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娘子vs心机男》 前言 前言 「你已尽得我真传,是该替主人尽力的时候。」一个黑发泛白的男子对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说着。 「徒儿感谢师父的教诲!」年轻男子感激得回着。 「踏出此门、咱就形同陌路,为了主子的大业、你要咬牙往上爬,为了撇清关係……主人是不可能帮你的,甚至……还得害你……」黑发泛白的男子语重心长的说着。 「徒儿明白。」年轻男子心里很清楚,当年被救起时自己再也身不由己了。 「好、好。」中年男子欣慰着。「师父会看着你为咱大明江山、成就大业。」 年轻男子朝地上叩了三个响头。「徒儿就此别过。」 年轻男子离开后、破庙后面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穿着一身华服的男子。「信得过吗?」他盯着年轻男子远去的身影。 「奴才以性命担保。」黑发泛白的男子、立马跪在地上向华服男子起誓着。 「一定要……」华服男子伸手将黑发泛白的男子虚扶了起来。「当初救他之时,你发觉他骨骼特异、是个练武奇才,你说过若不能为我所用就得……」他握了握拳头。「俺……冒不起这个险……」他毫不掩饰眼底的狠厉。 「他若起了异心,奴才会亲手灭了他。」黑发泛白的男子、立马又跪在地上向华服男子起誓着。 「言重了……」华服男子虽然语气和缓,但却面露阴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待续 第一章招亲 第一章招亲 「拋绣球。」一个三十出头的美艷少妇厉声急呼。 「比武招亲。」一个年近四十的高壮男子,与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女异口同声的说着。 「比武招亲。」美妇冷啍着。 「对。」这一老一少理所当然的回着。 「有人胆敢上擂台吗?」美妇瞇起了双眼。「林大小姐。」她说完这句话,便走向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人。 「有人敢上你女儿设的擂台吗?林戴斌、林大将军。」美妇来到林戴斌的身后。 一老一少的两人立刻汗顏的低下头。 「你们爷俩以为我想吗?」美妇幽幽的叹口气。 低垂着头的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姑娘家、谁不是十一、二岁就让媒婆成天往家里跑及倂之后就出嫁。可咱们家呢?我是早也盼、晚也盼,就没瞧见个人影。」美妇哀怨的盯着家门外面。 多年来,其他世交家族都张灯结綵娶媳妇、嫁女儿、弄璋弄瓦的,她却只能乾瞪眼,莫非真要应验那个骗钱半仙的话。 「夫人的女儿……命硬……」半仙掐着指头对眼前正要走过去的孕妇说着。 孕妇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对自个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人。「此话怎讲……」她一副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娘就拆了你的摊子。 「就是……剋夫……」半仙挑明的说着。 孕妇听到半仙的话心都凉了一半。「怎……会呢?」算命的都是骗钱的、她虽然 这么告诫自个,还是不忘怀抱一丝希望的问着。 「怪、只能怪女娃的父母杀戮、太重……」半仙吱吱吱的摇着头。 「乱嚼舌根。」孕妇瞇起了双眼杀气瑞现的盯着算命半仙。 「夫人……」半仙笑嘻嘻的看着孕妇。「俺、可有说错……」 孕妇听了半仙的话,态度软了下来。「可有化解之方……」她立马坐在摊子前面空着的凳子。 「若非杀戮果伐之将领、就得是绿林大盗,这种杀气重之人才镇压的住。」半仙又说了一些。 嫁个将领…… 这个容易。孕妇笑开了脸。 「女娃也不能当成一般闺阁小姐养,这样她会长不大……」半仙交代着。 「当如何照料之?」孕妇赶紧追问。 算命半仙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将手搁在桌上不断摇着指头。 孕妇不情愿的掏出一块碎银丢给半仙。「我没读书、不要骗我。」她全身溢满杀气。 「俺对你可有说错?」半仙边将银子收入怀中边说。 是没错,但我也不会认。「说我想听的。」孕妇目光凛冽的警告着。 「请最好的师傅、教她最好的功夫,出嫁之前靠着父母的杀气跟自己的功夫应能自保。」半仙说着。 「请最好的师傅、教她最好的功夫。」我上哪找去。孕妇一脸茫然。 算命半仙又将手搁在桌上不断摇着指头。 孕妇再次不情愿的掏出一块碎银丢给半仙。 可这次半仙没收下碎银,依旧不断摇着指头。 孕妇不肯再多花一分钱。「留点情面他日好相见。」她冷冷的警告着。 半仙惦了惦孕妇给自个的二块碎银。「咱俩的缘分只到这,留点情面……他日也不见。」他笑说。 孕妇扁了扁嘴,从身上将最后一块碎银丢给半仙。「没钱了、全掏给你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识相的就该收手。 「夫人……」半仙盯着孕妇的小腿。「俗话说:财多身子弱……」我话也说到这份上了,识相的就该交出来。 「你最好值这个钱。」孕妇撩起了裙襬从小腿的绑脚取下一条金鍊子。 半仙收下了金鍊子也翻开罩着小摊子的桌巾,从底下拿出了一堆书册,交给了孕妇。 「这!?」孕妇简直不敢相信,三块碎银跟一条金鍊子换这一堆破书。「耍我?」她杀机立起。 他运起内力接下孕妇的杀意。「别瞧不起这一堆破书。」半仙歛去了笑脸盯着孕妇。「武林中有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若不是我跟女娃有缘……」想砸摊子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人、咱见多了。 奈何、形势比人强……「拿了钱……也得有命花。」孕妇收下那一堆书后恶狠狠的说着。拳脚功夫比不上、嘴上功夫……可没人比我强,咒也要把你给咒死。 「当几个月后有个小女娃一一ㄚㄚ的叫着娘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半仙边收拾东西边说。 这就……「走了……」孕妇看着收拾东西的人。 见好就收是我们这行的保命药方。「不说缘分已尽了吗?」半仙镇定的说着。「小女娃十四岁生辰前定要嫁出去,要不活不过十五……」 就……这样……孕妇楞楞的手里抱着一堆书,目送着算命半仙离去。 林戴斌见妻子人又转到自个儿跟前,立刻抬头陪起笑脸。「娘子……」 丈夫的一声娘子将美妇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从十一等到如今都已快十四了,三年ㄝ!一个姑娘家能有几个三年,又有那个姑娘能让媒婆连红包都不想赚。」 两人被骂到头都抬不起来了,却还在一旁挤眉弄眼的。 她人都已经火冒三丈了,可父女俩却一丝反省之意都没有。 林戴斌张口欲言,却又被娘子那酝含杀人的目光给逼了吞下去。 「我说郁柔啊!」林夫人骂累了,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又不是少条胳臂缺条腿的,怎会连续弦的人都不敢上门呢?」 「不成,我堂堂一个镇守广东的将军,郁柔又是我唯一的子嗣,说什么也不能嫁给那种人。」林戴斌生气的拍着桌子。 「有就该偷笑了,还敢在这挑三捡四的。」林夫人悻悻然的说。 「娘……」林郁柔小心的唤着。「听您这么一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女儿不是您亲生的呢?」她手中端了杯茶,来到娘亲跟前、讨好的说着。 「不肖你说,娘也起疑?」林夫人软硬不吃的回着。「俗话说的好,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呢?成天打扮成这副模样。」 不成吗?林郁柔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完好、又没衣不蔽体的,除了旧了点加上几处补丁以外,没啥不妥?娘究竟是挑哪不好? 林夫人动手拉着女儿的头发。「也不叫丫环帮忙梳一梳插点珠花啊什么的,随便绑个头巾就说你是女的,活像个江湖卖艺的,脸也不去抹一抹上点胭脂水粉的,纵使有再漂亮的脸蛋,也给那些灰尘给掩盖了。」她掐着女儿的脸颊。 有这么惨吗?林郁柔伸手抚上脸颊顺带逼走娘亲的手。 「成天穿这些沾满泥沙的粗布匹。」林夫人扯了扯女儿的衣裳。「能彰显得出你那将军府千金的身份吗?」 挺舒服的啊!没啥不好的阿!林郁柔低头瞧者。整天在校场打滚,粗布匹嘛!破了也不心疼。 「就算你爹那一点微薄的俸银,无法供你穿金带银的,但起码像样的衣裳,还是买得起的。」林夫人是一点都不满意站在眼前的女儿。 父女俩已经被骂的七晕八素的,可惜林夫人是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郁柔啊!郁柔啊!」林夫人不知是骂累了还是被气极了,语气突然飘邈。 林家父女俩疑惑的互看着。最后由林郁柔硬着头皮靠了过去。「娘……您别吓人…」 「吓人!」林夫人嚅嗫着。 「郁柔她娘……你没什么吧!」林戴斌也向妻子身边靠了过去。 「没什么?我还能没什么?」林夫人突然一声狮子吼。「我明明将你取名叫郁柔的,不是说什么人如其名的吗?」 「可…」我姓林啊!自个取名子时没想好,这会儿到是怪起我来了,我有得挑吗?林郁柔真是倒楣倒到姥姥家。 待续 第二章遇贼 第二章遇贼 「又是那家娶了媳妇嫁女儿的。」林郁柔好不容易溜到大街上气呼呼的说着。 「可不是吗?」贴身丫环秀珠打抱不平的说着。 「要嫁要娶的,不会滚远点,非得把我害死才甘心。」林郁柔指天画地的骂着。 「就是嘛!搞得三天两头的挨夫人的骂。」秀珠在一旁像应声虫般的附和着。 「想到就一肚子火。」林郁柔馀怒未消的骂着。 「可是…小姐。」秀珠面有难色的说着。「这比武招亲,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拋绣球才有风险,万一来的全是一些阿猫阿狗的,那我的下半辈子不就毁了。」林郁柔气秀珠胳臂向外弯。 夫人……秀珠要是被小姐拆了骨头,您可得养着我爹娘阿!「可比武招亲万一来的是地痞流氓、江洋大盗的,小姐又该如何?」她承受着主子的怒火硬着头皮的往下说。 「我若没点头,输了就你嫁。」林郁柔一副算你倒楣的样子看着秀珠。 「小姐……」秀珠慌了。 「你紧张个什么劲?还有小姐我给你撑着呢?」林郁柔忍不住取笑着。 听了主子的话后,秀珠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情好点没?」林郁柔问着。 「好多了。」秀珠有气无力的答着。 「陪我上……」林郁柔难得娇羞。 「小姐想上那?」秀珠好奇的问着。 林郁柔用眼神指向不远处。 绣庄行斗大的招牌就立在不远处。 秀珠瞧了一眼后曖昧的笑着。「小姐是想打从今儿个开始缝嫁衣了。」 「叫我拿刀舞剑的这难不倒我,可叫我拿这针线,还不如给我一刀。」林郁柔用手刀朝自个的脖子一抹。 「要是让姑爷家的人发现了,可就不妙了。」秀珠担忧着。 「现成的不成,那就只好提着针线走人了。」林郁柔有些洩气。 「小姐还是乖乖回府去张罗吧!」这回换成我看笑话了,秀珠在心里窃笑着。 「我!」林郁柔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小姐不缝,那要叫谁缝?」秀珠在心里偷笑着。 「当然是你啊!」林郁柔一副理所当然的看向秀珠。 怎么老是这样,秀珠哀嚎着。 * 「多久没回来了。」一位穿戴非常讲究的年轻书生,正悠悠哉哉的在街上间晃着。 「少爷离家去了省城已经过了五载。」书僮阿茂答着。 「才五年,广州就变得这般热闹了。」正当书生要继续往下走时,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 「哎呀!」年轻姑娘轻呼出声。 「当心。」书生立刻出手相扶。 「多谢公子。」小姑娘趁机摸走书生掛在腰间的玉佩。 「客气了。」书生不疑有它的目送她离去。 「少爷,您得玉佩丢了。」主子才一个旋身回来,阿茂便发现异状而惊呼。 好啊!原来是个女贼啊!「来人啊!快帮忙捉贼啊!」书生大声疾呼。 「你俩想干嘛!」秀珠护在主子面前说着。 好不容易拨开人群的书生一脸不满。「还有同伙啊!」书生不屑的说着。「把玉佩交出来。」 「什么玉佩?」林郁柔不解的望着眼前衝着自己伸手的书生。 「还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书生冷笑着。「把方才从咱这偷走的玉佩还来。」 「你说咱们家小姐是什么?」秀珠气急败坏的吼着。 「扒手啊!没听真吗?」阿茂替主子回话。「还小姐垒!我呸!」他不屑着。「怎么小偷帮里,也有主僕之分啊?」 「可不是。」书生说完后,主僕俩笑成了一团。 冷不防的林郁柔甩了书生一记耳刮子。「说话客气点。」 打人! 从小到大连句骂都不曾挨过,今儿个却被一位陌生的姑娘赏了一巴掌,这心里的疼啊…… 比脸上的还令人火冒三丈。 「你俩死定了,知不知道咱们家少爷是谁?」阿茂气呼呼的检查着主子脸上的伤。 「就无赖帮的少爷。」林郁柔冷啍着。 「好啊!你啊!」书生受不了污辱,拉高了袖子准备打人。「做贼喊捉贼,本少爷今儿个就替老天爷收拾你俩。」 「小姐,秀珠好怕。」她一脸惊恐的抚着胸口。「他要替老天爷修理咱主僕俩。」 林郁柔心里还有事、不想同他们瞎搅和,转身就想走。 「想走。」书生挡住了林郁柔的去路。「那也得先问过本少爷的拳头。」他对握紧的拳头吹了一口气。「答不答应。」 林郁柔仰高了脸盯着书生、等着拳头落下。敢、你就死定了。 「不过我不打女人的。」书生收起了拳头。「算你运气好。」 「依我瞧、是你祖宗八代烧好香。」秀珠冷啍着。 「哎呀!你这死丫头,行为不好、嘴巴也缺德。」书生有些火气的说着。 「秀珠别理他们、咱走。」林郁柔绕过书生主僕俩便走。 「走那去?先跟我去见官。」书生再一次挡住林郁柔的去路。 「少、少爷……」阿茂拍着主子张开的双臂。 「一边去。」书生抖了抖手臂抖掉阿茂搭上来的手。 「那人……」阿茂指了前方。 「今儿个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拉他俩去见官。」书生对阿茂的话不予理会。 「那个女贼又在那儿偷东西了。」阿茂只好硬着头皮说着。 三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朝阿茂所指的方向望去。 林郁柔在看清了他俩口中所说的人后,右脚在地上一踏人便立刻升了起来,一个腾空翻身就落在女贼的跟前。 女贼见到有人出面管间事,便将身旁的人推向林郁柔、转身就跑。 想跑、跑得掉吗?没有三两下林郁柔就将对方拿下了。 秀珠骄傲的盯着眼前吓傻的一对主僕。 「怎么小偷不是她俩。」书生尷尬的对阿茂说。 「少爷、你闯祸了。」阿茂连头也不敢抬。 「哎呀!你这个死阿茂!」书生气的敲了他一记。 「还不快快赔罪。」秀珠冷笑着。 「还不赔罪。」书生将阿茂的头压低。 「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谁叫你是少爷呢?阿茂无奈的陪着罪。 「你呢?」秀珠转头问着。 「我?」书生一笑带过。 「算了。」林郁柔出声制止。 「岂不便宜他了?」秀珠不依。 人生得俊俏就是有这等好处,书生对阿茂挑了个眉。 林郁柔瞧见了书生的小动作。「讨不讨的着便宜,我是不清楚啦!」她露出了奸笑。「把这位公子的玉佩交出来。」 女贼本来还想做困兽之斗的,却在被林郁柔用力的转着手臂后,痛得乖乖的将东西交了出来。 「看清了吗?」林郁柔亮了亮到手的玉佩。 「就是它。」书生伸手欲以取回。 林郁柔却手一收,将玉佩塞入衣襟。 手扑了个空的书生见到祖传的玉佩被拿走,他气的大喊。「不是要将它物归原主的吗?」 「你希望小偷物归原主吗?」痴人说梦吗?林郁柔不敢置信。 「这人都捉到了,东西当然得还来。」书生诉之以理。 「有吗?」林郁柔手一松女贼就溜了,在她溜的同时,林郁柔示意秀珠追上去。 书生见状是气的说不出话。 「恕小女子失陪了。」林郁柔朝书生作了个楫。「我还得上衙门…见官啊!」 待续 第三章何方神圣1 第三章何方神圣1 「真是遇上了瘟神了我。」书生拼命的摇着扇子,一边气呼呼的说着。 「都过了这些天了,您这气……合着也该消了吧!」阿茂在一旁陪小心的说着。 「说啥!那个玉佩是要给你那末过门的少奶奶的,这下可好了,不知流落何方。」书生一脸心痛。 家里面袓奶奶倒有一个就是夫人,但这少奶奶嘛!人影都没瞧见。阿茂心里纳闷着。 「这还不得怪你。」书生朝阿茂瞪着眼。 「这怎能怪小的。」阿茂委屈着。 「谁叫你不把人认清了。」害我出丑。 「小的是认衣服打扮的嘛!」阿茂也喊着冤。 「这下你可乐了,你少爷我啊!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失了里子又丢了面子。」读书人骂起人来,那是一串串的。 那、那么惨?只不过是块玉佩,府里多的是。阿茂心惊肉跳着。 「打探到了吗?」书生没好气的问着。 「打探到了。」阿茂则有气无力的回着。 看你这个要死的样子、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书生漫不经心的问着。 「广东将军、林府的千金。」阿茂低声的回着。 「那个母夜叉!」书生吓了一大跳。 「那天咱可以全身而退,真的是袓宗保佑。」阿茂双手合十朝天拜着。 「在说啥?我还得找她把玉佩要回来。」书生怒斥着。 「现在!」阿茂心有馀悸的说着。 「要不、咱们先去庙里卜个卦、问个神后再去?」书生脸上带笑、口气温和的请示着。 「那是最好。」阿茂高兴的猛点头。 「走啦!」书生吼着。 「少爷、改个期好不?」阿茂哀求着。 「不好。」玉佩已经跟了自己十六年了,书生急着将它拿回来。 「今儿个别去啊!小的怕会出事呀!」阿茂用身体挡住了主子的去路。 「能出什么事?这天子脚下没王法了啊!」书生一把推开了阿茂。 推拉之间,主僕俩已经来到林府外了。 真热闹。书生好奇的东张西望。比武招亲。他瞧着擂台上垂掛而下的红布条。 「少爷咱快走吧!」阿茂拉着主子的手就要往回走。 「凑个热闹嘛!」书生甩掉阿茂的手,好奇的问着站在一旁的老人。「这是谁家起的擂台。」 「林府的千金。」回答的人正是奉林夫人之命,乔装埋伏在人群中的管家、林福。 「那个母夜叉?」就她那个性子,果然嫁不出去。书生可笑的说着。 书生此话一出立刻得到眾人的嘘声。 「听老人家的一句劝,这话万万不可再说。」林福就算乔装要骗本地人还是没办法,但外地人嘛!嘿嘿嘿!他见书生面生于是打算将他骗上擂台。 「你们怕她,我可不。」书生不信邪的说着。 「那公子何不上擂台呢?」林福立刻说着。 「是啊!」围在一旁的人群立刻帮衬着。 「不要啊!少爷。」阿茂在一旁冷汗直冒。 上就上。「不过是个姑娘家,还以为她有三头六臂不成,本少爷就打的她服服贴贴的向我讨饶、瞧着点。」书生挽起了袖子就走上了擂台。 今日诸事不宜阿!就知道会出事。阿茂心底哀嚎着。 是他!? 林郁柔一身嫁衣的安坐在檑台的二楼往下瞧,本来意兴阑珊的她,突然吓的坐直了身躯。 林夫人本来也没想过要瞧一眼上台的人,反正瞧了也是白瞧,一连都坐了三天了,连个像样的都没有,看样子今儿个又没希望了。正当她失望之馀,女儿的举动却引来她高度的兴趣。 究竟来者何人,能让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吓成这样,这下可得好生瞧瞧。她闷了一天的唇角,正不自觉得向上扬。 秀珠一见到跳上擂台的人,是几天前的无赖,她便皱着眉头望向二楼。 林郁柔对秀珠轻摇着头,就怕让坐在一旁的娘亲查觉。 秀珠又转头望向夫人。 林夫人眉开眼笑的暗示着秀珠。难得有位仪表出眾、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肯上擂台,说啥也不能让女儿自毁前程。要不是当年那个骗钱半仙的说一定杀戮果伐之将领『都说郁柔性野没人肯娶』。要不就得是绿林大盗,这种杀气重之人才镇压的住女儿,她才不冒这个比武招亲的险。「秀珠若赢了,你就削发为尼吧!」 「娘……」林郁柔哀嚎着。 「这样的夫婿人选,你都瞧不上眼了,娘还指望什么?」林夫人板起了脸。 「娘、他是个无赖呀!」林郁柔急的脱口而出。 「见过?」林夫人好奇的揪着女儿瞧。 「见过。」林郁柔不情愿的答着。 「那不就成了,多少人是盲婚哑嫁的,你比他们好的多了。」林夫人可乐呵着。 「可是嫁这种不成才的人,女儿这一辈子岂不毁了。」 「相公成不成才,做娘子的可以慢慢的调教,我想这一点你不会令娘失望的。」林夫人可是明着提点着。 「难道一天照三顿打吗?」林郁柔简直不敢相信。 「不打不成器啊!」林夫人呵呵呵的奸笑着。 待续 第四章何方神圣2 第四章何方神圣2 林郁柔知道这回她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她只好一闭眼一咬牙的向秀珠点了个头。 不会吧!?真想嫁给这个无懒。秀珠不敢置信的望着主子,却换来夫人的不悦,她只好三两下的就给上台的书生给解决掉。 「还以为多行呢?原来是三隻脚的猫啊!」书生大言不谗的说着。 不过明眼人却都替台上的书生哀悼着。 「姑爷请。」秀珠嚥下怒气的说着。 「别攀亲带故的。」书生举起手阻止着。 「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秀珠纳闷着。 「今儿个来到这里,只想取回玉佩,如此而已。」书生甚是豪气的说着。 「说什么?」从二楼传来林郁柔冷冷的声音。 「听不真吗?母、夜、叉。」书生不怕死的说着。 此话一出,立刻让散去的人潮又开始聚集了起来。 「拿把剑来。」林郁柔对着身旁立着的丫环说。 「想干嘛!」书生声音中透着些许的紧张。 「上擂台前就该想清楚,这厢上了……可就由不得你了。」林郁柔厉声的说着。 「赢了、本就得依我,所以本少爷我嘛!高兴就娶、不娶也成。」书生诉之以理,却忘了林郁柔不是读书人、是不讲道理的人。 「再说一遍。」林郁柔冷凝着一张脸。 「大丈夫。」书生拍着胸膛。「有所为、有所不为,说不娶就不娶。」 「在这擂台上,只有二种人可以不守约。」林郁柔唇角扬了起来。 「说来听听。」书生死到临头由不知。 「第一……输的人。」林郁柔双眼微瞇的盯着书生。 「第二呢?」书生感觉自己像隻猎物被林郁柔盯着。 「死人。」林郁柔话声未落人却已从二楼一翻而下。 「女儿啊!给个教训成了,千万别把他打死了,到时可就得守望门寡了。」林夫人端起杯子,悠哉的喝了起来。 这种人、死了到乾脆,留着成祸害。「那得看他的造化了。」咱还想替天行道呢?林郁柔毫不心软的说着。 书生连挨了几下,终于受不了了。「还不快些住手。」书生来气的吼着。 早知你是这种人了,挨不了打。林郁柔心底窃笑着。「这么不经打,怎才一会就求饶了。」她停下了手。 「笑话。」你站着让我打打看。书生死鸭子嘴硬的说着。 「即然如此,那就只好……」林郁柔唇畔扬起一抹嗜血的笑。「要你的命。」 书生瞧那朝自己笔直而来的剑峰。「杀人啦!谋杀亲夫呀!」 林郁柔差点吓晕。「你说什么?」她连忙止住。 「说什么?你没听真吗?」书生汗涔涔的说着。 「一个个的楞在那,像个木桩似的,还不速速将姑爷扶进府中休息。」林夫人要下人们将书生名为扶、实为押的带回府中。 「请小姐上花轿了。」这回心血总算没白费,林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少……少爷。」叫你别来的、你偏不信,这下可好了吧!闯祸了吧!阿茂在台下是看的冷汗直冒。 林郁柔跟书生的大婚就在两厢不情愿及赶鸭子上架的情形下,糊哩糊涂的完成了。 待新房中只剩下两人时,书生终于可以喘口气,坐下来喝口茶。 都闷了一天了,再不赶紧将这身衣服给脱了,自己恐怕会疯了。「还不快将喜帕给揭了。」林郁柔催促着。 「这不就来了。」书生不情愿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林郁柔跟前伸出手,一把将它扯了下来。 「怎这么粗鲁!」林郁柔吓了一跳。 说我呢?「你到斯文了,穿的像卖艺的、跟着丫环满街跑。」书生不屑的回嘴。 「那又如何?本姑娘我高兴。」林郁柔满不再乎。 「莫怪嫁不出去。」书生重新倒了杯水。 「我这会不就嫁了,还嫁给了你。」林郁柔朝他拋了记媚眼。 瞧她没多大的,这嘴巴可厉害了。书生恨的牙痒痒的。 林郁柔见书生往房门外走。「上那。」她叫住了他。 「今儿个我成亲,出去喝酒成不?」书生手搭在门上说着。 「谅你也没胆耍花招。」林郁柔不以为意的说着。 书生敢怒不敢言的推门而去。 躲在新房外的阿茂,好不容易等到主子出来。「少爷、少爷。」他低声的叫着。 「少爷我在受苦受难之时,你死那去了。」见到了阿茂、书生忍不住一阵滴咕。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的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将您救走啊!」阿茂拉着主子趁着夜黑人又杂的情况下,朝着进出的客人假意的拱拱手,大伙还以为是新郎倌在招呼客人,因此顺利的溜出了林府。 「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跟那个母夜叉拜堂,怎不乾脆等我跟她洞房完,才来救我啊!」 「那回去唄!」阿茂转身往回走。 「叫我爹娘明儿个来收尸吧!」书生馀怒未消。 此时的阿茂终于懂得什么叫里外不是人了。 「致枫啊!你这身是什么打扮?」看着穿着新郎倌大红礼服,甫进门的儿子。 「瞧不出来吗?」曾致枫没好气的说着。 「又在玩什么把戏。」曾夫人真搞不懂他这个儿子。 「你儿子我啊!今天娶媳妇了。」 儿子今年都十六了,之前拼命的催促都没用,怎今儿个却突然开了窍。「那家的姑娘啊?」曾夫人心喜的追问着。 「姓林的。」曾致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银楼的林老闆,还是开布装的林府。」曾夫人眉开眼笑着。 曾致枫没有回答,只是满不在乎的摇着头。 曾夫人突然愁眉苦脸了起来。「那有钱没有?配不配得上咱啊!」 「配!简直是门当户对!」曾致枫拍着扶手没正经的说。 「怎没瞧见媳妇跟你一道回来啊!」曾夫人探了探门外。 「怕吓着你啊!」曾致枫没好气的说着。 「长的这般吓人吗?」那你还娶。 「挺漂亮的。」曾致枫说着实话。 「那为何会把娘吓死。」你这死孩子。 「是林戴斌的女儿。」曾致枫自顾自的倒起茶来喝。 一记尖叫声划破了曾府的夜晚。 待续 第五章何方神圣3 第五章何方神圣3 「什么?」林氏夫妇听到管家的话,不敢置信的叫着。 「新姑爷是广西将军曾赐历的公子、曾致枫。」林福当主人是没将自己的话给听真了,于是再说了一遍。 坐在一旁的林郁柔,却因为爹娘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可笑表情,而窃笑着。 「马上取消这门亲事。」林戴斌怒吼着。 「这名东床快婿是娘选的。」林郁柔火上添油的说着。 「我那知道他是谁啊!」可恶!林夫人扼腕着、还正在为了替女儿找了一位不错的夫婿高兴着,怎么这会却…… 「管他什么东床快婿、乘龙佳婿的?我决不让女儿嫁给他。」林戴斌义忿填鹰的说着。 「对、除非他入赘。」林夫人剎有其事的说着。 父女俩为了她的异想天开而差一点昏倒。 「您俩、慢慢商量。」再待下去准没好事,林郁柔决定先溜为妙。 * 「儿子啊!最近就安份点,哪也别去哦!乖。」曾夫人交待着。 「那岂不把我闷死。」这可办不到。 「去啊!被林戴斌的家丁瞧见了,看你还有没有命。」曾赐历生气的吼着。 「我岂会怕她。」曾致枫仰着下巴骄傲着 「不怕?」曾赐历冷啍着。「平时要你练武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了、别说打人了,就连自保都成问题了。」 「再怎么说我也赢了擂台。」曾致枫逞能着。 「要不是林家放水,我看现在你也甭想坐在这。」曾赐历瞧着儿子的文弱样就有气。 「不坐在这,那老爷是想让儿子上那呢?」在省城住了五年才刚考上解元回府小休一下,没多久又得上京赶考去了,这会屁股都还没坐热呢?你又想赶儿子上哪?曾夫人护着儿子。 「黄土堆里躺着吧!」曾赐历气呼呼的。 「这怎可能。」爹真是爱说笑。曾致枫不信。 「怎可能?那为何你会被架着拜堂啊!」曾赐历反问。 「那……那是因为他们人多势眾。」曾致枫辩解着。 「不是爹说你,你爹我明明是个将军,怎就生出你这个只想读书考状元的儿子?」曾赐历真的不明白。 「人各有志嘛!」习武太苦了、不合适。曾致枫只敢在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就是嘛!老爷。这武状元他是个状元、这文状元也是个状元呀!」曾夫人缓颊着。 「真要是这样,就不会闹出这个笑话了。」曾赐历气的彿袖而去。 * 「小姐,姑爷的事就这么算了。」秀珠拉下主子正在看着的布匹。 「要不呢?」林郁柔觉得好笑。 「怎说也不该便宜了他。」秀珠反问。 「也对啦!」林郁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真就这么算了。」真不像平时的小姐。秀珠看着林郁柔。 「不想算了,也没法子啊!总之他不想娶,我也不想嫁,要不是你们家夫人看上了他。」林郁柔边挑着布匹绣线边说着。 「可是小姐,您毕竟同姑爷拜了堂了,姑爷不回咱林府无妨,可至少也得将您接到曾府啊!」秀珠继续煽着风。 「像他那种细皮嫩肉、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公子哥,对不上我的眼。」林郁柔实说着。 「可满城的人都知道小姐成亲了,姑爷却跑了……」秀珠正说到了兴头上,却突然住了嘴。 「又有人嚼舌根了,这次说啥了?」林郁柔假装不在意。 「说小姐是……母夜叉,所以被曾府给休了。」夫人啊!我要是被小姐宰了,可都是因为您啊! 秀珠拼命的阻拦着杀气腾腾的主子。 「让开、方才不是要我去讨个公道吗?怎这会又不让去?」林郁柔跟秀珠一路上拉拉扯扯的。 「秀珠只是希望小姐去教训一下姑爷,可现下小姐要是杀了姑爷,那秀珠可就罪过了。」夫人真是的,怎净叫我干这事。 「我不会杀他的。」林郁柔忽然平静了下来。「至少我得有个丈夫,好让我娘高兴,我也可以落个耳根子清净,算来他也并非一无是处。」 「敢情好。」秀珠松了一大口气。 「来者何人。」曾府门外的家丁,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同你们家少爷说去,就说少奶奶来了。」秀珠回着。 「那家的少奶奶。」家丁纳闷着。 「反正他人来了,你不就晓得了吗?」秀珠不耐烦的说着。 「什么少奶奶。」曾致枫纳闷的跟着家丁来到大门,却在见到林郁柔主僕之时,吓得转身就跑。 「走的这般急,上那啊?相公。」林郁柔好笑着。 林郁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在曾致枫眼前。「不、不上那。」曾致枫向后退着。 「那就同娘子我……」林郁柔动手拧住曾致枫一隻耳朵。「回家。」 「这儿就是我家。」曾致枫痛呼。 「那就接我回家。」林郁柔语气和悦的说着。 「快来人啊!送林大小姐回府。」曾致枫放声大喊。 林郁柔在听了曾致枫的话后,手便加重了力道。 「备、备轿……」曾致枫只求这尊瘟神快些离开。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林郁柔好奇着。 「我这不是差人送你回府了吗?」怎这般难侍候。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糊涂。」林郁柔冷起了声。 「夫人这儿。」管家领着夫人来到前院。 曾夫人来到前院就见到宝贝儿子被人揪着一隻耳朵,立刻心疼的骂着。「那家的姑娘胆敢到将军府来撒野,还不快放手。」 待续 第六章何方神圣4 第六章何方神圣4 「娘……」曾致枫见救星到,立刻喊着。 「这得问问他。」林郁柔又加重了力道。 「这谁啊?」这般无理。曾夫人低声问着管家曾鸿。 「林将军府上的千金、郁柔小姐。」曾鸿回着。 「那还不快去请老爷。」曾夫人气急败坏的说着。 「娘……」曾致枫哀嚎着。 「林姑娘、咱有话好说,你松了吧!」曾夫人安抚着。 「我上这儿,只为一件事。」林郁柔顿了顿。「跟我回家。」 「不成。」母子俩异口同声。 「要不把我接过来。」两条路给你选。 「那得问过我。」一个中年男子向林郁柔扑了过来。 可连打了几个回合,久未练功又疏于保养的曾赐历、不止身材走样,就连体力也不行了。 「说吧!你究竟想怎样?」曾赐历气喘如牛的说着。 「现下不是问我想怎样,而是问你这宝贝儿子。」林郁柔的手再度爬上曾致枫的耳朵。「想怎样?」 为什老抓这隻耳朵,都快跟我分家了……「换隻成吗?」曾致枫打着商量,却遭来林郁柔的怒视。 「咱两家是世仇,叫我娶你是万万不可。」曾致枫诉之以理。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上擂台?」又不是我想为难你、是你自各讨打来着。 「都说是为了玉珮。」曾致枫无奈着。 玉珮? 林郁柔稍为想了一下曾致枫所指之物。 「只要你肯还来,从今而后咱谁也不欠谁。」曾致枫起誓着。 「说笑啊!」林郁柔生气了。「就为了一块破玉佩、毁人名节。」她步步逼近。 「别、别乱来……」曾致枫害怕的嚥了嚥口水。 「怕了哦!既然怕了,当初就不该上擂台。」林郁柔冷笑着。 「都说了是为了玉珮。」怎就听不懂。不会是脑子有病来着? 「究竟是块什么玉?这般值钱,值得你拿命来换。」林郁柔不信。 「我娘说那块玉佩,是要给我那未过门的媳妇的。」无关玉珮的价值而是在于它的意义。 都订了亲了,居然还敢上我摆的擂台。「枉为你是个读书人。」林郁柔气愤着。 这跟是不是读书人有何关係?曾致枫愣是不明白。 「也不是非你不可。」林郁柔瀟洒的坐上了椅子。「只是如今闹的满城皆知,你说如何是好?」 「能怎么办?」还不是你说了算。曾致枫跟着坐了下来。 「这样吧!」林郁柔略微想了一下。「就说你身带重疾,不想误人。」 「不成、不成。」曾致枫连忙挥手。「曾家还得靠我涎续香火呢?」这往后谁家的姑娘还愿意嫁入我曾府。 「不成啊!」林郁柔陷入沉思。「要不……」 曾致枫见林郁柔心里有谱了,高兴的倒茶庆祝。 林郁柔突然想到个一石二鸟之计。「那就只好委屈你了。」她假装难过。「你死了、我便在家里守寡,我娘也没胆再要我嫁人。」 真是妙计!林郁柔高兴的将石桌上放着的杯子一掌给拍碎了。 噗!曾致枫被林郁柔说出口的话,给吓得将口中的茶水全给吐了出来。 林郁柔拿起了一片碎片。「咱成全彼此吧!」 「这是那门子的成全彼此,根本是拿我的命来成全你。」曾致枫不答应。 「我不会让你觉得疼的。」林郁柔有些走火入魔的哄着。「很快的,乖啊!」 「我娶了。」曾致枫哀悼着自己乖舛的命运。 林郁柔吓得被碎片划伤了手,疼的赶忙将碎片扔在地下。 「没事吧!」曾致枫衝了过去,将林郁柔的手拉了起来。「怎这么不小心呢?手都划破了。」他将伤口上的脏血吸掉。 一天到晚的在校场上打滚,受伤更是不在话下,从来也不见有谁会为此而多瞧上自己一眼,可此时的曾致枫,竟为了这点小伤就如此紧张与心疼,顿时让林郁柔的心情飘飘然的。 看了伤口老半天,怎才划破了皮,还以为会严重的要了她的命呢?曾致枫失望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白高兴了一场而心疼着。 曾致枫见林郁柔突然安静不语便抬头望向她,却正好对上她羞红的脸,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误会了。」他手一松的说着。 啊!尚未回过神来的林郁柔,仍呆呆的望着曾致枫。 「因为你在此受了伤,我不想落人话柄这才……」这个误会大了,曾致枫整个头皮都发麻。 砰!林郁柔不客气的赏了曾致枫一记铁拳。去死吧! 「哎呀!」曾致枫摀住左眼痛哭。 待续 第七章牺牲小我1 第七章牺牲小我1 「娶她。」曾赐历追着儿子满府跑。 「不娶。」曾致枫边逃边说。「要娶你自个儿娶。」 「我倒想呀!」再娶个偏房,这个主意不错。 「老爷。」曾夫人生着气。 「只是说笑。」曾赐历跑的上气接不了下气。「你这小子倒真能跑。」 逃命欸!不能跑成吗?「是爹老了。」曾致枫悠哉的跑着。 「既然知道爹老了,那还不快娶妻生子,好让爹也可以含飴弄孙。」曾赐历顺着儿子的话说。 「忘了咱跟林府是誓不两立的吗?」曾致枫觉得自己的爹老到记性都变差了。 「还不是为了抢广州这块肥缺。」曾赐历同儿子说了实说。 「那你还叫我娶他女儿。」常年争斗,难不成我还不知道是为了啥? 「你若是不娶,就便宜了林戴斌。」曾赐历叹了口气。 曾致枫突然停下了脚步。 「皇上派了新的知府大人来广州了。」没瞧见儿子停了下来,曾赐历便一头撞了上去。「你这死孩子,停了下来也不会出个声。」 「这跟娶不娶那个母夜叉,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曾致枫好笑着。 「林戴斌想让女儿嫁给他,好取得广州这个金窟。」曾赐历揉了揉撞疼的鼻子。 曾致枫暗吃了一惊。 「有女儿就了不起。」曾夫人吃味着。 「那个母夜叉同意了?」曾致枫紧张着。 「大概吧!方才爹在回府的路上,见到她和丫环在绣庄……」 「致枫上那?」曾夫人见儿子急着往外走。 还能上哪我?等到回復意识的曾致枫,人已经站在林郁柔房外,忍不对自己翻个白眼。 「秀珠。」林郁柔惊声尖叫。 秀珠见到被绣线缠住的主子,吓得将好不容易理好的线,又掉在一堆了。 「先别管那些了,还是先救救我吧!」林郁柔愈是想将线扯开,线愈是将她紧紧绕住。 窗外传来一连串刻意压抑着的笑声。 「谁?」林郁柔怒问。 「我。」曾致枫及阿茂从窗框下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进来的。」林郁柔纳闷着。 「大伙见了我,都姑爷长、姑爷短的,我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曾致枫耸了耸肩的说着。 「怎么咱府里门禁这般不严,随便阿猫阿狗的都可以混进来?」林郁柔皱着眉头问着秀珠。 「哎呀!对自己的相公说这种话。」曾致枫往自个脸上贴金的说着。 林郁柔白了曾致枫一眼。 「需不需要帮忙?」曾致枫指着缠绕在林郁柔身上的绣线笑问。 「要你多事。」林郁柔可不领情。 「怎么突然斯文了起来,学人家缝缝补补的?」曾致枫轻松的翻窗入内。 林郁柔撇过身子不理曾致枫。 「这么急着嫁我?」曾致枫动手替林郁柔扯掉身上缠人的东西。 「一定嫁你吗?」林郁没好气的说着。 「要不你缝嫁衣干嘛!」曾致枫打趣着。 「不能是别人吗?」林郁柔好奇的反问。 「除了我『牺牲小我』敢娶你外、这方圆几百哩,是没人敢娶你的。」也不惦惦自己的斤两。 没人敢娶…… 听到这就让人生气。「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快滚。」林郁柔板起脸来赶人。 「我不在意这嫁衣是否是你亲手缝的。」就是不走,你耐我何? 「都说不是了。」林郁柔不耐烦了起来。 「真要嫁给那位即将上任的新知府。」曾致枫紧张的问着。 「怎你也知道此事!」那全城大概无人不知了。 「是真的!」曾致枫微怒着。 「我娘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林郁柔认真的跟秀珠学起刺绣。「哎呀!」她笨手笨脚的老是被针扎到。 「别绣了。」曾致枫一把抢下林郁柔手中的东西。 「没事就快滚。」林郁柔又把东西抢了回来。 「随你、咱走。」曾致枫领着阿茂,气冲冲的走了。 赴宴当日 「没想到知府大人也下了请帖给你!」林戴斌冷啍着。 「怎了?没女儿的人不能来啊!」曾赐历嘲讽着。 两人彼此冷啍了一声后,便再也不说一句话。 林郁柔被一层层的锦衣华服给裹的憋手憋脚的,好不容易迈出了轿子,一抬头就与曾致枫四目相交。 曾致枫甫见到从轿内走出来的人儿,惊艷之馀,只是呆愣着而没认出来人。 「你来干嘛!」林郁柔纳闷着。 母夜叉?曾致枫吓了一跳。「没想到打扮后,还挺人模人样的。」 林郁柔斜眼瞪着曾致枫。「别惹人生气。」 「来相亲的。」曾致枫故意探着。 「有何不可?」林郁柔不想与曾致枫多谈的将脸侧向一旁。 「万一对方又老又丑呢?」曾致枫故意看不懂林郁柔的冷漠。 「要成亲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多事。但……万一真又老又丑怎办?林郁柔有丝心慌。 「我是说、万一……」曾致枫加强了语气。 「最好比我爹老。」林郁柔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这样你也肯?」曾致枫大吃一惊。 「我爹就捨不得我了。」林郁柔脸上的笑忽然凝住、右手握起拳头,呼呼呼的比划着。「再不就每天照三顿打。」 「杀人啊!」曾致枫不自觉得往旁边挪。 「愈早当寡妇,愈早自由。」林郁柔松开了拳头,顺了顺身上的新衣。 「那你干嘛要嫁人,你这不是在害人吗?」曾致枫被吓的。 林郁柔耸了耸肩。「这你得去问我娘。」她指了指正在爬阶梯的美妇。 「问她,不是你要成亲的吗?」曾致枫纳闷着。 笑话,我今年都还没十四呢?我干啥那么早嫁人。「是她逼我嫁的。」 「你不想吗?」这话引起曾致枫的高度兴趣。 「老实说……」林郁柔压低了音量,左顾右盼确定没人会听到。 曾致枫见状,立刻拉长了耳朵靠了过去。 林郁柔神秘兮兮的开了口。「与你何干。」她对着曾致枫靠过来的耳朵低吼着。 曾致枫气的咬牙。「姑娘家不都得嫁人吗?」他说着大家都会做的事。 「这尼姑嫁人吗?」林郁柔没好气的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曾致枫摇了摇右手食指。 「要不怎说?是你自个儿没事找事。」吃撑着来着了不。 「这尼姑有分两种。」曾致枫不同意林郁柔的论调。 「嗯!」林郁柔意兴阑珊。 「不想知道?」曾致枫眉头微皱。「偏要说。」他孩子气的说着。「尼姑有分;成过亲才出家的,和来不急成亲就出家的。」 「为何是还来不急成亲的?」林郁柔随口问着。 「想知道了吧!」曾致枫钓着她的胃口。 「成亲就成亲,那还有什么来的急、来不急的。」是你随口胡诌的吧!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先说说,为何你不想嫁人。」曾致枫提出条件交换。 反正说穿了也无妨。「我想去闯江湖。」林郁柔刻意压低了音量。 「闯江湖。」曾致枫大声惊呼。 待续 第八章牺牲小我2 第八章牺牲小我2 曾致枫这一叫,立刻将走在前面的一行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你轻点声。」林郁柔顾不得一身大家闺秀的打扮,立刻用左手将曾致枫的脖子勾到胸前,用力的将他制服住,并摀住了他的嘴。 所有停下脚步,转回头望向他俩的人,全都吃惊的楞在原地。 「没事、没事。」林郁柔立刻松开手,并将曾致枫给扶正,顺带将他被弄皱的衣服给顺平。 「儿子啊!」曾夫人快步走了下去。「离她远点、别给她带坏了。」 「说啥!」林郁柔怒火上升。 「咱们快走。」曾夫人护着儿子,快速离去。 吃了闷亏的林郁柔憋了一肚子的气。 「女儿啊!别怪娘没把话说在前头。」林夫人风情款款的步下台阶。「这件婚事要是再被你给搞砸了,娘就差人把你给压到慈云庵,就当从此没了你这个女儿。」 「娘啊!万一对方又老又丑,您要女儿如何是好。」林郁柔把方才曾致枫用的那一套,给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 「那你就求神拜佛,好让你早日成为寡妇。」林夫人冷冷的说着。 「你是我娘吧?」林郁柔不敢置信。 「就快不是了。」林夫人冷晲着。「别以为娘不晓得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奉劝你。」她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别妄想了,还有一事、娘忘了告诉你。」她仔细看着精心装扮后的女儿。「这位新上任的知府,未值而立之年,想当寡妇……有得你等了。」 林郁柔又是一楞。 「张大人好。」林戴斌和曾赐历两人争相向新上任的广州知府问好。 「两位将军好。」张哲纬彬彬有礼的回礼。 「致枫把东西拿过来。」曾赐历笑咪咪的叫着。 曾致枫递了一个卷轴给父亲。 「张大人。」曾赐历将卷轴摊开。「瞧、这是孔老夫子的墨宝。」他趁机挤掉了林戴斌。 「是真跡吗?」张哲纬惊喜的凑了过去。 林戴斌不是滋味的冷哼着。「女儿呢?」 「这不就来了。」林夫人望向门外。「女儿啊!还不快向张大人请安。」 「郁柔给知府大人请安。」虽不情愿,还是无奈的屈膝行礼。 张哲纬一眼见着了林郁柔立刻惊为天人、连她向自个行完礼了,却还没回神。 「张大人。」林夫人故意喊着,见他仍没回神、夫妻俩便相视而笑了。 曾致枫见状却冷哼了一声,识相的往一旁的空位上坐去。 曾家一行三人只能坐着冷板凳看着张哲纬不断的跟林郁柔说着话。 「心情挺好的。」曾致枫见林郁柔主僕落了单,便走了向前。 「挺好的。」林郁柔故意气曾致枫。 「人模人样装得这么久,不嫌累吗?」 林郁柔故意深深的叹了口气。 还不瞭解你吗?曾致枫一脸骄傲。 「忽然察觉,还挺满意这身装扮的。」林郁柔不屑的望了曾致枫一眼。「秀珠、从今而后,你家小姐我……天天都要穿这样。」 「是、小姐。」秀珠一脸的贼笑。 「你!」曾致枫生气的指着林郁柔。 「哦!对了。」原本欲离开的林郁柔,突然停下了脚步。「失望吧!曾公子。」 「失望什么?」曾致枫纳闷着。 「张大人同你想像的不同。」林郁柔故意以手背掩唇而笑。 「别高兴的太早。」曾致枫泼着冷水。 「高兴,我岂止高兴,这下我连作梦也会笑。」林郁柔呵呵呵的笑着。 「怕你痴人说梦啊!」曾致枫绕到林郁柔的身旁。「还是赶紧醒醒吧!」 「人家比你强,碍了你的眼。」林郁柔恍然大悟的说着。 「可笑、本少爷为何要同他比。」曾致枫不屑着。 「这我那知?」林郁柔依然眉开眼笑着。 「我承认,张大人同我想像的不一样,可你也别忘了、你同张大人的想像……也不一样。」曾致枫泼着冷水。 那又如何?林郁柔不以为意。 曾致枫故意俯身到林郁柔耳畔低语。「当心那天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 林郁柔则因为曾致枫的靠近而脸红心跳加速。 「瞧。」曾致枫见到脸颊透着緋红的林郁柔。「猴子屁股。」 「你、找死。」林郁柔气的咬牙切齿,只不过这一次她气的是自己。 「杀人啦!当心被张哲纬瞧见了。」曾致枫故意要激怒林郁柔,好让她可以在张哲纬面前露出本性。本来还以为她会追着自己喊打喊杀的,没想到她的笑却突然变冷。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林郁柔挑起柳眉望着曾致枫。「傻子吗?」想阴我……没门。 傻了!不是被林郁柔骂傻的,而是看她看傻了。 「妒忌、你这是妒忌!」林郁柔一副老学究的口吻说着。 「我为何要妒忌?」曾致枫楞楞的问着。 「因为我将成为知府夫人。」林郁柔顺了顺头上的青丝。 「那又如何?」曾致枫尚未回过神。 「而你却还是光棍一个。」 「然后呢?」这又如何? 「你将成为整个城里的笑柄,百姓们茶馀饭后间嗑牙的对象。」林郁柔比手划脚的。「恭喜你了。」这次换她附耳对他说。 曾致枫为之气结。 「秀珠咱们走。」林郁柔因为将了曾致枫一军而心情愉快着。 「上那?」秀珠故意问着。 「去找你那未来的姑爷。」林郁柔故意轻移莲步。 待续 第九章怕我卖了你 第九章怕我卖了你 「在下头一次离开京城来到广州,素闻广州是个富饶之地。」张哲纬看着林郁柔。 「的确如此。」曾致枫同意的点着头。 林郁柔还来不及开口,曾致枫就抢着替她回答,而她也乐得轻松。 「那、改天在下想请林姑娘做陪,带在下在这城内游览一下。」张哲纬试探着。 「那就一块吧!」曾致枫又抢着搭话。 关你什么事?人家是约我又不是请你、你搭个什么腔。「这是小女子的荣幸。」 「择日不如撞日,不知林姑娘意下如何?」张哲纬心急的追问。 「这……」林郁柔为难着。装了那么久的闺阁小姐样着实累了,今儿个还是放过自个先。 「恕在下冒昧了。」张哲纬有些失望。 「改日定向张大人陪罪。」林郁柔抱歉的低下了头。「今儿个、就先告辞了……」 「那好吧!」张哲纬无奈着。 「小姐、咱干啥走的这般急?」秀珠压抑心中的疑惑,直到出了知府来到街上方才开口。 「你家小姐怕再不走,就要打回原形了。」曾致枫存心看笑话。 林郁柔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却马上被他打断。「闭上你的乌鸦嘴。」 曾致枫学起乌鸦叫。 「少爷咱快回府吧!」阿茂急欲离开林郁柔主僕,省得一会又出状况。 「走。」曾致枫转身欲走。 「夫人要回府前才千叮嚀万交待,要小姐务必让张大人留下来用晚膳,现下咱们要是回府、秀珠怕夫人会……很不高兴。」秀珠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糟了!」林郁柔哀嚎着。「早将此事拋到九霄云外了。」 「那咱们还回不回府?」秀珠问着。 「小姐我还想多活几年。」现在回家还不让我娘杀了我。林郁柔没好气的说着。 「那咱们要上那呢?」秀珠等着主子的命令。 林郁柔左思右想的。「这一时半刻的也不知该上那?」平时能去的地方是挺多的,但我娘的眼线也挺多的、那怕我前脚跨进去我娘后脚人就到了。 「要不咱们照夫人的意思,折回张大人府里?」这部省事多了,秀珠笑说。 这个下下之策、林郁柔可万般不愿意,但又好像没法避开,心里挣扎着。 「少爷我知道个好地方,去不?」曾致枫突然开了口。 「少爷!」阿茂急着阻止。 曾致枫不理会阿茂。「怕我卖了你?」他见林郁柔不回答,怕她心想折回张府、于是出言激她。 「你有这份能耐吗?」林郁柔上下打量着他。 「要不试试?」曾致枫挑衅着。 在曾致枫面前她可以做自己无需矫情,总比回张大人那扭捏的做人强吧!「别说本姑娘不给你机会。」衡量之后林郁柔一口答应了。 「还怕你没这个胆!」曾致枫轻视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林郁柔。 别说我瞧不起你、凭你,能把我怎了?「我吓大的。」林郁柔才不怕呢? 「我怎不知道,咱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林郁柔望着一片波光潾潾的小溪流。 你不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小时候常同阿茂一块来捉鱼。」曾致枫的目光在地上到处搜寻着。 「掉东西啊?」林郁柔也帮忙看着地上,只是不晓得要找什么? 「在找可以做成鱼叉的东西。」曾致枫看着正在瞎忙的林郁柔。 「要捉鱼呀!」弄得全身溼答答的有趣吗?还小吗? 「要不等会吃什么?」曾致枫觉得林郁柔用那疑惑的表情望着自己,就觉得好笑。 「可在这荒郊野地里,要用什么煮呢?」林郁柔环顾了一下四周。 「升火烤。」曾致枫理所当然的回着。 「我不会。」林郁柔想都没想就回答。 「你这位没吃过苦的将军府千金,旁边坐着等饭吃吧!」曾致枫难得可以在林郁柔面前仰着头说话。 林郁柔从小到大从未被谁瞧不起过,今儿个居然被这个手无扶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给下马威了,士可杀不可辱。 曾致枫挽起衣袖脱掉鞋袜、捲起裤管,拿着树枝便步入溪中。他才踏入水中,林郁柔也跟着下水了。「怎不在岸边等呢?」 「升火烤鱼我不成,但这捉鱼却难不倒我。」林郁柔笑说。 曾致枫从盯上目标到下手都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反观林郁柔,只要有鱼的踪影,她手中射出去的小石子定无虚发,麻烦的是她得趁鱼还未被水流走之前,赶紧用裙子将它捞起,搞得自己收穫颇丰但全身也几乎湿透了。 「你够了吧!吃得了那么多吗?」曾致枫得趁她还未把溪中的小鱼杀光前,赶紧制止。 「那放一些回去好了。」林郁柔羞赧的说着。 「把死鱼放回去,整条溪流都会臭掉。」是不是只会用蛮力的人,都没长脑子。 「死鱼?」林郁柔指着放在树叶上的一堆鱼。「它们只是晕了。」是不是会读书的人都没眼力架。 因为自己的误会,突然之间尷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赶紧旋过身往岸上走。「快上来,免得着凉了。」曾致枫催促着。 林郁柔看着升火烤鱼动作利落的曾致枫及逐渐变熟的鱼肉,自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据说要上京考状元的文弱书生,居然有法子在野外生活。「你怎会这些?」 曾致枫笑着。「去省城的路程不算短,扣除一些酒楼、饭馆及向陌生人借住,露宿荒野是常有的事,倘若连基本的求生方法都不会,我那还能活到现在。」 「真好。」林郁柔羡慕不已。 看着林郁柔那一脸既羡慕又无奈的表情。「此话怎讲。」 「多希望我是你呀!」这样就可以离乡背井到处看看,也不枉费我这般辛苦的习武。 曾致枫听出林郁柔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渴望。「所以你才习武。」 林郁柔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原先愁着的一张脸,忽然笑了开来。「你晓得吗?一开始要我习武的人,是我娘。」 想到此林郁柔的笑容忍不住加深了起来。「而如今、她是恨不得挑了我的脚筋,让我永远只能待在房里,那也去不了。」 林郁柔讲的人是亲娘吧!曾致枫才不信呢? 「小姐……」秀珠明知道他俩聊得很愉快,可她仍不得不去打断它。「夜已深了、咱若不赶紧回府,只怕老爷或夫人会派人上知府大人那……」 秀珠此话一出,原本气氛颇佳的两人,立即陷入沉默。 待续 第十章不太像您耶 第十章不太像您耶 端着点心来到桌前的秀珠,简直就快疯了。「怎又……」 「我也不想啊!」林郁柔瞧着自己手中的绣花,再看着被绣线缝住的裙摆,她心情沮丧的说着。 「您别动,我帮您剪掉。」秀珠拿起了剪子便蹲在主子的身侧。 林郁柔看着忙了一个上午才绣好的一朵花,虽然勉强算的上是花,可再怎么样也是费了好一把工夫才完成的。 「这下……又白费工了。」林郁柔瞧着被秀珠剪下后线全断了的绣花,无奈的低语。 「小姐。」秀珠好奇的望向主子。「您近来很喜欢绣花,这…不太像您ㄝ!」 林郁柔叹了口气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她走到窗子前,整个人无力的趴在窗框上。 「您该不会是想姑爷了吧?」秀珠试探着。 「你家小姐我还没嫁人呢?你那来的姑爷。」林郁柔没好气的说着。 「曾家的大少爷,曾致枫啊!」秀珠提醒着。 「你那个无缘的姑爷。」林郁柔觉得有些好笑。 无缘?「为何?」秀珠好奇的问着。 「凭他?就连一天到晚逼我成亲的林夫人那一关都过不了,还姑什么爷?」林郁柔打趣着。 秀珠听完主子的话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以为小姐对姑爷改观了。」 「改观!为何?」林郁柔瞪大了眼。 「那天小姐和姑爷在溪边时,好像挺谈得来,就连太阳下山了,还捨不得走。」秀珠说着。 「那一天是处的挺好的,可其他的时候……」见了面就抬槓,气都把人气死了。我想嫁给了他……不出几年就回老家了。我什么事都还没做,命还珍贵着,那能断在那种人手上。 「本想小姐心情鬱闷,到了街上也许可以遇上姑爷的。」秀珠继续说着。 遇上他?也许……也挺能打发时间的,不会这么闷。林郁柔原先暗淡的眼神立刻为之一亮。「出去走走也好。」 * 「少爷。」阿茂不安的喊着。「咱在这林府外鬼鬼崇崇的……不好吧?」一会万一被当成贼,那可就不妙了,能不能脱身还得看是被谁抓到的。 曾致枫见阿茂不断的前后左右张望着,忍不住敲了他一记。「在看啥?」 「小的怕那一对主僕突然从咱身后冒了出来,把咱俩……」阿茂比手划脚着。 「她们能对咱两个大男人怎样?」曾致枫哧之以鼻。 「随便也能将咱俩、狠狠的修理一顿。」阿茂只要一想到就全身发冷。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曾致枫不想理会阿茂。 「真的嘛!」咱主僕联手,都未必是那丫环秀珠的对手,何况后头还有个更可怕的林郁柔。 「咱还是快走吧!少爷。」阿茂害怕着。 「要走你走。」曾致枫不动如山的回着。 「少爷您究竟在这等啥?都等了好些天了,究竟是啥好东西,值得冒这风险?」阿茂不明白的问着。 「瞧见了,你自然会知道。」曾致枫唇角不自觉得扬起一抹笑。 阿茂无奈的看着双眼直盯着林府大门不放的主子。 「这不来了。」曾致枫兴奋的说着。 阿茂一抬头瞧见从林府内走出来得人,脸都青了。 林郁柔没想到自己才一走出自家大门,便会见到曾致枫主僕俩。「真巧、你俩怎会在这?」 「正要出门啊!」曾致枫一点都不心虚的回答。 林郁柔笑着点头。 「准备上那?一块啊!」曾致枫试探着。 「少爷。」阿茂赶紧将主子拉到一旁。「瞧也知道她俩是要上知府大人那,咱还是识趣点,快走吧!」 林郁柔不明白阿茂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阿茂你要死了啊!」曾致枫原本的好心情,全给阿茂的这句话给破坏了。 「何出此言。」林郁柔有些生气的说着。 「还不快说。」曾致枫也催促着。 「少爷您忘了,咱上次接受知府大人设的午宴,她就是这般打扮的。」虽然没有那天夸张,但阿茂不敢再往下说了,只是暗示主子瞧瞧林郁柔。 「你这身打扮是要上那?」曾致枫被阿茂提醒后,才惊觉林郁柔的打扮跟平时有所不同。 听了曾致枫的话,林郁柔只觉得脸上突来一阵燥热。 「见谁去?」曾致枫口气不佳的逼问着。 林郁柔一脸緋红的闪躲着。「我……」怎好意思说自己这身打扮全是为了他。 「真为了那个张哲纬!」曾致枫简直不愿相信。 「我……这……」姑娘家的矜持让林郁柔无法开口辩解,而他俩在别人眼中的曖昧关係,更令她解释不出口,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曾致枫口气中含着轻蔑。 「什么样的人?」林郁柔自尊心受伤的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的问着。 「水性杨花的女人。」曾致枫气急了。 「怎我在你的心目中,不是母夜叉就是水性杨花,我就这么让人不堪吗?」林郁柔的声音中夹杂着怒火。 「我也不晓得你是这样的人。」曾致枫不屑着。 林郁柔气得双手握紧拳头。 「你瞧你,只不过讲你两句而已,就又握起拳头想揍人了。」曾致枫不怕死的说着。 「揍不揍人,得瞧瞧那人是不是自个儿讨打。」林郁柔口气冷到极点。 「你现在是指本少爷囉!」曾致枫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 「你说呢?」自个儿讨打,我想不出手都不成。 「ㄟ你这人怎么……」曾致枫一时之间语塞。「那水性杨花你总赖不掉了吧!」他赶紧话锋一转。 「我怎么水性杨花了,我又那一点让你瞧出来了?」林郁柔将原本极力维持的大家闺秀形象给拋到一旁。 「你背着我去见那个张哲纬不是吗?」曾致枫忍不住吼了回去。 「你谁啊你,咱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什么理由我不能去见张大人。」真是爱说笑,我呸! 曾致枫被林郁柔顶的说不出话来。 「姑爷……」秀珠站在林郁柔身后,一脸担忧的猛对曾致枫摇头。 「吼!听见没?」曾致枫对秀珠指着手。「都说是姑爷了,还敢问我凭什么?姑爷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你这般冰雪聪明,应该懂得。」他一副佔了上风的笑着。 林郁柔嗤之以鼻的冷啍着。「谁认了、你爹吗?还是你娘,他老认我这个儿媳妇吗?」她咄咄逼人。 「我……这……那……」没人承认。但都吵到这个节骨眼了,这话死活也开不了口。 「也别在这我啊!那的,你也没心要娶我,所以我的间事……你最好少管。」林郁柔怒气冲冲的旋身。「秀珠咱回去了。」 「对,快回去,省得让人说间话。」曾致枫嘲讽着。 待续 第十一章试他一试 第十一章试他一试 「女儿啊!」林夫人正从内厅走了出来,洽巧与甫进门又受了一肚子委屈的女儿撞个正着。 「娘。」林郁柔心情欠佳的喊着。 「打扮的这般漂亮,是要去见谁了啊?」林夫人调侃着。 「人家才不希罕呢?」林郁柔满腹委屈的说着。「娘若没事了,女儿想去练功了。」总觉得在这儿遇上了娘亲准没好事,于是急着找藉口想离开。 「娘正愁着找不着你呢?」林夫人替女儿整了整头发,顺了顺衣裳。 「有事?」林郁柔提高了警觉。 「你爹方才差人回来,说张大人今晚想请你吃饭、赏花灯。」林夫人兴高釆烈着。 「这会又还没到中秋,赏什么花灯?」林郁柔兴趣缺缺的说着。 「傻丫头。」林夫人打趣着。「这只不过是个藉口,张大人想见你倒是真的。」 他谁呀?说见就见把我当成谁了!他的手下还是丫环了?况且还得装成大家闺秀,而且得装一整晚就为了骗那了张哲纬,一想到此林郁柔就觉得混身都累。 林夫人瞧出了女儿的不情愿,于是收起了笑脸。「娘要你去,你就得去,一会知府大人府上的轿子就来接你了。」 「人家不想去嘛!」林郁柔不依的说着。 「去不去那由得了你。」林夫人板起了脸。 「那您还问。」林郁柔气得鼓着一张脸的折回房去。 「秀珠。」林夫人喊住了正要随主子回房的丫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待会我要瞧见小姐上知府家的轿子,若是没有……」她冷睨着秀珠一眼。 「是、夫人。」秀珠认命的回着。 瞧着一进门就垮着一张脸的秀珠。「若是为了知府大人的事,你就甭开口了。」 那我岂不被你们母女俩给折腾死了。「说不是也是、说是也不是。」 「你这人怎这样说话。」突然文邹邹了起来。 「秀珠只是想到那一头知府大人猛对小姐示好,姑爷却在这一头拼命的找张大人的砸,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打翻了醋醰子?」她故意不着痕跡的暗示着。 会吗?林郁柔开始沉思了起来。 秀珠拿起木梳重新替主子梳过头发。「今晚试他一试不就明白了。」 当晚 秀珠站在饭馆二楼处直盯着楼下瞧,只见一对主僕在饭馆入口处拉拉扯扯中。「小姐、瞧!」她笑的可骄傲了。「这不就来了。」 林郁柔顺着梯子处,望着甫上楼来的人。真的来了,她心里暗喜着。 曾致枫从一进入饭馆便四下搜寻着林郁柔主僕的身影,终于在二楼全饭馆位置最佳的地方瞧见了她。「用膳呀!」他故意上前搭訕。 深怕一开口就穿帮了,于是赶紧收起心中的喜悦,故意用冷淡的口气说着。「来饭馆不吃饭,难不成看戏啊!」 「也对。」曾致枫不以为杵的回答着。 「那你又为何来此?」林郁柔反讽着。 「饭馆大门开着,不就是要做生意。」曾致枫露出个招牌笑脸。「让这儿的掌柜赚点银两,本少爷还是办的到的。」 本来瞧见他,心情还挺好的,但为何他一开口就有本事让人一肚子火?「今儿个城里的灶上都不开火,怎全挤进饭馆了?」林郁柔就是要撕破曾致枫那无赖般的笑脸。 「怎了?这饭馆是府上开的,要不、怎只准你来这吃饭,别人来就不成?」曾致枫边回答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谁给坐了?」林郁柔见曾致枫没问过人就自己落坐,立刻出言阻止。 「这位子有人吗?」曾致枫故意装傻。 「没也不给坐。」那像个知书达理的书生,根本就是个无赖。 「那就是没人了?」明摆了就是要坐,怎可能让你三言两语就给打发掉。「阿茂,叫小二弄点吃得来。」 阿茂不情不愿的下楼去了。 「怎来到饭馆净喝茶呢?好歹也叫个饭菜嚐嚐嘛!」曾致枫看着握着杯子气的直发抖的林郁柔。「怎你爹晌银支付不起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你又知道我为何会坐在这吗?」林郁柔瞧了曾致枫越瞧越火。 能不知道吗?可又不能承认、只因还不想死。「我又不是算命的半仙,那能未卜先知。」曾致枫四两拨千金的说着。 就是这副死样子。「在你要落坐之前,你问过这桌子的主人没有。」 「小姐……」秀珠见主子越说越上火,赶紧出声要她别再往下说了。 「这桌子的主人不就是你了,咱俩都什么关係了?还分什么彼此。」就是不走,你奈我何。 待续 第十二章咱俩都什么关係了 第十二章咱俩都什么关係了 「什么关係?」林郁柔咬牙逼问。 「秀珠。」曾致枫勾勾手指头让秀珠过来。「你见到我,都叫什么来着。」 「姑爷啊!」秀珠不疑有它的回着。 「听到了没?」曾致枫对林郁柔挑了挑眉。 「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自己干啥跑到这里来受气,回去非扒了秀珠的皮不可。 「上菜囉!」曾致枫拿起筷子兴奋的喊着。「ㄟ不吃呀!」他夹起了一块肉,见林郁柔丝毫没有动静,便停下了手,好奇的问着。 「留着自个吃吧!吃完了快滚。」林郁柔撇过头去不理曾致枫。 自讨没趣的曾致枫,索性将肉块往嘴里送。「好吃ㄝ!」他完全忘了林郁柔方才说过的话,反而夹起另一块肉往递到她的唇边。「嚐嚐看,真的很好吃。」 林郁柔看了一眼肉后,便又负气的将头转走。「不吃。」 「何必呢?气坏了身体多不值。」曾致枫悻悻然的说着。 「与你何干?」林郁柔冷啍着。 「怎不关我事,就衝着秀珠叫我一声姑爷,我就有义务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要不人家会以为咱家给不起饭吃呢?」曾致枫理所当然的说着。 林郁柔冷笑着。「改明儿个,秀珠叫别人一声姑爷,我岂不被生养成母猪了?」 「不都说了,在这儿除了我以外,没人敢娶你的。」曾致枫老调重弹的说着。 「那到未必。」林郁柔望着由远而近的轿子。「想娶我的人,这不就来了。」 曾致枫顺着林郁柔的目光看见了知府大人的轿子,正从对街往这儿过来。「奉劝你当点心,咱除了知道他是刚到任的知府外,其他可是一无所知,小心被骗了。」 「骗、他能骗我什么?我又能有什么被他骗?」林郁柔好笑着。 「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也许老家有妻小在等。 「嫁给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知府的有为青年,你还嫌不好!」林郁柔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莫非得嫁你这种整天游手好间,专耍无赖的人吗?」 「说什么?」曾致枫也动气了。 「我还有眼无珠了不成?」好坏分不清了?林郁柔也不客气的回嘴。 「也不想想你自己。」曾致枫上下打量着林郁柔。 「怎了?」林郁柔仰高了下巴回视着。 「成天跟着一群男人廝混,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本少爷我呀!肯上擂台真的是你林氏祖宗的保佑,省得你嫁不出去,留在家里惹人嫌。」曾致枫不客气的回着。 「幸好没嫁给你,要不我现在岂不得悬樑自謚了。」林郁柔不只说说还带了动作。 嫁给我就要寻死。「什么意思?」曾致枫气不过的问着。 「当初若嫁给你,现下、我岂不辜负了张大人。」林郁柔眼带秋波的笑着。 「就这么好?」曾致枫冷哼着! 「至少比你强。」林郁柔可没在怕。 「连他是属猫还是属狗的都不知道,就这么想嫁他?」曾致枫再问一次。 「他属什么?我是不清楚,不过我不再乎。」林郁柔冷冷的说着。「但你属什么?我却清楚的很。」 「清楚什么?」曾致枫问着。 「你属无赖的嘛!」林郁柔用手背掩唇嘿嘿嘿的阴笑着。 「你说什么?」曾致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吼着。 「不是吗?做过的事没胆认,还敢在此讨嘴上的便宜,姑……爷、我呸!」 「别得意,这城里谁不晓得你是我曾致枫的妻子,想改嫁……没门。」 不提这事,自个儿倒忘了。「城里的人也都知道,你曾大少爷趁着酒席宴客间、摸黑跑了。」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曾致枫真想咬掉林郁柔的舌头。 林郁柔火冒三丈的说着。「这表示我同你一点关係都没有。」 「没了关係就好便宜了那个张哲纬,你是这么想得吗?」曾致枫回復了冷静。 「不想便宜他也成,你娶我啊!」林郁柔挑衅着。 曾致枫下意识的嚥了下口水、不敢答腔。 「不成吧?」林郁柔一脸瞧不起曾致枫的冷笑着。「大言不譂。」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曾致枫自找台阶下。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快滚。」林郁柔拿起桌上的菜,一股脑的往曾致枫碗里倒。「省得破坏了我的好事。」 「笑话!饭馆门开着就是要让人进来吃饭的,本少爷来这儿花钱,谁敢赶我走?」曾致枫噎着林郁柔。 林郁柔气的握紧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打啊!打了你的西洋镜就砰……」曾致枫左手手指做个散开状。「破掉了。」 待续 第十三章吟诗作对 第十三章吟诗作对 「虽还不到中秋,可今儿个的月色依然美丽。」张哲纬因公事担搁所以晚到,正当他急忙赶来之时,却正好见到剑拔怒张的两人,为了避免林郁柔负气离去,他只好忍痛让曾致枫留下。 这个世上除了眼前这个无赖汉以外,其馀的都很美。「月色的确挺美的。」林郁柔无心的虚应着。 「美吗?」曾致枫不太讚同。 「今儿个的月色,当然比不上林姑娘。」张哲纬嘴上像涂了层蜜般的哄着她。 「张大人过奖了。」林郁柔羞怯的笑着。 而坐在一旁的曾致枫则是听了想吐。 林郁柔见到曾致枫一脸欲呕的表情,忍不住怒瞪着他。 曾致枫见林郁柔生气的表情却不以为意,反而对她轻挑着眉毛,就像是无言的宣战。 林郁柔气的不断的深呼吸,藉以平復心情,免得忍不住朝曾致枫那张好看却又惹人厌的脸上,狠狠的赏他一拳。 「咱们来吟诗作对吧!免得辜负了此番良晨美景,两位觉得张某的提议可好。」 「我是无所谓啦!就怕有人不成。」怎么说……我也是个读书人。曾致枫此话是看着林郁柔说的。 吟诗作对? 少说我也念过几年书,没说出来,还以为我不识字。「张大人想以何为题。」林郁柔对于曾致枫的冷嘲热讽不予理会,反而转头问张哲纬。 「咱以今晚的景色为题,每人各做一首诗。」 「张大人您先请。」林郁柔赞同的回应着。 「那张某献丑了。」张哲纬抬起头看了看月亮,又低头瞧了瞧林郁柔。从她身旁踱开,沿着桌子踱了个四方步子后,便又踱回她面前。他目光定定的看向她,而后缓缓的开口: 如花似玉美娇娘,巧笑倩兮让人怜。 青春少年谁能挡,暗恋如花美娇娘。 林郁柔听完后便掩唇轻声娇笑,而后轻声软呢的开了口: 月儿弯弯似小船,佳人上头盼情郎。 月儿圆圆似彩球,佳人如愿觅情郎。 曾致枫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心中不是滋味的说着: 飞蛾硬是装蝴蝶,翩翩飞舞沾沾喜。 蜘蛛撒网捕蝴蝶,落网脱衣破其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郁柔生气的质问着。 「不清楚吗?」最好气的大发雷霆,这样才有好戏可瞧。 「拐了弯骂人,你就这么希望我被看穿,这下好了,如了你的意了。」说了一晚的违心之论,作了一晚自个儿都想吐的大家闺秀,林郁柔豁出去了决定不忍了,反正了不起去慈云庵过下半辈子。 小姐被激怒了,这下可惨了。「小姐……」秀珠站在一旁慌了手脚。 张哲纬先是被林郁柔的语气及态度吓得愣了一下,清醒后却又得赶紧排解两人的怒火。「两位冷静点。」 「我很冷静,是她……」曾致枫将手指头一转便指向了林郁柔。「需要冷静的人是她,因为她正在发火。」曾致枫一脸奸计得逞的冷笑着。 「曾致枫。」林郁柔怒吼着。 「别这么生气嘛!」曾致枫放完火后,才想到也该救救火。「不喜欢,咱换个题目不就成了。」 「对、对,换个题目。」张哲纬如蒙大赦般的说着。 「换啊!」今儿个咱就跟你没完没了,林郁柔盯着曾致枫冷笑着。 「这……」一下子张哲纬突然想不出来。 「就以四方为题吧!」曾致枫盯着眼前的桌子。 「然后呢?」林郁柔冷冷的看着曾致枫,眼神就像狼盯上了猎物一般,不让他有丝毫的机会逃脱自个的视线。 「先说个四方字,再把中间的字给推了上去,输的人……」曾致枫将一壶酒用力的放在林郁柔面前。「得将这酒壶里的酒给喝光。」 「成、谁先来?」林郁柔的眼睛连眨也没眨的就答应。 「就……」张哲纬才刚开口,到口的话却被曾致枫给抢走了。 「我来。」曾致枫抢先的说着。「困字不通风,木字在其中,木字推上去,杏字喝一盎。」 「还以为有多难呢?」林郁柔不屑的冷啍着。「听好了、田字不通风,十字在其中,十字推上去,古字喝一盎。」 「那换在下了……」张哲纬才想要说,却又让心急的曾致枫给抢了过去。 「回字不通风,口字在其中,口字推上去,吕字喝一盎。」 「大人、您先行离去不打紧吗?」张哲纬的随行官差问着。 张哲纬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正战的难分难捨的一男一女。「可有人会发觉咱俩不见了?」张哲纬苦笑着。「本官、看……难啊!」 不知对了多少回,林郁柔所认得的字全用上了,已经字穷的她,陷入一阵苦思。 「该你了呀!」曾致枫看着说不出话的林郁柔。 「小姐。」秀珠好不容易逮到空档。「知府大人已经先行离去了,那咱也赶紧回了吧!」她可不希望事情闹到无法收拾。 「不。」林郁柔气呼呼的说着。「今儿个,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扒我的皮?」这回可换成我笑了吧!以你肚子里装着的那点墨水……「还早的很呢?」曾致枫大言不惭的说着。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想不出来,你也未必能?」林郁柔瞪着曾致枫,很想在他那张戴着皮皮坏笑的俊脸上揍个一拳、成吗? 「我为何要这么做?反正你只要想不出来,就是我嬴了。」曾致枫胸有成竹的说着。 「别以为只有我字穷,你也好不到那去,这有口的四方字一共有多少,不用我多言,你这个要进京考状元的人,应该比我清楚。」 「所以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你答不出来,我就嬴了。」曾致枫再一次拿起酒壶将它重重放下。「洒出来的都不算,其他的你就痛痛快快喝了它吧!这样够便宜你了吧!」 林郁柔才不屑曾致枫的施捨,手一扫就将酒壶给扫落了地,酒壶乓的一声碎了一地。 曾致枫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地的碎片。「怎了、输不起啊?」 只见林郁柔不怒反笑。 林郁柔这一笑令曾致枫觉得背脊都凉了。 阿茂则见了林郁柔笑,就觉得大事不妙。「少爷、夜已深了,咱还是快走吧!」 秀珠则觉得好戏就要开锣了。「怎么两个身材魁武的大男人,还怕什么天亮天黑的,莫非是干了什么好事,怕人拦路寻仇,还是怕遇上了……鬼!」她突然对阿茂大喊一声。 「少爷。」阿茂吓得立刻躲到主子的另一侧去。 曾致枫紧张的看着林郁柔。「你……现在是……想怎样?」 待续 第十四章你是吟诗作对还是跟我作对 第十四章你是吟诗作对还是来跟我作对 「既然要赌、不如就玩大点,只是不知咱这位广西将军府上的少爷,可以下得了多少本?」 「那你又玩得起囉!」曾致枫他才不信。 「我以头上的青丝做赌注,输了就削发为尼。」林郁柔面不改色的说着。 「小姐!」秀珠惊呼。 「没必要拿命来玩吧!」这玩笑开大了吧!「只不过是斗个字罢了。」 林郁柔摇了摇头。「你让我在张大人面前露了馅,要让他再对我好,并且娶我,只怕是没指望了。」 「你不也说,并非定要嫁他。」曾致枫纳闷着。 「只可惜过不了我娘那一关,反正我娘说了,若是嫁不成张大人她就送我去慈云庵,而今……只不过是提前罢了。」林郁柔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说他人的事。 「那……那么严重。」自个儿岂不是把林郁柔害死了,事情严重了!这下曾致枫可笑不出来了。 「玩不起就别玩了,秀珠咱走吧!」林郁柔站了起来。 「输了就跑?」曾致枫长臂一伸挡往了她俩的去路。 「是你玩不起,何来的输赢?」林郁柔娇笑着。 「我是怕届时,你去拆了人家慈云庵。」曾致枫一副未卜先知样看着林郁柔。 「怎么、慈云庵是府上的。」林郁柔一脸吃惊样。 「我是怕吓坏了那些常年茹素的善良人家。」曾致枫一句话就拆了林郁柔的檯。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有赌未为输啊!」林郁柔给曾致枫一个蛊惑人心的笑。 就不信你那装满刀剑的脑袋瓜子,能赢得了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成、只要拿出东西来。」林郁柔左手一伸,手掌一摊,伸长手要着。 一时之间曾致枫也拿不出个好东西,只能乾瞪着林郁柔摊开的手掌直瞧着。 「我还赶着要上知府大人那呢?」林郁柔催促着。 「干啥!」曾致枫紧张的问着。 「问他是否还有意愿……娶我?」林郁柔假装一脸苦恼。 「倘若不呢?」曾致枫小心的问着。 「那只好回去打包行囊了。林郁柔无奈的一声长叹。 打包行囊、现在就准备跑路未免早了点?「上那?」曾致枫好奇着。 「去我往后一辈子都得待的地方。」林郁柔双手合十的低下螓首。「阿弥陀彿!」 「好、赌了。」曾致枫也豁出去了。 林郁柔好奇的看向曾致枫,看他能拿出什么老本来。 「若输了、立刻娶你回家。」曾致枫壮烈牺牲的说着。 林郁柔差点昏倒。你……也太瞧的起自个了…… 「少爷!」阿茂在一旁尖叫着。 秀珠则在主子身后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着。 「你若赢了、我便娶你。」曾致枫重申一遍。 「君子一言……」林郁柔再度确定。「而我要是输了,就削发为尼,若有人赖皮呢?」 「就罚他一辈子不能踏进广州,连广东跟广西也不能踏进去。」秀珠提议着。 「成。」曾致枫不疑有它的爽快答应后,才惊觉这里面似乎有点问题。 「怎么我好像赢了,也没捞到啥好处,输了到像是吃了大亏?」曾致枫搔了搔脑袋纳闷着。 「要不?一句话。」怎么一个大男人这般不乾脆。林郁柔一脸不耐。 「就当我是为了解救广州的人民,免于水火之中。」曾致枫一副普渡眾生样。 「你把我说成了什么?」林郁柔又被曾致枫给激怒了。 「反正就是赌了,说吧!」曾致枫要林郁柔直接公佈谜底。「我是想不到了,你答吧!」 「真的放弃了,不再多想一会。」林郁柔贼贼的问着。 「我倒比较想听听你的答案。」曾致枫大方的坦试。 「我若是说了……你可就输了哦?」林郁柔将朱唇嘟起,用销魂蚀骨的声音在曾致枫耳畔低语着。 曾致枫被迷的糊哩糊涂的猛点头。 林郁柔一副绞尽脑汁后勉为其难的开了口。「日字不通风,一字在其中……」 「等等,这跟当初说好的不同?」曾致枫如梦初醒般的阻止着。 「那不同!?」林郁柔故作惊讶! 「咱说好以四方为题的。」曾致枫指出林郁柔的错误。 「我是以四方为题啊!」没错吧!林郁柔睁着一双不解的杏眼。 「日字什么时候是四方的?」不识字啊! 「日字它也是让四个边给围了起来的啊!」何时改了……林郁柔纳闷着。 「我的意思是、咱先前说的正正方方的四方。」真的是文盲……而且还不懂的藏拙、居然大剌剌的让眾人知晓、羞不羞阿! 「又没早说!」林郁柔玉手一挥。切……「这正方它是四方、这长方它也有四个边阿!你怎能说我错呢?」她一脸好不委屈。 「这…」林郁柔她的确也没说错,曾致枫发现居然无法反驳她。 「要不这题,我就将就着答,从你开始咱就得以正四方为题,这总成了吧!」 曾致枫看着饭馆里的客人,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鼓譟了起来…… 「……好……吧……」骑虎难下的曾致枫,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却没想到自个儿却因此被框死了。 林郁柔唇边露出狐狸般的笑。「这日字不通风,一字在其中,一字推上去…」 「一字推上去,成了什么啊!」这次换曾致枫坐在一旁奸笑着。「阿弥陀彿!」他学起林郁柔先前的样子说着。本以为会惹得她跳脚,没想到她却只是掩唇轻笑。「都答不出来了,你还笑的出来?」 「怎知我定答不出来?」林郁柔露出魅惑人心的笑、轻声呢喃的说着。 「一字下头加个口字,我是不晓得这叫啥?只怪在下才疏学浅,还望姑娘赐教于在下。」曾致枫拱手嘲讽着。「在场的各位,一定也同在下一样的好奇吧!」他拉开喉咙大声说着。 「对啊!对啊!林姑娘您就快说了吧!」其他在场的人全跟着起哄。 自个挖坑给自个……不让你跳岂不对不起你?「日字不通风。」林郁柔莲步轻移的绕着饭馆二楼。「一字困其中,这一字推上去…」她回到曾致枫的面前,伏下身与他四目相交。「一口一大盎。」 曾致枫下巴差一点就掉了下来。「若是这样我也成。」他反驳着。 林郁柔轻摇着手指说不。「别忘了,这回可得是正四方。」 曾致枫为之气结。 「娘子我这就回去等您的八抬大轿。」林郁柔得意的笑语在曾致枫耳畔轻抚着。「相……公……」 曾致枫还来不及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林郁柔便已经下楼了。突然之间饭馆的二楼报以如雷的掌声,楼下则传来她那胜利的狂笑。阴我、本姑娘在市集上混的时侯,你还不知道在那呢? 我说姑奶奶、你究竟是吟诗作对还是来跟我作对来着?曾致枫在心里哀号着。 待续 第十五章未免太蠢了吧 第十五章未免太蠢了吧 「什……么……」曾夫人简直就要疯了。 「我说请娘快去挑个好日子,好让你儿子我可以将老婆给讨回来。」曾致枫懒懒的说着。 「不是问你这个,娘问的是,这人是那家的姑娘?」曾夫人害怕着。 还能有谁?「林戴斌的女儿、林郁柔。」曾致枫开诚布公的说着。 「疯了啊你!」不才刚将她给甩了,曾夫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好的很,头脑清楚,四肢健全。但……就不知怎的……着了她的道?曾致枫窝囊着。 「娘看你一定是中邪了,要不怎会比武招亲之事才了,现又在此胡言乱语?」得赶紧去找人来驱邪。 「谁叫你儿子……」曾赐历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爷您回来的正好。」曾夫人迎向丈夫。「您知道儿子要娶谁吗?」 「能不知道吗?」曾赐历生气的吼着。「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了,正在猜……」他瞪视着儿子。「我会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曾致枫没脸回答,只是若有似无的将头给转走。 「这下可如何是好?」曾夫人可急了。 「当然是派八人大轿去将人给抬回来了。」曾赐历气急败坏的吼着。 「这可不成。」曾夫人是打死都不肯。 「这次不成也得成了。」曾赐历拿出当家老爷的威严。 「你当然好了,你想她当你儿媳妇的嘛!如了你的愿了,可咱宝贝儿子怎办?」 曾夫人走到儿子面前哭了起来。瞧她爹被她娘管成那副窝囔的样子……「这往后的日子,可都得在她的淫威下过……那可是一辈子ㄝ!」 「要不还能怎么办?上次咱可以说是你那宝贝儿子着了人家的道,那这次呢?还上了人家的当,那你儿子也未免太蠢了吧!」曾赐历只觉得自个儿的老脸全给儿子丢尽了。 「是老实,是咱儿子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的险恶。」曾夫人辩解着。 「就是蠢啦!」曾赐历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儿子的头。「上次人家林府比武招亲,他也不惦惦自己几斤几两重,就敢上去打擂台,要不是乡亲们觉得林府有明显的放水之嫌,所以你跑了,大伙儿才没吭气,要不、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呀!」 「老爷啊!过去的事就甭提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个法子让儿子脱身。」曾夫人拉着丈夫。 「能有啥办法?」曾赐历瞧着一回来就不断捅篓子的儿子。「考状元,吃屎吧!」 「ㄟ老爷。」曾夫人不悦的吼着。「大不了花钱把她娶回来,犯得着这样骂儿子吗?」 「我这样骂他算是客气了我,只要一想到他干的好事,我就……」曾赐历是气得混身发抖。「我就不知道该把我这个老脸往那搁。」 「没得事。」曾夫人用一副丈夫太小题大作的表情望着他。 「有没有,你自个儿问他。」曾赐历盯着儿子瞧。「你一个昂昂六尺之躯,武的不成,你说你是个读书人,而今、你连跟人家那个每天舞刀弄枪的女人斗文的,都输了,你拿什么去跟人家考状元?」 「儿子呀!你爹说得……可是真的?」曾夫人倒吸了一口气的问着。 曾致枫点了一个再轻不过的头。「那是她来阴的。」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曾赐历丢下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娘……」曾致枫则在娘亲倒下去之前,及时扶住她。 * 「爹决不答应。」林戴斌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挺好奇的,你为何不让女儿嫁给他,他那惹你不顺眼了?」林夫人直盯着丈夫瞧。 「嫁给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有什么好的?」林戴斌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林郁柔在一旁一脸沉重的直点着头。 「那人家张大人还不是一样,你为何又肯将女儿许给他?」林夫人问着。 「人家是个知府,好歹也是个四品官员,可那个曾致枫整日游手好间,四处逛大街,瞧了我就来气。」林戴斌气的朝桌上一拍。 这次林郁柔的头点的更带劲。 「人家也是个读书人,没准明年大举就替你抱个状元回来。」林夫人不以为然的说着。 能吗?林郁柔在一脸疑惑着。 「若没呢?那咱郁柔往后的日子要靠谁?」林戴斌吼着。「你这是在断送女儿的一生幸福,你、你怎么做的出来……」 林夫人轻蔑的看着丈夫。「那你就去说服张大人,让他派人上门提亲啊!你成吗?」 可千万别阿!林郁柔背在背后的手拼命的摇着。 林戴斌阿!林戴斌你在军中试过多少人了,只要一提到咱女儿不会动的都跑的比会飞的快,你还在想什么?有个不怕死的想娶咱女儿,半夜咱都得送过去。磨磨蹭蹭的、转眼间女儿的十四岁的生辰就要到了,你这当爹的还搞不清状况的在这挑三拣四的。 「你……」林戴斌气得话都不会说了。「后娘都没你狠!」他痛心疾首的说着。 「说错了吗?」林夫人纳闷着。「有吗?」她随着丈夫的脚步离去。 「小姐。」秀珠在一旁看傻了眼。「那您这下究竟要嫁给谁?」 林郁柔一脸你问我那我问谁的表情看向她。 「那昨晚岂不白忙一场了。」害她昨晚穷紧张了一晚。 「怎会呢?」林郁柔心情可好的。 「怎不会?小姐这下又嫁不成了。」秀珠可没她那股好心情。 「不是嫁不成,而是你的姑爷……」林郁柔上下摆动着双臂往内厅去。「飞飞飞、飞走了。」她朗声大笑着。 「小姐这什么意思?」秀珠追上前问着。 「你家小姐我是甭嫁了,注定一辈子留在林府当老姑婆了。」林郁柔一路上高兴的就像隻小鸟要飞上天了。 秀珠都快疯了,她愣在原地,看着因蒙大赦,而心情好的不得了的主子,离她而去。 「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秀珠好想哭哦! 待续 第十六章小姐晕了 第十六章小姐晕了 「你不是不答应这门亲事的吗?怎么……」林夫人瞧着曾家请来的媒婆,带着一群下人抬了一堆东西放满了前厅,这会连过个路都困难。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林戴斌一语带过的说着,只怪自己的狐貍尾巴被曾赐历给揪住了。 「真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夫人不太想搭理丈夫。「这东西能收吗?」她指着摆了满地的箱子。 「能、当然能。」媒婆眉开眼笑的抢着答。「这些是曾大人的一点小意思,纳釆当天东西会比今天多更多。」 「还真是看不出来。」林夫人口气不屑的说着。「没想到那个曾赐历还挺捨得的。」 「捨得、当然捨得,咱们曾大人就这么一位公子,他老交待了,只要咱郁柔小姐肯点头,别说是八人大轿,就是十六人的轿子,他老也肯花。」媒婆剎有其事的说着。 「这我若是要座金山,不知他老……肯不肯给啊?」林夫人故意问。 媒婆吓了一跳,临出门前不是说了吗?这婚事两府的当家早说定了,自己来走这一遭只是形式上的、过过场子,并不需要讨价还价,有的没的不是吗? 「糟了,咱们的王媒婆傻了ㄝ!」林夫人故意惊讶的说着。 「林……林夫人您别说笑了。」媒婆立刻回復镇定。 「收下就是了,别那么多话。」林戴斌对着妻子说。 「听到了没,老爷发话了,还不快把东西搬到小姐房里,好让小姐过目。」媒婆赶紧趁机催促着。 「小姐、小姐!」秀珠兴奋的声音一路传了过来。 「何事如此高兴?」林郁柔正一边喝着茶、一看着兵书。 「姑爷家派了一位媒婆,还带来了好多的东西,这会正往咱这来呢!」秀珠比手画脚的说着。 林郁柔手一滑乓的一声,手中的杯子便掉落了地,碎片剎那间飞的满地。 「这么说!我爹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了!」林郁柔震惊不已。 「是啊!」秀珠正奇怪着主子的反应之时,林郁柔却毫无预警的倒了下去。 「快来人呀!小姐晕了。」秀珠惊慌的大声喊叫。 曾致枫跟阿茂两人混入曾府的家丁中,一路抬着布匹来到林府,他一听到林郁柔晕了,便不断的向站在一旁的阿茂打暗号。 两人趁着一片混乱溜走了。「少爷您又怎么了。」阿茂因为抬了几匹而腰酸背疼。 「你方才没听见吗?」曾致枫兴奋着。 「小的听到的可多了,就不知少爷指的是那一件?」阿茂正在捶着腰说着。 「哎呀!你这个该死的阿茂,少奶奶昏倒了,你也不关心一下。」 「少爷您没这么好心吧?」猫哭耗子。 曾致枫本来想戳阿茂的头,想想又将手放下。「这倒也是。」 「少爷咱快回吧!」阿茂转头就想走。 「那怎成。」曾致枫一把拉住阿茂背后的衣服。「一听到终于可以嫁出去了就乐晕了,怎样也得去关心一下。」 「林府有的是人,还轮不到咱们。」 「那……怎么样……也得去笑话她一下吧!」 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小的是怕届时咱这位少奶奶脑羞成怒,给咱一顿排头吃。」 「那的事,你们少奶奶早就一副非少爷我不嫁的样子,她才捨不得打我,但你……我就不晓得了。」曾致枫同情的看着阿茂。 「少爷,您确定。」阿茂忍不住泼着冷水。 「那个张哲纬她都瞧不上眼了。」曾致枫略为深思后说着。「其他的都逊色的多了。」 自夸。「若少爷想去自讨苦吃,阿茂也无话可说。」 「什么自讨苦吃,我方才那说错了。」曾致枫百思不得其解。 「没、是小的自讨苦吃。」阿茂臭着一张脸。 「哎呀!是不是少爷我平时待你太好了,以致于让你没大没小的。」曾致枫板起脸来。 「有人来了。」阿茂听到慌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那还等什么,快找地方躲。」曾致枫四下张望着。 「躲那?」阿茂慌了。 「就上回那个窗子下。」曾致枫压低了音量就怕被发现,要是被发现了,脸可丢大了。 「女儿啊!没事吧?」林戴斌可紧张了。 「没。」林郁柔口气极其不悦的回着。 「她能有什么事!」林夫人觉得丈夫太大惊小怪了。 「她从小到大不曾病过,突然之间晕倒了,怎可能没事?」林戴斌不信。 「就说没事。」母女俩不耐烦着。 「真的不用请个郎中回来瞧瞧吗?」林戴斌小声的问着。 「不必。」母女俩怒吼着。 曾致枫听了下巴都快掉了。「怎么我的老丈人在家里这么没地位!?」 「河东狮啊!」将来你也好不到哪去。阿茂悻悻然的说着。 「这事决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曾致枫拍着胸脯。「媳妇的气燄太高,做丈夫的人就该给点教训。」 「谁教训谁,还没个准呢?」阿茂不捧场的说着。 「嘘!」曾致枫要阿茂闭嘴。「正在说我ㄟ!」他指了指林郁柔屋里。 「知道爹娘收了曾家的礼,高兴的晕了过去。」林夫人冷言冷语着。 林郁柔气鼓了一张脸,根本没心情回答。 「你娘俩可乐了。」林戴斌哀声叹气着。 「我是高兴的很,可她,我就不清楚了?」林夫人耸耸肩的说着。 「都是您俩啦!」林郁柔突然生气的大吼。「那天我同您俩说我和曾致枫要成亲了,你们还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怎么今儿个却又收了人家的礼?」 「那天是那天……」林戴斌不敢说实话。 「娘不是说比较希望张大人当咱家的女婿吗?」林郁柔转头质问着。 「娘是这么希望的,不过没鱼、虾也好。」她也无奈着好吗? 窗外的阿茂强忍住笑。 「你若敢再笑,一会有的你好看。」曾致枫冷着脸警告着。 「少、少爷,原来你在你丈母娘的心里,不是人ㄝ!是……是一隻虾子ㄝ!」阿茂忍都快忍不住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修理你?」曾致枫黑着一张脸问着。 「人家不管啦!人家不要嫁!」房内的林郁柔耍赖着。 「为何不嫁?」林夫人这回可不高兴了。「这丈夫人选可是你自个儿挑的。」这是多少姑娘家办不到的。 「人家以为一定不会成的嘛!」林郁柔扭捏着。 「这娘不管,反正两人之中你挑一个。林夫人下着最后通牒。「曾致枫?」 「人家不要啦!」 「张哲纬?」 这次她没有回答,只是拼命的摇着头。 「少、少爷……」阿茂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 「走了啦!」曾致枫瞼色难看极了。 「不听了吗?」阿茂指了指正热闹的屋内。 「还听、现在不走,难道等人家拿扫帚来赶吗?」曾致枫面子掛不住的说着。 这会阿茂也垂头丧气的。方才不就说了吗?这下可好了,真的自讨苦吃了。 待续 第十七章大婚 第十七章大婚 「曾府的花轿来了。」林楅向着府内高声的喊着。 「快去通知小姐。」林夫人笑不拢嘴的。 秀珠立刻奔回小姐的房去。「姑爷来了。」 林郁柔听到了便开始不情愿的耍赖着。 「小姐。」奶娘心疼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咱这位姑爷生得一表人材,家世也匹配的上,小姐还要挑什么呢?」 「这些我都知道,可嫁了人就得一辈子待在家中……」这才是重点。 「那到未必?若您俩感情如胶似漆,也许再过一阵子姑爷要上京赶考之时,不定会将小姐一併带上,那……小姐岂不明正言顺的离开了广州?」奶娘哄骗着。 「当真!」林郁柔精神为之一振。 「假使姑爷一刻都离不开小姐,可他又得上京赴考,这也不无可能。」奶娘加了把劲的说着。 「如何才能让他离不开我?」林郁柔兴奋的问着。 「自然是当个好娘子。」奶娘笑说。 「怎样才称得上是好娘子?」林郁柔傻傻的问着。 「男人……不就都是这么一回事吗?这些奶娘再慢慢的教您。」奶娘手上拿着红盖头,急着要替林郁柔盖上。 「快点不成吗?」林郁柔可急着。 「总得碰到了,才能想对策吧!」奶娘立刻将盖头盖上不让林郁柔再发问。 林郁柔满脑子里装的都是离开广州后的画面,剎那间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光彩。「走吧!」她飘飘然的。 「小姐……」秀珠担忧着。 奶娘则立马怒目相对,示意秀珠闭上嘴。 林郁柔跟着臭着一张脸的曾致枫,被一大堆的繁文辱节给搞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席上的宾客才遂一散去。 「累惨了。」林郁柔一下槌槌发麻的手臂,一会又捏捏早已酸掉的颈子。 「我也轻松不了多少?」曾致枫一推开房门就听见新婚妻子在喊累。 「终于等着你了!」林郁柔一听曾致枫的声音立刻高兴的喊着。 「见着了我能令你这么高兴,真令我动容。」曾致枫带着三分醉意,胆子瞬间也大了起来。 「就别囉嗦了,快将喜帕给掀了。」好让我可以动一动。林郁柔急催着。 「急什么?」曾致枫不耐烦着。 「拜託!你可是从早吃到晚,可我还饿着呢?」林郁柔埋怨着。「头上顶着这些东西,我是想动也动不了。」 「那。」曾致枫走了过去,又是一把将喜帕给扯了下来。 「怎又这么粗鲁?」林郁柔想到上次的情形,忍不住抱怨着。 「我又不是那个张哲纬。」曾致枫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醋意。 「与他何干?」林郁柔自己动手取下顶在头上的凤冠。 「为何坦护他?」曾致枫略微生气的质问着。 「我干嘛这么多事?」吃饱撑着都不见的会干的事、何况现在还饿惨了。林郁柔夹起一块鸡便往嘴里送。「生的!」她连忙将口中的鸡肉给吐了出来。 「你要我说,还是自个儿招了。」曾致枫将喜帕丢在桌上。 「招什么?」林郁柔在言谈之间已经换了好几块肉。「怎都是生的?」 「说你和张哲纬的关係。」 「我同他没关係。」林郁柔已经从早饿到现在,早已是饿到前胸贴后背了,那还有什么力气跟曾致枫周旋。 「相公……」林郁柔娇滴滴的唤着。「先弄点东西给填填肚子成吗?」 曾致枫第一回享受到林郁柔那温柔撒娇的样子,剎那间完全忘记自个儿正在生她的气。 「我去找些吃的来。」曾致枫飘飘然的起身往外走。 曾致枫才出去没一会。「怎这么久?」林郁柔死命压住咕咕咕猛叫的肚子,一边埋怨着。 「快帮忙开个门。」曾致枫在门外压低音量的喊着,深怕夜深了还把别人给吵醒。 「来了。」林郁柔高兴的赶紧起身衝去开门。「哇!好丰盛哦!」她盯着曾致枫手上端着的饭菜。 「还不快感谢我!」曾致枫讨赏着。 林郁柔立刻踮起脚尖在曾致枫脸夹上落下一个吻。「多谢相公。」而后接走曾致枫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在桌上开始吃了起来。 曾致枫则站在原地傻傻的笑着。 祭完了五脏庙,林郁柔终于有心思去理会自己的丈夫了。「你当真要上京去考状元吗?何时起程?」 「状元当然要考,要不、十年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纯粹是为了做学问。」又不是吃饱撑着了。曾致枫觉得好笑。「至于何时起程,这恐怕得缓一缓了。」 「为何?」林郁柔极其失望。 曾致枫起身绕到林郁柔的身后,替她把头顶上的珠花拆了下来。「咱才刚完婚,我怎能丢下你一人,独自出远门。」牵绊太多,这就是为何爹娘一直催着他成亲,而他一直迟迟不肯照办的理由。 曾致枫的举动让林郁柔在心里窃喜着,果真如奶娘所言,男人只要对他好一些,他就会服服帖帖的当个应声虫。 凤凰!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就算泰山大人官拜将领也不可能得到,除非是赏赐?但是…「这珠花是一对的?」曾致枫好奇的把玩着手中的东西。 「是啊!一隻凤、一隻凰,可有意思了。」林郁柔从他手中拿回那对珠花。「喏!」她将手中其中一隻珠花重新递给了曾致枫。 「给我的?」曾致枫纳闷着。「我又不是女人,给我朵珠花要干嘛!」 「这是一对的,咱现在成亲了,凤代表男的,我留在身边,凰代表女的,贴身跟着你。」它就如同另一个我。 「两隻雕的一模一样!」曾致枫瞧着林郁柔握在手中的珠花。「怎么辨雌雄?」 林郁柔脸上难得出现温柔的笑脸。「眼睛。雌的襄红色的珠宝,雄的襄蓝色的,很好分办的。」她再一次将凰递给了曾致枫。 曾致枫将它推了回去。 林郁柔略微发怒。「把手打开。」硬是将它塞到曾致枫的手心。「收好它。」她将他的手掌閤了起来。 「它们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它可跟我的命一样重要,千万别掉了。」林郁柔警告着。 「那就别拿出来啊!」曾致枫真是不明白女人,既然这般重要为何还将它戴在头上到处乱跑,莫非真是为了女为悦己者容吗? 「我从没戴过它,因为今儿个我成亲,娘在我临上轿前,才替我戴上的。」 听了林郁柔的话后,曾致枫只是静静的看着它,既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待续 第十八章自个儿跑了 第十八章自个儿跑了 「言归正传。」林郁柔双眼充满期盼的望着曾致枫。「有把握考取贡生上殿试吗?」 「为何问这?」曾致枫很好奇,视线也再度回到林郁柔的脸上。 「总得算计一下,你何时可以当上知府,要是巡抚那就更棒了。」林郁柔因为兴奋使得双眼雪亮了起来。 「为何一定要是知府?」曾致枫压抑着被撩起的怒火。 「我希望你是啊!这样……」自个儿就能跟着到处转了。林郁柔不疑有它的回答着。 「你当真拿我同张哲纬做比较!」曾致枫怒火瞬间爆发的吼着。 「我干嘛拿你同他比?」林郁柔被曾致枫突然发火的举动给吓着了。 「既然想当知府夫人,直接嫁给那个张哲纬岂不快多、也省事多了。」 「其实有没当官,或当什么官都无妨,我只是想说当知府的话……」我就可以同你到处去,这样不也等同闯江湖吗? 「还说。」曾致枫压根不想听。 「人家话都还没说完……」 「闭上嘴。」曾致枫活了十几个年头,从来没这般生气过。 「我只是想说……」若不是怕弄巧成拙,啪、啪的给曾致枫两下看他敢不敢不把话听完,要不起码也能点了他的哑穴。 「想?」曾致枫一步步的逼近。「人是嫁给我了,可你心里装着的是谁?」他戳了戳林郁柔的胸口。「我还是张哲纬?」 「现在是咱俩的事与他何干?为何你每件事都要绕着他转?」 「无关!你撇的到乾净了。」曾致枫不屑着。 「究竟你是怎么了?」林郁柔纳闷的很。 「怎了?」曾致枫向林郁柔进逼。「若你、从席间一开始就一直被一双充满妒火的双眼紧盯着,你作何感想?」 「谁?竟敢害我家相公心情不好,这么大的胆子,看我不挖了他的双眼。」林郁柔故意厉声的问着。 「猜啊!」曾致枫语带嘲讽的说着。「你这般冰雪聪明,一定猜的到。」 张哲纬。除了他还能是谁?都明示了一个晚上,猜不到岂不是傻子。可是这些话只敢骂在心底,却不敢说出口,不是没胆,而是想离开广州还得靠曾致枫,谁叫现下谁都可以,就他、是自个儿最得罪不起的人。「我怎知道?」林郁柔故意打了个哈欠。 「累了,你若不睡、我先睡了。」林郁柔爬上床、掀开被褥合着衣裳就躺了下去。 不说心里分明有鬼。曾致枫走了过去,将棉被一把掀起,还动手将林郁柔从床上拉了起来。「不说清楚,今晚咱谁也别想歇下。」 「要说啥?」林郁柔不耐烦的坐了起来。 「你一进门就想让我蒙羞?」妒火越烧越猛,曾致枫已顾不得夜已深了,就连嗓门也越来越大。 「你醉了。」林郁柔不想理会曾致枫,免得一会儿后被他给激怒了。 「你俩打算如何暗通款曲?」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郁柔假装糊涂的一语带过。 「你俩是想趁我上京赶考,不在之时……」曾致枫不稳的手对林郁柔指着。「难怪你会突然关心我何时要起程。」 「你越说越过火了。」林郁柔的火气全然被挑起。 「说中了。」曾致枫一脸被伤害的表情。 「够了。」林郁柔脑羞成怒的吼着。「若我真如你想的这般不揕,那你今儿个又何必娶我?」 「就不便宜你们。」曾致枫火更大的吼着。 林郁柔手一挥,赏了曾致枫火辣辣的一个巴掌。 「还敢打人!」曾致枫不敢相信,眼前的林郁柔无法无天的忘了自己是他的什么人了。 「打你?」林郁柔冷起声的说着。「我在这被你污辱了一整夜、赏你一巴掌,算是客气了。」 「你狠!」曾致枫丢下这句话便甩门而去。 糟了!林郁柔一屁股的跌在椅子上。「一开始不还好好的吗?怎会成这样……」 她欲哭无泪的低语着。「你赶紧回来啦!我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咱还想离开广州啦! 林郁柔手一滑、咚的一声,额头便敲到桌上,她用力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天亮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腰。「真是的、怎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她轻轻的拉开房门,门外连个影子也没有。「好呀!才成亲就敢一夜不回?等会让我逮到就有得你瞧了。」 「小姐、不好了!」秀珠慌慌张张的衝进新房。 「又怎了?」林郁柔正要动手脱去嫁衣。 「姑爷留下一封信,说他暂时不回来了。」秀珠将今早在灶房外听到的话,如实的说了一遍。 「什么意思?」林郁柔震惊的一时之间意会不过来。 「就留书……然后……」秀珠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主子,以致于自个儿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离家出走了……」 「居然敢落下我,自个儿跑了!」林郁柔气的全身发抖。 待续 第十九章被抢了 第十九章被抢了 「小姐……」秀珠快疯了。「眼前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吧?」 「人都跑了,还了怎了?」林郁柔没好气的说着。 「老夫人这会正因姑爷之事,在前厅大发着雷霆。」 「脚长在他身上,我又没栓着他,要走、我也莫可奈何。」一副事不关已。 「有人听见昨儿个夜里您同姑爷起争执,没多久他便甩门而去……」 「深更半夜的怎会有人听着!」林郁柔这下才惊觉大事不妙了。 不知道大户人家都会听房的吗?要吵也要选对日子。秀珠瞼都绿了。 「那怎么办?咱是不是也……」林郁柔用手指做出走路状。 「现在才想跑?为时已晚了,老夫人早已派人将老爷跟夫人请来了。」 「干啥去惊动我爹娘!这下麻烦可大了。」林郁柔慌了。 「少奶奶,夫人请您上大厅。」房门外响起了丫环的声音。 「少奶奶随后就到。」秀珠答着。 「怎么办?」林郁柔像无头苍蝇在房里四处转着。 秀珠迅速的替主子更衣。 临出门还害我,这下被你害死了,你可乐了?林郁柔心里恨着。 「小姐走吧!」秀珠动手将钉在原地不动的主子往外推。 一见到林郁柔主僕出现在大厅里曾夫人便是一个冷哼! 「婆婆……」林郁柔一出现在大厅先受了娘亲的一记厉眸扫射,而后又得到婆婆的一声冷哼,本想装聋作哑蒙混过去的,哪知亲娘秀眉微扬,让她立马狗腿的向婆婆请安问好。 「你家相公呢?」曾夫人明知故问着。 「耶……这……那个……」林郁柔被娘亲瞧的额上直冒冷汗。 「跑了唄!」曾夫人凉凉的说着。 知道了还问……林郁柔扯着脸皮陪笑着。 「既然你家相公都跑了,你还留在这而做啥?」曾夫人问着。 阿!林郁柔微愣着。 「留下来碍眼吗?」曾夫人苛薄的说着。 所以……我可以……离开了……是吗?林郁柔心里窃喜着。 「我可真没福分,娶个媳妇进门就丢个儿子……」曾夫人冷言冷语着。 「婆婆……」林郁柔在娘亲的杀人目光逼视下只好对曾夫人陪着笑脸。「哪得话呢?媳妇立马去将相公给找回来……」 「上哪找去?致枫有跟你交代吗?」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林夫人终于出声了。 「相公昨晚有同我说了……」林郁柔识相的顺着娘亲的话语接口。 「那就不是留书出走了。」林夫人看向曾夫人。「亲家母、你是不是太小提大作了点?」 「你!」曾夫人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那就没我们夫妻俩的事了,女儿刚嫁过来、咱也不好立马上门叨扰……」林夫人拉起坐在一旁的夫婿毫不留情的走人。 林郁柔也立马转身想躲回屋内,哪知脚步方才一迈,曾夫人那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就响起。「两位是否忘了什么事?」 闻言、林郁柔眉头都纠结了起来。 「你家的闺女、还想再我府上吃白食了不成?」曾夫人咬牙切齿的问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夫人阴阴的笑着。「你这将军府也不差这一副碗筷。」 你还是我娘吧?林郁柔眨巴着双眼望着林夫人。 「不差!」曾夫人斩钉解铁的回答。「可惜、养不起你家闺女……不送了。」 林夫人正想开口在说些什么,却被丈夫给打断了。 「夫人……」林戴斌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柔儿跟咱们回去。」 「这不便宜了曾家?」林夫人不赞同着。 「说什么我也不让柔儿在这而受委屈。」林戴斌觉得妻子没药医了,闺女被人家糟蹋了还不支声。 爹、还是我爹疼我……林郁柔心里暖烘烘的。 「那就回家守寡吧!」林夫人丢下这句话后人就离开,留下一屋子惊愕的人。 娘这是要把曾致枫杀了还是已经杀了…… 几天后 「少爷离家出走了,你们不急着找人,还能在此间幌……」林郁柔瞇起了双眼,直盯着阿茂看。「莫非他人已经回去了?」 阿茂被林郁柔盯的是头皮发麻、冷汗直冒。「没、的事……」 「是真的吗?」林郁柔不相信。 「绝无半句虚言。」阿茂对天发誓。 都过了好些天了,躲那呢?能找的地方全翻遍了,莫非出城了? 阿茂见林郁柔突然沉默不语,便想趁机开溜。 「想走?」秀珠一个侧身,便挡住了阿茂的去路。 「他人躲那了?」林郁柔厉声的问着。 「小的不清楚。」阿茂心虚着。 「少爷不见了,也没瞧见府上有人紧张过,难不成这走的人,不是少爷,是隻小狗还是小猫的?」林郁柔揶揄着。 「少奶奶真爱说笑。」阿茂半点口风都不露。 不给点顏色,我看是不会说了。「秀珠。」 在得到主子的暗示后,秀珠便从袖里掏出一枚碎银、她用手指一弹,飞出去的碎银立刻击中卖花瓶摊子上的一隻花瓶,乓的一声花瓶就在他面前碎了。 「少爷今早已经收拾包袱,提早上京了。」吓得阿茂立刻一伍一拾的全盘托出。 「真的出城了?」不会是想把我给支开自个儿再溜回来吧?林郁柔半信半疑着。 「少爷的包袱是小的打点的,也是小的送他出城的。」阿茂不敢有所隐瞒。 「你即刻回去收拾东西,一个时辰后,咱在城门口碰面。」林郁柔交代着。 「那不成啦!」阿茂推託着。 「你要是敢不来……」林郁柔一副要卸了阿茂的表情。「秀珠。」 「一个时辰后见。」阿茂丢了这句话后,便飞也似的溜了。 「怪了!?」林郁柔百思不得其解。 「怎了小姐?」秀珠纳闷着。 「以他的脚程,咱没道理追不上呀!?」 阿茂被两个女人飞快的拖着走,这会屁股是坐在茶棚里,可人还七昏八素的晕着。「咱少爷挺能跑的。」 「逃命嘛!当然要能跑啊!」秀珠不屑的说着。 阿茂自讨没趣的闭上嘴。 「嘘!」林郁柔作势要两人闭上嘴。「仔细听他俩说些什么?」 剎那间、三人立刻坐直了身躯拉长了耳朵,听着刚走进茶棚的樵夫及农夫的对话。 「方才有个年轻人被抢了……」樵夫开了口。 待续 第二十章重伤 第二十章重伤 「你怎知道?」农夫好奇的接了腔。 「人是我背到村长那的……算起来也是救了他一命。」樵夫说着。 「这位大爷。」林郁柔忍不住转身搭话。「可否带我们去村长家走一趟?」 「这位夫人找村长有事吗?」樵夫好奇着。 「不暪大叔,小女子正在找赴京赶考的相公……」林郁柔没敢将话往下说。 「也好、那年轻人伤的并不轻,村长也正在为他的医药费伤神着。」 「就算不是我家相公,小女子也能尽点棉薄之力。」林郁柔拋下诱饵。 「那咱快走吧!」樵夫心中大喜着。 林郁柔主僕三人跟着樵夫约莫走了半柱香,终于到了一间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村长、村长。」樵夫衝着屋里,大声的喊着。 「是你啊!向祥。」村长从屋后走了出来。 「这三人想看看那个年轻人。」向祥指着他身后的人。 「我正愁着呢?」村长如释重负的说着。「进来吧!」 林郁柔见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床上没了知觉的年轻人,她脸上的血色剎那间全数退去。 「少爷!」阿茂一眼便认出躺在床上的人。 「别动他。」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从大伙的身后响起。「他伤的不轻,经不起折腾。」她端了盆热水,绕过一群人后,来到床前。 阿茂被骂了之后,只好傻傻的闪到一旁去。 女子动手拧了水中的布巾,预备替曾致枫拭去脸上的脏污。 「我来。」林郁柔伸手欲接过女子的布巾。 女子一脸狐疑的看着林郁柔,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嬋、她是这位公子的娘子,这事还是让她来吧!」向祥解释着。 眶的一声,水盆被吓了一跳的小嬋撞倒在地,剎时之间,水流的到处都是。 虽然床上躺着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但看其穿戴就知非一般寻常百姓,怎么好不容易才来个像样的人,他就……是人家的了。小嬋一脸愤恨的盯着打翻在地的水盆,一动也不动。 「怎这般不小心!瞧你把人家夫人漂亮的衣裳都弄溼了。」村长紧张着。 「不打紧。」林郁柔不以为意。「倒是麻烦老人家带个路,好让咱家秀珠再去烧些热水来。」 「行。」村长松了一口气。 「东西给人家就算了,打不过人家还敢逞强。」林郁柔边替曾致枫拭去身上的脏污及血水,边心疼的连眼眶都泛红了。 这下又不知道要在这儿折腾多久,你要是出门肯带上我,能让你遇上这事吗? 当林郁柔帮曾致枫清理完上半身后,她拿起剪子将他的裤管剪开,一把将它抽掉。 「啊!」林郁柔突然放声尖叫,然后掩着脸衝到房门外。 「小姐出了什么事?」秀珠听到林郁柔的尖叫声,她放下灶上的活,立刻衝了过来。 「少爷怎么了吗?」阿茂也衝了过来紧张的问着。 林郁柔终于放下摀住脸的手,满脸羞红的支吾着。「阿茂剩下的……你来。」 「快进去瞧瞧姑爷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秀珠急忙的催促着。 「可是少奶奶就这么跑出去了,不会出事吗?」阿茂有点担心跑远了的她。 「我会追上去瞧的。」秀珠此时就像两头烧着火的蜡烛。 阿茂进入房里,便发现主子依旧没有知觉,只是这一次不是穿着衣物,而是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早知道不穿裤子就可以把少奶奶给吓跑,那小的当初又何必这么辛苦的阻碍你俩见面,只消在少奶奶面前把您的裤腰带给松了,保证她不敢靠近半步。」阿茂苦笑着。 「小姐!」秀珠追了上来,担心的问着。「怎了?」 「就……」转身就要开口,却在见到秀珠一脸的担忧又将话给吞了。 怎不说了?真是急死人了。 林郁柔强迫自己要冷静。都已经同曾致枫成亲了,夫妻之间见到彼此赤裸的样子,是很平常的事,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小姐!」真的不对劲?平时有事总会同自个儿说的,而今怎问了却反而不说了。 「我没事。」秀珠还云鶯未嫁,这怎好开得了口。 才不信呢?秀珠一脸狐疑的盯着主子。 第二天 林郁柔见卧床不醒人事数天的曾致枫,终于有点动静了。「致枫!」她声音轻柔得唤着。 曾致枫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努力的想撑开眼皮、张开嘴巴,却发现喉咙乾的叫不出声。 林郁柔发现曾致枫张开了嘴,却出不了声。她立刻喝了一大口水俯身向他,小心翼翼的将水送入他的口中。 曾致枫只觉得自己的唇上附上了一种温温软软的东西,而注入口中的温水就像久旱中的甘霖,特别甜美,让自己混乱多时的脑袋剎那间甦醒了过来。睁开的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闭着双眼的脸庞,女人的脸庞,他吃惊的想移开身躯,可沉重的身躯令自己一动就发疼。「啊!」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那不舒服?」林郁柔既紧张又心疼。 「这那啊?」曾致枫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受伤了。」林郁柔难得温柔。 「姑爷醒了。」端着药汤甫进屋内的秀珠,高兴的来到床前。 怎么俩个都在这,曾致枫在心底哀嚎着。 「吃药了。」林郁柔端起药才发现平时没用调羹。「秀珠拿个调羹过来。」 秀珠立刻飞奔而去,路上巧遇阿茂,便把曾致枫醒来的事,告诉了他。 「少爷!」阿茂激动的衝了过去。 怎了、该来跟不该来的,全来齐了。曾致枫看着出卖自己的书僮。 待续 第二十一章怕她会有错误的印象 第二十一章怕她会有错误的印象 「喝药吧!」林郁柔将药吹凉后,便舀了一小口缓缓的倒入曾致枫的口中。 药苦的让曾致枫皱起了眉头,闭紧了双唇。 「太烫了吗?」林郁柔熟稔的替曾致枫拭去流下来的药汁。 「好苦哦!我不喝。」话虽说得有气无力,可大少爷的倔脾气却令他一点都不像躺在床上的病人。 「怎可不喝呢?这样伤不会好的。」林郁柔眼眶泛红着。 「不喝。」曾致枫不肯合作。 不醒人事还可以以口来餵,如今……林郁柔左右为难着。 「少奶奶。」阿茂叫了直盯着手中汤药发呆的人。「如今少爷已经清醒了,您要不?先去歇会。」 「可是……」林郁柔看了看手中的药。 「小的会让少爷喝完。」阿茂打着包票。 「好吧!」与其在此僵持不下,不如交给阿茂吧! 「走吧!小姐,秀珠烧它一大缸的热水好让您好好的洗个澡再狠狠的睡上一觉,如今姑爷总算是醒来了,我怕在晚个几天,换您也给倒下了。」秀珠拉起林郁柔带着她离开。 「……好吧!」林郁柔临走前仍不放心的盯着曾致枫。 「少爷,这少奶奶已经走了,您倒是快些将药喝了吧!」阿茂将药递到曾致枫眼前。 「太苦了,不喝。」曾致枫紧皱着眉头说着。 「怎会苦呢?」阿茂纳闷着。 「又不是你在喝、怎知道不苦?」曾致枫不屑着。 「就从没听见少奶奶喊过。」阿茂在心里鄙视着。 「她又没喝过。」曾致枫冷哼着。 「昏迷不醒的您,这吃药、喝水,喝汤的不知是咋办到的?」阿茂反问着。 莫非……曾致枫想起方才自个儿口渴时喝水的情形。 阿茂瞧着主人的表情很清楚他现下想到的是什么画面。 「难怪我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原来就是她没认真的餵我吃药。」曾致枫恍然大悟的说着。 「少爷、您怎这样说话!」阿茂替林郁柔打抱不平。 「你这个死阿茂,究竟她给了你啥好处,把你家少爷我的去向给拱了出来,不打紧,如今还帮起腔来。」曾致枫看着胳臂向外弯的书僮。 「少爷、您昏睡的这些天,少奶奶是衣不解带、食不下嚥的照顾您,刚秀珠说的话您是听到的哦!我们还真怕您要是再不醒来,少奶奶真会倒下去。再说、您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这汤药苦了,少奶奶这一个女流之辈以口餵您还得受您怀疑,我真替少奶奶不值。」阿茂就事论事的说着。 「还说没收了她的好处?」曾致枫死鸭子嘴硬的反驳着。 「做人要有良心,若是少奶奶没细心照料您,现您还能在这骂人吗?」阿茂语气中夹杂着怒气。 「知道了总行了吧!」曾致枫服软了。 阿茂气着主人对此事的反应竟是如此冷漠。「爱喝不喝?反正一会我请少奶奶以口,一、口、一、口的来餵您。」 「端过来。」曾致枫拼命的将这苦了要人命的汤药往肚里吞,喝得他满头大汗。 「热、流了满身汗,能不让少爷我……冲个凉。」曾致枫讨好着。 「真累人的来了吧!您这一天得喝四回药,回回满身大汗……」阿茂抱怨着。 「这不憋气憋来的。」要不是你们多事、咱能憋出这一肚子的气吗? 「是药逼出的。」还说自己是什么读书人?还是从省城回来的? 「洗洗不就得了。」那、那么多废话。 「怎洗?您这高头大马的,人又不醒人事。」阿茂反问。 「可本少爷不觉得自己臭啊?」曾致枫他嗅了嗅自个儿身上。 「那当然,少奶奶帮您擦的。」阿茂冷哼着。 「只不过是擦个身子,不会是喊累了吧!?」好歹咱也是她林郁柔的相公,不会金贵到帮咱一点事都做不得吧? 「相反的,少奶奶可是一处、一处仔仔细细用心擦拭着。」阿茂一脸曖昧的盯着曾致枫的裤头。 「擦全身吗?」曾致枫惊呼! 「是啊!」阿茂曖昧的视线又往下一吋。 「你在干嘛!为何不是你帮我擦?」曾致枫生气的吼着。 「你俩都已经成亲了,看见也是早晚的事。」有什好大惊小怪的? 「我怕她会有错误的印象。」曾致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吼着。 「很重要吗?」阿茂阿諛着。 「怎能不重要,别跟我说这些天帮我把屎把尿的人也是她?」曾致枫突然洩了气。 「不成吗?」阿茂故意不解。 「让我死了吧!干嘛还要我醒来……」曾致枫痛苦万分的说着。 「少爷、汗都流光了,您那来的尿?置于屎嘛!」阿茂故意深思。 曾致枫两眼无神的盯着屋樑。 「都喝汤汁,想拉也拉不出来。」阿茂丢下这句话转身便溜了。 对你太好了!搞的现下谁是主子都分不清了?你这个死阿茂,等我好了就有得你受了。「喂!上那?」 「打热水去。」阿茂边跑边说。 待续 第二十二章百依百顺 第二十二章百依百顺 「阿茂。」林郁柔忧心忡忡的叫住正从曾致枫屋内走出来的他。 「有事啊?少奶奶。」阿茂态度早不似以前经由曾致枫这一伤之后,他对林郁柔的态度可是十分恭敬。 「少爷醒来也好些日子了,怎不见他的身体有进展呢?」林郁柔百思不解。 「会吗?」阿茂皱着眉头。 「可我刚去餵他吃午膳时,他还有些坐不住呢?」你们不觉得吗? 「是吗?」少爷又再装模作样了。 那有主子卧病在床,可当僕人的人却像个没事人。「阿茂……」林郁柔冷起了声。「你有事暪着我不?」 「有……有吗?」阿茂嚥了嚥口水。 「没就好。」算了,目前自个儿和曾致枫相处的还挺融洽的,何必把他逼的太紧呢?「去忙吧!」见阿茂飞也似的跑了,她便进了曾致枫的屋里。 曾致枫听见开门声立刻躺回床上有气无力的问着。「怎、了?」 「药快没了,一会我要上郎中那,想知道你还有那不舒服?」林郁柔轻声细语的问着。 太好了!可以小休一下、不必提心吊胆的装模作样了。曾致枫在心里面大声的欢呼着。「不、必、了、吧?吃、了、这、些、天、也、不、见、有、起、色。」 「这伤总得治好吧?」林郁柔叹着气。 「何、必、呢?」曾致枫看着一脸忧心的林郁柔,虽然继续骗下去有点不太应该,但能让她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哀!」他不自觉得也叹了口气。 「怎了、那不舒服?」听见曾致枫在叹气,林郁柔立刻全身紧绷了起来。 「没事、没事!」曾致枫急忙澄清。 「啊!」林郁柔有些纳闷。 「那、你、快、去、吧!」差点就露馅了。 「好……」林郁柔狐疑的望着曾致枫。 「早、点、回、来。」 「知道了。」 林郁柔前脚一出房门,小嬋后脚便溜了进来。 又……「怎、了?」曾致枫没瞧来人张嘴便问。 「嘻!」小嬋笑出了声。 「是你啊!」听清来人的声音后,立刻翻身下床伸了个大懒腰。 「这样骗她,好吗?」 「谁叫她平时老要对我兇巴巴的。」 「她真是你的娘子?」小嬋不太相信。 「我可没说她是啊!」想到张哲纬那瞧着自己的眼神,曾致枫就一肚子火。 「那就不是了。」小嬋喜出望外的说着。 「我也没说她不是。」想到林郁柔这些天对自己的好,曾致枫洩气着。 「怎一会是、一会又不是?」小嬋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 「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 「你不说,我直接问她。」小嬋要胁着。 「你若去找她,明儿个我就得提鞋走人了。」曾致枫叹了一口气,好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 两人在房内拉拉杂杂的说了不知多久,完全没有发现甫从郎中那儿回来的林郁柔。正要推门入内的她,却听见了女孩子的笑声。「不是秀珠,那是谁?」她努力的想着。「小嬋!她为何会在致枫的房里?」她怒火攻心的动手拍门的就要进去了,却在最后关头收回了手。 林郁柔深吸了一口气,曾致枫连说句话都力不从心了,聊天、现下对他来说根本是痴人说梦,定是小嬋自个儿送上门的。「别发火,现下衝进去对致枫的伤势是百害而无一利。」 「小姐、您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的干嘛!」正忙着灶上的活的秀珠,拎着盆菜经过却见到主子嘴正在叨叨絮絮的说着,便好奇的靠了过去。 「这给你。」林郁柔把刚从郎中那抓来的药交给了秀珠,自个便转身离开。 「您上那呢?」秀珠莫名其妙的望着主子。 「找村长。」 找他干啥?秀珠一头雾水的拎着菜及药往灶房走去。 林郁柔从村长家出来后,特地去找忙着给曾致枫提水沐浴用的阿茂。 「少奶奶。」 「水提得差不多了?」林郁柔问着。 「最后一桶了,少奶奶有事?」 「阿茂、你老实跟我说……少爷的伤究竟好了几成?」 「这……」阿茂嘴角抽絮着。 「说实话。」林郁柔冷笑着。 「早没事了。」阿茂照实说。 「为何骗我!?」林郁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问着。 「少爷说……少奶奶难得对他那么好、那么温柔,他想多享受几天快乐时光。」 「他真这么说?」林郁柔握紧双手的问着。 看着一脸怒气的她,阿茂赶紧为自家少爷缓颊「少奶奶……」 「说。」 「看在少爷伤势才刚刚好转……是不是……」 林郁柔看着一脸担忧的阿茂,想着曾致枫浑身是伤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样子,她妥协的叹口气。「问问你家少爷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隔天 林郁柔一进到屋里就见到正有说有笑的两人。她垮着一张脸将斟满水的杯壶用力的搁在桌上。 「你来的正好,致枫哥哥答应娶我过门。」小嬋扬着脸说着。 何时的事?曾致枫一脸茫然的望着小嬋。 林郁柔冷啍了一声。「伤才好点、就皮又痒了?」 「没的事!」曾致枫连忙否认。 「致枫哥哥你怎可以这样!」小嬋一脸受伤的表情。「是你说她那么兇,谁娶了她,谁就倒了八辈子的楣。」 「真是恭喜你了,倒楣鬼。」林郁柔盯着曾致枫说。 我……曾致枫百口莫辩的望着林郁柔。 「我一个姑娘家都开了口了……」小嬋一付受尽委屈的说着。 还有啊!我的天啊!曾致枫在心底哀嚎着。 「这下怎解决?」林郁柔问着。 「当然是把我娶回家。」小嬋兴高采烈着。 「没门。」林郁柔直接了当的回着。 「他是当家的。」小嬋不容反驳的说着。「这件事情,致枫哥哥说了算。」她的身体主动黏了上去。 一个林郁柔我都搞不定了,再娶!屋顶铁定一天到晚被掀。「我压根没想过要娶小妾。」曾致枫一双大手扣住了拼命向自己靠来的小嬋,将她往房里拉,好让逃生路口可以通行无阻。「在我家里……是她在当家。」他将林郁柔移到自己和小嬋中间。「她说了算。」 「致枫哥哥。」小嬋不依的叫着。 「有什么事,你同她说,她肯点头最重要。」丢下这句话,曾致枫便脚底抹油的溜了。 小嬋本想立刻追了出去,却被林郁柔给挡住了去路。 「方才我家相公说得话,你应该明白了吧!」林郁柔冷声问着。 「那又如何?」小嬋不服气着。 「明着说、他这一辈子,只能有我,倘若他有二心……」林郁柔玉掌朝身旁的木桌一拍,啪的一声、木桌便四分五裂的倒下,可放在桌上茶盘里的杯壶,却连半滴水也没有溢出来。 小嬋心惊了一下。「倘若致枫哥哥像这桌子、散了,也没你好处?」 「那倒未必?」林郁柔笑说。 「当寡妇有何值得高兴!」小嬋怒言。 「我压根没想过要嫁人。」当寡妇……我不知道有多乐意。 「那去出家,成全我和致枫哥哥。」小嬋哭喊着。 「当尼姑不成『会一辈子困死在庙里』但当寡妇嘛!」林郁柔突然冷笑了起来。「到是值得考虑。」 「致枫哥哥怕你,我可不。」小嬋用袖子将眼泪一抹。「情愿当寡妇,也不愿便宜我,咱走着瞧。」 哀!此地不宜久留。林郁柔看着负气离开的小嬋心中叹息着。 待续 第二十三章出师不利1 第二十三章出师不利1 「客倌、你俩是打尖还是往店?」店小二一见有客上门,便立刻迎了过去。 「给我二间厢房。」曾致枫越过店小二身旁时交代着,自己便去找位子坐下。 「一间。」没钱了还想当大爷?林郁柔发话。 「这……」店小二面有难色瞧着两人,看看究竟该听谁的。「客倌、咱现下只剩一间上房,其馀的都让考生们给佔了。」女的一身杀气,为了小命着想店小二最后决定听她的。 「就这间吧!」曾致枫已经在荒郊睡两晚了,要是今晚再睡,只怕腰骨都闪了。 「马上带二位上楼。」店小二高兴的领着两人上楼。 当两人来到房里,曾致枫便要店小二烧一大桶的水,供两人梳洗。 「你先吧!」林郁柔手握着藏在包袱中的圆月双弯刀就要离开。「我在门外有事就出声。」 跳进热水中的曾致枫,立刻舒坦的感叹出声。澕啦啦的水声真的可以洗净人体的疲劳。「你在门外吗?」太久没听到林郁柔的声音,让他有点担心。 「我没跑。」 「在干嘛!」曾致枫边舒服的洗着热水澡,边没事找话聊。 「正在替你看着门不是吗?」林郁柔口气不悦的说着。 「怕我遇袭啊?」曾致枫纵声大笑。 「对啦!对啦!」很烦ㄝ!你究竟是个大男人还是个小姑娘、话那么多…… 「整间客栈都是男人?」我只怕你偷袭?有人像自个这么……眼盲吗?应该没有吧? 「那来那么多有的没的,有空间闔牙,还不如快些换人。」林郁柔恼羞成怒的吼着。 「我这不就来了。」曾致枫拉开房门的说着。 林郁柔见门一开立刻闪身而入。 「门别閂上,省得有事,我还得先想法子破门而入。」曾致枫阿諛着。 去死吧!林郁柔用力的甩上门。 「痛死了,干啥突然关门?」曾致枫摀住被门板给撞痛的鼻子。 林郁柔明明听见门外的嘀咕声,可是她没有答腔,不是答不了腔而是不敢。她泡在热水中,将原本伸直的双腿屈起贴在胸前,好让双手可以将它围绕。而她的思絮也再度飘回到今天的清晨。 「致枫……」林郁柔声音轻柔的在曾致枫耳旁低声叫唤。她看了他好一会,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她才囁手囁脚的往湖边走去。 「好冰哦!」林郁柔脚尖初碰到湖水的那一剎那,冰冷的凉意直窜脑门,强迫原先还有些许睡意的她,立刻清醒。 「好啊!昨儿个叫你下水,你说会怕水,原来是怕我。」曾致枫见林郁柔趁机开溜,于是便尾随而来。 「还真会享受。」看着林郁柔在水里优间的戏水,曾致枫便一肚子气。本想转身离去,忽然间想到。「讨点做丈夫的福利。」他蹲回树丛中。「千万别说我偷看,是你自个儿要叫醒我的。」 突然一阵风吹过,让原本就已经冰凉的湖水更显得寒冷。 林郁柔冷不住打了个寒颤,并且抬头看了眼天空。天都亮了,别玩了。她才想往岸上游时,突然间、她觉得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她将头潜入水中一看,立刻浮出水面放声尖叫。 躲在树丛中的曾致枫,见到她情况有变,却又不敢站起来。应该没事吧!她这么厉害。 「致枫、致枫、曾致枫……」林郁柔惊慌失错的放声大喊。 听到林郁柔的声音愈来愈凄厉,曾致枫发现情况真的不对劲,以她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光着身子叫自个过去。他顾不得会被她发现自己躲在一旁偷看她洗澡。一个起身,立刻跃入水中。 林郁柔一见曾致枫赶来,顾不得自己正全身赤裸应该避开他、却反而死命的攀住他。 「怎了?」曾致枫赶紧抱住脸色发青的林郁柔。 林郁柔死命的圈住曾致枫的脖子,脸也紧紧贴住他的肩窝。「我的脚……勾住东西……」她口齿不清的说着。 「可能是水草,我帮你拿掉。」会让林郁柔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吓成这样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是水草,问题是她人都吓的花容失色了,难道自个再吓她不成。曾致枫只好温柔的安抚着。 林郁柔感觉到原本抱住自己的手就要松掉,她害怕的抓的更紧。 「别怕,我只要潜下去……」曾致枫拉开林郁柔死命抓着自个的手。 「那不是水草。」林郁柔脸色惊恐、声音颤抖着。 此时的曾致枫惊觉事态严重。「不管是什么?总得把它拿掉,难道让它一直缠着你?」 「别胡说!」林郁柔摀住耳朵。 林郁柔松手的剎那曾致枫立刻潜入水中,他解开缠住她脚的东西后,立刻将她拉上岸。 「先披着。」曾致枫拿起外衣从背后包裹住林郁柔赤裸的身躯。 林郁柔才想开口向曾致枫道谢,结果却吐了一地。 曾致枫的大手轻柔的抚着林郁柔的背。「好多了吗?」他心疼着。 林郁柔仍惊魂未定的点头。 「把衣服穿上、咱得赶紧去报官。」曾致枫将林郁柔拉到隐蔽处将衣物拋给她。 「你怎么突然没了声响?」曾致枫站在门外一直对在房里净身的林郁柔说话,见她久久没了反应,他便害怕的拍着房门。 还沉浸在思绪中的林郁柔没来的及反应,曾致枫便闯了进来。 「溺水吗?」曾致枫闯进房内看到林郁柔将头埋入水中,立刻衝到浴桶边将她从水中提了起来。 「占我便宜!」林郁柔的头皮被曾致枫扯的发麻,右手动手将他的手格开,身子立马跃出水面,左手将浴桶边架着的外罩一拉,人落地前衣服就给套上了。 「占你便宜,我能吗?要不是你一直不搭话,求我都不进来。」动作干嘛如此俐落。曾致枫扼挽着。 「你……」林郁柔不知道该回什么?说能、好像自个一直等着曾致枫那天开窍了向自个要求丈夫的权利,说不能、这次还真多亏了他…… 话说、我是否不该为了所剩不多的银两而让秀珠领着阿茂回家去,要不也不会遇上这事。 净个身还能遇上鬼了我! 真是出师不利了我… 待续 第二十四章出师不利2 第二十四章出师不利2 「好了吗?我挺饿的、你呢?」曾致枫问着。 呕!「你……别提吃的成吗?」林郁柔强忍下欲呕的念头。 「你不是吧!还说要闯江湖?」曾致枫一脸讶异的望着林郁柔。 「闯江湖,有规定要遇鬼的吗?」林郁柔语气弱弱的回着。 「是没有,但一点观察力都没有这说不过去吧!这算不算是出师不利?」曾致枫取笑着。 「曾致枫!」林郁柔脑羞成怒的吼着。『这次还真多亏了他』,我收回这句话。 「我去找吃的。」曾致枫脚底抹油的溜了。 隔天夜里 往常晚膳后曾致枫都会看两个时辰的书再写几篇文章,方才入睡。而林郁柔则会在一旁乒兵乓乓的演练她的武功秘笈。 但今晚林郁柔显然坐不住,就连突然在某一个山洞过夜时,踩到狗屎般的好运气从曾致枫屁股下抢救下来的武功秘笈,都无法让她好好的呆着。 「我的姑奶奶!能不能看在你相公我是要上京赶考的份上,让我好好的温书。」曾致枫被林郁柔吵到心都定不下来。 「我吵着你了?」林郁柔言不由衷的说着。 「说吧!」曾致枫知道若不让林郁柔把肚子里的话吐出来,今晚是没得安生了。 「不会太打搅到你吗?」一开始林郁柔还扭扭捏捏的,一副很靦腆的样子。「我真的没什么事。」 「那就安静点!」曾致枫无可奈何的吼着。 被曾致枫一吼,林郁柔可就不乐意了。她一个挺腰人立马站到地上,突然展开手脚、步伐迈动、双臂挥舞,口中还念念有词。声音虽不大却还是扰到曾致枫的思绪。 「你!」本想开口骂几句以振夫纲,但话尚未出口就见林郁柔杏目圆瞪,他……只好乖乖的将话给嚥了回去。 林郁柔一听曾致枫语气不善她就杏目一瞟。「怎了?吵着了。」 「没。」曾致枫陪小心的说着,心里却在哀叹着,夫纲难振啊!「看了这么久的书,合着也该累了!」 「那就歇一下吧!可别累坏了?」说着、说着。林郁柔就閤上了秘笈漫步的走向曾致枫。 我从坐下来到打开书本,连一刻都还未过,累什么啊我?「娘子教训的是。」 「你说咱在河边见着的女尸,是怎么回事?」林郁柔一靠在桌上就不再衿持了。 「不怕了?」曾致枫好笑的望着她。 林郁柔乾笑了两声,就当回答了。「我知道、你知道的。」她对曾致枫挑了挑眉。 「什么你知道啊!我知道的,你相公我的帮你看看是不是舌头捲上了,说话都变绕口了。」曾致枫动手去扳林郁柔的嘴巴。 林郁柔气不打一处来,她打掉曾致枫的手。人家第一次见到死尸,心里难免害怕嘛!就你不害怕,你堂堂六呎之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胆大,行了吧!」她不情愿的马屁一个接一个的拍了过去。 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终究还是个小女孩嘛!「怕什么?」小男人的自尊心膨胀着。「人又不是咱害死的。」 「呸、呸、呸,别乱说!」林郁柔一把越过桌子,飞快的用手鄔住了曾致枫的嘴。 「怕她找人索命?」曾致枫拉下林郁柔的手,用吓人的口吻说着。 「她死的那么惨,难道还会放过杀了她的人?」林郁柔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也要捉的到兇手才成。」索命、要真有冤魂会出来报仇,那还要府衙干嘛!就等着兇手被冤魂带走不就得了。 「她肯定知道是谁下的毒手,讨命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林郁柔篤定着。 挺天真的嘛!「照你这么说,所有的坏人都是熟人了,那……」曾致枫用一双疑惑的眼神盯着林郁柔。 林郁柔见曾致枫一双贼眼直往身上瞟,她下意识的将双手护在胸前。「别乱瞄,一会儿挖掉你双眼。」 曾致枫悻悻然的收回目光。「穿着衣服瞄一下就要挖掉双眼,那、那一天脱的精光都让我瞧光了,岂不、要我以死谢罪了?」 林郁柔正要开口辩解,哪知还来不及开口,就又被他抢着说。 「不对,那一天是你拼命的喊我过去看的,所以我才看的。」曾致枫忽然想到的说着。「早想让我瞧了……」是吗?他的话消失在林郁柔那寒到能结冰的表情里。 「你别藉故乱说,打断刚才的话,那什么?继续说。」林郁柔厉声的说着。 是你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到时可别怪我。「那一天偷我玉佩的女贼是你的谁?」曾致枫不客气的问着。 「你胡说什么?」林郁柔气急败坏的吼着。 「是你说遇害者肯定知道是谁害他的。」曾致枫一脸好笑的问着。 「合着该知道的人也是你。」玉佩是你的、怎问我?林郁柔咬牙说着。 是ㄟ!「可我只认识你。」曾致枫一脸茫然。 「好像是这个理!」林郁柔怒极反笑。「所以……你是奴家的相公,奴家的身子还不是你的,相公想怎样就怎样,还不是您一句话……」她一脸娇羞。 曾致枫吸着口水,心想:有这等好事。原来不用偷偷的讨点丈夫的好处,也可以身体力行的。难怪老爹会说再兇的女人只要是你的人之后,都会乖乖的听话。早说嘛!那我夫纲早立了,还用在这里处处陪小心吗?我恨啊! 「相……公……」林郁柔轻扯着腰带、俯身向下「想看吗?」 林郁柔坐在桌上、曾致枫的脸正对着她的胸口,如果她解开衣服,无限的春光便可尽收眼底,要、要、要、他在心里点头如捣蒜。他眼带渴望的看向她,忽觉她眼底寒光一逝,他惊觉有异,却已经来不及了。 「孔夫子说:非礼勿视,你的圣贤书都读哪去了?」林郁柔原本正在解腰带的双手忽然揪住曾致枫的双耳。 「是你自个说:娘子的身体是相公的,还问我想不想看?」曾致枫疼的让原本帅气又英挺的脸全都皱成了一团。 「所以只要有人问,就可以了?」林郁柔故作惊讶。 「不给看又要问?」曾致枫不悦的嘟噥着。 「对了吧!咱这么熟了,都不是问了就一定可以的,何况那死者既是被人给侵犯了,但身上又找无可疑外伤也没被下药,若说不是熟人……」林郁柔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么说其实也不无道理,本来所有的案子都会先从熟人、地缘先查起……」曾致枫深思着。 听曾致枫这么一说,林郁柔一下子就骄傲了起来。「我就说吧!」 待续 第二十五章夜探 第二十五章夜探 夜深人静正是鸡鸣狗盗出没时,本应连宵小都不青睞的一处废弃的义庄,此时正有一位蒙面黑衣人趴在破旧屋瓦上静静的听着屋内的动静。待发现屋内根本无人活动时,一个俐落的翻身,人便悄声无息的进入屋内。 没人看管!? 一个死于非命之尸,竟然无人看管,这个县衙会不会太大意了,还是……不在意? 黑衣人略有所思的望着停在用着两张长凳一块木板架起来的床铺,上面躺着的尸身只有一件白布覆盖着,布一掀开竟是那个葬身水底一丝不掛的女子。 除了女子的私处有明显的外伤,显示生前曾遭人侵犯,身体其馀之处并无伤痕,也无被下药的跡象,一个女子遭人侵犯没被下药、亦未遭人綑绑或武力胁迫又不挣扎,除了熟人以外很难说的过去。 黑衣人仔仔细细的将受害女子再检查一遍,还是一无所获,难道真是熟人所为?不、不可能! 黑衣人很快的推翻心中的想法,照衙门所查:此女子并非本地人亦非来此寻亲,村里根本无人相熟,独身一人、如何遇害? 单身一人行动也许不易被查觉,两人以上要掩人耳目却非易事,问题是附近邻里最近也无双人或是一群陌生人出入,也要排除是在它处遇害后才被移尸河边,这…… 黑衣人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被害女子,陷入了沉思。 一个陌生女子又无地缘关係照理不可能有熟人,除了同行之人要不就是路上遇上熟人,问题是……她自何处来又欲往何处去?遇害淹死后沉尸河底无人相识,遇害处附近也无发现女子之物可供辨识…… 劫财? 劫色? 还是既劫财又劫色? 可观被害女子双手佈满大大小小的茧又生的是一双天足,能被劫财的机会微乎其微,究竟是什么我没发现……怎么会毫无头绪…… 第二天傍晚 「气呼呼的、怎了?」曾致枫本来正在看着书想案情想到出神,却被一个碰的踹门声给吓丢了魂。 「岂由此理!」林郁柔气呼呼的抓起几上的茶壶,很没女人家的姿态以口就壶的喝着。 「又去惹事生非了?」曾致枫习以为常的说着。 「这次你料错了,我并非去惹事,我是去受气了我……」哼! 受气!? 没听错吧!曾致枫掏了掏耳朵。「你!受气?我没听错吧!你不给人家气受我就阿弥陀佛了。」 「凡是都有意外,总之今天你娘子我是烖了。」 「快说、究竟怎了?」曾致枫一脸兴趣盎然。 「怎么我觉得你一副像在看戏的样子?」因为曾致枫太过积极的态度,让林郁柔起疑、原本在外受气的火气刷了一下就没了。 「哪的话,我是想听听看是谁?竟敢惹我娘子生气,真是个不怕死的?」曾致枫顾左右而言他。 林郁柔盯着曾致枫瞧了一会儿,谅你也没这个胆!「还能有谁?除了那寅吃卯粮的县太爷还能有谁?」她说着。 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县太爷你也……「娘子所为何事啊?」 「这就怪你!」林郁柔本来熄掉的火气,轰的一声,又冒了起来。 怪我? 我可是一整天都没出门,这样也出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是个考生,咱这趟出门为啥!进京赶考是不?哪来的间功夫待在此处。况且咱身上的盘缠也不够,都耽搁这么些天了,当然得儘速离开。于是我只好去找县太爷,问他老人家何时可以放行,你猜他老说啥?」 还能说啥?当然是把咱俩当疑犯给扣下了,不放咱们走了。 「他老将咱们当成犯人,押在这了,直到捉到真兇为止。」 「合理。」曾致枫赞同着。 合理!? 林郁柔听了曾致枫的话下巴都快掉了。「他老坐在衙门里不出门有卯粮吃,咱住店不花钱,填肚子不花钱,琐琐碎碎的事都不花钱,合着不是花他老的钱,他心不疼。」她毫不客气的骂着。「这下可好了,他一天不去抓贼咱就一天不能走,再这样下去贼不死咱先被钱给逼死。」 「这的确是个问题。」曾致枫因为林郁柔的提醒而陷入沉思。 「什么才是个问题而已,是个大问题好吗?」林郁柔一副你不当家不知油盐价。 破案、找兇嫌,捉兇手,谁不想?但毫无头绪,能怎着?曾致枫想着。 「想啥!」林郁柔见曾致枫一脸的凝重。「想到什么?有办法是不?」她一脸兴奋的问着。 「想不出来。这被害女子显然是独自一人来到此处,身子被人玷污后,溺毙于河中沉尸于水底,不是来寻人也无与她相熟之人,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无跡可循搞的咱都一头雾水,连一个可怀疑的人都没有,想抓兇手谈何容易?」曾致枫无奈着。 「原以为孔夫子说什么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原来都是假的。」林郁柔不屑的瞟了曾致枫一眼。「本还指望靠你捉到兇手拿赏银贴补一些,这下是寡妇死了儿子,没了指望嘍!」林郁柔心寒的大字型的倒在床上。 「领赏银!连个头绪都没有,你倒是说说看这赏银怎么拿?」曾致枫打趣着。 「你是书读读傻了吧!她单身一人会走到荒凉的河边?如果不是有人领她过去,她会去?要不是问路、要不就是走错路?那能领她过去之人要不是指路之人、要不就是相熟之人?一个单身女子不是这四邻之人,能走到这里才遇害,这一路上不会没提防吧?」林郁柔啪啦啪啦的说着。 「嗯!」曾致枫赞同林郁柔的看法。「但她身无分物,咱连可下手之处都无?」 「这不更证明是熟人所为吗?她在此无人相识,拿走所有的东西让大伙无从下手,折驣一阵子就变无头公案给结了……」 「不会是无头公案。」曾致枫神情凝重的说着。 「你知道是谁?」林郁柔一个挺身就来到曾致枫身前。 曾致枫指着自己跟林郁柔。「咱俩。」 待续 第二十六章黑衣人 第二十六章黑衣人 「切!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惊人之语,结果还不跟我想的一样。」 曾致枫不可置信的望着林郁柔。 「你瞧那个县里出了人命,衙门会没有作为?可咱俩从报官那一天有几个衙差问过一些话后,除了不准咱俩离开还有什么作为吗?这不明摆着捉咱俩充数。」 「这个问题比饿肚子还严重。」曾致枫一脸凝重的说着。 你怎满脑子只有吃……「我这不就去找县太爷探口风了。」 「看样子只能靠自己了。」 「靠你!真以为不出门就能捉到兇手?」林郁柔冷哼着。 「我……」曾致枫鬱闷着。「不知娘子有何见解?」 「这些天我四处转了转得到一些消息。」林郁柔献宝式的说着。「首先、有几个地痞忽然出手阔绰、我问了是赌场赢来的也证实了……」 这就没戏了。曾致枫听到这就知道地痞这条线断了。 「再来、我去了几间当舖找到几个最近只典当女子物品的人,让我找到一个典当女子衣物之人……」林郁柔突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人叫刘一年约13、4岁家里只有他一人、无父母手足,附近住了一位叔父及其一家,靠出事的河边住,平日以捉鱼维生,与受害女子并不相熟,我怀疑是替她指路,符合疑犯的特徵。还有那几个住在天字号房的人……」 「哇!你原来并不是一无事处阿!」曾致枫像发现宝物似的看着林郁柔。 「说什么啊你?」这是褒还是贬……哼! 「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毛头能犯下杀人强姦之罪……」曾致枫持保留态度。 「相公……」林郁柔一边轻解罗杉一边问。「想吗……」 还来啊?曾致枫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下意识还是嚥着口水。 「您今年贵庚啊……」林郁柔声若无骨的低喃着。 「十六。」曾致枫直觉回答。 「这样子成吗?」林郁柔蛊惑着。 「我都成亲了……」曾致枫活像被下蛊之人,林郁柔问一句他答一句,乖的很。 「在你眼中十六岁就可以成亲了,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毛头却不能犯下杀人强姦之罪?」林郁柔双手忽然揪住曾致枫的双耳。 又上当……不活了!曾致枫心在哭泣。 当天深夜 黑衣人再度来到停放被害女子尸身的义庄,黑衣人捉起女子之手看着指缝的屑屑,这是从人身上抓下来的,但以屑屑的大小、多寡,不像是与歹人起挣扎所 造成的,倒像是跟人欢好时所留下的。 问题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天,兇手的伤早好了。碰到玩忽职守的县太爷,我一没权二没人,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黑衣人正在沉思时义庄外面忽然出现细小的响声,黑衣人立刻飞身上樑隐入夜色中。 「公子、这儿就是停放河中女尸之处。」一个声音尖细的无须男子、弯着腰对一位穿着月牙服贵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说着。 「看看。」贵公子说着。 「是。」一位青衣护院打扮的青壮年动手将义庄破旧的门给打开。 贵公子进入屋内后,无须男子立刻打亮火折子并且将尸身上的白布给揭掉。 另一位身上穿着郝色衣服的长着开始动手查看尸身。「此女子年约一十八、除了私处有被侵犯之外,身上再无明显外伤、口中乾净无秽物、银针探喉无中毒跡象、双手十指有人体皮屑,应为兇嫌所有。」 「说说打探所得?」贵公子发话。 「小的在当舖中得到一个消息,住在河附近的刘一有嫌疑。」无须男子立刻回话。 「除此之外。」贵公子又问。 「目前在这个县里出现的陌生人,除了死者、公子跟小的们,就剩下一对跟咱同间客栈打尖的奇怪的年轻男女?男的整日不是躲在客栈的屋里就是跑茅房,女的整天在街上打探命案的消息,刘一就是她打探出来的,小的只是从旁捡到便宜。」 贵公子跟林郁柔及曾致枫曾打过照面的,他回想着林郁柔的长相。「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漂亮小姑娘挺有能耐的。」他笑说。「他俩什么关係?」 「说不清?住店时掌柜也问不清,男的要两间房、女的坚持要一间,男的显然忌惮女的,后来掌柜以私奔为由让他俩住一块了。」无须男子回着。 「他俩是兇手的机会有多高?」贵公子问着。 「按常理来说,报案者是兇手的机会有九成。」这次是郝衣长者回话。 「本姑奶奶还说你们十成十是兇手呢?」尾随贵公子一群人而来的林郁柔,本来十分害怕这座废墟的义庄不敢入内,但听完屋内人的废话,火气上来倒忘了害怕「作贼喊抓贼阿?」 较年轻的青衣护院立刻护在贵公子身前,始终站在贵公子身后的黑衣护院则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但眼睛却盯紧了林郁柔。 「不得无理。」无须男子说着。 「无理的人我见多了,无耻的今儿个是头一回。」林郁柔丝毫没将这五个大男人放在眼里,说话恁是不客气。 「放肆!」无须男子气红了脸。 「放肆?我说你放屁!这几天你跟着我大街小巷的转我可由着你,反正咱井水不犯,但你说我是贼这我可就不乐意了。」 「在下方才说的合情合理的,敢问、小姑娘对在下所说有何看法?」郝衣长者问着。 「没凭没据的说报案的就是贼,那我也可以说是你们家公子见到死者一个落单女子可欺,你们几个捉住了死者供主子淫乐?」要说大家来说、谁怕谁? 「大胆!」无须男子听了林郁柔的话后,吓的脸色发白。 贵公子一群人听了林郁柔的话后,脸色微微的变了。 「说下去!」贵公子却觉得有趣。 「公子……」无须男子有些担忧。本要再劝主人的话,却被主子的一个手势给阻止了。 「说什么?」林郁柔纳闷着。 「将你的疑惑说出来。」贵公子笑说。 「说完了。」林郁柔两手一摊。 「就这样?」贵公子哭笑不得得问着。 林郁柔没有回答,只是像看傻子般的看着他。你傻了我还没呢?把话都说了、你那么多手下去把证据都抹了我跟致枫岂不替你顶罪。 大伙好不容易好像捉到一丝头绪,哪知林郁柔却突然住嘴了。 「既然姑娘没什么话说了,就容在下告辞了。」贵公子自知再待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便想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林郁柔见一群人突然想走,她可不依,她立刻对青衣男子动起手来。 青衣男子本以为一开始动手会吃亏是因为被林郁柔给偷袭,没想到几个回合之后,自己竟然渐渐不支,到最后黑衣护院亦加入了打斗。 「退下。」贵公子眼见两个手下渐渐不支,不得不出声喝退。「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功夫却很了得。」他折扇一收用扇子格开林郁柔的手。 林郁柔心中大喜,来个像样的。她才想动手,可对方却无意恋战,一个贴袖蛇手扇如蛇舌随林郁柔的右手直达颈处。林郁柔头一侧闪过扇子右手立马化做一个鹰爪捉住他,同时左手也还以一个蛇手直攻其颈。 贵公子右手被捉住无法动弹,只好硬着头皮化掉林郁柔的蛇手。 樑上的黑衣人见林郁柔打的欢快,而贵公子也不是疲于应付,本来一直隔岸观虎斗的,却在贵公子一个旋身瞧见其腰上晃动的玉佩时,脸色一惊,黑衣人一个俯衝捉起林郁柔的手一跃、破窗而出。 「你傻了,动手前可以先动脑子吗?」黑衣人将林郁柔带离了义庄后,不由分说的先将她骂了顿。 林郁柔突然被人掳出义庄,还搞不清状况就被骂了一顿。「你谁啊?」 「我?」对啊!我谁啊!黑衣人看着一脸纳闷的林郁柔。「告辞。」 林郁柔傻傻的看着黑衣人离去,仍旧毫无反应。 待续 第二十七章在床上只能睡觉吗 第二十七章在床上只能睡觉吗 此时贵公子一行人也追出了义庄。「姑娘没事吧?」 「没事。」 「知道对方是谁吗?」贵公子问着。 林郁柔一脸困惑的摇着头一副不清楚的样子。 「公子、此人会深夜到义庄又躲在樑上偷听咱们的动静,绝非善类。」无须男子躬身说着。 「姑娘可曾与他交过手、可有说上话,再遇上是否可认出其人?」贵公子问着。 套我话? 林郁柔皱着眉头看着贵公子。「未曾交手亦未对话,放在大街上完全认不出来。」林郁柔摇着头的说着。 「看来、今晚是不会有结果。」贵公子无奈的说着。「回吧!」他走向林郁柔。「夜深恐路不平,让在下护送姑娘回去吧?」贵公子的话让所有的人惊的说不出话。 是我护送你们吧!护送我?「成。」林郁柔原本要开骂的,后来因为怕刘一出事又要就近监视眼前这群人,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在下姓洪。」到客栈外面时贵公子忍不住问着。「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的问话被气急败坏的曾致枫给打断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不回来,成何体统?」曾致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林郁柔满肚子的疑问就怕一开口管不住嘴巴,只好憋着气拉着曾致枫。「走啦!」 「公子、那女子如此无理,公子为何还如此放纵?」无须男子叫着屈。 「有趣的小姑娘。」贵公子饶富兴趣的望着林郁柔的背影。「想办法去打听出他俩的关係。」 「公子!」无须的男子看着主子大歩的往客栈内走,他只好在门外叫起屈来。 另一方的曾致枫被林郁柔拉着走,脚没间着嘴也没间着。「你……」 「停、你谁啊!骂我?」林郁柔甩上房门后不给曾致枫开口的机会,憋了一晚的火气先发了再说。 「秀珠。」曾致枫瞧见自个等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人,本来松了的一口气,却在看到林郁柔并非独自一人时,火又冒了上来。 「秀珠不在,姑爷……」林郁柔偷笑的将曾致枫拉上床并且将帘子放下。 骂了一下有效!曾致枫看着林郁柔的动作,自己也飞快的解着衣物。 「你做啥!?」林郁柔弄好帘子后一回头就见曾致枫已将外衣脱去。 「夜深了该睡了……」曾致枫面露尷尬着。 「夜深了在床上、只能睡觉吗?」林郁柔眼露秋波。「睡了、就有很多事不能做了……」 邪恶啊!邪恶!曾致枫恨不得立刻将林郁柔给扑倒,可他却没如此做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林郁柔的弯刀不知何时已经架在曾致枫的颈子上。 「睡吧!睡吧!」曾致枫假装很睏的躺了下去。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林郁柔将躺下的曾致枫又给拉了起来。 还来?「不玩了。」曾致枫意兴阑珊。 「还玩、再玩,咱命都要交代在这了。」林郁柔见曾致枫又躺下了,乾脆将他身子扳向自己、俯下身去。「还记得这县里除了死者以外还出现另二班人马,在这县内是属陌生人的?」林郁柔会选在床上说是因为她知道房门外有人在偷听,可不是要便宜了这个急色鬼。 「你说的是刚刚跟你一道回来住天字号房的那几人?」 「你猜!我刚跟他们上那去了?」 曾致枫不回答,只是一头绿油油的怒瞪着她。 瞧曾致枫的样子林郁柔知道他误会了。「我嘴快说错了。」她吐了吐丁香小舌。「我不是跟他们出去,是跟踪他们。」 「黑的白的还不是由你说?」曾致枫悻悻然着。 林郁柔假装没听见,省的话又说不完。「我看他们从房里出来后就鬼鬼祟祟的,于是就跟了上去,你猜他们上哪?」 「猜不到、不猜!」曾致枫仍在生着闷气。 林郁柔扁了扁嘴继续说。「去义庄。」 「怎不叫上我?」曾致枫听到这驣的一下爬了起来,没想到动作太急额头用力的嗑在林郁柔的鼻子上。 「你做死吗?这么用力、不知道人家会痛吗?你看啦!都流血了?」林郁柔痛的大声的哀嚎着。 「第一次总是这样的,多几次就不会了。」曾致枫嘴上安慰心里面可痛快着。 「还想多几次?」林郁柔气的手指头的关节压的吱吱作响。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肯定不疼了……」曾致枫伸出手本想安慰安慰林郁柔的,哪知她的拳头更快。 「说什么啊你?」林郁柔虽然疼的眼泪直流但下手一样重。 说什么你不懂那有什么?门外偷听的人懂就成了。哎阿!我的眼睛。 昨夜林郁柔话说了没几句就因为鼻子受伤而告终,也因为昨夜出去折驣了一晚,因此今天特别晚起。 「醒了?」曾致枫强忍着笑的望着林郁柔。 「啊!」林郁柔才想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却因为拉扯到鼻子上的伤而惊呼。 「用蛋滚一下,淤青散的快。」曾致枫怕被迁怒而立刻殷勤的帮忙敷着。 「不是你用过的吧?」无事献殷勤!林郁柔不信曾致枫能这么好心。 「我用过的全进五脏庙了。」曾致枫指了指桌上的一堆蛋壳。 林郁柔突然无语的望着桌上的蛋壳。 曾致枫知道小计俩奏效了,更是殷勤的敷着。「不疼了喔?」他哄着孩子般的低语着。 过了一会林郁柔觉得鸡蛋已经失去了温度。「拿面镜子来。」 曾致枫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知道拖拖拉拉的或是不给她,待会自个儿的下场一定不是另一支眼睛乌青就能解决。他只好装的很淡定的从身边拿出镜子,人立马跳开。 「你让我怎么见人啦?」林郁柔欲哭无泪。 「你想见谁?」曾致枫故作生气怒声质问着。 林郁柔知道曾致枫还在介意着昨晚的事。「还能有谁不就刘一?」林郁柔翻着白眼的回着。 「见他有事吗?」曾致枫依旧一副大男人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说相公、您不会是看上这儿,一辈子不想走了吧?」林郁柔没好气的说着。 林郁柔的语气让曾致枫明显的知道……风头过了。「哪能呢?」他立马凑了过去。「娘子想出了什么好方法了吗?」 「好方法?」林郁柔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 曾致枫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又跌到谷底。 「但我好像有一些头绪,咱来理一理。」 「说说看吧!」曾致枫有一些意兴阑珊。 林郁柔见曾致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可再闹下去,话又不必说了,她只好压下火气。「昨儿夜里我不是跟踪天字号房那伙人去了义庄吗?」 「嗯!」曾致枫随意吱着声。 「他们竟然怀疑咱俩是兇手!」林郁柔气愤着。 「什么!我看根本是他们自己做贼喊捉贼!」曾致枫义愤填膺的骂着。 「我当时也是这么骂了回去。」得到共鸣的林郁柔一脸骄傲。 「他们怎么说?」曾致枫追问着。 「有个老东西跳出来说:在下方才说的合情合理的,敢问、小姑娘对在下所说有何看法?」林郁柔学着郝衣老者说话。 「那你怎么说?」曾致枫紧张的问着。 「我回他:没凭没据的说报案的就是贼,那我也可以说是你们家公子见到死者一个落单女子可欺,你们几个捉住了死者供主子淫乐?」 「然后呢?」曾致枫像在茶馆听说书般的投入。 「就打起来啦!」林郁柔一副理所当然的说着。 「这……」曾致枫哑口无言的望着林郁柔。 待续 第二十八章不打不相识 第二十八章不打不相识 「是他们想跑我才动手的。」林郁柔解释着。 虎头蛇尾的故事最烂了。「打了就没戏唱了。」曾致枫拿起了鸡蛋就往桌子那走。 「你把我当成说书的……」林郁柔质问着。「现在可是跟你说性命攸关的事耶!」 曾致枫心事被拆穿吓得就想一溜了之。我现在也是性命攸关的事耶! 「我话还没说完呢?」林郁柔追了过去之后压低了声音。「那时我突然想到,他们一行有五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哪家公子带着家僕出门,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见色起意就……」 「刘一拿去典当的衣物是完好无误的。」曾致枫提醒着。 林郁柔赞同的点点头。「我跟其中三个交过手,是有底子的、会不会是胁迫,逼死者自解衣物?」 「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怎么可能身上一点伤害都没有她就自解衣物,换成你、你会吗?」曾致枫饶富兴趣的看着林郁柔。 林郁柔左手将右手的指关节压的吱吱响。「我通常是手脚比脑子灵活。」 「这不就是了?」曾致枫赶紧转开话题。 「有没有可能因为天气炎热,她脱掉衣物去净身时刚好被遇上了?」林郁柔说这话时,杀人的目光直盯着曾致枫。 「假使、我是说假使……」曾致枫起身走回床铺处。 「你跑那么远,咱说话还能小声吗?那不就该不该听见的全听见了?」 管谁听见?命要紧。「如果是你在净身时我靠了过去,你会很高兴的跟我欢好吗?」 「曾致枫!」林郁柔怒吼着。「人家跟你说着正经事,你怎老想佔人家便宜?」她羞红着脸。 「我同你说的也是正经事,咱俩已经成亲了,我可是你的夫婿了,当时那个情况下连你都不同意了,你说那女子能同意吗?」 林郁柔听了曾致枫的话后陷入沉思。「也许她并没有同意,只是被兇手逼到水深之处,浮浮沉沉吃了几口水之后,力气弱了难以挣扎,才被得逞的……最后完事了,兇手提起裤子走了,女子因为失去了依靠而顺势沉入水底……」到最后她越说越小声。「那我岂不白忙一场?」她哀号着。 哪有白忙一场,简直是太棒了。曾致枫欣喜的盯着林郁柔。「你的确捉出几个关键。」 「真的!」林郁柔一脸兴奋。 「首先你找到刘一、取得被害女子的衣物。其二你解开女子被人凌辱,身上衣物没有破却又一丝不掛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你解开了被害人指缝里皮屑为何只是浅浅的,不像死命的挣扎时所留下那般。」 「那咱还等什么?」林郁柔兴奋的从枕头下抽出弯刀。「捉人啦!」 抓谁?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蠢?曾致枫无奈着。 「姑娘。」洪公子看到林郁柔独自一人坐在街尾的小茶棚里,于是便走了过来打声招呼。 「让开。」林郁柔挥了挥手,要洪公子别挡路。 「公子!」无须男子生气着。 洪公子阻止无须男子接下要说的话,才想再开口,林郁柔却丢下一块碎银跑了。 「公子、她实在太无理了!」无须男子气呼呼着。 「无妨、无妨。」洪公子笑着找张椅子坐了下来,顺便叫老闆收拾桌子然后重新再上一份。 「公子、这街边的粗食怎能入口呢?还是让小的到客栈去张罗吧!」无须男子低声请示着。 洪公子但笑不语,只是动作优雅的朝方才林郁柔所坐的位子重新放上一杯茶。 「真气人!」林郁柔风一般的捲了出去又风一般的捲了回来。她瞧也没瞧桌上的东西,抓了起来就喝。「呸!」她毫不客气的将口中的茶水吐到地上。「这不是我的茶。」 「是方才我请老闆重新上的。」洪公子笑说。 「没下药吧?」林郁柔挑眉问着。 我倒想!洪公子心里想着。 「大胆!」无须男子怒吼着,从来没人敢对自家主子如此无理。 「就是。」林郁柔挑衅着。「怎么着?」 「你……」无须男子被气的七窍生烟。 「王瑾。」洪公子出声缓颊。「姑娘顾虑有理,是在下唐突了。」 「嗯!」林郁柔为自个儿重新添了一杯茶。 「不是怕被下药吗?还喝?」王瑾嘟噥着。 「突然想试试……」林郁柔忽然对王瑾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成不?」 王瑾被林郁柔的笑容给搞红了脸。 洪公子见状眼中寒光乍现却在林郁柔回头时立刻敛去。 「找我有事?」林郁柔口气冷冷的。 「咱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姑娘何必还将在下当成陌生人?」 「嗯!」林郁柔勉为其难的点着头。 「在下姓洪、单名瞻、别名促织。请教姑娘……」 「促织?」林郁柔偏着头想了半天。「促织这两个字我认得的只有蟋蟀?」 「正是这两个字。」洪瞻失笑着。 蟋蟀!「谁取的?真是太有才了……」林郁柔很没女人家的自觉,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在下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洪瞻不以为意的继续说着。「还未请教……」 「林。」林郁柔像个江湖儿女般的拱手说着。 洪瞻等着林郁柔说下去,没想到却没下文。 「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没修养。」王瑾气的又跳了出来。 「姑奶奶我没修养?你们到斯文了,杀人兇手的嫌疑咱谁也没洗掉,你们不赶紧找兇手,硬是来跟我话家常,是想套我的话是不?」林郁柔板着脸说着。 「林姑娘顾虑的是,可如今咱们的嫌疑小了点,那黑衣人的嫌疑倒大的多了。」 糟糕!要不是蟋蟀提醒,我到忘了有这号人物,致枫那傢伙不会有危险吧? 「怎了?」洪瞻看林郁柔脸上神色变换不停。 「我说蟋蟀公子、就在咱俩废话中……刘一跑了,你知道吗?」林郁柔看着刘一朝小巷子跑掉。 「无妨、我的青衣护院也不是吃素的。」洪瞻老神在在的说着。 「不会将刘一拿来下酒吧?」林郁柔挑眉问着。 「这到不会。」洪瞻老实的回着。 林郁柔这口气还未松,洪瞻就丢了一句惊人之语。 「但另一位…在下可就没有把握。」洪瞻唇边扬起一抹嗜血的笑。 「算你行!」林郁柔这一次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待续 第二十九章我何时成了人家的手下 第二十九章我何时成了人家的手下 「哈……」洪瞻笑不可扼的看着林郁柔火烧屁股式的跑掉。 「公子!」王瑾看着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事情难了了。 曾致枫你可别出事叫我顶缸,我不想你前脚走我后脚到、到了阴曹地府还当夫妻。 林郁柔从混堂往外追,追到叉路正在头疼该往哪追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激烈的打斗声。林郁柔丝毫不敢耽搁,立马追了过去。 林郁柔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正在围殴曾致枫跟洪瞻的护院。「你没事吧?」 都被打成这样了、能没事吗?「别管我了,刘一被劫走了。」曾致枫硬着头皮说着。 幸好街上的动静闹大了,将坐在茶棚的洪瞻及其下人引了过来,正好救了顾此失彼的林郁柔。 「人都捉住了吗?」洪瞻问着。 「回公子的话,都捉住了。」王瑾正捉着林郁柔交给自己,严然已经吓破胆的刘一。 而林郁柔正扭着扔在挣扎的本地有名的地痞。 「押往公堂。」洪瞻发号着。 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林郁柔纳闷着。「我何时成了人家的手下?」她转头问着曾致枫。 「你不知道吗?」曾致枫像看傻子似的望着林郁柔。「在江湖中一向是拳头大的人说话。」 「怎可以这样!」林郁柔不依的叫着。「女人天生手就小,怎么可以用比拳头的、要用比武的。」 真的是手脚比脑子灵活,曾致枫恨不上前去将林郁柔给掐死。「我的好娘子……什么都别比了……你赢了,你家相公伤比别人重,现下先去找医馆先。」 「你这伤一时半会死不了,还是先去衙门、走!」林郁柔扭着人犯便走。 真搞不懂谁比较重要?曾致枫一拐一拐的跟着林郁柔走。 「堂下何人?」县太爷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 林郁柔往四处一望,原本应该出现在公堂之上的洪瞻一伙人全都不见了,堂下只有刘一、被捉的地痞、曾致枫及自个儿。 「学生曾致枫。」曾致枫因有功名在身无需下跪,所以弯身朝县太爷行个礼。 「民女林郁柔。」林郁柔则跪着朝县太爷拱了拱手。 「你该自称民妇才对。」曾致枫小声的纠正着。 「囉唆!」林郁柔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 「公堂之上严禁窃窃私语。」师爷大声的说着。 「堂下之人所为何事?」县太爷抬眼看着堂下跪成一地的人。 曾致枫跟林郁柔两人互看一眼后,决定由要考状元的读书人来回答。 「学生是因发现河边命案兇嫌,而来告官的。」曾致枫走到刘一身后说着。 「你不就是发现河边女尸之人。」县太爷口气不佳的说着。 「正是学生。」曾致枫听了县太爷的口气后心都凉了。 「此案发生致今已过了十日,本县衙差日以继夜、明察暗访,均毫无所获。你一个外地诸生两性不亲、四邻不熟的,如何找到兇嫌?千万别为脱嫌而硬行摘赃,本官劝你一句、切莫一错再错。」 曾致枫一脸错愕!果然!这个县太爷要捉我顶缸,看样子这个县太爷有古怪。 林郁柔听了县太爷偏颇的言词火都上来,要不是曾致枫拉着,人早衝了上去。 「是不是硬行摘赃,县太爷不妨听听学生的见解,至于是非对错,县太爷清如明镜的心一定不会错判。」 「你!」被曾致枫说话噎着的县太爷吹鬍子瞪眼睛的看着曾致枫。「说吧!」 「此人叫刘一、是本地人,相信很多乡亲都能证明其身分。」曾致枫走到刘一身旁说着。 「嗯!」县太爷点了点头。 「此人就住在出事的河边附近。」曾致枫接着说。 「他还是个孩子,不会是因为住在出事处,就一口咬定是他犯下了此案吧?」县太爷不屑着。 「这当然、会怀疑他、只因他几日前去了趟当舖,典当了一些女子衣物。」曾致枫将怀疑刘一的理由说了出来。 「有何奇特之处?」县太爷见怪不怪的说着。 「所当之物与被害之人身型相符,县太爷只要往下查……」曾致枫提醒着。 「刘一、你可有话要说?」县太爷冷冷的打断曾致枫的话。 「冤……枉啊!大人……」刘一浑身哆索的喊着。 「冤在何处?」县太爷例行公事的问着。 「小的确实有上当舖去点当一些女子的衣物,但那是因为小的已经饿了好几天了,逼不得已上门找叔父,本想讨点剩饭吃的,没想到叔父却塞了一包衣物给小的,叫小的上当舖去换现银……」 「你说衣物是你叔父给的,可有证据?」县太爷问着。 「当时婶娘和堂兄亦在一旁,小的本不敢收的,还是婶娘开口劝小的收下的。」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只是一些旧衣裳,反正也穿不得了。」 「所以你就收下了?」县太爷替刘一回答。 刘一点了点头。 「传刘一叔父一家。」县太爷发话。 待续 第三十章对簿公堂 第三十章对簿公堂 「草民、民妇见过青天大老爷。」 「堂下所跪何人?与刘一是何关係?」 「草民:刘林乃刘一之叔父。」 「民妇:刘杨氏是刘一之婶娘。」 「草民:刘石是刘一的堂兄。」 「眼前的衣物你们可认得?」地上放置一地的女人衣物是县太爷命人去当舖取回来的。 刘林一家人见了排在地上的物品,个个脸露惊慌! 「刘杨氏、眼前的物品可是归你所有?你可得瞧仔细了。」 刘杨氏偷瞧着丈夫表情,并不敢回话。 「刘一说是你让他拿一些穿不下的旧衣裳去典当得。」县太爷故意提醒。 「是、正是如此。」刘杨氏点头如捣蒜。 「既然如此,那就属乌龙一件,退堂。」县太爷站了起来,便要往内堂走。 「慢着!」林郁柔喊着。 「怎了?」县太爷停下脚步。 折腾了大半天,就这三两句话就把人放了?「跪了大半天,人唤来了问也不问一下,总不是个事吧?」 不要命了!还以为你人在广州,大伙都忌惮着你?曾致枫恨不得立马拿针线将林郁柔的快嘴给缝上。 「本官念你也是因为急着捉获兇手而口出不逊,这次就饶了你。」县太爷法外开恩的说着。 开恩!要真是才行?这边说开恩转个头就将我头给砍了……你可真行阿!「你说这是你的旧衣裳?」林郁柔根本不理会县太爷。「多久以前,上辈子吧?」 「放肆!」县太爷怒吼着。 「能穿的下这几件衣裳的女子,身型必定窈窕……」林郁柔不怕死的继续说着。 「都说是旧衣裳了,年轻时的……」刘杨氏低声的说着。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林郁柔动手将刘杨氏提溜了起来。「你多大年纪了?」 「快30了……」刘杨氏吓了一跳,没想到公堂之上还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 「没多大年纪嘛!」林郁柔将衣裳贴在刘杨氏身上。「身型会变、高度也会变?」 「年纪大了、生过孩子,总是会缩那么几吋,找几个老人家来不就清楚了。」刘杨氏心虚的说着。 「林姑娘、你若再不收敛,本官就判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县太爷说重话。 「脚掌总不会跟着缩水了吧?」林郁柔将刘杨氏拋到鞋子之处。 「来人啊!将她给我拿下。」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差立马蜂拥而至。 曾致枫听了县太爷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人都站不住了。 「县太爷只捉小女子一人,却对刘一等人不闻不问,是不是因为县太爷早就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谁了?却想让我们俩外地人顶缸?」林郁柔丢了一颗炸药、炸的县太爷脸色都白了。 今儿个我终于明白了,你不是单纯而是蠢……蠢的害死自个儿不打紧还连累了我!曾致枫恨的牙痒痒的怒瞪着林郁柔。 「你!」县太爷本来还想要用官威将此事压下去,但一旁的乡民已经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到鼓譟了起来。「将刘一一干人等全押下去。」 「你不止手脚比脑子快,嘴也不惶多让。」曾致枫气呼呼着。 「你懂什么?放他们在外面到处乱跑万一被灭口了,咱怎么办?」林郁柔一副你不懂最好闭上嘴。 「咱可以盯着。」有必要大伙陪着一起蹲着吗? 「他们有四个人八条腿,怎么盯?四个人跑四个不同的巷子就可以把咱们给折腾死了,用点脑子成吗?亏你还自命是个读书人!」林郁柔压根瞧不起曾致枫。 「那刘家四人不是兇手吗?还有谁会大费周章来灭口?」曾致枫糊涂了。 「那刘家一看就又穷又苦,县太爷有必要卖其面子包庇吗?」林郁柔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所以?」曾致枫兴致忽然高昂。 「所以一会儿如果有点风吹草动,躲远点。」林郁柔额上青筋不断的跳动着。 「你为了捉兇手而故意让……」县太爷将咱收押。曾致枫大吃一惊。 这会你总算懂了。「精神点!」 当晚 「夜黑风高杀人夜,你不怕吗?」曾致枫隔着牢笼问着。 「怕!怎么会不怕?」林郁柔闭着双眼休息。 「还以为只有我在怕?」曾致枫安心的吐了一口气。 「我怕他们不来,咱俩得陪着这群人再这待一辈子。」林郁柔毫不客气的戳破曾致枫心底的想法。 「你行!」碰了一鼻子灰的曾致枫丢下这句话后,走到另一头的墙脚坐了下来,开始打起盹来,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全身痠痛醒来。「怎了?」他一睁开眼人还没清醒,林郁柔却弹出一颗小石子将烛火给息灭。 「轻点声!」林郁柔压低了声音。 「有人来了是吗?」映入眼廉的是一室的漆黑,曾致枫本能得向林郁柔所处靠了过去。 「待会躲远点,我可没空照顾你。」林郁柔不想被曾致枫缠住而显得绑手绑脚。 好你个林郁柔嫌我碍事……「你行!」曾致枫立刻躲到墙角。 曾致枫还来不及躲好屋顶的天井就跳下了好几个人,大牢里原本睡成一片的人全被乒乒乓乓的打斗声给吓醒! 刘一一家三个男的跟曾致枫关在一个牢笼,刘杨氏跟林郁柔关一起,偏偏天井跳下了好几个人全都到曾致枫那个牢笼。 「娘子!救命阿!」曾致枫在牢笼里四处乱窜。 真是个扫把星!林郁柔无奈着。她右手一扬一掌往用木桩围成的牢笼劈去,木桩应声断裂,她毫不迟疑抓住四处乱窜的曾致枫将他往墙角一丢。 「谋杀亲夫……」曾致枫张开的双臂一口气扑倒两个人。 林郁柔被曾致枫跌的狗吃屎的样子给逗笑了。「还有点用处嘛!」 「你!」我早上才被一群人围殴,伤都还没好、这下非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曾致枫心里苦得很。 不对!? 照说这群人是来灭口的,不可能这么不济事?林郁柔三两下就将一群人擒下,但心中疑虑却很深。 「全部不许动!」县太爷领着捕快提着灯火赶到牢里。 林郁柔并未因为县太爷赶到而停手,依然手中擒着领首之人。 「娘子!」曾致枫靠了过去,动手将林郁柔的手给松开。 领首之人箝制被松开之后立刻反捉着曾致枫逃出大牢。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话『还有点用处嘛!』。林郁柔气得七窍生烟,她本想追出去的,可惜!县太爷让一群捕快提刀挡住她的去路。「让开!你没瞧见我家相公被绑走?」 「本官怎么晓得你们两个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样?」县太爷冷哼着。 「玩什么花样?你没瞧见一屋子的人吗?」这狗官一定知道兇手是谁?「废话少说!我赶着救人。」 「姑娘别走!你一走我们都别想活了。」刘杨氏跪着拉着林郁柔的衣角哭喊着。 谁管你死活,当初陷害我们的时候就没见你心慈过。「县太爷在这,你找他说去。」 「姑娘……」刘林跟刘石也跪着哀求着。 「没空理你们。」林郁柔使了一个阴力将三人全震开。 「最毒妇人心!」不到一会儿,曾致枫就被洪瞻主僕提遛着回来,见到林郁柔咬牙说着。 我有要去救你好吗?林郁柔被冤得说不出话来。 「县太爷!」洪瞻开口说着。「这兇手都杀进大牢了,你不会毫无所觉吧?」 「这能买兇杀人者,应该是有些身分者,你不会毫无头绪吧?」林郁柔故意留给县太爷有通风报信的机会,好让她可以捉到真兇。 县太爷被林郁柔这么一说,立刻惊出一身汗。他转头就跟师爷嘀嘀咕咕了起来。 曾致枫动手去掐林郁柔的快嘴。「你疯了!你这一说县太爷不就立刻派人去通风报信,咱现在全困在这,有谁可以去捉兇手?」真的是什么都好使、就脑子不济事。 「林姑娘,这位兄台说的很是……你怎么……」洪瞻亦纳闷着。 「你!」林郁柔动手打掉曾致枫的手。「不这样说,咱一辈子也捉不到兇手。」 「你有意……」曾致枫恍然大悟。 「我说蟋蟀……」合着也该出点力了吧!「叫你的人盯紧了。」 待续 第三十一章赏银 第三十一章赏银 「一群人再说啥?」县太爷跟师爷商量完又咬完捕头的耳朵后说着。 「盘算着县太爷何时发赏银?」林郁柔胡乱回着。 「赏银!什么赏银?」县太爷装着胡涂。 好阿!想不认帐?本姑娘还得等这笔赏银揭锅呢!「告示上头……可是写的明明白白……」林郁柔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在县太爷面前抖了开来。 曾致枫凑了过去,边看边念。「河边发现无名女尸一名,如提供线索而破案、赏银五十两,捉到兇手送官者赏银一百两。」 「县太爷!您不会不认帐吧?」林郁柔冷冷的问着。 「这……」县太爷吱吱呜呜着。 「不妨老实跟您说吧!」林郁柔说到这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家相公这次上京赶考、是一定高中,随时成为你的顶头上司,您不会……」她说到这故意掩嘴笑。 曾致枫也凑了过去,边听边点头。 「高中?」县太爷冷哼着。 「我爹是广东将军林戴斌,我公公是广西将军曾赐历。您随便到市集问几个常到这两处做生意的商贾,真假立分。」 「只要说母夜叉三个字……」有谁不知道,何必还去打什么听。曾致枫话才一说出口就被林郁柔直凛凛的眼神给吓吞了回去。 「这官场上……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林郁柔说的隐诲。 「为何?一开始不表明身分。」县太爷看看眼前的林郁柔又转头看了看曾致枫眼尾还扫向洪瞻,他发现他们的衣着的确不是一般寻常人家能穿戴得起的,尤其是突然出现的洪瞻那群人。 「怕有人说咱以官压人。」林郁柔笑说。 「真是这样……」县太爷忽然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你们会缺那么一点赏银?」 缺、怎会不缺。曾致枫与林郁柔两人第一次想法一致,却又聪明的闭上嘴。 「银子这种事……没人会嫌多吧?」林郁柔一副你懂的说着。 说的对!曾致枫认同着。 「再说我们夫妇俩被当成杀人兇手这么多天,合着也该补偿补偿我们,况且还是我们夫妇俩让县太爷破了一案、立了个大功……这赏银、没个一百也该有八十,一会兇手要是捉住了……这八十可就成一百了。」 「师爷、拿八十两给他们俩。」县太爷不甘的说着。 「大人……」师爷推拖着。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林郁柔催促着。 师爷将赏银拿来后交给林郁柔。 林郁柔将银子放在手中惦了惦重量,觉得差不多。「县太爷!接下来没我俩的事,走囉!」 「不送!」县太爷咬牙说着。 「林姑娘请留步。」洪瞻追着曾致枫与林郁柔俩人来到衙门外。 「有事?」林郁柔口气不耐着。 「这位姑娘,说话客气点。」王瑾喝斥着。 「客气点?」林郁柔觉得好笑极了。「本姑娘不识字。」不懂客气俩字怎写。她转头又想走。 「林姑娘。」洪瞻又出言阻去他俩的去路。 「又怎了?」烦不烦?叫住人又不说话。 「这兇手都还没捉到,你们似乎走的稍嫌急了些?」洪瞻问出心里的疑惑。 林郁柔不回话,只是看着洪瞻,等他继续往下说。 林郁柔不回话洪瞻也不知该再说什么好? 「捉到兇手还可再得二十两。」王瑾知道主子是没事找事,只希望可以多跟林郁柔说说话! 「那笔生意让你们,我俩赶路。」林郁柔转头就走。 王瑾衝到曾致枫与林郁柔俩人面前挡住去路。「捉兇手我家少爷也出上力了怎你连个谢字也没有,还有……你想吃独食?」 终于说出真心话,刚刚还兜什么圈子。林郁柔不屑着。「我说蟋蟀……」她转回头看向洪瞻。「这……发现尸首的人是我俩。」她比着曾致枫跟自己。 曾致枫同意的点着头。 「这……去报官的是他。」林郁柔比着曾致枫。 曾致枫立马挺起了胸膛。 「这……发现有人典当女人衣物的是我。」林郁柔比着自己。「捉到刘一的也是我,这挨揍的是他。」她比着曾致枫。「蹲在牢里的是我俩,你出了什么力?」 洪瞻被林郁柔数落的哑口无言。 「说我吃独食?」林郁柔杏眼微瞇。「二十两我留给你,拿出本事来。」她拋着手中的赏银玩着。打我银子的主意……没门。 「林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只是以为你会想知道兇手是谁?」洪瞻笑说。 林郁柔侧着头假意想着。「不想!」一会后她斩钉截铁的说着。 一群人完全没想到林郁柔会如此回答。 「别再挡路。」林郁柔握起拳头朝王瑾眼前晃。「休怪我不客气。」 少爷!王瑾无奈的看向洪瞻。 「后会有期。」洪瞻笑说。 最好无期。沾上的是什么人、麦芽糖吗?林郁柔拉上曾致枫就走。 「主子!」王瑾一副等着挨罚。 洪瞻笑着目送曾致枫与林郁柔离去。「不碍事!」反正很快就会不期而遇。 待续 第三十二章骗子 第三十二章骗子 「你!」林郁柔气的都说不上话来。 曾致枫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八、八十两……」林郁柔双手捧着。「在我手上都还没捧热,你转头就给……」读书人、读书人!谁让我嫁给啥读书人?娘阿!您可……真是挑错人了…… 「要不是你不愿意留下来捉兇手多赚它个二十两,今儿个会这样吗?」曾致枫边说边回想昨天的事。 「真不想知道兇手是谁?」曾致枫试图说服。 「县太爷一定会打胡涂帐的,这事我见多了。」林郁柔无奈着。 吱!吱!吱!「死的人岂不白死?」曾致枫惋惜着。 不白死又能如何?林郁柔在心底叹气着。 「凭你、难道也捉不到?」曾致枫好奇着。 「捉到又如何?转个身县太爷还不是恭恭敬敬将兇手送出衙门。」林郁柔不屑着。 「就这么算了?」曾致枫挑事的说着。 能不就这么算了吗?林郁柔心里也不想。 「还以为你有多行?」曾致枫鄙视着。 林郁柔忽然盯着曾致枫。「我怎么一直觉得你……话里有话?」 「世上、不就有一种人,不为别的、只为正义。」曾致枫慷慨激昂着。 动私刑! 有你的。林郁柔眼中闪着光芒! 「笑什么?」曾致枫被林郁柔盯着浑身起疙瘩。 「我脑子不好使,可我不是笨。」一切尽在不言中。 「精!精得跟猴一样!」曾致枫看着林郁柔的表情就知道她再想什么? 「说什么呢?」林郁柔翻脸着。 精得跟猴一样!? 还不是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曾致枫笑看自己的手掌。 林郁柔动手去掐曾致枫傻笑着的脸。「在想什么?」 「想你昨天说过的话。」思绪被疼痛给拉回来的曾致枫哀嚎着。 「这跟八十两有何干!还不从实招来?」林郁柔的手又加了把劲。 「就村外有间招财庙……」曾致枫边说边伸手将林郁柔掐住自己脸上的手,给拉了下来。「我走到那正好听见有几个人在说……」他说到这小心的瞄了一眼林郁柔,见她没什么不良反应,才敢往下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你把八十两拿去种了?」林郁柔直揉着太阳穴。 曾致枫轻轻的点着头。 我不该放他一个人出去到处遛达、是我的错。林郁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床铺方向走。 「怎了?」打击太大了点。曾致枫懊悔着。「我本意是八十两拿去种可得一百六十两,这样咱俩就能挨到京城,不必去打扰你爹的旧部属。」 是阿!是阿!傻子都能看穿的事,怎就你会被骗?娘、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林郁柔躺在床上完全不想理会。 「为何我就种不出来呢?前面有几个人就都种出来了?」曾致枫跟着林郁柔来到床边滴滴咕咕着。「后面也有几个人、也都有种出来……为何我就种不出来呢?」他纳闷着。「哪不对了吗?」 「我累了!你到边上想去……」林郁柔浑身无力的朝曾致枫挥了挥手赶他离开。 「不会是骗子吧?」曾致枫吃惊得大叫。「我上当了!?」 哈!这是怎了?读书读傻了,到现在才发现,不嫌晚了点。林郁柔觉得自己命不好,怎就嫁给他了…… 「别睡了还不快去要回来!」曾致枫动手将躺在床上的林郁柔给拉起。 「怎么要?」林郁柔被拉起来后反问着。骗是你被骗、却要我去要回来,天下有这等便宜的事,合着那些人全是吃素的出家人,能让人家高兴干嘛就干嘛! 「就……」曾致枫吼吼吼得手脚齐飞的比划着。 「我累了你自个去。」林郁柔浑身无力的又朝床上倒去。 「娘子、我的好娘子,倘若这八十两不去要回来,打今晚起……咱俩就得露宿街头、三餐吃草喝风一路捱到京城。」曾致枫从头到尾的瞄了林郁柔一遍。「你、成吗?」 「你!」林郁柔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祸是你闯、当我来当,要你这个相公有何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个考状元的料、做大事的人,这种柴米油盐的小事,本就归妇道人家管。」曾致枫边说边往房门口走去。 「考状元、能不能成,我是不清楚?」林郁柔在心里鄙视着。「撞墙算上你一份,就不必跟我客气了。」 「不管了、反正咱这个家一向是你在当,我肚子饿了就要有饭吃、渴了就要有茶喝,累了就要有乾净的床铺躺,至于银两的事……」曾致枫快速得拉开房门。「自个想办法?」他飞快的开溜。 杀了他、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林郁柔咬牙的骂在心里。 待续 第三十三章招财庙 第三十三章招财庙 从曾致枫开溜后林郁柔就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了这八十两还真是没法活,去看看吧!要真是骗人的……拆了它也算是功德一件。可要是真的……那这八十两还真是没法要了,又该如何是好?她左右为难着。 「不管了。」林郁柔从床上跃起,开了门就往招财庙方向走去。她来到庙门口就听到有人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 「种豆得豆、种瓜得瓜、种银子得银子、种金子得金子……」 是这里了。林郁柔抬起头看着横匾上三个斗大的字。招财庙。她混入人群中观望着,发现有些可疑之处。 的确就像曾致枫所言、就是有人能种得出来,本来以为是跟骗子同路人,但一群人的言谈之中似乎又不像相熟,这…… 林郁柔被弄糊涂了。于是她决定入夜后等庙里的人都睡了再入内察看。 当天夜里,庙里的人做完晚课后就早早入睡。 这些骗子还挺像回事,做晚课?林郁柔翻身进入庙里正想伸手去摸能种出金子的鼎,手都尚未碰到就先被人给擒住了。 林郁柔的右手被扣住、嘴被摀住,她本想反击却被对方给制止。 「嘘!有人来了。」扣住林郁柔的人压低声音的说着。 有个男人躲在自个身后自个居然毫无所觉!林郁柔为自己的大意而气恼着。但当庙里的人将鼎盖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后,她松了一口气。 待庙方的人一离开后,林郁柔左手立马使了个拐子、对方闷哼了一声,被扣住的右手有些松开,她马上又将摀住自己嘴巴的手给扣住,随着她绕到将自己制伏的人身后将他反压制住。 「你谁?」林郁柔见被自己压制住的人穿的一身黑、还蒙着脸,直觉此人在此一定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何来此?」 黑衣人绕了一个圈,又将林郁柔困在自己的胸前。「你又是谁?又因何而来?」他觉得林郁柔问的话很可笑。 「跟你一样。」林郁柔现下才管不着黑衣人为何来此?自己先得脱困。她的左手被黑衣人给抓住压在自己的肚子上,右手背在他的后腰上,背整个人直接贴在他身上,这个认知让林郁柔非常不爽、加上对丈夫以外的男子有熟悉的感觉更让她惶恐。 林郁柔很清楚比力气、自己一定输,于是她右腿往后一踢,黑衣人为了躲过只好松开林郁柔。 「姑娘!在下并无恶意。」黑衣人拼命得闪躲。 「去跟阎王爷说。」林郁柔才不管黑衣人说什么?敢轻薄我,一定得死、连上回义庄的帐一块算。 「若再缠斗下去恐怕就得将人吵醒!」黑衣人提醒着。 「这笔帐我记下。」林郁柔给了黑衣人两拳后才心不甘的收手。她绕着鼎转看不出有何奇特之处。 黑衣人似乎很了解林郁柔的性子,假意挨了两拳闷哼着。「能控制种出何物的,应该是方才躲在鼎中之人。」 谁不知!要你说,问题在谁能种出、谁不能?林郁柔不想理会黑衣人。 「东西放进鼎中,如无暗号……谁能、谁不能?又是如何决定。」黑衣人转头看向林郁柔。 问我?林郁柔看着黑衣人。是敌是友我都分不清?还是自扫门前雪、各看各的吧! 黑衣人见林郁柔是乎无意回话,只好自己继续往下说。「观察了一天,发现香客将铜钱、银子等物品放入鼎中时……庙中住持语气一般、态度一般,其他和尚亦同……实在是无所觉?姑娘是否有瞧出端倪……」 自个观察了一天亦是如此……好像除了银票种不出来、五穀杂粮没人想种……的确是没发现可疑之处?林郁柔陷入沉思。倘若庙中之人无可疑之处,那么!林郁柔想到此处眼中发出亮光。 黑衣人见林郁柔是乎有所发现,正想开口发问之时,林郁柔却出奇不意的赏了他结结实实的两拳。 「这是你……欠我的。」刚刚敢骗我?哼!林郁柔满意的离开。 你……还真下得了手。黑衣人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 林郁柔刚从招财庙一回来,就瞧见曾致枫抱着肚子、提着裤子刚从茅房出来。「又怎了?」 「也不知那个心眼坏的傢伙,害我肚子疼。」曾致枫边说边瞧着林郁柔。 「身子骨这么娇贵!」林郁柔同情的望着曾致枫。「一天到晚跑茅房……也没见你拉死?」 「你这娘子怎么当的,你相公病了也没见你上铺子去抓药熬汤的,倒是数落起人来了?」曾致枫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林郁柔直凛凛的眼神给吓停。 「上铺子去抓药熬汤的……不花银子?」林郁柔本就因为黑衣人的关係而一肚子火,语气也差了起来。 「我不是要你去要回来了吗?怎么就……」不听…… 「怎么要?」林郁柔反问。 「就……」曾致枫吼吼吼不遗馀力得比划着。「这、你行的。」 「那也得真是骗子才成。」林郁柔头疼着。 「我那八十两还是假的不成?」曾致枫心疼着。 「你那八十两是真的,但也得有证据证明是那群和尚给骗了?」林郁柔咬着牙说着。 「合着折腾了一天、什么都没发现?」你到底行不行? 「那间庙里的和尚,应该是真的。」林郁柔洩气的说着。 「怎么说!」寡妇死了儿子了……我的八十两……曾致枫捶着心肝。 「一般来说骗子之类的,只需在人前作戏、人散了,一般都会松散的……」 曾致枫同意的点点头。 「可他们是做完晚课才睡下的,这不跟一般出家人无误吗?」 「我说的是骗子、将咱的银子骗走的人,谁管他们和尚的身分是真是假?银子揣在怀里才是真的。」你把问题搞错方向了吧!曾致枫快疯了。 「现在你会这么说,银子要从怀里拿出来之时,怎没见你这般精明?」 ㄟ……「那你发现了什么?」曾致枫赶忙绕开话题。 「基本上是没发现有何可疑之处,一般寻常老百姓种铜钱者多、鲜少种银两、金子。」林郁柔说到这自己都觉得可笑。「仕绅商贾也不能说没有,但不多……中和来说是有赚有赔。」 「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现……」曾致枫鄙夷着。 「的确如此……」 「我还是去蹲我的茅房行了。」曾致枫悻悻然的往外走。 「庙里的人没问题,可那香客呢?」 「你的意思……」曾致枫立马折了回来。 待续 第三十四章冤魂缠身 第三十四章冤魂缠身 「我的意思是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 曾致枫完全同意林郁柔的话。 「我初估了一下,其实庙里的进帐并不多,毕竟像你这样的傻子基本上是没有,扣除赔出去的……七除八扣的要维持庙里的开销,挺不容易的……」 「你!」骂我傻子?曾致枫瞪大了眼看着林郁柔。 「不成?」林郁柔回看着。 能说实话吗?曾致枫一想到下场……就吓出一身汗。 「明天咱分头盯着那些香客。」 「你拿主意成了……我赶着上茅房。」 看你以后还敢背着我偷吃些什么?林郁柔看着连房门都来不及关上就跑的人。 第二天一早 曾致枫与林郁柔分头盯着那些香客一天直到太阳下山,才回客栈。 回到客栈的两人都意志消沉,不想说话。 「白折驣了半天。」隔了很久曾致枫率先打破沉默。 的确!「我是一无所获。」林郁柔不得不承认。 「还以为是香客有问题。」结果…… 「和尚没问题、香客也没问题到底问题出在哪里?鼎有机关、人躲在鼎里、控制鼎的人没有暗号、没有顺序……他是如何判断该给谁?不该给谁?」 曾致枫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种豆的人不少,为何庙里得和尚会过得如此清苦?」 「对阿!还得四处化缘。」曾致枫附和着。 「化缘……」林郁柔纳闷着。 「不然吃什么?」曾致枫笑林郁柔头发长见识短。 「就是这个!」林郁柔忘情得抱住曾致枫。 「中邪了!?」曾致枫被林郁柔吓到。 「你才中邪了。」林郁柔羞的松开手。「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她故作神秘的说着。 「在哪?」曾致枫好奇着。 「你不是聪明人吗?用得着我说吗?」林郁柔头一撇不甩曾致枫。 「不说就不说。」女人家就是小气、外带小心眼。 第二天林郁柔跟着出门的和尚化了一天的缘。 「一脸凶像、想拆了人家的庙不成?」黑衣人出现在林郁柔身后。 「想!」林郁柔鬱闷着。但我想拆的不是庙。 「事实就是事实。」 「会如此说、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 「不比你早。」 林郁柔无语地看着庙里的神佛之后,将身上仅有的首饰全剥了下来,放在贡桌上。 不会吧!?黑衣人傻眼! 「如果你身上也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吧!」林郁柔丢下这句话就走。 我、两袖清风……黑衣人在心里哀嚎! 「这么晚了……为何突然收拾行囊?」曾致枫不明白为何出去一天后回来的林郁柔,忽然收拾起东西。 「咱付不出店钱。」林郁柔如实的说着。 「你不还有点首饰什么得?」不会是捨不得拿出来吧? 「那个……」林郁柔眼神闪鑠支呜着。 「ㄟ!?」曾致枫忽然发现林郁柔的耳坠子不见了,头饰也全没了。「招贼了吗?」他慌张着。 「我能招贼了吗?」林郁柔声音硬从齿缝挤出。 曾致枫说完才发现这怎么可能。「能吗?」 林郁柔额上青筋直冒。 「那东西呢?」曾致枫翻着林郁柔的头顶。 「就没了……」林郁柔侧个身闪着曾致枫忙着翻找的双手。 没招贼?东西怎能说没就没了……「不会吧!你也拿去种……」曾致枫不敢置信。 「就是。」因为事实压的林郁柔胸口堵着出不了气,也就懒得跟曾致枫费唇舌。 「自个就成、我就得挨骂……」曾致枫嘀咕着。 「是不是要等掌柜来……」輦人?林郁柔打包完毕问着。 「还是快溜吧!」曾致枫提着裤子就跑。 林郁柔一开房门就见到洪瞻一行人。 「好巧!郁柔姑娘。」洪瞻有礼的说着。 「冤魂缠身。」曾致枫嘀咕着。 「一边去。」林郁柔将曾致枫支开。「是好巧?」若是平时的她哪能让洪瞻这么叫自己,但今时不同往日。 「这黑更半夜得两位……」洪瞻看到林郁柔与曾致枫身上都带着行囊。 「少爷!他们准是付不出客栈得银两,想偷溜。」王瑾不屑着。 「本姑奶奶撕烂你得嘴,信不?」被戳中要害的林郁柔面带杀人微笑的要胁着。 王瑾立马闭上嘴。 「这、八十两的赏银……」洪瞻不解的问着。 「拿去种……」曾致枫被林郁柔赏了一记白眼之后识相的闭上了嘴。 「做善事去了。」林郁柔老实的说着。 「做善事……」洪瞻低声重复着。 「少爷!别上了他俩的当,这才多少天八十两的赏银就没了?」 林郁柔盯着王瑾。 「看啥呢?」王瑾被盯得不自在了起来。 「看你的嘴……似乎……太小了点,想着怎么把它弄大点。」林郁柔认真的说着。 「王瑾、站到一旁去。」洪瞻发话。 「我说蟋蟀、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客栈的钱就让你支了。」林郁柔不害臊的说着。 「你坑爹阿!」王瑾气急败坏的连粗话都说出口。 「我这会、是像你姊姊还是妹妹了?」林郁柔讽刺着。 「王瑾!」洪瞻声音冷了下来。 王瑾见洪瞻有些动怒立马禁声站到一旁去。 「郁柔姑娘你说。」洪瞻笑说。 「一会天亮了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开开眼。」林郁柔不怀好意的笑着。 开开眼!合着本世子到现在还是个瞎子不成?洪瞻失笑着。 「成不?」林郁柔没什么耐性。 「成。」洪瞻爽快的答应。 「姑奶奶我累了。」事情谈成了林郁柔就赶人了。 「不打扰了。」洪瞻起身离开。 「你想干吗?」洪瞻一行人一离开,曾致枫忍不住问着。 「弄点银子花花。」林郁柔高兴的躺回床上。 待续 第三十五章有趣的事 第三十五章有趣的事 「少爷!一看那林郁柔对咱就是不怀好意,少爷还是当心点?」一离开林郁柔跟曾致枫所住的厢房,王瑾忍不住提醒着。 「无妨!」洪瞻不以为意。 天一亮洪瞻一行人早已在客栈大厅用着早膳等着人。 曾致枫打着哈欠跟着林郁柔下楼,来到洪瞻一行人面前。「用早膳……」 你这不废话?「坐下吧!」林郁柔拉了把凳子给曾致枫。 「我这……不是客气吗?哪像你......矜持为何物?你懂吗?」曾致枫数落着。 「没你们读书人这么会……绕肠子。」林郁柔盛了碗粥递给曾致枫。「吃吧!一会还有正事干!」 「这是摊上什么事了,管住还得管吃,一会还得管啥!」王瑾鄙视着。 「管打!信不?」林郁柔挑衅着。 「王瑾!」洪瞻出声。 「郁柔姑娘你说、一会咱要上哪?」洪瞻笑问。 「有趣的地方。」林郁柔不客气的吃着。 有趣的地方?洪瞻挑了挑眉。「什么地方?如何有趣?」 「就村外招财庙……」曾致枫边说边吃着。 「多事。」林郁柔推着曾致枫正在嘴边喝着的碗。 「谋杀亲夫!」曾致枫被粥给呛到,拼命的咳着。 谋杀亲夫?洪瞻听到这话眼神里透着寒光。 「死没?」林郁柔瞪着曾致枫。 「没……」曾致枫被林郁柔瞪着心里直发毛。 「那就多吃一点一会没得吃了。」林郁柔对曾致枫附耳说着。 两袖清风……哀!曾致枫死命的扒着。 这、王瑾看着桌上底朝天的碗盘!「连菜渣都不剩……你俩是饿多久了?」 「久到可以把你吃下肚。」林郁柔很不淑女的的拍着发胀的肚皮。 「红烧还是醃渍、火烤也成。」曾致枫提议着。 「把肉用薄刀一片片的片下来、烧一锅滚烫的油……淋下来就成了。」林郁柔站了起来说着。 「看他细皮嫩肉的……应该挺好吃的。」曾致枫边站起来边附和着。 王瑾听的冷汗直冒。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郁柔英雄所见略同的说着。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曾致枫諂媚着。「不过、一会他们一行人种不出东西来,咱俩……怎么办?」他小声的问着。 「种的出来就不带他们去了。」林郁柔回着。 「你不怕他们不是善类!」曾致枫张大了嘴。 「这我可管不着,反正一会一定要剥掉那隻蟋蟀一层皮。」林郁柔冷笑着。 最毒妇人心!「一会出了事……」别算上我。曾致枫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林郁柔一拍后背,差点口吐鲜血。 「算上你一份。」林郁柔讚赏的拍了拍曾致枫的后背。「难得你说了句人话。」 「我……」何时这么说了?曾致枫一脸无语的看着林郁柔。 能让你跑了不成。「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林郁柔一句话将曾致枫未说出口的话给堵死了。 不带这样整人的吧!一会若开打、我上哪躲去?曾致枫一脸哀悽。 「我说蟋蟀……」林郁柔跟曾致枫都走到客栈外面了,还不见洪瞻一行人跟出来,于是回头喊着。「再磨蹭下去,一会天都黑了。」 「带路!」洪瞻话虽如此说、可人却走在最前头。 「他好像发现咱俩预备坑他,口气恁是不善?」曾致枫附耳对林郁柔说着。 「发现了也好。」林郁柔无所谓的说着。 「你到底读过书没有?」曾致枫纳闷着。 「想说什么?」林郁柔语气不耐。 「死字怎么写……你不会吧?」曾致枫认真的问着。 「等你写给我看。」林郁柔板起脸说着。 「我也不会……」曾致枫在一旁陪着笑脸。 算你识相。林郁柔仰着脸瞪着曾致枫。 「郁柔姑娘……」来到招财庙的洪瞻、眉头微皱的看着庙里的异象,一群人居然不是在拜神而是在……种东西?「这就是你说有趣的地方……」 「你这种公子哥,一定没见过这种情形吧!我这不就带你来这地方,让你……开开眼了吗?」林郁柔向洪瞻伸长了手。 「这、恐怕是……江湖上……」骗人的把戏。洪瞻纳闷的盯着林郁柔。 「试试嘛!一点小钱……无伤大雅…」林郁柔一脸无害的笑着。 试试!? 洪瞻见认识林郁柔这么久来第一次衝着自己笑,二话不说就让王瑾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她。 林郁柔收了洪瞻的银票却没将手收回,依然朝他勾勾手指头。 「未免太贪心了吧?」王瑾跳出来说话。 「一会我就把你拿去种。」种在泥土里。林郁柔双眼微瞇的说着。 「王瑾!」洪瞻出声。 「只不过是试试嘛!没胆吗?」林郁柔挑衅着。 「试试无妨!玩身家就得三思……」洪瞻不太明白林郁柔看起来不笨怎么? 「不试就走了……」林郁柔假装意兴阑珊的向种东西的鼎走去,很随意的将银票丢入鼎里然后走人。 待续 第三十六章绝对比猪皮还透 第三十六章绝对比猪皮还透 「这位女施主请留步。」庙里的和尚追了出来拦住林郁柔的去路。 「有事?」林郁柔不解的看着和尚。 「这是女施主种出来的银两。」和尚手中捧着两百两的银子。 「笑话!你哪隻眼睛看见我种银子了?」林郁柔挑眉问着。 和尚听了林郁柔的话一脸愕然! 曾致枫正想出声就吃了林郁柔一眼,马上乖乖的将到口的话给嚥了回去。 「怎……」没有?王瑾也想说话却被林郁柔一个杀人的目光扫过,他也乖乖的闭上嘴。 「没种银两都可以生出来?姑奶奶我偏不信!」林郁柔又向洪瞻伸长了手。 洪瞻想知道林郁柔究竟想做什么?于是又掏出一张百元银票,递给她。 林郁柔接过和尚手中捧着两百两的银子跟洪瞻方才又给自己的银票。「话那么多,该出点力了吧?」她将三百两的银子拋给王瑾。 王瑾不敢自做主张,只好看向主子。 洪瞻示意王瑾照林郁柔的话做。 「看你干的好事!」王瑾气急败坏的从庙里衝了出来。 林郁柔一副关我什么事。 「三百两的银子就这样没了……」王瑾瞪大了眼瞧着林郁柔。 「是你自个手气差,怪谁?」曾致枫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恩!恩!」林郁柔深有同感的频频点头。 「你们胡说!」王瑾辩解着。 「要不……再试他一次?」林郁柔再次向洪瞻伸长了手。 洪瞻也很配合的掏出银票。 「若!」林郁柔将银票塞给王瑾。 王瑾害怕着,不敢进庙里。 「去吧!」洪瞻出声让王瑾再去试试。 不一会、王瑾便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林郁柔早知道会是这种状况,但脸上却是一副不敢置信。 「就说是你自个手气差,还不信?」曾致枫努力憋着笑。 「蟋蟀拿点碎银子出来。」林郁柔朝洪瞻勾勾手指头。 洪瞻照办。 「换你去。」林郁柔将碎银交给曾致枫。 「是我的、是我的!」曾致枫从庙里走出来时,欢天喜地的亲着手中的银两。 林郁柔一副你看,我们就种的出来。 「你们一定是跟庙里的人狼狈为奸。」王瑾恍然大悟的叫着。 「一会把你打的很狼狈,信不?」林郁柔朝王瑾走去。 王瑾见林郁柔逼近,他本能的一直往后退。 「算了、蟋蟀这次你自个去种吧!」林郁柔停下进逼的脚步,转而对洪瞻说着。 「成!」洪瞻朝鼎里丢了两百两银票,等了一会,一无所获的走出庙门。 「不好玩!」林郁柔嘟着嘴。「撤了吧?」 「见好就收?」曾致枫瞧着手中的银两乐呵着。 「快溜吧!」林郁柔脚底抹油准备溜了。 洪瞻看着预备翘头的两人,愣是想不明白,林郁柔不像是为了骗钱才将自己引到这里的,究竟这庙里藏着什么玄机? 「士奇。」洪瞻看着走远的林郁柔跟曾致枫。 「少爷!」郝色衣服的长着杨士奇走向洪瞻。 「看出什么吗?」洪瞻问着。 杨士奇摇了摇头。「微臣駑钝。」 「觉不觉的林姑娘是特意带咱来这?」洪瞻问着。 「而且还得掏出银两……」杨士奇顺着洪瞻的话往下说。 「这间庙跟他们两?」洪瞻转头看着庙。「看的出有何关联?」 「不像。」杨士奇回想着。 「沐晟、盯着这间庙。」洪瞻对青衣护院说着。 「是。」沐晟领命而去。 「咱回吧!」洪瞻往客栈方向走去。 「少爷……」王瑾担忧着。 * 这人……真是让人无语? 林郁柔看着连睡着了都把二十两攛在怀里的曾致枫。「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她伸手将他怀里的二十两拿了过来。「八十两在手上时没瞧你当回事,这区区的二十两到成宝了?」 林郁柔看着到手的银两。「可惜了你个过路财神……」她轻轻叹息着。「咱就帮帮人吧!」她转身走出客栈。 林郁柔潜进村外的招财庙里,把二十两放进香油桶里,双手合十闭上眼,虔诚的喃喃低语…… 「如此诚心……必可感动上天。」林郁柔身侧忽然传来一老者庄严慈祥的声音。 「谁?」林郁柔吃惊着。她猛的睁开眼,发现对方竟然跟自个如此之近,而她竟一无所觉。 「女施主行善而来,何需如此惊慌?」老和尚笑着。 「说什么呢?」林郁柔假装不懂。 「两百两女施主不收,二十两亦不肯拿!这赶考之路该如何克服?」老和尚问着。 赶考……「想必将我们打探清楚了?」林郁柔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和尚,身材不高、体型精瘦、面容慈祥、声音浑厚在在显示此人内力精湛,就不知真打起来? 林郁柔想着想着就动起手来。 你还能再……蠢一点吗?连是不是人家的对手都惦不出来,就蠢的先动手。樑上的黑衣人不断的按揉着发疼的额头。 「女施主是个练武奇才!」老和尚扣住林郁柔脉门大喜着。 用的着你说。林郁柔左手脉门被老和尚扣住,她一个后旋身、右手手臂直接扫向老和尚后颈。 「练武好、尤其女施主又是一个乐于行善之人。」老和尚笑着。 「教我你拿手绝学吧!」林郁柔听到老和尚夸奖自己立马打蛇随棍上。 「可惜了!」老和尚叹着气。 「何事可惜了?」林郁柔不解。 「施主是个女流之辈。」老和尚惋惜着。 「女流之辈又如何?」林郁柔最恨这句话,从小到大她凡是遇上武功高强之人想拜师……不知被多少人用这句话给回绝。 「老衲乃佛门之人断不能坏了我佛门之规。」老和尚摇了摇头。 「咱又没要大张旗鼓的拜师,偷着来没人晓得……」林郁柔打着商量。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和尚无奈着。 「知、知、知……就知道墨守成规、就不知道变通。」林郁柔没趣的停下手、不打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朝林郁柔行个礼。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林郁柔心里带气的边嘀咕着边往外走。 「女施主你的银两……」老和尚提醒着。 「这银两又不是我的。」林郁柔一点都不心疼。 「二十两是女施主该得的。」老和尚说着。 「就说不是我的。」林郁柔不耐烦着。 「上京赶考也是要花销的……」 「我们夫妻俩身强体健、有手有脚还怕饿死了不成?」林郁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善有善报!」老和尚又呼了句口号。 「善有善报?」林郁柔不屑着。「要真有才行?」动动两片嘴皮又不花钱的,说多少都成。 「既然女施主有心行善,老衲就赠你一物。」老和尚走到供桌掀开桌布,将垫在桌脚底下的其中一本泛黄的本子,抽了出来交给林郁柔。 赠我一物!林郁柔忽然眼中发亮。秘笈?她旋身往回衝。「秘笈、是秘笈吗?」 老和尚拍了拍书皮上的尘土后递给了林郁柔。 医书药典… 林郁柔睁大了双眼,盯着书皮上的字瞧。「我要它有何用……」 「拿回去给你家相公,这对他……大有益处。」老和尚笑说。 我家相公是进京赶考,不是去开医馆的。林郁柔频临崩溃的将医书药典揣进怀里,失魂落魄的向外走。 「老衲虽不能收你为徒、但老衲的俗家弟子却能教导你。」老和尚看着说风是风的林郁柔。 「当真!?」林郁柔狂风般的又捲了回来。 「出家人不打誑语,只要女施主夫妇俩能将此书……」老和尚指了指林郁柔揣在怀里的书。「参透。」 参透、绝对比猪皮还透。「包在我身上,徒儿告辞。」林郁柔豪迈的拱了拱手便离开。 待续 第三十七章败家婆娘 第三十七章败家婆娘 「人已走远了、樑上的施主何不现身相见?」老和尚瞧着走远的林郁柔。 「大师!」黑衣人跳了下来,朝老和尚拱了拱手。 「方才的话你可听真?」老和尚一脸深意的盯着黑衣人。 「一字不漏。」黑衣人回着。 老和尚笑着从袖里拿出一本书籍。「这个是我答应给女施主的、就由你代劳了。」 拈花指! 黑衣人接过书籍便不客气的翻着。「这个?」 「男子的武功一般都是大开大合的、不适合女施主。」老和尚解释着。 这倒是。黑衣人不置可否。 「老衲方才试了一试、发现女施主的指力小了点、身子板硬了点……」老和尚说着。 「为何方才不说?」黑衣人不解。 老和尚没有回答只是又从袖里拿出另一本书籍。 柳絮功法? 怎么看着像青楼女子跳的舞蹈…… 黑衣人一脸错愕!让她学这……她不杀了我?「大师……」他推拖着。 「柳絮功法学的是身段……」老和尚看出黑衣人的无奈。 看的出来……但学这个意义何在?黑衣人苦笑着。 「女子习武跟男子最大的不同处,在于身形、在于力量,男子就算矮小、依旧阳刚而女子本就柔若无骨,一旦近身比拼……女子在体力在身形上可就吃了大亏,但柳絮功法灵巧如松猴、缠人如蛇蟒再加上拈花指……一旦近身不论是削其兵刃或是点穴取命,那可就……轻松有馀……此乃女施主最合适之物。」老和尚推销着。 「既然如此,大师将其交予我?」黑衣人纳闷着。 「老衲不方便亲自教授……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老和尚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黑衣人。 难道! 他们连这都打探到了?黑衣人直瞧着老和尚。「大师方才不是说让您的俗家弟子……」 老和尚看着黑衣人但笑不语。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黑衣人立刻朝老和尚行礼。 「老衲没什么好东西,老衲毕身的心血有两样、其一方才送给女施主了、你俩定要参透,其二……」老和尚拿出一本翻的很旧很旧的书册递给黑衣人。 黑衣人跪着接下老和尚递来的书册,翻了一会心中大喜。 「回程时……老衲要考教……」老和尚嘱咐着。 「徒儿谨尊师命。」黑衣人答应着。 「老衲便将女施主托予你了……」老和尚意欲深远的说着。 黑衣人朝老和尚拱了拱手便离开。 「师父、这两人……」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小和尚,在黑衣人离开后方开了口。 「有趣的紧、是不?」老和尚面露慈祥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但咱少林寺何时有柳絮功法这门武功?」小和尚想破头也想不到。 没说是少林寺的、老和尚垂下眼瞼掩去心虚。 小和尚恍然大悟! 「师父、那本不是……」迎春阁的花娘拿来种,咱没让她种出来的小书吗?何时换了书名?小和尚未出口的话消失在老和尚呼出的口号里。 「阿弥陀佛!」老和尚说着。「与其有时间在此嚼舌根不如盯紧门外的青衣男子,他们可不是善类……」他瞧着门外的沐晟。 「一山还有一山高……」林郁柔回到客栈、啪搭啪搭的翻着从老和尚手中拿到的书。 「三更半夜的出太阳?」曾致枫一回房就瞧见林郁柔居然在温书,真是应验了一句谚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本来以为是什么旷世绝学结果凑过去一看……是一本医书药典。 「娘子我怕相公你考个撞墙回来……这不、正替你预备着退路呢?」林郁柔老大不爽的说着。 「你不知道状元考不上是可以当大夫的吗?」曾致枫讶异着。 「怎说?」林郁柔疑惑着。 「你以为十年寒窗是没银子糊窗子吗?」曾致枫取笑着。「以至予坐在破窗前吹寒风……」他的话消失在林郁柔握紧凳子的手中。 幸好还挺聪明的、还懂得住口,要不姑奶奶我就请你吃顿凳子大餐。「我不爱听这个。」林郁柔声音冷冷的响起。 「考生什么书都得读、不当大夫亦可开坛卜卦当算命仙……」曾致枫在林郁柔的雌威下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着。 是吗? 难道老和尚已经卜卦卜到他会名落孙山…… 那我岂不是以为捡到宝、结果是捡到草!林郁柔张大了嘴呆愣着。 「我说姑奶奶,你跑出去了大半天、回来没瞧见你家相公……你怎都不紧张?」曾致枫埋怨着。 「你这么个大男人……」林郁柔鄙视着瞄着曾致枫。「能丢了不成?」 哎阿!说什么阿你?这句话曾致枫不敢说出口。「不想知道?」他只敢换句话说。 「你还能上哪?」林郁柔看着曾致枫提着裤子进门,就知道他方才上哪,还需要再开口问吗? 算你厉害。「说正经的……我总觉得咱去找个大夫吧!总使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拉……」曾致枫哀求着。 找大夫……「不花银子吗?」林郁柔翻着医书药典问着。 「咱不是还有二十两吗?」曾致枫提醒着。 二十两!林郁柔心里喀鐙着。「找什么大夫,现成不就有一个……」 「我?」曾致枫看着林郁柔比着自己。「我……不成啦!」 「不说、考不上状元可以当大夫的吗?」林郁柔问着。 「是……是啦!」曾致枫自打嘴巴的说着。「可找个大夫又花不了二十两……」 林郁柔没开口只是抬眼扫过曾致枫。 「靠自己、我靠自己……这总成了吧?」曾致枫替自己斟了杯茶。「喝吗?」 「搁着吧!」林郁柔正被医书给折腾着没多大心思理会曾致枫。 「我说姑奶奶、你瞧见那二十两了没?我醒来就发现它不见了,想问你时发现你也不见了!」曾致枫边喝水边问着。 二十两……又提这件事。林郁柔嘴角抽蓄着。「这么说来……你是先发现银两不见了、才发现我不见了,显然我比不上那二十两?」她手中用力的握着曾致枫的笔。 「哪、哈哈哈……」曾致枫看着林郁柔的表情,一副信不信我在你身上扎出个窟窿。「我这不担心那二十两保命钱了吗?」 林郁柔心虚着低下头看着医书。 说了个半天原来是?「你、花哪了……这大半夜的?」曾致枫恍然大悟。 林郁柔将医书药典递给曾致枫。 曾致枫看着林郁柔递来的书。「这什么书……值二十两?」他讶异着。 林郁柔窝囊的不说话。 「好你个败家婆娘……信不信我休了你?」曾致枫气急败坏的说着。 「现在?」你敢吗?林郁柔用笔指着曾致枫。 有机会……曾致枫在心里说着。 「要不先卜个卦,选个黄道吉日?」谅你没这个胆?林郁柔嘲讽着。 话不投机,睡觉总成了吧?曾致枫到床上躺下。 林郁柔见状则一脸曖昧的追了上床。「不睏吧?咱俩……找点事做吧!相公……」 找点事做? 相公……曾致枫本来兴致高昂的,但发觉林郁柔眼底闪过的狡詰,心底大感不妙。「睏了、睏了,有事明儿个再说。」 明儿个! 我还等着老和尚的秘笈。「咱俩……何不从这个章节……开始研究起……」林郁柔将医书翻到讲男与女的章节。 「好像是件有趣的事……」曾致枫的话消失在林郁柔紧握的指关节声中。 待续 第三十八章新婚燕尔 第三十八章新婚燕尔 「郁柔姑娘今儿个起晚了。」洪瞻看着林郁柔提着行囊下楼,后面跟着打着哈欠亦背着行囊的曾致枫。 「折腾了一个晚上,能不起晚吗?」曾致枫语带双关的说着。 洪瞻听了曾致枫的话,虽然面带微笑眼神却凛冽了起来。 杀气!? 林郁柔感觉到洪瞻身上豪不掩饰的杀气,为何? 今儿个之前自个儿从没感觉到他想杀我跟致枫…… 为了昨儿个的五百两吗?还是…… 「咱俩怎么说……也才刚成亲。」林郁柔声音软呢的故意试探着。 「新婚燕尔不?」曾致枫朝林郁柔挑眉。 世子……王瑾看到主子的表情心里担忧着。「少爷……」 「郁柔姑娘所说那件有趣的事?」洪瞻收回心神问着。 「喔!那件事情……得靠你们……」林郁柔用手指比划着。「自个找答案。」 「郁柔姑娘不想知道?」洪瞻很好奇,女尸的事情也是在答案就要浮出檯面时,她就失去了兴致。 「不想。」林郁柔直接回绝。 「郁柔姑娘似乎只看过程,不在乎故事的结尾?」洪瞻说着。 「那是说书人的事,跟我们这种大忙人无关。」林郁柔喝着粥口语不清的回着。 嘴里塞满了东西还说话,说着话还稀哩呼嚕喝着粥。「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曾致枫看着一点都不像女人的林郁柔。 「成亲了几个月了、也同床共枕了几个月了,现在说我是不是女人,你啥意思?」林郁柔故意板起脸说着。 几个月了……什么也没瞧见,还真不晓得?「失言、失言……」曾致枫动手轻轻的自打嘴巴说着。 林郁柔再次感觉到洪瞻身上散出的杀气。 「坑了我家少爷五百两,你们不会不认帐吧!」知道主子心里正在冒火王瑾只好硬着头皮出头。 「坑你家少爷五百两!你哪隻眼睛瞧见了?」林郁柔伸手从筷筒里拿隻筷子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我……」王瑾没胆说下去。 「在下觉得那招财庙有古怪?」洪瞻敛去心底的怒气。「郁柔姑娘不想知道古怪之处?」 有古怪的人是你吧!咱还是躲远点好。「这就与我无关了,本姑奶奶只说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开开眼。」林郁柔继续吃着早膳。 洪瞻被林郁柔这么一说一时之间答不上话。 「事实得靠自己去挖掘,让人说了就没乐趣了?」林郁柔放下空了的碗筷说着。 「娘子有理。」曾致枫也放下底朝天的碗筷回着。 「咱走了。」林郁柔提起行囊便往外走。「我说蟋蟀……」她忽然回头。 「郁柔姑娘请说……」洪瞻笑说。 「咱、两清了,也别再见了。」林郁柔语带警告。 洪瞻静静的望着林郁柔一句话也不说。 林郁柔也不等洪瞻回答,主动挽上曾致枫便走。 「你病了?」曾致枫不习惯林郁柔对自己的亲密举动。 「你才病了!」我这不是在护着你吗?居然咒我!林郁柔被曾致枫气的不轻。 「你们说……郁柔姑娘这么做是为何?」洪瞻被林郁柔将曾致枫护在羽翼下的行为给逗笑了。 王瑾等四个人彼此互相看着没人敢回话。 「这不也是件有趣的事?」林郁柔。若是降不下你……俺就不叫朱瞻基。洪瞻瞧着林郁柔离去的身影,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慾望。 「没了二十两……咱只能手把手的挨到京城了。」曾致枫感叹着。 「不是还能行医的吗?」林郁柔难得低声下气的说着。 「就靠看了一晚那本医书药典!」你这是草菅人命…… 「不然铁口直断。」林郁柔提议着。 「铁口直断……被人家手脚打断还比较快。」曾致枫再次否决。 「再不济也总能替人写写信、打打官司什么的吧?」林郁柔火气又窜了上来。 「行、当然行……」都这会了、我能说不行吗?还没被饿死先被你打死。曾致枫无奈的说着。 「走你的吧!那、那么多废话?」林郁柔催处着。 走走走…「老这么兇……信不信我休了你?」曾致枫看着走在前方的林郁柔嘴里嘀咕着。 「我耳尖的很。」林郁柔双眼微瞇的盯着曾致枫。「走不?」 「我这不来了吗?」曾致枫越过林郁柔时说着。 能让你休掉,林郁柔三个字我让你倒着写。她面露阴沉地笑。 走在前方的曾致枫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整个背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大白天的,见鬼了我……」他立马回到林郁柔身边抓起她的手臂。 「干嘛呢?」林郁柔面露不耐但心底偷笑着。 「我这不是怕你累了……来搀着你了吗?」曾致枫不敢说实话。 「搀着?还是缠着?」林郁柔故做不懂。 「ㄟ!你这人怎说话的?」曾致枫一时脸皮掛不住只好甩开林郁柔的手。「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嘴里犯着嘀咕。 「不说怕我累了?」林郁柔主动张开手臂。 曾致枫諂媚的又靠了过去。「娘子会保护相公的喔!」 「那得看情形?」林郁柔嘴上依旧不饶人但心底却甜滋滋的。 「不管、不管……」曾致枫耍赖着。 「那我成了什么?娘子还是看家护院……」林郁柔笑问。 「看家护院那能上主子的床?」曾致枫拍着马屁。 「那谁能?」林郁柔正色的问着。 「当然是我的好娘子……你了。」曾致枫见林郁柔神色不对可不敢再说笑。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林郁柔斜睨的眼瞧着曾致枫。 「自个说的、自个说的……」一个河东狮就够我呛的,再来后院不就着火了?咱也不必考状元了,组个走水队成了。 待续 第三十九章你是没读书不是不识字 第三十九章你是没读书不是不识字 「我说姑奶奶……再不进城里,你家相公我……可能挨不到京城……」曾致枫扶着直不起来的腰桿子、驼着背往前走。 「这么不济事。」林郁柔嘴虽这么说,其实自己也快挨不下去。 走了快两个月……「这会、睡在野地已经十一天了……」曾致枫板着手指头算着。 这段时期,睡过无数间大大小小的庙宇-破庙、野地。骨头都快散了,原来江湖……不是这么好闯的!林郁柔苦着一张脸。 「你到好了、捡到宝,可苦了我?」曾致枫唉声叹气着。 是阿!听到曾致枫的话后,林郁柔原先苦着的一张脸立马闪闪发亮。居然让我得到一本专练指力的秘笈。「怎能说苦了你?我才刚练上就让你有的吃。」 「是、是。遇河抓鱼、遇林抓兔子,现在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咱吃什么?」曾致枫问着。 林郁柔被曾致枫给说烦了。「选……」她恶狠狠的直盯着他瞧。「缺条胳臂或断条腿、如何?」 「不饿了。」曾致枫深深的吸口气后说着。 「三餐吃风?」林郁柔问着。 「无奈、两袖清风阿……」曾致枫学唱戏的唱着。 林郁柔被逗笑了。「再走个一天咱就进城了。」最多不出三天……她看着远处隐约有房舍露出。 曾致枫重重的吐着气。「不必吃风了?」神佛保佑。他激动的差点流泪。 当两个靠着两条腿的男女走了两个月之后,俊男成了菌男、美女成了霉女。当曾致枫跟林郁柔两人风尘普普的踏进山东乐安城之时……两人差点痛哭流涕。 「客栈、茶楼、床铺、饭菜……」曾致枫看着一间间林立的店铺双腿自然的往那走去。 「身上有银子吗?」林郁柔动手拉住直往前走的曾致枫,气馁的问着。 「没阿……」曾致枫哀嚎着。 「咱先想法子攒银子吧!」林郁柔四处张望着。 「上哪攒?」曾致枫问着。 「先晃晃吧!」林郁柔说着。 还走!曾致枫睁大了眼。「我说姑奶奶……小的两条腿都在跟我闹分家了。」 「一会天黑了、咱就又没戏唱了。」林郁柔往前走了一会,发现该跟上的人没跟来,只好绕回去、拖着眼巴巴朝着迎宾楼流口水的曾致枫走人。 「我的床铺、我的饭菜……」曾致枫气若游丝的挣扎着。 林郁柔没理会曾致枫的哀号,拖着他便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他们俩人来到市集口林郁柔就看到一老头跪在入口处,一句话都没说。她停下了脚步直瞧着跪在地上的老头。 「怎了?」曾致枫背对着林郁柔正恋恋不捨他的床铺跟饭菜,没瞧见市集口的老头。 「银子!」林郁柔心喜的说着。 曾致枫两眼发亮立马转过身来,面对林郁柔。「在哪?」他瞧着偌大的市集,一脸茫然。 「那。」林郁柔指着跪在地上的老头。 曾致枫看着衣衫不洁、身形凌乱的自己跟林郁柔。「咱俩若是叫化子,他也强不了多少……」他瞧着跟自己差不多糟糕的老头。 「床铺跟饭菜。」林郁柔低声的说着。 「老人家……」曾致枫立马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老头给扶了起来。「这是发生了何事,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跪在地上的?」他諂媚着。 老头一脸惊讶的被曾致枫给扶了起来。 「怎了?」曾致枫好奇着。 老头两片嘴皮动了动,久久才说出一句话。「冤……枉……」 曾致枫听到这句话,扶着老头的手立马僵掉。这下又摊上了什么事?咱还考不考状元…… 「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何事?」林郁柔问着。 「我……」老头因为连日来的喊冤跟跪在市集一天滴水未进,以致于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来。 「跟这有关?」林郁柔亮出刚才曾致枫去扶老头时,她在旁边墙面撕下的告示。 老头根本不识字,盯着林郁柔手上的告示一脸茫然无法回答。 「连日来有几名妙龄女子无故死亡,请大伙提高警觉……」曾致枫念着告示上写的字。 老头听到曾致枫说的话,立马老泪纵横的猛点着头。 「我想咱能帮的上忙。」林郁柔话还没说完就被曾致枫给拉到一旁。 「想银两想疯了吗?」曾致枫低声的咆啸着。「没瞧见告示上写的字吗?」 「这么大的字……能瞧不见吗?」林郁柔不懂曾致枫的意思。 「我忘了?你是没读书不是不识字……」曾致枫气急败坏的说着。 林郁柔用力的捏着告示。「说什么呢?」 「说什么呢?」就是拆开都懂、合起来就成文盲了。曾致枫被气乐了。「做人要不耻下问……」别不懂装懂! 「我这不正问着。」林郁柔捏着告示的手指关节正发出刺耳的声音。 「告示上写着:请大伙提高警觉。」曾致枫念着。「意思就是官府不办这事,这个老人家会跪在市集口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都不明白,爹妈给你个脑袋好看用的。 林郁柔不懂。「然后呢?」府衙不都是这样的吗?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没有赏银。」曾致枫低声怒吼。 待续 第四十章没脑子兼不怕死的人 第四十章没脑子兼不怕死的人 「这事严重了……」林郁柔皱着眉头说着。 「岂止严重了。」曾致枫再次怒吼。 老头听到两人的对话,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他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老人家!」林郁柔让曾致枫搀着快要倒下去的人。「我们夫妇俩没管你要银子,你只要挪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管顿饱,咱就帮到底。」她拍着胸补说着。 果然脑子是摆着好看的?听完林郁柔的话换曾致枫快要倒下去。「你拿什么帮?」 就凭这个、林郁柔没有支声但左手却握紧了拳头。 「要真那么济事……八十两早要回来,还用的着走到这?」曾致枫的话消失在林郁柔挥动的拳头中。 「先找个人练练先。」林郁柔边说边挥动着拳头、边盯着曾致枫。 「做善事嘛!」曾致枫大器的说着。「善有善报……」他心里含泪。 说的好。林郁柔满意的点着头。 老头则高兴的领着两人往回家的路上走。 曾致枫则一脸不爽的与林郁柔随着老头往城西走去。 当到了老人家的住处时,有一位老妇人一脸担忧的望着,一身落魄的曾致枫与林郁柔。 「我的老伴。」老人家猛灌了几大碗水后才找回自个的声音。 曾致枫与林郁柔对老妇人点了个头。 之后老妇人便到灶上忙活着,而老人家则将发生的事给娓娓的道来…… 「张伯刚刚说的话你有何想法?」林郁柔靠到用着稻秆铺着当床铺、躺着的曾致枫身旁问着。 「哪有什么想法?」曾致枫嘴里咬着稻秆回着。 「说什么呢?」林郁柔因为曾致枫嘴里咬着稻秆说话听不真,而动手拉掉他嘴里咬着的稻秆。「刚不才用过晚膳,没吃饱阿?」 「饱暖思淫慾……这不没吃饱才咬着稻秆解解馋。」曾致枫悻悻然的说着。 饱暖思淫慾? 这……很有可能,因为几个无故死亡的人均是妙龄女子。林郁柔往常听到曾致枫说这类轻薄人的话都会动气,可今儿个却没有。 曾致枫因为林郁柔没有不良反应,而逮着机会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吃吃豆腐。 「活腻了?」林郁柔因为思绪被打断而不悦着。 又没戏唱了?曾致枫翻身回正顺手又抽根稻秆咬着。 还咬?「怎不全吃了?」林郁柔气的手上抓了一把要往曾致枫嘴里塞。 「你看是汉王府有问题还是教坊司……」曾致枫知道林郁柔发怒了于是赶紧转移她的思绪。 「教坊司招募乐坊、舞孃的,是打着要替汉王祝寿……可……这人才招进教坊司没三天就死了,还被凌辱了……」林郁柔又陷入沉思。 「我看汉王的成份不高。」曾致枫说着。 你又知道了?「怎说?」林郁柔问着。 「这张伯夫妇两你也见过了,我想他们家的闺女长相应该……很一般。」曾致枫说着。 「啥意思?」林郁柔好奇着。 男人啊!你不会懂的。「你想汉王何等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碰这么个没姿没色的乡下姑娘?」曾致枫分析着。 这倒也是。林郁柔不得不承认。「那这不正好说明那个教坊司大有问题吗?」她兴奋着。 「是又如何?咱又进不了教坊司。」曾致枫泼着冷水。 你进不了但我可以。林郁柔挺起了胸膛一脸得意。 「那是汉王的地盘!你活腻了?」这次换曾致枫问林郁柔。 「你娘子我是何许人也。」林郁柔挑眉问着。 没脑子兼不怕死的人。曾致枫在心里冷哼着!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武功高强之人。」 林郁柔很满意曾致枫说出口的话。「你先睡下吧!我去去就来。」她站了起来顺便拍拍身上沾着的稻秆。 「你不累?」曾致枫好奇着。 「人命关天。」林郁柔正气凛然的说着。 我怎么瞧你像打了鸡血般兴奋!? 曾致枫瞧眼里闪着异样光芒的林郁柔纳闷着。 林郁柔摸黑的来到教坊司转了几圈发现没人看守,本想溜进去的却被人从后面给拉住。 林郁柔本能的动手。「怎又是你?」对了几招发现是招财庙里的黑衣人。「拉着我想干嘛?」 谁让你不带脑子出门。「里面守卫森严。」 「你探过?」林郁柔疑惑着。 没。又不是想惊动谁?干嘛溜进去闹大动静,让人提防。「太过安静?」没一点声响这太过可疑。里面少说也有百来号人,而且刚出过几起命案的地方,怎么会连窃窃的私语声跟走动的声响都没有。 太过安静……这是啥?「没探过你如何断定里面守卫森严?」林郁柔不满的问着。 「倘若不是有守卫站岗,你会连茅厕都不上吗?」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黑衣人问着。 说什么?林郁柔嘴角抽蓄着。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嘴上讨我便宜。 「你探了这么久,有听到或看到有人在廊上走动吗?」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明白却想学人家闯江湖?闯酱糊就不拦你了。 「是没有……」林郁柔不得不承认自个方才是衝动了点。 「不就是了。」黑衣人不客气的回着。 是、是、是。林郁柔心里不甘的回着。我这不涉世未深……能不、给点机会?别见我就踩。 夜晚混不进去、白天又不是能光明正大入内的地方,这张伯的事该如何了?我可是拍了胸脯保证着。林郁柔绕着黑衣人团团转。 「有人来了!」黑衣人拉起林郁柔使着轻功便离开。 待续 第四十一章是敌是友 第四十一章是敌是友 「放手。」林郁柔想格开黑衣人拉住自己的手,却发现徒劳无功。 黑衣人没有理会林郁柔的挣扎,依旧拉着她直到到达安全之处他才松手。「没使拈花指!」黑衣人讶异着。 拈花指!? 「你知道拈花指的事!」林郁柔探着黑衣人的口风。 能不知道?黑衣人点了点头。 「没使拈花指是因为招财庙一事……」黑衣人是帮过自个的。「现在两清了,下次动手之前……」林郁柔冷冷的说着。「想清楚。」 「我得罪你了?」黑衣人好奇着。 得罪?岂止。林郁柔冷哼着。几次见面都吃了暗亏!「是敌是友?」她得先搞清楚。 「非敌亦非友?」黑衣人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非友就是敌。」林郁柔警告着。 「姑娘的心中认为在这江湖之中,所有的事不是大是就是大非绝无其三……」黑衣人打趣着。 哼!林郁柔不理会黑衣人的调侃、自说自话。「招财庙一事我觉得是友,所以刚刚还你一个人情,但今儿个的事……我觉得是敌。」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为何?」黑衣人微征着。「只因我阻挡你进入教坊司……」 「你说呢?」林郁柔反问。 「若你方才强行入内打草惊蛇……咱俩就真的是敌了……」黑衣人出言警告。 警告我? 林郁柔抬头望着黑衣人……几次动手、我是没出全力,但我也可以感觉的出来他只是虚应着我,倘若真为敌了?赢他……我能有几分把握? 「不要试图与我为敌。」黑衣人再次出言警告。 哇!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那么清楚?林郁柔睁大了眼盯着黑衣人。 居然没动手?黑衣人纳闷着。若是往常只要一言不顺她意,拳头就过来了,今晚我说了那么多,她居然都忍下来了? 「咱俩动起手来,谁赢?」林郁柔想了很久想不出来,乾脆直接问出口这样比较不伤身。 黑衣人差点晕倒!一直没动手原来是再想这件事?这功夫的高低是能用嘴巴说输赢的吗?你以为咱是茶楼客栈里的说书先生……「你赢不了我的。」 以现在的自个……「我想也是……」林郁柔不得不承认。 这么容易就认输、不像她的性子?黑衣人微征着。「上哪?」他看着林郁柔走远了便追了上去。 「夜深人静闹鬼时……」林郁柔假装害怕。 胡扯!「今晚别再回教坊司了,方才咱俩在墙外动手已经让人起疑了,你现在绕回去刚好自投罗网。」黑衣人说着。 林郁柔打个哈欠伸着懒腰。「那就没戏唱了。」他还挺了解我的……为何呢?自个怎么都想不透。 「真相并不急在一时浮现,时间久了纵使想藏也藏不住……」黑衣人劝说。 「是江湖儿女就别咬文嚼字的成吗?」林郁柔不耐烦的打断了黑衣人的话。「想说什么?能否痛快一点?」成天对着一个之乎者也的相公我头都大了,现在又碰上一个还不把我给搞疯了。「我的脑袋瓜子还得驣点空处想事情。」 还真沉不住气。「他们沉寂不了多久的……」黑衣人笑说。 「但我不想再有下一位受害者了……」想到张伯这对老夫妻……他们以后要靠谁?林郁柔真的不想再多个像张伯这样老而无依的人。 「那你混进去吧?」黑衣人早料到林郁柔会这么说。 「我?」林郁柔不敢置信的指着自个儿。 「至少你能保护的了自己,必要时将动静闹大,我还能接应你。」黑衣人说着计划。 我何时成了你的手下、要听从你的差遣?「怎你自个不去?」林郁柔不乐意着。 不是我不愿意……「可惜我是个男人。」黑衣人说着。 男人?林郁柔冷哼着。若能光明正大见人,别老是大半夜的穿着一身黑外加蒙着脸的出现在我背后,我就敬你是个男子汉。「不说……还真没人知道。」 不说没人知道?黑衣人被林郁柔的话给噎到。「我这么大个人……」你不会瞧不见吧! 「北方女子也是有人像你这般身形。」林郁柔一副不足为奇的说着。 「我需要像你证明我是个男人吗?」黑衣人向林郁柔逼近。 林郁柔感觉到黑衣人浑身散发男人特有的霸气,瞬间她杀气立升。 黑衣人感觉到林郁柔毫不掩饰得杀气。「这件事上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林郁柔并没有因为黑衣人的话而放松戒备。 「我同你一样,不想再有下一位受害者。」黑衣人停下逼近林郁柔的脚步、放松了语气。 「要真是这样才成?」林郁柔依旧不信。 「倘若能……我不会假手予你……」黑衣人唱着苦肉计。 教坊司、那是啥地方!「你不是让我去送死吧?」林郁柔讶然的问着。 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怕了?」黑衣人阿諛着。 不是怕、而是那教坊司……林郁柔无力的垂下肩膀。「让我想一宿。」江湖……怎么好像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 「夜长梦多!」黑衣人催处着。 那也得是美梦……林郁柔在心里深深的叹气着。 「事成了,我可以教你一门我的绝学。」黑衣人拋出了诱饵。 「一言为定!」林郁柔愉快的往张伯家走去。 我该说啥呢?黑衣人看着一脸奸计得逞的林郁柔扬长而去。 待续 第四十二章下下之策1 第四十二章下下之策1 林郁柔心情复杂的回到住处,发现曾致枫睡的像条死猪她就来气。她故意躺了下去一直翻来覆去的以求将他吵醒。 「我说姑奶奶……你还让不让人睡?」曾致枫本来还忍耐着一直往墙里靠,结果人都贴在墙上了林郁柔还是不满意。 「醒了?」林郁柔冷冷的说着。 「醒了……」被你折驣着、我能不醒了吗?「说吧!又怎了?」曾致枫无奈着。 「刚刚在教坊司转了几圈……发现溜不进去。」林郁柔无力的说着。 「阿!」曾致枫瞪大了眼看着林郁柔。「我没听真?」他掏了掏耳朵。 「就……」林郁柔光扯着嘴皮却说不出话。 「连自命武功高强的你也溜不进去?」曾致枫追问着。 「里面守卫森严。」林郁柔将黑衣人的话原封不动说给曾致枫听。 「这下好了吧!张伯还盼着你能替他讨个公道。」曾致枫气得坐直了身子。「我当时就不答应你偏不听。」他一副先知的口吻说着。 林郁柔摀着曾致枫正在放炮的嘴。「是不想将张伯两夫妻给吵醒?」 「这下怎办?」曾致枫拉掉林郁柔摀着自个的嘴,压低声音问着。 「把饭菜吐出来如何?」林郁柔冷冷的问着。 「吃进肚里的东西怎吐出来……」曾致枫感觉肚皮上传来的威胁,立马识相的闭上嘴。 林郁柔右手握拳,顶在曾致枫的肚皮上。「要帮忙不?」 「哪敢劳驾娘子你……」曾致枫额头冒汗的说着。 林郁柔无力的放开曾致枫。「我这不就是烦着吗?」 「谁让你做事前都不先惦惦斤两。」曾致枫趁机数落着。 「我这不是在想法子了吗?」林郁柔第一次挨曾致枫骂却嚣张不起来。 「想到没?」曾致枫着急的问着。 「喂!我是让你帮着想法子,不是来发问的。」林郁柔发火了。 「我哪能有什么法子?这活是你顶下来的。」曾致枫一推四五六。 「我若没顶下这活,你哪来的饭菜吃、哪来的地方挡风遮雨。」林郁柔不依着。 挡风遮雨……幸好现在繁星点点、无风无雨。「说这些顶个屁事。」曾致枫动手收拾包袱。 「亏你还说要考状元、当个父母官,出了一点豆大的事你就只会想要开溜。」林郁柔不屑的看着正在打包的曾致枫。 「我说姑奶奶……人能否飞黄驣达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命一条。」曾致枫晓以大义的说着。 「那以后你的地盘上若出了事,你是不也像现在一样……」只会脚底抹油?林郁柔冷哼着。 你以为市集口抢地盘、说的到轻巧?「姑奶奶、我若成了一方父母官,好歹我也有个捕快家丁什么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一双腿两隻手。」你到底懂不懂这两者之差?曾致枫不敢置信的望着林郁柔。 「你不还有我吗?」林郁柔说着。 「最糟的就是这个……」曾致枫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说啥!」林郁柔眼露杀人目光,不断的向曾致枫靠近。 「不是有句话吗?」曾致枫不断的向门边退。「双拳难敌四掌……」 「但我的双拳岂止能敌四掌!」林郁柔摩拳擦掌着。 「是你自个说守卫森严进不去的。」又不是我不让进?曾致枫提醒着。 林郁柔放下了握着的拳头。「你这个考生书读的多,总有办法吧!」她无力的问着。 哇!「姑奶奶、你说的那是汉王耶!皇亲国戚……」曾致枫拍着手叫着好。「你以为你拍的是你家里的苍蝇、打的是你家的狗?」若这么好惹、皇上干嘛!将他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就是提防着吗? 「皇亲国戚又怎了?不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林郁柔不懂。 愚民啊!愚民!「那句话跟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样没什么用处?」只是口号用来呼呼的、但不说又不行。 「那怎办?」林郁柔洩气着。 「现在别说这么多、咱先溜了吧!」曾致枫提起了行囊打开门预备往外走,屋外刚才还星光点点的忽然之间下起倾盆大雨。 老天有眼。「你想走?老天爷也不依。」林郁柔笑说。 「天留我不留。」曾致枫依旧往外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接着雷击就落下。 「留不?」林郁柔打趣着。 「留又能如何?」曾致枫走了回来关上了房门。「咱还不是没办法?」 「那到也是……」林郁柔无奈着。「要不…我直接混进教坊司……」成……不? 「你?」曾致枫捧腹大笑着。 待续 第四十三章下下之策2 第四十三章下下之策2 林郁柔被笑红了脸。「我知道这是个下下之策……」 先说说吧!「会啥乐器?」曾致枫问着。 习武的时间都不够,哪来的间暇时间学什么乐器?一样都不会。林郁柔将头摇的像波浪鼓。 「唱首小曲听听先?」曾致枫又问。 切!咱又不是生来唱小曲的。林郁柔又摇了摇头。 曾致枫无奈着。「那……跳个舞来瞧瞧。」他不抱希望的问着。 跳个舞?你还真将咱当成那教坊司的舞孃了。林郁柔还摇头。 「那你会啥?」曾致枫疯了。 多着。第一件就是……「杀人放火。」林郁柔再一次逼近曾致枫。 「我可是在跟你说正经事……」曾致枫讨饶着。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林郁柔不依不饶的说着。 「你要混进去的地方是教坊司不是屠宰场……」曾致枫提醒着。 「我方才不说了……是下下之策……」你、就没点别的办法了吗?林郁柔无力的垂下肩膀。 「来吧!」曾致枫将林郁柔右手指握成拳头顶在自个的肚皮上。 「干嘛?」林郁柔不懂。 「帮忙把饭菜弄出来。」曾致枫一副壮烈牺牲样。 「你!」林郁柔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都不会你拿什么跟人家混进教坊司?」我看大门都进不去、提鞋都不配。 「我这不找你商量着……」林郁柔自个也很清楚。 「商量!没闯祸前怎不先商量?」现在才商量……不嫌慢了点。 「你是不觉得我今儿个脾气特好?」林郁柔火气又窜了起来。 「岂敢!」曾致枫只好走到自个背来的书册中翻找着,看看有否易学的小曲什么的,临时抱个佛脚也好过被人扫地出门。「这什么?」他拿着一本册子好奇的翻着。 「看什么呢?这般入迷!」林郁柔好奇的凑了过去。 「给你看看……」曾致枫将册子丢给林郁柔人立马跑开。 「你!」林郁柔只看了几页脸都羞红了。 「那、不是我的……」曾致枫撇清关係的说着。 「下流!」林郁柔骂着。 看到林郁柔铁青着脸。「就说不是我的。」曾致枫害怕着。 林郁柔打开房门就要往外丢。 「手下留书……」曾致枫衝过去将书抢下。 「还说不是你的。」一说要丢就心疼着。林郁柔一副抓姦在床的说着。 「你不是想混进教坊司?这书正好……咱俩切磋切磋。」曾致枫笑呵呵的说着。 「你……」打什么主意?林郁柔瞇眼盯着曾致枫。 哈哈哈!「这教坊司是啥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曾致枫语带曖昧的问着。 能不知道吗?我这不为难着……要不!我早飞去了,还在这跟你商量个什么劲。 「那是调教妓女的地方。」曾致枫解释着。「向外面招募乐师阿!舞孃的只不过是个幌子……那要真上不了台面的,才会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乐师舞孃?」他訕笑着。「也只有像张伯这样的苦的、穷的、活不下去的,才会将闺女送去哪种地方。」他无奈的叹着气。 「所以咱不帮他、谁帮?」林郁柔幽幽说着。 「大饼人人会画、大话人人会说,帮、那也要有本事?」曾致枫冷哼着。 「我啥本事都没有,只有这个……」林郁柔握紧拳头的说着。 「我方才不说咱俩切磋切磋。」曾致枫扬着手中的书说着。 「这不便宜了你。」林郁柔不依。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你相公ㄟ!不便宜我你想便宜谁?曾致枫睁大了眼。 「怎说?」林郁柔冷笑着。 「这教坊司的妓女,正因为长年养育在教坊环境里,在音乐师傅的教育中,在多种乐器伴奏下,这些妓女精通音律,因此个个不只能弹琴瑟、琵琶等等,还能歌又善舞……」曾致枫分析着。 你……很懂嘛!「然后呢?」林郁柔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虽然很多妓院里面的妓女亦是如此,但这教坊司里还有一种妓女,叫官妓。那可都是名门大户深闺里的女子,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这又不同于一般妓女了。」曾致枫没发现林郁柔已经火冒三丈了还继续滔滔不绝的评论着。 「你怎这般清楚……」林郁柔套着话。 「我这不去……」过吗?曾致枫忽然一阵恶寒袭身、立马闭上嘴。 「去过?」林郁柔睁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眨巴眨巴问着。 「哪、哪的话……」曾致枫忽然冷汗直冒。 「这不正问着。」林郁柔笑说。 「有空研究这个问题,不如抓紧时间研究这本书。」曾致枫将书挡在林郁柔眼前。 「这不便宜了你这个急色鬼!」林郁柔掩嘴害羞的笑着,但眼里的杀机却一点都不掩饰。 「话可不能这么说?」曾致枫越来越害怕。 我看你还有何话说?「那又该怎说?」林郁柔问着。 「你啥都不会,就算让你靠着一张艳夺明霞的皮囊混进教坊司,依你的性子……大概没三天就被扫地出门了吧?呆都呆不下去,那还查个屁事。」一番话曾致枫便将林郁柔一击毙命。 这话正好踩到林郁柔的痛脚,她脚步顿了顿、停止了进逼。我确实不像个女人!阿……她在心底烦躁的大叫着。 「想帮张伯不?」曾致枫知道奸计得逞。 林郁柔无奈的点了点头。谁让自个当初在张伯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着。 「想做善事不?」曾致枫不怀好意的问着。 林郁柔咬牙的点了点头。谁让自个想得到黑衣人的一门绝学。 「那还等什么?」曾致枫嘿嘿的奸笑着。 待续 第四十四章麻花捲 第四十四章麻花捲 「我说姑奶奶、你这都学了好些天了,怎还?」曾致枫看着像根麻花捲在一块的林郁柔。 「你成?你来。」林郁柔学得已经很辛苦了,曾致枫还老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你是不是除了学武比较快,其他都像傻子般学不来?」学针线活也是这般惨不忍睹。曾致枫好奇的看着,又用布条将自个的一双手脚缠在一块解不开的林郁柔。 林郁柔恨得牙痒痒的却回不了嘴。「还不快来帮忙!」废话这么多。 傻子!「把它当成武功招式不就成了。」曾致枫边解缠在林郁柔身上的布条边说着。 对啊!怎没想到?林郁柔翻着册子再从头试了一遍。 「真是个傻子,书名都说是柳絮功法了,不是武功是什么?老把它当成小书当然练不好?」曾致枫在菜棚子底下喝着茶说着。 「你聪明又不早说。」林郁柔这一次跳得很顺。 「跳是跳得不错,但身子板不够柔若无骨、表情不够柔媚,眼神不够勾人……」曾致枫数落着缺失。 「说啥?」跳累了走过来喝水的林郁柔,气得将杯子给捏碎。 「你家相公说得不错,你的表情的确像要杀人。」张婶边摘着菜边说着。 「看吧!」不是只有我在嫌。曾致枫朝林郁柔做着鬼脸。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林郁柔警告着。 「这种便宜送我都不要。」曾致枫一副敬谢不铭的样子。 「那你想要哪种?」林郁柔故意声音柔柔的问着。 「当然是货真价实的……」花娘……曾致枫识相的闭上嘴。 「怎么你娘子我……」林郁柔媚笑着。「不好吗?」她拧着曾致枫的耳朵。 「真的花娘不会这么做!」曾致枫哭喊着。「看吧!被人激一下就露馅了。」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林郁柔松开了手。「怎办?」 「真该带你上趟妓院去好生瞧瞧。」曾致枫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忙住嘴。 上妓院去瞧瞧?虽然这么做便宜了这个急色鬼,但……也许真该去趟妓院好生瞧瞧,要不露了馅可就坏菜了。「张婶。」林郁柔蹲到老妇人身边说着。「咱这乐安城可有无为富不仁之人?」 「怎能没呢?」张婶感慨着。 「都有谁呢?」林郁柔直接问着。 张婶指手划脚得说着。 当天夜里 林郁柔摸着黑照着张婶的指示来到一处大户人家。 「偷偷摸摸。」黑衣人的声音从林郁柔身后响起。 「月黑风高杀人夜。」林郁柔不太想搭理黑衣人。 你杀过人再说?黑衣人訕笑着。「大半夜得潜入别人的府邸、非奸即盗!」 「关你啥事?!林郁柔蹲在房顶上踩着点。 「穷到走头无路了?」居然干起闯空门的事。黑衣人阿諛着。 「是阿!弄点银子花花成不?」林郁柔计算着护院巡查时间。 「帮忙要不?」黑衣人问着。 有这么好心?「是敌是友?」林郁柔问着。 「教坊司这件事上咱是盟友。」黑衣人好笑着。 你也注意着教坊司这事?「我指的是打家劫舍。」林郁柔指了指这户宅院的主屋。 黑衣人好笑的瞧着林郁柔。「你也会怕?」 「怎不怕?」林郁柔静静的盯着黑衣人。「我怕咱这头一落地,你那头就报官了。」她话还未说完就消失在屋顶。 我是这样的人吗?黑衣人跟着进入屋里。 林郁柔跟黑衣人两人进到主屋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他俩来到一处树林子。 「你不错嘛?」很有当樑上君子的本钱。黑衣人瞧了瞧林郁柔的收穫。 「我吃独食惯了,休想跟我分。」这银子我可是有用处的。林郁柔警告着。 「逛个妓院……用的着这么多吗?」黑衣人纳闷着。 「你盯着我?」林郁柔杀气又起。 「别如此沉不住气,就像你相公说的很容易就露馅的。」黑衣人丝毫不在意林郁柔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你盯着我?」林郁柔再问一次。 「别急!若不是师父将你託给我,我也不想多事。」黑衣人说着。 「师父!什么师父?」哪来的师傅?林郁柔问着。 「拈花指跟柳絮功法……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吧?」黑衣人阿諛着。 你不说、我还真以为是。「你是老和尚的俗家弟子?」林郁柔疑惑着。 折驣了这么久,终于明白了。黑衣人点着头。 「那你当初还要撬招财庙?」林郁柔疑惑加深。 「我之所以成为师父的俗家弟子,理由跟你一样。」相信咱的为人。黑衣人说着。 「老和尚并没有收我为徒。」林郁柔不满的说着。 「那是因为我是男人。」黑衣人在这一点上,终于证明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男人?林郁柔愤恨的瞪着黑衣人。「滚!」 「好歹我也是你师兄……」黑衣人提醒着。 林郁柔不理会他转身就走。 「师父要你拈花指跟柳絮功法近身御敌时合着一块用……」黑衣人交代着。 「要你多事。」林郁柔吼了回去。 待续 第四十五章你以为的官场是什么 第四十五章你以为的官场是什么 「上哪了?」曾致枫问着。 林郁柔一回到张伯家就发现曾致枫张着双眼醒着。刚刚出去是去……「茅房……」她心虚的说着。 「快去快回……」曾致枫又呼嚕呼嚕的睡着了。 原来是作梦!吓死我了?林郁柔呼了一口气。但这银两……她低头瞧着手里抓着的东西。致枫早晚会发现的……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第二天一大清早 「这怎回事?」曾致枫看着林郁柔摊在稻草堆上的银子。 林郁柔想了一整晚,决定还是将事情开诚佈公的说穿了比较好,但临到头……还是说不出口。「就……这么一回事。」因为自个干了坏事,她羞愧的低下了头。 「翻墙了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事你也敢干了?」曾致枫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点声!」林郁柔警告着。 「昨儿个你问张婶时,我就纳闷了。」曾致枫微怒着。「你还真……」不怕死? 曾致枫会发火是必然的,自个早料到了。林郁柔硬着头皮挨着骂。「我这不也是没法子吗?」她无奈的申辩着。 你、真的有本事会让人疯了。曾致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林郁柔。「早知你愿意,咱何必如此辛苦的一路走来乐安?」买马车都行了。 林郁柔听完曾致枫的话,她一征!原来发火是为了……没早干这事,还以为会是因为自个翻墙去干宵小! 「好歹咱也能吃上一顿暖、住上一宿,净个身什么的,而不是为了三餐一宿而摊上个鸟事。」曾致枫痛心疾首的抱怨着。 若不是为了帮像张伯这样老而无依的人,自个会这么做吗?而你居然为了贪图享受!「这是你能说的吗?」林郁柔脸色铁青的问着。 「能干不能说、为何?」你的秤子是怎么摆的?曾致枫好笑着。 「你将来是要当一方父母的人,这话是你能说的吗?」林郁柔训斥着。 「娘子……」曾致枫走向林郁柔、双手搭上她的双肩。「相公觉得你真的很特别?」他眼神炙热的盯着她。 林郁柔抬头瞧见曾致枫一脸真挚的望着自己、言词又曖昧,忽然觉得脸颊发烫。「你想说什么……」她嚅囁低语着。 「蠢的很特别!」而且是无可救药的那一种。曾致枫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林郁柔的双肩。 碰!林郁柔因为曾致枫的讚美,而给了他一个令人难忘的赏赐。 「你!」曾致枫双手抱着肚子跪到地上。「我是你相公……」你竟如此歹毒! 「这叫祸从口出。」林郁柔蹲了下来。「我不随便教人的,是我的相公……娘子我才愿意教你的。」 舌头捲上了、绕什么口令?「你以为的官场是什么?正义的、公平的、锄强扶弱的……」曾致枫痛苦的直起腰桿站起来。 官场…… 看咱俩的老爹、为了广州这块肥的流油之地多年来水火不容,我能不懂吗?林郁柔静静的望着曾致枫没有搭话。 「你以为一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靠他那点微薄的俸禄,能养的活一大家子人?」曾致枫问着。 林郁柔扯了扯嘴皮子却说不出话来。 「逢年过节孝敬者多、一身油水,好不快活。平日里呢?就收个无伤大雅的小红包、也就凑合着用。最好的呢?就是碰到达官贵人、仕绅土豪犯了事、也就收人贿络、徇私枉法一下,做出不公平的裁决……」曾致枫滔滔不绝的说为官之道着。 「我不要我相公是这等人。」林郁柔下顎线条紧绷,声音沉了下来。 「若你相公不当这等人……」曾致枫声音持平、目光逼人。「这偌大的官场……」他向林郁柔逼近。「能活多久?」 林郁柔第一次被曾致枫震聂!相处了快一年了,一直以为他只是个靠着父荫、不太成材的紈絝子弟,没想到他也有神情严肃而威严的时候! 发现自个似乎吓到林郁柔,曾致枫立刻拥住娇妻、给了她一记销魂蚀骨的热吻以扰乱她的思绪。 「不用等你进入官场,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林郁柔因暴怒而追着曾致枫满屋子跑,早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真是头脑简单的人、奈何四肢太发达!咱还真是苦命阿! 曾致枫时不时的被林郁柔揍上一拳而哀嚎着。 待续 第四十六章逛妓院1 第四十六章逛妓院1 曾致枫跟林郁柔乔装后,来到乐安城里最大的妓院『暖春阁』。 「你……真要进去?」曾致枫问着。 林郁柔抬着头看着『暖春阁』那斗大的镶金招牌。「不想我去……」 「你当然可以去……」但不想一块去……曾致枫笑说。 「我怎觉得你……很不情愿?」林郁柔转头看向曾致枫。 「我这不……怕你尷尬吗?」逛窑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找乐子吗?有人逛窑子带上黄脸婆的吗?那还不如带上我娘呢?还没这么煞风景。曾致枫心里訕笑着但脸上可是真执的很。 有本事……一会自个算帐?「我的银子……可不是供你买醉的。」林郁柔无所谓道。 「公子、请!」曾致枫毕恭毕敬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林郁柔先行。 林郁柔一脸冷笑的向暖春阁走去。 「两位公子。」老鴇一见曾致枫跟林郁柔走进暖春阁,先行打量了一番两人的穿着打扮后才迎了上来。「眼生的很……第一次来咱暖春阁?」 「这个老鴇是个势力眼。」曾致枫一句若有似无的细语飘向林郁柔的耳里。 狗眼看人低。林郁柔冷笑着。一会让你睁大眼瞧仔细咱兜里的银两。「是。」 「要不咱先请几个姑娘大厅里陪陪?」老鴇探着底。 林郁柔没上过妓院所以转头将话语权交给曾致枫。 「先坐坐也好。」曾致枫笑说。「正好可以瞧瞧这乐安城是否比咱城里热闹,姑娘的素质是否比的上咱城里的?」 没钱来咱这装大爷,你以为咱暖春阁是胡同小巷里的窑子吗?「水儿、清儿……」老鴇冷笑着。「过来伺候两位公子。」老鴇随便叫上两位姑娘过来就想离开。 「奴家水儿。」穿着一袭白衣裳的女子朝曾致枫跟林郁柔欠了欠身。 「奴家清儿。」穿着一袭湖绿色衣裳的女子也朝曾致枫跟林郁柔欠了欠身。 「花妈妈!」曾致枫不满的喊住了欲离开的老鴇。 「两位公子……」老鴇不耐的转回了头。「有事?」你还能有啥事,没银两想换姑娘可不成。 「不说先来几位姑娘大厅里陪陪?」曾致枫提醒着。 「嫌两位不够?」老鴇心里冷哼着,脸上的表情可热情的很。 「你说呢?」林郁柔拿出一锭亮晃晃的银子放在桌上。 「花儿、蝶儿还不快过来……」老鴇收下了银子高兴的叫着。「酒菜还不快接着上。」她催促着。 「奴家花儿。」穿着一袭花衫的女子朝曾致枫跟林郁柔欠了欠身。 「奴家蝶儿。」穿着一袭桃红色衣裳的女子朝曾致枫跟林郁柔欠了欠身。 「我说林兄、还是这乐安城姑娘的素质比咱城里的好……」曾致枫呵呵的笑说。 「公子、此话怎讲?」四位姑娘立刻来了兴致。 「个个美如其名。」曾致枫嘴里说着违心之论、脸上却是满满的讚赏。 「大家都说美?」花儿咯咯咯的笑着。 「但总有个说法。」蝶儿不动声色的欺近曾致枫。 「是阿!究竟是怎么个美法?」清儿也不甘示弱的靠了过去。 水儿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纤纤玉手端着一杯酒水递给曾致枫。 曾致枫接下水儿递来的酒水立刻仰头饮尽。「好酒。」我呸! 「好酒?」咱暖春阁大厅里的酒是劣等货、眾所皆知,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必花大把银子买酒,可如今眼前的公子居然说是好酒……来砸场子的吗?四位姑娘个个一脸愕然! 曾致枫见到四个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怎么不是好酒,纵使让这么一位水灵灵的姑娘端杯清水来,喝了也会醉……」他假装微醺的说着。 原来!本来预备喊护院前来赶人的四个人,着实松了一口气。 「酒不醉人、人自醉。奴家……哪有公子说的这般美……」水儿羞红了脸。 「那奴家呢?」蝶儿夹了一口肉放到曾致枫嘴里。 「咱这蝶儿姑娘不只容貌娇美还心思细腻,真想把你当成刚刚的那口肉、一口把你给吃了……」曾致枫趁机就想偷个颊边香吻。 「偌!」蝶儿又夹了一口肉放到曾致枫嘴里、好让他偷亲不成。 「奴家呢?」清儿剥了一颗葡萄放到曾致枫嘴里。 「模样娇俏的清儿姑娘性子也活泼的很……」曾致枫嘴里塞太多东西以致于口齿不清。「本公子欢喜的紧。」 「公子……」花儿噘着小嘴不依的咕噥着。 「咱们的花儿姑娘苦着一张脸,可罔顾了她那张眉目如画的小脸蛋。」曾致枫的手越过蝶儿掐了花儿脸颊一把。 花儿这时才满意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林郁柔瞧着那曾致枫放肆样,心里就来气。你娘子我可还是个大活人,且就在隔着两个人旁坐着,你竟当着我的面跟其他女人调情!本想发火的她,却在瞧见曾致枫望着自个儿时,那眼底透出的不安和担忧,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反正我人就在这坐着,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况且……这也是不得已的权宜之策。 这些花姑娘也真是不知羞?林郁柔在心里骂完才发现…… 本来这妓院里的花姑娘,不管上门的来客是长的一脸麻子还是一脸横肉,是风流倜党还是鬼哭神嚎,做的是正当工作还是打家劫舍,总之上门就是客,管他带上门的花销是家里吃不完的祖產还是卖老婆孩子得来的银两?花姑娘们个个都得拿出本事、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客人掏出银子、卖其房子,总之就是没有良心的收下就对了。 林郁柔冷眼扫视临桌的恩客们,个个不是满口仁义道德的秃子文人骚客、就是脑满肠肥不知谁家有钱的老不修,再不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只想卡油水的仕绅土豪,最糟还是这种不入流兼狗仗人势的大小官员、嫖妓还不付钱。 可如今坐在身旁哄着自个儿的却是一位眉目风流的俊朗少年,怎不令人心花怒放,如果再加上银子够重、钱袋够深、房產田地放眼望不尽……那就皆大欢喜了…… 一坐一站佈菜佈酒之间,空气中瀰漫着胭脂水粉的香气,言谈之间尽是鶯鶯燕燕的娇笑声不绝于耳…… 「好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林郁柔心里冷嗤着,不小心脱口而出。 曾致枫听到林郁柔的话不经打个冷颤。糟了、忍不住……要坏菜了…… 待续 第四十七章逛妓院2 第四十七章逛妓院2 「怎么……这位林公子的语气像是打翻了醋罈子?」蝶儿打趣的说着。 曾致枫跟林郁柔听了蝶儿的话心一惊。 「这不、不满我一个人霸着几位姑娘不放吗?」曾致枫打哈哈的说着。 「花银子的、还坐在冷板凳上。」林郁柔也找个梯子下。「连杯茶水都没能沾上口,曾兄倒好,又是酒来又是肉……水果都不知吃了几凡?小弟我就这么被晾在一旁、硬是没人搭理。」 林郁柔口气之酸,几位姑娘听了立刻斟茶的斟茶、倒酒的倒酒,连菜都夹到唇边就等着林郁柔伸手跟张口。 「林公子怎么好怪奴家!」花儿叫起了撞天屈来。 我还委屈了你不成!「怎说?」被伺候着的林郁柔,脸上扬起了满意的笑。 被林郁柔这么一问花儿故作为难状,几度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还能再矫情一点吗?「直言不暐、有赏。」林郁柔实在受不了这些不知所谓的娇羞样,她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花儿此时眉目如画的脸上真的笑出一朵花来。「说出来……林公子可不能生气喔!」 「实说、就不生气。」林郁柔从花儿的口气中发现,一会她说出口的话不会是自个爱听的。 「林公子实在是长的太美了!花儿都被你给比下去了。」花儿不甘心的说着。 「说什么呢?」清儿跳出来说话。「就连咱暖春阁的花魁都被比下去了。」 「真的耶!」蝶儿附和着。 水儿则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样直盯着曾致枫瞧。 林郁柔一阵恶寒,她很清楚这一定不会是好话。 曾致枫则在一旁嘴里吃着桌上的佳餚,眼里盯着林郁柔吃鱉的模样,心里狂笑着,压根就没发现水儿对他的一脸深情。 「咱还以为林公子是陪着曾公子上咱这找……」花儿红着脸蛋。「妙不可言的乐趣!」 「来这不就是要找乐子的,难不成还找个娘来管着?」林郁柔不明白花儿藏在话里的含意。 林郁柔话一出口、在坐的五个人差点绝倒! 「林公子的模样是生得既俊秀又柔弱、一副需要人保护及疼爱的模样,十足十的兔爷儿样……」花儿在见到林郁柔那刷一下就青掉的脸色时,识相的住了嘴。 「要不就是个公公。」清儿没瞧见林郁柔那一副要杀人的难堪脸色,不识相的搭了话。 噗的一声!曾致枫将口里的酒水喷了出来。 「公子你没事吧?」四位姑娘七手八脚的替曾致枫处理善后,尤其是水儿对曾致枫的举止、怎是一句小心翼翼能道尽…… 除了眼尖的曾致枫,没人瞧见林郁柔脸上浮现难堪的红潮。 「哈哈哈!这哪的话?」曾致枫站了起来走向林郁柔。「别欺负咱林兄小、他还未及弱冠之年,所以……看起来娇小了些。」他从林郁柔背后越过她,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嚥不下这口气的林郁柔,瞧曾致枫从自个身后俯下身来,本想给他一个肘击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别坏了菜?」曾致枫早知道林郁柔的想法,于是先行开口、省的换自个吃亏。 无奈之下,林郁柔只好忍气吞声的收回了手肘,吞下了这个闷亏。 「林兄。」曾致枫递杯酒给林郁柔。「拿出男子汉的样子,一口乾了。」 林郁柔接下了曾致枫递来的酒却迟迟未动。 「花儿的话……咱可能挖到宝了!」曾致枫见林郁柔不愿喝,只好再下猛药。 林郁柔一口就将酒给喝了,但旋即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能喝吗?」 曾致枫见状脸都绿了。老天爷……我这一生别无所求,信徒也不奢望用走的……只求求你……让我活着爬出暖春阁…… 林郁柔一句话立刻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林郁柔不理会所有人的注目,她将酒杯一推、推到水儿的面前。 水儿瞧了瞧林郁柔放在自个眼前的酒杯,马上意会过来,立刻将空杯斟满并端给林郁柔。「公子……」她娇羞的喊着。 林郁柔冷冷的撇了水儿一眼,接下了酒一口就将它给喝净了。「果然是好酒!」 「公子谬讚了。」水儿心花怒放的说着。 「花妈妈!」曾致枫知道风头过了,他冷汗一擦、大手一挥。「好酒好菜尽管上。」 老鴇松了一口气。「没听到公子的话了吗?还杵在那干啥呢?」她立刻吩咐着。 「这公公跟兔爷儿也上暖春阁?」曾致枫一脸好奇着。「这……唱的是哪一齣?」 挑起话来的花儿,此时可就倒茶倒水的假装忙碌了,一句腔也不搭。 「曾兄、你问这话是纯心要小弟我、难堪?」林郁柔故意以退为进的说着。 「我……这不好奇着吗?」曾致枫头往桌子中间靠,声音压的极低。「一个少了一根傢伙、一个有了也没啥用处的人,这两人手把着手上这来有啥搞头?」 除了水儿一脸潮红、其他三位姑娘听完曾致枫的话,笑的是花枝乱颤外加东倒西歪。 林郁柔这个黄花大闺女则是胀红了脸、加上得忍着恨不得一掌劈死曾致枫的衝动。 「谁知道的多、说的又有趣!林兄有重赏。」曾致枫拋出了诱饵。 林郁柔明白曾致枫的用意,从怀里又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花儿见到了银子,第一个对曾致枫附耳说着。「这公公就因为一个少了一根傢伙、不是个男人这不才上咱这买尊严。」 买尊严?曾致枫想了下花儿的话。「花儿姑娘这话很一般般。」他一脸的惋惜。 花儿听了曾致枫给的评语,垮着一张脸直盯着桌上的银子。 清儿立刻眉开眼笑的加入战局。「这公公就因为一个少了一根傢伙、不是个男人所以对我们这些花姑娘极尽的凌辱……」 「怎么个凌辱法?清儿姑娘怎可吊人胃口。」曾致枫吱吱吱着。 清儿不甘心的又补上一句。「公公由于无法『人道』便干起了无人道的事。」 无人道的事?「清儿姑娘说的让人心痒难耐。」曾致枫催促着。 「绝大多数公公被阉割了,成了不男不女的人、故而有一种变态心里!」 「清儿姑娘接着说。」曾致枫一副兴趣高昂样。 「公公想要作贱女人,可又没那个东西,所以只能用手在女人身里身外,又搔又打、又掏又拧,藉以发泄自己的欲念。」清儿接着说。 花儿一把拉过曾致枫。「他们逛窑子身上都会带角先生、触器,或广东人事、景东人事……」 「哇!花样百出……叹为观止!」曾致枫睁大了眼感叹着。「何处可取得?」 「莫非公子你才是!」公公……方才说的那么多的我、岂不死定了?花儿惊呼。 「非也、非也。」曾致枫连忙摇着手。「情趣也……」 花儿掩唇娇笑着。「奴家我可是说在点子上了。」她伸手探向桌上的银子。 「这你可得跟清儿姑娘对分了。」曾致枫大手一摊无奈着。「引起大爷我的兴趣的人是她。」 「这也成。」花儿收下银子大方的说着。 待续 第四十八章逛妓院3 第四十八章逛妓院3 「那林兄为何会像个兔爷儿?」曾致枫又问。 「没眼力架的东西。」林郁柔冷嗤着。 「林公子说好不能生气的。」花儿讨饶着。 「ㄟ!林兄、就当听美人说书……享受、享受唄!又没要你上战场打仗?当什么真……」曾致枫打着圆场。 「说吧!咱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尽在掏银子。」林郁柔边掏银子边抱怨。 「林公子是位将军?」花儿吃惊着。 水儿眼底闪着惊喜。 「刚赏给你们的银两就是战利品。」只是此战场非彼战场……曾致枫语带双关的说着。 「可见得!林将军战功不斐……」清儿羡慕着。 林将军?刚刚我还是你们口中的兔爷儿!这会倒成了将军了,有钱还真能使鬼推磨。「接着说。」 「兔爷儿……个个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水儿娇羞的述说着。 「林将军脸蛋生的是艷夺明霞、身形则是稍嫌苍白瘦弱、在都是男人的军营里……应该很难倖免?」蝶儿语带双关的说着。 曾致枫则一脸深思的打量着林郁柔。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这就不劳蝶儿姑娘多费心了。」林郁柔一肚子火无处发的说着。 「你们太小瞧林兄了,没瞧见他那杀人的狠辣劲,想当年咱永乐帝清君侧时,咱林兄的爷爷跟父亲可是两员虎将,御赐的将军、谁敢?」又不是不要命了?曾致枫大吹大擂的说着。 吹吧!小心牛皮吹破了?林郁柔不由得抿紧了唇。 除了水儿之外,三位姑娘个个含情脉脉的直盯着林郁柔瞧。 林郁柔忽然一阵恶寒! 「兔爷儿……不是有钱公子哥的玩物吗?怎还会上这?」曾致枫转回正题。 「陪着有钱公子哥来的。」清儿笑曾致枫年纪小见识浅。 「那林兄甭担心了。」曾致枫笑说。「四位姑娘口中的兔爷儿!指的是曾兄我。」他一脸难过的说着。 「曾公子你爱说笑了!兔爷儿咱看多了,您就是一副玩兔爷儿的人,怎可能是兔爷儿?」清儿对曾致枫眨眨眼笑说。 「但我是陪着有钱公子哥来的。」银子我是分文没有,今儿个老子就是我亲亲娘子的、食客,花她的银子绝不手软。呵呵呵!曾致枫实话实说。 「那也不可能。」清儿笑斥着。 「此话怎讲!?」曾致枫是真好奇的问着。 「整晚水儿都对你眉目传情着,你却都无动于衷,这还不够证明吗?」清儿开诚布公的说着。 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了还当什么兔爷儿!三位花姑娘笑在心底。 清儿的一句话就让曾致枫石化了。 林郁柔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而尽。「酒不醉人、人自醉……好酒。」她大快人心的说着。 曾致枫寒着一张脸走到林郁柔身边,手则不客气的伸进她兜里、胡乱的摸着。 「作死吗?」当眾吃我豆腐。林郁柔狠戾劲尽现。 林郁柔忽现的狠戾劲,吓坏了三位花姑娘跟一位兔爷儿。 幸好咱方才打趣林公子时,他没真的动气。四个人面面相虚,一副死里逃生样。 曾致枫没有因为林郁柔的警告而停下手,仍然胡乱的摸着,直到摸着了银两。他将银子用力地往桌上一搁后,拉起了仍坐在椅子上的林郁柔。「走了。」 林郁柔明面上狠狠的瞪着曾致枫、骨子里却笑到肚子疼。「今儿个我同曾兄先行告辞,他日再同几位陪罪。」她边走边向同桌的四位拱了拱手。 「两位公子一定要再来喔!」清儿热情的招呼着。 「一定、一定。」林郁柔客套着。 「明儿个夜,可是咱暖春阁花魁一月一次出来见客之日。」蝶儿说着。「不来可惜!」 「汉王也会来喔!」花儿说着。「他可是咱乐安城里一等一的美男子喔!」 「他也喜欢兔爷儿!?」林郁柔一脸惊喜。 就见水儿一脸娇羞的低垂下头来。 有谱了!「明儿个一定来……四位姑娘多关照?」林郁柔心花怒放。 那壶不开提那壶,你就是存心要让我难看。曾致枫愤恨的扫了多事的林郁柔一眼、脚上却加快了速度离开暖春阁。 见一整晚都板着脸的林郁柔一听见汉王要来就一脸惊喜,发现汉王男女通吃就心花怒放!还说自个不是兔爷儿?三位花姑娘在心里冷笑着。 林郁柔要是知道三位花姑娘心里面的想法?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有空打趣曾致枫? 「怎了?屁股都还没坐热、乐子也还没尽兴,居然捨得走!」一到大街上林郁柔就忍不住酸着曾致枫。 「娘子……」曾致枫一个旋身就将林郁柔抱住,紧紧的揽在怀里。「我不喜欢男人的。」他一副欲呕样。「你甭担心……」 林郁柔第一次没有挣开曾致枫的拥抱,反而抬头望着他,瞧他一脸受伤样,她不忍苛责。「担心……」她喃喃低语。 「我是喜欢女色的。」曾致枫指天画地的起誓着却没松开林郁柔,依旧将她搂在怀里。 担心…… 就因为你好女色,不担心才有鬼?林郁柔真不知道曾致枫心里到底懂不懂? 因为林郁柔没有挣开自个的拥抱,曾致枫便大胆的吻着她的唇,以行动证明……他是喜欢女人的。 「在旁人的眼里……你现在正在狎玩……兔爷儿……」林郁柔没阻止曾致枫的吻,却在他吻着自个儿到快没气时、狠泼了他一桶冷水。 曾致枫听了林郁柔的话立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瞧见曾致枫受创的样子林郁柔一吐怨气的放声大笑。方才没阻止他的吻、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比给他个几拳还来的大快人心!「兔爷儿、我呢?先去筹银子,公子先行回房、等小弟我。」 待续 第四十九章师兄 第四十九章师兄 林郁柔落下曾致枫独自一人衝回张伯家,换了一身夜行衣后,出现在张婶口中另一个为富不仁的人的房樑上,正在盯着院落屋内人的动静。 「师妹。」林郁柔身后响起了黑衣人低沉的声音。 「别半路认亲戚。」林郁柔头也不回的说着。 又来取银子!怎了?去趟暖春阁却爱上了它?「有收穫?」黑衣人二话不说的问着。 盗窃还是暖春阁?我这人不才刚到吗?「哪个?」林郁柔不爽的问着。 「这个。」黑衣人丢了一包沉洵洵的东西给林郁柔。 林郁柔听到布包里东西的撞击声。银子!「给我的?」 「不想要?」我还是……不够瞭解她吗?黑衣人浓眉一拧、直视着林郁柔。 「不劳而获?」林郁柔拋了拋手中的银两。「收了。」管你是别有用心还是单纯好心?总之本姑奶奶需要它。 很好。黑衣人松了一口气,吞下原本预备要说服林郁柔的说词。 反正跟一会自个要做的事是一样的结果,没啥好心不安的。「我不嫌麻烦的。」林郁柔丢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搞的黑衣人一头雾水。 「下回有好处、直接送我落脚处,岂不更好!」省的我跑这一趟。林郁柔眉稍一挑嘲讽着。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样子。黑衣人看着林郁柔望着自个儿那股不怕死的神情。 林郁柔迎向黑衣人讚赏的目光。 「借一步说话。」黑衣人微侧着身欲让林郁柔先行。 「折驣了一晚,累了。合着也该歇下了……」林郁柔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剑法如何?」黑衣人明白林郁柔这是讨赏来了。 「一般般啦!」林郁柔意兴阑珊的回着。 「刀法如何?」黑衣人问了第二样兵器。 「也一般般啦!」林郁柔依旧意兴阑珊的回着。 黑衣人接着问了一堆,但林郁柔的回话却气煞了他。「你怎么什么都是一般般,你难道不知道『人在江湖飘、迟早会玩完。』?」他语气严肃的问着。 怪我!「怎不说你拿出手的东西很一般般?」不知是藏私还是真没好东西?林郁柔冷嗤着。 原来!一般般指的是这个。「不知师妹想练什么?」黑衣人沉声的问着。 问我?「到现在你也不说、你有什么?」林郁柔反问。 「练功有五要:一要深沉稳重,二要脚踏实地,三要精意适当,四要节制情慾,五要珍惜名誉。」黑衣人语气极其严肃的说着。 「我一向吃苦耐劳脸皮薄……」何况我还是个女人……ㄟ!我能纵慾不爱惜名誉吗?林郁柔打着包票。 你的脸皮可以拿到护城墙上、撑开……还能挡弓孥,脸皮薄!?听谁说的?「一练皮肉,二练筋骨,皮肉筋骨既坚实,再渐进而练运气,此法如能任意往来,则功法大成,无论练习何功,必定可速见成效。」 「你要教我内功心法?」林郁柔大喜。 内功心法! 黑衣人将林郁柔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不成吗?」林郁柔难得怯生生的问着。「老和尚可说我是练武奇才。」 「也不是不成……上乘内功要童男童女……方能大成,你一个妇道人家……」黑衣人沉吟着。 「我能。」姑奶奶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林郁柔犹豫了一下、尷尬的说着。 「还是……练……别的吧!」你还真狠!完全不将你家相公放在眼里?「功夫可分四种,有软功、硬功、内功、外功。软功多为阴手,硬功多为杀手,内功多主练气,外功多主练力……」黑衣人边说边示范着。 林郁柔在一旁也没间着,依样画葫芦的学上了。 「除拳术和兵器以外,更需要练习软功和硬功。拳术兵器为应用的动作,而软硬功夫为拳术兵器的根本,软功较困难、善此功者若以拳械击之,中若败絮,不能损其毫毛,其阴柔之劲路,是以柔胜刚,因此称为柔劲阴功;硬功较容易,练成后以枪刀击之,鲜有不反扑而出着,或至数百斤巨石,横担身上,下卧钉板,令人用铁锤击之,石碎而人无损,此乃硬功惊人之处。」黑衣人继续解说着。 林郁柔第一次没有反驳乖乖的点着头。 「软硬内外功夫的种类很多,如硃砂掌、软玄功等法,为软功夫,金鐘罩、铁布杉等法,则为硬功;蛤蟆功、布袋功等法为内功;铁牛功、千斤闸等法则为外功。」黑衣人示范到此忽停了下来。「不知师妹想练什么?」他再问了一遍。 林郁柔含情脉脉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见到林郁柔盯着自己的样子,心一沉。你可别忘了、你是有相公的人? 「全学……成吗?」林郁柔一脸渴望。「师兄……」 师兄!你还真能屈能伸的紧?黑衣人无语。 「我也要练上乘内功……成吗?」林郁柔等不着黑衣人的回答心焦的追问着。 你……「以后每晚我等你练功、风雨无阻。」黑衣人下着战书。 「风雨无阻。」林郁柔目光坚定的看着黑衣人。 不愧是我挑上的人。黑衣人毫不掩饰对林郁柔讚赏。「明晚先考较拈花指跟柳絮功法。」 「谁怕谁?」林郁柔冷哼着。 「现在说说你到暖春阁的收穫。」黑衣人将话转为正题。 「张伯的女儿也许是被公公给弄死了。」林郁柔说出自个的想法。 「何以见得?」黑衣人问着。 「依暖春阁里花娘的说法。」林郁柔回想着。 「接着说。」黑衣人等着林郁柔往下说。 说什么说?这话怎好在陌生男子面前开口。林郁柔一脸为难。 我对你可是掏心挖肺的,而你居然……「又吃独食?」黑衣人不满着。 「不是……」夜色掩去林郁柔脸上的潮红。 「说。」黑衣人眉头一拧有些不耐。 「太监虽然失去了男性的象徵,但他仍然是个男人。」林郁柔咬牙的将羞于啟齿的话,一口气给说完。 「不知所谓?」黑衣人不懂林郁柔在说什么? 不知所谓?林郁柔被噎到,募得窜起火气。「你又不是我相公,有些话是能对你提的吗?」 相公!? 原来你还有将他放在心底,那你还敢练上乘内功?「做大事之人、不拘小节。」黑衣人说着。 我可比不上那些花娘、再如何不拘小节也羞于啟齿。「反正也就那么一回事,你是个男人……自个想一想……就能明白。」话一落下她立马飞离。 黑衣人看着林郁柔那仓皇而逃的背影,不经莞尔。上乘内功……看样子我也只能陪着练了。 「ㄟ回来了!」曾致枫提着裤子哼着小曲的走回屋里,就瞧见林郁柔猛盯着一个布包。「捡到银子啦!」 待续 第五十章小男人的哀愁 第五十章小男人的哀愁 「你怎知道!?」林郁柔疑惑着。 「真捡到银子啦?」曾致枫兴奋的衝了过去开始将布包打开。「哇!你是打算在这乐安城买楼了?」 买楼? 亏你想的出来。「我打算明晚再上暖春阁。」林郁柔说着。 曾致枫手一僵。「别了吧!」这么多银子买楼多好、再添点买铺子也成。 「咱好不容易有点头绪,怎能收手。」林郁柔打趣着。「况且明晚可是花魁现身见客……那会是啥样子呢?」 花魁是想瞧瞧。 但人格受辱这事,曾致枫可又是一千个不愿意…… 「你说今儿个那几个花娘说的话有几分能信?」林郁柔可无暇顾及曾致枫他那小男人的哀愁。 「太监?」曾致枫陷入了沉思。 「恩!恩!」林郁柔等着曾致枫往下说,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不会是睡着了吧?」她声音冷凝的问着。 「哪能?」曾致枫听到耳边传来林郁柔那不悦的声音,瞌睡虫立马逃开、精神抖擞的说着。 林郁柔看着方吓醒的曾致枫、自个儿就觉得好笑。「咱不趁还记得清时将事情理一理,睡一觉起来大概也忘了七七八八……」 我这不累着却还得强打着精神吗?曾致枫心里可委屈着。「要不咱先考较、考较你的柳絮功法……看看上了趟暖春阁学到了什么?」他兴緻勃勃的说着。 这个傢伙…… 林郁柔虽然不情愿,但一想到明晚黑衣人也要考较、她只好硬着头皮跳了,总不能这么简单的都学不好,那黑衣人凭什么教她高深的功夫。 「好好好!」林郁柔舞完,曾致枫便拍着手一连串的叫好。 「真的!」林郁柔心中大喜,这下明晚就有得瞧了,我要先学啥好呢? 「只可惜……」曾致枫一声哀叹! 「哪可惜了?」林郁柔紧张的追问。 「身子骨是够柔软了、但眼神还不够勾人、表情还不够狐媚,火侯……不够啊!」曾致枫一脸惋惜。「再来一次、这次得下点功夫阿!」 明晚咋办?林郁柔苦着一张脸。 哎呀!没反应?一点丈夫的福利都不给。看来我得下猛药。「这公公嘛!」曾致枫又陷入思绪。 我刚到手的肥羊飞了、你到好了,还有功夫瞎闹。「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你自个看着办?」林郁柔一脸要杀人得表情。 「太监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官居高位的为正三品,好比唐代高力士。」曾致枫说到这偷瞄了一眼林郁柔,未见她脸色有丝毫的和缓,他只好继续说下去。「这些个太监个个有权有势,却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心理上极不平衡,认为被阉之人为何就要低人一等,不能娶妻纳妾?」 娶妻纳妾?能做啥?林郁柔纳闷着。 「在自我补偿的心态支配下,他们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又为了不让人们轻蔑他们、于是他们广泛的娶妻纳妾甚为铺张,更为了雪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耻辱,往往以钱财养子、好让百年之后养子可以世袭其爵位。」曾致枫感叹着。 「你刚说的……我好像有点懂……」林郁柔支着头想着。 曾致枫瞧着仍一知半解的林郁柔他便接着说。「太监娶妻还有一个用处……」 「什么用处?」林郁柔好奇心被勾起了。 「跟一般人无二。有的太监娶年青漂亮的老婆,是为了把老婆当作联络大官、拉拢上司的工具,实际上是用色行贿。」曾致枫说着。 「卖妻求荣?」真是无耻至极。林郁柔咬牙切齿的说着。 「正是。」曾致枫不否认林郁柔的观点。 「你……」林郁柔盯着曾致枫瞧。「不会这样对我吧?」 我倒想、但也得有人敢要?曾致枫原本訕笑的表情,在瞧见林郁柔那蕴含杀人的目光。「怎捨得呢?」 林郁柔显然不太相信。「真的?」 「当然!」曾致枫双手搭在林郁柔肩上。「你家相公的荣华富贵、还得靠娘子帮我挣来。」 「还说不会卖妻求荣!?」林郁柔怒吼着。 你还真瞧得起你那一身皮囊。「靠娘子的双手帮我挣来……」他在林郁柔拳头落下来之前、赶紧将捡来的银子递给她。 林郁柔收起了拳头、抄起了银子将它往稻草上一拋。「接着说。」 「靠年青貌美的妻子为他们四处奔走,进而爬上了高官厚爵地位。虽然他们夫妻关係是表面的、做做样子的,却因此在心理和名义上得到了平衡。」曾致枫说着。 「谁家的娘子肯这么做?」林郁柔不懂?女子名节何其重要,它跟生命是同等的、失去了,就表示前方等着自个儿的是一条七呎白綾…… 「小小的牺牲、换来的是一世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多的是人前赴后继。」曾致枫轻蔑的笑着。 「胡说?牺牲清白只为让相公飞黄驣达,没有女子会答应的,恐怕自家相公这头刚提起、她那头就悬樑了!」林郁柔捍卫着同样身为女子的名节。 「你忘了?有种女子是不在乎名节的。」曾致枫提醒着。 窑姊? 若不是曾致枫提点、林郁柔倒忘了。 「一般会想要靠色行贿者,通常不会娶一般寻常女子。」还得费番功夫教导、着实麻烦。 林郁柔一脸不解? 「若是连美色都没有、还是靠色行贿吗?」曾致枫被林郁柔气得加大音量。 「照你这么说、寻常女子就都是丑的囉?」林郁柔不敢苟同。 「稍有条件的会愿意委身给个太监?家人情愿将其嫁人做妾、甚至续弦,也不会让闺女嫁给这种人,从今往后头都抬不起来。」曾致枫一副你还没开窍、你不懂啦! 「所以娶花娘?」林郁柔恍然大悟。 「对花娘来说以色侍人本就是驾轻就熟……」曾致枫说这话没有贬低谁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既然两厢情愿……为何又会跟变态扯上边?」林郁柔又被曾致枫说糊涂了。 「咱在看一些书籍、甚至听说书之时,常有描述太监和女人谈情说爱、私通幽会、娶妻纳妾,甚至嫖娼宿妓之事……」曾致枫正说得口沫横飞直时,却被林郁柔无情的打断。 「我怎就没看过、听过?」林郁柔满脸困惑。「你在那看过、听过?」她声音慢慢沉了下来。 嘴快!曾致枫恨不得咬掉自个得舌头。「变态的身体慢慢会导致变态的心理……」 幸好你转的快。「恩!」林郁柔不置可否的轻哼着。 「再者他们的性格也不能用常理来看待。他们已经失去了身为男子的特徵和能力、又不是女人,所以他们的性格是怪异的,他们的心里是没有归依的。」曾致枫努力的让林郁柔忘了刚刚的话。 「如何怪异?」林郁柔无法想像。 「他们常会无缘无故地哭泣,会为一点小事无故发火、又会突然火气全消,喜怒无常。」曾致枫讲着讲着直瞧着林郁柔,我怎么觉得比较像是在说她,为了自个得一辈子、这话一定要问。「你是公公吧?」他难得像个男人说着话。 待续 第五十一章花魁 第五十一章花魁 「你是一天不挨打、就混身不舒坦?」林郁柔双眼冒火。 「你看无故发火。」曾致枫一副被我说中了表情。 「无故?」每次都是被你气的。林郁柔冷着声。 我惹得?曾致枫清了清喉头继续说着。「他们看到比自己强的人便会摇尾乞怜、卑躬屈膝地去迎合,表现出自卑感和软弱性。看到比自己不如的人,那可是一个惨……」整人花招那可是一个精彩,但不能说、省的以后被她拿来对付自个。他小心地瞄着林郁柔。 「见高拜、见低踩。」林郁柔气愤着。 「外观的不全加上变态的性格,使大伙不愿意与他们为伍,他们会对小孩和女子有情爱的表示,也会迷恋着饲养的小狗。因为他们孤独、失落,心灵空虚,使他们愿意娶一个妻子回来,以便使自己能够摆脱这种孤独感。」曾致枫感同身受。 「当太监……有的也非自个所愿,结果变成这样……也怪惨的!」林郁柔感叹着。 「是怪惨的!我也孤独、失落,心灵空虚,我也娶了一个妻子回来,娘子!你家相公……能否摆脱这种孤独感?」曾致枫摇尾乞怜的说着。 「睡了、睡了……」开什么玩笑!我还得保持处子之身去练我的上乘内功。林郁柔假装不懂得混了过去。 曾致枫瞧着林郁柔躺下就睡,他不满的抓起一把稻草边拔边口中念念有词。 第二天夜里 「果然是见花魁的排场!」曾致枫看见暖春阁的大门,尽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潮,便感叹着。 「哇!你们这些个男人,吱吱吱、真是不像话!」林郁柔不屑着。 「这还没什么?进去你就知道了。」没见过世面。曾致枫笑话着。 林郁柔刚听曾致枫说说还没什么?一进入暖春阁才真被吓到。座无虚席…… 「瞧着点。」曾致枫说着「能叫人一夜散尽家财的,才叫女人。」 「那不叫女人、那叫祸水。」林郁柔咬牙更正着。 「两位公子。」老鴇一见曾致枫跟林郁柔走进暖春阁,今儿个可是热情的很。「还叫四位姑娘候着吗?」 「免了!」曾致枫伸出手来阻止。「给大爷我换真正的姑娘来。」 「成。」老鴇一见曾致枫递来的银子脸都笑开花了。「还坐大厅吗?」 「今儿个不坐大厅,给大爷我一个能瞧清艷儿姑娘的好地方。」曾致枫发着话。 「成、成。」老鴇立刻扬声喊着。「楼上候着两位公子、春儿……」 「还招昨儿个的、一个都不少。」林郁柔越过老鴇时交代着。 「可曾公子?」老鴇为难着。 「你还搞不清谁是大爷?」林郁柔笑的阴沉沉的。 老鴇见林郁柔那不怀好意的笑立马禁声。 「现在清楚了。」林郁柔问着。 事关小命我能不清楚吗?老鴇点头如捣蒜。 林郁柔看见老鴇会意后便上了楼。 「奴家水儿。」 「奴家清儿。」 「奴家花儿。」 「奴家蝶儿。」 四人打完招呼一抬头便瞧见是昨晚出手大方的阔公子,个个眉开眼笑着。 「花妈妈……」原本坐在椅子上悠哉吃着花生的曾致枫,一见进门的四人立马走到门边振声疾呼着。 「怎了?」老鴇被曾致枫的疾呼吓着。 「你是怎么办事的?」曾致枫怒问。 「这……」老鴇面对曾致枫的质问,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看向坐在一旁的林郁柔。 「我觉得四位挺好的。」林郁柔一句定江山。 曾致枫瞪着林郁柔。敢怒不敢言的坐回椅子上。小鸡肚肠……改明儿个,我就纳几十个小妾气死你。 林郁柔冷眼回看着曾致枫。咱俩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嘛!嘿嘿嘿!姑奶奶我若不好……能有你的好吗?「昨儿个、咱聊的挺起劲的不是吗?今儿个银子管够,咱接着聊。」 闻言、原本杵着的五人全笑开了。 「当将军的人果然是不一样。」清儿第一个入座儿且依旧选择曾致枫。 「林将军是沙场上征战惯了的战士,气势当然不一样。」蝶儿拍着马屁靠着林郁柔坐。 「都怪水儿不好,吓坏咱曾公子……」花儿也选择曾致枫。 最后水儿只能怯怯地站在原地。 「怎了?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林郁柔看着水儿笑问。 闻言、水儿面带浅笑坐到林郁柔身旁。 咳!曾致枫知道自个把气氛搞砸了、于是轻咳了一声。「说话、说话,自己斟酒接着喝。」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曾致枫,林郁柔拿起酒抿唇笑着。逛妓院……本就不该我自个儿难过?「你们暖春阁的花魁艷儿姑娘、每一个月会在这大厅上舞上一曲是吗?」 「是……」水儿边替林郁柔空了的酒杯斟边回着。 「每一个月都有如此多人?」林郁柔假装不经意的四下看着。「这么捧场?」 「是今儿个特多。」水儿柔柔的回着。 「为何?」林郁柔不解。 「因为一会汉王也会来。」水儿又说。 汉王!真来?曾致枫跟林郁柔心里一征,但脸上却波澜不兴。 「艷儿姑娘好大的面子就连汉王也……」林郁柔失笑着。 「可见的咱艷儿姑娘是如何的艷冠群芳。」曾致枫一脸神往。 「别急!只要汉王一到咱艷儿姐姐就会出场。」蝶儿安抚着。 「幸好咱今儿个来对了?」曾致枫一语双关的说着。 「可不是?」林郁柔也回以一语双关。 就在几人接续昨晚的话题继续聊时,楼下大门入口处出现了一阵骚动。 「是汉王来了。」一群鶯鶯燕燕全围上了,就连坐在二楼的也不例外。 「你别一副杀人样。」曾致枫趁水儿四人离座之时赶紧拉住林郁柔。「汉王可真是沙场上征战惯了的战士,可别还没混进教坊司就先死在这?」 林郁柔撇了撇嘴回着。「知道了。」 当被曾致枫提点完后,汉王人也被领进包厢,林郁柔连个背影也没捞到。 「你!」一整个成事不足!林郁柔气忿着。 「反正他人也没走远……」曾致枫赶紧远离愤怒的林郁柔。 丝竹声响起,化解了曾致枫的危机 艷儿一出场立刻引起眾人的惊呼!一曲舞毕还令人意犹未尽。 「这才叫女人!」曾致枫不知何时已经坐到林郁柔身边,语带感叹的说着。 「唉!若是有人肯花大把银子在我身上,请教坊司的师傅教我跳舞唱曲什么的?我也能……」花儿感叹着。 「怎么艷儿姑娘是从教坊司出来的?」曾致枫假装随意问着。 「可不是阿!」花儿感叹着。 「教坊司的姑娘是能赎身的吗?」曾致枫纳闷着。 「赎什么身?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花儿回着「况且咱汉王何许人也?他说成就连皇上也不敢说不。」 看样子汉王这二字、在这乐安可比皇上还好使。曾致枫跟林郁柔快速的交换着眼色。 「这汉王就不在乎那艷儿姑娘的出身?」曾致枫不着痕跡的问着。 「想那艷儿姑娘的家还没犯事之前,她可是养在深闺的千金、真正的大小姐。」花儿说着。 「犯了多大的事,招了这个祸?」曾致枫十足的好奇。 「她是卓敬的孙女。」水儿幽幽的叹着气。 户部侍郎卓敬!?曾致枫心里大吃了一惊。 「就因汉王跟艷儿姑娘之事,才让穷人家姑娘挤破头的想进教坊司?」曾致枫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拉到此。 「那是什么地方?是你说进就让进的吗?」花儿訕笑着。「若没姿色又没钱疏通,那就一整个的炼狱。」 炼狱!? 连没进过教坊司的花儿都知晓了,那乐安城里应该无人不知了。曾致枫替自个斟满酒。 「你看咱水儿还不被整治成……」花儿继续说着。 水儿轻扯着花儿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往下说。 「怕什么?」花儿扯回自个儿的袖子。「要不是你跑的快,现下是否还活着都还两说?」 水儿?曾致枫在心里琢磨着。 待续 第五十二章你是逛妓院逛上癮了 第五十二章你是逛妓院逛上癮了 「你想那水儿跟艷儿都是从教坊司出来的,为何?你不说那是调教官妓的地方吗?怎么好像挺随便的?」喊进就进喊出就出的,像酒堂饭馆似的?林郁柔从暖春阁出来后就燜着一肚子的疑惑、直到回到落脚处后方敢开口。 想不透?曾致枫也纳闷着。 官妓的来源一向都是从犯事的官宦之家里的女眷来的,并非像一般的妓院窑子会买卖人口或拐带小孩之类的,也不像一般会有搭场的青楼女子来来去去的。 这水儿跟艷儿是如何从教坊司出来的?在这乐安城里恐怕除了汉王朱高煦以外,没人有这通天的本事了,但这汉王为何要这么做? 这暖春阁里的花娘是妓女、官府开的妓院里的姑娘一样是妓女,有必要换个地方玩吗?曾致枫想不透。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林郁柔看着一脸深思的曾致枫语气冷冷的说着。「跟你说话着呢?」她伸手揪着曾致枫的耳朵。「听见没?」 「痛、还不赶紧放手!」疼痛暂时中断了曾致枫的思绪。 「回魂啦!」林郁柔訕笑着。 「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家?动手动脚的。」曾致枫边抱怨边越过林郁柔向稻草堆倒去。「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 ㄟ……林郁柔看着胆子忽然变大的人。 是女人时被嫌大手大脚粗枝大叶的,当男人时被嫌细皮嫩肉俊秀又柔弱、一副需要人保护及疼爱的模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林郁柔气的一屁股的坐在稻草堆上。「反正本姑奶奶我就是这副模样,你想我变得温柔贤淑闺阁千金样,除非你有本事让我脱胎换骨,要不只能指望下辈子了。」 何必脱胎换骨呢?送走就成了。送走就成了,不想见到?送走就成了…… 是因为户部侍郎卓敬是教说建文帝撤籓之人吗?但这似乎也说不过去? 「见鬼了?」林郁柔见曾致枫表情一僵。 「假使你有不想见到的人,你会怎着?」曾致枫问着。 「就王不见王就有她没我唄!」林郁柔很顺口的回答着。 这乐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排的上号的妓院来来去去也就这一两家?「但地方这么小,抬头不见低头见?」有必要多此一举吗?曾致枫自言自语的。 「傻了吧你?让他滚远点不就成了!」林郁柔笑话着。 对阿?送出了教坊司转头却进了暖春阁?既然不想见那为何不将人给送出山东呢!?又为何要将人给留下来呢?曾致枫还是想不透。 「你说这艷儿的爷爷卓敬是谁?这么大的面子?都犯了事被贬到教坊司了还要花功夫将她给弄出来,那是不是一阵子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良去了?」林郁柔好奇着。 从良? 汉王为何这么做?天仙下凡也不至于如此? 就算当初是官宦家的小姐、户部侍郎这个官阶还配不上汉王,何况还被抄了家、诛三族,别说如今还是个花娘?艷名在外。 「曾致枫!」林郁柔见从暖春阁回来就一直不太搭理自个的人。 「户部侍郎。」曾致枫随便应付着林郁柔后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户部侍郎?「他能犯什么事?这么严重?污了皇帝老子的钱?」林郁柔两眼闪闪发亮。 「因为靖难之役被杀了?」曾致枫觉得林郁柔很吵一直打断自己的思绪。 这么严重!「那汉王应该恨死艷儿的阿!为何还去特地去看她?」 特地去看她!? 闻言、曾致枫猛的抬起头看向林郁柔。 「干嘛!我说错了什么?」林郁柔被曾致枫吓了一跳。「都说是花魁之夜了、艷儿是花魁,汉王又只在花魁之夜出现,那还不是特地去看她?」 「是阿!为何?」曾致枫忽然失笑。 「汉王他想跟皇帝老子叫板啦?」林郁柔兴奋着。 「有空想这些跟咱不相关的事,还不如去多踩几次点。」 「你是逛妓院逛上癮了、是不?」林郁柔十指压的支支作响。 「还不是为了张伯……」有这张保命符,妓院还不想上就上。 待续 第五十三章教坊司 第五十三章教坊司 「你真的要这么做?」这话曾致枫不知第几次问林郁柔了。 林郁柔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房舍一脸篤定语气坚决、但心里发虚。「我不入虎穴谁入?」 好伟大?你至于吗?曾致枫心里訕笑着。「不后悔?」 「少磨几了。」林郁柔怕再被问下去自个会提着裙子立马跑掉。 「那就别怪我了。」曾致枫动手扯着林郁柔的衣领一副凶狠像拽着她往招募处走去。「走快点拖拖拉拉的……」 「做什么的?」教坊司外站着的侍卫挡住了曾致枫与林郁柔的去路。 「大人!」曾致枫狗腿的喊着。「这教坊司还欠人不?」 侍卫瞧着一身破烂又脏污的两人。「滚一边去,咱这儿不是善堂。」 「大人!」曾致枫涎着笑。「咱兄妹俩不是叫化子……」 「没姿没色的也想进咱教坊司?」侍卫身后响起了一句冷嘲热讽。 「曹公公。」侍卫见到来人立刻退到一旁。 曹公公? 这个人在教坊司位份不小。 曾致枫与林郁柔见了侍卫地态度,两人心里同时这么想。 「脏了点……擦擦就好。」曾致枫用右手的袖子朝林郁柔的脸上胡乱的抹了一通,结果越擦越脏。「哈、咱妹子本来挺漂亮的。」 林郁柔疼的脸都皱在一块,一双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握的死紧就怕本能的朝曾致枫脸上挥去。 「哼!」曹公公冷哼着。「哪个想进我教坊司的人,不是这么自吹自擂的?」 这么乖!?曾致枫瞇眼瞧着正被自个搓圆捏扁的林郁柔。「咱妹子可不是我这当哥的卖瓜说瓜甜来着。」嘴上不服气的说着。 「哥……」林郁柔拉了拉曾致枫得衣角却生生的叫着。「咱快走了……」让我到巷子里扁一顿先。 「你们听听这嗓子。」那软呢带羞的嗓音让男人听的骨头都酥了。 声音不错!「打盆水来。」曹公公说着。 不一会就有名小太监端了盆清水来、盆沿还掛着条帕子。 曾致枫挽起了袖子就将帕子打湿后拧个半乾,粗鲁的替林郁柔抹着脸。 「恩!」做死吗?这么带劲?林郁柔被擦的痛的嚶嚀出声。 作戏的而已、不带这么销魂的吧?曾致枫险些把持不住。 「哥……痛……轻点……」林郁柔怕自个会暴走只好屏着气说着。 这要是在床上也能这么说着多好?「你们瞧……」曾致枫将擦完脸的林郁柔身子板向曹公公。「咱是她亲哥都受不了。」 饶是见过各色美女的曹公公也在瞧了林郁柔一眼后便惊为天人。「这长像……去一般青楼妓院的,可是颗摇钱树阿!来我这教坊司、可惜了……」 「咱家里穷、妹子现在还年幼,若是进窑子也没几年就被玩烂了,钱嘛!也不知是否能拿到多少?还不如来这博上一搏、兴许那汉王生辰时被哪家大人给看上了当个小妾什么的,咱这一家子可就有指望了。」曾致枫不害臊得说着。 每个带女儿或妹妹来的心里打的全是这门主意,却没几个肯老实说。「还算老实。」曹公公在曾致枫与林郁柔的前后转了转。「带走。」 「哥!」林郁柔一脸惊慌的频频回头。 没当戏子真是可惜了!曾致枫一脸婉惜。「妹子能干点啊!老子的荣华富贵可全靠你了。」 曹公公冷哼着。「手续办一办,今后你家妹子可死活都是我教坊司的人了。」 「那当然、那当然。」曾致枫对曹公公鞠躬哈腰着。 「还不滚?」曹公公转身就走。 「曹公公……」曾致枫追了上去。 「嫌银子不够?」曹公公斜睨着一脸卑微的曾致枫。 「只望曹公公莫嫌……」曾致枫将方才卖掉林郁柔的银两全数塞给了曹公公。 曹公公一个抬眉。「不说家里穷的响叮噹?」 「小的寄望的是咱妹子往后的日子……」曾致枫极富深意的说着。 「荣华富贵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曹公公訕笑着。 「这不求着。」曾致枫一脸諂媚。 「你啊!有个好妹子、赶紧回去烧烧香,感谢感谢祖上积德。」曹公公收下了曾致枫的银两。 「走好?」曾致枫对曹公公一昧的鞠躬哈腰着。坏事做多了可真要走好。他弯着腰将脸藏在背下,正好遮住他一脸的肃杀。 待续 第五十四章鸡腿要不要 第五十四章鸡腿要不要 五天后的深夜 「吃好穿好的、忘了你家相公还饿着!」曾致枫看着一身夜行衣装扮的林郁柔正翻窗而入。 你、林郁柔气的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着。「诺!」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曾致枫。 就!「一隻鸡腿?」曾致枫简直不敢相信。 「不然呢?」你以为我身上能藏的下多少东西? 「五天不见……你就塞隻鸡腿给我?」曾致枫伸手掐了掐林郁柔越发水嫩的小脸蛋。「哇!你过的挺舒适的嘛!」脸蛋都能捏出水来了。 「这倒是实话。」想想这五天除了练舞跟保养全身以外的时间全都花在吃上面。林郁柔深感赞同。 「看样子曹公公对你可是下了重本了。」曾致枫滋滋滋的说着。 「那倒是。」林郁柔高傲的仰着脸。 「不会是爱上了、捨不得了?」曾致枫冷冷的说着。 「这可不!在教坊司里的日子过的可苦了。」林郁柔叹了口气。 苦!? 「吃的连这身夜行衣都快撑破了。」还苦?曾致枫流着口水看着林郁柔愈发丰满的上围。 「你也成阿。」林郁柔瞧着一脸色心的曾致枫,坏心的将他拿着鸡腿的手推到嘴边。 曾致枫无意识的咬着鸡腿享受林郁柔突来的温柔。 林郁柔一双小手则不安分的在曾致枫胸膛上似有若无的游移着。 「哎阿!这教坊司都教你些什么东西?」曾致枫猛吃着鸡腿避开尷尬。 「不就是……伺候男人……」林郁柔笑的狐媚。 真是不错!曾致枫被林郁柔给搞的心里痒痒的。 「喜欢吗?」林郁柔拉住曾致枫空着的手贴上自个的胸脯。 哇!长大了不少而且手感很好。曾致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想要吗?」林郁柔在曾致枫耳畔轻轻的问着。 曾致枫立马将手中的鸡腿一丢开始动手除去身上的衣物。 林郁柔让曾致枫一手抚摸着自个的胸脯、另一手摸上他自己的。 「我没习惯摸自个。」曾致枫想抽回自个的手。 「嘘!」林郁柔松开自个的手、食指印上曾致枫的唇,让他自己抚摸着她的胸脯。「感觉一下……」 「感觉什么?」我现下只感觉到热血沸腾。曾致枫呼吸急促着。 「大小……」林郁柔轻笑着。 「大小!什么的大小?」曾致枫血液都流向它处、大脑正在缺血中。 「你手上正在把玩的东西……」林郁柔蛊惑的说着。 胸脯!?曾致枫恍然大悟。 「还想再更大点吗?」林郁柔害羞的问着。 「那就再好不过。」曾致枫吸着口水说着。 「乖、多吃一点……」林郁柔捡起被曾致枫丢掉的鸡腿。 曾致枫愣愣的张口咬着。 林郁柔一双小手又不安分的在曾致枫没着寸屡的胸膛上游移着。「很快……你也能有一对大胸脯……」 呸、呸、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给我吃这什么东西?」 「鸡腿阿!」林郁柔一脸无辜的说着。 我当然知道是隻鸡腿阿问题是。「加了什么料?」 「调理身子的料。」 「谁、谁的身子……」曾致枫声音都颤抖了。 「女人的身子。」 闻言、曾致枫脸色一下子就刷黑。 「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喜欢摸大胸脯,自个身上长一对、随时想摸都有。」林郁柔声音都冷了下来。 「下回、回来就不必客气了。」东西就别带了、空手成了。曾致枫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开始穿了起来。 「不摸了?」林郁柔娇嗲的问着。 「你相公我是个正仁君子。」曾致枫一头倒回乾草堆上。 正仁君子!吹吧?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还要折腾多久?别忘了你相公我是个考生。」 「唉!别问了。」林郁柔一脸丧气的也朝乾草堆上倒。「一进入教坊司里我就被丢给黄公公,光他那一人就快把我给折腾死了,一回到房里什么想念都没有了。」 「一沾床就给它睡死了。」曾致枫恨铁不成钢。「你人躲到教坊司里吃香喝辣的,可我呢?整日被追问着,到最后我是连饭都没脸去吃了。」 「我不也不好过……」林郁柔弱弱的说着。 「我不管张伯这个活是你自个揽的、没道理让我活受罪,我也要吃香喝辣的。」曾致枫耍赖着。 「鸡腿要不要?」林郁柔再次捡起被曾致枫丢掉的鸡腿放到他眼前。 曾致枫忍不住嘴角抽动。 待续 第五十五章粉墨登场 第五十五章粉墨登场 今日是汉王的寿辰,为了今日林郁柔可谓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留在教坊司里,被折腾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会你可得加把劲。」曾致枫附耳低声提醒着。「倘若这儿还找不着一点蛛丝马跡、咱得立刻翘头了。」迟些……我怕会出事。 林郁柔无奈的点着头。老实说自个儿也快撑不下去了。 「我到前面晃晃你自个儿当心!」曾致枫收起脸上的担忧换上一副痞子模样。「老子的荣华富贵可全靠你了。」他边说边向外走。 林郁柔翻驣着的内心可不似外表冷漠。若这儿也没着落,我可怎么对的起张伯? 「换你了、一会你要是在王爷面前让我撂面子,回去看我怎整治你。」黄公公那阴寒的声音在林郁柔身侧响起。 林郁柔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心里却在冷哼着。 「还不快去?」黄公公尖声的叫着。 前面的歌舞是一首首时儿快时儿慢的轮流着,此时乐声刚歇就等着下一位舞孃上场。 林郁柔低垂着螓首、屈着身行着礼。当乐音响起时她方抬头。她这一抬头可让底下坐着的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个个噤了声! 林郁柔面无表情、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全场,混身透出一股寒气,一整个冰山美人。 原本一直在跟旁人说着话的人,忽然发现整个广场安静得只剩音乐声时,不经转回身看向台上。 精壮没有一丝赘肉的高大身材,俊美无儔的脸上尽是王者气势,高声朗笑显现深厚的底子。其人若不是汉王、谁是? 林郁柔的眼神短暂的跟朱高煦一会后,她便继续往下找寻。 蟋蟀!? 因为朱高煦转回身看向台上,林郁柔才瞧真了同他说话的人是谁。自个儿直觉洪瞻一定是出生不错之人,但没想到居然是可以跟汉王平起平坐之人。 林郁柔看向陌生的朱高煦及有几次交手的洪瞻,依旧是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的,却在锁定一个人后表情整个柔和了,唇盼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眼里尽是依恋。舞曲也从可有可无到只为一人。 她看着的是谁? 谁有这么大的荣幸!? 能让这么个冰山美人一瞬间就融化了!这是在场宾客的想法? 她看着的是谁? 洪瞻再清楚不过。 心里的妒意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竟忘了猜测她因何在此? 她看着的是谁? 不论是谁? 都活不过今晚。 朱高煦叫来身旁的总管,低着头交代着。 她看着的是谁? 曾致枫一整个头皮发麻! 你真是个祸水! 想你相公我早死也不带这样的! 他立马蹲下身想溜…… 曾致枫意图偷溜的想法,不知是否被林郁柔察觉?她扬在半空原先遮住她的脸的水袖方一落下,露出的是一张梨花带泪、伤心欲绝的娇顏。她不管舞曲是否结束一个旋身就往后台衝。 林郁柔波娑娑的泪水、微带气而红艷的双颊,将所有男人的保护欲彻底激起。 随着她的身影消失,他们开始人海搜索,那个胆敢伤了佳人心的人。 幸好我腿长跑的快,要不定被你害死!曾致枫见大伙被林郁柔的泪水给牵动着时便趁机溜了。不过好端端的……哭啥呢? 「你!」黄公公被林郁柔气的全身发抖、手一扬一个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住手。」黄公公身后传来朱高煦一声沉喝! 「王爷……」后台立马跪成一片。 除了哭着又跑掉的林郁柔。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黄公公腿都软了。「让个下九流的妓女衝撞了王爷……」 「出了何事?」朱高煦问着。 「奴才也不清楚……」黄公公吓的声音都颤抖。 「还不去问?」朱高煦贴身太监怒吼。「没眼力架的傢伙!」 「一会带她来见本王。」朱高煦转身离开前丢下这句话。 「好端端的哭啥呢?」曾致枫找到正像一隻无头苍蝇四处乱窜的林郁柔。 「水、我要水。」林郁柔急到话都说不清了。 「发生了何事?」曾致枫把林郁柔带到井边,打了桶水给她。 林郁柔见到水,二话不说就将头埋入水里。 「不至于吧?这样就羞愧的想死!」曾致枫吃惊着。 林郁柔没理会曾致枫,依旧将头埋在水里。 「也不过是跳的没其他人好?没什么大不了……」曾致枫没说实话。 「换桶水、快。」林郁柔催处着。 连换了几桶水曾致枫发现情况不对?「出了何事?」 「不知道是谁害我?」林郁柔终于停下了将头埋在水里。 「说啥?」曾致枫听不懂? 「我的袖子不知被加了什么东西,害的我眼睛跟脸又痛又痒?」林郁柔气愤着。 曾致枫听了一把扯掉林郁柔水袖。「现在还好吗?」 「痛是不痛了……可痒……」林郁柔说着说着就想抓。 「别……」曾致枫抓住林郁柔的双手。「先让我瞧瞧?」 林郁柔抬起了头。 噗哧!曾致枫突然大笑。 「你!」林郁柔看到曾致枫大笑就知道状况有多糟了。 「你个下九流的妓女衝撞了王爷、还不快去谢罪,躲在这就以为逃的掉了吗?」黄公公在整个王府里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井边找到人。 林郁柔一听到人声立刻将脸埋入曾致枫怀里。 黄公公见状还以为林郁柔是害怕了。「别躲了、躲也没有用?」他动手去扯她。 林郁柔被黄公公这么一扯躲的更紧。「还不快跟我走、一会王爷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黄公公……」曾致枫拉掉黄公公抓住林郁柔的手。 「你想干嘛!反了阿?」黄公公瞇起了眼。 「小的怕是……咱家妹子到了王爷跟前讨不了好?还连累了公公你。」曾致枫一副低声下气的说着。 「拿翘了、这不?」黄公公冷哼着。「这都还没得到王爷的青睞就先端起架子了?」 「哪敢?只是……」曾致枫将林郁柔的身子板正。 林郁柔的身子虽被曾致枫板正,可头还低着。 「仗着有几分姿色?我呸!你们这些淫贱的下流胚子、见多了。」黄公公破口大骂着。 「妹子、还不将头抬起来,好让黄公公可以好生的瞧瞧你那魅惑人心的美色。」曾致枫一副看好戏的说着。 林郁柔心里可是千般的不愿意。 「怎了、飞上枝头了?咱不能瞧了?」黄公公嘲讽着。 要瞧是吗?林郁柔头一仰。 黄公公尖叫出声。「这……」他瞧见林郁柔脸肿的像猪头、这不打紧?还长出一块块的疙瘩,那才真的糟了。「好噁心……」 「还见人吗?」林郁柔人虽不舒服,但嘴依然不饶人。 「这……」黄公公迟疑着。 「我家妹子倘若此时去见王爷,该惨的恐怕不只我兄妹俩,王爷要是追究起来……」曾致枫一脸訕笑。 「可……此时王爷可是心急着……」黄公公急如热锅上蚂蚁。 「找个由头塘塞过去不就得了。」曾致枫献着计。「不过现下还是找大夫先。」 幸好你还记得。林郁柔感激地泪流满面。 待续 第五十六章红顏祸水 第五十六章红顏祸水 「御医就是御医。」曾致枫掐着林郁柔的下巴左右的转着。 「全好了吗?」这十几天来林郁柔可没那个心脏照镜子。 「七七八八了。」只差还有些微红。 真的!?「拿面镜子来。」林郁柔声音因为兴奋而带着轻颤。 「是不我说的话你都不信?」曾致枫不满的低咕着。「那!」他走到梳妆台处抓了把铜镜递给林郁柔。 「哇!真的好了。」林郁柔满心欢喜的。「御医阿……」她说到这忽然沉下脸来。 「怎了?」曾致枫忽然觉得苗头不对。 「医书药典研究了那么久你怎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林郁柔声音冷凝的问着。 「就算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也没钱抓药是不?」曾致枫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林郁柔的表情变化。「再说我可是卖妹求荣的浑蛋,突然能帮人看病不就引人注意了?」 「那倒是……」林郁柔再次看着铜镜中的自个。 「倒是你得对汉王提起十二分得小心!」曾致枫提醒着只顾着欣喜着自己的林郁柔。 「怎说?」林郁柔摸着自个的脸。还真是水嫩…… 「你伤着了脸,汉王就下令撤查……」 「是谁?」林郁柔想到此事就一肚子火。 「卓敬家的女眷。」 卓敬?林郁柔一脸纳闷。 你这人真的让人很无语……「艷儿姑娘的爷爷。」 「喔!那个户部侍郎。」林郁柔终于想起来了。「但她为何要害我!?」 「还不是怕你会危及艷儿姑娘的地位。」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你的脑子还真是摆好看的。 「原来、我也是红顏阿……」林郁柔感叹着。 你还能再……自从林郁柔进了教坊司后忽然对自己的皮囊特别喜爱。「是……」 「你也这么觉得!」曾致枫的认同让林郁柔很是欣喜。 「是祸水。」曾致枫戳着林郁柔的美梦。 「红顏祸水……」想我林郁柔也能有这一天。 「能别再发骚发浪了吗?」曾致枫忍不住咆啸着。「说点正经事好吗?」我还得上京赶考。 「说吧。」林郁柔自知过分了,所以只好不情愿的将镜子给搁下。「为何要小心汉王?」 「还以为被鬼迷了,原来还有听到我说的话。」曾致枫终于有一丝丝的欣慰。 骂我是……「说什么呢?」林郁柔翻脸了。 「为了你这张脸,汉王杀了十个人。」 林郁柔一脸震惊!「咱快走吧!」 「玩火上身!知道怕了?」曾致枫阿諛着。「小命一条?」 命?要命我到不怕……「我是怕他找我讨债。」你懂什么? 「讨债!?」曾致枫矇了。 「你想阿!为了我这张脸,他都能杀了十个人了,那还不什么好药好吃的全招呼到我身上来了,咱现下两袖清风倘若不是蒙张伯收留,咱还得继续过着两餐吃风的窘境,咱俩拿什么还?」 重点是这吗?你真有气死人的本事。「现下才想抽身,你走的了吗?」 「谁拦的住我?」林郁柔想了一会后问着。 「是、敢问这位女侠,你家相公咋办?」曾致枫咬牙切齿的问着。 林郁柔倒吸了一口气。我怎忘了还有这个拖油瓶?「这下……」 「还有、张伯的事,你预备怎么办?」老是虎头蛇尾的? 「那个……」林郁柔眼神闪躲着。 「混了这么久就没一点蛛丝马跡?」曾致枫都快抓狂。 「也不知是张伯自个将动静闹大了还是怎么了,总之我待在教坊司的这一段时日里,那是一点动静全无。」 不可能?这不是兇手的惯性。 应该是没危及到兇手或是林郁柔不是兇手能碰的人…… 还是兇手根本不是教坊司的人…… 「怎了?」林郁柔不习惯一脸严肃的曾致枫。 「你是不是都只顾着吃好睡好而忘了正事?」曾致枫赶紧转移林郁柔的思绪。 「我那有……」林郁柔越说越小声。 果然!「这下可怎办?张伯那头还盼着。」曾致枫怒瞪着林郁柔。 「汉王府那头是最后的希望了。」林郁柔自知是走不了了。 「曾柔。」林郁柔房门外响起了黄公公那像杀鸡般细小尖锐的嗓音。 黄公公来了,林郁柔跟曾致枫立马变副嘴脸。 黄公公一进门见到曾致枫又在林郁柔房里就一脸不悦。「就算是亲哥也不能没事就尽往妹子屋里鑽,何况你家妹子可是汉王的人。」 「不就担心着自家妹子伺候不好汉王,干了自毁前程得蠢事、这不总忍不住过来叨唸着两句。」曾致枫讨好着。 「恩!」黄公公冷哼着。 「不知这汉王……何时见咱家妹子?」曾致枫一脸贱笑的问着。 你那壶不开提那壶。林郁柔气红了脸。 黄公公瞧着曾致枫一脸下贱陪笑样,十分鄙夷着。「这才几天就急了。」 闻言、曾致枫神形更加猥琐。「家里灶上还等着银子回去揭锅呢?」 你就是存心将我卖了。林郁柔一脸愕然。 黄公公瞧了两人。「汉王府里来了人传话。」 曾致枫喜上眉梢的听着。 「三天后接曾柔入府。」 「妹子咱发达了。」曾致枫那一整个乐的。 发达?见鬼了你!林郁柔愤恨的瞪视着正手舞足导的曾致枫。 「到时可别忘了咱的好。」黄公公提醒着。 「一定一定?」曾致枫送着黄公公离开。 加倍奉还。林郁柔目送着黄公公的背影。 待续 第五十七章人比人真的是 第五十七章人比人真的是 「ㄟ!?不说接我去汉王府……怎么连顶轿子都没有?」林郁柔被黄公公领出了教坊司,一脸愕然的望着空荡荡的大门。 「轿子?」黄公公冷笑着。「你还真以为自个是飞上枝头的凤凰……」我呸! 「不让当凤凰又带我入府、那我是什么?」林郁柔不解得回望着黄公公。 「想当凤凰?」黄公公淫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郁柔。「那就得看你今晚的表现。」 「什么表现?」林郁柔纳闷着。 闻言、曾致枫只能无语。「走吧妹子!那来那么多废话。」 「咱就自个走着去汉王府?」林郁柔睁大了眼问着。 「难不成你还奢望汉王府备轿子来接你?」黄公公鄙夷着。「还是你在等着汉王亲自来接你?」 「汉王钦点的人,全都是自个走着去汉王府的?」林郁柔疑惑地问着。 「那到不。」黄公公訕笑着。 「谁?」林郁柔追问着。 「除了艷儿姑娘。」黄公公说着。 好……阿!「我生的比艷儿差吗?」林郁柔一听立马火冒三丈。 「你怎么同她比、人家好歹是户部侍郎家的千金,而你呢?山野村姑。」黄公公鄙夷的打量着林郁柔。 黄公公的不屑,噁心到了林郁柔。 人比人真的是……「我就同她比、不去了我。」林郁柔转身就回教坊司。 「好大的胆子!」黄公公大声的斥责着。 「莫急、莫急。」曾致枫陪小心的说着。「我这就去劝劝……」他追着林郁柔而去。 「最好别拿乔、小心讨不了好。」黄公公恶狠狠的说着。 「疯了阿你?」曾致枫一关上房门便小声的说着。 「我好的很。」林郁柔坐在床上回着。 「那你还……」曾致枫气的都不知道该如何骂林郁柔。 「我这叫破釜沉舟。」懂不?林郁柔冷笑着。 「啥意思?」曾致枫矇了。 「你想阿!咱在这乐安待了快三个月了,那是一点收穫都没有,这最后的希望不就全系在那汉王身上,若再不下点猛药激一激兇手,咱就真的别走了。」林郁柔解释着。 我看你是嚥不下比不过艷儿姑娘的这件事吧?说的美滋滋的。曾致枫在心里排赋着,但外在却是一脸的担忧。「但你的胆子恁是大了点,要是万一汉王发怒了、等在你面前的可是死路一条。」 「那也得杀的了我才成。」林郁柔不甚在意。 「是阿、是阿!女侠。」你能不能设身处地的替你家相公想想退路。「还是说说你的打算吧?」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兵来将挡啦!林郁柔假装陷入沉思。 「我的好妹子。」曾致枫见林郁柔不回答只好狗腿的唤着。 切、想什么啊我?「我打算……啥事也不干,做我的春秋大梦去。」林郁柔倒头就睡。 「你当汉王今儿个没瞧见你!你还能全身而退?」曾致枫瞧着一副没事人的林郁柔忍不住提醒着。 「当然不。」林郁柔闭眼答着。 「那你还……」曾致枫一脸愕然。 「你想汉王今儿个让我入府是想干嘛?」林郁柔一个翻身转移了话题。 「你想呢?」曾致枫冷笑着。 「男人嘛!不就那回事。」哼!林郁柔不屑着。 「那你还敢拿乔?」曾致枫这下可好奇了。 「我说曾大公子……你还记的我是你的谁吗?」林郁柔也好奇了。 「能忘了吗?」倘若能、还真想忘了……曾致枫翻着白眼。 「那你明知道今晚我是羊入虎口,你还…」林郁柔皱着眉头问着。 羊入虎口!? 曾致枫笑到肚子疼。「那也得看看谁是那隻羊?」 「你……」林郁柔气煞了一张玉脸。 「还是说说你的打算吧?」曾致枫赶紧收起笑脸。 林郁柔瞪了曾致枫一眼、而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猜就算今儿个我真走着进他汉王府,也未必能见着汉王。」 「怎说?」曾致枫纳闷着。 「你想阿!汉王何许人也,能不提防有人向他使美人计吗?」林郁柔边说边不自觉的拢了拢毫不凌乱的秀发。 「什么计!?」曾致枫惊的张大了嘴。 林郁柔正说的自个轻飘飘的确被曾致枫不识相的给打断,她气得杏眼一瞪。 「美人计。」曾致枫立马讨好的说着。有人这么吹捧自个的吗!你还真瞧得起自个? 「所以为了让兇嫌多注意我一些,我决定激怒汉王。」林郁柔阴阴的说着。 「你还是觉得汉王是兇手?」曾致枫收起了不正经的问着。 「就算不是他、亦是他身边的人。」林郁柔无所谓的回着。 这点是没错。「但你不怕引来杀身之祸,汉王并非是好相与之人。」曾致枫担忧着。 林郁柔忽然一个媚笑。杀我?「他捨不得。」 曾致枫无语的望着一脸贱笑的林郁柔。我瞧这教坊司不是教人狐媚手段的地方,是让人发疯发傻的地方,我这个娘子大概带回家也是关柴房的份。 待续 第五十八章拿乔 第五十八章拿乔 果然如林郁柔所料,朱高煦压根就没发现她人根本没进汉王府。 为何呢? 因为事过三天汉王府才又派了个小太监来传。 「给我整理妥当立马滚去汉王府。」黄公公咬牙切齿的说着。 「还用走的?」不说咱不用走的吗?林郁柔眉头微皱。 「一会小的让汉王府派八台大轿过来。」黄公公阿諛着。 「能这样是最好。」林郁柔压根就不理会黄公公的阿諛。 「你这贱人!别不识抬举?」黄公公气极了、都口不择言了起来。 「说啥都没用,咱的腿就是不听咱的,是它没法自个走去汉王府跟咱没关係。」这点骨气咱还有的。林郁柔一推四五六。 「看来……你是反了天了,逼得咱得对你用刑?」黄公公语气兇恶了起来。 用刑! 林郁柔眼睫下遮住的黑眸里的杀意一闪而逝。 兇手难道是黄公公!? 可不像呢? 他可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真是他吗?曹公公都比他有可能。林郁柔疑惑着。 「这不、乖乖地就好,快收拾收拾咱们还得赶着去汉王府覆命。」黄公公见林郁柔沉默了还以为威胁见效了,语气便放软了。 果然不是。林郁柔松了一口气。实话说、自个还挺喜欢这个黄公公呢? 「还不麻利点?愣在那做啥呢?」黄公公催促着。 「见不到轿子咱就不去。」林郁柔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到院子里去乘凉。 「你……」留下黄公公在林郁柔房里吹鬍子瞪眼睛的。 当日午后 朱高煦刚回府便想起几天前自己命人去教坊司接曾柔的事,没想到一个命令下去之后、自己却忙了起来一直没法回府。「怎没人?」他回府后便直奔安置曾柔的屋子,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他不悦的问着。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朱高煦的贴身太监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人呢?」朱高煦冷冷的问着。 「传了几回了,小妮子拿乔不来,奴才早已差人过去押来,只是……」太监支支呜呜的。 拿乔!? 这个曾柔恁是大胆,她没搞清楚自个的身分,居然敢?朱高煦转身就往教坊司去。 「王、王爷…」黄公公见到冷着一张脸的朱高煦,吓得腿都软了。 「曾柔人呢?」朱高煦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黄公公逕自问着。 「在院子里……」黄公公赶忙答着。 「带路。」朱高煦本想杀了曾柔以敬效尤的、只是没想到本来气极了的自己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逗乐了。 「姑奶奶、咱求您了……」 这眼前的曾柔是汉王指名要的人,一群太监只敢对她用软的、可没胆对她用硬的,但怕她身上有点磕磕碰碰的自个就倒楣了,而且这些个太监可全都是人精了,这曾柔今儿个是教坊司里的妓女、明儿个可就有可能是汉王的宠妾,一切还未有定数之前……还是客气点好,省的小命到了头,这不、一大群人只能软声的求着。 「ㄟ!别沾亲带故的。」林郁柔手里端着一串葡萄悠哉悠哉的吃着,躺在吊椅上的她、一隻左腿还垂下来晃荡着,怎的一个优间。 朱高煦看着一群人一昧的向曾柔说着好话,心里顿时怒火丛生,他低头跟身旁的侍卫呧咕了几句。 「立刻下来要不杀了你。」只见侍卫一个上前,刀子一抽。「竟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杀了我吧!」林郁柔继续吃着葡萄。「反正我人进汉王府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现下死的清白。」 「姑奶奶、这进了汉王府可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您怎会这么说呢?」这有人跳出来唱黑脸了,一旁的人精太监们立马唱着白脸又开始求了。 「咱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不想荣华富贵。」林郁柔说的挺有骨气的,当然这话是说给站在后方的朱高煦听得。 「再怎么说、能进汉王府那可是祖上积德,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太监再接再力的劝说着。 「咱在这也挺好的、吃的饱穿的暖,只要偶而上场跳支舞……日子倒是挺愜意的,何必踏进王爷的后院去勾心斗角的,嫌命长?」林郁柔翻着白眼。 侍卫不耐烦了、作势一刀就向林郁柔劈去。 「刀下留人。」林郁柔深知没人会替她喊、只好自个喊着。 这句话有人自个喊的吗?蛰伏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愕然的问着苍天。 侍卫被林郁柔这么一喊给愣住了。 「别衝动喔!不然一会儿你很难跟王爷交代。」林郁柔手指打颤的指着拿刀的侍卫。 「是王爷让我杀了你的。」侍卫说着。 「现下也许是、但你难保一会之后若是王爷又想起了我……你咋办?」林郁柔故意问着。 「你如何断定王爷定会想起你来?」朱高煦忍不住出言相询。 「若不、你们一大帮子的人是吃撑了吗?全耗在这、正事都不用干了。」动动脑子吧! 「本王现在就杀了你。」朱高煦冷哼着。 闻言、林郁柔一个翻身就从吊椅上摔了下来、摔个狗啃泥?「你快杀了我吧!」 朱高煦瞧着趴在地上装死的林郁柔忽然大笑了起来。「刚才不是不怕本王吗?怎么现在……」 「我可没刁难王爷派来的人,我是真不愿去。」林郁柔说着实话。 「那现下为何又怕了?」朱高煦反问。 林郁柔嘴里嘟囔着可惜朱高煦站着听不真。 「说什么?」朱高煦蹲了下来问着。 「咱这一摔估计脸又花了,不死、也讨不了好了……」林郁柔呜咽着。 这下朱高煦彻底被逗乐了。「本王管你吃的饱穿的暖、管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你又还没瞧见咱脸摔成怎么样?」林郁柔恨恨地问着。 「咱还有大夫的不是吗?」朱高煦提醒着。 「哀!那咱还回不回这教坊司?」林郁柔无奈着。 「不回了。」朱高煦大手一捞便将林郁柔抱着向外走。 「这下脸又遭殃了吧?」林郁柔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成了小花猫了。」朱高煦认真的说着。 「看吧!咱的脸老是为你伤着了。」林郁柔怪着朱高煦。 「本王立刻为你找大夫。」朱高煦完全不介意林郁柔的造次。 「那不就又要吃个十来天的药!」林郁柔惊的大叫。 「小花猫不喜欢吃药?」朱高煦取笑着。 「可苦了、你倒是吃给我看看。」林郁柔一脸惊恐。 「不吃、咱不吃。」朱高煦安抚着。 「你说的喔!」林郁柔斜睨着朱高煦。 「本王说的。」朱高煦朗声大笑着。 教坊司里的人全傻成一片,只因从来没人瞧过汉王如此宠幸一个女子就连汉王的结发妻子-韦妃、都不曾有过此等待遇,一向嗜血的人居然让一个女子有求必应…… 而远处屋顶上的黑衣人也是惊的忘了自个为何要在此?只因被林郁柔给吓得。 师妹…… 这你也入戏太深了吧! 待续 第五十九章入戏太深 第五十九章入戏太深 「王妃娘娘宣……」林郁柔房门外响起一句尖锐的嗓音。 宣什么宣?你当我是隻小狗……叫就来?林郁柔不屑着躺在榻上继续嗑着瓜子。 「曾柔!你恁是大胆,连王妃差人来唤、你都敢不理!」太监抬腿一踢,便将林郁柔的房门给踹开了。 哇!你才大胆吧?你家主子都对我轻手轻脚外加轻声细语的,咱面都还没见上一回、你就踹起姑奶奶我的房门了。 心里骂的欢快但人还是在门被踹开那一瞬间……「陶公公……」林郁柔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在门边、看着不客气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还不快随我去见王妃。」陶公公冷哼着。 「不是我不愿去见王妃、只是这……身上带着伤……羞于见人。」林郁柔低垂着头说着。「何况我一个没身没份的寄人篱下的人,拿什么名目去见王妃?」 「唉阿!谁委屈了你不成?这府里上上下下人的身分、那可都是王爷的一句话,你别还没飞上枝头就被打落了。」跟谁拿乔呢?陶公公阿諛着。 吱吱吱!敢这么跟我说话、活腻了不成?「咱是王爷抱着进府里的人、谁还敢动我?」林郁柔仰着脸高傲的套着话。 「咱府里可不是那些个自许高门大院可比的上的、咱王爷何许人也?什么阿猫阿狗的没瞧过?」不就仗着自个尚有几分姿色吗?哼!「上心!你真以为咱王爷会对你上心?美了吧你。」陶公公鄙夷着。 你!为了张伯……咱、忍。「就算不上心?那也得等到不上心时……才能动的了我吧?」林郁柔往陶公公手里塞了一包东西之后就柔顺的立在一旁。 银子!还挺上道的嘛!陶公公捏了捏林郁柔递来的东西心里便笑开了。「咱王府里还是有规矩的,女眷可都归王妃娘娘管。」他颇有深意的看了林郁柔一眼。「没多厉害的伤了、赶紧养一养,可别让王爷等久了、怪罪在娘娘身上……届时不用家法都不行。」 家法! 什么样的家法? 害张伯闺女丧命的,就是王府的家法吗? 「我知道了。」林郁柔接收到陶公公的暗示立马乖巧的回着。 「要时时刻刻记得尊卑,咱这可不比你那破落院户穷家门的、说起话来你我他的掛在嘴边、没个教养?」陶公公嘟嘟囔囔的。 我打的你成破落院户。林郁柔心里气恼着但脸上还是掛着贱笑讨教着。「那我该自称什么才好?」 「奴才便是了。」这么一说就万无一失了。娘娘那也讨着了一些面子……陶公公心里窃喜着。 奴才!? 姑奶奶信你才有鬼。 「奴才快请回去覆命,一会王妃娘娘怪罪下来可不是一干奴才、能担当的起的。」林郁柔好心的提点着。 闻言、陶公公笑着点着头说。「可教也!可教也……」说完后惊觉好似哪儿不太对似的、却又想不明白。 又来一个之乎者也的人……闻言、林郁柔脸都黑了。 「王爷。」陶公公一转身就瞧见朱高煦,赶紧收起不可一世的嘴脸跪下请安着。 一见朱高煦流星踏步的进入林郁柔的屋内,其馀一干人等也赶紧全都跪下请安。 「曾柔!」陶公公见一屋子里的人全都跪下请安,独独林郁柔一隻独秀站的直挺挺的,吓的他赶紧低声喊着。 朱高煦也冷着脸等着林郁柔的反应。 林郁柔双眼直盯着朱高煦,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所带着的意思、好方便应对。 朱高煦见陶公公提醒了林郁柔、而她还不为所动,于是他不悦的挑了眉。 这是要我服软了。林郁柔先假装深情偷望着朱高煦、而被他当场逮到,再假装大梦初醒的急着行礼。「阿!」她一个惊呼。 「怎了?」朱高煦急忙走了过去。 「都怪你……」林郁柔斗大的泪珠就这么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放肆!」陶公公急忙喝斥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奴才没将规矩给曾柔教好。」 放肆!我还放屁呢?既然该死怎还不快去。林郁柔心里排赋着。 朱高煦利眸一扫、陶公公立马禁声。 「怎又怪我了?」朱高煦回头扶着林郁柔、放软了语调问着。 「人家都那么不知羞的盯着你瞧了,你就不能别支声吗?害的人家不只丢了脸皮、这下还磕破了膝盖头……你怎老害人家受伤。」林郁柔娇嗔着。「一会让娘娘知晓了,只不定还得领家法呢?」 「本王不怪你还不成?」被林郁柔说着软绵绵的情话,朱高煦心里乐呵着。 「这府里的女眷又不归你管,打死几个下人、尤其是想爬上王爷床榻的女人还不是易事?」林郁柔万分委屈的说着。 「咱府里不兴这事。」朱高煦笑说。 「处罚个人、这事又有谁会说于你知晓。」林郁柔不信。 「兴许别的府邸兴这套玩意,相信本王、此事并不会再我汉王府中出现。」朱高煦安抚着。 「你总说……要真的才行?咱教坊司已死了几个人了、我可不想被捉去充数,再添一缕冤魂。」林郁柔紧咬着此事。 「咱府里没出过这等事情。」朱高煦保证着 没出过!?那我还留在这而唱的是哪一齣。林郁柔一脸愕然。 「不信?」朱高煦冷眼瞧着林郁柔。 「你可别让我成了第一人、给冤了……」林郁柔小嘴嘟着。 看着林郁柔气的微噘的小嘴,朱高煦头一低就想吻上去。 「别呢!一屋子的人全看着呢?」林郁柔羞的侧过了头。这可是我家相公的领地、别人可圈不得。「被传出去我可真冤了……」 「还不滚。」朱高煦语气不悦着。 待一屋子里的人全散了。林郁柔就气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还能被人给冤了?」朱高煦瞧着一脸不高兴的林郁柔好奇着。 「就被。」林郁柔耍着性子。「我这不上不下的待着、还得自称奴才……这不冤吗?」 「自称奴才!?」朱高煦被逗乐了。「想那小陶子想破头、都不知道被你这隻小花猫给阴了,奴才……」说谁呢? 他听见了、那他究竟站在屋外多久了?「被你小花猫、小花猫的叫着,估计咱脸上的伤也别想好了。」林郁柔歛去了心神专心对付眼前的朱高煦。 「是阿!脸上的伤还未癒、腿上就又添新的了。」朱高煦蹲了下来动手撩起林郁柔的裙掛,想瞧瞧她的伤势。 「别……」林郁柔燥红了脸、伸手压住了裙掛。「这是我家相公才能瞧的……」不是你的封地、不该你管的。 「相公……」朱高煦细细咀嚼着。 林郁柔故意屏息、让脸蛋因缺少吸气而看上去更加羞红来迷惑朱高煦。 「行、本王就许你一个相公。」朱高煦站了起来后丢下此话便离去。 你不会是要将曾致枫给抓来要胁我吧?「师兄……我家相公你可得替师妹我好好的护着。」林郁柔看着远去的朱高煦的背影说着。 「那到不成问题……」黑衣人从樑上翻了下来。 「那啥事是问题?」林郁柔知道这黑衣人是话中有话。 「问题是你、入戏太深了……」我的好师妹……黑衣人无奈着。 待续 第六十章谁家的细作 第六十章谁家的细作 入戏太深?林郁柔忽然冷哼着。 「怎了?」黑衣人查觉到林郁柔似乎有些许的不对劲。 「姑奶奶我就是入戏不深,没能把曾柔这个破落院户穷家门的女孩,为了能吃饱穿暖而死命的攀上汉王这棵大树、使着狐媚,而让他起疑了。」林郁柔语气中有丝挫败。 起疑! 「从何得知?」这可玩笑不得。黑衣人神色一歛。 「朱高煦嘴里虽然都说着宠溺的话、对我的行为亦是极其爱护……」林郁柔缓缓地叙述着。 「确实如我所见。」黑衣人同意着。 「但你却忽略了一点。」林郁柔忽然笑了。 「何处?」黑衣人急问。 「陶公公对我的态度。」林郁柔指出可疑之处。 「一进门陶公公对你的态度的确不佳,但那家深门大户没个下马威之事?」黑衣人反覆思量并未见有可疑之处。 「下马威是很常见之事、尤其对初来乍到之人,但你可别忘了当初我是如何入这汉王府的。」林郁柔就事论事。 你行! 不管话说到哪、总要吹捧自个一下。 「被汉王给抱着进府的。」两条腿可金贵着、都没让你踩着地。黑衣人无奈的也吹捧着。 「那不显得咱身分不同吗?」林郁柔转头看向黑衣人。 是阿!你尊贵、你厉害、你比韦妃入府时还派头大,她坐马拉的轿子、你坐人肉轿子……黑衣人快抓狂了。 「我提醒过陶公公想想咱的身分……」林郁柔没察觉黑衣人快抓狂了、而继续往下说。 这次黑衣人神游去了不想答覆她。 「可他没里会。」这就是第二个疑点。 黑衣人很想阻止林郁柔继续老王卖瓜的言行,可他不敢、只因她正说在兴头上,若是贸然将其打断、又说不出个理来?下场可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这样不畏惧咱将来身分的人、居然会被几块碎银给收买了,你觉得他上我这踹门之举、是被我气的突发之想?还是谁让他踹我门来着?」这是第三个疑点。 闻言、黑衣人心一惊。「接着说。」 「我瞧你刚刚挺不上心的?」林郁柔双眼微瞇着。「怎么现下……」 我的姑奶奶……有你这种说话方式吗?说着疑点还不忘吹捧自个的,这样说话……任谁也听不下去?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般说的条理分明让人一听就懂!「师兄最近正练着易筋经,回头教你……」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这次我可没邀功。林郁柔故作娇羞状。 我是否不该提议让她混进教坊司……黑衣人问着自己。「收起你那不三不四的模样、说正事。」 「喔!」林郁柔达到目的也就正经了起来。「我瞧那陶公公在这府里就是个管事太监,你说这么大的府邸……那迎来送往之事还能少了不成?大把大把的银两只怕不会少往兜里踹,这样的人、能瞧的上我送出手的散碎银子?」她冷哼着。「只怕落在地上也没能令他弯腰去拾。」 的确。黑衣人赞同着。 「虽然他处处抬出王妃的名讳来压制我,但……显然他不是王妃的人。」这就是第四个疑点。「有人会傻不巴讥的到处嚷着自个是哪个山头罩着的吗?」要不就是想嫁祸、要不就是以退为进。 「怎说?」黑衣人疑惑着。 「从他不急着拖我回去覆命,就大有问题。」林郁柔冷哼着。 恩……「不懂?」黑衣人还是不解。 「那这么说吧!我那丫环秀珠每回让我娘逮着要游说我事情,回回都是立马就办、绝不敢拖,但要是换了我爹……那秀珠的藉口可就是一套套了……你说咱家谁当家?」 好你个林郁柔!? 「你家相公啥事也甭干你就对他淘心挖肺的,你师兄我是盯着汉王、看着你,回头还得护着你家相公,我一人打着三份工没得休息还得教你武功,也没瞧你给个好脸色。」黑衣人不满着。 「谁让你不当家来着。」林郁柔一点都不害臊的说着。 「……」回头再整治你。「你怀疑是汉王派陶公公来的。」 「不。」林郁柔斩钉截铁的说着。「王妃派来的。」 「你方才不说……」不是王妃的吗?怎现在……黑衣人矇了。 不懂了吧?「你想我同陶公公面都没见上能得罪于他吗?」 「当然不。」这话不是白问的吗? 「那能爬上这管事太监不会只靠祖宗保佑吧?」 「能没点手段吗?」早不知死几凡了。 「那你说、已经成人精的他……何苦一来就先踹我门、撂我面子?」这是第一个疑点。 黑衣人一脸茫然。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林郁柔脸色凝重了起来。 「何事?」 「汉王不会将我收入府中……或是我最终的身分并不会威胁到陶公公的地位。」 「怎说?」 「那朱高煦高调的将我抱进这府里来,是不打了王妃一巴掌,结果那陶公公奉王妃之命一来、却踹了我一脚,还没挨朱高煦的罚,这不替王妃长脸了,陶公公这是领了汉王的命又卖了王妃一个人情,两边讨好来着。」 「可我看你将汉王迷的一愣一愣的。」 被我迷的一愣一愣的?「那是外人看到的。」林郁柔冷笑着。「他瞧我的眼神……可是清亮着、精明着。」只怕杀我的心都有了。只有在其身旁如此近的我、才瞧的见,而且他并不怕我瞧见。 「那你觉得他是演给谁看的?」皇上?朱瞻基? 最困扰的就是这?「目前不清楚,毕竟我尚未有机会见到身分有比汉王高的人或是其忌惮的人。」 「我去摸摸汉王生辰那日那些达官贵人的底。」 「你忙也得替我护着我家相公。」林郁柔提醒着。 「怕他又去暖春阁!?」黑衣人阿諛着。 「汉王最后说得那句话是给我的警告。」林郁柔沉声的说着。 「你如何确定?」 「我整了他的狗、他替他出头来着。」 「小陶子!?」 「就是他这句小陶子让我想通了许多事。」 「你又吃独食!」黑衣人不满着。 「说什么呢?」林郁柔白了黑衣人一眼。「事情都想不透了、我要怎么说。」 「现在想透了还不快说。」黑衣人催促着。 「我相信汉王见到我的第一眼,的确被我给迷惑了。」 又来了!「师妹……咱说重点成吗?」 「我何时说过废话来着?」林郁柔不满着。 「不废话、不废话?」黑衣人语气放软的说着。 「你想汉王生辰那日、能上的了檯面表演的……是否都代表着是送给汉王的?只要他瞧的上眼。」 「话是这么说没错。」基本上黑衣人同意林郁柔的看法。 「那这些女人中……应该不乏是谁家的人吧!」林郁柔一脸狡詰。「就连咱不是谁家的人,也对汉王别有所图,你说这美人计……」 黑衣人无奈的翻着白眼。 「你当初不就是要我用美色混进来的吗?」林郁柔好不委屈的说着。 「继续、继续……」 「这美人计汉王应该是一尝再尝,但……他身边除了韦妃可还有其他人?」 「那你……」不怕?黑衣人一惊。 「所以我是这么想,汉王说是为了我一口气杀了卓敬家那么多人,其实并非是为我讨公道……」 你终于清醒点了。黑衣人欣慰着。 「要不是卓敬家早得罪死了汉王,让他寻到由头灭了他们,再不就是杀鸡敬猴,最糟糕的就是要让卓敬家的人闭嘴……至于闭什么嘴?咱最好别淌这混水了。」 「现下你想抽身?也早被贴上谁家的细作了。跑不了……」黑衣人语重心长的说着。 「现下我还性命无忧,只因他还不知我是谁家的人?」要不、早被吃了…… 是我将她推到风头浪尖上的……「师妹害怕了?」黑衣人有些不忍。 害怕? 不。 「全身而退……实话说……我没把握!毕竟朱高煦在这握有重兵。」 「那你打算怎办?」得想退路了….. 「脱层皮也得搞清楚张伯闺女的事,好歹给个交代。」 黑衣人盯着林郁柔的眼神是满满的讚赏。 只是……「我家相公托给你了,劳你即刻帮我护送他进京赴考。」 大难临头了你还担忧着他……黑衣人不自觉的望着林郁柔的眼神都柔和了起来。「师兄定不负所托。」他承诺着。 待续 第六十一章韦妃 第六十一章韦妃 「没想到本宫居然请不动你!」说话的女子十分美丽但也十分清冷。 林郁柔在女子一进入屋内、她就被压制在地假装动弹不得。「我是王爷的人你谁?竟敢动我。」她认真的叫嚣着。唉!帮人帮到自讨苦吃这份上……盘古开天以来,咱是第一人吧? 「王爷的人!?」女子掩唇轻笑着。 「大胆、竟敢如此跟娘娘说话。」一个老嬷嬤站了出来教训着林郁柔。 看吧!火辣辣的一巴掌迎面而下。林郁柔不能闪躲、只能挨打后假装不甘心的死睭着老嬷嬤。 朱高煦阿、朱高煦!咱脸生的美是跟你有仇了不?三天两头为你伤着。你前脚一走你老婆后脚就到,这结结实实的两巴掌咱可是为了你挨着,不管你要点医药费得、咱心不安阿! 这左右开弓后,老嬷嬤像没事人般、又退会原来的位置。 「不只长的国色天香、嘴也挺刁的。」韦妃动手轻扶着林郁柔的下頷将其抬起。「韩嬷嬤、你出手重了,王爷……会心疼的。」 「老奴该死。」韩嬷嬤心口不一的说着。 是真的该死吗?咱怎瞧你正欢快地笑着。林郁柔盯着韩嬷嬤。 「韩嬷嬤、跟她说说咱府上的规矩……」韦妃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是、娘娘……」韩嬷嬤再一次走到林郁柔眼前。「你来自教坊司但别忘了如今你身在何处,那些个学来的狐媚功夫除了在这屋里、除了王爷临幸你、你万不可对府中其馀男子施展、否则怨不得咱对你用家法。」 「韩嬷嬤……」韦妃柔声打断了她。 「老奴嘴快。」韩嬷嬤向韦妃认着错。 「想真了再说。」韦妃提醒着。 「是。」韩嬷嬤坏笑着。「你不是咱府中的女眷,咱不能对你使家法……」 老家法家法的掛在嘴边,你们谁倒是能跟咱解释解释何谓家法?林郁柔不耐着。 「若是犯了错,你从何处来就往何处去。」 送我回教坊司!就这么简单?林郁柔疑惑着。 「你来自窑子……就送你回窑子去。」韩嬷嬤恶狠狠的盯着林郁柔。「最低下的窑子……还是你比较想去当军妓、那些个军人个个都是大老粗,不懂的怜香惜玉的,之前送去了几个……可是当天就被弄死了。」 莫非!张伯的闺女? 可为何呢? 她那能让朱高煦瞧的上眼…… 林郁柔故意挣扎着。「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其她人不同,王爷是真心待我的……」噁!一阵恶寒上身,自个敢说都不敢听。 「有何不同?都是下九流的妓女。」韦妃笑着。「癮头一过……也就拋到脑后了,真心!一个人能有几个真心?却每个人都妄想得到……」 这么说张伯的闺女…… 不行、我想不透? 张伯的闺女理应跟汉王府八竿子打不着,怎会? 「为何如此对我们?我们只想求得温饱跟有个爱我的男人。」 「爱?」韦妃笑不可扼。「男人有几个是懂爱的,又有几个是有能力爱的?他们的时间、他们的心…..是天下的、是黎明苍生的、是皇上的,女人?只要为他们涎下健康的子嗣,偶尔扫扫挡在前方的小石子……其馀的时间安安静静的等着,这样就够了。」 狠角色!两夫妻都是杀伐果断之人。「我会安静的……要不、你让我回教坊司。」林郁柔态度服软。 「你以为咱王府是什么地方,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韩嬷嬤出言喝斥着。 我管你这是什么地方,姑奶奶我一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当初就没要进王府的。」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可不能这么贱。 「不想进……」韦妃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着。「咱王爷可是傍上了就飞黄腾达了,你……会不想?」 「咱进教坊司前就有些姊妹死状其惨……咱怕!」 「怕!那你还特意吸引住王爷的目光?」韦妃疑惑着。 「咱也是被人陷害的!脸都毁了,若不是王爷请来的御医……」林郁柔一推四五六。 「你可是为了吸引住王爷……下了重本。」韦妃歛去了笑。「可惜!弄巧成拙了。」 我冤阿!这事还真不是咱干的。这下真是什么巴吃什么莲来着了?ㄟ!回头问咱相公…… 「若你能老老实实的交代是谁让你来接近王爷的,本宫会让你走的。」 让我走?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会让我走? 「快说?要不一会儿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韩嬷嬤要胁着。 「我哥让我来的,咱家里穷、哥哥说让我在王爷生辰哪天定要让人领回府去当个妾室……」 「不说实话!那就是往……」韩嬷嬤阴沉的笑着。「军营里送。」 好你个韩嬷嬤,咱俩的仇是结到骨子里了。这上窑子还有的喘息,这营地里都是男人,你这还让不让人活? 「我冤阿!我真没勾引王爷……」林郁柔开始挣扎。 「谁让你来的,还不快说。」韩嬷嬤动手掐住林郁柔衣襟。 韩嬷嬤你这么掐住咱的衣襟,究竟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林郁柔翻着白眼。 「嘴如此之硬……」韩嬷嬤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我说韩嬷嬤、你连刑都没用我招什么招阿?若我真招了、你信吗?再说这样也显得咱很没骨气、是不? 「看来得用刑了……」韩嬷嬤松开抓住林郁柔衣襟的手。 我这不嘴贱吗?林郁柔在心里朝自己翻着白眼。 「便宜你了、陶公公……」韩嬷嬤转身走向房门口朝外说着。 所谓的用刑、是将我赏给太监! 林郁柔想起暖春阁花娘们说的话…… 宦官性欲的宣泄对象主要有三类:一是教坊歌妓;二是宫女;三是奸掠他人妻女。 「谢娘娘……」陶公公从屋外一进来立马跪在韦妃面前谢恩。 「慢点。」韦妃站了起来瞧了瞧一脸错愕的林郁柔。「怎么说她也是王爷带进府的、可跟往常不同,等这一两天王爷发落过了、再赏给你。」 「奴才知道。」陶公公一个劲的谢恩。 「让她脸上的肿快点消了,省的影响王爷的性趣。」韦妃临走前交代着。 「是。」陶公公立马去办。 「师兄!」林郁柔身形俐落的站了起来、顺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张伯闺女的事、咱是不是搞错了?」 「听方才韦妃的意思,教坊司似乎会定时敬献些歌妓、舞孃之类的女子给汉王。」黑衣人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 「若是如此、张伯的闺女就不是遇害了,而是……」被老闆苛刻而死。『用现代语就是过劳死』。「那就不关谁的事了,因为张伯早将闺女卖断给教坊司了,况且她闺女在教坊司里的工作本就是……」妓女……林郁柔一脸茫然的看向黑衣人。「我在这儿是又挨打又挨骂的、究竟是为哪桩?」 「我上趟暖春阁找水儿打探打探。」黑衣人见苗头不对转身就想溜了。 「君子报仇……」林郁柔愣愣的说着。 「师妹说的是哪桩呢?」黑衣人不等林郁柔的反应立马溜了。 你师兄我只想知道这教坊司与暖春阁跟汉王有何关係、皇上又是如何看待卓敬的孙女艷儿与汉王走近一事,至于张伯闺女的事、只是给个由头让你甘心淌浑水罢了! 师妹你可千万别怨我! 是你自个打了鸡血拍胸脯的,咱顶多推波助澜、可没拿刀架着硬逼你,天地良心阿…… 待续 第六十二章汉王的杀意 第六十二章汉王的杀意 林郁柔冷冷的瞧着一干奴僕在自个屋里进进出出,打扫搬东西的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换上全新的锦被。 当屋内的人全数退尽后,换上的是两个侍卫扛着一个大木桶到屏风后面,接着一群太监鱼贯的朝大木桶倒着热水,最后由一个老嬷嬤朝水面上撒了一堆花瓣后、一声令下,林郁柔便被关上房门的ㄚ环们、给拖至屏风后面扒个精光。 被人伺候着是挺享受的、但这劲道就让人无福消受。「我说别这么大劲成吗?」林郁柔跟搓着她后背的ㄚ环说着。「你当我这身皮是猪皮来着,这么使劲。」 闻言、搓背的ㄚ环终放缓了劲。 「喂!看真了修、别让我修完了指甲也少了几趾……」 修指甲的ㄚ环连头也没抬的继续做着手上的活。 「这才刚过餉午、王爷就回府了……」林郁柔闭眼享受着。 这一屋子里光帮林郁柔净身的就有五、六人,可每一个都像蚌壳似的咬紧了嘴。 「喂!问着话呢?」林郁柔口气不善的说着。 「不许多事、你只要今晚伺候好王爷就成了。」老嬷嬤开口低喝着。 所以今晚是我最后的机会、去搞清楚张伯的闺女究竟是怎么了? 可我还没理清很多事情……再给点时间成吗? 张伯的闺女、艷儿、教坊司和这汉王府究竟有何关联? ㄟ……很烦也!少了那个读书人,咱还真是……一筹莫展。 净身完的林郁柔被伺候着穿上一身大红囍服。「王爷这是……要纳我为妾吗?」她一头雾水的。 「美了吧你?」陶公公带人拿了一炉薰香进来、沿着屋内角落到处薰着。 「那又为何让我穿上这一身大红囍服。」林郁柔不解。 「这是王爷答应你的。」陶公公冷哼着。 朱高煦!? 现下这两夫妻是唱哪齣?咱怎么看不懂? 老公嘛!让我有求必应、觉得还挺宠我的……让咱感觉荣华富贵在眼前。 老婆嘛!让我伺候自己的男人、感觉挺豪门大妇样,但转手又将我打赏给了下人……削了丈夫的脸面,这又是何意? 我不信朱高煦不知道这事,他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睡在别人怀里吗?就算对方不算个男人? 「今晚伺候好王爷、明儿个你就是我的了……这么美的人……咱家还真是无福消受……」陶公公乐和着。 你也知道你无福消受,前世是半仙来着?真会算!林郁柔好奇的盯着陶公公。 「刚替你净身的嬷嬤说你身子骨挺好的,应该可以陪咱家久一些……」 说够了吧?这话咱不爱听。林郁柔双眼微瞇冷冷的盯着陶公公。 「东西快摆好,走了走了……」陶公公被林郁柔盯的背脊都发寒了,于是匆匆搁下东西就落荒而逃。 这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跑了之后,林郁柔终于得空看清屋里的变化,她呆愣地看着一对喜烛、看着窗上、门上张贴着大红色的喜字,她无语了…… 王爷宠幸个妓女罢了、要不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讨她欢心,乾脆拿面锣上街上敲去成了? ……不成、不成!这么一来丢了脸面的貌似我自个,咱可不是妓女、咱好歹也是个官小姐。 想到此、林郁柔便故作矜持的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 不到一刻鐘 我傻了吧我? 想当年我嫁给那个读书人都没这般矫情,今儿个我可不是嫁人、我是玩命来着,我发那门子的浪? 亦穿着一身大红囍服的朱高煦推着房门进屋时,瞧见的就是林郁柔不断的敲打着自个的头。「怎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能怎了?」林郁柔虽然想动手甩掉朱高煦的手,但她不能、那怕是一点点的挣扎都有可能爆了自个的底。 「小花猫今儿个的爪子全放出来了!」林郁柔不悦的口气让朱高煦轻笑着。 闻言、林郁柔眼神幽幽地睭着朱高煦。「王爷真的想对柔儿好吗?真的想管柔儿吃的饱穿的暖、管柔儿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吗?」 「不信本王?」朱高煦依旧笑着。 「但过了今夜……柔儿就得跟王爷辞行了……」林郁柔一脸悲戚的望着朱高煦。 「小花猫不喜欢这汉王府?」朱高煦纳闷着。 装吧你。林郁柔摇了摇头。「柔儿本不是配的起王爷之人……如今只是提早走向姊妹们的老路子……」 朱高煦眉头微皱。 「只是柔儿万万没想到……王爷府上的家法竟是这样的。」林郁柔一脸受辱。 「什么家法?」朱高煦不悦的问着。 这装的还挺像回事的。林郁柔訕笑在心里。她没回答朱高煦的问话,只是轻轻的唱着一段唱词: 自小生来貌天然,花面。 宫娥殿里我为光,归殿。 每逢小监在阶前,相缠。 伸手摸他裤儿边,不见。 说完便扭身坐到床边双手掩面轻轻的啜泣了起来。「王爷怎可这样对待柔儿……」 朱高煦脸色沉了下来。 「我自知身分比不上许多人,但若留在教坊司里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是王爷硬将我带进府中的……」林郁柔从指缝间发现朱高煦的脸色越来越不豫。「遭逢此劫……咱不甘阿!」她说完这话立马识相的闭嘴,收起了一哭二闹……一会、不会要我上吊吧? 「服侍本王……」朱高煦逼近了林郁柔。「对你来说是个劫难?」 「曾柔知道一旦进了教坊司,最后就是以身体去服侍男人,但……」咱可先说好那是曾柔。「咱不晓得、咱还得服侍……公公……」林郁柔话越说越小声。 「谁让你去服侍公公、哪个公公?」朱高煦沉声的问着。 我让你装。「不是王爷下的令吗?让咱今晚过后去陶公公那……」林郁柔好不委屈的说着。 「你不想去。」朱高煦语气里有着不容质疑。 哇!好你个朱高煦、真是你整我来着。「我有的挑吗?」林郁柔凄楚的一笑。 「本王让你挑。」朱高煦俊美无儔的脸上是一脸的阴沉。 「艷儿姑娘亦曾如此。」林郁柔并非想拖艷儿下水,单纯私心……就是忍不住好奇的想做比较。 「艷儿与你不同。」朱高煦直接了当的说着。 本姑奶奶当然知道不同,但人家想知道是哪儿不同?「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照哪去?林郁柔忘了接下来那句未尽之语是什么?只好一双美目揪着朱高煦。 连句话都说不好,真是应验了女子无才便是德!黑衣人在樑上翻着白眼。 「明月……」朱高煦失笑着。「小花猫……你真是为了吃饭穿衣才被迫进入教坊司的吗?」 「没挨过饿……王爷不会懂得!」这固中的滋味……咱懂!林郁柔想到此就两眼泪汪汪。 「可帮你净身的嬷嬤却说你肤若凝脂……你能跟本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朱高煦突然伸手掐住林郁柔的颈子、将她按压在床榻上。「本王让你挑了,可你偏选死路。」 净身原来还有这种用途,怎不早知会一下。「王、王爷……」林郁柔被朱高煦突然的翻脸给吓到了,本能的动手想格开却在看见黑衣人的暗示后变成无意义的挣扎。 「本王已经很久不曾对女人动过心了……」朱高煦精明的黑眸里,有种不易搞懂的复杂情绪。 你喜欢兔子早说嘛!咱让咱师兄顶上不就得了,咱还不想死、现在换人成不?林郁柔在心里大声地吶喊着。 「明知道你是细作……本王还是下不了手……」朱高煦虽然掐住了林郁柔的颈子却未曾用力。 「咱不是细作……」咱这次真的没撒谎、咱发誓,咱真不是细作。林郁柔一脸的惊恐。 「本王想饶了你……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那个人。」朱高煦真的不断的说服自个放了曾柔。 咱背后没人、只有床板,但说出咱头顶上的那个人成吗?林郁柔在心里跟朱高煦打着商量。 「为何你要是个细作?为何在本王身边的女人都是来算计本王的……」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朱高煦无奈地说着。 「所以王爷都让他们领了家法?」我真的是不想活了,到现在居然还敢乱说话。 师妹你真有勇气!真令师兄佩服佩服……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你一次一次提着家法,究竟是什么家法?」朱高煦再问一次。 难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将他们赏给公公狎玩致死……也就是我今晚过后的命运……」林郁柔无奈地低泣着。 「本王不会这么对女人的。」尤其是你。 究竟说的是真的假的,都摊牌了没必要再装了吧?林郁柔一脸的不信。 「本王一向直接刑求。」朱高煦掐住林郁柔颈子的手渐渐收紧。「说出你背后的那个人。」 就说咱背后没人、只有床板,你究竟想要咱供出谁?想随便说说却又不知您老跟谁结仇深,提个点吧! 「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朱高煦掐住林郁柔颈子的手越来越用力。 师兄……咱究竟能不能还手了……林郁柔越来越吸不到气了。 你就这么不怕死?「快说!」朱高煦咆啸着。 林郁柔意识越来越不清楚了…… 师兄……咱快回老家了……能不能动手了、你倒是给个信号…… 待续 第六十三章朱高煦的妥协 第六十三章朱高煦的妥协 朱高煦查觉林郁柔已经没了气息、他惊的立刻松开手。「快吸气、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暴怒着摇晃着她。 「你……好……狠……」被摇醒的林郁柔终于能吸到气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但骂的人不是汉王朱高煦而是樑上师兄黑衣人。 躲在樑上的黑衣人看到林郁柔边大口吸气还能边骂人,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本王比不了你狠……」朱高煦颓然的说着。这是他杀戮了十几年来、第一次狠不下心来。「你居然寧愿死去也不愿告诉本王……是谁指使你来的……」 「没人指使咱来……」坐起来的林郁柔气顺了之后说着。「咱是真的身无分文才进了教坊司……」我说的可是实话。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咱不能说,咱可没兴趣再尝一次锁喉功。 「你不愿意说……本王就当你真的不是谁的人,从此以后就乖乖的留在本王身边、哪也不许去。」朱高煦妥协的说着。 林郁柔轻摇着头。「一会之后……咱就得去陶公公身边了。」我留你身边、那我的偌大江湖咋办?我家相公咋办? 还是你想我们夫妻俩……你这男女通吃得浑蛋…… 死到临头犹不知……还在想些狗屁倒糟的事,汉王刚怎不一口气将你掐死,省的我动手。黑衣人看着林郁柔的表情、就知道她那没点墨水的脑袋正在想些什么。 朱高煦看着一脸惊恐的林郁柔,压根不知她的胡思乱想还以为她是为了陶公公的事。「小花猫情愿陪个公公也不愿留在本王身边……」他气极了反笑着。 「你将我打赏给了陶公公。」林郁柔语气委屈的提醒着。 「本王可以将任何东西打赏给人何人……」朱高煦静静地看着林郁柔。「唯独你……」本王捨不得。 林郁柔被朱高煦看的不自在了,她低垂下脸以躲避他那灼人的目光。 「那日在台上、本王明知你背后有人……却还是被你夺去了心魂,小花猫……」朱高煦很不想承认。「本王从不曾对个女人用过心,但本王对你用心了……」 「既然王爷一直怀疑柔儿是细作……那当日怎不选别人?」教坊司里、女人多的海了去。 朱高煦忽然朗声大笑。「被你如此一问、本王都要怀疑自个是否误会你了!」 当然是误会、而且这个误会可闹大了、命都差点给误会没了。林郁柔在心里不断的点着头。 「你以为、那日站在台上表演的,有那一个是乾净的。」朱高煦好奇的盯着林郁柔。 全都是乾净的阿!曹公公要求咱全都得净过身换上新衣裳才能登台的阿? 朱高煦看着一脸不解的林郁柔。「背后没有人……是站不上那个演出台的。」 闻言、真被咱猜到了!林郁柔倒吸了一口气。「那为何你还要……」 「你以为本王这府中,什么人还能少。」朱高煦眼底有着一闪而逝的悲哀。 原来王爷也不是这么好当的。林郁柔同情的望着朱高煦。 「留下来、小花猫……别背叛本王……别让本王……」杀了你。朱高煦紧紧的搂住林郁柔。 留下来让你练锁喉功!讨死也不带这样的。林郁柔身体扭动的想挣脱朱高煦的怀抱。「我想回教坊司……」咱现下只想溜了。 「不想陪本王。」朱高煦的怒气再度逐渐上升。 「咱可以同艷儿一样……王爷想咱时、就来瞧瞧咱。」林郁柔以退为进。 「你想同艷儿一样?」朱高煦问着。「你知道艷儿的一双玉臂枕过多少个男人?」 林郁柔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不是王爷的……人吗?」别人也敢动,那你在乐安也混的不咋样?跟着你……没啥前途,咱还是走先。 「谁同你说的?」一瞬间朱高煦的柔情蜜意全都消失了。 「每个月的花魁之夜,你不都……」林郁柔被朱高煦一兇只能委屈的噘着小嘴。 「本王说过艷儿与你不同,本王捨不得让你做艷儿做的事。」朱高煦重声着,艷儿做的事、什么事?不就是陪男人睡觉吗?林郁柔愣愣的想着。 看着呆愣愣地林郁柔朱唇微启,朱高煦低头就想吻住她的小嘴。 「王爷……」林郁柔房门外响起了陶公公的声音。 陶公公…… 进入王府这些天,咱从没像现在这般觉得你对咱得好。真是好险!若非你及时出现咱差点动手打的你家王爷满地找牙。林郁柔内心对他是感激涕零及歌功颂德,只差没帮他立个长生牌早晚三柱香。 「本王说过今晚不准打扰。」朱高煦差点就要吻到朝思暮想的人,却被人给打断了,他十分不悦说着。 「姑娘有急事要见王爷。」陶公公硬着头皮说着。 「将伤养好……」朱高煦用手指勾开林郁柔的衣襟,看到被掐的已经有些泛青的肌肤。 「王爷要走了?」你这一走那小陶子不就……咱要是杀了他麻烦、咱要是不杀他也麻烦,你倒是支个声让咱好做人。 「伤好了、本王就会来看你。」朱高煦粗超的指腹留恋地抚着林郁柔的脸颊。 「王爷。」这次林郁柔房门外响起了软软的女音。 待续 第六十四章艷儿 第六十四章艷儿 艷儿! 她为何会深夜来此? 闻言、朱高煦身上传来薄怒,他开门走了出去。「谁允许你来的。」 「映蕊有急事要告知王爷……」艷儿柔弱的说着。 林郁柔也好奇的追了出去。 「夜深露重……还不进屋里去。」朱高煦转头轻声的跟林郁柔说着。 「王爷……」艷儿这次的叫唤带着委屈。 「有事到书房再说。」朱高煦头也没回的带着怒气说着。 林郁柔不依的盯着朱高煦。 「小花猫吃醋了!」朱高煦看着林郁柔的表情开心的笑了。 王爷!艷儿看到朱高煦对林郁柔的呵护心中是一整个妒海翻腾。 「你还没说咱还去不去……陶公公那?」林郁柔拽着朱高煦的袖子问着。 原来是这事。朱高煦宠溺的揉了揉林郁柔头顶。 你别把咱当成小狗了,倒是说句人话。 「谁也不许失礼于曾柔。」朱高煦冷冷的盯上小陶子。「听真了没?」 「奴才听的清清楚楚。」陶公公被朱高煦那冷冷的眼神盯着吓得直打哆索。 「王爷对映蕊说过……」艷儿简直不敢相信朱高煦居然会如此爱护一个女人。「要能为王爷所用……才能成为王爷的人。」艷儿脸上滑下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颗颗晶莹。 哇!原来得这样哭,才能哭的这么美这么令人心碎。林郁柔立马记在心里面,想着下回哭给谁看来着。 「卓映蕊你也学会放肆了?」朱高煦冷冷的说着。「那几个人的命还不能让你学乖。」 果然!咱就说那几个人的死咱是背黑锅吧!林郁柔在心里嘀咕着。 「映蕊不敢……」艷儿低垂眼瞼歛去泪水。 「进屋里说吧!」朱高煦搂着林郁柔转身回到屋里。进入屋里朱高煦便拉着林郁柔入座。 随着入屋的艷儿看着一室的喜庆,再对照朱高煦与林郁柔身上的衣着,气便不打一处来。 「说、你究竟有何急事?」朱高煦不悦着。 艷儿看着有生人林郁柔在不知该不该说。 朱高煦知晓艷儿的顾忌,但对于艷儿的行为他并不能容忍。「你来见过柔儿,她不是外人。」他口气依旧生硬不悦。 「不知她是王爷的何许人、映蕊该行何礼?」艷儿以退为进的问着。 「她是本王的侧妃。」朱高煦眷恋的看着林郁柔就连语气也变温柔了。 侧妃! 除了许诺的朱高煦本人以外、其馀四人均吓的膛大了眼。 「现在知道柔儿她不是外人了有何话快说。」转回头的朱高煦又板回一张脸。 艷儿只是不甘的看着林郁柔,迟迟不肯开口。 娘阿!你太早让女儿嫁人了,要不咱现在就是个娘娘了!可这个王爷可没这么好伺候,还是算了吧!林郁柔高兴不到一会就垂头丧气的抽回被朱高煦握着的手。 「上哪呢?」朱高煦抓紧林郁柔急欲松开的手。 「咱先退了吧!艷儿姑娘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说,你忙、再说咱也睏了,你随便找个地方让我睡一觉成了。」万一听了不该听的秘密、把自个搭进去那可糟了,咱今年才十五还没十六呢还有大半被子要活怎能现在就腻了? 「小陶子、送娘娘到本王屋里、着人伺候娘娘睡下。」朱高煦体贴的说着。 朱高煦这话一出无疑是压垮艷儿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连王妃娘娘都不曾夜宿王爷屋里……她凭什么?」艷儿语气轻颤的质问着。 正欲抬腿离去的林郁柔被这句话给钉在原的。你要不提醒咱、咱还真不知道咱凭什么?被你这么一问咱知道了咱凭什么了、凭咱就快是个死人了…… 「卓映蕊、谁给你底气、敢质问本王?」朱高煦笑问。 朱高煦语气不冷不热却让艷儿脸颊发烫背脊发寒。 「说出你今晚来此的目的?」朱高煦不耐烦的说着。 「映蕊……截到汉世子欲上奏的文书……」艷儿发觉朱高煦已经十分不耐了,她丝毫不敢耽搁立刻从袖里抽出一封书信、经由陶公公交给朱高煦。 那个孽子!朱高煦接过了信却没拆开看只是冷哼着。 哇!这不是咱该听的。林郁柔双手摀着耳朵站在一旁嘴里吧啦叭啦的胡诌着,以掩盖他们的谈话。 「又怎了?」朱高煦被林郁柔的行径给逗笑了。 「阿!」林郁柔的手再次被朱高煦给拉了下来给握住了。 「不想听?」朱高煦笑问。 还在试探我!你姑奶奶我真的没有嫌命长,别玩了行不行?「王爷您事忙就别管咱了、咱找个地方打个盹就成了?」林郁柔讨饶着。 「过来。」朱高煦一把抱住林郁柔。「本王的肩膀是个打盹的好地方。」 「王爷!她不过是个凭空冒出之人、而且还是个可疑之人。」艷儿美丽的脸都忌妒的扭曲了。「上回在教坊司里、一个小ㄚ头只不过路过艷儿的房门口,听见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您就让陶公公将一屋子的人都拖下去处置了,如今……她不只听到您跟汉世子反目之事,还知晓映蕊跟王爷的关係匪浅,王爷为了您的大业您该一视同仁……」让陶公公处置她。 好歹毒的女人!林郁柔看着有张美丽面孔却心肠歹毒的人。 「你话太多了。」这次朱高煦语气里夹杂着怒气。 陶公公一听立马上前搧了艷儿一个耳刮子。 「王爷!」艷儿简直不敢相信朱高煦敢打她,他不是还巴望着爷爷旧识帮他推翻皇上的吗?「您……不要映蕊帮您了吗?」 「你不要你娘跟你那指腹为婚的夫婿的命了吗?」朱高煦冷冷的回着。 闻言、艷儿有那么一丝丝的迟疑。「映蕊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对于从未谋面的夫婿自个那有感情,至于娘……若是能救当然是最好的。 「你听到了吗?这个女人就是你一直想要维护的人。」朱高煦訕笑着。 朱高煦话语一落林郁柔的房门再度被打开,月光照射下、门边站定的是一个雪白的纤细身影。 一开始林郁柔没有看真来人、只因他立在背光处,但当他进入屋内后…… 怎么会是他!? 被吓到的不只有林郁柔跟黑衣人,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艷儿-卓映蕊。 待续 第六十五章艷儿的夫婿 第六十五章艷儿的夫婿 水儿! 他跟这群人究竟有何关係,为何朱高煦会让他出现在此?林郁柔跟黑衣人均一脸愕然! 「卓映蕊别说本王对你不好。」朱高煦脸上扬起一抹嗜血的笑。「过来见见你那指腹为婚的夫婿-郑衍明吧!」 郑衍明! 监察御史郑公智之子? 是他吗? 黑衣人在脑还里不断的搜索着有关郑公智的讯息。 艷儿看着曾被自个陷害而差点死在教坊司的人,她无法相信朱高煦口中的水儿就是那个自个未曾谋面的夫婿。 「映蕊小姐。」水儿面无表情的向卓映蕊行个拱手礼。「在下寧海郑公智之幼子-郑衍明。」 「你说是就是?」艷儿不愿相信而语带质疑。 「在下有婚书为证。」郑衍明早有准备。 「如何辨真偽?」艷儿问着。 「家父因从师于方孝孺而被「诛十族」连坐,映蕊小姐……试问有人敢冒名顶替吗?」郑衍明耐心的解释着。 闻言、艷儿脸色煞白着。「你为何来此?」 这次郑衍明没有回答艷儿的问话。「王爷、汉世子来信称朝廷将发兵征乐安。」 「可信吗?」朱高煦懒洋洋的问着。 「据探子回报、汉世子此举意在挑唆王爷起兵造反。」郑衍明恭敬的说着。 造反!? 咱娄子桶大了?林郁柔心一凉。慢慢的挪动着身子向屋外走去。 「继续盯着。」朱高煦交代着。 原来水儿是汉王的探子!林郁柔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郑衍明。今晚见到的水儿真的是暖春阁里的水儿吗?气质上差太多了若不是长相一模一样咱还以为见鬼了。 「衍明知道了。」郑衍明向朱高煦行完礼后转身离去。 「本王尚未打赏你,何必走的如此急?」朱高煦说着。 闻言、郑衍明停下了脚步。 「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本王都答应。」朱高煦盯着郑衍明背影说着。 郑衍明慢慢的旋回身。「衍明并未想要什么!」 「没有!」说着此话的朱高煦、语气没有一丝波动。「那本王将艷儿打赏与你……如何?」 「王爷!」朱高煦此话一出却将艷儿给吓坏了。 「不想?」朱高煦好看的嘴唇扬起一抹残忍的笑。「难得你们指腹为婚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面……不该好好说会话吗?」 「衍明与映蕊小姐虽指腹为婚却不熟悉,实在无话可说。」郑衍明有礼的推辞着。 艷儿听了郑衍明的回话、虽然面子上掛不住,但她更怕朱高煦脑怒于是赶忙自清。「若非王爷告知,映蕊根本不知水儿是……」郑公智之子、自个的未婚夫婿。 「你们俩都是本王的人,就别心存芥蒂好好的叙一叙吧!别耽误了春宵?」朱高煦别有深意的说着。 闻言、林郁柔袖里的一双小手募得揣紧。你这男女通吃得浑蛋…… 郑衍明眸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尷尬。 「王爷!」艷儿因恐惧而声音整个都颤抖了起来。 艷儿为何如此怕这个郑衍明? 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事? 林郁柔的好奇心被勾起。 「艳儿在怕什么呢?」朱高煦觉得好笑。 「王爷!映蕊知错了!」艷儿见朱高煦一脸颇有深意的笑,整个人从头顶冷到脚底。「别把我交给水儿……」她扑到朱高煦跟前哀求着。 「你背着本王做了那么多事。」朱高煦一手钳住艷儿的下巴。「那几个人的命不能让你学乖……只好让你自身受点教训。」 艷儿一脸楚楚可怜的望着朱高煦以求能脱逃。 「衍明替本王做了那么多事。」朱高煦脸上难得出现温和的笑。「怎么样也该赏……」可惜笑未达眼底便消失了。「而你!恰恰是他、最想要的赏赐。」 「王爷!映蕊知错了!」艷儿一逕的磕着头。「求求王爷饶了映蕊……」 「还不过来领赏?」朱高煦抬头看向郑衍明冷冷的问着,对跪在地上的艷儿完全无动于衷。 郑衍明一句话都没说走向艷儿、一手拉着她便往外拖。 「我不要、我不要!」艷儿花容失色的挣扎着。「映蕊知错了、求求王爷饶了映蕊……」 「本王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朱高煦面无表情的说着。 「倘若映蕊出事了,王爷也别想跟爷爷朝中的旧识再有联系?」艷儿使出撒手鐧。 「你不说、本王到忘了!」朱高煦冷笑着。「跟你爷爷朝中的旧识联系、也非你不可?本王还有衍明不是吗?再不济也能让你的娘亲去周旋。你……还有何疑问?」 闻言、艷儿脸上血色尽退。 「还不谢谢王爷。」陶公公说着。 「随我处置?」郑衍明再次停下脚步。 「她是你的妻子不是吗?」朱高煦反问。 「谢王爷!」郑衍明说着便又拖着艷儿往前走。 艷儿自知再挣扎也没用只能先顺从的跟郑衍明离开再寻逃脱之计。 「小花猫过来。」朱高煦温柔的唤着走到门边的林郁柔。 闻言、林郁柔心里一个磕噔! 朱高煦、咱是你杀父仇人不成? 你要这般害我! 你现下叫我是想死我了还是想我死? 艷儿本已经冷静的心被朱高煦这一挠又不甘心了。她奋力挣脱郑衍明抓着自个的手,一把抓住了站在门边的林郁柔。 「卓映蕊!」朱高煦1声怒吼。 朱高煦你这不是爱我是害我来着! 林郁柔在心里翻着白眼。 待续 第六十六章艷儿与水儿的恩怨 第六十六章艷儿与水儿的恩怨 「卓映蕊!」朱高煦1声怒吼。「放开她!」 现在喊有什么用?你只会激怒她罢了!林郁柔在心里鄙夷着朱高煦。 「别过来。」艷儿右手肘扣着林郁柔的颈子、左手迅速将头上的珠釵取下,亦顶在林郁柔的颈子上。 我的好师妹、你可千万要沉住气。黑衣人紧张着怕林郁柔会突然爆起。 「卓映蕊!你放了她,本王让你走。」朱高煦妥协着。 「放我走……」艷儿凄楚的笑着。「映蕊帮王爷做了那么多的事,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下场……」如今已然决裂,你怎么可能会放我走。 「帮本王!」朱高煦笑不可遏。「你确定?」 「映蕊自认没有对不起王爷。」艷儿不甘心的说着。 「没有对不起本王?」朱高煦疑惑着。「你明知水儿是本王安插进教坊司的人,你还是动了。」 闻言、艷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安排人进教坊司!为何? 教坊司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需要安插探子进入? 那水儿的真实身分究竟是探子还是兔子? 林郁柔好奇心大起,压根忘了如今的自己是艷儿手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因你的妒意……坏了本王的大计。」 朱高煦的语气未变,却让艷儿惊得拿着珠釵的手一个不稳、划破了林郁柔的颈子。 行行好!你就别再说了、先让她冷静下来先,要不咱的血可不是吃个几天的药就能补的回来的。林郁柔在心里哀嚎着。 「王爷既然已经有映蕊了、为何还要对教坊司再做安排?」艷儿不解。 「本王做事需要对你交代?」朱高煦觉得好笑。 「王爷做事自然不需要对映蕊交代……」艷儿咬着下唇委屈着。 朱高煦一脸好笑的等着艷儿、看看她要如何为自己脱罪。 「但如果王爷愿意先行知会……映蕊也不会让此事发生……」 「倒是本王的错了?」朱高煦转头看向水儿。「衍明……」 郑衍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朱高煦。 「你这位未过门的妻子说,将你扔进军中任人欺凌、是因为本王没有对她说明,本王不喜男色?」 扔进军中! 闻言、林郁柔杏眼圆睁。艷儿你好狠的心! 郑衍明的眼中有着无奈的悲哀。 「剷除异己?」朱高煦訕笑着。「你可真是不馀遗力。」 「是王爷教映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艷儿完全不觉的自个有错。 「你做的是大事、还是一己之私?」朱高煦往前逼近。 艷儿看着步步逼近的朱高煦,紧张的左手又使了些力。 我说艷儿姑娘、你是死活都不肯放了我是不?林郁柔觉得自个颈子上的血又泊泊的流着。 「你背着我将1些刚入教坊司里的无知村姑、当成礼项送人,帮人疏通?」朱高煦在艷儿眼前站定。「你以为可以瞒多久?」 无知的村姑、当成礼品送人…… 莫非、张伯的闺女! 林郁柔惊得望着朱高煦想要求证真偽。 「想从他人口中探得一丝消息、牺牲是必然的。」为了你、我连自个都牺牲了。 「但本王不记得有让你与汉世子往来?」朱高煦动手钳住了艷儿的下顎。 艷儿疼的直掉泪。「这事映蕊可以解释。」她语气里透着惊慌。 咱不是人了!咱成包子馅了?还是带血的肉包子。林郁柔被夹在艷儿与朱高煦之间动弹不得。 「解释?」朱高煦冷笑着。「因为你对曾柔动手,你那些本家人为此而丧命,也没瞧你有丝收敛。」 原来是你!林郁柔此时恨不得立马为自己讨回公道,但她很清楚时候未到,只因她那樑上师兄还没给能动手的信号。 「王爷现下是为曾柔讨公道了……」艷儿左手的珠釵已陷入林郁柔的肉里。 别衝动阿!艷儿姑娘…… 咱如今只是个天桥底下听说书的人,咱不想再度成为茶资供人间嗑牙。话说师兄……你不会是睡着了吧?咱现下再一次危在旦夕、究竟能不能动手了? 朱高煦看到艷儿手里的珠釵已陷入林郁柔的肉里时,一双眼睛都喷出火来。 艷儿看清了朱高煦眼里那赤裸裸的杀意。「映蕊只是替王爷提防着曾柔。」 提防?朱高煦看着一脸倔强的艷儿,忽然訕笑着。是本王让你变成工于心计之人。 「以曾柔这样长相的人、何以会沦落到教坊司?」艷儿不能接受朱高煦亦会招美色所迷,而看不清事实。「王爷……你想、她会是谁安插进来的人?」 这事不是你该管的?朱高煦并未被艷儿的几句话给拉着走心思。 要死你自个去、成了!拉人垫背也不带这样的?相公、咱当初真该听你的……林郁柔心里这一个后悔! 是阿!那你又是谁安插进来的人呢?「连本王那位不管世事的王妃,都被你给耍得团团转。」朱高煦的力道就快将艷儿的下顎给捏碎了。 喂!咱进这汉王府你艷儿姑娘不乐意早说嘛?来阴的、未免太不道德了! 闻言、林郁柔肠子都悔青了。 「王爷。」郑衍明看着一脸痛苦的卓映蕊、不得不出声。 朱高煦转头看向郑衍明。 「王爷已将艷儿赏赐给了衍明。」郑衍明提醒着。 朱高煦的手停止用力。「这个赏赐、你还要?」 「王爷已将艷儿赏赐给了衍明。」郑衍明重申。 「要不、本王另行赏赐?」 「王爷说过艷儿是衍明最想要的赏赐。」郑衍明依旧执着。 朱高煦唇角带笑的看着郑衍明。「成、你俩的恩怨是时候理一理。」 「王爷……」艷儿以为方才跟朱高煦表了这么久的忠心,朱高煦会给自己一个痛快,万万没想到朱高煦的心狠手辣是由始至终得。 「带走。」朱高煦冷冷地说着。 艷儿自知逃不过,握着珠釵的左手一扬就想给自己一个了断。 朱高煦手一拍就打掉艷儿手上的珠釵。「你让人尝尽了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日子,自个确不敢尝!会不会太对不起那些被你送出去的人?」 水儿是锦衣卫的人吗?不然为何落入水儿手中就会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林郁柔呆愣愣地盯着郑衍明。 郑衍明一把抓住艷儿便又拖着她往前走。 「我不要……」这次艷儿很清楚她若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就会死得很难看,她便死命地挣扎,想办法要再拉住曾柔这个垫背的。 咱不是救命绳索来着,况且你也该还还欠张伯闺女的债了。林郁柔冷冷地看着艷儿被郑衍明给带走而没有伸出援手。 待续 第六十七章连环计 第六十七章连环计 「小花猫没事吧?」朱高煦害怕地将曾柔紧紧的搂在怀中。 「打赏!」林郁柔看着被郑衍明给带走的艷儿,不免升起兔死狗烹之心。「你说你一向直接刑求、不会这么对女人的?」 「本王说的是:本王可以将任何东西打赏给任何人、唯独你、本王捨不得。」朱高煦见曾柔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他赶忙解释。「本王不会这么对女人的、尤其是你,但没说不让手下对其她人这么做!」他照实说着。 「好个立场分明的王爷?」林郁柔冷哼着。 朱高煦听出曾柔口气里的冷淡。「下回有事别离开本王的身边,本王才能护的到你。」他以为曾柔是气他方才放任着她被艷儿伤害而不救她。 若非还没搞清楚状况又不想死的难看,咱会需要你护?林郁柔挣扎着要离开朱高煦的怀抱。 「小花猫!」朱高煦不明白曾柔哪里生来的大力气,可以从自己怀里挣脱。 林郁柔一心只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才不管如今的自己身分是否会曝光,反正张伯闺女的事大致上就是个死得其所,只是张伯没能搞懂罢了。 「小花猫!」朱高煦再次把曾柔紧紧的搂回怀中生怕会失去她。 「放手!」这次林郁柔动手格开朱高煦箝制自己的手。 朱高煦有一瞬间的愕然!「你会功夫!?」方才突然生出的大力气能从自己怀里挣脱,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处置艷儿的方式给吓到了而激发了,结果原来是…… 师妹阿师妹!你都装摸作样了这么久、再多坚持那一时半会有这么难吗?做人还是迂回点方能保长命百岁。黑衣人头大的盯着林郁柔。 林郁柔连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 「走的这般急、是想上哪?」韦妃笑问。 林郁柔一走出屋外就瞧见了韦妃跟站在其身旁完好无缺的艷儿。「哈!」她瞧着被捆绑在地的郑衍明。「连环计吗?」她回头看向一脸铁青的朱高煦。 「连环计!」朱高煦轻叹了口气。「本王想引出谁来?」 林郁柔蹲到郑衍明身旁。「你不够狠所以被卓映蕊反蚀了。」真是个笨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能活到现在也属不易了。 郑衍明不明白曾柔何以要跟自己说这些,莫非她是来接应自个的人? 「小花猫!」朱高煦口气依然温和。「说出你背后的人。」本王就饶了你…… 「成。」林郁柔拈花指一使、挑掉郑衍明身上的绳子。「咱换换消息、我正好也想知道张伯的闺女、是不是也在送礼的那群人之中……」她目光扫向艷儿。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艷儿朱唇一翘头一侧不予理会。 「你已为现下有王妃娘娘在身边就天塌了也不怕?」林郁柔觉得可笑。 「张伯的闺女是谁?」朱高煦反问。 「就是你方才口中的无知村姑。」反正都被识破了林郁柔也不忍了、嚣张的性子又起了。 「为何问起她?」朱高煦不明白、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为何需要有人为其大费周章。 「所谓吃人的嘴软!」林郁柔老实的说着。 「只为一日三餐?」朱高煦不信,他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向直来直往缺根筋的曾柔,如今站在自己跟前一整个桀驁不驯……这样的人会需要为五斗米折腰? 林郁柔忽然一笑。「没挨过饿的王爷、不会懂得这固中的滋味。」 「艷儿。」朱高煦让艷儿回答。 朱高煦的反常让韦妃跟艷儿如临大敌。 「王爷何需理会!」韦妃开口推託。 你们想我走、不是吗?「说了我就走。」林郁柔拋下鱼饵。 「若她是教坊司里的人又死于被人凌辱、那就是了。」艷儿面不改色的说着。 「你也是个女人,但你的心可真够硬了,她们何辜?」林郁柔简直不敢相信艷儿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着。 「在踏入教坊司时就该把妄想拋掉。」当初的自己也是如此,要不能活到现下?艷儿美丽的朱唇吐出了残忍的话。 「若非穷的活不了了……张伯何需卖闺女。」林郁柔带着一丝怒气说着。 「至少活着时还能帮上家里一点忙。」艷儿笑说。「你说的那位张伯也该感激自个还有位闺女能卖。」如今我话已说完你可以走了。 林郁柔一个旋身就来到距自己十步之遥的艷儿面前、手一扬就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这啪的一个响声,伴随着艷儿嘴角的鲜血而落。吓得那日动手的韩嬤嬤直打哆索亦惊得韦妃一个不稳、直往韩嬤嬤身上倒去。 除了朱高煦、谁也没瞧真林郁柔是如何出手的,他本可阻止的但居于私心、他不想。 「这是你欠张伯闺女的。」张伯!我林郁柔得跟您说声抱歉了,只因这是我唯一能替你讨到的公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之事,可否也说说本王想知道之事?」朱高煦声音没有起伏、让人无从察觉他此时的心情。 「咱背后真的没人,只因穷的揭不开锅时、张伯对咱伸了援手。」林郁柔静静的看着朱高煦。 本王对你如此的好、事到如今……你对本王却仍无半句实言!「你觉得本王能信吗?」朱高煦轻叹着气。 「信与不信!咱管不着。」林郁柔挑眉一笑十足挑衅。 朱高煦看着曾柔对自己放肆,只觉得有趣而不以为杵。「算了、本王也不想追究了,总之你从今往后乖乖的就好。」 闻言、韦妃跟艷儿可沉不住气了。 「王爷、咱到现在还弄不清这个曾柔的来歷,若是让她继续待在王府里臣妾怕会出大事。」韦妃赶忙开口说着。 王妃顾虑的极是、若是让她留下,这王府的屋顶早晚让咱师妹给掀了。黑衣人赞同着。 「王爷!您明知曾柔是某人派来的细作,就这么不提不妨的……太危险了。」艷儿一急之下倒忘了害怕曾柔,一个劲的衝到朱高煦面前提醒着。 「小花猫。」朱高煦丝毫没有理会韦妃跟艷儿的规劝。「你怎么说?」 「说什么?」林郁柔一脸茫然。 黑衣人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强忍住欲掐死林郁柔的衝动。你现下命悬一线中,居然还敢走神、你真当你在天桥底下听说书吗? 朱高煦被曾柔一脸的呆样给逗乐了。「只要你愿意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就对你继往不究。」 朱高煦的话惹毛了艷儿。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曾柔并从袖里掏出一把粉末、朝曾柔面前手一扬。 可惜艷儿的速度没有朱高煦快,他大掌一挥艷儿手上那不明的粉末便朝韦妃跟韩嬤嬤撒去。 不一会、韦妃跟韩嬤嬤两人均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剎那间林郁柔屋外便乱成一锅粥。 林郁柔本想乘乱拉起裙襬溜了,哪里知道朱高煦跟本没去理会受伤的韦妃,反而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 「小花猫……」看着乘乱就想溜的曾柔,朱高煦唤她语气里竟然有丝委屈。 林郁柔竟然为此有丝不捨而止住脚步、回望着朱高煦。 我这个笨师妹!现在不走要等何时?黑衣人只好衝出屋外拉住林郁柔便走。 「放开她!」朱高煦1声怒吼挡在黑衣人身前阻去他们的去路。 待续 第六十八章歹毒的艷儿 第六十八章歹毒的艷儿 曾柔要被其他男子带走这事让朱高煦暴怒。「放开她!」他对黑衣人动手只为抢回曾柔。 黑衣人被袭只好放掉紧抓林郁柔的手,专心应付眼前妒火中烧的朱高煦。「快走。」他对林郁柔交代着。 「想走。」艷儿虽然不会武功却凭着一定要取下曾柔的命,硬是挡住曾柔的去路。 「凭你也想将我留下!」林郁柔知道艷儿不会武功所以用问的而非动手。 艷儿知道自己不可能打的过曾柔,因为自己根本手无扶鸡之力,她二话不说手再度一扬。 「还来?」林郁柔一个旋身、人绕到艷儿身后,右掌一拍、艷儿便应声倒下。 艷儿这一摔、摔到了郑衍明跟前,她看着方才被打而嘴角犹带着血的郑衍明,她害怕的连忙要爬起,却因为太紧张而老是踩到裙角反而站不起来。 郑衍明无奈的伸手将艷儿扶起。「咱们快走吧?」他想利用王府目前的乱势乘机带走卓映蕊。 「凭什么我要跟你走?」我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眼看就差一步了,如今王妃容貌已毁、只要这个凭空冒出的曾柔消失,王爷就是我的。「放开我。」艷儿语气不满的甩开郑衍明的手。 「你是我郑衍明未过门的妻子。」郑衍明提醒着。 「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卓映蕊、早在被送入教坊司时就已经死了,现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暖春阁的花魁艷儿。」别再提醒我过去的一切,我不想不要更不愿想起。艷儿怒吼着。 「卓映蕊!跟我走。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成为了谁?在两家写下婚书时你就是我郑衍明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郑衍明目光灼热的盯着艷儿。 艷儿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就这么跟着郑衍明走,但也只有一瞬间。「跟你走、能上哪?」一辈子躲躲藏藏不能见人…… 「卓映蕊……」郑衍明被艷儿这么一问居然哑口无言。 「有这么好的男人要带你走、你居然还磨磨蹭蹭的?」林郁柔忍不住插起话来。 艷儿听到曾柔的声音后才赶紧收回心神。现在最要紧的是除掉这个碍眼的曾柔,她再度抓起一把粉末、扬起手。 这次林郁柔依旧没被艷儿手上那不明的粉末给波及,但在艷儿身侧的郑衍明可没这么幸运了。 郑衍明双手摀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你真的是……」林郁柔气得扭住了艷儿。「把解药交出来。」 「没有解药。」艷儿挣扎着。 「王妃是你的主子、没有解药你敢对王妃动手?」林郁柔不信。 「那是因为王爷插手才会失手波及到王妃。」艷儿辩解着。 好歹毒的心!「你根本就是衝着我和王妃来的,你心里想的恐怕是中了谁都好。」 「哼!」虽然被曾柔说中了,但艷儿依旧只是挣扎着却不再辩解,反正计谋成功了一半了,而且朱高煦早晚会查觉、辩不辩解有何意义。 「没有解药、那水儿怎么办?」林郁柔着急地问着。 「我怎么知道?」因为艷儿不回答林郁柔便一个使劲、艷儿受不住疼痛只好说着。 「王妃也就算了、反正你所做的坏事她一定也脱不了干係,就当她得到报应好了,但水儿何其无辜?他之前被你害的这么惨、他都不计前嫌的想带你走,而你竟然……」 「放手!」林郁柔手劲加大、眼看就要将艷儿手臂卸下了,艷儿忍不住痛呼着。 郑衍明惊的忘了痛身体一个翻滚将林郁柔撞开。 「都是你!」艷儿抓紧机会再次撒出不明粉末。「若非王爷对你上了心、我卓映蕊也不必这么做。」 「一而再、再而三。」林郁柔忍无可忍、一掌向艷儿肩头拍去。 艷儿口吐鲜血的向后倒去。 「我立刻带你上医馆。」林郁柔蹲了下来、想拉起连着两次被不明粉末撒到的郑衍明。 「别管我、帮我带艷儿走……」郑衍明痛苦的说着。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惦记着她!」林郁柔气呼呼的骂着郑衍明这个笨蛋。 「她是我的妻子……」郑衍明哀求着。 「看在你的痴心及因我而受到无妄之灾的份上、我尽力。」林郁柔转头怒瞪着艷儿。「师兄你帮我带走这人。」她大声地喊着并指着倒卧在地的郑衍明之后,自己拎起艷儿、右脚一蹬就上了屋顶。 「小花猫……」朱高煦眼看曾柔带着艷儿就要离去,他无心理会黑衣人、急忙追着曾柔上了屋顶。「为何要走!本王对你不好吗?」他放下身为王爷的骄傲问着。 闻言、艷儿人都有些站不住脚,若非曾柔还抓着她只怕她早已摔下屋顶了。 为什么? 究竟是为了什么? 艷儿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误?一直都好好的照着计画走的不是吗? 因为朱高煦对曾柔的态度一直十分礼遇、甚至宠溺到了极致,妒忌的自己因跟教坊司关係密切,所以先前自己一直对曾柔耍些无关痛痒的小手段、不敢太过分只求让曾柔小日子不好过。 使着小花招让曾柔吃点苦头没被制止,自己认为是因为朱高煦也想知道曾柔背后究竟是谁?并非真得将曾柔看得比较重,所以她出手越来越没顾忌而朱高煦也没什么反对,于是自个心想反正别把曾柔弄死而断了线就成了,最好还能套出曾柔背后的人、邀邀功。 但如今不同了!朱高煦明知曾柔是某人派来的细作却没做处置,反而要求曾柔乖乖的跟在他身边,一切可以当作没发生,曾柔不依、他朱高煦居然放下身为王爷的骄傲……追问着! 她曾柔什么也没做就赢得朱高煦的心,她卓映蕊为了他朱高煦的江山、他的未来,做着最最下贱的事,却连他一句温言软语都没有得到…… 「第一、咱不是小花猫,第二、咱俩不是同路人,你呢!别留也别送了,就这样了、不见了。」林郁柔对朱高煦扯了一抹冷笑就想拖着艷儿离去。 不见了! 不能、不能不见。朱高煦挡住了曾柔的去路。「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留下来……」 艷儿简直不敢相信,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朱高煦,霸气十足、杀伐果断的朱高煦,视一切如无物的朱高煦,居然会低声下气的求着人,而且是个女人!但那人却不是她-卓映蕊。 「你说当你的相公才能碰你,本王依言许你一个相公。」朱高煦动之以情。「本王已纳你为侧妃了,你怎能拋下本王说走就走?」 闻言、林郁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许你一个相公原来是说这事、你可把咱吓死了!咱还以为咱家里那个只会读书的人被你给抓在手里等着要胁咱了。 艷儿疯了。 为他牺牲了这么多!他却求着别人? 为他做了那么多、如今的自己还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妓女,而曾柔什么也没做还时不时拿乔使性子,却得到了汉王府侧妃的地位…… 那她卓映蕊成什么了?她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无论如何、今儿个这个曾柔一定得死。 艷儿抽出预藏的匕首猛的朝曾柔刺去。 待续。 第六十九章水儿的主子 第六十九章水儿的主子 艷儿的左手臂被曾柔紧抓着,于是她的右手向怀里摸去、抽出预藏在腰带中的匕首,猛的朝曾柔心口刺去。 「小心!」朱高煦瞧见了艷儿的动作、顿时怒火中烧,一个掌风毫不留情地便朝艷儿的后背袭去。 林郁柔一个侧身闪过了艷儿的匕首,眼看朱高煦的大掌已然落下。「哇!让你打中了还得了。」自己的右手还紧抓着艷儿的左手臂无法敌挡,她只好先松开抓着艷儿的手、顺手将艷儿一推,让朱高煦的大掌在两人分开之间的空隙中落下,林郁柔一个旋身绕过朱高煦的身后再度将艷儿抓回手中。 原先被林郁柔抓住的艷儿、本身已经在乱动又突然手被松开失去了依靠,于是身体不稳的差点摔下屋顶,幸好很快的又被林郁柔给抓了回去。 艷儿虽惊魂未定却仍然没有放弃要杀死曾柔的念头,曾柔卜把她抓回来、她手中的匕首就又朝曾柔刺去。 「你这个女人……」林郁柔气呼呼的瞪着艷儿。 此时的艷儿、一心只想要曾柔的命才不在乎曾柔的心情,气死也算如了自个的意。 林郁柔一个手刀落下、艷儿握刀的右手一痛、手中的匕首便应声而落。 朱高煦一掌落空后立马回身再补一掌却又被林郁柔踢了艷儿一脚给化掉。 艷儿被曾柔一踢、两脚离地人顿时往前趴去,若非人被曾柔抓着早就跌趴在屋瓦上。这种尷尬是惹的艷儿又羞又气。 连着两掌落空的朱高煦停下了手来。「小花猫!」他没想到曾柔居然会救艷儿。 「不是咱想救她。」林郁柔看着一脸不解的朱高煦。「是咱答应了水儿。」她出言替朱高煦解惑。 「所以你跟郑衍明是同路人。」朱高煦脸上有着难掩的失落。 够了吧你!还在探咱的底?「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却愿为了帮他而得罪于本王。」朱高煦语气里尽是无奈。 「咱不想得罪于你,只是咱也好奇!这水儿究竟是谁家的人?」林郁柔訕笑着。 「你不知道?」朱高煦语气里有丝讶异。 「知道还需要问你!」林郁柔不满的回着。 「你自个问他吧?」朱高煦冷眼瞧着突破王府重围,带着受伤的郑衍明上了屋顶的黑衣人。 林郁柔揪着一直在挣扎得艷儿走向郑衍明。「咱救你俩走、你就满足咱的好奇心。」 本王口口声声的挽留着你、你却……朱高煦难掩心底的失落。 你……做事之前、都不会看情况的吗?黑衣人都快气疯了。「咱俩自个要走都有些困难了,再多带着两个人、咱们根本走不掉。」黑衣人压着怒气低声的说着。 「好像是耶!」林郁柔看着不断向他们涌来的士兵。「可我刚夸下了海口……」不救也不成了。 「你总是这样瞻前不顾后。」黑衣人出言数落着。 「喂!你这人怎这样说话?」林郁柔一脸的愤慨。「刚刚两次咱脚都踏进鬼关里、险些出不来,也没见你出手相救!」 「我……」黑衣人正要开口解释却被林郁柔一个抬手给打断了。 「不打紧。」林郁柔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听黑衣人的辩解。「为了张伯咱还是拚了这条命忍住了没坏事,现下不过要你帮忙带个人走,你到好了!数落起我来了?」 「我没……」黑衣人再度被打断。 「不必我没。一句话、帮不帮?」林郁柔冷眼盯着黑衣人。 「帮……」黑衣人无奈的回着。 林郁柔听到黑衣人得回答、满意的笑开了脸。 朱高煦看着黑衣人竟然贴着曾柔说着话。「好一副……」打情骂俏的画面。妒火中烧的他又向黑衣人衝了上去。 眼看着朱高煦的双掌随风而至黑衣人立马松开郑衍明。「师妹!」他将郑衍明推给林郁柔专心应敌去。 「不说帮我……」林郁柔看着眼前缠斗不下的两人。自个是个身材偏矮小的女人,若单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同时将两人带走…… 怎办? 救谁? 林郁柔一手抓着一个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帮我将映蕊送至彰德府交给赵王。」郑衍明语气虚弱的说着。 赵王、是谁?林郁柔呆愣的盯着郑衍明。 赵王!艷儿心一惊,怎么会是……她一脸错愕的盯着郑衍明。 赵王朱高燧。林郁柔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真的是…… 你俩兄弟闹憋扭自个打去,拖着一群人喊打喊杀的这是什么事?嫌大伙吃撑了来着? 「求你了……」郑衍明看着光瞪眼而没反应的林郁柔、急切的说着。 「我不走。」艷儿表明立场。「我好不容易在这乐安扎下根,我不走。」 「你搞错了吧!她都不领情了,你又何苦救她来着?」林郁柔理都不理会不断在挣扎的人,只顾着问郑衍明。 「当丈夫的护着自家的娘子、何错之有?」郑衍明理所当然的说着。 「衝着你的这句话、咱救。」林郁柔拉着艷儿使着轻功飞下了屋顶。 正跟黑衣人打的难分难捨的朱高煦、眼尾瞄到曾柔消失的身影,顾不上要取黑衣人的性命、心里只想得赶紧去追曾柔免得时间一拖人便丢了,于是虚晃了一招后便追着曾柔而去。「小花猫!」 「你追着咱干嘛?」林郁柔一脸困惑的瞧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人。 朱高煦一脸微征,他不愿相信自己对曾柔的好只是一厢情愿,她半点情都不领! 黑衣人察觉朱高煦是真的要将林郁柔给留下,追上来的自己立刻挡在两人之间。「走。」他急切的说着。 「走……」林郁柔的态度令朱高煦十分不悦。「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他一脸的肃杀。 闻言、林郁柔杏眼一瞟、怒瞪着朱高煦。 待续 第七十章水儿的牺牲 第七十章水儿的牺牲 不让咱走!? 林郁柔一听可就不乐意了。「你跟谁有何恩怨都不关咱师兄妹的事,本应让你们自个解决的、奈何咱答应了水儿在先,只好请你高台贵手、放咱一马。」 师兄妹? 朱高煦訕笑着、可惜笑得是自己。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妒忌到恨不得杀了对方的一天,而对象竟然不是大哥朱高炽、而是眼前的黑衣人,曾柔口中的师兄。「水儿是赵王的细作而艷儿……」他看向卓映蕊却没有道破。 艷儿被朱高煦瞧的浑身打颤。 「说说看、本王如何能放你们走?」朱高煦反问。 「姑奶奶我生平最恨一种人……」就是、话只说到一半就停,并且认为大家都该听得懂得人。难道话就不能说清楚吗?非要人家猜、咱书就是读得少,是不、这样就不让人活了?。林郁柔咬牙切齿的说着。 「姑奶奶!?」只有某些嫁了人的妇人会自称……朱高煦眼一瞇,上下打量着曾柔。帮她净身的老嬤嬤明明说她还是个处子…… 哪种人?不会是咱吧?可不能是咱阿!咱俩还有大半辈子要绑在一块呢?「师妹……」黑衣人紧张着。 「改成两种人。」林郁柔话说到一半忽然同时被黑衣人跟朱高煦打断、她更是气愤。 「师妹……小心祸从口出。」黑衣人深深的察觉到林郁柔即将说出口的话,会令朱高煦暴跳如雷,于是暗示着要她住嘴。 「还有你这种人。」老是倚老卖老、拿身分压人的人。林郁柔不客气的推开俯身过来的黑衣人。 「你……」造反了。黑衣人不敢置信林郁柔居然对他动手动脚还说讨厌他。 「不成吗?」林郁柔仰着脸问着。 讨厌…… 「小花猫。」朱高煦被曾柔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给取悦了。「姑奶奶这个称呼太粗俗了,不是适合一个王妃该有的称谓。」他说服自己去忽略曾柔所谓姑奶奶这个词里真正的涵义。 「王……爷!」这个曾柔有什么好?之前装的温温顺顺的来讨你喜欢,如今原形竟是这般粗俗不堪而你、竟然还执迷不悟!艷儿心里埋怨着朱高煦眼瞎了。 「你还有脸叫本王?」朱高煦冷眼瞧着艷儿。 艷儿被朱高煦这么一问、立刻低垂着螓首。 「哇!你拥有我家相公所有的缺点!」自个做错事还老怪别人。林郁柔堂目结舌的望着朱高煦。 你称我为……「相公……」虽然这个词是一般平民百姓惯用的称谓……但本王喜欢。「你来自民间、慢慢的改,本王这点耐性还是有的。」朱高煦龙心大悦的说着。 「改……」什么?姑奶奶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什么改?没人要你喜欢咱!咱相公喜欢就成了。「哼!」 咱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咱去闯,咱不想为了无知的乡野村姑而丧命在此。「师妹!」咱求你住口了。黑衣人低声哀求着。 「怕啥呢?」林郁柔不解。 你当然不怕!你怎么惹他、死活朱高煦都不会拿你怎样,但咱不同?因为有你的加持、要死,咱是朱高煦手中第一个刀下魂。「别再逞口舌之快了、走先。」 「喔!」貌似这件才是重要的事。林郁柔拉着艷儿脚下一蹬又要上房樑。 「小花猫。」朱高煦叫着。「只要你一动、本王立刻让他们成了马蜂窝。」 就在林郁柔撒泼的那段时辰,王府的士兵早就设下重围。 「这下貌似走不了了……」林郁柔打哈哈的瞧着黑衣人。 「所以刚不一直催着你……」黑衣人不断的说服自己,离开了朱高煦的势力范围后一定要掐死林郁柔。 「别伤了王妃、其他三人全都给本王拿下。」朱高煦冷言的说着。 朱高煦一声令下,王府的士兵便开始向曾柔等人形成包围之势,并且不断的缩小范围。 「我会想办法带着水儿走,你可千万要跟紧。」黑衣人交代着。 「怎么师兄以为我进了王府几天就吃素去了。」林郁柔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着。 怎忘了这傢伙貌似一辈子就等这回事。黑衣人嘴角抽蓄着。「先想想怎么走人要紧,其馀均是后话。」 「喔!」林郁柔不情愿的回着。 「帮我将映蕊送至彰德府交给赵王。」郑衍明低语完后,拖着伤势惨重的身体便往朱高煦身上衝。 郑衍明的投鼠忌器成功的吸引着王府的士兵前来解救朱高煦,因此为曾柔三人偷到一线生机。 「走。」黑衣人怕林郁柔哪根筋不对又会衝上前去救郑衍明、而再度让三人落入险境,辜负了郑衍明以命相救的美意,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提着人就走。 「可是……」林郁柔看着正被乱刀砍着的郑衍明。 「再可是下去咱连艷儿也救不了,你想让水儿死的不能瞑目吗?」老是搞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黑衣人怒吼着。 「这……」也对反正水儿也活不成了。林郁柔抓着艷儿便走。 「曾柔!」朱高煦怒吼着便要追了上去,奈何此时的自己却被自己府里的士兵给团团围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走远了。 「师兄咱躲哪?」林郁柔边跑边问。 现在才想要躲、会不会稍嫌迟了点。黑衣人没有回答。 「喂!你连退路都没想好便叫咱混进教坊司,也太那个……」啥了吧!林郁柔没好气的说着。 「若不是你硬要拖着两个人走,咱俩会跑不掉吗?」黑衣人亦不客气的回着。 话是没错啦!但见死不救这事……咱还真干不出来。「这……不就、遇上了吗?」林郁柔一脸尷尬着。 「你这性子……」早晚把自己害死、搞不好连我也得搭进去。黑衣人无奈着。 咱就是这种人、不成?林郁柔吐了吐舌头不再搭腔。 此时的艷儿察觉黑衣人跟曾柔互为软肋,于是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又悄悄的伸进袖子里…… 待续 第七十一章艷儿的悲哀 第七十一章艷儿的悲哀 林郁柔瞧见艷儿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又悄悄的往袖子里伸、她便使劲一扯连带旋身。 「阿……」艷儿一记尖叫划破黑夜,只因她那手中的不明粉末,这次全往自个身上招呼去了。 「你没事吧?」黑衣人紧张着。「师妹!」她若是有点损伤,咱可是剥层皮也解决不了。 「没事、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林郁柔咬牙的骂着。「咱上辈子就提防着她了。」还能有她下手的机会吗? 「可这下……」多个人、没伤着就很难带着逃了,如今……难上加难阿!黑衣人叹气着。女人做事是否都只凭一己之好?而不会心想尚有大局要顾。 「咱忘了这暗器是没解药的!」看着艷儿的林郁柔,假意惊讶的说着。 果然!林郁柔此话立马坐实了黑衣人的想法。咱还是跟咱家这个师妹分到扬鑣吧!兴许命能长点…… 「你……」艷儿强忍着皮肤上传来那烧灼的疼痛、想开口骂人却疼的说不出话来。 「这叫报应。」林郁柔只是在一旁冷眼瞧着,一点都没上前帮忙的打算。 「报应?」艷儿原先遮住脸庞的双手放了下来。「若真有报应为何是报在我身上!」她露出一脸狰狞的问着。 「坏事做绝了怎可能没有报应?」林郁柔反问。 「我的所做所为只不过是讨个公道罢了!」艷儿怒吼着。 闻言、林郁柔怒气也上来了。「那几个无辜的女人……无辜的张伯还有她的女儿、他们欠了你什么?能让你用这么下作的方式讨着公道!」 「下令抓住他们的人又不是我。」我何错有之?艷儿反问。 虽然下令抓人的人不是你、但……「决定罚则的人却是你。」林郁柔冷冷的说着。「你本可以让他们得到一个好死,却……选了一个地狱让他们行去。」林郁柔眼里是满满的杀意。 「人都进了教坊司了、还想立牌坊吗?」你也未免太天真了。艷儿好笑的看着林郁柔。 「那水儿呢?」林郁柔声音中透着一股悲凉。「只因他是朱高煦安插入内的人、你不去探究原由就先杀意立升?」 「不要说是水儿了就连你……我本也打算这么做、只可惜时间不够我抓不准朱高煦的想法,不然你已为……」你跑的掉吗?艷儿狰狞的笑着。 「你!」林郁柔气的就想赏艷儿一个耳刮子,却被黑衣人给拦下了。 不知烧掉艷儿脸上的粉末是什么?还是别碰为妙。黑衣人紧抓着林郁柔的手,就怕她胡来。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挡住我卓映蕊之路、我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艷儿一点也不感激黑衣人的相助,当然她并不知道黑衣人心里并非是想帮她,而是害怕曾柔受伤,要不估计衝上去在曾柔身上蹭一把的心都有了。 「水儿是你的夫婿、你把他害的那么惨,他都还心心念念着你的安危、让我们救你走,难道你一点都不会因他之死而有所内疚?」林郁柔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冷血至此。 「为了水儿的死而感到内疚!」艷儿突然放声大笑。「凭什么?」 「若不是为了救你、他何需以身犯险?」林郁柔不懂何以艷儿敢在此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是他的选择,我并没要他这么做。」就如同现下的我变成这样、亦是我的选择。 「你这个女人真是丧心病狂。」林郁柔想要挣脱黑衣人的箝制,衝上去给艷儿一个痛快。 「内疚!丧心病狂?」艷儿笑到泪都流了下来。「我卓映蕊今日会变成这个样子,谁又会为我而内疚?」教坊司这个鬼地方是我自个愿意去的吗? 「是你自己要去傍汉王这棵大树的、又没人逼你。」只会怪别人挡了你的荣华富贵。林郁柔鄙夷着。 「逼……」艷儿不屑的冷哼着!「我的爷爷卓敬、官拜户部侍郎是建文帝倚重的臣子,他揣摩建文帝之意提出了削籓之说,何罪有之?竟将我卓氏一族连根拔起,若非我卓映蕊这身皮囊对先皇还有用处、我卓映蕊坟上的草都能编鞋了。」她笑的凄厉。「谁丧心病狂来着?」 建文帝?黑衣人利眸里有着一闪而逝的杀意。 先皇?指的又是谁? 她是朱允炆的人? 而朱允炆死了? 不、黑衣人很快的否决自己的想法,只因韦妃万万不可能是朱允炆的人。 闻言、黑衣人陷入沉思。 闻言、林郁柔哑口无言。 「总之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卓映蕊身在官宦之家本也无话可说……」艷儿幽幽地说着。 「你既已是朱允炆的人又游走在朱高煦身边、究竟是为何?」黑衣人问着。 朱允炆!?原来……艷儿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傻傻的笑了。「朱允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当然得另觅山头。」 「朱高煦?」是你想傍的新靠山!黑衣人不信。 朱高煦!「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艷儿听到朱高煦三个字、恨的浑身都颤抖。 闻言、黑衣人心一惊。这么浓的恨意……居然还能压抑下来承欢于朱高煦的身下,这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办的到,此时的他对艷儿已是另眼看待了。 「若不是朱隶清君侧成了、会有我卓映蕊的悲哀吗?」艷儿咬牙切齿的说着。「而朱高煦就是成就朱隶王朝的大功臣,幸好老天有眼没让他接替皇位,要不、我卓映蕊还真近不了他的身。」 哇!好一个峰回路转、天桥底下说书的都没她精彩。林郁柔差一点就要鼓掌叫好。 看着被命运捉弄的艷儿,对照恨不得此时能有把桌椅坐着、再加上盘瓜子嗑着的林郁柔,黑衣人除感叹还是只能感叹! 「只是……水儿是赵王朱高燧的人,这点我到是没想到……」对于自己这个短暂的姻缘、对于为了救自己而牺牲的郑衍明,艷儿神色有些迷茫了。 「水儿是赵王朱高燧的人、而你是建文帝朱允炆的人,那么韦妃是谁的人?」黑衣人问着。 艷儿一阵咳嗽之后血也被咳了出来。「汉世子朱瞻圻。」 朱瞻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跟朱高煦是嫡嫡亲的父子!而韦妃是朱高煦唯一的妻妾,他们何苦来哉?黑衣人不解。 「谁是汉世子朱瞻圻、来着?」林郁柔好奇的问着。 「朱高煦的嫡次子。」黑衣人回答着。 「朱高煦的嫡次子、那韦妃不就是他亲娘!」林郁柔张大了嘴。「真应验了天家无父子、富贾无亲情……」好一副父子相残…… 不、不对? 黑衣人否决了自己心底的想法,艷儿透露的讯息中一定有哪里出错了?他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艷儿瞧。 艷儿毫无畏惧的迎视着黑衣人那道欲穿透人心的目光。 而林郁柔只是好奇的看着互相盯视的两人,对于他们俩之间的暗潮汹涌是一无所觉。 待续 第七十二章艷儿的退路 第七十二章艷儿的退路 「现下咱师兄妹是拚死都要将你救出山东,可你对咱们还是不尽老实?」黑衣人语气不满的说着。 「凭你俩!」艷儿訕笑着。「出的了乐安大概也伤重不治了、至于离开山东嘛!我劝你俩别作梦了。」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我? 「这朱高煦有没有这么神通广大?这乐安城不小耶!」林郁柔不信。 「你大可以试上一试?」艷儿出言相激。 我为何?当我傻子吗?姑奶奶我没嫌命长。林郁柔对于艷儿说出口的话压根不予理会。 「既然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必你早就备好了退路。」黑衣人问着。 「那当然。」应该没人会像你俩如此随兴!艷儿老实的说着。 「那水儿岂不白死了!」林郁柔瞪大了眼说着。 「谁让你们没事硬要横插一槓。」要不、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艷儿冷哼着。 「既然如此、咱就帮你照原定计画退离后,我们自个再另寻出路。」黑衣人说着。 「我现下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怕去到约定之处也会被人当成弃子……」艷儿无奈的说着。「虽然咱俩有过节,但却愿意为了水儿的一句话而救我的份上,我帮你们出乐安。」 「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林郁柔不愿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下来。 「也许?」艷儿神情复杂的望着曾柔。「但你最好还是接受吧!没我的帮助、你在这乐安是插翅也难飞。」 「咱师妹就承你的情了。」黑衣人替林郁柔回答。 「喂!你明知她没安好心眼,你竟然还敢答应她!」再一次将咱推到风头浪尖上。林郁柔气急败坏的说着。 「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随便混入人群中、我随时能出乐安。」黑衣人将林郁柔拉至一旁耳语着。「但你不同、以朱高煦对你势在必得之心,只怕他将整个乐安给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你给找出来,就算艷儿不安好心、你都得欣然接受。」 「咱真的生的这般美吗?」林郁柔只听到黑衣人说朱高煦对她是势在必得,乐的自个身体轻飘飘的,至于黑衣人后面还说了什么?她是压根的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还是不要帮她好了,一会找根绳子把她绑在树上让朱高煦把她带走成了。黑衣人努力的压抑住额上不断跳动的青筋。 「决定好了吗?」艷儿催促着。 「师妹你怎么决定?」黑衣人将决定权丢还给林郁柔。 朱高煦虽好但不及咱家相公……「咱好久没见到咱家那个读书人了……不知现下安好吗?」林郁柔心里怪担忧的。 闻言、黑衣人心中一暖。外面的草虽好、但还是没自家相公好。 「在我帮你俩之前、总该让我知道你俩是帮谁来着?」艷儿问出心中的疑惑。 「真的纯粹受人点滴、泉涌以报。」黑衣人说着。 看样子咱师兄亦读了不少书!是不、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得读点书?若真是这样、咱回头得叫咱家相公教教咱,免得被江湖中人给耻笑了。林郁柔心里打着小算盘没空搭理他两达成什么共识。 「是真是假已不重要了,总之一会到驛站再说吧!」现下不是谁家的人、一会可是说破了嘴……也没人会信了。 朱高煦、你那么喜欢曾柔!我就让你看得到却摸不着,让你爱不到也恨不了,让你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疼在身下,而你却只能莫可奈何…… 我卓映蕊杀不了你亦不让你好过,就让你们一群人去狗咬狗斗个够。 驛站! 目前住在驛站内的人全是皇上派来向朱高煦贺寿的人,而里头唯一能让汉王朱高煦动不得的人只有……「你究竟是谁的人?」黑衣人猛的盯着艷儿。 「你猜?」艷儿冷笑着。 「怎了?」林郁柔察觉到黑衣人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杀气。 「我指的这条退路……是否能保曾柔长命百岁。」艷儿不答反问。 「她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大反应?」林郁柔好奇着。 「没什么?」黑衣人陷入两难。 去驛站寻求帮助、师妹的确能平安的离开山东,但往后死活就都是那人的人了。若是凭着一己之力、的确会像艷儿所言:能出的了乐安大概也伤重不治了、离开山东嘛!纯粹作梦! 没想让师妹变成谁家的人、造化却……这该如何是好? 「神神秘秘!」不说拉倒?因为黑衣人随口塘塞令林郁柔十分不悦。 「你不是朱允炆的人。」黑衣人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我从没说是。」是你自个将我往朱允炆身上推。 「那你口中的先皇是……」黑衣人想证实自个的想法。 艷儿轻轻的吐出一个人名。「永乐帝朱隶。」 果然!黑衣人证实自个的想法后忽然很想大笑一场。师妹这句话说的真没错『天家无父子、富贾无亲情……』 想当年燕王朱隶靖难之役时,随身在侧的是次子朱高煦、屡屡救燕王朱隶于危急的是他朱高煦、朱隶登基之后想立为太子的人亦是朱高煦、渴望百年之后自己皇位的传人还是他朱高煦。可没想到一朝被迫变天后,所有的疼爱及希冀竟数消退、取而代之的只剩猜忌,只剩帮未来的皇帝朱高炽扫除一切会危及其帝位之人,那还会记得当年的爱子……朱高煦。 「永乐帝朱隶不是朱高煦的爹吗?他也想害他!」这是怎么回事、这朱瞻圻想害他亲老爹而朱隶想害自己的亲儿子,莫非这个朱高煦不是朱隶的亲儿子、是老婆给他戴绿帽子来的?这个朱高煦不是他朱瞻圻的亲爹、是韦妃拖着来的拖油瓶?要不然怎会……林郁柔吃惊着。 「你既然恨死了汉王又怎会帮永乐帝?」毕竟靖难之役的发难者是燕王朱隶不是吗?黑衣人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 「你怎知道我是在帮他?」艷儿再次不答反问。 「不是在帮他!那是为何?」黑衣人不解。 「我明知韦妃跟汉世子朱瞻圻是共通一气的、是针对朱高煦的,却还游走在两派人马之间,你说……我为了什么?我明明恨死了朱隶却又帮他来盯着朱高煦、时不时还得上奏消息给朱隶,你说我又是为了什么?朱隶死了我转投朱高炽,你来告诉我……这又是为了什么?」艷儿忽然觉得做人还真是好笑的紧。 「可惜了!」闻言、黑衣人只说的出这句话。 可惜了什么?林郁柔不满的瞪视着两人。男人全都一个样、见了好看的女人就丢了魂。哼! 「我不觉得可惜,幸好我卓映蕊是个弱女子能供人戳圆捏扁、要不我还没这个机会。」看看我的父兄、你还不明白!艷儿语气冷冽到能结冰。 「你可是将我师妹逼上了绝路了。」黑衣人叹息着。 「我方才不说了吗?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挡住我卓映蕊之路、我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而如今你还有得选择、不是吗?」艷儿轻笑着。 说的轻巧、那有什么选择?一是立马人头落地、二是多拖一阵子、结果还不是人头落地。黑衣人訕笑着。 「喂!不是咱不识相硬要打扰两位,但咱身后出现大量的脚踏声,你俩猜猜、是朱高煦的机率有多少?」林郁柔打了鸡血的问着。 咱师妹可真是个……好战份子,你从军去吧!多的是仗让你打,就别再江湖上鬼混了省得被你搅的腥风血雨的。 看着两眼闪着晶光的林郁柔,黑衣人只能无语了…… 待续 第七十三章师兄妹的争执 第七十三章师兄妹的争执 「没得细想了,咱立刻去驛站。」这次艷儿换成黑衣人拉着,只因他深深的觉得恨不得手刃朱高煦的卓映蕊,没这么容易放过林郁柔这个可以箝制朱高煦的软肋。 林郁柔立在原地不肯移动。「咱不懂?咱习武这么多年来、不是为了迎战而是逃命来着!」那学轻功就好了、再不济也能学咱家相公,说起逃命没人比他强。 我的好师妹!你都知道是逃命了还不加紧脚步跟上,杵在那里像根木桩似的,之前是谁口口声声的说着没嫌命长来着,如今牛头马面眼看就到跟前了、你竟不动了。「去驛站。」黑衣人空着的另一隻手拖着林郁柔就走。 「驛站有谁?面子这么大!连乐安的土皇帝都怕他?」被拖着走的林郁柔嘟着嘴不高兴着。 闻言、黑衣人停下了脚步。「能护得你周全的人。」而且十分愿意护着你的人。 「咱自个护着自个、不成吗?」林郁柔跃跃欲试。 这儿是山东、朱高煦的大本营,在他手下的不是只有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他所拥有的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只凭咱两人的四掌断然不可能杀出重围。「不成。」黑衣人斩钉截铁的答着。 「咱功夫这么不济吗?」十几年来昼夜不间断、风雨亦无阻,就这么一句不成、咱的江湖梦就硬生生的被你给打碎了。 不是你的功夫不济事!而是朱高煦要留下的不是你的命而是你的人,咱不能冒这个险。「若你有任何闪失,师兄很难对你家相公有所交代。」黑衣人不得以只好搬出曾致枫这尊大神。 是阿!当初自个要淌这趟浑水时咱家相公可是十万分的不乐意,咱还是把他丢在一旁,做梦去了。现下张伯的公道讨了等同没讨、这下若是自个再有个闪失,估计要被笑个一辈子、咱也别活了、拿把刀子将自个抹了快些…… 一边是要一块过下半辈子的人、一边是咱作梦都想着的江湖。这……林郁柔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若是让朱高煦先拦到我们……估计大伙要陪水儿一块上路了。」艷儿出言提醒着。 「师妹?」黑衣人不敢将林郁柔逼得太急。 「咱知道、若是跟朱高煦正面起衝突,决讨不了好!但去驛站傍艷儿说的大树……」林郁柔觉得更不妥、只因艷儿这个人太歹毒了。「咱易容不成吗?」 「你会吗?」黑衣人问着。 「就这没学……」林郁柔无心的一句话、又让自己陷入不学无术之列。 黑衣人只能死盯着林郁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吸引朱高煦而装笨、没想到是真笨。」艷儿不敢置信的说着。 「你……」咱娘没为咱找到易容师傅来着、又不是咱学不来,这跟笨不笨有何关係?林郁柔气的就要衝向艷儿。 「师妹……」黑衣人再次拦下了林郁柔。 「你干嘛老护着她?」林郁柔十分不满的质问着。 「一码归一码,眼下你要出乐安还得靠艷儿姑娘。」黑衣人正色的说着。 哇!艷儿姑娘都叫出口了,一会是否要咱跟她化干戈为玉帛、结为手帕交?林郁柔瞪大了眼瞧着黑衣人。 「我相信汉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早就预谋好的。」黑衣人说着。 「那你还挖坑给咱跳?」未免太不地道了吧!林郁柔鄙夷着。 「咱是个男人你忘了。」黑衣人又快抓狂了。 「朱高煦貌似男女都好。」咱为此还差一点死在他的锁喉功之下不?林郁柔朝黑衣人笑的曖昧。 「你忘了他亲口说过他不喜男色。」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何时!」咱怎没听见?林郁柔装傻着。 那句话该记、那句话不该说,你搞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你亦不在意!咱摊上了你究竟是图你什么?黑衣人到了此时才深深的明瞭,何谓千金难买早知道!万般无奈没想到…… 「你若照原定计画只管张伯之事,会变成今日这般进退两难吗?」黑衣人压抑着频临爆发的怒气。 「不说遇上了咱也没办法!」见死不救有违道义,咱做不来。 死到临头了还有空间嗑牙!艷儿冷眼瞧着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不要我帮了?」 林郁柔抽空瞪了艷儿一眼。 黑衣人听见杂踏声越来越近。「无关紧要的事放在一边,咱们先到驛站。」 「你家师妹似乎不愿意承我卓映蕊之情?」艷儿冷笑着。 「咱是真怕了你这隻黄鼠狼。」林郁柔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不要胡闹了。」黑衣人喝斥着。「你进王府也非一天两天了、汉王会选在今日发难,他必定会有万全的准备,别说现下城门落了栓就算没有,他定也会将乐安封的滴水不漏,没有艷儿的退路……你出不了乐安。」 「区区一座城楼咱还不是说翻就翻,没瞧在眼里。」林郁柔可没大言不禪,是真的说翻就翻。 「到驛站有多远?」黑衣人不理会林郁柔无意义的话转头问着艷儿。 「五里路。」艷儿计算了一下后说着。 「走!」黑衣人不容置啄的说着,不让林郁柔再有机会开口。 「知道了。」林郁柔玉足一蹬、人率先飞了出去。 咱也是十万个不愿意!但为求能全身而退,不得不将你送去给他……黑衣人望着气呼呼离去的人儿,只求别出了虎穴又入了狼坑? 待续 第七十四章拦路石子 第七十四章拦路石子 林郁柔三人马不停蹄的约莫赶了四里路时、黑夜里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空旷的大地而是一整片的树林。 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紧戒着。 不寻常!? 就算夜已深、若大的树林中断然不可能连一丁点的虫鸣鸟叫声均无、何况此时还是夜梟出没之时,怎可如此安静? 除非…… 「眼看就要到驛站了、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艷儿不解的问着黑衣人。 黑衣人还未来的及回答,林郁柔也察觉出了异状。 林郁柔嗅出了空气中有丝不对劲。「有人!」她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眼前的树林。 「撤。」黑衣人拉着艷儿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树林中一阵响动,林郁柔三人便被蜂拥而上的士兵给团团围住了。 「小花猫……」朱高煦从士兵让出的一条通道,慢慢地向曾柔靠近。 只差一点点!艷儿一脸愤恨。 她简直不愿相信在距离驛站只差一里路时、他们三人会被早已等在那的朱高煦给拦了下来…… 果然是朱高煦!黑衣人心一惊。居然能如此神速的找了过来?恐怕没人会说这不是预谋吧? 不愧是朱高煦!知道在此设下埋伏,这次恐怕真的是插翅也难飞了。艷儿在心里冷笑着。 唉!好日子到头囉?此时的林郁柔搞不清自个内心的情绪、该喜还是该悲? 喜呢!能一展长才、体验所谓的江湖,悲呢!一会动起手来、必定是死伤无数…… 想想还真是……振奋人心阿! 我说师妹!专心点别发骚发浪了、成吗?要不咱们还没能走到驛站、命先交代再这了,明年就换咱坟上的草能编鞋了。黑衣人吊着老高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自个逃命先。 「本王说过、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人,本王可以对你既往不咎。」朱高煦深邃的黑眸里平静的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是要咱说几遍?咱背后真的没人,你是想要咱将心剖开让你瞧、你才信是吧?」给点茶钱吧!说的都口乾了。林郁柔一脸的不耐。 「那、为何来此?」朱高煦反问。 你问这不废话?逃命不是吗?你当咱爱阿!「说路过你信不?」林郁柔眨巴着大眼装无辜。 「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倒真让你反了天去……」朱高煦瞧着林郁柔认真的装着、不禁失笑着。 「那你上这来!又是为何?」林郁柔将话拋了回去。 「你猜?」朱高煦口气淡淡的问着。 当然是抓咱们!不然还能为何?林郁柔没有答腔、反而假装不懂的瞧着朱高煦。 「本王可以对你既往不咎,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而戏耍本王。」朱高煦语气里透着寒意。 唉!林郁柔叹着气。你也恁是会装!你会等在这、不就是根本不信咱吗?一环扣一环的将咱引到这来、你说到底是为哪桩?不会真是喜欢咱吧?咱有几斤几两重,咱还是秤的出来的……这问咱家那个读书人……这固中滋味……没人比他懂! ㄟ……这么说,貌似又骂到咱自个? 黑衣人见朱高煦不断的向林郁柔逼近、只能冒着会被朱高煦识破身分的险、硬是挡在林郁柔身前。 朱高煦瞧着十分碍眼的黑衣人。「本王无意与少林寺为敌。」他站定在黑衣人身前、停止了进逼。 黑衣人因为怕交手时被朱高煦识破身分,之前两次交手使用的功夫均为少林寺所出。「少林寺亦无意与王爷为敌。」 「那为何挡住本王的去路?」朱高煦不解。 「若王爷肯高抬贵手放过咱家师妹、闭寺上下无不感激!」黑衣人无可奈何的抬出了少林寺的名讳,以求能让朱高煦有所忌禪! 「令师妹是本王的侧妃、贵寺已无权干涉。」朱高煦平静的述说着。 「咱可从没答应。」侧妃算个啥?就算是正妃咱也不当。林郁柔嚷着。 黑衣人双拳一个紧收、气得浑身打颤。那句话该记、那句话不该说,你完全分不清?现下是啥状况、你没带眼睛出来、瞧不真吗?老是在老虎头上拔毛、被吃了也怨不得人。 「小花猫……」朱高煦失望的唤着。 「你别左一句小花猫、右一句小花猫的,咱脸上的伤早好了。」已经不是花猫脸了。林郁柔不满的嘟嚷着。 「你想本王叫你曾柔!」这是决裂之意吗?朱高煦挑眉问着。 曾柔……「随你吧?」爱叫不叫?反正咱也不叫曾柔。 闻言、黑衣人原先提的高高的心,终于能稍稍放下让他慢慢退回原位。 「随本王回去吧!」朱高煦当曾柔方才是在耍着小女孩的脾气。 「那可不成。」咱还得陪咱家那个读书人上京赶考呢!「咱可不能被你给关住。」 关住! 为何? 能成为本王的人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得、而你竟然将本王往外推!是因为驛站里的他吗?「柔儿……」朱高煦柔声的唤着。 闻言、林郁柔差点被朱高煦这声柔儿给噎死!「咱是有相公之人,那能让你这么叫。」她立马出声打断。 林郁柔的一句话、成功的又将黑衣人给推入万丈深渊。师妹咱也没嫌命长……别说了成吗? 「你是……」朱高煦讶异着。本王放出去的探子、从未有人回报,这一两年来他有娶了任何一房妻妾?「他的人!」 「谁的人!?」林郁柔纳闷着。 「你要去找的人。」朱高煦冷冷的问着。 曾致枫? 闻言、林郁柔双颊幕地篡红,但一会后又刷了下、变惨白。朱高煦为何会知道自个要找曾致枫莫非!她立马看向黑衣人。 「他没事。」黑衣人对上了林郁柔那双担忧及探询的目光,他立马回答。 林郁柔死盯着黑衣人好一会才松口气说。「最好是、要不?」咱铁定让你一辈子难过。 而这一切全收进朱高煦的眼里。「那人若出不了乐安,柔儿会难过吗?」他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复杂情绪。 「你敢?」林郁柔怒视着朱高煦。 「你再猜?」对本王来说,没有敢不敢只有要不要?朱高煦訕笑着。 瞧着林郁柔因为曾致枫的安危脸上表情一会一个样、自个得心里也是挺复杂的、不知该喜还是该妒?期望将来自己身分曝光之时、咱师妹能手下留情,哀……阿弥陀佛!黑衣人只能学师父在心里默念佛号以求佛祖庇佑。 待续 第七十五章小师妹翻脸了 第七十五章小师妹翻脸了 闻言、林郁柔立刻向朱高煦衝了上去。「猜什么猜?咱不猜。」直接动手揍到你自个说出来为止。 朱高煦看着被踩到痛脚的曾柔竟想不顾一切向自个衝来,只为了那个他。朱高煦心里一阵刺痛。他究竟有什么好?什么好都摆在他眼前……只等着他得青睞…… 「师妹!」若不是黑衣人拦住了林郁柔,此时的她早被朱高煦抓在手中反过来要胁自个。「都说了他没事、是不连师兄的话都信不过了?」你难道不晓得衝动就是自找死路吗? 信你? 林郁柔停下了挣扎、静静地盯着黑衣人。 咱不就是当初信了你、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早知道咱信咱家那个读书人也不会搞成今日这种局面。 你到是对咱说说、好让咱来理一理。 朱高煦在此埋伏拦下咱,你觉得他是为了哪桩?总不会是吃饱撑着、大半夜的搞行军吧! 再说这么一大群的人一块行动、居然没有惹人注意!你说、若不是乐安长年处于这种状态、那就是他早将人力安置在此已久、习惯了,以至于没人会注意到这里有何可疑之处。 那他在此守株待兔……不会是为了咱们吧?除非他会算命、要不怎么能知道姑奶奶我会来乐安、进而淌了张伯闺女这趟混水? 还有就是、一直跟咱不对盘的艷儿、会突然佛心大发地说出咱可以去驛站傍她背后的大神!你说想咱死想进骨子里的她、这是为哪桩? 最令咱不解的是你? 在你听了艷儿的说词之后、想也不想就死活都要将咱逼到驛站去,你说你这又是为哪桩? 叫咱进教坊司入汉王府的可都是你、答应到驛站傍大神的亦是你,决定走哪条路去驛站的可是艷儿……因而中了朱高煦的埋伏。 若不是朱高煦会算命,咱只好怀疑师兄你是扫把星而艷儿呢?咱只能说她被仇恨蒙了心…… 难不成!你要咱想成是你算计咱? 若不是咱好奇的紧?那驛站里住着的是哪尊大神、能让汉王朱高煦如此忌禪!连拦下咱们都要挑地方。咱早翻出城去找相公了,哪还有空陪着你耍猴呢?你还敢要咱信你!信不信一会咱灭了你。 虽然消失的极为神速,但黑衣人还是瞧见了林郁柔眼底一闪而逝的受伤。「只要能离开这儿,你会见到你家相公完好无缺的站在你面前,师兄向你保证。」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别将咱夫妻俩一块卖了、咱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敢要你那毫无诚意的保证。 黑衣人若是知晓林郁柔此时对自己起了杀意,不知道还会不会出言保证曾致枫定能完好无缺的,站在林郁柔面前。 「你们三人、一个也走不掉。」朱高煦不喜瞧见曾柔跟自己以外的男人过从甚密,他再度走向曾柔大手一伸就想将她揽回怀里。 「我说你……」林郁柔一个旋身就将自己跟朱高煦拉了五步之遥。「方才的四里路上多的是点可以将咱三人给伏击了、你没做!却偏偏挑在此处让咱警觉,你若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什么目的?」 「目的?」朱高煦先是一愣而后放声大笑。「柔儿何不说说看、本王的目的。」 「说对了、你放咱走。」要不咱为何?林郁柔意兴阑珊着。 「本王不可能放你走。」朱高煦斩钉截铁的说着。 「哼!」早想到了。林郁柔在心里鄙夷着。 「但本王可以放你师兄跟卓映蕊走。」朱高煦难得大发慈悲的说着。 「他俩爱走不走与我何干?」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师兄这是你教我的。林郁柔直盯着朱高煦瞧。「但咱要走。」 闻言、黑衣人一脸愕然!师妹你……好狠的心…… 「本王我纵然宠爱你。」朱高煦好看的嘴角扬起浅浅的笑。「但你还不够格跟本王谈条件。」他脸上的笑一沉换上的是一脸的肃杀。 「阿……」落单的艷儿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林郁柔跟黑衣人双双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有一人抓着艷儿的肩头硬生生地将其捏碎了之后,将她人往地上一甩。 被甩在地上的艷儿痛的全身直发抖、冷汗直冒。 林郁柔冷冷地撇了一脸痛不欲生的艷儿之后、又转回头望着朱高煦一句话也没说。 「看样子卓映蕊这颗棋子对你起不了作用?留着无用……」朱高煦訕笑着。 朱高煦话未落、方才捏碎艷儿肩头的人手中的刀一扬、眼看就要朝艷儿落下…… 「你答应郑衍明救我的。」艷儿大声急呼。 闻言、林郁柔无奈,只好出手拦下朝艷儿落下的刀。她拈花指一使、捏住的刀身、刀应声后立马断成两截,落下的断刀险险地划过艷儿的手臂没伤及要害。「咱不欠你、你最好给咱记真了,少耍花样。」林郁柔丢下手中抓着的另一节断刀、恶狠狠地警告着。 可惜你答应郑衍明救我的,我就能拖着你想往东就往东。艷儿在心里冷笑着。 「本王是否得去将你要去找的人、给抓了出来,你才会乖乖的收起爪子、待在本王身边?」朱高煦笑问。 你……决定反了吗?黑衣人悄悄握紧拳头全身真气往下沉、一脸备战着。 朱高煦感觉到黑衣人的戒备但看也不看他,依旧只瞧着曾柔。「想说了吗?」他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咱可好奇的紧、这驛站里的人究竟是谁?能让你如此小心翼翼的,只为了将他给引出来。」林郁柔是真的好奇的问着。 「别说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本王失去了陪你玩得兴緻。」朱高煦冷哼着! 「就是因为不知道、不才跟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来到这,要不你真以为你这座城楼真能困的住姑奶奶我。」林郁柔不客气的说着。 姑奶奶!又这么称呼自己,没个身为侧妃该有的样子。朱高煦眉头微皱。 「师妹!」你可别真的一言不合转身就跑?黑衣人紧张着。 「你那位师兄可不像是一无所知!」朱高煦将黑衣人的反应瞧在眼底正好奇着。 「你也不必撩拨咱师兄妹、咱跟咱师兄……」林郁柔又一脸无辜状。「没啥感情。」他……就随你发落了。 你敢说艷儿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自个也不遑多让。就算不顾咱俩是……,至少同门情谊也该珍惜一下,要不最少也看在咱每晚教你功夫累的死去活来的份上拉咱一把,你到好了、一句没啥感情就将咱打入地狱之中,好你个林郁柔每次出事了就一推四五六、咱摊上你这人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朱瞻基。」想装不懂?本王可给不了你这机会了。朱高煦直言不讳。 朱瞻基!? 林郁柔一脸纳闷。「这……又是哪位?」 闻言、黑衣人一头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大言不禪的说什么要闯江湖? 江湖太兇险了不适合小女孩、回你广东生孩子去吧!乖阿! 待续 第七十六章勇敢的死士 第七十六章勇敢的死士 「这位朱瞻基是谁?你为什么要怕他?」你不是位王爷吗?这大明朝不就是你朱家的天下?竟还有你会怕的人……不会是皇帝老子吧?林郁柔百思不得其解。 「怕?本王为何要怕。」朱高煦挑眉看着开口说着不知朱瞻基是谁的曾柔。 戏子? 骗子? 除了这两样人?能毫无破绽的说着谎,装模做样着……本王想不出还有谁能办得到? 若不是你在教坊司里只有一个哥哥会与你见面,而你那个哥哥又不曾与其他人联系,让本王在你身上一无所获、本王也不至于处于对你一无所知这如此被动的情形。 曾柔……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王对你失望……了。 「朱瞻基究竟是你老朱家的谁?」林郁柔脸不知羞的问着。 「太子。」黑衣人直接给林郁柔一个痛快。 太子! 皇帝老子的儿子、皇帝老子升天后变成皇帝老子……林郁柔被吓得脑子都打成结了,所有的一切只剩皇帝老子这几个字、在脑海中不停的转着。 「师妹……」黑衣人看到瞬间僵化的林郁柔、紧张的向她靠了过去。 可是被黑衣人摇回神智的林郁柔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转身离去。 「柔儿……」朱高煦伸手抓住了曾柔。 「师妹……」黑衣人亦抓着林郁柔。 「放手。」林郁柔愤怒的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人便脱掉了身上的大喜红袍、一个旋身外带一扯,衣裳又完整的套回自个身上。 「柔儿……」朱高煦虽气曾柔戏耍自己,但她欲离开的行为却还是让他受不了。 「你要上哪?」黑衣人亦紧张的问着。 「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咱不想死在这。」更不想被你们当枪桿子给使了。林郁柔扯着一抹痛苦的笑。 「师妹……」 「柔儿……」 黑衣人跟朱高煦同时叫着。 「别再叫咱了,要斗你们自个斗去?艷儿也是跟你俩同一掛的、咱就不带她走了。」林郁柔一脸落寞的说着。 「师妹……」 「柔儿……」 黑衣人跟朱高煦又同时叫着。 「别再叫咱了,你俩噁心到咱了!」林郁柔愤恨的回瞪着两人。 「你要上哪?」 黑衣人跟朱高煦同时问着。 上哪? 你俩管的着吗?林郁柔冷哼着。 「跟本王回去。」朱高煦命令着。 「我为何?」林郁柔皱着眉头想不到理由。 「你是本王的侧妃。」朱高煦说着。 侧妃…… 闻言、林郁柔忽然凄楚地一笑。 造反是要株连的、你封咱为侧妃…… 是想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生死…… 还是要死了都得拉上咱当个垫背的…… 朱高煦…… 你能不能死活都别这么惦记着咱、咱在此谢过你了。 黑衣人察觉林郁柔的反应不太对劲。「你想见他、师兄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不必了。」还是先问问你自个,你想带咱去见的人、究竟是谁?林郁柔看了黑衣人一眼后淡淡的说着。 想见谁…… 除了他还能有谁?朱高煦心里一阵拔凉。 本王是否在你心中跟俺父皇一样不如朱瞻基…… 当年若不是俺父皇疼爱朱瞻基,俺也不会失去了皇位、失去了俺跟父皇一块打下来的江山,若不是朱瞻基……俺也不会被放逐在这乐安…… 如今俺是否也要因为朱瞻基而失去你…… 艷儿察觉到朱高煦心情因为某一个不知道的他、而有所波动。这是老天爷难得给的契机,怎能不好生利用?「想丢下我?自个走。」艷儿强忍着痛说着。「你们答应要带我去驛站的。」 「你想利用咱将驛站里的朱瞻基引出来,凭啥?咱又不认识他?」你确定拿咱当诱饵有用?林郁柔不解。 不认识!?朱高煦脑中快速运作着。 「我没想利用你将朱瞻基给引出来。」我只要利用你将朱高煦引去驛站就成了。艷儿这前半句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没半个虚假。 「没想!?」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你会没想害我一把。林郁柔压根就不信。 「只要你将我带到驛站,我卓映蕊就替你解开你心里所有的疑问。」艷儿说着 「咱自个慢慢想不成吗?」要你多事。林郁柔不屑着。 「只怕是……」艷儿看着天色。「没时间让你慢慢想了。」 「柔儿……」朱高煦心里有丝松动。「别……」 闻言、黑衣人十分震惊!他万万想不到林郁柔居然能让朱高煦一改初衷。 「别什么?」林郁柔挑眉一问。 「哪都别去了……跟本王回去吧!」朱高煦叹口气后说着。 「那你守在这离驛站不近又不远之处又是为何?」当真只是为了将咱拦下、不做他想?林郁柔问着朱高煦。 「你说呢?」朱高煦心里苦涩的问着。 跟在你身旁整天不是你说就是你猜!你把咱当成什么了?你麾下的狗头军师吗? ……气疯了、一不小心又骂到自己…… 「你上哪?」黑衣人见林郁柔拎起了躺在地上的艷儿,着急的问着。 「驛站。」这次林郁柔答得很爽快。 「不是怕死吗?」黑衣人追问着。 「真想去……」朱高煦心情复杂的反问着。 「你们个个不都想我去?那咱就去会会这位太子朱瞻基、要不、你们还真以为咱怕了他。」咱是替你们着想、免去你们想吃又吃不到……省得馋死你们,你们知道就成了也别谢了。 好……好一位勇敢的死士…… 黑衣人瞧着一副想动手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开打,硬要找个由头的林郁柔。 师妹一会上场前,要不先将你的圆月双刀磨一磨先…… 待续 第七十七章香餑餑人人有份 第七十七章香餑餑人人有份 林郁柔手里拎着艷儿、转头瞧了眼神情复杂的朱高煦,见自个要走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她便真气一提、使了个草上飞,她跟艷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亦趁机脚一瞪人接着飞上了树顶,使了个蜻蜓点水便踏着一颗颗的树顶追着林郁柔而去。 林郁柔拖着艷儿在驛站大门处一落地,便被驛站的护卫给挡住了去路。 「谁?」一个喝斥声在驛站外响起、接着是一连串此起彼落的拔刀声。 「替你家主子送人来着。」林郁柔回答着。 是个女人! 这个认知让驛站外的侍卫稍微放下了警戒。 「送什么人来?」一个貌似侍卫长的人稍稍走向前问着。 因为夜色掩没、驛站外的侍卫看不清来人,林郁柔索兴将艷儿往前一推。 侍卫长发现有人向自己扑来立马抽出腰间配带的刀子,只可惜速度慢了点。 林郁柔脚一瞪往前一飞脚一踩、便将侍卫长尚未抽离刀鞘的刀又踩回刀鞘里,她的人则藉力于刀头往前一飞入了驛站、坐定在厅里的大位上。「这个卓映蕊可是姑奶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送到这来的,咱是带她上门讨赏来的、可不是让你杀来着。」 「有刺客、快保护太子。」 侍卫长一声令下、煞时整个驛站一片灯火通明、而林郁柔则被皇宫禁卫军给团团围住。 大惊小怪!「什么刺客不刺客的?刚不说姑奶奶我是上门讨赏来的。」林郁柔看见桌上有茶便不客气的倒来喝。渴了大半夜了,这太子住的地方不会被下药吧?她喝完了才想到。 有两个侍卫将脸上大部分烧焦的卓映蕊给押了进来。 「你俩是谁?来此有什么意图?」侍卫长喝问。 「跟你家主子说卓映蕊被人送回来了,他自然会对你有所指示。」再问、咱也搞不清楚状况没法回答你。 闻言、侍卫长只好派人去请示太子。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半夜三更的来惊扰太子殿下?」不一会、一个声音尖细的男子声在门后响起。 因为林郁柔所坐的位置刚好背后是堵墙,从她身边经过的人没注意到正喝着茶水、整张脸都被袖子给遮住了的她,却迎面就先瞧见了被押在大门入口处的卓映蕊。 「这是什么?」一声尖细的怒吼响起。「你们要咱家唤醒殿下就为了见这么个鬼东西!」他颤抖的手指直指向容貌已毁的卓映蕊。 鬼东西? 卓映蕊心底冷笑着。不愧是他老朱家的狗、穿着人模人样的、还是没本事吐出根象牙来。 她卓映蕊可是你家殿下的细作,如今容貌一毁就成了你口中的鬼东西,磨都还在手上磨着呢?这么快就想杀掉这头驴子了,那一会天亮了可就没有豆汁喝了。林郁柔心里可惜着。 「王公公这个女人是您身后那个女子给带来的。」侍卫长指着眼前的林郁柔。「而且她还说是来领赏的。」 「领赏?」这半夜三更的、带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鬼东西是要领什么赏? 这声音怎么听着听着还挺耳熟的?林郁柔纳闷着。怎这驛站里有咱认识的人吗? 王公公听了侍卫长的话后才惊觉自个背后有人,连忙慌张地转了身。 王瑾!他为何在这?林郁柔吓了一跳。 林郁柔!她怎么有本事找到这来。王瑾更是吃惊不已。 林郁柔杏眼微瞇。「你怎在这?」 王瑾瞧见林郁柔在此显然吓得不轻,连林郁柔问话都没听见。 「回魂啦!」林郁柔朝王瑾泼了一杯茶水。 林郁柔的举动又引来一连串此起彼落的拔刀声。 「住手……」被泼了一脸茶水的王瑾回魂后说着。 一群侍卫个个瞪大了眼! 这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王瑾、王公公,平时哼气都是鼻朝天的人物,谁敢给他气受又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如今全招了而且还是个女人、他却不生气,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他居然还放过她! 眼前的女人不管是何方神圣或牛鬼蛇神、总之是咱惹不起的赶紧避避,一群人悄悄地将刀收回刀鞘后慢慢地向外退去。 「郁柔姑娘……」王瑾怯怯地叫着,只因他强力的希望是自个眼花看错了眼前的人。 「咱还以为你站着都能睡死了。」林郁柔见王瑾回魂了就又坐回太师椅上。 闻言、王瑾就知道眼前的人,真的是林郁柔本人,他嘴角忍不住抽蓄着。 「你可别挑此时给咱病着,姑奶奶我只想赶紧领了赏走人、没空参和一会的破事。」林郁柔见王瑾嘴角突然抽风,立马表明立场。 「郁柔姑娘还在做着领赏度日的事……」王瑾心里鄙夷着却表面客气的问着。 「咱俩又不熟还是别嗑牙了,人咱可是应她卓映蕊的要求将她给带来了,不过瞧她的样子、这赏银只怕你要代她支付了,姑奶奶我收你五百两就成了。」林郁柔朝王瑾伸出了手。「拿来。」 五百两!你抢去吧?随便带个人来就叫咱家付什么赏银给你,你怎不付给咱家?「郁柔姑娘……貌似咱家没贴什么告示要悬赏什么东西的?」王瑾心里排腹着但嘴上依旧客客气气着。 「这你恐怕得去找那个什么太子的去问清楚了?但这不关姑奶奶我的事了。」林郁柔大手一张一副不关咱事。「姑奶奶我……只负责领赏银。」 有你这么抢钱的吗?王瑾一脸愕然。 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咱没那么多时间吗?「ㄟ!怎没瞧见那隻蟋蟀?」林郁柔拿出了杀手鐧,只因她深知王瑾不喜欢蟋蟀靠近她。 「五百两。」王瑾含泪的双手奉上了银票。 五百两…… 这一出手、咱家不只肉疼心更痛……林郁柔你可真是个瘟神。 「锦衣卫。」 驛站外突然被人给包围了接着响起一阵怒吼及整齐划一的抽刀声。 锦衣卫!? 就连他们都有一份! 那还有谁还没站出来? 这朱瞻基还真是个香餑餑,而且人人都想吃但能不能人人都有份? 咱连最不好惹的锦衣卫都摊上了!若是被咱家里那个读书人给知道了,估计咱立马就得搬去慈云庵敲木鱼去了…… 咱的人生有必要像说书的内容、这般精彩吗? 林郁柔呆了。 待续 第七十八章锦衣卫办事 第七十八章锦衣卫办事 「是谁、竟敢如此大胆?明知太子殿下在此、竟然还敢持刀包围!」侍卫长立刻走出驛站吆喝着。 「锦衣卫。」一个穿青绿锦绣服之人回着话。 侍卫长一瞧出来答话之人的来头,不过是千百户这等五六品稚的官员,口气一整个傲慢了起来。「造反了?」 「咱接获密报说有刺客进驛站行刺太子殿下,咱是奉命来救驾的。」青绿锦绣服之人说着。 「何来刺客之说!」侍卫长一听面子都掛不住了,一屋子的禁卫军会对付不了二个赤手空拳的刺客,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居然要劳动一班緹骑来救咱们! 「尔等就是刺客。」青绿锦绣服之人大喝一声。 「放肆!咱个个都是天子近卫,由得你在此胡言?」侍卫长脸色难看至极。 「若非刺客攻陷驛站,此时天色已近鱼肚白了又何需灯火通明至此。」青绿锦绣服之人不客气的说着。 「这……」侍卫长一时之间语塞。 「再者尔等若非刺客、因何在这驛站大堂内还需个个抽刀已对。」青绿锦绣服之人又言。 哇!果然是锦衣卫!欲加之罪的功力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林郁柔瞠目结舌的瞧着。 侍卫长一听终于明白了,这班出动包围驛站的緹骑是来找事的。「不知来者何人?」他放下身段问着。 「北镇抚司乐安右千户所百户、马二。」青绿锦绣服之人报着名号。 「府军前卫侍卫长林和。」林和也自报着名号。 「立刻放下手中的兵刃出来。」马二才不管林和说什么?他直接劝降。「别逼咱哥们动手。」 「大胆!」林和没想到自报名号跟官阶后、马二依旧不予理会。 「锦衣卫办事、间人勿近。」 有几个锦衣卫挡住了闻风前来查探究竟的州府衙差。 几个州府衙差一看拦住自个去路的是凶狠的緹骑,个个立马转身就逃。 「数到三、咱哥们就不客气了。」马二对林和下着最后通牒。 「王公公……」林和立马调头躲回驛站内,进来求救的他却见到生死关头还在跟个女人争着银票的王瑾,这都什么时候了…… 王瑾方从怀里拿出银票,含者眼泪正要双手奉上时,驛站外突然一阵骚动,而这阵骚动恰恰吸引住林郁柔的目光,他便趁机想不动声色的将银票给塞回怀里,那知被吸引住目光的林郁柔依旧没忘记她的五百两。 「放手!」林郁柔紧抓着银票却不敢用力,就怕将银票给扯了。 王瑾亦怕将银票给撕了,虽不敢使力亦不肯放手。不管林郁柔的瞪视、不理她的威胁。「不放。」这五百两的银票咱家是死活都不会放的。 这班緹骑摆明是来找碴的、定会和这班骄傲的禁卫军打起来。反正一会闹起来咱家趁乱一逃、回京去了,下回有机会再跟这个瘟神见面,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此时若是放了手、这五百两的银票可就飞了。 林郁柔瞇眼瞧了会王瑾后便爽快的松了手。「这五百两咱不要了。」 林郁柔的爽快却令王瑾头皮发麻。「真不要了?」他怯怯的问着。 「让你留着造坟用、不够的姑奶奶我愿意帮忙添一点。」林郁柔大方的说着。 添一点?你这个一穷二白的女人拿什么添?再说咱家还活蹦乱跳着、造什么坟?「郁柔姑娘客气了……」 「客气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林郁柔摇着手笑着。「别说相识一场、咱老佔你的便宜,今儿个咱让你选,是让咱用手拧掉你的脖子、还是拍碎你的天灵盖,要不折掉身子骨也成……」 就知道你何时有佛心还能大发来着。王瑾这次是一脸愤恨的将银票递给林郁柔。 「咱说这样成吗?」林郁柔满心欢喜的将银票收进怀里。 说不成、你会还咱家吗?「哼!」王瑾心里排赋着。 「姑奶奶我说的不是银票。」林郁柔知道王瑾误会了,但方才刚收了人家的一大笔银子、心情好的话就多了。 「不知郁柔姑娘指的是哪桩?」王瑾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锦衣卫持刀包围这儿、这样成吗?」貌似太子还在睡着、吵着不打紧吗?林郁柔提醒着。 「王公公……」林和终于抓到空档开口。 「老大别跟那些个緹骑废话、大伙上。」一个大老粗开口说着。「不信打不过这班狗杂碎。」 这人是谁?禁卫军里何时有这号人物!林和看着开口说话的大老粗、一脸纳闷。 「反正大伙好不容易混进了这驛站之中,什么事都还没做就被这班緹骑给察觉了,还手也是死不还手也是死、不如一搏,老大你说对不对?」这回大老粗可是看着林郁柔说话。 有像你这般阴人的吗?这下咱真是说破了嘴都说不清了。林郁柔看着栽赃火侯不比锦衣卫差的大老粗。 闻言、王瑾一脸愕然的瞧着林郁柔。 好你个王瑾!居然敢怀疑咱?「你手下在问你话呢?怎不答应一下、害的咱这个旁人都不好意思了。」林郁柔立马撇清关係。 阿!王瑾又是一愣。 「三。」马二话音一落,驛站外的锦衣卫立马蜂拥而上。 「咱说王瑾、兵荒马乱之中,误伤误杀是常有之事!」林郁柔将王瑾跟卓映蕊拉到桌下躲着。 「郁柔姑娘言下之意……」王瑾嚥了一口唾沫后问着。 「人命是无价的。」林郁柔说着。 「不知郁柔姑娘要多少……」王瑾小心的问着。 「你是知道的、咱家相公要上京赶考却又囊中羞涩……」林郁柔嘴里说着手也忙着,因为要不断的应付四面八方突然插进桌底的刀子跟被打飞而来的身体。 「刚不才给你五百两!」怎立马又说没盘缠,王瑾生气的问着。 「考完了、咱夫妻俩不用回家了,那好、留在京里给你养。」林郁柔索性停下手。 此时一把刀子直往王瑾飞来。「三百两。」他卯起劲来大喊着。 「人命原来不是无价的、是不值钱的!」林郁柔故做惊讶的说着。 「五百两……」王瑾说完这句话,刀已经来到了眼前。 「成。」林郁柔用前三指扣住了刀子、不让它再往前。「拿来先。」咱信不过你、谁叫你刚才还想阴咱呢。 王瑾抖着手将银票奉上。 林郁柔瞧了眼银票后,手一使劲、噹的一声,王瑾眼前的刀应声而断。「那安全、咱送你去。」 哪知王瑾只听到噹的一声、白眼一翻,人便昏了过去。 这人究竟是不是个男人?血也没见着、人竟也能昏了过去!林郁柔小嘴渣巴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王公公……」林和再次来求救偏偏时机又不对。 「他刚倒下。」原来不是个男人……林郁柔瞧着王瑾回答着。 原来这个曾柔是个有相公之人?卓映蕊心一惊。 你可千万不要在最后关头扯我一把。她注视着大厅内的乱境想着。 待续 第七十九好戏开锣了 第七十九好戏开锣了 「给本官团团围住、一个都不许放走。」正当锦衣卫跟府军前卫打的难分难解之时,驛站外又响起了另一派人马包围声。 这又是谁来了?林郁柔一脸困惑着。 小小的一个驛站来了三派人马,这朱瞻基他又不是去西天取经的唐僧、有这么招人吗?况且他也才一个人而已、够不够这么多人分着吃阿?咱……可不可以也吃上一口,兴许真能延年益寿,她流着口水想着。 来了!卓映蕊听到驛站外又传出另一派人马声响,眼底掩饰不住兴奋。 一直堤防着卓映蕊的林郁柔可是将她的表情瞧的一清二楚的。「你在等谁?」她声音凉凉地问着。 「一会你就会知道。」卓映蕊直盯着屋外的动静没空理会的说着。 「屋里一干人听着、本官乃青州知州朱暄,奉劝你们放下兵器投降,若是误伤了太子殿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尔等切莫心存侥倖。」朱暄对着驛站内的人马喊着。 「王瑾!」林郁柔使劲的摇晃着他。 「郁柔姑娘……」王瑾悠悠地醒来神智还没清醒。招财庙一别之后……「你怎又找到咱来了?」 「你方才的五百两还没给我……」林郁柔一脸镇定的说着谎。 「你别以为咱家真的怕你。」想到方才又失去了五百两,王瑾突然暴怒的站了起来。 桌子突然被掀倒弄出一个大声响,立马将正在廝杀的两派人马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王瑾头顶疼的直流泪才想再继续骂林郁柔时,却发觉自己四周静的吓人而背后有股寒意直窜脑门,他直觉将目光移到林郁柔身上。 「你死定了。」林郁柔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用嘴型无声的说着。 「姑奶奶救命啊!」王瑾一个惊呼都忘了方才头顶撞翻桌子的痛,立马快速的蹲到林郁柔身后躲着。「你方才可是收了咱家的钱了。」 「老大咱这里就快顶不住了,你倒是赶紧想想办法?」大老粗趁机靠过来问着。 你们自个都打起来了,还有需要继续拖着咱下水吗?林郁柔瞧见大老粗盯着自个瞧,她立马将脸转向王瑾。「人家叫着了、还不答应一下。」 你这个瘟神、瘟神、瘟神、就惦记着害咱家,王瑾恶狠狠的盯着林郁柔。「去找你们的侍卫长林和想办法,咱家不过是个内务总管,那能想出什么退敌之策。」 「那个林和早被緹骑给撂倒了。」大老粗说着。「老大现下也别管什么退敌之策了,咱们还是先衝进内院杀了太子先。」他改盯着王瑾。 反正咱真的老大也没说非得是这个女人暂时当咱老大。咱真的老大发话说着只要拖着大伙一块下水就对了,所以现在谁答腔谁就是咱暂时的老大。 「杀……杀储君!」王瑾一口气提不上来、两眼一翻又晕了。 盯着又倒下的王瑾,林郁柔脸都黑了。你怎不乾脆两腿一伸回老家去算了? 哼!果然是刺客。「弟兄们、一口气将这班刺客拿下。」回过神的马二立马吼着。 本来打成一片的屋内、忽然安静了下来,让屋外的朱暄无法得知情况而不敢派属下贸然而入,正在迟疑着该不该贸然而入的他、不一会耳里又听到打斗声。 「攻!」屋外的朱暄一声令下知州衙役立刻往屋内衝。 「马百户、这个朱暄想来抢咱的功劳。」其中一个锦衣卫衝到马二身边说着。 「这是咱乐安右千户所弟兄流血流汗拚来的、想抢!只怕他还没这份能耐。」这个朱暄真不是个东西、回头咱就往上举报他。马二咬牙切齿的说着。 怪了! 这驛站一前一后已经被两班人马给包围过了,如今前厅都打成一片死伤无数的、闹着这么大的动静,那个什么太子的是怎么回事?居然还能睡的如此安稳!不会是早就被人给放倒了吧?而这群不明就里的傻子还杀的欢快着。林郁柔纳闷着。 「喂!咱说你、也该说说你答应咱该说的事了吧?」能藏身之处被王瑾一个疯病发作给掀了,搞的没办法置身事外的她、也被逼的动手自保了。 「还得再等一等!」卓映蕊听到自报名号的是青州知州朱暄,她兴奋的心整个都凉了。不会是路上遇截了吧? 林郁柔看着一面倒的府军前卫、除了愕然还是愕然。老朱家就靠这一群酒囊饭袋保护着!这大明朝的江山会不会太儿戏了点? 「马二、莫非你跟刺客是一伙的!」朱暄看着立抗自己的人。 「朱暄、有本事就将这天大的功劳抢去,但咱家的督主却未必会饶了你。」马二毕竟人手不足只能渐渐败阵下来。 「马百户、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您说是吧?」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 咱千户所只有这些人马、早已倾巢而出、还那来的帮手?妈的、咱被阴了。「弟兄们、走。」 「马二、搅乱了一池春水就想一走了之、难啊!」朱暄手中刀一落、马二便成了一具死尸。 「哇!知州杀緹骑?他两不都是同朝为官的同僚吗?」林郁柔吃惊的看着。 「在利益之下亲爹妈都能杀。」卓映蕊笑林郁柔没见过世面。 「快去求救。」朱暄一身是血的对屋外的看守衙差大喊。 形势都已经倒向对你有利之处了,你还需搬什么救兵?再说你还那来的救兵供你搬?林郁柔纳闷着。 「拿本官的令牌去汉王府搬救兵、前来护驾,要快!要不太子殿下性命不保。」朱暄身上的血全是马二的血,却还是装作是自己深受重伤虚弱的摇晃着。 终于来了!卓映蕊兴奋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好戏开锣了! 朱高煦! 朱瞻基! 你两谁能笑到最后、我卓映蕊拭目以待。 待续 文中若有不雅字句纯属剧情需要,小朋友不可以学喔! 第八十章硬着头皮上了(小修) 第八十章硬着头皮上了 「王瑾!」林郁柔怒吼着早就昏倒的人。你这个混帐东西……闯了祸就两眼一翻…… 躲桌子你以为咱愿意阿? 咱虽好奇那个朱瞻基是谁?但咱还不想死,可不想被冠上刺客之名、现下没死秋后却被推出午门问斩去。 要不、咱会躲桌下这么孬吗? 没有桌子可躲得三人立马成为眾人攻击的目标。没有办法可想的林郁柔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林郁柔为了护着卓映蕊跟王瑾、只能站在原处御敌不能移位,以避免被敌人给插了空隙将两人给伤了。 卓映蕊虽不知道林郁柔是否单纯只为了五百两而救王瑾,但她却很清楚林郁柔是因为尚未听到自己的解释,所以才会护着她。所以她只能尽量靠着王瑾避免激怒林郁柔,以免她恼羞成怒让自己提早去阎王那里报到。她不怕死、但要死得有价值,为了她卓氏三族千馀口人命,所以现下的自己还不能死。 林郁柔手没停、脚也没得停。双手要应付不断杀来的三方人马,脚则是为了要将王瑾给踢醒。「何时不晕?现下给我晕了,就别再躺在地上装死了还不快给我起来。」她使劲一踢。 「殿下!」王瑾尖叫着醒来。 妈阿!「收起你的破锣嗓子赶紧去你主子那,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林郁柔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郁柔姑娘……」虽是紧要关头,但该客套的还是要客套。「这儿就交给你应付了。」王瑾站了起来拔腿就想往回跑。 不交给我难不成靠你?林郁柔冷哼着。「喂!」她转头一瞧、只见到王瑾独自一人逃命,而卓映蕊居然还蹲在原处。「帮咱带上她。」你这个只顾自个的人,一旁的老弱妇孺也不会搭把手,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闻言、王瑾止住往前衝的脚步转回身、拉上蹲在地上的卓映蕊立马没命的往内院里跑。 被鬼追吗?跑的如此神速。林郁柔对此时的王瑾那是一整个佩服。 驛站内院 「殿下!」王瑾一回到屋里立刻恭敬的行礼着,早没了先前的慌张。 「殿下!」卓映蕊也施施然地行着礼。 「恩!」朱瞻基正跟杨士奇下着棋。「谁带你来的?」为何没照原定计画而行。 「是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一个叫曾柔的女子。」见朱瞻基问话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卓映蕊只好谨慎的答着。「会点拳脚功夫。」 曾柔?会点拳脚功夫。朱瞻基把玩着手上的棋子思考着。是她吗? 「是郁柔姑娘。」王瑾说着。 果然是她。但怎么会这般凑巧、刚刚好赶上淌这混水?「她玩心太重了……」朱瞻基失笑着。 玩!朱瞻基竟然也认得这个曾柔?对她的容忍态度显然不比朱高煦差。这下……「映蕊怀疑……」她故意停顿。 「说。」朱瞻基语气慵懒的说着。 「这个曾柔应是赵王朱高燧的人。」这是卓映蕊目前想到陷害曾柔的说词。如今各方势力早已兵临城下了,不管真假、现下也没空派探子去细查了。她唇畔扬起一抹冷笑。反正只要让他们彼此廝杀说什么都成。 「恩!」朱瞻基示意卓映蕊继续说下去。 「她似乎早就认识监察御史郑公智之子郑衍明,见到他时直呼他为水儿、可见她亦清楚郑衍明蛰伏在妓院中,再者郑衍明遇害时曾柔明明自己就已经自身难保了却还是执意救他……」卓映蕊察觉自己说了那么久朱瞻基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这个曾柔已被汉王纳为侧王妃……」她故意试探着。 朱瞻基利眸忽地一扫,卓映蕊立刻噤了声。 朱瞻基从卓映蕊进入屋内后始终盯着桌上的棋盘、一次也没抬过眼,直到此时、他的怒火顿时升起、方才看向她。皇叔竟然有本事纳她为侧妃?而她居然会答应! 那曾致枫人呢?被她摆哪里了? 还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抵挡不了权势地位跟钱财的诱惑? 那么一个籓王的侧妃满足的了她吗…… 是本宫看错了她还是小看了她? 那她…… 会是谁的人? 果然、说的我口都乾了也没见你朱瞻基有什么反应,我才提个曾柔你就连杀我的心都有了,若我说今儿个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 你是否会杀了朱高煦?卓映蕊的心因为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而兴奋地狂跳着。 「是你引她来的。」还是……朱瞻基冷冷地盯视着卓映蕊那张烧焦的脸。 卓映蕊望着朱瞻基那深似黑潭的眼眸,虽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是。」读不出情绪的她只好实说。 「只有她一个人来。」朱瞻基又问。 「她还有一个师兄,本来一块的、后来被汉王给拦下,现下映蕊也不知他在哪?」卓映蕊老实的回答着,当然目的是再拖一个男人下水好将朱瞻基的妒意给堆高、一会就全数送给朱高煦尝。 师兄! 她哪来的师兄? 若陪她来的人不是曾致枫、那是谁? 朱瞻基不断的搓着手中的棋子盯着卓映蕊。「士奇。」他连棋盘都没瞧就一子落下。「你输了。」他脸上扬起一抹笑。 「殿下。」杨士奇起身拱手认输。 「算算……本宫的皇叔应该也到了,就别让他久候了。」朱瞻基站起身率先向外走。 林郁柔。 就让本宫来会会你背后的人。 不管你是谁的棋子,最终你将只能是本宫的人。 久候? 若不是曾柔到来,只怕你朱瞻基会让朱高煦杀进这内院、到这屋里来见你,而不是迂尊降贵的选择出去与他兵刃相见,我为了今日今时却得牺牲一切而那个曾柔不过是装傻装笨就做尽了我处心积虑的一切。卓映蕊恨的牙痒痒的。 她望着已被逼宫的朱瞻基却仍然一派间适的向前厅行去。哼!这个曾柔有什么好?一个无才无德的女人、竟然能将朱家两个男人迷的团团转。卓映蕊心里愤恨着。 不过…… 卓映蕊忽然掩唇轻笑。 若是让你那个好色的父皇见到她…… 朱瞻基…… 那你又该如何是好? 待续 第八十一章心思迥异的各人 第八十一章心思迥异的各人 朱瞻基一到了前厅、瞧见林郁柔那一身大红的背影就俊眉微皱。 「沐晟。」杨士奇见太子一出前厅瞧见林郁柔就直皱眉,还以为是心疼她一人空手对付一大群人。「还不快去帮忙。」他低声对着站在身边的青衣护院说着。 沐晟瞧了主子的侧脸,察觉主子现下果然是心情不悦,他再转头望向正被包围着的林郁柔……除了她、谁还能有本事让主子不悦又不敢动怒。 「若是只想看耍猴,五百两可不够。」林郁柔没空理会一到前厅只会站着看戏的眾人,只好大声的喊着。 朱瞻基一个闪身、大手一捞就将林郁柔护在怀里带到安全的地方。「对敌怎能空手。」他笑问。 洪瞻! 林郁柔抬眼一瞧。原先一肚子的疑问就得到了证实。 「我说太子、您不累吗?」林郁柔口气恶劣的问着。 朱瞻基不解的瞧着林郁柔。 「最近咱在汉王府里吃好穿好的……」挺重的不是吗?林郁柔双拳窜紧的说着。 闻言、朱瞻基俊顏一沉。 「抱着、不嫌累吗?」你又不是咱相公、咱可没脸让你抱着。林郁柔咬牙切齿的问着。 原来!「是本宫唐突了。」朱瞻基笑着松开了手。 若不是顾忌着你是太子而今又是在眾人面前,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姑奶奶我林郁柔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几个月不见,郁柔姑娘的功夫倒是精进了,空手夺白刃这招到是练得例不虚发了……」朱瞻基阿諛着。 「你这不废话吗?」林郁柔开口就是一骂。 我说师妹阿!黑衣人额上青筋直冒。 果然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伴君如伴虎这么浅显易懂的事都不知道! 当初你不晓得洪瞻就是朱瞻基、由着性子跟他相处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还由着性子跟他相处……师兄我只能说你是……活腻了。 「放肆!」王瑾怒吼着。 「你是不、只会说这句话?没别的话可说了。」林郁柔向王瑾逼近。 「你可是收了我五百两。」王瑾嚥着口水提醒着。 五百两? 王瑾为何要给她这么一大笔银子? 朱瞻基疑惑着。 「五百两是你给咱救你的,可没说咱不能打你。」林郁柔冷笑着。 闻言、王瑾脸一黑。 「你就打算这么赤手空拳救王瑾?」还收他五百两!朱瞻基讶异着。 「你这不……」废话吗?林郁柔将骂人的话吞下肚。 又要开口喝斥的王瑾被朱瞻基一个抬眉给吓得禁了声。 没了王瑾的打扰,朱瞻基一脸期待的等她往下说。 「要打要杀都是你……」老朱家的狗,随你是朱高煦还是朱瞻基……「的人马?」就算是朱高燧的咱也管不着,但姑奶奶我还没老眼昏花到分不青……「穿着官服的人,不是咱平头百姓碰的得的!」咱若是真杀了他一人,这刺客之名岂不做实了,那下一步是什么? 推到午门去问斩! 罪名是? 杀储君…… 我傻了吧我?自卫就成了我还杀人!「若是真这样干?那就真是活腻了我。」林郁柔一脸挫败的低语。 闻言、朱瞻基忽然大笑。「原来郁柔姑娘是为了本宫而畏首畏尾的打不开拳脚?」 笑吧你。林郁柔嘴角抽蓄的瞧着笑的欢快的朱瞻基。 「那就先下去歇歇、换下这身衣裳,本宫不喜欢。」朱瞻基霸道的说着。 原来刚刚殿下的不悦,不是因为放林郁柔一人御敌,而是因为……她身上这身大红囍服!王瑾背脊整个发寒。 这个林郁柔……认识大半年来、杨士奇直到此时才仔细地瞧着她。本官以往应该没有得罪于她吧? 现下是怎样?谁都能管着咱了?林郁柔瞪视着朱瞻基。「姑奶奶我喜欢、你管的着吗?」 「郁柔姑娘……」什么都好说,但这身衣裳太碍眼了。「换下。」朱瞻基不容置啄的说着。 「姑奶奶我偏不!」你能拿我如何? 驛站内正在僵持不下的两人,被屋外的第四帮人马的到来给吸引住了目光。 哇!这山东真是人才济济,一个小小的乐安能有这么多方人马,这次来的又是哪位来着?「我说蟋蟀、你这驛站如今来了四帮人都凑成一桌打马吊了,你也别为了咱身上这身衣裳跟咱在这儿吹鬍子瞪眼睛的……」忙你的去吧!净在这儿管咱的间事。 「王谨。」朱瞻基可不管林郁柔说什么?「带郁柔姑娘下去换身衣裳。」 「那可不成、咱这身衣裳可是要卖钱的。」林郁柔笑得奸诈。 卖钱? 是为了能卖钱! 而不是因为不捨。 「哪你可得将它给护好!」朱瞻基心情愉快的说着。 要你提醒。这下换林郁柔心情不爽。 「里面的人听着。」驛站外又响起一声吼声。「本官乃山东都指挥靳荣,不论屋内之人为何?立刻放下兵刃站在原处等待本官逐一验明正身。」 来的是山东都指挥营的人马?不是…… 皇叔…… 你决定放弃这次难得的大好的机会吗? 朱瞻基眼睛虽然瞧着林郁柔、心思却飞快的转着。 「太子。」杨士奇见到安插在汉王身旁的细作正打着暗号。「汉王人在屋外。」 皇叔人在屋外!却不支声…… 不想杀本宫了? 朱瞻基转头望向屋外与朱高煦遥遥对视。 朱高煦人就在屋外、为何不直接衝进来,反而安静的待在一旁让靳荣开口?卓映蕊心急如焚着。 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不只朱瞻基跟卓映蕊纳闷?而是眾人皆一头雾水的全住了手!没人敢轻举妄动。 朱高煦看着很自然地站在朱瞻基身旁的人。 曾柔…… 你真的是他的人…… 在你心里、本王真的比不上朱瞻基……他心忽然一沉、任其绞痛着。 林郁柔知道朱高煦正盯着自己瞧,那带着受伤的炙热目光,让一向大喇喇地她、难得的像个小女孩羞的低垂下头忙着找着其他的事做。 你又不是咱家相公做什么老这样瞧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林郁柔拉着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蒙面人、立马给了他好几拳。 师妹……黑衣人一脸愕然的瞧了林郁柔的举动。 你不会是……真看上汉王了吧? 你家相公可还在等着你呢?你可千万要记得…… 朱高煦失笑着。他看着每每只要被自己一盯、就立马做些奇怪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曾柔,如今又害羞的做着奇怪的事、虽然很暴力,但这不就是自己所知道的柔儿吗? 朱瞻基眼神一暗。当着本宫的面调情…… 皇叔阿!皇叔。本宫本就留你不得,如今更是…… 朱瞻基再度看向朱高煦,此时的眼里不再是算计而是满满的杀意。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动了吗? 皇天不负苦心人…… 卓映蕊激动的眼角淌下了泪。 待续 第八十二章艷儿的临别秋波 第八十二章艷儿的临别秋波 没有动静? 不是山雨欲来。 是真没动静! 这驛站屋内屋外挤满了人全都屏息以对,大气都没人敢喘一下,只怕误了事。 现下是在比谁比较沉的住气吗?林郁柔带着一脸的疑惑东瞧瞧西瞧瞧。 为何不动? 卓映蕊一脸的愕然。 我已经照你的计划在驛站内弄个动静让你有藉口可以带兵将此包围,既然包围了为何不动?卓映蕊愤恨的瞪视着朱高煦。 我也已经照你的计划将朱高煦给引来驛站了,你怎么不立马杀了他?卓映蕊更不能理解朱瞻基现下还在等什么? 真不知道在等什么?「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一室安静中忽然被林郁柔凉凉的声音给打破。 屋内的朱瞻基先是一阵愕然后则放声大笑。 屋外的朱高煦则是失笑着。「也不怕太子殿下笑话你、还不快跟殿下赔个礼,跟本王回府去。」 跟你回府去!林郁柔一脸惊讶的望着朱高煦。 你怎么敢? 现下我可是被安上了刺客之名、只等坐实了,如今你开口叫咱跟你回去……岂不在朱瞻基面前承认你派了刺客来杀他? 这可是抄家之祸! 咱真让你爱惨了吗?林郁柔心里飘飘然的。 闻言、朱瞻基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林郁柔的反应。 到最后我卓映蕊居然得靠你! 曾柔、多少人在等你的回答?你可得好好的答着。 师妹…… 你变聪明了! 黑衣人对林郁柔只能摇头叹息。 「侧妃娘娘、王爷还在等着……」你答话呢?卓映蕊受不了曾柔的温吞决定推她一把。「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赶紧回去吧?就两人结伴一块赴黄泉去吧! 朱瞻基一个擒拿便将卓映蕊被捏碎肩头的那隻手给卸了。 卓映蕊一声尖叫伴随不断喷洒出来的血。 「你!」林郁柔总算是见识到生为老朱家人的惨忍。一句话不中听就痛下杀手,枉费她之前还在为你们卖命着。 「兔死狗烹……」卓映蕊笑得凄厉。「可惜啊!兔子都还没抓到就想先杀掉我这条狗?」 朱瞻基跟朱高煦同时看向卓映蕊。 「杀掉我这条知道太多秘密的狗?」卓映蕊冷哼着。 闻言、朱瞻基跟朱高煦没有理会卓映蕊而是静待对方的反应。 「曾柔。」卓映蕊语气是与曾柔相遇后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我卓映蕊是活不了了、但我不想死在这骯脏的地方……你不是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吗?带我离开这、趁我还能说话时……将一切告诉你。」 哇!你真得是在官宦家长大的官家小姐!人都快掛了还心心念念的跟咱谈条件? 将一切秘密告诉咱?林郁柔苦笑着。 你这个艷儿、要死前还送咱一个临别秋波!那下一个死的不就是咱了? 闻言、朱瞻基一掌就朝卓映蕊的天灵盖拍去。 林郁柔想都没想就出手将卓映蕊救下。 朱高煦见状一个纵身立马将林郁柔抱住一个回身便将她给带到驛站外。 「艷儿!」林郁柔挣扎着要回去就她。 「她在这。」朱高煦指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他太了解曾柔她那执拗的性子,光瞧她为了郑衍明的一个要求,就帮他救走卓映蕊,于是朱高煦带曾柔走时顺手也一併将卓映蕊带走。 「求你……」卓映蕊拉着朱高煦的衣角。「让我守在郑衍明的身旁、但别将我跟他葬在一起,我不后悔我身为卓家的人、为此所做的一切,可身为郑家的媳妇、骯脏的我……没脸见他,只好死后守在他的身旁、下一辈子为奴为婢还他对我的深情。」曾柔别怪我狠,临死前都还要拖你下水、生在失势的官宦家中……这就是我的命运你的借镜。她拿下发上的簪子对准颈子毫不犹豫地就是狠狠的一刺,两眼便缓缓的闭上。 虽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但既然这个可恨之人都已经死了,那就可怜可怜她吧! 林郁柔征征的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卓映蕊。 「没事了。」朱高煦从背后紧紧的拥住曾柔。「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是阿?」被形势逼着、由得她不照你们铺好的路子选吗?林郁柔语气轻柔得让人听不真切。 「皇叔。」朱瞻基强压下心中的妒意,走到驛站外,伸手就想将林郁柔拉过来。 哪知林郁柔却一个转身直接搂住朱高煦。 师妹…… 黑衣人见状险些从樑上摔了下来。 你可是嫁了人的……虽然相公不在你跟前、但也不带这样的吧! 跟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黑衣人气呼呼的盯着。 手一扑空的朱瞻基,见状气得脸都黑了。「郁柔姑娘……」 朱高煦却心花怒放着。 林郁柔无视朱瞻基的一脸怒容,双手反搂着朱高煦的腰际、脸颊则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哀戚。「你能答应卓映蕊的要求吗?」她很清楚卓映蕊跟郑衍明就算是死了,能有什么样的待遇还不都是朱高煦的一句话。朱高煦知晓曾柔的性子、林郁柔何尝不是? 「你的要求本王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朱高煦宠溺的说着。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林郁柔再次问着。 朱高煦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出面将卓映蕊小心的带走。「本王答应了你的要求,现在可以跟本王回去了吧?」 回去?咱也真该回去了!林郁柔忽地退开了朱高煦的怀抱看着他,而后又转头望着朱瞻基。 你扯着抓刺客这面大旗杀储君、他抓着你放刺客杀储君扯旗造反…… 咱师兄逼良为娼不够还得逼咱上梁上兼当刺客!下一回还不知要当啥? 当咱孩子的娘可好?黑衣人一脸失笑着。他见林郁柔那不断流转的眼神,就知道她定又在胡思乱想着。 咱……好累喔!「让我走。」你俩谁倒下……咱都不想见到,唯一的办法就是眼不见……林郁柔平静的说着。 「你!」朱高煦咬着牙根吐了出来。「你总是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戏耍着本王。」 「我叫林郁柔。」林郁柔自报名讳。「夫家姓曾。」她丢下这句话人脚一蹬人便飞走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朱高煦。 「皇叔……她毕竟年幼、玩心很重的。」朱瞻基笑说。「天也亮了、百姓们都起床工作了、大伙就散了吧!别惊扰到百姓们?」他看着朱高煦等着他的反应。 一句她玩心很重?便将本王圈进被她耍弄之中……本王的好姪子!你也不必坐壁观虎斗,你的路还长着。「走了。」朱高煦一跃上马策马就走。 「殿下……」王谨不解、佈了那么久的局,怎么忽然就说开了。 「来日方长不。」朱瞻基笑着目送朱高煦离开,谁也没瞧见他眼中的深意。 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皇叔…… 待续 第八十三章秋后算帐 第八十三章秋后算帐 「师妹。」黑衣人快速的追上林郁柔。 「咱心情不好,你最好识相点。」林郁柔虽说着话可脚下步伐没停着依旧往前进。 「你这是怪师兄我来着。」黑衣人衝到林郁柔面前挡住了她。 「怪你!」林郁柔本想隔开黑衣人继续往前的,闻言后却停下了脚步。「我能吗?」她口气愤恨着。 这怨懟的口气……还说不怪咱?「师妹我这不……」黑衣人低声下气着。「向你陪罪来着。」 「陪罪?咱可不敢当!」林郁柔嘲讽着。逼咱上梁山时怎没见你这么低声下气来着,现下事情做完了才想到也该对咱说两句好话哄哄了?你将咱当成什么了!没瞧见朱高煦是怎么哄咱的吗? 「师兄错了……」黑衣人双手抱拳一恭到底。 「这么大的事、你打个揖就想了事?」有你这么捡便宜的吗?「咱在那头担心受怕……」 是……吃香喝辣吧!黑衣人心里排赋着。 咱在屋顶上光看着汉王打赏进屋的饮食、就够咱口水直流了,而你更是毫无顾忌地养小猪似的吃着喝着、也不怕被下药,有你这种担心受怕法吗?下回有这等好事咱自个上,不稍上你了。 「你在这头光会摇旗吶喊,这么轻松!出事了也没见你救过我。」林郁柔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救你! 闻言、黑衣人被林郁柔吓得不轻。你若是真发起火来?放火烧人家汉王府都不在话下,你瞧得上咱去救你吗?但所有的话……他只敢骂在心里。 最后黑衣人只能叹口气的问着。「那师妹想师兄如何向你赔罪……」 「你说呢?」原本怒火高张的林郁柔忽然又一脸害羞的反问着。 你还能要我如何?自始至终还不是只有一个赔罪方式。「师兄将毕身的绝学全教给你可好?」 「那可是你自个说的喔!可不许反悔喔!」林郁柔兴高彩烈的说着。 「绝不反悔!」黑衣人再次保证着。 目的达到,就……「不跟你废话了,咱好久没见到咱家那个读书人了,不知安好与否?」林郁柔一脸哀怨的说着。 这不又怪我来着!「活蹦乱跳着。」黑衣人心里暖洋洋着。「想他了?」 是阿!「咱想他了。」林郁柔老实说着。 「但现下没法见面。」黑衣人拒绝着。 「为何?」林郁柔紧张着。曾致枫可千万不能出事,要不咱可就惨了!「他怎么了?」 「他没事、你别紧张,刚不说他活蹦乱跳着。」黑衣人赶忙安抚着。 「那为何不能见他?」林郁柔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直盯着黑衣人,想从中瞧出点端倪。 「你现下该想的是如何平安地离开乐安,而不是让一直躲在暗处的人浮出檯面来。」黑衣人说着。 「这种城墙、咱一翻就过有什么好想的?」林郁柔不解。 「朱高煦不了解你时就对你百般的堤防着,如今知道你会功夫、你想他还会放松对你得警戒吗?」黑衣人反问着。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林郁柔斜眼睨着黑衣人。咱本来打着反正也没人认得咱相公,就让他跟着人潮从从容容从城门出城去,咱呢!就一个翻飞过墙跟着出城去了的如意算盘来着,现下看来……这招是不成了。「这下怎办?」 「动静闹的这么大,我想朱瞻基应该是很快就会动身回京了,你不如搭他的顺风车出城去。」黑衣人说着。 朱高煦谁都可以搜谁都可以拦,唯独朱瞻基的马车他……不会,不是不敢而是不会,因为他很清楚我定会躲在朱瞻基的马车内……林郁柔想到此便低垂下眼睫。 想什么……朱高煦吗?看着林郁柔的反常,黑衣人只能在心里轻叹着。「想好了吗?」 「咱家那个读书人了怎办?」林郁柔问着。 「我会让他完好无缺的站在师妹面前。」黑衣人保证着。 怎么听着他的保证咱就心里凉颼颼的…… 咱终于知道咱家相公的感觉了,貌似咱回回的保证、咱家相公就是咱现下这副样子,什么样子?不踏实的样子。「咱怎么觉得你像是拐卖妇孺的坏蛋。」 「师妹……」黑衣人语气不满地说着。 「你不会是又想将咱给坑了吧?」林郁柔一脸疑惑着。 「你师兄我是这种人吗?」黑衣人板起了脸着。 「就是。」林郁柔才不管黑衣人的感觉如何,有什么说什么。「咱这才下工你就又立马替咱找新的活做?你有这么缺钱吗?」 你现下怀里揣着一千两、肥的流油,当然顾不上咱!黑衣人在心里感叹着。这世道……唉! 「别打咱兜里银子的主意。」林郁柔下意识的将银票揣紧。 「一千两!咱师妹也学会打劫了……」黑衣人不怀好意的说着。 「这钱是要分给像张伯家这样……遇上这事的人家,让他们至少不要因为少一个人赚钱回家而活不下去。」林郁柔难过的说着。「一点补偿希望能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 「这种人太多了,帮……你能帮的了多少?」黑衣人反问着。 「既然遇上了、咱就帮,至于能帮多少……咱不敢想。」林郁柔无奈地说着。 黑衣人静静的看着林郁柔好一会。「现下离开乐安才是你的当务之急,其馀均是后话。」 「那至少……张伯的事总得给他个交代,做事得有始有终。」林郁柔妥协着。 「师妹若是信的过师兄我,这事咱替你完成?」黑衣人若有所思的说着。「你还是赶紧追上朱瞻基离开乐安为重。」 「你若是敢……」中饱私囊或让曾致枫有个闪失,咱一定会让你好看。林郁柔警告着。 「你把你师兄看成何种人了。」黑衣人故意发怒着。 「咱可是将咱的身家性命全交给你了,你可得将他护全。」咱指谁、你懂喔?林郁柔掏出银票递给黑衣人。 「不过是区区的一千两、你师兄我还没瞧在眼里。」黑衣人边收起银票边说着。 林郁柔一脸悻悻然地。 「不信!」黑衣人一脸受伤。「你上次去暖春阁时我给你的银子就不只这个数。」 林郁柔没想听完黑衣人说的话、不客气地转身就走。 「你要上哪?」黑衣人紧张的问着。 「你不是要咱追上朱瞻基?」林郁柔喊着。 「当心点。」黑衣人交代着。 「你还是先想好要先交我什么功夫先!」林郁柔笑说。 笨师妹! 咱这一身本领除了你跟将来的孩子以外,咱是不可能传给外人的。 黑衣人瞧着像是拿到糖吃的林郁柔,笑的像个小孩一般欢快的离去。他失神的望着林郁柔离去的背影。 咱似乎般到石头砸到自个的脚了。 待续 第八十四章黑衣人的主子 第八十四章黑衣人的主子 朱、朱高煦! 林郁柔一脸愕然的望着眼前依旧一身大红囍服的朱高煦。 朱高煦静静的看着林郁柔没有开口。 林郁柔正要往回走去驛站时、却被朱高煦给拦了下来。「你、你在这干嘛?」这句话一问出口,她就想咬掉自个的舌头。 「你说呢?」朱高煦一脸落寞的看着林郁柔。 又来了! 原先害羞的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林郁柔、猛的抬起头来。「能不能别老是你说呢?你自个都没有想说的话吗?」 本王吗? 朱高煦先是一愣而后嘴角扯了抹苦笑。 想说的话太多了,能说的话却不多。谎话不想说予你听、实话说了你也未必信……这样的我……还能对你说什么? 朱高煦伸手抓住林郁柔被风吹向自己面前的一雒黑发。「本王若说让你留下……」千言万语只剩这一句。他双手将林郁柔的头发轻轻的捲玩着。 林郁柔瞧着朱高煦对自己做着亲密的举动,居然会不知该如何反应!咱是不是该拒绝他? 揍他?用力的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 还是轻轻地打他一拳说讨厌?赶紧趁机转身跑了…… 林郁柔犹豫不决着。 「小花猫……」朱高煦眼神炙热的望着林郁柔。「本王对你……不够好吗?」 除了喜怒不定外,其馀的是没话说的……「好……」林郁柔怯怯柔柔的回着。 「那为何你……」不能为了我而留下来?朱高煦心里隐隐做痛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故意提起。「那个……我……嫁人了。」林郁柔支支呜呜着。 「本王不在意。」朱高煦强压下心里不断上涌的醋意。 嫁人的又不是你、你在意个什么劲?「可……我……在意。」林郁柔老实的说着。 「你在意他!比在意本王还在意他?」朱高煦英俊的脸庞布上一层寒霜。 「那不一样……」他可是咱拜过堂的夫婿,你这个半路杀出的人什么都不是,怎么比?但咱不能说、要不就走不成了。林郁柔扭捏的说着。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朱高煦命令着。 这不成!「那我可是会被抓去浸猪笼的……到时留与不留又有何不同?」林郁柔一脸苦恼。 朱高煦被林郁柔的一脸苦恼给逗乐了。 「我又做了什么蠢事?你干嘛笑人家!」林郁柔不满的噘着嘴。 朱高煦低下头就想吻住林郁柔的唇。 林郁柔向后一退。「人家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人家可是恪守妇道的……」 你?朱高煦这次可是放声大笑。 「走开啦!」恼羞成怒的林郁柔动手推开挡着自己去路的朱高煦。 朱高煦伸手拉住林郁柔的手,将一隻玉鐲顺手套在她的左手腕上。 「你……」为什么要送我鐲子!?林郁柔不解。 「你是本王的人。」朱高煦不容置啄的宣布着。 「你在说什么?」林郁柔被朱高煦表明心跡的举动给吓到了。 「女人不都要男人送什么定情之物的吗?」朱高煦心情大好的说着。 「我是有相公的人。」这个不能收、银票咱就不介意了。林郁柔动手就要取下手中的玉鐲。 「鐲子若不在你左手腕上,本王就要了他的命。」朱高煦冷冷地警告着。 「打破了怎么办?」林郁柔故意问着。 「本王很乐意帮你这个忙。」朱高煦说着就动起手来。 林郁柔手一收就背在腰后。「咱还在新婚中可不想接着就守寡。」而且这个鐲子看上去挺值钱的。 闻言、朱高煦心情复杂的看着林郁柔。「别打鬼主意。」 「喔!」这样也被你察觉了、真没意思。林郁柔洩气着。 还想说什么的朱高煦看到林郁柔脸色一变,只因朱瞻基的马车已经出发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本王。」他心里酸涩的问着。 林郁柔连忙低垂下头,就怕自己神色之间洩露出不该被朱高煦察觉的心思。 朱高煦虽背对着朱瞻基的马车,但车轮转动离去的声响依旧是那么的刺耳。他忽然不屑的笑着。 林郁柔咬着下唇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副欲言又止。 「本王给你时间想想。」朱高煦将林郁柔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嘞的这么紧!是想要收买人命吗?「再不放手、咱就只好死在你怀里了!」林郁柔喘不过气的说着。 朱高煦松开了手、拿出一隻非常别緻的簪子,亲手替林郁柔簪上。「给你防身用的。」这隻簪子本来昨晚新婚之时要送林郁柔的,却在瞧见卓映蕊的用法后他犹豫了,现下又拿出来并替她簪上是因为他听出朱瞻基的马车声响不同了。 堂堂一个大明朝的储君、居然委屈自己坐在小车上?那还不是司马昭之心…… 防身?林郁柔纳闷着。 朱高煦吻了吻她的头顶。「过一阵子本王会去找你、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想清楚了。」 真让咱走! 没有条件? 没有要求? 例如替你杀掉马车里的朱瞻基……等?林郁柔狐疑着。 「捨不得本王了?」朱高煦取笑着。 怎么可能。「那我走了……」林郁柔心里乐开花了,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依依不捨,只因朱高煦就吃这一套。 「小花猫……」朱高煦忽然开口喊住林郁柔。「照顾好自己。」他别有深意的说着。 就这样?「知道了。」咱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林郁柔不去深思朱高煦的话里有话,裙摆一提脚一瞪就鑽进朱瞻基的马车里、跟着离去。 「王爷。」黑衣人在林郁柔离开后才现身。 朱高煦听到黑衣人的叫唤却没有理会。 「难得的机会……」怎不一搏?「真放他离开?」黑衣人看着离去的朱瞻基。 朱高煦看着朱瞻基的马车内心翻腾不已。 「你没碰她!」为何?直到心情平復之后,朱高煦不答反问出他的疑惑。 「属下正在教她练少林寺的上乘内功心法。」黑衣人很清楚朱高煦想要听什么。 上乘内功心法。 童女。 朱高煦满意的笑着。「时间?」 「快则三年。」黑衣人语带保留。 闻言、朱高煦抬眉盯着黑衣人。 「以她的悟性应该可以再快些。」黑衣人不得不如此说。 「别让她走火入魔的情况下加紧脚步。」三年变化太大。「本王等不了那么久。」朱高煦交代着。 「是。」黑衣人语气丝毫不敢推拖。 「她是本王的侧妃,你的主子。」朱高煦目光深沉的再次看向朱瞻基远去的马车。「尊卑要有分。」 「属下知道。」黑衣人知道这是朱高煦给自己的警告。 「将侧妃照顾好。」朱高煦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心也跟着失落了。「去吧!」丢下这句话他跟着也离开了。 低垂下头行礼的黑衣人,神情复杂的望着地上直到朱高煦的身影消失不见。 师妹…… 这次师兄可真的要将你给卖了…… 希望将来被你发觉时……你不要怪我…… 待续 第八十五章休妻宣言 第八十五章休妻宣言 「郁柔姑娘。」朱瞻基笑着看着飞进马车之人。 「恩!」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咱会搭朱瞻基的马车离开乐安了,那还有什么是咱不知道的而别人是知道的。林郁柔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着,心情可恶劣着。 「累了?」朱瞻基见一坐进车里就不搭理自己的林郁柔。 「累了……」咱是真的累了。林郁柔不想跟朱瞻基攀谈随口答着就闭上双眼。 「昨晚折驣了一夜,咱们离出山东还一段路,歇会吧?」朱瞻基看着林郁柔的头顶在马车门板上挺不舒适的,欲将她的头转靠在自个肩上。 「咱可不想一会被你那两个护卫给当成刺客拿下了?」林郁柔取下朱高煦送她的簪子顶在朱瞻基的腰眼上。 「本宫只想你坐的舒适些,没有恶意。」朱瞻基松开手立马解释着。 「我说太子殿下……」林郁柔十分不解。「你好歹也是一国储君……没事弄这么一台、这么小的马车!你没事吧?」 马车若大了俺怎能跟你挨在一块坐着。朱瞻基没有解释只是一昧的笑着。 林郁柔看着朱瞻基眼底里那毫不掩饰的欲望,她终于知道朱高煦送她的簪子时说的那句话是何用意? 当时咱还傻傻的想为何会需要用簪子防身? 原来防的是你这隻披着羊皮的狼。 朱瞻基你够了吧? 「经过昨夜一闹、本宫还是小心点好。」朱瞻基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是该小心点?「小心驶的万年船阿!」林郁柔当着朱瞻基的面,拿起朱高煦送她的簪子仔细端详着。 哇!这个朱高煦对咱真是好的没话说,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这簪子不便宜耶!林郁柔瞪大了眼瞧着。 哼!咱皇叔何时也学会讨女人欢心了? 朱瞻基看着满心欢喜的林郁柔脸都黑。「一会出了山东就将这身衣裳给换了。」最好连簪子也卖了,看着真是碍眼。 林郁柔可不依了。「这总得洗过才能卖个好价钱。」 「郁柔姑娘近来花销挺大的。」朱瞻基不明白林郁柔为何突然如此需要银两。 「咱回家时还上招财庙一搏。」林郁柔嘿嘿嘿的笑着。 闻言、朱瞻基轻叹口气。「这事……本宫可被你给坑惨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也别怪咱了。」林郁柔悻悻然的说着。「当初咱可是说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开开眼的。」你当时也没说不、还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朱瞻基笑看林郁柔。「若有机会本宫再跟你一道去。」 能不要吗?林郁柔在心里问着。「喂!王瑾咱到哪里。」她顾左右而言他。 「怎了?郁柔姑娘。」王瑾疑惑着。 「到底到哪了?」咱问不得吗?林郁柔板起脸来。 「刚出山东……」王瑾话都还没说完就猛的拉紧韁绳。 「怎了!」林郁柔心一惊!该不会是朱高煦骗咱上马车要来个一网打尽吧? 马车一出了乐安城就停了下来,只因曾致枫阻挡了去路。 「咱们不是离开山东了吗?」林郁柔发现马车停了下来,便小心的掀起车帘一角朝外望、找寻着埋伏人马的身影。 「已经出了山东了……」朱瞻基看着作贼似的林郁柔笑答着。 昨晚没了动静、俺皇叔暂时就不会再出手了,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地。 林郁柔终于看清拦下马车之人。 曾致枫!? 林郁柔呆坐在马车里征征的望着已许久未见的夫婿、眼底升起了薄雾,至于坐在一旁的朱瞻基说些什么?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家相公靠着两条腿一路逃命似的离开山东、在这站着等你许久,你到好了、坐着马车一路上舒舒服服兼姍姍来迟,信不信我休了你?」曾致枫瞧着只会盯着自己看却没半点愧疚之心的林郁柔、气不打一处来。 林郁柔被曾致枫一吼没生半点气,反而一个纵身扑到他的怀里。 「想你家相公死阿?这么大劲!」曾致枫连连后退了几步才接住了飞身而来的人。 朱瞻基强压下心里不断升起的杀意,冷眼看着亲亲热热的两人。 林郁柔没有阻止曾致枫的喋喋不休,只是心情沉重的靠着他以寻求慰藉。 曾致枫感受到林郁柔那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心情,于是破天荒的出言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下回别再多事了,倘若街上的告示看不懂、别急着揭,让你家相公瞧瞧先喔!乖!」 真有你的、咱方才一见到你,咱心里对你那一个愧疚还感伤着,现下就想揍你了。「消停一会不数落我、你就全身发痒讨打了?」林郁柔双拳紧握的问着。 「姑奶奶、咱现在上哪呢?」曾致枫立刻陪笑讨饶着。 「赶考唄!」林郁柔爽快的答着。 老天开眼了!总算让咱家娘子想起咱为何离家赴京了。曾致枫那一个泪流满面在心里。 傻掉了!为何?林郁柔盯着愣在原地的曾致枫。 「还……」忽然之间曾致枫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之事,那就是……「用走的?」他手指做成走路状。 当然不。林郁柔一瞧曾致枫面露难色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我说蟋蟀。」她转头瞧着朱瞻基。「你可有龙阳之好?」 「你!」王瑾本想训斥林郁柔的,但话尚未说完就被主子给压掉了。 「并无。」朱瞻基笑答。 「那好咱俩结伴上京去。」林郁柔自行决定。 「成。」求之不得的朱瞻基答的爽快。 「你家马车小、咱家相公是个读书人就委屈委屈你了……」林郁柔一点都不害臊的说着。 朱瞻基没有答话只是静待下文。 「你俩一道。」挤一挤先,反正要不了多久咱家相公就是你的臣子了,何不趁着还有一段路途先亲近亲近着、省的将来生疏。林郁柔再次自行决定。 「那你呢?」曾致枫跟朱瞻基同时问着。 「我!」林郁柔使出蜻蜓点水来到一匹她早就相中的俊马旁,一个俐落的翻身、只见裙襬做个漂亮的翻飞人就上了马背。 「本宫陪你!」朱瞻基一跃也上了另一匹马背。 本来驾车的是王瑾,郝衣长者、青衣男子跟黑衣护院三人骑马,如今两匹马被林郁柔跟朱瞻基骑走,青衣男子只好驾车、郝衣长者则坐在一旁,至于王瑾呢?他只好跟曾致枫双双坐在马车里。 「喂!我说你上哪呢?」曾致枫不满的问着林郁柔。 林郁柔打马来到马车旁,瞧着一脸憋屈的曾致枫。「上京!」她丢下这句话便一溜烟的跑了。 曾致枫看着笑不可遏的林郁柔及追着她而去的朱瞻基。「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把你家相公一丢、丢给一个公公自个快活去了……」他看着跟着自己进入车内的王瑾、小声的嘀咕着。 王瑾见曾致枫正瞧着自己便礼貌性的回以一笑,哪知这一笑却让曾致枫背脊整个都发凉了。咱没这嗜好…… 王瑾不知曾致枫内心的挣扎,只知道这人是主子心头肉的男人、现下咱得罪不起!于是努力的对曾致枫笑着、笑的脸都成了一朵花了。 「还磨蹭个什么?不考状元了?」林郁柔回头大声的喊着。却忘了当朝的太子殿下就在自己身旁,应该趁机打好关係走走后门。 你这个小鸡肚肠的女人,知道咱不喜欢男人、你偏将咱丢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信不信我休了你!」回头再娶他十个八个小妾气死你。曾致枫怒吼着。 看着暴跳如雷的曾致枫、林郁柔笑的欢快。 多久不曾这么笑了……打从心里笑着? 没有算计? 不需小心翼翼? 有的只是无条件…… 满满的包容…… 林郁柔吸了吸鼻子歛去了眼眶里的泪水。 曾致枫! 算你前世欠咱得、今生来还得! 这辈子只能咱俩配了。 能被你休掉、咱就跟你姓! 哈…… 「王爷……」一个黑发泛白的男子站在朱高煦得身后小心的喊着。 站在山腰上的朱高煦看着生龙活虎的林郁柔,骑着马直绕着马车转直到消失。 三年…… 本王期待着与你相逢。 俺的小花猫…… 刁蛮娘子vs心机男第一部到此算完结 刁蛮娘子vs心机男第二部陆续更新中 要继续支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