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战迹》 第1章 游戏载入中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默认为你启动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该模式下时间比例为1:10。下次进入游戏舱时可更改模式。】 【正在启动游戏……】 随着系统提示结束,一道流光从谢斋山眼前一闪而过,接着他便睁开双眼,先将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打量了一番。 他面前是一片湛蓝的湖泊,此湖清澈见底,直视其中便可将湖底的沙砾卵石看得一清二楚。但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即便在游戏世界里也不例外,这湖里连条鱼尾都瞧不见。而湖泊四周则生长着许多散发微光的淡蓝色草,其外形与熏衣草极其相似,但这玩意儿却散发着萤火虫一般的光芒。 正在谢斋山打算动身朝别处走走时,一个冰冷的女声忽然响起,毫无疑问正是系统的声音: 【经过刚才的适应期,系统判定您已适应当前状态,可以继续进行游戏。】 “当前状态……是指操控游戏中‘我’的身体么?不过这适应期未免短暂得太草率了点吧!”谢斋山抽了抽嘴角,一边听着系统的话,一边弯腰薅了一把草。 【本游戏当前为内测版本,仅开启正常模式与主世界地图,您的编号为0207。】 【您可在主世界随意探索。但在内测中禁止攻击一切玩家与npc,禁止恶意破坏地图,一旦系统发现将立刻进行强制下线处理,并取消内测资格。】 “不知道把这草薅走算不算恶意破坏地图,不然因为拔个草就被取消资格,岂不成了逗比。”谢斋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草自言自语道。 【本次内测体验的现实时长为五小时,内测结束后不会保留当前角色信息。】 “不保留角色信息么,这有点不符合常规套路啊。现在的游戏基本都是不删档内测,而且公测开始后还会给内测玩家一些特殊奖励才对。更何况极道战迹的内测资格还要花钱抢购……”谢斋山扶着额头在脑中思索着,“现在花完钱进了游戏,给我来这一出,坑爹呢这是?!” 【在内测中系统将为您提供观察者视角,通过该视角可将您看到的物品生物地标等,进行详细解释或简略解释。】 【观察者视角已开启,祝您游戏愉快!】 就在谢斋山心中暗自骂娘的时候,系统提示已彻底结束,四周只剩下微风拂过草丛的沙沙声。 当谢斋山再度将目光放在那把草上时,观察者视角便已将其解析,一段文字浮现在谢斋山眼前,接着一个语气平缓的女声便随之响起: 【是否为您开启语音释义?】 “开启,我懒得看。”谢斋山说。 【请问您需要哪种声音?】 “呦呵,这系统还挺人性化嘛。”谢斋山心中一奇,接着他稍作思考,笑道:“给我来个三十多岁半夜撸串喝多了的东北大汉音。” 【……】 随着系统一阵沉默,空气突然安静起来。 “看来你这系统还不够完善,连这么简单的声音都模仿不了。唉,算我空欢喜一场,你随便来个声音得了。”说着,谢斋山还故意做出一种痛心疾首的姿态,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系统是个人,此时他站在谢斋山面前,表情一定无比蛋疼。在极道战迹内测时段中,只有这家伙在观察者视角中提出要“三十多岁半夜撸串喝多了的东北大汉音”。就连事后负责观看内测玩家游戏录像的游戏设计人员都在听到这句话后面部抽搐,随后十分蛋疼地将“语音系统未彻底完善”这项内容放在了“游戏需改进方面”中。 不过好在系统并不是人,也就没有纠结下去,而是迅速切换回了之前那个语气平缓的女声,并对谢斋山手中的草做出了解释。 【名称:蓝萤草】 【品质:常见】 【介绍:一种在精灵族栖居地附近十分常见的植物,自身具有发光能力,即便连根拔起后也可以发光长达一小时左右。蓝萤草在研磨后可制成草药,具有治疗外伤的效果。同时蓝萤草也是精灵族的常用食材之一。】 “嗯……这种纯天然手电筒都算是常见植物么,看来这游戏在生存方面几乎没有难度啊。”谢斋山扔掉手中的蓝萤草,站在原地又向周围环视了一圈。 “既然蓝萤草是在精灵栖居地附近十分常见的植物,那这附近应该会有精灵族部落之类的吧。话说回来,在公测之后说不定还可以选择种族,如果找到精灵部落,还可以预先探查一下种族特性之类的东西。” “不出意外的话这附近应该有路标才对,嗯……”谢斋山盯着面前的参天巨树,试图从中找到某些记号之类的东西,然而一番观察过后仍是一无所获。 “该不会是要像无头苍蝇一样碰运气找路吧……” 【可以使用观察者视角查看路标。】 “有这功能你不早说???”谢斋山吼道。 然而系统没有给他任何回复,只是默默地将那棵树的某处枝干标记出来。只见那根树枝瞬间被附着上一层蓝色流光,在谢斋山眸中持续闪烁着。 【顺着树枝所指的方向就可以抵达精灵栖居地,这样的路标大概每百米就有一个。】 “看来如果没有观察者视角,就要自己试探着找路咯?”谢斋山问。 【如果没有观察者视角,可以通过使用地图或学习精灵族的绿野视界来寻路。】 “呵,原来看不到路标是因为缺失技能么。”谢斋山一边走一边在脑中琢磨着在刚进入游戏时系统的提示。 “禁止攻击玩家与npc,禁止破坏地图,游戏时长五十小时(沉浸模式的时间与现实时间比例为1:10,所以游戏时长为五十小时),删除角色信息……”谢斋山回忆起关于内测的四项细节,接着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仅仅删除角色信息,但对游戏中其他地方的变动进行保存。嗯……看来可以做些有趣的调整了,嘿嘿~” 就在谢斋山设计好怎么搞事的同时,一座直耸云天的城墙拦在了他面前。城墙上每隔一段便悬挂着一面绿底白边的三角旗,旗上印着一把搭箭在弦的短弓,弓箭两旁还印着两只健硕的鹿角。 谢斋山仰起头来,才能堪堪望见城墙上的塔楼。塔楼大约每隔五十米便有一座,楼中与楼上各有一名持弓背剑的精灵卫兵。这些精灵卫兵身着护甲钢盔,一个个皆是神情专注,对侦察这件事丝毫不显怠慢。 更重要的是,这些塔楼之间还有几架巨弩,上面那一根根比人还长的铁箭实在叫人胆战心惊。 “这……就是精灵栖居地了吧。”谢斋山吞了口唾沫,心中震惊无比,确切来说,就好像是有几千头河马狂奔而过一样。 “和我预想的差别有点太大了吧……这叫做精灵王国也不足为过了吧!!!” 第2章 初探精灵城『上』 短暂地震惊过后,谢斋山迅速在脑中思考出一个计划。既然到了精灵国,总不能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吓跑,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先将计划好的情节在脑中自导自演了一遍,然后从树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在精灵守卫的注视下来到城门前,用力敲了敲门。 “开门!开门!”谢斋山高声喊道。 精灵守卫们面面相觑,随后又充满疑虑地望着城外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类。 “来者何人?”一名身穿与其他守卫不同盔甲的精灵问道,看他胸前那闪闪发光的翠色徽章,便能猜出他是守卫中的长官。 谢斋山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人称‘京城第一大才子’的谢公子,我从三年前起游历各地,一路上是传道授业解惑,甭管是江湖还是庙堂都对我谢公子毕恭毕敬。今日我恰好进了这片森林,循着林中的路标便到了这里,特来拜访一番。” 精灵们被谢斋山这一番话说得完全摸不着头脑,要说“京城第一大才子”这名号,他们谁也没听说过(因为是谢斋山现场瞎编的)。但是,谢斋山这么一大段话说下来,即便原本对他十分怀疑,现在也变成了将信将疑。 更何况这世界的精灵族天生就不会油嘴滑舌这一套,见对方如此义正言辞,守卫们基本就都信了这番鬼话。 谢斋山仰望着城墙上的精灵们,见他们表情毫无疑虑,默默在心中为自己的口才和演技打了个满分。 好在,守卫长还不算特别天真,他听完谢斋山的话,琢磨片刻,道:“据我所知,南境之中并没有名为‘京’的城邦,而且从你讲话的口音来判断,你应该是远东人吧?” 谢斋山先是一愣,旋即微微颔首,道:“虽然你们如此孤陋寡闻,竟然连本公子的名号都没听过,但也不算太笨。没错,我正是来自远东!” “哦——?”守卫长虚着眼,发出一个长音。 “就算你所言非虚,想进入我精灵族城邦,也得拿出点本事来。既然你能识别出林中的路标,证明你至少学过我族的‘绿野视界’,此乃精灵一族的天赋能力,其他种族想要学习极其不易。谢公子连绿野视界都可以使用,那么可否再拿出点别的本事让我们瞧瞧?” 谢斋山冷哼一声,他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种问题出现,不过此时他仍是面不改色心不慌,笑道:“可以啊,毕竟我是‘京城第一大才子’。从小到大我饱览群书,钻研百家学说,尤其对铸造之法情有独钟。到了现在,无论是什么器具,我只要仔细端详一番,就可以说出它的特性来,这本领不小吧?” 说罢,谢斋山摆出一副胸有成竹地架势来。 “嗯……本领不小,可不知是真是假?”守卫长见谢斋山如此自信,心中奇怪。按理说拥有这种识别物品特性能力的人,整个大陆都屈指可数,且都在各国的宫中被奉为上宾。可今天突然蹦出来个谢公子,竟然还自称有这种能力,守卫长便在心中断定此人八成是个没事闲的来找茬的家伙。 然而,守卫长虽然不信谢斋山有这般本领,但这座城邦在几十年前便立下过一个规矩,所有想要入城的外来者,只要能拿出一样足够能证明自己的技能就可以入城。外来者拿出的技能不能太平庸,也不必太离谱,类似于手中控火,双目夜视之类的特殊能力可以通过,而具有初色的建造术、厨技、武艺之类的特长也可以通过。最后由国王挑选的各城门守卫长来定夺外来者的去留。 这名守卫长已经在任七年,见过各路神通,谢斋山所说的能力肯定是在“强到离谱”这个范畴里的,而宣称自己有这种能力的人,九成是在扯淡。 谢斋山当然也知道对方很难相信自己这种能力,没直接让他滚蛋都已经算不错了。不过他既然敢说,心里自然有底,毕竟他有观察者视角,可以分析出任何物品的特性。 片刻过后,城门缓缓敞开,留出刚好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守卫长从城门后快步走出。 “喏,”守卫长走到谢斋山面前,手中的角弓递出,“现在你可以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说罢,守卫长倒退一步,将双手按在悬挂于腰间的两柄短刀上,提防着谢斋山的动作。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防止谢斋山在拿到弓之后做出什么危险举动,或者直接跑路,这把弓可是他当年御敌有功得来的赏赐。 不过谢斋山并没有那个打算,他双手捧住角弓,装模作样地端详起来。这把角弓要比谢斋山在书中见过的蒙古弓长出几尺,长度类似和弓。因为精灵族的身材普遍高挑,臂展也比人类长许多,故而使用的弓形与人类略有不同。 经过短暂地端详之后,谢斋山默默开启了观察者视角…… 【名称:鹰准】 【类型:武器】 【品质:秘银】 【威力:较强】 【特性:在使用者专注瞄准后发射,会提高箭矢的速度与命中率。】 【介绍:一把由精灵之森的低语之树为材料制成的弓,两端镶嵌着纯银制成的鹰喙。传说这把弓的第一任主人有一只具有神识的猎鹰,所有被这只鹰盯住的猎物都无法避开这把弓射出的箭,这把弓的主人也因此成为精灵族最富盛名的游侠之一。】 “拥有提高箭矢速度与命中率的秘银武器,是这样么?”谢斋山微笑着问道,接着伸手将这把“鹰准”递给了守卫长。 守卫长听罢微微一怔,而后接过鹰准,朝谢斋山投去了一个十足钦佩地目光。 “没想到,谢公子居然真能辨认出我这把弓的特性,就连品质级别也一清二楚!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有这般本领,竟然没有成为王国图鉴师之类的国家重臣,而是四处游山玩水,实在令我感到不可思议。” “哈?原来观察者是这么强的能力么,看来有这一招就能在游戏里横着走了啊,啧啧啧,可惜这技能只能在内测中使用。现在我应该能进城了,游戏时间还剩四十多小时,至少也得弄个神器吧!”谢斋山一面用表情和守卫长互动,一面在心中盘算着。 “咳,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么?”听完守卫长的一顿夸耀之后,谢斋山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城门。 “啊……可以,当然可以!”守卫长连连点头,接着仰面朝天,对着城墙上的卫兵们吹了声口哨。 谢斋山为了掩饰自己阴谋得逞般的笑容,连忙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面前的城门与地面摩擦发出轰声,沙尘随着城门越敞越宽而向四方扬起。 终于,城门被完全打开,谢斋山眯眼望向城中的街道,身旁的护卫长与此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3章 初探精灵城『下』 这座名为“多兰”的精灵城邦,乃是南境精灵王国“坎维尔”最繁荣的城市,它拥有着旅行者们所梦想的一切——美酒、佳人、财富、权力、冒险与自由。 这里有着整个南境最大的贸易市场,无数金银财宝在此易手;南境的冒险者公会亦坐落于此,契约与悬赏日复一日地出现,随后又日复一日地被冒险者们揭下。 因为坎维尔中立国的身份,再加上多兰城“凡有才能,即可入城”的规矩,这座城邦理所当然的成了各路能人异士、风流浪子、贼匪杀手的舞台与庇护所。他们有的出现在人前台上,有的则隐匿在阴影之中。 形形色色的人们共同构成了这座多兰城,它的故事持续发展,从未停息。而今日的多兰城,由一位与众不同的旅客的到来,诞生了新的篇章。 —————— 谢斋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拐进一条小巷之中,接着仿佛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 “我说卡尔老弟,这精灵城里人多如狗也就算了,绕了这么半天,我就看见那群精灵守卫和你这一个矮了吧唧的小精灵是几个意思啊?”谢斋山一停下,便扭头问道。 名为卡尔的精灵站在谢斋山身旁,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对碧绿色的眸子在眼白中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谢斋山说的话里某些词的含义。 忽然,他恍然大悟般回过神来,随后一只手张开在胸前张开,五指并拢,另一只手握拳,轻敲在掌心上,道:“人多是当然的,因为多兰城是远近闻名的自由之都,只要有才能,什么人都可以来,就连南境以外都有不少人知道多兰城的名号。我们现在还在多兰城中的外围,所以才没有在街上看到精灵,只有到了城中心,或者进入某些具有精灵族特征的店铺,才能看见精灵。最后,不许说我矮!!!” 说罢,卡尔一跃而起,在谢斋山头顶猛锤了一下。 【您的头部遭到重击,生命值减少20%。】 系统在卡尔这一击之后,给了个十分“贴心”的提示。 “卧槽!”谢斋山果断爆出素质用语,“我也没感觉多疼啊,减少20%生命值?还有我也看不见血条啊,你们这是故意提升游戏难度,降低游戏体验,让我们早死早删档呗?” 谢斋山这段话自然是被系统屏蔽了,所以卡尔什么也没听见。而且,这次系统还回复了谢斋山的吐槽。 【内测版本不提供各项数值的观察方式,只会在玩家每次受伤后进行简单提示。而且您的生命值会随时间逐渐恢复,请您不要再出现过激反应,文明用语。】 谢斋山听后,满脸黑线地站在原地,斜眼瞅着卡尔,心说如果不是系统禁止攻击npc,我肯定给你踹飞! 然而,谢斋山即便在心中引爆核弹,一切也不会有所改变,他只好无奈地叹口气,拽起卡尔跑回街上。 “咱俩走了这么久居然还在外围,这多兰城到底有多大啊?”谢斋山边走边问。 “亏你还是个旅者,竟然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卡尔一脸嫌弃地说,“多兰城的城池面积大概是240弧里,算是南境中较大的城池了。” 谢斋山“嗯”了一声,他猜测“弧里”应该是这个游戏世界中的面积单位,在了解之前就先装模作样一下,以防对方起疑。 “观察者模式应该也可以解释这种游戏设定吧,总之先用一下试试。”谢斋山在心中暗道,随即便开启了观察者视角。 【弧里是通用的面积计量单位,与现实中的平方公里相同。】 “原来如此……”谢斋山心想,“240平方公里,差不多相当于三座长安城了,竟然还不算最大的城池,这游戏的地图面积怕不是要比地球还大……” 后来,当谢斋山拿到游戏中的世界地图后,证明了他今天的想法没错,整个主世界的地图面积,大概相当于两个半地球的表面积。 “话说,我们现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你作为导游,至少也该带我去几个有意思的地方吧?”谢斋山原本想继续追问,但内测时间宝贵,还是决定岔开话题,让卡尔带自己找些以后能用上的装备。 “护卫长名义上是指派我给你当导游,实际上是为了让我保护你的安全,毕竟整个坎维尔都找不出一个拥有你这种能力的人。我猜,等护卫长派去执政殿的士兵抵达,你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邀请去见国王,他们肯定要千方百计地把你留在坎维尔。”卡尔说。 “哦吼~这么轻易就能见到国王?有点不可思议啊。不过让你这个比我矮一头的人来保护我的安全,护卫长这是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呢吧?”谢斋山用十分欠揍的语气说。 卡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正当他打算再跳起来锤谢斋山一次的时候,一个双手高举的矮人突然从卡尔右手边的酒馆里狂奔出来,将二人撞得连连倒退,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我说你这矮子,不知道别人看不见你吗,自己走路不能看着点啊?!”还不等卡尔做出反应,谢斋山这个不能对npc进行攻击的人就率先朝着那个矮人的背影一顿叫嚷,宛如一个比狠人还多一点的“狼人”。 “原本我们两个是占理的,现在你这样一吼,反倒像我们故意找茬……”卡尔在一旁极其无奈地说。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呢吗,他要是敢打我,你就可以完成护卫长交给你的任务了!”谢斋山没皮没脸地说。 卡尔顿时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倒了大霉,不然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魂淡。 不过那个撞开二人的矮人似乎根本没听见谢斋山的话,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酒馆对面的一家挂着漆黑布帘,没有任何招牌的屋子。 “嗯?”谢斋山好奇地将目光追了过去,随后又定格在那面黑色帘子上。 “这是个店铺吧,不过有点诡异啊,瞎子算命的?” 卡尔没打算理解那个“瞎子算命”是什么意思,因为谢斋山的话已经让他捉摸不到头脑许多次了,即便听了解释也完全不懂,索性直接答道:“这是黑色地下街,进行一些特殊交易的地方,里面都是些怪人。” “特殊交易?”谢斋山忽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那岂不是很好玩。” 卡尔看着他那副险恶嘴脸,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伸掌猛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待一个淡红色的掌印出现之后,他才道:“好玩个头,像你这种没来过的人,进去肯定被坑死,到时候还要我替你解决麻烦。” 谢斋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事似的抬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正当卡尔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谢斋山忽然又朝面前伸出手,攥紧拳头用力一挥,下定决心道:“既然你替我解决麻烦,这地下街,我非去不可!” 第4章 黑色地下街 说罢,谢斋山一挥袖,猛地掀开黑帘,然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卡尔浅叹,满脸不情愿地跟了上去,心说以后再也不帮守卫长做这档子事了。 黑帘后面是个不大不小的楼梯间,两侧与正前方皆是实木打造的平台,一段直通地下的阶梯嵌在下面,掀开帘子就能看到。 谢斋山没有急着下去,而是蹲下身来摸了摸平台上的纹理。这纹理明显是人有意雕刻的,仔细一看便能看出是一个圆形的符文图案,整体类似于六芒星图。 “这是个精灵法阵,只要踩上去,下面的人就能知道这里有人进出。而且,我们的能力在踩到法阵的一刻就已经被限制了。”卡尔说。 “啧,没料到啊,看来这里的管理者想得很周全嘛。”谢斋山说着便挪开手,缓缓站起身来,随后迈步朝地下走去。 卡尔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紧接着也跟了过去。 谢斋山在进入游戏之时,就已经被系统设置为一身中世纪风格的打扮。一双漆黑的长靴踩在木阶上,发出“噔噔”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不绝。这座黑色地下街似乎十分安静,从谢斋山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一丁点儿声音传来,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诡异。 “不对劲啊……作为一个地下交易所,这里也未免太安静了点。”谢斋山心说着,脚步一滞,停在原地刮了刮鼻梁。 这是谢斋山在思考时经常会使用的动作,他琢磨片刻,冷笑一声,转身对卡尔道:“这地方太无聊了,比图书馆还安静,咱们去找个热闹的地方!” 卡尔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道喜,连忙说好。毕竟这地下街中怪人奇多,且个个都身怀绝技,他才不愿意和这些人惹上半点儿关系,心里巴不得谢斋山赶紧出去。 正当谢斋山转身要走时,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谢斋山急忙发力挣脱,身体却未能挪动分毫,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仅仅这么一搭就让他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系统还非常及时地来了一句提示: 【您的生命值正在持续减少,目前已流失7%。】 “what?”谢斋山一脸黑人问号,没想到这一个搭肩都能让自己掉血,这游戏里的npc都是怪物吗? 于是,谢斋山果断转身,对方也顺势放手,同时朝后退了半步。 “首先,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那人撒开手后,迅速将双手叠在身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说。 谢斋山在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就已经将他粗略打量了一遍。于是,他在对方开口之前当即打断道:“不必说了,我已经将你看透!” 那人眉头一挑,表情略显惊讶。谢斋山目光狡黠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道: “瞧你这一副看上去饱经风霜的面庞,已经露出淡淡地愁容,不过一种从血液里流淌着的渣男气质令你强迫自己精心打理面容,用力挺直腰杆,只为了在人到中年之时依旧能撩来妹子欢心!像你这种中年渣男,说不定还有几桩离异的婚姻,保不齐还有几个不在身边却要抚养的子女。正是这种种原因,才让你今天没事找事来本公子面前找茬!哈哈,没想到吧,我凭借出色地洞察力在你做出伪装之前就已看穿了你!” “我由衷佩服你的想象力……不过你这番推理和实际情况完全不沾边啊!”在听完谢斋山的推理之后,那人的表情已经从冷静变成了蛋疼。 谢斋山冷哼一声,昂首挺胸道:“即便是名侦探,也难免有失误的时候。” “呃……”对方强忍住动手打人的冲动,将表情强行转换为之前的模样。 “我是地下街的三位监管者之一,你们可以叫我‘守望者’。当谢公子你进城时,便被我的‘守望之眼’注意到了,你的能力很特殊,倘若能留在地下街中,一定大有用武之地,说不定还可以成为第四位监管者……” “打住!”还不等守望者说完,站在谢斋山身后的卡尔竟率先打断了他。 “哦——?”守望者将目光下移,凌厉地盯住卡尔,“这位精灵小弟,有什么话要说吗?” 卡尔毫不示弱地回瞪了守望者一眼,道:“这位谢公子是被精灵护卫放进城的,而且护卫长已下令让我护送谢公子,明日国王就要见他。所以,他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哼,精灵王室么?既然如此,我们不会强留。不过让谢公子在此做客几日,没关系吧?”守望者一脸冷漠地说。 “当然不行!”卡尔不留情面地说,随后拽起谢斋山便要走。 “啧,那就没办法了。”守望者舔了舔嘴唇,紧接着一个箭步窜出,右臂骤然发力,一记冲拳直怼在卡尔胸前。 这一拳疾似电猛如雷,转瞬之间便已收招,打得卡尔措不及防,只觉胸口一闷,随即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不醒。 “这也太猛了吧,要是一拳打我身上,直接凉凉了啊。”谢斋山看着卡尔吐出的那口血,在心中发怵道。 好在谢斋山表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并且强行挤出了一个冷淡地笑容,漠然道:“厉害,那么,现在咱们两个可以谈谈我留在这里有什么好处了吗?” 守望者神情微变,旋即笑道:“看来你要开始认真对待我的话了,那么我们可以下去认真谈谈了。” 谢斋山微微颔首,守望者则拽起卡尔的一条腿,拖着他走在谢斋山前方,一步一步地下着楼梯。 当守望者开始引路的同时,下方终于开始传来阵阵喧闹声,仿佛像在闹市中将耳机拔下,各种各样的声音便一齐涌进了耳中。 二人没用多长时间,便迈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许许多多种族不同、着装各异的人们出现在谢斋山面前,他们见到拖拽着昏迷精灵的守望者与其身后的谢斋山,并未做出任何惊讶的表现,而是仅仅蓦然一瞥,便回过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守望者在楼梯前一步的地方停下脚步,徐徐转身,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缓缓道:“谢公子,欢迎来到,黑色地下街。” 第5章 地下夺宝『上』 地下街弥漫着烟雾,烟雾来自于香薰、火炉与烟袋之中,正是这烟雾使本来就带着诡异色彩的黑色地下街显得更加神秘。 守望者在前引路,领着谢斋山穿过一个又一个简陋不堪的店铺。那些店铺的门面像是用朽木搭成的,好在这条街建在地下,否则稍有风吹雨淋,这些店铺就会轻易垮塌。 不一会儿,二人走到尽头,一座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别墅随即映入眼帘。 这座建于地下的别墅没经受过风吹雨打,外层漆面保存十分完好,而且因为整体都用了暗色调,这座别墅在此丝毫不显张扬,反倒有种深邃感。谢斋山猜测这里就是二人的目的地。不料,守望者却在别墅前脚步一转,拉开了身旁一间小屋的门。 谢斋山朝那间小屋瞥了一眼,其外形与之前经过的门面无甚差异,只不过看上去要坚固许多。 屋子的门与墙皆是以崭新的木头制成,而且上面还用红色的颜料画着许多符咒图案,看上去好像是某种邪教的印记,谢斋山推测那是用血画成的。 在守望者开门的一刻,谢斋山瞥见了那间小屋里的情形。一张积满灰尘的木桌上搁着一把锃亮的弯刀,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少年光脚坐在地上,正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敲着地板,那少年背靠着一个陈列柜,柜中整齐地横放着各种各样的头颅…… 正当此时,谢斋山忽然觉得那少年抬头瞟了他一眼,急忙将目光收回,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抬头望着地下街的穹顶。 守望者也回头瞄了谢斋山一眼,见他正仰望穹顶,便以为他是在观察那些建在地下街顶部的错综复杂的管道,便又回过头来,对那间小屋里的少年道:“看好这个精灵,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他离开这里半步。” 说着,守望者将卡尔扔进屋子。少年接住卡尔,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接着起身抓起桌上的弯刀,单手提起卡尔,将他拷在墙上的铁镣上。守望者见状冲他微微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间别墅,就是地下街的管理处兼拍卖行,我们三位监管者全都住在这里,所有重要的拍卖也都在这里举行。”守望者走到别墅门前,朝身后的谢斋山说。 说话间,守望者已掏出钥匙,将别墅的门打开。别墅里面出奇的安静,和谢斋山之前在楼梯上时的情形一样,谜一样的死寂。 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纹丝不动,仅仅散发出橘黄色的灯光将周遭照亮,这橘光使得别墅内的色调温暖了许多,与别墅外的阴沉色调大相径庭。 整座别墅共分为三层,层与层之间的装修迥然不同。谢斋山身处底层,除去墙壁上挂着的几幅油画与摆放在正中央的一座玻璃展台以外,再没有别的装饰。 谢斋山望着陈放在展台上的紫色水晶球怔怔出神,水晶球上有一寸细微的裂纹,那裂纹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从水晶球的核心中钻出来的。在凝视这颗水晶球的时候,谢斋山忽然觉得自己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浑身的血液彷佛都凝固了。 “守望者,人已经带来了吧。”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将谢斋山游离在外的意识抓了回来。 “当然。”守望者说。 “好!”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别墅第三层落下,荡起几层灰尘,而后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谢斋山注视着落下的人,对方身着一袭带有兜帽的暗紫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花纹在灯光照映下隐约呈现出淡金色的光芒。此人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下,但仍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俊俏的男子,比守望者的面容要年轻许多。而且这张脸不光年轻俊俏,还非常的白——毫无血色的惨白。 “这就是那位谢公子?”在谢斋山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没错,我在守望之眼中看到的就是他。”守望者说。 “你那些嵌在树里的眼睛总算派上用场了。不过你竟然能这么快就找到人,我倒是没想到。”男子说。 “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不然我还要费点力气才能找到……”守望者道,“兰森,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弄清楚那颗水晶球的真正作用了。” 说着,守望者抬手指向展台上的水晶球。 名为兰森的男人轻轻点头,回头瞥了一眼水晶球,而后又将目光移向谢斋山。 “看来即使我不来也会被找上啊,如此一来我自找上门倒也不算坏事,只不过苦了卡尔那个矮子。”谢斋山心说。 在小屋里刚刚苏醒的卡尔同时打了个喷嚏。 “既然你们叫我来是为了弄清那颗水晶球的作用,那么我先开启观察者视角瞧个明白再说。” 谢斋山心念一动,观察者视角随即展开。 【名称:封印之球】 【类型:道具】 【品质:辉煌】 【威力:不详】 【特性:可用来封印各种物品,只要其体积不超过水晶球。被封印之球封印的物品无法使用、无法摧毁,只有在封印之球遭到极强攻击或被封印物品品质高于封印之球时,封印之球才会出现破损。】 【介绍:极道大陆的上古法神在降伏各种魔神时创造的神器之一,他通过此物来封印魔神们的法器,只要他们的体积不特别大…… 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当作一个球状盾牌。】 “谢公子!” 在观察者的解释结束后,兰森的手也同时拍在了谢斋山的肩膀上。谢斋山只觉肩头生寒,听见兰森的声音后,才发现自己太过专注聆听这件道具的释义,忘记了身边还有两位npc存在。 “看你刚才走神的样子,恐怕你也被那颗水晶球蛊惑了吧?”兰森说。 “呐……可能是吧,这颗水晶球竟然有蛊惑心神的作用么?”谢斋山借坡下驴道。 与此同时,他心中暗喜。在听完观察者的解释之后,谢斋山已经断定这颗封印之球绝对蕴藏着一件神器,那蛊惑的效果一定也是来自于封印之球中的神器。 既然神器已经找到,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设法得到它。 谢斋山不再去看封印之球,朝一旁稍退两步,将目光对准守望者与兰森,笑道:“咳,现在我们总该商量一下该如何交易了吧。” 第6章 地下夺宝『中』 兰森听完,冷笑一声,转头对守望者道:“是你之前答应要和他做交易的么?” 守望者闻言眉头微皱,额头上沁出一丝冷汗,道:“嗯……我在带他下来的时候说过下来后和他详谈。” “你还承诺肯定会有我的好处,比如当上第四位监管者之类的。”谢斋山当即又补上一刀。 “有这回事?”兰森问。 守望者心中一阵绞痛,万分后悔之前对谢斋山说了那些话。正当他要为自己再辩解一番时,却又有个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要是这位谢公子如此轻易就成了第四位监管者,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疯子怕不是要用他的弯刀剁了你的头呀。喵~” 这声音温柔无比,字字句句中似乎都蕴含笑意,可仔细聆听后却又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难道这些家伙都是跳大神出身的?就不能走到别人面前好好说话?非要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套?”谢斋山根本没仔细听这魅惑的女声,反而在心中连连吐槽。 而守望者在听到这话时脸色却更难看了几分,他望向那正从楼梯上不紧不慢走下来的女人,冷峻道:“那不过是我临时编出的说辞。” “我说,你这人也太不讲诚信了点,耍无赖还当着我的面耍?既然你来个临时变脸,那我可走了!”谢斋山见状立刻对守望者抨击一番,接着便作出转身欲走的架势,打算看看这几位npc将要如何应对。 还不等谢斋山转身,只见守望者的脸色已经快成了苦瓜,而兰森则伸手扣住谢斋山的手臂,笑道:“没想到谢公子行事如此果决,方才让你见笑了。既然守望者答应了你要谈个交易,我们不妨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榷。黑色地下街里的所有交易,都不能被随意破坏。” 谢斋山听罢,心想:果然还是挽留我了,看来他们非常需要我的观察者能力。这样一来的话,就更方便我狮子大开口了。 于是,谢斋山酝酿片刻,而后装成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道:“好。” 兰森微笑着点点头,朝刚刚下来的女人道:“莫妮卡,距离拍卖会开始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麻烦你快去布置一下。” 名为莫妮卡的女人先是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两颗尖利的虎牙从唇瓣下露了出来,但紧接着她便用手挡住了嘴。打完哈欠之后,她才懒洋洋地说:“真是的,每次都要我来做这种麻烦事。喵~” 谢斋山发觉她每句话结尾都要加个“喵~”,便好奇地朝她身后一瞧。果然,一条雪白的毛绒绒的尾巴在她的衣服外面翘着,这是一只猫女。 “这位小哥,不要盯着我的尾巴一直看啦,喵~”莫妮卡目光凌厉地瞟了谢斋山一眼,刚才慵懒的神态已一扫全无。 谢斋山做贼心虚地笑了笑,而兰森和守望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楼梯那边去了。兰森走在前方,兜帽已被他掀开,惨白的皮肤裸露在外,在灯光之下仿佛能隐约看见他皮肤下流淌着的血液。 “上来吧,谢公子。如果再呆在一楼,不一会儿就会沾上一身毛的。”兰森回头说。 谢斋山挑挑眉,然后大步流星地跟了过去。三人走在楼梯上,待走到二层时,谢斋山便手扶栏杆向下望去。 只见一楼突然出现了许多猫,品种各异,有大有小。莫妮卡指挥着一群猫咪,将用于布置场地的装饰品摆放在各个位置,令谢斋山瞠目结舌。 见到这些猫忙碌的场景,他便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自己家里那只一天到晚只会睡懒觉和吃东西的猫主子来。一想到退出游戏后还要伺候喵太子,就叫他头痛不已。 “召唤猫是莫妮卡的能力之一,”兰森见谢斋山在看那些猫,便展开了话题,“这些猫召唤的越少,智力与战斗力就越高,最强的猫大概能和守城的卫兵单挑。不过现在她一次召唤出来这么多,也就只能搬放物品,和普通的猫也没太大差别。” 谢斋山表面上连连点头,心中却大吼道:“这和普通的猫完全是天差地别了好吧!难道这游戏里的猫个个都勤奋无比吗!相比之下我家的猫未免太懒太堕落了吧!” 这个话题一带而过,三人转眼已登上第三层,同时也是别墅的顶层。 这里的装潢整体有种奇幻风格,紫色地毯铺满整个楼层,墙上挂着展开的地图,书架上摆满了用皮革绳系上的羊皮卷,两张桌子上陈列着药剂与草稿,窗口旁还蹲伏着一只蝙蝠。 守望者拎来两把椅子,一把放在谢斋山身后,一把放在兰森身后,二人齐齐坐下,守望者则站在一旁。 “嗯,看来有必要添置一把椅子了,虽然莫妮卡从来不坐椅子,但是也要考虑会有客人来的情况。”兰森说。 “没必要,”守望者摇摇头,“在此之前从没有客人出现在三层,即便日后会有,那么让最具权威的监管者坐下待客就可以了。” 兰森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接着转头面向谢斋山。 “看来你是三个监管者的老大咯?”谢斋山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语气散漫地说。 “没错,是我在市井中发现了他们两个,并且给予他们帮助,直至他们成为监管者。这条地下街也是我用了许多年时间创建起来的,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包含着我的心血。”兰森说。 “哦嚯,原来如此。这么说,你在这条地下街的地位就相当于黑帮教父一样了呗。” 系统将谢斋山的话转换为npc可以理解的词汇语言,兰森稍一迟钝,才颔首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明白了,那么你叫守望者把我找来,想必就是为了一楼展台上那颗水晶球吧。”谢斋山一边注视着兰森的表情,一边说。 果然,兰森在听完谢宅山这句话后眼皮一跳,旋即露出一个略显苦涩地笑容,道:“没错,我想请你看透那颗水晶球的作用。” 第7章 地下夺宝『下』 “嗯,那倒是很简单。”谢斋山点头说。 “很简单吗?”兰森面露疑色,“我之前也从别的国家请来过声称可以看穿物品特性的术士巫师,他们要么是胡诌一番,要么是一窍不通,我随便拿了点钱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没想到你还挺靠谱的,请来的人没办成事,居然还给了钱。之前看见守望者的行事手段,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杀人灭口呢。”谢斋山笑着说。 “呵,在多兰城杀人,自己也不会落得好下场。你以为城中心那些掌权的精灵是整天无所事事吗,这里的每一条街都由他们的眼线盯着,城中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派人出动。多兰城已经有半年时间没发生过杀人案了,庇护所这个称号名副其实。”兰森说。 谢斋山心想:没成想这城里的npc还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不过……”谢斋山将目光转移到守望者身上,“你把卡尔关在这里,之前还给了他一拳,就不怕被精灵们找上门来吗?” 守望者面容冰霜,一言不发。 “既然我能建造一条不受人监视的地下街,而且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找我麻烦,正是因为我和坎维尔国的某个重臣有着互惠互利的关系,多兰城里的掌权者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我的一切行动,他们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兰森平静地说。 “没想到连游戏里的npc也搞这套迂腐作风……”谢斋山心中一阵抽搐。 兰森却在心里觉得谢斋山的话实在有些多,便打算快点切入正题。他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拄着椅背道:“但是,就算我与宫中重臣有关系,也不能把那个精灵留在这里太久,毕竟他是城门守卫长找来的人。而且等下此处要举行拍卖会,确实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谢公子,请问你究竟对那颗水晶球的特性知道多少呢?” 谢斋山闻言,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兰森老兄,你要知道,往往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如此迫切的希望了解那颗水晶球,但实际上它并没有多么强大。” 兰森眉头紧锁,道:“不可能,我可以感觉到这颗水晶球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之前那些术士与巫师也都这么认为。正因它十分强大,他们才无法看透它的特性。”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心说骗这家伙得多用几成功力才行。 稍一酝酿之后,谢斋山露出了个十分遗憾的表情,惋然道:“唉,虽然这颗水晶球的能量的确很强,但也就仅此而已。空有能量,毫无作用。” 言毕,只见兰森表情微动,心中显然是动摇了些许。他迟疑片刻,才问道:“此话怎讲?” “兰森老弟,你有所不知,这颗水晶球名为龙珠,只有聚齐七颗龙珠,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召唤出一条神龙,实现使用者愿望。龙珠之所以蕴含如此强大的能量,全是用来召唤神龙的。现在你只有一颗龙珠,另外六颗还不知道在哪座山头埋着呢,倒不如把它拍卖掉,糊弄糊弄那些不明真相的买主。”谢斋山语重心长地说。 兰森并没有在意谢斋山对自己的称呼为什么从“老兄”变成了“老弟”,而是从椅子后面走出,缓步走到三楼的护栏边上,向下俯视那颗水晶球,双眼渐渐迷离。 “不对!”兰森突然恍然大悟般转过身来,“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一样,这个水晶球只是个能量载体,需要集齐七颗才能召唤神龙,那么他为什么还具有迷惑心智的能力?” “靠!”谢斋山在心中骂道。他忘了自己在盯着封印之球上的裂缝时精神也同样一阵恍惚,当时光顾着庆幸里面有件神器,导致刚才扯淡时完全忘了这码事。 不过好在谢斋山多年在各种场合中信口开河,自圆其说的功力已经足以自封一代宗师,便连忙补充道:“这个嘛,是因为龙珠中的能量过于强大,在被某种强力技能攻破后,让里面的能量从裂缝中缓缓泄露出来。由于这是召唤神龙所需的能量,与我们的位面不同,才导致意志不坚定者会被迷惑。” “这么说来,我的意志力还是很强的,完全可以自行脱离龙珠的蛊惑。”兰森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谢斋山微微点头,连连称是,在他看来兰森已经接受了自己这番说辞。 事实上,兰森也的确相信了他的话。在兰森看来,这颗龙珠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即便没有这个宝物,他也依然是地下街中的王者。而且据谢斋山所说,这颗龙珠是因遭到强力技能攻击才产生了裂缝,兰森便更不想把它留下了。在此之前,兰森已经对着水晶球使出浑身解数,可它却啥事没有,就连一丁点儿划痕都没能留下。在他看来,能给这颗龙珠打出裂缝的人,一定比自己强出许多,还是趁早易手,免得日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颗龙珠?”谢斋山问。 “当然是卖掉,既然接下来就是拍卖会,我准备今天就把这颗龙珠交易出去。”兰森说。 谢斋山闻言微微点头,接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游戏时间,还剩三十多个小时。 “别这么心急嘛,不如你先把这颗龙珠留一天,到时我会给你个惊喜的。”谢斋山说着,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险恶笑容,但紧接着便恢复如常。 兰森与守望者都没看见那一抹险恶无比的笑容。 “既然如此,也未尝不可。但是,这额外保留的一天时间,就当作给你的报酬如何?”兰森说。 谢斋山微微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同兰森握了握手,道:“这是桩好买卖,说不定我以后还会给你一笔报酬呢。” 兰森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道:“能否多问一句,你要让我多留这颗龙珠一天,是为什么?” “呐,明天我自然就会告诉你。另外,今晚还要劳烦你们给我找张床,我要在此留宿一夜,以防被精灵们找到。” 兰森奇怪地看着谢斋山,却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此时,谢斋山的目标已经达成,在不久之后,他也成功得到了那颗水晶球里的神器。而这,就是接下来的故事了…… [序幕卷·完] 第8章 关于现实 q市,晴。 这座沿海的北方城市,几乎一年四季都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天气,今天也并不例外。冬日里依旧晴朗无风,天空中漂着几朵浮云,阳光洒在脸上,温暖十足。 谢斋山在宽敞的双人床上打了个滚,接着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嗷!” 只听他发出一声杀猪般得惨叫,闭着眼睛以一个俯卧撑般的动作从地上撑起身来,然后又爬上了床。 “唉,醒过来一次就睡意全无了啊。”谢斋山揉了揉头发,靠着软包从床上做起,缓缓睁眼望向面前墙壁上悬挂着的时钟,指针不偏不移地指向九点整。 “嗯……看来距离我调整好生物钟只差两个小时了。”谢斋山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整了整睡衣的领口,从床上晃晃悠悠地站起,跳到了地毯上。 晨辉穿透偌大的落地窗,倾洒在地板上,使整个房间都变得熠熠生辉。谢斋山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海岸线,海面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波光粼粼,硕大的碎冰在海上漂浮着,像是没有帆的航船。 即便在这温度接近零下的冬季,沙滩上也有不少游人,他们对海似乎有种莫名的执念,无论春夏秋冬都喜欢看海。谢斋山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也看了二十几年的海,早已失去了对海的新鲜感。 q市不算发达,但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宜居城市,即使在科技高度发展的情况下,这里也鲜有重度污染出现。所以,在听说他老叔给自己留了一笔数额可观的财产之后,果断放弃在一线城市的稳定工作,跑回老家买了套海景公寓,自己住一间,多出来的在节假日租出去,毕竟q市的旅游业最为发达。 于是,谢斋山便每天悠哉游哉地边玩儿边赚钱,什么也用不着操心。 不过,为了不成为一条彻头彻尾的咸鱼,为了对得起自己这个略显文艺的名字,谢斋山还下定决心,做了一位自由撰稿人。 于是,他的日常便成了——吃,睡,玩以及外出取材。 实际上,最后两项可以合并成一项,但分开显得正经一些。 …… 咳,言归正传。 在窗前伫立片刻之后,谢斋山便去洗漱了,从洗手间出来没过多久,手机铃声便忽然响起。谢斋山拿起手机,瞅了一眼来电名称,露出贱笑道: “么西么西?” “狗子,你内测体验结束没?” “结束了,昨天上午我就把时间用完了。” “啊,这么快,那你一定什么都没得到吧,吼哈哈哈!”扬声器中传出一阵嘲讽地笑。 “哈?你怎么那么肯定?莫非昨天在我下线之后出了什么活动,指定时间内体验内测给奖励?”谢斋山问。 “不不不,昨天下午极道论坛里有人发了条帖子,里面写着只要在内测时把得到的装备留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公测开始后就可以再去找出来,因为删档只会删除角色数据!”对方兴奋地说。 “哦。” “你怎么反应这么冷淡啊,不应该有种错过一个亿的感觉吗?!” “如果你因为没有发现这件事来向我抱怨,我可能会爆发出一阵狂笑。然而,我早在昨天上午刚进游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即使没看论坛,我也什么都没错过嘛。” “哟嚯,你居然能发现啊,真是不可思议。啧啧啧,不知道耗了多少人品。” “闭嘴吧,肥鲶鱼!” “我偏不,略略略略略!好了,我等下还被安排出去相亲呢,先不说了,明天公测开始,到时一起玩哈,拜拜!” 还不等谢斋山回应,对方已经迅速挂断了电话。谢斋山只好无奈地耸耸肩,将手机扔在床上,径直走向书房。 刚才那个打电话来的家伙叫陆青城,是谢斋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二人从小就在始终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并且同班了十二年,直到高中毕业才分开。 由于陆青城家里是经营饭店的,导致他从小就被喂得白白胖胖,所以谢斋山才会叫他肥鲶鱼。不过大学一别四年,谢斋山回来时他已经靠坚持健身瘦成了标准体重,满身肥肉全变成了肌肉。加上家里生意兴隆,成为一众女生的择偶对象。不过陆青城似乎对女朋友这种生物不太上心,从小到大都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才导致最近家里人常常为其安排相亲。 而且,陆青城因为从小就喜欢音乐,高中毕业便被保送出国,前往音乐学院深造,现在已经成为在网络上很有名气的歌手…… 谢斋山正想着,忽然抬起拳头朝摆在桌上的一本书砸了下去。 “为什么这个死胖子现在成为人生赢家了啊!”谢斋山仰天长啸,可惜没人听得见。 谢斋山这人对金钱名利并不看重,即便是老叔给了他这么多钱,他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成了高人一等的存在,就连一点多余的花销都不打算支出,安逸地生活才是他所追求的,这一点陆青城和他很像。 像现在这样,可以随随便便宅一天,看看书打打游戏,偶尔再写点文章,直播几个小时游戏,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让别人来评论,这种生活无疑是不思进取的,不过人并非是为了别人活着。 谢斋山在少年时就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 “话说……青城刚才说明天就公测,喊我一起打游戏,不过我怎么记得之前看公告说的是内测后七天啊,现在内测才刚刚结束……”谢斋山说着,打开电脑,进入浏览器,搜索进了极道战迹的官方论坛。 极道论坛四个飘逸的大字在网页顶部显示着,一种源于字体的洒脱感从屏幕中呼之欲出,谢斋山盯着字看了一会儿,然后滑动了滚轮。 一篇名为《关于公测时间的重要公告》顶置为论坛第一篇文章,谢斋山不假思索地点了进去。 “《极道战迹》在三天前开始内测,由于收到反响极好,诸多玩家大力呼吁提前公测,故本公司决定将公测时间提前,调整为内测结束后的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届时,我们将开放游戏的三个模式,分别为:穿越模式,死斗模式以及各位玩家在内测时体验到的主世界探险模式(主世界地图开放至80%,南境与西域全面开放,远东与北地有部分区域无法涉足)。 在此,提前祝各位游戏愉快。” 谢斋山默读完游戏公告,微微一笑。 “看来明天不会太无聊了。” 第9章 公测开始 翌日下午,极道战迹的公测版本如期而至,同时官方也在论坛发布了一条关于游戏目前适配的游戏舱型号。谢斋山在帖子中匆匆一扫,发现自己的游戏舱可以适配,便关上了电脑准备进入游戏舱。 2046年,人类已经在虚拟现实、脑机接口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各种感觉都可以在虚拟世界中模拟出来。于是,诸多新的游戏外设应运而生,例如游戏头盔、游戏舱等,许多采用新型游戏设备的大型网咖也纷纷出现。、 然而,在创造出玩家们曾经梦寐以求的游戏设备之后,却没有能够让玩家们真正瞧得上眼的游戏,直至“天启游戏公司”与半年前横空出世。经过大肆宣传加上抢购内测体验之后,虽有无数吐槽之声,但所有玩家都在内测体验之后被这家公司所征服。 放眼世界,即便是曾经称霸游戏市场的巨头公司们,也没有做出极道战迹这种真正称得上是“虚拟世界”的游戏来。 短短几天时间,各大媒体的游戏频道都已被极道战迹覆盖,天启公司一时风头无两。 言归正传,让我们将镜头重新聚焦在我们的主角身上。 就在谢斋山打算进入游戏舱的时候,一只橘黄色的爪子突然拍在了他的脚跟上,谢斋山一个激灵朝前跃出,接着回过身来,瞪着正在舔爪子的大橘猫。 “喵呜~” 橘猫突然停止舔爪,往地下猛地一拍,肉垫发出“噗”地一声,随后它也抬头瞪住谢斋山。 一人一猫就这样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足足僵持了十几秒,谢斋山才放松下来。 “凉凉,看来江户川十分清晰地记得自己没吃下午餐,果然还是要喂完猫才能安心玩游戏。”谢斋山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张掌,接着抱起橘猫准备去拿罐头。 江户川是这只橘猫的名字,这货是谢斋山大学毕业后在一家流浪猫认养处领来的,当时还只是个猫崽。在谢斋山突发横财之前,每天他自己省吃俭用,对猫却是百般疼爱,顿顿给肉吃,导致现在又肥又懒。 “虽说大橘为重,可你也太肥了点吧!你这样下去,是没有母猫会爱你的,打算跟我一起孤独终老么!”谢斋山双手捧着江户川说。 “喵呜~”江户川眯着眼睛,露出一副疲态,又往下趴了几分。 “好沉……”谢斋山改为用两只手臂托着江户川,好不容易走到冰箱前,谢斋山才把它放在了地上。 喂完江户川之后,谢斋山又安抚了它半天,直到江户川爬回猫窝,谢斋山才回到了游戏舱。 “肥橘太不争气了,整天就会吃睡玩,简直和我的日常安排一模一样!看来明天开始得见见光了,清晨起来遛猫就当强身健体了。”谢斋山边自言自语,边在游戏舱中躺好,准备进入游戏。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当前可以更换模式,请问是否要进行更换?】 “我记得是有展开选项的吧。”谢斋山说。 果然,系统语音伴随着文字在谢斋山眼前出现。 【1.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系统默认为您启动此模式。】 【2.真实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5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5。】 【3.虚幻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20%,其余体感为80%,时间比例为1:5。】 【4.夜间模式:此模式只能在晚八点至早七点之间进入,玩家将在现实中进入睡眠状态,其余体感与沉浸模式无区别。】 “原来如此,那就继续用沉浸模式吧。”谢斋山说。 【系统已为您启动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 【正在启动游戏……】 【欢迎进入,极道战迹。】 谢斋山再度睁开双眼时,已置身于一艘小船之上。他四处张望,只见泛着金光的海面上,无数艘一模一样的小船正在往同一个方向行驶,他无法看清船中人的面貌。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时,另一个声音出现在谢斋山身后。 谢斋山循声回望,只见一个拄着白色手杖的老者正站在船上,一脸慈祥地看着他。 “这应该是系统的化身吧,怎么看着跟甘道夫似的。刚才的问题应该是问我打算在游戏中用什么名字咯。”谢斋山摊摊手道。 “既然是用口述,想用些杀马特符号肯定是不行了,啧啧啧,那就用我的真名算了,反正听着也跟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似的。”谢斋山心说。 “咳,我的名字是谢斋山。” 老者微微点头,又道:“请告诉我你的种族。” “种族嘛……话说像这样自选种族,但有些可以选择的游戏特色种族我又不知道名字,假如特别强的话,我没选上岂不很亏。” 【由于可供选择的种族数量较多,系统将为您展开全部可选种族的名称,以方便您做出选择。】 系统语音在此时响起,接着一面虚拟屏幕出现在谢斋山面前,上面写满了种族名称和各个种族的简介。 “还是蛮人性化的嘛。”谢斋山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屏幕上划着,那个老者也不觉得奇怪,足足过了二十分钟他才浏览完了全部种族及简介。 大多数人在此时都会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种族或者名字较为酷炫的种族,不过谢斋山对文字这种东西很着迷,准确的说是有阅读癖,所以他才看完了所有简介。 “嗯……选择人类会赠送一件古铜级武器和两个e级技能,这应该算是人类这个没有先天优势的种族的福利吧。”谢斋山念叨着,“那么,我选择……” 第10章 我爱吃香蕉 “人族。” 思量片刻后,谢斋山还是决定选择了人族,因为前期优势稍微大些,更方便他去探索主世界。至于其他的种族,虽然在天赋方面强于人类,但也并非不可战胜。 老者闻言微微点头,又道:“你是否想要调整容貌?” “不了。”这次谢斋山回答的十分果断,他觉得还是保持自己这张脸更舒服些。 “好的,我们即将抵达伊甸园。” 话音刚落,只见船头前方形成了一个竖立的淡金色漩涡,小船被漩涡吸入其中,谢斋山顿觉眼前一黑,紧接着便豁然开朗。 谢斋山脚下的船板变成了土地,四周泛金的海洋化作偌大的广场。这座广场面积极大,足够几万人同时在广场中活动,广场十分空旷,除了几座传送门以外别无它物,这些传送门是通往各个模式的传送点,东南西北四面还各有一座大型传送门,直通主世界。 “唔……人倒是不少嘛。”谢斋山环视四周,一眼望去全是人。 现在已经正式开服一个多小时了,源源不断地玩家涌入“伊甸园”,又进入穿越模式或者主世界中,但截至目前还有许多人逗留在伊甸园内。 谢斋山将目光向更高处望去,一棵参天巨树随即映入眼帘,这棵树是真正意义上与天齐平,树梢几乎要把苍穹捅穿。而这座伊甸园的上空并非蓝天白云,而是变幻莫测的璀璨星河,流光溢彩的斑斓颜色将天空描绘成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卷。 就在谢斋山心中赞叹游戏的精致时,系统语音从耳边传来—— 【您的私人空间已生成,代号为a区,退出穿越模式或重新登陆将进入a区。您当前的位置为b区。】 【您的技能栏与物品栏已解锁,人族的额外奖励已发放至您的游戏邮箱当中,请注意领取。】 【当前您已可以进入模式传送门。】 谢斋山闻言,展开游戏菜单选项,找到邮箱,里面果然已经有一封邮件,标题写着:来自系统的人文关怀。 谢斋山已经懒得吐槽这个标题,直接提取了附件,而后干净利落地删除了邮件。 “好……先来看看这件装备。”谢斋山先将系统赠送的装备从储物手环中取出,是一把看似普普通通的折扇。谢斋山打开折扇,只见一面上以洒脱无比的行书写着“人中之龙”四个大字;另一面上则用水墨勾勒出一条盘龙,扇上盘龙正怒目而视,张牙舞爪,仿佛要从扇纸上腾飞而出,令人心生惧意。 由于此物品已经归属于谢斋山,所以系统可以展开详细介绍。 【名称:盘龙扇】 【类型:武器饰品】 【品质:古铜】 【威力:一般】 【特性:让你其他武器的威力稍微增加一些。】 【介绍:某位爱出风头的状元郎的傍身之物,他向来自诩为人中之龙,故而提笔在盘龙扇空白的一面写下“人中之龙”四字。不知为何,状元郎落笔之后,折扇背面的盘龙忽然睁开了眼,并且始终保持着怒视。不久后状元投笔从戎,屡战屡胜,官拜大将军。】 “这状元也是个奇才,非但文武双全,还都达到行业巅峰了!”谢斋山看着盘龙山的介绍抽了抽嘴角,“虽然这特性只能说是一般,不过毕竟是个古铜级装备,倒也算不错了。本以为凭我这个人品,可能抽出来个非常鸡肋的武器呢。” 谢斋山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盘龙扇合上。由于这是个便携的物件,他索性直接插在腰间。 “再来看看这两个技能吧。” 【技能名称:我爱吃香蕉】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等级:e】 【技能类别:召唤合成】 【技能效果:凭空生成出一根香蕉,如果你已经拥有两根香蕉,还可以把他们合并为一根大香蕉】 【技能消耗:无】 【掌握条件:无】 【冷却时间:五分钟】 【技能描述:这是猩猩部落里一位大法师所创,他用了数十年时间将这个技能改良完善,终于可以让族人们在没有一丁点儿魔法基础的情况下学会这个技能。从那以后,这个猩猩部落再也不愁没有香蕉吃啦!】 “卧了个大槽!”谢斋山当场心态爆炸,险些将这张技能卡直接扔飞。周围的人的目光也全都被他这一句粗口吸引过来,像看动物园里的鸵鸟一样看着谢斋山。 显然,作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了这么一个比喻,但谢斋山确实像鸵鸟一样跑开了。 【警告!请勿在游戏公共场合使用不文明词汇,下次系统发现时将实施强制下线处理。】 “好好好,不在这待了。我现在去玩玩穿越模式,再变几根香蕉出来吃总可以了吧!” 只见谢斋山穿过人群,冲到穿越模式传送门前,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 进入传送门之后,环境瞬间狭小了许多。每个人都会被传送到单独的空间之中,在单独空间中进行游戏匹配。 这个空间是一个类似电梯间的地方,面前是一整块控制面板,其余三面皆是用某种特殊金属制成的墙壁。玩家可以通过控制面板来选择穿越模式的难度等级与匹配人数,另外还有关于穿越模式的详细介绍。 简而言之,这个模式就类似于游戏副本,是与主世界不同时间线或不同世界观的模式,在这个模式中可以通过完成系统指定的任务来获得装备、经验、阅历、游戏币等与游戏相关的东西。最主要的是,玩家在主世界中死亡会被扣除等级,并且清空npc关于该玩家的记忆;而在穿越模式中死亡却只会提示任务失败,不会有其他惩罚。 所以,这个模式也成为了诸多玩家的乐趣所在,热度甚至更胜主世界一筹。 谢斋山在控制面板上选择了个简单难度的穿越副本,匹配人数则选择了随机。选择完毕,只见谢斋山的身体逐渐虚化,直至消失不见。而在消失的同时,他已经进入了穿越模式的副本当中。 第11章 荒野猎兽『一』 谢斋山之所这么急忙地进入传送门,是因为他需要分分心来抑制自己源源不断地蛋疼之意。那张名为“我爱吃香蕉”的技能卡扔被他紧紧攥在手中,这张卡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人品。 “这游戏系统难不成知道我爱吃香蕉,所以给了我这么一个技能?” “凭空生成一根香蕉,如果你已经有两根香蕉,还能合成一个大香蕉!发明这技能的法师一定是逗比中的逗比,有这几十年时间,改良几个实用的战斗技能,你们猩猩部落早就成猩猩国了吧!” “不过最具槽点的还是这个技能的设计师啊,他是有多爱香蕉才把这个技能创造出来的,还特意编造了个背景故事甩锅给猩猩部落!这玩意儿居然是e级技能,明明连f级都配不上啊!” “如此说来,游戏里是不是还有不少类似于此的奇葩技能啊。说不定系统赠送给我的另一张卡就是召唤一个勤奋的鹌鹑,每五分钟它就可以下一个蛋!” 谢斋山在进入副本前,在心中不断吐槽着系统赠送给他的技能,以至于根本没工夫再去看另外那个技能。 直到进入系统的语音提示响起,他的吐槽才算是被遏制住了。 【您已进入穿越模式。】 【正在生成游戏副本……】 【副本加载完毕。】 【您选择的难度为简单,系统随机匹配人数为三人。该难度通关后无法领取mvp奖励。】 【该模式有几率出现支线任务与隐藏任务。】 【基础通关奖励:根据玩家的游戏表现奖励经验值与游戏币,完成支线隐藏任务可获得额外奖励。】 【即将播放开场cg,播放结束后游戏即刻开始。】 话音落下,一段附带解说的开场cg随即出现,玩家们也被切换成了观众视角。但这种观感并非是坐在观影席上看电影,而是身临其境一般,仿佛一切都触手可及。 【这里原本是一座安宁祥和的小镇……】 解说响起,影像开始,一幅破败的景象出现在谢斋山眼前。镜头一扫而过,满眼尽是残垣断壁,干涸见底的水井与堆积成山的尸体。一根根长矛插在尸堆顶端,长矛上挂着一面迎风飘荡的残破旗帜,旗帜上画着一只露出獠牙的豹头。 【今天一早,豹族半兽人血洗了这里。他们杀人如麻,走到哪儿杀到哪儿,只为了满足他们的杀欲。这里已经是第三座惨遭半兽人屠城的城镇。他们将无辜者的尸体堆积成山,并在尸体上插入象征残暴的旗帜。】 忽然,一阵阵沉重的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身骑大角鹿的精灵弓手们疾驰入城。镜头聚焦在为首的精灵身上,只见他翻身下鹿,走向最近的一座尸堆,将长矛从中拔起,凝视了片刻那面的旗帜,接着三两下将其撕成碎片。 【而一支由精灵们组成的讨伐队,也追逐了他们许久,只为将其一举歼灭。豹族半兽人虽然残暴且迅猛,但讨伐队在三日之内即可赶上他们,双方交战在所难免,此战胜负关系到无数人的性命。】 “还是那群野蛮的豹族人么?”精灵首领身后的人问。 精灵首领微微点头,冷声道:“他们才走不久,这些血迹都是新鲜的,这次可以追得上。” 说罢,精灵首领一跃骑上大角鹿,准备加紧赶路。 “队长,我们不搜索一下幸存者了吗?”忽有一人问。 精灵首领稍作停顿,道:“豹族人从来不留活口。” 就在精灵首领说完这句话后,cg骤然结束。 谢斋山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但四周竟是一片黑暗,只有上方透出一点微光。谢斋山向上一推,原来是有个木头盖子盖在自己头顶,自己正身处一座灶台底下。 “这是玩地道战呢?”谢斋山从灶台里面爬出,拍了拍身上的灰。灶台所在的屋子已被洗劫一空,看样子还有搏斗过的痕迹。 谢斋山推开门,走出屋子,外面的情景与开场cg中那座城镇一模一样,不出意外自己就在那座城镇中。 就在此时,系统提示响起: 【主线任务已生成:击溃半兽人并活下来。】 “这任务不算太难嘛,”谢斋山一边四处观察着,一边说,“只要想办法加入那个讨伐队就行了呗。” 而就在谢斋山自言自语的同时,几声鹿鸣从非常近的地方传了过来,从声音判断大约只和谢斋山有几十米的距离。 谢斋山循声走去,穿过一条躺着好几具尸体的街道,便看见了那支精灵讨伐队,看样子,他们正在和什么人交涉。谢斋山盯着那正在与精灵交涉的人看了片刻,便不再担心这支讨伐队会先一步离开城镇,因为那人明显是自己匹配到的队友,肯定会让讨伐队稍作停留,等一下自己和另外一人。 于是,谢斋山折返回刚路过的街道,开始搜尸体…… “要想尽办法方法搜集资源,这才是游戏之道!”这是谢斋山玩游戏时最爱说的话。 他在足足在街上搜了十分钟,将一切可能有用的资源全都拿了去。当他出现在讨伐队与其他玩家面前时,上身套了一副锁子甲,身后背着一面铁盾,右手一把大菜刀,左手一柄西洋剑,那画面实在是有些搞笑。 “哟,你俩就是我队友吧,久等了哈,咱们现在可以走了!”谢斋山把西洋剑往腰带里一插,非常自来熟地说。 “幸会幸会……”一位名叫大嘴猴的玩家说,“你这身装备是刚捡来的?” 谢斋山无比自豪地点点头,拍拍胸脯道:“没错,猴兄好眼力!” 大嘴猴尴尬地笑了笑,啥也没说。而另外那位叫做雾里寒沙的玩家则是一言不发,面色高冷地跨上了一位精灵弓手的大角鹿。 “哦,原来直接乘你们的坐骑就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谢斋山说着,也跨上大角鹿,坐在精灵弓手身后,抚了抚坚韧的鹿皮。 “这大角鹿就是比马舒服。”谢斋山评论道。 大嘴猴又笑了笑,接着同样骑上鹿,朝最前方的精灵首领道:“队长,麻烦你们了。” cg中台词最多的精灵首领微微颔首,随后道:“既然你们不愿意留下,跟着我们也无妨,我们与半兽人交战时你们三个只要躲在一边就好。我们要赶在豹族入侵下一座城镇之前击败他们,时不待人,出发!” 第12章 荒野猎兽『二』 在游戏中,人们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即便是如此真实的体感游戏也不例外。谢斋山坐在大角鹿背上,望着两旁如流光般一晃而过的风景,时间不一会儿就被消磨掉了,刚进入副本时还是下午,转眼便到了黄昏。 因为是简单难度,所以讨伐队这一路没有遭遇任何袭击之类的事件,众人平安无事地赶了半天路,并且还追寻到了半兽人的踪迹,看来很快便能达成主线任务。 在此期间,谢斋山和两位队友搭了不少话,因为使用了隐私沟通,所以npc们直接无视了他们的对话。谢斋山从对话中得知,大嘴猴与雾里寒沙都是精灵族(在该副本中npc会把三人都视作人类),二人是在上个副本认识的,游戏结束后就加了好友,这局他们两个是双排。 三人之间的对话其实和谢斋山与大嘴猴单独交谈么没什么区别,因为雾里寒沙一路上几乎没说一句话,始终以一副高冷地表情注视着周围,像是在提防半兽人突然袭击。 “猴哥啊。”谢斋山忽然朝大嘴猴露出一个阴险地笑容。 大嘴猴被他这表情吓了一跳,问道:“我说……你露出这么瘆人的表情想干啥啊?” “嘿嘿嘿……”谢斋山继续笑,“你是不是还没有技能?” 大嘴猴点点头,道:“之前玩的穿越副本没做出支线任务,也就没法抽取额外奖励,而简单难度的副本连f级技能都罕见,所以我还没技能。不过,谢兄你选了人族,应该有系统赠送的技能吧?” “对对对,而且这个技能还很适合你!”谢斋山突然摆出一张认真脸,“说不定你还会得到加成呢!” “哈?”大嘴猴有些好奇。 “咳……”只见谢斋山将手伸向半空,做出一个抓取物品的动作,接着发动了技能——“我爱吃香蕉”。 但见谢斋山悬空的手里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白光消失不见,一根非常新鲜的香蕉出现在谢斋山手中。 大嘴猴原本以为谢斋山要释放一个给队友增加buff的技能,但看到此情此景后,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怎么样,这技能适合你吧?猴哥!”谢斋山将香蕉递给大嘴猴说。 大嘴猴接过香蕉,心中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蛋疼感,他现在十分后悔当初取了这个游戏名。 “唉,我说这个穿越模式的简单难度未免也太简单了,感觉打打酱油就通关了呢。”谢斋山见对方面露蛋疼之色,便迅速岔开了话题,他完全不打算和大嘴猴探讨关于这个奇葩技能的任何问题。 大嘴猴也没想了解谢斋山刚才用的技能,那根凭空产生的香蕉再配上自己“大嘴猴”这个昵称,就已经足够搞笑了。于是他挠了挠头,道:“据我判断,咱们这关应该才只是过了个开头。虽然简单难度没什么挑战性,但凭咱们现在的装备和等级,也不能无脑通关。我和寒沙上个副本就是前期畅通无阻,结果中途杀出一个稍强的小boss给我们的一名队友直接击杀了……” “来了!”还不等大嘴猴说完,雾里寒沙便道。 “什么来了?”谢斋山问。 “那个方向,有几个半兽人来了。”说着,雾里寒沙抬手指出一个方向。 因为他没有使用隐私沟通,所以npc们也听得一清二楚。精灵弓手们皆是朝雾里寒沙所指方向望去,果不其然,有三个半兽人骑着黑色的豹子飞奔而来,手里还挥舞着大砍刀。 “唔……看来精灵的视力比人类好很多啊。”谢斋山眯眼望着半兽人所在的方向,只能依稀望见三道模糊的黑影。 大嘴猴哈哈一笑,道:“谢兄,做好准备,这些半兽人可能会优先攻击咱们,希望你下个技能不要再这么搞笑了。” 谢斋山闻言干笑了两声,从背后摘下盾牌,一手持菜刀,一手持盾牌,俨然一副临敌架势。其实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看另一张技能卡里的技能,他想多攒会儿人品,等下面对boss时再掏出来看看是什么技能。 顷刻间的工夫,精灵弓手们以搭箭在弦,一阵箭雨扑向三个半兽人,其中一个直接被射成了筛子。 一波攻势刚刚落幕,精灵首领便道:“这三个很可能是斥候,咱们加快速度追上去!” 正如精灵首领所料,剩下的两名半兽人见同伴死亡,毫不犹豫地调头逃窜,逃跑的方向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 大角鹿自古以来便被精灵族驯养,灵性智慧皆凌驾于其他动物之上,并且可以被施加一些精灵族特有的咒语。此时,讨伐队的精灵们齐念咒语,胯下大角鹿身泛绿光,速度立刻比之前快了许多。 半兽人所骑黑豹虽快,但也快不过加持了咒语的大角鹿,没过多久便被讨伐队追了上来。两个半兽人见情况不妙,竟从黑豹上一跃而下,横刀欲阻讨伐队。那两头黑豹在半兽人离开之后,速度更快几分,而且仍笔直地朝原本方向狂奔。 “这些半兽人是豹族血脉,从小和豹子一起长大,二者心灵相通,即便半兽人死了,豹子也会完成主人最后的愿望。你们继续去追豹子,我和载着幸存者的三个人留下,把这两个半兽人干掉!”精灵首领非常果断地分配了任务,接着脱离鹿背,拔出腰间佩剑与两个半兽人对峙起来。 讨伐队主力继续追击两头黑豹,三名玩家和三名弓手前去支援首领。局面瞬间变成七对二,但两个半兽人却毫无惧意,他们同时敲了敲身上简陋的甲胄,朝七人怒吼一声,紧接着挥刀冲了过去。 谢斋山朝后撤出一步,对着两个半兽人冷笑一声,将盾牌和菜刀扔在地上,随后一把夺过大嘴猴手里那根方才被谢斋山召唤出来的香蕉,高声道: “我爱吃香蕉!” 在谢斋山非常中二的报出技能名称之后,他的手里又多了一根香蕉。只见谢斋山瞄准两个半兽人,使劲卯足力气,将两根香蕉分别砸在了他们脚上! “嗷——!”两个半兽人难以置信地嚎了一声,然后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第13章 荒野猎兽『三』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斋山看着两个半兽人的狼狈相,爆发出一阵狂笑,接着把地上的菜刀和盾牌捡了起来,准备上去补一刀。 “看来谢兄这技能也不完全是用来搞笑的。”大嘴猴笑着说。 雾里寒沙也轻笑了两声,然后道:“小心,这些家伙要爬起来了!” 身后的精灵弓手早有预料,四发利箭接连飞出,分别射在两个半兽人的头顶。两个半兽人又痛嚎一声,接着便一命呜呼了。 谢斋山走到半兽人的尸体跟前,扔掉手中的菜刀,捡起一把半兽人的砍刀握在手里。这把砍刀竟然还是一件可以带离副本的装备,谢斋山便查看了一下它的属性。 【名称:豹族大刀】 【类型:武器】 【品质:玄铁】 【威力:一般】 【特性:无】 【介绍:西域豹族的锻刀技术远近闻名,这把大刀是豹族游骑兵常用的装备之一,刀刃上附有一层细小尖锐的倒刺,可以将敌人的皮肤撕裂并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口。】 “这把刀可以带出副本,你们要不要?”谢斋山问。 大嘴猴和雾里寒沙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大嘴猴道:“这种装备在副本里很常见,谢兄你要的话就全拿着吧。” 谢斋山耸耸肩,毫不客气地将两把大刀都收进了储物手环。 这储物手环其实就是玩家的游戏背包,可以将各种道具收进一个异度空间中,本身却只有一个手环的重量。每个玩家初始都有六个储藏格,也就是说可以往储物手环里放六件不同的道具。每升十级系统会赠送一个储藏格,但目前极道战迹的等级上限只有六十级,所以玩家们还可以通过游戏币购买储藏格,购买的第一个储藏格是5000游戏币,每加购一个价钱就会增长5000。 现在谢斋山的储物手环里共有四样东西,分别是盘龙扇、神秘技能卡、两把豹族大刀,先前他从街上搜来的西洋剑被他插在腰间,所以不占用储藏格。 此时谢斋山已通过种种方式,见识过了游戏中五种品质的装备。玄铁级的豹族大刀,古铜级的盘龙扇,秘银级的鹰准弓,辉煌级的封印之球以及封印之球里封印着的无双神器。 极道战迹中游戏装备的品质,从低到高依次分为:玄铁、古铜、秘银、圣金、琥珀、辉煌以及无双神器。除了无双神器以外,其它品质的装备都可以出现第二件,而无双神器则全部是唯一性数据,游戏中仅会生成一件。 “我们现在已经落后许多,该加紧赶路了。”精灵首领说。 对于谢斋山将武器收入手环的行为npc们并未感到奇怪,因为极道战迹的主世界中是存在例如收纳戒指、空间行囊等能将物品放入一个特殊空间中的道具,而且这种道具并不算非常珍贵,所以npc早就见怪不怪了。 “走吧!”大嘴猴抢先上了鹿背,朝谢斋山和雾里寒沙招招手说。 二人也迅速骑上了大角鹿。三名玩家就这样顺利度过了第一劫,在讨伐队的带领下向着真正的任务目标奔去。 然而,也正是这一劫让他们避开了真正的陷阱。走在他们前面的讨伐队队员们,已经因为被半兽人埋伏而陷入苦战之中…… ——————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谢斋山一行人快鹿加鞭、疾驰不歇,没过多久便也赶到了半兽人与讨伐队的战场上,刚踏入战场便看见讨伐队正在与半兽人互相厮杀。半兽人一半是游骑兵,一半是弓弩手,游骑兵充分利用速度将讨伐队成员牵制住,而弓弩手则在远距离进行致命打击。由于讨伐队全部是擅长用弓的精灵,面对突如其来的近战游击完全措手不及,对阵局面已经落入下风。半兽人越战越勇,讨伐队溃不成军。 “队长,我看这半兽人的战斗方式也没你之前说的那么野蛮啊。”谢斋山笑着说。 身为讨伐队长的精灵首领,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眼前的局面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最初认为只要追上半兽人,就能将其轻而易举地歼灭,可事实证明他完全想错了。 “寒沙,谢兄,看这情况我们好像要通关失败了。”大嘴猴说。 谢斋山点点头,道:“没想到这种简单难度的副本,敌方npc都如此聪明,看样子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追上来,于是提前埋伏在此。” 雾里寒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接着从储物手环里拿出一把长弓,道:“看来友方npc已经帮不上忙了,咱们三个只能与boss正面对抗。” 雾里寒沙边说着,边拉开弓弦,对准一个半兽人弓弩手,咻地一声将弓弦放开。在旁人看来,他只不过是凭空射了一箭,因为这张弓上连箭都没搭,但那名弓弩手却是被一发空气箭给射倒在地,连紧握着的机弩都脱了手。 “嗬,这把弓倒是神奇。”谢斋山说。 “内测时买到的秘银级武器,特性就是将空气化作箭矢射出,而且附带震荡效果。”雾里寒沙说。 “原来如此。”谢斋山说,心想对方大概也是把内测弄到的装备藏在某处,等到公测开始再去主世界寻找,不知道黑色地下街的监管者们靠不靠谱,是否已经将封印之球放在了约定的地方。 短暂地思考间,谢斋山身旁的讨伐队成员已经杀入战场,而大嘴猴和雾里寒沙也都用远程武器在原地输出。大嘴猴的远程武器比较奇特,是个两把回力镖。回力镖在大嘴猴一顿操作之下回旋不断,将半兽人打倒在地。 纵然玩家们和战力较高的讨伐队长都已加入战斗,但战况仍旧是半兽人方占优,讨伐队的主力已经快被消灭殆尽。 谢斋山见情况不妙,将精灵们留下的大角鹿引来,轻声道:“形势不利,咱们三个先撤,这个副本里说不定有其他势力,需要他们帮忙才能击败半兽人。” “好,先撤离此地。”大嘴猴说。 三人骑上大角鹿,绕了个大圈朝半兽人后方奔去,半兽人与讨伐队交战正紧,无暇顾及三人,便任由他们去了。 第14章 荒野猎兽『四』 “从讨伐队那里获得情报表明,这些半兽人正在有目的性地行军,他们已经毁灭了三座城,接下来的目的地肯定是第四座城,为了方便进攻,他们才停下来埋伏了讨伐队。这些半兽人数量不少,而且训练有素,甚至可以说是个半兽人军团。我们必须要提早进入第四座城向城主汇报情况,然后让全城人合力抗击半兽人才行。”谢斋山说。 大嘴猴“嗯”了一声,道:“没想到谢兄你的思路还蛮清晰,我刚才本想直接和半兽人硬刚,现在看来还是先找找下一座城通关几率更大一些。” “其实硬刚也有几分胜率,但就算赢了也是惨胜。况且任务目标是活下去,万一在混战中半兽人选择先把咱们三个杀掉,就算讨伐队最后获胜,咱们也照样通关失败。”谢斋山说。 “有道理,看来谢兄是在为所有人着想啊。”大嘴猴称赞道。 “哈哈,”谢斋山笑了笑,“既然匹配到一起,还是互帮互助最好,系统将这个穿越副本的游戏人数设为三人,肯定不是让玩家单枪匹马独闯全关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另一座城,这个副本可能只存在讨伐队一个友方势力……” “看到了,”雾里寒沙打断了谢斋山和大嘴猴的对话,“前面有光,应该是城镇。” 此时游戏中的时间已到了夜晚,三人全凭大角鹿胸前会发光的铃铛在黑暗中赶路。雾里寒沙向来沉默寡言,但只要开口便是说正事。 三人将大角鹿勒住,前方果然有点点亮光,光芒散布在一望无垠的荒野上,远远望去宛如许多萤火虫。 “前面应该就是城镇了,我先去探个究竟。”谢斋山说罢,一拍鹿身,大角鹿便飞奔向前。 大嘴猴和雾里寒沙也紧随其后,三名玩家全速朝城镇冲去。 时间一晃而过,三人已到了目的地,不出所料,这里就是一座城镇。 城镇中张灯结彩,偶尔还有格外嘹亮地歌声从房屋里传出。镇外一个守卫也没有,三名玩家大摇大摆地入了城,只见街上空荡荡,除了流落街头的醉汉和在胡同间来回穿梭的猫狗,再无其他。 谢斋山骑在大角鹿上,见这四周的情景,道:“我算是知道半兽人为啥能连攻三城而且几乎没有伤亡了,这城镇外不建围墙哨塔,城镇内没有巡逻卫兵,随便哪个邪恶团伙攻进来都能烧杀抢掠。” “确实,这里的居民毫无警惕,似乎从来没遇上过危险。”雾里寒沙盯着一位醉汉说。 大嘴猴无奈地摇摇头,道:“真不知道那群半兽人来这种地方屠城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是为了抢酒?” 谢斋山四处观察着,缓缓道:“系统没有给出背景故事,关于半兽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屠杀的原因,我们只能自己找答案咯。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这个城镇的领主为好,半兽人应该不会比我们慢太多。” “这座城镇貌似没有政府设施啊,放眼望去全是各种各样的小屋,和之前那座城镇的建筑风格一模一样。”大嘴猴说。 谢斋山抓了抓头,道:“那就只能找人问路了。” “问街边儿流浪汉?”大嘴猴指着三人刚刚路过的流浪汉说。 “不不不,按照正常的游戏套路来说,我们应该去个酒馆赌场之类的地方,那里往往会有提供情报的npc。”谢斋山说着指了指近处一间挂着招牌的屋子,屋子整体呈圆形,里面正传出高亢的歌声,但歌手吐字含糊,好像喝了不少酒,导致听起来像一头河马在吼叫。 “比如说那里,就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情报点。” 大嘴猴听着那河马般的歌喉,嘴角抽搐道:“那看来咱们的运气还不错,谢兄你就进去问问看吧。” “你不跟我去吗?”谢斋山问。 大嘴猴摆摆手,道:“我打算去和那边的流浪汉探讨一下人生,问情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于是,谢斋山又把头转向雾里寒沙,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雾里寒沙歪头看了看已经跑去找流浪汉的大嘴猴,又仔细聆听了一番那令人感到便秘的河马咆哮,默默从大角鹿身上拔了两撮鹿毛,揉成一团塞进耳朵里,道:“走吧。” “啧啧啧,一群不懂得欣赏艺术的人。”谢斋山摇摇头说。 接着,二人快步走向圆形小屋。谢斋山将两把大刀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把刀反手扛在肩上,另一把刀则拖在地上,像极了20世纪末的黑道马仔。 “你不觉得这样特别羞耻么?”雾里寒沙冷冷地吐槽了一句。 “我说你小子是混红星还是铜锣湾的?说话恁么放肆,小心我叫人搞你!”谢斋山用鼻孔看着雾里寒沙说。 雾里寒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出对智障人士的关怀,没有再说话。 二人走到小屋门前。谢斋山盯着那泛黄的木门,先是冷哼一声,而后气沉丹田,紧接着一道爆喝破喉而出,飞身一脚便踢在了门上。只听门板发出砰的一声,谢斋山心道破门而入成功,接下来就该进去吓唬npc了! 孰料! 门纹丝未动,谢斋山只觉脚趾传来一阵剧痛,再打开状态栏一看…… “这玩意儿有毒吧!” 这一脚踢在门上,门啥事没有,反倒是谢斋山的生命值掉到了68%,而且还附带上了“骨折”这个负面效果,正在以每十秒损失1%的速度减少生命值。 “游戏中1级人族角色的身体素质和现实中青少年差不多,你刚才这套动作纯属作死。”雾里寒沙说。 “那我岂不凉凉?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谢斋山单腿撑地喊道。 “我以为你事先会了解一下基础数据的,再说你刚才那一套招式花里胡哨的,没忍心打断。”雾里寒沙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令谢斋山更加气愤了些。 “咳,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忍忍疼一会儿就好了。在简单难度的穿越模式里,玩家的所有负面效果只会生效一次,而且不会出现致命负面效果,体力值还是无限的,别慌。”雾里寒沙慢悠悠地说。 谢斋山咬了咬牙,愤愤道:“没想到你这家伙表面高冷,实际上阴险无比啊!” 第15章 荒野猎兽『五』 “吃一堑长一智嘛,”雾里寒沙摊了摊手,“其实,这个门是可以直接拉开的。” 说着,雾里寒沙握住门把,略微发力将门朝外一拉,沉闷地开门声随之响起,没过多久门便被拉开了一人宽的空隙。 “这门有点沉啊。”雾里寒沙盯着门说。 “废话……”谢斋山满脸黑线地说,“这门的厚度堪比金库大门了,我估计着大约有三十厘米,怪不得我一脚下去掉了那么多血!这镇上的人脑回路未免太清奇了点,造这么厚重的门有个卵的意义啊!” 雾里寒沙没有再接话,而是把谢斋山晾在一边,探头望向屋内。 开门之后那河马般的歌声变得更加震耳欲聋。雾里寒沙四下张望,发现这屋子里十分空旷,只有一座半人高的圆形平台,平台占据了室内百分之八十的面积,其余便是一圈环形过道。 雾里寒沙心中奇怪,放眼望去,只见平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几十号人正在平台上吹拉弹唱。平台中央还有一个形似喇叭的扩音器,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正在对着它放声高歌,那河马般的声音就是从这位大汉嘴里发出来的。 “这里想必就是这座城镇的人才聚集地了。”谢斋山此时已经单腿蹦跶着进了门,见到这般情景果断调侃了一句。 见到谢斋山这副狼狈样,作者就必须要额外说一下:虽然在穿越模式的简单难度中,负面buff只生效一次,但类似于骨折、断肢、碎牙、脱发这种切实发生在玩家身上的伤势是不会被复原的,如果不进行治疗,就只有在游戏结束后才会恢复。 “你知道这群人在做什么吗?”雾里寒沙问。 “这你都看不出来?当然是发挥男人的浪漫,扯开嗓子引吭高歌啦!你听听这优美的旋律,再听听这动人的嗓音,难道不为之感动吗!”谢斋山神态夸张地说。 雾里寒沙听罢便扶住额头,十分后悔问了刚才的问题,无奈道:“这算哪门子男人的浪漫啊……” “行了!既然已经找到情报点,接下来就看我大显身手上去问话吧!”谢斋山迅速打断了雾里寒沙的话,金鸡独立着拍了拍胸脯说。 雾里寒沙看着谢斋山向前使劲蹦跶的滑稽样子,心想:感觉和这家伙在一起就忍不住想吐槽啊,以后要避免和他搭话! 画面一转,再看谢斋山这边已经蹦跶到了平台前,而台上的诸位老哥对他视若无睹,仍旧各展才艺,压根儿没打算停下来。 谢斋山目测了一下平台高度,接着使出一招“阿姆斯特朗回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跳”!只见他旋身升起,一跃而上,接着…… 扑通一声摔在了台上! “还好还好,也算是跳上来了。”谢斋山十分乐观地说。 因为刚才他这一跳,他的生命值又减少了5%,算上踢门和骨折效果掉的血,现在只剩下62%的生命值了。好在这一跳并非没有好处,台上许多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声音锐减了一半。 “我说各位老哥,咱这是黄河大合奏呢?”谢斋山从地上爬起,单腿立着说。 其中一位戴毡帽的大汉停下手里拉的巨型二胡,道:“你这小子是哪儿冒出来的,我们这里是‘人到中年合唱室’,你这毛头小子赶紧出去!” 谢斋山闻言,稍事停顿,琢磨了下“人到中年合唱室”应该是个什么玩意儿,才道:“啊,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今天组织上派我来,就是为了辅导各位同志在音乐方面进行更好的发展,顺利解决你们所遇到的问题!别看我长得年轻,但已经获得了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特别授予的音乐爵士勋章,在音乐专业的多种领域都有涉猎,尤其是合唱这一块!” “还真是张口就来啊!”在后面站着的雾里寒沙说。 然而,台上的众位老哥还真就被谢斋山这一番胡扯给震住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组织啊,同志啊,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特别授予的音乐爵士勋章之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上去就觉得很厉害! 就在谢斋山沾沾自喜之时,台中央的络腮胡老哥突然打住了那豪放如河马般的歌声,道:“好一个音乐爵士,不过你口说无凭,不妨上来露一手,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懂不懂得男人的浪漫!” “这玩意儿在他们眼里还真是男人的浪漫?!”雾里寒沙在心中吼道。 见络腮胡老哥发出质疑的声音,谢斋山不慌不忙地从储物手环中掏出盘龙扇,撑开扇子将写着“人中之龙”的那面朝向众人,笑道:“好啊,今日我江湖人称合唱之王的谢斋山,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嗓一开,气吞万里如虎!” 说罢,谢斋山单腿蹦向络腮胡老哥的位置,示意他退下,自己则一把抓住了那大喇叭状的麦克风。 他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运出十二分力,唱道: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 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 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 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着那个月亮她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 一首豪迈奔放的《大花轿》唱罢,谢斋山已是筋疲力竭。而雾里寒沙表情复杂无比,俨然失去了对音乐的全部理解,他甚至还有些怀念刚才的河马音。 然而,台上的诸位老哥却人人露出一副陶醉的面容,仿佛已被谢斋山的歌声所征服。就连刚才发出怀疑的络腮胡大汉,此时都露出一脸敬佩的表情,冲谢斋山竖起了大拇指。 谢斋山十分做作地向众人鞠了一躬,接着朝雾里寒沙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 “真是见了鬼了……”雾里寒沙自言自语道,“难道这群npc的音乐审美全部是扭曲的吗!” 然而,以台上那群老哥的视角来看,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音乐审美扭曲,在他们的追捧下,谢斋山俨然成了“人到中年合唱室”的巨星。 第16章 荒野猎兽『六』 谢斋山享受着被众人膜拜的感觉,做出一个《肖申克的救赎》中主角逃出监狱时仰面朝天并张开双臂的经典动作,扬起嘴角道:“舒适~” 短暂维持了一会儿这个姿势之后,谢斋山板直身子,轻咳一声,正色道:“各位同志,我这次被组织派来,实际上是有任务在身的。一支半兽人军团正在朝这里进军,一旦他们抵达,全镇的人都得玩儿完!” 说罢,谢斋山挥起盘龙扇,随性无比地扇了扇风。 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 足足过了一分钟,那络腮胡大汉才打破了沉默,道:“其实……这座城镇是没有管理者的,至于守卫嘛,就是我们这群人咯。” 谢斋山眉头一挑,环视了一圈平台上的众人,才发现这群搞合唱的家伙居然个个虎背熊腰,宛如常年摔跤的蒙古壮汉。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各位在守卫城镇的同时,还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音乐特长!”谢斋山尬笑着说。他心中暗道这座镇子离完蛋也不远了,要不抓紧时间换下家吧。 “嘿嘿,那是当然,我们荒野国自古以来就是音乐之国!国境内的十几座城镇,家家户户都能歌善舞,要不我来给你唱一遍我国近年的流行歌曲?”戴毡帽的老哥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揣着手说。 谢斋山急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咱先商量商量怎么活命要紧。” “好。”台上所有人异口同声道,并且同时摆出一副极其严肃的面容。 谢斋山被这光速切换的画风深深震惊。 “你刚才说半兽人正朝这边进军,其实我们也早有耳闻,并且做出了充分准备,现在全城人都在进行大战前的放松活动。所以,他们大概还有多久才到?”络腮胡大汉不知何时掏出来一根卷烟,叼在嘴里边抽边说。 “应该就快到了。”谢斋山说,“你说做出了充分准备,是有多充分啊?” 络腮胡大汉吐出一个烟圈,道:“国王会御驾亲征,灭掉那群半兽人,为之前被毁灭的三座城镇与人民复仇。” 谢斋山眉头一挑,心想:果不其然,这里还有一个帮助通关的强力友军。这下应该可以躺赢了,接下来可以先去探索一下副本,说不定能找到些装备技能,或者刷到个支线任务或者隐藏任务。 于是,谢斋山双手抱拳,朝台上众人拱了拱手,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有国王御驾亲征,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就先走了哈,诸位老兄,有缘再见!” 说罢,谢斋山转身就要走人。 “欸,着什么急嘛,国王既然御驾亲征,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络腮胡大汉一把抓住了谢斋山的胳膊,登时钳制住了他,又道:“所以,这位小哥还是放下心来与我们继续合唱,庆祝又一场伟大的胜利!” “卧槽!”谢斋山心一沉,奋力欲要挣脱,然而却丝毫摆脱不了对方的钳制。 已经溜到门口的雾里寒沙朝他挥了挥手,做出一个默哀的表情,随后闪身出门,微笑着将大门紧紧关上。 见雾里寒沙走出合唱室,大嘴猴便走上来问道:“谢兄呢?” 雾里寒沙轻笑一声,道:“友方npc已经支援了这里,通关应该是没问题了。至于谢兄嘛……他正在里面大展才艺呢,我们不要打搅他,去探副本吧。” 大嘴猴稍显犹豫,正打算开门瞧瞧谢斋山在干嘛,却被雾里寒沙强行拽走。二人就这样远离了“人到中年合唱室”,将谢斋山抛弃在合唱台上,跑去探了一个多小时副本。 —————— 话分两头。 当半兽人军团踏入城镇的一刻,但见夜空中闪过一道似游龙般的青光,霎时间万籁俱寂,四周皆进入无声之境。 半兽人的坐骑在青光闪过后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着低声呜咽,任半兽人如何鞭策号令也不肯前进半步。半兽人见状,心中同时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这些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豹子,从来不会抗拒命令,更没有畏惧过任何事物,然而现在他们就像是面对狮子的家犬一样。 忽然,只见一人从街道上走出。此人身披七尺白袍,脚踏飞龙轻履,头戴一顶玄色宝冠,手持一柄三尺青金剑,剑上刻着半条飞龙,只见龙首不见龙尾。 这位光凭衣着就生出一股洒脱之气的人,相貌自然也与这群半兽人有着云泥之别,像是被能人巧匠精雕细琢出来一般。他一对剑眉修长若刃,双目似含星辰,鼻高而挺,嘴唇略薄,却仿佛时刻含着笑意。 而此刻,他却面若冰霜,负剑而立,道:“你们就是犯我领土者?” 半兽人军团没有一人吱声。 “不说也罢,沉默着死,不错。” 话音落下的刹那,但见一道剑光如风驰电掣般划破夜幕,半兽人的躯体仿佛破碎的柳絮般飞散飘舞,紧接着化作一片血雾。 那人收剑入鞘,闪身来到半兽人的豹头旗下,挥剑将旗杆斩成两段。 随着半兽人军团被他以一己之力消灭,谢斋山的任务栏也被同时清空,系统的语音提示从他耳畔响起: 【主线任务已完成。】 【通关成功,即将脱离副本。】 谢斋山站在合唱台上,长舒了一口气,耳畔却依然萦绕着身旁这群大汉的歌声。 “诸位老哥,有缘的话……还是再也不见了!” 说罢,谢斋山成功脱离副本,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接着,他便被传送到了一个由灰色构成的空间之中。 【经过系统评定,您本次的通关奖励为3000点经验值与1200游戏币。】 【您完成了一项隐藏任务:借助荒野国国王纪云起之手消灭半兽人。】 【隐藏任务奖励为5000点经验值与一次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一件可以使用的古铜级装备。】 “原来我无意间触发了隐藏任务啊,”谢斋山说,“这么说这里应该有个能抽奖的地方啊。” 说着,谢斋山转动身体,将这个空间扫视了一遍,发现身后有一个扭蛋机。 “这个就是用来抽奖的东西吧,没想到居然是扭蛋机。” 他走向扭蛋机,按下启动按钮,接着,一颗扭蛋掉了出来。 第17章 偶然的人品爆发 谢斋山拿起扭蛋,用食指在扭蛋上轻敲了两下,感觉与普通扭蛋没有什么不同,便十分轻易地扭开了。 【名称:降魔手斧】 【类型:武器】 【品质:古铜】 【威力:强】 【特性:在攻击妖魔鬼怪时将造成150%的伤害。】 【介绍:在我成为道士前,曾是一名消防员。】 谢斋山眼前出现了一段关于武器属性的介绍,接着手环中便多出了一把“降魔手斧”。他将手斧拿出来在手上掂了掂,确认这玩意儿和普通的消防手斧在手感上完全没有区别,便将其收了回去。 在扭蛋机的对立面有一扇颜色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门,那便是这个空间的传送出口。谢斋山走上前去,拉开门,迈出一步便到了另一个空间。 【您已抵达a区。】 【a区是所有玩家的登陆点,且玩家的a区为私人空间,未经许可无法进入其他玩家的a区。】 【a区拥有训练场、传送门以及基地。可在此随意释放技能、更改设施,传送门以外的所有建筑都可以被破坏。】 【a区传送门可传送至主世界以外的所有区域、所有模式。】 【区域介绍完毕。】 谢斋山此时身处传送门前,并没有急着瞧瞧这个系统发放的私人区域,而是从手环里取出了那张没有使用的技能卡。 “阿弥陀佛,在那该死的合唱室里呆了一小时,人品值总该攒上来了吧!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谢斋山小心翼翼地将技能卡摆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叨了一会儿,才释放了技能卡。 虽然这只是个非常普通的e级技能卡,但经过谢斋山这一番敬拜之后,竟然爆出了…… 【技能名称:赌神弹指功】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等级:e】 【技能类别:增益】 【技能效果:让你的下一次收益翻倍。】 【技能消耗:1点体力值,1点生命值,1点精神值,1点法术值,1点人品。】 【掌握条件:会打响指】 【冷却时间:六小时】 【技能描述:“当年我也是一代赌神,每次赌赢前我都要打个响指,直到我败光了全部人品……”】 【额外备注:该技能只能使用六次。】 “让下次收益翻倍,那放完这个技能再用我爱吃香蕉岂不能一下变出两根香蕉,哈哈哈哈。”谢斋山虽然嘴上皮了一下,心中却大喜过望,迅速将“赌神弹指功”装备在了技能栏中。 因为,这技能确实是个神技,不然系统不可能多加一个只能使用六次的额外备注。仅仅一项让下次收益翻倍的效果,就足以让谢斋山闷声发大财了。无论是穿越模式通关奖励,还是在主世界得到的收益,乃至游戏活动奖品,都可以被这项技能翻倍。 “天助我也,这下该去主世界找封印之球了。” 说罢,谢斋山径直走向传送门,再次传送到了b区(a区无法进入主世界)。反正a区等到下次登陆时也会进入,现在就不着急一探究竟了。 谢斋山刚入b区,便收到了三条信息,打开一看,是三条好友申请,分别是大嘴猴、雾里寒沙以及叙清秋。大嘴猴和雾里寒沙不必多说,这俩人刚和谢斋山在穿越模式里碰到,而且雾里寒沙还坑了谢斋山一手,让他在合唱室里度过了一个多小时。至于这个叙清秋,是谢斋山在现实中的哥们儿陆青城。 至于谢斋山为什么能凭游戏名就认出来陆青城,原因很简单,这俩人一个在游戏里最爱用自己真名,另一个则喜欢用“叙清秋”这个名字,并且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所有游戏名都叫叙清秋。 谢斋山一一同意了这些好友申请,紧接着陆青城便发来了消息。 “狗哥,你果然还是用了自己的真名。” “你不也一样用了初恋情人给你取的名字,要不要我给你温习一下小学时你的暗恋故事啊?” “你最好不要提那些黑历史,否则我现在就下线,光速杀到你家!” “233~” “你居然迟到了这么久,是睡过头了么?” “啊,我先是伺候了江户川一个多小时,然后才上线,结果发现人太多,我就先进了局穿越模式,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会率先加我好友。” “其实我也晚上了一个小时,上线之后给你发好友申请你没回应,我就去主世界探索了,顺便拿回内测时候搞到的装备。” “不错,我现在也要去主世界了。” “好,我给你发个位置,你可以来这里找我。” “嗯。” “(远东攀云山五行寺)” “好,我先溜了。” “拜拜ヾ(?w?`)o” 谢斋山接收到最后一条消息后,立刻关闭了聊天页面,准备进入主世界。 广场上依旧是人山人海,系统已经做出紧急应对措施,开放c区、d区、e区以及f区,将所有新注册玩家转移到其他区域(与b区本质上没有不同),然而广场上的人流丝毫不减。 公共聊天频道中,许多玩家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天,大部分人都在讲自己内测时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谢斋山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些话题,迅速走向南方的主世界传送门,一脚踏了进去。 主世界由四大地图构成,分别为远东、南境、西域、北地,伊甸园(b区)中的四扇传送门分别对应东南西北,可直接通往四大地图中的一处。 【您已进入南境传送门,下面可选择坐标进行传送。】 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一张平铺的巨大地图展现在谢斋山面前。这地图巨大无比,上面布满国家,好在可以进行精确搜索。 “嗯……坎维尔,多兰城。”谢斋山对着地图说。 【正在传送……】 【您已抵达多兰城。】 【十级之前系统将为您开启萌新保护模式,玩家角色死亡后只会清空npc关于您的全部记忆,但没有任何惩罚。】 第18章 封印之球 眨眼之间,谢斋山面前的地图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车水马龙的长街,长街直通向一扇巨大的城门,正是谢斋山内测时通过的那扇城门。 “看来不用费太多周折了,而且也不必担心被其他玩家攻击。”谢斋山望着城门说,“不过这扇城门怎么只见人进不见人出啊……” 谢斋山心中有些狐疑,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门后面,接着用力一推,结果城门纹丝未动。 “啧,看来必须要让上面的人启动机关才能打开啊。” 说罢,谢斋山走向城墙后面的石阶,踩着石阶一路跑上城墙。 “来者何人!” 迎接他的,是一声爆喝和几十把箭在弦上的长弓。 “冷静!自己人,自己人!”谢斋山连忙举起手来说。 显然,对方并不吃这一套,弓弦仍旧紧绷着,似乎随时都会发射。 “你上城墙来干什么?”内测时谢斋山见过的那名精灵守卫长说。 谢斋山见了这名守卫长,心道:“呦呵,熟人啊。要不是因为删档,兴许他就让我直接出去了。” 然而谢斋山明显改变不了删档的事实,只能另想办法,在心中盘算怎么让这群守卫把城门打开。 “我上城墙的意思还不明显么?当然是让你们把门打开,好让我出去。” “这扇城门只进不出。你要想出城,叫辆马车从正城门出去。”守卫长见谢斋山这么说,只当他是个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示意守卫们放下武器,又朝谢斋山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赶紧离开。 可谢斋山完全不认识通往正城门的路,叫马车又没有钱,故而一动不动,随机应变道:“我有件要紧事要办,而且必须从这道门走,麻烦各位给个面子,把门打开。” “哦?什么紧要的事,说来听听。”守卫长冷着脸说。 谢斋山当即心生一计,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哈,瞧你这态度,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守卫长面无表情地说。 谢斋山轻蔑一笑,道:“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可是坎维尔国王亲自聘请来的鉴宝师,不是谁都能认识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背后那张弓的特性说出来。” 守卫长闻言,表情稍显迟疑。谢斋山这番话,一方面能搬出国王来唬住守卫长,一方面又可以故技重施,利用内测时通过观察者模式了解到的信息来让守卫长更加确信自己鉴宝师的身份。 于是,谢斋山便将那把“鹰准”弓的特性又说了一遍,这下守卫长脸上的疑虑一扫全无,毕恭毕敬道:“没想到您真的是鉴宝师,敢问您为什么要走这道门呢?” 谢斋山见守卫长对自己的称呼都换成了敬语,便昂首挺胸道:“我之所以要从这扇门走,是为了去那片森林采一样东西。倘若走正城门的话会太引人注目,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上身。” “原来如此……”守卫长摸了摸下巴,“那我派一名守卫跟着您,麻烦速去速回。”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不必派人跟随我了,我很快就能回来。等我把东西带个国王的时候,会顺便在国王面前美言你几句的。” 守卫长连连点头,道:“那还要多谢您了。克里斯,开下门!” 名为克里斯的守卫得到命令,开始转动机关,城门随即缓缓开启,谢斋山也同时走下城门,朝外面的森林走去。 此时南境正值午间,阳光格外充足,森林中飘出清新的草木味道,令人神清气爽。这般在现实中需要长途跋涉才能见到的自然景象,在游戏里只要一个传送就能看见。极道战迹广袤无垠的地图,辽阔壮美的奇景,即便不去玩各种模式,仅仅在主世界里骑上一匹马行走四方,又何尝不趣味横生。 这便是游戏的魅力所在,它能够满足你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 谢斋山在森林中疾步穿行,很快便抵达了封印之球的藏匿点——离湖边最近的一棵树下。 这片湖便是内测时他的出生点,所以他把藏匿点选在了这附近。 此时,我们也该揭露谢斋山是如何把封印之球弄到手的了…… 在黑色地下街中,谢斋山骗兰森说封印之球是龙珠,需要集齐七颗才能召唤神龙,而在他的哄骗之下,兰森最后也相信了。在此之后,谢斋山让兰森先不要急着把龙珠拍卖掉,而是将其暂存一日。到了第二天,差不多内测体验时间快要结束时,谢斋山找到兰森,道: “兰森老弟,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龙的传人,找到龙珠之后就要飞升成仙,再过一会儿我就会凭空消失。等我消失之后,我希望你能把这颗龙珠埋在城外森林中离湖最近的一棵树下。等我从仙界下凡时,会把这颗龙珠取走,然后回到仙界,让玉皇大帝给你留个仙位,如何啊?” 兰森当然不可能信他这番鬼话,皱眉道:“你吃错药了?” “你要是不信,接下来这十五分钟,可以一直盯着我,看看我会不会消失。”谢斋山十分肯定地说,“如果我说的不假,就麻烦你把龙珠放在我刚才说的地方,反正这东西你也用不着,一个龙珠换一个仙位,完全不亏嘛!” “如果你说的是假话呢?” “那不更简单了,我要是没消失,你就当我刚才的话全是胡扯。”谢斋山说。 “好。” 以上便是谢斋山空手套白狼的详情。 “不知道兰森有没有信守约定啊。”谢斋山自言自语道,接着在那棵树旁蹲下,摸了摸树周围的土地,果然有一块地面微微隆起,形成一个凸起的半圆。 “应该就是这里了!”谢斋山对准目标一顿猛刨,不一会儿便碰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他连忙停下,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 这个行为虽然看上去毫无意义,但谢斋山已成功发动了不久前获得的技能——“赌神弹指功”。 第19章 一个玩笑 早在进入主世界之前,谢斋山就已经盘算好要用赌神弹指功来翻个倍,这样就能获得两颗封印之球,也就是两件无双神器,如此一来自己直接就成了傲视全服的头号玩家。 至于和兰森的约定……反正公测开始时游戏公司已经删档,npc关于玩家的记忆全部被系统清空,早就没人记得谢斋山这号人了。 在见到这隆起的土包之前,谢斋山还有些担心兰森会不相信自己的话,或者没有在谢斋山消失后就立刻去藏封印之球,因为公测时间提前了几天,说不定兰森还没藏就已经被清空记忆,忘了这码事。 好在,万事大吉,一切似乎都在谢斋山的掌握之中。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在挖出东西前发动了技能,接着一口气把土全部刨开,然而…… “被坑了!”当谢斋山拿出土里埋着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土里埋着的是一颗圆润的石球。 谢斋山一手捧着一颗石球(被赌神弹指功翻倍了),坐在树前,心态爆炸。 “我果然不该低估npc的智商,早知如此就该在内测时跟着卡尔,说不定还能搞到些好装备。没想到兰森这家伙特意来这里埋了颗石球,这是逗我玩儿呢啊!”谢斋山将石球扔到一旁,满脸忧郁地抬头望着树冠,心中还在琢磨那颗封印之球是否已经被拍卖出去了。 但没过多久,谢斋山便重新站起身来,不再去想这件事。他这人本身就没有多少执念,在现实中一样东西如果没能得到,就很少会去强求,何况是游戏中的装备。 “即便拿到了封印之球,也未必能解开封印取出神器,倒不如去搞点钱买把菜刀来得实在。”谢斋山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捡起了那两颗石球,顺着原路返回。 他之所以把这两颗石球捡起来,是为了方便从守卫那里蒙混过关,万一他们询问自己去森林里采了什么,便将这两颗石球胡吹一通,再说点npc理解不了的鬼话。 还好谢斋山回城时,克里斯直接启动了机关,并没有人下来问谢斋山去做了什么,我们也就听不到他早早编好的鬼话了。 进入多兰城中,谢斋山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逛,漫无目的地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心中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按理说谢斋山现在完全可以离开南境,从另一个传送门进入远东地图,找到陆青城的游戏角色,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 “总不能无功而返吧,至少要在这里弄到点收益。”谢斋山兀自道。 多兰城中偶尔也可以碰到其他玩家,他们有的和谢斋山一样在到处乱转,有的则跟随npc进行探索,还有的在游戏世界中打起了工…… “人们的游戏方式还真是丰富多彩呢,在游戏世界里打工都这么快活啊。”谢斋山站在橱窗外看着一名玩家说。 谁知对方竟也抬起了头,二人四目相对,相互注视了半晌,谁也没将目光移开。 谢斋山心想:这是在玩谁先眨眼谁是狗的游戏么。 就在谢斋山打算当一次狗的时候,对方突然用唇语说: “进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谢斋山便索性进了这家店铺。 这是一家卖玩具的店铺,货架上摆放着一排排精致的玩偶、积木、拼图、锡兵、玻璃珠等玩具,令人感觉仿佛回到电子产品尚未普及的时代。 谢斋山出生在高科技时代,对这种旧时的玩具不甚了解,便直奔那名玩家而去。 主世界与穿越模式不同,玩家无法进行隐私沟通,只能向现实中那样交流,谢斋山便走到货架后面,装作在看玩具,等对方过来说话。 对方是一名女玩家,如果从游戏角色来看,长相算是清秀漂亮。她的五官精致玲珑,两弯柳叶眉与一双卧蚕眼额外引人注目。从这眉眼来看,其现实中应该也是个美人,毕竟极道战迹目前的捏脸系统还未完善,无法对面容进行细致调整,玩家只能祛痘遮疤,而五官则只能做出微调,使之变得匀称些。 不一会儿,对方走了过来,朝谢斋山笑了笑,道:“你好。”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你好你好,有事么?” 对方“嗯”了一声,接着像是忘记了要说什么一样,盯着谢斋山看了许久,才开口道:“呃……你有没有钱?” “钱?”谢斋山被问得摸不着头脑。 “就是主世界的通用货币。如果你有的话,我可以用装备和你换。” 谢斋山稍一挑眉,她说的无疑是一笔好买卖,然而自己身上一分钱没有,准确的说是主世界的货币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 “没有。”谢斋山如实回答。 “啊,可惜。打扰你了。”对方说完,便欲转身。 谢斋山心中无聊,便追问了一句:“你要钱干嘛?” 对方转过身去,背对谢斋山道:“呐……因为我在一处酒庄藏了些东西,但非工作人员要花钱才能进去,而我又没应聘到在那里的工作,所以现在只能在这家玩具店当售货员赚门票钱咯。” 谢斋山看着她那件类似马里奥的红蓝工作服,道:“在游戏里打工也太无聊了,不如我们去玩点刺激的,顺便再搞点钱,反正不到十级又没有惩罚。” “欸,可以倒是可以,但我的装备和技能都不算太强,搞事情的话八成会挂掉,我又懒得重新复活再重新找工作。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在这里打工好了,到时我可以把酒庄里的道具分你一点。” 看来是把内测找到的东西藏在酒庄里了,不过她完全没有硬闯的念头啊……谢斋山想。 “你是要把极道战迹玩成极道打工记么……”谢斋山扶额道,“这样吧,我保证带你进入酒庄,到时你让我先收取一波你藏的道具,然后我再还给你,怎么样?” “莫非你有能复制物品的技能?” 倒是蛮聪明的嘛,谢斋山想。 “嗯,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带我去一趟酒庄。” 第20章 小心我的斩马刀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们现在就去。我们先加个好友吧。” 谢斋山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她的游戏名叫做长安,等级四级,比谢斋山的等级低一级。长安进入游戏后也是先玩了一次穿越模式,但没有破解隐藏任务,全靠通关表现来获取奖励,所以等级才低了一级。 言及此处,就有必要顺带展示一下谢斋山的角色属性了: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5经验值(800010500) 基础数据:生命值(10001000)体力值(500500)法术值(250250)精神值(5050) 携带道具:盘龙扇,豹族大刀*2,降魔手斧,石球*2(储藏上限:6) 游戏币:1200 装配技能:【我爱吃香蕉】【赌神弹指功】(技能上限:6)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 这就是谢斋山目前已经解锁的属性,在极道战迹中还有许多其他属性需要达到一定等级或者获得某些机遇之后才能解锁。至于为什么人族有适应性天赋还会获得系统福利,则是因为这项天赋其他种族基本也都有。 当谢斋山看完角色属性之后,长安也辞去了售货员的职务,并向玩具店主道别。二人踏出玩具店,步入繁华的街道。 “酒庄离这里多远?”谢斋山问。 “大概要走二十多分钟吧,容我先看一下地图。”长安说着,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上面详细标明了多兰城的街道与建筑。 谢斋山见她掏出地图,便退到巷中以避开行人,长安也同时退了进来。 “原来这件马里奥工作服是你自己在游戏商城买的啊。”谢斋山说。 “对啊,”长安点点头,“假如商城里还可以买主世界货币,现在就用不着你帮忙咯。” 谢斋山站在长安身后伸长脖子去看那张地图,没再接话。 目前极道战迹已经开放了商城系统,玩家可以在里面购买各种药剂、装备、时装、技能等,其中药剂和时装无疑是目前购买人数最多的东西,因为商城中的装备与技能都十分平庸,还不如去副本或者主世界学个技能捡个装备。 而长安妹子,无疑是个氪金玩家。在她初次登陆游戏的同时,就已经充值了大量游戏币,把看得上的装备、技能、时装全买了下来,还把储物手环的储藏格扩充到了十六格。 光是这额外十个储藏格的价钱,就够谢斋山叫一个月外卖了。 片刻后,长安将地图收起,道:“嗯……出发吧,我大概已经确认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了!” 一小时后…… 二人蹲在路边,谢斋山目光呆滞地看着一辆辆马车,道:“我的体力值已经因为走路消耗掉一半了,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到酒庄啊?!” 长安此时又将地图取了出来,皱起眉头盯着地图,道:“看来在游戏里路痴属性也不会改变。” 谢斋山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要不让我看看?” 长安点点头,将地图递给谢斋山。谢斋山接过地图,粗略扫了一眼后,默默把地图转了半圈,道: “你之前一直都是反过来看的吗?” “呃……”长安尴尬地笑了笑。 谢斋山很快便确认了方向,二人先在原地将体力值恢复至满格,随后便动身前往酒庄。这次换成谢斋山带路,二人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酒庄大门前。 “哇,记得好准。”长安夸了谢斋山一句。 如果说谢斋山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优点,那就是在记忆地图这方面近乎过目不忘,而且走过一次的路就永远不会忘记。 “嘿嘿,我也就记地图记得准。”谢斋山笑了笑,接着望向酒庄。 二人此时所处的位置在酒庄对面的过道上,这条街人流依旧不少,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对面的酒庄被高大的石墙围住,拱形大门敞开着,但左右各有一名身强力壮的兽人守卫,光是看他俩那老虎脑袋,谢斋山就知道自己惹不起。从大门敞开处朝内望去,还可以看见酒庄里还有不少巡逻的守卫,全是半人马,一旦被发现跑路也跑不成。 另有一座正对着大门的建筑,从外表看只有一层,建筑周围种满了花草,并且都被人精心修剪过,谢斋山判断这应该是用来迎接参观客人的地方。 极目望去,可以隐约看见翠绿的草场。而再往后面的景象则全部被高墙挡住,谢斋山什么都看不到了。 “虽然这建在城里的草场十分值得吐槽,但我们还是先来计划一下怎么偷溜进去吧。”谢斋山说。 “哈?我还以为你要开个无双直接闯进去呢,原来是打算做贼啊。”长安虚着眼说。 “呸,你才做贼,这叫暗度陈仓!要不是我才只有五级,而且技能又非常鸡肋,我肯定就开无双闯进去了啊!”谢斋山毫不示弱地说。 一边说着,谢斋山还一边用“我爱吃香蕉”变出来了一根香蕉。 长安一脸无语地看着那根香蕉,道:“你这个技能已经不能叫鸡肋了,应该叫辣鸡。” 谢斋山扒开香蕉,咬了一口,道:“作为一名女玩家,你应该学会文明用语,等等……刚才你的话为什么没被系统屏蔽啊?!” “可能系统认为我对你技能的评价完全没错,”长安目前感觉谢斋山是个十分不靠谱的人,“我觉得我应该回去请求玩具店老板让我重新上岗,等钱够了再买门票进去。” 谢斋山将剩下的半根香蕉一口吞下,把蕉皮收入储物手环中,笑道:“你可是连地图都不会看的路痴,恐怕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吧,哈哈哈哈哈。倒不如碰碰运气,看我能不能带你找到偷溜进去的路。” 现实中谢斋山可不敢这么和女生说话,不过在游戏里他丝毫不打算要脸,甭管男女都可以使用毒舌攻击。 长安听罢,默默从手环中取出了一把斩马刀,眨眼间刀刃已经架在了谢斋山脖子上。 “我突然打算在迷路之前把你送出主世界。” 第21章 爬墙而行 “等等!”谢斋山猛然向下一蹲,“你就打算这么武断地击杀一个得力帮手吗?!” 长安微微一愣,旋即大笑一声,道:“哈哈,你说对了!” 只见斩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下,刀刃破风之声袭至谢斋山的耳畔,他在心中拼命画着圈圈诅咒长安,但斩马刀却在他头上二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仅仅削断了他几根头发。 长安双臂一抬,将斩马刀移开,重新收入囊中,笑道:“厉害吧!本姑娘在现实中也是练过刀术的,刚才就是吓唬吓唬你。” 谢斋山随即站起身来,抓了抓自己头上的毛,吼道:“你这画风突变的操作简直有毒啊!” “嘘,小点声!”长安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手势,“你没发现街上的人都在朝咱们这边看吗!” 谢斋山扁了扁嘴,无奈道:“还不是因为你刚才突然掏出来把斩马刀,正常npc都会被吓到吧。现在连酒庄门前那两个看门的都在往咱们这边看,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万一被治安人员抓了就白跑一趟了。” 长安点点头,二人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酒庄旁边的一家名为“火鸡旅馆”的地方走去。街上的人都警惕地盯着他们,似乎在担心这俩人是杀人狂魔之类的家伙。 二人走进火鸡旅馆,在谢斋山厚脸皮地恳求下,长安掏钱订了一间旅舍,位置在旅馆顶层。 “提前说好,你自己一个人进去,要是什么都没发现,我就让你回到复活点。”长安站在房门前对谢斋山说。 “这地方又没别的玩家,你还这么不好意思干嘛,在游戏里又不能脱裤子。”谢斋山非常不合时宜地吐槽了一句。 与此同时,长安又祭出了斩马刀,并把刀再次架在了谢斋山的脖子上。 “咳……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您老人家就在外面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拜拜!”谢斋山额角渗出一丝冷汗,接着他迅速推开门钻了进去。 长安站在门外翻了个白眼,将斩马刀倚在门边,自己则背靠墙壁等着谢斋山。 走廊另一端的服务生将刚才发生的剧情看在眼里,下定决心在二人离开之前不靠近这间房一步。 另一边,谢斋山走进房间,来到窗前,自言自语道:“女人太可怕了。” 他之所以选择这家旅馆,是因为这里紧挨着酒庄,而且应该还是酒庄旗下的旅馆,因为那家酒庄叫“火鸡酒庄”。先不谈论开酒庄的人对火鸡有什么执念,且看谢斋山这边的情况。 谢斋山目前已经发现了一个可以进入酒庄的方法——从窗户跳下去。 这家旅馆是和酒庄并在一起的,于是旅馆便取代了一部分围墙。旅馆的窗户正对着酒庄的草场,如果从窗户翻出去可以直接进入酒庄,但要搞定草场上的几头人马巡守。 谢斋山目前所在的是旅馆顶层,也就是第四层,从这里跳下去即便不被发现也得摔死,如果用绳索往下爬也肯定会被逮到。但是,这顶层的房间还配有一扇天窗,而且是可以推开的。 谢斋山又在房间里搜索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仅有一张双人床、一座壁炉、一些装饰用的盆栽、两只鹿角、几本书以及放在篮子里的食物,但这篮子里连桶老坛酸菜牛肉面都没有,让谢斋山顿时失去了兴趣。 如果放在平时谢斋山肯定要把那几本书翻看一遍,但眼下还是帮忙要紧,毕竟答应了人家。于是他开门叫长安进来,并在外面的门把手上挂了勿扰牌。二人租了两天的房间,反正一男一女在房间里呆两天也不算太稀奇(划掉)。 “要从天窗上去么?”长安问。 谢斋山点点头,道:“我原本想趁夜从窗户爬下去,但这个顶层居然有天窗,只能说我们运气比较好。” “嗯……你可以蹲下了。”长安看着天窗说。 “蹲下?”谢斋山先是疑问了一句,但紧接着便反应过来,蹲在天窗下面,双手托起。 长安踩在谢斋山的手上,谢斋山随即将她向上托举,长安伸长了胳膊将天窗推开,双手抓住窗沿翻上楼顶。她在楼顶上站稳,半蹲在瓦片上,取出一条结实的绳索,向下抛给谢斋山。 “抓紧绳子,我把你拽上来。” 谢斋山双手攥住绳头,长安使劲将他往上拽,好在谢斋山不算太重,长安没用多少体力值就把他拽了上来。 尽管如此,长安还是吐槽了一句:“你该减肥了。” “我现在可是标准体重!”谢斋山说。 二人蹲行在楼顶上,踩过一片片红瓦,前方就是酒庄的围墙,好在这家酒庄并没有在围墙上设防。 由于在墙上行走,二人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所以体力值下降得飞快,必须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导致行进速度非常缓慢。走了一个多小时,二人才走出了几百米,但从墙上向下望已经没有守卫了。 还好这俩人都不恐高,在如此高的墙上仍面不改色心不慌。 “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下去啊?”长安问。 “其实走出那些守卫的巡逻范围就可以下去了,你那里有没有降落伞之类的东西啊?”谢斋山问。 “只有绳索。” “那就只能让你一个人下去了,”谢斋山无奈地说,“你下去之后可以想办法找个梯子之类的来帮我下来,或者你直接把东西找到,然后再来这里找我,我把你拉上来。” “呃……” 谢斋山见她那副呆住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什么,扶额道:“你该不会是记不清藏东西的地方了吧?” “嗯……”长安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是在一个酒窖里,但我不知道酒窖该怎么走啊。” “你,可,真,棒!”谢斋山一字一顿地说。 说罢,他满脸黑线地转过身去,看着长安的脸道:“我们现在可以原路返回,到那家玩具店。你呢,就继续打工,我呢,就当没见过你,好不好?” 第22章 信仰之跃 “欸,都到这儿了,不下去的话你不会觉得很遗憾吗?!”长安张开胳膊拦住了他,“何况前面就有座人工湖,我们可以跳到湖里,再爬上草场。” 谢斋山摆出一张冷漠脸,道:“我并没有感到一丁点儿遗憾。” 说罢,谢斋山朝后面瞥了一眼,不远处果然有座建造在草场上的人工湖,许多人马在湖边游走着。他心中暗自吐槽:这里个酒庄的真正名字应该叫做火鸡马场吧。到现在连株葡萄秧都没见到,全是草和人马,现在还多了个饮马湖,这地方完全不像是酒庄啊! 待他再转过身的时候,长安已经举起了斩马刀,冲他微笑道:“既然如此,你大可选择放弃,然后我就手起刀落,将你快速送回复活点,省得你费事。” 谢斋山见状,迅速朝后翻滚,接着向后连退几步,转过身去,背对长安道:“哈……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还是快点往前走吧!” 长安哼了一声,将斩马刀收起,跟在谢斋山后面继续前行。 二人的行进速度依旧很慢。当他们抵达人工湖上方时,那些饮水的人马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下一个长着红色马鬃的马头人蹲在湖边,扔石子打水漂。 “那是个什么鬼东西……染了红毛的马男波杰克吗?”谢斋山当即吐槽了一下马头人的形象。 长安没有配合他的吐槽,而是从储物手环里拿了一个望远镜,朝湖边望去。 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后,长安伸手指向马头人,道:“你看那个家伙在打水漂呢。” 谢斋山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了长安一眼,随后道:“我还以为你在目测人工湖和围墙的距离呢,原来你的关注点在那头红毛马人身上啊!” 长安抓了抓头发,放下望远镜,转头盯住谢斋山,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我觉得你不太像正常人。”谢斋山说。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长安没有举刀砍他,而是满不在乎地说:“既然如此,那观测工作就交给你去做咯,记得看仔细点。” 说罢,长安将望远镜递给了谢斋山。 谢斋山挑了挑眉,接过望远镜,朝下面望去。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已经是离人工湖最近的地方了,但目测仍有十几米的距离,跳下去八成会挂掉。 谢斋山又仔细确认了一会儿,才将望远镜放下,道:“唔,这个位置没办法助跑,跳下去有可能会挂掉啊。而且即便跳下去,那里还有一个在打水漂的红毛马人,我们得另想办法搞定他。” 长安从谢斋山手中拿过望远镜,收进储物手环,道:“从这里跳下去的问题我来解决,你就负责搞定那个马人吧。” “哦嚯!”谢斋山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很少见啊。” 只见长安取出两张一模一样的技能卡,一张递给谢斋山,一张自己留下,道:“用这个技能跳下去,就不会死了。” “是么……”谢斋山见对方信心十足的样子,便直接使用了技能卡,技能介绍随即出现。 【技能名称:信仰之跃(升级版)】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等级:a】 【技能类别:位移】 【技能效果:无论从多高的地方跃下,都不会死亡。】 【技能消耗:30%体力值,0%~100%之间的血量(只能以百分比的形式损失血量,越安全的着陆点损失血量越少)。】 【掌握条件:人形生物】 【冷却时间:无】 【技能描述:真正的刺客大师,从来不会摔断腿。】 【额外备注:该技能使用一次后消失。】 “我说,你明明有这种百分百能活命着陆的技能,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啊?”谢斋山问。 “你傻么,没看到介绍上写着越安全的着陆点损失血量越少么,刚才直接跳在草场上,肯定要掉百分之九十九的血啊!”长安没好气地说。 谢斋山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但旋即又沉下脸来问道:“那刚才我们直接用这个技能跳水里不就行了,何必让我用望远镜看啊!” “我乐意!”长安白了他一眼,接着一跃而下,同时释放了信仰之跃。 谢斋山耳畔响起一声鹰嗥,随后他向下望去,只见长安似鱼鹰般垂直下落,如利箭般笔直扎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好快……”谢斋山注视着长安消失于水面下,“现在该对付那个红毛马人了。” 果然,刚才还在打水漂的马人已经站了起来,朝长安落水的地方张望着。 谢斋山确认了一下马人的位置,接着双腿发力,朝他的方向猛然跃下,也使出了信仰之跃。 又一声鹰嗥响起,谢斋山骤然落入水中,他没有急着去找长安,而是奋力浮出水面,并从手环中取出了两颗石球,朝马人掷去。 然而,由于谢斋山只有五级,所以力气并不算大。只见两颗石球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接着便泄了力,扑通一声落在马人面前的水中。 “你们竟然敢私闯酒庄?”那马人从腰间拔出一把火枪,往里面装填了一颗球形石子,接着瞄准了谢斋山。 “反应这么快?!”谢斋山心中一惊,紧接着潜入了水下。 “砰!” 如巨石落地般的声音从枪口爆发,石子弹以笔直的弹道射向谢斋山,这般快准狠让人不禁怀疑马人开了外挂。 所幸谢斋山提前沉入水中,避过了这一枪。刚才的信仰之跃已经让他掉了33%的血,他若是再慢一步,这一发子弹就直接让他毙命了。 马人见一发未中,又往火枪里填了一颗子弹,但他并没有急着开枪,而是紧盯着谢斋山周围的水面,只等他探头换气,就一枪灭掉。 谢斋山潜在水下,努力憋气,心想:这都什么暴力npc啊,私闯个酒庄就要把人直接毙掉,太恐怖了。 其实刚才谢斋山如果没有朝马人掷石球,马人并不打算开枪,现在掏枪崩他,完全是谢斋山自己触发了死亡flag…… 第23章 马也扛不住麻醉啊 就在谢斋山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一支长箭忽然从他头顶的水面上掠过,直射入马人的腿上。 马人中箭后顿觉两眼发昏,四肢无力,好像被这一箭射成了一滩软泥。他手一松,火枪落入水中,谢斋山见其虚弱,急忙浮出水面,朝岸边游去。 游泳的同时,谢斋山还不忘朝背后看一眼。刚才射箭的正是长安,此时她正将手里的十字弩收进手环,随后也游了过来。 谢斋山按捺住张口吐槽的欲望,心想暗想:这家伙的真身是哆啦a梦么,除了掏东西就是收东西,而且似乎能应对各种情况啊。 马人此时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刚才长安射出的是一支强效麻醉箭,足够他睡好一会儿了。但马人先前开的一枪兴许会引来那群下半身是马的人马过来,到时候就算双手双脚都用上,这二人也跑不过人马。于是谢斋山起身上岸,将马人的身体仰面朝天摆在水里,双手交叉做出一个十分安详的姿势。 谢斋山将马人安置妥当后,长安也从水里爬了上来,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支吹风筒,此时她正举着风筒吹头发。 “她还真的是哆啦a梦啊!”谢斋山心说。 二人当下浑身湿透,恰似两只落汤鸡。而且系统为了和谐,对湿身的视觉效果削弱了很多,现在其他玩家看这俩人就像在看两团行走的马赛克,脖子以下的所有身体部位都被模糊处理了。 谢斋山等长安走过来后,便问道:“你到底随身带了多少东西啊?” “我扩充了十个储藏格,然后把手环装满了。”长安满不在乎地说。 谢斋山急忙向大佬低头道:“rmb玩家,惹不起惹不起。” 之前二人在路上闲扯的时候,谢斋山便得知长安的所有道具都是从游戏商城购买的,但长安没提她还买了储物格,更没提道具的价格。 不过从刚才那两张a级技能卡便可得知,长安是个氪金战士。 从二人相遇到现在,长安已经拿出了斩马刀、绳索、望远镜、两张技能卡、十字弩、一根强效麻醉箭以及吹风筒,这些道具加在一起才八件,可见长安还有八件道具没拿出来。 想必看到这里,大家都已经忘了储藏格的设定,我便再提一嘴。每个玩家的储藏格初始为六个,每升十级系统将赠送两个,而玩家还可以在游戏商城中购买储藏格,每叠加购买一个,花费的游戏币便增加5000。 “其实你应该给极道公司提个建议,让他们上架些储物手环的皮肤,最好出一个哆啦a梦的口袋皮肤,然后你买下来。”谢斋山说。 “在马里奥的衣服上加一个哆啦a梦的口袋,你不觉得很违和吗?”长安说。 “那你可以一直保持湿身状态,别人看你就是一团马赛克,这样就完全不违和了。”谢斋山十分认真地说出了这段十分不要脸的话。 于是,他用自己纯粹的作死行为,证明了一件事——斩马刀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姐……”谢斋山果断认怂,“要不然我管你叫哥也行……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吓唬人?这游戏的痛感模拟还是很到位的,你要是拿它把我劈了,我非得强制脱离游戏,再搁躺床上养三天不可。” 长安听着他那突然变成东北腔的口音,情不自禁地扑哧一笑,接着收起斩马刀,道:“可以,那你得去把那两个家伙引开。” 说着,长安朝二人侧方指了指。 “what?”谢斋山顺着长安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两头飞奔而来的人马,各自手持一杆长矛,直朝二人杀来。 长安拍了拍谢斋山的肩膀,道:“你加油,十字弩和麻醉箭就交给你了,我去前面那座城堡等你。” 说罢,长安把先前的十字弩和三支麻醉箭递给谢斋山,便头也不回地朝二人侧前方的一座城堡状建筑跑去。 谢斋山望着她那随风飘舞的长发,心头油然而生一句mmp。 “算了,有这把十字弩和强效麻醉箭,搞定这俩货也不算太难。”谢斋山将麻醉箭搭在十字弩上,对准一头皮肤黝黑的人马射了出去。 麻醉箭一如既往地迅猛,但那人马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上身朝旁边一侧,便躲过了这一箭。 谢斋山见两头人马越来越近,一边搭箭一边朝后退步,但速度不及两头人马的十分之一。 正当黑色人马举起长矛,准备朝谢斋山扎下的千钧一发之际,谢斋山又装好了一支麻醉箭。这次谢斋山没有瞄准人马的上半人身,而是瞄准了下半马身,扣下扳机,一箭命中马身。 只听那黑人马痛叫一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中箭后他形似醉酒一般,四只马蹄各走一边,上部的人身也摇晃起来,手里的长矛也快要拿不稳了。但毕竟是人马,比马人的身体健壮许多,一发强效麻醉箭竟然不能直接将其麻痹。 而另一头通体雪白的人马已经逼到了谢斋山面前,手中长矛向前猛突,紧接着又向下刺去,于是谢斋山不得不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避开。 只见谢斋山上身一歪,紧接着两腿一倒,整个人侧躺在地上,随即又朝后方滚了一段距离。 白人马被谢斋山的滑稽动作搞得一愣,谢斋山抓住这个空当搭箭上弦,瞄准白人马又是一箭。 然而,白人马见谢斋山再度搭箭,手中长矛一动,竟在箭射来的瞬间用矛尖劈飞了它。 “这都能挡开?!”谢斋山不可思议地说。 此时他已然是黔驴技穷,一发麻醉箭都没了,虽然将黑人马弄成了半昏迷,但对付这白人马是完全束手无策。 其实要怪只能怪长安运气不好,内测时选择的藏匿点是个不简单的地方。这家火鸡酒庄里npc的平均战斗力在多兰城已经算数一数二的了,虽然不如黑色地下街,但玩家要想直接屠杀,至少也得组个八人小队,并且平均等级高于二十级。 谢斋山目前对付的人马,只不过是酒庄里的小喽啰,真正的boss若是出现,分分钟把他碾成渣。 但谢斋山等级实在过低,即便面对这种小喽啰,他也得拿出背水一战的架势来。 第24章 撞见吸血鬼 趁着白人马挥矛劈开麻醉箭的短暂停顿,谢斋山回头疾跑,打算拉开一定距离后拿出武器。 正在谢斋山打开储物手环,准备祭出豹族大刀和降魔手斧来与白人马硬刚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件先前被他放在手环里的东西——香蕉皮。 谢斋山见到蕉皮,心中顿时生出一个险恶的招数。 “我说那边的马兄,你也不行啊,快快快,加速跑起来,不然都快被我甩开了。”谢斋山嘲讽道。 白人马听罢,果然被谢斋山所激怒,四蹄狂奔如风驰电掣,卷起层层尘土草屑朝谢斋山飞奔而去。 若从远处看去,那白人马宛如一道白影,其迅其威皆值得赞叹。 然而谢斋山见到这一幕,嘴角竟勾起一个阴谋得逞般的笑容,从手环里取出一坨黄色的东西,丢在了人马前方。 人马见到谢斋山丢出东西,急忙想要刹住蹄子,奈何之前跑的太快,此时想要急刹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踩上那坨黄色的东西。 那坨黄色的东西,就是谢斋山之前吃完香蕉留下的蕉皮。 马蹄落下,人仰马翻。只见那人马在踩中蕉皮后,瞬间失去平衡,朝一侧种种倒下,四条腿横斜交错,看上去甚是搞笑。 谢斋山见状,急忙掏出手斧,对准人马的人头就是一劈。那头颅从人马的脖颈上滚落,人马下半身的四条马腿立刻停止了挣扎。 “呼,搞定了,那头黑的就先不管了,反正他也追不上来。现在还是赶快去找长安为好,等下说不定还有更多人马巡守赶来,到时可就没这么容易应对了。”谢斋山自言自语着,将手斧插在腰间的粗布绳里,随后便朝长安之前说的那座城堡跑去。 由于谢斋山没有购买时装,所以身上穿的还是系统配发的新手装,粗布衣服粗布裤子,看上去普通至极。顺带一提,刚才谢斋山了结那头人马之后,经验值有所上升,同时一项新的指数也出现在谢斋山的角色信息当中——杀戮值。 目前谢斋山已经在主世界击杀了一名npc,杀戮值为1。而之前的马人和黑人马都是被麻痹而导致昏迷,所以不增加杀戮值。 杀戮值这项指数,在日后的游戏中会起到重要作用,但目前还没有玩家意识到杀戮值的重要性,甚至还有人为了炫耀,到处屠杀平民npc来刷取杀戮值。因此,这些人在日后的游戏中会寸步难行。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我们先来看谢斋山这边的情况。 在麻痹了黑人马,击杀了白人马之后,谢斋山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这座城堡造型的建筑下。 这里说是城堡,其实只有两座尖顶的塔楼和一幢精心装修的大房子,远不及真正的大城堡雄伟。入口只在那座大房子有一处,想要进入尖塔就必须先进入那幢房子,但是…… 房子的大门竟然紧锁着,而且周围也不见长安的身影。 “搞什么鬼?”谢斋山又用力推了推那扇红木大门,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不会是为了坑我故意把门锁上了吧!”谢斋山当即在脑中推断出一种可能,但又随即推翻了这这种可能,因为长安还没有自己这么无耻。 于是谢斋山开始在大门前来回踱步,双眼盯着那金色的锁孔,心中琢磨着怎么把门打开。 谢斋山在现实中也是特意学过开门撬锁这类技术的,小学时候甚至还跟个开锁师傅学了半月,但这此时他身上没有开锁道具,要开这门就得强破,说不定会招来开门杀。 “啧,不想了,大不了死在这里后回复活点重来,反正十级前没有惩罚。”谢斋山下定决心,从腰间抽出手斧,对准锁孔就是咣咣两斧。 这两下无脑猛劈居然还见了效,锁孔明显凹了进去,锁芯已经有所松动。谢斋山伸手一推,大门也不像刚才那样纹丝不动了。 “还真是大力出奇迹。” 谢斋山吐槽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顿猛劈狂砍,没过多久,整个锁的结构都被他给劈了个稀巴烂。于是谢斋山侧踢一脚,直接将门给踹开了。 这一番折腾让谢斋山本来就刚刚过半的体力值近乎归零。他一边在原地缓着气,一边朝房子里望去,只见里面昏暗无比,还有一股寒气从房中透出。 “弄得跟太平间似的,知道屋子黑还不开灯,纯粹缺心眼。”谢斋山口中念叨着,权当是壮胆。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条腿踏入房中,轻轻踩了踩地板,结果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触动什么机关。 “看来是我多疑了。”谢斋山呼了口气,而后彻底进入房中。 就在他进入房子的同时,四周瞬间燃起了烛火,将整个房间照亮。 强烈的光芒让谢斋山不得不把眼睛暂时眯起来,所以他十分不爽地吼道:“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人么!” 很快,谢斋山适应了光亮,只见前方是一条黑黢黢的走廊,而他目前所处的房间里,除了他自己还有两人。 这两人一个是长安,看样子已经晕过去了,而另一个人身着黑红斗篷,手持一盏高脚杯,正啜着杯中鲜红的液体,不知是酒是血。另一人从长相判断应该是个男子,其面色惨白如纸,瞳色呈紫,两颗锋利的尖牙外露,但面容俊俏非凡,与他对视更能感受到那如置身冰川般的冷酷,但正是这般冷酷让他变得更具魅力。 谢斋山瞅了瞅长安,又瞅了瞅那个相貌极佳的家伙,心说吸血鬼都喜欢把“我最帅”和“我最高冷”这些个字写在脸上吗。不过目前的形式明显是那个吸血鬼占据主导权,长安估计就是被他弄晕的,所以谢斋山不能直接吐槽他,只好摆出一副十分友善地表情,道: “请问这里是买了门票就能进吗?” 吸血鬼先生放下高脚杯,用他那深邃地目光凝视着谢斋山,并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道:“很抱歉,这里可不是游客能进来的地方。” 第25章 骗鬼 谢斋山听后,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走了!您留步,不用送。” 说罢,谢斋山飞快转身,正要往外走的时候,那吸血鬼却如鬼魅般袭来,拦在谢斋山面前,道:“进来不易,想走更难。” 吸血鬼的双眼紧盯着谢斋山,与他对视之后,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从谢斋山心中升起,令谢斋山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这其实是大多数鬼族npc都有的一个被动技能,名为恐惧威慑,效果是在与低于自己等级十级以上的非神圣生物对视时,会令对方产生恐惧感。 这技能没什么大用处,但可以判断对方是否比自己级别低许多,还可以让对方变怂一点。 此时谢斋山的内心独白:我这看鬼片都不怕的人竟然被这吸血鬼吓到了?! 吸血鬼见谢斋山的脸上已经渗出冷汗,便知道自己的恐惧威慑对他产生了作用,可见他和之前那个女人一样,力量远低于自己。 “呵,像你们这种货色也敢偷溜进火鸡酒庄,真是自不量力。”吸血鬼将目光移开说。 吸血鬼将目光移开后,那种恐惧感也随之消失,谢斋山如释重负般又朝后退了几步。 经过刚才这段时间,谢斋山心中已想好对策,昂头笑道:“谁说我们是溜进来的,我们这是明目张胆的闯了进来。” “我们之所以没从正门走,是因为老大叫我们别太张扬,只让我们把该拿走的东西取回去,如果事情顺利,倒时还可以给火鸡酒庄一些好处。不过……就目前来讲,你们貌似没有待客的打算,我可警告你,敢动我们两个一根毫毛,我老大肯定亲自出面搞死你。” “哦?”吸血鬼见谢斋山非但面无惧色,而且还十分有底气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虑。 于是,他将目光移回,重新与谢斋山对视,缓缓道:“呵,假使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敢问那位大人物是谁呢?” 这下谢斋山的恐惧感再度升起,由于恐惧感作祟,他根本无法移开与吸血鬼对视的目光,只得强行克服恐惧,道:“他……他的名字……叫做……兰森……是黑色地下街……的首席……监管者。” 谢斋山说话的声音十分颤抖,而且必须说几个字就停顿一下才能继续讲话,变成这样的原因全是因为恐惧威慑,而接下来谢斋山还有很多话要这么说出来,为了避免凑字数的嫌疑,我就不会再加上省略号了,各位自行体会。 吸血鬼听完谢斋山的话后,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居然是兰森。” 谢斋山见他的表情稍显凝重,便又道:“没错,就是兰森,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们!” 其实谢斋山在编出这些话前是没有把握靠兰森唬住对方的,万一对方比兰森厉害,他和长安还是要凉凉。最后之所以还是搬出了兰森,纯粹因为他是谢斋山已知的最强npc,而且从内测时兰森说的话来看,黑色地下街的势力在多兰城乃至坎维尔王国都是很强的。 还好,火鸡酒庄的势力确实比不上黑色地下街,于是谢斋山又一次靠胡扯保住了命。 那吸血鬼双眼仍盯着谢斋山,心中却在反复思考,过了五分钟,才道:“既然如此,我不会杀你们,甚至还可以带你们仔细参观一番酒庄,帮你们找到要找的东西,前提是那东西并非酒庄的财产。但是,为了防止你故弄玄虚,事后我会和你们一起前往黑色地下街,看看你的话是真是假。”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可以可以,所以……你能不能停止散发恐惧了?!” 吸血鬼也点了点头,接着抬起手来,只见他食指上的戒指亮起银光,接着他的手中凭空多了一副蛤蟆镜。他将蛤蟆镜戴上,恐惧威慑便不再生效,谢斋山的恐惧感再度烟消云散。 谢斋山瞥了一眼那枚戒指,心中判断这枚戒指的作用应该也是储存物品,就是不知道它和储物手环相比谁的空间更大,要是能弄到一枚就好了。 “倒是头一次见吸血鬼戴墨镜,这要是去算命准能赚不少钱。”谢斋山又嘀咕了一句。 吸血鬼推了推蛤蟆镜,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麻烦你把她弄醒,我们尽量快点把事办完,不然兰森会很着急。”谢斋山指了指长安说。 吸血鬼把手伸进斗篷,从中掏出一块怀表,打开瞧了瞧时间,才道:“我对她使用的是催眠术,大约再过五分钟,她就会醒过来了。” 于是二人只好静静等待时间过去。这五分钟内,谢斋山和吸血鬼又搭了几句话,谢斋山也得知了他的名字——克莱默斯。 克莱默斯是这火鸡酒庄的庄主,之所以将座酒庄命名为火鸡酒庄,纯粹是因为他喜欢吃火鸡。由于坎维尔的法律禁止血族吸食人血,克莱默斯只能吸食低等动物的血,其中火鸡的血是他最喜欢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血族。”谢斋山满脸黑线地说。 克莱默斯十分自豪地点点头,道:“在多兰,无人敢挑战律法。” 说罢,克莱默斯又看了看怀表,道:“时间到了,她应该要醒过来了。” 谢斋山闻言,便走到长安身前,缓缓蹲了下来,准备等她醒来直接对她把情况说明。 长安此前一直躺在房间里的地毯上,面容安详无比,和她那身马里奥时装搭配在一起,让人觉得特别搞笑。她在谢斋山的注视下缓缓睁眼,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我眼前先是一黑,接着系统就自动生成了几个小游戏让我玩。” “刚才你被我身后那个叫克莱默斯的吸血鬼催眠了,所以才会那样。好在系统比较人性化,还给你生成了小游戏,不然刚才你眼前会一直都是黑幕。”谢斋山边将长安扶起边说。 接着,谢斋山又压低声音道:“本来你必死无疑,幸亏有我这个好队友在,保住了你这条猪命。我跟克莱默斯胡扯了会儿,现在他会带我们去找你藏东西的酒窖,接下来你就别说太多话了,免得被发现破绽。” 第26章 溜之大吉 长安一听谢斋山这么说话,本想掏刀劈他,但一瞥见他身后的克莱默斯,又强行克制住了自己。接着她便点点头,准备缄口不言。 方才二人的交谈中,有关系统的话全部被系统屏蔽掉了,导致后面的克莱默斯听得不知所云。而谢斋山后来压低声音所说的话,他更没听清,只好理解为二人的对话不打算让他听见,便不主动上前,站在原地静等着二人走过来。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谢斋山将声音抬高说。 克莱默斯微微点头,问道:“请问你要拿走的东西,被放在了哪里?” “酒窖里。”谢斋山说。 “跟我来吧。”克莱默斯转身走出房子,然后朝二人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跟上。 谢斋山缓缓迈出脚步,以极慢的速度跟了上去,身旁的长安亦是如此。二人经过刚才的折腾,此时生命值和体力值都已经见底,现在随便在街上找一个手无寸铁的行人都能把他俩揍死。 由于谢斋山和长安的速度很慢,克莱默斯为了方便他们跟上,只好只把自己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这一行人一路无话,沉默着走了二十分钟,才来到了一面铁栅栏前。 栅栏后面黑黢黢的,是通往地下的路。冷飕飕的寒气自下而上涌来,这股寒气给谢斋山的感觉就像是从初秋的江南一下子转移到暮冬的北方一样。 而谢斋山身后的长安却无甚感觉,只因她这一身马里奥装被系统附加了冷热调节功能,在严寒和酷暑下都可以保持合适的温度。 谢斋山回头瞥了一眼长安,随后抓紧自己的粗布衣,愤懑道:“万恶的rmb玩家!” 克莱默斯从戒指中取出一串钥匙,用手指在钥匙串上拨弄了几下,找出一把稍长些的钥匙。只见他一手攥住那把钥匙,另一只手在栅栏旁边的石墙上敲了敲,一块石砖竟然缩入下方,露出一个钥匙孔来。 克莱默斯将钥匙插入露出来的钥匙孔,轻轻一转,那铁栅栏竟被一根铁链拽了上去,通往地下酒窖的台阶随即展现。 谢斋山打了头阵,率先走下台阶,长安紧随其后。克莱默斯见二人已下去,便将钥匙拔出,也跟了过去。那石砖在克莱默斯拔出钥匙后,又重新升上远处,铁栅栏没过多久也被重新放了下来。 长安从手环中取出一个手提式照明灯,递给谢斋山。谢斋山接过照明灯在前方开路。 台阶上遍布青苔,石缝间积满水,四处皆是幽暗的气息。好在通往酒窖的阶梯不算太长,没走多久,暖黄色的灯光便从下面映了上来。 谢斋山稍快走了几步,便抵达了酒窖。这里的温度比刚才在铁栅栏前的温度还要低一些,一盏水晶吊灯挂在酒窖中央,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酒窖的空间蛮大,以现实中的面积单位衡量,这里应该有七百平米左右。酒窖的墙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凹陷,里面摆放着一盏长烛用于照明。 许多酒桶靠着墙壁垒成一个个梯形,最下方的酒桶有的还安装了水龙头,可以直接从酒桶中倒出酒来。 “东西在哪儿?”谢斋山转头问长安。 长安抬手指向前方,只见正对着石阶的墙壁下面,堆满了酒桶,但与其他墙壁下垒起的酒桶不同,这些酒桶是立着放的。 “那些都是空桶,”克莱默斯说,“你们过去找,我在这里等就行。” 显然,克莱默斯并没有多少好奇心。不过谢斋山见他这样反倒更高兴,便点点头,和长安朝那些空桶走去。 “这么多桶,你能记住藏在那个里面了吗?”谢斋山问。 长安随便找个空酒桶拍了拍,道:“应该在最角落里。” 说着,长安指向一处灯光都快要照不到的角落。 谢斋山挑挑眉,朝那边走去,道:“你居然还记住了,不可思议。” 长安没理他,径直走向角落,把酒桶挨个拿起来,贴着耳朵晃了晃。她把角落里的酒桶全都晃了一遍,才指着其中一个酒桶道:“找到了,就是这个。” “你不是说东西很多么,居然一个酒桶就装下了啊。”谢斋山说。 “是很多,但都放在一个戒指里,现在我要把这桶劈开。”长安将斩马刀再度祭出,对准酒桶就是一刀。 站在远处的克莱默斯望着劈桶的长安,心中庆幸之前还没等她把斩马刀拿出来,就催眠成功了。 长安仅用两刀,便劈开了木桶。谢斋山见那木桶被劈开,急忙释放了一招“赌神弹指功”。 “等我把戒指拿到手,会额外出现一枚,到时我把一枚交给你,咱们两个再互锤一波,直接挂掉传送出主世界。”谢斋山急忙交代了一番后续套路,便把手伸入桶中,开始翻找戒指。 终于,系统不负氪金人。长安那内测时藏起的戒指仍在桶中,谢斋山将其捞出,攥在手里,再将手张开时,戒指已经变成了两个。 克莱默斯将墨镜向下推了些许,抬眼望着谢斋山手中那闪闪发光的戒指,喃喃道:“空间戒么……” 谢斋山将一枚戒指捏起,递给长安道:“拿好。” 说罢,二人将戒指同时戴好,互相冲对方使了个眼色,各自皆是心领神会。 只见长安抓起刚才放在一旁的斩马刀,谢斋山抽出腰间的降魔手斧。二人大喊一声,同时出手,刹那间二人脖颈上各添一道伤痕,并且都附加上了流血效果。 在主世界中负面效果不会得到削弱。二人原本生命值就不多,刚才又各挨一斩,现在只等流血效果让他们持续失血,就会挂掉并传送到复活点。 一旁的克莱默斯直接看呆了,此时他满脸的黑人问号,完全搞不懂这俩人究竟想干啥。 “疼死了疼死了!”谢斋山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说。 长安也和他一样躺了下去,面露安详,平静道:“你以为我不疼吗?忍忍就好了。” 就这样,在克莱默斯一脸懵逼地注视下,二人化作白光消失于主世界中…… 第27章 调查问卷 复活在a区的谢斋山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那枚戒指果然还在手上,降魔手斧也依然插在腰间。 既然已经成功戴着戒指离开了主世界,这枚戒指的归属者自然也变成了谢斋山,现在他已经可以查看戒指的属性了。 【名称:次元之戒(青)】 【类型:道具饰品】 【品质:琥珀】 【空间:较大】 【特性:点击戒指上的青钻,可以投射出一个空间,该空间可以用于储存物品,但所储物品的品质不可高于次元之戒。】 【介绍:释天帝曾以七色虹光铸成七枚次元之戒,并将七座城邦纳入戒中,可谓是一戒一世界。而今释天帝已死,七枚戒指流落四境,能量流失殆尽,只待有缘人佩戴之后,才可保住次元之戒的能量。(ps:某位有缘人似乎把七枚次元之戒变成了八枚。)】 谢斋山看完次元之戒属性里的介绍后,不由得哈哈一笑,道:“这某位有缘人说的就是我了吧!” 理论上讲,这次元之戒是无法被复制的,但谢斋山使用了因果律技能,所以才变出来了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克莱默斯那家伙估计要被气死,不过反正系统也清除了关于我的记忆,火鸡酒庄也就损失了一头人马而已。”谢斋山说。 接着,谢斋山打开系统菜单看了看时间,目前他已经在游戏世界里待了几十个钟头。他心想:再看一下a区的环境和次元之戒里的东西,差不多该退出游戏回床睡觉了。 于是,谢斋山抬起手指在次元之戒上按了一下。一道青光从次元之戒的青钻上射出,接着一个只有谢斋山能看见的空间便出现在他面前,里面摆满了…… 各种玩具! 谢斋山杵在原地,呆若木鸡地望着琳琅满目的玩具,心脏一阵抽搐。接着,他打开好友列表,给长安发送了一条消息: “你是不有玩具收集癖啊!居然往次元之戒里放那么多玩具!” 长安也没有进入穿越模式或主世界,迅速回复道: “占了便宜你还得寸进尺,不想要就把戒指还给我!” “不可能!” 谢斋山发完这三个字便关闭了对话框,在玩偶中翻找起来,想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经过一番翻找,谢斋山最后只在堆成山的玩具里发现了一个箱子。箱子没有上锁,仅仅被人用皮扣扣住,放在了地上。 谢斋山解开皮扣,将箱盖掀开,只见箱子里面摆了一对弯刀,一刀纯黑一刀纯白。他将两把刀同时拿起,打量了一番,接着便纳入储物手环,开始查看其属性: 【名称:黑白双煞】 【类型:武器】 【品质:圣金】 【威力:强】 【特性:1.以黑白双煞为基础释放的所有攻击技能将提升40%威力,目标为灵魂体时增加80%。 2.黑白双煞轻盈无比,在挥击时还会产生煞气,造成少量范围伤害,对灵魂体伤害翻倍。 3.手持黑白双煞时将持续减少法术值,减少速度为每秒1%。】 【附加条件:法术值高于2000点才能够发挥黑白双煞的特性。】 【介绍:相传远东有个名为“地府”的组织,地府每年会召集两名新成员,成为新的黑白无常,并为他们打造两副一模一样的武器,武器形状各异,但都是一黑一白。而黑白无常一旦死亡,他们的武器就会被“地府”出售。目前“地府”已经建立十七年,只有两名黑白无常因任务而死……】 “这装备虽然够强,但我法力值才250,也就和两把普通弯刀没区别了。”谢斋山无奈地说,便又把双刀取出,放回了箱子里。 “如果没有办法迅速提升法术值,那我只能等到40级才能用了。”谢斋山说着,又按了一下戒指上的青钻,储藏空间随即消失,谢斋山仍站在原地。 在极道战迹中,人族的法术值默认为每升一级提升50点,所以要想大幅提升法力,只能靠装备特性加成或者学习提升法术值的被动技能。 不过就目前来看,谢斋山身上的装备已经远高于同级玩家,尤其是那枚次元之戒,连职业玩家都对其可望而不可及。像次元之戒这样和储物手环效果相同的装备,就好比一个能随身携带的移动仓库,如果有了它就可以见啥拿啥,根本不用担心储物格会被鸡肋道具占满。 现在谢斋山身怀次元之戒,只要等游戏官方开启交易系统,把次元之戒拍卖掉,就能大赚一笔钱,然而谢斋山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他在a区转了转,把长安那堆玩具全放在私人基地中,接着便给陆青城发了个消息,告诉对方自己要下线了,明天再找他一起玩。 而陆青城也没有挽留他,只是说自己要通宵游戏,等晚上开夜间模式在游戏舱里睡觉,便给谢斋山发了拜拜。 谢斋山下线前最后看了一眼好友列表,雾里寒沙已经下线,大嘴猴还在穿越模式游戏中,而长安和叙清秋则在主世界探索。 “溜了溜了。”谢斋山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接着便在a区下了线。 走出游戏舱时,名为江户川的肥橘猫还在睡觉,谢斋山盯着江户川发了会儿呆,接着走向厨房开始煮面。 他端着面碗走到电脑前,打开极道论坛,一边刷关于游戏设定的帖子,一边吃面。就在他吃完整碗面,准备关上电脑去收拾碗筷的时候,论坛账号忽然收到了一封来自官方的邮件。 出于好奇,谢斋山打开了邮件,里面只写着一个问题——“你是否想让游戏更加真实?” 谢斋山反复念了几遍那行问题,接着选择了“是”这个选项。 很快他便和其他收到这封邮件的玩家一样,把这封来自官方的邮件抛之脑后,像往常一样在睡前泡了个澡,接着便倒在上床呼呼大睡。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有人会想到,这封简短的调查邮件,将会在不久后颠覆游戏世界,乃至波及现实。 而那便是下一卷要讲的故事了…… 第28章 百鬼弑佛『一』 第二天一早,谢斋山如常醒来,先是一番洗漱,然后给江户川添了猫粮,便又进入了游戏舱中。 出人意料的是,极道战迹刚公测一天,游戏公司竟然就更新了版本,从v1.0.0变成了v1.1.0。 “不可思议,居然直接更新了一个大补丁。”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被传送到了a区。 谢斋山登陆成功的同时,系统公告也出现在了他面前。谢斋山大致看了一遍,公告里写了新版本介绍,并且还对新功能进行了说明。 “嗯……新版本开放了玩家交易和拍卖行,在主世界探索可以获得阅历,阅历可用于购买道具,那个萌新保护模式也增加了新的条款,十级前玩家在主世界无法互相攻击。大致就是这样了。”谢斋山看完,兀自总结了一下,然后关闭了公告。 接着,谢斋山打开好友列表溜了一眼,目前只有叙清秋还在线,其他人都已处于下线状态。 谢斋山满脸黑线地给叙清秋发了一条消息,心想陆青城这小子居然真的通宵打游戏。 “你这是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了啊?” “没有没有,昨天晚上游戏更新,我被强制下线了一小时。” “……” “昨天我除了那强制下线的一小时,一直都在五行寺修炼功法。幸好你没来找我,才让我始终保持潜心修炼状态,经验值与法术值都涨了不少,现在我已经下山,可以带你闯副本了。” “看样子你是要带我躺赢咯。” “没错,我已经给你发送邀请了,同意一下,准备看我大显身手吧。” 果然,一个邀请提示出现在谢斋山眼前,他选择了接收邀请,便被传送到了穿越空间中。 这个穿越空间和之前他单排时的穿越空间相比大了许多,而且还摆了一张双人沙发,沙发前面摆了一块控制面板,需要低头操作。 叙清秋(也就是陆青城)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单手在控制面板上操作着。发觉谢斋山进来后,他头也不回地说:“要玩什么难度啊?” “既然你那么胸有成竹,那就玩普通难度好咯。”谢斋山说。 叙清秋点点头,在控制面板上按下匹配按钮,二人瞬间穿越到了副本当中。 仍是熟悉的系统语音…… 【您已进入穿越模式。】 【正在生成游戏副本……】 【副本加载完毕。】 【您选择的难度为普通,当前您处于双人组排状态,并已关闭自动匹配队友,游戏通关后无法领取mvp奖励,可领取团队奖励。】 【该模式有几率出现支线任务与隐藏任务。】 【基础通关奖励:根据玩家的游戏表现奖励经验值与游戏币,完成支线隐藏任务可获得额外奖励。】 【即将播放开场cg,播放结束后游戏即刻开始。】 画面一转,将玩家的视角转到一座巍峨的高山。此山雪白,山上无花无树,但却有许多登山者。高山之巅有一座城,这座城中所有建筑皆为白色。 镜头迅速在城中掠过,家家户户无论贫穷贵贱,在大厅正中都摆放着一尊佛龛,佛龛上供奉的是谢斋山在现实中从来没有见过的佛。 【山巅之城恭加,乃朝拜圣地,万佛之城。每日都有无数香客旅者登上高山,只为进入城中拜谒那尊无量大佛。】 忽然,城中高台燃起烽烟,沿着主干道两侧迸发出异口同声地呐喊。只见无数身着黑衣,面戴猛鬼面具的人从两侧的房屋中闪身而出,他们一齐转身,沿着主道往城中心奔去。 没过多久,又听轰然一声巨响,主干道尽头,某个庞然大物倒塌在道路上,无数人都葬身其下。 【然而,今日竟是这尊无量大佛的末日。数千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恭加城中,屠杀僧侣,摧毁佛像,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系统将镜头调升至恭加城上空,谢斋山鸟瞰恭加城,只见原本雪白的城市平添了几道乌黑。那是由一群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所组成的。 【来自他乡的旅客们,恭加城的故事还未完结,你们将作为转折点出现……】 【主线任务已生成:获悉黑衣人的目的击杀所有黑衣人(任选一项完成)】 话音刚落,谢斋山便和叙清秋同时出现在一间房子里,这间房子的佛龛已经燃起,居住在这里的僧侣也死在了佛龛下。 “你去探索副本吧,主线任务就交给我。”叙清秋说。 “你是打算击杀所有黑衣人?”谢斋山已经开始搜索这间屋子了。 叙清秋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可能,我当时要去做第一个任务选项啊!” 这回轮到谢斋山翻了个白眼,道:“我觉得对你而言还是第二个简单点。” “呸,你准备躺赢就好了,我要出去搞事情了。”说罢,叙清秋便冲出了房子。 谢斋山目送他离开,然后继续在房中寻找线索,毕竟出生点是很可能有线索存在的。 果然,找了一会儿后,谢斋山把那僧侣的尸体移开,发现尸身下有四个血字。 血字已经被系统翻译成中文,谢斋山蹲下身来,将其念出: “鬼入佛城。” 谢斋山盯着血字看了一会儿,鬼应该是指那些黑衣人,佛城应该就是这座恭加城。这四个字似乎没有别的意思,应该只是想留给日后赶来这里的人看。 “看来只有这一条线索。既然是鬼,那就试试能不能发动降魔手斧的特性。”谢斋山说着,将降魔手斧取出,握在手上朝外面走去。 目前谢斋山的等级仍是五级,而叙清秋的等级却是十三级,与那些从开服就开始练级的职业玩家差不多。 但谢斋山还是不放心,凭他对陆青城的了解,这家伙里的flag十有八九会破灭。所以他还是决定自力更生,去试着混入那群黑衣人当中。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谢斋山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一名正朝那被破坏的无量大佛跑去的黑衣人。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理谢斋山,继续朝前跑去。但谢斋山却等对方与他擦肩而过后,缓缓举起了手斧…… 第29章 百鬼弑佛『二』 黑衣人忽觉背后一凉,急忙回头看向谢斋山,但迎接他的却是一把直飞过来的斧头。黑衣人眼睁睁地盯着降魔手斧劈在自己头上,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归了西。 “好,这下就有黑衣和面具做伪装了。不过……还是让我先看看这鬼面具下面到底是人是鬼。”谢斋山说着,走向黑衣人的尸体,拔出手斧,将被他劈碎一半的面具从黑衣人脸上揭下。 黑衣人面具下的脸与人族无甚区别,但画了一副很诡异的妆。他的下眼睑上各有一片深黑色的阴影,整张脸被白粉涂成毫无血色的惨白,脖子上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粉,额头正中有一道被谢斋山用手斧劈出来的血痕,里面还在不断地往外涌血,血已经溅满了他的大半张脸。 “虽说是人,但比鬼还吓人啊。”谢斋山看着他的脸,胃里一阵翻腾,但好在他看过不少手段残忍的凶杀案实况,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他将黑衣人的身体翻了过去,令其面朝地背朝天,接着把黑衣人身上的黑衣扒了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 “还挺合身。”谢斋山变出一根香蕉,用蕉皮抹去面具上的血。然后他把黑衣人的尸体拖到了他刚走出的小屋里,和僧侣的尸体叠在一起,样子十分滑稽。 谢斋山将面具戴好,用头发稍稍遮住面具上的裂痕,接着把降魔手斧收入储物手环,跑出屋子,和其他黑衣人一样朝倒塌的无量大佛跑去。 恭加城的主干道并不算短,但当谢斋山跑出一段后,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成百上千名黑衣人集结在一起,仿佛乌云坠地,将那尊倒塌在地的无量大佛团团围住。 谢斋山加快速度,将体力值耗去大半,赶到那群黑衣人当中,若无其事地混了进去。 众多黑衣人不约而同地仰头凝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出现。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竟鸦雀无声,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呼救声、呐喊声以及燃烧声。 谢斋山混入其中后,陆续又有几名黑衣人赶了过来。终于,在经历了长达半个小时的等待后,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大佛破碎的佛头上。 待谢斋山将其看清,对方已扳直身躯,负手而立,以传销头子般的目光向下方的众人扫了一眼。 此人身长八尺,面露凶光,生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唇薄而长,颈侧有一道细长的伤疤,像是被刽子手砍过头一样。他身上的装束与其他人相同,但面具却没有戴在脸上,而是侧戴在头上,身后还背了一把通体乌黑的九环大刀。 他稳稳当当地站在佛头上,黑眸闪动,望向不远处一座看似寻常至极的寺庙,道:“那座庙里没人逃出来吧?”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每个字好像是把喉咙撕开了才说出口的。 听完他的话,下方有一人往前站了站,道:“报!在下谨遵黑无常大人吩咐,派了十几人在那座庙前把守,在我离开之前,没有一个人从庙里出来。” 黑无常微微颔首,道:“他们如果想逃,你现在不会活着站在这里。看来那群和尚想顽抗到底了。” 下方没人接话,先前站出来的那人已经退了回去。 黑无常皱了皱鼻子,反手握住背后九环大刀的刀柄,道:“啧,事不宜迟,现在就动手!” 一众黑衣人听令,当即四散开来,先是为黑无常让出一条道路,便见黑无常如一道黑风般冲向那座寺庙。而后黑衣人再度集结,以快而一致的脚步朝那寺庙赶去。 谢斋山在刚才的站立等待中,体力值又下降了不少,这下黑衣人集体跑起来,便无可奈何地掉了队。好在这群人并未在意同伴中有一个速度特别慢的人存在,于是谢斋山便悄无声息地脱离了队伍,等到一个转角处便停了下来。 “这个副本的敌方战力比上个副本高出了不止一丈啊,而且就目前为止我看到的友方不是挂掉了就是在跑路,怪不得主线任务可以二选一。”谢斋山望着道路两旁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被扔出屋子的佛像,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起来。 他摩挲了一番那枚次元之戒,回想起戒中那件名为黑白双煞的武器,心想刚才那个黑无常会不会和使用黑白双煞的黑白无常是一路人。 “昨晚在论坛看帖子,这个穿越模式匹配到的副本,里面的线索都是参与副本的玩家所了解的东西。如此说来,这些黑衣人和刚才出现的黑无常,应该都是‘地府’那个组织里的人。”谢斋山想。 接着,他又回忆了一下昨晚在官网看的有关主世界各个组织的简要介绍,里面有说地府这个组织经常去做盗墓夺宝之类的事,所以他们这次要做的事应该是…… “那群黑衣人是要去寺庙夺宝物?”谢斋山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只见任务栏里的那条主线任务闪动了一下,代表谢斋山的回答虽然接近,但并非完全正确。 “嘁,看来是要回答详细答案,果然还得过去看看才行。”谢斋山见状,十分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回忆着去往那座寺庙的路线,双腿逐渐跑动起来。 此时他的体力值已经恢复了一些,去往寺庙的路也不算太远,仅十分钟左右,谢斋山便到了寺庙附近。 放眼望去,只见黑衣人将寺庙围的水泄不通,黑无常的九环大刀插在庙门前,九枚黑环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动,碰撞在刀背上铮铮作响。 黑无常本人则站在庙门前,大声喊着—— “庙里的和尚们,识相点就快把东西交出来,免得我们冲进去大开杀戒,今儿个你爷爷我可没打算杀人。” 寺庙里没有人回应黑无常的话,沉默足足持续了半分钟,只能听见那九环相碰发出的震击声。 “好,”黑无常将九环大刀从地上拔出,“我收回刚才的话。” 风骤停。 “今天这座破庙,一个活口都别想留!” 第30章 百鬼弑佛『三』 倏忽之间,众多黑衣人已纷纷祭出兵器,如黑潮般朝寺庙涌去。 与此同时,寺庙中一位青年和尚腾空跃起,高声道:“渡厄寺建立千年,岂容尔等冒犯!” 话音落下。只见那和尚接连升跳,一口气跳上渡厄寺外的围墙,才亮出兵器——一杆铁棍。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黑衣人们见青年和尚手持兵器亮相,便先朝他杀了过去。 “来得好!” 那青年和尚暴喝一声,拧身挥出一棍,带起股股劲风。这一棍如猛虎下山,横打在一名黑衣人的腹上,一棍便叫他口吐鲜血,当即毙命。 “再来啊!” 和尚又一声吼,手中铁棍势如破竹,一连灭了四名黑衣人。 谢斋山在不远处观望着,心想这庙里和尚该不会能把地府的人团灭了吧。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答案,那青年和尚的威风并未持续多久,三名黑衣人一齐杀上,同时出招,和尚拼尽全力也只是给对方又造成一死一伤。 在极道战迹里,你很难遇到许多人把一个人团团围住,但却一个一个上去单挑的情景,毕竟这不是在拍电视剧。 “报!庙里已经空无一人,和尚们看样子是通过密道逃跑了。”一名戴着露出四颗獠牙的鬼面的人跑来向黑无常汇报情况。 “哼,派一个人出来送死,好让其他人带着东西跑掉么,这帮和尚想得未免太简单了。”黑无常冷笑着说。 接着他转过身,随处瞟了两眼,最后盯住谢斋山,道:“你,带上几个人,去找密道。” 谢斋山一脸懵逼地愣了一下,随后急忙点点头,随便点了五个人,道:“你们几个,跟我走!” 其实谢斋山刚才还在怀疑地府这群黑衣人如何划分级别,最后得出结论是凭鬼面上的獠牙数量判断,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鬼面,上面正好是四颗獠牙——黑衣人中的最高级别。 结果……他就被黑无常选中去找密道了,原因正是因为他级别比较高,而且面具上的裂痕比较惹人注目。 谢斋山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寺庙,好在其他人并未看出这个人并非是地府的一员,所以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身后的黑无常见谢斋山已经带人进了密道,便道:“剩下的人,把这座庙毁掉,附近的建筑也一并烧了,免得日后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黑无常这一命令,正是为了将地府此行的真实目的掩盖,之前的杀僧毁佛,全是为了让外人以为地府来恭加城,纯粹是为了破坏和杀戮。 再看谢斋山这边,他已经命令那几个黑衣人分头去找密道了。在下达命令之前,谢斋山还试探性地问了他们几个问题,比如来这里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但这几个黑衣人级别太低,根本不知道具体目的,只听从任务形式。 “到头来除了知道这些黑衣人被称为厉鬼众以外,什么情报都没得到啊。看来要想知道地府的具体目的,只能去询问和我同级的人或者黑无常,但那样又很容易被怀疑。系统真的很严格。”谢斋山心想。 正想着,他走到一尊半人高的佛像前,盯着佛像瞧了瞧,然后对着佛像双手合十,稍稍一拜,把佛像缓缓推到了一边。 只见那尊佛像的背后乃是个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圆形通道,通道下沿的灰尘分布不匀,显然是刚刚庙里的人从这条密道开溜时蹭掉了一部分灰。 现在谢斋山已经找到了密道,他在脑海里短暂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继续帮地府这群人,因为陆青城那小子很可能已经加入了友方阵营当中。他仅仅想了几秒钟,便毅然绝然地决定帮助地府。 “果然在正义和强大面前,强大还是占了上分……哦不,应该说强大即是正义。”谢斋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转身离开。他将那几名厉鬼众召回,随后走出寺庙跟黑无常汇报了情况。 黑无常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全场厉鬼众道:“十名精锐随我留下,其余人去守卫城门,以防有援兵上山!” 厉鬼众得令,转瞬之间便只剩下九名面具上有四颗獠牙的厉鬼众精锐和谢斋山一人。 黑无常令谢斋山在前带路,其余人跟在后面。一行人迅速走进谢斋山方才发现的密道,伏下身子爬了进去。 密道并不长,但拐角处很多,这些拐角帮了谢斋山大忙,让他比其他人爬得慢上许多这件事没有被察觉。 七拐八拐之后,一行人总算重见光明,谢斋山率先爬出密道,紧接着便被某种坚硬的不明物体砸晕在地。 “wtf!”谢斋山对着面前弹出的小游戏吼道,他现在的状况和先前长安被催眠时一模一样,不幸的是他还损失了63%的生命值。 谢斋山打开自己的状态栏,上面显示着剩余眩晕时间为05:29,表示他还要玩五分钟的小游戏。 于是,让我们把视角切换到场上的另一名玩家叙清秋身上。 青城小哥刚进游戏时便打算要带谢斋山躺赢,但他完成任务的思路和谢斋山完全不同,他先是挨家挨户寻找幸存者,想借势歼灭厉鬼众。 一路上他用各种方式干掉了几名厉鬼众,但却只救下了一个人,这人是个和尚,和尚带他跑到了渡厄寺。 刚一进渡厄寺,叙清秋就被这群npc的战斗力吓到了。因为这庙里的和尚有个和他在主世界里练的技能功法相同,但比他的功力高出许多,竟然才只是这渡厄寺中三位大师里辈分最小的一个。 于是叙清秋果断投靠友方npc,想依靠他们解决黑衣人(厉鬼众)。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敌人攻进渡厄寺的时候,三位大师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逃跑…… 临走之前,三位大师中最德高望重的怀让法师,还把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袈裟中。叙清秋推测那就是完成主线任务选项一的关键线索,便开口问是什么,但众僧皆是缄口不言,任凭叙清秋如何追问也无动于衷,他便只好作罢。 第31章 百鬼弑佛『四』 叙清秋与寺中僧人从密道逃出,密道外乃是一片空地,地上杂草丛生,空地附近有一段破败的城墙,城墙后面便是悬崖峭壁。 这空地上还有一处垮了半边的草棚,乃是上一个从密道逃走避难的人所搭。叙清秋躲在草棚里,打开棚中遗存的两个箱子,里面是已经馊了的大米,还有一只虫子在米中穿梭。 叙清秋一脸嫌弃地合上箱子,僧人们把守在密道出口,个个都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似乎时刻准备着让第一个露头的人驾鹤归西。 等了许久,终于有一人从密道里钻了出来,一位武僧挥起禅杖,当头一杖便把他砸晕在地。叙清秋的好奇心一下被提了起来,急忙朝僧人那边望去,这一望便立刻看清了那被砸晕的人——谢斋山! “噗——!”叙清秋十分夸张地喷了一下,“高僧出手果然不同凡响,第一招就打在了自己人身上。” 当然,后面的话是他在脑子里臆想的,并未说出口。 “大师手下留情!”叙清秋抢在那武僧出手前把话说出,才及时让武僧打消了补刀的念头。 于是那武僧将谢斋山丢到一边,摆好架势准备继续迎敌,叙清秋见状连忙上前把谢斋山拖进了草棚里。 作为一个在游戏公测前就在论坛和官网了解了游戏玩法的人,叙清秋当然知道谢斋山目前处于昏迷状态,但具体昏迷多久是无从知晓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无常和众位厉鬼众精锐已经尽数爬出密道。武僧虽在出口把守,但后续出来的人都比谢斋山强出不止一个层次,他仅仅打伤了二人就被迫朝后退去。 此时,双方将不算宽敞的空地一分为二。一边是以黑无常为首的地府,一边是以三位大师压阵的渡厄寺。 三位大师身后的几名武僧年轻气盛,见对方已经欺人太甚,心中早已怒不可遏。其中一位年纪最小的武僧直接从怀让法师身后冲了出去,纵身跃起便一棍劈下,正劈向黑无常的头。 “找死!” 只听黑无常一声低喝,九环黑刀如一道黑风般掠至,斜砍在头顶一尺处,正对上小武僧的棍。这一刀凶猛之极,轻松斩断了小武僧的铁棍,又将那小武僧震飞在地。 小武僧顿觉手腕麻木,虎口已被震裂,一条手臂都传来撕裂感。还不等小武僧发出一声呻吟,黑无常的大刀旋即又斩,如铡刀般劈向小武僧的脖颈。 “铛——!” 只听一阵金铁交错之声,黑无常的大刀被一根禅杖拦下。那使禅杖的正是与叙清秋所练功法相同的大师——灵达法师。 黑无常与灵达法师的力量不相上下,二人互相角力,一时难分胜负。灵达法师身后众僧屏息凝神,全盯着他手里的禅杖,心中祈祷灵达法师能占取上风。 渡厄寺中武力最高的就是灵达法师,但他比怀让法师和智通法师入寺更晚,所以辈份才小。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黑无常身后的一名厉鬼众忽然掏出两把飞刀,双手一扬,飞刀便直射向灵达法师的手臂。叙清秋见对方用阴招,急忙喊道:“小心!” 然而当叙清秋开口已为时过晚,飞刀分别扎入灵达法师持杖的双臂,灵达法师当即血流如注,力量顿失大半。黑无常见机会大好,双臂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力压灵达法师一头,直接将那法宝禅杖砍飞出去,紧接着又一刀砍在灵达法师腰间。 灵达法师眼前一黑,随后浑身无力地朝后栽倒。身后众僧皆是大吃一惊,那几个年轻的武僧指着黑无常的鼻子骂道:“卑鄙无耻,只会靠偷袭取胜的混账!” 黑无常不屑地笑了笑,道:“我先前有答应过和你们单挑么?” 说罢,黑无常如一阵黑风般欺身上前,单手攫住怀让法师的脖子,道:“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怀让法师一言不发,双手死死握住黑无常的手腕,努力想要挣脱。 黑无常用他那双黑瞳瞪住怀让法师,冷冷道:“给你三秒,如果你不说,你身后那些不知情的和尚都得死。” 说着,黑无常将九环黑刀插在地上,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三”的手势,道:“三。” 怀让法师仍是不言,黑无常又说了“二”,手势也随之变动。 这时谢斋山也醒了过来,他躺在草棚的地上,一旁的叙清秋在半蹲着观望局势。 “一!” 话音刚落,黑无常身后的厉鬼众一齐杀上,几名武僧急忙上前抵挡,但刚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怀让法师不禁留下两行清泪,无奈地望向天空,接着缓缓张开了嘴。 黑无常见状,攫住怀让的那只手稍稍卸了几分力。 怀让喘了口气,接着缓缓道:“那卷‘渡厄真经’就在草棚里的施主身上。” “大师你这是血口喷人啊!”叙清秋闻言心态爆炸,当即跳起来指着怀让法师道:“诬陷我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而一旁刚刚苏醒的谢斋山则眼前一亮,轻声道:“黑衣人的目的是夺取渡厄真经。”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系统提示应声响起。 【主线任务第一项已完成】 正当谢斋山松了口气,准备通关时,系统又提示道: 【主线任务已刷新:拿走藏在佛像下面的渡厄真经】 “哈?”谢斋山愣了一下,“看来还有后续。” 眼看着黑无常就要踏入草棚,谢斋山当即立起身来,怒喝一声,将叙清秋反手擒住。与此同时,谢斋山在他身后低声道:“开始演戏。” 叙清秋自然也听见了刚才系统的任务提示,二人多年损友,逢场作戏这种事说来就来。于是,叙清秋瞬间装出一脸震惊地样子,谢斋山同一时间松开了扣住他的手。 然后,叙清秋就像柯南里被识破的犯罪嫌疑人一样跪倒在地,呜咽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着我一人养活,你们别杀我,那老和尚是栽赃嫁祸!” 第32章 百鬼弑佛『五』 叙清秋说罢,谢斋山便上前轻轻踢了他一脚,对黑无常道:“大人,刚才我扣住他的同时已将他仔细观察了一遍,这家伙一丁点儿武功都不会,身上也没藏什么东西,那老和尚摆明了是在唬人!” 黑无常眉头微皱,转身望向那群和尚,此时他们正围坐在一起,用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灵达法师疗伤,厉鬼众则保持着一定距离对其进行防备。 谢斋山见黑无常似乎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便捂住脑袋,道:“大人,我刚才被那和尚偷袭,这头现在还剧痛不已,你能否让我先行离开?” 黑无常点点头,走上前去拍了拍谢斋山的肩膀,同时按住叙清秋,道:“别急,先跟我一起看看这家伙身上是不是真的没有渡厄真经。” 谢斋山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多疑,还好青城身上确实没有渡厄真经,不然我俩都得挂在这儿。他将目光移到叙清秋身上,才道:“遵命。” 黑无常将那双黑瞳对准叙清秋,轻轻扬起嘴角,道:“渡厄真经真的不在你身上吗?” 叙清秋登时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呼吸都有些困难,十分勉强地开口道:“不在。” 黑无常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颔首道:“看来是那老和尚在骗我。” 说罢,他又对谢斋山道:“你可以先走了。” 谢斋山连忙点头,朝密道跑去,他刚一起步便感受到身后掠起一阵阴风,那是黑无常的刀从他身后飞出所带起的风。 叙清秋看着那把九环黑刀如一道黑色闪电般飞出,笔直地杀向怀让法师。而谢斋山则没工夫看戏,一溜烟跑到密道出口,急忙爬进去按原路返回。 怀让平静地看着那飞来的黑刀,长叹一声,双掌聚起一团肉眼可视的真气,朝那九环黑刀推出一掌。这一掌不疾不徐,沉稳无比。只见那股真气先是凝练于掌心,再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最后竟在半空中形成佛像的形状。 但见那九环黑刀刺入真气佛像之中,仿佛硬拳砸在软泥上一般,在半空中被阻滞卸力,接着便掉落在地。 “这招想必就是渡厄真经之中记载的吧?”黑无常迅速闪身而至,拾起九环黑刀说。 怀让使出刚才那一招后,只觉气血上涌,接着鲜血便从口中缓缓流出。他没有回应黑无常的话,因为他还要用尽全力使出下一招。 这渡厄真经名为经书,实则为一代无名高僧所写,真经内记载了如何修炼内力,又如何将内力化形,以外力的形式发出。这位高僧正是凭借一身内功在当时庇护天下佛门,让寺庙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免受侵害。 如此珍宝,地府组织中的十位领袖——“十殿阎王”,在听说后自然万分觊觎,故而派出黑无常与大批厉鬼众来夺。 怀让法师虽然修炼过渡厄真经,但他平日里更醉心于佛法,对这种能杀人与无形的武功并不上心,所以连渡厄真经的一成威力都发挥不到。倘若怀让没有谨遵前辈教诲,把这渡厄真经分享给其他人,比如寺中武僧,如今他们也就不会如此狼狈。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只学了渡厄真经一点皮毛的怀让,在与黑无常交手了几回合后,便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到奄奄一息,黑无常再次轻而易举地攫住了他。 在黑无常攫住怀让的同一时刻,厉鬼众们也用各自的武器挟持住了其余的僧人,只有叙清秋独自被晾在草棚里。 “像你这种只知道诵经念佛的人,渡厄真经留在你手上也是无用,告诉我,你把它放在了哪里?”黑无常盯着怀让的眼睛说。 怀让被黑无常那只强有力的手掐住,连气都喘不上来,只得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朝密道的方向指了指。 黑无常将他重重扔在地上,厉声道:“由你领路,这次再敢骗老子,保证让你们死无全尸!” 怀让点点头,踉踉跄跄地钻进密道,将地府一行人引向那密道入口的佛像,渡厄真经原本就藏在那尊佛像下面。 —————— 话分两头,谢斋山此时已经找到了那藏在佛像下面的渡厄真经。早在任务刷新的瞬间,他便猜到了渡厄真经会藏在密道入口那尊佛像下面,因为那尊佛像作为掩盖密道的东西,在密道开启后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它已经失去了价值,很难怀疑渡厄真经还会藏在它下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谢斋山谨记这句话,所以直接找上了那尊佛像。 在谢斋山找到佛像后,主线任务也再次刷新。 【主线任务已刷新:将渡厄真经带出恭加城】 “这应该是最后一条任务了。”谢斋山兀自说。 此时,他已经揣着渡厄真经离开了渡厄寺。黑无常和怀让一众人去晚一步,只看到了被推到的佛像,原本嵌在佛像下面的渡厄真经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了曾用来装渡厄真经的木盒。 当黑无常冲出渡厄寺,下令抓捕谢斋山时,谢斋山已经蹲在远离渡厄寺的城墙下面翻阅起了渡厄真经。 “没想到翻阅这本经书竟然会有种超然感,而且法术值和精神值都在缓慢提升。”谢斋山一阵赞叹。他本想将渡厄真经带走,但系统却提示他这是任务道具,无法带离副本,他便只好作罢。 终于,足足过了一个钟头,谢斋山才看见几名厉鬼众朝自己这边奔来。他朝那些厉鬼众冷笑一声,接着将渡厄真经攥紧,猛地朝城墙外扔去。 渡厄真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弧线跨过城墙,经书落下山崖,转眼便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主线任务已完成。】 【通关成功,即将脱离副本。】 系统的提示音随之响起,谢斋山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只要把经书扔出恭加城,主线任务就算完成。 那姗姗来迟的几名厉鬼众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而谢斋山和被困在渡厄寺的叙清秋,转眼间便被传送出了副本。 第33章 凡胎聚气决 谢斋山再次被传送到那灰色空间中,系统语音在他耳边响起。 【经过系统评定,您本次的通关奖励为8000点经验值与3000游戏币。】 【您的团队奖励为1000游戏币。】 【您完成了一项隐藏任务:善恶两端(队内玩家分别加入不同阵营)】 【隐藏任务奖励为5000点经验值1000游戏币与一次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一件可以使用的古铜级装备或ef级技能。】 谢斋山一眼望去,还是那熟悉的位置,还是那熟悉的扭蛋机。他走到扭蛋机前,按下开关得到一枚扭蛋,扭出了一张f级技能卡。 【技能名称:暴斩】 【技能等级:f】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攻击】 【技能效果:使出一记强力斩击,造成200点额外伤害,该伤害可暴击。】 【技能消耗:200点体力值】 【掌握条件:等级高于5级】 【发动条件:手持可以使出斩击的冷兵器】 【冷却时间:十分钟】 【技能描述:砍在身上可是很疼的!】 这个技能虽然不算太强,但好歹是个能造成具体伤害的攻击技能,这下谢斋山总算是能打出像样的伤害来了。 谢斋山离开结算空间后,我们再说另一件事。 先前说到谢斋山在翻阅渡厄真经时法术值和精神值都有所提升。在翻阅了一个小时渡厄真经后,谢斋山的法术值增长了720点,精神值增长了360点,而且还领悟了一个被动技能—— 【技能名称:凡胎聚气诀】 【技能等级:e】 【技能属性:被动技能】 【技能类别:增益】 【技能效果:通过打坐冥想可提升法术值与精神值,提升速度为每小时20点,在特殊环境下打坐可加快提升速度(一天之内最多冥想三小时,冥想期间被打断不会获得任何收益)。】 【技能消耗:无】 【掌握条件:人族】 【冷却时间:三十分钟】 【技能描述:《渡厄真经》中记载的基本功法,可以提升人的内力与神识。即便是最平庸的凡人,只要勤学苦练也能领悟,但如果你连人都不算,那你还是不要学习这门功法了……】 【额外备注:该技能可升级。】 这个技能本身就可谓强大,毕竟是可以无限使用来提升法术值与精神值上限的技能,技能等级评为c级乃至b级都不为过,但它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那条额外备注——该技能可升级。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技能在某种条件触发后,可以变成更强的被动技能,这种技能可是所有玩家都想拥有的。 现在,谢斋山身上的技能与装备都已有所提升,我们可以再看一下谢斋山的角色属性了。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8经验值(2150022500) 基础数据:生命值(16001600)体力值(800800)法术值(11201120)精神值(440440) 携带道具:盘龙扇,豹族大刀*2,降魔手斧(储藏上限:6)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黑白双煞) 游戏币:6200|阅历:800|仇恨值:1 装配技能:【我爱吃香蕉】【赌神弹指功】【暴斩】【凡胎聚气诀】(技能上限:6)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 将如此多的数据展示完毕后,谢斋山已经和叙清秋一同进入了主世界。 由于刚才他们组排的穿越模式副本节奏较快,所以二人在副本中所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在沉浸模式1:10的时间比例下,现实中仅仅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谢斋山这次选择了风土人情与南境截然不同的远东,十分随意地在地图上选了个点就开始传送。 他们出现在一个十分奇异的地方,这里是沙漠与草原的交界,往前一步便是青草,倒退一步便是黄沙。他们并未急着走动,而是先在原地环望了一下四周。 只见不远处隐隐升起炊烟,极目望去可以看见一座村庄。村庄也坐落在沙漠与草原的交界处,一半房屋位于草原,另一半房屋位于沙漠。 “这地方倒是挺有趣的。”谢斋山说。 一旁的叙清秋却没回应他,而是在左顾右盼,像在提防着什么。 谢斋山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表现得像头怂熊?” 叙清秋的紧张状态保持了一分钟,这才松懈下来,道:“当然是担心附近有没有其他高等级玩家啊,如果有的话对方突然袭击把我干掉,我可是要受到系统惩罚的。” 谢斋山这才反应过来。叙清秋目前的等级已经到达十三级,萌新保护模式已不复存在,现在他若是在主世界被击杀,会随机爆出1~3件装备道具,而且会倒退三级,这就是系统惩罚措施。 极道战迹中的主世界惩罚措施,让玩家们十级之后在主世界很难平稳刷级,既增加了游戏难度,也添了不少乐趣。 例如某位玩家身上有件强力装备,在被人发现后,很可能会被追杀,而这件装备就成为人们的竞争目标。但想要击杀一名玩家,比击杀boss困难得多,因为玩家会跑路,而且还可以借助npc的力量反杀,再不济也可以受到惩罚后卷土重来。 如此一来,主世界的游戏乐趣便随之增加许多,有的玩家不愿意砍别人或被砍,那就可以一直排穿越模式,游戏乐趣同样不低。 “啧啧啧,作为一个对极道战迹了如指掌的人,你居然没有看等级排行榜么?刚才咱们俩进入副本之前,全服等级最高的人才十四级,即便他刚才也刷了副本,破解隐藏任务还做了支线,现在最多也就十七八级。而你这头怂熊目前已经是等级排行榜中名列前百的家伙了。”谢斋山说。 叙清秋拉长音“哦——”了一声,随即又满脸黑线道:“我怎么又有了怂熊这个称呼!” “那还是继续叫你肥鲶鱼好了。”谢斋山虚着眼说。 “别了,”叙清秋摆摆手,“还是叫怂熊吧,听着还算可爱点。” 谢斋山摊摊手,道:“好吧怂熊,接下来又到了我们熟悉而又愉快的环节……”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又望向面前的村庄,道:“鬼子进村!” 第34章 通天教会 这里,原本是一座宁静祥和的村庄,村内的每个人都安居乐业,对周而复始的平静生活感到幸福而满足。 然而,就在前几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村庄的宁静。他自称为通天教会的传道使,来为这座村庄带来福报,但要求村里人献上贡品,来报答神明的赐福。 村里人皆是自力更生,怎会相信他这套神灵之说,便把那传道使赶了出去。 但村庄与世隔绝,怎会知道这通天教会乃是远东的强大势力之一。 第二天晚上,那传道使再临村庄,但这次他还带了两名身穿铁甲的战士,先是将村长从家中拖出,绑在石柱上,令其昼夜受风吹日晒。又将各家的童男童女夺走,关押在一间仓库中,并宣称这座村庄的人必须许诺皈依通天教会,每年献上一对童男童女外加村子一年产粮的八成,否则七天后便杀光他们的儿女。 而今便是他们宣布这件事后的第三天,此时村内已人心惶惶,有不少人心神几近崩溃,想要皈依于通天教会。那被绑在石柱上的村长已经被饥饿与疲累折磨得抬不起头,仓库里的男孩女孩也不知是否安然无恙。 传道使每晚都会在村道中巡行,口中振振有词,那是在诵念通天教会的奉天经,偶尔还会提醒村民们距离他规定的截止日期已经不远了。 就在这第三天,又有两名不速之客进入了这座村庄。这二人不必多言,便是谢斋山和叙清秋。 他们的出现,给这座村庄带来了转机…… —————— 谢斋山和叙清秋慢慢悠悠地走进村庄,这沙土相间的村道踩上去有种莫名的舒适感,村庄中清新的空气与他们从未见过的农作物都让二人心旷神怡。 大概在村里走了五分钟,谢斋山朝四周看了看,突然转头对叙清秋道:“怂熊,发现没有,这座村子有点不对劲。” 叙清秋点点头,道:“嗯,我们进来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而且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像是在畏惧我们两个的到来。” 谢斋山稍一思考,接着目光朝左右一瞥,只见一身穿青袍手摇羽扇之人正徐徐走来,其鹤发白须,面容清癯,身似竹竿。此人身形打扮像个老道,但从他那神态颜容里是半点仙风道骨都看不出来。 此人便是先前提到的传道使,那两名铁甲护卫跟在他身后,他走在前面独自高声诵经。经文含义不明,通篇竟是歪理邪说,全是教人以骨血祭天,来换取天神保佑的话。 “这人是在念叨什么鬼玩意儿?”叙清秋低声问。 谢斋山摇摇头,心想这可能是游戏中设定的独特经文,他在现实中从未听过。 谢斋山在发现那传道使后便拽着叙清秋躲在了一处角落,二人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人。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还依稀传来脚步声以及铠甲的摩擦声。 “嘘——”谢斋山朝叙清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此时位于两座屋子中间的缝隙里,那传道使在距二人极近的村道上站定,高声道:“还有四日,你们若再不答应我之前说的条件,那群孩子可就要充当贡品,全部祭天了!” 传道使的声音尖利而嘹亮,想必村民们即便紧锁门窗也能听得见。他说完这段话,便转身按原路返回,走向村长的家。 谢斋山和叙清秋面面相觑,对当前的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谢斋山仔细品味了一下传道使刚才的话,又回想起他刚才那耀武扬威的姿态,才道:“看样子有鬼子比咱们提前进村啦!” 叙清秋点点头,道:“看样子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咱们俩险恶多了,居然要拿孩子祭天。” 谢斋山同样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道:“这家伙应该是在欺压村民,这时候我们身为正义的使者,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没错!”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天空啊!” “大地啊!” 二人轮流说出以上这些羞耻中二台词,而后一齐道: “请赐予我正义的力量!” 如果场上有第三个人存在,此时应该已经装作不认识这俩货,躲到一边去了。在他们的中二之魂燃烧时,即便没有bgm出现,也能让周围人尴尬到爆炸。 在说完台词之后,谢斋山轻咳一声,恢复正常道:“现在我们得想办法进一户村民家,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二人从缝隙中走出,转身便敲响了旁边一户人家的门。 只听极为缓慢沉重地脚步声从房中传来,二人在门前等了两分钟,才有人把门拉开。 此人面黄而瘦,不同于那传道使的清瘦,而是消瘦,一眼看去整个人仿佛魂不附体,双眼迷离不定。 “您好,我们是云游四方的侠客二人组,他是大侠,我是跟班。今天我们路过这座村庄,想在此稍事歇息,可否留我们住宿一夜?”谢斋山迅速编出一段假话来。 那人先是看了看叙清秋的打扮,叙清秋作为一个纨绔子弟,肯定是在游戏里氪金买了时装,一身素白轻衣短打,戴一对青云玄铁护腕,腰系青龙缎带,带上挂有飞龙玉带钩,脚踏探云青履,俨然一位洒脱出尘的大侠。 再看谢斋山……粗布衣裳粗布裤,俨然一位家境贫寒的跟班。 虽然事实上二者的身份要调换一下,但此时谢斋山扯谎,自然不会要一丁点儿面子。那开门的房主将二人打量一番,便信了谢斋山的话,将二人引入家中。 这屋子刚一进门便是屋子的过道,正前方便是厨房,两侧各有一间屋子,厨房后面是这户农家的后院。这座村庄的房屋格局大体都是这样。 二人踏入房中,室内昏暗无比,只有一盏快要熄灭的烛灯在灶台散发着微弱光芒。 房主先是挑灭了那盏摆在灶台上的烛灯,随后将二人带到右侧的房间,道:“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第35章 君子一言 谢斋山环视了一下这房间,墙壁上有许多幼稚的涂鸦,屋内桌子上还摆着小孩子玩的木偶以及一沓宣纸,最顶层的宣纸上用毛笔写了歪歪扭扭的字。 “冒昧问一句,这里原本是你家孩子住的吧?”谢斋山问。 房主闻言一愣,接着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见状,谢斋山又追问道:“看您这反应,莫非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房主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了许多,皱眉道:“鄙人的家事与二位并无关系。” 谢斋山急忙赔上笑脸,道:“您别误会,刚才的话只是我担心您的子女遭遇了什么事故,希望能尽一份绵薄之力来帮助您。我二人行走江湖多年,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 那房主愁眉莫展,一脸哀怨地望向天花板,叹道:“我家儿子被贼人拐走,至今已经三天了,不知是死是活。” 谢斋山微微点头,道:“可否说得再详细些?” 于是,房主便将这几天来传道使如何出现,如何被赶走,又如何卷土重来等众多细节详细叙述了一遍。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主才把话说完。 “村中可有人反抗过那两名铁甲护卫?”谢斋山问。 房主摇摇头,语气沉重道:“乡亲们都不懂武功,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夜里操刀想要暗杀那两名铁甲护卫,但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想必是死了。” 谢斋山点点头,随即对叙清秋道:“看来不是软柿子啊。” 房主也点了点头,道:“这三人作恶多端,又有那通天教会做靠山,肯定不是好惹的。二位少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们还是在此留宿一晚,明天就赶快离开吧。倘若那张道士发现了你们二位,肯定还要为难你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既然答应了要帮忙,就肯定会把这祸害除掉!”谢斋山义正言辞地说。 房主见谢斋山如此坚决,便不再劝阻,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泣声道:“多谢大侠!” 一旁的叙清秋脸色无比残念,他心想: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而且大侠和跟班的身份似乎调换了啊喂! 但谢斋山却笑逐颜开,拍着胸脯道:“放心,我们肯定把你儿子救回来!” 于是,二人在游戏里吃了一顿好酒好菜,又休息了一晚。这一晚谢斋山基本处于打坐状态,他练了三个小时的凡胎聚气诀,而叙清秋则被他派遣出去趁夜探查了一下情况,并把绑在石柱上的村长救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叙清秋便溜了回来,道:“昨晚我救了这村子的村长,把他安置在了一户人家中,而且还去了很多户人家,召集了几个或许能帮上忙的壮年人。” “没想到你办事效率还挺高嘛。” 叙清秋傻笑了一声,道:“但是,那间关孩子的仓库我没能进去,门锁的很严,而且没有窗户,我怕强行进入会惊扰到张道士。” “嗯,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动手吧。”谢斋山说着,将两把豹族大刀掏出,又道:“你等下去把这两把刀送给看上去战斗力强一点的帮手。我们这次如果能拯救这座村庄,就可以把这里当作根据地,发展主世界的友方势力,并且慢慢壮大。” “啧啧啧,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以后怎么在主世界杀玩家了。”叙清秋说。 谢斋山露出一个阴险地笑容。 随后,叙清秋拿起那两把豹族大刀,跑出去送给了两名壮汉,接着又返了回来。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晌午。那张道士又出来念经,但这次念经时间大大缩短,仅仅说了几分钟,便大声道:“你们这群刁民实在是恶劣至极,昨天夜里竟然把那理应遭受惩罚的村长给救走了,他可是对通天教会大不敬,将我赶出村子的人!” 张道士的声音比昨日更尖利了几分,光凭声音就知道这货肯定是个反派。 他说完一段话,停顿片刻,才道:“呵……如此一来,只能让你们的儿女替他受惩了!原本的七日之约,便提前到今日子时。到时不肯皈依我通天教会的人,就看着你们的子女作为贡品祭天吧!” 说罢,张道士大袖一挥,便转身离去。 这一番话让村民们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儿有女,而且以幼童居多,万一张道士真的把自家儿女祭了天,那悲痛便如割肉剜心。如此一想,村民们心中纷纷有所动摇。 谢斋山自然知道张道士这番话的作用,先是将自己目前居住的这户人家的情绪安抚好,然后和叙清秋走出房子,准备直接前往仓库。 二人选择了一条相对偏僻的村间小路,透过房屋间的空隙,可以看到有几家的大门敞开,家中人已经前往村长的家,去找那张道士。 谢斋山心想这皈依通天教会的方式肯定不会是张口说一句“我永远信仰通天教会!”就完事儿了,通天教会的人八成有办法让信徒永远信服通天教会。 然而,谢斋山这次却是猜错了。通天教会的人并没有那种让人永远信仰通天教会的办法。他们的皈依仪式只需要信徒的一句承诺以及一滴血,对着通天教主的画像说出承诺,再把血滴在画像上,这样通天教主的力量就会增长一点点。 虽然通天教会无法阻止背叛,但许下承诺滴下血的信徒日后若是背叛通天教会,就会被通天教主的力量所反噬,如果被反噬的信徒只是个普通人,甚至会当场暴毙。 这就是通天教主这位半神的力量源泉——信仰。 当然,这位通天教主的实力很强,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各位看官切勿着急。眼下我们还是先看谢斋山在这座村子里所产生的故事……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那间仓库门前,仓库大门被一把差不多有工地砖头那么大的石锁锁住。谢斋山瞧了瞧那石锁,接着亮出了降魔手斧。 第36章 鏖战鬼影 古人云:大力出奇迹。 谢斋山一斧斜劈,又一斧纵斩,最后衔接上一招暴斩,仅仅三招就证明了古人说的没错。 那石锁“哐当”一声落在仓库大门前的石板上。谢斋山低头看着那把石锁,非常中二地冷笑一声,随即飞身一脚踢向仓库大门。这一次他没有骨折,而是成功把门踢开了。 同时,谢斋山成功惊动了仓库里的人。 只见那仓库的角落里,有八个鬼影立起,那群孩子被安置在仓库二层,谢斋山他们必须要冲上去才能救人。 “张道士这老贼真够险恶的!”谢斋山低声咒骂一句。 不远处的张道士打了个喷嚏。 叙清秋瞧了瞧那正朝他们走来的几道鬼影,手中凭空多出一杆长棍,棍前棍后雕有飞龙,共计九条,故此棍名为九纹龙棍。 叙清秋手提九纹龙棍,脚下生风,迅速冲入仓库之中,当即便朝自己左手边挥出一棍。那原本打算从侧面偷袭他的鬼影被这一棍击中,但却只被击退了两步,并未受到重创。 要知道,叙清秋在刚才那一棍上可是加持了技能的,按理来说应该能把普通人一棍打死,即便身穿铠甲也能令其受到内伤。从刚才九纹龙棍打在对方身上的感觉来看,对方没穿任何护具,却能扛住这附带“威震一击”的棍击,身体强度很不一般。 于是,他回头想要提醒谢斋山小心,但又有四道鬼影围了上来,局势瞬间变成了一打五,这样一来叙清秋便只得沉着应战,抽不出闲暇来提醒谢斋山了。 再看谢斋山那边,另外三道鬼影也朝他围了过来。这群鬼影手中并无武器,但却有一双锋利修长的爪子,攻击时全靠这双利爪来伤人。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三双利爪。谢斋山这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体力值和生命值都开始降低。而叙清秋以一敌五,虽然等级比谢斋山高,但也明显落入下风。 谢斋山心中叫苦,但脑子里还是不停算计着怎么才能突破这群长着利爪的鬼影。 如果此时能把黑白双煞祭出,那就再好不过了,但二人的法术值都没到两千,所以那件武器仍旧没什么卵用。目前只有降魔手斧能对这些鬼影造成额外伤害,但这群鬼影的攻势迟迟不见减缓,仿佛根本没被伤到。 眼看着体力值和生存值都已经损失过半,谢斋山一咬牙,心想干脆拼了。于是,他挥起手斧,同时发动暴斩,一斧砍在一道鬼影身上,十分幸运地触发了暴击效果。 那鬼影被这一斧砍中,张开漆黑的口发出一声惨嚎,紧接着便化作黑雾消散不见。 谢斋山见一道鬼影已死,急忙窜出,朝叙清秋那边冲去。 叙清秋以一敌五,见谢斋山赶来支援,便不再保留,使出一招“蛟龙出海”。 但见叙清秋挥棍一扫,将鬼影逼退半分,接着蹲下身来,手按在地。接着,一条亦真亦幻的龙头从地上飞出,其龙口大张,直冲向三道鬼影。 那龙口越张越大,速度也极快,转眼便将三道鬼影吞下。这一次,那鬼影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嚎就已灰飞烟灭。将鬼影吞下后,那只龙头也随即消失不见。 没被吞掉的两道鬼影与先前对付谢斋山的两道鬼影汇合,从东西南北四面将二人围住。谢斋山一手持斧一手持香蕉,道:“我的体力值快用完了。” 叙清秋重新站起,双手握棍,道:“我的也是,而且刚才那招还耗尽了九成的法术值,导致我现在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说罢,叙清秋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瓶生命补剂和法术补剂,一饮而尽。然后,他又再掏出两瓶,递给了谢斋山。 这种补剂乃是商城最热卖的道具,无论是氪金玩家还是普通玩家都会购买,而且价格合理,人人都能买得起。但商城里只有生命恢复药水和法力恢复药水两种,体力值和精神值都无法靠药水恢复。 谢斋山将那两瓶药水喝下,与此同时四道鬼影已经逼近。谢斋山先发制鬼,将那根香蕉当作手榴弹扔出,砸在鬼影的黑脸上。 那鬼影被香蕉一砸,一时间竟然迷失了方向,开始四处乱窜,两只利爪在黑脸上抓来抓去,想把香蕉从脸上弄下去。 “这玩意儿还真是杀伤力极高,智力极低啊。”谢斋山说。 叙清秋微微点头,道:“我们先上去把那个迷失方向的鬼打死!” 说罢,二人一齐杀上,直接绕过那另外三道鬼影,把那个被香蕉砸中的鬼影痛殴一顿,很快它便痛嚎一声,化作黑雾而死。 就这样,谢斋山和叙清秋二人在仓库一层施展蛇皮走位,把三道鬼影绕得团团转。每过五分钟,谢斋山就会变出一根香蕉,砸在一道鬼影脸上,二人再上去把它揍死。 他们凭借着多年的默契,用十分不要脸的磨血战术,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这群鬼影慢慢耗死。这一战没有金手指,没有爆种秒杀,没有外来支援,全靠嗑补剂和走位,用十分无聊的打法把这剩下的四个鬼影给解决了。 补剂这种东西,在半小时内如果重复使用,效果会减半,二人足足把补充效果减少到了12.5%。用光了叙清秋的所有补剂。 “呼,总算搞定了,简直累死!”叙清秋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说。 谢斋山已经累到不想说话,直接瘫在了仓库的地面上。 二人歇了半分钟,谢斋山才道:“我们到这里是要干嘛来着?” “救孩子啊……”叙清秋麻木地说。话音未落,他突然如梦初醒般打了个激灵,一跃而起,道:“快上楼!” 二人小跑着冲上二楼,只见一群孩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叙清秋上去抱住一个摇了摇,那孩子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谢斋山在后面问。 叙清秋摇摇头,蹲下身探了探孩子的鼻息,道:“没有死,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估计是那个张道士施了法术。” 第37章 原地爆炸 谢斋山站在楼梯口,朝周围看了看,道:“未必。那张道士如果会法术,第一次来村子时就不会被赶出去了。我倒觉得是这第二层被施了法阵之类的东西,进来的人会被催眠,我现在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那怎么办?咱们两个都不是法师,怎么破这法阵?”叙清秋问。 “如果要破阵的话,得找到阵眼才行。”谢斋山说。 叙清秋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顿觉眼花缭乱,道:“恐怕不行。” “我也知道不行,所以我们直接把人带出去就可以了啊!”谢斋山说。 叙清秋这才恍然大悟,二人赶紧将孩子们背起,以卸货般的速度将几十个孩子全部送出二楼。大功告成后,二人的体力值都已经空条,只好无力地瘫坐在楼梯上进行休息。 孩子们从昏迷中苏醒,有的欢呼雀跃,有的嚎啕大哭,还有的已经冲出仓库往家里跑去。谢斋山看着这幅情景,无奈地笑了笑。 “哥哥,谢谢你们把我们救出来。”这时一个小女孩走过来说。 谢斋山摸了摸她的头,道:“赶快回家去吧。” 正当二人目送那小女孩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仓库大门外,拾起了那把破碎的石锁,怒道:“你们还真是不知死活!” 谢斋山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张道士。 张道士将石锁狠狠摔进仓库,手中羽扇急挥,道:“是谁跑到这儿来充英雄好汉?敢坏我通天教会的好事,绝没有活路可逃!” 谢斋山一看见张道士,连忙朝后缩了缩,对叙清秋道:“躲一下,他越晚发现我们,体力恢复的就越多。” 对方点点头,道:“好。” 那张道士见无人回应他的话,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命身后的铁甲护卫将孩子们抓住,关进仓库的箱子里。他自己则大步流星地迈开双腿,径直走向二楼。 谢斋山暗道不妙,将手斧握在手中,藏于身后,只待张道士上楼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叙清秋此时也严阵以待,手按在地,只待张道士现身放出那招蛟龙出海。 可惜,张道士只踏上楼梯半步,便停滞不前,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英雄,没想到竟然是胆小鼠辈,看见贫道来了就不敢露头么?” 谢斋山冷哼一声,心想:想激将你可找错人了。 “谁说我不敢,我就在二楼,你上来啊!”谢斋山十分嚣张地说。 “你下来啊!”张道士说。 “你敢上来我就敢下去!” “你敢下来我就敢上去!” 谢斋山见这张道士同样不为所动,便道:“好,既然你这么怂,那我先现身!” 叙清秋一愣,刚想劝谢斋山别冲动,但对方却以极低的声音道:“他不知道我们有两个人,我想办法把他引上来,你随时准备偷袭。” 如此一来,叙清秋便明白了该怎么做。他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让谢斋山走下楼梯,而自己则蹲着朝上面移动,直至抵达最上方的那级台阶才停下。 仓库的楼梯是有一个回折的,下面的人没办法一眼望到最后一级台阶。谢斋山走到那接通上下两条楼梯的平台上,探头朝下望去,张道士的目光刚好与其相撞。 “呵,既然露了面还畏畏缩缩的作甚?倘若你归顺我通天教会,贫道今日便可饶你不死。”张道士说。 谢斋山露出一脸疲态,有气无力地说:“我要是不呢?” 张道士闻言冷哼一声,死死盯住谢斋山,冷声道:“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说罢,张道士从怀中取出一张符咒,口中振振有词地念了两句咒文,接着便把那符咒贴在了自己喉前。 贴上符咒后,张道士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地辉光,持续了四五秒才消散。接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狡兔般在台阶上来回腾挪,迅速朝谢斋山冲来。 谢斋山心想这家伙居然能用符咒强化自己,也真是奇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被符咒强化过的张道士自己对付不了。于是,他便急忙转身朝叙清秋那边跑去。 张道士显然对自己这贴了符咒的状态信心十足,见谢斋山掉头就跑,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明显快于谢斋山,但谢斋山只需两三步就到了第二条楼梯上。 叙清秋已经半蹲在台阶上恭候多时,此时他的法术值早已被补剂回满,张道士刚一出现在谢斋山身后,便看见一只龙头朝自己扑了过来。 张道士甚至来不及做出一点反应,就被那龙头吞没,但这一次“蛟龙出海”却没能像吞噬鬼影那样把张道士直接击杀,只是对其造成了一定内伤。 只见张道士被蛟龙出海击中后,当即半跪在地,伸手捂住胸口,一边喘息一边从口中渗出鲜血,那符咒已经从他脖子上脱落,被龙口吞湿后粘在地上。 “没想到这是打内不打外的招数。”谢斋山评论道。 “不然怎么会耗费那么多法术值。”叙清秋说。 二人居高临下看着张道士,对方显然已失去还手之力。谢斋山这时缓缓走下,将降魔手斧架在张道士的脖子上,道:“让你那两个手下把孩子们放了,然后赶紧离开村子!” 张道士瞥了一眼那架在脖子上的斧刃,突然冷笑起来,道:“我们不会离开,杀了我,通天教会不会放过你们。” 张道士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谢斋山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他从未想到这看上去只会坑蒙拐骗的道士居然也能亮出如此狠厉的目光。 只见张道士手腕弯曲,从袖中掏出一张朱砂所画的符咒,接着将这张符咒贴在了自己身上。 谢斋山见状稍一迟疑,不明白张道士此举为何,但下一秒他便恍然大悟。 只听嘭的一声,那张符咒像颗炸弹一样瞬间爆炸,张道士也随着爆炸声响灰飞烟灭。谢斋山和叙清秋皆被炸飞出去,仓库的楼梯直接被炸毁,燃烧的碎木纷纷落在地上。 谢斋山先是被炸飞,接着又从二层摔下,生命值瞬间掉到了3%,而且还被附带了灼伤效果,正在持续掉血。他急忙喝下一瓶生命补剂,连喘了几大口气,眼前的仓库一层已经燃烧起来。 “还真是原地爆炸啊。”谢斋山苦笑道。 第38章 牛腩之城 谢斋山从地上爬起,拼尽全力朝外面外面跑去。心想:怂熊估计被炸飞得更远。 他的速度极其缓慢,生命值的稀缺也让他的痛感大幅上升,那灼烧效果就仿佛用打火机不停地烧手指一样,令人非常难受。 好在经过张道士刚才的自爆后,大批村民都被那爆炸声吸引而来,看见仓库大门已被破开,心中皆是喜出望外。谢斋山见到村民,立刻松了口气,大喊道:“你们的孩子都在箱子里!” 村民们闻言,连忙去找箱子救人,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去搬水桶准备灭火。待谢斋山走出仓库时,孩子们已经尽数被找到,然而却不见叙清秋的身影。 “奇了怪了……难道被炸死了不成?不合理啊。”谢斋山四处张望着说。 村民们带着孩子从仓库中走出,纷纷向谢斋山道谢,仓库的火势也差不多快被扑灭。 谢斋山回头望向一片狼藉的仓库,忽然想到那两名身穿铁甲的护卫也已不见踪影,他们根本没有去保护张道士,而且在张道士自爆后就消失了。 “有点诡异啊,”谢斋山自言自语道,“先发封邮件再说吧。” 主世界中虽然不能进行实时通讯,但可以发送邮件给其他玩家,只要等待叙清秋回复就可以了。 邮件发出十多分钟后,谢斋山才收到了叙清秋的邮件,上面写道: “我刚才一直被那两名铁甲护卫追杀,现在躲在村长家里,那两个人似乎已经走了。” 谢斋山看完邮件,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村民问了路,便朝村长家走去。 二人在村长家顺利汇合后,谢斋山问道:“那两个铁甲护卫很厉害么?” “没错,他们两个比那些鬼影更难对付。刚开始我用尽浑身解数,他们都没什么反应,然后我果断选择跑路,躲在村长家的壁橱里才没被发现。”叙清秋说。 谢斋山微微点头,道:“看来这个通天教会也不一般呐,而且我在官网并没有找到这个组织的背景故事,看来要去其他地方找npc问一下了。” “大概是官网还没有更新背景故事吧。现在时候不早了,现实中估计已经到下午了,我今晚还有约,等下就先溜了。”叙清秋说。 “你这家伙又去相亲么?!”谢斋山头顶露出几个黑人问号。 叙清秋耸耸肩,道:“没办法,家里人安排的。我现在应该还有点时间,可以跟你去到某个城市,然后我再找个没人的地方下线。” 在极道战迹的主世界中,玩家要下线必须找到一个没有npc的地方。当然,为了防止特殊情况的发生,比如被npc追杀,比如身处的城市人多到爆炸,系统还特意在每隔一定范围内设置一个传送点,保证那里不会有npc出现。 谢斋山知道陆青城父母安排所的相亲,即便陆青城再怎么推脱也逃不掉,反而会越来越麻烦,便点头答应了。 二人跟村民们道别,表示要去城市里看看,过段时间再回到村庄。村民们对二人十分感激,临走时还送给了他们一人一枚护身符,而且这护身符还是一个有特性的道具—— 【名称:护佑同心结】 【类型:饰品】 【品质:玄铁】 【特性:免疫一次负面效果(该特性只能触发一次)。】 【介绍:远东民间盛行的一种护身符,相传将其带在身上能避免灾祸。】 另外一提,在版本更新后主世界地图已经可以在商城中进行购买,而且地图不会占用储藏格。当然,谢斋山肯定是没买,叙清秋也没来得及去商城买地图。于是,二人便从村长家里顺手拿走了一张远东地图,然后才离开了村子。 这座村子在地图上原本是没有标注的,是村长特意在上面画出村庄的坐标。谢斋山对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盯住村庄的坐标,抽了抽嘴角道:“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叫做牛腩之城,这名字取得也太草率了点吧……” “怕不是这城市的特产就是牛腩,所以起了这个名字。”叙清秋满脸黑线地说。 “话说这种名字都随意无比的城市,可能会有人知道通天教会的事情么……”谢斋山说。 “也许吧……” 就这样,二人一边吐槽着牛腩之城的名字,一边赶路,没过多久便到了城门外面。 谢斋山刚一见到牛腩之城,便望着那牛头状的城门一阵无语。 这座城市不像多兰城那样戒备森严,城墙比多兰城矮上许多,而且上面没有守卫。城墙后面建了两座哨塔,哨塔上倒是有两名侦察兵,不过此时这两名侦察兵都坐在哨塔上呼呼大睡。 “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把门推开走进去了。”叙清秋说。 谢斋山点点头,道:“你是不是要在这里下线了?” “嗯,该去准备准备了,看看这次我老爹老妈又给我介绍了哪位奇女子。”叙清秋无奈地说。 说罢,他便站在原地,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谢斋山看着他消失,心想这下可以断定附近没有npc了。 正当他准备走向城门时,一人一马忽从远处冲来。那骑马者是位男子,他手持一杆金枪,背上负着两把长刀以及一个包袱,身穿仅仅护住要害的轻甲,一头黑发在身后随风飘荡。 谢斋山见此人身后尘土飞扬,急忙停下脚步,朝后连连退避。待他仔细一瞧,那人身后竟然跟着十几名身穿兽皮衣服,头戴棕色毡帽,手持弯刀的游骑兵。 那一骑当先的黑发男子神情淡定,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十几号人在追他。只看他金枪在手,乘奔御风,领着十几名游骑兵绕来绕去,在牛腩之城的城门前来回兜圈。 谢斋山此时早已后退很远,他盘腿坐在城门前的土地上,望着那群骑马的你追我赶,道:“果然,猫捉老鼠这个游戏无论多久都不会过时,反正时间充裕,坐着看会儿戏吧。” 说着,谢斋山用“我爱吃香蕉”变出一根香蕉来,慢悠悠地将蕉皮剥开,一边吃香蕉一边旁观。 第39章 好戏落幕 没过一分钟,那十几名游骑兵中的一人便忍无可忍。他大吼一声,纵身一跃跳下马匹,手中弯刀挥砍向那黑发男子跨下的骏马。 黑发男子见来者不善,心中也毫不惊慌,单手把缰绳向上勒起,那匹棕色骏马便抬起前蹄,成功避开那游骑兵的挥砍。 接着,黑发男子金枪一动,朝下猛突,笔直刺入那名游骑兵的胸口,对方当场毙命。 还在马背上的游骑兵见同伴惨死,不由得对那黑发男子忌惮几分,追势稍有缓和,并且分散开来。原本十几人聚在一起追击黑发男子,现在则有十人分别向两侧迂回,准备将黑发男子包围。 除去刚才阵亡的一人,当前游骑兵还剩下十三人,怎么看还是游骑兵这边占优势。 谢斋山吃完一根香蕉的工夫,游骑兵的包围之势已经形成,呈一个半圆形围向黑发男子。 而那黑发男子依旧面不改色,在马背上舞起金枪,道:“一群莽夫,被我戏弄这么久还不知难而退,以为我打不过你们?” “把秘籍留下,饶你不死!”游骑兵中的一人说。 “真的么?”黑发男子忽然冷笑一声。 “当然!”几名游骑兵异口同声道。 于是,那黑发男子一抖身,将背上包袱甩在手里,接着往地上一扔,道:“后会无期!” 说罢,黑发男子趁游骑兵们都争先恐后去捡那包袱的时候,策马扬长而去。 谢斋山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中感到一丝奇怪,不过在他看到那男子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时,便明白了一切。 这黑发男子是个玩家。 “这群骑兵居然这么轻易就被骗了,看来刚才那家伙在抢人家东西的时候从来没有露出过储物手环。”谢斋山心说。 果然,在一名游骑兵打开包袱后,里面只有一块石头,再无它物。 游骑兵们怒吼一声,接着翻身上马,朝黑发男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这一系列变故发生的极其突然,谢斋山还没来得及脑补完前因后果,双方都已经无影无踪,就好像一群学生们打架,持续个十几分钟就散了。 既然戏已经看完,谢斋山便立刻动身。路上他顺便把那游骑兵的尸体扒了一遍,将弯刀和毡帽拾起,顺便把那包袱皮也拿了起来。这弯刀是个没有特性的玄铁级武器,我就不再赘述。 谢斋山将弯刀收入次元之戒,将毡帽用包袱皮裹起,朝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之下,城门一推便开,但那两名哨兵已经醒来,其中一人从哨塔下来,走到谢斋山面前,问道:“出城干什么去了?” “卖帽子。”谢斋山回答。 那哨兵听完谢斋山的回答,朝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在本子迅速画着什么,时不时还抬头看谢斋山一眼。过了大概两分钟,哨兵才道:“好了,你进城吧。” 谢斋山连忙往城中走去,与哨兵擦肩而过时还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本子,上面的东西让他震惊不已。 那个哨兵在本子上画了一幅谢斋山的画像,而且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 谢斋山心说:“这样的绘画奇才放在这里当哨兵真的好吗?!” 他怀揣着无比震惊的心情走上城中街道,放眼望去,只能看见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 牛腩之城的建筑相比起多兰城来简直少得可怜,街道两侧竟然还有空着的地方,而且大多数建筑都像是住宅,没有招牌没有装饰。 “这座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谢斋山十分奇怪地驻足于街道上,望着前方的一栋方楼自言自语。 这时,一个行人迎面走来,谢斋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人身材臃肿,大腹便便,走路时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谢斋山在观察自己,一边拍着肚子,一边哼着小曲,转身便进了前方那栋方楼。 “他这是回家了吗……”谢斋山看着那栋楼说。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行人陆续走来,无论男女皆是肥胖臃肿,而且都进了那栋楼里。 “奇了怪了,这一个个营养过剩的样子,莫非这牛腩之城里的人都这么胖不成?”谢斋山心中十分疑惑,乃至忘记了自己是来询问通天教会相关事宜的。 终于,他在此驻足了二十多分钟后,一个身材与哨兵差不多的人走了过来。此人腰间佩剑,身正如松,看上去与现实中的军人别无二致,但眼神却透露出疲惫。 谢斋山想了想,便将此人拦住,指着那栋方楼问道:“麻烦一下,请问那里是干嘛的?” 那人看了看谢斋山,道:“外地人,来这座城干嘛?吃牛腩?” 谢斋山微微一愣,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我是外地人。 那人见谢斋山没有反应,便继续道:“那里是牛腩大会的举办点之一,外地人给双倍钱就可以去吃。” “哈,我不是来吃牛腩的。”谢斋山说。他心想这地方真黑,外地人吃个牛腩还要双倍价钱。 那人皱了皱眉,道:“不吃牛腩来这里干嘛,这里除了牛腩什么都没有。” 谢斋山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人琢磨了一会儿,随即一拍脑门,恍然道:“你是不是迷了路才到这里,那就好办了。” “嗯……?”谢斋山在想要不要开溜。 “走,我带你去找哨兵,他们那里有地图。”那人不由分说地拽起谢斋山,便往城门那边走去。 谢斋山被强行带走,心中仍是一头雾水。但既然有送上门的机遇,总比等在原地看胖子好。 “咳,看样子你完全不了解这座城的情况。” “是的。”谢斋山点点头。 “在这里只有两种职业,一种是美食家,另一种是参军。必须要会做牛腩而且爱吃牛腩才能成为美食家,美食家的待遇非常优厚,唯一的任务就是做牛腩和吃,导致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胖子。” “看你这副样子,你是参军咯?”谢斋山问。 “没错。在牛腩之城,只要不会做牛腩或者不爱吃牛腩,就只能被流放或者参军。流放意味着无家可归;参军则意味着每天只能勉强解决温饱问题,而且还要时刻保卫这座城市。” 谢斋山心想:这是个什么鬼制度。 第40章 往事 “为什么没人站出来反抗啊?”谢斋山问,“推翻这种奇葩制度不算难吧。” “因为美食家比军人多得多,大概一百倍的样子。” 谢斋山无话可说。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潘驰。” “我叫谢斋山。” 二人谈话间,已经又回到了哨塔下。潘驰喊了一声,之前的哨兵便走了下来。 “他叫赵清,出过城,从前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师,可惜他不爱吃牛腩,回到牛腩之城后只能选择参军。”潘驰向谢斋山介绍了一下那位哨兵。 显然,这个从前是画师的哨兵就是谢斋山入城时把他画在本子上的那位。 “这位叫谢斋山,是个外地人。他大概迷了路,所以我才把他带到你这里。”潘驰又对赵清说。 赵清看了看谢斋山,露出一个和善地微笑,道:“牛腩之城是不会有人出城卖帽子的。” 从刚才和潘驰的对话中谢斋山就明白了这点,于是他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潘驰在一旁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二人,问道:“难道你们俩见过?” “既然要进城肯定要经过我或者张雄吧!”赵清有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 “谁让你们两个每天差不多都要睡二十个小时,趁你们睡觉时候有人进来也是正常的吧。”潘驰说。 赵清一愣,接着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谢斋山心想: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治安都这么随意么?! “咳,既然这位小哥刚才骗我说是出城卖帽子的,那么你就不可能是迷路咯,要进城偷东西?抢劫?还是做什么其它伤天害理的事?”赵清十分严肃地问道。 “既然这样你这样认为,为什么之前不拦住我啊?!”谢斋山没忍住,把吐槽说出了口。 “哈,因为好玩啊。要是你能欺负一下那群美食家,我说不定还会给你起立鼓掌呢。”赵清说。 谢斋山一阵无语。 “嗯哼,不过既然你现在回到这里,就肯定不是来造孽的,那就没意思了。说吧,你究竟是来干嘛的?”赵清问。 谢斋山长出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回到正常话题上了,便道:“我是来问关于通天教会的事情的。” “通天教会,通天教会……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啊。”赵清说。 谢斋山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潘驰,对方一脸无知,显然是对通天教会闻所未闻。 不知不觉间,赵清已经将“通天教会”四个字重复了几十遍,但还是没有想起来。 “要不您先念叨着,我换个地方问问,等我问完到了再回来告诉您?”谢斋山用一种说相声的语气说,接着便一挥袖子准备出城。 “这位兄弟,请留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谢斋山头顶传来。 谢斋山闻言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另一个哨塔上的人探出头来,道:“通天教会的事,我略知一二。” 说话之人便是牛腩之城的另一位哨兵——张雄。 “可否说来听听?”谢斋山问。 张雄把两条胳膊从哨塔的围栏上耷拉下来,道:“我从前也在城外流浪过很久。因为我对牛腩这东西严重过敏,在这里呆不下去,而当时又没到参军的年龄,只能收拾铺盖滚蛋。” “在我出城之后,先是把牛腩之城附近的城镇都去了一遍,结识了三个与我年龄相仿又志同道合的少年,组成了一个冒险队,叫做‘不吃牛腩的人都英俊潇洒’……” 谢斋山听到那冒险队的名字,顿感一阵蛋疼,心说这几个志同道合的人是都不吃牛腩吧。 “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我们都不吃牛腩。” “果然啊!”谢斋山心中吼道。 “然后,我们几个就去远东的大城市西京,加入了一个远近闻名的盗墓组织!”张雄脸上突然浮现起骄傲的神色,仿佛老兵回忆当年在战场上勇猛杀敌的情景一样。 但谢斋山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那是臭名昭著吧!话说加入盗墓组织为什么还这么骄傲啊!” “我们四人在前辈的带领下,先盗了几个小墓,就是去坟地随便刨坟,再把棺材扛出来卖钱。”张雄的骄傲已经转变成了自豪。 而谢斋山的蛋疼显然变成了蛋裂。 “这也配叫盗墓?还有你干这事情就不怕被鬼缠身啊!”谢斋山心中大吼。 而潘驰和赵清居然朝张雄投去了羡慕而又敬佩的目光,赵清还道:“张哥威武!” 谢斋山无话可说。 “咳咳,都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继续说。”张雄说着,清了清嗓子,又道:“后来有一天,那个带我们入门的前辈在领我们去坟地的时候,掉沟里摔了个半身不遂,从此以后我们几个就没了领头人,只能自力更生。” “这前辈也是个天才!”谢斋山心想。 “有一天,我们四人中最聪明的那个人提议,去盗个大墓,也好让我们四个在道上有点名气。那人叫司马奉,现在应该是通天教会的二把手。”终于,张雄切入了正题。 “听他这么说,我们几个自然都同意了,当晚就动身去找大墓。然而这大墓不好找,足足找了半个月,带的口粮都吃完了,也没找到,主要原因是我们不知道大墓在哪儿。” 谢斋山心说这不智商欠费么,但心中还有些好奇,便问道:“然后你们怎么办的?” 张雄微微一笑,煞是得意,道:“我们当即前往最近的一座城市,干了一个月的苦力,攒够钱买了干粮和装备,准备重新出发。” 谢斋山心想:你们也是够不容易的,盗墓的非但找不着墓,还得干苦力攒装备。 “就在快要出发的时候,司马奉忽然想起来之前带我们盗墓的前辈留下来了一张藏宝图,上面标记着大墓的位置,只要按着藏宝图上的路线走,准能找到大墓!” 谢斋山抽了抽嘴角,欲笑又止,心想:连有藏宝图这件事都能忘记,你们还真是一群小天才! 第41章 古书 显然,张雄完全没有考虑这种细节,继续道:“有了这藏宝图后,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无比顺利,仅仅三天便到了那座大墓。” “然后呢?”谢斋山问。 “然后,我们发现那地方已经成了个大坑,上面连根草都没有。后来,把那藏宝图翻过来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西京盗墓界通用地图,专为盗墓菜鸟试手。” 谢斋山这回没忍住,当场笑喷。 而张雄却不以为意,从哨塔上拿起一壶水,喝了一口,才道:“当然,那是我们后来才发现的。当时我们见到那个大坑,以为这墓原本就是这样,谁料到是被人刨了个空。于是我们四人便拿出装备,连着挖了一天一夜,结果挖出来条暗河。” “绝了。”谢斋山说。 “然后我们就顺着河道开挖,在那暗河旁边,竟然挖出来了另一座墓室!这座墓室造的十分奇诡,它位于暗河侧方,被水给挡住,要不是我们不小心被河水冲了进去,还真就发现不了。” “噗!”谢斋山又喷一口,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吧。 张雄得意一笑,道:“那座墓室不算太大,只有一口棺材摆在中央,棺材里是一句干尸,尸体怀抱着一本古书,尸体两侧摆满了金银财宝。当时司马奉看见那本古书,顿时起了兴趣,让我们把财宝瓜分,他只要那一本书。”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财宝。其他人一听少了一个人分财,当然高兴,便把古书给了司马奉,我们三个人把其余财宝全部分完。” “你知不知道那本古书上写了什么?”谢斋山问。 张雄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司马奉得到那本古书后就不干盗墓贼这一行了,‘不吃牛腩的人都英俊潇洒’这支队伍也随之解散,我们四人各奔东西,挥霍金银财宝去了。” “这就结束了?似乎和通天教会没啥关系啊喂!”谢斋山说。 张雄又喝了一口水,缓缓道:“别急,还没说完。” “三年之后,我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到那时候,我再次遇见了司马奉。他变化很大,虽然相貌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但眼神明显多了几分阴鸷,而且衣着打扮像个道士,手里还时时刻刻拿着一把拂尘。” “他告诉我,他将那本古书参透,现在已经身怀绝技,并且和一个被他称为通天教主的人一起创办了通天教会。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走投无路,可以加入通天教会,并且还可以把通天教会的许多秘术教给我,到时我便也能成为通天教会的核心人物。” 谢斋山微微点头,问道:“他有没有提通天教会的秘术是什么,还有通天教会有多少成员,通天教主是谁?” “他随口说了几个秘术,有驱鬼术、符咒术、还魂术以及通天术。我与他重逢距今已有三年,当时他说通天教会有数百会众,信徒更是上千。至于通天教主,他没有介绍。” “原来如此。”谢斋山心中已经对通天教会的势力有了大概判断,整个远东能与之相抗衡的也就只有地府那个组织了,显然这俩都不是啥惩恶扬善的正义组织。 “话说,你为什么没加入通天教会?”谢斋山忽然问道。 张雄打了个哈欠,道:“因为我觉得他说的太玄乎,而且进了教会说不定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清闲了。把钱花完之后,我就回到了这鬼地方,当个哨兵,每天吃喝睡,还挺滋润。” “冒昧问一句,你没有家人么?” 张雄笑了笑,道:“我,潘驰还有赵清,家人全都是该死的美食家。每天吃牛腩,做牛腩,卖牛腩,买牛腩,钱多得花不完,但他们心里只有牛腩。” “卧槽。”谢斋山心中惊骂了一声。 “好吧,最后问一下,和我说这些你会不会出事?”谢斋山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张雄耸耸肩,道:“谁知道呢,反正我就当讲故事打发时间咯。假如真的有人找上门来,我倒觉得蛮刺激的,在这地方生活太枯燥了。” 谢斋山点点头,本想再问一句为什么他们不离开牛腩之城,不过既然刚才说了是最后问一下,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这地方很枯燥而且奇怪,但说不定这些人追求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没必要反抗也没必要离开,美食家与军人互不干扰。 人生并非一定要抗争,并非一定要冒险。 他同三人道别后便出了城,心想:这种奇葩的制度倒也算安宁,而且这地方根本不会有贼匪袭击吧,毕竟除了牛腩还是牛腩。 随后,谢斋山便退出了主世界并准备离开游戏。他打算离开游戏舱后先去吃个饭,然后今晚再启用夜间模式,玩个通宵。 在退出游戏之前,谢斋山顺便看了一眼各大排行。等级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已经高达二十四级,名叫边城浪子,而且这位还是仇恨榜、阅历榜、战力榜的榜首,凭一人之力包揽了四大榜单。更重要的是,此人还不属于任何一个游戏工作室,纯粹是一个普通玩家。 现在公共频道上,许多人都在讨论这个叫边城浪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人说他是民间大神,有人说他是隐藏身份的职业选手,还有人说他是重度氪金玩家或者gm。 当然,谢斋山对此人的身份毫不关心,只是对着那仇恨榜上的数据啧啧称奇道:“嚯!800的仇恨值,这哥们儿是杀了多少npc啊。” 刚才在主世界探索一番后,谢斋山通过击杀鬼影和张道士外加探索所得的经验,成功升到了九级,阅历增长到了两千点,而仇恨值也变成了二十点。 虽然谢斋山目前还没明白仇恨值究竟有什么作用,但说不定以后会关系到npc对自己的友善程度,所以他决定以后在主世界探索尽量用借刀杀人的方式来解决npc,防止仇恨值增长。 看完这些之后,谢斋山便退出了游戏,回到现实中开始做饭逗猫的日常…… 第42章 角斗『上』 想必大家都对谢斋山的日常不甚关心,所以我们直接把时间跳到晚上八点钟,谢斋山重新进入游戏舱的时候。 他首先溜了一眼好友列表,今晚这几个人居然都在线,不过大嘴猴和雾里寒沙还是同时在穿越模式中,陆青城那小子又去了主世界,而长安处于空闲状态。 谢斋山回想起被斩马刀支配的恐惧,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一条组队邀请弹出,谢斋山一看,是长安发来的。 “死斗模式?”谢斋山看着那邀请略一迟疑,“这是要砍死我啊。” 即便嘴上这么说着,谢斋山还是同意了这个邀请,眨眼间他便被传送到了一个四周由砖石垒起来的空间里。这屋子三面都挂着武器,仅有一张桌子上摆着蜡烛,正面是一扇铁栅栏门,透过缝隙望向门外是一片虚无。 长安站在阴影处,手中握着那把熟悉的斩马刀。 “这地方有点像角斗士们等待对决的房间啊,我感觉等下这门开启,对面就会出来什么狮子老虎或者另一名角斗士和咱们打架。”谢斋山连打招呼这个环节都省略了。 长安点点头,道:“你猜对了。” “这么说这死斗模式就是在角斗场里硬碰硬咯?!”谢斋山问。 长安点点头,道:“对决模式还在敬请期待中,所以想揍人只能玩这个,谁让主世界没有战力平衡,找不到合适的对手呢。” 谢斋山变出一根香蕉,大咬了一口,道:“你玩这游戏就是为了揍人呗。” “没错,”长安点点头,“顺便一提,在你进来的同时,我已经开始匹配对手了,刚才我们一直处于预备状态,还有十五秒就开战了,你准备一下吧。” 谢斋山刚想说就剩十五秒还准备个毛线啊,那扇门就突然打开了。门外的场景与老电影中的角斗场一模一样,圆形的场地,平坦的地面,以及随时想要干掉对方的斗士。 二人从预备区走出,迎面而来的也是一男一女,女的叫始于初见,男的叫止于终老,很明显是一对情侣。 “这昵称有点秀啊。”谢斋山说。 “这是我碰见的第二对情侣。”长安说。 “你该不会一直都在玩这个模式吧?” “对啊,在和你一起把次元之戒找到后,我就玩了两局穿越模式,然后就开始一直死斗。有好友在就双排,没好友在就单排。单排碰到厉害的人就加好友,然后再一起双排。现在大概玩了十多场了。” 谢斋山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长安这种rmb玩家现在才刚十级,原来是一直在玩死斗模式。 很快,二人便走到了角斗场中央,对面那对情侣也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双方竟然一路相安无事地走了这么久,而且见面还没有出手。 “巧了,碰到一对情侣。”止于终老歪着头对身旁的女票说。 始于初见点点头,道:“有缘。” 还不等谢斋山开口澄清,长安便抢先道:“我和这家伙是单纯的队友关系!” “没错!看我俩这面相就知道是两个注孤生的人。”谢斋山说。 “你才注孤生呢!”长安猛踹了谢斋山一脚。 于是,谢斋山就掉了1%的生命值。 “wtf?!”谢斋山看着自己损失的血槽,心中犹如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满头问号道:“这个模式竟然还能攻击队友?!” “可能是你太欠揍了。”长安说。 一旁目睹这一切的那对情侣面面相觑,止于终老道:“好像我们才是被秀的人。” 始于初见点点头,道:“他们两个这算是打情骂俏吧。” 话音刚落,只见长安和谢斋山同时看向二人,谢斋山吼道:“你们是故意忽略了我们俩刚才的解释么!” 长安则祭出斩马刀,道:“话不多说,准备接招吧!” 情侣二人同时后退,止于终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一把格洛克手枪,同时另一只手在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打了马赛克的证件。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谢斋山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只听见止于终老道: “对不起,我是警察!” 在这听见这句话之后,谢斋山和长安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开始鬼畜般的颤抖起来,嘴里一句话也发不出,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止于终老扣下扳机,分别被一颗子弹打中胸膛。 这一发子弹让谢斋山损失了30%的生命值,长安的状况也差不多,而且她还被附带上了流血效果。但谢斋山由于佩戴着护佑同心结,便无视了这一次负面效果。 “强制触发技么?”谢斋山一边后退一边说。 止于终老点点头,接着瞄准谢斋山又开了几枪,道:“为了配合这个技能,我还特意买了套警服。” “这技能有点魔性啊……”谢斋山左右腾挪避开子弹,他这才发现这对情侣穿是黑色警服套装。 另一边,长安则和始于初见展开了交锋。那把看似不甚灵巧的斩马刀在长安手中宛如手术刀般灵活,而始于初见则手持两把尼泊尔军刀,将斩马刀凶猛的刚力巧妙卸去,再步步紧逼长安。 显然,这对情侣的战斗力并不弱,可以说是同等级玩家中的翘楚。 谢斋山到目前为止仍处于被动挨打状态,只能朝后不断翻滚以求避开子弹,只待止于终老手里那把格洛克手枪的子弹耗尽再进行反击。 很快,止于终老忽向后退,卸下弹夹准备重装。谢斋山抓住机会,向前翻滚并掏出降魔手斧,朝止于终老飞掷过去,与此同时开启次元之戒,将游猎弯刀取出,站起身来冲向止于终老。 止于终老先是被那横飞而来的手斧吓了一跳,急忙扔下准备替换的弹夹,顺势朝后仰面倒去,以一种十分滑稽的姿势避开了手斧。 趁此机会,谢斋山跑向止于终老,在离他三步远的时候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发动了一招暴斩。 第43章 角斗『下』 暴斩横空而下,止于终老不及躲闪,被游猎弯刀劈在肩膀上,当即血流如注。这一斩还触发了暴击效果,原本二百点额外伤害翻倍成了四百点,再加上弯刀砍在肩膀上造成的伤害,终老小哥的生命值直接折损了将近一半,还挂上了流血效果。 谢斋山见一招得手,丝毫不敢怠慢,紧跟着又连砍数刀,让止于终老不得不接连躲闪,连喘口气的空闲都没有。 就在谢斋山又一刀得手时,止于终老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推力,将谢斋山弹飞出几米远,游猎弯刀也被震脱了手。 趁此机会,止于终老将弹夹换好,并且掏出了一面防爆盾,对准谢斋山连开数枪。 谢斋山忙朝一旁打滚,避开一波子弹,接着纵身扑向那把游猎弯刀。 止于终老见谢斋山想去捡刀,急忙瞄准谢斋山,时刻提防着准备开枪。 就在这时,一颗烟雾弹滚到了那把弯刀前面,白色的浓烟从烟雾弹中喷出,不一会儿便在止于终老面前形成了一团烟障。 这烟雾弹正是长安扔过来的。谢斋山见烟雾已浓,急忙扑过去把弯刀捡起,但他并没有往止于终老那边冲去,而是一转身奔向了始于初见。 初见妹子一直在和长安缠斗,二人互丢技能,各有胜负。而刚才双方同时撤步,长安瞅准机会才给了谢斋山一次支援,始于初见则拿出了一瓶生命补剂喝了起来。 谢斋山从烟雾中窜出,见始于初见正站在原地喝补剂,知道机会来了,果断变出一根香蕉丢向始于初见的脸。 初见妹子看见侧面竟然飞来一根香蕉,心中一惊,连忙挥手将那香蕉挡开。而长安则取出一支麻醉镖,朝始于初见甩了过去。 在长安甩镖之前,谢斋山抢先一步朝始于初见砍出一刀,初见妹子连忙以双刀应对,虽接下谢斋山一招,但却被长安的麻醉镖击中。 止于终老此时也意识到谢斋山是去偷袭初见了,急忙冲出烟雾用防爆盾配合格洛克手枪将谢斋山逼退,保护在初见身后。 始于初见被麻醉镖射中后,顿觉眼皮沉重,头晕目眩,走路都仿佛踩在海绵上一样飘飘然。 此时,谢斋山和长安一前一后将情侣夹在中间,谢斋山以蛇皮走位躲避终老小哥的射击,长安从手环中取出一把ak47,趴在地上用支架稳住枪头,接着朝初见妹子那边疯狂射击。 终老小哥见状迅速转身,将防爆盾对准长安那边。谢斋山得了空闲,一个箭步冲出便挥刀砍向初见。 长安用ak无脑突射着防爆盾,让止于终老分不出精力来对付谢斋山。谢斋山专挑软柿子捏,手中弯刀连砍向初见妹子,初见由于中了麻醉镖,不一会儿便浑身挂彩。 终老小哥此时已急得焦头烂额,不知该防长安还是该防谢斋山。初见妹子的血量以极快的速度流失,谢斋山乘胜追击,眼看就要击杀初见,变故却陡然发生。 初见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索性扔掉双刀,站在谢斋山面前开始结印。谢斋山知道对方一定是在做施法前的准备,等下让她把印结好,自己说不定会挂掉,便拼尽全力冲上,打算先砍掉初见的双手。 然而,谢斋山终究是慢了一步,弯刀虽然砍断了始于初见的双手,但对方已经把印结好,法术随即生效。 只见一个半球形屏障以止于终老为中心展开,止于终老的血量也恢复到了100%。始于初见这一招名为借死还生,效果是将自身剩余的全部生命值转移到一名队友身上,并且会在这名队友周围生成一个护体屏障,可以抵挡一切飞行物攻击,持续三分钟。发动此技能后,使用者的生命值瞬间变为1%。 果然,初见妹子在发动完这个技能后,立刻因为流血效果而死。 止于终老见女票已经化作白光消失,便决定奋力一搏。他从手环中取出两把大砍刀,并且发动了一个提升自身速度的技能,双眼因为该技能的发动而变红。 谢斋山在屏障外吃着香焦,心想:这哥们儿现在变身西北砍王了啊,进去和他硬刚必死无疑,不如在外面把他这个技能和屏障的持续时间耗尽,然后再用远程攻击把他打死。 他一边想着,一边望向长安,长安也寸步未挪,显然和他的想法一样。 止于终老见这俩人都不打算进屏障和他玩近战,心中自然清楚对方的想法,虽然出去打对自己十分不利,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冲出去,不然等下技能持续时间一过,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于是,止于终老率先冲向了谢斋山,谁让他打死自己女票,现在还一脸欠揍样儿站在屏障外面啃香蕉,不砍死谢斋山难解心头之恨。 谢斋山见对方来势汹汹,竟临危不乱,朝止于终老冷笑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他这一举动,成功激怒了止于终老,让对方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长安将ak从地上拾起,小跑着来到止于终老背后,二话不说便突突两枪。 止于终老被子弹射中,却仍头也不回地杀向谢斋山。 然而,就在他快冲到谢斋山面前时,谢斋山狡黠一笑,将手里的蕉皮扔在地上。 惯性驱使着止于终老又跑了两步,就因为多跑了两步的距离,他一脚踩在蕉皮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下次跑步记得注意脚下。”谢斋山说着,将弯刀插在止于终老的背上,长安也同时打出了好几枪。 止于终老十分郁闷地叹了口气,接着便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系统提示音在谢斋山耳畔响起: 【恭喜您获得胜利,奖励500点经验值与500点游戏币。】 简简单单的一句提示之后,谢斋山便被传送出了角斗场,重新回到a区。 刚一离开角斗场,长安便发来了一条消息。 “pvp是不是很有趣?” “嗯嗯。” 谢斋山本以为她要再邀请自己玩一局死斗,然而…… “不早了,我要下线了,改天再一起玩,拜拜!” “?????溜得真快” 【对方已下线,请留言。】 “拜拜……” 第44章 尸鬼怪谈『一』 长安下线之后,谢斋山便在a区进入了穿越模式传送门,独自开了一局普通难度的单人副本。 【您已进入穿越模式。】 【正在生成游戏副本……】 【副本加载完毕。】 【您选择的难度为普通,单人匹配无法获得额外奖励,支线任务与隐藏任务的触发几率将提高。】 【该模式有几率出现支线任务与隐藏任务。】 【基础通关奖励:根据玩家的游戏表现奖励经验值与游戏币,完成支线隐藏任务可获得额外奖励。】 【即将播放开场cg,播放结束后游戏即刻开始。】 然而,这次谢斋山并没有转换成第三人称视角,cg画面直接被跳过了。 谢斋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畔隐约听到树叶簌簌作响,脚下踩的也是蓬松的落叶。一股清凉的微风从身后吹来,他推测这应该是秋夜,自己正身处一片树木繁茂的地方,大概是树林。 这时,系统旁白响了起来。不同于往日熟悉的系统音,这次穿越副本的旁白音变成了一个老妪的声音。 “你的名字叫东方鹏,是一位侍从。七天前,有人委托你的主人京极云月前往一个没有名字的村庄,去降伏一只经常在夜间出没的妖怪,于是你的主人欣然接受,带你一同前往那座村庄。” “看样子是捉妖任务咯,但东方鹏和京极云月这俩名字好像不是同一个国家的吧!系统取名字连大脑都不用么?”谢斋山吐槽道。 显然,旁白是不会理睬他的,继续毫无感情地说:“在快要到村庄的时候,天色已晚,京极云月提议在山林中找个地方留宿一晚,第二天再赶路。” 因为没有限制活动,谢斋山便四处转了转,透过树影只见下方有一片地方散发光亮,显然那里就是村庄了。 “看样子没多远啊,为什么非要在山上住,强行立死亡flag?”谢斋山说。 “现在,京极云月为了去寻找住所,已经和你走散。作为一名合格的侍从,请去寻找你的主人吧。”旁白将话原封不动地叙述出来,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主线任务已生成:找到京极云月。】 “这么阴森的地方也敢分头行动,这个京极云月绝对脑子有坑。”谢斋山说。 但系统的任务还是要做,于是他四下张望一番,只见不远处有个野庙亮着灯光,京极云月应该就在那里。 谢斋山扶着树朝那座小庙缓缓移动,生怕稍不注意一脚踩空,直接一命呜呼,毕竟他现在对自己的生命值和体力值都不太确定。 在这个副本中,由于谢斋山扮演了东方鹏,所以生命值和体力值也都转换成了东方鹏的数据,而且随身携带的装备和储物手环都已消失不见,技能栏也被阴影覆盖,什么技能都放不出来。 小庙距离谢斋山的出生点并不算远,但由于他的前进速度太过缓慢,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走到。他来到庙门前,这野庙的木门都已经褪了一层漆,只剩下木板在外面裸露着。 谢斋山轻轻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个身长八尺,衣着华美,面若白玉般的男人手端一盏明烛过来开门。此人见了谢斋山,笑道:“东方,你怎么才来?” 【主线任务已更新:进入山下的村庄。】 “看来很简单嘛。”谢斋山心说。而面对京极云月的询问,他则抓了抓头,道:“外面太黑,我刚才在找路。” 京极云月点点头,把灯盏递给他,道:“这庙里有个老僧,他同意让我们在此留宿一晚,等明早我们再启程。” 谢斋山点点头,将灯盏向前探出,果然这庙里还有个老僧。从身后看,这僧人白须散乱,衣衫破旧,正跪坐在一尊奇怪的佛像前。 谢斋山托着灯盏走进小庙,京极云月紧随其后。这庙里隐隐散发着霉味,屋顶四面挂满蛛网,地上连块布都没有,人只能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谢斋山走近那老僧,将灯盏撂在地上,跟京极云月坐到小庙的角落里。 三人保持着缄默,空气仿佛都渐渐凝固起来。谢斋山盯着那尊佛像,这佛像的佛身与罗汉相像,但面容却是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似厉鬼一般。 谢斋山心想:也许是这个世界观中的神佛都长这样。 足足过去半小时,那老僧才站起身来,缓缓道:“你们是来捉妖的阴阳师吗?” 老僧的声音像是许久不曾说话的人开口时一样嘶哑,每个字都像是费劲了力气才从嗓子眼里迸出来。 京极云月微微颔首,道:“是的,我叫京极云月,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阴阳师。我受人所托来此帮助村民降伏妖魔,旁边这位是我的侍从,名叫东方鹏。” 谢斋山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在想:人家就问一句你居然能说这么多,八成是要死于话多。 那老僧盯着京极云月看了一会儿,道:“不错。对于那妖怪的事,老僧也略有耳闻。据说村里只要有去世的人,他就会在夜里出现,然后把尸体吃掉。是个食尸鬼。” “原来如此,这我倒是不知,那委托人只说那村子里有妖怪出没,如果我能降伏妖怪,他就会给一大笔酬金。作为远近闻名的热心肠,我就赶过来了,到这里才想起委托人连一点妖怪的情报都没有给我,哈哈哈哈。”京极云月笑着说。 一旁的谢斋山暗自腹诽京极云月,心说你热心肠个毛线,纯粹就是见钱眼开,而且还拉低了阴阳师行业的平均智商。 当然,谢斋山心里这些话京极云月是完全听不见的,所以他还在旁边笑着。那老僧看京极云月笑起来,也跟着呵呵一笑,但老僧的笑有些阴冷瘆人。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找老僧,老僧年轻时也在寺庙学过些封妖捉鬼的法子,兴许能帮上忙。”老僧慢慢地说。 京极云月点点头,道:“这种地方肯定是小鬼小妖作乱,用不着麻烦您。” 老僧也点点头,接着走向角落里,在那里拾起一根木条,插在庙门后面。 第45章 尸鬼怪谈『二』 在老僧去插门的时候,京极云月递给谢斋山一枚铜牌,并道:“这是护身之物,带在身边可以防止鬼怪近身。” 谢斋山接过铜牌,一行行文字介绍随之浮现眼前。 【名称:护身铜牌】 【类型:任务道具】 【品质:不详】 【特性:防止妖魔鬼怪近身。】 【介绍:夜里有了它,鬼怪全不怕!】 “看来这东西和接下来的剧情有关。”谢斋山心说。 在谢斋山接过铜牌之后,老僧便转身回来,重新坐在那尊佛像面前,盘腿闭目道:“天色已晚,二位尽早休息吧。” 京极云月点点头,接着也盘腿坐好,靠着墙进入梦乡。 谢斋山心想你们这群人都是怪物么,坐着都能睡着。好在系统语音适时响起。 【持续闭眼十秒即可进入睡眠。】 听完这句系统提示,谢斋山并没有急着闭眼,而是缓缓起身,朝庙门走去。他打算出去看看,说不定外面会有什么异样。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那老僧便睁开眼,盯住谢斋山道:“夜幕下的山间可是很危险的。” 老僧的眼神让谢斋山心里发怵,但他还是无视了老僧的话,又迈出了一步。 “夜幕下的山间可是很危险的。”老僧继续说,语气与之前一模一样。 “这是故意吓唬人呢?!”谢斋山心说。接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门口,老僧的声音持续不断,而且一直在重复那一句话—— “夜幕下的山间可是很危险的。” 京极云月在闭眼之后就没有醒来,似乎完全听不见老僧的话。谢斋山抽出木条,回头看了一眼老僧,对方还在盯着他看,但仍旧坐在原地纹丝未动。 “让我看看着外面到底有多危险。”谢斋山说着,一把推开庙门,阵阵冷风登时涌入庙中。 谢斋山抱着试一试又不会死的心态迈出小庙,刚踏出一步,便看到生命值以极快的速度流失,差不多每秒损失10%。 “wtf!不按剧情线走就要搞死人啊!”谢斋山大惊失色,迅速躲进庙中,将门关上,并用木条紧紧卡住。 老僧依旧还在盯着他,口中重复着—— “夜幕下的山间可是很危险的。” 谢斋山悻悻地走回京极云月身旁,坐下来闭上了眼。 “本以为有空子可钻,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谢斋山心说。 十秒过后,谢斋山进入睡眠状态。第十一秒时,旁边的京极云月便轻推了他一把,道:“天亮了,我们该出发了。” 谢斋山蓦然睁眼,朝门外一看,果然已是清晨,看来系统把夜晚那段时间直接跳过了。但奇怪的是,老僧不知去了哪里。 “那位老僧呢?”谢斋山问。 京极云月摇摇头,道:“不知,我今早醒来时那门就已经开着,也不见老僧的踪影,大概是在我苏醒之前就离开了吧。” 谢斋山点点头,虽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京极云月走出小庙,朝山下的村庄望去,谢斋山很快也跟着走出了小庙。 “昨晚这附近有妖怪作祟。”京极云月说。 “此话怎讲?”谢斋山问。 京极云月掏出那块护身铜牌,此时那块铜牌已经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原本的古铜色隐隐发黑。 “今早醒来,这块铜牌就变成了这样,昨晚一定是有妖怪出现。”京极云月说。 谢斋山掏出自己的那块铜牌,果然也变得和京极云月那块一模一样了。他心想:看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必然事件,这块铜牌作为消耗品被消耗掉了。 接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生命值,一夜过去,居然一点儿都没恢复,如此看来昨天晚上离开小庙损失的是生命上限。 “我们走吧,等把妖怪降伏,再回来答谢那位老僧。”京极云月说。 谢斋山点点头,跟在他身旁往山下走去。 这座山上树木茂密,四处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二人在一条狭窄的山道上行走,脚踩碎石沙砾,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时间便过得很快。 待二人走下山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村庄距离这座山不远,在平地上行走速度快了许多,十几分钟的时间二人便到了村庄前。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主线任务已更新:协助京极云月击杀食尸鬼。】 “看来这下只要找到那个食尸鬼,再把它干掉就可以了。”谢斋山心说。 这座村庄的规模不小,但在村外却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京极云月皱了皱眉,接着与谢斋山一起走进村庄,却仍是不见人影。 “奇怪,村子里的人都到哪儿去了?”京极云月一头雾水。二人接连敲了几户人家的门,但都没有回应。 “会不会被耍了啊?”谢斋山说,但旋即又想起昨天在山上还看见村里亮着灯,便改口道:“也可能是那妖怪把村民都杀了。” 京极云月摇摇头,道:“妖怪杀人会留下踪迹。被耍……也并非不可能。罢了,既然村里无人,我们就离开吧。” “欸,你不要酬金了吗?”谢斋山奇怪地问,见钱眼开这个人设他已经给京极云月安上了。 京极云月摊摊手,道:“与其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离开去接下一个委托,说不定能赚一笔更大的。” “你这人的赚钱态度到是乐观啊。”谢斋山虚着眼说。他心知肚明,京极云月是离开不了这里的,毕竟系统不会把前面铺垫的剧情全部推翻,再去进行下一个。 果然,就在京极云月走到村口时,几个孩子一边嬉笑着,一边跑进了村子。 “嗯?”京极云月脚步稍滞。 在几个孩子冲进村后,又有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走了过来,他们原本在边走路边交谈,但见了京极云月,立马停下来将其围住。 “您莫非就是那位名叫京极的大阴阳师?”一名青年问。 “听说您是来帮我们降伏妖怪的,真是太感谢了!”另一名青年说。 “万分感谢!”其余几名青年一齐说。 京极云月见有人恭维,顿时笑逐颜开,道:“那位大阴阳师正是在下,确实有人委托我来此降妖。请各位放心,以我的实力,那妖怪很快就将灰飞烟灭!” 谢斋山翻了个白眼,那几名青年则是连连道谢,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京极云月朝村内走去。 第46章 尸鬼怪谈『三』 青年们将京极云月带至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并让其在厅中落座,随后又拿来茶水点心招待他,谢斋山也顺便跟着沾了光。吃这些食物虽然不能恢复生命值,但可以加快恢复体力值。 等待了十多分钟后,几位老者在年轻人的搀扶下走进大厅,分别坐在京极云月对面的几把椅子上。其中最为年长的老者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是这村子的村长,听闻有阴阳师大驾光临,特意前来会晤。” 京极云月点点头,道:“我便是接受委托前来此地的阴阳师,名叫京极云月。” “原来如此,有失远迎,抱歉抱歉。”村长说。 京极云月摆摆手,道:“无妨。” 紧接着,京极云月又问道:“方才我来时,村里空无一人,请问大家是去做什么了?” 村长摩挲着手中的拐杖头,慢慢道:“村中昨日有一位老者过世,所以昨天我们全部离开了村子,到十几公里外的另一座村庄借宿了一夜。” 京极云月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那妖怪,”村长神色凝重地说,“每逢村中有人死去的夜晚,那妖怪都会出现,在夜里把尸体吃掉。据说它在吃掉尸体后会妖力大增,连活人也不惧怕,会将周围的人类全部吃掉。所以村里的人才会在夜晚前离开,去别的村子借宿。” “原来如此,”京极云月略有疑虑,“果然是食尸鬼。” 一旁的谢斋山则十分好奇地问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座村子?” 村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的,我们离开这里去别的村子,那妖怪也会跟我们一起迁移,这样反而会给其他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再走远一点,就会被战火波及。外面的战争比妖怪更可怕。” “没人留下来对付过那个食尸鬼吗?”谢斋山又问。 “一年多前有两个年轻人自告奋勇留下,第二天我们回来时,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找到。”村长的神情变得痛苦了些。 京极云月拍了拍谢斋山的肩膀,道:“不必多问了,下次那食尸鬼再出现时,就是他的死期。” 谢斋山只好点头,反正他的任务是协助京极云月,只要想办法把食尸鬼引出来就可以了。 “假如真能除掉那妖怪,我们全村人都会对您感恩戴德的!”村长十分激动地说。 京极云月微笑着摇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还要问一下,那给我寄委托信的人在哪儿,我想和他见一面。” 听到京极云月这个问题,村长先是愣了一下,才道:“这……我也是收到一封信,信中说有一位大阴阳师要来这里降妖。至于那位寄信人,我并不知道是谁。村中人已经很久没有到外面的镇上去了。” “也就是说,委托信并非村里人所写?”谢斋山问。 村长微微颔首。 京极云月摸了摸下巴,低声道:“这倒有些奇怪。” 众人陷入一阵沉默。 半晌后,京极云月一拍椅子扶手,道:“不管了,还是捉妖要紧!说不定把妖怪降伏,那位神秘的委托人就会出现了。” 谢斋山心说这家伙还挺乐观。 接着,京极云月问道:“那妖怪除了在有人死去的夜晚会出现,还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 村长摇摇头,道:“恕我不知。因为那食尸鬼从来不在没有死者的时候出现。” 京极云月扁扁嘴,无奈地说:“看来只能用那个了。” 说罢,只见京极云月从怀中摸索了片刻,随后掏出一颗白色的大药丸,道:“这是假死药,服下后会失去气息心跳,并且浑身发白,与死者十分相似,持续四个时辰。只要让人服下它,应该就能把食尸鬼引来。” 谢斋山心想这药丸怕不是从身上搓下来的。 村长看着那颗药丸,心中甚是欢喜,道:“有这颗药丸就太好了。村中有个体弱多病的老人,本想靠自杀把那妖怪引来,现在有了这颗假死药,就不必有人牺牲了。” 众人又是对京极云月连连道谢,接着村长从自告奋勇服用假死药的青年中挑选出一位,令其今晚服下假死药,在村庄中等候食尸鬼。 当天夜里,村长回到家中,将其他村民全部安置在一间大屋中,京极云月和谢斋山则在村口等待着食尸鬼出现。那名假死的青年躺在村口一座石台上,那座石台是村里人放置死者的地方,因为食尸鬼的存在,村里人根本无法将死者下葬。 二人蹲在村口的栅栏后面,屏息凝神等待着食尸鬼出现。时间一点点流逝,在系统的时间加速下,转眼便到了午夜时分,却始终不见食尸鬼的踪影。 “这食尸鬼的行动速度也太慢了吧。”谢斋山无精打采地说。 京极云月一脸认真地望着前方,道:“可能是被我强盛的法力吓退,不敢过来了。” 谢斋山翻了个白眼,无视了京极云月的话,道:“说不定他能识破那假死药,只有真正的死者才能把它引来。” “再这样下去假死药的持续时间就要到了,”京极云月说,“或许那食尸鬼只是个传说,是村里人传下来吓唬孩子的故事。” “如果是传说的话还有请你来的必要么!”谢斋山说。毕竟主线任务摆在那里,食尸鬼不可能是虚构的。 “嘘!”就在这时,京极云月打了个手势。 谢斋山立刻安静下来,只见村外冒出来一个人。月光照在那人身上,从地上的影子判断,此人身材矮小,像是患有严重的佝偻病,背部弯曲近九十度,头部无比硕大,堪比两个成年人的头合在一起,嘴里长满了尖刺一般的牙齿,并且都朝外翻出。 “这应该就是那个食尸鬼。”京极云月压低声音说。 食尸鬼在村口前百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接着开始徘徊,两颗黄而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座石台上的青年,却不肯往村里走,只是左右徘徊,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第47章 尸鬼怪谈『四』 “看样子他很想吃人,但又想在惧怕什么而不敢进来,果然还是怕了我啊,哈哈哈!”京极云月得意地说。 “那你倒是出去降了他啊!”谢斋山说。 “别急,我现在就召唤式神。” 只见京极云月反手从袖中抽出一张蓝色符纸,他用手指在符纸上飞速划动,一只黑鬃白狮竟从符纸中一跃而出,朝那食尸鬼扑去。 那白狮乃是京极云月的神识所化,此类生物被称为式神,几乎每个阴阳师都有属于自己的式神,式神的强弱程度取决于阴阳师本人的法力与精神力。 显然京极云月召唤出的这头白狮式神比食尸鬼强大许多,那食尸鬼看见白狮扑来,立刻像丧家之犬一样扭身就逃。 “嘁,有些高估他了,早知道就召唤速度更快的式神了。”京极云月一边说着,一边驱使白狮追击食尸鬼。 那食尸鬼虽然身材矮小,但速度丝毫不慢,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京极云月见追不上它,索性召回式神,道:“这食尸鬼虽然力量不强,但倒是蛮聪明的,这次给他个教训,说不定他就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谢斋山没有说话,因为主线任务并没有完成,那食尸鬼肯定还会回来。 过了一会儿,青年从石台上醒来,三人便一同前往那间众人躲藏的大屋里。 “怎么样?那食尸鬼被降服了吗?”几个心急的年轻人问。 京极云月摇摇头,道:“他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存在,并没有踏入村子,只是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于是我召唤式神想把他杀掉,但他很快便转身跑掉了。” 年轻人们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村长倒是面露笑容,道:“这样至少证明妖怪是不敌云月大师的,各位不必担心。” 众人皆是颔首。 这一夜有惊无险,谢斋山基本确定这个副本的boss弱的一批,根本打不过自己的队友。然而目前已经过去两夜,虽然有系统时间加速,但这副本仍让谢斋山感到进展缓慢,似乎缺少一个转折点。 而到了翌日天明,那转折点便出现了。 之前在野庙中的老僧,突然来到村前,村里人见是一位僧人,便十分恭敬地将其迎入村里,带到村长家中。 那老僧在村长家见到京极云月,便说山上的那座小庙被野兽所毁,而且最近天气有变,所以想要到山下看看,是否能在村子里借宿几日。 村长一听这僧人认识京极云月,便欣然答应,让他留在村中,并安置给他一间小屋。 老僧向村长道谢之后,便和京极云月搭起话来。 “妖怪昨晚有出现吗?”老僧问。 京极云月点点头,道:“出现了,但并没有进入村子,可惜我的式神没能追上他,不然昨晚就可以除掉这妖怪。” “那还真是可惜。”老僧说。 “今晚如果妖怪再出现,我定能将其消灭!”京极云月自信地说。 老僧呵呵一笑,道:“可食尸鬼要嗅到尸体的才会出现吧。” 京极云月挑挑眉,有取出一颗假死药,递给老僧并解释了一番药效。 老僧见到这颗假死药,先是啧啧称奇,而后道:“虽然这药效果非凡,但能骗过人的东西,未必骗得过妖怪,假死终究是假死。” 说罢,老僧起身离去,并道:“希望你早日把那妖怪除掉。” 谢斋山望着老僧的背影渐行渐远,心想这老僧应该就是副本剧情的关键人物,自己应该去多和他接触一下。于是,谢斋山和京极云月回到村长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后,谢斋山便独自去了那老僧的小屋。 这小屋在村子最偏僻的地方,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过。谢斋山站在小屋门前,回想起那天夜里老僧重复说的话,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他还是敲响了门。 不一会儿,老僧便过来开了门,道:“你是那位阴阳师的侍从吧,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来问一下关于那食尸鬼的事。”谢斋山说。 “哦……”老僧摩挲着手中的念珠,“关于那妖怪的事,我倒是知道不少,但你可否先帮我个忙?” 谢斋山心说这是要给支线任务啊。对于额外奖励他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便答应道:“好。” 老僧朝那山间一指,道:“我庙中供奉的那尊佛像还留在原地,麻烦你去把它搬下来,然后我再把关于食尸鬼的事告诉你。” 老僧话音刚落,系统提示便随之响起: 【支线任务已生成:将山中野庙里的佛像拿给老僧。】 “好的,我这就去。”谢斋山说,接着他便以最快速度离开村子,重新前往那座山。 途中经历,一笔带过。当谢斋山抵达那座野庙时,天色已近黄昏。 野庙的门已经破败不堪,明显是被尖牙利爪所破坏,看来老僧说的没错。谢斋山推开庙门,走进其中,只见那尊面目狰狞的佛像还立在原地,心中略感庆幸。 庙中一片狼藉,除去供奉佛像的佛龛,其余地方都杂乱不堪,像是有人特意破坏过一般。 “真是奇怪。”谢斋山自言自语着,走到佛龛前面,将那尊佛像搬起。 当他双手碰到佛身时,一阵彻骨的寒意霎时遍布全身。他将佛像抬起,佛像并不算重,只要小心一些,即便抬下山也不是难事,只是要多费许多时间。 将佛像抬起后,谢斋山突然注意到那佛像下似乎有些异样,便把佛像放在地上,走到那佛龛前从上往下一看。只见那原本摆着佛像的位置下方是空的,简单说来就是这佛龛是空心的。 从那一掌大小的圆孔往下看,只见有许多白森森的东西堆在佛龛当中,但从这圆孔往下看难以看清。谢斋山心生好奇,便用十分暴力的手段,咣咣几脚踢爆了那佛龛的柜门。 这一行为让他损失了7%的生命值,而且脚趾还传来了阵阵痛感,不过在没有开锁工具的情况下,直接踢碎柜门比想办法弄开柜锁方便许多。 第48章 尸鬼怪谈『五』 谢斋山将手伸入碎裂的柜门,摸到一样东西,只觉得有些硌手。他在那样东西上找到一个洞,钩住那个洞将东西拽了出来…… “卧槽!”谢斋山看清那东西之后,当即大叫一声,将其扔在墙壁上。 那东西是一颗骷髅头,而且上面还残留着几寸腐烂的皮肉。 “这也太恶心了吧。”谢斋山看向那柜门,在他拿走一颗骷髅头后,又陆续有几颗骷髅头滚了出来,那佛龛的柜子显然是被骷髅头塞满了。 倘若只是骷髅头,或许还恶心不到谢斋山,但那骷髅头上全都挂着残存的腐肉,而且是被人咀嚼啃食过后烂掉的那种,导致恶心指数迅速飙升。这些骷髅头可谓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谢斋山适应了片刻,才再度看向那些骷髅头。这些骷髅头很可能是被食尸鬼啃食后留下的纪念品,而那位老僧应该就是食尸鬼。 “哈,看来这条支线任务还推进了主线任务的进度,也算没白被恶心一场。”谢斋山说。 此时基本已经确认食尸鬼的真实身份,只需要让京极云月把那老僧除掉就可以完成任务。于是谢斋山将佛像抱起,准备原路返回。 他走出野庙,在山中找了几根粗藤,用藤蔓把佛像绑在身后,一路小跑回村中。 谢斋山回到村里时,日已西沉,皎月初升,天色渐渐昏暗。他不假思索地跑到老僧的屋门口,用力敲起门来。谢斋山心想:在把这老僧除掉前,自己还得把支线任务给做完。 很快老僧便走来把门打开,接过谢斋山手中的佛像,道:“多谢了。”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在谢斋山耳畔响起: 【支线任务已完成,游戏结束后可获得额外奖励。】 那老僧转身走入屋中,把佛像摆在床头柜上,虔诚地拜了拜,才站起身来道:“天色已晚,等下那位阴阳师便要出去捉妖,我长话短说,你且认真听好。” 谢斋山点点头,心想:你不就是那妖怪吗。 老僧清了清嗓子,以沉稳有力的声音道:“想必你刚才在拿佛像时,已经注意到了佛龛里的那些骷髅头……” 谢斋山一怔,心说你这是想不打自招啊。 “那些骷髅头,都是被食尸鬼吃掉的尸体所留下的。食尸鬼会把尸体拖到山中吃掉,但每次他都会留下一颗死者的头颅,扔在山林当中,然后我就去找到它们,收集到佛龛之下为死者超度。” 谢斋山突然有些懵逼,目前看来是他自己猜错了,老僧可能并不是食尸鬼。 老僧并没有关注谢斋山神情的变化,继续道:“多年过去,那佛龛下已经堆满了头颅,乃至让佛像的面目都变得狰狞可怖。恰巧有位阴阳师受委托来到此处,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隐居山中,除掉食尸鬼要比帮死者超度重要得多。” 谢斋山略显尴尬地点点头,心想:难道我差一点就错杀好人了? “在许多年前,我就在留意那食尸鬼的动向。我发现它并非来自山中,而是来自山下,因为每次他在山里把死尸吃掉后,都会重新下山。我猜他很可能就隐藏在村中,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那这食尸鬼的具体身份,您知道吗?”谢斋山问。 老僧摇摇头,道:“不知,你今晚可以看住那些村民,这样就能知道是谁了。” 谢斋山点点头,道:“多谢,我先走了。” “嗯。”老僧重新跪坐到佛像面前。谢斋山将门关上,转身离去。 离开老僧的小屋后,谢斋山直奔村口,因为京极云月今晚也会守在那里。 到达村口后,只见京极云月和那位准备服用假死药的青年已经站在石台前,只待彻底入夜后就蹲守在此等候食尸鬼出现。 谢斋山将老僧刚才所说的后半段话重复给京极云月,并道:“我现在打算去那间大屋,盯住村民们的动向,看看食尸鬼是不是就在其中。如果今晚食尸鬼没出现,那么一定是其中一个村民。” 京极云月表示赞成,谢斋山便又赶去了那间大屋。 大屋里的村民都躺在地上或坐在四处,谢斋山点亮几盏烛灯,道:“请各位相互看看,是不是所有村民都聚集在这里了。”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接着有位年长者站起,将屋中所有人点了一遍,随后对谢斋山道:“村中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谢斋山点点头,道:“麻烦大家今晚在灯光下入眠,我要在这里守住各位,这关系到食尸鬼能否被降伏。” 众人都十分配合,皆是答应了谢斋山的请求。 时间过的缓慢无比,今晚系统并没有启用时间加速。谢斋山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纷纷入睡的村民们,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 漫漫长夜,枯燥无比,便不多加叙述,直接跳到第二天。 待到清晨时分,朝阳初升,村民们逐渐苏醒。谢斋山心中一阵狐疑,因为昨天整晚都没有人醒来,食尸鬼不可能在这些村民当中。 他推门而出,找到京极云月,问道:“昨晚食尸鬼出现了吗?” 京极云月轻轻颔首,道:“出现了,但和昨天一样,食尸鬼并没有进村,而且离得更远,我的式神刚一出现他就逃走了。” 谢斋山心想:如此看来是那老僧骗了我,他才是真正的食尸鬼。 谢斋山急忙往那老僧的小屋跑去,并且从半路抄起一把斧头,本想冲到小屋门前把门劈开,但到了门口才发现小屋的门并没有锁。 谢斋山心中升起一丝狐疑。他担心老僧躲在暗处打算偷袭,便将身子贴在门上,左手扶门右手握斧,随时准备等开门之后应对老僧的袭击。 然而,当门打开之后,眼前的一幕却与谢斋山所想的大相径庭。那老僧跪在佛像前,脑后与衣服上全是血,血已经凝固呈暗红色,身子一动不动,皮肤惨白如纸,明显是死透了。 第49章 尸鬼怪谈『六』 “这就有点奇怪了啊。”谢斋山刮着鼻梁,走到老僧身旁,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致命伤在脑后,是被某种类似尖锥的利器扎伤致死的。 “如此看来,食尸鬼并不是老僧所化,而是另有他人。老僧的死因应该也和食尸鬼有关……”谢斋山若有所思地说。 接着,他又在周围瞧了瞧,看见床下摆着一根拐杖,他将拐杖拿起端详。这拐杖上也溅满了血,拐杖底部有一条细缝,谢斋山抓住拐杖的底端轻轻一拧,拐杖底部的一截木头便掉了下来,拐杖下方露出一根锋利的石锥,石锥上也沾满了血。 “看来就是这拐杖要了他的命。”谢斋山用被褥将拐杖上的血擦净,又仔细看了看这根拐杖,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杂乱无章,听上去是有不少人在同时往这里走。谢斋山急忙扔下拐杖,伏下身子朝小屋的窗口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接着抓住窗沿,从窗户翻了出去。与此同时,小屋的门也被用力敲响 等到谢斋山绕了个圈子回到小屋前面,许多村民已将小屋围住,那扇简陋的木门也被人破开,几个年轻人正站在小屋里对着老僧的尸体指指点点,京极云月也在其中。 谢斋山装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穿过人群走进小屋,问道:“这是怎么了?” “昨天那位僧人被杀了,目前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窗户开着,可能凶手刚刚逃走”京极云月说。 谢斋山装作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心想自己刚才要是不跑就被误认成凶手了。接着他又故意问道:“会不会是那个食尸鬼干的?” 京极云月抚了抚下巴,道:“有可能……但目前还找不到一点线索。” “也许线索就在房间里呢。”谢斋山说。 说罢,他便想把那根拐杖找出来,但却发现那拐杖已经不在原处,心中不由得奇怪万分。 “明明刚才还在的……”谢斋山心说。 他四下张望,那根拐杖竟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怎么也找不见了。 京极云月略显哀伤地看着老僧,叹息道:“请各位都出去吧,我要将老僧的亡魂引渡,否则他难以安息。” 人们闻言都纷纷离去,谢斋山心想这阴阳师也并非纯粹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心地倒也挺善良的。 就在人们都朝外走去时,谢斋山猛然注意到村长手中的拐杖似曾相识,分明就是刚才在小屋里沾满血迹的那根拐杖。 “怪不我觉得眼熟,原来那根拐杖是村长的……”谢斋山心说,“这下就对了,昨晚还有前一天晚上,村长都没有和村民们住在一起,而是独自住在家中。如此看来,村长才是那食尸鬼!” 谢斋山这次终于确定了boss的身份,但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告诉京极云月,因为自己虽然是他的随从,但对方未必一定会相信自己。等到今晚天黑,让京极云月和自己一起守在村长家门口,就可以直接降伏妖怪。 于是,谢斋山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京极云月将死者超度。待京极云月吟诵完亡灵经后,谢斋山便与他一同离开村子,将老僧的尸体扛到山中,埋在那座野庙附近。 待二人返回村中时,天色又已入暮,京极云月对谢斋山道:“倘若今晚再除不掉那食尸鬼,我就去请阴阳寮中的其他人一起过来,到时定能解决。” 谢斋山见时机已到,便摇摇头道:“今晚肯定能除掉那食尸鬼,你我今晚不要再守在村口,趁夜深之前就让那年轻人服下假死药,然后我们直接去村长家附近埋伏。” “为什么要这么做?”京极云月问。 “相信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谢斋山说。 二人来到村长家附近的一块石头后面,蹲下身子等待着,京极云月探头朝村长家望去,问道:“你难道怀疑村长是食尸鬼不成?” “他就是食尸鬼。”谢斋山说。 “荒唐!”京极云月黑着脸说,“村长怎么会是食尸鬼?!” “嘘!”谢斋山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村长家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头部硕大,长着尖利獠牙的身影从中走出,不是那食尸鬼又是谁? 京极云月见到那身影,登时相信了谢斋山的话,急忙掏出两张符纸将式神召唤出来。这次京极云月同时召唤了两位式神,一个是先前那白狮,另一个则是青羽白腹的鸟。 食尸鬼并没有察觉到式神,依旧不慌不忙地迈着步,看样子是要往村外走。 “怪不得村长的家在村庄边缘,原来是为了方便离开村子,再绕道从村口进来,这样就能不被人发现。不过……每个有人去世的日子,村长也会跟着村民们一起离开村子,他是怎么不为人知的从另一个村子赶回来吃人的呢?”谢斋山心中仍有疑惑。 一旁的京极云月操纵式神冲出,以最快的速度逼近食尸鬼。那食尸鬼似乎察觉到身后有危险,脚下抹油般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但这次京极云月占了先机,两个式神迅速一前一后围住食尸鬼,令其进退两难。食尸鬼见自己已被逼至绝境,口中发出惨厉的叫声,紧接着露出獠牙咬向那只青羽白腹鸟。 然而,食尸鬼身后的那头白狮式神比食尸鬼更快一步,只见白狮张开大口咬住食尸鬼的巨头,那食尸鬼登时停止了挣扎。 【主线任务已完成。】 【通关成功,即将脱离副本。】 谢斋山扁扁嘴,心想:时间这么长的副本居然这么突然就结束了,有点不适应啊。而且关于这食尸鬼的许多疑问还没被解开。 京极云月已经将式神召回,转头朝谢斋山笑了笑,道:“看样子委托完成了,可惜至今还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也许明天一早他就会出现了。”谢斋山说。 “也许吧。”京极云月说。 话音刚落,谢斋山便被传送到了灰色空间,此后的故事里,京极云月的配角又变回了那个叫东方鹏的侍从。 第50章 流星蝴蝶剑 【经过系统评定,您本次的通关奖励为12500点经验值与3500游戏币。】 【您完成了一项支线任务:凶面之佛(帮老僧取回山中野庙的佛像)。】 【支线任务奖励为3000经验值与一次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一件可以可以使用的古铜级装备或ef级技能。】 “嚯,这次经验值给的倒是不少,这长时间的副本也算不亏。”谢斋山说着,走向那个熟悉的扭蛋机,摇出一颗扭蛋。 这次谢斋山开出的是一件古铜级装备,详细介绍如下: 【名称:锁子甲】 【类型:防具】 【品质:古铜】 【防御力:一般】 【特性:减少10%的锐器伤害和5%的钝器伤害。】 【装备条件:角色等级高于5级,上身为人形。】 【介绍:由矮人工匠打造的锁子甲,被广泛应用于战争。】 “终于有件防具了。”谢斋山打量了一番这件锁子甲,接着将其穿着在身上,覆盖了自己的新手装。 极道战迹中的防具、饰品等穿在身上的装备不计入储藏格,而且装备在穿着之后可以选择不对外显示,这样就不会覆盖掉玩家的时装。 穿上锁子甲后,谢斋山觉得安全感指数呈直线增长。随后他回到a区,在个人基地下了线。 在此之前,我们先看一下谢斋山的角色属性——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12经验值(3900045500) 基础数据:生命值(24002400)体力值(12001200)法术值(13801380)精神值(600600) 携带道具:盘龙扇,降魔手斧(储藏上限:8)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黑白双煞,游猎弯刀),护佑同心结(已失效),锁子甲 游戏币:9700|阅历:2000|仇恨值:20 装配技能:【我爱吃香蕉】【赌神弹指功】【暴斩】【凡胎聚气诀】(技能上限:7)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 退出游戏舱后,现实中已是天亮。谢斋山洗了个澡,打开电脑翻了翻极道论坛,发现没有什么新鲜事,便打开文档开始编写新一期的游记。 谢斋山在无聊时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便在一家写作网站开设了一个专栏。这个专栏里什么都写,而谢斋山最常写的就是游记,当然,这个游记是游戏的游,不是旅游的游。 从远古时期的红白机到现在的虚拟现实,谢斋山用几年时间写了一百多篇游记,专门讲述一个游戏的玩法、剧情、各种梗,顺便再吐槽一番。 游记纯粹是他为了自娱自乐所写的东西,然而在坚持写了十几篇后,居然还吸引了不少人看。在粉丝们不断扬言要给谢斋山邮寄刀片之后,谢斋山被迫从随机更新变成了月更。转眼已到月底,今天不得不更新了。 好在最近几天极道战迹风头正盛,吸引了许多玩家,而谢斋山从内测就开始玩,自然是要写这个游戏了。 谢斋山双眼直视着电脑屏幕,手抚着蜷在自己腿上的江户川,脑中琢磨着该怎么起标题。于是,谢斋山对着屏幕看了十多分钟,终于想出了一个标题,急忙动起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 “极道战迹——迄今为止最真实的游戏。” 想好了标题,谢斋山便下笔如有神一般,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很快便码出了三分之二的篇幅。他把之前写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误,便穿好衣服准备去外面溜达一圈。 今天q市的天气格外晴朗,虽是早春但阳光却温暖无比。谢斋山走在街上,买了不少小吃,准备省略掉回家后的做饭环节。他走去那家经常去的宠物店,给江户川买了点猫薄荷。 离开宠物店后,谢斋山突然发现这家宠物店旁边开了一家与周围建筑格格不入的剑道馆。这剑道馆的设计风格十分古风,乍一看像是电影中古代那些华丽的酒楼。里面的场地也十分干净,几位青年正在练剑。 “流星蝴蝶剑,这剑馆名字不错啊。”谢斋山看着剑道馆的牌匾说。 虽然这家剑道馆装修的很漂亮,但选在这样一条全是宠物店的街,实在是非常违和。 他站在门口多看了会儿这家剑道馆,然后便打算滚蛋回家。 就在他正要转身时,突然看见那剑道馆里有个面孔似曾相识,而且还是个女生。那女生扎着马尾辫,额前散下几缕碎发,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上有着两道剑眉,再加上直挺的鼻梁,与棱角分明的颌角与下巴,令她更显得英气逼人。 这种帅气的妹子,谢斋山在现实中是完全不认识的,但在游戏中却见过。而且回想起那人说自己学过刀术,看样子应该就是她无误了。 “长安那家伙怎么和我在一个城市啊!!!”谢斋山倒抽一口凉气,随后迅速转身,朝回家的路快步走去。 回到家中,谢斋山查了查周围其它的宠物店,打算下次换个宠物店给江户川买罐头猫粮。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长安会变得如此之怂。 江户川在一旁狂吸着猫薄荷,谢斋山坐在电脑桌前,一边吃着关东煮一边单手码字。时间过了下午一点,谢斋山已经差不多把买来的食物吃完,那篇游记也已大功告成。 谢斋山打开即将要投稿的网站,翻了翻近期的作品评论,把喷自己的人默默屏蔽,把拍马屁的人默默加精,接着便发布了新一期的游记。 曾经他也会回怼喷子,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既浪费时间又让心情变差,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将游记发布之后,谢斋山又钻进了游戏舱。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为您启动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您当天剩余的沉浸模式启用时间为八小时。】 【正在启动游戏……】 【欢迎进入,极道战迹。】 第51章 又更新了 “沉浸模式剩余八小时是什么鬼……游戏又更新了么。”谢斋山登陆游戏后,立刻打开游戏公告看了看,极道战迹果然又有更新。 目前的游戏版本已经更新到v1.1.2,新增了两个游戏补丁。更新之后添加了一个类似防沉迷系统的东西,玩家的每天的沉浸模式游戏时间被限制为八小时,夜间模式也只能在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启用,这样一来玩家每天最多只能进行十六小时的1:10时间比例游戏。而且另外两个模式(真实模式与虚幻模式),直接被取消了。 在此之前,职业玩家都是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沉浸模式进行游戏,二十四小时乘十就是二百四十小时,两天多时间已经有许多人玩了五百个小时以上,所以冲级才会那么快。 官方公告写道:为了使玩家们不过度沉迷游戏,所以对游戏模式进行调整,由于真实模式与虚幻模式在公测后热度不高,所以取消这两个模式,并进一步提升沉浸模式的游戏体验。 另一项更新则是玩家们可以在主世界发送聊天消息,必不再用邮件交流。 不过此次更新对谢斋山的影响并不大,因为他并非职业玩家,更不会沉迷游戏,何况八小时沉浸模式再加上八小时夜间模式,每天一百六十小时的游戏中时间,完全够用。而且那个在主世界可以发送消息的更新,对他更是好处多多。 当然,在版本更新后,许多想冲击等级榜的游戏工作室纷纷抗议,对此极道公司的回应仍是多年不变的那段防沉迷标语——“适度游戏益脑,沉迷游戏伤身,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 谢斋山估算了一下时间,自己在沉浸模式的游戏时间结束后,正好可以进行夜间模式。于是他关闭公告,进入了游戏商城。 玩家进入游戏商城时会被迅速传送到一个四面皆是蓝色流光的空间中,面前有一面巨大的触控板,可用于选择想要购买的商品类型。触控板后面还有一个展台,用于让玩家预览商品外观与属性。 谢斋山在触控板上找到防具类,打算用金币再买一件防具。 挑选一番后,谢斋山选中了一件名为“防箭护膝”的装备,因为这装备的名字实在是引人注目。 接着,谢斋山选择预览装备属性,防箭护膝的外观立即显示在展台上,装备属性也随之显示在触控板上。 这件护膝看上去是革制的,在膝盖处还做了一层加厚处理,比其他地方多了一层厚毛皮。装备介绍如下: 【名称:防箭护膝】 【类型:防具】 【品质:古铜】 【防御力:一般】 【特性:减少目标为角色膝盖的远程攻击80%的伤害,减少10%远程攻击伤害。】 【装备条件:能穿下就行。】 【介绍:“曾经我也是个冒险家,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于是我回到老家,打造了这件护膝。”】 这件装备的标价为7000游戏币,谢斋山十分果断地付了钱,将护膝穿在腿上。这件护膝让别人看见有些鱼唇,所以谢斋山选择不对外显示。 护膝和锁子甲一样,穿在身上毫不别扭,只是感觉增加了一点负重。谢斋山操纵触控板,让自己身后变成一面全身镜,他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和npc毫无差别。 “看来还得买件时装。”谢斋山兀自说。 于是他又开始浏览时装分类,挑了一件经过改制的白色飞鱼服,将2000点阅历全部花掉。接着他为了配合这件飞鱼服,又花费500游戏币调整了一下发型,整个人立刻油然而生一股侠气。 这件飞鱼服时装比古代锦衣卫所穿的飞鱼服更加简洁,阻碍行动的设计全部被改良,但花纹装饰基本不变。谢斋山将锁子甲隐藏,对着镜子自恋了一会儿,随后便退出了商城。 离开商城之后,谢斋山传送至b区,进入了主世界传送门。此时他所有在线的好友都在主世界,谢斋山直接选择传送到上次传送的目的地,也就是那个沙漠与草原交界处的村落。 谢斋山并没有在主世界死亡,所以npc对他的记忆仍旧存在,谢斋山在这些村民眼中仍旧是大恩人。刚一见到谢斋山,村民们便纷纷前来感谢,谢斋山一一回敬,然后拜托村长安排了一处居所,在里面施展起了凡胎聚气诀。 在用凡胎聚气诀的时候角色不能动弹,但可以给好友发消息,还可以玩些小游戏打发时间。谢斋山见陆青城在线,便问了一下他的位置,并让他把手头的任务搞定后来找自己。 接着,谢斋山开始了愉快的小游戏时间,他准备重温一波几十年前风靡一时的那个游戏——俄罗斯方块。 三个小时,谢斋山分别玩了俄罗斯方块,消消乐和祖玛,每个游戏玩一小时,顺利打发掉了凡胎聚气诀的持续时间。 运转完凡胎聚气诀后,谢斋山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仿佛都变得超然起来,就好像在家宅了半个多月后突然出门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一样。 “舒服!”谢斋山感叹了一句,然后他立刻给陆青城发了条消息。 “怂熊到哪儿了?” 这次发出消息后,陆青城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秒回,足足过了三分钟,谢斋山才收到了回信: “呸,赶紧把这个称呼忘掉!我现在正往村子那边跑呢,有个人正在追杀我呢,我给你发个坐标,速度来救我!” 发完这条消息后,陆青城便给谢斋山发了坐标。 “哟,你也有今天,等着我。”谢斋山看见那坐标,轻轻嗤笑,接着默默掏出降魔手斧朝陆青城所发的坐标赶去。 “小心,追杀我的人十七级,我现在才十五级,而且刚才被npc打残了血,现在根本不敢和他交手。我刚才把他甩开了一段距离,发给你的坐标是一个地洞,我现在躲在里面等他下来玩一手阴招。” 谢斋山一看他发了这么多字的消息,便知道陆青城那边暂且还算安全。他加快脚步往坐标点跑去,顺便给大嘴猴和雾里寒沙各发了一条消息以及陆青城的坐标—— “快来这个坐标点找我,我准备反杀一个落单的家伙,他爆出来的装备可以分给你们。” 第52章 糖醋薄荷 我叫糖醋薄荷,曾经是个二线游戏工作室的二流选手,如今是河马平台的一名人气游戏主播。当主播显然比当二流选手打职业赚的多,只要跟风玩热度最高的游戏,再把说学逗唱四门艺术发挥好就行。 当下热度最高的游戏,就是这款名为极道战迹的虚拟现实游戏。这游戏热度极高好评极多,观众当然也会只多不少,公测刚一开始,我就迅速注册了账号。 凭借二流选手的游戏天赋再加上氪金,虽然才十七级但装备却很强。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在穿越模式、死斗模式还是在主世界,我都未尝一败,直播间热度也因此飞速上升。 然而,今天我却在追杀一个叫叙清秋的家伙时翻了车…… 显然,糖醋薄荷就是刚才追杀陆青城的那位玩家。在陆青城躲入地洞后,他便守在外面准备等陆青城出来然后一套连招将其带走,但直播间观众都催他下去灭掉陆青城,糖醋薄荷迫不得已只好下去。 等待他的,便是一个名为捕猎陷阱的技能。糖醋薄荷一脚踩在一个捕兽夹上,当场被附上持续十秒的定身效果,并损失了5%的生命值。 陆青城见糖醋薄荷中招,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迅速离开地洞。 糖醋薄荷心中暗道不妙,但奈何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青城在上面将手按在地上,似乎是在蓄力某个技能。 “老哥,得饶人处且饶人!”糖醋薄荷在洞里高声说。 陆青城嘿嘿一笑,道:“你给我四件装备,我饶你不死。” 糖醋薄荷心说这小子够黑心的,把我杀了最多才爆三件装备,现在居然找我要四件。 “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给我,所以还是让我把你杀了吧。现在咱俩在这儿浪费时间,完全没必要。”陆青城说。 蛟龙出海这个技能蓄力越久威力越大,目前陆青城已经蓄力到威力上限,只要糖醋薄荷从洞里出来就得挨一招伤害最高的蛟龙出海。 糖醋薄荷自然也猜出这是招蓄力技,但他丝毫不慌,因为自己身上防具品质不低,而且这名叫叙清秋的玩家等级还比自己低两级,何况自己目前还剩95%的生命值,硬抗一招应该没问题。 “你就这么肯定能杀我?”糖醋薄荷冷笑一声,接着手中凭空多出一把左轮,又道:“趁你蓄力的时候在下面消耗你就可以了,你要是一直保持着蓄力状态我就慢慢磨血把你磨死。” 听糖醋薄荷这么说,陆青城毫不在意地撇撇嘴,道:“我们又没在单挑。” “嗯……?”糖醋薄荷一愣,只见洞口外又多了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人,这人当然就是谢斋山。 “哟,这兄弟咋还进洞里了,是准备好挂掉了吗?”谢斋山摇着盘龙扇说。 糖醋薄荷眉头微皱,心说这下有些不妙,虽然这个叫谢斋山的人等级才刚十二级,但以一敌二自己希望渺茫。 “杀不杀他?”陆青城问。 谢斋山摸了摸鼻子,道:“不急,我先问问这位老哥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糖醋薄荷立即问道。 “看情况咯,”谢斋山说,“不过就目前而言,杀了你比跟你合作更好啊,因为有装备可以拿,而且我猜你装备应该也不算差,不然刚才怎么能那么自信。” 糖醋薄荷没再说话,将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出手攻击。就目前而言,自己应该是不可能和这俩人谈判成功。 “没想到耍完一手阴招还叫了人来……看来是我大意了,下次得叫几个水友一起在主世界玩。”糖醋薄荷心说。 “既然已经必死无疑,至少也得带上你们其中一人跟我陪葬!”糖醋薄荷举起左轮,瞄准叙清秋的头便是一枪,这一枪他还加持了“精准之射”与“爆裂弹”这两个技能,会提高50%射速与50%精准度,并且在命中后使子弹爆裂。 这一枪命中后至少能让叙清秋损失70%的生命值,糖醋薄荷决定到时再冲上去用一套近身攻击把叙清秋带走,说不定这绝地反击还能让自己活下来。 可惜的是,这一枪带来的效果与糖醋薄荷所想的效果大相径庭。就在那颗子弹快要命中叙清秋时,一面圆盾突然出现,挡在叙清秋面前,将那发子弹接了下来。 “砰!” 只听一声爆响,那颗子弹爆裂开来,但效果不尽人意,根本没对谢斋山和叙清秋造成多少伤害。 “还有第三个人啊……”糖醋薄荷叹息道,这下他知道自己肯定凉了。 大嘴猴和雾里寒沙从叙清秋背后走出,只见大嘴猴拍了拍胳膊上的圆盾,笑道:“这下挡的不错吧。” “猴哥奈斯!”谢斋山轻轻鼓掌,接着变出一根香蕉,扔给大嘴猴。 大嘴猴满脸黑线地接住香蕉,道:“这鬼技能你居然还留着……” 谢斋山摊摊手,道:“当初疯狂吐槽这技能,结果还是留下来了,而且还是使用次数最多的一个。” “喂……你们给我个痛快行不?”糖醋薄荷坐在地洞里说。 四人一齐望向糖醋薄荷,大嘴猴一看见糖醋薄荷的脸,立刻激动地说:“这不是糖醋薄荷么,我上线之前还在看你直播呢!” “欸,哈喽哈喽。”糖醋薄荷见有个粉丝在这儿,立刻重新振作起来,心想得设法让这个叫大嘴猴的帮自己一把。 “哦哟,看样子这还是个主播?”谢斋山眉头一挑,“哪个平台的?” “河马平台。”糖醋薄荷说。 “巧了,和你一个平台。”谢斋山对陆青城说。 “巧了巧了。”陆青城点点头。 一旁的雾里寒沙仍旧十分高冷,一言不发地听着众人说话。 谢斋山摇了摇盘龙扇,嘴角微扬道:“要是放在平时,击杀主播会给我更大成就感。不过今天我这两个朋友一个是你粉丝,另一个和你同平台,我是不是该饶你一命?” 糖醋薄荷见对方这么说,心中暂且松了口气,但他又不愿意认怂,于是道:“随意咯。” 第53章 重返牛腩之城 谢斋山自然知道糖醋薄荷心中的想法,但他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糖醋薄荷,便道:“饶你一命不是不行,但我要先问问我这三位朋友同不同意放过你。” “薄荷哥,我不杀你,记得带我刷副本。”大嘴猴说。 糖醋薄荷连连点头,道:“ok!” 陆青城从地上站起,结束了蛟龙出海的蓄力,道:“既然都是一个平台的,就放过你咯。” “杀不杀都无所谓。”雾里寒沙说。 糖醋薄荷见逃过一劫,松了口气,指着洞外道:“那我出去咯?” 谢斋山耸耸肩,道:“可以啊,不过记得帮我朋友做下宣传,他叫陆青城,是河马平台的音乐区主播。” “没问题,咱们加个好友,就算认识了哈。”糖醋薄荷答应道,答应几个小条件,总比阵亡后爆装备再掉等级来得好。目前极道战迹风头正盛,很可能会成为新时代的经典游戏,前期保持良好状态,这样才能吸引更多观众。 此时糖醋薄荷的直播间有许多弹幕都在嫉妒大嘴猴,毕竟和糖醋薄荷组排的资格是要刷不少礼物才能得来的,大嘴猴这家伙如此轻而易举就弄到了手。还有不少人去音乐区搜索了陆青城,发现这位网络歌手的粉丝量也是百万级,和糖醋薄荷不相上下。 糖醋薄荷给四人挨个发了好友申请,四人纷纷同意。在糖醋薄荷做出自我介绍后,谢斋山摇着扇子打了个哈欠,道:“没想到居然能碰见大主播,这下有大佬带飞了。” “咳,我也是刚玩不久,除了装备好点也没什么优势,这些强力装备还有不少都是粉丝刷出来后送给我的。”糖醋薄荷说。 “有粉丝团的人待遇可真好。”说着,谢斋山瞪了陆青城一眼。 “欸欸,我粉丝基本都是妹子,游戏玩的少,只能在现实中送我礼物啦。”陆青城摆摆手说。 话音刚落,其他三人也都瞪向陆青城。 陆青城挠挠头,抬头望天,忽视掉众人的目光。 “啧啧啧,不讨论这些容易令人变酸的话题,专心玩游戏。”谢斋山说。 “虽然没有击杀薄荷爆装备,但承诺猴哥和寒沙的装备还是要想办法给的。我们现在人多力量大,这附近有座防备薄弱的城市,我们可以把那座城攻下来,完成攻城略地这个成就。”谢斋山说着,打开地图,标记了牛腩之城的坐标。 在极道战迹中,有一个成就系统,玩家们达成一定目标后可获得成就奖励,难度越大的成就奖励就越高,每个成就共分三级,全服前十名完成成就的玩家或小队都会获得额外奖励。 谢斋山所说的攻城略地就是一个高难度成就,必须由至少三名玩家组成的小队完成。该成就的第一级需要玩家们攻下一座城市,完成后基本奖励为随机一件圣金级装备,两件秘银级装备以及三张f级至a级之间的技能卡,小队中每名成员都会获得大量经验、阅历以及游戏币。 到目前为止,攻城略地这个成就全服只完成过三次,而第一名便是各大榜单的榜首——边城浪子。 糖醋薄荷看了看这个成就,微微点头,道:“不错,这成就的奖励很丰厚,虽然难度较高,但也并非完成不了,只要是人烟稀少防守薄弱的城市,我们就可以试试攻下来。” “要搞事就要搞大事!”谢斋山说。 “不过就我们五个人,还是有点困难吧?”大嘴猴说。 “不怕,”谢斋山说,“我们可以借势啊。” 糖醋薄荷嗯了一声,心想如果去做这个成就,直播间热度肯定会提高不少,便道:“我们试一试吧!” 一旁的雾里寒沙祭出一把白如冬雪般的长剑,道:“能切人就好。” 谢斋山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心想:这家伙和长安搭档应该不错。 “这个成就的第一名也太恐怖了吧,”陆青城说,“才开服几天,居然已经完成了二级成就,占领了两座城市,而且小队成员居然是两个不到十级的家伙。” “边城浪子,那家伙怕不是个gm。他之所以找了两个不到十级的家伙做队友,应该是因为小队至少要三个人才能组成,而这个成就必须要小队才能进行。”糖醋薄荷说。 “我们还是先想想自己这边该怎么办吧。走,跟我去找外援。”谢斋山已经走在众人前面,朝着那座村庄走去,他准备向村民们寻求帮助,就当是让他们报恩了。 其余人点点头,也都不再讨论关于边城浪子的事,跟上谢斋山往村庄走。 村庄距离地洞并不远,不然谢斋山之前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赶来。五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已进入村中。 谢斋山找到村长,村长再将村民们召集到一起,谢斋山对着村民们说明自己的意图。村里人正想找机会报答谢斋山与陆青城的恩情,自然不会拒绝谢斋山的请求,当即有十几名村民站出来表示愿意帮助谢斋山攻城。 “谢谢各位的厚爱,等我拿下牛腩之城,就把那座城留给你们居住。”谢斋山朝着众位乡亲一拱手,便带上参与攻城的十几名村民在村中搜罗了一番武器,无论是刀斧棍叉,全都照收不误。 找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装备后,谢斋山便整顿好队形,向那四人发出组队申请,带上一个小队外加十几名村民朝牛腩之城赶去。 谢斋山在前方领路,依旧按照上次的路走向牛腩之城,由于已经走过一次,所以行进时间比上次快得多。当众人抵达牛腩之城时,只见城门大开,仍旧没有守卫,看上去宛若一座空城。 “这城市好荒凉啊。”大嘴猴站在城门前说。 “这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如果你爱吃牛腩就能在里面活得很好。”谢斋山说。 雾里寒沙忽然一笑,道:“那看来我很适合这地方。” “噗——”谢斋山十分夸张地喷了一下,“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一位美食家!” 雾里寒沙奇怪地看着谢斋山,没有明白美食家的含义。 第54章 美食大会『上』 众人没在门前多做停留,很快便进入了牛腩之城。到了城内,谢斋山首先便打算去拜访一下那两位哨兵,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在哨塔上。 “怪了,人呢?”谢斋山从哨塔上走下来说。 牛腩之城中的景象比上次谢斋山来时还要荒凉,仿佛是一座死城。谢斋山带领众人走进城中,四处查看,连一点生物的气息都闻不到。 “这是个空城吧?”大嘴猴问。 “说不定这里突发了什么意外事件,导致居民都躲了起来。”糖醋薄荷说。 谢斋山走到之前那座有许多美食家进入的方形大楼下,道:“说不定他们都聚在一起吃牛腩呢。” “原来是因为这地方的人喜欢吃牛腩才叫牛腩之城么……”陆青城汗颜道。 谢斋山耸耸肩,道:“这座城的制度比这个名字更加草率。”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降魔手斧,对准大楼的门锁就是一阵狂劈。在劈门的同时,谢斋山还简略叙述了一遍牛腩之城的制度。 周围四人与那些村民皆是啧啧称奇,陆青城道:“果然够草率。” 谢斋山劈了一会儿,发现这门的门锁坚硬无比,降魔手斧居然奈何不了它。于是他后退几步,对身后几个手持斧头锤子的村民说:“门锁劈不开,麻烦各位直接把这门给拆了吧。” 几名村民举起斧头锤子,对那扇大门一顿劈砍敲砸,不一会儿那扇门就被拆了下来,只留下一个门锁卡在门框上。村民们抬起被拆掉的大门,合力将其扔在街上。 “亏你能想出来这招……”糖醋薄荷说。 “走不通的路就开直升机过去。”谢斋山大摇大摆地走进大楼,第一层依旧是空无一人。 这座大楼的第一层像是那种早年间的中餐馆,不少木制桌凳摆在地上,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盘以牛腩为主的菜品,还有碗筷以及菜单。 “吃一顿?”谢斋山问。 没人回应谢斋山的话,倒是雾里寒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腩,放入口中轻轻咀嚼,然后道:“这是真牛腩。” “那你多吃点吧……”谢斋山用盘龙扇遮住脸说。 众人见第一层没有什么好待的,便径直上了二层,结果第二层的陈设与第一层竟然一模一样,而且往上三层也都是如此。 “就差最后一层了,但愿别和前五层一样。”谢斋山说着,走上通往第六层的台阶,缓缓登上第六层。 果然,与正常的剧情设定一样,最后一层果然与其它楼层不同。这一层没有那么多桌椅碗筷,只有一张铺了红桌布的方桌,一个身材肥胖,身穿白色厨师服的家伙坐在桌前。胖厨师手持一对精致的竹筷,持筷的手腕微微颤抖,面前还摆着两盘菜。 “土豆炖牛腩和锅包肉。”雾里寒沙一眼认出了那两盘菜。 “你在现实中是个厨师吧!”谢斋山说。 那胖厨师听见雾里寒沙的话,双眼发亮,颤抖的手腕也随之停了下来。他将筷子拍在桌上,沉声道:“竟然能一眼认出来这道锅包肉,你是里脊之城的美食家吗?” 雾里寒沙抽了抽嘴角,道:“认出锅包肉是很不正常的事情么……” 那胖厨师没有理他,继续自说自话道:“没想到,里脊之城竟然能把猪里脊做得比牛腩还要好吃一点点……” 小队五人和众村民皆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胖厨师在说什么。 “呵,里脊之城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天才么。不过即便能把锅包肉做得如此好吃,也未必能把其他菜品做好,为了牛腩的荣誉,我要去与他一较高下了!” 胖厨师说罢,眼中忽然生出一份坚决,猛然起身傲立桌前,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这胖子在说啥?”大嘴猴问。 “完全听不懂,不过能把牛腩和里脊说出刀与剑决战的感觉,肯定不是一般人。”糖醋薄荷说。 谢斋山抓了抓头,这次他完全猜不出是个什么情况,只好走上前去面对胖厨师,问道:“大哥,你先别急着去和谁一较高下,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胖厨师听谢斋山这么一说,才算出了戏,道:“你们难道是外地人?” 谢斋山微微点头,道:“我们早就听说牛腩之城有全天下最棒的牛腩美食家,所以特意来此想品尝一下牛腩。” 胖厨师一听谢斋山如此吹捧牛腩,顿时笑逐颜开,道:“怪不得你身后那位能迅速认出土豆炖牛腩和锅包肉,原来诸位都是热爱美食的人,那我就不隐瞒各位事实了。” “在牛腩之城的东北方,还有一座里脊之城。里脊之城的美食家认为里脊才是最好吃的食物,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牛腩才是最好吃的。由于我们始终意见不同,两座城的美食家便约定每年举办一次美食大会,凭借美食来决定谁说的对,输的人就要接受惩罚。” 谢斋山心说这两个城的人都是奇葩,道:“那你们要如何决定输赢呢?失败的惩罚又是什么?” “如果他们用里脊做出的菜能征服牛腩之城半数以上的美食家,我们就输;如果我们用牛腩做出的美食能征服里脊之城半数以上的美食家,他们就输。输掉的人,就要改掉城市的名字,并且改吃对方的特色,直到第二年的美食大会开始为止。” 谢斋山感到一阵蛋疼,心说你们双方都是沙雕吗。但表面上他仍是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姿态,问道:“之前你们举办的美食大会是各有输赢么?” 胖厨师摇摇头,道:“之前我们都是平局,因为双方都不能征服对方半数以上的美食家。但今年里脊之城出了个该死的美食天才,已经用一道锅包肉征服了牛腩之城三分之一的美食家,现在他们全都搬到里脊之城去了。” 雾里寒沙指了指放桌上那盘锅包肉,道:“这道锅包肉是那个美食天才做的么?” 厨师点点头,雾里寒沙便走上前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又夹了一块土豆牛腩,放在嘴里仔细咀嚼了片刻后,才道:“是有点差距,但这道锅包肉也并非做得十全十美。” 第55章 美食大会『中』 “嗯?这么说我们还有可能战胜里脊之城的美食天才?”胖厨师问。 雾里寒沙嗯了一声,放下筷子,道:“这道锅包肉和这道土豆牛腩都欠缺火候,而且佐料拿捏的不到位,都还有提升空间。要是让我掌勺,应该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欸,你还真是个厨师啊?”谢斋山说。 雾里寒沙微微颔首。 “你早说嘛!”谢斋山将盘龙扇收起,“这样我们就可以换个方法做成就了。” “我怕你借机吐槽,所以才没说。”雾里寒沙说。 胖厨师将雾里寒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道:“看你这副样子完全不像美食家,但懂得倒还不少。原本美食大会是绝不允许外地人参加的,这次可以为你们破个例。” “oh~”谢斋山将盘龙扇折起,在手心拍了拍,道:“这位大厨,看样子你在牛腩之城的地位不小啊” 胖厨师露出十分自豪地神色,拍了拍胸脯,道:“我牛大勺可是牛腩之城首席美食家,只有我能做出最正宗的牛腩,可以说我就是牛腩之城的城主。” “那可真是太好了,麻烦您在前面领路,带我们去美食大会瞧瞧。”谢斋山点头哈腰道。 牛大勺一拍肚子,走在前方领路,并让雾里寒沙走在他旁边。刚才雾里寒沙那番点评,已经让他在心里对其拜服。他心想这就是天助我也,里脊之城出了个天才,牛腩之城的贵人也出现了。 众人走出大楼,牛大勺并没急着上街,而是将众人带到了方形大楼后面。大楼后面是一处圆形空地,空地被一圈栅栏围住,里面养了许多头牛,牛身上还穿着皮鞍,看来这些牛不止是食物,还是人们的坐骑。 “骑牛赶路,稳的一批。”谢斋山骑在牛身上摇着扇子说。 牛圈里有很多牛,足够众人一人骑一头。牛大勺抚摸着胯下牛的牛头,道:“牛是天赐的神兽,可以犁地,可以骑乘,还可以做成美食。” “那里脊之国的坐骑是不是猪啊?”谢斋山问。 牛大勺一时语塞,道:“呃……也许吧。” 虽然骑的是牛,但速度丝毫不慢,而且还十分稳当。牛大勺带领众人骑出牛腩之城,仅仅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美食大会的会场。 会场位于牛腩之城和里脊之城的中间位置,从这里既能看见牛腩之城,又能看见里脊之城。放眼望去,只见人山人海,数不清的人围在一座形状像大鼓一样的圆台旁。 “那是擂台,双方派出的美食家会在上面做菜,然后分给台下的人品尝。”牛大勺指着圆台说,“等下我就要上台与里脊之城的美食家较量,你们就准备看好戏吧。” 谢斋山一阵鼓掌,道:“加油,我们看好你!” “咳,在我上台之前,能否摆脱你们一件事?”牛大勺忽然露出恳求的眼神,“让这位小哥教我两招,这样我就能稳操胜券了!” 说着,牛大勺指了指雾里寒沙。 谢斋山一挑眉,心说寒沙的厨艺果然比牛腩之城的首席美食家更高。他忙冲雾里寒沙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牛大勺说:“可以,但我要先和他交代些事情,你先去台前准备吧。” “多谢多谢!”牛大勺连忙笑着道谢,脸上的肥肉都颤了起来。 谢斋山等牛大勺走后,骑着牛来到雾里寒沙身旁,道:“寒沙,既然你是大厨,能不能去台上露几手,让这俩城市的人尝尝从未吃过的菜。只要能用菜肴征服这群美食家,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两座城市,成就奖励岂不手到擒来?” 雾里寒沙摸了摸下巴,道:“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怎么样,这招是不是很好?”谢斋山问。 “好个毛线!现实中做饭已经让我累的要死了,到游戏里还行让我做饭?!”雾里寒沙吼道。 “大不了我们几个给你打下手嘛,怕啥?掰大蒜剥大葱,样样能行!”谢斋山说。 雾里寒沙翻了个白眼,其他三人也翻了个白眼。 “你有毒。”雾里寒沙说。 “我们可没答应掰大蒜剥大葱啊!”其余三人大喊。 谢斋山耸耸肩,道:“大不了我一个人帮忙。” 说罢,谢斋山旋即又露出星星眼,跳下牛背抓住雾里寒沙的大腿,道:“寒沙哥,我们几个的成就就靠你了!” 雾里寒沙心想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无奈地扶额叹息道:“行吧行吧,如果成就完成了,装备技能多分我点就好。” “没问题!”谢斋山一口答应,接着又看了看其他三人,问道:“你们有异议吗?” 其余三人也都表示没问题。糖醋薄荷挠了挠头,道:“谢兄,我的粉丝都在刷关于你的弹幕。” 谢斋山闻言一笑,轻摇折扇道:“是不是都在夸我聪明机智?” “不……”糖醋薄荷一笑,“他们都在说你臭不要脸。” “嘁!”谢斋山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其他几人皆是汗颜,唯有陆青城以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道:“各位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雾里寒沙答应做菜后,众人便穿过人潮,挤到擂台前找到了牛大勺。雾里寒沙向他传授了两个技巧,牛大勺便信心满满地上了台。 谢斋山等一众人站在台下观望,只见牛大勺从左侧登上擂台后,有一人从右侧登上了擂台,那人想必就是里脊之城派出的美食家了。 “等等……你们看那个人。”陆青城突然指着里脊之城的美食家说,“他不是npc,而是玩家。” “欸,还真是个玩家,怪不得里脊之城突然出现了个美食天才,看来是寒沙碰上同行了。”谢斋山说。 “有信心么?”大嘴猴问雾里寒沙。 雾里寒沙盯着那名玩家,嘴角微微上扬,道:“如果是npc或许还会有意外发生,但既然是个玩家,就不用担心了。” “哟,出奇的自信嘛,看样子这场比赛稳了。”谢斋山摇着扇子说。 第56章 美食大会『下』 只见牛大勺走上擂台,站在一张长桌前,从桌下取出食材,将牛肉、土豆与佐料摆放整齐,接着投入锅中开始着手制作那道土豆炖牛腩。 “看样子牛大勺还是要用之前的菜品,这样的话双方胜率大概五五开吧。”雾里寒沙说。 “喂,你们看那家伙!”一直在盯着那名玩家看的糖醋薄荷说,“他那边配置也太高了点吧!” 众人一齐望向那玩家,只见他从桌底掏出的厨具显然是现代化的,几乎不用亲自动手就能把饭菜做出。 “擦,这不是玩赖么!”谢斋山吼道。 “原来他的菜是用智能化厨具做得,怪不得做出来的锅包肉是那种没有蕴含感情的机械味道。”雾里寒沙说。 “你是中华小当家吗!”谢斋山吐槽道。 雾里寒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大嘴猴和糖醋薄荷则同时掏出了狙击枪和左轮,瞄准擂台上那名叫铁头娃的玩家,糖醋薄荷道:“干脆给他来发午时已到,挂了就没事儿了。” “行不通的,不然我早劈了他了。”谢斋山说。 “怎么说?”糖醋薄荷问。 “你没看到那个叫铁头娃的家伙才八级吗?他有系统保护,伤不了他,不然他怎么敢这么头铁。”谢斋山说。 听闻此言,大嘴猴和糖醋薄荷便收起了武器,大嘴猴叹道:“既然毙不掉他,就只能看寒沙的表现了。” “放心。”雾里寒沙说。 接着,只见牛大勺与铁头娃在台上各展神通。牛大勺来回忙活,一边拿捏着食物用量,一边计算着烹饪时间;铁头娃则十分悠闲地往锅里放入食材,就连时间也不用计算,智能化厨具已经帮他解决了所有问题。 铁头娃看着忙碌的牛大勺,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坐在长桌后的椅子上,又从储物手环种掏出一瓶可乐喝了起来。 “这小子很欠揍嘛。”大嘴猴说。 “等他到十级才能揍。”谢斋山说。 虽然牛大勺已经忙碌到满头大汗,但仍旧改变不了失败的事实。因为那铁头娃在做好饭后用了一个技能,只见那铁锅忽然熠熠生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随即从锅中迸发而出。 “那是个技能吧……”陆青城说。 谢斋山点点头,道:“应该和我那招‘我爱吃香蕉’是一样的奇怪技能,但他和我一样将这种看似没什么卵用的技能发挥出了极高的价值。” “你那招有任何价值么?”大嘴猴问。 “可以喂你香蕉吃。”谢斋山一脸淡然地说。 “呸!” 很快,二者的胜负已见分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铁头娃做的糖醋里脊更加好吃。牛大勺垂头丧气地走下擂台,仿佛失了魂一样。 接着,一个左手捧土豆牛腩,右手捧糖醋里脊的胖子走上擂台,高声道:“本届美食大会胜负已见分晓,里脊之城获胜,从今天起到下一年为止,牛腩之城的人只能食用里脊肉。而本届美食大会的优胜者,大美食家铁头娃将成为牛腩之城与里脊之城的城主!” 就在台下的人准备振臂高呼时,谢斋山急忙高声喊道:“且慢!” 观众们的目光立刻被谢斋山吸引过去,只见谢斋山跳上擂台,负手而立道:“我这里还有一位参赛者,他要挑战在座的所有美食家!” 话音刚落,场下一片哗然,雾里寒沙借机登上擂台,道:“他说的没错,我将挑战两座城市的所有美食家,各位敢不敢迎战?” 台下的一众美食家当然不服,立刻有几个人跳上擂台,掏出自己的十八般厨具,准备迎战。而优胜者铁头娃则被晾在一边,满脸哀怨地盯着这几位不速之客。 那位胖子裁判见事情发生突变,心想反正自己是中立者,便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道:“既然还有挑战者,那么美食大会继续进行。” 于是,擂台的范围一下从台上扩大到了台下,所有美食家都派人从城中搬来食材和家伙什,一场混战即将展开。 谢斋山的小队这边自然也是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陆青城和大嘴猴被派去隐蔽地方下线,准备到商城购买食材和做饭道具,糖醋薄荷和谢斋山则在擂台上压场子,雾里寒沙则一脸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晃悠。 极道战迹的商城中可谓应有尽有,即便是现实中的生鲜零食,饭煲铁锅,各种日常物品都能买到。系统上架这些东西就可以让玩家们布置基地,品尝在现实中长途跋涉才能吃到的异地美食,所以许多沙盒爱好者和吃货也非常追捧极道战迹。 “你这么闲,是打算做什么啊?”谢斋山问。 “这些npc和铁头娃都打算做炖菜,而我肯定要做不一样的,我要弄个鸳鸯大锅给这点没见过世面的美食家尝尝。”雾里寒沙说。 “woc,这招妙啊。”谢斋山冲雾里寒沙竖了个大拇指。 雾里寒沙把玩着手中长剑,淡定道:“赢定了。” 很快,大嘴猴和陆青城两位跑腿儿的回来了,二人的储物手环已经被火锅和各种底料蘸料以及食材占满。他们把东西全放在长桌上,在锅底点上大火,分别倒入清汤辣汤,静候火锅沸腾,再将种种食材投入锅中。 火锅并不会让食客等待太久,短短几分钟过后,食材便可以入口。 蒸汽腾腾升起,在红锅种夹起一片牛肉,蘸取调料后放入口中,便能感到一股麻辣的味道伴随着汤汁与蘸料迸发,滑过舌头,缓缓淌入喉中,能感到仿佛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而后再咀嚼那含在口中的肉片,香味于唇齿间散发,如此便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清锅则多放蔬菜,在感受过热辣的红锅后,再夹一瓣清淡温热的菜叶,可谓是清辣适宜,让口感更加舒爽。没有过度煮泡的蔬菜则口感清脆,入口便有种炸裂感。 吃到热火朝天后,再抓一块西瓜,凉爽清甜的西瓜淡化掉热意,让人又能在锅前大战三百回合。一片一片夹起肉菜,落入口中,回味无穷…… 第57章 变强 “那家伙看来是白忙一场了。”谢斋山一边吃着火锅,一边指着铁头娃说。 事实不出雾里寒沙所料,当那些美食家品尝过火锅涮出的食材之后,全都被这道鸳鸯锅所征服,纷纷放弃比赛,承认雾里寒沙才是优胜者。而铁头娃所做的猪肉大餐,则被晾在一旁无人问津。 胖子裁判咬着涮串登上擂台,激动道:“这位名叫雾里寒沙的美食家才是真正的优胜者,他为我们带来了新的美食,远超牛腩和里脊,最具包容性的美食!” 雾里寒沙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心说果然这些npc也抗拒不了火锅的魅力。 终于,雾里寒沙被推举为城主,五人小队完成了成就,美食大会也因为火锅的横空出世宣布告终,从今以后牛腩之城与里脊之城更名为清锅之城与红锅之城…… 美食大会三章便圆满告终。小队五人的攻城略地成就全部达到二级,成就奖励外加前十名完成的额外奖励,奖品可谓丰厚无比,共有十多件装备和技能。 雾里寒沙并没有要太多额外奖励,只多拿了一件装备。谢斋山则拿到了一件圣金级装备、两件秘银级装备以及三个技能,还获得了大量经验以及金币,而且经验以及金币还被他用赌神弹指功翻了个倍(版本更新后无法对系统奖励的装备以及技能卡进行翻倍)。下面将对装备和技能进行介绍。 首先是谢斋山获得的圣金级防具: 【名称:御命】 【类型:防具】 【品质:圣金】 【防御力:高】 【特性:1.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2.受到法术伤害时可恢复200点生命值(冷却时间十秒)。】 【装备条件:等级高于十五级。】 【介绍:“一面铜镜置心口,将军征战命无忧。”】 这件防具可谓是保命神器,而且面对伤害低于二百点的法术攻击生命值还能不减反增,让谢斋山的活命手段多了一重。 然后便是两件秘银级武器: 【名称:闪光】 【类型:武器】 【品质:秘银】 【攻击力:强】 【特性:1.在对同一目标连击五次后伤害翻倍(该效果持续三秒,可重复触发)。 2.该武器不会损坏。】 【装备条件:无。】 【介绍:一把注入光元素的蝴蝶刀,速度比平常的蝴蝶刀更快,连击时还会产生炫酷的光芒。】 谢斋山在年少的中二期也曾幻想着成为惩恶扬善的校园强者,于是苦练了半年蝴蝶刀。当他见到这件武器时,毫不犹豫地选了下来。 【名称:永不磨灭之弹】 【类型:武器】 【品质:秘银】 【攻击力:不详】 【特性:可被弹弓枪械弓弩等武器发射,根据武器威力决定该道具的威力(该道具不会损坏)。】 【装备条件:无。】 【介绍:曾经有一位大力神,他特别喜欢弹弹珠,但由于力气太大,每次都会把弹珠弹碎,大力神的父亲工匠之神便为他打造了永不磨灭之弹,从此大力神变成了弹珠之神。】 至于这件永不磨灭之弹,是因为谢斋山认为它的可玩性比较高,所以才留了下来,等待某天用阿姆斯特朗回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发射他。 接下来要说的便是技能,谢斋山先是得到了两招以诗词为名的技能: 【技能名称:一点浩然气】 【技能等级:b】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攻击】 【技能效果:通过弹指造成高额伤害,该伤害可穿透一切防具,技能威力根据玩家自身数据进行判定。】 【技能消耗:100点体力值、50点法术值】 【掌握条件:玩家拥有任意一套功法】 【冷却时间:十秒】 【技能描述:与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弹指神功相似,招式十分潇洒而又不失威力。】 这招“一点浩然气”既可以穿甲,而且威力可以随玩家变强而增长,可谓是一个强力技能。 【技能名称:千里快哉风】 【技能等级:b】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增益】 【技能效果:使角色速度翻倍,并且所有技能冷却时间减少五秒(该技能持续时间不能超过一分钟)。】 【技能消耗:每秒消耗20点体力值与10点法力值。】 【掌握条件:等级高于十五级】 【冷却时间:五分钟】 【技能描述:风驰电掣,神行千里,让你感受飞一般的感觉!】 而这招“千里快哉风”进可追敌,退可逃命,还能配合“一点浩然气”进行持续走位消耗。 再有便是最后一招——意念灭杀。 【技能名称:意念灭杀】 【技能等级:a】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攻击】 【技能效果:对直径一百米内的单一目标造成其已损失生命值12%的伤害。】 【技能消耗:50%精神值】 【掌握条件:精神值大于800点】 【冷却时间:六小时】 【技能描述:意念强大者可在呼吸间杀人于无形,在北地便有这样一群意念杀手组织,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能熟练利用精神意念杀敌,意念灭杀便是他们常用的终结技。】 这招意念灭杀可谓是最终杀招,只要能把目标血量消耗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可以说,这一波二级成就的达成,让谢斋山从底层玩家瞬间跻身高级玩家之列,装备道具从无到许多,技能栏也被他填满。现在让我们再看一下他的角色属性,以便更清晰地了解谢斋山与之前的差距。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19经验值(99000105000) 基础数据:生命值(38003800)体力值(19001900)法术值(17901790)精神值(835835) 携带道具:盘龙扇,降魔手斧,闪光,永不磨灭之弹(储藏上限:8)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黑白双煞,游猎弯刀),护佑同心结(已失效),锁子甲,防箭护膝,护心镜,飞鱼服(时装) 游戏币:42200|阅历:7000|仇恨值:20 装配技能:【我爱吃香蕉】【赌神弹指功】【暴斩】【凡胎聚气诀】【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意念灭杀】(技能上限:7)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 凭借谢斋山目前得角色属性,已经可以与二十级以下的大多数玩家抗衡,若是在主世界借势的话,二十级以上的玩家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第58章 虎豹之争 在美食大会结束后,大嘴猴和雾里寒沙便找了个隐匿点下了线。 三人告别他们之后,糖醋薄荷道:“咱们几个也算不打不相识,要是没有你们我今天就没法被粉丝们封为极道战迹头号美食主播了,哈哈哈哈。现在我要去带水友一起排穿越模式了,有机会再和你们一起玩。” “好的好的,那我们两个继续在主世界浪了,拜拜!”谢斋山说。 “拜拜!”糖醋薄荷说罢,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谢斋山和陆青城二人回到清锅之城,宣布要更改城市制度,从今往后不再只有美食家、参军或流放三条路可走,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吃自己想吃的东西。 五人小队目前共同作为清锅之城与红锅之城的城主,他们想要修改制度自然无人抗议,而且在美食大会结束后,美食家们都意识到自己坚持只吃牛腩的行为实在太傻,自己也认清了制度的错误。 随后二人又去了红锅之城,将制度改革的事情复述一遍,红锅之城的美食家也纷纷表示赞成。 在解决完火锅双城的事情后,二人又赶赴村庄,告诉村民们想要居住在城里的人可以迁到火锅双城中。村民们再度感激二人一番,然后二人便离开了村庄。 当忙活完这一切之后,游戏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欸,我感觉咱们两个像在玩策略游戏,而且还不是上帝视角那种。”陆青城说。 “这叫深谋远虑,只要积攒好主世界的势力,我们日后就可以在主世界里横行霸道。”谢斋山说。 “噢……”陆青城打了个哈欠,“我们这下去哪里?”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穿越模式或者继续在主世界咯,你决定吧。” “我选择困难症啊!”陆青城大声道。 “啧啧啧,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啊,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是不知道该选哪个吧?”谢斋山露出一个坏笑说。 “呸!”陆青城非常干脆利落地啐了一口。 谢斋山耸耸肩,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继续在主世界探索吧,我打算去找一样东西。不过那样东西不在远东,要先离开主世界再传送到南境。” “好吧。” “我们在多兰城汇合。” 谢斋山说完,便化作白光离开了主世界。 回到b区后,很快他便再次进入传送门,锁定多兰城的坐标后便传送了过去。非常巧合的是,这次的传送出生点与他内测时的出生点一模一样,同样的湖同样的草,唯一不同的便是谢斋山。 “吼吼吼,我又卷土重来了!”谢斋山傻了吧唧地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陆青城发了个消息,问道:“你传送到了哪里?” “多兰城的某条街上,这座城的地图错综复杂,我们在哪里汇合?” “你找找有没有一个叫黑色地下街的地方,我们在那里汇合。我现在还在城外,马上就入城。” “ok!” 接着,谢斋山关闭聊天框,打算直入城中。如今他一身技能,即便不用套路也能轻易入城。但就在他迈出几步之后,却听见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金铁交错之声,像是有人在用兵器交战。 “哟,看来附近有麻烦啊,得小心一点了。”谢斋山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仍是循声走去,在游戏中即便麻烦不找他,他也会自找麻烦。 传来声音的地方离谢斋山并不远,他俯身而行,穿过草丛树木,没多久便看见了有两个持械争斗的半兽人。他又稍稍靠近了那两个半兽人一些,发现这二位是两个玩家。 那两名半兽人一个虎头人身,一个豹头人身。豹头人左手持弧刀,右手持直刀,两把刀通体皆为黑色,看上去品质都不差。虎头人则持一柄长斧,长斧为古铜色,斧头上还有一个太极盘在缓缓转动。 此二人战斗正酣,并没有注意到谢斋山正藏在他们身旁的树丛里窥探。谢斋山掏出降魔手斧与闪光,将闪光背手藏在身后,降魔手斧则蓄势待发准备偷袭。 “等这俩人再打一会儿,我就来个渔翁得利,一套连招送他们归西。”谢斋山心说。 视角一转,只见那虎头人手中长斧回旋劈砍,将豹头人逼退数步。豹头人虽被逼退,但手中双刀迅速拧转,以刀尖对准虎头人,脚下生风般冲了上去,显然是使用了某种增加移速的技能。 虎头人见状,一双虎目猛瞪,将长斧重重插在地上,张开虎口迸发出一声虎吼—— “喝!” 谢斋山先是一愣,心说这是输出全靠吼?紧接着他便发现这一吼还真有输出,竟然把那豹头人喝退出数米开外,生生吼退了豹头人的加速突袭。 “这好像有点惹不起啊……”谢斋山心中震惊。 谁知在此之后,这二人竟停下了战斗,各退数步开始喘息起来。 “看来是没体力值了,该下手了。”谢斋山心想,接着举起手斧对准虎头人用力掷去。 虎头人听见一道破风之声,转头朝旁边一看,只见一把手斧迎面劈来。虎头人吓得满脸的毛都竖了起来,急忙将长斧一横,勉强挡开了谢斋山掷出的手斧。 但谢斋山在扔出手斧的同时,已经使出了“千里快哉风”,以极快地速度冲向虎头人,其速度完全不亚于刚才豹头人的速度。 虎头人刚刚挡下一斧,接着又见谢斋山冲来,心中暗道不妙。但谢斋山趁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附身捡起被长斧挡飞的降魔手斧,接着一跃而起使出暴斩劈向虎头人的头。 但见谢斋山犹如天神下凡般举斧劈虎,虎头人暗道我命休矣,但那豹头人却在电光石火之间赶来,用那两把黑刀斩向谢斋山的手臂。 谢斋山心说这家伙的战斗意识也太强了,竟然不去挡招而是直接来砍我手臂。于是他只好半路收招,强行将自己的暴斩取消,与此同时他藏在背后的闪光忽动,反刺豹头人的手腕。 豹头人见势不妙,竟来了个壮士断腕,硬扛下谢斋山这一刺,用另一只手上的黑刀斩向谢斋山持闪光的手腕。 第59章 首杀 “够狠!”谢斋山说着,再次丢出降魔手斧,旋转着劈向豹头人的脖颈。与此同时,他后撤一步,划开豹头人的手腕,并没有彻底废掉豹头人那一只手。 豹头人仰身避过飞斧,受伤的那只手腕一抖,将黑弧刀直抛向谢斋山,顺利刺伤了谢斋山的肩膀。而豹头人身后的虎头人双拳直轰,两股拳风直冲向前,打在谢斋山的小腹上,谢斋山因此损失了4%的生命值,并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啊。”谢斋山略显狼狈地说。 “我们本来就随便找个僻静地方切磋一下,没想到竟然冒出来个不速之客。”豹头人掏出生命补剂喝了一口,“呵,你这是特意来给我们送装备了。” 虎头人走到豹头人身旁,沉声道:“我们人屠二人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得。” 谢斋山冷哼一声,表面一脸不屑,心中却暗自叫苦,因为刚才他传送离开主世界时忘了买补剂。 这虎豹二人,一个叫虎屠,一个叫豹屠,二人等级皆为十七级,虽然比谢斋山低两级,但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于是一加一大于二,谢斋山对付他们可谓艰难。 好在他们俩之前切磋耗费的体力值不少,而又没有体力补剂,所以谢斋山即便被逼至绝境也能用千里快哉风跑路。 “看样子你们两个对自己很自信啊,”谢斋山轻轻擦去肩头的鲜血,“敢不敢等我出去买个补剂回来再战?” “你做梦呢?”虎屠嗤笑着说。 “我做人一向诚实,只要你们给我个机会,我肯定回来和你们继续打!”谢斋山继续说。 豹屠俯身捡起黑弧刀,笑道:“你当我们两个是傻子么?废话少说,受死吧!” 谢斋山心中庆幸,刚才这两句废话成功拖延了一会儿时间,让千里快哉风的冷却时间恢复完毕,顺便还打开次元之戒。按照常理而言,谢斋山应该会用千里快哉风跑路,但这次他却打算试试自己目前究竟有多强,反而摆出了攻势。 “来吧,看看是谁受死!”谢斋山冷笑一声,使出千里快哉风,迅速欺身向前用闪光划向豹屠。 豹屠瞬间后撤,避开这一刀,但谢斋山紧接着朝豹头人的头弹出一指,正是那“一点浩然气”。 豹屠和虎屠的头部虽然有皮革头盔做防护,但这招一点浩然气却是破防技,弹在豹屠的脑门上立刻让其头部产生眩晕感,朝后退去。 虎屠虽然在谢斋山出招的同时就已经反应过来,但奈何他的速度不如豹屠,只能任由谢斋山使出蛇皮走位接连弹出数指,顺带上闪光连续斩切,触发连击特性,将豹屠的生命值消耗见底。 这套持续输出技能虽然强力,但奈何消耗太大,谢斋山不敢持续使用,仅仅用了半分钟就停了下来。此时谢斋山的体力值已经降低到47%,法术值还剩73%,而豹屠此时仅剩下11%的生命值。 “你先撤,我来挡一会儿!”虎屠将豹屠拉到身后,自己向前一步,挥起长斧劈向谢斋山。 谢斋山见状毫不慌张,朝侧面一个翻滚,避开斧劈,接着使出了终结技——“意念灭杀”。 他用目光锁定豹屠,只见豹屠眼前忽然亮起一道紫光,这便是意念灭杀触发的特效。 “怎么会……”豹屠还没把话说完,便无力地向前倒去,迅速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虎屠见豹屠已死,心中一惊,心想这叫谢斋山的小子杀招有点强啊,只能暂且退避,不然自己也得栽在这里。 想到此处,虎屠从储物手环中拿出三枚烟雾弹,往脚下和左右两面各扔一枚,接着一个翻滚躲入烟雾当中,连豹屠爆出的装备也没敢去拿。 谢斋山见虎屠欲逃,心想穷寇莫追,便直奔豹屠挂掉的地方而去。只见一个冒着蓝光的小型金属箱遗留在原地,那里面便是豹屠爆出的装备。 谢斋山按揉着太阳穴,刚才透支的精神力让他隐约感到头疼。他走到箱子前缓缓蹲下,打开箱盖,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张卡片,那卡片便蕴藏着豹屠的装备。 “看来只爆出了一件装备,人品果然有待提高,难道是赌神弹指功的效果么……”谢斋山自言自语道,接着拿起装备卡,开始查看属性。 【名称:染血的刺刀】 【类型:武器】 【品质:古铜】 【攻击力:较强】 【特性:用该武器攻击时百分百对目标造成流血效果。】 【装备条件:无。】 【附加条件:血量低于百分之五十之后才能触发该武器特效。】 【介绍:一柄战争遗留下的刺刀,只有在绝境时才能发挥它最大的效用。】 “这装备好鸡肋啊,但有总比没有好。”说着,谢斋山将装备卡放入手环之中,装备卡便自动转换为染血的刺刀。 捡完豹屠的装备后,谢斋山打开聊天框,陆青城果然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催促自己了。 “刚才解决了一个玩家,我很快就赶到。”谢斋山发出这条消息后,立刻使出千里快哉风往城门跑去。 城门守卫基本没有变化,守卫长也还是当时那名守卫长。谢斋山一路跑到城门下,抬头望向众守卫,还不等他开口叫门,城门居然就被开启了。 “难道是看我速度非同常人,所以才开门么。”谢斋山心说。 城门开到一人的缝隙后,一名守卫从城墙上下来,递给谢斋山一张画着绿色藤蔓的卡片,才道:“你的能力已经守卫长被认可,这是通行证,拿好。” “嗯?”谢斋山面露疑惑,“之前我来时怎么没有给通行证?” “近日城中发生了几起杀人案,为了防止意外,所以才开始颁发通行证。这个通行证你要保管好,等日后出城时还需要用到。”守卫说。 谢斋山接过通行证,又问道:“请问,凶手抓到了吗?” 守卫张了张嘴,紧接着便仿佛欲言又止般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谢斋山见状,心中已有答案:那些凶手应该全都是玩家。 第60章 重返地下街 “出城时拿着这张通行证就可以了?”谢斋山问。 守卫点点头,道:“在你拿到这张通行证的时候,通行证就已经记录了你的身份,如果你拿了别人的通行证,上面的藤蔓就会变成红色。” “原来如此,”谢斋山盯着通行证看了看,“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是的。” “再见。” 说罢,谢斋山收起通行证,朝城中走去。 陆青城此时已经在无数次问路后到了黑色地下街外面,并给谢斋山发了个坐标。谢斋山快速赶到坐标点,见陆青城面前站了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那女孩手捧着卖货箱,卖货箱里摆满了木雕、手串、吊坠等小物件,似乎是在向陆青城推销物品。 “哟,买纪念品呢?”谢斋山走过去拍了一下陆青城的肩膀说。 “嗷,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陆青城被吓了一跳,朝后面连退两步。 那女孩看见陆青城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纪念品怎么卖的?”谢斋山突然转头问女孩。 女孩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道:“这不是纪念品,是黑色地下街对外销售的具有特性的饰品。” “嗯?黑色地下街居然还对外销售物品么?”谢斋山拖了个长音问。 “呐,最近多兰城不太平,所以生意不好,不能只在地下经营,所以小生意就搬到地上做。”女孩说。 谢斋山点点头,心想:看来玩家基数越来越大,主世界很难再风平浪静了啊,弄完这边的事后得加强火锅双城的防守力量了。 “怂熊你有没有钱?”谢斋山扭头问,“有的话买两件饰品再走。” “噢……”陆青城默默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女孩,问道:“这些钱能买到什么?” “哇,这么多的话差不多能全买下来了!”女孩说。 “欸,那你挑两样最贵的,我买下来吧。”陆青城说。 “好的。”女孩点点头,从卖货箱里拿出两个长着鹰翼鹰头,身体却是人形的木雕,递给陆青城,接着又给他找了钱。 陆青城接过木雕,道了声谢,接着将一个木雕塞给了谢斋山。谢斋山接过木雕,放进储物手环后开始查看属性。 【名称:鹰妖木雕】 【类型:饰品】 【品质:古铜】 【特性:将此物携带后,从高空坠落的伤害减半。】 【装备条件:无。】 【介绍:一个由巫师雕刻的木雕,被注入了魔力。】 “还不错嘛,”谢斋山说,“我们走吧。” 说罢,谢斋山迈步朝黑色地下街走去,陆青城紧随其后。身后的小女孩目送二人离去,默默挥了挥手。 二人进入楼梯间,黑色地下街的门禁法阵仍旧没变,谢斋山踩了踩木板,道:“踩上这个之后,会限制能力,我猜大概是降低技能伤害之类的效果。” 陆青城嗯了一声,问道:“你之前来过这里?” “内测时来过,我原本在这里留了一件品质极高的道具,然而这地方的npc没有信守约定,所以现在那件道具不在我身上。”谢斋山说。 “我怎么觉得是那个npc没有上你的当呢?”陆青城虚着眼说。 谢斋山撇撇嘴,道:“看破不说破嘛。” “那是什么品质的装备啊?”陆青城问。 “是一件被封印的无双神器。”谢斋山说。 “woc!那要是拿到手的话,你岂不是能在主世界里横行霸道?” “然而我并没有拿到手,”谢斋山摊摊手说,“所以现在来这里找一下,看看是不是还在那个npc手里,如果是的话就想办法拿过来咯。” 陆青城摸了摸下巴,思考道:“你是打算骗还是偷还是抢啊?” “随机应变。”说完,谢斋山走下楼梯,步入黑色地下街当中。 地下街里的情景和当初他来时没有变化,依旧是那种迷幻风格。谢斋山向四周环视,并没有发现监管者,便想打开地图看看通往那座别墅的路线。 但当谢斋山打开地图后,才发现系统地图种黑色地下街内部路线被一团迷雾遮盖,什么都看不清。 “啧,看来没办法依靠地图了,我先想想路怎么走。”说着,谢斋山开始回忆当初所走的路线,领着陆青城往前走去。 孰料,二人刚走出几步,便有个摊主道:“二位想要买点什么?” 谢斋山脚步稍顿,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不买东西。” “哦?找什么人?”摊主问。 “监管者。” “嗯……原来如此。”摊主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谢斋山见状,便不再搭理那个摊主,继续往前走去。 二人走了一会儿后,谢斋山突然感觉背后发凉,仿佛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样。他不自觉地回头一瞥,只见身后那些摊主都在盯着他看,而且每个人的目光都散发出冷漠的杀意。 “这地方有点不对劲,小心一点。”谢斋山低声对陆青城说。 陆青城也已经察觉到这些摊主散发着杀意的眼神,此时再听谢斋山这么一说,便取出一颗微型手雷藏于手中,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摊主们虽然满怀杀意地盯着二人,但并没有人做出任何行动,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谢斋山与陆青城在众多摊主的注视下,来到了那座别墅前。别墅也没有什么变化,那座建在别墅外的小屋也没有变化,唯一的区别便是多了几分瘆人的寒意。 “青城,你有没有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在靠近?”谢斋山低声问。 陆青城微微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下一秒便有一把弯刀搭在他的肩膀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了陆青城的脖子。 “快躲!”谢斋山朝陆青城大喊一声,紧接着便朝陆青城身后用了一招“一点浩然气”。 只见一股强劲的气流在谢斋山指尖凝聚,随后瞬间迸发而出,直射向陆青城身后那使弯刀偷袭之人。但那人的速度竟与一点浩然气的速度不相上下,在谢斋山发招的刹那便收刀抽身,朝后退避,愣是躲过了这一弹指。 第61章 龙珠 避过这一弹指后,谢斋山面前突然升起股股浓烟,那人隐匿于浓烟当中,谢斋山完全看不见他的踪影。 谢斋山心想:这一定是当时那个待在小屋子里的少年了,这家伙当初是第四位监管者的人选,目前看来实力与我不相上下,甚至更高一筹,果然以我目前的实力不能硬闯黑色地下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谢斋山行动上丝毫不怠,转眼间他已加持上“千里快哉风”,双手之中也多出了一把闪光和一把降魔手斧,俨然是进入了战斗状态。 但谢斋山并没有急着反攻,而是朝后稍退两步,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刚上来就偷袭我朋友一刀,未免也太狗了点吧!” 对方并没有理他,谢斋山仍在原地伫立。两秒后,那浓烟当中突然杀出一刀,直砍向谢斋山的胸口。 谢斋山紧忙朝后撤步,闪开一刀后立刻回击一刀,紧接着又使出独门绝技——扔斧子。 那人先是以弯刀格开闪光,但降魔手斧紧随着回旋劈出,逼得那人不得不朝后仰身。与此同时,陆青城已经打好绷带,顺带服用了生命补剂,对准斧子劈出的方向便是一招“蛟龙出海”。 “咳!”那人被蛟龙出海击中,接连倒退数步,甚至撒开了手中的弯刀。 谢斋山接住朝下落去的弯刀,背对陆青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暂停进攻,才道:“我们不想杀人,只是想找黑色地下城的监管者问一些事情。” 话音落下,只见浓烟缓缓散去,谢斋山看清面前的事物,才发现那些烟雾竟然是由一个人用嘴吐出来的。先前那些摊主全都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大多数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刚才被蛟龙出海击中的少年半跪在地上咳嗽着,几丝鲜血被咳出后,他才喘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这少年果然是先前内测时在小屋子的那位,谢斋山清楚记得那凶狠冷漠的眼神。 “没想到那几个小子请来的救兵倒还不弱,居然能伤到‘骁’。”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灰胡子道人说。 “不过对付他们倒不用监管者大人出手,我们这群人就可以解决。”又有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说。 “灭了那他们的救兵,再逼问出他们的下落,我们就能替守望者报仇了!”一个穿布衫,持铁爪的光头说。 谢斋山听他们这么说,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误会成别人搬来的救兵了,连忙解释道:“各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真的只是来找监管者们问事情的。” “现在想狡辩已经来不及了。”又有个白发黑衣的女人说。 谢斋山见情况不妙,监管者对自己的记忆已经全部清空,此时完全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救兵。他左思右想,情急之下只能孤注一掷,用命赌一把。 只见谢斋山将闪光扔在地上,顺势坐下,道:“既然你们不信,那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们,但死之前我有一事相求。兰森手里应该有一颗叫做龙珠的水晶球,麻烦各位托个话,让他按照约定把龙珠带到它应该在的地方。” 陆青城见谢斋山的表演已经开始,急忙配合他扔掉武器,一屁股坐在地上。 摊主们面面相觑,见二人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片刻过后,先前那肌肉发达的壮汉从背后拔出一把大刀,走向谢斋山,大声道:“既然你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你!你的遗愿我会帮你办到的。” 其他摊主听完谢斋山刚才的话,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见那壮汉决定杀掉二人后再帮谢斋山托话,也没有做出任何阻拦。 谢斋山见壮汉气势汹汹地走来,心中暗道不妙,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是他最怕的,因为对方很可能会直接听从他的字面意思,直接过来砍死他,然后再帮他完成遗愿。倘若真被那壮汉给杀了,自己活命的目的就泡汤了。 “王武,不要杀他!”就在壮汉王武快要挥刀砍向谢斋山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这独特的声音谢斋山也记得一清二楚——这是兰森的声音。 王武听见这声音,立刻收回大刀,朝后连退数步,而后便伫立不动。先前袭击陆青城的少年骁也收起了凶猛的目光,将弯刀挂在腰后。其他的摊主亦是如此。 谢斋山嘴角微扬,从地上站起,陆青城也跟着站起。接着只见别墅大门开启,兰森与莫妮卡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人径直走到骁与谢斋山之间,将两拨人隔开,兰森首先看向骁,淡淡道:“下次别这么冲动。” 骁低下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而后兰森又看向谢斋山,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道:“关于龙珠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斋山闻言,脑中立刻编出一番谎言,微笑道:“当初与你许下约定的那位谢公子已经飞升成仙,我是他在凡间的化身,所以关于龙珠的事我一清二楚。” “谢公子……飞升成仙……”兰森喃喃道,“不知为何,我脑中关于那颗龙珠的记忆十分不清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许多一样。但我隐约记得和某人有过约定,将这颗龙珠放置在某处,他日后会赠与我更大的好处。不过约定好的地点我已经记不清,所以才一直留在身上。” 说着,兰森从斗篷中掏出那颗封印之球,谢斋山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颗封印之球上的裂缝明显又变长了一些。 “关于这颗龙珠的事,只有我们三位监管者知道,现在守望者已死,便只剩下我和莫妮卡二人知道。所以你说的应该是实话,我可以相信你。”兰森说。 “那就好。既然龙珠没有丢失,便将它留在这里吧,如今那位仙人已经不再需要它了,派我来只是为了察看一下龙珠是否还在此处。”谢斋山说。 “所以,这颗龙珠与那约定都没有意义了么?”兰森问。 谢斋山点点头,道:“不过这颗龙珠中封印着巨大能量,将它留在你这里,等它彻底破裂后,你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这也算是给你的另一种好处了。” 第62章 放逐者 兰森盯着封印之球看了看,道:“呵,怪不得我近来觉得力量每天都有所流失,原来是被这颗龙珠给吸收去破解封印了。但既然封印破解后会获得力量,你又愿意将龙珠留下,我便多谢了。” “客气客气,咱俩这么铁的关系还在乎这点小事儿?”谢斋山用东北腔说,“说完这些话,我差不多就该走了,但在走之前我想再触摸一下龙珠,行么?” “当然可以。”兰森说着,将封印之球递给谢斋山。 谢斋山打了个响指,随后微笑着用双手去接封印之球,缓缓将其捧住。在碰到封印之球的刹那,他突然转过身去,背身将封印之球高高举起,赞叹道:“啊,多么圆润,多么沉甸!我爱你亲爱的龙珠!” 身后的众人皆被谢斋山弄得一脸残念,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大脑有点问题。 说完这几句尴尬无比地话后,谢斋山猛然转身,用力将龙珠放在兰森手上,一脸认真道:“从今开始,这颗神圣的龙珠就交给你保管了!” 兰森面露蛋疼之色,捧住龙珠,迅速收回了斗篷里。 “看来兰森这件斗篷里面也有种类似储藏空间的东西,不然这么大的东西放进去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啊。日后可以想办法骗过来。”谢斋山心说。 随后,谢斋山轻咳一声,道:“我刚才听说守望者死了,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兰森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是的,他被人在地下城外杀死,对方杀掉守望者之后说可以领取奖励,貌似是赏金猎人之类的人物。” “那就是玩家咯。”谢斋山心说。 现在在b区可以接取悬赏任务,通过击杀指定的主世界npc就能领取悬赏奖励。 “现在找到杀人者的踪迹了吗。”谢斋山问。 “并没有,”兰森摇摇头,“他们有不少人,守望者是被围攻致死的。我们只抓到了一个,但对方趁我们不注意用隐身逃走了,临走时还说要搬救兵来把黑色地下街毁掉。” “所以我们是被误会成他们的救兵咯。”谢斋山说。 兰森点点头,又道:“而且这些赏金猎人有点不对劲,似乎有种凭空消失的技术。我们之前曾围追一人,但对方躲进一栋房子后不久就凭空消失了。” “下线了呗……”谢斋山心说。 “原来如此,看来这伙人不简单,你们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相貌,我们俩可以帮你们追杀他们。”谢斋山说。 兰森一笑,道:“这样的话自然最好,但你们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么?” “只能在闲暇时多留一下了,不敢肯定能帮上你们忙。”谢斋山说。 “多谢了。”兰森将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道:“画师,把那些人的画像拿出来一份给二位。” 只见那白发黑衣女人转身而去,从自己的摊位中拿出几张用硬纸画的人像,叠成一沓递给谢斋山。 谢斋山拿过人像画,放到眼前一看,那画像竟无限接近于照片,实在太真实了。这些画像共计六张,谢斋山为了节省空间,选择将其放入次元之戒中。 “日后如果见到这几个人,我会想办法把他们交给你们的。”谢斋山说。 “多谢。对了,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兰森说。 “你可以用那位龙的传人的名字来称呼我,就叫谢斋山。”谢斋山说。 “叫我叙清秋就好。”陆青城说。 兰森点点头,道:“今天的误会也算是某种机缘巧合,既让我弄明白了关于龙珠的事情,又认识了你们两个。以后在坎维尔境内,你们如果需要帮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好的好的,”谢斋山说,“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兰森摆摆手说。 二人离开黑色地下街后,陆青城立刻问道:“莫非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npc叙叙旧?” “怎么可能,我们差点挂掉,怎么能空手离开!”谢斋山说着,从手环里取出封印之球,竟与兰森放入斗篷中的那颗一模一样。 “欸,你是怎么……”陆青城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明白,道:“赌神弹指功?” 谢斋山点点头,道:“算你聪明。如果硬抢的话我们肯定会挂,那两个监管者的战斗力更强于袭击你的那个叫骁的少年。” “哈,原来如此。那么这颗水晶球究竟有什么用啊?”陆青城问。 谢斋山摸了摸封印之球,耸耸肩道:“不清楚,我只知道这里面封印着一件无双神器,但是关于解除封印的事完全不知道。不过这颗封印之球的裂痕比内测时更长,可能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解封,也可能是要汲取持有者的能量才能解封。” “原来这个叫封印之球啊,你说它叫龙珠,是为了骗那个监管者吧。”陆青城说。 “当然。”谢斋山说着,拿出画像瞧了瞧,又道:“没想到这些npc智能程度如此之高,竟然能发现玩家有凭空消失的能力,下次系统更新时说不定会增加离开主世界的条件了。对了,这些画像上的人你见过吗?” 陆青城拿过画像瞧了瞧,道:“这些人脸上都有一个‘x’标记,应该是一个叫‘放逐者’的游戏战队成员。” “这样啊,那我们应该惹不起。”谢斋山说。 陆青城点点头。 “对了,你想不想组个战队玩?有了队友,欺负别人时方便点。”谢斋山问。 陆青城抓了抓头,道:“呃……也不是不行,但现在游戏里的战队都只是名义上的,还没有更新战队系统。” “嗯,那就先找队友,等有了战队系统再组战队。”谢斋山说。 “好。” 不知不觉,谢斋山已经带着陆青城避开人群,躲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 “现在东西拿到了,暂时不用继续在主世界待着了,我先下线,等明天一起玩穿越模式。”谢斋山说。 “好,明天中午我要去相亲,女方会带闺蜜一起,你跟我去撑个场子,然后咱们再一起去网吧打游戏,怎么样?”陆青城说。 “这……”谢斋山有些犹豫,游戏里他可以非常不要脸,但现实中他这种宅到死的家伙还是很怕和女生打交道的。 “别怂嘛!”陆青城笑着说。 “嘁,去就去!”谢斋山咬紧牙关说。 第63章 紧张的相亲配角 睡眠仿佛将时间快进,梦中千载过,人间半分钟。谢斋山又习以为常地做了一夜的梦,然后从地毯上醒来。 “这睡觉打滚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啊!”谢斋山从地毯上用力挺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缓缓坐起身来打了个大哈欠。 江户川趴在谢斋山身前,也和他一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接着喵呜一声,趴到谢斋山的腿上。 谢斋山弯腰顺了顺江户川的毛,接着抬头望向时钟,此时已是八点半。他将江户川抱到一边,打开一盒猫罐头放在江户川面前,自己则拿起浴巾走进了浴室。 洗澡洗到一半,谢斋山忽然想起什么事来,擦干手从浴缸旁拿起防水手机,拨通了陆青城的电话号码。 “喂?”陆青城接起电话,“怎么啦?” “今天中午我带上江户川一起去行不行啊?”谢斋山问。 “呃……应该可以,那个餐厅没有明令禁止携带宠物入内。” “那我是不是该穿得正式点?”谢斋山望向镜子说。 “就是见个面而已,太正式反而会让双方都感觉拘谨,穿一些日常搭配就好咯。” 谢斋山一边听着,一边拿起剃须刀和剃须泡沫,将泡沫均匀抹在下半张脸上,仔细刮掉淡淡的胡须,道:“嗯……那是不是应该配合你和对方聊天啊?” 陆青城笑了一声,道:“你就像在游戏里那样,等我挑起话题后,顺着话题说两句就好。” 谢斋山蹲回浴缸里,放水洗了把脸,道:“那我到时候是不是应该坐在她闺蜜对面啊?” “你现在是快紧张死了吧,哈哈哈哈!”陆青城突然大笑几声,“果然到了现实中,你一见女孩子就会又怂又紧张。” “唉,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一想到中午要跟你去相亲,就紧张得要死。”谢斋山说。 “怕什么,是我负责相亲,你就在旁边坐着呗。”陆青城非常轻松地说。 “像只鹌鹑一样?”谢斋山问。 “哈哈哈哈哈对!”陆青城笑着说,“我要先准备一下了,挂了哦。” “拜拜。” “拜拜!” 挂掉电话后,谢斋山坐在浴缸里发了会儿呆,接着擦干身子,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江户川此时已经把猫罐头吃了个一干二净,趴在地毯上摆弄着一颗网球。 “江户川,等下我要带你去见小姐姐了,开心不?”谢斋山走到江户川面前,蹲下来说。 “喵——”江户川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谢斋山摸了摸猫,接着站起身来走进另一间卧室,一边拿出手机搜索“男生陪人相亲该如何穿搭”,一边拉开了衣柜。 “嗯……还是穿最容易驾驭的黑白灰配色吧。”谢斋山说着,从衣柜中取出长裤、卫衣、外套,一件一件穿在身上,接着走向全身镜,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 “果然应该去剪个头发。”谢斋山揉着杂乱的头发说。 然后,他抱起江户川,带着肥猫走出家门,直奔理发店而去。待到谢斋山打理完发型,又叫人修了眉毛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谢斋山走出理发店,掏出手机,又给陆青城拨了个电话。 “你是不是该先给我发一下餐厅的位置啊?”谢斋山问。 “我现在开车去你家接你吧,”陆青城说,“你从家里出来吧,我很快就到。” “好的吧,我给你发个位置,到这里来接我吧。”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通讯软件给陆青城发了理发店的位置。 陆青城说很快就能到,确实没错,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他便开着一辆特斯拉的新能源跑车model-r来到理发店门口。陆青城打开车窗,道:“上车吧,我已经预定好了餐厅,她们两个正在往那边走,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好。”谢斋山抱着江户川钻进跑车,陆青城随即设定好目的地,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往餐厅驶去。 “看样子你还特意打理了一下啊。”陆青城歪着头对谢斋山说。 谢斋山抚摸着江户川的橘毛,尬笑道:“毕竟要陪你去相亲,要是形象邋遢岂不会给你扣分。” 陆青城嘴角上扬,道:“到时候你别怂到用江户川挡脸就好。” “呸,不可能!”谢斋山大声道。 二人赶到餐厅时,刚好十一点整。这是一家中式餐厅,装修十分气派,里面的格局也很好。陆青城预订的包间在一个不算显眼的地方,但从这里可以看见餐厅内部修建的一座荷花池,以及栽种的垂柳,所以还算个不错的相亲地点。 这是个小包间,里面摆了一张自动旋转的圆桌,以及四张长椅。谢斋山和陆青城坐在同一边,等待着陆青城的相亲对象赶来。 陆青城掏出手机,打开通讯软件看了看消息,一个叫“糯米团子”的人在半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们快到了ヾ(′?w?`)ノ?” 谢斋山瞥了一眼屏幕,看见这条消息后,便道:“看来这次你的相亲对象不错嘛。” “是因为对方发了颜文字你才这么认为么……”陆青城虚着眼说。 “咳咳,你还是去接人吧。”谢斋山立刻转移了话题。 陆青城笑了笑,起身出去接人,谢斋山则在包间里百无聊赖地逗猫。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上来两道菜,一道松仁玉米,一道糖醋里脊。在那服务生离开后不久,陆青城便带着两个妹子走进了包间。 谢斋山见来了人,急忙挺直身子坐好,并将江户川放在腿上。 陆青城率先走进来将另外两把椅子抽出,转头对一个短发妹子说:“这位是我朋友,名叫谢斋山,是个精通各种游戏的网络写手。对了,你之前说爱吃松仁玉米和糖醋里脊,我已经点好了。” 那短发妹子点点头,看着谢斋山道:“游戏大佬,很厉害嘛。我叫黎悦然,有机会一起玩游戏哦。” 谢斋山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 黎悦然说完,又看向陆青城,道:“不过陆大神你居然能记住我喜欢吃什么菜,佩服佩服!” 陆青城微微一笑,道:“那次你说过后我就记在小本子上咯。” 第64章 上官长安 “噗——”黎悦然扑哧一笑,“狗子你真棒!” “这称呼比陆大神好多了。”谢斋山十分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嘴。 陆青城满脸黑线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让黎悦然坐下,自己则走到谢斋山身旁坐好,又微笑道:“记在小本子上总比到这时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好。” 陆青城走开后,谢斋山才看见黎悦然的闺蜜,但当他看清之后,却不由得神情惊变,因为这人他认识,而且不是在现实中认识的。 对方在看见谢斋山后,表情也是十分惊讶。她站在原地盯着谢斋山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想到居然会在现实中见到你这家伙!” 谢斋山举起江户川挡住了自己的脸,道:“青城你怎么不提前给我点情报,早知道是她我就不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宅山在极道战迹主世界认识的第一个玩家——长安。 “欸,你们两个认识啊?”陆何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谢斋山躲在江户川后面点了点头,道:“算认识吧……” 长安坐在黎悦然身旁,十分没好气地说:“在游戏里加了好友而已,是个很险恶的家伙!” “喂喂喂,怎么说我也帮了你不少忙吧,刚见面就损我一嘴,我还没说你是斩马刀狂魔呢!”谢斋山把头从江户川身后冒出来说。 “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也变得险恶了许多。”长安若有所思地说。 “不要把这种事也扯到我身上!”谢斋山把江户川捧起来说。 “喵——”江户川转过身用爪子拍了一下他的头。 “你看大橘都瞧你不爽,果然是个惹主子嫌弃的铲屎官。”长安立刻补刀道。 陆青城默默低下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黎悦然发了条消息:“我怎么感觉咱们两个有点多余。” “要不让他俩在这呆好,我们换个地方?” “我看行。” 就在陆青城发完这条消息后,谢斋山又把江户川放回腿上,接着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道:“今天我就是来陪衬的,我选择闭嘴。” 长安冷哼了一声,道:“既然立了flag,再讲话你就是猪。” 谢斋山一言不发地翻了个白眼。 长安也别过身用筷子在盘子上画圈圈。 陆青城与黎悦然对视片刻,随后都笑了起来。 陆青城转头瞥了一眼谢斋山,笑道:“能在现实中碰到游戏好友,也算是种缘份嘛,你别苦着脸啦!” 谢斋山摇摇头,拿出手机打开便签,接着输入了四个字: “我不说话。” “噗——”陆青城一笑,接着朝黎悦然露出一个无奈地表情,对方也笑了笑,也转过头对长安道:“小安子,你这样子好蠢啊。” 长安抬头瞪了她一眼,鼓着腮帮道:“你干嘛要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羞耻的名字啊!” “嘻嘻嘻嘻,因为我喜欢看你这副蠢样啊,略略略~”黎悦然扮了个鬼脸说。 长安举起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头,道:“你是欠打了吧!” 对面的谢斋山突然嗤笑一声,笑道:“小安子这个名字好啊。” 长安恶狠狠地瞪向他,道:“对面的猪你又在说猪话了!” “小安子你还能听得懂猪话啊?”谢斋山贱气十足地说,不知为何,在看见长安后,他的紧张感突然消失了许多。 “你……!”长安继续瞪着他,但却说不出话来。 陆青城和黎悦然再次相视一笑,服务生这时又送上来三道菜,并问道:“各位要喝点什么吗?” “呃……柠檬水吧。”陆青城说。 黎悦然想了想,道:“我和他要一样的。” 接着,服务生又看向谢斋山和长安,二人皆是迟疑片刻,而后道: “可乐!” “可乐!” “那我换一个吧。”长安听见谢斋山和自己选了一样的,立马决定换一个。 “我也换一个!”谢斋山抱着猫说。 “雪碧!” “雪碧!” “你是不是故意和我选一样的啊?!”长安没好气地说。 谢斋山嘁了一声,道:“是你故意和我选一样的才对吧!” 服务生尴尬的笑了笑,道:“要不各位都要柠檬水吧?” “好吧,”长安说,“我要加冰的。” “我要放枸杞的。”谢斋山说。 服务生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 说完后,服务生立马离开了这个包间。 “柠檬水加枸杞,哈哈哈,陆大神你朋友是个天才啊。”黎悦然说。 陆青城挠了挠头,道:“有时候他的智商还没有江户川高。” 长安则夹起一粒玉米,眯起眼盯着玉米粒道:“他的脑子就和这粒玉米一样大。” 谢斋山露出一张黑人问号脸,道:“你们的友善程度还不如江户川。” “喵呜——”江户川慵懒地叫了一声。 四人之间的氛围因为谢斋山和长安而变得欢脱了许多,而且由于四人都很喜欢猫咪,这场原本只为了吃顿饭见个面的相亲会变成了撸猫大会,陆青城心中也初次产生了“如果和这个女孩谈场恋爱也不错”的想法。 而谢斋山也在这段时间里得知了长安的真实姓名,叫做上官长安,也是个十分具有古风的名字。 午餐过程便不多赘述,直接跳到饭后情节。 “唔,下次还可以约你出来吗?”陆青城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呀,到时我call你,记得带上谢大佬和江户川哦。”黎悦然点着头说。 “没想到我第一次被叫大佬是因为一只胖橘。”谢斋山故作凄凉地望着江户川说,此时那只胖橘已经到了长安手中。 “带上江户川就可以了,让那家伙自生自灭吧。”长安补了一句。此时她轻揉着江户川的头,胖橘似乎很享受似的蜷在对方腿上,与在谢斋山身上时截然不同,谢斋山心中顿时醋意满满。 陆青城哈哈一笑,然后道:“你们两个接下来有事要做吗?” 黎悦然摇摇头,道:“没事,我回家后肯定是追剧看书打游戏,长安的话也就是再练练剑,其他日常安排基本和我一样。” “啊哈,既然这样,我们四个一起去打游戏怎么样?”陆青城说,“我们俩原计划就是去网吧开黑的。” “好啊!”黎悦然一口答应下来。 第65章 逃出生天『一』 既然黎悦然答应了,长安自然不好拒绝,便抱着江户川和黎悦然一起上了陆青城的车。 今天并非节假日,而且q市这种并不算发达的城市也不像一线城市那样每天都有大量驾车出行的人,所以道路十分通畅,十几分钟便到了这片区域新开的一家网咖。 由于虚拟现实技术越来越成熟,许多人已经不再拘泥于传统的游戏设备,许多网吧都开始建设专门放置游戏舱区域。近来极道战迹火爆上线,更让各大网吧的游戏舱爆满。 这家新开的网咖名叫乐天网咖,占据了四层楼的地盘,刚刚装修好不到一周。这家网咖还与河马平台有商业合作,所以刚开业就有许多主播前来捧场,热度分分钟碾压q市的其他网吧。 四人走进乐天网咖,便看见许多人在柜台前排队,等待其他玩家下机后再紧接着上机,这就足以见得乐天网咖的火爆程度非同凡响。好在陆青城提前预订好了位于三层的包间,所以四人不用排队,拿到游戏舱密码卡就上了三楼。 “喂,之前不是说就咱们两个人么,你怎么订了个四人包间?”谢斋山低声问。 陆青城抓了抓头,道:“我当时想,万一她们也要一起来的话,订个四人间会方便很多,所以就订了四人间。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你还真是有备无患啊。”谢斋山说。 陆青城一直是个会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以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布置妥善的人,如果和他一起出去玩,从来不用担心会发生意外。谢斋山自己虽然马马虎虎,但他这位死党却截然相反。 四人走进包间,各自用密码卡开启游戏舱,陆青城在进入游戏舱前道:“就玩极道战迹好咯,我们到游戏里加个好友,然后一起排副本。” “好好好。”黎悦然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游戏舱。 “嗯,让谢斋山那家伙邀请我就好。”长安微微点头,随后也迈进了游戏舱中。 两位妹子进入游戏舱后,陆青城突然转头看向谢斋山,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容,道:“老谢你这是交桃花运了喔。” 谢斋山白了他一眼,道:“桃个鬼的花!” “咳咳,其实长安也不错嘛。”陆青城笑着说。 “你脑子里都是猪蹄子吗?”谢斋山戳着陆青城的额头说,“不说了,我进游戏了。” 说罢,谢斋山钻进游戏舱,选中极道战迹后进入了游戏。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x型游戏舱(体感增强版),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为您启动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您当天剩余的沉浸模式启用时间为八小时。】 【正在启动游戏……】 【欢迎进入,极道战迹。】 如今的虚拟游戏大多数都不需要登陆账户,游戏舱会通过面容与眼纹自动识别公民身份,这样既防止了代练之类的事情出现,也避免了身份认证等繁琐的程序。 进入游戏后,谢斋山将长安和陆青城邀请到自己的基地中,长安又把黎悦然邀请到谢斋山的基地。 黎悦然的游戏昵称与通讯软件的昵称一样,都叫做“糯米团子”,角色等级为17级,和长安的等级一样,从时装和身上的饰品来看,应该也是个rmb玩家。谢斋山的等级目前已经达到二十级,陆青城则是二十二级。 “现在开始组排吗?”陆青城问。 黎悦然点点头,道:“开吧开吧,你邀请我们。” 陆青城点点头,接着进入传送门,选择组队模式,开启了一个四人团队副本,将其他三人邀请过来后便按下了匹配按钮。 【您已进入穿越模式。】 【正在生成游戏副本……】 【副本加载完毕。】 【您选择的难度为普通,当前您处于四人组排状态,并已关闭自动匹配队友,游戏通关后无法领取mvp奖励,可领取团队奖励。】 【该模式有几率出现支线任务与隐藏任务。】 【基础通关奖励:根据玩家的游戏表现奖励经验值与游戏币,完成支线隐藏任务可获得额外奖励。】 【即将播放开场cg,播放结束后游戏即刻开始。】 谢斋山睁开眼,只见眼前是一片工业废墟,破败的城市倒塌的楼房,遍地都是工业废料与污水,天空是浑浊不清的灰色,但街上还有许多行尸走肉般的人在游荡。 【这里是x市,曾经是一个科技高度发的城市,如今却变成了一片破败的废墟。】 接着,视角一转,聚焦在一个街上的人脸上。那人表情僵硬,牙齿锋利而污浊,皮肤呈青灰色,俨然没有一点儿生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实验所导致。人类为了再度进化,选择用药物强化身体,x市作为第一个实验点,首次将这种药物注射在市民身上。然而,结果不尽人意,研制出来的药物把人变成了一种类似电影里出现的丧尸一样的东西,没有理智且充满攻击性,并且只有吞噬人类才能得到饱腹感,x市被他们所毁灭,他们被称为畸变者。】 随后镜头不断上升,谢斋山得以鸟瞰x市的全景,这座城市四面都被高耸的金属墙包围,应该是为了防止畸变者波及到其它城市。 【随着畸变者越来越多,政府不得不采取措施,采用核武器将x市彻底毁灭。然而,这个计划虽然击杀了大部分畸变者,但仍未将畸变者赶尽杀绝,而且掐灭了生还者最后一线希望,甚至还让某些畸变者变得更加强大。于是,政府为了彻底阻隔畸变者,又在x市周围建立起无法翻越的高墙,即便飞禽也难以逃离。】 【而你们便是当初躲在防空洞里侥幸活命的幸存者,你们唯一的任务便是逃出x市并且活下来!】 第66章 逃出生天『二』 【主线任务已生成:逃离x市。】 (进入副本后所有人物都将用游戏名称呼。) “嚯,这任务倒还真是简单明了。”谢斋山出现在一座大楼的天台上,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三名队友都不在这里,cg中所说的畸变者也不在这里。天台上有一个铁架,铁架上摆着一把消防斧,两把手枪和七条手枪弹夹以及一支充满蓝色液体的针筒。 “这倒有点像求生之路2的第一关开场画面了啊。”谢斋山走向那三样东西说。 这个副本和先前那个食尸鬼副本一样,角色没有装备技能,也不能使用储物手环,角色属性的数据也会被更改。目前谢斋山感觉自己的身体大概是个十五级玩家的水准,可见自己目前使用的身体素质很不错。 谢斋山将消防斧拿在手中,两把手枪全部插在腰间,那些弹夹为了方便掏出则全部放在背包侧面,至于那支针筒,他则是先查看了一下道具属性: 【名称:强化药剂i型】 【类型:药剂】 【品质:不详】 【特性:注射后可获得免疫感染并增强体能的效果,持续两小时。】 【介绍:x实验室所研制的强化药剂,用于增强清扫者的战斗力。】 “这东西不错啊,从介绍来看,清扫者应该是与畸变者对抗的组织吧。”谢斋山兀自说。 他把强化药剂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然后走到天台边缘向下俯瞰,只见无数畸变者围在大楼下方,这栋大楼大概有七八层高。 “当务之急是要和队友们汇合,不过现在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啊。”谢斋山心说。 游戏地图已经被系统关闭,谢斋山打开队友状态栏,只能看见其他几人的生命值和被感染进度这两项数据。 “得先想办法引起他们的注意。”谢斋山站在天台上,掏出手枪瞄准大楼下方,二话不说便开出一枪。 “砰!” 只听一声枪响过后,楼下的畸变者们都开始躁动起来,他们望向大楼的天台,开始朝大楼中涌入。 谢斋山见状,赶忙将通向天台的铁门锁住,而后又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只见那些畸变者竟然开始搭起了人梯,互相踩着肩膀往天台上爬去。 “这智商也不低啊,就是有点虎。”谢斋山看着那慢慢向上的人梯说。 自从那声枪响过后,越来越多的畸变者往大楼这边赶了过来,他们就好像是行尸走肉所组成的潮水,奔跑着往这边涌来。 “这速度比电影里的丧尸快太多了吧,而且政府的核平计划效果也不行啊,消灭了大半还剩下这么多,开玩笑呢?”谢斋山说着,举起手枪朝人梯最高处的一名畸变者开了一枪。 谢斋山所操控的身体射击技术很棒,开枪瞄准的动作无比标准,子弹从枪膛射出,正好打中那畸变者的脑袋。畸变者中枪之后立刻朝后倒下,带着自己脚下的几名畸变者一起摔下了人梯。 “这搭人梯的速度未免太快了点。”谢斋山对着人梯又开了几枪,然后走向天台另一端的滑索前,攀上滑索的吊具,半坐在上面又朝人梯顶端开了两枪。 刚进入这个副本,他便发现每栋大楼的天台上都有这种滑索,应该是为了迅速躲避畸变者所设置的,可见这里的人曾经为了对抗畸变者而煞费苦心,但现在他们大概全都被核武器消灭了。 就在谢斋山登上吊具后,对面的那栋大楼也传来一声枪响,谢斋山心中暗喜,看来队友应该就在附近的几栋大楼顶上。他在吊具上坐稳,接着身体前倾,滑索立刻动了起来。 滑索的速度极快,一分钟便到了对面的大楼楼顶。谢斋山解开吊具,登上这栋大楼的天台,然后直奔那枪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从刚才枪响一声后,那枪声便始终未曾停下。谢斋山走近枪声的源头,只见一个身穿与自己同样战斗服的女子正朝楼下开着枪,但看样子命中率有点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安。 “欸欸,你是不是傻,打不中的话会把畸变者引过来的。”谢斋山走过去说。 “嘁,我这个人物的射击专精太差。要是有近战武器的话,这些畸变者全都完蛋!”长安头也不回地说,“还有,你这家伙是怎么过来的啊?” “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个角色有超能力,随时传送起飞。”谢斋山说。 长安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道:“在游戏里你还真是张口就能胡诌啊。” 谢斋山嘿嘿一笑,道:“是么小安子?” “砰!” 话音刚落,长安骤然转身便是一枪,子弹从谢斋山耳旁呼啸而过,谢斋山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你这是要吓死人啊!”谢斋山吼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消防斧递给长安,道:“你把枪给我,用这玩意儿吧。” 长安接过消防斧,道:“不错不错,本来想再给你两枪,但既然把斧子给我了,就饶你一命。” 说罢,长安将手枪递给谢斋山,谢斋山迅速接过手枪,二话不说便朝长安身后连开两枪。 长安被吓了一跳,炸毛道:“你是活腻了吧!” “畸变者上来了,快走!”谢斋山没理长安的话,拽起她的胳膊便朝天台另一端的滑索跑去。 这些畸变者搭人梯的速度实在惊人,不一会儿便又有许多畸变者爬了上来。谢斋山一边扭身开枪,一边将长安带到滑索处,道:“我就是用滑索过来的,这个滑索通向对面的大楼,他们两个中的一人应该就在那里。” 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又抽出一把枪,将两把枪都换上新弹夹,半蹲在地瞄准赶来的畸变者开火。 “你先滑过去,然后再把吊具推过来。”谢斋山说。 “嗯……刚才错怪你了。”长安登上吊具,将两个带枪口的小机器人扔在地上,道:“这个给你,可别太快挂掉。” 谢斋山背对着她点点头,然后再次扣下了扳机。长安坐在吊具上回头望了谢斋山一眼,随后朝对面的大楼滑去。 第67章 逃出生天『三』 谢斋山在两个机枪机器人的掩护下,顺利撑到了吊具滑回,他双枪齐发,暂且压制住冲过来的几名畸变者,然后收起机器人,坐上吊具往对面大楼滑去。 就在谢斋山快要滑动的瞬间,一个速度极快的畸变者从后面冲来,一口咬在谢斋山的肩膀上,接着用利爪钩住滑索,想要将滑索割断。 谢斋山忍住疼痛朝背后连开数枪,全部射在那畸变者的脑袋上,那畸变者中了数枪,却仍旧没有倒下,摇摇晃晃地朝后退了几步,接着躲了起来。 之前的畸变者虽然也不容易被击杀,但瞄准头部开个两三枪,基本就能让其死透。但刚才那个咬了谢斋山的畸变者浑身附着了一层外骨骼,而且速度远超其他畸变者,看样子是个因为核辐射而变强的奇行种。 谢斋山滑到对面的大楼,解开吊具跳到楼顶上。他用手捂住肩膀的伤口,接着缓缓坐下,靠在天台的矮墙上喘了几口气。 其他三人见谢斋山赶到,急忙凑上来,糯米团子(黎悦然)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充满红色药剂的针筒,扎在谢斋山肩膀处的伤口上,再将药剂全部注入。 注入药剂后,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进度开始恢复,不一会儿便完好如初,除了被牙齿撕裂的衣服外,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儿受过伤的痕迹。谢斋山打开状态栏,只见生命值已恢复到100%,而自己的感染进度也定格在了6%。 “这是恢复药剂,可以让伤口迅速复原,并且遏制畸变病毒的扩散。”糯米团子说。 “刚才咬伤我的畸变者远强于它的同类,有点难对付。不过系统开局应该分别给了我们一些用于对付畸变者的装备,都拿到了什么?”谢斋山问。 糯米团子从背包里又取出两支药剂,道:“就是刚才给你用的药剂,一共三支,现在已经消耗了一支。另外就是一个医疗箱,里面放满了医疗用品。唯一有杀伤力的就是医疗箱里的手术刀了。” 叙清秋则侧过身子,露出身后背着的迷彩色awm,道:“我的装备是这把awm狙击枪,以及一把可以发射冲击波的能量手枪。” “我的是两个机枪机器人,刚才已经给你了。”长安说。 “哦对,这个给你。”谢斋山将两个机器人拿出,递给长安。 长安摆摆手,道:“这东西还是你留着吧,我用消防斧更趁手一些。”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那好吧。现在我们商量下对策,怎么才能离开x市。” 说着,谢斋山指向远处的高墙,又道:“那些围墙的出入口不知在何处,城市地图也没有,而且到处都是畸变者,离开这座城市并不算容易。” “既然cg里说我们是当初躲在防空洞里的幸存者,那城市里肯定还有其他幸存者,我们可以去寻找那些幸存者,然后集结起来逃离x市。”糯米团子说。 “是个办法,但系统并没有给出其他幸存者的情报,这个方案不确定性太大了。”谢斋山说。 长安坐俯瞰着楼下的畸变者,道:“普通难度的副本一定有捷径可走,我们先想出能避开畸变者的方法,然后再到外面去找能快速消灭畸变者和逃离城市的道具。” “也可以,但我们目前对畸变者的了解程度几乎为零,系统也没有给出他们的特性和弱点。”谢斋山用枪敲打着地面说。 叙清秋挠了挠头,笑道:“其实……我有个超级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谢斋山问。 “刚才我进入副本时,先用awm的倍镜扫视了一周,发现对面的大楼有架直升飞机,但是我又看到悦然在这栋大楼上,就先用滑索到了这里。”叙清秋说。 “噗,这也太简单了吧……”谢斋山说,“那我们先去看看那架直升机能不能起飞,要是可以的话,这副本应该能秒过。” “嗯。”其他三人一齐应声。 四人仍旧选择用滑索的方式通往那停放着直升机的大楼。先前那些搭成人梯的畸变者在谢斋山和长安逃走后登上楼顶,接着便像疯了似的往四人深处的大楼跳跃,但他们的弹跳力虽然比正常人强出许多,却也不足以能从一栋楼跳到另一栋楼那么远,所以打头阵的几名畸变者全都摔下大楼变成了肉泥。 后面的畸变者见同类摔死,便放弃了追击,站在天台上朝四人的方向嚎叫着,那叫声仿佛饥饿的野兽。 谢斋山四人逃到另一座大楼,对面便是停放着直升机的大楼。下方渐渐又有大量畸变者聚集,他们仍用搭人梯的方式往大楼上赶来。 “这群家伙的智力成谜啊。”谢斋山望着下方的畸变者说。 “他们和电影里的丧尸不同,速度更快,攻击性更强,但并不是见到人就会一直穷追不舍,与其说是像丧尸,不如说更像是得到强化的人形猛兽。”叙清秋说。 长安和糯米团子此时已经抵达了停放直升机的大楼,谢斋山让叙清秋先行一步,自己则负责断后。畸变者搭成的人梯又一次接近了楼顶,谢斋山在楼上不断开火,力求让人梯延长的速度变缓。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畸变者出现,大楼另一边又升起一道人梯。谢斋山朝滑索瞥了一眼,只见叙清秋刚刚落脚,吊具正从对面滑来。 谢斋山将两把手枪的弹夹顷刻打光,畸变者的势头暂且被遏制了一下,谢斋山抓住机会换了个弹夹,吊具此时也正好滑了过来。 “啧,看样子完全杀不干净。不和你们玩了,拜拜!”谢斋山朝下方的畸变者挥挥手,接着抓住吊具,扣上锁扣朝对面的大楼滑去。 然而就在他刚滑动了半米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谢斋山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浑身长着外骨骼的畸变者此时又出现在他身后,用一双利爪将自己悬在滑索上,紧追着谢斋山滑去。 “你这玩意儿也太吓人了点吧!”谢斋山吓得险些没把枪拿稳,射出一颗子弹从畸变者身旁擦过,并没有击中对方。 第68章 逃出生天『四』 那畸变者发出一声低吼,接着竟将搭在滑索上的利爪撒开,借力在半空中一个旋身,猛扑向谢斋山的吊具。 “我擦!”谢斋山惊骂一声,迅速抬手开了一枪。这次畸变者成功中弹,但却没有坠下高空,而是伸爪再次钩住了滑索。 “这反应速度简直犯规啊!”谢斋山心说。 此时谢斋山已经滑过半程,其他三人已经看见他身后的畸变者。叙清秋将awm架在矮墙上,瞄准畸变者便是一枪。 只听一声枪响,狙击弹穿透那畸变者的外骨骼,打穿了他的头颅。墨绿色的血液从畸变者的脑中迸发而出,谢斋山一脸嫌弃地转过身,任凭那些血溅在吊具上。那畸变者落下滑索,落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谢斋山抵达楼顶,叙清秋立即开门见山道:“这架直升机没有燃料,飞不起来。” 谢斋山微微点头,这种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要是他们那么容易就开飞机溜了,那这副本就有点搞笑了。 “只要能弄到汽油就能起飞,这城市里肯定有汽油。”叙清秋说。 “嗯,再拖下去也于事无补,我们现在下去看看吧。”谢斋山说。 “下去的话,那些畸变者会不会轻而易举就把我们撕成碎片啊……?”糯米团子问。 “别怕,我和老谢先去试试有没有方法能避开畸变者,你们两个暂时呆在这里就好。”叙清秋说。 糯米团子点点头,然后从背包中取出那两支恢复药剂,分别递给谢斋山和叙清秋,道:“这两支药剂你们拿着吧,如果被畸变者伤到就直接注射,然后逃回这里。” “放心吧!”叙清秋说,“你们两个在上面找个地方躲好,尽量不要惊动畸变者,我们现在就下去。” “去吧。”糯米团子挥挥手。 谢斋山耸耸肩,转身走向通往天台的铁门,一边开门一边心想:我好像在不经意间当了电灯泡啊。 打开门后,见楼梯间很安静,看上去并没有危险,谢斋山便蹲下身来,从背包里掏出那两个机枪机器人,放在门口道:“这两个机器人留给你们防止意外,我们走了。假如没找到能避开畸变者的方法,我们就回来另想办法。” “去吧去吧。”长安和糯米团子挥挥手说。 谢斋山和叙清秋走进楼梯间,里面的空气已经充斥着霉味。他们借着窗口透露出的微光,向下缓步走去,周围安静到只能听见对方的脚步声与呼吸声。 很快,二人抵达天台下面的那一层,从装潢与格局来看,这栋楼原本是一栋办公楼,巨大的公司logo挂在墙壁上,四处散落着文件纸笔,还有断了电的挂壁电视,以及翻倒在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脑。 “这里没可能有汽油,”谢斋山说,“我们继续往下走,看看用什么方法才会引来畸变者,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再看看有没有地下车库。” “ok!”叙清秋端着谢斋山刚给的手枪说。 二人一路走到第二层,谢斋山走入二层当中,对叙清秋道:“我们在这一层试探一下畸变者。” “好,要是情况不妙就直接开溜。”叙清秋说。 “嗯嗯。”谢斋山说着,在二层找到一颗发霉的苹果,然后走到一个下方没有畸变者的窗口前,把苹果扔了下去。 苹果落在地上碎裂,谢斋山往两旁看了看,已经有几个畸变者走到苹果旁边,蹲下来捡起苹果闻了闻,接着迅速扔掉了苹果。 接着谢斋山将头探出窗外,朝外面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畸变者却是不为所动,看来他们的嗅觉并没有灵敏到这个地步。 “肥鲶鱼,你用狙朝外面开一枪试试。”谢斋山扭头对叙清秋说。 叙清秋翻了个白眼,将狙击枪架在窗台上,侧着头对谢斋山说:“你能不能别再叫这个极其愚蠢的外号了?!” 谢斋山吐了吐舌头,道:“这外号不好听吗?”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叙清秋说着,朝外面盲开了一枪。 “砰!”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传来,谢斋山随即望向下方,只见那些畸变者开始躁动起来,接着慢慢聚集在一起,明显对这声枪响起了反应。 谢斋山急忙把叙清秋拉出这个房间,然后道:“这些家伙的嗅觉强于常人,而且在听见巨响后会迅速召集同伴,目前不确定他们的视力如何,但至少和正常人一样。由此看来那个将人类变成畸变者的药剂除了让人变丑,智商降低而且想吃人以外,并没有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这几个的影响已经够负面了吧!”叙清秋虚着眼说。 二人迈着小心翼翼地步伐走到楼道,畸变者的叫嚷声渐渐平息,谢斋山贴着墙挨到窗口旁,朝外一瞥便看到那些畸变者已经散开。 “看样子他们找不见猎物后就会迅速停止追击,只要有掩体,缓慢点行动就不会被发现。”谢斋山说。 “我们用什么做掩体啊?”叙清秋问。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先往下走看看有什么能当掩体的东西。” “嗯。” 畸变者分散开后,二人继续向下行进,走出楼梯间到第一层后,只见一扇巨大的玻璃门外面站满了畸变者,他们正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他们没发现我们,”谢斋山轻声说,“对面有个电梯,我们匍匐着从前台穿过去,然后进入电梯,看看能不能通往负一层。” 叙清秋屏住呼吸点点头,二人便立即趴在地上,用胳膊肘和膝盖蹭着地面往前爬行,这样行动起来声音极低,外面的畸变者听不见声音,也没有往他们这边张望,于是二人有惊无险地爬到了前台附近,再往前爬一段就能躲在前台后面。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谢斋山嘴角一挑,稍稍加快了速度往前爬去。然而,一个畸变者的在此时忽然闯进了他的耳畔,谢斋山一惊,立刻朝旁边滚动,叙清秋也跟着滚了一圈。 只见那前台后面忽然立起一名畸变者,他的头部、腹部与腿部上也长着外骨骼,但并没有獠牙利爪,而是长了一身异常发达的肌肉,比现实中的健美冠军的肌肉维度还要夸张。 第69章 逃出生天『五』 “这哥们儿是一直躺在前台后面么?!”谢斋山心说。 这位刚刚站起来的畸变者显然也是比同类更强的存在,看上去仅凭双手就能将二人撕裂。灰色皮肤宛如一层水泥,身上的外骨骼看上去也比先前袭击谢斋山的那个畸变者更加坚硬。 那畸变者站起来后,用浑浊的双眼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儿,接着从喉咙里迸发出一声低吼,那吼声宛如虎啸狮咆一般。 这一声低吼并没有引来其他畸变者的注意,反而让办公楼外的几个畸变者打了个颤栗,随后纷纷朝两边散开,看样子是被这个畸变者给吓跑了。 “这家伙貌似很不好惹啊,外面那些畸变者都被他给吓跑了。”谢斋山此时已从爬行改为半蹲,并与这名畸变者拉开了距离,现在畸变者已经发现了他们,继续趴着无异于等死。 叙清秋微微点头,也半蹲着朝后退了几步,并且端起awm对准了那畸变者的脑袋。 二人以极其轻缓地脚步往后挪着,那畸变者看着二人,低吼声渐渐停止,但他似乎并不打算攻击二人,只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他们,一张扭曲的嘴慢慢裂开,露出了瘆人地笑容。 “他这是在挑衅我们吗?”叙清秋低声说。 那畸变者的头往叙清秋那边偏了偏,笑容随之更加扭曲了一些。 “不管了,开枪!”谢斋山十分果断地说。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叙清秋手里的awm与谢斋山自己手中的双枪同时开火,都直射向那畸变者的头颅。三颗子弹从畸变者外骨骼的缝隙处穿过,正中他的要害。 “呃——啊!”只听那畸变者痛叫一声,然后迅速捂住被子弹击中的部位,跪在地上抽搐起来。 谢斋山心中疑惑,心想难道这看上去像小boss一样的家伙就这么挂了不成?但他虽然心有疑惑,却不像那些动漫里的主角一样不及时补枪,导致反派逃之夭夭。即便眼前的畸变者已经成了这副熊样,他还是又补了四枪。 那畸变者的背上又中了四枪,但却仍未倒地,而是继续跪在地上痛嚎着。 “这什么情况?”叙清秋问。 “不清楚,要不你再给他一枪?”谢斋山抓着头说。 “好,再用狙击枪往他头上来一枪,不信他死不透!”叙清秋说着,又端起awm瞄准畸变者的头,准备再来一枪送他归西。 然而,就在他射出子弹的一刹那,那畸变者竟然忽抬起手,将那颗马格南子弹攥在手中,随后骤然发力,灰色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待他再张开手时,那颗子弹已经被捏到变形后掉落在地。 “这货是火云邪神吗?”谢斋山眼看着那畸变者从地上站起,打在头上与背上的伤口都已复原,射进他身体的子弹竟然被挤了出来。 “这种恢复力只能用瞬间爆发的强攻秒杀,我们撤吧!”叙清秋对准那畸变者又是一枪,畸变者再次挥拳挡开,而二人则抓住机会往楼梯间跑去。 那畸变者见二人要逃,又是一声低吼,接着迈开粗壮的双腿开始追击二人。这畸变者奔跑起来时宛如一头犀牛,脚踩在地板上仿佛打鼓一般震响,虽然看上去很笨重,速度却丝毫不满。 “我感觉被他碰一下就会死!”谢斋山一边拼命跑着,一边不时扭身开枪。 “话说我们进了楼梯间他也会跟过来啊。”叙清秋跑着说。 “这家伙应该听不懂人话,我们等下进了楼梯间躲到墙壁后面,等他快要过来时再出去,往电梯那边冲。”谢斋山说着,一个箭步窜入楼梯间,接着闪身躲在右侧的墙后面。 落在后面的叙清秋分明感觉到畸变者几乎就要碰到自己,急忙一个转身从畸变者侧面掠过,大声喊道:“现在就冲!” 凭借二人多年的默契,谢斋山见叙清秋已经行动,急忙从墙后面冲出,双手连动射出数枪,全部打在畸变者的身上。畸变者被谢斋山这么一干扰,速度立刻慢了下来,目标也转换成了谢斋山。 随着畸变者这么一停顿,叙清秋立刻跑到畸变者身后,接着迅速拉开距离,再次往前台跑去。 畸变者朝谢斋山怒吼一声,谢斋山二话没说朝他竖了个中指,接着又是一枪崩在畸变者的脑袋上。 经过谢斋山一番挑衅外加枪林弹雨后,畸变者终于忍无可忍,如猛虎下山般扑向谢斋山。谢斋山急忙向后一躲,但后面是墙壁,只推开了一点距离,这下便被畸变者抓住了两只脚踝。 “我擦,凉凉!”谢斋山大惊失色,低头瞄准畸变者的头又开了两枪,对方墨绿色的血液迸发而出,但畸变者的力量丝毫没有减弱,攥着谢斋山的脚腕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即便游戏削弱了痛感,这股力量也让谢斋山不由得大声痛呼。 “受死吧!” 就在谢斋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叙清秋及时架起awm,对准畸变者的后脑接连打出三颗子弹。随后只见墨绿色的血液喷涌不止,谢斋山的痛感也顿时减弱了几倍,畸变者的双手缓缓松开,身体也渐渐瘫倒在地。 即便畸变者已经濒死,叙清秋仍不敢懈怠,又对着同样的地方开了一枪,连那畸变者的脑浆都给打出来了许多,这才算罢休。 “终于死了!”谢斋山靠着墙瘫坐在地,用腿移开畸变者的尸体,又道:“刚才这家伙捏了我一会儿,直接让我损失了74%的生命值,要不是有你在我肯定挂了。” 叙清秋也松了口气,给awm重新填装了子弹,道:“这副本里的小怪有点太强了,就算外面那些普通畸变者,多来几个我们也未必能打过。” “嗯……我现在应该还可以走路,我们快点进电梯,看看有没有负一层。在这副本里步行实在太危险,必须要弄一辆车才行。”谢斋山单手撑地从地面上站起身来说。 叙清秋微微点头,将awm重新背在身上,走到电梯门前按下按钮,缆绳便吊着轿厢运转起来…… 第70章 逃出生天『六』 电梯的速度依旧很快,并没有因为太久无人使用而变得迟钝。但令谢斋山一直疑惑不解的是,这座已经被畸变者占领的城市为什么还在供电,难道是政府忘了这件事不成?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二人走进电梯当中,只见一排通往个各楼层的按钮,最底下有两个按钮,一个上面写着-1,另一个上面写着-2,但-2层的按钮不知为何竟破碎了。 “果然有地下层,而且还有两层。”谢斋山说着,点亮了-1层的按钮。 电梯迅速下落,几秒钟的时间便到了-1层。随着电梯门缓缓开启,地下的冷空气顿时涌入轿厢,谢斋山揉了揉脸,朝电梯外张望了一番。 这里是一层地下车库,白色的方柱上挂着方向标识,但却没看见一辆停放在此的车。 “莫非在畸变者出现后,这里的车都被人开走了?”谢斋山自言自语道。 叙清秋走出电梯,也往两旁瞅了瞅,然后道:“应该是的,毕竟出现这种东西后,人们肯定会先想到赶紧逃出城市。” 谢斋山也从电梯中走出,踩上光滑的地面,道:“这地方看来很安全啊。” “说不定畸变者都聚集在地下车库的出口。”叙清秋说。 二人并没有在原地停留太久,而是按照指示牌上箭头所指的方向走去,他们打算把这负一层走一遍,看看会不会有没被开走的车停放在某处。 地下一层的空间很大,而且二人为了不惊扰畸变者,还在用极其轻缓地步伐行走,导致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一层走了一遍。这一趟走完,他们终于找到了一辆车,但…… “我们俩走了一个多小时,就找来一辆小绵羊?!”叙清秋看着面前的橙色电摩说。 “知足吧……至少这辆小绵羊上面还插着钥匙。”谢斋山扶额说。 “负二层还去吗?”叙清秋问。 “你先去上面把她们俩叫下来,不然我们搜索完负二层再上去太浪费时间了。你去坐电梯上去,我走刚才发现的那条通道。”谢斋山说。 刚才二人在搜索负一层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扇玻璃门,打开一看是通往负二层的通道,从那时起谢斋山便打算从这通道去往负二层,因为电梯里负二层破碎的按钮让他十分在意,说不定从电梯出去会有开门杀。 叙清秋点点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道:“等下我们三个人聚齐直接坐电梯下来,你想办法到负二层的电梯口等我们。” “如果我能活着的话,肯定会出现在那里的。”谢斋山说。 说完,谢斋山骑上小绵羊,用最缓慢的速度往那通往地下二层的通道驶去。叙清秋回头瞥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一丝喜感。 二人分道扬镳后,谢斋山用了五分钟抵达那扇门,然后将门拉开,推着小绵羊顺着台阶向下走。这条台阶并不长,但谢斋山仍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下来,只因他为了防止电摩碰撞台阶发出声音,一直用手托着电摩的底盘往下走。 “呼,还好停留在出口的那些畸变者没有往这边看。话说这小绵羊还真不是一般的沉啊,莫非是座位下面装了什么?”谢斋山一边将小绵羊轻轻放在地上,一边兀自说。 抵达负二层后,他首先环视了一下周围,却是一片黑暗,连指示灯的绿光都没有,看来地下二层处于断电状态。 谢斋山静下心来聆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微弱的呼吸声外,什么也听不见。既然如此,他便凭着记忆摸到小绵羊上的车灯按钮,轻轻一按,亮白色的灯光立刻投射在地,将前方一大片面积都照得一清二楚。 谢斋山面前并非空旷的停车位,而是一面白墙,必须左拐才能真正进入负二层当中。但谢斋山并没急着往左走,而是伫立原地抬头瞧了瞧这面白墙。 之间那白墙上满布血迹,看样子是飞溅上去的,这些血迹既有暗红色,又有墨绿色,应该是人类与畸变者战斗后留下的痕迹。 谢斋山伸出一根食指,在墙上抹了一把,然后用拇指在指肚上捻了捻,竟然感觉到一丝粘稠的感觉,看样子这些血迹还没有彻底凝固。 “莫非真如长安所说,这里还有其他幸存者?”谢斋山心中疑惑。 他一边心想着,一边走到小绵羊后面掀开座椅,一个凹进去的后备箱便露了出来。谢斋山探头往里面一瞅,只见一个黑色的如电池状的物体摆在其中。谢斋山将那东西拿起来掂了掂,果然沉的要死。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谢斋山念叨着,将这东西的属性介绍展开: 【名称:狂战士机甲的能量电池】 【类型:消耗品】 【品质:不详】 【特性:插入这块能量电池后,即可驱动狂战士机甲。】 【介绍:一块蕴含巨大能量的电池,是x市实验室的发明。】 “这x市实验室倒是研究了不少奇怪东西,”谢斋山将能量电池放回后备箱中,“既然有这块电池,那么这里肯定会有狂战士机甲咯,应该就在负二层的某个地方吧。” 他在心里一边说着,一边跨上小绵羊,拐了个弯往左边驶去。 车灯驱散地下的黑暗,谢斋山缓缓朝电梯口驶去,打算先和队友汇合再去找狂战士机甲。作为记路高手,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负一层的地形,套用在负二层上,结果绕了几圈便找到了负二层的电梯口。 然而,当车灯照亮电梯口前面的路时,谢斋山心中却是一惊。只见那电梯口前面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畸变者,看上去都已经死了,仅剩一名畸变者蹲在同伴的尸体上,啃食着同类的尸体,发出阵阵剧烈地咀嚼声。 当那谢斋山的车灯照在那名畸变者身上后,对方立刻停止了啃食,转而抬起头开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谢斋山,而且那畸变者的身后竟然缓缓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畸形翅膀。 第71章 逃出生天『七』 “搞什么鬼,怪吓人的……”谢斋山强作镇定地从车上下来,接着掏出腰间的双枪,迅速上膛瞄准畸变者的脑袋便是两枪。 谢斋山这两枪虽然很快,但那畸变者身后的翅膀却仿佛长了眼一般,在子弹即将逼近的刹那护在畸变者身前,硬生生地挡下了两颗子弹。 “看来手枪是不管用了。”谢斋山嘁了一声,将双枪收回,重新骑上小绵羊。 那畸变者的翅膀终于完全长成,他缓缓站起身来,驼着背紧盯住谢斋山,一双附着了外骨骼的胳膊逐渐张开,随后他背后的翅膀开始振动起来,带动着他飞了起来。 “这点畸变者真是一个比一个邪门啊。”谢斋山用腿支撑着小绵羊,接着用力一蹬,拧动了车把,小绵羊开始向前冲刺。与此同时,那畸变者身旁的电梯门已缓缓开启,其他三人显然已经从天台上下来了。 “嘶——!” 那畸变者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接着往谢斋山这边飞了过来。谢斋山骑着小绵羊从那畸变者脚下冲过,接着一个甩尾调头,从腰间掏出双枪分别瞄准畸变者的头和腿,砰砰两枪射出。 畸变者的翅膀再次护住后脑,但腿上却中了一枪,墨绿色的血液缓缓流出,他在空中猛然转身张开血盆大口,又发出一声嘶吼。 电梯门此时已然开启,三名队友从电梯中走出,叙清秋一见谢斋山手持双枪,立即明白了此时正在发生战斗。 “那家伙会飞,不过这地方限制了他的飞行高度,并不算难杀。”谢斋山立刻说明了对手的情况。 叙清秋微微点头,这次他没有从背后拿出awm,而是掏出那把可以发射冲击波的能量手枪,当即给了那畸变者一枪。 只见一道肉眼可视的能量在手枪的枪口前汇聚,弹指一挥间便凝聚而成,化作一道冲击波射向畸变者。 冲击波的速度比子弹还快,那畸变者甚至来不及用翅膀护住身体就被冲击波所击中,当场被击飞出十几米远,直接从半空中摔在了地上。 “嚯,没想到这把手枪的威力这么大!”叙清秋看着手中的能量手枪说。 话音未落,原本站在后面的长安已经动了起来,她飞速跑向那摔落在地的畸变者,挥起手中的消防斧,宛如刽子手般手起斧落,猛劈在畸变者的脖子上。 “嘶——啊!”那畸变者惨叫一声,这一斧没有把他的头砍掉,但已经足够要了他的命。他惨叫了一阵,接着便咽了气。 “呼,幸亏这地形对我们有利,不然又要对付好久。”谢斋山说。 “又发现什么吗?”叙清秋问。 “没,”谢斋山摇摇头,“我还没开始探索负二层,你们就已经到了。但我在小绵羊的后备箱里发现了一块电池,可以用于驱动机甲,我猜这里说不定会有机甲。” “哇,如果有机甲的话,对付这些畸变者岂不易如反掌!”糯米团子说。 “没错,现在我们分头行动,这样搜索速度能更快一些。青城,你带着团子走,我和长安一起,没问题吧?”谢斋山说着,看了看其他三人的反应。 叙清秋和糯米团子皆是点点头,并没有异议,而长安则是撇撇嘴道:“为什么我和悦然不能走一起啊?” 谢斋山抓抓头,道:“我这个分配方案比较均衡,毕竟狂战士配医疗兵不太合适。” “你说谁是狂战士啊?!”长安瞪了他一眼。 “你可以自觉忽略我刚才的话……”谢斋山说。 二人拌嘴之间,叙清秋和糯米团子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糯米团子回头说了一句:“咳咳,就这样吧,长安,你跟谢大佬一起走,然后我们俩就先走了哦。” “看来你被抛弃咯。”谢斋山十分嘲讽地说。 长安哼了一声,道:“他们有手电筒,我们接下来要摸黑走吗?” 谢斋山走到小绵羊旁边,拍了拍车头,道:“你没发现这辆小绵羊一直亮着车灯吗……” “噢……那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这里还有畸变者。”长安迅速岔开了话题。 “嗯,上车吧。”谢斋山开动小绵羊,骑到长安面前后停了下来。 长安跨上后座,谢斋山随即发动小绵羊,以中档速度往前行驶。小绵羊在地下穿行,地下二层依旧没有车辆停放,空旷无比。 二人与叙清秋和糯米团子走了相反的路,谢斋山拐了几个弯后,车灯忽然照射在一个反光的东西上,谢斋山急忙停下小绵羊,对长安道:“我过去看看,如果是机甲你就把后备箱里的电池拿过来。” “好。” 于是谢斋山翻身下车,掏出腰间双枪,小心翼翼地往前方走去。走着走着,下方的地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直坡,谢斋山踩上去,发现这是一个在地面上建起的圆台。 走上圆台后,他才看清那反光的物体,果然是一架机甲。 这架狂战士机甲的高度差不多一人半高,以某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而成,机甲关节处全用了某种坚韧的柔性物质,可以像人类的关节一样自由活动,估计穿在身上贴合感会很好。机甲中心有一个空槽,看来是放置电池用的。 “这就是狂战士机甲,把电池拿过来吧!”谢斋山说。 长安点点头,打开后备箱,取出那块沉重的电池,慢慢走到圆台上,将电池交给谢斋山。谢斋山接过电池,然后插入空槽当中,机甲的身上瞬间亮起微光。 谢斋山借着微光打量了一番狂战士机甲,发现机甲的脖颈后面还有一枚红色按钮,应该就是启动按钮。他按下按钮,狂战士机甲立刻从中间分裂开来,里面是空心的,可以让一名人类进去。 然而……当谢斋山试着进入后,才发现这机甲的空间容不下谢斋山此时操纵的角色。 “这就尴尬了……”谢斋山放弃尝试,往后退了两步,又对长安道:“你进去试试,如果可以的话,这机甲就让你用吧。” 第72章 逃出生天『八』 长安笑笑道:“你该减肥了。” 接着,她走进机甲当中,这架狂战士机甲正好能容纳长安,长安刚一进入,便立刻重新合体。谢斋山见状,又按了一下机甲后面的按钮,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了。 “现在这架机甲只能从内部解体,按按钮也没用的。”长安的声音从狂战士机甲中传出。 谢斋山耸耸肩,走下圆台,再次骑上那辆小绵羊。而身后的长安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机甲,道:“差不多明白了。这机甲内置了ai系统,可以辅助操控机甲。我现在飞去找他们两个,你去坐电梯,然后我们在一层汇合吧。” “好吧好吧。”谢斋山说,他心想:看来到最后还是我当独行侠啊。 谢斋山离开后,长安启动飞行发动机,狂战士机甲便从原地飞起,蓝色的能量光束从机甲脚下喷出,瞬间让四周都被蓝光照亮。 谢斋山骑着小绵羊回到电梯处,按下电梯按钮,等待了片刻才等到电梯降下。他将小绵羊推入电梯,然后靠在电梯的金属壁上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打完哈欠闭上嘴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这栋大楼里没有别人,电梯是怎么离开负二层抵达别的楼层的? 与此同时,他又想到刚才在进入电梯前并没有看见那长翅膀的畸变者的尸体,本以为是地下太黑导致没看清,如今想来…… “莫非是那个畸变者坐电梯离开了?!”谢斋山心说。 就在此时,电梯门缓然开启。谢斋山吞了下口水,连忙跨上小绵羊,双手紧握双枪,随时准备逃跑外加迎击畸变者。 然而,当电梯门开启后,那长了翅膀的畸变者并没有出现。谢斋山骑出电梯,环望了一下一层。只见办公楼的大门破了个洞,地面上淌了一地的墨绿血液,而先前比他和叙清秋击杀的强壮畸变者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 “看来那家伙已经逃了,还顺便把同伴的尸体给领走了。”谢斋山将小绵羊骑到前台,然后将其倚在前台旁边,接着翻身下车,走到门口往外望去,办公楼外的地面上贱了许多墨绿色的血,看上去是从高空滴落后爆开的形状。 办公楼门口已经没了畸变者,街上难得有一块空荡的地方。谢斋山心想:看来外面的畸变者都被那个会飞的家伙给威慑走了,弱肉强食这个法则就算变异了也不曾改变啊。 正在他看着外面空旷街道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汽车喇叭声,一辆迷彩色的吉普从左面驶来,随后在办公楼门前刹住。紧接着又有一道蓝光闪过,狂战士机甲骤然出现在吉普车后面。 吉普车车窗缓缓拉下,叙清秋侧过头,朝谢斋山招招手说:“老谢,上车!” 谢斋山点点头,一枪崩碎大门的锁头,大步流星地走向吉普车,很自觉地坐在后排座位上。 坐在副驾驶上的糯米团子扭头问道:“我们下一步往哪儿走?” “既然你们找到了车,就想办法找地图,然后直接离开x市。”谢斋山说。 “呃……其实地图也找到了。”糯米团子说着,低头拿起一卷地图,转身递给谢斋山。 谢斋山接过地图,这地图是用八开纸画的,上面的路线和地标都非常简陋,看样子是匆忙之下手绘的。 “嗯……这地图倒是指明了离开x市的路线,不过这张地图上并没有画出那些围墙,看来是围墙建立起来之前所画的地图了。我们就先按照这张地图上所画的路线走,起点是用红笔圈出的办公楼,逃亡路线就是那条最粗的黑线。之后再沿着围墙找出口。”谢斋山说完,又将地图递了回去。 糯米团子反手拿住地图,然后在腿上铺开,找到那个红圈,开始为叙清秋指路。 谢斋山回头望向车窗外,只见长安已经不见踪影,他急忙道:“咱们是不是弄丢了个人?” 糯米团子稍一挑眉,道:“你是说长安吗?呐……她在我们头顶。” 说着,糯米团子竖起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谢斋山转回头来,只见车窗外突然有个机甲脑袋倒挂着,并且还冲他挥了挥手。 “你知不知道这样突然出现很吓人啊!”谢斋山猛然往后缩了缩。 长安在车顶上倒挂着耸了耸肩,接着收身回到车顶。 “她说在车顶上待着更刺激,而且身上穿着机甲还可以随时跳车,所以车里就我们三个咯。”糯米团子无奈地说。 “噗……”谢斋山呛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糯米团子继续抬手指路,在指路的同时还时不时同谢斋山搭个话,而叙清秋则始终未曾开口。 “这家伙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他在亲自开车时非常担心自己路痴认错路,所以每次都全神贯注不敢分心。于是别人和他说话是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去的。”谢斋山解释了叙清秋不开口的原因。 “陆大神的小毛病都好蠢萌啊,哈哈哈哈~”糯米团子在听完这个解释后立刻笑了起来。 “这妹子果然沉迷于陆青城那小子了。”谢斋山心说。 笑了一会儿后,糯米团子便换了个话题,道:“这辆吉普车后面原本放了很多东西,有枪支弹药还有许多图纸,除了这些还有一本笔记,上面记录了畸变者的详细情况。” “哦?那笔记上是怎么写的?”谢斋山问。 糯米团子从手边拿起一本薄薄的本子,掀开封面,读道:“畸变者有强弱之分,有的畸变者受到核辐射后会产生异变,变成更强大的异形畸变者,他们会获得更强的力量外加某些特殊能力。而除此之外,当畸变者吞噬了一定数量的人类或畸变者后,也会成为异形畸变者。” “畸变者的智力水准普遍较低,但有些畸变者成为异形畸变者后智商会得到一定提升,例如普通畸变者不会开门,但异形畸变者则可能会开门。” “那个长翅膀的家伙就是异形畸变者咯,怪不得会进电梯。”谢斋山插了一嘴。 第73章 逃出生天『九』 糯米团子点点头,用手指按住页脚,道:“这本笔记上画了很多素描,基本都是关于畸变者的。但在末页有一幅画了一队人类士兵的素描,下面写了一行字‘归来的清扫者士兵’。” 谢斋山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想起自己胸前口袋里的那支强化药剂就是给清扫者准备的,看来清扫者这个组织是专门对付畸变者的人类士兵。 “另外,最后一页上还写了一段话,是笔记作者关于x市局势的猜测。”糯米团子说。 “说来听听?”谢斋山说。 “唔……他说x市的局面是政府故意造成的,这座城从一开始就是畸变者的试验场,市民全部都是试验品,倘若畸变者的战斗力很强,而且能够被控制,政府就会将他们投入战场。”糯米团子说。 言毕,一旁的叙清秋突然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他问道:“这个路口走哪边才对?” 糯米团子给他指了路,顺势也结束了关于笔记的话题。 谢斋山在脑中琢磨着刚才的对话,他心想:假如这真是一场试验,那想逃出去岂不难如登天,不过将畸变者用于战争,也真是够可怕的了。 在糯米团子的引领下,叙清秋很快便驱车开出了市中心,现在已经能清晰看见那些高矗的围墙了。但叙清秋却在这时踩下了刹车,吉普车刹出两道漆黑的胎印后才停了下来。 “哇!”糯米团子惊呼着向前倒去,叙清秋急忙伸手垫住了她的额头,但不知为何却还是传来一声沉闷的磕碰声。 叙清秋回头一看,只见谢斋山正捂着脑门缓缓靠在车座上,苦笑道:“下次急刹前记得说一声……” 身穿狂战士机甲的长安从车顶下跳下,问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叙清秋朝后指了指,接着掏出能量手枪道:“后面一直有个畸变者追着我们,他长着翅膀飞行,刚才我不经意从后视镜往上瞥了一眼才看到。” 长安闻言立即转身抬头,果然有个长着翅膀的畸变者飞在半空中,此时他正在缓缓下降。 谢斋山打开车门从吉普中钻出,抬头一看,道:“啧,是之前在地下二层的那个异形畸变者,没想到他居然追过来了。” “是那家伙吗?”叙清秋此时也下了车,“看样子不像啊,比之前强壮了很多,外骨骼也几乎覆盖了全身。” “就是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他把我们俩之前击杀的那个强壮的异形畸变者给吃了。”谢斋山眯着眼说,接着从胸前的口袋中取出那支强化药剂,又道:“这家伙我来对付,长安暂时不要浪费狂战士机甲的能量,等下说不定还会有更强劲的对手。” 说罢,谢斋山将强化药剂扎入自己的胳膊,将蓝色药剂全部注入体内。在注射完这支药剂后,谢斋山脑中突然闪过一道霹雳,紧接着体内便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连瞳孔的颜色都变成了蓝色。 “感觉……浑身的力量都用不完啊!”谢斋山缓缓说出这句话,接着双腿青筋暴起,疾跑向那异形畸变者,在其身前五步的地方一跃而起,经把他从半空中硬拽了下来。 谢斋山将那异形畸变者拽下来后,又一发力将其摔在地上,旋即又半蹲下身,对准他的脑袋便是一记重拳。 但对方毕竟是吞噬了另一个异性畸变者的异形畸变者,速度与力量皆是更进一层,在谢斋山的拳头即将砸下的瞬间将头一歪,堪堪避过了这一拳。 谢斋山的重拳砸在地上,竟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凹坑。此时的他仿佛吃了大力丸,虽然速度比开启“千里快哉风”后的自己稍逊一筹,但力量却是增长了好几倍! 谢斋山见对方避开一拳,竟用单腿发力,平地而起并在空中翻转一周,又一记劈腿从天而降,砸向异形畸变者。 这回畸变者避无可避,只好用一对翅膀护住躯体,选择硬扛这一腿。 谢斋山这一腿似有山崩地裂之势,劈在畸变者的翅膀上,竟直接劈断了他的一只翅膀。 畸变者扛下这一腿后,立刻从地上窜起,随后仰天长啸一声,才重新迎击谢斋山。 谢斋山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在召集同类,但现在的他只要解决掉这名异形畸变者,普通畸变者即便来一百个也未尝不能打赢。 这一路上他们开着吉普车速度很快,虽然没有被畸变者抓住,但仍有许多畸变者一直尾随着他们奔跑。异形畸变者这一声长啸后,四面皆有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看样子四人这次真的是被十面埋伏了。 “先杀了你再说!” 只看谢斋山怒喝一声,双手化爪扣住面前畸变者的肩膀,随即猛然发力,将其按倒在地便是一脚跺下。这粗暴如古惑仔般的打架方式虽然野蛮,但却十分有效,那畸变者的头都被谢斋山给踩到陷入地面。 即便如此,谢斋山仍求万无一失。他掏出两把手枪,一把翻转过来,用枪把去砸畸变者的头,另一把则按在畸变者的后脑勺上,把整梭子弹尽数轰出。 那畸变者惨叫了几声,但除去徒劳的挣扎以外,他丝毫奈何不了谢斋山,没一会儿便咽了气,这次他算是彻底死透了。 “解决了!”谢斋山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回头向队友们说了一声。 然而,当回过头后,谢斋山却发现自己和队友们已经身陷重围,陷入畸变者的包围圈当中。 “你们先开车走,到前面的拐角等我。我这药效还能维持很久,解决这些家伙不在话下!”谢斋山果断选择让队友们离开。 两个妹子都没有动,只有叙清秋迅速钻入吉普,大声道:“我们先走!” 叙清秋知道,只要谢斋山承诺要完成的事,就一定会尽全力办到。既然他说要断后,那就没必要再墨迹下去,只会浪费双方的时间。 叙清秋发动吉普,拉下车窗,对糯米团子和长安道:“走吧,这里有老谢,没问题的!” 二人见叙清秋如此肯定,便只好上了车,留下谢斋山一人独战畸变者大军。 第74章 逃出生天『十』 见众人走后,谢斋山一个箭步冲向打算继续追吉普的几名畸变者,双拳如捣蒜般接连击出,全部打在那些畸变者的后背上。 畸变者们被谢斋山的连拳打得浑身骨折,他们的身体素质远不如之前那位异形畸变者,经过谢斋山这一顿拳打脚踢后基本一命呜呼。 谢斋山解决掉想要追击的几名畸变者后,旋即转过身来应付身后的一群畸变者。这群畸变者可不像抗战神剧里那样一群人打一个还一个接一个地上,见谢斋山落了单,立刻蜂拥而上开始群殴。 但谢斋山丝毫不惧,只要强化药剂的药效没过,就还能继续刚。 谢斋山攫住首当其冲的一名畸变者,接着又补上一只手,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杀死这名畸变者后,谢斋山立刻将他的身体转换为武器,一套大开大合的挥砍将围过来的畸变者逼退。如果此时周围还有旁观者,一定会觉得谢斋山手持畸变者尸体挥砍十分喜感。 谢斋山用畸变者的尸体砸死了两个畸变者,接着把这具尸体扔向面前再度涌来的畸变者,随后抽出那两把双枪。此时备用弹夹只剩下两梭子了,而且还在背包里,谢斋山索性将先前用来砸异形畸变者的那把手枪的子弹全部打出,然后将两把手枪全部反转,当作近战武器。 他欺身上前,发力用枪把砸在畸变者的头上。将手枪变成近战武器后,杀敌效率竟然比开火还快,差不多每砸一下就能收掉一条畸变者的性命。 谢斋山此时宛如杀神在世,墨绿色的血液如泼墨般飞溅,将谢斋山身上的战斗服都重新染了色。两把手枪的枪把已经被谢斋山砸断,面前仅剩下七个畸变者,这些畸变者仍旧不肯后退,像最初一样朝谢斋山猛扑而来。 “我说,你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即便有强化药剂的加持,谢斋山此时也感觉到了疲累,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一瓶名叫肾宝神奇的饮料。 “行了,把你们几个干掉,我差不多就该挂了。”谢斋山喘着气,拿出一支恢复药剂,扎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伤口迅速愈合,谢斋山的生命值也迅速恢复。这已经是最后一支恢复药剂了,先前的战斗中,他已经抓紧空隙时间注射了另一支。 随着恢复药剂的注入,谢斋山宛如重生般再次获得了力量。他飞身一脚踢在一名畸变者的头上,同时在半空中抓住另一名畸变者残存的几根头发,将其拽到在地。 被谢斋山一脚踢中的畸变者当即毙命,而另一名畸变者在谢斋山落地的同时被一脚踩中胸口,他口中喷出一口绿血,直接就被打成濒死状态,但他仍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谢斋山的脚踝抓住。 就在谢斋山挣脱倒地的那名畸变者双手的时候,另外两名畸变者已冲了过来,两双强有力的畸变手爪锁住谢斋山的双肩,将他拼命往下按。 谢斋山见肩膀被锁,立刻随机应变用单腿连踢,将两名畸变者分别踢开。畸变者虽然被成功踢退,但谢斋山的肩膀也已经不听使唤了。 谢斋山从那倒在地上的畸变者手中挣脱而出,又补上一脚将其击毙,随即往后连腿,与面前的五名畸变者拉开一段距离。 “没想到你们人数少了反而更难对付啊。”谢斋山强忍着疼痛活动了一下肩膀,将错位的肩胛骨硬生生地正了回来。随后他再次面向畸变者,目光还更加凌厉了几分。 “永别了!” 谢斋山怒吼一声,仿佛提升了三倍战力,接着一记扫腿绊倒冲过来的两名畸变者。现今他手臂难以发力,便弯曲小臂用胳膊肘去砸倒地的畸变者,这肘击比拳击威力更大,狠狠砸在畸变者的胸口和小腹上,都能听见骨裂的声响。 注射完强化药剂后谢斋山虽然痛感减弱了许多,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还是让他疼痛不已,而且每一招强力的都会导致他自己的生命值减少。 解决掉被绊倒的两名畸变者,谢斋山立即站起身来应付剩下的三名畸变者。这三名畸变者当中有两名在刚才已经被他踹了一脚,现在行动缓慢,看上去非常虚弱,于是谢斋山果断选择先解决那个状态良好的畸变者。 只见他迈开双腿,袋鼠打架般左右腾挪,避开那畸变者的两招爪击,而后一记寸拳轰出,怼在畸变者的脸上,竟直接将其打飞出了三米远。 这一拳让谢斋山自己也遭受了不小的伤害,肩胛处传来的痛感更加剧烈了几分,谢斋山不敢怠慢,急忙用一记旋身劈腿砸在畸变者的身上,了解了他的性命。 此时,场上只剩下两个受伤的畸变者和生命值仅剩17%的谢斋山。 谢斋山现在浑身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锋利的尖针扎在自己的肌肉上一样。他以李小龙的招牌手势朝两名畸变者伸出手掌,往自己这边勾了勾,随后露出一个十分挑衅地笑容。 两名畸变者虽然看不懂这手势,但仍是凶猛地冲杀过来,同时挥起双爪扑向谢斋山。 谢斋山知道自己生命值不足,不敢正面对抗畸变者,便飞速后撤半步,躲过两记挥爪,接着使出一招村妇打架的常用招式——大耳刮子! 只见谢斋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双臂,将浑身全部气力凝聚在双掌之中,一瞬间这耳光的威势宛如排山倒海,猛拍在两名畸变者的脸上。 两名畸变者皆是被谢斋山的耳光打了个一脸懵逼,他们纷纷露出“妈妈再爱我一次”的表情,接着便被扇歪了头。 谢斋山抽完这一耳光,立刻又补上一记高踢腿,将左边的畸变者踢到仰头飞出,在地上滑行了几米远才算咽气。 另一名畸变者见同伴已死,立刻红了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谢斋山。谢斋山朝他露出一个和善地微笑,紧接着对准他的胸口便是一记稳准狠地膝撞。 第75章 逃出生天『十一』 谢斋山目送那名畸变者被自己的膝击撞飞,随后摆出一张十分冷酷地表情,缓缓转身往先前与同伴约定好等待自己的拐角走去,并兀自道:“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通往拐角的路不算太长,谢斋山却花了很大力气才走完,此时他只剩下9%的生命值,可以说是离死不远了。 叙清秋将他接上吉普车,糯米团子则打开医疗箱开始为谢斋山包扎伤口。 在游戏中,只要你的角色拥有某项能力,你便也能获得同样的能力,例如包扎、射击、游泳等。而极道战迹则是增强了每名玩家的综合属性,即便你在现实中连玩具枪都没碰过,到游戏中也能开枪射击。但如果你在现实中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突击士兵,到游戏中便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些全部会计算在角色隐藏属性当中。 正因为可以做到在现实里无法做到的事,游戏才如此有魅力。 糯米团子将谢斋山的伤口包扎完毕,然后下车回到副驾驶的位置,继续给叙清秋指路。谢斋山在后面静坐并闭目养神,让生命值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恢复着。 在解决掉那一大波畸变者又离开市中心后,四人碰到的畸变者数量明显有所减少,虽然偶尔还会看到几个,但都趁畸变者没注意就开走了。 相比之前的危机四伏,现在众人的处境更像在城市外围观光。随着他们离围墙越来越近,高楼大厦已经远离视线,而畸变者也几近消失,道路则是从宽敞平坦的马路变成了土路,面前乃是一片森林。 “即使已经遭受生化危机,这座城市也没有忘记绿化环境啊。”谢斋山开了个玩笑。 “感觉这副本就像刷了刷怪然后直接通关,虽然遭遇的战斗不少,但却没什么意思。”叙清秋说。 “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谢斋山说,“不出意外的话,城墙那边还有一道难关阻拦我们。” 叙清秋点点头,道:“不怕,顶多就是再来几个异形畸变者,长安的狂战士机甲配合我们的火力应该能解决掉。”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只怕等待我们的不是畸变者……” 吉普车穿越森林土道,这片森林非常宽,呈一个圆形将x市环绕其中,但如果直接穿行过去的话,距离并不算太长。四人很快便驶出森林,脚下变成一片空阔的草地,左右两旁也都是同样的景色,而面前便是那高耸云天的围墙。 “这墙壁看上去就很坚固,而且完全看不见出口啊。”糯米团子走下车说。 叙清秋和谢斋山也从车上下来,叙清秋快步走到墙边,从背后拿出awm向墙面开了一枪。只见枪口升起几缕白烟,面前的墙壁却只被打出了一个凹坑,连awm都没能打穿这墙壁。 “确实很坚固……”叙清秋将awm重新背在肩上说。 “看来只能想办法找出口了,”长安从车顶上跳下来说,“这样吧,我往左面飞行,你们开车往右边走,如果找到出口就返程。” “那也太麻烦了点吧……”谢斋山说。 “但目前只能这么做咯。”长安摊摊手说。 叙清秋摇摇头,随后他钻进吉普车里,在后面拿出几支窜天猴(一种烟花爆竹,北方人都叫它窜天猴,这名字比较有喜感),道:“你拿着窜天猴,如果找到出口就把它发射到天上,如果我们发现了出口,也会发射窜天猴。” 长安接过窜天猴,谢斋山看见狂战士机甲手里拿着窜天猴,心中莫名想笑。 “这办法不错,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对了,这辆吉普还有油吗?”长安问。 叙清秋点点头,道:“吉普后面装了很多东西,燃料也很充足,只要你的机甲能量别耗尽就行。” “好,那我先走一步!”长安说着,转身腾空飞起,脚下再度喷射出蓝光,眨眼间便已不见踪影。 见长安已经飞走,叙清秋便再次坐上驾驶位,对另外二人道:“我们也走吧。” 谢斋山与糯米团子钻进吉普,叙清秋踩下油门往与长安相反的方向驶去。 然而,三人才刚驶出两分钟,谢斋山便大声道:“别往前了,快掉头!” 叙清秋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谢斋山的指示掉了头,他一边掉头一边问道:“怎么了?” 谢斋山将最后两梭弹夹装在手枪上,道:“我刚才打开队友状态栏,发现长安的生命值正在持续降低,我猜她应该是遭遇战斗了,而且对手应该不弱,我们现在快点过去支援!” 叙清秋点点头,将油门踩死,吉普车的车轮疯狂转动,朝反方向冲去。 吉普车提速到极点后,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许多。三人很快便赶到目的地,只见枪弹横飞,狂战士机甲在枪林弹雨中战斗,显然长安遭遇的并不是畸变者,而是人类士兵。 这些人类士兵身穿白色密封战斗服,战斗服背面印有一个大大的红色“x”形,头戴类似太空头盔的玻璃头盔,手持形似m416的连发突击步枪。谢斋山放眼看去,大概有十几名装备相同的士兵。 “最后的对手果然还是人类啊。”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窗,对准一名士兵的后脑勺便是一枪。那士兵的头盔被一枪打穿,殷红的血立刻喷了出来。 糯米团子作为一名医疗兵,丝毫没有办法攻击这些士兵。她隔着窗户望着那群士兵,道:“这群士兵就是那本笔记上画的清扫者。” 谢斋山缩回车里,然后回忆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没错,这群家伙的装备和清扫者一模一样。” 清扫者们见同伴被前来支援的三人打死,立刻有一人指挥着队伍分出一半人手去对付吉普车上的人三人,剩下的半支队伍仍旧负责对付长安。 长安的狂战士机甲即便在火力压制下虽然不算好受,但也并未太落下风。此时这支清扫者队分离出一半人手去应付其他三人,长安立刻有了迂回的余地。 第76章 逃出生天『十二』 只见狂战士机甲向前喷射而出,小臂上弹出两个加速器,加速器带动机甲的铁拳向前冲击,令其威力更加强劲。长安一拳轰出,目标不是别人,正是那刚才指挥队伍的指挥官。 加速铁拳如重锤般轰在指挥官的头盔上,那玻璃面罩宛如一块饼干般破碎,拳头直接怼在指挥官的脸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旋即长安又令另一条手臂上弹出六只枪口,那条手臂随即开始转动,好似一架小型加特林机枪般开始对其他清扫者进行扫射。 清扫者的战斗服是用来防止被畸变者咬上导致感染的,碰上这种扫射是完全不起作用,很快便有几人倒地。剩下的清扫者纷纷躲入森林中,想利用地形来与长安进行游击战。 长安此时虽然也损失了27%的生命值,却仍是占据上风。她见对方躲入森林,也毫不担忧,当即亮出最终武器。 只听清脆的机械运转声响起,长安的机甲背后忽然冒出一枚微型导弹,手腕上则多出来一个红色按钮。 “想依靠地形优势?先问问这颗导弹同不同意吧!”长安拍下按钮,那微型导弹立即从她手臂上射出。这颗导弹由长安的视角锁定,会根据她目光所朝的方向进行追踪攻击。 导弹落在清扫者藏身的树木之间,紧接着轰然炸响,树木的碎屑夹杂着血肉飞向半空…… 话分两头,我们再看谢斋山这边的战况。 清扫者方共有两位指挥官,在谢斋山这边的指挥官看见长安已经大开杀戒,便立刻掏出一个形似对讲机的东西,道:“呼叫总部,呼叫总部。围墙下出现了狂战士机甲,请求派出强化型清扫者!” “收到,收到。” 位于车内的三人自然没有听见这名指挥官的话,但谢斋山看见这家伙的肩膀上贴了两道蓝色肩章,心想这家伙肯定是清扫者的长官,便立刻拉开车窗朝那指挥官的头开了一枪。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清扫者忽然冲到指挥官面前,用身体挡住这一颗子弹,指挥官才得以保住性命。 谢斋山见一击未中,也不打算补枪,将车窗关上,俯身躲在车门后面道:“青城,围着这群家伙绕圈,尽量开车把他们撞死。这群人的火力太猛,我们一旦停下来,就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叙清秋点点头,踩下油门狂打方向盘,围着清扫者们兜圈,偶尔还会抓准机横冲直撞,能撞飞几个就算运气好。 长安那边解决战斗后,立刻转身前来支援三人。狂战士机甲一来,这群人立刻就应付不了了,很快便被消灭殆尽。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战场上就只剩下一名指挥官和三名负伤的清扫者。 四人将清扫者们逼到围墙之下,谢斋山从吉普上走下来,同时长安将剩下的三名清扫者消灭。谢斋山走到指挥官面前,一枪打在他持枪的手上,接着上前一步摘掉他的头盔,将枪抵在他的头上,问道:“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离开?” 指挥官虽已身处绝境,却面无惧色,冷笑道:“因为你们找到了狂战士机甲。” “那机甲不是为了让幸存者逃出x市才准备的么?”谢斋山问。 指挥官的冷笑更盛几分,又道:“你以为政府真的想解救你们吗?这座城是给畸变者准备的,你们只不过是小白鼠而已……” 那指挥官说着,把手伸进背后的衣领中,接着用力一拽,将一枚带着保险丝的铁环拽了出来。谢斋山定睛一看,那不就是手榴弹的保险吗。 “wtf……”谢斋山急忙朝后退了一步,但显然为时已晚,只听一声爆炸声响起,随后谢斋山便横飞出几米开外。 爆炸引起的浓烟在指挥官的尸体上升腾而起,谢斋山倒在浓烟边缘,一阵目眩神迷。他抬起一条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居然没死啊。”谢斋山心说。他打开状态栏,只见自己的生命值仅剩3%,而长安的生命值不知为何也降到了17%,刚才她在于清扫者战斗时明明没有损失那么多血量。 叙清秋和糯米团子此时已经冲进浓烟中,叙清秋将谢斋山拽出,放到吉普车的后座上。 谢斋山的头靠着车窗,他眯着眼往对面的窗外望去,只见长安从烟雾中缓缓走出,但刚刚走出烟雾,长安便跌倒在地。狂战士机甲的正面已经破碎,裂口处还残留着被灼烧过的焦痕。长安身上被漆黑的焦痕与殷红的血迹覆盖,伤势明显比谢斋山还要严重。 “替我抵挡了手榴弹的爆炸伤害么……真没想到。”谢斋山心说。 叙清秋和糯米团子又把长安接到吉普车前,糯米团子把医疗箱放在引擎盖上,开始为长安进行止血。谢斋山的生命值虽然更低,身上却没有足以造成负面效果的伤势,所以暂且不用治疗。 就在叙清秋和糯米团子手忙脚乱地帮长安止了血后,叙清秋忽然被两颗飞来的子弹击中肩膀,手中的止血带随即掉在了地上。 糯米团子抬起头一瞧,只见又有两名全副武装的清扫者从远处走了过来。他们的装备更加齐全,身穿防弹服,手持轻型机枪,不疾不徐地前进着。 “这下惨了……你们都受了伤,要我这医疗兵上战场吗?”糯米团子悄悄攥紧手术刀,额角上留下一丝冷汗。 长安勉强睁开双眼,歪头看着糯米团子,轻声道:“我去对付他们,你带你的陆大神躲进车里,然后想办法逃掉。这些士兵都是从我身后来的,沿着他们来时的路走就能逃离。” 糯米团子抬头看了一眼那两名清扫者,他们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看见一行人也不加快速度,但双方的距离已经所剩无几了。 “好吧,”糯米团子拉起叙清秋,“我想办法带他们走,你尽量多撑一会儿,只要我们能离开x市就可以通关了!” 长安点点头,随后双腿发力,将身体撑了起来。她瞟了一眼那两名清扫者,将双拳护在胸口,摆出一副战斗姿态。 第77章 逃出生天『十三』 清扫者见长安欲要迎战,立即端起轻机枪朝她一阵扫射。长安见子弹来袭,急忙转身用后背的护甲抵挡枪击。好在狂战士机甲的背面没有受损,抵挡这种程度的枪击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那两名清扫者见轻机枪对长安不起作用,立刻将轻机枪放在地上,接着同时从背后拔出合金双刀,持刀朝长安疾跑而去。 长安见枪击停止,便转过身来,重新架起双拳,准备与两名清扫者近身肉搏…… 这边的情况暂且搁下,我们先说说另一边。 糯米团子将叙清秋拉进车里。这次由她坐上主驾驶,让叙清秋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那两颗子弹仍旧嵌在叙清秋的肩膀里,但此时他们都已顾不上治疗,找到出口才是要紧的事。 “团子你会开车么?”谢斋山问。 “不会啊,就试着开呗,应该和赛车游戏里的操作方式差不多吧。”糯米团子说。 谢斋山满脸黑线地拉开车门,道:“你到后面去,我开车。” “你会开车?”糯米团子一边问着,一边拉开车门准备与谢斋山交换座位。 谢斋山坐上主驾驶后,背对着糯米团子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会,我以前可是赛车类游戏的专业玩家。” 糯米团子双眼圆瞪,道:“那和我有什么区别啊喂!” 谢斋山没有回答,拍下让车门锁死的按钮,接着踩紧油门,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将手枪抽了出来。 “那两个清扫者都用了强化药剂,看他们瞳孔的颜色就能看出来。他们之所以没阻拦我们逃走,是因为他们有信心在解决掉长安后再追上我们。”谢斋山说着,将持枪的左手伸出窗外,瞄准面前的扫荡者,又道:“既然逃不掉,干脆孤注一掷,和长安一起把他们给解决掉!” 话音刚落,只见谢斋山连扣扳机,子弹打在面前的清扫者背上,吉普车同时冲了过去。 那名清扫者本想支援在和长安近战的同伴,但被谢斋山打了三枪后,立刻转身将手中双刀掷出。那双刀冲破吉普的挡风玻璃,一把扎进吉普的后座,一把扎在了叙清秋的肩膀上。 叙清秋痛呼一声,道:“我觉得自己可以截肢了!” 谢斋山舔了舔嘴唇,道:“先别急着截肢,我还需要你用能量手枪开一枪呢!不要打面前这个,去打正在和长安交手的那个!” 叙清秋苦笑两声,单手从裤兜里取出那把能量手枪,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一边瞄准那持刀战斗的清扫者。 长安虽然身穿狂战士机甲,但此时机甲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使不出任何招式,只能勉强驱动运动系统。 被强化后的清扫者战斗力直线飙升,而且用的双刀极其强力,竟然能砍破狂战士机甲。刚才那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长安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痕,现在她的生命值已不足10%。 眼看长安就快要支撑不住,叙清秋这一发冲击波如及时雨般来临,一枪击退了那名清扫者。长安见三人又驱车折返回来,急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然而谢斋山对此视若无睹,仍旧猛踩油门,直冲向面前的清扫者,并顺手系上了安全带。在他系安全带的同时,还对另外两人说了一句:“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要肇事了。” 那清扫者出于本能,被刚才的冲击波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朝后瞥了一眼。就在这转眼之间,谢斋山已经驾车冲刺而来,狠狠地撞在那名清扫者身上。 清扫者上一秒还在关注自己的战友,下一秒便向被掷出的铅球一样横飞出去,强大的撞击力直接让他低空飞行了十几米,直至撞在坚固的围墙上。而身处车内的三人也因惯性向前撞去,但因为得到谢斋山的提示把安全带给系上了,所以只是被安全带紧勒了一下,但大脑却像是在颅内荡了荡秋千。 叙清秋捂着肩膀,之前他被那把合金刀给肩膀又扎了一下,现在再经过这么一撞,肩胛差不多是彻底撕裂了。好在身处游戏中,这种同感也只不过是像用锤子砸手指一样。他紧皱着眉头,靠在椅背上问道:“解决了一个?” 谢斋山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向前望去,道:“强化后的身体可能不会因为这一撞挂掉。你还能不能动?可以的话我们再给他补上几枪。” 叙清秋苦涩一笑,别过头对糯米团子道:“悦然,把狙击枪递给我。” 听到叙清秋这么说,糯米团子却是摇了摇头。她将车窗开启,以车窗为支架,将awm架在窗口上,瞄准尚且靠在墙上的清扫者道:“现在我是队伍里状态最好的,你们三个都是濒死状态,补枪这事还是交给我吧,你们俩先撤到后面去。” 糯米团子是刚才那波撞击中受伤最小的一个,仅仅损失了十几点生命值,一会儿的时间就恢复了。这副本玩到现在,她只因为刚才那一波撞击掉了血。 叙清秋自然不愿如此,但谢斋山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对准墙上的清扫者连开数枪,将最后一梭子弹打光,然后把手枪扔出窗外。 糯米团子在后面架着awm,却迟迟不肯开枪,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持续瞄准着那名清扫者。 那清扫者在扛了谢斋山一梭子弹外加一次剧烈撞击后,竟然还能睁开眼。他背靠着墙壁,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缝,嘴角微微扬起,看上去对自己大难不死的结局感到十分得意。 然而,这份得意连一秒都没维持住。 只见糯米团子扣下扳机,子弹飞出awm的枪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穿了清扫者的眉心。 猩红的鲜血从清扫者眉间缓缓淌出,清扫者双眼圆睁,到死也没瞑目。 解决掉这名清扫者后,糯米团子立刻拉动枪栓,又朝长安那边的清扫者开了一枪。谢斋山也再次踩下油门,猛打方向盘,吉普骤然加速转向,直奔那名清扫者撞去。 第78章 逃出生天『十四』 清扫者见情况不妙,自己的身体状态虽然良好,但却未必能在这四人的进攻下幸存。于是他果断掏出与先前那名指挥官所用的一模一样的通讯器,打算给其他人报信。 长安见他掏出通讯器,猜到这家伙要报信,便箭步上前,同时轰出一记速拳,直接将那通讯器打成两截。 清扫者见通讯器被毁,急忙挥刀逼退长安,而后立刻转身,准备逃离此地。 但谢斋山岂会让他得逞,当即一个原地漂移将清扫者拦在车前。与此同时,糯米团子用叙清秋的能量手枪指向清扫者,二话不说便是一枪。 那清扫者之前吃过能量手枪的苦头,顿时使出战术后仰,九十度仰身避开这一枪。从他背后赶来的长安见其十分逗比地仰过身来,果断对准他的下巴来了一记无情肘击。 清扫者遭受长安的肘击后,是磕了下巴又闪腰,随着腰椎传来一阵刺痛,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并且疑惑道:“你怎么没被击退?!” 长安没搭理他,俯身夺过清扫者的合金刀,将其钉在清扫者身上。糯米团子也从车里探出头来,低头看着清扫者,晃着手里的能量手枪道:“这把枪每发射一次,就需要半小时来蓄能,所以刚才我就是虚张声势。” 那清扫者被钉在地上,只能以仰视的姿态说话,他吐掉口中的血沫,道:“既便离开x市……又如何呢?墙外的世界还不如这里。” 谢斋山走下车来,道:“即便外面全是畸变者也无所谓,我们只要离开x市就可以了。” 清扫者苦涩一笑,艰难地说道:“我们是最后的清扫者……三天后这座城市就会被彻底清扫……你们现在离开x市……会害死所有人。” 谢斋山眉头一挑,道:“如果我和你处在同一阵营,结局肯定不会是这样,只可惜……并不是这样。” “我们走,等下说不定会有畸变者赶过来。”谢斋山说着,重新坐上吉普。接着,他端起awm瞄准清扫者的头,道:“兄弟,给你个痛快吧。” 随着一声枪响响彻耳畔,清扫者眸中的蓝光熄灭,他的生命也宣布告终。 谢斋山等待长安与糯米团子坐上车后,便发动了吉普。他沿着清扫者所来的方向一路行驶,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拱形的出口,这出口是从墙上开出来的,出口两旁都架设了岗哨,但此时已经没有人把守了。 “结束了。”谢斋山冲进出口,吉普驶入外面的世界,四人眼前随即一黑,象征着副本已然结束。在副本中的最后一眼,谢斋山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白色荒漠,还有正从远天飞来的战斗机。 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次副本结束后,响起了一段旁白: 【逃离一处绝地,迎来的却是另一处绝地。你们逃出了x市,但不久就被外面的人类所消灭,他们留给你们唯一的礼物,便是无情的枪弹。而你们也同样为他们带去了一样大礼——畸变者。】 【主线任务已完成。】 【通关成功,即将脱离副本。】 接着,谢斋山又一次来到那灰色空间之中。他看向那熟悉的扭蛋机,忽然感觉扭蛋机似乎变大了一些。 【经过系统评定,您本次的通关奖励为28000点经验值与10000游戏币以及一次额外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随机一张bcde级技能卡。】 【您的团队奖励为一次额外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随机一件秘银级装备。】 【您完成了两项隐藏任务:1.觉醒的狂战士(找到狂战士机甲并启动)2.x博士的笔记(找到藏在吉普车中的x博士的笔记)】 【隐藏任务一奖励为10000点经验值4000游戏币与一次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一件可以使用的古铜级装备或de级技能。】 【隐藏任务二奖励为5000点经验值。】 “这次的通关奖励够丰富啊,看来副本越跌宕起伏,获得的奖励就越多。”谢斋山说着,走到扭蛋机旁,连续按了三次按钮。 第一颗扭蛋获得的是技能卡,谢斋山拿起来一看,一个大大的e赫然写在上面。 “果不其然……”谢斋山对自己的人品十分了解。 【技能名称:华丽的后撤步】 【技能等级:e】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位移】 【技能效果:百分百向后躲避一步,而且在撤步的同时会有华丽的闪光出现。】 【技能消耗:50点体力值和50点法力值】 【掌握条件:拥有两条人形腿】 【冷却时间:二十五分钟】 【技能描述:在我花哨的步伐下,没有避不开的枪林弹雨!】 “哟,这技能效果倒是不错……等下回基地用它把‘我爱吃香蕉’替换掉吧。”谢斋山看着技能卡说。 第二颗扭蛋中的秘银级装备属性如下: 【名称:墨竹刀】 【类型:武器】 【品质:秘银】 【攻击力:强】 【特性:在使用该武器时,游戏角色的攻击速度会得到一定提升。】 【装备条件:法术值高于500点。】 【介绍:以远东苍山的墨竹所打造的武器,刀身为竹,刀刃为钢,既轻巧又不失威力。】 谢斋山将墨竹刀纳入储物手环,又将封印之球放进次元之戒中。这把墨竹刀实用性较强,而且特性是提升角色的隐藏属性,可以当作日后的主力武器,降魔手斧就彻底变成一件用于投掷的武器了。 接下来要说的便是最后一颗扭蛋中获得的奖励,这件奖励也同样是一件装备。 【名称:格洛克17型手枪】 【类型:武器】 【品质:古铜】 【攻击力:较强】 【特性:每发子弹的伤害锁定为80点。】 【装备条件:无。】 【介绍:格洛克手枪是奥地利格洛克有限公司研制生产的一系列自动手枪的统称。最初的格洛克17手枪是奥地利格洛克有限公司于1983年应奥地利陆军的要求研制的,自此,格洛克手枪扬名天下。】 谢斋山握着这把手枪,心想:这把朴实无华的手枪在极道战迹里也太违和了吧! 在极道战迹中手枪是非常鸡肋的武器,毕竟游戏角色不像普通人,等级高一点的玩家甚至能肉身扛机枪。但谢斋山还是把手枪放进了储物手环,当作备用远程武器。 第79章 又遇薄荷 谢斋山整理了一下储物手环与次元之戒,然后便离开灰色空间,回到了自己的基地。 谢斋山回到a区,陆青城的消息立刻发了过来。 “先下线吧,我要送悦然回家了,顺路把你和长安送回去。” 谢斋山嘲笑一声,输入道:“你就这么把人家送回去?” “不然你还想让我们发生点什么不成?” “啧啧啧,我下线了。” 关闭聊天框后,谢斋山走进基地,用技能转换器把“我爱吃香蕉”转换成技能卡,然后将其放入次元之戒当中。 在极道战迹中,玩家无法直接卸下装备的技能,必须回到基地用技能转换器将技能转换成技能卡才可以。系统这么做是为了防止玩家在副本或主世界中利用技能卡秒换技能。 在此之后,谢斋山便于基地下了线。 谢斋山离开游戏舱望向窗外,天色已然入夜。其他三人也已经从游戏舱中出来,陆青城带着三人离开乐天网咖,正走到门口时,谢斋山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哟,这不薄荷吗?”谢斋山十分意外地说。 站在网咖门口嚼口香糖的糖醋薄荷也是满脸意外,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斋山和他身旁的陆青城,才道:“嘿,居然是你们两个啊!” “你也住在q市?”谢斋山问。 糖醋薄荷摇摇头,道:“我住在c市,我们游戏主播群今天办活动,所以河马平台很多游戏主播都来乐天网咖捧场。昨天直播完美食大会后,我的粉丝数量提升了不少,而且荣获了当天人气王,于是我也就过来咯。没想到你们俩就住在q市。” “巧了巧了。”谢斋山说。 “哈哈哈,”糖醋薄荷哈哈一笑,“确实很巧。我还要谢谢你们,昨天那场主世界奇遇奠定了我极道战迹第一美食主播的地位。” “不客气不客气。”谢斋山与陆青城同时说。 接着,陆青城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这边还有点事,你先玩吧。” 糖醋薄荷瞥了一眼陆青城身后的两个妹子,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道:“那我先走了,等下还要继续直播,下次就游戏里见咯!” “嗯嗯,走了!”陆青城朝糖醋薄荷挥了挥手,接着便走出了网咖。 谢斋山走在最后,面向糖醋薄荷耸了耸肩,然后跟着另外三人走出,继续当陆青城的电灯泡。 “又两位有志青年陷入了爱情的牢笼。”糖醋薄荷将口香糖吐进垃圾桶,转身往游戏舱区走去。 言归正传。 陆青城先将长安和谢斋山送回家,接着便去送黎悦然回家了(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谢斋山回到家中,抱着在网咖被人轮流揉毛的江户川一起洗了个澡,然后把江户川用风筒烘干,自己则拿起kindle瘫在床上准备躺尸。 在经过长达半小时的辗转反侧后,谢斋山终究是从床上滚了下去,穿着睡衣钻进了游戏舱中。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为您启动夜间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 【正在启动游戏……】 【欢迎进入,极道战迹。】 进入游戏后,谢斋山首先使用了一门自己很久没用过的功法——凡胎聚气诀。 在基地用了三小时凡胎聚气诀后,谢斋山满心欢喜地打开了角色属性: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22经验值(151000165000) 基础数据:生命值(44004400)体力值(22002200)法术值(20002000)精神值(970970) 携带道具:盘龙扇,降魔手斧,闪光,永不磨灭之弹,染血的刺刀,鹰妖木雕,墨竹刀,格洛克17型手枪(储藏上限:8)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黑白双煞,游猎弯刀,封印之球,人物画像*6,技能卡-我爱吃香蕉),护佑同心结(已失效),锁子甲,防箭护膝,护心镜,飞鱼服(时装) 游戏币:56200|阅历:7000|仇恨值:20 装配技能:【赌神弹指功】【暴斩】【凡胎聚气诀】【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意念灭杀】【华丽的后撤步】(技能上限:7)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 对比之前的角色属性,此时的谢斋山技能栏和携带道具都已经满载,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更重要的是,在刚才修练完凡胎聚气诀后,谢斋山的法术值终于到达了两千点,这也就意味着他终于可以祭出那件尘封在次元之戒中的武器——黑白双煞。 谢斋山从次元之戒中取出黑白双煞,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一黑一白的两把刀,露出一个坏笑道:“能驾驭这种强力武器之后,就忽然想去主世界虐那些刚过十级的萌新了呢。” 极道战迹虽然有萌新保护措施,但丝毫不妨碍具有和谢斋山一样想法的人祸害新人。不过谢斋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毕竟还是一个有素质有道德的好玩家,自然是不会把邪恶的想法付诸行动的。 现如今终于能发挥黑白双煞的特性,谢斋山肯定还是要去小试牛刀的,于是他果断传送到b区,然后进入了主世界中。 这次谢斋山选择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进行传送,坐标位于西域,乃是一座看上去就荒凉无比的边境小城。 “狐城。”谢斋山站在城门外,念出了城门匾额上的二字。这是这座城的名字,以某种类似甲骨文的符号书写,但系统给出了翻译,所以谢斋山能够看懂。 狐城的城墙是用土石垒起的,城墙顶上铺了一层厚茅草,光看这城墙就知道这座城市很贫穷。狐城的城门大开,谢斋山大摇大摆地走进城中,往两边一瞧,这座城并未设置岗哨。 谢斋山走上大街,便仿佛进了皮毛市场一样。往两旁一瞧,这街道周围全是卖皮毛服饰的摊位,看样子这座城里盛产的就是皮毛。 第80章 狐城 谢斋山随便走到一个摊铺前,装模作样地看起了摊上摆的手套,目光虽然在手套上,余光却往四周瞟着。他心想:这地方要是出个收保护费的恶霸npc,我就能大显身手了。 清瘦的女摊主走到谢斋山面前,问道:“您想买副手套吗?” “我先看看样式。”谢斋山说。 “我这儿的手套是狐城样式最好的了,您要是看中请务必买下来。”女摊主的语气略带恳求意味。 谢斋山往这位女摊主身后一瞧,只见两个小女孩正坐在长板凳上喝着米粥,那米粥看上去就很不好喝,两个孩子却露出一副津津有味地表情。 谢斋山对这游戏世界里的npc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买一副手套,但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只好十分难堪道:“唔……很抱歉,我身上没有带钱。” 女摊主闻言并没有失落,而是朝谢斋山笑了笑,道:“那来时下次再买吧。” “嗯嗯!”谢斋山微微点头,接着从掏出怀中的护佑同心结,递给女摊主道:“这个送给你吧。” 女摊主急忙摆摆手,道:“我们素不相识,怎么能收您的东西呢?” 谢斋山愣了一下,随即又将同心结放在摊位上,道:“就当个纪念吧,这样方便我把这个摊铺记住,下次再来时就能想起答应过你要买手套。好了,我走了。” 说罢,谢斋山转身便继续往前走去。女摊主拿起那只同心结,心中默默感谢着谢斋山。 与此同时,谢斋山的角色属性也发生了某些变化,他的仇恨值从二十点下降到了十点。 离开那卖手套的摊铺后,谢斋山继续前行。街道两旁仍旧还是大大小小的摊铺,但前方还出现了一座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华丽建筑。该建筑是座蓝顶白墙的城堡,城堡被白色矮墙包围,矮墙上满是棱刺,乃是为了防止贼匪入侵才布置的。 谢斋山一猜便知那座建筑是城主的居所,便直奔那里而去。 脚下的路从简陋的土路变成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扇棕色大门矗立在两堵白墙中间,大门前有两名身穿精制铠甲,头戴白铁盔,手拄大剑的护卫把守。 谢斋山在门前十步左右的地方站定,抬手打了个哈欠,问道:“这儿让进吗?” “你有收到城主的邀请吗?”站在右侧的守卫面无表情地问。 谢斋山微微一笑,道:“没有。” 那守卫的双手向下挪了挪,正好握住剑柄,冷冷道:“擅入者死!” 谢斋山瞥了一眼站在左侧的守卫,对方也是一样握紧了大剑,仿佛随时准备着砍掉谢斋山的脑袋。 “擅入者死……恐怖如斯!”谢斋山说,“我就是来观光旅游的,至于这么凶么?” 两名守卫皆是一言不发。 谢斋山心想:来这里不搞点事情的话,岂不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看这城堡如此华丽,外面的居民又那么贫穷,我有充分的理由劫富济贫啊! 想到这里,谢斋山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险恶地笑容,同时道:“来,你们两个试试能不能把我杀掉!” 话音未落,“千里快哉风”已经被谢斋山使出。只见他身形一闪,速度陡然提升,一瞬间的工夫便到了大门前。 那两名守卫急忙旋转大剑,挥剑便朝谢斋山砍去。 谢斋山见对方如此凶猛,却也不慌不忙。他使出一招“华丽的后撤步”,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后一撤,十分潇洒地避开这两道斩击,顺便还用技能特效闪瞎了两名守卫的狗眼。 那两名守卫的大剑砍在一起,各自将对方震退数步。谢斋山抓住机会向前一冲,同时掏出降魔手斧对准大门便是一道暴斩,轻而易举便将大门的锁头劈成两半。 右侧的守卫率先反应过来,见谢斋山要冲进去,急忙砍向他的后背。 谢斋山稍一皱眉,当即祭出墨竹刀,以一招“苏秦背剑”用刀刃挡住守卫的斩击,顺便借势往前一窜,脚下生风往城堡跑去。 当然,这招苏秦背剑不是谢斋山的技能,而是古书中记载的一种十分基本的剑招。由于谢斋山本人非常喜欢这招朴实无华的剑招,而且在中二时期经常用仿真刀剑练习这一招与其他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招式,所以才能在游戏中轻车熟路的用出来。 这便是之前说到的,在游戏里可以拥有现实中没有的能力,而现实中已拥有的能力则能在游戏世界里更好地发挥出来。 谢斋山跑到城堡门前,朝后瞥了一眼,那两名守卫已经被他甩开很长一段距离。他们身穿厚重的铠甲,虽然看上去不明觉厉,但实际上非常耽误行动,碰上自己这种行动迅速的无赖,一旦不能一招制敌,就会被对方轻易拉开距离。 见守卫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谢斋山便不紧不慢地推开城堡的门。这道门没有上锁,谢斋山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城堡之中。 城堡里的空间十分宽敞,而且四处都摆了华丽的装饰品,占据半面墙壁的油画、镶嵌金边的犀角,纯银打造的十八般兵器……每一件东西都表现出这位城主的奢侈。 而谢斋山闯入城堡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位坐在长桌上切白面包的男人。那男人也十分修瘦,但不是病态的瘦,而是经过锻炼后才保持成这副模样。男人留着黑色的山羊胡,双目黢黑,身穿类似中世纪法国贵族所穿的棕色长衣。 见谢斋山闯进城堡,那男人停下切面包的手,转头道:“你是刺客?” 谢斋山盯着那男人切面包的左手,他的左手上有一道伤疤,伤疤从食指与中指的指缝一直蔓延到手腕处。谢斋山紧盯着那道伤疤,微笑道:“不是。” “呵,也对。狐城的贫穷在西域远近闻名,怎么会有刺客会光临这里呢。”那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锯齿刀,嘴角微微一挑。 “我看你这里也不穷啊,”谢斋山说,“说吧,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啊?” 第81章 鸭子 男人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将锯齿刀插在面包上,道:“这些可不是从那些贱民手里得来的,而是……” 话音未落,谢斋山忽觉脑后一凉,有人用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接着那男人的话道:“战争。” “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谢斋山的生命值立刻损失了8%。好在他反应及时,在对方开枪的瞬间向前翻滚,避开了大部分伤害,只让子弹擦过了自己的肩膀。 谢斋山躲到一张沙发后面,同时背靠着沙发亮出染血的刺刀和闪光,侧目瞥向刚才偷袭自己的人。 对方是一名玩家,名叫仲谋,等级为19级。谢斋山心说今天这是栽在孙权手里了啊! 仲谋用一根手指转着手中的火枪,走到谢斋山所躲的沙发对面,朝那男人笑道:“城主,这次碰上个送到嘴边的鸭子啊,等我把他杀掉,我们就又能用他的装备武装三名精兵,攻下邻城指日可待。” 城主微笑颔首,道:“到那时,你我的愿望都可以达成了。” 谢斋山满脸黑线地将闪光插入腰带,又从手环中取出格洛克手枪,并且把永不磨灭之弹填入枪膛,起身便给了那仲谋一枪,并大声道:“你才是鸭子呢,哈哈哈哈!” 这一枪打在仲谋腹部,但只让他损失了80点生命值,虽说不痛不痒,但就像在眼前打转的苍蝇一样令人厌恶。仲谋果断往沙发那边开了一枪,火药弹直接打穿了沙发,而且还让布料灼烧起来。 谢斋山一扭身避开这枪,又道:“就凭你这只背后阴人的鸭子也想杀我?做梦!” 仲谋被谢斋山的话激怒,接连又往沙发那边开了两枪。随着枪声落幕,之前的两名守卫也冲进了城堡。 谢斋山避过火药弹,朝两边张望一番,心中琢磨着该怎么搞定眼前的局面。 仲谋见谢斋山没再说垃圾话,心中一阵狐疑。他给那两名守卫使个了眼色,让他们从沙发两边围过去,包抄抓住谢斋山。 两名守卫当即动了起来,但他们一动,身上的铠甲就因为肢体活动而发出响声。 谢斋山听见这铠甲的响声,立刻反应过来那两名守卫赶到了,而且正在往自己这边来。他决定擒贼先擒王,把那个城主控制住,这样就能减少三重威胁,只剩下仲谋一个问题。 于是,谢斋山在原地纹丝不动,只待守卫二人快要过来时,再突然冲向城主,这样就能弄得他们措手不及。 那两名守卫从刚才铠甲响起后,便止步不前,因为他们也知道谢斋山可以听见响声。但仲谋却丝毫不慌,示意让他们继续前进,自己则缓缓往城主那边走去,身为一名智慧型玩家,他当然也能猜出谢斋山打算略过守卫,直接袭击城主。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呢。”仲谋心说。 谢斋山躲在沙发后面,聆听着守卫的脚步声,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心想:莫非这几个人都是傻子不成,这么响的声音都听不见么? 心里想着,谢斋山弯腰从沙发底下一瞅,见前方连一双鞋都看不见,便知道仲谋已经猜出自己的想法,去保护那位城主了。 就在此时,那两名守卫终于靠近过来。谢斋山立刻闪身而出,刺刀突然插入从左侧袭来的守卫的脖颈,再反手抽出闪光,猛掷向从右侧袭来的守卫。 左侧的守卫被这一击打得措不及防,甚至没来得及挥起大剑,就被谢斋山给捅穿了护颈,鲜血喷涌而出,当场跌坐在地,眼神痛苦无比。 谢斋山开启“千里快哉风”,迅速从那名守卫身旁穿过,直奔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甚至没管身后的另一名守卫和自己那两件武器。 仲谋见状一愣,显然谢斋山这一手临时变招也让他极猝不及防,他抬起火枪,朝谢斋山的方向瞬开一枪,但谢斋山抢先一步踏上楼梯,又一次将火药弹避过。 城主将锯齿刀从面包中拔出,戏谑地笑道:“看来到嘴的鸭子飞咯。” 仲谋摇摇头,道:“不会的,既然他选择上二楼,就肯定是要继续与我们周旋。这家伙倒蛮有趣,居然想把我反吞。” 城主拿起一片面包,张嘴咬了一口,然后问道:“我的谋士,那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仲谋从手环取出一个散发寒光的青色玉玺,道:“当然是去干掉他,就算那家伙比我等级高,只要我有鬼玺在手,他就奈何不了我。” 城主闻言微微点头,虽然仲谋的后半句话被系统屏蔽掉了,但城主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十足信心。城主朝那活下来的守卫一指,道:“让那守卫和你一起去吧。” 那名从右侧袭来的守卫刚才挥剑劈开了闪光,所以身上并无伤势,此时他满心都是想要为同伴复仇的怒火,城主指派他去二楼收拾谢斋山,他自然是十分乐意。 仲谋带上守卫,缓缓向二楼走去。 再说谢斋山这边。 当时仲谋偷袭谢斋山的那一枪,给谢斋山挂上了一层灼烧效果,现下谢斋山的生命值还剩88%。他靠在城堡二层的木箱后面,心想:居然又忘了买补剂,最近大脑有点缺氧啊。 这座城堡只有两层,第一层不必多说,刚才已经简单介绍过,我们再来说这第二层。 城堡二层摆满了大木箱,每一只箱子差不多都能容下一个成年人。谢斋山的好奇心极其旺盛,当然是要打开箱子瞧一瞧,结果他接连打开了三四个箱子,看见的都是武器与防具,而且有的装备看上去品质不差。 “屯了这么多装备,那个叫仲谋的小子是打算做什么啊……”谢斋山自言自语道。 接着,他躲到一只较大的箱子后面,等待有人上来再进行突袭,然后便到了仲谋与守卫上楼这一幕。 “别躲了!”仲谋踏入二层喊了一嗓,“既然没有逃,就肯定是想留下来反击吧。我已经现身,你还怕什么?!” 谢斋山冷笑一声,掏出游猎弯刀与墨竹刀,道:“鸭子,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吗?天真!” 第82章 底牌 仲谋再次听见“鸭子”这个称呼,心中无名火起。他立即蹲身将鬼玺放在地上,笑道:“等我的鬼魂大军出来后,看你这张臭嘴还能嚣张几时!” 谢斋山一听鬼魂大军,就差不多猜到了仲谋要用某种方式搞来鬼魂大军助战。他心想:这岂不天助我也,正好可以试试黑白双煞的效果。 于是谢斋山将墨竹刀与游猎弯刀收起,并对仲谋竖了个中指,大喊道:“你过来啊!” 仲谋啐了一口,双手捂住鬼玺,口中振振有词地念起了咒语: “奉以鲜血,祭以灵魂。召来百鬼,为吾而战。” 同样的咒语,仲谋重复了三次,这足以证明重要的事说三遍是有道理的…… 随着咒语念毕,鬼玺散发的青光愈加强盛了几分,那青光所蕴藏的寒意仿佛肉眼可视。数不清的鬼魂在同一时刻从鬼玺中争先恐后地往外钻,他们没有双腿双手,只有一颗残破的骷髅头,后面还漂浮着半透明的青色魂体。 站在仲谋身旁的守卫看到这一幕,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种超自然的情景实在令他难以接受。他在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将头别过,双眼紧闭不再去看那只鬼玺。 只见鬼玺中钻出的鬼魂越来越多,从地板一直叠堆到穹顶,鬼魂们的骷髅头挤在一起,形成一道冒着青芒的魂墙。 终于,在过了一分钟后,鬼玺的寒光骤然熄灭。接着,一团青光在半空中炸裂,那些鬼魂所组成的魂墙于谢斋山面前爆裂开来。鬼魂们纷纷飘向地面,好似一阵鬼魂雨,又宛若一道飞流直下的魂瀑。 鬼魂们哀嚎着,那叫声凄厉而惨绝,像是人死前的最后一声喊叫。若是让胆小者看到这一幕,恐怕会被吓得拼命逃窜。 当然,谢斋山显然不是个胆小鬼,他看到这令人骇然的一幕,仍是默默竖起了中指。 鬼魂在落地之后,躯体逐渐形成,虽然仍是骨架,但显然可以进行战斗了。下一瞬,那些骨架上便也覆盖了一层半透明的青光,青光又形成刀枪剑戟等武器,这下鬼魂们真的成了大军。 仲谋朝谢斋山的方向挥手一指,道:“消灭他,为鬼玺汲取新的养料!” 鬼魂大军一齐悲嚎(也许是怒吼,但完全分不清嘛),旋即向前冲锋,寒气瞬间侵袭了谢斋山全身。谢斋山虽然手握黑白双煞,但面对这般情形仍是有些畏惧。 “这特效做得太逼真了……实在有点吓人啊。”谢斋山自言自语道。 转眼间鬼魂大军已经杀到,谢斋山急忙闭口不言,进入认真状态,双刀同时挥起,顺带释放了一招“千里快哉风”。 黑白双煞的特性果然生效,挥刀的同时双刀带起一黑一白两道煞气,这煞气砍在鬼魂身上,竟然能将他们的身体撕裂。 “你这能招鬼的玉玺虽然不赖,但我现在用的双刀正好是你的克星!”谢斋山说。 接着,他旋转身体,黑白双煞随之旋斩,形成一圈黑白煞风,将周围的鬼魂逼退。见此机会,谢斋山又用出一招暴斩,这一击由于攻击的是灵魂体,伤害额外提升了80%,直接击杀了七八个鬼魂。 仲谋心中暗道不妙,他属实没料到谢斋山身上有件刚好克制自己的装备,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的鬼魂大军支撑不了多久,而且没法对谢斋山造成多少伤害。 “啧,居然碰上个这么棘手的家伙,早知道就不帮那城主了。”仲谋说着,从手环中取出一条绳索,握在手里慢慢将其转了起来。 谢斋山那边仍是如鱼得水般大杀四方,这上百个鬼魂大军简直是为他量身订做的训练道具,既让他试了试黑白双煞的威力,又白混了不少经验值,更重要的是杀了个痛快。 仲谋眼看鬼魂大军只剩下几个残兵败将,谢斋山即将杀到自己面前,才终于抛出了手中的绳索。 那绳索被抛出后,仿佛自己长了眼似的,直奔谢斋山而去,并且紧紧套住了他。谢斋山被绳索束缚,急忙挥刀砍杀面前的两个鬼魂,接着收起黑白双煞,掏出游猎弯刀反手去割身上的绳索。 孰料,这他刚用刀刃碰到绳索,绳索却越来越紧,而且越来越坚硬。 “别挣扎了,这绳索虽然只能束缚你一分钟,但你越是挣扎,他就会越来越紧,而且破坏绳索会让它越来越结实。”仲谋得意地说着,走到谢斋山面前,掏出火枪又道:“不错,你逼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最后还是我更胜一筹啊。” “嘁,没想到栽在你手里了。”谢斋山心怀不甘地说。 “再见,下次别遇到我咯。”仲谋微笑着向谢斋山连开三枪,全部打在谢斋山头上,谢斋山的生命值瞬间流失。 仲谋竖起火枪朝枪口吹了口气,接着蓦然转身,对那守卫道:“你先回去向城主汇报一下情况,我要把这家伙的装备捡走。” 守卫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城堡二层,刚才那群鬼魂把他吓得不轻,现在他巴不得早点远离仲谋。 待那守卫下了楼,仲谋缓缓转身,打算捡走谢斋山的装备,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心中一惊。 “你……怎么没死?!”仲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满头是血的谢斋山说。 此时已过一分钟,谢斋山身上的绳索自然脱落,他挥起墨竹刀,自上而下斜劈在仲谋身上,顺便笑道:“嘿嘿嘿,只许你留几手,不许我藏个底牌?” 仲谋被砍一刀,急忙向后倒退,接着转身欲逃。然而谢斋山抢先一步欺到他身旁,一个弹指打在仲谋的太阳穴上,仲谋眼前一黑,被自己的脚给绊倒在地。 谢斋山随即又在他背上补了一刀,接着一脚将其踢开,道:“我们现在可以谈个条件了。” 被一顿连招打成半死的仲谋在地上翻了个身,谢斋山这态度转变的如过山车般迅速。但他还是勉强撑起脑袋,问道:“谈什么条件?” 谢斋山将墨竹刀扔在地上以示诚意,道:“现在我们俩都处于濒死状态,你这么能留一手的人肯定有治疗道具,给我用上,我们俩就可以都活下来。要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第83章 后花园军团 仲谋望向谢斋山,苦笑道:“真是没办法,既然你开出这种条件,我只能答应咯。” 谢斋山抹掉眼边的血,道:“你最好快点,等下我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但临死前我肯定会再给你一刀。” 仲谋从手环中取出两瓶药剂,扔给谢斋山,道:“一瓶止血药剂,一瓶生命补剂。” 作为一个还算聪明的人,仲谋自然知道此时必须把药剂先给谢斋山,然后自己再喝,否则谢斋山肯定会在自己喝下药剂前一步杀掉自己,再把药剂喝掉。 果然,谢斋山喝下两瓶药剂后,浑身的伤口立刻不再流血,而且生命值也开始逐渐恢复。他拾起脚下的墨竹刀,笑道:“不错,既然你把药剂先给了我,我是不是该留你一命?” 仲谋心中暗道不妙,心说这家伙不会是打算翻脸不认账吧。 只见谢斋山将墨竹刀扛在肩上,笑道:“放心,我这人还算讲信用,既然说好谈条件,我就不会反悔。” 仲谋松了口气,从手环中又取出两瓶药剂,道:“那就好……” 谢斋山注视着他喝完药剂,然后道:“我们两个也算不打不相识,在这游戏里我可不打算结识太多仇人。” 很明显,谢斋山已经忘了那天被自己莫名其妙给杀了的豹屠,还有他的兄弟虎屠。 仲谋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道:“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得多。我还要多谢你不杀之恩,我死在这里无所谓,但一旦死掉,鬼玺可能会爆出,而且npc关于我的记忆也将被清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就是游戏的好处,上一秒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下一秒就可以成为朋友。 谢斋山同样点头,接着问道:“看样子你和狐城城主的关系不错啊。” “这条人脉可是我耗费了不少资源才弄到的,我打算借他之手把周围的小城攻下来,然后达成攻城略地的成就。”仲谋说。 “那个成就我已经做完了,而且还达到了二级。”谢斋山说。 仲谋一挑眉,道:“怪不得看你那么眼熟,原来你就是攻城略地前十名完成者之一啊,你是和边城浪子用同样办法完成的吧?” “什么办法?” “强攻呗。” 谢斋山贱笑一声,道:“不不不,我只是有个当厨师的队友,然后请npc吃了顿火锅,就把成就给达成了。” 仲谋满脸黑线地看着他,道:“这也行?!” 谢斋山摊摊手。 “看来我还得苦逼地蓄势,再依靠军队攻城了。”仲谋说。 谢斋山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箱子,问道:“这些全是你武装军队的装备吧?而且还有不少是从玩家身上弄来的。” 仲谋见对方猜到真相,也丝毫不隐瞒,道:“是的,我到处猎杀玩家,然后带走爆掉的装备回到狐城,毕竟光靠游戏币买装备供应不起军队的武装需求。反正狐城这地方偏僻的很,基本不会有人来,我可以非常安心地养精蓄锐。” 谢斋山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道:“你也真够有毅力的。” 仲谋耸耸肩,道:“今天险些就因为你让计划泡汤了,看来以后要更稳妥一点。好了,继续在这里耗下去,城主要起疑心了,我们两个该下去跟他解释一下了。” 谢斋山微微颔首,随后便往下走去,途中他又问道:“你打算留那城主到什么时候?” 仲谋瞥了他一眼,接着露出一个与谢斋山极其相似的险恶笑容,道:“果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可是被冠以绅士之名的坏蛋!”谢斋山同样露出了险恶的笑。 “等到我把军队集结完毕,就找个借口把这城主推下台。”仲谋压低声音说。 谢斋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接着二人走到一楼,只见城主一脸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吃着面包,先前那守卫站在他旁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一只切好的大火腿。 城主看见身上还残留着血迹的二人并肩来到一楼,甚是奇怪地皱了皱眉,问道:“谋士,他为什么还活着?” 仲谋挠了挠头,道:“这事等下再和您解释,总之他现在与我们同一阵营了,我想先问一下我们的军队目前有多少人了?” 城主点点头,但仍是狐疑地看着二人,拈起一片火腿道:“目前大约有三百人,就在城堡的后花园进行训练。” 仲谋掐指一算,低声自语道:“差不多足够了。” 城主以疑问的语气“嗯”了一声,道:“你说什么?” 仲谋朝他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既然大军已经集结,我想问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仲谋掏出火枪,慢悠悠地往里面填装了几颗火药弹,语气平淡道:“这意味着在我这里你已经失去了全部利用价值……” 城主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接着,只见仲谋脸色骤变。他举起火枪,迅速朝城主和守卫连开数枪,同时道:“永别了。” 城主和那名守卫在目瞪口呆中倒地而死,切面包的锯齿刀和盛火腿的盘子掉在地上,陶瓷盘散碎在地,火腿也滚到了沙发下面。 就连旁边的谢斋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幻弄得一愣,他扭头对身旁的仲谋说:“你……够狠。” “刚才是很好的动手时机,”仲谋说,“麻烦帮我处理一下他们的尸体,尽量伪装成守卫和城主搏斗后同归于尽。等下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后花园里的军队。” “他们俩身上都有那么明显的弹痕,很难办啊。”谢斋山虚着眼说。 “没事,随便弄一下就好,反正这就是个说法。军队的每一人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指挥官,而且这城主为害百姓多年,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仲谋说。 谢斋山点点头,心想:这家伙在主世界的势力完全不亚于自己啊,火锅双城的友方全是散兵游勇,大部分连战场都上不了,但仲谋的军队可是全副武装的。眼下还是要和他搞好关系,假如我们两个的势力融为一体,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第84章 行军 谢斋山首先将遗留在一楼的刺刀、闪光以及永不磨灭之弹收入囊中,接着和仲谋一起随意处理了一下城主和守卫的尸体,二人便离开了城堡。 城堡后方是一座后花园,但这座花园里并没有栽种花草,而是摆满了训练用的木桩以及各种兵器,许多士兵正在花园里操练。 “在后花园里练兵,亏你想得出来。”谢斋山说。 仲谋微微一笑,道:“这地方才是最隐蔽的,邻近的城市绝不会想到这奢靡无度的城主会在后花园养兵。这些士兵原本全是流落街头的人,我只是给了他们一顿饱饭和一个住处,就足以让他们为我拼命。”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你这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 “等下我会率领他们去攻打一座名叫巴桑塔的小城,你要是能帮我一把,我可以分你些好处。”仲谋说。 谢斋山嘴角微扬,道:“有好处的事没理由拒绝啊。” 二人走进花园里,仲谋使劲拍了拍手,道:“集合!” 士兵们得令,迅速集结排列成一个方阵,站在仲谋面前,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仲谋微微点头,道:“首先,我要说个不幸的消息。就在刚才,这座城堡的守卫突然叛变,将城主杀死在城堡中,随后被我击毙。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邻国派来的卧底,唉……” 听完仲谋这番话,士兵们并没有太大动容,只是纷纷低下头,闭眼默哀了三秒后又一齐抬头来。他们对城主的死并没有感到太难受,因为所有装备和训练计划全是仲谋布置的,也是仲谋把他们从街头巷尾救回来,让他们成为了士兵,甚至可以说是仲谋给他们新生。 在极道战迹中,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拯救者或毁灭者,npc的人生走向可能会因为玩家某个不经意地举动而发生巨大变化。不同于现实的复杂,游戏世界的善恶十分纯粹。 仲谋见士兵们对城主的死并没有太在意,便继续道:“咳,既然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经过这半个多月的魔鬼训练,大家虽然不算精兵,但也比我把你们带到这里前强了无数倍。而且我们现在又增添了一位极强的战友,能够以一敌百的谢将军!” 说着,仲谋拍了拍谢斋山的肩膀。 士兵们听完仲谋对谢斋山的介绍,十分违和的鼓起了掌。谢斋山忽然觉得自己不像将军,倒像个在大会上进行发言的老干部。 谢斋山心想:这鼓掌也肯定是仲谋教给他们的。 当然,他还是装出一副谦逊的模样朝士兵们鞠了一躬,道:“各位多多关照哈。” “现在大家随我去城堡里拿装备,然后就去进攻巴桑塔!”仲谋大声说。 在阵前高声说话非常能鼓舞士气,士兵们不约而同地振臂高呼,接着便跟随仲谋与谢斋山前往城堡二层,将那些箱子里放的装备全部拿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整顿后,全军都进入了整装待发的状态。 正好三百名士兵列队在城堡门前,仲谋十分满意道:“以我们现在的士气,拿下巴桑塔不成问题!到时你们都会成为这场战斗的功臣,人人都会得到奖赏,都可以在狐城或者巴桑塔安家立业!” 士兵们再次报以高呼,仲谋这番鼓舞成功将士气提升到了顶点。 谢斋山扫视着面前的军队,这一瞬间他仿佛真的成了大将军,无比威风地站在自己的军队前,这种感觉在现实中可能一辈子也体会不到。 仲谋鼓舞完士气,又从后花园里牵出两匹黑马,自己跨上一匹,另一匹则给了谢斋山。 “这两匹马原本是我和城主一人一匹的,现在他已经成了尸体,这马也该易主了。”仲谋说。 谢斋山跨上黑马,二人并辔同行到军队前头,仲谋在马上扭头道:“不必以太快的速度进军,我们要保持体力,这样才能万无一失的击溃巴桑塔的守军。” 于是众人离开城堡,走上谢斋山来时所走的大道。谢斋山与仲谋二马当先,谢斋山骑在马上往道两旁观望,只见那些摊铺的摊主都探出头来张望着二人与身后的军队,还有许多人凑到一起指着他们开始交头接耳。 “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谢斋山转头问仲谋。 “在游戏里还不做点引人注目的事,那未免也太低调了吧?”仲谋笑着说。 谢斋山不置可否地回过头,便看见几个孩子捧着苹果跑到军队前头,然后将苹果递给谢斋山与仲谋,道:“大将军大将军,你们是要去打仗吗?” 仲谋所穿的时装也是古装。于是他将苹果放入怀中,点头道:“没错,等我们凯旋而归,你们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孩子们如捣蒜般点起头来,接着跑回了各家的摊铺。仲谋目送着他们跑开,然后道:“说完刚才那番话,我的仇恨值突然降低了十点,系统应该是将我刚才的举动归为善举了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之前帮助npc时也降低了仇恨值。”谢斋山说。 “我也是通过无数次尝试才摸索出来的,虽然知道了如何减少仇恨值,但我的仇恨值仍旧保持在五百以上。虽然官方还没有曝光关于仇恨值的消息,但仇恨值太高肯定没好下场。”仲谋说。 “还好我仇恨值不高。”谢斋山说。 “你现在有多少仇恨值?” “在杀掉那个守卫后变成了二十点。” “擦,你居然才这么点仇恨值,难道是一直在主世界吃斋念佛么?”仲谋虚着眼问。 谢斋山摊摊手,道:“我可是个大好人啊。” “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大的谎言了。”仲谋说。 谢斋山没有理会仲谋的话,自顾自道:“只要我心存善念,就永远是一位好人。” “我不打算和你探讨这种深层次的话题,所以我们就此打住。”仲谋满脸黑线地说。 军队穿过大道,眼看就要离开狐城。谢斋山往刚入城时去的那个卖手套的摊位一看,那女摊主仍坐在摊位前,她抱着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对过路的军队产生一点好奇心。 第85章 攻城 后花园军团离开狐城后,速度稍微提升了一些。那名为巴桑塔的城市距离狐城并不算远,谢斋山很快便看到了巴桑塔的城门。 不同于狐城的松懈城防,巴桑塔的外围设置了许多尖刺,并且还有两名弓箭手在城门外巡逻,城门边上还设有一座哨塔。 眼看就要接近巴桑塔,仲谋仍是不慌不忙,他缓缓向谢斋山问道:“对了,之前你是怎么挨了我那三枪又活下来的?” “我有面护心镜,可以保我不死。”谢斋山说。 说罢,谢斋山向城门那边望去,门口的弓箭手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哨塔上的人也吹响了号角。 “我说……你确定要让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么,我感觉还没到城门口,对面的人就会把我们射成刺猬啊。”谢斋山指着巴桑塔的城门对仲谋说。 仲谋摸了摸下巴,道:“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贸然过去会被截杀……” “可我们现在已经贸然过去了吧!”谢斋山瞪着眼说。 仲谋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没错。” “那你还说自己不傻?!”谢斋山反问道。 仲谋摊摊手,道:“我之前调查过巴桑塔的军力,他们弓箭手的数量少得可怜,即便直冲过去,他们也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何况我的后花园军团装备很棒,可以直接挡住他们那些形同骚痒的弓箭射击。” “你这么自信的么?”谢斋山挑眉问。 仲谋毫不谦虚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是忘了之前低估我导致的失败咯。”谢斋山虚着眼说。 仲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道:“那是因为你是玩家,所以才没算计到。npc不会出现太大变数,等下你就会看到结果了。” 说罢,仲谋一夹马肚,跨下的黑马立刻飞奔起来,谢斋山也连忙快马加鞭。二人身后的后花园军团见状也立刻加快速度跟了上去,转瞬之间便冲到了巴桑塔的城门下。 正当此时,巴桑塔的弓箭手也从城中跑了出来,站在城门前列成一排,同时拉弓搭箭,朝后花园军团来了一波齐射。 在利箭齐发的前一秒,仲谋扭头对身后的士兵大声道:“用守护者之剑!”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手持大剑的士兵冲到仲谋面前,接着将手中大剑猛插入地。谢斋山望见那大剑剑柄上的金色菱石于倏忽闪烁,接着一道以大剑为圆心的半球形防护场骤然升起,刚好将二人与后花园军团笼罩其中。 那些射来的箭打在防护罩上仿佛泥牛入海,仅仅在防护罩上激起一层小小的波澜,接着便突然消失不见。 射完这一波箭后,那些弓箭手们便急忙开始重新上弦,谢斋山见状,心想:这地方的弓箭手果然少得可怜,射完一波弓箭居然没有接力射箭的人手。 像巴桑塔这样只有一队弓箭手所制造的远程攻击,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敌军的,因为弓箭手射箭后再抽箭再上弦再射箭这一系列过程非常浪费时间,一旦身后没有人再补上来射箭,就会导致期间留下很长的空档。 而仲谋就是要依靠这个空档杀进巴桑塔,再展开后花园军团唯一擅长的近战。 由于时间紧迫而且士兵们根本没上过战场,所以仲谋在给后花园军团的士兵们布置的训练任务全部是练习近身战斗,因为这种近战要求最低,而且想必其他兵种训练速度更快。 “趁他们搭箭的空档,冲上去杀!谁也别在这儿受伤!”仲谋大喊一声,接着拔出火枪对准城门前的一名弓箭手便是一枪。 仲谋背后的后花园军团瞬间爆发出一阵呐喊,接着谢斋山只觉身下的地面都开始震颤,身穿轻甲手持利器的年轻士兵在顷刻间发起冲锋。 霎时间,仿佛翻江倒海般的气势压向城门前的弓箭手们,那股勇气与杀意的结合无人能挡,弓箭手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半点反抗就被后花园军团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谢斋山和仲谋的位置一下子从最前方变成了最后方,仲谋将火枪在手里转了一圈,道:“走,我们两个也该进去刷刷经验了,杀那些有等级的npc很快就能刷到不少经验。” 谢斋山微微点头,祭出墨竹刀,道:“好,我们来比一比谁杀的更多!” 说罢,谢斋山一骑绝尘,突进巴桑塔城中。然而比他提前一步进入城中的后花园军团已经清理了大多数守卫,现在巴桑塔的城门后面已经看不见人影,守卫与平民都往城中心逃窜了。 仲谋紧随其后进入城中,朝两旁张望一番后,才对后花园军团道:“大家杀入城中,先把城中心的巴桑塔之旗拔下来,再去攻打军营。如果有阻拦者就直接杀掉,但不准伤害平民!” 士兵们纷纷接令,随即沿着大道涌入城中。仲谋并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转头对谢斋山道:“看来比杀敌数是比不成了,但这座城里还有个boss级npc存在,我们可以比比看谁能先把那家伙击杀掉。” 谢斋山一挑眉,道:“原来如此,主世界的boss我目前还没遇见过呢,倒是可以杀杀看。” (其实谢斋山之前碰到的张道士就是个小boss,但并没有巴桑塔的这位boss强大) “那boss是巴桑塔的大将军,目前应该在巴桑塔的军营当中,我们两个直接前往军营就行。”仲谋说。 “系统地图上可没标明具体位置啊。”谢斋山说。 仲谋摇了摇手指,从手环中取出一卷地图,道:“巴桑塔城里有我的内应,他早已经画好地图并且转交给我了,我们按照这张地图上的线路走就行。” 说罢,仲谋将地图在马脖上摊开,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在前方领路。 随后,二人穿过大街小巷,通过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来到了巴桑塔城的军营之中。此时军营里的绝大部分士兵都已经被派去对付后花园军团,军营中只剩下几名士兵与一个身着棕色军衣,手持两把弧刀的男人。那男人便是巴桑塔的大将军,名叫维托。 第86章 维托 谢斋山与仲谋在距离维托百步远的地方翻身下马,谢斋山又将墨竹刀扛在肩上,望着维托对仲谋道:“boss就是他咯?” 仲谋点点头,道:“先解决掉他身旁的杂兵,再一起上去对付他。” 谢斋山用拇指摩擦着刀柄,道:“我们可是要比赛的,怎么能一起上?” 话音未落,谢斋山便使出“千里快哉风”,刹那间冲到维托面前,紧接着就是一刀。谢斋山心想:这一刀无论如何也能让这boss受点伤,毕竟我的速度比其他人快上许多。 然而,他却完全猜错了…… 只见维托在谢斋山挥刀的瞬间伸出两只大手,以一招空手接白刃的绝活将墨竹刀用手夹住,旋即又用一记鞭腿横扫向谢斋山。 要知道,维托并非只会站着挨打的木桩,在二人骑马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出手,只待有人冲过来,便率先反打一招。但谢斋山的速度确实超出他的预料,所以只能接住谢斋山的刀,并没能率先反打。 在墨竹刀被夹住的瞬间,谢斋山原本想把墨竹刀抽出来,但他刚一发力,便感受到维托的力量与自己相差无几,一时半会儿肯定抽不出来。而此时维托又袭来一腿,谢斋山不得已只能撒开刀柄,朝后猛撤一步。 “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在这里可不好使。”仲谋在旁边说了句风凉话。 谢斋山急忙掏出闪光,解除“千里快哉风”并缓缓向后倒退,力求与维托拉开一定距离再进行反击。他往仲谋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对方正解决着那几个小杂兵,现在已经快完事了。 站在谢斋山对面的维托将墨竹刀扔在地上,随后猛地跺下一脚,将其踩成两段,才道:“竟然敢进攻巴桑塔,今天你们两个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谢斋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武器被毁,心中一阵惋惜,而后冷冷道:“敢毁我的装备,你准备好领死吧!” 二人同时立了flag,也同时发起进攻。 维托大步流星地冲向谢斋山,随后双拳齐出,维托所出的拳先急后缓,以虚拳向前试探,锁定敌人后再化作实拳打出。 谢斋山抖身一闪,堪堪避过这两拳,随后挥起闪光划向维托,他不求对维托造成太大伤害,只要能多砍几刀然后触发闪光的特性就好。 不出所料,谢斋山这一刀划过维托的小臂,虽然只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但也让闪光成功叠加了一层被动。 划出这刀后,谢斋山做出了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在维托面前突然蹲下,接着又是一刀划向维托的小腿。 在谢斋山下蹲的后一秒,维托竟踢出了一脚高踢腿,但由于谢斋山蹲了下来,所以这一脚虽然威力不俗,却仍是落空了。 谢斋山心中暗喜,心想:果然这家伙习惯用踢腿衔接出招的空档。 虽然这一脚高踢落空,但维托身为一名武艺精湛且身经百战的将军立刻回过神来,随即用悬空的腿向下猛劈,一记更加凶猛地劈腿立刻衔接上踢空的高踢腿。 谢斋山神色陡变,虽然他能随机应变耍点小聪明,但面对这第二次变招,谢斋山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这一腿就要劈下,谢斋山本能地朝侧面打滚,想要回避但显然为时已晚。 “砰!” 熟悉的火枪声在千钧一发之际响起,维托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在就快伤到谢斋山前一刹跌倒在地,支撑他身体的另一条腿上忽然多了一个血洞,那正是被火药弹打中后留下的。 “这一枪还算及时吧。”仲谋习惯性地耍了个帅,将枪口置于嘴前,吹掉了缕缕升起的白烟。 谢斋山从地上爬起,道:“还算不赖。” 维托在地上怒吼一声,接着双手将自己从地上撑起,一瘸一拐地后退了两步,道:“竟然偷袭我!” 谢斋山将闪光在手里耍了一圈,笑道:“对付比自己强的人当然要背后偷袭咯,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肯定嘛。” “呵,这话听上去竟然还有几分道理。”维托勉强站直身子,然后攥紧双拳,又道:“看来必须认真对付你们了!” 仲谋淡淡一笑,道:“他要爆种了,我们俩往后退几步,等他的强化时间结束再对付他。” 谢斋山点点头,随即向后倒退,道:“你是怎么知道他要开强化技能的?” “上论坛看攻略。”仲谋说了一个让谢斋山无言以对的回答。 当然,他们俩现在说的话维托是完全听不懂的,维托只听明白了关于强化时间的那句话,他心中大吃一惊,心想:这强化身体的能力我根本没告诉过别人,他们两个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强化技能是维托最后的杀招,即便被人识破,也得硬着头皮用出来。 在经过十秒钟的过渡后,维托身上的伤口突然复原,而且浑身肌肉开始膨胀,身上的衣服都快要被撑爆,同时青筋暴起,双眼顿时充血,眼白都变成了血红色。 “感觉这家伙变成人形公牛了啊。”谢斋山说。 “现在他的攻击力比之前还要强几倍,但神志不清,只要我们分头游走,拖个五分钟就好。”仲谋说着,扭身便朝军营的帐篷里跑去。 谢斋山点点头,朝与仲谋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进入狂暴状态的维托先往仲谋那边看了看,又往谢斋山那边看了看,然后怒吼一声,追着谢斋山狂奔而去。 谢斋山回头瞥了维托一眼,接着钻进帐篷,道:“来追我试试。” 维托的速度远胜于没有开启“千里快哉风”的谢斋山,很快便冲进了帐篷中,但谢斋山早已不见踪影。 维托从另一端冲出帐篷,谢斋山立刻闪身而出,往维托后背上猛划一刀,接着又钻进了帐篷里。 “虽然提升了战斗力,但在战斗中抛弃冷静理智的思考,才是最为致命的!”谢斋山躲在帐篷布后面说。 维托怒吼一声,接着大手一抓,直接将帐篷掀翻在地。 第87章 狂暴维托 不得不说,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往往是很管用的。帐篷被掀翻后,谢斋山的位置毕露无遗。 接着,维托宛如一头公牛般冲向谢斋山,那势头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但谢斋山一点儿不慌,他默默开启“千里快哉风”,朝右侧迅速移步,仿佛斗牛士般避过维托的撞击,接着绕到维托身后,又在维托背后划了一道。谢斋山发现自己刚才划的那一刀伤口已然愈合,心中对狂暴维托的恢复力啧啧称奇。 维托吃痛后又发出一声怒吼,但谢斋山毫不畏惧,又往相同的地方划了两道,眼看那伤口越来越深,而且闪光的特性也成功被触发。 “我倒要看看你这状态是不是杀不死!” 谢斋山大声说罢,又倒退数步,扭身跑向另一个帐篷。 维托的吼声更加震耳欲聋,他猛然转身,大步狂奔向谢斋山,但开启“千里快哉风”的谢斋山在速度方面丝毫不逊于维托。谢斋山抢先钻进帐篷,一眼便看见正躲在箱子里露着半个脑袋的仲谋。 “不是告诉你要拖延时间了吗,和他硬刚干什么?!”仲谋爬出箱子说。 “这样杀更有成就感嘛!”谢斋山掏出格洛克手枪,一边填入永不磨灭之弹一边说。 “没成就感也比挂在这里要好吧……”仲谋虚着眼说,但他并没有逃出帐篷,而是掏出了绳索,道:“没办法,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里解决掉狂暴维托吧。” 话音未落,维托便冲进了帐篷中。谢斋山当即射出一枪,接着欺身上前使出“一点浩然气”,往维托脑门上弹了一指。 维托被这一指弹得头晕目眩,向前打了个趔趄,谢斋山趁机抽身撤退,让仲谋得以抛出绳索。 绳索成功套住维托,将其紧紧束缚其中。即便目标是狂暴维托这样的家伙,绳索的效果也丝毫没有减弱。 仲谋见绳索套住维托,立刻掏出火枪,对准维托连开数枪,火药弹全部打在维托的头上,维托的头当即变得血肉模糊,但显然没有死。 谢斋山见状,也立刻冲上去用闪光接连砍出五刀,为了不破坏绳索,这五刀全部砍在维托的肩膀和脖子上。 被束缚的维托朝二人疯狂咆哮,但却对身上的绳索无计可施。 仲谋再次填装了几颗火药弹,继续开枪射击,并道:“虽然这家伙的恢复力惊人,但相比起你来,还是他更好对付一些。” 谢斋山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道:“因为我有脑子,现在的维托没有脑子。” 说罢,谢斋山箭步上前,紧接着发动“暴斩”挥出一刀,这一刀附加上闪光连击后伤害翻倍的特性,砍在维托脖子上,对方当场血如泉涌。 这一刀是谢斋山目前能发动的最强一击,维托的脖子几乎被砍断,但维托却奇迹般地没有倒下。随着绳索的持续时间结束,维托猛扑向谢斋山,发动了最后的垂死反击。 “这就不对咯。”谢斋山摇摇头,随即发动了“华丽的后撤步”,在刹那间向后撤退一步,让维托扑了个空。与此同时,谢斋山又使出了终结技——“意念灭杀”。 维托像当初被这招干掉的豹屠一样眼前冒出紫光,接着便无力地趴倒在地,再没有一丁点反应。 仲谋走到维托身前,用脚踢了踢他的尸体,道:“你刚才用的终结技效果很强啊。” 谢斋山甩掉闪光刀刃上的血渍,道:“那当然。看来是我赢咯?” 仲谋耸耸肩,道:“那就算你赢咯。” “你这不情愿的语气叫人很不爽啊!”谢斋山黑着脸说。 “啧啧啧,忽略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可以去看看后花园军团那边的情况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已经占领了巴桑塔。”仲谋说。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好处。”谢斋山说。 “我对人一向很讲信用。”仲谋骑上马说。 二人骑马赶到城中心的高塔下,那塔尖上原本悬挂着的巴桑塔之旗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印着火枪的旗帜。 “那是属于你的旗帜吧……上面那把火枪未免太明显了点。”谢斋山说。 “既然要定制旗帜,当然要印最能象征自己的标志咯。”仲谋说。接着他又看了看谢斋山,道:“但我觉得要是你去商城定制旗帜,上面只要印个emoji表情就好了。” “我确实会那么做。”谢斋山仰望着在塔顶飘荡的旗帜说。 在此之后,二人登上高塔,站在最高层俯瞰整座巴桑塔城。仲谋询问了一下后花园军团的伤亡情况,然后对谢斋山道:“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二级成就,该兑现承诺你的好处了,说说你想要什么?” “装备技能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我希望你能和我结盟,我们二人合力,一定可以成为主世界的超级黑恶势力。”谢斋山说。 仲谋嘴角微扬,笑道:“本以为你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你的要求居然是这个。” 谢斋山摊摊手,道:“你现在装备技能都很好,而且还有后花园军团协助,我要是狮子大开口,说不定会被你直接杀人灭口呢。” 仲谋微微颔首,道:“这倒是没错。既然你提出要结盟,我当然可以答应,不过你确定只要这么一个口头约定么?” “我觉得可以相信你,不过你要是想给我点装备技能,我也不拒绝。”谢斋山说。 最后仲谋还是给了谢斋山一个宝箱,宝箱里放了系统奖励的一件随机装备、一张随机技能卡以及一万经验卡。谢斋山向他道了谢,便离开主世界,回到了a区。 回到a区后,谢斋山并没有急着开箱,而是在基地里看了一部长电影,度过游戏中的一天。然后谢斋山在基地中发动了“凡胎聚气诀”,原地打坐冥想了三小时(玩小游戏),才站起身来准备开箱。 然而,谢斋山刚拿出宝箱,面前便弹出了一个公告,公告上写道: 极道战迹将在十分钟后进行更新,请目前仍在线的各位玩家做好离线准备。更新时长为两小时,期间将无法登陆游戏。 “哟,这公告倒是简单粗暴,既然如此,我就等更新之后再开箱好咯。”谢斋山说罢,便打开游戏菜单,选中了退出游戏选项。 第88章 V1.2.0 退出游戏后,谢斋山躺回自己的大床上,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为何,谢斋山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失眠。 “完全睡不着啊,要是能像江户川一样就好咯。”谢斋山对这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在盯了十分钟天花板后,谢斋山伸手打开床头灯,再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名为《沙雕勇者屠龙记》的小说,翻开书页便读了起来。 “看看沙雕小说,等下笑累了自然而然就睡着咯。”谢斋山心说。 在他对着书傻笑了将近两小时后,谢斋山终于从半梦半醒的失眠状态中解脱出来,现在的他…… 无比清醒! “看来越笑越清醒啊!”谢斋山揉着自己的脸说。 接着他望向墙上的时钟,只见时针已然指向三点,距他退出游戏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谢斋山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再次进入游戏舱,纠结了半小时后,谢斋山还是决定钻进游戏舱,看看这次更新了什么。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为您启动夜间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 【正在启动游戏……】 【超越无限,极道战迹。】 (想必细心的读者已经发现了更新带来的些许变化,当然,即使你没发现,接下来我也会借谢斋山之口来告诉你。) 登入游戏后,谢斋山站在基地里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嗯……进游戏的系统语音怎么改了,先前的时间限制提醒不见了,最后一句话也变了。” 接着,谢斋山便打开公告栏,看了看更新公告。 只见公告上写满了字,一段接一段令人眼花缭乱,我们只说明大致更新内容,如下: 1.玩家们可以在g-n区设置摊位,可通过摊位与其他玩家进行交易,每小时系统将收取500游戏币的租金。 2.主世界货币全部改为游戏币。 3.玩家无法在主世界查看其他玩家的角色信息,只能查看对方的游戏名。 3.开放军团系统,等级高于二十级的玩家可以支付游戏币来建立自己的军团。 4.玩家在主世界占领城市后,该城市在系统地图上将被迷雾覆盖,其他玩家无法查看该城市的地图。 5.死斗模式已被关闭,同时开放对战模式,玩家可通过对战模式与其他玩家战斗,对战模式目前已开放1v1,2v2,3v3,5v5入口。 6.主世界将开放无尽战场,地点位于主世界中心,可通过任意方位的传送门进入无尽战场。玩家进入无尽战场后会自动解除萌新保护措施。每隔十二小时,无尽战场将刷新boss阵营,击败boss可获得大量奖励。 7.游戏时间限制已取消。 8.等级超过三十五级的玩家将觉醒极道之力,极道之力是系统根据玩家的隐藏属性与在游戏中表现出的个性为玩家定制一种能力。 9.下次更新时极道战迹将开放极道之巅预赛,玩家组成五人小队即可报名参赛。 10.另有细节更新请玩家自行摸索。 更新内容可以总结为如上十条,游戏版本号也在此时变成了v1.2.0。 “哟,这次更新的东西倒是不少。不过这游戏才出了几天,居然就放出比赛的预告,未免也太急了点。”谢斋山兀自道。 虽然极道战迹看似才出了几天,但换算成游戏时间,已经有两个月多了。虽然谢斋山感觉游戏公司心急,但各大职业工作室都早已急不可耐,催促着官方开始比赛,本次更新的军团系统也是在这些工作室的号召下开放的。 谢斋山仔细看完公告后,便重新拿出宝箱,放在地上虔诚一拜,道:“我愿意用江户川的十斤肥肉换个神装!” 此时,趴在地毯上睡觉的江户川忽然惊醒,然后打了个喷嚏。 说罢,谢斋山缓缓掀开宝箱,只见里面放了三张卡片,谢斋山首先拿起一万经验卡,将其捏碎,游戏角色立刻提升了一万经验值。 接着谢斋山又抽出那张技能卡,默念了一句“天灵灵,地灵灵”,接着翻开卡片,技能属性随即显示于谢斋山眼前: 【技能名称:天翔龙斩】 【技能等级:b】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攻击】 【技能效果:以武器挥斩将目标击飞,百分百造成暴击伤害,同时还会出现炫酷的飞龙特效。】 【技能消耗:200点体力值】 【掌握条件:等级高于15级】 【发动条件:手持冷兵器】 【冷却时间:十分钟】 【技能描述:曾经有一位剑客隐居远东山巅,他常年仰天练剑。终于,他在某日正午,如醍醐灌顶般悟出《天翔九式》。自此之后,剑客仗剑出山,叱咤江湖多年难逢敌手。天翔龙斩乃是《天翔九式》的第二式。】 “肥橘,看来你要变瘦了!”谢斋山握着技能卡激动地说。 这技能的消耗与暴斩相同,而且效果更胜一筹。有了击飞技能,谢斋山又可以增加几个连招,这种控制技能在任何游戏中都很吃香。 将天翔龙斩技能卡放入次元之戒后,谢斋山又从宝箱里拿出那张装备卡,查看了一遍属性: 【名称:踏云靴】 【类型:防具】 【品质:秘银】 【防御力:较弱】 【特性:增加角色10%的移动速度,通过持续移动可进行蓄能,每次完全蓄能后可以进行一次二段跳。】 【装备条件:拥有人形双足。】 【介绍:北地有一座云端之城,城中的工匠打造了这件名为踏云靴的足具,于是云端之城的每个人都健步如飞。】 谢斋山心中暗喜,这宝箱里的技能和装备都不差,看来这次依靠江户川的猫运气,让自己的人品瞬间爆发。 谢斋山穿上踏云靴,随后又将赌神弹指功转化成技能卡,放入次元之戒中,他最近不打算动用赌神弹指功。 第89章 金丹聚气诀 更新之后,游戏中的时间被系统重置为零点,也就是说现在又到了游戏里的第二天。谢斋山再次在基地中发动“凡胎聚气诀”,打坐冥想了三小时。 经过此次冥想后,谢斋山技能栏里的凡胎聚气诀忽然亮起金光。谢斋山将技能属性点开一看,只见“凡胎聚气诀”的技能名已更改为“金丹聚气诀”,技能属性也发生了变化。 【技能名称:金丹聚气诀】 【技能等级:d】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增益】 【技能效果:通过打坐冥想可提升法术值与精神值,提升速度为每小时30点,在特殊环境下打坐可加快提升速度(一天之内最多冥想三小时,冥想期间被打断不会获得任何收益)。】 【技能消耗:无】 【掌握条件:人族】 【冷却时间:无】 【技能描述:“凡胎聚气诀”的升级版。少年,你距离成神已更进一步!】 【额外备注:该技能可升级。】 谢斋山嘴角微扬,道:“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啊。” 说罢,谢斋山打开商城买了个一人高的楠竹书架。购买成功后,谢斋山手中凭空多了一支记号笔,眼前同时浮现了一行说明: “用笔在地上画叉,系统将自动识别物品摆放位置。” 谢斋山将记号笔在指间转了一圈,然后紧握在手,往基地的墙壁前画了个叉。 接着,只见一块木板突然出现在墙壁前的地面上,随后越来越多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木板接连出现,堆积在一起后便开始自行构架。没过多久,一个崭新的楠竹书架便出现在谢斋山面前。 随着楠竹书架构建而成,谢斋山手中的记号笔也消失不见。谢斋山抱臂打量着面前的书架,兀自道:“这构建特效做得不错啊。” 接着,谢斋山将空空如也的宝箱放在书架顶层,又打开好友列表扫了一眼,目前在线的只有糖醋薄荷一人,而且糖醋薄荷目前位于b区,八成是没事闲着呢。 “薄荷,现在还在直播吗?”谢斋山给糖醋薄荷发了一条消息。 “没,游戏刚更新,我上来看看更新了什么。现在在b区的玩家市场,打算淘点装备。”糖醋薄荷很快便回复了他的消息。 “既然你闲着没事儿,那我们去双排一局对战模式?”谢斋山问。 “好,等我把这件装备买下就邀请你。”糖醋薄荷说。 作为一名当红的游戏主播,基本素养就是禁止陌生玩家的邀请,屏蔽陌生玩家的消息,拒收陌生玩家的邮件,糖醋薄荷当然也做到了这三点,所以在极道战迹更新好友系统前,只能是他来邀请别人。 谢斋山在基地等了五分钟,便收到了糖醋薄荷的邀请,谢斋山点击同意邀请,随即便抵达了一座高塔之下,糖醋薄荷就站在他身旁。 【击杀全部敌人,即可获得胜利!】 简单粗暴的系统提示在谢斋山耳畔响起,谢斋山看着薄荷道:“这模式的介绍你看过了吗?” 糖醋薄荷点点头,道:“看过了。多人对战模式建立在小型副本基础上,人数越多副本越大。对战副本也有npc,我们可以借势来解决对手。并且这个模式禁用补剂。” 谢斋山拖长音“哦”了一声,然后道:“反正我也没有补剂,这模式正适合我。” 说罢,谢斋山向四面环视一周,大致观察了一番地形。 果然,这个副本并不算大,一眼就能望见副本边界。除了这座高塔,副本里就只有一片不算茂密的竹林,还有一座凉亭和一条小河,小河上横着一道石拱桥。副本存在于一个半球形的结界中,极目望去便只能看见蓝色流光构成的结界屏障,屏障后面被浓密的雾气笼罩。 “这副本里连个npc的影子都看不见,看来能找到的线索都在这座塔里。”谢斋山说。 糖醋薄荷绕到高塔另一面看了看,景物依然没有太大变化,但高塔另一面却站了一个童子,而高塔的入口也在另一面。 “那边有塔的入口,还有一个小孩儿站在门口。从那边也看不见其他景物和那两名玩家,看来那俩人也在塔里。”糖醋薄荷走回到谢斋山身边说。 谢斋山点点头,随后取出闪光与格洛克手枪,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找那小孩儿进行一下友善的交流,再对付另外两个家伙。” “我怎么感觉你这友善交流有点险恶啊。”糖醋薄荷虚着眼说。 “咳咳,我可是个善人!”谢斋山说着,便迈开步子往高塔另一边走去。 糖醋薄荷翻了个白眼,默默在心里改掉了“善人”二字的释义。 随后,谢斋山来到那位童子面前,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十分友善的笑容,轻声道:“小朋友,你在这儿干嘛呢?” 那童子没有做出丁点儿反应,仿佛没听见谢斋山的话也没看见谢斋山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斋山保持笑容长达一分钟,但那童子就是不瞧他一眼,像个木头人似的。 “你这孩砸咋回事儿啊?”谢斋山祭出东北话,顺便还拍了一下童子的肩膀。 那童子在被谢斋山拍中肩膀后,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接着抬起头,道:“不要进入黄泉塔,不要进入黄泉塔……” 童子脸色惨白,像是被人抽干了浑身的血液,他在口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令谢斋山感到非常诡异。 “娃儿,你发烧了啊?”谢斋山伸手摸向童子的额头,但他的手刚一触到童子的额头,一阵刺骨的寒意便从谢斋山的掌心直通向四肢百骸。 谢斋山急忙抽回手掌,那童子突然仰面栽倒,口中重复的那句话总算停了下来。但童子倒地后,便再也没有起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谢斋山蹲下身来,将童子翻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童子已经全然没了呼吸。 “这副本绝对有鬼。”谢斋山缓缓起身说。 第90章 竹林斗群僧 待谢斋山回头一瞧,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糖醋薄荷早已躲到了几米开外,手持一杆长枪如临大敌般盯着那已经死去的童子。 谢斋山虚起眼注视着糖醋薄荷,道:“就一个死孩子而已,何况还是游戏,你至于被吓成这样么!” 糖醋薄荷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疯狂点头。 谢斋山无奈地扶额摇了摇头,道:“刚才这小孩一直说‘不要进入黄泉塔’,我估计这塔里面肯定有不少不干净的东西。看你这个怂样儿,我们想进塔里是没多大可能了,只能等那两个人从塔里出来,再想办法把他们解决掉。” 糖醋薄荷的点头速度又加快了许多,谢斋山走到他面前,又道:“我们先去那边竹林看看。” 糖醋薄荷闻言,立刻闪到谢斋山前面,以极快的步伐往竹林那边走去。待走出一段距离后,糖醋薄荷才道:“这种有关牛鬼蛇神的副本简直是要了我老命啊!” 谢斋山拍了拍脸,无奈道:“你这个胆量的游戏主播现在还真是稀有啊。” “人有软肋很正常的吧!”糖醋薄荷说。 副本的面积很小,所以二人没一会儿便到了竹林。说是竹林,其实只有几根苍翠挺拔的绿竹挨在一起。谢斋山粗略一数,也就二三十根而已。 刚一步入小竹林,便能看见一座四方形的石台,石台宽高皆约一尺,上面摆了一只净瓶,净瓶里插了两片竹叶。 谢斋山张望了一番,见四周无人,便走到石台前,伸手拿起净瓶,一行文字随即浮现。 【名称:盛满黄泉水的净瓶】 【类型:副本道具】 【品质:未知】 【特性:一口饮尽,可解除全部负面效果,并立即恢复1000点法术值与200点精神值。】 【介绍:不知何人遗留在此的净瓶,里面盛满了黄泉之水。】 “是个增益道具,你拿着吧。”谢斋山说着,将净瓶递给糖醋薄荷。 就在糖醋薄荷的手刚刚触碰到净瓶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大胆贼人,竟敢盗取黄泉之水!” 谢斋山仔细一听,这声音竟是从竹林上方传来的,他仰头向上一看,只见许多身穿短袈裟的紫面僧人单腿立在绿竹顶端,威严凝视着下方的二人。 “这黄泉之水就明目张胆的放在那里,我刚一拿走你们就来说我是贼人,你们这几个紫薯脸是要钓鱼执法啊?!”谢斋山毫不示弱地大声道。 “你说谁是紫薯脸?”站在最高一根绿竹上的僧人说。 谢斋山伸出手指,挨个数了遍人头,道:“一二三四五六七,说的就是你们七个,紫薯脸!听清没?紫薯脸,紫薯脸,紫薯脸!” “你这样说话确定不会被打死么?……”糖醋薄荷低声说。 “没事儿,先激怒他们再说。失去理智的敌人虽然看上去很凶,但实际上很容易就能搞定。”谢斋山同样压下声来说。 果然,那几个僧人的紫脸都气得涨红,又红又紫的样子实在令人很想笑,谢斋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随后,仍是那站在最高处的僧人厉声说道:“大胆贼人,竟敢口放厥词,且看看你能在我七人手下嚣张几时!” 话音刚落,七位僧人一齐从绿竹上一跃而下,将二人团团围住,并同时拔出了身后背负的长剑。 “好,就让你们来陪本大爷试试手!”谢斋山亮出闪光,以一副流氓打架的姿态面对众僧,又道:“不过你们几个紫薯也忒不要脸,有能耐就一个一个上,亦多欺少算什么好紫薯?!” 七位僧人被谢斋山这句话再次激怒,其中一位僧人率先站出,道:“六位师兄不必上前,就让我来降了这贼人!受死吧!” 谢斋山立刻明白这僧人是辈分最小的一个,但他也丝毫不敢怠慢,万一一不留神死在npc手里,那两个玩家岂不赚大了。 于是,谢斋山上来便开启“千里快哉风”,同时将闪光插在腰间,祭出黑白双煞,箭步上前使出刚刚习得的“天翔龙斩”。 只见一条飞龙从刀光中乍现,身披黑白相间的煞气击向面前的小僧。那小僧刚一亮剑,还来不及使出一招半式,就被这招天翔龙斩送上了天。 待那小僧从半空中落下来时,已成了一具尸体。 谢斋山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具尸体,心想:这么简单就死了?那我还认真个毛线! 其他六位僧人见到小师弟被一招秒杀,心中也是惊愕无比,七位师兄弟中虽然小师弟功力最浅,但也不应该被这家伙如此轻易地杀掉啊。而且谢斋山的双刀萦绕着浓烈的煞气,挥刀时还会出现一条飞龙,这就让那六位僧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这贼人的招数太过奇诡,诸位师弟千万小心。”先前站在最高一根绿竹上的僧人说,看来他就是众僧当中的大师兄。 谢斋山竖起一根中指,扯着嘴角道:“就你们这两把刷子,也敢钓鱼执法?!” 众僧虽然看不明白谢斋山的手势,但瞧他那副嘴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动作。于是又有一名僧人冲上前去,剑指谢斋山大喊道:“贼人,杀我师弟,辱我师兄,我这就来取你性命!” 谢斋山皱了皱鼻子,默默解除掉“千里快哉风”,再收起黑白双煞。他慢慢走向那僧人,将距离拉近到一步远,笑道:“都已经看到师弟的下场了,你们还敢一个一个上,真是找死!” 话音未落,谢斋山突然使出一招失传已久的绝学——“反向华丽的后撤步”! 只见谢斋山迅速转身,接着撤步向后,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背身欺到那僧人身旁。那僧人只看见面前闪过流光溢彩的特效,紧接着便被谢斋山一刀划在了脖子上。 “师兄……你看清了吗?”一个紫面僧人问大师兄。 大师兄摇摇头,道:“没看清,但我知道六弟必死无疑了。” 大师兄话没说完,谢斋山就绕到那僧人身后又是一刀,接着一脚踢开僧人,走到糖醋薄荷身旁,回头对众僧道:“让我们两个走,你们都可以活下来。” 第91章 三大神器 众僧显然不服,很快又有两僧要冲上去杀谢斋山,但却被大师兄伸手拦住。 大师兄走到六师弟身前,将其抬起后对谢斋山道:“你们走吧。” 糖醋薄荷放下裤兜中蓄势待发的双枪,谢斋山也将闪光在手里耍了一圈后插入腰间,道:“多谢多谢,那我们就带着净瓶走咯,拜拜!” 说罢,谢斋山抓着头发往黄泉塔那边走去,糖醋薄荷跟在他身后,不时还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众僧。 众僧咬牙切齿地望着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刚才想要冲上去却被大师兄拦住的那位僧人道:“大师兄,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灭掉那贼人?” 大师兄叹了口气,道:“连我都未必是那人的对手,何况他身边还有个不知强弱的帮手。不过看样子他们是要去黄泉塔,一旦进入黄泉塔,他们就必死无疑!” “可他们有黄泉之水啊……” “唉,只能祈祷他们不知道黄泉之水的用处了。” 可惜,到玩家手里的道具,想不知道属性都难。 话锋一转,再来说谢斋山这边的情况。 二人离开众僧后,并没有贸然进入黄泉塔,而是转道而行,去了那座凉亭。 他们在凉亭里发现了另一件道具,这件道具是一朵只有巴掌大小的莲花,就摆在凉亭正中央。奇怪的是,即便没有被水滋养,这朵莲花也丝毫不见枯萎。当谢斋山查看了一遍它的属性后,才明白原因。 【名称:黄泉之莲】 【类型:副本道具】 【品质:未知】 【特性:持有者将免疫一切法术伤害。】 【介绍:盛开于黄泉的莲花,即便离开水也不会枯萎。】 谢斋山将黄泉之莲递给糖醋薄荷,道:“这黄泉之莲还有刚才的净瓶都是副本道具,而且强得离谱,如果只是为了让玩家们互相pk而设计,我觉得不太可能。我猜那座黄泉塔里肯定有个不好对付的boss,这两件道具肯定都是用来针对boss的。” 糖醋薄荷点头赞成道:“我们现在有了这两件道具,对付那个boss和另外两个玩家应该都不成问题。” “没错,但我们不着急进入黄泉塔,先去那条小河看看,说不定还有第三件道具。”谢斋山说。 谢斋山作为一名闲的要死的休闲玩家,只要条件允许,就肯定要把副本里值得探索的地方都探索一遍。 二人走到小河附近,果不其然,在那座小石桥上发现了一把桃木剑。谢斋山走上小桥,拿起桃木剑,开始查看道具属性。 【名称:受到祝福的桃木剑】 【类型:副本道具】 【品质:未知】 【特性:对妖魔鬼怪进行攻击时,百分百达成一击必杀。】 【介绍:被黄泉之神祝福的桃木剑,用于清理黄泉路上的冤魂。】 “看来那黄泉塔里肯定是有妖魔鬼怪咯,”谢斋山说,“好了,三大神器已经集齐,我们该去黄泉塔降妖除魔了!gogogo!” 糖醋薄荷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翻了个白眼。 二人一路跑到黄泉塔前,经过这段时间的赶路,他们的体力值都已经没了一少半。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糖醋薄荷突然止步不前,并将净瓶与莲花掏出递给谢斋山,道:“这降魔斩妖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我在外面等着,那两个玩家要是敢逃出来,我保证让他们一命呜呼。” 谢斋山转过身,摸着下巴将糖醋薄荷打量了一番,道:“你是不是怕了啊?” 糖醋薄荷咳了一声,道:“看透不说透。” 谢斋山玩味地笑了笑,然后接过净瓶与莲花,道:“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但鬼要是被我从塔里打出来,你会不会被吓跑啊?” 糖醋薄荷呸了一声,道:“说明一下,我才不怕鬼,我只是怕类似于刚才那门童的东西出现,精神污染加猝不及防的惊吓实在叫人难受啊。” “你肯定没看过太多国产恐怖片,不然根本不会怕这种东西。”谢斋山说。 “谁愿意看那种把突然蹦出来的鬼脸当作恐怖点的烂片啊!”糖醋薄荷说。 “烂片也有烂片的价值,比如帮助你把前一天吃的烂番茄吐出来。不说了,我现在去塔里一探究竟!”谢斋山说着,走到黄泉塔门前,推开塔门,顿时激起了一层尘土。 此时谢斋山左手捧莲花,右手执木剑,净瓶则存放在储物手环中。 “还有没有会喘气儿的?”谢斋山刚一进黄泉塔,便大大咧咧地来了这么一句。 回音从四面八方反馈到谢斋山耳中,并没有人应答他的话。 “嚯,见本大爷来就不敢露面了是吧?”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状态栏,自己在踏入黄泉塔的瞬间就被附上了一个名为凋零的效果,正在持续减少法术值与精神值。 “净瓶应该要用在这里。”谢斋山将莲花放在地上,接着拿出手环中的净瓶,一口饮尽净瓶中的水,顺便还把那两片竹叶给嚼了。 “嗯……没汽雪碧的味道。”谢斋山一边嚼着竹叶,一边评价了一下黄泉之水的味道。 反正在游戏中无论吃什么都不会对身体有害,所以谢斋山十分乐于在游戏里试各种各样的暗黑食材。 随着负面效果的解除,谢斋山的法术值与精神值也恢复到了满格,而且凋零效果并没有再次出现,看来是只能触发一次。 黄泉塔底层的中央有一眼泉水,泉水的颜色是浑浊的黄色,一眼望不到底,似乎比海还深。 谢斋山走到那泉水前向下俯视,只见下方的景象宛如地狱一般,四周涌动着岩浆,干枯的花草生长于陡峭的石壁上,许多幽魂在岩浆上漂浮。 “这玩意儿该不会就是黄泉吧,”谢斋山注视着泉水说,“尝一口试试。” 说罢,谢斋山掏出净瓶,二话不说便舀了一瓶泉水,接着便咕嘟咕嘟灌入口中…… “噗——!” 谢斋山刚一尝到那泉水的味道,就立刻把嘴里的泉水全部喷到了地上。 “这什么怪味儿啊……”谢斋山露出一个崩溃的表情,那难以言喻的味道仍然充斥在他的味蕾。 第92章 于符 谢斋山刚吐槽完泉水的味道,头顶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是灵魂的味道。” 谢斋山出于本能地转身面对台阶,同时将桃木剑与黄泉之莲收起,接着祭出闪光,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片刻过后,只见一个手摇羽扇,身穿长衫的男子踩着台阶缓缓走来。那男子丰神如玉,目似朗星,唇齿间时刻透露着似笑非笑的意味。他手中羽扇漆黑如墨,但羽翎却是赭红色。身上长衫一尘不染,净白如雪。 那男子低眉望向谢斋山,悠悠道:“呵,你也算是因祸得福,喝下黄泉水的人永不会凋零。你若是没喝,现在恐怕已神志不清了。” 谢斋山心说这黄泉水的效果和净瓶里的黄泉水一模一样,看来即便没有发现净瓶,进入黄泉塔也可以解除负面效果,但这水比净瓶里的水要难喝几百倍。 “你是这黄泉塔的门卫?”谢斋山与那男子对视着说。 那男子愣了一下,在心中琢磨着门卫是什么意思,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道:“我名为于符,是黄泉塔的现任守护者。你擅入黄泉塔,论罪当诛,现在你可以给自己想个死法了。” 谢斋山听罢,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副十分鄙夷的表情道:“什么黄泉塔守护者,那不就是门卫吗!还说本大爷擅入?你不锁门怪谁!行吧,我法外开恩,让你给自己想个舒服点的死法。” “嚯,”于符将缓缓摇动的羽扇置于胸前,“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人。有趣。”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能不在意我好看的皮囊,而去关注我有趣的灵魂,你也很不一般啊。” 于符扶额一笑,那笑容十分苦涩,他现在满脑都在想着怎么会碰上这种奇葩。他又向下走了两级台阶,然后重新挥起羽扇,道:“虽然你很会耍嘴上功夫,但既然来了黄泉塔,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罢,于符双眼一翻,两只眼竟都只剩下眼白,而后他又开始吟唱起谢斋山听不懂的咒语。 随着于符的吟唱,谢斋山身后的黄泉开始翻腾,刺耳的哀嚎从黄泉深处传来。谢斋山忽然觉得背后隐约发寒,待他回头一瞥,只见无数鬼魂从黄泉里飘出。 鬼魂们身披半透明的灰色长袍,手持几乎风化的骸骨法杖,悬浮在半空中,正向谢斋山缓缓围来。 谢斋山环视一周,粗略数了数鬼魂的数量,大概有七八十个。 “东方鬼居然玩法杖,看来地府不分国界啊。”谢斋山面对众鬼魂吐了个槽。 于符所释放的技能与仲谋当时用的鬼玺差不多,都能召唤鬼魂来进行战斗。但当时仲谋召唤的鬼魂战斗力很弱,只是因为数量多,所以看上去很有气势。而于符现在用的技能虽然召唤鬼魂数量比鬼玺少十几个,但战斗力却强了好几倍。 于符召唤的鬼魂之所以强大,原因有二:其一,这些鬼魂全部能使用法术攻击;其二,这些鬼魂可以无视绝大多数物理伤害。 可以说,没有专门学习法术技能的玩家,在四十级之前都未必是这些鬼魂法师的对手,但谢斋山明显是个例外——因为他有另外两件副本道具。 “老于啊,你这招还真挺吓人的。”谢斋山冲于符竖了个大拇指。 于符此时已经恢复正常,他摇扇一笑,道:“在黄泉招魂术面前你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撑不住。” 谢斋山满脸钦佩地点点头,然后乐呵呵道:“对对对,一看这阵仗我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于符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伙都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出来,莫非是疯了? “我看你完全不怕死啊。”于符对谢斋山说。 谢斋山耸耸肩,摊手道:“死亡对我而言没什么好怕的,但临死前我想提个问题。” 于符闻言一抬手,那些漂浮着的鬼魂法师立刻停滞在半空中。他凝视着谢斋山的表情,从中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畏惧,于符不由得心中道诡。这世界上有许多人说自己不怕死,但在真正面对死亡时都会产生畏惧,这几乎是人类的本能。 可谢斋山确实不怕死,因为在游戏里就算挂掉也会复活。 “看来你真的不怕死,”于符说,“说吧,你想问什么问题。” 谢斋山挠了挠头,道:“这座塔里应该还有两个人,请问他们在哪里?” “这塔里只有你一个人。”于符说。 谢斋山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道:“你确定吗?” “当然,在这座黄泉塔里就算掉根针我都能知道。”于符十分肯定地说。 “唔……”谢斋山心中深表怀疑。 但紧接着,于符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摸了摸下巴,道:“人虽然只有你一个,但这座塔里除了你我以外还有其他种族。” “哦?”谢斋山挑了挑眉。 “不久前有两位魔族突然出现在黄泉塔顶层,他们都长着黑色的翅膀,看样子是来自南境的恶魔。他们说自己是因为一场失败的传送来到黄泉塔的,我也没多过问,就让他们暂时留在塔里,想走随时就走。不知你想问的是不是他们。”于符说。 谢斋山心想:看来敌方的种族是魔族,这下我捡到的副本道具用处岂不更大了。 “嗯,感谢你的解答。可我还想再问个问题,你为什么没把他们俩杀掉。”谢斋山问。 “因为黄泉塔的规定是杀掉所有贸然进入的人类,他们又不是人类,当然没必要杀。”于符理所当然地说。 谢斋山拍了拍手,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原则的家伙。” 于符嗤笑一声,似乎对有原则这个褒义词感到不屑一顾。他将抬起的手放下,道:“好了,问题问完了吧,我可要动手了!” 谢斋山默默祭出桃木剑,轻笑道:“不不不,是我要动手把你弄出来的这些杂鱼给消灭掉了!” 话音刚落,只见谢斋山开启“千里快哉风”,顷刻间狂奔而出,将周遭的鬼魂全部斩灭。 第93章 BUG? 于符一脸震惊地瞪大双眼,心中不断说着不可能,但事实却就摆在眼前。 “嘿,这桃木剑还真好用!”谢斋山斩杀掉最后一个鬼魂,将桃木剑抱在怀中,望向于符道:“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怀疑人生啊?” 于符尴尬地揉了揉脸,接着低下头,突然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般的大笑。笑了足足十秒钟,于符才重新抬起头来,恢复成一张面无表情的精致面孔,道: “啧,没想到你居然能拿出这种武器,看来是我太低估你们这些玩家了……” 于符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羽扇扔在地上,接着又为谢斋山慢慢鼓起了掌。 谢斋山略一皱眉,心想:这家伙的台词有点不对劲吧,系统居然能让他说出“玩家”这两个字来。 “你现在是不是也很怀疑人生啊?”于符又露出一个浮夸的假笑,随后甩开袖子,露出一个与谢斋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储物手环,并从中取出两颗烟雾弹。 “谢斋山,我记住你了,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游戏里也能像今天这般游刃有余。”于符一字一顿地说出“谢斋山”三个字,而后将烟雾弹扔在地上,浓厚的白色烟雾立刻充满了黄泉塔的底层。 谢斋山在于符念出自己名字的一刻冲上楼梯,跟着一刀划向于符所站的位置。虽然感受到刀刃割破衣物的感觉,但谢斋山仍是扑了个空。烟雾随后腾腾升起,于符亦随之消失不见。 谢斋山在烟雾中又挥了几刀,但全都劈在了空气上。他咳嗽了几声,然后迈上台阶,往黄泉塔上层走去。 此时谢斋山的生命值几乎满格,法术值与精神值更是一点儿没减,只有体力值少了一半。他向上爬着,心中不断猜测着于符的真实身份。 “莫非那家伙是个gm,或者是出了bug的npc?他刚才的话还有举动未免太奇怪了些,一点儿都不像是游戏npc,倒像是一名玩家,手腕上还有玩家特有的储物手环。” “而且这副本的平衡性完全失调,副本道具竟然可以秒杀敌方,玩家的出生点也十分不合常理……” 谢斋山在心中不断自言自语,最后只得出了两个结论—— 要么是游戏刚刚更新,对战模式作为新模式出现了一些bug;要么是自己陷入了类似游戏异界小说的情景,这游戏其实是另一个世界! 作为一名脑洞巨大的休闲玩家,谢斋山十分乐于把事情往奇怪的地方想。但虽然于符很奇怪,目前仍处于对战副本中的谢斋山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副本结束后再仔细琢磨。 “既然上面的两个家伙是魔族,那也肯定算妖魔鬼怪咯,干脆用桃木剑两剑劈死,脱离副本后再去论坛上和其他玩家讨论一下这件事好咯。”谢斋山心说着,提剑走到黄泉塔顶层。 只见两个背生黑色翅膀,头长犄角的恶魔正站在窗前端着狙击枪,看上去十分违和。这俩人一个叫“你是魔鬼吗”,一个叫“我就是魔鬼”。 谢斋山放轻脚步,缓缓靠近两个魔鬼,旋即举起桃木剑无情斩下,手起刀落间二人皆化作白光消失。临死前二人异口同声地大喊了一个经典台词——“卧槽!” 【对战已结束,恭喜您获得胜利,本局奖励为2000经验值与500游戏币。】 【您是本局mvp,将获得额外1000点经验与500游戏币。】 和当初死斗模式一样简单粗暴的结束语音通报后,谢斋山与糖醋薄荷都被传送出了对战副本,谢斋山顺便还在游戏反馈上写了一段话: “这局对战模式由于极其不平衡,导致我的对手游戏体验贼差。而且还有一个出了bug的npc,名字叫于符,他竟然能直接称呼我为‘玩家’,并且还戴了储物手环,希望系统立即采取修复措施。” 写完这段反馈,谢斋山便打开聊天框开始查看糖醋薄荷刚刚发来的消息。 “那俩人怎么死的?” “桃木剑啊,一剑一个直接秒杀了。” “what?!” “他们选择的种族是恶魔族,所以可以用桃木剑直接秒杀。对了,那俩家伙应该还是氪金玩家。”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氪金玩家?” “你看公共频道的大喇叭消息。” 于是糖醋薄荷打开公共频道,只见有两个人疯狂刷着大喇叭,这俩人一个叫“你是魔鬼吗”,一个叫“我就是魔鬼”,你没看错,就是刚才被谢斋山一剑秒杀的二位。 他们在公共频道连刷了四十多个大喇叭,而且都是重复的内容——“看见这句话的各位,麻烦以后在游戏里碰到叫谢斋山的就来一波举报,这小子开挂一剑秒人!!!” 谢斋山看到这条大喇叭不由得嗤笑一声,公共频道上已经有许多人开始对他展开各路问候,谢斋山果断关闭公共频道,眼不见心不烦。 在网络世界里,人们可以不顾及任何东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虽然自由,却也导致无数键盘侠出现,他们不想做半点人事,只想通过让别人不爽来让自己变爽。 对于这种人,谢斋山见得实在太多,与其和他们对喷,倒不如把他们当成一坨呕吐物晾在一边,能远离就远离,实在不行就埋了。 就在谢斋山退出对战模式十分钟后,系统忽然发布了新的公告,表示由于游戏出现bug,今晚必须停服维护,将于明早八点重新开启游戏,祝各位玩家做个好梦。 这条公告出现在所有玩家眼前,接着又过了一分钟,所有人就都被系统给强制下线了。 谢斋山从游戏舱中脱离,心说莫非是系统因为自己之前的反馈而做出临时维护,那自己这面子也太大了点吧。不管怎样,先去游戏论坛里说一下对战副本里发生的事才好,免得以后匹配到人就惨遭举报。 于是,谢斋山打开电脑,花了半个小时写好了一篇完整的流水账,将对战副本中发生的全部细节记录其中,接着将其发布到极道论坛上,便滚回自己的床上开始睡觉。 第94章 特殊补偿 梦醒之后,谢斋山按照每天的日常开始运行生活。到了上午十点,他打开极道论坛,看了一眼自己发的帖子,光是回复竟然就有了近千条。 “哦嚯,写了篇流水账居然就火了!”谢斋山稍显惊讶地说。 而后他把下面的几百条回复全部看了一遍,发现昨晚许多喷自己的玩家都做了道歉,一瞬间倒戈到自己这边,开始责怪恶魔二人组。谢斋山对这种评论实在提不起兴趣,网络上一切都瞬息万变,一件事可能发生无数次反转,在某件事的结果盖棺定论前,几乎所有评论都是武断的。 当然,除去那些道歉评论,还有不少玩家针对于符和系统的反应做出了表态: “于符的数据一定有bug,我已经成立bug调查团,对此感兴趣的玩家请加群——984651611。” “我怎么感觉这人是在变相宣传自己的群……”谢斋山满脸黑线地说。 “震惊!游戏舱会把我们传送到异世界中!其实所有npc都知道我们是玩家,他们在找机会杀光我们所有人!!!” “凭借这看上去就很震惊的语气还有这么多惊叹号,当个热点新闻小编没问题了!”谢斋山看着上面那条回复说。 “这于符肯定是唯一性数据,只要把他击杀就可以了,欢迎加入猎杀之影军团,跟我一起追杀npc!” 谢斋山笑了笑,心想:这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倒是很管用,可于符的技能变幻莫测,即便能将他困入重围,也未必能杀的掉啊。 关于于符的回复还有很多,但整体而言都和上面的三条回复相差无几。接下来我们再说说关于系统举措的回复。 谢斋山反馈之后,系统在今天凌晨对游戏进行了维护,到今早八点又重新开启了登陆入口,并且给所有玩家发放了50000经验值、10000游戏币和一件秘银级装备的补偿礼包。在补偿礼包发放后,几乎没有玩家抱怨昨晚损失的几小时游戏时间,反倒是都去感谢官方让自己不劳而获。 “官方太有效率了,第一次见到因为玩家反馈就立刻维护游戏的游戏公司!” “以后每天努力找bug,每天都能领礼包!” “补偿礼包太丰厚了吧!!!” “极道战迹流啤!!!” 极道公司这一轮极具效率的操作,赢得了更多玩家的忠诚度。 谢斋山一目十行,差不多翻阅完全部回复,接着便自己进了游戏舱中,打算看看自己的邮箱是不是已经被塞满了邮件。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为您启动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 【正在启动游戏……】 【超越无限,极道战迹。】 登陆游戏后,公告便在谢斋山眼前出现,上面是官方对凌晨维护的说明: “今日凌晨由于对战模式出现bug,系统紧急对极道战迹进行了维护,目前对战模式bug已被修复,并对平衡性进行了调整。请各位玩家在登陆游戏后打开邮箱,领取补偿礼包。” “公告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啊。”谢斋山看着公告说。 然后,谢斋山关闭公告,打开邮箱,选中系统邮件,只见一封名为“谢斋山的补偿礼包”的未读邮件摆在其中。 谢斋山心想:居然还精确到每个玩家的游戏名?太认真了吧。 谢斋山将邮件打开,只见里面有一行字: “第一个发现问题的玩家,你很不错。” “嗯?”谢斋山疑惑地看着那行字,“这封邮件居然不是群发的……那我的补偿奖励应该也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说着,谢斋山提取了邮件中的附件。果不其然,他的补偿奖励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50000经验值,10000游戏币,这些都没有变化,但谢斋山得到的装备却是两件,而且都是圣金级别的。 “这是区别对待啊。”谢斋山摸着下巴说。 他得到的两件圣金级装备卡获得的并非随机装备,而是两件指定装备。 【名称:缪斯女神的轻语】 【类型:饰品】 【品质:圣金】 【特性:1.增加佩戴者1000点法术值上限与500点精神值上限。2.每十分钟可发动一次第六感侦察。(第六感侦察:感知半径十米内所有生物的方位,消耗50点精神值)。】 【装备条件:拥有脑洞大开的能力。】 【介绍:被缪斯女神施以祝福的项链,能让佩戴者获得大量灵感,在开启第六感时还可以听见缪斯女神的轻语声。】 “这装备有点强啊……”谢斋山将缪斯女神的轻语戴在脖子上说。 接下来谢斋山拿出第二件装备,这件装备的形状实在令人难以联想到是圣金级装备,因为他是两只半人高的纸箱,一只红色,一只蓝色。而且这两只纸箱被粘在一起,没办法分开。 “这是马戏团的表演道具吧。”谢斋山吐槽了一句,接着打开装备属性。 【名称:魔术纸箱】 【类型:道具】 【品质:圣金】 【特性:将装备扔进红色纸箱,蓝色纸箱里会生成一件随机装备。】 【装备条件:无。】 【介绍:南境曾有一位远近驰名的大魔术师,这两只纸箱乃是他最常用的魔术道具,至今也没人看破它的原理。】 这纸箱的特性说的并不明确,但光凭这种以旧换新的效果,就足以评上圣金级。 “哟,有了这魔术纸箱,我身上那些没卵用的装备终于有去处了。”谢斋山说着,将纸箱放在基地书架旁边。这装备带在身上实在太麻烦,而且没有必要,干脆放在基地里。 将纸箱安置好后,谢斋山将降魔手斧,染血的刺刀,游猎弯刀以及在地下街拿到的那些人物画像一口气全部扔进红色纸箱。 谢斋山对着蓝色纸箱,一脸诚恳道:“看在这些装备陪伴我这么多天的份上,一定要出个好装备啊!” 第95章 交易市场 只听咻的一声,谢斋山投入红色纸箱的装备瞬间消失,接着蓝色纸箱亮起一道白光,并伴随着“铛铛铛铛”的一阵声响。 谢斋山低头往蓝色纸箱里一看,只见一幅画着刺刀的画摆在纸箱里,大小与之前的人物画像相差无几。这幅画是用蜡笔画的,画功就像三岁小孩的随手涂鸦,但却用精致的画框与玻璃裱了起来,看上去十分奇怪。 谢斋山将手伸入蓝色纸箱,拿出涂鸦画并查看属性。 【名称:刺刀涂鸦】 【类型:未知】 【品质:未知】 【特性:看到这幅画的人会突然大脑空白,持***钟。】 【装备条件:无。】 【介绍:一幅看似毫无意义的随手涂鸦,但却能产生因果律效果。】 这种类型与品质都是未知的道具,谢斋山倒是第一次见。这件道具看似没什么卵用,但特性属实非同凡响,这一秒钟的大脑空白,就意味着目标会在瞬间失去所有意识。 “不错不错,我收下了。”谢斋山说着,将刺刀涂鸦纳入储物手环。 写至此处,谢斋山的角色属性又有了一定变化,于是我们再次放出他的数据来给大家看一看。 等级:24经验值(219000230000) 基础数据:生命值(48004800)体力值(24002400)法术值(32203220)精神值(21402140) 携带道具:盘龙扇,闪光,永不磨灭之弹,鹰妖木雕,格洛克17型手枪,刺刀涂鸦(储藏上限:8)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黑白双煞,封印之球,技能卡-我爱吃香蕉,技能卡-赌神弹指功),锁子甲,防箭护膝,护心镜,缪斯女神的轻语,飞鱼服(时装) 游戏币:67200|阅历:8000|仇恨值:70 装配技能:【天翔龙斩】【暴斩】【金丹聚气诀】【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意念灭杀】【华丽的后撤步】(技能上限:7)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 可以看到,谢斋山目前的法术值已经高于体力值,但尴尬的是他没有大量消耗法术值的技能,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弄点法术技能。 (本作者每次放出谢斋山的角色属性并不是为了凑字数!虽然我这句话又凑了一行字。) 将装备合成后,谢斋山再次打开邮箱,开始阅读陌生玩家的邮件。邮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大概也就几十封的样子,而且大多数都是在问他怎么找bug,怎么写反馈,系统是不是给了他额外补偿。 谢斋山对怎么找bug和怎么写反馈这两种问题的回复都是同一句话——“跟着感觉走。” 对于询问额外补偿的邮件,谢斋山则统一回复了没有,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系统给了自己额外补偿。 而不关于这三种问题的少数邮件,共计有两封,其一是“你是魔鬼吗”写给谢斋山的致歉信,其二则是“边城浪子”所写的,没错,就是一人包揽四大榜首的那位边城浪子。 谢斋山首先打开你是魔鬼吗写的邮件,大致看了一遍,而后回复了“没事”二字。 对于这种愿意道歉的人,谢斋山倒也很乐意原谅,他同意了魔鬼二人组的好友申请,接着打开边城浪子发来的那封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短,内容如下: “我也曾见过于符一次,希望你能把他当时所放的技能效果告诉我,我可以用一件圣金级装备来交换这个情报。” “哦哟,一上来就开价啊。”谢斋山兀自说。 接着,谢斋山开始回复边城浪子的邮件。 “先加我好友,在聊天框里说话方便点。” 大约过了两分钟,边城浪子的回复邮件传来,谢斋山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我不加好友,来主世界找我,(远东大煌城威赫殿)。不用太着急,我三小时内都不会离开。” 谢斋山读完邮件,心想:这家伙倒挺高冷。 但既然有装备能拿,谢斋山自然十分乐意,就算让他跑段长路也无所谓,何况边城浪子还让他别太着急。 而后谢斋山离开a区,传送到g区,直奔最新开放的交易市场而去。 g区与b区不同,只有一个传送门,能通往其他二十六个区域。g区的地形则是富有中国风的广场,每隔十米便有悬挂灯笼的高柱,各式各样的中式建筑围绕着广场而建。 短短半天的时间,这里的交易市场已经有模有样。原本十分冷门的g-n区瞬间被玩家挤满,空荡荡的广场有一半都被交易市场给占据了,一眼望去乃是人山人海。 谢斋山望着面前的人潮,不由得一阵汗颜,接着开启“千里快哉风”,一溜烟冲进了交易市场中。 各大种族齐聚在交易市场中,恶魔与天使站在兽人的摊铺前争抢售卖品,精灵厚颜无耻地和人类砍价,这一幕幕场景也就只有在游戏中能看到了。 谢斋山自然是不打算和他们抢东西,于是他跑到交易市场深处,找到一家无人光顾的摊铺走了过去,开门见山道:“掌柜的,有没有法术技能卡?” 这摊铺的主人是一位魅魔,长着一双浅紫色的小翅膀,一对浅灰色的恶魔角从白色短卷发里露出来,上面还挂着几缕发丝。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谢斋山,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道:“有啊,你要哪种?” 谢斋山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她,她的五官小巧精致,脸短而尖,还有一颗虎牙从唇瓣下露出,让她看上去更加古灵精怪。 在上个版本更新后,极道战迹对除了人类以外的种族都增添了捏脸系统,可以对脸部进行更加细致的调整,例如瘦脸,大眼,修改发色,增加纹身等。 不知不觉间,谢斋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半分钟,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魅魔挑了挑两弯柳叶眉,道:“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看了?” 谢斋山忽然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嗯呃……抱歉抱歉,你的脸很引人注目,所以……我要一张攻击技能卡。” 第96章 闹事二人组 “噗嗤——”那魅魔见谢斋山窘迫的样子不由得一笑,然后道:“你这人可真够直白的。” 谢斋山抓了抓头,低下头没有接话。 魅魔用纤长的手指拨开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接着拉开身旁木柜的抽屉,从中取出两张技能卡,递给谢斋山道:“这两张都是攻击技能卡,你可以看一下属性。” 说罢,魅魔将技能卡摆在谢斋山眼前。 谢斋山看了看两个技能的属性,从中选择了一个法术值消耗更大,伤害更高的技能。 【技能名称:电光一闪】 【技能等级:b】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攻击位移控制】 【技能效果:向前瞬移五米,下一次攻击将附带500点雷电伤害,并让对手麻痹一秒。】 【技能消耗:600点法术值】 【掌握条件:等级高于二十级】 【发动条件:蓄力三秒】 【冷却时间:十五分钟】 【技能描述:北地闪电熊族所创的独特技能,当一群拿刀的白熊同时对你使用电光一闪时,你就会得到与遭雷劈一样的感受!】 这技能同时具备位移、伤害、控制,所以谢斋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它。确定了要购买这张技能卡后,谢斋山抬起头对魅魔道:“就要这个吧,价格多少?” 魅魔点点头,道:“小哥你倒是蛮会选啊,这张技能卡算是我的镇店之宝了,价格嘛……” 魅魔说着,抬手张开五指给谢斋山看。 “五万游戏币?”谢斋山看着她的手问。 魅魔点点头,道:“你对价格倒是看得很准嘛。” “好,现在我就转账过去。”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接着伸出一根拇指,按在摊位上的交易机器上,系统确认指纹后,自动将谢斋山的五万游戏币转入魅魔的账户中。谢斋山看了一眼机器上显示的玩家信息,这魅魔的游戏名起的很随意,叫做小幽。 小幽收到转账后浅浅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爽快,下次来这里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谢斋山也轻笑一声,将技能卡收入次元之戒,点点头道:“好的好的,拜拜。” 小幽挥了挥手,道:“拜拜!” 买完技能卡后,谢斋山直接回到a区,将“暴斩”转换成技能卡,再装备上“电光一闪”。接着谢斋山便传送到b区,再从b区进入远东传送门,坐标锁定在大煌城。 短短瞬间,谢斋山出现在大煌城的城门外。但刚一传送到这里,谢斋山就被面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放眼望去,只见排队等待入城的人们如一条长龙,几十名守卫挺立在城门前,另有两人在记录入城者的信息。 “哇噻,我还是第一次在城门口堵车啊。”谢斋山踮起脚望向大煌城的城门说。 这座城与谢斋山先前看到的城市截然不同,大煌城戒备森严,秩序井然,而且光从守卫穿着的装备来看,就知道这座城非常富足。 站在城门前的一众守卫皆是披挂整套玄铁轻甲,腰细金狮面腰带,下穿墨色布靴,佩一把三尺宝剑,剑镡上亦有金狮面当作佩饰。 他们身上这玄铁轻甲薄如蝉翼却又坚硬无比,且极其便于行动,根本不会妨碍到穿戴者的行动。什么?你问谢斋山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他见过这件装备。这些铁甲全都是游戏商城的商品,一套就要六万游戏币,再加上那些武器佩饰,差不多每名士兵身上都有十万游戏币的装备。 谢斋山在心中羡慕道:“看来这些装备全是边城浪子买下来的,这家伙不但很强,而且很有钱啊!” 就在谢斋山眺望城门下的士兵时,身后忽然有一人大声道:“这么长的队要排到什么时候去啊,想见那边城浪子一面就这么难?” 那人说完,又有一人接腔道:“真是麻烦,把前面那些npc全都杀掉算了!” 二人在谢斋山背后嘟囔了一会儿,便脱离队伍直接向前走去。 谢斋山探头望向二人,只见二人各持武器,一人反握大关刀,一人手持两把冲锋枪。拿关刀的是个狮头兽人,名叫威震天;拿冲锋枪的是个羽族人,身后有两对白色羽翼,名叫白枫叶。 “看来等会儿要有好戏看了。”谢斋山看着二人的背影说。 排在前面的npc见这二人来势汹汹,并没有人敢上去阻拦,他们畅通无阻地走过队伍,眼看就要到城门前,却被一个身穿短打劲装的汉子伸手拦住。 谢斋山在队伍后面张望着,之间那汉子也从队伍中脱离而出,指着那二人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回后面去!” 白枫叶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转头对威震天道:“这个给你解决吧,让这点碍事的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 威震天狮头微顿,紧接着踏步上前,双手拧转使关刀在空中旋斩而下,关刀斩下时所带起的刀风呼呼作响,光凭着刀风就能看出这一刀的厉害。 然而那汉子却满不在乎地啐了一口,接着双臂发力,抵挡在头顶,看样子是打算用小臂上的护腕去硬扛这一刀。 “这npc对自己很自信嘛。”谢斋山向前走了一步说。 关刀如猛虎下山般砍在汉子的护腕上,而后一阵刺耳的铁鸣传来,威震天与那汉子各退三步,谁也没占到便宜。 “嚯,不简单啊。”谢斋山望着那npc说。 汉子甩了甩手腕,道:“没想到你这无耻之徒还有点能耐,不过刚才你刚才那一刀肯定用了武技,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和我实打实的对战!” 说罢,汉子双腿蓄势,一跃而上,竟选择从没有着力点的半空中攻击威震天。 对面的威震天心中略有惊讶,他没想到这老实排队的npc居然能硬扛自己一刀,而且还看出自己刚才用了技能。此时他站在原地发呆,竟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眼看那汉子的拳头就要轰在威震天的狮头上,站在后方观战的白枫叶终于出手。他抬起双臂扣动扳机,两把冲锋枪连吐火舌,子弹疯狂倾泻在半空中的汉子身上。 第97章 边城浪子 谢斋山注视着那汉子在空中坠落,血液瞬间在地上漫开,他心想:这俩人也真够不择手段的。 “识相的就别拦着我们,统统让开!”威震天一脚踢开汉子的尸体,继续往前走去。白枫叶振翼而起,跟在威震天身后低空飞行。 然而二人没走几步,原本站在城墙下的守卫就都围了过来,并纷纷拔剑指向二人。一位头饰红翎的长官从腰间抽出号角,仰天吹响,而后对威震天道:“在大煌城前闹事杀人,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活!” 威震天闷哼一声,挥起关刀怒道:“今天我就在这儿闹事杀人了,你能拿我怎样?!” 长官单手执剑,轻笑道:“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话音未落,众守卫仿佛心有灵犀般一齐杀出,霎时间剑光交错,织成无从躲闪的肃杀剑网,将二人笼罩其中。 威震天见势不妙,当即挥起关刀,同时释放了一个防御型技能,在众守卫与自己之间形成了无形的护罩,成功弹开几名守卫的佩剑。 在威震天开启无形护罩的瞬间,白枫叶手中的冲锋枪如狂蛇吐信般对前方进行扫射,许多守卫身上都挂了彩,众守卫不得不向后撤退。 这二人的战斗力与配合默契可谓优秀,在众守卫如此快而狠的剑阵攻击下竟能毫发无伤,而且还伤到了对方不少人。 威震天一看自己这边又占了优势,便非常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将关刀支在地上,大声道:“我看你们这群守卫虽然装备不赖,但和杂鱼也没什么区别!什么大煌城,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今天我们二人就要全部打破!” 谢斋山见这小子如此得意,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上去对抗他们一下,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虽然不能保证把他们击杀,但配合上那些守卫将这二人逼退是绝对没问题的。 就在谢斋山准备出手的前一秒,一人一马忽然从大煌城中飞驰而来,那男子身后背着两把长刀,手中握着一杆狮头金枪,那亮银色的枪尖是从金色狮头的口中出来的,所以才叫狮头金枪。 这男子身上披挂轻甲,任意一枚甲片都华美而坚固,在为角色增加魅力值的情况下还能保住此人的性命。 谢斋山眯眼望向骑乘骏马的那人,只觉得似曾相识,在脑海中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是当初在牛腩之城前碰到的那位被追杀的家伙。 “他不会就是边城浪子吧?”谢斋山自言自语道。 “那是……”威震天同样将目光移向骑马而来的那人。 白枫叶从低空降落,望着那马背上的人道:“那就是边城浪子!” 边城浪子纵马来到阵前,众守卫迅速为他让出一条通路,他直奔威震天而去,手中金枪直指威震天的胸口,口中同时道:“准备死吧。” 边城浪子的声音十分低沉,就像死神索命前的宣告一样。威震天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但很快他就将关刀攥紧,并朝边城浪子大吼一声,道:“别以为你是最强的老子就会怕你,吃老子一刀!” 这一刀与当初威震天劈向那汉子的刀招一模一样,但遗憾的是这次他不会与对方打成平手,因为他面前的对手是边城浪子。 “废话真多。”边城浪子冷冷地说,接着从马上飞身腾起,狮头金枪在半空中突刺而下,这招即避开威震天的一刀,又顺利把枪尖插入了威震天的头颅中。 威震天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已化作白光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他爆出的装备,还有他的队友白枫叶。 当白枫叶看到边城浪子从马上腾起时,他就知道威震天必死无疑,所以在那一刻他就已经转身飞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边城浪子提起扎入地面的狮枪,同时合上一只眼瞄准白枫叶的背影,轻声道:“追猎吧,狮子。” 狮枪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被边城浪子用力掷出,像一杆标枪似的飞向半空中的白枫叶,那金色狮头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变成一头虚幻的金狮朝白枫叶扑去。 随后,只听见一声响彻四方的狮吼,金狮扑在白枫叶身上,这便意味着长枪刺入了白枫叶的躯体。 狮头金枪从白枫叶的后心口刺入,又从前胸口钻出,这毫无疑问是足以致命的一击。 谢斋山望着从半空中陨落的白枫叶,又转头望向站在另一边的边城浪子,赞叹道:“这简直是神仙杀人啊。” 边城浪子将威震天爆出的装备纳入手指上的戒指中,谢斋山注意到有道红光从边城浪子手指上亮起,他心想:那应该是另一种颜色的次元之戒吧。 接着,边城浪子翻身上马,奔向白枫叶坠落的地方,将狮头金枪从白枫叶体内拔出。此时白枫叶的生命值已经不足10%,而且还在持续流逝着。 边城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枫叶,冷声道:“记住,以后你和另外那个家伙再敢来大煌城,我会让你们死得比今天还惨。” 说罢,边城浪子猛勒缰绳,胯下那匹骏马的前蹄便高高抬起,狠狠踩在白枫叶的身上,白枫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主世界的初次死亡,居然是被一匹马给杀掉的。 解决掉白枫叶后,边城浪子又跳下马,将白枫叶爆出的装备收走,再从戒指中取出一瓶法术补剂,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看来他刚才用的两个杀招消耗了不少法术值,怪不得能一击秒杀。”谢斋山望着边城浪子说。 喝光法术补剂,边城浪子便骑马往城中赶去,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只留下排队等待入城的人与众守卫一脸仰慕地望着他的身影。 大煌城是边城浪子的城池,这里往往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边城浪子忠心耿耿的玩家与npc,他们往往常驻与大煌城中,另一种是慕名而来的玩家与npc,要知道边城浪子的事迹无论在玩家之间还是npc之间都广为流传,所以很多人都为了见识这位最强者的风采才来到大煌城。 而谢斋山显然不在这两种人之内,他可是被边城浪子亲自发邮件邀请到大煌城来的。 第98章 威赫殿 边城浪子骑马奔赴那汉子的尸体处,转头对守卫们道:“将他找个好地方安葬吧,下次碰到这种事情,记得直接吹响号角。” “明白!”先前吹号角的长官高声说。 边城浪子微微点头,接着便要策马回城。 谢斋山此时已经排队到前方,距离边城浪子很近,但他并不打算招呼边城浪子让他把自己带入城中,这样既坏了规矩,又可能引起公愤,倒不如老老实实地排队进城。 即便置身游戏世界,遵守规则的人也肯定不会太惨。 就这样,谢斋山又排了十分钟,总算来到了城门口,在做完记录后,他便进了城。 大煌城里面的景象更是无比气派,就连街边的摊铺都井然有序,只在特定的地方开放。三人结队的巡逻兵在每条街道上来回巡逻,每支巡逻队都有自己特定的巡逻区域。 大煌城中还有一条贯穿全城的河水,谢斋山站在河水前观望前方,调皮的孩童在街道上追逐嬉戏,衣着华贵的商贾站在店门前端手观花,道路上行走的平民没有一个看上去穷酸贫寒的,流浪汉更是不存在,俨然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 “这边城浪子不但战斗力极强,还把极道战迹玩成了策略经营类游戏啊。”谢斋山看着安居乐业的npc们不禁赞叹。 接下来,谢斋山便打算按照原计划去找人问路,然后直接抵达边城浪子所给出的坐标。由于这座城的归属者已经是边城浪子,所以系统地图在这里完全没用,而且也没办法通过传送门直接抵达大煌城里的坐标点。 于是,谢斋山走到一队巡逻兵身旁,问道:“麻烦问一下,这城里的威赫殿怎么走?” 三名巡逻兵皆是略显迟疑,为首一人道:“你问这个干嘛?” “是你们的城主叫我去那里找他的。”谢斋山说。 谁知那三人听他这么说,脸上疑虑竟更多了几分,为首那人悄悄握紧腰间佩剑的剑柄,道:“城主从不会邀请任何外来者去找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斋山尴尬地呃了一声,然后抓了抓头,道:“可我确实是被他邀请去的啊,咳,既然你们不信,那就当我自己主动找他可以吧,我就是过来问个路。” 言毕,那三名巡逻兵不约而同地抽出佩剑,为首那人厉声道:“我看你是来刺杀城主的刺客吧!你们这些刺客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居然敢跑到我们这里问路,找死!今天城主不必动手,就让我们解决了你!” 话音刚落,三名巡逻兵一齐出剑,刺向面前毫无防备的谢斋山。 谢斋山心中大喊“卧槽”,他万万没想到这点巡逻兵戒备之心如此强,心说:这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啊! 但面对即将刺来的剑锋,谢斋山还是果断用出“华丽的后撤步”,成功避开一波攻势,然后解释道:“冷静,冷静!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良民!” 说话的同时,谢斋山又开动“千里快哉风”,在翻倍速度的加持下左右腾挪,避开对面不断捅来的利剑。 巡逻兵虽然人数占优,但谢斋山毕竟是个二十多级的玩家,再加上速度加成,完全能把他们耍的团团转。三人连续刺剑,但没一下戳在谢斋山身上,反倒是让自己消耗了不少体力。 一分钟后,千里快哉风的持续时间过去,谢斋山抓紧最后一秒朝后倒退几步,接着取出刺刀涂鸦,亮在三名巡逻兵面前。 三名巡逻兵的大脑突然短路,一秒钟的时间内只能想象到一片空白,三人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向前追击,导致他们全部摔倒在地。 谢斋山喘了口气,将刺刀涂鸦收入储物手环,道:“三位老哥,耍够了没?刚才那段时间我可完全没还手,这足够证明我是个好人了吧?” 巡逻兵们从地上爬起,为首那位揉了揉磕在地上的额头,将佩剑收入鞘中,并对同伴道:“把剑都收起来吧,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不然我们现在都是尸体了。” 另外二人也将佩剑收起,略显狼狈地看向谢斋山。他们都心知肚明谢斋山可以轻易杀掉自己,因为闪躲比进攻更难,能无伤闪开那么多剑招的人,杀掉他们根本不成问题。 谢斋山打了个哈哈,道:“都是误会,三位不用在意。你们刚才如此防备我,看来大煌城经常有刺客出没啊?” 为首的巡逻兵点点头,道:“没错,因为城主的名望太大,所以经常会有刺客来到大煌城想要刺杀城主,但从来没有刺客成功过,城主即便受了伤,也会很快恢复正常。” 谢斋山点点头,心想:就算在游戏里,名声大了也会招人嫉妒啊。 “刚才的事是我莽撞了,还请大人见谅。”巡逻兵俯首说。 谢斋山摆摆手,道:“没关系,我说过不用在意,你们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 巡逻兵抬起头来,对谢斋山道:“既然您这么大度,我就不多说了。刚才您说要去威赫殿,就让我带您去吧。” 谢斋山点点头,道:“那真是再好不过。” “你们两个继续巡逻,我很快就回来。”巡逻兵对同伴交代了一句,随后便带领谢斋山往威赫殿走去。 一路上谢斋山都在观察大煌城中的人与景,只觉得自己像是穿越到千年前的盛唐,行走在曾经无比辉煌的长安城中。 而当二人走到威赫殿前时,谢斋山再次被面前的景象所震撼。 威赫殿矗立在大煌城正中央,殿顶铺黄瓦,墙柱涂朱漆,浮窗用青玉做框,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青龙欲飞,门楣之上悬着一块大匾,上书四个大字——“威震天下”。 通往威赫殿的道路由白玉铺造,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威赫殿前每隔十步便有一只半人高的铜鹤,这些铜鹤中心镂空,内置香火,缕缕轻烟从鹤嘴中飘出,远远望去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威赫殿。 谢斋山凝望着那块大匾,心想:这也太夸张了! 第99章 无法强退 “城主应该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我要回去巡逻了。”领路的巡逻兵给谢斋山交待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谢斋山踩上那白玉路面,从手环中掏出盘龙扇,摇着扇子向威赫殿走去。 “这白玉铺的路,踩上去就是不一样。”谢斋山说着,走到威赫殿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门,道:“我是谢斋山,来找城主的,麻烦开一下门。”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身穿大袖长袍的男人过来为谢斋山开门,并道:“谢公子,城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谢斋山在那人的迎接下迈入威赫殿中,只见边城浪子盘腿坐在威赫殿的宝座下,面前摆着一盘围棋,黑白双方此时纠缠不清,俨然是一盘残局。 边城浪子身上的装束与刚才在城外时截然不同,此时他已然换上一身轻便长衫,甲胄、双刀、狮枪全部不见,看来他在威赫殿中不会穿上装备。 “你来得还蛮是时候,恰好这步棋我不知道该怎么走,现在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了。”边城浪子望着谢斋山说。 谢斋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了,既然客人已经来了。吕巍,你先下去吧,晚些时候我们再把这盘棋下完。”边城浪子对刚才为谢斋山开门的那人说。 吕巍微微颔首,道:“我会时刻恭候的。” 说罢,吕巍一挥袖,转身走出威赫殿。偌大一座威赫殿中,只剩下边城浪子与谢斋山二人。 “没想到一人独占各大榜单的边城浪子,居然是个有工夫和npc下棋的闲人。”谢斋山说。 边城浪子轻笑一声,道:“玩游戏对我而言始终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如果单纯为了夺得胜利或赢得成就,那游戏就变得没有意义了。极道战迹真正吸引我的,是它独一无二的npc系统。” 谢斋山挑了挑眉,边城浪子的话让他来了兴致。 “这个游戏里的每一位npc都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考、梦想、情感。所以我才在游戏里攒足了资源,再利用游戏商城的便利,在极短的时间内建起这座大煌城,通过这座城来观察游戏中的npc。至于那些榜单上的排行,还有我击杀的玩家,全部都是顺带一做的事。” “这么说来,你是个npc调查员咯。”谢斋山说。 边城浪子耸耸肩,道:“你这么说也没问题。” “你之所以找上我,也是因为于符勾起了你的兴趣。”谢斋山说。 “没错,虽然我之前见过他一次,但当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而且也并非出现在副本中,而是在远东一座道观里。据我所知,这游戏的npc很少会主动离开自己所在的区域,即便是出现在副本中的npc,只要时间线与主世界相差不久,所在区域也不会变。”边城浪子说。 “嗯……可你说的这些和于符的技能有什么联系呢?就算知道了于符的技能,对你观察npc也没什么好处吧。”谢斋山说。 边城浪子抬起手指敲了敲棋盘,轻笑道:“你说的没错,但知道他的技能可以帮助我达成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谢斋山发出疑问的声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弄清楚他的技能,我就可以打败他,只要能打败他,我就可以捉住他,再弄清楚他关于玩家究竟了解多少,还有他之前对你说的话的含义。”边城浪子说。 “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谢斋山说。 “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输。”边城浪子说。 谢斋山对于边城浪子的自信不予置评,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有声有色地描绘起于符当时所使用的技能来,毕竟动动嘴皮子就能得来一件圣金级装备,何乐而不为呢? 边城浪子坐在棋盘前聆听着谢斋山的描述,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斋山才把话讲完。 “好了,我已经把我当时看到的全部说给你了。”谢斋山说完,从走到棋盘旁,抓起吕巍之前用过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边城浪子看着谢斋山的举动,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然后从戒指中取出一面盾牌,递给谢斋山道:“既然你已经说完……喏,这是给你的圣金级装备。” 谢斋山接过盾牌,顿觉身子一沉,这面盾牌的重量实在惊人,他原以为自己自己单手拿起来都不成问题,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谢斋山查看了一遍盾牌的属性,果然是圣金级防具,而且特性是反弹伤害,可以说非常厉害,但谢斋山心中却想:这盾牌虽然是圣金级,但实在重的要死,我根本用不了啊。边城浪子这家伙绝对是知道我拿不动这玩意儿,所以才把它给了我。 然而就算谢斋山用不了这面盾牌,边城浪子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谢斋山只好赔着笑脸道谢。 “现在要求换装备肯定不可能了,看来只能把这盾牌放到交易市场转卖了。”谢斋山心说。 谢斋山心想着,对边城浪子道:“我已经把关于于符的事说完了,现在也该走了,我们有缘再会。” 说罢,谢斋山转身便要离去,但他刚迈出一步,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按住了自己,双腿竟然寸步难行。 “别急着走啊,”边城浪子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虽然你把话说的绘声绘色,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谢斋山额头沁出一丝冷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于符的道观,到了地方如果他没在,你就直接就可以走。如果他在,你只管在一旁看戏,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对付他就行。”边城浪子说。 “我可以拒绝么?”谢斋山问。 “不可以。” “但我可以强退。” 边城浪子嗤笑一声,道:“你确定吗?” 谢斋山略一皱眉,打开菜单栏一看,发现退出游戏的选项竟然无法选中。 “这可真是邪门了。”谢斋山说。 “跟我走吧,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边城浪子说着,松开了按在谢斋山肩膀上的手。 第100章 清平观 谢斋山一脸懵逼地揉了揉肩膀,心中还在想为什么退出游戏的选项失效了。 边城浪子大步流星地走出威赫殿,将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片刻过后,先前边城浪子所骑的那匹骏马飞驰而来,同时边城浪子扯掉长衣,身上的装扮又换成劲装轻甲。 边城浪子一跃而起,接着四平八稳地落在马背上,对谢斋山道:“上马吧!” 谢斋山心中算计了一番,自己如果不跟边城浪子走,只要让他把自己杀掉就可以脱离主世界,但这样一来会让等级将低两级,得不偿失。如果跟边城浪子走,那有可能也会挂掉,但生还几率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这家伙虽然临时加戏,但答应了事情应该会做到。 于是,谢斋山还是一脸无奈地上了马。 边城浪子伸手抚了抚马鬃,接着一抖缰绳,骏马便开始疾奔起来。他望着前方的路,头也不回地对谢斋山道:“想知道刚才你为什么强退不了吗?” 谢斋山挠了挠头发,道:“说来听听。” 边城浪子一边骑着马,一边道:“我在内测时找到了一个祭坛,那个祭坛可以改写游戏角色的隐藏属性,通过那个祭坛,我把自己从玩家变成了npc,所以只要我在其他玩家周围,他们就不能下线。” 谢斋山闻言眉头一挑,道:“你这么轻易告诉我,就不怕我也找到那个祭坛吗?” “你找不到了,那个祭坛早已经被我毁掉,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件事。”边城浪子缓缓说。随后他顿了一下,又道:“成为npc后,我从内测到现在几乎就没退出过游戏,所以我的等级提升速度比所有人都快,因为隐藏属性是npc的缘故,其他npc会为我提供帮助,所以我在主世界得到的资源也更多。” “所以你现在其实是在操纵一个npc,而不是一个游戏角色。”谢斋山说。 “没错,所以我成为了这游戏里最强的玩家。无论各个方面我都比别人更胜一筹。”边城浪子说。 “这可真是个奇闻。”谢斋山说。 “我操控的游戏角色的存在就是一个bug,而你碰到了另一个bug,所以我才对于符那么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 “好了,话不多说,我们要加速了。”边城浪子说罢,口中喃喃吟唱起咒语来,他胯下那匹骏马仿佛如有神助般加速狂奔,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上十倍,就像是在贴地飞行! 而且,即便在这种速度下,坐在马背上的边城浪子与谢斋山依然没有感受到半点晃动,就像是坐在静止的火车上一样安稳。 “我感觉你这匹马都不一般啊!”谢斋山说。 “这可是南境精灵仙境的宝骏,只要被它认可,在马背上念出精灵咒语就能让这匹马比跑车还快。”边城浪子紧攥着缰绳说。 谢斋山抓紧边城浪子的肩膀,生怕从马背上掉下去摔死。 在这般迅猛的行进速度下,二人仅仅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边城浪子所说的那座道观。 道观的石墙上挂满爬山虎,两颗参天古树屹立在道观的月洞门前,古树上贴满了红纸,每张纸上都写了人名,这是为了祈福而寄托在古书上的。 边城浪子跃下马背,念了两句咒语,那匹骏马便自行走到古树下去啃食草茎。谢斋山紧随其后翻身下马,望向前方的道观。 穿过道观的月洞门,便能看见其中的小院,小院里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池水中有几尾游鱼。池水旁栽植了四棵紫竹,紫竹上挂着一只鸟笼,鸟笼里有一只绿翅白腹的鹦鹉。 院子正中是一座白墙黑瓦的房屋,房屋里面供奉着一尊极道战迹中特有的道像,人像是一比一的大小,用整块白玉雕刻而成,谢斋山心想:这于符可真够有钱的了,供奉个道像都用玉雕的。 “清平观。”边城浪子念出房门上悬挂的匾额上的字,接着快步走到门前,大声道:“于符,出来会会!” 边城浪子的声音落下,足足过了半晌仍无人回应。谢斋山打了个哈欠,道:“看样子他不在,那我走了啊。” 说罢,谢斋山转身欲走。 “别急着走啊——”在谢斋山转身的同时,身后房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谢斋山脚步稍顿,轻叹了一声,又转回身去望向房门。 只见与那天打扮相同的于符从清平观中走出,微笑望着谢斋山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找上门来,而且还带了个不怎么好惹的家伙。” 谢斋山耸耸肩,道:“你以为是我想来的么。” “嗯?”于符挑挑眉,将视线转移到边城浪子身上,道:“不是你想来的,难道还是这个npc带你来的?” 边城浪子眯眼盯着于符,狮头金枪突然出现在他手中。他用枪尖直指于符,笑道:“没错,就是我带他来的。我对你很感兴趣,说不定你可以改变极道战迹的玩法。” 于符摇了摇羽扇,挑眉道:“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莫非你和我一样是觉醒者?” 于符说完,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觉醒者是不会和玩家站在统一战线的,难道你是玩家?可你身上完全没有属于玩家的迹象,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谢斋山看着于符站在那里自问自答,不由得感到搞笑,他从储物手环中取出闪光,在手中一边把玩一边道:“你纠结这个问题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回答一下他的问题。” 说罢,谢斋山指了指边城浪子。 于符让手中的羽扇停止摇晃,并露出一个不屑一顾地笑容,道:“啧,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的问题?要知道,我随时都可以离开此地,从道观里出来只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嗯……面子,应该是这么说的,给你们一个面子而已。” 边城浪子将手中的狮头金枪拄在地上,道:“随时都能离开么?呵,你对自己也太自信了些。从我走进这座道观的一刻起,这里就没人能离开。” 第101章 二虎相争 于符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你确定吗?” 边城浪子握紧狮枪,而后疾奔向前,一边奔跑一边道:“在我的无影之境中,一切位移技能都会被强行无效,你逃不掉的!” 言语间,边城浪子已经贴近于符,狮头金枪横扫而出,眼看就要扫中于符。但于符仍保持着笑意,一点要防卫的动作都没有,看上去根本没把边城浪子放在眼里。 边城浪子虽然对自己的技能很自信,可见于符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也不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中了圈套。于是他将扫枪的速度减缓几分,好让自己更方便使出后招。 边城浪子心想:我这扫枪术绝对能扫中三百六十度以内的敌人,而他现在使不出位移,难道是打算硬扛这一枪?呵,我加个技能,看你能不能扛住! 心想着,边城浪子默默使出了“战神之怒”,让自己的攻击伤害与效果在一分钟内翻倍,他断定这一击打中于符,对方肯定会伤得不轻。 然而,事与愿违,边城浪子这一扫并没有命中于符,于符并未像边城浪子料想的那样硬扛这一枪,而是凭空消失不见,边城浪子面前仅残留一缕青烟。 好在边城浪子反应迅速,而且还留了后手,他见于符没了踪影,立刻拧身旋刺,狮吼枪(狮头金枪的名字)紧贴着边城浪子的小腹向后刺出,宛如一条捕食猎物的毒蛇。 可惜,这稳准狠的一枪又落了空,于符并未在边城浪子身后,而是出现在不远处的谢斋山面前。 “原来你用的不是位移技能啊。”谢斋山的反应同样不慢,在于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刻,谢斋山就已经挥出闪光,不由分说地划向于符的脖颈。 于符朝后滑出半步,非常极限地避开这一刀,而后一甩衣袖,手中便多了一把长剑。他挥剑逼退谢斋山,而后默念咒语,从水池里召唤出与黄泉塔里一模一样的鬼魂法师。 “虽然你那能够让位移技能失效的技能很强,但我当时在黄泉塔里用的并不是位移技,而是传送技。”于符轻蔑一笑,紧接着又从袖中取出两枚符咒,贴在脚下的土地上。 谢斋山从刚才那刀落空后,就开始往清平观外移动,此时已经距离于符五米开外。但于符往地上张贴的符咒他勉强还能看清,那符咒的画法与他之前碰到的张道士十分相似。 谢斋山心中起疑道:“难不成这家伙也是通天教会的?” 然而,谢斋山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因为在那符咒生效的瞬间,有两只土鬼从地面里钻了出来,朝谢斋山狂扑而来。 于符召唤出两只土鬼去对付谢斋山后,将水池上的鬼魂法师全部指挥去与边城浪子战斗。作为一个觉醒后的npc,他当然知道当初谢斋山是依靠副本中的道具才把自己瞬间打败,眼下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只有边城浪子。 “先把你解决掉,一切都很好办。”于符再次掏出两张符咒,将其贴在长剑上,而后又一挥剑,长剑剑身竟被附着上了一层火焰。 边城浪子见对方来势汹汹,却也不慌不乱。只见他将狮吼枪对空连突七次,狮吼枪的狮头居然真的迸发出一声狮吼,将众多鬼魂法师和于符全部吼退三步,长剑上附着的火焰也随之熄灭。 “这武器不错,等我杀掉你,我就替你保管了!”于符说罢,纵身上前同时刺出一剑。 边城浪子用枪尾格开于符的一剑,同时单手拔出身后的一把长刀,斜劈向面前的于符。 这一刀迅疾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下,即便是于符也被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 眼看就要到了关键时刻…… 所以我们将视角切换到谢斋山那边。 相比边城浪子那边如火如荼的战斗,谢斋山这边就好像小孩打架一样。那两个土鬼行动速度是谢斋山正常速度下的二倍,所以当谢斋山开启“千里快哉风”后,这两个土鬼的移动速度就和他一模一样,土鬼追不上他,他也甩不掉土鬼。 “这两个东西看上去一点战斗力都没啊。”谢斋山一边跑着,一边从手环中取出刺刀涂鸦,转身便将刺刀涂鸦亮给土鬼看。 “这刺刀涂鸦的特性没有冷却时间,而且描述也不明确,不知道对这俩货能不能起作用。”谢斋山心说。 两个土鬼看到刺刀涂鸦,脚步登时一顿。谢斋山见涂鸦奏效,并没有立刻将其收起,而是用刺刀涂鸦持续对着两个土鬼,结果它们就一直杵在原地,好似两尊石像。 “看来这两个家伙的大脑可以长时间处于空白状态,那就好办了。”谢斋山一手拿着刺刀涂鸦,一手握着闪光,缓缓靠近那两个土鬼,然后道:“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们以后也能有。” 说罢,谢斋山手起刀落,将两只土鬼的头一刀劈下。解决掉土鬼后,谢斋山望向边城浪子,只见他身上已经添了许多血痕,样子十分狼狈。 “二虎相争必有一输,我干脆来个坐山观虎斗。”谢斋山心说着,轻悄悄走到月洞门那里,靠在门洞上遥望神仙打架。 谢斋山这边的情况叙述完毕,我们再把时间拨回几分钟前。 边城浪子突然劈下的那一刀如意料之中一样,成功砍在于符的肩膀上,几乎快要把于符的整条手臂砍断,但于符身后的鬼魂法师及时放出击退法术,将边城浪子击飞出数米远,以至于狮吼枪都脱手而出。 被猛砍一刀的于符竟强忍住疼痛,他扔掉手中长剑,咬紧牙关从袖中取出一张绿色符咒,贴在左肩上,这个符咒可以暂时麻痹身体部位的知觉。于符艰难地喘了口气,紧锁眉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啊。” 边城浪子抽出另一把长刀,将双刀在身前交叉成十字,冷笑道:“我也没想到你能扛住我刚才的一刀,看来要出全力了……” 眼看二人的战斗即将进入白热化,坐山观虎斗的谢斋山打开好友栏,悄悄给在线的几名好友各发了一条消息。 第102章 修罗降临 “(远东无名野岭清平观),是兄弟就一起来砍边城浪子!”谢斋山把同样的话发给了全部好友,只等他们前来支援,就把边城浪子和于符全部解决掉。 那边战斗正酣的二人怎会料到有谢斋山这种卑鄙小人等着渔翁得利,他们早已把谢斋山的存在抛之脑后,各自使出全力想要解决对方。 只见边城浪子挥舞双刀,宛如修罗附体般杀灭众鬼魂,谢斋山依靠副本道具轻易消灭的鬼魂,边城浪子凭这双刀也能轻松斩灭。 这两把刀皆为银刃黑柄,造型一模一样,一刀名曰斩鬼,一刀名曰破魔。这两把刀与黑白双煞的效果相似,在攻击妖魔鬼怪时也有伤害加成,而且边城浪子从被击退开始,就释放了秘技·修罗降临。 先前边城浪子所使用的装备和技能都可以不介绍属性,但这招修罗降临做为本书截至目前出现的最强技能,我必须要单独拿出来说一下(决不是为了凑字数)。 【技能名称:秘技·修罗降临】 【技能等级:s】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增益】 【技能效果:召唤修罗附体,瞬间将生命值、体力值、法术值、精神值恢复至100%。五分钟内受到的所有伤害降低60%,所有攻击伤害翻倍,移动速度翻倍,法术值、体力值、精神值全部翻倍。】 【技能消耗:五分钟后,生命值、体力值、法术值、精神值全部降低至最大数值的1%。】 【掌握条件:被修罗所认可。】 【冷却时间:七十二小时】 【技能描述:相传,极道大陆每百年就出现一位被战神祝福的天才,他们会在某次梦中进入修罗之境,孤身一人面对极道大陆最初的修罗战神。被修罗所认可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让修罗附身,修罗降临的一刻,他将无人能敌。 “无数人都在追寻我的力量……” “但我只会把力量借给最好的战士。”】 【额外备注:该技能使用三次后消失。】 作为一个s级技能,修罗降临无疑是强到爆炸的。 修罗化的边城浪子犹如天神下凡,每挥出一刀就能让一个鬼魂法师魂飞魄散。眼看这几十只鬼魂就快被斩杀殆尽,于符终于出手了。 “呵,看来你真的是玩家,但你操纵的角色却是一个npc,简直不可思议。”于符说着,将两张能够召唤土鬼的符咒贴在地上,而后又掏出两张蓝色符咒与红色符咒,贴在土鬼符上。 边城浪子在修罗状态无法发声,但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于符,只见他双刀如旋风般挥动,四周的鬼魂于顷刻间灰飞烟灭,此时鬼魂法师仅剩余三个。 于符拾起地上的长剑,冲向边城浪子道:“我倒要看看你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 话音未落,只见两只浑身散发蓝光并且附着火焰的土鬼从地上钻出,像一团黄色的疾影般扑向边城浪子。这两只土鬼因为额外叠加了两张符咒,所以速度比之前更快,而且还能灼伤目标。 边城浪子见状,再次将双刀架成十字,接着挥斩而出,只见十字形的银色闪光随着双刀挥斩而出,直冲向两只土鬼。 这道银色闪光于刹那间将两只土鬼切成四段,转眼土崩瓦解,两只土鬼在奔跑中解体,碎裂的土块散落在地。 于符见土鬼如此轻易就被消灭,也并没有感到出乎意料。他将一张紫色符咒贴在长剑上,一个鬼魂随即出现并握住长剑,持长剑的鬼魂带领着仅存的三名鬼魂法师杀向边城浪子,于符则悄然向后退却。 边城浪子大步上前,一刀劈飞鬼魂手中的长剑,随后又一刀斩杀后面的一位鬼魂法师。边城浪子修罗化的持续时间还剩五十多秒,一旦在修罗降临结束后还没能打败于符,他就必死无疑了。 于是边城浪子的双刀更加迅猛几分,只见其双刀一阵大开大阖,转眼间拦在他面前的几个鬼魂都已魂飞魄散。 于符此时已经与边城浪子拉开了距离,二人相隔十几步,而且于符还在向后退,眼看就要退进房中。于符对技能的了解十分深入,只要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巨大收益的增益技能,肯定会伴随着副作用,技能效果越强,副作用就越大。 所以他打算把边城浪子的修罗降临时间耗尽,然后再趁边城浪子副作用发作时冲上去解决掉他。 只见于符从右袖中再次抽出一张符咒,冷笑道:“呵,我猜你这种状态已经保持不了多久了吧。凭借张符咒再加上我的传送,我肯定能把你的强化时间耗尽,到那时你必死无疑。” 边城浪子仍旧没有开口。 站在远处观战的谢斋山心想:这家伙的袖子也是类似次元之戒的储物道具么,看上去能拿出来不少东西啊,等下如果能解决掉他,可以考虑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谢斋山正想着,边城浪子已经冲上前去,势如破竹般挥出一记重砍。 于符见状迅速后退,他在身体后退的同时,伸手将手中的符咒贴在边城浪子的手臂上,导致右手手臂也被划了一刀。 但于符这一刀挨得不算亏。符咒在边城浪子手臂上亮起微光,接着边城浪子脚下的地面突然升起无数枝干,这些枝干如藤蔓般将边城浪子的双腿死死缠住,即便是修罗化的边城浪子也无法从中挣脱出来。 “哈哈哈哈哈!”于符夸张地大笑起来,“看来……还是我赢了!你操控的并非游戏角色,而是npc,只要在这里抹杀掉你,你的角色数据也就不复存在,再也没有玩家能威胁到我和通天教会了!” 站在远处的谢斋山一挑眉,心想:这家伙还真是通天教会的。 边城浪子的口中发出阵阵低吼,他疯狂挥砍着手中的双刀,但刀刀都差二寸才能砍到于符,他心中无比焦急,眼看修罗降临就要终止,一旦这次解决不掉于符,自己肯定没下次机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在远处的谢斋山默默掏出了格洛克手枪…… 第103章 渔翁得利 “老于啊……”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将永不磨灭之弹填入格洛克手枪。 于符闻言一愣,他循声望去,只见谢斋山已经举起枪口对准自己。 “你……”于符刚张开嘴,但还来不及说出后面的话,谢斋山手中的格洛克就已经开火。 永不磨灭之弹从枪膛中射出,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飞向于符,下一秒便击穿了于符的眉心。 鲜血从于符额上淌出,于符表情僵滞地伸出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抹,只见手指上添了一道格外扎眼的血迹。 “没想到……”于符蓦然跪倒在地,紧接着目光涣散,明显失去了生命迹象。 此时此刻,边城浪子的修罗降临已经结束,他脚下的枝干也消失不见。谢斋山走到边城浪子身后,道:“怎么样,我是不是拯救世界了。” 边城浪子不停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缓缓点了点头。 “对了,他现在应该死透了,你还能问出来什么话么?”谢斋山问。 边城浪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缓缓道:“不行了。我本以为可以把他打成重伤,然后再用诚实之水逼问出情报来,但现在他已经死了,死人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 谢斋山点点头,接着回头一瞥,只见叙清秋与糖醋薄荷已经来到月洞门外,大嘴猴和雾里寒沙也发来消息,告诉他就快抵达目的地。 “这家伙是通天教会的,说不定那个教会里还有其他人和他一样,我们还有机会。”谢斋山说。 边城浪子微微颔首,道:“看来我还需要变得更强一些,这些自称为‘觉醒者’的npc的战斗意识比普通npc强出许多,对付起来非常困难。今天要不是你在这里,我就死定了。”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谁让我存在感低呢。” “对了,他刚才说抹杀掉你的话你的角色数据就不复存在,是因为你把隐藏属性修改成npc的缘故么?”谢斋山提了个问题。 “嗯。如果我死了,身上的装备就任人搜刮,而且不能像你们一样复活,只能重新创立游戏角色。”边城浪子说着,从次元之戒中取出生命补剂与法术补剂,准备恢复一下状态。 谢斋山通过刚才的问题套出情报后,便对糖醋薄荷和叙清秋使了个眼色,接着他也掏出闪光,对边城浪子道:“今天还真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还不会知道这游戏居然能这么玩。” 边城浪子瞥见谢斋山手中多出的那把蝴蝶刀,拿补剂的手微微一滞,皱眉道:“你拿刀干什么?” 谢斋山露出一个万分险恶的笑容,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谢斋山当即使出一招“天翔龙斩”,骤然斩向边城浪子。 边城浪子心中早有防备,当即向后翻滚,但仍是被谢斋山击飞上天。好在他及时喝了一口补剂,生命值恢复了一些,再靠着身上优秀的防具,这一招天翔龙斩并没有杀死他。 “欸,你这装备还真不错,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谢斋山收起闪光,由衷为边城浪子鼓了鼓掌。 边城浪子从半空中落下,急忙向后翻滚退避。此时他已经没工夫回应谢斋山的话,毕竟活命都成了问题。 边城浪子急忙将生命补剂和法术补剂放到嘴边,大张开嘴准备喝药,可谢斋山怎会给他这个机会,毅然决然地使出了终结技——“意念灭杀”。 果不其然,在释放意念灭杀后,边城浪子眼前闪过一道紫光,紧接着便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地,登时就没了气息。 “看来是死透了。”谢斋山看着边城浪子的尸体说,接着他回过头朝赶来支援的各位招了招手,又道:“我已经把他解决了,都过来吧!” 其实刚才谢斋山使用那招“天翔龙斩”只是为了试探边城浪子的血量,他见边城浪子在扛下天翔龙斩后急忙去喝补剂,就知道对方的生命值很可能已经见底,于是果断用了意念灭杀。 “一代英雄豪杰,死于卑鄙小人之手,这结局谁能猜到呢?哈哈哈哈哈!”谢斋山注视着边城浪子的尸体,非常无耻地笑了起来。 一众人很快跑到谢斋山身后,糖醋薄荷首先凑到边城浪子的尸体旁,给边城浪子翻了个身,道:“现在在直播间的各位都注意了啊!这就是极道战迹的最强玩家‘边城浪子’,现在已经挂了!” 谢斋山虚着眼看向糖醋薄荷,道:“你不至于这么着急秀战绩吧。” “咳咳,干掉边城浪子,这事够吹好一段时间了。”糖醋薄荷说。 “话说他貌似是我干掉的吧!”谢斋山说。 “都是一个小队的,你杀的和我杀的都一样咯~”糖醋薄荷摆摆手说,“对了,这家伙为什么没变成盒子,难道排行榜第一的还有保存尸体的福利不成?” “这算什么福利……”谢斋山满脸黑线地说,“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化作白光消失,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知道各位时间宽裕,所以我就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说罢,谢斋山就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把关于边城浪子的各种情报给几人详细讲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他将角色隐藏属性改编成npc这件事。 谢斋山这么一说,并不止让在座的几位听了个明白,要知道,糖醋薄荷现在开着直播,而且从他说要直播杀边城浪子的一刻起,直播间中的人数就迅速飙升到了几十万。 糖醋薄荷直播间里的几十万人有一大半是极道战迹的玩家,一传十十传百,谢斋山今天当着几十万人的面曝光边城浪子的故事,边城浪子的强大便再也不是秘密。 可以说,谢斋山亲手葬送了边城浪子的传奇。 而在曝光完边城浪子后,谢斋山又曝光了一番于符,并煽动了一波直播间观众的情绪,导致当场便有不少观众自发组织了一个“遁地教会”,专门对付通天教会。 边城浪子和于符到死也没想到,他们拼命相搏,最后竟然被谢斋山来了个坐收渔翁之利。 第104章 一日成神 转眼之间,全榜第一边城浪子死于非命,觉醒者于符亦陨落清平观前,遁地教会成员已有百人。谢斋山也在这一天冲上战力榜前三,斩浪子,杀于符,创立遁地教会,一时间成为极道战迹风头最盛的玩家。 由于边城浪子的角色是npc,所以他的装备全部留在了死亡点。谢斋山捡起边城浪子遗落的狮吼枪与双刀(斩鬼、破魔),对其他四人道:“边城浪子身上这些装备,留在这里实在可惜,所以就让我们几个接手吧。” 对于分装备这种事,谢斋山作为击杀者,按理来说把边城浪子的装备全部收走,其他人也不会抱怨什么,但既然要分,在场的几人当然都不会拒绝,毕竟在游戏里厚脸皮是很正常的事。 谢斋山整理了一下边城浪子的装备,其实他更感兴趣的是边城浪子的技能,可惜那些技能不会自动转化成技能卡,只能随边城浪子陪葬。 “我要的不多,只要边城浪子手上的那枚戒指,其他的就给你们分吧。”谢斋山说着,将边城浪子手指上的戒指撸下来戴在手上,果不其然,这就是另一枚次元之戒。 【名称:次元之戒(赤)】 【类型:道具饰品】 【品质:琥珀】 【空间:较大】 【特性:点击戒指上的赤钻,可以投射出一个空间,该空间可以用于储存物品,但所储物品的品质不可高于次元之戒。】 【介绍:释天帝曾以七色虹光铸成七枚次元之戒,并将七座城邦纳入戒中,可谓是一戒一世界。而今释天帝已死,七枚戒指流落四境,能量流失殆尽,只待有缘人佩戴之后,才可保住次元之戒的能量。(ps:某位有缘人似乎把七枚次元之戒变成了八枚。)】 其实谢斋山选择这枚次元之戒不止是看中了它的储物效果,而是看中了戒指里面的装备。因为边城浪子很少从手环中拿取道具,大部分东西都是从次元之戒里拿出来的。 谢斋山展开次元之戒的空间,里面果然有不少道具,而且都被整齐罗列在三个木架上,每个木架上都写了分类名,分别是:消耗品、武器、技能卡。这些木架摆在空间三面,拿出放入都很方便。 谢斋山随便拿起武器架上的一把手枪,查看属性,是圣金级武器。接着谢斋山又拿起一把刀,一看属性,竟然还是圣金级。 “看来对边城浪子而言这圣金级武器就是大白菜啊。”谢斋山将手枪和刀放回武器架上,转身又拿起一张技能卡。 “这效果丝毫不弱啊,居然没有被装备上,这家伙果然是个怪物……”谢斋山看着技能卡的属性说,同时他心中暗喜,本该天下无敌的边城浪子居然被自己如此轻而易举地给杀掉了。 在次元之戒里看了一圈,谢斋山毅然决然地将自己身上大部分装备扔在这里,换上了边城浪子收藏的装备。 随后谢斋山从次元之戒的空间中脱离,其他人已经将边城浪子的装备分配完毕,此时边城浪子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其他物品都已经被拿了下来。 “都分完了?”谢斋山问。 其他人点点头,糖醋薄荷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多余装备,我打算抽个奖送给粉丝。” “oh~”谢斋山挑了挑眉,“有倒是有,不过我突然想到还有个好东西没人要,你可以把那个送给粉丝。” “是什么啊?”糖醋薄荷问。 “就是外面那匹马,”谢斋山指着月洞门外说,“精灵仙境的宝马,只要学会念精灵咒语,就能让它跑得比车还快。” 谢斋山说着,从次元之戒中掏出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又道:“这本笔记里记载了精灵语的语法,和那匹马一起赠出去好了。” 糖醋薄荷接过笔记,道:“送马这个主意好,现在我就去发布抽奖。” 把边城浪子最后的财产分配出去后,谢斋山十分满意地走出月洞门,对其他四人道:“怎么样,我今天这一波操作是不是一鸣惊人?” “将过河拆桥与借刀杀人合二为一,够险恶。”陆青城对谢斋山竖了个大拇指说。 谢斋山恬不知耻地笑了笑,道:“等下我们离开主世界,组个军团,凭咱们现在的名气和装备,在极道战迹里称王称霸指日可待!” 其他人都表示赞成。经过今天这个大变故,就连大嘴猴和雾里寒沙的装备都提升到了职业玩家水准。边城浪子虽然已经狗带,但他成功将在场的五人全部变成了大神。 一行人离开清平观,牵走那匹宝马,谢斋山回头望向一片狼藉的清平观,心中对于符所说的“觉醒者”仍有疑惑,但眼下于符已死,就算有满腹疑问也没办法找人解答了。 “先传送出去吧,等下我把你们都邀请到我的基地里,然后再商量创建军团的事。”谢斋山说。 众人点点头,接着纷纷传送出了主世界。 —————— “谢斋山……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无名小卒活了下来。”司马奉注视着面前的水晶球说,水晶球中映着清平观的全景,谢斋山一行人刚刚传送离开。 “于符已经死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站在司马奉身后的人问。 司马奉缓缓转身,露出一个阴鸷地笑容,对站在阴影中的人道:“没关系……那个谢斋山已经帮我们除掉了最大阻碍,死去一个觉醒者,对我们而言并不算太大的损失。只要通天教会的信徒持续增长,信仰之力越来越强,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信徒觉醒。” “可那个谢斋山刚才说自己创建了个叫‘遁地教会’的组织,听这名字就知道他是打算和我们唱反调,难道你打算置之不理么?”阴影中的人说。 司马奉冷笑一声,转身用一块紫色绸布盖住水晶球,道:“遁地教会?笑话。只不过是那家伙突发奇想弄出来的三流组织而已,通天教会岂会被这种三流威胁到?” 说罢,司马奉背手而立,微微扬头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变成新的玩家了。” 第105章 军团 回到基地之中,谢斋山首先给其他几人发了邀请,让他们全部来到自己的基地中。接着又将次元之戒中能用到的技能卡全部装配到技能栏上,又调整了一下储物手环中的装备。现在他可谓是麻雀变凤凰,摇身一变成了顶级玩家。 每到装备技能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我们都应该进入常规桥段——介绍谢斋山的角色属性。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26经验值(299000310000) 基础数据:生命值(52005200)体力值(26002600)法术值(38203820)精神值(26902690) 携带道具:盘龙扇,清风,永不磨灭之弹,死神之瞳,刺刀涂鸦,百分百切割锯,bigboom!,爆种棒棒糖*3(储藏上限:8)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青,次元之戒-赤,反馈轻甲,落影靴,防箭护膝,梦魇之呓,护心镜,缪斯女神的轻语,飞鱼服(时装) 游戏币:17200|阅历:15000|仇恨值:400 装配技能:【三千世界鸦杀尽】【电光一闪】【金丹聚气诀】【上帝视角】【千里快哉风】【意念灭杀】【华丽的后撤步】(技能上限:7)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 (由于次元之戒中的道具太多,所以不会再放到后面的括号里罗列出来。) 可以看到,谢斋山此时的装备与技能都发生了变化,如果要我挨个描述一遍,那这一章肯定就被各种装备技能的属性给水过去了,身为一个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好作者,我肯定不会这么干。 新增装备与技能的具体效果将在日后的章节中慢慢透露,本章我们先写其中一件装备的效果。 【名称:梦魇之呓】 【类型:饰品】 【品质:琥珀】 【特性:1.增加佩戴者500点法术值上限与500点精神值上限。2.增加佩戴者10%移动速度。3.每隔两小时可发动一次隐身,持续一分钟,隐身期间发动攻击或遭受攻击都 会解除隐身状态。】 【装备条件:失去梦。】 【介绍:一个封印着梦魇的耳坠,梦魇会在夜里吞噬掉佩戴者所做的梦。】 光是这一件梦魇之呓,把它放到交易市场,换来几十万游戏币完全没问题,而游戏币还可以换成现实中的货币,把这件梦魇之呓卖出去,就相当于一个普通白领两三个月的工资。 不过谢斋山这种对钱完全不发愁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没过多久,其他几人全部来到谢斋山的基地中,谢斋山临时购买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让众人落座,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既然都到齐了,用不用我再买点茶水点心给各位啊?” 陆青城看着谢斋山,抽了抽嘴角道:“不必了,你把自己做的太师椅换成和我们一样的板凳就行。” “毕竟我是主人,待遇和你们不同,你看你们都能坐着,我就只能躺着!”谢斋山厚颜无耻地说,随后又将身子后倾,让太师椅缓缓摇动起来。 其他四人满脸黑线地看着他,试图让谢斋山的良心感到一丝痛楚。 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谢斋山为自己买了一杯普洱茶,放到嘴边小酌一口,而后道:“今天我们几个在这游戏里算是飞黄腾达了,而且通过薄荷的直播间,都变得小有名气。但正所谓树大招风,如今人人都知道我们灭了边城浪子,说不定一进主世界就被狙,毕竟我们的隐藏属性还是玩家,不像边城浪子那样可以在主世界城中下线,还有npc保护他。” “所以呢……”谢斋山又喝了一口茶,“我们要建个军团,人多力量大,只要把军团做大做强,就没人敢轻易惹我们。而且有了军团,在主世界对付npc组织也会更加容易。” 其他四人皆是点点头,大嘴猴道:“那我们谁来当团长?” “我觉得让薄荷当比较好,毕竟他是主播,粉丝量还很多,这样军团创建后很快就能招来不少人,而且还方便日后做宣传。”陆青城说。 大嘴猴与雾里寒沙都点了点头,糖醋薄荷则是看向谢斋山,问道:“当领袖这种事我不太擅长,要不还是你当吧?” 谢斋山耸耸肩,道:“虽然我是军团的精神支柱外加团队领袖外加颜值担当,但这个团长让薄荷当我没意见,你要是不擅长,我可以在幕后给你出谋划策。” “自己给自己拍马屁,绝了。”大嘴猴说。 糖醋薄荷苦涩一笑,心中十分后悔刚才推辞了一下,他扶额无奈道:“那就我当吧。” “呦西,既然已经决定了团长人选,我们现在该做一个无比重要的决策了!”谢斋山露出一副难能可贵的严肃表情,那一瞬间除了陆青城以外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开始认真了。 “决定军团主根据地?”大嘴猴问。 谢斋山摇摇头。 “决定军团发展方向?”糖醋薄荷问。 谢斋山又摇摇头。 “决定军团成员数量?”雾里寒沙问。 谢斋山还是摇摇头。 正当其他三人一头雾水时,刚才保持沉默的陆青城忽然开口道:“他是要决定军团的名称。” “没错!”谢斋山猛一拍手,接着打了个响指,才道:“最重要的当然是名字啦!” 除了陆青城以外的三人一齐翻了个白眼,他们实在猜不透谢斋山清奇的脑回路。 “咳,现在由大家轮流提议!”谢斋山说,“我们投票来决定军团的名字!首先是薄荷!” 糖醋薄荷假笑了一声,道:“我弃权。” 谢斋山又喝了口茶,微笑着将头转向大嘴猴,道:“那么将话语权交给猴哥!” 大嘴猴摆摆手,道:“我也弃权。” 还不等谢斋山看向雾里寒沙,寒沙便主动开口道:“弃权。” “好,既然大家都弃权,那么就让我来决定军团的名字吧!”谢斋山拍了一下手说。 “你是不是忘了那边的清秋?”糖醋薄荷反手指向陆青城说。 陆青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道:“我已经习惯了。” “ok,那么我就将军团名称定为……”谢斋山拖了个长音,“边城浪子!” 第106章 长生诀『一』 (由于作者对城关的印象浅淡,所以本章关于景龙关的描写大部分套用百科中嘉峪关的综述。) “噗……”陆青城将嘴里的茶水一口气喷出,“你这是消费过世玩家啊!”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军团名字嘛……就叫开拓者吧。” “哟,这名字倒还不错,至少比边城浪子那个容易引恨的名字好一万倍。”糖醋薄荷说。 “嗯嗯,就用这个名字吧。”大嘴猴说。 雾里寒沙和陆青城皆是点点头。 “好嘞,那就让薄荷创建军团吧,先把我们几个拉进去,军团人数就先定个五百人,军团根据地就定在火锅双城,可以吧?”谢斋山问。 其他几人纷纷同意。 于是开拓者军团便在此刻宣布建成,糖醋薄荷支付了创建军团所需的游戏币,并且弄好了军团的一切程序,成为名义上的团长,其他四人全部被任命为副团长。 “好,大功告成,等我明天开直播时再宣传一下军团,应该会有不少人加进来。”糖醋薄荷说。 顺带一提,极道战迹的游戏直播必须在游戏舱中观看,否则是无法进入直播间的。另外,极道战迹的直播系统为定制版,观众们可以使用俯瞰视角、第三人称、第一人称等多种观看方式来看直播。 极道战迹的游戏主播还可以在游戏中随时开播下播,在主播特有的互动板块中与观众互动,对主播而言也十分方便。 “好,加入军团的等级限制先设置在十级以上,不然可能会被瞬间加满。”谢斋山说。 “好的。”糖醋薄荷点点头说。 “那关于军团的事就先这样吧,现在极道战迹解除了时间限制,你们都没什么事要做吧。”谢斋山说。 “没有。”众人一齐道。 “那我们要不一起去排个副本,薄荷顺便再开一次直播,通过副本吸引点人气,然后再宣传一波军团。”谢斋山说。 “可以可以,现在我们的战力都已经不敌,要不组队排个高难度的副本?”糖醋薄荷说。 “没问题。”谢斋山说罢,便进入穿越模式传送点,开了一个五人的困难副本,又将其他几人全部邀请过来。 【您已进入穿越模式。】 【正在生成游戏副本……】 【副本加载完毕。】 【您选择的难度为炼狱,游戏通关后可领取难度奖励。当前您处于五人组排状态,游戏通关后可领取团队奖励。】 【该模式有几率出现支线任务与隐藏任务。】 【基础通关奖励:根据玩家的游戏表现奖励经验值与游戏币并获得一次扭蛋机抽奖机会,完成支线隐藏任务可获得额外奖励。】 【即将播放开场cg,播放结束后游戏即刻开始。】 话音刚落,玩家们立刻转换为鸟瞰视角。下方乃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苍茫沙漠,狂风掠过从大漠上掠过,卷起黄沙飘向远天。险峰峭壁在沙漠上绵亘蜿蜒,让沙漠显得更加荒芜。 除去漫漫黄沙外,大漠之上还有一座雄伟壮阔的城关,两翼城墙横穿沙漠戈壁,与南北两边山峰紧紧相连,如巨人伸臂屹立,威风凛凛,气势轩宇。由内城、外城、城壕三道防线成重叠并守之势。 紧接着,玩家们的视角开始向那座城关拉近,只见关隘之上悬着一张大匾,匾上写着三个苍劲有力、入木三分的大字——景龙关。 【景龙关,镇守在远东风烟大漠上的一座雄关,将西域与远东隔绝开来,因地势险要,建筑雄伟,有西域第一关之称。】 随着旁白响起,玩家们的视角转移到景龙关之上,只见其四面由百尺高的城墙围护,城墙四角设有角楼,敌楼、箭塔建设在城墙之中。景龙关东西南北由瓮城环绕,瓮城当中守备森严,防守可谓无懈可击。 接着,视线一转,再看景龙关的内城。内城当中人头攒动,戏台、楼阁、庙宇、将军殿等建筑应有尽有,一座四方擂台建在内城中央,擂台两旁各有一面牛皮大鼓,许多人围在擂台周围,看来这次的副本与这座擂台相关。 【六日之前,人称“无踪信客”的江湖传令人徐晓向江湖上所有小有名气的侠客下达召集令,令上写道——“七日之后午时,景龙关擂台,有一名为‘欧阳青锋’的武者欲以一己之力挑战天下名侠义士,获胜者将得到失传已久的《长生诀》。”】 【此番无名小辈召集天下英雄的举动,在东西二境的江湖都掀起了不小波澜,但凡对武功有所追求之人,都会向往那传说中的《长生诀》,但空口无凭,何况这名不见经传的欧阳青锋竟敢一人独战群侠,难免会让人怀疑他的话是真是假。】 【可惜,并没有人能解答侠客们的疑问,就连传令人徐晓也不清楚欧阳青锋究竟是何许人也,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听过这个名字。究竟是一位自负的天才,还是无聊的玩笑,无人能看透。】 随着旁白的叙述,玩家视角从擂台周围的众侠面前一扫而过,只见每位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即便不知事情真假,他们依然慷慨赴会,看来《长生诀》对他们的吸引力很大。 将每位侠客大致扫了一遍后,视角忽然恢复正常,谢斋山也重新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 谢斋山揉了揉太阳穴,又用力眨了眨眼,适应好自己的状态后,耳畔又一次响起旁白音。 【长生诀重现江湖,景龙关风云骤变。群侠齐聚,英豪论剑,神秘五人,横空出世,孰能为赢家,一切皆尚未分晓……】 【主线任务已生成:进入景龙关内城。】 “这就是炼狱难度的副本么,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谢斋山眯眼望向眼前不远处的城门,风沙从他眼前掠过,谢斋山揉了揉眼,又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们几个自带仇恨值,里面那些侠客看到我们直接就砍?啧,猜不透喔……” 第107章 长生诀『二』 此刻正值晌午,大漠上的日头格外晒人,谢斋山拭去额头沁出的汗珠,取出盘龙扇,摇着扇子向景龙关的大门走去。 大门前伫立着两名持矛卫兵,谢斋山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走到这二位面前,笑呵呵道:“二位兵哥哥,可否让小弟进去啊?” 站在谢斋山左手边的卫兵瞥了他一眼,然后道:“看你这副模样,是应邀而来的江湖人吧?把召集帖拿出来,直接进去就行了。” 谢斋山一听还要召集帖,心中暗道不妙,心想:看来还是有点难度的,开局就这么为难我。 不过谢斋山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他用力摇了摇扇子,道:“可我刚才不小心把召集帖弄丢了,既然那么多人都进去了,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行!”两名卫兵顿时将长矛交叉拦在谢斋山面前,“拿了召集帖就可以进去,否则别想踏入景龙关半步!” 谢斋山拿扇子在手心里敲了敲,耸肩道:“那好吧,等我回去找到召集帖再来。” 卫兵们没再理他,谢斋山转身便走上了回去的路。 谢斋山边走着,边在脑中分析起来: “从刚才的鸟瞰视角看来,这座景龙关一共有三道门,我这里是大门,另外两道是小门,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五个之中至少有三人会在关外。如果想进关的话,要么找到召集帖,要么杀掉卫兵强行进入,要么就得另找门路,系统相给了玩家多种选择。” “但无论哪种都显然不简单。因为玩家们没有召集帖,想找召集帖必须从其他侠客身上夺取;强攻入关则会引人注目,并且还要损失不少生命值;至于另找门路就更不靠谱了,因为这景龙关的防御太过完善,从鸟瞰视角来看,几乎没有破绽。” 分析出三种选项后,谢斋山又将盘龙扇打开,他已经想好入关的办法——从尚未入关的侠客身上抢一封召集帖。 转身往回走了一段路程后,谢斋山再回头望,已经看不清城门那边的景象了,而前方正有一人身骑骏马飞驰而来。 “看来送召集帖的人来了。”谢斋山说着,从手环中取出清风,反握在手,接着用另一只手朝那骑马之人招了招手。 (既然出现了未曾介绍的武器,我就必须要先介绍一下属性!) 【名称:清风】 【类型:武器】 【品质:辉煌】 【攻击力:极强】 【特性:1.固定增加使用者300点攻击伤害。2.增加使用者10%的攻击速度。3.每使用该武器造成一次攻击伤害,就会增加使用者10%的移动速度,该特性最多叠加五层。】 【装备条件:拥有一个增加攻速或移速的技能。】 【介绍:蕴藏着风之力的苗刀,乃是由数十位远东名匠共同锻造而成,根据使用者挥刀的力度,清风会传出或弱或强的风啸声。】 骑马者看见谢斋山的招手,勒住手中缰绳,让胯下马缓缓来到谢斋山身旁。 “这位兄台,有何贵干?”马上的人问。 谢斋山一转手腕,而后将清风刀扛在肩上,微笑道:“这位仁兄想必也是要去景龙关吧,请问您如何称呼,我们可以结伴同行,反正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大侠们的风采,对那《长生诀》一点兴趣都没有。” “哈哈哈,居然有不为《长生诀》而来的人,实在稀奇。既然如此,那我们结伴同行也未尝不可。我叫周恒,江湖人称‘竹剑侠’,只因我用竹子造的剑当武器。瞧见我身后的剑匣了吧,里面都是竹剑。”周恒在马上笑着说。 谢斋山轻轻点头,握着刀柄的手指微微动弹,道:“周兄,不知你是否愿意把召集帖借我一用?” “嗯——?”周恒眉头微皱,“难道你没有召集帖吗?召集帖上写着每位接贴人的名号,这可不能随便借人。” 谢斋山又点点头,道:“是啊,我没有,而你又不肯借给我,所以我刚才问了你的名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恒说着,伸手摸向背后的剑匣,想从中取出竹剑。 然而谢斋山在他动手的前一秒就发动了“电光一闪”,只见他瞬间移动到周桓身后,紧接着手起刀落,一刀砍在周恒的去摸剑匣的手臂上,竟将他的半条手臂都砍了下来,登时血流如注。 这一刀的伤害被谢斋山身上的多种装备加持,威力可谓不俗,并且还附带了电光一闪的麻痹效果,被砍断手臂的周恒先是懵逼了一秒,还没来得及痛呼,下一秒就被谢斋山一刀斩首,直接结束了他多余的痛苦。 谢斋山将清风刀上的血用力甩掉,而后背过身去,一脸冷漠道:“问你的名字,只因我不杀无名之辈!” 他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帅气中,足足保持着闭眼仰头四十五度的动作过了五秒,才重新转过身,走到周恒的尸体旁,在他怀中掏出一封召集帖,轻笑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这炼狱副本里的npc战斗力也没多强嘛。” 接着,谢斋山又将周桓身上的剑匣摘掉,背在自己身上,心中暗道:“那个召集令是六天之前发布的,大多数侠客都已经赶到景龙关,明天就到了约定的日子。现在来往的人流变少,那两个卫兵肯定会认得我,所以我该绕道从另一扇门入关,说不定还能和队友会和。” 想到此处,谢斋山便翻身跨上周恒的马,接着猛一拍马腹,身体随之前倾。胯下马儿仰天长嘶一声,随后狂奔而出,于是谢斋山纵马往景龙关的另一道门赶去。 马蹄踩在景龙关前的石板与黄沙中,闷热的风擦过谢斋山的脸庞,他微微抬头望向蓝天,心中甚是得意。此情此景,也只有在游戏中能实现了。 即使在沙漠中,骑马的速度也依然比步行快上许多,没过多久,谢斋山就到了景龙关的另一扇城门附近。正如他先前所料,自己的队友也出生在这边,因为大嘴猴正在往城门靠近。 第108章 长生诀『三』 谢斋山看见大嘴猴,并没有急着打招呼,而是装作素未谋面的样子骑马赶到大嘴猴身边,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倒真像个不谙世俗的侠客。 大嘴猴见谢斋山过来,刚想张嘴招呼,但谢斋山及时向他使了个眼色,并抬起一跟手指放到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大嘴猴立刻会意,转头过头去装作不认识谢斋山。 二人谁也不看谁,就这样走到城门口,谢斋山将手伸入飞鱼服中,装作从怀里掏东西的样子将那封召集帖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伸手递给卫兵。 那卫兵接过召集帖,打开一看,问道:“你是周恒?” “正是在下。”谢斋山说。 “进去吧。”卫兵说着,将城门打开一条宽缝,好让谢斋山通过。 谢斋山微微点头,接着抬脚轻踢马腹,便骑着马顺利入关。穿过城门,他回头一瞥,只见大嘴猴也递上了召集帖,紧随他身后走了进来。 城门缓缓关闭,谢斋山翻身下马,问道:“猴哥,你也是杀了npc弄到的召集帖吧?” 大嘴猴点点头,道:“在我前面有个人入关,我听见卫兵找他要召集帖,就明白得想办法弄到召集帖才能入城。然后我转身去后面找了个npc,杀掉他弄来召集帖,再之后我们就碰面了。” “可以可以,这种方式进城应该是最安全的了。我刚才看了一下状态栏,我们五个的生命值都没低于90%,应该没人硬闯入关。”谢斋山说。 “刚才我杀的那个npc战斗力不算太高,不知道这景龙关里面是什么情况,要是一直保持现在的难度,应该很容易就通关了。”大嘴猴说。 谢斋山摇摇头,道:“我猜开局应该是最简单的阶段,到景龙关里难度肯定会提高,而且我们刚过了外城,前面还有瓮城等着我们,只有过了这几道关卡进入内城,任务才会刷新。” “不管那么多了,先走吧!”大嘴猴说着,手中凭空多了一把方天画戟。 “走吧!”谢斋山说着,用精灵语让马停留在原地,自己则步行向前。就在刚才赶路时,他发现那本精灵语笔记上所写的一些控制动物的精灵咒语,对所有动物都能生效,所以他才能让这匹刚刚被自己杀掉主人的马如此温顺听话。 接着,二人便开始踏入瓮城,往内城走去。在此期间,我们先来说一下大嘴猴手里那把方天画戟。 大嘴猴手中的方天画戟,枪尖为精灵秘银所铸,双刃为漆黑色玄铁打造,戟身采用竹铁,轻重适宜,十分称手。方天画戟上自底端到枪尖,刻着一条飞龙,此龙宛如印在戟上一般,摸上去一点儿凹凸感都没有,却又无法剥下去。 不必多说,这把方天画戟曾经也是边城浪子的装备,名为盘龙方天戟,品质与狮吼枪同级,都是辉煌级的武器,但现在已经归大嘴猴所有。 二人并肩同行,没过多久便看到了通往内城的门,以及站在门前的健壮汉子。 “瞧,拦路虎出现了。”谢斋山对大嘴猴说。 “他是拦路虎,咱们就是武松。”大嘴猴说。 走到门前,那汉子果然将二人拦住,并沉声道:“二位想必就是应召而来的江湖人士吧?先与我过上两招,若能赢我,就可进去,若赢不了,就请回吧!” 大嘴猴闻言,刚要摆出架势,却被谢斋山按住肩膀,大嘴猴不明其意,但还是止住了动作。 “你想错了,我们并非应召而来的江湖人士,而是来当裁判的。”谢斋山说。 “裁判?”那汉子一愣,显然是被谢斋山的话给弄懵了。 “没错没错,毕竟这是一场大比武,当然需要裁判,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找景龙关的大将军问问。”谢斋山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呃……”汉子挠了挠头,他虽然身材健壮,武艺也不差,但碰上这种事实在让他为难,总不能真的去问大将军。 “我看你就是个守门的,这种事你肯定不清楚,干脆让我们进去得了,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谢斋山说。 那汉子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好……你们进去吧。” “多谢多谢,到时候我去大将军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以后就别在这地方守大门了,不然白白浪费你这人才。”谢斋山语重心长地说。 汉子一听谢斋山要给自己说好话,立马朝他一拱手,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劳您二位了!” “行,那我们就先进去了,你等着好消息吧。”谢斋山说。 “慢走,慢走。”汉子打开门,将谢斋山和大嘴猴恭送进了内城。 【主线任务已更新:在景龙关内城中生存到第二天。】 二人走出几步,身后的门砰然关闭,谢斋山对大嘴猴道:“刚才那家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实在好骗。看,随便动动嘴皮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玩的是角色扮演类型的第一人称格斗,而你玩的是策略游戏。”大嘴猴说。 “边城浪子的话给了我很大启发,只要你肯认真对待,这游戏里的大多数npc都可以打交道,和现实中的社交一个道理,而且游戏里的我们比现实中更优秀,所以和npc们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更简单。”谢斋山说。 “极道战迹突然又变成了一个社交游戏。”大嘴猴说。 “哈哈哈。”谢斋山哈哈一笑,而后略过了这个话题。 他们两个这边虽然轻而易举就进了内城,但身处另一端的陆青城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在弄到召集帖进入瓮城后,陆青城也碰到一位守门人,对方也向他提出切磋两招,但陆青城显然没想到用口才征服对方,而是全力以赴去和对方过招。 陆青城碰到的守门人并非是壮汉,而是一个面色惨白,身材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瘦子,对方手持两把短剑,陆青城则持一把显露青光的长剑。 由于对方身材瘦小,陆青城并未认真对待,而是抱着练手的心理去和对方过招,这一轻敌,就导致陆青城变成了被揍的一方。 第109章 长生诀『四』 陷入被动的陆青城环视四周,与他过招的那位正在城墙上飞檐走壁,时不时还扔下来一两枚手里剑,搞得陆青城进退两难,而且必须要时刻警惕。 “这人的轻功和暗器都好厉害。”陆青城心说。他实在没想到一个手持双剑的人居然会用轻功和暗器来对付自己(就连那两把剑都被对方当作暗器甩了出来)。 接着,那人又甩出两枚手里剑,陆青城横划出一剑,将两枚手里剑格挡开来,同时后撤一步,道:“本来不想用技能的,不过你确实很厉害,准备接招吧!” 在城墙上疾跑的瘦子眉头微皱,他原以为这只是个不配入关的三流侠客,但从对方的话语看来,对方和自己一样,根本没有认真对待这场试炼。 “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瘦子扯开沙哑的嗓子说。 只见陆青城捏了个剑诀,随后只见他手中长剑忽而闪起一道流光,紧接着陆青城竟突然消失在瘦子的视野中,完全没了踪影。 “人呢?”瘦子心中闪过一个疑问,但下一秒他便得到了答案。 风沙仿佛在顷刻间停息,陆青城原本所在的地方多出了一重残影,再下一秒陆青城竟闪到瘦子面前,同时笔直刺出,刺向瘦子的咽喉。 这一剑来的仿佛雨落大地一般,瘦子甚至来不及眨眨眼,就已经被一剑刺中。 剑锋在刹那间戳破瘦子喉头上的一寸皮肤,一滴鲜红的血珠从剑锋上凝结而成。陆青城见锋已沾血,旋即将长剑收回,而后一抖手腕,将那滴血抖在地上,道:“算我略胜一筹?” 瘦子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心脏狂跳不止,刚才那一剑他根本没看出半点动势。这个自称“清秋剑客”的叙清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又挑破了自己的喉头,这何止是略胜一筹,简直是云泥之别! “是你赢了……没想到本次竟有如此高手前来赴会。”瘦子退后半步,低头躬身朝陆青城作揖,接着对着那扇通往内城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见陆青城微微颔首,接着竟闪回到那重残影的位置上,并转身悄悄喘了几口气。 刚才那一套操作乃是他结合自己两种技能与装备特性所成的招数。第一招是残影瞬步,效果为瞬间向前闪现,并在原地留下残影,在一分钟内可以闪回到残影处。而在闪现的同时他又对目标使用精确打击,精确打击的效果是与目标拉近到一定距离后,可以百分百命中目光锁定的部位。 在完成上面的两个操作后,陆青城便利用了他手中那把长剑的特性——剑心合一——可在能力范围能控制每一剑的力道。 依靠剑心合一,陆青城成功挑破瘦子的喉头,刺取瘦子的一滴血,而后又用残影瞬步的第二段效果回到残影处。 这套操作潇洒而不失威力,并且在几秒内完成。通过这近乎无缝衔接的三招,就可以看出陆青城现在的操作之娴熟。从内测到现在,陆青城平均每天都要在极道战迹里度过一百多个小时。凭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放弃做歌手转战游戏主播了。 陆青城将东玄剑收入鞘中,然后瞥了那站在墙上的瘦子一眼,拱手道:“有劳了,再见。” 瘦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陆青城说罢,转身边往那扇门走去,他本以为推开这扇门,就可以顺利进入内城让任务更新,然而…… 就在他的手触到门板的一刹那,背后忽然有两枚燕尾镖袭来,同时那瘦子竟从墙上一跃而下,在落地后又朝陆青城甩出十枚柳叶飞刀。 转眼之间,一片无从躲闪的暗器之幕在陆青城身后形成,陆青城感到身后有劲风袭来,心中暗道不妙,急忙挥剑转身,一剑扫开三四枚暗器。但奈何暗器数量过多,而且瘦子发射暗器时所用的力道又不同,导致暗器飞来的速度有快有慢,陆青城终究是被飞刀所伤。 在飞刀划出伤口的同时,陆青城还被挂上了中毒效果。 “背后偷袭,飞刀上还抹了毒,这也太狠了。”陆青城心说着,脚步连动,打算通过走位与瘦子拉开距离后再来对峙。 陆青城不像谢斋山那样,无论情况好坏,碰上对手偷袭先打个嘴炮再说。越是陷入被动情况,他的话就越少,只在心中算计该如何对付对手。 瘦子健步如飞,冲到陆青城面前,接着手腕下忽然亮出两把短剑,左右开弓猛然划向陆青城的脖颈。 陆青城向后微仰,堪堪避过这两剑,而后发动技能“夺命连环剑”,手中东玄剑刺、挑、劈、斩,一招衔接一招,可谓变幻莫测。 瘦子自然不敢正面对抗夺命连环剑,连忙向后退却,但身上还是挂了彩。陆青城见瘦子再次与自己拉开距离,急忙收起招数,抽身向后撤去,同时掏出一瓶生命补剂喝了起来。 先前他与瘦子切磋,再放出那一套连招,已经损失了不少体力,刚才的夺命连环剑又是每一剑都要损失体力值,导致他现在的体力值已经低于30%,必须谨慎使用。而且那飞刀上的毒十分狠辣,短短时间内已经耗去了他几百点生命值,同时还在减少精神值。 瘦子看着陆青城拿出一瓶红色的水喝了起来,心中甚是疑惑,由于这种东西他未曾见过,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原地问道:“你这些奇诡的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 陆青城见对方不敢过来,便迅速喝完生命补剂,笑道:“刚才我用的每一招都是我自创的。” “哦?”瘦子皱起眉头。 “想学吗?”陆青城微微一笑,“想学,我教你啊。” 话音刚落,陆青城竟重新将剑纳入鞘中,紧接着又抽出半寸。 此刻陆青城终于准备使出全力,因为他明白瘦子和自己的比试切磋已变成了舍命相搏,如果再不发大招,自己至少要在这第一个小boss面前损失半血。 第110章 长生诀『五』 随着陆青城抽剑的动作一出,四周飘扬的风沙居然化作漫天桃花,从半空中缓缓飞舞旋落。从剑鞘中露出的半寸剑身寒光乍现,凌厉非凡,陆青城将长剑缓缓抽出,同时念出了招式的名字: “桃花影落飞神剑。” 下一瞬,只见陆青城身旁蓦然出现了两个和他自己使用同样招式的影子,那两个影子也同样在拔剑。再下一瞬,两个影子便化为四个,再到八个,十六个。 十六道影子与陆青城的真身将瘦子围住,东玄剑终于从鞘中抽出,凌冽的剑光映在瘦子的脸上,瘦子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也祭出了自己的绝招。 “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你踏入景龙关半步。”瘦子说着,把手插入怀中,又拽出八把飞刀,夹在指缝当中,紧接着双臂双掌同时发劲,将八把飞刀尽数向陆青城的真身甩出。 在瘦子甩刀之时,陆青城出剑了…… 这一剑起手并无排山倒海、地裂山崩之势,却仿佛那三月春风拂柳般在面前轻轻划了一剑,但这起手过后,东玄剑与十六把影剑竟一齐从陆青城与影子手中笔直飞出,剑锋皆指向一处,明显时往那瘦子的方向飞了过去。 瘦子想躲,但他已无处可逃,这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的剑气使他如同置身风眼一般,纵然他轻功绝伦,也难以脱身而出。 何况瘦子不能逃。若是他逃了,被眼前这人躲入内城中,欧阳先生布下的天罗地网就可能会被这家伙给搅乱。 只见那十七把剑越逼越近,瘦子一咬牙,接着露出视死如归的眼神,从腰间抽出最后两把飞刀,掷向陆青城的真身。 十六把影剑在瘦子掷出飞刀后迅速刺来,穿过瘦子的身体,瘦子只感觉五脏六腑被搅得天翻地覆,身体也丝毫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后飞来的东玄剑贯穿自己的胸膛。 “噗——” 瘦子喷出一大口鲜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气息也开始变得虚弱,很快就没了生息。 陆青城虽然依靠“桃花影落飞神剑”击杀了瘦子,但他自己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瘦子先后掷出了十把飞刀,其中有六把命中陆青城,这六把飞刀也涂了毒,陆青城的生命值迅速下降到60%,而且体力值与法术值也不容乐观。 现在陆青城的左臂与左腿已经不能发力,只能一瘸一拐地抱着手臂前进。他望着瘦子跪在地上僵直了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走向通往内城的门,单手推门走了进去。 —————— 糖醋薄荷坐在一张小木桌前,将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对雾里寒沙道:“看来清秋那边的情况不太乐观啊,生命值已经低于60%,而且还在持续流失,大概是中了负面效果。” 雾里寒沙啜了一口茶,道:“应该是遭遇战斗了吧,看来这副本里的npc战斗力不弱,凭我们的装备和技能都未必能对付得了。” “毕竟他们都是大侠啊。”糖醋薄荷转头望向擂台说,此时正有两位使剑的青衫侠客在台上比试,二人花招百出,难分胜负,并且实力都不弱。 “内城里现在还风平浪静,外面却很可能非常危险,我们能的出生点能在这里,也算是运气好咯。”糖醋薄荷又说。 “悠闲地喝茶比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雾里寒沙说。 正如谢斋山先前猜测的那样,他们五个人被分开,其中有两人直接就出生在内城中,那两人就是糖醋薄荷和雾里寒沙。 他们俩之所以碰上,是因为糖醋薄荷一进副本就开始到处转悠,用掉四分之一的体力值,把内城绕了个遍,最后在一处临时搭起来的茶水铺找到了雾里寒沙。 而雾里寒沙则是从一开始就在这茶水铺里出生,向店小二打听了一番,得知这茶水铺只要一文铜钱就能待上半个时辰,而且茶水免费,还无限续杯。于是雾里寒沙就给了店小二一串铜钱(别问我他为什么会带着铜钱),然后就坐在这里喝茶,一直喝到糖醋薄荷找上门来。 与糖醋薄荷会合后,雾里寒沙便提了一个好主意——坐在这里喝茶,等队友进来找到他们。 然后,雾里寒沙便开始一边喝茶,一边向糖醋薄荷讲解茶艺,从茶叶的研磨到沏茶的功夫,可谓把每一样操作都细致入微地说了一遍。 于是…… 糖醋薄荷的直播间再次拓展到了美食区,上次做火锅吸引来的粉丝重新露面,糖醋薄荷很快便霸占了美食区的热度榜榜首。 “我是不是该鼓励寒沙去当个美食博主……”糖醋薄荷心说。 二人就这样一边品着茶,一边观望擂台上各路高手的切磋对决,实在安逸得很。 而谢斋山与大嘴猴那边可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 “掌柜的,我们就住一晚,你让我们睡长椅上也行,我都把外面那匹马送给你了,这买卖稳赚不赔啊!”谢斋山站在柜台前恳求道。 柜台后面穿着朴素的掌柜摇了摇头,道:“你又没把马牵来,谁知道是真是假,何况沙漠里骑马根本没骑骆驼舒服,我要马有什么用呢?” 谢斋山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接着伸出一根手指,道:“就一晚!” 掌柜也伸出一根手指,往两边摇了摇,道:“就不行。” 谢斋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指收回,亮出一根大拇指,对掌柜道:“算你狠!” 接着,谢斋山转过身,对站在他背后打哈欠的大嘴猴说:“我们走,我就不信这里还没有个能让我们睡觉的地方!” 大嘴猴苦笑一声,跟在谢斋山身后出了客栈。 从二人进入内城之后,谢斋山就开始寻找客栈,因为他断定如果在外面过夜,肯定会面临风险。但找了半天,只找到了这一家非常简陋的客栈,客栈看上去好像临时建造的一样,但里面却住满了人,每一间房,乃至每一张长椅都被人预订了。 第111章 长生诀『六』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上一章出现的那一幕,谢斋山和掌柜墨迹了半天,将求人的全部招数都使了出去(写出来的只是节选,已经省略了上千字),但那掌柜可谓铁石心肠,愣是不为所动,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谢斋山。 在说得口干舌燥后,谢斋山终究是离开了那间客栈。 “说不定在外面过夜也不会发生什么呢,这又不是minecraft(我的世界),睡一觉就能直接到第二天。”大嘴猴说。 谢斋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所以我们就别找过夜的地方了,先跟其他队友会合吧。”大嘴猴说。 “不行!”谢斋山果断拒绝了他,“刚才那个掌柜激怒了我,我必须找到一个能过夜的地方,否则我心里的执念之火就无法熄灭!” “你也是够倔的……”大嘴猴虚着眼说。 谢斋山气冲冲地往前继续走,伸手往前指道:“既然客栈住不了,我们就去个更好的地方。” 大嘴猴顺着谢斋山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威赫十足的大殿屹立在那里,大殿门前有两名手持长矛身穿盔甲的士兵把守,殿门上的匾额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将军殿”。 “你可真会挑地方。”大嘴猴无奈地说。 谢斋山大步流星地走到将军殿前,只是盯着上面的匾看了看,那两名士兵就厉声道:“看什么看!闲杂人等禁止靠近将军殿,赶紧走远点!” “嚯,还有这规定?”谢斋山将目光移到两名士兵身上说。 士兵用长矛的底端猛敲了一下地面,道:“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下流人在别处可以随心所欲,但到了景龙关,就得守规矩!” 谢斋山摩梭着清风的刀柄,笑道:“这话有道理。” “明白了就赶紧走!”士兵说。 谢斋山回头瞥了一眼大嘴猴,对方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但谢斋山却撇了撇嘴,又转过头去,对士兵道:“道理是不假,但你刚才的话让我很不爽,所以呢……” 话音未落,谢斋山的身形与清风皆是一动,他在一瞬间将“千里快哉风”与“电光一闪”同时释放,眨眼间便到了先前说话那名士兵的身后,紧接着便是一记速度极快的挑砍。 “你竟敢……”那士兵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电光一闪触发的麻痹效果给话噎了回去。 谢斋山翻身一脚踢开士兵,紧接着又在他身后补上一刀,这才对大嘴猴道:“我们撤!” 说罢,谢斋山脚下生风,飞速跑向前方的戏台。大嘴猴见谢斋山已经开溜,自己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说,你没事闲的招惹npc干嘛,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大嘴猴跟在谢斋山身后,一边跑一边说。 谢斋山回头望向将军殿门口,见那士兵没有追过来,便道:“把这里的场面搅乱,兴许能触发什么隐藏任务或支线任务。” “你想多了!”大嘴猴说。 二人飞快跑到戏台后面,谢斋山探出半个头去观望将军殿那边的情景,只见十几名士兵已经集结在一起,那名受伤的士兵被抬到将军殿里,其他士兵则开始在内城中巡逻,并挨个询问内城中的路人。 “你发现什么没有?”谢斋山问大嘴猴。 “我发现他们开始询问到处我们两个的去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挂在这里。”大嘴猴满脸黑线地说。 谢斋山摇摇头,道:“回答错误。刚才那个被我砍伤的士兵,按理来说应该被送去军营那边疗伤,但却被人被抬进了将军殿,这是不是很奇怪。” “说不定医生就在将军殿里呢。”大嘴猴说。 “那也同样很不合理,医生应该会有单独的住所,这样会方便处理伤员,毕竟这地方是远东与西域的交界,应该隔三岔五就会有战斗发生。如果把医疗的地方放在将军殿,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想赶到这里会很麻烦,而且将军殿岂不成了人人都能进的地方,和刚才那士兵所说的有冲突。”谢斋山说。 “万一医生和将军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大嘴猴说。 谢斋山虚着眼看向他,道:“猴哥,你这脑洞也不小啊。” “和你相比还差得远。”大嘴猴说。 谢斋山轻轻一笑,接着又望向那群士兵,盯着看了一会儿后,谢斋山又躲回戏台后面,道:“讲真的,我感觉那群人根本不是士兵。” “嗯?为什么这么说。”大嘴猴问。 “他们虽然在巡逻,但队伍并不整齐,行进速度有快有慢,而且每人的步伐都不够严谨,还有他们的武器都不同,像是一群从来没受过训练的散兵游勇。但看样子他们的力量都不弱,身穿那么严实厚重的铠甲速度丝毫不减,我猜他们也都身怀武功。”谢斋山说。 大嘴猴摸了摸下巴,道:“难道景龙关里的士兵都是侠客出身?”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不,我感觉他们根本不是士兵,而是临时伪装成士兵的侠客。” “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大嘴猴问。 谢斋山又探头瞧了一眼,道:“我也不太清楚,刚才说的都只是猜测,但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他们就快要靠近过来,我们快溜!” 说完,谢斋山蹲着身子往前走去,绕到戏台另一边,大嘴猴紧随其后也跟了过来。 “往哪里跑?”大嘴猴低声问。 谢斋山左右张望一番,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座简陋的关帝庙前,道:“庙里人少,我们往庙里逃,顺便还能试探一下那群人的武功。” “好!” 接着,二人动如脱兔,朝关帝庙飞奔而去,跑起来的同时,谢斋山还大叫了一声,将那群士兵的目光吸引过来。 此时“千里快哉风”已经进入冷却时间,但依靠装备效果,谢斋山的速度依旧不慢。而大嘴猴则身怀三个冷却时间极短的位移技能,只要偶尔放个位移就能跟紧谢斋山。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二人就成功抵达关帝庙,他们身后的士兵也迅速赶来,一群人全部涌进了关帝庙。 第112章 长生诀『六』 谢斋山回头一看,只见这群士兵的已经纷纷脱下盔甲,他们的步速远非常人能及,显然是身怀轻功,更夸张的是有一位竟然开始飞檐走壁,在墙壁间腾挪跳跃,显然是把本事尽数亮了出来。 “你看,他们果然不是士兵吧。”谢斋山一边往庙里跑,一边对大嘴猴说。 大嘴猴点点头,道:“要不要先和他们正面刚一下?” “可以,你一个人去吧。”谢斋山说。 “还没开打你就要卖队友?!”大嘴猴瞪了他一眼。 谢斋山阴险一笑,道:“你只要拖延一分钟的时间就行。我的戒指空间里有c4炸药,等下我去庙里布上遥控c4,一分钟后你把他们引进来,我倒要看看这群身怀绝技的侠客能不能扛住炸弹。” 大嘴猴恍然大悟,便再度祭出盘龙方天戟,接着他脚步一顿,转身面向追来的众人,大喊道:“别急着追了,都给我过来领死!” 谢斋山见大嘴猴如此配合,便再次开启“千里快哉风”,全速冲进庙中,一脚踹开庙门。 进入庙中,谢斋山先是匆匆环视了一周,发现庙里并没有人,便从戒指空间中取出几颗c4炸药,将它们整齐粘在庙门背面,接着大摇大摆地走到庙里供奉的关二爷面前,道:“二爷,没想到这游戏里的npc也信奉您老啊。我这人一向义薄云天,对兄弟肝胆相照,对朋友掏心掏肺,今天我您你这庙也全是为了助我几位兄弟,您老就把待会儿的爆炸当图个喜庆。” 谢斋山说完,对关二爷一拜,随后掏出一面盾牌护在身前,接着席地而坐,手里握着遥控器,只等那群人进门,就让他们原地爆炸。 大嘴猴在外面与十几号人交了一番手,那十几人各展神通,一齐上阵,连一分钟都没到就让大嘴猴掉了60%的生命值,要不是身上有几件圣金防具,大嘴猴早就挂在原地了。 大嘴猴见情况非常不妙,急忙放出一个逃命技,将围在四周的众人弹开,而后接连两个位移闪到庙门前,猛推开门冲了进去。 “那人用的什么招数,竟然能将内力外放,把我们这些人生生逼退?!”其中一名高手惊道。 “而且他的轻功也极强,几乎在弹指一挥间就到了庙里,就连我也望尘莫及。”十几人中轻功最好的人说。 “可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内力……”又有一人说。 “此人练习的功法太过奇诡,千万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妨碍到欧阳先生的计划!”最后一人说完,十几位高手一齐冲入庙中,杀意顿时充满了整座关帝庙。 盘腿坐在地上的谢斋山见众人入庙,先是挪开盾牌,而后轻轻一笑道:“各位别急,且先听我一言!” “你可以留个遗言!”一人说。 “你们这十几位武功高强的大佬围攻我们两个无名小辈,也太不要脸了点!要我说你们简直是厚颜无耻、死皮赖脸、卑鄙之极,连一丁点儿侠客风范都没有!”谢斋山大声说。 此时大嘴猴已经躲到关二爷的雕像后面喝补剂,而那十几位高手已经没兴趣管他,他们现在只想争先上去把谢斋山乱刀砍死。 “你竟敢在你列位爷爷们面前如此嚣张,爷爷这就取了你的小命!”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接着就要杀上前去。 谢斋山蓦然站起身来,手中紧攥遥控器,高声说:“且慢!” “恁么事多,赶快领死便是!”那高手一步不停,狂奔到谢斋山面前便要出刀。 谢斋山急忙使出“华丽的后撤步”躲开这一刀,而后朝那人竖了个中指,道:“我这停战的手势都已经亮出来,你们若真是高手,就统统退到门前,让我拿出刀剑与你们实实在在地打上一架!” 那人冷哼一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手势,我们是不是高手岂用你来作证!” 他刚说完,身后的十几位高手忽有一人道:“三哥,我们就成全他一次,退到门前和他一战,让他死个心服口服!” 那被称为三哥的刀客又闷哼一声,瞪了谢斋山一眼,道:“行,爷爷们就成全你,让你来和我们打一场,也叫你死个明白!” 谢斋山点点头,道:“这才叫大侠嘛。” 刀客往地上啐了一口,走到门前,接着回头大声道:“黄毛小子,准备好受死吧!” 谢斋山微微一笑,并没有拿刀,而是将盾牌挡在面前,接着使劲按下遥控器,打了个响指道:“各位,送你们去西天旅游!” 话音未落,只听轰鸣的爆响在庙门前响起,c4炸药尽数被引爆,因爆破所产生硝烟在谢斋山面前弥漫开来。好在谢斋山手持盾牌抵消了大量伤害,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损失了17%的生命值。 “就算你们有金钟罩铁布衫,也扛不住这玩意儿吧!”谢斋山收起盾牌,用手扇开面前的烟尘,而后拿出清风刀,缓步向前走去。即便是心中很有信心,但谢斋山仍是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带刀过去看一看情况。 大嘴猴此时也从关二爷背后走了出来,二爷的塑像为他抵挡了不少伤害,再加上刚才安安稳稳喝了一瓶补剂,现在他的生命值已经恢复到89%。 谢斋山走入硝烟之中,挥刀扫开烟雾,神经丝毫不敢放松,双眼紧盯着前方。只见那些高手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大多数身上已经血肉模糊,绝对是死透了,只有一人还拄着长棍,弯腰站在地上。 谢斋山走到他面前五步的地方,连着咳嗽了几声,将吸入肺中的呛了出去,才道:“你们这帮人真的连炸弹都能扛?!” 拄着长棍的那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苦涩无比地表情,道:“刚才……应该直接杀了你的。” 谢斋山嗤笑一声,而后拿出刺刀涂鸦,在拄棍之人面前亮出,接着手起刀落,终结了对方的性命。 “大脑空白着死去,痛苦说不定会少一点。” 第113章 长生诀『七』 “全解决掉了?”大嘴猴走过来问。 谢斋山点点头,道:“c4的效果简直逆天,刚才苟活下来的那家伙也就只剩一口气,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大嘴猴也笑了笑,道:“谁会想到你居然用这种东西来对抗那些侠客。” “我们赶紧走吧,爆炸声与硝烟很快就会把人引来,此地不宜久留。”谢斋山说。 “这里应该有后门,从后门出去吧。”大嘴猴说着,转身往关帝庙后面走去,谢斋山也跟了过去。 果不其然,拐过一道弯,二人就看到了一扇小门,但小门被人给锁住了,没办法直接进去。 “猴哥,这门就靠你破开咯。”谢斋山后退几步,给大嘴猴留出空间。 大嘴猴双臂发力,使出盘龙方天戟的特****向前突刺,竟将那扇小门的锁头直接刺断,还让门破了个洞。 “够暴力。”谢斋山在后面说了一句,接着箭步上前,一脚踹开门,这门后面便是关帝庙的后院。 当谢斋山踹开门后,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十几具裹着白布的尸体横躺在地上,排成整齐划一的一排,谢斋山随便掀开一具尸体脸上的白布,只见其死状安详,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小说中常说的那种蕴含内力的人。 谢斋山又揭开此人身上的白布,把系统允许看的地方全部看了一遍,发现此人身上虽然有许多伤疤,但明显都是旧伤,可见此人确实是一名行走江湖之人,说不定就是被召集帖召来的侠客之一。 “这人身上一道新伤都没有,总不能是被人砍了应该打马赛克的地方才死的吧……”谢斋山看着这具尸体喃喃道。 大嘴猴站在他身后看了看,道:“也许是中毒身亡。” “中毒而死……表情应该不会这么安详吧。”说着,谢斋山俯下身来,又接连掀开几具尸体脸上的白布,只见他们的面目都并不狰狞,完全不像受过痛苦的人。 “说不定是某种游戏世界特有的毒物,也有可能是他们死后被人调整了表情。”大嘴猴说着,俯下身来盯着死者看了看,又道:“现实中能立即致死的毒物,在这游戏里我还没见过。” 谢斋山挑了挑眉,道:“莫非猴哥你是个医生?” 大嘴猴挠了挠头发,道:“嗯。” 谢斋山哈了一声,然后道:“没想到啊,你和寒沙的伪装都太好了,如果说你是个厨师,他是个医生,我或许会更信服一些。” “要是在游戏里表现的和现实一样,那我岂不是要累死。”大嘴猴翻了个白眼。 接着,二人听见身后传来奔跑声与叫嚷声,显然是有许多人进了庙,谢斋山望向面前的庙墙,道:“这高度我们应该能翻过去,先撤再说。” 大嘴猴点点头,接着从手环中取出一个照相机,给死尸拍了几张照,道:“留个影,等会儿我好好研究一下。” “好,这里就保持这样吧,我想看看那群npc见到这些尸体的反应。”谢斋山说。 随后大嘴猴用技能来了个二段跳,成功翻上院墙,谢斋山则是从次元之戒里拿出一个登山镐,凿进墙里,一点一点爬了上去。 二人翻过院墙,到关帝庙外的空地上,只见许多人都在往关帝庙那边跑,二人所处的地方刚好被阴影遮住,而且暂时没人想到他们会从后门翻墙出来,所以这边并没有人。 “现在关帝庙里应该人多得很,他们三个说不定也会过去看热闹,我们两个要不要再过去看看?”谢斋山提出了一个风险极大的点子。 大嘴猴抓抓头,道:“那也可以,但万一被认出来可就凉凉了。” “没事,那边人多眼杂,就算被认出来我们也可以趁乱溜掉。”谢斋山说。 大嘴猴微微颔首,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么?” “不不不,我们先来一招‘隔墙有耳’,听听他们见到那些尸体会说些什么。”谢斋山说着,又朝墙壁靠了靠,开始聆听墙后面的声音。 大嘴猴则拿出刚才的相机,翻出那些尸体的照片,开始研究起来。 墙后面的人见到排成排的一地尸体,有不少人都惊呼出声,几个好事的率先走到尸体旁,仔细打量了一番便有人惊道: “这些……全都是应召而来的江湖高手,而且每人都武功都不逊色!” “那人我认得,开阳刀赵泰!” “这人我也认得,是西域出了名的游侠努尔哈!” “还有那两个,是双龙剑侠,乃是远东境内最默契的二位剑客。” “这些人个个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怎会全都死在这里?!” “莫非是那欧阳青锋……” 谢斋山在墙后面听着,对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已经挨个证实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全都是应召而来的侠客,而且实力皆是不俗。 “一准是那欧阳青锋趁我们没有防备,在饮食中下毒!不然怎会有如此多的高手命丧于此!” “简直卑鄙无耻!” “我们说不定也中了毒,快离开这里,回到境内找个名医瞧瞧吧!” 很快,众人就把这一切归结到了尚未露面的欧阳青锋身上,所有人都把关帝庙的爆炸事件抛之脑后,话题顺利转移到了离开景龙关这件事上。 【主线任务已更新:弄清欧阳青锋的目的。】 “猴哥,我们两个好像加快了副本的进度啊……”谢斋山说。 大嘴猴低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并没有听进去谢斋山的话,静默了半分钟后,大嘴猴才蓦然抬头道:“这群人不是中毒而死的!” 谢斋山凑到大嘴猴身旁,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大嘴猴敲了敲相机屏幕,道:“据我推测,他们应该都是受某种影响,瞬间导致了脑死亡,甚至都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即将要死这件事,就已经挂掉了。” “集体脑死亡?”谢斋山诧异地说,“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现实中的确不合理,但这个副本中可是有武功存在的。”大嘴猴将相机收起来说。 第114章 长生诀『八』 “嗯?你是说,这些人全是中了类似六脉神剑那样的招数,直接被真气贯穿大脑,然后就归西了?”谢斋山问。 大嘴猴微微点头,道:“大概是你说的这样。” “好了,既然你已经推测出这些人的死法,那我们该继续进行主线了。”谢斋山说,“刚才我们搞的事导致主线任务提前更新了,现在该去会一会那个欧阳青锋了。” “去哪里找?”大嘴猴问。 “按原计划回到庙里就行,然后我们跟着那些侠客起哄,如果欧阳青锋真的别有所图,肯定不会让这些被召集而来的侠客离开景龙关,到时候他就肯定会露面。”谢斋山说。 于是,二人兜了个圈,又回到关帝庙前。c4将这座关帝庙轰炸得面目全非,遍地狼藉。谢斋山走进庙中,只见先前那些侠客都聚在了庙里,但却不见一名士兵的影子。 谢斋山心中起疑,心想:难道那些士兵都没听见这声爆炸不成?还是说这座景龙关里已经没了真正的官兵…… 虽然这是一个武侠副本,但谢斋山现在却感觉多了几分悬疑的味道。 二人挤入人群中,只见一个衣着华美,手握长剑的男人站在那排尸体前道:“想必是那名叫欧阳青锋的无耻小儿不敢与应召而来的列为高手对敌,但又不想丢了面子,才狠心下毒,将这些江湖上有名的高人前辈毒杀。他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还在关帝面前杀了十几名高手,想让我们知难而退!但我绝不会走,我要亲手灭了那欧阳青锋,为这些中了奸计的高手们报仇!” 此话一出,庙里的群侠立刻振臂高呼,其中一位满脸横肉,袒胸露怀,背上纹了猛虎下山的大汉怒喝一声,道:“谁要走便走,老子不会怕那小崽子,我就在这里等到明天,和武王爷一起送他归西!” “我也不走!” “我也是!” “算我一个!” 经过那被称为“武王爷”的男子一番鼓舞,原本都打算离开景龙关的侠客们又下定决心留了下来,谢斋山心说这卦变得真快。 虽然仍有些人离开,但大部分人都留了下来。谢斋山在人群中扫视一遍,一眼便看见站在尸体附近的另外三名队友,他见自己人已经齐聚一堂,便打算说点什么来吸引另外三人的注意。 谢斋山等要走的人都离去后,便朝那武王爷招了招手,道:“武王爷,我知道那欧阳青锋可能在哪里!” 谢斋山这话登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糖醋薄荷、雾里寒沙与陆青城听见谢斋山的声音,也都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既然如此,便劳烦你带我们去一趟。”武王爷说。 谢斋山点点头,道:“他八成就在将军殿里。这座景龙关里的士兵都不是真正的官兵,很可能是欧阳青锋手下的人,各位千万小心。” “嗯?你不就是刚才那些当兵的要找的人么?”其中一位眼尖的人说。 谢斋山也不避讳,道:“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所以他们才要来杀我。” 说着,谢斋山又指向门口那几具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再道:“那些尸体就是刚才追杀我的兵,他们全是伪装成士兵的高手,武功丝毫不逊,好在我的功法更胜一筹。” “嗯?你是说,除了我们这些拿着召集帖过来的人以外,景龙关里的其他人全是那欧阳青锋的手下?”武王爷问。 “外面散落在地的盔甲就可以证明,实在不行我可以亲自带你们去将军殿里瞧一瞧。”谢斋山说。 “没错,我也可以证明,之前那瓮城中的守门人也想杀掉我,但却被我反杀。”陆青城及时开口为谢斋山做了个证。 “居然是这样……”武王爷皱了皱眉,“不过你方才说自己更胜一筹,意思就是你凭一己之力把这些所谓的高手全杀了吧,敢问你练的是什么功法?倘若这群人真的是高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保证能独自一人杀掉他们所有吧。” 谢斋山心想:这是怀疑我啊。 但谢斋山表面上丝毫不露声色,他故作高深地一笑,而后道:“我师从南境精灵城的大法师古尔丹,杀他们并非用了武功,而是用了法术,在一瞬间引发爆炸,将这些人击杀。我之所以来景龙关,是因为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就爱掺和事,我有个好友收到帖子不愿来,便让我替他来,还把他的招牌家伙什给了我,不信各位请看身后。” 谢斋山说着,稍一转身,将背在身后的竹剑匣展示给众人。 “你认识周恒?”忽悠一人问道。 谢斋山心说这居然还有个周恒的熟人,这要露馅岂不凉凉。 “咳,”谢斋山咳嗽了一声并趁机想了套说辞,“周恒与我结识多年,我二人是很好的朋友,不然他怎能把这竹剑匣与召集帖托付给我。”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次没有来景龙关。”那人说,显然他没有识破谢斋山的话。 谢斋山见又骗成一次,急忙转移话题道:“现在你们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请随我一起去将军殿找到欧阳青锋,为死去的侠客们报仇!” “好!有了从南境来的法师助阵,那欧阳青锋绝对会败,我们走!”武王爷说。 说罢,武王爷率先迈步,朝关帝庙外走去。 然而,就在众人要冲向将军殿时,关帝庙前竟顿时集结了上百号士兵,一个个整装待发,持盾我枪,列成阵仗将关帝庙的正门堵住。 枪兵们排好阵后,又有二十名共弓箭手出现在阵列后方,拉弓搭箭,准头朝天,显然是打算封住众人向上的去路。 “小门的墙后面也有脚步声!”站在尸体附近的糖醋薄荷说。 “啧,看来我们深陷重围了啊。”谢斋山望着士兵们说。 武王爷一挥衣袖,走到关帝庙门前,双眼如虎目般盯着众兵,高声道:“你们摆出这般阵仗,是何用意?!” 第115章 长生诀『九』 众兵无人应答,但见阵后走出一人,士兵们纷纷向两边退让,为其空出一条道路。那人九尺高的身材,白盔银袍,腰悬三尺剑,脚踏伏虎靴,一对剑眉星目,面容有不怒自威之势。 此般样貌身材,不必多说,正是镇守这景龙关的大将军。 将军在阵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按剑道:“用意鲜明,正是为了将你们这些江湖浪客在此剿灭。即便是你武王爷,今日也难逃一死!” 谢斋山一听这是boss出来了,急忙祭出清风刀,与自己的几名队友贴近,时刻准备战斗。 此时武王爷自然不会纠结谢斋山刚才所说的话的漏洞,毕竟这将军是要取他们武林中人的性命,这可比谢斋山的几句谎话重要多了。 “江湖上的事,需要你这庙堂之内的将军来决定么?”武王爷冷哼一声,“何况我当皇帝的哥哥还没发话,怎轮得到你来出风头?” 将军大笑三声,而后双目圆睁道:“远东西域,大大小小十几个皇帝,景龙关清扫江湖中人之事,乃是众皇帝共同商议决定的,你哥哥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今日之后,将再无江湖纷争,武林盟将在此成立,往后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都将由武林盟来决定,再也不会有侠以武犯禁这句话存在了。” “呵,”武王爷听到这里仍对将军的话不屑一顾,“你以为我武林中人会服从朝廷的安排么?武林盟?笑话。远东西域之中,必定会有无数侠客挺身而出反抗你们!” 将军嘴角微扬,道:“能站出来与各国朝堂抗衡的武林中人,已经都被召集到了这里,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一群见利而为的小人,来到此地全是为了传说中的《长生诀》,只要杀掉你们,就不会有人反抗武林盟。” 说到此处,将军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武林盟主的武功盖世绝伦,你们当中不会有任何一人能与他抗衡,武林盟建立之日,武林盟主会在此设下擂台,一来挑战所有不认可武林盟的宵小,二来借此机会招贤纳。可惜啊,你们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武王爷听完将军的话,握着长剑的手颤抖了一下,怒道:“你未免太嚣张了些!真以为我们习武之人敌不过这百名兵士不成?!” 将军嗤笑一声,道:“我方才已说过,今日之后武林盟就将成立,而且擂台也将在景龙关中设下,这就意味着武林盟主眼下就在城中。你们当中最强的十几人已经被武林盟主所杀,就凭你们这几十个二流,如何与盟主抗衡?!” 武王爷眉头微皱,纵剑杀上,身后紧随着另外几名侠客。 然而将军不慌不乱,笑道:“你们还真是急着送死。” 话音刚落,只见将军身后射来几股肉眼可见的气劲,直射向武王爷与他身后的几名侠客。 武王爷见这气劲正射向自己的眉心,急忙竖起长剑,用剑身去挡那股气劲。气劲击在剑上,竟将长剑从武王爷手中硬生生给震飞出去,武王爷只觉持剑的右手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虎口竟然被震裂了。 武王爷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他身后那几名侠客则没这么好运。气劲从他们眉心穿过,就仿佛无常索命一般,他们依靠惯性继续奔跑了两步,但瞳孔却已经涣散,紧接着跌倒在地,俨然没了气息。 “怎会如此……”武王爷僵在原地看着那几名侠客的尸体,话语中透露着难以置信的意味。 将军大笑一声,道:“和欧阳盟主相比,你们的武功还差得远呢。” “欧阳盟主……”在远处观望的谢斋山刮了刮鼻梁说,“应该就是那个欧阳青锋吧。” “欧阳……莫非你所说的武林盟主,就是那下达挑战令的欧阳青锋?”武王爷皱起眉头问道。 将军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武王爷的话,而是朝一旁退让,像是要为谁让出路来。 接着,便有一位身着祥云锦绣袍,腰系青龙带,手握折扇的笑面男人从将军身后走来,他先是对将军微微颔首,而后又朝武王爷微一躬身,道:“武王爷说的没错,武林盟主正是在下。真没想到王爷竟然能挡住我的长生念剑诀,先前那些武林高手可都没几个人能做到,看来您这王爷出身的武者,可比那些江湖浪子强多了。” 还不等武王爷回话,身后的群侠中便有一人跳出,指着欧阳青锋大声喝道:“你这小子就是欧阳青锋吧!呵,闻所未闻的小辈,也敢自称武林盟主?!敢对这么多江湖前辈暗下毒手,敢不敢和爷爷我比试比试?” 欧阳青锋一挑眉头,转头对那人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江湖人称铁胆豹子的钱德吧,你那一对铁爪还有你所用的功法我都有所研究,刚猛有余,技巧不足,你和之前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还差了一大截,又有什么资格和我比试呢?” 钱德被他这么一说,怒气又暴增一丈,他亮出一对铁爪,二话不说便杀上去要与欧阳青锋一决高下。 欧阳青锋则不紧不慢地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与中指,接着二指并拢,朝钱德的方向一挥,一股与先前一模一样的气劲便朝钱德射了过去。 钱德见识过一次这招的狠厉,当然不敢硬刚,于是他身形一偏,想要闪过这道气劲。 然而…… 那股气的速度比钱德快上许多,钱德即便十分迅速地做出了动作,却还是被气劲击穿了眉心,强横的力量穿透钱德的脑髓,令他与先前命丧于欧阳青锋手下的那些高手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欧阳青锋没有说大话,钱德确实不配和他比试。 站在后面的群侠见钱德也如此轻易就丢了性命,心中皆是一惊,任谁也没想到,这前所未闻的欧阳青锋竟有如此手段。 当然,仍有五个人对此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种坐山观虎斗的乐趣。 第116章 长生诀『十』 “这家伙不太好惹啊。”谢斋山注视着欧阳青锋说。 站在他身后的另外四人也觉得欧阳青锋不是善茬,只见方才还信心满满的群侠,现在已经变得人心惶惶,再无人敢上去挑战欧阳青锋。 欧阳青锋见群侠生怯,将扇子在手中一拍,笑道:“你们这群所谓的侠客,简直是远东西域当中最大的笑话。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可笑!你们所谓的侠义,全是逃避法则的借口!” 欧阳青锋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刃般插入群侠心中,他们没想到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今日居然要在这里忍气吞声地听一个小辈训斥。 “你们快意恩仇,对庙堂对王权皆是不屑一顾。你们以武犯禁,肆意破坏秩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这世界变得更加自由,你们以为劫富济贫能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你们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 欧阳青锋的语调逐渐提高,他的声音在关帝庙里不断回响。 “无数人因你们的幻想而丧命,你们认为自己所杀的每一个人都该死,你们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欧阳青锋仰天长笑几声,而后重新面对群侠,他的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又像是藏着一把刀锋。大笑过后,他的笑容变得苦涩了许多,就像是强挤出来的笑一样,僵硬而虚假。 他长呼了一口气,缓缓道:“十五年前……” “他开始回忆了,等下主线任务应该就会刷新,到那时我们就先溜出这里,再看下一步的任务怎么走。”谢斋山立刻说。 其他四人点点头,便继续聆听欧阳青锋的话。 “彼时我家境贫寒,连米粥都吃不起。那年收成不好,我的娘亲被饿死在冬夜里,我的父兄逼不得已,只好去窃别人家的米,结果被过路的侠客抓住,拖到村口示众。全村人都被叫去村口看偷米贼,当然也包括我在内,侠客唾骂着父兄,村里人也对他们指指点点。” “父亲苦苦哀求,让侠客放了我的兄长。可那侠客丝毫不为所动,仍是杀了他们,血溅了一地,父兄的头颅滚落到一旁,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被杀死的人,他们的眼神如此绝望。村里人走后,我站在父兄的尸体前,看着那血液渐渐凝固,我心中不断地想,那侠客为什么非杀他们不可?他们不过是偷拿了几把米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死?!” 说到这里,欧阳青锋的语气逐渐低落,眉眼微垂,像是在模仿当年的那个自己。 但紧接着他一攥拳,又将语调提到了最高:“后来,我明白了,他只是为了他心中那可笑的正义!无情的正义!根本不能称之为正义的正义!” “那天之后,我离家远行,只为寻求天下第一的武功,用你们这些侠客最津津乐道的武功来击败你们!功夫不顾有心人,我找到了那失传已久的《长生诀》,并将长生诀所记载的五种功法口诀全部练成,为的就是今日一雪前耻!” 欧阳青锋说着,咬紧了自己的牙关,道:“所谓侠客,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他人感受的家伙,所谓武林,不过是弱肉强食的残酷之地。所以,我要在此替江湖清理门户,在这东西交界之地杀掉你们所有人!此后江湖便由我武林盟来掌管,我会还给天下一个真正的江湖,一个公平公正,不再恃强凌弱,不再有侠客的江湖!” 随着这段话讲完,欧阳青锋的意图已然表明,主线任务也随之更新。 【主线任务已更新:保护至少七名侠客离开景龙关,任务进度(07)。】 “wtf,这任务也太为难人了吧,那欧阳青锋明显是要把这点侠客外加上我们都给杀掉,自保都够难了,哪还有功夫救人!”谢斋山在心中抱怨道。 “我们先想办法带走几个人,怎么样?”旁边的糖醋薄荷说。 谢斋山闻言,心中犹豫不决,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且不说要在众目睽睽下把人带走有多难,就算能把人带走,那些侠客也未必愿意跟他们走。 “先等一等,现在还不到好时机。做好战斗准备,等下说不定要和那个欧阳青锋正面交手。”谢斋山说。 “那家伙的武功和这些大侠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啊。”陆青城微微皱眉道。 谢斋山说要等一个机会,没过多久,机会果然来临。只听一个声音不卑不亢道: “弱肉强食是古往今来的法则,仅凭你所经历之事,所出口之言,怎能全盘否定天下的侠义之士?” 开口的是站在欧阳青锋附近武王爷,他此时已手无寸铁,却仍傲然而立,直面欧阳青锋。 欧阳青锋看向武王爷,眉头紧锁,却又笑道:“呵……很好,倘若这世上真有侠义之士,你武王爷就算一个。今日我可以不杀你,离开景龙关,回去好好当你的王爷,我就当你从没来过。” 谢斋山一听欧阳青锋愿意放人,心中顿时大喜,这一下岂不直接就能完成七分之一的任务。 然而谢斋山没能高兴多久,就有人来搅局。只听那将军道:“欧阳盟主,将这些人尽数杀掉,乃是各国君王一同商榷的结果,万万不可私自放人。” 谢斋山在心中咒骂了将军一句,却见欧阳青锋缓缓转身,双指再度并拢,对将军道:“李将军,我方才说要还天下一个真正的江湖,可没说这江湖是归庙堂执掌的吧。” “你……”李将军一时语塞,“你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很明确。”欧阳青锋上前一步,将双指按在将军的眉心,道:“从今往后,江湖只听我一人号令。四海内外,武林盟主,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话音未落,便见李将军抽出腰间佩剑,直接砍向欧阳青锋的手指。可欧阳青锋比他快上数倍,抢先一步使出长生念剑诀,一道剑气从他手中凝聚,轻而易举地贯穿了将军的眉心。 第117章 长生诀『十一』 任谁也没想到,欧阳青锋竟然敢杀景龙关的大将军,就连将军身后的士兵们都愣住了,这局势变化得实在太快,令人难以置信。 “我不需要被任何人约束,”欧阳青锋潇洒转身,“只因我天下无敌。” 话音刚落,关帝庙两旁的墙上便有十几号人使轻功跃下,那群人落入兵阵当中,谢斋山粗略扫了一眼,只见先前那守门的大汉也在其中。 这些不速之客落入兵阵当中,二话不说便亮出武器在阵中展开屠杀,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被他们突然袭击,很快就死了许多。这群人的武功同样不弱,个个都和之前追杀谢斋山的那些人武功相差无几。 看来这些人都是欧阳青锋的手下。谢斋山心想。 “现在这里乱成一锅粥了,一人打晕一个侠客,先带五个人走!”谢斋山当即利断,接着从手环中取出刺刀涂鸦,放到一位侠客眼前,而后欺身上前用双臂从对方腋下穿过,将对方双臂锁住,同时发动“千里快哉风”,朝小门那边跑去。 “你想干什么?!”那侠客很快反应过来,当即便双腿狂蹬,想要挣脱谢斋山的束缚。 然而谢斋山如今可是26级玩家,他又挑了个相对瘦小的侠客,力量和对方不相上下,对方愣是没能挣脱。谢斋山带着他飞奔到小门后面,道:“别啰嗦,我这是在救你!现在从这里翻出去,赶紧往外面跑,东边的瓮城里有匹马,骑上就跑,千万别回头!” 对方被谢斋山这一系列动作弄得一脸懵逼,但他也是个想活命的人,知道欧阳青锋心狠手辣,留在这里肯定活不成。于是他向谢斋山拱了拱手,接着运气轻功翻过院墙,接着便朝关外飞奔而去。 另外四人也都各展神通,硬是从群侠当中拖走了四个人扔到院墙外面,他们现在抱着管杀不管埋的心态拯救这些侠客——把你扔出去就行,跑不跑你自己看着办。 看到这里,想必大家心中都会有个问题——这些身怀轻功的大侠为什么不自己跑路? 这其中原因有二,一是这些侠客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别人不走,自己就不走,人人都抱着这种心态,就谁也不走;二是欧阳青锋刚才的话还有手段确实震惊了这些大侠,一个从未展露头角的新人自称武林盟主,而且身怀《长生诀》,招数也确实狠辣,逃了的话说不定就直接被那念剑诀给杀了。 而谢斋山这一行五人突然蹦出来将人带走,也算是给了这些侠客一个台阶下,只要不是下定决心与欧阳青锋一战的侠客,都不会抗拒他们的挟持。 将五位侠客扔出关帝庙后,一行五人又返回庙门前,正要再带两个人走时,欧阳青锋的声音却传入众人的耳畔: “你们五个的胆子倒是不小,真当我看不见你们在做什么吗?” 其余四人听见欧阳青锋的话脚步皆是一顿,怔在原地等待欧阳青锋说下去,只有谢斋山脚步不停,道:“你们四个当这是在过剧情啊?!快带上人走,我先拖延一会儿时间!” 四人这才反应过来,又带上四名侠客往小门跑去。 欧阳青锋见他们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接着二指连挥,念剑诀刹那聚起几股气劲,直射向往小门逃窜的几人。 谢斋山知道这招并非不可抵御,立刻闪身而上,亮出一面盾牌,准备硬扛一下欧阳青锋的攻击。如今谢斋山已经可以熟练运用次元之戒的戒指空间拿取装备,类似盾牌大小的装备只用一秒就能拿出来。 这面盾牌与之前边城浪子送给他的那面盾牌一样,都具有反弹伤害的特性,虽然特性效果不如那面盾牌,但重量却轻了不少,本作已经许久没有介绍过装备,本章就来介绍一下这面盾牌吧。 【名称:玄武之怒】 【类型:防具】 【品质:圣金】 【防御力:高】 【特性:1.玄武之怒可抵挡一切普通远程伤害。2.使用者持盾时每秒损失10点生命值。3.玄武之怒抵挡的一切伤害都会反弹10%给伤害来源。】 【装备条件:生命值高于5000。】 【介绍:一面被施加了玄武印记的大方盾,传说有两位著名的战士相约决斗,其中一位将这面玄武之怒使得出神入化,成功挡住了另一位战士的无数次攻击,直至那位战士被自己的攻击反馈而死。】 念剑气射在玄武之怒上,谢斋山只觉身上有几处骨骼传来阵阵刺痛,紧接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他的生命值瞬间掉了76%,即便是用了这面玄武之怒,也没能抵消念剑诀的伤害。 “嗯……”欧阳青锋眉头微皱,紧接着嘴角处也渗出来一丝鲜血,他伸出拇指拭去血迹,道:“你手里那盾牌倒是有趣,竟然能反戈一击,把我的内力反馈回来。” 谢斋山回头一瞥,见自己的队友都已顺利跑进庙里,便擦掉嘴边的血迹,从玄武之怒后面探出头来,笑道:“这件神器可是我师父当年在我云游四海之前所赠,任你这功法再强,我都能反回去!” 欧阳青锋一听是神器,便来了兴致,挑眉道:“哦?敢问你这师傅是谁。” 谢斋山见对方问自己师父的名号,当即大笑三声,心想这回又能拖延不少时间。他在脑中酝酿好台词,朗声道:“要说我师父,那可谓大有来头,且听我报上他的名号!他就是有太上无极大道、元阳上帝、上德皇帝、大道主宰、万仙之祖、众圣之师、三皇五帝之师?、万法教主、玄元皇帝等称号的道家始祖,天庭人间地府都对他有个通俗的总称,名叫太、上、老、君!” 欧阳青锋听完这番介绍,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说这人是请了个神仙当师父啊…… 第118章 长生诀『十二』 “怎么样,怕不怕?怂不怂?你武林盟主难道能干过太上老君不成?”谢斋山一连三问,嘴上功夫毕露无遗,一下子把气势压了过去。 欧阳青锋一时无话可说,场面一度尴尬,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没有一个人动弹。 “倘若你今日没出现在景龙关,说不定会是个很好的说书先生。”欧阳青锋说。 谢斋山又大笑三声,才道:“可我今天就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不错,你成功激怒了我。”欧阳青锋说着,丢掉手中的折扇,接着竟开始在原地运气吐纳。 谢斋山见状,心说岂能给你蓄力放大的机会,当即将盾牌扔在地上,从手环中取出死神之瞳,瞄准欧阳青锋便是一枪。 孰料,欧阳青锋这吐纳竟然只吐纳了三次,周身便形成了一团罡气,紧接着他一掌轰出,竟用掌风将那飞射而来的狙击子弹拦截在半空中。 子弹的动能与欧阳青锋这一掌所蕴含的内力较量了几秒,接着子弹便像泄了力似的掉落在地,谢斋山心中一惊,心说这内力还真能把子弹给拦住,何况自己用的枪和子弹都不一般。 话说既然又有新装备出现,就该介绍一下…… 【名称:死神之瞳】 【类型:武器】 【品质:琥珀】 【攻击力:极强】 【特性:1.死神之瞳触发的伤害会百分百暴击。2.死神之瞳的瞄准镜具有死神视野,可以瞄准并击中灵魂体。3.死神之瞳可以贯穿一切圣金级以下的防具。】 【装备条件:角色等级高于二十级。】 【介绍:在一场现代战役中,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不幸牺牲,但由于他杀敌心切,竟用手中的狙击枪击伤了前来索命的死神的左眼。自此这把狙击枪便获得了死神之力,瞄准镜也化作了死神的眼瞳,故名为“死神之瞳”。】 一把百分百暴击的狙击枪,射出的子弹是谢斋山在商城购买的特种子弹,理论来讲即便是用玄武之怒来挡,玄武之怒也有可能被打穿,但却被欧阳青锋用内力压落在地。 “这家伙练的功夫也太恐怖了点,比火云邪神还狠啊。”谢斋山心说。 欧阳青锋拦下这一颗子弹,又吐纳一番,接着抖身一闪,竟在瞬息间出现在谢斋山面前。 谢斋山只见瞄准镜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黑影,而后便有一拳袭来。 “你丫是闪电侠?!”谢斋山急忙使出“华丽的后撤步”,同时将死神之瞳往前一扔,砸向欧阳青锋。 欧阳青锋用的是寸拳,谢斋山这百分百后撤一步的技能便派上了用场。他顺利闪开一拳,又用死神之瞳遮挡了一下欧阳青锋的视野,与此同时谢斋山从手环中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清风刀,另一样则是爆种棒棒糖。 随着爆种棒棒糖的出现,本文截至目前最长的道具介绍也将出现…… 【名称:爆种棒棒糖】 【类型:消耗品】 【品质:未知】 【特性:1.将爆种棒棒糖含入口中后,食用者将提升100%的移动速度,100%的攻击力,生命值将立即恢复到100%,体力值将在持续时间内达到无限。2.咬断爆种棒棒糖,食用者将获得爆种斗气,所有靠近食用者的人都会受到灼烧伤害,食用者释放的每个技能都将连续触发两次。3.爆种棒棒糖在口中融化之后,所有特性将立即消失,食用者的精神值将减少到1%。】 【服用条件:拥有中二之魂。】 【额外备注:食用者的生命值越少,棒棒糖融化的速度越慢。】 【介绍:没人知道这种拥有让人瞬间爆种效果的棒棒糖是谁做出来的,它的品质与来源都是未知。但在某年某月某日,世界受到破坏,正义遭到威胁,拥有中二之魂的少年出现时,一个奇怪的乞丐老头就会出现在少年面前,展示出各种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籍,道: “少年,我见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这个任务就交个你了,好吗?” “啥……” “这本如来神掌秘籍是无价之宝,我看与你有缘,收你十块钱传授给你吧!” “练功太累了,我只想吃糖。” 老乞丐闻言,微微一笑,接着收起各路武功秘籍,拿出几根棒棒糖递给少年,道: “不练盖世神功也没关系啦,只要含着这个棒棒糖,你就是超级英雄!”】 “身后的诸位大侠,麻烦帮我抵挡住欧阳青锋的那群手下,这个武林盟主就交给我来对付。倘若我能拖住欧阳青锋,你们就杀出重围,离开景龙关!” 说罢,谢斋山一手挥刀,一手将爆种棒棒糖叼入口中,并嘎嘣一声咬断了糖。 随后,只见谢斋山身旁凭空生出一团赤色斗气,就连他身体周围的温度都提升了许多。谢斋山眼中似乎也燃起了一团火,那是属于正义的火焰,是中二之魂在燃烧! 谢斋山就像无数热血番主角那样暴吼一声,而后一刀挥出,看似寻常至极的一刀却蕴含了巨大的力量。清风挥刀时发出的风鸣与斗气合二为一,形成一道赤色的风,划向谢斋山面前的欧阳青锋。 欧阳青锋的手下们已经解决了全部兵士,转身与群侠交手,但当谢斋山这一刀挥出时,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扭头望向欧阳青锋与谢斋山二人。 面对谢斋山如此强横的一刀,欧阳青锋也不慌乱,使出长生御风诀,脚下顿时生起劲风股股,仿佛是风在托着他一动一般,朝后疾速闪避,轻而易举便躲开了谢斋山这一刀。 随后欧阳青锋又并拢二指,朝谢斋山猛然一挥,一道无形剑气便朝谢斋山杀去。 谢斋山冷哼一声,释放“千里快哉风”,紧接着身形一晃,竟比那剑气还快,从容无比地将剑气避开。 第119章 长生诀『十三』 此时谢斋山的移动速度已经在各种装备技能的加持下翻了几番,身后甚至拉出了道道残影,比加持了长生御风决的欧阳青锋还要快。 至于为什么身后会有残影,那是因为他脚下踩着一双独特的靴子,名曰落影靴。 【名称:落影靴】 【类型:防具】 【品质:圣金】 【防御力:一般】 【特性:1.增加玩家角色30%的移动速度。2.每隔三秒可进行一次二段跳。3.增加20%踢击伤害。4.玩家在高速移动后会遗留残影,残影将在原地存留一秒,敌对目标触碰残影后,残影将对其造成最大生命值0.5%的真实伤害。】 【装备条件:拥有人形双足。】 【介绍:凌虚走千险,踏影过万绝。真正的轻功高手,都该有一双落影靴。】 欧阳青锋触碰到谢斋山所留的残影,只觉浑身一阵刺痛,虽不知何处受伤,但总感觉十分别扭,于是欧阳青锋索性避免直线追击谢斋山,但这样他的追击速度就又慢了许多。 “姓欧阳的小子,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谢斋山说着,脚腕骤然拧转,清风呈居合之势直杀向前,使出“电光一闪”。 只见残影与电光在倏忽间交错,谢斋山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欧阳青锋身后,清风刀斩出,斩向欧阳青锋的后背。 “好快!”欧阳青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同时旋身一脚,想要踢开清风。 但谢斋山的速度仍是更快一步,电光一闪的第二重效果触发,附带电流的刀刃斩在欧阳青锋的后背上,接着便传来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但麻痹效果并没有生效。 “奇怪……”见电光一闪的二重效果没有奏效,谢斋山心生疑惑。 眼看欧阳青锋再度并拢二指欲要反击,而且这回还是左右开弓,左右手各伸二指,同时凝聚剑气射向谢斋山。 然而,上一章中说到,爆种棒棒糖的第二个特性,便是让食用者所释放的技能连续触发两次。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斋山发动了第二段“电光一闪”,再次闪到欧阳青锋身后,同时取出刺刀涂鸦并紧跟着一刀刺出。 “嗯?”欧阳青锋没想到谢斋山能再用一次那诡招,但行走江湖的经验让他及时收招向前翻滚,以十分滑稽地方式避开了这一刀。 正与欧阳青锋手下缠斗的武王爷,在空隙间朝二人的方向瞥了一眼,道:“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啊。” “没想到那云游四海的家伙竟然能和练了《长生诀》的欧阳青锋打成这样,貌似还占了上风!”又有一名侠客说。 欧阳青锋自练成《长生诀》以来,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地去躲招,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当年站在父兄尸体前无助哭泣的那种无力感。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欧阳青锋闪身到关帝庙门前,低声念了一句谢斋山刚才所说的话。 往往在别的小说中,这时的反派都会怒极而疯,乃至走火入魔,最后被主角以一招之差险胜,然后全剧终。 但极道战迹并非是这样的故事,欧阳青锋也并非只知道战斗与愤怒的反派。他经历过生离死别,经历过无能为力,经历过数不胜数的痛苦磨难,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容小觑,甚至比自己更强,他必须要全力以赴。 谢斋山舔了舔嘴里的糖,爆种棒棒糖差不多快要被含完了,他见欧阳青锋并没有冲过来的打算,心中暗道不妙。 “等下糖含完了,我就肯定打不过这家伙了。”谢斋山一边心说着,一边回头瞥了一眼群侠那边的情况。 群侠与欧阳青锋的手下争斗正酣,双方一时间显然难分胜负,谢斋山心想:与其和欧阳青锋继续打下去,不如用我的群攻技能帮帮这些大侠,让他们逃出景龙关,反正只要有七个人能逃出去就行。 谢斋山正想着,主线任务突然有了新的提示。 【主线任务已更新:保护至少七名侠客离开景龙关,任务进度(37)。】 “看来已经有三人逃出去了,完美。”谢斋山心说着,朝欧阳青锋一笑,做出李小龙的招牌架势,使欧阳青锋一下子提起了防备。 “要出招了吗……”欧阳青锋望着眼前那叼着棒棒糖的嚣张男人,额头沁出了一丝汗,这是他进入紧张状态的表现。 谢斋山却保持这个动作僵在原地,望向欧阳青锋身后的门,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心想:队友们差不多也该把人送出去了,等他们出来我打个手势,让他们偷袭一下欧阳青锋。 于是,谢斋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欧阳青锋也不敢轻举妄动,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可谓是敌不动我不动。 “他怎么还不动手?”欧阳青锋心说。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谢斋山心说。 终于,又过了十秒钟,谢斋山心说再耗下去我嘴里的棒棒糖都要含化了,必须动手了。 也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从谢斋山身后传来,谢斋山迅速朝后瞥了一眼,发现队友们竟然出现在群侠当中,看来他们是绕了个远路特意过来助战群侠。 “哟西,这下就放心了!”谢斋山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接着,只听谢斋山突然怒喝一声,猝不及防地让欧阳青锋吓了一跳,这下相当于又给欧阳青锋施加了一重压力。 怒喝过后,谢斋山向天伸出一条手臂,而后张开手掌,五指呈爪状勾起。一团赤色与黑色交杂的能量在谢斋山手中凝聚,他的身体周围一下子暗了起来,光芒像是被那团能量所吸收,一切都在那团能量产生的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随后,那团能量开始不断膨胀,直至变得有人头大小。与此同时,谢斋山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团能量似乎无比沉重。他盯着那团能量,嘴角微微扬起,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保护自己人,我要放大招了!” 第120章 长生诀『十四』 【技能名称:三千世界鸦杀尽】 【技能等级:s】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攻击】 【技能效果:聚能十秒后,可将暗能量投射至半径一千五百米内的任意位置,对半径五百米范围内的所有目标造成大量伤害,并附带十秒法术灼烧效果。】 【技能消耗:2000点法术值】 【掌握条件:等级高于二十五级,法术值上限高于3000点,精神值上限高于2000点。】 【冷却时间:十小时】 【技能描述:传说,鸦是太阳的化身。 千百年前曾有一位法师,他深爱上了生于海底的一条人鱼,人鱼也深爱着他。可是他们只能在夜里相见,每到天明太阳升起时,人鱼就必须要回到海底宫殿亚特兰蒂斯当中,法师只得依依不舍地去。 于是法师为了能与相爱的人鱼永远在一起,苦苦修炼法术,终于成为一代法王,境界已然超凡入圣。他在正午时分登上悬崖,对准太阳高举法杖,吟唱起冗长的咒语,黑洞逐渐在天空中浮现,竟将太阳全部吞噬。 从此世界再没有光,法师纵身坠入海底,自以为能永远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却发现没了阳光后,亚特兰蒂斯竟开始崩塌。终于,法师与人鱼一同葬身海底,亚特兰蒂斯也从此湮灭,世界在历经整天的黑暗后,再度重见天日。 这招被命名为“三千世界鸦杀尽”的禁术在后来又被新的法王习得,但再无人能像当初那位法师一样释放强大的黑洞。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话音刚落,谢斋山蓦然转身,高举着手将那团能量奋力掷出,同时念出了招式的名字—— “三千世界鸦杀尽!” 与此同时,其他四人也放出了防御技能与装备将群侠保护在其中。 那能量宛如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落地的瞬间迸发出一圈向四面扩散的黑色冲击波,冲击波夹杂着燃烧的烈火让土地瞬间变为焦土,欧阳青锋的手下们瞬间死了大半,剩下的也都身负重伤。 欧阳青锋望着地上熊熊燃烧的黑炎,心仿佛置入冰窟般寒凉,这些手下全都是他费心费力栽培起来的,竟然被谢斋山用了一个诡异的招数给来了个团灭。 “啊!”欧阳青锋仰天怒吼,他没想到谢斋山居然会袭击自己的手下,更没想到谢斋山居然会使出这么不留情的招数。 “你叫什么名字?”欧阳青锋冷声问。 谢斋山舔了舔嘴唇,往同样的地方释放了第二段“三千世界鸦杀尽”,而后转头笑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莲居士李太白是也!” “放完这么强的技能,转头就能胡说八道,他也真是个绝世奇才。”维持着防御结界的糖醋薄荷说。 由于三千世界鸦杀尽是个无差别范围攻击,即便是友方也会一样损失生命值,况且谢斋山又连放了两个。现在他的四名队友生命值均已低于50%,毫无防备的群侠状态只差不好,好在他们四个及时给了群侠一定保护,否则群侠估计也已经被谢斋山给团灭了。 “李太白……”欧阳青锋将内力运至手中,“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说罢,欧阳青锋二指一挥,剑气飞射而出,直冲向谢斋山。谢斋山在棒棒糖含完的前一秒使出华丽的后撤步,连续发出两段朝后撤离,直接闪到群侠当中。 “你们快走,我应该还能再撑一会儿!”谢斋山对队友们说。 “好,等下a区基地见吧。”陆青城说,他已经断定谢斋山必死无疑。 谢斋山点点头,然后转身面向欧阳青锋,将棒棒糖棍吐在地上,道:“欧阳青锋,有能耐就来擂台杀我!” 谢斋山说完,朝欧阳青锋竖了个中指,再次转身使了个二段跳跃过人群,直奔景龙关的擂台而去。 “你休想逃!”欧阳青锋高声说着,运起长生御风诀,追着谢斋山往擂台跑去。 谢斋山没了爆种棒棒糖与千里快哉风的加持,此时的速度肯定不敌欧阳青锋,还没跑到擂台上,欧阳青锋就追上了他,并往他背后戳了一指。这一指威力非凡,在谢斋山身着众多高品质防具的情况下,仍是让他掉了69%的生命值。 “反馈轻甲怎么没有奏效?!”谢斋山心中疑惑道。 作为一个在各个游戏中都热爱让对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玩家,谢斋山当然不止有玄武之怒这一件反伤的装备,他身上还穿了一件反馈轻甲,也同样具有反伤效果。 【名称:反馈轻甲】 【类型:防具】 【品质:圣金】 【防御力:高】 【特性:1.反馈轻甲可为穿戴者减少所受攻击10%的伤害。2.该防具穿戴后,将被视为没有重量。3.该防具抵挡的一切伤害都会反弹10%给伤害来源。】 【装备条件:人类。】 【介绍:大煌城城主边城浪子的得意之作。】 细心的读者可以看到,这件防具并非游戏中原有的装备,而是边城浪子自己制作出来的装备。至于他是怎么制作出来装备的,反正日后谢斋山也会做,到时候再说不迟。 言归正传。 谢斋山挨了欧阳青锋的一指,急忙往台上一窜,接着挥出清风刀,妄图逼退欧阳青锋。 然而没含爆种棒棒糖的谢斋山岂能伤到欧阳青锋?对方向后一闪,紧接着用二指夹住清风刀,竟靠着两根手指的力量把清风从谢斋山手中夺下,而后一脚踢出,侧踢向谢斋山的小腹。 “这是什么怪物啊!”谢斋山十分绝望地想要往后撤,但奈何速度丝毫不及欧阳青锋,这一脚又结结实实地踢在谢斋山身上。 然而,这一脚却没让谢斋山损失一点儿生命值,因为护心镜御命的保命特性成功出发,为谢斋山抵挡了一次致命伤。 “这一脚直接要了命啊。”谢斋山心中叫苦,他知道自己肯定撑不过第二脚,这个副本是绝对没法活着离开了。 第121章 长生诀『十五』 只见欧阳青锋再次二指并拢,眼看是要再用一回长生念剑诀。谢斋山瞟了一眼技能栏,所有能保命的技能都在冷却中,这次他必死无疑。 就在欧阳青锋准备出招的前一秒,系统旁白忽然响起。 【景龙关风云乍起,武林盟横空出世。群侠虽在诸位的帮助下得以脱身,但欧阳青锋终究还是成了只手遮天的武林盟主。江湖的故事还在延续,与其苦苦追求结局,不如相忘于江湖。】 【主线任务已完成。】 【通关成功,即将脱离副本。】 旁白说到一半,欧阳青锋就已经用念剑诀了结了谢斋山,所以他直接被传送到了灰色空间,在灰色空间里听完了旁白。 【经过系统评定,您本次的通关奖励为100000点经验值与60000游戏币以及一次额外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随机一张abc级技能卡。】 【您的难度奖励为一张a级技能卡或一件琥珀级装备卡。】 【您的团队奖励为一次额外抽奖机会,本次抽奖将获得随机一个琥珀级道具。】 【您完成了一项隐藏任务:1.高手之死(找到藏匿在关帝庙中的江湖高手们的尸体)。】 【隐藏任务奖励为30000点经验值、50000游戏币与一个额外技能槽。】 虽然谢斋山在这个炼狱副本中完成了第一次死亡,但通关的奖励实在丰厚,比他之前玩的几次穿越模式的奖励要好太多。 谢斋山首先领取的是难度奖励,技能卡或装备卡任选其一。谢斋山纠结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技能。因为边城浪子的装备很多,到现在他还没挨个用上一遍,但边城浪子由于没法脱离主世界,即便学了技能也和角色绑定在一起,所以并没有高等级的技能卡。 “好,就决定是你了!”谢斋山翻开技能卡,开始查看技能属性(在选中之前没办法翻开,所以全靠运气)。 【技能名称:天翔九重绝】 【技能等级:a】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攻击控制】 【技能效果:在蓄势一秒后,连续发动九段斩击,斩击可对前方一百八十度内的所有目标造成伤害,每段斩击附带300点真实伤害。斩击每命中三次,将造成一次击飞。】 【技能消耗:800点体力值】 【掌握条件:在游戏中使用冷兵器的时间超过五百小时。】 【发动条件:手持冷兵器】 【冷却时间:三十分钟】 【技能描述:曾经有一位剑客隐居远东山巅,他常年仰天练剑。终于,他在某日正午,如醍醐灌顶般悟出《天翔九式》,《天翔九式》的每一式都有腾空或击飞效果。自此之后,剑客仗剑出山,叱咤江湖多年难逢敌手。天翔九重绝乃是《天翔九式》的第七式。】 “嘿,又一个《天翔九式》里的招数,集齐九招是不是就能打出无与伦比的连招了。”谢斋山看着天翔九重绝的属性说。 就目前而言,有一个可攻可控的技能对谢斋山来说也不错,何况他又多了个技能槽,多个技能也没关系。 领取完技能卡,谢斋山走到那个熟悉的扭蛋机前,按下按钮,摇出一颗象征着他人品的奖扭蛋。 “敢不敢再来个a级!”谢斋山指着扭蛋说。 接着,谢斋山扭开扭蛋,扭蛋并没有给他面子,毫不留情地爆了个c级技能卡。谢斋山盯着那张c级技能卡看了一会儿,心想:人品这东西果然是不能指望的。 随后谢斋山又按下按钮,扭蛋机弹出第二枚扭蛋,这枚扭蛋是那个琥珀级道具,这也就意味着无论谢斋山多么倒霉,开出来的东西至少会是个琥珀级的。 【名称:基因增强剂】 【类型:消耗品】 【品质:琥珀】 【特性:将药剂注射至体内,可使游戏角色获得一项种族天赋。】 【使用条件:无。】 【额外备注:天赋有好坏,注射需谨慎。】 【介绍:赛博城的疯狂科学家们在某天突发奇想,他们决定制造出一种可以让生物突破种族天赋限制的药剂,在经过无数次失败后,科学家们终于研制出了基因增强剂。基因增强剂横空出世后,赛博城的一半居民因为基因增强剂而成为更优秀的存在,什么,你问我另一半人现在怎么样?他们在墓地里过得很好。】 “哟,这道具倒是很有意思啊。”谢斋山将药剂握在手里仔细打量一番,只见一管靛蓝色的液体在针筒中冒着小泡,看上去就像是一管历经了一场失败的化学试验后产生的药水。 谢斋山盯着基因增强剂看了一会儿,然后将其收入次元之戒,走到灰色空间的传送点,回到了自己的基地当中。 此时现实中已皎月高升,夜色入户,江户川已经吃完猫罐头准备睡觉了。谢斋山站在基地里打了个哈欠,心想自己也该下线了。 下线之前,谢斋山将其他四人邀请到基地中,又说了一下关于军团的事。刚才的穿越副本糖醋薄荷全程直播,在游戏结束时向观众们提了一嘴军团招人的事,并且把收人标准提高到了十五级以上。 结果当糖醋薄荷退出副本后,开拓者军团就已经收到了上百个入团申请,糖醋薄荷急忙下了播,去处理塞满邮箱的入团申请。 五人碰面后聊了十分钟,谢斋山便下了线。 退出游戏后,谢斋山打开通讯软件,发现三小时前接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谢斋山见申请者的头像似曾相识,点击查看大图,心中一惊。 “居然是长安……”谢斋山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选择同意申请,给对方发了个黑人问号表情包,接着溜进浴缸开始日常泡澡。 泡完澡后,谢斋山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长安并没有回复他,显然是不在线。谢斋山见对方没有在线,也不继续打扰,关上手机拿起一本名叫《如何给狮子剥皮》的书躺到床上,打开床头灯翻看了两页,便合上书本阖眼睡眠。 第122章 没做梦 翌日,谢斋山平躺着睁开双眼,望向天花板,心中甚是奇怪,因为昨晚他居然没有做梦。要知道没有梦的睡眠谢斋山已经十几年没有体验过了,晚上不做梦对他而言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稀奇。 “怪了怪了。”谢斋山摸着后脑勺从床上爬起,将自己的床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江户川看着对着床一阵折腾的谢斋山,犹如看戏般在地毯上慵懒地喵了一声,同时用肉垫拍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噗声。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纠结,到卫生间里洗漱一番,接着走到电脑前开始写新一篇“游记”。 过了一会儿,谢斋山放在桌旁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谢斋山解开锁屏,定睛一看,是长安发来的消息,总共有三条,内容如下: “早,喂江户川了吗。” “悦然让我和你加个好友,方便联络,看在江户川的份上我就加了。” “今天中午悦然和青城他们两个要出去看电影,我去当个电灯泡,顺便问一下江户川去不去,去的话让它把你带上,就当个陪衬吧。” 谢斋山看完这三条消息,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接着用脑门磕了一下桌面,望向门外的江户川,愤懑道:“wtf!为什么大刀女三句话都不离你这只肥橘啊!人不如猫系列再度上演!” 江户川盯着满脸幽怨的谢斋山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爪子放到嘴边舔了舔,转身又跑去地毯那边继续趴着去了,完全不在乎谢斋山的表情。 谢斋山咬了咬牙,打开通讯软件,在输入框里打了一行字: “你加错好友了,我是个叫谢斋山的人,不是那个叫江户川的猫!” 发完这条消息,谢斋山又把目光转移到电脑屏幕上,继续写自己的“游记”。 长安那边并没有秒回谢斋山,谢斋山足足在文档里输入了三百多字后,长安才发来了回复。 “那这位人类,麻烦你把手机给江户川。” 谢斋山看着手机屏上的字,楞是被长安气得笑了出来。他给长安发了个“orz”,然后又输入道: “你确定影院让带猫进去吗?” 长安这次倒是回复的很快,消息立马就发了过来: “放心吧,这影院是悦然家开的,这次我们四个包场,就算你带一百只猫进去也没关系。” 谢斋山满脸黑线地看着长安发来的消息,心想:这解释还真是无懈可击,一个个家里都这么有钱,开饭店,开剑道馆,开影院,就我一个苦逼只能靠猫撑场面,擦! “行,你赢了。告诉我地点和场次,我带猫过去。”谢斋山回了一条消息。 “孤岛影院,电影名叫《芸薹凶杀案》,入场时间是两点二十。” “神tm《油菜花凶杀案》(芸薹是油菜花的别名),他俩的品味敢再差一点么?!” “当一对情侣共同去看电影时,电影的内容和名字都不重要,因为他们又不是真的为了看电影。” “你这话说得好像一个恋爱老手啊。” “这是一个杰出的青年作家说的话。” “谁啊?” “斋生。” “完全没听说过啊(°ー°〃)” “将来他会红透半边天的。” “我想也是。” (貌似跑题了咳,言归正传。) 接下来,长安没有再回复谢斋山,谢斋山便重新把手放到键盘上,劈里啪啦又打了几百字,“游记”差不多已大功告成。 谢斋山坐着椅子向后滑了一段距离,然后望向屏幕,将自己所写的“游记”大致看了一遍,然后按下保存键,关闭文档拿起了手机。 就在谢斋山拿起手机的瞬间,长安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怎么感觉我和刀女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谢斋山心说。 接着,谢斋山打开通讯软件去看长安的消息。 “听说你和别人一起弄了军团?” 谢斋山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心想:这消息的传播速度太快了吧,难道薄荷在游戏里的影响力堪比公告。 谢斋山一边想着,一边回复道:“是啊。” “那你团里现在有多少人啊?” “大概二百人吧。” “嗬,怪不得能到军团战力榜榜首。我今天进游戏后,在公共频道看到了你军团的轮播,上面写了团长和几个副团的名字,其中就有你和陆青城。” “原来系统会给榜首用上大喇叭啊……”谢斋山一边输入消息,一边在心中暗自惊叹,虽然军团系统刚开放不久,全服的军团也就一百来个,但他实在没想到开拓者军团竟然能在半天之内冲上军团榜榜首。 其实开拓者的冲刺速度如此之快,其一在于设定的入团等级在十五级以上,加入军团的玩家等级越高,军团战力分就越高;其二在于加入军团的玩家有许多是糖醋薄荷直播间里的金主,他们在游戏里疯狂氪金,自己的战力提升,军团的战力自然也就提升;其三是因为目前为止各大游戏工作室还没有开始招收休闲玩家进入军团,人少导致职业工作室的军团战力不高;其四便是开拓者军团的人数乃是目前所有军团中人数最多的一个。 “嗯,游戏中九点到十二点,每隔五分钟就会有第一军团的轮播消息在公共频道出现。” “哈,那我岂不是成了名人,毕竟我还是开拓者军团的精神支柱呢。” “~~(﹁﹁)~~~” “原来你也会发颜文字啊。” “原来你也会说汉语啊。” “……” “言归正传,我问你军团的事,主要是想让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 “把我拉进军团。” “我要是不呢?” “一刀砍死。” “(ーー゛)” “新开放的无尽战场里面全是各大军团的人,我自己进去待个十几分钟就会被杀,所以想找个军团进去找人合作,但又没有什么看中的,正好你这家伙是第一军团的副队,所以就找你咯。” “oh~你这态度一点儿都不像在求人帮忙啊。” 第123章 无尽战场 “嘁,大不了我自己创建个军团。” “啧啧啧,等我进游戏邀请你,顺便叫几个人去无尽战场玩一玩,这下可以了吧。” “好的铲屎官。” “呸!” 发完最后的感叹号,谢斋山便关上手机,走到游戏舱前准备进入游戏。途中他看了一眼时钟,距离下午的电影场次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可以在无尽战场浪很久。 谢斋山打开游戏舱,顺利钻入其中,熟悉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为您启动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 【正在启动游戏……】 【超越无限,极道战迹。】 重新回到a区的谢斋山首先给长安发了邀请,而后又在军团频道发了个消息,询问是否有人愿意一起去无尽战场搞事情,很快便有人响应,谢斋山将这些人单独凑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小队。 接着谢斋山走到技能转换器前,先将赌神弹指功嵌入装备槽中,随后拿出基因增强剂,右手打了个响指,左手将基因增强剂的针头扎在自己的胳膊上,把靛蓝色液体注入体内。 “嗷——”谢斋山痛呼一声,基因增强剂注射成功后,让他浑身都传来了一阵刺痛,就像是有无数只蚊子同时在他的血管里叮了一口。 而且……这些蚊子在下一秒又叮了一口,这是因为赌神弹指功的效果让基因增强剂连续生效了两次。 作为一个常年在游戏中孤注一掷的赌徒,谢斋山信奉着这样的信条——既然要赌,就把所有筹码都押上去(他就是这样吧人品败光的)。 而这基因增强剂的特性极佳,虽然有风险,但在游戏里谢斋山又不怕损失什么,何不豪赌一吧。 赌神在这一刻眷顾了无畏者,在注射基因增强剂后,谢斋山多出了两项种族天赋,而且都不是负面天赋。 至于这两项天赋究竟有什么用,等下我们展示谢斋山的角色属性时再说不迟。 多了两项种族天赋后,谢斋山再次将赌神弹指功转化为技能卡,赌神弹指功共能使用六次,目前他已经用了五次,剩下的一次他打算等到以后碰到绝佳道具奖励时再用。 在此之后,谢斋山将天翔九重绝装入技能栏,这下我们可以再来看看谢斋山的角色属性了。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29经验值(429000430000) 基础数据:生命值(58005800)体力值(29002900)法术值(39703970)精神值(27652765) 携带道具:盘龙扇,清风,永不磨灭之弹,死神之瞳,刺刀涂鸦,百分百切割锯,bigboom!,爆种棒棒糖*2(储藏上限:8)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青(黑白双煞,封印之球,技能卡-我爱吃香蕉,技能卡-赌神弹指功,技能卡-暴斩),次元之戒-赤(……),反馈轻甲,落影靴,防箭护膝,梦魇之呓,护心镜,缪斯女神的轻语,飞鱼服(时装) 游戏币:122200|阅历:15000|仇恨值:400 装配技能:【三千世界鸦杀尽】【电光一闪】【金丹聚气诀】【上帝视角】【千里快哉风】【意念灭杀】【华丽的后撤步】【天翔九重绝】(技能上限:8)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破而后立:生命值低于10%后所有攻击必定触发暴击】【神圣之血:每秒恢复10点生命值。】 在注射完基因增强剂后,谢斋山在战力榜上成功排到了第六名,排在它上面的五人共有四个是职业选手,另外一个则是糖醋薄荷。 糖醋薄荷在战力榜排在第四。第三叫“攻城狮”,第二叫“月下秋刀鱼”,第一叫“帝释天”,而且这三个人还是等级榜的第一第二第三,整个极道战迹中唯三解锁极道之力的人就是他们。 在经历数次更新后,极道战迹的等级上限最终被定在了四十五级。虽然看似等级不高,但等级越往上升,需要的经验就会越高,到了四十级以后,每升一级就需要二十万经验。对于职业选手而言,升级这件事并不算难,但对于休闲玩家们来说则难如登天,想解锁个极道之力都很不容易。 把戒指空间又收拾了一遍后,谢斋山将里面的用不上的东西全部放入基地,然后进入c区,将小队成员全部召集到一处,再从传送门处进行集体传送,目的地直接选在无尽战场。 无尽战场的面积大概是十个大煌城那么大,其中包含着主世界四界的全部地形,而且高空中悬挂着今天的boss阵营信息与每支小队的总输出数据。 进入无尽战场后,玩家们必须组成小队才可以攻打boss阵营,小队人数最低为三人,最高为八人。 小队对阵营中的boss与喽啰造成的全部输出伤害,都会计入小队总输出数据。boss阵营被击败后,玩家们可以获得两个奖项,第一个是最强输出奖,由输出最高的小队获得;第二个是最终击杀奖,由最终击杀boss的小队获得。 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比拼输出和最终击杀,无尽战场就变成了一场看谁打得狠的pve模式。这里之所以被称为极道战迹最凶险的地方,是因为无尽战场开放着pvp,而且没有萌新保护措施,更重要的是在这里被击杀的玩家,会被传送出主世界,并且要十分钟后才能进入传送门。 倘若排在第一的小队有人被击杀,那第二名的总输出很可能就会直追而上,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打出极高的伤害。而且小队成员如果被同时击杀造成团灭,他们的总输出数据就会被清零。 正是这样的设定,导致无尽战场中战斗不断,这里变成了游戏中最大的擂台,并且没有规则没有限制,可谓是战斗者们的天堂。哪怕你没有组成小队,没法攻打boss阵营,只要个人实力足够强,也能在里面屠杀玩家获取装备和经验。 话不多说,且看下文。 第124章 逗比小队 由于无尽战场的出生点随机,所以谢斋山一队人马很不幸的出生在无尽战场的边缘,放眼看去都能看到北地的风景。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算是我运气好,虽然要赶路,但暂时不用遭遇战斗。”谢斋山抓着头说。 “到了boss阵营那边,我们体力值都要消耗一半,你居然管这叫运气好?”长安走在谢斋山身后说。 谢斋山耸耸肩,道:“大不了慢点走呗。” “还有一分钟boss阵营就要刷新了。”一个叫“麦兜”的玩家说。 谢斋山回头一看,这叫“麦兜”的果然名副其实,乃是一个猪人,但对方身上完全看不见猪的特征,这让谢斋山感到十分奇怪。 谢斋山的八人小队完全是临时组成的,所以他只知道这些人是自己军团里的,剩下的等级、种族、装备之类信息一概不清楚。 现在谢斋山转头看去,发现自己这小队还真是鱼龙混杂,要啥有啥。 “兽人,咒印族,精灵,羽族,恶魔,还有……”谢斋山说着仰起了头,“巨人?!” 两个人类外加六个不同种族,谢斋山顿时非常佩服自己,竟然能随随便便就挑出几乎不重样的种族。 “哈喽!”名叫“猛犸”巨人低头朝谢斋山招了招手。 谢斋山尬笑了两声,也朝他挥了挥手,道:“哥们儿你这体型……挺健壮。” “现实中比较瘦小,在游戏里必须健壮!”猛犸说。 “团长你是特意把我们这群种族不同的人凑到一起的么?”走在谢斋山身旁,名叫“飓风怪”的恶魔问。 谢斋山捂脸苦笑,道:“我说不是你们信么?” 名为“青芒”的精灵妹子走在长安身旁,悄声道:“他们等级都好高啊,好厉害。” 谢斋山这双耳朵听见有人夸自己时就非常灵敏,他回头朝青芒打了个响指,笑道:“放心,我作为全服出了名的护花使者,肯定会全程保护我队唯一的妹子的。” “我们也是!”猛犸、麦兜、飓风怪还有名叫“初月杀”羽人与名叫“飒”的咒印族一齐说。 话音刚落,只见斩马刀寒光一闪,谢斋山与其他几人背后皆是一凉,只见长安凌厉的目光在刹那间投向所有人。她明明没有放技能,众人竟然感到难以名状的恐惧。 “姐,有话好好说,咱把刀放下。”谢斋山赔着笑脸说。 “要不要我重复一下你刚才的话啊?” 谢斋山脊背一凉,道:“我刚才的意思是你战斗力比我们几个都高,根本不需要保护,我们全靠你带飞!” 其他人也拼命点头。 “是——么?!”斩马刀寒光依旧,长安咬着牙说。 “是的!”谢斋山疯狂点头。 “啧,”长安收起斩马刀,“继续赶路吧。” 谢斋山松了口气,心说可算逃过一劫。 几句话的工夫,众人便都放开了自我,开始熟络起来。在游戏中每个人都不必遮遮掩掩,所以很容易就能教许多朋友。 在猛犸身边振翅而飞的初月杀俯视着在地上行走的麦兜与飒,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咒印族和人族有什么区别吗?还有麦兜怎么只露了个尾巴,和别的兽人完全不一样啊。” 飒轻轻一笑,接着纵身一跃,身后的衣服破开两条缝隙,一对黑色翅膀迅速生长出来。他转过头,一歪脖露出脖颈上的发着光的三勾玉形咒印,对初月杀道:“拥有咒印的我可以完成许多人类做不到的事,种族天赋从一开始就有两个,而且随着等级提高还会越来越多。” 说罢,飒又落回了地上,因为咒印的飞行能力持续发动会损耗他的体力值与法术值。 初月杀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 “咒印族挺费衣服啊,一言不合就爆衣。”谢斋山吐了个槽。 初月杀又看向麦兜,他对麦兜只露一条尾巴这件事同样很好奇。 麦兜则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道:“原本我也是个猪头兽人,但兽人随着不断升级,可以把身上象征‘兽’的部分增加或减少,我又不想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像猪,所以就把兽形越变越少,现在只剩一条尾巴。” “猪尾巴好吃啊,又筋道又香。”谢斋山盯着麦兜的尾巴说。 “靠,团长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那副贝爷看到野兽时的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一样!”麦兜睁大眼说。 一旁的长安撇撇嘴,对青芒道:“那家伙除了皮的要死以外别无所长。” 谢斋山冷哼一声,对身后的几人道:“某些叫长安的除了会用刀吓唬自己人以外一无是处。” 长安蓦然回头瞪了谢斋山一眼。 谢斋山蓦然回头避开长安的目光。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像在打情骂俏呢……”初月杀低声说。 下一秒,初月杀的脊背一凉。这次不止斩马刀,谢斋山手中也多了一柄清风。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初月杀义正言辞道。 众人一边扯着淡一边赶路,boss阵营已经刷新了十分钟,输出榜榜首已经打出了数万伤害,而谢斋山作为领队依旧不紧不慢。 “前面好像有块小营地。”飞在天上的初月杀说。 “那应该是boss阵营的喽啰营地吧,里面可能会有小boss,我们可以进去刷刷输出,击杀小boss还可能会爆装备。”飓风怪说,他已经在无尽战场玩过三四轮了,对这里的规则比较了解。 谢斋山微微点头,道:“虽然我不太了解规则,但我们只要过去把那个营地里的npc全部消灭,就能增加输出数据对吧?” “没错。”飓风怪说。 “那我先过去探探路,你们不用着急过去”谢斋山说罢,瞬间开启“千里快哉风”,开始飞奔起来,各项装备将他的速度瞬间提到巅峰,没一会儿就把小队的其他人甩在了后面。 “好快……”初月杀看着谢斋山的背影说,即便他是羽族,也不敢说能追上开启技能全速前进的谢斋山。 “毕竟他是团长。论坛里经常有人讨论的清平观之战,谢团长可是活到最后的人,而且边城浪子就是被他击杀的。”经常混迹于极道论坛的麦兜说。 第125章 百分百切割锯 谢斋山率先从营帐中冲出,同时端起死神之瞳,对准骑马小队最前方的精灵便是一枪。 这一枪稳准狠厉,毫不留情地贯穿了精灵的胸膛,鲜血裹着子弹飞射而出,精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接着无力地从马上栽倒下来。 见队伍打头的人从马上跌落,后面的人也乱了阵脚,纷纷回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然而谢斋山早在开枪后的下一秒就转移了位置。 众人回头并没有看见人影,先是一愣,接着便想转移视线,但初月杀的连珠箭比他们更快一步,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就已经射出,直射向小队最后面的一人。 “嗖!” 但闻一道破风之声,走在最后面的那人便中箭落马。 紧接着,飓风怪与麦兜又从两侧冲出。飓风怪持一把黑色大剑,剑柄上镶着一只骷髅头;麦兜则使两柄震山锤,锤上雕刻着蛟龙出海,看上去气势非凡。 对方小队一前一后两人全部落马,其他人便进退两难,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他们看见飓风怪和麦兜冲上来,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打算以多敌少先将这俩人解决。 但随着飓风怪和麦兜杀出,长安和飒也从正面突向敌队,谢斋山也再度露头,端起死神之瞳开始瞄准下一个目标。 “初月,飒,你们两个可以飞行,先加速绕到他们后方,防止他们跑掉!”谢斋山大声道。 “好!”初月杀和飒一齐道。 接着,初月杀用力振翅,加速飞向敌队后方。飒则再次发动咒印,那对黑色翅膀再次从他背后长出,接着他以不亚于初月杀的速度追着初月杀飞了过去。 敌方小队里的八个人是由四个精灵和四个人类所组成,速度绝对没有这两个长着翅膀的家伙快,转眼间他们两个就落到了地方队伍后面,将他们的退路给拦截开来。 “飓风,麦兜,先打对面用弓的两个!”谢斋山说着,对准刚才被他打落下马的那个精灵又开一枪,这一枪正中精灵的眉心,那精灵的生命值眼看就要见底。 飓风怪与麦兜那边听见谢斋山的指示,立刻冲向敌方使弓的两个精灵,大剑大锤双管齐下,眼看就要打在那两个精灵的身上,飓风怪与麦兜手里的武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飓风怪一边甩着被震得生疼的手腕,一边使出技能朝后绕了个“s”形,他猜测对方接下来肯定还有后招。 果然,在二人的武器被震飞之后,三枚爆炸镖迅速飞来。飓风怪成功用技能避开爆炸镖,麦兜则用小臂上的护盾挡下爆炸镖,但爆炸镖打在护盾上触发的爆炸伤害仍让他损失了2%的生命值。 二人的攻势被拦下来,那两个使弓的精灵顺利退到后方,但谢斋山手里死神之瞳的第三颗子弹也随之射出,将那之前已经中了两颗子弹的精灵成功了结。 “他们的小队没有医疗辅助,可以用连续性的攻击技能!”谢斋山说着,又将死神之瞳瞄向施放法术将飓风怪与麦兜的武器震飞的那人,扬起嘴角道:“法师……看你能不能和欧阳青锋一样挡子弹。” 说罢,谢斋山果断扣下扳机,子弹从枪膛中迸射而出,直射向刚才施法的那人。 那法师在谢斋山开枪的同时注意到了他,但奈何为时已晚,他又没有欧阳青锋的能耐,只能尽全力向一旁闪躲,但特种子弹还是穿透了他的左臂,鲜血顿时飞溅四处。 枪声落下之后,长安也杀到了敌方阵中。但见刀光一闪,对方原本成功撤退的两个精灵弓手的后背在刹那间添了一处刀伤。 置身敌后的初月杀和飒也各展神通,初月杀的连珠箭不断骚扰着敌方小队,迫使一人必须举着盾牌在后方挡箭来保护队友,而飒则在半空中使用冲锋枪进行扫射,威力虽然不大,但却能打的对方猝不及防,以至于对手小队里的每人都因此损失了大约10%的生命值。 眼看谢斋山这方占据了极大优势,敌方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先前那法师眉头微皱,从怀里掏出一枚吊坠,凝视着吊坠开始吟唱魔咒。 古老而晦涩的语言从法师口中诵出,接着便见那吊坠在法师手中破碎,一道绿色屏障立即在一队人周围生成,原本处于屏障内的几人全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出去。 “啧,看来是饰品的唯一特性发动了,这屏障应该很难击破。”谢斋山说着,将死神之瞳收入囊中,走到屏障前碰了一下,便感受到一股将自己向后推的无形之力。 躲在屏障内的法师朝谢斋山十分挑衅地笑了笑,然后一手拿出生命补剂,一手对谢斋山竖起中指。 “好小子,嘲讽我。”谢斋山默默朝那法师竖起两根中指。 “团长,这护盾的确很难击破,要不我们先去赶路,别管这几个家伙了。”用大剑对屏障砍了半天的飓风怪说。 谢斋山嘴角微扬,笑道:“放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这屏障我有办法对付。” 说罢,谢斋山从手环中取出一个圆锯,按下开关用圆锯去切割防护罩。身处防护罩中的几人原本对此不以为意,但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近乎无懈可击的护罩,竟然被这把圆锯切开了! “怕不怕,哈哈哈哈,在百分百切割锯面前,一切防护罩都是扯淡!”谢斋山狂笑着说,此时的他足足比刚才那法师得意百倍。 【名称:百分百切割锯】 【类型:武器】 【品质:辉煌】 【攻击力:极强】 【特性:可以切割所有理论上能被切割的物质。】 【装备条件:无。】 【附加条件:百分百切割锯的使用时间无法超过五分钟,且每次使用后需要冷却半小时才能再次使用。】 【介绍:没人知道这把电锯是谁造出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世界上没有这把它切不开的东西。】 第126章 抵达主战场 谢斋山用百分百切割锯将防护罩切开一个椭圆形大洞,接着成功踏入其中,其他几人也随之钻进了护罩中。 “你是开挂了吧?!”释放防护罩的法师指着谢斋山说,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耗费一件琥珀级饰品造出来的防护罩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一把电锯给锯开了。 “老子就是行走的外挂,谢斋山!”谢斋山说罢,瞬间开启“千里快哉风”,疾速冲向那法师,手中清风刀带起一道耀眼的刀光。 那法师见谢斋山来势汹汹,咬紧牙关道:“别管我,赶紧逃!” “死到临头还想逃?!”谢斋山冷笑一声,旋即使出“电光一闪”,瞬移到法师身后,接着一刀斩出,在麻痹法师的同时又笔直刺出一刀,登时取了对方的性命。 其他几人正想逃,但初月杀的连珠箭已经射出,毫不留情地射穿了跑在最前方的两人的膝盖。 “射人膝盖,够险恶。”谢斋山一脚踹开法师的尸体,根本不看对方爆出的装备,转身就朝下一个目标杀去。 余下几人在谢斋山一队人凶猛地攻势下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背水一战,但他们都受了伤,怎能敌过谢斋山队里几个状态几乎完美的人。 长安见队里的几个大猪蹄子战斗得酣畅淋漓,自己也不甘落后,于是她取出黑白双煞(和谢斋山的一模一样,当时谢斋山用赌神弹指功复制了长安的次元之戒,顺带也复制了黑白双煞),毫不犹豫地放了大招。 谢斋山只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剧烈的音爆,而后便看到一黑一白两道刀光从面前闪过,下一瞬长安已经出现在敌方一人身后。 随后,只见那人胸前凭空多出一个猩红的“x”形标记。紧接着长安出现在那人身后,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挥刀,黑白双煞一黑一白的刀光同样呈“x”形斩向那人的后背,与此同时,那人胸前的红叉也突然放大,与黑白双煞一前一后对目标造成伤害。 长安这招双重斩杀威力属实惊人,刹那间便对目标造成了90%生命值的伤害,再加上飒之前用冲锋枪扫射的伤害,对方直接原地归西,成了一个收纳爆出装备的盒子。 “长安姐够残暴……”麦兜吃惊地看着长安打完刚才的一套连招,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谢斋山心说长安这家伙居然能打出这么爆炸的伤害了,说不定哪天惹到她就直接被秒杀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谢斋山的小队将骑马小队的所有人都成功解决,谢斋山回到营帐中将猛犸和青芒叫来一起瓜分装备。谢斋山作为团长,又身怀边城浪子的“遗产”,对这几个人的装备并不在意,便骑上马等待其他人瓜分完装备后出发。 其他人分完装备,也都骑上马,谢斋山看向骑不了马的猛犸,道:“看来你只能做一个光荣的奔跑者了!” 猛犸无奈地耸了耸肩,道:“体格越大,责任越大。”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你这改话能力倒是不赖。” 初月杀从天上落下,骑上马道:“我们应该就快到主战场了,刚才我在天上眺望,看到前面有不少花里胡哨的技能特效,应该有不少人在那边。” “好,那我们尽快过去吧,现在的输出排名实在太低。”谢斋山说着,轻轻一踢马腹,便纵马飞奔向主战场。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众人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便快要抵达主战场。此时谢斋山的小队和输出排行第一的小队输出量相差十几万点,谢斋山望向天空上的数据板,对队友道:“我感觉想靠输出超越第一名是没多大希望了。” “那我们就直接找到排行第一小队队员的位置,然后把他们全部送上西天,对吧?”麦兜说。 谢斋山打了个响指,道:“binggo!” “看来我已经参透了团长的思路,哈哈哈~”麦兜笑着说。 谢斋山闻言却摇摇头,笑道:“距离完全正确还差一点,既然要送人上西天,就得多送几队,榜单上只显示前五名,我们就把前五名全送上西天!”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到了主战场的情景。 源源不断地哥布林从营地中冲出,哥布林战士个个都悍不畏死,全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和玩家们战斗,而且后方还有哥布林法师增援。玩家们的输出也非常凶猛,近战远攻,武技法术,一百零八般招式套路全部用上,竟还杀不光这群哥布林。 “太不可思议了。”飓风怪望着与哥布林大战的玩家们说。 “怎么了?”谢斋山问。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讲,这时候boss阵营的前几道防线应该已经被攻破,玩家们会互相打起来,但这次大家居然统一战线去对付boss,而且到现在还没攻破第一道防线,还牺牲了不少人。”飓风怪说。 “看来这些哥布林的群体作战能力倒不弱啊。”谢斋山说。 二人正说着,身旁就忽然响起了枪声。谢斋山下意识地朝旁边一躲,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飒在用冲锋枪射击。 “我这边有哥布林主动攻过来了!”飒大声喊道,“而且他们拿着盾牌,还被施加了防御魔法,用普通子弹根本打不动。” “哟,小小哥布林这么猖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谢斋山一挑眉,纵马冲到飒面前,迅猛两刀砍翻两个哥布林,而后又飞身下马,一脚踹在一只哥布林的头上。 落到地上后,谢斋山用刀身猛拍了一下马臀,马一吃痛,便立刻狂奔起来,一往无前地朝哥布林营地冲去。 有时候,冲散一波凶猛的攻势,只需要一匹狂奔的马。谢斋山放出马后,哥布林们当即乱了阵脚,阵地后方的哥布林术士也在惊慌失措间忘了施展各种增益法术,谢斋山这边的几个哥布林立刻被当场消灭。 “就这样,先把马都放过去,然后优先解决阵地后方的哥布林术士,他们的增益法术太恶心了。”谢斋山大声说。 第127章 上帝视角 谢斋山这么说完,在战线上的玩家都如梦初醒般使出骚扰技能,外加伤害较高的单体攻击,优先解决掉哥布林营地后方的术士。 但哥布林阵营之所以能撑这么久,并非只是靠着一群人和玩家硬刚。他们的营地里有五百名负责突击的哥布林士兵,共分成五拨人,一拨在阵前打个五分钟就撤下来换下一波人,用车轮打法消耗玩家们的体力值、法术值与精神值。 而且哥布林阵营后方的术士也不止一拨,他们共有一百名术士,同样分成五拨轮流上阵辅助哥布林士兵。每名术士负责辅助五名士兵,各种增益加成的技能全部按顺序释放,哥布林阵营以井然有序的打法对付玩家阵营花样百出的打法,长达一小时都没有落下风。 即便是在谢斋山突袭解决掉几名术士,并且配合其他玩家击杀了几十个哥布林士兵的情况下,哥布林阵营也没有彻底被打乱套路。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使出了第二套方案,将原本分为五拨的士兵与术士整合成两拨,一下子又和玩家们僵持起来。 “这些哥布林和之前我对抗过的boss阵营完全不同,他们根本没有突出的存在,这第一道防线甚至连个小boss都没有,但他们团结起来的群攻打法实在难以对付。”经历过多次无尽战争的飓风怪说。 “啧,他们其实并不算强,只不过大家都想争输出,力气不往一处使,所以才解决不了这些哥布林。如果将他们的防线一分为多,逐个击破,十几分钟就能冲破第一道防线。”谢斋山皱着眉说。 此时谢斋山已经不再用刀上前冲锋,他找飒借了把枪,只管在后方突突突,看上去根本没有输出的意愿。而且他还让自己的队员也像自己一样打,导致一队人都像在玩第一人称射击游戏。 “团长,我们这么打是不是有点消极啊?这样下去输出总量肯定会被前几名越拉越远。”初月杀看向谢斋山说。 谢斋山摇摇头,并没有说话。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前线的哥布林身上,他双眼仰望天空,像是在做白日梦似的。即便有哥布林过来也是凭着听力和感觉,猜测对方的位置再用子弹逼退。 “你望着天在看什么呢?难道打算在这里刷刷小怪就走?”长安靠近谢斋山问。 谢斋山又摇摇头,缓缓道:“我在用上帝视角找人。” “找什么人?” “排名第一的小队成员。现在榜首队伍的输出总量太高,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位置,导致其他人的战斗状态都很低迷。我们只有找到第一名,再过去解决掉他们,才能激起其他队伍的斗志,攻破第一道防线。”谢斋山说。 “他们要是在这附近,周围的玩家不是应该早就发现了吗?”一旁的麦兜说。 “不,”谢斋山摇摇头,“他们有掩护。” 谢斋山说罢,将头逐渐低下,又眨了眨眼,道:“结束上帝视角的感觉就像灵魂出窍后又回来一样,好在我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在哪里?”麦兜和长安一齐问。 “他们在……” 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没错,我们忘了介绍技能! 【技能名称:上帝视角】 【技能等级:a】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侦察】 【技能效果:开启上帝视角,可将意识升空,俯瞰下方的事物。开启上帝视角后,玩家的意识可在一定范围内任意移动,并获得夜视、热感应、鹰眼等效果。在观察中玩家自身不会移动。俯瞰视野越广,消耗的精神力越大。】 【技能消耗:每秒10~50点精神力】 【掌握条件:精神力高于两千点,等级高于二十级】 【冷却时间:一小时】 【技能描述:在极北之巅,有一群常年伫立山巅的守望者。他们身患残疾,寸步难行,但却有无比强大的精神力,他们通过强大的精神力掌握了一种古老的侦察术,通过这种侦察术他们可以在贫瘠的山巅上领略世间万物,精神力越强,观察到的事物就越多越广。 后来一位游侠登上极北之巅,与守望者们相处了一段日子后,守望者将这种技能传授给他。后来,游侠回到故乡,将这个技能记录在卷轴上赠送给有天赋者,并将其称为“上帝视角”。 再后来,这种视角被广泛用于地球上的射击游戏中,当你死亡后就可以获得这个视角……】 “他们在前线的中心地带,周围有许多排不上名次的小队保护他们,而且那些小队根本不在意前线攻来的哥布林士兵,注意力全放在玩家身上,似乎随时准备和其他玩家开战。”谢斋山说。 “掩护第一名的人有多少啊?”麦兜问。 “大概二十多个吧。”谢斋山说。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和其他玩家开战,把第二第三解决掉不就对第一名更有利么。”飒问。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他们应该是怕引起其他玩家的注意,主动开战很可能会让其他玩家群起而攻之,即便他们有二十几个掩护军,也打不过上百个想灭第一名的玩家啊。” “那我们怎么解决他们?”飒又问。 谢斋山眯起眼睛望向第一名的方向,道:“我在进入无尽战场前看了一下规则,这里没有对玩家的同盟人数进行限制,所以我猜往往是谁的盟友多谁就是输出第一。” “确实是这样。”飓风怪说。 “那第二第三肯定也有盟友,只不过他们的人数没有第一名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我估计他们肯定还在叫人,等下人脉广的几个小队就会占据无尽战场,其他玩家肯定会被清扫出去。”谢斋山说。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往往都会和强势的小队结盟,这样还能分一杯羹。团长,要不我们去帮第一名?”飓风怪说。 谢斋山摇摇头,道:“万一他们过河拆桥我们岂不成了冤大头。别忘了,我们可是第一军团。” 第128章 BIGBOOM! “你是说……我们也叫人来?”飓风怪问。 “对,”谢斋山点点头,“但我们要先引一波战,把第一名的位置暴露出去,然后主动攻过去,带动其他玩家一起解决掉第一名。” “大家都跟着我。麦兜,你给在线的几个团长都发个消息,就说让他们带一个小队的人来无尽战场,我要搞大事了。” “好!”麦兜得令,立刻打开军团频道,找到几个团长,挨个发过去了私聊信息。 接着,谢斋山带队悄悄远离前线,在玩家阵营后方绕了个大弯,缓缓朝第一名的队伍靠近。直到众人走到一个矮丘前,谢斋山才示意所有人趴下,暂且躲在这里。 队内几人探出头往前面看。只见第一名附近的情形确实和谢斋山所说的一样,许多玩家围在一起,每个人都四处张望着,像是在警惕其他人靠近。 “接下来怎么办?”麦兜问。 “你们谁有信号弹?”谢斋山问。 “我有。”初月杀从手环中取出一把信号枪。 “我这里也有。”长安说。 “好,谁有声势浩大的群攻技能或者手榴弹之类的武器?”谢斋山又问。 飒和麦兜一齐举手,躲在远处的猛犸则朝谢斋山挥了挥手,道:“我自己攻上去就有那种效果了!”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ok。那我等下数三个数,你们三个和我一齐攻过去,不求能击杀对方,只要把动静弄大点就行。然后长安和初月杀一起放信号弹,飓风怪去其他玩家后方报一下第一名的位置,初月杀放完信号弹也去宣扬。” “好!”众人不约而同道。 谢斋山微微颔首,接着伸出一只手,开始做三二一的手势。 “三。” 飓风怪已经悄然离开矮丘,开启加速技能往前线跑去。 “二。” 躲在矮丘后面的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谢斋山数出最后一个数字…… “一!” 话音刚落,谢斋山便祭出大杀器。只见他取出一把榴弹枪,随后连续射出三颗榴弹,榴弹如飞火流星般划破长空,落在掩护者们脚下。 榴弹在他们脚下爆裂,轰鸣而绚丽,像一簇簇升空的烟花般绽放。这三颗榴弹的威力更胜于c4炸药,掩护者们瞬间就有大半被炸得半死不活,而且爆响让前线的所有玩家都朝这边望来,看样子信号枪都用不着发了。 谢斋山发射的榴弹之所以如此强力,当然是因为装备的缘故,无论是榴弹枪还是榴弹,品质都不低。 【名称:bigboom!】 【类型:武器】 【品质:辉煌】 【攻击力:极强】 【特性:1.bigboom无法装填普通榴弹,只能发射自行生成的毁灭榴弹。2.每隔十五分钟,bigboom的弹仓中就会自行生成一颗毁灭榴弹,bigboom最多储存六颗毁灭榴弹。3.毁灭榴弹的威力巨大,击中目标后还会附带1~5秒的震荡效果。4.bigbomm没有后坐力,但使用者每次发射将损失200点生命值和100点体力值。】 【装备条件:等级高于二十级。】 【介绍:赛博城前任头号犯罪师的杰作,他曾经使用这把榴弹枪制造过无数次杀戮与大爆炸,直到执法者将他击毙。犯罪师死后,这把武器被收容到封存柜中,代号“bigboom!”】 谢斋山的榴弹轰炸完毕,麦兜也在矮丘上架起了m249机枪,枪口狂吐火舌。子弹扫射在仍站着的掩护者身上,但他们丝毫不惧,硬扛了半分钟子弹,接着纷纷举起盾牌,挡住麦兜的扫射。 虽然对方举起了盾牌,但作为可以飞行的人,飒迅速发动咒印,升上天空释放技能。 飒在空中将双掌并拢,而后竟开始了结印。只见他手指翻飞,顷刻间结下巳、未、申、亥、午、寅六印,同时猛吸一大口气,而后鼓起腮帮,朝下方喷出一团烈火,就连站在矮丘后面的谢斋山都感到了些许灼热感。 “居然是豪火球之术……”谢斋山望着半空中的飒说。 下方的几支掩护小队,在经过榴弹、子弹、火焰的洗礼后,已经有许多人变成了盒子,剩下的也都伤得不轻。谢斋山的榴弹将他们震荡过后,他们普遍是在眼前发白的状态下挨了几颗枪子,又被火烤了一番,这情形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 豪火球术释放过后,飒从空中落下,猛犸紧接着从矮丘后面冲出,一根攻城槌被猛犸用两只胳膊抱住,朝前方一往无前地撞去。当猛犸抱着攻城槌向前冲时,倒真像极了一头狂奔的猛犸象。 “散开,散开!”掩护小队中几名意识清醒的队员挥着手臂大声道。 站在掩护小队内部的第一队闻言,立刻朝两侧散开,但他们仍旧没有停下针对哥布林军团的输出。 第一队分散开后,掩护小队立刻有人释放防护罩将第一队笼罩在其中,另有几人开启位移技能将阵亡队友的装备收走。 但猛犸也并非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蛮子。他见敌方分散,自己也急忙停下,并利用惯性在原地转了个圈,将攻城槌用力抡起,随后奋力甩向前方的防护罩。 只听一声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信号弹升空而想起,防护罩破碎,信号弹也在空中炸开。 猛犸见自己成功击破对方的防护罩,也不恋战,转身便往矮丘那边回跑。 谢斋山见信号弹升空,又见对方的防护罩破碎,果断又往第一队那边连射三颗榴弹。接着他将bigboom收起,又掏出死神之瞳,瞄准了第一队的某人。 但还不等谢斋山开枪,又有一层防护罩在那群人周围升起,而后他们又在防护罩中设置了一个结界,结界中的所有人的各项指数都开始缓慢恢复起来。 谢斋山对着瞄准镜微微皱眉,他压低声音对周围的队友道:“先恢复一下生命值和体力值,技能暂时别用,等飓风怪把其他玩家叫来后我们再出手,不然很可能让其他人渔翁得利。” 其他人皆是微微颔首,他们伏在矮丘后面,静静等待着飓风怪带领其他玩家过来。 第129章 苏秦背剑 在瞄准的同时,谢斋山忽地回想起了什么,几幅图画在他脑海里闪过,谢斋山敲了敲太阳穴,猛然忆起当时兰森交给他的几张肖像画。 “原来这个第一名的小队就是‘放逐者’军团的,嘿嘿,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今天我就替地下街的哥几个解决你们这些家伙!”谢斋山说着,瞄准防护罩的中心便是一枪。 子弹射在防护罩上,在防护罩上激起一圈波纹,看来威力还有所欠缺。 “团长,你怎么先开枪了?”麦兜问。 谢斋山将死神之瞳收起,亮出清风刀,道:“吓唬吓唬他们。我和第一名队里那几个人有些私人恩怨,等下你们可不要和我抢人头。” “在游戏里都能有私人恩怨,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长安问。 “准确的说,这个冤仇是单方面的。总之我要替一个npc报仇,将他们几个就地正法!”谢斋山用两根手指擦过清风刀,乍一看还真像个孤独的刀客。 不一会儿,飓风怪和初月杀带着一大批玩家从侧方冲了过来。谢斋山放眼望去,只见玩家身后还跟着许多哥布林,他心想:这下稳了! “第一名就在前面,消灭他们,大家再一起冲破防线!”飓风怪大声喊道。 喊声刚落,飓风怪身后的玩家就纷纷亮出武器。还没等玩家们冲到防护罩前,就有无数炮火与法术洗礼了防护罩,弹指一挥间防护罩就被再次击破,里面的结界也被其他玩家的法术所干扰,立刻失去了效用。 “这群人疯了,你们先撤,我们还能撑一会儿!”掩护小队的队员们毅然决然地跑到第一队前方,接着亮出武器,摆明了是要和冲过来的玩家们奋死一搏。 第一队见掩护小队的人已经决定为自己牺牲,而且大敌将至,便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掩护小队,转身朝没有玩家的另一方跑去。 谢斋山见第一队的队员想逃,立刻朝他们的方向打了个手势,道:“别让他们跑了!” 说罢,谢斋山又端起死神之瞳,对准为首者的躯干便是一枪,子弹贯穿几近凝固的空气,紧接着又贯穿那人的肋骨,击碎了他的肺叶。那人顿觉喉咙微甜,而后呛出一口鲜血,捂着肋下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啧,不怕疼么?”谢斋山收起死神之瞳,拔出清风刀,开启“千里快哉风”直接往那群人的方向飞奔而去。 谢斋山这次为了追敌时更方便,让青芒为小队几人施加了移速buff与回血buff。几人全速奔跑,紧追着第一队,并且还用远程攻击手段不停消耗着他们。 第一队虽然也有加速技能和位移技能,但他们是被追杀的一方,所以根本没有空闲回头反击,只能时不时用个防御技或治疗技来硬撑。 谢斋山见他们没工夫还手,心说你落了井我肯定得扔陨石。于是,一行人就追着第一队足足输出了三分钟,直至他们彻底逃离其他玩家的视野。 就在谢斋山逼近第一队跑在最后的一人,并挥刀砍向对方时,第一队的队长忽然道:“回首掏!” 话音刚落,第一队的八名成员全部刹住脚步,并以极快的速度转身,站在最后面的那人在转身的同时还出了刀。 “乒——!” 刀刃相碰,锋芒对峙,二人皆是被对方的力给逼退半步,但旋即又冲上半步,开始以刀为媒介进行角力。 “反应挺快嘛。”谢斋山勾着嘴角说。 “你的力气……也不差。”对方有些费力地说。 和谢斋山角力的这位等级才刚二十三级,玩家之间相差六级,力气就相差了许多。他们两个角力,差不多等同于两个一百八十斤的男人,一个健身一年,一个躺尸一年,有一天相约在草坪上摔跤一样。 虽然谢斋山的力量胜于面前的对手,但奈何他们这边人手少,对方见自己人落入下风,很快就又有一人提剑冲来助阵。 谢斋山余光一瞥,见对方有人想来帮忙,二话不说使出看家绝技断子绝孙脚,一脚踢在面前那人的致命处。而后他从手环中取出刺刀涂鸦,亮给提剑而来的那人看,对方脚步立顿,握剑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谢斋山争取到一秒的时间,当即手起刀落,一刀插入脚下那人的左胸膛,再从次元之戒中拿出一把公牛左轮,对准那人的眉心便是一枪。 “解决一个。”谢斋山说着,又转头往刚才想要助阵的那人胸口开了一枪。 刺刀涂鸦的意识空白时间只能持***,于是对方迅速回过神来,成功避开这一枪,而后又挥剑刺向谢斋山,想反击一招。 谢斋山见势,立刻使出“华丽的后撤步”闪开此剑,紧接着又用“电光一闪”瞬移到那人身后,一刀斩向对方的后背。 谢斋山本以为此招必定得手,孰料对方竟使出和自己当初所使的一模一样的招数——苏秦背剑。 “不错啊小伙子,有我当年的风范。”谢斋山借此机会又间接夸了自己一句,而后用力一甩,将握在左手的公牛左轮甩向那人的后脑。 对方挡下谢斋山这一刀,心里正洋洋得意,一时间没察觉到谢斋山将手里的左轮甩来,便被枪把砸中了后脑勺,眼前当即一黑,头顶似乎都冒了金星。 谢斋山见自己阴招得手,刚想一刀将面前的人斩首,却忽然听见背后有两股劲风来袭。他下意识地认为那是暗器,急忙弯腰躲避。 果不其然,在谢斋山弯下腰后一秒,便有两枚插着符咒的飞镖从他头顶掠过。飞镖扎在他面前那人的脖颈上,瞬间触发了爆炸效果,谢斋山面前那人竟被自己人用暗器给炸死了。 谢斋山向前一个翻滚,随后直起身来将清风刀护在身前,笑着望向那扔暗器的人,嘲讽道:“好助攻!” 对方见自己一击未中,还被谢斋山给嘲讽了一嘴,心中登时怒火中烧,祭出一对铁钩镰直奔谢斋山杀来。 第130章 全歼一队 谢斋山见对方来势汹汹,心中分寸也丝毫不乱,他手腕一挺,纵刀直刺,欲穿过钩镰直接伤人。 然而对方也不缺心眼,瞧见谢斋山出剑,急忙挥动钩镰将清风刀的攻势封住。镰刃将刀身卡住,而后奋力下压,将清风刀压到地上,刀锋埋入土中。 谢斋山等级虽高,但奈何对方以守为攻,将自己手中清风刀锁住,更便于发力。谢斋山明白自己没法直接凭角力胜过对方,便将手一撒,索性让清风被对方抢过去。 “兄弟你很皮。”谢斋山将清风刀放开后,又往刀柄末端蹬了一脚,将对方蹬退开两步远。 对面那人还没站稳身子,谢斋山便迅速握紧双拳,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那人的侧脸便是一记右勾拳。 谢斋山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对方地脸上,那人感觉大脑在颅内晃了一下,眼前又是一黑,但仍是凭借下意识挥舞钩镰划向谢斋山的小腹。 谢斋山见状急忙扭身,钩镰的尖端贴着他的衣服划过,飞鱼服被切开了一个破口。谢斋山急忙后撤一步,而后迅速低身抢过地上的清风刀,自上而下又一刀斩向对方的身躯。 对方躲闪不及,谢斋山这一刀成功斩出一条臂长的伤口。 那人吃了痛,体力值也已不多,他知道自己未必能活着离开这里,便决定和谢斋山拼个鱼死网破。 谢斋山的刀势还未收回,对方的钩镰便又从两侧袭来,直奔谢斋山的琵琶骨而去。 谢斋山心说这货心够狠的,连忙向下一蹲,以十分搞笑的方式避开钩镰,而后挥刀扫砍那人的双腿。 对方见谢斋山这一斩又要得手,牙一咬心一横,以孤注一掷的心态将手中的两把钩镰重重向下甩击。 谢斋山这一刀再次得手,但对方的钩镰也扎进了他的后背。谢斋山痛呼一声,而后侧踢一脚,这一脚踢中面前那人的左腰,那人立刻泄了力,剧烈的刺痛感让他来不及做出下个反应。 谢斋山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又一刀长驱直入,直接捅进面前那人的胸口。 这一刀基本算是给对方判了死刑,但谢斋山丝毫不敢怠慢。他迅速将清风刀撒开,从手环中取出死神之瞳,将枪口抵在那人的眉心上,毫不犹豫地扣响了扳机。 “砰!” 但闻一声响彻四方的枪响,子弹贯穿那人的眉心,谢斋山成功将对方爆了头,顷刻间血溅如花。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谢斋山已经了结对方三人,飒和长安也解决了各自的对手,而麦兜和猛犸显然也占了上风,用不了多久就能取胜。 当然,谢斋山一向信奉“能群殴绝不单挑”这个信条,在他解决了自己这边的三个对手后,立刻叫上飒和长安一起冲到猛犸和麦兜那边,以五对二转眼间便解决了对方。 贫瘠的土地上只剩下谢斋山一队人,他们各自看向对方,谢斋山则朝盛放第一队爆出装备的箱子笑了笑,道:“还等什么,去分装备!” 众人一呼而上,将第一队爆出的装备从箱中取出,开始分配装备的归属者。 谢斋山看着他们分配装备,自己则走到一旁,决定不参与。 长安也放弃了和队里的其他几人抢装备,她走到谢斋山身旁,百无聊赖地捡起地上的石头往远处扔去。 谢斋山瞥了长安一眼,接着缓缓走到对方身旁,道:“你现在在剑道馆里么?” 长安眉头轻挑,道:“剑道馆里没有游戏舱,所以没在。” “那你是在网吧?”谢斋山问。 长安点点头。 谢斋山摸了摸下巴,道:“是不是你家剑道馆附近的那个二狗网吧?” 长安闻言双眼稍稍睁大,略显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谢斋山得意一笑,道:“我见过你家剑道馆啊,名叫流星蝴蝶剑,而且周围都是宠物店,对吧?我家就住在那条街附近,而且我对方圆十公里内的所有网咖的位置、网费还有食品价格都一清二楚。根据你家剑道馆的位置来判断,你最有可能去的网吧就是那家二狗网吧,因为那是周围环境最好的一家。” 长安听着谢斋山的话,扑哧一笑,而后盯住谢斋山道:“你该不会是那种变态跟踪狂吧,从游戏里一直跟踪我到现实世界。” “呵——呵——哒!”谢斋山拖长音说,“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谁会跟踪你这种喜欢舞刀弄枪而且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女魔头,何况你家还是开剑道馆的,流星蝴蝶剑!我还没等碰你一下就被人用木剑削死了吧!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影院而已,你居然能联想到这种事,你还真是……” 谢斋山说着,忽然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凝眸望向长安,像极了偶像剧里男主对女主怦然心动时望向女主的表情。 长安一脸嫌弃地把头偏了偏,而谢斋山则深吸一口气,注视着长安道:“自作多情哈哈哈!” 话音刚落,只见刀光一闪,所有人都在刹那间屏住呼吸,他们都知道谢斋山肯定要遭殃了。 谢斋山心说自己死期将至,急忙低头道:“我错了!” 长安嗤笑一声,刀光随即熄灭,但…… 谢斋山还是发出了杀猪般的喊声。 “嗷——!” 原来长安闪到他背后,拔下了插在他后背上的两把钩镰。 “嗷——”谢斋山极其浮夸地喊叫着,“杀人啦!要命啦!魔鬼上线啦!” 长安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谢斋山,一脸无奈地捂住脸摇了摇头,而后转头对刚刚赶过来的青芒道:“青青,麻烦给这蠢货用个治疗术,不然他说不定会一直这么鬼哭狼嚎下去。” 青芒望向反复打滚的谢斋山,低头一笑,接着给谢斋山用了个治疗术。谢斋山身后的伤口随即缓缓愈合,疼痛感也开始迅速减弱。 谢斋山被治疗后,立刻从地上跃起,大笑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长安满脸无奈地笑了笑。 第131章 情侣戒指 言归正传…… 谢斋山这一次可谓占了个大便宜,一来解决了全场输出第一的小队,二来收走了他们爆出的装备。 他们之所以能如此轻易地解决第一队,是因为第一队的八名成员刚才在与哥布林军团对抗时大量技能都已经使出,在和谢斋山小队对抗时很多技能都在冷却中,而且他们还消耗了不少体力值与生命值,所以才如此的不堪一击。 “看来这放逐者军团的人也不算厉害嘛,大概是想靠着人多势众与地形优势,把总输出量提上去,领个输出第一的奖励。若论单兵实力,完全不如我们这个在军团里随便组成的散兵游勇队嘛。”谢斋山说。 “开拓者流啤!”麦兜突然举手攥拳说。 “哈哈哈~”长安看着麦兜一脸认真自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其他人看到麦兜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谢斋山歪头看了一眼长安,道:“话说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嘛。” 在谢斋山说这句话的时候,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卧槽。”谢斋山心中暗骂了一句。 麦兜望向谢斋山,忽然斜眼笑了起来,接着对其他几名队员都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来自春田花花幼儿园的那位小同学,你露出那一脸猥琐的笑还用猪蹄打手势,是打算干什么?”谢斋山满脸黑线地瞪住麦兜说。 麦兜嘿嘿一笑,道:“我是叫大家看透不说透。” “……”谢斋山心中一阵无语,心想: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咯。 长安本人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她看向谢斋山,见对方一脸窘迫,便道:“好了好了,这家伙刚才学了半天猪嚎,现在神志不清,我们先回去和初月杀他们会合吧。” “好,从此以后长安姐就是我们的队长!”麦兜当即附和道。 谢斋山在后面哀怨地跟着小队一行人,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刚才说了那句话。 此时两公里外的其他玩家们已经看到了数据板上的信息,放逐者小队已经在总输出排行上消失,显然是被人成功击杀。于是大家又重回前线,与哥布林军团开战。 第一名死后,其他玩家们的斗志一下子提了上去,因为前十名的输出数据相差不多,新的第一与第十的输出总量也就只差一万点。 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顺利与初月杀和飓风怪会和。 谢斋山望向前线,道:“我们解决了第一,但输出量还是不够,在前线和他们抢输出很难分到大头,这群人明显都是有备而来,释放的大多数技能都能造成群体伤害。”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走?”麦兜问。 谢斋山白了他一眼,道:“问你长安队长去。” 长安笑了笑,道:“这么大的狗子还耍小孩子脾气。” 谢斋山撇撇嘴,道:“我们绕路走,看看能不能从侧面绕过去直接进攻哥布林阵营的侧方,不能在前线和他们分输出。”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也可能从侧面进攻啊。”长安说。 谢斋山指向哥布林阵营的位置,道:“哥布林阵营的地理位置很好,三面环山,他们的营地处于这样一个类似与盆地的空间中,所以易守难攻。而且我之前用上帝视角观察时,发现那些山不但险峻,而且还设置了不少岗哨,并没有玩家敢冒险上去。” “那我们岂不是也过不去。”初月杀说,连会飞行的他都没有自信能跨过山地抵达哥布林营地。 谢斋山微微一笑,道:“开拓者无所畏惧。” 后来,谢斋山在无尽战场不经意间说的这句话,成为了开拓者军团的军团宣言。 “右面的山比左面的山险峻,所以我们从左面走,凭我们这队人的实力,攻破山上的哨塔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必须要把赶路的时间缩短,不然就算到了哥布林营地内部,也很难超过第一名的输出。”谢斋山说。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长安说,接着她伸出手指,按下次元之戒上的青钻,接着竟从次元之戒中弄出来了一匹白马。 眼尖的麦兜看到长安手指上的次元之戒,又看向谢斋山的手,笑道:“团长,你和长安姐连情侣戒指都有了喔!” 谢斋山哈哈一笑,接着突然黑下脸来,掰着手指道:“麦兜同学,你是皮痒了啊。” 长安抚了抚马背,转头对青芒道:“小青上马,我们两个骑马走,让他们跑着吧。” “喂喂喂,你可是哆啦a梦啊,戒指空间里就一匹马?!”谢斋山说。 长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手指上的次元之戒和我一样,空间大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要是有那么多马,刚才还用你们去抢别人的马么?” 谢斋山扁扁嘴,道:“好吧好吧,跑路就跑路!对了,麦兜同学,你问问军团的援军到哪里了。” 麦兜恍然大悟般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道:“刚才光顾着想团长和长安姐的八卦,都忘了说其他几个团长已经给我发来消息,他们现在都到了无尽战场,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前线。”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告诉他们,排行前十的几队都在前线,我们去刷输出,让他们去解决排行前十的几个小队。” 麦兜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便给薄荷、猴哥还有寒沙他们发了消息,将谢斋山的话原封不动转述了一遍。 “哟西,既然她们已经骑马走了,我们几个要不要比一下谁跑得更快?”谢斋山说。 初月杀挠了挠脸,道:“嚯,可以呀,我们怎么比?” 谢斋山眺望了一下前方,道:“看谁先登上山顶。” “好!”众人一齐答应道。 谢斋山微微点头,又道:“我数三个数。” “三。” “二——” 在“二”字还未出口的瞬间,谢斋山便悄然开启了“千里快哉风”,在说出尾音的瞬间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谢斋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一!” 第132章 攻破岗哨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在谢斋山玩赖之后,他成功的当上了第二个抵达目的地的人…… 谢斋山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对半空中的初月杀道:“你这对翅膀也太犯规了!” 初月杀在半空中吐了吐舌头,道:“某些身为团长的家伙不但耍赖,还特意绕过哥布林岗哨,让我们解决岗哨里的哥布林。” 谢斋山厚着脸皮一笑,道:“我这是为了锻炼你们的作战能力!” 初月杀在半空做了个作呕的表情,然后从背后的箭囊中取出两支羽箭,搭在弓弦上道:“山下面还有个岗哨,我试试能不能从这里射穿岗哨的木篷,直接解决掉他们。” “可以可以。”谢斋山在下面点了点头,接着他回头望向下方,其他几个队友还在努力往上爬。 初月杀将弓弦拉满,振翅缓缓上升,想从一个最好的角度贯穿岗哨的顶篷,取走哥布林哨兵的性命。 然而,当初月杀上升了三米左右后,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了他的左翼。 “左面还有岗哨!”初月杀大声喊道,接着无力地从空中坠落,翅膀上迅速流出血来。 谢斋山急忙回过身来,道:“你先喝补剂,我去解决左面的岗哨!” 说罢,谢斋山掏出死神之瞳,跑向箭射来的方向。果不其然,在大概三百米外的方向就设有一个岗哨,这个岗哨比他们之前遇到的岗哨更大,但四周有很长的杂草遮挡,所以不飞上空中就很难看到。 “偷袭可就是你们的不对咯。”谢斋山找到一丛又高又密的杂草,迅速在杂草丛后面趴下,然后端着死神之瞳瞄准从岗哨挡板后面露出头来的一名哥布林哨兵。 “砰!” 只听一声枪响,特种子弹瞬间贯穿了哥布林的头,使其当场毙命。 谢斋山见一枪得手,立刻朝旁边打了个滚,接着收起死神之瞳,掏出bigboom,双手端着榴弹枪,调整射击角度对准岗哨。 “刚才只是前菜而已。”谢斋山说着,扣下了扳机。 榴弹从bigboom的弹膛中飞射而出,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到哥布林的岗哨中。谢斋山射出榴弹后便从地上站起,而后迅速转身,按照原路返回。 谢斋山转身的瞬间,榴弹的震爆声随即响起,谢斋山一手拿着死神之瞳,一手拿着bigboom,冷冷道:“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说罢,谢斋山还是不自觉地回头瞥了一眼,确认哥布林的岗哨确实被炸毁,才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待谢斋山回到原点,初月杀已经服下补剂,几名队友也赶了过来。长安和青芒也是缓缓爬上了山,因为马走不了这种没有路的山道。 谢斋山抬头望了一眼数据板,只见有几队的分数已经开始停滞,他心想:看来是援军来了,前线有他们在,应该能拖延一段时间。 “大家都还有体力吗?”谢斋山问。 这次有人点头有人摇头,看来爬山消耗的体力值的确不少。 谢斋山摸了摸下巴,道:“那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体力值都恢复过半再赶路。” 对于这个提议,大家皆是迫不及待地同意了,在这种虚拟现实游戏中,体力值降低后,玩家本人也会感到疲惫。 众人在原地休息了五分钟,数据板上又七队的输出数据被遏制住了,以至于现在第一名的输出总量和他们上山之前的输出总量几乎没有差别。 “我们现在下山,尽量隐蔽点走,只要再解决两个岗哨,就可以直接杀入哥布林的大营。”谢斋山说。 初月杀羽翼上的伤口已经被青芒修复,他轻抚着手里的弓,道:“这次我必须第一个解决下面的哨兵!” 说罢,初月杀一飞冲天,搭箭上弦。这次没有冷箭袭来,初月杀凭感觉估量了一下位置、风向与射程,接着拉满弓弦,同时射出两支羽箭。 两支箭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呈螺旋状射向下方的岗哨,这并非是什么熟能生巧所导致的结果,而是初月杀释放了一个技能。 谢斋山跑下山顶,只见那两支箭就快射在岗哨的顶篷上。 眼看那余下的箭劲不够射穿顶篷,却又见那两支箭的箭尖在刹那间聚起一股股蓝色的能量流,能量流交错凝聚,形成密度极高的锥形能量。那能量形成无数条淡蓝色流光,如绸带般在箭支上螺旋环绕。 “这技能好像在箭上附带了个螺旋丸啊。”谢斋山评价道。 初月杀这招能量凝聚的速度虽快,但威力也不一般,箭支射在顶篷上的瞬间,顶篷便被这股能量给冲破。双箭轻而易举地贯穿了岗哨,能量流将岗哨内的两名哨兵从岗哨中震飞出来,岗哨的围栏则直接被能量震碎。 初月杀看见哥布林被震出,当即又射出两支羽箭,直取两只哥布林的性命。 谢斋山慢慢悠悠地走过岗哨,对天上的初月杀道:“秀完操作就下来吧,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呢,虽然你是羽族,飞行也会消耗额外体力吧。” 初月杀收起长弓,从手环中取出一把修长的雪白陌刀,道:“没想到团长你居然能发现我飞行时会额外消耗体力值。”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要是你飞行不会额外消耗体力值,肯定会一直在天上飞啊,况且这游戏的种族平衡性做的很好,要是羽族能不付出任何代价保持飞行,那没有远程攻击手段又不能飞行的其他种族玩家岂不凉凉。” “有道理。”初月杀说着,将羽翼并拢,接着缓缓落到地上。 二人在哥布林岗哨下等待队友们过来,八人聚齐后,谢斋山再次开启上帝视角,将山下的情景观察了一番,才道:“下面没有岗哨了。但下山后会有一扇大门,大门两侧设有守卫,还有一队哥布林士兵在巡逻。” “直接冲过去解决他们吗?”初月杀问。 “巡逻队的领队应该是个小boss,对付他的时候小心一点。”谢斋山说。 第133章 兵分三路 说罢,谢斋山首当其冲往山下跑去,七名队友紧随其后。 哥布林营地正门朝北,东西两方各设有一个侧门,南方则是哥布林营地的最内部,没有开设供人进出的门。 谢斋山走的是他当时左手边的山,也就意味着要从东门进入营地。东门门口设有两个木堡,堡中有几十名哥布林士兵,而且有两个箭塔设立在门后,门外还有一队由哥布林先锋带领的巡逻小队。 谢斋山一行人刚才在攻击岗哨时,有哨兵拉响了警报,导致现在箭塔上的哥布林正谨慎戒备着山上的风吹草动。 即便如此,哥布林还是没有发现谢斋山他们正在往山下走。因为谢斋山一队人利用山间的树木草丛作为掩体,小心翼翼地向山下前行,站在箭塔上的哥布林弓手虽然紧盯着山,但奈何山高树密,想从中盯住一队隐蔽行进的人,难度如同大海捞针。 没过多久,一队人就快要抵达山下,谢斋山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队员停下脚步。 接着,谢斋山在一丛灌木后面匍匐,又端起死神之瞳,透过瞄准镜观察了一下东大门的情况。 巡逻队此时刚刚从门口过去,箭塔上的哥布林还在四下张望,但目光显然不在谢斋山一行人这边。 “初月,飒,你们两个先下去,去牵制一下巡逻队。我在这里开枪吸引一下箭塔上哥布林的注意。谢斋山说。” 初月杀和飒闻言,立刻从谢斋山的左手边绕过去,从另一条小路往下走。 “我们留在这里么?”长安问。 “不,”谢斋山摇摇头,“你们从我的右手边绕过去,我等你们走出一段距离后就开枪,然后你们直接从大门冲进去。” “太好了,这么畏畏缩缩地前进实在难受。”猛犸说。身为三米多高一个巨人,让他一会儿蹲一会儿趴,实在别扭得要命。 谢斋山将一只眼闭上,另一只眼紧盯着瞄准镜,道:“之前我用上帝视角看到那扇大门后面有两个木堡,我猜木堡里面应该有不少哥布林士兵,但战斗力应该和前线那些哥布林士兵差不多。你们冲进大门后就用群攻技能或者手雷之类的武器解决掉木堡里的哥布林,应该能增加不少输出数据。” “好,”麦兜点点头,“我的rpg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已经瞄准完毕,你们现在就走吧。”谢斋山说。 其余五人在长安的带领下从谢斋山右面绕了过去,谢斋山则在心中默数了五个数,而后扣下扳机,特种子弹当即从枪口中迸射而出,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左侧箭塔中哥布林弓手的头。 右侧箭塔中的哥布林弓手见另一名弓手被人狙杀,立刻将头缩了下去,谢斋山见状微微皱眉,倘若对方是个悍不畏死的家伙还好办,这种懂得该如何活命的家伙才是难对付的。 “嘁,以为躲起来我就没办法了吗?”谢斋山立刻将枪口下移,接连朝箭塔的挡板开了三枪。 子弹穿破挡板,木板碎裂后留下三个破洞,但谢斋山用瞄准镜望向弹洞,只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从弹洞后面一晃而过,那哥布林弓手显然没死。 “命还挺大的嘛。”谢斋山收起死神之瞳,接着祭出清风刀,而后开启“千里快哉风”,疾跑起来冲向东大门。 刚才他没有击杀哥布林弓手,便导致对方可能会去大营中报信,报了信也就意味着谢斋山小队八人可能会直面哥布林大营中的主要战力,还有各种小boss。 谢斋山原本的意图是从侧面突袭进入哥布林大营,然后在营地中兜个圈子,到前线后方的战线输出,这样不必惹到哥布林阵营后方的那些具有实力的小boss,还能闷声发大财,把输出刷上去。 但谢斋山没有算到自己会失手,那个哥布林弓手会成功从自己的枪口下逃掉,这个失误一下子破坏了他的原计划,他只能随机应变,临时想出b计划——解决掉所有目击者。 既然计谋失策,那就大杀四方。 谢斋山飞速冲到东大门的门前,几乎和提前走的长安一行人同时抵达,他从次元之戒中取出一把飞钩,用力甩到大门上面,而后攥紧飞钩上的绳子,踩上大门垂直向上爬去。 话锋一转,再看初月杀和飒那边的情况。 正如谢斋山所说,巡逻队的领队确实是个小boss,也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哥布林先锋。哥布林先锋与初月杀一样使一把陌刀,虽然品质没有初月杀的陌刀好,但哥布林先锋使刀的技巧比初月杀强出太多,没多久便占尽上风。 而飒则被先锋带领的巡逻队员所牵制,一时间无法支援初月杀,二人的处境一下子陷入被动。 陌刀这件兵器重在气势,在古代是为了与骑兵作战才制造出来的,此时初月杀与哥布林先锋二者用陌刀相拼,大开大阖的刀招令二人都负了伤。 初月杀本以为对付这种小boss,自己根本用不着飞起来,但正因这一轻敌,导致他现在想飞却没有时机,只能与哥布林先锋硬碰硬。 羽族作为一个视力极好,擅长远攻的种族,在地面上与人对抗实在吃亏。而且初月杀没法熟练运用手里的陌刀,对方用的武器又和他一样,这亏就吃得更多了。 在初月杀与哥布林先锋又互碰了一轮刀后,他用余光瞟了一眼飒那边的情况,心知飒一时半会也无法过来支援,便咬了咬牙,打算使出十成功力来对付面前的小boss。 只见初月杀一刀横扫,逼迫哥布林先锋向后倒退,而后一跃而起,身后的羽翼蓦然张开。 哥布林先锋见初月杀张开羽翼,心说这鸟人又要上天,急忙箭步冲上,用陌刀向天横刺,想靠这一刀在初月杀振翼上天前将其拦截——之前几次他都是这么阻挠初月杀上天的。 孰料,初月杀这次并没有上天的打算,他张开羽翼只是为了借下力…… 第134章 天翔九重绝 只见初月杀的羽翼在张开的瞬间次并拢,羽翼振动所产生的力量给了初月杀一个向前的推力,他借力向前横冲,而后又释放了一个冲刺技能,并在冲刺发动前一秒拧身躲过了哥布林先锋的刺击。 随后,初月杀脚踏低空,并将陌刀横置身前,在冲刺技能释放的瞬间挥刀,同时又给陌刀施加了一个提升伤害的技能。 哥布林先锋见初月杀躲过自己一刀,又以冲刺之势反攻过来,急忙向侧面闪避,想让初月杀扑个空,但初月杀更快一步,在哥布林先锋闪身的前一刻挥刀斩出,成功割开哥布林先锋的侧腰。 初月杀一击得手,脚踩地上,同时拧转脚腕再度挥刀,刀刃割破空气又斩向哥布林先锋,哥布林先锋忍着疼痛反手还击一刀。 “呯——” 二刀相击,发出金铁交错的刺耳鸣响,两把刀从刀身底端互擦到刀尖,谁也没有占到优势。然而初月杀在擦碰的最后一刻忽然翻腕,这下又给陌刀续上一股劲来。 接着这股劲,初月杀突然偏转陌刀刀刃。凭借武器品质的优势,他将哥布林先锋的陌刀刀尖硬生生给斩崩,不规则的裂口顿时出现在哥布林先锋的刀尖上。 刀尖崩裂,顿时让哥布林先锋的力道偏移,整个身体的平衡都被打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趔趄。 初月杀见对方下盘不稳,当即使出一招扫堂腿,踢在哥布林先锋的脚踝处,直接将哥布林先锋重心失调摔倒在地。 将哥布林先锋击倒后,初月杀并未补刀,而是腾空而起,收起陌刀,亮出自己最擅长的弓箭。他上升到三米高的空中,搭箭拉弓,毫不迟疑地射穿了哥布林先锋的头颅。 哥布林先锋痛呼一声,满嘴的獠牙都露了出来,面目狰狞宛如厉鬼一般。 初月杀见对方未死,当即又射出一箭,这一箭扎在哥布林的心口上,直接要了哥布林先锋的性命。 “果然,天空才是我的主场。”初月杀在半空中笑着说。 解决掉哥布林先锋后,初月杀转身又射出两支连珠箭,协助飒击杀了一名哥布林巡逻兵。 此后的进展不必多说,二人肯定是搞定了所有对手,我们将视角转回谢斋山身上,看看大营里发生了什么。 谢斋山利用飞钩翻过大门后,先是一刀劈开大门的锁头,而后便飞奔向那个前去报信的哥布林弓手。谢斋山将闪光当作飞刀,一刀扎在哥布林的膝窝里,趁对方行动不便,一刀将其送上西天。 但当谢斋山击杀哥布林弓手后,那些原本置身于木堡中的哥布林士兵全部蜂拥而出,一部分士兵冲到门口,负责拦截长安率领的几人。其余大部分士兵则紧追着谢斋山在大营里兜转了几百米远,最后将谢斋山团团围住…… 谢斋山抹了下鼻尖,道:“各位都是兄弟,今日拔刀相向肯定是有误会,不如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听我把这件事好好解释一下如何?” 两个木堡的首领从哥布林士兵中走出,抱臂望向谢斋山,冷冷道:“杀了这个人。” 谢斋山闻言色变,拔刀护在身前,道:“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聊一聊。” 显然,哥布林士兵不打算给谢斋山说话的机会。当首领说完要杀掉谢斋山的瞬间,所有哥布林士兵都挥其武器冲了上去。 谢斋山吞了口唾沫,心说这连放大招的机会都没有啊。 哥布林们挥舞着狼牙棒,就像一群看见食物的饿狼般扑向谢斋山,谢斋山的额头沁出一丝冷汗,接着攥紧了手中的刀柄,大喊道:“既然你们不忍休怪我不义!” 说罢,谢斋山纵剑蓄势,并念出了招式名: “天翔九重绝!” 转瞬间,只见谢斋山劈出第一刀,刀光一闪而过,带起惊涛骇浪般的刃气。谢斋山的第一刀斩向正前方,划过面前的哥布林士兵的胸口。 这一刀并非锋芒毕露,却是有排山倒海般的威势。刀锋犹如一条翔龙般在哥布林们身前掠过,前一秒还空有气势而无波澜,下一秒便有一簇簇血花绽放开来。 天翔九重绝的九刀紧密相连,第一刀的刀势未收,第二刀便砍了出去。谢斋山一连三刀全部砍中,天翔九重绝的第二重效果即刻出发,将面前的哥布林士兵全部击飞。 在击飞他们的同时,谢斋山立刻旋身,把第四刀的走势转向身后,瞬间又有一簇簇血花乍现。 谢斋山二话不说又是三刀,再次击飞面前的哥布林,剩下的三刀又悉数砍在他们身上,直接了结了这群哥布林士兵的性命。 “呼……”谢斋山略显疲惫地喘了口气,接着扭过身来将清风刀反转,将刀尖插在地上,笑道:“你们这群哥布林属实不堪一击啊。” 面前是已经挨了他三刀,身负重伤的哥布林士兵,身后是已经被他了结的哥布林士兵。谢斋山心中暗喜,他已经确认了天翔九重绝的威力和效果,在对付这种小怪的情况下,天翔九重绝甚至比三千世界鸦杀尽还好用,因为不会伤到队友,还能造成击飞。 不过在释放完天翔九重绝后,谢斋山的体力值已经见了底,他拄着剑柄,尽量面不改色地喘着气,心想队友为什么还没过来支援。 两个哥布林兵长瞪着谢斋山,他们身后的哥布林士兵皆时不时发出痛苦地闷哼,他们全都被谢斋山刚才释放的技能给吓到了,以至于谁都不敢上前和谢斋山再打一轮。 哥布林们就和谢斋山这样大眼瞪小眼,在原地僵持着,谁也不先动手。而且谢斋山强行伪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让这些哥布林更不敢轻举妄动。 谢斋山心知肚明这些哥布林是被自己刚才用的“翔天九重绝”给吓住了,一时半会不敢过来打他,他便尽力强撑着,能多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足足僵持了两分多钟后,终于有一位哥布林兵长失去了耐心,他回头望向那些哥布林士兵,高声道:“都冲上去,解决掉他!” 第135章 及时雨 兵长的话对于这群哥布林士兵而言还是很有作用的,虽然哥布林这个种族愚笨、矮小、丑陋,但却十分服从命令,很少会动歪心思,这是绝大多数人类所不能比拟的。 一声令下过后,已经负伤的哥布林士兵竟再次拼了命地冲向谢斋山。谢斋山见势急忙拧转刀柄,摆出应战的架势,并用双眼盯住哥布林士兵后方的两位哥布林兵长,比起这群哥布林士兵,还是那两名兵长更加危险。 “体力值根本够用,但法术值还剩很多,现在只能用那招了。”谢斋山心说着,改为单手握刀,另一只手则开始聚能,只见黑红交错的能量再次于谢斋山手中凝聚,那正是“三千世界鸦杀尽”的前奏。 哥布林士兵转眼间就冲到了谢斋山面前,他们一边跑着,伤口一边流出血来,经过的土地宛如被人铺上一层红绸般猩红。谢斋山的聚能时间还差五秒,但时间不等人,已经有一名哥布林士兵挥舞着狼牙棒朝他当头劈下。 谢斋山微微皱眉,急忙向上挥刀,将这一棒格挡开来,而后迅速收势,以防其他哥布林士兵再来攻击。 挡开一棒后,谢斋山忽听见身后有破风之声传来,他心想倘若转身去挡肯定会被其他哥布林偷袭,不如直接向后闪。 谢斋山的思维瞬间运转,紧接着释放出“华丽的后撤步”,直接往那破风声传来的方向闪去,但角度稍有偏转。 在谢斋山位移过后,果然一杆长矛贴着他的侧身刺来,谢斋山偏转的角度刚刚好。 在躲过这一刺后,谢斋山的聚能即将完毕,他连忙抬腿侧踢,将那使矛的哥布林踢向前方,而后将手中的暗能量猛地向脚下一砸。 谢斋山这招看似要与哥布林们同归于尽,实则不然。 他在释放三千世界鸦杀尽之前生命值还剩81%,即便硬扛一下也没关系。但那些哥布林士兵之前就被天翔九重绝砍了个半死,现在再接一招三千世界鸦杀尽,顷刻间全部化为灰烬而死。 谢斋山见哥布林已经团灭,急忙朝三千世界鸦杀尽的范围外跑去,现在他的生命值还剩47%,但三千世界鸦杀尽的灼烧效果实在太难受,必须尽快脱离。 两名哥布林兵长见自己的手下全部阵亡,而谢斋山还没挂掉,当即亮出各自的双刀,直奔谢斋山杀去。 谢斋山走出三千世界鸦杀尽的灼烧范围,生命值还剩41%,灼烧效果仍挂在身上。他见两名哥布林兵长朝自己杀来,纵刀置于身前,准备发动电光一闪再来一次垂死反击。 “啧,难不成又要挂一次。”谢斋山心中暗道,电光一闪只能为他拖延很短的时间,让他现在和这两个哥布林兵长硬碰硬绝对会死。 “不管了,就算死我也得砍你们两刀!”谢斋山大声喊道,接着便要使出电光一闪。 “砰——!” 就在谢斋山发动技能的前一秒,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谢斋山身前的大地突然凸起,形成一道两米多高的土墙将谢斋山与哥布林兵长隔绝开来。 谢斋山见状急忙后退数步,心想:支援总算来了。 接着,谢斋山只听一阵锋刃交擦声从土墙对面传来,而后便是那两名哥布林兵长的惨叫声。不用多说,正是飓风怪和长安冲上去用技能迅速解决了这两个小boss。 谢斋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他并未急着绕过土墙去找队友,而是望向天上的数据板,只见自己小队八人的名字赫然排上了第十位。 随后,谢斋山绕过土墙,与队友们会和,初月杀与飒也在其中。 “我们现在往前线那边走,一边走一边端掉像木堡那样的据点,咱们的援军虽然压制住了前线的几支小队,但对方也肯定也会有支援,我们必须加快刷输出的速度。”谢斋山说。 “那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因为哥布林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不高,所以八个人聚在一起的输出效率反倒不如两支四人小队。”长安说。 谢斋山回头瞥了长安一眼,道:“有道理,那我们兵分两路。” “飒,青芒,猛犸,你们和长安一起走。”谢斋山从小队中点了三个人,按照自己的方式分配了一下,将唯一的辅助和群攻效率最高的猛犸给了长安,两个能在空中作战的人则一队一个。 “好。”被点名的三人答应一声。 “等下输出到第一,或者某一队出了状况,我们再会和。”谢斋山对长安说。 长安点点头,接着便带领自己小队里的三人往与谢斋山相反的方向走去。 谢斋山望着长安的背影看了看,接着转过身来,对自己手下的三人道:“我们走吧。” 那三人点点头,谢斋山便领队继续向前走去。 四人还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一名哥布林士兵在前方的拒马附近蹲着望天,周围也全是哥布林的营帐。 “可以搞一下。”谢斋山说。 “等下我到那个拒马后面架枪,团长你们冲过去输出。”麦兜说。 谢斋山从手环中取出bigboom,道:“你这是贪生怕死啊。不过没关系,只要来给我瓶生命补剂,你主要负责在后面苟住就好。” 麦兜挠了挠头,取出一瓶生命补剂递给谢斋山道:“团长你连补剂都不买的吗?” 谢斋山接过补剂一饮而尽,而后耸耸肩道:“这种东西放在手环里占格子,放在戒指里占空间,不如管别人要来的方便。” 麦兜满脸黑线地看着谢斋山,道:“你这是把我们当移动仓库了啊。” 谢斋山咳了咳,道:“这叫互帮互助!” “好啦好啦,我们还是赶紧赶过去杀哥布林吧。”初月杀在半空中说。 “走!”谢斋山说着,立即开启“千里快哉风”向前飞奔而去。 飓风怪见谢斋山先行一步,自己也开启增加移速的技能向前跑去。 走在最后面的麦兜不紧不慢地从手环中取出m249,双手托着枪缓缓往前走去。 第136章 荷叶饼干 谢斋山脚下生风,疾步来到拒马之前,接着双腿骤然发力,依靠落影靴的二段跳效果跳过拒马,在半空中举刀劈下,与古代东洋忍者常用的跳劈之术一模一样。 那原本仰望天空的哥布林士兵只见眼前凭空冒出一个黑影,而后刀光乍现,清风微微作响,在呼吸之间取走了哥布林士兵的性命。 谢斋山落在地上,手腕一抖,摔掉刀身上的血,而后举起另一手所持的bigboom,二话不说便朝左手边的营帐发射出一颗榴弹。 毁灭榴弹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随即坠在营帐上方,又从营帐的顶篷上砸了进去,营帐中登时产生了一场大爆炸。 毫无防备的哥布林士兵只看见一颗榴弹落在营帐中心,而后便被炸成了焦尸。 谢斋山对于毁灭榴弹的威力十分自信,在成功发射之后便转身攻向下一个营帐。麦兜则在拒马后面架好m249,趴在地上疯狂射击着另一个营帐。 初月杀与飓风怪共走一处,二人约好比试一下谁杀敌更多,于是他们直接略过附近的营帐,到另一处营帐聚集地一决高下。 谢斋山冲入帐中,当即释放电光一闪,瞬移到营帐中央,随后一刀斩出,直接让七名哥布林士兵都中了麻痹效果。 成功麻痹周围的几名哥布林后,谢斋山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值,而后直接冲向前方。他手中清风如杨柳拂风般轻轻划过哥布林们的喉咙,虽然看上去就像舞剑者的剑姿一般,但基本每刀都能封喉。 解决掉前方的几名哥布林后,谢斋山一口气冲到营帐边缘,随即一刀斩破营帐,从帐中脱身而出,朝麦兜大声喊道:“麦兜,往这边扫射!” 说罢,谢斋山闪到一旁,用最后的体力值跳出二段跳,随后接力翻滚到麦兜身旁。 麦兜听见谢斋山的喊话,毫不含糊地将枪口转向谢斋山原先所处的营帐,朝那边疯狂突射。从帐中追击而出的哥布林全部被子弹洗礼了一番,跑在最前面的几个直接被打成了筛子。 在哥布林士兵挂掉十几名后,他们终于意识到m249的厉害,便从营帐中取出盾牌继续往外冲。但这种玄铁品质的木盾根本挡不住m249的射击,拿着盾牌只不过是可以让他们抱着盾牌死而已。 谢斋山在麦兜身旁躺下,一边喘息一边道:“没体力太难受了。” 麦兜哈哈一笑,双手仍毫不松懈地调整着枪口方向,又扫死几名哥布林后,才道:“我这里有可以恢复体力的道具。” “嚯,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快拿出来分享一下!”谢斋山迫不及待地说。 麦兜的目光仍锁定在营帐那边,手从m249上挪开,接着他从手环中取出一片包裹好的荷叶,反手递给谢斋山。 谢斋山接过荷叶,将系在上面的麻绳解开,打开荷叶,只见裹在里面的竟然是一片类似于馕的东西。 “这是什么?”谢斋山拿起荷叶里的东西闻了闻,除了荷叶的草木味和面粉味以外,什么也闻不出来。 麦兜回头看向谢斋山,道:“猪猪部落的特产,名叫荷叶饼干,据说吃一片提神醒脑,吃两片永不疲劳……” “吃三片长生不老?”还没等麦兜说完,谢斋山便接上了话。 麦兜又是一笑,然后点点头,道:“没错!” “噗——”谢斋山喷了一声,一脸无语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荷叶饼干,又道:“吃了这个就能恢复体力?” 麦兜点点头,道:“刚才说的那三个功效全是扯淡,但吃下去能恢复体力这点倒是真的。” “那就够了。”谢斋山点了点头,接着一口咬下半块荷叶饼干,在嘴里咀嚼起来。 嚼了一会儿,谢斋山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他什么都敢吃,但这东西的味道实在有点迷。具体来说就是酸甜苦辣咸这五味都与荷叶饼干不沾边,吃它就好像在吃直接用面粉压成的饼,又干又没味。 不过在吃掉半个荷叶饼干后,谢斋山的体力值果然有所恢复,直接就恢复了二百点,效果非常不错。 谢斋山努力吞下嘴里的荷叶饼干,道:“这东西虽然噎人,但效果很好啊,能不能批发?” “噗哈哈哈你以为我是从菜市场批发来的啊,”麦兜背对着谢斋山说,“这是我凭借自己强横的实力,外加猪人族的身份,进入猪猪部落才领来的东西。每周只能领一次,一次只能领十个。” “原来如此。”谢斋山点点头,接着一口吃完了剩下的荷叶饼干,又道:“还有没有补剂,我喝两口,把噎在嗓子里的饼干顺下去,然后再吃一块。” 麦兜见营帐里不再有哥布林出来,便收起m249,转身递给谢斋山一瓶补剂,而后道:“团长你这是把荷叶饼干当零食了啊,补剂可以喝,但这饼干你最好别吃了。” 谢斋山挑挑眉,道:“麦兜同学,你怎么这么抠啊?” 麦兜翻了个白眼,道:“我这是为你好,荷叶饼干一小时内只能吃一片,吃多了会有副作用,不但恢复不了体力,还会损失生命值。” “嚯,看来这饼干也不完美啊。”谢斋山说着,将荷叶抛起,而后挥刀将它在半空中斩成两半。 麦兜刚想吐槽一句谢斋山这个无意义的耍酷动作,但谢斋山抢先说道:“小心,前面有人!” 麦兜急忙向前看去,果然有几道身影出现在营帐外,正朝他们两个跑来,不过这几道身影并不是人,而是哥布林。 “这几个哥布林怎么是紫色的……喝假酒了?”麦兜说。 谢斋山冷眼横刀,低声道:“他们肯定比之前碰到的那些小boss都厉害,说不定是这营帐里的小兵请来的强力外援,至少也是个哥布林小将,毕竟都变色了。” “团长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麦兜问。 谢斋山微微一笑,道:“作为一名恐怖如斯的强者,我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直觉。” 麦兜翻了个白眼,道:“那不就是瞎蒙吗。” 第137章 哥布林术士 “咳,”谢斋山靠一声轻咳转移开话题,“不要在意这些没必要的细节,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这几个紫哥布林吧。” 话音刚落,谢斋山竟将清风插入地里,而后从手环中取出死神之瞳,先狙了一个紫哥布林一枪。 子弹从枪口中喷射而出,但那名紫色哥布林从看见谢斋山端枪的动作开始,就已经准备好了一面盾牌,时刻准备着挡住谢斋山的枪击。果然,在谢斋山开枪的瞬间,那哥布林也举起了盾牌,硬是将子弹给拦了下来。 特种子弹和哥布林拼了会儿力,最终在盾牌上留下了一个凹陷,这才泄了动力落在地上。 谢斋山见一击未果,急忙转头看向麦兜,想叫他拿出m249来对付面前这群哥布林。 待谢斋山低头一看,才发现麦兜根本不用他提醒,自己就已经把m249给拿了出来。 麦兜的m249并非一把普通的商城机枪,而是从一个未来副本中带出来的武器,品质为琥珀级。这把枪的子弹同样是自动生成的,而且是以每十分钟一百发的速度生成,上限高达一千五百发,所以很难打光。 更重要的是这把m249的子弹具有极强的穿透力,效果堪比特种子弹,只要盯准一个点连射,琥珀级以下的防具基本都可以被打破。 麦兜在谢斋山开枪的同时,就已经开始架设m249。谢斋山一枪失手后,麦兜就已经扣下扳机,子弹如火舌般喷吐,集中射向谢斋山所瞄准的那个哥布林。 哥布林挡住谢斋山的一发子弹,自以为已经没了远程攻击的威胁,便将盾牌挪开,却没成想麦兜竟然用m249对他一顿狂射。 情急之下,哥布林唇齿翕动,念出一句属于哥布林族的法咒。随着哥布林将法咒念出,一面半透明的空气盾出现在他面前,立刻挡下了两发子弹,哥布林趁势向旁边躲闪,但第三颗子弹便击碎了空气盾,射在哥布林的手臂上。 这面空气盾拖延了宝贵的两秒钟,导致麦兜后续射出的子弹只命中了两发,并且都是从哥布林手臂旁擦过,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看来他们几个是哥布林术士。”谢斋山说。 谢斋山刚刚说完,缓步走来的紫色哥布林们就印证了他的猜测。他们同时从腰后拿出一根小法杖,伸长手臂将法杖微微举起,口中开始吟唱完全听不懂的咒语。 “看他们拿法杖的方式多猥琐。”虽然对方已经开始施法,谢斋山仍是选择先吐个槽。 话音未落,便见那群哥布林术士的法杖亮起微光,旋即便有一颗火球从法杖的结晶中释放,直射向谢斋山与麦兜的方向。 哥布林术士共有六位,也就意味着有六颗火球从六个方向射向二人。 谢斋山见火球射来,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他从预先开启的戒指空间中取出玄武之怒,随后向麦兜那边一闪,接着用盾牌挡住迎面而来的两颗火球,转手又替麦兜挡住射向他的两颗火球。 六颗火球就这样被二人轻易地躲掉两颗,剩下的四颗则被谢斋山用玄武之怒全部挡下,玄武之怒的反伤效果还让对面的哥布林术士受到了反馈伤害。 “这盾牌有点烫手啊。”谢斋山在这种情况下仍不忘打趣。 麦兜从手环中取出最初使用的那把震山锤,道:“团长,我们两个一起冲过去和他们拼近战吧,这些哥布林术士的近战能力有可能还不如普通士兵。” 谢斋山往外瞥了一眼,见对面的几个术士又开始举着法杖开始吟唱法术,于是他用双手持盾,又往麦兜身边凑了凑,道:“左边的那三个术士比较弱,刚才释放火球术时他们的吟唱速度较慢,而且威力还不如右边的术士,等下我们先解决左边的三个。” 谢斋山的话刚刚说完,对面的吟唱声也刚好结束,这次法杖的光芒更盛。 谢斋山猜到他们吟唱过后要往自己这边释放更强的法术攻击,急忙对麦兜道:“往左闪!” 说罢,谢斋山将玄武之怒往前一扔,自己则奋力向左扑去。麦兜虽然是个猪人,但脑子丝毫不笨,在瞬间反应过来,比谢斋山更快一步往左闪去,顺便还用了个位移技能。 六位哥布林术士一齐释放了一道冲击波,他们本想用这个伤害微弱但具有击退效果的技能集中打在玄武之怒上,靠冲击波让谢斋山的盾牌脱手,却不料谢斋山自己给盾牌扔了。 六道冲击波打在谢斋山扔出的玄武之怒上,直接将玄武之怒向后震飞出十几米远。谢斋山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捡不回来了。 二人从左边冲出后,直接杀向了左面的三名哥布林术士。这些术士刚刚释放完一个法术,现在还处于缓和状态,一时间来不及应对,竟直接用法杖去挡谢斋山的刀和麦兜的锤。 谢斋山见这几个术士用法杖挡刀,心想法杖果然是用来近战的。 眼看谢斋山的清风刀要与法杖相碰,谢斋山却在交错前一秒抖了个刀花,将刀式从劈转化为挑,一刀挑在哥布林术士的手腕上。 那术士吃痛,手一松,法杖便落在地上。 谢斋山见对方没了法杖,心想这下就好对付了,一刀横驱直入,想一刀捅进哥布林的心口解决掉他。 然而…… 那丢了法杖的哥布林术士竟丝毫不惧,从背后拿出一个和之前挡子弹的哥布林所用的一模一样的圆盾,在谢斋山的刀快要碰到他之前挥盾抵挡,刀尖直接扎进盾面,谢斋山想往回抽都抽不出来。 “wtf!”谢斋山骂了一句,随后猛地蹲下,用一个类似铲球的动作用脚铲向哥布林的脚踝。 那哥布林正为自己挡住谢斋山的刀而沾沾自喜,没想到谢斋山居然根本不想着抽刀,而是直接从下盘对自己发动攻击,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被谢斋山给铲倒在地。 谢斋山一击得手,仍未急着拔刀,而是将地上的哥布林术士揪起,用一个锁喉之术将他挟持在身前…… 第138章 飒 “砰砰砰!”就在谢斋山将哥布林术士从地上拉起来的同时,三颗火球从他身后轰来,谢斋山急忙转身,用哥布林术士的身体去挡火球。但见那火球扑面而来,谢斋山面前的哥布林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体验到了欲火焚身的感觉。谢斋山见哥布林成功挡住一颗火球,立刻将其一脚踢开,而后脚踩盾牌将清风拔出,奔向麦兜的方向。麦兜刚才凭一己之力与两名哥布林术士缠斗,震山锤气势如虎,他咣咣两锤就打折了两根法杖,而后又使出一套随便乱抡锤法。哥布林们虽有盾牌,但那东西挡挡子弹和刀剑还行,但碰上震山锤完全没有卵用。第一个哥布林术士用盾挡锤,虽然将锤子挡住,但那持盾的哥布林双臂直接被震断,两条胳膊直接无力地耷拉下来。麦兜见已经有一个废掉了,便将其一脚踢开,转身去打另一名哥布林术士。那名哥布林术士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和麦兜硬碰硬,便不依靠法杖念起法咒来。在没有法杖的协助下,哥布林术士根本释放不了厉害的法术,结果仍是用了先前挡子弹的那个空气盾咒语。他的下场比前一个哥布林更惨,震山锤就像锤气球一样锤爆空气盾,紧接着又砸在哥布林术士的胸口上,直接将他的五脏六腑震碎,哥布林术士当场丧了命。谢斋山赶到麦兜这边时,只见一个残废的哥布林和一个已经挂掉的哥布林,麦兜正抡着锤子准备解决那个残掉的哥布林。“你这锤子威力惊人啊。”谢斋山说。麦兜嘿嘿一笑,接着一锤将剩下的那名哥布林术士送上西天,才转身对谢斋山道:“团长,剩下那三个又开始施法了。”谢斋山跟麦兜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在盯着剩下的三名哥布林术士,这三人果然比他们解决掉的三个更厉害,见同伴阵亡毫不犹豫地往后撤了十几米远,并且在释放完火球术后就开始进行下一轮吟唱。那三名术士的法杖同时向上高举,三根法杖的顶端接触在一起,一股巨大的能量随着他们的吟唱开始凝聚。谢斋山刮了刮鼻梁,先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向前走了一步。他看似在犹豫不决,实则在心中确认了三名术士接下来要释放的技能该怎么躲避。眼看那股能量正在凝聚成球状,谢斋山急忙开启“千里快哉风”,头也不回地对麦兜道:“跟我跑!”说罢,谢斋山迈开双腿,如流星般朝那三名术士跑去。麦兜心想团长绝对是又要出什么怪招,便不假思索地跟上谢斋山往前跑去。三名哥布林术士见二人往自己这边跑来,神情微变,但嘴里仍不间断的念着咒语。谢斋山瞥了一眼那在法杖上凝聚的能量团,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不由得暗道一声不妙。自己凭借千里快哉风的提速可以冲到那群术士身旁,但麦兜可不一定能冲过去。根据谢斋山的推测,这群哥布林将要释放的技能是某种能够锁定区域的范围法术,所以他们才会不怕自己和麦兜向后跑。但如果自己和麦兜往他们的方向跑,就会让这群术士把技能砸在自己脸上。可惜,虽然谢斋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终究晚了一步。他冲到了术士们身前,但麦兜还差一大截才到。眼瞅着那能量团已经聚成,哥布林术士只需再用法杖指定麦兜的位置,就可以对麦兜造成高额伤害。千钧一发之际,谢斋山来不及出刀,麦都来不及躲闪……却有两支连珠箭穿云而出!“咻——!”但闻羽箭破风之声,连珠箭一先一后贯穿一名哥布林术士的头颅,箭尖卷携着血液从哥布林头颅的另一端飞出。那哥布林术士的瞳孔当即涣散,浑身的力气顷刻间被抽光,如一滩软泥般倒在地上,法杖也随即落地。随着一名哥布林术士的死亡,那依靠三根法杖凝聚而成的能量团顿时缩小了一圈,那两名哥布林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心想与其直接送命不如奋力一搏。他们将缩小一圈的能量球送上天空,法杖直指麦兜的方向。接着,一朵乌云在天空中生成,那朵乌云仿佛有灵性一般,自行朝麦兜的方向飞去,。谢斋山见那团能量化作乌云,急忙箭步冲上,一刀刺入一名哥布林术士的心口,但这丝毫阻挠不了乌云的前进。乌云在麦兜头顶停住,麦兜心说只能硬扛了,便使出一个霸体免伤技,打算靠肉身扛住接下来的法术攻击。就在麦兜发动技能的前一刻,飒突然出现在乌云之下,接着他张开双臂,同时朗声念出口诀,成功释放了一个防御技能。随后,只见飒的周身形成一个护体光罩,光罩随着口诀的念诵而越扩越大。飒置于乌云之下,光罩刚好扩张到乌云所能笼罩的范围。麦兜只觉有一道光洒在他眼前,他没有急着释放防御技,而是抬头一看,接着便看到身处乌云下方的飒。“飒哥能不能扛住啊?”麦兜见队友守护在自己上方,便松了口气,但他还是客套了一句。在半空中的飒点点头,道:“没问题。”话音未落,那朵乌云便劈下一道惊雷,这雷霆虽没有万钧之力,但仍威势不小,就连在另一边对付仅剩的一名哥布林术士的谢斋山和初月杀都被闪了眼。这道雷与飒的护体光罩相对抗,一时间光电交融,谁也无法战胜对方。身处光罩之中的飒眉头微皱,这个护体光罩乃是消耗他的法术值才维持住的。碰上这种持续性的强力法术,他的法术值也会消耗得非常迅速。飒盯着自己的蓝条,法术值以每秒五六十点的速度下降,他心想看来是没法强行接下这道雷霆了,便大声喊道:“麦兜,快点跑出去!”麦兜闻言,立刻迈开双腿,朝谢斋山的方向飞速跑去。 第139章 登上榜一 飒见麦兜全身而退,便想维持着护体光罩往后飞行,退离乌云的笼罩范围。但他正要移动,那雷霆竟毫无征兆地停息,乌云也在顷刻间消散,飒的头顶上又变回晴空万里。 另一边,谢斋山一刀解决最后一名哥布林术士,转身对初月杀道:“你和飒大概解决了多少人?” “我杀了九十一个,他杀了九十个。”初月杀洋洋得意地说。 飒从半空中落下,面无表情道:“明明是我杀了九十一个。” 谢斋山稍一挑眉,心说这俩人是在比谁杀的更多啊。 “算了,不纠结你们杀了多少个,我还是看看数据板上的输出总量吧。”谢斋山说罢,望向高空中的数据板,只见开拓者小队的输出总量赫然名列第二,与第一名仅有几百点输出的差距,而且他们的数据还在增长。 “长安那边还在刷怪,我们几个也别松懈下来。这营地里还有不少哥布林,都揪出来解决掉。”谢斋山说。 初月杀微微点头,二人正想往营帐里跑,麦兜却叫住了他们。 “团长,我们还是继续深入吧,已经有人在朝这边赶了!”麦兜举着望远镜说。 谢斋山当即刹住脚步,在原地开启上帝视角,观察了一下前方的情况,半晌后才道:“有七八支小队过来了,有几个哥布林士兵正往他们的方向赶,应该能拖延一会儿。这里已经失去价值,我们转移战场吧。” 于是四人又按原路返回,朝与长安一行人相反的另一边跑去。 四人跑出一大段距离,见前方有哥布林出现,而且还有营帐,四人便迅速找了个掩体躲起来。麦兜掏出望远镜,在掩体后面探出头来,向前方望去。 此时他们身处的位置已经逼近boss阵营内部,前方只有稀稀疏疏的营帐,但防备异常森严。放眼望去,只见到处都是军事设施,烽火台、瞭望塔、枪矛架、装满盾牌的木箱,还有不少正摩拳擦掌、整装待发的哥布林士兵。 “这边的士兵比我们刚才遇到的看上去正规多了啊,”麦兜一边望着一边说,“他们的装备更好,体格也更健壮,看来我们已经进入boss阵营的内部了。”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那就好,这群哥布林既然体格壮了,血量肯定也更高,我们就能靠单体刷出更高的输出。等下我直接用毁灭榴弹打响第一枪,你们跟着冲上去就好。” 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从手环中取出bigboom,找好角度对准前方的哥布林营地便是接连两炮。 两颗毁灭榴弹一先一后落在哥布林营地当中,那些正在备战的哥布林还没回过神来,榴弹就把他们炸开了花,就连周围的营帐都被榴弹给炸翻了。 随着毁灭榴弹在营地中爆炸,谢斋山身旁的三人也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直奔那些还处于震荡状态中的哥布林士兵而去。 初月杀跑出两步,紧接着一跃而起,顺势借力起飞,他的招牌普攻连珠箭在他起飞的同一刻射出。初月杀向来箭无虚发,当即便将一名哥布林士兵送上西天。 飒紧随初月杀之后冲出,双手各持一把微型冲锋枪,子弹如毒蛇吐信般射出,顷刻间形成一片弹幕。前方的哥布林士兵在飒开枪时尚且处于震荡状态,猝不及防便被打成了筛子。 而麦兜那边虽慢了一步,但他所用的震山锤威力远胜另外二人的武器。麦兜纵身一跃跳入阵中,双手紧握锤柄,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将震山锤抡起,整个人宛如陀螺般在哥布林士兵之间旋转,他这是释放了一个群攻技能。 “旋转跳跃你闭着眼~”谢斋山看着麦兜在阵中旋劈,不由得哼起了一句经典歌词。 那三人杀入阵中后,谢斋山从手环中取出死神之瞳,而后向上望去,只见他们距离第一名小队的输出数据仅差几百点,大概再过个半分钟就能超越第一名。 见优势基本形成,谢斋山便放弃狙击前方的哥布林,转身瞄准后方,只等玩家们出现,便在此对他们进行阻击。 就在谢斋山架好狙击枪后,他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打开消息栏一看,发现是大嘴猴发来的。 “谢兄,我带的一队人和寒沙带的一队人都已经挂了,再想支援过去估计要等个二十分钟,肯定来不及了,你自己稳住吧。” 谢斋山挠了挠头,回复道: “没事,现在唯一能威胁到我们的就是那个叫‘侵蚀’的小队了,不过我们马上就能超过他们,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解决掉他们之中的一人,基本稳拿第一。” “薄荷带的队还剩两三个人,他们好像解决掉了那个侵蚀小队的一个人,所以他们的输出绝对跟不上你们。”大嘴猴很快回复了消息。 “ok,等我好消息吧!”谢斋山发出最后一条消息,便关闭了消息窗口,开始全神贯注地盯着瞄准镜。 接下来的进程完全在谢斋山意料之中,他们仅仅用了二十秒就超过了侵蚀小队,排到了第一名。接下来便只需要进一步巩固第一名的地位。 庆幸的是,足足过了三分钟,谢斋山他们这边都没有一名玩家出来,前线那些哥布林牵制玩家的时间比谢斋山预料的还久。 “团长,我们这边差不多解决了!”初月杀的声音从谢斋山身后传来。 谢斋山回头瞥了一眼,只见那些哥布林士兵只剩下最后三名,而且都负了伤,顶多再撑个一分钟。 “好!”谢斋山点点头,“快点解决战斗,我们直接转移阵地,避免和其他玩家碰面。” “没问题!”初月杀十分肯定地说。 接着,便听见羽箭与子弹的声音一齐传入谢斋山耳畔,最后又有一记沉重地锤地声传来。不用多想,那三名哥布林士兵必死无疑。 谢斋山见还没有人来,便迅速收起死神之瞳,转身对那三人道:“我们走吧!” 然而,谢斋山刚刚起身,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枪响…… 第140章 侵蚀 “不会这么倒霉吧?!”谢斋山心中一凉,那枪声绝对不是自己人开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其他玩家在他转身的同时赶到,并且有人不假思索地朝他开了一枪。 谢斋山的好运属实少得可怜,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有几名玩家出现在他身后,并且其中一人非常果断地给了他一枪。 子弹贯穿谢斋山的肩膀,谢斋山只觉脸颊被溅上了几滴粘稠的液体,正是他自己体内流淌着的血液。 此时谢斋山已经顾不上别的,二话不说开启“千里快哉风”,直奔营帐后方跑去。 其他三人也听见了那枪声,他们不由自主地回头瞥了一眼,看到谢斋山正往他们这边跑,便转头继续奔跑,不再去管身后那群赶上来的玩家。 谢斋山在奔跑的同时,用余光向后方不时瞟上两眼。那群玩家也意识到这附近的哥布林都已被开拓者小队解决,直接放弃搜索小怪,全部使出位移技、加速技追击谢斋山一行人。 谢斋山见这群人穷追不舍,而且人数还不少,便立刻使出“电光一闪”向前瞬移出五米远,转眼间就到了营帐后面。其余三人由于跑在前面,也已经抵达营帐后方。 随着他们躲到营帐后方,阵阵枪声便从不远处传来,营帐被子弹击破打穿,顷刻间单孔密布,犹如一个帐篷状的马蜂窝。 谢斋山蹲下身子,用玄武之怒挡在身后,道:“我们四个现在已经成了被追杀的对象,反击是不太可能的,等下我们分头跑,然后再想办法到前面那个挂着巨型牛角的木屋里会和。” 其他三人点点头,初月杀道:“麦兜的移动速度最慢,就让麦兜先从左手边的那条隐蔽路线走。我和飒的速度快,而且还有飞行能力,等下我们等下飞出去吸引火力,再从右手边逃离,应该能甩开后面的追兵。团长你就趁机会往前面逃。” 谢斋山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这么办吧。” (ps: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bug,谢斋山这边的四人小组原本是谢斋山、麦兜、初月杀、飓风怪,现在飓风怪却变成了飒。各位读者可以理解为飓风怪在于初月杀比杀敌数时发现比不过初月杀,就用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与队友互换位置的技能,将自己和飒转换了位置。) (ps2:飓风怪比飒多两个字!这一下就少了几十字,所以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麦兜非常清楚自己的移速是这四个人里最慢的,于是他在初月杀说完的同时就趴在地上,开始匍匐前行。 待麦兜爬出一段距离后,谢斋山便对初月杀使了个眼色。 初月杀心领神会,背后双翼猛地一振,蓦然冲上天空,同时拉满弓弦往营帐后方预判一箭。这一箭射穿营帐的粗布,扎在一名玩家的大腿上,但营帐将箭的动能缓冲掉了大半,导致这一箭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不过初月杀本来也没想过能对身后追来的玩家们造成多大损伤,他只求自己和飒能通过骚扰这群人,将他们牵制一会儿。 谢斋山见初月杀和飒都飞上了天,而身后那群玩家的脚步声又越来越近,自己也毫不犹豫地将玄武之怒收起,迈开双腿朝前方疾步跑去。 初月杀在空中展翅盘旋,不时找准机会用龙牙弓射出两箭,意在消耗那些玩家。飒则是双持微冲一顿扫射,不求命中率只求虚张声势。 虽然二人拥有飞行能力,而且还手持武器不断消耗,但下方的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二人射出的箭与子弹都被人用技能或防具挡下,而且每当他们在空中稍作停留,下方就会有各式各样的远程攻击回敬他们。 这群人之所以能压制住初月杀和飒,是因为他们其实就是排在开拓者小队下面的第二队——侵蚀。 在被开拓者超越后,侵蚀小队也选择兵分两路,但他们是一组人继续刷输出,另一组人则和掩护小队一起来找开拓者小队。 经过队内军师的分析后,他们推测到开拓者一队人肯定在哥布林营地内部,便长驱直入直接杀进内部,结果就发生了之前那一幕——谢斋山刚一起身,就飞来了一颗子弹。 侵蚀小队的战斗力其实不弱。但他们之前一直在和其他玩家瓜分输出值,战术方面没有谢斋山运用得好,而且还有糖醋薄荷、大嘴猴等人带领的小队对他们进行干扰,导致他们被解决了一个人,所以才被开拓者所超越。 但如今他们碰上谢斋山一行人,而且还有掩护小队作为帮助,当然要往死里锤开拓者小队,所以这群人各展神通,为的就是要把初月杀和飒给解决掉。 “萧御,开技能上去把那个鸟人打下来!”侵蚀小队中的一人道。 初月杀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空中拉至满弓,道:“你就等着被鸟人给杀了吧!” 话音未落,羽箭即从弦上射出,直朝那说话的人射去。 那人刚要发动技能挡住这一箭,却见一道人影从那人身旁蹿出,同时剑光一闪,将初月杀的羽箭从中间切开,直接将其一分为二。 初月杀微微一愣,凭他羽族的优秀视力竟也没能看清那人的动作。 接着,只见那人身形一闪,又在空中拔高几尺,竟与初月杀的飞行高度齐平。此人便是刚才那人话里所说的萧御,乃是战力榜排行第九的玩家,同时也是侵蚀小队的头号战力。 萧御在空中挽了个剑花,玩味地望着初月杀,道:“开拓者小队,有意思,应该就是那个一夜之间登上军团战力榜第一名的开拓者军团的小队吧?” 初月杀笑了笑,反手用两根手指夹住箭囊里的羽箭,道:“没错,就是我们。” “呵,你们找来支援解决了我的一名队友,所以我也理所应当消灭掉你们两个,准备好……死吧!” 说罢,萧御如一道闪电般从空中向前窜出,手中长剑如白虹贯日刺向初月杀,原本不疾不徐的轻风也随着萧御的一剑骤然变得狂暴起来…… 第141章 败犬之怒 初月杀见这一剑来势汹汹,急忙向后退避。但萧御虽不是羽族,飞行速度却比他更快,眼瞅着这一剑就要刺入初月杀的身体。 “哒哒哒哒哒哒——!” 危急时刻,一旁的飒立刻扣下扳机,两把微冲朝萧御疯狂扫射,试图将他阻拦下来。 但萧御在刚才同时释放了三重技能,其中便包括一个免伤防御技,冲锋枪子弹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萧御手中的长剑如期而至,刺入初月杀腹中,四周呼啸的狂风在长剑也在刺中初月杀的一刻停息。 萧御微微一笑,又将长剑向前送了几寸,剑锋从初月杀背后露出。初月杀瞪大了眼,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右手紧紧攥着箭身,奋力将箭扎入萧御的肩膀中。 这一箭扎得很深,初月杀本以为能让萧御从天空坠下去几分,但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微笑着将剑柄拧转,让长剑对初月杀造成了第二重伤害。 初月杀见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愕然道:“你怎么……” “没想到吧?你这招对我没造成任何伤害,因为我在冲过来之前就用了自保技,可以免疫一次近身攻击。”萧御说着又望向飒,再道:“你的那些子弹打在我身上就如同隔靴搔痒,一点儿用都没有,实在太可惜了。” 飒神色微变,将两把微冲收入囊中,默默攥紧了双拳。 萧御见飒变了表情,便将长剑从初月杀腹中抽出,紧接着侧击一掌将初月杀猛然推开。与此同时下方的几名架狙的玩家突然开枪,特种子弹击穿初月杀的羽翼,直接将他从天上打落,紧接着那群人便朝初月杀冲过去,打算在地面上解决掉他。 飒在半空中俯视着这一幕,眉头又皱紧了几分,他用小队聊天频道发了条消息,告诉其他人自己这边出了状况,叫他们小心,接着便关闭频道,全身贯注地盯住萧御。 萧御抓了抓耳,接着伸出手,对下面的队友道:“在我打手势之前不要出手。” 下面的人刚刚解决掉初月杀,见萧御不让出手,便知道他是要秀一波,于是他们全都退到一旁开始看戏。 萧御说完,又望向飒,挑着眉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跑。” “不想逃。”飒保持着面瘫脸说,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精灵,双拳仍旧死死地攥着。 (萧御是个精灵,在主世界碰到过奇遇,机缘巧合中增加了一个种族天赋,可以长出一对精灵翅膀,但这个天赋每次只能维持十五分钟。) 萧御将脖子转了一圈,在空中伸了个懒腰,才道:“我猜你自以为自己能做个大英雄,想解决掉我和我下面的队友,为刚才挂掉的那个羽族报仇。” 飒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听着萧御说话。 “我猜你现实中一定是个很失败的输家,所以才要来游戏里找存在感,满足你不切实际的英雄情结,啧啧啧,中二晚期患者。刚才明明可以跑,却还是留下来送人头,太蠢了。”萧御说完,又十分嘲讽地补充了一句: “可你在游戏里也会输,而且会输的很惨。” 萧御说罢,用两根手指擦过剑身,拭去剑上的血迹,紧接着身上竟迸发出一阵斗气。 从实际角度而言,萧御才是个彻头彻尾的中二病患者。他刚才说那番话纯粹是他自己临时脑补出来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接下来的战斗加个序幕,这种行为可以与谢斋山各种自编自导信口开河的胡话相提并论。 听完萧御的话,飒的拳头又攥紧了几分,手背上的青筋都涨了出来。 萧御望向飒,心中略感奇怪,心说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被自己的话给触动了吧。 飒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萧御望着他的动作,忽然感受到一股幽怨的气息。 做了一次深呼吸后,飒又低下头来,萧御备感奇怪,一时间竟不想出招,打算看看飒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萧御就为自己刚才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 眨眼之间,飒竟突然消失在萧御的视野中,萧御迅速扫视了一遍前方,居然看不到飒的影子。 紧接着,萧御忽然感到背后一凉。飒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萧御身后,双拳如雨点般打在萧御的后背上,每一拳都附带着电属性的额外伤害。 下方的人见萧御一瞬间落入被动,都不再作壁上观,纷纷掏出枪械瞄准飒,等待时机开枪。 纵然下方有七八个人端着狙击枪瞄准飒,奈何飒的速度实在太快,就像风一样在萧御四周闪回,双拳毫不间断的突击着萧御。 萧御在空中左躲右闪,但飒就像附在了他身上似的,无论怎么闪避,飒都能跟上。 飒所出的拳伤害虽低,但他的出拳频率实在太高太快,于是萧御的生命值以无法遏制的速度下降。在被打的同时,萧御忽然想起《勺子杀人狂》那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可怜的老兄被一个拿勺子的神经质杀手用12年在锲而不舍地疯狂攻击下将其杀死的故事。 在连续出拳一分钟后,飒忽然开口道:“现实中的我确实是个失败者,无论是亲人、朋友、同学、老师、同事、上司、还是我的心理咨询师,他们都一致认为是个输家……” 萧御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他将所有防御技使出,又不断使剑挥砍,可却完全碰不到飒一分一毫。飒就像在追着萧御的影子攻击,无论如何都能出现在萧御身后。 “真是见了鬼了。”萧御心说。 飒好像不会疲惫似的,每一拳的力道都越来越重,而且拳速越来越快,他一拳打在萧御的后心口上,道:“就连我自己也时常怀疑自己是个失败者,无论做什么事都成功不了,考试、工作、情感,各种事情我都会搞砸。” 萧御已经被打得接不上气,生命值也跌破了50%,他急忙掏出一支针筒扎在胳膊上,将里面的药剂全部注入。他不知道飒究竟还能保持这种无懈可击的状态战斗多久,但他已经确定自己无法反击。 第142章 主角光环 “在现实中,我被无数次嘲讽、批评乃至恶语相向,我曾坠入抑郁的深渊,但我没有放弃……” 飒正说着,右手忽然收起拳势,在刹那间转化为肘击,他一记肘击将萧御怼到更高一尺的天空,自己也蹭的一下升高一尺,再次换作拳击,用比最开始快出一倍的拳速劈头盖脸地打向萧御。 萧御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翻来覆去了一番,他只求飒能再像刚才一样停顿一下换个招,自己好趁机脱身落地。 “因为这世界还有游戏!”飒的语调骤然提高,紧接着便是一记重拳。 这一拳的威力可谓飒的最强一击,拳风激起股股气浪,宛如大锤撼树般直击在萧御的脊椎上,指节刚好击中萧御的脊关节,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萧御咬牙硬扛住这一拳,虽然疼痛无比,但他还是抓住机会收起身后的精灵翅,急速向下降落。在下方的侵蚀小队成员见萧御即将落地,纷纷掏出近战武器准备接应他。 可飒也在萧御向下降落的同时再次消失! “人呢?!”萧御心中一惊,他已经不敢再低估这个先前用冲锋枪的人了。 萧御的念头刚刚闪过脑海,飒便突然闪现到他身后,紧接着又是一记崩拳怼在他的后脑勺上。 萧御眼前一黑,几近陷入昏迷,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疼痛,保留住清醒的意识,在半空中猛然旋身便是一剑。 “嚓!” 剑刃破风之声传至飒的耳畔。这次他的拳势太劲,收势要比之前慢了一步,所以这一剑他注定躲不开。 于是,他凭肉身硬扛了这一剑。剑刃砍在他的小腹上,变了表情的却是挥剑的萧御。 “你是石头做的么?!”萧御诧异地说。 他这把琥珀级的宝剑,竟然只能切开他的时装,无法砍伤飒本体一分一毫。刀刃砍在飒的身上,就像砍在一块磐石上一样。 飒轻笑一声,不由分说又是一拳,拳头冲击在萧御的额头上,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打翻过去,就像在空中翻了个跟斗。 “在游戏里我可以成为英雄,成为救世主,成为让所有人都认可的那种人!”飒又一次闪到萧御身后开始疯狂出拳,“在游戏中我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只要付出就会有收获,我可以成为别人口中的大神,成为玩家们敬佩的高手。” 飒一边说着,一边把拳越出越重,他已经不再闪避,下方的人和萧御都可以攻击到他。但他却像是获得了主角光环似的,无论是武器还是技能都对他无效,任凭侵蚀小队如何努力,都伤不到他半分。 “你之前说对了,我就是要当大英雄,我就是要解决掉你们所有人!” 飒大声说着萧御口中“中二晚期”患者才会说的话,但此时此刻却无人能反驳他一句。 因为他…… “因为我就是主角!” 飒如同宣告般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接着他双手开合,在半空中用双臂画出一个太极,同时他面前也出现了一个若虚若实的太极图。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紧接着,太极图的四周衍生出越来越多的图案——东苍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之四象——乾、兑、离、震、巽、坎、艮、坤之八卦。 “吃我一招,太极八卦拳·主角光环限定版!” 原本沉默寡言的飒在这一刻话多得像热血动漫里的男主,他的拳头从太极后方轰出,力道似柔实刚。 他的拳速比之前更快,拳风似水墨般萦绕,让人捉摸不透他拳的走势。而他的脚步在空中按照四象八卦的方位变幻挪移,萧御即便放出范围攻击也伤不到他。此时飒已经收起用咒印催生出的翅膀,仅凭轻功身法与太极制衡在空中漂浮。 飒见自己胜券在握,便决定尽快结束战斗。他摆出一个类似咏春拳的起手式,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萧御的胸膛轰出一拳。 “乾!” 这拳的起势仿佛水波般柔和,但攻出半寸后,萧御便感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压迫力朝自己袭来,刚猛至极、威压如山,竟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嘭!” 拳头打在萧御的胸膛上,竟发出一声震响,一股气浪也从飒的拳头前迸发而出,朝四面八方涌去。 萧御喉头微甜,感觉呼吸十分困难。飒的一拳打碎了他右胸下的每一根肋骨,断骨扎入内脏,那感觉实在难受得要命,即便在游戏舱中,他也感受到了如同榔头砸手般的疼痛。 “我死定了,你们快跑!”萧御在危急关头,用最大声音吼出,他只想让自己的队友赶紧离开这里,因为此时此刻的飒是无敌的。 “兑!” 八卦拳第二式紧接着轰出,根本不给萧御缓口气的机会。这拳击中后,直接让他的生命值跌倒了9%,看来用不着把八拳打完,飒就可以击杀萧御。 “离!” 飒自然也清楚自己拳法的厉害,立刻使出第三拳解决掉萧御。击杀萧御后,飒和萧御留下的箱子一同坠下地面,将剩余的五拳分别交在侵蚀小队其余几人身上,那几人被八卦拳打中,当场受了重伤,失去了继续追击谢斋山一行人的能力。 飒站在一众伤员中间,甩了甩手腕,背对着这群人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强么?” 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打的说不出话来,他们中尚且能发声的一人道:“你是……gm?” 飒缓缓回头,盯住说话的那人,道:“你以为这真的只是个游戏么?” 那人听飒这么说,心中深感疑惑,心说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个中二病晚期青年吧。 飒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也丝毫不在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支带按钮的银色金属管,接着嘴角微微扬起,继续道:“极道战迹从来就没有所谓gm之类的东西,这是一个超越无限的世界,生活在所谓现实中的你,是不会想到这些的。而我,只不过一个拥有金手指能力的npc罢了。” 第143章 金手指 侵蚀小队的几人闻言皆是微微皱眉,他们想起当初论坛中的于符事件,不由得认为这个飒也并非玩家,而是一个“觉醒者”。 说完那番话后,飒的身体竟开始风化消逝,如同灰烬般在风中逐渐散尽。在彻底消逝之前,飒按下了手中银色金属管顶部的按钮,一道白光从金属管的小孔中射出,顷刻间飒周围的侵蚀小队成员都像看到了刺刀涂鸦一样,目光呆滞,神情僵硬。 飒轻咳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消逝的身体,一边伸手扣住自己的整张脸,一边自言自语道:“谢斋山,不错。但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说罢,飒看着周围一群被清除记忆的玩家,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便彻底消散在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而小队状态栏中,飒的名字也变成了象征死亡的灰色。 (在飒犹如开启主角光环般的操作后,本书全新的最强技能也随之登场,下面将介绍飒刚才所用的道具和技能。) 【技能名称:金手指】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等级:sss】 【技能类别:未知】 【技能效果:开启金手指,成为大主角!】 【技能消耗:“英雄终将消逝在尘埃中。”】 【掌握条件:未知】 【冷却时间:二十四小时至无限】 【技能描述:在大多数作品里,作者都会给自己的主角一个金手指,正因有了金手指,主角才能成为作品里备受瞩目,最为耀眼的角色。】 【额外备注:该技能每次使用后都有可能消失。】 —————— 【技能名称:太极八卦掌-主角光环版】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等级:sss】 【技能类别:攻击】 【技能效果:每一击额外增加1500点物理伤害,并附带800点法术伤害与目标当前生命值30%的真实伤害。在太极八卦掌-主角光环版的持续时间内,拳速将提升到理论峰值的三倍,并且有90%的几率闪避任何技能。】 【技能消耗:3000点体力值、1000点法术值、500点精神值,技能结束后将进入戒戮状态,期间无法发动任何攻击,持续五秒(主角光环版的消耗为100点体力值)。】 【掌握条件:使用拳脚击杀百人并拯救百人】 【发动条件:开启金手指长达五分钟后即可发动】 【冷却时间:十小时】 【技能描述:将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之力汇聚于拳脚之上的招数,同时融入拳法、腿法、身法,可进可退堪称武林绝学。在得到金手指的加持后,太极八卦掌的威力更强且消耗更小,一跃而成主角专属的招牌技。】 —————— 【名称:记忆清除闪光-增强版】 【类型:道具】 【品质:琥珀】 【特性:释放闪光,清除半径百米内所有人十分钟前至目前的所有记忆。】 【装备条件:无。】 【介绍:赛博城的疯狂科学家研制出的发明,他们将清楚所有对科学统治不利的记忆,这比《1984》中的统治更加完善,表面看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至于深层的事……无人会记得。】 言归正传。 在飒开启金手指将侵蚀小队打爆后,谢斋山和麦兜就非常安稳地开始了输出之旅,长安所带领的小组更是高枕无忧。最后六人在boss的大本营会面,一举歼灭boss,将最高输出奖与最终击杀奖全部拿下,成为无尽战场当天的头号小队。 经过无尽战场战役后,一队人虽然累的要死,但无尽战场的奖励属实丰厚,就连谢斋山都感到非常心动。 一队人回到军团基地中,准备瓜分装备。谢斋山正要把为团队做出牺牲的初月杀和飒邀请过来,却发现飒竟然退出了开拓者军团,而且在游戏中居然搜索不到飒的玩家信息,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待初月杀抵达军团基地后,谢斋山急忙问道:“大鸟,你知道飒为什么要退出军团么?” 初月杀摇摇头,道:“不知道。当时我和他一起牵制侵蚀小队,但侵蚀小队里有一个叫萧御的家伙,很厉害,是个会飞的精灵。我们直接被萧御打到濒死,然后被侵蚀小队的其他人给补刀杀了。” “萧御啊,我记得,他是排在战力榜前十名的玩家……”谢斋山说,“那之后呢?飒做了什么,又是怎么死的?” “死亡后只能观察自己尸体附近的情况,而且只能持续观察一分钟,这一分钟里他们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见,但貌似看到飒冲过去和萧御对打,至于结果我也不清楚。飒退出军团的原因很可能与那场战斗有关。”初月杀说。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看来只能想办法问侵蚀小队的成员了。算了,以后再说吧。既然飒离开了,他的装备就由你们定夺吧。” “不如留在军团里,让有需要的人领走。”长安说。 “嗯,那样也好,适合飒的装备我们几个拿走未必合适,但军团里的其他玩家用起来说不定刚好。”谢斋山说。 其他几人也点点头表示赞成。 麦兜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摆满一地的好装备,两眼发光道:“是不是该进入分装备环节了!” 谢斋山见麦兜迫不及待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分装备。就按之前商量好的方式分配,有合适的装备就直接拿走,如果几个人都想要同一件装备就猜拳,赢了的拿走。如果碰上都用不上的装备,就直接留在军团基地给需要的人。” “好!”众人一齐道。 接下来,大家便开始了喜闻乐见的分装备环节,由于在无尽战场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他们之间根本没出现抢装备的情况,没一会儿每个人就拿到了自己需要的装备,多余的全部留在了军团基地。 谢斋山作为团长兼队长,虽然不太好意思要装备,但这次他的功劳很大,所以大家还是让给了他不少装备。 至于装备介绍……本章已经出现了太多,就暂且不表,下章展示谢斋山的角色数据时再说不迟。 第144章 三十级 结束无尽战场的征途,回到自己的基地后,谢斋山查看了一下角色数据。自己的等级已经高达三十级,技能栏和储物手环也解锁了新的格子,他将刚才从奖励中获得技能卡与装备放入技能栏和手环,而后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一个多小时啊,那不如先运一下聚气诀。”谢斋山自言自语道。 随后,谢斋山给长安发了条消息,告诉对方自己弄完游戏里的事就去二狗网吧接她,出发前给她发消息。 “好,那我先去玩一局对战模式。”长安很痛快地答应了他,这让谢斋山有些出乎意料。 谢斋山盯着长安的游戏头像看了一会儿,接着便静下心来将杂念抛开,发动了金丹聚气诀。 在谢斋山冥想着玩小游戏时,我们来看看他的角色属性。 玩家名称:谢斋山 等级:30经验值(479000510000) 基础数据:生命值(60006000)+200体力值(30003000)+100法术值(41104110)+50精神值(28802880)+25 携带道具:盘龙扇,清风,永不磨灭之弹,死神之瞳,刺刀涂鸦,百分百切割锯,bigboom!,爆种棒棒糖*2,巨阙,哥布林号角(储藏上限:10) 装备道具:次元之戒-青,次元之戒-赤,反馈轻甲,落影靴,防箭护膝,梦魇之呓,护心镜,缪斯女神的轻语,飞鱼服(时装) 游戏币:222200|阅历:30000|仇恨值:2000 装配技能:【三千世界鸦杀尽】【电光一闪】【金丹聚气诀】【上帝视角】【千里快哉风】【意念灭杀】【华丽的后撤步】【天翔九重绝】【归去来兮】(技能上限:9) 种族天赋:【适应性:可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各种环境】【破而后立:生命值低于10%后所有攻击必定触发暴击】【神圣之血:每秒恢复10点生命值。】 拥有新的装备与技能后,谢斋山的战力更进一步。而且随着他越来越强,躺在戒指空间中的那颗封印之球已经快要裂开,里面的无双神器终于要重现江湖。 完成游戏中三个小时的冥想后,谢斋山从地上站起,见长安还在游戏中,也没急着给她发消息,而是将自己完全用不上的低品质道具和技能卡拿了出来,准备放到交易市场去卖。 至于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放进魔术纸箱,是因为这些低品质的东西合成出来的新物品谢斋山也看不上。如果要把这些全部合成成为一件道具,那样品质不会有任何改变(魔术纸箱的隐藏特性是合成过一次的道具无法再次合成),倒不如放到市场上卖掉。 整理好后,谢斋山再次前往g区的交易市场。 市场的情形基本没有变化,但摊位数量明显又增加了不少,而且这个时段人流量也很多。 谢斋山摸了摸下巴,看着这群人不由得倍感头痛。他径直往前走去,进入交易市场中,凭借对地形的记忆天赋找到当初自己买“电光一闪”的摊铺,守在摊铺里的果然还是那个魅魔。 此时小幽正坐在摊铺里低着头,看样子是在打瞌睡(游戏中睡眠也会得到休息)。 谢斋山见状突然坏笑起来,接着伸出手,把手伸到小幽的头顶前,中指向后弯曲,再用拇指扣住中指,紧接着骤然发力,弹了小幽一个脑瓜蹦。 “小幽,起床了!”弹完之后,谢斋山急忙收回手说。 小幽揉着脑袋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谢斋山道:“你是……呃,谢斋山。” 谢斋山掏出盘龙扇在面前摇了摇,道:“你是不是看了角色属性才想起我啊?” 小幽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道:“怎么可能,这几天公共频道经常有你的消息,什么全服第一击杀者,觉醒者杀手,第一军团副团长,无尽战场新任霸主,各式各样的头衔全都加在你身上了。各大区域经常都会有人谈论你,你现在可是全服几大热点人物之一,有人知道我卖给过你技能,就特意光顾这里,我的生意还因此好了不少。”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认识我这种大佬,你是不是无比自豪啊?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幸运,能认识个这么优秀的人。” 小幽做出呕吐状,打断了谢斋山的自恋状态。接着抬起头来,两手的中指悄然发力,大睁着眼睛道:“不过嘛,我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某人刚才趁我睡觉弹了我头这件事!” 话音未落,小幽忽然伸出两只手,往谢斋山两侧脸颊同时弹了一下,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斋山将盘龙扇收起,在手心里敲了一下,道:“哈!原来你刚才那副没睡醒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扯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趁刚才弹我两下!” 小幽吐了吐舌头,道:“就是这样,哈哈哈气死你。” 谢斋山啧了一声,道:“不和小孩计较。” “呸,你才小孩呢!”小幽瞪着眼说。 谢斋山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道:“我这有件事要麻烦你,看在某人刚才弹了我脸两下的份上,是不是没理由拒绝啊?” 小幽继续瞪着谢斋山,道:“弹你是为了回报某人之前的恶意偷袭,又不是欠你人情!不过嘛,把你要麻烦的事说来听听也无妨,反正我这儿现在很闲。” “ok,”谢斋山点点头,接着又敲了敲自己手指上的次元之戒,道:“我带了一堆装备和技能卡过来,就放在这个戒指空间里。这些东西我现在都用不上了,把它们卖掉最好,不过我自己还有事,没办法一直在交易市场摆摊,所以就把它们交给你卖咯,卖出去的盈利我们四六开,怎么样?” 小幽一听谢斋山是要拜托自己卖东西,而且还四六分成,略感动心,但她又看了看自己周围堆满摊铺的装备,道:“虽然我很想帮忙,但我这里地方几乎占满了。” 谢斋山摸了摸下巴,道:“这不是问题。” 说罢,谢斋山将次元之戒-青从指上摘下,递给小幽道:“这个交给你保管。” 第145章 约定之物 小幽看着谢斋山手里的戒指微微一愣,道:“你确定要把这个给我吗?” 谢斋山点点头,道:“拿好,我们现在算是合作伙伴了,这个就当约定信物吧。” 小幽注视着次元之戒上的青钻,道:“这么贵重的道具,啧啧啧,你猜我会不会拿走跑路?” 谢斋山摇着盘龙扇,凝视着小幽道:“我相信你不会跑路的。” 接着,谢斋山将次元之戒放入小幽的手中,道:“拿好,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说罢,谢斋山转身往交易市场外走去,飞鱼服上的图案随着他的步伐而变得栩栩如生 小幽攥住次元之戒,望着谢斋山的背影道:“放心吧,过几天记得来找我分钱。” 谢斋山脚步不停,背对着小幽举起手来做了个“ok”的手势。 离开交易市场后,谢斋山给长安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准备去二狗网吧接她了,记得买瓶可乐迎接我。 “脸皮真厚。”长安回复道。 谢斋山看到长安的回复,选择以一笑置之,接着便在基地中化作白光下了线。 退出游戏舱后,谢斋山先是给江户川喂了口鱼,接着抱起猫来走到玄关的鞋柜前,抓起鞋柜上的一把钥匙,推开门往外走去。 谢斋山从外面的车库里骑出自己的旗舰座驾——小绵羊。 谢斋山掀开小绵羊后面的车筐,接着把江户川放进车筐里,道:“肥橘,你要是再胖点这车筐可就装不下了啊!” “喵呜——”江户川慵懒地叫了一声,似乎对谢宅山的话不以为然。 谢斋山揉了揉猫头,接着把头盔戴好,跨上小绵羊拧动车把,开启导航直奔二狗网吧而去。 谢斋山作为一个可以躺着收钱的人,支付一辆车钱是丝毫没问题的,他之所以不买车,完全是因为他对车辆这种驾驶工具完全无感。从小到大各种朋友谈论车,他都是一脸懵逼地听着。 不过谢斋山非常热爱山地车、电摩托之类的驾驶工具,并且为此特意购买了两个车库,一个车库停放各种各样的自行车,一个车库停放电动和摩托,每个车库的藏车都有十几辆。 按照谢斋山的原话来说:买一辆汽车的钱购买好几辆山地车了,而且汽车又要保养,山地车电动车之类的随便找个车行帮忙调试一下就好。而且好几辆车换着骑,每天体验新鲜感,岂不美哉。 回归正题。 谢斋山的小绵羊速度也不一般,仅仅十多分钟,谢斋山就到了二狗网吧的门口。 谢斋山将小绵羊略微倾斜,接着伸出一条腿支撑住身子,摘下头盔望向网吧门口。只见上官长安扎着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马尾辫,身穿黑色卫衣,脚踩一双匡威,手里拿着两瓶可乐,正面无表情地朝两边张望着。 看到谢斋山后,长安挑了挑眉,接着便迈开轻佻地步子往他那边走去。 谢斋山又把头盔戴在头上,启动小绵羊又往前骑了一段距离,来到长安面前道:“你还真给我买可乐了啊。” 长安用手指摩梭了一下手里的可乐瓶盖,随后将可乐递给谢斋山,道:“就当路费咯。” 谢斋山接过可乐,放入踏板前的储物格中,才道:“我还没找你要撸猫费呢。” 长安闻言,将目光移向在后车筐里打哈欠的江户川,毫不客气地坐上小绵羊的后座,开始抚摸江户川的猫身。 为了方便撸猫,长安面向江户川而坐,用后背靠着谢斋山。谢斋山顿觉背后有种贴附感,不由自主地想去刮鼻梁,手却碰到了头盔,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了神。 “虽然是个一言不合就出刀的家伙,但终究还是个女生啊,靠在一起感觉好别扭……”谢斋山心中感到十分扭捏,有些后悔提议捎上长安一起走。 长安的情商比起谢斋山来还要低,她根本没在意和谢斋山背靠背坐在一起这种事,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撸猫上,对其它事丝毫不关注。 谢斋山就这样在原地僵了半分钟,长按这事才有所察觉,回头问谢斋山道:“怎么还不走?” 谢斋山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一边拧动车把一边道:“啊,我刚才在看仪表盘,现在就走。” 接着,谢斋山努力不再去纠结关于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事,拧动车把开启导航直奔电影院而去。 影院距离二狗网吧实属不算近,一路上长安背对着谢斋山揉猫,谢斋山则一边看路,一边努力挺直身子,保持着笔挺的姿势想要不与长安背靠背贴近。 终于,在历经半个小时的路程后,谢斋山终于带着长安和江户川到了影院门口。他摘下头盔往周围一看,陆青城的特斯拉果然已经停在了影院外面。 谢斋山轻咳了一声,对身后的长安道:“我们到了。” “噢噢,好!他们是不是也已经到了?”长安一边说着,一边抱起江户川下了车。 谢斋山掏出手机,同时翻身下车,一手用遥控器锁住小绵羊,一手打开手机通讯记录,只见有两个陆青城拨来的未接来电。 谢斋山给陆青城拨了回去,很快便接通了,他说道:“我和长安已经到了,去哪里找你们?” “好哒好哒,我这就出去接你们。”陆青城回应道。 片刻过后,电影院的感应门开启,陆青城从影院中走出,朝谢斋山招了招手道:“老谢,跟着我走。” 谢斋山微微点头,接着回头对长安道:“走了走了。” 陆青城一人领头,谢斋山和抱着猫的长安紧随其后,一行人走进影院,两旁的安保皆是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谢斋山朝那两个安保瞥了一眼,见其身材魁梧,心想:这影院怎么跟上世纪的迪厅似的。 虽然门口有两个与影院环境格格不入的安保,但影院内部的情景还是很正常的,完全是按照常规的大型影院来布置的。 陆青城带领二人直接走入影院内部的私人影厅,直接省略掉了购票环节,三人可谓是全程走后门。 第146章 你的名字 三人一猫进入私人影厅当中,黎悦然已经在影厅中等候多时,电影正在播放序幕片段。他们并没有看那个新上映的《芸薹凶杀案》,而是看了新海诚的经典动漫电影《你的名字》。 谢斋山本人也对这种经典动漫电影更喜欢一些,至少它不会取一个“芸薹凶杀案”这种鬼名字。 在看电影这一方面,四个人达成了惊人的一致,他们都喜欢全神贯注的观影,无论身旁坐着谁,接下来要忙什么事,都应该先把眼前的电影认真看完。 这场电影就像谢斋山往常所看的任何一场电影一样,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吃点零食喝口饮料,聚精会神地把电影从序幕一直看到终场。 随着片尾曲《なんでもないや?》响起,四个人都长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味电影的内容似的。 谢斋山听着片尾曲,靠在沙发上眨了眨眼,开始缓解观影导致的视疲劳。陆青城和黎悦然则开始互相向对方讲刚才电影的情节,谢斋山朝他们那边瞥了一眼,心想这俩人的关系看来已经更进一步了。 谢斋山将头一歪,又看向挨着黎悦然而坐的长安,对方仍抚摸着江户川,江户川在她怀中非常安稳,好像长安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似的。 “肥橘这是背叛革命的行为啊。”谢斋山朝江户川投去一个白眼。 江户川似乎察觉到了谢斋山的白眼,转头望向谢斋山,张大猫嘴打了个哈欠,接着便摆出一副看不起谢斋山的高傲表情。 四人在影院里待到片尾字幕播映完毕,黎悦然踮起脚尖站起,转头对其他三人道:“我们现在出发去青城家的饭店吧,陆大神可是答应过我要亲自下厨的,我必须要尝尝陆大神亲手做的菜,hiahiahia~” 陆青城微微一笑,接着从黎悦然身旁站起,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可已经把你喜欢吃的都记在心了。” 谢斋山默默捂住自己的双眼,想要抵挡这一波奇秀无比的闪光弹。 “我感觉我们两个像两条酸菜鱼。”谢斋山对长安说。 长安居然点了点头,抱着江户川道:“真的是又酸又菜又多余。” 陆青城抓着头发傻笑起来,接着牵起黎悦然的手,对两条酸菜鱼道:“我们走吧。” 谢斋山啧了一声,虽然他是一条酸菜鱼,但陆青城做的饭确实很好吃,自己连着吃了好几天凑合将就的饭,难得有一次口福,不去白不去。 于是谢斋山跟着陆青城向外走去,长安与江户川则跟在谢斋山身后。走到门口处,陆青城率先登上车,打开车窗对谢斋山道:“老谢,你那辆小绵羊不要了么?” 谢斋山又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让我骑小绵羊跟着你们么?” “未尝不可啊。”陆青城说。 谢斋山果断打开车门钻入车中,道:“小绵羊就当给你们的礼物了,赶紧出发吧,我还等着吃陆大厨做的饭呢。” 陆青城坐在主驾驶上背对着谢斋山点了点头,笑道:“我看你就是奔着吃饭来的。” 谢斋山轻咳一声,道:“还是你了解我嘛。” 陆青城这次没有开启自动驾驶,全速赶到自家饭店,接着使一套行云流水的倒车入库大法,将特斯拉停稳。接着潇洒撤身推开车门,又绕到副驾驶门前帮黎悦然拉开车门,将其迎了出来。 谢斋山和长安分别从后座两边出来。陆青城带头走入饭店,饭店前台的两个收银员朝他打了打招呼,服务生也叫了声“小陆哥”。 陆青城从小在自家饭店长大,饭店里的人几乎没有变过,都是陪他从小长到大的人,自然而然混的很熟络。偌大一个饭店中员工有近百人,个个都管陆青城的父亲叫陆大哥,而陆青城也因此成了小陆哥。 陆青城也向众人打了个招呼,接着将身后三人领入饭店中环境最好的包间,自己则在此之后径直走入后厨,跟大厨招呼了一声,便穿好厨师服开始切菜开火。 其他三人在包间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黎悦然在长安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走出包间去看陆青城做饭了。而谢斋山则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长安逗弄自家的肥橘。 “欸,你要是这么喜欢江户川,要不把它放你家里养两天?”谢斋山看着长安问。 长安抬起头来,接着摇了摇头,后面的马尾辫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而左右晃动,看上去有种莫名其妙地可爱。她用手指拨开江户川的猫毛,道:“我爸妈对这种毛茸茸的动物过敏,家里掉根猫毛都会打喷嚏,不然我肯定就养猫啦。” “噢……是这样啊。”谢斋山点点头,作为一个对亲生父母几乎没有印象又对猫毛不过敏的人,这种事他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 长安摸着江户川的头,喃喃道:“不过我最近打算自己搬出去住,想体验下一个人生活是什么感觉。” 谢斋山闻言微微挑眉,忽然想起自己那那几间公寓还有个空着的,便道:“我这有套空房,要不你搬过来住,我家那边靠海,风景还蛮不错的,而且离附近的商业区和旅游区都很近。” 长安欸了一声,然后问道:“那我能去你家撸猫么?” 谢斋山抓抓头,道:“好啊,我之前一直打算再领养只猫,你要是搬过来的话,我可以把那只新领养的送给你。” 长安一听有猫,当即两眼放光,道:“好!” “等我回去把房卡给你,你认证一下就好。”谢斋山说。 长安点点头,道:“我先付给你半年的房租吧,大概要多少?” 谢斋山一听长安要交房租,心中略感尴尬,他琢磨了一会儿,道:“你帮我养着猫就当代付房租了,反正我也不太注重钱,靠写游记赚的钱都够我生活了。” “欸,你居然还是个作家?”长安诧异地说。 “称不上作家,算个写手吧,还有你不要露出这么诧异的表情啊!”谢斋山说。 第147章 羁风君 “没想到没想到,”长安不可思议地说,“你说自己写游记,是那种旅行随笔么,我倒感觉你和我一样是个死宅啊。” 谢斋山摊摊手,道:“我确实是死宅啊,我写的不是记录旅途的游记,而是关于游戏的游记。” 长安闻言拉长音噢了一声,而后突然道:“是叫逍遥游记吗?” 谢斋山闻言一愣,接着用比长安先前更诧异的语气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是长安微微一愣,她把头往前探了探,道:“你居然是逍遥游记的作者啊!” “对啊。”谢斋山说。 “噗——”长安闻言迅速将头别过,心中略感复杂。 “怎么啦?”谢斋山问。 长安背对着他待了一会儿,这才转过头来,低声道:“唔……没什么。” 长安话音刚落,陆青城和黎悦然便从门外走了进来。陆青城手里端着一盘菜,黎悦然则对长安露出一个坏笑,道:“小安子,你们刚才的话我可听见了哦。” 长安闻言一愣,抚摸江户川的手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道:“你什么都没听见!” 黎悦然摇摇头,道:“让我装傻,嘿嘿,不可能。” 长安的脸颊忽然飞上两道浅红,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黎悦然见长安的样子,不由得哈哈一笑,接着望向谢斋山道:“没想到谢大佬就是写逍遥游记的羁风君啊。” 谢斋山一脸懵逼地点了点头,由于他在游记中从来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游戏里的角色名,所以读者们根本无法识破他是谁。 “我跟你讲哦,我家小安子可是你的忠实粉丝,从两年前你刚开始写逍遥游记就开始追,一直追到现在!”黎悦然一言不合就揭了长安的底。 谢斋山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我们两个这么有缘,啧啧啧。” “嘁……”长安朝谢斋山露出一副嫌弃地表情,“要是早点认识这家伙,我才不会看呢。” 谢斋山啧了一声,道:“你居然这么嫌弃本写手么。” 还不等长安回答,黎悦然便抢先道:“她也就是口嫌体正直,每次你拖更她都会非常嫌弃地说再也不看了,但只要你更新,她就肯定会跑去看。” 陆青城听黎悦然这么说,一边将盘子放到餐桌上,一边道:“这性格和老谢很像啊,无论嘴上如何嫌弃,只要是真心喜欢的事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哦嚯,原来是这样的啊。”黎悦然点着头说。 “你们两个很皮嘛。”谢斋山扶着额头说。 长安则扁着嘴瞪向黎悦然,道:“不要每次都曝光关于我的蠢事啊!” “咳咳,我这不是看你难得遇见自己崇拜已久的羁风君了嘛,当然要替你表示一下作为粉丝的热情咯!”黎悦然说。 “你你你你——”长安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 最终还是陆青城站出来帮三人转移了话题,他从后厨又端上来两盘菜,道:“好啦好啦,你们还是先尝尝我做的菜好不好吃吧。虽然我从小在饭店长大,但厨艺可不敢说和厨师们一样好,你们别抱太大期望哦。” 谢斋山探手拿起筷子,夹住盘里的一块排骨,道:“这家伙嘴上说着厨艺不好,实际上做这种东北菜手艺好得很,就像他总说自己不会唱情歌,但翻唱的曲目基本都是情歌,过度谦虚等于自吹自擂啊肥鲶鱼。” “虽然我知道你的本意是想夸我,但能不能把肥鲶鱼三个字去掉啊?!”陆青城一边将一盘切好的牛排放到桌上一边说。 谢斋山一听陆青城这么说,便乐此不疲地将肥鲶鱼这个外号的由来再说了一遍,惹得黎悦然连连发笑。 “话说青城你之前从没做过西餐啊,这次怎么弄了盘牛排?”谢斋山看着桌上的牛排说。 “别人教的。”陆青城说。 谢斋山用刀扎起一块牛排,道:“你家饭店也没有西餐厨师啊,难道是……寒沙教的?” 陆青城一愣,旋即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 “别人打游戏为了娱乐,你打游戏学做饭啊。”谢斋山说。 陆青城哈哈一笑,道:“毕竟都是一个军团的,我和他提了一句,他就在游戏里教了我几个小时。我发现在游戏里学做饭既节省时间又安全,而且原料花费只用游戏币就好,简直美滋滋啊。” 陆青城说完,黎悦然便开口询问关于在游戏中学做饭的事。陆谢二人便从火锅双城事件说起,将雾里寒沙的传奇故事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这一番叙述过后,桌上的菜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消灭掉了大半。 待二人讲完故事后,黎悦然朝陆青城竖了个大拇指,道:“陆大神做饭果然好好吃!以后住在一起我是不是只要懒在家里等你投食就好呀?” “嘿嘿,那样你岂不成了小猪。”陆青城说。 “每天都能吃这么好的,还有陆大神陪在身边唱歌打游戏,当猪也乐意啊~”黎悦然嘴里嚼着肉说。 谢斋山默默转身,将一片菜叶放进嘴里,兀自道:“造化钟神秀。” 长安也抱着江户川转过身来,将一块肉放入江户川口中,道:“你们两个以后约会不要叫上我当电灯泡!” 说罢,长安又看向谢斋山,问道:“对了,江户川能吃肉吗?还是它只会吃猫粮啊……” 谢斋山摆摆手,道:“我家这只肥橘只要是肉就来者不拒,从小到大我就给它吃过一次猫粮,不过江户川一脸嫌弃,我就没再喂过猫粮,从那以后它就一直跟我吃肉。” “吃猫粮的喵是没有灵魂的!”长安说。 谢斋山一脸认同地点点头,道:“作为一只具有自由意志的肥橘,就该餐餐都有大鱼大肉为伴!” “江户川好像为对面那二位牵线搭桥了啊。”陆青城对黎悦然说了句悄悄话。 黎悦然点点头,道:“不如我们猜猜他们还要进展多久?” “好啊!”二人相视一笑,接着掏出手机开始赌时间。 第148章 春天宠物领养中心 没过多久,这场聚餐再次圆满结束,陆青城与黎悦然的关系又进展了不少。离开饭店后,陆青城本想送谢斋山与长安回家,但那二人却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欸,按照老谢你的懒值,居然会拒绝我开车送你回家这等好事?”陆青城一脸狐疑地说。 谢斋山轻咳了一声,道:“如果放到平常我肯定答应了,但今天我要和长安一起去一趟宠物领养中心。” 陆青城闻言微微挑眉,接着朝谢斋山投去一个“我懂得”的笑容,然后坐上车道:“那你们一路顺风,我和悦然就先走了。” “好好好,你们俩继续过二人世界去吧,拜拜。”谢斋山挥了挥手送别陆青城。 接着,谢斋山回头看向长安,轻声道:“我们走吧,那个宠物领养中心离这里不远。” “好。”长安点点头,抱着猫跟谢斋山穿过马路。 谢斋山走在前面,将手机放入兜中,在这错综复杂的道路中他非常自信的没有开启导航,因为他对通往领养中心的路轻车熟路。每个礼拜,谢斋山都要去一趟领养中心,给里面的猫猫狗狗改善伙食,他生活中最大的花销就出在领养中心这里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二人来到领养中心附近,谢斋山首先到周围的宠物店买了不少猫粮狗粮还有各种宠物罐头,随后便带着长安来到领养中心门前,只见两扇刚刚重新刷过漆的大门立在他们面前,大门上面有一个彩虹形的牌匾,上面写着“春天宠物领养中心”。 谢斋山踏入领养中心,首先往门卫室瞥了一眼。门卫大叔原本正捧着茶杯喝茶,见谢斋山进来,便朝他招了招手,从门卫室里走出来道:“小谢又来了啊?” “到日子了嘛,每周不来一趟就像少了点什么似的。”谢斋山说。 门卫大叔微微颔首,接着望向谢斋山身旁的长安,缓缓道:“这次还领了女朋友来啊?能来这里,肯定也是个喜欢小动物的姑娘。” 谢斋山尴尬一笑,挠着头道:“的确是个喜欢小动物的姑娘,但人家可不是我女朋友。” 大叔也露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拍了拍谢斋山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语重心长道:“看着姑娘模样俊俏,又这么有爱心,小谢你可得抓紧进展啊!” 谢斋山心中大呼卧槽,心想今天这群人都怎么回事。 “好了,你叔我不再多说。你是个聪明孩子,对于这种事肯定心里有数,加油,我回去喝茶了。”大叔面含微笑地说,接着转身又回到了门卫室。 谢斋山站在原地略显残念地目送门卫大叔离去,接着转身对长安道:“你还真是我的欢喜冤家啊。” 长安揉着江户川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谢斋山将目光下移,盯住在长安小臂上安详趴着的江户川,道:“果然是剑道馆里出身的女人,力气大得惊人啊,我都不敢捧着江户川待这么久。” 长安瞪了他一眼,而后道:“我也会累的好伐,只不过抱着江户川的感觉很舒服。好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谢斋山点点头,走在前面为长安领路,两手拎着满满两袋给小猫小狗的食物。 “话说这里的门卫居然都认识你,你是不是经常来啊?”长安问。 “嗯,”谢斋山微微颔首,“我每周都至少要来这里一次,这里有许多流浪的小动物,还有被人遗弃的,它们没人照顾没人心疼,我就只能每周多带点吃的来给他们打打牙祭。虽然我很想领养几只,但一只江户川就够让我头痛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长安难得向谢斋山投去了两道敬佩的目光,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爱心啊。” 谢斋山哈哈一笑,道:“我的父母遗弃了我,它们的主人遗弃了它们,这也算是同病相怜者的互相同情吧。” 长安微微低下头,道:“平常看你那么欢脱,说起这种认真而沉重的话题时倒有些别扭了……” “好啦好啦,这种事还是让我一个人的时候对着天花板发发牢骚就罢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里面的猫猫狗狗吧。”谢斋山说着,将长安小臂上的江户川拿下来放到地上,又递给长安一袋宠物口粮。 “让肥橘自己走一走,就当减肥。你跟我一起喂喂那些小动物,如果有喜欢的,可以申请领养。这里虽然都是流浪动物和被遗弃的宠物,但春天宠物领养中心的工作人员对它们的护理还是很注重的,不会有寄生虫之类的东西出现。”谢斋山说。 长安点点头,与谢斋山一起走进领养中心内部。只见许多用半人高的栅栏围住的小区域里,品种各异的猫狗在其中打闹嬉戏。 谢斋山走到栅栏前,立刻有猫猫和狗子围过来,像是认主一样想和谢斋山亲热。 谢斋山微笑着从袋子中取出猫粮狗粮还有罐头,将这些食物推进栅栏里,小动物们立刻凑过去开始分食。他们之间没有争抢,所有动物都自然而然地取走了属于自己的一份食物。 长安见这些小动物如此可爱,自己也忍不住蹲下身给他们喂食。猫猫狗狗们刚开始看见长安还有些畏惧,毕竟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但谢斋山凑到长安身旁和她一起喂食,小动物们没过多久便和长安熟悉起来。 将十几个小区域绕完后,二人手里的袋子都空了。长安冲谢斋山笑了笑,道:“给这些小家伙投食感觉好愉快啊。” “这可是和打游戏一样有趣的事情,”谢斋山说,“对了,你有没有比较中意的宠物,我可以和这个中心的管理者说一声,应该能直接领养走。” 长安摸了摸下巴,道:“啊,有好多我都想领走,它们都好可爱呀。”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只能把这里承包下来了。”谢斋山满脸认真地吐了个槽。 长安扑哧一笑,道:“如果我一夜暴富,肯定承包这里!” 第149章 隐藏高手 “哈哈哈哈,看来我们两个的愿望一样啊。”谢斋山说。 长安低头看了看江户川,又道:“不过就这样空手而归总感觉有点遗憾,要不我还是领养两只吧,嗷,可是又选不出来要领养哪两只,选择恐惧症好纠结啊……” 谢斋山抓了抓头,道:“不如忘记这些宠物的身份,暂且收起同情心,你觉得它们之中谁最可爱,就把谁领走吧。” “好……”长安微微点头。 于是二人又绕了一圈,长安嘴上虽然说好,但仍旧非常纠结,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从中走出,身后还跟了两名工作人员和一只蓝猫还有一只金毛。 “话说品种这么好又这么可爱的猫狗都会有人遗弃么?”长安回头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着围着他的小腿来回兜圈的大金毛,回答道:“它们之中有很多都不是纯种的,应该也是其他人转赠给它们原本的主人,那个主人养了几天觉得没意思就遗弃了。当然,还有许多不同的原因,但都是由于主人的不负责任才会将它们抛弃。” 长安微微点头。 谢斋山回头瞥了一眼领养中心里的其他动物,道:“要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照顾这些小家伙啊。” 随后,谢斋山陪同长安办理了一系列的领养手续,待二人从领养中心出来时,身后又多了两个同伴,名为“西蒙”的英短蓝猫还有名为“天蓬”的金毛。 二人在路旁叫了个哒哒快车,坐上车后,谢斋山首先问道:“要不你先和我去我家一趟?我把房卡给你认证一下。”(在谢斋山的时代,房卡相当于家门钥匙,只要认证后就可以刷卡开门) 长安愣了一下,道:“唔……过两天再说吧,我要先回家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谢斋山摸了摸下巴,道:“那也好,不过西蒙和天蓬怎么办?” 长安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双眼凝视着谢斋山,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谢斋山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帮你养两天就是……” “嘻嘻嘻,好!”长安破天荒地朝谢斋山露出了开心地笑。 谢斋山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接着和司机说了一下目的地,先将长安送回了剑道馆,他自己则在剑道馆附近下了趟车,买了许多宠物食品还有一个猫窝和一个狗窝后又上了车。 回到家中,谢斋山将西蒙和天蓬的窝安置在客厅中,并且为二宠准备了晚餐。江户川躲在自己的窝里注视着这两只不速之客,面容十分凝重,好像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宠。 在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后,谢斋山才算闲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写了一篇日记。 在此之后,谢斋山又给自己做了顿简单的家常饭菜,吃完之后,谢斋山瞥了一眼钟表,时候已经不早,他便转身进了放置游戏舱的房间,打算进极道战迹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变化。 【欢迎您使用本设备,即将开始常规检测。】 【驱动设备型号:tg-i型,设备检测正常,游戏舱内部环境已调整至最佳,神经链路已展开。用户身体状态无异常,游戏程序已加载完毕。】 【系统已为您启动沉浸模式,该模式下痛感为30%,其余体感为100%,时间比例为1:10。】 【正在启动游戏……】 【超越无限,极道战迹。】 常规的语音响起后,一段字幕出现在谢斋山眼前。 【游戏正在更新,五分钟后将为您开启新版本。】 “哟,又更新了,这次开启新版本,上一个版本所说的极道之巅预赛就该开启了吧。”谢斋山在游戏舱中喃喃道。 此时谢斋山面前的视界乃是一片碧蓝,远处峰峦绵延万里,一泓清泉位于山巅,其中鲤跃鱼游,诸多风景清晰可见,令人感到心旷神怡。谢斋山眺望着这如诗如画般的风景,静静等待着版本更新。 三分钟过后,新版本如期而至,游戏加载时右下角的版本号赫然变成了v1.3.1。 进入游戏后,一篇公告蓦然出现在谢斋山面前,公告写道: 【群雄云集,极道之巅。成王败寇,优胜劣汰。 即日起,极道之巅大赛正式开幕,广大玩家可自行组成五人小队参加比赛。极道之巅大赛无任何报名费用,只需报名并通过预赛即可正式参赛,参赛者将依据名次获得比赛奖励。 各大主区域现已开放极道之巅报名入口,完成报名的玩家可参加预赛,各玩家基地将开启极道之巅传送门,通过传送门可进入预赛,详细规则见“预赛公告”。】 谢斋山摸了摸下巴,道:“看来这就是新版本的最大看点啊,极道战迹这么快就开始了官方比赛,想必会引起不小的波澜。现在各大游戏工作室肯定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参赛,啧啧啧,那些在榜单中隐藏信息的大佬们也该浮出水面了吧。” 谢斋山说着,打开等级榜与战力榜。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己的排名下降了不少,有许多新面孔赫然名列前茅,这些人此前从未出现过,想必是从一开始就隐藏了信息,只等极道之巅大赛开始,再将信息曝光,登上各大榜单的前几名,以此来吸引工作室的人气。 “战力榜一下子掉到了第十三位啊,看来这些隐藏实力的家伙都不简单呢。”谢斋山喃喃道。 接着,谢斋山又打开军团战力榜,开拓者仍旧排在第一位,但下面有几个新生军团的战力指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递增,而且这些新生军团的名字正是几个出了名的工作室的名字。 “山海、游龙、黄道十二宫、审判之轮、尼伯龙根、侠义盟……”谢斋山将各大知名工作室所组建的军团念了一遍,而后关闭了军团战力榜,轻轻一笑。 “看来这第一届极道之巅大赛就够凶险了,不过嘛……”谢斋山取出封印之球,“这浑水我肯定要趟一趟……” 第150章 裂纹 说罢,谢斋山将封印之球摆在基地的地板上,盯着上面的裂纹看了一会儿,心想:有什么办法能让这颗封印之球快点破裂呢。 谢斋山一边想着,一边使出三千世界鸦杀尽,将暗能量对准封印之球轰了出去。 “嘭——!” 一声爆响过后,谢斋山手中的暗能量消耗殆尽,地板上瞬间燃起火焰,一股浓烟在封印之球附近升腾而起。与此同时,系统来了一句贴心的提示: 【打开商城可购买基地维护服务。】 “看来我这一下烧了不少钱啊。”谢斋山兀自说。 待烟消云散后,谢斋山往火焰中央定睛一看,只见封印之球纹丝未动,上面的裂痕依旧保持没变,一点裂纹都没延伸。 “看来用蛮力不行啊……”谢斋山盘腿看着封印之球说。 接着,谢斋山花费20000游戏币修复了基地的地板,抓起封印之球收入次元之戒中,喃喃道:“看来只能去找兰森问问关于封印之球的情况了。” 说罢,谢斋山走向通往大区的传送门,准备进入主世界。在此之前,他打开好友列表,给薄荷、猴哥、寒沙等人发了条消息,询问极道之巅报名的示意,其他几人暂时还没有回复。 谢斋山进入传送门中,抵达c区,从c区的传送门进入南境,回到了他最初登陆的地方——多兰城。 走入城中,景象虽小有变化,但仍旧有股熟悉的感觉。谢斋山这次直接出生在多兰城的街道中,他往两旁瞧了瞧,只见一个小店的橱窗后面摆了一面大镜子。 谢斋山整理了一下时装,走到镜子前,哼唱道:“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笨拙系上,红色领带的结~” 几个没到十级的玩家从他身旁经过,心说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唱完一曲《那些年》之后,谢斋山迈开步子打开地图,走向黑色地下街。 在熟悉了游戏玩法与地图后,谢斋山很快就到了黑色地下街的入口。他两手空空地走进黑色地下街中,下方的法阵突然光芒大作,谢斋山向脚下瞥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往下走去。 当他走下最后一级阶梯的同时,一群全副武装的大汉突然蹦了出来,一个个都手持刀剑,锋芒直指谢斋山。 “卧槽,你们这迎接方式有点不对路啊。”谢斋山当即举起双手说。 紧接着,兰森与莫妮卡还有那名叫骁的少年也走了出来,他们神色慌张地走来,但当看清谢斋山的面孔后立刻松了口气。 “居然是你……”兰森不可思议地说。 谢斋山放下双手,轻笑道:“我有这么吓人么?” 兰森微微摇头,道:“没有没有,只不过外面的法阵检测到了一股强大能量,我们还以为是有强敌来犯。” 谢斋山微微颔首,心想:看来自己比上次来时强大了不少,已经能威胁到黑色地下街的监管者了。 “只不过是来看望一下老朋友罢了,”谢斋山说,“顺带一提,杀死守望者的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兰森稍一挑眉,惊喜道:“没想到你真地履行了承诺。” 谢斋山微微一笑,道:“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短短时间内你竟然能变得这么强,看来你果然是被神所眷顾的……”兰森打量着谢斋山说,“不过,你这次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谢斋山刮了刮鼻梁,道:“嗯……没错,我还有别的事相求。” 兰森意料之中地点点头,道:“但说无妨。” 谢斋山从戒指中取出封印之球,单手抓住向上托举,接着又看向兰森道:“你还记得这颗龙珠吧?” 兰森神色微变,急忙去探自己的斗篷,很快他也取出一颗封印之球来,这两颗封印之球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兰森的那颗裂纹更短一些。 “你怎么也会有一颗龙珠?”兰森问。 谢斋山将封印之球向下放了放,道:“我手里这颗龙珠乃是我在云游四方的途中偶然找到的。那名已经成仙的谢公子和你说过,这龙珠一共有七颗,一旦凑齐就可以召唤神龙实现愿望,你那颗龙珠是七颗中的一颗,我这颗龙珠也是七颗中的一颗。” 兰森面容仍显诧异,他在内测时关于玩家的记忆已经被清空,自然已经忘了谢斋山内测时对他说的话。但从之前谢斋山找上门来询问龙珠,再到现在他面不改色地说完刚才的话,这两点都加强了兰森对谢斋山的信任度,所以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兰森盯着谢斋山手中的封印之球说,“你接下来要说的请求也和这颗龙珠有关吧?” “没错,”谢斋山说,“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你我二人的龙珠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兰森眉头稍挑,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封印之球上,道:“你是说这道裂纹吗?”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是的,我想问问你关于这道裂纹的事情。” “喔,原来如此……”兰森单手摸了摸下巴,“这道裂纹从我最开始拿到龙珠就已经存在,而且每天都在延长着,源源不断的强大能量从裂缝中渗出。之前你来过一次,经过上一次对话后我觉得这裂纹可能会导致龙珠失去力量,我便开始钻研关于这道裂纹的详情。” “那还真是巧了。”谢斋山微微一笑。 谢斋山一边笑着,一边心想:看来兰森与我的想法刚好相反,他是想要减缓这颗封印之球的裂纹延长,而我是想要加速封印之球的裂纹延长。嘿嘿,有这种相反的想法刚刚好,只要我问出减缓的方法,再用相反的方式去做,这样就能更快把封印之球里的无双神器弄出来了! 兰森用一根食指抚过封印之球上的裂纹,道:“大概琢磨了三天,我发现龙珠周围的能量一旦减弱,这条裂纹的延长速度就会减慢,反之则会加快。所以我把龙珠放在了一个可以隔绝能量的结界中,最大程度抑制了它的崩裂速度。” 第151章 能量磁场 “原来如此,那你能不能教我也做一个这样的结界?”谢斋山问。 兰森将封印之球收起,摇头道:“这抑制能量的结界并不是我制造出来的,而是我拜托多兰城的精灵大法师们合力制作的。制作一个抑能结界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与上好的材料,目前他们刚做完我这个结界,一时半会恐怕没法再做第二个。” “没想到这结界的工序这么麻烦。”谢斋山若有所思地说,心里却是在想:兰森老弟你也真是不容易,用尽办法保护封印之球的破裂速度减慢,却没想到这东西只有破裂后才最有用。 谢斋山默默低下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心中又想:我这些天来一直随身带着封印之球,而且随着我等级与装备的提升,我自身的能量变得更强,这就导致封印之球的迸裂速度加快了。但我毕竟只是一个玩家,基地里的能量还不如这条地下街,必须要找到一个能量更强盛的地方,这样才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把封印之球里的无双神器弄出来。 想到此处,谢斋山抬起头来,佯装问道:“那在没有结界的情况下,该如何抑制能量呢?” 兰森拉长音“唔”了一声,随即道:“你现在自身已经十分强大,而且还身怀次元之戒这种蕴含极大能量的装备,想要抑制能量,必须把龙珠存放在某处能量稀薄的地方。” “那样安全性岂不是很低,我是没办法长期呆在一个地方的。”谢斋山说。 “这是无法避免的,”兰森耸耸肩,“你只能委托几个可以信任的人来看管封印之球,前提是他们不能太强,否则还不如你自己带着。” “这实在是太矛盾了……”谢斋山满面愁容地说,但其实他心里一点儿也不发愁,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封印之球的裂纹会越来越长。 兰森伸出手拍了拍谢斋山的肩膀,道:“要不然你暂时留在这里,我可以想办法让那些大法师再做一个抑能结界。” 谢斋山微微一笑,表面上对兰森的提议感到非常高兴,心里却在想:再客套两句,我就该进入正题了。 “这份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要寻找剩下的五颗龙珠,实在没有办法留下来。”谢斋山装作十分无奈地说。 兰森轻叹一声,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谢斋山也惋叹一声,道:“看来只能由我自己另想办法了。对了,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兰森点点头,道:“但说无妨。你现在为守望者报了仇,黑色地下街的所有人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谢斋山摆摆手,道:“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想问一下有什么地方能量较大,我云游四方时好避开那些地方,防止龙珠破裂。” 兰森转身从后面的摊铺里拿来一张地图,地图基本涵盖了南境所有的标志性建筑。他将地图铺展开来,又吩咐莫妮卡取来一支羽毛笔,接着开始在地图上画圈,共计标注了七处地方。 “这些画了圈的地方都有极强的能量磁场,有的是因为地形缘故,有的是因为有异兽藏身,有的是被神谕祝福之地……总之它们蕴含的能量都非同凡响,一旦靠近就会受到影响,有的种族或特殊体质会在这些地方得到升华,但大多数会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兰森说。 谢斋山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那这七处地方哪一处的能量最大呢?” 兰森听谢斋山这么问,面容稍显疑惑,但并没有怀疑谢斋山的意图。他琢磨了一会儿,才道:“要说能量最大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说着,兰森伸出食指按住了地图上的一个标记,标记下面写着五个小字——“恶魔城遗址”。 “恶魔城遗址……”谢斋山喃喃念出了那个地名。 兰森用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道:“这就是整个南境种能量磁场最强的地方。传说在千百年前有一场神魔大战,恶魔与天使两大阵营在南境开战,双方形成庞大的恶魔军团与天使军团,战争浩浩荡荡持续了十余年,称得上是生灵涂炭,南境中的所有城邦所有种族都未能幸免。” “这场神魔大战最终以天使族的胜利告终,天使军团一举攻入恶魔族的大本营,也就是恶魔城,最终将那里付之一炬,原本的恶魔城变成了恶魔城遗址,现在那里只剩下残垣断壁。”兰森说。 谢斋山听完这个故事,问道:“既然只剩下残垣断壁,为什么还有如此强大的能量磁场呢?” “因为幸存的恶魔族在那里设下了诅咒,而且那些战死的恶魔之魂也都徘徊在哪里,这才导致恶魔城遗址的能量磁场异常巨大,而且涉足者几乎有去无回,回来的也有大部分精神失常,哪里已经很久无人踏入了,是冒险者的禁区。”兰森说。 谢斋山微微颔首,接着转过半个身子,别过头道:“好的,我已经没有什么新的问题要提了。我还要抓紧时间收集剩下的龙珠,就不久留了,有机会再见吧。” 兰森本想让谢斋山多待一段时间,但既然谢斋山说要继续收集龙珠,自己也不好阻拦,便跟着谢斋山走上楼梯,将他送出了黑色地下街。 “送到这里就足够了,后会有期。”谢斋山站在门口对兰森说。 兰森点点头,道:“后会有期。” 谢斋山转身朝他挥了挥手,便要往别处走去,但兰森在他身后又开口说道: “我听说最近出现了许多自称‘觉醒者’的人,他们藏身于各大神秘组织当中。这些组织的实力都深不可测,而且平日里十分低调,但最近他们都开始浮出水面。这世界可能要发生巨大变化了,你孤身一人可要小心。” 谢斋山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连兰森都已经听说了觉醒者的事,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诡异感,但他还是不露声色地背对着兰森道:“放心,我不会死的。” 第152章 谈条件 “搞偷袭可就不对了!”谢斋山骤然察觉到身后的不详,转身一刀猛砍向身后。 偷袭谢斋山的那位见谢斋山挥刀砍来,心中甚是惊讶。他没想到这区区一个人类竟然能察觉到自己的袭击,但出色的战斗经验仍让他的动作纹丝不乱,双刀当即对砍到一起,谢斋山与他各倒退了一步。 谢斋山定睛一看,只见偷袭自己的这位也是个恶魔。他心想:怪不得那拿法杖的家伙一直没接茬,原来是等着同伙来偷袭我呢。 他朝那刚才偷袭了他的恶魔露出一个嘲讽十足的笑容,接着双刀交错架于胸前,道:“啧啧啧,没想到你身为恶魔也这么无耻啊!” 那恶魔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发出一声冷笑。谢斋山注意到他朝自己身后那恶魔法师使了个眼色,便悄然收起刀式,从储物手环中取出永不磨灭之弹,同时开启上帝视角。 有了上帝视角的谢斋山对周围的情景一览无余,他看到那恶魔法师在自己身后浮起身来,双脚距离地面有三寸距离。恶魔法师通过飘浮将脚步声隐藏,而后不声不响地在谢斋山身后绕了个弯,像从侧面偷袭他。 “连偷袭都要轮流来啊……”谢斋山心中暗道。好在他有上帝视角,只要装作没发现恶魔法师的动作,再用永不磨灭之弹突然袭击就可以打对方个出其不意。 在那两个恶魔的视角看来,谢斋山仍旧站在原地,只不过是稍稍仰起了头,手中貌似夹了什么东西。但下一秒,谢斋山竟背对着恶魔法师,反手甩腕用永不磨灭之弹打中了那恶魔法师的头。 前文提过,永不磨灭之弹的效果是用弹弓枪械弓弩等武器发射时,可根据武器威力决定永不磨灭之弹的威力,但谢斋山此时是用手把它甩出去的,所以无法获得伤害加成。 但谢斋山此时已经是三十级玩家,自身的力量就足以造成极高的伤害,两根手指甩出的弹子所能爆发出的力量已经能与子弹抗衡。再加上永不磨灭之弹不会出现磨损的效果,这一发弹子的威力可谓强横至极。 “什……?!” 恶魔法师的话还未出口,就已经被永不磨灭之弹给打翻在地,弹子在他头上崩开,接着朝前滚落,骨碌碌滚到了谢斋山的脚后跟旁。 谢斋山抓了抓下颌,解除上帝视角,正对着面前的恶魔道:“看来你们这些恶魔很喜欢玩偷袭啊,等下是不是还要有其他同伴冲上来袭击我?” 谢斋山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身来将脚后跟处的永不磨灭之弹收入囊中。随后他再度架起黑白双煞,骤然发动“电光一闪”,眨眼间便闪现到那恶魔刀客身后,紧接着手起刀落,黑白双煞的煞气携着电光一同奔杀而来,宛如雷神显威。 “好快!”恶魔刀客心中一惊,凭他恶魔族的反应速度竟然来不及应对谢斋山的突袭,他心想自己这次是碰上了个硬茬。 眼看谢斋山的双刀就要斩落,千钧一发之际那恶魔刀客已无法格挡这一击,只好在心中默念了个口诀,将自己的身体强度提高了几分,只求能伤得轻一点。 然而,谢斋山接下来的做法却令恶魔刀客出乎意料。他并没有直接用刀砍在恶魔刀客身上,而是用一记侧踢将对方踢了个踉跄。 恶魔刀客本以为自己肯定要挨这两刀,浑身都做好了防备,不料谢斋山竟然只是踢了他一脚,这种落差让他的防备瞬间瓦解,险些就要栽倒在地。 谢斋山踹开那恶魔刀客,滑步向后退去,双刀仍旧架于胸前,丝毫不敢懈怠。他望着不远处的恶魔法师与刚刚转过身来的恶魔刀客,平声道:“讲道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们打架的,而是为了解决我自己的一些私事……” 说到这里,谢斋山稍作停顿,看了一下那两位恶魔的表情,对方眼里显然已经没了先前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疑虑。 “咳,刚才你们也见识过我的实力了。虽说二位的战斗力不低,但和我打起来还是略差一丢丢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对双方都好,俗话说的好……条件谈得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两个恶魔听完谢斋山这番话,神色微变,满脑子都是“好”这个字。 谢斋山见那两个恶魔的样子,心中也不着急,缓缓道:“如果你们愿意和我商量一下条件,随时都可以吱一声。” 接下来便是半晌的沉默…… 终于,在谢斋山都快打算放弃的时候,那恶魔法师突然开口道:“说吧,你要谈什么条件?” 谢斋山吹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四周,道:“嗯……既然你们同意要和我谈条件,那我们不如暂时把条件放在一边,先谈一谈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个遗址里面袭击别人?” 谢斋山就这样话锋一转,轻而易举地将话题引到了那两个恶魔身上。而对方刚刚缓过神来,正在用法术恢复伤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谢斋山的话术,便上了套。 “我们只杀踏入禁地的旅客,用他们的血作为养分来滋养祭坛,以供族人修炼,百年来这规矩从来没有变过。不过近来敢涉足禁地的旅客越来越少,你是这半年来的头一个。”恶魔刀客说。 谢斋山微微点头,道:“可惜你们没能把我变成养分。” 恶魔刀客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们只有靠那祭坛才可以修炼么?”谢斋山望着那破碎的祭坛说。 恶魔刀客刚要开口,身后的恶魔法师却及时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道:“别和他说太多。” 恶魔刀客旋即会意,立刻闭口不言。 谢斋山自然明白是那恶魔法师不想透露给自己太多情报,便先不着急追问,而是收起黑白双煞,掏出盘龙扇,摇着扇子道:“既然你们需要血来修炼,用牲畜的血不就行了,何苦非要在这地方做些杀人的勾当,搞得人心惶惶。” 第153章 天打五雷轰 “呵,”这次却是恶魔法师开了口,“要真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谢斋山眉头轻挑,问道:“难道你们只能用人血献祭才行?你们这是歧视其他物种啊!你让鸡鸭鹅怎么想,让牛羊猪怎么想?年纪轻轻就搞种族歧视这一套!” 其实他当然知道只有人血才行,游戏里但凡有点脑子就能想到这点,但他偏要明知故问一下,通过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装出一副对他们很不了解的样子,以此来提升这两个恶魔对他的信任度。 恶魔法师略显蛋疼地无语一阵,将法杖反手置于背后,问道:“所以,你想谈的条件究竟能带给我们什么好处?” 谢斋山摸了摸下巴,道:“至少我可以不杀你们。” 恶魔刀客闻言色变,横刀指向谢斋山,愠怒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还谈什么条件!希文,我们干脆和这家伙拼了!” 恶魔刀客所说的希文自然就是那名恶魔法师。希文听完谢斋山的话也不由得皱起了眉,但他并没有像恶魔刀客那样莽撞,因为他知道谢斋山刚才的话确实是一枚筹码,凭自己和卡尔(恶魔刀客)的力量是敌不过谢斋山的。 谢斋山见希文站在原地未动,心中暗喜,看来这位法师的脑子还是可以转弯的,这样就可以将谈判进行下去。虽然他有自信解决掉这两个恶魔,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和体力,杀掉他们只能获得少得可怜的经验与阅历,而且还会增长仇恨值,算一下实在是得不偿失。 谢斋山认为谈判可以继续,便继续道:“咳,这位使刀的兄弟,你先别急,我还没把话说完呢。” 卡尔见希文对自己的提议没有回应,便也按捺住了心里的鲁莽,闷哼一声退到了希文身旁。 希文用目光锁住谢斋山,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斋山将盘龙扇握在手里,敲了敲另一只手的手心,道:“既然你们需要人血来献祭给祭坛,而没有祭坛又无法修炼,那为何你们不出去杀人,然后再把人血回来修炼?” 希文听完,又皱了皱眉,叹息道:“其实我们也想离开,但这地方有一道封印,是神魔大战之后由那些大天使设下的。这些天使自诩仁慈,不把我们赶尽杀绝,却用封印限制住了我们,让我们只能在这恶魔城遗址中生存,一旦离开就要承受天劫。” “天打五雷轰?”谢斋山问。 希文支吾了一声,随后点头道:“差不多吧。” 谢斋山微微点头,他大概已经明白了这恶魔城遗址里的情况,于是轻笑一声,展开盘龙扇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既然这样,我猜这座遗址中肯定不止你们两个。你们应该还有一些族人,但他们的战斗力都不如你们俩,所以只好让你们两个在这里埋伏偷袭过路人。但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杀戮前来探险的冒险者,靠他们的血来供奉祭坛,导致这里成了禁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敢过来探险了……” 说到这里,谢斋山稍作停顿,手中盘龙扇轻轻摇晃,双目望着眼前的两个恶魔。恶魔法师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些,从这里就足以看出他刚才的推测和真实情况相比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谢斋山微微一笑,继续道:“没人来探险,你们就杀不了人,杀不了人就得不到血,得不到血就供奉不了祭坛,供奉不了祭坛就无法修炼。这也就导致你们这些幸存下来的恶魔战斗力普遍降低,最强的两个……嗯,也就是你们二位,但你们连我都打不过,更不可能扛住天打五雷轰。” “所以,我大胆推测一下。假如一直这样下去,你们这些幸存下来的恶魔后裔,过不了多久就要沦为和普通人类一样的种族,再惨一点的话,也许就要灭绝。” 谢斋山说话时始终面含笑意,但站在他对面的两个恶魔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谢斋山所说的悲观推测正是他们正面临的难题。 “看来我说对了啊。”谢斋山看着眼前露出为难表情的两个恶魔说。 希文刚想开口,谢斋山却抢先道:“现在我言归正传,谈谈先前要说的条件。我这边的条件除了可以不杀你们,还可以帮你们找些人来,到时你们就可以把这些人当成祭坛的养分,接下来的事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谢斋山说着,嘴角微微扬起,他料定对方无法拒绝自己开出的条件。 接下来的发展也正如谢斋山所料,那两个恶魔听完谢斋山开出的条件,不由得动了心,但谢斋山毕竟是个外来的冒险者,他们还不敢完全相信谢斋山的话。 希文吸了口气,问道:“你怎么保证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谢斋山自然想到了对方会不相信自己的话,立刻从赤色的次元之戒中取出两件特性较为一般的圣金级武器,一个是法杖一个是刀,分别对应那两个恶魔所用的武器。 “这两件装备的品质肯定比你们手上用的好,我就先把它们作为礼物送给你们咯。当然,这只是个礼物,无论你们答不答应我的条件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谢斋山说罢,将法杖和刀超那两个恶魔扔了过去。 谢斋山这一手立刻加快了谈判的进展,让对方进退两难,如果不接就意味着谈判基本失败,如果接住就相当于欠了谢斋山一个人情,这条件就要顺着谢斋山的想法进行。 两个恶魔一下子陷入困境,而且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考虑。比较一根筋的卡尔见那把做工精良的好刀被谢斋山扔来,想都没想就跳向半空抓住了刀柄;而希文则在心中犹豫了一刻,见卡尔已经接下“礼物”,自己也用法术托住了飞来的法杖,然后单手握住,端详了一番法杖上的纹理。 “怎样,是不是还不错?”谢斋山再一次明知故问。 两个恶魔一齐点头。 “既然这样,你们愿不愿意听听我的要求呢?”谢斋山问。 第154章 交易达成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两个恶魔已经拿了谢斋山的东西,自然没理由拒绝他的提议。于是他们再次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希文道:“直说就行。” 谢斋山缓缓将手背过,道:“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藏一样东西……” 说着,谢斋山将封印之球从次元之戒中取出,给那两个恶魔看了一眼,而后道:“这东西叫做龙珠,它的来历和作用说来话长,但我不介意把这些事详细介绍一遍……” 接下来,谢斋山便将之前糊弄兰森时说的话给这二位复述了一遍,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十分钟,那两个恶魔勉强算听懂了谢斋山的解释。 “总而言之,这东西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因为我把他们集齐后就可以成为神仙。而你们虽然成不了神仙,但毕竟帮助我保管了龙珠,所以在我成仙后肯定会帮你们复兴恶魔族,到时候你们就不必再拘束在这一隅之地,整个南境都是你们的天下!”谢斋山虽然夸大其词,但却面不改色,俨然是个撒谎成性的高手。 那两个恶魔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希文随后问道:“既然这龙珠这么重要,你就不怕我们偷走?” 谢斋山挠了挠头,随意道:“无所谓,这东西是认主的,你们把他偷走也没任何用,它在你们手里和普通的玻璃球毫无差别。” “原来是这样。”希文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 谢斋山耸了耸肩,道:“条件很简单,你们帮我保管龙珠,我帮你们找猎物,大概一个月后我就会把龙珠取走,而你们在此期间会获得很多猎物。” “那一个月之后呢?”希文立刻问道。 谢斋山的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才道:“这个嘛……如果一个月后你们把龙珠保管得很好,我可以继续为你们吸引猎物,但持续一个月的杀戮后,还会不会有人上钩我可就不确定了。而且一个月后我的力量还会更进一步,到时说不定可以直接破除封印,把你们放出来。” 希文闻言双眼一亮,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类似乎真的有能力可以将自己和族人们从封印中解救出来。 “不过嘛……”谢斋山非常及时地将话锋一转,“假如一个月后龙珠出了什么问题,我会把你们这群恶魔末裔全部消灭!” 说到这里,谢斋山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满满的反派气息随之迸发。 希文和卡尔脊背一凉,对他们而言,谢斋山这家伙确实奇怪的很,区区一个人类竟能将他们威慑到。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反派玩家吧…… 转瞬间,谢斋山收起那凶恶的气息与表情,一脸温和道:“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你们还可以稍稍考虑一下,但如果不快点给我答复,我可就要走了。” 希文和卡尔皆是皱了皱眉,犹豫了几秒后,希文道:“好的,我们接受你的条件。” 既然希文答应了,卡尔也没理由拒绝,便跟着点了点头。 谢斋山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单手托住封印之球,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希文面前,问道:“这遗址里有没有箱子之类的东西?这龙珠还是装起来的好,毕竟我还是个比较低调的人。” 希文微微一愣,旋即快速道:“有的,卡尔,你去找个箱子过来。” 卡尔得令立刻跑向一旁,去寻找能装下封印之球的箱子。谢斋山目送了他一段,而后盯住希文的双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恶魔,才道:“看来恶魔和人类果然有不小的差异,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息上。” “恶魔族身上有独特的堕落气息。”希文说。 谢斋山听他这么说,玩味地挑了下眉,道:“我到是头一次听说会有承认自己种族堕落的家伙。” 希文丢掉自己先前使用的法杖,将谢斋山刚刚送给他的法杖用左手握住,另一只手则准备去接谢斋山手里的封印之球。他与谢斋山对视着,缓缓道:“堕落在恶魔的词典里可并非贬义词。” 谢斋山将封印之球放在希文的手中,而后拍了拍封印之球,道:“记得保管好它,我刚才所说的话,可没有一句是开玩笑的。猎物会在一天之内送上门来,你们两个准备好狩猎就行了。” 希文微微颔首,道:“明白。” 谢斋山“嗯”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希文挥了挥手,同时道:“最好把龙珠放在祭坛上。” “好的。”希文在谢斋山身后又应了一声。 谢斋山没再多嘱咐些什么,撂下悬空的手臂,迈开大步朝恶魔城遗址外走去。 由此一来,他已经为封印之球安排了一个好去处。在恶魔城遗址的祭坛上,封印之球的裂纹会以最快的速度破裂,用不了多久,那被封印在球中的无双神器就将重见光明。 “距离头号玩家又近了一步啊。”谢斋山自言自语道。 远离了恶魔城遗址后,谢斋山在原地做好准备,随着“嗖”地一声,谢斋山已在主世界中消失不见,化作一道白光传送回了基地当中。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一块巨石后面观察谢斋山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身黑色斗篷,斗篷的两袖上各纹着两行不同的箴言,这箴言所用的语言乃是精灵族最古老的象征神谕的语言——古神语。 将这两行古神语翻译而来,便可得知左袖上所写的文字是——“无与伦比的智慧将加于吾身。” 而右袖上所写的文字则是——“盖世无双的力量将为吾所用。” 而在这斗篷的左胸处还印着一个非常扎眼的赤红色的火种图腾,不用多想便能猜出这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标配队服。 那男人摘下兜帽,盯着谢斋山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随后他走了过去,在那里放下一颗守望之眼,随后便转身朝多兰城的方向走去。 如果谢斋山此时看见了这个男人,一定会认出他就是那个已经被杀的npc——守望者。 第155章 元婴聚气诀 谢斋山回到基地后,首先给先前开拓者小队的人发了消息,他在队伍频道中问道: “大家现在有在主世界的吗?” 消息发出没多久,初月杀和飓风怪便回复道: “我们两个都在,怎么啦?” 紧接着,麦兜和猛犸也发了消息: “我们也在!” 谢斋山在消息页面前兀自点头,接着又发送道: “你们有谁是在南境的,我现在有件事要拜托你们。” 这次谢斋山的运气起了作用,小队里的四名成员恰好都在南境,但位置距离较远。 初月杀问道:“团长,你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南境有个恶魔城遗址,我和里面的恶魔谈了笔交易,我答应要帮他们抓一些人送到恶魔城遗址里。但这件事我自己办有点耽误,想让你们帮下忙,如果有闲暇时间的话,就去各大城邦的监狱里找些死刑犯,把他们押送到恶魔城遗址就行。”谢斋山说。 “团长你倒是很仁慈嘛,为什么不直接找几个路人送过去,简单粗暴又管用。”麦兜说。 “抓路人的话大概会增加很多仇恨值,抓死刑犯说不定还会降低仇恨值。而且抓走无辜的npc可能会引起一些问题,可能会发生像我之前遇到的觉醒者那样的事件,不过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你们尽量不要把仇恨值提太高就行。” “好嘞,等我和猛犸忙完当前的任务就去帮你抓人。”麦兜说。 “我们也是。”初月杀和飓风怪同时说。 谢斋山松了口气,心中顿感一阵轻松,他输入道:“那就多谢大家了,等恶魔城那边的事办成之后,我们就能搞一场更大的事,到时候依旧少不了好处。” “ok!” “那就先这样,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多说了。”谢斋山说。 “拜拜~” 于是谢斋山关闭了聊天框,在基地中转了一圈,随后在原地盘腿坐下,双目微微阖起,一边想着游戏中最近发生的事,一边运起“金丹聚气诀”。 其实刚才在恶魔城遗址中时,谢斋山本想试一下金丹聚气诀在能量磁场巨大的地方会不会产生一些特殊效果,比如让冥想的提升收益翻倍,但那两个恶魔出现的太不是时候,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也就只好作罢。 在这次闭目冥想的过程中,谢斋山并没有选择去打小游戏,而是在脑海里默默琢磨着关于觉醒者、通天教会之类的事情。他越来越强,也越来越深入这个游戏世界,但却感觉有无数个更大的谜团在等待着他,而并非有那种拨云见日,抽丝剥茧,将游戏剧情越弄越明白的感觉。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极道战迹里的设定过于繁琐庞杂,对比之下先前他所玩的游戏,虽然也有自由度极高,情节很丰满的存在,但和极道战迹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 “这就像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个念头在谢斋山的脑海中第二次闪过。 接下来,谢斋山凭借自己出色的联想能力,回忆起昨晚没有做梦的事情,他觉得那是自己身上的装备所导致的,没错,正是“梦魇之呓”。 此时此刻,谢斋山感到自己所处的时间线仿佛被拉长了许多倍。置身于极道战迹的世界中,现实里明明近在昨日的事情都已经变得捉摸不清,这10:1的时间线真的让他产生了时空错乱的感觉。 “这真的只是个游戏吗?”谢斋山心中升起一个听上去会令人发笑的疑问。 虽然这疑问在其他人眼里看上去如同中二病发作,但谢斋山却是在非常认真地扪心自问。 仇恨值、觉醒者、阅历、npc的记忆、各种奇怪而又没有介绍的组织……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虚拟网游所该有的设定,而官方对此却仿佛视而不见,自然而然地回避了他心中的疑问。 “等下应该给官方写封邮件了。”谢斋山想。 将思路在脑中整理一番后,谢斋山决定将困扰自己的诸多问题写成邮件交给官方解决。而接下来的时间,他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冥想当中,不玩小游戏,不想别的事,仅仅是全神贯注地呼吸。 呼气—— 吸气—— 简单而又枯燥地反复这两个动作,却能让心灵很快得到平静,而且在游戏中也不需要担心浪费太多时间,只管放松就行。 转眼间过去两个多小时,谢斋山忽然觉得浑身脉络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开始流通,整个人豁然开朗,犹如重获新生般爽快。 谢斋山立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角色属性,发现这次冥想所获得收益比以往高出许多,而且金丹聚气诀再次获得了升级。 “嚯,果然全神贯注比分神打游戏收益更多啊。”谢斋山心说,他这次没玩小游戏,就是为了验证全神贯注地冥想会不会得到更多提升。 这次试验的结果令他喜出望外,法术值与精神值的上限非但得到了额外提升,金丹聚气诀还获得了提升! 【技能名称:元婴聚气诀】 【技能等级:c】 【技能属性:主动技能】 【技能类别:增益】 【技能效果:通过打坐冥想可提升法术值与精神值,提升速度为每小时40点,在此期间在特殊环境下打坐可加快提升速度(一天之内最多冥想三小时,冥想期间被打断不会获得任何收益)。】 【技能消耗:无】 【掌握条件:人族】 【冷却时间:无】 【技能描述:道化元婴,涅槃重生。此乃“金丹聚气诀”的升级版。少年,你距离成神已更进一步!】 【额外备注:该技能可升级。】 聚气诀的提升非常稳定,每次升级固定增加10点上限提升度,至于还会不会有新的特性出现,就要看谢斋山接下来的修炼程度了。 当然,这次升级与谢斋山全神贯注地冥想关系不大,主要原因是这个技能已经被谢斋山运用过几次,而且他的角色等级已经抵达三十级,对技能的领悟也随着等级提升而提升。 “今天依旧收获很大啊。”谢斋山从地上站起来说。 第156章 火源计划『一』 结束冥想后,谢斋山首先打开了聊天页面,无数个弹窗信息应接不暇地冒了出来。谢斋山大致看了一遍,小队里的几个人已经完成了他的嘱托,将死刑犯送到了恶魔城遗址中。 谢斋山舒了口气,向那几人道了谢,而后打开私聊页面,陆青城和长安在五分钟前同时给他发了消息。 “哟,这俩人同时给我发消息,只有一种可能性,是要叫我一起过副本……”谢斋山没有急着点开聊天框,而是先猜了一下。 接着,谢斋山打开聊天框,果不其然,这二人都是叫谢斋山来玩副本的,说的话基本差不多,但长安的语气与之前相比温和了许多。 “稍等我一下,”谢斋山说,“你们先开好副本,这次可以挑战一下更高难度的,我把薄荷他们叫来。” 陆青城等人还在空闲状态,很快便回复了谢斋山:“好,那我开个噩梦难度的八人副本,今晚就在游戏舱里睡吧。” “够狠,”谢斋山说,“那就这么开吧。” 接下来,谢斋山关闭聊天页面,开始给官方写邮件,将自己的许多疑问写入了邮件中,投递给官方。 凭借谢斋山多年积累的写作经验,这封投诉加建议的邮件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搞定了。在此之后谢斋山又召唤了一波糖醋薄荷、雾里寒沙和大嘴猴三位,打算将他们几个拉进副本中。 恰好这三人今晚都很闲,很快便答应了谢斋山的提议。 “哟西,这下可以邀请我了。”谢斋山立刻给陆青城发了消息。 对方二话不说便把他邀请到了准备空间。只见这里共有八个座位,陆青城、长安、黎悦然再加上谢斋山和那三位,刚好凑够七个,还差一个位置虚位以待。 “你们有没有要叫的人?”谢斋山问。 其他三人摇摇头,这时间段他们的列表里已经没有空闲的好友了。 “嗯……那就只能等他们三个叫人了。”谢斋山说。 很快,薄荷寒沙大嘴猴他们也赶了过来,谢斋山问道:“你们那边还有没有想玩的好友,可以叫过来一起。” 大嘴猴和雾里寒沙果断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休闲玩家和那三位的情况相同,无人可邀。 “要不往军团里发个邀请,谁先点谁就先进。”糖醋薄荷说。开拓者军团里大部分是他的粉丝水友,这个时段他正在开直播,所以军团里很多人也都在空闲状态。 “好,那就这么办吧。”谢斋山说。 于是糖醋薄荷往军团频道发送了一条邀请,邀请发出后不到两秒,就已经有一名玩家出现在了最后一个空位上。这名玩家的名字叫做“东北大蒜”,等级为二十一级,身上显示的装备看上去品质还可以,在普通玩家中可以算不错的了。 当然,这位出现在这里基本就是为了凑数躺赢的。 “东北大蒜……兄弟你这名味挺足啊。”谢斋山说。 名为东北大蒜的玩家哈哈一笑,他是一个兽人,毛发异常茂密,笑起来时浑身的毛都随之颤抖。他一边笑着,一边用爪子挠了挠头,道:“各位大佬,我等级装备技术都不太行,等下进副本我要是拖了后腿可别怪我啊。” “没事没事,你尽力玩就可以了,我们就是想试一下这个难度的副本有多难,即便输了也没关系。”谢斋山说。 其他人也都是点点头。 “谢谢谢谢。”东北大蒜连忙说。 谢斋山摆摆手,对陆青城道:“开吧!” 陆青城点点头,立刻开始匹配副本。 顺带一提,在游戏更新之后,系统对穿越模式的副本难度进行了调整,先前谢斋山所玩的长生诀的难度已经降至困难,而且炼狱副本也被系统锁定,目前的最高难度副本就是噩梦副本了。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谢斋山转头问糖醋薄荷道:“薄荷,你玩过这个难度的副本吗?” 糖醋薄荷摇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玩噩梦难度的。” “噩梦八人本,肯定不简单啊。”谢斋山说。 话音刚落,穿越副本已经匹配完毕,众人眼前闪过一道蓝光,而后便听见熟悉的系统旁白音。 【您已进入穿越模式。】 【正在生成游戏副本……】 【副本加载完毕。】 【您选择的难度为噩梦,游戏通关后可领取难度奖励。当前您处于八人组排状态,游戏通关后可领取团队奖励。】 【该模式有几率出现支线任务与隐藏任务。】 【基础通关奖励:根据玩家的游戏表现奖励经验值与游戏币并获得一次扭蛋机抽奖机会,完成支线隐藏任务可获得额外奖励。】 【即将播放开场cg,播放结束后游戏即刻开始。】 幽闭的地下空间中,忽明忽暗的电灯泡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偶尔还有电火花从灯座上迸发而出,溅在地上转眼便消失不见。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面前是一道铁门,铁门下方已经生了锈,但仍旧与墙壁严丝合缝,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这个副本中系统并没有自行切换视角,玩家从一开始就拥有行动能力,但却查看不了自己的状态属性,而且技能栏被阴影覆盖,储物手环当然也无法开启。 “看来是角色扮演的副本啊,只能凭借我目前这个身体来完成主线。”谢斋山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纹说。 既然系统旁白没有出现,那就要由玩家自行探索。谢斋山首先走到门前,用手轻轻抚过这扇门,从手感来判断,这扇门是金属材质的,八成就是铁。 接着,谢斋山转过身去,望向几乎与电灯泡齐平的墙壁上方。正如他心中所料,那里有一扇铁窗,外面的空气通过这扇铁窗涌入自己目前所处的空间,这扇铁窗就是这个空间里唯一的排气装置。 “这地方摆明了是个牢房啊,”谢斋山自言自语道,“一开始就要上演密室逃脱,而且任务提示也没出现,看来必须要从这里离开才能开始下一阶段的任务。” 第157章 火源计划『二』 说着,谢斋山开始在房间中徘徊,他想:既然系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那么这牢房里应该就没有逃出去的线索,等下大概会有人过来把门打开,然后才能正式进入游戏中。 “我被关在牢房里,其他七个人的处境肯定也和我差不多。既然这样,不如趁现在找找牢房里有什么东西。”谢斋山一边在心中说着,一边俯下身来开始在地上摸索。 牢房的地面上有几处坑坑洼洼的地方,谢斋山用手一碰,便触摸到许多不明液体,这些液体比水更加粘稠,光凭手感完全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于是谢斋山抬头望去,头顶是金属制的天花板,看上去密不透风,也就是说这些液体并非是从上面渗下来的。 “看来在我之前还有人被关在这里啊,”谢斋山闻了闻手上的液体,“嗯……没有味道,看来不是某些奇怪的液体。” 说罢,谢斋山将手上的液体甩掉,再用手指按住地面,慢慢往墙角靠近。 “这牢房的地面居然不是金属,而是泥土……看来这就是一个搭建在地面上的金属牢房,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谨啊。”谢斋山喃喃道。 随后他来到墙角,沿着墙壁的边缘开始摸索。墙壁的边缘很是平坦,摸上去就像在抚摸桌面,但谢斋山仍坚持着把四面墙的边缘都摸了一遍,很快,他在东面的墙角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嗯?”谢斋山发出一声疑问,接着伸长两根手指,将那东西给夹了出来。 这东面的墙角被人给挖出了一块空隙,刚好能容下成年人的半个拳头,显然这不是越狱用的通道,而是为了存放什么东西。 “这光是在太暗了。”谢斋山将东西取出,却丝毫看不清,因为在这牢房的角落里可谓伸手不见五指,也难怪这样东西会被藏在角落里。 然后谢斋山开始往灯下走去,走到灯泡下面,他把那东西举起,借着灯光开始端详。 然而,他仅仅看了一眼,心中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别扭,恨不得将这东西扔出十万八千里…… 这是一根人类的食指。 “真让人受不了。”谢斋山皱起眉头看着那根食指,强忍着恶心将这根食指仔细端详了一番。 准确来讲……这就是一根普通人类的食指,食指上带着一枚墨绿色的指环,指环后面有一个咬合的卡扣,因此牢牢地箍在了食指上。 谢斋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将那根食指的切面朝向自己,强忍着恶心去看这切面里面还有什么。 果不其然,在这根食指的内部,还藏了一张小纸条。纸条被人卷起来,塞进了食指里面。 “够狠的。”谢斋山紧锁着眉头说,接着他一手握住那根食指,一手探出两根手指将食指里面的纸条给拉了出来。 纸条上还残留着食指内部的血液,以及几根萎缩的神经。血液此时已然干涸发黑,看上去这根手指已经被切除很久了。 谢斋山甩掉上面的神经,接着打开纸条,在灯光下去看纸条里面的字。 “不要戴指环。”谢斋山在心中默读了一遍上面的字,接着一脸嫌弃地甩开纸条,捏住那跟食指,开始用手去摘食指上的指环。 “看来这指环和接下来的副本剧情有关,既然这纸条上写了不要戴指环的提示,就证明这玩意儿绝对不是好东西。”谢斋山心说。 接着,他用指甲扣住那指环的卡扣,想将指环解开,却发现根本拆不开。 “能扣不能解,奇怪。”谢斋山说着,默默展开了计划二——大力出奇迹。 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指环,另两根手指夹住那断掉的食指,而后骤然发力,想将指环硬扯下来。谢斋山一使劲,便感受到了自己这具躯体的力量,他目前所扮演的这个角色,与极道战迹中二十级玩家的力量相差无几,基本能应付所有需要力量的场景。 正在谢斋山心里刚刚感到庆幸的同时,这枚指环立刻给他泼了盆冷水。 这指环非但纹丝不动,而且还让他感到一阵麻痹,正是触电的感觉。 “居然还带电击效果。”谢斋山看着自己降到97%的生命值说。 不过这电流仅仅持续了半分钟,让谢斋山的生命值下降到了91%,接下来就没了反应,大概是已经用光了能源。 没了麻痹感后,谢斋山调整了一下手指的状态,再次一鼓作气将指环与食指夹住,而后使出浑身力气将这枚指环给硬拽了下来。摘掉指环后,那食指上平添了无数道划伤,好在这根食指里已经没了血液,虽然划破了皮却也没让谢斋山的手上沾满血。 摘掉指环后,谢斋山将其捏起放到眼前。只见指环内圈有数不清的细长尖刺,他用指甲抵住几根尖刺,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它们给怼了回去,这些尖刺的设计是弹出式的,应该只会在佩戴者想要将它摘掉时弹出。 “这指环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了防止被摘掉要下这么大功夫。”谢斋山盯着指环说。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哗啦地碰撞声,谢斋山一听便知是钥匙串的声音,看来是有人要来开门了。于是他急忙将食指往牢房的角落扔去,那枚戒指则被他别在了裤腰上(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兜)。 门很快便被外面的人打开,这门是向外拉的,拉开门的同时,一束无比刺眼的强光便射了进来,谢斋山急忙后退一步,用手紧紧捂住双眼。 片刻过后,他透过指缝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头戴黑色贝雷帽,身着黑色风衣,脚踩黑色长筒皮靴的一身黑的男人。男人手提着强光手电,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斋山,冷冷道:“七号,你可以出来了。” 说罢,那男人将强光手电偏了偏。谢斋山这才得以完全睁眼,没有和男人说话,一声不吭地将双手放下,往牢房外走去。 在此期间,那男人的双眼始终紧盯着他,就像野鹿提防狼群一样。 第158章 火源计划『三』 “我是七号,剩下的七个人应该分别对应一号到八号这些代号,果然囚犯不配拥有姓名啊。”谢斋山心说。 随后他走出牢房,外面的男人将手电照向另一边,目光冰冷地看着谢斋山道:“左转,直走,会有人引领你到下一站。” 说罢,那人转头往下一个牢房走去,并再次掏出那把钥匙串。 谢斋山犹豫了一下,心想:要不直接冲上去解决掉这家伙,然后再和队友们会合。 然而,就在他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同时,系统旁白也随之响起: 【请听从npc的指示。】 谢斋山立刻打消了自己杀人灭口的念头,按照那人的指示开始行动。 “左转……直走。”谢斋山在心中默念,又想:系统旁白在这副本中是存在的,但却没有给出主线任务,难道是要根据npc的指示让玩家自行推测么。 谢斋山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左右张望。 谢斋山的左手边是金属牢房,右手边是金属墙,头顶上也是金属穹顶,方块状的白炽灯镶嵌在天花板里,投射出明亮的白光。 牢房每隔十步便有一个,每个牢房之间用厚重的金属隔板挡开,这种厚度根本没法将声音传递到隔壁。 每个牢房的金属门上都刻着一个号码,谢斋山回头一瞥,自己的牢房上写着“7”,而自己的牢房后面还有一个牢房,这样就有八个牢房,对应他们八名玩家。 除此之外,这条由金属墙、白炽灯和牢房构成的走廊,已经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 谢斋山活动了一下胳膊,心想:这里连个守卫都没有,真的不怕犯人逃走么。 很快,他便来到了一号牢房的旁边,但令谢斋山感到奇怪的是,一号牢房的旁边还有个牢房,这个牢房的金属门上刻着“0”。 谢斋山盯着那个“0”看了一秒,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但他还是迈开步子走到了走廊尽头。接着,一面金属墙拦住了他的去路,但右侧有一扇铁门,透过铁门的栅栏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想必就是离开这里的门。 就在谢斋山还想犹豫一下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了那开门的男人的声音—— “七号,你就要迟到了。” 紧接着,谢斋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队伍里的第八个人赶来过来。他匆匆回头一瞥,发现是临时加入队伍的东北大蒜,便暗自松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虽然这个开场十分诡异,但从东北大蒜的出现尚且可以判断这个副本里的八名玩家都被关在同一条走廊的牢房中,那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能会合。 然而…… 谢斋山刚一出门,顿时感到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跟着我。”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抓住了谢斋山的手腕,这只手超乎寻常的有力,谢斋山这具二十级力量的躯体在这只手的控制下丝毫动弹不得。 “这副本不简单啊。”谢斋山心说。 现在他被人钳制,即便心有不甘,但还是只能被对方牵着走。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头上套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一个布制的漆黑头套,套在他头上的目的纯粹是为了防止他记住他目前所走的路。 “太小看我了,”谢斋山心想,“即便凭借踩过地面的特点我也能大致记住走过的路。” 这条路并没有走多久,那个人带领谢斋山兜兜转转拐了几个弯,接着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谢斋山屏息凝神等待着引路人的下一步行动,哗啦啦的钥匙碰撞声又传入他的耳中。 “这里有很多门吗?”谢斋山开口问道。 哗啦啦的声音骤然停息,引路人一把扯下谢斋山的头套,面无表情道:“你没有资格提问。” 说罢,引路人将面前的门推开,顺便用另一只手将谢斋山给推了进去。 谢斋山打了个趔趄,引路人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后只听一声砰然巨响,引路人将那扇门关上,只留下谢斋山在里面,自己则转身离去。 谢斋山适应了一下光源,接着看向那扇关住的门,门的造型和他之前见到的所有门都一样,他严重怀疑这里的门都一个样。 正当谢斋山看着面前的门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好。”对方说。 谢斋山迅速转身,在房间中锁定对方的方向,双目直视着对方,对方也随即迎上了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眼珠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假人。 那是一个坐在白色方桌后面的男人,对方身穿类似医生的长身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个方形镜框,两只小臂搁在桌上,食指交错相扣,将下巴端住。对于谢斋山的凝视,这人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这些人全都是一张冷漠脸,太叫人难受了。”谢斋山心说。 最终,谢斋山率先移开了目光,而那人也随之将目光移开,并对谢斋山道:“你可以坐到我面前来。” 谢斋山点点头,又快速在那人身上扫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胸前别着一个徽章,那徽章是一只黑色的乌鸦,乌鸦的眼睛是赤红色的,看上去非常扎眼。 接着,谢斋山走到方桌前,将下方的椅子抽出,金属椅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谢斋山对这响声毫不在意,并借此机会盯住对面的男人,对方对此竟也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点嫌弃的表情都不存在。 那人的表情就一直保持着僵硬不动,就像是被冰封住了似的。 谢斋山缓缓坐在椅子上,双手摆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可以将我称为审核员,‘暗鸦’的所有新成员都会在这样的房间中与我或者我的同事见面。”对方的自我介绍仅仅给了谢斋山一个称呼。 “现在,作为‘暗鸦’的新血液,你可以向我提几个问题。不需要有任何顾虑,问什么都行。”审核员说。 第159章 番外:江湖路漫漫 谢斋山听见这如同传销般的口号,虚着眼向前望去,他目力所能及之处最远只能看见天花板,可见他正平躺在地上。 “各位,你们现在都已成为暗鸦,接下来你们会被分配到暗鸦的八个部门当中。当然,目前我们正处于战争当中,无论你们被分配到哪里,最后都要投入战场。”那男人说。 谢斋山挣扎着将目光移向下方,他看见自己身上被绑了无数条束缚带,而自己的两侧则是钢板,看样子自己正处于一个类似于钢铁棺材的东西里,身上则穿着类似于精神病人所穿的那种拘束衣。 “首先,我是暗鸦的管理者,代号武裁官。就目前而言,你们的生死去留仍掌握在我的手中,所以请各位把耳朵张开,仔细听好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 谢斋山努力抬起一只手,抓住一条束缚带,想要将束缚带挣脱。但这束缚带的压力异常之大,根本没法挣脱开来,他拼尽全力抬起一块空隙,紧接着便脱力让这束缚带弹了回来,发出“啪”的一声响,将周围的寂静打破。 谢斋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不妙。接着,只见武裁官那张被疤痕覆盖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的头顶,并且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 谢斋山迎面对上武裁官的目光,而后道:“你们这东西设计的挺结实哈。” “七号,你果然很独特。”武裁官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那牙齿根本不是人类能长出来的,看上去比狮虎的牙还要锋利,每一颗都仿佛被锉刀精心打磨过。 “但……成为暗鸦就是要无条件地听从命令!”武裁官的音量骤然提高,如同洪钟般传入谢斋山耳中。 紧接着,武裁官从腰间抽出一把左轮手枪,“咔嚓”一声扣动扳机,左轮枪口对准谢斋山的小腹,二话不说便是一枪射出。 谢斋山双目圆瞪,心想连个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就开枪?! “砰!” 子弹穿透谢斋山的小腹,嵌在他身下的铁板上。谢斋山感到一股液体从他体内冒了出来,缓缓往下流淌。他大口喘息着,浑身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疼痛,生命值虽然瞬间损失了27%,但却在以每秒1.5%的速度进行恢复。 “woc?莫非是刚才那段跳过的剧情是我们的身体被这帮疯子给强化了?”谢斋山心说。 武裁官吹掉枪口冒出的白烟,接着发出一声冷笑。他将左轮枪在手中快速转了一圈,然后道:“就在刚才,你们的身体已经被强化过一次,就连体内的血液都已经被替换成了某种特殊液体。拥有这种强化躯体的你们,几乎可以无视枪械的伤害,就像这样……” 说罢,武裁官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突击步枪,对准谢斋山便是一阵狂射。枪口疯狂喷吐着火舌,子弹尽数倾泻而出,整整一梭子全部打在谢斋山身上,一阵白烟从谢斋山身体周围升腾而起。 对谢斋山而言,刚才这番被扫射的感觉,就好像是——挠痒痒。 而且,在被扫射之后,谢斋山身上的束缚带已经被破坏,但谢斋山还是躺在原位一动不动,只用目光去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他用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那些方才打入体内的子弹已经被愈合的血肉给挤了出来,子弹打出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而那些流出来的血是极淡的红色,而且血液里面暗含着某种发光的物体,仿佛荧光血。 除此之外,在刚才被扫射的同时,谢斋山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值下降到30%之后,自己的恢复力提升了许多,而且能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强度也提升了一个等级,这些子弹在濒死状态根本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 “本来我是想随机抽一个实验品的,但既然你提前作出反应,就只好用你试试这被改造过的身体强度究竟能提升多少。”武裁官说。 谢斋山躺在原地苦笑一声,道:“现在这算是试验成功咯?” 武裁官微微颔首,接着将突击步枪扔到地上,然后道:“好了,经过这短暂的插曲后,你们该继续听我讲述关于火源计划的事了。” “你们这些人在来到这里前全部都是死刑犯,原本背负着各种各样的罪名,有的穷凶极恶,有的替罪顶锅。当然……在来到这里后,你们的大部分记忆都已经被清除,所以你们的那些罪名如今都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的你们是暗鸦。”武裁官说,接下来便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演讲。 “作为火源计划的第一批实验品,就目前看来,你们的身体状态还是很强的,就算对抗不了真正的敌人,解决掉武装军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我知道你们想知道的很多,但我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你们只要记住我接下来指示给你们的任务就足够了。” “当下的世界局势已经不容乐观,世纪种大肆屠杀着人类,虽然我们是隐藏在世界阴影中的暗鸦,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无法坐视不管。所以,你们作为第一批火源诞生,用于在明面上对抗世纪种。” “在三年前,魔鬼三角洲上出现了一座‘起始之门’,世纪种就来自起始之门。” “根据侦查人员的统计,截至目前,他们的数量已经破万。世纪种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和超乎寻常的怪力,天性嗜杀,以猎杀人类为乐。他们是人类目前最大的敌人,无论是帝国、共和国还是各大组织,都会以对抗世纪种为优先目标。” “要记住,你们的身体虽然已经得到强化,但面对世纪种仍旧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他们的身体机能与攻击方式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但只要砍掉他们的头,他们就会死掉。” “虽然世纪种已经肆虐,但这世上还有不少反人类的势力,他们虽然无法和世纪种沟通,却在帮助世纪种完成毁灭人类的计划,你们中的某些人会被派去对付这群家伙。” 第160章 咸鱼作者的闲言碎语 原本是想把这些话加在上一章的…… 结果发现修改不了章节名(手滑发了火源计划·六),而且还手残退出两次,导致存稿直接消失,本来写了三千多字,瞬间消失的感觉太令人绝望了。 好了,虽然如此,但还是要把这些话讲出来。如果有人看我就很开心,如果有人看完那我就炒鸡开心。 这章的两千字,我大概要说很多话,如果各位看官不想看,跳过去看下一章也没关系。当然,我知道能看到这里的人屈指可数,也有可能根本没有。 —————— 截至今日,极道战迹已经更新了32w字。原本这部小说只是我一时兴起才写出来的,那天我从梦中醒来,忽然冒出要写一个多元化游戏小说的念头,类似于无限流,但所有副本剧情都由我自己构想,而并非是借助其他的动漫、小说、电影作为世界观基础。 就目前来看,我这个想法宣告失败,这部文也已经扑街。 不过嘛,我最初写这部文也不是想把它写火,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写出突破20w字的小说,至少这个目标已经达成,而且还多写了12w字,接下来我也会继续写下去,大概要写到60w字才完结吧。 对于目前这个扑街的成绩,我还是对本书抱着乐观的心态,无论有没有人看,我也会把极道战迹写完。 毕竟我是个在现实中与网络上都很乐观的沙雕,写小说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引用在某个写作平台认识的大佬的话来讲: 想来想去…写文章亦为人亦为己。在我这里可能为己的成分更多吧。文章亦即灵感的瞬时倾泻,心思未至便无能为力。我讨厌读一些矫揉伪饰的东西,讨厌为谋求他利的铺陈和堆积。 愿众位安好。 对我而言,写文章也是件随心所欲、有感而发的事,即便没有人看也没关系,写给自己看也是件开心的事。 作为一个对待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的人,除掉吃喝拉撒睡玩乐以外,只有写作是我坚持最久的事。 我还记得那是在小学四年级初的时候,我在书店买下我人生中第一本认真看完的小说——《龙族》,合上书本的那一刻,我的血液里仿佛生成了许多新鲜事物——热血、幻想、少年意气。 那种整个人都变得中二起来的感觉,太怀念了。 江南老贼拉开了我写作之路的序幕,时至今日我已经快要上大学了,而老贼的龙五还在更新……果然是可以卖刀片卫生的作者。 总之,从那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写人生中的第一部小说。这部小说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引人入胜的剧情,里面的角色全部是同班同学、老师、主任、校长,大家一起穿越到古代展开纷争的故事。 哈哈,当初的脑洞很大,而且写故事异常开心,同学们会催着我更新,每次写完大家都会追着我问下一步的剧情是什么样。 那种如同众星捧月般的感觉,那种每次提笔落字都能绽放笑容的感觉,时至今日再回头看,已经太过遥远太过渺茫了。 虽然我仍铭记着写作的初衷,但那些过往已经回不去,那些人事物都成为了过去式,所有光景都定格在多年以前。 用那位曾和我在深夜里一起谈论梦想与憧憬的少年的话来说: 那就像是,幼稚的玩笑随着清凉的风,在湛蓝色的天空中飘荡,每一处都是美妙的画作,色彩斑斓。人人口无遮拦,肆意的幻想着梦与未来。在田野里逆风奔跑,风筝越飞越洒脱,它从风中来,要往风里去,直到我们目所不及的地方。我们也将各自奔向幸福与爱,那里鸟语花香,向日葵终日开放着,每一寸阳光都充满了希望。“只有震耳欲聋的口号。”这里繁荣。这里什么都不剩。无所谓了,朋友们。我们终将各自上路。 —————— 后来,我对写作更加深入地了解,更懂得故事该怎么讲,人物该怎么刻画,世界该怎么构造,但那些人都已离我远去。 我奔向下一站,奔向新的人。 当更清晰的认识自己后,才愈发意识到自己的菜,不过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笔力不够精深,才想变得更好。 我结识了更多和我志同道合的人,他们同样热爱写作。我们在一起聊写作,说梦想,谈未来,约定一起成为为更好的人,然后在某个夏季分道扬镳,各自奔向未知的前程。 少年没办法为自己做决定,终究要随波逐流。 我不理解这些固定的安排,不理解人为什么不能追逐自由,所以我叛逆,我抗拒,结果就是学业陷入低谷,成绩一落千丈,成为无可救药的差生。 好在,我还能提笔,还能写故事…… 我混迹于各大写作网站,往专栏杂志投稿,参加许多写作比赛。 我结识了许多大佬,他们对写作的理解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那种文风与笔触都是我望尘莫及的。 但好在我沙雕的本质让我仍能和他们谈笑风生。 而在网文界,我也认识了许多与我同期的作者。那时候每人都有好多个马甲,各自开很多文,一起写作,互相鼓励。 这些人里,有人成为了扑街,离开网文界,去认真生活和工作;有人成为大神,粉丝无数,财富也随之而来;还有许多人和我一样仍在坚持,默默无闻地写下一行行文字,构造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北岛《波兰来客》 那个生活节奏还算慢的时代,是我眼里的黄金时代,碎片化阅读还未深入人们的生活,大家还可以彼此认真读完彼此的故事。 但那些过往已经消逝,而我没有时光机器,回不到过去,便只能珍惜眼下。把极道战迹更新完,努力写出第一个大纲(不能学习三渣),再开启下一个属于江湖的故事。 呐,我会认真讲好故事,江湖路远,来日方长。 相忘于江湖,不如相濡以沫。 第161章 火源计划『四』 谢斋山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那请问我的真名是什么?” 审核员一听谢斋山这么问,双眼微微眯起,道:“你的真名已经不重要了,成为‘暗鸦’后你只需要记住自己的代号就足够了。目前你是七号,将来你的代号会更改,或许会成为审核员、引路人、监管者,但更大概率会进入战场,获得前所未有的代号。” 谢斋山点点头,刮了刮鼻梁道:“除我之外的那些人也会成为暗鸦么?” “是的,你们都是被选中者。” 谢斋山感觉自己问的越多,问题来的就越多,但他还是继续问道:“零号牢房里的人是谁?” “零号。” “零号与我们相同?”谢斋山紧接着又问。 “他身上所蕴含的火源之力的等级更高。”审核员说。说罢,审核员又立刻补充道:“火源之力就是你们身上所蕴含的力量,只有蕴含火源之力的人才能踏入战场与世纪种对抗。” 审核员说完,谢斋山再次陷入一头雾水的状态,从审核员对火源之力的解释来看,自己目前所处的世界是按照力量等级所划分的,等级越高就越厉害,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引路人的力量可以如此之大。 不过虽然勉强弄清了火源之力的问题,但紧接着又冒出了“世纪种”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根据谢斋山的猜测,这东西应该是副本中要对抗的东西。 通过等级划分力量,至少拥有一定科技水平,处于战争状态,对抗未知物种。谢斋山认为这就是自己目前所处副本的状况。 “你没有问题了吗?”审核员问。 谢斋山瞥了他一眼,然后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一直所说的‘暗鸦’究竟是什么?” 审核员微微一笑,他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挂上笑意显得十分诡异。他保持笑了三秒,然后道:“暗鸦是潜藏在阴影里的杀手,而你则是暗鸦带给世界的火源。” 谢斋山对此回答疑惑不解,但对方却拍了一下手,然后对他道:“七号,你的想法很多嘛,不过时候已到,你该离开这里通往下一站了。” 说罢,谢斋山便听见自己身后再次传来开门声,引路人将门打开,冷漠地注视着谢斋山,道:“跟我走。” 谢斋山点点头,他已经意识到拖延时间不会起任何作用,这群人的力量比自己强得多,不如配合他们还能骗取些信任。紧接着,谢斋山从座椅上站起,朝引路人快步走去。 引路人面无表情地将黑色头套罩在谢斋山头上,然后带着他再次开始兜兜转转。这次路程较长,半晌过后,谢斋山忽然感到自己脸庞有清风拂过,想必是到了室外。 谢斋山感受着风的吹拂,保持缄默不语,但出乎意料的是,引路人竟将他头上的黑色头套给摘了下来,然后道:“前面的路你需要自己走过去。” 谢斋山微微一愣,接着望向前方,只见一座迷彩色的圆形堡垒屹立在前。堡垒的大门敞开,但从这里望去只能看见一片漆黑,看来这堡垒的真实内部建在地下,地面上的只不过是个幌子。 “再见。”谢斋山学着引路人的语气,冷漠地和对方道了别,接着便迈开腿要往前走去。 “等一下。”引路人的手搭在谢斋山的肩膀上,将他拦住,接着引路人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谢斋山,然后道:“把这个带上。” 谢斋山盯住那枚戒指,戒指的形状与造型和牢房里那枚戒指毫无区别。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扣住裤腰,将牢房中找到的那枚戒指给取了出来。 引路人注意到谢斋山的小动作,立刻问道:“你在做什么?” “挠痒痒。”谢斋山自然而然地胡诌道。 引路人没有继续追究谢斋山的小动作,将戒指塞进谢斋山手中,然后道:“让我看着你把它戴上。” 谢斋山点点头,然后问道:“这戒指应该戴在哪只手上?” “随便哪个都可以。” “那戴在那根手指上?”谢斋山又问,并且十分自然地将两只手掌合在一起,装作发愁地样子看着两只手。 引路人一阵无语,然后道:“随你怎么戴都行。” 谢斋山听完,便满目愁容道:“我有选择恐惧症啊,要不你帮我挑一根手指?” 引路人抽了抽嘴角,然后道:“那你就戴在无名指上吧。” “可无名指是已婚人士用来戴戒指的手指,我还是只单身狗。”谢斋山说着,悄悄活动手掌,将两枚戒指的位置调整好,一枚在上一枚在下。 引路人无奈地轻叹一声,那张冰山般的脸竟然流露出一丝蛋疼的表情。谢斋山一直紧盯着引路人的脸,此时他抓住引路人目光稍稍偏移的空档,立刻将引路人刚才所给的那枚戒指从掌中松开。 戒指顺着谢斋山的手掌滑落,掉入他的袖口中,谢斋山顺势装出一副对天祈祷的姿态,将双臂高高举向天空,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告诉我该把戒指戴在那根手指上!” “你最好快点把戒指带上,否则我可以让七号变成另一个人。”引路人恢复到先前那种冷漠的神情,语气严厉地说。 谢斋山急忙点头,将那枚在牢房中找到的戒指拿出,然后戴在无名指上,道:“太上老君和你说的一样,让我戴在无名指上。” 引路人再次抽动嘴角,他实在不想再和谢斋山多说一句话,于是他道:“快点到那边的堡垒里去。” “ok!”谢斋山猛点了一下头,然后飞速转身,跑向那边的堡垒。 引路人见谢斋山已经跑向堡垒,便从战术腰包中取出一个对讲机,按下按钮道:“呼叫武裁官,七号已佩戴命令指环,目前正在前往鸦堡。” “收到。”充满磁性的男声从对讲机中传出。 “对了,这个七号的想法有点多,到时你要注意一下。”引路人说。 “那我就把他分配到禁手那里吧。” 第162章 火源计划『五』 谢斋山进入堡垒,只见堡垒敞开的两扇门上各有一只乌鸦。正如他先前所想,上方的堡垒只不过是个幌子,一进入堡垒便能看见向下延伸的台阶,可见这堡垒地下别有洞天。 谢斋山将手扶上沿着台阶建造的栏杆,然后走向堡垒的地下。他一边数着台阶一边往下走,台阶的数量很多,足足要走三十级才能抵达下一层。 谢斋山踏上地下一层的平台,地下一层被两扇铁门挡住,铁门上挂了两把链锁。斋山用手攥住一把锁头,向外拽了拽,但这铁门纹丝不动,可见门的内部也上了锁,这两扇铁门一共被上了三重锁,没有钥匙基本不可能打开。 “看来要继续向下走啊。”谢斋山心说,接着他迈开步子继续向下走。与此同时,他听见头顶上传来了另一个脚步声。 “谁?”谢斋山停下脚步问道。 随着这个字出口的同时,谢斋山的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感,接着那传来刺痛的部位便是一阵麻痹,这与谢斋山先前触碰牢房里那枚指环所得到的反馈是相同的。 “不要擅自讲话。”充满磁性的男声说。 谢斋山微微一愣,他环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存在。 “那这个声音就是从那枚指环里传出来的咯。”谢斋山心想,接着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指环取出,仔细端详了一番。 “哥们儿,我想问问这指环除了电击还能干什么?”谢斋山将指环轻轻放到地上问。 “电击只不过是一个警告,这指环从你戴上它的一刻就已经控制了你的神经系统。现在,听从我的指令,进入地下二层来见我。”武裁官的命令施加在命令指环上,但可惜的是…… 谢斋山已经将指环给放在了地上,这一系列命令全都被武裁官施加在了地面上。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这种效果,幸亏我提前弄发现了线索。”谢斋山心说,不过他觉得这线索即便没找到也没啥关系,虽然这指环有电击和精神控制等效果,但只要按照npc的指示走,就不会出现被这指环搞死的问题。 在穿越副本中,这种额外找到的线索的确会让游戏进度变快或让体验变好,但并不会决定一个副本的胜败,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发现隐藏线索。 “呐,既然我的手上的指环是失效的,那我只要佯装成按照npc的指示走就好。”谢斋山心想。 接着,他从角落里捻起几撮灰尘,又把灰尘洒在指环上,差不多将指环掩盖好后,才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向下走。 这时,谢斋山忽然想起刚才头顶传来的脚步声,便又迅速往身后看去,只见东北大蒜正沿着台阶缓步走下,在谢斋山转身的同时,大蒜刚好也看见了他。 谢斋山一看到大蒜,立刻竖起食指放到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东北大蒜见到谢斋山的手势,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看样子大蒜也已经被电过一次了。”谢斋山心想。 接着,谢斋山打出一系列手势,大概意思是“我先走,你等一下再往下走。” 由于谢斋山担心东北大蒜看不明白自己的手势,便将这手势重复了三遍,直到东北大蒜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后,谢斋山才开始往下走。 通向地下二层的台阶也是共计三十级,谢斋山抵达地下二层,这一层的门是类似于医院抢救室的那种双开门。大门敞开一条缝隙,谢斋山推开门进入其中,只见里面陈列着无数医疗用具,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化学用品。 谢斋山迅速环视了一遍地下二层,只见这一层有许多用透明玻璃制成的隔间,每个隔间里同样摆满了化学用品以及医疗用品。隔间的中央都摆放了一大罐营养液,营养液是微微发蓝的透明色,许多粗细不一的管子接在玻璃罐上,一些往里面灌输着不同的液体,一些则将里面的液体抽出。 这玻璃罐很高很粗,谢斋山目前能看到的共计有八个隔间,并且有六个隔间的玻璃罐里已经浸泡了人类,这六个人想必就是自己的六个队友。而剩下的两个隔间,肯定就是为他和东北大蒜准备的了。 按照这个剧本的正常设定,浸泡在玻璃罐里的人应该是赤身裸体的,但游戏为了青少年的健康,在玩家们眼里这些人都是穿了衣服的,所以就造成了穿衣服泡在里面衣服还没有湿的奇怪景象。 “看来我等下也要被泡在那里面啊。”谢斋山心想。 谢斋山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但却忽然感到脖颈传来一股刺痛,接着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开始发黑。 他立刻反应出这是麻醉弹的效果,急忙想要转头去看麻醉弹射来的方向,只见一个面容刚毅的男人朝自己的方向缓步走来。这男人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蔓延到下巴的狰狞疤痕,这疤痕是斜着划出来的,看上去就很深。 谢斋山仅仅看清了这一道伤疤,接下来眼前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沉浸在黑暗中,时间与现实仿佛都已经遥远,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黑暗仿佛粘稠的海,将他包裹在其中,并且越陷越深。 虽然已经被麻醉,但谢斋山的头脑异常清醒,在游戏中被麻醉除了醒不过来以外没有任何影响,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像在做清醒梦。 “不出意外的话,等东北大蒜过来沉睡时间就会快进,很快我们就会全部苏醒。”谢斋山心想。 接着,他开始在心中默数秒数,直到数到第一百二十七秒,谢斋山忽然感到整个人飞升而起,如同时空穿梭般冲出黑暗…… 蓦然苏醒! “呼——呼——”谢斋山大口喘息着,接着他习惯性的想要行动,但却发现自己只能睁开双眼,连头都没法大范围活动。 “各位,你们此时都已重生,”先前那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传入谢斋山的耳畔,“你们已经不再是凡人,而是暗鸦带给这世界的火源!” 第163章 火源计划『六』 谢斋山听见这如同传销般的口号,虚着眼向前望去,他目力所能及之处最远只能看见天花板,可见他正平躺在地上。 “各位,你们现在都已成为暗鸦,接下来你们会被分配到暗鸦的八个部门当中。当然,目前我们正处于战争当中,无论你们被分配到哪里,最后都要投入战场。”那男人说。 谢斋山挣扎着将目光移向下方,他看见自己身上被绑了无数条束缚带,而自己的两侧则是钢板,看样子自己正处于一个类似于钢铁棺材的东西里,身上则穿着类似于精神病人所穿的那种拘束衣。 “首先,我是暗鸦的管理者,代号武裁官。就目前而言,你们的生死去留仍掌握在我的手中,所以请各位把耳朵张开,仔细听好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 谢斋山努力抬起一只手,抓住一条束缚带,想要将束缚带挣脱。但这束缚带的压力异常之大,根本没法挣脱开来,他拼尽全力抬起一块空隙,紧接着便脱力让这束缚带弹了回来,发出“啪”的一声响,将周围的寂静打破。 谢斋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不妙。接着,只见武裁官那张被疤痕覆盖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的头顶,并且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 谢斋山迎面对上武裁官的目光,而后道:“你们这东西设计的挺结实哈。” “七号,你果然很独特。”武裁官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那牙齿根本不是人类能长出来的,看上去比狮虎的牙还要锋利,每一颗都仿佛被锉刀精心打磨过。 “但……成为暗鸦就是要无条件地听从命令!”武裁官的音量骤然提高,如同洪钟般传入谢斋山耳中。 紧接着,武裁官从腰间抽出一把左轮手枪,“咔嚓”一声扣动扳机,左轮枪口对准谢斋山的小腹,二话不说便是一枪射出。 谢斋山双目圆瞪,心想连个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就开枪?! “砰!” 子弹穿透谢斋山的小腹,嵌在他身下的铁板上。谢斋山感到一股液体从他体内冒了出来,缓缓往下流淌。他大口喘息着,浑身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疼痛,生命值虽然瞬间损失了27%,但却在以每秒1.5%的速度进行恢复。 “woc?莫非是刚才那段跳过的剧情是我们的身体被这帮疯子给强化了?”谢斋山心说。 武裁官吹掉枪口冒出的白烟,接着发出一声冷笑。他将左轮枪在手中快速转了一圈,然后道:“就在刚才,你们的身体已经被强化过一次,就连体内的血液都已经被替换成了某种特殊液体。拥有这种强化躯体的你们,几乎可以无视枪械的伤害,就像这样……” 说罢,武裁官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突击步枪,对准谢斋山便是一阵狂射。枪口疯狂喷吐着火舌,子弹尽数倾泻而出,整整一梭子全部打在谢斋山身上,一阵白烟从谢斋山身体周围升腾而起。 对谢斋山而言,刚才这番被扫射的感觉,就好像是——挠痒痒。 而且,在被扫射之后,谢斋山身上的束缚带已经被破坏,但谢斋山还是躺在原位一动不动,只用目光去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他用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那些方才打入体内的子弹已经被愈合的血肉给挤了出来,子弹打出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而那些流出来的血是极淡的红色,而且血液里面暗含着某种发光的物体,仿佛荧光血。 除此之外,在刚才被扫射的同时,谢斋山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值下降到30%之后,自己的恢复力提升了许多,而且能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强度也提升了一个等级,这些子弹在濒死状态根本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 “本来我是想随机抽一个实验品的,但既然你提前作出反应,就只好用你试试这被改造过的身体强度究竟能提升多少。”武裁官说。 谢斋山躺在原地苦笑一声,道:“现在这算是试验成功咯?” 武裁官微微颔首,接着将突击步枪扔到地上,然后道:“好了,经过这短暂的插曲后,你们该继续听我讲述关于火源计划的事了。” “你们这些人在来到这里前全部都是死刑犯,原本背负着各种各样的罪名,有的穷凶极恶,有的替罪顶锅。当然……在来到这里后,你们的大部分记忆都已经被清除,所以你们的那些罪名如今都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的你们是暗鸦。”武裁官说,接下来便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演讲。 “作为火源计划的第一批实验品,就目前看来,你们的身体状态还是很强的,就算对抗不了真正的敌人,解决掉武装军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我知道你们想知道的很多,但我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你们只要记住我接下来指示给你们的任务就足够了。” “当下的世界局势已经不容乐观,世纪种大肆屠杀着人类,虽然我们是隐藏在世界阴影中的暗鸦,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无法坐视不管。所以,你们作为第一批火源诞生,用于在明面上对抗世纪种。” “在三年前,魔鬼三角洲上出现了一座‘起始之门’,世纪种就来自起始之门。” “根据侦查人员的统计,截至目前,他们的数量已经破万。世纪种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和超乎寻常的怪力,天性嗜杀,以猎杀人类为乐。他们是人类目前最大的敌人,无论是帝国、共和国还是各大组织,都会以对抗世纪种为优先目标。” “要记住,你们的身体虽然已经得到强化,但面对世纪种仍旧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他们的身体机能与攻击方式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但只要砍掉他们的头,他们就会死掉。” “虽然世纪种已经肆虐,但这世上还有不少反人类的势力,他们虽然无法和世纪种沟通,却在帮助世纪种完成毁灭人类的计划,你们中的某些人会被派去对付这群家伙。” 第164章 火源计划『七』 “除此之外,火源计划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终结这场起始之战,而终结这场战斗的关键就是摧毁那座起始之门。你们八个人的目标,是为了摧毁起始之门,将世纪种赶回他们的世界。” 说罢,武裁官从裤兜中取出一个遥控器,接着按下遥控器上的黑色按钮,所有人身上的束缚带都立即被解开。 “你们可以起来了。”武裁官说。 其他几人纷纷起身,等到所有人都站起来后,谢斋山才立起身来。他往周围环视一圈,发现大家原本都躺在一个很大的方形铁盒中,这铁盒内部藏置机关,可以弹出或收回束缚带。 谢斋山点着人头将除自己外的所有人数了一遍,正好是七个人,看来自己的队友都没出意外。 解除束缚的八人面面相觑,各自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谢斋山瞥了一眼他们的手,上面果然佩戴着相同的指环。 “好了,我现在接触你们的限制,你们可以随意讲话,来告诉我你们目前的身体状态如何。”武裁官向后退了几步,这样他可以不用转头就盯住八个人。 谢斋山望向武裁官,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了第二个遥控器,这个遥控器上的按钮更多。武裁官看了一眼遥控器,接着按下其中一个按钮,随后只见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谢斋山略显狐疑地望向身旁的队友,但紧接着就明白了情况,立刻学着他们的样子吐了口气,他想: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指环控制了他们,让他们没办法发声,幸亏刚才被打的时候没有出声,不然大概就真的被打死了。 “除了感觉更有力量了以外,感受不到其他的变化。”糖醋薄荷率先说。 其他人有的点点头,有的说:“我也一样。” 谢斋山回望向武裁官,道:“没问题。” 武裁官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走上前一部,道:“既然如此,你们接下来就会被送到八大部门。在此之前,你们有什么疑问还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疑问的话,做好心理准备,往后你们就不能有任何问题了。” 谢斋山闻言灵机一动,立刻问道:“零号会被分配到什么部门?” 武裁官神色微变,然后将目光移向谢斋山的双眼,冷声道:“他不会进入任何部门,因为他和你们不一样。” 谢斋山听完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本想再追问一句,但看到武裁官那冰冷而严肃的表情,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在谢斋山看来,目前他们所在的副本就像是在表演一个拟定好的剧本,玩家始终被npc与剧情被动推进着,丝毫的自主选择权都没有。 “莫非现在还在序幕当中?”谢斋山心中自问。 武裁官静静等待了一分钟整(时间真的过去了一分钟,因为他有绝对时间观),然后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众人,才道:“既然你们没有问题,那么你们准备好了么?” 谢斋山迟疑了一下,然后道:“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谢斋山只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系统旁白: 【主线任务一已生成:摧毁起始之门(01)】 【主线任务二已生成:团队总击杀一百名世纪种(0100)】 【主线任务三已生成:消灭三个世界组织(03)】 【隐藏任务已生成:弄清零号的真实身份】 【即刻开始,该副本的时间比例将调整为1:100。】 “果然,从此刻开始才算是真正开始了副本游戏。”谢斋山心说。 其他几人见谢斋山回答了武裁官,也立刻回答准备好了,于是他们也都收到了主线任务提示。 随后,谢斋山看向武裁官,刚想开口问话,但旋即想起武裁官先前说过往后不能有任何问题,便又闭上嘴巴,仅仅是盯住武裁官。 武裁官注意到谢斋山的目光,朝他露出一个毫无情感地笑,而后低声道:“放心,我会把你分配到一个很好的地方。” 谢斋山也朝他露出一个玩味地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既然你们都已准备好,那么下一步我将要把你们分配到各个部门当中。”武裁官转身走向侧方,打开角落里的一架投影仪。 投影仪射出一束rgb光,白墙上立刻出现类似ppt页面的介绍。 “首先,龙部。”武裁官拾起一支激光笔射向投影,红点停留在一个龙形图腾上。 “这个部门负责参与主战场的战斗,担当突击手的职责,通常不需要在暗处行动。一号,这就是你的部门了。”武裁官说。 一号,正是陆青城的代号。 陆青城微微点头,接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身形魁梧的强壮男人出现在陆青城身后,道:“我是龙部的首领,代号龙之臂铠,跟我来。” 龙之臂铠将陆青城带走后,武裁官又用激光笔射向第二个图腾,那是一只朱雀图腾,但这只朱雀却是深黑色的。 “雀部,负责侦察工作,三号,这就是你的部门。” 三号,是黎悦然的代号。 很快,众人所处的房间忽然打开一扇天窗,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长发女人从天而降,落到黎悦然面前,道:“我是你的队长,代号雀之轻羽,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 说罢,对方揽住黎悦然的腰,一跃而上窜出天窗,转眼就没了踪影。 谢斋山被这些操作秀的头皮发麻,并心想:这武裁官是看心情随机抽签啊,而且这副本里的npc战斗力很强嘛,有点难以应付。 武裁官的激光笔又移动到一面黑色盾牌图腾上,他盯着图腾道:“御部,负责设置前线防御,以及戒备鸦堡。八号,你去这里。” 八号,是东北大蒜的代号。 这次等待的时间稍长一些,将近一分钟后,一个戴着面罩与手套,身穿碳纤护甲的男人走来,将东北大蒜大量一番,道:“看着还不赖。” 东北大蒜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叫我玄之战盾就好,接下来,让我带你见识见识暗鸦的生活。” 第165章 火源计划『八』 等到玄之战盾将东北大蒜带走后,武裁官又将激光点移动到另一个图腾上,那是一柄黑色战斧。 “锐部,负责应对帝国与联合议会的军队。虽然军队人多势众,但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和我们的战斗力相差甚远。四号,这是你的部门。”武裁官这次难得多说了一句话。 四号是大嘴猴的代号,猴哥俨然已经做好准备,时不时还用余光向头顶的天窗瞥去。 “这家伙是想被小姐姐带走啊,啧啧啧。”谢斋山腹诽着大嘴猴。 下一刻,一个手持战斧的男人忽然出现在谢斋山身后。谢斋山离他还有段距离,却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强大的威慑力袭遍全身。 谢斋山警觉地看向这个男人,对方却根本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而是径直走到大嘴猴面前。 “方之锐斧,你的长官。”男人做了一个极其简短的自我介绍,随后二话不说用手提起大嘴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而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大嘴猴像只竹鼠一样被人拎走,谢斋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心中异常地幸灾乐祸。 武裁官目送着方之锐斧离去,而后看向谢斋山,冷笑道:“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 “卧槽,”谢斋山心中暗骂,“这家伙是要坑我啊。” 武裁官说完,又移动激光笔,光点这次移到了一个两柄短刀交叉而成的黑色图腾上,道:“刃部,负责刺杀任务。这个部门……二号,你去这里吧。” 说罢,武裁官将目光移动到长安身上,没错,她就是二号。 与此同时,谢斋山感到一阵令人颤栗的阴风刮过,而后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在长安面前,接下来便听见一阵刺耳地狂笑声。 “欸哈哈哈哈,你就是我的手下么?”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对长安说,眼瞅着他的脸就快要贴到长安的脸上。 “果然有疯子!”谢斋山心说,接着他望向武裁官,对方对于这个戴小丑面具的人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应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长安看着小丑,微微挑起眉头,接着便对准他的腹部轰出一记重拳,将小丑击退两步后,才道:“要说话就好好说。” 武裁官看到这一幕,表情微变,一种看戏般玩味的神色顿时浮现在他的面容上。 而那小丑先是愕然地直起腰来,接下来他歇斯底里地狂笑了半分钟,而后又毫无征兆地停止发笑,仿佛在演一出夸张无比的默剧。 狂笑过后,小丑突然挺直腰杆,整个人宛如一把尺子般站直,道:“这位小姐,你很有趣。现在开始你可以称我为灰之鬼刃。原本人们都把我称为狂之鬼刃,但我本人非常喜欢灰色,那是象征着终结与安宁的颜色,所以我杀了那些称我为狂刃的家伙,他们从此只好称呼我为灰之鬼刃……” “鬼刃,离开这里后,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武裁官严肃地说。 鬼刃回头瞥了一眼武裁官,没人知道那副小丑面具下是什么表情。他朝武裁官鞠了一躬,道:“我很快就会离开。” 说罢,他又如同陀螺般飞速转身,面向长安道:“总而言之,除了与我同级的暗鸦以外,没人能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而你……嘿嘿嘿,成为我的手下后,也会变成和我一样的……自由者!” 话音未落,鬼刃从怀中取出两颗烟雾弹,随后猛然将烟雾弹向地上摔去。 “砰!噗——” 随着一声震响过后,大量白色的烟雾喷涌而出。谢斋山被呛得咳嗽出声,而武裁官则背过手去,仿佛一尊雕像般立在原地,这些烟雾缭绕在他身旁,却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干扰。 “这都是什么怪物……”谢斋山心说。 待烟雾彻底消散,灰之鬼刃与长安都已不见踪影。武裁官神色如常将激光射向另一个图腾,那图腾是一只尖头靴子,他盯着图腾道:“疾部,负责辅助突袭与辅助侦察以及率领团队撤退,当然,最后一项任务大概永远不会有人参与,暗鸦从不撤退。” “五号,这就是你的部门了。” 雾里寒沙抬起头来,盯住那靴子图腾,微微颔首。 很快,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疾奔而来,他同样带起一阵风,但不同于鬼刃出现时带起的阴风,而是纯粹依靠速度激起的风。 “嘿,我叫疾之飞影,多多关照啦。”飞影迅速跑到寒沙面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说。 “嗯,看来还是有个不那么阴郁疯狂的人。”谢斋山心说。 雾里寒沙又点了一下头,二人不再多说,肩并肩朝外走去。 那两人离开后,武裁官看着面前仅剩的六号和七号,也就是糖醋薄荷和谢斋山,道:“现在只剩你们两个了,有没有人自愿来成为我的手下?” 谢斋山吸了口气,盯住武裁官,对方则完全不去看他。 正当谢斋山准备做出决定时,糖醋薄荷已率先开口道:“我!” 武裁官看着糖醋薄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是武裁官,负责暗鸦的后备管理工作,刚才离去的那六个部长,又是也必须要听从我的指挥。到了我的麾下,就意味着你成为了暗鸦的管理层。” 糖醋薄荷心中窃喜,而谢斋山则感到一丝不对劲。 “那我要被分配到哪里?”谢斋山问。 武裁官神秘一笑,道:“七大部门有六个受我管辖,而剩下的那一个,就是你的部门。” 听到这里,谢斋山就感到更加不对劲了。 而接下来,武裁官将激光笔移动到面板上最后的一个图腾上。那图腾是一个类似于铠甲的东西,上面有各种纹路与图案,但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一只乌鸦。 谢斋山盯住那只乌鸦,心中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诡异。 “禁部,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这是一个禁忌之地,从前直属暗鸦的领袖血色乌鸦管辖,但自从血色乌鸦离开后,禁部就成了一个没人了解的神秘部门……” 第166章 火源计划『九』 “而禁部的领袖秘之禁手也是个迷一样的人物,他一向独来独往,所有任务都由他自己一人完成。历来各个部门招纳人手的时候,他都不会出现,但由于暗鸦的法则限制,我们不能取消禁部招收新人的权力,所以他就一直挂名在这里。”武裁官看着禁部的图腾说。 接着,他稍作停顿,双眼盯住谢斋山,又道:“不过就算有新人,可禁手不出现又不能把这个新人交给其他部门。所以嘛,我们历来纳新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一场较量,而这场较量的具体内容就是……” 谢斋山忽然察觉到四周出现了许多动静,这些动静中暗藏着杀机,似乎随时等待着绽放。 “看看这七个部门的新人,谁能率先击杀你,谁就会得到第一个代号!” 武裁官的话音刚落,八个人耳畔皆响起系统提示音。 【主线任务四已生成:获得正式代号】 【队友伤害已开启,请谨慎行动。】 “卧槽!”谢斋山心中一惊,“系统居然还特意开了队友伤害,这是铁了心要弄死我啊。” 在谢斋山闪过念头的同时,数道身影突然闪现到他身旁。谢斋山急忙用最快的速度环视四周,只见那六部的首领与自己的六名队友全部出现在谢斋山周围,而剩下的一名则是糖醋薄荷,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武裁官打了个响指,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古铜色怀表,瞥了一眼表针所指的时间,距离整点刚好还差三分钟。 “嗯,还差三分钟纳新集会就要结束了,看来这次禁手仍就不会出现,我们可以像从前那样进行第一次试炼任务了……”武裁官说,“七号,你现在可以抓紧时间逃跑,这样还能多活一会儿。” 谢斋山心中暗道不妙,朝后退了两步,道:“你还有这几个部长也要一起来锤我?” 武裁官耸了耸肩,道:“放心,我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手的,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留给新人。” 说着,武裁官从背后推了一下糖醋薄荷,道:“过去杀了他!” 糖醋薄荷愣了一下,顺势向前两步,看着谢斋山,表情很是懵逼。其他几人与糖醋薄荷的情况相差无几,这个副本把他们搞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众人内心的想法差不多是这样的: “这穿越副本怎么变成pvp了?!” 而作为最惨受害者的谢斋山此时却冷静下来,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盘算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 “就算他们七个不来杀我,剩下的npc肯定也要动手,而且如果队友不动手,那些npc接下来肯定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谢斋山心说,接下来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一边向后退一边在心中思量。 “现在唯一能活下来的方法就是等待那个禁手出现,既然是一个正常的穿越副本,就不可能存在百分百死亡的剧情。刚才武裁官做出了一个提示,距离截止时间还差三分钟,那也就意味着我只要撑过三分钟,禁手就很可能会出现救场。” “既然如此,那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拖延三分钟,再让队友积极攻击我,这样接下来的副本流程就会顺利许多。倘若没做到,那么接下来的难度肯定也要随之提高,这才是噩梦副本的难度所在啊。” 想到这里,谢斋山下定决心,从地上抄起一把枪(这个房间中有许多武器),以极快的速度上膛(玩家等级越高,对武器的熟练度越高,这个隐藏属性会转移到玩家所扮演的角色身上)。接着他朝大嘴猴与糖醋薄荷的方向各开一枪,但都巧妙地避开了二人,子弹不偏不倚地射在他们脚下,没有造成一点儿伤害。 “是兄弟就一起来砍我!”谢斋山用一句贪玩蓝月的广告词巧妙挑衅了一波队友。 糖醋薄荷先是一阵狐疑,心想这小子莫非是脑瓜子被驴踢了?我们不动手他反倒先开枪? 但很快糖醋薄荷和大嘴猴就反应了过来,他们意识到谢斋山是故意在引诱他们去打他,他们只要配合就好。于是,糖醋薄荷率先抓起一把枪,二话不说便对准谢斋山开了一枪,当然,这一枪也被他故意打偏了。 “包抄过去,把七号围起来,我们人多势众,就算他先跑一步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糖醋薄荷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指挥风范,将队友们迅速带动起来。 其他人虽然也对副本走向摸不清头脑,但既然糖醋薄荷率先做出选择,他们也就跟着冲了上去。 谢斋山见队友们作出反应,心中暗喜,但又担心这些个愣头青真把自己打死,于是他拼了命地往前跑去,准备先离开这个房间再说。 同时,他还不忘回头看队友一样,并大声说出沙雕游戏的宣传语—— “这个冬天,和谢某一起贪玩到底!点一下,玩一年,装b不用一分钱!男人想要的全部拥有!” 谢斋山一边喊着沙雕台词,一边还不忘回身打个空枪。 “我说,你们这些人属实不中用,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还拿着枪,都不敢追过来揍我?!”谢斋山嘲讽道。 在这种处境下还敢嘲讽队友的,也就只有谢斋山这家伙了。 不过他也不是无脑地想气队友,而是为了演戏给npc们看,让这些部门的首领还有武裁官更加信服。 “不过我这样一直打空枪,那个禁手会不会感觉我有点辣鸡,然后直接放弃我啊。”谢斋山心说。 接着,谢斋山一闪身冲出大门,外面是熟悉的台阶,有通向上方和下方的。谢斋山稍作犹豫,接着将手枪向楼下抛去,而自己则一个翻滚往上方滚去。 “看来我还在那座堡垒里啊,往上走应该就能出去了吧。”谢斋山心想。 随后他开始向上攀爬,但刚刚爬过一整层的台阶,转角便碰到了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那男人脸上戴着一个纯黑面罩,将面部遮住一半,双眼布满血丝,瞳色漆黑如墨,看上去就异常神秘…… 第167章 火源计划『十』 “你不必再跑了,”那男人的声音穿透面罩显得有些奇怪,“即便你与另外那七人故意配合演戏,武裁官等人也会把你瞬杀,他们的战斗力远比他们所显露出来的更强。” 谢斋山微微一愣,心想:这人应该就是禁手了。 正如谢斋山所想,这家伙确实就是禁手。 系统目前已将禁手引出,谢斋山要做下一步就是骗取对方的信任,让他把自己纳入麾下,这样另外七个大佬就奈何不了自己。 “不过从这家伙的外在看来,根本没办法骗他啊。”谢斋山边打量着禁手边想。 “死到临头之人还有时间来打量我?”禁手看着谢斋山说,面罩上的双眼微微转动,显然他也在打量谢斋山。 谢斋山闻言轻笑一声,道:“他们应该已经被我欺骗,往下面的楼梯跑去了。反倒是你,站在一个要死的人面前说风凉话,良心就不会痛么?” 禁手听谢斋山这么说,眉头微皱,接着他轻笑一声,道:“你这家伙倒还算有趣。” “既然你觉得我有趣,那就不应该再毫无目的地站在原地,而是该救我一命让我加入你的麾下,对吧,秘之禁手。”谢斋山说。 禁手没有立即回答谢斋山,而是站在远处抬手摸了摸面罩。谢斋山注意到他的右手上有一个乌鸦纹身,但却没有用暗鸦的常用颜色黑色,而是用了非常扎眼的猩红色——像血一样的颜色。 “还有十七秒,如果你没死,我就让你活下来。”禁手说。 说罢,禁手向后撤步,以极轻的脚步和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 谢斋山又是一怔,他心想:就剩十七秒你还走个毛线啊! 与此同时,谢斋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枪响,他急忙抓住栏杆甩身绕过平台,想往楼梯上继续跑,但这一枪还是洞穿了谢斋山的胸口。好在子弹射穿的是右胸,并未伤及心脏。 转身的同时,谢斋山瞥见刚才开枪的那人,一瞬间便认出了对方是长安。 “你这狗女人好狠的心,我都没开枪打你你反倒朝我开枪!”谢斋山忿忿不平地说。 长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着加快脚步往上跨了几级台阶,与谢斋山的距离又缩短了许多。 谢斋山见长安靠近过来,却也不往后躲,站在原地问道:“他们都没跟上来?” “我让他们往下走,我一个人往上走,这样方便分散npc的注意力。况且我刚才打你那一枪根本没什么效果,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体是被强化过的么?”长安说。 谢斋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枪伤,此时伤口已然愈合,子弹也被挤出体外,除了衣服破开一个洞并且渗出不少血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他松了口气,道:“说实话,我还真忘了自己被强化过。不过那些npc可不会像我一样健忘,他们知道你们都是带着枪冲出来的,所以等下他们肯定会用冷兵器杀我。”谢斋山说。 “那你快走,我再拖延一会儿……” 长安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突然闪到二人之间,那速度非比寻常,谢斋山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被一脚踹飞到了墙上。 “砰!” 血肉之躯撞击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谢斋山顿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要从嗓子眼里涌出来似的,痛苦瞬间袭遍全身,并伴随着血液上涌,接着他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 好在他的身体经过了强化后,防御力已经远超常人,这一脚虽然威力巨大,但还不足以直接杀死谢斋山。 他呛出一口血沫,迷迷糊糊地朝左侧翻滚,接着掏出自己腰间的手枪。 “鬼刃,看来火源计划很成功嘛,这种菜鸟都能接住我的踢击。”刚才给了谢斋山一脚的人说,他正是疾部的首领疾之飞影,也是谢斋山先前认为唯一正常的暗鸦。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刚才那记踢击分明是想要谢斋山的命。 谢斋山挣扎着扣住扳机,瞄准面前的飞影,二话不说便是一枪。 然而,对于飞影而言,子弹这种东西根本伤不到他…… 只见飞影在刹那间偏移身形,躲过这颗子弹,接着再次闪身来到谢斋山面前,用一记回旋踢将他踢飞到更高一层的平台上。谢斋山顿觉自己像飞起来了似的,但很快他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当个沙袋倒是不错。”飞影大笑着说。 谢斋山心想要是不用这具身体,我早就把你头都锤爆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凭借自己目前的身体,谢斋山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没办法刚赢这两个头领,而既然飞影没有追上来,不如先走为妙。 ”现在早就过了十七秒吧,禁手怎么还不出现……“谢斋山心说。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行,算你们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弄明白了这副本的规则,就回来把你们全揍一顿。”谢斋山从地上艰难爬起,接着打了个踉跄,准备向上继续跑路。 但就在起身的瞬间,他忽然看到被鬼刃扼住喉咙的长安。 谢斋山因此犹豫了一下,于是飞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平台,并靠墙壁助力,飞起一脚将谢斋山又踢了下去。 “咚——!” 谢斋山又一次像沙包一样摔在地上,他感觉这副本就是为了虐人的,纯粹是想让玩家将极道战迹的极限疼痛值体验个够。 但谢斋山这家伙还是被某种惊人的意志力所驱使着,再一次从地上爬起,并且抓起自己先前掉落在地的手枪,一个箭步冲到鬼刃身后,用枪抵住了后者的头。 鬼刃原本在攫着长安,面目狰狞地在说些什么。谢斋山想大概是因为长安想救自己,被这两个家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鬼刃要将她也杀掉。 谢斋山本人虽然几乎没有底线,但他作为一个认真的玩家,是绝对不允许队友因为自己而死的,这大概就是他的个人英雄主义吧。 第168章 火源计划『十一』 “所以……”谢斋山毫不犹豫地开了枪,“把她给我放下!” 子弹从枪膛中迸射而出,谢斋山几乎是把枪口抵在鬼刃的后脑勺上才开的枪,按理来说这一枪根本无法闪避,但鬼刃却在谢斋山开枪前一秒凭空消失不知去向。 随着鬼刃的消失,原本被鬼刃攫在手里的长安也双脚落地,朝后打了个趔趄,靠在墙壁上开始大口喘息。刚才鬼刃仅凭单手扼住她的喉咙,就让她被附上了重度窒息效果,这些暗鸦的力量属实不容小觑。 再说谢斋山这边,他一枪打空后,立刻闪身到了墙角处,但飞影也随之而来,腾空一脚便踢在谢斋山的胸口上。 飞影的踢击从第一次开始后就越来越强,每次造成的伤害都比上一次高出大约5%。虽然谢斋山的恢复力和防御力惊人,但这一脚还是直接让他损失了87%的生命值,瞬间接近濒死状态。 “禁手怎么还不出现?!”谢斋山心中暗暗叫苦,倘若禁手再不出现,自己可就真要化作白光消失了。 “喂……” 谢斋山忽然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但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法判定位置。 “你在等谁出现呢?!” 倏忽间,鬼刃出现在谢斋山面前,手中两把锋锐的短刀立刻划出,正是对准了谢斋山的脖颈。 谢斋山体内肾上腺素飙升,但即便他爆发出浑身潜能,也无法躲过这致命一击。 “完了!”谢斋山心想。 那漆黑的刀锋如同死神的镰刀,眼看就要划过谢斋山的大动脉,这种令人绝望的速度与无计可施的无奈,让谢斋山在心中长叹一声,直呼吾命休矣。 “啪!”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道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打破了原本沉寂的空气。 紧接着,鬼刃手中的双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滞,在谢斋山脖颈前二寸止步不前,他的双手好像被另一人给牢牢制住,任凭如何施力也动弹不得。 四周再次陷入沉寂。 谢斋山心中非常奇怪,他想去看周围的情况,却发现自己连转动眼珠都极其艰难,根本没办法将目光转移到别处。 “这个人,我要了。”万物凝滞的时刻,一个平静如水的男声传入众人耳中,谢斋山听出这是禁手的声音,心中顿时有了底。 只见禁手从楼上缓缓迈步走下,双手交叉负于背后,头微微昂起,看上去有种吊儿郎当的气势,显然这是一个具有贬义性质的褒义词。 禁手走下三十级台阶,来到谢斋山身旁,伸出一只手将鬼刃向后推了推。鬼刃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禁手,那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恼怒,作为一个嚣狂无比的暗鸦,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 “你是新一代的鬼刃吧,我记得我见过你,在某个八角笼中。成为鬼刃前你应该杀过不少人,不过那也是历代鬼刃都要经历的事。”禁手走到二人之间,面对着鬼刃说。 “能成为鬼刃,就证明你是个很优秀的杀手。不过比起你的前辈,你的疯狂和速度都还差了一截,好在你是个年轻人,努力奋斗,天天向上,没什么不可能的。”禁手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话痨,语重心长地对鬼刃说了这一番话。 鬼刃的眼神变得更加愤怒,禁手的话传入他耳中无异于刺耳的嘲讽,但他却突破不了禁手的能力限制。 “你的速度若是再快点,现在就能反抗了。”禁手说着摇了摇头,接着又打响一个响指,道:“可惜……” 话音未落,鬼刃的双刀再次逼近上来,但这次他的目标并非谢斋山,而是禁手。 “冲动。”禁手的语气瞬间变得像坠入冰窟般冷漠,接着他双手齐出,双手各伸出两根手指,将鬼刃的双刀夹住,同时抬腿一脚,将鬼刃踹飞到下一层的平台上。 谢斋山看着禁手的攻击,心想这腿的力道至少和飞影平级啊。 正想到飞影,飞影便从旁突来,这次他没有用招牌踢技,而是轰出一记崩拳,直取禁手的侧头。 但禁手好像在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飞影出拳的同时,他反手张开手掌,立刻将飞影的拳头扣住,接着手腕骤然发力,拧转飞影的手腕直接将他整个人都翻了过来。 “啊——!”飞影惨叫一声,那叫声仿佛从内心里嚎出来似的,光是听上去就疼痛无比。 “鲁莽。”禁手仍旧冷冷地说。 飞影被摔翻在地,单手捂着自己的手腕,在地上痛苦挣扎着。谢斋山向下瞥了一眼,飞影的手腕已经扭曲,无疑是骨折了。 “你这家伙是怪物么……”谢斋山在禁手身旁说。 禁手从裤兜中掏出一个马口铁盒,打开盒子取出一支没有名字的香烟,接着扯下面罩将烟叼入口中,用火柴点燃烟卷后吸了一口后,才道:“我只是比他们多活了很久而已。” “我还以为你会像卡卡西一样一直不摘下面罩,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扯掉了。”谢斋山说。 禁手耸耸肩,道:“这东西不过是为了保持神秘,但终究只能掩盖表象,想让别人无法记住自己,只能把他变成死人。” 谢斋山点点头,道:“有点道理。” “呵,不过现在真正的敌人根本不会想记住你,无论你使用什么阳谋诡计,最后都难免与他们正面交锋。”禁手向前吐出一个烟圈,透过烟圈可以看见正朝他们走来的鬼刃还有武裁官等人。 “你是说世纪种么?”谢斋山问。 禁手微微点头,道:“他们才是真正的怪物。” 武裁官走上平台,面对禁手微微一笑,道:“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你。” 禁手轻笑一声,道:“抱歉我之前从未出现,因为你给我挑的新人实在太烂了。” 武裁官的目光移向谢斋山,问道:“你觉得他不烂?” 禁手耸耸肩,道:“至少比从前那些强很多,能在你们手里活过三分钟,而且还是火源计划的试验品。” 第169章 番外:无翎之鸢——狼族之心 狼族之心(2015-2016) 即便一个心地纯洁的人,一个不忘在夜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变身为狼。 公元163年,月圆之夜。 法国,巴黎,凡尔赛镇。 惨淡的月光透过被擦得发亮的落地窗撒在大理石会议桌上,会议桌的尽头,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一把雕刻着绽开的蔷薇花的红木椅上。男人的脸颊被月光照得灰白,原本就十分严肃的神情,现在又显得更加冰冷。如果不是那双几近燃烧着的深黄的瞳孔,甚至都看不出他和尸体的区别。 在他面前放置着一把纯银的长剑,连剑柄都镶嵌着菱形银块,他根本不敢去碰。 落地窗外是深邃至极的黑夜,男人甚至幻听鬼魂在耳边哀嚎,嚎声从层叠接踵变成时起时落。 这夜晚……还要熬多久?男人仰望着星空,那些星星连在一起就像一把宽刃剑,剑尖就指着男人的方向。 “阿尔邦·克莱蒙!”一个凌厉如寒风般的声音从男人身后袭来。 听到自己的真名,阿尔邦不禁心头一震。近十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唤出真名。 “啧……”阿尔邦背对着那人,额头沁出一丝冷汗。 “回过头来,看着我。”那人的声音一点一点逼近,阿尔邦却没再有任何反应,就像石化了一样。 那人朝阿尔邦走来,每一步都会发出鞺鞺鞳鞳的声音。阿尔邦听出那是皮靴着地的声音,而且皮靴的靴底应该很厚。 “亚力士·贝利尔,地狱七君主之懒惰的随从。”亚力士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阿尔邦瞥到他手上的皮手套,那手套的内侧还镶嵌着一颗圆形银块。 阿尔邦侧过身,望着亚力士,飞起一脚将桌面上的银剑踢开。 “很高兴遇见你,阿尔邦。”亚力士伸出手,似乎是想和阿尔邦握手。而且他对阿尔邦刚才的举动似乎并不在意。 阿尔邦有些厌恶地打量着他,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的家伙也能当上七君主的走狗。” 亚力士哼了一声,从背后抽出一个半空的红酒瓶,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他用微含醉意的目光望着阿尔邦,道:“要不要和我共饮一杯?” 但旋即他又自答道:“算了吧,我知道你没那个情趣。” 阿尔邦虽然不屑于这种对手,但却还是望向了亚力士手中的酒瓶,刚才他还看到里面有个细长的东西闪闪发亮。 银针!阿尔邦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危险了! 亚力士冷哼了一声,从那哼声就能分辨出他嘴里含着什么东西。阿尔邦稍稍向后撤了半步,地板上细小的灰尘被他的靴子掀起,呈现出一片小型浓烟。 蓦然,亚力士冲上前,嘴唇微微向前撅起。现在,他要出击了。 然而阿尔邦早有预料,转身一脚踢出,正中亚力士的小腹。一阵剧痛从小腹蔓延开来,逐渐传遍亚力士的全身。 亚力士向后空翻,暂且避开阿尔邦即将展开的下一轮猛攻。一根很长的银针被他从口中吐出,亚力士用黑色手套接住它,用手套将它上面的口水擦干后将手套丢出窗外。 银针在他的两手间来回移动,就像一只被线穿住翅膀的蝴蝶一样。 阿尔邦很讨厌这种磨磨蹭蹭的对手,战斗本来就是残酷的,为什么要去耍那些无聊的花样? “磨叽个什么,要打架就快点!”阿尔邦朝亚力士吼道。 亚力士笑了一声,那笑声十分放荡,在偌大的会议厅中回荡了许久。待到笑声没落,他才道:“我眼中的战斗,可不是野蛮人之间的蛮力较量,而是优雅的华尔兹。” “嘭!”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巨响,亚力士被阿尔邦踢到坚硬的石墙上,喷出一口污血。血溅到两侧的墙上,形成一幅丑陋的涂鸦。 阿尔邦走上前抓住亚力士的衣领,顺势发力将他整个人踢了起来,道:“你可真弱。” 亚力士诡异地笑了一声,那支银针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口中。 “弱者能战胜白痴。”锋利的银针被亚力士从口中射出,正中阿尔邦的左臂。 阿尔邦被射中的左臂开始迅速溃烂——银发挥了它的效用。于是阿尔邦不经意地向左臂瞥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瞥,让亚力士有了缓和的机会。 亚力士挣脱阿尔邦的束缚,领口上的小扣子因为这一挣而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阿尔邦忽然回过神来,将目光移向亚力士,紧接着轰出一拳。 亚力士闪过这一拳,从阿尔邦未曾动用的那条手臂旁闪过。阿尔邦的重拳砸在墙上,竟然砸出一个不小的坑陷! 一阵阴冷的夜风从二人身边掠过,这阵风使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加凝重。 “月圆了。”亚力士背对阿尔邦说。 阿尔邦骤然转身,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亚力士。他那双黄澄澄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失去了生气,随后又被抹上一片深蓝。灰蓝色的瞳孔放大了原本的十分之一,瞳仁缩成一条竖线。 不知不觉间,月亮真的已经圆满。阿尔邦的身体竟然开始扭曲变形,牙齿也变得长而锋利起来。 “满月光下的狼人。”亚力士兀自道。 不到半分钟,阿尔邦的身体已经完全变形,就像一头站立起来的肌肉发达的狼一样! 那被银针伤到的疮口停止了溃烂,阿尔邦还用舌头舔了舔伤口。 舔了几下之后,阿尔邦抬起头,目光如同一支利箭一样射在亚力士身上。他久久不曾移开目光,狼人在攻击之前,总要先仔细端详一下猎物。 长时间的凝视让亚力士有些紧张,他扯开外衣,露出两排整齐排放的银针。他抽出三根银针,然后试探着抛出一根。果不其然,阿尔邦敏捷地闪过银针,接着腾空而起。 锋利无比的狼爪从天而降,就像陨石一样迅猛。它拍在亚力士的右肩上,亚力士猛然吃痛,身体不经使唤的向右侧偏去。 阿尔邦以胜利者的姿态嚎了一声,狼爪继续向下追去。 亚力士刚刚栽倒的右肩又被阿尔邦抓住,旋即像一只悠悠球一样被提起。 接着阿尔邦又腾出左爪,握成拳轰在亚力士的胸口上。 这一拳让亚力士的体内翻江倒海,他集中全身的力量想挣脱阿尔邦的爪子。 阿尔邦已经失去了理智,亚力士十分突然的发力让他猝不及防。 亚力士将自己的肩膀硬生生地扯下,他知道自己的肩胛骨大概已经裂了。 血瞬间在亚力士的肩头漫开,阿尔邦一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狼牙。 亚力士现在有些忌惮阿尔邦,毕竟这是月圆之夜——属于狼人的日子。 阿尔邦吼了一声,牙齿间的唾液从他的口中飞出。这时的他简直和那嗜血的狼一模一样,哦不,他比那些只会爬行的狼更加嗜血! 亚力士向后退了两步,阿尔邦依旧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几乎能吞了他! “嗷!” 阿尔邦朝着悬挂在夜幕正中央的月亮嚎了一声,转过身撞碎落地窗向街上冲去。 这里距离凡尔赛宫很近,所以亚力士绝对不会让阿尔邦出现在街上。 外面是一片白桦林,茂密的枝叶遮挡了亚力士的视线。在这样的密林中,阿尔邦的行进速度比亚力士快的多得多。 亚力士深吸了一口气,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很清楚再继续追下去自己肯定会死在这里。 “该死!”亚力士暗骂了一声,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转身回到身后的城堡去寻找医疗箱。 阿尔邦穿过白桦林,来到道沿后面望向那散发着灿烂的暖黄色光芒的火把灯。他的眼睛在刚才的战斗中不经意地转变成了蓝色,而且是那种墨水般的蓝。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寒冷的街上空无一人。 阿尔邦骇人地笑了笑,那笑声十分阴森,比起哭声来也好不到哪儿去。接着阿尔邦爬上了街道,走到火把灯旁,轻而易举的将它从砾石中拔了出来。 阿尔邦将火把灯扛在肩上,火苗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随后便回复常态。 之前溃烂的伤口已经自主愈合,连一点点疤痕都看不出来。 阿尔邦沿着道沿一直向前走,弯弯曲曲的街道渐渐变得笔直,朝左前方远眺便能看到凡尔赛宫外围的大致轮廓。 即便在如此深夜,凡尔赛宫也依旧灯火通明。现在贵族们大概正在宫中狂欢,他们毫不关心任何政事,只会把一晚上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交谊舞与那些美食上面。 某个贵族正在和他新认识的舞伴跳舞,他们优雅做作的舞姿让其他的贵族无不起立鼓掌。 昨晚也有人给阿尔邦送了请柬,邀请他前往凡尔赛宫,参加贵族们的奢靡晚会。 当时阿尔邦欣然接受,他告诉送请柬的侍者自己明天会好好打扮一番。 那个侍者做梦也不会想到,阿尔邦会变成一个狼人来赴会。 过了十分钟左右,阿尔邦走到通往凡尔赛宫的车道上。这一路用火把灯照明,实在是棒极了! 凡尔赛宫外,有两名守卫正在埋头吸烟,或许是因为今晚出入的都是贵族,所以他们连配发的长矛都扔到了地上。 他将肩上的火把灯扔到路旁,转过头,用那双蓝眼睛望着守卫。 一名守卫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起头,将熄灭了的火柴丢在地上。正要捡起长矛时,阿尔邦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阿尔邦嚎了一声,这一声狼嚎让漆黑的夜变得更加阴森。 那名守卫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弯着腰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今晚应该不会有杀手能靠近啊。守卫百思不得其解,弯曲的腰有些酸痛。 倏忽,守卫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却被另一名守卫拉了回来。 “那是什么?”那个守卫有些害怕地问。 “不知道……”被拉起的守卫同样害怕地答道。 此时二人还未看清阿尔邦的面孔,认为他只是个大块头杀手。 阿尔邦缓缓向前走去,狼爪映射出凄厉的寒光。这时,守卫们已经看清了他的模样。 守卫们望着阿尔邦,他们甚至能感到他身上凌厉的杀气。 他们想:如果现在丢下武器逃入宫中,今晚一定会被国王处死!但如果不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两个守卫抛下一切顾虑,将长矛横于胸前,矛尖冲着阿尔邦笔直地刺了过去。 阿尔邦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那个守卫的脖子再用力一捏,守卫立刻从喉中喷出一口鲜血。 血洒在阿尔邦的灰毛上,瞬间就被吸收了。 另一个守卫一咬牙,举起长矛朝阿尔邦掷了过去。 长矛飞在半空,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然后失去了动力——阿尔邦抓住了它。 守卫已经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地被阿尔邦抓住。阿尔邦挑衅地盯了守卫一会儿,然后将他甩向空中。 阿尔邦眯着眼望着那守卫在空中无助而又惊愕地张开嘴的样子,然后再听那落地时啪的一声。 阿尔邦将守卫的尸体拽起,甩到车道下面,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今天凡尔赛宫的戒备并不森严,因为来往的贵族都会有自己的侍卫。 阿尔邦走进凡尔赛宫的外围,两边的哨塔上只有一个有人,而且还正在打着瞌睡。 阿尔邦身后正驶来一辆马车,如果此时他是清醒的,一定能认出那是他的朋友——查尔斯伯爵。 “嗷!” 阿尔邦不受控制地朝着月亮嚎了一声,一下子惊醒了哨塔上的人。 “什么人?!”哨兵喊道。 阿尔邦猛地抬起头,转移目光,望向哨塔。狼人狰狞的面孔吓了哨兵一跳,哨兵慌乱之中竟忘了吹响警哨,只顾得拿起长弓对准阿尔邦。 还不等哨兵的箭离弦,阿尔邦便以极快的速度朝哨塔飞奔过去。他来到哨塔下方,直接将木梯踢飞,抓着从头到脚绑着粗麻绳的木桩向上攀去。 狼人状态的阿尔邦的攀爬速度很快,并且还时不时地在四个木桩间来回移动,为的是躲避从天而降的羽箭。 这样一来,哨兵不但不能瞄准,而且梯子也没了,他更不可能逃到下面。 阿尔邦攀上哨塔,哨兵向后退了一步,拉弓便要射击阿尔邦。 阿尔邦又嚎了一声,动身向前一扑并拉住哨兵的弓扔下哨塔,接着一口咬在哨兵的脖子上。 哨兵瞪圆了眼珠,瞳孔放大到极限。阿尔邦木然看着他的瞳孔一点一点涣散,然后从哨塔上跳了下去。 查尔斯伯爵的马车从阿尔邦眼前驶过,阿尔邦冷冷地望着那辆雍容华美的马车,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然后,阿尔邦就像着了魔似的迈着疾步追了上去。他用一双强有力的狼爪攫住车门的把手,结实的臂膀带动全身向车门靠拢,牢牢地将自己稳在马车侧面。 那驱马的车夫感到马车似乎有些微微颤动,回过头想看看车门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 然而阿尔邦的反应速度还是快过了车夫回头的速度,当车夫回过头时,阿尔邦已经翻身到了马车顶上。 车夫见没什么异样,也就回过头继续驾车。 马车不紧不慢地驶进凡尔赛宫内围,两个守卫走上来拦下马车,打开车门,将车中的查尔斯伯爵迎入接见室。 而车夫只能牵着马在外面等,那两个守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阿尔邦匍匐在车顶,用狼眼的余光望着两个渐行渐远的守卫,眼角流露出一丝狡黠。 车夫站在马头前喂马,阿尔邦则向右侧一滚,滚落到地面上。狼毛为他减少了大部分摔落声,只激起一片尘灰。 阿尔邦伏着身子,来到接待室门外,身子一抖便躲在石壁后面。他侧着头,用斜眼的余光去看接待室中的情景。 这里面居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耀眼的烛光将所有旮旯都曝光——这里应该就是化妆舞会的举办地点。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经散去大半。一缕微光挣脱黑色的云笼,落在阿尔邦的侧脸上。 阿尔邦的身体忽然抽搐了起来,就好像被电击了似的。 这狼人的躯壳缩小了一些,那锐利的尖牙也变短了一点。 阿尔邦将指甲插进墙缝中,沿着石壁向上攀去,每一爪落下时都会击溅起一片石屑。 片刻过后,阿尔邦站立在了接待室的屋顶。他有种一拳击碎瓦片后跳下去的冲动,但阳光使他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没有那么做。 我来这里为了什么?阿尔邦那属于人类的意识一瞬间占了上风。 然而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还不等阿尔邦自答,他便又变回了狼人。 阿尔邦在屋顶上站起,扬起狼头,承受着阳光的灼烤。 他的狼毛在阳光下一点点褪去,嘴也一点点往回缩着,很快他就会变回一个赤身裸体的人。 阿尔邦打了颤栗,他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回到城堡,换上一套新衣服。 于是他放弃了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制定的荒诞计划,转过身从房顶上跳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城堡飞奔。 阳光下,他穿过哨塔,穿过凡尔赛宫的大门,穿过车道和那条来时的街道,来到城堡前的白桦林中。 此时,阿尔邦的狼毛已经褪去多半,狼嘴也变回了人嘴。 阿尔邦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刚刚大病了一场一样,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他的脑海中传来阵阵蜂鸣,以及嗡嗡地振翅声。 他不知道那个叫亚力士的混蛋是否还在城堡中,如果他还没走,我一定会让他尝尝苦头。阿尔邦想着,攥紧了拳头。现在只有加快速度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因为那样能躲避士兵的追查和心跳加速的感觉。 也许明天就会有新的谣言出现,然后再过几天谣言就会变成事实,被报社那些蠢猪似的编辑们弄上报纸头条。 阿尔邦第一次这么狼狈地跑回自己的城堡。他冲进城堡敞开的大门,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 太阳降临天空,阳光洒在法兰西的每一条街道上。阿尔邦的毛已经全部褪去,现在他正赤裸地在自己的城堡中行走着。 阿尔邦将双臂扣在肩膀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巴黎的冬天十分寒冷,他必须快点回到城堡中。 阿尔邦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一鼓作气地冲进城堡中。 进入城堡,一阵暖意袭来——城堡里果然还是比外面暖和的。 阿尔邦急匆匆地跑上二楼,跨进自己的房间胡乱抓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厨房中飘出兔肉的香味,凯瑟琳此时大概正在为他烤熟她的猎物。 “早上好,我的吸血鬼公主。”阿尔邦迷迷糊糊地说。 凯瑟琳从厨房中探出半个脑袋,问道:“昨晚你去了哪里?” “亲爱的,昨晚是月圆之夜。”阿尔邦说。 凯瑟琳用她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一直看到他胸前那匆忙系上的白色领巾,什么也没说便继续去烤那只可怜的兔子。 阿尔邦打了个哈欠,戴上一只纯白色的手套,缓缓走进厨房用手抓起那只被烤得外焦里嫩的兔子。 凯瑟琳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兔子的血都被你吸干了吧?”阿尔邦一边咀嚼着兔肉,一边问。 “你在说废话,吸血鬼就是要靠血生存,难道不是么?”凯瑟琳说。 阿尔邦哼了一声,转过身继续撕咬剩下的半只兔子。 阿尔邦非常粗鲁地吃光了烤兔,接着掏出一张白手帕擦掉嘴边的油渍并扔掉那只沾了油渍的手套。 “别把那该死的手套扔在地板上!”凯瑟琳厉声道。 阿尔邦瞥了他一眼,悻悻地捡起那只手套,然后扔进垃圾篓中。 “月圆之夜会持续两天,明晚我还会不由自主地去寻找某个东西。”阿尔邦对凯瑟琳说。 凯瑟琳取出一杯冷藏过的番茄汁,边喝边说:“没关系,我每晚也都要出去,你不是不知道。” “还有,我想你并不是不由自主的吧?”凯瑟琳狐疑道。 阿尔邦浅笑了一声,转过身向城堡的楼梯口走去。 阿尔邦走出内堡,来到城堡的后花园中。驻足凝望那盛开的粉红色玫瑰,沁入心扉的花香引诱着他继续向后花园走去。 走进花园,阿尔邦折下一枝玫瑰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插在胸前。 他闭上眼,在脑海中不断翻阅着昨晚的记忆碎片。 阿尔邦回想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亚力士! 地狱七君主,终于按捺不住了。 思考间,一辆马车闯入阿尔邦的城堡外的街道上。阿尔邦向铁艺大门外望去,他看到一个穿着亚麻布马甲的车夫,而且他似乎还认识这个车夫。 但很快阿尔邦便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怎么会认得一个车夫? 出于礼貌,阿尔邦还是走出了后花园。 车夫朝阿尔邦这边瞥了一眼,然后替坐在马车中的人拉开车门。 马车中的人缓缓走下马车。他戴着金色假发,踏着一双锃亮的棕色皮靴,还披裹着一身从头到脚都覆盖上的深蓝色披风。 阿尔邦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那人,道:“查尔斯伯爵?” “阿尔邦,早上好。”查尔斯说。 “你来找我做什么?”阿尔邦问。 查尔斯扯了扯披风,故作神秘道:“昨晚你去了凡尔赛宫,对么?” 阿尔邦心头一震,但还是十分冷静地说:“没错,我昨晚去凡尔赛宫喝了杯香槟。” 查尔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可我并没有在舞会中见到你。” 阿尔邦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他与查尔斯对视了片刻,二人的眼眸中除了冷峻外,没有流露出任何其它的神情。 “可能我在你去往接待室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阿尔邦忽然神色淡然地说。 “噢,那应该是这样的。”查尔斯说。 阿尔邦释然地点点头,问道:“那么,你来我这里就仅仅是为了问这个?” 查尔斯摇摇头,道:“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么?有人说昨晚在这附近出现了一个浑身是毛的怪物,很多人怀疑是狼人。所以国王叫我来调查一下。” “真是够无聊的,那些危言耸听的家伙们只会弄出这些麻烦事来让我们处理。”阿尔邦说。 查尔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然后从马车中拿出一幅画,道:“这是昨晚大臣们叫宫里的画师连夜画出的接待室的墙壁。” “为什么要画那种没有意义的东西?”阿尔邦问。 查尔斯将手里的画作递给阿尔邦,道:“你看看这幅画上的墙壁与正常的墙壁有何不同?” 阿尔邦瞥了一眼那幅画,他几乎一瞬间就发现了墙壁的异样。 墙壁上竟然有狼人的爪印! 阿尔邦很吃惊,他怀疑这是自己昨晚变成狼人时留下的。 “看出来了么?”查尔斯俯下头问。 阿尔邦有些沉重地点点头。 查尔斯指着那爪印,道:“我们只能凭借这一点线索来寻找那个该死的狼人。” 阿尔邦埋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查尔斯倒也并不在意阿尔邦的沉默,道:“好了,我要走了,晚上见。” 阿尔邦这才点点头,目送查尔斯离开了自己的城堡。 如果今晚被他发现,必死无疑! 阿尔邦一咬牙,走进城堡,吼道:“凯瑟琳,我要出去一趟了。” “去哪里?” “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避一避。” 阿尔邦听到远处凯瑟琳哼了一声,道:“大概不久后就会有人来搜查这里,所以你最好去德古拉的城堡那里待几天。” 听到凯瑟琳轻轻“嗯”了一声,阿尔邦这才放心离开了城堡。 当晚阿尔邦找了一辆愿意载他的车夫,趁夜赶往沙特尔。 沙特尔是座十分静谧的城市,距离巴黎有很长一段距离。 当马车路过一座不起眼的小城时,一匹黑鬃马在街上跑死了,阿尔邦只得再给车夫一些钱让他买一匹新马。 四天过后,阿尔邦终于到了沙特尔,车夫朝他抱怨了一会儿便拿了钱离开了。 阿尔邦站在街道上,贪婪地呼吸着沙特尔清新的空气。 即使在白天,这座城市也是静悄悄的,就连街上行人的步伐都很轻。 阿尔邦想,我应该是这座城市的第一个狼人。 阿尔邦拿出一埃居,用拇指将它弹到半空中,然后用手背接住——露在外面的是国王头像。 一个路过的年轻人看到阿尔邦在抛银币,兴冲冲地走过去,道:“想来和我一起玩么?” 阿尔邦淡然一笑,道:“怎么玩?” “很简单,猜头像或王冠,猜错的给猜中的一埃居。”年轻人说。 阿尔邦仍面带笑容地望着他,浅灰色的瞳孔射出一道精明锐利的光。这一定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如让他吃点苦头。 “好的,”阿尔邦说,“那么,能让我看看你的埃居在哪里吗?” 年轻人很干脆地拿出自己的钱袋,解开一个小口让阿尔邦向里面看。 “噢!它们几乎要闪瞎我的眼睛。”阿尔邦笑道。 年轻人觉得这个小玩笑很有趣,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所以?”年轻人停止了笑,“让我们开始吧!还有,在那之前你也要给我瞧瞧你的钱袋——我相信它一定比我的钱袋还要鼓。” 阿尔邦也停止了笑,对准年轻人的侧脸就是一记重拳。他看着不明缘由的年轻人,骂道:“你这狗娘养的,把你的臭钱给我!” 年轻人这才意识到阿尔邦是要抢劫他,拔腿就要跑。但阿尔邦怎么会给他逃跑的机会,伸出修长的手臂抓住年轻人的后衣领并向自己这边一拽,年轻人立刻被阿尔邦拽倒在地。 “把钱交出来,然后滚出我的视线。”阿尔邦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孔说。 年轻人被吓呆了,坐在地上望着阿尔邦,除了手在抖外几乎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小子一定没见过任何大事件。 阿尔邦俯下身子,道:“快点,我可没耐心陪你玩。” 年轻人又被吓了一跳,用手拄着地面向后退了一步。 阿尔邦仍死死地盯着他,年轻人突然叫了一声,将钱袋撇到阿尔邦身后便落荒而逃。 阿尔邦哼了一声,转过身缓缓走向钱袋并捡起它,选了另一条路继续行走。 他现在需要一个引路人来告诉他如何抵达布尔日大教堂,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过了大约十分钟,阿尔邦仍一无所获,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抢劫了那个年轻人。 也许他会是我今天碰到的唯一一个还算随和的路人。 阿尔邦懊恼的蹲坐在街道旁,他望向不远处的一个岔口,拐入那里貌似会有一个旅馆——那些在旅馆中喝着廉价酒,打扮得像个乞丐一样的人反而会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阿尔邦重新振作起来,小跑着穿过岔口,果然那里有一家小旅馆。 旅馆的牌匾已经被雨水腐蚀了一小部分,上面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阿尔邦还是看懂了。 红果林旅馆,会有什么等着我呢? 阿尔邦大步流星地走进旅馆,一头淡棕色的头发被他行走时带起的风向后翻了许多。 旅馆内部的陈设看上去比他的外部还要不堪,掉了漆的桌子与长凳上沾着许多油渍,旅馆一层的整个空间充斥着霉味与酒味。 旅馆老板趴在吧台上,手臂上的赘肉在吧台上摊开,阿尔邦想象着那上面如果爬上两条蛆虫又会是什么样子。 吧台和桌凳一样破旧,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廉价酒和老板自酿的酒。 老板看到闯进来的阿尔邦,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特殊表情,他似乎对这种“不速之客”习以为常。 阿尔邦同样只是瞥了那老板一眼,然后坐在一张还算不上特别破旧的长凳上,面前是一个身着铠甲的男人。 “你是一个士兵吗?”阿尔邦问。 对面的人抬起头,用他那凌厉的目光瞥了阿尔邦一眼,没有回答他便继续埋头吃自己面前的那盘松露煎牛排。 那盘菜做得并不好,于是阿尔邦又道:“需要我再为你点一盘菜么?” 对面的人摇摇头,道:“我是一名老兵,已经退役了。” 老兵先回答了阿尔邦的上一个问题,然后又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以走了。” 阿尔邦识趣地离开了那一桌,去到一个无人的桌旁要了一杯自酿的葡萄酒。 服务生将葡萄酒摆在桌上,阿尔邦扔给了他整整一埃居的消费,然后服务生谄媚的给他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就在阿尔邦将葡萄酒倒入那有一个小凹口的高脚杯中时,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走过来,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上午好。”阿尔邦说。 披着斗篷的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孔,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狭长的刀疤,鲜红的血管在皮肤下显现出来。 “狼。”斗篷人的声音十分沙哑,和锯木头的声音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尔邦听到斗篷人的话,有些忌惮的挤了一下眼睛,然后猛吸了一口葡萄酒。 斗篷人用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阿尔邦,接着一把夺过他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狼,”斗篷人又倒了半杯酒,“你在寻找什么?” 斗篷人的目光游离,似乎并不是对阿尔邦说的。 “你在寻找什么?”斗篷人又喝下半杯酒,酒精没有带给他任何负面影响,反而是他的话语更加清晰。 阿尔邦此时已经确认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盯着斗篷人的伤疤,道:“布尔日大教堂。” “你不该去往那里,更不该去寻找那幅画。”斗篷人说着,用食指轻轻抚过脸上的伤疤。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阿尔邦问。 斗篷人轻浮地笑了一下,道:“因为,我是从那里来到这里的。” “伊甸园?” “是失乐园。” 斗篷人说完,从袖口中弹出一卷地图。地图掉在阿尔邦面前,阿尔邦盯着缠绕着地图地图的麻绳,又抬起头望着斗篷人。 “狼,你执意要去么?”斗篷人问。 阿尔邦点点头,问道:“你知道那七幅画分别在哪里吗?” 斗篷人微微颔首,道:“我耗尽半生时光搜集那些画,现在已经拥有五幅。” “那另外两幅呢?”阿尔邦问。 “分别在凡尔赛宫和你的城堡地下。”斗篷人淡淡地说。 怎么可能在我的城堡地下?! 斗篷人一眼便看出了阿尔邦心中的疑惑,道:“那是很久以前,你们狼人的祖先埋下的东西。” 阿尔邦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道:“我怎么进入凡尔赛宫?” 斗篷人似笑非笑地望着阿尔邦,道:“昨晚你不是很轻松地进去了么。” 阿尔邦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天的事他怎么也知道! “你要和我一起去。”阿尔邦对斗篷人说,他的语气很绝对。 “可以。”斗篷人干脆地答道。 二人的谈话声细若蚊蝇,旅馆中的其他人很难听见,但那个老兵却一直在偷瞄着他们。 阿尔邦和斗篷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老兵的目光,所以很轻松地离开了旅馆。 阿尔邦觉得有些疲倦,毕竟坐了很久颠簸的马车,而且马上又要返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阿尔邦问斗篷人。 这句话似乎触及了斗篷人的禁忌,他瞪着阿尔邦,思量了片刻后,才道:“你可以叫我亚伯。” 阿尔邦随便地嗯了一声,将双臂交叠靠在头后面向前走去。 就这样,二人谁也没有再挑起话题。他们都一边打着自己的算盘,一边散漫的走着。 “你累么?”亚伯突然问。 阿尔邦点点头,道:“有一点。” “那我们明天再去凡尔赛吧。”亚伯说。 “那五幅画在哪里?”阿尔邦换了个话题。 亚伯停下脚步,道:“它们已经被我放置在创世之门前,你应该知道在那里。” “创世之门?”阿尔邦问。 “你不知道么?”亚伯十分不相信地说。 阿尔邦点点头,他的确不知道创世之门是个什么东西。 “那你搜集这些画干嘛?为了收藏?”亚伯吃惊地问。 阿尔邦又摇摇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进入伊甸园。” 亚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看来你对那个世界根本不了解。” “什么?” 亚伯拉起阿尔邦走到一个卖面包的小店中,借了两把椅子放在路边,让阿尔邦坐下。 “伊甸园,是我们能触及到的天堂,创世之门就是通往那里的唯一途径。伊甸园中有许多种族,到了那里你自然会明白。而失乐园的进入方式是毁灭之门,你要寻找的地狱七君主就在那里,而毁灭之门坐落在伊甸园的卡巴拉生命树下。”亚伯说着,在一块铺满砂砾的石板上画了起来。 一颗参天古树的轮廓被亚伯描绘出来,他说:“这就是生命树的大概轮廓。” 接着他又在树丛下面画了几颗大果子,而且还画了几只萤火虫围绕着那颗果子。 “这个是卡巴拉果,吃了它可以得到永生,变成大天使。”亚伯说。 阿尔邦看着那画得十分潦草的卡巴拉果,赞叹道:“所有到达伊甸园的人都可以吃到那个果子吗?” 亚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除了在人间罪孽深重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吃到卡巴拉果。” “但你要知道的是,吃了卡巴拉果就很难回到人间。”亚伯告诫道。 阿尔邦仍目不转睛的凝望着那石板上的生命树。 如果偷一颗到人间,他想,那一定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这次,亚伯没有看透他的心思。 当晚二人去了集市买得两匹良马,然后又回到红果林旅馆住了一晚。 翌日。 二人骑上在集市上购得的良种马开始赶路。阿尔邦很喜欢自己骑乘的这匹褐色的白鬃马,它的名字叫做雪枫,为了买它阿尔邦可花了大价钱。 亚伯牵着缰绳,道:“我们快马加鞭地赶路也要花费一天半左右的时间,你做好准备。”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提醒。”阿尔邦猛地勒了一下缰绳,雪枫嘶鸣了一声后便带着阿尔邦飞奔而去。 亚伯无奈地摇摇头,也驾马紧随其后。 大约过了两天,二人终于抵达阿尔邦城堡外的那片白桦林的尽头。 “比预期晚了半天。”亚伯说。 “已经不错了,至少在日落前赶到了。”阿尔邦说着,穿过白桦林,来到城堡前的小路上。 铁艺门竟然敞开着,而且一边的门上还倚着一把长矛。 该死,他们竟然已经查到了! 亚伯也追了上来,他看到那把长矛,眉头也不禁微皱了一下。 “怎么有人在你的城堡里?”亚伯问。 “他们查到了我头上,你应该知道我那天在凡尔赛宫做了什么。” 亚伯神情凝重地下了马,抓起长矛。道:“只不过是杀了三个人而已,人类很喜欢小题大做。” “你难道不是人类么?”阿尔邦说了一句废话。 亚伯没有理会阿尔邦,径直走进城堡,他想去里面看一看。 “什么人?!”后花园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查尔斯! 阿尔邦跳下马,急匆匆地躲到一棵白桦树后面,露出半个头望向后花园。 果不其然,那个人就是查尔斯。他依旧穿着几天前来城堡找自己时的衣服,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长剑。 查尔斯冲着门口问道:“阿尔邦?你回来了吗?” 他并没有发现我。 阿尔邦望着查尔斯,他正在向门口走着,手里的长剑是不是颤抖一下——那是因为他攥紧了剑柄。 亚伯已经进入内堡,从窗口中可以看到他越来越渺小的背影。 阿尔邦爬上树,折下一根有尖头的树枝,紧握在手中后滚进一簇草丛中。 查尔斯貌似听见了草动声,疾跑着冲出城堡,进入白桦林向四周环望。 “谁在那里?!”查尔斯喊道。 虚张声势。 阿尔邦向后退了两步,做出一个投标枪的姿势,用树枝瞄准了查尔斯的头。 “去死吧!”阿尔邦咆哮着投出树枝。 查尔斯非常迅速地回过头,用长剑劈断树枝,怒道:“阿尔邦,别躲了,国王已经下令逮捕你了。” 阿尔邦啐了一口唾沫,一个箭步冲出草丛,双臂环抱着勒住查尔斯的脖子。 查尔斯被阿尔邦死死勒住,他已经不能发出声音,甚至连回头都做不到。 阿尔邦恶狠狠地笑着,道:“你还想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在心里骂了我无数遍了?阿尔邦同样恶狠狠地想着,留到地狱去对那些魔鬼说吧! 查尔斯将长剑掉了个头,朝身后猛地一插,锐利的剑锋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阿尔邦的小腹。 这一刺让阿尔邦的胳膊松了一下,查尔斯转过头踢开阿尔邦,骂道:“该死的家伙,来杀了我啊!” 阿尔邦看着被剑刺穿的伤口,那里已经开始溃烂,他知道那把剑应该是银质的。 “呵呵,这把剑就是特意用来对付你的!”查尔斯举起长剑,银刃反射着穿透白桦林的阳光。 阿尔邦咧咧嘴,口中的白牙开始变长变尖,他浅灰色的瞳孔也变成了深蓝色。 “变成狼人了么?”查尔斯望着阿尔邦说。 深灰色的毛在阿尔邦的身上出现,并且一点点伸长,颜色也随着长度渐渐变淡。 阿尔邦身上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狼爪握成拳,眼神空洞地望着查尔斯。 查尔斯跺了一脚,将长剑横与胸前,剑锋直指阿尔邦的胸口。 对付狼人的办法之一——直接刺穿心脏,可一击毙命。 “嗷!” 阿尔邦长啸一声,旋即抽身冲到查尔斯面前,握成拳的狼爪猛击在查尔斯的小腹上。 这一拳力道十足,直接让查尔斯倒退了十余步。 查尔斯拭去嘴角的鲜血,双腿骤然发力,一下跃到最矮的一根树枝下面。 还不等阿尔邦反应过来,查尔斯腾出一条手臂,用小臂勾住树枝,在半空中悠荡了一会儿后突然落下。 查尔斯已经改成双手握剑,在空中调整好姿势,似乎是想将阿尔邦钉死在原地。 阿尔邦猝不及防,只好用两条粗壮的手臂护住头。 长剑刺在阿尔邦的手臂上,居然停缓了一下。但查尔斯及时续力,剑锋这才冲破阿尔邦硕大的肌肉,血花瞬间在阿尔邦身上绽开。 阿尔邦惨叫了一声,接着向后猛退了一步,一脚踢在查尔斯手中的长剑上。 查尔斯的手腕一抖,没能握住长剑。 长剑掉在草丛中,查尔斯立刻就像抽身去捡,但阿尔邦却提前盯上了它。 查尔斯见情况不妙,决定先离开白桦林。就在他即将扑向草丛的时候,忽然转身朝城堡狂奔而去。 阿尔邦捡起长剑,向前奋力一投。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但锐利丝毫不减,最后落下时正好刺破了查尔斯的脚踝。 查尔斯不敢停下脚步,他暗骂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赶回城堡。 城堡门前有两名护卫正焦急地等待着他,见到被打伤的查尔斯回来了,马上上前去迎接他。 “您怎么了?”一名护卫急切地问。 “没什么,狼……狼人出现了。”查尔斯同样急切地回答道。 另一名护卫即刻仰起头向桦树林中张望,果然,一个浑身狼毛的家伙正朝这边走来。 “狼人的眼睛果真是蓝色的。”那名护卫说。 谈话间,二人也不敢懈怠分毫。他们的长矛已经在手,预先准备好的银质长剑也挂在腰间。 “都别找了,狼人就在这里!”一名护卫朝城堡喊道。 接着只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铠甲碰撞声,八个人组成的小队从城堡中跑了出来。 那八人也登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矛尖与剑锋无不对准了阿尔邦。 城堡中,一个腋下夹着画的男人从窗户后面出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阿尔邦没有注意到忽然出现在窗户后面男人,他仍旧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着,那些士兵与护卫似乎已经被他无视了。 查尔斯已经被四个人护送到城堡一楼中休息,还有一个人从后门离开了城堡寻找救援。 剩下的五个人看到一步一步逼近的查尔斯,无不屏息凝神,腿脚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英尺左右。 阿尔邦伸出变长了的舌头,微微翘起后舔了舔嘴角,眼里增添了浓重的嗜杀之意。 “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上!”为首的一个士兵说。 其余的士兵纷纷颔首表示赞成。 “一;” 五个人同时握紧了长矛,并给腰间的长剑缠上铁链。 “二;” 他们腾出左手,将一根食指伸进一个大铁环中,这样随时都可以把长剑勾出。 “一!” 话音刚落,五人同时出击,铠甲碰撞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尔邦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他退后一步,右爪握拳并向后撤了四英寸左右。 士兵们知道他这是在蓄力,但对自己身上穿的铠甲也还抱有信心。 倏忽,长矛如同长蛇般刺出,五把长矛相互交错,就像一只鼓起的刺豚身上的尖刺一样。 阿尔邦的左爪在身前一扫,强横的力道将五把长矛全部收入爪中。因为阿尔邦抓住的是矛杆,所以没有任何副作用。 长矛被阿尔邦像甩粘在手上的奶油一样甩在地上,五把兵器发出刺耳的响声,然后五名士兵都傻了眼。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位为首的士兵,他道:“这家伙只怕银,拔剑!” 五人向后连退几步,将铁环向上拉出,腰间的长剑也被顺势拔了出来。 他们甩掉铁环,握住剑柄。五个人统一向前跨了一步,剑锋直逼阿尔邦的咽喉。 阿尔邦俯下身子,小臂向上推举,狼爪微张。他想要直接用爪子抓住长剑的剑身。 士兵们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追刺,五把剑集中在一起,就像一柄由许多柄剑拼接成的大剑一样。 阿尔邦将身子向前一挪,紧握住两把剑的剑身。 银质剑身瞬间发挥了作用,阿尔邦的爪心即刻开始溃烂。 但阿尔邦余下的一丝理智也发挥了作用,他没有因为溃烂而松手,反而用力将长剑掰弯后扔到一边。 那两个士兵见自己的武器又被阿尔邦扔掉,只好退回到城堡中。 剩下的三名士兵的长剑立刻接轨,剑锋穿破凝固的空气,掀起一股轻风。 风将阿尔邦的狼毛吹向四方,然后剑刃长驱直入。一把长剑突然刺入了阿尔邦的锁骨下方,血喷涌而出,阿尔邦的身子一栽,当即跌倒在地。 另外两个士兵见一击成功,紧跟着又是两剑。 “别搞死了,我们还要拿他回去领赏呢!”又是为首的那名士兵说。 “先废了他!”另一名士兵嚷道。 此时,阿尔邦已经开始渐渐恢复人形,他剩下的能量已经不足以维持狼人形态了。 他无力地闭上眼,阖眼之前,他看到了一颗参天古树和一个正在绘画的男人。 第170章 火源计划『十二』 武裁官叹了口气,看着禁手突出的烟圈在空气中消散,沉默良久后才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不会插手,你可以带上他一起执行任务。” 禁手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靴子扫开,道:“好。” 武裁官微微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禁手,道:“真没想到这些年来你第一次露面居然是为了一个新人。” “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不过人生不就是有许多意外么?起始之门,世纪种,世界各国的联盟,无数比我们更加疯狂的组织,以及苏宁的不辞而别……”禁手像是一个经历无数变化的老人般将这句话平淡地说出。 武裁官在听见“苏宁”二字的时候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但除了禁手以外没人查觉。 禁手瞥了一眼在自己脚边捂着手腕挣扎的飞影,露出一丝怜悯的神情,但他的怜悯类似于刮过冰山的冷风,只不过是比冷漠稍温暖些的冷漠。 “把他治好吧,我可不想把自己人废掉。”禁手说。 武裁官在他背后点了点头,然后对雀之轻羽道:“轻羽,你去把他带到医生那里。” “好的。”轻羽随即应答,而后走到飞影面前将他从地上拽起,一把扛在肩上,接着便朝上走去。 先前无比疯狂的鬼刃现在已经打了蔫,他站在武裁官身后低头而立,不安地挥舞着手中双刀。 “你打算留下来和我们并肩战斗么?”武裁官问,“现在暗鸦的综合实力可比以前更强了,如果你回来,那我们就可以彻底从幕后走到台前,即便是联合军也奈何不了我们。” 禁手瞥了一眼武裁官,并将面罩重新戴上,道:“暗鸦原本就是潜藏在暗处的组织,何必去和他们争夺光明。而且我们当初签订火源计划的初衷,不是为了对抗联合军,更不是为了对抗人类,而是为了将那些该死的世纪种送回他们的老家!” 武裁官被禁手反驳得一愣,随即他在原地长叹一声,道:“苏宁已经走了,你却还坚持着暗鸦的初心。” “因为我是暗鸦。”禁手干脆利落地回答,接着他看向谢斋山,道:“跟我走。” 谢斋山懵逼地听着npc们的对话,这下总算来了指令,便急忙点点头。 禁手最后看了一眼武裁官和站在武裁官身后的其他人,道:“做好准备,苏宁就要回来了。” 说罢,禁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上去,谢斋山紧随其后。 武裁官站在后面目送着禁手离开,回头看了看一头雾水的众人,道:“禁手比我们任何人都强,以后别再想着窝里斗了。另外,从此刻开始,暗鸦全员进入战备状态,明天我们就要进入主战场了。” “接下来你们的敌人可能是世纪种也可能是联合军或者各种与我们相似的地下组织,你们要在这半天内进行训练,如果火源计划圆满成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你们就可以解锁自己的异能。这些东西我没办法全部给你们解释一遍,你们只能在战场上自行领悟。” 众人一齐点了点头,玩家们也跟着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仍是一头雾水。 “现在,所有部门的首领都带上火源计划的火种们去熟悉他们该学会的所有东西。飞影和羽翼的手下先跟上其他人一起离开,他们两个很快就会找到你们。”武裁官说。 所有人齐齐得令,都去按照武裁官的吩咐行动了。 鬼刃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般闷闷不乐地走到长安身旁,他没有再针对长安,而是轻声对她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和你一起杀掉禁手和那个七号。” 长安毫不在意地将目光移向别处,道:“这一天大概不会来了。” 鬼刃冷笑一声,道:“你比七号更强。” 说罢,他带上长安向上走去。鬼刃并非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被人击溃后他会放出狠话,但也会将头脑迅速冷静下来,在完成自己说出的话前,他不会再表现出半点儿疯狂。 待大部分人走开后,龙之臂铠走上前来,站在武裁官身后道:“禁手真是个神秘的男人。” 武裁官微微颔首,道:“秘之禁手并非浪得虚名。他才是真正的暗鸦,而且比我们所有人都强大。” “鬼刃和飞影太过冲动,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想着杀掉那个人。”龙之臂铠说。 “太过稳重就很可能会变成胆怯,”武裁官不置可否地说,“不过等下你帮我去找一趟鬼刃和飞影,让他们放平心态,不要被情绪左右。一旦彻底陷入某种情绪当中,暗鸦就会疯狂,哪怕是我们这样高人一等的强者也在所难免。” 龙之臂铠微微颔首,接着便带上陆青城一起向上走去。 陆青城在迈步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糖醋薄荷,糖醋薄荷用唇语说道:“先做任务。” 陆青城会意转身,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他知道这个副本的难度远超先前的预估,按照系统所给的主线任务行动反而是最好的行动方式。 “前三个主线任务想必是相通的,只要团队集体达成就可以算作通过。如此看来,我还是先想办法让这个龙之臂铠带我去解决些世纪种吧。”陆青城心说。 言及此处,我们先来重温一下之前所说的主线任务都有哪些。 【主线任务一已:摧毁起始之门(01)】 【主线任务二已:团队总击杀一百名世纪种(0100)】 【主线任务三已:消灭三个世界组织(03)】 【主线任务四已:获得正式代号】 截至目前,所有人只算是刚刚揭开了这个副本的序幕,而接下来等待他们的真正内容,难度则要更上一层楼。 不过我们的主角谢斋山丝毫不急,因为他玩穿越模式的主要目的并非获胜,而是弄清副本中所有能弄清的内幕。 (该副本剩余的剧情中,我将使用pov写法,在各个角色间进行切换,但主要镜头仍会放在谢斋山身上,毕竟主角还是主角……) 第171章 火源计划『十三』 (事之初 世纪历xxxx年,神秘漆黑的起始之门突然在恒大洲旧址现身,震惊世界。而同一时间。被命名为“世纪种’的人形怪物纷纷从起始之门内踏足地球。 世纪种,一种类人生物,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和超乎寻常的怪力,天性嗜杀,以猎杀人类为乐。是人类目前最强大的敌人,为了抵挡世纪种的进攻,各方组织国家纷纷出力,掀起一场保卫国家的热血狂潮。 后世学者们把这一历史大事件称作“大泯灭事件”,这一年,也被命名为“起始元年”,为了抵抗来自起始之门的神秘生物‘世纪种’,世界各国纷纷相互联合,取消了国界制度,相继成立了世界军方战备同盟和世界联合议会,除此之外,有相当两部分国家纷纷成立区别于两大世界组织的联合国家势力:东琳帝国和西鲁安联合共和国,以此来抗拒世纪种的入侵。 但是,世纪种并不是人类唯一的敌人,危险的通缉犯、神秘的邪教徒、疯狂的叛乱者,在世界动乱的黑暗时代里,各方反人类势力频繁出没,企图使人类彻底消.....他们能得逞吗?一场黑暗残酷的实验,一-位身经百战的王牌,怀着扭曲的仇恨,‘血色乌鸦苏宁带着他的痛苦和悔恨在黑暗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红色的野兽、虚假的魔术师、嗜血的乌鸦、野蛮的战车、灵魂的木偶、不存在的第六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在一起的个性各异的六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是谁把他们聚在一起的,他们的身上又藏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责任?安布里克、狩猎人、暗鸦、先锋官、畜牧人、狂欢舞会、虚假人偶、自由女神....各式各样的特殊组织又将会在这动乱的世界里弹奏出怎样的黑色交响曲?) 走出鸦堡后,禁手回望了一眼,然后对谢斋山道:“如今的暗鸦已经不复从前了。” 谢斋山皱了皱眉,然后递给禁手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地微笑,道:“我什么都没弄明白你在这儿跟我感慨有啥用?” 禁手摸了摸面罩,道:“正因为你是个失去记忆的家伙,所以我才能和你感慨这些。” 谢斋山翻了个白眼,他确信禁手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猜你在进入鸦堡之前一直被人遮蔽双眼,所以根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要不要我先带你绕一圈,然后我们再离开这里。”禁手说。 前文提过谢斋山拥有超乎寻常的认路能力,但从他第一次被扯下头罩之后,他就放弃了记路,因为这地方根本没有什么认路的必要。 “随便咯。”谢斋山说。 禁手点点头,接着他带领谢斋山走到一辆吉普车前,再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一边开车门一边道:“上车,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把你需要了解的东西跟你说一遍,你最好把我说的话都记下来。” “你这车上有纸笔么?”谢斋山问。 禁手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写满了无语。 随后,二人分别坐上车。禁手坐在主驾驶位发动引擎,先将车掉了个头,然后问道:“武裁官应该和你说了起始之门是什么东西吧?” 谢斋山点点头。 “那我首先从这世界目前的基本法则讲起,”禁手踩着油门说,“在起始之门出现前,这世界还未发生巨变,至少看上去还很太平。所有心怀鬼胎的人只能在暗中蛰伏,于看不见光的地方做些肮脏勾当。而那时,暗鸦还并非如今这样的地下组织。” 说到这里,禁手将车速稍稍放缓,接着拐了个弯,绕过鸦堡来到暗鸦基地的另一面。 谢斋山一边听着禁手的话,一边观察着暗鸦基地的景象。基地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四周全部被茂密的绿林覆盖,想必是藏在一个无人区中。 “当初的暗鸦,受雇于帝国特别行动部门,负责执行通缉及剿灭任务,也就是帮帝国解决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当时暗鸦中只有五人,分别是我,斯图尔特,波立维,艾斯薇以及苏宁。” “斯图尔特就是如今的武裁官。波立维则是第一任暗鸦总指挥,代号执行者。艾斯薇是暗鸦小队中唯一的女性,不过她的本事可比你刚才见过的那些部长强多了。而苏宁则是我先前提到的人,他的代号是血色乌鸦,暗鸦的第二任总指挥,火源计划最初也是由他构想出来的。” 谢斋山坐在副驾驶上,表面看来是在认真聆听着,其实心里却在想: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有没有苏宁易购。 禁手说完这段话,从座位旁边抓起一个长方形的扁铁瓶。他将瓶盖用大拇指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立刻从中飘出。谢斋山瞥了一眼那个酒瓶,默默系上了安全带。 (北京市第三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禁手毫不顾忌地扯开面罩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将油门踩满,谢斋山顿时感到两侧的景色像风一样转瞬即逝,心中不由得想:不知道被强化后的身体能不能扛住汽车撞树的冲击力啊。 “当初我们五个为帝国解决了许多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当时我们觉得刀尖舔血的日子很差劲,恨不得早日金盆洗手离开这个行当,但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日子其实也还不错,至少比现在对付那些变态的世纪种强多了。”禁手虽然喝了酒,但吐字仍旧很清晰,车速在到达极限的状态下也很稳。 “看来是个老司机。”谢斋山心说。 禁手对着车窗吐了口气,然后微微转头对谢斋山道:“后来的某天,苏宁受帝国之托,将前任暗鸦总指挥波立维杀死。从那以后,苏宁仿佛变了个人,变得更加冷酷无情,更加心狠手辣,别人对他的称呼也从乌鸦变成了血色乌鸦。” “当时苏宁声望很高,也无人知晓是他暗杀了波立维,所有人都推崇他当下一任暗鸦总指挥。在苏宁的引领下,暗鸦逐渐扩张势力,并且脱离了帝国政府的控制,成为一个不受任何人掌握的组织。” 第172章 番外:无翎之鸢——伊甸沉沦 公元1702年,法国,马蒂格。 晨曦初现,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洒在蓝蔷薇庄园的喷泉中。流水潺潺的小溪淌过庄园的外围,溪水清澈到如同一面镜子。 安东尼踏出小别墅,任由那还不算刺眼的阳光落在自己俊俏如刀琢般的脸上。 棕黑色的刘海儿遮挡了安东尼右眼的视线。而那未被遮住的左眼,铁灰色的瞳孔显得十分冷酷无情。 他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大别墅上,那雕刻着十二黄道星图的云杉木门紧闭着,就像从未打开过一样。 安东尼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那座大别墅,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闪闪发光的钥匙。他将其中一把插入木门上的锁的孔洞中,钥匙在锁头中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接着锁被打开,从木门把手上掉在了地上。 安东尼没有去捡那掉落的锁头,而是轻轻地推开门,步伐悄然地深入别墅第一层的深处。 不知不觉间,安东尼走到了别墅最深处的一间起居室中,那里有一扇半敞着的铁门。 “进来吧。”门内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 安东尼没说什么,推开门,走进起居室内。 “早上好,老师。”安东尼朝坐在床上的女人鞠了一躬,然后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女人指间缠绕着数缕丝线,那丝线细到近乎透明。丝线上面悬挂着一个傀儡,傀儡的四肢与头颅都被丝线所控。 “这个傀儡我可从来没见过啊。”安东尼指着傀儡说。 女人点点头,道:“这是很久以前,一个情圣送给我的傀儡。” 安东尼做出一个非常夸张的惊讶表情,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凯茜。” “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凯茜点点头,道:“那个人送我的时候就告诉我,这个傀儡的名字是他特意取的。” “嗯——”安东尼故意将语调拉得很长,沉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接下来是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什么时候教我新的技巧?”安东尼打破了沉默。 凯茜头也不抬地摆弄着傀儡,她似乎很喜欢看它在半空中迈着僵硬的步子。 “一天或者一个月之后,大概要看我的心情喽。”凯茜将傀儡的手臂放下,并使它在半空中给安东尼鞠了个躬。 “它可真傻,”安东尼用小指拨弄了一下傀儡的木头脑袋,“您认识我的祖父吗?” 凯茜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道:“听我的父辈们说,他是个很神秘的人。” 她的家族和我的家族果然有些联系。安东尼想。然后他从身边的圆桌上拿起一个已经缠了线的傀儡,用两根手指夹住它的头端详起来。 “你知道这座庄园中有一幅描绘了地狱七君主的画吗?”凯茜歪着头问。 安东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吧,你可以出去了。”凯茜说。 “为什么?”安东尼很是疑惑。 “去集市上买一些插线,我的线快用完了。”凯茜说着,把安东尼推出了起居室。 安东尼无奈地摇摇头,悠闲地走出别墅。然后从马厩中提出一匹矮种马,骑上马向集市赶去。 蓝蔷薇家族在十五年前退出巴黎,隐匿在马蒂格这个小城中。 家族仅剩的几位长老认为蓝蔷薇家族在这座小城中不会掀起什么大波澜,却没想到安东尼的傀儡术竟让蓝蔷薇家族家喻户晓。 因为这件事,长老们很反对安东尼离开庄园,对教他傀儡术的凯茜也很是反感。 但今天长老们都离开了马蒂格,他们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要事。安东尼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些深居简出的老家伙们全部离开老巢,去巴黎那个鬼地方。 更奇怪的是,长老们带走了安东尼的父亲和母亲,却没有将他一齐带去巴黎。甚至连家中的仆人和管家也都离开了,这座庄园似乎被家族抛弃了,但却将家族唯一的继承人留在了这里。 也许是留在巴黎的那些亲戚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却又不能告诉我。安东尼在马背上仰望着天空,这匹矮种马的速度很慢,不会让他从马背上摔下去。 集市距离这座庄园有很长一段距离,整个庄园都被白桦林包围,那些粗壮的白桦树似乎是仆人们来到马蒂格后才特意种植的。安东尼从前很是不解,还特意问过那些老家伙们为什么要种上这些树,他们说这是为了模仿他祖父在巴黎曾住过的城堡。 “早上好,蓝色蔷薇。”一个过路的牧师对安东尼说。 他并不知道安东尼是蓝蔷薇家族的继承人,“蓝色蔷薇”是他们对蓝蔷薇家族成员的统称。牧师之所以看出安东尼是蓝蔷薇家族的人,是因为看到了他胸前的蓝蔷薇胸针。 安东尼微微颔首,权当回应牧师的问候。他用一根中指轻抚过赤金铸成的蓝蔷薇胸针,那完美的层次感和圆滑的棱角摸上去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将身体沉入一块巨大的海绵上一样。 再往前走,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这证明他已经离集市越来越近了。 到达集市外部,安东尼将矮种马拴在一根木桩上。他习惯性地将手伸向腰带,发现那里空无一物,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带佩剑。 安东尼轻叹了一口气,从口袋中拿出一粒麦芽糖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向前走去。 这个时间点,正是集市热闹非凡的时候。商贩们都守在自己的摊铺前,张罗着自家的生意。 安东尼将目光从眼下一直扫到视线尽头,五花八门的商品差点让他花了眼。 他首先来到一家卖面包的铺子前面,拿起两片白面包片,扔下钱继续向前。 麦芽糖和白面包混在一起的味道并不差,但嘴里叼着面包片,而且大半片还露在外面,难免会惹人注目。 安东尼对那些好奇和鄙夷的目光丝毫不予理睬,用手将整片面包塞入口中,胡乱咬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接着,安东尼将目光落到一家卖佩剑的铺子上。他看到那摆在最中央的纯银佩剑,咬了咬嘴唇,努力忍住买走的欲望。 禁止任何银质物品出现在蓝蔷薇家族成员的身上,这是长老会的一条铁的法则。 那群老家伙虽然不能左右安东尼,但安东尼也不能触犯他们的底线,这是二者都心知肚明的。 区区一把佩剑,能带来什么灾难? 但安东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离开了卖佩剑的铺子。 “为什么不买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呢?”那个剑铺的老板说。 安东尼猛然怔在原地,回过头,用剑一般锋利的目光望着老板。 而那个老板只是报以一笑,拿起那把纯银佩剑,横在自己面前,道:“它是我的得意之作,要知道用银来铸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安东尼走上前去接过那把佩剑,手心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该死!”安东尼叫骂着扔掉佩剑,如果不是老板在它面前,他肯定会再踩上两脚。 “怎么了?”老板很不安地问,“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吗?” 安东尼看看剑,又看看老板,心说,应该是我有问题吧。 他忍着疼痛捡起那把剑递给老板,道:“这是把好剑,但我现在还不想得到它。” 老板接过剑并点点头,眼里还是充斥着不安,因为如果这把剑真的有问题,那他的信誉也会受损。 安东尼朝老板摆摆手,然后迅速离开了这条街。 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处的路灯旁,看着刚才拿剑的右手,它已经产生了明显的溃烂。 看到那溃烂的地方,他忍不住想起在法兰西广为人知的传说——狼人与吸血鬼——他们都害怕银。 或许蓝蔷薇家族就是一个狼人家族或吸血鬼家族,所以长老们才禁止族人触碰任何银质物品。 我必须要向他们问个究竟。安东尼想。他绕过路灯,穿入集市的另一条街道。 这条街的商铺比上一条街道更加多样,安东尼首先来到一家卖戒指的摊铺前,他只瞥了一眼就知道那都是些低级货色,连熔来做门框的铁边都不配。 安东尼又将目光放在下一家摊铺上,这是家杂货铺,拥有一间不小的店面。他走进其中,发现里面竟然有他需要的插线。 “哟,你的眼光不错嘛,这可是上等山蚕吐的丝制成的插线!”这家店的老板坐在店铺深处的一把长凳上对安东尼说。 安东尼追着声音望去,他看到老板正在用一把小刀削着一块宽厚大约五英寸的木块。那木块在老板手中不停地转动翻滚,木屑一片接一片地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就堆成一座小山。 “你是怎么做到的?”安东尼惊讶地问。 老板舔了舔上唇,道:“熟能生巧。” 熟能生巧。安东尼将这四个字牢记于心,这无疑是一条箴言。 两句话间,那块木块已经大改面目,它变成了一把与那削木头的小刀外形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把木头刀。 “神奇!”安东尼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把木头刀说。 他动身上前,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些插线。 老板微微一笑,将木头刀递给安东尼,并笑道:“熟能生巧。” 安东尼点点头,仔细端详着那把木头刀,并用手指去试了一下它的锋利度。 “噢!” 安东尼被那木头刀的刀刃所伤,手指上多了一道鲜红的细小划痕。 “你的皮肉太细嫩了。”老板说。 说罢,他又夺过木头刀,从腰间的皮袋上拿出一个铁条用手指压在木头刀的刀刃上。然后老板又用两根手指蘸了一下身旁瓦罐中的一些胶水,以极快的速度在铁与木头的缝隙中抹上一层胶水。 安东尼到现在还不太明白老板究竟要做什么。但还不等他继续推测下去,老板那粗糙的手掌猛然发力,铁条竟被他强行掰弯!胶水强大的粘性立即发挥作用,将那铁条紧紧粘在刀刃上。 还不等安东尼反应过来,老板手起刀落,铁条被那把小刀削出一个高高隆起的梯形。 安东尼急忙将目光射向那把小刀,它居然没有卷刃! “怎么可能?!”安东尼十分吃惊地说。 老板扬起嘴角,望着安东尼,一字一顿地答道:“熟能生巧。” 现在安东尼不觉得这四个字是箴言了,他更觉得老板是在用这几个字来敷衍他。 老板没停下手,拿起一块磨刀石对着铁条疯狂地磨了起来。 那高高的梯形被磨刀石磨得更尖,渐渐变成一个三角形。现在,这把木头小刀有了真正的刀刃。 “送给你。”老板一甩手将磨刀石丢在木架上,另一只手将那把木刀递给安东尼。 安东尼用手掂了掂木刀,它比刚才重了许多,应该是因为加了那根铁条的缘故。 随后老板起身拿出那些插线,缠在一个圆柱状的木头上面。他用长满老趼的拇指抚过插线,线柔软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但他还是朝安东尼问道:“你要买这串线吗?” 安东尼将木刀纳入怀中,颔首道:“我的老师需要用它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断线木偶。” “嗯……”老板将插线抛到安东尼怀中,“祝你好运,蓝色蔷薇。” “你居然也知道蓝色蔷薇!”安东尼将插线和木刀放在一起说。 “当然,我一直都知道!”老板说,“因为你的祖父和我有些交情。” 安东尼的双眼开始放光,死死盯着老板,问道:“你是?” “我是第一代威廉。”老板的语气骤然变得阴冷起来,瞳孔也蒙上了一层深黄色。 安东尼注意到老板的瞳孔变了色,他隐约记得家族的某个长老在一个月圆之夜瞳孔也变了色。 霎时间,老板的脸色从阴霾密布变得晴空万里,他似乎破除了一种压抑着他的东西。 “威廉与穆图,你应该知道吧。”老板语气平缓地说。 安东尼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老板诧异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沉声道:“今晚是月圆之夜,你可以去蓝蔷薇庄园的塔楼的地下室去找那些老不死的要一个答案。” 安东尼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低着头离开了店铺,他发现之前握剑时手心所产生的伤口的溃烂面积已经变大了一倍! 看来,我真的需要一个答案。 黄昏时分。 安东尼手持木刀走近塔楼,他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这里应该许久无人来过了。安东尼想。他在来这里之前把那串插线交给了凯茜,然后将她从庄园里打发出去,现在这座庄园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安东尼俯下身,将木刀反握在手,他清楚地听到一阵撞击声。他走到声音的源头,发现是一片搭在空酒桶上的木板被一只灰毛鼠踩了一下,木板撞在酒桶的圆形铁沿上所发出的声音。 这座塔楼他从前也来过几次,这里与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落上了更多的尘土外。 灰毛鼠被安东尼惊动,从他脚边突然蹿过,这可给安东尼吓了一跳。他向后连退了几步,然后蹲下身抓住那只灰毛鼠的尾巴。 “你这该死的家伙!”安东尼笑骂道,然后他放开灰毛鼠,任由他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撞来撞去。 安东尼还想继续深入一点,但他忘记带火把了。 看来我需要出去一会儿。 安东尼跑出塔楼,进入仓房拿取火把。途中路过马厩时,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匹矮种马忘在了集市外面。 安东尼用火把尖敲了敲脑袋,心说,真是越来越健忘了。 安东尼点燃火把,重新走进那阴暗的塔楼中。火光映红了塔楼的石壁,一幅幅蚀刻的壁画显现出来。 他走上前,用一块白布条擦去壁画上的灰尘,壁画下面便又出现了一行行象形文字。 安东尼看不懂壁画所表达的含义,但还是将全部壁画擦了个干干净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擦到最后一幅壁画时,竟摸到了一个暗格。 这应该就是地下室的入口了! 安东尼迫不及待地抽出暗格,刹那间,那些壁画上的花鸟鱼虫似乎都动了起来!它们鸣叫着,扑腾着,如同解冻了一般。 安东尼无视那些壁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暗格旁边的那扇缓缓开启的石门上。 “嘭!” 石门全部开启,在它收到尽头的同时也激起了一片堆积多年的灰尘。 安东尼用手在面前挥了挥,那些灰尘在空气中被挥手所产生的风荡开,为安东尼留出一个一人宽的入口。 安东尼先用火把朝通道里探了探,通道里没有一丝风,但能听到一曲冗长的歌声。 他走进促狭的通道,此时听那歌声,更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 通道大体看来是一个半椭圆形的,也全部是由石头筑造的。通道两侧的石头的放置位置一模一样,而且通道转弯处的角度也非常小,他甚至察觉不到自己已经转了一个弯! 突然,安东尼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火光,而且通道普通的石壁也变成了大理石壁,每隔几米就会出现一个烛台。 安东尼加快了脚步,那如同小圆点般的火光随着他的前进一点点放大,最终扩大到和通道的宽高相等。 面前,是一个没有门的小型图书馆。图书馆的四壁都摆放着高高的铜烛台,粗蜡烛在烛台上燃烧着,蜡泪滴落在烛台边缘,缓缓向下流淌着。 图书馆的中央摆放着四把皮椅,椅背对着椅背,每个椅垫上都放有一本厚厚的《圣经》。而且那四本《圣经》的封面与正常的《圣经》有很大出入,它封面上的书名是由某种特殊液体涂写上的,每本书书名的字体都有所不同。 那应该是用血写就的。安东尼想。他走上前拿起一本《圣经》,这本书上没有任何灰尘,而且这整个图书馆也没有厚积起的灰尘。 很明显,这里不久前才刚被人清理过。 安东尼走到另一把椅子前,拿起第二本《圣经》,然后是第三本、第四本。当四本圣经都被拿起时,安东尼身后的通道上面落下一道一英尺厚的铁闸门,他被困在了图书馆中! “真是装见鬼了!”安东尼连忙把四本《圣经》都放回原位,但闸门没有丝毫反应,反倒是四周的书架开始向两边缓缓挪动。 那些老家伙们到底在这座塔楼中设下了多少机关? 安东尼走近一个正在挪动的书架,书架后面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他旋即用胳膊挡住眼睛,那道光绝对不是一般的火光或者日光。 片刻后,书架停止挪动,那道亮光也随之消失。一位白发苍苍的佝偻老者朝安东尼缓步走来,老者手中握着一把木柄银剑,剑指安东尼的喉头,似乎随时都能将其一击毙命! 安东尼将手伸向腰间的布袋,那把木刀就放在里面。他其实很害怕老者会动手,因为他的那把长剑虽然在这狭窄的空间内难以发挥全部力量,但却是银质的。 我很怕银。安东尼隔着布料捏住木刀的刀柄,以便随时都能刺破布袋予以回击。 老者用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安东尼,手中的长剑没有任何动摇。然后,他就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狼一样,围着安东尼走了一圈,道:“安东尼·克莱蒙,是你么?”说这话时,老者的语气中还满含着不确定。 安东尼迟疑了一刹,便点点头道:“是的,请问您是……” 还不等安东尼说完,老者就抬起手打断了他,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于来了!那么,我想知道是谁指引你来到这里?” 安东尼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老实答道:“一位杂货店的老板,他自称第一代威廉。” 老者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是他?” 安东尼十分肯定地点点头,道:“我敢肯定!” “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请随我来。” 说罢,老者转过身,步速如风般向前移动,以至于安东尼必须小步跑才能追赶得上。 二人在明亮的地下通道中穿行,通道狭长无比,似乎根本没有尽头。安东尼只感觉到他们一直在走直线,而且是下坡路,除此之外,这枯燥的地下通道实在没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了。 突然,老者猛地怔在原地,道:“穆图,对不起。我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根本不等安东尼回答,老者以比之前更快上一倍的速度原路返回了。 安东尼愣在原地,他看到老者将自己的长剑留在了这里。安东尼捡起长剑,握在手上,似乎再往前就是穷凶极恶的地狱,他将用这把剑斩杀一切的罪恶! 他反握着长剑,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飞奔而去。 大概跑了十多分钟,一股强横的气流袭来,气流所蕴含的力量甚至能把安东尼掀翻!但安东尼紧眯着双眼,将剑横在胸前,硬是挨过了这股气流的袭击。 紧接着,他察觉到自己所在的空间渐渐开始变得宽阔起来!又过了大约半小时,他终于走到了通道尽头。 安东尼面前出现了一个玄关,渡过玄关就会进入这条地下通道的尽头——一个十分神秘的房间。 “唔……”一声沉吟传来。安东尼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他朝四周张望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人后便继续向前走。 “唔……”那声音仍在继续,声音的发出者似乎想述说什么,但却只能发出这一个简短且没有含义的字。 安东尼走过玄关,之前他瞥到玄关中有一把非常粗糙的铁剑在颤动,而且那把剑周围没有任何“力”可言。 穿过玄关,安东尼看到了一间巨大的会议室。几把软皮交椅分布在会议桌周围,它们的布局杂乱无章,显然坐在上面的人并没有抱着庄重的心理来到这里开会。 “安东尼,你还是来了。”一位老者搬动椅子来到安东尼面前,他的举动还顺便挡住了进入会议室的路。其他的几位老者也都将椅子搬到了第一位老者身后,安然坐下望着安东尼,一句话也不说。 安东尼最讨厌这种情景,一群人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就像一座座圣人雕像一样。 “何人引领你至此?”第一位老者问。 安东尼没急着回答他,独自向会议室内望去。但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位老者身后的几名老者竟然向旁侧挤了挤,挡住了他的视界。 混蛋!安东尼在心中暗骂。他此时恨不得冲上去推开那几个老家伙,然后一睹他们身后那见不得光的东西的真容。 “别心急,那东西你马上就会见到。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你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并在此立下血誓。”仍旧是那位老者说。 安东尼翻了个白眼,看着老者道:“引领我的人自称第一代威廉,你可以告诉我血誓是什么了。” “将你的血撒在圣杯上,又它来决定你是否称为穆图。”老者说。 这是安东尼今天第二次听到“穆图”这个词了,他以前听说过一些奇闻,那些了解者说穆图是狼人始祖,同时他们还提到了多年前在巴黎某片桦树林中出现的狼人。 安东尼一向不屑于这些事,他认为这丝毫不切实际,但今天他却不得不信。因为今天,他第一次触碰了银,导致手心溃烂。然后又遇到一个奇怪的店主,自称是第一代威廉,他知道威廉与穆图都是所谓的狼人始祖。而且,就在现在,自己家族的长老正在和他说关于穆图的事!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些事情,但这是你必须经历的。”长老说。 安东尼“啧”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抽出木刀,将它钉在墙上。这样也许能震慑他一下。安东尼想。然后道:“威廉和穆图都是狼人始祖的名字,对么?” 长老点点头。 “那为什么还要继承,难道狼人不是永生的吗?” 长老摇摇头,拔下钉在墙上的木刀。他用枯瘦的手指缓缓擦过木刀刀身的细小纹理,道:“就像这把刀,即使再坚固,也迟早会腐坏或者再战斗中毁灭。没有人能永生,即使永生,也未必能不死。” “谁都有弱点,”长老接着说,“就像我们狼人一组,再怎么强大,也会被银质武器杀死。” 安东尼闷哼了一声,夺过木刀,道:“我可以血誓,但是……” 长老一抬手,接道:“你可以开任何条件,家族会竭尽全力满足你。” “我要做一个傀儡师,家族只要不妨碍我做自己的事,我就可以立下血誓。”安东尼说。 长老想都没想就拍了拍手,道:“没问题!” 接着,长老示意其他几位长老散开,一幅画即刻显现出来。那幅画他似乎隐约相识,但在脑海中却又丝毫找不出线索。 画是由七幅画拼凑起来的,那七幅小画的边角参差不齐,就像是被老鼠啃食过一样。上面画的是地狱七君主在宴席中,但他们的神色相差径庭,果然是拼凑起来的。画的背景是潘地曼尼南,整体看来感觉就像在一座华丽的城堡外野餐。 “这幅画名为《伊甸沉沦》,是由你的祖父和一位神秘人寻集成的。”长老指着画说,“而他本人,也是在找到这幅画后一天消失在巴黎,后人们将这幅画带到了马蒂格。” 安东尼默然望着那副《伊甸沉沦》,似乎它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能将它吸入其中。 “你看出这幅画有什么端倪了吗?”长老问。 安东尼违心地摇摇头。 长老也并没有感到讶异,他说:“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看出这幅画有什么奇异之处,它也许就是一幅普通的画……” 这次轮到安东尼打断长老了,他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祖父走火入魔了?” 长老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他急忙修正道:“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后人都没有你祖父的能力罢了。” “嗯。”安东尼拿过那幅画,画很轻,和玻璃的质量相差无几。 “别在意这幅该死的画了!”长老抢过画,挂在石壁上。然后走向会议室更深处,拿起一把未开刃的圆顶砍刀。 他把刀横置于安东尼面前的会议桌上,并道:“这是每一代穆图都要随身携带的砍刀,他没有刀刃,所以只能靠使用者的力量和自身的重量来杀死敌人。它告诉每一名狼人,任何事只有靠自己才能成功。” “记住,在狼人眼中,永远没有永恒的盟友,但却有永恒的敌人。”长老十分缓慢地说,“他们是七君主与他们的走狗。” 安东尼未曾开口回答,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副《伊甸沉沦》上。但在长老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还是拿过了那把砍刀,刀很沉,让他的身体微倾了一下。 “好了,我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给你听了,也该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长老说完,闭上眼,向后一仰,笔直地倒毙在安东尼脚下。 他身后的那些长老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幕,他们缄默着拖走长老的尸体,朝安东尼的来路走去。 片刻后,所有长老都两两离去,寂静的会议室中只剩下安东尼一人。他手中紧握着那把砍刀,由于用力过大,导致手臂微颤。 他俯下头,看到砍刀上镌刻着一行刀铭——一切奥秘都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一切秘密都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安东尼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刀铭。然后拿起画,步履维艰地走出塔楼。 安东尼睁开惺忪的睡眼,此时阳光极盛。那把圆顶砍刀就放在床头上,刀被他擦得发亮,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睡得怎么样?”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递到安东尼面前,他接过咖啡后朝杯中吹了口气,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凯茜正坐在安东尼面前抻拉着插线,她把那些如同一团乱麻般的线段分成单独的一条,然后一根一根地插进傀儡的每个关节中。 安东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从塔楼回来之后,他便倒头睡去,醒来后霎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睡了多久?”安东尼问。 凯茜瞥了他一眼,道:“没多久,不过十天而已。” 安东尼有些吃惊地望着她,片刻后才问道:“你对蓝蔷薇家族了解多少?” “我了解的不多,”凯茜把每一根插线都插在傀儡的关节上,让它点了点头,“我不过是你祖父的一个朋友罢了,我也只是了解他一些。注意,只是一些而已。” 安东尼目不转睛地盯着凯茜,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没错,我和你一样……”然而凯茜还没说完,安东尼便打断了他。 “你也是狼人?”安东尼的吃惊变成了诧异。 凯茜摇摇头,道:“我是吸血鬼,所以我才不会变老,也不会死去。” 坐在我面前教我傀儡术的老师竟然是个吸血鬼,太令人吃惊了!安东尼想。 “你意想不到的事很多,而且有的事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揭开谜底。”凯茜说。 “但我偏要去试试,不然死不瞑目!”安东尼说。 凯茜摇摇头,道:“可能你还没找到一个答案,就死在了路上。”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安东尼的房间。 安东尼闷闷不乐地摇了摇头,然后抓起咖啡杯猛吸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头,然后他深呼了一口气,咖啡的香醇又充斥了周围的空气。 看来还要再去找那个老板一次。安东尼想。他翻下床,提起那把砍刀,默念了一遍刀铭后向外走去。 他来到马厩外面,牵起一匹高大的红鬃白马。白马的红鬃是用颜料染的,所以显得有些假。而且马的一条腿受过伤,不能用很快的速度飞奔,但好在这匹马也不是什么劣种马,所以骑上去还是很安稳的。 安东尼戴上挂在马厩斜木檐的牛仔帽,上面缝着三颗大小相等的金黄色五角星。 这个时段正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人们会在逛完集市后回家吃午餐。当过了这一段时间后,集市就会进入非常冷清的时段。 安东尼骑马来到初代威廉的小店外面,他看到一把冰冷的铁链将店门牢牢锁住。他下马,试着用蛮力去撞开门,却以失败告终。 小店里面传来八音盒轻快的曲调,甚至还有缕缕香烟从门缝中钻出。 安东尼暗骂了一句,抬起腿朝着门猛踹了一脚,并吼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 门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有人用烟斗从里面敲了一下门。一把铜色钥匙从门内伸出,“咔”的一声插入铁链反面的锁孔中,锁芯响了几下,然后铁链轰然落地。 “你来干什么?”老板拉开门问。他的面色和十天前相比差了许多,一种属于中年男性的憔悴感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我见到了长老们,他们也告诉了我许多事。”安东尼说。 老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然后呢?” “一位大长老死了。”安东尼说。 “他早已过了大限,只是用那残余的一丝气力将一些本该交由别人来做的事告诉了你。”老板说,“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那就快点离开吧。” 言毕,老板便要关门逐客,但安东尼及时抓住了门,然后走了进去。 “我还带了一幅画,你应该会感兴趣。”安东尼说。 老板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盯着他,足足过了一分钟后才道:“拿来吧。” 安东尼摇摇头,道:“想看的话,就跟我来。” 老板迟疑了半刻,浓密的眉毛蹙在一起,变得更浓了一些。 “好!”老板抓起货架上的一条狼牙项链。三步并做两步向外走去。 安东尼跨上白马,并招手示意老板上马。 老板摆手拒绝,然后从小店后面牵出一匹栗色的阿尔登马,骑上马道:“这是陪伴了我四年的‘战神’,他比任何马都适合我。”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皮袋,将它挂在马颈上,并把狼牙项链放了进去。 “可以了。”老板说。 安东尼点点头,道:“跟我来。” 蓝蔷薇庄园。 战神在庄园高大的铁艺门前长嘶,然后它俯下身将老板放了下来。 老板拍了拍战神宽大的背,顺着他的长毛打开皮袋,从里面取出狼牙项链和一把短剑。他将短剑插在腰带里面,然后戴上狼牙项链,项链毫不反光。 安东尼将老板带进自己的房间,老板刚踏入房间,就瞥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那幅《伊甸沉沦》。 安东尼顺着老板的目光望去,道:“就是这幅画。” 老板微微颔首,道:“这幅画我看到过。” “怎么可能。”安东尼以为老板在开玩笑。 “我确实看到过,是一个画师仿画的。”老板摩挲着狼牙说。 莫非他真的看到过?安东尼将信将疑地想。 安东尼摘下画,放在床上,问道:“你确定你看到的画和这幅画一模一样吗?” 老板点点头。 “那个画师叫什么名字?”安东尼的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查尔斯。他曾经是一个伯爵,不过因为某些不能示人的秘密被撤了爵位,当了一名画师。”老板说。 “你确定他叫查尔斯吗?”一个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女声说。 老板对这个奇怪的声音并不感到惊讶,他面对着那幅画道:“确定。” “初代威廉威廉,卡罗尔。”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又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子跳了出来,“过来。” 女子说着,朝老板招了招手。她站在别墅的窗户外面,窗户半敞着,窗帘遮挡了女子的半边身子。 “你是……”卡罗尔还没说完,只看到女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卡罗尔跑了过去。女子将窗帘拉严,道:“暂时先别和安东尼说任何关于我的事,把这个交给他,让他去往那个安宁的地方吧。” 说着,女子将一把小巧的血刃镰刀放在卡罗尔手上。 “你不想对他说些什么吗?”女子正要走时,卡罗尔拉住了她。 她摇摇头,道:“有时候说多了反而不好,命运的风筝,就让他自己去追逐吧。” 说罢,女子一旋身,身上的斗篷化作一对黑色翅膀飞离了庄园。 卡罗尔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拉开窗帘,发现安东尼站在原地未动分毫。 “那个女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卡罗尔走到安东尼身旁,将镰刀递出。 安东尼斜着眼瞪着他,一挥手将卡罗尔手中的镰刀打飞,吼道:“你们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卡罗尔见他这样,也毫不示弱地将他推到一边,道:“我只是个局外人,这个局是他们留给你的!” 安东尼将手扶在门框上,锐利的目光紧紧抓着卡罗尔不放。 卡罗尔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跨着大步走出别墅。 于是,就只留下安东尼一人在凌乱的房间中,他的头有些发胀。 该死!安东尼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拾起镰刀,将它丢在床上。接着目光游离地望向床头柜,卡罗尔的狼牙项链和短剑不知何时扔在了那里。 他甩甩头,跑上二楼,找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皮口袋。 安东尼将镰刀、项链和匕首全都塞进口袋里,然后用一根粗绳将口袋扎牢。接着他又用力抖了抖口袋,确认不会有什么东西掉出来后,一头扎进被子中睡下。 很好,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外面春光明媚,发烫的阳光照在安东尼的后颈上,形成一个光斑。 就这样,安东尼一直睡到日落。微弱的月光洒在窗棂下,让灰尘原形毕露。 安东尼揉着充满血丝的双眼,从床上爬起,又把《伊甸沉沦》揽入怀中。 猛然间,安东尼似乎看到了这幅画真正的秘密。 “这幅画的奥秘……原来如此!”安东尼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找来卡罗尔给的那把木刀,用它小心翼翼地剥去《伊甸沉沦》的画面。 安东尼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幅《伊甸沉沦》是由另外七幅画拼成的,但这七幅画的真身却潜藏在一层画纸之下,他之前看到的《伊甸沉沦》只是描摹成的表象。 看来有人故意贴上了这张仿品,目的应该就是掩人耳目。安东尼想,但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能看到隐藏的画卷了呢?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夜空,今晚的月亮奇异地圆了! 明明已经过了月圆之夜。安东尼诧异地望着月亮,玻璃窗映着他的脸庞,而他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蓝色。 安东尼在那些狼人的传说中曾了解到狼人在月圆之夜时,瞳孔会变成蓝色。 也许是我的瞳孔使我看到了《伊甸沉沦》隐藏的秘密。安东尼想。然后他低下头,看向那幅真正的《伊甸沉沦》。 七幅画都很陈旧了,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墨香。画与画之间拼接的细缝仍然很明显,而且每条缝隙中都被某种赤金色液体充满。 安东尼的目光接着移动到画中的人物上,那些人物与仿品差距不大,但每个人物都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奇怪的是,那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安东尼,令他很不舒服。 “什么鬼东西!”安东尼兀自道。他感觉那些眼睛正在变换着、旋转着,逐渐成为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小漩涡。 漩涡在安东尼的注视下,一个接一个的漩涡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散发着流光的大漩涡。漩涡占据了整幅画,仿佛要将安东尼吸入其中。 然而令安东尼始料未及的是,那个他认为是错觉的漩涡竟然真的蕴含着力量,在一点一点地把他向里面拉。 不对劲!安东尼猛然意识到这漩涡有古怪,想向后撤却已经来不及了。 漩涡脱开纸面,变成一个立体的椭圆形漩涡,就像一扇传送门一样。 原来如此。 安东尼闭上眼,身后是一道闪耀无比的蓝色极光。极光在狭小的房间中铺张开来,让雪白的墙面都变成晶蓝色。 神王纪年,1771世,一道蓝色极光从天而降,萨尔纳荒原形成一个半径约百米的深坑。 第173章 番外:无翎之鸢——三颗宝石 2.三颗宝石 安东尼从巨坑中爬出,他的发型已经乱作一团,指甲缝中也填满了泥土。他仰望着已经昏沉了的太阳,抖落身上的尘土。 这是哪里?安东尼一脸茫然地环望四周,这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马蒂格,而是某片不知名的荒原。 安东尼蹲坐在发黄的矮草丛旁,眯缝着眼睛向远处眺望——一望无际的荒原。 荒凉到让人窒息。安东尼想。然后他站起身来,在原地转圈眺望。 荒原广阔,唯一进入安东尼视界的建筑物,便是一座平顶的木头小屋。 饥饿与对荒原的恐惧引领着安东尼朝那座木头小屋走去。 小屋离安东尼很远,他从最开始的快走变成疾跑,用尽浑身仅剩的一丝气力跑到小屋后面约十英尺左右的地方后倒下。 他眼前发黑,太阳被乌云遮掩,天空被夕光染成火红色。 深夜。 安东尼从昏睡中醒来,此时正他躺在一张宽大的铺着榻榻米的石板床上。他用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但他的舌头也已经失去水分了。 他看到自己头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盛了半杯水的玻璃杯,于是他拼命起身,用三根手指去抓那玻璃杯。 杯子一点一点地在桌子上挪动,时远时近。安东尼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中指不听使唤地钩了一下杯子,玻璃杯便借着力向安东尼冲来。 眼看杯子就要倾覆在安东尼身上时,一个肌肉强健的彪形大汉过来接住了杯子。 安东尼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算不上感激,然后便又昏了过去。 最后他听见那大汉用某种他不曾听过的语言说了句什么,然后是一阵急促猛烈的脚步声。 当安东尼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他又舔了舔嘴唇,它是湿润的。我应该被人喂过水了。安东尼想。 安东尼捂着头,他现在有点懵。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安东尼在床上坐起来,望向一旁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牛排。牛排上淋着一小滩红酒汁,还放了几片洋葱。 安东尼拿起刀叉,刚想切一块牛肉,但双手却没来由地疼了起来。 该死!安东尼扔掉刀叉,银质刀叉! 刀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屋外面顿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黄色卷发的胖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麻布马甲和深黄色短裤,肩上扛着一把大铁剑。 胖子看到安东尼,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他说了半天,见安东尼一脸诧异地瞪着他,便停了下来。 他和安东尼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良久,胖子转身离开了小屋。 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安东尼才看到,小屋外面搭了许多绿色的帐篷。 没过多久,那个胖子拿着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赤金戒指走来,递给安东尼。 戴上它。胖子打了个手势。 安东尼用两根手指捏着戒指,将它缓缓戴在食指上,尺寸竟然刚好合适。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安东尼刚刚戴上戒指,就听到了胖子的声音。 “你现在为何能和我交流了?”安东尼问。 胖子伸手指了指戒指,接着道:“回答我的问题!” 安东尼挠了挠头,道:“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安东尼。 “我说我不知道。”安东尼淡然道。 胖子的眼珠晃动了几下,道:“看着我的眼睛。” 安东尼耸耸肩,然后与胖子对视。 大约过了一分钟,安东尼的眼睛已经有些酸痛,他听到胖子说:“好吧,你的确不知道。” 接着胖子走到安东尼面前,猛拍了两下胸脯,道:“我是来自南部落的阿道夫,有幸与您相遇!” 安东尼点点头,问道:“拍胸脯是你们打招呼的方式么?” “没错,每个部落的成员都会这么做。”阿道夫说。 安东尼打了个哈欠,又问道:“这是哪里?” “萨尔纳荒原。”阿道夫说。 “不,”安东尼摇摇头,“我说的是更大的范围。” “东方诺岚帝国。”阿道夫略显疑惑地望着他。 “还能再大一些么?”安东尼问。 阿道夫不明所以地望着安东尼,片刻后才道:“伊甸大陆,我们永远也无法离开的地方,它就是这个世界。” 安东尼不可思议地向窗外望去,荒原仍旧是那么辽阔,一股卑微感油然而生。 伊甸沉沦,如此广袤的世界,如何沉沦?安东尼想着,对阿道夫说:“带我出去看看。” 阿道夫颔首并从身旁的柜子中取出一双草鞋(安东尼的鞋已经磨坏了),他将草鞋递给安东尼,道:“这是我这里最小的了,我们被称为野蛮人,所以个头当然要大一些。” 安东尼穿上草鞋,鞋底十分柔软,穿上去很舒服,虽然有些大。 二人走出小屋,穿过帐篷群。他们对其他野蛮人的目光置之不理,一直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 “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当做客人吗?”阿道夫问。 但他还不等安东尼开口,便自答道:“那是因为你的血统。你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是个普通人。” 我是匹狼。安东尼心想,但他还是没有脱口而出。 “我知道。”安东尼点点头说。 阿道夫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安东尼,道:“对于外族人,其他野蛮人部落都是十分厌恶的。当然,我们南部落与其它部落不同。” “你们并不野蛮。”安东尼说。 “不,”阿道夫十分坚定地摇摇头,“所有野蛮人都不会对朋友野蛮,我们只针对敌人。” 安东尼抬起头看着他,笑道:“你把我当做朋友?” 阿道夫拍拍胸脯,道:“没错!” 安东尼长嗯了一声,然后道:“我们回去吧。” 阿道夫点点头,道:“明天我可以带你去见首领,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翌日。 安东尼被阿道夫摇醒,一股凉意从面部遍及全身。他睁开眼,看到阿道夫把他的大剑放在了他的脸上。 “快把它挪开!”安东尼大惊失色地说。 阿道夫咧开嘴笑了笑,将大剑插入身后的铁鞘中,道:“快起床,我说过今天要带你去见首领的。” 安东尼下床,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一个布袋? 阿道夫摇摇头,问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正昏倒在地,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布袋。 一定是丢在那个深坑里面了。安东尼想。然后他对阿道夫说:“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出现了一个深坑。” “喔……我记得在发现你的那天瞥见了一个坑,不过我没去看。”阿道夫说。 “现在就带我去!”安东尼急切地说。 阿道夫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去找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安东尼说。 就这样,二人回到那个深坑中,找到了那个布袋。袋子已经破了,而且那条项链也已经不知去向。 安东尼从中取出镰刀和木刀,然后丢掉布袋,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 阿道夫急忙追上去,问道:“是不是少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安东尼问。 “袋子破了。”阿道夫说。 “可能是被动物咬破了。”安东尼不耐烦地说。 “不会的,这片荒原没有任何动物,只有帝国的骑士小队会偶尔路过。”阿道夫说。 安东尼猛然怔住,并道:“不可能!” 他回想起昨晚睡前见到的一幕——一群白狼在野蛮人的营地附近游走,他们的瞳孔在夜晚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附近有狼。”安东尼说。 “不可能!”这次轮到阿道夫说了,“萨尔纳荒原的狼群已经被我们消灭干净。” “可我昨晚就看到了一群狼!”安东尼反驳道。 阿道夫犹豫了一下,然后埋下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道:“莫非是因为……” “因为什么?”安东尼急忙追问。 “没什么,”阿道夫摇摇头,“你确定那些狼是真实存在的吗?” 安东尼用力点了点头。 “那应该没错了。”阿道夫自言自语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安东尼拧了拧箍在手指上的戒指。 “没……”阿道夫没底气地说。 安东尼啧了一声,道:“狼人。” 阿道夫盯着安东尼,许久后才松口道:“没错,我知道你是狼人。这是首领告诉我的,他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现了这点。” “是么?”安东尼瞥了一眼镰刀,“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那些狼被你所吸引,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和神祗相差无几。”阿道夫说。 “这个世界有狼人的领地吗?”安东尼问。 阿道夫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去找西方的黑森林中的女巫,她也许会告诉你答案。” 说着,阿道夫朝西方指了过去。 “那离这里应该很远吧?”安东尼顺着阿道夫的手指望去,根本看不到一棵树的影子。 “骑马的话需要两个俬。”阿道夫说。 在这里先解释一下,俬在伊甸大陆的时间单位中和小时的地位一样。与之相对的还有伮(秒)、佧(分)、俬(时)、天(与接下来的季相同,和主世界时间单位重名)、仵(周)、伭(月)、季、仟(年)。特别提醒:伊甸大陆一年等于主世界432天。 安东尼点点头,问道:“快马加鞭的话呢?” “最快也要一个俬。”阿道夫说。 我需要一匹好马。安东尼想。于是他问道:“你们部落有那么快的马么?” 阿道夫思索了片刻,道:“有是有,不过很难弄到。” “谁的马?”安东尼现在很怀念自己的马厩。 “首领的马,它叫塔克。”阿道夫说。 安东尼微微颔首,道:“带我去见首领。” “好吧,”阿道夫耸耸肩,“跟着你可真麻烦。” 安东尼笑着拍了拍阿道夫的肩膀,然后示意让他领路。 首领帐外。 “见首领的礼节都记好了吧?”阿道夫问。 安东尼点点头,道:“这点小事,没问题的。” “别说空话。”阿道夫将安东尼推入帐中,自己退到帐外等候。 安东尼走到首领面前五英尺的地方,仰起头用右手拍了拍肩膀。阿道夫告诉他这是表示忠诚的动作。 首领瞥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安东尼?” 安东尼点点头。 首领拍了拍胸脯,然后走下铺着豹皮的交椅,面对安东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请求您借我一匹良马。”安东尼说。 “让我猜猜,”首领转了个圈,“你是想去黑森林吧?” 他怎么知道的?安东尼想。然后他又点了点头。 “那个地方很阴森,而且有很多猛兽,它们会主动攻击你。”首领说,“很遗憾,我不能把马借给你。” 安东尼有些遗憾地低下头,转身便要离去。 在他走出帐篷之前,首领对他说:“打消这个念头吧,一般的马进入黑森林根本不可能再走出来。” 安东尼走出帐篷,头也不回地向小屋走去。他听见阿道夫在后面喊他,但他还是没回头。 “首领没把马借给你吧?”阿道夫一边追一边问。 安东尼远远地在前面嗯了一声,道:“但我一定要去。” 阿道夫一个箭步追上去,抓住安东尼,道:“你不能去,首领应该和你讲了黑森林有多危险!” 安东尼停下脚步,淡淡道:“我是个外族人,本来就没想依附你们生存。” 说罢,安东尼甩开阿道夫,冲进小屋将门重重的关上。 阿道夫站在门外叹了口气,扭身回到自己的帐篷中。 深夜。 安东尼从梦中惊醒,屋外传来野蛮人的鼾声和狼嚎声——那群狼又来了。 安东尼趴在窗户上看着狼群,道:“你们能听懂我说话吗?” 狼群中的几匹狼嚎了一声,月色下,他们的身影渐渐变直。转眼间,那匹狼站了起来,用深黄色的瞳孔打量着安东尼。 “你好。”一个狼人说,他的声音十分嘶哑。 安东尼隔着窗户望着他,然后翻身下床,穿上鞋走出小屋。 那几个狼人站在原地没动,他们的目光随着安东尼的走动移动。 “你好。”狼人又说。 安东尼试探着伸出手,他感觉自己的手上多了些茸茸的毛。 狼人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手道:“您是真正的狼人,请允许我们追随你您的步伐!” 说着,那几个狼人都半跪在地,就连他们身后普通的白狼也跟着跪下双膝。 “难道……你们不是狼人吗?”安东尼问。 狼人摇摇头,道:“我们虽然有狼人的躯体,但我们是由狼变化成的亚狼人。而您是由人变化成的狼人,所以您才是真正的狼人。” 言毕,亚狼人张开利爪,将爪子递到安东尼面前。 安东尼用手抚过他的爪心,然后道:“都站起来吧,我们都是同族,不必拘于礼节。” 于是亚狼人和狼纷纷立起,之前和安东尼对话的亚狼人道:“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的首领了。吾名重绝,愿为您赴汤蹈火。” 安东尼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得尴尬地点点头,然后道:“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 “没问题。”重绝说。 “我要前往黑森林,去寻找女巫。”安东尼说。 “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重绝说。“狼在夜晚也能直视无碍。” 安东尼瞥了他一眼,道:“那好,我们就趁夜启程,免得到了白天被别人发现。” 重绝连声答应,然后变身为狼,抬起一只前爪示意安东尼骑上来。 亚狼人变做的狼体积很大,比一般的狼大上不止一倍。安东尼坐在上面的舒适度比起马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狼的速度还很快。 群狼在黑夜中飞奔,一双双深黄色的眼瞳在黑色幕布下闪动,比星星更亮。 很快,他们赶到黑森林,一只夜鸦从安东尼头顶笔直地飞过。安东尼目送那只乌鸦远去,乌鸦回以一声凄厉而嘶哑的叫声。 安东尼从狼背上跃下,重绝再次变为狼人,二人带领整个狼群进入黑森林。 黑压压的树叶笼罩着狼群,也给安东尼的心头布上了一层阴云。黑森林并不像野蛮人传说的那样凶兽横行,安东尼一行人一直走了将近一英里,期间除了乌鸦没有发现任何生物。 正当狼群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声吼叫从安东尼的左侧传来,伴随着吼叫的是迅疾的奔跑声。 安东尼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如同犀牛般的巨兽冲撞而来,将他撞飞到树上。 随着一声闷响,安东尼从树上弹下来,落在草地上。 重绝暗叫不妙,朝着安东尼落下的方向飞扑过去。那头巨兽正在与他的狼群对视,双方都毫不退让,战斗一触即发。 重绝将安东尼背起,然后走到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面,摇醒安东尼,道:“先待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说罢,重绝转身冲向巨兽。还不等它回过头来,重绝握爪成拳,猛轰在巨兽头上。 巨兽吃痛,嚎叫了一声后猛地将头仰起,厚实的爪子胡乱砸下,掀起一波灰尘。 重绝哼了一声,咧开嘴,露出一排尖利的狼牙。他朝着身后的狼群嚎了一声,狼人与狼都兴奋起来。 “杀!”重绝跳到巨兽面前,锋利的狼爪从它的脖子上抓过,留下一条血红的痕迹。 巨兽长啸一声,将头低下,用凶恶的目光注视着重绝。 这应该是黑森林中的特有生物——奥猄。重绝看着巨兽想。 奥猄不知怎么,突然暴躁起来,猄掌骤然抬起。 刹那间,重绝向后闪退。奥猄的巨掌落在重绝面前,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接着,重绝用双臂抓住奥猄的一条手臂,让它暂时无法动弹。然而这么做也只能争得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因为奥猄能随意改变身体每个部位的大小。 于是,重绝朝狼群使了个眼色,白狼们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该结束了。”重绝冷冷地看着奥猄说。 话音刚落,奥猄的手臂突然缩小,重绝松开束缚,一脚踢开奥猄。紧接着狼群便扑了上来,数十只利爪扑在奥猄身上。 奥猄被狼群团团围住,看上去就像一个白色的大绒球。 片刻后,狼群从奥猄身上撤下,草地上多了一堆白骨和一根锥形的猄角。 重绝松了口气,他回过头看到安东尼正缓缓走来。重绝走上前拾起猄角,递给安东尼,道:“这是奥猄身上特有的宝贝,在从前经常被作为盾牌和剑鞘的原料,现在已经很稀有了,更别说这么大的。” 安东尼接过猄角,将它插在腰带里,道:“这里应该还算外围,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怪物等着我们。” 重绝赞成地点点头,走到一个背着大口袋的狼身旁,从口袋中拿出两个类似狼爪的武器。他把它扣在手上,看着安东尼道:“这是用从狼族背叛者的身上砍下来的指骨制成的武器,类似狼爪,单比狼爪更锋利。有了它,下面的路应该还能应付。” 安东尼有些担忧地点点头,他不太相信单凭重绝一己之力便能保他直达女巫的住所。 重绝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道:“除了我,我们身后还有这么多族人。除了上帝,没有任何生物能阻挡团结一致的狼群。” 狼群开始在原地休息。安东尼从那个大口袋里找到了一把还算锋利的弯刀,然后找了一颗大树,靠着树闭目养神。 片刻后,所有狼人都停止了休憩,眼里倦意全无。 “该赶路了,”重绝走到安东尼身边说,“天快要亮了。” “好!”安东尼睁开眼,站起身来。 他用藤蔓将弯刀绑在背后,然后代替重绝走在前面。因为无论多么危险,狼人首领都要走在前面,为族人树立榜样。 接下来的路程,狼群加快了速度。这一路并没有再出现奥猄那样的巨兽,仅偶尔会有一些猎豹出现,但它见到如此整齐行进的狼群,根本不敢出手。 大概距离日出还有一个俬的时候,狼群赶到了女巫的树屋。 树屋坐落在三棵参天古树中间,树荫将树屋顶部重重遮掩起来。三棵古树上面都镶嵌着一颗宝石,颜色分别是:红色、绿色、蓝色。而树屋的门框上面也向前着一颗宝石,颜色是散发着微光的紫色。 安东尼刚想走过去,却被重绝一把拉住,他道:“先别动,这里有杀气。” 安东尼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退到后面,两名亚狼人立刻冲到安东尼面前护住他。 “继续前进!”重绝说。 狼群的步速明显慢了下来,所有狼和狼人都警惕起来。 “吼!”一个粗犷又浑厚的吼声从镶嵌着红宝石的树后面传来,接着树后面露出一根长而弯曲的雪白獠牙。 “小心!”重绝伸出一只手,拦住正要往前赶的狼人。然后他又用力按了按扣在手背上的骨爪,确认不会脱落后做出战斗姿态。 “坦卡布朗,极度危险物种,已经数十年没出现过了,怎么会在这里?”重绝有些疑惑地说。 安东尼看着那獠牙,问道:“和之前的那头奥猄相比,他要厉害多少?” “对付那头奥猄,他只需一击。”重绝说。 安东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之前那头奥猄已经够难对付的了,而面前的坦卡布朗比它还要厉害得多得多。 坦卡布朗从古树后面走出,他的样子有点像安东尼从书中看到的那种史前巨兽——猛犸。不过他与猛犸也只是外形大致相似,坦卡布朗有六条粗壮如柱的腿,而且背部还生长着两片短小的翅膀。 坦卡布朗的额前有一块近似三角形的凹槽,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的眼睛是赤红色的,杀戮之气油然而生。 忽然,原本镶嵌在古树上的红宝石从树上飞了出来,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它。 宝石在空中走走停停,不知去向。片刻后,它飞到坦卡布朗额前的凹槽旁边,在它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嵌进了凹槽之中。 得到宝石的坦卡布朗瞬间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它朝着树顶咆哮一声,然后凶狠地瞪着重绝。 重绝抬起头,用一种十分不屑的目光望着坦卡布朗,对背后的狼群道:“把他交给我。” 安东尼有些犹豫,伸手拉住重绝,道:“应付得来吗?” “至少要有一个冲在前面的人才行啊,不然其他族人怎么敢扑上去?”重绝故意压低声音说。 安东尼听完,走神了一下,空当间重绝挣脱他的手,加快速度冲了上去。 “别逞强。”安东尼说。 重绝跑在前面点了点头,然后闪到坦卡布朗面前一跃而起,骨爪划破了坦卡布朗的前腿。 坦卡布朗哀嚎了一声,然后用大象般的鼻子拍向重绝。重绝在空中无法着力,只得生生挨下这一击。 重绝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现在他的腹中翻江倒海,坦卡布朗这一击实在太强。 “快撤回来!”安东尼在两名亚狼人的掩护后面喊道。 然而重绝就像没听见一样,蜷成一团朝坦卡布朗的下方滚去。 重绝滚到坦卡布朗的第二排腿中间,这下它的鼻子就抽不到他了。 “想杀我可没这么容易!”重绝一边说着,一面挥爪刺向坦卡布朗的腿。 骨爪深深扎进坦卡布朗的腿,一股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在坦卡布朗的脚下淌成一滩。 坦卡布朗彻底被激怒了,一声咆哮过后,坦卡布朗头顶的红宝石开始迸射耀眼的光芒。接着,坦卡布朗的六条腿都向内弯曲,就像是坐禅一样。 重绝在坦卡布朗坐下之前从它下方滚了出去,消失在安东尼视线之外。 坦卡布朗闭上双目,红宝石内的能量开始骤然上升,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开来。 “魔能爆破!”重绝吃惊地说,“你们快逃!” 镶嵌着绿宝石的古树在爆炸前一瞬间觉醒,它没有召唤任何凶兽,而是变成了一个树人。树人用它充满魔法的枝条护住躯干,避免了魔能爆破的误伤。 安东尼被两名亚狼人拉扯着逃离树屋。他看到重绝的身影在坦卡布朗背后若隐若现,看口型仿佛在说:别来救我! “嘭!” 随着爆炸声落下,安东尼心里的一块石头也随之落下,他知道重绝必死无疑。 狼群停止了奔逃,然后所有亚狼人都开始擦拭起眼泪来,安东尼甚至看到那些白狼都淌下了两行热泪。 毕竟重绝是他们曾经的首领,狼群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永别了。安东尼望着树屋想。现在树屋前面烟雾缭绕,那是由于爆炸将尘土掀飞所导致的。 “我们要报仇!”一名亚狼人声音沙哑地说。其他狼人都附和着点了点头,他们眼中都燃起了一团火焰。 安东尼轻叹了一声,然后道:“逃离前你们应该看到了,那个树妖,重绝死后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还不等哪个亚狼人回答,安东尼便继续道:“再想想那头坦卡布朗,明明还能继续战斗,为什么选择和重绝同归于尽呢?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它。而且对于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来讲,和我们作战只是玩玩而已,那个人视生命为草芥,否则就不会让坦卡布朗自爆了。” “您是说那个隐居的女巫?”一名亚狼人问。 安东尼微微颔首,道:“能做出这些事的大概只有她了。” “我们直接冲进树屋把她干掉不就可以了吗?!”先前提出报仇的那名亚狼人说。 “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安东尼扶着额说,“那个女巫要是傻到让你冲进树屋把她干掉,那她早就成为黑森林里的那些凶兽的食物了。” 那名亚狼人无奈地垂下头,于是安东尼又道:“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战胜她。” 说着,安东尼望向西方,伊甸大陆的太阳会从那个方向升起。 “您已经想好策略了吗?”一名毛发灰白的亚狼人问。 “还没有,”安东尼摇摇头,“再等等吧。” “我倒有个办法。”刚才那名亚狼人说。 安东尼好奇地回过头,看着那名亚狼人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我们先虚张声势,装作要离开的样子,等到了黑森林外围,再原路返回。然后等待下一个黑夜降临。到那时,再突然出击!”他说。 安东尼点点头表示赞成,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重华,是重绝的弟弟。”重华说。 安东尼拍了拍重华的背,道:“你和你哥哥一样可靠。” 重华会心一笑,然后道:“首领,事不宜迟,我们快点散开吧。” 安东尼打了个响指,将音量稍微提高后道:“大家分成两路跑,一路跟随我,另一路跟随重华!” “好!”一声应答后,狼群迅速分成两队,分别跟随安东尼和重华向东南和西南跑去。 “日出后开始加快速度,到了黑森林边缘立刻原路返回!”重华提醒道。 “嗯。”安东尼草草答了一声,然后带领麾下的狼群向前疾走。 大约过了半俬,日出了。安东尼让身后的族人加快速度,他没想到这黑森林竟然这么广阔,进来的时候也没这么慢啊。 有诡!安东尼猛然回过神来。旋即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并道:“大家先别跑了,这森林太古怪了!” 所有狼人和狼都应声停下,并朝安东尼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们已经跑了这么久了,还没跑到森林尽头。大家应该还记得,昨晚我们进入黑森林的时候可没这么久。”安东尼说。 一名狼人走到安东尼身后,道:“首领,我觉得是那个女巫的伎俩。” “我也这么认为,但那个女巫究竟有多强?”安东尼这句话更像是自问,因为周围根本无人能解答。 安东尼环望四周,他并不觉得黑森林多么陌生。自从昨晚遇到狼群之后,他对这个世界就不那么抵触了。而且,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钻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一个大致了解。 看来那个女巫应该是运用了某种强大巫术,其作用面积大概是整片黑森林。安东尼想,如果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忽然,一阵阵奔跑声传来,安东尼推测那应该是重华率领的狼群发出的声音。 “嘿!有人听得见吗?”安东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 那些杂乱无章的声音立刻消失了,短暂的沉寂后,变成一种有序的奔跑声。而且安东尼分明听见,那奔跑声越来越强烈,他们已经靠近了自己。 “首领,是您在那里吗?”重华在不远处问。 安东尼轻咳了一声,然后道:“你们快点过来,有些要紧的事说。” 很快,重华率领众狼赶了过来。 重华随便找了一个树桩坐下,问道:“首领,您说的要紧事是什么?” “别装傻了,你应该也发现了这黑森林的古怪。”安东尼开门见山地说。 “没错,”重华说,“那个女巫使用了一个超大范围巫术,以那颗红宝石自爆为代价。而那头可怜的坦卡布朗就是一个类似祭品的东西,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血祭宝石,让女巫的巫术更加强力而已。” 重华瞥了安东尼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道:“这个范围型巫术非常强力,他可以任意改变范围内植物的生长轨迹以及坐标,就相当于一个会移动的迷宫。” “难道就没有办法破解吗?”安东尼问。 “方法是有,但想做到太难了。”重华说。 “说来听听。” “第一种方法是重新回到树屋,找到女巫并且杀掉她。第二种方法是让女巫自行解除巫术,不过几乎不可能。”重华说。 “那么就只有一种方法了……”安东尼犹豫了一下,“我们原路返回!” “可您还知道回去的路吗?”重华忙问道。 安东尼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声音有些颤抖道:“不记得。” “那岂不是回不去了。”重华说。他仰头望天,在脑海中飞速搜索之前行进的路线。 只要忆起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然后拼凑成一条完整的线路,就能成功返回树屋。 但那些记忆的封存区像是覆盖了一层迷雾,越是想看清,就越难以看清。 重华扶着狼头,毕竟狼人的大脑不像精灵和人类那么精密。 安东尼走到重华面前,道:“算了,一定还有其它方法,你没必要这样。” “不!”重华猛然站起,“我要为哥哥报仇!” 安东尼看到重华的眸子变成鲜艳的血红,急忙道:“仇恨有什么用?它能带给你短暂的力量,但日后你会被他蒙蔽双眼!” 重华与安东尼面面相觑,然后他闷哼了一声,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安东尼问。 “呵,”重华的赤瞳看上去更加鲜艳了几分,“不过我想让首领你留在这,因为人多了会很显眼。” “可以。”安东尼微笑着说,“但你要是死在了那里,可没人会给你收尸的。” 安东尼这句话也毫不客气。说完,他转过身随便找了一棵树靠着,然后微眯双眼做淡然状。 重华怔在原地,眸上的血红也渐渐褪去,他已经稍稍清醒了些,于是道:“我想如果我哥还活着,他也不会让您离开这里吧。” 安东尼并未在意重华的话,他闭着眼道:“刚才和我一起的,陪我留守此地,其他人跟随重华寻找树屋。” 重华无奈地扬了扬嘴角,然后朝身后的狼群招了招手。紧接着,一队狼人与狼从狼群中走出,来到重华面前。 “处于狼人状态的跟我走,剩下的就先留下吧。”重华说。 话音刚落,这支队伍就瞬间少去了三分之二的数量。因为狼族能够狼人化的狼还在少数,大多数狼只能以原本状态战斗。 重华点了点人数,不多不少,算上他自己一共是三十三个。 “差不多了,出发!”重华一声令下。随后他一个箭步冲到一棵树下,然后将锋利的趾爪插入树中,顺着树木的纹理攀到树冠之上。 “快点跟上!”重华站在树冠上对下面的狼人说。 这就是重华的办法,在树顶眺望远方。按照此法,只要多换几棵树,就可以看到树屋。 那三棵古树很扎眼,即使在很远也应该能看到。重华想。 其他三十二名狼人也相继爬上了重华周围的树,他们正用询问的目光望着重华。 “现在我们开始在寻找树屋,可以稍微散开,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两棵树。”重华下达指令后便开始寻找树屋。每跳到一棵树上,他都会回顾一下周围的景象。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二十佧左右,重华看到了一样东西——原本镶嵌红宝石的那棵树。 “都来我这里集合!”重华尽量压低声音,却又恰好让所有狼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十二名狼人全部进入重华的视野,于是重华从树上一跃而下。随着他的跳落,一阵阵穿过树叶的噼啪声接踵而至。所有狼人都降落到地面上,将重华围住。 “树屋就在正前方,只要我们再走一会儿就能看到。”重华说。 三十二名狼人就朝着重华说的方向飞奔起来。重华走在队伍中间,并且每走几步就会在附近的树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大约又过了十佧,狼人们还是没有看到树屋的影子,他们由于过度的体力消耗而不得不放慢脚步。 “你确定前面就是树屋?”一名狼人问重华。 “不确定,”重华现在也有些犹豫了,“我感觉这些树的位置似乎在变化。” 这句话说完,重华自己甚至都有点害怕。因为如果这些树能够移动位置,那么他和这三十二名狼人将被困死在这里。 忽然,不知从那个方向传来剧烈的震动声。 “警戒!”重华忙说。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敌暗我明,随时都可能被偷袭。 过了一会儿,仍旧什么动静也没用。可能那只是某棵树倒在地上的声音。重华想用这种类似谎言的心理暗示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而且声源明显比上次离得更近! 一道墨绿色的幽光穿过众狼人面前的树木而来,最终被一颗较大的树所阻挡。 绿光在树上蔓延开来,那棵树就像是被绿光赋予了魔力一般,许多条粗壮而又灵活的枝干与藤蔓从树中窜出。而且这棵树也增高了许多,甚至和树屋周围那三棵树一样高大。 没错,它其实就是被那三棵树中的一棵树附身了。 “之前树屋前面的镶嵌着绿宝石的树所变成的树妖,应该就是你吧。”重华仰视着树妖说。 树妖睁开双眼,树种代替了眼珠,树皮代替了眼皮。树皮上的褶皱使树妖显得十分苍老,就像风烛残年的白须先知一样。 然后重华向前迈出两步,张开双爪望着树妖。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树妖,但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树妖的语气十分沉闷,“我的名字是安穆鲁,别再叫错了。” “树妖就是树妖,”重华双眼再次变得通红,“没资格拥有名字!” 言毕,重华一跃而起,眼看他那锋利的狼爪就要划在安穆鲁身上。 然而安穆鲁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挥起藤蔓抽向重华。 重华硬挨了这一下,然后落在地上扭身又要挥爪。 这次安穆鲁根本没想给他出手的机会,还不等他的利爪挥出,藤蔓便缠上了重华的手臂。 重华用力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他一脚踢出,藤蔓上当即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还想挣脱?!”安穆鲁瞪圆双目,他用另一条藤蔓掰下一根较为尖锐的枝干,然后用力投出。 那根枝干就像标枪一样笔直地飞向重华,重华脑海中第一次闪过绝望。 这时,重华身后的狼人冲了过来。一名跑在前面的狼人猛扑过来,在半空中抓住那根枝干,随后抱着枝干摔在地上。 “差点忘了你还有帮手。”安穆鲁冷笑着说。 接着便是数十条藤蔓齐发,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三根藤蔓,与狼人们一对一。 安穆鲁身上共有三十五条藤蔓,剩下的两条正在掰那些粗壮的枝干。枝干一旦掰下来,就会像刚才一样被当做标枪随机投向任何一名狼人。 重华他们只是勉强撑着,他们在等待安东尼的支援,因为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安穆鲁消耗至死。 “喂!”重华借着安穆鲁攻击的空档拍了拍身旁狼人的肩膀,“你去给首领送信,我掩护你离开。” 那个狼人用力点了点头。然后重华闪到他面前,扛下两条藤蔓的双重打击。 那名狼人有了机会,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呵呵,看你还能撑多久。”安穆鲁对重华说。 “撑到你死为止。”不远处的树上传来安东尼充满嘲讽语气的声音。 还不等安穆鲁睁开背后的眼睛(安穆鲁的眼睛可以在树木的任何地方出现),一支燃烧着的的简易木镖便朝他飞了过来。 安穆鲁暗道不妙,只好用那两条用来投枪的藤蔓朝背后胡乱一挡。他的运气不错,这一挡恰好拦住了木镖,但代价是两条藤蔓燃烧了起来。 于是,那两条对付重华的藤蔓旋即撤回了一条。那条藤蔓将两条燃烧着的藤蔓劈断,然后扔向远处。 安穆鲁的身后生出两双眼睛,它看到安东尼身后还有数十名狼人蛰伏在树上,而且他背后的土地上还有上百只白狼。 “狼族真是不好对付呢。”安穆鲁无奈地说。 安东尼眯起眼睛望着安穆鲁,他那两条断掉的藤蔓的根基又开始生长。很快,两条崭新的藤蔓出现在众狼面前。 “没办法啊,谁叫你这么厉害呢?”安东尼自言自语道,“一起上!” 倏忽,群狼蜂拥而上,将安穆鲁包围。树上的狼人也没闲着,他们在树冠间闪动,闪到安穆鲁上方猛然跃下。 安穆鲁只看到数十双狼爪从天而降,它的藤蔓还要防着身旁的狼人和狼,根本无暇顾及那些从天而降的狼人。 “唰!” 数十双狼爪一齐落下,直接在安穆鲁身上留下了上百道伤痕。 安穆鲁痛嚎了一声,就在它这短暂的分神间,一直在地面上被动挨打的狼人和狼趁机扑上去开始肆意抓挠。 霎时间,安穆鲁身上多了近千道抓痕。它的战斗力直线下降,身上的藤蔓也被劈下了二十多条。 “快去找到它身上的绿宝石!”重华喊道。 十余名狼人应声而上,安穆鲁连制造眼睛的空闲都被剥夺,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 狼人们迅速找到了绿宝石,他们一把将它挖了出来,然后从树上跳了下去。 “哈啊,结束了。”重华喘着粗气说。 安穆鲁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迅速枯死,变成一具如同木乃伊般的毫无生气的东西。 “只剩一颗宝石了。”安东尼说。 “树屋……近在咫尺。”重华抬头望向远方,最后一棵参天古树耸立在那里。 第174章 番外:无翎之鸢——暗影权杖 “需要休息么?”安东尼环视了一遍四周的族人后问。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安东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朝着树屋的方向跑了起来。其他狼人也跟着跑起来,唯有重华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看来光有头脑也是不够的啊。重华想。然后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树木不再自主移动,众狼很快便赶到了树屋附近。安东尼躲在一棵树后面望着那棵最后的参天古树,镶嵌在树里面的蓝宝石闪闪发光。 这次的会是什么呢?安东尼盯着宝石想。 “你们杀了安穆鲁,做得不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树后面传来。 我果然没猜错,这些怪物都寄生在这三颗树上。安东尼听见男人的声音却纹丝未动。 “但你们不可能过了我这关。”那个男人又说。 “谁给你的勇气?”安东尼从树后面走出,左手反握着木镖藏在背后。 安东尼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全貌。他的皮肤是蓝色的,眼睛也是蓝色,就连头发都是蓝色的!如果把这个男人在海上游泳,安东尼都不一定能发现他。 “放下你那幼稚的武器吧,他不可能伤到我。”男人笑着说。 “至少也要先试试才行啊!”安东尼甩手掷出飞镖,飞镖穿透男人的胸膛,但他却还是笑着站在那里。 那个男人就像水一样,飞镖穿透他的胸膛后,伤口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愈合。 “你也不是人啊。”安东尼这句话听上去很像骂人。 “就算坦卡布朗和安穆鲁两个加起来也未必能战胜我。”男人依旧笑眯眯地说。 安东尼啧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欠揍?” 男人摇了摇头,道:“你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嘁。”安东尼又掏出一支飞镖,然后将它钉在树上。这是狼人们在刚才约定好的暗号,只要安东尼将飞镖钉在树上,那么他身后的狼人就会冲出来。 果不其然,一群狼人从安东尼背后的树林里跳了出来,数目少说也有五十多个。 狼人们恶狠狠地瞪着男人,他却仍不改那笑眯眯的贱表情。 这是一片空地,这种空地在黑森林中不超过三个。男人挑这种地方战斗,为的就是不让安东尼他们利用地形逃跑。 “既然都来了,那就简单了。”男人拍了拍手,然后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 安东尼见此情况却不退反进,他朝着面前随便轰出一拳,但男人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只见一名狼人被男人扼住喉咙,其他狼人赶紧扑了上去。但他们都晚了一步,男人仅用了两伮(1伮=0.6秒)的时间就杀死了那名狼人,然后全身而退。 “都退回来!”安东尼朝那些还想继续追击的族人说,“对付这家伙,只能想些特殊办法了。” 男人听见安东尼的话,笑道:“你们没办法的!” 重华推到安东尼身旁,问道:“首领,您有什么办法么?” “你带着三个族人去找树屋,然后挟持女巫。”安东尼低声说,“离开这家伙的视线后,让其中两个去找白狼来支援。我们这边就先用人海战术拖延。” 重华思索了片刻,然后点点头,道:“我们会尽快的!” 安东尼嗯了一声,然后带着剩下的四十几名狼人冲上去。就在刚才这么一段时间,他们又损失了三名狼人。 “想用人海战术吗?这招对我可没用!”男人从狼群中拉出一名倒霉的狼人,将整个身体化为水拢住他的狼头,那名狼人就这样窒息而死。 男人再次化为人形,然后开始向后连退。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安东尼想。 接着,男人突然站住脚,然后双手呈莲花状从中心迸发出一颗水流弹。 流弹打在一个冲在前面的狼人身上,那名狼人当即被轰飞出数米远后朝天倒下。 “散开!”安东尼吼道,但为时已晚,又一名狼人被水流弹轰飞出去。 狼人们三五成群散开,他们的目光聚集在男人身上。 “对了,打到现在还没报上姓名。”男人笑望着安东尼,“沙锋,愿同你交战至死。” 安东尼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站直了一些道:“安东尼。如你所言,你必将死去。” 沙锋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朝着安东尼又发出一颗流弹。 安东尼上半身向侧面一斜躲过流弹,然后向沙锋冲去。未变身的安东尼的速度和力量和那些亚狼人一模一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麾下的族人除了重绝根本无人能轻松战胜他,可重绝还死在了黑森林中。 沙锋有些惊讶地看着安东尼冲了过来,但嘴角始终带着那一抹笑意——自始至终他都没把这些狼人放在眼里。 一颗经过蓄力的水流弹从沙锋手中迸出,安东尼俯下身子堪堪躲过这一击。但紧接着数发水流弹几乎同时袭来,形成一个看似无死角的弹幕。 “冲!”安东尼朝愣在原地的狼人们吼道,然后他努力将身子缩成一团,双臂护住头颅。 就连安东尼自己都没发现,就在刚才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茸茸的毛发迅速生长起来,全身长出长而密的狼毛。 狼人化带给了安东尼更强大的力量,他凭着强大的防御力挨下这一击,然后跌倒在地。 沙锋经过一系列的轰击之后,体力也有些透支,他想在原地休息片刻,但狼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只见一名狼人从沙锋侧面袭来,沙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重拳。于是他不得不选择暂时向后退避,人海战术还是起了作用。 安东尼地上爬起,狼的本性激发他去战斗。 就在沙锋快要撤离空地的时候,安东尼突然猛扑上来。将沙锋按在地上,狼拳疯狂击打在沙锋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伤害,但却还是有阵阵痛感。 沙锋忍无可忍地化成一滩水向树林中流去,并且在一棵树后面重新化为人形。 “敢不敢一对一?!”沙锋站在树后面说,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不敢!”安东尼从天而降,将沙锋砸成一滩水。 沙锋迅速恢复,然后向后退了几步,正好撞在一名狼人身上。 那名狼人一拳打穿了沙锋的心脏,沙锋回过头将狼人的头罩住。但另一名狼人赶来将沙锋再次打碎,沙锋化成一滩水向南方流去——那里有黑森林唯一的一条河流。 安东尼瞬间抓住一棵树,轻松爬上树冠,望着沙锋化成的水流咧开嘴笑了笑。 “首领!”重华的声音从安东尼背后传来。 安东尼回过头,但他却没有转身——因为狼头比人头能扭转的角度大得多。 “女巫呢?”安东尼的声音变得洪亮了许多。 “我们两个根本打不过女巫。”重华边说边指了指肩上扛着的狼人。 “呵,”安东尼从树上跃下,“先随我去找女巫,那个沙锋待会儿再对付也不迟。” 狼群赶到树屋外面,树屋旁的三棵古树已经失去灵气,不会对狼群造成任何威胁。 安东尼走到树屋门外,附耳倾听门内传出的声音。树屋中先是短暂的沉寂,然后传出一阵瓶瓶罐罐的碰撞声。 女巫在树屋中自言自语,大致意思是她在调试某种对付狼人的药水。女巫的语言很奇特,常人根本听不懂,但安东尼佩戴了野蛮人赠予的戒指,所以能勉强听懂。 安东尼哼了一声,然后一脚踢开木门,瞪着女巫道:“你想干什么?!” 女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水不慎掉落在地,只听啪的一声——药水瓶碎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女巫的声音非常尖细,安东尼不禁皱了皱眉。 “去死吧!”女巫将枯瘦的手伸向一瓶药水,她拔下瓶塞,一股腐烂的香味扑鼻而来。 安东尼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冲上前去夺下药水,将其扔出窗外。 女巫恶狠狠地看着安东尼,她朝安东尼啐了口唾沫,然后转身去拿放在桌上的权杖。 安东尼抹掉脸上的口水,随手抓起一瓶药水朝女巫砸去。 女巫用权杖将药水打飞,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 安东尼猜测那一定是某种咒语,于是又拿起一瓶药水朝女巫的砸去。 这次药水还是被女巫打飞了,但安东尼紧随其后,宽大的狼爪一把抓住了女巫的权杖。 女巫瞪圆了眼珠,然后用力的拉扯权杖,口中的咒语却还在继续吟唱。 安东尼有些怒了,直接拽过权杖。这一拽权杖连同女巫一起被拽了过来,安东尼一拳挥向权杖,但女巫的咒语已经吟唱完毕。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安东尼丢下权杖向窗外望去——外面出现了十多头奥猄! “快让它们消失!”安东尼厉声道。 女巫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后面连退几步,口中还在吟唱着咒语。 “混蛋!”安东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粗壮的手臂扼住女巫的双臂,并将他的权杖踢向远处。 女巫咒骂着安东尼,但于事无补。安东尼拉着女巫走向树屋的二楼,并道:“如果你再不解除那该死的咒语,我就会把你从二楼丢下去。” 树屋的高度比普通房屋高出不止一倍,通往二楼的楼梯高度就至少有五英尺。女巫知道这个狼人绝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忙道:“我这就解除咒语,快放我下来!” “你保证不会说谎吗?”安东尼问。 女巫用力地点点头。 安东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让人身中剧毒的药水?” 女巫明白安东尼的意图,自然摇头道:“我绝对不会给你的!” “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安东尼说着,又继续向楼上走去。 女巫思量片刻,道:“好吧,我可以给你药水。” “药水在哪里?”安东尼问,“你可别骗我。” 女巫指向一楼的一个储物柜,道:“在那里面,有一瓶淡紫色的药水。” 安东尼将女巫推下去,然后自己一跃而下。他走到储物柜前面,拉开柜门取出那瓶药水,指着女巫道:“把它喝下去。” 女巫接过药水,猥琐地笑声再次响起,她一口喝下全部药水,然后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什么鬼东西?安东尼出于本能向后退了几步,女巫越变越大,最后变得像一头犀牛一样。 “犀牛药水,起作用了。”女巫说。现在她就像一头站立的犀牛,甚至比安东尼还强壮! 安东尼望着眼前的犀牛人,并用余光向窗外一瞥,那些奥猄由于寡不敌众已经败下阵来,但自己这边的情况也毫不乐观。 那就速战速决吧!安东尼向前踏出一步,朝女巫竖起一根中指。 女巫二话没说,直接就是一拳打在安东尼胸前。 安东尼痛得闷哼了一声,然后反手抓住女巫如同披了铠甲般的胳膊,朝地面猛地一摔。女巫顺势被摔在地上,树屋的地板立刻陷了下去。但她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抓住地板的棱角爬了上来,紧接着便朝安东尼挥出一记重拳。 直觉告诉安东尼这一拳绝对会给他造成极大的损伤,于是安东尼选择用后空翻躲过这一拳。 女巫一拳打空,随后又是一拳。这次安东尼双臂交叉拦在面前,女巫这一拳打在交叉处,没对安东尼造成什么伤害,但安东尼也被向后击退了数码。 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安东尼想着,一拳怼在女巫脸上,女巫头一歪,却还是站在原地。 这一拳没给女巫造成任何伤害,却成功的激怒了她。女巫飞起一脚踢在安东尼的右臂上,安东尼差点横飞出去,但他趁这个机会也抓住了女巫的脚踝。 安东尼将女巫朝着刚才砸出的破洞扔去,女巫落在平坦的土地上,掀起一片尘浪。 “快围住她!”安东尼在窗户后面朝地面上的狼人们喊道。 说罢,安东尼抓起女巫的权杖,踹开门跑了出去。 下面的狼人动作很快,当安东尼抵达地面的时候,女巫已经被包围了。 安东尼看到重华,道:“你先去树屋里面看看有没有关于巫术的书籍,那东西很重要!” 重华点点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了树屋的楼梯。 安东尼穿过包围圈,看着那已经站起来的女巫,不禁皱了皱眉。 这家伙生命力实在太顽强了。安东尼有些不可思议,他认为这东西的生命力和沙锋有的一拼,然而后者还是依靠了某种特殊能力。 “你打不过我的!”女巫的声音依旧十分尖细,即使她拥有了犀牛人的身躯。 “没错。”重华从树屋上走下来,夹着一本巫术典籍,手中还握着一把树枝。 “一匹狼单独作战,连猎犬都不一定能战胜。”重华说着,拿起一根树枝轻松折断。 “但一群狼在一起战斗,即使是龙也未必能赢!”重华又将一把树枝拿起来,用了很大力气才掰断。 重华将手中的树枝撒在地上,它们无一例外的断成了两截。 他俯下身拾起几根断掉的树枝,道:“就算死我们狼族也要死在一起,没有任何一匹狼愿意独自活下去。” 女巫和安东尼仍在交手,安东尼微笑着挥出一拳,道:“是啊,那样未免太寂寞了。” 顷刻间,安东尼背后的狼人全部扑了上来。女巫不甘心地睁大了双眼,但狼人瞬间将她淹没,利爪在她的犀牛身体上留下无数道划痕。 仅仅过了一佧,狼人们便从女巫身上跳了下来。当众狼人全部散去时,安东尼看到了那个女巫的尸首。上面一丝血肉都没有,惨白的骨架平躺在地面上,一条手臂高高举起,像是想抓住什么。 重华走到安东尼身旁,道:“这女巫是通过饮用某种药水变成了犀牛人。” “犀牛人也是个种族吗?”安东尼问。 重华微微颔首,道:“犀牛人是伊甸大陆最强大的种族。” 安东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他缓缓道:“看来振兴狼族的道路还很漫长啊。” “那个叫沙锋的,你看到了么?”安东尼问。 “没有,大概还在河边吧。”重华说。 “那就好,我们快走。”安东尼说着,发出一声沉闷的狼嚎——这种嚎声意为集合。 狼群顿时靠拢过来,安东尼走在前面,道:“我们快点走,再去招惹那个沙锋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难道我们不去报仇吗?”一名狼人问。 “报仇只是迟早的事,那个沙锋只能用巫术或魔法来对付,我们现在赤手空拳的去报仇,只会得到更多死伤!”重华对那个狼人说。 “没错,”安东尼点点头,“我们现在需要去找一位懂得巫术或魔法的人来教会我们使用这个权杖,这样干掉沙锋就轻而易举了。” 安东尼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半俬之后。 狼群走出黑森林,这一路上没有任何凶兽拦截,沙锋也没有找到他们。说到凶兽,安东尼正坐在一块巨石上端详着那根猄角。他现在已经不打算将这根猄角做成武器或防具了,因为这东西也算是重绝的遗物,还是收藏起来比较好。 说到猄角,不得不提一下先前女巫召唤的那些奥猄为何没有猄角。原因就是那些奥猄属于召唤生灵,一旦被消灭就会彻底消失,连尸首都不会留下。 这样看来那些法术之类的技能也不是万能的。安东尼想。 “首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重华问。 安东尼望向远处,依稀可以见到野蛮人的帐篷群。 “我去找野蛮人,你们先留守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安东尼说。 “您一个人去没问题吗?”重华显然有些担心。 “没问题,不然还要带你们去吗?别忘了,这里只有我能变成人形。”安东尼说。 重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那好,你们就呆在这别动,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安东尼说完,便变回人形朝着野蛮人部落跑去。 部落附近。 野蛮人的部落外面燃烧着许多篝火,及时在白天它们也不会被熄灭。 安东尼看到一队野蛮人正在巡逻,他半蹲着朝自己刚来到伊甸大陆时居住的小木屋走去,沿途巧妙地避开巡逻队的视线,几经周折后才来到了木屋外面。 他将耳朵贴在木板上。木屋内传出几个人的对话声,从口音判断应该就是野蛮人。 “那个狼人怎么还没回来?”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黑森林那么危险,他有可能回不来了。”这是部落首领的声音。 “一般人进入黑森林只有两种可能——不知不觉间又走了出去或者迷失在里面。”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说。 这时,谈话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片刻后首领才道:“那他有可能就是第二种人。” 可惜我哪种都不是。安东尼想。 “假如他找到了女巫呢?”另一个声音突然加入了谈话中,安东尼听出这是阿道夫的声音。 那个苍老的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道:“你认为可能吗?这么多年来,我们派入黑森林的小队可不少,但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吗?” 言毕,交谈再次停止,木屋中又陷入了沉寂。 然后一位老者和首领一起走出了木屋,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位老者发出的。 安东尼目送二人离开,然后加快步伐转身钻进了木屋。 阿道夫看到安东尼,先是一惊,然后道:“你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 一边说着,阿道夫一边走过去用双手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 “当然,黑森林可没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安东尼笑着说。 “你既然回来了,就留在这里吧!”阿道夫说。 安东尼摇摇头,道:“不行!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那个老头和首领对我的态度都不算好,我想你们整个部落也没几个愿意接纳我的。” “可你如果不留下,还能去哪里呢?”阿道夫问。 “多动动脑,我去黑森林不可能只身犯险,一定要找些帮手。”安东尼说。 阿道夫盯了他一会儿,然后道:“你找到了狼族?” “他们都是我的族人,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安东尼说。 “既然这样……那你回来这里一定有事相求。”阿道夫说。 “变聪明了些。”安东尼说。 接着,他拿出了女巫的权杖,将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你们部落中一定有会使用魔法的人吧?” 阿道夫看着那根权杖点了点头,道:“刚才走出去的那位老者就是一名居住在我们部落的魔法师。” 安东尼啧了一声,然后道:“看他那个样子,应该不会帮我的。” “有没有其他魔法师?” “我们部落中只有这一位。但就在我们部落附近有一座废弃的岗哨,那里面居住这一名剑客和一位魔法师。” 安东尼微微颔首,然后用力拍了拍胸脯,道:“谢了!日后我还回来找你的。” 说罢,安东尼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木屋。 “首领怎么还没回来?”一名亚狼人走到重华身边问。 重华摇了摇头,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俬,安东尼应该早就回来了啊。 这时,一个较为纤瘦的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重华睁大眼睛眺望过去——那个身影就是安东尼。 安东尼跑过来后便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 “怎么去了这么久?”重华问。 安东尼又猛喘了两口气,才道:“赶到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聚在一起谈话,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魔法师找到了吗?”重华又问。 安东尼站起身来,拍了拍粘在裤子上的草,道:“找到了,就在野蛮人部落附近的一座废弃岗哨中。” “那个地方……”重华垂下头说。 “有什么问题吗?”安东尼问。 “那个地方住着一名剑客和一位魔法师。剑客的剑术不错,但不管是谁,只要进入岗哨都会被他斩首。而且就算有人从剑客的剑下侥幸存活,那位脾气古怪的魔法师就会用他的魔法将你撕成碎片!”重华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出动所有狼人,他们两个再强也不可能赢的。”安东尼说。 “如果我们全部出动他们的确不可能赢,但我们的损失也少不了。”重华说,“况且我们的本意是为了请那位魔法师出手灭掉沙锋,而不是杀掉魔法师。” 安东尼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偏离了话题,于是道:“那要怎么办?” “您只需要带两名狼人随从就可以了。记住,您是要去请他,而不是他请您。”重华说。 安东尼点点头,然后把一名比较强壮的狼人叫了过来,道:“就由你和重华一起随我去岗哨吧。” 那名狼人点点头,然后和重华一起跟随安东尼前往岗哨。 岗哨距离狼人们的休憩地很远,三人走了两俬才看到了岗哨的影子。 “快日落了。”重华望着渐渐泛红的天空说。 “我们快到了。”安东尼说。 三人又走了片刻才到了岗哨外面,安东尼示意重华和那名强壮狼人先等在外面,自己先走到岗哨的铁门旁敲了敲门。 门没有开,门内却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谁在外面?” “狼族首领安东尼,我是来找魔法师的。”安东尼说。 “魔法师不想见你。”男子说。 “你应该就是魔法师的剑客同伴吧?你叫什么名字?”安东尼直接无视男子的话,自顾自地说。 “我再说一遍,魔法师他不想见你。”剑客说。 然后,岗哨的门开了一条缝,缝中伸出一把剑的剑锋来。 “剑可不是随意挥动的。”安东尼说。 “嘁!” 那把剑将整个门掀开,然后剑客从岗哨中跳出来,二话不说便对准安东尼的脖子挥剑斩去。 安东尼脖子一歪,堪堪躲过这一剑,但紧接着剑客由下而上又是一剑。这次安东尼可没那么好运了,他用左臂朝下一挡,剑刃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一道殷红的伤痕。 剑客闪身绕到安东尼背后,道:“原本你是可以活命的,可惜你没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安东尼笑了一声,然后变成狼人,反手握拳朝着身后的剑客猛砸过去。 剑客将剑抵在头顶,勉强接下这一拳,他只用了一只手握剑,明显低估了安东尼的实力。 剑客甩了甩酸痛的手,如果不是经常使剑,这只手想必已经脱臼了。 转眼间,安东尼已经完全狼人化,如果现在他再打出刚才那样的拳,剑客的手肯定会脱臼。 这时,重华和那名强壮狼人走了出来,重华道:“我们是来见魔法师的,不是来打架的。” “啧!”剑客改为双手握剑,“原来还不止你一个啊。” 显然,剑客根本没把重华的话听进去。 重华皱了皱眉,然后只见安东尼一跃而起,双臂合力砸向剑客。剑客再次抬剑抵挡,手中的剑却被安东尼给砸飞了。 剑客抽身想去拿剑,但强壮狼人已经先他一步将剑拿起扔向反方向。 剑客怒了,一脚踢在那名强壮狼人的小腹上,狼人被踢出两步远,却没受到多大伤害。 安东尼再次赶来,一拳打晕剑客,然后将他扔在地上。他指着剑客对重华道:“你们先留在这里看好他,我去找魔法师。” “好的,如果发生意外记得发信号。”重华连忙答应。 安东尼点点头便跑进了岗哨,岗哨一楼已经空了,因为剑客刚被安东尼击败。 这次变身比上一次顺利多了,而且意识更加清晰。安东尼边上楼边想。很快,他便爬上了二楼。二楼走廊上也空无一人,但四个房间却都传出杂乱无章的噪音。 安东尼捂着耳朵走进第一个房间,里面关着许多头像狗一样的动物,正在疯狂的吠叫着。这个房间内部除了有很多笼子以外,其它什么都没有,安东尼看了一遍就转身离去。 接着是第二个房间,这个房间内部设施比较多,全都是药水和炼金器械。 见第二个房间中也没有魔法师的踪迹,安东尼便推门走进第三个房间。 第三个房间的装潢是纯粹的白色,房间中只有一张白色的床。安东尼走到床边看了看,这张床被牢牢钉死在地板上,根本无法挪动。接着他掀开床单,床单下面的垫子也是白色的,只不过上面沾了些许血迹,看样子是被清理过却没清理干净。 这时,第四个房间中忽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安东尼连忙推开门来到走廊上,他走到第四个房间的门外,透过门缝去看里面的情况。 第四个房间中弥漫着爆炸所产生的烟雾,那位魔法师走在烟雾中,一边咳嗽一边用手去扇开面前的烟雾。 安东尼见状微笑着推开门,走进房间道:“你就是那位魔法师吧?” 魔法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冲出房间,跑到走廊尽头推开窗户大口的喘息起来。 安东尼毫不心急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一直等到魔法师关上窗户后,才道:“看样子你是用了什么魔法后失败了,才导致这场事故。” 魔法师理了理因为爆炸而变得蓬乱的头发,然后道:“亚历克斯那小子干什么去了,居然不上来帮我!” “你说的应该是那个剑客吧,他被我打晕了,现在我的两个手下正在岗哨外看守着他。”安东尼说。 “哦?”魔法师这才望向安东尼,“能打败亚历克斯的人可不多,你是野蛮人?” 安东尼摇摇头,道:“不,我是狼人。” “狼人啊……狼族不是很久以前就没落了吗?”魔法师打量着安东尼说。 “没错,所以我降临于此。”安东尼说。 魔法师十分不屑的嗤了一声,然后道:“你并不怎么强,来这里想必是为了请我帮你件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安东尼有些惊讶地问。 “很简单,因为你并不是第一个求我帮忙的人。”魔法师说。 “我并不是想求你帮忙,是请。如果直接求你的话,未免显得太低贱了。”安东尼说。 魔法师别过头去,道:“你真是个没诚意的家伙,不过我喜欢这种态度。” 安东尼心说:还真是个古怪的魔法师。 “我想让你加入我的麾下。”安东尼说。 “哦?那你的组织名为?……”魔法师歪着头问。 这一下还真把安东尼问住了,他还没想好要叫什么名字,甚至连组织这种东西都是一时兴起才想到的。 “就叫无翎之鸢吧!”安东尼突然想到一个名字,便赶忙说了出来。 “麻烦下次把那个‘吧’去掉。”魔法师打了个哈欠,“无翎之鸢,失去最华丽的翅膀吗?” “正因这样我们才能潜藏在敌人身边,趁其不备以抹杀敌人。”安东尼现编现说。 后来,安东尼发现如果当初没有这个随便说出的名号,接下来的故事可能都不会发生。 魔法师微微颔首,然后走到安东尼身边,弯曲手臂后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 安东尼瞥了他一眼,然后抓住魔法师的手,道:“就此结盟!” “就此结盟。”魔法师淡淡地说。 安东尼这才咧开嘴笑了笑,然后将权杖递给魔法师,并道:“你会吟唱让水蒸发的咒语吗?” 魔法师接过权杖,道:“会。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去了一趟黑森林,杀了女巫,不过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没解决。”安东尼说。 “沙锋?”魔法师立刻接了下去。 安东尼看魔法师的眼光越来越奇异,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魔法师耸耸肩,道:“我和那个女巫有些过节,他的三个手下我也略知一二,沙锋好像就是他最强大的走狗。” 安东尼微微颔首。 “好吧,交给我就可以了,沙锋只能无视物理攻击,但对于魔法他却束手无策。”魔法师一口答应下来。 安东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二人一起走出岗哨。 亚历克斯已经醒来,他坐在岗哨外的草地上,气愤地看着魔法师和安东尼走出来。 “你这浑蛋!”亚历克斯飞快地走到安东尼面前,抓起他破烂不堪的领口,对着他的侧脸就是一记重拳。 安东尼抬手抓住亚历克斯的手腕,使得他的拳头不得不悬在半空。 亚历克斯涨红了脸,便想用腿去踢安东尼,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浮了起来。安东尼身旁的魔法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中的权杖散发出淡淡的辉光。 “马泽尔,你居然帮这个浑蛋!”亚历克斯冲魔法师骂道。 “现在他可是我的领袖呐。”马泽尔笑着将亚历克斯放下来,然后走过去将他扶起。 “加入我们吧,剑客。”安东尼也走到亚历克斯身边说。 亚历克斯看着二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没必要犹豫。”马泽尔说。 亚历克斯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朝着西方跑去。 片刻过后,安东尼和马泽尔才反应过来,但亚历克斯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倔强的小子。”马泽尔喃喃道。 安东尼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瞥到重华和那名狼人正再徐徐走来。 “你们刚才去干什么了?”安东尼走过去问。 “去野蛮人哪里偷了几件衣服,”重华指了指安东尼身上穿着的衣服说,“您身上的衣服未免太破了。” 安东尼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看来变身之后身体果然也变大了许多。 “这些衣服弹性比较好,即使经过一次变身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程度的损坏。”重华说着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安东尼。 “这位是?”接着重华又将目光移向马泽尔。 “这就是那位魔法师。”安东尼说。 “哦……”重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剑客呢?” “跑了。”安东尼无奈地说。 重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能把他也招之麾下,看来是想多了。” “没关系,”安东尼换上一件上衣,“我们的首要目的就是招揽一位魔法师,剑客迟早会有的。” “嗯。”重华和马泽尔一齐点了点头。 “那么,准备动身去黑森林吧。”安东尼说。 马泽尔抬头望去,太阳已经落下大半,于是道:“这么晚了,去黑森林真的没问题吗?” 安东尼考虑了一下,然后道:“应该没问题,沙锋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放弃休整直接杀他个回马枪,所以现在是最佳时机。” 重华也对此表示赞同,然后道:“我们不必带太多人,只需要五六个人随行就可以了,而我就留在营地好了。” 马泽尔看了看二人脸上十分肯定的表情,也只好同意。 三人即刻启程,赶到狼族暂时的营地。然后安东尼向重华交代了一些事情,并让他留下,自己则带走了三名狼人。这样一来,加上之前的那名狼人和马泽尔,安东尼的随从共有五人。 “马泽尔,这么多人应该足够了吧?”安东尼问。 马泽尔将安东尼身边的四名狼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道:“四肢发达,但头脑方面就不清楚了。” “你们只要帮我拦住沙锋的突袭就可以了,我只需要一次机会就能彻底杀死他。”马泽尔继续说。 四名狼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马泽尔稍稍看不起,用力点了点头后便走在前面开路。 走了大概二十佧,六人来到了当时那头奥猄的死地。看到那头已经开始腐烂的奥猄,安东尼忍不住拿出猄角擦拭起来,虽然那根猄角已经被他擦得很干净了。 “安东尼。”又是那种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声音,安东尼本人对这种声音十分厌恶。 “上次逃得蛮快的嘛,这次你别想逃走了。”沙锋在奥猄身上形成,安东尼这才发现那头死尸上面原本有一滩不明来由的水。 “只怕这次要逃走的是你。”安东尼面不改色地说。 沙锋的脸上再次挂起那贱气十足的笑,然后缓步朝安东尼走来。 安东尼像是猜到了沙锋下一步的行动一样,上身朝侧面一偏。果不其然,一颗威力十足的水流弹从安东尼脸旁闪过,接着落在一颗树上,那棵树轰然落地。 沙锋面带笑意地冲到安东尼面前,然后便是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 安东尼向后转身退避,然后立刻狼人化,转身甩给沙锋一拳。 沙锋的头被安东尼这一拳打碎,但没过多久便恢复原状。 这时,一把权杖在四名狼人身后蓦然竖起,权杖散发出灰暗的光芒。没错,这光芒就是灰色的,它让周围的夜色变得更加灰暗。 “你居然找到了一位魔法师!”沙锋大惊失色,转身便要逃跑。 但安东尼十分迅速地抓住了沙锋的手腕,向自己这边一拽。沙锋瞬间将自己的手腕自行粉碎,然后朝前方继续奔跑。 安东尼怎么可能给他逃脱的机会,奋力一跃,跳到沙锋面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马泽尔,快动手!”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般的光便落在沙锋身上,紧接着沙锋的身体开始分崩离析,就连原形都蒸发殆尽。 “结束了。”安东尼看着脚下腾腾升起的蒸汽说。 马泽尔从四名狼人组成的人墙后面走出,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没想到这把权杖这么强,看来那个女巫在黑森林隐居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关于黑森林的一切已经结束了,只不过我好像做了很多没意义的事。”安东尼略带感慨地说,“原本是为了了解狼族的势力分布才来到这里询问女巫,没想到却把女巫杀了。” 马泽尔笑着摆摆手,道:“即使你真的问了她,她也不可能会告诉你的。” 安东尼苦笑着点点头,道:“这样一来,复兴之路就更漫长了。” “现在你带领的可不只是狼族,而是‘无翎之鸢’这个团队。”马泽尔说,“日后它可能比整个狼族还要庞大。” 安东尼暂时还没考虑到这一点,他现在连下一步该怎么做都不知道。 马泽尔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道:“我们可以去西方的尼亚帕斯坦,那里是魔法与科技的天堂,志愿加入我们的人数一定会有不少。” 安东尼对这个世界还不算熟悉,于是就同意了马泽尔的提议。 六人连夜回到狼人的营地,营地里灯火通明,许多狼人正忙于建造木帐篷。两名正在守夜的狼人将安东尼和马泽尔带入重华的帐内,安东尼四下张望,这些狼人临时搭起的帐篷看上去还不错。 “我们要走了。”安东尼开门见山地说。 重华诧异地望着他,然后道:“你要去哪里?” 安东尼整理了一下装备,然后在重华的帐篷里找到一把石镐系在背后,才道:“尼亚帕斯坦。” 然后安东尼将关于无翎之鸢的他所能想到的一切都讲给了重华听,并且还说了一些他刚刚才设想到的未来。 “无翎之鸢,必将凌天。”最后安东尼以这句话结尾。 “萨尔纳荒原的狼群就交给你了,重华。”安东尼又补充了一句。 第175章 短文:荒芜 荒芜 ——镜谦 1. 初夏的巴塞罗那,海风裹着淡淡的暖意,吹拂在人们的脸上。这里的海很干净,让人看上去就非常舒服。沈一然最喜欢一个人坐在海滩上,独自欣赏潮起潮落。 沈一然是被父母带来巴塞罗那旅游的。在此之前他们也一起去过很多地方,但因为沈一然几年前被查出患有重度自闭症,所以他无论去哪儿都只会独自待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和任何人接触。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那富豪父亲不会将家业继承给他。 就在沈一然望着纷至沓来的海浪出神的时候,他背后忽然冒出一只白皙稚嫩的小手来,接着那只手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沈一然吓得一个激灵,从沙滩上弹跳起来。而他背后的女孩银铃儿似的笑了起来,伸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让他稳住了身子。 “柒柒,怎么是你?”沈一然虽惊魂未定地说,脸上却浮起了一丝笑意。 “不欢迎我啊?”顾柒屿瞪着漂亮的杏眼说。 “当然欢迎!”沈一然有些慌乱地说,一双清明如镜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顾柒屿,“只有你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说着,沈一然走向海岸线,眯起眼望向远处那座早已废弃了的灯塔。 顾柒屿在背后紧跟着他。她用手拍掉粘在裙摆上的细沙,也望着灯塔道:“一然哥,其实能陪你的人很多,毕竟世界那么大。但你却把自己困在了一隅小天地里,不愿去看更大更广的世界。” “医生说我患有自闭症,”沈一然回头,二人的目光刚好撞在了一起,“我不能和外人接触的……” 顾柒屿眨了眨眼,看着垂头丧气的沈一然,缓缓道:“医生的话又不能决定你的未来,如果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一定很累的吧,因为一切都要自己承担。所以,一然哥,你要答应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以后要有好多的好朋友!” 她十分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出这番话。沈一然没想到,打那以后的几十年里,自己再也没见过这么认真的目光。 可当时年仅十三岁的沈一然听完,只是似通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用同样认真的语气说:“我答应你!” 然后沈一然试探着向前挪了半步,张开双臂,浅拥住顾柒屿。顾柒屿也用同样的方式,抱住了沈一然。 “我们两个,算是好朋友吗?”沈一然在她耳畔轻声问。 “当然。” 听到回答后,沈一然松开手臂,又向后挪了半步,不舍道:“柒柒,我就要走啦。” “嗯。”顾柒屿低着头,发出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沈一然又望向那座灯塔,问道:“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顾柒屿抬起头,道:“一定会的,等我长大了,就去中国找你。你快把住址告诉我!” 沈一然却微微一笑,慢慢摇了摇头,道:“到时候,我要让我的名字家喻户晓,到时你来中国就能听见我的名字!” 明知那只是儿时的诳语,顾柒屿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2. 沈一然离开前一天,顾柒屿从父母手里要了不少钱,说是要带沈一然看遍巴塞罗那的风景。 二人匆匆一瞥圣家堂的金碧辉煌;路过充斥着自由气息的兰布拉大街;走进绚丽豪华的奎尔宫;也见识了耀然夺目的魔幻喷泉…… 他们一起浪到傍晚,一路上始终少言寡语的沈一然突然提出要带顾柒屿去一个地方。顾柒屿满脸好奇的答应了,可她沿途问了无数遍,沈一然都不肯告诉她那是什么地方。 二人辗转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沈一然所说的地方。顾柒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是沈一然家租住的那条街。 刚一下车,沈一然便拉着顾柒屿的手,一口气跑到一座礼堂中。礼堂里一片漆黑,依稀可见灰尘落满了两排座椅,看样子这里和那座灯塔一样,都是废弃了很多年的建筑。 进了礼堂,沈一然仍未松开顾柒屿的手。他牵着她走到一个柜子前面,沈一然蹲下身子,伸手拉开了最底部的一只抽屉——里面摆着一盒火柴。 他拿出火柴盒,缓缓放开顾柒屿的手。随后他走上礼堂的仪式台,点燃台面四角的四盏烛台。 顾柒屿望向沈一然,他所处的地方被温和的红光照亮,沈一然同时也望向她。接着他快步从仪式台上走下,来到顾柒屿面前,再次牵起她的手。 “这是我除了海滩以外,最常来的地方。”沈一然低头看着顾柒屿巴掌大的小脸说,他刚好比她高出半个头。 “你居然没和我说过这里!”顾柒屿仰头看着沈一然,有些不高兴地说。 沈一然第一次没有在意顾柒屿的话,兀自道:“柒柒,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五十二天。我喜欢巴塞罗那,因为在这里我遇见了你。” 顾柒屿凝视着沈一然的脸,白皙的棱角分明的少年面庞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此时正被不远处的烛火映得微微发红。她觉得沈一然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少年,没有之一。 沈一然嘴角微微上挑,接着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枚用蓝色妖姬花茎编成的戒指,将它小心翼翼地套在顾柒屿修长细嫩的手指上。 “蓝色妖姬是你最喜欢的花,它的花语是清纯的爱。”沈一然说。 顾柒屿的脸有些泛红,微微垂下头,“嗯”了一声。 “柒柒,我喜欢你。”沈一然拉着顾柒屿走上仪式台,语气温和地说。 顾柒屿的心狂跳不止,脸更红了一分,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遮住半只眼睛。足足静默了半晌,顾柒屿才仰起头,注视着沈一然。 沈一然的目光仍旧那么温柔,像是三月的春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柒屿,又道:“我喜欢你,柒柒,我喜欢你。” 顾柒屿听着他重复着那四个简单而又真切的字,身体微微一颤,道:“我也是。” 沈一然听着,忽然释然地笑了,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紧接着,他搂住顾柒屿,高声道:“沈一然喜欢顾柒屿,沈一然喜欢顾柒屿,沈一然喜欢顾柒屿!” 他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喜欢谁。如同呐喊般的声音在不大的礼堂中回响,不停地灌入顾柒屿耳中。 顾柒屿的眼圈发红,她的声音颤抖着问道:“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 多年后顾柒屿回想起这一幕,觉得自己当时真的好可笑,明明不懂爱情,却妄想得到永远。 沈一然突然怔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松开紧拥着的双臂,径直走出了礼堂。 临别前,他轻声对身后的女孩道了一句“再见”。 那天之后,沈一然的自闭症奇迹般的好转了。他回到中国,成绩突飞猛进,身边也多了许多朋友。沈父也对儿子的转变十分满意,打算将沈家的产业交给他。 3. 华裔少女与沈家少爷的再次相遇,是在十年之后了。 沈一然只读了一年大学,便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前往上海,合伙开了一家公司。他凭借父母累积下来的人脉,将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没过几年便在上海路人皆知。 两年之后,沈一然成为全国最知名的年轻企业家,他的名字被全国人知晓。他兑现了自己曾经的诺言,却忘了这个诺言当初是许给谁的。 顾柒屿在这十年里游遍了整个欧洲,在各个国家之间奔波,也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做过各式各样的工作。直到有一天,她翻出了那张尘封多年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半张脸,眼睛笑得弯成两弧月牙,纤细的手指上分明戴着一枚用花茎编成的戒指。 “花茎那么容易萎烂,居然会有傻瓜用它做戒指!还好我聪明,当初用相机拍了下来。”顾柒屿在心里得意地说,第二天便动身去了中国。 有些事,必须要一想到就去做,不然就可能被自己遗忘,再也记不起来了。 沈一然是必须要见的人,见沈一然是必须要做的事。 于是,顾柒屿一到中国就兴冲冲地跳下飞机,可那个人却没有来机场接她。她在机场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直至一个好心人给她递了杯水。 可能他只是忘记了吧,顾柒屿失落地安慰自己。她独自拿着行李离开了机场,朦胧的月光洒在她身后,显得十分寂寥。 4. 咖啡厅的门被一个身穿西服的青年推开,他一进门便朝四下张望,即使是张望,也丝毫不失风度,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个普通人。 他的目光落在顾柒屿身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朝她径直走了过来。 “柒……顾柒屿。”沈一然在顾柒屿面前止步,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她的全名。 顾柒屿楞了一下,随后给了沈一然一个淡淡的微笑。 沈一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凝视着有些陌生的顾柒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十年过去了,她身上的稚气一点儿都没剩下。 顾柒屿用咖啡匙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不愠不火道:“一然哥,如果不是沈叔告诉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来了中国?” “怎么会……”沈一然底气不足的解释道。 顾柒屿轻哼了一声,道:“明明就是,一然哥,你变了。” “我没变,”沈一然缓缓坐在沙发上,“只是我们两个太久没见了,有些不适应而已。” “人的细胞平均七年会完成一次整体的新陈代谢,我认识的沈一然,应该死在了十年前的一座小礼堂里。”顾柒屿平淡的语气让沈一然听上去感觉就像是在说“你好”一样。 沈一然久久注视着顾柒屿,片刻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强笑道:“我还有个小会要开,下次,再见吧。” 言毕,沈一然将面前已经微凉了的咖啡推到一旁,起身又忍不住看了看顾柒屿,可对方正低头吮着咖啡。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衣兜中取出一张白色的卡片,放到桌上。接着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顾柒屿瞥了他的背影一眼,等到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才拿起了那张卡片。 卡片上用钢笔写着三个清秀的行楷字——沈一然,下面是他的联系方式,还有他公司的地址。这便是沈一然的明信片,每一张都是自己亲笔所写,内容毫不繁琐,没有依靠任何头衔来博人眼球。 顾柒屿盯着他的名字,似乎从这不羁的笔锋中看出了当初那个少年的模样,既熟悉又陌生的模样。 也许,我们都变了模样,曾经的自己和他携手死在了那座礼堂。顾柒屿想。 5. 沈一然走出会议室,额头上沁出了几滴汗珠。 公司迎来了数年来的第一次危机,一个叫顾瞻的男人几年前在上海创办了一家公司,和沈一然公司出售的产品属于同种,就连经营模式也极其相似,被商界称为“沈一然的影子” 沈一然之前对顾瞻并未在意,但从一年前开始,沈家公司每研发出一个新产品,都会被顾瞻的公司抢先发布,并且占得专利。沈一然从那时起便觉得公司里潜入了商业间谍,但却一直没有找到。 而顾瞻还不肯罢休,一连抢了六七个专利,使得沈一然的公司长达一年没有新品面市,导致消费者大批转向顾瞻。现在,沈一然几年来辛苦经营的公司终于要迎接挑战了,顾瞻已经向外界表明要搞垮沈一然。 “一然,”沈一然正低头思考,迎面走来一个窈窕的女子,“第一次见你开完会出了汗,莫非是公司碰到了什么难关?” 说着,她递给沈一然一张手帕。沈一然接过手帕,拭去汗水,苦笑道:“顾瞻,终于不再隐忍了,他想彻底搞垮我的公司。” 女子怜惜地抚过沈一然的脸颊,道:“无论会面对什么困难,我都会陪伴在你身旁。” 沈一然听完,愁容全无。他搂住女子,在她耳畔轻声道:“洛琳,等我渡过这个难关,就带你出国旅行。” 名为洛琳的女子又往沈一然怀里靠了靠,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并未察觉,角落里,有个女生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顾柒屿揉了揉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是不是已经红了。她用力捏紧手里的明信片,将它攥成一团褶皱的纸,然后放开手掌。 窗外忽然袭来一道疾风,将明信片吹飞,一直携卷到另一边的窗外。 沈一然喜欢顾柒屿? 笑话。 6. 三天后。 顾柒屿又坐在她和沈一然见面的那家咖啡厅中,不过这次等的却不是沈一然。 大约等了五分钟,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推开了包间的门,手里还提着一个电脑包。 “路易斯,你迟到了。”顾柒屿看着男人说。 路易斯摘掉口罩和墨镜,将包里的电脑取出,放在桌子上,开门见山道:“我刚从西班牙飞来就到了这里,究竟是什么急事?” 他的中文十分蹩脚,带着外国人特有的浓重口音。 “还是说西班牙语吧,”顾柒屿将双手交叉着搭在桌上,“我要你调查一个叫顾瞻的男人,要最详细的资料。” 她三天前离开沈一然公司时,便听到两个公司高管在议论这个人,他应该就是沈一然面临的难关。就连顾柒屿本人都没想到,在知道沈一然有了女友之后,自己居然还会这么义无反顾的去帮他。 路易斯掀开笔记本的盖子,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一个未经注册的网站上瞬间显示出了存有顾瞻资料的网址。接着他又攻破了所有显示的网址,将顾瞻的资料全部带出,打印在几张a4纸上。 他拿着那一沓a4纸,递给顾柒屿,顾柒屿连忙翻看起来。 “你这么做值得么?”路易斯还是用那蹩脚的中文问。 顾柒屿头也不抬,无奈地扬了扬嘴角,道:“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哪还管它值不值得。” 路易斯没有再说话。 她翻看了许久,发现顾瞻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把柄,为人十分低调。但当她看到关于顾瞻婚姻状况的那项资料时,脸色忽然变了。 资料上显示,顾瞻已婚,配偶名叫……洛琳! “路易斯,你这资料是对的吧?……”顾柒屿问。 “当然!” 顾柒屿攥着纸的双手忽然用力,在a4纸两侧留下无法压平的皱褶。 她猛然起身,推开门,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沈一然,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傻瓜。 7. 顾柒屿没有急着去见沈一然,而是按着资料上的地址,找到了顾瞻的家。 恰好今天顾瞻在家,她只敲了几下门,便有人过来开了门。 顾柒屿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震惊上海商界的男人——他穿着一条围裙,手上还沾了些油和水,满脸都是汗水。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顾瞻冷冷地问,这才让顾柒屿感到了那股应该属于他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放过沈一然,不然我就把你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公之于世!”顾柒屿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资料甩在顾瞻脸上。 顾瞻示意她进门,然后自己走进厨房里,一边做菜一边看着那些资料。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肴放在餐桌上,然后在椅子上坐定,又朝顾柒屿招了招手,道:“要不要一起来吃?” 顾柒屿走到他对面的一把椅子前,慢慢坐下,问道:“你考虑好了么?” 顾瞻刚刚夹起一片肉,听见她这句话,又把肉放了下去,冷笑道:“你以为凭那个女人就能威胁我吗?等到我搞垮沈一然后,把财产分给他一半,她就可以和我离婚了。我早就受够了她,她最好对那个沈一然动了真情,好早点滚出我的世界!” “你派商业间谍,不怕被告上法庭?”顾柒屿追问。 顾瞻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沈一然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即使被他发现,他也不会告我们的。” 听到“真的喜欢”这四个字后,顾柒屿的心不由得一颤,眼神也恍惚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你喜欢那小子吧?呵,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或许可以放过他。” “什么条件?”顾柒屿的语气和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我都答应你!” 顾瞻又笑了一声,这次的笑没了轻蔑,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得意。 “既然我和洛琳的互相利用即将结束,我这个年纪也是该找个女人共度余生了,而你……” 顾瞻还没说完,顾柒屿便抓起餐桌上的一只玻璃杯,将里面的水全泼在了他脸上。 顾瞻抽出几张纸巾,拭去脸上的水珠,接着将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扔在了地上。 “很好,”顾瞻理了理额前沾了水的碎发,“那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言毕,他起身便要去开门。 顾柒屿低着头,咖色长发将她的面容遮住大半。 终于,就在顾瞻推开门的那一刻,顾柒屿开口了,“我答应你。” 8. 果然,顾瞻遵守了他的承诺,沈一然的公司并没有垮掉。他用了三年时间东山再起,夺回了那些本该属于他的荣华。 而洛琳也在三年前和他分手了,当时他一度萎靡不振,但正是因此他在破而后立后内心才更加强大,手段也更加铁腕。 沈一然也足足三年没见过那个他曾发誓去爱的女孩。可他却还坐在那家咖啡厅里,等着有关她的消息。 当沈一然的脑中终于一片空白时,门开了。 进门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外国人,面部被黑色的鸭舌帽和围巾遮挡,沈一然只能隐约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真是有趣,三年前她也选了这个包间。”外国人用十分流利的英语说,语气里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沈一然也是通过了雅思的人,自然能听懂他的话,并同样流利地反问道:“你是她的朋友?她现在在哪儿?为什么我联系不到她?” 路易斯摘下鸭舌帽和围巾,淡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分外显眼。他微微俯首,狭长的双眼射出两道锋利似箭的目光,十分仔细打量着沈一然,嘴角稍稍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可真是个混蛋。”路易斯这次说了中文,那冷厉的语气将他口音蹩脚的缺陷给掩盖了。 沈一然盯着路易斯,刚想说话,对方的右手竟突然钻成了拳头,一拳捣在他的小腹上。 沈一然瞬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垂下头,做出呕吐状。 路易斯捏了捏拳头,打消了再给沈一然一拳的念头。 “我真不明白,”路易斯又换回了英语,“顾柒屿当初怎么会爱上你?” “柒柒……她现在究竟在哪儿?”沈一然问。 路易斯冷笑了一声,坐在沈一然左手边的沙发上,面无表情道:“她和那个叫顾瞻的男人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当初她答应和顾瞻在一起的条件,就是要顾瞻不再继续针对你的公司,放你这混蛋一条生路。” “怎么会……”沈一然双眼空洞,仿若失神般道。 “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了这些,来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这该死的家伙明白自己是靠谁东山再起的!”路易斯咬牙切齿地说,接着起身便要离开。 沈一然身体颤抖着长舒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他伸手抓住路易斯的手臂,沉声道:“告诉我,她住在哪儿。” 路易斯甩开沈一然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和一根笔,在纸上飞快写了一行字,然后将纸叠好扔到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一然也从沙发上站起,俯身拾起纸条,并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9. 顾瞻站在海边,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顾柒屿站在他身后,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神色却忧心忡忡的。 “小屿,沈一然他果然没对我留情啊。”顾瞻眯着眼说。 “没关系的,公司没了,我们两个还可以一起努力,总能东山再起的……”顾柒屿的语速很快,像是急着赶上什么似的。 顾瞻听着摇了摇头,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缓缓道:“小屿,别安慰我了,我已经没机会了。” 说罢,他上前一步,回头冲顾柒屿笑了笑,又道:“这三年,我很快乐,遇见你,真幸运。” 顾柒屿刚张开嘴,顾瞻却突然像头公牛一样跑了起来,笔直的冲向面前的大海。 她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终究迟了一步,只抓到了那迎面而来的海风。 顾瞻直冲到海岸线上,接着纵身一跃,扑进了大海中。 “顾瞻!”顾柒屿撕心裂肺地喊道,可又一阵海风袭来,将她的喊声卷起,混着沙子一起飘远。 顾瞻没有将头探出海面,顾柒屿只能远远望着那正逐个破碎的小气泡,直到它们尽数消失。 “不!——”顾柒屿竭尽全力喊出这一个字,但喉咙却哑住了,只发出细若蚊语的声音。 沈一然搞垮了顾瞻的公司,让他倾家荡产,最后还逼死了他。 当初的沈一然,真的死在了巴塞罗那的教堂里啊…… 顾柒屿绝望地走向笔直延伸到海面上的栈桥,一直走到桥头,她才仰起头去眺望湛蓝的苍穹——上面有几只雪白的海鸥掠过。 突然,顾柒屿背后出现了一个高挑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男人拍得十分轻缓,顾柒屿完全没有被吓到,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男人的脸。 果不其然,正是她心里猜的那个人。 “沈一然,你还想怎样?”顾柒屿的语气冰冷生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沈一然似乎没料到顾柒屿会这样,慌乱道:“柒柒,我已经让顾瞻付出了代价,跟我走……好吗?” 顾柒屿听得出沈一然的话是真心的,但却只是用决绝地一笑来回应他,她说:“沈一然,你逼死了顾瞻,马上也要逼死我了。我当初为了你答应做他的女朋友,现在算来已经有三年之久了,就算当初我不是真心的,我们两个也有足够的时间日久生情了。” “沈一然,你是个混蛋!沈一然,我不喜欢你了。”顾柒屿用食指点在沈一然的胸口,然后讥讽地笑了笑,转身跳进了海里。 沈一然愣在原地,甚至没来得及伸手去救她,待到他反应过来时,顾柒屿已经没了踪影。 他觉得双腿一软,随后跪在了栈桥上,两颊淌出两行冰凉的眼泪。 “对不起,柒柒……我给不了你我全部的爱,还夺走了你的爱。”沈一然哽咽着低语道。 9. 后来,沈一然只身一人回到了巴塞罗那,回到了那座礼堂。 这座礼堂他刚刚富裕的时候就买了下来,而且还派人经常打理,和十多年前比起来是焕然一新了。 不过这期间他从未亲自来过一次。 沈一然推开被漆成纯白色的大门,走进昏暗无光的礼堂,将里面的烛台一一点亮。 他环顾四周,一眼便看见了那个褪了漆的柜子——这个柜子他特意没让任何人碰。 沈一然用极慢的步速走到柜子前,半跪在地,小心翼翼地拉出一只抽屉。 里面是落满灰尘的火柴盒和一张旧相片。相片里天真的女孩儿捂着脸,傻傻地笑着,让沈一然回忆起从前的时光。 “柒柒,我好想你。”沈一然双眼发酸,有泪水想溢出眼眶,但被他努力遏制住了。 “原来我的心,早在十多年前走出礼堂的那一刻,就已经荒芜了。” 烛火被从门外刮来的一阵风熄灭,沈一然轻叹了口气,放下照片,起身走出了礼堂。 我们的故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第176章 短文:一如年少模样 时为三冬。 【拟归?壹】 魏拟归照例醒的很晚,朦胧间他睁开惺忪睡眼,但紧接着又不争气地阖上。 临海的北方小城,腊月总是格外的冷。他蜷缩在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抱着棉被,想再懒一会儿,可撂在一旁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烦。” 魏拟归边在心里发着牢骚,边抓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 只听见电话那头拖出油腻的长音。魏拟归听到,皱起眉来,但这次他没抱怨什么。 “卞叔啊……怎么了?” “你小子还有脸问怎么了?!自个儿看看表上几点?十点了!还不快滚来上班,客人都他妈来了你还有闲工夫接电话?!” “我这就赶去!”魏拟归紧忙说。 虽然早已习惯这种画风突变的感觉,但他还是被卞叔近乎咆哮般的话语弄得心头一颤。这样下去迟早惊吓猝死,他想。 “麻利点!” 魏拟归匆匆穿好衣衫,披上一件厚实且臃肿的羽绒服,急跑出家门。 临走前他不经意瞥见了那把倚在墙角的吉他,已经落了尘。 【拟归?贰】 魏拟归赶到电脑城的时候,客人已经走了。 “你这废物还能干点什么?修个电脑还磨磨蹭蹭,供你学技术不是为了让你每天赖着等死!开张你都不来,是不是还得我去你那狗窝里把你请出来?”卞叔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妈的,真后悔养你这孬种。早死爹的丧气子!” 魏拟归咬着牙,用力攥紧拳头。他想一拳怼在卞叔脸上,那肯定很舒服。 可他克制,把心里那头小野兽按在地上。 “我去揽客。”魏拟归低着头,从喉咙里挤出这四个字。 卞叔没有看他,转身去倒红茶喝。 这就是生活。 维系生计,勉强苟活。 濒临绝望前,他想起地下室里的木吉他,它还等着他。 “活着。” 【拟归?叁】 “活着。” 地下潮湿的空气散发出刺鼻的霉味,魏拟归如同行尸走肉般穿过堆满杂物的走廊,十分机械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活着。” 他把手放在门上那片铁锈上,用力推开门,走进狭小的房间。天花与白墙的接缝处漏下水,留下一条长痕,像有蜗牛爬过。 “活着。” 他又往前挪了两步,坐在露出劣质海绵的沙发上,缓慢地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魏拟归觉得自己要死了,不是肉体的终结,而是灵魂的湮灭。他想起从前有个姑娘对他说,心死身未死,便不再少年。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 一如……对了!她叫陈一如。 这短暂的回忆让他忽然笑了起来,恍惚间他站起身,拿起那把木吉他。 吉他上并没有落灰——魏拟归习惯把它擦得干干净净,这是除了睡眠外他唯一不会忘的事。 他浅撩过六根弦,无律的弹拨却让眼眶酸了起来。 那个女孩为什么名叫一如来着?魏拟归脑中忽然升起这个疑问。 那颗少年的心倏忽悸动,像是破除了多年的尘封,比大脑抢先一步做了解答—— “一如善忘, 一如年少时模样, 经几场圆滑换锋芒。 一如流淌, 一如年少时模样, 想避世更要在世上……” 经几场圆滑换锋芒,想避世更要在世上。 第177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悬疑推理,致郁向,略阴暗,有轻微血腥+暴力描写,慎入 ———————————————————————————— “啊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厕所传来,打破了先前安静的夜色。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脸部早已血肉模糊的女人,牙齿和全身的肌肉在不停的颤抖。如果有面镜子在我的面前,不用想就知道此刻的我脸色一定是苍白无比,比电影中黑发白脸的女鬼好不了多少。 “琳......琳......”就在我被吓的六神无主之际,不远处突然传出一道女声,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怒气:“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啊啊——”就在她推门的一瞬间,看到我面前那具惨目忍睹的尸体时,我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色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就在一旁看着她一手哆嗦着扶住门,另一手哆嗦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 时间倒回半天前。 医大的生活是极度枯燥无味的,好在还有寒暑假可进行娱乐。就在我们即将迎来大二的暑假之时,我的舍友李菲突然向一群女生发出邀请,说是要去乡下的一栋废弃的鬼屋探险。起初我是并不想去的,毕竟我对她们猎奇的爱好并不感兴趣,甚至还有点害怕。只是禁不住对方的撺掇,最终我还是同意了陪她们一起去。 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两个男生,不过让我感到意外和惊喜的是,其中一个就是我喜欢的一个大三的学长,据他说似乎是因为不太放心我就一起跟来了。因此这一趟旅途我就不是那么抗拒了,甚至内心还有些雀跃。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旅途,竟是我们这群人的绝路。 我们一行共有七个人,五个女生外加两个男生,相信除了我以外,其他几个人都是十足的猎奇者,毕竟这座鬼屋还是十分有名的,听说去过的人从来没有回来的,附近的老人都怀疑是屋内的厉鬼作祟。这种言论我们自然是不信的,毕竟大家都是无神论者,只是李菲她们对这种超科学现象很感兴趣就是了。 李菲是我的室友,前面已经提到过她是个猎奇爱好者了,同时她也是这群人中我最熟悉的一个,在我的所知里她有一个喜欢的学长,恐怕她组织这次探险有一半的目的,就是为了追到现在正走在她身旁的这位学长吧。后来在李菲的介绍下,我们也差不多对彼此有了一定的理解。王琳和鲍慧是大一生,因为追求猎奇事物而和李菲认识,至于吴谷则是看到了李菲在学校论坛的帖子而认识了她——对,为了这次探险,李菲专门去网上发帖找人。唯二的男生中,一个是李菲的暗恋对象顾文,不过人家好像对她没有意思;另一个则是我暗恋的学长梁海。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我们顺利的来到了这座弃置的鬼屋。这次来到鬼屋除了探险外,李菲她们还准备了一个小活动——讲鬼故事。我们来的时候带了足够多的水和干粮,除此以外还带了几根蜡烛,就是为了这次的活动准备的。听说一群人围在圆桌旁,每个人的面前放一根点燃的蜡烛,一个人讲完后就吹灭面前的蜡烛,然后轮到下一个人讲,依次轮流。等到最后一根蜡烛熄灭的时候,就会招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也许对她们是件很刺激的事,可对于自己......真是不敢想。 是了,我一直都是个胆小的人,她们也总是拿这件事取笑我。不过也没什么嘛,毕竟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听村里老一辈的人说多了,无形中就形成了一种敬畏之心,自然是和她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人没法比。 不过,人总是会有害怕的东西不是么? 大家到鬼屋后,两个人分成一组,各自到不同的地方去探索。然而我们只有七个人,男生一组不说,我们女生中注定是要有一个人被单独分成一组的。在路上的时候我就考虑到这种情况,果然,又只能是我做出让步啊。 我道:“我......我恐怕会拖大家后腿,要不我就在门前先坐着吧,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我就叫你们好了,反正大家都在这附近嘛。” 梁海担心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留你一个女孩子在这......”我最喜欢的果然就是学长温柔的这点啊。 我向他露出一个我认为勉强称的上好看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了,毕竟.......”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算了,既然你不想和我们一起,那我们就先走了。”一旁的王琳突然开口,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果然就算是过上一年她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啊。 “这......”梁海脸上浮现出犹豫的神情。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尽管我表面上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害怕的要死,不过这些他都没机会知道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余光瞟到旁边却发现她们都已经先走了。 “可......唉,那好吧。”他似乎有些懊恼,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一下我,而我则是回之以笑。 等他们都离开后,我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我一直都是个不会和他人相处的人,对于我来说,一个人反而更为自在。我知道这是长期孤僻形成的性格,我改不了,只能去适应它。 拉开这扇古老的木门,空气里充斥的剧烈的腐朽的气息让我有点眩晕。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来自正午灼烈的阳光此刻已经稍显柔和,碧空被妖艳的血红色晚霞吞噬尽了大半,在赤红色落日的映衬下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诡谲。门旁的一排高大的树木已经开始落叶了,在这和煦阳光的照耀下,投落在地上有一大片斑驳的叶影,以及零零落落分散着的暖橙色日斑。也是在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夕阳是如此的壮丽,壮观而美丽的遥不可及。 只是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一幅温暖的画面,却突然让我压抑的快喘不过气来。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也都先后回到了正厅。按照原本计划的内容,我们将要在封闭的大厅内轮流讲故事,然后在这里过上一夜。 我们七人合力在大厅里的桌子上铺上我们新买的桌布,然后再在桌上尽量等距的摆上几截白色长烛。顾文挨个走到桌边,依次点燃这几截长烛。我们则在蜡烛前坐了下来,当然,在此之前我们都先在椅子上放了坐垫。我不禁感慨一下,这一个垫子就够我一个星期的开销了呢。 最开始是鲍慧,她讲的是暗黑版小红帽的故事,不过感觉起来并不是多恐怖啊。 接着是李菲,她只是唱了一首日文歌曲,名字好像叫薄暮之歌,不得不说李菲唱起歌来其实是很好听的。 然后就是王琳,她讲的是关于发鬼的故事,配合她的动作和表情,其实还是把我给吓到了。 再然后就是顾文,他讲的是一个批着恐怖故事外皮的言情故事,果不其然博得了李菲一笑。 第五个就轮到了我,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讲了原先村里老人常常流传的“黄大仙”的故事,结果就被王琳嘲笑了一下俗气。 第六个吴谷,她讲的好像是关于鹅妈妈童谣中的一个暗黑故事。然而我们始料未及的是,在她快要讲完之前,那根蜡烛却突然自己熄灭了。黑暗中我听到自己以及其他几个女生的尖叫,以及学长略显焦虑的安慰声。再接着我们就看到一片刺眼的白光,原来是顾文把他的手机手电筒开了。 在一片难得的沉默之中,王琳先发出了声:“慌什么,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刚才只是有风吹进来而已,别疑神疑鬼的了,大家还是都准备一下睡觉吧。” 其他人也是纷纷赞成。然后我们就被分成了三组:男生一组,李菲、鲍慧还有吴谷一组,以及我和王琳一组。我心里暗觉不妙,王琳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差,看来今晚是少不了冷漠以待了。 由于是抽签决定的,所以王琳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屑的“切”了一声。看来她是不怎么喜欢我啊,也是,毕竟在她们中我永远是最差的一个,不喜欢我也正常。 “啧,这么大一个屋子居然没有洗澡的地方,还真是。”王琳本就不悦的脸上又多了一丝不满。 “等会进了房间之后,我睡这边,你就睡那边。”说着,王琳用手指向墙角。我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在那有一条一个人睡还有点挤的窄长的硬木板,硬木板上早已落满了厚厚的尘埃。王琳接着说:“等会你可以在上面铺一条长毯,然后再睡上去就是了。” 我知道我没有拒绝的权力,不过没关系,这其实更合我意。在打好地铺后,我就直接躺到了床上,背对着王琳。透过眼前灰暗的窗隐约看到月亮微弱的银光,思绪不知道怎么就飘回到了从前。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双双去世了。只剩下一个哥哥,把我从小带大。为了能让我顺利考上大学,他甚至放弃了市里一所不错的大学。在我的记忆中,也是在像今天一样静谧幽深的黑夜里,他背对着我,把那有着刺眼红色的大学通知书撕了个粉碎。也是在那时,我发现他的眼睛居然有透明的液体流出——这个自父母死去后就再没流过泪的人,在那天哭的就像个孩子。 那时的我还太过年幼,不知道泪水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于我来说,只是哥哥告诉我“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后才能回来”的时候,离别更让我悲伤。当我明白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忘记了该怎么哭。而在我上一次流泪的时候,已经是哥哥去世之后了。 把我含辛茹苦带大的哥哥,在我刚上大二的时候,也是因为车祸去世了。哥哥明明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年轻就离开了呢?我根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的存在。在那段时间里,我日益消沉着,每天浑浑噩噩的不知做些什么。也是在这一年,我认识了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学长。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和哥哥很像的人,他们都一样的温柔,就像太阳一样。大学里我因为孤僻的性格总是被人疏离着,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就像个怪人一样,我也知道她们在私下没少说我是“神经病”一类的人。可是只有学长不同,无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能得到他的关怀,这感觉简直像极了哥哥。 我知道在学长温柔的表面下也许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因为我能感觉出我们是相似的人。然而我也愿意就此沉沦在学长的温暖下,也许等待我的将是一旦坠落就会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我将永远不会后悔。 微弱的银光洒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我能感觉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是我却丝毫没有睡意。今晚的昏沉的天空显得有些诡谲,幽晦的夜色让人发瘆,总感觉……今天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想法让我十分不安,尤其是身后去上厕所的王琳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的事实,让我的心中腾升起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在犹豫了一会后,我还是决定去厕所一探究竟。 借着手机手电筒不算太强的白光,我半摸索着走进了厕所,于是就发生了最开始的一幕。 人总是会有害怕的东西,尤其是在死亡面前,每个人都无处可逃。 在断断续续的拨号声中,我听见李菲有些发颤的声音:“到底......到底是谁.......”好在拨号声没持续多久,从李菲的手机中传来明显带着倦意的男声:“啊,是小菲啊,请问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是顾文的声音,看来李菲已经成功的要到了他的电话。 “文......文哥......你快来厕所这......记得叫上小慧她们.......我现在在和小鸢在一起.......”她的声音甚至还隐约带有哭腔,可这恰恰是令我最不解的地方,除了最初一闪而逝的讶异,李菲现在的表情上也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惊恐啊…… 顾文的声音突然焦急起来,能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声音:“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你什么都不要问......求求你赶快来......” “好,好,我知道了,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去。” 再然后我听到的就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看到李菲脱力的像我一样瘫坐在地上,但不知为何此刻她的表情却略显兴奋。 当顾文他们打着手电赶过来的时候,他身旁的其他三个女生也被这一幕吓坏了,纷纷尖叫起来。顾文和学长虽然不如她们失态,但脸色苍白的也好不过哪里去。不过真正让我们感到惊悚的是,在王琳尸体靠着的那面墙上,显现出一排歪歪扭扭的血红色大字:“noonecanescape”(没人能逃掉)。 “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们都会死.......”李菲用双手掩着面,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为什么会这样......我还不想死.......” 言罢,李菲轻轻挽住了顾文的手臂。 一直沉默着的顾文却突然偏头向我这边看来,在看到我毫无变化的神情后,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推开李菲。顾文安慰道:“小菲,你先冷静一下,也许这只是......”他将目光瞟到脚旁的女尸上,却发现对方的脸已被人划的血肉模糊了。脖颈上带有明显的两道小刀划过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意外。顾文只得改了口,道:“凶手应该在我们中,接下来我们就睡在一间房子里,轮流守夜好了,我想凶手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然后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让凶手没有可乘之机。” 也许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毕竟我们之中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而且在天亮之前,任何一个落单的人都可能遭到凶手袭击。 起初约定每个人轮流守夜一小时,在我和王琳睡过的房间,男生睡到我之前睡过的地方,女生则睡在王琳睡过的床上——床很大,四个女生睡在一起也没问题。 第一个守夜的是李菲,在她守夜的这段时间里,毫无困意的我就那样无所事事的看着她。就在我正思考她和顾文学长的关系时,我看见李菲已经无声无息的走到顾文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顾文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回到原位置,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就是脸上多了一分意味不明的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差点发出了声,这样的李菲……总感觉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此时我也早已被倦意侵袭,迷糊中看见她在摇醒了鲍慧后就立刻去睡了。只见鲍慧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伸手拿起身旁横放的一瓶矿泉水咕咚灌下几口后就直接起来了。 接下来一幕顿时令我睡意全无。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学长的身影。他就那样站在鲍慧的身后,银色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一切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如果忽略掉他手中的东西的话。 我甚至不敢接着往下想,只得安慰自己,也许是今夜的事故让我压力骤然增大,以致出现幻觉罢了。 可是,这绝对不是错觉。我分明看到,与这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把匕首闪现出一道锐利的银白色冷光,看着不知怎么就让人害怕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学长会.......”我有些语无伦次的低语着。大抵是大家睡意太沉,抑或是他们以为这是我的梦呓,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不正常的地方。 学长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突然收回匕首,向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后就径直走回床上接着睡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难道说,学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会吧......学长明明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 说不定,说不定学长刚才是梦游罢了,一切还是等明天再说吧,我如此安慰这自己。 没过多久,大概是时间到了,鲍慧就把我摇醒去睡了。窗外的天色十分阴暗,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大概是凌晨二到三点左右,等我过了后大概还可以再睡几个小时。不过我现在倒是没那么困,想起刚才举止诡异的学长,我开始思考着一些不曾注意到的问题。 说起来,学长好像也和他们不熟的样子,这次会和我们一起来完全是因为不放心我,那么他应该和他们没有什么恩怨才对。我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学长,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把学长是凶手的这个想法赶快甩出脑内。 蓦然回想起我们初遇的那天,记忆里有漫天飞舞的雪白色梨花,晴空无云,阳光明媚。那时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外面罩着暗红色苏格兰风的格子衬衫,深蓝色的水洗牛仔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白。细碎的阳光散在他黑色的短发上,折射出琥珀般的光彩。他的双眸半阖着,有些懒洋洋的倚在一株海棠树旁,像极了从漫画中走出的少年。 无意惊扰了睡梦中的少年,他却也不恼,反而还笑意盈盈的看向我:“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可以的话能认识一下吗?” 少年的眉眼弯成了月牙:“我叫梁海,屋梁的梁,大海的海。” 对上的瞬间,我就已失了神。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与哥哥是那么的相似——相似的容貌,相似的性情。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是我得知哥哥去世的日子,那还真是场完美的邂逅。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小时过去后,我就叫醒了顾文学长,自己去睡了。 再然后天就亮了。 似乎是顾文把我叫醒的。我睁开眼睛,窗外射入的白色阳光昭显着新一天的开始,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有点呆滞。事情并非像我所想的那样简单,我抬头看向众人,顾文和学长显得有些焦虑,而剩下那些女生则面带惊恐。 “到底......怎么了?”我有些不明所以,而当我刚清醒一点时,却发现鲍慧不见了。“等等,为什么鲍慧她......” 顾文学长慌忙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们总会出去的。”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疑惑,同时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总感觉......我们会失去什么。 在顾文学长耐心的解释下,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在顾文、学长、李菲和鲍慧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决心快些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叫醒我们赶紧回家。谁曾想一打开门,屋外弥漫着的浓重雾气让人根本没法看清路。而就在昨天停车的地方,车子却突然消失了。此时鲍慧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一边向前跑一边语无伦次的喊着:“我受够了这里!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我不想死,我要回家!”一类的话。正当顾文想追上去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再然后就没了任何声音,于是他们只得先回来,叫醒大家再作商议。 “小慧她......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总之当我慢慢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前面根本就是一片深渊!那座木桥也不知被谁给烧了,一片黑漆漆的样子。看来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学长略带疲惫的继续说道:“那个人......是想让我们都离不开这。” “为什么.......”我有些呆滞,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话。 “为什么......我还不想死.......对、对了,你们有没有报过警?和警察.......”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突然抓住顾文的衣领问道。 “何鸢你发什么疯!”还没等顾文反应过来,李菲已经率先一步作出反应,立刻将我的手拉了回去。 “小菲,没关系的,小鸢她只是情绪有点失控,我不介意。”对此顾文只是向李菲一笑,而后又立刻看向我:“小鸢......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也都会平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居然一点信号都没,电话根本就打不通。我们现在只能先在这里等雾气散了,那个时候估计就有信号了。”顾文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看的我有些慌乱,目光只能不断的躲闪。不过他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只见他诚挚而又炽烈的看向我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们大家一定都会平安的。不管那个想害死我们的人是谁,我们一定都会把他找出来的。小鸢,你一定要相信我。” 语毕,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然而我还是下意识轻轻推开了他。顾文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尴尬一笑:“抱歉。”我没有转头去看李菲,反正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脸色不会好到哪里去。 偏头看向身侧的学长,想起昨夜他一系列诡异的行为,我的目光更是幽晦了几分。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了学长……” “学长的行为有些奇怪。” whathascomeintobeinginhimwaslife,andthelifewasthelightofallpeople.thelightshinesinthedarkness,andthedarknessdidnotovercomeit.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不知道怎么李菲却突然开始生气起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怀疑学长?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是学长!” 就连顾文也有点愣住,干笑着说道:“小鸢,是不是昨天发生的事给你造成的压力太大以致看错了?昨天我们大家都在这,没有什么人有不正常的行为啊。” “嗯......也、也许吧。”想想也是,学长那么招人喜欢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还是更愿意相信那只是我在太过疲劳后而产生的幻觉。 仅仅只过去了一天的时间,我的生活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王琳莫名其妙的被人残忍的杀死,然后是鲍慧像发疯了一样跳进悬崖,而凶手还在我们之间。我们至少还需要在这待上几天,可是谁又能料到,接下来的几天里还会不会发生别的事呢? 大概是看到我呆滞的模样,顾文学长柔声安慰道:“小鸢你不要害怕,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会几个人结伴行动,这样凶手就没有机会下手了。”然后他转身看向周围的人,语气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们和凶手到底有什么冤仇,让他一定要致我们于死地。但是,我又信心,接下来我们一定都能活下去,到时候凶手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如果他在我们之中的话……还是希望趁早收手吧。” 言毕,我看向众人,发现每个人都是神态自若的样子,除了两个女生有些害怕,没有人表现出一丝慌乱。我不禁叹道:凶手的伪装功力到底是太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几个人要么是聊天,或是玩手机里下载的单机游戏,而我则是坐在角落里捧着书看,到底我还是和他们格格不入。我们来之前有带足够多的干粮和水,想必也是足够撑过这两天吧,想着不觉又拿来一瓶还未打开的水。 时间很快转到了黄昏。橘红色的阳光穿透浓厚的雾气,径直照射进半透明的落地窗,朦胧的日光预示着白天即将结束,而黑夜正在赶来。大抵是这一天我们都过的太辛苦了,我合上书看向众人,发现除李菲外其他人似乎都睡着了,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然而李菲似乎看到的我在看她,放轻脚步向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将身体向后缩。对此李菲则是轻蔑一笑,低下身子朝我靠近,然后单手顶住墙面,轻声说道:“现在大家都睡了,你也不用装了,这么辛苦做给谁看。” “什、什么?”我有些茫然,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明明就是你......”李菲面色微愠,然后话锋一转:“你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吧,现在的柔弱到底装给谁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顾文学长,你还.......总之,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和我抢,不然的话我也不介意我们之中再少一个人。” 我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有点平静的对他说道:“我觉得你好像误会我们了,学长只是对我比较好而已,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随即我意识到她后面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脸色立刻大变:“等等,是、是你?把......” 还没等我说完,李菲就立即捂上我的嘴,扭头看了一下身后,发现没什么异样后似乎是松了口气,而后恶狠狠的盯着我说道:“小声点!我才不是什么凶手。你不觉得现在很像'无人生还'里的那种模式么?既然现在找不到凶手,那么再多一个人消失的话,大家恐怕也以为会是凶手做的吧?” 这时我才想起来,作为猎奇爱好者的李菲怎么可能没有看过这些悬疑剧。看着她的手从我的口上移开,我不由的松了口气,轻声道:“没想到你的心理素质那么好,也是,想必你这类电影没少看吧。如果顾文学长还缠着我的话,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加上之前她一系列诡异的行动,心里对她的警惕陡然上升。 “不是缠着!是你勾引他的!”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我有些无奈,对于李菲这样讨厌的人,你和她讲道理也没什么用。 看着她逐渐离开时的身影,我不禁感慨一下,现在她居然敢一个人出去活动,还真是胆大的可以。抬头看向那群熟睡的人,突然注意到一件事:学长呢?学长怎么不见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是独自晃悠的李菲,她正因发现了地下室而兴奋不已。因为封闭不透光的缘故,李菲打开手机手电,不断的向前走去。 “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地下室。”李菲喃喃自语着:“如果不是因为想去厕所研究下王琳的尸体的话,想必也不会发现这里吧......” 正走着,却突然听到脚下传来一声急促的铃铛声。抬脚一看却发现原来是一款缀有小铃铛的银色手链,李菲不由的松了口气,嘟哝一声:“什么啊.......吓死我了。”李菲弯腰单手捡起了手链,感觉这轻盈的重量差不多就是个地摊货,凑近一看却发现款式十分眼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突然惊叫一声:“啊、这、这个是......” 话还没说完,后背就突然传来一阵钝痛。李菲低下头,看着贯穿自己后背的银色匕首,胸前白色的衬衣上血迹不住的蔓延。李菲苦笑了一声,然后用尽大半的力气迟缓的转身,再看清来人后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气息。 “居然会是你.......”讶异转变为愤怒,然后再转变为暴戾:“看来我们都是小看了你......” 对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而后又说道:“去年的那件事,你是知道的。”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李菲开始变得疯狂起来,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喷向对方。对方似乎没来得及闪躲,就这样被鲜血喷了一脸。 “.......”看着已经死去了李菲,匿身在黑暗中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人看的分明清楚,李菲死去前用唇形吐出的恶毒诅咒:你、会、不、得、好、死。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无尽的黑暗中,那个人喃喃低语着,像是在说给死不瞑目的李菲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上帝给你一双眼睛 是用来看光明的” 美与丑早已深入,人心的骨髓 即使,虫子以唯美的姿态 堕入涅盘的魔窟,它依然 没有浴火重生的美丽 或者,破茧化羽的蝴蝶 只是一种假象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又会是学长....... 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再怀疑他了的。可为什么学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一些不合理的行为....... 就算我再怎么讨厌李菲也好,我也还是不希望她出事。毕竟,现在我们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如果她再死掉的话一定会引起恐慌。想到这里,我赶紧站起来,想要快步追出去。 可是我几乎走遍了除王琳死去的那间厕所以外的所有地方,就是找不到李菲。难道李菲...... 我不敢接着往下想,想要确定这件事也只能亲自去确认。王琳死去的那间厕所在一楼,正位于楼梯旁的位置。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去看看李菲会不会在那。 然而喜忧半掺的是,厕所里没有李菲的踪迹。虽然内心还是有些挣扎但还是不禁松了口气。抬头看着镜子前发丝凌乱的自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在这里收拾一下自己。说是收拾,其实能做的也就只有胡乱的抹把脸而已。总感觉这个地方让人很不舒服,给人以强烈的违和感,也许是墙上那排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字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加快了回二楼的脚步。 听到楼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大概是在黄昏的时候,顾文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向四周巡视一圈却发现睡在自己对面的只有吴谷一个人。嗯......好像少了小鸢和小菲来着......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顾文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立刻将衬衣扣扣好,翻身下床就打算向外跑。可还没能到门口,就发现何鸢一脸凝重的站在门前。顾文心里兀然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用微微颤抖的声音低声问道:“小鸢你......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小菲她......”在哪? 只见何鸢秋水无波的双眼上立即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她几乎是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文哥,都怪我......” “小鸢你先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菲菲一直喜欢你,只是她好像误解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她还以为.......还以为你喜欢我。然后她就因为这事和我吵了一架,我和她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不信,然后就赌气跑出去了......我想她一个人不安全,然后就跟着追出去.......可、可谁知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都怪我......如果当时我和菲菲说话的语气再和善点,她就不会因为赌气跑出去,也就不会失踪了.......” 说着,就看到何鸢微微湿润的脸庞上滑下两行清泪,顾文有些着急,连忙安慰道:“没关系的,小鸢,这不是你的错。听着,我会把小菲找回来的,你不用为此太过自责,我们大家都会没事的.......” “那、那就麻烦你了,文哥.......你真是个好人。” “没关系。”顾文笑得有些苦涩,看来这次是被发好人卡了。 何鸢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大概是刚哭过的原因,两颊上还有些湿润,这就让顾文有些心疼了。是,他确实是喜欢何鸢,虽然她的性格比较怪异,李菲也曾说过她有些神经质,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她。也许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吧。 还是大二生的他曾多次与何鸢在各种场景偶遇过,一来二去的,顾文也逐渐对她熟悉了起来,虽然她好像还对自己不太熟悉的样子。常常看着何鸢一个人独来独往,时常莫名其妙的笑起来让顾文一开始还以为是注意到了他,尤其是在得知她的家中只剩她一人后更是对她怜惜不已,只是这些大概她都无处得知就是了。 从楼梯转向拐角,顾文在厕所旁闻到的恶臭味几乎快要让他吐出来了。说起来,何鸢应该不会走近这里吧。这么想着,顾文还是强忍着恶心感踏着地毯走了进去。 因为是夏天的缘故,仅一天王琳的尸体就轻度腐烂了,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顾文环视了一周,发现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就打算回去了。然而,在他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水池里多了一些淡红色的“水”——看着似乎不像昨天的。顾文心中一惊,有种不太好的猜测浮上心头,会不会是....... 不会吧......怎么可能......顾文在心中迅速否定那个可疑的答案,可萦绕在心头的困惑和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对劲的地方,都明确的指向了那个人—— “啊——”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来不及思考的顾文只能瞪大眼,用着残存的力气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谁?.......” “......”对方没有回答。 顾文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来,当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时,所有的情绪突然就集中在了一起——惊讶、愤怒、不解、恍然、释然,以及......悲伤。 “真的是你。” “.......对不起。”看着血液不断从后背流出的顾文,那个人的表情到底是有些松动。可即使如此也没能改变那颗冰冷的心——就算顾文已经倒地不起,那个人还是选择上去补了两刀。 总有那么些人,在他们温柔善良美好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不为人知的疯狂扭曲的心。 半个小时过去了,可顾文还是没有回来,不禁让我产生一丝担心:如果顾文再出什么事,那我就...... 我慌忙跑向楼梯,然而还没等我到一楼,就看到从楼梯旁的厕所不断蔓延开来的暗红色细流。一丝不好的预感顿时浮现在心头,我几乎是战栗的跑过去,当我推开厕所的门的时候.......天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梁海拿着一把染满黑红色血液的锐利匕首,血迹蔓延在他的衣服上、身上还有脸庞上,而他就站在门前对着我笑,同时又带有一丝诡谲的气息。可就在他的身旁,顾文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背上的伤口边凝固有少量的黑色血块,同时又有暗流不断涌出。 看到这样的景象,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哆嗦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学长你......会.......” “说什么呢,小鸢。”梁海向我慢慢走来,我则不住的向后退,没退几步突然就感到身后一疼——原来是撞倒墙上去了。梁海看我没有退路,就慢慢低下头来,用左手撑起我的脸来强迫我与他对视,尽管过程可能是温柔的。 “小鸢,你看,他们都离开了,你开心吗?” “我?为什么.......会开心啊......” 梁海的右手缓慢的抚上我的脸颊,从眉宇一直描摹到冰凉的唇上。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温柔,就连声音也是温柔的令人战栗:“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你明明知道。” “我......我知道什么......”我的脸色开始发白,也许嘴唇也是惨白一片。说起来很奇怪,我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很抗拒,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 他快要消失了一般。 脑海里的记忆似乎在不停的冲撞,但大脑却不停的叫嚣着不要再去思考,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梁海放开了手,有些无奈的摊手说道:“小鸢,游戏该结束了。你,也该醒来了。” 从刚开始就隐约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不同于尸体腐烂的臭味,而是像什么东西被烧焦了一般。现在这种异味愈发的明显了,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火势已经从楼上蔓延到了楼下。再不快离开的话....... “等等,这.......” “这火是吴谷放的。你是医学专业的,不可能不知道曼陀罗有致幻作用吧?”梁海学长的一番话让我突然惊住了。 “你是说......曼陀罗......?” “我知道有很多事你都不记得了,或是说不知道,其实也没有关系,现在这一切都即将结束了。小鸢,你什么都不要问,快点离开吧,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那你......” “我啊......”梁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愉快的发出了笑声。他双手张开,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归宿。” “这也是我的归宿。”我突然冷静了下来。现在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厕所这,再不离开也许就真的来不及了。 梁海突然有些惊讶,他尝试着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我坚定的点点头:“是。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 “可是我啊,”梁海话锋一转,突然严肃的向我说道:“还是更希望你能活下去。” “什、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到黑暗从眼前袭来,以及一阵伴随着热浪而来的巨大推力—— 我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后的场景,就是面容已经模糊看不清的梁海,温温润润的向我微笑的模样,一如初见。 以及那句很轻的。 哥哥爱你。 ————正文end 「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诶。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好像就是昨天下午那个新闻!怎么样你看了没啊?」 「你说那件事啊,看新闻上说的也是骇人听闻哎。」 「啧,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很诡异么?六个人去鬼宅,一个人失踪了,四个人死于大火,就她一个人完好无损的。说实话我相信鬼什么的肯定是不存在的啦,但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诶?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哎。不过她也不能算是完好无损吧,毕竟她好像也因为这件事……唉,她其实也很可怜的吧,而且人家长得也不像坏人啊,你要说她是凶手的话,我不是很能接受诶。」 「话虽这么说,可是……哎等等,她好像快要醒了,我们赶紧去叫医生过来——」 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正当我在思考这里究竟是哪时,空气里弥漫着的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瞬间把我拉回现实。我环顾四周,发现除我以外再没了其他人,丝毫不像预想中的那样。但身上穿着的大号病服和身旁的点滴则时刻提醒我,这里就是医院。 是医院啊。 突然间觉得心里失落落的,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大仇已报后的惘然,也许是他消失后的惆怅,也许…… 在看到“梁海”的最后一瞬,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从前我也有个家,也许不算美好,但还不至于支离破碎。父母因为车祸离开后,我与哥哥相依为命,纵然生活是有诸多不如意,可至少我们还能撑得起那个家。 可是,这所有的所有,都在我刚上大二那年改变了。自从那几个人出现后…… 哥哥为了我能够顺利上完大学而自动退学,以便节省开销顺带打工来支撑这个家庭。打工的生活是苦涩的,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卑微职业中反复辗转,其中受了多少委屈、经历过多少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他说,只要看到我开心,他就会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啊。 记忆中的那天秋高气和、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像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样子。那时我和他就那样走在报名的路上,我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一蹦一跳的穿梭在马路上,不顾哥哥在身后担忧的呼唤。然而我始料未及的是,下一刻,我亲爱的哥哥的身影就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 尖锐的汽车鸣笛声、行人惊恐的尖叫声、小孩受惊后凄厉的哭声混杂后窜入我的耳中,夺走了我几乎全部的意识。还有飞溅出的殷红色鲜血,立刻就侵占完了我眼前的世界。 开什么玩笑……这样拙劣的戏码明明只会出现在电影中…… 更令我感到愤怒的是,肇事的那几个人——包括王琳、鲍慧、李菲在内,居然都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来对待。因为鲍慧家有钱有势,她们只用了十几万就轻松摆平了这件事,然后继续以光鲜亮丽的外表生活在这物质横流的世界里。 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在那些人心中,人命是种那么轻贱的东西。对于凶手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点总是让我郁结在心,可对于懦弱的我来说,就算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好在后来,“我”和他出现了。“我”可不是一个易于屈服的人,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我”就轻易的设下了这所有的局,甚至还骗过了我自己。而他,我一直知道他只不过是我对哥哥的执念而形成的幻影,本身是不存在的。只是自己把自己欺骗久了,哪怕是再可笑的谎言也会变成真实。 我最歉疚的两个人,大概就是吴谷和顾文吧。明明他们两个和这一切都毫无关联,却因为“我”自私的计划而无端收到牵连。尤其是顾文,他对我的心意我一直是知道的,可我却利用它来达到我的最终目的。对于我的所作所为,我将遗憾终身,但永远不会后悔。为了哥哥,其他人的生命在“我”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终究还是变成了和我最讨厌的她们一样的人。 这个夏天,略带温热的一阵风吹过,把所有的谎言和真相,一起带进了那无尽的深渊。 转眼又是一年冬。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吞噬尽了整个城市,整个世界也都被冰雪饰以如新生的婴儿般纯粹圣洁的白色。 正逢新雪初霁,皓月当空。 流转的亮银之上,少年微笑步来,在雪与月色间全译成了更绝的艳色。 “好久不见。” 只此一瞬,冰雪消融,青芒万里,光耀大地,熠如白昼,如天堂。 ——————全文end————— —————————————————————— 感觉应该会有人看过呢,以前暑假挖的坑,当时放了假结局就跑了,现在过来填完,算是炒冷饭吧(拍)。 主要就是多了一个番外和改bug和语、错字,当时匆匆一遍写的,很多逻辑上可能会有些问题。 毕竟推理小说要求的是,推理出事情真相的线索在前文必须全部提及。所以改起来真的是好费力啊_(:3」∠)_ 其实名字是有个小彩蛋呢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吴谷=无辜,鲍慧=炮灰,其它的就都是正常的啦2333 倒数三、四段改写自余光中先生的《绝色》,说是改写其实就是删减语段以及个别字词替换…… 开放式结尾(并不),大家既可以理解为主角还活着也可以理解为主角死了,全看大家。 有点晚了明天放解析(。) 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精修一下文章吧(*w\*) ———————————————————————————— 这里是解析w 关于题目。 感觉全文似乎和标题没什么关系,大概是强行扯上的(。)。当时fin出题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就写了这个。然后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恶魔,只是缺少将它唤醒的机会。设定嘛……女主就是农村的所以和一群城市人起冲突什么的大概符合原要求吧?_(:3」∠)_ 关于剧情。 全文铺垫伏笔其实是比较多的,一般看到一半差不多就可以猜出来凶手。接下来我们逐条分析。 先是鲍慧的死因: 医大的生活是极度枯燥无味的。 只见鲍慧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伸手拿起身旁横放的一瓶矿泉水咕咚灌下几口后就直接起来了。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学长的身影。他就那样站在鲍慧的身后,银色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此时鲍慧突然变得疯狂起来。 第一句话已经讲明了大家都是医大的,结合后面吴谷的死法不难猜出是“我”在她的饮用水里下了曼陀罗致幻剂,至于她看到什么幻觉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后面讲了我有精神分裂症,会出现幻觉,梁海这个人不过是我虚构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我看到他即将对鲍慧动手,解释只有下一个死去的人将会是鲍慧了。所以,鲍慧over了手动笑哭 吴谷的因很简单了,喝了有致幻剂的水,不知道看到什么幻觉防火烧了鬼宅,死于大火。 “这火是吴谷放的。你是医学专业的,不可能不知道曼陀罗有致幻作用吧?” 至于为什么梁海这个虚构的人会知道这些事,只能说其实在“我”的心中早已预判到了事实,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所以由虚构的梁海说出情况,让我更容易接受而已。 然后就是王琳: 就在我们即将迎来大二的暑假之时。 把我含辛茹苦带大的哥哥,在我刚上大二的时候,也是因为车祸去世了。 后来在李菲的介绍下,我们也差不多对彼此有了一定的理解。王琳和鲍慧是大一生,因为追求猎奇事物而和李菲认识。 一旁的王琳突然开口,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果然就算是过上一年她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啊。 以及我和王琳一组。 这个想法让我十分不安,尤其是身后去上厕所的王琳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的事实,让我的心中腾升起莫名的恐惧和不安。在犹豫了一会后,我还是决定去厕所一探究竟。 他将目光瞟到脚旁的女尸上,却发现对方的脸已被人划的血肉模糊了。脖颈上带有明显的两道小刀划过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意外。 大二暑假也就是大二即将结束的时候,距离哥哥去世差不多正好一年,而我认识王琳也正好一年,可按道理我和王琳是不应该认识的,所以也不难猜出王琳和我哥哥的死有关,正好这也就是“我”的杀人动机。 既然是我和王琳一组,而且还是单独的一个房间,那么“我”就有很好的动手机会了。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我”突然爆发,顺带补刀。至于为什么没有发出声音,emmm……其实这是个bug,但还是想强行解释为王琳也用了曼陀罗一类的致幻剂,至于为什么不用安乐死,我只能讲,安乐死什么的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嘛!相比之下曼陀罗什么的容易获得多了,个中医理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但查了很多资料这样安排应该没有太大的bug了 还有就是最好一段的描写考虑到读者的接受能力,删去了很多重口的地方,但也能看出来“我”对她的恨意。因为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所以这些事都是由“我”做出来的,也许我知道,但又不愿意知道,于是最后欺骗自己自己也就真的不知道了。在我回过神的那一瞬间,是真的对这样的情形感到恐惧的。 关于李菲: 不知道怎么李菲却突然开始生气起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怀疑学长?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是学长!” 而后恶狠狠的盯着我说道:“小声点!我才不是什么凶手。” 李菲弯腰单手捡起了手链,感觉这轻盈的重量差不多就是个地摊货,凑近一看却发现款式十分眼熟。 “居然会是你.......”讶异转变为愤怒,然后再转变为暴戾:“看来我们都是小看了你......” 文章多次明显提及李菲是喜欢顾文的,学长中除了梁海就是顾文,但我的话语一直含糊不清,在混淆二者。因为梁海不存在,所以在李菲看来我口中的学长一直就是顾文。前面也讲了我出生在农村,其他人都出生在大城市,所以显而易见的像那种地摊货估计只有我会买了。 emmm……其实是想把李菲塑造成病娇一类的人,也不知道成不成功,反正她是那种比较要强的人啦。 最后就是顾文: 对方似乎没来得及闪躲,就这样被鲜血喷了一脸。 抬头看着镜子前发丝凌乱的自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在这里收拾一下自己。说是收拾,其实能做的也就只有胡乱的抹把脸而已。 何鸢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大概是刚哭过的原因,两颊上还有些湿润。 然而,在他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水池里多了一些淡红色的“水”——看着似乎不像昨天的。 顾文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来,当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时,所有的情绪突然就集中在了一起——惊讶、愤怒、不解、恍然、释然,以及......悲伤。 前面四段不解释了,就是收拾犯罪现场而已。其实顾文对我的疑惑是早就有的,但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不愿意怀疑我,而且在他的心中,由于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就是单纯无害的,然后最后的那些情绪也很好解释了。 至于为什么顾文是无辜的却也要让他over掉,emmm……他本来就是牵制李菲的一个筹码,而且我并不喜欢他,只不过是利用他,对于“我”来说,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其实没什么所谓,大家如果一起死的话说不定“我”的心里好过一些?别忘了“我”严重的精神疾病会让我的想法异于常人啊。 最后,关于其他。 “我”想要布置好这一切肯定是经过长时间规划过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文中的女主智商高于我应该懂得怎么整(。) 正文的最后明明我是想要一起死掉的,但因为“我”更希望我活下去,所以也就有了梁海劝导我的话。至于梁海说火场是他的归宿只是预示着“我”将“死亡”,而我会继续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全部想起来了。所以“我”就迅速行动,让自己的身体迅速离开,然后“我”就此消失掉。 梁海是“我”而不是我虚构出来的,大概是因为同一个身体的原因我正好也能看到,其实梁海的一举一动更像是“我”在控制吧。以及,梁海完全是按照哥哥的样子虚构的,不过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自然是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所以就虚构出了这个身份使他的存在合理化。正文最后一段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梁海说的才是“哥哥爱你”,而不是“我爱你”,就是“我”希望我能够明白,并好好的活下去。 可以看出“我”也非常喜欢我呢。 番外的最后,如果理解为在天堂和哥哥相遇的话那我自然是去世了,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我也成功的出现了幻觉,虽然明知这是幻觉,我却也甘愿沉溺。 只是自己把自己欺骗久了,哪怕是再可笑的谎言也会变成真实。 是一种悲哀的感情啊。 第178章 春鸣谱 (从前的一个脑洞,仅仅算是个开头吧。) 『一』 彼时长安。 清风扑面,皎月如勾。 湖上竹影交错,四周蝉鸣不息。 刹那! 但见刀光一闪,湖面波澜乍起,竹林中群鸟惊散。 这惊变霎时过场。一切又重归安宁后,一名青衫客骑着白马从竹林中走出。 浮坐于湖心之人缓缓起身,扬起手中折扇,似笑非笑道:“相必……你便是近日江湖上盛传的侠客狼二咯?” 风蓦然起。白马驻足湖畔,身着青衫的狼二翻身下马,打量着凭轻功便漂浮在湖面上的青年,一言未发,手掌却悄然按住腰间剑柄。 “呵,你又何必心急。”那青年合起折扇,笑眯眯地说。 “这方圆百尺,想夺春鸣剑谱的,可不止你一个。” 狼二闻言,手上动作微滞,环顾一番后,额角不由得沁出一丝冷汗。 草木随风作响,阴影中,杀机四伏。 『二』 “咻!” 倏忽,一支赤翎箭从阴影中窜出,宛若流火般射向狼二。 “嚓——” 眼瞅那箭就要射中狼二眉心时,一道剑光却率先亮相。长剑在狼二眼前一晃而过,将那锋利箭簇于半空削去。 阴影中的弓手眉头微皱,双目眯成一条长缝,盯着狼二和那忽然出现的剑客,冷笑着往弓弦上又搭了一支箭。 剑客未动,目光紧追着在阴影中潜行的弓手,自言自语道:“赤翎箭……浪子飞白么。” 置身湖心的青年笑望着众侠客们,他明知这些人全是来杀他夺剑谱的,神情却不露一丝慌张,显得极其诡异。 不远处传来急促马蹄音,弓声复起。 青年悠悠摇起折扇,揉搓着袖里的两颗核桃。 “越来越有趣了……” 『三』 月色入户,薄衣微寒。少年吹灭灯盏,将手中书卷束起,起身走向床榻。 倒影借着月光在白墙上摇晃,偌大的宅院静如止水,唯有少年的呼吸声听得真切。 正当少年准备阖眼入睡时,屋外却忽地响起叩门声。 少年闻声惊起,快步走到大门后头,透过门缝望向宅外,同时问道:“谁?” 外面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也无人应答。少年揉揉眼,心说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他刚要转身,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却通过门缝钻了进来: “你是柳榆吧?” 少年一怔,狐疑地瞟了一遍四周的院墙,而后才道:“没错,你又是何人?” 外面的人听罢,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道:“总算找到你了,差点就迷路啦,这宅子可真难找……” “好了好了,快开门!我是受人所托来给你送东西的,还是个宝贝!” 柳榆冷哼一声,道:“莫急,先说说你是受谁所托?” 门外那人似乎有些急躁,在青石阶上跺了跺脚,道:“我要是晓得他的名字早就告诉你了,这家伙神秘得很,整日摇把扇子在湖里浮着。要不是我欠他个人情,才不帮他!” 柳榆在黑暗中微微挑眉,听完门外那人的描述,他便猜出了是谁要给他送东西。 “啧,东西丢进来,你走吧。”柳榆淡然道。 “就直接把我打发走了?!”门外人踹了宅门一脚,“你知不知道跑腿很累的诶,厚着脸皮挨家挨户问了半天才找到你,居然不让我去你家歇会儿?” 柳榆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家伙绝对是练过《皮皮虾功》的高手。随后,他走上前去,抽出门闩将大门推开。 门开,柳榆眼中当即出现一人。只见此人腰系三尺长剑,口衔一根毛草,发丝稍显凌乱,肩上还扛着一杆丈余长的虎头枪,看上去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人见门已开,脸上登时浮起笑意。他大步上前,猛拍了两下柳榆的肩膀,便往宅子里走去。 “你还真是不见外……”柳榆白了他一眼。 “那是那是,见外显得多生分!”那人头也不回地大声说,“对了,我叫江炀,无字无号,散人一个。” 柳榆刚想再吐槽一下他,江炀却朝后一扔,丢过来个残旧的卷轴。 柳榆连忙接住卷轴,凭借微弱星光定睛一看,只见卷轴的绳扣上系着一块竹片,竹片上用含着剑意的笔法赫然写道—— 春鸣剑谱。 ———————————————— 乌拉拉拉拉拉拉,第三回终于稍微多写了俩字,美滋滋。 目前登场人物已经将近达到全文的十分之一了!震惊! 列个名单: 狼二——狼二先生 飞白——飞白(我真草率居然丝毫没改,不过这也十分好认) 柳榆——谁借榆火折新柳 江炀——江炀今天也不做人 暂时没公开名的第二回出现的剑客——雨林 湖中人——迷? 【评论一波下次你可能就登场了!】 兵器名单: 狼二:剑【惊云】 飞白:弓【雁南飞】双刀【皓月清风】 (自古弓兵近战) 柳榆:剑【寒霜】 江炀:剑【无名】枪【青猪啸】 季雨林:剑【迟行凤】 ??(*′︶`*)?? 本章可以算是开启了另一条剧情线(没主线),之后所有线索会慢慢重叠在一起。 春鸣剑谱已经不在湖中人手里,那么另一边的各位会争抢到什么呢…… 嘿嘿…… 欲知后事如何? 待我缓缓道来。 『四』 飞白在木丛间穿梭,如轻燕般敏捷。此时他已经收起长弓,双手各持一柄短剑。 这两柄剑等长一尺半,左剑泛青,右剑偏冷,刀铭一为清风一为皓月。这双短剑乃是飞白除去长弓“雁南飞”外用得最厉害的兵器,死于它们剑锋下的人早已数不胜数。 飞白已在这群丛中游走许久,那剑客的目光始终紧追着他,令他十分头疼。 这剑客乃是人称“朱雀”的季雨林,十几岁时便独行于江湖,一把“迟行凤”斩尽无数不平事。然而三年前季雨林做了捕头,开始为官府办事,便极少出现于江湖场。 看来这春鸣剑谱,已引得官府注意。飞白想着,又朝湖边瞥了一眼,那名叫狼二的年轻侠客正用轻功逼近湖心那位神秘人物。季雨林依旧紧盯自己,不知为何没去夺剑谱。 难道那狼二也和官府有所勾结?飞白顿时起疑。眼瞧着狼二离湖心越来越近,万一叫他夺得剑谱,自己岂不白来一趟。 看来只能硬拼了!飞白一咬牙,陡然抽身从树丛中蹿出。清风皓月双剑携着寒芒刺出,直杀向季雨林。 这一击可谓是防不胜防,飞白的速度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然而,季雨林却淡然一笑,手中剑甚至动都没动。他在飞白动身的同时抬起眼来,笑吟吟地望着他,这笑里分明藏刀,令人不寒而栗。 飞白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入了季雨林的圈套。但剑式已成,且在半空之中,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嚓——!” 只见四枚泛着青光的飞镖从季雨林侧方破风而来,又一人随之现身。 半空中,飞白奋力旋动双剑,劈开两枚飞镖。但余下两枚皆是不偏不倚地穿进他腹中,其力道之甚竟将飞白从半空击偏。 “嗯……不错不错,能接下我这‘苍龙齿’的人实在难遇,也不枉老季你把我请来。”那掷镖之人缓步走到季雨林身后,摩挲着掌中的青镖说。 此人便是季雨林多年至交,“青龙”薛筝木,是个专用掷器的奇人。 季雨林冷眼瞧着倒在地上的飞白,嘴角微挑,道:“如他一般的侠士,这儿还藏着许多,说不定还有比你我二人更厉害的高手。这春鸣剑谱,可是天下第一李谪仙临终悟出的剑式,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匹夫草民,哪个不想要?” 薛筝木拍了拍肩上的轻尘,笑道:“好在这儿不是菜场,谁想来就来。话说,那人是官府的么?” 说着,薛筝木抬手指了指在与湖心人交手的狼二。 季雨林摇摇头,道:“暂时利用的棋子而已,先靠他试探试探守谱人的实力……”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呼啸而来,正中季雨林的膝盖。 “咳……”季雨林蓦然单膝栽地,他向前望去,飞白正侧躺在地开弓射箭。 “啧,这都没死么……”季雨林攥着膝上的箭杆说。 薛筝木瞥了一眼半跪在地的季雨林,从怀中取出两枚苍龙齿,道:“我这就去了结他!” “慢着!”突然,一只手搭上薛筝木的左肩,一个低沉声音随之响起。 ———————————————— 江湖情报: 四灵御守,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对应四位顶尖高手。他们师出同门,皆直接或间接为官府办事。 据说四人还有一师弟,号称“麒麟”,乃是千载难逢的天才武者,目前隐匿于长安城中。 ———————————————— 新角色:薛筝木称号:青龙 武器:苍龙齿(飞镖)盘龙獠(掷刀) 人物越来越多……下面要开始加字数了 『五』 薛筝木心跳骤然加速,背后一阵发冷。他想要拧身用另一条手臂格开身后的人,另一只肩膀却也被那人按住。那双手就像有千斤重似的,按在肩上就无法动弹分毫。 “别做无用功了,被我这双手按住的人都没法逃脱。剑谱我可以不要,只要你饶过飞白,我们立刻就走。”那人说。 薛筝木心中虽慌,表面却不动声色。他冷哼一声,道:“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那‘伏龙手’水谷凛吧。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出现在这儿,真是轻敌了……” “啧,闲话真多。告诉我你那飞镖的毒该怎么解,我或许可以不废去你这身武功。”水谷凛冷冷地说。 “嗯……连苍龙齿上的无色毒都能看出来,不可思议。”薛筝木将目光投在飞白身上,此时他身上的毒性还未彻底发作,但已经拉不开弓了。 “快说!”水谷凛又往手上添了一分力道,薛筝木立即吃痛,面部开始抽搐起来。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皱着眉道:“想废了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能耐赢我们四个人!” 话音刚落,只见一截刀刃从水谷凛右方飞来,他迅速腾起一只手,化掌为拳将那刀刃轰碎。但这眨眼间的空档,便给了薛筝木机会。 薛筝木用刚被松开的肩膀撞开水谷凛,接着迅速脱出其控制。与此同时,他一直捏在指间的两枚苍龙齿顺势挥出,直杀向水谷凛。 水谷凛眉头微皱,仰身避开两镖。但一旁的季雨林也将膝上的箭拔出,踉跄几步后亦抽剑攻来。 前有飞镖后有剑,侧面那诡谲的飞刃还在不断来袭,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仿佛千军万马奔腾。水谷凛咬紧牙关,此时他已深陷绝境,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还不止四只手。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狼二的声音忽然响起: “春鸣剑谱,我拿到了!” 除了水谷凛以外的所有人都蓦然望向湖面,只见那神秘人就浮躺在湖面上,染血的折扇缓缓向湖底沉没。狼二高举着从神秘人怀里取出的卷轴,一跃而起跳出水湖。 季雨林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这春鸣剑谱居然这般轻易地被狼二拿到,那神秘人竟如此不堪一击! “别管这家伙了,去夺剑谱!”季雨林朝薛筝木吼道。 薛筝木回过神来,从怀中抽出两把掷刀,朝狼二疾步跑去。 水谷凛侧方的敌手也不再出招,靠轻功飞跃而来,落在狼二身后几丈远的地方,架起一面木琴。 另一名提刀的壮士紧随其后赶来,和季雨林分别拦在狼二的右方和前方。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象御阵已成。自四灵御守成名以来,没有一人人能从这四象御阵中活着出去。 水谷凛见四人都去杀狼二,便急忙跑到奄奄一息的飞白身边,背起他朝长安城中赶去。 轻风乍起,黑鸦飞掠。狼二一手攥着卷轴,一手将惊云剑按入鞘中。 “把剑谱交出来,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季雨林说。 狼二轻叹一口气,将卷轴丢在地上,木轴滚向两方,将长卷舒展开来。御守们一齐低头望向卷轴…… ? 江炀翘腿坐在雕花红椅上,手抓着一张白绢,蘸了些女儿红,随后用绢拂去剑上的血渍。他瞥了一眼正在炉灶前忙活的柳榆,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为了宰只猪竟然要我用剑来屠,啧啧啧。” 熟肉的香气从锅里飘出,柳榆夹起一块猪肘,蘸了些酱油放入口中,咀嚼着道:“嗯……味道还可以。话说不是你要吃肉的么,用你的剑宰猪也是理所应当咯。” 江炀起身上前,用剑挑起一块肉,咬在嘴里,含含糊糊道:“嘁,你这手艺还不错嘛。下次宰猪吃的时候,就用你供着的那把剑杀,正好也让我瞧瞧那剑是什么货色。” 柳榆用筷子敲了敲灶台,道:“那把剑是故人所赠,我可不会轻易亮出来,更何况是用来宰猪。” 江炀舔着嘴角的油迹,笑道:“剑太久不见血会钝的。” “说来你那故人就是湖里的奇怪家伙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家伙浑身半点内力都感觉不到,武功看起来也仅限于浮于水面,不知是怎么弄到那天下第一剑谱的。” 柳榆将筷子撂在一旁,擦了擦嘴,道:“他一直都神秘的很,说不定春鸣剑谱都可能是他所作。毕竟李谪仙已经仙逝百年,谁知道这剑谱究竟是不是他的手笔呢。” 江炀微微颔首,笑道:“你这么说倒是非常有趣,不过可以肯定,谁拿到剑谱,谁就有杀身之祸。若是你那故人死了,接下来就可能是咱们了。” 说罢,江炀埋头苦吃起来。柳榆无奈地走到庭前,望着漫天星芒,缓缓呼吸着。 突然,叩门声再度响起,就像那天江炀来时一样急促。 柳榆心头一悸,将江炀唤出,二人一同走向大门。 “话说你胆子这么小么,开个门都要叫我。”江炀在门前说。 “你不也把‘青猪啸’扛出来了,说来你这枪的名字真叫人忍不住揶揄啊。”柳榆回击道。 江炀撇了撇嘴,将柳榆推进屋中,接着跨步上前抽出门闩,将大门推开。 “这……”江炀见门外情景,诧异地张开嘴,朝后撤了一步,青猪啸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只见一个面露凶光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身上还挂着血。这二人就是水谷凛和飞白,水谷凛看着眼前扛枪佩剑的江炀,神情比他还要诧异。 “这可是柳医仙的府邸?”水谷凛问。 江炀稍愣,握着青猪啸的手放松了些,然后道:“啊……是吧。” 水谷凛苦笑了声,道:“总算找到了,还请麻烦柳医仙救救吾弟,他中了无名之毒,我想整个长安城里只有柳医仙能解。” 江炀挠了挠头发,让水谷凛进入宅子,自己则快步跑进自己让柳榆暂避进去的西厢。 “小柳子,外头那人找什么柳医仙,莫非是你?”江炀问。 “正是在下……” ———————————————— 江湖情报: 水谷家是江湖中最大的武道世家,也是历代武林大会的发起者,嫡系中有无数武学天才。 水谷飞白是现任水谷家主的三子,幼时便被家族流放市井,为的是在遭遇灭门危机时可以保住血脉。 目前因水谷飞白赴身谛心湖争夺春鸣剑谱,家族担心其有性命之忧,才派水谷凛前往营救。 ———————————————— 新角色: 姓名:水谷凛称号:伏龙手 武器:拳 姓名:叶岚怀称号:玄武 武器:琴(真武) 姓名:赵城南称号:白虎 武器:刀(神威) 设定险崩! 未完待续…… 『六』 风起。 那卷中迸发出数道剑气,其势之浩荡竟将四位御守震退数步。 风似乎皆是从卷中涌出,季雨林用手遮着双眼,透过指缝去望离卷轴最近的狼二。狼二并未被风逼退,反倒在原地盘腿坐下,甚是古怪。 “这风有诡,咱们先把阵拉开,且退且战!”一旁的赵南城高声吼着,只见他挥刀劈开风阻,吃力地往后退去。 “怕什么,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有何玄机!”薛筝木将盘龙獠护在面前,抵着风便要朝狼二走去。 “嚓——” 还未等薛筝木踏出半步,一道流风便如刀般割开薛筝木的衣袖,鲜血倏地淌了下来。 “先退,”季雨林说,“这风里有剑气,连白虎的神威刀都被切豁了,再往前怕是要伤及性命。这春鸣剑谱是假的,但潜藏的杀机可不假!” 薛筝木不甘心地点点头,往地上猛啐了一口。虽然他不并相信这股风能伤及性命,但朱雀向来是四人中的决策者,他的决定还是遵从为好。 四人朝后退了几十米远,然而那风势却仍未减弱,反而愈来愈强。这回即使不用剑的三人也感受到了风里蕴含的剑气,那并非寻常高手所能使出的剑气,那剑气天下无双,每道都似乎凝聚着一股仙气。 “真叫人难以置信,那家伙居然到现在都分毫未动,难道是死了?”白虎赵南城指着狼二说。 季雨林心中也疑惑不解,狼二的实力不及四御守中的任何一人,竟然能在这剑气风暴中稳坐如钟。 就在季雨林暗自揣测时,风却毫无征兆地停息下来。四人抬眼望去,只见狼二已站起身来,手中剑直插在卷轴上,剑刃露出一道寒光。 “真够邪门的,这都没事?”赵南城扛起神威刀说。 “说不定此人的实力有所隐藏,只不过各位都没看出罢了。”一直未语的叶岚怀忽然冷声道。 季雨林敲了敲剑鞘,心中琢磨着自己哪一步算错了。之前得到的情报,这狼二只是个最近才出头的江湖浪客,经常拜访些小门小派,与这些门派中的弟子切磋才有了名声。 “唉,还真是个普普通通的躯体。”狼二说。 “嗯?”季雨林狐疑地望向狼二,发现他声音虽与之前无异,神情却变了许多,那涉世未深的模样里竟透露出一种违和的超然感。 “不过这倒也不错。”说着,狼二在原地抻了抻胳膊,动作宛如广播体操。 “喂,你小子是在挑衅我们么?”赵南城用刀尖指着狼二,眼神狠厉十足。 狼二扭脖子的动作僵在一半,他慢慢把头摆正,玩味地看着杀气腾腾的赵南城和那把豁了口的神威刀,笑道:“看样子你们蛮厉害的,嗯……是又怎样?” 说罢,狼二的笑愈加嘲讽,与之前截然不同,完全没把四灵御守放在眼里。 “找死!”赵南城恼羞成怒,一声暴喝后便挥刀杀向狼二。季雨林想要阻止他,但为时已晚。 狼二非常随意的将惊云剑从卷轴上拔出,剑气再起,只不过这次是从狼二的剑中涌出。惊云剑行云流水般挥出,剑式虽华丽,但威力却更胜赵南城的刀法。 只见刀剑相对,锋芒交错间,狼二轻轻一笑,漫天剑意便如滔滔江水般倾泻而出。赵南城顿觉自己的手腕万分无力,神威刀脱手而出,刀身竟被削成两段!并非是惊云剑比神威刀锋利的缘故,而是狼二的剑气与内力所致。 狼二嗤笑着将赵南城额前的长发斩断,手腕似不经意摆动,便将赵南城推出数尺远。 叶岚怀见状慌忙架起真武琴,薛筝木手中的盘龙獠也蠢蠢欲动。狼二瞥向两人,那眼神超凡脱俗,真像是剑仙在世! 只见他轻启唇齿,含笑道: “剑气纵横三万里……” “快逃!“季雨林大惊失色,声嘶力竭地吼道。四灵御守中只有他用剑,也只有他知道,眼前的狼二已经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江湖浪客,而是天下第一剑—— 李谪仙! ”一剑光寒十九州!“ 话音虽轻,却如雷贯耳。狼二与剑仿佛合二为一,剑意同剑气一齐迸发,一人之力竟如千军万马般势不可挡! ”还算有趣……“ ————————————— 江湖情报: 羁风剑法乃天下第一剑李谪仙的成名剑法。李谪仙在作春鸣剑谱后悟道飞升,羽化登仙前悟出羁风剑法最后一式,并将其和自己的一丝仙识一同封存于某个卷轴中,开启者可悟得羁风剑法末式,并在一段时间内被李谪仙的仙识附身。 ————————————— 新人物:无 是时候给狼二开个金手指了,奈斯。 第179章 火源计划『十四』 “原本只有五人的小队一下子变成了近百人且纪律严明的组织,因此我们都很敬佩苏宁。也正是在暗鸦扩张的同时,起始之门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地球上,而那时,苏宁正带着一个小队在起始之门附近执行任务,所以他们成为了最早看到世纪种的那批人。” 禁手说着,又将面罩拉了上去,二人眼看就要到暗鸦基地的防护网附近,一个大门敞开的出口正向他们招手。 “苏宁的任务被起始之门的出现所打断,于是他决定带领小队去那扇门附近一探究竟。最初只走出来了两个世纪种,苏宁看到那玩意儿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想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再毁掉起始之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失败了……” “他低估了那两个世纪种的战斗力,虽然我们也曾和怪物异种战斗过,但那些都是被科技改造或基因突变所产生的家伙,本质上他们也是人类,只是像怪物罢了。但世纪种与他们恰恰相反,世纪种本质上就是怪物,只不过是像人类罢了。” 谢斋山此时很想看一看世纪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让这群怪物一样的人如此忌惮。 “结果,苏宁带领的九人小队全员阵亡,他身负重伤归来,开着一辆像是被大刀砍了无数道的破车,车后面载着一个棺材似的大箱子,一只眼睛完全失明,浑身都是血。” 正当车快要驶出暗鸦基地时,禁手忽然打了个转向,往旁边一个被爬山虎覆盖的平房驶去。 “他杀了一只世纪种,另一只世纪种则被他打成重伤。那个箱子里装的就是被他杀死的世纪种,那东西是真正的异种,光从外形看来就很瘆人。于是我们让医生解剖了世纪种,发现他们的身体简直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无论是肌肉韧性、骨骼强度都比人类强出许多,而且他们还有外骨骼作为武器,战斗意志也更加强大。” “到后来我在实战中获悉世纪种的恢复能力也异常惊人,就和你们这批火源的恢复力差不多,要么就用冷兵器将他们快速击杀,否则他们就肯定能恢复。击杀方式嘛,砍头剜心之类的都可以,当然,这东西没有心,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核心藏在体内,想要破坏比砍头还难。” 谢斋山将这话默默记下,然后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用核平计划,一颗核弹把他们连同起始之门一并带走,这样多干脆利落,而且能把伤亡和灾害控制到最小。他们再怎么顽强,也扛不住核弹吧?” 谢斋山自然知道这个方法绝对行不通,但他还是要问出来,就想知道为什么行不通。他在脑中推测了很多个原因,但禁手给他的回答却令他始料不及。 “核弹,那是什么?”禁手问。 谢斋山满脸黑线地望向窗外,心想:敢情这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核弹,这可真安详啊…… “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造成大范围伤害的大威力武器?”谢斋山又问。 禁手琢磨了一下,道:“的确有,但那东西虽然伤害极高而且范围很大,但无法保证百分百击杀世纪种。并且根据观测,起始之门无法被目前已知的任何武器摧毁,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我们解决了大量世纪种,却还是没办法防止他们再次出现,因为只要起始之门还在,他们就可以继续踏入地球。而且那个武器在使用后会在原地留下辐射,人类无法靠近,但世纪种却对辐射免疫,这样就直接为他们扩大了活动区域。” “你们现在难道把世纪种控制在了一个区域里?”谢斋山问。 禁手微微点头,道:“起始之门方圆五十公里是世纪种的活动范围,那里已经被划为禁区,周围设立了三道防线,是用巨大的围墙连成一个圈,并且在墙顶和墙下设防,二十四小时有人守卫,并且有许多重型武器阻击世纪种。” 谢斋山听他这么说,心想:这桥段好像《进击的巨人》啊,只不过被围墙封锁住的不是人类,而是类似巨人的世纪种,屠杀者反而被猎物困住,有趣。 “既然世纪种这么难以抵挡,你们是怎么建立起防线的?”谢斋山问。 “依靠血与火,”禁手的声音里仿佛附带了一声叹息,“在苏宁出手解决一个世纪种后,另一个世纪种的重伤很快就恢复了,他独自一人入侵城市,造成数以千计的伤亡,也是在对付这个世纪种时,我们才发现热武器几乎无法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 “后来,我们杀掉了那个世纪种,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世纪种从起始之门走出。众多国家不得已结为同盟,联邦帝国开始增派兵力抵御世纪种的进攻。在半个地球的城市沦陷外加数百万人牺牲后,世纪种终于被暂时遏制住,这时帝国才有余力去建设防线。” “如此看来世纪种虽然战斗力极强,但你们仍然可以扼制住他们啊。”谢斋山说。 禁手摇摇头,道:“防线不是长久之计,只要起始之门不被人破坏,世纪种就永远杀不干净,人类就永远被威胁。世纪种离起始之门越近,战斗力和恢复力就越强,而且他们的智商也会因为起始之门而提高。现在我们把他们困在防线中,他们索性就放弃进攻,转为养精蓄锐,看样子是打算把人手养足,然后一举攻破所有防线。” “你们没办法侦察到他们的情况么?”谢斋山问。 “所有侦察设备靠近起始之门都会失灵,而太空中的卫星也检测不到起始之门的情况,在那里会被屏蔽信号。” 谢斋山点点头,心想:看来只能用系统给出的办法才可以解决任务。 “所以……苏宁提出的火源计划就能终结这场战争?” “也许吧,至少你们这批火源很成功。我现在带你去看看那第一具世纪种的尸体,做好准备,千万别被恶心到了。”禁手说。 第180章 故事:末代皇帝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将近欢,眼看他楼塌了。” 铁皮火车驶过卧了雪的铁轨,停靠在驻满卫兵的站台前。冰冷的车门砰然开启,形形色色的人蜂拥而出,每个人身旁都跟着一名身披军大衣的士兵。 他跟在人群后面,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下了火车。士兵们面无表情地将整车人押入站内,他压低帽檐,同旁人一样若无其事地坐在地上。 真冷啊…… 他环视四周,见到几张熟悉面孔,个个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他望向士兵的刺刀,刀面上浮现的那张脸,又何尝不憔悴。 而这副狼狈模样,似乎早在几十年前那个冬夜,就已经注定。 那时他还是个懵懂小儿,只记得有一队跨着骏马的骑兵闯进家中,带着他入了那红墙金瓦的皇城。 “打今儿起,你就是皇帝了!” 这话虽隔了数十载,可仍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直至今日。 于是他握住了权柄,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俯瞰朝拜的群臣。 “您是皇帝,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太监们的话穿透岁月,撞进他的耳朵里。 “尽是谎言!” 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瞅着灰不溜湫的地面,眼里好像要有什么东西溢出来。 “你早就不是皇帝了!” “天下人都晓得坐在汽车里的大总统,却没人知道躲在轿子里的假皇帝!” “你甚至连这紫禁城都出不去!”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汽车时的场景:没有惊奇,没有喜悦,只有迸发的愤恨。 他恨周遭臣子的欺瞒,他恨乘车入宫的总统。 他说: “我要改革!” 他站在朝堂上,说要彻查库藏。并当着群臣太妃的面割掉了长长的辫子,将它摔在地上。他像是要摔碎桎梏,更像是要摔碎封建制度。 当天他激动万分,他觉得自己可以掌权了,掌真正的权,实实在在的权! 功夫不负有心人,人们给了他干脆的回应——一把火。 大火把库房烧得干干净净,一切证明都成了灰烬。 他震怒。 他将千名太监逐出紫禁城,任凭哭喊声震天动地,也毅然回头,人们只能仰视那明黄的龙袍。 望着空荡荡的紫禁城,他长叹一声,明了自己终究只是只困在笼中的囚鸟。 什么都做不了。 事变。 他弃去名号, 褪下龙袍, 低着头, 做了“康德皇帝”。 沉溺在花天酒地, 紧接着众叛亲离。 记不清是哪天夜里。 他觉得心中还有不甘,还有未达成的梦,还有许多缺憾。 他望向那座目不可及的城楼,望向那片他不知应爱应恨的地方,望向那些曾陪伴他然后走散的人。 他想,自己的路,算是到头儿了…… 千百双眼的目光散漫着,庭上无人喧哗却也无人倾听。 法官毫不在意这些观众,仍用着同之前面对其他犯人时的冷漠态度朝他问道:“你曾经的工作是什么?” 他睁开双眼,望向遥远的北方,浑浊的双眼重新闪烁起来。接着他回看眼前的高墙,惨白的墙壁有种瘆人的肃穆感。 逝者如斯,现世近在眼前。 然后,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 “我的工作,是中国皇帝!” 千百目光凝聚在一起,像是要点燃一束火炬。 第181章 续 雨下了整夜,少年们拔剑而立,此时,是新篇章。 光弧,剑雨,交织成网。 不破不立。 黑夜中起舞的魅影,长剑碎裂成片。 他的瞳孔里是杀念。 雨下了整夜,少年们拔剑而立,此时,是新篇章。光弧,剑雨,交织成网。不破不立。黑夜中起舞的魅影,长剑碎裂成片。他的瞳孔里是杀念。雨下了整夜,少年们拔剑而立,此时,是新篇章。光弧,剑雨,交织成网。不破不立。黑夜中起舞的魅影,长剑碎裂成片。他的瞳孔里是杀念。雨下了整夜,少年们拔剑而立,此时,是新篇章。光弧,剑雨,交织成网。不破不立。黑夜中起舞的魅影,长剑碎裂成片。他的瞳孔里是杀念。雨下了整夜,少年们拔剑而立,此时,是新篇章。光弧,剑雨,交织成网。不破不立。黑夜中起舞的魅影,长剑碎裂成片。他的瞳孔里是杀念。雨下了整夜,少年们拔剑而立,此时,是新篇章。光弧,剑雨,交织成网。不破不立。黑夜中起舞的魅影,长剑碎裂成片。他的瞳孔里是杀念。雨下了整夜,少年们拔剑而立,此时,是新篇章。光弧,剑雨,交织成网。不破不立。黑夜中起舞的魅影,长剑碎裂成片。他的瞳孔里是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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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刀 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 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 第183章 刃 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 第184章 锋 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我笑,我疯,我破的是我命。“少侠此去为何?”“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又当如何?”纪罹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双目骤然睁大,不安地望着天边的半轮弦月。破败的庙宇外,凛冽的寒风如一头躁动的野兽般不停嘶吼着。庙中那失了金身的佛祖俯视着他,腐蚀的双目仿佛透露着一丝怜悯。纪罹深吸了一口气,寒意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喉中,他又连忙把那口气呛了出来。“又当如何?”他回想起提刀离乡的那个夜晚,当时的他就像熊熊燃烧的炬火,不惧严寒与黑暗。然而,转眼七年飞逝,伴随他的仍只有一样东西——刀。当初那安乱世平天下的梦想,也逐渐成了泡影。纪罹伸出手,抓住身旁的刀,在黑暗中抚摸着刀刃。乌黑的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乍现出刀光的锋芒显露着这把刀的锐气。接着他拄着刀,蓦然起身,走到佛像前,点燃一支红烛。羸弱的烛火被穿过纸窗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纪罹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清风拂柳般出刀扫过烛身。只见那烛身上平添了一道细长的白线,顷刻后,半截红烛从烛身上滑落。烛光映红了石板,转瞬熄逝。纪罹知道,这把刀的锋芒从未收起,只要他愿意,就能用其斩断一切。刀者,霸道也。诛尽宵小,唯我独尊。这便是刀心。这是把没有鞘的刀,以风霜打磨,以鲜血洗练。从它被锻造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斩杀的命运。可也正是这般命运,才让它有了与天命抗衡的能力!纪罹用力攥紧刀柄,抬头仰望。这目光与刀光,透过残缺的穹顶,透过漆黑的夜空,也透过他们的命脉。“是时候了,”纪罹嘶哑的声音从喉中迸发出来,“安乱世,平天下!”“若乱世未安,天下未平,又当如何?”仿佛有个如同神谕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倘若真无力回天,我必挥刀诛之!”说罢,他拂袖而去。那身影扑朔迷离,却决绝坚毅。无鞘,无惧。终 第185章 秋 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 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 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 第186章 息 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夏季已令人厌倦。乔在午后醒来,他很后悔入睡前没有脱掉牛仔裤,以至于睡醒后反倒更加不爽。昏暗的房间与熟睡的莫妮卡让乔以为自己正处于清晨。好在手机上的数字及时提醒他,现在是15:13。距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七分钟,乔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莫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发出喵的一声后跳下了床。乔从外衣口袋中掏出古铜色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把香烟与火柴一同丢进垃圾箱并暗下决心要戒烟。想到这里,乔将烟盒收回口袋。之所以留下这只烟盒,是因为他向来有怀旧的情愫,即便决定再也不碰香烟,也不愿丢掉陪伴他多年的烟盒。乔的联想能力非同凡响,很快他又想起当初是她说喜欢用火柴点燃香烟的男人,他才开始练习吸烟,直到将练习变为习惯。可如今为何要把这习惯割舍呢?乔的目光落在莫妮卡身上,莫妮卡像黑夜一样黑,蜷缩在桌角下就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毛毯去。乔知道家中并无黑毛毯,所以他没有认错。时间在胡思乱想间流逝,此时距离乔苏醒时已过去八分钟。15:21。乔将手机揣进口袋,暗骂时间是个狗娘养的混蛋,而后走到玄关去找钥匙。翻腾了五分钟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把门换上了指纹锁。15:26。乔无奈地摇摇头,正欲推门而出时,恰好看见门旁贴着的便签,便签上潦草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一天,我仍旧不适应。”便签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乔微微一愣,将那张便签撕下,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随后在一张新的便签上写道——“与莫妮卡分开的第四十四天,我仍旧不适应。”原本蜷在桌下的莫妮卡悄悄走到乔的脚边,伸爪挠了挠他的裤腿。乔低头瞥了一眼莫妮卡,提笔在句号后面添了一句话——“我决定与另一位莫妮卡约会。”于是乔抱起莫妮卡去喝咖啡。现在是15:30。 第187章 断 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 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 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 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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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周 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寄往将来的信纸上贴满我身上剥落的光明所剩无几了啊那些梦的碎片烦请将它们一同埋葬在我往日的星空 第189章 清 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 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 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 第190章 浊 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忽忆起姑娘音容,眉目平添笑意。余不才,只求欢喜常存心。今时细想,这年算是如愿。路且长。趁这混沌夜,默许奢望。祈另日——可安家立世,可以梦为马。可经纶满腹,可流于市井。可清斋茶话,可浊席酒猖。有你。附:倘你我有女儿一可取名曰清欢——灯书茶盏,布衣清欢。二可取名曰言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是男孩,便随便取名,如铁柱、二狗、强子之类的。老一辈人说男孩取这类有乡土气的名字好养活,也不用我费脑子想。表针卡在零点,晚安。终 第191章 迟 “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 “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 “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 第192章 根 “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真料到一切会成为现在这样。我想,自己当初是想不到的。从前的日子也许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但至少每天还有些目标和念想,如今却空虚的不得了。生活在这少年时仿佛失去灵气,只留一具无聊的躯壳继续苟且地生存。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尽人意。每每丧气满脑时,会突然咬牙振作,但也不过逞一时之志气。要是被从前那个心怀梦想的自己瞧见,怕是会被笑骂一通。然,现在即使面对再犀利的批评,内心也无动于衷了。从前我总喜欢对未来夸下海口,现在则是将期许越压越低,勉强活着便好。心里头的野兽并未觉醒,怕是死在过去了。晦暗时间里,会想起《笑红尘》里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大快生平。”虽然丧气无比,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回头的浪子,也有饮饱吃醉,视死如归的信仰。也就不甘堕落“将死灰复燃。”偶尔会试着怀念那些已经死去的生活,追溯当初的自己,是不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