟,问舟,叫的可真亲昵啊。 声声刺耳。 方应看压制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他突然一手掐着少女的腰将她抬起,一手伸进少女的裙摆里,龙头硬生生的挺进去,掐着腰的手毫不怜惜的往下一按,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让她直接坐进去了...... 晴天霹雳般,耳边响起刺耳的轰鸣,脑袋像是被直接灌进了烈酒,少女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仿佛全身力气瞬间都被抽走,软绵绵地趴在方应看胸前,顾不得腰上的疼,只觉得火辣辣的痛从下身蔓延到全身,身体每一处都在无声呻吟。 好烫, 好疼。 疼的说不出话。 疼的一动不敢动。 下身因疼痛而收紧,却惹得身体里那物更兴奋了。 方应看向来都在这种事上极其温柔,生怕弄疼了她,即使再想要也会顾及她的感受。每次都有漫长而缠绵的前戏,这次虽有之前的吻,但还远远不够。 她下意识想咬着唇,却被方应看捏着下颚,紧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吻。 方应看之所以这么生气,还因为,她在梦中呓语,喊了一声,月牙儿。 成婚近一年,自家夫人还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即使他相信他们清清白白。 他越来越想独占她一人,她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方应看一人。 他想他怕是疯了,他一想到无情和叶问舟,一想到眼前人与这二人自小长大,一想到她对他们亲昵的称呼,他就控制不住地,要惩罚她。 他想恶狠狠地惩罚她。 他要恶狠狠地惩罚她。 痛苦的呻吟暂时让方应看恢复了理智,到底不忍心,看到少女想咬唇忍痛便立即阻止,这样香甜的唇和美妙的身体,只能听方应看一人的话。 痛感被吻慢慢覆盖,变成一浪又一浪酥酥麻麻的痒。 帐帘盛着月色,给二人镀上一层温柔银光,方应看眼里却渐渐燃起火,仿佛能把落在四周的月华都燃成灰烬。 他停止亲吻,握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拉,强行又让她坐起来,刚才那猛烈的刺激,让她全身都泛着粉嫩的红。虽说衣衫整齐与平时无异,但是长卷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双唇还润着方应看的津液,他刚才舔舐去了她眼角的泪,少女现在双眼噙泪,更加楚楚动人,让人欲罢不能。 “自己动。” 自己动。 又是异常平静的语气,又像在说,我来喂夫人一口粥吧。 方应看一定是变态!还是个疯子! 她尚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但心里骂地正欢,咬牙切齿说了一句:“我不。” 方应看仿佛看透她的心思,嘴角浮起笑,平静又压抑地说:“既然夫人不愿,那为夫来帮你。” 还没来得及惊呼,抹胸襦裙一把就被扯下来,完完整整的圈着她的身子,禁锢着她的手。 月下风光,一览无遗。 迎着月色,少女像含苞桃花,一下子绽放开来。 如果是以前,眼前人早就在他身下了,可现在,他只是半眯着眼,喉结滚了滚。 方应看腾出了手,就掐着她的腰,刚蛮横抬起,又蛮横按下去,力道比刚才还要大。 花心欲颤。 还没来得及骂他,少女发出一声呜咽。痛感是带刺的荆棘,扎进每一寸肌肤,连指尖都在颤抖,来自本能的舒适感浸着蜜,直达心间,带着方应看的温度让她在冰火两重天里意乱情迷。 “现在,夫人还需要我帮忙吗?”方应看眨着含情脉脉的眼睛,像是温顺的猫。 不,纵使方应看以前是猫,但现在,已是能吃人的老虎了。 “不,不要。”她痛的说不出话。腰的两边已有两道红印。 方应看靠在床栏上,歪着头看她,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少女胸前挑逗,另一只手扶着她,眼里盛着水雾,一脸无辜,像是在赏一树桃花。 不愧是风华绝代方侯爷,这种情况下还能装的这么纯情,她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 方应看扶着她的那双手,引导她慢慢动了起来。她脑袋里像是炸起一团团的烟花,分明很羞耻很抗拒,但就是,不自觉地,那来自身体里本能的欲望。 之前都是方应看主动,她只是顺着他,今晚是第一次这样。这样被看着,这样被玩弄,极大羞耻感让她恨不得钻到地里,但坦诚来讲,舒服至极...... 方应看脸上渐渐泛起红,眼里水雾愈浓,看着身上的人欲拒还迎逐渐沉迷,笑意掩盖不住。 酒香又袭来,应是少女身体开始燥热,玉簪花味的体香也随之飘来。方应看耳边又忆起那句,月牙儿。 眼里又燃起火,笑意隐去。 挑弄少女胸前的手的力道突然变重,让她突然清醒,她闭着眼也能想到此时的自己有多浪荡。她猛地摇摇头,颤着声说道:“我,我做不到。” 方应看想到她说过,小时候晚上叶问舟经常带她去看星星,彻夜不归。无情与她在树林里迷路,待了一晚上。 疯狂的控制欲就连她的曾经都不允许有别人。 方应看脸色大变,把襦裙撕碎就欺身压过来。 为什么做不到?我才是你的夫君,难道换做无情叶问舟你就能做到吗?! 方应看在心中怒吼,手上力道极重,几乎要把身下人弄碎,呻吟变成支离破碎的呜咽。 云雨几番,方应看刚从身下人身体里出来,咬了几下她早已红肿的嘴唇,又想挺身进去。 “疼,我好疼......” “方应,方应看,我不想要了。” 少女已经完全被褪去了衣裳,双手被方应看摁在枕边,身体无力地瘫陷在床上。趁着方应看摆弄她的身体,她用尽全力,用早已被捏红的胳膊抵着又要压下来的宽厚的胸膛。 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泪水浸湿一大片被褥。 方应看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才抬眼望去。 敏感的身体已经全变红了,修长的脖子和肩膀全是红中泛紫的吻痕,纤细的胳膊和腰身全是方应看捏红的印子,雪白的酥胸也被蹂躏到红白相映,两只小红果还挂着方应看的津液,就连大腿也被蹭红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像一朵被揉碎的桃花。 方应看以前总是忍着,只要她受不住了,即使自己再想要也不会折磨她。方应看这次还没好好发泄完,他还不想就此放过她。 “不疼你不长记性。” “求我。” 他吻了吻她的泪水,身子一挺,叫嚣的物什进去了一半。 方应看根本不想善罢甘休,觉得只有如此,她才能完完全全被自己控制。 “求你,求你,”她在呜咽声中吞吐,企图挽救“求你,方应看。” 她话刚说完,方应看直接挺进去,毫不留情。 一声无力的呻吟让方应看骨头都酥了。 “叫我什么?” 这是比刚才更用力的顶撞,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夫君。” 带着颤音,是臣服的意味,让方应看的欲火更旺了。 顶撞一次深过一次,丝毫没有满足。 “夫君,求你。” “夫君,求你停下来。” 方应看终于满意了,那是得意的笑。 俯身在她耳边吹出阵阵热浪:“抱歉,我还是控制不住” 贰 日落夕阳时她才醒,方应看正端着热腾腾的茯苓鸡汤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红帐里的人。 “我不喝,我不想看到你。” 方应看听见这沙哑的声音,微微蹙眉,心生怜惜,暗想以后还是身下留情算了。 少女狠狠瞪了一眼衣冠楚楚的眼前人,便别过头不去看他。 方应看也没动怒,刚伸手摸上那尚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就让一句凶巴巴的“别碰我!”缩回了手。 权重尊贵的方侯爷这般小心翼翼,温柔讨好的样子,乖巧听话的出奇。 她暗暗腹诽,正用毕生所学的言语骂他道貌岸然。 只听床边人笑了一声道:“夫人不吃饭那便是还有力气,不如,我们继续?” “直到夫人肯乖乖吃饭为止。” 盛着鸡汤的玉碗被放到床边小几上,方应看俯身就要上床。 她瞬间羞红了脸,转过头就看那贵公子眼里是比盛放桃花还迷人的璀璨。 “方应看!你威胁我!” 她刚要张牙舞爪想扑过去狠狠捶那登徒子,哪想酸痛的胳膊牵一发而动全身,痛感拉扯着她使她瞬间没了力气。 方应看顺势把她捞在怀里,不安分的手就要往她身上蹭。 “我喝我喝!我一定好好吃饭!” “这才乖嘛。”方应看将热汤盛上,嘴角上挑,“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她差点儿被呛晕过去。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才能不用搀扶自己下地走路。 这两天的一日三餐皆由方应看抱在怀里亲自喂食,更衣沐浴也是被方应看抱着,在外人看来是夫妇俩情浓蜜意如胶似漆,实则是她全身酸痛毫无力气。少女一看到身上还未消去的红痕,一想到那晚方应看对她的痛苦折磨,便咬牙切齿,即使对施暴者拳打脚踢报复一番也不能消气。 第三天照样睡到午时,她刚下地,红叶便过来轻柔地服侍她。 听红叶说方应看外出办事晚上才回来,而且明天就要远行。她计上心头,一想到方应看不在她能好好睡上一觉,便有掩盖不住的笑意。 天空垂下黑色羽翼,月华满城。 方大侯爷刚回府便被请上醉楼二层赏月,当他走上二楼,看到佳人华服盛妆光彩照人,心便漏跳一瞬。 “夫人怎么如此雅兴。”方应看搂着她,不可抑制地亲吻那抹胭脂的唇,玉簪花香甜蜜惹人醉。 她也不拒绝,待他正欲打开贝齿,她微微偏头道: “因你临行在即,做夫人的自然要为你准备美食好酒咯。” 怀中人端上酒杯就要敬他,他却用手一挡,笑着说道:“夫人得先喂我吃些芙蓉糕。” 也是,一上来就让他喝酒,意图似乎是有点太明显了。 手中的芙蓉糕似乎比平日的颜色要深,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是自己吃。 心里这样想,芊芊细手便被大手握着,方应看一口吃掉糕点,还轻轻舔掉了她手上的残渣。方应看喝一杯酒就吃一口糕,主动喝酒的样子让她心里笑开了花。 本来方应看还想喂她喝,她就找借口说月事将近不敢凉饮,方应看由此抚摸上她的腰身,她也没像平时那样抗拒,只心里暗骂道白天正人君子晚上衣冠禽兽,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是...... 不知道那迷药什么时候生效,她把不准药效,想着方应看筋骨强健耐性过人,索性一次性倒了大半包。 方应看此时半眯着眼,紧紧搂着她亲昵地亲亲蹭蹭她的脸。她隔着碧藕色蜀锦长裙都能感受到身后那物在兴致愈高地顶着她。 她心里又暗暗得意,幸好下了药,不然今晚又要遭折腾了,等他一走,她就去游历半个月,得好好冷落冷落他,谁让他前两天对她做出那样过分的事。 方应看忽然松了手,酒意阑珊。他一直手搁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酒杯对月将饮,眼里有星河。 “帮我倒杯茶......本侯醉了。” 少女强忍着不笑出声,她刚离开怀抱,方应看就倒在了桌子上。 华冠微斜,睫毛和冷峻的面庞撒上月光,宽厚的脊背一动不动,像只沉睡的羔羊。 “方应看!方应看!” 少女大声的在他耳边喊了几声,见桌子上的人一动不动还不放心,又大胆地伸手捏了捏脸。 依旧毫无反应。 她如释重负地长叹出一口气,噘噘嘴道:“哼!谁让你欺负我,我是没法才从药房拿的,你就好好睡着吧,睡到明天下午去!” 越说越得意,放大了胆子去揪了揪那人如瀑的黑发,跺跺脚骂道:“登徒子!流氓!你一人在这儿呆着罢!” 如释重负,少女像一只活泼的小兔,蹦蹦跳跳地就往外走,却听身后传来沉郁的声音。 “站住。” 宛如一盆冰水突然从头上泼下,混着冰渣子打得全身颤抖。 即使周围有灼灼烛光,也觉得周身堕入黑暗。 她缓缓转身,方应看端端正正地站在那。 五雷轰顶! 她吓得连连后退,撞倒了放在贵妃榻桌几上的玉棋,黑白玲珑子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磨刀霍霍的凌迟声。 “你你你....”她已退缩到墙角,语无伦次,眼睁睁地看着方应看拿着装酒的玉壶向她走来。 不可能......她可是看着他喝了大半壶。 方应看边走边用手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意渐浓。 “夫人大费周折地摆这鸿门宴,居然只是掺了些迷药。” “我倒希望夫人能对我做些别的事......” 方应看说着已经靠近了她,右腿卡在她两腿之间,带着扳指的手挑起她下巴,两身完全贴紧,让她动弹不得。 “我是喝了酒,可也吃了不少芙蓉糕啊。” 她被迫抬着头与他对视,那笑里藏刀的桃花眼哪里是羊,明明是披着羊皮的狼! 完全可以生吞活剥连她骨头都吃抹干净的恶狼! 难怪下午听到厨房的人说夜宵要顺着侯爷的意来做,她以为是做些方应看爱吃的,原来是方应看让厨房将解药放在芙蓉糕里。那他又是怎样知道酒里有药?她明明把药房里的人都支开了的。 “本侯在江湖朝廷这么多年,你这雕虫小技一眼就能被识破。本以为把人支开就无人知晓?待你一走他们一个一个对着药房账本就能查出来少了些什么。” 他竟派人监视她?哪怕在府里也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真不乖啊。” 方应看低头,薄唇蹭着她的唇慢慢说道。 “方、方应看,我月事将近......” 话还没说完,方应看偏头喝了一口酒就捏着她的下巴贴过来。 唇齿厮磨,下巴被捏着因此不得不张开嘴,方应看趁机舌尖一挑,酒就顺着被渡过来。 “这种事你还想骗我?嗯?” 气压低的吓人,明明是暧昧至极的动作,她却连话都不敢说。 方应看顺着溢出嘴角的酒液向下吻去,脖颈又是旧痕未去又添新痕,捏着下巴的手也开始慢慢褪去华服衣衫。 “为了不辜负夫人的一片好心,我在酒里又加了一样东西。”说完渡给她了两口酒。 “那是上等的,情、丝、绕。” 方应看把玉壶丢在贵妃榻上,一句接一吻。 “一口入情。” “两口无意。” “三口噬魂” 怀里的人身子渐渐靠在他身上,脸上显出不正常的潮红。她那没劲儿的反抗像是小奶猫挠心似的,更想让人欺负一番。方应看把她吻得腿软,从双唇耳垂到颈肩细肢,使她不受控的哼出声来。 理智尚存,少女欲哭无泪,面前吻着她的这个大男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禁欲样,那情丝倒是把他也绕进去啊,怎么着他都喝了大半壶了啊,寻思着要倒也该是他先倒啊呜呜呜呜。 “夫人放心,这药只对女子生效。” 方应看锦袖一挥,桌上的蜡烛就灭了,周身黑暗,但少女身上仅存的肚兜的银丝暗纹在月光下明灭可见。 “你应知道,本侯痛恨欺瞒,只喜欢你坦坦荡荡的样子。” 男人语气冰冷,眼中渐渐浮上一层狠戾,他喜欢掌控一切都感觉,但她最近总是不乖,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娶来的妻子,竟然要弄晕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方应看慢慢啃食少女发红的耳垂,带着扳指的手沿着杨柳腰向下滑去。 “你刚才说,本侯是流氓登徒子......” 下身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浑身一颤,双手用力抵在那宽厚的胸膛上,然而药性开始发作,随着那大手幅度加大,玉的凉就像火上浇油般让她情意渐浓,甜甜腻腻的声儿控制不住地往外溢。 她开始寻求热。 方应看衣衫整齐,火热的胸膛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迷药的量又多,她软绵绵的手怎么也解不开复杂的玉饰环扣,近在咫尺但触不可及,不仅是肉体的挑逗更是神志的折磨,下身却在玉扳指的刺激中源源不断的索求。 经过几次折磨后,少女彻底没了力气,任由那登徒子摆弄,她眼角发红,双眸含泪,像只被囚的幼鹿,想说的话也不受控地变成勾人的媚音。 方应看嗤笑一声。 不急,还不急......折磨的越久吃的越香。 几只萤火虫从窗外飞进,星星点点地晃到床榻边,像是害羞似的又慌忙地结对飞走,渐行渐远。 只见她四肢被绸带捆在床榻四角上,除了能扭动腰身外无能为力。方应看边脱衣边欣赏眼前完全盛开的桃花,然后俯身将其压在身下。 方应看轻咬桃色的唇,在白嫩又滚烫的肩上留下咬痕,脑袋埋在颈窝处,咬上挂在脖子后的银带,头往后一仰,绳束尽散,将松散的肚兜轻轻覆在身下人泛着桃色的脸颊上。 她的五官被罩住,四肢被控制,肌肤的触感就变得无比清晰,渴望的热就在眼前却不能入怀,只能任人摆布。 猝不及防的凉意落在胸前,落在滚烫的肌肤上,落在如火的渴望中。 她仰着头低喘一声。 那是冰。 方应看含着冰块,吻在柔软又炽热的雪团上。湿漉漉的冰块带着水渍贴在白腻如玉的肌肤上,在玉簪花香的肌肤上缓慢游移,方应看不禁吻得更深,使冰块更加贴紧肌肤。身下人被冷的一哆嗦,微微拱起软腰想贴紧他。 “咔嚓”一声,咬碎了冰块,细腻的冰渣绵密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带着沁人凉意,碰到滚烫的肌肤上,慢慢融化成水,流过锁骨,绕过雪团,滑入花心。 带着碎冰的唇瓣细细啃噬着肌肤,像是在慢慢品尝着盛宴。可对她来说,冰凉的触感就像是千只万只的利爪在挠她心间,焚身愈烈。 暗纹肚兜被随意扔在地上,她一偏头,想抗拒印下来的冰凉的唇,方应看便一手钳住她的下巴,紧接着就是野兽般的入侵,融化的水溢出唇角,滴滴答答浸湿了身下的金丝凉被。 渐渐凉意消退,侵略性的龙涎香覆盖口腔。她开始主动回吻,吸吮着炽热的唇舌才能让她稍稍好受一点,甚至弓起腰身想极力贴紧他。 冰与火演奏着暧昧旖旎的乐章。 身下被撩拨到娇喘连连的佳人已经不能用妩媚来形容了,方应看还从未见她如此主动妖娆,下腹胀痛的厉害,像脱缰的烈马即将冲下悬崖似的不受控制。少女的脸颊还浮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知道,中了药的她是多么渴求滚烫炙热的包裹,他却拿凉玉的东西来折磨她,自己却一直蹭着她的大腿迟迟不下手,她快崩溃了。 戴着玉扳指的手刚刚伸进腿窝,就听见身下人模模糊糊的声。 “方应看......” 她用一双眼波含春似水柔情的杏眼,望着那双墨玉般又灼热的眼,在如火的躁热中勉强吐露出字句。 “你只知道这般折磨我......” 方应看被这两句带着娇喘颤音一刺激身体一僵,俯身下来想听的更清楚。香汗淋漓的佳人顺势蹭着他耳边吞吐道。 “原来是方小侯爷不行了啊。” 裹着花液带着晶莹光泽的玉扳指被猛地砸到地上,玉碎迸溅。 “操!” 方应看低吼出一句脏话。 这女人居然说他不行!还暗戳戳说他小! 二十年多少女人臣服在他身下! 她怎么敢说他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 热铁般的硬物瞬间全部涌入她体内,比平时肿胀大了几圈的东西毫无征兆的硬生生挤进去,一双杏眼瞬间涌出滚滚热泪,娇喘被薄唇堵在樱唇里发不出声来,撕裂的痛感只有一瞬,紧接着就变成小虫子啃咬般的舒适感。她极度渴求的热终于如愿以偿。方应看感受到身下人已化成一滩水,滚动的喉结连带出低沉的闷哼。 尚带着暑气的微风吹进室内,吹得纱帐泛起月色波浪,吹得床上四处铃铛叮当响。 今晚不把这臭丫头弄到哭,他就不是方应看! 今晚要是还对这娇人身下留情,他就不是方应看! 今晚求饶没用,哭着叫他夫君更没用,不把这女人折磨到十天半个月不下床,他就不是方应看! 婚后日常(壹) 新婚第三天夜晚,刚从神侯府回来,你便天旋地转地被抱到了床上。 新婚夜晚的疼痛难以忘却,哭的梨花带雨都未能阻止方应看的长驱直入,即使他已经温柔至极。撕裂感让你的微喘变成呜咽,豆蔻色的粉红指甲在方应看的背上留下数道划痕,痛感让第二天的你双腿发颤。 嘶...现在想想还是很痛。 “克制一下好不好?我还在痛。” 正被吸吮耳垂的你,已经面带潮红,双唇微张,你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方应看眼中有多诱人。 方应看笑了一声:“如果我没克制,昨天就能把你做到哭。” 他说的没错,与心上人共赴云雨是梦寐以求的极乐之事,昨晚方应看为了压抑情欲泡了两次冷水澡,看在你泣涕涟涟地说“好哥哥饶了我”的份上,他真的放过了你。 刚刚绽放的粉嫩桃花,怎能轻易放过品尝甜蜜花蕊的机会。 “会疼的。” 你无处安放的手只好抵在身上人的胸前,妄图以此逃避。 “多做几次,就不疼了。” 方应看轻咬红唇,一手捏着你的下巴,一手轻解罗裳。 长久的缠绵共舞,你已渐入佳境,落入方应看所作的水云间中。 “下午我还没吃饱就被你催着回家,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少做几次? 只是话还没说完,突如其来的挺进让你痛呼一声,弓起的腰身化成优美的曲线,下身因紧张和疼痛而紧缩了一下,你激烈的反应让方应看也不禁发出粗重的喘息。 双眸含泪,冰肌玉骨,楚楚可怜,使人流连忘返。 你的娇柔媚骨,你的轻喘玉泪,是他最好的情药。 如果忍心,如果可以,方应看真想狠狠地顶撞进去,毫不留情地蹂躏,只为一己私欲。 但他爱你入骨。 他爱你爱到不忍心和你做。 又怎会轻易让你疼? “我会把你喂饱。” “一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