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的左眼》 狮子 的左眼(01) 第一部:狮子的左眼︽︽︽︽︽︽︽︽︽︽︽︾︾︾︾︾︾︾︾︾︾︾︾︾︾老柏 第一章:台湾突然下雪了 我突然感觉:台湾开始下雪了!午夜之后, 整个老人公园的天空,在小叶欖仁的伞盖下,巨大的黑板树下,老松树下,古樟树下,我所看到的天空星光点点充满了寰宇,上弦月儿,黄光闪亮,在蔚蓝的天空金金耀动,雾散了!大地一片清灵,我看着我看着,啊,下雪了! 天空开始下雪了! 我感觉开始下雪了! 台湾开始下雪了! 天空开始下雪了! 雪花飘飘,飘落在我脸上! 内心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温柔。 「啊!下雪了,」 「彩衣,竟然下雪了!」我望着天空说。 「老公你怎么了?」 「哦?」乍然回首!彩衣捧给我一手的白色的小花。她痴痴的看着我,梦漾的眼眸无限深远,颧骨由于高耸容易受光而发亮,毛毛虫般的浓眉,两隻虫,以相反的方向蠕动,有点紧张吧?大嘴巴微微的张开,上弦薄如利刃坚贞的守着你,下弯温厚柔情的护着你。如一隻瘦骨嶙峋的花猫高佻的站在我前面,怯弱起来,好像一个学生怕做错什么的?只好在那里装可怜装可爱,都三十岁以上的女人了。老女人了!还那样白! 「雾消失了!」我喃喃自语。 「你喜欢吗?这些可爱的小花!」 「喜欢!」彩衣纤长的棉手又冻伤而裂开了,我绵细的暖手接触到她冷冷的的大手。因此怜爱的摸着。她缩了回去,一言不发的,大概碰痛了?我有点散慢,恍惚! 她坐在我旁边依偎着我,紧握住我的手,她撒娇的说: 「老公,我们该回去了!李茶打我手机:说麵煮好了!」我刚刚才回神,从定中回来,一时反应不过来,人也空空库库傻乎乎的。雾浓得化不开的时候我进入定中,心生异象,看到彩衣带着金门战神李光前将军,伟大的阿奢世王,去年死于癌症得年五十四的三弟西舍,和长大了的小学三年甲班副班长李淑丽,他们一一跟我握手致意!又消失不见了。 「走吧!夜深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彩衣跟素贞在附近的国小当小学老师。 「好!」 丢下了夜色,走进巷路,彩衣叫我把头贴在她的胸前,脛骨毕露的胸前。她高我半个头。比我年轻二十岁以上!我都六十岁了。就这样开门闪进电梯间,静,寂,一股寂静耀动在心头。她又在不安的对我傻笑,紧紧的捉住我的手臂。 「快两点了!」四楼到了,彩衣揽着我走出电梯。 按了门铃,李茶来开门,精瘦的李茶比我矮半个头,今年五十岁了!这套房才十五坪,麻雀虽小该有的都齐全了!李茶把家整理得井井有序,引我们到餐厅,碗筷早摆好,麵也盛好了。 李茶用心的煮了一锅麵,里面有菠菜贡丸虾米荷包蛋,他一直叫趁热吃趁热吃!又说妈妈睡了!吃完麵,彩衣快乐的带我上五楼梦幻小屋之二。我们在这栋大楼有三间套房,我跟素贞住梦幻小屋之一,彩衣住梦幻小屋之二,她一个人住,每星期三星期六我才来跟她睡,她是同居人二,小老婆,素贞是大老婆同居人一。之一之二都在五楼,之三在四楼李茶跟妈住,他很少出门。 「老公你先帮我洗脚,我再帮你洗脚。我肚子撑着!」 「你会胖,」我捏着彩衣无骨的小鼻子。 我帮她洗脚的时候,「很想狂欢,可惜太晚了!」,她幽幽的说。 又说:「我这样就很满足了!」 「才怪!」 彩衣为我准备了一套比较薄的被子和小枕头,放在旁边。 她喜欢使用名牌,她穿着名贵的睡衣拉我躲进她的白牡丹大红被子里,拿了两千元塞进我藏在里衣的绣花小包包里,给我当零用钱。这绣花包也是她送,以前素贞是不给我零用钱的,因为我用不着。一年多前彩衣穿着吊死鬼红衣逼我签下同意书同意娶她为妾。她带兵投靠,现金一千万以上,一间透天厝,一间五楼公寓,和之二;她跟素贞是是七年以上的死党。都是先在山上当代课老师才去特师科修学分。她跟素贞作股票累积了如此雄厚的财力,而素贞的讯息来自我这边。询得素贞的同意,要我娶她。我看她坚决又可怜一心想救她也就签了同意书。 「我睡了才可以溜出去!」 她将我搂在胸前,名牌软衣触感着我全身,温柔细腻,犹如魔窟妖洞销人心魂。 「乖乖睡喔?不可以捣蛋喔!」 又说:「时候不早了!」 我哪睡得着? 本来彩衣带我跟李茶去看电影。看晚电影本来要到中华路吃宵夜,李茶说:回家下麵。就回来了。后来李茶先上去煮麵,留我们在老人公园散步,遇到一场雾,::: 这不是心之异相吗? 李光前将军是死在古寧头战役的团长,他率先士卒,一马当先跑在前面,一与登陆的共匪接触,即被击毙! 那次战役共军死了一万我军也死了一万。十分惨烈!血流成河,隔年长出巨大的蕃薯来,切开里面还有血水! 阿奢世王本来是一个深山的仙人,有人向王说:这人下辈子当投胎做你的王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仙人还是不来投胎王跟王后等不及了?就派人把他给杀了!果然王后立刻有了身孕。他长大以后提婆达多为了争夺佛的地位跟他说出这一段恶因缘,又说:我帮你復仇!你做了王帮我把佛杀害拥我当国师统领佛教!王害死了父王,才渐有悔意。后来归依佛修习佛法,跳出因果的悲情中! 三弟西舍早在八年口腔癌开刀奇蹟式的多活了八年,一年前旧病復发拖了一年终告不治身亡。他这八年学灵山之术,能通灵,为人作法作事。 李淑丽是我二十岁时,代课的小学三年甲班副班长。为什么这些人会出现在我定中?不是值得沉思吗? 就在我重新整理楞伽经的时候! 刚刚还在那里嗯嗯唉唉的彩衣已经放弃了挣扎张大口睡着了。 我溜出了红被。像一条黑蛇! 找到薄被子盖个妥当。女人的睡相没几个是好样的?我们彩衣也一样,口之洞虽小,万恶来集? 不要再损她了! 又进入定中。 得未曾有! 然后出定,安然入睡。 明天我应该早点起来!去梦幻小屋之一帮素贞作早餐,然后送她到学校。彩衣会睡迟些,她开车去,中午两个再一起回来,吃李茶为我们准备的午餐。 第二天早上,元月十七日星期四,一个典型的严寒的冬日早上。 阳光实在不必如此的晶亮和威严? 小鸟在前方不远处啁啾,啼声轻快。 我想:我有事了! 是的!我睡得太迟了。 因为现在已经十点二十了。彩衣的大红被收起来了! 我很快的看到一张纸条压在我手臂上。 老公: 我去吃早点了,不吵您,您多睡一会儿! 反正您已经错过作饭的时间?错过陪姐吃早餐的时间?错过送姐去学校的时间?以及陪我吃早餐的时间了? 您忠实的奴彩衣上 彩衣的字苯拙而圆满。好像一个一个沾了糖粉白白的小乳房。十分可爱! 我乾脆又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一心念佛。以驱走内心一箩筐的庸懒!直到我精神上来为止。啊! 那时毛玻璃上留下留下了昨夜的泪痕,是甜笑的珠玉露痕!阳光充满了卧室,一隻鸟不知从哪里飞了进来?停在木板床上离我不远之处,好奇的看我,踩着轻快的脚步溜躂,转身,眼睛骨碌碌的看我,歪着头一脸不解? 好像在说:我昨天怎么没看到您? 然后走下床在矮柜旁停了下来! 原来那里有一个小杯子是磁器的!里面装满了米。 哦?这隻鸟是彩衣自由的宠物! 这个彩衣?真叫人惊奇呀! 不可以惊动牠? 千万不可以惊动牠! 我又得一动也不动的等待了! 其实早已错过陪母亲跟李茶吃早餐的时间了?他们九点前上来用餐。然后我收拾乾净,陪他们下去四楼带着笔记型电脑,看股市,写作,帮李茶洗菜。才认妈作妈的五儿的李茶,不到半年,就跟妈很麻吉了! 最近他找到了一种黑色的石头,在达观乡的溪底,小小的,很可爱,他先浸泡一个星期,再上釉又烧过,称之摩天领的蛇眼石,以一个一百元在网路出售,生意不错。 我终于离开了魔窟,去用餐,收拾桌面,才下楼去找他们。这是如同一个隐者悠间的生活,也是一个作家的自由的生活。 静极了! 可爱的梦幻小屋之一,女主人教书去了,男主人归来了,就有一种家的温馨的感觉。我跟它打招呼:我回来了!它也回我:您辛苦了! 稀饭半冷的时候特别好吃,q劲甜度都出来了! 冷静稳健的彩衣应该不会留字条给我? 但是我不在她反而会作些我喜欢的菜留给我享用!她就是一个贴心入微的女人。我吃到了我最爱的菜埔炒蛋、花生、豆腐、菠菜。也领受了她那一份细微的爱。这也要细心的男人才能体会出来!不是吗? 平实整洁是我家的信条。 平静朴实。 「您来了!大哥!」 「股市又涨了!」 「喔?」 「你先去看股市,再来写作!」李茶说:「今天很重要!」 「好好!」股市涨了一天又下滑了,押宝的人走了? 这李茶对物的敏感是一流的!他本来有摸物即知此物的三世因缘来去的特异功能,而且因而丧失了六根的感觉,正好彩衣为我出版第一本书也在网路出售,李茶连络彩衣说要见我,他瘦小精干,没有胸脯,一双老鼠眼睛晶晶亮的溜来溜去,说:只要我医好他的病?他愿意拿出一千万来为我出书。我用楞严经找回真心开悟本心的方法医好了他的毛病,他也找到一个心灵的家,又跟彩衣一样带兵投靠!我们的家就越来越好玩了!李茶像个小巨人,暗中主导我们,因为物役的世界偷偷的在转变!我们宜事先因应。才搬来这儿开源节流,增加房租收入!他说每一分钱都要用刀口上!我们不要吃便当,自己作菜煮饭钱自己赚! 晚课时,我问: 「今天开始讲楞伽,如何?」 「大哥,请讲!」 「公司的董事长请高级主管到孤岛的绝顶的一个平台开秘密会议,他们纷纷搭直升机降落。 大慧经理就说出公司一o八条来问董事长公司的精神为何? 董事长就说:法条不是本来公司的精神而是因应各种不同的环境所作出的反应与决策! 就好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尘相之后,心作出了决定! 不等于公司本来的自性? 你们要思考公司的精神应有否定的手法! 应该生產食品,就做非生產食品想? 则照见更圆融的思路与法界!圆成以后,自性即赫然在望!」 「李茶你来试看看!」 「哦?」 「我说一个法而你否定它?我说了:出版一心的心这本书。」 「不出版一心的心这本书!」 「错!再来!」 「卖一心的心这本书!」 「错!再来!」 「跟本没这本书?」 「错!再来!」 「无智无所得!」 「错!」我笑着说:「你注意看——」我比了一个送出的手法,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再送出去。然后收回静坐!若无其事! 「船过水无痕。」 「哈,思路不对?」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不对不对!」 「大哥请明讲!」 「好!」 「首先你要去明白镜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出版一心的心这本书!」 「对!包括成本销售毛利报酬,如此正面思考妥当之后,通常人即作对立的思考!即不出版的思考!这是不对的!」 「哦?」 「在禪宗,禪师说天你回答地,会被赶出寺院的!那就没饭吃没地方睡了!因为那是俗法,二分对立之法!可是你问禪师天,他通常会说地,你再回答白云睡觉就得分了!为什么?即是非天非地,自性自在的意境!佛在这里提出另一种思考方式!出版一本书考虑完毕之后,转而考虑非出版一本书的事!什么是非出版一本书的事?即是除了出版一本书以外的任何一件事都可以,但不思空幻非物的范围!也不断思见!但思俱体之事!则能纳千江之水。天下之物。」 「即镜子之外的尘相!必须跟镜中之物同时思考,方能圆融!」 「这好像很难耶?大哥!」 「不会!」 「怎么说?不分别不执着即可!」 「那是一句老话耶?」 「对!但是谁曾做此思考训练?除非——」 「在定中!」 我站起来击掌! 大叫:「答对了!」 李茶这个人也很机灵,马上用电脑印出两种表格。一为对立表,一为非表。他决定训练自己的思考方式! 「我还要加一句话!」 「哦?」 「常在定中!」 「常入定自然不分别不执着!」 「对!」我笑着说:「今天到此为止!」 「谢谢大哥!」 人不要只为自己着想,要能全方位的思考! 我陪李茶念了一阵子佛号作好回向,侍候妈睡下就回梦幻小屋之一,素贞老师还在批改作业,我走去跟她说: 「对不起!我早上爬不起来!」 「彩衣跟我说了!」 「我吃到你的好东西了!」 「又不只是做给你吃的?」 「但还是心领了!」 素贞就在那里掩着嘴笑。 「我来找你报到!」 「搥搥背!」 「好,」 「股市涨了?」 「只测试了一天,就忍不住大涨了!」 「加不加码?」 「西瓜靠大边,外资首先抢进金融股,我们不跟!六福与中工遇回加码,」 「什么时候卖?」 「三二o以前。」 「就这样?」 「对!」 「您先去洗澡,衣服帮你准备好了!」 「等一等!」 「干嘛?」 又说:「你先去,我随后就到!」跟我拋了一个媚眼。 「我,我,我还有一隻名牌!」 「说!」 「裕民!」 「啊!可是它没涨?」 「就是这样才好!」 「您等等!我去叩彩衣来!」 「:::」 「她说她马上来!」 「过来亲我一下!傻子!呆呆站在那里干嘛?」 亲没多久就听有人开大门进来,素贞说:「停,她来了!」 「嘴擦一擦!」她递给我一张面纸。 又在那里掩嘴笑。 「我来了!」彩衣一进门顺便偷拍了一下我屁股,又在那里装酷! 「老爸说:六福与中工遇低则补,作到三二o以前。裕民可进,我们去打电脑!」 「走!」 不久她们从客厅回来! 「只要不是空头?裕民可以涨回一百元!」这是她们的决定! 「我们先买十张。」 「老爸!你说呢?」 「可以!」下挫正好是长线的买点。只是我的又套住了! 「你先去洗澡,我还要跟彩衣开会,乖!」就把我推向浴室。你知道吗?套房的浴室是没有门的?只隔着半边毛玻璃。 管它的,赶快淋浴玻璃就看不见了,一片朦胧了! 所以我洗战斗澡洗得很快! 素贞进来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洗好了?她只穿着里衣,她不怕冷。她眼尖,像个干练的妈妈,立即用浴巾包住我,叫我坐在浴缸外缘,为我擦头,盛来一盆水,为我洗脚。 她抬起头来问我:「彩衣说:你跟她洗脚?」 「嗯,」 「不像话!」她柳眉倒竖杏眼怒张:「以后不可以喔!我已经跟她说了!」 「好。」 「不过,」她奸奸的笑:「我也要尝尝那个销魂的滋味!」 「你知道吗?那个魔女是头抬高高的闭上眼睛羞答答的描述着,如何又如何又说差点就高潮了!哼!大嘴巴!」 「洗好了!」她不耐烦的叫! 「那么快?」 「阿不然咧?」又说:「不许走开!马上回来!」端面盆走了! 「换我了!」就把脚伸了进去,我坐在一张矮凳上帮她洗脚,抬眼就看见日本人最喜欢的那种短腿,以及丰厚的阴部隐藏在三角裤里。忍不住细看几眼?真的不输长腿!长腿容易松驰。那一双脚如雨后春笋,不大,肥厚又有水份,顏色就是笋肉色!淡雅清爽,秀色可餐,引人入胜。 抹上乳液,轻轻的揉着,突然袭击脚心用力,压,捏,她就呻吟起来了! 「说故事!好老爸!」 「不要!」我要一心一意的洗你的脚。不理你!捏好了脚心,用指甲去扣后脚跟的肤垢,然后一根一根的洗脚指头,正应该是最销魂的地方。挖磨揉拉,害得她哇哇叫! 「换脚!」 「啊!不要!阿阿阿!」又自我解嘲的说:「等一等,等姐爽了再换你!彩衣!」 我就再洗一次。 「老爸你真厉害!」 「是你心里有鬼。」我淡淡的说。 洗好了脚,她浑身乏力,一时无法自己洗澡,但是这个人是不会开口求你的?因为不伦不类! 我就去放热水在浴缸里。再把她扒光抱进水缸,为她洗背,她才懒洋洋的洗胸前,庸懒的说:「我自己来!您去休息。」 梦漾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我说:「以后不可以洗—脚!」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暗自发笑!铺好被子,躲了进去。 不久,她进来了。 「你睡了?」 「嗯,」 「只有一个要求!」她撒娇着说: 「跟我小桃子请安!」小桃子是她右边乳房的匿称。 狮子的左眼(02) 第二章:自由与传承(02) 素贞虽已近四十身体健壮,她的肌肤遇冷不起鸡皮疙瘩,玉一般的圆嫩放光,她拉上卫生衣,露出小小的乳房,压在我上面,看我没有反应?即刻脱弃里衣半赤裸的对着我,白白的瓜色在小灯幽暗中,两颗桃子惊惊颤颤的晃着,不等我来摘就紧紧抱住我。 我要吻它,她不肯! 她把我的手脚都控制住!像章鱼。 很用力很用力的!以为我会反抗?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 老人家动弹不得只能闻香充饥了,她的体香淡而无味悟不出什么文章来?但是久温之后,会散放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来,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池底白鱼翻身的香味?秋雨打大泽的香味,夏日大白云飞走的香味,西瓜吸取溪露绽放的清凉之气,山坵长草间芦花之飘香,午夜寒山寺的鐘声撞击到白兰花的味道,雾里行的船的味道,然后是一隻大鱼跳离水面的味道。 她颤抖了一下,更紧紧抱住我,不久就软趴趴的睡着了! 原来她早累坏了? 太夸张了? 有那么严重吗? 虚张声势! 一夜好梦。 梦中下着寒雨,海风强劲夹带着雄浑的如万马奔腾的涛声,剪袭而来,猛如飞镖雨呢?月圆星稀,空荡清远! 啊!我怎么到金门海滨来了?我站在岸上。 下面就是海,狗、卫兵、士官守着碉堡。龙舌兰铁丝网空铁罐。 突然有人在叫我:「许世忠!许世忠!许老弟!」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穿深蓝西装的中年人,向海边飘来! 他靠近海边,兵、士官、狗都向他敬礼。 「长官好!」 那是一套高级的新西装,大件了些,扎着红领带,有一种感觉:西装是西装人是人不能合而为一?是吾人不常穿西装的僵硬怪模样。 「我,李光前!」 「哦?」原来是金门之神,守护神李光前将军。 「你今天怎么没穿军服?」 「我要走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 「新的时代来临了!金门已经不用我守护了!」 「喔?」 「我要告诉你:台湾有二宝,不可以小看!一是自由,你可以追求你想要的东西!二是传承,不要小看这神秘又独特的传承!台湾很多来自他方的人住了下来,并且苦心经营,既神密又独特,所產生的文化繁富而多变。这两股力量会把台湾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去!」 「喔?」 「你不可以小看自己!许老弟!」 又说:「台湾不可以小看自己呀!」 「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出生在台湾,做自己想做的事!享受这奇妙的传承!」 我拍手鼓掌,「您说得太好了!」 「现在的台湾不能算是悲惨?」 又说:「最悲惨的人生是因为活在战乱根本没有实践自我的环境?或来不及实践就战死沙场了?若不?则不可以称之为悲惨?自由即有希望,不要忘了努力赚钱喔?」 是的!我们用了多少歷史的篇幅去追求自由? 损失了多少生命与财產? 如今得到了自由了?就应珍惜。不要内耗? 也应该想办法赚钱。 我观那海潮,大浪来时,十分可怕,轰轰轰哗,忽,宏宏宏;轰轰轰哗,忽,宏宏宏。退回去时,亦然!十分悲壮,如此来回,剩下的,才是沙滩的!哈。你要胜利,即涨时抱住不放,退时开溜,不跟!否则只能空欢喜? 赚钱要学会忍欲!不乱花钱。否则钱怎能留住呢?没有钱,何来自由?哈! 一觉醒来,素贞侧睡在旁。 天刚亮,六点鐘了,也该起来作饭了。 「你醒了?」 「嗯,」 「要不要?」 「什么?」 「不要,我起来了!」 「摸一下吧!」 「这才正常!嘻!」 小鸟在冬日的绝早唱着大自然之歌。 我摸了小桃子,之后,她紧抱住我。 然后说:该起来了! 「下面摸一下?」 「不!」 「吻我,」我耍赖! 「唉呀!我要起来洗米了!」 「好!好!」我放开她,她狠狠压我一下我的右手臂如车碾过?我忍住痛不叫,然后她一骨碌跳了起来,赤裸着上身,找到乾净的奶罩穿上,再穿一件卫生衣。就进去漱洗,回来,就在那里化粧。看她腰又恢復了蛇腰,挺得直直的,背肌丰厚,十分诱惑。 「你先躺一下,我煮好稀饭在来叫你!」﹝五﹞ 「好!」 天将亮的时候,有一种寂和净洁之美。我正在欣赏着,也念着佛名,不久,毛玻璃亮起来了! 显然日出之外,还有非日出之妙,一相加,则自性妙动起来!喜出舌尖,灿亮无比。 顶好的! 不久,素贞来了! 「老爸换你了!」 我爬起来漱洗。 问她:「今天炒什么菜?」 「煎七个荷包蛋。再炒一盘菠菜!就可以了!」 又说:「其他的菜我弄好了。」 恢復了疲累,早上的素贞,显得十分自由与轻快。他指挥若定,手脚伶俐,她用幸福的脸欣赏着她的成果。满桌丰盛的早餐。发出沾沾自喜的微笑,柳眉上翘,大眼湿润,小狮鼻肥厚威武,小嘴巴法意妙蕴。那胸前玉一般的肌色肥腴滋凉。 五短肥厚的棉手,白里泛红。 健硕的身材,充满了坚韧的力量! 我突然这样想着:一个人以其优异的条件,屈身于小学老师的职位,反而可以心无旁贷的在她的冈位上尽情的付出。而不必比较或担心薪水不够养家活口的问题?这样一来正业变成副业好不开心!而更能加倍的付出心力在教职上! 气温又降,二十度c守不住了! 素贞不怕冷,胸部高挺,不忍细看!想也知道那个地方就是一个温柔乡,充满暖暖的温情,又不低俗色情,是人间极品! 冬日的早晨七点不到,我们先行用餐,小鸟在外面演奏,听起来叫人心情舒爽。 素贞还频频帮我夹菜,笑着说: 「您知道吗?」 「我昨天高潮了!」 「不可能吧?」 「真的!」 哦?我回忆了一下! 的确后来她有过一阵痉摩! 「你会不会忍欲太久,而產生睪丸病变?」 「你想太多了!」 走出巷路,外面刚刚下过毛毛细雨,路上尤留有斑点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新嫩之美,如那早春初绽的芽心,令人心怡。 走过净洁的冬,走出圣洁的小路,我送素贞到校门口,才折回。 今天股市接着下挫,跌回七八oo了。 中午在李茶家吃过饭,彩衣拉我去她家。素贞在学校跟她的班三年七班吃营养午餐,没有回来。 彩衣给我看新书的样本。 她找到一个自愿彩绘封面与插画的大学生,她的名字叫:李淑丽。跟我梦中的小学副班长李淑丽同名。李淑丽今年应该五十岁了,我二十岁那年当他们三年甲班的代课老师。三年级应该只有十岁吧? 所以这个李淑丽应该不是那个李淑丽? 她的画很奇,明明是国画却又像洪通的素人画,加上了无比的幻象之美,而且是异次元的!六道一起出现在画面中。我也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 我立即答应了! 「老公,怎么谢我?」 「亲一个!」 「不!」她缩紧鼻子叫:「过来,」 「耳朵!」 「嗯。」 她附在我耳朵说:「现在上我!」 我吓了一跳! 你知道接着她怎么样吗?她掏出钱包,说:「你的小钱包呢?」 我从里衣拿出她送给我的绣花小荷包。 「给你五张一千的!」 就把钱塞进我的荷包里。 「干什么?」 「买春。」给我那鼓鼓的小东西,「藏好!乖!」 「有这么急吗?」 「急!」 「来吧!」我笑着说,心不为所动,反而她有点妞捏不安起来,又在耍白痴对我傻笑。我兀自躺在床上,她拿来被子,将我盖好,拉下我的裤子套上套子,就躲了进来,把我跟她的内裤丢了出去,拉上裙摆压在我身上:「要快!老公!」嘴唇发紫,心跳得好快! 「好,来!」我爬上来上她,她抓牢了,二话不说就送了进去! 「你早准备好了?」 「早就出水了,又一直出水,一直出水,不找你帮忙不行了,我下午还要上课呢?」 「为什么这样?」 「你看a片?」 「没有!」她闭上眼睛咬着牙,一忽而嘴半张很激动,好像就快掛了!她却忍着享受着!在我耳边大叫:「用力!」 几番急雨催打梨花,她睁开眼睛羞答答的说:「我高潮了!」连呻吟的声音也没发出?就一阵痉摩。以往她出水很慢,前戏要很久,今天一反常态不是很奇吗? 怎么可能? 「你到底怎么搞的?老实讲!」 「可以老实讲吗?」她脸都吓白了! 「可以!」我万分怜惜的抱紧她。 她嘴巴一直发抖。停了一下猛吞口水,说: 「老公,我去邮局领信时,遇见我初恋的男人,我不敢跟他打招呼?就躲着看他看他看他,就出水了!我的身体好坏!」 「呵,呵—呵—呵呵!」 「你生气了?」 我以用力抽送回答她。 结果我也很反常马上射了!哈!扒在她盛装的名牌衣裙上,一动也不想动?停了一会儿,,她轻轻的推开我,说:「老公,我要去上课了,」语音颤抖。 就一手拿着内裤,一手撩高裙裾,乒乒乓乓的衝到浴室! 乱草隐隐可见还沾了津液。白阜,白色的小山丘,那草顺行而下,十分可爱。不再芜乱! 她那样子挺迷人的。 一出来竟然焕然一新。 她过来亲我,跟我撒娇,还喷了浓浓的香水呢? 真的很好笑! 我指着她无骨的鼻子笑。 「我星期六才跟您招供!任您惩罚!」 「您要乖,我去上课了!」我捉住她的手,有点捨不得! 她挣脱我的手,柔情千种的说:「您得好好的睡一下才行!」 我牵动着嘴角一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狮子的左眼(03) 第三章:边地里的别庄(03) 就在我跟彩衣偷情的时候,股市跌破七八oo,之后传產股才又转强?素贞在快收盘时敲进! 晚饭时素贞跟彩衣说:「老爸好像感冒了?」 彩衣低下囁嚅的回答:「我知道!」 素贞白了她一眼,不再说下去! 晚课时,我跟李茶谈及:世间法与出世间法,对治的施设法、生命成长的施设法、自性的施设法、第一义的施设法,世界、法界、佛、外道等真妄交芦之象? 当然心是一回事?佛是一回事?眾生又是一回事? 我又说:「佛想要还给世人一个真正的世间,而非卡在佛法相上?」 今天是星期六,九点半,彩衣来接我到梦幻小屋之2。 一进门,就急着抱住我。 「昨天太棒了!」 又说:「我想你不会因此而不要我吧?」 我拍拍她的屁股笑着说:「先去洗脚再说!」 她蹲下来洗脚的时候,我问:「那人有没有入你?几次?多久?」 「没有!一次也没有?」 「吻过?」 她抬头看我,停了一下,点点头,一笑也不笑的。 「看过全身?」 「没有?」 「摸过上面?」 她摇摇头。 「下面?」 她哭了,「我就说没有嘛?」 「好好,不哭!不哭!不问了!」 她笑了,撒娇的说:「等一下,就通通告诉你嘛!我讲完以后你可以用鞭子鞭笞你的爱妾!」 「傻话!」 ——那件事发生在我五专二年级的寒假。 那时,民国七十八年吧?爸爸的建筑事业作得正起劲,一来事忙二来经不起年轻代书兼祕书小姐的诱惑?与之同居,金屋藏娇,妈妈非常生气,借着帮我找家庭教师的机会物色她的性伴侣,因此,常常更换家庭教师,我好像住在私娼寮里,而恩客竟是我的家教老师!这不是太过份了吗?后来我真的火大了!就在那年寒假离家出走,唉呀!也不是离家出走?我自己一个人回外婆家去了。 外婆家住在海口,云林县四湖乡的湖寮村,那里冬天很冷,是台湾的西伯利亚。地上结着霜,海风整天忽呼呼的吼叫着。 其实外婆外公都在大舅家帮忙,他们在做建屋的最后清洁工作!根本不在家?家里只有小舅和舅妈在,他们在港镇的成衣加工厂上班,还没有小孩?所以是一个自由的边地。 我来到外婆家,是下午五点多,屋里没有一个人在家?我把行李放在晒东西的广场边,走到通往港镇的路口等他们,那里人来人往,路的两旁种的是木麻黄。不久就看到他们骑摩托车回来了! 一到家坐定之后,说明来意,我立即数了三千给舅舅,这是妈教我的。也就被视为贵宾了。而我三不五时就塞给矮矮胖胖的舅妈一百两百的加菜。 由于早睡早起的缘故,白天我有太多的时间回信写作业看书作白日梦,餵鸡,或到处走走?我穿着宽松的长裤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戴着打鸟帽盖住头发,我到处去拍照。这样我还是很间!我有时候沿着小路走到海边去,但是只在远处看,有几条小水沟流入大溪再入海去!我也要小心自身的安危。海远远的看去是清秀而淡雅的,尤其是十点以后格外的甜美!巡完了村子,不知不觉就走到村外来了,::: 由于土地的贫脊这里只适合种花生和蕃薯。就是将鸡鸭拿到港镇卖给小贩,也只有市价的一半?我那时就明白民间的疾苦了!每天早晨我去看被昨夜的寒风冻坏的树,它们总是一付头破血流无精打彩精疲力尽的惨败模样!我就告诉自己人生不可以败!人不能没有优渥的收入!只要有钱,鱼腥味鸡大便味,又算什么? 这里的景物乏善可陈?竟只悲凉两个字! 我有时候突发奇想,借来脚踏车,骑一小时,到港镇去,逛书局,看电影,在庙口吃炒羊肉才回家。 我总赶在他们下班之前回家。 我喜欢吃这个贫苦的土地所长出来的青菜以及田边路旁的野菜!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味道! 我一方面努力研习功课?一方面想找寻一些奇异的事来彩绘我十七岁如梦的人生?少女的青春岁月。 我试着写诗,找寻野花。却不得不感到失望? 后来我买了几本世界名着来看!我喜欢杰克伦敦的乡野小说!这里就是野性的呼唤! 有一次,我带午餐到北港溪去吃,在溪边的芦草田穿走,怕怕的又非常好奇!差点迷了路,我想那种荡拓载酒行的感觉真的很讚! 回来晚了,被小舅念了一小时。 「你不见了?我怎么向你爸交代?真是的!」 「我以后不敢了!」 「我叫你妈来带你回去!」 「不要!我要在乡下过年!」 「喔?」 换舅舅被我吓到了! 我从此不敢造次! 乖乖呆在村子里。 我有太多的时间去睡大头觉,早上十点以后小睡一下,中午又睡个午觉,晚上八点以后就躲进棉被里去了!半夜醒来发呆,学唱流行歌曲,编织着美梦? 那是一个银光闪亮的午后,晒谷子广场驶进了一台暗红色的福特两千cc的轿车,有人开门走了出来,是精哥哥,我妈妈的入幕之宾,也就是我的家庭老师,他带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我的初恋情人!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七﹞ 那是一个谁家没有一百万的时代? 外婆虽穷拿土地去银行借个一百万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当知穷人志不穷!一旦有了机会,就准备大干一场!拚了! 又说:年轻真好! 精哥哥长得像韩星演狗与狼的李准基,单眼皮小眼睛,又充满了狐貍的狡猾与妖媚。他出身差,是堤防下私娼的儿子,却力争上游,他是逢甲大学的二年级学生,他很讨妈妈的欢心,也懂得跟女人要钱,又不付出感情?他来帮妈妈传话:我可以整个寒假都呆在湖寮,连过年也不必回去! 精哥哥带来的人,叫吴旭,四湖国中的老师。是他的学长也是逢甲大学经济系毕业的,他来替代精哥哥帮我补习功课,每天下午来补习三小时。 那人身高一六五吧?我一六八又是女生感觉上他很矮,戴眼镜卧蚕眉,大鼻孔小嘴巴一付文人模样。一看就是好欺负的大好人! 母亲看来并不喜欢我打扰到她跟精哥哥的买卖? 反正她有钱? 爸爸三不五时就给她钱。 三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欲求高张。 先前有一个像李茶的矮子爱吃醋被妈给坏掉了! 因为他打我主意! 不像精哥哥?他说:「肉欲与理智是一定要分开的!」 他常指着我说:「而你别无选择,只有力争上游!将来才有美好的前途!」 中午被吴旭佔去三小时,则无法到北港去溜躂了? 这人性情虽好?教起书来却是一板一眼的。他看我国语很破就重新教我注音,对我现在很有帮助,我是正音班的老师。 读书真的很累! 混熟了以后,我常吵他:「带我去北港玩!我要看电影!」 「不行!」 「那,」我耍狠:「你明天不要来了!」 「好好,不过考试过关才带你去?」 这是个有钱人作主,有能力的人向其妥协的时代!是一个伟大的,空前的大好时代。 「真的?」 「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也是暴发户拼命花钱,穷人拼命存钱的时代! 有一天,上完了课,吴旭说:「走,我们去看齐瓦哥医生,虽是旧片却值得一看!」 「再看!」我纠正:「一看再看!」我的国语发音正了。英语也不赖。这是妈妈意想不到的附加价值。 那天舅妈刚好休假在家。 「我去跟你舅妈说一声。」 穷人总是步步为营,一个脚步也不能有所闪失? 我塞了一百给她。走之前! 我们骑着山叶一五o到北港戏院看电影。吃个饭,吴旭去书局补充了一些文具买几刀稿纸再回来!他彬彬有礼,像个儒家,更像英国绅士! 「我买一顶英国呢帽送你!」 「乱讲话又在乱讲话了?一点家教也没有?」 「没大没小!」 「啊︳︳」害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心里直骂他老学究!他了不起大我六岁?卖什么老? 十七、八岁的少女,情竇初开,在电影院,两个人在一起时,靠靠肩捏捏手,不知不觉就发生了。衝动上来,就亲他的脸颊,说:「要我当你老婆敢不敢?」 看他正襟危坐,就又逗他:「你一定不敢的!哼!呵,我就知道!」 老公每一个少女都是个小恶魔! 然后看他紧张得要命的样子,窃自私笑。是一种富有的少女莫名其妙的反应!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想:反正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就一直冒险下去。 有一回去北港买东西买完了才下午四点多。我要求他带我到溪边玩。他把车停在精哥哥家门口,进去关照一声,再出来!他是一个事事有礼样样谨慎的人! 鼎鼎大名的雨岸楼私娼寮已成歷史的名词。精哥哥的妈跑出来打招呼,竟拉着我不放,用恩客的眼神看我,「你好高喔?像摸特儿。」 吴旭赶快拉着我就走。 夕阳就在溪底的另一边,也就是我们的正前方! 顺着阶梯走下去。喔,阳光照在我脸上,温热我心,我又乱感动起来!一时无法控制,紧紧的捉住他的手,俏皮的说:﹁说,你愿意娶我,说!﹂ 「别胡闹了!」 长长的芦草交叉成天然的隧道。越走进越黑暗,我亲他的颊时,这个木头,竟然一反常态,停下来,抱住我,亲我的嘴。我吓了一跳!心想:糟了!这老古板来真的了!可惜他吻到我一排门牙!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只一下下,就又紧抱住我亲,我以为完蛋了?结果没有。 一阵疯狂,他终于停了下来。 场面很僵。 我就说:「吴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喔?」 他一言不发,拉我走出草洞,我在后面伤他:「我不可能嫁给你!」 「你太矮了!」 他白我一眼。 来到溪边,坐在他的外套上,在草地上看夕阳,他显得心事重重,又不理人了!我靠过来依偎着他,在玩着他的耳垂,「你,生气了?」 「:::」 「其实我以后可以穿平底鞋,」 「:::」 「我没有作过?我不会!」 「而且,好像,我们不可以这样?」 「:::」 「我才十八岁!」 ::: 「不要说了!下不为例!」 「喔?」 「我不会说出去的?」说着,兀自站了起来!往坡堤走去。 「喂!等等我!」 我赶快追了上来! 溪风大起来了! 「喂!」我幽幽的说:「你要载我回去︳︳」 此刻,吴旭富有得像个帝王,而我是什么?刚才还如此娇纵? 现在我感觉自己一文不值,是个残花败柳!简直心伤至极,又怕他真的丢下我?﹝八﹞ 他回头来看我,被吴旭所挡住的夕阳一下子射穿我十七少女的心!那样子他像个我的真命天子! 「走吧!」他伸手迎我,我向阳光飞奔,含着泪跟他说:「您明天要来上课喔?」 他冷冷的回我:「嗯!」 再也不说一句话? 他真的去选了一顶帽子,英国绅士戴的呢帽。 我们去庙口吃个卤肉饭虾仁汤才回家。 「这里的丸子天下第一!」 他骑得很快。我在他耳边大声说:「我嫁给你也是可以的!」 「我不嫌你太矮!」 他又不理我。 那夜气温猛降,降到十七度c以下! 小牛一直睡不着在外面哞哞叫! 后来,舅妈牵牠进来,铺好稻草,在旁边起一炉火。开着大灯,牠才安静下来!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想盖在小牛背上? 「不用不用!」 她跟我傻笑。 我觉得她比我幸福! 「牠只是有点害怕。」她自信的说。 我只是一直在虚张声势罢了! 风从海边吹了进来!在村子里回盪,发出可怕的怒吼! 忙完了小牛,我躺在床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吴旭夺走了我的初吻!我好像||无所谓?这不是太贱了吗?而,这吴旭竟然说出下不为例的话来?这怎么可以?我以后怎么做人? 左思右想,想了一夜,越想越烦,竟然失眠了! 我想起齐瓦哥医生的世界,雪地,野狼饥饿恶嚎,徘徊不去! 「唉!我这么庞大又这么丑,有人要就不错了!」 「其实能嫁给他也不错?」 「一个国中老师!」 「而且又文质彬彬的!」 「他明天会不会不来上课了?」 第二天早上更冷,舅舅吩咐我记得添加木炭,不许乱跑,看好火以免发生火灾?舅妈她拿了一些牧草进来。从那天起我就不再给她钱?因为她比我富有! 人心一慌,食欲好到不得了? 就把半锅稀饭吃光光,又吃两个荷包蛋、一盘鱼松(舅妈用狗目鱼自己做的)、一盘花生、和一盘野菜。真的吃了不少! 小睡一下。 精神又回来了。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穷了?我比得上吴旭、精哥哥、跟舅妈吗?我有能力靠自己打工赚钱活下去吗? 「彩衣一定可以!彩衣加油!」 可是我真正的品质如何?是贵是贱?这才是最重要的! 唉!我哪知? 中午吃个麵条。 不久就听到熟悉的机车声噗噗噗的传来! 那人来了! 「他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他一言不发正经八百的上完课,就走了! 啊!我松了一口气! 他总算来了! 我们隔了两星期,相敬如宾,从不逾己!我变得好乖好乖像小猫一样!我梦见他戴着呢帽带我欣赏着田园风光,见到人就举起帽子打招呼!我怯怯的跟在后面。 有一天,他说:「走,我带你去看电影!」 「啊?」 「有好片子!」 换我不理他。 「我是爱你的!」他低低的跟我说。 我就屈服了! 「可,可是,我很丑!」 「丑才好!」 「走,去嘉义!」 「嘉义?」 「对!」 「不会太远吗?」 「我去跟你舅说!」那天是星期日,舅在家。 「说什么?」 「说你想回嘉义看你阿公阿妈!明天再回来!」 「什么?」 「喂!吴先生,你安什么心?」 他笑笑说:「不是!」 「作事要先安排好,再进行!」 「为什么?」我不解! 「以防万一!」 他这个人真是邪心邪眼!可阴险得很呢? 结果我们去到嘉义,先拜访阿公家,再去看电影!三点半出发,到了嘉义用去两小时,五点半到阿公家,阿公很喜欢,问东问西的,尤其问了吴旭一大堆事。硬要留我们在那里吃晚饭,吃过晚饭,又聊了一小时,八点出来,去看电影,看到十一点,吃个宵夜,乖乖,十二点了,我们十分自然好像老夫老妻一样?根本不在乎时光的流逝?爱是什么?我十七岁的世界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闯进来?我接纳他了?我好像不再高高在上?就只两个星期,彷彿一切都变了? 「这个男生不错!」临走时,阿公还跟我说。 车子来到北港,我说: 「老师我累了!」 吴旭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说:「糟,现在回你舅家太迟了!不如跟我回宿舍去?」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宿舍!你有没有为我想想?」 「我还没出嫁呢?」在那个时代,不能那么疯? 「那,」 「我们去住旅舍!」 「旅舍?」 「找隐密一点的!」 [你是老师耶!你才要小心一点?」﹝九﹞ 于是,我们找到一家港镇火车站旁的小旅舍,从窄门衝进去,我睁亮眼睛,我要记住这歷史的一刻,廊下灯光曖昧,有个小花园,走了进去柜台站着一位欧巴桑,冷冷的说:「休息还是住宿?」 「休息!」 「休息?这么晚了还休息?三小时一百五,先付钱!」 「不,不是,要过夜!」 「我就说嘛!」 内将飘我一眼。 「我们住海口,太晚了回不去。」我理直气壮的回答她。 「他当然要你回不去?」 「走,」又说:「先看房间。」 内将走在前面。 我狠狠的掐了吴旭一把!在他大腿上。 「这间!」 「好,」 「身分证!五百。」吴旭好像找不到五百? 「我这里有!」我拿给她。 她掩着嘴笑,看看身分証:「是老师呀!」 内将一走,我说:「你糟了!」 「了不起,我娶你!」 内将又来倒开水,还身分証。 「浴室在走廊尽头。厕所也在那里!」 「我们去洗澡!」 「不要!」 「是!」他只在傻笑:「那,去洗洗脚!」 「走吧!」 我们拿着脸盆,里面装着毛巾、杯子、牙膏、牙刷,去洗脸洗脚。有一个长廊洗手台在那里,十几支水龙头分冷热边,我们在幽暗的灯光下挨着洗脸漱口,相视而笑,我像个他的小女人,然后到浴室去洗脚。他一直守护着我!我感觉又放心又甜蜜。走过叩叩的木板走道,那声音听起来很好玩的。 一回到房间,放下洗脸盆,我就警告他说: 「今天你不许碰我!不然我会尖叫给你没面子!」 「你先睡,我静一静,写个笔记。」 「怎么睡?」那是简陋的木板床,冷兮兮的。 「我来,」 他铺好垫被再上大被,「彩衣睡里面。ok!」 「:::」 「进去呀?」 「:::」 他用背跟我说话:「留我的位子!被子那么大,」 我说:「要不要脱下外衣?」 「随意!」 「喔?」 我和衣睡下。 「你在写什么?」 「写什么?写谁来晚餐的观感。」 「你要投稿?」 「嗯!」 我们就聊了起来!聊彼此投稿的经验。 「很晚了!睡觉睡觉!」 他脱掉外服鑽了进来。 「亲一个,」 「才不要!」 「好吧!」 不久,他真的睡着了。一扭一鑽,一挤一靠,竟躲进我怀里来,像个小贝比 !我只好抓住他的头。以防万一!他的头就在我胸前像一条虫动来动去。害我下流津液::: 我哪睡得着? 又惊又怕又冷,夜一下子就静得不得了啦! 我变成元山老母,守护着他。一忽而有人进住了,吵吵闹闹的淋水,啊,住在我们隔壁,他们一路调情,不久女人用脏话骂人,男人高潮,换女人呻吟,听起来假假的:::十分可怕!而身边这个男人竟能熟睡,不为所动? 挨着挨着,天终于亮了? 五点左右,吴旭起来了。鑽出我的怀里,穿好衣服,阿,拿着脸盆出去,,又回来了,他好像在书桌前坐了一回。 才来叫我。 陪我去漱洗,上厕所。我把脏的内裤脱起来丢掉! 一回房,就说:「走吧!」 「东西记得带!」 外面天色昏暗,内将躲在被橱睡觉,他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牵着我走出去,星月西沉,一片黑黛。一隻黑狗送我们出去,吴旭怕吵到人,牵着车出窄门,牵了一段才发动。 「送你回湖寮!」 「太早了吧?」 「不然雷?」 「去庙口吃早点!」 「好主意!」 然后我们躲过舅上班的时段,去附近的金湖看海。 吴旭谨慎,又打电话给精哥哥圆谎。就变成昨晚我回台中,今天再赶回来! 整个寒假很快就过去了! 那次以后,吴旭不再约我出去! 可能被精哥哥教训了一顿? 「老公,我只要你一人!」 「好好!」 「母亲曾说:吴旭在等你!一沾到母亲,我就一刀两断!那女人只想控制我!我不敢领教?」 「你不惩罚我?」 「多事!」 「睡觉了!」我躲进彩衣的怀里,玩着她的小雪山说。 狮子的左眼(04) 第四章:杀出一个李淑丽(04) 那夜我梦见了一隻母狮赶走牠以前的情人,再回来雄狮旁坐了下来,互相吼叫安慰。 在梦里,吾心不悦。 整个晚上彩衣把我搂得紧紧的,我无法溜出她的白牡丹红棉被之外,而我身体的热能被她的冰冷所抵销了!如此相即相入却也相安无事? 我大概在早上六点多醒来,天气很冷,鸟声哀怨,我把头滑下彩衣的胸前,彩衣穿着名牌得里衣,我拉高她的内衣惊见她好久没穿的红奶罩,灵机一动就滑垒到下面去查看她的内裤,果然是火红的,她这个人害怕受伤时,就穿上吊装,一身红。她大概怕我会捉狂!搞不好她就上吊算了? 我一想也不对? 看到离别十年的初恋情人就会湿了的她?昨晚的追述岂有不流出爱水之理? 就又一摸,果然草还湿湿的? 这女人! 就去吮小雪山。 「老公,你怎么了?」她的话跟她的脸一样睡眼惺忪。 我兇兇的跟她说:「保险套呢?」 「不用,是安全期!」 「确定!」 「我,我是老师耶!怎么不确定?」 「好,来!」 「干嘛?」 「脱掉!」 她竟然一件一件的脱个精光。又乖乖送我入洞! 又装死鱼任人摆布。 而且她很快就高潮了! 喘着气,叫我继续。不久我也掛了! 她一动也不敢动。 我趴在她身上。 徐久,她说:「我跟母亲以及母亲的因缘都断了!我是个没有娘家的人,你应该疼惜我?」 「我会的!」 她才放松下来。 我笑笑的问她:「可是你干嘛说谎?」 「喔?」 她痉摩了一下! 然后期期艾艾的说:「他抱住我忍不住亲我嘴,我张开牙关,与他舌战,他想进一步可惜射了!弄得一裤子。就跑去洗净!我吓到了!他一回来就哭着跟他说:不可以!不可以喔?彩衣还小!他就说:睡觉吧!真的!」 「哈!那他一定是处男!才会一触即发!」 她怕说错话!就沉默着。 我安慰她说:「你不也应该回你阿公家看看?」 「不!他们本家重男轻女,我爸一走,他们害怕我回去分财產!」 「喔?」 我又说:「那就算了!」 彩衣虽然瘦骨嶙峋,但是耐压。硬中带柔,如籐製品一般!她这时候最乖了! 像隻小猫。 「有些因缘一旦坏掉了?就很难恢復了!」 她乖乖的点点头。 「不过?人如果有狮子一般的志气与勇气的话?」 我话多起来。又说:「自有他生存的空间以及未完的工作,等着他去实践!」 「又有什么关係呢?」 她玩着我的耳垂。猛点头! 「滑出来了!」她低声细语的说。搜得一面纸盒来怯弱弱的,一张一张的把小鸟跟她的要塞包起来。 擦拭妥当,头靠着我的头,撒娇的说:「可是,老公?」 「嗯?」 「你不惩罚我吗?」 「敢爱敢承认是健康的人心!」 「我有点佩服你耶!」 我还是一直梦见边地之冬,没有下雪,但是温度总在十度c左右,我住在一个别庄里,很豪华,却只有我一个人住?我在那里沉思写作,念佛回向,享受寂凉,偶尔不甘寂寞一个人跑到异国去玩,经歷几天的艰险再回来! 或许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边地吧? 在内心深处,在她的命运中?因为人不可能永远站在舞台上当主角,明星也有谢幕的时候,何况是你我? 我的人生也起起落落,不过,我的幕早在十年前就落谢了! 变成社会的边缘人。 顿时,我失去一切的舞台,我只好躲着,隐身在边地,不为人知?饱尝羞辱,是一个见到电线竿也会向它行礼之人,如此无用之人? 所以我的边地也一直在呼唤着我! 在梦里,我一个人在边地隐居着,这样不就可以理解了吗? 至于偶尔跑到异国去冒险?则表示:我的俗心未愍!不甘寂寞! 啊!又能如何?早已原谅那个衰背的自己了!不一直是个奴吗? 我的野性在呼唤! 我想要一个舞台,不甘雌伏! 这就是梦的内涵!吾内心强烈的召唤!我自己知道。 但又奈何?你不能去求人家给你一个舞台?你要等待!或则自己创作? 不是吗? 「总之!我真的有些不甘寂寞!」 「我应该一个人出去走走!也许!」 整个冬天,几乎都是如此! 折腾了一段日子,农历年到了! 而传道法师和常照法师赶在农历年前来普照我们。 大家吃过午饭间聊了一下。 「佛书是有人看,但是,只是一部分人在看?这样是不行的?想想看十几年前佛教多兴旺呀!」 「应该做到人人想看才行!」 「所以应该写人人可看爱看的文章,不是吗?」 「把深奥的义理隐藏起来,再说!」 「对对!」 股市跌破八千,跌到七千五附近,真的太惨了!素贞敲进的六福、长荣都套牢了。我手痒买了一隻裕民结果从八十七跌到六十七。 李茶为我找到一个网页,可以上传文章,先上传再出书,打打广告。我想广结善缘也不错!就同意了!﹝十一﹞ 每天整理一篇小品文约一千五百字,小说五千字。 所以也忙得不亦乐乎的? 我一下子有了太多的时间去沉思与写作。 可见作股票也蛮累的?也很浪费生命! 晚上睡觉时,素贞问我:「要不要停损呀?」 「不必!」 「为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 「是我的直觉!」 「这才像话!」 又问:「要不要再买?」 「不可!」 我又说:「千万不可?」 跌的时候是没有底的,在股市里。 「到此为止!不要再投入了!」 谁晓得美国会不会又跌得一塌糊涂? 再两个月就总统大选了,一切投资,小心为宜! 想着想着,素贞已经睡着了! 我也该休息了,由于开始整理楞伽经在网路专栏壹心的心上,我的心天天与佛在楞伽山相会,常得未曾有!所以精神很好! 阿奢世王并没有来在梦中? 倒是彩衣跟我说:李淑丽想见见我!彩衣问我可不可以见她?我叫她去问素贞。 「不许单独行动?」这是素贞的回答。 是年初六的早上十点多,我们约在台中公园门口见面。 彩衣跟我一块去。 站在门口,冷风呼呼的吹着。倒还有一些些年节的喜庆在? 彩衣手里拿着一本我的书:我可爱的楞严经。她怕冷,一直发抖,牙齿打颤,紧紧的靠着我,捉住我的手臂,这一折腾,书掉了下来! 「啊!」 「是我李淑丽!」一个路人弯腰捡起那本书说。 「你是采益出版社的社长余彩衣对不对?」 「阿,是你?」 李淑丽是个矮矮胖胖的女生,却穿着绣花的平底鞋,长发披肩,柳眉,熊猫眼,高顝,小鼻子,露出两颗虎牙!有个波霸的大奶奶。眼光却像一隻豹。 「你是老伯?」 「是!幸会了!」 「边走边聊,这里风太大了!」彩衣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的插画很棒!」 「我只是把读过书的感觉画出来而已?」 我们沿着人工湖走着。 虽然阳光暖和,但冷风却不饶我!尤其是怕冷的彩衣? 李淑丽却过来数落我:「我想这个要求并过份?」 「喔?」 「我只想见你一面耶?老爷爷!」 「哦?」 「可是你却一直推三阻四的?」 「对不起最近比较忙?」 「你没我忙吧?」又说:「我的感觉:是你被女人管得太兇了?」 「这样不好!」又说:「失去一种鲜度!」 她像开机关鎗,说个不停。我只有傻笑的份?碰到这种鲜鲜人! 「喂!你老公真是一潭清水呀!」 「你看我这德性?有可能夺走你老公吗?」 「不可能吧?对不对?」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小姐,你真是伶牙利齿耶!」彩衣几乎跳了起来! 「好了!爷爷请你喝咖啡?」 「我有个点子?」 「喔?」我笑了笑:「但说无妨!」 「请我吃火锅!好不好?」 李淑丽撒娇着,那样子很可怕,因为另类,好有个比喻:一隻变色龙你跟她不熟她却跳进你口袋! 又说:「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走吧!」彩衣搀着她:「亲爱的!」 说实在,我们好久没跟小朋友这些鲜鲜人对话了?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哈! 「我们去汉家园!」 「在哪?」彩衣:「要不要开车去?」 「要!」台中本身像死城,好吃的东西,要到太平去! 「在太平!我来带!」 上了车,小朋友又说:「不去捧场,万一又倒了,天下就没好东西吃?」 到了太平的汉家园,彩衣先去停车。我们先进去,李淑丽好像很熟,到处跟服务员打招呼? 「我上个礼拜还在这里打工呢?」 坐定以后。 「爷!你文章里的感觉真好!」她扬起眉毛说:「可是需要翻成白话点!也就是翻成我们鲜鲜人的语言才行!不然大家都看不懂?」 「你们有新的语言出现了?」 「对!」 「我要吸收,我要吸收!」 「也不用刻意去学?真的!」 又说:「我也是很古典的!」 「你不是读美术系的?怎么画起画来?」 「是喜好!没有压力!爱怎么画就怎么画?」 「现在工作很难找?固定的工作更难找?」 「那你为什么拒绝稿酬?」 「那是我的一点心意!对佛陀的一点心意!这我作得到!」 「哦?」 「阿母来了!」 「喔?」 「你老婆正!有母亲的味道!我喜欢!」﹝十二﹞ 不久彩衣来了,李淑丽「」她开始叫菜,样样得体,服务生一一过来跟她寒喧,她跟她们介绍:「我爷爷,我阿母!」 我们都傻掉了? 她加了一句:「是太平的阿母和爷爷!」 「坐轿车了?」 「机车,你门!走开啦!」 「阿母我画稿会尽快寄给你!」 彩衣也很会做人:「来来,阿母给你一个见面礼!」 彩衣用采益出版社的信封放了些钱,拿给李淑丽。 「谢谢阿母!」 她把钱放在她的小书包里。 就专心的刷起火锅来! 她可吃的不少? 吃完了火锅,她说她要走了,她还有事。 「你要去哪里?你没有机车怎么去?」 「我坐阿华的车她快下班了!」 「阿华?」 「这里的工读生。她是我室友!」 「阿华来了!」 「我们先走了!」 哦?是那个高高瘦瘦的女生,眼睛小小的,单眼皮。 「爷爷再见!阿母再连络!」 她们就一溜烟的走了! 害我们俩悵然若失? 「老公,如果我们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一定非常爆笑的!」回程途中,彩衣一直窃笑!我问她:怎么了?她才说。 「你到底是要修理她?还是宠她?」我越想越好笑:「哈!」 「老公你说,你说嘛!」 「哦?」我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宠她!」 「为什么?」 「她有才华!」我又说:「这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太少了!」 「喔?是这样的吗?」 「对!」 「宠她?」彩衣笑说:「哈,还好没有这种女儿!」 彩衣边开车边碎碎念,「又矮又胖,奶奶是波霸,脸又丑,又自以为是!不理人,却自个儿爱喃喃自语?没完没了,呵!」 「她如果住我家?我早疯掉了!」 「不会啦!」 「不会?」彩衣说:「不会才怪!」 彩衣是个纵容自己享用名牌的人,她的魔窟总是香喷喷的。她虽然不是很会配衣服?却喜欢名贵的衣饰,尤其是里衣,这是她的独特的风格吧?高佻是她的特色,她只要充满自信就很讨喜,走在路上,到处飘来欣羡的眼光!我也喜欢偷瞄她几眼!她总是回我一脸痴傻的模样,总是怯怯弱弱的!其实她在学校,在她的出版事业上,是精明能干是很强势的! 我又偷瞄她一眼,她又怯怯弱弱的回我一眼! 然后低低的说:「老公,你想怎样?」 「我会冷?」 又说:「我怕冷!」 车外下起毛毛寒雨来。午后三点不到,我们就回到梦幻小屋之二去!彩衣要我陪她睡觉。冷冷的冬适合睡个暖和和的午觉!我不忍拒绝,就依她。 她又把我包裹起来,用她的名牌内衣,她说: 「老公,你对我还很有兴趣,对不对?」 「嗯!」 「不然怎么一直瞄我?」 「因为你很好看!漂亮,像个模特儿!」 又说:「冬天里的木棉花!」 「什么意思?」 「很亮丽!」 「你快睡,我要睡了」 午睡对老人家是很重要的。我一下子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七点多了!错过晚餐的时刻了!不久彩衣也醒了,她一骨碌坐起来,说:「快快我们要下去吃晚餐!」 就帮我穿上衣服,她也盛装坐在椅子上化起妆来!我坐在床板上,从后面很有兴趣的看她!越看越有趣! 这是一个建商私设的公园。 四周都是高级的透天厝,桂园。 公园留有很大的草地,树不大,又小孩的游乐场,我常跟李茶推着轮椅带妈妈来这里走走看看! 空旷,多风,阳光普照。 冬天里的阳光,常常随着冷风黏贴在你身上,忽而又飘风而去!弄来一身苦寒,是一种失落之冷! 虽然是冬天? 草木青翠,冷风凉美,不可取代!草地像少女的小小奶房青中泛黄丰美成熟,一望见底,亲切可爱! 我笑着跟素贞说:「李淑丽看我在鲜网p文章,她也跟进,结果一战成名,我输给她了!」 「喔,鲜鲜人的网路小说!」 素贞又说:「哈,没头没脑的,只有感觉,自言自语那一种?」 「对!」 「不过,痛快!」她翘着眉毛说:「可以牛饮,跟喝啤酒没有两样?」 「说的也是!」 我笑笑又说:「看来我们这些老头子,不行了!」 「也不!」 素贞肯定的说:「还是有人喜欢!」 「谢谢夸奖!」但看世界名着皆以故事、心理描写取胜,很少以文字取胜的? 「现在流行笔记小说,也就是非小说!没有故事与情节也没有关係?只要资讯!」 「啊!」 素贞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好久没看小说了?」 「我想写一点东西!」 「你写你写!我去走走!」 于是我就拿起小册子来,开始写小说的初稿。 小桃子越走越远,双手勾着放在小腹上,蹀踱而去。像一隻威猛的母狮! 一隻狮子必须有相当大的信心与勇气才行! 母狮的责任在于觅食,雄狮则宜巩固地盘!﹝十三﹞ 冷风吹来,落叶飘舞在我眼前,停留了约三秒之久!几番奋斗终归失败而落地!却已永恆?带来内心一丝真意与雀喜! 这落叶!哈! 害我不得不停下来欣赏它? 它是一个闯入者? 粉蝶还在那里乱飞,一点也不理会天气的苦寒? 一隻、两隻、三隻,哇!好多粉蝶耶! 仔细一看,草地上,天空中,树林间,远方,近处,皆有小小的粉蝶呢? 春天快来了吗? 唉呀! 这个年真的不大好过? 一来股市奇惨,没有红包行情?口袋空空如也! 二来不知前景如何?美国股市还在跌跌不休!大陆华中又遇到雪灾!心慌慌! 这一想,意念再也拉不回来? 又想:书也卖得不理想? 李茶甚至到夜市摆地摊卖书。我的书当然不好卖!他出的那本笔记书,和『我与清朝的阴兵相处二十年』这本书,倒是有人买? 传道法师,常照法师来了几次,皆笑着说: 「佛书有点退流行了!哈哈哈!」 「随缘吧!」 彩衣紧张的问:「还印不印?」 「走一步算一步!走不下去?」 「就停下来等!」 「啊!」李茶跟彩衣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然后你看我,我看你! 这是法师讲给他们听的!如果真的销售不出去?那乾脆就暂停!不要再印了,师父的行事作风就这么可爱!有多少因缘作多少事?绝不勉强? 不作也没关係? 彩衣是个学经济的! 一看不行?就停止出书了!因此,书出到第十本就叫停了!花掉一百万! 这样看来:反而鲜网的窗口,p文章不花钱,传道法师已向信徒推介了!倒可以持续的p下去?哈,每天至少有十人点来看呢? 我是不是也来学李淑丽写那种心情小说? 唉呀!武侠泰斗古龙到后来就是写这种奇怪文笔的小说!没有场景只有心情的呢喃!是不是太懒?随性信手拈花? 素贞散步回来,跟我说: 「老爸,来来来,我带你去看一件事!」 「什么事?」 「跟我来就知道了!」她搀着我快快乐乐的走向另一个门口,向化妆室走去,走到门口,她低声跟我说: 「老爸,向后转!」 「哦?」 「你看!」 左前方,矮栏干上坐着一对情侣,两个人都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装,牛仔上装牛仔长裤,身材都瘦瘦高高的,女生一脸净素,不美,任凭男生搂搂抱抱,不拒绝也不反抱! 「你猜!」 「他们是什么关係?」 「情侣!」 「到什么程度?」 「亲过嘴了!」我说。 「入洞了吗?」 「应该还没?」 「为什么?」 「两个人没有那种相即相入的眼神?」 我又说:「你看!」 「没有?」 「奥!」 她失望的说:「我还以为——」 「多事!」 男生只在乘胜追击!女生还在犹疑。不是吗?如果热恋中,男生则不必在光天化日下大动作的搂住她的腰又不敢真的紧拴住? 午后四点多,太阳忽然不见了? 四周越来越冷。 「回家吧!」我说。 远山沉浸在蓝雾之中。 我在天空中闻到下雨的味道! 风一阵比一阵冷,越来越冷! 我躲进轿车。 素贞急急忙忙的开走了! 我紧紧的握住我的小册子。好像是我的命根子? 狮子 的左眼(05) 第五章:为了明天(05) 在回家的路上,素贞跟我说:「书不出?李茶的钱怎么办?」 「看他?」 我又说:「都可以!」 「嗯!」 时代变了,现在,人们很少看书了! 「你倒看得开?」 她嘲笑我说:「那是你十年的心血,老娘十年的青春,悽悽惨惨的投资哪?」 「又有什么关係?」 「我只要有你就一百分了!」 「少来!」 岁月易逝,十年一晃,就过去了!素贞把最宝贵的十年献给了我。怎能说什么也没有?就像今天,我们一定留下些什么在这个公园里!不是吗? 不必怀疑! 这样不也就足够了? 又是一个星期三的晚上,吃过晚饭,天气酷冷妈妈躲到棉被里去,李茶回去上网,我跟素贞上楼去,我喝个茶,休息一下,开始打小说的稿,这工作对我来说是一种休息。 十点多彩衣来领人。﹝十四﹞ 三人就聊起来! 「很奇怪!」素贞说:「股市一跌,我一点精神也没了?」 「十年来你依赖它至深的呢!」 「习气!是习气!习气难改!」我笑笑说。每个月都有这笔收入,突然没了?好比常胜军接连吃了三次败仗!叫人大受不了! 「姐,李茶好像想拿那一笔钱来买股票?」 「什么钱?」 「放在釆益出版社尚末出书的钱!」 素贞很生气:「你问他:他病好了没?」 「有多少钱?」我问。 「接近九百万?」 「他到底想干嘛?」素贞还是生气!医李茶的病医好了?出书的钱怎么可以拿回去? 「拿它去赚钱!」 「如果赔了怎么办?」素贞还是在生气! 「这样吧!」彩衣说:「等股市跌惨了!再进场!」彩衣越说越心虚怯怕!怕素贞问她:是不是股市一跌,你也要带着你的钱离去? 素贞真的生气了! 她忿忿的说:「跌到几点算惨?」 「六千,姐,六千!」 「哈哈!」 「老爸你笑什么?」 「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奥运还没结束?总统大选还没结束?没有这么悲观吧?」一隻狮子不可能十年打胜仗一年打败仗就失去一切?狮子就是狮子!我心里想着。 「李茶并不是想背弃我们?」我说。 「啊!」素贞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我不理她,又说:「为了明天!李茶正不断的在出手!我们也不必气馁?」 素贞一听,气消了! 问我说:「什么时候进场?我们。」 「不急!」 素贞笑了笑:「把你老公带走吧!」 彩衣又装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来?押着我走出梦幻小屋之一,一走出屋外,才知外面可真冷呢?恐怕只有十五度c吧?感觉到她在发抖,又在我耳边叫冷!故意呵出一团白气!有着口香糖的香味! 转个弯,来到梦幻小屋之二。 「要不要泡个茶?」 「不了,冷!」 「喝点酒?」 「不要!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去洗脚?」 「我自己来,你的手会冻裂!」 「老公,那我要干嘛?」 「你去铺棉被!我去洗脚。」 「我们来讲故事!」 「不看个片子?」 「不!」 我脚洗到一半,彩衣闪了进来! 「嘻嘻,我也想泡泡脚!」就拿个小脸盆去端水,只穿着内裤,和卫生衣。我瞄了一眼,她的阴户肥壮起来了! 就拿着小板凳挨着我坐下来。 她的腿真长,腿肚也有些苍白,起了鸡皮疙瘩! 她手一直发抖,又有裂伤。我就说: 「我来,我来,」 可恶的她竟然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好了!」 「啊!」她睁开眼睛,颊上飞来红霞。撒娇的说: 「再洗一遍!我的好老公,我爱死你了!人家要嘛!」 「好好!」 「不许说出去喔?」 「你才不许说出去!」 每一次作什么?还不是一五一十的去跟素贞报告? 她就是个大嘴巴。 可是?想不到我这么一说,她竟然哭了,脸丑又爱哭!就是她! 「好了!好了!」 「是我不对!」 只见她哭着奔出浴室,把自己盖在大红被子里,还在颤动着。 白牡丹在上下起伏着,看起来非常可爱! 非常可爱的呢! 我把浴室冲洗乾净,关了灯,鑽进她的大红被子里去,她哭着跟我说: 「今天姐姐那么兇?你又那么兇!」 「我没有爸爸了,你知不知道?呜呜!」 「我妈又不理我!呜呜!我去跟谁说嘛?」 「好好!对不起!」 「我很没有安全感?你知不知道?」 「我一直在讨好你们!你知不知道?」 「那,换我讨好你!帮你按摩!」 又说:「趴着!」 「我是狗狗!我来讨好你!」 「不许说!」 「哦?」 「我会笑!」 说完又放声大哭! 「我一点力气也没了!」她娇滴滴的说。 「睡觉吧!」 「不行!」 又说:「套子在枕头下!快!我需要充实感和安全感!」 「不然,」她笑了:「嘻嘻!」 「我可是白哭的呢?」 彩衣又带来一阵惊喜,是恭敬不如从命呢?还是老公疼少妾呢?在她的恳求下,她捉住它送入桃花洞去,原洞早就溼了?这魔女! 「老公用力用力!」 「你最好永远呆在里面!」 「知道吗?你不许走!」 「我要跟你作千百世的爱怜与纠缠!」﹝十五﹞ 「我明天写情书给你!」 「我爱死你了!」 「你不许不要我喔?」 「我会去上吊喔!」 她就那德性,在下面碎碎念,也不会扭扭屁股?笨笨的像一条死鱼。不过今天浑身发烫,软润q滑,是个极品。怎能不疼呢?这么可爱的小妾! 股市只有电子股还在跌跌不休! 素贞的六福穫利了结赚了一笔!我也小赚了一万。 我的裕民慢慢追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气温降到十三度c。 母亲乾脆躲在房里不出来!李茶把饭菜端进去侍候她。这样将她宠着!她这个乾儿子一个比得上四个。 晚饭时,彩衣说: 「那个李淑丽一直吵着要来我们家,怎么办?」 「派五叔出阵!」素贞点将了!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李茶! 「我?」老鼠脸猴子鼻的他,一脸讶异! 彩衣问:「为什么?」 「那你行吗?」素贞反问她。 彩衣看我一眼,赶快说:「我不行!」 「老爸更不行!」素贞笑了笑又说: 「老爸太古意了!」 「我,我就行?」 「五叔你是老江湖,难不倒你!」 「我没谈过恋爱?」 李茶的意思是:他不懂女人心! 「五叔歪心!」 「五叔有企图!」 两个女人就围勦他! 李茶不好意思搔搔头,认真的说:「她是谁?」 「电脑里有资料!」 「电脑里有资料!」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慢慢的说:「真是一家子急先锋?」 素贞眼看李茶和彩衣就要离席?就呵令一声:「吃饱再去!」 两人才坐了下来! 也就草草了事!去打电脑了! 后来,素贞也跟了去! 留下我一个人享用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用完餐,走到客厅。李茶回头跟我说: 「大哥!这个女娃可以捧出来!」 「哦?」 「现在流行网路小说,可惜会写的人没空去找题材?只有一隻笔,一个情绪,我们只要提供素材,让她去写,一天写两千字,就行了!」 「我们提供什么?」素贞问。 「照片、实景、资料、主题、情节的进展等等!」 「成立一个编剧小组?」彩衣说。 「跟着她!」 「这样写得又快又好!」 「就帮她出书,赚一票!」 「有了钱就可以不计成本的出您的书了?」 我听了,觉得很尷尬,就在那里傻笑。 「不好吧?作者肯吗?」 作品是作家的,理应由他一个人独立完工才对! 李茶却搬出菩萨的四摄法来,他说:「只要合乎利行的原则,应该无妨?」 「她会开条件的!」 「尚未成名?开什么条件?」 「万一成名了呢?」 「那就更需要我们这一群着作小组了!」 「是吗?」 「五叔怎么玩?」 「来来,听我说:——」 李茶就上起课来。 既然是小说,离不开:故事、人物、情节的推动、基调、背景等因素!不外乎找个故事作中心?逐步推展,不断加入活的材料进去! 「材料何处寻?」 「图片、真实景相、资讯、中外古今的东西都可以!」 「那,」彩衣挑着睫毛说: 「谁去跟她谈恋爱?」 「啊?」 大家被彩衣的话给吓了一跳! 彩衣又说:「阿不然?没有恋爱,她的文章怎么写得出来?」 「对喔?」 「你去你去!」素贞:「你去好了!」 「喂!姐,她叫我阿母耶?」 一说:「对!」彩衣痴痴的看着我! 「老爸不行!老娘不准!」 大家又一声哦? 「那,只有——」 「您!」 大家看向李茶! 「我?」 「不要开玩笑了?」 「你看!我这这,这么丑!」李茶站起来,转了一圈! 素贞却说:「五叔,你有深度!」「不行!不行!我不行!」 李茶向大家深深一鞠躬,说:「各位不要再开玩笑了?」 「﹉﹉﹉」 「去找一个吧!」 「噢?」 「对对!边走边找!」 「先问她有没有对象?」 「我们再去拱他出来!」 「好贼喔?」彩衣息之以鼻:「你们这些人,真是造罪的材料!」 我越觉好笑!又一想:只要主题正确又何妨?说不定能创造出什么来?也说不定? 狮子的左眼(06) 第六章:寒天饮冰水(06) 换我大叫:「唉呀!你们这些人间着没事做了?」 大家啊的一声向我看来! 我慢慢的说:「我倒有一个现成的景?」 「我带你们去看!」 「哗!」 于是我带这一票人下楼去! 我的景就在怡心园的对面,大厦侧边的一个草丘上。 在初春的黄草皮上,长出一丛矮紫籐花,叶子全掉光了,只剩下一树紫蝶般的薄花儿,似真若假的绽放在那里!小丘像个坟地,树就长在上面,最高凸的地方。 李茶叫着说:「嗯!大哥,很有故事感!」 「我来拍照!」 彩衣拿着手机拍了下来! 「我也来!」 素贞换个角度取景。 大家很骇! 「哈!采益出版社要出畅销网路小说了!」 上楼来,三个人又在电脑前忙着,七嘴八舌的! 为了明天,为了更美好的明天,大家士气大振! 睡觉的时候。 素贞跟我说:「我们会不会不务正业?」 又说:「我对那些搞文艺的为人很不以为然!」 「他们都很糟!尤其是年轻的女生?」 「我知道我知道!」 「耶!老爸,你知道什么?」 「我十九岁时也是文学青年!」 「喔?骂到你了!」 「要赚钱很难的地方!」我说。 「真是寒天饮冰水!」 「奇怪了!刚才你怎么那么骇?」 「耶!连挖马路的工人,也想上台表演!一旦赢得掌声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我们需要掌声!老爸!人生很闷,不是吗?」 「是这样的?」 「人们渴忘有一个舞台,在她短暂的一生中,成功成名,像一颗闪耀的明星!」 我调皮的回答:「人们因梦想而伟大!」 「你没有梦想吗?」 「够了!我只想活在当下!」 「现实让你很满意吗?」 「已从底部翻升,好像会越来越好?」 「你从不问我?我满意吗?」 「你现在说!」 她翻身压在我上面,这是她一向逼供的姿态!像一隻章鱼紧紧的系住我。咦?奇怪!是我逼供才对耶? 然后她俏皮的用她丰厚的私处磨着我的垂头丧气的鸟。磨着磨着,还抬屁股,然后下杀,她说:「我问你:你多久没跟我好了?」 「嗯!让我想一下?」 明明气温很低,怎么棉被里热乎乎的? 她开始亲我的脸,咬我的耳垂。 好像真的?又好像只是在表演? 今天是元月初八农历!往前推,初二曾向她示意,她说她太累,再往前,股市封关到现在她一直不安着,唉呀!好像有一个月了?怎么会这样? 我怯怯的说:「一个月?」 她哼的一声:「快两个月了!」 「晚上来,」我的鸟被虐待得愤怒起来了!我邀她。 「不!有话说清楚!」 「哦?」 「老爸!我本来只想跟着你,可以天天看到你守护你就很满足了?哪知你跟我到山上去?被你骗了身,后来我只想带淑英的小孩,你不肯!就想跟你生一个。哪知杀出一个彩衣?她要跟我们在一起,有了伴,也就打消了生小孩的念头,本来以为三人行就很好玩了?哪知又来了一个李茶?我的老爸一直被瓜分,结果,不再是我一个人的老爸了?如今又来了一个怪胎?喂!我要小孩!」 又说:「我,我才有安全感!」 「胡说!」 「你只会凶我!」她哭着说:「万一你垮了?彩衣、李茶跑了!我怎么办?」 这女人凶不得。又哭了! 「你从不为我想想?」 「你人这么好,是我生命里的天使,你一定可以与我安享晚年的!要生个小孩也可以?不过!他跟安全感是没有关係的?你要想清楚!」 我又说:「佛菩萨的事业怎么会垮?」 「只是暂停休息而已!」 「股市不是又要涨到八千了吗?」 「庸人自扰!」 「你骂我庸人?」她反击了! 「我是说我!」 「你就是个大头呆!什么也说好?如果有人问你:素贞送给我好吗?你一定也说好!」 「不好!」我拉下脸,生气的说! 结果吓到她了! 像一隻虫,一动也不敢动? 然后在我胸前抽搐。 我拉下她的内裤,不装套子,鸟找寻着树洞咚咚咚,她犹疑着。 「要生来生呀!」 她躲开:「不要!你还在生气,」 「我不生气了!」 「放开我!」 「不要!」 「好老爸我尿急——」她噗哧一笑!我手一放,她翻身溜了出去!真的去尿尿!故意跨过我的脸,向我示威与挑战!光着屁股与阴户。 我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公园偷窥人家调情的事来? 奇怪那天晚上怎么忘了入洞?﹝十七﹞ 这一阵子,我忙着整理文章?po文章?心粗了?每天整理一小段楞伽经够我忙的!她也在烦恼着股市吧?她也没心情? 她在我跟前把自己扒光了!她就是不怕冷!在那里舞了一回,媚态毕露,才鑽进棉被来! 「来呀!」 「真的不用套子?很大会痛,滑不进去!」 「放心!我看过月历了!来,安全!」 又说:「早被你捅大了!」 「胡说!」 她笑兮兮的说:「真的!」却听不到笑声,她又紧张了!这种人做不了坏事? 又爱耍宝。 「先润滑一下。」 就去亲她的嘴,吸她的小桃子,用舌尖挑她的阴蒂。 「说故事!我要说故事!」 「不要扣了!上来上来!」 我一上滑,她就恶形恶状的,如恶虎扑羊的扑在我身上。捉住鸟滑纍了! 就一边划船,一边叫:我要听故事! ——从前有一个男生二十三岁爱上一个女生,她二十五岁了,就是不肯男生碰她,只肯接吻,其他的通通不行!再怎么挑逗也不行?男生就觉得很奇怪?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女生跟她的大她十岁的老师有一腿! 「不是老师!是老爸!」 「哇!你好狠!」 「继续继续!」 「他只好黯然离开!」 「不是不是!」 「你说,你说,」 「他就去找他说:如果你的功夫比我好,我就退出?由她评分,于是三个人就约在旅社比赛!结果小男生胜利!」 「为什么?」 「他下手都是爱与怜!而他只在享用女体?」 「我呢?你呢?」我问!并且有点紧张。 「少废话?」 「我,我,我们不介入!」说着,就高潮了! 「也对!」 「人家没有力气笑?」她软趴趴的噗哧一笑! 「还要逗人家!」 「要都断成两半了!」 我从枕头下抽出毛巾帮她擦汗。怕她着凉了! 她紧紧的抱住我:「屁股借你夹香肠。」 我一动也不动。 不久,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素贞就摇醒我,像一隻小鸟躲在我怀里,她豆豆豆的亲我的脸,十分单纯而快乐的说:「我们再来谈恋爱好吗?」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啊?」 「好吗?」 「什么?」 「你不想跟我谈恋爱?」 「喔?」 「那我去跟旁人!」 「不行!」我猛然惊醒过来!大叫一声! 她傻傻的问:「老爸!您醒了!」大概怕我凶她? 我才发现她依然一丝不掛!就躲进棉被流览她的肉体,它已然恢復了活力,幽幽的放出玉之光!我把小桃子捧在手上亲切的跟她说话。我跟你谈恋爱好吗?好!那该怎么谈恋爱?只可以谈纯纯的爱吗?不食人间烟火那一种?不好!又不是童话世界?那是灵肉合一的这一种?是的!也不必一直说话一直说话?用含的?啊!用舌尖跟我说?对!我来了?好。我贪婪的吞下半个小桃子,然后退回到乳头,与之交谈!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那里大叫:「你还没刮鬍子?老爸!」 「很痒很痒很痒!天呀!」 这怎么谈恋爱呢?小桃子!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 就含着它不放。 给我温馨给我简单的爱! 小桃子又说:不要冷落我?不要忘了我? 我把视觉的快感还给眼睛。小桃子我不再贪爱你的美丽!你楚楚动人的色相。 我把听觉的快感还给耳朵。小桃子我不再追忆你的微颤之音?你那低沉的声相! 我不再狂闻你芳香?小桃子!你那迷人的香气!我把嗅觉的迷眩还给鼻子。 我不再触碰你?小桃子!你那极富弹性的触感。我把触觉的软腻还给身体! 我不再一直想你?小桃子!你的意念你的爱你的法妙!我把意识的千百生的怀念还给心! 只留舌尖的感觉。小桃子!我的味觉中有全部的真心存在!以此圆通守护你! 当我的嘴唇离去,我用非感觉的真心与你重逢!那是还不掉的感觉与真爱! 「我要跟你重新谈恋爱!」 我又说:「从现在起我们假装不认识!」 我说完时,素贞大叫:「那是不可能的?你休想!」 「你给我起来煎荷包蛋!」 「我才不把你拱手让人?」 「休想!」 在这个伟大的时代里,几乎每一个人?活在这个大时代大环境里?都没有安全感!也就是——不知未来在哪里?要怎么走才对? 明天在哪里? 我们往往为了一个梦想? 付出一切! 却得不到等值的回报? 李茶一直在挣钱,但是,不一定——可以挣得到? 景气时好时坏! 结论就是:好像——好日子,一去不回头了? 每一个人,不管是谁?老的少的,各行各业,都必须加倍的努力才能存活! 每一个人都非更努力不行? 儘管如此努力?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啊!好惨的世代?人们一点信心也没有? 因此必须尝试各种方法去挣钱!否则就要被陶汰了? 我并没有把跨下的那一股能量与激情释放出来! 只任其冷却!一寸一寸的冷却! 心先冷掉,头脑恢復清醒,然后,出汗——呼吸平静下来!六根退烧。 鸟最后才软掉。 我觉得我越来越不须要色欲? 但是不能不给予? 一个男人,一如雄狮,不给予?怎么可以? 一佛家的看法?无论如何都要活在当下!坦然清净,宣扬佛法。 我已经很久之前就把命运交给梵天了!由他作主! 只管活在当下就可以了? 素贞总管大局!她可是一刻也不许放松呢? 但又如何? 她昨晚安逸自在的模样?那种十分幸福的感觉?令我印象深刻!全身赤裸,躺在我怀里睡着了,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在意呢? 十年苦心经营的成果?岂肯拱手让人? 有了彩衣,她的城池固若金汤。又加上李茶!如虎添翼! 还是缺乏安全感? 无常嘛? 叫了一声休想,她又放手睡去,她可能太累了? 六点一到我按掉闹鐘,悄悄的溜出她的暖腻香酥,起来漱洗,然后柔情的望着她,一二三停格三秒鐘,再走出卧室,去厨房去洗米煮稀饭,煎了十个荷包蛋,还炒了一盘菠菜!心中有了爱,炒出来的菜一定十分美味可口! 又想要跟我谈恋爱?又怕我不理她甩掉她? 如此交战,素贞就累坏了!啊!女人,挺麻烦的! 盛完稀饭等凉些给心爱的小桃子吃!拿出些花生、豆腐乳、小鱼乾、xo乾贝乌鱼子上酱达人、、、也就摆满一桌了! 回来,素贞已经坐在那化妆了。﹝十八﹞ 「要不要看?」 按照往例,在她穿上奶罩前,一定调皮的问我这一句。 「要!」我故意这么回她! 「来呀!」 我就走过去瞄她。 「跟小桃子说早安!」 「说过了!你忘啦!」 「喔?对喔!」 又瞪着我,一本正经的说:「不许故意不认识我!」 「我会伤心死了!」 又说:「我才不跟你玩恋爱的游戏?」 「好呀!」 停了一下,我又说:「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笑着说。 她没这个胆?怕失去既有的东西! 共用早餐时,她频频为我挟菜,一付小鸟依人的模样! 还问我穿着可以否?一如在山上柿园同居时一般! 我们快快乐乐的出门,我送她到学校去;天气在十六日以后逐渐好转!到处可以看到春日的嫩芽,一树青翠,紫藤花还开得红灿灿的? 「我今天可能会买进喔?」 我说:「不要买电子股!」 「我要再买六福!」 「嗯!」 「你同意了!」 「对呀!」 「哈!万岁!」 回来,先去电器行买一条电锅用的电线,又到便利商店买米和沙拉油! 上来时在电梯口遇见彩衣!她今天穿橘红长裙,再加上一件米色外套!很炫的!她亲热的跟我挤眼睛,看有人来,又装作不认识我? 也就擦身而过! 我带着平常心,上楼。 不久,李茶跟母亲上来吃早餐。他们吃完早餐。 我整理一下残局,洗洗碗,就跟他们下四楼去! 「本来李淑丽元宵节要来,后来被我们挡到二二八才来!」李茶跟我说。 「准备好了?」 「也没什么?请她吃午饭再说!看她意向如何?再决定!」 「平常心!」 「嗯!」 「不要搞得太紧张?期望太大!」 他只朝我傻笑! 「你的网路生意好吗?」 「过年后有些生意!」 由内需主导,股市好像在惊惊涨? 李茶跟我谈及楞伽经的一0八句义! 「一切法皆非?没有了法佛家还剩什么?」 「八万四千法还在呀!」 「还在?」 「不是非掉了吗?」 「不是!是加起来!」 「加起来?」 「不生句加非不生句,加起来!圆成一个自性的道场!佛的道场!」 我又说:「找寻自性圆成的领域!一法不可能圆成一个自性世界,无自性则见不到本心的全貌?」 「不是一切空?」李茶。 「那是偏颇的说法!声闻喜持此论!」 「那!我要从头来思考一番了!」 若悟非悟的?李茶呵个不停! 「哈!大哥你真奇耶?」 「少来!」 我与李茶的研经进度已经进入心识的探讨。 当然,楞伽经不久就会急追自性大戏,这才是主戏! 李茶突然跟我说:「约有一个礼拜了?妈妈怕冷,一直躲在棉被里,到了晚上,睡不着觉,就在那里喃喃自语,装疯卖傻的!真糟糕!」 「怎么办?」 「小心她的饮食!不能吃太咸?」 我又说:「安排一天到户外走走!带妈妈去!」 「好呀!」 「我去说!」 李茶并没有动用那笔钱去买股票?因为股票又涨到八千了! 二月二十八日很快就到了! 午饭准备妥当。 彩衣就载李淑丽来了! 是我去开门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爷爷是我!李淑丽!」 「李淑丽!你是李淑丽!天呀!」 她整个变了一个样? 长发剪掉了,成了短发微烫轻轻的卷了起来!让出更宽的额头,熊猫眼不见了?一泓清丽,还是肉鼻子,耶,虎牙不见了?薄薄的嘴唇涂了桃红色韵,颧骨不觉得那么高耸了?大奶奶束高而不见其大,反而英挺迷人!一身浅蓝,加上黑外套,牛仔裙,耶,人变高了!原来穿上了高跟鞋? 她看我上下打量,也不以为意? 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把彩衣丢在外面。 并且,亲切的握住我的手! 也是一双热乎乎的棉手。 害得彩衣一直瞪着她不放!怕我被她抢走了? 她那口也又狠又毒的,一点也不干示弱?她说: 「阿母!我在握你老公的手!你不介意吧!」又挑了彩衣一眼! 彩衣当然气得哇哇叫! 这两个女人,旗鼓相当呢? 彩衣只是不好意思发作罢了? 李茶特地作了一道沙锅鱼头,买了一盘有名的珍珠鸡。 大家围了一桌。 妈妈喜欢热闹,又捉住人家的手,问东问西的!﹝十九﹞ 然后傻傻的问我:「不是你的吧?」 我低声跟她说:「不是!是客人!」还掏了一包红包给人家呢? 吃饭的时候彩衣一直研究李淑丽所有的小动作,包括腰肢挺直的程度以及维系的时间,胸线的颤动,脸部的表情,说话的内容;还不时的瞄我?看我的表情如何?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对这个女生產生兴趣?爱不爱她? 彩衣一定以为这个李淑丽跟上次那个文学青年判若二者? 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会不会是诈骗集团? 这人是冒充的? 也不是? 质没有变? 在餐桌上,李淑丽真是宾至如归,且一直在努力炒热气氛!一直在敬红酒!乾杯乾杯的! 后来说到主题。 「阿母提到你们要成立一个编辑小组支援我写小说,我在此谢过!」 「可是,我不知写得出来?写不出来?这写小说又不是打开水龙头?一开就有?」 「至于稿费?我可不要?我只想跟你们作朋友!」她表情丰富起来!又耸眉头,又挑眼睛的,又做欢呼状! 「有个地方可以玩?可以来住几天?我就开心了!如果你们要去玩?三天两夜的?别忘了邀我一齐去!」 「网路小说,好玩而已!不一定畅销?不一定赚钱?」 「倒是爷爷的文章,不公之于世?很可惜呢?」 素贞笑着说:「有公之于世呀!」 「不是跟你一样在网页po吗?」 「阿母大,以使命感来说:要出书才算!」 她柳眉下的鹰豹之眼放出异彩!肉鼻子油光闪闪,小嘴巴切合不停,颧骨耸动! 又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小说可以赚大钱?我愿意捐出来作基金,专门出爷爷的书!」 听起来,老人家乱感动的? 又有一个人来帮忙出书了!真是不可思议的因缘呀! 只觉有两对眼睛一直逼视着我?害我不寒而颤! 是素贞跟彩衣的眼睛! 吃完饭,改在和室开会。 李茶准备了一大堆资料!他们很骇,讨论热烈! 结论很快就出来了。 是网路小说的写法。 要佔一百页:三十五字乘以三十二行为一页。 写现实的故事。 书名:电梯的另一个出口。 「爷爷您有什么意见?」 「喔?要宏佛法!」 李茶赶快说:「这个没问题?」 我又说:「每一个人的心要像一隻狮子,统领自己,忠于自己才行!」 「作家也一样!非忠于自己不可?」 「爷爷我懂!」李淑丽抢着回答! 然后跟他们说:「你们负责提供资料!我完稿。但不许干涉我写作?或擅自更改我的文章?」 素贞冷冷的不说一句话? 李茶连说:「好!好!」 「阿母!修行,绝对不是集体创作?」这句话才震撼! 再来一句话,更劲爆! 「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跟爷爷对话!」 (下次恢復一天一贴两页) 狮子的左眼(07) 第七章:李淑丽的计画(07) 李茶先闪。 彩衣才催促素贞走人,素贞不解的望着我? 我跟她点点头! 他们人一走开?李淑丽竟噗通一声跪下来向我磕头! 「爷爷!您一定要救我!收容我!」 「啊!」 「我走投无路了!」 是这样的!女人的悲艳令男人心折。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起来说话!」 她擦了擦眼泪,半跪着说:「我把学费花光了?一时,没钱缴学费,如果您不救我?我非休学不可了?」 又说:「不然我可以把处女的初夜权卖给您?」 「不可!」我一听吓了一跳! 「我是正经的!」 君子岂可趁人之危? 她开始抽搐,乳线在那里可怜梨花的颤动着。她意志坚定的想完成她的魔事! 那人好像一下子浑身都是魔力魅惑?像一隻狐貍? 「钱可以跟素贞要!不要委屈自己?」 我又说:「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不是吗?秦琼卖马,不是吗?」 我怕她使诈甚至不敢拉她起来?也不敢靠近她? 「你爸妈呢?」 「他们早就丢下我不管了?」 「只靠自己一个人?」 「对!我高中读夜校就靠自己了!」 「干嘛?花那么多钱去装扮自己?」 「我是为您!我喜欢上您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老人家以为这样说出来就是不妥? 「不行!我老了!」 有点辞穷的我,只能接下来说:「而你太年轻了?」 努力挤出一句:「这只是你一时的迷惑?」老人家就冷汗直流了? 我颤抖的说出:「不是真的?」已一阵昏眩!﹝二十﹞ 差点不支倒地? 「爷爷!我知道自已的!」她含情默默的看着我! 又说:「我是真心跟您表白的!」 「就是不行!」 爱与淫,只是一线之隔? 佛陀把夫妻的性行为称作正淫,跟其他的女人偷情是邪淫。可是在他的在家五戒中?是允许他去买春的,只要付钱即不患犯戒!我则以为没有爱的性行为是脏的? 「好嘛!」 她停了一下又说:「不然我当你女儿,可以吗?」 「啊!」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这个二十初头岁的带有男性性格的阳女,是不是一个两手都是川字掌的女人?来势汹汹,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爷爷!」 「啊!」天呀!你又要说什么来着? 她幽幽的说:「我认为你的书可以流传下去!」 「但是!必须加上我这个现代女娃的观点才行!」 「喔?」 「所以我建议,您写一段,我说明一段,我又怕说错?所以你一定要在身边指导才行!我们两人并行,一同写一本书,试看看!」 我心想:这样还不是我在写?只是多了一个不懂佛法的人当翻译罢了? 恐怕更累? 又不捨眾生? 就说:「好呀!」 「不过,我有条件!」 「喔?」 「1、我要当你女儿。二、我要搬来住。三、我要有一个书桌和电脑桌。」 「并且!您要提供我生活费和学费!养活我。」 她半跪着雄心万丈的说着。一双豹眼闪闪发亮!胸部挺得高高的!所以就有一种一种巾幗英雄之美。叫人疼爱!志气高昂的女人是挺美的!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她? 她站了起来,向我走来! 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露出她的短短的胖腿,极为不雅的依偎着我。 「只要我一毕业找到工作赚了钱?就通通拿回来孝敬您!」 她想抱住我撒娇? 我怕了! 立即推拖说: 「好是好!」 又说:「可是我不能作主?」 「谁作主?」 「你阿母大跟你阿母!」 她以挑战眼光瞪着我!好像不可以拒绝她似的? 「那你请他们进来谈!」 「素贞、彩衣你们来一下!」 她们一进来,李淑丽话又说了一遍!一付奇货可居的高姿态。 素贞一听,就摆出老师的架势来教训她: 「我跟你说:我们跟你爷爷是没有名份的?所以她当他女儿也是没有名份的!外面是不承认的!你懂吗?」 「也就是没什么可以继承的?」彩衣补充的说。 「房子车子存摺都不是你爷爷的?他今天什么也没有?明天也是!你是得不到好处的?」 「至于你要搬来住?我跟你阿母的房间不方便?」 「要问你五叔?他肯的话!你可以住这里!把和室当作你的房间。」 「你肯吗?」 这一凶,李淑丽含泪的猛点头! 彩衣看了不忍心软了?忙说:「你要的电脑桌和书桌,我可以买给你!」 「至于生活费和学费?」素贞:「我问你:你一个月打工可以赚多少钱?」 「一小时八十元一天打工五小时,」 「四百元,然后呢?」彩衣的不忍心,应该是她们的生命中有相同的遭遇吧?还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惺惺相惜的感觉! 「大概可以打工十五天!」 「六千?」 「我通常留三千当生活费,三千准备缴学费,不够再打工!」 「给你四千够不够?」 「够!」 「这样吧!我和你阿母包你生活费及学费!」素贞凶巴巴的问她: 「你怎么回报我们?」 「我当你们的女儿!一辈子孝敬你们!」 李淑丽哭着说:「写文章、画画都不用钱!而且,我以后出来工作赚了钱通通拿回家!」 「等一等?你父母肯吗?」 「他们?唉!早离婚了!都逃到外国去了!早就不管我了!」 「哦?」 「这样吧!我们试用三个月看看!」 「看合不合得来?再决定!」 这是素贞的结论。 李淑丽谢过。 又问:「怎么决定?」 「跟阿母一样!」彩衣搂着她说:「跟爷爷签约,成为家里的一份子!」 「还是只要借你钱?不麻烦!付点利息就好?哼!」 「不要!」她终于放声大哭:「我要一个家!求求你们!一定要收纳我!呜呜呜,」 「好好!」彩衣把她抱得紧紧的!安慰她。 「彩衣你去叫你五叔进来!」 「姐,我就去!」 李茶一进来,素贞逼头就问:「淑丽跟你住,你方便吗?」 「住哪里?」 「这里!」 「和室?」 「对!」 「可以!」真是一头雾水? 又说:「但是!我是男生她是女生?」 「我很乖,我也是个好室友,你如果带女朋友回来?我也不会说出去?」 「只是,您不可以欺负我!五叔!」 「五叔不是那种人啦!」彩衣说。 「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淑丽想当我们家的一份子!」 「啊!」 「当我女儿!」我笑着说。 李茶一听如释重负! 「当您女儿?」 「阿不然累?」彩衣笑着亏他! 「啊!您同意了没?大哥!」 彩衣急着回答:「先试用三个月看看!」 「试用?」 「唉呀!不是那种试用啦?」 然后,他们三个人交头接耳好一阵子,李茶一直点头,人整个放松下来,看来他总算搞懂怎么一回事了? 他问道:「不用钱?」 又惊讶的叫:「写文章?画图都不用钱?」 「嗯!」两个女人点点头。 「提供生活费每月四千,和学杂费?」 这个可爱的李茶振振有词的说:「既然写文章、画图不用钱?则生活费和学费理应由采益出版社支出,是不是?」 换两个女人受宠若惊,目瞪口呆! 「唉呀!自己人就不必分太清楚了?」 狮子的左眼(08) 又说:「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08) 「五叔,你看得上吗?」 「不要乱讲话!」素贞警告彩衣:「你这个魔母!」 「这样吧!」 素贞对淑丽说:「试用三个月,」她一本正经的说! 大家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素贞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每月发四千给你零用!」 「早餐晚餐在家里用餐!休假则三餐供应。不回来用餐要先跟五叔说。临时要用钱跟你阿母说!学杂费会为你准备好!」 「那就不许再出去打工了喔?要专心念书写文章跟画画了?」 「对!」彩衣附和着! 素贞又说:「等一下去帮你选购一些日用品和书桌!」 「有电脑吗?」﹝二十一﹞ 「有,可是——」 「用多久了?」 「四年有了!」 「换一台新的!」 「大家一起去看!」 李茶跟素贞提醒:「说好的!这些钱由采益出版社出!」 「好好!」素贞笑得很清纯的! 「先叫人!」彩衣急了! 「不!不!三个月后再叫!」素贞。 「没关係没关係,试穿看看!试看看再说!」这个李茶又在耍宝! 彩衣比较心软,握住淑丽的手说:「我买什么东西送你当见面礼呢?乖女儿!」 「还没!」素贞笑着骂她:「魔母!」 一时,这个淑丽却跪了下来说: 「诸位恩人们受小女子一拜!」 「不用!不用!」大家连忙说。 素贞进去跟妈妈说一声,然后,大伙儿浩浩荡荡的去採购了! 书桌电脑桌放在客厅一角。 衣橱棉被枕头,脸盆香皂牙膏牙刷通通买齐了! 素贞还拉着她的手说:「不是开学了吗?你把缴费单拿来!我立刻帮你去缴!」 女人就是嘴硬! 还说什么试用三个月?根本是爱面子?不也一见如故的疼惜起来了?李茶负责跟我组装,她们安放,一下子窝就弄起来了! 吃过晚饭,淑丽换了一套轻便的运动装,开始写稿打字! 「你什么时候上学?」 「后天!」 「你怎么去?」 「小郑会来接我!」 第八章:花园城堡公园 那天晚上,淑丽开始工作,母亲去睡了,我们到梦幻小屋之一泡茶,大家绕着淑丽的话题打转,也没什么结论只开心?大家还玩接龙,也是老人闹元宵吧?反正就是聊聊天!只是老人家感觉到彩衣像一隻小鸟腻在我身边百般乖顺的霸佔着我?好像没有安全感怕我落跑!我也不知道?在我旁边磨呀磨蹭着。 大家骇到十点鐘才各自散去! 李茶下楼去。 彩衣回梦幻小屋之二。 素贞帮我洗完脚,铺好被子,命令我躲进去! 却听她在打手机!穿着简便的睡衣。 「嗯嗯嗯,记得带酒来!」 不久彩衣盛装的闪进卧室来,玫瑰红的盖地长裙,鹅白的外套,好像又补好妆了?一手提着一个精緻的纸带子,像个模特儿,很有品味的走过来! 「啊!彩衣你要去拍片呀?」 「姐,来!」 「老爸!你不用起来!」 只见彩衣拿出一个带子插在收音机上。不久就有声音出来了!啊!原来是我跟淑丽两人在梦幻小屋之三,和室里的谈话!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对话,当然,其中有不堪入耳的初夜处女权! 啊!我懂了,这个彩衣到处安装窃听器、针孔,连李茶的房间也不放过?这个中央情报局的! 两个人表情严肃的审听着带子。 声音终于停了! 沉默一阵子。 彩衣先开口。 「姐,您觉得呢?」 「嗯,没有叛国的言论与行为?不为所动!」 「所以呢?」 「我们今晚要嘉奖他!」 「对!」彩衣从另一个带子拿出一瓶酒来。是红酒!又拿出高脚杯来,三个。倒了半杯酒! 「多了一个女人!我们两个要更团结!」 「乾杯!」 乾完了杯,素贞亲切的叫我起来一块儿喝酒。还拿一件衣服为我披上! 喝了半杯。 又倒了半杯。 「老爸这女娃野心很大,你要步步为营!她不是小芬她是真女人!」 「是!」 酒一喝,什么话不能说? 「老公,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宰掉!」她看向我的小鸟来!凶巴巴的! 「不会!」我说:「我也不敢?」 我这一说,她们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的,素贞就用手挑彩衣的胸部,彩衣不闪反而大喝一口酒含在嘴里,就要喷!素贞格格笑,躲在我背后,说: 「来呀,来呀!」 「你喷呀!你喷呀!」 彩衣站了起来,欺向我,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我目瞪口呆,她嘴入我口,挑眼睛向我示意,我懂了,就点头,我含住她的老鼠尖嘴,嘴,变成漏斗,一滴滴的津液流入我喉头,酒,温暖我心,酒如小溪涓涓流入山洞,酒如女妖跑到我肚子里去,烧起来了!啊!全然的烧起来了! 有人把我颓然垂下的手提起放在彩衣背上。 我不敢猛浪?只轻轻的放着,等到酒已尽舌尖交兵时,才紧紧抱住她。我们舌战了很久,谁也不肯认输?她竟然坐到我身上来。又有一隻手玩着我的鸟,我半睁一眼看见素贞一手玩鸟一手玩她的阴户。不久彩衣昂起头呻吟起来! 「送入洞房了!」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 彩衣硬不起来!拉也拉不动的。 「我去拿剪刀跟套子!」 「干吗?」 「剪个洞放鸟!」 「我要回家了!」 说着就站起来,把自己躺平在床上。 「老爸,来来扒光扒光!」 彩衣被扒光盖在棉被里。 素贞又拿一被子将我盖上,鑽进来将我脱光。套上套子!然后跟我说: 「来!」就像章鱼系住我。 她也脱光了。我们玩了一下,彩衣就起来,鑽进来磨我的背。三人一番奋战!不分胜负。素贞是浅盘子加上急性子,首先掛了,留我跟彩衣慢慢磨!磨很久才收兵。三人真的躺平了!颓然而卧。不久三人手牵手靠得紧紧的。我腋下有两个女王峰,左右各一,一个人摸弄着一座玉山,又在那里嘻嘻哈哈的比谁的山口先硬起来? 是摆出聊天的阵势来! 素贞首先发难; 「这淑丽是胆大包天的女狮子!可是——」 「不一定好吃?」 「依我看是性冷感!奶子大的,几乎都是性冷感!」彩衣说。 「不!一定毛太多!又不好!像冬天的乾草!」 「喜欢在上面佔上风!」 「嘴巴小小的,那津口也浅,容不下海龙王!」 「好看不好吃那一种?」 唉呀!女人就喜欢说别人说自己的! 「两位阿母!够了!留点口德!是你女儿耶!」 「才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是您女儿!」 「老爸,别紧张,我们说说就算!只是心里怪怪的!不说说也怪难受的?」 「是不是?彩衣是不是?」 「是呀!老公,看我们多么爱你!我们怕你被夺走了!我们心好难过!都吃醋了呢?」又说: 「今天很刺激,姐,我想再一次!」 「嘿嘿,」素贞一反常态,贼贼的说:「老爸!你可以幻想在跟她作爱!」 「来!我们还要一次!」 「胡闹!」我真的生气了!明明是一个小女生,只不过野心大了些? 「逼供!」 素贞一声令下! 两人就压上来! 一人一边,压我手背。 「说,说出你所看到的一切!」 我忍住痛不吐一个字! 这时候,我想跟阿甘一样,出去跑步,跑遍台湾!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 「老爸!你到底说不说?」 我闭上眼睛——跑跑跑跑跑! 「用刑!」 还是瘦子彩衣有天生的蛮力!这样比较起来,她比较凶狠,素贞比较心疼我。这是我的感觉!也不一定对?哈!好痛!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 「彩衣放开,」 「是!」 「她不是个女人,她是男人婆,她有雄狮的心,猫头鹰三百六十度的转换的智慧,狐貍的狡滑,她一直想成功以便拯救地球!」 「这些我们知道!」 「我们想要听的是有关女人的魅力!」 狮子的左眼(09) 「她会钓男人,也会哄男人!但是她不会跟比她强的男人结婚或生活在一起?依她的性格她是家里唯一的女王,负责保护愚鲁的男人!」(09) 「好不好吃?」 「就是不好吃?也装出好好吃的样子来!是注重精神幻觉的女人,又能冷静下来观赏的可怕女人!」 「喔?」 「老公,你用过?」﹝二十二﹞ 「没有!」 「不然你怎么知道?」 「魔女,老爸有洞悉一切的神通力量!」 「哦?」 「姐好好玩,我没办法抽身静观老公在干我,嘻!」 「魔女!」 当然淑丽不是拿破仑口中可供半世之玩赏的女人? 她不是好女人,不是极品!依女人言她是粗劣品,丑女之流。在男女色欲的世界里,她不仅搞不好自己?也搞不好别人? 所以空虚又害怕的她,必须一直前进一直前进,也一直假装,以满足自己的雄心大志! 彩衣和素贞玩起冷静自观他观的游戏来,抱在一起咯咯笑。没来搞我, 我反而内心一片清灵,女人本来就是魔鬼的化身,她有太多自私邪恶的念头涌现,以爱为名义,大闹天下了! 想太多是女人的本色!机心机事,念头纷飞,为自己的意识所苦,编织破灭编织破灭没完没了!说穿了即是:余心难安!没有安全感阿! 女人在想什么?恐怕连她自己也搞不清处? 所以,不必在意?空,不取不得心自在!悟此则通,圆通自在,舌尖生淡,恬淡灿动,如夜樱飘花,寂寂又凉凉得未曾有! 女人呀女人,不要像叫春的猫写出感情化不开的呢喃,久了,招感一大堆花痴的读者,不用脑袋的读者,自骇自玩,岂不悲哉? 味道重,汤要淡。感情腻,心灵记得留白,不能太霸道? 要跳出来做一个冷静的观察者! 想到冷静的观察者? 心,为之一震! 喂! 好像在推崇某人也? 不好不好! 在姐妹俩抱着谈心中——我兀自睡去。在赤身燕子春天的呢喃中,坦然睡去!因为那是一种家的感觉,安全的地方。 也是一种天使的灵美! 与魔鬼的颤慄! 淑丽写的文章,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大家争着看,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是李茶捷足先登! 她的文章跟网路小说一样情节进展很慢,心灵的陈述深入骨随每一个心跳都不放过?而且她有一个特点:文字充满了诗辞的密度,而且密度极大,像鑽石一般,没有两样?心,为之悸动不已;三四千字下来,差点忘了呼吸!大叫过隐!如坐太空山吧!还是金矿山?自由落体! 而且是一种纯真与调皮,而不是淫乱与混浊?所以非常讨喜! 她的文章早已进入五名排行内! 她打得极快!却一再的修改,不肯轻易上网? 她必须深入人物的内心深处,包括女主角的心灵表白,以及景象在细述者心中的蜕变?这样提鍊鑽石是很辛苦的! 她还抽空起来拖地,洗菜,陪妈妈说话聊天。 只可惜她作不来我笔记中的陈述?因为她不懂佛法中的无为法,她对出世间法的概念只在一个糢糊自以为是意念中,那是二分法的產物,不是道本身!我一再解说,她还是不懂?这方面就难了! 有了瓶颈! 那一天是星期天的早上,我睡在彩衣家。三月二日吧!天气还是很冷,彩衣整个人躲在白牡丹大红被中,我则睡在旁边,只盖着两件薄被子,我怕热,昨天晚上跟彩衣看了一部以密西西比河为背景的美国黑人片子,睡得比较晚,由于二二八晚上的疯狂,彼此都不再要求接触?也没要求我帮她洗脚? 只是在帮我洗脚时,问我说:「中国北方怎么有狐仙的传说?」 「天气太冷引起的幻想吧?」 「可是有人谣传黄大仙已经来到香港,也派牠的徒子徒孙到台湾来了?」 「彩衣看过聊斋吧?」 「看过!哇!好可爱的狐仙喔?」 「北方天气太冷,有老婆的,女人忙了一天,一上坑,就睡着了?男人反而精力充沛,就会梦见狐仙,狐仙来睡在坑中间,温柔乖顺,聪明伶俐,又知书达礼又有一种香味嫵媚已极!容易勾引男人高级妓女之幻觉,比方家里住了一位宫廷的艺妓?」 「那,闹狐仙呢?」 「狐貍虽然是独行侠?但也有家族,一家人搬进来住,在樑上跳来跳去烦不烦呀?」 「嗯!是很烦!」 「你的富贵手好了?不再冻裂?」 「好了!」 「脚我也可以自己洗,」 「不不老公!我是因为洗您的脚,手才好起来的?」 「真的?」 「冬天我懒得用热水洗手呀!」 又抬起头来问我说:「狐貍身材好?」 「嗯!柔软滑腻!」 「性情好?」 「嗯!温柔体贴,又乖顺伶俐!」 「很迷人?」 「嗯!牠懂得男人自大的心理!而加以满足!」 「老公,我是狐貍吗?」彩衣问了一个笨问题。 「不是!」 「为什么?」 「你没有狐臭!」 「那,我要去买香水囉?狐媚一点的,对不对?」 「等一下我先闻闻看好吗?」 「好阿!」 我差点没笑出来? 这个彩衣又在装白痴了! 她才不那么笨! 感谢梵天安排我跟两个没有狐臭的女人在一起!阿弥陀佛!母亲虽然有点狐臭,好在不浓? 洗好脚,彩衣就说:「要不要看片子?」 「好!要温馨感人的!」﹝二十三﹞ 「不看a片?」 「不!」 两人就到和室盖着白毯子,喝小酒,吃花生,看长片! 故事中描写黑人少女不堪父亲的性骚扰而逃家! 「你会这样吗?」彩衣幽幽的说。 「不会!」 她将一粒白白肥肥的瓜子丢进我口中。 「十年前跟素贞住在山上,她没下字条给我?我是不敢动她的!」 又笑着说:「是你来才解严的!」 「哦?」 「其实?我不好色!你们也是:弱水三千掬一瓢而饮之!偶尔才喝一次?十天一个月的!」 「老公!我们都很忙的!又要教书,出版!看股票,写作!」 「老公,您一天写几个字?」 「打小说一千字!散文一千字!」 「淑丽呢?」 「不一定?有时一天六千字,有时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花在准备酝酿的功夫上太少了?」 「哦?我知道了!」 写一千字容易,收集这一千字的题材,搞到胸有成竹则不容易? 而且小说还要布局呢? 「写东西不容易!」 「对呀!」 看玩片子,就各睡各的。 一夜好睡,竟睡到早上十点多才起来! 赶忙回梦幻小屋之一去吃早餐。 素贞已经起来在打电脑了! 「快去吃!快去吃!你们是最后一批了!」 又说:「中午到外面去吃!他们说要去新社玩!」 素贞盯住我说:「不可以吃太饱喔?」 「好,」 餐桌上彩衣百般的跟我献殷勤。 害我一直偷偷的瞄她! 她则好一付没事的模样? 红色的樱花先把自己放在小花篮里,在初春绽放,三朵一束的吊掛着。 枫树却只剩下乾枝,站在山丘上忍受寒风的吹袭,插天而立,叉入远山的白云堆里。抬头就可以看到大白云贴在那儿! 蔚为奇观呢。 我推着轮椅,上面坐着妈妈,我们走入这个花园城堡来! 淑丽像一隻花蝴蝶,穿飞在我们之中,游客很多,妈妈有点怯场,竟吵着要回家? 李茶接手,弯下腰来跟妈妈推介这个景点。她才不再吵着要回家? 这是个山谷闢成的风景区。 山脚下是个城堡。 前面还有一个辽望台。 下面是拱桥,一边是花果山的水帘洞,一边是鱼池。 三个女人忙着照相。笑成一团,到处都是人,情侣不少,一看就知道了!我补捉了不少我小说中需要的人物与背景!将来可以好好用上。 淑丽似乎很快就捉住两个女人的心,女人也寂寞,有了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女儿,怎么不疼? 我好像好久没出来玩了? 呼吸新鲜的空气,投入大自然的怀抱里。 绕城河挡住我们的去路,轮椅过不去!我们就停在那里欣赏远方的风景,在冷冷凉凉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新春的喜意,冷是冷,万物却一片欣欣向荣,尤其是游客皆穿着华衣像花蝴蝶一般的飞来飞去!这里上方是一个前哨克敌的城堡,前方是长桥,湖水,在山丘的谷底! 狮子的左眼(10) 这里离台中很近,不到二十分鐘的车程?(10) 你可以来消遥半天,再回去,轻轻松松的。 地方大,视野开阔,走一走看一看,不亦乐乎? 我们应该把生命的旅程,心路歷程里,心灵的悸动,随着自性,详详实实的记录下来,不光迷恋那细细密密的定中的自性之微颤? 「五叔,我来推,你跟爷爷上去辽望台休息,喝个水聊聊天。」 「好呀!五弟走吧!」 惊喜王彩衣如程咬金一般闪了出来! 「我也要去!」 素贞笑骂着:「去去去!」 穿着窄裙的彩衣追了出来!套上一件银亮的过膝外衣,上身则穿着紧身的红毛线,胸部很夸张的高挺起来!我们拾级而上。 随着高昇的石阶木梯,开拓不少视野,白云越来越远,躲到天边去了!真有君临天下之感,哈! 「来,坐坐坐!」 彩衣给我们一人一瓶矿泉水。 我们坐在透明的玻璃圆桌边,快乐的眺望风景! 「这地方蛮有自然风味的?」 彩衣接着她五叔的话:「明明是人工打造的城堡?却又不像真的城堡?」 「童话味道太浓吧!」 「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小说场景吧?哈哈哈!」 「我们来找一对小说中的情侣吧?」彩衣戏说着,自己在那里笑个不停!一隻棉手长长的掩着她的大嘴。毛毛虫的眉毛夸张的颤跳着!死鱼眼睛多了一份嫵媚。又造作起来了! 「我们编辑小组应该提供这个景!」李茶东张西望的说。 彩衣站起来拍照。 「我来取几个景,」 「注意身边的恋人们,偷拍几张回去!」我好心情的说。这时冷风吹来,带来空旷的原始冷寒之风,带来阳光透过微尘含氧的微尘,折射出来的七彩温暖,以及初春净洁的冰冷之心,和湖水的腥臭味!一阵阵,交错的袭来!不也真中有妄,妄中有真,真妄交芦吗?唉!这就是我们所面对的现实世界。 「五弟,淑丽住你那儿,你还习惯吗?」 「她很乖,只是浴厕没有门?伤脑筋,后来我拿一个桌面权且挡住!」 「哈!」停了一下,我又问:「不会麻烦?」 「不会!」李茶搔搔头皮说:「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妈,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女,加上我这个五十岁的老头还会出什么事?」 我笑着说:「随缘就好!」 又说:「不要别有用心就好?」 「不会,大哥!」 又说:「我倒有一个想法?」 「如果真的不行?则再买一间套房!在同一栋大楼即可!反正现在房子便宜?」 「不过,放她一个人住,也不大放心?」 「喔?家的感觉差了些!」 我回说:「对呀!」 山风又冷冷凉凉的吹来!﹝二十四﹞ 吾心清净! 「书稿下个月大概就可以完稿了!」 「淑丽的电梯之外?」 「嗯!」 「很快嘛!」 我又自我解嘲的说:「哈,也好,我想我是写不过她了?」 「也没有关係?」彩衣说:「反正又不是别人?」 「是你女儿耶!」 「是呀!哈!」 「很快就可以出新书了!」 冷风吹在枫树初冒的叶芽上。 叶芽承受不住寒苦,微微颤颤的抖个不停!春天是来了,在寒苦中,颇有一种华丽骄纵的喜意在?不也凉凉美美喜喜欢欢的? 插天之山,插云枯树,样样怡人! 事业总是按照计画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不能顿成? 总要有点耐性才行! 也就是那三个字?等着瞧! 哈! 「耶,一年前,我们都还不认识呢?」这一年的薰陶,彩衣讲话不再飞飞的啦? 彩衣这么一说,带给大家一阵惊喜! 李茶就问:「哦?彩衣你来多久了?」 「我比五叔早三个月吧?」 「有了,有了,」李茶说:「一年有了!」 「不止!不止!」 「你们都变成老兵老鸟了!」 「哈哈哈!」 其实人生好像也没什么道理?只要存在,好好活在当下,也就行了!随缘得宜呀! 有关人生是积极进取的好?还是消极因应的好呢?也未可知? 那随性怎么一样? 也不好? 万一感情泛滥如何了得?一发不可收拾呀! 不悟真心?总是寂寞!不是吗? 不只是:人老了才“骄傲一天比一天减少!寂寞一天比一天增多”,是不是? 恐怕年轻人也一样吧? 为什么? 人生无常呀! 年轻亦然! 而亲密关係使人心扎实! 尤其是一对一的爱情? 朝夕相处的爱! 如鱼儿相濡以沫? 可是一世的纠缠换来的是什么?千百生的不乖吧! 又奈何? 啊!好像也不必去思考这些没完没了的问题? 素贞上来叫我们下去。说她们找到路了!轮椅可以通行之路。 我们走过桥去! 素贞喜孜孜的靠过来跟我说:「老爸!我跟你说:我有点喜欢这个野女生了!」 「喔?」 「她一直在表演一直在逗我们开心!」 有的人,你对他好?他就拽起来了,以为应当的?素贞不是这种人,她知恩图报,你对她好,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虽说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谁在想什么?但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也一样喜欢爱语,喜欢人家说好话? 你看!心是多么重要呀!不是吗?隐见自性。 「姐来拍照!」素贞被叫走了! 他们一票人边拍边走下桥,留我跟淑丽走在后面! 她不忘了用狐貍的心鉤我老人家的魂? 偷偷的握住我的手:「您要吗?」 我淡淡的回看她,假装听不见?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不理她,她又说:「我把最好的,我的第一次给您!」 「您安排一个人跟我出游,我全送给您!」 我仔细的读她的心,发现她是说真的! 就淡淡的回应:「不行!」 「我不会说出去?」 「真的!」她又说。 我笑着说:「不想!」 「为什么?」 「没有欲望?」 「怎么可能?」 「你不好吃,」我笑笑的跟她说。 「会吗?」她松开我的手站在原地。 一愣,又跑过来,小声的说:「不吃怎么知道?」 「看就知道了!」 「真的?」 「不是东西不好?是不合我胃口!」我握住她的手说:「比方牛肉好吃?可惜我不吃牛肉!」 「我,我还是不懂?」 第九章:电梯之外 淑丽把我跟她在现实中的对话通通详实的写在她的小说里,电梯之外的情节超乎编辑小组的策画之外?又加上一段不伦之夜,描写五十岁的父亲三更半夜侵入他女儿的房间上下其手然后自慰的戏,写得又邪又美又真又传神,毫无脏秽之气? 五弟首先被叫来问话! 我跟她们辨解:「文学是苦闷的象徵,就是没有做才能写得这么传神!」 「有也没关係?你们就订婚好了!」彩衣突然这么说! 害得李茶更无地自容! 「没事没事?」素贞笑着说:「不要惊动她!准备出畅销书吧!」 又说:「要快!先把封面弄好!先拿去印!能做的先做!」 「哦?」李茶:「她很乖很尊重我!很努力工作与生活!也很努力读书!我,我真的没动她一根寒毛?也无一份非份之想?而且文中的父亲很高很帅,根本不可能是我?」 「对不起五叔!我们误会您了!我向您道歉!」 素贞郑重的向李茶道歉!站起来鞠躬。 「大嫂大!您太多礼了!」 「怎么变成这样?」彩衣一头雾水! 每一个女人都有经验对第一个男人又爱又恨,因为一接触岂有不脏之理?不恨之理?从这一点去观察——淑丽只是纸上谈兵!尚未行动? 这番道理,素贞将彩衣拉过去讲清楚,彩衣也就懂了! 这个淑丽还真是宝呢? 之后,我看到一个人拼命的在努力保有她的世界!她最后的堡垒。 可是有关她说明我的文章这事,后来证实她做不来? 狮子的左眼(11) 因为她对于无为法一窍不通?(11) 比方真心,她这样写着:「真心在我内心的一个角落吶喊与哭泣!」 这是不对的! 真心妄心同一个心,只能写:受伤的心在我内心的一个角落哭泣!与吶喊!而真心安然如如不动! 几经商议,李茶劝我说:「大哥我看娃娃写不来!不如您来写,不说法,只聊聊天就好!聊聊天也有佛法呀!」 我一想也对! 不然光改就不胜改了? 倒不如自己写?比较保险! 「你引她入门好了!」 「从头开始?」李茶问。 「对!」 「嗯!我试试看!」 显然光有文笔要整理佛经还是不行的? 佛法不能光说不炼? 股市在短短的时间上涨了一千点。﹝二十五﹞ 她们敲进的六福赚了不少还不肯卖!裕民虽没赚也解套了? 这就是所谓的选举行情! 而我赔的四十万只讨回了五万。 如果用股市行情来投票?则执政党没有票!大家赔惨了!没有人感激它? 股票有赚可安军心,两个女人喜孜孜的。我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电梯之外,出版了!那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了!五月底的事了? 一如预期,一刷很快就卖光了! 赶快再印一千本。 大家真的乐坏了!出版一本书的成本大概在三十元左右,可以卖两百元,一本如净赚一百三则二千本可以净赚二十六万。这钱可以出二、六本书!也就是我的书可以印两本了! 素贞曾就这个事情跟我谈因果业力的问题,因为淑丽的小说如果是向下沉沦的业力?则这个业必须大家来背,而我的好东西,其福报也由大家分享!因此,烂书出一本,好书则出两本才行,功过相抵还赚一本!这是素贞的看法。李茶则以为,追根究底,淑丽的小说主题要正,写不伦之爱也好写什么邪事也好?要回归真心才行!因此,书前书后要加上正确人生方向的导读,正知正见的绪论。这个工作就落在我俩的身上了! 「大哥,您的观点就是佛法!只要写下您的看法就行了,不必逐句去说法?」 「哦?是这样的?」 「对呀!」 「那,我知道怎么写了?」我说:「谢啦!」 李茶笑着说:「不客气!」 还记得三月七日星期五晚上,素贞帮我洗完脚,就拉我去睡,目的就是要跟我好好的聊聊天。 她抱住我,心情特好呢?我们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放开心胸,相互拥抱,并且格格的笑,互相吃着豆腐!忘了今夕是何夕。 「老爸!你又成功的收编了一位女将!」 「喔?」 「您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 「是承佛的大威神力呀!」 「那尊佛呀那尊佛,哈,」 「要她也能宏佛的法?才算是最大的胜利!」 「她,她写佛法?还早的呢!」 「不不!人人皆堪成佛!」 「哈!」素贞下探我的要塞捉住睡鸟说:「等着瞧吧!」 害得我大叫:「小心!」 不要把我的宝贝弄破了? 「你想要?」 「这个恶女一来弄得我欲念高张,什么初夜权?乱伦夜的?这淫念一被引出,好比一个人自慰过头?看到你反而没性趣的呢?真奇怪!」 「哦?有这好处?」 「不然你明天去探彩衣看看!」 「好呀!」我摸着小桃子,它真的兴奋过了! 十天五天凝聚的欲求消亡了? 「老爸!没得玩了?睡觉吧!」 「嗯!」 真是以妄逼真,始料未及呀!邪妄得到满足,还给了邪妄,还不了的真,竟坐在心座上?赫赫赫! 在梦中。 我竟然跟淑丽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经常出现在梦中?所以很熟!好像位在水乡泽国的江南?又好像在嘉南平原?是一个山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小碎石子路,高木之下长草遮天,进了木门,是一条木板走道,通达房间,环池而建,池中养的不是荷而是菱角?水清鱼肥,山风冷凉,充满鸟声,不绝于耳!这也是个民宿? 我常常在梦中,来这里作客! 常常跟主人坐在廊下间话家常,喝茶,欣赏着山水风光,住了一夜,就走人! 淑丽穿着一件拖地板的长裙,青草色为底加上浓绿的叶片,长袖低胸心型的领子,酥乳半露。早上十点多光景,她依偎着我走入这户人家,主人立即前来迎接,安置我们到那间正中央面山的房间休息,就拉上落地窗,告辞出去。 淑丽满心欢喜的盘坐在塌塌米上,为我泡茶。 「老爷子!喝茶。」 在梦中,她叫我老爷子。 我一付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模样! 接过她手上的小杯子。 她涉过来像小鸟依偎着我,头在我胸前磨蹭。 白白的胸肉就在那里颤动着。 茶喝了一壶,她就说:「我要山坡地的那一块茶园!」 又撒娇的说:「给我!好嘛!」 「不行!」 看我这么凶,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拉我的手去偷袭她的酥乳,并且把她的整个木瓜奶子全解放了出来!她就是不择手段一定要,比武则天还坏!但一定比武则天还笨!女人不是一个敢字就可以的?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值得的!说!值不值得?」 「全给你,换那一块茶园,肯不肯?」 「不行!」 「为什么?」 「我不能做主?」 「哼!」 说着,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竟然不告而别! 留下我一个人。 夏日的雷雨,一阵一阵的。 我小睡了一下,已近中午,就起来欣赏雨中的池塘。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有白鷺鷥五、六、七、八隻飞来,在菱角叶蔓上找虫吃。那叶藤紫中带绿,煞是好看,充满了大自然神秘的力量!无语却法音喧流呢? 屋主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如夫人走了?」他小心翼翼的说。 「哈,不要提她,脏了这风,」 「该上菜了吧!在这里用还是送到房间去?」 「就在这里!」 「好,」 「要不要喝点酒?」 「不了!」﹝二十六﹞ 「我叫小菊来陪你?」 「不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昨天被那个女人吵了一个晚上,」 「也好,我去上菜!」 「嗯!」 小菊端菜来,陪我坐了一下就走了?三十初头白净净文文的,是主人的女儿尚未出嫁! 菜色有沙锅鱼头、白斩鸡、菱角,炒空心菜。 午饭收走后,我写了一首十四行诗: 山云滚滚像狮子的草原无限宽广, 远天如梦敲碎深山里的晚鐘, 雨灵美白洁来自南海龙王的心乡, 雷威武吶喊从阿修罗的兵帐传来! 心中应该有一个木鱼,尚未敲打? 池里的小鱼吻破水面之雨帘, 冷风吹在白鷺孤寂的头羽上, 竹林带来千古的幽情之音, 紫色的菱角不香而香淡泊致远的! 这雨音敲打在铁皮屋上,下到天明也没有关係? 莫人来!留我一片清灵, 无情似有情,空有风来,聊斋无梦! 天公点头!赐我花落繽纷夜, 今夕何夕?坐在桥头,等到天明。 在梦中,我自言自语:「我讨厌有野心的女人!」 却被素贞摇醒。 「老爸你在作梦?」 「没有呀?」 「那你在笑什么?」 「我正在写十四行诗呢?」 「诗有那么重要吗?」 「还好啦!」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陪着我!」 「喔?」 「再过十年,我恐怕不想跟你作爱了?」 「啊?」 「不作爱?你还会要我吗?」 「当然!」 「为什么?」 「再过十年,你的屁股还很美丽呢,」 「你坏!人家是正经的!」 「除去性爱,还有彼此的真心相爱呀!心还在!不怕!」 「真的?」 「相思到终老!」 「嗯!」素贞笑了,咯咯咯的:「老爸,你好好喔!」 我心想着:阿不然又能怎么样?生老病死走一趟,谁人能免? 如果你是电梯小姐?你每天随电梯而上下?你有没有想到过电梯之外的事? 一隻狮子右眼盯着猎物,左眼盯着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是事业吗?是另一个方向吗?在食色之外? 除了你意念我执的世界以外还有非你的世界存在呢? 第十章:夜樱 少女的心跟春天一样变化极快!淑丽不再缠着我,她大概找到男朋友了?那已是二00八年的五月底了!采益出版社出了三本书,电梯之外第三刷以及我的佛书笔记:地藏的心和般若的心。使我们有了打一次胜仗的感觉! 在这之前,我除了追忆起菱角池之梦以外?还有一件事要向诸君报告的! 那就是三月八日星期六所发生的趣事! 午饭后,彩衣要去印刷所,李茶带妈妈回房休息,素贞上楼去批改学生作业,叫我帮忙收拾碗筷再上楼来!因此我有一个单独跟淑丽在一起的机会。 淑丽偷瞄我一下,说:「您要不要满二十岁的女体?是保证处女喔!不收钱了!我只要给你!真的!」 「我不要!」 「那,我保留到二十二号晚上囉?」 「胡闹!」 「不!我已下决心在三月二十二日前破瓜,嘻!」 现代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奇怪! 「你不要?我找别人,不后悔?」 我不再理她。整理好厨房我就上楼了,素贞还在工作,丢给我一句话: 「老爸,我想再买六福!」 「好啊!先前的呢?」 「二十五元出清了!」 「分批买!」 狮子的左眼(12) 「好!」又说:「你先睡,我等一下就来!」(12) 一走进房间,忽然瞄到那一台小型的收录音机,啊!糟了!会不会被彩衣录音了? 这个淑丽会不会被赶出去呀? 人躺在床上,唉呀!老人家心头乱纷纷,担心起淑丽来了? 「你睡了没?」不久素贞躲进被子里来。 「还没,」 「在等我!」 「当然,」 「一次买几张?」 「十张吧!」 停了一下,我说:「小桃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儘管问!」 「如果有一个满二十岁的小男生说:我愿意把我的初夜权给你!你愿意吗?」 「开玩笑!男生哪有什么处男?」 「那,」我紧张起来了:「如如果是女生呢?」 「女生?」 「怎么说?」素贞追问。 「一个女生问你:我快满二十岁了,我要把处女夜送给你,我就要你不要钱!」 「三八呀?还是写小说?」 「写小说,」我淡淡的说! 「女人的话不能当真?会说的不会做!会做的才不肯说呢?怎么做连亲嘴都没有怎么做?阿!作梦啦!」 「怎么写?」﹝二十七﹞ 「男主角就回答:好呀!晚上梦咖啡屋见,九点半,不见不散!」 「然后呢?」 「通常这种嘴狠的女生不会去?好,她去了,男主角带她去旅馆,他会看不起她跟自己,根本没兴趣作?除非他变态?你如果这样写,一定会被女生笑死!」 「如果男主角拒绝呢?」 「就要写这个女生跩起来了,一看到他就一再吃他豆腐,逼害他!这样女生就会说:这个男主角太逊,是一个鲁肉脚!」 「哦?我知道了!」 「女生的心理,不懂就来请教我!好吗?」 「谨遵教诲!」 「不客气!」 素贞又像章鱼的吸了上来! 她说:「老爸,我跟你说喔?」 「你千万不可以背叛我跟彩衣?否则你的明天一直到老死都会很惨!因为,我们拥有太多证据足以把你斗臭斗垮!你最好不要得罪我们?尤其是彩衣这种魔女?走到这里,您就算了!您这辈子就算了,乖乖的跟我们走,不要有一丝的花心才行?那么我们会作牛作马挺您到老死!也就是说:爱你到老死而不悔?否则!您就糟了?我就是想救您也救不了!」 真是语重心长,她一边用小鸟的嘴啄吻我一边说,心想:她可爱我至深呢!就赶快说:「啊!我怎么敢?我最听你的话了!十几年来不是一直这样吗?」 「哼!最好是!」 她又在吓我了! 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形?我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探小桃子,求它出来化解危机。如今亦然!我掏出小桃子爱怜着它,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快睡乖!」 这午觉睡得极甜。 那天晚上,我用同样的问题问彩衣。而彩衣带给我的是另类的惊喜! 是这样的! 「老公,脚洗好了!」 她抬起头来问:「今晚想干什么?」 「聊天,喝茶,看片子?」 「听你的!」 她笑得好开心的,我接着说:「不过我想先看个片子?不要a片!」 「哦?有一个很好的记录片,是学校的老师去九族文化村拍的,很棒的!」 又说:「我本来想拿给淑丽看!当作小说里的一个景!」 「我们先来看吧!哈先睹为快!」 我兴奋的说,反正我中午睡饱了,现在精神可好的呢? 片子首先出现自由落体高耸的圆柱子。 有一群人坐在一个圆盘上,系好安全带,然后缓缓的上升,就看见好多脚掉掛在那儿!上升到半空中,就停下来;然后一二三四五六七,急速下坠,在七秒鐘内!这一紧张才听到一阵惊叫呢? 我心一静,看了看,我以为,我有了小说的灵感了! 嗯!不错。 题目就叫:『天空的出口』。 然后镜头转向一片火红红的樱花。 好像正在燃烧的木炭,嘰嘰吱吱的跳动着火花,遍满了山野呢? 细小的樱花三朵一束的遍掛遍照!如风吹的火炭霹啪响叫,火花飞射!啊!那真是热情洋溢呀! 「老公你看好美的樱花喔?」 在我视觉的世界,在我的心版上,我神秘的心意意识里,在嫵媚的心之樱花林中,我的意象中,我执爱的我,彷彿看到一隻火红的狐貍,打从我跟前一般的,溜了过去,剎那间,就不见了?却留下了一股浓浓的狐臭味?有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老公好美对不对?」 「啊!真的太美了!」我顺着她说。 这一踌躇,刚才的感觉不见了?我一用心观赏,突然,我又看到一位穿明朝武将的盔甲的天神,我为什么说他是天神?因为他头上有一个光环,大放光明像一盏灯,而且散放着尊贵净洁的气质,也就是那种一尘不染的味道?不香自香的感觉。他自天而降还是随念幻化?就站在印第安区下面的磐石上。蕨草在他的战鞋旁迎风飘颤,是那么的鲜嫩,是那么的肥厚,却也跟着发光发亮! 蕨草在冷风中,交错的阳光中,冷暖正邪中,飘动飘动,青青荡漾。 是天人没错! 他用第六感跟我说:「天帝有约,邀请您尊贵清净大福报的宏大乘法的伟大的慧昌居士到欲界天一游,参加天帝的胜宴!」 我啊的一声叫不出声来,叫在心里!好不难受,涨红着脸差点呛到。 他又说:「五月三十日,我会来接您,您准备准备!」 「啊!」 「这是天帝的邀请帖。」 他递给我一个片子,光牒,它跟云一样,一点重量也没有? 我接过将它放入夹克的口袋里。 「公事已毕!」说完他跳了下来挨在我身边低声说:「末将名叫哪金,倒有一事相求!」 「不用客套,哪将军请说!」 「我最近患了天人五衰的毛病,您可否在我手心上写四个字?」哪金拿出一隻笔来。 又说:「右边写清凉两个字!」 「左边写寂静两个字!」 「就这样!」 「是也!」 我一心金刚念南无阿弥陀佛,拿起天笔就在他的大手写下笨拙的四个字:清凉寂静。 「伟大的慧昌居世我衷心的感谢您!特将此天珠送给您!」 哪金天将掏出一个九层小小塔来必恭必敬的放在我手上。 「天珠乃欲界天须弥山顶天露所结晶神奇非凡,十分珍贵,带有此珠在人间可享受天人殊胜的待遇,为下凡的天使之所礼遇!走到哪天使跟到哪!」 「哦?谢了!您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好多了,」 「那我走了!」 只见天空有一个出口,豆点大,放出幽光,哪金向上一跃,就,就被吸了进去! 天空马上又恢復原状,收了幽光,关闭了洞口;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与现实无碍,一点妨碍也没有?哈哈哈! 「老公,你干嘛笑?」 「没事没事!无碍无碍!」 「你怪怪的喔?」﹝二十八﹞ 镜头来到夜晚的山台上。五花十色的灯光下,好像是个巨型的灯谜晚会? 「好老公,你看是夜樱耶!」 整座山,灯光迷离,游客不少! 那樱花被树下的投射灯所照射,不时变幻着不同的色调? 青色,紫色,金色,银色的光束,投射在树腰上,樱花像千年的老妖在那里伺机吸取人的精华?却也放出妖气来,唱着痴迷的爱欲之歌,颤浪中,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人内心深沉的春之爱恋!也就是千古欲爱之河滔滔不绝的甜蜜寂寞纠缠与苦恼,老掉牙的,欲求渴爱,幽幽怨怨,离离合合的在心底磨着吸着,离着飞着,飘渺虚无,却又感觉鲜活密细,软柔黏腻,无法自拔? 啊!爱人,那就是你我向下沉沦的情与欲了! 此时此刻,彩衣激动紧密的捉住我说: 「我也要去看!」 「好呀!我陪你去!」 「就我们两个去!好不好?」彩衣整颗头丢到我胸膛来! 撒娇的叫说:「好不好吗?」害得老人家只能啊啊叫! 「我们编一个理由,找素贞班级最忙时,我们俩溜去看,然后夜宿日月潭,第二天再回来!哇!太棒了!」 「好呀!」我最喜欢到处玩了!说到玩,我怎么会说不? 「嗯,我去想办法!」 「好!」 「一言为定!」我们击掌叫好! 哈,跟这个魔女单独出游! 不也很鲜? 然后,彩衣就开始激动起来! 偷袭我的玉山,囁嚅的说:「看完樱花,我们去日月潭住宿!找一个可以看到潭面的旅社,我要喝点酒,我要唱歌,胡闹,然后作爱!」 「嗯!」 「发洩!发洩!」 「你有什么不满?」 「没有呀?」 「没有干嘛发洩?」 狮子的左眼(13) 「工作很辛苦,不发洩一下怎么可以?又要教书,又要搞出版社,又要投资,很累的呢?老公!还要帮李茶跑邮局!」(13) 又说:「当然应该找时间,慰劳慰劳自己!」 「老公,您不是也很辛苦吗?」 「对呀!」 「你看你看!我都兴奋起来了!」 「喔?」 「摸看看,」 「摸哪里?」 「小雪山呀!」她撒娇起来,娇滴滴的说:「好可怜圣母峰都翘起来了!」 我伸进去察探一下。 果然不错,那葡萄粒子,尖挺起来了! 「下面呢?」 「不可以喔?」 「为什么?」 「好事来了!」 躺在大红被子里,脑子一片空白,毫无睡意? 可恶的彩衣伸手进来玩我的鸟,正在跟它间话家常。 我忽然想起午后问及素贞的问题? 「彩衣,」 「嗯,」她的温厚的棉手并没有停下来? 「人家正在忙呢?」 「我想请问你:」 「说呀!」她的手放在鸟嘴下说:「吃米吃米,给你米吃,小黑黑乖乖的喔!」 「如果有一位年满二十岁的少年跟你说:我想把我的童贞献给你?你怎么回答他?」 「好呀!但是我只能用手,也不许进洞?」 「不可以?」 「要套套子。站好,伸出来,——这样!」她示范起来。 「啊!老公,不可以呢?啊!我是老师?啊!我怎么知道不可以呢?」又说:「没关係!从来也没男生邀请过我?我不是自视过高?就是冷若冰霜!又这一付丑怪脸?」 她还是不大理你?只顾自己跟你的鸟玩童话故事:小黑黑不要害怕!要像隻海鸥在津口飞翔!不怕大风与大浪!作一隻勇敢的鸟喔!彩衣老师跟你说:鸟要有志气! 她是不是有恋童癖?可是那应该是老男人的毛病! 我感觉到她那暖棉的手,把我的鸟捧熟了!那也是一种催眠、魔幻的仙乡?异样的温柔乡吧?只是有一种不受尊重的感觉? 她正在玩着鸟的嘴尖。 「咯咯咯,粉鸟吃米了!」 「如果有一位少女说她要在满二十岁前破瓜,然后,找到你比方你是男生?那你怎么回答她?」 「跟淑丽一样疯?」她这一反问,害我吓了一跳,小鸟一惊缩跳起来! 「什么?」 「我是说淑丽的在室女小说!」 「喔?」 「她不是都在谈这些怪问题吗?」 又说:「什么父女恋?初夜权?」 她放弃我的鸟,抽了两张卫生纸来擦手,擦得很仔细很仔细,又闻闻看,幽幽的看我,徐久才说:「女人月经一个月来一次烦都烦死了,哪来什么初夜不初夜?」 她看我不大高兴?才又说:「老公,我会回答她:好呀!我要录影喔!做为一生永远的怀念,我会常常拿出来欣赏,回味,自慰的!看她敢不敢?把她卖到日本去!」 「为什么?我不懂?」 「这吓不了人的?我跟你说:妈妈教女儿几乎都用脏本,女人很脏,要守本份!只有宫廷才教香香美美公主的版本。所有的少女都知道自己很脏,月经早上来到了下午就变臭了,又痒又臭,这是现实!偏偏男人又贪爱这一身臭肉?骗得了男人骗不了女人呀!」 「第一次?哪有什么第一次?」 彩衣又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连我也不想听呢? 后来她说:「老公,实际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她傻傻的笑,笑瞇瞇的。 又说:「记住!我已经约您单独去看樱花了!夜宿日月潭。」 「好的!没问题!」 每个女人都是一隻妖,平常又脏又臭又乱的躲着,看到男人才装出秀色可餐的样子来的!用以迷惑男人。是吗? 第十一章:天空的出口﹝二十九﹞ 自从那夜以后,我一直梦见夜樱,哇!那夜樱所佔领的面积越来越大,最后变成草原,整个草原的四周都是夜樱?又如那传说中的桃花源,正在落花繽纷呢? 是的! 在我的梦里有一个神秘的地方! 种满了红樱。 一片鲜红。 樱花当然也会凋谢,落英之际,极其缓慢,若有若无,但见一地胭红,碎铺满地。不叫人看见落红?是此花的纯情吧!如女人不叫人见到她卸妆的顏容? 我虽一直摒除那一件事? 但是不如此还好?越是如此,它的印象则更形深刻! 那天空的出口? 天神站在磐石上的景相栩栩如生,叫人不知是真是假? 久了以后,心里就承认,那一定是真的囉? 五月二十二日的晚上之约,更为鲜明,我真的会去赴约吗? 我怎么去? 自己去?带李茶去? 我应该事先告诉他们吗? 我去跟谁讲比较贴切? 如果一去不回呢? 我该准备准备,应该准备什么呢? 三月九日,夜间赏樱花的活动就停止了! 春雨连绵的日子开始了! 我每天拼命的写稿,打字,一天打壹心的心,一天打狮子的左眼,但看灵感如何而调整? 壹心打得很慢,小说比较快! 淑丽开始策画下一部小说的大纲了。题目是:埃及的骆驼睫毛。 彩衣终于找到了两天假期。三月十五和十六两天。 彩衣其实也没想出什么藉口来?她推说: 「老公想出去走走!正好我要去鱼池拜访一家寺院!送些书去!」 「要不要我陪你们去?」素贞说。 「不!不!我想单独跟老公去!」 「好吧!」素贞大方的回说:「你们好好玩两天,这些日子,为了出版的事你也太辛苦了!」 「老公更辛苦呢?姐!」 「我知道!」 又说:「要把老公保护好,知道吗?」 「姐,我知道!」 当然这个彩衣有时候很灵光?有时候却笨笨的? 素贞为她准备地图订好房间。一切就绪,还吩咐她说:「不一定要去九族?直接去日月潭也可以,那里也有红樱跟梅花!」 一大早,彩衣就来领人。 开着那台梦蝶儿福特两千cc出发了。 她打扮得很朴素典雅,鹅白套装,紫黑外衣,一付落落大方的模样! 啊哈!七点不到连早餐也没吃就出发了,真有点私奔的味道? 车子一开出马路,彩衣就把墨镜戴上,还转过来跟我傻笑!那再熟悉不过的怯怯怕怕可怜兮兮的神情。 我们在小公园旁买早餐,吃完再上快速道! 一小时以后,来到鱼池。 车子停在仁胜寺前的马路上。 「你在车上等,好老公,我快去快回!」 她捧了一堆书走进寺们。 我突发奇想,她如去出家? 不再回来?不也挺美的?哈,我的小妾余彩衣。 狮子的左眼(14) 我就在车内欣赏着一路菩提树叶之飘泊。那软而无骨的叶子如亮片一般,随风翻动,空灵逼真,不可思议?(14) 我盯住不放!彷彿急急入定? 定中有一个声音说:天帝的使者们到鱼池来了! 「啊!」 我吓了一跳。 风正好移走叶海,阳光汪洋,刺伤我的眼睛。 千鸟剎那间闷声飞过,留下一条条的黑影如黑钢镖刀掠过? 剎那又恢復寂静! 俏女人正好走出寺门,两名女尼师送她出来! 她开门进来得意洋洋的说:「去九族!」 又窃笑说:「师父想看你长怎样?就跟来了!」 「南林时的旧识!」 「嗯!」 「她们说比某絃真且憨!」 「某絃?」 「就那个出事的林某絃呀!害得以后佛书没人爱看?」 「留点口德!」 「真?且好色;憨?是胖了点!」然后在那里花枝招展的浪笑! 「她们都说:我变漂亮变庄严了!」 「业!」彩衣很高兴的击掌叫好!那一双我幻想中的纤长瘦手,冷冷的小手,又回復到真实的可恶的五短绵手,跟我一样的手! 我失落的把手放在我夹克的口袋里。 却摸到了两样东西? 不拿出来也知道是哪金送来的九层塔和天帝的请帖光碟? 我握住天珠塔,好像有香气飘送出来? 「啊!老公,你看!」 就在这当儿,我也大叫起来:「彩衣你看!」 「是阳燄耶!春之阳燄耶!」原来前方一片像水波的热浪! 「是粉蝶!白色的小小蝴蝶耶!」原来车子后面跟着一大群蝶儿。 我大叫:「开慢点,」 「哦?」 结果粉蝶贴满前后左右的窗玻璃? 「开快点!」我又大叫! 「老公,你疯了?」 「快看不见前方了?怎么开快呢?」彩衣又说。﹝三十﹞ 「怎么办?」 「咦?老公,怎么有一股香味?」 「啊!」我又一惊就把手中的天珠九层塔放掉! 说也奇怪,异香不见了? 粉蝶也不再跟来? 「好了!正常了!」 又问:「你今天喷什么香水?老公!」 「没有呀?」 「很奇怪!现在闻不到了?」 又说:「刚才好香好香喔?飘飘欲仙的呢?老公!」 她又加了一句:「此香只有天上有!是天香!」 「你真是叫人惊喜耶!」 九族文化村很快就到了!买了门票,车子直接开了进去!哇!好多人耶!我们杀过很多停车场才找到停车的草地。停好车,彩衣把螓首一扬,正正衣裙就下车来,很酷的牵着我的手,往前走去!抬头挺胸的! 她穿着高跟,我几乎矮她一个头? 冷冷凉凉的山气扑鼻而来! 「叫我姐!」戴着墨镜的我心爱的小妾以冷酷的声音说。 「快叫!三秒鐘不叫你就要叫我妈了?」 「快叫!」 我一紧张又捉住天珠九层塔不放!说也奇怪又闻到一股香味,说时迟那时快,一大堆粉蝶也不知从哪儿涌了上来?我大叫: 「我的妈呀!」 「老公!你叫错了!快叫姐姐!」 「姐!姐姐!姐姐!」 「这还差不多!哼!」 「小弟弟乖!」 就拿出透明的口红帮我擦乾燥的嘴唇。害我很不好意思的羞红着老脸! 「姐晚上要杀你两次!射两次!哼!」她跟我咬耳朵说。 「好嘛好嘛!」 「不许这样回答?要说:姐我知道了!重说!」 「姐我知道了!」 「把你的右手给我拿出来?还在偷喷什么香水?」 我赶快伸了出来。 「你看!嗯?奇耶?天香又不见了?」 我就跟她傻笑。 「双手举高!」 「干嘛?」 「007女郎要搜身!」 「啊!不!」 「不许躲?」 「奇怪什么也没有呀?」 就拉着我往前走。 「走快点!人家尿急!」 我趁她不注意,深手右探右手边的口袋,耶!还在!两样东西都还在? 不觉福至心灵的会心一笑!哈!一定笑得贼贼的! 然后分别上厕所。 「小弟不许乱跑!」分开时,她猛然回首,毛毛虫耸动,杏眼一瞪大叫一声。害得大家抬头暗笑我们?她也不以为意,真真是大面神一个! 这个魔女! 「我想去坐自由落体!」 「姐我会怕!可不可以不要?」我哀求着。 「好吧!」 「去坐览车。」 我们边排队等览车,边欣赏那自由落体。 七秒鐘决胜负!上昇,停,一二三,下,落落落落落落落!然后惨叫! 就一直轮回,一直重复,一批走了一批又进驻。一直到我们上楼去坐览车,他们还在尖叫! 我把手放在夹克外面,不想再引蝶儿来? 「跟好!」彩衣姐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不放! 表情严肃的。 跟我们坐同一部览车的是两个年轻夫妻和两个八九岁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哦?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老头子,白鬍鬚好长,一付精瘦仙骨飘飘的模样;他就坐在我对面。 览车很快关上门匡噹一声就滑了出去。 这时候,老者很亲切的跟我说:「老菩萨!我们又见面了!」 「喔?哦?」 我并不认识他?我想了好久,觉得我不识他?啊!害我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说:「前世寒山巖黑风洞同修之事,您忘了?」 「呵呵!我记不得了?」 我只能目瞪口呆的份了? 他又说:「五月底的天帝之约,您也有份吧?」 「去不去?」 我脱口而出:「当然去!」 「那好!」他笑着说:「您还讲楞严经吗?」 「应该吧?」我也笑着说。 彩衣看了看我,又回去欣赏窗外的风光。杉林,红樱,草丘,部落。 好像没听到我们的对话? 匡噹一声,览车到了!彩衣起身拉着我就走! 我一留神,已经看不到那一家人了? 「老公,昨夜没睡好?」 「哦?不!」 樱花逐渐被一树新绿所取代?山丘,花尸遍野,根本无人理?纠合在春泥以及昨夜的春雨中。 「刚才在览车上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跟白发老人在讲话?」 「没有呀?他也没开口?你也没开口呀?」 「奇怪?」 「怎么啦?」 「没事!」 不久就来到印第安图腾区。 下面有一个,久不落花之花海。是修行人坐禪的地方,题名:神石禪樱。 又看到那个奇怪的磐石,上面除了蕨草以外还有一棵榕树,仙姿非凡呢?而且肥美健硕!随风飘颤,在细细密密的颤动中与我自性的颤动两相契合,直入万有的宇宙中去! 山丘上杉木林立。 冷风与阳光交错,樱花下面还有樱花,青叶里的花别具特色!﹝三十一﹞ 杉木又与樱花交错,阴地里长满了巨大的芋叶,幽灵在那里集合? 花尸布满草地与乾凅的溪沟,昨夜之役,花落知多少?想必十分惨烈! 在明丽的阳光下,青叶闪跳,红花寂寂,不可思议?背景的山岭,则是一片蓝雾! 彩衣紧紧的捉住我的手臂。一句话也没说。 我只希望我不再晃神,不再搞事! 心想:仁以人为本!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离物即菩提! 知世如幻,得离幻三昧! 「老公,你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到樱花正在飘落喔?」 「真的?」 「嗯?」彩衣又在装白痴了,哈! 我突然想应该给哪金天将、白鬚老者、粉蝶儿三皈依才是! 就作了三皈依。 之后总觉得走到哪?都有一股尊贵之气陪伴着我! 人常在定中。 智慧涌现! 也就拿起本本来作笔记。 「老公,你好用功喔?」 「哪里?」 也就山上山下走一回? 我在想我一定不是晃神?应该不是也不会? 而且我尊重非人的世界眾生生存的权利?在这个世界人跟天界、阿修罗界、称之为三善道!天人是化生的没有肉体存在?阿修罗也有化生也有胎生!而三恶道的畜生是有肉体的!恶鬼与地狱的眾生则是没有肉体的?如是,没有肉体的佔大多数!能不尊重它们吗?当然要尊重它们! 与它们好好沟通才对! 我们又回到自由落体附近,彩衣说:「我们不要玩这些游乐了!你我都太老了!」 「也对两个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 「我才十八岁!」 「是是!」 「怎么办?」 「去日月潭吃中饭!吃总统鱼!」 「老公,你没善根喔?」 「是是去吃阳春麵就好!」 我一向主张出游时吃素一点,一来好消化,一来免除吃坏肚子食物中毒的危险! 从这里到日月潭其实很近,很快就到了。 「要不要买些茶叶回去?」 「不用!去春勇买就行了!」春勇是大润发里的一家茶行,她的茶我很相应。 我们边开车边玩一遇景点就停下来! 而饭店在入口的另一边。 走了一圈,也用过餐了!离三点进房可还早呢? 就坐在潭边看风看水。 「我来写十四行诗吧!」我笑着说。 「老公也把我写进去!」 「一定!」 我这样写着: 春寒的水面燕子在那里低飞从矮桥下点水而来,鱼儿如针般的细 走过木板桥,伊人在水边秀发纷飞 浅水惨绿,野风呼呼,岸上游客如织 且去敲响玄奘寺的古鐘传遍整个潭畔 我在水湄高喊观世音菩萨的圣号 水涟画过波心传到彼岸你的慧心随之豋陆 这当下,午后的阳光,唤来一潭的银亮与沉寂 远远的,一舟越过碧水,白尾巴如一线云 光华岛半沉,游艇在深水间缓缓前行 红樱依旧,梅花早已凋零,树蛙隐身了起来 有白云,仙人站在金翅鸟上飞掠半个地球 日月潭的寂凉在彩衣的小胸沉浮 一枚叶,贴我脸,然后在她的墨镜中,飘入水波 在彩衣的惊叫声中游潭而去成为永恆的歷史 「嗯,」彩衣看完了很兴奋说:「我也来写!」 「好啊!」 我调皮的说:「也要写十四行才可以喔?」 「没问题!我彩衣可是才女呢!」 彩衣这样写着: 突然降生在魔窟迷迷糊糊来成长 余家有女初长成,父亲归阴母贪爱 逃去南林做静人,一心难净佛不收 黯然离开又上山,当个代课老师兼修行 常常悔恨心不安,原住民孩童安我心 下山来到太平山,巧遇我姐他乡遇知己 投资生活惊奇又充实,原来后面有一陶朱公 吾心暗恋此老翁,下半辈子何不依靠他 志气不弱,赢来一纸契约定 十天以后入洞房,荒唐满纸心暗爽 如此钦定又何忧,迈步向前行普贤大愿去 忽来一男相佐,又来一女认我为阿母 不可思议成大业,又心怯怕不知可有变 如今只想佔有此老翁,相陪相伴相思相恋到终老 「好了!」 「哗!不赖耶!」 「老公,你不可以弃我不顾?我今生睹上你了!」 「喔?」 「老公,你也不可以太早衰老病变?老病通通不可以喔?」 「你不嫌我老,我又那么爱你惜你怜你,不就好了吗?」 「是你不嫌我又丑又怪吧?」 「哈!」我说:「才不!你气质又好!又漂亮又炫!」 「很炫?老公,我晚上要很炫喔?」 「没问题!」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潭面起风了,冷风热阳交逼之下,幻想有雾,却看见天边飞来一阵帐、幡、伎乐队、香神吹奏起流行音乐来、天女在前飘花,天兵,天将一列排开。莫非天帝降临? 啊!真的是天帝? 「大乘佛法我最爱!」 啊!宏鐘般的声音! 「慧昌居士,您且说来我听听?」 我昂首,我大叫:「我说:不一不异,不生不灭,不去不来!不断也不常!」 「好好好!」 「我又说:天帝加上非天帝,自性圆成殊胜行!」 「哈哈哈,谨遵教诲,吾去也!」声声宏鐘交相回盪,嗡螉作响,流长深远上下四方不可逃!最后一声,收束,更妙不可言!天色巨变忽沉寂,一声宏鐘,金雾已散,一切又回復正常! 好不奇妙呀! 「好想睡个午觉!」老伯吃奶的力气全使了出来!此刻有点体力不支呢? 「我们去商量看看可否先入房?」 饭店就在那,我们推门进去,直接向柜台走去!(完工;二00八年,三月十五日) 天空的出口(01) 在地球的先哲,十七世纪以前一直在找寻天的出口,迷恋着天堂,一直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才转移! 古印度婆罗门有一大堆迷天拜天研究天的伟大经典。 在佛经中处处可以看到天人的痕跡。 为什么今天天人不见了呢? ——二oo八年三月十六日 第一章:日月潭畔的天使们 饭店是新盖的,客厅佈置得极毫华而不缺神密与古典,我正在四处流览,彩衣则丢下我一马当先衝到柜台交涉去了!戴着她很酷的墨镜。 然后转过来向我微笑与招手。 我大步迎向前去。 柜台小姐笑得很神秘说:「我们先去看房间好吗?」 「嗯,」彩衣还是很酷。 我原先以为她在笑我们年岁的差距,后来才知道错了? 房间在五楼说是五楼其实是四楼,有一个阳台可以看到潭面,我觉得不错,只等00七女郎点头。 「好!我要这间!」 「恭喜您了!祝您住宿愉快!您这一趟一切免费!」 说着她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彩衣。 彩衣牵动嘴角,一笑不笑的把看完的信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您是本店最幸运的八八八八号房客,您的一切免费! 「住宿吃饭通通免费?」 「对!」 她一走出房门,彩衣就衝过来抱我亲我,两个人兴奋得不得了! 然后彩衣赶快打了一通电话给素贞向她报告这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要提前进房,她说不如再看另外一间?这样您的顾客编号就会变成八八八八,我说好啊!她就对我神秘一笑,带我去看五楼的套房,就把那封信递给我!恭喜我一切免费!」 「姐要跟您说话!」 「淑丽吵着要去,我不许,她就去纠缠五叔,五叔来求我,我就跟他说:你自己看着办!我可以照顾妈妈。我先跟你说一声。」 「喔?」电话就掛断了。素贞生气了? 「姐说什么?」 「有人也吵着要来!」 「谁?」 「李茶跟淑丽!」 「哇!热闹了!」李茶跟淑丽是她的哼哈二将,他们一来彩衣就掛帅了!她当然不反对? 只是我有点吃味?我像八岁的小男孩只想一个人单独跟妈妈在一起,哪知叔叔阿姨要来了? 「去车上拿行李!」 「行李?」 「姐跟你准备好了!」 「喔?」 人很奇怪马上认客栈为家?此刻以一种有家的感觉步出旅店,把车开入停车场,拿了行李,喜孜孜的走入饭店。耶,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心底里威风八面的说:嘿嘿!这是我家! 回房以后。 彩衣换了一身运动装,拿出家里带来的茶叶为我冲茶,我去洗把脸,开始坐在沙发上观赏湖光山色,并认真的作笔记! 我在本本上写着: 午后潭面一片银白,有如十五世纪之深沉? 水鸭领我到一簇阳光天体泅泳之处,银花朵朵开,如鱼肚闪跳?光明耀动法喜充满不可思议? 突然间苍凉的潭面跃起一隻大鱼! 哗!是大头鰱!约有一扇门那么大! 「咯咯咯!」 老人家写到这里不由得像老鼠一般的嘰嘰吱吱笑! 「老公,你怎么了?」正就着镜子卸妆的彩衣抬起头来,好奇的问。 并抢过我的本本。 看了看,说:「换我接力!嗯?有了!」 就叫:「笔拿过来!老公!」 「好了!」 彩衣写着: 鱼的上面站着两个水妖一丝不掛正在接吻。津液直流, 她那乳头沾糖粉笨笨的又可爱的字。如飞鸟展翅的上扬!南雁齐飞。 这时候我的心里浮出了一个画面: 天空出现豆大的黑洞,放光,滚动,旋转,哪金从天而降,大叫:「居士!今夜潭畔天使们聚集唱诗,千万别错过?」 「知了知了!」 我就催彩衣赶快睡个午觉! 彩衣好心情的说:小妾来了! 她在大被子里,用她冷冷冰洁的蛇身收编了我整个。她看我在找雪山,就主动拉下拉鍊,嘿嘿里面是空白的。把我的头埋在那,好像在高山的山坡种了一地的四季豆,不久就长藤了。藤一直攀爬,没完没了的。 她就用她的长腿敲打着我坚实的屁股。害我性欲全消! 我吸腻了,彷彿回到婴儿期的安心的睡着了。 却梦见有一辆精灵列车通过房间的阳台上,有两个小男孩拉我上车,列车停在阳台。车子很急,人还没站稳,就开走了!两个小男孩不知跑到哪去了?我选择靠窗的地方坐下来。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涌了出来,那是熟悉的天珠之香,意识到此吓然惊见我手上捧着一个塔,塔有九层其中供奉着一颗天珠,啊!我想起来了!此乃哪金天将所赐! 它有一个功能就是会引来粉蝶,成千上万的粉蝶。 今天早上在鱼池,九族文化村试过好几次了! 果不其然? 不一会儿,车厢飞满了蝴蝶! 眼看就要被蝶挤满了? 我赶快把塔放回夹克的口袋里去。香味一消失? 蝶,也就散去!在车声中, 窗外涌入潭水的腥味。 车子太快了,窗外的景色无法明见?当车子又停下来时,两个小男孩不知从那冒了出来?一人拉我一隻手领我下车,我一脚踏上阳台,人就回到床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两颗白瓜般的小雪山,生满鸡皮疙瘩的冷掉的馒头! 「不能动,会冷!」彩依庸懒的低语。就又去吸它。 「又饿了?老公!」彩衣在那里嚶嚶叫。眼睛连睁开也没睁开的? 应该是四点鐘,午后阳光照进西窗来!整个房间变得金璧辉煌的? 除了阳光以外,还有春天的声音,且让我仔细聆听。 一切寂凉而清净。 我忽然想:尊贵并不是我所想要的? 华丽的精灵列车,天香香味,都不是我想要的? 粉蝶的排场也不是我想要的奢华? 我只要平凡百姓家妻妾淡淡的肌香,以及一种山林的乡野的大自然的芬芳吧? 那潭边的虫叫声也不错! 悠悠远远绵绵长长的。 「真的吗?」 突然有一个极为清凉的声音传来? 好像撕开三张道林纸的声音,极为轻脆又可爱的声音,随之而来,之后,又有嘻嘻哈哈的女音也也随之而来?由极远而近,极近,我惊讶的睁开眼睛一看,唉呀!不得了! 我的眼前有四隻大蝴蝶,停在彩衣的胸前,我不好意思的放掉口中的小雪山。仔细的瞧着牠们,是蝴蝶又不像蝴蝶,有一双尖尖的耳朵,深隧的空洞又无邪的大眼睛,没有眉毛也没有嘴巴?一隻是白云的顏色,一隻是枫红的顏色,一隻是肥绿的顏色,一隻是青草的顏色,有胸臆却没奶头,有阴户却没有毛? 「姊妹们!变大变大变大!」 「啊!」 牠们变得跟哈萨克女人一样又高又大,站在我床前。 「老伯,伟大的居士,我叫春之神,我们是精灵天使身边的信差,为天使传送消息的小精灵!」那隻青草顏色的蝴蝶说。 牠的胸部为一种锦绣所掩遮。阴户又有金丝丛生。 我这样细看实看牠的真相牠一点也不感到害羞?反而在那儿转圈圈?只有人才认为一丝不掛是羞耻的吧? 「老伯,清凉寂静的仁者,我叫夏之神,」 牠有点健硕像个男人婆。 是一隻肥绿顏色的胖蝴蝶。她竟跳起巴蕾舞来?这一跳方知她之灵活与轻盈?不可思议!那肉身的颤动细密而美妙不可多得? 「老伯,见到自性的圣者,我是秋之神,」 我以为秋之神是枫红的顏色? 不是!是白云的顏色。牠手翅一挥,云衣的翅变成明镜与仙乡,云在银幕中展示,各种不同的云,厚的薄的,轻的重的,直的横的,龙抢珠的怪兽菩萨的,山河大地宇宙星河的,应有尽有。 「楞伽经中,一0八义云,我都有!」 牠骄傲的尖叫。有一种飘逸之美! 「老伯,经常召唤天使的君子,我是冬之神,」 牠以枫红为顏色,如本岛温暖的冬之山谷,充满了樱红与枫红,一切喜洋洋的气息!就是那种天公生日、圣诞节、冬至、过年的喜庆之气。 牠有一种智慧与圣洁,随着闪亮的枫叶表达牠对人世的爱与悲悯。 「人类的恩义情爱,我皆知!」我以我对天使的爱意电牠,牠并不闪避,全收了。只给我一声轻轻的叹息:唉! 这时候: 春之神递给我一个请帖,说: 「日天使与月天使请您参加零时的天使大会,他会请日月两童子来接您!」 「冬之神,你等一下走!」 「姊妹们我们先走了!」 「走了———」 一下子,牠们就不见了。 只留下冬之神。 「不记得我了吧?」 「哦?」 「十天前,喔?是人间的十年前!」冬之神娇滴滴的说:「你还记得姐姐吗?」 「哦?人间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在笠山,一条小溪的石头上,你坐在我身上,」 ——你说:「您也来练气?」 「是呀!」我这么回答你。 「这圆月之夜最好了,一入丹田即化清凉」我说。 我又说:「此山虽小,又浅,但是月华怡人,不可轻忽?」 你回说:「说得极是,泛舟山河,也就不理前参参后参参了,明月为舟,水中行,行之既久,忘了有行,正是妙处!」 「只是你坐在我身上了!」我幽幽的说。 「喔?」 天空的出口(02) 「就走了?」(02) 「不走也得走,扁了,嘻嘻嘻!」 「对不起呀!」你心里叫着:有缘再来相见! 我说:何必? 「记得吗?」 冬之神又说:「你大概第二天就把我忘了吧?」 「可是姐姐却一直惦记着你?」 冬之神又说:「尤其每一次你回向,我都有一份,我因此更形美丽与不老,也更加惦记着你?」 「想不到十天不见?你老成这样!」 「唉!爱是苦呀!却又忍不住的掉了进去?」 「我记得了!有一座天公庙?山顶有一座天公庙!」 我跳了起来:「是笠山山上,那座山还有一个名字,就叫冬瓜山,我想起来了!」 「对!就是那里!」精灵姐姐空洞如蝴蝶的大复眼发出异光,是一种喜到爆的神情吧? 牠扇动着枫叶一般的翅膀说:「精灵几乎是不老的?」 又说:「牠没有肉体的系念以及心灵的爱?可是却有自心现量的一种眷念之情,在人间默默的收集着!」 「念念不忘呀!」牠的两条头上的触鬚甩直甩高,又掉下来! 「那天晚上!」铺着金毛的胸臆激烈的起伏着。 好像不堪此情之苦,急急因爱而苍老,枯槁而去!叫人于心何忍?我看那么痛苦那么激动?就劝牠说: 「好姐姐,在真理的世界里,并没有老去的?」 「你的声音,感觉,在我心中,常在!」 「也不会老去!」 「我外表随时光的轮转而老去,可是我的真心不老呀!姐姐!」 「哦?」冬之神精灵姐姐说:「经你这么开示诸佛伟大的知见?我的心就舒坦多了!我的念也放下了!」剎那间牠又恢復元气,发光放亮,神采飞扬,枫红在云衣一般的翅膀上闪动,清凉而飘逸! 便怡然自得的说:「你虽已老去?却老当益壮十分硬朗,可是下个十年就不好说了?哈!」 七十而不举是今人之描述! 我不禁惨笑起来! 人过八十,只好等死了?在精灵而言只不过是二十天之后的局面?再二十天,我就八十岁了?就自我解嘲的说: 「您笑我老而风流吗?」 「你们人类的爱欲,精灵是不懂的?」精灵姐姐说:「那种横竖磨热纠缠不清的男贪女爱是精灵所不懂的?」 「是寞名其妙,不知所云的?」 精灵跟天人一样是化生的,也就是随念而化,化出来的!牠们没有血肉只有化形? 我点点头。 牠又说:「而修行人口出真理,在山林间静坐大树下,那一口元气?正好是精灵的甘露与延命保泰的滋养,与日月精华同等珍贵!」 「是人间极品呀!」 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牠的一种与身相许的爱? 因为牠将牠的枫彩剎那间染红了我全身,以及我的眼根,牠的声音由单音而多音好像变成立体音响一般?我闻到女体的花一般浓浓的香味,我的舌尖充满了花蜜的甜美,我的身体所有的毛孔再次领受到溪头的天然冷气纯醇之美,我的意识灵异非凡,、、、我酥掉了! 「你可要珍惜!」 「不要忘了修行?」 「姐姐我会特别在初一、十五颂经回向给你!回向给精灵界的冬之神小姐!」 「哦?在精灵界不叫小姐?」 「叫天叶子!」 「我的全名是: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牠俏皮起来! 开始翩翩起舞。 「我记住了!」 牠却幽怨的说:「我们之间,也不算是爱情吧?」 「啊!」这话叫我招架不住! 「但是是苦!」 「我这十天的苦,比精灵界十年还长?」 「今天见了你,知你依然健硕,走出阴霾修行有成,姐姐就放心了!」 「如能谈爱,我愿以身相许?」我脱口而出! 牠俏皮的洒我一身金粉之雨,眼睛之黑洞充满笑漾,说:「你又不是女生?」 牠转了一圈,骄傲的说: 「谁要臭劣的男人身呢?嘻!」 我乘胜追击:「不然亲一下好吗?」 牠没有回应? 我用心电电她,说:你再不答应?我就跪下来求您!好姐姐答应我吧!求求您! 并没有开口?我和她都没有开口? 我像十四岁的小男生求他的大表姐让他吻她一样,苦苦哀求着? 她只是呵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啊!她肯不肯?我要不要立即下跪? 我真的不知道? 这是如同人类尚未发现火到发现火之间,好一段漫长的时光呀? 「不然这样?」 「我隐入彩衣的身子里面?你你就可以——」 我赶快街着说:「亲你抱你,」 「唉呀!」她幽幽的叹息一声,又说:「真是罪孽!」 说完,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我的好姐姐,忽而不见?我的魂也跟着回到床上,睡在彩衣的怀里。 有一个声音传到我的心底里去,是精灵姐姐的声音。说:「你来呀!乖弟弟,」 「我在彩衣身体里面了!」 「嘻嘻,我只给你一分鐘喔?」 「姐姐我来了!」 我吻起她来,感觉一种异样的花香和清凉!所有所有八万四千的感觉交织落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叫人不忍,叫人感恩,叫人痛哭流泪! 这是人间所没有的? 前所未有的感觉呢? 她在我心里说:「用昇华的感觉,毋用人间的情欲?」 彩衣身体里曾经住过一位吊死鬼姐姐因为享用过性爱的美妙心满意足的投生去了?彩衣才恢復了元气,如今她的肉体充满了精灵的感觉,被我所吻触与贪欢着,我简直一寸肌肤也不放过,可是,由于族类的不同,她原本的性感地带全然消失?產生了新的趣味出来! 我在似梦非梦的情境中,被姐姐领航到昇华的爱河中,却也化作一枚枫叶在其中飘飞;在仙乡,在云端,在山台,在天涯,她如看不见的白龙,一阵风一遍雨的跟我作爱,我们戏虐其中,真是每一寸骨头都酥了! 真是飘飘欲仙呀! 忽合忽离,又落且飘, 最后合而为一。 我反而领她突破清净相直入佛地,她却只抱空相,不敢跟来,就要熄火? 「好弟弟,快说一句大乘佛法!否则——」 「我会散掉!我会散掉!」 「快!」 「离幻即真,离物即菩提!离如幻三昧入如来地!」 「啊﹋﹋﹋﹋﹋﹋﹋」 一声世纪的百年之叹息,之后——姐姐,不见了! 我知道,她已出了彩衣之身,高潮后远去! 不觉悵然若失! 唉!这是无法挽回的!而且已经超过一分鐘了。 不免悲从中来! 「弟弟不用悲,且喜我已有证!」 「等一回见!」嘻嘻地笑着! 这时候手机响起! 也吵醒了彩衣,彩衣拿起了手机,庸懒的问:「谁啊?」 「嗯!你到了!在柜台!五叔也在!」 「我们马上下去!」 「李茶跟淑丽他们来了!」 「老公,您快起来!不要一直看人家?」 「亲我一下!老公,」我却瞪着巍颤颤的雪山不放!它在细细密密的颤跳着,颤跳着。 我与彩衣麻雀亲麻雀的啄了一下,她就催我赶快穿衣服,她一骨录跳起来找奶罩,然后抱了一堆衣服隐入浴室。我从背后欣赏着! 这时候她丢给我一句话:「我刚才梦见我化作精灵与你翩翩起舞呢?」 「哈!好讚!」 走下楼去,就看见两个矮子在那里站着。 「阿母!我好想您!」 「少来!」 李茶有点不好意思的向我问好:「大哥!我拿她没办法?」 「五弟!订房了没?」 「还没,不知怎么订才好?」 「简单,订两间不就得了!」彩衣大剌剌的说。 「对对!大嫂二!您说的对!」 李茶恍然大悟! 一定是淑丽吵得要来!要跟我们睡在一间? 柜台小姐抬起头来问: 「先生,您叫李茶?」 「对!」 「怎么这么巧?」 「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说:「老闆刚刚打电话来说:如果有一位李茶先生来投宿要特别礼遇!不收房钱!他说:他晚上请吃饭。您等他一下,他马上赶来!」 「哦?」 「为什么?」 「老闆说:今天早上刚跟你在网路上聊天,你说你要赶到日月潭,投宿我们这家饭店,他还吓了一跳呢?他说他是你的忠实顾客!九二一以前就是了!」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许天录!」 「哇!」 「是他喔?」 「大哥!是我学生耶!」 这下可好!又有人要请客了! 天空的出口(03) 今天怎么了?好事都落在我们身上来了?(03) 「我先带你们去看房间吧!」 他们的房间在五二一、五二三、而我们的房间是五一三号。 「怎么来的?」 「包了一辆计程车直接杀上来!」 「五弟!你太疼她了!」我有点生气,就跟他们说:我出去看潭水!就兀自走了出去。 第二章:日天使与月天使 时间是下午六点鐘左右。 太阳快下山了! 潭面一片寂凉,由白荡的四点鐘顏容变成此刻浓碧的低语,而且脸颊飞来红晕。水鸭并没有回家的心思,玩得正开心呢?频频啄着水中的夕阳以及其馀辉! 风野大,忽起又停,有那种光復河山,扫荡馀匪的味道?八面威风的,哈! 落叶繽纷。 红樱飘飘,又不急于着地;好像爱情不急于结束,忽起又跌,忘掉时空之飞逝? 小叶欖仁的芽心又细细碎碎的掉下来,如一阵急雨? 我站在门口欣赏着黄昏的景色。 好风冷凉! 天空一片红霞。 「走啦!」 彩衣搀着我上楼去。 「去看他们的房间!」 一进去淑丽的房间就被留了下来! 李茶也在。 泡了茶,淑丽又捉住彩衣的手臂撒娇的说: 「阿母,我晚上要跟你睡!」 「胡闹!」 「不行!」 「我是跟你爷来度小蜜月的!」彩衣哪肯呢?她一直想单独霸佔着我呢? 「哦?好嘛!好嘛!」 李茶帮她削了一个苹果,切了一个柳丁。 「你不是想来这里写稿的吗?」 「好嘛!」 也就乖乖的拿起稿纸来写小说了! 曰月潭的的湖光山色,是举世闻名的!静、美而且深远吧? 我们三人静坐着欣赏窗外的水面。 不去吵淑丽写稿? 坐了一下子,李茶说:「不要吵她?」 「我们去隔壁聊天,」 「好耶!好耶!」彩衣附合着。 一坐定,李茶就说:「九二一地震时,我正好在日月潭,我住的旅店就是这的前身?地震不是晚上一点多开始的吗?大家逃出房间,由于路况不明自己又没车?掐指一算,应该不会倒塌?也就没有跟人家逃下山去!他们很好心来敲门说:我们要下山!要不要搭车?」 「不要说前身这两个字?」彩衣在那里哇哇叫! 「好好!」李茶连忙道歉!又接着说下去: 「我说谢了!就打开电视看各地的灾情!」 「台北有一栋大楼全倒了!台中雾峰也很惨重!附近的鱼池埔里也是,」 「就这样馀震频传,本来外面有很多人?一震就走掉一批人,一震又走掉一批,到了第二天早上走了一半了?我一摸墙惊觉这饭店快倒了?就赶快通知柜台,找到老闆,叫他们快闪否则来不及了?」 「老闆听我的话赶快清理现场找来车辆撤走所有的人!我们才走到鱼池,整个饭店就倒塌了!」 「十点鐘左右吧?全垮了!」 「有这么一回事?」彩衣幸灾乐祸的叫! 「大嫂二,那时你在哪里?」 「苗栗的象鼻国小!我房东带我跟他们一家人撤到山下去了!」 「车子边开路就这样摇着!」 「大哥,您呢?」 「我跟素贞在达观山上,那个铁皮屋依山而建是没事?我跟素贞跑到屋外被杂货店的老闆开车接我们连夜下,他们说:学校的教室全倒了!」 李茶又说:「好像有一股怨气?很深很深的怨气!从地底冒了出来!发洩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不是遥传中共要打过来了?」我笑着说。 「哪知发生了九二一大地震?」 「这日月潭又有什么怨呢?」 「有,日月潭分日潭与月潭,相传姐妹同时爱上一个人,结果投潭自杀了!」 「殉情?」 「嗯!」 「这些年也出过几次大船难!游艇翻了,整船的人全遇难。」 「是这样哦?」 「那我们应该颂个经回向给他们才对!」我说。 李茶:「那就来吧!」 我跟李茶出们都随身携带一本楞严经。 我就说:「等我一下,我回去拿!」 「哈,老公,」 彩衣指着我的小包包说:「你不是背在身上吗?」 「啊!对喔?」 「一起来!」 「好!」 我们就正经的颂起金刚经来了! 颂完作了大小回向。 这时后,柜台打电话来:「我们老闆来了,他想请你们吃饭,正在餐厅等你们呢?」 「你跟他说:我们马上到!」李茶兴奋的回话! 回头跟我们说:「走啦!哈!」 彩衣也来拉我起来:「走!走!有人请客!有人请客!」 许天录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有一种土气和憨气溶合在一起!身材不高,也不矮?一六五公分左右。 「老师!看到你太好了!」 他起来跟李茶握手。 连忙吩咐上菜。 用餐中,就谈起九二一的往事来! 他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月圆月缺,太阳虽然如如不动?却受地球的微尘,外气层,风云,四季之变幻,要不是李茶大师当年提醒我?我如果不走一意苦守,则连命都没了?哪有今天东山再起之日?」 又说:「大师那天直断我必东山再起!而胜于前!始我有信心因应一切之变局,否则——不堪设想?」 李茶这隻瘦小的猴子搔搔头,谦虚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随便说说而已!」 「不不!大师客气了!」许天录又说:「听说你已皈依佛门?您的书,十本,我都有买!很好看!」 「哦?书不是我写的?」 「喔?」 「是这位老伯写的!他是我老师,也是我大哥!」 许天录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说:「失敬!失敬!」 生意人就是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点到为止! 却惊见淑丽对许天录露出景仰之色! 天下的女生皆爱总裁? 我暗自为此捏一把冷汗,因为淑丽自定的破瓜夜快到了!这一代的女生很敢!她们什么事都敢做?对性她们有她们开放的管道! 正所谓防不胜防!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快到九点才散去! 唉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乡遇故知,心里有多痛快呀! 李茶来小坐一下下,就说要回房休息了? 人一兴奋话就多,酒喝了不少,不知有累?一旦知累,大概就垮掉了? 我向来不跟陌生人在外面喝酒?就推说:不会喝酒! 彩衣看我不喝?她们也不敢喝!淑丽早回去写稿了! 李茶脚一出门,彩衣就在酸他:「这个人也有一套!就是臭屁了点!呵!」 我笑着说:「他是你的哼哈二将呢?」 「是喔!是喔!」 彩衣赶快去泡茶,东西好吃是好吃?吃起来就是口乾舌燥!味素加太多了! 天色早已昏暗,夜幕低垂! 彩衣把茶几拿到阳台上来。阳台被玻璃所包围,拉上日式纸糊落地窗,则阳台变成了密室! 不过,不可春光外洩? 彩衣依偎着我。 从这里观赏屋外的情景,由于灯光投射的关係?產生了一种奇幻的效果来! 近看则可以看到幽暗稀迷的水面,潭水在轻轻的泛漾着! 潭水在轻轻的泛漾着! 贴着玻璃看的时候!才看得到,看得到外面! 坐在椅子看,则看不到外面,整个阳台好像浮了起来?成为独立的一个方舟,密室。灯光在这个小小的长方形的空间里,交互辉映,圆灯由四个变八个,八个变十六,失去立体的感觉,空间也就飘浮起来,失去坚定牢固的真实感而虚无飘渺起来了? 啊!外面的世界好像顿时灰灭,消失无踪? 捉住这个大好时机,我急急进入定中! 不作二想? 彩衣见我闭目养神,以为我累了?不再吵我?就去贴面膜保养她的脸。 我一个人慢慢进入定中去! 不久,我好像坐在一个半天的虚空之中? 上面是朗朗青天,下面是一潭碧水。 那天,无限宽广;那水,阴沉而危机四伏! 这时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响起? 喜悦的、哀怨的、沉鬱的、昇华的、清净美妙的,污浊怪异的,天使的,地狱的,佛的,魔的,鬼的,畜生的?多种心境的声音,哗!通通出现了! 只觉心二忘,不理有它?直入真心之地。 在山林下,在半天中,天使们举烛而来,围绕着我,之后不己足,又扩大,我们又围绕着山寺里的一位尊者。 此时,大家心里打成一片,一片祥和与淡泊! 过没多久? 忽然乌云遮月? 剎那间,我们被一股鬱闷之气反包围了! 一片惊慌! 那应该是潭畔千百年来的死者之馀灵,执着不走,系绑互咬,环环相釦,才能如是? 我站起来! 大叫一声:『幽灵们听着!』 『生死涅槃,恍然若梦!』 『不如及早散去?』 天空的出口(04) 说也奇怪!(04) 一下子,空净,灰灭,失去一切之束缚,得到非凡之自由与畅快! 「哈哈!可以出定了!慧昌居士!」 我一出定,只见有两位尊贵的人,来到我阳台之密室中。 他们都是年轻的男士,穿着新的西装,打领带! 向我拱手: 「日天使有礼了!」 「月天使有礼了!」 我心有疑,「哦?」 又笑着说:「哦,原来天使是长这样的?」 「我以为天使一定是女生呢?」 「您误会了!老先生!」 日天使又说:「我是为天帝在人间提拔将来上天堂的使者!」 他的样子,理光头,傲气十足,很有那种:持戒道场的威仪傲世的年轻和尚的味道!十分清净的感觉!不过?又有一种寒冰之气,冷酷逼人,他穿着一件新而笔挺的雪白色西装,光彩耀人! 我心想:这种人应该是一种善霸!以行善自居,累积了惊人的福报,酷傲于世! 我这一想:他立刻露出不自在的神情来!看他这种反应,我就不敢再乱动念头了! 月天使说:「我是为天帝统计人间有多少恶人的人?」 他蓬头垢面,穿着深蓝色的西装,那套西装也是脏脏的邋邋塌塌的?眼神有力而温柔,全身散发着:慈悲、亲和力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心肠的大菩萨! 「由于我俩的联手,人间善人的名单越来越少?」 「坏人的总数也越来越少?」 「哦?」 「天帝一直不解?也一直想找另一组人来替代我俩!」 「哈,天使不好做耶!」日天使又说。 「晚上潭畔有一场月光晚会,请您一定要来!」 月天使又说:「我们会请日月童子来接您的!」他谦虚的邀请着! 我回说:「我一定去!」 月天使笑了,笑得好开心喔?真是天地为之动容!群山佝僂呀! 「老实说:我一直想推荐你上我的名单,可是今天上榜,不到几天?你又被刷下来!因为你的行为有时候不合天帝的要求?你常常守不住升天十戒!」 「哈!我不是一个规矩的人?」我笑笑说。 我心里起了一个念头:我才不想上天堂! 这念头又怕被日天使读到?因此赶快打消! 月天使却笑着说:「而我们却常领受您真心回向之福,使得我们的光彩常驻哩!」 又说:「菩萨的心不是天帝所能明白的?我想!」 「喔?」 这时候;「老公要不要看片子?」彩衣就要开纸门进来? 「老先生,我们走了!等一下见!」 「再见!老顽童!」 他们俩一人一句说完后? 咻的一声! 不见了! 彩衣找了一个好片子:加勒比海的海盗。 我嘲弄她说:「哈!我们来日月潭看片子?」 「啊不然蕾?」 显然这是彩衣的放松方式! 「糟!忘了带酒!」 她坐在我腿上抱住我脖子!装白痴,抬头傻傻的看我,说: 「我要骸一点!」 「来呀!」 就伸手进去摸她的小雪山。 「老公,我跟你说:午睡的时候好奇怪耶!」 「喔?」 「有一个女人很美丽,她进入我的身体里面!」 「她说:身体借我一下。我看她善良清秀,就说:好呀!然后很奇怪喔?我就坐在床沿,看她进入我身体里去!她没有乳头也没有手?有阴户却没有毛?只有心底的爱!」 「深沉的爱累积很久的爱吧?」 「她爱你很爱你!真的」 「她在你的抚摸中颤抖,然后,享受你的爱之后她提议来个作爱之舞,她变成一片枫抚你变成一缕清香,两相嬉戏,合合离离又离离合合,灵美无比,我都看呆了!」 「你知道吗?那种作爱,真的很美!」 「我才不要又干又磨的人的性交? 我响往她和你的灵爱之舞! 呵!老公,我也要!现在! 现在就要!」 彩衣停了一下,焦急的问我:「喂!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瞪着她凶凶的回她一句:「那是你的梦又不是我的梦?」 就把她的口塞住了。 「喔?」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可惜!」 「来吧!」 我想像精灵姐姐又回到彩衣的肉身上?因此而疼惜着她! 我想我应该把彩衣的灵美之爱唤醒出来! 所以就不择那些敏感的地方下手!反而,用爱电她?希望去除兽性两相昇华出去! 呵!其实我和彩衣是不好色的! 第三章:烛光晚会 彩衣也累,玩了一阵子,她就睡着了! 照说老谋深算的我?也应睡一下,因为零时有约。 可是很麻烦,如今我反而神采奕奕? 一点睡意也没有? 精神非常非常的好! 我的小妾甜甜的睡着了!进入了她的另一个美梦之中? 关于那个烛光晚会? 我想:我必须要早作准备才好! 古人有云: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不要以为是天使之夜就没事? 如有事? 天使一飞就走,我怎么办?我,我回不来呀! 一想至此? 所以老人家应该先念一阵子佛号,先充充电才行! 主意拿定就念起佛来! 一心不再二用! 零时一到,我躺在彩衣的怀里,正被紧紧的抱住呢?此时此刻,一束光射了来,啊,精灵列车来了,它停在窗前,日、月童子穿过玻璃,嘻嘻哈哈的一人拉我一隻手的,把我拉上列车的门,我踏了进去,回头却看到——我的身体还在彩衣的怀抱里呢? 这时候筐噹一声,列车,门关上了,又筐当一声,列车开了,车窗哗拉拉的震动着,约,好快好快耶! 咻的一下,到了!老天,那么快! 这一震盪,我又摸到夹克口袋中的那两个宝贝,天帝的请帖和哪金天将送我的九层天珠塔。 竟然还在? 随意而出? 心可以如此,物亦可如此?即非凡间之物?不是凡间之物那是什么?想那天物,不也虚无飘渺?只能意念不可捉摸呢? 想想看天上的天衣,天宝物,天宫,不也是如此?非凡间之物,只存在于意念中,幻化而有,并不实有?不是吗? 我想:就连这辆精灵列车也是一样的? 是幻化而有的! 车门开了! 一阵清凉风吹进来,日月童子领我走出车厢,踏上的是一条巨大的银色地毯,毯如云衣,柔软轻盈不可思议,那也是一种极至的净洁之美!真的! 我在日月童子的拥簇之下,向前走去! 如那走在国父纪念馆星光大道的大明星,呵呵呵!真的好爽! 我变成伟大的人物了! 我被安排坐在贵宾席的位子上! 我看到那个白鬚老者,啊,他也来了! 其他的贵宾则一个也不识? 不只是人类?地狱恶鬼畜生阿修罗天,天龙八部,狮象都来了! 不久,精灵领着天使们,天使手上捧着一盏心之蠋火,一一出场了!首先是日天使的同人,都穿着崭新的白西装,剃光头,一脸严肃与傲气!真是清净与傲气交溶到了极点呀!他们发出了刺目的光彩! 他们坐定以后,大叫:哈哈哈!风风风! 大叫了四次! 哈哈哈!风风风! 哈哈哈!风风风! 哈哈哈!风风风! 哈哈哈!风风风! 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过真的好不威风?全场震惊! 接着月天使的同仁们进场了!他们都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有点邋遢与不洁,像是武侠片里的丐帮?一群流浪汉一般,手里捧着心蠋烛光夺目的走来! 他们佝僂着身子,蓬头垢面,眼露慈意,一一入座。 入座以后,寂然无声,却散放出柔丽与宽恕的光辉来? 他们没有傲气与清净?尊重与威光,他们只有一种不可多得的柔光。 四个精灵当司仪,宣佈节目开始! 春之神说:「一年一度的烛光晚会,晚会开始!请起立!」 「奏天乐!」 「奏流行乐!」 「请坐下!」 「一年一度的烛光晚会又开始了!等一下将票选出新的日月天使来!在座的每一位尊者,一人一票!得票最多的获胜!」 「先选日天使,参选者只有一人,就是本来的日天使本人!」 日天使的同人们,又在那里大叫:哈哈哈!风风风! 很整齐很有力量! 这时候,日天使站了起来! 大家一片掌声! 有人大叫:「不用选了!鼓掌通过!」 「等一下!我有话说!」 贵宾席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他一看就知是一位豪门长者!穿着极为华丽的衣服。 他说:「升天,一直是我们婆罗门的目标,可是这一年来?日天使苛刻的挑剔名单,使我们升天的机会大减?我建议再选出一个比较宽容的日天使来,使我们更有升天的机会!」 天空的出口(05) 「不!不!不!人间污浊,不严格把关,人间马上乱掉了!」有一个老法师起来反对!(05) 春之神问说:「有日天使想出来竞选吗?」 台下一片寂然! 「既然没有?那——」 台下有一大堆人喊:「鼓掌通过!鼓掌通过!」 结果一片掌声! 春之神说:「那么,日天使连选连任囉?」 「对对!对对!」 「哈哈哈!风风风!」 「哈哈哈!风风风!」 「哈哈哈!风风风!」 「哈哈哈!风风风!」 好像一场闹剧呢? 「再来选月天使!」春之神小精灵天叶子接着说:「现任的月天使,天帝徵召回天堂去任新职了!现在有两个新人出来竞选!」 「一个是月阴天使,一个是月圆天使!」 又是无聊的选举? 我有点想打瞌睡! 因为我谁也不认识?怎么投票? 我也不是升天的料? 这时候,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她变小了,飞来我耳边说:「伟大的老伯居士,请您务必投月阴天使一票!」 「喔?是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不正经!」她瞪我一眼! 「好嘛?」我乖乖的回答她。 她就飞走了! 结果因为我投月阴天使一票,使他多出一票而当选了!这个结果害我吓了一跳!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月阴天使? 事后,中场休息时间,月阴天使来跟我握手! 他说:「你不认识我?我一说你就认得了!」 「哦?」 「居士呀!我的前身是阿闍世王!」 「阿闍士王?」 我真的大大的吓了一跳! 阿闍世王。佛住世的时候,摩竭陀国的统治者。为太子时,听恶友提婆达多的话,幽困父王频毗娑婆。即位后,併吞小国,威震四邻,但因害父罪,遍体生疮,至佛所懺悔,痊癒后,即皈依世尊,为佛门有力的护法!往生时先堕地狱后升天上,佛陀印证他:将来跟弥勒下生人间度尽人间末日眾生。﹝21﹞ 「这样一说:您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知道了!」 「神识一直沉浸在错误的习气中!」 「我当年一死,先下地狱去报到,在弹升到天堂去,可是我在天堂也不好受?因为他们认为我是个坏人!我杀了我父亲,我害我母亲不得安寧!我靠佛法得升天上,那些天人,那些善霸,凭行善事升天的人,又骄傲又自许,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后来我主动请求到人间来当月天使,这样我才可以接近有人性的可爱的人们!我的心才会感到安慰!」 又说:「居士!以善为傲的天人,根本无法接受无上学的大乘佛法?他们天上呆久了?不知苦为何物?不知空为何物?不知无常为何物?他们一直在享受天人的福报!十分自满,根本不能进入五情五想的圆妙的佛法中去?他们以善心福报挡住真心!可忙着享福呢?」 「不知福也有用尽的一天?天人五衰是真有其事!」 月阴天使又说:「人不是一犯了错误,就永世不得超生?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还曾印证我将来会跟弥勒菩萨下生人间拯救末日的眾生!」 「这是我逃不掉的重责大任!」 「因此,居士!伟大的居士!我急需您的教悔呀!」 「月阴天使,生死也好?涅槃也好?皆恍然若梦!」 「请说!」 「好的!」我说:「只要你找到真心,自见自性,自性佛心耀然而出!什么善恶?福祸?不也都是如梦如幻?人生如戏呀!天使!在戏中演好人不必骄傲?演坏人也不必气馁?」 又说:「今生不悟,来生可悟呀!劝那些恶人自己内觅本心!这一样才能得救!」 「哦?自觅自性之路?」 「对!」 「怎么劝?」 末世之人,身离心,心亦离心,成为非人,成为行尸走肉!先拉回人的天性再说!我就回答他说:「从淫怒痴去劝!」 「为什么?」 「淫是一种贪爱与佔有!其中亦有苦空无常,亦不离本宗!淫如果只是肉体上和金钱上的事则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淫如果一直在意念打转则没有止境?如中毒一般,成为万恶之首!所以要特别担心意淫的发展!」 「怒如果只止于肉体可以承受的怒?则不会含怒到天明,怒气终会消散!最可怕的是:意念中无法抑止的怒!永世的,不休止的怒!」 「痴如果只止于肉体?必有净化之日!只怕痴在意念之中,则无法休止与净化?」 「所以,您要劝末世之人,服从健康的肉体的想法! 不违逆肉体含藏的自性! 这样就不会太离谱与失控了?」 「哦!尊重肉体的本能与自性!」天使问。 我回答月阴天使说:「对!因为到那时,人有了自由的意念,机心机事,尤其不肯服从肉体的本能与自性,则难以度脱?」 末世时不是不吃就是吃太多?不是不喝就是喝太多?贪玩,爱乐,不睡觉,瞌药,作贱肉体不睬自性!一直放纵意念不管肉体! 「嗯!有道理!」 「修心,不离本宗嘛?」我说。 我又补充一句:「五阴,十八界,六根呀!」 「对!对!」 月阴天使哈哈大笑! 说:「啊!反而很简单嘛!」 「肉体,淫怒痴!」 「去除意念!」 我接下来说:「对呀!」 「很简单呀!」 我们两人相视而笑! 月阴天使拍着我的肩膀说:「哈!我明白了!」 「回到本心原地去!」 休息时间结束,新的节目登场。月阴天使乾脆坐在我旁边跟我解说再来的表演! 「再来精灵们将为人间的天使安排一场舞会,以人间的说法,则是芭蕾舞表演!」﹝二十二﹞ 又说:「在天上,天人以离化作爱!」 「离化?」 「离,就是分与合。化,就是幻化与拉回现实。」 「老伯我还是不大懂?」 月阴天使解释说:「就是天女一直离和幻化,天人则不动!是外形如此喔?内心当然倍受天女情欲之挑逗!然后换天人一直离和幻化,天女则一直不动!看谁的离美?谁的幻化妙?」 「哦?」 我又问:「心的领受呢?」 「就只能由肢体的语言去猜测了?呵,那是不一不异的激浪,如人饮水,各领奇妙,而冷暖自知了!哈哈哈!」 月阴天使这一说,老伯想如人看片子受用不同吧? 「您看看就知道,」 音乐响起,轻快而幽远,灯光的变化突然加之于花树上,那是一种昂扬钦慕之情,精灵们扮演男与女,一对一对的出场,音乐急转,如敲打金片,她们跳起芭蕾舞来,几百对精灵,春之神演男角秋之神演女角,一青一白;夏之神演男角冬之神演女角,一绿一红;开始离化之舞。 离合之间除了爱欲之外还有放捨与慈悲之味在! 有的加上嘲讽与搞笑。 而那一对上首?则庄严的在詮释昇华的爱欲! 男爱则女捨,男欲则女悲;男欢则女喜,男离则女慈。 比儒的相敬如宾加上一缕深爱。如淡水加入一粒咸梅。 后来,我终于发现,这一对上首即是冬之神姐姐跟那个来访的胖胖又跳起舞来十分灵活的夏之神精灵天叶子! 在人类的男欢女爱中,一旦交合,乾材烈火,烧到最后男女则迷糊了!只剩下兽之衝撞与呻吟了! 根本忘了一切! 何来爱捨,欲悲,欢喜,离慈之别? 乾材烈火一烧,什么也记不得了?不仅忘了我是谁?也不识侵虐的人是谁了? 所以旁观者觉得齷齪与噁心! 这爱之舞,则轻灵可爱! 相较之下,有名的俄国芭蕾舞则只学到皮毛而已?不入其味! 而人间的音乐则太淡!不若天乐流行乐之热欲激昂? 舞也好?音乐也好皆重击六根六入之深处! 不可思议! 老人家活到六十岁了,总算大开眼界! 那月阴天使看我人都呆了?快流口水了?就在那里笑。 看我不好意思的回瞄他? 这时候反而安慰我说: 「没关係,食色性也,您第一次欣赏,多看些,我们可看多了?不足为奇?」 「好像我很色哩!」 「不会!不会!」 「会!哈哈!我是好色了点!」 舞一共跳了十首。 哦?原来午后姐姐,冬之神跟我作爱的,也就是舞里的一小曲?老人家,五味杂陈,怕人家精灵姐姐笑我痴? 又老又不羞又花痴! 又一想:这段情是没有明天的? 如在梦中? 岂可强求? 姐姐,我看开了! 突然舞台上的光线越来越暗,又有大离化? 「怎么啦?」月阴天使自问! 我还以为是一种灯光的效果设计?天使又紧张的问我说:「居士,出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 一团「黑云」包围整个会场。 我天真的问:「哪来的乌云?是不是要下雨了?」 「不是!」 啊!原来我们被一群面孔冰冷,穿深厚黑衣的人(幽灵)所包围! 舞台,整个会场,通通被团团围住! 天空的出口(06) 「他们是谁?」(06) 「是沉溺在潭水底的怨灵!」 「耶,人死了?除非是三恶道不要的孤魂野鬼,怎么可以留在当地?」 既是孤魂野鬼,本身见不得人,岂有如此威力可以展现? 「居士,是馀灵!」﹝二十三﹞ 「哦?」 馀灵我懂,人死后神识投胎去了,犹有馀灵守在墓地、尸身或牌位上?忠烈祠里。 我也紧张起来:「真的是馀灵?」 「对!」 九百精灵被包围在舞台上,吓得四处乱飞又飞不出去? 「我来!我来!」 二话不说,猛然站了起来!我衝了出去! 穿越幽灵墙,站在舞台上,我看了他们一眼大声喊着:「各位辛苦了!」 冬之神姐姐带着夏之神躲在我身后,她们由哈萨克女人那么高变回小小蝴蝶! 「各位你们已经死了!」 「啊!」一时啊声四起! 「你们早已往生了!」 「各位没有人告诉你们已经死了吗?」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们:你们已经死了!」 一时鸦雀无声。 「各位!我叫许世忠,法名慧昌,我不骗你们?我以佛祖之名发誓!」 「我不骗你们!」 「各位你们已经死了,过身了!不管你们甘不甘心?皆已成事实!是这样的!大多数人你们的神识,主灵,已经投胎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只留下一丝馀灵在这里!」 「不要害怕! 你们没有义务留在这里受苦!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你们且放心而去吧!」 「不必守在这里!」他们问。 「对!」 「怎么走?」 「我等一下诵金刚经,回向给你们!你们一心归去,即能飞回主灵之所在与之合而为一!懂吗?」 「一心归返!」 「对!」 我又说:「不要再沉沦好吗?」 「好呀!在潭底,又饿又冷真真守不住了! 如今得以听到玄奘寺的鐘声,有人在潭面念观世音菩萨的名,才能浮升上来的!」 于是,我坐了下来! 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刚经,开始我一贯旁若无人的性格,一心持诵金刚经,约花了半小时,大回向之后,小回向给沉溺在潭底的馀灵们! 结果蒙十方佛十方菩萨之加持,馀灵飞散,空中清朗,又恢復光明! 黑云不见了! 一片寂凉! 司仪傖促宣布散会! 日月童子又送我坐上精灵列车。 月阴天使特别送我一程。我又回到旅店来了。 彩衣睡得正熟呢! 「姐姐,冬之神天叶子精灵,我们何年何月何日再相见?」 第四章:李茶大梦 二零零八年三月十六日,星期日早上五点多,就被彩衣摇醒了! 「老公,老公,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啦?」 「他们两个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他们都要求立即见你!」 「他们睡在一起?搞在一起了!」 「不是!」 「哦?好在!」 彩衣又说:「起先是淑丽打电话过来! 后来是五叔打过来! 他们都出事了! 急着见你!」 「哦?」还是没头没脑的! 「可以叫他们进来吗?」﹝二十四﹞ 「可以呀!」 彩衣就一一打电话进去! 不久,他们就要来到。我们也起来穿好衣服,漱洗,等待他们的到来! 两人一进门,急着说话! 彩衣说:「五叔你先说!」 「九点多吧!回到房间,我就去洗澡,出来,舒服多了,泡个茶喝,静坐沉思,写了一些笔记,念了一段佛号,感觉这里真静,忽然念头一转,想起九二一那年的事来!那时我还有特异功能,可以预知三世,现在这个本事没有了?不免有些谓叹?这邪念一出,忽然看到有一个原住民站在我前面,他说:我是白毛爷爷的高祖,他看起来不老,中年模样!」 「他说:我给你一个台湾最讚的宝贝!」 「如意宝盆!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我知道你好吃美味!不要不承认?自从你有了味觉以后,就一直在尝试新的美味!」 「也对!然后呢?」 「我给你这个宝贝,你让我附身!」 「啊!」 「你不是曾给人附身过吗?」 「不行!」李茶说:「我现在是佛教徒了!不要!不要!您请回!」 「嘿,软的不吃,要吃硬的!好!」 「说着就现出巨人兇恶的模样来了!要一口吞下我呢? 我赶快念观世音菩萨名号! 又念大悲咒! 一下子他消失了! 我是吃了一惊!只想躺下来睡觉,这一睡不得了?很多人很多人在我床前排队,要我为他们断三世! 拿了很多奇异的东西来要给我! 我在梦中迷迷糊糊的,也就一面回答他们的问题,一面收礼物,收了一大堆礼物! 我工作了一整夜才醒了过来!一醒来,我吓坏了!因为我的舌头好像又失去了味觉?」 「所以就急着要找大哥帮忙!」 李茶一说完,我就急着问他:「你怎么醒来的?」 「啊!我一害怕就跳了起来!啊啊!就醒来了!」 「不行不行!再去作梦!告诉自己要在梦中否定这些行为!送还他们的礼物,再醒来!」 「啊!可是——」 「快去!快去作梦!快去」 李茶被我一吼,狼狈的逃走了! 因为在梦中造的业,要在梦中转,绝对不可以逃走?否则后患无穷! 李茶一走,我松了一口气! 因为凭着李茶的功力要在梦中反转,易如反掌! 反而,彩衣悲伤的盯着淑丽,我也看了淑丽一眼。 「阿母,我可以说吗?很糗的!很害羞的!」 「啊,可以,当然可以——」彩衣看我一眼。 我若无其事的问:「是,有关性的事,对不对?」 「爷!您怎么知道?」 「一个老的陷在吃的陷井中,另外一个年轻的当然掉入性中!」 「哦?」淑丽又羞又怕,哭着躲在彩衣怀里。 「老公,您避一避,我来问!」 「嗯!」 我只好推门出去! 真是的,两个女生已经抱在一起哭着!门外是一条长廊。 空荡荡的! 今天是三月十六日,星期天。 凌晨七点鐘。 走道寂寂一个人也没有? 日月潭刚刚醒来?也是一片清灵与寂静? 从这里是看不到潭水的? 「老公,」彩衣打开门叫人,向我招手!我走回房。 「淑丽一说完,累得呼呼大睡!您看!」 果然,床上睡着一个痴肥的笨女人! 奇怪的是: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异彩?自她的头上身上?就那样透了出来?一种异光? 「老公!事情是这样的!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 淑丽回到房间满心的兴奋! 因为她很少有机会参加这种盛宴?分想他们的骄傲与喜悦!﹝二十五﹞ 她又认识了一位活生生的英雄!在她年轻轻的心中。 即是许天录!他不到四十岁,比李茶年轻十岁,却有如此非凡的成就?一个饭店的总裁,因此淑丽心仪得不得了!她暗自高兴,在她的房间里狂舞,唱着情歌,一切只为了他! 她突然有了灵感,有了一个鲜明的小说人物! 也就开始写起稿纸来! 写到零辰以后,就写了两千五百字了! 就去洗澡,唉,还是很骸! 就想起在三月二十二日告别处女之夜,这件事来!人正在泡澡,越想越兴奋,就一直叫:「我愿意!我愿意!」 嘴里唸着:「谁来跟我做爱呀!谁来跟我做爱呀!」 洗好澡,泡了一杯咖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眼前。 那人穿着白色的笔挺的西装,剃光头,尊贵神圣像一个王!古代的王。光芒万丈! 跟她说:「甜李子!我愿意成为你生命的三二二的使者!并先献上我的贺礼!」 就拿给她一个精緻的盒子! 又说「我绝对有资格作你的第一个男人!只要你愿意!你就收下吧!」 「啊!」 淑丽就傻傻的接下他的礼物。 他就抱住她,飞升于潭的半空中。 在那里做爱。 好像跳舞一样?分分合合。淑丽兴奋到了极点!那人却丢下一句话:「太笨!冷馒头!不好!」就一飘,耶?人,就不见了!害得她从半空中急跌潭心!直沉潭底!在当儿她便急急醒来了! 老公!您一定要救她! 她真的吓死了!」 彩衣好像十分的焦急与害怕? 我却一本正经的问:「那傢伙开查某有没有付钱?」 天空的出口(07) 「付钱?」(07) 「不付钱?则非娶她不可?不是吗?」 「我不知道?」 「叫起来问!叫起来问!」 「您先出去!」彩衣硬把我推出门外,说:「您等一下!我来问!」 就把门关上! 我想:这事真的很难搞,因为她发愿在先,没有拒绝在后,这日天使也没强迫她?男女双方厢情愿!还有什么好说? 对!只剩下付钱了吗?才能扳回一点面子?否则,就白白给人家干了? 真是越想越气! 这狮子座的女人就是可恨!只想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再慷慨的分给别人! 当然天使的作爱是跟凡人是不同的! 要会离也要会合。 不然就索然无味了? 你想你如果只在拋一个肉包拋了两百回合,而这个肉包一点反应也没有?你会不会索然无味? 「老公,老公,进来进来!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在跟你吵架呢?不要老站在门外!乖,」 我一进门就问:「付钱了没?」 「付了!」 「喔?」 「淑丽的手上有十个小小的闪亮的小珠子!」 「您看!」 这珠子在人间价值应该非凡! 「那,算了!」我说。 彩衣叫起来:「女儿被欺负你竟然说算了?呵!」 我也火大了! 就叫:「你问她:她有没有反抗?有没有拒绝?如果没有则是同意!一旦同意!又如何怪罪于日天使?」 彩衣低声的说:「是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不?可是——」 「也不是全都心甘情愿?」 「说不过人家呀!」 「喔?」彩衣停顿了一下,又说:「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女儿以后怎么做人?」 我没好气的说:「叫她:管好自己的念头!」 彩衣生起我的气来了! 「呵!你!」 闭着眼睛叫:「我不懂」﹝二十六﹞ 「我告诉你:叫她封口、止念!不可以张扬出去?」 「也不可以对日天使再起淫念綺念?」 我又说:「不可以再传出去?包括李茶、素贞都不可以再说出去!」 「也不可以写出来?」彩衣挑战我! 「我是在保护我女儿呀!」 彩衣睁大眼睛讶异的看着我! 我接着说:「显然日天使是乘虚而入,又摆明是在对我挑战!但是这我们凡人玩不起?天使我们惹不起?我们玩不过他?」 我又说:「唉呀!我自己跟她说!」 彩衣闭上眼睛挥手,说:「好好好!」 「淑丽我跟你说!」 「爷!您说,我听您的!」 她哭着说:「您一定要救我!」 「第一:你已经被日天使破瓜了,不是处女了! 第二:这不是爱情而是买卖,人家付钱了! 第三:这一样一笔勾销,不能再想人家?也没有第二次?他如果再来找你?你要拒绝!并且告诉他:你是老伯的女儿! 第四:就人间而言,你并没有破瓜,乃是处女!所以也不必伤心? 第五:以后不可以乱发淫念和胡乱承诺! 第六:绝对不可以说出去?写出来! 第七:开始念佛回向,以后再遇上非凡之人来找你?你就先给他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然后以佛号护住你自己的身心!请法师来帮你皈依! 第八:立即诵金刚经回向给自己!先做大回向。 第九:给我好好闭门思过!惹祸惹到天使去了?哼!不知死活? 第十:诵完经赶快去睡觉!」 「我,我不敢一个人睡?」 「你睡大床!跟你阿母睡!我睡沙发!」 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真是气死人了!」 我一气!淑丽就哭得欷哩哗拉的! 我是在气天,你明知天不对?也不能跟天斗?人是斗不过天的! 狮子座的女人就是不知死活! 又喜欢自作主张! 第五章:佛说圆通 「你就只有这些屁话?她是我唯一的女儿耶!她给人家欺负,你就只有这些屁话?」彩衣牛起来了! 「她怀孕了,你怎么办?她不能作人呀!」 「不会!」彩衣很大声,所以我就低声的回答她。 「如果怀孕了呢?」她越大声! 「没有放鸟怎么怀孕?没常识!」我幽幽的说。她第一次为了淑丽跟我大小声! 「哦?对喔!」又转向淑丽说:「女儿对喔!又没有放鸟的?」 结果两个女人抱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笑! 「只不过是一场梦?不是吗?」 「可是?这些珠子?阿母!」 「赚来的!赚来的!」彩衣兴奋的说。 我一听,只有摇头叹息了! 「要小心管好自己的念头!」 「是」 一说完,我就在沙发上躺平。 彩衣拿来一张被子盖在我身上。 天亮了! 我也累了。 拜託不要再搞事了好不好? 睡梦中,电话响了:「您好!我是柜台!总裁请你们去餐厅用餐!他在那里等你们好久了!」 「好!好!」 一看,阿!快九点了! 「起来!起来!吃早餐了!」 两个女的抱在一起,像烂泥里的青蛙丑态毕露!越看越有气!尤其这个为别的女人顶撞我的彩衣! 「老公,打电话给五叔!」 「嗯!」﹝二十七﹞ 「哦?」我说:「他被告知了!」 「快快快!」 「老公,再怎么快?浴室也只有一个」 「我回房去!」淑丽说。 「小心喔?」 「没问题」 许天录特地为我们准备了一桌精緻的早餐。 恭恭敬敬的陪我们用完早餐。 啊!真是盛情难却! 我急于找这个李茶问:他的梦作成功了没有? 就跟去他房间。 彩衣则陪淑丽回她的房间。 「大哥!我很努力的去作梦!真的!」 「哈!」 「该还的我都还了!只有白眉族长的高祖不肯?他说:不用还,将有大用!大家作个朋友吧!」 「怎么办?」 「只好如此了!」 「他说:他的宝贝放在纪念馆里,叫我记得去拿!」李茶反问:「哪来的纪念馆?」 「有有,有一家毛王爷纪念馆!」 「睡个午觉,再退房,再去逛!」李茶说。 可见他有多累? 「好呀!你再睡一下!我先走了,中午再连络」 「好!」 去找她们,敲了门,淑丽来开,一看说:「五叔呢?」 「李茶需要补眠!」 「淑丽你要不要也睡!」 「我不用!我想写稿,阿母!您跟爷回房去!中午见!」 我看她神采飞扬,也就放心了! 走出房间,两人走在走道上,我忽然想起:应该给李茶看楞严经中的:佛问圆通章。 彩衣却靠过来,不胜娇羞的,低声的跟我说:「好公,」 「嗯?」 「我要!」 「要什么?」 「我昨晚没有骸?」 「喔?」 她一直磨蹭。我说:「好啊!」 又酸她:「你不怕?下午不会开车?」 「不怕!」 「哼!我要就是了!」又威胁我! 「好吗?」只不过是一条死鱼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回房,她就拉我躲进棉被里,玩了起来! 吻遍对方全身然后入洞。 高潮后,彩衣说:「好在你答应了!老公!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哦?」 女人就是这样:她要时,你不给?你就与她结怨千年了! 然后双双疲倦睡去! 中午,当然是被电话叫起来的! 李茶抓住我的手说:「怎么人好好的突然来了一大堆阴鬼?大哥我有话要说:我是不是退转了?又要回到从前了?我才不要!」 「不是!」 我接着说:「是习气!六根里有十个习气,在往生时七识管不住,招来六招报,有没有?楞严经里说的!」 李茶问:「习气是千古熏习的妄念,!妄相不好净化?」 「当然你一定动了不好的念头?是不是?」我说。 「啊!我想及九二一的事,就太爽!起了疑!我怀疑是不是可以:一边修行,一边又拥有灵异功能?」 「喔?关于这个问题?佛陀那个时代,目建连一边修行一边保有他的神通!所以也不是不可能?」 我又说:「这我不在行!」 「哦?」 天空的出口(08) 潭畔风清,我们坐在凉椅上,欣赏着午后的风光。(08) 「原则上,我不想再失去知觉了!」 「我懂!」 虽然许天录总裁胜情难却?一再挽留!我们还是告辞了!﹝二十八﹞ 日月潭的午后,一片清灵白净,寂然平静。 我们坐在梦帝尔中向风景区缓缓前进,应该说:昨天一天,大家各有收穫吧! 彩衣开车,淑丽坐在右座,我跟李茶坐在后座。李茶还是捉住退转的话题谈个不停? 我们在纪念馆买到可以放天珠的木盒子! 女店员看李茶要走出去就叫住他! 「先生,您寄放的东西忘了拿!」 是一枝竹子作的法仗。 「多少钱?」 「不用,有人给了!」 李茶一直要付钱,却被彩衣拉走! 「五叔,你真不懂随缘!」 「是吗?」 我一边玩,一边念佛回向。 我一直盯着潭心不放,经过了昨夜的事,只觉潭多了一份神秘之感?也少了一份纯美?味道又不一样了? 我也要在修行上多下点功夫! 致于冬之神天叶子姐姐,只能偶尔拿出来怀念了! 从日月潭回来,我跟李茶忙着重读:佛说圆通章。也觉好玩! 李茶打算写一本:佛经里的灵异事件,这一本书。叫我帮他翻议圆通章。 我也答应了! 我想有机会也不妨改写——善财童子五十三参。 列入老伯的奇幻世界小说系列中去!不亦快哉! 总统大选进入最后一星期之衝刺! 蓝绿双方的人马,都怕输! 绿营以为天佑台湾,他们再怎么搞?老天都会乔给他们赢! 蓝营虽赢得立委大选?却输怕了!一来害怕台湾意识,一来害怕赢的东西最后来两颗子弹,耶!又输了! 结果双方都睡不着觉! 害怕焦虑,等待,直到选完了,投完票,看看没事发生?才松了一口气! 当然,知道民调的人,清处的看到蓝营铁胜了!却又怕魔咒出现? 一无所知的民间百性,哪一个不是忧心忡忡? 有人乾脆自已做民调!自己花钱做民调! 真是折磨呀!折磨! 彩衣私自跟我讨论到佛由腋下生以及耶穌的母亲处女生子的问题,当然,她是在探讨神话中:天神跟凡间的女子交勾生下巨人的故事!她怕淑丽生下一个巨人! 有关佛腋下生的说法,我看善财童子五十三参中,摩耶夫人及园林菩萨的说法,则分为人的自性与身分的佛之出世与世人并没有两样?摩耶夫人发愿生生世世为佛母,也愿生生世世一生出佛子即往生天上忉利天!园林菩萨则见证佛的法身由腋下出,即是一个会走路的三岁孩童,上指天下指地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佛光普照殊妙非凡!脚踩莲花。这是法身幻化的意境! 然后,园林菩萨又说灵光一闪,异相消失,摩耶夫人已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法身归法意世界,肉身是肉身,一点也没有衝突? 我不喜欢超乎自性的说法? 彩衣还是怕淑丽怀孕,直到她好事来,才放下心上的石头! 因为淑丽一回来,人变得像个新婚姑娘,怯怯怕怕的,安安静静的,柔情似水的! 我到处安慰人家,蓝营一定会赢。 所以,我的股票一张也没跑?全押在长荣、长荣航、荣运、六福上。彩衣以为她的女儿得到了十个天珠?必定可以大赚一笔!因此买了四百万,全押在容运跟六福上。 结果选前就大涨了! 她一直叫:老公要不要卖!老公要不要卖! 我说:不要!不要!还有庆祝行情! 这样熬过了七天! 终于答案揭晓! 马萧大胜两百万票!当夜有钱人赶快去订豪宅!因为大好的时代来临了! 李茶则趁机为淑丽买下三楼的套房:梦幻小屋之四。花了六十万。 从日月潭回来,睡在我身边的素贞一直质疑: 「咦?你怎么有一股浓浓的花香味?」又说:「洒香水?什么牌子?」 「没有呀?」 「那就奇怪了?」 哈,我哪知? 三月十七日。 ——当时,乔陈那五比丘,立即从座位站起来,顶礼佛的脚,说:「我在鹿苑及鸡园,观见如来最初成道的情景,在佛的音声世界中,悟明四諦,人生是苦,生命是在苦苦收集,生是灭,生命在灭灭是道!﹝二十九﹞ 佛问比丘,我初称解,如来印我:阿若多。 妙音密圆。 我于音声得阿罗汉!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音声为上!」 我跟李茶说:「佛坐菩提树下,得道的前几天,在入定中,发现自己可以浮了上来,便去拜访诸天,星宿宇宙,再回肉身来! 梵天来祝福他! 魔军来吓他! 魔女露出淫相!皆不为所动! 成佛时,五比丘在场!在佛的大威神力之中!音声妙圆的法场中。 这个场很重要! 法场中,不同凡响!人在其中容易开悟!却说不完整?说得完整就通了!」 「喔?」 「佛有三密!」 「语密,身密,意密!」 「法音妙圆是语密。不可思议!」 三月十八日。 ——伏波尼沙陀,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顶礼佛的脚,说:「我也是亲自观佛最初成道的人,观不净相,出大厌离来! ﹝那时他们在菩提树下修行,起了一个火堆,以防野兽靠近,林中常常有动物的尸体出现,自然腐化的情景歷歷在目!﹞ 悟领诸色性,由有到,以从尸身的不净生虫、白骨、微尘一路仔细观之,微尘终必归之于虚空,为风吹散,也因此,色、空二无! 成就无学道! 如来印我,名:泥沙陀。 尘色既尽,妙色密圆。 我从色相,得阿罗汉果。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色因为上。」 「一个美女死了!三天后里面就腐化了,流出尸水,生虫,虫先吃内脏,再 吃肌肉,一个虫死了,就又生出别种不同的虫来,尸肉一吃完,新虫吃旧虫,最后虫也死了!只剩下白骨,经过多年白骨风化了,随风飘飞,归于虚空,什么也没有了?」 「啊!大哥好震憾喔!」 「不是吗?色肉之欲,本来也空。 可是吾人对于世间美女,香艳四射,娇软柔嫩,细腻出水,不免想多看一眼或佔为己有?李茶,你作何感想?」 「「啊!大哥!」 李茶骚骚头,说:「我猴子也喜欢多看美女一眼,只是不敢奢望太多!」 「食色性也!」我笑着说:「谁不想多看一眼?哈。」 第六章:圆通的六根 三月十九日。 ——香严童子,说:「我闻如来,教我諦观:诸有为相。 ﹝如将人区分为精神的与肉体的,则有为相属于肉体所延伸出来的活动!﹞ 我当时告别了佛,静坐以消除晦气,吃着素斋,以清吾心。 我看到了比丘们,烧着沉水香,香气寂然,来入吾的鼻中;我观此气,不是木;不是空?不是烟?不是我? 去无所着? 来无所从? 由是意念销亡,发明无漏! 如来印我,得香严之名号。 我的尘气倏灭,妙香密圆。 我从香严,得阿罗汉!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香严为上。」 「密法是不公开的?以一人的磁场密传另一人!」 「啊!大哥!」李茶大叫一声,又说:「您可有密法传予五弟?」 「哈!」 「大哥,何来此笑?」 「我已传矣!」 「为何?五弟怎不知?」 「你不是每天都在我密中吗?」 「喔?」 李茶还是一头雾水? 今天是星期三,我又到梦幻小屋之二去! 彩衣自从日月潭回来以后,一方面紧盯着淑丽,几乎有空就陪着她,以防万一?又不能说出去?说给素贞听?一方面紧盯着股市,因为下的赌注很大! 也不大理我?﹝三十﹞ 倒是我惦记着她身上的冬之神天叶子姐姐的体香,而急着再度与她抱在一起呢? 「到底会不会赢呀?真叫人担心受怕的?」 我安慰她说:「安啦!安啦!」 「整个身心都紧绷在一起,很难受呢?老公!」 「我帮你按摩吧!」 「不要!姐会骂!」 「那,你来帮我按摩?」 「好哇!」 「脱下来!脱下来!」她兴奋起来! 这个魔女那根筋又不对了? 我只穿着内裤趴在她跟前,在她的大通铺的木板床上。 「翻过来!」她命令着。 我暂时不为所动? 「老公,翻过来吧!」她撒娇着! 我只好照做! 她就骑在我身上,按摩我的头、颈、胸部,最后—— 啊!她原来肖想的只是我的黑金大鸟! 果然,她屁股朝着我的脸,俯下她的胸部,贪婪的玩着我的鸟!从我黄色子弹内裤的下边把我的鸟拉了出来!拖在她手掌上玩着。 她还是穿着紧身的名牌内衣裤。 这时候,我却又闻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味儿! 啊!迷恋呀!迷恋! 我不可以这样呀! 我不可以这样呀! 我想及冬之神天叶子姐姐,同时,我也想及,我的心不可以放浪退转?在五二o前,与天帝有约之前,必须勤加修行之事! 因此就闭着眼睛默念起佛号来! 三月二十日。 天空的出口(09) ——药王、药上两位法王子,并列在法会中,五百梵天,即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顶礼佛的脚说:「我无始劫以来!为人世间的良医,口中尝遍这个娑婆世界的草、木、金、石,要是计算它的种类与名称?一定有十万八千之多?如是悉知苦、醡、咸、淡、甘、辛等味!(09) 并且加以和合,俱生与变异,產生了是冷是热,有毒无毒的反应来,悉能遍知! 后来,承事,接近如来以后,了知味性,非空非有,非即真心,非离身心,分别味因,从这里开悟! 蒙佛如来,印我兄弟,药王、药上二菩萨名号。 今天在法会中为法王子,因味觉明,位登菩萨。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味因为上。」 我告诉李茶说:「所谓对症下药!医者必须了知病人的情况,也必须了知药物的功能,方能对症下药,不是吗? 有时非用猛药不可?平时则中温为宜,但看病情再加以因应!不也一切唯心?」 我说:「而以味觉之因为用!这都是很微细很认真的心之用!」 「哦?」 「如你五弟作菜?不能太咸不能太甜?要合宜而中肯!不是吗?」 三月二十一日。 ——跋陀婆罗跟他的同伴,有十六位开士,即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顶礼佛的脚说:「我等先于威音王佛,开法出家,在浴僧的行列中,随着行列进入浴室中去,忽悟水因,既不洗尘,亦不洗体?中间安然,得无所有! 这件往事是宿昔的事了,如今习气依旧长存,但觉永远也无法忘掉? 乃至今日,依然清晰! 从佛出家以后,今得无学﹝无为法的法妙﹞,佛名我为:跋陀婆罗! 妙触宣明,成为佛子住。 佛问圆通:如我所証,触因为上。」 「触就是毛孔对于外尘的接触產生的妙觉!」 我又说:「可见毛孔也是很重要的法物之器!」 晚上,躺在素贞的弹簧床上。今天是星期五。 「老爸!今天我股票卖了一半了!」 「什么?」 「我把有赚的股票卖了一半!可惜,看来是被洗掉了?」 「彩衣同意吗?」 「同意!才在怪老爸太篤定了?万一又来两颗子弹怎么办?」 「哦?也难怪!」我说:「输怕了!又怕老天站在绿营那一边?是不是?」 「对呀!」 「老爸!你好久没碰我了?自从日月潭回来以后!」 「是你不让我碰!」 她靠了过来!﹝三十一﹞ 「老爸!你又喷香水了?」 「没有呀!」 「怎么有一股花香味?」 「您得道了?」 「没有!没有!」 「奇怪!不然怎么这么香?」 又说:「老爸!你乾脆把我弄个高潮?我不想再守夜了!我今天要好好睡个觉!明天好去监票!」 「真的!」 「真的!来!快!」 「好吧!」 三月二十二日。 ——大迦叶,以及紫金光比丘尼等,即时从座位站了起来! 「我于往昔,在娑婆世界中,遇上有佛出世,名叫:日月灯佛,我得以亲近她,闻法修行,佛灭度以后,我供养他的舍利,点燃明灯来供奉它,以紫金漆光来涂佛相,从此以后,生生世世,我的身体常常放出圆满的紫金光,如一晶品,如一光聚,而这些紫金光比丘尼,都是我宿世的妻子。同我发心,供养舍利及佛相。 我观世间,六尘的变化,幻动,坏空,唯以空寂修于灭尽,也就是在六尘幻出幻灭,之后,有很长的空寂出现,身心乃能度百千劫,犹如弹指间,剎那飞逝! 我以空法成阿罗汉! 世尊说我,头陀为最,妙法开明,销灭诸漏!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法因为上!」 我说:「这个,我倒有经验?在山上时,常观烛光,观了三个月后,眼睛一见金色光,即能入妙处,入自性心地!」 「真的?」李茶倒蛮有兴趣的? 一直瞪着我,等我再说下去! 「哈!现在久未修学?又忘掉,忘光光,有一段时日,我观桌面的石头,久了之后,能发光,随我细密的自性而颤动!不可思议!」 「哈!」 李茶一听到石头发光,他的眼睛也发光了! 「我来试试!大哥!」 我就知道。 我笑着说:「好呀!」 「你又想卖石头了?」 「没有啦!」 「少装了?」 在李茶的网路上,为大师所加持的白石头,一个可以卖一百元哩! 这天晚上,由于马萧大胜谢苏两百多万票。 两个女人很兴奋,拿酒来庆祝! 我们三人在梦幻小屋之二,彩衣的家喝酒大声说话! 两个女人开始后悔在星期五卖掉了一半的股票! 因为铁定有庆祝行情!说着骂着疼着,结果两个女人都醉了!抱在一起,呼呼大睡!这个星期的折磨真是够了! 我躺在一边,熄了灯看天花板省思悔过! 赢了!未来的日子还长,台湾的股市短多长不多,尤其电子股,卖压很重! 总之高兴一晚就好! 歷史上锁国则失其国?开放则变数很大,请问你准备好了吗?观光,营建资產,暂时比照当年香港的例子吧! 还是一句好话:乐观谨慎小心因应! 睡到半夜,有一个女人半跪着玩我的黑金,把它玩大了! 另外一个女人套上套子,并且恶形恶状的强姦了我! 这就是吾家的胜选之夜!哈! 三月二十三日,星期日。 ——阿那律陀说:「我初出家常常爱打瞌睡,如来呵斥我是:畜牲类! 我一听到佛呵斥,啼泣,自责,七天七夜睡不着觉!最后眼睛都哭瞎了! 世尊开示我:乐见照明,心中有眼可以明照,我得金刚三昧! 我不因眼,能观见十方,如此心眼,精真洞然,如观掌中之果,明明白白的! 如来印我,成阿罗汉!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旋动其见,循入元地,斯为第一。」 我说:「唉呀!任何一个毛孔,皆吾法眼呢?」 「大哥!这个说法很受用呢?」 很吓人,倒是真的! 「为什么?」我故意问李茶。 「只要练成,哈,一辈子受用!」 李茶又说:「毛孔放光,哈!很炫吧?」 「嗯!」 我突然问:「你昨天睡得好吗?」 他傻笑说:「不好!」﹝三十二﹞ 「怎么啦?」 「淑丽烦我,要我跟她骇一下!」 「怎么骇?」 「接力赛,一个人唱一首歌!」 「哦?」 「大哥,我哪有什么歌好唱?」 「结果呢?」 「她说可以重复唱!」 「喔?」她要李茶陪到底? 「最后,我就唱国歌、国旗歌、台湾光復歌、国父纪念歌、望春风、补破网、、、、哪知淑丽越唱越顺?一条接一条!」李茶被设计了!她有准备,早就有备而来! 「唱到几点?」 「凌晨三点了!」 「呵!另类!另类!佩服!佩服!」 李茶突然说:「我要留长头发了!」 「为什么?」我又问:「不修行了?」 「不是!」李茶笑咪咪的:「告别民进党悲情的岁月!」 「你恋爱了?」 「不是!呵!大哥。」 第七章:真心的出口 我本来想在胜选之夜用天珠招来粉蝶儿以资庆祝!后来作罢! 我还是担心一个问题:天帝会派哪金天将来接我上天去?参加什么大会?万一回不来呢?在天上玩了一天?地下已飘忽忽的一年过去,回来,连尸体也找不到了?怎么可以? 我可以拒绝的! 天不是我惹得起的? 这时候我想到一个人,即是那个白发老者!我应该去参访他,问问他的意见? 我怎么去找他呢? 我决定遍访名山公园或许可以找到他的踪跡? 我把这事说给她们听。 她们不信?说我想出去玩就去!每天回来睡觉,不得外宿!给我钱放我自由。 「早上看盘!下午两点才出去!」 「爷!我没课时可以陪您去!」 「不用不用!他没那么老?」素贞立即否决! 一个人独自出门是一件快乐的事!可以收集素材看看市井。不亦乐乎?而我跟李茶的圆通根之讨论并没有停下来? 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一。 我去附近的公园走走。没遇见他? ——周利槃特伽:「我向来缺乏持诵经典的能力,无多闻性?最初遇佛,闻其妙法心生感动而出家!忆持如来,一句伽陀,于一百天内,得前遗后,得后遗前?一句佛号也无法持念? 佛怜愍我心智之愚钝? 教我安居,调和呼吸,出入之鼻息。 我那时观息,微细而不断,穷尽而不常,不断不常出出又入入,生住异灭,心行歷歷在前,由生心而住,由住心剎那生异,异不住行千里多所变幻终将灭去! 其心豁然,得大无碍,乃至漏尽,成阿罗汉! 住佛座下,印成无学。﹝修无为法妙﹞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反息循空,斯为第一!」 「五弟,公园的草绿了!好多小小的粉蝶在那里飞来飞去!樟树绿油油的,花掉满地,野香扑鼻!真是漫妙!」 「大哥,明天我跟你去探险!」 「好哇!」 我又说:「大家都在谈:您准备好了吗?到底准备好了没?这件事!说台中有人开始在准备了!小旅社都改为高级汽车旅馆!中华路的店面一家一家的在装簧准备迎接大陆观光客!」 「商机出来了?」 「嗯!」 天空的出口(10) 「您闻到了!」(10) 「是!我是要提醒你该是投资台湾的时候了!」 「你懂我意思吗?」 「不懂?」 「把钱准备好!逢低布局观光、营建、资產股!」 「哪一隻?」 「六福与太子!」 「我得先去说服她们!」 「嗯!加油囉!」﹝三十三﹞ 哟!您准备好了吗? 三月二十五日,星期二。 ——乔梵钵提:「我有口业,我于过去劫,轻视玩弄沙门﹝出家修行的人﹞,因此生生世世得到牛嘘病之报应,会像牛一样的磨嘴巴,流口水。 如来示我:一味清净,的心地法门! 我得灭心,入三摩地,观味之知﹝舌头的知觉与法味真﹞,非体非物,存乎一真,应念得超,世间诸漏! 内脱身心,外遗世界,远离三有。 如鸟出笼,离垢销尘,法眼清净,成阿罗汉! 如来亲印,登无学道!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还味旋知﹝把味道还给味觉,还不了的即是一真心性﹞,斯为第一。」 「舌尖妙用,法由此灿然而出!真是法味无穷呀!」 如来广长舌相,遍说妙法! 下午,跟李茶还有淑丽去彰化走一走,我们先走路到公车牌,再坐公车到台中火车站,再坐火车到彰化。 本想上八卦山?后来作罢! 彰化火车站有美味的小吃,别具风味! 很有吸引力的! 舌头的感觉是真实的!好吃?为什么好吃?不好吃?为什么不好吃?舌头都清清楚楚的! 晚餐时,大家激烈的讨论投资股票的问题! 「到底要不要立即投资呢?」彩衣问。 「阿母,等新政府上任再看看!」 「我看电子股不要碰!外资超爱卖的!」素贞说。 「我以为有低则接,不追高,长线布局!」我说。 李茶说:「我更保守!不看到成绩我不投资?」 「不对不对!股市反应超前半年!看到成绩通常叫利多出尽,非跌不可了?」 「喔?」李茶说:「提前半年反应?」 「对!」 「那现在是反应十月的—的什么?」 「经济!经济状况!」 「哦?」 「要猜六个月后的情况?」淑丽:「爷,你作股票都用猜的?」 「没大没小!是眼光独到!」彩衣骂着! 「你爷爷是高手!」 怕只怕马跑不快? 啸声连连,原地打转! 那就好笑了? 三月二十六日,星期三。 ——毕陵伽婆蹉:「我初发心,随从佛入道,有好几次听如来说诸世间的生老病死,不可乐之事,心有所感! 乞食城中,心里一直在思念着苦空无常的法门?不觉被路中的毒刺刺伤足?顿时举身疼痛! 我念有知方能感应此痛!知此深痛?虽觉觉痛!觉清净心,无痛痛觉!﹝肉体极痛,真心不痛,反而出来安慰您呢﹞。 我又思维,如是一身,岂有双觉? 摄念未久?身、心忽空?三七日中,诸漏虚尽﹝虚无空尽﹞,成阿罗汉,得佛亲印记,发明无学。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纯觉道身,斯为第一!」 「身空,心空,真心妙觉不空!」 「大哥,很难懂耶!」 「是啊!」 下午四点鐘,阳光照进梦幻小屋之三来。明亮,篤定,威武,清净,单一,有力,一为无量无量为一!不可思议! 茶是热的。 时光好像静止了!我定入阳光中。 毛孔呼吸永恆的真意,智慧波浪!得未曾有。 晚上彩衣来押我回梦幻小屋之二。 「老公,出去散散心好吗?」她笑得很福至心灵很福态的,她脸变胖了! 「回来我才帮你洗脚!」 「好哇!」 我们走出怡心园大楼。 走向老人公园。 一走进行人道,就闻到满地樟树小花的野香。 清新又浓烈的! 我拂去掉在她发上的小花。﹝三十四﹞ 好像我们是初恋人? 才十七八岁,她很感动我也很感动! 却一点色欲也没有? 走了三圈,找到椅子坐了下来。她靠着我,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肥厚的绵手传来暖意。 我们很快就进入忘我的境界! 也就二而为一! 忽然看见起雾的树稍飞来一群小小的粉蝶儿?聚集在小叶欖仁的枝上。我一惊,以为又触动了塔上天珠! 一想,也不对? 因为那两件天之神物被我锁在箱子里不敢拿出来使用? 是谁在啟用呢? 我一想就想起那个白鬚老者? 正在想着,又起变化! 这些蝶儿飞向大厦的某一个窗口?然后消失了! 「彩衣!我必须追出这些蝶的去处!」 「喔?」 「你看!那是哪里呀?」 我指着那个窗口。 还有遗蝶飞了进去! 「在哪?」 「你看你看!有没有?」 「哦?」 她笑了! 「哈!老公!是进义他家的楼上!我熟得很!」 「进义?哪个进义?」 「有没有?你第一次遇见我,中午的时候,我带着一个小学生,他跟你很投缘都会主动跟你打招呼!有没有?」 「哦?」 我终于叫起来! 「啊!有有!」 「他就住十一楼!那窗口在十二楼!最上面是十七楼,你算下来!十七、十六、十五、十四、十三、十二,有没有?」 「我打个电话给进义她妈!如果方便?你去十二楼找他,我在十一楼等你!」 「会不会太晚?」 「试看看!」 「好!」 手机一响,耶!有人接! 「进义的妈!我想上去看进义可以吗?」 「好好回头见!」 彩衣跟我比ok! 我们走进凌霄楼,警卫伯伯跟她蛮熟的! 「伯伯我找林进义!」 「好!a栋十一楼a,」 「谢了!」 十一楼到了。 「我在下面等你,你好了就来找我!」 我上了十二楼。按门铃! 「是你!同修的!我今天没空!你明天再来!明天晚上八点我等你,你等一下!」 「哦?」 白鬚老者回去拿了一张名片给我! 我一接过来,他门就关上了! 上面印着:天之贵宾,灵异大师,张泽洋 凌霄大楼a栋十二楼 我只好下楼来找彩衣! 我走下来按门铃。 「爷爷是您!请进!」是进义。 我走了进去,她们正在聊天。 「找不到人?」彩衣见了我就问。 「他约我明天!」 「进义的妈,他是我老公!」彩衣为我介绍。 她起来跟我打招呼!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超俗的女人,四十岁不到?天使一般的女人! 我们聊了一下就告辞了! 我为她的风采所折服,当然不敢说出来? 唉呀!真是不虚此行呀! 回到家,洗完脚,快一点了? 我抱着彩衣思慕着天使!说什么也睡不着觉?我到底怎么了? 三月二十七日。星期四。﹝三十五﹞ ——须菩提:「我从很多劫以来?就心得无碍;我自己追忆受生的次数?如恆河的沙那么的多?数也数不尽! 我最初在母胎中,即知空寂! 如是,乃至——十方成空!亦令眾生证得空性! 蒙如来啟发﹝更上一层楼﹞,性觉真空,空性圆明,得阿罗汉。 顿入如来,宝明空海,同佛一个知见,印成无学。 解脱性空,我为无上! 佛问圆通! 如我所证?诸相入非﹝色相入识,识相非相﹞,非所来之处亦非,非尽,真出,旋法归无!斯为第一。」 我说:「色尘剎那变化,前尘无所追!人不能回到过去?物也不能回到从前?一切皆如空如幻!」 李茶说:「知是知了!然而系念不忘也不放?」 李茶不好意思的笑了! 「空,难!逆境中犹能坚忍?顺境过久了!则福报盖天,岂肯空了?」 「大哥说得极是!」 「今天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啦!晚上有一个重要的约会!白鬚老人找到了!」 「哦?」 「我晚上跟他有约!」 「安不安全?」 又说:「要不要我跟你去?」 「不用!」 晚上八点鐘,我就站在十二楼的门口,大按门铃。 门开了,我被抓了进去! 天空的出口(11) 「同修你吃了吗?」(11) 「吃过了!」 「你不守十戒对不对」 「啊!」 「你们这些菩萨?不吃素!常作爱!偷人家的心!说爱语!又喝酒!什么戒有守?却口出佛法!不是偽君子吗?」 「同修呀!同修!想当年,你我同在武当山黑风洞修行!我修升天之法,你却好大喜功一定非修大乘法发菩提心不可?」 「结果,坐树下,爱的是母猴。轮回娑婆,没完没了?」 「你看我修升天十戒,我这辈子福报多大?我有三十五间大大小小的房子!儿子都移民澳洲、加拿大。我上个月法拍下这房子!自己修行用!」 我被说得一无是处? 但是同是六十岁,他看起来像七十岁,我则看起来像四十岁! 「你昨天在干嘛?使用天珠塔?」 「我在修除女色之心!」 「这不用修吧?」我说。 他从老花眼镜后面瞪我一眼。 我说:「一不作羞耻的邪淫。二招妓一定付钱。何来女色的困扰?」 「食色性也!不必修!」我加了一句。 「你说的?」 「对!」 「那你迟点走,凤子的酒巴十点关。她来到这里要二十分鐘,我看你把持得住吗?」 「搞什么?」 「我打电话给她看她愿不愿来?我说多了一个同修来!」 他进去讲了一下电话,电话在房间里。 茶几上烧的是上等檀香呢? 房间简素只漆了白色油漆。没什么装簧? 修十善得升天,十善是有为法。 不究竟! 他却沾沾自喜! 「她要来!」白鬚手舞足蹈起来! 「喔?」 「她马上就可以来了!」 又兴奋的说「同修!记住!修不动心!绝对不许动手?」 「喔?」 「只许看!」 我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美女,粉蝶儿,修不动心?哈! 这不是邪淫是什么? 凤子四十几岁了风韵犹存,长得小巧玲瓏,嘴巴甜,一阵寒喧,节目就要开始。 我上前叮嚀一句:「凤子桑,你今天,一来不要喷太多香水!二来喷过的香水拿给我以防万一。」 「哦?」 我们来到卧室。聚光灯照在大床上,床上铺着一条大浴巾。不久,凤子沐浴出来,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她的肌色如瓜白,双乳肥美如橘球,腰细户肥丝毛茂盛,又擅作表情! 「仙,老仙可以开始了!」 凤子桑一手拿给我香水。 果然,白鬚拿起天珠塔,口中念念有辞。不久,有粉蝶飞了进来,停在女体上,孜意的舔食。 凤子桑开始表演。 如你了知蝶的自性,蝶志在花蜜根本不懂女体与色欲? 蝶的吻如鱼之吻根本激不起性欲来?所以凤子桑的肢体言语夸张了点? 这是一点! 第二点是这个女人跟你没有爱在?她感动你的只在表相无法深入,深入内心深处? 第三点,她只是个表演者。我只是个欣赏者!是有距离的! 反观白鬚则不能自持! 那是因为他幻想她正在跟粉蝶作爱,引发出邪淫来! 我忽然听到一阵不寻常的嗡嗡之声? 「有蜜蜂!」 我立即向客厅猛喷香水!并且大叫:「关灯!躲进浴室去!」 我看来不及关灯了? 拉着白毛又拉不动? 这时凤子桑反而拉我上浴室,碰的一响把门关上。又赶快把灯关了! 她紧紧的抱住我。 在黑暗中发抖然后哭泣! 「白毛仙一晚给我一万!这钱不好赚!我以后不来了!好在你听到嗡嗡声?不然我就糟了?」 这是不尊重自性的后果! 等我们开门出来,粉蝶和蜜蜂都飞走了。 白毛躲在衣橱里,一身狼狈! 凤子桑穿好衣服,伸手向他要钱:「两万!否则上报!」 我趁他们在吵溜出门来! 消失在老人公园里。 却遇上了素贞与彩衣。被硬架回家审问! 我被押回梦幻小屋之一去! 在素贞的逼迫下,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 害得她弯腰大笑! 「姐要不要我们也来试试?」魔女彩衣说:「你躺下来餵蝶儿,我负责拍!」 「你敢!」又说:「你们想想,在人类的歷史上,只要跟天扯在一起绝无好事?人类花了一千七百年才摆脱天的阴影?捨弃天神的力量神器神物的纠缠!走出自己的路来!有一些先哲以为得罪了天必将毁灭而盛传末日思想!哪知却產生了產业革命!工业革命,人类向文明之路,迈进了一大步!」 「老爸!哪金给你的两件神器,找机会还给他! 天帝之约,不要去! 你想想: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只要你被强留了一天,你就回不来了?就算回来,尸体早就臭了?被火化了! 你算算看! 天上半天等于人间半年。 天上一小时等于人间三十、四天。 你随便也要呆一个小时吧?在天上! 老爸!你不许去!」 「对呀!姐还要靠你呢?姐那么年轻!」 「你也一样!」 「好好!我不去!」 彩衣回去以后,素贞帮我洗脚。 两人平躺着。 素贞说:「你不觉得很噁心?欣赏一个不认识的老女人?还小巧玲瓏,起先粉蝶沾满了她的白晰的背,翅膀发出轰轰声,她一翻身手遮住脸,颈腋下奶球肚脐阴户芳草洞口,都是粉蝶?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爱水?芳草好像湿了?什么爱水是有腥臭味的淫水?蝶越来越多,随着白毛的邪念残酷的心?蝶由吸花蜜的行为变成一种魔鬼的享用与杀意!发出杀杀杀的可怕的声音!呵!你还真会报导?引来越多的蝶!又有蜜蜂的嗡嗡之声出现?你才——」 说着说着,她一隻手玩起我的小鸟来!把牠搞大了! 「不要!」 「还不要?」 她贼贼的笑:「不过!这是你十年来最精彩的黄色故事!老爸!」 「什么事?」 她压在我身上:「叫人不禁春心荡漾呀?」 「哪会!离自性外道邪想!很可怕的!」 「喔?」她在小鸟上使坏! 我只能谦卑的说:「要就来呀!」我低低的说。 「等一下!」﹝三十六﹞ 「啊?」 「喂!你跟她在黑暗的浴室里?有没有毛手毛脚的?」 「没有!」 「哼!给我再报导一次!」 「在那种情况之下?怎么可能?」 「说!不管!说!」 「好好!」我叫:「不要摸鸟!」 「好好!」 「白毛楞住也傻掉了?反应不过来?我也不知如何关灯?只好向客厅猛喷香水!那女人拉住我往浴室衝!跑没几步?就垮掉了?整个身子吊在我手臂上。晃了两下就像章鱼缠了上来?一进浴室是她指挥关灯的!在黑暗中她开始哭泣与发抖?她好轻好轻,好像一点重量也没有?我怕她摔下来!只好背着她,她的屁股很结实又软!那橘球隔着衣物还是很颤动!她就在那里哭着呻吟着。」 「你手放哪?」 「屁股上!」 「她有没有动?」 「嗯?有!」 「这样,阴户会贴着你的腰?阴蒂会开开来!老爸!也会有快感喔?」 「不会!」 「你有没有趁机揩油?」 「没有?」 「你很笨呢?手伸进内侧,就可以摸到阴蒂了?」 我很生气,大叫:「你自己去摸!」 「真的没入洞?」她比了一个手势:「啊!小巧的洞!」 「没有!」 「好好!别生气!」 又说:「我只是在推理——」 「咿?谁打电话来?」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彩衣!」 「姐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 「害怕什么?」 「我不敢睡!我害怕蝴蝶跑进我嘴巴里!飞入我肚子里去?我害怕蝴蝶吸我的洞口和奶奶!姐很可怕会瘀血!肿起来!」 「你没穿衣服睡觉?」 「有!我多穿了两件!」 「哈!」 「人家真的害怕!」 「那,我跟老爸过去保护你!」 「好—啊!」 意念上的东西往往跟自性背道而驰? 因为意念不受肉体的约束?不知自性之律动? 有无限的梦幻在? 有无限的想像空间在? 果然两个人要求我吻遍全身,幻想着那可怕的又销魂的一幕! 而在那里哇哇叫! 三月二十八日,星期五。 ——舍利弗说:「我久劫以来,心见清净,如是受生,次数如恆河沙那么的多?出世又出世间修行,世出世间之种种变化?一见则通!获得了无障爱智。 那时我自己有庞大的僧团。 我在半路中,遇到迦叶波兄弟,他们在互相追逐,宣说因缘的变化,我一听:悟心无际! 决定跟从佛出家!带领我的僧团三百人随佛出家。 我因此见觉明圆,得大无畏!成阿罗汉,为佛长子! 从佛口生,从法化生。﹝从佛的口中再一次的肯定自己,从佛法中再一次的化生自己﹞ 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心见发光,光极知见,斯为第一!」 「因缘是三世因果一切妄的钥匙!只有因缘才能解说业力之形成!」 「也是真与妄之间可以同在之桥樑!」 我又说:「舍利弗是一个理性的修行人,他一定一直想不通:真理为什么与妄业力同存?人为什么要活在妄世中?这些事唯有佛的因缘法解释得最透彻?」 李茶还是一知半解? 都是如此:最简单的道理往往最难懂? 早上三人被闹鐘吵醒,根本来不及作早餐?素贞要我陪她去吃早餐顺便买早餐回来!一路上她喜孜孜的。 天空的出口(12) 途中遇到进义和他妈妈,我心中的天使!(12) 我喜欢看到她,我喜欢天天都可以看到她! 我并没有再去找白毛? 后来才知道这人连夜搬走了? 反而他们轮流看管着我?怕我去找凤子桑?怕我又出状况? 我觉得有点烦! 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受处罚? 没有道理? 晚上洗好澡,我就一个人悄悄的溜下楼来!正好妈妈们在老人公园跳土风舞,我就坐在椅子上欣赏。听着风吹过樟树的声音,沙沙沙的响叫着。我闹中取静,闭上眼睛静听着。樟树的小花几乎落光了?地上一片野香,有的被晒乾落入砖缝之间,扫不掉!不久,人去场空。大灯也熄了! 我还是不想走? 还想自己再坐一回? 听听天籟听听虫声多好! 那小叶欖仁如伞之树,亮丽在水银灯之下,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明明不是色情而是危险? 自性与真诚为何被扭曲成销魂之夜? 因缘与无为之法谁人能夺?能骗? 我为昨夜之事?心里还是忿忿不平! 也许我应该回去了? 不然素贞又找来了? 正在思量? 忽然眼前一人飘然而至?啊!是月阴天使! 「老伯,天使有礼了!」 「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您有关!」 「我?」 「有人告到天上说:您滥用天珠!天帝很生气!叫我来调查。我查了查发现有一白鬚老者涉嫌?就去调天镜来看!一看!方知老者半途起邪杀之心引来凶蝶凶蜂,好在您救了他们两个! 使用者心一邪,天珠为魔所入。 连善良的粉蝶也变成邪魔的工具与门徒了?」 「喔?」 「又有人告你荒淫无度?我一看天镜知是你家闺房趣事,只有一笑置之! 哈! 老伯!你最近整理的楞严经圆通章在天界很流行!天使们都很喜爱!」 「我有一事,烦您一併向天帝报告:我不想在五二o去天上赴天帝的天国之宴了?我要把天珠跟帖子还给他。不知怎么还?」 「喔?天帝国宴一次邀请成千上万的人!如今恐怕也忘了曾邀请你一人呢?不去就别去就是! 至于哪金来接? 我请精灵缠住他就是」 「那就拜託您了!」 「不用客气!」 「我走了!」月阴天使回头丢给我一句话:「多修行少滥情!神明在看!要超越情苦才对!」 「是!是!」 不好意思! 月阴天使一走,就看到素贞她远远地走了过来! 她一看到我,叫笑着:「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我站了起来:「我正要回去呢?」 「别忙,陪我坐一下子!」 「嗯!」 三月的凉夜真的很美。 素贞小鸟依人的靠在我胸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呀! 三月二十九日,星期六。 ——菩贤菩萨说:「我已曾与恆河沙那么多的如来承事,作他们的法王子。 十方如来,教他的弟子们,如有菩萨根者?则修普贤行,从我之名! 世尊!我用心闻,分别眾生,所有知见,若于他方恆河沙界外?有一眾生,心中发明普贤行的人?我于当时,乘六牙大白象,分身百千皆至其处!纵然他的业障深重?他看不到我身?也没关係!我对着他,暗中摩他的头顶,拥护他,安慰他,令其成就! 佛问圆通,我说本因,心闻发明,分别自在,斯为第一!」 「行普贤行,为初发心菩萨初发菩提心的人,遵行的行为! 那是——即是海枯石烂,地球毁灭也要行普贤行的!永不终止的行愿!」 李茶补充说:「也不睬成佛之事?」 「对!」 又到了星期六。 我期待跟彩衣独处一晚。又怕滥情?我想我更应该减少那作爱的次数与念头?最好一个月一次? 问题是:你做得到吗? 是做不到! 可是我可以做到不主动出击? 这一点我应该做得到?﹝三十七﹞ 不主动起淫念? 而逐渐淡化我的性欲! 这样不是很好吗? 反正彩一比较好对付!她向来被动。 是这样吗? 当晚,我们看完一个长片之后? 彩衣说:「我特地去租片店,找来有关人跟动物交配的a片,你要不要看?也有蝴蝶的喔?」 「不要!」 「陪我看!」 「陪我看嘛?」彩衣。 「你要付钱才可以!」 「多少钱?」 「三千!」 「太贵!一千吧!」 「好!成交!」 这个魔女从皮包里递给我一千。叫我乖乖的坐在她旁边,陪她看a片! 又问:「那个老闆娘阴户有没有肿起来?然后全身过敏!」 「不知道?」 「去追出来嘛?打听一下!这样才好玩!」 三月三十日,星期日。 ——孙陀罗难陀:「我初出家,追随佛入道,虽具足戒律?于三摩地﹝定中﹞,心常散漫浮动,未穫无漏? 世尊教我及拘希罗﹝同修﹞,观鼻端白。 我初缔观:经过了三七二十一日,见到了鼻中之气,出入如烟,身心内明,圆洞世界,遍成虚净,犹如琉璃,烟相渐销,鼻息变成白色的啦! 心开漏尽,所有的出入之息,顿时化为光明之光束,照十方界! 我得阿罗汉! 世尊印我:当得菩提! 佛问圆通,我以销息,息久发明,明圆灭漏,斯为第一。」 我说:「一心入观,观久不是观?而入真地观,自性与一真同出,妙不可言。自性圆妙,一真放光,其实不二!」 李茶:「很迷人,这又可以卖钱了!」 「喔?」 「说来听听!」我又笑着说。 这个李茶!真是的! 他说:「白石心观久观如自性之放光,白石亦放光!一个白石卖一百元,用洗碗精浸一个月,一吸水蒸气就放水放亮了!是修自性的助道之器! 黑石,本来它就有它的自性,黑蕴其中,妙不可言?大哥,黑石,一个卖五十就好!它不必浸水?只要一天擦一次晶油就行了!」 「李茶你不会太过份吧?」 「阿!法妙无价?不会!」 午后,素贞突然想带母亲出去看看春天的花木。大家也很乐!立即成行。 目标是老地方:西屯的台中都会公园。 「老公,河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乌龟? 是不是一种性暗示?满河都是龟头? 这样看起来:台中市政府很色情喔?」 我怒视她,这个花痴,还没睡醒?我说:「不是!」 「哦?」彩衣虽然闭嘴? 又嘟嚷了一声:「真没趣死老公!」 李茶推着轮椅,说要带妈妈去看风箏。 两人越行越远! 淑丽缠着那两个女人,有说有笑! 我又落单了! 其实整个公园有大大小小的各种自性之圆存在!而各不相碍?正互融其中。比方小水珠有自己的自性,花树包容着小水珠,也有花树自己的自性。我也有我自己的自性,而我的自性融入整个公园的大自性中去! 你如果了悟到此,则身心圆明,妙不可言! 不是吗? 这就是自性之妙了? 所以鼻息本身也有自性,又依附在鼻子上,鼻子也有自性,呼吸也有自性;人体也有自性,交相摄受而无碍,,是一真之妙! 一真的特质就是大可容小,小可容大,一为无量,无量为一!而互不相碍! 鼻白,鼻烟自己啟能放大光明?是因为修行人的心发光,意识感觉到光。不是吗? 真心附之于自性而放光的! 她们走了过来。淑丽还是有一种亢奋的光彩?她俏皮的问: 「爷爷,我的天珠怎么不会引蝶?」 「喔?你最好别试!不要动它?」 「对!不要去惹天上的人?」彩衣夸张的说:「人家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睡觉的时候,祂还监视着你呢?」 「彩衣!」素贞骂她一句。 这下可好! 淑丽吓得哭了! 好像整个崩溃了?很抓狂的样子! 素贞紧紧的抱住她,安慰她说:「不会!不会!」 又说:「念阿弥陀佛,就不会!」 回头数落彩衣:「你这个做妈妈的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入魔了?」 「才不呢?」彩衣回了一句! 就在那里傻笑! 我们以为没什么? 哪知淑丽真的病了! 三月三十一日,星期一。 ——富楼那、弥多罗尼之子:「我旷劫﹝很久很久以来﹞以来,辩才无碍,宣说苦空无常,往往深达无相实相之境界。 如是乃至,恆河沙那么多的如来,他们的秘密法门,我都能在大眾中,微妙开示!得无所畏! 世尊知我有大辩才! 以音声轮,教我发扬! 我于佛前,助佛轮转!因狮子吼,成阿罗汉。 世尊印我:说法无上! 佛问圆通,我以法音,降伏魔怨,销灭诸漏,斯为第一!」 天空的出口(13) 李茶不等我解说?就说:「淑丽昨天回来以后,人好像被煞到了?说有一个小孩常常到她的床前叫她妈妈?说:妈妈我要出生了!她把这事跟那事纠结在一起!就疯疯癲癲的了?(13) 彩衣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说:她压力太大得了忧鬱症! 大哥,怎么办?」 「这是一种压抑出来的妄想症?因为灵魂是不存在的?今生已了,中阴,投胎,无法停?一切记忆深藏起来,岂有小孩还来认母亲之理?所以这个小孩是阴鬼来恼人,假装他是她的小孩来依她附她身?这有可能!不然就是她自己妄想出来的?意识既然可以成就佛国,当然可以幻变出任何化物来?以舒缓她对于天使那件事的压抑!也说不定?」 「您看怎么办?大哥?」 「我去看她!我有话跟她说!」 现在是午后四点多。 我在李茶家的客厅里。 我们就去找她。她在同一栋屋子里,梦幻小屋之三。 她在和室房间里写作。披头散发的,眼光散乱,一脸疯相,我跟她说:「淑丽,你可以把你心里的话通通写出来!先前爷爷禁止你去写的事?你跟天使的事,现在已经可以写出来了!没关係?日月潭的事你都可以写!」 「爷爷,我真的可以写出来了?」 「真的!」 「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 「可以自由的写?」 「对!」 我又说:「爷爷永远支持你!不过不可以熬夜?身体要紧!一天写一点点就好!」 「谢谢爷爷!」 我又跟李茶回到客厅。 我打电话给传道法师,请他来一趟。 他说:「先放楞严咒!」 「再结个场!等我跟常照来作这一件事。」 「感谢法师开示!」 「我们明早赶去!」 「结场是什么意思?」李茶问。 「楞严经有!作个道场!驱除天魔外道的障道!」我又说:「雪山牛粪作地表,有没有?」 「喔?」 我以为她会写出那一段来? 结果没有? 淑丽写了一系列的小说:作家杀人。 一本十万字的小说,不到两个星期,就写完了?作家总共杀了二十个人,五千字就杀了一个人!都是人渣!﹝三十八﹞ 李茶很紧张。 「会不会把我也杀了?因为曾经有人骂过我人渣?」 「你不会!你是宏法的大师!」 四月一日,星期二。 ——优波离:「我亲随佛,越城出家,骑着白马出城门。我亲观如来六年修行的辛苦,亲见如来降伏诸魔,制服外道,解脱世间食欲诸漏! 承佛教我守戒,如是乃至,三千威仪,八万微细,性业遮业,悉皆清净,身心寂灭,成阿罗汉。 我是如来僧眾之中的纲纪。 亲印我心,持戒修身,眾人之中推我为上 佛问圆通,我以执身,身得自在;次第执心,心得通达,然后身心一切通利,斯为第一。」 「自性对于生命的净化,所使用的力量即是戒律的力量,人在妄世之牢房中,拼命的演出,必然十分的疲累!守着戒律使一切简单下来!净化下来!身心因此得到大休息!很快就可以恢復健康!」 李茶赶快说:「戒律即是简单的生活,对不对?」 「对!」 寂静下来,活在实相中,则天下无事,当下解脱。 也就是走妙修行路之妙字了! 当我心安,安定下来之后,过着简单的日子时,我决定将我满心对于天使的欣慕,限制在一个对天使的真诚的昂望上!不再逾越。 作其他非份的色想,受想,妄想,行想,识想? 因此天天可以看到天使?即非滥情?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好比一个人天天可以看到白云?天天可以看到斑鳩,在樟树林里云集一般!喜意盎然!瀰天盖地。 这样就好了! 不是吗? 四月二日,星期三。 ——大目建连:「我当初在路上乞食时,遇见优楼频螺、伽耶、那提三人,三个迦叶波兄弟,他们正在宣说如来因缘之深妙经义!我顿发心,得大通达。 如来惠赐我:袈裟着身,鬚发自落! 我游行十方,得无罣碍!神通发明,推为无上!成阿罗汉。 不只是世尊喔? 十方如来,都赞叹我的神通力量! 圆明清净,自在无畏。 佛问圆通,我以旋湛,心光发宣。如澄浊流,久之变成清莹。斯为第一。」 目建连当时是佛神通第一的大弟子,他常常跑到世界各处去?也就是外太空的星球去!用什么去?意识去!因为肉体带不去? 后来,他被外道用滚石压死。 晚上彩衣来领我去她的魔窟。 「是不是给淑丽找个牛郎?」彩衣说。 「没有这种父母吧?」 「古时候的女孩怎么办?」 「她们十六岁就嫁了!」 「你以前怎么办?」 「我很消极,我看片子看完就去睡觉!也没事?」 「不理它就好了?」 「大概吧!」 「我们今晚怎么办?」 「老公,你睡你的!鸟借我玩就行了!」 她又说:「耶!姐最近有跟你那个吗?说!」 「二十七日有,在你家,一个星期而已!她可以忍十五天没问题!」 「老公,我呢?」 「你有片子看!可以忍一年!」 「胡说!欺负人家!不公平。」 又说:「等一下!我买了雷丝胸罩三色的喔?要不要?我穿给你看!不用钱!」 「真的!」 「来呀!」 四月三日,星期四。 ——乌芻瑟摩说:「我常常回忆起前世之事来!久远劫前,我性多贪欲,我很好色! 那时候,有佛出世,名:空王佛。 他开示我说:多淫之人的身体往往成为,猛火的聚集之处! 他教我遍观:身体百骸,四肢冷暖的气之来去聚散! 我神光内凝,化多淫之火,成为智慧之火! 从此以后,诸佛皆叫我:火头! 我以火光三昧力之故?成阿罗汉。 吾心发大愿行! 诸佛成佛之际!我为其力士!亲伏魔怨。 佛问圆通,我以諦观身心煖触,无碍流通,诸漏既销,生大宝燄!登无上觉,斯为第一。」 「淫心一起,淫火内烧,人迷迷糊糊的,只想把那事干完?什么也不管了?结果伤身害人,男人女人用色欲相牵相锁一生,不得自由! 导淫火成智慧之火?则能不漏。因为,智慧比色情可观多了!」 李茶一言不发。显然,对此事,不予置评? 他倒问我:「作家杀人的书,可以出吗?」 「多加些有关杀生的佛法在里面吧?」 「那,大哥,您也写一篇上来?」 「好哇!」 「我看这本书可以畅销哩?」 「喔?」 李茶突然问:「男人的淫火一起无法控制,只想找女人那个?这我知道,因为我是个男人。那,女人呢?」 「女人也有情欲,久不宣洩,也是杀气腾腾的?」我说:「女人用爱当理由,收集一个男人的爱,再委身相守是慢火,不会急烧却闷烧很久无法消灭?是这样吧?」 「那,那么,淑丽的淫火未熄囉?」 「也对!」我又说:「这事,难熄,尤其是第一次?又是另类的?」 「怎么办?」 「导之于智慧火!」 「会不会太难?太残忍?」 「不会!」我想老处女天下多的是!女眾也有发愿出家的。 「我帮她找男朋友吧!」李茶。 「啊!不必多事?但看因缘,自性自有净化之妙!」 「大哥,这很苦呀!」 我看李茶是深爱这个淑丽的? 这世界真是多事呀! 怎么办? 随缘吧!怎么办? 第八章:自性的出口﹝三十九﹞ 「你不要一直做你的事?」素贞说:「股市涨了,你也不卖?你在干什么?」 「还会涨呀!」太子涨到三十二元我没卖!我二十七、六及三十、六买的。 她欺身过来压着我手臂,嘟着嘴撒娇:「为什么?」 「你又买了新内衣?」我瞄着下面的小桃子,產生一种无量无边的怜爱来!越看越有趣! 「不正经!」 就掐了我一下:「老爸!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喔?」 「是这样的!一个大时代来临!不会只涨一千点?油电冻结到五二o则营建资產有预期心理!不会跌!如跌即是反常?不大涨是马人温吞缺少霸气!马则以为等上任了再干!不想刺激扁政府!」 「不够不够!理由不够!」 「民国七十五年底,股市衝九百点衝了十次!股民拿了一百个理由认为不可能衝过一千点?结果衝上一万点。」 「为什么外资要卖?」 「他们不喜欢我们跟中共走太近?」 「如果跌下来?你要赔我!」 「好!但是你年底才可以卖」 「可以!」 「喂!不准就把你杀了!」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 「错!」素贞一说就骑了上来,强吻我! 她想要了!来吧!这回我当死鱼。 四月四日,星期五。 ——持地菩萨:「我追念往昔,普光如来出现于世时,我是一个比丘,常常在一切的要道与津口?田地、险隘之口,有不如法损害车马通行的地方?我皆将之填平!或作一座桥樑?或背负沙石土包?如是勤苦,经歷了无量佛,出现于世之久! 天空的出口(14) 或有人在闹市重要的路口须要人背负重物?我立即为他背到他所吩咐的地方,东西放下就走人,不取应得的工钱?(14) 毘舍浮佛,出世时,世上多饥荒,我是一个苦力,不问远近,我背物只取一钱!或有牛车陷于泥泞?我有神力,为他推轮子!拔其苦恼! 那时国王设斋宴请佛,我在当时,填平佛所经之路,等佛蒞临。毘舍如来,摩我的头说:「当平心地,则世界,地,一切皆平。」 我一听:立即心开! 见到身之微尘与造就世界之微尘?等无差别。 微尘自性各个圆成,或即又离,不相触摸,乃至兵刃,亦无所触!﹝一方面等无差别!一方面自性自在虽有离散?利刃所不能斩!﹞ 我于法性,悟无生忍。成阿罗汉!﹝生有其自性,法有其自性,真如自性,不生不灭而常在!﹞回心,今入菩萨位中,闻诸如来宣扬妙莲华佛知见地!我先证明,而为上首。 佛问圆通,我以諦观:身与世界二尘,等无差别!本如来藏。是因虚妄而发尘!尘销智圆,成无上道,斯为第一。」 一大早我就被素贞摇醒,天还没亮呢? 「去去去!去煮稀饭!我等你,我有话跟你说!」 「喔?」 我一爬起来才知道原来昨天的鸟依然未射?我也不理它?穿好衣服往厨房走去。 洗好了米,煎十个荷包蛋,我的工作就完工了。 又回来乖乖躺在素贞旁。四月的早晨犹有凉意,她还是一丝不掛,我只穿着内衣裤溜进温暖的被窝里来!一进来,就被她的腿紧紧的挟住!她说: 「老爸!我今天想请假一天,」 「为什么?」 「我还是无法摆开那件?」 「哪件事?」 「你跟那个软绵绵,奶奶像橘子的女人不忠之事!我有时候上课上到一半,眼前会浮出橘子贴在你背上的景像来?叫我吓了一跳!你一定隐瞒了什么没说?昨晚你闭上眼睛只想着她对不对?耶,奇怪我也一直想着她,我变成一个男人,把她狠狠的干了!我把对她所有的恨通通发洩出来!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哪知梦见你被她夺走了?我有病了!老爸!怎么办?」 「你今天陪我去看医生。」 又有事了? 会不会扯到宿世因果上去了? 「我且问你:梦中的背景是古代对不对?那女人是日本艺姬对不对?」 「咦?你怎么知道?」 「那是前世的事!」 「不可以!」 素贞叫起来:「今生不可以!前世也不行!」 「哦?」 「我前世不是你老公?」我撒了一个谎。 「我是你父亲!」 「然后呢?」 「你丈夫出征,你去找那女人算帐!却彼此安慰睡在一起,她晚上扮演你老公干你!直到你老公打仗回来!」这当然是我信手拈来的虚拟的故事!黄色故事,床边故事。 我又瞎掰:「所以今生你还一直思慕她的肉体之柔情!」 「念念不忘!」 「嗯!」 「跟你无关?」她还是不相信我是忠诚的? 这女人自己在那喃喃自语,好一回,最后终于想通了! 就一直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意念的力量像一把刀,执着不放砍向自己的时候,的确非常可怕! 「老爸来!换你干我!我今天要痛快!不去上学了!」 「要想好!你会黑眼圈喔?会睡到中午喔?」 「不管!我就要!」 「跟前世的父亲干!」 您看这意念一起狂邪多可怕?无法无天,不睬自己的肉体呀! 好在她是浅盘子,一阵风,来得快也去得快?数不到一百下她就投降了! 我还是没射? 素贞真的睡到中午。 彩衣来吃早餐,我说:你姐病了跟她请个假。 「她早请好了!还约那个老女人下午见呢?」 吃完饭,彩衣跑进卧室压她姐!叫:「我也要!我也要」 吃她豆腐才离开! 我为她开门,她说:「老公,你最好没入那个老女人?不然你就完了?」 我暗地骂她一句:没自性! 淫念一脱离肉体真诚的管辖,任由意念无穷无尽无量无边的想像?所延伸出来的祸害?真不得了!淫爱的可怕在于它所延伸出来的邪淫、邪怒、邪痴!瀰天盖地,超乎三世,那个力量不再受肉体的束缚的时候?就如同吃了迷幻药!会胡乱杀人!偷盗!更形淫乱!什么都作得出来? 无自性了!真的。 没有了平等心! 没有了同理心! 没有了平常心! 发狂了! 四十岁的凤子桑在午后四点多,出现在梦幻小屋之一。﹝四十﹞ 她提着一大包礼物进来! 穿着类似和服的洋装,红绣花平底鞋,花枝招展的摇进来! 她笑着说:「是上等的好茶!」 坐定之后。 「老师娘,我今天是专程来跟老师道谢的!听说你在找我?」 「是的!」 素贞显得格外的冷静。 这个冷静不好!有一种所谓:暴风雨前的寧静! 「是这样:那个白毛,突然由生忍法忍中起了邪念,一种摧残的杀意,突然一场艺术秀变成杀人事件! 老师一看不对! 赶快拉我躲进浴室!他先去拉白毛白毛拉不动呆掉了! 我那时一丝不掛好不羞耻。 老师看也不看我一眼?赶快脱下他的外衣叫我穿上,我感恩的穿上,那件宽大的男人衬衫遮住我一个弱女子所有的羞耻!与恐慌!我虽然一生从事风尘的行业也不是一般低级的茶店仔,我们营业的对像几乎都是社会精英,当代名流!我们一向是走高级路线的! 我就像个罪人缩在浴室的一角,偷偷的哭泣! 等到风暴过了! 外面没有声音了?才走出来! 那时老师已经下楼回去了? 白毛也不见了? 只剩下一堆蝶和蜂的尸体,到处一片狼籍! 想想,如今追忆起来,老师不仅是一为正人君子?也是一位可以事先洞彻真相以及未来的人!也是一位有修行深悟佛法的老师!是当今大师级的人物呢? 没有他?我的身体就成为蜂巢了? 多可怕呀!」 素贞白了我一眼,跟凤子桑说:「真的是这样?」 因为真的不是这样?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是她拉我躲进浴室,说会怕立即跳到我背上叫我抱她的! 她出来的时候白毛还在,还大声跟他要两倍的价钱! 可是这如同外交部的官方说法?无懈可击! 凤子桑看我一眼说:「真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然我可以跟老师对质!」她抿着嘴笑说:「老师娘难道还有另一种版本?」 素贞才要开口?就被她抢先说:「老师是正人君子错不了? 我一直想来道谢,却不知他住哪?那个白毛连夜就跑走了!可恶!」说着说着就擦起眼泪来了。一付楚楚可怜又是贵妇淑女上流社会的模样!她今天这种气质有异于那天的野荡?看来素贞好像被迷倒了? 「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就不是人吗?女人也是人!再怎么贱也懂得羞耻吧?」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钱不好赚呀?四五年来都在亏老本,店又不能关掉?我都快跳河了?刚接到一笔生意?竟然差点没命了?」 哭到素贞也陪她哭! 「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样?」她抓住素贞的手,哭得更凄惨了!还偷偷白我一眼。。 「我有时想想,乾脆自杀算了!呵,呜呜呜,」 这女人还真会哭? 这一哭,素贞的心防就垮掉了! 没多久就跟人家搞熟了? 「我是诚心诚意的来跟你们做朋友的!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会常来的!」 「姐欢迎你常来?」素贞边捉住人家肥厚的绵手?边擦眼泪! 又瞪我一眼:「你不会讲话呀?」 「喔?老师吓到了!」 「﹍﹍﹍」 「你有空到我家坐坐!反正生意不好?我楼下开店楼上是住家。只我一个人住!你打电话来,我就拉下铁门,陪你到底!」 又说:「人生不打不相识?能交个知心的朋友多好?」凤子桑给了她一张名片,也给了我一张,如梦如幻狐貍窝小菜便餐茶点名酒好茶凤子桑。 当天晚上,素贞告诉我说:「对不起老爸?我误会你了!」 「不客气!」 我倒有点生气! 四月五日,星期六。 ——月光童子说:「我忆及往昔,恆河沙劫,有佛出世,名为水天如来。 他教菩萨们修习水观,入三摩地。 观于肉身中,水性无夺:初从鼻涕唾液,如是穷尽津液,精血、大小便,身中所旋復的无不是水?水性一同呀! 见水在身体中,与世界外的浮幢王剎,诸香水海,等无差别!我在这时候初成此观,但见其水,未得无身? 当时我是一比丘,在室内安禪。 我有弟子,窥看窗内之动静,惟见清水,汪汪洋洋一片,其馀了无所见? 童稚无知?拿了一瓦砾调皮的投入水中,噗通一声,激起浪花,水花四溅,他好奇的看了一看?耶,什么也没有?就走掉了! 我出定以后,顿觉心痛,如舍利弗遭遇违害鬼! 我自己如是思维:今天我已经得阿罗汉道!久离病缘,怎么今日忽生心痛?好像没法子好起来? 当时童子赶快跑到我跟前来,说出他投石之事! 我立即告诉他:你如果再一次见到水的时候?可以立即开门进来!进入水中,把瓦砾捡走! 童子就说:好! 我立即入定,入定后,童子还是只见一汪之水?瓦砾也在!就进来把瓦砾带走。 丢到户外! 我后来出定,身质完好如初。 我逢无量佛出世,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来。方得修行亡身,与十方界,诸香水海,性合真空,无二差别? 今于如来得童真名,预订菩萨法圣会。 佛问圆通,我以水性,一味流通,得无生忍,圆满菩提,斯为第一。」 李茶跟我说:「那个欧巴桑说愿意医治淑丽的病!」 「哪个欧巴桑?」 「凤子桑!」 「喔?」 「两个女人商议:先探探底再说」 「探探底?」 「回访!去她家坐坐!」 「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才打电话的!」 「喔?」 天空的出口(15) 晚上彩衣说:「故事越来越精彩,出现了两个版本。老公,而我相信你说的,比较合乎你的个性,你的为人!跟她当时的慌乱心情与反应!(15) 可惜我姐却只相信凤子桑说的那一套? 冠冕堂皇的说辞。 姐可能无法容许,他的老爸在黑暗的浴室里背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再怎么也无法忍受?而且越想越气,气到不行! 老公,你真没胆? 为什么不敢给她下去? 在那当儿,她的反应,应该急于洗去身上的虫吻?并且想充实阴户以求取解脱的! 这样她才有安全感与充实感!」 我回了她一句:「又不是在写小说?」 「我是在夸你老实!跟那种女人玩可以,赌感情就不妙了?」彩衣正经的说。 我装傻的问:「为什么?」 「她会吞掉你,不吐骨头!」 又说:「唉呀!我一想又春心荡漾起来了?」 她色迷迷的看我一眼。嫵媚的死鱼眼睛放出欲望的强光,丰厚的下嘴唇抽慉着。 自我解嘲的说:「不过不行!姐说欠着!今晚休兵,姐怕你虚脱了? 哈!老公! 我们要开始混上流社会了?」 「不怕被设局了?」 「安啦!这种女人当年我爸身边多的是!规矩我懂!我自有分寸!花小钱有大用!不花钱则钱被骗光光!」 四月六日,星期一。﹝四十一﹞ ——琉璃光法王子:「我追忆往昔,经经过了恆河沙劫之久,有佛出世,名无量声佛。 佛他跟菩萨开示说:本觉妙明,观此世界,及眾生身,皆是妄缘,风力所转! 我在当时,观根尘识十八界,以及一切界之安立!观世局的动势,潮流之动向与现况,观吾身之动止,观心之动念,诸动无二,等无差别。 我当时便觉了,这个群动性,来无所从,去无所至,十方微尘,颠倒眾生,同一虚妄。 如是乃至,三千大千,一世界中,所有的眾生;如一器皿中,贮藏百多隻蚊子,嗡嗡乱叫!于方寸之地,鼓动狂乱,闹轰轰的!如是思惟——逢佛未几,得无生忍。 当时心开,乃见东方琉璃世界,在那个不动佛国为法王子。 事奉十方佛,身心发光,洞彻无碍。 佛问圆通,我以观察:风力无依,悟菩提心,入三摩地,合十方佛,传一妙心,斯为第一!」 素贞说:「凤子桑的家在西屯区,接近都会公园,一个山坡小镇的幽巷中, 房子是透天的!但是是三十年以上的老房子了? 一楼开店,卖些简餐、小吃,茶点,茶、咖啡,还有酒。 她请一个女人负责作餐。其他她自己来。 店从早上十点开到晚上十二点。 生意不很好? 她说:是开着玩的!反正房子自己的?不用房租!有些熟客,社会名流会来喝酒谈些不可告人之事,乔事情。 她楼上有四间房间,二楼两间,三楼两间。 里面很棒!吧檯、茶几沙发、音响、电视电话传真机、、、你有的她都有!」 又说:「本来她是不收钱的?后来彩衣包了一包大红包给她。算一算她应该有赚!这样她面子有了!又不吃亏!我们也心安!」 「那淑丽的事呢?」 「凤姐说:她有一个客户的女儿,也有这种花痴病?就是一直想找一个好男人来破瓜!后来她假扮男装,在她半醉半醒中亲近她,扒光她,说些爱语。等她醉了,找来浴巾碘酒製造已被破瓜的假相。 心以为瓜已破?花痴病就好了!」 「可行吗?」 「我想天下事无奇不有?不妨试试!」 「这事我可不管?你们自己去搞!不要来找我?」 「没你事?我们来就行了!您辛苦了!」 「好!」 「要不要改天带你去见识见识?」 「谢啦!」 「老爸,您生什么气?要不要我安慰安慰?」 「不要!」 「是您自己不要的喔?」 「哼!」 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有道理的? 缘的力量,不应只是今生今世? 自作自受之外?还有千古的习气与业力!因此世貌就更加的纠缠不清?与无法理解了?在加上阴鬼的左右?天神的插手?就更复杂了! 只不过吾人之心?如果意志坚决则另当别论? 而这一股力量,才是决定性的力量!心的力量往往在最后关键决定胜负! 不可思议? 是的!不要小看身边任何一个小小的因缘?有可能它就是:决定未来重大改变的一个关键力量! 也许凤子桑,就是这个力量? 啊!我怎能知道呢? 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小巧玲瓏的身材,大眼睛、俏嘴巴、白底透水的皮肤、橘子般圆乳、苍白瘦弱的阴户、枯萎的阴毛、圆圆的大屁股。 没有眉毛的老女人。 竟然发挥出无比的影响力来?是一直始料未及的? 四月七日,星期二。﹝四十二﹞ ——虚空藏菩萨:「我与今之如来﹝释迦牟尼佛﹞在往昔时一同事奉定光佛,在那里得无边身! 当时,我手执四大宝珠,照明十方佛剎,将之化成虚空。 又于自心,现大圆镜,内放十种微妙宝光,流灌十方,尽虚空际。 所有的一切之幢王剎土,来入镜中,涉入我身,身同虚空,不相妨碍。 身能善入微尘国土,广作佛事,得大随顺! 此大神力由我諦观,四大无依,妄想生灭,虚空无二,佛国本同,于同中放大光明!得无生忍。 佛问圆通,我以观察虚空无边,入三摩地,妙力圆明,斯为第一。」 「凤子桑邀请我们去高雄玩,一天一夜,你去不去?」 「李茶去不去?」我问素贞。 「五叔说:他要与淑丽在家陪妈妈!淑丽要考试了!」 「谁开车?」 「我跟彩衣,开胖胖熊去!」 「我要去!」 「你真的要去?」 「嗯,」 「凤子桑也说:你一定要去!身边有个男人才有安全感!何况老师有法在?哈!她要你去耶!」 不知是吃醋?还是—— 反正我少说话为妙? 四月八日,星期三。 ——弥勒菩萨说:「我忆往昔,经过微尘数之劫,有佛出世,名:日月灯明佛。 我从日月灯明佛,得以出家!心重世名,好游族姓,天下豪门皆我朋友。 当时的世尊教我修习,唯心识定,入三摩地。 歷劫以来,以此三昧,事奉恆河沙那么多的佛,之后,求世名之心,才歇灭而化为无有。 一直到燃灯佛出兴于世,我乃得成无上妙圆!识心三昧。 乃至尽空如来国土,净、秽,有、无,皆是我心变化所现! 世尊,我了知如是:唯心识,识性流出,无量如来——今得授记,次补佛处,当来下生成佛。 佛问圆通,我以諦观——十方唯识,识心圆明,入圆成实,远离依他,及遍计执,得无生忍,斯为第一。」 彩衣抱紧我说:「五月十七、十八两天去高雄,住汉王饭店,老公,你知道吗?」 「嗯!」我伸手进去玩捏她的小雪山,她的奶奶变瘦了! 女人很快会消风失重的,瞬间老去! 「姐也真是的!多一个凤子桑,我们怎么三人行?」 「叫她闪一边!可恶!」 「老公,你敢当着她的面上我吗?嘻!」 「不!」 她伸手摸我的鸟说:「一定很刺激!嘻嘻!」一隻手摸着我的脸说:「棉被盖起来,就看不见了嘛?」 「不行!很糗!」 「不会!大家混熟了,就不会!」 「怎么混熟了?」 「凤子桑邀请我们带你去她家过一夜!」 「喔?」 「怎么样?」 「有没有阴谋呀?」 四月九日,星期四。 ——大势至菩萨,跟他的同伦,五十二菩萨,说:「我追忆往昔,有恆河沙劫那么地久远?有佛出世,名:无量光佛,再来又有十二佛相继于一劫中,出兴于世!最后那一位世尊名叫:超日月光佛。 他教我念佛三昧, 比如有人:一人专为忆念,一人专事忘记!如是二人,若相逢又不逢,或见非见?二人相忆,二忆念深。﹝一记一忘又一忘一记头尾相接,好比相忆,二忆念深!﹞如是乃至:从生到生,同于单一之形影,不相乖异。 十方如来,怜念眾生,如母忆子。 如果当儿子的逃家远去他乡?母亲虽然忆念又有什么用呢? 儿子如果忆念着母亲?如同母亲正忆念着儿子?子母歷地而生,不相违远! 如果眾生的心? 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 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 如染香之人?身有香气,此则名为:香光庄严! 我本因地,以念佛之心,入无生忍。 今天我于此世界,摄念佛人归于西方极乐净土! 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 说起来也奇哉怪哉! 偏偏一家人念着这个凤子!这个小女人,老女人! 眼看家里的大老婆小老婆忘我我这个老公?口里念着那个女人?却莫奈何? 那天是个星期六的早晨。 春四月的尾班车开了! 天空下着绵绵密密的细雨! 我们三人坐着胖胖熊,来到西屯的山坡小镇,找到如梦如幻俏皮狐貍窝,凤子桑的店就大喇喇的把车停在她的店口。 撑着伞跳进她的店里去! 凤子桑笑迷迷的说:「来了!哈!」 「啊啊啊!老师您也来了?」 「坐坐坐!」 店面不算大? 有七张桌子。 凤子穿着一件白色有着紫花的连身洋装,窄裙盖过膝盖。外面加一件薄外套也是白色的。圆脸大眼睛俏嘴巴,温文文的,失去第一次裸体的狂野之味? 碎步上前说:「我来拉铁门!」 那是早上十点多的光景。 因为下着雨,时间还早,所以没有半个客人? 天空的出口(16) 这雨也像个使性子的女人?(16) 越下越大,没完没了? 偶而飘来一枚红叶? 一声鸟叫破空而去! 一切凉美起来! 「我们到楼上的厢房去!」 「好好!」 三个女人像麻雀嘰嘰喳喳的,抢先挤上楼去! 留我在后面,看着她们的脚跟屁股。﹝四十三﹞ 彩衣有一双美腿,长而精瘦! 素贞的腿比日本人好看些些。 凤子桑的腿几乎是日本人的短肥之腿也! 素贞的屁股坚实美妙,是第一名,彩衣次之,凤子桑殿后! 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爷爷!我有男朋友了!」 这时候,感觉淑丽抱住我的手。 却——空无所有。 是一种幻觉? 还是茅山之术? 我有一种另类的感觉,总之! 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我肯定,这房子不在佛的道场中?而是在一种幻术的巫幻之中? 她们走进包厢时,我却被挡在门外。 「老师,请这边走,男生的在三楼。」 凤子桑带我到三楼的房间去。 告诉我:「请自由享用!」 就带门出去。 这是个高雅的书房兼卧室,有一张大双人床,还垂下蚊帐来。只留一个小缝可以鑽进去。 书柜里都是书,有办公室、电话、传真机、影印机、小茶几、茶叶、酒、花生、瓜子、电脑桌、电视、片子、音响。、、、、、、 我找了一本书来看! 是屠格涅夫的: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 坐在书桌前,突然想要一杯冰开水,就去开小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竟看到里面有一个小瓶子,是厚重玻璃作的,上面贴着标籤。 写着:不可使用!无花专用。 「无花?古龙小说里的无花和尚!」 「不可使用?」 「管它的,喝一点看看,不知好不好喝?」 「好喝耶!」 就给它一瓶喝光光! 后来才知道它根本就是一种迷幻药,使我一下子进入,一个心灵的奇幻世界。 ——我来到的并不是女人的房间?也没有享用女体的软润? 而是来到一个世外桃源,人间净土。 山中有一条小溪,两岸种的是龙眼树! 是七月的一个夏日午后,大白云,大野风,又有山间天然的冷气! 风一吹,落英繽纷! 小小的紫色的小花,泰半落在山坡上,只有一些飘入溪水中。随波逐流而去! 我躺在沙丘的草地上看云。 我已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隐者了! 只有一个老女人陪伴着我,她也白发苍苍了。不过眼睛依然美丽如水?那神韵非常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 山月,竹林,小溪,虫声,我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我一醒来,吓了一跳,我睡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一个浅浅蓝的高贵蚊帐里。而这女人,一丝不掛,肉体似曾相识?她用双腿紧紧的挟住了我,我也一丝不掛? 「醒来了?」 「啊,」 「不要叫!」 「你怎么可以睡在我身边?她们呢?」 原来蚊帐中的女人是凤子桑,她一裸体,她的野性通通跑出来了!她扑倒在我身上。幽幽怨怨的说: 「我以为你心里充满了对女人的欲望?我错了!你只想当一个隐者,如此而已!」 又说:「你看你的鸟六点半!一直六点半,从头到尾都是六点半!老娘努力的三小时还是六点半!气死我了!哼!」女人气冲冲的离开我上面,鑽出蚊帐,摇着好看坚实的大屁股走了。 我穿好衣服走下楼。 衝入她们的厢房,好在,她们的身边没有陌生的男人? 只是两个女人?一丝不掛的抱在一起。 迷梦不醒的互相爱抚着。 梦囈的说:「老爸,什么时候你才会回来呀?」 一个却说:「老公,快回来,你失踪三年了!」 我赶快摇醒她们,并说:「走走!快离开这里!」 「啊!老公,你怎么把我们给扒光光?姐换我们扒光老公!」 「好!」 我就被两个女人给轮暴了!好像两隻深海的巨鱼浮上来饥渴的吞食一切,攻势凌厉奋不顾身,我怕她们怀孕,就一直叫:保险套呢?有一隻手来将鸟套住!是凤子桑。她笑得好真好灿阳的,像个伟大的父亲?我可羞坏了!两个女人一个吻我的颈一个捉我的鸟,抢着推着,我滚下床,一个追来,穷凶极恶的入了,另一个压在她身上,却被凤子抱去,她说:老爸在这里,就吻她的阴户。吻得她哇哇叫!而我上面的的女人披头散发发出野兽低沉的嗯声,甩着头用尽所有的力气磨刀,不管我死活!最后还是凤子桑救了我,她先从后面抱住彩衣,吻她的颈再吻她的嘴巴,她慢慢的安静下来。而高潮了! 事后方知,她们药性未消,人乃在迷幻中。 像这种过程会不会被录影存证? 也未可知? 不过,两个女人说是:经歷了一生中最销魂的假期! 第九章:淑丽的梦幻情人﹝四十四﹞ 我跟李茶详细的讨论观音菩萨的耳根圆通,的神奇妙修行路! 不过,李茶还是一知半觉? 也不急! 淑丽来,递给我一叠书稿,说:「爷爷!请多多指教!」 又说:「我去k书了!考试到了!」 书稿上写着: ——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乡下。 不知名的小村子。那村子靠海,津口,有一条长长的坡堤。 我常在那里等待情人的归航。假借所有的名义去那里工做,并且不着痕跡的等待他的船入港,看他上岸,搬鱼货,看他离去! 我一直想把第一次给他,一直没有机会? 等到船运回他的遗物?知他已被海葬,一切都来不及了? 后来,我在凤子桑的如梦如幻狐貍窝看到了他,他说:我愿意回来完成你千古的心愿! 我呆在那里,一阵惊讶! 为天使所不齿的我,正在羞辱与哀伤之中? 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作出再来应有的反应? 吾心又丑又老? 不知如何是好? 他说:你去房间等我,我马上来! 我一躺下来,闻到一种香,进入迷幻之中。 在梦中我又回到长长的坡堤上,他站在我身边。 「让你久等了!我心爱的人!」 「啊!你来了!」 「我知道你的苦,都是我的错,今晚我愿意弥补你生生世世的怨!」 说着他一件一件的退下我的衣服,我一丝不掛的躺在船上,他说:闭上眼睛,乖! 然后他吻我的嘴勾我舌,摸我的苹果,理我的阴毛的纹路,捏痛我的屁股,扣我的阴蒂! 我呢喃着:「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羞耻招引你的到来?我应愧对于你,现在又不知耻的躺在你怀里?是我的错!啊!错错错!我为什么一直在作错事?」 他并没有停? 我又说,我的意念反抗我所有肉体的亢奋:「不不不!我的爱人,你不必责备你的太早离去!那能怪你吗? 能?不!不不!你的宽容叫我心得到了,无比的自由,產生了无比的勇气来呢?」我显然还是不肯张开我深锁的腿?不肯让我的肉欲伸张出来!我坚持我的理想不为所动! 我的爱人却说:「我要变作一隻鸟,飞入你神密的津口。 我要变作一条鱔鱼,滑入你湿湿的洞穴。 我要变作一个小孩,回到你的子宫深处。 我是你唯一的爱!它想归返你的心底里去! 给了我吧!爱人! 我来要了!」 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我的桃花源,又塞又停,革命了十次才成功而充满我的密洞! 我流出爱水与鲜血。我的处女膜破了! 我像一条冰冻的死鱼。 我像一片染红的云。 我像正在飘零的落叶。 我像一阵西北雨。 我像画过天际的喷射机。 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如此自私的女人?只顾自己享用,根本不理会我的爱人的感受? 我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献出我最初的高潮! 一下子! 恨与空虚随着男根的撤出而充塞吾的胸臆! 「你,你!」我恨得说不出话来! 「亲爱的,我不能在你里面射精!原谅我!我的任务达成,我非走不可了?」毕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爱人,你可以睡了! 再见!我永世的爱!再见!」 这只是这本小说的开头。 我们写作的人当然知道小说里的人物不是一种工具而是活生生的人? 一本小说光写性或性交是不够的? 要深入人物的个性与心理才行!因为我们是人不是禽兽! 这样写的人才够格。 淑丽的个性就是个机心为用的人,她的意念主控她的身与心,不通过意念她不作感情也没有理智,所以一生机心机事,想太多想个不停,却无法行动!很难很难!这种人一有变化就很痛苦,成长很痛苦,也不想在一个自方终老一生?总是没有定性的自苦着。 我开始收集有关天人以及天界的讯息。 天帝既然是欲界天的首席,因此,先看欲界六天的介绍,楞严经说: 「阿难!诸世间人,不求常住,未能捨诸妻妾恩爱,于邪淫中,心不流逸,澄莹生日月,命终之后,邻于日月。如是一类,名四王天。」 又说:「于己妻房,淫爱微薄,于净居时不得全味,命终之后,超日月明,居人间顶,如是一类,名忉利天。」这是天帝住的天。 「逢欲暂交,去无思维,于人间世,动少静多,命终之后,于虚空中,朗然安住!日月光明,上照不及,是诸人等,自有光明,如是一类,名须燄摩天。」 邪淫指的是跟没有名份的人作爱?又不给钱! 跟非夫妻关係的人作爱?都叫邪淫。 跟妓女作爱有给钱!在家居士而言,不犯戒! 这都是在爱欲上分别的!也十分有趣! 天空的出口(17) 我看了看,自己也笑了。(17) 素贞问我:「老爸,您在笑什么?」 「你看!很好玩的!」 「哟?我是哪一类?」 「你自己有空去琢磨琢磨吧!哈!」 「才不!再过十年!想干也出不了爱水,更年期了!」 「不是吗?」素贞挑战我说。 我连忙说:是!是! 我不想得罪女人? 「你再忍十年!我们就不想作爱了!不过你也休想?我们会把你管得死死的!」﹝四十五﹞ 「一切时静,有应触来,未能违戾?命终之后,上升精微,不接下界,诸人天境,乃至劫坏,三灾不及,如是一类,名兜率天。」 淫这件事,并不是像吃饭?每天吃三餐,非吃不可? 有时候老公性起?老婆不一定要? 老婆性起,老公也不一定要? 总之也不能一味拒绝? 也不能天天需索? 要作到平常不要求?对方来求也不违逆? 这也不是很难?採取被动就是! 「我无欲心,应你行事,于横陈时,味如嚼蜡,命终之后,生越化地,如是一类,名乐变化天。」 「无世间心,同于一般世人行房,于行事交,了然超越,命终之后,遍能出超,化无化境,如是一类,名他化自在天。」 「阿难,如是六天,形虽出动,心跡尚交,自此已还,名为欲界。」 听说天界来的人,虽投胎作人,却不兴作爱之事? 我也该改一改我的好色的习气! 哈!给我一个期限吧! 很快五月就到了。 五月十七日早上七点多,我们就出发了。 前一天,凤子桑来住在梦幻小屋之二,由彩衣陪她,彩衣说要给她录影,应该有全裸的镜头。正是谍对谍的写照!哈!女人难缠! 李茶留下来照顾母亲。 淑丽忙着考试。 所以只有我们四人成行! 昨夜飞来带着翅膀的蚁虫,好像有急大雨喔? 本来想去早餐车买早餐?结果不见了,全被撤走了? 我们就在七——十一买,买了四个御饭团,我第一次吃,连胶带也不会撕?结果由彩衣代劳,害大家一直取笑我?都说我笨!是天下第一笨喔? 今天素贞开车,凤子桑被安排当车掌,坐在前面。 我又想偷瞄她的乳线之震动?因为那个橘球真的很有本钱,很有颤动的本钱! 又不屑! 因为她夺走我昔日的风采,取代了我的地位,成为我家两个女人新的崇拜目标。 彩衣虽与我平坐,却不看我一眼?一直跟前面的两个女人说话。 凤子桑说:「我二十岁的时候,正好赶上,七十六年的股市狂潮,衝上一千点以后就没完没了啦!那时有一位刚从美国回来的名嘴,常跟一枝松到店里来聊天,后来我老闆不做了?他们两个买下这店送给我! 不要不相信!六十八年要一百万,他们一人才出五十万。 条件是:他们成为终生会员,一生不用钱就可以来享用! 我马上答应了!」 「他们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彩衣问。 「哇!好个问! 一枝松比较老实!他本来在三商银涨到一百元时,一直依言不卖?作爱后我劝他先卖再说!说不定你的读者都卖了? 他听我的话,不久就跌跌不休了! 我是他的大恩人! 他的床上功夫很差!只会死抱住我!一动也不敢动,一动就射了!太紧张了!」 「哈哈哈!」 「我当年才二十岁胸怀大志,不想一辈子当男人的玩物?老闆是反串的国剧名伶,他教我媚功跟床上功夫,吸、纳、锁、放,色无色、我无我、依他、遍计相应、圆熟异成追随猎物的自性,我无自性,有则依附对方。我通通学会了!」 「另外那个呢?」 「他是美国来的,喜欢玩花样!戴面具穿制服,虐人或被虐? 喜欢玩,而不喜欢入洞或抽送?他以为那是禽兽干的?」 「后来,他几乎把赚的钱又赔光了,吐了回去,哈哈!赔个精光!只有一枝松,他可赚饱了!又不敢写文章?怕人家找上门来,就逃到加拿大去了!他也害死不少人! 这种人一失败就不见了! 我有二十年没见到他们两个了?」 后来她下了一个结论:「本来该升天的,后来却下了地狱!」 凤子桑这么一说! 我突然有了灵感。 就问:「凤子桑,我有事请教!」 她头一回,故作生气的说:「叫我大姐!不然闭嘴!」 两个女人在那里瞎起鬨:「叫!叫!」 「叫!叫!」 「好吧!」 我硬着头皮叫比我小二十岁的女人大姐! 「我大姐!求求你!我有事要问!」 「嘿嘿!我乖弟弟,请问!」 「您有不必升天之法吗?」 「那还不简单?玩女人不付钱?就升不了天了!」 「哇!真的?」 「犯了升天十戒之一了嘛?淫戒呀!」 素贞补充的说:「是这样的!老爸接受哪金天将的邀请,给了他两样东西,一是请帖光碟,一是天珠九层塔,请他五月二十日赴天上之宴!我们怕他一去回不来?一直不想让它去!」 「哈!奇怪!升天不好吗? 那个白毛要不是恋着升天?早就上了我?他忍着乖乖付钱!志在升天呀!」 又说:「乖弟弟,哪金我来对付,我装梵天王来吓他! 而你要下决心,犯淫戒! 这样谁敢叫你升天去?」 「彩衣你认为呢?」素贞问。 「去哪找个女人?以后不死缠烂打?又要乾净的!不然以后谁敢跟他作爱?」彩依说。 素贞叫起来! 「对了!找大姐呀!」 「大姐?哪个大姐?我们学校的?不好吧!又老又丑又三八!」 「坐在我隔壁的,现在!」素贞兴高彩烈的说。 我们两个同时大叫起来! 「哇!」 「哇!」 然后彩衣拜託她说:「我一直想我老公有一天可以入你的洞!那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光容与期待!」 「拜託拜託啦!」 经过这魔女之口讲出来的好话也都怪怪的? 「啊!」 哪有这种事? 停了一下,凤子桑笑着说:「是可以啦!我牺牲没有关係?只怕我那乖弟弟不肯就范?」 「我们逼他就范!」 「为什么?姐妹们!他是好男人,有尊严有自性的人?不可以逼他?」 「只要不升天,我可以忍受!」素贞。﹝四十六﹞ 彩衣的条件是:「如果你肯,我们一起玩,则没有关係!」 可以监视之下? 我也搞不懂? 「老爸快谢谢人家!」 「等一等!我想一想——」 干女人不给钱?是邪淫,邪淫好像也可以升天?不过如果三女一男淫乱,恐怕为天所不容?嘿!好比教育部长跟他的夫人玩女人?该不该下台? 不又铁升不了天了? 这时候,凤子桑说:「我是有身价的!陪宿一万起跳!」 「算他两万,他坏!」彩衣口出奇言! 「耶!好妹子!老爸一毛钱也没有?」 彩衣笑着说:「我有!」 「这样吧!」我正经的看着凤子桑。 「请说!」 「我们先演不付钱荒淫大戏给天人看!」因为等五二o一过再给钱,则又非邪淫?不必负因果了! 彩衣硬要跟我插嘴! 她大叫:「哇!嘻嘻!越荒淫越好!」 「不许插嘴!彩衣!」素贞也大叫! 「然后——」我眨了眨眼,再也说不下去?以后再付! 凤姐笑了,说:「好!」 素贞正经的说:「五二一补!」 『不要说出来?也不要心动?这样天人就不知道了?』 四人一心,默念这一句话! 「我来排演!」 凤子桑,笑得好曖昧! 她突然回过头来,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彷彿我已成为她的俘虏了? 我才惊觉我又落入她的圈套中? 简直就是掉到她的陷阱里去了? 而且是我求她的? 这不是很糗吗? 非如此不可吗? 一时也想不起更好的办法? 杀人不能回补?偷了钱被发现再放回去!也是偷。妄言一出更不能回补?只有淫可以自两照合解下取得正淫! 我一想:算了!一切都是天意? 反正我也没损失? 大概心骨里头?也想一亲芳泽吧? 果真如此? 天呀!我真是色狼! 我们下古坑休息站,放水,舒展筋骨。 厕所好大。 我出来洗手,洗好手走回来停车场,素贞在路口等我,迎着我,她穿着踢恤,黑色的,上面印着一条飞鱼,牛仔裙,过膝,穿着一双苹果红的绣包鞋十分可爱! 「看什么看?」 「可爱的鞋,」 「很便宜,路边买的!你要帮我出?」 「好哇!」 「你又没钱?」 他拉着我的手说:「等一下彩衣坐前面。你跟大姐连络一下感情,你可以摸她下面呀!她穿裙子不妨!我们看不到!不然晚上怎么入洞?」 「她尖叫怎么办?」 「不会!我看得出来!她想上你,是你搞怪!」 走道上,阳光明丽,好风清凉。 只觉这话出自素贞之口?不也怪怪的? 我一脸茫然? 天空的出口(18) 怎么会这样?(18)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真的跟凤姐坐在一起。 我有点紧张。 她拿了一件她的紫红外套盖住我跟她的膝盖。然后含情默默的看着我,小鸟依人的依偎着我。 看我没拒绝?就牵着我的手去探她的裙底密洞。 然后,拉开我的裤子的拉鍊,软手从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像一隻青竹丝游了进去!玩我的鸟嘴。 一下两下三下是在餵鸟吃米? 这真的很刺激?偷情兼第一次相触! 我也不甘示弱!我想:我一定要摸得你告饶!摸得你呻吟出来!就猛攻她的阴蒂。 她却好性情的不急不缓的,把玩着,若有还无的。 并且嘴巴大吐真言,劝人为善,她说:「人的心不要贪?要懂得见好就收!人生的机会不二现!不把握,就白白溜走了?您说是不是?」她轻轻的用手指点在我的鸟嘴上,鸟流出水来。 我回答她:「对对!」却猛捏阴蒂!毫不留情。虽是轻轻的捏?就是急。 她又说:「淫是万恶之首的原因是:不懂得循自性而行止?不懂节制,而且只想佔有?屈服对方!你想一想?你怎么佔有对方?你看:吃的习性就不一样?穿不同的衣服,有不同的喜好?你开车我坐车,怎么会一样?不一样如何佔有?」她轻轻的摸着鸟的头。 又说:「淫就是要懂得尊重对方!满足对方给对方全然的自由!」她加点力捏着龟头下方。 「所以作爱乃是一种心灵的净化与治疗! 也是一种肉体的净化与治疗! 可以消除紧张的情绪,恢復明天的活力! 可以有了在黑暗森林与人搏斗的力量!」 又轻轻的上下滑动着。 「人与人之间,就是要坦诚! 我四十了!眼看就要老去,我也想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以安渡晚年。 如今我找到了! 我愿意献出一切给它! 只要它保有我这个小女子的晚景! 跟彩衣一样,我愿意签一纸契约! 不知有人肯不肯呢?」 鸟滑出包皮了。 「肯肯!老公一定会肯的!」坐在前面的彩衣急了! 她又说:「因为你比我漂亮!比我可爱!比我聪明!比我懂事! 不过!你可要全听素贞姐的调配才行!」 「当然,我是最小的兵!」彩衣补充的说。﹝四十七﹞ 「彩衣闭嘴!」 凤子桑说:「不急!不急!」 「人生就要像一朵浮云,不与人争,淡泊而致远!」 我感觉她手的温暖包住我的龟头。 我的手沾满她的爱水。看来我的正攻法完全失败,因为她本人如如不动?只是爱水流个不止! 「热情如染上忌妒之毒?则像一把火,先把自己烧光了!」 她把鸟赢握,不动。 我的手撤出阴蒂,玩着她的毛。她阴户动了一下,我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床第之间的爱,是人生的润滑油。但是不可贪恋!否则伤神伤身!人很快就苍老了!」她放开了鸟,用手托着鸟蛋。我的手休息过了,又想—— 「女人必须找到一个可以引导我们的男人!才有幸福可言!而这个男人必须稳重、纯真、有自性、有修行才行!」我的手不小心被她的腿夹住。她又在餵我的龟头。那触感何其的轻巧灵妙,巧到空灵虚无之境,正好化掉我下体的火!我不再逞强乖乖的安静下来! 「空,自由非凡,自在,不捨自我不与之焚尽?心中有佛的人,人生就是满分的!至于性爱是宵小之爱,不登大雅的!」趁她松开两股,我伸出两指进洞去!不及被夹就旋动起来! 她回头恨恨的瞪我一眼说:「老师我说得对吗?」 「对对!」 她放任我抽动! 却突然撤军,翻回包皮,把她的湿手往我内裤擦乾净,拉上拉鍊,撤了出去。 手递给我一叠面纸。 我出洞接,把她的阴户小心的擦一遍。再擦一遍,又往洞里插,临走不忘了捏它一把!她夺走我的纸夹在阴户里。 又把我的手赶出去! 已过关庙,高雄近了! 「要不要饮料?老师!」 我点点头。 她给我一杯话梅桔子绿茶。 那梅子已溶入茶水中,咸甜得宜。 十分好喝。 「咦?怎么多了一份味道?」手上乾掉黏贴的她的爱水有了一种怪味道。 凤姐瞪我一眼,从她的包包拿出溼纸巾撕下胶袋递给我。 然后忙着跟素贞报路。 我们要转到国道一号去。 第十章:激烈缠斗的爱 任何一份刻骨铭心的爱?都必须经过激烈的缠斗!方能接纳对方。 彩衣是素贞一手引进给我的。 我不能作主引进凤子姐姐? 必须经由素贞的全盘考量以及策画才行! 同时升天的事要先办! 刚才我展现我强烈的要她之动作!邪恶的要她呻吟出声来,她一直忍着,淫水汪汪。 她回我无限温柔与灵妙之美!当然她胜了!反而我太不懂怜香惜玉? 不知情况的素贞急了? 没有女人在此时大谈文章道德的? 又突然提加盟之事? 车子出了高速公路,滑下交流道以后? 素贞突然说:「找左左亦,吃饭,顺便讨论加盟的事?」 「哦?姐,你不反对?」 十一点多,我们来到左左亦餐馆。 高雄的太阳很热。 人很多要排队等候。 屋外有一棵灵异非凡的发财树。 我拿起笔来素描。 她们去停车。彩衣问我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急?」 「什么事?」 「你不喜欢她?」 「谁?我喜欢的是你!」 「卖假!」 我不能表现得太爱?否则会出事? 不久她们回来了! 我们被安排在楼上的一个角落里。 一坐定,彩衣就说: 「比照我的模式,欢迎大姐加入我们的罗马。 我的模式是——」 「你跟我说好几次了!」凤子姐姐笑着说:「我的财產有那一栋透天店面!价值一千万,没有负债,现金剩下一万! 我的毛病就是没有收入? 公关是我的专长。 我一星期只要轮老师一天,我就满足了! 我不喜欢作爱?只想有个固定的男人可以终老就行了!」 「我是轮三、六。姐给她星期日吧?」 「不!不!我要星期二!」凤子说。 彩衣急了:「如何?」 「素贞妹妹,你最大是大老婆,如母一般尊贵!我一切都听你的!」 素贞淡淡的说:「问问老爸吧!」 「哦?」 「喂!老公!你签不签?」 「啊!」 「不急!晚上试看看合不合再说?」凤姐说完自己在那里掩嘴偷笑。 「好好!试看看合不合?急死了!」彩衣有点生气! 素贞却笑着说:「是鸟合不合用?」 彩衣赶快跟凤子咬耳朵:鸟很棒的!没骗你? 「看鼻子就知道了!」凤子故意提高音调。 我叫的是一盘海鲜麵。 西餐用很多起司,蕃茄,不是我喜欢的? 但是新奇! 凤姐挟给我一隻鸡翅。 「偏心!我也要!」彩衣发飆了! 害得凤姐也慌了:「我再叫!我再叫!」 素贞也笑着叫:「还没入门就吵架?」 这时候我突然说了一句:「我同意跟大姐签约!」 两个女人同时叫了起来! 「啊!」 「啊!」 「你真慢耶!老公!」 「这就对了!老爸!我以为你不要?」 凤姐挑战我说:「不用试鸟?」 「不用!」﹝四十八﹞ 「姐帮老爸看股市!有赚就走!一毛钱也不许赔!其他的时间当淑丽的褓姆,晚上跟淑丽睡。住梦幻小屋之四!五叔新买的。你一个月要多少零用钱?」 「我,我不用钱,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了!我,我要过简素的日子!跟老师修行!」 「需要钱再跟我说!店租出去!房租充公。可以吗?」 「可以可以!」 「对了!以后你叫他什么?」 「他?」 凤子有点紧张。 「叫乖弟弟!我乖弟弟?」彩衣糗她。 「我叫他老师好了!」 「不后悔?」 「嗯,我要他一直一直当我老师!」 说着说着眼泪竟掉了下来? 「不哭!不哭!」我安慰她。 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第十章:消失的龙岩 怎么会搞到这种结局? 我又收编了一个小妾!她也是带兵投靠的! 午后,我们去西子湾看船。 天空的出口(19) 船很大就在近处,看得一清二处的!(19) 从来没有跟船这么贴进了? 可惜三个女生一直叫热? 只好提前进驻汉王饭店! 稍事休息,三个女生说要去买耳环。 就留我一个人看家。 我冲个凉,泡杯薰衣草茶,作个笔记,沉思,也就闭上眼睛躺平了! 人老了,六十了,一躺才觉得累! 也就睡着了! 后来才被吵醒。 她们回来了! 展示出新的耳环,在那里笑闹着。 凤子还故意跑到我床前,摇了一圈说:「乖弟弟,好不好看?」 「好!好!」 害得两个女的哇哇大叫! 四点多,我们从汉王饭店开车到码头,排队等上轮渡,唉呀!排得好长的! 彩衣赶快跑去对面买阿嬤鸡蛋糕。 凤子故意等我,代我投币。牵着我的手,低低的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试试看才知道!」 我也不甘示弱! 面对这个迷迷梦梦的老女人,一方面想救她,一方面又想征服她!好好爱她! 她一直拉住我撒娇,不让我上船楼去! 我们就坐在船底的外面的长椅上。 她很懂男人的心理:男人喜欢女人服侍他如大王一般,又要保护这个女人。 她紧张的握住我的手,一直跟我说:我会怕! 汩汩黑水,如万千黑灰的水蛇,争食的鰻鱼,近在咫尺。脚的下边! 「我跟你死在一起算了!」我跟她咬耳朵。 她惊慌大叫:「船沉了?船要沉了!」 大家都在看她。 「没有啦!」 「哦?」 渡轮转了一个弯,直直前进,不久,就到了! 当然是我们先出去的。 我们牵着手站在门口等她们。 「你们跑去哪里?」 「在下面被机车挡住了!」 彩衣过来抢老公,说:「换我接管!」 抢着就跑,我跟她跑,她说:「喂!不要开小组会议?姐气炸了!」 「好!好!」 她笑着碰我肩膀,说:「没有啦!吓你的,哈哈!」说着停下脚步来。 「姐也很欣慰,你们两个可以合得来!因为你们都很臭屁!都是不肯低头之人?怎么看都不可能合得来?又彼此看不起对方?」 「喔?是这样呀!」 「你等我一下!」 不久我接到一串花枝丸。 旗津长长的小街,早已人山人海! 「老公,我跟你说:你千万要忍耐,那个女人的脾气不是很好?万一晚上发生什么衝突?要叫停!不可以硬干?我们不想出事?要人家主动你被动!懂吗?不可以太色!假一点!懂吗?」 我没好气的回她:「叫素贞导演,不就得了?」 我生气的说:「我听命从事!可以了吧?」 「不!你今晚要干给她爽!那一天晚上,在白毛家你就应该给她教训!她看起来就是一付欠干!长期欲求不满,歇斯底里的模样! 教训她! 不然以后她骑到你头上就麻烦了!她可是床第高手! 你不可以输给她? 我和姐会帮你驯服她!」 「喔?是这样?」 「是!」 谍对谍开始了! 这些女人! 在海边,有人在操纵摇控飞机,飞机后面绑着一条布蛇,红黑相间,几丈长的蛇身。随着飞机或腾空或翻滚,好像真的一样?最后水蛇变成白龙了! 彩衣却坚持那是风箏! 其实不是! 我们起先站在岸边看海?后来忍不住下去踢砂! 夕阳在我们的右前方,照在海面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风一吹,起了小浪,金光就像一条蛇的蠕动起来! 在这里看出海的巨舰,它们走得跟蜗牛一样慢!几乎不动了! 巨舰一二三四五隻,一路排开,好像海是桑叶,船在蚕食着桑叶! 有人在玩冲浪板,十次有一次成功? 我看着海,痴痴的看着海! 只觉有着岁月不留人的感伤?转眼即将老去! 也有着身体的感伤,变胖以后,体力越来越差了? 凤姐拉高裙子在那里踢砂在那里哇哇叫!好像一个十七少女? 素贞和彩衣跪下来挖沙堡。 这时候,有一架飞机正要降落小港机场。 想了一想?我真的缺乏一种征服凤姐的霸气! 我老了? 不像几年前,看到彩衣就怜爱着她!说签就签的豪气是没了? 还是—— 我们恭送夕阳西下在山岩之间,水面的金蛇剎那间化做一条黑龙,消失在夜空之中!天一下子幽暗下来,夜幕低垂了!灯光刚刚升起,海风大起来,是热的喔! 对面街道,木麻黄林,大榕树,庙宇,南国椰树,一字排开。橘黄的路灯全都亮起来!到处都是! 广场上一场热情的晚会刚刚开始。 人潮并未散去?反而越集越多? 凤姐把裙摆弄湿了! 在那里浪荡的笑着!如夜里盛开的大白牡丹花。 「好了!上来了!」 她们把东西全丢给我,相偕去洗脚。 只有海风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逗我。 彷彿在说:跟去呀!跟去呀!快跟去! 我笑了笑,说:跑不了。 等了好久好久,她们才回来。 就去买鮭鱼酥、杏仁小鱼乾。 吃海鲜。 吃蕃茄盘。 才兴高彩烈的回码头等船。 素贞来守着我,不让我跟凤姐守在下面? 「乖乖跟我上楼,老爸!」 「好!」 夜间的海面映照着对岸的咖啡码头。 五光十色,疑是天界? 素贞霸着我,她们两个并没有跟上来! 素贞挨着我坐着。 紧紧的握住我说:「喜欢这个港弯吗?」 「像你的津口呢?」 「怎么说?」 「温柔、迷酥、银亮、明丽、而且包容!」 我绞尽脑汁的奉承她。 「你坏!」她心开了。﹝四十九﹞ 「等一下去爱河绕绕!」 「嗯,」 又挨着我说:「晚上的戏你要暗中对我好一点!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什么戏?」 「四人行呀!」 「喔?」我停了一下又说:「知道了!」 「老爸!你肯陪我从这里跳下去吗?」 「跳船?」 「不是!是殉情!」 「愿意!」 我赶紧说。 她惊惶的问:「那,那,她们怎么办?」 「不管他了!」我说。 她反问我:「真的?」 「真的!我只爱你一人!」 「哼!你完蛋了!我去跟凤姐说,去跟彩衣说!」 我欺身过去封她的嘴。用我的嘴! 她可吓坏了! 就在她耳边说:「我只爱你一人!」 她轻轻推开我说:「不相信,」 我站了起来说:「那我先跳了!」 「等一等!等一等!」 「为什么?」 她拉着我:「晚上的事还没办?」 我假装一脸不觉的瞪着她? 她看着我说:「我好期待哩!」 「哦?」 我又坐了下来。 渡轮正在靠岸。 我们是最后下船的。 远远看到彩衣在那里跺脚。 凤姐捉住她的手臂,也一脸茫然! 一看到我们就笑开了! 一走进,彩衣衝着我叫:「老公,你带这个女人去开房间呀?」 「打了一砲!」我学老兵的口气! 「晚上少打一砲才公平!」 「没有啦!老爸脚痛只好殿后!」 「脚痛?有没有关係?」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 「只是抽筋?只是抽筋?」 「哇!抽筋!」 「糟了!」 我笑着说:「没事,没事!」 素贞暗地里在我腿上掐了一把!不胜娇羞的! 我们并没有去爱河走走? 回到饭店第一件事,女人赶快抢浴室洗澡! 后来乾脆三人一齐。 反正浴室很大? 因为身上都是海风海水海沙,咸咸黏黏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在外面泡茶喝,是玫瑰香片! 不久就传来嘻嘻哈哈的戏水声? 喝了一杯茶,我要干什么才好? 来写个十四行吧! 旗津的海滩 时空在第平线上灰灭 船以蚕食的速度挺进 淡色的青浪上游动着一条蛇是金色的 寂静是轰轰叫响的海音 彩衣她跪在沙地祈祷 地心引力控管着凤姐的橘球 素贞正在造沙堡企图关住我 有一条长蛇在天空游走觅实 春尽夏来人烟灰灭夕阳早已西下 海风冷中带热他对陆地的爱意犹未尽 一隻飞机归返近乡情怯怯 其实旗津是一条胡瓜我们是小小虫儿 在灰濛濛的水天之际出现一条月之天梯 看着看着我忘了我是谁 天空的出口(20) 写得不是很好。(20) 美的经验,且收束入记忆的阁楼里去吧! 心情也因此得到格外的清净与美好! 这时有个女人头从半掩的门探了出来!是素贞,小桃子隐隐可见。 「老爸,你也来洗,可以省点水,救救地球。」 上课了? 素贞的话我一向听从!就走了进去。 一看!哇女人变成三隻章鱼了! 三个女人过来帮我脱衣服顺便揩油。 乱摸一场。 然后抹乳液,一个洗前面,一个洗后面,一个洗头。忽儿叫我闭上眼睛,忽儿叫我弯下腰,忽儿叫我头低低,然后在那里争:小鸟我要洗。 又领我去冲水。 我像一条宠物狗。 冲完水,有人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好哇!好哇!」 「老师先作鬼,闭上眼睛摸女生,叫对人的那个人就轮到她作鬼!叫不出来就摸到叫出来为止。」 「好!」 「开始!」 「闭上眼睛老公!」 女生嘻嘻哈哈一阵子推让,有人走来了,我开始摸,摸她的腿,摸她的阴户,阴毛,乳房,就知道是彩衣。 我故意说:「我猜不出来!」 又摸第二个女生,一摸小桃子,就知道是素贞,也故意说:「我摸不出来?」 第三个女生,当然是凤子,一摸到圆球就知道了,却故意往下摸,摸她的阴户,有点瘦瘦弱弱的,阴毛也有点粗糙? 我抓抓阴毛,手指伸入洞勾了一下!她触了电一般,颤抖了一大下? 我大叫:「是凤子桑!」 「答对了!换凤子桑当鬼!」 两个女人推我上去。 我反身向她,她一摸摸到屁股就抱住我摸前面,摸到鸟,就大叫:「是老师!」 「哇!老公,你又当鬼了!」 「我抗议:不公平!你们一摸到鸟我就输了!」 「也对!不公平!」凤姐笑得好太阳的! 又说:「轮流作!」 「素贞跟彩衣猜拳,输的人当鬼!」 「好!来!剪刀、石头、布!」 「彩衣赢!」 「素贞当鬼!」 我与彩衣推凤子桑上阵。 她站在一叠浴巾上面。 素贞摸不到头就大叫是彩衣! 「错!」 「换人!」 彩衣过去,她蹲下来摸脚,量自己的脚比来比去,又去摸阴毛,这一摸就大叫:「是彩衣!」 因为平常彩衣的阴毛是她在修剪的! 换彩衣当鬼。 彩衣摸半天还是不得要领? 就在那里大叫:「老公!你快给我过来!」 还在那里跺脚呢?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凤姐出来打圆场。 她们又去抢着泡澡。 我趁机退了出来。 穿好衣服,泡茶,沉思,写作。 所有的游戏与娱乐都不究竟! 不是吗? 只是暂时的痲醉自己罢了! 不久凤子桑,也溜了出来!她换上软质的运动睡衣。 一出来就笑咪咪的向我招手! 我走了过去,她饿虎扑羊的抱住我,主动吻我!用阴户磨我的下部! 吻完左右上下的拉拉我的脸! 一脸的酷。 我楞在那里! 她趁机吐了一口口水在我嘴巴里! 我一惊!啊的一声,竟吞了下去! 她人理也不理我的走开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时?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 女人躲到前面的房间去看电视。 却在那里叫:「老师,来喝茶!」 哼!卖假! 倒是我猛冲茶喝! 这房间进来有两个大床。中间隔了一道木墙,后面是我现再睡的床。也是大床。旁边是浴厕!﹝五十﹞ 我在床上躺平,不知她是爱还是恨?竟然吐口水给我吃? 是不是在说:我生气了!你知不知道? 我想:我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车上的事? 刚才偷袭津口的事? 这应该是女生不服气的表现没错!菜市场女人凶悍的作风! 唉呀!我也不知道? 管它的! 我又不懂? 两个女人岂有泡汤之心? 不久也奔了出来! 查看到我在床上小睡?凤姐在前面看电视才整个心安了下来! 女人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 这样一玩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她们正在商议晚上怎么来? 后来提出三个女人睡三张床,然后抽籤,抽到谁一号谁二号谁三号,我就先找一号玩一次只能玩十分鐘,然后换我休息。 三个女人,抽到一号的人不佔床,先跟二号玩,在跟三号。然后休息,换二号不站床。 我休息好了就找单人去。 以后站着的人可以找躺平的人,直到投降为止。 这样大家都可以玩到! 「老师比较辛苦,因为只有一隻鸟?」 「不可以太早射?否则后面的人就没得玩了?」 「不可以太激烈,淑女点。」 「老师也是,温柔一点!」 应该不要细写这些荒唐事吧! 第一轮抽到一号的竟然是凤姐,素贞是二号,彩衣三号。 十分鐘只在前奏曲,凤姐不肯叫我放鸟进去?她咬我耳朵说:「我留在最后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这样我吻到!扣到!抓过橘球之后,时间就到了。 「你们刚才没进洞?」 「还没?」 「快!快!」 「我刚才躺在这里,想像你跟凤姐的事就欲火中烧,爱水氾滥,快不行了!十分鐘怎么那么久?快!快!」 没多久她就掛了!高潮了! 刚好十分鐘。 下一个是彩衣。 她温柔的跟我说:「老公,你辛苦了!你躺下,我来划船!」 「姐姐高潮了?」 「嗯,」 「我没高潮也没关係?」 「你儘管休息就是!」彩衣说。 十分鐘到了! 换我休息。 凤姐作鬼。 我起来观战。 素贞捉住我的手。凤姐像一匹狼舔食着她,尤奇吞食着她的荷包蛋。这下子素贞又高潮了! 换彩衣,彩衣说:「我要在上面!」 「好,来!」 就吻遍了凤姐,尤其抓弄着橘球,累了就雪山磨地球。 凤姐从下面伸手进去掏彩衣的洞。害得彩衣闭上眼睛哇哇叫! 凤姐拉我的脚说:「你从后面入!」 「不是我是她!」 她就从下面把彩衣抱住!撑高,我就入了彩衣的洞。 彩衣哪里经得起两人的攻势?不久就掛了! 凤姐诡异的押着我回浴室旁的床。 她坐在床沿自信满满的说::「你听,等一下两个可爱的女生就会鼾声大作了?」 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她的乱发,又说:「你先躺着休息一下!」 我去泡杯咖啡!你要吗?她在我耳边说。 「我有茶!」 小声点!她低低的在我耳边说。 不久坐在椅子上喝着热咖啡。 冷静,一脸自信! 休息了半小时,我套子里的鸟都软掉了! 差点睡着了! 她睡过来。她说:「你想像自己是一朵花,我是蜂蝶!」 你只管躺平,我来就好!她在我耳边说。 于是我想像自己是一朵花。由苞蕾而初开,怒放! 她是蜂儿,她来採蜜了。 她充满了柔媚,那种柔,酥入骨髓里去。 那种野荡,威猛而空无,如一支失去地心引力的芭蕾舞团? 温文如大泽的鱼跳。 又似急雨,如七月的狂雷,叫响个不停! 又像扫荡,如秋天的落叶,一阵又一阵! 其冰洁,如冬日雪,自天之顶飘了下来!﹝完结篇﹞六月二日完工。 下接:消失的龙岩。 消失的龙岩(01) 消失的龙岩︽︽︽︽︽︽︾︾︾︾︾︾︽︽︽︽︽︽老柏 二oo八年六月二日啟笔 第一章:我变成邪淫的人 人贪爱食色之性,有很多理由可以在人生好好享受,那么也应有所承担,不是吗? 勇于承担,才是最重要的! 汉王洲际饭店十楼三二室。 前面两个大床睡着两个女人。 一墙之隔的大床,凤子正在施展她的媚功。 我的心奔驰在色欲意念的旷野里? 然后,她退去我的保险套,用冰冷的面纸擦拭乾净,吞食着我的黑金鸟。 在每一次我快射精时,她就撤退! 然后躺在我背后休息。 「你也休息一下!乖,乖弟弟,我的乖弟弟!」 她说:「心空无想,回到一寂。如果有想?则想虚空中之一羽,之飘飞,也就可以了!」 她牵着我的手,娇滴滴的说:「来呀!」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说:「嗯!」 开始进入冥想。 这一想,鸟竟软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 她说:「没关係!」 又说:「你躺平!」她开始按摩我全身! 累了,也躺了下来! 从后面抱住我说:「我们先睡一下!」 我感觉她的橘子冷了下来贴着我失去热忱的背。 她为我盖上被单。 紧紧抱住我,咬我耳朵说:「记住!醒来即刻入我,不用套子,今天是安全期」 然后她一隻手有意无意的绕着我身体上下。 好不舒服? 她先我而睡着了。 我也放心的睡去! 我梦见了潮汐,珊瑚的自性颤动! 大海洋,小泡泡,白盐之血,蓝色的水晶球。 以及海妖的歌声。沉船水手的哭嚎与惊惶! 我看到一尊红脸有船的十倍高巨大健硕的与海妖,她抱住我,我就吓醒了! 只见身边的凤姐?睡得正甜,我一心想佔有她,不作怜惜想,我依约立即入洞有一种征服女艺妓的快感,我很坏,我真的很坏!她被惊醒一皱眉头,立即迎着我。全然的强壮起来了! 她鼓励我说:「用力!用力!用力抽送!想像正在攻城!」 我疼惜的说:「我会把你弄痛!」 「不妨!」 不久她又说:「想像攻破城门了!」 「拥有了城,」 「以及整个世界!」 突然她大叫:「放捨一切!」 「抽出来!」 我照着作,抽出鸟来。 她上来划船。这一划才知道,功夫之深浅,阴户之柔妙,因为通常彩衣她们上来划船都是船烧了一半,迷迷糊糊之际,只知满足自己的欲火,穷凶极恶的!只顾自己享乐!因此我的感受是受虐的一方。 而凤姐的划船,是满足对方的,忍欲的,牺牲自己的,这样情况就不同了?耶!是可以使船前进的划船,因此船就不停的前行了,上下合而为一,那妙处,即是:一,不二,空,妙,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竟然出现两个自性一追一随的跳颤着。 这是魔法! 因为自性必然溶入不二的真,真地去! 不可以一追一随,或者一走一跟? 了悟到此,我咬她耳朵说:「大姐姐,我不跟你了!你也不必跟我!我入三昧去了!」 这时一柱擎天! 两忘而合一。而唯一! 我摆脱魔境而进入真地! 放开成大字,只听凤子哇哇大叫!她丢了高潮了! 下了线,昏睡而去!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六点鐘了! 凤子不见了!大床空荡荡的! 大概到前面去跟谁睡了? 只觉精神抖擞,毫无睡意? 就去漱洗,上大号,出来把昨夜的心经验,详实的记下来, 这是不可多得的心经验。 也许将来可以用在小说上? 这样写到七点就完工了! 我看了一遍,加画了一些图。就又回去躺平! 第二次醒来!身边躺着一个黑眼圈的女人,长长的腿,宽大的胸脯,小小的雪山,哦?是彩衣!她一丝不掛在被单里玩我的一柱擎天。 一看我醒来,就问:「喂!你的套子呢?」 「丢了!」我闭上眼睛笑着说。 「有没有弄破?昨晚你那么用力干我?」 「没有。」 「老公,我爽得哭不出来了?」 又说:「这样可以吗?这样的幸福可以吗?老公!」 我躲进她的胸脯里撒娇的说:「可以的,亲爱的!」 高大的女人反应比较慢,却很有安全感。 她抬头看天花板说:「好像,」她说得很慢。 「有睡死了一下下,」满心欢喜的说。 「却一直亢奋着。」她自信!骄傲!满足的说。 「你再睡一下,我当你的护法神,八点半再叫你起吃早餐!」 「好,老公!」 结果我也睡着了! 我们在八点被叫醒。 准备去吃丰盛的早餐。 两个女人已经化好妆。 凤子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洋装,胸前别着一朵鑽花。 素贞穿无袖低胸小衣,和牛仔窄裙。 彩衣则穿她那一件拖地板的长裙出现,鲜红色的长裙!戴上太阳眼镜,以掩遮她的黑眼圈。 素贞特地留在后面等我。 牵着我的手,问我说:「你满意吗?」 「嗯!」我点点头。 素贞靦腆的笑着说:「我也很满意」 握紧我的手说:「可是我又怕你被她抢走了!」 「不会!」 「真的?」 「真的!」 早餐只所以丰盛,是因为,有中式也有西式的! 有你想要的一切东西! 但是也有没有的东西?比方:荷包蛋、油条、包子、烧饼、水煎包、锅贴、肉粽、沙炒的花生。 却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小地瓜、鮪鱼味磳汤、小芋头、春捲。 总之早餐也是这次旅游的重头戏! 三个女人吃得很高兴。她们几乎是享用西式的东西! 真会吃,且吃得不少! 吃完早餐本想去澄清湖,却因为她们需要补眠而作罢! 一回房,彩衣看到床就爱不能捨鑽了进去,叫也叫不起来? 不久,素贞也躺平了。 凤子过来找我聊天,我问:「她们都睡了!」 「嗯,我来找你聊天。」 「好哇!」 她说:「我的床上功夫是师父教的! 他是国剧名伶反串女人,他懂这些! 可以说,一生中让我高潮的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师父,一个是您了! 高潮容易伤身。 床上功夫最了得的是:意念入心的功夫,而不是那些花俏的玩艺? 意念入心,男人超乎现实,销魂的程度就是无量无边的! 师父就是教我咬住男人的意念,一追一随,紧跟在后,直到他疲乏才放! 那时候性爱与高潮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心追随而不放! 哪知老师另有心法?可以在当儿摆脱我,自己入定去了! 我一心一意,顿时失据,力量反扑己身?就高潮了! 真是佩服!」 「哦?」 「平常对付男人,我只要假戏假作,就能得逞,根本不费力气?」 她笑着说:「「哪知昨晚踢到铁板?哈哈!乖弟弟,我服了你了!我立志跟你学心法,不知你肯不肯教我?」 「可以!但是要有条件!」我笑着说。 「什么条件?」 「皈依佛门从头学起!」 因为她学的是超乎自性的空幻之术? 怎么说? 就作爱来说,亦有其妄想自性在! 迷惑燃烧熄火,休息,天经地义! 什么事也没有?因循自性之故! 反之,非自性之法? 当迷不迷?当烧不烧?当熄不熄?错乱交错,不知所踪?久了身血逆转,心神耗弱!走火入魔。 所以要重新出发! 她却抓住我紧张的问:「要剃头吗?」 「不用!」 「要吃素吗?」 「不用!」 「可以跟你作爱吗?」 「可以!」我笑着说:「素贞、彩衣、淑丽、李茶都皈依了!」 「那没关係?」又问:「您再说说那个道理好吗?」 「很简单!」 「请说!」 「好!」我说:「从快乐中忘我,然后进入如如之境!这一段你跟我的法门是一样的! 再来!如如出现时你追随我的自性,有没有?」 「有!」 「我却不追佛的自性不随佛的自性,而直入自己的自性去! 自性真地去! 差别在这里! 你看!一个执爱不放!一个放捨一切!」 「咦?」凤子睁大杏眼好奇的说:「你不是执爱自已的自性?入自性真地去吗?」 「不!不!直入真地,必须大放大捨!空性大发才行!这是很简单的入定法门!」 消失的龙岩(02) 「喔?」(02) 「你知道自性五法吗?」 「不知?」 「相法—名法—正智—如如法,五法,其实你都会!」 「您是说:从色身的领受进入一个意念想行的世界,以分别心捨身心燃起之性火,如入妙境中,以正智入如如地?」 「对!」 「好像有?」凤子喜孜孜的说。 「这叫入流!」 「入什么流?」 「入声流!」 「然后呢?」 「你随流而入,反流到一真元地,却紧紧捉住他人的自性不放?这是入魔门!」 「老师你呢?」 「到后来,我亡其所!」 「喔?有点懂又不懂?」 「别急!慢慢来,」 「嗯,」 隔了一回,凤子叫:「怎么会这样?」 又说:「这个结局我满意!」 九十七年,五月18日。星期日。 午后,我们退房,由于大家都说吃不下?就直接上高速公路去! 由彩衣开车,素贞当车掌。 凤子一路上跟我大谈佛法! 跟凤子签约的事当然延到五二o以后,现在要全力应付哪金天将来带我付天宴之事! 凤子想留住哪金叫他不能回去天上? 当然她会先祷告上帝说:我这个人淫荡!邪恶!干女人不付钱! 19日,星期一。 黄昏,我又一个人去老人公园散步! 樟脑树的香味弥漫。红叶一枚一枚的掉了下来! 好风清凉。 突然月阴天使出现在我眼前! 一脸惊徨拉着我急着要跟我对话! 他说:「敬爱的老伯!先前的那个女人李玉凤,祈天告状说:你淫她却不给钱!天帝派我来调查,我查了查确有此事!如何是好?」 「天使确有此事!钱我会在五二o以后付! 实在因为不想赴天宴才出此下策!」﹝四﹞ 「喔?」 停了一下,天使又说:「敬爱的老伯!天帝之宴您一定要去!以防阿修罗捣蛋会场时?又无一人可以制止!虽然日天使反对你赴天宴?天帝却说非你不可!」 「我,我可以制止?」 「你有法在可以制止!」 「喔?」 「可是,可是!」 「请说!」 「我怕一去回不来!」 「不会的!你天寿未到!理应回来!这事包在我身上!天帝命我带你赴宴又负责带你回来!」 「哪金呢?」 「他去接别人!」 「喔?」 「我们也知道李玉凤想用迷幻药对付他!」又说:「宴会从头到尾需要三个小时!人间已经1095小时过去了!当然不妥!所以那天你在家待命!宴会没事我就不来!有事我立即来请!一上天宴事情解决,立即送你回来!因此你必需躺在一个密室,我命天兵天将守护你的身体!直到你回来!」 「我会告诉我家人这件事!我将躺在密室等你来接!」 「好的!之前我会再来看一次!」 又说:「我回去跟天帝说:李玉凤将嫁你为妾!」 「好!」 说着说着,月阴天使就不见了。 我赶快回去召开家庭会议! 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如果是这样?大哥,您有义务去一趟!」 「对!做人要有正义感与使命感!」 素贞问:「您信得过月阴天使吗?」 「信得过!」 「那就去吧!」素贞放心的说,又问凤子:「大姐姐,你认为呢?」 「人的行为逃不过天眼?天需要帮忙我们怎能拒绝呢?」凤子说。 「密室就设在梦幻小屋之四的和室里吧!」素贞宣布。 「嗯,好!」 「那天,我们轮流守着你!」 「让你去赴天宴,伸张正义!」 而我老人家一生调皮最怕当正义之士了!如今虽出师有名?连自己也感到好笑!不禁自问:有那么严重吗? 凤子却哭着说:「我刚刚才找到一个好男人?你就要走了!那么起码也要把约签了,把钱付了,我也得再一次向天帝祷告说你对我的好才行!这些手续办完了,你才可以去!」 「好!好!马上办!」 就去找张纸来,在彩衣的指导下,完成纳妾手续。凤子也交出房契等财物。素贞包给她一包大红包!作为高雄之旅的夜资会。 素贞跟她说:「你以后跟淑丽睡!负责照顾好淑丽,作她褓姆!」 「店的事,」素贞才说开头,凤子接着说:「店收了,租出去,我要专心学佛了!」 大家就围剿她! 「真的?」 「有影无?」 「说说而已?」 「还有一件事比较重要!」素贞说:「你轮星期日,星期四」 「但是不可以每次要?」 「细水长流,懂吗?」 月阴天使又来了一次。说:「可能在人间十五天以后来接您!」 因为天上三个小时人间3x365。四十五天半。 所以也有可能三十天以后来接? 总之我自我监禁了。 只等天使来接! 三十二天以后。 月阴天使突然出现。 那时李茶执班。我交代一下,就走了! 意念一闪,就来到天宴现场,只见阿修罗兵将将宴会团团围住! 天人天女惊慌失色,叫声四起! 我大叫一声说:「不可放肆!军队是用来保卫国土的!而不是用来佔领天宴的?」 那些阿修罗兵却哈哈大笑! 他们的统领叫着:「你是谁?」 「我是个懂得精忠两个字的,人间忠勇之士!」﹝五﹞ 「把他带回去见元帅!」 他一声令下,我就被兵带走了。 忽儿来到阿修罗的兵帐! 「元帅,这个人阻止我们攻佔天堂!」 我抬头一看,啊!那个元帅不就是我以前的左侍卫吗? 「啊!左侍卫你怎么当起阿修罗的元帅来了?」 「啊!是将军呀!将军请起!」 又叫:「左右赐坐!」 兵搬来一张椅子,我坐了下来! 我说:「凡事自有因缘,自有定数!天堂再腐败?也有风灾来毁!不落入你等之手?你们何必都此一举呢?」 「大王其实也只想吓吓他们?看看他们怎么因应?如此而已!」 他笑着说:「哪知跑出一位老伯来了?哈!哈!哈!」 「将军请回!我退兵就是!」 「阿修罗胜利!撤回!」 「是!」统领领命而去! 他送我出兵帐!月阴天使等在那里,跟我说:「回人间!」 「快!」 天上五分鐘,人间三十小时过去了! 意念一出,我又回到人间。 李茶看我醒来,大叫:「大哥醒来了!」 月阴天使说:「我先回去覆命!」 一时毫光奔腾,天兵天将也撤了! 「大哥您睡了两天!唉呀!好吓人的!」 这就是我的天宴之旅! 十五天以后,月阴天使又来访。跟我交代那一件事的前因后果! 「天堂五百年一次的蟠桃大会,今年又特地故意忘了邀请阿修罗王,只有佛参加的那一次,曾应佛的要求邀请阿修罗王参加,天堂的天兵天将因为久未征战,早已不是阿修罗的对手了? 可是王有王的国土,天堂本来就是天人的住处!佔领了有什么用? 当然也就撤兵了! 不过老伯居士?您的事蹟又传遍了天上! 大家都在悟:你的精忠,以及人间的忠勇之士,这两句话? 希望你不要再搞事? 不要再玩那种荒淫的游戏了! 哈!」 「天使我会改掉这个臭毛病的!」 「哈!最好是这样!哈!」 「天帝送了一箱蟠桃来了!请签收!」 月阴天使一回去,我就跟三个女人说:「我一个月不入洞!我自己睡!」 凤子骄傲的回我说:「一个月?没关係!可别来求我们?」 「你要考虑清楚!」素贞说。 彩衣嘟着嘴说:「谁都不许偷跑?口是心非,或什么的?哼!」 李茶听了,在那里偷偷地笑! 又拉我过去说:「大哥,行菩萨道!」 「哦?」我一听立即就懂了! 停顿了一下! 我就说:「取消!」 彩衣走过来,装白痴:「取消什么?老公?」 「刚才说的一个月不入洞取消!我自己睡的决定取消!」 「一切照原的意思!」素贞强调着。 「哦?那么快就后悔了?没趣味!」 彩衣一说完就被两个女人拉去揍了一顿! 我心想:最好不要再跟天帝来往了? 不过,月阴天使这个朋友倒也不错?不是吗? 第二章:带凤子去度蜜月 「老爸,你不用去烦恼五二0的事了?那么股票该好好做了吧?马上?马上就跌了十五天,不大好吧?我气都气死了!」 股市跌就是少了那么一点衝动? 对政府的态度和远景不明? 正在整理与休息。 当然大环境看,上升的机会比较大! 正是箱形整理之时! 那天,星期日。 我第一次被送到梦幻小屋之四去跟凤子圆房。 凤子把枕头、被子拿到和室去跟我睡。 淑丽没有动?还是睡在大卧室里。 这是一种与情人幽会的模式?这个凤姐跟我一样喜欢搞怪! 消失的龙岩(03) 可以说旗鼓相当!(03) 我问凤姐:「这样好吗?」 「对淑丽而言,好像母亲跟情人每星期跟老头子幽会一样?」 「有什么不好?表示母亲有人疼爱!不是女儿也感到幸福吗?而且我们是有签约的?不是路边带回来的?」 又说:「难道母亲要一辈子守着她? 母亲也是个女人,女人就需要一个男人,这才是正常的人生!」 凤姐她把和室搞得香喷喷的。 她骄傲的白我一眼说:「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所以要香;我可是第一次嫁人喔?」 我不禁想起彩衣刚作妾的那一段好玩的往事?我们以为她是老处女?结果被骗了? 「去洗脚!」 她又说:「老规矩!嘻」 「不好吧?淑丽在卧室,卧室里才有厕所与浴室!」 「没什么不好?」 于是我穿着凤姐准备的情人装睡衣跟凤姐走进卧室,淑丽正在用功唸书。 「淑丽记得早点睡喔?我带你爷来洗脚。」 「哦?我快好了!」就掩嘴对我窃笑! 「我今晚不跟你睡喔?」 「我知道!」 凤姐手脚伶俐,不一下子就洗好了。 她穿着传统的睡衣,因此什么也看不到?四十岁的女人,有很多皱纹,鱼尾纹,近看脸皮上有很多雀斑与坑洞。脸先老了! 押我走的时候,不忘了叮嚀淑丽一句:「孩子早点休息喔?我爱你!」 「知道了!姨!」 回到和室,她侍候我睡下。 问我:「这枕头还可以吗?」 「可以!」 「是茶叶渣晒乾,我亲手作的!」 她俯下身,一隻手绕着我的耳垂说:「夏天睡起来很清凉的。」 吻了我一下额头说:「你以为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大面神?」 大面神,不要脸不害羞的意思? 这个问题当年素贞、彩衣都曾问过我!这是合者两利双赢的问题! 不是吗? 我就回答她说:「不会!」 她压在我上面天真的问:「为什么?」 这些女人一定认为我好欺负?好讲话? 我回她一句冠冕堂皇的话:「人当力争上游!」 「为自己的明日而努力!」 她吻一下我的嘴。 我接着说:「并且结束那荒唐的岁月!」 她一怔,整个儿丢给我,软绵无力—— 她俯在我胸前橘子实实在在的压着我,哀哀怨怨的说:「我也知道:如果不再改变?我未来会很惨!」 我紧抱住她的背,说:「我会善待于你的。」 我心里想着:这个背也是青春老去风韵犹存吧?也就开始搜寻记忆了的印象来了? 好像是一个白苍苍的背?有很多痣! 「怎么善待?」她问。 「你不是奉命陪我作股票吗?」 「嗯,」 「我就就近好好照顾你呀!」 「怎么照顾?」 「我负责买,而你负责卖!动作要快!知道吗?」 「我们天天有说有笑?」 「对!」 「哈!」她掩着嘴笑起来! 「你今天要不要入洞?」我抬高屁股磨她。 「咯咯咯」她笑颤个不停! 「应该要!因为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一生第一次!以后恐怕没了?」 「吓!你还想再嫁?」 「不是!」 又说:「可是——如果你不要?也没关係?我可以用冥想的!回忆的?」 「呵!酸溜溜的?来吧!」 这十年多来,我的对手是年轻我二十五岁以上的女孩!她们直接,强烈喜欢不断的翻新!却都是意念世界的东西?坦白的说她们没有丰富多变缠绵的内涵!及心肉多变的感觉! 反而凤子像一首密度深厚的诗? 感性知性齐全,又善于表演,真是人间尤物,不可多得? 她哀唉唉的叫起来:「你要多爱我一些,我的好弟弟,姐好惨喔?姐这一生好惨喔!」 眼看就要泪洒月台了! 「不会!」 我坚定的说。 伸手进去摘橘子。 如果素贞会说:来吧! 她却夸张的咬着她的头发,滑落在我身旁好像大泽灌入她娇小的肉体去,不胜负荷?在那里颤抖诱惑着我。 我欺身过去,她咬我耳朵说:「套子在你枕头下!」 「哦?」 我拿给她。 她起来穿鸟衣,故意哇哇叫!好像看到世界上最伟大的地标? 「我要放弃所有的花俏功夫?作一隻平常百姓人家的小燕子!」 又说:「好弟弟!你儘管享受,姐姐来就可以了!」 说这么说却迟迟没有动作? 因此我就起来作前戏。 凤姐变成柔情似水的,什么也不懂的初嫁女?任我摆布! 而且因应得宜,叫我受宠若惊! 这是平常百姓家的便饭便菜! 淡而宜! 感觉曼妙! 所以我感动不已,也就射了! 「你睡吧!」 她起来帮我脱套子,擦乾净。不久又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擦我的鸟。帮我穿上内裤,哄我睡去。 是的!我享受到另类的,古典的温柔! 连高潮也不敢叫出来的新妇新婚之夜! 不反抗,柔顺,配合。 以夫为君主。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 她说「不用去卧室?这里有!」她揽住我坐起来的腰。 「你要大号还是小号?」 「小号!」 「来!」她一骨碌的爬起来!端出一个夜壶。 「呵!回到古代了?」 「贫嘴!」 六月23日,星期一。 凤子把有赚的股票通通杀出去,狠狠的赚了一笔! 午饭时,素贞回家吃中饭,跟凤姐说: 「这里有三万,你带老爸去度蜜月,玩几天再回来!」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才连络。」 「老爸的衣物我准备好了!」 又说:「你钱花不完就留着。不用报帐?」 凤姐感动得眼泪流了下来! 吃完饭,素贞又回学校上课,凤姐赶快拉我回梦幻小屋之四去整理行李。一边塞着衣物一边问我:「我们去哪?」 可恶她简直是我的翻版?也很喜欢浪跡天涯!到处游荡! 她说:她也是天同入命,也平平不亮?可恶! 「由你决定!我一向听女生的,不要叫我出主意?」我懒得动脑筋? 「好,我来想一想!」掌握到自主权?她的高兴溢于言表。 女人就是这样! 「你准备好了?」 「嗯,我只要带本本,笔,茶叶就行了!我再背个小包包,小包包装一本金刚经、牙线、零钱也就够了!」 我提示她:「不用去太远!我们没有交通工具?最好住宿在交通发达的地方!」 她跟我在那里头碰头,挤鼻子弄眼睛,不时偷袭我?掐我一把的咯咯咯笑? 「我的乖弟弟,让我想一想去哪好?嘻嘻嘻!」 我坐在椅子上休息。淑丽上课去了!她给她留了一个纸条: 亲爱的淑: 姨跟你爷爷去度蜜月。三天后就回来了!姨字 我闭上眼睛开始禪想。 凤姐则拿了纸跟笔在作计画! 不一会儿,说:「好了!」 又说:「走!」 凤姐拉着我提着她的行李,撑着花洋伞,走出公寓。 「去公车站牌等车!然后坐公车到台中火车站,现在是下午一点多,我们在名间站下车,夜宿那里,第二天又坐火车去一个地方下车,住在那里,然后回来,嘿嘿嘿,一定很有趣!」她一付圆妙乐观进取的模样?很有自信的样子? 她飘我一眼说:「这一来,我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可以谈很多话!」 还加了一句:「又省钱!」 「哈!原来为了省钱?」 「当然,从今以后我可没有收入了?」 「哈!跟我一样!」 「人家会给你?我向谁要?」 她看我一脸阴霾,说:「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她笑得像太阳的说:「我要过跟以前不同的日子!哈哈哈!」 「真的?」 我接着说:「那晚上只许吃馒头配矿泉水。」 「好哇!谁怕谁?」 活下去的精神即是简素的过日子! 不夸张不虚偽的活下去! 而走路的旅行,就是一种自助式的旅行囉? 这就是:凤姐规画出来的省钱之旅! 从公寓走到站牌要花十五分鐘吧? 走的时候还好。 因为有风吹来! 走在凤姐的花伞下真好,有一种被疼惜的感觉! 充满了对母亲的回忆。 老伯当年读小学三年级时常常在假日跟母亲到菜市场去买菜!母亲也是小巧玲龙的女人,像隻花蝴蝶到处找人说话。那味道跟凤姐很像!只是凤姐比较漂亮!身段也比较软。 有的女人,一呼一吸也跟着你,那会很烦! 有的女人趾高气昂,你在她身边只是个奴。 凤姐则给人一种非凡的自由与自信。 这就不可多得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水水蓝的洋装,配上紫黑色的小外衣,散发出活泼与神秘来。她气质高雅!落落大方! 站在站牌等公车,汗就一直冒出来了! 她递给我一叠溼纸巾。 「我要告诉你更多我的一切?不然你跟本就不认识我!」 「好哇!」 「四十年前,八二三砲战十週年纪念,我出生在一个滨海的小镇,屋后有一条小溪,不是山上的石头溪?而是一条沙溪,都是细细的黄沙,参入黑色的沙子。 消失的龙岩(04) 那时候溪水已经不算清澈了!(04) 很多人不再去溪边捉鱼? 因为大量使用肥皂水的结果? 鱼不再甜美可口了? 不久,台湾就退出联合国了? 我小时候很想学跳舞? 可惜腿一直长不长?只好作罢! 父母并不想栽培我考高中? 所以国中毕业,我就去学美容。 二十岁那年,老闆偶尔跑来作头发,看上我,连拐带骗把我带回家。 他给我钱,教我女人的一切本领,我那时才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男人? 他有时候是个温柔的女人?有时候却是个凶暴的男人? 他打算开一家店接待名流。 他像我的父亲,情人,女密友,后来他在民国七十六年,回大陆,把店交给我,那时店是租的!后来才被一枝松和美阳买下来送给我。」 我站着,流不少汗! 公车来了,投币上车,搞得我手忙脚乱! 起先没有位子?后来有了位子,坐没一下子?台中火车站到了! 「我的好处就是柔软,我是天同星入命宫,可惜不亮?只是平平!我这二十年来,就是如此,好,好不了?坏,也坏不了?」 「我的好姐姐,我也是天同星入命,也是平,不亮不暗,不入庙!」 她白我一眼说:「哼!一看就知道!哈!错不了!」 又说:「我爱享受,生活要好,人又率性!所以就变成好吃懒做?钱不花光?不想工作?」 名间在南投附近,要坐山线的北上的火车。 「赚了十年,花了十年,现在没钱了?只好来投靠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要你?」 「女人是很敏感的! 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 你明明那天晚上干了我,却不敢说?可是你的两个女人?她们的第六感已知你干了我!不是吗?」 「喂!是你干了我,不是我干了你?讲清楚!」 「呵!还不是鸟入了洞?」 我们坐在台中火车站的候车室等火车。 我终于想起那天晚上在白毛家,真正发生的事了! ——是凤姐拉我进浴室的! 这一件事,没有错!因为我连浴室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一躲进浴室,她赶快神经兮兮的去冲水,洗去香味! 然后关灯,不久,就听到一阵嗡嗡声传来?蜜蜂蝴蝶飞来了! 她一听,根本来不及把身上的水擦乾净?或者用浴巾把身体包起来? 就跑过来,抱住我。 我们同时听到白毛在外面哀哀叫,以及蜂蝶乱飞乱叫的声音。 的确十分可怕! 加上白毛突然不叫了? 我们在黑暗中,以为他跳楼了?死了?或者逃走了? 也未可知? 就在当儿? 我发现有人拉出我软鸟来玩? 不仅如此,还舔着我的龟头嘴! 我低头一看:一个女人长跪在地上,应该说是集中精神的舔着我的鸟。 我刚才因为太紧张而一无所知? 这女人好像疯了?吓出病来?还是被催眠了? 正在恶形恶状的吞食我的鸟! 吞得嘖嘖有声。 她根本不理人? 竟然那样的努力工作着? 她认真的工作着,目中无人? 入无我境? 然后跳上来,入洞,抱住我,扭动起来! 不久,就发出呻吟的声音来! 那时我反而越来越清醒? 因此她高潮的时候?我还硬梆梆的! 就怜惜的抱住她,任她颤抖与呻吟! 她好像大叫:惨了惨了!丢了!要断掉了! 然后满意的在我胸前摩着? 就这样抱着。 她再也不敢动? 我也不敢动? 小鸟识趣的软滑出来! 她也羞愧的,奔了出去,什么也没穿? 她人还在亢奋中。 「她的衣物放在另一个房间。 这才是真相! 而我心底里:一直怕那个白目的女生怀孕了?一怕!就刻意去忘掉这件事! 两个女生不相信我没入洞!一直在问! 真是阴魂不散! 惊心动魄!」 凤姐来敲我的头,说:「什么阴魂不散?」 「不是吗?」 「呦!那次你还没给钱?」 「我才要向你收钱呢?」 「呵!小气!」 又拍拍我的膝盖说:「老师!是应该付您钱才对! 那夜是你救了我! 我怕都怕死了! 只好躲到性爱的世界里去! 忘掉一切! 努力工作! 忘掉可怕的现实!」 我反问凤姐:「那时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对不对?」 「对!因为我看名流看多了!你根本排不上名单?」 「可是很奇怪?后来,我却一直忘不了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你不但没有趁机欺负我?反而一直维护我任我撒野? 我没天没晚都在想:天下怎么有这么好的男人?」 又说:「所以我才自己找上门的?」 「哦?」 火车来了!走出月台。 上了火车! 约!没有位子? 只好站着。 凤姐柔情千种的瞪我一眼,说:「我老了?又赚不到钱?」 我接着说:「我才老了!钱都在他们身上,你跟我干嘛?」 「不!不!您像一位高僧,哪一个高僧有钱?可是他要什么有什么?」 「喔?」 「大家都想跟着你走!」 「这倒是——」 我停了一下又问:「你跟着我有什么好处?」 「一我想做个平常百姓家的女人,我要从良! 二我的店真的开不下去了! 三我快没现金了? 四我四十岁了,突然感觉,强烈的感觉无依无靠,饱受屈辱,没有明天? 五您仁慈,有福报,会惜我,疼我! 六您的家人也跟您一样,仁慈,有福报! 七你们有伟大的事业在做,而我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会要你?」 「因为那晚,你的身体告诉我说:它要我。」 「喔?」 其实我也一直想念着她的身体,想那阴户奇妙的柔感?前所未有? 「但是我必须攻破您的心防! 可是您的心底里并不爱我?」 「那你怎么办?」 我们终于有了位子。 不过!不久又被赶走?我们买的是站票! 「你一方面排斥我,恨我几乎取代了你! 一方面又想重温我阴户里的温柔! 后来你以为我可以帮家里一些忙! 两个女人又喜欢我! 淑丽也需要我! 同时你也可以救救我! 你才点头的! 你并没有什么私心? 只想大家圆满!合作!努力共创未来! 如此而已!」 「是不是这样?」 「是!」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在我口里吐口水?」 「因为你太可恶!在车上欺负我!明明把我阴蒂摸到高潮了?明明爱水流不止了?还要用手指入洞?非摸到我呻吟大叫不可吗?那会羞死人的!懂不懂呀你!还要摸下去?这不是很可恶吗?」 「喔?对不起?我以为我笨一直摸不好?而且你是大内高手哪有那么快高潮?」 凤姐红着颊,嫣然一笑说:「平常是如此?可是遇上心爱的?则否!」 「喔?是这样?那那,太对不起了?」 「不!」她娇羞的说:「扯平了!我们扯平了!」 俏皮的说:「我吐你口水! 你不小心吞下去! 我以为你会打我一顿? 你没有? 所以我们扯平了!」 她笑得好开心的! 我怎么会打女人呢?笑话! 「你以后想过什么样子的生活?」 「晚上可以看到身边睡着淑丽! 一星期可以跟你睡两天,我会很期待! 每天跟你作股票!跟你看过来看过去!掐你一把! 有一个家,一大堆家人!不也有忙不完的事?我可以帮忙买菜,洗菜作菜!作家事!反正我会学习与进步,直到你们以为你们也很需要我为止! 我想做些对这个家有贡献的事! 学会过简素的日子! 我要跟淑丽一样归依佛! 学佛! 你要负责教我学会打坐! 念佛! 念经! 修行!」 「真的?」 「真的!我这次是认真的!」 「好,包在我身上!」 火车到达名间,莫约喝下午茶的时间,不到四点鐘? 走出月台,内心充满了冒险,以及不断向前奔,跑,的快乐! 太阳还是很大!贴在高高的火车圆环的楼屋上,白光四射! 有没有? 像阿甘正传,人,一直向前跑的衝动! 消失的龙岩(05) 不停的跑!丢下一切往前跑的感觉!很棒的感觉!(05) 有没有? 第三章:名间之夜 走过一家冰果店。 花伞下的凤姐,有点香汁淋漓的?小手巾擦个不停,擦完了,就塞在腋下。 我想起我九岁时母亲叫我陪她去菜市场!她在那里摸粉,画眉,我大叫:有跳蚤!我发现妈妈的腋下毛丛中死了一隻跳蚤!我伸手去摸? 却被刮了一个耳光!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去吃水果冰!」 「好!」 凤姐叫了一碗好大的水果冰。 「你要什么?」 「红豆牛奶,花豆,芋头,」 「来吧!来享受吧!」她一脸的笑。 「多少钱?」 她说:「我的七十,你三十,」 「哇!亏大了!」 「你也可以再叫一碗呀!」 「不!不!开完笑的!」 我们坐在那里,欣赏着小镇庸懒的午后! 时间的脚步缓慢下来了。 不久即将迎接黄昏的到来! 名间是个山城。 可以通往信义山区,进入东埔温泉。 信义以前是管制区。 「我来找旅舍!」凤姐去借来一本电话簿。 「要不要住好一点的?」 「问看看价钱,如果差不多?就住好一点的!」 「差多少才叫差不多?」 「两千!」 「呵!一间两千五,一间四千五,你选四千五!」 「对!」 「如果一间一千,一间四千五,你选一千的?」 「对!」 「不如睡火车站?或者买坐票坐到天亮再下车?」 「有比较便宜吗?」 「不知道?」 「上回住汉王是四千六!」 「如果两千为什么不住大饭店?」她说。 「就听你的嘛!」 「我好好问看看!」 喝!搞半天的! 她突然叫起来! 「耶!有好电影!」 「什么片?」 「一票完到底,片名。」 一定是搞笑片!看个电影,好像也不错? 她又自言自语的说:「大饭店应该有第四台吧?」 问好了房间。一千八,附赠早餐。 大饭店是新建的,新兴社区里,在快速路旁。 我们在市区间逛了一下,等到快夕阳西下才去麦当劳用餐。用完餐,夜幕低垂了! 叫了计程车直奔饭店。 和衣躺在床上。 凤姐问我说:「我的乖弟弟!你对未来有什么期许?」 「在可能的范围内出书。 投资股票! 写些人家爱看的小说。 宏扬佛法!」 「还有呢?」 「我想天天跟你谈恋爱,说傻话!吞你口水。 摸你肥肥短短的手!」三个女人几乎都是五短绵厚之手? 「不摸我的胖柑?」 我摇摇头。 「嘿,你真傻耶!」 又跟我撒娇:「你先摸摸看再说吧?」 说着就脱掉她的紫黑色的小外衣。 意犹未尽,又把洋装脱掉。 穿着浅蓝低杯胸罩,紫花小内裤,肉颤颤的走了过来! 特地将橘子捧在我眼前。 「趁新鲜!」 我摸着她的大橘球说:「我再也不想到天上去了?」 「不会!我不许你去!你就去不了啦!」 「我怕!」 我抱住他,说:「到现在还在怕!」 「真的!」我加了一句。 她护着我,把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 她说了一句:「我就知道!」 开始像姐姐的安慰起我来! 应该是晚上七点多了? 她突然问:「你的人生是怎么成功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失败的?」 「这我知道!」 她笑得十分坦然,她接着说:「误判景气!结果急转直下,无法抽身?」好像说的是自己的事? 「哦?」 我接下去说:「我以前的成功是侥倖的!因为一直喜欢买房子,后来房子就大涨了! 我现在的成功,即是帮助别人成功! 帮助素贞取得教师资格。 帮助素贞做股票买房子。 素贞又帮助彩衣做股票! 帮助李茶找回失去的感觉! 帮助淑丽出书。 尽我所能帮助别人!就是我成功的秘诀!」 「你打算怎么帮我?」 「你是有修的人! 你可以无我,无二! 只是在最后关头,不能放捨!反而追随他人之自性,妄想外相,所以只要能不追不随,放捨一切,也就入如来真地去了!」 「哦?有希望!」凤姐高兴的说。 我越说越兴奋:「这些东西,楞伽经上,说得很清楚! 自己找到自性, 反而追随别人的自性, 太可惜了! 这是修道上要教你的!」 「还有呢?」 「在行为上,即是:凡事不必站在上风? 要学习如何省钱?」 「领教!」 隔了一会儿,凤姐说:「你睡一下!」 「乖!」 「我去给我大姐大打个电话!」 「她不是叫你没事不要打电话吗?」 「是你笨!我不报告她,才有事呢?」 「哦?」 打完了电话。 凤姐又在我身边睡下。 我半挣眼睛说:「可以再捏一下橘子吗?」 「可以,你可以再捏十下!不用钱!」 所谓的橘球,就是不下垂的奶球,它可怕的地方是奶晕很大,奶头也是! 如果是木瓜奶、布袋奶,则是先下垂然后突起的!这比较像西洋人的品种。 至于小桃子、小雪山则秀气可以赢握,不那么可怕? 我也累,就迷迷糊糊糊睡着了! 我是比较随遇而安的? 睡马路绝对没有问题? 永不恋床? 而且喜欢新奇的东西! 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已是十一点多了! 我看凤子一个人在看电视! 喝着咖啡,好像很怡然自得的样子。哈!蛮独立的! 「起来了!」 「嗯,」 「来看长片!乖弟弟,加勒比海的海盗,刚演呢?」 「好,我先去洗把脸!」 饭店很新,使用起来很舒服! 凤姐探头进来说:「顺便洗澡好了!我洗过了,你的衣服放在上面!」 凤姐她穿着一件大踢恤。里面什么也没穿? 「不用穿内衣裤!」 「哦?」 她柔情千种的说:「我等你,今天不跟你洗脚了?你自己洗!」 「好,」 她就把门带上。 洗好澡出来看片子。 「大姐大说:你昨天才入洞,今天要休兵。」 「她一定说:抱抱可以!不许射!对不对?」 「唉呀!你一定要也行?我不说出去!」 「不!不!明天还要走路!」 「我们来说话好吗?」 「好!」 「我二十岁以后一直是老闆的女人!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他!他那一夜,忽而像个女生,忽而又变成男生?非常精彩叫人怀念! 然后,他介绍我给特定的客人!他故意在杯子里加迷药,我失了身,他又气我又骂我!一而再的演这种戏! 到后来,我才知道被骗了! 我很傻真的! 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把我当高级品卖!不当小妓女卖? 我人生最风光的时候,有现金三百万,一间透天店面。但是我不敢投资?人生的起起落落,看多了!」 我如果敢买一些套房出租?今天我就是个富婆了!」 「你可以重来呀!有机会再买一间小套房!」 我又问:「你的信用怎么样?」 「是清白的!我不用卡!没有贷款?我都用现金!」 「哈!这样的信用太保守!」 「哦?我不懂耶!」 「慢慢来!」 「你最喜欢我哪里?」 「你的蛮劲!」 「哦?可是人家上次,洞房花烛夜没有使蛮劲呢?」 「柔情似水,才是至高的蛮劲!因为不反抗而且包容?包容刚强不坏!」我笑着说。 消失的龙岩(06) 「对!对!」她抱住我说:「你喜欢哪一种?汉王的凤姐,还是洞房花烛夜的凤姐?」(06) 「现在的凤姐!」我摸了她一把! 「哦?死相!」就打我的头跟脸! 又问:「为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说: 「色非色,受不是受! 想非想,行不行! 识非识,念不是念! 自性不是自性,一泽大水。」 「不懂!」 我伸进去捏她的恐怖的奶头。 她整个人靠过来,说:「其实我还保留一个功夫!」 「哪一个?」 她高兴的说:「屁股功!」 「夹香肠?」 「不是!」 「直接入小屁眼!」我问。 「对!因为同性恋的人,喜欢,」 「要不要试试?」 「不!不!我的好姐姐,我不想!」 「为什么?」 「错乱是病源!」我又说:「佛陀无病实在是因为六根无漏,内心清净的缘故!邪淫之思,很容易召感来邪魔,很容易得怪病!」 「喔?」 「无漏是什么?」凤姐又问。 「六根圆通,进入一真地去!」 「我还是不懂!」 「修身养性!」 凤姐指着片子中的总督的女儿说:「你喜欢这种女人吗?」 「男人婆?」 「嗯!」 「喜欢,因为她们充满生命力!」 「还有呢?」 「很有自主性!坚强不麻烦!」我又说:「我讨厌多情多病的女人!」 「你用什么勾住女人?」 「关爱与疼惜!」 「呦?不是床上功夫?」 「不是!」 「是这样?」 「因为我有时候烧不热?忘了气喘、呻吟、发热迷糊!越干越清醒!」 「怪人!」 「哈!」 看完了片子,凤姐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是好!可是这里离市区很远哩?」 「我们到楼下去走走!去超商买一些东西吃!」 「不吃没关係?不夜游可惜?」 「对呀!住宿就是要出去探险!」 「好,走!」 「去穿衣服!」 凤子换了一件水手装牛仔短裙,我则穿了一件牛仔短裤头! 她看起来秀气又可爱! 在电梯里,她问:「你有没有穿内裤?」 「有!」 「嘻!嘻!」 「你没有穿?」 「没有!也没有戴胸罩!」 「啊!」很清凉吧! 「要装绅士与淑女!快!抬头挺胸!面对镜头!」 「嗯!」 走出饭店竟然是一片旷野。 超商就在对街,可是人走不过去?车子很多! 是三十米的大道! 前方,车子就要上快速路了! 这种野荡与落拓,我喜欢。 「去看看前面有没有红绿灯?」凤姐也是行动派!不退缩。 「是行人穿越道。」 她拉着我就走。 我们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座天桥。 「你会不会着凉呀!」 「不会!我不怕冷!」 「想也知道!」 「摸一下,没人」 「是上面还是下面?」 上了天桥,走过天桥,下了天桥。 又走一段路,才来到超商。 「不要买太多!各买各的!负责吃完!不用买饮料。」 「可是人家想喝咖啡嘛?是热的耶!」 「好!好!」我又加了一句:「我可不喝!」 「你很凶,」 「我只要一个饭团。」 「走了那么远的路?才买一个饭团?」 「你错了!我还买一座天桥,以及天桥上的星星,月亮,月色一片月色!」 「赫!笑我没有墨水?」 「也不是?」 「你买两个茶叶蛋干吗?」 「一人吃一个!」 「不!只买你的,一个就够了!」 她买了茶叶蛋、国民便当、咖啡、北海道蛋糕片。我又把她的国民便当拿掉!她竟哭了! 「原来你不爱我?只爱钱?」 我只好又放回去! 结帐后,我问那个店员说:「要到对面的饭店有什么便捷之路?」 一个小男生说有。 「怎么走?」 「你等一下喔?」他牵来一部机车。 「要做两趟!一次只载一个!谁先上?」 「凤子你先!」 「我怕!我怕!」 「怕什么捉紧就好!」 「小兄弟,不要骑太快?」 「安啦!」 哈,噗的一声,凤姐过去了! 又噗的一声,我也到了! 「我应该给你服务费!」 「不用!不用!」 噗的一声,小男孩又走了! 这应该说是永生的难忘的经验吧! 「啊!糟了!」我顿时发现我两手空空! 「我忘了拿东西?」 「在我这!老太爷!」 只见小水兵侧背着她的皮包,手里拿着塑胶袋,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头发都弄乱了! 我本来想说:你可真矮? 一想算了! 就说:「好家在!」 我突然有了一种异国之旅的感觉? 好像正在浪跡天涯? 不错吧! 这一折腾快午夜一点了? 小水手兵,饿起来了!又剥茶叶蛋,又吃便当,又咬蛋糕又喝咖啡!吃相实在不大好看? 「你吃这么多等一下怎么睡得着?」奇怪一看到她,就一直想管她! 「我很好奇?」 「怎么了?」 「你怎么不会变胖?」 「我劳心劳力的打拼呀!那像你一元垂垂?什么事也不做?」 「好!你劳心劳力,那再来呢?我们干什么?」 「等我消化了,就去睡觉!」 「怎么等?」 「你去写诗!我去保养脸!」 「面膜?」 「对!」 「哈!」一定很糗! 「写十四行诗给我!」 又说:「我们可以再看一部片子!五点睡!」 她的意思是说:她今天要当夜猫子! 「不要!早点休息!」 「你想跟我吵架吗?」 「没有!」 「那你闭嘴!」女人凶了! 少惹女人! 就真的坐下来写十四行诗。 名间在哪里? 这是哪里呀哪一个天边海角 我身边的女人是谁我疼惜的一个女人 名间在名色之间是自性入门之口不是吗 然后才是分别正智如如 一个山间的小站风味十足的铁道小站 风来问我好吗阳光亲着凤子的脸 乳燕低飞在广场上 夕阳隐入山巔 今夜我们在名间 带走一片红霞 我有好多话要说 你愿意听吗 今后你想干吗 我可以帮上忙吗 我突然又想管管凤姐? 看她走进浴室。 看她贴着面膜走出来。 又想逗她笑! 我是不是有点邪恶? 对了!我去诵个经吧! 我诵经她敷脸。 我真的陪她看了一部片子!成龙的环游世界八十天。 片子还没演完?凤姐就睡着了! 只好抱她上床。她不重! 关了电视,乖乖睡在她身边! 那时快清晨五点了! 车声少了! 好夜方逝。 已近黎明,凤子嘴张得奇大,鼾声大作! 丑得十分可爱! 消失的龙岩(07) 第四章:兰潭的野鸽子(07) 早上八点多,我就醒来了! 正要起床,凤子拉住我,睡眼朦胧的说:「你要?来呀!」 「不是!我上一号,你继续睡!」 我回来,躺下。 凤子却说:「来陪宿的客人,往往会在清晨,再干我一次,才肯放我走!我也因此充实放心的一睡睡到中午才起来!很少有客人放弃这个权利的?」 「说什么傻话?快睡!」 「可是!」她傻傻的说:「你的硬了!」 「黑金牠一向如此!」 「喔?」 「乖,快睡!」 我又躺了下来! 看她睡熟了,才溜下床,去漱洗,作早课。 这时,小鸟来在窗口,用牠的爪贴在玻璃窗上。雪泥鸿爪一般的印着! 很多鸟,真的,有很多鸟,吱吱叫,热闹非凡! 十分可爱! 那爪的图腾,不也奇妙? 错过吃早餐的时间了! 我却不饿? 女人还在熟睡! 她太辛苦了! 凤子睡到十一点多才起床。 「你怎么不叫我?喂!你吃早餐了没?」 「没关係,慢慢来,我在写小说笔记!」 我又说:「别急!别急!」 又花去一个小时,凤子才整装完毕。 「我的乖弟弟,我们去退房吧!」 「好!」 走出饭店,外面,阳光晶亮! 我请饭店帮我们叫计程车到火车站。 我们去吃乾麵。 凤子在考虑到底要坐北上还是南下的火车? 我则站起来到处间逛。 这个站,游客不多?上车下车的人,很少。 风清,寂凉,诗意得很! 我很喜欢! 「去嘉义!我们去阿里山?」 「不!不!不!去嘉义可以,但是,不上阿里山?」 「阿?我再想一想!」 凤姐抬起头来问我:「嘉义有什么好玩的?」 「可以去兰潭走走!」 「那就去嘉义,今晚夜宿嘉义!」 又说:「我去买火车票了!」 我叮嚀说:「要有座位才行!」 「遵办!」 我们坐两点半的火车南下嘉义。 等火车等了将近一个鐘头。 在这一个鐘头里,我们说了很多话。是她先这样说的: 「讲讲你的往事吧?」 「我小时候,身体虚弱,人很害羞! 我几乎沉浸在我自己美妙的世界中,不大理人? 我每天玩的是大自然的落叶,白云,阳光,以及臭水沟里的青蛙。 我常想种出一棵大树来! 却一直种不活? 原因之一是:隔壁有一个小我五岁,长得呆呆胖胖的笨小子,一直来拔我种的树! 夏夜的幼蝉,从泥土里爬上来,系在树干脱壳,第二天躲在看不见的地方大声的叫,叫你的名字! 有时候牠会把壳留在蚊帐上?我不只一次观赏蝉在脱壳?妈妈总是叫我要安静,不要吵到人家。刚脱壳的羽翼是肉色的,整隻都是肉色的,后来才变黑。 而风吹入蚊帐的感觉是很美妙的! 我整天忙着欣赏这种感觉。 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感觉? 根本没空交朋友? 我最讨厌大人了,他们麻烦,又虚偽! 我有时会很认真的作功课?大部分的时间则心不在焉? 我初中差点毕不了业?因为爱玩又不用心? 唸高中也差点毕不了业?因为身体不好! 我当兵回来,找工作,找得半死?差点找不到工作? 想不到结婚之后?越来越顺? 买房子卖房子,又买房子,投资越来越顺利! 我累积了不少财富! 但我痛恨我的工作! 我不想在我五十岁以后,还在那个地方工作? 结果我一离职,我的事业很快就垮掉了! 人生像一个牢笼,走出牢笼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 很多人并不可能跟悉达多一样的幸运? 半夜骑着白马,带着侍卫,离开王宫,来到苦行林修行,很多人为了出家?差点连命都没了! 出家难,修行更难!得道则寥寥无几? 事业虽然失败? 我却因此有从容的时间,研读佛经,悟道修行!」 「我以为我悟道了! 但是那不算? 因为没有人给你文凭?给你证明? 你必须将佛法使用在现实上!帮助别人!别人才会认为你有法在! 法是很自然的东西! 智慧常生,必要时,它就会在心里涌现了! 人家问你为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 月阴天使问我说:你为什么可以跟阿修罗论法? 我说:我也不知道? 那是一时,智慧一闪,说了出来的呀! 可是那是大法耶!月阴天使这样的称讚我。 因为阿修罗一直想佔领天堂享用天堂的一切! 却又怕怕的! 我一说,他们都知道,光佔有天宫是没有用的? 天的地位,来自修行,而非佔领呀?」 凤子想了一想,认真的说:「对!福报跟威仪都不对,阿修罗不可能取代天帝?因缘修行都不对呀!」 我又说:「从天上回来,我真的吓到了!我有可能回来太迟,而找不到我的肉体可以回阳?我也有可能被阿修罗杀害了? 我应该把握这劫后重生的生命,好好修行! 不要再搞事了?」 「我的好弟弟!我会帮你的!我们一齐来修行吧!」 「你的话!叫我非常感动!我都六十岁了,再活二十岁吧?日子有限呀!」 「你多写些好书吧!」 「我真的对女色淡了!」 「呵!我才嫁过来,你就这么说? 我不好吗? 我的身子哪一样不好?」 「好!好!很好!可是——」 「顺其自然吧!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说的也是!」 火车在急驶中。 所有的景物一直退后,一直退后! 我说:「我们来小睡一下!」 「嗯!」 火车六点鐘才到嘉义。 我们走去圆环附近的一家火鸡肉饭用餐。 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们三个女人的问题?交给我,我保证她们活得很快乐!包括淑丽在内!」 「哦?」 她又说:「性不是一切!认真有趣的生活,最重要!」 用完了餐。 「你累了吗?」 「还好!」 「那,我们去走一走!」 她又说:「等一下,再坐计程车到兰潭附近的饭店投宿!」 于是我们就走到有名的中央喷水池来了! 享受那水光以及灯色! 嘉义曾走过威权,走过民主!嘉义是个风格独特的地方! 第四章:兰潭的野鸽子 「乖弟弟!我答应你的! 今晚要早点睡! 你先去洗澡!等一下换我洗! 出来,我帮你按摩!」 「好!」 也累了,今天这样的奔波,又说了太多的话? 走进浴室,脱光衣服开始洗澡!没多久?凤子进来说: 「我帮你洗背!你不介意跟我一起洗澡吧?」 「说什么话?我求之不得呢?」 我看她一眼,她假装害羞的脱了起来,我可一边洗一边看个仔细。 那是我的粉颈,我的瓜白肉,我的橘子,我的阴户, 知道我在看它?凤子撒娇起来,说: 「你看!你看!都被你搞瘦了?」 「哈,哪有?」 那个阴户真有一种疲软无力?病懨懨的感觉,超载了? 令人疼爱! 「蹲下来!」 摩好乳液,她趴在我背上磨橘子。 「你来帮我洗背!」 凤子的背失去弹性,有点白苍,生了很多痣。 显然,她的意志强过她的肉体!也就是说:她一直在撑着! 我从后面抱住她娇小的身体。小鸟变大顶着她。 「你要?」 「不!」 我只是疼它? 「屁股也可以!」她说。 「谢啦!」 这个人就是充满了热忱! 拼老命的讨好我,真是的? 我又不是色鬼? 后来,我躺在床上,任由这个小女人,在我背上敲打,走步。 她说:「好啦!我,我没力了?」 「谢谢啦!」 「谢什么?呆瓜!」 她在我身边躺下来。 四十岁了?还这样拼? 她伸手进去摸我的玉山,幽幽的说:「我唱歌给你听!」 「呵!你也会唱歌?」 「哼!别小看人?」 消失的龙岩(08) 「哈哈哈!来!来!」(08) 凤子真的一首一首的唱,唱着二十年前的老歌。 每一首我都很熟,就合唱起来!最后拍手叫好! 「换你!」 「我?」 我说:「我不会!」 「乱讲!」 凤子嘟着嘴:「不会要罚!」 「罚什么?」 「嗯?我想一想?」 她叫了起来:「耶!有了!」 「说,」 我伸手进去挟她的大乳头。她没穿奶罩! 这橘球不好看?只妙在触摸之美!尤其那乳晕发紫发黑,那乳头跟猪没有两样? 「换你给我按摩!」凤子得意的说。 此语一出,我又想欺负她了,哈! 我笑得很奸,说:「好!」 她好像看出端倪? 翻身背对着我说:「轻一点,懂吗?」 「懂!」 我这一下手,她不是骂三字经:干你娘?就是骂:膨肚短命!死婴仔!路边死!死没人哭!死老芋头!外省耶!死老猴!垃圾色鬼!不要脸!骂得很难听。 其怪我怎么那么喜欢欺负她? 我也不知道? 我压着她,问她:「你怎么会骂这个?」 「小时候跟我妈学的!」 「我爸是粗人!老爱欺负我妈!我妈就一直骂一直骂,哭个不停!」 「笨!那是在调情!」 「是喔?」 我敲了一回,她就又骂了一回! 后来我说:我没力气了? 「睡吧!姐你辛苦了!」 「嗯!」 我翻身下马。 一躺平竟真的睡着了! 冥冥中,感觉人在玩鸟? 睁开眼睛,一个女生蹲在我脚尾玩鸟。 「你干什么?」 「人家睡不着?」 又说:「你睡你的!我玩我的!」 「不可以!」 「好嘛?」 我又睡了一下,醒来却看见那个女人,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泪水的,痴痴的看着我。 「你干嘛?」 「我爱哭!」 「什么?」 「人家想淑丽,想家!」 「哇!你很麻烦呢?」我半坐起来。 女人番起来了! 大吵大闹大叫:「你现在才这样说!」 「签了约了?你才这样说!」 「嫌我麻烦就不要跟我签约嘛?」 我说:「那,有了!」 「你闭上眼睛把自己想像成一朵花?」 凤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反问我:「干什么?」 「我带你去神游世界!」 「啊!」 「来,」 「嗯!」 「你闭上眼睛,」 「嗯,」 「想像自己是一朵花! 花开了,吐出蜜汁,好性情的! 像个十七少女,充满浪漫的,美丽与遐思。 云来了,」 她张开眼睛问:「啊!好在,不是——蜜蜂?」 「专心一点,是云,」 「哦?」 「云来了,」 云上面, 上面, 上面,」 「跳针了?」 「坐着一隻小瓢虫。 他跑进你的乳沟去,」 「哇!」 她跳起来,抱住我说:「我会怕!」 「只是一隻就怕成这样?」 「还有?」 「有, 又飘来一朵云, 云上面坐满了小瓢虫,都跑到你老公的玉山去了!」 「谁?」 「我!」我指我自己的胸部。 「然后呢?」 「又飘来一朵云, 载满了小瓢虫, 都跑到你下面的草原去玩了! 然后在那里鑽来鑽去, 鑽来鑽去, 最后,通通睡着了? 后来,有一隻先醒来? 他一时迷路鑽进洞里去! 一不小心掉下洞底去!哇!怎么有水,先喝一口, 就在那里戏水。 唱着:海浪涛涛我不怕的歌。 又唱:风速四十米, 又唱:我俩没有明天, 又唱:你就乖乖的嫁给我, 又唱:罗马之恋, 又唱:两隻老虎, 最后一不小心溺死了!」 「哇!你好坏,这样我怎么睡觉?」 「换你催眠,」我说。 「催眠?」她大叫:「我还想打你呢?」 我背对她说:「我睡了!」 她一直摇我:「等一等!等一等!」 我不理她! 咬我耳朵说:「我一个人会怕!」 我生气了,就叫:「你想怎样?」 她哭着说:「我,我,肚子饿了!」 我冷静的问她:「现在几点?」 「凌晨一点,」 我咬她耳朵说:「我们去文化路吃宵夜!」 她清醒了,说:「呦!会花很多钱?」 「随便你!」 「我考虑考虑!」 「好,那我先睡了!」 「不许睡!膨肚短命的!」 「那你快想呀?」 「嗯!你祖妈咧!」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走!路旁尸!」 「真的!」我爬了起来,她帮我穿着衣服,神采飞扬的! 她换了一件白底印着紫花的洋装。看起来十分清爽! 「亲一个!」 我说,不打算可以得到? 她反而大方的说:「来呀!」 就可怜兮兮的靠过来,怯怕的闭上眼睛,我就吻了她。吻了一回,才手牵手去等电梯。她这次没有吐我口水? 我们请柜台叫车,直奔文化路夜市。 一条街好不热闹的。 银河里浪着大头鰱,天气虽热,兴緻很高! 还吩咐说:要省着用的她,早就大吃起来了? 一连吃了三摊,我说:「喂三八!这样吃,我们会肥死的!」 「别吵!再吃一摊,就回去!」 我跟她顶嘴:「叫什么叫!」 「呦,你吃比我快耶!」 「好,我不叫!」 这应该是老夫老妻的趣味? 爱斗嘴! 我跟她们不敢这样? 她吃了一匙羹,说:「要叫!」 「虾米?」 「叫才有情调!才有趣!」 「你不乖!」 「我很乖,老师!」 这个夜猫子,越晚精神越好! 吃饱了,招来一部计程车,一上车,老司机就说:「来吃宵夜呀?」 「对!」 「有没有吃到呷菜尾?」 「没有?」 凤子问:「呷菜尾就是办桌时,把吃不完的集中,再煮一次,大锅菜,很好吃,对不对?」 「这里有一家在卖!」 「去哪找菜尾?」 「不是,是吃起来的味道像菜尾!」司机老大说。 「要不要回去吃!」凤子。 「不不!下次!下次!吃饱了!」 「啊!你们去哪里?」 「兰潭大饭店!」 「对不起!我爱哈啦!」 「您人有趣!」我说。 「要去兰潭看夜色才不虚此行?」他又说。 「那就去了!老师!」凤子一再摇着我的肩膀。 「好,去兰潭!司机大哥拜託!」 我们在坡堤上下车。 一边可以看到嘉义的夜景,一边可以看到兰潭的夜色。皆在幽暗曖昧中! 风好凉,凉风习习,清凉洁净,如隐居山林一般。 超然物外! 空灵曼妙。 走过长长的坡堤,凤子依偎着我。感觉有鸽子飞向潭畔,发出极为微细的声音来,潭心好像也有不甘寂寞的大鱼跳了起来? 且不去管他? 有一种开放的感觉在我心升起。 正是本来无一物?何事惹尘埃呀! 走下坡堤。 在参天林木间,有一条小路,通达潭畔。 我坐在一棵大树下的木椅上。 落叶轻轻的飘落,随着鱼跳的碎音,甜蜜寂寞的纠缠着我。 凤子把头靠着我的胸前,低低的哼着歌。 兰潭在深夜的星光下,泛出白色的幽光,一如刚出浴的少年,肌肤依然沉浸在水雾之中?朦朦胧胧的。 消失的龙岩(09) 非常好看!(09)_ 「在这里,不许作爱喔?连接吻也不可以?」凤子说。 「为什么?」 「因为水鬼会嫉妒!」 水银灯从前方的树稍间筛下来,随风摇晃,落叶在地上翻滚,静默中,不时有夜蝉的声音扬扬得意?虫叫的声音形成一种底韵,蛙鸣,鱼跳,还有尖锐的机车声呼啸而逝! 「那我们来说佛法!」 「老师请讲!」 「万物皆有自性,有其一定的规律与轨跡在,会自己循着自己的方向前进,各有各的轨跡,而互不相碍! 当老师的必须靠农民种的米、蔬菜、水果来养活自己, 农家子弟想要出人头地?非靠老师指导不可? 自有圆融之处! 本来就不必自寻烦恼? 这是自性之美!自性的特质! 一般人则心思重重不肯循着自己的自性走? 因为怕吃亏?分别心太重! 什么也要计较? 有的人巫情很重,他一定要追随神或巫术才能生活! 民间,妻以夫为神连呼吸也要跟着他? 这样自己无自性,而依附在夫君的自性上。这就是巫情的表现! 这样找不到自我?找不到自己的自性!」」 说着,说着,身边的矮丛以及高枝上,忽然飞来了蝶,一隻两隻,三隻还不以为意?十隻二十隻,就有点怪! 路灯的光,亮丽在苦楝、鹿仔树巨大的枝干上,细弱的枝叶上,照着不断飞来的粉蝶,黑凤蝶身上,牠们磨着牙,犹拍动着翅膀。样子十分诡异! 那粉翅一张一合的,忽而静止不动? 发出一种,细细碎碎的声音,若有若无?这才可怕! 你越怕,越是逼心入密闭之地,心由冷而静,静极更怕,那声音就无端端的扩大好几倍,最后发出击鼓雷鸣的声音来? 眼前就出现惨绿的一片碍? 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说:「我的好姐姐,我们快闪!又有人在招蝶了!」 凤姐一听站起来,拉着我就跑! 我们衝下山,有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刚才的司机大哥。 「我在等你们!上车吧!」 「谢谢!谢谢!」 「兰潭大饭店?」司机笑着。 「对!对!」 「有看到什么吗?好像吓到了?」 我说:「没有!」 凤子却说:「有好多蝴蝶,」 「有没有看到一个白头发白鬍子的老人?」 「没有?」 司机大哥笑着说:「那没看到!」 说着说着,饭店就到了。 我们快速走进大们,奔向电梯,直奔我们的房间去! 关上房门。我说:「姐姐你先去睡!」 「你干嘛?」 「我必须诵一部金刚经回向!」 「好!」 她也知道事态严重? 乖乖的拥被而睡。怯怯的说:「老师,你不要紧吧?」 「没事!」 我就静坐起来! 开始一心的念经。 我完经。竟发现,凤子睡着了! 一时,我反而精神充沛,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不久,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月阴天使。 「老伯居士,出事了!快跟我来!」 「呵!」 此念一出,神识出窍,月阴天使拉着我的手,飞来潭畔。 只见潭中有一人,涉在水中,蝶儿正往他身上飞去!十蝶千蝶,停了满身,好像他也是一棵树? 再仔细一看! 那人不是人? 而是隻游魂! 因为从另一个角度看,一切空空如也,所以连那些蝶也是亡灵。 那中阴身鬼不是别人? 而是那个白毛,白鬚老者。 我问月阴天使:「怎么会是他?」 「他上次赴天帝之宴,因为贪爱虚名?而回不来人间。等一回来?肉体早已发臭!从此游魂到处飘荡,不得安息?」 「您要我怎么办?」我问月阴天使。 「他识得你不识的我?你先告诉他你是谁?等他知你,再告诉他,他已经死了!往生了!就可以了!」 「哦?」 「死讯入识!就会认了!」 有人来摸鱼,灯光一照,白毛消失了,一离,白毛又出现在水中,他正在傻笑,得了躁鬱症的笑脸! 寒风嗖嗖,飘散他的白鬚。 幽水凄冷,一波又一波的切入他虚无的形体之中,甚是诡异! 不知怎地?惊起一群正在睡觉的野鸽子? 从右侧的林木间,扑翅而出! 那翅膀拍动的声音,有点夸张!震动着耳膜!﹝感觉如是!哪来耳膜?﹞ 「同修!同修!」 「是我啦!我老伯!你转过来看看!」 他空空洞洞的看我。 「是我!」 「哦,是你,你也回不去了?」 「我是意生身,我来告诉你:你已经死了!往生了!你到底去哪里?误了回来的时辰?」 「我跑去兜率内院找道友。」 「他们留我谈一贯!」 「你死了!」 「明明我有回来阿?」 「你进不去发臭的尸体?不是吗?」 「那不是我原来的肉身?谁把我换走了?同修你陪我找好吗?」 「来不及了!你往生了!」 「你是说我往生天上了?」 「不是!不是这条路?」 「「那我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对!快点去投胎吧!不要找了?」我又说:「你耽搁了,一回来,你人间的你已经死了!」 「我升天上了?」 「也不是?你变成孤魂,到处游荡,七七四十九天,早已经过去了!连你自己也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哦?」 他停了一下,自己照照水面?他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喃喃自语的说:「看来,我真的死了?」 「是的!」 我说:「来世好修行!好好念佛!不要老想升天?」 「那我怎么办?我的天珠怎么办?」 「你快去投胎!天珠还给月阴天使带回天上吧!」 「不!我要你替我保管!下一世我来向你要!」 「不行!身外之物,你带不去?我也不想帮你保管?」 「那是我累世修来的呀!」 「一切唯心!修是修心,不修物?」 「可是,我捨不得呀!」他痛苦的大吼! 「物役心,心是魔,老同修你这一念非去地狱不可了?光守生天上的戒?心不修岂有正念可得?」 「我不要!」他哭号起来! 「看开点看开点!神物能助人也能害人!就不要它了嘛?」 一时,月阴天使在旁一叫:「收!」 天珠塔就被收走了。 这一收走! 立即水生漩涡,白毛直下地狱去了! 他还在叫:「我是要升天的! 我是要升天的!」 月阴天使摇摇头说:「唉呀!真是铁灰的心!真是想不开呀!」 潭面一下子又恢復平静, 以及——美丽! 「我带你回去!走吧!」 「好!」 莫学外道?只知修戒不修心? 到头来,白费功夫? 意念一动,我又回到饭店的房间。 月阴天使问:「老伯居士,你的天珠塔呢?」 「我锁在家里的箱子里!你一併收了嘛?」 「也好!我就收了!」 他手一抬又飞来一个塔。 「哈!你一收,我心安!」 「离物即菩提,离幻即觉,是如来!」我脱口而出! 月阴天使大叫一声:「受教!」 就不见了! 啊,这一折腾,天也快亮了! 不觉有着深深的寒意? 我应该睡觉了! 看凤子睡得跟猪一样? 欺负她一下,在橘子上捏两把,她颤动了一下,还是没醒来! 隔天,我是被凤子摇醒的! 都快中午了。 我们急忙退房出来! 「再带我去兰潭好吗?」 「走呀!」 潭畔有风,不热! 风好凉,有野鸭子在岸边的草丛间嬉戏! 天空辽阔,大大的白云又出现在眼前,如七里香的花瓣那样又白又厚! 有一隻瓢虫坐在上面,哈,一切如梦如幻!那当然不是真的? 叫人捨不得离开呢? 白天的兰潭像丰满的少女,喜孜孜的。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在白寒的夏日的流波中,潭心飘来一片蝶儿的尸体,浮在水面,有鱼冒出头来,吞食着,发出剥剥的水声。啊!生死恍然若梦,不是吗? 「好!我们可以回家了!」凤子突然福至心灵的说。 「回家?」 「够了!老师!太幸福了!可以了!」她笑得像午后的阳光一样,光明,喜悦! 「哦?」 「知道你深爱着我!就足够了!」 我故意调皮的反问凤子:「我真的有爱你吗?」 「当然!」 她笑得好开心的回答我! 这几天下来?我们变成老夫老妻了! 消失的龙岩(10) 第五章:彩衣也要去度蜜月(10) 六月25日,下午,我们回到梦幻小屋之4,凤子捨不得我走,把我关在她的房间,不让我出来,硬要我陪她睡午觉。这个和室没装冷气,我们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只穿着内裤,躺在一起吹着电风扇,拍着扇子,相互欣赏着彼此的松驰的肉体,实在也很卑贱与自得其乐,我发现这几天的劳累,凤子的脸有点浮肿起来?她那样拼命的演出?不也是为了爱以及美好的明天?我突然觉得责任重大?要想办法给她们幸福才行! 直到晚餐时,我们才出现在餐桌上! 这天是星期三。 当天晚上,十点不到彩衣就押我回梦幻小屋之2。 洗完了脚,回到房间,彩衣问:「为什么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蜜月旅行呀!」 「喔?」 我想了一想说:「真的还没跟心爱的彩衣去度蜜月呢?」 我又说:「上回去日月潭不算对不对?」 「不算!」她急了赶快说:「那只是单纯的陪你出去走走而已?」 她捏着我的玉山说。 「你安排日期,我去跟素贞讲!」 「呵!不用你!我自己去说!怕什么?比不上那个老女人?哼!我就不信!」 「哦?」 原来吃醋了? 我笑咪咪的说:「老婆,我跟你说:素贞也没有去蜜月旅行?」 「不公平!为什么对这个老墨墨的那么好?」 我搂着她:「我也期待跟你去蜜月旅行!」 就伸进去探她的小雪山,她没有拒绝,口气却很坏,她叫着说:「我警告你!老公!你最好小心说话!我已经生气了三天了!不告而别,罪如逃兵!」 「逃兵?是素贞叫我们去的!」 这样讲,表示她最小最没份量! 所以她就发飆了! 我不小心说错话了!糟了!这女人比樊梨花还凶的! 刀光剑影了! 「脱光!给我脱光!」 「干嘛?」 「脱!」 「是!」 我赶快把内衣裤脱掉! 「晒黑了喔?」 好像又没那么凶了? 「检查!」 「哦?」 「过来,过来,」 就用手狠狠的捏起鸟头来。它吓得跟海绵一样。 「说,作几次!」 「这三天?」 她点点头! 「第一天她看片子睡着了没作!第二天她也睡着了?第三天?哦?没有!一次也没有?」 「骗鬼?」 「我们只是一直说话!像阿甘有没有?阿甘正传,他坐在等公车的长椅上一直说话一直说话!」 「好!我问你,」 「喔?」 「你为什么跟我没话说?」 「有啊!第一次见面我煎蛋给你吃稀饭,我跟你说很多话?你还凶我,我一看就爱上你了,我自己告诉自己要好好疼你!有没有?我们真的说了很多话!」 「哈!我那时很自闭很丑像个老处女!」 她刚一笑又拉下脸来,眉毛如乱草,眼睛像死鱼,一隻嘴乾而发紫,脸颊也瘦了一圈,观骨更高耸了,凶巴巴的说:「你知道我在生气对不对?」 「对!」 「那你怎么哄我?」 「哈!我给你全套的!再送三个小礼物!」 彩衣凶巴巴的说:「来呀!」 五二o以后股市跌惨了!跌了一千八百点。 凤子又卖对了! 她说:「等看到骨头再进场!」 看盘的时候,一心入静时,凤子的灵还是会紧追不捨的追逐着我的呼吸,依附,攀爬,没完没了?也就是说:在我一心时,她进到我定中来,追系着我的自性颤动! 这样很容易着魔! 因为入定会入邪定中去!也就是两人执爱的世界去!產生负夫蛙的淫定!修行人背着一个一丝不掛一尘不染的女人入定?这像话吗? 她一有这种现像发生? 我就离开她的磁场。 起来上厕所,泡茶,洗碗,洗菜切菜,拖地板。 不想与她追系,沉沦? 仔细一想,它虽无淫欲?也是淫爱! 是微细几乎空无的淫念! 会感召魔女魔子前来住宿!一久即成淫窟。 这就非圆通,非放下之法了? 这很麻烦! 显然凤子一时也无法改正过来! 虽然她一心念佛,成绩很好! 可惜,因习太深?不能一下子放捨她微爱之追随? 若不先放捨?怎入寂灭地?而即入系佛系眾生之大爱中,则入魔道!证不了圆通与一真地? 这就是淫了! 微细的淫了! 我想把这些心得告诉李茶,人与人间,微细的淫念可不好断?有碍修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素贞跟我说:「彩衣说她也要去蜜月旅行?」 「呵!呵!呵!」我笑了! 「我同意了!也给她三天!你不反对吧?」 我只在那傻笑。 素贞又说:「我要给她钱,她说:她有钱!她开始筹划,你可要顺着她,不可以浇冷水,她很得意说:你们没有作却被她作了?你跟凤姐在谈纯纯的爱?」 「我只是顺着她,我最爱的人是你!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去?」 「蜜月去过了,喝,你竟然忘了?」 「让我想想!」 「最好想得起来!」 「有了!去彰化的新居,从山上去的!你在车上说这一次是度蜜月,有没有?」 「你好加在!」 「耶!我们假装没这事?再去度蜜月!」 「可是我很珍惜那一次耶?」 「人家想单独跟你去嘛?」 「真的?」 「真的!」 「我要跟凤姐一样,在车上摸喔?」 「耶?你怎么也知道?」 「是我导演的嘛,嘻嘻!」 「导演?」 「你记得吗?在休息站,我跟你说:要你摸她?有没有?」 「有,」 「在你之前,我在女生厕所就跟她说:你等一下要给老爸摸!建立感情,否则我们可不管了?」 「哇!劲爆!」 「厉害吧!」 「铁娘子!」 「既然你诚恳的邀请我?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她心爽了! 「哈!我们也去度蜜月!」 「谢谢老爸!」 食色性也,吃与淫却最障人修行! 是微细的根本妄。 所以才有所谓的,修行三渐次,不吃五辛,不邪淫,四个清净明诲! 有一天凤子终于了悟到,「为什么我一心入静系之于你的时候,你就逃走了?」 「姐姐你一心入静,动静两相皆忘皆捨,而非系之于我?」 「不可以!姐姐,你懂吗?」 「为什么?」 「你是我好老师,是神,我当然系念你!」凤子痴痴的说。 「巫情挡住,这下子,你的真如怎么出现?」 「我的真如?」又叫:「我有真如?」 忽而,她傻傻的说:「真如是什么?」 「你的本来就有的宝贝!你的灵山,你的自性佛,自性如来呀!」 「喔?」 又说:「我以后,一心时,不再系缚你了!」 「这才对!」 当然说的容易,做,就不容易了! 星期六晚上我又被彩衣押走。 「不如我们放暑假再去?」 「耶!这样我就不用请假了?好哇!」 「你想怎么玩?」 「不告诉你!」 「呵!小气!」 我一看,说:「呦!你又买新款式的内衣了?」 「人家是特地为你买的嘛!」 这里衣的特点就是露三点。各有一个钮釦,别着一枚叶子。打开钮釦叶子可以拿掉。 我就在那里玩着。 开窗关窗,关窗开窗。 有意无意的摸一下雪山,和芳草。 「摸我阴蒂!」 「好!」 这一摸她就在叫:「我是国家安全局oo8,中华民国万岁!」 直到高潮。 真是的! 七月2日,星期三。 一大早,彩衣就来梦幻小屋之一,推门进来在客厅叫人,我起来漱洗,穿好衣服,临走前,素贞塞给我三千元,叮嚀说:「不要玩太凶!太疯!不可以吵架!」 「我知道!」 「过来亲我一下!」 「嗯,」 我们出发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多, 「你今天好帅喔!」 彩衣戴着太阳眼镜,瀏海飘飘,看样子,就是酷! 她穿着一件高胸心领的夏衣,牛仔窄裙。名贵又派头,是她的主题。 她坐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过来帮我整肃仪容,在我乾乾的嘴唇涂上无色的唇膏。 「我这一次打算去嘉义附近拜访寺院,送出你的书,我想书总是要给内行的人看!才有意思! 不是吗? 今夜住宿北港。 明天去喜美博物馆参观!」 「好!」 车子向前急驶,车外是一个东方的琉璃世界,早早就升起大白云,我领受着智慧常生之妙,因想人应好好活在当下。 消失的龙岩(11)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看樱花吗?住宿在日月潭!」(11) 「难以忘怀!」 彩衣总是不断的带给我们惊喜! 她是我们家的大福星。 工作努力又会赚钱。 偶尔疯疯也不为过? 寺院是人间净土,它有凡间所没有的庄严与清净! 我们不到两小时就来到嘉义交流道了。 下了交流道,我们开始参访寺院之旅。 她照着地图一路找去。 递出名片,亲送书本。也备受尊崇,这个感觉蛮好的! 亦有师父介绍文物流通处,说以后只要把书寄在那儿就行了!不用老远跑来。因为寺院几乎都在山上?跑起来也蛮累的。 这样一来不仅错过了午餐?也无法投宿彩衣心爱的初恋之地北港。路过兰潭畔的大饭店,她就驰了进去。 「老公,我累了!也饿了!我不想再跑了!」 「走吧!我们进去休息!」 下了车提着简单的行李,我们进驻兰潭大饭店。 下午六点多,彩衣急着问:有没有餐厅用餐? 「有有!有精緻的便餐!」 放好行李,像个名模的她搂着我去餐厅,她叫西式的,为我点套中式的,很可口。 在蝉声激昂的啼唱中,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频频慰问彼此的辛劳! 她对我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 一回到房间,彩衣变个人的霸住我。 首先抱住我不放。 一直扭动着身子跟我撒娇。 要我吻她。 要我为她卸装。 「老公我爱你!」 吻到一半,她轻轻推开我:「老公,等一下我尿急!」 一出来,她换装了。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短得不能再短的水蓝短裤,中间有着一排铜釦小小的,小小的铜釦十分可爱。露出长长的玉腿,连阴毛也跑了出来,如墙底透出来的草藤! 上身则穿着一件半透明的剔恤。可以看到乳头贴在上面! 她坐在沙发上叫:过来! 我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我也换上短裤和内衣。 她继续她的吻,吻到忘我,犹不罢休? 她拼了。 我赚到了! 就伸进去捏她的雪山。 她这个人强,不是浅盘子,可以跟你缠斗很久,她不喜欢被入洞,喜欢玩花样! 不会一头栽进去! 所以在我想从她的股下进军阴蒂时她就叫停了。 她推开我说:「我想喝酒!」 她站起来,又说:「我们应该等胃消化了,再来!」 「嗯,有道理!」 「老公陪我喝酒!」颊上早已飞来红霞的她说。 「你要喝什么酒?」 「保力达加米酒。」 「啊!」 「我去叫柜台送来!」我说。 「不用!我有带!」 「呵!」 「老公,你的白兰地!」 「你也带了?」 「嗯,」 「要加冰块!要加冰块!」 「没问题!」 她一向动作很快! 我手上马上有一杯加冰块的酒了! 「来,乾杯!」她挺直腰身笑咪咪的劝酒。 难得小雪山微颤着!隔着天衣,黑葡萄想要破空而出?先系在云层上。我感觉到它的呼唤! 碰了杯子。 她昂头一口。 「老婆,小口小口!」 「老公,别怕!」 她就站在那里跳碎步舞!手里拿着高脚杯。 「敬蜜月!」 「嘻嘻!」 「老公我爱你!」 「你爱我吗?」 都她在说。哈!不喝先醉? 「你也来跳舞呀!」 「好哇!」 我们大概喝了一小时的酒。快九点了! 也没说什么话? 就在那里眉目传情。 相互吃吃豆腐。 「走,老公,我帮你洗脚!」 「你醉了还能帮我洗脚吗?我帮你洗好了!」 「也可以!」 彩衣就坐在浴缸的边沿,伸出她的美腿来!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 洗好脚。 「顺便帮我洗背!」 「你很顺便喔?」 「顺便!」 我帮她脱掉上衣,问她:「小裤子怎么脱?」 「秘密在铜釦下面!」 呦,铜釦只是装饰,下面有一条拉鍊,一拉,裤子分切成两半。 她坚持只让我洗背。 就推我去洗头。 然后她又穿上那条小蓝裤出来。任我枕在她膝盖上,玩着我的眉毛! 害我差点睡着了?因为很舒服! 第六章:爱的情调我喜欢 「老公,老公,我们再来喝酒,」 我被她摇醒了。 「不要喝酒?我们来调情!」 「调情?你不是说一个月不入洞吗?」 「有吗?」女人跟你算旧帐了! 「你今晚不许入洞?你知道吗?」 「为什么?」 「你和凤姐不是两夜都没入洞吗?」 彩衣抬头挺胸的跟我计较:「所以我也要两夜没入洞!」 「好好!你喝酒!你喝酒!」 我说:「酒呢?我去帮你倒酒!」 「你这么一说,我不喝了!」 「呦?」 「老公,我跟你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 「你说!」 「我跟凤姐一样,并不是为了要跟你这个老头子作爱才嫁给你? 只因为我要报答你的恩,同时要保有我的富有,以及完成你出书的心愿!」 「喔?」 「哪知?你又送给我一个女儿?又增加我不少的财富?我的出版社越作越大!其实我很满意也很感激你! 我常常想:我应该带你到到处看看, 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会好,会有内容, 可是:我不大喜欢玩? 我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我就足够了! 而不是玩一些色情的花样?」 「这样看来是不是我太好色了?」 「也不会啦!」彩衣说:「你如果一点趣味也没有?才糟了呢?」 「你的风格是没有人能学得到的?」 彩衣笑着说:「那是不一不异的东西!」 「哦?」 老人家有点受宠若惊哩! 她嘴巴几时变甜了? 今天心情爽? 「比方同样一件事?你处理的方法就跟别人不一样? 当初你就送回我的存款簿!不贪我的钱? 书出到十本不畅销?你就叫停!不贪名? 淑丽的小说大畅销?你就说:给她保留一点钱!她还年轻。 你总是为别人打算! 凤子来,有好有坏! 好的是:比较热闹有趣!她又可以制住淑丽狂野的心! 坏的是:她这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雌伏于此?也不可能任你做王?她心里在想什么?恐怕不单纯?也没有人知道吧? 可是她也知道:她走不出她的路来?她遇上的頩颈是无解的!因为她的时代再也回不来了! 你高明的地方是:画出一个出世间的,无量无边的,伟大的宏景来给她看! 超出她往昔的经验与理想! 她当然也想在出世间的世间,超乎于你! 这样一来,她就输了! 乖乖听话了!」 我把头埋在她胸前撒娇着。 她又说:「书这种东西,很难说,畅销了出版社可以一夜致富! 卖不出去!则一点办法也没有? 何况现代人看书的少了! 买书的也少了! 有了电脑,他们就可以上网去看书! 作家有了网路可以发表作品,但是往往拿不到稿酬? 没有收入作家怎么活下去?」 「看样子作家是呆子!」我说。 「老公你听我说:」 「嗯!」 「出版书,有很大的附加价值存在! 一本好书,人家会回过头来,买它去送给别人! 老公! 李茶以为他赚的比我多? 其实,团体的批书才可怕! 一次十本,一百本的批! 你只要十本中有一本?就发了! 所以不要小看自己喔?」 又说:「你一天批三千字在网站上,一年就需要一百一十万字!不是吗?」 「呦!」 「一天写一千字,一年才写三十六万五千字而已呢?」 「我懂!彩衣!网路的需要字量是很大的!」 「嗯,一个作家要在网路上维持一个专栏,是不容易的?」 「网路上的网站是个永远吃不饱的怪兽!」 消失的龙岩(12) 「哈!」(12) 一天要写一千字是不容易的! 大家都知道! 我还是去帮她调酒,加冰块。 难得她今天讲了这么多话? 口一定乾了! 拿了高脚杯,我们移师沙发。 她坐得挺挺的!像个男生。 「老公,你怎么从来不问我?我的初夜给谁?」 「你不是说过了吗?」 「我说了?」 「说了!」 「刚开始,你们以为我是处女对不对?」 「那时候,看你那样子?八成是老处女,从来没沾到男性的模样?」 「我对男生一直很失望! 我一直享受不到高潮! 直到嫁给你以后! 那些男生一直怕我!一碰我就射了!」 「他们当然怕你!你又高大又尊贵,又爱玩人家的鸟!又不理人!」 我又说:「不仅是一条冰鱼?又像个小男孩?」 「我就是这样!阿不然,你要怎样?」 我跟她撒娇:「你那么凶?我会怕!」 「撒娇也没有用?」 「不给你入洞,看你滋味如何?」 「一个月不给你入洞!」 彩衣又开始喃喃自语。 女人的话!女人的信心!意志!你最好不要相信? 但是,你只能随顺! 不能强求! 她喝了一口酒,幽幽的说:「其实也没有绝对的男性?或绝对的女性?」 「对呀!心灵上是雌雄同体的!」 「那么,老公你现在的心灵是女性的?」 「对呀!害怕你不入我呢?」 我加了一句:「就像第一天的你!」 「从现在起,你当彩衣,我当老公!」 「好!」我说。 她装很凶。 「你这个骄傲的丑女人,过来吻老公的脚!」 「来了!」 「吃鼻屎!」 「吃口水!」 我都吃了。 她含一酒,把我拉到她膝盖上,俯身餵我。 「没有胸脯,杂草乱生,阴户太瘦,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呀?」 「老公,你别生气,只要你用根去感觉,就可以感觉出彩衣是个女人,是外乱内如水晶的极品!不然你试看看!」 「真的?」 「老公,是真的!吃看看嘛!」 「你替我试!」她咬我耳朵。 她把我赶走在沙发躺下来,又说台辞: 「躺平,老公试试!」 我就去吻她的颈,她的小雪山,她的杂草,她的阴户。 「还是冷冷的!搞什么?」 「不会,只是比较慢,老公要有耐性!」 「倒酒进去洞里面我要吸!」彩衣。 「倒了!好痒,燃烧起来,火鸡!」 「要真的倒!」她小声的说。 「别傻了,就是演色情片也是假装的?」 「我吸了,」 「快来,快来,你快来,火鸟变成烤鸡了!」 「咦?怎么有臭尿味和肥皂水的味道,还有白带?怎么吸呀!」 这彩衣故意整我,我不理她的辞,吸着她的阴蒂,它惨白而带有肥皂水的味道,倒是真的。 「唉呀!蒸包子呀?」 「不到五分鐘就热起来了?这酒真有效!再倒再倒!包子胀起来了!柔软坚韧!真是天下极品呀!臭彩衣过来晚我的鸟,你是不是太笨?」 她真的玩起我的鸟来! 「吃吃,吃我的鸟,快,丑女人,」 不可能?除非她醉了? 耶,她真的—— 天呀! 「我要入洞!」 我赶快爬起来,摸到套子,整装,送到她手上! 「彩衣你如果不叫我要把你干死!」 鸟入洞了! 「叫叫叫,还不叫!」 「老公我整个燃烧起来了!好充实的人生喔!我好爱你喔!满满的,满满的,一点空隙也没有?我变成你了!老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然后我唱起歌来! 「不—知—道—我—是—谁?」 「老公,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就在这时候! 彩衣嗯嗯嗯地呻吟起来,她高潮了! 徐久,她才说:「腰断成两半了?还说话!」 「老公,你好棒!演出成功!」 女人本身是矛盾的。 一方面喜欢寺院的清净的生活,一方面只想罢住一个男人。 一方面喜欢身心清净,一方面又爱买高贵奇特的衣服。 骂自己那么凶?其实最爱的还是自己!因为她最瞭解自己! 意念往往误导人生?尤其是先入为主的意念! 人当认真的生活,仔细的感受! 再加以细密的詮释。 大家的念头都太粗了! 「喂!你休想拔腿就跑?不射不许走!」 「你不是爽了吗?」 「你也要爽才行!」 「牛郎不射精,大姐不给钱!」 「好!好!」 我抽了一百下,还是射不了! 「大姐,真的射不出来!」 「我不管!」 「有了!」 「大姐,大姐,」 「什么事?」 「借个地方夹香肠!」 「好!」 我一抽出,她就翻个身,「来呀!素贞常跟我说:你最怕这一招!我还没试过呢?套子脱掉!擦乾净!精水射在屁眼上才给钱!」 「不要!」 「很难处理?」 「香肠哪有扒皮的!」 「可是,人家想试试原味的?」 「哦?」 我说:「那到床上去!」 我去浴室找来大浴巾,铺在床上。叫她躺在上面。 剥皮。 擦乾净! 「不要擦?」 这个魔女! 「忠于原味!」 其实屁股笨笨的,没有那么敏感啦?除非像小芬她的性感带在屁股! 鸟嘴还在流出爱水。 一放,水濡溼了她的白丘。她的白丘比素贞暖多了!也松散了些,恐怕难以达成任务?我需要又冷又坚实的! 「感觉怎样?」 「好像沾了冰淇淋?」 我俯身下来抱住她,她的腿挡住了! 「脚分开,」 我摸着她的雪山,想不到爆发了她深深深藏的欲望! 我的鸟,得不到冰洁与坚实,反而更燃烧起来! 「不许射!不许射!我还要,我还要!」 糟了! 她的性感带也在后面! 「捏我的法国大麵包!」 「压压压!」 「你的鸟要动呀!啊!啊啊啊!有感觉了!天呀!有感觉了!老公万岁!」 「那,那我,我怎么办?」 「好人,你最好继续!」 又叫:「最好热情一点!否则我杀了你!」 完了!完了! 「抽动!抽动!从后面!」 「不是!不是洞!是屁眼!」 「会痛吗?」 「不要管用力!」 天呀! 结果,两个人欲火高张。没完没了! 我竟然越战越勇。 最后她又爽了一次! 昏睡而去! 我用力拔了出来!屁眼很紧。 它还是硬梆梆的! 就去拧热毛巾来擦拭她,前前后后,擦乾净。 为她盖上被子。 「帮我穿上蓝短裤!」她醒来吩咐说。 「是!」 鸟终于慢慢软下来了? 我穿好内裤。 再去洗把脸,才发觉酒气未消?毫无睡意!就从她身边溜出来泡杯热茶喝。 第七章:精灵的早晨 茶一喝酒也醒了! 一心朗亮,怎么也睡不着了? 此刻一片清净。 夜也渐深了,偶尔传来几声车声,又归于沉寂。 我呆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呆滞了多久? 直到我看见一隻蝶儿出现在我鼻端? 哦? 不是粉蝶,是精灵。 「喝,你又敷衍好一个女生了?」 「不是是她自己放松的睡着了!」 消失的龙岩(13) 我仔细一看,是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我激动的叫着:(13) 「姐姐,是姐姐,好姐姐,好久不见了!」 「好弟弟!你穿上裤子吧!看你又老了不少?唉!直叫人心疼!你们人类到底在搞什么呀?」 我慌忙穿上短裤。 把她捧在手掌心。 「你不变大?」 「不要!」 「为什么?」 「我怕你又想抱我?我才不要!哼!你刚抱过那隻擎羊!」 「好好!我不乱来?你可以变大了吧?」 「嗯!」说着:「我变,一不如如不,变!」 冬之神天叶子,变成跟哈萨克女人一样的高大! 「这一次你怎么变得比我高那么多?」 「这样你才不想吃我?」 「姐姐,我好像很坏?专门欺负女生的样子?」 「差不多!淫乱不堪!恶名昭张!」 「哦?不是!我很纯洁的!」 「才怪!」她笑了。 「你怎么来了?」 「我跟姐妹们,在兰潭畔唱歌,我见到你的磁波,就找来了!你正在那个,好糗!」又说:「我跟你说:不要太色了!你的灵光不灵光了?」 「喔?我会自制!」 我又问:「你们来做什么?」 「有人告说:一位不守戒律的老伯,破坏一位守戒律严谨的白毛老道的修行!害他下堕地狱不得安寧?日天使前来调查,一直在找对你不利的证据! 害得天帝叫他去凶!说:这个人你不可以动?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呦!姐姐我看你是坏透了?现在在外面女生一听到你老伯的名字都怕怕的! 因为你的行为太色了! 又老又色! 尤其在凤子的调教之下?功夫更棒了!」 「姐姐我只是随顺女生而已!随顺而已!」 「贫嘴!谁不知你做了什么?因果镜一照,姐妹们一看,羞都羞死了!哪一个不是心慌慌张张的,脸都红了? 她们都怀疑:这种人怎么也会佛法?很奇怪! 又说:唉呀!花样真多呢? 看不下去?又忍不住爱看?」 又说:「说正经的!你跟月阴天使对白毛做了什么?」 「月阴天使收回他的天珠塔?我的也收回去了! 我只是告诉白毛:你已经死了,不要在流连人间了? 他下地狱是他自己贪爱生出地狱之心来! 不过地狱会礼遇他,因为他有很好的戒体! 是我救了他,他却想不开?散怖我的坏话! 他在地狱好好修,时间一到,就往生他处了?」 「好弟弟,我倒想听:你对性欲与佛法的见解? 不然?如何对你说好话呢?」 「好吧! 我说:姐姐,性爱是男女之间的一种契约,表示两人愿意好合!付出并且享用! 性爱的快乐,实在是因为两人情投意合!感觉美好如此而已! 一般人看别人作爱?自己感觉浅少?意念中烧,所以就觉脏,又非常亢奋! 它如同吃饭,只是一种根本烦恼! 因为是阴界入的行为,并不离本宗? 文殊说:淫怒痴也是修行!」 「是这样喔?」 「淫之中又有恩与爱,所以不好捨弃?常常会思忆起对方的好来!这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哦?」 冬之神的脸红了! 又问:「恩爱,思忆,思忆之后呢?怎么办?」 「学牛郎织女来相会呀!」我又说: 「姐姐来吧!」 「让我们来从温旧梦吧!好姐姐!」 「我也想看!」外面女生嘰嘰喳喳的说。 冬之神大叫:「你们通通给我进来!」 原来春之神,夏之神,秋之神都来了! 「老伯居士,我们有礼了!」 又对冬之神说:「给你三十分鐘,」 「不许偷看!」 「不会!」 「哈!」 「姐姐来吧!她们走了!」 「才没有!」冬之神又羞又怒,又爱又急,转一圈,进入彩衣肉体里去! 「来吧!不许用鸟与粗暴!」 「嗯!」 不用鸟即不用身触! 那用其他五根的感受! 色声香味意系于一心一意之中。 她又说:「我怕你不乖,你不许动,一切由我来!」 「是!」 「呵!姐姐来就可以了!」 「色!」冬之神叫。 在色的世界里?我化作一团花絮,姐姐来採蜜! 「受!」冬之神叫。 在受的世界里,我化作一条小溪,穿越姐姐的心,她化作一条小鱼,悠游, 「想!」冬之神叫。 在想的世界里,二而为一,分不出彼此,两人只此一想,疼爱对方,如此而已。正是天长地久,无了时! 「行!」冬之神叫。 在行的世界里,我进入她所有的幽隐之中,之后她又进入我所有的幽隐之中,两相奔向宇宙而去!失去了所有的引力! 「识!」冬之神叫。 在识的世界里,她说:是爱是恩是义是追念与疼惜!却因此逐渐衰微颤动!我大叫:姐姐不是爱不是恩不是义不是追念与疼惜,是如如!如如如如如如如如!是如如佛! 「佛!」冬之神放声嘶叫! 一时金光红彩大作! 剎那之间,即刻消失无踪。 姐姐走了! 换彩衣幽幽然的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很吵呢?」 「没事,没事!你再睡!」 「我还要!」 「不可以!」 「你说什么?」 「没有!」 「快来呀!」 「她们会笑!」 「谁,谁敢笑?」彩衣还是半睡半醒! 「没有!」 其实彩衣只想我去抱抱她!因为天快亮了! 天一亮,通常人又想大睡一场呢? 果然彩衣在我怀中昏睡而去! 一觉醒来,已是九点多了! 我们赶快去餐厅用餐! 退了房,直奔兰潭而去! 兰潭的美,在于她的流波,古典而深沉。 轻柔而曼妙! 静静地,静静地,蕴育着一潭的秀气! 所以十分耐看! 我突然在一棵大树的叶稍,看到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她的红色彩羽放出神奇的光彩,却,一闪一暗的! 哦?现在她用她的心跟我对话。 「好弟弟,佛以后呢?佛以后呢?」 「涅盘,生死,恍然若梦!皆应捨之! 心光,自性,不必詮释,放空一切,自然自得! 放掉才能成就!」 静动二相了然不生,寂灭现前,空寂亦捨,超乎生死与涅槃! 「好弟弟,放掉岂不白忙一场?」 「不会!不会!这是本来本来无一物!本来俱足的东西!不应贪爱与分别,而应随顺!」 随入如来地。 「哦?我明白了!」 「空,捨,放;空,无,放!」冬之神大叫! 一时烟花乱墬,红羽粉散,扩散到整个水面! 叶,飘飘而落,为风吹送到彼岸! 花,寂寂顿开,香气四射! 天,龙八部来集,在云端坐定。 姐姐姐姐,看来是开悟了! 「恭喜姐姐!」我心里叫着。 「捨物即菩提! 离幻即觉! 自性自见!自见自悟,自性佛!」 姐姐在那里大叫! 世人还以为是一隻变色的红蝉呢? 风一阵一阵从潭心吹来,好不清凉? 感受到犹如仙境之妙! 一时, 阳光普照! 威仪非凡! 「老公,有奇蹟出现! 你看那水面上浮起了一座莲花来了!」 我仔细一看! 莲花座上,坐着一尊冬之神姐姐变成哈萨克女人的模样。 「大菩萨!老伯居士有礼了!」 「慈航普渡呀!好弟弟!」 说着就不见了。 潭风轻,好风吹,凉风习习。 这一切又恢復了常态!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姐姐得道了! 我跟彩衣坐了一回,才开车离去! 「下一站去哪里?」我问。 「我们去白河水库!」 「好哇!」 我又问:「为什么想去白河?」 「看荷花呀!」 消失的龙岩(14) 我忽然想:开悟!应该先把自己逼入绝地!哦呵!是绝境!(14) 不开悟也不行这样! 才能下定决心开悟!否则——恐怕又错过了! 我们来到白河水库快十一点了?﹝三十三﹞ 那时,蝉声四起,叫遍天地,真的是非凡的热闹,只觉时间的脚步慢了下来?心悠哉悠哉的。 游客不多,走在广大的凉荫之下,就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 不久,就看到荷花田了! 我比较喜欢说:这是王冕的荷花池。 荷叶何田田,风吹百媚生! 一种寂一种静,叫人心怡。 彩衣感动的捉住我的手臂! 旷远,豁达,隐者之花,在在超然于世间之外,而一尘不染也! 也是佛讲经的莲花宝座。 一花座一佛。 你看多庄严呀! 我的心可以感受到彩衣散放出来的爱与幸福! 天地之间,充满了奇蹟与妙境。为什么我们天天忙着俗务?无法消受如此美妙的意境呢? 不是应该溶入大自然的妙境之中吗? 「老公好美喔?真是不虚此行!」 是的! 华严所展现的世界,往往超越了苦空无常之境?以一种不生不灭之姿!不一不异的风格,不去不来的永恆,不断不常的行愿,带我们到另一个世界去!清凉纯净的感觉,叫人洗去千百生的污脏,与贪爱。得到一时的寂静与凉爽!真是太棒了! 「彩衣的美如荷花之脱俗!」我说。 彩衣却自己在说:「彩衣的丑如荷叶之粗俗!」 一夜的折腾与辛苦,採衣嫵媚的小眼睛,又变回死鱼眼睛,失去了光彩。 好在没有黑眼圈? 性爱跟吃饭不大一样?吃饭是补充能量,性爱则是消耗能量! 而且消耗很大!非三五天不能回復! 经常作爱的人?会精神耗弱,腰酸背痛,注意力不集中,无法用心工作的毛病? 对一个用脑的人来说,纵欲使他的灵感失依,脑子钝化,常常想不出句子来! 经常作爱使人变成一隻笨兽! 偶尔作爱?则有净化休息之妙! 彩衣装白痴,嘴张得大大的,酷酷又傻傻的看着我!紧紧的捉住我的手臂。 「老公,心灵的冒险,使文句别出心裁,是不错! 但是简素的描写?反而好! 因为那是一片寂静无花的世界,无量无边的妙地!」 「嗯,彩衣你的话很有见地!」 她的心像蝴蝶一般的飞舞起来, 飞到荷苞, 飞到莲藕, 飞到荷叶,化作水珠。 晶莹的闪动着。 飞到荷花上, 作仙子。 作菩萨。 「老公,我虽然丑怪,可是我有不错的骨架! 只要有爱,我便是个有气质以及有内涵的女人,不是吗?」 在我眼里彩衣是名模。 在彩衣的眼里,却只看到她自己不乖的粗眉毛,死鱼眼睛,够高的颧骨,薄如刀刃的上嘴唇!飞机场,荒烟蔓草,消瘦的阴户,冷冷的身子冷冷的感觉! 以及刚刚甦醒来的新性感带的感觉? 怪异而没有把握? 我安慰她说:「彩衣你天天行菩萨道!你会更美的!只是不许天天喝酒喔?」 「老公,我今天不喝了!」 当然女人自己知道自己美不美? 女人自己感觉得到! 勉强的东西?如何是美? 彩衣又说:「等一下我把一些佛书送到当地的佛教文物社去!今天不上寺院了!」 「哦?」 「本来想到曾文水库,后来一想,要开很远的路反而不好?不是吗?」 「也对!不能搞太累!」 三十五岁了,也老了!一个女人! 她说:「不如这样,今天就在白河住宿?肚子饿了,去镇上吃饭,然后找个地方投宿?我想中午补补眠?再起来看片子!」 彩衣累了! 我说:「这里有高级一点的饭店吗?」 「要找找看!呦?也不一定要住大饭店?」她笑得很可爱! 我勾她的眼:「作风改了?」 「不是!」她冷冷的说:「我以前很省的!」 女人都是省东花西!嘴巴说省而已! 李茶一来,我们就省好多了!从公寓搬到套房去住。 市景不好了! 「是呀!大家都在省!呵!好日子好像回不来了?」 「修养生息,懂不懂呀!老公!」 「懂!」 啊!对了!彩衣昨夜的肉体,等于作了三次爱! 两次自己!一次替代冬之神姐姐! 所以才会那么累! 昨夜,搞半天,结果我还是没射? 管它的! 说不定再几年?我就六点半了?哈! 第八章:萤光之马 结果我们在白河外的半山腰,找到一家民宿。 是平房的。木板屋,红铁皮,有装冷气喔! 问好价钱。彩衣也不等我同意,就驱车进去! 停好车,即跟老闆说:「办一桌菜来吃吧!」 「肚子好饿!」 「没问题!先回房休息!」 我们被安排到一间独立房。 冷气早开了! 「要吃鱼还是鸡?」 「都可以,份量不要太多?」 「我要白饭!」 「马上好!」 「我不要马上?只要好!」彩衣装酷。 「哦哟?呵呵呵!」老闆被逗笑了! 落地窗外是个庭院,矮木丛密,又有一个荷花池,种有不同的荷与莲。 小鱼在圆叶边穿游。 近在瀛台。 乐趣不俗。 叫人惊喜。 有人敲门。 是个小女生。 「要不要住宿?」 「要!」我说。 她盯着彩衣问:「一间房?」 「对!」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小床是单人床。 「客满了!」小女生说。 「没关係,我老公可以睡地板!」 「地板很乾净!」她正经的说。 「不用换房间?」又问。 「不用!」彩衣说。 这女人今晚不跟我睡!又要罚我睡地板! 「我们去吃饭!」小女生说。 饭厅依山而盖。在一片树荫下! 小女生在旁侍候。 风吹来一山的清凉! 一树的清凉! 一池的清凉, 不远处还有一片蕃茄园,大的,小的蕃茄,红彩诱人! 上菜了! 五菜一汤;有莲子鸡,莲藕炒鱼片,山菜,菜脯蛋,山虾,蜆子,雅素可口,份量不多。 「风格独特,老公!」 「嗯,山野风味!」 「多吃一点!」彩衣夸张的伸伸懒腰,「呵,吓吓吓!」 就大吃起来! 小女生问:「要不要喝酒?」 「不用!」彩衣笑着说。 又问她说:「你怎么没去上学?」 「我放学了!今天读半天!」 「二年级?」我猜。 「对!」 又跟彩衣说:「你很像明星?」 「不是!我是小学老师!」 「骗人!」 小女生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哈! 「唉,我今天当你情妇好了!」 彩衣笑着说。 小女生看看我,又看看她! 「是小老婆!」 「为什么?」彩衣问:「为什么不是情妇!」 「情妇敢叫男人睡地板吗?」 东西很快就被我们吃光光。 「上水果了!」小女生叫。 是荔枝与芒果。 吃完饭小女生又带我们回房。 「不换房间?有双人床的?」 「不!」 「晚上吃饱饭带你们去看萤光马!我告辞了!」 就开门出去了! 「她说什么?」彩衣问。 「我也没听清楚?」 「我去换装!」 她穿着一件白短裤出来! 她在我前面绕了一圈。 没有铜釦子,拉鍊隐藏起来。 「为什么是白的?容易脏!」 「笨!早脱掉放一边了!沾不到。」 「去哪买的?」我故意问。 「上网买的!」 「我买一件男人的给你?」 「姐姐会笑!」我是说冬之神姐姐! 「那两个?才爱看呢?」彩衣是说:凤子和素贞! 「我,睡午觉了!」说着就爬上单人床。 她把手垂下来说:「过来,牵我的手,」 消失的龙岩(15) 「嗯!」(15) 我乖乖的躺在她的床下边,像个丫环。 却牵着她的手。 我们很快就睡着了。 这冷气真好,如一缕清凉直升天上。不可思议! 我听到一曲若有若无的音乐! 是大悲咒,有单纯的配乐! 感觉很好,叫人更放心的睡下。 佛法界,有说不出的清净之美! 无量无边,无牵无掛的! 这感觉当然超乎世间男女的缠绵? 彩衣醒来已是下午六点多了! 我陪她出来走走。 看看山泉,小溪,林园。在夕阳中! 只见落花落叶,随着潺潺的溪水,飘泊而逝? 水是急! 水很急,漩涡回荡,急得涌现出那年的回忆来! 一九九七,三月,自知熬不过七月的我?陪女儿来八仙山,看山泉! 水在黑石间,流转,一时也不得间? 看那山虾附在黑石上,浑身是厚黑的苔青,不也可悲? 世道悲凉,如水之漩涡,不息不停,不停不息呀! 当年无奈,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无奈?没有办法? 想想自己终将老去?又何赢之有? 用一个败字,也不足以形容我的苦? 不如不去詮释? 随他去! 出世间嘛?心出家。 也就笑了! 「你笑什么?老公!」 「你比那鱼还美!」 「喔?」 停了一会儿,彩衣却说:「但看这水在这里流转,再怎么努力?也终必流下山去!」 说的也是:水在石间回荡,但终将向前奔去?一去就不回头了! 「一如一个女人的青春?再怎么努力?终将一去不回头!脸会浮肿起来,变白变黄,失去弹性!」 「不会!」 「不会?」彩衣怒视着我! 我嬉皮笑脸的说:「心不会!」 「怎么说?」 「真心留下自己美好的一切,不会老去?」 「是这样喔?」 她息了怒,幽幽怨怨的说:「老公,我也有所了悟! 你听:红的不是红的? 不是红的,却是不是红的! 这,什么意思? 这禪语一直在我心里绕着。」 这不就是冬之神姐姐悟道前所参之语吗? 红的指她的色身与精灵道!红羽衣为代表。 色非究竟色? 离色与非色,离分别,不定论!自性乃见! 我说:「任何一个心行的变化?以及物色的变化?都是空的!」 我又说:「与真心无关?」 「哦?」 我又说:「就这个意思!不管肉体变好变坏?皆不干真心的事?」 「真心排除在因果轮回之外?不受干预! 不受生老病死,得道不得道的限制!」我又说。 「好像懂了?哈!其实不懂? 老公! 讲什么碗糕? 真是的!」 这时小女生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吵架吗?」 「没有!只是很凶!」 「我也很凶,我爸都怕我!」 「女生凶才好!」 「对!」 「吃饭了!」 「走!」 吃过饭,,小女生带路,右转拐入一条荔枝林小路,走上一个小山台,下面就是溪床,在过去是个灯花闪亮的夜都市。 夜蝉嘶叫,不绝于耳。 小女生说:「不可以出声喔?」 「好!」 啊!几时夜幕低垂了? 「等一下就会出现一匹白马!」 「哇!白马?」 「小声!老公!」 我们摒息着。 不久一点一点的萤光出现在山台。 开始会集。 我们真的被吓坏了,起风时,萤虫纷飞,变成一匹马,风又猛烈的吹,那马即刻向我飞奔,穿越了我,向前奔去! 我被拋弃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美, 美, 美, 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里叫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牠牠竟然穿越我的肉体,呼啸而去! 小女生说:「这是第一匹马!」 这样一连来了五匹光马?小女生说:「没有了!我们回去!」 「不是还有萤光吗?」 「那些只是落叶子,不能成马?」 「哦?」 「怎么这么奇妙?」 她牵着彩衣的手说:「我怎么知道?老师!」 彩衣从她的皮包掏出一千元给她。 「不,我要红的!」 就拿一百元给她换。 踏着发出微光的產业道路回去! 我满心是那马? 萤光马。 「老公,我们来泡澡!」 才将我拉回现实。 那是一个木製的澡桶。 有点古香古色的! 红霞飞上彩衣的脸,她陶醉在水温之中。 快乐的说:「原来我也可以那么女人? 老公,我承认我是个女人! 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是你赐给我的!老公! 老公!我爱你!」 「晚上还要不要?」 「不要了!」 过一会儿,她又说:「又想要!」 「哈!」 「不过,以后跟我作爱,一定要捏我屁股,或者直接压着它? 知道吗? 那才是我的性感地带!」 啊!人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呀! 「还会痛吗?」 「是不会!不过好像你吃太多辣椒?肛门还在冒火呢?」 「洞呢?」 「是有点痛!」 她反问我:「鸟呢?」 「微疼!」 我哀求的说:「彩衣,今晚休兵,好不好?」 「好!」﹝三十七﹞ 「对不起,彩衣,昨夜太疯狂了?」 她调皮的说:「那,我还要!」 这不有点矛盾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对不起!」 这个魔女,没一句好话? 泡好澡,我们边喝热茶,边看电视。 彩衣依偎着我。 「看有没有好片子?」 「嗯,」 满足了性欲以后?心灵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昇华? 尤其是女人,会变乖了! 没有人肯天天作爱的吧? 应该没有? 我们看了一部好片子:墨攻。 就睡了! 第二天,五点多,彩衣就醒来了! 六点,我们出来散步。 老闆特地跑来当导游。 走在山林间。 探访山泉,小溪,荔枝园,以及天空的色彩。 走了一小时,才回来吃早餐。 回房后,彩衣不再缠绵着我?她静静的躺着,若有所思? 穿着她的蓝色小短裤。 我见她庸懒如是? 就不去吵她? 专心写我的小说笔记。 我们休息到快中午,才退房离去! 彩衣并没有上高速公路? 或者去喜美博物馆? 她开车回嘉义。 我以为她要去北港?并没有? 我们去交流道附近吃火鸡肉饭。 经过民雄时,彩衣突然说:「老公,我想去看海!」 「你可以从民雄开回北港,经四湖,去飞沙,三条崙海水浴场。」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湖寮附近看海?」 「知道!你在想你的恋人!」 「不是!我只想看海!」 「那,就走吧!」 绕了一圈,她执意要去湖寮村绕绕,才出飞沙,到三条崙海水浴场。 湖寮村是她母亲的娘家。她舅舅住的地方。人很奇怪?老是念着旧?恋着恋着,走不出过去的迷宫? 海边的特色,即是木麻黄很多,田里种的不是花生?就是蕃薯。 皆迎风招展,一点压力也没有? 消失的龙岩(16) 纯朴可爱!(16) 这即是嘉南平原的风光。 「我今天不回家了!」 我就知道! 「我陪你到底!」 「会不会被骂?」 「谁敢骂你?」 「是谁敢骂你!」我没那么伟大? 「你要比凤子多玩一天?对不对?」 「对!」 我就知道! 这样跑会晒黑的,尤其是海边? 我倒无所谓?彩衣一定脱一层皮! 因此一到三条崙,我就建议先找地方落脚。 等黄昏时再去海水浴场。 「你要下去游水吗?」 「不,我只想看海!」 我们住宿在一个简陋的小旅舍里。下午三点不到! 「老公,来陪我洗澡!」 她动作真快,把自己扒光,探出头来叫!我也脱光进去。 「来,抱抱!」 「你的奶奶,阴户都请假了!」 「对呀!我也感觉它们不在?」 「它们累了!」 「也是!都是你啦!大色魔。」 「累了就不起心动念了?」我又说:「哈!好乖喔?」 洗好澡,请柜台五点叫起床。 我们还有一小时可以躺着。 好在昨天睡得饱饱的! 两个人便不再说话?静听彼此的呼吸。 第九章:黄昏的海边 我们坐在防风林下的木椅上。时间是下午五点半。 海风冷凉,含着浓浓的咸味。 波堤上有人在钓鱼。长长的坡堤,像一首诗,也像一个梦。远远的,不实际的出现在我眼前? 沙滩上还是有很多人在玩着,也有不少人在水中浮沉! 一边是金一边是黑,这是黄昏的海边的色调! 左后方的蚵田也是,镀了金,影子则是黑的! 「老公,我现在不想回家? 我明天也不想回家? 我要一直佔住你! 我们远走高飞如何?」彩衣正经的说。 「好哇!太棒了!」 我太夸张,她不理我? 「你看那云?」 「哦?好美!」 「像什么?」 「大鸟,」又故意瞄我的下部:「阁下的黑金鸟。」 「少来!」 我说:「像天龙八部里的金翅鸟!」 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说:「彩衣你现在嫁给我好吗?」 「不要!」 「唷,」 「我不要再嫁了?老公,你忘了?我们是来度蜜月的!」 彩衣的浪漫情怀也请假了?哈! 我最好闭嘴。 不知冬之神天叶子姐姐怎么了? 得道之后? 得道的精灵,也是精灵之体吧? 她不知道会不会再理我? 管它的? 「你看,那海,夕阳变成一条金龙了!牠在海面饮水!」 彩衣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她不高兴的说:「老公,先别忙着看风景,你要说出一件只有我有的事来疼惜我!」 「不难!」 她开始自闭与古怪了! 我赶快安慰她! 「说!」 「彩衣刚发现的性感地带!」我叫起来! 「哇!跟我心里想的一样耶?」也彩衣叫起来! 彩衣笑了:「老公,真是的,你真是天才!」 「我爱你呀!我常常在大家面前偷瞄你的胸口,你都不知道?」 「知道!可是我会怕! 怕它太瘦弱了? 老公,我没有傲人的胸部呀!」 「我喜欢就是好!笨!」 「是这样喔?」 「对!」 夕阳照到的海面还是一片金碧。 沙滩则变成黑色的田地?走在上面的人、狗也变黑了? 「我爱你是因为你叫人疼!你需要人来好好疼惜! 那人即是我! 天下之大没有第二个了?」 「真的!」 太阳消失了! 大地幽暗下来,海变成灰蓝色调! 「好想吻你!」她懒懒的说,谓叹着。 海换了不少顏色。金色王朝终于溃败! 人潮逐渐离去。 鸟已归巢。 海面只剩下繁星点点。离我们的心越来越远! 我问她:「要回去了吗?」 男男女女一直从我们身边走过。带来沙和海水以及肌肤蒸散出来的奇特味道,有些小女生,营养很好,突胸长腿,一脸傲气,叫人钦慕!稚气的脸,成熟而丰美的身材。 大地黑漆。 「再坐一会儿!」她哀求着。 「如果我才十七岁?你也才十七岁,你怎么追我?」 我反问她:「一定要追吗?」 「非追不可!因为你爱上了我!」 十七岁我的梦中情人,是跟我一般高的丰美娇纵的表姊,她大我三岁,而不是同年的那些小麻烦? 十七岁的彩衣是个大麻烦呢! 只好乱掰了? 「我要天天写信给你,」 「嗯,我可不想回信喔?」 「带你到处去冒险,」 「嗯,我要去埃及!」 「吻你,看你全身,摸你,」 「嗯,我也要!」 「教你怎么放开心胸?活在当下!」 「嗯,」 「教你怎么忘掉你自己的肉体以及身高!」 「嗯,」 「入洞,使用套子!」 「嗯,色心!」 「不娶你!」 「呵!你家太穷?」 「给你绝对的自由!又在旁守着你!」 「嗯,不错!」 「睡在你床下的地板,」 「嗯,半夜起来一脚踩中你的鼻子,嘻,」 「分享你的成就,」 「嗯,」 「最后跟你私奔!」 「你竟敢跟我私奔?你才高一,你跟我私奔?」 「那纯粹是一种幻想!」 「是男生的幻想?」 「对!」 「那就不会作了?」 「不会!因为玩够了!也就不玩了?在十七岁时!」 「不好玩了?」彩衣庸懒的说。 「等三四年以后再玩!」 「还要玩呀?」 「嗯!」 「算了!命中註定!」她说。 又说:「我会先甩掉你!」 「天呀!」 「你才会一辈子怀念我呀!」她得意的说。 「不要!」 「老公,我肚子饿了!」 「现在几点?」 「八点。」 「我们去吃饭!」 「去哪吃?」 「找一家海產店!」我看她兴趣缺缺,又说:「还是跑去北港吃?」 「北港?」她叫了起来! 我看她屁股黏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就说:「这里面好像有餐馆?去觅食!走!」 结果我吃了一个海鲜炒麵,鱼汤。她点了蛋炒饭,蚵汤。 回房,刚坐定,隔壁就传来作爱高潮的声音。 十分恶劣。 女的先然后是男的。几乎同时。 「老公,明天就回家了喔?」 「好!」 「呦,姐打简讯来说:股市见底了!速回。」 「你回她买力麒、太子!」 「好!」 「明天一大早就回家囉?」她说。 「不急!」 「姐又传:已买。明天速回。」 「问她有事吗?」 「好!」 「喂!有事吗?没有?只是想我们?正在作爱吵什么吵?」 她凶的是谁?好大的胆子! 又在那里花枝招展的跳:「哈哈!胜利!胜利!」 「请问你在胜利什么?」 「不知道?」 她去换装,又穿着白短裤出现。 躺在床上叫:「过来!」 「吻我!」 消失的龙岩(17) 好在舌头没睡觉?它不休假,六根无休?(17) 「手手,捏后面!」 「唷,感觉又来了!老公!」 肉体的碰触是亲密关係所不能少的? 有一种无比的安全感! 这时候隔壁又传来呻吟的声音,不久又高潮了,这是第二次!唉呀!年轻人真厉害! 「我们也来叫!」彩衣说。 「不要!」 「开玩笑的,老公!」 「嗯,」 「用力一点!老公!」 我们还是文火,很慢。 哪知隔壁传来第三次高潮? 「老公,我想睡了!」 「好吧!」 我们立即休兵。 半夜三更,隔壁传来吵架声,越吵越凶! 后来,男的气呼呼的走了! 女的哭了一下就没声音了! 「会不会想不开?」 「不会!」 这一闹害我毫无睡意? 我躺在床上,把萤光马,冬之神坐大莲花,海边的夕阳,三者联想在一块。 感觉真好! 彩衣好像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退房离去,来到柜台时,内将客气的问:「请问你们回台中吗?」 这时跑来一个小女生,跟淑丽一样大吧? 她拉着彩衣的手说:「阿母救我!」 内将说:「被男生甩了,也被乾洗一空!就住你们隔壁!」 「哦?」 那女生哀求说:「我是小郑,淑丽以前的室友!阿母,快带我走,我不要去警察局?」 「刚好认识?怎么叫阿母?」内将问。 「女儿的同学!」我跟内将解释。 「我带她回台中了!」彩衣跟她说。 「这样最好了!」 在车上,小郑说:他是网友,交往过一次,也发生关係,彼此印象很好。这一次是第二次,可能吃了春药,做了三次还要做!人走了还回来拿光她的钱。她太累了?什么也不知道? 「阿母,这件事千万不可以告诉淑丽!」 「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们载她回她的租屋。 才回家。 「老公,不要乱来喔?」 「不会!」 避孕工具带来的性开放,性冒险? 使人性沉沦! 但是没有爱的交往是很危险的? 不要轻易尝试? 第十章:信心的尺度 二oo八年,七月4日,星期五。 我们在快十一点时,回到梦幻小屋。 因为快中午了?直接上四楼的梦幻小屋之3,按了门铃,李茶正在炒菜,开门时手里拿着煎匙。 一走进去,呦,凤子跟素贞正在看盘。 「老爸,快来!涨了!涨了!」 「要买什么?」 「你们买了什么?」 「早买太子跟力麒,有赚了」 「要卖,要卖!以后再买」 「快!打电话!」 她们很高兴,因为小赚了一笔。 「买什么?」 「宏盛跟环电!」 「好,好!」 这两个人,还真合作无间?一路颇不寂寞?杀进杀出的。 真后悔没多玩几了? 干嘛?急着赶回来? 吃午饭时,我问:「李茶,你敢买吗?」 「跌了两千七了!」 「跌了两千七为什么不敢买?」李茶反问我。 又说:「多少买一些呀?」 「马上跌,你对他还有信心?五叔,你有胆量!」彩衣。 「不会说说而已吧?」 「要买什么?」 「土地,土地跑不掉!」李茶说:「我也买一张宏盛。」 「一张?」大家笑了! 结果,收盘又跌了一百点。 哈!又糟了!马上糟! 母亲一直问我去哪?天气这么热不要中暑了! 不会啦!都在车子里。有冷气! 当晚,素贞跟我说:「老爸,不好了!你的天珠塔那光不见了?」 「哦?我忘了告速你?天珠塔被月阴天使收走了!」 「好在!我以为把你搞丢了呢?」 「怎会?」 「有没有吵架?」 「没有?」 「她在学校是争吵不会输,相赌不曾赢的人!」 「我知道!」 「作几次?」 「一次!」 「射了没?」 「没射!」 「不是教她夹香肠吗?」 「夹了!」 「夹了还不射?」 「适得其反!」 「哈!」她笑得要快断了! 说:「然后呢?」 「不好意思说,」 我停了一下又说:「反正彩衣会跟你报告的?这个大嘴巴,一向留不住话!」 「怎么?」 「、、、。。。」 「说!说!说没关係!」 「我越摩擦她越兴奋!那成为她新发现的性感地带!她就叫我入洞!」 「嘻,小芬也是!」素贞插嘴。 「结果入的是肛门。」 「哇!」 「她兴奋得不得了?就又高潮了一次?啊啊啊!」 「啊,你更是没得射?」 「对!」我正经的说:「因为她的没有你的冷冰跟结实!它的又热又软!」 「我的有这么宝贝?」 「对!」 「那,来!」 「、、、、、、」 「干嘛?愁眉苦脸的?」 「全世界的天人跟精灵,都在笑我太色!所以我——」 「呦?他们可以管我们家的闺房记趣吗?」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三千花了吗?」 「还在!」 「再给你三千,买春,今晚!」 「可,可是!」 「唉呀!我一听,老早就把持不住了?」 她抓住我的手,下探她的阴户。 「是不是!是不是!你说!你说!」 她很快就高潮了! 「来,来,夹看看!」 这一夹,乖乖,马上射了!一冰一硬!哇! 她抱住我大叫:「唉呀!久别胜新婚呀!」 然后起来拿三千给我。 「人要言之有信!」 「谢了!」 这夜素贞睡得好甜,好幸福的脸! 而我又睡不着了? 一大早五点多我就被摇醒?素贞松乱着头发,一丝不掛的压在我的身上:「你知道信心是什么吗?」 「信心?」 「就像你现在的鸟!」 「它怎么了?」 我在迷朦中,感觉我的鸟充满信心的硬在那里。 素贞用手去弄它。 「早安!黑金,你好可爱喔?你只听我的对不对?」 「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对不对?」 我说:「还要?来呀!」 「不是!嘻嘻!」 又故意磨着。说:「吃完早餐陪我去看海!」 「好哇!去哪?」 「秋茂园后面。」 「哦?」 「你继续睡!我去用早餐!」 「我去煎蛋!」 「不!不!你休息!」 「不休息是不是?」她杏眼怒张。 「休息!」 「捏一下!」 「是!」 这种平常百姓的家常?实在而幸福。 小桃子还是充满信心。 六点起来漱洗,吃早餐。 素贞留个字条,就拉我去看海了! 他们有钥匙可以开门进来吃早餐。 「根据那件事?我再次确认你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 「什么事?」 「夹香肠的事!」 「哦?因为我尊你如我的女神,那一冷就乖乖的,你一摇威仪三千,我一慌就投降了!」 「总要有人治得了你呀!」 又瞪我一眼说:「不然就无法无天了!」 「不会!我心里有一把尺!」 「不可靠!」 早晨的海一片清丽。 素贞穿着短裤,戴着大草帽,长袖上衣,跟我慢步在海滩上。 消失的龙岩(18) 「老爸,你千万不可再招女生进来了?」(18) 「啊!」 「彩衣跟我提到一个小郑的,说她很可怜?」 「我名声很坏,不能再搞男女关係了?我自己知道!我听你的!凤子是你先要的!」 「我要的?哈!是她要!笨!」 「哦?」 「看不出来?」 「嗯!」 「女生比较聪明!一看就知道她在追你!不过也好!她短线很强!而你眼光大,是绝配!」 「她为我赚不少钱了!我给她吃红!」她又说。 「彩衣好像这次没玩?」 「她套不少!她要长线作战!」素贞又说:「她明年才要再进场!」 「李茶呢?」我问。 「他会作长线!一张一张的买。」 「这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外资跑太凶了!」 「好像要吃掉我们国家?」我说。 「大家都有这个感觉!」素贞:「扁政府时外资就很霸道,急拉急杀,手段恶劣!」 海风清凉,水鸟点点! 「我想再买一间公寓,收房租。」 「喔?」 「也是五楼的,顶楼加盖好了的!」 「这样有两楼可以出租!」我说。 「凤子的房子租出去了!只租店面一万。楼上打算租学生!租金一半给凤子,一半公家留着。」 「这样好!」 素贞的方法是部落共主的方法。个人收个人的房租与投资。缴一些钱到公家来,这样可长可久! 增加收入是一个方法!减少开支也是一个方法! 不能贪着,以稳健为大原则! 虽然你对政府有信心?也不可以全部投下去? 是不是? 我们来到一个水池,很浅,就在那里涉水玩。 才发现里面有很多鱼,大大小小的鱼,大的有二指大,不简单,小鱼有跟针一样小的!﹝四十三﹞ 素贞还摸到一个文蛤。 高兴得要命! 玩了一个小时,我们就上来了,到秋茂园洗脚,就开车回家了。 「赶回家吃午饭,如何?」 「听你的!」 大致说来?素贞是比较不浪漫的?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九点多,彩衣就来押人。 洗完脚,彩衣拿了一个布做的骰子,说: 「老公,我们来玩!」 「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民宿的老闆临走前送的,我把它塞进行李里就忘了?昨天才找出来的!」 「我研究研究!」 跟一般骰子一样有六面。 一是:吻对方 一是:喝随意 一是:脱一件 一是:学动物 一是:唱歌 一是:逃过一劫﹝比方脱光光了?掷到这个即可再穿好衣服﹞ 「老公,你先掷!」 「不!不!我先试试手气!」 「好!」 说也奇怪?我一直掷了三次:吻对方! 「这一次是真的囉!」 「好开始!」 「哇!脱一件!」 彩衣装凶:「脱内裤!不是脱上衣?」 然后在那里笑! 我们玩了两小时,才睡觉。 时间一久,必然一丝不掛!不然你试看看! 我开始省思信心的问题。 星期五买的宏盛跟环电,又跌掉一元和五角! 不好玩真的! 是不是应退出来休息? 无底洞呀! 七月6日。星期日晚上。 凤子好性情的说:「唉呀!老师,我终于等到你了!」 「来!来!来!去洗脚!」 淑丽还在客厅用功。 洗脚的时候,凤子喜孜孜的说:「素贞一直夸奖我很会作股票哩!」 「那好呀!」 我在研究她的肉球之震动的自性? 她抬头看看我说:「我用女人买菜的功夫!」 「内行!」 她胖又矮,只好跪着洗脚。 我问她:「你认为我们的政府有希望吗?」 「有福报!」 「为什么?」 「不是吗?老师,不是说善良的人有福了吗?」 「对!」 凤子又说:「我不大懂?却有这个感觉?」 「是是!你说的极是!心善则招福!」 脚洗好了! 「老师,你应该带素贞去度蜜月才公平!」 「你跟她很麻吉了?」 「对呀!她很慈悲很善良!」 「哦?」 这就是信心的尺度! 信心是一件一件做出来,累积起来的! 人对人! 人跟人之间的信心? 正是如此! 知她不会害你?不把你当作她生命中竞争的对手? 而是一个知心的朋友? 这就不简单了! 凤子要带我回和室。 淑丽站起来,迎着我们说:「爷爷,姆妈,天气太热了!我们一齐来吹冷气吧!不要去和室睡了?」 「可是——」 「你们要作什么?不用理我?反正,我又不是小孩子?」淑丽曖昧的说。 「唉呀!好丽仔,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呢?」﹝四十四﹞ 「姆妈,我有好办法!」 「什么办法?」 「用矮桌挡住三十八度线!」她们是大总铺。 「也不用?」凤子说:「你爷爷不会动你的!」 又说:「他又不是色魔?」 淑丽这一代的人很奇怪?有很多怪想!都是些巔覆怪想! 叫人生气! 躺平时,凤子跟我咬耳朵:「明天中午,我带你去搜购百货吃传说中的拉麵。吃完拉麵,我们去开房间,这样好吗?」 「你有钱?」 「有!」 大总铺,有红色木製的地板。 睡没多久? 淑丽就在要人,黑暗中,她说:「姆妈抱我,我睡不着?」 中间的凤子就滚了过去! 「好丽仔,我来了!」 「我要拍背背,」 她找来一把扇子,轻轻的拍着淑丽的背。 「奶罩脱掉,睡觉穿什么奶罩?」凤子跟她说。 「爷爷在!」 「他看不见?」 「穿三角裤就好!」 「爷爷会看到!」 「不会!我挡着!」 「怕他看,还不请自来?」 「姆妈,人家是处女,还没出嫁?」 「那又怎样?」 这对话很假。 淑丽突然说:「被男人摸到的感觉,是怎样?」 「那是心的感觉!不然手指头跟奶奶笨笨的?不怎么有感觉?」 「好想试试喔?」 「真的?」 「我问老师看看!」 「他说好!但不许说出去!」 「写小说呢?」 「可以!」 「我靠过来,嘻!」 「老师,手伸出来摸一下,上面橘子,对!」 「嘻嘻,」 我一听吓醒了!因为我在边疆地带,我的手在我胸前。 「感觉怎么样?」 「有点怪怪的!」 「这一次我来!」 「嗯!」 「怎么样?」﹝四十四﹞ 「指甲太长!」 「我哪有你爷爷幼秀?」 「摸下面!」淑丽小声的说。 「不行!」 一阵咯咯笑! 不久就睡着了。 凤子又滚回来。 「睡了?」 「睡了!」 「每晚都这样?」 「对!」 「你要不要?」 「不!」 「那,晚安!」 「晚安!」 心不准! 六根也不准!心作乳房想,黑暗中摸温猪肉也以为是乳房? 反之,如果你的心里一点性幻想也没有时?剩下的只是家人的亲密关係? 睡到半夜,天冷了,凤姐起来关冷气,给我盖被。 迷糊中,有人上厕所后,鑽进我的被子来。又躲进我的怀里? 也不以为意? 早上醒来,两团肉球在我眼前,有着粉红的圆晕。 这时候,有人在拍我的背。 我回身一看:是凤子。 她向我招手。 我跟随她滚回她的被窝里,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刚才那个橘子不是凤子的? 而是淑丽的。 凤子搂住我,窃笑! 消失的龙岩(19) 我急着要解释!(19) 凤姐用嘴封住我的口。 并且一隻手玩着我的鸟。 我吓得鸟都硬不起来? 「我们去散步!」凤姐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嗯!」 走出怡园,凤子笑着说:「你吓到了?」 「嗯,我差点伸手去摸?因为粉红色的很好看!」 「有点想对不对?」 「下意识!本能!无想!那时还在睡梦中。」 「男人嘛!」 「我真的!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不然有这么平静吗?」 凤子又说:「这个死丽仔好像是故意的?」 「可恶!」 我把小郑的事跟她说了! 「要小心!她们这一代很可怕!莫引狼入室!」 「哦?」 「最危险的是五叔!」 「怎么办?」 「我去说!」 我们在红砖道走了好几圈。 才回梦幻小屋之一去吃早餐。 第十一章:传说中的拉麵 唉!小郑的事还是说出去了! 真是坏事传千里。 她不是交代说:不要说出去吗? 我却说了? 小郑对不起! 早餐中,大家有一个共识:小郑的事不要管!不收容她。 彩衣不大高兴,脸臭臭的! 我们跟李茶说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就又坐公车去搜购百货。 九点出发,等车坐车,坐车等车,来到搜购百货已经是十一点以后了! 凤子在百货公司里,逛了很多地方。 看了很多东西,却一样也没买? 后来,我跟她说:「我有六千元,你要什么?我买给你。」 「哦?我什么也不缺?」 「我是出来调查民生动态的!」凤子神秘兮兮的说。 「民生动态?」 「比方消费的能力与意愿,流行的东西是什么?以及信心指数!」 「你会这些?」 「哦?是美国羊教的!」 「你还记?」 「他把我弄痛了!我当然记得!」 「弄痛?」 「我问他这个!他弄痛我那个!」 「好色!」 「是商业间谍!」 她还拿出一本小册子来记呢? 「百货公司里可以告诉你很多事!」 「真的?」 「不然!你来统计穿华丽衣服有多少人?普通的衣服有多少人?来!很简单!」她给我一张纸一隻笔。 十二点多,我们去美食街吃传说中的拉麵,日本豚骨拉麵,人很多,要排队,一个日本大厨,慢慢的做,一碗做好,再做第二碗,不是四五碗同时做? 慢工出细活。 日本人的谨慎仔细令人钦佩! 买了票又要等叫号。 一碗一百八十元,在这里不算贵? 在等待中,我跟凤子说我统计的结果。 「是一半一半耶!」 「那么,做多的人有一半,做空的人,也有一半,一半一半,势均力敌!」凤子自信的回答我说。 「是盘局?」我问。 「对!」 「所以不恋战!有低可接,一高即出!不要梦想弹很高?也不要以为会跌很深?」我下结论。 「对!老师,你行!」 又幽怨的说:「付出代价得来的经验,不一定有用?但是总比没有经验的好!」 因缘不可思议?谁也拿不准? 「好日子恐怕不会马上来?那我们不应吃这么贵的东西?」我说。 「嘿嘿!你吃了再发表意见!」 「啊!叫到我们了!」 「去拿麵!老师!」 麵跟汤是分开的! 要吃多少放多少下去! 这麵不是台湾一般的油麵?一下了汤马上便软了! 这汤也不是普通的味噌汤? 这就是传说中的拉麵。 喝第一口汤,就惊异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汤,不甜,不腻,不刺口,留香甚久,久久不散,上顎麻了,喉咙的温甘持久不散,身子发热,冒出汗来,不久,一片清凉。 甘凉而不刺激舌头。 肠子在笑! 胃也在笑! 脑子也在笑! 这是好东西,真的! 「怎么样?老师!」 「值得!值得!」 「小声点!又不是乡下人?」 「就没吃过嘛?哈!」我又说:「找股票,就要这样,找一股就可以了!」 「不对!」 凤子笑着说:「股票要找灰姑娘辛锐杜拉!」 「喔?」 我一听,立即翘起姆指说:「好姐姐,小弟佩服!」 凤子很爽,「嘻嘻,怎么样?别小看我这个菜市仔的」 好吃,很快就吃完了! 一时,真想再来一碗。 当然不可能? 因为饱了。 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的感觉! 「我们再去逛一小时,等消化了,再去开房间。」凤子淡淡的说。 故作镇静! 「真的要?」 凤姐生气了,说:「不用你出钱!哼!」 「好,好,别生气!」你千万别扫女人的兴! 我赶快说:「我听你的!」 「不然!你想造反喔?」凤子凶起来了! 「不敢!」 吃到好吃的东西,一肚子幸福的感觉。 尤其是跟心爱的女人同享?更是棒! 那一种互信互荣的感觉,真的很迷人。 所以一小时以后?我就乖乖的跟她上附近的晶花饭店去了! 她说:这个五星级大饭店,里面有平民化的套房可以休息,三小时不用一千元? 我不敢问? 真的是三流的价钱,一流的享受! 令人惊喜! 我们一齐去冲凉出来,穿着简便的衣服。 躺在床上。 「想不想我?」凤子好性情的说:「那个彩衣故意佔我一晚,你知道吗?她故意慢一天回来?」 「哈!是太累了,赶不回来,我以后补你一天!」 「真的?」 「真的!今天当然不算!」 女人就笑了。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来,时间宝贵!」 说着凤子躲进被子里,把仅存的衣物扔下床去! 「听你的!」我也鑽了进来。 也脱光光。 就有一种自由开放的感觉。我大字躺着! 凤子开始装套子。 「怎么这么软?」 硬了硬了!好怕你硬不起来?你也会怕?真怕呢?我来划船,你休息! 我有一种另类的幸福感觉! 那就是,不必花心思去满足一个小女生的舒服感? 而只管享用! 变成一个王。 这感觉还真好呢? 而凤子的床上功夫是一流的。 我在享受中,想起小郑,跟素贞一般高,身材健美,却有一张丑脸。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她? 凤子累了下来,换我在上面。 我还没射凤子就高潮了。短腿夹住我的屁股,在那里呼天抢地,还要来抓我的脸,这个凶女人。 隔了一会儿,她看我都没动?就说:「你还没爽呀!」 我说:「你爽就好!」 「我不行了!我要睡一下!」 就不管我了。 我抽出鸟,为她擦拭。 陪她躺平。 呦,我突然有一种富有的感觉? 比我当年有钱时,更得意洋洋,这真是一个奇妙的感觉! 因此,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我寧愿认为这是身边的小胖女人所赐给我的? 我寧愿相信有了她,我什么也不缺了! 因此感恩的抱住她。 「你要?」 她迷迷糊糊的。 「不是!」 我吻着她的颊说:「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你喝醉了?」 我们回到家都快六点了! 赶快赶去梦幻小屋之三吃晚饭。 「你们去哪?」 「股市又跌三百点了!」 「我们去作市调!」我说。 「市调?」 「有一半的人做多,一半的人作空!因此跌不深,也涨不高?」 「明天可以买吗?」 「可以!」 我又说:「是盘局!」 彩衣不高兴的说:「会盘多久?」 「半年吧?」 李茶笑着说:「那半年后再进场囉?」 最在意股市的素贞忧心忡忡的。 「大姐别怕!明天可进!我跟你一齐作!我有各行各业的调查资料!」 消失的龙岩(20) 「真的?」(20) 「嗯!」 素贞就笑了! 「我明天也要看盘!」彩衣说。 「好呀!好呀!」素贞笑着回答她。 一吃完饭,彩衣过来牵着我的手说:「我们去散步!」 「走走!」就把我推出门去!﹝四十六﹞ 我们坐在老人公园的庭院里。没多久? 「我觉得我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我帮你找回来!」 「带我私奔!」她眼睛睁大大的看我,说。 「什么?」 「我心情不好!」 「我陪你看片子!」 她不理我,玩着自己的衣角。 「我今晚陪你!」 「可是——」 「等一下我去跟素贞请假!」 「不要!」 「我今晚住你家!」 「我星期三跟她换!」 「好!」 我看她心情好了,就坐着欣赏小叶欖仁的伞盖一般的枝叶。水银灯的流光如雨一般的下着。是翡翠色的! 哪知她打手机给素贞? 「姐,老公有话跟你说!」 就把手机递给我。 「什么事?」 「彩衣今晚心情不好,我想陪她一晚!」 「喔?」 「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叫她听!」 我把手机递给她,说:「素贞跟你说话!」 「你怎么啦?」 「姐我今晚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 「记得付钱!」 「我星期三跟你换!」 「不用!不用!好好玩!」 「谢谢!」 「陪我多坐一会儿!」彩衣有点怯怕?又喜形于色的说。 「没问题?」 素贞一点也不小气? 相较之下,彩衣反而有点那个? 「姐叫我要记得付钱!」 「不用!我又不是牛郎?」 彩衣笑了,说:「嘿嘿!你就是牛郎!」 就从她的小皮包掏出三张蓝色的大钞给我。 走!我也要三次!她低下头来咬我耳朵说。 她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胸前。 母鸡护小鸡一般的将我带走。 我不禁又想起小郑来? 我一被带进梦幻小屋之二? 她就饿虎扑羊的把我压在门板上,欺负起我来了? 从上面一直吻下来,拉开拉鍊,长跪着玩我的黑金。 一下子就被弄大了! 「好想吃看看!又怕怕的?」 只见她汗如雨下? 又气喘兮兮的。 我看她僵在那儿? 就蹲了下来,解开她的上衣的釦子。窄裙的鉤,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翻边,压她的性感地带,拉下三角裤,塞肛。 她闭上眼睛呻吟着。 一向她只会虚张声势!一向,她不是我的对手! 又老爱槓我! 我看她不再叫,就拔鸟。在她耳边说:你起来,去洗把脸,你洗澡了吗?我洗过了。这里太热!会中暑。 她呆住了。一动也不动? 我将她翻边,扶她起来,带她到浴室,帮她脱光,帮她洗澡。 她只是呆呆的站着。 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我用浴巾包着她。 带她回房间盖上被子,并且开冷气。她的也是大总铺。 她还是呆呆的不说话! 「你怎么啦?」 「你你,你一直让着我?今晚为什么不让?」 「我有让呀!可是你只管你自己?我又热得要命?你又僵在那里?」 我摸弄她的瀏海说:「三十五岁了,要知道别人的感受才行!不可以任性?也不可以太骄傲!」 「算你有理!你把我推倒,翻边,塞,抽送都有理?你为什么拔出来?不要我?」 「我怕你中暑?你不是突然不叫?我怎敢硬干?」 「可是我那时正爽?」 「彩衣,太热了!」 「哦?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 我温柔的说:「再来吧!」 「老公我没力气了?」 「我来,我来!」 民国六十年以后出生的小孩怎么不懂察言观色?尊重对方?而心里只有自己呢? 当我要塞鸟入洞时? 我今天就教她要捉住鸟以感恩的心领航,找到洞,不要一动也不动?人家抽送你要迎合,不要冷冷的。不理不睬! 「老公,你又没教?」 还有理由呢? 「现在会了吧?」 「会了!」 才怪! 我想我好像恢復了自信,失去的自信? 而不肯再作彩衣的奴? 我以前一直委曲求全? 今夜我一反常态,发洩心中的怒火在彩衣身上? 彩衣被我搞得又爱又恨的? 「老公,饶了我吧?」 她越求饶我越勇猛! 我想我的心出毛病了?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我狠狠的拔出去接电话。 是素贞打来的! 「还没睡?快睡!明天还要看盘!叫她来听!哼!」 「彩衣,素贞找你!」 「姐是我!」 「明天七点叫他滚回我身边!」 「是!」 放下电话,就在哪里哭。 「怎么啦?」 我把她扳倒继续干! 「姐很凶,她骂我!叫你明天七点以前滚回她身边!你们都怪怪的?」 「你才怪!还不高潮?」 「我高潮两次了!呜呜呜!」 这个当家的令人心情暴燥! 没有担当大家都快受不了了! 搞得我一肚子火! 光一条苏花,一个刚说要建涨一百点,一个就说要环保,跌三百点?是小孩子在当家?还是女人? 「你不要了!」我又抽出来!我很烦, 「我想把它剁掉!」 「老公,你不要吓我!」 我大吼:「你睡觉!闭嘴!」 我就衝进浴室去。 洗把脸,她却跟了来,叫:「不可以冲冷水?万一六点半我怎么办?她们怎么办?」 「你囉嗦什么啦?」 「出去!」 我越来越觉得情绪失控。 我警告自己:要冷静下来! 就把浴室的门关上。 可是我的鸟一直软不下来? 后来彩衣又来敲门。 「去睡觉!」 「老爸,是我!你开门让我进去!」 「怎么是你?」 是素贞。 我开门让她进来! 「怎么啦?」 「没事?我在等它自己软下来!」 「彩衣说你要把它剁掉!又要冲冷水?」 「没有,只是很烦!」 「我看看!」 素贞去看我的鸟! 「怎么大成这样?」 「我哪知?」 素贞就用热毛巾敷它。 又在我耳边说:「你吞了春药?」 我摇摇头。 「屁股借你!」 我点点头。 「走!」 来到彩衣的大总铺。 素贞要了一个套子,将它套上。 来,试看看!老爸我看不一定有效?如果无效则请凤子也过来?看她有什么密方?还是我来吸它?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呜呜呜!你就只会哭?你们家有退火的饮料吗?只有冰水!也好!我脱了。你笑什么?我是为了救你老公耶!不要光看去服伺你老公。怎么样?真是捨命陪君子!好些了!老公加油!姐姐又冰又硬耶!你走开啦!啊啊啊!老公你怎么了?我我射了!谢谢!谢天谢地。 彩衣不让素贞走。 我们三人睡在一起。谁也没再说话?好像都松了一口气?唉呀! 天很快就亮了! 「搞这么累?今天还能看股市吗?」 素贞又说:「我看你们连早餐也没得吃了?」 彩衣一骨碌爬起来,说:「我去买!」﹝完结篇﹞二oo八年七月9日完工。 下一本接:“信心的尺度”! 信心的尺度(01) 信心的尺度︾︾︾︾︾︾︾︾︾︾老柏 二oo八年8月8日啟笔 第一章:遇见郑玉华 经过那件糗事之后,我的心行收敛多了! 七月初,股市的秃鹰出现。到了八月, 一跌跌了两千七百点。 素贞认为我的行为带来歹运!她对我的信心,產生质疑! 凤子认为已经跌到见了骨头,一下手,又跌,套了一大堆。三十五元的股票跌了七成剩下24、5元再跌七成剩下17、15。又跌八成以下,跌到十三元一角。看你怎么下手?手都软了,不禁要问:会一口气跌到三千点吗? 书的销路也不好!彩衣也在哇哇叫。一下子,一本书也卖不出去! 李茶更是不想说话?他的网路拍卖也无人问津? 淑丽说,想写一本:台湾六十年来最寒冷的夏天。 只有妈妈自得其乐!一起床就唱着日本歌。 信心倍受考验! 是不是一无是处? 又一想:台湾是不是完了?大陆客不来?外资先撤走了!股市连七千也摔破了? 也不对? 没那么糟吧? 为什么大家几近信心崩溃?心冷至极! 她们也性趣缺缺? 甚至把我丢给素贞,夹香肠,不来领人? 我也无可奈何? 只是我跟李茶的楞伽经讲话,一直没有中断? 有一天午后,我和李茶被丢在一六八元吃到饱火锅店,她们四个女人先行离去,她们去逛百货,还吩咐我们多吃点。自己叫计程车回去。反正放暑假! 我吃不多?却非常喜欢热闹,一大堆人聚餐,一看就高兴! 我喜欢看人,研究研究,分析分析,尤其是新新人类? 当我去觅食时? 挡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可爱的女生!非常年轻,不到二十? 她穿着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鹅白短裤,那种一蹲就露出半个屁股的牛仔裤子!白踢恤札进裤子里,像一条白蟒蛇,胸部以下是好长好长的蛇腰! 她突然作了一个动作? 凝聚力量,再夸张的扩胸! 只觉一股电流在她的小巧玲瓏,十分结实的胸部乱窜! 「叶!」 她娇啼了一声。 我就被电到! 她的身高不高?应只一五五? 肩膀不大,小胸实在?腰细长,腿短短的壮壮的!充满力感。 总之,她的胴体充满了高密度的能量!我看到一股电流在她身上急速交流!尤其是她的上半身简直充满了电!叫人敬畏。那时她的胸正好背光。 细看,她不是美人胚子? 扎着小马尾! 小小的脸,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却很有精神,像那个陈诚副总统。 她斜瞄我一眼,知道我在看她。我这个理光头,白头毛,像个老军头的老男人? 故意又扩了一次胸。 哇!电如百千条小青蛇乱鑽?在她的小胸上! 我不禁惊叫! 「啊!」 她一看掩着嘴笑。 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丢下惊魂未定的我! 耶!我拿菜的时候,她竟冒了出来,跟在我后面? 偷偷的研究着我? 这应该是反常的现象? 我六十了,偷瞄年轻女生,也很正常,因为青春是精品店,物色不可多得?老人家只能饮尽人生有限杯?如可活到八十?也只剩二十年不到了! 年轻女生瞄我?则不可思议?要小心点! 我在挟冷冻豆腐时,她靠过来跟我搭訕。 「老伯,我认得您!」 「喔?」 她挑挑嘴,得意的说:「您是淑丽的阿母的老公!」 我一听不禁失笑? 「哈!」 「我是淑丽以前的室友,我叫小郑!又叫阿华。」 「记不记得七月初您跟阿母在三条崙的一家小旅舍救了我?」她靠过来咬耳朵。 我正看她一眼,她跟小郑不一样?小郑高高瘦瘦的,也浊浊的,一种傲骨硬撑着臭肉的感觉?而这个女孩却清净秀气!不像冒失的落翅仔? 也矮多了! 哦?她今天穿平底鞋! 总之她今天精力满载,不同凡响! 她碰碰我的肩说:「您今天有空吗?」 坦白说:我还在陶醉她那带电的小胸!不想拒绝? 不禁答说:「有空是有空?可是我跟一位好友一齐来的,我不能丢下他?」 「那,等一下请你们喝咖啡?」 「不!不!这里有咖啡!你先吃饱,再过来聊天!你一个人?」 「跟我一个室友!」 「那好,一对一!好交谈!」 她笑笑的白我一眼。 「待会儿见!」 「你知道我坐哪里吗?」 「知道!我坐在您右后方。」 我再仔细一看:这个小郑她把她的眉毛剪光了,只留下一些小毛根头在上面。小瓜子脸,她的好处就是白!白白玉玉的脸。 只觉有一股生命力,留在她的脸上! 支撑她的苦与怪。 第一次见到小郑是淑丽带我跟彩衣去火锅店,那时她在火锅店当店员,穿着制服,长袖的白上衣,蓝色的过膝裙子,带着黑色头巾,还围着一条白花兜兜;显得高高瘦瘦的。淑丽叫她阿华。说是室友也是逢甲大学的同学。她常来载淑丽去学校上课,我一直没遇上? 所以第二次见到小郑则是在三条崙的旅社。 她们住宿在我们隔壁的房间。 那个男生很勇,他们高潮了三次,我们一直听到他们在呻吟,到了半夜他们吵架,男的气呼呼的走了。第二天在柜台上看到小郑,她被男生乾洗了,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她认得彩衣,叫她阿母恳求她载她回台中的住处。说她跟男生是网路认识的,那次是第二次援交,男生可能吞了春药?一直一直要! 我坐下来煮东西。 「李茶,你知道吗?我刚才遇到了谁?」 「谁?」 「小郑!」 「那个闹丑闻的小郑?」 「对!她还带一位室友,她想认识你这位顶顶有名的李茶大师!」我故意撒谎。 「真的?」 李茶有点心动!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会不会是圈套? 这女生真的是小郑吗? 最后认定是小郑没错? 因为两者同样有一付傲骨! 人的精神与肉体皆空假,能量来来去去无定数?无真我可得?如月亮有阴阳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女人不可能天天精力充沛,神彩飞扬? 有涨潮的时候?当然也有退潮的时候。 女人最丑的时候是黎明时! 如果女人一睡恢復了体力则如蒸熟的包子?白白胖胖的! 否则如材鱼乾?有被鬼抱去一大半的感觉? 不久,她们来了! 「老伯!」 「李茶大师!」 「我室友,许天珠!」说到天珠,就想起白毛,心毛毛的! 小郑为我们一一介绍。 「我叫郑玉华!」 这个天珠应有一六五高,穿着紫蓝色连衣裙,国字脸,也是小眼睛,脸儿是男生的脸,有一种稳当与端庄。是白白胖胖外省李妈妈的态势?脸是如此,身材可是魔鬼的!高挑健美,又瘦又丰美的。 她看我在看她,也不以为意? 跟我礼貌的点点头! 她的坐姿极为优雅。 一看就知训练有素。 「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学校有一个论文要交,我跟天珠儿是一组的,我们要研究的是:战后一代的心理。也就是民国三十五年到三十八年左右出生的人的心理。想请两位帮忙!给我们十日谈,完成作业! 老伯!您知道有一本文学名着叫十日谈吗?」 「翻过,没细看?」 「下次一个人讲一个精彩的故事。十次就完成一本书的报告了!版权为我们四人共有!如何?」 「大哥,妥当吗?要不要跟我们家的女人报告?」 「大师!我们只是读书会!」郑玉华说。 「李茶,我们也年轻过,没事!」我笑着说。 天珠开口了: 「我们都不怕你们?你们反而防起我们来了?哼!玉华,我们再找别人!」 我看:她爸一定是军人?她骨子里有花木兰的影子。 她又说:「李茶大师!原来你是这德性?太令我失望了!我还买了您的黑石呢?」 「对不起!对不起!」李茶站起来道歉! 郑玉华立刻说:「老伯,大师,那说定了!」 我说:「好!好!」到这时候还说不好?说不出口了! 「等一下去参观我们的会场!」郑玉华说。 「怎么去?」我问。 天珠儿笑着说:「一个人载一个!」 「谁让我载?」天珠儿不等我们答应就问? 「天珠儿,说好的!老伯是我的!」华阿抢着说。 「想死了,对不对?」她酸她一句,由于太露骨了? 我们一听都傻了。 「等一等,我再喝杯咖啡!」说着就觅食去了。 郑玉华一走,天珠儿正色的跟我说: 「华阿的心病还没完全恢復!您可要顺着她!算我求您!」 我说:「好!」 她真有大将之风,拱手跟我说:「先行谢过!」 「不客气!」 她有一双中国莫测高深的单凤眼。也必然有中国复杂的心机与攻防? 宽大的额头,细长的眉,收敛的肉鼻子,甜美俏薄的嘴唇,是男人的英逸之气;尤其放在肥腴的国字脸上? 她看着上面,露出神庙的圆柱一般坚贞的玉颈,幽幽的说:「放眼天下!恐怕只有你治得了她的病了?」 我有点惶恐! 她又不看我? 我更惶恐! 李茶虽然一句话不说? 却一直在研究着她——这个许天珠。 信心的尺度(02) 她们的车停在门外。(02) 天珠儿把李茶当小朋友的帮他戴上安全帽。李茶矮她一个头以上。 我一看,跟郑玉华说:「我自己来!」 跨上车。 「靠在我背上,环抱着我的腰!我要飆了!」 「天呀!误上贼船!」 「不会啦!老伯!」 我有点不好意思靠她的背? 「你不靠过来?不好骑?会有两个重心!」 我靠过去。环抱她的腰,却感觉她的腰不是女人的腰?缺乏一种女人的温柔软绵? 其实她骑很慢。 骑着骑着,骑到七星山下来了? 拐了一个弯,溜进小巷。又拐一个弯就停了下来! 「这不是彩衣的透天厝?」 「对!我们的女人国!」 「哇!」 不久,李茶他们来了。 一个重心在前,一个重心在后。李茶脸吓白了!天珠儿还是笑瞇瞇的。 「到了!」 门一打开。 左侧是火龙果巷,种着一排火龙果。右方的龙眼树旁有一个大莲花池。一条红砖道直达房门。左边有一个凉篷,下面是木製大桌子和长条椅子。 午后三点多,八月8日,星期五。庭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天珠儿开锁进去,拉着李茶走进一楼的房间,他一脸无奈,频频看我!门就被关上了。 郑玉华带我上二楼,进了房门,她说: 「请坐!」 我就坐在她书桌前的椅子上。 她给我一瓶矿泉水。 她则坐在床沿。 「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喔?」 「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女人国的男人。我首先感谢你愿意跟我回家!我跟你说,在这里只能动口,不能动手?否则会被赶出去?」 「你怎么想怎么说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手?您做得到吗?」 「做得到!」 「好!」说着脱下她的剔恤。露出水蓝的罩杯,我呆了。 她又要脱。 「不要!」﹝四﹞ 「你也可以脱。」她淡淡的说:「天气热!」 这一说才知道:没冷气?只有头上有个大吊扇! 她不再看我?知道我在看她,发出一股女性的被玩物之悲情来?害我不忍再瞄她的小橘子奶奶!一想,那奶奶也是可怜兮兮的?非常可怜的!叫人不忍心的。 「对不起!」我不禁蹦出一句傻话。 她停了一下,才幽怨的看我一眼。 「十日谈,发生在一个精神绝望,社会秩序崩溃的,瘟疫盛行的时代!有三个男生,七个女生,躲到乡下去。他们一天说一个故事,十天则说了一百个故事。我们的主题第一天讲的就是:战争的无柰!与非战不可的心情!大家把故事写好,在李茶的网路连络见面的日期,地点就在这里!」 「您觉得怎样?」 「我会很努力去收集故事!」 我只记得到这里。 其他全忘光了! 因为我睡着了! 为什么会睡着了? 是这样的:我一旦去吃到饱的店,很快就会睡着了!因为胃肠太舒服了! 「把他摇醒!」 「大哥!我们该走了!都六点了!」 「啊!」 我醒来!人在床上!左也香香的,右也香香的!我吓了一跳,赶快溜下来!双手双脚着地,人团团转! 「您变成狗了!老伯!」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搀我起来。 「李茶!」 「大哥,我在这!」 「赶快回家!」 「赶快回家!赶快回家!」 我几乎疯掉了! 我们狼狈的走出女儿国,天珠儿衝出来,说: 「在门口等!计程车马上到,889号。再连络!」 「是!」李茶回了一句。 我一回到家就生病了! 发烧,咳嗽,体力不支。 素贞说:「股市要涨了!你不许生病!」 我回她说:「好!」 就睡着了。 第二天,喉咙像一隻破笛,发出呵呵呵的鬼音来! 好像有一个人住在我肚里? 我是不怕!我一边念佛回向!一边念大悲咒。 有点畏寒! 一大早李茶拿感冒药来,餵我吃下。 「糟了!大哥还没吃饭!」 又说:「起来吃个稀饭再睡!」 「好!」 就去餐厅吃饭。 「你怎么这么早?」我问李茶。 「我起来找资料!」 「喔?」 「说看看!」 「本来美军想佔领台湾?后来麦克阿瑟决定光復菲律宾!」 又说:「一江山撤退,东陈岛一战,本来是要反攻大陆的?」 他自信的说:「二次大战虽结束?战争还在继续!」 「这个主题就是:战争勉强结束?太早结束反而不好?因为无法解决战火?」 我点头称好。 日本太早投降了? 「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我感觉:郑玉华有人格分裂症。 拿楞严经来说:就是六根所受,心里以为是她所作! 一个人杀猪,猪是他杀的,后来他发出猪哀号的声音来!以为他是一隻被杀的猪。 郑玉华也是,她是被强暴者,心里却以为她是一个色狼?强暴的事是她做的!而痛悔不已! 她的心里,她的肉体里面住着一个男生,强暴她的男生。 我只感觉到这里。 我就跟李茶说:「我想知道那个男生叫什么?我想见他一面!」 「强暴小郑的男孩?」 「对!」 「我去查查看!」 又说:「我去问天珠儿!」﹝五﹞ 「去哪问?」 「在我的网站问!」 「喔?」 「很方便!很快的!」 吃完饭,我又回去睡觉。很奇怪,人觉得好累,无精打采的? 素贞已经起来忙着学校的事了! 她跟我说:「五叔怪怪的!」 「没事!」 「你也怪怪的!」 「快下手!轧空行情提前演出了!」 「真的?」 她坐在我床沿问。 「嗯!」 「哪一支?」 「兴富发!」 「喔!」 她精神又来了! 又说:「不准!你就知道!哼!」 「准!」 素贞到安亲班去兼课。 我睡到中午,才有人来叫我去梦幻小屋之三去吃午饭。 是彩衣,黑眼圈无精打采的。 「你昨天没睡饱?」 她不甘示弱:「老公,你也没睡好?」 她把我硬拉起来! 「起来吃饭!姐不在?吃饱饭我领走了!」 「你不是不要我了?」 「可是,股票又涨了!」 「为了股票?」 「不是!人家是来道歉与赎罪的!」 「好!好!」我说。 「你不要我了?」 「不!我好想你!」 「都是我惹的祸,唉!」她帮我换衣服,又说:「姐见了我就骂?她怎么不去骂凤子?」 又说:「不公平!」 「哦?」 「我就在气她不公平!」 「我才不公平!没人离我?」 「呦!我不是来了?」 还故意摸一下鸟!咬我耳朵说:「入洞就好了!感什么冒?姐都不给你入?」 「股票一直跌嘛?没煮来吃就不错了?」 午餐中。 李茶说:「查到了!」 「怎么?」 「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 「那天七月3日,星期四,她们不是吵架吗?」 「嗯!」 「他趁她睡着了?把她的钱全带走了!得意的扬长而去!结果开车开了半 小时,还没上高速公路?就撞到电竿,衝下田里?死了!」 李茶又说:「他叫吴天汉,比玉华大五岁,今年二十六岁,还在读夜大,四处打工。人也不坏?可能吞了迷幻药?耍帅!」 「车是他买的?」 「不是!是跟房东借的!」 又说:「他跟室友说:马子太傲要好好教训她!」 李茶给我一袋吴天汉的传真资料。 「我回去研究研究!」 「你感冒好了?大哥!」 信心的尺度(03) 「没时间感冒了!」(03) 「哈!」 「怎么?」 「侦探游戏!好玩!」 李茶精神来了! 我不敢问他?天珠儿有没有半裸?跟他约法三章! 我个人还一直纳闷,我不是坐在椅子上?怎么睡到床上去? 不是不能碰吗? 天呀!害我此刻性欲高涨! 第二章:首日谈之前夕 饭后,跟彩衣回到梦幻小屋之二。 我好久没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改变? 「我帮你调到二十七度,吹个电风扇,再盖个小被单,就够了。」 「我跟你说:晚上我要喔?所以你最好,好好睡个午觉!」彩衣铺好床,领我睡下,嘟着嘴说。 「记得叫我起来吃晚饭!」 「老公!你放心睡!」 又说:「哈!很好笑!」 「什么事?」 「我刚才以为睡在床上的是我自己呢?」 「嘻嘻嘻!」就自个儿在那里笑! 又说:「你好久没来了?哈!你的魂都走了!」 彩衣无意间的话,叫我领悟甚深。 佛家一向不主张有我及灵魂! 我既然不存在?则以我为观点的记亿库以及所为所作的因,则空,如戏?将来的果,受者,空,如梦。菩萨游戏人间! 了悟,空,无我,才能从罪与罚,因与果,作与受中求得解脱。 在片段生死中,一生有一生的灵识! 一旦过身则带不走?而冰封了记忆体了,结束了!今生已了! 这或许有用?对郑玉华有用。 一想到那个古怪的郑玉华?我哪睡得着觉? 首先映在脑海里的是她的扩胸,她的哀怨,以及在幽暗中鬱鬱寡欢的小圆橘。我是不是被她迷住了? 呦!并不是漂亮的东西才迷人喔? 我梦见郑玉华变成吴天汉并且凶狠的强暴我? 醒来,流了一身冷汗! 就起来洗热水澡。 彩衣来敲门。 「你先穿我的内衣裤吧!老公是新的!我还没穿过!」 「穿过的才好,」我笑嘻嘻的说。我正在洗头! 「变态!」 她一直研究我的小鸟。水帘瀑布下的小鸟。 「老公,你没有变瘦嘛?唉!倒是我变瘦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 我洗好澡,出去看电脑。 彩衣还在忙着,她有一大堆工作要做! 她见我出现就问:「你洗好了?我的内衣裤还合身吗?」 「很合身?奇怪!好像是我的」 「你从不仔细看我?对不对?你以为我很幼秀?错!我除了阴户,哪一样不像男生?」 宽胸膛,大啦啦走路,是像男生。 「你一说,我变成女生依着你撒娇,不是吗?我是秀雄男扮女装,你是天水宫的妖姬,女人却爱扮男人!」天一神水,古龙的小说。 「哼!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是变色龙!女生想要什么?你就变什么!我还不知道?才怪!一直哄着女生,我还会不知道?」 彩衣穿着那件超短的水蓝色情趣小内裤。 上身穿着软衣。 没戴胸罩? 正在校对,忙着她的出版事业。 「房间的冷气关了吗?」 「关了!」 我又说:「天气热,不用穿上衣呀!」 「你!」彩衣瞪我一眼:「想看就说!」 「没有啦?」 只见她把软衣脱下,露出小雪山来,小乳儿一颤,奶头叮咚咚的危抖不停;白白的英挺的,秀丽的小山。吊掛在上面,如一朵含苞的花蕾。胸部宽阔而玉瓜白,白得很美。瘦纤,排骨歷歷可数。尤其是乳房以上的瘦骨更是可爱! 一个月不见更有收束之美! 内蓄其中也。 「失望了?没有乳沟!」 「不会!很可爱!我们熟得很!」 「熟得很倒是熟得很?哈!」彩衣挑我一眼说:「老公!不公平!你也要脱!」 「来呀!」 「不行!不行!你不用!你不用!你在感冒!这样太没人道!」 「好吧!」我又穿上。 我坐在那里欣赏着余彩衣,快四十岁的女体。 企图把郑玉华的连想在一起。 华阿的胸部质硬而苍白,有的黑有的白。穿奶罩晒太阳的关係?肥厚,看不到骨头,乳房有弹性,又大。是比凤子小些些。少一份柔丽之美?却更俱野味! 「你,你,还是那么色?」彩衣回头看我正在看她看得出神? 「不!不!」我眼露春色之光? 「哈!多看点!好久不见!」 说完就继续她的工作。 不再理我! 吊着的灯笼,是花,像吊鐘花,小小的却是美美的。是秀丽可爱的!我想。 垂下来的是果,则实在而不美?有木瓜、芒果、桃子、李子、龙眼、不好看,但好吃! 我眼前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国字脸,宽敞的额头,肥厚的两颊,还有双下巴,单凤眼、肉鼻子,不涂胭脂?甜美,稳重,且俱威望。 她应该有一付坚实丰厚的胸部? 她穿着紫蓝色的软衣裙,映出胸前迷人的白,是那种七里香的白。水润润的,十分诱人的! 她的奶奶是花?是果? 应该这么说! 她是一个古国!她的奶奶就是古国民的滋液之所在! 进入她肉体的世界,如同进入一个大帝国一般? 眼前彷彿升起了天珠儿,黑白相间的乳房?在幽暗与光明之中?有了一种神密不可侵犯之美! 彩衣打断了我的綺想?她说: 「晚上,你在下面!老公。」 又娇滴滴的说:「你病刚好,一切由我来!我当男生干你这个病女人!黛玉葬花,不胜一阵风寒?多美呀!叫人好想欺负她的!哈!」 我不再去想这些女体了? 我应该思考首日谈我要谈些什么? 晚饭很好吃。 李茶跟我说:「大哥,故事想好了吗?」 「还没?」 「天珠儿跟华阿都想好了!可以发表了!」 「李茶,你呢?」 「我还没?我想说:清朝鬼兵的故事,可以吗?」 「可以只要跟战争有关就可以!」 又说:「大纲有了,明天说几遍试看看!」 「大哥!加油了!我好想早一天见到天珠儿!」 逮到机会,我大胆的问:「那天下午,你们干什么?」 「说十日谈的规矩,说完了,天珠儿说:人家叫她黑色寡女,因为只要跟她作过爱的男生,不久就掛了!说死了七个军官!第一个是她表哥比她大十岁,快升三颗梅花的营长,要到金门去,来家作客喝了些酒,母亲留他住下来,半夜她去找他,委身于他,结果他的吉普车在大金门的战备跑道翻了,车子整个压下来!人就死了。 她说:她怕她的肉体里面住着恶魔? 问我怕不怕?敢不敢试试? 我说:我的想法不一样?如果我是你表哥一直想跟你作爱,如果没做就死了?才遗憾呢?他得到了!是天下极品哩!上了,才去死!可以瞑目了! 不上去死,才冤呢? 她笑不出来,深沉的问:你真是的!你怎么知道它是极品? 啊!看就知道!不然你去问我大哥? 老伯! 嗯!他一定把你给看透了! 她淡淡的说:要不是华阿霸住?倒想请教?」 「真的?」 「嗯!」 「她真的这么说?」 「真的!大哥!」 「她有没有让你看胸部?」 「没有?她稳得很!你不敢碰她?她要我帮她看手相跟面相!她两手都是川字掌!」 「不是断掌?」 「不是!哈哈哈!」 「好在!」 我们两人哈哈大笑! 彩衣靠过来问:「你们在笑什么?」 「没有!」我们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怪怪的!」 「老公,你走不走?」 「哦?」 彩衣急着将我带走! 一回房,她就说:「今夜,你扮女生,我扮男生,像在兰潭大饭店一样!」 「好呀!」 「开始!」 彩衣兴奋的叫! 「喂!三八查某!过来给我舔脚丫!」彩衣说。 「才不要!又没洗乾净?男人就是脏!」我娇滴滴的说。 彩衣说:「不要?不要我强暴你喔?」 我撒娇的说:「你才不会?你是爱我的!所以,你要温柔一点!」 彩衣装兇,大叫:「女人!脱光!] 「「你先!」我反抗。 「我要从后面!」她粗暴的把我抱过去。 「停!停!」我叫起来:「彩衣,哪有男生那么兇的?」 「兇才有个性!」 「不可以!温柔点,重来!」 彩衣说:「男人耍帅不是要欺负女人吗?」 「我有欺负你吗?」 「没有?只有几次,我太番,太不听话,你才教训我!」 我温柔的说:「不可以!懂吗?」 「哦?」 「重来!」 「好!」 彩衣轻声细语:「亲爱的,你过来一下好吗?」 我说:「老公,我来了!」 信心的尺度(04) 彩衣从后面抱住我,她高我快一个头。(04) 像男生一样的摸着,嫵媚娇柔的爱我?感觉很有安全感! 她说:「小女生,我爱你!」 我装白痴:「为什么?」 彩衣说:「因为你很可爱,样样顺着我!」 「怎么可能?」我昂头问她。 她小声的咬我耳朵:「演戏嘛!」 又叫:「再不听话!我就宰了你!」 「不能这样?」我说。 「哦?」她又叫:「老公,不要演了?演不下去了!」 她一直想侵犯我,我一直阻扰! 她急着以男人的角色发动她压抑很久的性欲! 我是即时雨,就说:「那,来吧!」 「怎么来?」 「到床上去!」 我是指大通铺。她这里没有床? 我,是个假名,根本不存在!习气而已!做为一个女生的角色彩衣会说:老公,上,我忍不住!做一个男生她不会表演了? 这事只要进行,无我在?勾在一起只有欲火!根本忘我了! 今夜她急着攻坚,热情如焚。我却任她摆布!装死鱼。由于鲜,所以她很快高潮了!痉摩后却硬撑着。 她的小雪山在上面颤抖着,然后奶奶好像不好意思的傻笑。很好玩。高潮时几乎是无我在的!不是吗? 我突然想:如果不去看脸?只看奶子,奶子有丰富的表情在吗?当然没有! 就是有也是微细的,不好查觉的? 因为它没有表情? 只有微细的感觉。 必需静下来细读。 然而男女作爱时往往是疯狂的,知觉迷糊痲痺的?光只是一把火吧?也就一无可取了! 彩衣睡了! 我且这样的想着!实验着! 少了她的丑脸?她的奶子,一片清丽与可爱。哈! 人无我,法无我。 空。 我的感冒应该好了! 第二天,八点就起来了。 只觉肚子饿! 想去吃早餐。彩衣还在睡,我偷偷溜出梦幻小屋之二。 正好遇到凤子跟淑丽要去梦幻小屋之一吃早餐。就跟上去! 「老师,今夜你是我的!」凤子拉着我的手臂娇羞的说。 「要我了?」 「嗯!」她嘻嘻哈哈的!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才怪!我是在股票赔太惨了!不好意思要你!」 我作融资去年赔四十万,今年又赔二十万。赔光了!就没钱作了!她们不再给我钱?我也没輒?后来也懒得看盘!总之,一切走样了! 我回凤子说:「什么话?」 「老师,真的跌很惨!素贞至少赔八十万,是我赔光的!哈!我完蛋了!」 「不会!你求我,我救你!」 凤子立刻放下身段:「老师,求求您了!」 「真的?」 「嗯!」 「再想办法赚回来,不就得了?哈!」我嬉皮笑脸的。 淑丽硬插了进来! 「爷爷,您今天气色很好喔?」淑丽说。 「哪有?」 「我跟您说:姆妈天天晚上都在想您,也想那家传说中的拉麵哩!」 我反问她:「你有乖吗?」 她笑了:「有!不再腻着她了?因为她心里有别人!」 「别人?」 「就您!老头子!哈!」 「不可以没礼貌?」凤子拉着我的手不放,说:怕我飞走了? 这早餐吃得很幸福。 素贞弄好早餐,又去安亲班了! 人去楼空。 凤子说:「不如去我家?」 我们家早餐在梦幻小屋之一吃,午餐晚餐在梦幻小屋之三吃。早餐素贞跟我做。午餐晚餐李茶做。 因为彩衣可能睡到中午才起来? 我就说:「好哇!」 就随她们回梦幻小屋之四去。今天星期天,轮到凤子。 「老师!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会被素贞赶出去!」 「不会!」 「真的?」 「她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怕!老师!」 淑丽说:「你们去和室搅和搅和!我去工作了!」 凤子一脸狐貍的精灵,押我到和室去。 一坐定就倒在我怀里哭了。 「干嘛哭?」 「我害怕!」 又哭着说:「八十万我怎么赔得起?我不死死了算?」 我笑着说:「你买了什么股?」 「太子!」 「就只有太子?」 是统一集团的太子建设。 「对!」 「有融资吗?」 「没有!都是素贞的钱。她从来不作融资?」 「这个我知道!」 我赔光以后?信心受到怀疑!所以素贞不再当我是股神?也不来请教我?我的常胜军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百万大军全没了! 我又问:「素贞怎么说?」 「放着!」 「为什么?」 「今年分三百元、三十股。有五%比定存好!」 「素贞怎么不问我?」 「她认为你不灵了?」 「失去信心?」 「心冷掉了!冰点以下!」 「哦?」 「她说:你的行为超出你的智慧!」 「是指夹香肠的行为?」 「她说:你反常,味道不对?」 「我有一计!」 「好弟弟!快说!」 「30元以上的放着。21元以上的卖一半。14元以上的全卖。」 「我算看看!」她说: 「30的有30张。2l的有20张。14、7有l0张。会赔十一万,拿回二十四万。然后呢?」 「全买环电!」 「一张十七元,可买14张。」她傻傻的问:「老师!为什么?」 「它会涨到20元!」 「然后呢?」 「我要看橘子!」 「哪来的橘子?」 「里面!」 「冰箱?」 我指着她的内衣。 「哦?奶奶?」 「对!」 凤子白我一眼就脱了。 我伸手过去! 被打回来。 「说完再摸!」 「好!先看看!」 「老师!」她变脸了! 「20元先行卖出。再买金像电!」我又说:「跌破七成的都要停损!而非加码?」 「哦?」 她把橘子放在茶几上,映印着蓝玻璃。供我细看和摸弄!还在算着股票。我故意不去看她的表情?只欣赏奶奶。说也可怜?光奶奶能散放的美与感情?实在有限!乏善可陈! 知是谁的?才有趣!是我所我的这个念头在作怪! 没看过的比看过的好? 都是我心在执着与分别! 我很坏!大多数的人被我搞得团团转? 「老师!」 凤姐一叫,把我拉回现实。 「吓我一跳!怎么了?」 她白我一眼说:「你可以摸了!」 这时我们发现淑丽躲在一偶偷看! 「淑丽!」我们异口同声的斥责她。 「看一下嘛?小气!」 「不可以!」 「好!好!」 淑丽丢下一句:「又不是没看过?哼!」 就闪! 我笑着问:「好姐姐,男生怎么会对奶奶着迷?」 「因为小时候吸过嘛!」 「喔?恋母情结!」 「不是!」 「不是?」 「是恋奶奶,不是恋母?那时候怎么认得母亲是谁?」 「也对!有奶就是母!」 我与她隔几对看! 伸手捏着它。 她说:「老师,」 上身抖动起来! 「嗯!」 「其实,好玩的,还是下面!」她声音颤抖着说。 「喔?」 「以及脑海里的畸念!幻想有没有?」她用手指推着我的额头说。 我笑着回答:「对!对!就是念头才厉害!」 「现在来,还是睡个回笼觉?晚上再来!昨天你去魔女那里射了没有?」 「没射!」我对着她的大眼睛看。双手捧着它。 「那上!」 「不!我有问题请教你,晚上再作!」 我玩着她的两个肉球。 她受宠若惊,说:「请教我?」 「对!」奶头是奶子中最丑的地方,但是如果没有这个丑东西?则奶子只是一团肥猪肉! 她的眼睛闪跳着智慧的光芒。 信心的尺度(05) 「请说!老师!」(05) 「一个女人,只跟一个男人作爱两次!第一次一碰及射!搞得她满内裤的精液。第二次高潮三次了还要!女人把他骂走了!他临走乾洗女的钱包!这样女的还会想念他吗?」 「会!」凤姐扭了一下,正经的说:「一夜夫妻百世恩,不是吗?像我们那样不正常的第一次?我还不是一直想你念你?跑来找你!」 「如果知道男的死了呢?女生会怎么说?」 「哇!更想他了!」 「不好!」 「阴鬼上身,当然不好!」凤姐说。 「怎么办?」 「有一个方法!跟他冥婚!」 「冥婚?」 「老师!用科学的角度来说:即是承认他在自己生命中的地位!把他摆在心里处处尊重他。」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凤姐坐直来,正经的说:「他是死了!没错!但是女生的心中,他以一种记忆体存在着!」 「所以要安置这个记忆体?」我问。 「对!」又说:「非好好讲不可?」 「老师,你惹祸了?」 「没有?是在写小说。」 「写小说?」 「嗯!」 「假的?」 「假的!」 「好在!」凤姐显然松了一口气! 突然又想到什么? 「喔,对了!」她正经的说:「她如变男生?你就假装女生向他说: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如又变回女生?就向她说:我爱你,我愿娶你!懂吗?」 「懂!」 这是攻心术! 也是六祖惠能,教他弟子的应对来踢馆者的法妙!来者说天,你就说地。以求引出来者的中道了义处!这一套我懂。 我楞在那里。思考这个问题! 凤姐移位,躺平下来。 娇滴滴的说:「来睡觉!」 「喔?」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要说:去念佛?还是说:去工作? 「老师,来睡觉!」 「啊!好!」 我鑽过去。 跟她平躺。 她指着我的心说:「你有心事!」 「不是!是去泡茶!」我忽有对子!来睡觉应该对去泡茶,这样一静一动合成自性,中道出! 「不早说?」 她起来,冲杯茶给我。 痴痴的等我喝完。不再追我心事? 我又躺平。 然后她躲入我怀里,不胜娇羞的! 她总是令人感到自己是天下最伟大的男人?而再也不想要再奉承她们?素贞跟彩衣。 凤子又开始施展她的媚术。 「老师,如果你在溪边的石头上坐着?玩着七里香的花,一不小心,白厚的花瓣掉在溪水中,咕咕咕嚕,流走了,一去不回头呀!你的心也是,随水而去!忘了我是谁?」 「喔?」 看着她的翘嘴巴在动?摸着她的大橘球,想着落叶飘花繽纷,心舒坦起来,逐渐找不到自己。 「老师,你如果坐在山中的凉亭?冷风吹来,好不净美?风一阵一阵,落叶细碎,欲飞又掉!不久也就归于平静呀?」 我进入一个无我在?而为凤子所佔领的王国。 她又说:「老师!我是一颗鬱金香的种子。埋在你的土里,有一天,它萌芽,成长,开花了,花,那么美!花中有我亦有你,你不见了对不对?我也不见了!」 「老师,我像一盏灯。忽暗欲灭,又吃到油,便逐渐亮,亮了又亮,亮亮亮,最后大放光明。一时,我把油烧尽了,便暗了下来,就要灭,又吃到油,又逐渐放亮!如此交替着。虚明又虚,明虚又明,并没有固定的形貌与能量?只等君来怜?」 这是交错了的感受,不只是单方面的爱怜?我的爱盖过自我,进入一个大的爱之中,一个找不到我自己的世界, 这时凤子用她的短腿紧紧的夹住我。 错乱中,我以为我是女人,而凤子是个强烈的爱着我的男人!「他」在我的小女人心里,忽而幽暗,忽而大放光明?天呀! 受中无我,只知相应互感。 「老师,我是一朵云,停在天边,一无念头,你又来碰,我们有了共通的想法,一时我找不到我的发针,你也找不到你的味道?」 「老师,我像一阵风,吹入你的心里,又消失无踪!心情好的时候,凉凉冷冷的微风;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寒苦的北风,不可捉摸?」 我们被吹向西伯利亚! 又被吹向繁华的江南,苏州河畔。 色是一张张的影相之累积。如流水,不可预期?多所妄想与幻象! 凤子引导我到一个色非色,受非受,想非想,行非行,识非识的世界去。 在媚术中,人无我,欲作仙,飘飘然。 「老师,你的心跳得好厉害!」 「真的?」 「我们休息一下子,不玩了?睡觉!」 忽而又说:「吻我!快!」 「乖,」 「老师,来!」 女人的心如猿猴,跳来跳去,动荡不安,不可预期? 吻过之后,竟然溜下去吞食我的鸟。 以吞食的力道,偷袭的奇兵,和不可抗拒的顺服?她是男人,而我反而是个女人? 看来,我吗?只能哀哀叫! 就在这时候。 石榴红裙一闪!淑丽出现在我前方。我指着她笑! 她也笑,嘴都不掩的大面神! 笑吾人为何乐不净之处?如那苍蝇一般? 这时候,淑丽,有一个举动是衝着我来的,吓得我差点心脏病! 她故意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瞪我一眼,又酷又傻快哭出来的模样?然后,慢慢开始脱,弄开上衣的钮釦,露出橘红的奶罩,咬着牙,停了一下,先怜惜的看过奶子,再毅然决然的掏出蹦蹦跳跳的橘球来!白花花的逼视着我,那球。 不知足?退下裙子,拉下内裤,展出浓郁黑得出油的阴毛来! 又摇一圈才拉起裤裙,笑得很天真的顿逃! 消失在眼前。 我不知道为什么? 爱现? 颠覆? 挑战? 示爱? 抗议? 我不知道? 我的心快停了! 「老师,你怎么了?」 「没有,」 「那我继续!」 凤子得意洋洋的说。 第三章:首日谈 这是个夏日的早上,八月9日,星期天。 淑丽故意在我眼前脱衣现宝时,那时候我想:我会下地狱! 这小女子,实在可恶!我第一次感觉我把持不住! 是心入地狱的害怕!她是个矮胖的姿色平庸的女子,她的肉体没有美色之实?却硬要我看? 「嘿嘿!你看过我的身体了!你惨了!」 「你破戒了!破光了!」 她一定这样想的!问题是: 我怎么逼退此魔女? 凤子并不企图征服我? 只想玩赏。 每每在紧要关头?她的舌头,就收兵了! 几次之后,她上来跟我傻笑!强吻我,吐口水给我吃。吞我鸟的口水?我被她玩够了!她累了,竟睡着了!我也睡了!这早晨的回笼觉,睡得极好! 睡到中午,淑丽来叫人:「爷爷!姆妈!去吃午饭了!」 此时,淑丽一本正经的盯着我不放,直看我的心,她想知道我对她行为的反应?我不动声色!不要也不不要,空,无,无着。 午饭时,李茶跟我说:「天珠儿上网说:她们的小说写好了!问我们好了没?什么时候谈?」又说: 「大哥,你弄好了吗?有关战争的故事!」 「可以了!」 「那我回她下星期一午后见!」 「李茶,你急着要见天珠儿是不是?」 「大哥,我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好事!好事!但不能强求?」 「要女人肯委身于你才能动她!」 「哦?」 「即是女人同意才可以!」 李茶搔搔头,说:「我只想精神恋爱,不砰她一根寒毛!」 「哈!」 「大哥!怎么啦?」 「行!只要你喜欢!」 「喔?」李茶还是一脸茫然! 午后,我跟凤子说:「下午,我要写一篇故事。」 「老师,我为你准备凉的绿豆汤和小玉瓜。」 「谢谢!」 故事,我并没有一字一句的写出来? 只是将大纲以及想要说的故事内容,自己反覆在心里演练一番,直到自己有自信当场讲好一个故事为止! 就休息了! 「好了!」凤子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就懂。 「好了!」 「老师,你文思很快嘛!」 「还好嘛!」 这时淑丽又来了!换了新装,枣红的低胸吊带连衣裙,盖过膝。使得胸前特别的白。 「你们没有在忙喔?」 信心的尺度(06) 「你干嘛?一直来查看?你想干什么?」凤子骂她!(06) 她快哭了:「我想请你们回房去吹冷气!下午这里太热了!」 「阿丽仔,你好孝顺喔!」 「看多了!」 「什么?」 「没有!」 「老师!淑丽叫我们回去吹冷气!」 「好哇!」 「走吧!」 凤子一跳起来,淑丽马上从后面抱住她,又向我扮鬼脸! 「爷爷,我们先走!」 「嗯,」 圆觉经说:一切眾生,皆因淫欲而正性命! 又说:一切眾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 楞严经:淫心不除,尘不可出。 我心想:下午,我不起淫欲火吧! 一到大通铺,凤子已铺好被单。 「我睡中间。」凤子笑着说。 「不!姆妈,我睡中间。」 「为什么?」 「我要跟爷爷睡!他好久没来了!」 「不行!你大了,不可以跟爷爷睡!万一?啊!不行!」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那么老了?」淑丽高挺着胸,嘟着嘴说。 「万一,他对你怎么样?」 「哈!姆妈!我就升级当少奶奶!」 「乱讲!你会被赶出去的!」 「是你!」 凤子一听,气个半死? 她转过来,跟我说:「爷爷!我不会怎么样?我是尊敬您的!」 就在中间躺下来。 穿着她枣红的长裙。 「您也来,」她拉着我的脚。 我顺着她。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看着她,我心中没有色欲淫爱。 她的凸眼珠眨个不停。甜甜圈一般,好不乖巧!也乱感动的! 「你的小说写好了吗?」 「那一篇?」 「台湾最寒冷的夏天。」 「写了两万字了!」 「足够把读者气死吗?」 「至少气死一半!」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 「其实性只是小说中的润滑油?不是全部?人生的趣味才是最好的描写!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才是好戏!」 她推着我的肩膀说:「爷爷,您说对不对?」 我看着她的大眼睛,里面有一张我的老脸。 「对!像红楼梦,水滸传!」 她牵着我的手,羞答答的说:「我只是想颠覆你!屈辱你,并不想真的跟你作?」 「喔?」女人的话听听就好!切莫当真?明明是在示爱! 「因为,你很讨厌!总是高高在上!眾星拱卫!」 我反拍她的手说:「我哪有?」 「又说没有?」她白我一眼说:「这个家不是以你为重心?」 「是吗?」 「您一病,全家软趴趴的?连我也提不起精神来?您是皇帝,我们是后宫,如您要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不是示爱? 我当然拒绝,我说:「不!现在没有皇帝了?你欺负我没关係?不要害我!我老了!很可怜的!」我装甭种。 「我一毛钱也没有?我会被赶出去!我怎么办?」 「哦?」她退却,期期艾艾的说:「那你承认怕我!」 如我老而没用?她那么年轻干嘛跟我受苦? 我加重说:「对!我好害怕!我最怕你了!」 她反过来怜悯我:「嗯,我原谅你!」 凤子在旁急死了?也是乾着急! 忍了很久,再也听不下去? 大吼大叫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我安慰她:「没事!好姐姐我最爱的是你!不过,我想好好在你怀里睡个天下最香甜的午觉!」 淑丽嬉皮笑脸的说:「嘻嘻嘻!我们都来吹冷气,来睡觉!嘻嘻!」 「过去!你这隻花丽仔!」 凤子把淑丽推过去,硬挤进中间! 「爱吃醋!」 淑丽跟她扮鬼脸! 「你才丑人爱搞怪?」 「我不抢了!我宽恕爷爷了!」淑丽哀怨的说。 凤子不忍心了。 她问:「为什么?」 「他真的老了!他竟然怕我!天呀!我的偶像碎掉了!」 「无聊!」 淑丽是狮子座,她想作王封后,你怕她,她就爽了!不以你为敌了! 晚上,淑丽乖乖睡一边,任我们在旁翻云覆雨,不吭一声! 从今以后,她的狮王不再是我? 八月11日。星期一,午后,我跟李茶坐计程车到达女人国,火龙果之屋。发表会在一楼,天珠儿的房间。﹝十四﹞ 华阿和天珠儿已在门口等我们了。 下了车,她们领我们走进庭园,有几个女生在荷花池看鱼。 我一下车华阿就缠住我不放,天珠儿故意放慢脚步跟李茶在后面说悄悄话。 「老伯,我好想您!您想我吗?」 华阿的眉毛长长了些。气色还不是很好?双手捉住我手臂不放!脸几乎贴着我。 「想!」我顺着她。 「想什么?」她成胜追击。 「哈!你知道的!不用问!」 她杏眼怒张,神采飞扬的说:「奶奶?我的巧克力奶奶!」 「对!」 「嗯,它也很想您呢?」又说:「给它取个名字!拜脱您!老伯!」 「呵!又不是我的?」 「是您的!」她撒娇的说。 「为什么?」 「您看过了!您也爱上它了!」又说:「您敢说没有?不怕华阿宰了您?」 「怕!怕!让我想想看:嗯,就叫:野薑花。」 其实我心里想叫的是:小皮球。 「两个字!」 「嗯,羌仔!﹝台语发音﹞」 「嘻,好!就叫羌仔。」台语的羌跟薑同音。羌是台湾鹿的一种,野生在山地上。 天珠儿的房间,有一种特色,就是乾净、简单,像军中连长的房间。 棉被摺得像豆腐。 发表的人坐在书桌前。听的人坐在外围的椅子上。每一个人一瓶矿泉水。 第一个故事:你想像不到的战役 在座的先生女士们,我是老伯,我今天所要讲的故事,千万不要当真?这不是野史,也从未考据?坦白讲我是国民党员,因此,我是不会丑化中国的军队跟他抗日的领导人的? 但是,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那个所谓的淞沪大战,是荒谬剧!是杀人的屠场,是人间的地狱!也是侵略者的当头喝棒! 为什么? 那是一种意志贯彻之战!你说三个月要亡中国,一个星期要拿下南京。我就是不肯!拿人海跟你堵!你死一个我死一千,没关係! 各位或许看过美国的战争片子?勇士们,在这个片子里,美军死了三百人,越共死了五千人。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美军有飞机大砲航空母舰,直升机。越共只有步枪,机关鎗,人海!可以说:这个战争是在不公平的状况下进行的! 中日的淞沪大战,也一样,是在不公平的状态下进行的! 南京是个石头城。 城外国军布防了一层又一层的阵地。 照讲,飞机轰炸过的阵地,兵几乎全死光了?一但日本兵进行佔领时,国军从尸体下面爬出来抵抗,日本兵死了一大堆。无法站领,又叫大砲从船上轰。 又进行佔领,又从死尸下爬出一群国军,日本兵又死了一堆。 如此反覆进行! 叫日本兵以为中国军死了会復活?其实是国军挖坑洞,人藏在土里。一再补充兵员,不怕牺牲。 听说四川来的兵死到最后,只剩下指挥官杨林跟他的传令,连侍卫队也派去当砲灰了! 最后杨林跟棠生治说:「我打不下去了!也没脸回去见人?我跟传令去太行山打游击!」 「您慢走!」 棠生治冷冷的说。 三个月过去了,上级并未下令撤退? 蒋的御林军全死光了。那是他的精锐部队! 他坚决要守三个月,死多少兵都没关係? 兵死上万。 棠生治看不行,半夜跑了!再不走,走不了!只有陪葬。 要撤?外围有兵守着。怎么撤?你撤他以临阵脱逃射杀! 死伤无数的日本兵,终于进城。 城里的国军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也没人下令反击?只好脱下军服,放下武器,混在百姓中。 一支军队突然消失? 日本兵,害怕得近乎疯狂,见人就杀。 蒋下令把军队撤到大后方。因为军心焕散,怕起兵变!不能打仗了! 有一支军队来不及撤走,躲到四行仓库去。 杀了老半天,肚子饿了!连长找来两个兵,叫他们想办法弄东西给大家吃! 「报告连长,没有锅子也没有碗?」 「你不会想办法?不然,你来打仗?我去煮饭!」又咆哮:「我当场毙了你!」 两个兵摸摸鼻子,敬个礼,退了下来。 「怎么办?」 「去找,」 他们在垃圾堆找来几个大户人家丢弃的铜便盆,洗乾净! 在日本兵的尸体摘下钢盔。 找不到米?却在仓库找到好多的蛋、麵粉、糖包、油。 高个儿说:「我要有一仓库东西?我就不当兵了!」 「废话!」 起个灶,木材侵油烧起来。 打三个蛋一碗麵粉加水,三大匙糖,搅拌,钢盔放在火上,加点油煎蛋饼。 一个一个煎,煎了一大盆,就送过去。 呦,连长讚不绝口,往团长那里送! 两个兵,轮流叫:「我不当兵了,」 「我要住下来!吃个够!」 「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富有过?」 这支兵,一直没被消灭? 后来日本人透过国际组织给中国压力,上级才命令他们撤走,离开租界! 这天谢团长以中共的卧底之嫌被刺杀身亡。 死在自己人,特务手上。人却名留千古!﹝中国人不单纯,五千年来,没有一个故事是单纯的?﹞ 只要有东西吃,中国军可强得很! 不比小强差? ﹝小强?蟑螂的别称。﹞ 第二个故事:上山是绝路 台湾山多,平原少。 信心的尺度(07) 一般在平地呆不住的人,一往山上跑,以为没事可以躲一辈子的想法?往往是错误的!(07) 因为在郑成功的时代,清朝的时代,日据的时代,以及民国的时代,上山是一条绝路。会被原住民以山猪狩猎,而追回平地。 只有流亡海外,才是安全的! 为什么? 因为山上的原住民不容许一支兵佔领他们的土地?除非先讲好的?给了好处! 任何一个人,或一支叛军,都无法逃过这个命运? 在八卦山如此,梅山竹崎如此,九份也是如此,埔里雾社更是如此。 在埔里进去的小山,有一个小山村,住着一支清朝时代的阴兵,村民早已习以为常!他们在雨阴多雾的日子,出没,成群结队的说话!散步,走过山村的屋前,屋后。 哦?对了!我是李茶,大家叫我灵异大师,我有握物知三世的本领。 物即是妄所生的一切现像界的林林总总。 台湾本来是沉在海底的。 因为地震而浮了上来! 所以台湾的眾生,高山是一种浅海鱼族,平原则是一种深海鱼族,气势如此,夫復何言? 你会问我:怎么有阴兵?人死都死了,怎么可以存在下来? 那是一种馀灵。 残馀的习气,很粗糙的意念,死人直的东西。不用怕,那只是一股鬱卒的怨气罢了! 如果不是馀灵?则是一些不该死而死的,三不管的游魂!即是孤魂野鬼了! 而战争最荒谬的是:被自己人杀死! 被坑杀! 当然任何战争都有所谓第二线的督战部队。第一线如果抗命撤退?第二线部队就毙了他!毫不留情。 他们把部队拉到火线跟敌人拼了!外围我军团团围住。任他们被敌人杀光,以消耗敌军的战力!在权力斗争中,上位者往往假敌人之手,坑杀自己的兵?而且手段凶残! 抗日战争的背景,即是国共战争在先。 所以,你抗战得小心日本兵走了,换共產党来了!或国民党来了!在中国任何事情都是复杂的!没有国家意识?敌我不分的! 我要讲的故事是:一个国民党的特务,得到了日本即将偷袭珍珠港的情报,急于把这个消息带回重庆! 哪知一上山就被山上的游击队逮住,关了起来?一关关了好几年,直到抗战胜利才被放了出来! 不久,共產党来了! 他又被关了起来!因为他是国民党的大特务! 他被关到死,才被送出黑牢。 他上山是错的! 上山是绝路! 第三个故事:战争的女人与小孩 我叫郑玉华,我想战争如同女人生小孩,只要不节育?一个女人可以生十个以上的小孩,连绵不绝! 战争是阿修罗的事! 阿修罗的男人喜欢喝醉酒,喜欢打仗,他们的男人其丑,女人却格外美艳! 他们忙着打仗,因此美丽的女人留在家里勾引他族英俊的男人! 打仗有什么好? 一仗打下来,可以消灭掉同辈中比他强比他聪明比他更有能力的人!因此只要想办法不死!则前途无限光明! 战利品优厚,待遇高。有很多东西可以分享! 满足自己的优越感和野心。 有一个山村几千年来,近亲同婚,生下的小孩都笨笨的。山上有一个见过世面的老太婆,就跟族人说:只要有军队来,必定送女孩与指挥官交配,以便改良品种。 大家都说好。 陈诚来了,老蒋也来过,毛泽东,周恩来,林彪都来了。还有那个彭德怀! 六个女孩相继怀孕,生下面貌堂堂的小孩! 只有最后一个生下其貌不扬的小子? 老太婆就很生气的问她:这是你跟谁偷生的? 女人哭着说:那个官玩到后来,就跟我说,他的鸟太短,他请他的传令兵完成后面的工作。因此才生下这个小孩! 老太婆叫:鸟短有什么关係?种好就好! 女人说:我没看到? 日本人想站领满州,有很多理由,其中的一个是:满州人长得又高又大!是亚洲最好的种马!因此日本兵跟中国满州的妓女一旦怀孕,即加以照顾,生下的小孩训练成高大的关东军! 将来可以打苏俄,也可以打中国。 民国三十八年时,国军撤退到台湾来,也带来很多东北的小孩,都是十几岁的娃娃兵,聪明的训练成敌后工作人员,平庸的送政工干校!这些小孩也是中国的种马! 很多人认为战争不会结束?因为以战养战!没完没了!男人死一千人,女人又生一千个小孩?怎么打得完? 第四个故事:失去了的大陆在女人的阴户里 我叫许天珠,大家叫我天珠儿。出生在一个世代的军人世家! 我家不仅是一个军人世家?也是贵族之家,在东北有一望无际的草原,都是我们家的。是一方之霸,有钱有势,几千年来,只要中国有战争,统治者就会送军服来,家长穿上军服,自己招兵买马,一支大军就诞生了? 退到台湾来,只剩一个编号,一隻军旗了。 可是还是很好用?吃得开,我爸在台湾考上军校,他是四十八年生的,也干到将军了!他少老伯十岁。我妈是杨森的孙女,也是名门之后! 军人的女儿,就嫁给有为的少壮军官吧! 我妈负则筛选。 我则有黑寡女之称,因为只要跟我作爱过的军官,不久,即死在军中。呦,没有战争怎么会死人?会,车祸,指挥交通遇上失控的战车衝过来碾死人,登陆用的水鸭子翻了! 过劳死! 摔飞机! 还是会死! 有人说大陆失掉了! 这本来就存在外面,带不走,根本不是自己的?怎么会失掉? 你如果了悟到佛的空性?则知道失无所失的真理! 你一出生,又没带土地来? 你退到台湾本来什么也没有了? 不是喔? 为何老爸还可以作威作福五十年?那是老蒋的福荫,中华民国的保护! 以意识型态而言! 我想大陆并未失去,大陆在所有大陆的女人的阴户里?并没有失掉? 妈妈是四川省,我是东北,还插着军旗国旗。 并没有失掉? 其实这也是梦?不是真? 只是意念,那是一种意识型态的世界。 我们就活在那个世界里! 拥抱我们虚幻的草原。 我又能说些什么? 哈!我即代表中华民国东三省的土地?是这样吗? 直到小蒋死了,大家才从梦中惊醒! 因为老闆都死了?又不敢传给大陆人?自己人! 铁定完了! 小蒋为什么这样做? 大陆丢了!老父死了!他亦将死!只有中华民国这个招牌还在? 莫叫这些跟我老父来的人,成为亡国奴? 这是底线。 所以不可以再玩下去了? 我不传我的人,以免我的人有一天,变成亡国奴。 这样,我的人则可以在台湾好好的活下去! 失去政权又算什么? 好好的活下去才要紧! 你要传承这个招牌,才能得到自由,你的人才有勇气活下去! 啊!白俄的帝国灭亡了?白俄人还是活了下来?因为白俄的女人还在这个世上。 所以我丢下父亲的庇荫?离家出走。 我要用我的方法,在台湾活下去。 这就是那个战争,所延续下来的故事! 希望您喜欢! 第四章:四点鐘的下午茶 「谢谢各位!今天大家讲得都很精彩!」 玉华起来做总结。 她又说:「下一次,我们的主题是:现在你最想干什么?当然,我们要触及的是:台湾的前途在哪里? 等一下,各自带回喝下午茶;有一小时的时间,然后送两位大师离开。」 说着向我走来,拉着我说:「老伯,我们走!」 天珠儿叫住她:「华阿!」 她回头问:「什么事?」 「我今天想陪老伯!」 「不行!」她面露凶光的叫! 天珠儿好委屈的样子?她说:「为什么?」 「下次换你!乖,」就拉我往外走。 天珠儿跟我挤挤眼,笑得好开心的。我立刻懂得她的苦心!她故意来抢,来争,来要,这样华阿才会珍爱我! 我感觉华阿的精力又紧绷在她身上! 而充满疯劲? 她从后面押我上楼。胸部贴在我背上,进了房,关上门,开了吊扇,玉华又去脱她的上衣。 卸下她的奶罩。 露出她两色的羌仔。 往后昂,任羌仔蹦蹦跳跳的! 我不想一直看她的胸部?就问:「你有茶叶吗?」 「有茶包!」她的蛇腰很长,很瘦,很健美。 「热水呢?」 「有,」 墙角有一台小型的饮水机。 我自己找了两个杯子去泡茶包。 放好茶包。 玉华从后面抱住我,有疯力,不对劲? 我说:「不是不可以动手吗?」 「您不行!我可以!」 「不公平!」 「谁叫您不是女人!」 「我是女人!」我说。 「呵!您是女人?那我就是男人了?哈!」也是男人的声音。 「你看!」 我展现彩衣给我的,我穿在身上的女内裤女内衣。 「哈!好玩!」她看了看,伸手来摸,摸了很久,那是男人摸女人的模样,才幽幽的说: 「老伯,您会教训女人吗?」是个男人的声音,从玉华的口中跳了出来! 我并没有被吓到?我想起凤子说的话来:她变男人,你就装女人。 我跟她说:「会!」 「为什么?」也是男人的声音。 「那也是爱女人的方法之一,不然可以不理女人?何来教训之名?」 我的意思是:因为爱着这个女人,才会去教训她! 信心的尺度(08) 「喔?」她又变回女声。(08) 她头摩触我的头说:「我这样还有人要吗?」声音娇滴滴的! 她是指被强暴的事! 那事当然会在她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与创伤! 「有!」我穿好裤子,肯定的说。 「为什么?」 「你改变了!已非昨日的阿华?而是华阿了!」 她终于露出笑容,又无法控制,笑得疯,颤声说:「哈!阿华变华阿!」 我补充一句:「对!你清秀多了!」 这一句话,给她爱,为她来无比的自信! 如清泉流注她的千古黑水之中? 逐渐起大变化。 华阿突然柔情千种的唤我:「老伯!」 「嗯,」 「我要留下眉毛的毛吗?」她的疯脸逼进我的眼睛。 又冷冷的说:「还是长一根拔一根?」 那声音是从地狱,寒冰地狱所发出来的! 「你的心先出寒冰地狱来!」 「为什么?」 还是心入地狱。 「因为你人在人间!」 「喔?」 她一阵痉摩。 口气平稳的再问我一遍:「我要留下眉毛的毛吗?」 「当然,它本来就很美的呀!」 她突然站立,问:「我的阴户是不是很脏很脏?」 「可以让我检查看看吗?」 她吓得退后一步。 「我是医生!」 我又笑着说:「没关係!」 「阴户的细胞七天更新一次,脏的阴户七天以后即是新的!」 「真的?」 「真的!」 她脱掉裤子和三角裤,光着下体走过来,哦,一丝不掛的走过来!。害羞的说:「您帮我检查!」 我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说:「它是新的,乾净的!」 又问:「它什么时候弄脏的?」 「七月4日,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我男友强暴我四次!」 「为什么知道四次?」 「我跟他高潮了三次!」 「那不是强暴?」 「不是强暴?」 「不是!互相高潮了三次,非比寻常?有恩义在!第四次才是强暴!」 「呦?那第四次也不是?」她说。 我赶快追问下去:「发生什么事?」 「起先比香蕉还软,根本塞不进去洞口?后来就垂头丧气了。我还故意爬在上面压它!一压就缩小,不见了!我就笑它没三小路用!他就生气骂我脏鸡!我就打他!我说你才是烂鸟!上次一碰就射了我整条内裤都是这次又!所以第四次不是强暴?」 我说:「它全换新的!只是你的心还没换?」 「我的心?」 「对!它还停留在悲惨的记事板中。」 「哦?」 隔了一会儿,她才说:「他一直没走,」 我帮她把裤子全穿上。她还是不肯穿上衣? 我知道她在说谁?故意追问她:「谁?」 「我的男友,吴天汉!」 「喔?」总算说出来了? 「他一直躲在我里面,陪我,气我,怕我,恨我!一直发抖一直叫冷!」 「我算算看,七月4日到今天八月11日才三十八天,四十九天还没到,他没走不稀奇?」 「四十九天一到呢?」 「就走了!」 华阿一算:「还有11天?」 「我怎么办?」 「先彼此原谅!宽恕自己和天汉吧!」 「这我做得到!我想其实我是爱他的!」 「念佛回向给他吧?」 「我不会?」 「我来教,」 我又说:「你坐下!」 「不!让我抱一下下才要!」这个女人很强很麻烦! 尤其任性!嘴巴坏,狠毒! 她用巧克力橘球,羌仔压住老人家的背。 为了速战速决? 我突然转过来抱住她,然后慢慢扶她坐下。 我教她念:南无阿弥陀佛。 我说:「南指极大,极大中没有华阿? 无指极小,极小中没有华阿? 阿指极慈,极慈中没有华阿? 弥指极悲,极悲中没有华阿? 陀指极喜,极喜中没有华阿? 佛指极捨,极捨中没有华阿? 懂吗?」 「懂!」 念十分鐘佛号。 作大回向:「愿生西方净土中,九品莲花为父母,花开见佛悟无生,不退菩萨为伴侣!」 再小回向给他。 「愿吴天汉,离苦得乐,往生善处,往生西方极乐!」 她突然哭号起来。 「天汉我是爱你的,你干了我三次,我高潮三次,可是我不要第四次,你却硬要! 又把我乾洗! 现在你死了! 我们轧平。 我要嫁给你,为你守寡三年。天天念佛回向给你! 你可要保佑我!」 老人家一听,欣喜若狂,不禁心里叫着:好女孩!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华阿突然一直冒汗。 流了一身汗? 她的乳房上全是一粒粒珍珠一般的汗。好像是巧克力上的奶酪? 「老伯,天汉走了!他说:他心安,无惭无愧也无憾!」 「喔?天汉老弟好走!老伯有礼了!」 「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抱我!」 「不要!」 「入我!」 「不要!」 「我打你喔!」 「好,好!」 「来!」 「没有套子!」 「什么套子?我们生个小天汉!」 「不行!」我突然清醒过来!我在干什么? 她又一丝不掛了? 「啊!你敢拒绝!」 她骑了上来! 「不行!这是邪淫!」 这女人就是率性,想干就干,管它流血流汗? 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刚驱走阴鬼!恢復正常。 这女人就是言而无信,刚承诺天汉守寡三年,一兴奋,又要老伯入洞?不怕天汉气坏了?我一走你即—— 「您很囉嗦呢?」她脱我裤子,没大没小! 「真的!不可以!」我拉住裤头。 她举手要打我。 「我给您钱,还是您给我钱?」 「什么?」 「你小说不是这样写的?」 「不要!」你很番呢! 「不要!哼!我强暴您!」 我生气了!大叫:「不可以!」 她是个白目的女人!有一天会被男人打死? 她在我耳边低声警告我:「您再叫!我把您耳朵咬下来餵猪!」 就要强吻我! 一时急,大叫:「天汉救我!」 我这一叫,华阿一痉摩,昏倒了,整个人没了气?软趴趴的掉在我上面!好像一点重量也没有? 这时我才发觉我躺在地板上。桌脚边! 我推开她,爬起来,抱她到床上去。 为她穿奶罩穿上衣,穿内裤外裤。整理乱发,盖个小被,跪在她床下念佛回向!心想:你可别死! 「您干嘛?」 不久,华阿醒来了。 「为你祈福!」 「我又没死?」嘴巴没一句好话? 她又说:「天汉又来告别,说他真的要走了!叫我不要为难您!」 一说完温柔的话! 马上翻脸,杏眼怒出,「喂!您到底干不干我!」她坐起来,搭着我的肩,用力摇!鼻子碰到我的鼻子。 「不!不干守丧女!」 「守丧?」 「你不是要为他守三年吗?」 她一楞,笑着说:「喔?对喔?我忘了!哈!对不起!今天放您一马!算你好狗命!」 「老伯!」 「嗯,」 「跟您约三年后!」 「啊!」 「不可以说:不要!呵!否则公开丑闻,咬您一辈子?」 下了床,坐在书桌前。 她拉开抽屉找出钱包,递给我一张一千元大钞。 「定金!」 「哇!」 「收下!」 我人还跪在地板上。 「您起来,坐椅子。」 我一坐定。 「来,头碰头!」 隔着一张简陋的学生桌。 她掀开上衣,盖住我的头,把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 我的嘴贴着羌仔的上肉。 只听她幽怨的说:「天汉,老伯是自己人!」 折腾老半天!才过去一小时? 是有点鬼打墙。 有人敲门。 华阿掀开上衣,悄悄的说:「下次再给您吃,乖!」 信心的尺度(09) 就去开门。(09) 李茶一进门,就说:「大哥该走了!」 「好!」我站了起来,重心不稳又坐下去。 李茶阿了一声慌忙扶我起来! 天珠儿看在眼底,国字脸发臭。理都不理我?赶快找华阿探个究竟! 天珠儿盯着她的眼珠说:「你好了?」 华阿笑也不笑,有点小女子害羞的模样,停了一下,才慢慢的点点头说:「嗯,好了!」 天珠儿立即看看我,又看看华阿! 急忙拉我去一旁问话! 「您上了她?」 「没有?」 「没有您怎么这么累?」 「啊?」我啊的一声说不出话来? 她看我答不出来更疑,又问:「那她怎么好了?」 「好了?什么好了?」 「疯病好了?」 她看我嘴巴大张,就说:「唉呀!眼神不再恍惚?或露兇光?」 又追问:「您为她作了什么?」 「天汉附她的身,我劝他原谅她,我又叫华阿跟天汉和好,为他守三年。承认他是老公,天天念佛回向给他!」 「就这样?」 「嗯!」 「华阿!我送他们出去!」 「好!」 华阿关上门,没有跟出来! 我想她也累坏了! 「老伯,你真的把她给治好了!您真神!」 李茶说:「大哥有法在!」 天珠儿热泪盈眶,充满感激的眼神。 晚上,素贞问:「老爸,兴富发要不要卖?」 「涨不动再卖!」 「可是怕怕的?」 我融资的股票被断头,全军覆没!赔了六十万,我已经没钱可以玩了? 所以我平躺着,一句话也没说? 素贞说:「凤子教我杀出一些太子,改买环电。您的意见如何?」 「太子十八元反弹以后至今尚未反弹,不知何日?先买环电,先赚再说!」 「老爸!是不是慢慢赚回来?」 「对!」 我淡淡的说。 她骑了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问:「老爸!您想不想反攻?」 「我没钱了!」我冷冷的说。 「我借你!」 「不要!」 「为什么?」 「没志气!输就输了!不作就是!」 「可是,」 她停了一下说:「你有一笔钱在我这儿!你以前赚的!」 「真的?」 「嗯!」 她整个人压在我胸前。 「有多少?」 「四十万!」 「好!」 「不!」她笑着说:「求我才给!」 我二话不说,从下面抱住她的背,找到她的唇,强吻她。并且—— 她挣扎着,吐出一句话来:「不许再作融资了!」 「是!」 「有赚先还一半!」 「一半?」 「赚十元则先还五元回来!」 「哦?」我不理她继续偷袭她的下部。 作到一半,她突然叫停:「怎么样?」 「可以!」 她才放开我下探的手。 然后,哼了一声。下马去。 「干什么?」 「套子呢?好久没作连套子也找不到了!算了,」 又嘻嘻嘻的说:「找到了!」 坐在我身上说:「凤子说:老师信心恢復了!」 「哪个老师?」她边套鸟我边问。 「嘻,就您呀!老爸!」 又问:「真的吗?」 「真的!」 「很好!」入洞了! 「再赔就宰你来吃!」素贞划起船来! 「啊,啊,阿」 她用力—— 「叫什么叫?」好兇! 「怕!」 「还怕?不是很英勇吗?不跑,一毛不救!赔光光!」 「下不为例!」 「哼!还有下次?」 第五章:二日谈 八月13日午饭时。 「大哥,您的故事想好了吗?」 「还没?」 现在,您最想干什么? 台湾的前途在哪里? 我想台湾应将所有的水门打开,引进外资?与国际的水位通达。这样才能得到外水的帮助! 台湾环境要好?土地房產不能跌,只能涨! 这样才有希望! 如果作不到? 则学日本,过有意义有内涵的苦日子。 我想干什么? 找回自己的信心,以及家人对我的信心! 所以我有一个很好的题目:一念之间。 谈及信心及境地的急速改变! 我随口问问李茶:「那天下午,你们干什么?」 「哦?不好意思说!」 「说!没关係!我不会说出去?」 「好,」 「说,说,」 「天珠儿握住我的手说:大师,您入我,如果您一个月内不死?证明我不是什么黑寡女?我给您包一年,不过要钱的?一个月两万,她挑逗我说。 我说:不行! 我不乱搞男女关係?而且我也没钱养你? 她说:您怎么会没钱? 书销不好?东西也卖不出去!五二o以后,台湾人心冷了!来到冰点!无人问津!两个月没收入了! 她一听嘟着嘴说:算了!算我没说!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说。 她问:您认为我漂亮吗? 我说:我说实话!你是男人的脸,魔鬼的身材!所以,你的美没有统一感?脸一个想法,身体另一种想法!没有单一效果? 她傻了,问:为什么? 那么漂亮的女体,为什么不化粧? 化粧? 注意!把她改成女人的脸,不就统一了吗?心,放弃权势的追求?则可回到单一的女人世界去! 她说:喔?我好像懂了? 她笑说:下次来,我要变个人给您看! 我说:好! 所以大哥!我期待赶快见到她!」 「你迷上她了?」 「也许?我也不知道?」 又说:「我无法接受她的想法?相爱进而同居可以接受!什么都给她也没关係?如果花两万包一个女人?我不能接受?」 李茶认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是可以包养的女人?自己则是丑恶人渣。是对自己的一种莫大侮辱!女人必须爱他能跟他同甘共苦才行! 可是天珠儿渴望的是自由。 她要有固定的收入又要更多的自由!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吧! 以包养的不自由换取更大的自由吧! 年轻女人的想法?不是在玩火吗? 李茶突然说:「我罩不住这种女人?大哥而她迷您是真的!」 「迷我?」 「对」 两个老男人,一个五十岁,一个六十岁,说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说得心慌慌的!哈!机车! 而我们的想法跟不上她们的? 她们是新新人类呀! 女人所以迷人是她不断的在表演! 不只是为您表演?这才自由,这才可爱! 我们也在欣赏她们的演出,但不一定非上台跟她作爱不可? 只希望她们活得更好,就好! 我就跟李茶说:「爱是不悔!不取!得不到才好!」 「大哥,您说的对!」 「我们只希望她们活得好!」 「你一毛钱也没了?」 「我还有一点积蓄!只是真的有两个月没收入了!」 「真的没钱去向彩衣要!」 「不!不!还没到那个地步?」 素贞又去安亲班上课!没回来吃午饭? 彩衣过来跟我说:「下午,你来我家吹冷气!」 又低声说:「我不穿上衣?」 我握住她放在我肩上的手说:「好!」 「老公,我喜欢被你偷瞄的感觉!」 「喔?」 「你请便!」她回媚一笑说:「我要工作了!」 这魔女故意向着我颤摇着她的小雪山。 然后转过去工作! 「你怎么那么忙?」 「上次跟你去参访寺院,回来收到几笔大布施的钱,指名要印你的书,」 「有多少钱?」 「加起来有一百万!所以又可以印十本您的书了!」 她又转过头来颤一下说:「老公,我忙坏了!」 「还有一本,」 「哦?」 「淑丽的台湾最寒冷的夏天!」 「赶着出书!」 她说:「对!」 「你这次股灾有没有受伤?」 她说:「七月4日我们度蜜月回来!凤子又佔着您!我很气!她又佔着股市,我一气就不买了!」 「气凤子?」 「呵!少装蒜?谁不知道你偏心?只爱她,跟她去吃传说中的拉麵,去晶花开房间!回来,整个人全变了?变得很捫﹝男人﹞很凶!很没耐性?说话、行动都吓死人的! 信心的尺度(10) 那还不是老肉球搞的?(10) 我才不跟她走?」 「哦?」 「可好!跌惨了?哈,哈哈!」又说:「这女人是来捣蛋的!信不信?」 我赶忙顺着彩衣的意说:「信!信!」 「算你有良心!」 我不敢再说些什么? 女人生气时,最好闭嘴! 「做股票,我跟你,不跟她,我对你有信心!」 又说:「耶!姐说你又重现江湖了?」 「她给我四十万做股票!我先前的全赔光了!但不许我做融资?」我实话实说。 「我也给你四十万,赚的你拿一半,赔的算我的。不过赔两成就要闪!不许留!」 我眼睛望着她可爱的小雪山,高兴的说:「好!」 我撒娇的问:「你不怕我又输光了?」 「停损在八成,怎会输光?」 又说:「不许做融资?」 「好!好!」 「喂!老公,我一向对你有信心!」 又说:「喔?对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我要你入我的性感带!」 「是!是!」 「嘻!嘻!」 她站起来,拿了三张一千元给我。 「赏你!」 「谢!谢!」 「你先前的股票呢?」 「早停损了!」 「赔多少?」 「不到二十万吧?」 「啊!」 「没关係!当作政治献金!」 这个魔女真有一套自己的存活妙方! 不可以小看她? 第二日谈是在八月19日,星期二午后。 地点在女人国。二楼华阿的窝。 第五个故事:一念之间 今天是二日谈,大家还是推我首先发表。我也不便拒绝?因为我年纪最大! 民国七十七年蒋经国去世,消息传来!一位随青年军来台的,七十岁的老孙, 一听到这个消息,只想哭!就躲到浴室去哭! 哭够了!一想顺便泡泡澡,越想越愤慨!绝望!竟然猝死在浴缸里!一丝不掛的跟蒋经国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梦之大陆,破灭了! 那天晚上,我有一位世交之友,大我十五岁,也在悲愤之中,也想不如死死雷算?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 「老张!死了!死了!」电话中传来兴奋的声音!是青年军的好友,常剑英从武陵农场打来的! 「你怎么这样高兴?」 「解脱了!」 「解脱什么?」 「不必再为他们父子背债了?」 「债?」 「打回去的债呀!」 「呵!有什么好高兴的?谁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可能!」 「可能?」 「他们打回来!」 「他们打——」张洪一惊!大叫:「喂!喂!你疯了!不要被听到!」 「反过来思考!老张,不用怕!娶个家乡的女人回来!张洪!听好!不许自杀!」又说:「孙志死了!你不可以死,我明天出国了!不用找我!」 「反过来想是件好事!懂吗?」 「喔?喔?」 后来才知道:常剑英那晚一直打电话给老友劝人别像孙志死了? 听说也有人恨死他们父子了,竟然破口大骂! 张大哥也打电话来:「凡事反过来思考!你还年轻,不可以自杀?」 所以说:年纪大了就作年轻想! 上不了华阿,就作已上过想!﹝是你自己不要的!﹞﹝上我上我!﹞ 苦就做乐想! 穷就做富想! 焦燥就做平静想! 失去就做得到想! 爱就做冤家想! 恨就做爱想!﹝可以了老学究!拉他下来!﹞ 第六个故事:台湾什么时候再有钱 我是李茶,小时候住在山上,家里没有钱?父母亲留下我下山去工厂工作,我才四岁,自己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也没人理我?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没钱! 没钱很可怕?连自己的儿子也可以丢下不管?中午饿肚子,不管他的死活? 后来台湾有钱了! 我不知足?跑去跟人家盖房子!结果遇到政府政策性打压,房子卖不出去,赔了很多钱! 不得不跑路? 一个人如此,国家亦然! 有了钱才有自由,否则就是个奴! 怎么找钱? 根据我的经验?就是跟有钱人的水道相通!那么一来?他们的水就会流过来!否则自闭自封,如何有钱? 我因搞党外运动?在街头当小霸王,被捉去关了一年! 由于是政治犯?在狱中倍受礼遇! 有一个外省掛的老大!却对我很感冒。 「国家哪一点亏待你?」 他喜欢用手指像啄木鸟啄我的背! 「蒋经国打压房市,害我破產了!」 「喔?消息不灵通!」 我就不再理他! 后来蒋经国去世了,他很伤心! 我就跟他说:「老大,您的机会来了!」 他哭着说:「老闆都死了,还有什么机会?」 「有,你跟典狱长表明说:你愿意效忠李登辉,你的人改效忠李登辉,他会想办法弄你出去的!」 「可是他是外省的?」 「这才需要缴功嘛?」 「喔?」 阴错阳差,他真的可以出去了! 他给我一封信,不,一张便条纸。 「你出狱后去找黑松,他会给你一笔钱!」 我半信半疑,真的去找黑松。 他看了看我说:「你发财了!」 他真的给我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而我每年都可以分到总统茶。好像李茶也是角头大哥了? 第七个故事:钱变成泡沫红茶了 三棒郑玉华今年22岁,逢甲大学财税系,三年级。 民国6l年台湾经济起飞,到了75年,已经富裕了十五年了! 民国76年股市由九百点起涨,涨到一万一才摔下来! 81年股市崩盘。 86年房市崩盘! 以后十年,人民生活越来越苦。 一切都泡沫化了! 我上大学时,母亲把她多年的零股,全卖了!积了十万给我说: 「我就剩这些了!你拿去!你要半工半读完成学业!钱不好赚了!」 这是个自由法治以及找不到祖国和未来的日子! 很多人,不想当台湾人了? 她们说:我是韩国人! 你看怎么办? 不过光叹息是没办法过日子的? 反看同龄的同学,却在父母的照顾之下享受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手机一个月打四千元,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什么也伸手向父母要?就觉得很奇怪!我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学校吗?同一个时代,怎么差别这么大? 好在,我有很棒的身体?除了上课以外,我就去打工。 大一时差点升不上去?因为打工太凶了! 也因此存了不少钱!买了电脑,上网路交友。妈妈给我的钱还是没动? 我想:学生才是目前台湾最棒的消费群! 我计划连络各院校,把李茶大师、老伯大师推出去巡回演说,顺便卖书。 这是我的搞钱计划! ﹝天珠儿提醒她说:故事呢?故事还没讲!﹞ 好!言归正传! 我要讲的故事发生在,1996年的总统大选前,那时,李登辉跟连战一组,林洋港跟郝柏村一组;我才十岁! 我爸从元月就开始没有工作做? 他是作地板粉光的工作。 由于盛传中共打飞弹,建筑业就停摆了!他也没工作做?我二叔买了一套海钓的器具送给我爸! 中共要打飞弹了!我们去钓鱼! 而我常跟去。 他们开车到王功、梧栖去海钓! 我负责吃东西,看海! 「你看谁会选上?」 「还是李登辉吧?」 「可是中共恐吓如果李登辉选上就打飞弹过来?」 「好哇!正好宣布独立!」 「谁会赢?」 二叔说:「美国!」 「有钱快拿出来花!钱快变废纸了!」 三月2o日,李登辉选上,大家以为他会宣布独立? 以为中共会打个飞弹送给他庆贺? 结果没有? 什么也没有? 然后台中的建商开始跑路!黑压压的一片! 第八个故事:自由的代价 不多时,战地政务全垮掉了。 阿扁一上台,家里的经常聚会就停掉了!将军爸爸不再谈政治?他常说的一句话是:自由了! 我的男友有三个飞官,死于摔飞机。因为飞机太老旧了,又捨不得丢?又怕防空出问题?「迟早要摔的!」飞官们的单独想法是:「不过,我不会那么背吧?」 我们现在很自由,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我是天珠儿。许天珠! 信心的尺度(11) 2ooo年到2o08年,我们家是自由了!(11) 我爸早上提着菜篮去买菜,也没人理他?没人叫他许将军? 家里的牌局早也停了?母亲无所事事,跟人家迷起韩星,当起老奶级的粉丝来了!老爸反而学佛,诵经念佛,静坐,听经闻法,一心清净,做起隐者来了! 父亲的失势,男友纷纷死去,母亲开始告诉我说:天珠儿,你不一定要嫁给军人了? 或许我有一天?跟一个卡车司机跑了?不再回来? ﹝好呀!好呀!﹞ ﹝好浪漫喔!﹞ 秋生是我最新亡的一位男友飞官。 他是云林土库马鸣村的人。是本省人!张自强的好朋友。他带来张自强的遗物交在我手上,说:「强仔叫我一定要来照顾她!」 他长得很帅,又高又俊。他说他乡下有很多强仔的遗物,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说好!真的他的家有一个房间是自强专用的,有一块地是自强在耕种的。田野公路两旁都是木麻黄,像一大朵轻飘飘的黛云。十分的拓达与浪漫!有一种浪跡天涯的感觉?他的好是:他们一家人把自强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我看!我也要摔飞机了?」那夜我献身给他,他凄凉的说。 我安慰他,把他搂在胸前:「不会!你不是外省人?」 「喔?」 我怕他多心,赶忙哄他:「我想跟您生小孩!」 他很感动:「什么?」 「我把你的套子拔掉了?」 他停下抽送说:「你不可以这样?你父母会同意你嫁给我吗?我只是个小小的上尉飞官?」 我一脸媚笑,倾国倾城,抬起阴户迎合着他说:「我同意就可以了!我们家早自由了!」 「啊!」他竟然感动得哭了! 我感觉我是一株木麻黄树,秋生是白鷺鷥。 我们在北风中,摇动。摇动,不知明天的命运会如何? 作爱后,我半坐起来穿奶罩,幽暗中,他从背后抱住我说:「我有话要说!」他颤抖着。几乎不能自已? 「你说!」我护着胸口,低声说。 我一贯作爱完就冷冷的。不大理人?却想杀掉刚才侵犯我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烂鸟? 他在我背后哭着说:「如果我摔了飞机?答应我不再跟军人作爱?去找其他的好男人!」 「好!」我淡淡的说。心想:那是我家的事好不好?你凭什么管? 结果一个月以后,他竟然真的摔飞机了! 人也死了! 而我的心却更加的自由了! 我不再是个代表军人家族的女人?只能跟军人作爱的女人? 反而,自己一想:自己只是一个人间的小小女子! 如此而已! 是多么的渺小呀! 我心情好过多了! 有一天,我半夜惊醒,一个问题干扰着我:「如果我跟司机作爱?他会不会也马上死掉!」我的记录是:最快三天死?最慢一个月!这个问题搞得我快疯掉了?我跟华阿诉苦,她说: 「你不会找一个心爱的男人试试?」 「心爱的?」我愁眉苦脸的说:「捨不得!会害死他耶!」 「不然找一个衰鬼试试!」 「太残忍,」我软弱了! 华阿生气了! 「去街上随便拉一个?不会喔?」 我吞吞吐吐的说:「我不要!」 「你就别试?呵!别来烦我?」华阿被我逼得抓狂了! 那—— 「去吃塞!」 「我才不要!」 她站起来像母狮子一般的骂我! 「地珠仔!你好好遵守交通规矩吧!」 我哪敢试? 有一次我去算命! 他说:你七杀住命,又逢火星,只能嫁天同住命的人。天同不怕煞星! 天同?我不管了?谁敢来要自己负责! 我心自由! 不管他了! 二日谈发表会结束。 天珠儿急忙拉着我跟华阿说:「华阿,换你服务李茶大师,一小时后见!你们快走!」 天珠儿赶人了。 就硬把华阿、李茶推了出去!关上门,反身,脸堆满笑,那是一种狡黠自信的笑!然后,胸抬得很高,逼向我:「老伯!我知道你命宫是天同!」 她的眼睛几乎是得意的逼视着我! 好像在说:老伯!老伯!你被我逮到了! 我不免忸怩与害羞? 我说:「天同是天同,可,可是我的天同不亮平平不入庙!」 这女人来势汹汹,好像非我莫属,急于献身?叫人招架不住? 她杏眼大张,说:「您也怕我剋死您?」 那样子叫人不想拒绝? 我的心快把持不住了? 「是不怕!不过是邪淫?我不敢作?」 「邪淫?」 她那样子是在生气!好像我污辱她;看不起她!她的想法是:我都肯!你敢不肯?这是年轻女子的想法! 「跟妻子以外的女人作爱是邪淫!」我一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她会认为我甭种! 所以,我一直注意她的反应。 她冷冷的,有点自怜自艾的说:「这事儿,华阿知道!给钱就行了!您给钱,我当妓女!不就得了!」 这没这么简单?天珠儿自贬为妓女?而我,我就是感觉不对!身体突然僵硬不适?我下意识的感到:不可以!想办法脱身! 就问她:「你好久没作了!」 她白我一眼,其实她也蛮紧张的? 故作镇静的说:「嗯,我算算看!有一年半之久了!」 她开始脸色苍白! 这,很难! 对一个女孩而言!显然她还没准备好? 我我,我也还没准备好? 我灵机一动,给她出了一个难题:「你当你的亡友一一拜杯,他们如一一应允,就,就作!」 「拜杯?」她惨然一笑。 「一头一尾为壹杯!」我拿两个十元的铜板给她。 拍她的肩膀说:「心要虔诚才行?」 她直直的作了。 列了一张人名,放在桌上,一一求,一一拜筊杯。 直心的女人一旦给她爱上一生千百生都逃不掉? 呵!可怕!不要去想! 天珠儿,今天穿着白剔恤,咸菜色短窄裙。露出一双长腿! 我反坐在椅背上看着她的背影。 她回头来看我一眼,好像我们是一国的?已是老夫老妻? 「您不来帮忙?三个同意了!」 我淡淡的说:「你忙!」 她真的又去忙! 喜孜孜的说:「他们要来看!」 我一听捏了一把冷汗。 「都答应了?」 「嗯!只剩下秋生!」 她弄了很久,幽怨的说:「秋生不肯!」 「您来劝他!」 我站起来,接下筊杯,她又说:「他不肯就是不肯!」 她挑我一眼,好像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充满信心的看她一眼说:「我来!」 心里却求秋生一定不要答应。 当然一直拜没筊杯? 我就跟天珠儿说:「你听我说:这事不能勉强!天珠儿,以后再说,好吗?」 我温柔的握住她的手。 「好吧!」 她磨蹭着说:「那,我们做什么?」 黏着我不放。 我笑着说:「下一次的题目你还没告诉我呢?」 「十日谈的题目?」 「对!」 主题一转,她就不抓狂了! 她恢復正常,跟我解说三日谈的内容与主题! 「生命的价值在哪里?还有一个小题目:人应即时行乐,即时减压!」 第六章:天珠儿的执着 我把题目记在本本里。 我在桌上写字的时候,天珠儿靠着我,双手压在我肩膀上,吐出兰花芬芳在我颈上,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我竟幻想树妖姥姥,从后面伸出紫色的长舌,绕着我的颈!我心里大叫:秋生救我!舌头才缩了回去! 天珠儿走到我右侧来。 跟我撒娇。 我收好本本在小背包里。 一抬头看见她眼睛放出醉人的媚光。 她忸怩着说:「敢不敢吻我?」 怎么又来了? 「不敢!」 「抱我!」 「不要!」 「看奶奶?」 「不!」 「喂!行行好!华阿会笑我!」 她硬挤到我身上,坐在我腿上。这椅子承受得住我们两个的力量吗? 她人高马大,把我的头都遮住了!也不以为意的面对着我,玩我的短发。她没有狐臭味?淡淡的汗味儿,阵阵飘来!乳胸若隐若现煞是迷人。我猜应该也是大胸脯小奶奶那种?像彩衣一样吧? 只是一股阴寒之气从她的下体沁出来? 凉着我的腿,有点异常?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立即被她的媚眼所迷? 我跟她说:「不会!因为我也没上她?」 「讲个道理来听听,」 又变乖了? 我有点搞不懂耶? 哦?我暗中给她三皈依! 我说:「比方吃东西?想吃什么?吃蛋糕好了?」 「嗯!」她点点头,跟我头碰头。 我笑了笑,看她不胜娇羞的模样,顶好玩的!接着说:「不一定非吃不可?」 「哦?」她一脸狐疑。 「想像说自己已经吃了?也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在颱风天之夜跑出去买蛋糕回来吃不可?」 眼睛瞪眼睛。 我问:「懂不懂?」 「哦!是有点道理?」 说完,她又番起来了! 翻白眼,说:「可是,你不动我?华阿会笑!」 「笨!不会跟她说:我上了?」 笨女人就耍白痴的问:「然后呢?」 信心的尺度(12) 我白她一眼,她欲笑又哭的,我说:「老伯功夫平平凡凡!」(12) 「不!」嘿!眼泪滚出来了! 含着眼泪带着灿烂的傻笑:「我要说很赞!那华阿如果问:什么地方很赞?我怎么回答?」 爱面子! 「你不会回她:乖乖的任我摆布!不会?」这句话是彻底征服我的意思!是最有面子的话!再强的女人遇到男人最后通通都会傻掉? 她傻傻的笑,傻傻的说:「好!就这样!你不可以否认喔?」 「不否认!」 她的头躲在我胸前,小鸟依人的。 「嘻!嘻!好!」然后娇羞的玩着我上衣的纽扣。 「她如果细问呢?」 「你就回她:偏不说!」 现在一贯精明的天珠儿,变得很好骗了?要个吻其实不难?只在咫尺! 不过!我不敢! 一小时马上到了。 回到家,李茶要求我帮他作晚饭,他大概有很多话急着跟我说。 我说好,我们一边工作,一边聊。 「华阿说:您上了她,她的病就好了?她要我谢谢您!」 「我没上!」 「没上?」 李茶又说:「可是——她给我看您埋在她胸前的照片。」 「喔?有!但是没上!」我边切菜边回答。 李茶正在炒豆芽菜。 「华阿又问:您最爱谁? 我说:素贞。 因为您心情最恶劣时,只想要素贞。」 我苦笑说:「是吧!」 菜炒好了。 「她说:她自己知道她比不上素贞? 又说:天珠儿想上您!您要小心!」 「小心?」我接着说:「我们在谈怎么阻止华阿旧病復发? 我跟天珠儿说:劝华阿为天汉守三年,华阿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看来李茶不信任我所有的答辩? 他只强调:「可是:天珠儿跟华阿打赌,说她一定可以上您!」 我一慌,就听不见,问:「谁说可以上我?」 「天珠儿!」 「啊!」我不禁惊叫起来! 李茶像检察官瞪着我不放? 「我,我不敢再风流了?」 「不客气!」李茶一笑也不笑的回答我。 我吃完晚餐,回去,在鲜网新设了两个专栏,灵山夜雨和冬瓜山传奇,贴小说稿,我要把自己的心力放在写作上!不想再搞男女关係了? 无奈九点不到彩衣就来接我了? 洗完脚。泼了脏水,彩衣背对我问: 「你还记得那个小郑吗?」 她有点中暑,颈下透出红云。 我还坐在小圆凳上。 「记得!」我故作镇静:「怎么啦?」 「今天晚上,她找我预支稿费!给我一本书的八个小故事,书名叫:太平十日谈,有四十个小故事!很棒的!明天我拿给李茶看!应该可以出书,」 这个华阿,胆子真大?说都不说一声?看正直的李茶会不会气坏了?这些小朋友怎么这样办事?乱无章法? 「她要多少?你准备给她多少?要知会李茶不是吗?」 「嗯!」 她搀扶我起来,推我出浴室。 就洗起地板来! 我到客厅去等她。 「现在言情小说的行情?在一万至两万五之间。我先给她一万,书打好再付一万。这是书稿的钱,打字的钱另算!」 她给我一杯加冰块的酒,是白兰帝。 坐在我旁边。 上身已经一丝不掛了。 她喝保力达加米酒。大热天的! 「这样好吗?老公!」 那件事发生以后,她一直想帮华阿,甚至想安顿华阿住她这儿?可是遭到素贞的警告而作罢? 又说:「帮她个忙嘛?学生总是缺钱用!」 我不发一语。直想找个时间通报李茶知道! 「你有意见吗?老公!」 她跟我碰杯子。 我又看见她的水蓝短短裤。 她的上身一点也没发胖?非常骨感! 我看着她颤跳的雪山奶头说:「没有?」 有点心不在焉的? 她知道,全不理会?又说:「她说:她还在写一本实验小说,跟一位室友许天珠共写的!书名叫:忘年之交,我说:不好,叫:忘掉年龄的爱!或是:美人与老人!不过!写出来再说!」 「我审稿,李茶和老公也要看,要过三关才行!」 「哦?」 彩衣曖昧一笑说:「其实由你执笔最恰当?」 「胡说!」 她白我一眼:「色情狂!」 又在窃笑。 然后勾着我脖子说:「写我们,我预付稿费一字一元!要像查泰来夫人的情人的写法!越露骨越好!嘻嘻!用真名!」 「胡闹!」 我正经的说:「我的小说一定要有灵山,跟时代意义!」 「灵山?」 「自性真如!」我说。 「时代意义怎么写?」魔女问。 「仿海明威写在我们的时代里!」 「海明威?」 「嗯!」 魔女大声浪笑! 「干嘛?」 「海明威不流行了?」 「啊!」 「现在流行村上春树,藤井树,七把刀,香奈儿!」 我心中浮出一句话:严守分际,不离自性! 「给了吗?」 「还没!」 「我说:我回去问我老公!耶!她们笑了?奇怪!笑得好曖昧?」 彩衣大口喝酒,又说:「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我也说不出来?」 我盯着她说:「她们一定会找我!拜託我答应!」 「有道理!」 她搂着我:「让我上我就答应?你是不是想这样回答?」 「低级!」我骂道。 她放开我。 恨恨的说:「最好是!」 又说:「不许你自已去!」 又说:「你怎么做!」 逗逗逼人了! 「吓吓她们才给现金!」 「哈!有意思!」 「老公,现在的小朋友实在不简单!」 「导之于正!」 「酒喝完了!事也桥好了!老公,我们来减压!」 「来了!」 如所预期? 天珠儿跟华阿透过李茶的网路跟我连络,说要见我。 李茶一知道这件事,很生气! 「这两个女孩子太不像话了?要这样做也不知会一声?」 「李茶,你去不去!」 「我不去!」 他气冲冲的说:「地点在上次的一六八吃到饱,时间中午十二点。明天!」 说完就不再说话! 李茶虽老实却固执!又灵活!他虽然爱天珠儿,但他的爱是有原则的!不容许小朋友乱搞的! 总之他也不是好惹的人? 他真的气坏了! 我跟彩衣到达时,她们坐在外面的凉椅等我们。 天珠儿一脸讶异,她一定想怎么不是李茶?而是彩衣来了? 华阿立即迎了上来! 「阿母,我们又见面了!」 「算你嘴甜!进去吧!」 柜台小姐问:「几个人!」 华阿调皮的说:「三女一男,」 天珠儿过来堵我。眼睛一片惊惶,大概也知道:大事不妙?我给她安稳的笑,意思是告诉她:没事!安啦! 她好像没收到?呆呆挣挣,一脸茫然! 女服务员领着我们去靠里面的座位。 「来过吗?」 「来过!」 「使用什么汤底?」 彩衣说:「两个蔬菜汤底,」 「一个海鲜锅,一个味磳汤,」华阿说。 女服务员一走,彩衣拉下脸问:「你们约我老公出来干什么?」 又说:「是不是有裸照在你们身上?」 吓得两个女生乖乖的! 「啊!没有,阿母,我们只是想问老伯的意见!」 彩衣很乾脆,碰我的肩膀说:「老公,你说呀!」 又跟我眨眼睛,意思是: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我冷着脸说:「一隻鸟羽毛未丰时,要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要太早曝光,不要太爱现? 一个人走在路上,要四平八稳,不可以耍诈?否则,一生就玩完了? 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做到!才有信用! 明明不全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不知会就大主大意的拿去要钱?李茶气坏了,你们知不知道? 真的没钱?真的有困难?为什么不明说? 心存正念才有好报!」 她们赶快低着头说:「我们明白!」 华阿偷瞄我一眼,她想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汤来了。 彩衣说:「功课也要弄好!小郑!」 「阿母,会的!」 彩衣心软,一向也没什么心机? 就从包包拿出一个印有采益出版社的信封,递给华阿说:「这是我老公吩咐付给你们的定金一万,收好!稿赶快给我!打好字!」 「谢谢阿母!」 「谢谢阿母的老公!」 彩衣一身轻,她很单纯,她乐了,她说:「话说好了!事也办好了!走!我们去觅食吧!」 信心的尺度(13) 「阿母,我跟你去!」(13) 留下我与天珠儿。 我也站了起来。 「您等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我又坐了下来。 「对不起!这是我一手策划的!因为我真的没钱了!华阿也没钱了!」 「阿!那华阿的十万呢?」 「早花光了!」 「花光了?」 「买电脑,买机车,去垦丁住凯撒饭店,钱就花光了!」 「喔?利害!」 「起先我们以为李茶会包养我?结果没有?您没钱是眾所皆知的!只好找阿母要!」 「哦!」我真是一再的受到惊讶! 这些e世代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匪夷所思! 「我还是要郑重的谢谢您!」 「帮我们度过难关!」 我一阵昏眩,真真无法接受这些事实? 勉强站起来,说:「我,去觅食了!」 就躟躟蹌蹌的向前走去! 我一句话也不想听下去?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彩衣的梦帝儿的前右侧。这车是李茶,哦!采益出版社的车。彩衣问我:「十日谈这本书,她们可以交稿吗?」 「可以!」 「真的?」 因为她们只是四个会谈者之中的两个。 彩衣又放下了,她把心的难题丢给我! 她神采飞扬的说:「耶!小郑变清秀了!」 「那个许天珠,心很稳,可以做大事业!我想收服她当我的总编辑!」 她越说越乐! 我就随便问:「那小郑呢?」 「哼!看李茶要不要?」 「你要?」 「不敢!」 「一根寒毛也不许碰?」 「是!」 「会剥皮的,呵!」 八月22日星期五。一个闷热的仲夏早上,我下去帮李茶买菜,菜车十点多就来了!今天比较早。 李茶还在生气! 生气天珠儿和华阿耍了他!要钱不说偏偏去跟彩衣要?又拿四人的成果去卖?硬要把事情搞复杂? 李茶忘了,是他告诉天珠儿说:我没钱了?天珠儿要求他包养她时。 我在买菜时,遇见天珠儿,她骑机车经过也停下来买菜,她买了菠菜、茄子和豆乾。 她跟我点头,靠近我说:「华阿又旧病復发了!」 又焦急的说:「您可以不可以去看她?」 「我先把菜送上去!你在老人公园等我!」救人的事我是义不容辞的! 我买了一大堆菜送上去。 李茶知道这件事说:「大哥你小心点!早去早回!」 跨上机车,她说:「靠着我的背!抱紧我!」 「嗯,」 这个肉体有某种程度的熟悉感。 即是硬中带软。 「华阿,压力太大,心智又垮掉了?」 又说:「都是您那天太兇了!」 我不想回答她。 却欣赏着她英挺的玉颈,像国家的中流底柱,和厚实宽大的背。长长迷人的腰肢。不知不觉又传来一股阴冷寒冰之气? 上了二楼,天珠儿敲门说:「华阿,老伯来了!」 门没锁,天珠儿推了进去。 只见华阿坐在幽暗里。 披头散发,背对着我们。一张椅子上! 天珠儿说:「我可以走了吗?」 「嗯!」她点点头。 天珠儿一走,她转过头来,眼露兇光,跟我说: 「你怎么可以对我华阿这么兇?」 是男人的声音。 他当然不是天汉?天汉往生了!那他是谁?是华阿本人,只不过?她人格又分裂了?我用凤子教我的方法,假装他是天汉! 「天汉,你是男子汉!女人是不能宠的?何况我不兇一点彩衣怎肯给钱?」 「假的?」 「是啊!我跟李茶气是气,也是疼她们的!我们虽老还不致于不羞?心不坏,不会上了女人,才肯给钱?」 「那是华阿误会您了?」 「对!」 「我叫她直接跟您说!」 「好!」 只见华阿身体一震,变了音:「您为什么只上天珠儿?不肯上我?我很丑很脏对不对?」又变回女音。还不是华阿的本尊? 「我没上她?是她骗你的!」 「为什么?」这才是华阿的本尊!刁蛮强硬,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女人家爱面子嘛!你不是跟李茶说:我上了你?」 她笑了! 开始梳理她的乱发。打个可爱的发髻,插上紫红色的发针。开始在那里扑粉,点口红。娇滴滴的说:「天珠儿说:你乖乖的任她摆布,鸟好大,塞满满的,又会再耳朵叫春,很温柔的,太棒了!」 「假话!」 眉毛画一半,回过头来:「你真的没上?」 「没有!」 她看我软趴趴的,好欺负,就得意忘形,得寸进尺了! 「老伯来!」 她跟我招手。 我一直站在那里,没人赐坐? 「干嘛?」我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她牵着我的手说:「我们来!」 「不行,天汉在!」 「他走了!」 我温柔的说:「不可以,一上,我就没脸见他了?」 我反握她的手说:「乖,三年后上!」 「真的!」 「真的。」 我为她画好眉毛,梳理流海,换下脏衣服,身体有汗臭味!问她:「几天没洗了?」 「四天!一回来我就疯掉了!」那是星期二。今天是星期五。 「不如去洗个澡!」 「好!」 显然,她又恢復正常了! 在浴室丢出一句话来:「要不要一起洗?」 「少来!」 天珠儿来探班,华阿已经洗好澡,在那里吹湿头发,一脸轻松,忽而又得意洋洋起来! 哼着歌,无视我之存在! 华阿一看她进来,就说:「老伯刚上了我!」 我无奈,又乖乖的点点头。 天珠儿看看我看看她,淡淡的说:「华阿!去餐厅吃饭!」 走出门口,天珠儿拜託一个女生领华阿去吃饭。 「我载您回去!」 半途,她问:「老伯,这次您真的上了她?」 「没有!」 「那,她怎么又好了?」 我把经过说了一遍。 「病刚好不能刺激?」最后我说。 「很麻烦?」天珠儿说。 对!只能慢慢好!大病不能马上好?没这个道理? 「靠紧我的背,抱住我的腰!」 「有,有!」 天珠儿的背,像帝国一样坚实,天珠儿的腰,如弱水,十分娇柔。 「到了!」 她把车停在老人公园的另一边。 老人家真捨不得下车。 卸下安全帽。 交在她手上,她又在亏我:「什么时候上我,我付钱!」 「你没钱!」 她要走,我忙叫住她:「呦,你等一下!」 她人高马大的骑在机车上,问我:「什么事?」翘着红嘴唇。 我很艰难的从我底裤的暗袋摸出一个小荷包。掏出我珍藏的五张大钞! 「给你的。」 第七章:三日谈 「我?」她接了过去! 「买你十年后的春!」 我虐笑着。 天珠儿一楞,马上笑得低下腰来说:「您好坏!」 又说:「我会分一半给华阿!」 「再见!」 她感激的瞪我一眼。 「再见!」我挥手跟他说 股市稍涨,素贞乐了! 当天晚上,她跟我说:「我又对你有信心了!」 「真的!」 「会涨到八千吗?」 「短期不会?」 「为什么?」 「秃鹰未死!」 「好坏喔!」 「对!」 「凤子劝我杀出一些太子,改买环电?」 「嗯,」 「你教她的对不对?」 「没有,」 「啊!您老人家小心女人吃醋?」 她又说:「老爸!老实讲!」 「她教我救她!我,我不忍心!」 「你不会告诉我喔?」 又问:「你怎么还没进场?你在忙什么?」 「我有五个专栏在鲜网上要贴!」 她笑了:「贪心的老人!」 我推说:「心不能太间?」 她认真的说:「把我的股票顾好!」 「是!」 「你什么时候进场?」 「马上!」 「见鬼了!马上!」又说:「呦!你一开始入洞全家的女人都笑了!」 就在那里嘻嘻笑! 我哀怨的说:「只有你还不给我入洞?」 她兇了,逼问我:「谁先入洞的?说!」 我有点夸张的说:「还不是魔女?」 信心的尺度(14) 「哼!」(14) 我撒娇的说:「你今晚要不要?」 「考虑!考虑!」 李茶终于想通了。 不再生气? 他的结论是:「女孩子没钱也蛮可怜的?」 又说:「大哥,我也给她们送五千去!」 我笑说:「好呀!我陪你去!」 他突然紧张的问:「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我一时会不过意来? 「见面总该说话吧?「 「哦?」我停了一下:「就说:买华阿十年后的春!」 「不不不!不这么说?」 「那,你就说:投资华阿嘛!」 「对对对!就这么说!」 李茶就给天珠儿打简讯在网路上!这天是八月23日星期六。 天珠儿马上回应说:下午在女人国等你们。 约个时间。 我们又坐计程车去。 她们等在门口。 我下来拿信封给她们,我说:「李茶要给你们的!」 「干什么?」 「资助你们!」 「是投资!」李茶补充一点。 天珠儿掩嘴笑:「不买华阿十年后的春?」 「不是不是不是!」李茶急了! 「不急,不急!」我出来缓衝一下。 李茶才说:「努力!好好努力!好女孩!」 「我们走了!」我说。 我把李茶带走!黏在那里,又说不出话来的李茶。 坐原车回来。 天珠儿打简讯来说:十年后必定回报。 李茶回她:真爱不回报! 哗!好浪费喔! 我们迫不及待的期待三日谈。 敲定:八月25日在华阿的家举行,下星期一,雨过天晴,大家期待相见的日子。倾吐彼此的内心蠢蠢欲动的爱意!尤其是两个感恩的小女生,夜长梦多呀!还有两个心花怒放的老人! 第九个故事:沙漠里的绿州 沙漠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可是沙漠中的绿州,却是个乐园,那里有甜美的水泉,丰富的食物,美女,叫人忘了沙漠中的兇险,而不想再前行?也不想回去了? 一九九七年,明光法师在台中文英馆问: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荣民站起来说:「很满意!」 他当然满意!领月退,省吃俭用,自由无缺,人生多自在! 人,知足则常乐! 我在失败后,一文不鸣,却因缘聚会,走进人生的第二春! 我想再坏的环境,也有好的商机出现? 即是沙漠中的绿州! 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秋老虎还是淫威十足,地点是在秋茂园前方的海滩,一潭小水潭中,有两个人,坐在水里,看着海,也看着对方。 我只看到他们的背后。 海在退潮,轰隆隆的叫,一直让出沙岸。 两个人一动也不动?害得水池的鱼以为是甜美的肉纷纷前来咬吻他们的脚。 女的很年轻,不到二十岁?却一脸苍白,是那种高壮的运动员的身材,像苏丽文。她有一双大象温柔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天空说: 「其实我们可以远走高飞的?」 说着牵起老男人的手。 拍了两下,又说:「去一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住在一起;管他的?」 老男人应该有五十岁以上的高龄了?只是老当益壮。 他一句话也没说? 只在笑,柔情千种的看着她的眼睛。 徐久才说:「昨夜还满意吗?我大概有五年没作那事了?」 「嗯,很感动,又觉怪怪的?您把人家的全身都吻过了!」 女人又问:「为什么坚持不入洞?」 男人笑了笑,得意洋洋的说:「怕你以后嫁不出去!」 「喔?」女生打着他的头娇啼着:「这个理由不好?」 水鸟在天空盘旋,又停在不远处。 走着走着,翘着深蓝色的尾羽,有着黄色的斑斑点点。不解的看着他们? 「你不想要我对不对?」 男人没有回答? 女生又说:「我一直骗您,佔您便宜!我说不定不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不是个好女人?」 听她发洩完,他只淡淡的说:「能像现在跟你坐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女人甩头,激烈的反对他的说法! 「你还年轻,」 「您想赶我走?」 「不!」 「那我回去,就搬到您那儿去住?」 「好,」 「好什么?」女生的心像乌云厚厚的压过来! 「反正我一个人?屋子又大,老是空空洞洞的?」这是事实,不干贪爱? 讨个没趣,女生调转话题:「您明天还去吉野屋打工吗?」 「嗯!」 「我不付您房租喔?但是您要带便当回来给我吃!说不定?我不想出去工作了?我为您生个小男孩!在家帮您整理家务好吗?」 「好呀!反正我什么也没有了?」 「您都说好?这样您会吃亏耶!您又没有储蓄?房子又要缴贷款?您怎么养我?您说!」 「没有关係?」他嬉皮笑脸的说,好像真的天塌下来也没有关係? 「您就只会这么说?哼!」 池水清澈,一如天地心,映照他们!有鱼,不仅是小小鱼?也有三指宽的鱼,迎面而来。 海风冷凉,他们把裤子里衣都坐湿了! 女人望向天空美丽的白云,说:「我感觉到您的爱,是那么得深和厚?」 「喔?」 「明天怎么办?」 「我不知道?」男人有点烦。 「我是第一次跟男人睡!真的!」 「我知道。」 「唉!也只能重复这些了?」女的有点洩气! 男的反而积极起来?不再湿答答的? 说:「没事!没事!」 女的自己找到结论,笑嘻嘻的说:「只是幸福太强烈了?叫人受不了!」 「我明白,辛苦你了!」 「唉!」 从高高的坡堤看下去,只看到海,海平线,白云蓝天,沙滩银水,根本就看不到他们? ﹝完了?﹞ ﹝嗯!﹞ ﹝天呀!﹞ 第十个故事:隔壁家的女孩 老伯讲的是秋天的故事? 我来讲一个夏天的故事。 那是一栋16层楼的电梯大厦。 夏天一到,家家关起门来吹冷气,把热空气排到中庭外面去。 春生今年三十岁,刚从非洲回来度假。那里的生意说真的:不好做!他跟在一个他多年的好友身边,赚一份优渥的薪水,老闆不想收摊?他又何必管他赚不赚钱? 春生的妻子跑到美国去读书,隔了三年,说要跟他离婚。说真的!春生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父突然去世,家里只剩下哥哥跟老母住。 哥哥还有一个家在台中,嫂嫂和他儿子都住在台中。 所以春生必须常常回来看看,他不放心,哥哥的婚姻会不会出问题? 这总是他的家,不是吗? 第一次见到邻居的女孩,是在一个夏日的早上,他刚回来的第二天。 一头乌亮的秀发,盖在屁股上。 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短裤和黑色剔恤,露出长长的腰身来。 眼睛小小的!亮亮的!走路好快!她跟他一样住三楼,他刚开门出来,她瞪他一眼,就衝下楼去,他在后面紧跟着,忘了等电梯?他去拿报纸,买早点。 这个类型的女孩,应该是女工型的?学歷不高,人很单纯忠厚,精力充沛的! 春生想:活泼可爱,身体健康,什么也不怕吧? 一注意!她彷彿无所不在? 然后,他开始听到她在半夜,在后阳台低声的哼着歌,一边晾衣服。 又好像一出门就会遇见她?他试了好几次!都很灵。 天下的事只要因缘俱足?没有什么事不会发生的? 不是在电梯里,两人独处?就是在便利商店,小公园,菜车,麵包店,反正,走到哪?都会碰到她? 起先他很有礼貌的跟她点点头? 从此以后,她就主动跟他打招呼了! 他暗中叫她:天使! 因为他不想对她有不纯正的念头? 女人在他三十岁的心中如一隻浴火的鸟?叫人淫火四射的!尤其在梦中? 有一天,她穿着一身白,也是极短裤,平底布鞋,呦,春生想:她变小了! 又有一天她穿着枣红色的连衣长裙,又穿高跟鞋,他一看:哇!变高了! 他知道她有一双麻雀般的瘦脚,没有肉跳来跳去的! 应该也没什么胸部吧? 嘴角带着狡黠,自信飘忽,眼珠虽亮,却怯怯怕怕的! 有一次,午后,看见她站在她的家门口?神采飞扬,又有点累?那样子好像刚刚跟男人作过爱?他竟有点吃味的瞪住她不放? 有一回去吃早餐,她也来买东西,穿着一身邋里邋遢的长袖上衣白长裤,他瞪住人家不放,好像在说:衣服太脏太丑了!回去换一件吧! 一个月下来,春生以为她是他的啦? 所以必须用天使重新为她命名,而且非郑重一点不可?否则春生就要想入非非了? 有一个晚上,他睡不着?他突然想:他应该赶快回去非洲?否则会爱上她? 他去机场的那个早上,又在楼梯口遇到她?她递给他一封信,红着脸走开了! 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 里面写着:我知道你在爱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素珠。 春生心里想着:你等我回来,我会在飞机上给你写回信的! 第十一个故事:湖南驴子与辣椒妹 华阿,一上台就说:我今年六十岁了。 害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许笑!」她大吼一声。 大家才静了下来! 我今年六十岁了,无所事事,每天写写网路小说,带带孙子,却也能自得其乐,我老婆不管我,她忙着佛教的事,常常不在家? 本来宜昌国小的对面,开了一家早餐店! 老闆她卖的包子,是她自己做的。一个卖二十元,包子大,馅又多;我常来光顾,过了一个暑假,店不见了?后来,开了一家湘饭麵馆。 湘就是湖南的简称。 信心的尺度(15) 湖南人的脾气像驴子,又臭又硬。(15) 这是举世闻名的! 湖南也出名将。 我有一个老师,叫梓青,她也是湖南人,湘西一个小村落的人,湘西有一种行业叫:湘西赶尸。即用符咒贴在尸体的额头上,趁着夜晚赶尸回家乡安葬! 总之,我对这个店很有好感! 所以一直前去光顾! 老闆也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侧面消息:离了婚,小孩归男的养,小孩常来陪她。文文静静的,也有一股强脾气! 她一看就是个辣椒妹!脾气火爆又不太理人,直心肠的好人! 我先来谈谈我的那位老师的传奇故事。 梓青是个自由主义者,在大陆唸大学时,他不理会共產党,也不拒绝女党员对他的投怀送抱,作爱后女人鼓励他到延安去!延安需要这种有才华的热血青年,办了事,他就是不去延安? 抗日胜利,他想到台湾来看看! 哪知一来台湾就回不去了? 只好在台湾重考大学,完成学业,然后跑到花莲去教书。教的是数学! 他写诗,也写小说。 他有好几个妻子,都是爱慕他的女学生。 老师教过我写小说,我一看湘饭麵馆,就想起老师来了! 老师大我二十岁以上,而这个老闆显然小我有二十岁! 老师八十岁以上了,她如果是老师的女儿?则是老师四十岁左右生的女儿? 也就是最后一位学生妻子生的女儿。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理。无以求証? 我怎么好意思问:你认识胡梓青吗? 有一回我梦见她来在梦中? 第二天我又去买她的肉丝蛋炒饭!她一如往昔,我心里却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梦中,我们睡在一起了!这表示我对她有非份之想。这样当然不好! 写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是有技巧的!我这一手功夫,是由老师那里学来的。我怎么可以梦见跟老师的女儿上床呢?所以我不免深深自责!我不是自由主义者?也许老师会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在人生中,自由,心灵的自由,才是必须展现的! 生活是一种负担,她只是一个女人,每天必须应付多少客人呀? 我看她那么辛苦,又不忍心?又佩服! 她的炒饭实在好吃!百吃不厌,我们一家都很相应! 后来,我这样想着:也许有工作做?一直工作一直工作,像驴子推磨,一步跟着一步,即是她最大的幸福?我又何必干扰她呢? 这样一想,我的心就自由了! ﹝太短了!﹞ ﹝没头没尾!﹞ 第十二个故事:及时雨 以前,我家有一个客房,专门接待来客,我老爸,不会像「将军的女儿」那样用女儿去接待他的将军朋友? 但是他有一个朋友,他那里有一大堆好女孩,可以应召来接待老爸的朋友。 我的那些男友,都是我妈介绍的!除了秋生以外,皆是! 妈怂恿我去客房接待他。 因为我将来是要嫁给有前途的军人的。 做这事是要有技巧的。 我的第一个男友,湖南长沙人,才三十出头就官拜中校营长,前途不可限量。那夜喝了不少酒?母亲吩咐他留下来! 半夜我穿着里衣,摸黑到他的客房去,假装为他盖被子?他半醉半醒,在迷朦中,看见一个女生穿着露肩低胸的白软衣,三角裤,脚里系着平底红布的绣花鞋,阿乡多姿的站在他的床前。就一手捉住我的臂,黑暗中眼睛闪跳着异光,半坐起来,我嘴里说不可,却坐在他的床沿。靠着他丰厚饱满的革命军的胸膛,娇滴滴,如洛水之神的说:「营长,我只是来为你盖被子的!你不要想太多?」 他一怔,推开了我。 「我是处女,你要就准备娶我!不然我爸会毙了您!」 说完一隻手就在他脖子绕。 一隻手指点在他额头,说:「大兵!弄清楚没有?」 这话一说他就按耐不住,抱住我,颤抖的吻我。 我咬住门牙让他吻到闸板,他一急,紧紧的抱住我,把我压在下面,摸黑分解枪隻。扯坏了我的衣服奶罩三角裤,像一隻野兽,强行入洞,入洞半截,呼吸急促的停了下来!问我安不安全?我点点头!他一放心,入了洞,没有阻挡,我在他耳边说:小时候骑脚踏车弄破了! 他用力抽送十下,啊的一叫,掛了! 又忙着抽出来! 搞得一塌糊涂,我说:不要动我来收拾! 拿了热毛巾,一盆热水进来,擦好鸟,洗净下体。 「乖乖睡觉!我走了!」 才不管他有多蹩扭? 军人几乎都是鲁男人。 第二天他要离开,我则避不见面。 母亲跟他说:「天珠儿到学校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报告夫人,没事?」 不久,他到金防部去。 每天写一封信给我。 说:一定会娶我! 第八章:正心念 华阿公布四日谈的主题:台湾的传承。 之后,天珠儿急着要拉我回她一楼的房间,不理会华阿在里面叫? 她几乎贴着我的背押我下来的,我可以闻到她女体的呼吸味道,她不喷香水,散发出来的是年轻女体的淡雅中性的姐姐的味道,冷凉的白开水的淡淡甜甜的味道。 一走进房间,她就搂住我亲嘴,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我并没有用门牙挡她的舌?但是也不去勾她的舌?我的舌如法妙如如,不冷也不热,只守不攻,偏偏她的舌笨,厚重而不灵巧,几次攻不上来! 我抱住她的背,不肯燃烧起来? 她的舌尖威猛有馀,精妙不足,技巧不好?大胆心粗。 久了,就累了。 可能很少接吻? 放开我,用手擦拭流在我脸颊与嘴边的口水说: 「老伯,您依然是伟大的!您永远是伟大的!」 说完又羞又恨,一时脸色苍白,人软了下来! 我慌忙扶她好好的坐下来,因为她好像「失电」,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的翘嘴唇红如樱桃,脸颊通红,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尚未归返! 在房事上而言,这是前戏,第一回合。显然她是跟素贞一样的浅盘子?来得更快更猛,却立刻失力,后继无力,根本无法征服我? 不休息一下就晕了? 我拍拍她的背:「好女孩记得呼吸!」 在小冰箱找到一瓶矿泉水,交到她手上。 她闭上眼睛,张大嘴,胸部急速的起伏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低声的跟她说:「我不是不吻你,而是我不敢?你那么美,而我,我又丑又老?」 她抱住胸,平息她的激情,闭上眼睛说:「我做到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吻了老伯!我没力啦!」 隔了一下下,又自言自语的说:「十年,十年,十年后我是个黄脸婆囉!我要您现在记住我青春的样子!」 「哈!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十年后我的鸟早垂头丧志,而不举了?」 我一说,她就一直笑一直笑,笑的掉下椅子来! 就坐在地板上。 不肯起来? 我过去扶她。 她把我拉下来,说:「所以我说嘛!人当即时行乐!」 「老伯,坐!」 她拉过我的手玩。小鸟依人,傻傻的快哭出来? 我则为她开示:「你不明白,作爱是刀刃上抹了蜜汁,作了一次,就期待第二次,互相杀伐,鲜血淋漓,生生世世纠缠,不能自拔?不作倒好,保持一份净洁,是结好因缘呀!」 她把头枕在我胸前。 幽怨的说:「老伯,我也很难,我是女生耶!唉!我的勇气用尽了!」 又抬头瞪着我说:「好吧!是您自己不要的喔?可别怪我没给您机会?」 我用下顎轻轻的顶着她的头说:「这样就够了!天珠儿!」 「唉!好吧!」她拉我的手下去玩她的不知名不曾见面的奶奶! 我无意的捏着。 她说:「反正还有七日谈好谈,就不信上不了您!」 人就是这样! 越得不到越想要?得寸想进尺。 我突然说:「我不会说出来的?」 有点白目! 她转过头来问:「您说什么?」并且甩掉我摸奶奶的手! 她不高兴了。 「亲吻的事,」我有点不知如何收拾?「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反而窃笑,说:「录影了!」 然后撒娇说:「将来,我要放给我孩子看!」 「当然不给老公看!怕他去找你算帐?」 我又感觉到一股阴寒从她的下体传来!我本然的念着佛号。 「哈!」她从我身上站了起来,说:「我不理您了?」 「哦?」换我呆坐在地,指尖还留下她奶子的温香。 天珠儿瞪我一眼不胜疲厌的说:「如果后悔来床上抱我?」 说着躺在床上,不说话! 我站起来趴在桌子上休息。 说也奇怪?我开始怀念起她的吻来,以及我所感觉到的一切! 我想这样就足够了? 就抬起头来对她说:我,我,」 却一时语塞?她好奇的转过身子,痴痴的看着我。跟我媚笑!这一对视,我的心防全毁!心想:好东西为什么不去享用?百年后,还不是一付白骨? 这时候,她以一付胜利者的眼神看我! 跟我招手说:「来呀!来呀!」 「老伯!地狱在跟您招手了!」 我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走向她。 只见她的下体升起一轮寒月,好圆好圆,有很多声音跑出来!嘻嘻哈哈的! 有人脱光我的衣服,也有人脱光天珠儿的衣服,她给我一个套子。一切如在梦中。她在我耳边说:没关係!您已经付钱了!我是妓女,上,一上大家都自由了!我终于看到她的奶奶,说它小?小得像水蜜桃!说它大,大得像爱文!阿弥陀佛,她的胸前像一张白绢,阿弥陀佛!我还在研究她的胸部,我的鸟就被引进津口去,我心因超感动而默念佛号!她啊的一声迎合我,一时,吞食殆尽!痛!我大叫阿弥陀佛!剎那光束乱闯,咻咻有声,好像在放烟火?我佛号不停,只觉脚酸麻,如针刺。一下子,又恢復平静,才听到她在呻吟,一边叫说:您不可以死!千万不可以死!我开始用力抽送,她的阴户好像空了?一直吸着鸟。 我在她耳边说:我不会死! 又说:自由不死!追求的人才会死! 她像鱆鱼吸了上来,说:老伯!你干死我了! 又说:您本来就是自由的!您不会死! 我又念起佛号来!并作回向! 她歇斯底里起来!一边叫,一边扭动,流了满身汗!太热情太激动了!我们来得快去也快!天珠儿很快就掛了! 我也是! 我们竟然有太多的时间,彼此爱抚。只心心相印,对彼此的肉体却视而不见! 他们俩来敲门时。 天珠儿低声说:「不要说出去?谁也不许说?这是您跟我一生千百生的秘密!」 我郑重的跟她点点头。 他们一进来,我们早就坐在书桌前,假装在作笔记。 李茶说:「大哥,走了!」 「好!」 信心的尺度(16) 我站起来。(16) 天珠儿说:「我来叫车!」 与她对视一眼,恩义充满呀! 我回她一声:「嗯!」 回到家,我去跟李茶作饭。李茶问: 「上了?」 「没有!」 我反问他:「你呢?」 「华阿一直跟我谈念佛回向给亡者的事!」 「谈了一小时?」 「也谈到为什么隐瞒我们去找彩衣要钱的事?」 我问:「她说什么?」 「她们认为我们真的没钱了?只好找阿母要,因为华阿几个月没工作了?又疯疯癲癲?所以天珠儿为了照料她,也几个月没工作了? 她认为十日谈可以卖座! 还打算巡回各院校,在各院校一边演讲一边卖书。」 我说:「好哇!」 李茶却忧心忡忡的说:「有一天东窗事发怎么办?」 他指的是十日谈瞒着三个女人的事! 我想了一想说:「我有一个好办法!」 「大哥请说!」 「不如下次发表会找那些女人一齐去!」 「好是好!掰得合笼吗?」 「就说以前那两位有事退出,华阿只好找我们顶替!」 「合!」李茶高兴的说:「可是一小时的下午茶恐怕——?」 「再约出来!约别的地方!」 「也对!事在人为!」 又连忙解释说:「其实我也老大不小了?只想跟她们说说话而已!」 这个李茶,麻烦! 我就跟他说:「上一次,我听彩衣说:她想找天珠儿当助手!说她很稳!可以赚大钱的!」 「那好哇!」李茶一听更兴奋! 「哈!恨不得接她们回来住?」我亏李茶。 「那当然不好?」 「放在外面反而好!」我说。 「比较没事?」 「慢慢来,别急!」我劝李茶说。 其实我心里才烦着天珠儿的事?入了洞,她会饶我吗? 八月十八日涨了六百点的股市因为瑞士检查官追查前总统陈水扁的密帐,股市又跌回去七千点! 二十五日,星期一晚上。 素贞在枕边追问我说:「怎么又跌回去?老爸你看太子跌到十二元了?」 「我看还会跌喔?」我警告她。 「怎么办?」 「放久一点呀!」 「唉呀!」素贞叫了一声,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问:「老爸!是不是您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天怒人怨的事?」 「耶!我又不是陈水扁?」 「呵!最好是!」 女人的第六感真灵,这一问,老伯吓出一身冷汗。然后,咳嗽起来? 「不许又装病?快想办法!」 「这股市出老千,哪有跌两千八只反弹六百点之理?」 「老千?谁是老千?」 「外资!」 「哦?他赔最惨他一直卖一直卖!奇怪?」 「不奇怪!他想把台湾以及全球股市打入空头!再回来捡便宜!」 「秃鹰等将死之人?」 「对!」 「老爸!我到了极限,我受不了!好像一个人被判刑,一再上诉,快等到枪毙的一天之到来!」 「哪一天?」 「跌破六千三之时!」 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就要被捉去枪毙了!」 说完女人放声大哭。 我搂着她,安慰她:「不是你的错?大家都在赔!全部杀出赔多少?」 「八十九万!」 「本钱呢?」 「什么本钱?」 「成本?」 「一百五十万!」 「还有六十!」 「嗯!」 「你哭起来很美!真的!比黛玉更迷人,含泪的梨山痴情花?」 「呵?有影无?」 她用手肘捅我肚子。 「嘿嘿!再看仔细!」神经起来了。 「哗!简直凄美敌国?」 「那,我再哭了!」 「先别急?」 「为什么?」又在装白痴?女人喜欢装白痴? 「你手上还有多少现金?」 「干嘛?」说到钱就机灵了! 我记得她在一年前跟我说有三百万现金?减一百五再减她给我的四十,应该还有一百万? 「说实话?」 「嗯!」 她比四隻指头压在我嘴上。不让我惊叫出来? 怎么可能?四百万? 就算这一两年收入加一加?也只有两百万? 呵!不然就是:她说她有三百万时?其实不止? 「五百万!」我叫了起来!她那时就有五百万了? 更劲爆的是,她傻傻的回我说:「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有四百万?哦?不!五百万现金!天呀! 她看我好像在生气? 不敢说话,只紧紧的抱住我,又开始哭泣,抽搐。 「真厉害!」我淡淡的说。 「你不把我吊起来打?」 「不会!」 「王爷死了,屋子被法拍!我去买下来,租学生!」 「彩衣的火龙果屋隔壁?」 「对!」 又说:「一百八买的!全贷。」 「伟大!」 「我又买了一间顶楼的公寓!两百一,也是全贷!」 「我信心崩溃了!」 「你少来!我的还不是你的!我对你最好了!你都不知道?」 「哦?」我捏她的小桃子出气!用力捏,她乖乖的不敢叫! 不多久,又哭了起来! 有那么多现金,房產还哭? 「怎么又哭了!」我下探她的阴蒂。 「老爸!我受不了啦!」 我边轻轻的揉着,边说:「乾脆!我来帮你操作!你专心教书,经营你的房地產?怎么样?」 她迎合我的手,嘟着嘴说:「好呀!可是赔的算你的?」 「好好!你就只会欺负我啦?」 「啊不然!嫁给您干什么?」 就来掏我的黑金鸟。 「我明天跟凤姐说:以后那笔一百五十万归老爸管!」 「你陪她玩!」她说,有点吃味! 我故意叫:「呵!我真歹命!」我的策略是:学白俄对付拿破崙。只守不攻等拿破崙溃败!而空头的溃败转折点应在六千附近?所以应先撤一半! 这样一来还要卖! 「看你的啦!」她笑着说:「老爸来,勾勾手!」 「干嘛?我要睡了!」 她双手抱住我,跟我头碰头:「君子一言駟马难追!」 胸部紧贴着我。 「哦?」 「跟我说一遍!」 「什么?」 「赔的算老爸的,赚的是素贞的!」 「啊!不可以!」我努力挣脱她的束缚,她抱我更紧! 「说一遍!」 「不要!」 「咬您的脸喔?」 「好好!赔的算我的!赚的是小桃子的!」 她一听放开我,自言自语的说:「嘿嘿!今晚,我好睡了!」 「误上贼船!」我恨恨的说。 「不会啦!嘻嘻!」 素贞背对着我。 一下子就睡了。 我想把太子全卖了,改买环电、精英、金像电!灵活一点!这才像我的操作手法,哈,哈!哈哈哈! 策略想好了! 应该可以好好睡觉了? 哪知?老人家失眠了? 现在满脑子儘是天珠儿的白花花胸前,白水蜜桃。 以及她满足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嗯嗯叫着。叫着柔情,恩义,以及爱。 樟树在秋天换了一身青嫩的小叶。小叶在阳光中,轻轻的摇动,轻轻的摇动,轻轻的摇动着。有风,不断的昂扬而起!四面八方,却只在我心!天地沉静下来了!有青蜓三五成群飞在我们一丝不掛的躺着的草原上空。 一时也无法停息或是离去? 完了!我爱上她了! 那夜,我作梦!躺在寺院的灵骨塔前,一个小花园里。叶海形成天然的华盖,风如交响乐般的四起!阳光是唯一的法国小号!带出高山王之巔! 天珠儿来在我身旁。 我又上了她一次。 啊!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真不忍细看?只在感觉中。 醒来,山巔覆了,压了下来! 素贞正在我上面划船。 她看我醒来,装白痴,在我上面傻笑! 我凶她:「你干嘛?」 「干老爸!嘻嘻!」 她当然爽了!她把一切的压力丢给我了。 而此刻!我的鸟将她跟天珠儿交溶为一,分也分不清? 我又下地狱了? 不久!她高潮了! 咬着我的耳朵,说:「有您真好!」 我苦笑着。想哭?哭也哭不出来! 第九章:四日谈 九月将逝,冬瓜山依然青葱,开始下起西北雨,每天午后雷声隆隆,天气也就渐渐转凉。我有一种深切的挫折感,一种得到之后的失落感!每想起天珠儿,不免升起一种强烈的卑怯?这一种雄性的悲哀。也就浓浓的化不开了? 早上看盘,我交待好凤子,遇红则卖遇黑则买,卖几张就买几张。先卖出一半之后! 信心的尺度(17) 午餐时,彩衣找我跟李茶说话:「她们说以前的说故事者,那两个男生不干了?找你们顶上?」(17) 「嗯!」 「找你们算找对了!一个是大师,是名嘴!一个是最会盖的老公!」 「过奖了!」 「我也要参加?」彩衣说。 「好哇!」 「什么时候?」彩衣问。 「下星期一,九月一日,下午一点。火龙果屋。」 我补充一句:「在你的透天屋!」 「哗!太棒了!」彩衣兴奋的大叫起来! 又说:「我一定要去!我载你们去!」 李茶问:「素贞她们呢?」 「不用惊动她们?这是出版社的事!」 「好吧!」我说。 九月一日午后,星期一。 彩衣载我们到火龙屋。 一到门口,她们已在那里等我们了! 彩衣一下车就得意的说:「开大门,我车子要开进去!」 「啊!阿母来了」 「是!是!」 她们忙成一团。 彩衣终于把车子开了进去! 天珠儿抓住我问:「阿母怎么来了!」她的眼睛告诉我:您什么时候再来上我?我本来今天想跟您好的?怎么杀出一个阿母来? 我握紧她的手,然后拍拍她的手背,说:「她也想参加说故事!下一次,她也要说一个故事!」 「我想您!」天珠儿跟我说。 「我知道!」 华阿跟李茶说:「吓我一跳!」 「不会!彩衣她人很好!」李茶忙打圆场。 第十三个故事:林家的老奶奶 我是老伯! 我们从2008年,推算到一百年前,则是1908年,中华民国还没有诞生?中华民国是在l911年诞生的! 那时台湾已割给日本! 民国前十五年台湾割给日本的吧?再往前推一百年,则是1808年。郑成功还没来台湾呢? 所以说台湾比较熟悉的歷史,大概有二百年,或许不到二百年?而是从郑成功算起的一百五十年吧?也就是郑成功加清朝五十年,日据时代五十年,民国六十年。 这样就很清楚了! 也就是我这一代加祖父那一代,在加曾祖父那一代!四代吧?四代的故事! 我要讲的故事,不是我家的故事?也不是谁家的故事? 只是根据一个真实的家族,加以故事化,的不真实的故事?来解释台湾的传承是什么? 林家人很早就到台湾来了!应该在郑成功以前吧! 那时候,致富的不二法门,就是勾结官府,买下还没登记的土地,土地越多很快就富有了!不然就是海上经商?不过海上生意风险很大?好不过三代? 林家走的也是土地的路线。 富有以后,老大走巴结日本人的路线,老二则暗中资助前清的秀才,偷渡到香港,后来在那里作官,老二的妾生了他的第一个男孩叫林名元,一年后正房才生下男孩。 林名元,娶香港的秀才的女儿七小姐当妻子,三年后她產后月内风去世,秀才又把第二个女儿九小姐嫁过来,又过三年也因传染病去世。林名元的父亲就把香港陪嫁过来的丫头嫁给林名元。又过三年,又因病去世。 林家就把家里才十八岁的聪明伶俐又美丽的丫环,嫁给他,他已经三十五岁了。不久抗战发生,林名元举家搬到香港避难,他前妻的儿女就在香港定居下来。战争结束他才带年轻的妻子回台湾。这个女人叫:张丽。 张丽跟林名元只生了一个女儿,就得了不孕症。 她喜欢买股票和土地。先生,或公公给她钱,她就去买房子土地或股票? 想不到她变成一个小富婆?五十年下来! 她女儿的子女都由她拉拔长大,有计划的送到国外,读书置產。钱都是她资助的!后来她的财產在女儿的怂恿之下过到她孙子的名下。 女儿女婿却早她而逝! 她今年九十三岁了! 她把财產传承给唯一的女儿所生下的四个女儿和一个男孩。 不管她心里愿不愿意? 第十四个故事:颓废的农村与山村 李茶报告。 在民国七十六年到八十年间,农村和山上,几乎找不到年轻人?只剩下些老弱残兵留了下来!后来才有所谓的民宿之开发,我的家在埔里附近的山上,蛇很多,又叫小龙山,九二一地震以后就半倒了?我也没回去重建? 当然我的哥哥姐姐们,也没有能力重建? 如果您有五十万?你可以在都市买个套房住下来! 你不会把钱用在山上的? 现在身边有一百万或五十万的人也很少?大家都穷了! 可是却有另一股力量,进入山村?即是佛教的力量!他们在各个山村盖寺院,或者是精舍? 那年迎佛牙到中台禪寺来时? 我曾前往参观。﹝四十一﹞ 那时我还未信佛?我跟很多人走过很多关卡,才来到一个小礼堂,舞台上,有两个高僧当佛牙的护法,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佛光闪动,一时之间,我竟然看不见放佛牙的塔和佛牙?就跟人群走了出去!我什么也没看到? 只见一片光! 以一个大师的身分,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读者?在网站上! 往好的方面去想?是我已悟空,空,即是有,佛牙也空,因此佛光闪亮不见佛牙? 我当然不敢大放厥辞? 不懂,不懂的事与法,最好闭嘴! 村民一直不谅解禪寺在九二一时,一毛不拔,不肯帮他们重建? 寺院丝毫无损,真是奇蹟? 可是寺院却说:十方的钱既然已指定了用途?就不能改,岂可挪用? 如果我是个僧人? 我愿是个行脚僧,云游四海! 而不肯在寺院中过规律的生活? 这是个性的缘故吧?不可强也? 应该进入故事本身了!﹝大家不禁一阵哗然!还没开始喔?不会吧?﹞ 都市的年轻人喜欢到山村来住一夜! 他们相约到山上来度假,一回去,就要分手了! 女的真的比林之灵更美丽,更厚实更有气质,男的因拼生活的缘故,而显得苍老疲倦,他想在山上杀了她,再自杀!因为他无法忍受失去她的日子?不知怎么过?再怎么想也过不下去?好像会失去一切荣耀,以及活下去的勇气!最主要是他一身残败,对人生一点信心也没有?失去了她?就只剩下那些惨淡,不如死死雷的好?生命太疲于奔命了!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青鸟,我给了你五年幸福的生活?不是够了吗?看你那么累?你需要一个人好好休息!我不忍拖垮你!」 「可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对于跟你在一起的自己!我已经感到悲凉与乏味,我看不起自己!这样做我对不起你!」说完这段话,女人突然开始生气! 女人吼叫起来:「我也受不了啦!」 「我们可以相怜相惜!」男人彽声下气的说。 女人淡淡的说:「苹果岂有不掉下来之理?」 「我不懂?」 女人下定决心:「好!我们不要吵!好好珍惜今晚。」 作爱时,两人的肉体里面,并没有所谓的分别的东西存在?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离开民宿,下山去了。 男的心里早就准备好要在适当的时机,衝下山崖去,跟她一齐死。 就要转向时,忽然看见前面出了车祸? 一台骄车碰上一台载满木材的卡车。 男的赶快减速,把车停在路旁,女的忙着叫救护车。 两个人忙着救人。 这一忙,下山后,就一直连系,双方都忘了分手的事了? 就一直在一起。 谁也不再提分手的事? 因为前面即是人间地狱! 第十五个故事:不想负债 华阿说:他们是公司里的同事。 女生躺在男生的怀里说:「我不想负债,我只想今天跟你在一起,你不必承诺明天的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那时刚做完爱,男生突然话多起来?彩绘出一张他们的未来!女生就给他泼冷水。 男生傻笑着,不久就睡着了! 反而那个瀟洒的女生一直睡不着? 不去想?不想负债? 却睡不着。 有一种颇为严重的空虚与失落感?也不知道? 怎么办? 起来抽根烟。 吞云吐雾之后,还是睡不着?彷彿越来越清醒? 一丝不掛的溜下床来。 就去洗个头,冲个澡! 找新的苹果牌内衣裤穿上,突然发现包包里有刚买的面膜?就贴上面膜,躺在男生旁,老夫老妻的甜蜜之感汹涌而生。一放松就睡着了! 男生半夜起来一号。一转身看见一个女鬼跟自己睡在一起?吓得连夜落跑! 第二天,男生问:「你昨夜落跑了?」 「没有呀?」女生在泡咖啡,懒得抬起头来看他。明明是他半夜落跑了? 「有一个女生睡在你的位子上,白白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我吓逃走了!」 她才想起:她忘了撕下面膜的事? 却不去说破! 因为她想:「他们的缘份太薄!如果他不走?说不定?老夫老妻的——」 就冷冷的说:「我回来睡我的床,外面的床我睡不惯!」 「哦?」 从此以后,男的再也不约她? 她也不再理他! 故事太短? 没关係!我再补上一个。 籐仔老的时候,变个样。爱喝酒,喝点酒就去蹧蹋他的妻子,那时他已经是五十岁了!而妻子大他一岁,瘦巴巴的,青春已逝,来到更年期。 籐仔吐口水在手上,再去摸妻子的脸。 再给妻子,十字固定法,那是他从电视上的摔角节目学来的。 他想作爱,妻子不肯,理由是:万一生小孩怎么办?我没脸见人呢? 「我有保险套!」 「不要!」一急又骂他:「老猴不会去开查某?」 「你的不用钱!」 他闹她整夜,害得她落荒而逃?躲在田里发抖熬过一夜。 后来她乾脆到她女儿家,儿子家去住。不再回来! 没多久?籐仔中风,半身麻痹,她才回来照顾他。 她就展开女人伟大的报復!因为她不想负债,要在他未死之前跟他把帐算清楚。 信心的尺度(18) 也就是一笔勾销,今世不相欠,来世不相见。(18) 除了餵籐仔吃东西,她就是不理他,任他在床铺滚来滚去,有时候滚下床,卡在桌脚,半天,也不去管他。 那时候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只有流着眼泪看她。 后来二次中风,就在医院由护士照顾。 他妻子说:「我再爱他?下辈子就惨了!我不再负他的债了!」 ﹝彩衣听了也瞒感动的!拍手叫好!﹞ 第十六个故事:寒星点点 天珠儿说:说到传承,那就看最新的一代吧? 那么我们来探讨民国七十七年生,今年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们的生活以及想法吧!﹝那你几岁?倚老买老?二十三!﹞ 澳运棒球赛输球时,我在网路上伤心的说:输了! 小玉回答说:「没有呀!我们赢了!」 「赢了?」 「我们是韩国队!」她说:「我是韩国人!」 我差点气死在电脑桌前! 她哈韩剧迷金泳三,竟然承认自己是韩国人? 小玉就是今年二十岁的年轻人! 后来我当面问她:「你为什么是韩国人?」 「他们大人都可以把台湾分成两个国家?为什么我不可以选择做韩国人?」 「两个国家?」 「对!」 「哪两国?」 「一国叫中华民国,一国叫台湾!」 「你是说我们有两个国家?」 「对!」 我真不敢相信? 她嘟着嘴说:「不是吗?」 我惊讶的说:「那这样台湾有一天会变成联合国了?」 「怎么不会?你看越南的小孩,菲律宾的小孩,中国的小孩,一大堆,迟早会变成联合国?」 这是她的国家观念! 再来谈谈她的金钱观! 她骄傲的说:「我不会负债!」 「为什么?」 「小钱我自己赚自己花!大钱找我妈要!我不会负债一毛钱?」 我问:「以后结婚呢?」 「我不结婚!」 「哦?」 「我只要装白痴,献殷勤,就可以找到傻男人。」 「分手怎么办?」 小玉说:「我只要显出聪明的一面?男方就答应分手了!」 「聪明面?」 「我跟他算清楚,干一次多少钱?他就怕了!」 依倚在父母亲的身上的寄生虫,这些本岛的继承者?他们失去了心灵的祖国,而以她心仪的韩星的国家为祖国,这样的事好像不是特例?而是非常普遍的一件事! 如我仰望天空? 只见繁星点点?好不热闹!而失去国家与国家的分际! 您想想:如果您不结婚?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家人又不赶你走?又赶你不走?当然只好养着你!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里有一个要点? 你要自己有收入,才有自由与尊严。 这倒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如繁星虽然依附于天空,却是一个自己闪亮的发光体? 她常常请我吃饭,逛街,看电影,到中华夜市吃稀饭,到垦丁玩。 我捨不得放掉这位益友! 虽然她是台湾的韩国人? 天珠儿一下台,彩衣站起来大叫:「我也要发表故事!」 「好耶!好耶!」 大家拍手叫好! 第十七个故事:因缘之路 我是彩衣,人家叫我魔女,由于临时起义,没有准备?如果讲得不好?请大家不要见怪? 当我们急于讨论台湾的前途的时候? 要知道一件事! 即是天命不可违? 一切自有因缘在! 尤其是女人!谁知道她会嫁给谁?会怎么过一生?台湾的女人,在满清时代十个有八个是山上来的原住民。只会生小孩不会作家事也不会种田?更不会烦恼台湾的前途?后来才有眾多的女人。起先祖先把女人当宝呢?因为女人少,又懂得怎么过年过节的? 一九四七年,台湾的某一个小镇?适婚的男生很少!女生却多的是!因为很多青年当了日本的志愿军,船一驶出外海就被击沉了?战争结束很多人去参加二二八后的地方自治自卫团,都死光了!加上各角头流氓的勾斗? 有一个老小姐,二十三岁了还没出嫁? 她的父母急了!找媒婆到处相亲,都看不上眼? 她老是嫌东嫌西的! 后来父母看上一位小学教员,她嫌人家薪水太少!一个月的薪水比家里一天的买菜钱还少?她们家在作豆饼,猪的饲料。 她祖父芋糕伯说话了:「不用再挑了?女人韭菜命!像阿晋那么一表人才还不是死在二二八?」 在那个年代,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她真的嫁给穷教师,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反而娘家的事业不久就垮掉了! 第十章:不重则不威 四日谈发表会一结束,彩衣捉住天珠儿的手问:「想不想当我的助手?」 天珠儿瞄我一眼,说:「好!但是我跟华阿是一体的!」 「一体?」 「您要则两个都要!不要则两个都不要!」 「喔?」 我暗中跟天珠儿点点头。 她也跟我点头,含情默默的! 彩衣比天珠儿高一点点,她气盛而圆柔,天珠儿则有点怯怕。两个人身材都跟模特儿一样。 彩衣的脸丑。天珠儿则清丽。 彩衣想了一想,说:「但是薪水只有一份!」 「没关係!只要不把我们分开就可以了?」 「好!」彩衣又问:「你会不会开车?」 「不会!」 「去学开车。」 「可是我没钱?」 「钱我来付,只付一个人的!去找一家驾训班!」 「好!」 华阿起来宣布下一次五日谈的主题。 「下一次的主题是:自由是什么?」 「请大家好好发挥!时间另行通知!地点也是在这里。以下时间是喝下午茶的时间,各自带开,时间是一小时。」 彩衣缠着天珠儿说:「来,天珠儿我们去你房间谈细节!」 一看天珠儿被带走?我跟李茶悵然若失! 华阿却嘻嘻哈哈的说:「一比二,我们三人一起来吧!」 重新摆好椅子。成三角阵势! 华阿笑着说:「生意好像越作越大?连阿母也出马了?下个星期开始安排你们到各院校去巡回演说,老伯讲佛法,大师讲灵异。 两小时的演讲会,一个人讲一小时。 第一次老伯讲:悉达多怎么破魔女? 大师则讲:物之三世的妙用! 你们好好准备!得到的酬劳四人平分。」 「四人平分?」我叫了起来! 「算了!」李茶把我拉了下来。 曾几何时?华阿留了一头雄狮一般的怒发!她的眉毛也长出来了,只是未加以梳理和画浓一点?脸变得油嫩嫩的!发出异样的光彩。 她戴了一个菱形的耳环,可爱的垂了下来。左右摇晃! 小眼睛因为装了假睫毛而变大了! 鼻子又挺了起来,嘴唇却丰厚了些,尤其是上嘴唇?她一变变漂亮了!神采飞扬的,脱胎换骨的,为了探究原因,我问:「你有天天念佛回向给天汉吗?」 「有!不念他就来要?」 「不对!他怎么来要?」他投胎去了呀?会不会别的中阴鬼假天汉之名入她的身?是不是又卡了阴? 「不是!不念浑身不对劲!常常梦见好大的莲花,还有佛?」 这是修理部初入门求一佛一菩萨来梦中见,相应狂喜的现象,通常会延续一年到三年,这个狂热! 「我现在只知有佛!我几乎把天汉忘掉了?」 等了一下,她靠过来咬耳朵:「老伯,要不要看羌子?」 华阿的乳房的腻称,羌仔。 我白她一眼:「李茶在!不要!」 「没关係!看看可以,他也可以看!除了你们两个?喔!」 「喔什么?」 「只给老伯跟大师看!」 又说:「李茶也可以,嘻!」 「你花痴?」我笑着骂她。 「哈!」她反而很乐! 我指着她的鼻子:「好好守寡!」 「呵!又来了!」 她不高兴了,转向李茶:「大师,谢谢您!」 「谢什么?」 「五千元,是及时雨呀!解决了我和天珠儿的问题!」 「没什么?」 「您生意有没有好一些?」 「还是不好?很冷!」 「为什么会这样?」女人又装白痴。 李茶无奈的说:「大环境不好!未知数太多!不敢消费?」 又说:「信心不足!怕以后没钱可花?」 我看着华阿想到一件事:我来山下有十年了!老人公园的树已经由小蛇变成大蟒蛇了?有着粗粗的圆浑浑的树干! 十年,素贞的脸已非少女的脸了?都快四十了! 如果女人是一朵花,曾经盛开,必然凋谢! 青春很快就消逝了! 华阿也一样,今天的青春,不可能永在的? 唉!这也是无可柰何的? 华阿终于问到了主题:「呦!阿母这一次怎么跟来了?」 又问:「她好像要主导什么?」 我若无其事的说:「她想收编天珠儿当她的助手!」 「阿母有眼光!天珠儿很会规画!又有行动力!」 我看她表情不对!单薄起来!话也酸溜溜的!就说:「你不会吃味吧?」 「不会!天珠儿是自己人,她有一份我就有一份!我们是连体婴!」 「哦?」 这样也好! 我开始有点晃神?想睡觉! 就闭上眼睛。 我突然来到新疆,一个天河之畔。 一个绿洲。 我的两个侍卫牵着三匹马去饮水。 夕阳西下,边地的风光无限好。 素贞穿着古装的衣服说:「不要再带女人回家了?」 信心的尺度(19) 我一惊叫了一句:「放在外面的好!」(19) 「大哥!大哥!您醒醒!」 「哦?」 「您想把谁放在外面?」华阿一脸狐疑:「我?天珠儿?还是有别的女人?」 「说!」 她生气了! 「我,我是说把心放在外面,才能明查苍生的疾苦!」 她纠正我:「是民间的疾苦!」 又转过去问李茶:「大师!是这样吧?」 「哦?对对!大哥心出家,菩萨心肠!一切以苍生为念!」 华阿欺身过来,几乎把怒张的羌仔放在桌上,怒视我说: 「老伯,我跟您说:在我的人生中,您和李茶是跑不掉了!我们四人的命运紧紧的拴在一起了!不管在内在外?都有我的一份! 我们四人已同命,您懂吗? 虽然,我不一定要你们什么? 但是,我们是同命人了! 懂吗?」 「不大懂?」我痴痴的看着羌子的圆上肉,心想:我将可以常常如此的欣赏羌仔的颤动。不会被骂老猴子。是不是这个好处? 华阿伸出手指,来按我额,说:「四人帮!」 然后抬起手,「懂吗?」 「懂!」即是另类的亲密关係!比腻友更亲密的关係! 「说不懂就给您一个耳光!心都给你们了?还想怎样?是你们自己不上的?怪谁?」 「要不要看全身才算?」 「不用!不用!」眼看这个番仔疯女人就要裸裎相见?我连忙阻止。 李茶更急,说:「我是爱你的!」 「喔?说了算!不要又想又怕?」 李茶吓坏了。 「大哥!」 「没事!」 我嬉皮笑脸的问:「谁是帮主?」 「是您!」 「我!」 「老伯做帮主!」 她跟我头碰头在桌面上,说:「有没有?古龙流星蝴蝶剑里的老伯!」 「有有!」 「哈!那就对了!」 又说:「我跟天珠儿是左右护法,大师!」 「哦?」李茶受宠若惊。 「您是副帮主!」 李茶哈哈笑:「哇!我做这么大?」 「我倒要问你?」我说。 「什么事?」 「我那一次晕倒,睡在你床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那件事喔?我以为您会追问?而您一直不问?现在才问?好吧!好吧!我说,我说,」 ——我们还在桌面上谈话,您突然睡着了! 天汉来上您的身说:我们来作爱。 我说:好,来! 他就搂着我到床上! 我说:我要尿尿! 他说:快去! 我回来,他不见了?而您还在睡! 后来他说:他住不下您的身!哭着哭着就走掉了! 「就这样!」华阿一脸天真的说。 我还是疑云重重。 「只是这样?」 我问。 「嗯!」 我的心在下着秋雨。 秋雨连绵,密密细细的纠缠我心。 没完没了? 一个佛字怎么写? 谁来告诉我? 不久,传来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谈笑声,真好性情的!她们上楼来。 开门进来,只见两个人脸上泛出异样的光彩!那是喜悦之色! 彩衣一进门就叫:「老公,五叔,走了!我们回去了!」 天珠儿跟她几乎一般高。 一小时的相即相入,她们有十分相近相似之处?尤其那一个样的模特儿身材?天珠儿开始在追随她的呼吸和举止。模仿她的一举一动,她也有意无意的在等天珠儿的模仿。这样她们好像是一对二十三年相处的母女?或者是一对姊妹? 天珠儿还是在后面瞄我不停?以慰相思之苦? 华阿起来说:阿母再见的时候,天珠儿的脸纠结在一起! 李茶先走出去。 我本来想跟天珠儿说几句话?却被她强行带走! 「走啦!她们要休息!我们下次再来!」彩衣把我强行带走! 华阿几乎搀扶着天珠儿送我们出大门。 而我又晃神了? 好像外面正下着秋雨,彩衣带我去荷池看鱼,她们撑着伞。 鵰又出现,嘴里刁着鱼。 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彩衣说:不如我们留下来? 就带我去她的密室,说要跟我好。 我的脚好像有天珠儿的东西?一直不让我离去? 好像在隐隐作痛? 啊!我也不知道? 两个女人送我们到门口。我把妄想拉回现实! 彩衣紧紧的搀着我。好像我是老蒋她是蒋夫人? 「搞定了?」我跟她咬耳朵。 「嗯!」 「月薪多少?」 「两万!」 「哗!」 「太高?」 「不是!」 彩衣不解的问:「干嘛?尖叫!」 我说:「对你而言是大手笔!」 她扬了扬毛毛虫眉毛,死鱼眼睛还是挤不出光芒?大言不惭的说: 「我是大菩萨!」 「喔?」 我又问:「带不带回家?」 她反问:「你想用?」 「不是!哪敢?」 她在我手臂掐了一下,说:「放在这里帮我管房租!」 「也好!」我忍住痛说。 「喂!老公,你帮我拟下一次的故事!」 「什么?」这女人有够懒的! 「不肯?」 「肯!」 真方便?把我当文胆用! 坐在车上,彩衣问:「你看她们两个会推谁去学开车?」 「华阿!」我叫起来!我跟李茶坐后面。 李茶却说:「是天珠儿吧?她比较稳!」 彩衣:「要不要打赌?」 「不要!」我说。 她硬说:「要!」 我说:「那我赌华阿!」 「好我跟五叔赌天珠儿!赌一千元!」 「不行!一百!」开玩笑?我哪输得! 李茶为我解围,「好啦!一百!大嫂就赌一百!」 结果是我输了! 晚餐时,我问李茶:「你有没有觉得天珠儿变漂亮了?」 「有,她把宽阔的额头,发光的平台,用留海盖住了! 她把剑眉画成柳眉! 涂了淡淡的腮红。 使用桃红色的口红。 秀发留长了,盖住鲜亮肥厚有大耳垂的官人耳朵。 又穿着一件宽松端庄的连身长裙,红石榴色的长裙! 把她那种精干的一面全掩盖住! 变成一个有味的女人了? 大哥,我感觉她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她一直在看着你! 又没有机会单独跟你说话?」 「真的?」 「真的!」 李茶又说:「她很爱你!我感觉得出来!」 「喔?」 我当然不敢说:我爱她! 一旦上了她?那种恩义,一下子,无法释怀? 突然,我的脚又隐隐作痛! 我又晃神,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我会不会掛掉? 三天以后死亡? 一个月以后死亡? 如上过天珠儿的军官们?一个一个掛了? 三天,三天是过去了! 而八月25日,的一个月后是九月24日,魔咒的最后期限。 八月25日,三日谈那天,我上了她,天珠儿。 这样一想,手大抖,碗掉下去! 啪啦一声!碗破,饭菜掉满地。 李茶慌忙俯身下去处理。 一时我傻掉了! 呆坐,不知所措? 「老爸!您怎么了?」 素贞把她的手放在我肩膀上,焦急的问。 我囁嚅的说:「我,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 说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彩衣追问。 看了看,又叫:「着魔了?」 「坏话可以不用说!」素贞警告她! 「我先送老爸回去!」 「恭送!」彩衣又在作怪。 李茶突然大叫:「恭送帮主!」 走出门口,素贞问:「什么帮主?」 我回说:「我,我不知道?开玩笑的吧?」 「呵!这个李茶也会闹了?几时变年轻的?」 她带我回梦幻小屋之一去。 「你好好休息!」 又说:「冰箱里有豆浆!」 「嗯!」 就又回去吃饭。她一走,我起来喝杯豆浆,再回来休息。 人躺在床上,又晃神了! 有一个魁梧奇伟的中校军官站在我床沿向我举手敬礼! 我想爬起来,却爬不起来? 「李国利,有事请教老伯居士!」 「请说!不用客气?」 「这世间的事不可思议,人活在其中,却迷迷梦梦的,等到当了鬼有了鬼通,方知前生之事?知道入了许天珠一时留了几条魂在她的子宫里,从太武山下来,本来是笔直的窄道?却出现叉路,突然命令小兵左转而翻车。小兵没死我却死了?是不是许天珠害死我的? 信心的尺度(20) 佛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竟然可以释放子宫地狱所有的冤魂?(20) 请老伯示教!」 「生死有命,因缘本来就纠缠不清!很难评断? 佛号破地狱之事时有所闻! 如今您来相见表示我们有缘! 当回向给您! 以佛的力量超度您!」 「谨遵教诲!谢啦!」 说着化做一缕青烟,直直鑽进我膝盖里去! 脚就又隐隐作痛! 我开始念佛回向给李国利! 想不到脚更痛了? 痛使我心清醒。 但是我还是猜不透他在说什么? 尤其是子宫地狱四个字? 通常生死是人片断生死的开头与结束,是大事。出生在谁之家?作谁的子女?都有定数!有极其深厚的因缘在! 死也是一样? 怎么死?不也有定数在? 不可能入一女人?就得死? 地狱通常在地的下方。 也有在地表,所谓的圈地地狱。 却没听说在子宫里的? 像这种怪事,应请教凤子跟李茶。 还有,我也该回向给自己才是!我好像精神耗弱! 最近常常晃神,体力不济,也是真有其事! 如果上了许天珠,天珠儿,则三条魂被留在她的子宫里? 那么?我最好闭关,躲在家里用功了! 又一想:如是天数?您躲得了吗? 躲不了的! 管他的! 先睡个觉吧! 不久?我走进一个梦中。 好像有一个强烈的颱风要来了? 风野大,到处轰隆隆的。又下着雨! 我撑着伞走出巷路,走向老人公园里去,风几次差点把伞给吹翻了,我不得不把伞盖在头上?缩短那伞柄的距离,小步小步的前行,小心翼翼的! 在幽暗的行人道上。 树影斑驳,随风大动!几分诡异,几分新奇,我竟在梦中晃了神?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我走入一个小村子里去,只见那里立着一个石碑,刻印着三个字:膝盖村。 我沿着一条水银灯下的小径走了进去! 两排竹林飘摇,鬼影幢幢的? 雨还在下着。 风小了! 好像有很多双眼睛留在丛林的黑暗中,监视着我的行动,呦,我的一举一动! 我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好像他们也跟我打了一个哈欠? 雨又变大,雨声淅沥沥的! 突然牠们闪掉,一部警车开来,停在路旁。跟世间的警车一样闪着红灯,黑色相间着白色。蓝灯亮而不闪。 下来一位警察,阴着脸:「您来干什么?」 「我找人!」 「找人?这里没人?」 「我找李国利!」一时灵感吧!我说。 「七军魂?」 「嗯!」 「来,上车,我载您去!」 「谢谢您!」 本来前面没有路?车子穿过森林,一下子来到一个林间的小台地,停了下来。 「您先进去!他们就出来了!」 「哦?」 「小心别被吓到?」 「不会!」 我老伯一向胆子大! 在梦中亦然如此。 当我走进去时?有三个影子,手里拿着印有空军标帜物的布袋,在草地上找东西捡,捡了就放进去! 突然有一个穿着整齐的军官闪到我前面来! 「老伯,您怎么来了?」 「阿!」 这人又高大,又英俊。却有本省人的那种土味?种田人的习气。 「您不认得我?我叫秋生!」 「喔?是秋生,你怎么在这里?还没往生?」 「往生了!那时心中一股怨气!无法入忠烈祠?就掉到一个军人的地狱去了!」 他转身向大家喊:「各位!老伯来了!」 他们向我靠过来。! 那个又高又壮的是营长李国利! 三个尸身不全的是飞官。 两个找不到头的陆战队排长,却彬彬有礼! 其中一个问:「您也上了天珠儿?」 「是!」 「您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破灰色心地狱!」 「灰色心地狱?」 「也就是说:心入地狱,失去了军人的视死如归的忠贞之心! 我是恨为什么选浪那么高的涨潮期演习豋陆? 正在怨,一个大浪打来! 水鸭子整个翻了。 死了一船人,我的头也不见了! 就被感召到灰心地狱去! 而您却破了军人地狱?」 「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个无头军官说:「听说不久我们将生天上?」 「升天上?」 大家一片哗然! 「因为得到佛的功德!」 「不用找头?」 「怎么找?你的被小兵的枪轰掉了!我的却被战车碾碎!」 秋生跟我说:「我的消息是二十一天后,升天上。」 又说:「您只回向给李国利?他们心生不平!您的脚会痛死了!」 「那要回向七位?」 「每一个军官都要念到!」 又说:「向天珠儿要名单!」 「好!」 秋生催促:「您快回去!不要呆在这里?」 我大叫:「各位保重!我走了!我一定早晚念佛回向给你们的!」 「送老伯!立正!」 「敬礼!」 李国利带领他们向我敬礼。 我即走出梦境。 「您要多休息!少操心?您也年纪不小了?万一中风怎么办?」 素贞一回来,就站在我床前嘮叨。 「不会!」 「最好是!」 我挣扎着爬起来下床。 「您干嘛?」 「我要尿尿!」 下了床,走不到五步? 一个躟蹌,整个人跌倒在地! 爬也爬不起来? 素贞大叫:「您又干嘛?吓我呀?」 她过来扶我爬起来! 「脚痛!我站不住!」 「不能移动!」我大叫! 我痛得哭出眼泪来! 这一痛,不得了?越来越痛! 「哪一隻?」 「是右脚!」 她拿一张椅子叫我坐下。 然后,打电话叫一票人,搀扶我下楼到贤德医院掛急诊。 照片子。验血验尿。 打针。 医生叫我明天来照超音波。 乂光好像也检察不出所以然来? 「是不是熬夜摸八圈?」 我苦笑说:「没有?」 「尿液血液检验都很正常!血压也很正常!」 「可是我脚一踩下去就痛!痛得受不了?」 「你来復建!我给你开止痛药!」 「明天安排你做復建!」 「就这样!」 就被医生赶出来。﹝2oo8,9,12完工。下接:不重则不威。﹞ 不重则不威(01) 不重则不威《《《《《《《《《《《《《《《老柏 2oo8,9,5啟笔。 第一章:五日谈 超音波检查出来了。 结果是左脚比较不好!右脚反而好好的?一点毛病也没有?这不是见鬼了吗?明明痛得不能走路的是右脚! 当然以科学的角度来看,人老了,六十岁,什么毛病不会跑出来?所以也不足为奇? 那一天李茶很正经的拿了毛王爷的法仗,来看我的右脚,他一手按在我的膝盖上,一手紧握住法仗,好一会儿,他说: 「有七股力量伏藏在里面!」 「应该是——」 李茶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在,才问:「大哥,您上了?」 「上?」 「天珠儿!」他表情严肃的问。 我停了一下,诚恳的回答说:「是!是上了!」 「这就对了!她身上的东西,跑到你的身上!」 我不解的问:「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一方面想起李国利说有三魂被留在许天珠的阴户里的梦事。 「大哥,您想想看,她如果没有业障?怎么可能来一个死一个?」 「喔?」 我脑筋一动说:「那我也被上身了?」 「对!」 李茶正色的说:「大哥,我不怪您!但是!您要从这个方面去解!您是有法的人应该不难!」 「是!」 我真的好生惭愧! 也就是说,这隻右脚的疼痛,跟上天珠儿有关。诸君色是一把刀! 若是如此,则应假灵修来解决。 「你帮我问天珠儿那七个军官的名字,我赶快颂经回向给他们!」 「好!我也来回向!」李茶热了起来:「要颂哪一部经?」 「地藏经!」 「好!」 又说:「我回向给你!你回向给七军官,怎么样?」 「好!」我说好。 李茶也跟我说好。 又连说几个好好! 我被他逗笑了。 他走的时候,丢给我一句话:「您也要救救天珠儿!」 「会的!」 可见李茶是性情中人!他也是爱着天珠儿的! 我一时不敢把子宫地狱,灰心地狱说出来?因为那是梦中之事?不足为凭!我心里有了底。一消灾,二找出更好的方法逼出恶灵。 我想起凤子,像这种疑难杂症应该找她商量,上次华阿的事也是侧面请教凤子的!她提出女来男往,男来女往的要领!以及冥婚的妙用! 李茶走后,凤子跟淑丽来探病。 「老师,您怎么了?」 「凤姐,你要救我!」 我说得很严重。 凤子吓到了!她问:「什么事?」 「卡到阴了!」 「啊!」 「我的脚里面有七股力量伏藏着,是李茶说的。」 凤子圆圆的眼珠一滚,站起来说:「老师,您先好好休息!我去找李茶问个清楚!」 我一惊一急,大叫:「啊!不要!」 她捉住我的手说:「没事!老师!相信我!」 我跟她点点头,说:「好!」 心想:惨了!要是凤子知道我上了天珠儿?我恐怕非下地狱不可了? 到了下午四点鐘,李茶又跟凤子回来看我。 太阳西晒,阳光洒在窗玻璃上,一片光明。 有鸟来栖,印上牠的爪痕。煞是有趣! 李茶一看到我连忙向我道歉,说:「大哥,对不起!我全说了!」 我点点头,心想:该来的躲不掉! 我立即准备好接受凤子的狮子吼! 结果,凤子反而十分平静! 只淡淡的说:「老师,他们需要功德与超度!」 「喔?」 我看她没发作?松了一口气。 凤子说:「五叔,您去把名单找出来!人名,出生年月日,死亡日期,我们去寺院为他们一个立一个牌位超度!」 又说:「带我去看那个女孩!」 「是!」 李茶有礼了!欠着身。 临走前,女人丢给我一句话。 「不要做烂好人,如果您的功力不够?则换你往生了!老师!您给我乖一点!」 「是!」 唉!这一惊,脚又大痛起来! 那种鑽痛,如万针刺,千刀割!神经紧蹦得快断掉了。还啃着咬着烫着冰冻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痛到神识出窍! 真心坐在心座上,拉回神识,一分为二,不痛的是真心,它安慰我,给我勇气给我鼓舞!痛的是带业的妄我,真的痛死了! 心里跳出一法:佛说:相空,性自性空,行空,无行空,一切法离言说空,第一义圣智大空,彼彼空。 既然是空,何痛之有? 这一关照剧痛消失! 只剩下,幽幽酸痛。 又说:空空者,即是妄想自性处。不必计着!计着空、无生、无二、离自性相而不知权便?则无法圆融! 不另有空? 这样回想起来,作爱时射了时,乃在真心常住!并没有被收吸掉三魂? 此刻虽肉体疼痛,真心上座坐,心并没有入什么灰心地狱去? 它痛它的于一时!心如如,自性敏然,只在当下。 心因而放恬,舌尖生淡,灿出莲华宝座,能说妙法。 「把疼痛归还给疼痛!心不入地狱!此刻虽死,亦不死!不生不灭,而得永生!」 「法空,业罪亦空,无着!」 便开始念佛回向,逐渐忘掉酸痛。 一小时以后,李茶先回来,便上来看我。 「我赶回来做饭。大哥!凤子带天珠儿去看一位通灵的法师,您有没有好一点?」 「不那么痛了?不够心情好受多了!」 「是呀!我就说嘛?你这反而是做好事?承担她的业!」李茶笑着说。 「我不应该按奈不住!我要懺悔!」 「是应该懺悔的!」李茶又说:「大菩萨都如此!哈!」 「李茶,你莫要笑?我好生惭愧!」 说到惭愧两字心又掛碍,疼痛加剧,差点晕了过去! 却在愰神间,看到月阴天使,跟冬之神小精灵千叶子姐姐,站在我床前。 「老伯,月阴天使有礼了!」 「好弟弟!姐姐有礼了!」 月阴天使对李茶说:「大师!你应该看得见我们吧?」 「看得见!」李茶恭敬的回话! 「我带来天帝的祝福!我先说明一下! 天珠儿的身体乃是一个军人之坟,一个人身地狱!」 李茶问:「人身也可以当地狱?」 「对!」 月阴天使又说:「老伯,您去给人家破地狱!」 我忍着痛回答:「我没有呀?」 冬之神拍着翅膀说:「还没有?您一边作爱一边念佛,又作大回向!愿生西方净土中,九品莲华为父母;花开见佛悟无生,不退菩萨为伴侣!」 「哦!有,有,忘我之际,我大声念佛,又作大回向!我习惯了,自然而然,而我没有歹意!一心,」 我赶快道歉:「对不起!」 姐姐又说:「一时之间,地狱大破!冤灵魂飞魄散!有七条冤魂上了您的右脚!」 月阴天使:「天帝怕您熬不住痛?叫我带圣水来给您! 但是应该得痛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才会好!」 「好弟弟,您又因祸得福了!这一个月一心不乱好好念佛吧!记得去医院做復健喔!」 精灵姐姐给我一瓶水。 小小的磁罐子。 她说:「痛的时候,倒些水在手中,擦拭患处,观想梵天以及梵行即可!」 「好!」我接了过来,又故意多情的看她一眼,她只是笑,不理我! 姐姐心如虚空。 「我们走了!」天使说。 话一说完就不见了! 「哇!好神喔?」 李茶大叫。 后来,凤子回来了。 她说:「法师说:天珠儿的子宫里是阿修罗的地狱!您给人家破掉了! 所以人家找您算帐! 法师说:您要吃斋念佛!一心不乱无有邪淫之念才行?」 又说:「唉呀!想臭骂您一顿! 又一想:您又做了好事! 也就原谅您了! 老师!不知该怎么说您?」 那是又爱又恨的表情。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她? 「还装睡!喂!我哪里比她差?」 又说:「真是气死人了!圆仔花不知丑? 我回去为您祈福,念佛!我受不了!我快气炸了!」 说着气呼呼的走了! 「大哥!我也走了!我要把这段奇遇,公之于网路!我又有卖点了!」 「卖什么?」 「梵天宫的神水!」 「小心被揍!」 他却嬉皮笑脸的说:「这次卖便宜一点!」 五日谈订在九月7日星期日天珠儿的窝。题目是:自由是什么? 第十八个故事:世界终于垮掉了 对不起,我的脚痛还没好?只能坐着跟大家分享这个故事,我假设一个末日的来临,来跟各位谈及一个人追求自由的意志。 当然这个故事是虚构的,不是真的。 2o2o年的一个冬日早晨。 七十二岁的老伯,已不良于行,瘫在床上,这些年来他纵欲过度的报应。每天就这样的等待日出的降临,白光出现在毛玻璃上。天天如此。 那天,他等不到日出? 以为又是一个阴冷的冬日? 也不以为意? 突然他感觉,他的四周,起火了,像开瓦斯炉,轰的一声火燄四起!大放光明!楼下人声吵杂,有人猛敲锅子大叫:快逃!世界末日了! 「世界末日?世界末日?世界末日是什么意思?」 老伯虽老,人很机灵,可惜不良于行?只能呆在床上看书,写作,沉思,追忆,什么也不能作了? 十二年来,人类使用各种方法,阻止原本的基业泡沫化,或者消失掉?到最后,终于不支垮掉了! 不重则不威(02) 没有人来理他?(02) 原本一屋子的人呢? 都离他而去? 他想起佛辞世的那一天。佛一直提醒阿难,希望阿难向他:请佛住世!挽留他,再三提醒,阿难还是没说?佛心里有数,就准备涅槃了!不再多想? 也许是老伯的末日到了? 这代表另一种自由的涵意? 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 正好床下鑽出一隻蟑螂来! 唉呀!世界垮掉了?蟑螂还是会活下来的! 这时候,他看到月阴天使站在床前,说:「世界终于垮掉,坏灭了!老伯,我来接您了!」 「怎么不见弥勒下生成佛呢?」老伯问。 月阴天使说:「他还在兜率天的内院,因为世界垮得太快了?来不及下生人间呢?照讲我也应下生人间?以菩萨名出生于世的!一切都太突然而无法因应了?」 「那这乃是假相,非真!」老伯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说?」 「这是假的!假的世界末日,不是真的世界末日?」 「喔?」 「所以月阴天使,我不跟您去?我要留下来!」 「您行动不方便?如何生存?」 「是没错?但是,我可以慢慢来,走去冰箱找东西吃,我的佣人,明天就会来上班了,她今天请病假!」 「可以这样吧?真的可以这样吗?」 「不然!李茶也会来看我?」 「好吧!那我回去天上覆命了,天帝问起,我就说:老伯居士说,这个世界末日相是假的!」 老伯接上一句:「明天一切安好!」 又说:「是!您就这样回覆天帝!」 月阴天使十几年来一点没老去? 反而,老伯,老得惊人,脸上都是皱纹,黑斑,乾枯如树皮,只有嘴角是往上翘的!眼睛是明亮的! 他去找来,一杯牛奶,几块饼干,花生糖,吃起早餐。 吃完早餐,就又涉步涉涉涉,涉到书桌前,打字!贴文章到鲜网页。然后看股市,下下单。 中午,李茶送饭来。﹝4﹞ 「大哥,外面谣传世界垮掉了,太阳不再升起!炼火四处烧!」 老伯急着问:「你看到了?」 「没有?我不敢出去?」 老伯问:「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 「我们怎么办?」老伯又问。 「等她们回来,看她们怎么因应?」 「她们?」 「啊!大哥您失忆了?就是您的太太们!还有天珠儿,淑丽,华阿!她们去垦丁玩!」 「我以为我又单身了?」 又抓住李茶的手问:「我们怎么办?」 忘了刚才对月阴天使的豪语? 老人都这样颠三倒四的! 李茶安慰他:「我们不出去!躲着。」 「好!」老伯才变乖,乖乖的起来吃饭。 地狱的炼火烧过之后,鬼魂和地狱里的眾生,从鬼国和地狱跑出来,到处间逛,百货公司充满了新的消费群,只是他们不给钱也不刷卡,拿着就走。人与人在街头互相开枪,以推諉责任! 闹了一天,黑夜来临了! 却到处大放光明!因为炼火未熄? 李茶有了新点子,他在网路上回覆读者的信,并且告诉大家:外面的一切是在演戏!不可轻信?然后卖一种「明天还在」的豆子。一下子就卖光光。 晚餐李茶煮了麵条。 两人吃得好不高兴! 又谈论了一章楞伽经才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 呦?太阳出来了! 一切恢復正常。 原来昨天是错乱加下去的一天!从世界末日当时跳回来的一天!害得大家虚惊一场? 总统出来谈话,「昨天不算!」。 李茶笑着跟老伯说:「昨天您下的单不算?贴的文章也不算?」 「那么自由的一天竟然不算?」老伯生气了! 第十九个故事:享用自由 我是李茶。 现在流行退休规画,有人说要存1200万才可以退休! 如果存不到呢? 就不用退休了? 这是愚人的话! 一个人要享用自由?平常就要享用!非到退休以后才来享用? 春树退休的时候,已经六十二岁了。他是小学的老师。 领了一笔退休金,却为它而烦恼。 那时是民国七十七年。春树拿出一半一百万来作股票,起先两年赚了一百万,他把赚的钱拿来存定存有十四%,后来股市大跌,跌到剩下二十万。他就不作了? 改研究大家乐,每期三百五百的签,签了五年之久,也没输没赢? 才知道自己没什么财运可言? 既然如此,不如有钱就押在定存上,这样钱滚钱,十八年后,他过世时,留给家人约一千万的现金。 可是他并没有得到自由? 他每天守着他的钱,研究数字。 春树走的时候,满股怨气,因为他发现他什么也没作?应当作的事太多了!一样也没做?想交待儿子去做,又说不出话来?也没人理他?一股怨气久久不散又奈何? 作为人,应有五情五想的心理状况,一半是感情一半是理智,方为人!心才能自由。 身体要健康,心灵要建全,不召感恶灵心才能自由。 要走妙修行路,心才能自由。 心出家,心才能自由! 享用自由只在当下!不用等退休以后再享用? 春树由于一辈子追求错误的东西?因此就是死后也得不到自由!心还在物之地狱中受苦!不知放下即得解脱? 自由有三法:一心如虚空,如如不动。二心常灭去贪爱之念,回来简素的心态。三心常般涅槃,进入真心的世界去。 春树心术不正! 他存钱的不二法门就是喊穷! 一有人来看他,他就喊穷! 不管是子女还是亲朋好友?他见了人就喊穷!装可怜!说自己老了,又要照顾一个又中风又有糖尿病的老妻,非常凄凉!钱又在股票上赔光了? 喊穷的好处是子女会多少拿钱回来孝敬他们,他就又存了起来! 如此一来有钱时子女才敢回去看他们!没钱就不敢回去了? 那些闹穷的小孩自己不敢回去? 春树怕他们回来要钱?心想:不争气的穷子最好不要回来!免得钱被挖走了! 第二十个故事:不可以不尊重﹝5﹞ 我叫郑玉华,我今天要来探讨台湾的自由在哪里? 我的答案是应该还在父母的手上。 父母用钱和人脉,经验等等实力,展现他们的意志!子女们要在他的意志之下,才能得到一生的支援,得到想要的自由。 台湾今天乃是四十岁到六十岁的人在作主。 去年冬天,二十岁的秀镇跟一位六十岁的老翁林不二,相约出去玩,垦丁三天两夜,老翁是秀镇的经理,至今犹单身未娶! 秀镇刚上班,作的是文书的工作。 本来林不二经理是跟另一位女生约好要去旅游的?那位女生就是大秀镇十岁的表姊,秀镇正好住在表姊家,表姊说:她有事不能去?请她替代,她不肯!表姊保证林不二先生不会乱来?他只是寂寞!想有人陪他去玩,如此而已。 三十岁的表姊脸皮黄而松驰,身材胖成一团,只有眼睛是秀丽的? 她说:「他给我两万,现在我把两万给你,你就好心的陪他去玩一趟吧!」 不知是钱的魅力还是秀镇的冒险精神?加上好奇心的驱使,而答应了! 秀镇小巧可爱!正青春。有着深深的乳线! 尤其是小蛇腰,更是迷人。 她穿着两件内裤以防万一。 到达约定的地点,秀镇就给它摇了过去,二话不说就自己开车门坐了上去,她想:她才不会输给表姊? 林不二笑着说:「怎么是你?」 其实表姊早打过电话给他! 「您不反对吧?」秀镇矜持的说。 「喔!很荣幸!」 林不二是个白发苍苍,精瘦的老人。他车开得很稳,他说:「韵如只说找人代替!没说是谁?我很惊喜!我想不到是你!」 「可以吗?」 「可以!太超过!哈!」 他不多话,也很能体贴女生。 所以秀镇就放心了。 第一天住宿在车城附近的海口,住六福庄。 林不二跟她说:「我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 在我们这一代,三十岁时成功成名的很多,他们衝在前面,展现出雄厚的实力来! 到了民国八十年左右,这些人几乎全中箭落马? 八十七年在商场上消失了! 换句话说,有种的英雄好汉都死光了! 只剩下一些甭种活存下来! 他们不敢衝,连鸿源也不敢买?只敢存定期,赚利息累积财富! 安份守己,而能适存到今天! 我就是其中之一。 再几年,我就退休了! 现在我只想好好出来玩玩! 如此而已!」 秀镇好奇的问:「您可以结婚呀!您有钱有车又有房子!」 「那你肯嫁给我吗?」 「啊!」秀镇惊叫起来! 「林桑!我从来没想到?」 「你嫁给我,不必生小孩!也不必工作!只要陪我玩!我死后,什么都可以给你!我顶多再活二十年吧?」 「不好!林桑!我们会失去最宝贵的自由!」 「哦?」 「不如这样?我跟您签长期合约,一直陪您玩玩到您往生!我不要您的财產?我只要一次两万。不取非分之财!但是您不能管我结不结婚?生不生小孩?」 「这样也好!现在再结婚好像十分麻烦?」 又说:「要花很多钱!真的!」 五年后,林不二退休了! 秀镇也结婚了。 不久生下一个小孩,是女生,由于先生也姓林,就叫:林一禪。 以纪念他。 林不二很喜欢一禪,为她买了一间小套房,也为她存了一笔教育费。 他们的旅游继续着。 依然互不侵犯! 有几次,她感动,感动得太超过,想跟他一夜情?都被他婉拒! 他还是甭! 他还在捡便宜的投资。从不衝在前面是他的哲学,他买法拍屋,买没人要的股票!比方跌到1、4的歌林? 他绝对不是英雄? 不重则不威(03) 他绝对不是英雄?(03) 却是底石。 台湾的中流砥柱! 这些人多年来,一直掌握台湾的命运!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与自由。 第二十一个故事:海盗之岛 许天珠。﹝看了老伯一眼打起精神来!﹞ 海盗顏仙鹤在笨港登陆的时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在海上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却在小岛上,维持着一种中国民间习俗的秩序与规律。跟内陆的小村没有两样?只是少掉官府的贪污嘴脸罢了? 那时笨港的近郊有一个土匪窝,民间给他取一个名字叫:强贡贼,这个贼强取人家的东西,如皇帝派兵强抢贡品!是高姿态的黑道匪帮!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被抓到的男人当奴隶,女人当娼妓!失去尊严与自由!失去人的条件! 顏仙鹤派兵剿平那个人间地狱!把人救出来!一把火烧了土匪窝! 后来叫他的部下苏三去屯田。 地狱是什么地方? 就是明明热个半死的地方,却阴冷至极! 十分可怕! 后来顏仙鹤的海盗,只霸守台湾海峡,抽过船费,不再洗劫商船?一久,也就没有这隻海盗了? 台湾多年来企图脱离大陆以取得一种精神上的自由。 其实长久以来?台湾跟大陆的交往贸易是很密切的! 想当年,康熙为了攻取台湾?还下令沿海居民往内陆撤,不可以再跟台湾通商?以孤绝台湾。 台湾今天还是保有从家乡带来的风俗民情! 台湾当然也知道,四邻的日本、美国、韩国、菲律宾都不是什么好朋友?却一直不想跟大陆交往?只要是因为,大陆人的心机重想法又复杂,又不把台湾看在眼里? 海盗一安定下来就想屯田,因为当农夫很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吃不完的东西,却可以简单愉快的活着。 一屯田,就忘了海盗的本领了? 为什么不从事海上贸易?因为风险大!不如屯田?亦兵亦农,台湾四季如春,没有什么长不起来的? 早年台湾各个角头的人间地狱就被一一摧毁。有关海外孤魂的?战争兵鬼的?原住民的?以及岛上的各种怪鬼的? 通灵的女仙姑说:我的阴户是一个阿修罗的地狱!起先我吓个半死,后来冷静下来,则一直惦记老伯! 凤子阿母说:月阴天使说我的阴户是军人之坟的地狱。 如今,地狱被老伯无意中摧毁?则无地狱! 我流了很多秽物秽血,才止住。 地狱没有了,就必须屯田;我希望养一个小孩来证明我的阴户是正常的!同时我希望大家不要责难老伯?都是我们一直诱惑他,我们也不想嫁给他?或者恐吓他?只想跟他好,留下一页人生美好的回忆,他一直躲一直抗拒!最后草草的上了?因为太草率,我当然想要第二次!更美更充裕更浪漫的。可是,可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至于地狱怎么来的? 我想是我以及我的家人,以及流浪在台湾的大陆人共同召感来的?我不知我的冥想对不对? 邪念召引来地狱! 大家如肯宽恕我?也请宽恕那个好人,老伯! 我希望老伯的脚快点好起来! 以减轻我的罪孽,他千万不要在一个月内死掉?否则我只好陪葬了? ﹝说完天珠儿抱住华阿哭成一团!﹞ ﹝才被扶了下来!﹞ 第二十二个故事:怀璧其罪 我是那个可爱又可恨的老伯的老婆,余彩衣。 本来老伯帮我想了一个故事?他是我私人的机要秘书。看来,今天,我得讲另一个故事?来平息天珠儿的心。 女人一生下来就因为有了子宫而饱受社会!男人!甚至女人的欺负。其实子宫也在新陈代谢,七天一换一更新! 可是女人的心却一直不肯更新,一直记住不忘?只要入洞的男人一个也忘不了! 由于心,女人才得不到自由? 心累积了千百生的女人的罪业。 我现在要讲的故事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角人还在。只是不好自己出面来讲! 水仙六岁的时候,被邻居的一位老单身汉性侵。 她那时年纪小,也迷迷糊糊的,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她被搂在他的怀里,脱掉她的内裤,塞进了鸟,很痛。精液流满了她的阴户! 后来这个老男人搬走了。 她从六岁开始就以为她被污辱了,她是脏的!又不敢说出来?因为不久母亲被父亲所拋弃,必须自己想办法活下去!母亲脾气很坏,见了她就骂! 直到她考上师范学校,交了一位文友,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每一次吻爱,抚摸之际,她的心中会出现一个恶魔,也就是一个自卑自怜怨恨男性的我。这个我一出现,唉呀!不得了!就会虐待男生! 怎么虐待?骂他咬他恨他诅咒他! 说一小时变态的话,作出变态的事来! 起疯了! 比方拿刀割自己的阴户,冷冷的盯住男生的下体要割鸟。 通常男生会落荒而逃? 偏偏遇上一个大情圣!伟大的世纪大情圣! 他不仅不逃? 反而向她表明:他是爱她的!就算她是魔鬼也要爱她,跟她下地狱去也没有关係?为了要证明他的爱?他决定上了她然后娶她! 她心软了,最后也无法拒绝的接纳了! 入洞半截,好像有阻碍?她大叫:停!停下来!我的处女膜还在! 男友一挺,一用力,破了!流满鲜血! 水仙疯狂大笑! 她是个处女!老男人可能一触即射?并没有夺走她的贞操?她竟然被骗这么久? 可是一知自己是处女?当下,又不是处女了? 她的火一下子熄了! 她冷如冰霜的看一个男人在上面干他,流着汗,欲火中烧!呻吟,痉摩,射精在它里面,她的阴户热情的吸住他的鸟,鸟还是硬梆梆的! 她知道她的肉体是热情的,心却是冷的! 因为她好不容易自由了?一下子,又失去了! 后来她跪着跟情圣分手了! 她决定守身如玉三年,找一个好男人嫁掉! 女人女人的心,唉呀!是魔鬼的心的啦!﹝故事应该说完了?﹞ 至于老伯的帐,素贞、凤子、我都还没算?三个女人在庚谁先原谅老伯?那个人就是共犯! 当然不是我? 不过,我知道:她们的心早就原谅老伯了! 只是嘴巴说不出口? 我是早原谅老伯了!看他那么可怜,心疼呀! 女人爱一个人,这人去地狱当王?也要跟去! 天珠儿,不要哭? 自己作自己受! 老伯没你的份了?你去找别人,以自由之身嫁人就对了! 哼!这个老伯!下辈子当猪哥好了! 彩衣这一骂! 不得了! 我的脚又痛了起来!痛得快叫妈妈了!我大叫:「唉呀!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天珠儿过来哭跪彩衣。 华阿也过来求她不要生气? 李茶却在旁偷笑! 天珠儿突然哭叫起来:「我,我不跟老伯,我还能做人吗?」 彩衣忿忿的回答她:「可以!你跟他才惨!你几岁?他几岁?」 「我爱他,他是我唯一没死的男人?」 「到24日才满一个月!还有17天!」彩衣又说:「你的婚姻以及未来的幸福?由我做主!」 天珠儿才不管她,哭闹着:「我不敢再嫁给别人了?我今生只能嫁给老伯!」 华阿噗哧一笑,说:「我也要!」 彩衣问:「你要什么?」 华阿傻傻的说:「嫁给老伯!」 「开玩笑!」彩衣搂着她们:「他休想再碰你们一根寒毛?」 又指着我骂:「你最好别死!」 我忍着痛说:「只痛!不会死!」 「脏!最好醃了!」彩衣指我下体。 「套套子!」华阿傻话又绷出来。 「你就是自作聪明!」彩衣骂着。 「你上去发表下次六日谈的主题!去!」 「是!阿母!」 「下次六日谈的主题是:一励志。二尽自己所能。谢谢各位!」 第二章:六日谈 彩衣突然大发慈悲? 「五叔,我们出去走走!让他们好好谈谈!一小时,好好把握!鹊桥会!」 「阿母!危险!」华阿大叫! 彩衣一拳打了下去,正中华阿的肩膀。 「脚痛成这样还能作吗?」 「不行!」 又小声的说:「那可说不定?天珠儿脚好好的!」 「华阿!我打你喔!」天珠儿杀了过来! 「好好!我们走!」 她们出去了! 天珠儿站在门口恭送! 又把门关上,喜孜孜的,向我走来! 奇怪?她一靠近,我的脚反而不痛了? 她一手搂着我的腰,贴着我,一手柔情千种的摸我的脸,不胜怜爱的问:「还疼吗?」 我撒谎:「痛!很痛!」 「您坐下!」 她牵我坐下,胸口几乎碰到我的嘴,白而净美,十分厚实如七里香的花瓣? 蹙着眉。苍白着脸,呼吸急促的说:「对不起!我害您的脚下地狱!」 她站在我椅子旁边,腰身贴着我的肩膀。 扭动着她的阴户。 她穿着一件咸菜色的连身长裙,透着紫光,我下意识的瞪住她的阴部,眼光被吸,而无法移动? 她双手按着我的肩,撒娇的抖颤着。 我还是无法移动我的视线。我淡淡的说:「我罪有应得!」 我感觉阴户焕散出一股太阳能?灼热我的眼。 「不是!不是说这些?」她急了! 「哦?」那紫衣里的阴户好像也有话要说?很多话要说?是何期的威武与雄壮? 她蹲下来看我,怯怯的说:「怎么办?我真的爱上您了!我这一次是玩真的!」 她一隻手有意无意的磨着我的右脚的膝盖。 楚楚可怜的望着我。古来最难消受的是女人恩? 不重则不威(04) 我要开口,却被她给摀住?(04) 「您听我说,您听我说!」 我跟她点点头!她简直快疯掉了? 「起先,我也是半好玩的想上您?哪知您一上?我的身体起大变化!真的!我告诉我的阴户说:从今以后,你是老伯专用的属于老伯的阴户!我一分一秒都在想您!您知道吗?不管以后是死是活?我只想再见您一面! 而您却像草原上的蜻蜓,满天飞,一隻也捉不到? 第一天晚上,我就想死您了! 我梦见四条恶龙在天空排列成行! 我梦见白砂弯,我梦见白云蓝天,我心空虚,根本无法入眠,我整夜叫着你的名!您却不理我? 您知道我有多痛吗? 我发誓我要用我所有的千百生的力量诅咒您!看您敢不敢不爱我? 后来,凤子阿母去找我,我才知道我闯祸了! 我跪下来求她!她铁青着脸,不说一句话! 这时候,我的阴户流出秽血,它怎么那么早来? 我说:我再也无法离开您! 彩衣阿母嘴硬心软,她会答应的! 只剩下素贞阿母这一关! 要我作您的丫环也行! 我害怕,害怕一个人!不要离开我! 我真的爱上您了! 您是我山脚下的小木屋! 在那棵芒果树的后面。 我每天要睡在您里面!享受木头散放出来的芬芳!」 我在本本上写了几个字:小心被录音! 放在腿上给她看! 她楞了一下子,又叫:「我才不管?这没道理?不能爱一个人吗?不能吗?这没道理?」又说:「太超过!」 对!对对!对对对! 爱跟死一样!反而更惨!比死更惨!爱比死更惨! 「不是!天珠儿,你听我说!」我把她拉上来,坐在我腿上。 她抱住我,抬头看我眼睛,企图挑战我! 「好!您说!」 我紧紧的抱住她然后说:「我不爱你!」 「怎么会!」她不为所动,稳稳的说:「您的眼睛告诉我说:您爱我!您的心如此!您的身体也是!海峡再怎么吹?都是海风!您休想用一句话就把我赶跑?爱不爱?我自己知道!您虽躲我?我知道您爱我!我就知道!不然为什么?—— 我说不下去了!」 就贴在我胸前哭。 过了一会儿,又说:「阿不然?我死给您看!」 「停!停!」 我在本子上写着:我想你!爱你! 她看了看。平静了些! 「你身体还没復元?」 她擦乾眼泪说:「復元了!您看我又胖了!」她动了一下! 「你的精神还很空虚,常常晃神!」 「才不是这样?我自由了!我心中只剩下您的爱!」 说着她松开我上衣的钮釦,伸手去捏我乳头。 「你要把学校的功课弄好!」 「老伯!我很认真读书!我一向如此!我常k书到半夜!」 「你也要把工作作好!」 「我很努力打字!快打好了!」 「开车学得怎么样?」我整理她的秀发。 「我有自信!」她低下头不胜娇羞的回答。 「你还年轻,」两人头碰头。 「您也不老?」 我低头吻她的唇。 她也没有拒绝? 只是她只张开口含着,舌尖不来迎?我的舌找不到舌就去挑她的牙的顎部。 这一挑她整个人软下来,欲火炙热,挺身磨我的胸部! 我去探她的双峰,她推开我的舌和唇。 拉出我的鸟。咬我耳朵说:「我要!」 我回她:「不行!」 就去鑽她的长裙,找洞。 找到了,侧伸进去掏。 她压低声音说:「我要!入!」 我大声说不行!半开的洞夹住我的手指头! 我抽出来送进去,又去找阴蒂核! 她咬我耳垂,说:我要! 不行! 她泪眼汪汪的看我,不再要求? 停下玩鸟。 任我磨弄。 我看看手錶,抽出手,跟她说:「时间到了!」 她才站了起来。 整饰仪容。 在另一张椅子颓坐!脸都快哭出来了! 这时,有人来敲门,咚咚咚! 「大哥!走了!」 我不想看天珠儿一眼? 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关门。 我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走过长长的砖道。 走到红铁门。 开了铁门,又走出去! 李茶在后面一直跟,一直跟,一直跟着我。 然后拦住我,在我前面,吓白了脸,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哥!不不好了!」 「怎么啦?」 「您的脚?您的脚好了?」 「喔?」 我心一惊,这时候,才想到:我一路走来,不痛不疼,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像来时?寸步难行!脚一着地,就疼痛难熬! 李茶笑说:「您的脚好了?」 「大概?我,我也不知道?」换我傻掉! 李茶抓住我的肩膀说:「您又上了她?」 「没有?」 「那,那,怎么,脚好了?」 「我又不是老猪哥?一天到晚上?」 「不是啦?」 彩衣伸出头叫:「快上车!」 一坐定。 李茶急着告诉她:「大哥可以自己走路了!脚好半天!」 「怎么可能?」她转过头来,研究我半天! 天真的问:「又上了人家?」 我生气的说:「喂!并不是上了?一切的痛都可以好起来?」 彩衣的死鱼眼睛看我浮起一丝微笑,说:「不是这意思——」 我淡淡的说:「脚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就好了!」 我大叫:「啊!我也不清楚?」 一把火衝上来:「你要不要下车问问看?」 「倒也不必?」她嘻嘻哈哈的说:「老公恭喜你!你復元了!唉呀!我又可以那个了!」 我的脚一好,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首先,月阴天使跟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又来看我。 「恭喜老伯!脚好了!」 「好弟弟!你真是福德齐天呀!」冬之神拍动着翅膀说。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清楚——」 「我来说!」冬之神:「天珠儿的阴户地狱一破?又回到她本来的气盛之身!她坐在你身上,正好一股气流,流经你的脚脉,衝散那些阴鬱之气!」 「他们又跑到天珠儿的阴户去?」我问。 「不!他们走了!」 「走了?」 「往生善处去了!」 「喔?」 「您的脚既然好了!老伯居士,我要追回天帝的圣水了!」 「是!」 我把瓷瓶交还月阴天使。 「我们走了!」 一说,两人就不见了! 我心里叫着:「为什么不说:爱感动天呢?」 「多修行!少贪爱纠缠!」 冬之神的声音破空而来! 也对!爱是妄想与分别,执着与贪婪! 三个女人对着录音带,烤问之下,我只好说是:天珠儿坐在我腿上,结果吸走阴鬱之气!脚就不痛了!又把月阴天使收走圣水瓷瓶,以及冬之神的话说了一遍。 她们才决定饶了我这一次! 因为天帝都不说话?可见没事! 凤子,彩衣一直跟天珠儿说好话! 素贞说:我倒想会会她!是福星还是妖怪? 「福星!是福星!」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九月11日。星期五。 华阿的二楼,举行六日谈。 第二十三个故事:小时候只想云游四海 老伯一鞠躬。 首先感谢佛菩萨,天龙八部;我的脚好了! 当然最应感谢的是天珠儿。 我再也不敢乱来了? 我小时候,立志长大后云游四海,看尽天下的美景,是美景而不是美女喔? 我七岁的时候,我阿公带我去庙口,给算命师算命,他说:「这孩子没有功名?」 害我阿公既不信又好不失望? 我有业障,不肯好好读书?书一直读不好? 想努力读书的时候?不是近视太深?就是胃痛?心律失调! 根本也没有云游四海的命? 我所以迷上写作是:我在初中时,立志要把稿子登在云林青年的期刊上。结果这个愿望,在高一上学期达成了! 我又发愿要把稿子登在嘉义青年上,结果只登了两首诗! 后来我立志要把文章登在文坛杂志上。 我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的! 我很用心读书写作,批改自己的作品,模仿名作家的作品。就这样无师自通的写起散文,诗,小说来! 也就是说:立志,要有一个目标,且不难达成? 然后全力以赴! 一步一步向上攻不能急? 我学佛也一样,无师自通。 一本楞严经,我看不只十遍以上,整理了三次,翻译,阐扬,无所不用其极?你只要一再的研发,能找到自性本际,有一天就会通的! 今生不通?来生弄通! 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通? 不重则不威(05) 但看因缘以及修行的功夫了!(05) 这其中有一个要领就是:不可以硬攻? 攻不上?解不了?放着。下次再来! 那是解的功夫,如滴水穿石,一点一滴,时日一久,即见妙用!这功夫急不得! 您不可能一次就能看懂一部经? 一次看懂一点点,看很多佛经,自然逐渐通达! 除了不强攻以外?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尽自己所能尽全力去作!不被报酬多少?有没有酬劳?出不出名?所左右?所迷惑?不停顿下来! 梵谷终其一生没卖出一幅画? 他还算是一个多產的画家呢? 讲到报酬? 学佛,写作,何来报酬?很难啦! 看开点。 为眾生而发菩提心! 为眾生而写作! 就可以了。 第二十四个故事:生命的演出是被群眾所激励出来的 那年在彰化被团团围住? 重光跟我说:「李茶这一次,我们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这不也是个很好的死所?衝了!」 我衝了上去! 我们在搞党外运动时,蒋经国老了!又有很严重的糖尿病,他一直容忍着,否则,我们早死光了? 大家都知道:蒋经国一死,台湾一定大乱大变! 因为再也没有强人了? 生命的演出,实在是被群眾所激励出来的。 李登辉以及蒋经国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革命。 台湾终于有了双方认可的制度可以走! 不必再闹革命了? 这是大家都想不到的! 我从小就不曾立志要当个异人?异于常人之人! 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想有一个正常的家。有温暖,有爱。然后尽自己所能的去爱惜这个家。 为了增加一点收入?可以放捨一个小男孩不管的家?是不正常的!是可怕的!也是残忍的! 我曾经跟一位民进党的名女人求婚。 她说:「我才不要一个家?我要革命,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我也不要生小孩?我只想要实践我的理想!」 我一听就走人了! 不想成家的女人,大概都是妖孽吧? 第二十五个故事:父亲的立志 郑玉华。 小时候,一家人聊天泡茶,谈及未来的志愿时?大人们都很兴奋。我那时候才十岁,恐怕只有听的份? 姑姑说:我小时候想当空中小姐! 姑丈说:我小时候想当画家! 妈妈说:我小时候想环游世界! 爸爸却说:我小时候想当明星! 这真的很劲爆! 为什么? 爸爸跟我一样是个矮个子,身高不到一五五?他只是鼻子又大又挺,有一双温柔的眼睛之外?是柚子脸,一点也不英俊? 可是根据他的说法:现在流行矮子! 他说:黄西田是矮子!黄三元也是矮子!吴宗宪、蒋经国、陈诚、拿破崙都是矮子。对了!日本的丰臣秀吉也是矮子! 他当然没有机会往这一条路走去? 兴趣是不能当饭吃的? 玩玩可以!哈! 志成禪师云游五台山清凉窟的时候,在北山顶的一个洞窟前结了一个棚子,每天在他的草寮前跪求文殊童子跟他的白狮子出现,十分虔诚。 从秋天求到冬天。 有一天,天空起了红云,后来,下雪了!他在寮前跪求了一下子,实在受不了风雪的寒苦? 就躲进里面去,煮了一锅茶,来喝。 又煮了一些稀饭和豆子吃。 心想:我这么虔诚的膜拜文殊,志求他来见我? 为什么不灵呢?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梦中,有人来向他请安! 那人穿着一件兽皮衣。粗眉,铜铃眼,大狮子鼻,大嘴巴,肉饼脸,却整体而言,看起来十分清秀?说也奇怪?就是清清净净的戒律之身? 「禪师!小生有礼了!」 禪师一想,哪有这么丑的小生?当武生还差不多? 「有何指教?」 「我是本山的山神,立志守护此寒山巖,已有千年之久!知道您志求文殊来见?十分佩服!无奈千年来我皆未曾得见?何况是您?您身边又带着一名女子。」 「不可能?我出家,戒律清净,何来女人随我身?」 「是前世的女人!」 「不可能?我前世是山中仙人,志求长生不老,何来女人?」 「是一隻母猴!」 「母猴?」 「她常在您入定时,送东西来,守护您。有没有?」 禪师入定,定中见到:果然有一隻母猴,来在跟前! 山神又说:「今生牠出生做人,少您三十四岁,为了追随您而病死山间,魂不飞魄不散,一直追随着您!」 「怎么办?」 「您应该先度她往生善处!再求文殊显灵之事才对!」 就给了禪师三枚松叶,可以除病驱寒。 说完就消散而去! 禪师惊醒过来! 三枚杉叶还在! 立即为那女子立了一个莲花座牌,天天念佛回向!跟她开示:苦空无常!缘起性空,不必执着。 又过了一年,女子终于来梦中见。 「禪师,我来向您告辞!我往生天上去了。」 隔天,他终于在巖上的青空,见到文殊童子和他的白狮在云间嬉戏! 吩咐他完成华严疏抄笔记,可留传于世。他恭领旨意,作礼而退,只觉身体轻安,百无烦忧! 正是:有志者事竟成! 这是我华阿听到的故事! 第二十六个故事:母亲想嫁给三军总司令 许天珠。 我小时候,有一度住在一个小镇的公园旁,一排棕櫚树下的军人宿舍里。 隔着一条小巷,即是警察宿舍。外面围着高高的竹篱笆,里面是日本式的平房木屋子。 有一位同年的女生常常来家里走动,那年我才十三岁,念初中一年级。 她私下,神秘兮兮的跟我说:「我妈妈本来是要嫁给三军总司令的!」 她妈妈我看过,白白高高的,对人很热络。他爸爸就阴沉沉的。在当警察! 我的同学像一棵无骨的柳条,随风飘。话很多的小女生。 我那时也不甘示弱的说:「我将来要嫁给陆军总司令!」 我不好意思嫁给比她妈妈高的官? 她没再说什么? 我反问她:「你呢?」 「我要嫁给将军的儿子!」 「为什么?」 「可以常常跟他坐军机去金门看将军!」 「哗!太棒了!」 后来宿舍真的又住进了一位将军。 将军的小老婆为他生了一个小儿子,他十七岁时跟我的同学十六岁,爱上了! 这个男生很糟,有钱有势又任性,想上就去找我同学,厕所,教室,防空洞,无人处的上。又不用套子? 从十七岁搞到二十三岁。 但是并没有娶我那个同学? 他娶了一个企业家的女儿,他的将军爸爸买了一间造砖场给他管理。烧砖块的! 我那同学后来只好嫁给大他十岁的警官。 如今已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也过着幸福的日子! 胡妈妈常到一家姓习的空军遗属家里去走动,说是奉了蒋夫人的命令去的! 我小时候常常陪妈妈去,妈妈说:习夫人年轻时很漂亮,还念到大学呢?我印象中她是一个瘦巴巴的穿着一身白衫的女人,说话结结巴巴的,一脸苍白不涂粉脂,再怎么看也不像个读过大学的人?很像是家中的女佣。 那时候习夫人六十几岁了,她儿子在一家国营事业公司工作,女儿也嫁给军人!她在小学当老师!我那时才六岁吧? 胡妈妈常说:习家姑娘有一双美腿,她想嫁给飞行员! 后来胡妈妈也嫁给军人。她跟老伯一样有六十了!她本来不想嫁给军人的? 第二十七个故事:讨海人的悲哀 我是余彩衣,我嫁给老伯时,就立志为他出版他的佛书笔记。 如今也在努力实践中。 我是一个现实又单纯的女子。 有多少能力,作多少事? 小时候,我阿妈,一直在枕边告诫我:长大绝对不可以嫁给讨海人! 我问她:为什么? 「讨海人的命运,天天讨海,总有一天被海又讨回去!」 她常常形容那种惨剧! 整个村再也没有一个壮丁?都死在海上,连尸体也找不回来? 有时连船也毁了? 什么也没有? 人船出去,什么也没有回来? 留下一村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小孩,老妇和老人。 那种头七的凄凉,狗螺叫声,传遍渔村,十分恐怖! 他们回来了,却已死去! 作完七个七,作百日。 怎么办?没有男人出去讨海?日子怎么过下去? 女人只好改嫁! 嫁给谁?外省人。 我不是一个可以看到阴鬼的人? 我也不相信溺死海中的人可以留在渔村不走? 我只知道:一旦溺死海中,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而往生他处去了?不可能再回到村子里来? 可是未亡人可不这么想? 未亡人的父母希望媳妇守寡,养大她的子女和终老他们,不希望她嫁走掉?这种心里的差异,在七七四十九天中,恐怕的上演着。 母亲半夜哭号着说:儿子回来了。然后跪在地上爬抓住儿子的裤子。 父亲也陪着演戏。呼天抢地的叫:我歹命呀!我歹命! 不重则不威(12) 吓得媳妇晕倒在地!(06) 两个老的就又吓她吓到她不敢改嫁为止? 当然渔村也有像我这种好角色的女英豪,才不吃这一套? 我曾经访问过一位后来改嫁的姑妈? 她说:「简单!你只在心里默念:我的老公走了!我已经没有老公了?阿母阿爸他死了!就算老公回来哭闹?也不认他?不跟他走?不受他的影响!也要镇静的告诉他:我的老公死了!您不是我老公!我没有老公了!因为您不能留鬼在家里?他找不到对帐的人?只好走了!否则家里会连死好多人? 鬼有影也无影? 加上女人自己心中有一个鬼,公公心中有一个,婆婆心中也有一个,小孩也是!唉呀!整个屋子都是鬼?怎么活下去呀? 死了就死了!又不能復活?就算有鬼又如何?能上来干你吗?能赚钱回来吗?不能! 怎么活下去呀! 才重要! 嫁给老芋头,有固定收入,他对你又好!又会顾家,对两个老的,又很孝顺!也很疼小孩! 你又要如何?」 第三章:七日谈 天珠儿起来报告下次七日谈的主题:潜在的能力。 我只瞄她一眼,不敢多看,四天不见,她平添不少光彩,好像又肥腴了!我的心有莫大的歉疚,產生了一种逃避自了自清的心理,不想再带给她一丝的苦与干扰?如雁南飞,不想跟鱼在水湄相惜相怜? 天珠儿一走下来,彩衣即说:「老伯大人的脚刚好,我带他回去休息!五叔,您陪她们聊聊天,我们先走了! 您自己坐车回去! 记得回去作晚餐? 再见!」 根本没等李茶回话?就把我拉走! 以下是事后李茶的追忆! ——您走了以后,天珠儿就差点垮掉了? 她期待相见的日子,虽短短四天?犹如四秋,太久太久了!她想至少跟您对对眼?说几句话!哪知,您一下子就走掉了? 「李茶大师!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她是个执着的女人,现在她一心一意要爱您,她不管了!她真的爱上了!她流着少女纯洁的泪,问我怎么办?我的心如刀割,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浪漫过?我说:「你不要急!慢慢听我说! 那三个女人,正在开会,首先她们听了你们的鹊桥会的录音带之后,有两点共识,一可以原谅老伯这一次的出轨!二同情也钦佩你敢爱的直性子,同为女人,应该帮她一把! 初步的结论是:每个月给你一天跟老伯鹊桥会。 有人说:每个月的初一;有人说月底,有人说月初的第一个星期一。 所以可能採取第三案! 即是素贞她让出一天来给你! 其实只要老伯肯!你们可以天天幽会!不是吗?」 「一个月一天也没有关係?可是,可不可以明天?我急着要见老伯!我不见他,大师!我会死!我没办法?我再也受不了啦!您要救我!」 华阿也在帮腔:「对呀!会出人命的!就明天,等不及了!今天也可以!」 我说:「如果脚又痛怎么办?」 她说:「不会!我只守着他,什么也不会作?」 「不上?那我上!」华阿一脸狐疑?好像黑白蛇里的黑蛇精? 我说:我考虑考虑? 阿不然这样?幽会三个小时。 「好!」 我问:「地点?」 「这儿,我的房间。」 「我带老伯来?」我说。 天珠儿:「不!不!我自己去载!」 「约在哪里?」 「明天,下午一点老人公园的伞树下见,不见不散!」 「然后呢?」我问。 「我载他回我这,三小时后送他回去!」她愁眉苦脸的说。 我说:「好!就这样!如果有人追问?我就说:老伯去医院作復健!」 天珠儿才笑了! 大哥,我帮您约好了! 这个李茶还挺浪漫的! 他改行牵猪哥,拉皮条了? 唉! 爱以各种面貌出现,进入热恋中,是有条件的!不知不觉中,因缘成熟了?好像逼迫自己走向不归路?自己也无能为力而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九月十二日,星期六下午一点,我到老人公园的伞树下,腰身如巨蟒的小叶欖仁的树下等她,我有一种无奈与罪则?好像自己闯祸了?真的闯祸了!就要带着羞辱,与她被吊死在皇家的广场上! 那时我有多悔恨不已?她却喜孜孜的! 就是说:她无怨无悔我则赶鸭子上树! 我痛苦的抱住树身,树身大得不能拥抱!我努力的量,抱,却看见一双单凤眼,洋溢笑媚!她痴痴的说:「您在干嘛?」 掩嘴窃笑,就把我带走! 「行刑了?」 「是!」 这时候,天下起毛毛雨来, 「阿!下雨了!」 她帮我穿好雨衣,戴上安全帽。她说:「上来!」 又说:「我没雨衣了!」 就向前驰去! 她并没有朝七星山的方向走?反而朝台中驰去! 好在雨并没有转大?依然是毛毛雨。 「你去哪?」 「找一家旅舍跟您幽会三小时!」 「什么?」我不禁叫了起来:「我,我没钱,」我口袋里没半毛钱? 「我有!」 「啊!」 还不到新天地?是十甲路上,一家汽车旅舍,神采飞扬的驰了进去!是我的年轻的小妾许天珠。她问好价钱,休息五百,就住了进去! 设备不错,有一个大泡汤池,撒满鲜花。还有运动器材呢? 「您过来!」 她帮我脱下雨衣。 扒光衣物,边咬我耳朵:时间宝贵!快! 像洗战斗澡,她的动作可快呢? 「来!」 她带我下池。 年轻的女体真是不同凡响?尤其腰间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十分撩人!她已不用手遮胸了,就大辣剌的晃着两只青苹果。她笑得很甜,成熟,却天真无邪!不再害羞。却咬着下唇,十分可爱! 「不要一直看人家?」 她的身体有很多地方,是一直没能细看?比方肚脐,蛇腰,芜杂的阴毛,突出的两片阴唇,雄伟的阴户,都是第一次细细观赏的! 池子很大应该可以容纳五个人,她依靠我。撒娇的说:「您要看仔细!再想看恐怕要等十月初了?」 奶子很美?哦,不是很美,却很秀丽!极富弹性! 如所预期,她有一对小小的奶子,青苹果一般。和芜乱的阴毛。 美在哪? 她那个宽阔厚实的胸,。白得叫人疼爱,又宽大得无量无边! 我把往日看得到的,跟今天才拜访的?连结在一起! 產生不可言喻的幸福感。 久而久之,无法移动? 「您慢慢看!别急!我来洗一下您的鸟!」 又装可怜装白痴说:「可以吗?」 就下潜一点,专心的洗起来。 换我客气的问她:「可以摸吗?」 她含着泪,抬头看我:「当然可以!」 我摸着她的青苹果,和细柔的腰。我用水在她胸前造水珍珠玩。 她把我的鸟洗得很乾净! 我怜爱的问:「洗那么乾净干吗?」 她怯怯的说:「我也不知道?」 然后拿来套子套上! 我看到她像一隻红鹤跳出水池找到套子又跳了回来! 她害羞的说:「这一次我要主动!您听我摆布!」 「好!」 她在池中爬上来上我! 她很快就中烧了! 猛烈的!激动的!呼吸急促,呻吟,痉摩,不多时就高潮了!比素贞更快! 「满意吗?」她痴痴的问。 「嗯!」 她是新手,她掛了,应该是我问她满意吗?这才对! 我把她擦乾净,带她回床上,包上大浴巾!盖上被子。 坐在床沿:「还要?还是我们来说话?」 她的唇发紫:「您还要吗?我够了!」 「那来说说话?」 「嗯,」她拉我躺平! 帮我盖好被子,她说:「我先说!」 长腿就攀了上来!年轻就是宝,高潮了,还是十分奋勇,一点疲态也没有?心,不肯让肉体休息片刻呢?眼睛杀红了,脸上飞来红霞,嘴唇黑紫,还是不放过她的猎物? 「老伯,我真的爱上您了!我没骗您!我的心爱死您了!我的肉体连您素昧平生的青儿您的青苹果,半夜都会跑到您的床前求您爱它可怜它收容它呢?我现在已经进入热恋中了!请您原谅我?」 她开始摸弄我的玉山和我的脸。 骄傲的问:「我美吗?好不好吃?」 「美!好吃!」这是女生抢抢头香的插香炉的姿态,姿态是很高的!我老伯当然知道!可是我会纵容她的蛮横与强势,毕竟她还年轻,不免外厉内虚?以掩饰她的恐惧!显然她对如何控制她的心爱的人一点经验也没有?只能跟小孩一样霸住您!而不知如何讨好她的男人?考虑她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您起来吻我全身,尤其是阴蒂!」 她看我不动,反过来求我。 「我没有力气?而我有好多的话要说!」 爱以贪婪的面貌出现? 强势也是她的美! 我以一个老将疼惜这位战场新手。用我舌尖的法意,稳健作风,百般容忍的,充满天地的爱的慰安我的羽毛未丰的小白鸡。我起来吻她的唇,勾她的舌,她的舌一向厚笨,不懂反击? 吻她的玉颈,是僵硬的! 青儿,则比较有反应!不时的痉摩不时的抖颤着。 心爱的! 这就够了! 够了够了够了! 你就是丑死了?我也要爱你! 「我会很努力工作喔!用功读书,遵守规矩,我不敢奢望能嫁给您!但这一生不会给您失面子!老伯,明天,您将以我许天珠为荣!我发誓为您而战! 老伯万岁! 天珠儿万岁!」 她在喊万岁的时候,我正在吻慰她的阴蒂!就狠狠的磨咬它一口! 「其实一个月一天就足够了! 我应召您!您一定要来喔!您当我是情妇好了! 我不麻烦,我一点也不麻烦! 您只要承认深爱着我就行了!我不会去争,我想我们可以交往很久?交往到我大学毕业!专心帮阿母工作,甚至我结婚以后,我一辈子都要爱您!要知道您在爱我!这样才行!」 不重则不威(07) 唉呀!﹝07﹞ 天珠儿的肉体,像山茶花,白厚的花瓣,似油非油,端庄朴实,发出淡香,优雅而不抢上风,不若她的意志之专横? 那是一种不邪美的!不淫荡!净洁的肉体。 是好母亲的肉体!不生小孩可惜的肉体? 她的欲念来得很快,一烧,就又猛又烈,拼个你死我活!去呢?去得很快!一点也不麻烦?她不贪爱色欲?她的肉体没有太大的饥渴?反而精神上,想佔有你一生一世的爱,却十分强烈。 「您是第一个吃我阴蒂的人! 好不好?好不好?」 「很好!」我停下来,回答她。 「就样我就满足了!哈!」 这不是肉体本身的反应?而只是意念上的彩绘! 换句话说她的肉体笨!比较笨! 可是她的话激励我? 我性趣又来了? 就上了。 她吓得找套子!求我套套子,简直快哭出来了! 我抽出来给她套套子。 「哗!好大!」 她又高潮了一次! 我满足的撤出津口。 鸟还很大。 她不解的看我? 我说:「心爱的小白鸡,可以了!不能再要了!等一下还要骑车呢?」 「可是,您没爽?」 「我心早爽了!」 「喔?」 我去拧了一把热毛巾,来处理她的津口与乱草。她的阴唇傻傻的翘起来!我忍不住摸它一下? 我说:「哪一天有空?我帮你剪一剪阴毛!」 「不要!——啊!好嘛!」 又拿了另一条热毛巾来擦她的汗,她汗线发达,如珍珠般生满地!附在她年轻的胴体上。 好比一张荷叶,滚动摩擦着甘露珠儿,瓔嗡有声! 鸟软了下来。她张大眼睛看,目不转睛的看!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可见她以前,从来也没有好好的细看男人的鸟? 我拍拍她的肩:「我去洗鸟!」 她背向着我说:「您就这么体贴?」幽幽怨怨的。 「应该的!」我给她一个明朗的笑! 她睡眼惺忪的说:「我快睡着了!昨夜一夜没睡,您记得叫醒我!」 「放心!」 我从浴室出来,天珠儿已经一丝不掛的睡着了!她只想佔住您,又乖乖的! 现在更是乖乖的了! 这个女孩!可爱! 九月十九日星期五。女人国,一楼天珠儿的家。 七日谈。 第二十八个故事:潜能力 我是老伯,我小时候的特质,应该比较像个诗人? 我这辈子,用在诗的努力上太少,所以一直写不好诗? 就是现在,我也不想? 人的潜能,往往出乎自己跟别人的意料之外? 我到三十岁才明白自己有理财的潜能! 潜能所表现出来的是:不可思议还有难以理解的心思,然后,后来却印证他是对的! 我凭着这股能力,而无往不利! 结果,九胜一败,败得爬不起来! 所以,我今天要说:潜能力也不可靠? 不是吗?无常呀! 无常一来,谁能挡? 也就是说:再好的能力,不及因缘的业力的魔手? 无常一来,任何的努力,岂不枉然? 少说废话! 我来讲一个故事! 禪宗六祖惠能听说是一个不识字的人? 他请文士在墙上写了:本来无一物,何事惹尘埃? 五祖三更半夜,约见他,叫他从后门进去! 「你已经见性,我把衣鉢传给你!不过,你要赶快往南逃?因为必然有很多人要追杀你!」 就划船送他到彼岸。 这是个悲剧,得到了却必须逃亡?而且有生命危险? 更荒谬绝伦的是奉命逃亡?师命难捨!一下子被封禪宗六祖! 否则!衣钵还给五祖走人算了? 他本来是个乡下人,捨母入寺院出家修行,从来也没逃亡过? 根本不知道怎么逃? 一股傻劲?说逃就逃! 当然天龙八部跟在旁边保护他。 不久将军陈进明首先追了上来,他一急就把钵摔破了!把衣放在大石上,说:「钵我摔破了!衣您要您拿走!」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有八部守住衣,陈拿不走,压力很大,反而跪求惠能为他开示? 惠能说:「不思善不思恶,当下即是您的本来面目!」 将军这一惊吓自见自性。 不得了!皈依了六祖,离开。 带着衣,他躲入山上,加入猎人的行列去! 这也有玄妙,大家想不到?也不会去那里找?就算陈进明后悔了?也找不到他? 他是种田人,当然不会打猎?就负责煮饭!推说胃不好!不能吃肉,只吃肉边菜。 见性即已得道吗? 自性能生万法,当然万法来自智慧常生的生活体悟! 一体一证,则心通,在家出家,三乘一乘法了然于心,必有佛菩萨来梦中见教他心法!十几年的体悟见证,累积出他的自性心语来,他的语言是白话的通俗的!自成一格!而较为宏伟? 在山上躲了十几年,才跑到广东礁溪出家。一出家就当住持! 他如果没有潜能是做不到的? 他的口出佛语,不用经典?说世人易懂的佛语!是第一人。 他临终时犹吩咐:七日内有人来取我的头! 可见世人对他的追逼了? 第二十九个故事:先反常再恢復正常 我是李茶,我的人生从反常开始,山东大兵站在我床前时?我才五岁!不知他是阴鬼?他用闻性跟我交谈,我第一次学会用心电感应跟它沟通!而捨六根之用? 不透过六根的意念?是一种非人的心感之法!心电感应,使用久了?使我失去人本来俱足的知觉?而充满了灵异的怪能力。 意念如果六根的色受,则无尘相进来?不累积尘相使我像个痴呆!无知得很? 一心一念超乎人五情无想的范围?来到一个无拘无束的世界!一个无机心机事的一个物世界! 三世之物的世界,那里只有物,背景,找不到人出现? 没有人气? 只有大自然的迁徙流离! 也就是说:当您回到秦帝国的首都咸阳?里面没人?人去楼空?可是柳暗花明,江风河畔,飞雁飘花依旧,春夏秋冬四季,自性敏然!丝毫不爽!却可感知一切看不见的天人阿修罗,龙八部,鬼夜叉罗剎,地狱等无形的生物?飘游其中。 若有人声?听不见?不可感! 这一定是诸君所想像不到的世界! 我的理解是:世人以为有灵魂在? 可以回到过去与未来?参加他们的歷史是不正确的? 那里只有玄妙幻化的法物? 不是真的? 是一个魔幻的世界!即是所谓的魔术世界! 我五岁的时候? 曾经在清兵哥哥的带领下,神识回到他们打仗的场景去,那感觉是战争刚过去,一切如幻似真,看不到人?却可以听到一些声音?砲声,惨叫声,衝锋杀閙声,硝烟粪尿,等等。清兵哥哥为我解说战况,我才五岁一知半解的看热闹! 我很快就学会一些法术! 咒术!驱使物法! 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移山倒海?这些东西是幻术非真;好像离现实甚远?几乎派不上用场? 您想想看:如果天自己会下雨?您呼风唤雨干什么? 如果您可以在市场买到豆子?你唤一盘豆子来干吗? 您走进一个非人的世界去?一个生人也没有?阴法阴物,都不理您?您干嘛进去?您根本没人理?您根本就下不了手? 搞到最后,我失去了六根的知觉? 连意根也不能用?无法收集色相?也无法分别?充满鬼界的神通?这时,我才知我已如行尸走肉!人在人间心在非人间! 才找大哥帮忙! 大哥使用的方法是导之于六根的,非常简单的方法! 从五岁开始学起,学习如何使用六根?领受六根的感觉! 一步一步的重新走入人的五情五想的中心世界去! 也一寸一寸的失去鬼的神通夲领。 后来我在日月潭得到一根原住民毛王爷的法杖,由于心诚使用?而恢復夲来存在的灵异功能。 可是在华阿和天珠儿的是件上,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检讨的结果,我的声闻心太重,缺乏菩萨道的菩萨心肠?加上因缘不俱足是吧? 我也不知道? 世人渴望控制,发扬潜能? 其实应当不捨五阴心法?十八界,六根入口。 由色出受,受出想行识去开发禪想的潜能才对! 第三十个故事:狮子身上的蝨子 华阿报到。 假定任何一个生物从小长到大,必须承受不断的考验,才能学习到一套生存的本领,而适存下去! 比方龙,小龙不会降雨?就跟着爸爸学,有一天就学会了! 小猫、小狗、小鸟也一样总要学会一身求生的本领。 我现在要探讨的是寄生在这些动物身上的虫,牠们怎么适存于主人的成长?这些细茵,臭虫,蝨子! 拿人来讲:虫寄生在无名小子的身上?跟寄生在总统的身上,自然不同! 狮子辛巴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之后,那年父亲失去了王位,他一个人流浪在荒郊野外,误闯大象的坟场。狮子走到哪里?旁人只当是一个不存在的影子?真是奇怪?不再以狮王之子礼遇他? 象族更以偷盗象牙之名通辑他! 他尝到前所未有的饥饿,不名不誉甚至败德卑贱,人格失格,以及分裂,诸如此类的痛苦! 他常常失眠,失去战斗的意志,以及活下的勇气! 却感觉更接近真正的自我了! 任何一个刺激与打击? 不重责不威(08) 都逼迫自己一心应战与适应,也因此而去妄逼真,找到那心中的我。而超越本来的自己,使心智更上一层楼。(08) 我要说的是:不仅是辛巴在进步?他身上的蝨子也在进化呢? 可是他身上的蝨子,几乎很快就成为阵亡将士了!不是水溺毙就是火烧死?然后生出更坚强的蝨子来!然后再一批一批的阵亡。 「有一天,失败的狮子发现他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身上的一团蝨子兵团!作为他永世的忠实眷属!」 我大概只是辛巴身上的一隻蝨子? 正准备什么时候阵亡呢? 我会简单,愉快,微笑的阵亡的! 第三十一个故事:老营长的一生 父亲常常告诉我们一个活生生的故事,一个老营长的奋斗故事! 我天珠儿,印象深刻! 老营长是民国十七年生的,如果今年他还健在?则有八十岁了! 民国三十八年,他二十岁左右,他跟我祖父同年,是祖父从家乡带出来的人,他虽是山东人,却长不高,才一六o不到?短手短脚的,身手也不精干?可以说是笨笨土土的!方形的脸,眼光怯怯怕怕的,小眼睛,大鼻子,小嘴巴,总之五观好像一时拼拼凑凑起来的?不很调合?他几乎没有准备过一套便服?总是穿着太宽大的不合身的军服,天大的皮鞋,像稻草人一样的掉掛在那里! 我好像见过他本尊?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所有的印象,皆来自父亲的描述! 他差一点就碰到古寧头战役?是祖父把他带回台湾当传令!才免去一场死战。 他当上营长,是民国五十七年的事了!驻防在小金门。 根据父亲的描述:这些老兵,根本不像革命军人?长工的像长工,种田的像种田的,小买卖的像小买卖的,阿婆的像阿婆的,裁缝的像裁缝,又有傻子差杂其中,哪像个部队? 也就是三十八年到四十七年,五十七年,甚至六十七年?都是这些老百姓领导国军在对中共作战!以及防卫台湾的?不好意思,漏气了! 民国五十七年,老营长才四十岁,是代理营长的职务。那年台湾海峡还是非常紧张。因为正好是八二三砲战十週年纪念。紧张是紧张,却没什么事?单打双不打。打的也只是空砲弹?里面塞的是宣传单。那时正好中共第一个原子弹试爆! 那时候军中的伙食比平常百姓吃得好! 上兵大概关两百元的餉。一隻螃蟹才卖五元。钱还很好用。营长应有八百元吧? 王通老营长,没什么本事?就是拼命干!不睡觉也行!而且对他的传令,警卫比亲兄弟更好!他是不花一毛钱的?薪餉存起来好带回老家? 祖父那时快升将军了! 一直不放心把他放在金门?又想那是一个升官的好地方? 故事发生在部队回防台湾不久的一次师对抗。 王通是北军的一营,南军打到湖口附近的山区,北军躲到山上去。 那是七月。 有一个颱风来了,把所有的篷帐都吹走了! 一营人无处躲陷在急风大雨之中,副营长主张撤退到山下的国小避一避不管他什么南北对抗? 王通不肯。 两人起衝突! 后来王通叫传令去跟副营长说:「营长只要求留下五个人,包括译电、通信兵、伙食兵,其他人则跟副营长下山,不过要小心,不许出人命? 副营长一听立即行动,吩咐这五个人在山背盖草屋,保护营长,就率兵在风雨中下山,因为晚上风雨会更大! 结果顺利的躲在一个国小教室里。 当晚风大起来!山上尤其恐怖,因为真的没有躲避的地方?五个人勉强找到一个避风的山背依山建了一个雨棚。 不久,师部打电报上来,王通回电:山上风雨交加,部队尽忠职责,一个也没撤!师部以为他们找到避风的地方,也不再询问? 第二天,一大早师部就收到电报,王通说:他的帐篷全被吹走,幸好人无伤亡。 师部回说:风雨一停立即撤下山。 这样六个人一营死守山上,又被记了大功! 陆军官校科班出身的副营长不敢吭声?不敢说出真相?怕被抗命办! 不久副营长就升官调走了,王通也补上营长。 父亲常常问我们:你想当那个副营长?还是那个王通营长? 我都回答:副营长! 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也希望我的爸爸是个副营长,关心全家人的生命安危!」 「你的回答很好!有大将之风!」 王通四十一岁干上营长,却一直升不上去? 直到退伍,还是一个营长。 第三十二个故事:李伯玉传奇 余彩衣。 最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又遇见了玉敏叔叔,他当年跟父亲从嘉义到台中市来盖房子,因为他老家在西螺,有一甲肥沃的土地;因此盖了三批房屋,分了红,就回乡下去了!有了那些钱,他回去买了几甲地,经营起养猪场来。好像经营得不错? 至少他还活着,不像我老爸?早早就辞世了? 人生真是一场梦! 反正,父亲如果健在?则躲不过台中一九九七年那一场破產风潮?恐怕至今还在跑路呢? 我要讲的故事是:一个成功者的妻子的辛酸。 李伯玉跟我父亲几乎是同年的?他也是盖房子起家的,他太太是个代书,帮他办理房屋过户手续。创业那段坚苦的日子,两人感情很好。 后来,李伯玉又爱上了他身边的助理小姐,台中建商倒风时,李伯玉也遭到波及,不过他把房子贱价卖给杰联,逃过一劫,虽没负债?也没资金了?妻子回桃园老家开代书事务所。李伯玉失了业,这位助理小姐拿人她父亲给她的一笔资金跑来桃园找李伯玉帮他东山再起! 他採取先售后建的策略! 先找到买家,问他想要什么房子?再去找地盖房子。 这样一来他盖的几乎是豪宅?而销售百分百! 他在十年间累积了惊人的财富! 李伯玉的妻子纵容那一位小姐跟他先生同居,从不过问?后来跟她姐妹相称!甚至一度想默默退出? 李伯玉还是守着他的妻子,也不敢得罪他的助理? 如果他的妻子一直霸住李伯玉?则李伯玉不可能东山再起? 也不可能发展出他独特的先行销再盖房子的策略来?这是他妻子伟大的地方! 李伯玉他说:「我只是替人家盖他想要的房子而已?我不是一个建商?我做的是服务业!」 「我只是个服务生。」 第四章:八日谈 七日谈结束以后。 华阿起来宣布八日谈的主题:什么才是健康的人生? 彩衣跟李茶说:「五叔您带华阿出去,我有话跟天珠儿说,老公你留下来!」 华阿一听喜出望外,连忙拉着李茶就走。 他们一走,彩衣握住天珠儿的手说: 「天珠儿,爱情应该只是人生的一部份?不在乎长短淡浓?你那么爱老伯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也不能因此把一生都赌下去? 有一天,也许,你想要分手了?也说不定? 我跟素贞姐商量的结果,同意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让你们鹊桥会,你们可以整天在一起!去外面度假也没关係?如果那天你学校有事,则延到第二个星期一,但要事先告诉素贞姐。」 「天珠儿,你没意见吧?」 「谢谢!」 「老公,您呢?」 「好!」 「你当然好!哼!」 我说:「我会更努力工作的!」 「废话!谁不在努力工作?」她生气了!来了一个凤子,又来了一个天珠儿! 彩衣又对天珠儿说:「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比老伯更好的男人的!不过!老伯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因为他体贴,又细腻,懂得女人的心! 对不对?你说。」 「对!」天珠儿害羞的回答着。 「绝对不许怀孕!懂吗?」 「懂!」 「呦!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去玩?全家出动,你去不去?」 「全家?」 彩衣解释说:「哦?全家有两种:一李茶、妈妈、淑丽,和我们四个女人,加上老伯都去,八个人出游。 二是我们四个女人和老伯。 五个人睡一间,乱搞,你敢去吗?」 「什么乱搞?」天珠儿吓到了! 我纠正她:「是闺房之乐!」 天珠儿羞答答的说:「老伯,您帮我说,我不知道?」 「你最好别去?她们会抱你喔?」 「那,我——」 我说:「唉呀!说说而已!现在很难了?以前三人行,现在五人行,不行了!」 我又七手八脚的解释着?天珠儿一听竟然笑了起来! 彩衣的毛毛虫眉毛大动,问:「你笑什么?」 「好像在拍a片?」 魔女一本正经的说:「你身材好没问题?老公变胖了!那一隻猪更胖,上不了镜头?这两个得换掉! 不过,老公是男主角,不能换?啊!猪当导演好了!就这样办?天珠儿,你看怎样?」 天珠儿点点头。 彩衣又说:「我们一年才出去一两次?平常大家都很忙。 你如果想一辈子跟我们?等你学校毕业,跟华阿来我出版社工作,有了固定的收入,才能长久?不会像凤子被称是肥猪? 你本身要有收入才行! 老伯虽然本身没有收入? 但是他必须不断的贴文,作股票,永远当我们的老师才行! 我常常给他钱。 以后你有钱了?也要常给他钱,一次一千两千就可以了!」 「不要去劈腿喔?」 「阿母!我不会!」 「不许再叫阿母了?」 「要叫什么?」 「改叫彩衣姐!」 又说:「叫来听听!」 「彩衣姐!」 「嗯,升官了!蛮不错的?下回,我拿来给你签约!你的是一年签一次!」 「谢谢彩衣姐!」 「天珠儿,你有什么条件要我向她们争取的?」 「我要有去看老伯的自由!以及说话的自由,还有住在一个屋簷下的自由!」 「喔?好!」 彩衣站了起来! 走了出去。 天珠儿拉住我说:「怎么办?我就是想您?怎么办?」 我说:「我倒有一个方法?」 不重则不威(09) 「您说!您说!」(09) 「你在网页设一个专栏,天天写文给我,我也天天写文给你!岂不妙哉?」 「好好!专栏就叫:我爱老伯。」 「不好!不好!」 「嗯,西窗手札呢?」 「好!你的叫西窗手札!我的叫:南窗书简。」 「嗯!」天珠儿兴奋的点点头!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 「好!」 彩衣又回来催促。 「走啦!」 我跟她说再见。 她也跟我说: 「拜拜!」 说完就把门关上。 「好可怜的姑娘,她竟然跟你这个糟老头玩真的?」 又掐我一把问:「你给人家吃了什么迷魂药?」 「没有呀?」 「还说没有?」 九月19日。西窗手札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爱 我的爱一开始,并没有得到祝福?我的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刚刚面对,明湄的阳光,就备加责难? 我的阴户流着污秽不堪的黑水,我的心却十分地光明与朗亮,因为我坚定的了然:真正的幸福已然来临! 阿母带我去看巫师,她说:我的阴户本来是阿修罗的地下道,如今地狱已破,又恢復了平静与清灵。 她握住我的手说:恭喜你得到了新的生命与美好的未来! 她又说:你的人生的任务已了,要好好享用人生了! 我好高兴! 凤子阿母却只关心您的脚是否痊癒?她白我一眼。 我又变成了罪人! 亲爱的!您的脚一天不好起来? 则您年轻的爱人依然留在心之地狱里! 您知道吗? 您快好起来吧! 九月19日。南窗书简 脚痛使我更知道爱 脚虽然痛死了?亲爱的,我的心却一点也不痛,充满了秋日的爱与阳光,我是一个巨人! 好像冬天的早晨冷冷的幽光,出现在蕃薯田?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 圈围着心爱的人,势必如此,别无选择! 我叫李茶带我去看雨,去参加里民活动,去看这世界上与我同住的人们,我趴趴走,不理会脚痛? 脚是痛,我的心没有在痛?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也别自责?脚痛是我的事! 你只要好好活着,努力读书与ヱ作就可以了。 我爱你,我住在你的一个奇妙的心灵世界里。像一隻老蚕,慢慢的啃食着你青嫩的桑叶,一心一意,别无所求?我觉得这个世界是一个新来的世界!你的世界也是。我在那里洗脚,弱水三千,落英繽纷,我想的只是你的寂寞,如此而已! 九月20日。西窗手札 生命里的月光森林 凤子阿母带我去看中医,把了脉,却说我很健康,只包了几包中将汤给我。 阿母不相信? 又带我去看西医,检验的结果,也没事人,阿母才放心下来! 「他们都说你健康得像一头牛!我有什么办法?唉!孩子!我就用我自己的办法了?把你的身体补一补再说!」 亲爱的!我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我的心比以前充实!我的身体比以前更健康呢?为什么? 只因为,您的智慧注入我的子宫里去了!我如拨云见月的虚空,虚空下的云梦大泽,得到了恆古的滋养。我将成为世间最强的女人! 阿母并不罢休? 她修剪我的眉毛,带我去买化妆品,改变我的发型,带我去百货公司买衣服,告诉我说:是素贞阿母出的钱,吩咐她做的。 我感动得哭了! 她跟我说:你要上下一致,成为女人,不要再想当个男人? 我听了,更加感动! 您们都是菩萨,我则是一隻白蛇精。 九月20日。南窗书简 我们骑在马背重新出发 亲爱的,我们家,就是这样,一方面你要独立自主,要有工作有收入;一方面要对这个家有贡献,这样这个家就会不断的照顾你投资你。 你千万不要一直沉沦在迷爱之中?因为再美的雾也会散去?而心智上的修行与努力,却会留下痕跡,永不失去! 生命在群体而言是传承与交替的,所以你一定要在自由的气息下,传承我的一切,奔驰前去! 生命在个人而言,是一种修行,如滴水穿石,不可言喻? 我想一切都会好转,而迈向一个新的里程碑。 我在光明的南方等你,我们要骑在马背上重新出发! 九月21日。西窗手札 我的肉体全都是您的 九月11日那天,我才可以仔细的欣赏您的肉体,我想您也是?一对恋人迟早要经过这一个阶段,完全的熟悉对方的肉体。不是吗? 我心爱的老伯,我的老情人,有个宽阔的胸部,厚实的乳房,像一片草原,可以任我奔驰。 您有一个圆滚滚的腰,像巨树的树干那么的硬朗,英挺;您的阴毛已经黑白斑驳,可是您的黑鸟却十分的年轻与稳健。 您有一双短手,田字形的手掌。 您有一双短腿,收束您长长的腰身,像一隻狮子之身,令小妾惊讶不已! 您有一个好性情,可以容忍小女子的不乖。 您有智慧可以往前看! 您常行菩萨道,不急于满足自己,却时时刻刻不忘了利益他人。 您那么迷人!我怎能离开您?我私下决定一辈子也不离开您! 二十年吧?我典当给您,典当给您二十年! 那时您已经八十岁? 而我四十三岁。 好吗? 九月2l日。南窗书简 贪婪的欣赏一朵白花 八月25日那天下午,第一次入洞,没有预谋,临时起意,我根本没能细看你的一直被掩盖在衣服里的女体?直到九月1l日才能细看! 我不是个好色之徒?并不一定要求你有一付极品晶亮的肉体?但是做为一个恋人,一定要清清楚楚的明白对方的肉体,如同照了相一般,刻印在脑海中才行!不是吗? 你才二十三岁,是一付青春如花盛放的肉体;而我贪婪的欣赏着,也不足为奇?就请原谅吧! 恋人不必讶异!在伟大的胸脯中,开出两朵小花,两颗小水蜜桃。失去粉红色泽的奶头,并不曾密集的被吮吸过?所以十分的鲜! 你的胸部是一帝国的沃土,伟大,令人惊骇!那是英雄最好也最想枕卧的草原,可以看到天体,以及宇宙雄伟的天空。 你的腰身,璞玉一般,无色无欲,优雅与清净。 你的毛草芜乱,必须细心剪理。心爱的,这个工作我可以胜任!你的阴户饱满而寧静,你的阴唇突出,阴蒂儿隐没。 你的性欲来得快又猛!却也去得快!很乾脆! 你很乖巧不刁鑽?所以一点也不麻烦,不必处心积虑的,搅尽脑汁的,想办法去迎合你,满足你!你要求的不多,只要宽敞心胸,任你自由的燃烧,任你高潮,任你退潮,守着你也就可以了。就这样简单! 可是心爱的,我已花甲,我怎能圈限着你? 你就随意吧!我没有关係? 九月22日。西窗手札 给我自由给我爱 老情人,任您这么一说? 您不仅不要求小妾守您二十年,又要我随意行;小妾的心如今自由了? 您怎么那么好呢? 您怎么不问二十年后我几岁?我四十三岁了!我还能怎么样?如果我不生小孩?我只有跟在您和阿母之后,过充实的日子吧?我又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我是这么一个想法简单,单纯的女子,您说,您说,我又能怎样? 您千万要活一百岁,那时我六十三岁了?也无怨无悔了! 天呀!我还是在任性的要求您? 我多卑鄙呀! 请您再一次的原谅我吧? 此刻!我不禁想痛哭失声? 您不要看? 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儿哭一场! 我爱您至深。 您不会伤害我吧?那,我会伤害您吗?我好害怕! 九月22日。南窗书简 跪在你的石榴裙下 在神的面前,我是谦卑的! 在佛的面前,我必须充满智慧! 在菩萨的面前,我应该学会利他而行! 我们珍惜彼此的缘份,也应立志普度眾生! 因为生命实在有限。 在天珠儿你的面前,我充满了疼爱,恩义,以及牵掛。 但是,人的心,真心是一样的! 有一天我走了,你就传承下去吧。 我将以你为傲! 不重则不威(10) 九月23日。西窗手札(10) 这一天是我和您的 我可以不可以先您而走? 我这样讲,您一定会骂我胡闹,快别这样讲了? 不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 跳出感情的深渊,只剩下回忆吗? 也不是?应该有更远大的理想,等待我们去实现吧? 那些亲爱的阿母们,哦,我应改口:亲爱的姐姐们,她们同意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为我俩的鹊桥会。 十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是十月六日。 我那天有几堂课,一定要上,您陪我到学校,我安排您在一家麦当劳等我。我一上完课就会来找您。然后,我们去逛夜市,回火龙果屋谈爱,陪我一晚。 我不要睡,您可以睡,由我来陪您一晚,没问题! 这样好吗? 我期待十月6日早点到来。 我想您也一样,跟我一样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九月23日。南窗书简 写一页小诗 你的消息怎么比我灵通? 我还未被告知呢? 好,我一切听你的!但是,天珠儿,我老了,老人家可不能搞太累喔?中午一定要睡午觉才行,而且不能熬夜呢?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了!我闭上眼睛听你说话,好像我们睡在草原上,云看着我们,星星看着我们,天空看着我们,宇宙海看着我们! 我在心里写一首诗,歌颂我们的爱情! 最后忘掉一切。 那该有多美呀! 就只我们两个。 不多写,一切尽在不言中。 九月24日。西窗手札 我会乖乖的 我将作您的奴,乖巧的柔顺的任您摆布,我保证一切听您的!一切由您主导,您也不必为了讨好我而伤透脑筋?只要给我一杯白开水!只要给我您宽厚的胸膛,就行了!不用飘花,也不必汎舟? 这样老夫老妻的!家常便饭,也就可以了! 您不用准备什么? 我也不麻烦? 我们在一起! 睡个觉! 就行了。 我已经失去少女的矜持?不再作做,就算您不肯入洞,不肯吻我,不肯抚摸我?也没有关係?您只要搂着我,听我说话就行了。好不好?亲爱的!我的君王。我说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给您听。 九月24日。南窗书简 只要你同意 七月七里香筑成的花墙,香气奔放,浓腻得不得了,我曾在清晨特地前去看它,小小的花甚至比你上衣的纽扣还小?白白肥厚的花瓣叫人印象深刻! 九月以后我就看不到它了? 可是我还是一直怀念着它? 樟树的花是紫色的,花更小,满树开,七八株连在一起,形成花海! 美人蕉的花,芒果花,自由的在我心中怒放! 只要你同意? 你也可以是一种花。 在我的心里命名。 你永远属于我,我永远属于你。 她们容忍我们可以自由的享用这一天,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而我也应该容忍你的一切,包括带华阿来跟我们共度一夜在内?我想我也做得到! 如你坚持跟她分享?我也不反对! 只要你同意! 九月25日。西窗手札 千生百生的爱 明天,我们又可以见面了!您一定要任我看个够! 我要用我的努力与成就荣耀于您! 我要把您的书重新包装成人人想看的书。 我拿去给各个阶层的不同年龄的人看,并且採访到他们的心声,连照片一齐作出来,放在扉页上。这样书就好玩多了!热闹多了! 您努力写书,我们努力印书,华阿作个专栏,访问今人怎么使用佛法? 因为佛书是给今人看的,而不是印来收藏的? 我要把先前的存书,跟我们的巡回演说一同送出去!这样书不再站位置? 老伯,我这一辈子,永远是您的! 下辈子也是! 好吗?心爱的! 九月25日。南窗书简 天空因此而朗亮 樟树一下子更新了它所有的叶子以及枝枒。它的紫花以及小小的果子,在八月底全掉光了!那是今年最新的绿。 如我是株干?你便是叶子! 以全新的叶子,重新命名,是你的职责所在! 我则以龙的鳞一般的干支撑着你,直到永远! 这样好不好? 亲爱的! 在爱情的信心世界里,因为相爱而成就了一个王国,我们在那里经营我们的爱!任其成长,由小树长成巨木。 供人乘凉,供斑鳩聚集,供花猫散步,老人们在那里追忆一生的爱! 这样好不好? 亲爱的! 九月26日星期五。 八日谈。 华阿二楼房间。 主题:什么是健康的人生? 第三十三个故事:疯丽仔的身体 老伯。 我要提醒各位,所谓不健康的人生的定义?即是意志力太强往往剥夺了肉体以及精神休养生息的机会! 我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那麻雀,牠不用天天拖地板?也不用天天洗澡? 牠用很多时间,去歌唱飞翔,而每一个家庭主妇则用太多的时间,去维持家的清洁,有太多的上班族,死在他的工作上。他们的精神与肉体都是超载的? 人的一生不去追求健全的身心?反而去追求财富,名誉,那些虚妄的东西?如此愚人比比皆是! 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民国47年,正好是八二三砲战那一年。 我每一次去学校的路上,都会经过一条小街,那里有一间荒废的大瓦屋,是木造三楼的房子。室内约有十五坪大吧?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堆积着一些用草绳和花纸包好的綑绑起来的碗碟。 疯丽仔拿了一些田里的稻草铺在地上睡觉。 她一年四季都是那一套黑衣服,薄薄的,秋衣裤。冬天不叫冷?夏天不叫热的?有人说她四十岁了?她剪个学生头,短短的,看起来像个十八岁的女孩!白天,趴趴走!庙口,溪边,市场都可以看到她。 中午一定回来睡午觉! 晚上七点多就睡了! 这也许是她健康的原因吧? 说实在——我跟她的生活与生命,根本就不交集? 可是因缘不可思议? 上天突然拉了一条线,把我跟她连在一起? 那是六年后的事了? 我已经十六岁读初三了!我经常一个人跑去溪边溜躂。溪边不只是一条溪?它有很大的腹地,东西堤防相继甚远!这中间有西瓜田,蕃薯田,黄麻田,也有无人耕作的溼沙地,胡乱长着芦草荡有一甲地那么大!所以你巡一趟要花一小时以上的时间?跑不掉!而我执着的巡视整个溪畔,像一个将军? 也常跑到桥下去看人补鱼。 那是一个凉风习习的暑假,以我的推算,疯丽仔应该有四十六岁了!大水刚过,留下不少小水洼,有的有一分地那么大?镇民天天去补鱼,推陈出新,最后下药,无法无天,非常恶劣! 由于天气实在太热了?屋子里呆不下,我就一个人偷跑到溪边去。爸爸还在屋里点着蚊香,吹着电扇,画他的漫画稿,赚外快! 溪流在南港附近拐了一个弯,溪面变大,水流也急,然后直直奔向大海!不要小看这个湾,这个湾足以蓄养很多大鱼! 时间是夜初八点多,人们还在听陈一明广播剧团的时段,很少人会到溪边去?我从屋里溜出来,从阶梯边走边跳的下去溪底,坡堤上种了很多苦楝,正是开花结果的时节,小小的紫花散放一地的野香,久久不散,老是跟着你纠缠着你! 一下到溪地借着幽光,顺着月光下的一条白鍊奔向前去!衝过长草间,蕃薯田,最后来到一片沙原,那是很空旷的地方,都是细沙,如一个小型的沙漠一般,十六岁的我就开始跳起舞来,用我少年的感觉与情感,越跳越兴奋,根本就停不下来?直到我看见疯花丽仔站在苇草前不停的望着我?才停下来! 她兴奋的拍拍手,一直叫:「赞!再跳!再跳!」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急着走开! 却被拦住! 她是来真的,不让我走! 我想起卡门的自由,就以这个感觉,跳起斗牛士骄傲之舞来,把疯花丽仔当作牛,几次衝向她,止住,又笔直的转身,欠身,狂舞起来,直到她也情不自尽的加入舞台中,跳了起来!她跳的舞像日本艺妓的扇舞,碎步,前倾,后昂,节奏很慢,呦!一快一慢的斗了起来!离合又离合,离离合合,两个人跳得好不高兴! 累了,才停下来。 她拉着我往溪底跑。 就在月光下脱光她身上的衣物,叫我也脱光的蹲下来帮我脱衣服。我不敢看她的女体。却又十分好奇? 她的奶子很大像皮球蹦蹦跳,很瘦,腰细屁股大,玉腿均匀,十分健美。 「来,洗澡!」 就带我下水去。 自己很快的洗身体洗头。又过来帮我洗背。 我闻到一种女体自然的散热后的体香,一点也不臭? 洗完我的身体她才肯把她污秽不堪的脸洗乾净! 我终于看到一张亢奋又清灵的脸,借着月光,看到一个英挺的希腊鼻子,丰厚的大嘴巴,娟秀的眉,眼睛看不见躲在阴影中。她几乎是骄傲又自信的望着我?三秒鐘过后,她慢慢拨水走了过来!首先站在我前面,看我一动也不动,就绕到我后面抱住我。 不重则不威(11) 就在这时候,有人提着电池从远地照过来!(11) 疯丽仔一惊拋下我,奔上岸,蹲下来用泥土抹黑她的脸,抱着衣物躲进苇草荡里去! 不久有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来了。他穿着汗衫,短裤,提着钓竿,说:「少年耶!溪水冷,不怕脚抽筋?」 「我要起来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在溪边遇上她? 有好几次我想去她家找她? 就没这个胆? ﹝华阿衝上来叫:这故事是真的吗?﹞ ﹝假的!﹞ ﹝好在!﹞ ﹝才被架走。﹞ 第三十四个故事:阿图师的小师弟 李茶报告。 恶牛师七十岁时,收了一个徒弟,才十六岁,海口人。他的头号徒弟阿图师已经五十岁了,这个小师弟长得很高又壮,人叫他:六尺四。 恶牛师教他一些内功修维之后,就不再教他?把他交给阿图师去学拳脚功夫,不知怎的老图师也不教他?只叫他做些杂事! 六尺四只好在旁偷偷的学,阿图师教徒弟时,是打得很兇的! 也不得要领? 因此他花了很大的功夫学内功。 每一次老图师率团巡回演出?推销药膏运功散时,他总是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做搬运工作,人很和气,笑咪咪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更不玩女人?他一有空就练气功, 不知道是他的戒律的生活成就了他?还是他有异人的天份! 后来他练成了一身硬功夫,表演单手举人,在板子下让汽车碾过的功夫! 向世人告诉中国功夫的奥妙。是真有其事! 第三十五个故事:石头山传奇 华阿报告。 老妇吟者在她七十岁那年的中秋节向我坦承:她在十九岁那年杀了人。尸体就埋在石头山的凤梨田。那是一九九八年的事了! 吟者一九二六年生,她十九岁那年是一九四六年。 由于年代久远,所谓的尸骨恐怕也很难找到了?因为五十几年过去了! 而且法律上的时效已过? 我是个报社的地方记者。那年我才二十三岁,内心充满人性的执爱,以及正义感! 石头山是属于八卦山系列的小丘陵地,在芬园进去的地方。它的特点即是终年不下雨!天气乾旱,也因此正好适合凤梨的生长!可以一直种凤梨,一直生產凤梨!而且特别香甜。 您会问:没有雨水,植物怎么成长? 哦?它靠夜间的冷雾冷露,石头白天烤热了到了半夜遇到冷风会生出一粒粒的水珠来。滴到薄土中,整座山就发出吱吱吱的声音,非常奇妙! 长久居住在山上的人?都很瘦,好像少林寺的十八铜人?就是耐热,不怕热!通常平地人嫁到那里去,很快就咳出冷冷的白白的寒痰!胸疼,肺不舒服,如深水鱼类游出海口,十分难受!因为夏日的山风如刀割喉!很快就受不了,而逃下山去了! 我跟吟者说:「您说出来,心里比较舒服!这个罪已经失去时效!」 ——林水金二十岁逃到石头山来。那时我才十八岁长得瘦瘦高高的。就是没肉一身硬骨? 就好像我阿爸小时候,我祖父当家那个年代?逃到山上来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他是为了逃避被日军送到南洋当军伕而躲到山上来的?他穿一身白,白衬衫,白西装裤,白鞋子,黑皮带,还戴一顶白帽。身边带着一位五十岁的老长工随时随地的侍候他。 看了,叫人心动!心里的天马蹦蹦跳!山上很少有这么优雅的男人出现?他住在一个庙里。却跟山上的女人,一个一个的幽会,幽会的地点几乎在我家的凤梨田里的草屋。草寮仔! 那时阿爸在彰化的豆饼工场工作,难得回来?家里留下我和阿母照顾凤梨田。家里还养一些雄纠纠的公鸡跟会下蛋的母鸡。 山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晒得又黑又瘦?像枯枝一样?像溪底的虾子又黑又硬,就这德性! 起先他约了隔壁家大婶,她吃到好料就广为宣传,后来竟轮到我阿母?那夜,我偷偷跑到草寮前偷瞄?阿母好像小孩吃鸡腿吃到白嫩嫩的肉,猴急的吻着林仔水金,阿母大他二十三岁有吧?脱光他的衣服,拉下内裤就骑了上去!恶形恶状的强暴了林仔水金。他只能闭上眼睛,叫阿母的名:妄腰!妄腰!小力点!小力点!太痛!太痛! 那时我就萌生杀意! 心里却想:什么时候轮到我? 而告诉自己,应把肉养白养肥一点。而他却一直没来跟我搭訕? 太平洋战争打了五年,美国一参战,日本舰队一隻隻被消灭掉!没多久日本无条件投降。林水金就下山去了。当时我想:我这一生无缘跟他劈一腿了?唉!算了!哪知隔不到几年?二二八事件后,有很多年轻人躲进山上来?他们几乎是有抱负的年轻人?有的读大学,有的是留日的!他们跟山上的寡妇同居,得到照顾。从不乱来? 有一天林水金潜回山上,原来他上山侦查这些年轻人的行踪?下山通报国军。后来这些年轻人都被逮捕下山!也有被当场击弊的! 那天晚上,林水金得意洋洋的跟阿母幽会。被我从后面,用一块大石头敲破了头,当场死了!我跟阿母将他埋在我家的凤梨田里! 那时,吟者已子孙满堂,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祖母了! 她的身体一直很硬朗,精神愉快,我认为她没有错?她自己也认为她是代天行道!却一直不肯?不敢说出来? 第三十六个故事:父子之间 天珠儿说:父子往往是世仇而来相聚的! 有一回父亲带我去埔里近郊找他的朋友,叫周志杰,这人是山东老乡,也是贵族之后,差就差在祖父带一支军到台湾来,他没有?他的祖父周律把他交给我祖父,请祖父带他到台湾来。祖父并没有把他带在身边?反而近乎苛刻的将他丢在另一个部队里当小排长,他到台湾来才十七岁,谎报二十五岁,民国二十一年生,比父亲大十七岁。跟他的部队进驻在梨山进去的山上。 倍尝坚苦? 他是带了不少黄金到台湾,却一直不敢买房子?直到后来,才买了一栋洋房,娶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山地花,又不肯让她生小孩?因为他并不打算带她回大陆? 周志杰是怎么恨他父亲的? 他在客厅的书橱里供着他父亲的照片。天天指着骂!因为他才十七岁就被父亲拋弃,代表家族随部队到台湾来!寂寞,失望,痛苦,五十年来,人格早就不大健全?后来转任税捐处,也跟人格格不入? 她山地花太太的姐姐被父母卖给茶室当茶花女,生下一个小男孩后死去!太太将小孩带回家养,也将她的弟弟带下山来,后来去读陆军官校! 这小男孩就姓周,叫他爸爸。 准备万一回不去?也有个后代? 那一箱黄金没那么值钱了?却一条也不少?花掉的,又买回来补上了!因为他恨他父亲,他才不肯花他父亲的黄金? 十年前,一九九八,周志杰一个人带着等值的钱,那箱黄金,回山东老乡。丢下他的儿子太太,他栽培的军官,房子! 他一走,他的山地花太太,爱上一个人,带回家,后来生了两个双包胎,因为再也没有人管她了? 周爸铜铃眼,红狮鼻,虎眉,国字脸,阔嘴巴,又一身像郝柏村的虎形身。可以说是个将材!他为了有一天回去家乡?就一直把他的身体照顾得很好。 他一个人回大陆时,已经是六十七岁了,他只想把黄金还给他父亲! 第三十七个故事:四大金刚 彩衣报告。 台湾的政治几百年来一直受到两股力量的牵扯,一是黑社会的力量,一是有钱豪门,之所左右! 民国三十八年政府来台不久,台湾的黑社会大哥,四大金刚,都被抓去关了!从此以后,台湾每年提报专案,各角头的黑社会头子,都要被送进去关几个年再放出来,直到李登辉时代,解严了才停止。改送总统茶,每年送一次! 朱玉琳被放出来是民国五十九年左右的事,他被关了二十年之久,他是北港人,也就是说,有名的四大金刚之一,他一出来比台中的杨逵还要轰动!天天有人请吃饭,他也摆出一付老大的模样?喜欢教训人,后来被一个海口少年家趁他喝了酒沉睡的时候,在旅舍捅了他几刀,那是一个冬天寒冷的晚上,他疼醒了来,从旅舍二楼的房间挣扎着连滚带爬的爬出旅舍的大门,逢人便说:「我是朱玉琳救救我好吗?」结果没有人敢救他?失血而死! 他应该已经没有他自己的兄弟和地盘? 他是个名人,精神领袖? 他甚至连一个贴身的小弟也没有? 为什么没人救他?至今还是个谜? 是不是大家都希望他消失掉?像甘迺迪一样! 台湾有一度是黑社会在治国!什么事都要黑社会出面?大大小小的事都要黑社会出来调节?包山包海,包娼包赌加上毒品,包括政治! 这很可怕,也很离谱! 后来,才退出去檯面。李登辉下台以后吧? 第五章:鹊桥会 十月六日,星期一。一大早天珠儿就打电话来要人。 那时才早上七点多? 「这么早?你先熄火停好车,我下去带你上来!」 「好的!」天珠儿说。 素贞放下电话筒,把装睡的我摇醒,又对我说:「老爸!你的小织女来了!快起来,陪她吃个早餐!快!」 「喔?好!」 天珠儿穿着紫黑小外套,牛仔裤,绣花平底布鞋,羞答答的跟在素贞后面走进来,怯怯的跟我点头问好。素贞梳着发髻,穿着一件宽松有两个大口带的白裙,像模像样的,像个高贵的婆婆?骄傲的领着她的媳妇儿走进来!哈哈哈! 「来吃早餐!」素贞拉着她的手走去餐桌,理也不理我? 天珠儿坐得像一位少尉军官。 素贞端给她一碗稀饭,一双筷子。 并交给她一串钥匙,说:「你们一个六十岁,一个二十三岁,加起来八十三岁,作事至少要有四十岁的人的稳健才行?天珠儿你是智慧型的人!我老爸是个顽童,你可要好好的看着他?不要到危险的地方去! 这里有五千元给你们用。这是梦幻小屋之一、之三的钥匙。」 「谢谢阿母!」 「哼!」 「叫大姐!叫!」我紧张的劝天珠儿改口! 「谢谢大姐大!」天珠儿碰碰我的肩膀说,不胜娇羞的! 素贞杏眼怒张,质问我:「你坐在女人旁边,就不用吃饭?哼!」 「喔?」 天珠儿赶快起来,帮我找碗,摇稀饭,拿筷子。 我觉得好糗。 这个可恶的素贞板着脸暗笑。 偏偏天珠儿碰碰我的肩牓,要我快吃饭! 「我娶媳妇儿啦?我!」 又叫:「吃饱一点,我!」素贞吃味了!扒很快。 「姐我帮你再摇一碗!」 「嗯!」 三人埋头苦干,素贞气消了! 「老伯,我帮您摇一碗,」 「好!」 「你叫我老爸什么?」 「啊?」 不重则不威(12) 天珠儿打结了。(12) 「唉呀!我总算有了一个贴我心的妹妹!」 素贞这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是不是她跟天珠儿投缘?还是别具慧眼,慧眼识英雄? 她接着说:「改天,我们三人溜去玩,玩个三天三夜,不理他们! 怎么样?」 「好!」天珠儿赶快站起来!立正,跺脚,敬礼! 简直帅爆了! 素贞抬头看她,笑着说:「你想来就来!如果你要回来吃饭,先打电话跟李茶说一声!」 「是!」敬礼的手放下。又立正,跺脚,敬礼! 「快走!快走!」素贞闭上眼睛,手一挥! 「喂!你不回礼少尉怎么移动?」我蹲在素贞椅子旁提醒她。 「稍息!」 素贞一回礼,就大步离开。 「走走!快快!」 「哦?」 在电梯里我掐着她的颊说:「你刚才好帅!」 「我只是向她宣告一辈子效忠她罢了!」 天珠儿突然说:「我要跟大姐大一样叫您老爸!」 「哦?」 「好不好嘛?」 「私下可以!」 「嘻!嘻!」 「上来吧!」人高马大的天珠儿骑在机车上,真的很帅!尤其那一件紫黑色的紧身小巧的外套? 「抱紧一点老顽童!嘻嘻!」 她大叫一声:我们八十三岁! 就衝了出去! 害我把她抱得好紧好紧! 她挺直腰桿好不得意的? 台中还没醒来,逢甲大学其实也蛮远的。 「我先载您去学校附近的麦当劳二楼休息,您在那里写小说的底稿,看杂志,看报纸,等我,有三节课要上,一上完,我们就找个地方吃午饭,再回女人国去看鱼,我要把五千省下来。您不反对吧!」 「我听你的,天珠儿!」 坐在二楼,看着市景,倍感亲切,觉得很好。心想:我的小说一定不可以离开这些芸芸眾生?我一定要仔细观察,周遭的人物与景象,把它忠实的写入小说里面。因此,就拿起本本来,仔仔细细的描述着。加入老伯独特的理智与感情!记录我所看到的,想到的,领悟到的,一切的一切。也因为努力工作,所以天珠儿为我叫的可乐、汉堡、蛋塔都很好吃。 我尤其不放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揣摩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因此一个上午下来?我除了写一章小说,还收集了不少题材呢? 却也颇不寂寞?自得其乐! 中午,天珠儿带我去呷七碗,吃米糕配柴鱼汤,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喜欢吃?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跟天珠儿回女人国。她陪我在庭院走了好几圈,然后去池塘看鱼。 「阿母,哦?不!二姐大,有请专人来管理,荷花,鱼都长得很好!」 「她很懂得经营!」 水波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秋风阵阵,纷纷打落花叶,惊走小小的鱼。 「挺美的!」 又说:「女人国有二宝?一是庭院美,二是伙食好!」 「嗯!」 我说:「以前还有鹰半夜来叼鱼呢?」 「真的?」 我把那事说了一遍,彩衣考过驾照带我们回火龙果屋,那夜发生的事! 「喔?」 天珠儿突然问:「我叫您老爸,您叫我什么?」 「天珠儿!」 「不要!」 我想了一想说:「鱼儿!」 「不要!」 「青儿?」 「不要!」 「甘露!」 「好!就叫甘露儿!」她碰我的肩膀:「叫!」 「我心爱的甘露儿!」 「行了!老爸!」 「你跟你素贞姐一样兇!」 「不会!我很疼男人!信不信?」 「信!」 不信就被碰掉地上了?椅子没得坐了? 「耶!跟大姐大和您三人去玩?蛮期待的?我们会不会暗斗?」 又问:「三个人怎么作?」 「小妾听大老婆的!服从命令!」我说。 「哦?立正站好?」 甘露儿想了一想说:「您要暗中罩我,懂不懂不要笨笨的?」 「喔?」 「我怕被欺负?」 「安啦!」 甘露儿说:「她很有威严!」 「不会!她跟我在一起时嗲声嗲气的嗲得很,她喜欢听黄色故事,一听就快丢了!」 「嘻嘻!我呢?」 「你只要在你耳朵说上!就行!」 「什么意思?」 「你自己就快丢了!」 「才不会?人家前两次是害羞!」 「是吗?」我指着她鼻子说:「是急!」 「随您去说?」 她掠掠秀发,正襟危坐,双手抱胸不再说话。 又看着天空,那里有一朵大白云! 好久以后才说:「现在我直想跟您住,可以随时看到您!」 「哦?」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们好像坐在一个列车上,火车池池池的快速急驶,而展开私奔之旅。女人的头枕在男人的胸前紧握住他的手一脸兴奋与惊惶像被拔光羽毛的鸡,奔向未知的地方与未来?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也是多馀的? 我们在池边大龙眼树下的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有人打开红铁门进来? 是华阿!她推着机车走进来。 她一看到我们就雀跃三分的跟我们挥手,停好机车,迫不及待的衝了过来!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们没理她。她又说:「还没开始?在等我?吵架了?」 「开始什么?」我问她。 「作爱呀!」 甘露儿挑她一眼:「主角又不是你?那么兴奋?」 又骂:「吃了春药?」 她丢了一句:「我去冲个澡!回头见!我来导演!」就走人。 怎么会这样? 在私奔的列车上遇见室友,说她也要一齐私奔? 甘露儿拉我起来,说:「回洞房去!」她笑得好甜。 就像那秋日的阳光? 金光闪亮,威严十足。我们走入步兵师去阅兵。跟大头兵一一问好。 一走进房们。 甘露儿就紧抱住我吻我,踢掉她的平底绣花鞋俯身下来吻我这个矮子。 她攻势猛烈,我也不甘示弱? 结果两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而汗水淋漓,我下探她的阴户,她娇羞的说:「我们去洗澡!」 就押我去浴室。 浴室是半套的,没有浴缸只有莲蓬头。两人嘻嘻哈哈的脱光衣服,抹沐浴乳,然后抱在一起摩擦着,她帮我洗鸟,蹲下来用心的洗,然后叫冲水。在水雾中一切逐渐朦胧,她半跪着含我的鸟。吞食着!勾舔着。玩了好一阵才上来抱住我,夹着腿任我顶着。冲洗一阵子,她推我出去。 「您先去泡茶,我要吹头发,洗浴室。」 我出来用一条大浴巾擦乾身体,穿上衣服。又走回去,在浴室门口叫:「可不可以偷瞄,刚才没看清楚?」 她正在吹头发,身体包着一条大浴巾。是小熊维尼的图案。人高马大的!好在没有虎背熊腰?也看不到? 我有点落寞,因为我不是主导者?得听少尉的! 她停下来叫:「不行!真是顽童!等一下叫您偷看华阿的!」 怎么蹦出一个程咬金? 「阿!不!兇女人一个?」 「去去去!不正经,看什么看?女人吹头发很丑的!」 这倒是真话?女人吹头发跟生孩子一样,是在拼命的罗剎鬼样?见不得人! 「我走了,」 「稍息!大头兵。」 老伯是上兵退伍的!要升下士,文书兵是本省人,跟我说:升什么下士?反攻大陆没我们的事!不让我报! 桌上有天仁的乌龙茶茶包。 一冲,马上好。 唸高商时,有两个外省女生追过我,她们的大胆执着,在那个年代是叹为观止。独立自主,而坦率!这个天珠儿除了以上的特质以外?又加上军人的脾气!一方面服从命令,一方面要独当一面指挥老伯上兵如何作战? 就这样?你跟她谈恋爱,太坦白缺乏神秘感? 高商时她说:我都抱你吻你了?还想怎样?每天一封信?你写来,我没空? 哈!怎么在这时候想起她,她也五十八岁了? 不能想,很不实在?一片空茫,生命苦空无常在。辛酸苦闷诗人句里充塞!茶不好水甜?又如何?几翻风雨,依然垂柳。 不如常在定中?净化不乖的心。我念了一阵子佛号作了大回向。 这时有人来敲门。 「我是华阿快开门!」 「来了!」 这个华阿真的来了?人家牛郎织女鹊桥会,她来干嘛?还是改演白蛇传?白素贞跟许汉文作爱时,青蛇在旁侍候,因为她是丫环。 我起来开门,她闪了进来。 她穿一件黑色的长袖剔恤,紧身,突显她的两个肉球,羌仔,我跟羌仔熟得很。紫色红牵牛花图案的过膝长裙。人变高了! 一看到我就问:「人呢?」 「在浴室。」 吹头发的声音停了。 「请坐!」 「我自己来!怪怪的!」 「要不要喝杯茶?」 她白我一眼,跑去冰箱找饮料,拿出一罐台湾啤酒。 「天气热!」 又问:「您要不要改喝啤酒?」 「我喝茶!」 「老伯,不要那么客气?老朋友了?喂!我们的三年之约还在的!」 「哦?」 「还是热!」说着就把上衣脱了。 没穿奶罩!羌仔活颤悠悠悠的一阵子才停。她知道我在瞪她的小羌,也不以为意?拿了一本书看,不再理我! 反而我好不习惯?简直有点错乱?到底女主角是白蛇还是青蛇? 甘露儿出来了,我向她求救,她不以为意? 「来了?」 「嗯!」 华阿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继续看她的书。 甘露儿走过来靠着我。她换了一身白运动服。 这时华阿幽幽的说:「你们干你们的!不用理我?」 「老爸!我们强暴她!」 「好!」 我以为是吓她的?哪知甘露儿从椅子后面抱住华阿? 不重则不威(13) 「脱下她的内裤!」(13) 甘露儿叫。 我一楞,我也大叫:「我不敢?」 她不理我,威严的再次下达命令! 「老爸!快!」 「哼!说说而已!」华阿故作镇静。 又怒视着我:「你敢!」 「老爸!」 换甘露儿生气了!她生气的跺脚!依然抱住华阿不放!所以跺脚是很辛苦的跺脚!少尉下定决心!大头兵岂敢违抗? 我鑽到椅子下,埋头进去华阿的长裙底衬去,一片黑,等了一下才适应,才知道:华阿根本只是虚张声势?脚张开开,屁股半抬,故意资敌,等我顺利的脱下她的内裤?您懂我的描述吗?我左手抓一边右手抓内裤的另一边,头顶着她的肚脐,长跪,一拉,就拉离屁股,来到股间,我头枕在她阴户上,鬍鬚刺着她的肉,又一拉,小小的内裤就掉地上。我的头离开阴户,她又抬右脚,我顺着左脚摸下来,从股间摸到小腿肚,摸到脚指头,嘿抓到内裤了!她左脚一抬,成功了! 我后退,出了裙盖,站了起来,右手扬起她的紫黑内裤,大叫:「胜利!」 甘露儿楞在那里,一脸狐疑。 「怎么可能?」 她咬着牙,压低声音叫。 就在这时候,华阿哭了! 「老伯他欺负我!」 看来这一场斗智,输的是我?我太直心眼,不懂人生?不諳世间的艰难困苦? 「给她穿上!给她穿上!万一她又起疯病怎么办?」 甘露儿放开她,她又急了! 我哪肯? 明明被华阿耍了?还要怕她疯了? 哪有这么好的好事? 我不肯!她站起来抢! 就把内裤一丢! 「不见了!」我说。 甘露儿叫:「给她穿上!」 「我不要!他会揩油!」华阿说。 也不去捡? 甘露儿才看穿华阿的诡计!华阿等我给她穿上。 华阿竟在那里哭着:「你们好坏,只会欺负我!」 「老爸!」 「哦?」 「我们来睡觉!」 拉着我往床上跑。 并将我的衣裤脱去。 她揽着我问:「华阿里面有没有喷香水?」 我想了想回答她说:「忘了?」 「忘了!」 「我一急就忘了?何况她不是你我不敢闻?」 甘露儿咬我耳朵说:「老爸,我们下午不作晚上再作!看她受得了不?」 「好!」 我们就装睡。 果然不久华阿气冲冲的走来说:「老伯!您以为脱掉我的内裤?什么事也没有?」 羌仔生气了。上下颤动着! 又说:「我去告状去!」 甘露儿半坐起来,双脚着地,摸着羌仔说:「去呀!」 华阿开始求她。 「天珠儿,人家想男人!人家快受不了啦!」 「靠过来!」 华阿腿靠在床沿,站直,人后昂。 甘露儿就伸手过去摸她下体。手伸进裙子里, 她呻吟起来。 不久就瘫在地板上。 我看得吓呆了!难道现在的女性都这样自慰? 「老爸,对不起,我怕华阿又闹疯?」甘露儿缩手缩脚回床上来。 拍拍我的背说:「我们来睡觉!」 她背对着我,是很美的背,曲线玲瓏。 过了一会儿?又转身过来问:「您睡得下吗?」 「可以!」我细读着她的单凤眼,里面一片清灵,没有一丝欲火? 她看我心有疑云?看我眼睛张得大大的? 就问我说:「老爸!您看过白蛇传吗?」 「看过!」我兴奋起来。 「在失去礼教的束缚之下?青蛇想跟许汉文调情白蛇也许是可以忍受?想背着她或当她的面跟许汉文作爱?就绝对不被允许的?因为许汉文是白蛇精心爱的男人!您可以理解吗?」 我说:「可以!」 甘露儿又说:「在新一代的,性开放与自由之下,找男生作爱,在理论上好像很容易?其实不然?而且后遗症不少!因此最好的方法即是找室友代为自慰!我帮你自慰,需要的时候,你帮我自慰!这种情况是:好事一直不来?心烦死了时,一次就解决! 并非天天如此? 也不是同性恋? 一个月了不起一次吧? 这个,老爸! 您可以容受吗?」 「可以,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难处?为了生存下去!」 她认真的看我一眼,又说:「您知道我为什么叫您去脱她的内裤?」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心想:不去动华阿不就得了? 「老爸,对不起?这是新一代的作风,即是在你的室友面前,摆威风。 我叫您去执行我的命令,对您来说是超难度的命令!而您做到了? 我才威风!」 「是这样喔?」 明明是华阿放水? 她干嘛放水? 不要节外生枝? 我不敢说出来? 甘露儿又说:「那一次,天汉来,华阿命令他脱我上衣,他不肯也不敢?因为我怒视他,华阿好没面子?他迟迟不敢下手? 华阿诱惑他,拉他上床,两人亲吻,扒光对方,火烧起来了,鸟装好套子放了进去,一动,天汉就射了,他惊软掉了,一拔,套子留在里面,精液流出来,沾到毛,一蹋糊涂,华阿很生气,大叫:你是猪阿?快给我滚! 我安慰天汉说:没关係,休息一下再上! 华阿一直在打脚! 我为她处理善后,她一直哭,因为她觉得很没有面子? 最后情绪失控大吼大叫! 天汉吓坏了! 又羞又怒,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我说:「男生第一次,经常这样,不过?马上会又硬起来!可以再来,这样第二次反而可以持久?」 我笑着说:「哪知被你们羞愧跑了?作爱旁边多一个人看?不自在!」 「是华阿爱面子!又没准备好?」 「喔?」这很正常,谁准备好?还不是边作边学?还不是迷迷糊糊?一知半解,半推半就?看太清处?太清楚?反而格格不入? 「老爸,没有爱很难?」 「也对!失去一份耐性和包容?」 甘露儿摸着我的鸟又说:「老爸,那我问您!」 「儘管问!」 「您是老伯!伟大的老伯,怎么会听命,跪爬在地板上,头伸入女人的裙子里去?」 「这是不净不垢不增不减的大义?再说:一个女人什么都给您了?就是为她付出生命也可以?更何况去执行这种好康的任务?成有面子,败也是理所当然,不可强也?」﹝31﹞ 「好康?」 她不解的看着我? 「对呀!在心爱的女人允许之下?通常在我们的世代,谁会笨到叫老公去脱其他的女人的内裤给她?这不叫引狼入室吗?因为老公必然碰到女人的下体,禁区,女人想老公怎么办?」 她醉了,捏着我的鸟,说:「还有,还有!快说快说!」 「因为里面昏昧,小小的女人三角内裤?贴在阴户屁股间,不用力拉怎么脱?一定会造成双方的性趣与暗恋的?所以我才说你笨!」 「老爸!您有没有趁机偷一把葱?」 甘露儿兴奋的欲火中烧起来了!好像在听黄色带子? 呼吸急促的问:「味道呢?什么味道?阴户是硬的僵的冷的生的还是熟热酥脆?」 「不敢!」 「想对不对?哇!好棒的感觉?用哪隻手?哪隻手犯罪?」 她掐我一把:「快说!」 叫我啼笑皆非,原来这新的世代,没有什么罪恶感和归属感?她们只知什么才好玩? 如此坦率? 她在找兇手?我不理她! 「这隻对不对?」 「、、、」 「不说?满清十大酷刑,我压——」 「哇!会痛!」 「说!」 「我摸到一个冷冷白白的新的马桶,」 这句话也可以解读成黄色句?是甘露儿的能耐! 她几乎喷火的问:「然后,然后呢?」 我冷冷的说:「还没使用过!」 她欺身过来,醉眼惺忪:「然后呢?」 「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内裤是隔夜的,香非香臭非臭?味道很浓!我扒不动?就用头顶住她的肚子,用力拉,啪的一声裂了!扒不动?就去搔痒她的腰!她屁股一抬就扒下来了!夹在股间。我头顶着她的阴户用力拉!哇!不肯放,就去掏阴户用鬍子刺阴蒂,当然,乖乖的,放,内裤掉到脚趾下。 我像狗在地上找内裤,白白的小内裤被踩在她的短腿下! 我用手摸她的腿,她一抬脚,内裤踩在鞋子下。我一叫:水流出来了!她一惊,缩脚,就拿到了!哈!」 我是在说黄色故事,迎合她的心?诸君莫怪? 「哇!老爸!您好棒!」 「天珠儿,你真好骗!」 捲曲成一团的华阿冷冷的说。 甘露儿丢给她一条被子。 「我的内裤明明是紫色的!」 我装傻:「是白的沾到经血了!」 甘露儿攀了上来,生气的问:「包子是热的还是冷的?」 「冷的!」 「为什么?」 「就是冷的!」 华阿不耐烦的说:「不要说我的鸡!」 又说:「你们不会摸对方喔?」 我说:「我睡了!」 甘露儿压在我身上捏我的鸟说:「不许睡!继续讲!」 华阿叫:「趁热吃!」 「要你管?」甘露儿骂她! 「再不吃?你自己先丢了?你一丢就会昏昏欲睡,到时候,我去上你老爸!试看看!哼!笨鸡!奇怪!明明是我的?怎么变成你的?又不会用?」 华阿开始碎碎念:「怎么会输给你?」 「松趴趴的,有什么好?」 「一阵风有什么好?」 甘露儿骂着:「爱你管!」 边去找套子,上来划船。没几下就一阵痉摩!丢了! 「华阿,怎么办?老爸的还那么硬?」 不重则不威(14) 「自己办!」(14) 「哼!我自己来!」 我也给搞热了! 甘露儿用口吃香蕉,华阿在下面一直叫:「妖怪!妖怪!」 我吸着她的阴蒂,她又掛了一次。 我也掛了。 我们一睡睡到晚上十点多。 我突然觉得我身上有了重量?我以为是甘露儿,在棉被里,一丝不掛的背对着我,知我醒来?就拉着我的手去摸她的阴户,这一摸,不对!不是甘露儿?她的阴唇没有突出,收束得很好!紧紧的,我一惊,知她是谁!就停止作,去摇甘露儿,耶?人不在?去哪了? 这时甘露儿来了。她去上厕所吧?蹲在我床前,跟我咬耳朵:「老爸!给她!怪可怜的?」 「可是——」 「自己人没关係!」 「啊!」 华阿就反身抱住我。 磨蹭起来。很鲜的! 不久华阿叫:我要入洞! 甘露儿为我套上套子,低声的说:给她给她! 眼睛发出母亲慈爱的光。 却对华阿大叫:「给钱!」 我以为她会叫:不行! 她把我的鸟导入华阿紧紧的洞中。 华阿皱着眉咬牙根,忍痛的说:多少钱? 一千! 我给我给! 就哇哇叫的吞了鸟。我感觉很紧很紧,紧箍咒一般,圈着我。 就不敢动? 华阿却咬着牙的上下划船。 好像爽到心坎底去?烫到舌的嘖嘖称奇! 「我去买宵夜!」甘露儿平静的说。 「嗯!」华阿应着。 「人家又没有问你!」 又骂了一句:纠缠! 拍拍我的腿说:「老爸!我出去了!华阿的很紧!你的又大!好好享用!」 就关上门出去了! 她一走,我的心也跟着走了,而空茫,无措! 「用心干事!」华阿娇啼! 「哦?」 「好大!像铁锤!天下极品!痛!」 又说:「求之不得,您可以上来干吗?我没力了?」 我白她一眼。 她眼泪淌了下来! 「我加钱!我加钱嘛?」 又哭了。 我将她抱到下面。 压住她笑她说:「我们不合!我的太大!」 「不是不是!」 「合合!」 把我头发抓痛了。 我发动激烈攻势!她就丢了! 「不要拔出来!」 「不要拔出来!」 我守着她,不再弄她!鸟软了,却滑不出来?被圈捏得紧紧的? 我在她耳边说:「放我出来!」 她笑了! 「不征服我?」 「不!」 「您很体贴!」 她张大腿,用手扒开洞,放我出来。 很奇。 然后起来料理后事。像一隻麻雀,跑来跑去。 「变更小了?」 她拔下套子,用热毛巾将它擦乾净,为我穿上裤子。 自己漱洗一番。 回来躺在地板上。把自己捲成小猫,躲在被子里。起先一动也不动,后来竟在抽搐着。 不久甘露儿回来了! 「起来吃!」 「好!」我溜了下来穿裤子,外衣,甘露儿为我加一件外套,女生的。 「起来!哭了?干嘛哭?太爽了?」 「痛!」 「自找的!赔钱赚痛!」 甘露儿又说:「我早说不合!」 她放声痛哭:「合!合!哇哇哇!呜呜!合!」 「起来啦!」 甘露儿带回:三盒卤肉饭、三个肉粽、三碗猪血汤、一包水煎包。 「为什么没买卤味?」 华阿还是光着上身。 她看了看说。 「把衣服裙子穿上,凉了!」 「好啦!」 等一下,华阿却说:「我去买卤味!」 我阻止她,「不行!会感冒!」 她看我一眼,便乖了。 磨蹭半天,娇羞的说:「好嘛!」 一脸恩义的! 「您先吃什么?」 我兴奋的说:「肉粽,猪血汤!」 甘露儿笑得好开心,她说:「嘻嘻!老爸!跟我想的一样!」 「我就知道!」 又兇巴巴的对华阿说:「吃啦!纠缠!」 「歪嘴鸡吃好米!」 华阿怯怯的回一声:「笨鸡兇什么兇?」 「我吃啦!嘻嘻!」 「我们今晚上,谈个通宵!」甘露儿抱住我手臂又说:「明天睡到中午,再带您回娘家!」 「你不怕被她们揍扁?」 「不怕!我全推给您!」 我淡淡的说:「好!好!」 又吐了一句:「纠缠!」 我这一说,白蛇青蛇,哈哈大笑! e世代的女生的世界,是您想像不到的一个好玩的世界?真的!她们的自由以及对自由的詮释,令人惊骇,骇人听闻,叹为观止! 这是老伯应该向她们学习的?放下执着,开放胸膛?却不知老伯我做得出来吗? 第六章:九日谈 九日谈敲定十月十日举行。是星期五。在天珠儿的家。 主题是:灰色阴鬱的变形虫。 也就是不健康的人生。 第三十八个故事:开舞会,办杂志,爬独立山 老伯。 我二十岁那年,找不到工作?蜗居在家里。 那年是一九六八年。 我刚从病痛绝望消极颓丧中走出来。我得了胃病,又心律不整,身体差点垮掉! 当一个人失去健康时,大概连同为来的希望也会失去?因为他一时看不到未来,内心一点希望也没有? 我们那个年代知识份子,拼命想把自己子女送到美国去!有一个国中的老师,竟然为了去美国定居,将他的女儿嫁给美国大兵,以便做为全家移民美国的跳板,真的!十分荒谬。 那时的年轻人,则偷偷的办舞会,过过癮。 找几个好友,集资办杂志,通常只出一期,就没钱再印下去! 或者找一票人去爬独立山。 那时学校毕业到去当兵,这段时间,有两年多的时间?这两年找不到好工作,只能找个临时工来做做?因为你不当兵回来?人家不要! 这是很荒唐的!您念了三年高商,学了一身本领,却找不到工作? 一个小镇,我们那一届,念高商的只有五个人?竟然无法安插工作,任其自生自灭,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有的人好不容易考上普考?却没有分配工作!反正那个时代很烂!一九六六年,嗯! 青男第一次到三条崙时,是应表弟的邀请,跟表妹和她高一的同学们,一同骑单车去的,由于有同学住三条崙,因此一到金湖就被安排到海边去看海,然后再到三条崙,那可要有人带队才行,海防关卡很多,不能硬闯,要跟兵爷关照才行!一个陌生人无法乱来的! 那海有三色,十分漂亮! 青男第一次这么近看海!心里觉得很高兴! 心里有把它写下来的衝动! 二十岁却一直找不到人生出路? 而家是阴鬱破败的!由于人口眾多,收入有限,正处在愁云惨雾之中,国家也一样,来台快二十年了,打不回去,好像也没什么希望? 看来,只有海还充满希望? 大地未死?是吾人心死了! 同行的女生中,有一个读高一跟她祖母相依为命,祖母拼命打工来养活她,就是不许她回到她母亲的身边,因为父亲早逝,母亲另嫁,祖母心中有恨在! 她长得又高又瘦,就是不笑! 跟大家一样,营养不良发育不全! 也笑不出来? 跟祖母,没有明天;恐怕面临休学的命运? 回去母亲身边,则又捨不得祖母? 青男劝她回到母亲身边,再作打算! 如果祖母不一同去? 则请母亲接济她。 「你一毕业找到工作,就可以养你祖母了!」 我虽这样劝她?问题是高中职毕业的女生,找工作并不容易? 「你干嘛替我操心?」 「啊!」 「我阿嬤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白我一眼,我回她一眼,黑瘦的脸上有鹰勾鼻,小眼睛大嘴巴,根本是叛逆的丑女? 她不甘示弱,回我一句:「你自己还不是找不到工作?」 原来全镇的女生都知道他找不到工作? 青男决定明天离开小镇。 去台北碰运气。 来到台北他去找一位以前初中的好友帮忙,他现在读师大艺术系。他为他安排在他老师的家住下来,那是一间不到三坪的小房间,隔着半楼子,在温州街的一个大杂院里。总算有一个睡觉的地方。 喝水到厨房去烧壶开水。那也是公家的地方! 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睡,等找到工作,再来考虑租房子的事? 一个星期过去。 两个星期过去? 青男还是找不到工作? 就又急又慌!心神失灵。住了一个月,钱也花光了,只留回家的车资。 只好回家。 蜗居了几个月,才去父亲的学校代课。 代课的工作,时有时无,总算心安,有空则四出访友!度过那一段可怕的岁月。 第三十九个故事:统一也不对台独也不对 李茶报告。 我被关在监狱的时候,有一位牢友告诉我说: 「民国四十年到五十年,军队里的监狱关着的是两种政治犯。一种是极端主张立即统一的政治犯,宣布内战结束,国共和谈,台湾向大陆投降而统一。 一种是主张台独的政治犯。 上者几乎是外省人。 下者几乎是本省人。 他们常常互相辩论,可是关了近十年?大家也变成好朋友了!在狱中,他们把一切的消息都解读成国民政府就要垮掉了!而相拥雀跃!也就是统独两派都希望老蒋下台,很好笑!」 民国六十八年中美断交。 那时候重生在台东某个基地当辅导长。 却被附近的麵摊的女生给爱上了?那位小姐才十七岁,高高瘦瘦的,十分矜持,可以说冷若冰霜,说真的发育也不好,没什么肉?而重生是带着家眷的。一个矮胖丰美的妻子,一个哺乳的女儿。偷偷的跟这位小姐约会上床私定另一个终身!终至逃兵! 两人私奔不见了! 辅导长逃兵,前所未闻,是军中的奇耻大辱! 后来关了三年,除了军官籍,才从部队退伍下来! 那位小姐也早就自己回家去了! 总之嫁给军官的梦破碎了! 重生回到家乡,从粗工干起,后来成为营建商下的一个组头,专门包建后的清洁工作,也赚了不少钱! 大家一直纳闷的是:那个冷小姐真有那么大的魅力?逼使他逃兵?人家讲给我听,我就是不信? 我有我的看法! 中美断交,美丽岛事件的衝击,对台湾人的心来讲,是如梦初醒!一个本来如是的统治者?庞大的统治机器,会因中美断交而垮掉?不!有崩垮之势?一叶之秋嘛!一个辅导长则更敏感?怎么办?军官一直干下去?不大妙!不如离开军队?专修班要干十年,十年?太可怕了!因此出此下策。逃兵!也就可以快速的离开军中了? 不重则不威(15) 那是他的选择!(15) 当然付出相当的代价! 第四十个故事:悲惨的女性 华阿报告。 也可以这么说:民国六十一年以前的女生,十个有九个是身体不好的?这个不好,不是因为生小孩而把身体弄坏的?适得其反! 之前,大部份的女生,在成长期都没调理好?都是未老先衰的十九岁婆子。或是白脸婆? 反而结了婚?怀了小孩,才有机会调养进补!藉着生小孩的优势,把身体调好! 淑子念高中时,就长得白白胖胖的! 有点气势凌人哩! 因为她家有钱,她比其他的同学健康美丽,尤其丰满,书也读得很好! 民国五十三年,她的家起变化,父亲中风,皮鞋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她跟一个作面皮的皮鞋师傅搭上了,因为这人有趣,人生经验丰富,那时她家养了一大堆做皮鞋的工匠,住在后院的房间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加上少女情竇初开?没多久就跟他上床了! 偷偷摸摸的上了一年?虽然努力小心的避孕?最后还是怀孕了? 怎么办? 私奔! 他们来到一个靠近高雄的小镇,偷卖军油。小孩生下来了,她的男人却被捉走了!眼看活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抱着小孩回家。 当然被臭骂一顿!她却像阿扁一样越战越勇,私自决定重新过新的生活,第一把身体养好,第二以同等学歷去考大学,第三、、、她又对她的未来充满了妄想!不知家人急于处理她的明天?家人的作法是:把小孩送人养,嫁掉,不许再跟那个男人往来!在当年发生这种事?只能嫁外省人了! 她不排斥,但有一个条件:要大学毕业! 是这样的,媒婆自会精明的措合,因为淑子的不名誉使她失去很多选择的机会?要求大学毕业,根本不可能,后来媒婆找到一个在国防部军医学院受过三个月训的军医生来。那人大她快三十岁,高高壮壮的,忠厚老实相,比实际年轻十岁,保养得很好!一相亲,她也喜欢!就高高兴兴的嫁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受骗!淑子很生气!到处找长辈理论!她舅舅跟她说:犯了错就要停损。把握现实才是个聪明人!他有很多好处你没看到吗?他有固定的收入,他还有家乡带来的黄金。他人忠厚老实,并非一无可取? 淑子想开了! 他们在山上开了一家早餐店。生意很好! 她生了两个女生一个男生,先生很疼!她终于得到札实的幸福。 女人千百年来,受到性和生育的束缚!一个女人如果遇人不淑?她的一生就悲惨了?女人要从性与生育的魔咒中自己解脱出来!创造自己的幸福与自由。这样女性才有希望! 作爱不一定要生小孩? 也不一定非嫁给他不可? 这样才能得到人生充分的自由。 第四十一个故事:飘泊 天珠儿报告。 华伊的祖父是国之大老,也就是中华民国的创始者,在大陆独霸一方。他本来是不想跟政府来台湾的?国民党不放过他,来押走他上飞机,把他们全家载到台北,飞机一次一次的把大老载到台湾来,包括上海的中央银行的黄金,全国的金元币准备金,都载到台北。 他什么也没带?只剩下大老这个牌子? 可是在政府的照料之下?包山包海,几十年下来,竟拥有可观的财富! 华伊的家在民国六十年可以说:有财有势了!比在大陆时更富有! 华伊的妈妈很会理财,趁着经济起飞,累积了不少的财產! 每一次遇到危机,就祭出国之大老的牌子,自然可以找到舒困的门路。 一直到阿扁执政,才失去了特权。 二oo五年她的母亲就出事了,当会首倒了一千万! 再也找不到人来舒困? 只好变卖家财?一家人逃到美国去。 美国是一个自由又现实的国家,你来,你来美国要能生存才行? 华伊就去打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省吃俭用的过着坚苦的日子,她很快就适应了!反而她的父母,一直无法调适异国的生活?因为他们失去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优越感? 整天发牢骚,不久就相继病倒了!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有一个父亲的旧识来看父亲,也是国之大老的后代? 父亲向他提及相亲的要求! 想将华伊嫁给他的儿子。 也就是说:要相亲了! 男人年纪不小,都快四十岁了!已然学得一身美国人的现实冷静与刻薄。 「嫁给我可以,但是你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你的父母自己去养!」 华伊生气的回答他:「那我嫁给你干吗?」 「请便!」 这事就算了! 父亲又出招,说:「我去买巨额保险!」 华伊说:「您要振作起来,祝我幸福,看我幸福!这是美国!颓丧是行不通的! 您不用干什么?您只要好好活下去就行了!拜託! 您把妈妈顾好就行了! 不然! 我怎么办?」说着就哭了起来! 后来,父亲也去打工,终于存了一笔钱。 母亲开始买美国的股票。 活了过来,他们又活了过来!人是经得起考验的! 华伊一直庆幸她曾经来过美国读书! 有一天,她也会变成美国人! 第四十二个故事:郭殊雁 彩衣报告。 郭殊雁不是个名人?在文坛上却颇有名气,她是马来西亚的华侨,回台湾来唸大学,她的一位男有是很有名的文豪,也是马来西亚来的?他叫温卫建,他在台大,组成一个社团,叫作:神州豪侠文学社。一方面教人剑术,一方面以文会友,他写诗也写散文,有时候突然出一本武侠小说。 所以当局很注意他,怕他是共匪来卧底的?暗中吸收台湾的会员? 他们两个好像是文坛密友。其实不是!应该说是一对有着兄妹情的相惜的好友。 大学毕业,神州社也就解散了! 不知为什么?温卫建一直找不到工作? 只好以温安为笔名写武侠小说糊口。 郭殊雁告别台北,到南投的爽文国中去教书。 认识了一位教美术的老师,他是师大艺术系毕业的,家住云林县口湖乡,他叫:李清南,有点木訥,是个有实力有才华的人!为人温柔多情。 两人互相有了好感,不久就爱上了,偷偷上床,然后结婚了。 结婚时,温卫建带一票人来闹洞房,闹得好疯。 后来,温卫建在台北,不甘寂寞,又成立了一个神州剑社。鼓吹大中华的理念,强调中国的希望在台湾! 专门招揽年纪轻的大学生,是有收费的!除了学武还偷偷的散佈大中国的思想。因此在那个年代,一九六七年,是令当局头痛的一件事! 温安为经他们的同意?把李清南列为云林的代表,郭殊雁为南投代表,当然名单流到当局手中,这一对夫妇就被盯上了! 不久他们被约谈,跟踪,信件被检查。 这个问题出在:如果台湾当局一直教导年轻人说:中国是我们的!则有一天这些人一出国都会被中共感召回大陆去参加祖国的重建行列,跟陈若稀一样回归祖国。因为年轻人的心太大,不会以小小的台湾当做中国。 表面上鼓励大中华,其实只想维持现状! 甚至是反对统一的? 李清南是一个敏感的人,因此害怕至深,又有一种沾沾自喜的奇妙感觉?郭殊雁在枕边挑衅他,笑他没种,没胆,又勾引他:我们两个偷偷溜回大陆去!怎么样? 他被这样一逼!竟然疯掉了! 就是一种被政治迫坏的精神妄想症。 他妄想:他是蒋夫人派来卧底的人。他每天写信给蒋夫人,又烧掉! 上课胡言乱语,搞到最后,校长也不敢再约娉他! 他回到口湖疯得更厉害! 大小便失禁! 家人只好送他去精神病院了! 郭殊雁只好跟他离婚。这一打击,他疯得更厉害了! 温安在台北呆了几年,呆不下去,就回马来西亚了。 郭殊雁也离开台湾,她并没有像一些热血青年回归大陆,去重建祖国。只是回到侨居地去教书。绝口不谈政治! 民国六十四年,蒋总统去世。 李清南,已住到精神病院去了。 华阿起来报告下一次的题目是:十日谈——心中的愿望。地点:华阿家。日期十月十七日,星期五。 彩衣问:「打字打到哪里了?」 「快好了!正在校稿!」 彩衣说:「校完给李茶二校,老伯三校。先印先出书!」 窗外在下着雨。 彩衣突然跟我咬耳朵:「今天不回家!」 「哦?」 她补充说明:「住这里!我自己留有一个房间。」 又说:「如果你愿意,今晚我跟天珠儿一同服侍你!」 「可是!今晚我是属于素贞的!」 「你要自己去请假!」彩衣不高兴了:「不要就拉倒!」 我又问:「天珠儿愿意吗?」 「老公,你真笨!」她笑着挑我一眼:「她哪有不愿意之理?」 又对天珠儿说:「天珠儿来,」 天珠儿走了过来! 「大姐二什么事?」 「耳朵过来!」 「好!」 彩衣在她耳朵咬了一阵子。 天珠儿娇羞的说:「好!好!我愿意!」 彩衣又对李茶说:「五叔,您也留下来陪华阿!」 「我,华阿?我要回去作饭!」 天珠儿劝他说:「五叔,您辛苦,就留下来度假!晚餐我负责送过去!我也去跟大姐大请假!」 华阿说:「阿母的命令是母命!母命不可违!」 说得酸酸的。 彩衣把华阿拉过来一边。 不知在说些什么? 然后掏出钱来,算了五张大钞给华阿。 「阿母,不用!去餐厅吃就好了,欧巴桑很灵活的!」华阿说。 「那你留着,算你服侍五叔的红包。」 「真的?」 「傻丫头!」 「谢谢阿母!」 彩衣最会这一套。 这样一来,全摆平了。 然后彩衣拉我去雨中漫步。 「去看荷花!和火龙果巷。」 华阿在后面叫:「你不跟去?你干什么?」 一边拉着李茶,上楼去了。 不重则不威(16) 李茶一脸无奈的望着我。(16) 我跟他比o的手势。一切ok,怕什么? 又不一定要干吗? 有女生陪着,不也很好? 天珠儿真的跟来了。 彩衣却说:「你去把那些落叶扫一扫!」 「好!」 我跟彩衣说:「下雨天,怎么扫?不要吧!」 彩衣却回我说:「你不懂!」 我们撑伞在雨中看鱼,小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不时有落叶飘了下来。 毛毛虫眨呀眨的。她揽着我的腰得意洋洋的!我可以窥见她的白瓜玉的胸前,真是秀色可餐;她高我半个头。却见到天珠儿穿着雨衣在另一边扫落叶,好可怜的样子? 不久,华阿端来两杯热茶,李茶替她撑伞,走过来! 「是李茶泡的好茶,他带茶叶来的!嘻嘻!」 「当然女儿国那有这么好的东西?」彩衣笑着又说:「你五叔最贴心了,只是那个淑丽不领情。 李茶不好意思的叫:「大嫂二,不要说这些?」 「喔?好!我大嘴巴!」 看起来彩衣的气燄比李茶高? 这茶真好喝,过喉不涩,不苦,甘味良久不散!是极品。喝完茶,彩衣说:「你们回去好好交谈!不要再来吵我们小两口,懂不懂?」 「阿母,知道了!」 就拉着李茶走人。 风一阵又一阵,落叶繽纷,果子乾掉了,也打了下来!又飘花;好不热闹? 七星山下,是比较乾燥的气候。所以秋天也就特别凉爽,晚上也就格外的阴冷! 彩衣突然说:「我这里有安排卧底的间谍!」 「间谍?」 「他跟我报告,你我之间三人睡在一起!」 「我们三人?」 「你,天珠儿,跟华阿!」 「呦,有,是这样的——」我正要坦白? 彩衣打断我的话。 「老公!不用明说?你想什么?她们心里又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 「是!」 彩衣真的适合搞宫庭政治! 我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却一直反省自己有否做出太不可原谅的事? 自认好像也没有? 也就坦然了! 「新一代的女生,自由可爱,但是恩义不足!天珠儿懂!华阿是投机者,下面乖,上面鬼,不可能跟随太久?」彩衣说。 我问:「那你干嘛推给李茶?」 「两人玩不起来?才好玩!」彩衣笑着说。 玩不起来?个性不同,当然玩不起来! 不好玩?磨时间嘛?有得磨的!不也好玩? 一个冷一个热,一个古典一个现代,一个蹩扭一个自由。 不是很好玩吗?哈! 两个人又不捨对方? 鸡筋无味弃之可惜! 我突然想起这句话?这当何为?算了!没我事? 「妈妈怎么办?」 又一想:素贞会处理! 也就放心了! 不久,天珠儿来,说:「大姐二!我扫好了!」 「嗯,去密室,我们三个。」 就向前走去! 天珠儿来捏我的手臂,不胜娇羞的。 第七章:三人行 彩衣的秘密别府在于两间合併的阁楼,右侧那一间。阁楼上面加盖雨棚,里面开冷气,所以也不会闷热? 想想:每一个人对于生命的需求,是不同的! 彩衣就是会享受!而且她有一票人可以使唤。她父亲的手下,可以帮她整理房子。 我就问:「你常来?」 「不常来!」 「不常来怎么可以整理成这样好?」 「我有老人班,他们会来整理!」 「老班?」 「我爸的那一班老匠,他们都退休了,没事作,来做义工。」 「做义工!」 「我只请他们吃饭,一个月请一次!」 「哗!德政!」 她把一隻钥匙交给天珠儿说:「以后归你管,有空就上来扫地,浇花,度假!」 「大姐二?我,」天珠儿大概想拒绝? 「收下!」彩衣又说:「你不要以为我把你当清洁工,我是把你当接班人!你办事,我放心!」 「喔?」 天珠儿真是受宠若惊! 地板整理得很乾净,连一片青苔也没有? 雨水打在地板上,发出可爱的声音来!也有三两小鸟在雨中跳动!噗噗噗的跳,叫个不停!怎么下雨了!怎么下雨了!怎么下雨了! 这里好高,遥望七星山,也在阴雨中。 这里也是个世外桃源? 有一个地方,放了米和水,以供鸟们享用! 好风冷凉,这是高楼,不是琼楼玉宇,也不会高处不胜寒? 天珠儿实在精灵,她赶快去用钥匙开门,先进去整理。 彩衣带我撑着伞,雨中漫步,我们看着雨丝斜斜的下在平原上。下面是个繁华的世界。这里反而如山中,一片清幽! 彩衣带我走几圈,就进房去。 阁楼不是很大?约有五坪左右,前面后面留有五坪的空地。 本来我不知道它是左右相通的? 也就是其中的墙给打通了。 右侧可通左侧。 这样就有十坪大了!小套房七坪就很大了? 彩衣的别府,右侧是起居室和卫浴设备;左侧则是大卧室,有五坪大!只放一张大床,留了很大的空间。 彩衣跟我抖毛毛虫。 「来泡个茶!」 「我来!」 天珠儿去忙了。 我坐在椅子上。 环视这个起居室,简单朴实,象牙色的粉墙,平常的日光灯。餐桌,茶几。没有电视电脑,倒是有一个大书橱。可以蓆地而坐,看书,写东西。 彩衣压在我肩膀上问:「喜欢吗?」 我捉住她的手,方型绵手,拍几下说:「喜欢!」 这个彩衣一再的带来惊喜! 「来,来这儿坐!」 我跟她们俩蓆地而坐。 喝着茶,聊天。 感觉不错。 彩衣笑着说:「天珠儿,我们来帮老公按摩!」 一人敲一边肩膀。 天珠儿像小鸟跳来跳去。敲了一阵子。 我说:好了! 「你过来!」彩衣向她招手。 彩衣站了起来,小鸟跳到跟前。 她把手搭在天珠儿肩上,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的说:「我们的身材应该不相上下?」 指着天珠儿的胸前说:「你的奶奶叫什么名字?」 「奶奶?哦?」 天珠儿宛然一惊,说:「我不知道?」 「去问老公,去!」 天珠儿跳过来问:「叫什么?」羞答答的! 「青苹果,青儿,」 「喔?」 又跳回去。 「老爸说是:青苹果,青儿。」 「青苹果?」 「嗯!」 她点点头,一脸慧黠。 反问:「大姐二,你的叫什么?」 「小雪山!」彩衣盯着她的胸部。 这时彩衣已经又坐了下来,天珠儿蹲在她旁边灌迷汤:「它一定冰洁动人!」 「要不要看?」 天珠儿吓得抬头看我向我求救:「老爸!」 我调皮的叫:「要!要!要看!」 隔着小小的茶几,彩衣挑我一眼:「又没问你?」 回头问身边的她:「你要不要看?」 「要!」 天珠儿点点头。 彩衣的脸丑,瓜子脸,高颧,毛毛虫眉毛,死鱼眼睛,小狮鼻,上唇薄如刀刃,下唇丰厚。 但是她的身材一级棒,玉瘦流光,尤其是小雪山,是花之蕾,小而可爱,只是阴毛乾燥芜乱,有时阴户无力? 天珠儿则有一张国字脸,柳眉,凤眼,小嘴巴。一脸聪明相,而有威望!天珠儿的身材也是一级棒的!只是有点清涩,非玉似水,如大泽深浚,只是阴毛杂乱,阴户乏力。彩衣慢烧,不贪爱性欲的享受?天珠儿则一把火,快速猛烈,去也快;天珠儿贪爱霸道,肉体如此,心灵则乖顺柔美。毕竟有不同的趣味在? 「你老爸喜欢我在他前面,脱光上衣,露出我不争气的发育不好的小奶奶!」说着说着,彩衣脱了起来。 「不会!很好看!」 「怎么好看法?」彩衣拍着她的手,她的头枕在彩衣的膝盖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坐在地板上! 「说!」彩衣大吼一声,小雪山如吊鐘花在风中微微的颤动着,錚錚錚錚! 她抬头望着彩衣,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像曇花白厚冰洁而可爱!」 「喔?」 又摸着她的秀发说:「你好乖喔!」 又说:「你的青儿可以让我看吗?」 她一脸无辜,又抬头看我! 彩衣说:「不要理你老爸?你自己决定!」 「我,我,」她咬着牙:「给你看!」 说着脱了起来! 这个魔女低下头,从下面往乳尖看,贪婪的看她一件一件的脱下衣服与奶罩,露出白如水的青筋毕露的胸部,宽大的胸部! 「手拿开,」 竟然伸手去撑她的青苹果,捧在手上。 彩衣肥厚的绵手上。 「果然叫人怜爱?」 天珠儿闭上眼睛,不中用的泪水,直直下。两人头碰头的, 「小可爱!怎么哭了?」 「我,我,我不知道?」 说着就伏在彩衣的膝盖上抽搐着。 「不哭!不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彩衣安慰她。 又抬头叫:「老公,过来!」 「来了!」 「安慰你的爱妾吧!」 不重则不威(17) 天珠儿见我走来,就站起来,投入我的怀里,嚶嚶地哭个不停。(17) 我拍拍她的背说:「你忘了摸她的小雪山一把?你吃亏了!」 天珠儿一听破涕为笑,并且一直打我! 「去,去摸它一把,触感不错真的!」 「老爸!我不要!」 「好,好!」我说:「去,去,去泡茶!」 「嗯!」 小鸟又飞走了! 那青儿也变成会飞的小鸟?蹦蹦跳跳的颤动着。 我过去向彩衣撒娇。耳朵贴在她的美人膝上,看着她的小雪山,伸手进去她的裙子里。魔女故意把腿股夹得紧紧的! 「我等一下!先去弄她。」 「不要!」我说。 这时天珠儿在旁边蹲下来,说:「老爸,大姐二,我去买便当,给她们送过去,顺便向大姐大请个假!」 「哦?快五点了?」我说。 又说:「我摸一下,你再去!」 「嗯!」 她点点头。 半跪着靠过来。 我摸着青儿,捏一下乳头。 「好,去!」 彩衣看得笑咪咪的,她说:「你不用再上来!我们餐厅见!」 「好的!」 天珠儿很快速的穿起奶罩跟上衣。 然后告别出去! 「车子骑慢点,有没有钱呀?」我叮嚀着。 「老爸,有!」 「别担心!她稳得很!」彩衣说。 天珠儿走了以后。 彩衣闪跳着她的毛毛虫眉毛说:「年轻真好!」 害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跟你一样老了!」 「不!彩衣你的弹性还很好!很软!」 「少来!」 「真的!」 又说:「她好像很怕你?呦,老公,我怎么不怕你?唉!其实我心底里是很敬重你的!老公!」 「你在碎碎念些什么?」 「老公,我在吃醋!我怕被她比下去了?」 「不会!」 「不会?」 「因为我怕你!」 「唉呀!这是什么理论?老公!你疯了?」 又说:「老公,我想睡一下!」 她变得软绵绵地,我扶她到卧室休息。 哇!好大的一张床!是蓆梦思的。 把睡美人放好在床上。 我要走,被彩衣捉住! 彩衣她说了一句可爱的话:「老公,我不想让你主导?可是我又不会主导?」 她是说:晚上怎么做的事? 「这事应该只有凤子才会? 这事素贞也不行,她要想好几天才能想出剧本来的?」彩衣又说。 「你说什么?」 「笨!」 她说了一句笨!就不再理我。 我又不敢走? 只好陪她睡。 「管他的?」 她吐了一句话。 不久,手机响了? 是彩衣的手机。 她跳起来接。 「大姐二,我是天珠儿,不好了!她们都要来!」天珠儿的声音。 彩衣问:「她们是谁?」 「素贞、凤姐、淑丽、老阿妈,」 「喔?」 「怎么办?」天珠儿急了。 彩衣说:「我也不知道?你等一下?」 彩衣向我求救:「老公!快来!」 又说:「不好了?革命了!」 我接个手机。 「是我!天珠儿!」 「老爸,她们不吃便当?我去问她们想吃什么时?她们很生气要找彩衣姐算帐!一定要来女人国,跟她理论!尤其是素贞姐最生气了?怎么办?」 「你请素贞接!」 「好!」 「小桃子!」 素贞生气的追问:「老爸!你再搞什么? 搞小集团呀?」 「不是!正想请你来这里喝茶呢?下着秋雨,秋雨夜话多美!你来,你来!你开车来,全都载来!这里有餐厅,我叫欧巴桑加菜!」 「我知道! 还要你说? 我如果不去?头给你!」 「嘻嘻!我要小桃子!」我嘻皮笑脸。 她在那大吼:「给我记住!」我耳朵快破了! 出现天珠儿的声音:「老爸,怎么办?」 「你先回来,她们要来,你吩咐欧巴桑加菜!」 「好!」 「老公,我又没作什么?干嘛?姐姐那么兇!」 「没事!没事!把一切推给我!由我来挡!」 我又说:「你还是跟我下去接驾吧!」 「好嘛!」 我们整装下楼。 外面还下着雨呢? 走下去! 天珠儿回来了。 她说:「老爸!我去请欧巴桑加菜!」 「辛苦你了!」 她丢给我一个窃笑!感觉怪怪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不是这妮子搞了什么鬼? 不久,她们来了。我们撑着伞迎上去。 「车子开进来。」 墨绿色的胖胖熊休旅车。先在外面放人。 凤子拿了小凳子,接妈妈下车,扶老人家到左侧的雨棚下休息。彩衣撑着伞。 素贞把车开了进来。 我赶快向凤姐求救。 「我的好姐姐怎么办?」 凤子笑着说:「我来,我来,」 又叮嚀说:「老师,您闭嘴就好!」 眼看素贞气冲冲的摇了过来,自己撑把小伞。 她一坐下来,就霹靂啪啦的向彩衣开砲! 「你自己来这里享受,把我们丢在家里不说?还问我们吃什么便当?我们好久没吃便当了?我们也不吃便当了!你又要佔着老爸?你想怎样?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大姐大,不要生气?她只是来探探路!而我们也好久没一齐来度假了?将功赎罪,这顿饭由彩衣请客! 我们要加菜! 吃完饭泡个茶,大家聊聊天,雨中散步也可以! 晚上,我们四人去搞。 他们四人一组,李茶淑丽华阿老妈一组。 好不好?」 我附和说:「凤姐,你来导演,我们听你的!」 一听到有人主导,素贞的气就消了! 只在那里笑! 凤姐很稳:「好呀!听我的!」 「妈妈可以睡一楼,李茶陪妈妈! 华阿跟淑丽睡二楼。」 「他们四人谁负责?」素贞关切。 我说:「李茶去操心好了!」 「这样?」素贞紧张的追问。 「对!」我说。 凤子说:「大姐大,你别急,先吃饭!」 天珠儿一听马上把欧巴桑找来! 她说:「我这里的菜不够丰盛?不如你们加一千?我叫我儿子办一桌好吃的过来!他在十甲路开餐厅,这样至少便宜一千元以上?如何?」 凤子笑着说:「你儿子开餐厅,你还这么拼?」 「对呀!」欧巴桑很得意的说:「我在这里赚的是自己的!」 「喔?」 我感觉出来欧巴桑的一身大福报的喜意! 她徵求大家的同意:「这样好不好?」 「好!好!」 气氛与情绪一下子热络起来! 大家鼓掌通过! 欧巴桑一鞠躬,走了。 雨还在下着。 秋风转凉。 妈妈突然大声的问:「你们在吵什么?」 「没有?我们肚子饿了!」 李茶跟妈妈解释,妈妈笑了。 「我想到处看看!」 「哦?好!」 李茶推来轮椅,让妈妈坐上去。她们四人组三把伞,陪妈妈看鱼去。 彩衣靠过来跟凤子说:「凤姐,我们楼上只有一张大床?」 「好!」 凤子倒是很篤定! 素贞过来黏天珠儿。 第一句话就问:「那个魔女怎么欺负你?」 「没有?我们互看奶奶,可是,我会怕!」 说着又在掉眼泪。 「不哭!我问你,你怎么叫他老爸?」 我心底里想着:你也没吃亏。 天珠儿说:「这样叫起来,心底里很甜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喔?」素贞。 又问:「如果分组,我跟你一组好不好?」 「分组?」 素贞跟她解释上次去高雄的分组情形。 天珠儿说:「老爸不就累坏了?」 「不是这个问题?是如果我抱你玩你,你会不会害怕得很,失声大叫!」素贞又问。 「为什么抱我?」 「那,你来抱我?」 「我抱你?」天珠儿停顿了一下,天真的看着素贞说:「我不知道耶?」 「唉!也没那么难?到时候,闭上眼睛就好了!」 素贞又问:「你的身体应该有被女生抱过吧?」 「喔?我都叫华阿头后昂,站着,过来,任我摸下面。」 又说:「我们不搞同性恋!」 「好像一时也说不清楚?」素贞说:「对不对?」 不重则不威(18) 「对对!」(18) 两个中规中矩的女人怎能谈出什么来? 素贞突然说:「你要不要弃权退出?」 「不!」 「好吧!我多虑了!」 不只是我清耳朵在听? 凤子和彩衣也在听,她们几乎笑弯了腰? 因为这两个女人,太可爱了? 老闆特地送菜来。 理个平头,很年轻的模样,魁伟健壮,客客气气的。还递给每一个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青松馆。 也不远,这个馆在十甲路上,只是没去光顾过? 十道菜,菜不错吃。 雨还在下着。 石桌上九个人挤得满满的。人多饭变好吃了!不时有落叶飘了上来?也蛮有情调的。 华阿说:「应该买个蛋糕来庆祝一下!」 又有人说:「下回!下回!」是李茶。 吃完饭,八点半了。 调皮的李茶拿来一根竹竿上头绑着铁鉤,去摘龙眼。 华阿为他撑伞。 那龙眼与雨水齐下。害得华阿哇哇叫! 这个季节,树上的龙眼几乎都乾掉了? 吃不到龙眼,淑丽说:我们去摘火龙果! 妈妈也跟着去! 好在雨不大! 我们五人分批去洗澡。 彩衣带着天珠儿跟凤子去参观她的阁楼别府。 欧巴桑来收拾石桌上的残局。 她说:「我儿子的菜很好吃的!」 一脸得意! 素贞诚恳的说:「真的!很好吃!谢谢您了!」 「不客气!」又问:「今天谁生日?这么高兴?」 素贞突然随喜的说:「哦?是老妈妈!」 「太幸福了!哈哈!」 现代人生活单调苦闷。 找个机会大家庆祝一下,不是很好吗? 平常大家都那么拼!不是吗? 「老爸!四个女人要你一个男人,怎么作?」 素贞为什么为我担心起来!她就会穷紧张。 「哦?」 我笑着说:「你放心,凤子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啊不然?今晚轮到你,我只上你就是! 不管她们了?」 素贞一听很爽! 爱在心里口难开,不胜娇羞的说:「那,那也不行?」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素贞想了一想说:没有! 我夸她说:「你真是个大好人!一直为别人操心! 呦!你今天怎么这么生气?」 「一来,我不忍心天珠儿被魔女欺负。一来,这个魔女老是不按规矩来?老是想挑战我!」 「没那么严重?她只是想尝尝三人行的味道。 好比有人突然想吃肯德基炸鸡? 没什么?」 「可是:天珠儿一碰到我就问我:彩衣姐说你要吃什么便当? 我一听就火大了!」 「不是!不是!是天珠儿说错了! 她应该先说:老爸可不可以向你请假一天? 李茶也要请假一次! 我为你们买便当好吗? 这样说才对!」 「哦?」 「这个天珠儿有意要挑衅事端吗?」我问。 「是不是?」 「嗯,老爸,让我想想看!你先别激怒?」 她想了一想说:「她不想跟魔女三人行?故意气我?对不对?」 「对!」 素贞说:「这个天珠儿也真是的!」 我为天珠儿说情:「新的女性崇尚自由!岂肯任人摆布?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家炒?」 「也对!」 素贞突然生气的说:「你乾脆再招六个女人进来!成为十全十美好了!」 「不会!不要生气!」 「哼!真想宰了你!」 「对不起!我错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老爸!」 「对不起!不敢了?」我哀求她。 她白我一眼,不再说话。 「耶!你的股票呢?」 「太子改精英,你后来给我的四十万还没进场?不要再填无底洞了!」 「嗯,好!辛苦了!」 她又笑着说:「股票你是专家? 我相信你! 辛苦你了!」 「不会!应该的!」 「您这点,令人佩服!会为别人想,就长远的利益去想!」 「过奖了!败军之将不可言勇?」 小桃子突然说,恨恨的说:「喂!今晚,你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给我爽!」 「知道!」 素贞气消了! 九点多了,我们才到阁楼集合。 大家洗好澡换好衣服,凤姐规定:只许穿内衣裤。 又说:「各位姐妹今天很难得大家聚集一堂,庆祝天珠儿加入我们的行列,今天是星期五,轮到素贞大姐大照料老师。 因此我建议:要分两组,一组睡蓆梦丝床,一组睡地板。 我先说游戏规则,一组一次三十分鐘,跟老师作爱。 老师休息三十分后再跟第二组作! 大家不用贪爱?好玩就好! 没有高潮也没问题关係? 以后还有机会! 但是要观摩人家作爱的艺术,学起来使用! 好不好?」 彩衣站起来说:「我要跟天珠儿一组!」 素贞也说:「我才要跟天珠儿一组!」 我说:「不如抽籤?」 「好!」凤子就拿出她包包里的便条纸,作起籤来。 又说:「抽到老的一组,抽到师的一组。」 「大姐大先,来!」 「大姐二!」 「我!」 「天珠儿!」 「哇!我抽到老?我老了?」素贞笑着说。 彩衣叫:「唉呀!我也抽到老!」 「姐姐,我们又在一起了!这是天意别怪我!」就抱起素贞跳! 素贞在她耳边叫:「哼!我才不怕你!」 「那!我跟天珠儿一组!」 天珠儿才要看籤?就被凤姐抢走。 凤姐又说:「请两位上床!老师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上套子,」 凤子递给天珠儿一个套子。 天珠儿来玩我的鸟,玩大了,套上套子。 「天珠儿我们在下面看!别怕!」 「嗯!」 凤子就搂住她。 我一上去。 他们一左一右的抱住我。 我不找彩衣,因为她的火慢,我找素贞,跟她接吻,摸她的阴蒂,採取强烈的攻势。彩衣压在我背上,偷摸小桃子。 素贞一下子就湿了。 彩衣从我背上下来,帮我放鸟,我抽出舌头,攻她的耳垂,彩衣去攻她的阴蒂。我在素贞耳边说了一个黄色故事。 并且伸手去捏陶醉其中的彩衣的阴蒂。 奉子跟彩衣说:「这是奇正之兵法,大姐大比较快烧,正攻之。讲故事是攻心为上!捏彩衣是出奇兵!攻的人不能太亢奋!」 不久素贞求饶了:「老爸!我要休息,快不能呼吸了?」 「我来,我来!」彩衣拉我起来。 我放了素贞,她捲成一团在休息。 「躺下!」 「才不要!」 彩衣不肯让我在上面。 又穷兇极恶的瞄地板上的她们一眼,意思是说:要把我干掉让她们没得玩? 却激怒了凤子。 她走到床前,摸彩衣的阴蒂和小雪山。 奸笑着说:「老师您不要动?我来收拾她!」 就去拿出一样东西,跟天珠儿说:「天珠儿来!」 「嗯?」 「等一下把这个插进去,然后你就按这个钮,电动钮。好吗?」 「我,我,」 「不要怕!復仇!」 「可是!」 说着凤子把它插进彩衣的肛门。 「握住!按钮!顺势推送!」 「嗯!」 「对对对!就这样!」 「大姐二会不会恨我?」 「不会!她会爱死你了!」 「哦?」 不久就见彩衣在叫:「天珠儿!」 「喔?」 「抽送!」 「是!」 「用力!」 「是!」 凤子笑嘻嘻的说:「我没骗你吧?」又说:「她快掛了!第一个掛了的是她!」 「真的?」 「我数到十她就掛了!」 「真的?」天珠儿乐了。 于是她们就大声数了起来,十九八七六五四三,数到三,彩衣一停,一身痉摩。 「哇哇哇!」彩衣大叫,就掛了! 我问凤子:「姐姐,三十分鐘到了吗?」 「还没?」 彩衣趴在我身上。 不重则不威(19) 天珠儿要拔电动阳具!(19) 被吼:「不要拔!」 就害怕的缩手。 跟凤子靠在一起。 凤子拍拍她的背,说:「等她求你!再去!」 「嗯!」 不久,凤子叫:「老师,时间到,休息三十分鐘!」 我一下来。 彩衣却跑去欺负素贞,压在她身上。素贞却伸手去掏魔女的下面,两人激战起来! 我下来盘坐。 鸟还硬,凤子为我擦拭套子外面,给我一杯热茶。 我自嘲着说:「都没力了!哈!」 天珠儿一直偷瞄我的鸟。 她也溶入其中了?不一直怯怕?我回问她:「湿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一脸狐疑,「什么?」 「我说:下面——」 「早就——」 又不好意思说下去? 「等一下让你先!」凤子笑着说。 天珠儿扭扭捏捏的说:「我很快!比大姐大还快!」 凤子说:「你慢慢来,反正她们都掛了!」 「嘻嘻嘻嘻!」两人笑成一团。 我笑着说:「姐姐是专家!」 「姐姐的功夫一定很棒!」天珠儿拉着我的手说。 我拍拍她的手背说:「那还用说!」 凤子娇嗔着:「老师!我打你喔!」 「暴力!」 「嘻嘻!你们很好玩!」 天珠儿说。她不再害怕了! 这时,素贞也掛了! 推开彩衣,拉来被子盖上,缩成一团。 当然母狮一般的彩衣也没力气的了。 凤子命令天珠儿说:「你去拧一个热毛巾,为她们擦汗。擦好了汗,洗一洗,擦阴户,要热的先弄大姐大!」 「是!」 想不到热毛巾被彩衣抢走? 所以天珠儿又去弄了一条!来擦拭素贞。 「两头母狮!」我戏骂着。 「老师,您休息好了吗?」 「嗯!」 「来!」 凤子引我进入天珠儿的津口。 她早就准备好了! 又软又酥一点力感也没有了? 凤子去吻她的唇,攻她的上顎底。她果然烧了起来!像章鱼的缠上来! 不久就掛了! 却不肯换手?霸得紧紧的! 凤子跟我咬耳朵:「我们半夜再作!」 就在一旁躺平。 我吻着青苹果,又跟天珠儿说黄色笑话。 她才摊掉了!放开了我。 生命像一首歌,作爱时更像,更像一首歌。 歌是不齷齪的! 因为用唱的。 如果用看的话?作爱的话,很难看!男女发烧勾在一起跟狗没有两样?简直恶形恶状! 贪婪,勾锁,没完没了,不理人! 第八章:十日谈 题目:心中的愿望。 地点:华阿家。 十月十七日星期五。 第四十三个故事:巨变 老伯。 织田信长,被围杀。 在江户作客的德川家康,也被追杀? 他要逃回去时,他选择上山,找港口,再出海回老巢。 他告诉他的随从说:「我们就把自己当作已经是死去的人? 既然是死去的人? 就不用急!慢慢来!」 「人是死了,魂总要回家去?」 这是德川家康的愿望!以及一心一意的精神力量。 上山,上山是很危险的! 一波又一波的山民围袭他。 他叫他的部下,带山民的头头来见他。 问他为什么那么恨官家的人? 头头说出满腹的牢骚。 德川家康写了一纸命令给他,叫他拿给来扰民的官僚看!则不再欺民? 头头转而保护他上高山,再下海口,坐船出海。 一行人终于得救! 人生不免遭受一次巨变吧? 巨变以后,德川家康选择最兇险的上山下海之路。 当然也可以混在人群中,逃过一个一个关哨,只是风险更大!有可能连京城也走不出去? 老蒋在西安兵变时,态度十分强硬。 心中的愿力支持一个人走过绝地。 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台湾最危险的巨变,应该是二二八事件与古寧头战役? 也许有人说是:八二三砲战与中美断交! 康熙收台,是因祸的福?也未可知?首先在台兴建铁路! 日本割据,是因祸得福?建立完备的文官制度? 国民政府撤退来台,也是因祸得福?创造了经济奇跡。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台湾民间有一股突破立新的创造力? 极为伟大的愿力! 我的巨变,来自房市的崩盘! 也因此我有十年的时间,去精研佛经,写了一百四十三本佛书笔记。 不也是因祸得福? 绝不低头,跌倒就抓一把土石再爬起来! 这里行不通就走那里! 不然怎么因祸得福? 第四十四个故事:狐貍参禪 李茶。 五台山有一隻狐貍,学人参禪! 他常常变成人,到各个禪院去掛单。掛单就是在寺院吃住一段时日。掛单是有条件的!就是考参话头。 考得过才可以掛单! 禪师就问:「是人来的?还是非人来的?」 狐貍回答:「说人非人,说非人却是心是人!」 又说:「一心不二!」 禪师大喜,请狐貍住了下来! 可是狐貍的功力不够?常常露出狐貍尾巴! 有一次在坐禪,狐貍打个哈欠,又要露出狐貍尾巴? 师问:「你不是人?」 「不是人才有尾巴?是妄想!」 师问:「你是狐貍?」 「是狐貍,有尾巴!是自性!」 师大吼:「你不是人?是狐貍!」 狐貍一慌大叫:「妄想,自性,恍然若梦!空也空不空?」 师大笑:「您参透了禪机!可以留下来!」 狐貍一脸茫然。 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中道在直心中!」师笑说。 便下令任何人不许说他是狐貍?牠已得道!也不许赶他走! 从此以后,狐貍逢人就说: 「我不悟道?道来悟狐貍? 如我悟道?道即是狐貍!」 同参解开说:我岂能悟道?是自性心出,方能悟道!狐貍非人,道在非人心中悟!如我执可以悟道?这个道就不是正道?而是狐貍把戏儿! 因此寺僧都以为狐貍得道了? 狐貍急了,逢人就说:「我只是实说?我无人之语!」 正是一切法空,一切人无我无人无语?心语断处! 哗!更妙了! 狐貍终老于禪院,人称上瓜下里大师。 瓜里大师是也! 第四十五个故事:心中的愿望 华阿。 我离家到逢甲大学唸书的时候? 立志在四年中做一件大事! 以便一生可以去追忆! 因为在家乡看到的女人,她们的命运,不免悲凉? 当过初中老师的祖母,还是得不到非凡的自由?更何况我那歹命的母亲?整天守着电话,为父亲的事业打拼!难得出来玩?因此华阿也有可能毕了业回老家去教书,而悲惨的老死乡下! 民国五十年,有一个十岁的小女生说:她立志长大要当车掌。 老师问她:为什么长大要当车掌? 她说:一坐车不用钱。 二制服很漂亮! 三人又高又美! 四连司机也归她管! 由于有了这个愿望?长大她去当空中小姐! 结果坐飞机不要钱!制服更漂亮!人长得又高又美!连机长也要听她的?不亦快哉! 至宣四十四岁时,突然强烈的想要去当比丘尼? 她打着如意算盘,把一切家业家当,交给丈夫去理。 不知照规矩?出家的人名下的东西全规寺院的当家所有?一旦将她的名下的财富拿走?她的先生根本无法掌这个家?因为信用扩充太大了! 可是她全不理会?一意孤行!一步一步的实践她的理想! 先提出分房的要求! 再拒绝作爱! 然后把一切的投资交由先生去掌,把她的钱抽出来! 她强烈的要去出家! 便过着尼姑一般的生活。整天穿着黑衣黑裤,有空就往寺院跑!常常不在家!一回家就来要钱布施! 「你布施越多?赚越多!」 先生也信以为真! 结果家就被掏空了。 不重则不威(20) 一遇上一九九七,就垮了!(20) 她才如梦初醒! 家垮了,寺院不收她出家? 她只好跟家人熬过破產躲债的岁月? 她害怕来生没有福报?一有钱就布施出去! 如此疯狂的过日子?后来乾脆住在外面,不回家了! 直到有一天,她才看清真相! 因为出家不一定人去出家?人不出家,心出家,也可以!所谓在家出家!也比较能够广作佛事!执着出家,也不对? 可是好好的一个家真的就这样垮掉了? 第四十六个故事:真理无价可言 天珠儿。 耶穌当年传播的福音即是:自由!平等!博爱! 罗马帝国在歷史上,也是个民主自由的新帝国,有很好的科技文明的成就! 为什么耶穌要强烈的表达他的自由意愿?平等的意愿?以及博爱的意愿?一些丧失国家的人民,失去主人家的民族,以为他是救世主?而追随他! 因为,人民生活苦,心底里也苦。 帝国忙着征战,不把民生放在心上? 耶穌才大受欢迎!有机可乘。 真理是什么? 法华经有一个穷子与豪父的故事。 以前有一个老父带着他的儿子,云游四海,在半路上父子俩失散了?老父只好在失散的城市住了下来,心想:有一天,这个儿子会回来这里找他的? 儿子流浪他乡,生活不怎么好?靠着苦力过活!有时连一顿饭也没得吃? 这样过着漂泊的日子。 有一天,不知不觉的回到跟父亲失散的城市来了?也就是说:父亲现在居住的城市! 老父在这里经商致富!家财万贯,除了豪宅之外,还有很多家臣和使用人,以及无数的象马牛羊车。家里的金银宝玉推积如山! 生意作得很大,简直富可敌国,家里全国的商人来来往往,非常热闹。 老父现在唯一的烦恼即是: 「我有这么多的财產没人继承?如果我死了?不就被充公了?我与儿子失散五十年之久了?如果能找到他,不知该有多好? 儿子呀! 你究竟在哪里?」 「唉呀!饿死人了?」 「请问有没有地方要僱人?我想找个工作,」 「你到富翁家去试试吧!」 墙很长一时之间找不到进口? 一走进去,却被里面豪华的设备吓坏了? 心想: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就要逃走! 富翁在楼上的阳台一看,「啊!那不就是我的儿子吗?错不了!」 「快快!叫人去把他找上来!」 佣人前去捉他,一吓,他晕了过去! 富翁看了大叫:「算了!算了!放了他!」 心想:不能急? 就叫人暗中跟踪他,他找到一个贫民窟,做一份挑粪的工作。 勉强糊口。 富翁派了两个贫民去帮他挑粪,做他的同事,暗中照顾他。他的身体才逐渐恢復健壮,与充满活力! 富翁偷偷去看他,看他心满意足的样子,不免心酸! 「满足于扫厕所的工作?真太不像话了?」 后来富翁找到一个方法接近他的儿子!以便开导他。他装扮成平民模样!到厕所那里对他儿子说:「年轻人,你要一直呆下去,不要到别的地方去喔?关于生活的问题,不用担心?你只要安心的工作,就行了!」 「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人这么诚实可靠,待人之道又客气,我可以叫你儿子吗?」 「太令人高兴了!谢谢!工头大人!当然可以!」又说:「失陪了!我得去工作了!」 「好的!」 富翁看他佝僂了身子工作?好不心酸?心里叫着:「儿子呀!辛苦你了!」 就这样二十年过去了!儿子可以自由的出入富翁家,却仍然住在草屋里。他已经五十岁了,富翁也已七十岁了! 有一天,富翁叫他来见,跟他说:「我有一个心愿,我有很多的金银财宝,希望交给你来保管!」 「啊!您说什么?」儿子慌忙跪下来说:「这么重大的任务,像我这样低贱的人?是无法胜任的?」 「不!我已经老了!你正好是这些财產的所有人,我不是叫你儿子吗?」 「咦?」 「总之儿子你替我好好保管财產就是!」 「是!」 就这样儿子开始管理庞大的财產! 知道一切的状况,但是他一点贪念也没有?只是一心一意的作好他的工作! 却逐渐改变了原本卑怯的心? 有一天,富翁叫他到床前,告诉他说:「我快不行了?你明天请贵族大臣来,我有要事宣布!」 「是!」 第二天,富翁当着眾人,宣布他即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将继承他一切财產! 佛说:眾生皆是佛子,皆有佛性!皆堪成佛! 智慧财富不求自得! 然而眾生流浪生死,而不自知? 正如同穷子,一天到晚为生活而打拼? 佛陀对眾生循循善诱,如富翁对穷子一般。 一步一步的教导穷子,出人头地。 引导眾生走向真理,幸福的境界! 第四十七个故事:吴母的停损点 余彩衣。 我相信在这个世间所有的成功的模式,可以一再复製出来,而得到一再的成功! 财富亦然,在一个模式之下,一再的复製出来! 只是有些人,哦?大多数的人,他们不追求成功,也不追求财富,反而发愿读懂佛经,利益眾生,或者是一群糊涂蛋,不仅找不到方向?也不知如何努力? 当然,佛家说得好,小富靠的是俭,大富则要靠福报! 没有福报怎成大富? 比登天还难?要累积一笔财富! 为什么? 你赚十元花去五元,五鬼来搬,搬走十元,你则每天都赔五元!怎成小富?怎成大富!不可能! 你也许会问:当富人有什么乐趣? 富有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拿大钞给人家,心就爽,不是吗? 对不对?老伯大人! 用现代人的说法,赚钱固然很重要?减损更重要! 什么是减损? 即是减少损失。或者预设停损点?绝不冒进? 这才是学问! 吴家在镇上稍有名气,主要是因为他们世代经商,虽然在大街上没有店面?却有宽阔的宅院,在小镇和近郊都买下不少土地? 并且他们家歷代都是义消的成员,他们家的男人,一长大就加入义消,参加灭火的工作! 他们的祖先也曾在政治上作出停损的举动。 比方清廷攻台时,他们停止与大陆贸易达三年之久,就是在等哪一边会赢?当然郑氏是赢不了,但是也不可能败得太快?因为郑氏接收荷兰雄厚的海上贸易之基业,西洋的船不断的来来往往? 清廷会赢是因为它是个老牌的大帝国,郑氏何以为敌? 郑成功率领十四万大军攻佔南京为什么只在等待?因为不敢离开海岸线?中国太大了,相较之下他的兵太少了?因此动弹不得! 所以清廷一来,率先拉拢吴家。 吴家在好多次台湾反清復明的起义中?都押在清廷这一边,也都赢了! 明之亡国是因为它太烂了! 日本来的时候,台民纷纷起来反抗!理由是日本是小鬼,清朝才是大国? 可是吴家出国经商的人,反而回来向吴家的大家长报告:日本明治维新,有了很好的科技与文官制度!清廷反而十分腐败?又看鹿港辜家也迎日本?就跟着迎日本,结果又押对了! 到了日本投降,陈仪来台接收! 吴家的年轻人就反对国民政府了?因为毫无作为?很烂!比起有制度的日本简直不能比? 吴家的老人却警告说:蒋委员长可能会到台湾来! 所以分成两边,一边反对国民政府,一边暗中帮助外省要员! 收容外省人。 后来国军上岸,打了几场硬仗,这些乌合之眾就垮掉了!好像打棒球第一局就一面倒了! 吴家老三逃回家。就被团团围住!吴母跟她的三儿说:「一切都是命!你做的自己去受!你的妻儿我来照顾!」 就把老三送出去给国军逮捕! 后来当晚在桥头就枪毙了! 吴家派人去收尸。草草葬了! 从此吴家安稳。 这就是停损! 这个道理就是:当损失来临的时候?要预做停损! 不能任其无限制的扩大?乃至不可收拾!﹝2008,12,9。完工,下接如幻三昧。﹞ 如幻三昧(01) 如幻三昧。。。。。。。。。。。。。。。。。。。。。。老柏 2oo8年9月28日啟笔 第一章:一百个故事 十月24日,星期五。 太平十日谈这本书,打好字,交稿了,一审是彩衣,二审是李茶,三审是我,当然都过已过关。三校后正要付印,凤子突然说:「为什么不凑个整数?」 「整数?」 「凑到五十个故事呀?」 素贞更离谱,她说:「应该有一百个故事?才像十日谈!」 我以为这工程太浩大?不好! 不如让给读者去投稿? 或许可以在短期内?收集到另外的五十三个故事?也就是先印出去,再徵文!因为要再挤出五十三个故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有一股作气,是不行的? 好像十分困难? 不如出去旅行? 或许另有新的题材也说不定? 不一定非完工不可? 反正要出去玩?太久没出去旅游了?我也这样坚持的! 「我要出去玩!」 素贞被我吓了一跳! 她紧张的问:「您自己去!还是找一个人陪您去?还是大家一齐去?」 「全家出动!」 「呵!听起来不错?」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素贞连忙叫停。 「再议!再议!今天不讨论这事?大家好好吃顿饭!」而作罢! 我在稿纸上写着:法界本无 ——菩萨以他的神变,住此定中,现身说法,他只是说法,对于诸土诸世界并不想佔有? 或有所企图? 并不想怎么样? 也不想有所终止与改变?有所不怎么样? 他并不干预天机?并不坏因缘果报? 对于请法?离法本身而扬自性,契入真本之际! 也不入国土? 不入就是不和合了? 也无所想? 想什么? 想眾生,人以及我。 不想到剎外的! 不想有国土?不想无国土?不作坏土之想?亦无所毁坏! 不生出这些妄想的念头? 他只是单纯的现身宏法。 他对于诸法,不一想不非想,亦不求法,亦不毁法? 他没有法相?心不被法束缚?不拘束,不执着! 法界本无,皆悉了之! 有一个颱风要来了。 晚上六点多,李茶就催人过去吃饭!颱风来袭,大家早一点吃饭,早一点回去休息!晚餐很简单,一盘青菜,是炒空心菜!一盘皮蛋加咸蛋,一锅味磳汤。白米饭。 大家急急忙忙急急用餐,各自走人! 我回素贞的梦幻小屋之一,整理佛书笔记,又睡了一下! 竟睡到零辰过后,一点多才起来? 素贞睡熟了。我溜出卧室,到客厅,呆坐。 因为外面风雨交加,吵得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素贞还是关心股市。 「老爸,您用点心在股市上!」 股市刚在九月十八日,跌破55oo,又在十月初作了令一隻脚,才肯上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好在我因为脚疼?一直没有将素贞给我的四十万投进去?因为底部不知确定了没?国安基金在九月十八就进场了!这是百年来罕见的全球金融风暴!我们却遇上了? 我拨着花生壳,喝着茶,想这件事。 好比颱风来了,您只能停损,不是想发一笔横财? 为什么? 心态不对! 空幻的思想,反而好! 也就是股市赚不到钱,就算了!到别处赚。 凤子最近一直跟我我说:「好在我把财產託您管?否则我一定会借钱去买雷曼兄弟银行的连动债,去赚那7%的利息!这样一来我就血本无归了?」 凤子的屋子楼上租给学生。 店面租给早餐店。 解决了她身上没有现金以及没有收入的窘境?素贞给她收入的一半,一万元。其他帮她存起来,以便养老之需! 我跟她的股市操作几乎停摆? 因为无法作! 她跟我说:「老师!我去研究基本面!」 我说:「好!」 太子从三十跌到六、二。才杀出,换精英。一换又跌! 唉呀!跌死人了! 不会作不如不作? 休息。 人在风雨交加中,由于有了房子的庇护,一点事也没有? 反而可以看看长片,泡壶热茶来喝。 消摇自在的! 股市如幻,人生如幻,不必当真。 脑海里跳出:及时行乐!的字样。阿!也不必?老了!收敛一点。 正作如此想?素贞披着一件外衣,跑来站在我旁边说:「陪我睡觉!」 「好!」我关上电视! 她硬把我带回房间。熄了客厅的灯,只见玻璃窗上叶影斑驳!风呼呼的叫! 「老爸!你很狠心喔?自己跑出来,泡茶吃东西看电视!」 「我是起来,关心门窗!」我说。 「我都关好了!玻璃也贴上胶袋!」 「你能干!」我笑着说。 「哼!你才能干?」说着一手操我的鸟! 我一躺平,她就骑上来,压着我。 她刚才小睡了四小时,现在精神可好呢? 「老爸,坦白讲,我们这样做对天珠儿公不公平?」 「什么事?」 「每个月只有一天鹊桥会!」 「她也没说什么?」 我又说:「她还在唸书,不是也在忙出版的事吗?」 我摸着小桃子。 她轻轻的颤抖着。说:「你迷她?」 「没有!我迷你!」 「少来,」素贞在上面磨我的下体。 又说:「我看是她迷你,不过这是一时的?一久就会冷掉!一旦她又有新的男朋友?就不要你了!你可别又受伤了?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 「说故事给我听!我睡不着?」 「好,」 我在风雨交加中,说了一个颱风夜流传的黄色故事。 两个年轻女子到彰化去玩,碰到颱风夜,躲在火车站回不来,那时,候车室只剩一个很帅的中年人,就叫了一辆三轮车。去一家小旅舍过夜。、、、 素贞一听激动的找套子。叫我不许停,直到她高潮为止。 我当然必须使用写实的细诉法,一个呼吸,一个颤动也不能省?不然怎么熬到她高潮?这对我并不困难? 事后她问:「为什么是两个年轻女子?」 「下次换成你跟彩衣,啊!更棒!」 她笑了。 「两个老师?」 「快四十一枝花了!」我补充的说。 「你好坏!」 我不再说话。 「屁股借你!来!乖!」 「夹香肠?」 「嗯!」 她趴了下来,露出两个迷人的月球。 「你继续,说一遍我跟彩衣的颱风之夜。」 我又开始说。 这一折腾,两人睡意全消。 后来她问:「喂!天珠儿有什么好?坦白讲,」 「我不会吃醋?」 「她是个浅盘子,跟你一样,比你更猛更快,一阵风,她的性感地带在顎下,口腔里面。她比较精神佔有!」 说着,说着,素贞竟睡着了! 哈!比什么比?各有奇妙不是吗? 风雨交加,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恐怖! 我却精神越来越好? 不是说要去巡回演习吗?要带凤子去的! 风好像停了? 雨却一直下不肯休息! 这很可怕!简直没完没了? 能睡是福,明明快高潮的人?突然冷却下来,睡着了? 可见她不再贪爱高潮?气氛一满足,她就退烧,真是高竿!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踢醒。 外面还是雨声不息? 「老爸!起来煮饭!」 「哦?」 「你起来嘛?拜託!人家想睡觉!」 「喔!好!好!」 我爬了起来! 赶快到厨房洗米煮稀饭,煎七个荷包蛋,准备小菜。花生、酱菜、鱼松。 风是停了!雨不停? 也颇恼人的? 弄好了!又回来睡觉。 我问素贞:「今天早上有人上来吃吗?今天放颱风假喔?」 「李茶,妈妈,还有淑丽,凤子会来吃!至于那隻魔猪就不一定?说不定她看了一夜a片刚睡?喝个半醉!你今天晚上自己小心点。」 「你还要吗?你昨天干到一半就睡着了!」 「有吗?」 「有,」 「女主角是天珠儿跟华阿才对?」 「什么?」 「三轮车的故事呀!」 「只不过是个故事?」 「不要!我在吃醋我生气了!喂!我气得踢你你没神经?」 「哦?原来小桃子生气了?」 「我不喜欢那个故事!」 如幻三昧(02) 「重讲一个,如何?」﹝02﹞ 「好,好!」 我就讲了一个六朝怪谈中,马与少女的故事。 呦!素贞又睡着了? 我则溜下来吃早饭。 写作,打字。念佛回向! 时间还早,六点半不到! ——所以佛又说:「为什么呢?」 「伏入法妙的缘故! 那菩萨于诸法,入无着法。于诸法界,不想有念,空无所行。 于诸剎土,不想空行。 对于所受之身,亦无寿行! 因缘诸法,亦无命行! 对于诸多的起起灭灭,把它化转以法,求取不生灭意,于化无化! 我开始整理起佛经来! 不久,有人开锁进来,是彩衣! 想不到第一个来吃早餐的人,是彩衣。她一进来就到客厅来跟我请安,摸摸我的脸,摸摸我的鸟部,笑嘻嘻的去卧室看素贞。 「姐一齐来吃饭!」 「你这个魔女,昨晚没睡对不对?不然怎么这么早?」 「被你猜中!呵呵呵!」 不久她们走出卧房,彩衣向我招手说:「老公你也来!」 看她气色很好,不像一夜没睡的模样? 花蝴蝶一般,飞来飞去的为我们摇稀饭。挟菜!是有点反常? 素贞白她一眼,警告她说:「你休想带走老爸!晚上十点才会给!」 「姐!不要这样,我有事!」 「我还没那个呢?」 「啊不然——一齐来!」 「不要!」 「放颱风假嘛?」又说:「你们儘管作?我向老公报告巡回演说的事,不相碍!」 素贞说:「你一定又会插一脚?哼!」 「不会!」 「好吧!在谁家?」 彩衣兴奋的说:「我家,我家有大总铺!」 「哦?」又问:「老爸!您说呢?」 「好!」 彩衣乘胜追击:「你看!你老爸都说好了!呵!」 「你不要自己受不了?吵着要!」 「唉呀!还不是——」彩衣话中有话,不知是什么意思? 素贞紧张了。 追问:「不是什么?」 「没有!」 三个人吃完早餐,即回梦幻小屋之二去。 人高马大的彩衣一人押着我及一般高的素贞回她的握室,大总铺。 为我们铺好被子,惨兮兮的说:「你们作!你们作!」 素贞半跪着抱住她的红色长裙。不好意思的说:「一齐来,」 又说:「妹,好妹,好妹妹你睡中间。」 三人和衣睡下。 素贞头放在她的颈边,肩上,问:「你喝酒?」 「有酒气从颈项传出来?」素贞从后面抱住她说:「老爸,你来闻看看!」 「没有?」 是有淡淡的酒味。 洗过热水澡了? 我来打圆场:「我看这样:先说正事再办私事。反正外面风雨交加?」 「好!」彩衣又说:「巡回演说的公交来了,有三间院校,高雄的西子湾大学,台中的东海大学,还有台南的成功大学,高雄太远我不去?你们自己去,凤胖跟去押阵,你们可以坐火车去,再坐计程车进去。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定没问题?如果太累不想回来?可以住宿在西仔湾。」 「第二站是台中的东海大学,我跟你们去。 第三站是台南的成功大学。」 又问:「姐,你去不去?」 「哦?暂时不考虑?」 「好!我报告完毕!」 又跟我叮嚀说:「我把企划交给天珠儿,凤胖当指挥,你跟李茶只要准备好演讲就行了!老公你不用费心,人去就行了!」 「嗯!」 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猛将如云呀! 而我又可以出去玩了!哈! 「来,来!你先脱光!」素贞就去扒光彩衣的衣服,像个老妈子! 又说:「唉呀!早就溼了!」 就追问她:「你昨天看a片?」 「没有,人家只是想老公而已?颱风天嘛?」 彩衣不好意思的说。 素贞放话过来:「老爸,先上这个可怜的女子!」 「是!」 素贞就从后面弓住她。摸她的小雪山。 我去找套子。 彩衣的眉毛一直动一直动,死鱼眼睛眨呀眨的。嘴巴大张,抽蓄着,竟然流出泪来。像蛇吞食猎物的泪?哈!不!是可怜的女子饥渴的哭了! 「快!快!」素贞下探她的阴蒂。边催促我! 「来了!」 这个素贞也搞怪! 把自己当垫底的撑高彩衣。 这样比较容易入洞。 一入洞,彩衣就哭出声音来了。嚶嚶唉唉,好一回,才说:「我一个月没作爱了!你知不知道?」 素贞戳穿她:「少来!才半个月。」 津口真的湿了。她又装死鱼,任人摆布! 素贞就趁机欺负她,捏她掐她,吃她的豆腐,玩她的小雪山,滑她的阴蒂儿!她也乖乖的! 默默的享用着?是她的衷心旨义?谁人能知?她真的把自己化作一流潺潺的小溪,许多落花许多飘泊,徐久徐久,才掛了! 呼天抢地的呻吟之后,叫出一句:「姐换你了!」 就把我推开。 我拔了鸟。 彩衣就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了? 素贞吩咐我:「我压她,你从后面上我。」 这不难。 然后我们三人睡到中午。 差点忘了起来吃中饭?那时风停了,雨却下得更大,哗啦啦的!越下越可怕! 第二章:前进西子湾 ——好比有一种幻事?名叫常纲。 行这个幻事的人,知了天帝天界所行的一切。 就在四通八达的街口演出。大家都聚集在那儿观赏! 他把诸天界,天上所发生的一切,一切事,都集合在一个地方,一下子现出,一日七日,半月一月,一年百年的时空来。 又现出城墎,县邑,村落来! 又现出江湖,巨海,河川来! 又现出云,呦,下雨了,作如此之变化! 现出庄严的佛国,超乎时间与空间的束缚!所现出的幻术,所带来的快乐?竟然比天上的欢乐,更快乐! 而无损于其幻体? 就是诸天见了?也不疑不怪! 幻是幻,受可是正受! 菩萨以平等心,真如之心正受之。 我与李茶的两场演说,排在晚上的七点到九点;我讲一小时,李茶接着讲一小时,我讲的是:法幻与正受。李茶谈的是:生物的三世与正法妙。由于题材玄妙,因此,得到不少的掌声。 这是青年学子前所未有的心经验! 天珠儿跟华阿在礼堂门口卖书。 凤子像一隻花蝴蝶的穿梭着。 演讲会结束,她们开始努力卖书。 不久就卖光了。 我们婉拒一切招待,准备杀回台中。 那时已是十点多了,校园里有车子可以直达台中。 在候车室等尾班车。 凤子突然说:「好想在西子湾住一宿!看看海,明天再回去!」 华阿说:「不行!我明天有课。天珠儿可以!」 「钱呢?谁有钱?不可以报公帐吧?」我叫起来。 「大哥,不急!我有钱!」 「你带多少?」 「我有一张花旗的白金卡,外加现金一万。」 我反而骂他:「你带那么多钱干吗?」 李茶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也不知道?」 「老爸,不可以骂人喔?」 天珠儿出来圆场。 「我没有骂人?」 「好了!」凤子笑骂着:「谁想留下来?举手投足!」 我和李茶、天珠儿立即举手然后跺脚! 华阿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有钱!」说着看着我。 我点点头。 她又说:「演说费是六千,我跟天珠儿一半三千,这三千是你们的!李茶大师你来分配!」 「谢啦!来一人一千!」 李茶分给我一张,凤子一张,他自己收下一张。又说:「好玩嘛?」 天珠儿问华阿:「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可以!」 「到台中叫计程车来接!」 「我知道!」 「那,我来请假吧!」凤子说。 我们等巴士来,送华阿上车,叮嚀她到家要打手机过来!才一票人商议怎么进行下一步? 「要订几间房?」 「一间四人房就好,我可以睡地板。」李茶说。 「我跟你睡地板。」我笑着说。 「搞事!」凤子笑骂着。 天珠儿把凤子捉得紧紧的!掩盖不住她内心的兴奋,我也好兴奋,校园就在海滨,微风迷迷,是海之况味。一吹来,吹来,吹来,吹来吹来,心都开了! 嗯,好,的的确确,应该住一宿。 我就跟李茶说:「如梦如幻,应该享用一夜!」 「看看海看看船!」 李茶突然叫起来:「订两间房好了!不然你们要办事,怎么办?」 凤子又白他一眼:「越描越黑!搞事!」 就在电话亭找附近的饭店定房间。 找到了统一商务旅馆。 「有一间四人房,两张大床,可以吗?」凤子问。 「可以!」我强调说:「要靠海!可以看到海景的!」 「有,有——」 「走!走!」 「嘿嘿!太好了!」 大家都很兴奋。 就搭计程车前往。 进了房,凤子说:「我跟天珠儿出去逛街,顺便带宵夜回来!」就拉着天珠儿走了。留我们俩洗澡,泡茶,欣赏海景。 果然船一艘艘的经过,海面蠕动着红蓝蚯蚓。气氛异常,很棒! 如幻三昧(03) 「好久没出来玩了?」﹝03﹞ 「对呀!」 今年还没有办家族旅游呢? 「一人一千,可以吧?反正好玩嘛!」李茶突然说。 「我没意见?」我说。 我的心为反正好玩这四个字而惊喜不已? 小说不正是这四个字吗?又何必搞太严肃? 不久,她们回来了,带回卤味和味磳汤。 凤子先来陪我们吃东西,叫天珠儿去洗澡。 「五叔,您今天讲得很精彩,尤其您的现场表演,那个女生差点被您弄哭了?哈!」 有一个女生拿了一本书,来预测三世。 李茶大师说:以前它是一棵树,叫爱情小树。 现在它是一本书叫:我就是真理。 以后它会是一张稿纸。上面写着:太平十日谈。平平凡凡! 又摸着她的手说:「你以前是婴儿,现在是女人,未来也是。」 女生问:「为什么?」 「因为你青春不老!爱情永在!」 女生又问:「我会不会早死?」 大师说:「不会!精神不死!如一粒麦子!」 台下一片叫好! 那女生感动得哭了! 在台上的李茶有如神助!与平常判若两人? 天珠儿出来,穿着一件露背低胸的长裙,是鹅白色的。 「好不好看?老爸!刚买的,凤姐也有一件同款式的!」 「哦?好看!」 这两个女人干嘛?结盟了? 凤子出来得意的说:「我们去报关行买的!」 李茶直直的说:「很贵喔?」 「还好啦!」 很像张曼玉的凤子,转了一圈说。 她的是橘红色的。 四个人就坐下来看海。 隔着落地窗;海在夜空下,似醒非醒,以一种永恆之姿,在眼前激浪。 近处魔幻,远处虚迷。 我偷偷的问凤子:「你有钱?」 「有,素贞每个月给我那间房租收入的一半。」 又说:「天珠儿的衣服是我送给她的见面礼!啊!补送的!」 「哦?」 我又说:「这样就好!」 凤姐说:「您心疼天珠儿花钱?」 「我也心疼你花钱!因为我帮不上忙?」 「还好啦!老师,这是小钱!比起丰富的人生,这算什么?」 我赶忙回答:「喔?我懂!」 李茶打圆场:「人应努力以赴,也当即时行乐!」 天珠儿反问他:「可是五叔!您一直没好好的行乐耶?」 「哦?我很快乐,很满足!有了一个家,能为大家作饭,我就很快乐了!」 「也是!」天珠儿乖巧的回答着。 又转过来跟我说:「老爸!我们带来的一百本书,都卖光了!」 「喔!」 「是凤姐厉害,先定售价二百八,有人问:就卖他一百。」 李茶笑着说:「你又学了一招?」 「对!」 我说:「卖书有几个阶段,第一次是卖名气,打八五折,第二次卖工钱打七折,第三次卖纸钱打五折,第四次是把书赶出去打三折。也就是要不断的卖!」 李茶接腔:「有机会就卖书!」 又说:「我常常到夜市去卖书,三十、五十的卖! 卖一本书就可以吃一个便当了! 呦!大哥赚股市的钱比较快!」 我说:「不行了,现在股市不好做了!」 「大哥,您好像好久没进场了?」 「有,一次只买一张!」凤子说。 又说:「我一个月有房租收入,约有一万,我就加减买,买一些十元以下的,净值在十元以上的股票,一个月买一张放着。现在有一些好股票都很便宜,像华映、彩晶、中工,只买不卖喔?」 「我也要!」天珠儿说。 「你不急!」凤子笑她。 李茶说:「我也来买!」 我说:「哈!大师下手!台湾有救了!」 「岂敢?」 海还在工作。 船又进来了! 不知不觉夜深了! 「老爸!我想睡觉!」 「喔?你去睡!」 「我要跟您睡!」 我望着凤姐,她说:「您去跟天珠儿睡那张床!」 「你呢?」我问。 她跟我咬耳朵说:「我睡地板,等您!」 「好!好!」我就又跟李茶说:「李茶你睡那一张床!我先睡了」 「大哥,您先睡!我还要看一下海!」 天珠儿嘻嘻哈哈的带我上床。 「我们又睡在一起了,呵呵!」 我骂她:「不许一直霸着我!」 「好嘛!」她撒娇说。 一躺平,她咬我耳朵:「今晚可以做吗?」 「不行!」 「喔?」 我安抚她:「好好睡!」 海寂静下来了,我彷彿睡在一个竹筏上。 随波盪漾! 天珠儿的脚又攀了上来! 不多时,他们也休息了。 李茶去睡大床。凤姐真的睡在地板上。 我梦见了冬之神天叶子精灵姐姐,她嘿嘿嘿的亏我:「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一惊,醒来了! 原来,天珠儿在玩我的鸟。 我故意狠狠的瞪她。 这一瞪她就掉眼泪了! 这当儿,下探她的阴蒂,她怯怯的回看我一眼,迎合我的手。她的眼睛告诉我说:她有很多话要说。又不方便说! 咬着呀!扭动着她的阴户。她烧起来了! 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李茶发出沉重的鼾声? 凤子一动也不动的缩在被子里。 天珠儿溜下去找套子,我看着海,有一种今夕是何夕的感触! 这女人很急,套上鸟,她硬要上。就咬着牙攀了上来!上下吞食起来,我安抚她的背!咬她的青儿。说黄色故事;不久她就丢了! 下了马,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看我不想上她?就背着我乖乖的睡了。 我又梦见高雄那个月世界,岩面如刃的光秃世界,我一个人走在那里,竟然一直走不出来? 好像走了很久? 天昏地暗。 有一个石碑,在闪电中,映出“生人误入”四字。不久雷声隆隆? 下起雨来了! 只见阴兵举着火把,一队一队的经过,消失在隧道中。 有一个兵跟我说:「不打仗了?我们回去了!」 我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我突然被摇醒了?是凤子,她先指着我再指她的心,我点点头,溜出被子。 天珠儿睡死了,一动也不动? 凤姐喜孜孜的带我回温柔乡。几乎身体黏着我!脸也贴着我。我闻到她的体香以及她的豪情与恩义! 我一躺平,她立即展开攻势! 这时李茶起来尿尿,回来,看我一眼,笑了笑,又回去睡他的大床。 这一次,凤姐并没有高潮? 我也没追击?我们只是勾着相看,也许这样也就够了?应该是三点到五点的凌晨时刻? 我们就勾着睡去。 凤姐并没有把她新衣脱掉? 衣裙的质感贴服着我的肌肤,真是妙不可言? 只怕把裙子弄皱了? 这一睡,又回到月世界。 军队还在移动!从月世界走进隧道去。 有一个军官,回头来,在行伍中,跟我说:「等我一下子,」 「喔?」 他走了出来。 「来,帮我找草鞋!」 「丢在月世界里!」军官又说。 「好!」 我们找了很久就是没找到? 后来他笑着说:「啊我忘了?草鞋丢在台湾海峡!」 我一看,他脚下穿着的是一双新的皮鞋。 才跟他相视而笑! 我又被摇醒。 是凤子,我的鸟也睡了滑出她的身体,我问她:「几点了?」 她笑着说:「您回去陪她睡,天快亮了,我要起来折棉被,看海!」 「好!」 她笑得好甜。露出可爱的松鼠门牙!把我推走,我就又溜回床上去。 一上去,天珠儿的玉腿就又攀了上来?掛在我腰际,脚趾磨我的鸟。从背后抱住我,她的肉体有满心的欢喜,欢喜欲狂? 不让我转过来看她娇羞的脸? 我心里感恩着凤子的宽宏大量。 海终于醒了,阳光照临,岸边很多人在垂钓! 船一艘艘的出海去,海充满生气! 李茶也起来了。 天珠儿还是固定着我。 不久,凤子来叫人:「快起来,去吃早餐!」 天珠儿才不好意思的去漱洗。 她也是穿着那一件新衣裙,十分撩人。 尤其露出的腿肚,白而迷人,充满青春气息。 我又去瞄她的青儿,依然在胸罩中。是水蓝色的低杯的! 我半坐起来。 「李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喔?我起来等日出! 大哥,太阳照在海面时,只在一剎那间,啊!心都快跳出来! 就大放光明了! 真棒!」 「喔?」 凤子看天珠儿来,就说:「老师,快去!」 「好,好!」 天珠儿的速度跟军人一样。害我也赶起来!海早等着出早操了!又是一天的开始!耶! 两个女人忙着化妆,我坐着看海。 李茶突然问我:「大哥,为什么空,无生,不二是妄想?」 「因为大修行人不做空想?而悲悯眾生,了达自性!」 「我还是不懂?」 「哦?」 如幻三昧(04) 我说:「空的智慧如虚空是底层的东西,根本的智慧!用在个人自了生死的道业上,以及入定上,不失是一个好东西?(04) 光空,并不能利益眾生?开文明之先河?」 「声闻以空性大智为依?那菩萨呢?」李茶问。 「菩萨志在度眾生,以慈悲喜捨为要!」 「佛呢?」 「在无所有地!」 李茶问:「一切智是什么?」 「声闻的空性大智!」 「哦?」 我说:「你一天到晚讲空性是不行的? 你不沾锅?去当和尚可以!当总统是不行的! 因为自性正在进行,你不能视若无睹? 社会的自性,国家的自性,海峡两岸的自性,宇宙的自性!大时代的自性!个人的自性!都在前进!一刻也叫不停! 也就是说:我们利用空性进行修行,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要行道则不能空空?比比皆空?彼彼皆空?应该注意其自性之运行,方能行菩萨道!」 我自己这样想着:这就是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伟大工程了! 空用在修身则好! 用在齐家,不能满足老婆的色欲肉体,精神需求,现实的想望三大要求?也看不到老婆的劈腿?如何齐家? 用在治国,则清官误国! 用在平天下则向敌人坦诚而被消灭! 你在火线上,不能站着开枪! 除非你找死!就是悟道也不行!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凤姐大叫: 「老师!您是怎么搞的?您的女人连一瓶香水,一个口红也没有?您这样对吗?您不养人家就很凄惨了?」 「喔?」 我向李茶说:「李茶借我钱!」 「好!好!」 「不是!」凤姐杀了过来! 「老师,您不是还有八十万放在股市的户头里?」 「呦!对呀!我差点忘了?」我笑说:「原来我这样有钱?」 我转求凤姐:「我的好姐姐,你带她去买一套合用的!钱我给!」 天珠儿却说:「不!不!老爸!我不用这些,我还是学生!」 「不用?不保养?你马上老了!看你怎么办?谁会爱你?」凤子大叫。 「好,好!我用!我用!」本来就委委屈屈的天珠儿,如今又屈服了? 然后这个小精灵抱住凤姐哭。 「只有您最维护我了!您比我妈还爱我!姐姐!我最服您了!」 又说:「我要把我的心以及我的未来交给您!」 「哇!哇!喔喔,不对,是交给老师!你的老爸!」 我说:「两个人别闹了?我们去吃早餐!」 「哼!您才别闹?女人是要疼惜的!」凤子睁大眼睛骂我! 我道歉:「是!是!是我不对!」 「我们扁他!」 「好!」 我就被海k一顿。 屁股、肩牓、还有肚子挨了一拳,暴民一般,很用力,我以为是彩衣?却不是?谁?是谁那么恨我?痛! 找不到爱的兇手? 凤姐穿着很休间的长袖剔恤和牛仔裤。 天珠儿则穿她那一件紫色的无袖长裙,是淑女的装扮。 两个女人搂着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 李茶则在后面数落我:「对这两个好一点!大哥她们是弱势团体!」 「是!」 我又说:「十月底了!我想我应回到股市赚点钱!」 「对!对!给这两个一点钱!」 「唉!蛮可怜的!」 我说:「才不会!她们都比我有钱!都有固定收入!」 「哦?」 「天珠儿,彩衣给她一个月两万薪水。凤姐也有一万。我呢?只能靠股市了!」 「看来大哥最惨!」 「您一文不名?怎么有人爱死您了?奇怪?」李茶糗我。 「别说了?我会吃不下喔?」 「不会!哈!」 她们拿的几乎是西式的餐点?土司、奶油、荷包蛋、咖啡、培根、咸鱼片、薯泥。 我和李茶吃中式的。 稀饭、豆浆、杏仁、花生、肉松、高丽菜、茄子。 很好玩。 「男人不可以用一隻嘴爱女人?老师我跟您说!」凤子又来了! 「是!」 「您有钱的时候,要给我们!我跟天珠儿。不要傻傻的?」 「好,好!」 「不然?您试看看!」 「姐,够了!」 「心疼了?唉!你不懂男人啦!不逼他,他不会动的?傻丫头!」凤子说。 第三章:前进月世界 女人用餐的模样真的很好看! 涂着口红的小嘴,细细的咀嚼着食物,英挺着腰肢,多么高雅? 两个女人正襟危坐,仪态端庄,好像在比赛谁正点? 吃得小口,慢,津津有味。 一瘦一肥,相映成趣! 天珠儿被涂上腮红。美艳极了,异于往昔! 看我目不转睛的欣赏着? 笑骂说:「没看过淑女吃饭?」 坦白讲,其实我也一直瞄着她们的胸部。 她们相阶去觅食,每一次回来,只带一样东西。 有时去了半天,才带回一块培根? 很好玩! 那小口小胸的美,叫人有一种遐思:想要变成她嘴里的食物?尤其是小麵包,任其咀嚼。吞下肚子去?或者变作一隻蝨子爬行在乳房上。 我突然感觉,她们多次的互动竟然有了姐妹脸?母女脸? 不可思议? 这时凤姐突然跟天珠儿说:「我分配星期四、星期日跟老师睡,如果你正好没事?可以来梦幻小屋之四,我们二对一好不好?我先让你上!」 「可是有淑丽在?」 「不!不!我们三人睡和室,秋天了,不会太热?」 「喔?好!」天珠儿兴奋的说。 「我把我所有的功夫传给你,只要你想学!」 「什么功夫?」 凤子说:「对付男人的媚功!」 「我适合学吗?我很笨,一把火烧到底,什么也不会?」 「会!会!笨有笨的方法!」 「那,我要学!」 又问:「有什么条件吗?」 「没有?」凤子笑着说:「我不开店了?」 「什么店?」 凤姐说:「唉呀!我们只要拴住老师,叫老师多赚点钱就幸福了?」 「喔?」 「如果有一天?你想嫁人?或分手?也没关係?那是你跟老师的事!我们姐妹的感情是一生一世的!直到老死的!」 天珠儿痴痴的说:「誓死效忠您跟老爸!」 「啊!太感动了!」 李茶跟我说:「大哥吃饱一点!中午不用吃了?」 「好!再去觅食!」 我们吃完饭,有人提议去泡司霸? 我说:「我没准备泳衣?李茶也没有?」 「去买呀!男人就是笨!」 又被凤子骂了! 四个人就站在一块淋水柱。 我心想:女人穿泳衣反而不好看? 又一想:我的眼睛也太邪恶?太挑了?因为凤子的屁股有赘肉!而天珠儿的胸部太平了? 泡了一小时,我们才离开! 准备回家! 我们坐计程车去搭巴士。 度到假大家心情多很爽! 刚告别高雄?哪知巴士竟在月世界前拋锚? 「怎么办?」 「大家先下车等公司的车来载你们!」司机把巴士停在路肩。 李茶跟我说:「我们下去走走!」 「好!」 我跟凤子交代:「我们马上回来!」 「不要走失了?」 「放心!」 隧道前面有一条路可以走下去月世界。 她们并没有跟来? 走到月世界,李茶突然说:「大哥,有异相!」 「异相?」 「异世界!」李茶又说。 「我不懂?」 他又说:「气不对!」 「喔?」 果然有一股萧颯之气,直衝天上。 这气与天上產生对流,所以四周乾燥感觉很不舒服? 有一种隔绝外界的作用? 「这个气弱了!」李茶喃喃自语。 「什么意思?」 「月世界恐怕会消失掉?」 我还是不懂李茶大师的预测?只能问:「这样是好是坏?」 大师说:「通常,一个自性,有一定的规律,比方说人的自性?一出生就要哺乳,七个月才会坐,八个月才会爬,你如此我也如此,成长几乎一样,生老病死也一样! 是可以预期的! 所以从哺乳到会走路?不是异相是常态! 自性的歷程中多所变化,但皆可以预期?所以不叫异相? 自性不是不受无常的打击? 比方小孩子还没长大就死了? 人还没老就死了? 也有可能! 但这不能算异相?只能算自性断!走不完一程? 月世界代表台湾土地自性的枯竭相。 有如四季之冬? 如果这地方变丰润了? 则如四季失去冬天一样可怕」 「哦?」 我还是不懂? 一脸狐疑。写在脸上。 李茶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很好的比喻,他说: 「就好像股市该反弹它不反弹? 该跌又不跌?摊在哪里!」 「哦?」 这我就懂了! 就是失去天性自性! 如幻三昧(05) 好比一个人,该笑不会笑,该哭又不会哭?(05) 自律神经失调。 成为一个不健康的人。 如果月世界夷成平地?则枯竭之气失去出入口,土地会得内伤,是不是这样? 因为就自性而言?生是一种力量!灭也是一种力量!两者相辅相成,推动自性之运行! 生命的成长方能完工? 这时李茶的手机响了! 「好!好!」 「大哥快回去!车子来了!」 「走!走!」 巴士又上路了! 坐在旁边的李茶,一本正经的说:「这样会產生停滞和不灵活!」 「喔,我懂了!」 就股市而言,即是不能有效的反应经济面? 短线将失灵。 所以要有长期的投资准备?要注意基本面,以及配股配息的情形。 我问李茶:「你看我们家应该怎么因应?」 「这个嘛?」 「你慢慢思考,不急!」 「好,我回去写报告给您!」 「嗯,好!」 我们当然要尽全力保护我们建立的家?使它没有一丝的伤害? 「你们在谈什么?」天珠儿问。 「徵兆吧!」李茶。 「太深澳!」天珠儿嘟着嘴回答。 她回过头来又说:「徵兆有用吗?」 我说:「古人从徵兆去研拟因应之道!」 凤子说:「这是阴阳奇门遁甲之术!」 天珠儿说:「老爸这不是佛法?」 「是菩萨法!」我说:「菩萨要能知一切世间怪法?」 「唷!是这样的?」 我又说:「对!菩萨不仅要知佛法?非佛法也要能知能了!他必须是一个全知全能的异人才行!」 「喔?厉害!」 「老师,您不是只会玩女人嘛?」凤子酸我。 我强辩说:「是女人玩我!」 「老爸!」天珠儿叫了起来! 「喔?怎么啦?」 「我是真心的!」又大叫! 「我,我知道!」 还得整车的旅客,看向我们? 超不好意思的! 「不要那么大声?」凤姐笑着骂天珠儿,安抚她。 天珠儿又回过头来笑:「嘻嘻!不好意思!」 我也跟她笑! 李茶突然说:「我们应该上铁砧山一趟!」 「好呀!」 「那里有台湾最独特的气!」 我附和的说:「对对!」 「我也要去!」天珠儿又回过头来笑着说。 「别忘了我?」 凤姐也有兴趣! 我说:「先找个司机!」 我想了想:「去拜託素贞!」 铁砧山的剑井边曾留下诗句: 清明节凤山的老鹰聚集在前山哀嚎! 山间的水沟里的田螺都是去尖尖的尾壳! 这是歌颂林爽文反清復明失败的诗句。 十一月一日,星期六。 晚上十点半。彩衣的窝——梦幻小屋之二。 「华阿说:你们这次的演说非常成功,学生老师都很疯狂!尤其是五叔的灵异问答? 一百个故事的徵文,也寄来几篇,都很不错!」 彩衣边洗我的脚边说:「书卖了一百本,一万元是采益出版社的收入!听说你们想上铁砧山去寻找灵异事件?」 「去看看台湾的气!」 我又问:「你去不去?」 「哼!你不是请素贞当司机?」 「这你也知道?」 「天珠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喔?」 「喂!老公,我也要去!」 「好哇!」 我拧着她的鼻子说:「我不叫你去?你也会跟着去的!」 「算你瞭解我,嘻嘻!」 又说:「李茶的报告在我这,有些地方我看不懂?等一下我们老夫老妻来研究研究,到和室去泡茶。」 「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采益出版社投资一千万在您身上?怎么可以不事先知情?」 「我身上?」 我又说:「你好久没给我钱了?我连三千元的基金也用掉了!」 彩衣泼我水,笑着说:「爽了再给!呵呵呵!」 「你拿五千给天珠儿她们,我还不知道?」又说。 我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久!七、八月的事?现在才十一月!」 「是吗?」 时间有时候感觉过得真慢? 穿着名牌内裤露出的长腿,竟然出现了颓肉,在那里无力的晃动。唉!彩衣也已老去?只是大致上,依然苗条有力,白玉可爱,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有细小的纹路?尤其是眼睛末端的鱼尾纹,很深,很明显。 便觉十分不忍心? 应该这么说:天下没有不老去的青春?我也是老佝僂了! 洗完脚,她说:「你先去!老公,我洗一下浴室!」 「好!」 她是有洁癖的! 我到和室去找出泡茶的工具组来。又去厨房烧开水。 不久,彩衣来了,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跟凤子和天珠儿在高雄买的一模一样,只是顏色不同罢了?露背低胸! 「咦?你也有一件?」 「我才不输给那隻肥猪?」 她说的是很像张曼玉的凤子。大大的眼睛,松鼠门牙!十分丰美! 「何必!」 浅蓝相近水碧的顏色,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却不免冷冷的?秋冬水之漂泊,深深深,深不知处,酷寒的感觉,大概是这样? 彩衣不曾问我? 不然我会说:这个色调适合冷性的女孩!不适合我们已近中年的母狮子? 我不敢说破?反正她喜欢,我就好? 这衣裙只能在室内自家中穿吧? 不穿奶罩,奶子若隐若现? 「好不好看?」 「好看!」 「老公不要泡茶?秋天了!我们来喝酒!」 说着彩衣为我倒了半杯白兰地,加了冰块和水。 她自己还是那一味:保力达p加米酒。又加冰块! 于是拿给我李茶的报告。 「您仔细推敲推敲!」 ——鼻孔里面的世界就是月世界。 排出吾人的身中废气。 鼻孔内如果长了息肉,则有鼻塞之苦? 造成呼吸不顺畅,以及不闻其香的痛苦! 我的建议是:维持更多的现金在身边,防止存款银行倒闭! 股市投资宜长线。 房地產,逐一还清贷款。 身体多运动,注意新陈代谢的顺畅!不妨睡前来一杯酒? 出版事业,要注意销路的问题。处理积压的旧书。不要出太多新书? 「你这样聪明的人,你哪里看不懂?」 「人家要您从头讲一遍嘛?」 我就依她从头讲一遍! 「鼻孔应该是乾燥的,不宜有息肉?或潮湿出现? 一如月世界,要保持乾燥才行! 才能闻香味畅呼吸! 懂吗?」 「懂!」 「要保有现金,流动性,股市不在意短线上下,不赚差价,只赚股利股仔,懂吗?」 「懂!」 「房地產,要多还贷款,不要盲目扩充,懂吗?」 「懂!」 「多运动,保持呼吸的顺畅,睡前喝一杯酒,以促进新陈代谢,懂吗?」 「懂!」 「出版的事,是不急着出书,先消化旧书。懂吗?」 「不懂!」 「呵!哪里不懂?」我推动她。 在和室她把头靠着我,这一颤动,小雪山呼之欲出,她坐直来,双手压着我的肩,一本正经的说:「股票如果不好作?则书会销路好!因为一张股票要一万元,一本书只卖三百元不到! 所以反而书会好卖! 旧书等于利息收入?不急着贱售,慢慢卖,一本一本卖,是出版社的利息收入!因为书的成本已经付清了? 出书如呼吸,有一定的节奏,一年出六本,算少了! 还是要跟上节奏!懂吗?」 换她问我懂不懂? 我说:「懂!」 就右手搂着她,偷摸彩衣的右雪山! 说:「呵!你教训起老公来了!」 「会痒!」 又说:「民间没钱没胆?学生有钱有胆,所以房租的问题也没有问题!只是股票不好作?是事实!」 看来彩衣别有深见! 且令人佩服! 我握着右雪山,轻轻捏着。 「左边,不公平!」 「太超过!」 她又说:「而月世界不等于台湾的鼻孔?」 「哦?」 「台湾如是鲸鱼?鼻孔在九份! 如是山地人背一张椅子,椅子上坐一个老妇人,则鼻孔在桃园跟台中,两个飞机场! 轮不到月世界与铁砧山?」 她蠕动着毛毛虫眉毛,骄傲的说。 「哇!真是高见!老婆,你成为大师了?」 她却嗤之以鼻,反身来指着我的鼻子:「那是常识!」 老人家挨了一记闷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公,喝酒!」 「好,好,」 真叫人无地自容加上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幻三昧(06) 「哼!不能老是玩灵异事件!」(06) 这是她骂我跟李茶的话! 骂我们腐败无能,邪说异端! 「是!是!」 我心底里一来感觉不好受? 二来想征服这个魔女,以洩心头之气! 就把她压在和室的地板上。欺负她! 她一直叫:「不公平!不公平! 我又没说什么? 我又没说什么?老公,你抓狂了? 哈哈哈!」 小雪山就溜了出来,还颤巍巍的,虚张声色。太小了! 第四章:前进铁砧山 菩萨的光。 菩萨虽然处于一个地方,一个国度? 却光明了无数的国度与行处? 也了知无数不同种类的眾生的身行,当下给予其他的菩萨们,修正行为,建立法妙的榜样,把光明和正念传达给他们。以修正他们的恶习,建立他们正确的心念! 念念中给予他们佛之兴显,叫他们能见到佛,知道这世上有佛,曾兴盛过,曾显扬,今天现在,正在兴盛! 而正受如来的一切,平等正觉! 以要言之! 在于他自己修菩萨行的时候?知道,菩萨于此地寂灭,好像消失的星星一下子不见了?却又在彼处,一样的,全然的,相等的出现了! 失落的星辰,忽然在此地,以相等的光度出现! 他的行为不毁于因缘果报的运行?却超然的入于法界! 光明的入于寂静中, 忆念于智慧中, 利益幽冥界受苦的眾生,以及黑暗中自己的业苦! 就好像那个人,那个伟大的魔术师,站在舞台上,现出奇妙幻境,而无损他站立之地? 幻,已经超脱了时空的束缚,不在歷史之中? 幻,不念白天与黑夜?叫吾人沉溺其中,忘掉时光的流逝! 幻,不坏季节的奔流! 好比一个人看了一场电影出来,外面下雨的景象依旧,不因而改变? 您去参加一场法会,外面纷繁复杂的世界,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菩萨也是这样的! 以无剎之界,入于各个剎土。 以无国土之心,光明了然于各个国土。 又以各个国土,而晓了无一国之所以执着不放的毛病! 以无色处,现住于色! 不以一而毁于二,亦不以二而毁于一。 十一月二日。星期日。 经彩衣一说,我对于铁砧山的异象,就採保留的态度了? 不过李茶别有用心?他默默的观察,记下他的体悟,却不肯再说一句话?我怎么问他都说:没什么?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车子到达铁砧山,不到九点? 我们在剑井前方下车。 走个小坡,就到剑井来了! 我和李茶站在那儿,面对前山,欣赏着,仔细的欣赏着。 跟月世界一样,前山草木蓊鬱,失去了昔日的枯槁感觉?那一座为鹰所栖息的巨石,也被林木掩盖? 云天一片清爽而无云? 正是水清彻而无鱼的景象? 「大哥,您看草太肥了?这山色!」 我说:「失去昔日的枯竭之气?」 「对!」 我又鸡婆:「山太肥腴,鹰不来栖,气没气了?」 「嗯!」 四个女人在剑井玩水,捲起裤管脱掉鞋子,冲水。哇哇叫! 后来兵分二路,一路爬山而上,一路坐车到山上公园旁的停车场。 我跟李茶天珠儿爬山。 当然开车走的是大道,必然一路阳光明媚,满山清风。 爬山就比较辛苦,天珠儿穿着一双宝蓝,绣花平底布鞋,搀扶我上山,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李茶,他今天则戴着一顶大草帽,和太阳眼镜,蛮酷的。 十点多,虽然阳光普照?山路却是阴鬱的,凉凉冷冷的。阳光射不进来?也不热? 天珠儿穿着长袖衣,牛仔裤,腰桿挺得直直的,从胸部到腰真的细细长长的!小屁股还是那么翘。她威严而稳重! 「老爸,您要小心走,会滑!」 真的,阶级都长苔了! 两旁的木麻黄也好?相思树也好?都被风吹弯了腰。海风是从大安溪的前方的大海往山上吹,十分猛烈,因此树倒向内边来!而且主干,底部甚为粗壮。生命是经得起考验的!自性的力量,带领生命完成生之旅,乍看之下,是生老病死,其实生而不馁,不到最后,生机不失,也就是生生不息的面目。 当然不离自性! 风在左手边猛烈的灌下来! 举足唯艰! 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天珠儿闪动她清明聪慧的凤眼,翘着小嘴巴,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脸,国字脸几乎贴着我。她没穿外套?风好大,吹乱她的短发。 「你不冷!」 她摇摇头,缩着脸。 「怎么不坐车?」 「我爱您!老爸!我要霸着您!」 「哈!好呀!」 这个天珠儿看起来很稳重?骨子里却爱撒娇爱黏人! 李茶在旁笑:「你背大哥吧?」 「我没那么老?」 风还是大! 有些动物灵只好躲在石缝里。 松鼠在树枝跳来跳去,不只一隻喔?在右侧的麵包树林里。 有不少鸟飞来! 在前方嘰嘰喳喳的! 啊右手边的林子里,是满山满谷的鸟声呢? 山径有两种,一是新闢的梯,一是木头钉在岩石上的幽径。 我们走在幽径上,因为想悟领山之气! 在我心中,我的追忆里,一九九五年自由了的山气,如今好像受伤惨重?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这是我的感觉,因为气松散而游离! 天珠儿不时的瞟我一眼?彷彿想躺在我怀里一般? 我亏她:「有没有想我?睡的好不好?」 天珠儿是敢说实话的人。她说:「不那么想了?但是——还是会想。」她如数家珍的说:「因为觉得很安全,有保障!所以就一直很好睡!」 「这样很好!」 天珠儿一直笑,我又说:「女人一来要多吃燕窝,一来要多睡觉,才会变漂亮! 「燕窝?凤姐有给我一些,」 「你要变更漂亮!」 「嗯!」她点点头。 她掐我一把。在我耳边说:「我好想打您!」 又说:「凤姐教我心媚之术!无我术,无二术,还教我如何吸鸟呢?」 「喔?」 她抿着嘴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啊,」 「哦?」 「老爸,我很认真的学喔!」 「有没有念佛?有没有回向?」 「有!有!」 不久,来到郑成功庙。 庙正在普度?作法事?庭前的水泥广场上,晒满鸡腿,和排骨肉片! 李茶一看,吩咐说:「一心念佛,不二念,我们快闪!」 李茶在前面,走很快,离开庙口。 我们赶紧跟上。 下了小径来到大道,那里满是阳光!阳山在望!风也小了!就看到郑成功的立像。郑成功有那么样英俊吗?我不知道! 又到了一处军人公墓。 天珠儿怕怕的捉紧我。 「用跑的!」 「嗯!」 我跟她快跑的离开。 跑到一半,天珠儿就笑了!越跑越快! 丢给我一句话! 「追来呀!您追不上!」 沿着大道,经过永信药厂,国小,来到停车场附近!我还是追不上?也就放慢脚步,不追了!她站在上坡高地向我挥手!在阳光中等我!在迷人的海风中等我!这时李茶超越了我。 我跟他摇手说:「不行了!」 然后他们站在那里等我! 我们去找那三个女人。 来到右侧的停车场。 一排黑板树下。黑板树又叫发财树! 哇!我找到胖胖熊了。 阳光像打开的鸡蛋,蛋白流淌各地,一片润泽清亮!风很冷,好像要把你吹到天上去了!哇哇哇!相思树随风飘摇,到处都是哗啦啦的叶涛声? 我看到那三个女人了! 她们站在黑板树下,张牙舞爪的发财树下,快乐的谈话着。 风很快,很快的飞向天空,或者鑽在木麻黄如墨云的针叶堆,以及相思树的柔情之中,一如置身在海上的轮船上! 我们都在一条大轮船上? 耶!真的很棒! 素贞看见我们走来,很乐,说:「台湾三傻来了!」 「饿了吗?有摊贩区?」 「麵摊,春饼,地瓜,香肠!」 我说:「点一下!等一下去大甲庙口吃小吃!」 天珠儿被凤姐给带走了! 我跟李茶去上一号。 人很多,挤来挤去!厕所跟菜市场一样,也没人管?上面都是死虫蚊子的尸体。 拿钱办事,厕所拜託扫一扫!上面没扫? 我跟李茶去公园寻异。 山台上,风从四面八方来,因此產生乱流。不知何所宗? 大的风铁定从海上来!小的风就不一定了?到处乱撞!因此,很通畅舒适,凉快!别具特色! 李茶笑着说:「这是个联合国!」 「国际村?」我反问他。 有一座风车,很大,荷兰人的风车? 山地的图腾。拱门上? 我们在哪里? 「风车避邪?」我问。 「不!正好相反?是聚邪!海上来的邪!」 「喔?」 「外来的!」我又问。 「嗯!」 台湾将饱受外来的力量的影响!是有来龙去脉的。问题会不会失去自己? 我跟李茶在公园走了一趟。阴阳鬱疏急缓上下奇正交错,不可思议!这是个奇妙的公园,铁砧山公园! 如幻三昧(07)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07) 李茶一本正经的说:「缺乏一种革命的!战斗的力量!」 「太平时代嘛?」我笑着说。 李茶说:「其实,有生必有灭,有灭方有生。 此生则彼生,此灭则彼灭。 是自性! 不能光生不灭? 光灭不生? 对不对?大哥!」 我说:「慈心不悲?不成慈悲?」 「对!」李茶说。 我们有了一个结论! 台湾要减肥。 不要跟美国掛勾太紧密?美国太危险了! 「跟中共呢?」 「再怎么讨厌他?看不起他?还是要跟他走近些!因为他那里还有机会!」这是我的意见! 李茶:「我们再去一号!」 「好!」人老了膀胱不行了。一冷尿又急了!就相阶往厕所的方向走去,过了马路! 彷彿阴山被留在身后? 这里是个阳光世界! 在停车场的广场上。 水很凉,洗过手,我们去拜託林中树,在这里睡个午觉,一定不错。这里反而有云?大如船帆,是海边的大白云。 荡气回肠,不可思议! 天珠儿带来两个春饼。这春捲只包高丽菜,炸脆沾辣椒酱十分好吃。 「老爸,那里有在卖一只五十元的壶,您选一个,我送您!大师!您也去选!」 「耶!好!走吧!」在摊贩区的尽头,有一摊卖水货。 我选了一个笨拙的陶壶。 挺大的,上面刻着:难得糊涂四字! 李茶则选了一只小小的古典的壶,圆椎形的。 理着平头的年轻老闆说:「这些壶都是从大陆来的!有的塞茶砖埋在土里一两年才挖出来的。」 「喔?」 走私货?水货? 「使用前先泡热水,浸一夜再用!杀菌!」老闆说。 又说:「五十元太便宜,至少值五百元!」 应该是去土味与海水味。 彩衣来了。她看了看,问老闆说:「有没有名家的?有出品証明书吗?」 「有啦!有,有!」 老闆拿出五个包装精美的壶,真的附有出品証明,作者的签名与盖章。 「这个就要五百了!」 「三百买一个,要不要?」彩衣说。 「好好,还附你一组小茶杯,六个小茶杯,磁器的。」 「不!我要陶器的!」 「有,有,」 也就成交了! 「送给您,老公!」 我为她的行为感到错愕! 素贞出来打圆场! 「这个有收藏价值,那个有使用价值,都很好!」 凤姐更神,一口气买了十个五十元的壶。 素贞叫老闆拿里面的出来选。 后来老闆多送一个。十一个,只收四百。 才结束这次的採购。 女生暗中较劲,素贞是不参加的! 这是她的作风。 「回去好好泡茶了!」李茶笑着说。 素贞说:「走!去庙口吃东西,然后去梧栖港买海產!」 素贞买了一些鱼松和魷鱼给天珠儿带回去吃,她就是会做人! 她跟李茶选了不少鱼货。 海风野大,叫人精神振奋!也许这才是台湾人的精神所在! 换句话说:有强烈的战斗气息! 李茶还买了一大堆薑。 彩衣为我选了一件防风夹克。我跟她说用不上?又不出海捕鱼?她才作罢! 素贞说:「下次来这里用餐!」 大家都说:好呀!好呀! 还有下次!哈!太好了! 晚上,凤姐留宿天珠儿,她今晚不回女人国了,我们三个人睡在梦幻小屋之四的和室里,卧室留给淑丽一个人去睡。 我把难得糊涂的壶拿出来,先用洗碗精洗去外面的海沙,再浸热水。 凤姐也跟着来,把十一个壶,一一展示出来,两个人,品头论足的议论一番,好不快哉? 洗过后,浸了茶水,壶好像活了起来。 十一个壶以古朴的花木动物为主题,我们只轻轻洗过?并没有将茶垢拭去,所以紫砂壶变成红里透黑的色泽。那是一种甚为名贵的感觉! 凤姐拿了其中的一个,玩赏着说: 「这一个值五百,不假!」 然后两个女人在那里笑! 说彩衣是傻子。 这大壶是新的,要养到有茶垢则要五年的功夫了! 慢慢来!我想。 喝完了茶,凤姐说:「你去用不二术媚功媚老师看看,我来打分数?」 天珠儿扭捏着:「我,我不好意思?」 「去!去!他是你的!」 就在和室,铺好棉被,天珠儿叫我躺平。双双除去衣物,盖在大被子里,依偎着我说: 「老爸,春天来的时候,光秃秃的地面,又长出青草来,不一下子就绿草如茵了? 我却希望,我心爱的人,灭去一切的生之想念,一心一意的进入我精神与肉体的世界来!」 她边说,边玩我的玉山,我的鸟,又用手指抚我的嘴,摸我的颊,印我的额,很快的把我圈限在她的温柔乡里。 「生死不只今生?我的爱也不只今生?」她开始紧抱住我,暗示我催眠我,然后主动的吻我。 不久,又放开我,在我快燃烧起来的时候,捨我。 又在我耳边说:「我们相约到一个没有生死的世界去,在那里你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你,可是彼此的力量却看得见,而为一。」 我开始进入一个奇怪的世界? 彷彿坠入亚马利那海沟之中。 「闭上眼睛,停止思考,不善不恶的当下就是一个无我无你的世界了!」天珠儿又说:「让世界停止下来!让时光倒流!回到本来的地方。 我还是要在那个尽头说:我爱您!」 我如挨一记闷棍的跳起来说:「不!不!天珠儿!那里没有你和我?只有智慧在那里激浪!」 天珠儿一怔,开始颤抖,好像着了魔? 我看不行了,就换我引导她,我说: 「天珠儿,我见到了你本来的面目。 你也见到了你本来的面目。 不用停留,不必得失计较,带着它,走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是春天,花开了。 天马行空,世界生了出来。 你跑来告诉我:我爱您! 我收容了你,说:天珠儿,你辛苦了!」 凤姐也落话:「我是个女人,我要用全部的爱奉献给你!你就全部拿去吧!」 她把我的鸟套上套子,叫我上天珠儿。 当我进入天珠儿她的津口,她停止了颤抖,迎合我的抽送,说:「我的爱是不二的!您的也是!那是一个最美的世界!」 说完天珠儿她就哭了! 诸君好像看不懂我在写什么? 如果说有什么差别? 就是天珠儿不再猛火自焚?反而温暖我心的迎合我心灵与肉体!无我无二的溶化在一个非凡的世界中。 这就是天珠儿修练成正果了。 在我的抽送中,天珠儿安稳下来。 凤子却在我耳边说:「奇奇奇!老师我也要重覆一次无二术! 天珠儿为什么会颤抖? 而您说她着魔了? 难道是在哪里出了毛病?」 「不能在真如地说:我爱你!」 我又说:「会着魔?」 您不能在大雄宝殿起色念?会中邪! 所以我刚才才从真地引天珠儿出来,出来草地上作爱。 「哦?」凤姐似懂非懂。 我用力的抽送着。 凤姐说:「等天珠儿好了!我自已来试看看!」 我点点头! 天珠儿却说:「我可以啦!我想休息一下子!」 我抽出鸟。 「我尿急!」 天珠儿溜出和室去尿尿。 「快回来,不要迷路!」凤子笑她。 「不会!」她塞了一叠卫生纸穿上内裤披着外衣大剌剌的走人。 「老师,我们来试试!」 「来,」 她开始哄我进入无二地。 由于我已见自性,所以我的无二地不是一般人的真妄交芦之地,只一片真。她立即为真地所吸引。只差没把我爱您说出来?反而说了:一真!这两个字。 此时此刻,当下,凤姐怯怯的说:「老师,我看到我的自性与您的自性,那是元真地!真的,在这里,一真,无邪,无色,无欲,不能说那三个字?一说魔就涌上来了,对不对?」 本来她正用邪定勾我进入无二地,不知我的正定只一真,比她强? 这时我们只搂着。 如要上则必须出定再上? 我因此问:「还要上吗?」 凤子说:「不用!我不捨此界!那无欲的感觉太好了!」 徐久她才出定。 幽幽的说:「这就够了!老师!真的!」 她看天珠儿回来,就吩咐她:「老师拜託你了!我必须反省!」就捲着被子滚到一旁。 天珠儿重新抱住我。 「老爸,您在下面!」 我出了定。 感受天珠儿的蛮劲与豪放! 只听凤子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后来我跟天珠儿一直烧不旺。 都说够了的停止交勾之事。 休息了一下,两个女人软绵绵地,我去拧热毛巾和盆水来为她们清理战场。 我才告诉她们说:「你们引我入一真地,我是曾入一真的人,非一般人只止于元妄忘我之地?当然一下子一真入你心中! 你们就不可以在那儿施淫术了? 通常平常人在元妄地会认你们为老淫母,甘为你们的心奴。生生世世服从你。这是无二术的最高境界!只止于元妄地。 如果遇上已见性的人? 则会反镜自照!自恋自爱的颤抖入魔了? 如幻三昧(08) 这好比在佛的道场行淫?立即心下地狱。(08) 好在天珠儿心地功夫浅,受伤小。凤姐一入一真即捨己妄。 我与凤姐合力引天珠儿出一真地,返回妄地,全然的佔有她!也就出魔返朴,没事了!」 「好险!」天珠儿惊啼。 「是呀!」我说。 凤姐却撒娇:「老师!我要您,不要一真?」 我搂着她亲嘴,她挣脱了! 我笑她:「口是心非!」 啊!麦骗!一真的魅力有谁能挡? 第五章:前进芬园石头山 「为什么会这样?老师!」 我说:「媚术最厉害的地方是媚男人的心!其实性慾如一把火?烧的时候失去理性,烧完了就没了?亦有恩义与习性在!不要不承认? 很少人因为性而迷恋女人?有其他的东西在!爱怜都有! 而是在交勾中,相即相入的东西,才厉害! 女贪爱男贪欢是粗法?不只如此? 销魂才是男人所要的!欢得忘我不二,能入深心之处! 谈心,用肉体来谈心,不放过任何感觉?才是最高境界! 佛的无所有地,在无我以后进入,无二时觅得! 一真法界是个没有生死的?无形影的,无色慾的世界! 也是元真地! 女人一旦得到?却也失身?又奈何?以妄逼真不捨其妄是凡夫愚行! 男人往往哄她到这个地方?然后享用她的爱和肉体! 女人则一直贪爱一直后悔! 而日益消瘦憔悴!男人则日益年轻。 修行人,正知正见,不由男女交勾入一真地! 因为是邪取! 但心知交勾中也会闯入一真地!所以不在真地谈爱性交?所以必须引天珠儿出元真地入元妄地!才能出魔定,回到朴实世界!」 凤子说:「好像煞有介事,又不大明白?老师!似懂非懂也?」 我说:「没关係!慢慢来!」 这时候发现和室外吓然站着一个人,是淑丽。她怎么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凤姐生气的问。真是的!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她嬉皮笑脸的回答凤子说:「我在听老伯说人间至理!」 「三更半夜了!去睡觉,花丽仔壳!讲完了!」 「姆妈我回去了,不要再骂人!」 说完就闪人。 不见了。 留下她浓浓的香水味。 「哼!阴魂不散!」凤子怒骂着。 害我跟天珠儿都笑了! 这里是梦幻小屋之四,本来是李茶买给淑丽住的小套房?后来凤子搬来跟她住,我来时,凤子陪我睡和室。凤子轮星期日和星期四。 平常凤子都跟淑丽抱着睡,睡那个大总铺。 这时天珠儿依着我,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刚才虽然没有高潮?心里感受的爱,得到的充实,比高潮,更多,更真,更美!」 她彷彿跌入深深的綺梦中? 一时无法也不想清醒? 我可不想跟进去她的畸梦之中?她的单凤眼呈现出朦胧的状态来!一时失去焦距。 我说:「休息吧!大家都累了!」 「不累!不累!」 凤姐很肯定的说着! 又说:「这是珍贵的一夜!老师!」 她起来熄灯。 和室一下子暗了下来,幽微中,只见凤子的女体玲瓏有致,奇美无比!像是某个冰雕。向我走来,球晃着,最后消失在棉被里。 我睡在中间,左拥右抱着,剎那间,鸦雀无声。 就这样,任月光透进来! 我摸弄着棉被上的月光,舌尖灿恬,不可思议。是寂凉之美,无善无恶,不净不垢,安安稳稳的!也无爱无欲! 很奇怪天珠儿的腿不再攀了上来?不再霸住我。 隔了很久很久? 反而凤子靠在我耳边说:「好师,要不要勾着睡?嘻嘻!」 我骂回去:「自己去勾!」 男女之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那情一刻也不想放手?又怕对方厌烦! 「老师啊!我自己怎么勾?」 又娇滴滴的说:「去找别个男人勾喔?您捨得吗?」 「当然捨不得,来啦!」 「我也要,」天珠儿也要? 害我和凤姐哈哈大笑。 也就勾着她的手指和天珠儿的手指,如在天上的仙乡的三颗闪亮的星。 梦见春三月的时候,油加利换上青衫,光秃的枝椏上木棉花开得红似火,又好像一朵朵的夕阳?是数不完的绚丽。槭树也是一身的鲜红!在冷风中如旗飘摇。 入夜的冷空气带来山独特的冷凉与净洁。 忍不住叫人有装个翅膀去探访春山的衝动? 听不到虫叫,只是静。 彷彿四方飘泊,来此作客,有满大泽的偶然!正在—— 享受山间的寂静。任心灵随着冷空气,做一次又一次的洗涤和净化。 不久,斗室被山雾佔领,如此灵美,永世难忘! 珍异已极, 连毛孔也欣喜若狂起来,充满了人生的光明。 神变品第三。 菩萨大士现身在三千大千的国土上,他们的数量如尘埃一样多多到不可数!在那么小的尘土中,进入而现身! 一一身现出光明普照之威仪,于一一光明显现的眾色相之中! 一一相中,宣传畅销佛力,宣畅在眾生心中。 菩萨知国土中有慾也有明净在! 明明白白的晓入之后,知其边际差异,如菩萨之所行止,不坏自性的运行,不背离因缘,不毁诸国土的规律与秩序! 含藏在其中。 佛说:好比太阳要出来的时候?阳光先照在七宝山,您知道那个七宝山是绕着须弥山的,就在须弥山的外围。 光明一再次第的照彻七山之间。 太阳光的热度转强,霍耀山之金精,金精和日光辗转相晃,交互映照,折射,而昱昱光洁,您想想看:太阳升起渐行照耀从次第到完全明亮,也只在剎那之事?日之宫殿立即普遍明亮,这对它,多少面积,没有限制?没有障碍? 就宫殿本身而言,它不念所照及的一切?亦无所照? 它的日光,不着于山,也不离山? 它的日明,不在虚空,不离虚空。 东海大学的演讲,又卖出一百本书,本想开车回家?忽有一位教授恳切的要求交谈? 就一行人走出校园,找到一家咖啡屋,坐下来详谈。 教授五十初头,教比较文学,是留学美国的喔!他说:他叫林天祥。高个子,人乾乾瘦瘦的!黧黑着脸,穿着没品味,像个工人。 「可不可以跟我回山上老家见一位老人?」 「您要谁去?」彩衣直接截了当的问。 「两位大师都去!」 又说:「家母有异病!常在月光下偷跑去凤梨田呆坐。家母七十五岁了!」 「咦?这不就是凤梨山的故事?」彩衣看着华阿问。 又问林天祥教授说:「您家住哪里?」 「芬园进去的石头山。」 「啊!」 「华阿,这故事是你讲的嘛?」 华阿举手说:「阿母!石头山传奇是我讲的!」 「你是编的?」 「不!是一位学姐讲给我听的!」 「喔?」 林天祥很诚恳的说:「可以吗?去看看这位可怜的老太婆吧!有什么条件可以明说!」 彩衣笑着说:「买我出版社出的佛书笔记一百本书去送人,做点功德,功德无量!」 「哦?需要多少钱?」 这个人是留美的,一心全是美国人现实的思维。 彩衣也是现实的。 她摊白说:「280定价打七折,是196,一百本是19600元,您付得起吗?」 这个彩衣趁火打劫。 林天祥说:「我付两万!」 「好!」 彩衣给他一张名片和划拨单。 「您匯钱来,约个时间,我们去看她!」 又说:「如果您后悔,就不必理会,我们也很忙的?两万元说真的!也不好赚?」 「是!是!」说完就走人。 彩衣喝完咖啡才说:「收操!回家!」 我心里嘀嘀咕咕的,一直不以为然,何不听他说个道理来?﹝40﹞ 彩衣边开车边说:「试看看他的诚意足不足够?」 又说:「我们不是慈善机构?」 夜一深,秋凉的感觉是如此的浓郁!如花一般,凉凉冷冷,丽洁冰心。使我的心别有洞彻之见!人生多元丰富,不离一个真字!即是大乘:不一不异的旨意! 李茶则去问华阿有关故事的精髓。石头山传奇! 这回凤姐没来?素贞也没来? 我则不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闭目养神,静看内心韵律的跳动! 华阿给我一千五,给李茶一千五,是此次演讲的报酬。 天珠儿也是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跟秋夜一般,没有两样! 我想明天李茶一定会来找我,讨论这件事的! 这天是:十一月十五日星期六。 先载华阿跟天珠儿回女人国去。再回怡园,停好车,上了电梯。 李茶先到,出了电梯。回他的老巢,梦幻小屋之三去。 我跟彩衣回梦幻小屋之二去。 夜归的感觉真好,是一种幸福甜甜美美的感觉! 彩衣不时瞄着我喜孜孜的。 彩衣帮我洗完脚。 带我回房休息。 「东海大学真是一个自由的学园,学生的思想很活泼,校园也很漂亮!老公,你对芬园有印象吗?」 「芬园,我年轻时呆过,我曾跟同事去探过石头山,有位领班住在那里,他每天从台中买米回山上卖,赚些差价。他一天住台中,一天住石头山。」 「那里没有商店?」 「就只一条街!腹地小!在荖浓溪附近,听说八七水灾死了不少人?那条溪,恶名昭张。」 听我领班说:以前那里是土匪窝,你只要跑进山里去?就会被扒光衣物,连三角裤也要,把你脱光光赶下山,以前,日剧时代之前吧!那里的人很穷!高山坑洞住满了客家人,迟来的河洛先民只好在低谷搭起水上房屋,沿着低洼的溪谷,经常乾凅的,还没人佔有的溪谷建起水上屋。 石头山如此。 芬园镇,五十米路未通之前,民国七十三年之前吧?那时山路九弯十八拐,路很小,一不小心就会碰上电线竿,常出车祸,有一个地方最糟糕,常死人,人称:阿弥陀坎,因为一年四季都在作法会。超度亡者。 如幻三昧(09) 七月,农历七月,去那里演布袋戏的人撞了鬼,演一整夜演不完?捱到天亮,才发现怎么戏台被抬到大榕树的顶端?十分可怕!(09) 后来开了彰芬公路,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石头山上,树都是橄欖,像一把把巨伞张在每一家的庭院里或马路旁。 田里都是凤梨。 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米粉厂。 那里经年不雨。西北雨不过石头沟,下到公路上就没了?石头山是被天公遗忘的异域! 夏天焚风四起,肺如刀割,喉生白痰,又痒又乾,通常都会疼痛好几天? 夜晚急冷,石头山阴凉无比,石头生水,吱吱叫,响叫了整夜有如鬼聚集而悲豪,哭声凄凉。凤梨田的根正好拼命吸取水份! 华阿的故事十分传神,却十分真实,一定是有心人讲的故事!」 彩衣向来对事每有令人惊异的看法? 我们家的大元帅说:「这应该是一种地域性的精神疾病!像嘉义火车站二二八事件杀了很多人,嘉义市的人就有一种精神疾病!隐藏着。」 真是震爆! 「也许吧!」 听说古战场白天鸟都不敢飞过?人都死光了?半夜阴兵又在那互相廝杀,杀到天亮才停息! 「老公,你有把握吗?」 「心事心医,要说出来才会好!」 我又说:「也不是一时可以医好的?」 「嗯!也对!歇斯底里的!」 「生住异灭嘛?这么久了?也该异灭了?只怕我执绑架意念,永无消除?」 「意识的形态?」彩衣问。 「对!」 彩衣放弃追寻,说:「老公来睡觉!你一定累了!」 「哦?」 彩衣又说:「你如果不累?可以帮我解压!」 女人就喜欢讲两边话!叫男人去揣摩,仔仔细细的推敲,到底她的心在哪一边? 是要非不要!是不要就非要,亦要亦不要?非要非不要!看你怎么办? 由你替她决定! 就可以了! 「我,我来了!」 我边帮她按摩,边劝她说:「事业不要做太大!多休息!」 「老公,你又常常不在我家?我只好拼命工作!不然想怎样也没有用?」 「这理由很正当,可是!事实不是如此?因为我们彩衣善于独处,不是寻常百姓?」 「少来了老公?嘴又甜了!」 又说:「下面!下面!」 「好!好!」 那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睡觉的时候,彩衣的毛毛虫睡在我胸前,在月光下,安安静静的睡去。 还流口水呢? 我心想:也许台湾的鼻孔在芬园? 后来,林天祥匯了两万到采益出版社买书,并约定十一月21日星期五下午六点,由台中出发前往芬园,得在当地住宿一夜,因此,彩衣不让天珠儿她们去!带我和李茶、凤姐前去,开她的梦帝儿两千去。 林天祥开车前导。 台中到芬园很近,上了快速公路,不久就到了? 芬园人是很打拼的台湾人,林天祥带我们去吃一家小吃店,店面不怎么样?东西好吃,因为老闆曾在彰化的一家饭店掌厨过!然后到族堂去见女主角,七十二岁的林李腰。 小镇多风,却不凉快! 吹来的都是热风,十一月底了依然闷热,好像有个锅盖?而我们是锅中之物,正被蒸煮着! 由于我们是陌生人,所以狗一直叫,叫个不停! 李茶最怕狗了!矮个子像一隻猴子的他,一直躲在我后面! 我给牠三皈依,牠才乖乖的走狗!夹着尾巴。 族堂不是土块屋?也不是三合院的平房瓦屋?而是两层楼的透天厝。 林李腰坐在籐椅上会客。 七十二岁的她,脸面黑黝,多是皱纹,瘦而健康,又很健谈!尤其是对彩衣一隻手抓住不放!说:「你上面不合下面合,会嫁好老ㄤ!」 「阿妈,您真准!」彩衣跟她撒娇。 李茶拿法杖给她握住。 测说:「天下没有白骨不成灰之理?人要活在自己的当下,不理会人世太多的纠缠?」 她那小眼睛亮闪闪,瞪着李茶不放,说:「我虽是七十老人?人很硬很强,我不怕!」 李茶却说:「你怕的是自己!」 「嗯!」她闭上眼睛,点点头。 无奈何,又不耐烦的摇摇头? 好像燥鬱症就要发作一般? 「恨使你坚强,你坚强了五六十年!反而老来发觉:你又在爱着他,这才坏事!」李茶的意思是:心使因缘產生急速的变化! 而改变了本来的态势! 老婆婆问:「为什么?少年家?」 李茶几乎一针见血的跟她说:「恨不下去了!再也恨不下去了!」 如同当年蒋经国点头让老兵返乡探亲一样! 她突然看我,叫我:「少年家,你来!」 我走过去蹲在她旁边。她七十几,我六十,我哪是少年家? 她说:「我们才是自己人,内篱人,他!我不认识?」 她生气得指着李茶! 也难怪! 李茶话太尖锐了! 她跟我说:「你说:橄欖结子有罪吗?杀人一定要偿命吗?」 「老婆婆,战争的时候,杀人不偿命,自卫,卫国卫家园,而杀人也不偿命!」 「如果我爱他?我要怎么作?」 老婆婆闪亮着小豆子一般的小眼睛,天真的问。 我静静的说:「在心底里头原谅他,原谅自己,宽恕宇宙间所有的业罪?回到平静的本来自性去!然后每天念佛回向给他!」 我心想:她不可能听得进去?因为一般边地的人民不会念佛,他们排斥佛教,喜爱拜神。 她却说:「念佛要怎么念?」 耶!蛮有善根的。 我拿出预先带来的一串佛珠给她,说:「念一句,数一个。」 我带她念:「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跟着念!」彩衣告诉她。 在她耳朵旁小声的说。 林李腰真的念了出来。 我们一同念了一小时,才做回向! 她很快乐! 她说:「我要找谁求宽恕?」 我拿出一尊小小的佛相,放在茶几上说:「如您真心求懺悔?可以跪下来求佛!在佛前求完全的懺悔!佛为您作主宽恕您!为您摆平走不掉的冤亲债主!」 我请林天祥教授拿来一个塑胶桶子,里面装米,点了香,为她求佛作主!宽恕她的罪! 她坚强勇敢的跪了下来。 她说:「弟子,曾经在五十年前,杀了人,他叫林金地。 弟子是为了全村的正义,才杀他的。尸体埋在我家凤梨田的第五领间。 如今弟子却发现我很爱他?他常来梦中,我又恢復二十岁的模样,他说他要娶我,我在梦中跟他相干,醒来羞耻得想要自杀!自己对自己却下不了手! 现在我已经原谅他了! 也原谅自己了! 可是我要佛来做主,叫他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有做就好了!又不是夫妻?」 这一段话是骇人听闻的。 彷彿林金地就站在她的旁边,或者她的乾瘪的肉体里面。也许在老婆婆的意念之中? 我就跟林金地说:「林金地先生,林李腰女士会为您超度,挖出您的尸骨,重新烧净,安放在瓮中,送去塔寺供奉,这段因缘就此了断好不好?」 林金地还在吗? 也许在?也许不在? 可是他在老妇的意识是不容否认的? 「我来拜杯好了!」 「同意的话允一杯!」 「啊!是气杯!」 我又说:「为您设个莲花座,每天为您上香,念佛回向,好吗?」 拜了筊,耶!一杯! 我又问:「您还要求什么?应该没有了?」 我一掷结果是气杯。 我灵机一动说:「林天祥认您当继父好吗?」 耶!允了一杯。 「再允两杯!」 连连允了两杯,正正的! 我转身跟林天祥说:「您叫他一声义父!」 林天祥起先一愣,就照做了! 「义父在上,天祥拜见义父!」 我吩咐她说:「婆婆,您今晚就好好睡!如果林金地又来梦中?您就告诉他要为他捡骨安葬!明天早上请土公仔去挖,您一定要去看!好吗?」 「好!」 我们一行人告辞出来。 「这儿有土公仔吗?」即是处理坟骨的人。 「有,有!」林天祥说。 「等一下我跟你去找土公仔!」 「好!好!」 我又跟他细说:「因为老婆婆的话不一定正确?但她心念意识执着于此!所以要事先跟土公仔交代:准备些朽骨,万一挖不到?就拿出来给你母亲看!以消除她内心的障碍! 如果真的挖到尸骨?当然应该报官来验!才可以处理!」 林教授的女儿来,自告奋勇,要去寺庙问:寄放骨灰罈的事。彩衣凤子就跟她去了。寺庙在一排橄欖树下。石头山的山脚下! 我们三人去找土公仔。 五十岁左右的土公却说:「林金地?我小时候也听过这个人!是外地来的流氓,山上的女人都被睡过了!人很缘投,后来就消失不见了?」 李茶比较谨慎,他说:「这是传闻?无法证实!我们知道就好!不可以到外面乱说?」 你说某村的女人都被某人上了? 小说可以这样写? 在现实中,就不可以乱讲?因为没有证据? 那些女人告你怎么办? 事关名节。 女人被安排去山洞的家去休息。 我和李茶要求去凤梨田颂经念佛回向给亡者林金地。 带了香枝,香炉。 石头山是八卦山延续下来的一个小山丘,像圆圆的小馒头。 一眼看去到处是凤梨田,虫叫声不绝于耳。 地平线下,即是一片尖销叶海! 没有云,黑灰色的夜空,透出白光,闷,又热,是石头山的特色! 凤梨的长销叶子,在白天是铁青色的!到了夜晚,却变成蓝青青的柔软色调!好像是一片片的麻花糖? 如同芦薈一般?肥腴多汁呢? 满山辉映着一种有趣的蓝光。 零时以后,山发出一种吱吱吱吱的声音? 冷雾飘来!到处出现白柱一般的雾之柱。 好像是什么鬼魅从石缝中射出! 林天祥用手电筒照着凤梨叶子说:「你看!露珠生出来了!」 果然叶间浮现出一粒粒的水珠子来!晶莹可爱的系住叶之表! 又照向石头。石头蒙上一层水雾! 「凤梨是先人在石头上凿一个深洞,再从平地运回泥土塞了进去!而种了出来的。你看表面上是泥地?其实下面都是大石头。石头遇冷,开始出水,以灌溉凤梨的根部!」 「喔?就好像阿兵哥在金门岛种树一样?」李茶笑着说。 「比金门先!」教授说。 金门种树是胡连做金门司令的事,民国三十八年以后的事了! 是不是?好像另有一位司令? 林天祥说:「山上没有美女,都是乾乾瘦瘦的?」 又说:「跟凤梨一样!」 拿凤梨来比女人? 女人到了午夜零时以后,由硬变软了,由乾瘪而变成多汁? 因此,凤梨是一种奇妙的水果,其貌不扬却甜美可口! 尤其是午夜三点的凤梨田一片寂静,正在吸吮水分,拼命成长哩! 此时此刻,天空出现繁星,清莹可爱! 冷雾飘忽,吱吱响,吱吱吱之声不绝于耳,孤雾白柱般的浮出,如一条条站立的小小幽灵? 说它是地狱?不如说它是绿州? 我和李茶突然惊叫起来! 「那是人吗?」李茶紧张的问我。 我说:「是!是人!因为白天太热!所以乾脆夜间到田里来拔草,施肥!」 「不睡觉?」 「睡白天啦?」 一时田间出现不少人来! 林天祥指着田间的塑胶管说:「这是奶粉加水的灌溉管线。」 约,真的,田间出现不少人? 尤其是女人戴斗笠包毛巾,穿长黑裤子,手脚都包起来。 「为什么女人要包成这样?」 「石头放出阴气!女人怕阴冷!」 我突然有疑! 「人这么多,林金地怎么在草寮跟女人作爱?」 「女人那么大胆?」李茶。 「说好的!」林天祥说。 「什么?」 林天祥说:「村子里的男人开会,决定借种!」 「女人就乖乖的答应?」 「当然不答应?」又说:「后来,有人做了!宣传开来了,就有人跟!也就一个接一个!」这是林天祥的说法,真是匪夷所思!诸君不必全信! 如幻三昧(10) 「哗!奇谈耶!」﹝10﹞ 林天祥说:「是被丈夫与公婆所允许的!怂恿的!」 「不可思议!」 「现在没有了?也留不住年轻人?」林天祥说。 电池的光色在田间彼起此落。 如同小金门的夜间?一九六九年的小金门山上。 光是聚光束,照在凤梨丛上,凤梨像个聚光灯下的女明星,花枝招展! 李茶大叹:「真是天下奇观!前所未有?」 夜间的凤梨田,不是悲凉孤独的地狱? 而是人灯交错的,十分热闹的工作场! 哈!不赖吧! 第二天一大早,土公仔来挖尸体,果然有一付白骨,因为年代久远,拍照存证之后,就着手烧骨检金,放入瓮中,送入灵骨塔。 老妇观看整个过程之后,变了另一个人?不再坚强紧张?反而柔情如十八少女?嗲声嗲气的说起话来! 彩衣跟凤子先行返家。 我跟李茶留下来帮忙。 观石头山之气。 正是:最乾枯的土地在此! 能灭一切苦,能绝一切恨! 那凤梨田在深夜,放出蓝色的琉璃光来,在夜空下,星星闪闪,十分迷酥! 尖尖的剑销叶片,一片片怒放,不可思议? 午夜三点以后,石头流出眼泪,也是琉璃光色的! 到处都是! 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 简直叹为奇观? 如一支阴兵在此饮马? 「大哥!这个凤梨田传奇应该重写!」 「可以拍成电影的!」 我说:「李茶!你来写吧!这故事太硬我写不来?」 「嗯!我来试试!」 第六章:今夜要怎么玩 菩萨大士以此光明,人普遍的等住于大定的话? 他可能需要,一时一日一夜,半月一月,或一岁百岁? 有着,无着的。 广狭,粗细的。 他喜欢有佛住世的时代!以及菩萨云集之世。 果真遇上佛?一心一念,如有所止?则止于一佛土之清净!时所系念。 他的所有的住处?种种投胎的族类,受生的行为,受生于普天下的芸芸眾生中,生死无量,不可思议? 有去来之见的,无去来之见的? 拥有种种的宝,以及无量之宝! 当然也有种种罪,以及种种报应! 一个心清净的人,在那个国土居住,菩萨会相应到他,接收他的心电磁波,因为菩萨念念不忘诸土,诸所有土! 穷极所有的人! 那位菩萨在所有的人的心里现身! 入之,现游之,教化之! 十一月28日,星期五,我们到成功大学去演讲。 彩衣没有去,由我和李茶、天珠儿、华阿,跟凤姐去。 也带一百本书去卖。 我讲:知识不等于般若! 李茶讲:物的面目不同,心却是一样的! 演讲在九点鐘就结束了! 经过上一次的西子湾事件,凤姐不敢先发制人的说说看:要在台南住一宿? 台南是古城,有着眾多的追忆在!我在小学六年级时曾经在协进国小就读,附近都是鱼塭,同学的父亲几乎都在渔船上工作? 我有点想住一宿看看! 问题是:我口袋空空的! 又没有人提出这个要求? 只好乖乖的坐夜车回家。 回到台中巴士站,才十一点多。 华阿跟凤子撒娇说:「姆妈!到我们那里去住一夜好吗?」 又说:「现在回去没面子!」 「没面子?」凤子反问。 「太早回家,没行情!」 「人小鬼大!」 华阿被骂了! 「老爸,去住我家!」天珠儿一说就捉住我不放! 紧紧的! 「李茶呢?李茶怎么办?」我问。 「唉呀!一齐去!」凤子说。 「哦?也好,」李茶搔着他的小平头说。 华阿却说:「我们去买一些东西回去吃!」 两个女孩跟小鸟一样的飞跳着走了。 「等我们一下!」 「好的!」 看她们的背影一大一小的走远了! 我问凤姐说:「晚上怎么睡?」 「我们三人睡一楼天珠儿的房间。」 「五叔去跟华阿睡!」 「啊!大哥,这样可以吗?」 又说:「我不要单独跟华阿睡?这样跳下黄河也洗不清?」 「不会随顺女生吗?」 「怎么随顺?」 「依她而行,不强求?」 「不好!我不要!」 凤子叫:「睡一间!大家挤一挤!」 李茶却叫:「好!好!」 凤子白他一眼,又说:「呦!上一次,我们在彩衣的阁楼玩,那一夜,你们怎么玩?」 「没有玩呀?她们不理我,两个女生聊通宵!」 「呵!厉害!」 凤子又酸他:「五叔,您真有趣!」 这个李茶竟说:「哪有?」 「我帮您叫个女人好了!」 「不要!」 又问:「要多少钱?」 「唉呀!五叔开玩笑的啦!」 我几乎听不下去! 然后,我们坐计程车回女人国。 大家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躡手躡脚的走过红砖道。五个人就挤进天珠儿的家去! 有的坐床上,有的坐椅子,有的坐地上,也还好啦! 「来,来,吃宵夜!」 「会胖!」边叫边拿东西吃,拿了一隻小鸡腿呢? 天珠儿给我一片鸭头。 华阿又分给我们三人,李茶、我、凤子一人一千。 「暂时还没有院校回函请我们去演讲?不过?大家辛苦了!」 「来,乾杯!祝合作愉快!」 不知是谁说的? 「应该喝一点酒?以促进新陈代谢!」 正在举杯庆祝,华阿手机响了! 「阿母!我们还在台南!」 「少来!有人通报:你们坐计程车回女人国了!」声量很大! 「等着!我马上杀过去!」 「糟!阿母要来!」 又说:「这里有她的间谍!」 凤子十分惊讶的问:「我们五人之中?」 「不是!是本大楼之中!」华阿说。 凤子乐了:「哇!改拍oo7?」 「不好了?又有人打来!是——好像是!」华阿。 「叫老伯听!」 「是!」 「是素贞阿母!她指名找您!」 「是我!」我叫着。 「老爸!你今晚是我的!快给我滚回来!」 「呦!今天是星期五,对!对!我马上回去!」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唉呀!气死我了!找一个人来跟我说话!气死我了!」 我一急,又说了一声:「我立刻回去!」 「不是!叫天珠儿听!」 「天珠儿,素贞找你!」 天珠儿一接就说:「大姐!我去载您来!」 「叫!叫!叫你老爸来接我去!我气死了!」 「好!好!」 「走,我们去接素贞姐!」天珠儿拉着我。 「啊!」我呆住了! 「快!快!」 我们衝出房间。跨上机车,向浓浓的夜色奔驰而去! 来到怡园。素贞早已坐在驾驶座,发动好车子,等在那了! 看到我们她拉下车窗,她兴奋的叫:「快!快!快上车!」 天珠儿把机车停好。 帮我拿下安全帽,发挥女兵的迅速,拉着我赶过来! 大叫:「来了!大姐!」 然后站在那,跺脚,敬礼! 素贞给她回礼:「稍息!」 又说:「机车要锁上!」 「来,来!我等你们好久了!」 天珠儿拉着我爬上胖胖熊休旅车的后座。 我还是一头雾水! 这是干什么? 素贞一边开车一边说:「只有天珠儿懂我的心,老爸!您学着点,您老了!」 「不会!大姐!老爸心里只有您!只急着要回来,而不去想太多?」 「好吧!」 素贞气消了。 又说:「我们走吧!」 我后来慢慢懂了! 她也要去,却没人理她?尤其是彩衣,就这样,自己走掉!也不邀她一齐去? 我们刚拐出巷口?耶!彩衣的车转回来了! 她探出头来说:「姐我来接你呢?我刚刚去加油,车子没油了!」 「算了!走走!一齐去!」 说着就猛加油衝了出去,彩衣只好乖乖的跟在后面。 我心想:大概有人打手机要她回头来载我们? 这样素贞就很有面子的,开到女儿国,在眾人的迎接下,走入庭院。 「我们再去买宵夜!」华阿说。 「不用!喝个茶就好?」 一群人,就坐在屋旁的雨棚下。 拿出宵夜来! 又泡了茶。 享用起来! 「时候不早了?不要吵到人家?」素贞说。 「没有关係?您难得大驾光临!这里是我的地盘没关係?」彩衣拍起马屁来! 「首先,我要感谢这次出征的人马!你们辛苦了!」素贞敬我们。 如幻三昧(11) 「不客气!」我们站起来回敬她。(11) 「大家都辛苦了!」换彩衣来敬! 然后大家敬来敬去闹成一团。 素贞突然叫大家安静。 她说:「我想:我们家族好久没出去玩了?应该筹划一下!大家去玩个三天三夜如何?」 我首先大声叫好! 「好!好!」 「你当然好!」素贞白我一眼。 又说:「天珠儿,你来筹划!钱向我拿!」 「是!大姐!」天珠儿说:「细节我会向您报告!」 天色已深,只聊了一下! 彩衣说:「我们去阁楼间话巴山夜雨,」 「华阿,你可不能跟?你带五叔去睡觉,五叔累了!」 「五叔,我们走!」 「哇?」 「走啦!人家赶我们了!」 又说:「我不会吃掉您的!」 天珠儿着急的问:「老爸!这样好吗?」 「李茶不会乱来!」我说。 素贞笑着说:「我怕这女孩乱来!」 害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就跟在三个女人的屁股后面,爬上顶楼。 我们拿出椅子在顶楼坐了一回,等冷气凉了,才回阁楼去。夜色低迷,又听到浓浓的蛙声,夜半的冷雾又飘来了,这是七星山下的特色! 只见天珠儿蹲在素贞跟前,样子好不乖巧的? 回了房。 大家蓆地而坐。 有说有笑的! 凤姐低声跟素贞说:「今晚还玩不玩?」 「不玩!今晚老伯是我的。」 凤姐说:「那您们睡床上!我们睡床下!」 「嗯!」又说:「老爸!我们去洗脚!」 「来!」 我乖乖的跟素贞去浴室。 出来的时候,我只穿着内衣裤。素贞则穿着那一件:大家都有的低胸露背长裙。她的是浅青草色的! 「哗!」 女人都说:「不早说?大家一起穿嘛!」 素贞笑着说:「偏不说,哼!」在起居室绕了一圈,示示威!走出去! 「哗!哗!」 「哇!」 「阿呦喂呀!」 背后叫声不绝! 就拉我去床上,一躺平,骄矜的瞪我,然之后,说:「吻我!」 「嗯,」 这素贞,一接触就燃烧起来了! 她可能在心里预演很久了! 加上女生在前房嘰哩咕嚕叫!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越说越不像话? 气氛兴奋。 把持不住,舌尖猛攻我的舌尖,浑身发烫,一只小桃子早就奔了出来?并且不断的抖颤着。 吻好了? 推开我,大叫:「天珠儿!」 那边有了回应! 「大姐,来了!」 好像在拍片? 「上套子!为你老爸上套子,我等不及了!」 「好!好!」 彩衣在前面的起居室丢来一句话! 她说:「还不是一阵风?神气什么?」 然后她和凤姐涌进卧室。在地上铺大垫被和大棉被。凤子不等她铺好,就扑倒她,把彩衣压在下面,贪婪的吸她的小雪山。 白白的胸前像鱼肚白? 高大的彩衣又像一条死鱼?闭上眼睛,张开口,嗯嗯低语! 天珠儿站在床边,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两个战场都开打了! 这时候,素贞说:「天珠儿,你帮我扣阴蒂,你会吗?」 「会!会!我会!」 天珠儿一边惶恐的看着我?一边努力的扣着。 像个丫环。 我边作边跟她笑,电她说:我也要上你! 她才笑了! 不久素贞就掛了! 却捉住我的手说:「上天珠儿!」 我点点头。 「上来,乖。」素贞跟天珠儿说。 天珠儿挨着素贞平躺下来。 迎我的鸟入洞。 不中用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素贞来握住她的手。 我跟天珠儿玩很久,她才高潮。 我也累了。 有人来为我们三人善后,是凤姐,心头一阵温暖。 她跟我说:「那个坏脾气的早掛了!」 这时候,外面下起秋雨来! 雨音十分好听。 「我们来听声音吧!老师您累了!您睡吧!我半夜再找您!」 「嗯!」 我起身下床。陪凤子彩衣睡地板,任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 凤子让出中间给我睡。 万分怜疼的看着我。 「您睡,我看着您睡!」 我很快就睡着了! 今夜凤姐并没有摇醒我? 我们睡到日出三竿,太阳晒屁股,才起来! 天珠儿说:「我去买早餐!」 我说:「外面在下雨?」 「我知道!」 「小心一点。」 「嗯!」 「好爽,好舒服喔!老爸,谢谢您!」 素贞来,半跪在地板上,向我请安! 小桃子差点跳了出来!煞是好看!白绵绵地。 「您去床上睡吧!」 「嗯,好!」她扶我上床。 盖好被子:「乖乖的!」 又说:「我要去漱洗了!」 我刚躺平,彩衣像一隻母狮的攀爬上床来! 狠狠的压住我说:「你逃不掉喔!嘻嘻嘻!」就去拉我的鸟。 也不套套子?恶形恶状的吞食下去。 「等一下!等一下!会出事!」 凤姐一看过来帮我套套子。修理她的性感地带! 素贞一出来,笑着说:「你们又玩起来了?」 又说:「你们不是老爸的对手?」 就若无其事的坐在化粧台前忙起来。不再理我们? 雨还在下着。 雨声优雅! 素贞独自在那里念着:「没作股票,好间喔?」 凤子回她:「姐,作长,没有负担!」 「也对!美国都快垮了!我们也要小心!应该停止投资五年,并减少负债!」 「人活得好好就好!这个年头!」凤姐就跟素贞聊了起来! 一边用那个电动棒电魔女的肛门。 素贞心事来了。 忧心忡忡的说:「不要太操我老爸?他老了,连我的心思也读不出来?」 凤子边顾我们边回素贞:「不!他急!他太在意您了!」 凤子真是我的知心人。 彩衣又装死鱼。 我们好像在拍a片,好假,却很兴奋,因为正在表演,是舞台上的主角。 我们两个超爱现的! 当然彩衣的叫床感动,都是表演的!不必在意? 素贞却求凤姐说:「凤姐,今天,你就饶了他,反正明天星期日,他就是你的啦!」 「嗯,好!」 凤姐是喜欢做不喜欢烧得迷迷糊糊的?兽性大发的!她喜欢心灵的佔有。 素贞又说:「我们四个人总要有人懂是些才行?否则老伯早掛了?」 「不会!他很冷静,很节制!我们都不是对手!」 素贞才笑了,说:「说的也是!他就是不急不缓,不冷不热,的及时雨,这十几年来,我是没话说的?就怕他少了我一份尊重?好在他还听我的话?」 「姐,他最爱的是您!」 「真的!」 「真的!他很怕您的呢?」 「我不要他怕我!我要他乖一点!」说着说着哭了。 擦拭眼泪又说:「好像你最知他的心?最懂他的心了?」 彩衣一听故意浪笑起来! 我也猛烈攻打! 凤子却说:「是吗?他对我也不好!」说的酸酸的! 「喔?」 「他老是忘了跟我说:我爱你!」 这个凤子! 我心里是想跟她终老的! 「是吗?」换素贞质疑了! 「不知道我最没安全感了?」凤子幽怨的说。 彩衣又浪笑起来! 咬我耳朵说:是吗?那头肥猪! 害我也笑个不停? 突然—— 彩衣大叫起来:「老公,你专心点!我快不行了!求求你!」 然后在上面夸张的扭动,衝刺,我以为又在作戏?哪知一阵接一阵痉摩?就掛点了!刚说完话?乖乖! 凤子拔了电动阳具,推下她,她一动也不动。 我拔起鸟,刚好天珠儿走进来!她一看,看个正着!花容惊慌失色,有点错愕!又故作镇静!因为我的动作粗鲁!好像在肉搏战? 「大家来吃早餐!」天珠儿喊着。 凤子收了工具。 放在她的包包,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来,为我们擦拭,我感恩的望着她,她的手跟妈妈一样,她的心使男人心折爱慕,充满了无限的爱意与宽容,像一尊女神,她的唇鲜红,像樱桃,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如一片清彻的大泽,映照着我和彩衣。她轻轻的扒下皮,用溼纸巾擦着,又用热毛巾缚,连毛根也弄乾净,才放过我。 我翻身下床去漱洗! 彩衣又趴下来睡着了。 「不要理她!老爱争强斗狠的?」素贞骂着,又说: 「我们来吃早餐!」 「这雨下得好!吃完早餐,我们又可以睡个回笼觉!」凤子说。 「中午又请欧巴桑来办一桌如之何?」 「善哉善哉!不亦乐乎!」 「谁去载妈妈和淑丽过来!」 彩衣突然醒来,叫说:「我去!」 如幻三昧(12) 素贞骂她:「你争什么争?你先睡个觉吧!」(12) 其实她们两人才是革命伙伴儿,亲蜜战友!有不可割捨的情感在? 我漱洗回来,坐在小茶几前,写我的笔记。我有好多心得可以写,正念的邪思的一大堆! 我本来开了五个专栏,后来只剩三个,我大概每天贴两个专栏,一个小说一个散文! 所以我每天一定要打三千字以上,我跟自己挑战,使心灵在文字中得到一种舒畅与平衡。虽然还是没有收入?但是我有更大的收益在心底里! 天珠儿过来问我:「为什么林天祥要认林金地做义父?」 「因为这样一来,林李腰的心会安,林金地的心也会安,这样作是孝!」 「为什么不去追究林李腰的刑责?」 「超过时效了!」 「杀了这个人怎可能又爱上这个人?」 「作爱是两个人两面的,交错的,做的人其实也在受,感觉交替,相即相入是纠缠不清的!杀猪的人,天天杀,久了,以为他就是被他杀的猪,不是吗?」 「我一心看您在干我,是不是我变成您?」 「对!」 「很奇妙!」 「是!」 「天珠儿,你又忘了喷香水,涂口红?」凤子说。 彩衣拿出一瓶香水来说:「我这香水是中性的!有三段式不同的香味,你应该合适,我这瓶还未使用,我老公很喜欢的!给你!」 「谢谢彩衣姐!」 「彩衣来,我为你简修阴毛!」素贞叫着。 「好嘛!那么大声!」 「都自己人有什么关係?」 「天珠儿,我来帮你修!」凤子说。 「修什么?」 「下面的头发!」 天珠儿一听羞答答的说:「可是,老爸说:他要帮我剪?」 「男人不要叫他作这件事?」 「哦?」 天珠儿一直看向我,跟我求救! 素贞修剪完,大叫:「老爸换您,」 「啊?」 「挖耳朵!」 彩衣说:「我这里没有工具?」 「呵!有!我有!」 素贞就从皮包拿出一套工具组来! 这些女人? 「很神吧!嘿嘿嘿!」素贞。 真是莫测高深! 「笑什么笑?很好笑喔?」彩衣跟她挑战! 第七章:共军指挥所 女人国,屋舍大门左侧的雨棚下,欧巴桑开始上菜,雨停了。 李茶跟华阿,终于下来了,午宴刚开始。空气中传来潮湿的味道!凉凉冷冷的。 天珠儿立即捉住华阿来问话。 「你有诱惑人家吗?」 「没有,你去问他!」 「怎么有黑眼圈?」 「一夜没睡嘛!」 「上了?」 「不知道?」 「到底怎样?」 「去问他!」 大餐吃过后,李茶拉我去龙眼树下谈话。 我们坐在凉椅上,看着荷花池的鱼。 「大哥,我要娶华阿!」 「她答应了?」 「她说:她不知道?又说:三年后再说!」同意同居三年?我没说出来! 我问:「怎么?上了?」 「没有?哦?有啦!」 「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扭扭捏捏的说:「作了一个晚上,只是没入洞?」 「喔?什么都做了?」我指着唇,胸部,下体。 「对!」 「她以为我不敢,激我?我就作了!」 李茶又正经的说:「我要洞房花烛夜才入洞!」 「哦?」 天呀! 可见他们两个大战了一个晚上,都没休息? 却没有入洞? 我能说什么才好呢? 两个人相去甚远,同居可以?要结婚谈何容易?一大堆条件的。 不结婚又想入洞?另一个却死不肯? 唉呀!烦! 随缘莫强求! 啊!管他的? 这我可管不了? 让天珠儿去伤脑筋吧! 菩萨大士有十大定的方便慧! 一:可以现三千大千之土在一座莲花之上。 二:自见己身在莲花之上,结跏趺坐。 三:在三千大千世界,而现其身。 四:在三千大千世界,而现其明;自性的光明! 五:于一一方位而立其身! 六:以一一身入三千大千之土。 七:于诸剎土中,一一四天下,现亿万百千菩萨。 八:于一一菩萨行,现出随顺度化之妙! 九:于一一所化,復现各种分别,具满诸根! 十:于一一分别诸根,而得具满亿千菩萨皆是不退转者。 不为一身亦不多身?亦不入正受亦不觉悟。 雨下下,又停。 停了又下,纠缠不清。 风不大,却清凉可口。 午后时分,一群人吃过饭,还是没有离去的意念?又在雨中散步,看花看鱼,不想离开。华阿找到一朵鸡肉丝菇,非常高兴! 「老伯,您看!」华阿。 「哗!好棒!」 华阿突然撑把伞来邀我去雨中散步。 我以为她有好多话要跟我说?却一直没说话!只是跟我,走着,走着! 因为我们有过一次交勾。 有那种恩义在! 不管是不是爱? 是不是? 我说:「李茶是一个好人?而且稳健,头脑清楚,你们相差不到三十岁,但我不鼓励你嫁给他? 为什么? 你们有一天一定会闹翻的,你是个烈性的人,又是个新世代的人,怎么可能忍受他那老顽固的作风,和思考方式? 你们可以订一个契约去遵守。 不然就止住。」 然之后,我奸笑的说:「不入洞其实也没有关係?」 华阿踩我一脚,瞪我一眼说:「不说这些?我只是捨不得您!因为我如果答应李茶就再也不可以跟您那个了?我捨不得!」 「呵!我只是个糟老头!我祝福你!不会找你麻烦??跟李茶抢你!」 「好吧!一切都是命!」 我们又走了一圈。 她说:「可以偶尔一下跟您作吗?」 「除非你是自由人!否则不可以?」 她笑了! 浅浅的笑。 嘟着嘴说:「这样不好玩?」 「不可以玩弄李茶的感情?这样太残忍了!」 「哦?好!」 这样谈还是没有结果? 阿不然又怎么样? 因缘本来就不可思议?虽知道业力的真相? 不是用谈的? 意念跟现实是有差距的! 华阿又说:「分手前不是要来最后一次吗?」 「不用!」我一时涌现她的肉体所有的感觉?歷歷清晰,我想这样就够了! 她偷偷掐我一把! 年轻的女子岂肯太早属于一人所有呢? 华阿她再玩个十年,再考虑这问题也不迟? 谁会急于典当自己呢? 我一走回雨棚,华阿就去找李茶去雨中漫步! 我呆呆坐在那里! 欣赏着雨景! 素贞问我:「他们俩怎么了?」 我说:「玩了一个晚上,李茶坚持不入洞!」 「啊!内伤!] 「怎么样?」我焦急的问。 素贞翘着嘴说:「怎么办?」她不理我之问? 「随他去!他们会妥协!」 「如果没法妥协呢?」 「就分开!」我说。 「呦!您可轻松,什么事也没有似的!」 我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好吧!其实华阿很坦白,也蛮可爱的!」 素贞又说:「我先带妈妈淑丽回去,您留下来陪李茶,把它搞定!」 她喜欢把责任丢给我! 我说:「好!」 结果,彩衣又跑去阁楼补眠。 她太逞强,爽了两次,元气大伤! 今晚她恐怕也不行了? 今天是星期六,我属于她的。 这样一来,反而,我跟李茶、华阿、天珠儿四人有了详谈的机会? 我们在二楼华阿家促膝长谈。 那时已是午后两点多了? 「你们不先睡一下子?」 我看李茶跟华阿都很累! 华阿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李茶胸口,一句话也没说! 天珠儿先说话了:「五叔,你要为昨天晚上的事负责!华阿都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入洞的!你可要搞清楚!」 华阿望着我跟天珠儿,惨笑!一句话也不说? 「我会负责的!」李茶说。 华阿反身打起李茶来! 「我咬您喔?您负什么责?您负什么责?我又没答应要嫁给您?」 我劝说:「一夜夫妻百世恩,你们算是一夜夫妻了!」 李茶像个莽夫的说:「要我娶她也可以呀!我又没逃避?」 我说:「你们定个游戏规则吧! 我看短期契约就好? 像我跟天珠儿签一年,一年到期再续约! 哪一年,天珠儿要嫁人?不跟我签约了?无条件分手,不是很乾脆吗? 如幻三昧(13) 李茶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不可能奢望小你三十岁的女生嫁给你吧?(13) 根本不可能也麻烦! 只是不许劈腿? 除非写在契约上?说可以劈腿?双方不能干涉!」 华阿笑了! 说:「大师!我们来定个契约!」 「谁怕谁?」 李茶鲁起来了! 他们俩就拿出纸和笔,舌战起来! 「华阿,床借一下!」 天珠儿拉我跟她睡午觉。 她并不老实,频频摸弄我全身。 我则一动也不动?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呦,凤子呢?她回去了没?」 「她好像跟彩衣姐上阁楼睡午觉!」天珠儿停下手来说。 「糟!我又把她给忘了?」我心想。 我真的对不起她?无视她的存在? 「老爸!您好好睡个午觉!」又嘟着嘴说:「我感觉晚上还会有事!」 「是吗?」我不以然!我库库的!傻傻的!天塌下来也没关係? 「嗯,」 天珠儿一隻腿又攀了上来! 我抱住她,睡着了。 我们睡到五点多,被叫醒来吃晚饭。 到女人国的餐厅用餐。 用餐后,我就被彩衣带走了! 带上阁楼,凤子跟在后面。 我说:「你们知道吗?李茶正在跟华阿签契约?」 「知道!」凤子说。 「这两个小孩子?呵!好玩的呢?」彩衣说。 「老公,你坐床上!」 我一坐定。 彩衣就说:「今夜我跟凤姐服侍您,然后,明晚,凤姐又跟我服侍您,您有意见吗?」 「倒是没有?只是我担心李茶,不知是否搞定?他那个人有时很固执的?」 「这您放心!我会叫天珠儿向我报告!随时报告!」彩衣。 「你们找我就为这事?三人炒饭,炒两天?」 「不!还有一件事!」 「喔?」 「有一位读者寄来一张照片,要求老伯写一个故事,即古寧头大战的小说。」 「苦寧头?」 这是一个很惨的战役,以血灌溉的土地不久长出又大又充满血汁的地瓜。 民国84年我到大金门去玩,游览车经过慈湖附近,冬日的白光下,树荫还是阴森森的。 慈湖那里有大小规模的肉搏战! 海水都是红的。 共军的指挥所在一个民宅里,白墙上弹痕累累,也是阴森森的! 后来是一间一间民宅的搜与杀。第三天扫荡的时候? 到后来才接受投降? 金门很小,湖南高地以北,挤上共军一万人我军一万,已是人挤人了! 根本分不出敌我?他们已经杀了一天一夜,又一天一夜,没水喝饿肚子! 外面围着胡璉的军队。胡璉他们二十四日晚上在海上停留了一晚才登陆。 一个是轻敌蛮干,一个是反正活不了啦就死死雷算了!第一线青年军居多,2o1师,孙立人训练的新军。 共军第一梯次上岸的军队竟然只有团长没有一个师长?也没有巩固滩头阵地?连鱼船也因退潮而卡住,无法回去增援? 二十六日才又增援!当然遭受滩头攻击,共军普遍轻敌,抢功,各自为政! 根据资料双方死亡我军一千两百六十七人,共军三千八百七十三人。 人数应乘以十? 你死一万我死一万?是不是? 第三天进行扫荡,听说误伤了不少我军?尤其是滩头倖存的我军? 是不是格杀令已下?因为有的共军阵前倒戈,是不是也有我军不得不投降?在混战中? 彩衣说:「我们三人今晚就来讨论这个小说!」 我着急的说:「可是彩衣?这么硬的故事?我写不来?因为那是一场可怕的战争!」 「也没关係啦?」彩衣神秘的笑笑! 又说:「凤姐可以去搞定!」 「但是我们先讨论一下?」彩衣这么说,我还是一头雾水? 凤子说:「老师,我以前的老闆,亲自参加过古寧头战役!我可以转述他的记忆!」 凤子又说:「那时他才三十初头,当少尉排长!」 每一个人在战场上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不是吗? 我说:「这个故事,是眾所周知的故事! 也可以搜寻到史料来看? 问题在于一个小说家,怎么用他的眼光去透视这个战争? 徐蚌会战是五十五万对五十六万的大会战? 古寧头则是师级的一万人的小会战! 中共那边谁在共军指挥所指挥? 这人死了没? 好像有几次失手? 肉搏战,巷战十分惨绝人寰? 为什么那里阴气还是那么重? 这是陆军打的登陆战!单打独斗,滩头作战混乱一味强攻!」 凤子认为:「双方在这个战役中,几乎都把信心打垮了?所以后来由胡璉的军团接手,把其他的部队调回台湾。 已经到了极线。 不能再打了!」 「再打就兵变了!」 彩衣说:「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秘辛在里面?双方都不敢说?恐怕也不会说出来?」 双方都很英勇!缠斗到底! 中共轻敌,误判军情! 凤子说:「所以我回答他的问题是:等下一代的人,准备好,再去细述这个故事?我们现在的责任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我问:「就这样囉!」 「嗯!」 「说实在?没几个人受得了这种战役?我想!」 「对!对!太残忍了!」 我在民国五十七年到小金门当兵,老兵一到晚上喝酒想家?又哭又叫的!第三线弹药管制,有枪没有子弹。只有站卫兵才有实弹,用油布包起来。 有的碉堡出事,老兵干掉新兵?水鬼摸了上来!有的是本地人下手的? 我们终于完成了讨论。 没有一个人想一头栽进去? 彩衣说:「来喝酒吧!」 「嗯,来!」 「难得请了一个假?干嘛?搞得这么严肃?」 「是呀!嘻嘻嘻!」 「我们来玩!」 「好!」 这时有人敲门。 三个人衝了进来,是天珠儿、华阿、跟李茶! 「怎么了?李茶!」 李茶兴奋的说:「草约拟好了!」 我说:「给彩衣看,她最内行!」 「好!好!」就递给彩衣! 彩衣边喝她的酒,边仔细的看! 「五叔!这个行情偏高,您想想她是兼职的,她正职是学生!所以薪水要减半,一个月给五千就好啦!」 「喔?」 「您也不可能一个月四次?签一次就可以了!」 「喔?」 「只许跟老伯劈腿?这是什么东西?不行!就算要也不能讲?这一条删掉!」 「好!」 「不要陷我于不义?」我叫起来!」 彩衣却说:「老公如果你想上华阿?最好不要让大家知道?否则,可麻烦了? 偷偷的做,懂不懂? 笨!」 我说:「我不会!」 「最好是!」 彩衣又看下! 说:「改无条件分手!哪有分手时男方还要给女人两万?」 「华阿!你真的要跟五叔?」 华阿说:「他给人家那个了?啊!ㄚ!我,我也不反对?」 「喔?是这样?但也不能太苛刻?」 「好嘛!文字从严?但执法从宽!」华阿说。 彩衣又说:「照天珠儿签约的条件就可以了!拿什么月薪?」 「阿母!我会饿死!」华阿叫! 「笨!五叔会给更多!签什么签?笨!」彩衣。 这是实话! 李茶是个会疼女人的男人! 华阿一听就哭向李茶而去! 「不用签了!不用签了!您要就拿去!我全给您!没有心肝的阿母!」 「不会啦!不会啦!」李茶搂着她安慰她! 害得大家笑成一团! 然之后,他们告辞出去! 留下天珠儿。 她自我解嘲的说:「我今天来观摩,观摩而已!」 凤子说:「彩衣你会不会纵欲过度?」 「才不会!我老公又没有天天在我身边?不然我可以一天要三次!呵呵呵!」 「见鬼!」凤子酸她。 「不是!」彩衣跟我撒娇说:「你想想看,外面的景气那么糟?金融风暴一再吹袭全球?人不舒放一下自己?不疯了才怪?」 说着就拉我去洗脚! 洗好脚,帮我铺好被子。 躺在我身边,忽然又跳了起来,大叫:「我的酒还没喝完?」 凤子跟天珠儿说:「我们来聊天,别理她!」 又叫:「丑人爱作怪!」 「我老公喜欢怎么样?」彩衣顶了回去 这夜,彩衣没做就睡着? 因为喝太多酒了! 反而,我溜下床来跟凤姐和天珠儿调情。 天珠儿当然礼让给凤子。 雨好像停了!外面一片寂凉, 第二天,华阿搬进去跟李茶住。顺便照顾妈妈! 不久,天珠儿也搬来跟凤姐住。 女人国的的房间,彩衣又出租出去!增加两笔收入! 第八章:班卡拉 应该在工作中了悟到,我只是在工作,我不是神?只能因应,不能决断?一切问题因果本来就存在,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改善!找到最有利的那一条路去走,得到最大的,所谓经济效益! 这就是工作中,缘起性空的原则,不能以妄制妄?以毒攻毒,以空制空! 如幻三昧(14) 菩萨伟大的菩萨,有十个法能兴起,无量心慧!(14) 明解眾生的境界,度眾生所兴起了的自了之心。 遇诸佛,兴起无量心。供奉诸佛,兴起了功德无量心来,心生起养育眾生之责的大问题来!﹝67﹞ 目睹诸佛而有无量观,目之所见兴起无量心来! 遇诸佛所入之音声,受之度之,显现无量心来! 诸佛各有各的分别,在分别之后,学习他的方便之慧。 圣贤,他兴起无量心来! 如来佛道,入无着之力,在无为中兴起了无量心。 普及的智行,当以微妙法行之,以此微细智到达佛法的意境中去,演绎分布各种善行,兴起无量心来,做旷荡之行! 佛的境界。无有量,普入之行,兴起无数明心之行! 佛的辩才是内行愿心的表现,吾人求诸佛法,便兴起无量心来! 凤子所见到的读者? 是一位在台中飞行研究发展会任职的中年人,他表明愿意为出版社写书,,只要给他书名,题材,他愿意去做! 凤子就说:「那你就来写:古寧头再探,这本书。先写几章来审查一下, 要有内容,也要有可看性! 最主要是:作家要有异于常人的热情,展现出他的独特的内心世界来才行!才能捉住读者的心! 文字不能太冷! 你写来看看!」 他却说:「我以为有资料可以提供参考!」 「没有,作家是没有学歷?和编制的!要自己去找资料!然后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而且不一定会被採用?」 凤子把人家吓跑了! 她说:「那个人缺乏作家的狂傲气质?他不可能写出十万字来?他不是作家! 他写不出书来? 作家大概是属于一种怪胎吧?」 没有错!我赞同她的看法! 像淑丽,是狮子的心,熊的心,豹子的胆,天不怕地不怕的!才是写作的料! 然后心必须爱现! 而且能持之以恆才行? 出版社投资一个作家,应该是一辈子的事? 不是吗? 今年的家族旅游计画,终于出炉了? 也是三天两夜。 第一夜住垦丁南湾的班卡拉民宿。 第二夜住满州的小恳丁渡假村。 参加的人员有:老伯、素贞、彩衣、凤子、天珠儿、妈妈、淑丽、李茶、华阿九个人。 开两部车。 班卡拉民宿只有一个房间三个大床。 小垦丁渡假村则有两间小木屋,一间有三个大床。 日期是:十二月5、6、7日。三天。 天珠儿一宣布,大家都很高兴,纷纷提前准备! 凤子说:「女人准备一件团体服,即是一件低胸,露背的长裙,再加件外套,妈妈除外!」 「男人呢?」我问。 「穿,啊!我去帮您们选好了?」凤子。 「不能太暴露狂,拜託!拜託!」李茶。 我个人以为随性最重要! 行程不能排太满? 是的!我则以为能够储存小说的素材,才是我需要的,最大的收穫!当然对于佛法的了悟则更棒! 也就是小说、散文、杂记的东西我都喜欢! 至于性爱的东西?则可有可无?只站在一个服务、插花的性质上!因为有比作爱更好的享受!即是观察一个女人的小动作?追出她内心细密的颤动?趁她不注意,好像观察小鸟在草地上丹丹丹的跳步?一般,仔细的欣赏她,而不惊动牠?这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不是吗?那时女人的心是自由的,也是快乐的,如天使一般?这时女人的肉体充满了天地间的爱!才是至真至美之物! 「我们应该准备两个大冰桶,以储存饮料!」 「我去买!」又是凤子自告奋勇! 「啊芽!一起去!」女生们採购去了! 是这样的! 出去走走,又回来! 一个人才知道有多幸福? 跟女人出游,则有就近欣赏之妙! 如去仙乡?云只在近边,妙不可言也! 坦白说:本书对于灵异的探讨是失败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是个真实的世界,灵异是躲在现实外面或意念中一种幻境?一种律动,如音韵一般?啊,它不能代表什么? 在如幻的世界中,三昧的定境界,才是珍贵的! 心戒才能得定! 可见戒的重要了! 戒是什么?就是严守纪律!不逾越!生活要有一个节奏,而心不离开这个节奏?顺着这个节奏走! 这样才能有入花丛而不沾心之妙! 也就是说由戒得定之后,智慧常生,这个智慧的观照,才是指导人生的明灯了。 便超乎灵异的探索之上了! 修行人如果迷恋神通,以及灵异则是开倒车? 也曾听说:有一隻龙跟修行人在一起,住在一个山涯下的山洞里! 龙或腾云?或化雨?或是变成老者?妙龄少女?精壮男人?变个不停! 修行人则是打坐冥想,念佛回向,暗自捉住自性的律动!只在自性圆妙的道场中!什么花样也没有? 龙七十二变之后,也累了! 就回到原形! 修行人问:「您就只会这些?」 「阿不然雷?你会变吗?」 「我不变我如如!」 龙才恍然大悟! 自性本然自在自如如! 李茶跟华阿,在华阿不上课时,几乎黏在一起! 一起上网,一起跑邮局! 写作,泡茶,吃小点心。 我常常跟凤子、天珠儿享受闺房之乐,比方画眉啦!看云啦!聊天啦!静观对方的心啦!诸如此类的妙事! 她们的媚术了得! 我则有如幻三昧在!拿出来现,与之交锋!户用! 我们三人是比较讲求性灵?追求浪漫的! 是不是这样? 十二月5日,星期五。 素贞的车上坐着的是:我,天珠儿,母亲,凤姐。 彩衣的车上,坐的是:李茶,华阿,淑丽。 我们七点就出发了! 先停在超商买早点。 在茶铺买梅子绿,金桔茶,葡萄柚绿茶。 然后上快速道,接南二高。 我们应该会在林边吃中饭?在往南走! 我负责看路当车掌。 母亲跟凤子坐中间。 天珠儿在后排负责供应茶水。 我们从现实中提炼出灵美的感觉来,用诗的语言,表现出来,当您突然成为一个旅客的时候?你的诗心就復活了! 过去,由于爱,习惯性,重复的景色,工作家事,使感觉钝化了! 现在身为一个旅人,如骑在天马上?奔驰在草原上。 自由舒畅与天地合而为一。 古典,浪漫,写实,超现实,颠覆,都是好东西! 而我们最美最爱的感觉,即是:家人,成为一家之人的感觉了! 「妈妈还习惯吗?没有跟那个想看您奶房的魔女坐在一起?」我回头跟妈妈哈啦! 妈妈说:「其实凤子的比较大!」 凤子说:「啊!妈妈,不是大?是丰满美妙!」 妈妈又说:「天珠儿的一定最白了!」 「才没有?」 天珠儿不好意思的说。 「要不要交换看?」妈妈说。 「不要!」 「为什么?」 「划不来!」 「哇!哈哈哈!算你聪明!」妈妈说。 妈妈又扯到奶房上去了? 其实妈妈的左胸割除了! 我感觉,如幻这种东西,比如您去用餐,那个餐店的气氛很重要!人生少了如幻这种东西?恐怕就不好玩了? 「奇怪!你们怎么一齐跟我儿子?我儿子有什么好?」 「妈妈我们不是跟您儿子?是跟素贞!」凤子解释着。 「嗯,也对!素贞有钱!」妈妈自我解嘲。 「不是有钱?是有度量!」凤子纠正她。 「对对对!」 妈妈倒也从善如流! 妈妈又说:「素贞领导有方!」 「没有啦?妈妈,是您儿子有德有能!」 「是吗?」 「是是是!」三个女人意口同声的说。 「素贞大姐,前导车说:要在古坑交流道休息!」天珠儿手机响了! 「好好!」 十二月初,太阳还是很大!只有几分凉意罢了! 麻雀在草地上,行人道上,散步,然后在阳光中飞走了! 天空没有云,却淡蓝的可爱,有人跑去排队买咖啡! 我只觉这自由的感觉真好! 三个女人推着轮椅,带妈妈去上厕所。 华阿前来分给每一个人一个茶叶蛋,一个饭团。这两样东西听说是李茶跟她做的,不是买的?哗!好贴心喔? 「下一站就在林边下了!」 「嗯,好!」 素贞,彩衣两位司机正在交换意见? 做为一个旅人!无一丝牵掛的旅行在世界上,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为他的心没有俗务的沾染? 更能与大自然合为一体! 走回车子的停车场时,天珠儿拦住我,说:「我去当车掌!您坐后面,乖!」 就在印度樱花肥厚的叶影下。 她的青春的脸在树影斑驳中,十分可爱。 我嘴里说好,眼睛却说:我好想吻你。 「不乖!」 就超越我而去。 素贞走前来,说:「你坐后面!」 「嗯!」 我在后面跟她们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林边到了。下了高速公路,直奔小南广场,去吃鸡腿饭。这里的鸡腿,有一层硬皮,里面又软又甜的。 吃完便当,继续上路! 椰子树,檳榔树,香蕉园,莲雾园组合成一种南国的风味,也就是荡拓的感觉! 如幻三昧(14) 菩萨伟大的菩萨,有十个法能兴起,无量心慧!(14) 明解眾生的境界,度眾生所兴起了的自了之心。 遇诸佛,兴起无量心。供奉诸佛,兴起了功德无量心来,心生起养育眾生之责的大问题来! 目睹诸佛而有无量观,目之所见兴起无量心来! 遇诸佛所入之音声,受之度之,显现无量心来! 诸佛各有各的分别,在分别之后,学习他的方便之慧。 圣贤,他兴起无量心来! 如来佛道,入无着之力,在无为中兴起了无量心。 普及的智行,当以微妙法行之,以此微细智到达佛法的意境中去,演绎分布各种善行,兴起无量心来,做旷荡之行! 佛的境界。无有量,普入之行,兴起无数明心之行! 佛的辩才是内行愿心的表现,吾人求诸佛法,便兴起无量心来! 凤子所见到的读者? 是一位在台中飞行研究发展会任职的中年人,他表明愿意为出版社写书,,只要给他书名,题材,他愿意去做! 凤子就说:「那你就来写:古寧头再探,这本书。先写几章来审查一下, 要有内容,也要有可看性! 最主要是:作家要有异于常人的热情,展现出他的独特的内心世界来才行!才能捉住读者的心! 文字不能太冷! 你写来看看!」 他却说:「我以为有资料可以提供参考!」 「没有,作家是没有学歷?和编制的!要自己去找资料!然后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而且不一定会被採用?」 凤子把人家吓跑了! 她说:「那个人缺乏作家的狂傲气质?他不可能写出十万字来?他不是作家! 他写不出书来? 作家大概是属于一种怪胎吧?」 没有错!我赞同她的看法! 像淑丽,是狮子的心,熊的心,豹子的胆,天不怕地不怕的!才是写作的料! 然后心必须爱现! 而且能持之以恆才行? 出版社投资一个作家,应该是一辈子的事? 不是吗? 今年的家族旅游计画,终于出炉了? 也是三天两夜。 第一夜住垦丁南湾的班卡拉民宿。 第二夜住满州的小恳丁渡假村。 参加的人员有:老伯、素贞、彩衣、凤子、天珠儿、妈妈、淑丽、李茶、华阿九个人。 开两部车。 班卡拉民宿只有一个房间三个大床。 小垦丁渡假村则有两间小木屋,一间有三个大床。 日期是:十二月5、6、7日。三天。 天珠儿一宣布,大家都很高兴,纷纷提前准备!﹝68﹞ 凤子说:「女人准备一件团体服,即是一件低胸,露背的长裙,再加件外套,妈妈除外!」 「男人呢?」我问。 「穿,啊!我去帮您们选好了?」凤子。 「不能太暴露狂,拜託!拜託!」李茶。 我个人以为随性最重要! 行程不能排太满? 是的!我则以为能够储存小说的素材,才是我需要的,最大的收穫!当然对于佛法的了悟则更棒! 也就是小说、散文、杂记的东西我都喜欢! 至于性爱的东西?则可有可无?只站在一个服务、插花的性质上!因为有比作爱更好的享受!即是观察一个女人的小动作?追出她内心细密的颤动?趁她不注意,好像观察小鸟在草地上丹丹丹的跳步?一般,仔细的欣赏她,而不惊动牠?这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不是吗?那时女人的心是自由的,也是快乐的,如天使一般?这时女人的肉体充满了天地间的爱!才是至真至美之物! 「我们应该准备两个大冰桶,以储存饮料!」 「我去买!」又是凤子自告奋勇! 「啊芽!一起去!」女生们採购去了! 是这样的! 出去走走,又回来! 一个人才知道有多幸福? 跟女人出游,则有就近欣赏之妙! 如去仙乡?云只在近边,妙不可言也! 坦白说:本书对于灵异的探讨是失败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是个真实的世界,灵异是躲在现实外面或意念中一种幻境?一种律动,如音韵一般?啊,它不能代表什么? 在如幻的世界中,三昧的定境界,才是珍贵的! 心戒才能得定! 可见戒的重要了! 戒是什么?就是严守纪律!不逾越!生活要有一个节奏,而心不离开这个节奏?顺着这个节奏走! 这样才能有入花丛而不沾心之妙! 也就是说由戒得定之后,智慧常生,这个智慧的观照,才是指导人生的明灯了。 便超乎灵异的探索之上了! 修行人如果迷恋神通,以及灵异则是开倒车? 也曾听说:有一隻龙跟修行人在一起,住在一个山涯下的山洞里! 龙或腾云?或化雨?或是变成老者?妙龄少女?精壮男人?变个不停! 修行人则是打坐冥想,念佛回向,暗自捉住自性的律动!只在自性圆妙的道场中!什么花样也没有? 龙七十二变之后,也累了! 就回到原形! 修行人问:「您就只会这些?」 「阿不然雷?你会变吗?」 「我不变我如如!」 龙才恍然大悟! 自性本然自在自如如! 李茶跟华阿,在华阿不上课时,几乎黏在一起! 一起上网,一起跑邮局! 写作,泡茶,吃小点心。 我常常跟凤子、天珠儿享受闺房之乐,比方画眉啦!看云啦!聊天啦!静观对方的心啦!诸如此类的妙事! 她们的媚术了得! 我则有如幻三昧在!拿出来现,与之交锋!户用! 我们三人是比较讲求性灵?追求浪漫的! 是不是这样? 十二月5日,星期五。 素贞的车上坐着的是:我,天珠儿,母亲,凤姐。 彩衣的车上,坐的是:李茶,华阿,淑丽。 我们七点就出发了! 先停在超商买早点。 在茶铺买梅子绿,金桔茶,葡萄柚绿茶。 然后上快速道,接南二高。 我们应该会在林边吃中饭?在往南走! 我负责看路当车掌。 母亲跟凤子坐中间。 天珠儿在后排负责供应茶水。 我们从现实中提炼出灵美的感觉来,用诗的语言,表现出来,当您突然成为一个旅客的时候?你的诗心就復活了! 过去,由于爱,习惯性,重复的景色,工作家事,使感觉钝化了! 现在身为一个旅人,如骑在天马上?奔驰在草原上。 自由舒畅与天地合而为一。 古典,浪漫,写实,超现实,颠覆,都是好东西! 而我们最美最爱的感觉,即是:家人,成为一家之人的感觉了! 「妈妈还习惯吗?没有跟那个想看您奶房的魔女坐在一起?」我回头跟妈妈哈啦! 妈妈说:「其实凤子的比较大!」 凤子说:「啊!妈妈,不是大?是丰满美妙!」 妈妈又说:「天珠儿的一定最白了!」 「才没有?」 天珠儿不好意思的说。 「要不要交换看?」妈妈说。 「不要!」 「为什么?」 「划不来!」 「哇!哈哈哈!算你聪明!」妈妈说。 妈妈又扯到奶房上去了? 其实妈妈的左胸割除了! 我感觉,如幻这种东西,比如您去用餐,那个餐店的气氛很重要!人生少了如幻这种东西?恐怕就不好玩了? 「奇怪!你们怎么一齐跟我儿子?我儿子有什么好?」 「妈妈我们不是跟您儿子?是跟素贞!」凤子解释着。 「嗯,也对!素贞有钱!」妈妈自我解嘲。 「不是有钱?是有度量!」凤子纠正她。 「对对对!」 妈妈倒也从善如流! 妈妈又说:「素贞领导有方!」 「没有啦?妈妈,是您儿子有德有能!」 「是吗?」 「是是是!」三个女人意口同声的说。 「素贞大姐,前导车说:要在古坑交流道休息!」天珠儿手机响了! 「好好!」 十二月初,太阳还是很大!只有几分凉意罢了! 麻雀在草地上,行人道上,散步,然后在阳光中飞走了! 天空没有云,却淡蓝的可爱,有人跑去排队买咖啡! 我只觉这自由的感觉真好! 三个女人推着轮椅,带妈妈去上厕所。 华阿前来分给每一个人一个茶叶蛋,一个饭团。这两样东西听说是李茶跟她做的,不是买的?哗!好贴心喔? 「下一站就在林边下了!」 「嗯,好!」 素贞,彩衣两位司机正在交换意见? 做为一个旅人!无一丝牵掛的旅行在世界上,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为他的心没有俗务的沾染? 更能与大自然合为一体! 走回车子的停车场时,天珠儿拦住我,说:「我去当车掌!您坐后面,乖!」 就在印度樱花肥厚的叶影下。 她的青春的脸在树影斑驳中,十分可爱。 我嘴里说好,眼睛却说:我好想吻你。 「不乖!」 就超越我而去。 素贞走前来,说:「你坐后面!」 「嗯!」 我在后面跟她们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林边到了。下了高速公路,直奔小南广场,去吃鸡腿饭。这里的鸡腿,有一层硬皮,里面又软又甜的。 吃完便当,继续上路! 椰子树,檳榔树,香蕉园,莲雾园组合成一种南国的风味,也就是荡拓的感觉! 如幻三昧(14) 菩萨伟大的菩萨,有十个法能兴起,无量心慧!(14) 明解眾生的境界,度眾生所兴起了的自了之心。 遇诸佛,兴起无量心。供奉诸佛,兴起了功德无量心来,心生起养育眾生之责的大问题来! 目睹诸佛而有无量观,目之所见兴起无量心来! 遇诸佛所入之音声,受之度之,显现无量心来! 诸佛各有各的分别,在分别之后,学习他的方便之慧。 圣贤,他兴起无量心来! 如来佛道,入无着之力,在无为中兴起了无量心。 普及的智行,当以微妙法行之,以此微细智到达佛法的意境中去,演绎分布各种善行,兴起无量心来,做旷荡之行! 佛的境界。无有量,普入之行,兴起无数明心之行! 佛的辩才是内行愿心的表现,吾人求诸佛法,便兴起无量心来! 凤子所见到的读者? 是一位在台中飞行研究发展会任职的中年人,他表明愿意为出版社写书,,只要给他书名,题材,他愿意去做! 凤子就说:「那你就来写:古寧头再探,这本书。先写几章来审查一下, 要有内容,也要有可看性! 最主要是:作家要有异于常人的热情,展现出他的独特的内心世界来才行!才能捉住读者的心! 文字不能太冷! 你写来看看!」 他却说:「我以为有资料可以提供参考!」 「没有,作家是没有学歷?和编制的!要自己去找资料!然后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而且不一定会被採用?」 凤子把人家吓跑了! 她说:「那个人缺乏作家的狂傲气质?他不可能写出十万字来?他不是作家! 他写不出书来? 作家大概是属于一种怪胎吧?」 没有错!我赞同她的看法! 像淑丽,是狮子的心,熊的心,豹子的胆,天不怕地不怕的!才是写作的料! 然后心必须爱现! 而且能持之以恆才行? 出版社投资一个作家,应该是一辈子的事? 不是吗? 今年的家族旅游计画,终于出炉了? 也是三天两夜。 第一夜住垦丁南湾的班卡拉民宿。 第二夜住满州的小恳丁渡假村。 参加的人员有:老伯、素贞、彩衣、凤子、天珠儿、妈妈、淑丽、李茶、华阿九个人。 开两部车。 班卡拉民宿只有一个房间三个大床。 小垦丁渡假村则有两间小木屋,一间有三个大床。 日期是:十二月5、6、7日。三天。 天珠儿一宣布,大家都很高兴,纷纷提前准备! 凤子说:「女人准备一件团体服,即是一件低胸,露背的长裙,再加件外套,妈妈除外!」 「男人呢?」我问。 「穿,啊!我去帮您们选好了?」凤子。 「不能太暴露狂,拜託!拜託!」李茶。 我个人以为随性最重要! 行程不能排太满? 是的!我则以为能够储存小说的素材,才是我需要的,最大的收穫!当然对于佛法的了悟则更棒! 也就是小说、散文、杂记的东西我都喜欢! 至于性爱的东西?则可有可无?只站在一个服务、插花的性质上!因为有比作爱更好的享受!即是观察一个女人的小动作?追出她内心细密的颤动?趁她不注意,好像观察小鸟在草地上丹丹丹的跳步?一般,仔细的欣赏她,而不惊动牠?这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不是吗?那时女人的心是自由的,也是快乐的,如天使一般?这时女人的肉体充满了天地间的爱!才是至真至美之物! 「我们应该准备两个大冰桶,以储存饮料!」 「我去买!」又是凤子自告奋勇! 「啊芽!一起去!」女生们採购去了! 是这样的! 出去走走,又回来! 一个人才知道有多幸福? 跟女人出游,则有就近欣赏之妙! 如去仙乡?云只在近边,妙不可言也! 坦白说:本书对于灵异的探讨是失败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是个真实的世界,灵异是躲在现实外面或意念中一种幻境?一种律动,如音韵一般?啊,它不能代表什么? 在如幻的世界中,三昧的定境界,才是珍贵的! 心戒才能得定! 可见戒的重要了! 戒是什么?就是严守纪律!不逾越!生活要有一个节奏,而心不离开这个节奏?顺着这个节奏走! 这样才能有入花丛而不沾心之妙! 也就是说由戒得定之后,智慧常生,这个智慧的观照,才是指导人生的明灯了。 便超乎灵异的探索之上了! 修行人如果迷恋神通,以及灵异则是开倒车? 也曾听说:有一隻龙跟修行人在一起,住在一个山涯下的山洞里! 龙或腾云?或化雨?或是变成老者?妙龄少女?精壮男人?变个不停! 修行人则是打坐冥想,念佛回向,暗自捉住自性的律动!只在自性圆妙的道场中!什么花样也没有? 龙七十二变之后,也累了! 就回到原形! 修行人问:「您就只会这些?」 「阿不然雷?你会变吗?」 「我不变我如如!」 龙才恍然大悟! 自性本然自在自如如! 李茶跟华阿,在华阿不上课时,几乎黏在一起! 一起上网,一起跑邮局! 写作,泡茶,吃小点心。 我常常跟凤子、天珠儿享受闺房之乐,比方画眉啦!看云啦!聊天啦!静观对方的心啦!诸如此类的妙事! 她们的媚术了得! 我则有如幻三昧在!拿出来现,与之交锋!户用! 我们三人是比较讲求性灵?追求浪漫的! 是不是这样? 十二月5日,星期五。 素贞的车上坐着的是:我,天珠儿,母亲,凤姐。 彩衣的车上,坐的是:李茶,华阿,淑丽。 我们七点就出发了! 先停在超商买早点。 在茶铺买梅子绿,金桔茶,葡萄柚绿茶。 然后上快速道,接南二高。 我们应该会在林边吃中饭?在往南走! 我负责看路当车掌。 母亲跟凤子坐中间。 天珠儿在后排负责供应茶水。 我们从现实中提炼出灵美的感觉来,用诗的语言,表现出来,当您突然成为一个旅客的时候?你的诗心就復活了! 过去,由于爱,习惯性,重复的景色,工作家事,使感觉钝化了! 现在身为一个旅人,如骑在天马上?奔驰在草原上。 自由舒畅与天地合而为一。 古典,浪漫,写实,超现实,颠覆,都是好东西! 而我们最美最爱的感觉,即是:家人,成为一家之人的感觉了! 「妈妈还习惯吗?没有跟那个想看您奶房的魔女坐在一起?」我回头跟妈妈哈啦! 妈妈说:「其实凤子的比较大!」 凤子说:「啊!妈妈,不是大?是丰满美妙!」 妈妈又说:「天珠儿的一定最白了!」 「才没有?」 天珠儿不好意思的说。 「要不要交换看?」妈妈说。 「不要!」 「为什么?」 「划不来!」 「哇!哈哈哈!算你聪明!」妈妈说。 妈妈又扯到奶房上去了? 其实妈妈的左胸割除了! 我感觉,如幻这种东西,比如您去用餐,那个餐店的气氛很重要!人生少了如幻这种东西?恐怕就不好玩了? 「奇怪!你们怎么一齐跟我儿子?我儿子有什么好?」 「妈妈我们不是跟您儿子?是跟素贞!」凤子解释着。 「嗯,也对!素贞有钱!」妈妈自我解嘲。 「不是有钱?是有度量!」凤子纠正她。 「对对对!」 妈妈倒也从善如流! 妈妈又说:「素贞领导有方!」 「没有啦?妈妈,是您儿子有德有能!」 「是吗?」 「是是是!」三个女人意口同声的说。 「素贞大姐,前导车说:要在古坑交流道休息!」天珠儿手机响了! 「好好!」 十二月初,太阳还是很大!只有几分凉意罢了! 麻雀在草地上,行人道上,散步,然后在阳光中飞走了! 天空没有云,却淡蓝的可爱,有人跑去排队买咖啡! 我只觉这自由的感觉真好! 三个女人推着轮椅,带妈妈去上厕所。 华阿前来分给每一个人一个茶叶蛋,一个饭团。这两样东西听说是李茶跟她做的,不是买的?哗!好贴心喔? 「下一站就在林边下了!」 「嗯,好!」 素贞,彩衣两位司机正在交换意见? 做为一个旅人!无一丝牵掛的旅行在世界上,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为他的心没有俗务的沾染?﹝7o﹞ 更能与大自然合为一体! 走回车子的停车场时,天珠儿拦住我,说:「我去当车掌!您坐后面,乖!」 就在印度樱花肥厚的叶影下。 她的青春的脸在树影斑驳中,十分可爱。 我嘴里说好,眼睛却说:我好想吻你。 「不乖!」 就超越我而去。 素贞走前来,说:「你坐后面!」 「嗯!」 我在后面跟她们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林边到了。下了高速公路,直奔小南广场,去吃鸡腿饭。这里的鸡腿,有一层硬皮,里面又软又甜的。 吃完便当,继续上路! 椰子树,檳榔树,香蕉园,莲雾园组合成一种南国的风味,也就是荡拓的感觉! 如幻三昧(15) 与海洋的多变,天地的爽朗,无际,无量无边合而为一。(15) 那就是南国的,海的魅力了! 车行过枫港,不久就看到海了? 木麻黄下,右手边就是一片碧绿大海了! 这里有巨大到不行的白云,盖在碧海上。到处都是亚热带的气息! 颇为浪漫的。 我们先去车城的土地公庙抽籤,买皮蛋,咸鸭蛋。 再开车到南湾去找我们的旅舍——班卡拉。 这是个仿大溪地的民宿。有着原住民的风味! 走进门是一片草地,面积很小,有高架的凉亭,以及草棚屋。 还有很多石雕。 女人,和兽的。 有一个很大的方桌是木头作的。 老闆请我们每一个人喝一杯芒果汁。 然后,引导我们进房间。 里面有三张大床。可以睡六个人。 有三个人必需睡地板! 老闆说:「要不要再开一个房间?」 华阿说:「不用!加三条棉被和枕头!」 房间是橘红色为底的,热情浪漫!壁上浮雕着男女的聚会,把生殖器很夸张的画了出来!男人女人,大鸟,蝴蝶,树,阳光都是裸体的! 妈妈一试床就大叫:「床太矮了!太软,一坐下去爬不起来?」 「我不敢睡!我坐在籐椅上睡好了!」 后来李茶想了一个办法! 把两张床的床垫叠在一起,就够高了! 结果变成五个人睡地板。哈哈哈! 休息了一下,按照原定计画,去六福村的餐厅吃饭。 那时已近黄昏。 红霞漫天。 天边的云如一片黑山黑林深遂不可测? 忽见四条白带鱼云,又像恶蛇横过天空。 是什么预兆呀? 我并没有吃到我梦寐以求的中式套餐?因为其中有羊排?改点海鲜炒饭。有人点了港式的火腿炒饭! 「老师,我吃您的一口看看!」 「太淡!没味道?」 「大概忘了放盐?」 有人端给我一碗鸡汤,嘿!真是极品! 这里的餐点就是精緻可口! 逛了一下垦丁大街。 人很多,很热闹。 后来她们溜下去看海。 留我跟李茶陪妈妈。 好在风不大? 妈妈坐在轮椅上,精神很好,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十二月有点凉了。我看着各式各样的旅人,年轻的一群,小孩十岁的小家庭,像我们这种老人是比较少!我几乎找不到我想要的店?人看人本身就好玩! 「这是一条梦幻的金蛇!」李茶感慨的说。 只怕赚不到我们的钱? 不久天珠儿上来拉我下去看海。 素贞来照顾妈妈。 我们三人走下木板的阶梯。 海在前面等着我们。海的声音越来越大,发出轰轰隆隆的吼声。等到站在沙滩上,才发觉海在黑漆的世界里,看不清楚?就感觉十分可怕。 像一条恶龙在黑海中翻腾? 天空繁星点点。 她们玩起沙堡的游戏来,跪在那里挖沙!引进海水。并且放声哇哇大叫!却被海浪声给盖了过去!看着看不见的海,如我的命运,一样不可预知?叫人忧从中来! 海的后方是一个咖啡屋。灯火明亮!有两位主持人正在主持节目,坐满了人,并不加收门票?有艺人出来献唱。海也不甘示弱?高亢,低回,忽停又猛扑了来,如是的交替着! 產生一种莫名的错乱? 看不见的海,彷彿,没有尽头? 失去美丽的顏容来! 好像是地狱里来的恶蛇? 回到班卡拉,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老闆帮我们准备宵夜,是一碗用香菇熬成的板条汤。 淡雅可口。 有人坐在圆形的茅屋凉棚下聊天。 享受一夜的浪漫! 寒风吹来,这时候,就有冬天的况味了? 我把海滩连结到这里来!產生一种今夕是何夕的快感! 肚子填饱了,才觉得累! 洗完澡,彩衣又送来咸蛋皮蛋和垦丁大街的滷味。 又吃。 我跟妈妈躺平睡觉。 她们起先坐着聊天,后来躺着聊天,聊很久才鸦雀无声。 妈妈不时反身来抱我,害我惊慌,一夜没得好睡? 睡在地板的人,不时的发出伊歪之声。 老是有人起来上厕所?甚至又洗澡的。 我累得以为墙壁上的鸟都会飞了出来? 还有那些不穿衣服的土人? 第二天,不到五点,就有人起来漱洗了? 我一直被吵醒,就乾脆起来漱洗。 正在洗脸时,有人闪了进来。 「对不起!老公,我尿急!」 哦?是魔女彩衣! 喳的一声! 力道十足。 临走还摸我的鸟一把! 后来有人来摸我屁股,没有出声?不知是谁?我还蛮有人缘的! 我一出来大家都躺平了?找不到兇手? 因为一定不是彩衣?所以我就去找天珠儿与素贞。不可能是凤子!华阿跟李茶还抱着睡。 就一定是她们。 我从她们俩的中间挤进去。 然后去偷袭素贞。抱住她吻她的胸部! 「谁!谁!」 她打了我一个耳光,才转醒来!发现是我时:「老爸!你变成偷香贼了?」睡眼朦胧的她,怯怯的说。 我摸摸发热的颊傻里傻气的说:「哦不是你!」 那就是天珠儿了! 我转过去偷袭她。 「不要!人家要睡觉!」看来她在熟睡中? 就爬起来摸向凤姐。 刚躺下,就被抱住:「不是我!老师,您又要挨耳光了?」 「啊!」 「我知道是谁?我是目击者,彩衣出来,又一个人进去,她对您做了什么?」 「摸我屁股!」 「哈!」 「谁?」我在她耳边问。 「是妈妈!」 「不可能?」 妈妈走路有沉重的脚步声。 「唉!唉!算了!大人有大量!」 凤姐一边说一边捏我的鸟。 我心想:如果不是妈妈?那就是华阿了!也不可能? 那是淑丽! 「是淑丽吗?」 「不是!」 我生气的说:「最好不是!」 「如果是!您敢去偷袭她吗?」 我想了想,说:「是不敢!」 「吻我!」凤子要求着。 「你没漱口!」这是藉口,我才不管漱口了没?我还在找兇手。 「洗过了,我第一个起来的!」 我凶她:「干嘛?那么早起来?」 「想您想得睡不着嘛?」 「喔,太超过了!」 就俯身来吻她。 两人热吻起来! 久久才放开。 我第一句话告诉她:「有可能是华阿?」 她在我大腿狠狠的掐了一把。 痛得我不得不忍着,不敢出声?因为那声音一定很大! 「您是不是也上过华阿了?说!」她把棉被盖在我们的头上,暗审我! 我理直气壮的说:「没有!」 怎么可以承认? 不要命了? 「老师,您的行为逃不过我凤女侠的法眼?老实招来!」 我俏皮的说:「那个很紧!」 我以为会招来一顿毒打? 结果没有? 「咦?怎么不打我?」 「说这样表示还没上过?」凤子自信的说。 「为什么?」 「上的时候是酥软的,怎么会紧?如真上过不敢明讲!」 「嗯!有道理。」 「我们来!老师,我要!」 「没有套子?」 有一隻手伸进棉被里来,递来一个套子。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 这齣戏,早就设计好的! 而我被一群女人设计了! 凤子得意的上来霸住我。 吞食我的大鸟然之后,划船。 这时外面掌声响起! 素贞大叫:「比赛揭晓,赌老伯不动怒的来我这领钱!赌老伯动怒打人的输了!」 「见鬼了!」是淑丽的声音。 「甭种!」呵!是华阿的声音! 李茶纠正她:「大哥心底里最爱的是素贞,怎么可能打她?是你笨!」 「阿您怎么不阻止我?」 「只不过是一百元?好玩嘛!」 这时妈妈幽幽地说:「你们在干什么?」 「凤子一大早在干您儿子!」 「喔?猪哥精遇到白骨夫人?青蛇勾引蟾蜍老怪!」 妈妈大声说。 丹田有力! 这个赌局大概是:5:2。 赢的人可以拿回一百四十元。 我问正在拼命的凤子说:「你赢了?」 她气喘嘘嘘的回答:对! 有两个女人跑来踹我,被抱回去! 小心,女人就在您身边! 凤子大概急着要领那14o?因此很急急着高潮了! 她拔鸟,擦拭乾净,猴急的穿上内裤,拉上软裤,跳起,跑去领钱! 嘻嘻哈哈的又回来躺着。 如幻三昧(16) 「老师!您看!一千一百四十元!」(16) 「怎么多一千?」 「跟老师干的人收一千,一个人收一百!」 「只有七个呀!九个扣掉我跟妈妈?」 「素贞贴三百!」 「喔?」 她气喘兮兮的:「还要不要?您还没爽?」 「不了!等一下去吃早餐!」 「撑着去?」 「会软掉!」 凤子装白痴:「跟香蕉一样?」 「不一样!」 「要不要徵求义工?」 「如非射不可?只有找素贞才行!」 我说:「你一说它又胀起来了!你一叫!彩衣又欺身过来?不要!」 「那我叫天珠儿?」 「不!不!会吵架!」 「好吧!您自己弄,我给您一百四!来!拿去!」 她一说,它更硬!糟了!她去上厕所! 素贞叫:「留下一个人照顾我老爸,其馀的人去吃早餐。」 「妈妈也带走!」 「换端庄的衣服喷个香水,女士们!尤其是凤姐!」 「是!大姐头!」 「不要头!」 「好可怕!」 「哼!」 「是!大姐!」 它越来越硬。 饱受刺激? 一群麻雀终于开门出去! 我躺平,闭上眼睛等待它赶快烂掉,变香蕉! 嘴里却骂着:这些恶女人! 有人吻我的颊。 我张开眼睛一看,吓了一跳! 是淑丽! 「怎么是你?」 「我来復仇的!」 眼看她就要跨上来? 我赶快把一百四拿给她,然之后,硬推她出去!又怕顶到她的大屁股! 呵!好险! 她一走,浴室的门开了! 走出一位女人,看着自己的脚,是素贞。 带给我无限的惊喜! 「怎么是你?」 「抱我!」 她笑咪咪的走过来! 边走边脱掉身上的衣物!露出酥胸和玉腿,她走到我前面,就:一丝不掛了! 我心想:这也是事先设计好的? 不会吧? 是有剧情的a片哩! 第九章:小垦丁渡假村 她们为我们带回早餐,土司夹火腿蛋玉米,还有一杯黄色的芒果汁。 我草草的作了素贞,因为类似偷情?所以两人很快就都高潮了!用不到二十分鐘? 吃完早餐,大家在庭院走了一圈,就又出发了! 天珠儿接手开车?我吓了一跳张大眼睛看她! 「素贞姐教我公路驾驶的,您放心,别怕!」 她们还在那里拍照,捨不得走? 车开了。 素贞在后座像母鸡带小鸡的照顾我! 「你先睡一下,先睡一会儿!」 「我没事!」 「还没事?」 「只不过射了一砲?」 「不许说话,枕在我膝盖睡!」 「好!好!」 我又调皮的说:「闻到男人的味道耶!」 「少来!我洗过了!又喷了香水哩!」 「就有!哈!哈!」 「揍你喔?」 凤子回头白我一眼,就闭目养神不再理会! 十月6日,第一站到台电核三厂参观。 外面阳光普照,天气还是很热!到处都很空旷! 因此,我们一走进冷气室就不想走了? 在那里停留了约三小时之久。直到十一点多才离去! 我看到了一个硬珊瑚长出微生物来的记录片!这跟我在龙洞看到的珊瑚不一样?龙洞的水族馆的珊瑚是活的软的,而这是硬化的? 我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心中升起一个想要的答案,即是:出山泉水浊!妄想自性,因缘自性的面貌! 自性本来是不生不灭的能量,这个能量放在人的身上,即是人的自性!放在羊的身上即是羊的自性,放在枫树上即是枫树的自性! 这个自性感召来一连串的生,珊瑚的生,感召来微生物的生,微生物的生是很短暂的,可以说是:生剎那即死,死了肉体变成另一种生物的食物!而消失在鱼腹中。 这样一阵白一阵黑,微生物在不断的生死着。 这就是宇宙生死的现像!不断的上演着! 当然这其中亦有真心在,自性敏然! 所以妄可逼真,真也有趣! 不可多得! 素贞看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个不停,觉得有异,过来关心。 「你恍神了,太累了?我实在不该早上作那事?」素贞自责着。 「不是!是我悟领到自性相的另一面!」 「是佛法!」 「对!」 「恭喜了!」 我跟她解释我的心得。她耐心的倾听着! 这是比较深奥的佛理! 她可能一知半解。不过,却乖乖的听着。叫我老人家非常感动! 生,我们好像比较懂! 灭的东西则不太懂了? 这段影片拍下了灭的一切,灭很快!上一秒还在生?黑压压一片,下一秒就死光了! 这个收穫是很讚的! 整个早上,素贞一直守着我。直到要离开时,才去上厕所! 这时天珠儿跟华阿围了过来! 华阿说:「老伯,我景仰的大人物!您怎么这么甭?女人打您一个耳光,也没关係?」 我调皮的说:「女人什么都给我了?甩我一个耳光,我还有赚!不是吗?」 这一说华阿哑口无言。 很久,华阿才说:「谨遵教诲!」 这时李茶正好闪过! 「李茶你来!」华阿叫。 「什么事?」 二话不说就甩了他一个耳光!当眾。 我看不对?拉过李茶到一边讲话!吩咐他千万别动怒?跟他晓以大义! 这样,李茶嘻嘻哈哈的走过来说:「这边再来一个!」 华阿简直气坏了! 一群人围了过来! 华阿回转身一鞠躬,向大家说:「对不起!我跟我老公在赌感情!没事?没事?害你们受惊了!」 就拉着李茶走开,笑得好开心,还回头跟我扮鬼脸! 天珠儿问:「老爸!早上素贞姐好像打得很用力?」 「对!这才逼真!」 天珠儿就在那里窃笑! 素贞来,天珠儿跟她报告:刚才发生的趣事! 素贞说:「他们俩一国,李茶更甭了!」 「不!他们俩一对宝!」天珠儿慌忙解释着。 我们去猫鼻头看海。 喝那种林投汁。 买了一比香蕉,海產。 那里的天空朗亮,是全台湾最好的天空了! 蓝蓝的亮着。 另人印象深刻! 我跟母亲在那里吃了一盘炒麵,母亲连续叫了两盘秋刀鱼,裹麵粉炸的!它比飞鱼好吃! 她们则没有味口?走下山看海去了! 淑丽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 递给我一瓶舒跑饮料! 给妈妈一瓶冬瓜茶,就陪我们在服务站吹冷气! 「你破费了!」我说。 「不!还有赚!」是指一百四十元的事! 又说:「如果我甩您一个耳光,您就赔惨了!」 「也不会?」我笑着看她。 「为什么?」 「看过全身了!」 「呵!我却忘记了?嘻嘻!有赚!有赚!」说完就举起手来。 「不好——」 「为什么?」 「生意不成,人情在!」我笑着说。 妈妈一脸不解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淑丽蹲下来跟她说:「奶奶,您认为我漂不漂亮?」 「你最乖了,不搞事,又用功!你最漂亮!」 好笑! 我问她:「你有什么新的作品?」 「哦?有!」 「说来听听!」 「美国之死!」 「哗!不会太大?题目!」 「不会!」 「为什么?」 「美国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是台湾人!」 淑丽是天生的小说作家!她的才华惊人,不可多得! 她开始讲她的故事大纲! 我们错过了午餐的时间,大家好像都不饿? 然后去白沙。 白沙在一片棕櫚树下。 下方,有非常白净的沙滩与碧绿如少女的海洋。是无污染的处女海。 因为早上射了精,素贞怕我太累,不许我下水?凶凶的盯着我:你给我停! 我跟她守着妈妈。 看她们一个个换好泳装,花枝召展青春荡漾的下水去!老人家心痒痒的,痒斯斯。 尤其是少女组的华阿、淑丽、天珠儿。非常有看头! 彩衣大剌剌的作好暖身操。 夹在一群高大的外国妞中,下去游泳了。 凤子肥滋滋的跟在后面像一隻鸭子。也下水了! 华阿跟李茶在浅水处戏水! 天珠儿摇着一双美腿涉水下去!她也会游泳。 只有又矮又胖的淑丽,一个人在沙滩堆沙子。 有人租了大阳伞在晒日光浴。 如幻三昧(17) 人不少。有一个潜水班来受训,男男女女不下十来人?(17) 十二月5日午后,阳光威猛。天气微寒! 虽然是冬天?风不大,白沙的美在于纯净两个字! 我有去看海的衝动! 就跟素贞咬耳朵:「好人,通常射精的第一天不会累?反而精神特好,到了第二天才会浑身乏力!所以——」 她一听脸都红了! 大叫:「你去!你去!」 「呵呵呵!是遵命!」 老师白我一眼。 我换了泳装,光着上身,衝下去! 看淑丽一个人在堆沙,有机可趁,坐在她对面,瞄她的奶沟和快蹦出来的大奶球。这比基尼的泳装真体贴! 她知是我? 把我当檳榔树,不理我,照玩沙堡。 我看饱了。 就挑逗她,「喂!美女,我们去玩水!」 肌肤的触感真受用,海风微迷,阵阵吹来。 「不行!」 「小说家怎么可以不会游水?」 我又说:「走!走!」 「不要!」 「小说家不写这种象牙塔的软灰作品?」 她抬头看我一眼,才说:「好嘛!」 「来!」 我牵着她的手,跑向水际! 「要用身体去感觉海,阿不然,怎么写海?」 「不用!小爷,我用心去感觉就好了!」 「是吗?」 我硬把她拖下水。 靠着海的浮力,把她半抱在手上。 她有点害怕,就不拒绝了!夹着我的胸。 「躺平!」 「我会怕!」 就纠缠过来! 奶球压着我的头,一团狼狈! 一阵浪来,淹没我们,我抱住她的肥腰将她撑高。而潜下水去。 浪走了,淑丽踩上底,挣脱我逃上岸去! 她呛到水。 边咳嗽,边跟我摇手!不玩了! 天珠儿跟凤子,一人一边,拉住我把我当浮木板的往巨浪拖!我乾脆躺平,在浪中浮沉,漂泊。 看着碧海蓝天,这感觉,真的很自由开放? 人生如幻,阿阿阿! 三个人玩了一阵子,她们喜欢我平躺在水面上,两个人一人顾一边,拉我去给浪衝,再救我回来! 凤子说:「天珠儿去叫素贞姐下来玩!」 「哦?好!」 她上岸去了。 凤子趁机跳上来让我抱。手环着我的头偷吻我。双脚勾着我的腰。 「你好贪吃?」 「您才贪吃连淑丽也要!」 我不理她,这女人吃醋了! 我故意问:「彩衣呢?」 「那一隻野猫打山去了!」 打山就是家猫突然失踪?回来,怀孕了,不久生下一窝小猫! 出去跟人家相干的意思。 「也好!」我淡淡的说。 「我要跟您接吻给她看!」 「她在哪里?」 「放心!没人要这么老骨头又多的猫?」 不久,素贞穿着泳装下来了! 「姐交给您!我上去了!」 凤子说完挣脱我,游上去了。 迎向素贞,指着我的所在! 我在她的背后磨蹭着,跟她咬耳朵:「晚上我还要!」 「给她们分享!」 又说:「你老了!晚上休兵!」 她转过来踏着水,咄咄逼人的掐我脖子:「谁也不许上!」 我故意沉下去喝了一口海水,起来垂头丧气的说:「我喝海水!我喝海水,我什么也不喝!」 故意吓她。 「不可以!」她拉我过去疼惜我! 乖!我惜惜! 两个人就在那里上下浮沉着,浪又来,来了,又来,如是因循。 我们好像又在作爱? 你的头啦!早上——为什么要射?为什么要射为什么要射为什么要射为什么要射为什么要射! 我哪知?碰到你才会射?休怪我?都怪你! 「你有胆把我杀死!」 「来呀!」我说。 她哼的一声说:「阿不然雷!我先死好了!」 我假装生气:「你真的很爱死呢?你死谁来作早餐?」 她也生气:「就因为要作早餐?哼!」 加了一个哼?画蛇添足!假的生气。 「不然,」我撒娇:「我怎么办?」 「凉拌!」 后来李茶跟华阿先上岸。 不久天珠儿来叫人了! 「上来!上来!只剩你们了!」 花了五元去冲水。 然后在棕櫚树下,整装。补充水份。 风渐渐地变凉变冷了,阳光在大梳子上刷来刷去,哗喇喇的叫着。 彷彿要把心给吹走了? 变成广阔浪荡无心的老人! 打山回来的魔猫,哇哇叫:「走走!去超商,我肚子饿了!」 「天珠儿是你开车吧?给她休息!武功大损了!」 「你说什么?」素贞瞪她。 彩衣笑着说:「嘻嘻!您躲在那里?对不起没看到!」 淑丽叫:「我要吃铁路便当!」 「鮪鱼饭团!」 「蛋糕!加冰咖啡。」 「天珠儿,我们先回恆春找便利商店,在往满州走!」 又说:「我走前面,应该有指示牌?」 「好的!」 车子缓缓开出去! 大家心情都很乐。 上了公路,不禁一阵乱叫:「白沙再见!」 「明年再来喔!」 「我好爱您喔?」 「拜拜!」 素贞紧紧的捉住我的手。 有人唱起歌来! 一千个理由!一千个理由! 彩衣一马当先,衝下车,华阿李茶跟着,去超商採买。 我们分到一个红豆麵包,妈妈的!四个铁路便当,我,素贞,凤子,天珠儿的。 「跟上来!」彩衣敲敲玻璃跟坐在驾驶座的天珠儿说。 「好!朝满州前进!」 「满州满州!加油加油!」 出恆春古城,首先经过出火,迎面是宽阔的公路。彩衣就开得很快! 却感觉开得很久? 怎么还没到? 怎么还没到? 是不是经过满州了? 经过满州还有多远才到小垦丁渡假村? 「找个加油站,加满油,以防万一里面没加油站了?卡在那里就不好玩了?」素贞跟天珠儿交代! 又跟凤子说:「打手机给李茶,要他叫彩衣也停下来加满油再走!」 「打了!」 这彩衣却没停,一直奔向前去! 看起来,有点疯狂! 素贞急了,又没奈何? 嘴里叫着:「真气死我了!」 等我们加完油? 他们才打来说:「我们在下个加油站等你们!」 素贞火了! 「不服从命令!等一下毙了他们!哼!」 母狮怒吼了。 我笑笑说:「先吃个东西再走!让他们等一下,天珠儿,靠边停,吃便当!」 我们就开始埋头苦干了。 这小垦丁渡假村在满州过去的小山上。 所有的车要在一个停车场停车。然后坐旅舍的车进去渡假村。 凤子去跟警卫伯伯交涉,说我们有一个老人,行动不方便?就放行,彩衣车前导,大剌剌的,开进去,车子先停在绿色那一栋屋子前,办理手续,放了人,再去停他们的员工停车场。 小木屋在一棵老芒果树下。2oo7,2oo8号两间。 我,素贞,彩衣,凤子,天珠儿一间。 每一间有三个大床。 妈妈,李茶,华阿,淑丽另一间。 四点鐘不到?大家k完剩下的便当,她们去骑脚踏车,留我跟妈妈,李茶小睡一下。 小木屋被冬天的阳光晒热了,有点闷? 床垫由下热上来! 不得不开冷气因应? 冬天了呢?这个感觉真另类! 我一躺平,就睡着了! 好像睡在一棵巨木里,充满了大自然的芳香哩? 是梦幻的! 充满安全感。 晚上,他们邀我去司霸。 留李茶陪妈妈。 水疗池在山下,群山之中,我们家的女人佔满了池子! 我们家六位美女出浴。 哗!目不暇接,尤其是年轻的三位? 看累了!我几度闭上眼睛!专心享受水柱的冲刷。忘掉女体。而心出凡尘! 山间的夜里,有点冷! 我们躲在温水池,只剩个头。 淑丽靠过来说:「要不要看?」 「什么?」 「我跟华阿说好!给您看下面!我先,」 「有什么条件!」 「我跟华阿打赌!您一定会看!」 「如果我拒绝呢?」 「我跟素贞阿母说:您以前强暴过华阿!刚才在海水浴场对我毛手毛脚!而且,我会杀了您!真的!」 「好嘛!」 「开始,潜下去!」 「好!」 一下潜却碰到华阿的头。 果然淑丽的下体是光溜溜的。 如幻三昧(18) 我不自禁的欣赏良久。﹝可惜不可细写!﹞(18) 又摸它一把才出水来! 老人家真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到了?」 我点点头。 「我穿上了!换华阿!」 我对淑丽的它是没有感情的? 但是我对华阿的它是有感情的。我们勾锁过! 换淑丽作见证。 阿,真是好久不见了? 奇怪,毛都剃光了! 我真是爱不忍捨! 这时淑丽欺过来,一根指头伸进去,旋转着。 糟了!栽赃! 我惨了! 现在唯一的方法即是我赶快冒出水面,并且高举双手。 「您干吗?」 淑丽好奇的问。 「不是我?」我急促的说。 「我不懂?」 我赶快离开她们,去找素贞她们! 是非之地不敢久留? 泡玩汤回来! 凤子首先叫饿! 这一叫不得了?大家都饿死了! 就派车到外面的超商採购。 彩衣叫华阿,和我一同去! 夜已深,从山间小路下来!颇为惊险? 到处幽暗,我坐在前座,可真吓人? 这个彩衣却频频回头问:「这个李茶的床上功夫如何?」 「他可以很久很久!阿我也不知道?」 哪壶不提偏提哪壶? 害我又担心指头进洞的栽赃事件! 「比老伯久吗?」 「久!」 华阿一说,好像不大对?彩衣顺着木棍爬蛇。 逼问:「你跟我老公作过!」 「没,没有,看老伯跟天珠儿作过?」 「哦?」 又问:「你们更久?」 「他不入洞作一个晚上也在做!我累毙了!」 「喔?我懂了!」彩衣自作聪明的说。 华阿又补充了一句! 「总之,怪怪的!」 「有上套子吗?」 「有!」 「鸟大不大?比老伯如何?」 「喂!」我抗议! 「他的短,像铁鎚,圆头,会痛!」 「不是可以先吃香蕉,再叫它变大?」 「试过!换他会痛!」 「喔?」 又说:「太少用!还没开苞?」 「老公你给她开苞!大了就好用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一阵。 公路上一片漆黑。 「阿母他不敢!」 「最好是!」 少有来车? 夜色很美。夜凉如水!阴冷可爱! 「听说你的很紧?」 「谁说出去的?」 「你自己说的吧?」 「没有?」 「我的本来也很紧!后来就被我老公搞松了?」 又说:「对李茶好一点!」 「我会的!」 公路的一个三叉口,即是7—11。 店面超大的。 应有尽有! 走回小木屋的时候? 「其实,感觉最重要?作不作没关係!」 「这样一个晚上会丢了三、四次?」 泡麵的泡麵! 吃便当的吃便当!我们聊天聊到午夜一点才散会! 我们才告辞回2oo7室去。妈妈早就睡着了? 一进门,彩衣就拉我去洗脚。 「今天星期六,你是我的!」 凤子跟天珠儿说:「我跟你睡!」 「好吧!我一个人睡!」 素贞又叫:「彩衣你早点睡!明天还要开车呢?」﹝2oo8,1o,1o完工,打字2oo9,2,26。﹞下接寒冷的冬天。 寒冷的冬天(01) 「寒冷的冬天︽︽︽︽︽︽︽︽︽︽︽︽︽︽︽︽︽︽︽︽︽老柏 2oo8,1o、ll啟笔﹝上接如幻三昧,下接苦楝树的春天﹞ 第一章:回家 睡在大树里面的感觉真好! 尤其枕在魔女的飞机场一般的胸脯上,更是妙不可言! 她一睡去就好欺负!您再怎么弄?她也跟死猪没有两样?平常太兇的女人,就在这时候可要好好修理修理她,吐吐怨气! 念头一起,我要不要吐口水给她吃? 又一想: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样做太像女人的作风了? 不行!老伯是个大丈夫,不做此事! 是叶子细语的声音吗? 是风猫行于巷道的声音吗? 是云的叹息? 也未可知? 女人们睡得又死又甜,此刻,大概只有我一个人清醒吧? 我又没有射?因此亢奋,一时无法入睡? 股间又痒起来,毛病来了! 管他的,我就静静的躺着,人不一定非睡觉不可?反正我现在不累? 玻璃都被窗帘遮住了,看不出外面的光景?只觉静寂,大家几乎都躲在被子里?冷气早关了,冬天,十二月天,寒意不觉自觉,问毛孔最清楚?这彩衣就是一条冷蛇!您不能靠她取暖?犹如冰冻之鱼,您想带给她温暖?她还是没办法解冻?就紧张的抱住她,免得她变成冰柱?此时她的嘴大张,正好打飞弹吐口水! 又一想:好好爱她!她也辛苦了! 一直在努力工作呢? 偶然撒野,也没什么了不起? 是可以忍受的! 不是吗? 我开始研究彩衣的眉毛。 她的眉毛是紧密的内捲的短毛,如草覆盖在隆起的田垄上。一动,就像毛毛虫在走路了!爬呀爬,爬呀爬的!蠕动着。 就这么奇妙! 而且那个紧密?不同繁响?不是平常人的紧密?而是非常紧密! 顏色浓黑如墨,不可多得! 死鱼眼睛已经闭上,不好去评断。小狮鼻依然威风不减,我喜欢。 我喜欢英豪,威风的女人,像樊梨花。 她开始张大口然后吐气,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而且脸上抹了一层油蜡,那是一种浮肿加上失色的现像,快四十岁的女人的脸。还有很多小细纹,就好比一只苹果,放着不吃,一个星期过去,两个星期过去,不再丰润?只剩下一层油蜡的感觉。 女人苍老,不是男人的责任,女人本来就会苍老,男人不会因为女人苍老就不再爱?只是知道这个女人老了!内心不免荷责! 女人不会去计较男人的粗獷,腆着大肚子,失魂落魄的在她前面晃来晃去?只要这个男人维持一个家的安全感?比方有稳定的收入,有坚实的地位与名誉。至于作爱,则成为一种赏赐!偶尔得之,喜出望外! 一个老男人腆着大肚子?努力的讨好你,跟你作爱,然后累个半死,无精打彩好几天,你还是要感谢他!身为一个失去青春,三十岁以上的老女人,你还是要感谢你的老公,肯跟你作爱!想着,想着。 有一个人突然站在我们的床前,这时应该是午夜两点鐘了! 我抬头一看,是天珠儿。 「老爸!您还没睡?」 「什么事?」 「我去尿尿!」 「喔?」 她去尿尿回来,又站在我床前,拉我的脚趾头。然后蹲下来说:「陪我睡!」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回她说:好! 就溜下床。 去摇凤子,说:「去跟彩衣睡!」 「哦?」 凤子溜下她的床,跑上彩衣的床。整个人丢下去!而这个彩衣还是没被惊醒?这是满州小恳丁渡假村,2007室的小木屋里,有三张大床。 「老爸!我们来!」又说:「反正,您睡不着?」 天珠儿笑咪咪,喜孜孜的霸住我。 就摸起鸟来。 我一动也不动。 「您对我没兴趣了?」 「怎么会?」 山下的冬日早晨,又寒又冷!才六点多! 素贞丢给我一件冬天的卫生衣。叫我穿上!瞄了天珠儿一眼说:「你又佔我老爸?」天珠儿一动,伸出头来。只在傻傻的笑! 然后调皮的说:「不!我是佔我老爸!」 素贞一点也不生气。 「你有没有穿卫生衣?天冷了!」 「我有带,」 「穿上!」 「是!」天珠儿溜下床去找她的包包。 这一天。 十二月七日,即是採买之旅。 吃完丰美的早餐,我们又去玩司霸,快到中午,才退房。 一家九个人,二男七女,开两部车,先去车城买皮蛋咸鸭蛋。再去南兴购物中心买虾饼、旗鱼松、铜罗烧、小月饼,还有海產。 李茶在路旁买了又红又大又肥的洋葱,回家炒蛋。 又买了一包菱角给我们这车的人吃。当零嘴! 啊!顺便买一些海风,买一些云回去吧? ——随喜的心。 这些菩萨中的大菩萨,如十方剎土化作尘埃的数目字,那么地多?一大堆,密密麻麻,乌压压的把天空全遮住了,他们全来参加佛的法会了,全都来了! 由于他们是以法身参加眾会?所以,无形无色,不会遮蔽阳光?也无碍四时的运转,此地的自性运转? 他们来了! 他们来了! 你没有定,也就见不到?不知有这回事! 他们志气高妙,独步殊特,法身无量而皆具足,以名流显称,他们普遍游行十方,名为住,其实重要的是在行愿上,所住如佛。 势力无敌,勇猛好比狮子,得到了金刚之志,般若智慧,心无掛碍,智德纯厚,稳重超过了须弥山。 心好比虚空,而不可限量? 揽总持慧,而自娱乐!晓了诸法本无际界? 尽得诸佛相好庄严,皆能分身十方,示现幻化,都已到达「极」的境界! 这极的境界,是一真的世界,法世界! 他们的感动跟佛一般,感动来自六根之受用,而非意念的妄想? 游步十方,不携伴侣,威神独尊。 能于十方作大狮子吼! 以金刚之志,陷碎魔怨,伏之以慈!降服顺从于唯一之德。 却退眾外道,进退自由,道德正确思想纯正,行为标准,心念正当,保佑眾生,救济一切群苦。 都是擂法鼓的人!高举着法旛,鸣震法界,竖立法幢,成行成列。 他们对于他们所游居的地方?没有什么事物不信解的? 信者破邪见! 解者破无明。 回家之后,大楼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位独居的老小姐,自杀了。她的弟弟,四十岁不到?前来料理后事,由于发现得晚?尸体已臭掉了!必须使用盐酸清理自杀的浴室,并且买了一瓶廉价的明星花露水,喷洒。 楼梯间也要消毒,臭水加上消毒水的味道,一定相当难闻? 她弟弟也没钱?只好出售房子,为她偿还房贷,并且料理后事! 八年来自杀的新闻常常出现! 竟然杀到本大楼来?不是匪夷所思吗? 叫人不寒而慄! 本来以为是套房区? 不是!是一间三十坪大,正方形的房屋。两房、一和室的精緻屋。 老伯的反应是:股票投资暂停! 老人家吓坏了! 如同敌军围城,兵临城下! 快把现金留下来才是道理! 李茶的反应是:「减少伙食费,大家吃坏一点!以后什么事都得省吃俭用才行!厕所卫生纸的使用也要精省!」 「你学某总统了!」我这么笑他。 「不是!大哥!是应该这么做的!是危机处理。」 是的! 没有办法开源只好节流! 「大哥!华阿说她早上要去送报纸!贴补家用。」 「喔?好啊!好啊!」 一个人如果没有积蓄? 再加上三个月以上没有工作?眼看因为缴不起房贷?房子快被拍卖了?又没有地方借钱?他大概会想自杀?正所谓逼上绝路? 华阿和天珠儿,差点也逼上绝路?好在十日谈救了她们! 太平十日谈这本书的销路并不好? 我们检讨出很多理由来?也莫奈何? 现代人不想买书?你又有什么办法? 而淑丽的书却一直很好卖? 哈!这个怪胎淑丽! 你一看她的文字就会爱上了!不忍释手的看下去。 她企图使用文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迷住您,扣住您的心,您的呼吸。而老伯的文字则自由多了?行云流水,自然洴跳,如心不入?则只觉文字平淡无奇而感觉索然无味?哈!心入了?方觉是真! 第二天晚上,一隻狗在一楼门前,叫个不停!叫到午夜四点左右。 我当然也没睡。那是十二月九日凌晨的事。八日是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一大早就陪天珠儿去上课,我又在麦当劳等她。那天晚上睡在梦幻小屋之四的和室里。我跟天珠儿以及凤子。我们三人谈了很多话,是有关生死、鬼魂的事。两人并没有来要?因为刚从垦丁回来,不饿!不想作。她们后来都睡着了。而我一直睡不着? 只听狗在叫。 快天亮才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上却看见一个女子,年约三、四十岁,是素贞彩衣的年纪。只是很瘦,脸色苍白,穿着一件咸菜色的连身洋装,飞袖,高胸,显得有些老气!不过才四十不到,还是有那么一点风韵在! 她笑着说:「您不会太幸福吗?有两个女人!」 「哦?也不会?我是奴隶,她们的奴隶!」 「您很好笑!」 「真的!我一向服从命令!我听她们的,我是听话的乖宝宝! 啊!女人的话,我都听!」 「真的!」她说得有些荒凉,她说:「别忘了我也是女人!」 我却哄她,热情的跟她说:「那你是我主子,那我也听你的!」 「那您得先承认自己是幸福的的人!」她跟我撒娇起来。 摇动她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 「可以!」我电她。 她一震,幽幽的说:「您知道我是谁吗?」 我坦然的笑着,明快的说:「应该知道!」 「您不怕?」 「死生两茫然,你不茫然,必有一心之志在!」 寒冷的冬天(02) 「我无路可走?只好出此下策?」她眼出青光,反问我。(02) 「业力的牵引不可思议?难以判断?」我回答她。 我又说:「世间的因缘不可思议!」 她停顿了一下,说:「您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我含情默默的说:「我也曾经走入绝地。只是我运气好,一直有人守住我!而你没有?」 她有点生气。 「不许乱猜!」 女人生气了我只好闭嘴。 她握紧拳头,嚶嚶而鸣,叫着:「为什么这样?」 「我说个道理给你听听?你不怪我?」我企图安慰她。 「您说!」她有点动怒,不知何为?老人家的判断,她不像吊死鬼,她没有那么大的怨?只是不爽!可是她气什么呢? 我一时也无法了知? 我说:「一个人活在世上,要有两本帐,一本是真心的帐,一本是妄心的帐,人要有无常的概念,要有心理准备,必须经营好人际关係!要有良师益友,正所谓:菩萨行方便的四摄法:持戒,心出家。爱语,说好话。同事,体会到同仁的处境与痛苦。利行,做出有益于自己和他人的行为来。这样人生就不会孤绝?」 她幽怨的说:「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念头可转,念头一转趣向光明,我佛慈悲——」 她打断我的话。 「如您当我是主子,听我的?请帮我超度!」 显然她心中自有主见,根本不听我的佛理?她是累世自杀了结生命的一阐提?或者是: 人都死了? 还讲什么大道理? 大概是这个意思? 却懂得要功德? 「没问题!请问芳名。」 「我叫:吴碧珠。」 我笑着说:「主子,我的主人,奴隶立刻去做!」 说完我就在梦中念起佛号来。 她笑了,不久就笑嘻嘻的说:「奴,我要躲进你的内裤暗袋去!嘻嘻嘻!」 说完她就不见了。 我在梦中回向已毕只觉很累?就昏沉熟睡而去! 第二天。 十二月九日,星期二。 冬天的早晨,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真不想起来? 我一睁开眼睛,看见她们俩在拨弄研究我的软鸟。头在被窝里挤在我身上,手在鸟上棒着,捏着。嘖嘖称奇! 「变得好小!」 「怎么不一柱擎天?」 「大概没有精虫了?」 「会不会六点半?」凤子压低声音的说。 「什么意思?」 「垂头丧气的阳具,呵!」 「嘻嘻嘻!」天珠儿笑个不停。 「不知轻重!你还笑的出来?」 「怎么了?姐!」 「老师一阳萎,我们都变成活寡妇了!」 凤子摸着我的鸟,又说:「怎么有一股阴冷之气?这要叫李茶来看看!」 我一动,她们啊的一声惊啼,粉拳纷纷搥下! 「干什么!」 「没有!」两个人的头鑽了出来。 天珠儿压在我胸口说:「老爸!您的鸟举不起来了?」 我说:「大惊小怪,牠今天休息。」 「是这样喔?」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 「就不相信?」凤子不死心的捏着。 「硬了!硬了!哈!」 我不理她们。 兀自倾听寒冷的冬天的早晨的:天籟之音。 在静中反扑世俗之声。 而得到了一种异样的情感!蛮温馨的! 也是一种净洁神圣的体验? 大地醒来了,在戒律之中,单纯的醒了过来! 是叶子落了的声音? 是露珠儿在叶片上滚动的碎音? 是斑鳩扑翅的声音。 是女人呼吸的声音。 我左拥右抱的,看向天花板说:「还要睡?还是去吃早点?」 「再睡一下!陪陪我们。我们好可怜的!」天珠儿哀求着。 「好!」 凤姐嘟着嘴,也露出可怜模样来! 两个人把头枕着我的胸膛,又睡着了。 早餐时遇见素贞,大家不禁的又聊起这次的垦丁之旅来!好想立刻又去旅行?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才刚刚回来! 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做? 比方贴文章,投票,呦,有三天没做了? 天珠儿今天也要上课了! 而我也应该念佛回向给那个吴碧珠了!说到做到,不是吗? 我把昨天的梦说给李茶听。 在所谓的鬼魂中,中阴身是比较温和的鬼,因为他们四十九天内,就要往生他处去了!大致上,不会搞怪! 只是惶恐的多? 有的一股怨气? 也是懵懵懂的?迷迷梦梦的,直直的死人,并不灵光? 也无大碍? 少有灵灵觉觉的? 人死了就这德性! 所以吴碧珠是异数,她还灵灵觉觉的! 「大哥!不能骗鬼喔?鬼心直,要说到做到!」 「好!」 如果对人生没有正确的认识? 生不得安?死亦不得安? 只是生时迷迷梦梦?死时怎可能灵灵觉觉? 以凡人而言,误认生是喜,死是哀?以为生充满希望,死就什么都完了?所以纠缠! 生死两茫茫,生死涅槃皆恍然若梦。 这才是真相! 不开悟生也迷? 我赶快念佛给吴碧珠。念到浑身发热为止。 因为做了一件好事而觉得浑身舒畅! 那夜梦见在某一个山村?山村里面,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其中有一种教人经商营利之机,也就是说:您只要去那儿住一宿?必有所得!回来你就知道怎么作生意了?有灵机!因此很多人慕名而来,前去找寻灵感!我也不能免俗的前往?房舍建在水塘上,好风清凉,又有荷香阵阵,肥鱼悠游! 我一个人前往。 梦见在公园里有一隻牛,好大的牛,比平常看到的牛,大四倍以上,又肥又壮! 这应该是股市多头的讯号? 得到了这个灵感?我就从山村回来了。 在梦中,回到家,吴碧珠怯怯的等在门口。 「进来呀!你等多久了?」 「刚到!」 她穿着一件金光闪跳的紫衣裙,脸也丰美多了!光还是不亮。 一坐定,就说:「我告诉您:您买我的房子!您一定要买我的房子!为什么?我房子里有钱,通通给您!」 她咬着唇,血都流出来,是诡异的浓黑液体。发出恶臭! 她下定决心的说。 「你不是有一个弟弟在帮你料理后事?房子不是该留给他吗?」 「他福薄无法消受?」 「哦?」 「我的奴,他会来找您,他没钱,他会要求您买下我的房子!您只管答应!」 「可是,我也没钱?」我说。 「有,有,您有,您有八十万!」 「哦?对对!有,有!」是素贞跟彩衣寄在我这儿要买股票的。我一直没进场? 「您一定要相信我!」 她一用力说话,七孔流血,都是黑色的浓液。 「主人,我的主子,你的奴隶,我,当然相信你!」 她笑了:「说好了!别后悔!」 「不会!」 我一说完,她就走掉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管理室的伯伯,带一个人来找我。 我一看即知是吴碧珠的弟弟! 失魂落魄的样子。 伯伯先开口说:「老先生,您就帮帮忙,吴先生缺钱,是不是可以买下他姐姐的房子?他才能料理后事! 是这样,房贷还要还六十万,吴先生需要贰拾万,房子就卖您八十万,如何?是三十坪大的房子!」 那人说:「老先生救救我!我老婆不拿钱出来?房贷不缴房子也没了?姐姐未葬,我知道这种兇宅没人要!可是我需要钱呀!八十万卖给您好不好?」 伯伯帮忙说话:「吴先生跟我提这件事,我想本栋大楼只有您能帮他的忙了!您很慈悲,所以我才带他来找您的!」 「吴先生你不会拿这房子去借钱?」 「不行!不行!我太太不会答应?」 又哀求:「您就救救我吧!」 「好!」 找来一位代书,立了买卖契约。 他把所有权状等交给代书,我付他二十万,六十万还清贷还。办理过户! 隔几天,他把房子的钥匙交给我。 第二章:神秘屋 ——德没有量 等目菩萨敬告佛说:「普贤菩萨的德行,无有量,不可限制? 无所不周至? 无回还之行? 虽分别诸法行是否光明?又无分别,随一切方便行,这就是他独特的语言了?」 普贤不讲大话,用行动来表法,所以高人一等。 不说话就已经净化了无数的眾生了? 是无极的清净,无量的功德,兴无数的福,修无数的相,德备无限,行无等伦,名流无外,无得之行,普益三世。 又有佛加持,而普为流传。 普贤菩萨的行绩就是这样子的! 他就是跳出心,以人的行动和感觉,来证法行! 晚餐时,我宣布这件事。 素贞以成人之美,救人之急,赞成此事! 彩衣则以为八十万可以买到两百万的房屋,值得,而赞成此事! 凤子却忧心兇宅,将来不好脱手?以及买了以后,谁敢去住的问题质问我如何因应? 天珠儿说她愿意去打扫清洗粉刷,她不怕! 寒冷的冬天(03) 李茶说:因缘不可思议;大哥有法在不怕!(03) 这样反对的人几乎没有?因为我先斩后奏,钱领给人家了。 然后我去念佛回向给吴碧珠,并且告诉她:房子已经遵照办理,买了下来。 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 她说:「老伯!您到我房子来!我有要事跟您交代!」 「什么时候?」 「现在!」 「好!」 那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老伯就一个人抓起钥匙,坐电梯,跑去兇宅。 一打开门,衝出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和香水味,两股味道,岂可能岂肯交溶于一的勾斗着? 我并没有把门关上? 我打开所有的窗户! 这是一间三十坪左右的房子,有两间卧室,一个和室,两个卫浴,一个厨房,一个客厅,有前后阳台,是小而温馨的房子。 我开始找来一个杯子,装水,开始念大悲咒,并且洒净! 洒净完毕。 然后把浴室里的消毒水跟明星花露水的香水味,都用乳液泡水,将之洗去。 应该洗了好几次,冲了好几遍才弄乾净! 这时天珠儿赶来了! 她用手敲打着打开的门。 「老爸!我来帮忙!」 「好,来!我们先打扫浴室!」 我又问她:「你不怕?」 「老爸在,我不怕!」 「那你去扫卧室里的那半套浴室!」 「为什么?」 我瞪他一眼,「大浴室我来弄?」 「为什么?」 「现场在那里!」 「现场?」 「唉!死人躺在大浴缸里!」 「死人?」 「呦!你再问我就打你屁股!」 「为什么?」 「要我强暴你吗?」我大吼! 我差点气死? 天珠儿不敢再问,乖乖去扫那半套的卫浴。 她很快就搞好。 不再问我?主动去打理厨房。臭着脸! 我一个人边念大悲咒边再次冲刷这个自杀的现场,女人躺在浴缸割腕,又吃安眠药。 这时候,吴碧珠的声音又在耳边出现! 「您怎么不自己一个人来?」 「喔?天珠儿是自己人!不碍事!」 「我跟您说:在我房间的衣橱里面,有十本集邮册,里面有很值钱的邮票!」 又说:「我还有一些好东西,都记在我的日记本上!」 「哦?」 吴碧珠说:「我要走了!您得把我的照片留下来!」 「走了?」 吴碧珠说:「奴,我投胎去了!」 又说:「本该下地狱!结果可以投胎他方。我感谢您!」 「喔?真令人惊讶!」 她眨呀眨眼睛:「我走了谢谢您!」 我一急,大叫:「等一下!你别走?」 「太迟了!」她幽怨的说:「我,我,我觉得我有点喜欢您啦!啊,一切,」 「再见!来生再见!」说完,吴碧珠真的走了。 我见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那个楚楚可怜的中阴,竟然走了! 我突然悲从中来! 觉得怜爱至深,你别想,我还没认识你呢? 如果你有无价之宝?你可以出让以维持生计呀!你为什么怀宝而闹自杀?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冷么?叫一个女子活不下去! 又一想:唉!我再怎么叫也是多馀的! 理智告诉我:是的!一切都太迟了。 我循着她的话去衣柜的大抽屉找到她所谓的集邮册。 真的有十本册子。 真的有民国初年的邮票。 真的是极其珍贵的邮票?竟然救不了她的命? 使我陷入一种悔恨与空茫中! 这个人,这一生,到底怎么了? 「对了!我应该找到她的日记本,研究研究! 还有她说的照片不可以丢?也要吩咐天珠儿一声!她的东西一样也不能丢!暂时如此!」 啊!不应该为她的往事而沮丧? 应该为明日光明的远景而兴奋! 把这里当做吴碧珠一个人的神秘屋?而入其宝藏中!而沾沾自喜才对。在短短的不到四十年的岁月中,也一定有令人惊异的宝藏在! 我走出吴碧珠的卧室。 看到天珠儿还在努力的扭动她的腰肢,清理很脏的抽油烟机。 就跟她说:「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有没有阴冷之气?」 天珠儿并没有回过头来? 「哼!古怪的老爸,我跟您说:我从小就不怕死人跟鬼!」 我学她刚才的口吻说:「为什么?」 「我祖父刚到台湾来,所分配到的房子,哪一间不是日本人自杀过的房子?祖母供奉华严三圣,早晚三枝香,祈祷亡者早解脱,这些事,祖母都教过我了! 军人之家,男人都拿死人来吹嘘!没有人会怕死人和鬼的?」 「哦?」 「老爸,这是一间小而温馨的房子!我喜欢!」 「是这样呀?」 「老爸,您刚才乱兇人!您怎么赔我?」 「房子过你的名字可以吗?」 「可以,不过它还是您的!您亲我一下,我不气您好吗?」 「好!」 「来!」 我在她的嘴亲了一下。 她快乐得像一朵云。 「对了!屋子里的东西先别清出去? 我要学福尔摩斯侦探屋主的种种,听说有一本日记,记载着她的宝藏的地点! 这是一间神秘的宝藏屋呢?」 「好的!我也要跟您来探险!」 她扭动着可爱的小屁股跟我撒娇。 「您不许一个人来喔?要等我有空,我们一齐来! 我保护您! 我天珠儿有很强的磁波,足以保护您的!我不怕死人!」 我笑着说:「你不怕死人?你不怕我欺负你!孤男寡女的?」 我摸她一把屁股,挨近她说:「吃你豆腐!怕不怕?」 「呵?」 她用屁股顶我。 「然后呢?」 「就在这兇宅的餐桌上,强姦你!」 「鲜!」她不大理我,又转身回去工作! 努力擦拭流理台,扭动青春的屁股。 许久,才说:「还有呢?老不羞的风流老爸!」 「没有啦!说着玩的!我不趁人之危?」 天珠儿弄好了,洗好手,朗亮如阳光的跟我说:「老爸!您很大胆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那您敢不敢在兇处?大浴缸跟我泡澡?然后在那里跟我作爱?」 「你是说理论性的问题?还是现实的问题?」 「什么意思?」 「理论性的问题,我可以立即回答你,因为人的生死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在沙场上,同袍死在自己身边是常有的事,因此不会这个战壕死了人就不敢呆?而是屋子是否留下怨气的问题? 那些含怨的馀灵,会使一屋子极其萧颯而恐怖,使住的人,心不得安?神不灵?弄到最后,也没人敢住了? 无论是毒菌?尸臭?血水?污物?只要清理得当,七天内都可以消失? 所以浴室七天以后就可以使用! 我已经跟吴碧珠沟通过,因此也没有怨气的问题?」 我就把吴碧珠叫我买下她的房子的事说了一遍。以及日记集邮册的事说出来! 「好神耶!老爸!」 又说:「那现实的问题呢?」 「这房子的磁场合不合你?这才是现实的问题! 这要住下来才知道! 她的东西你敢用吗? 她的棉被你敢盖吗?」 「哦?我把牙刷丢了!牙膏留了下来! 肥皂还可以用! 我不怕! 厨房的碗碟筷子汤匙也一样,可用!」天珠儿儼然是新的女主人。 我开玩笑的说:「你住得了!这房子的新主人就是你!」 「真的?」天珠儿笑着说:「我一进房就跟那位姐姐说:我喜欢您的房子!」 我的心一跳,通常自杀过的房子,会有人继续自杀下去! 「你要住可以!不过要我陪才行? 终究它刚出事?」 「嘻!那最好了!小住可以吧?」 她想住一夜看看? 「可以!」我说:「过户完才正式搬进来!」 「东西先别丢!」 「好!您说过了!」 「休息一下!来,抱我!」我说。 「不要!」 「那我去找日记!」 「等一等!老爸,今晚我们可以住这里吗?」 「今天星期几?」 「星期四。」 「凤子职班!问凤子要不要?」我说:「要的话?我们三人就住宿一夜!」 「真的!」 「真的!」我说。 天珠儿突然说:「老爸,我不要我的男人只有一隻嘴?」 这话激怒了我。 二十几岁的女人像刚发的麵团,怎么看都是好。白润,修长苗条,好好吃的样子? 如果嘴是甜的? 我拉着她往大浴室跑,在浴室扒光她,女人很奇怪?想要干吗?就会执爱不放!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我亲吻这一隻青春之鸡。 一心一意。 在定中,我读到她的爱,她有入洞的新意。我满足了她!但是并未抽送? 她也不再要求。乖乖的! 在定中,却感觉,有一些闻臭鬼,吊死鬼,等阴鬼监视着我们。 我不敢说穿? 好久好久,她说:「老爸!我好了!您还要吗?」 「哦?我也好了!亲一下!」 寒冷的冬天(04) 「您出去,我要穿衣裙。」(04) 「呦?」 她推我出去!又叫我:您去小浴室擦洗一下! 我不敢走开怕她中邪? 她在里面冲澡,并且大声说:「我等一下打电话给凤姐!」 声音好兴奋的! 这天珠儿真的是一身是胆! 我去那半套的浴室,料理一下。 就去卧室的书桌翻看抽屉。找寻她吴碧珠的日记本! 她的书桌还算整洁。 但也不是个有洁癖的女人。 我们家的素贞彩衣才是有洁癖的人,她们的房子可以说: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你动她一件东西?他都知道! 她没有那么超过? 书桌上,有她的照片框。 是一张微笑的脸。怯怯的笑着,还是一股无依的可怜味儿! 正好穿着那一件咸菜色的衣裙。 显得有点老气! 是单薄的,疲惫不堪的脸。 抽屉里面有很多笔,原子笔、中性笔、钢珠笔,都还可以使用!很好用!可以用一年!那笔不贵,都是二十元以下的,不花俏不浪漫?这笔我懂,有十元的原子笔,是国產和大陆进口的,是低价笔。有二十元的中性笔,也有高价的五十元以上的日本进口的笔。我的品味是:一隻高价的钢珠笔,配一隻十元的原子笔。 交相使用! 后来我也使用铅笔。因为它不贵,硬如剑,好写!有免削的笔,我喜欢。在本本上打草稿。再打字!这样心比较自由,可以改来改去,其实只是习惯?因为很多人是直接打字?边打边改。也很方便! 有了这么多笔,又有一张简陋辛酸的学生桌,激发我马上坐下来写作的强烈意愿? 我拿来一块抹布是新的,来擦拭桌面,有一张淡绿色的塑胶垫,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书籤孤零零的躺在那儿,上面印着:无上慧坚固,功德华庄严。与佛有缘? 她应该是一个不看书的人?找不到一本书?找不到卡带?收音机?没有花瓶?杯垫?也没有床头灯?空空洞洞的?她是持戒之人?可以倒头就睡? 八坪大的房间,一张大床,小书桌,一个化妆台,衣橱。 找不到小熊等小东西? 冷冷清清的! 也没有女人浓浓的香水味? 一切的摆设都靠墙站。让出一个很大的空间来! 墙上没有海报?饰物?月历? 天花板是冷壁,只有一盏大型的两支日光灯的灯具。有一种净洁的感觉,却冷寒无比? 我一时找不到日记本? 就坐在床沿休息。 床垫质感不错,又硬又有弹性,是高级品,应该是定价一万的蓆梦思? 床单是透着象牙白和浅蓝色印花的雅致的布料。我仔细的检查,找不到一处油污?血跡?精液?没有!一片纯净?这床单应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因为跟我结婚时买的一个样的细密白硬布。 枕头是皂白的,好大的枕头。 只有一个。 我在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 在枕头里面找到十包红包,是她给自己的压岁钱,从民国八十八年开始到九十七年。放一千到两千不等? 我把日记放在书桌上。 去搜寻她是否有性伴侣的东西? 比方避孕药?保险套?色情片?花花公子杂志?或是女性自慰的工具?印有口红的男人内裤。 结果都没找到? 棉被收放在床头柜里。洗过不久,还很乾净。 老伯就把被子拿了出来,摊在床上。 我来睡看看,闻看看! 啊!没有女人的味道?也没有一丝男人的味道? 一无所有? 就躺在床上翻看她的日记,打开上头的日光灯。 「老爸!我好了!您在哪里?」 「我在卧房!」 「喔?」 天珠儿跳了出来! 看我躺在床上,就问:「您干嘛?」 我扬了扬手上的日记本,「我找到日记本了!」 她看了看,酸我说:「您好爽!好舒服喔?」 又说:「我来拖这里的地板!」 「桌子我擦过了!」我说。 「玻璃窗擦了没?」 「还没?」 我要起来? 「您忙!我来做就好!」 「好!」 天珠儿就开始扫地。 她说:「很乾净!姐姐是爱乾净的人,又没有洁癖?」 又说:「做为一个女人?房间比我的还单调! 我还有一大堆书,cd,还有零嘴!」 当然天珠儿的房间像队上的连长室是很整齐的。连棉被也是豆腐块的。 「这里有地板洗洁精,是橘子味道的!」 她开始拖地板。 十坪大的地方也没什么好拖的?人高马大的她,两三下就弄好了? 「要不要把床移动一下?」 「也好!」 我们一人一边,小心的把床往前推。推向门边! 我扫了一遍,天珠儿来拖地。 也没什么东西?乾净的!找不到男人的内裤?调皮的人有时候会把内裤塞在女人的床下,再离开。也没有死蟑螂跟壁虎的尾巴? 好像刚打扫过? 一个要自杀的人,会先把屋子整理乾净吗?也不是不会?这很难讲?把床底扫乾净再自杀?如果是这样?则是有计划的自杀,不是临时起意! 有的人生生世世都以自杀结束性命的! 因缘不可思议? 什么都有可能? 「好了!老爸,卧室浴室厨房都弄好了!晚上可以进驻一宿了!哈!」 我说:「要拿蚊香来薰一薰!我有檀香跟樟脑油,可以使用!等一下去拿来!」 天珠儿跳起来:「冰箱!对了!整理冰箱,带一些东西来吃宵夜!耶!」 「喂!你可别忙坏了?」 「不会!小卡司?」 床復元了。 我又躺着把玩那本日记。 我年轻时也常写日记,后来,一忙就不写了! 我三四十岁时忙着赚钱,更没空写日记了? 天珠儿出去又回来,大叫说:「奇怪!」 「怎么了?」 「冰箱怎么满满的?」又说:「而且是小朋友喜欢的饮料和甜糕点!可乐,冰淇淋,养乐多,小布丁。」 「过期了没?」 「还没!」 「刚买不久!不必丢!」 「哦?」 「没有您喜欢的花生、小鱼干、豆浆,哈!啊!我去买我去买!」 就拿出便条纸来,写了一大堆东西。 「你有钱吗?」 「有,华阿不再拿我的钱,我一个月有两万的薪水。」 我问:「华阿靠李茶了?」 「嗯!」 又说:「听说她想早上去送报纸,以贴补家用!李茶也跟素贞姐说:他想去学校代课!赚点钱!这样好像我们要照料妈妈了?而且,午晚饭要我们来作?」 「我们是谁?」 「您,我,凤姐,三人组。」 「喔?」 「你会作菜吗?」 「会一点!凤姐也会一点,凤姐说:您会!说在山上时都是您作给素贞姐吃的!所以您会!」 「可是?我也想跟李茶一样出去找工作?」 她几乎大叫起来? 「不行!你不行!」 「喔?」 我抬头看她。她走过来,她首先坐在床沿,后来挨着我躺着,捉住我的手,头靠我的头,又低下来。 她在我手臂磨蹭:「您要守着这个家!」 她撒娇的坐到我腿上来。 不让我看日记。 战神一般,又霸上来。 吻我,如鸟一啄,就放开了。 「作我生命的总司令!」 「好!好!」 有什么不好呢?少尉! 她要我与这个家共存亡? 李茶真的不行了? 有什么事?是我所不知道的?素贞没有告诉我的? 我掌厨?又我掌厨了? 天呀! 哦不!也好!我的思绪很乱! 「我打电话给凤姐了?」 「好!」 天珠儿爬了下来。 凤姐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老师在吗?我一直找不到他?」 「跟我在新房子里!」 「喔?」 「凤姐,今晚轮到你对不对?你来新房子住一夜好吗?」 「我们三人?」 「对!」 「也不错!挺冒险的!我喜欢!」 「你来,来再说!我请你吃宵夜!」 「你请老师听电话!」 「好,」 「老师,可以吗?住一宿?要不要带枕头去?」 「可以,我洒净了!没事的!」 「那,您等我去看看需要添购些什么?虽然只住一宿?也要准备一下东西?」 「那就等你来!」 第三章:美好的冒险 不久,凤子来了,一进门就拉着我到处逛,先看浴室又看卧房,一间一间巡了一回,回到客厅说: 「还没整理好嘛?」 「不!凤姐卧室和厨房弄好了!浴室也是!」 「哦?也对!」 我问她:「你怎么啦?」 她闭上眼睛说:「我用第六感检查这个房子,可不可以马上住一宿?」 寒冷的冬天(05) 「姐姐高明!」我说:「亲爱的!我的好姐姐,怎么样?可以睡一个晚上吗?还是不行?」(05) 凤子卖关子说:「我想一想,嗯,我又想一想? 我还想一想!」 我呆呆的,认真的看着她。 痴痴的问:「怎么样?」 「可以!」她很严肃的说。 「好险!」 我和天珠儿异口同声的说。 「但是——」 「什么?」 「为了对亡者的尊敬?四十九天内,不可以在这房间作爱?」 「为什么?」天珠儿叫起来! 「不合理?」我也叫了起来! 「没有这种规定的?」 「太超过!」 天珠儿说:「啊不然?筊杯!」 「对!对!」我附合着。 「不死心?」凤姐说:「那就来!」 「谁掷?」 天珠儿兴奋的接过两个十元的铜板:「我来!我来!」 「吴碧珠姐姐在上,妹妹许天珠和凤姐、老伯,想在您的房间作爱请问可不可以?」 「可以的话就允三杯!」 「一杯就好!」我急了! 因为吴碧珠根本就投胎去!走了! 又何必多此一举? 天珠儿说:「不行!老爸,要有诚意!」 「来,来,」 凤姐兴奋起来了!她好像也同意住下来?希望三杯! 这个天珠儿竟然跪了下来?虔诚祈祷!只为了三人今晚可以在此作爱?荒谬! 「啊!一杯!」 「再来!」凤子。 「又一杯!」 「再来!」 又说:「等一等!我也跪下来求!」凤子也跪了下来! 啊!怎么啦? 苍天在上,允一杯吧! 啊!我们在干什么呀? 吴碧珠不是走了吗?还会有谁来干扰我们? 是我们自己的意念吧? 啊!可怕的意念? 「哇!又一杯耶!」 天珠儿站直来,捡起铜板交给凤子,「连三杯,姐姐!我们可以作了!」 又说:「太好了!我们去买宵夜!走!」 「天珠儿走!老师!好好看家。」 我拿出我随身携带的书包。 走回卧室,坐在简陋的书桌上,找出如幻三昧经。稿纸,铅笔盒来! 一心安静。 坐定之后,呷口茶。 才开始动笔。 在稿纸上写着: 求普贤菩萨来见 佛说:「你们当审察这个菩萨大会! 我要告诉你,你当请普贤菩萨,向十方之一地,以你的明亮的眼睛,身体立正,真诚于心,求索普贤,以一切之法本而定正受,解法而无欲? 当以一心,向着普贤菩萨! 当解本无之际,系之于身之吾我,使吾我立诸于佛土,了然根尘的苦空无常,求致普贤行! 如果这样去实践的话? 乃见普贤。」 就在大家在求见普贤,遍寻不遇之际? 其实普贤坐在大莲花座上,靠近世尊的脚边。 只是大家一时之间看不见罢了? 普贤的身上,竟然出现,参加法会的一切菩萨?所有的国土,也都看得到此相。殊胜无比! 大家一看,都好高兴! 一同来礼敬普贤! 天雨妙花,纷纷纷扬扬,一时也不能落了地! 诸天的天人,雨下瓔珞,乐器,相和而鸣。 天又雨旃檀香,遍及诸佛界。 在虚空中,又有天鸟发出妙音? 让三恶道,一时休息! 这屋子真的有一种温馨之情在? 又如冬日的冷开水?可以装在白金的小茶壶里,饮时就着壶嘴,牛饮之,凉过喉咙,凉过食道,凉过胃肠。直到满足,才放手。直呼过癮。 我少年时,茶壶几乎是铝製的? 然之后,精力充沛,头脑清爽,又可以挥笔急书了!哈! 好不痛快! 对!吴碧珠的书桌上少了一盘茶具组?花生,葡萄乾,黑麻饼,麻花,杏仁,豆干,梅子。 当我又把眼睛放在稿纸上时? 感觉虚空有了异样?我以为吴碧珠又回来了?头也没抬就亲切的问:「主人,您又回来了?」 「是我!老伯居士,我是月阴天使!」 「啊!对不起!我以为——失礼!失礼!」 「没关係?」 我看视月阴天使的左右,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没来! 「只我一人来!」月阴天使笑着说。 「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吴碧珠升天了,阴司却派人来说:此女乃百千生自杀了断的冤魂,今生又自杀,怎可逃过地狱之苦?听该女子说,她是老伯的主人,更加荒唐?请天帝明查! 天帝叫我调查。 我一查,吴碧珠升天,并不是因为是老伯的主人而升天的?而是有了佛功德的加持,十方佛力拥她升天的? 就回稟地君,以了此案。 天帝吩咐我来通知您一声,怕阴司的巡将前来搜寻您的不是? 您可要规矩一点?不要再多管间事!」 我回月阴天使说:「说她是我主人是哄女生的话! 行菩萨道的菩萨,眾生哪一个不是他的主人翁?是他要度之成佛的对象! 而我念佛回向给她,只是拋金引玉? 也要她跟十方佛有因缘,才能有此殊胜之果? 而我只是听她的话买下她的房子?她弟弟也同意签了合约。 应该不越逾规矩吧?」 「不会!倒是小心阴司的查访?那些鬼官鬼卒,行动粗鲁得很! 不如您行行好?写一本防止自杀的书公之于世! 这样天上喜欢,地府也喜欢! 不然您就拍拍地君的马屁?念佛回向给他本人?如何?」 「哦?好!」 月阴天使又说:「记得先拍地君的马屁!」 「好!」 「我走了!」 说完,月阴天使不见了? 我赶快放下文思? 一心念佛,再颂了一部金刚经回向给地君。 只觉满心欢喜,满室清凉,不亦快哉? 这时,凤姐她们回来了。 「来,老爸,您的花生、皮蛋、肉粽、猪血汤!」 三人就快乐的享用起宵夜来。 这时候忽然停电了? 大楼的自动供电系统一下子啟动发出巨响来。 那是确保电梯通畅的电。 「找电池或蜡烛?」 「哪里找?不熟!」 凤子笑说:「对喔?这是新家?」 一时,在昏昧中,我看见——有八家将,从关着的门穿入,向客厅走来,又有一个判官咻的一声挡在前面说:「地君有令不得对老伯无礼?快闪!」 然后全都消失了! 两个女人毫不知情?有说有笑,一点也不知害怕? 一下子,来电了! 嘿!什么事也没有? 「啊!我的小鸡腿怎么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哪个爱吃鬼偷走了?」天珠儿手上的鸡腿不见了? 我脱口而出:「没关係,出公差辛苦嘛!」 「老爸,您说什么?」 「没有,我是说你刚才啃光了?」 凤子拿给她一根,「还有,还有!」 是被鬼偷走了!没错。 吃完宵夜,两个女人,动作很快的收拾桌面,把剩下的东西拿到冰箱去放!又从冰箱拿来几瓶饮料,放在餐桌上。 没喝完,带到卧室去。 「我去锁们!」 「关瓦斯!」我叫。 「好的!」天珠儿甜甜的回答我。 又青春的走回来。 「老爸,来睡觉。」 我笑着说:「刚吃饱,不许睡!」 「那要干什么?」天珠儿问。 凤姐说:「来聊天,」 如果谁敢说:怎么聊?老伯就k她! 只见她们左一个右一个的押我到床前,嘻嘻哈哈的坐在床沿。向我敬起饮料来! 凤子突然跟我说:「老师,您把钱都投入这个房子?那我们怎么作股票?您怎么照顾我们两个女人?」 「喔?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请说——」 「我们可以等过户完后,再借一笔钱出来!」 「房屋贷款?」 「对!」 我又说:「应该可以借到一百五十万以上,这样减掉彩衣和素贞的八十万还有七十万,这七十万就是我们三人的基金,可以用来买好股票,长期投资,这样好不好?」 「喔?好耶!」 「房子则用天珠儿的名字,可以享受第一次购屋优惠贷款!」 「嗯,好!」凤子并不反对! 「当然一五o不可以一次买完?重兵放在明年,也要保留三分之一的现金!好不好?」 「好!太好了!」 「加油!」我说:「我们要反败为胜!」 天珠儿说:「对!不能输!」 「天珠儿这房子你要住?」凤子问。 寒冷的冬天(06) 「对!」(06) 「那明天我们剪一些囍字来贴,还有买一些盆栽回来!」 「凤姐,你也可以过来住!」 「可是淑丽怎么办?」 天珠儿说:「一同过来!妈妈也来!这样李茶可以出去工作,房子也可以租出去!」 凤子说:「我想一想:我们可以再买一个小床放在这个卧室里。这三个人可以住。妈妈住小房间。淑丽睡和室。 五个人还是可以住! 买一张大餐桌,在那吃午晚饭。 这样好不好?」 「老师好不好?」 「好好!」我笑着说:「哈!哈!我们家可热闹了!」 「老爸!你不是爱热闹吗?」 凤子接着说:「对呀!老师就爱!」 我说:「吴碧珠的东西先别丢!」 「先整理,该洗的洗!」天珠儿。 「不!不!等我把日记整理好再动手!」 「为什么?」 「她说:她家有很多宝藏记在日记本上!」 「喔?宝藏?」 我从抽屉拿出集邮册。 「你看这是她珍藏的!」 「哗!有民初的邮票耶?这很贵耶!」凤子叫了起来! 又说:「那还得了?满屋都是?是真的吗?那还得了?」 「那,老师!吴碧珠姐姐根本不用自杀嘛?」 我引述月阴天使的话:「她是个生生世世自杀的人!业力的牵引!」 「希望她能幸福!」天珠儿说。 我说:「会的!她升天上了!」 然后,天珠儿说:「老爸!来!抽籤!」 「抽什么籤?」 「谁先上您?」 「好!」我兴趣来了! 我说:「来!」 一抽是凤姐! 我跟凤子说:「姐是你!」 她白我一眼!好酷! 天珠儿说:「再来抽谁睡地板?」 凤子说:「我来抽!」 她晃了晃纸籤。 打开一看:「哇!是老师!」 天珠儿奸笑起来! 「哇!」 我夸张的大叫! 「没关係!乾净的!要不要喷个香水?」 「不用!」我呵呵笑,因为我是奴!睡地板,理所当然! 凤子说:「点个蚊香!」 「我去拿,」 点蚊香,可以防止小金刚黑蚊,蚊子。 这个公寓夏天一隻蚊子也没有?到了冬天蚊子多得不得了? 睡在女人的床下也是一种男人的幸福! 快十二点了吧? 天气转凉了! 天珠儿拿出被子铺在地板上,女人跪在地板上的模样,十分性感,叫人大饱眼福。每一丝颤动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如欣赏一树的露珠儿,圆滚滚的,滑过来滑过去,紧系在枝叶上。 「好了,姐,你们先,我在下面为老爸暖被。」 「辛苦你了!」凤姐说着跳上床去。 「老师,来,」 凤子柔情似水,露出松鼠门牙,拍拍床,一脸自信的说:「这是席梦思,哈!有品味!」 「来了!」 凤姐把我的衣服脱了。她用老鹰捉住小鸡的眼神瞪我! 就在当儿,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无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胸部,心一静,却听到脱衣服唏嘘唆唆的声音?而我们早已赤裸? 那窸窣的声音又传来? 凤使力紧系的抱住我。就在这时候! 我啊的一叫,瞥见原来天珠儿也在脱衣服?直着腰干退下上身所有的衣物,她的上身如一枝蒜白长长的。 我如猎物被拉进狮子的哦蛇的洞中,被吞食。百般戏虐后,热血喷张时,肉最好吃了! 心却格外的冷静。 在吴碧珠姐姐厚重的棉被下,我与凤子正在二而为一,裹在身上的即是姐姐一股幽幽的气息了?这不死的灵魂紧系密密的包住我们,如子宫里的胎衣,那般的温暖与奇妙! 如水之漫妙?虚空之底韵? 我心充满了感恩! 我以感恩的心,谢谢姐姐的恩赐!我的主子! 冬天的棉被是冰冷的! 我们刚脱去的肌肤外冷内热,也是冰冰凉凉的!那是一种吃冰淇淋的感觉! 然后才慢慢热起来,发烫冒汗,不知所云! 变成火坑。 我的心真的不是好东西? 我一直抓住姐姐幽幽的香味不放?如浸在大泽之中,深深深,深不知处! 她瘦削的脸又出现在我眼前,无依的眼神正与我对看! 我心里叫着:姐姐您好走!我们祝福您! 这时候,凤子强渡关山。 我啊的一声就轮陷了! 凤子攻势猛烈,奋不顾身! 我叫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我最爱的是你!」 「废话!老娘几时输给别的女人?」 凤子骄傲的说。 「老娘可是一身媚功的!」 又说:「得感谢吴小姐,」 才暂缓第一回合的功势。 我眼前又出现吴碧珠的脸。 意念幻想吴碧珠的味道,是性外非性,是心外邪思,贪婪的鑽入我男人的骨子里去,好像主人一丝不掛的,像一隻瘦骨嶙峋的猫躺在凤姐上面? 参加我们的床戏。 她倔强,她扭捏,不好征服? 还是外表如此?内心柔情似水? 也未可知? 现在这样去邪想人家?不很道德,有点邪!不大好?我因此拼命的干凤子。 这时在我下面的凤子突然说:「天珠儿,你上来,我没力气了?奇怪?又没丢?今天怎么这样快?」 又可怜兮兮的说:「很奇怪?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中邪了?」 女人热情一旦失去,对于男人的抽送就很嫌恶? 中邪? 是不是床上犹有馀灵? 还是我的心邪?而暴虐,而不自知? 可是我还是无意识的用力抽送着!一时无法停止。 「大姐,我来了!」 一隻白葱光溜溜的跳了上来! 凤子推开我,我拔鸟,平躺着。 天珠儿倒栽秧的趴在我身上,恶形恶状的吞食我套着套子的鸟,是不是也中邪了?我也中邪的狠咬她的阴蒂儿。吸食着荷包蛋!贪婪,疯狂的模样? 凤子拍响天珠儿的屁股幽怨的说:「天珠儿加油!」 又喃喃自语,「是不是我老了?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唉!老娘好好休息一下再说?良夜方长,也不急!」 看来凤子踢到铁板! 这天珠儿却勇猛无比,她跟屋子的磁场合? 我不得不一心应战? 这时候洩了?会被恨死! 我们缠绵悱惻缠斗了很久! 却听到凤子的鼾声?她睡了? 不庚了? 天珠儿像一条秋蛇,魔力十足,深得我心,我当然更加的疼爱! 准备迎接更激烈的战役! 夜也深了! 一切寂凉下来。 这的确是一个温甜的小窝。 第四章:日记里的宝藏 吃早餐时,素贞警告我说:「晚上是我的,你给我乖乖的呆在屋子里!」 「是!」 「你真是不能有钱?一有钱就要把它花光,真是的!钱不好赚呀!老爸!」 「是!」 「你又没收入!太超过!太率性!」又说:「唉!不理你了?我要去上课了!」 「我送你去!」 「不用!」 又说:「对了!我要介绍李茶去代课四十天!」 「哪里代课?」 「我们学校!」 「哇!好哇!我也要!」 「不行!你照顾妈妈!煮午晚饭!」 「哦?好吧!」 天珠儿早上没课,她跟凤子去买盆栽,剪囍字,可忙得很呢? 我乖乖的回梦幻小屋之一。 研读吴碧珠姐姐的日记本。 其实这不是什么日记本?而是一个自杀者在十年前准备自杀的一本自白书。 十分精彩! 原来自杀也可以这样有计划的去进行的? 天呀!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就好像一位作家花了十年,写了三十万字,呕心沥血,反覆修改?而读者一口气就看完了! 我用红笔勾出十二个地方,写明她的藏宝处。 我打电话给那两个女人,叫她们找找看! 我好兴奋! 我必须再详详细细的读吴碧珠姐的日记! 至少要把精神找出来! 以下是我的报告! ——我住在乡下,所以我有一个很美好的童年。 一座山下的乡村。 有一条小溪环绕着。 直到我变成少女,我才开始有了忧鬱症! 苦闷到极点时,我第一次想死死雷算了! 呦!这个念头带给我解脱的感觉,实在太美! 因此,我每遇到挫折?那怕只是小小的排班问题?我都会这样想:不如死死雷算了? 久而久之,我的言说中,口中,脑海中,常常浮出那一句话来:不如死死雷算了! 走路时,睡梦中;工作时,散步中,甚至男友摸我吻我时,都会浮出那一句话来! 寒冷的冬天(07) 而且随着年龄的成长越来越强烈!(07) 由于我可以念到高商,所以比弟妹们高人一等,在那个山村也很少人作得到? 我学校一毕业就出来台中找工作!一找就找到,成为我们家第一个有固定收入的人!也养成家人殷殷期盼我的拉拔,不把我的幸福看在眼里的坏习惯? 尤其我妈,一直很过份!谁缺钱就来向我要? 我弟来台中买房子的头期款也是我出的。 他们一直以为本应如此而不知感恩! 我二十五岁,他们才急着安排我相亲,可是我一直看不中意? 到了二十八岁,我就开始进行我的十年后自杀计划! 我要在我三十八岁时自杀掉! 我选择了很多方法,最后决定,吃安眠药跟割腕同时进行,我本来安排要把房子留给我弟弟的大儿子? 可是我弟弟的妻子不肯,因为缴不起两间屋子的贷款?她正想卖掉房子,去租房子,因为房价从一坪十万跌到一坪四万。 将来小孩说不定可以买到一坪两万的房子? 见鬼了?那个笨女人! 最主要是他们一个月的收入只有四万三万?而且不是固定的收入?负债十万就很可怕了? 我弟是福薄之人。 其实我还有很多宝物? 比方戒指、金块、美金、日币,还有大陆的画家潘朝森的国画。玉石珍珠、古玩,有很多我生气时买下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拍卖,一定不只六十万?足够还清我的房贷! 可惜,我弟不会?他不会作! 我一死,他一定赶快卖我房子!因为我身边没有新台币?一张也没有? 有一阵子,我一直想:我应该找个男人作一作再死!我还是处女! 可是一直找不到? 也就算了! 因为我本来就要自杀的人,万一有一个人很爱我也麻烦?会伤人家的心!因此我是以处女之身自杀的,有人会相信吗?我在职场,在百货公司当收银员时,我都向同事吹牛,我是有性经验的女人! 所以肯买我房子的人,必然得到我一生累积下来的宝物! 而我那个笨弟弟必然以凶宅廉价出脱! 我不喜欢留给他?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提款机,如此而已! 我的一生也没什么大悲大哀的? 我十八岁毕业就来台中工作,做很多工作,每天工作下班休息,一成不变? 我很少出去玩? 我是一个简单,安静的人!我可以安静到心中有佛,信不信? 也是个无趣的人! 我的死,世界不会震惊不会遗憾!不会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遗憾? 没有! 像珠露消失在阳光中? 就这么简单! 这是我的报告。 以我的观察加之的报告。她的流水帐作得很细,记事多,少有心灵的独白?她几乎不动感情规律的活着。 这就是她的风格吧! 天珠儿急着要我去看她们找出来的宝藏。 一;18岁第一次领薪水,买了一条金鍊子。 藏在衣橱里黑色外套里。已找到!估价一万。 二;i9岁终于加薪了,买了一个戒指。 藏在浴室的肥皂盒里。已找到!估价三千。 三;警卫小吴跟我说:我爱你。买了一个小金块一两重。 藏在马桶的水箱里。找到!估价一万。 四;21岁感动双十国庆的烟火。买了一个金币。 藏在化粧台的抽屉之最里面。已找到!估价两千。 五;22岁小吴结婚。买了一颗玉石。 藏在床的暗柜里。一堆录音带中。找到!估价两千。 六;弟弟当兵回来。换了一张美金一百元。 藏在衣柜里的紫色风衣里。已找到!估价三千二。 七;弟弟结婚。换了一张美金一百元。 藏在书桌底面,用胶带贴住。已找到!估价三千二。 八;弟弟生下一个胖男娃。买了一块金子三两重。 藏在枕头里面。已找到!估价九万。 九;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岁。买了一块玉石。 藏在厨房的流理台上面的一个铁盒子里。估价四千。 十;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五岁。换了一张美金一百元。 藏在和室里。已找到!估价三千二。 十一;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六岁。换了一张日币一万元。 藏在小房间里。已找到!估价二千。 十二;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七岁。买了一隻男用錶。 放在书桌下的垃圾桶里。已找到!估价三万。 合计约:十万二千六百元。 这样看来要凑到她所谓的六十万也难? 算了!人生如戏!一场梦。不必当真? 「老爸!就这样了!也不错啦!」 「老师,吴碧珠的算术有问题。」 我说:「你们辛苦了!我去写字!」 十定 什么叫十定? 一:得初始大德之明。 二:喜悦的迈向大定之行。 三:明度诸剎土之清净。 四:修内性之清净。 五:过去藏之清净。 六:照明慧藏。 七:诸佛慧音,清净之声,响彻诸佛土。 八:分别一切眾生身行、法界,而得自在。 九:得无着旷荡之行。 十:得致菩萨摩訶萨的大行方便。 这就是菩萨摩訶萨的十大定。 这是为:过去、未来、现在诸佛所说。 已说,今说,当说。 晚上素贞问我说:「听凤姐说:妈妈、天珠儿、淑丽要搬到新屋子去住,妈妈住小房间,淑丽住和室,你们三人住大卧房。」 「嗯!李茶不是要去代课吗? 这样可以把那间套房租出去! 以后大家去那儿吃饭。早餐也去那儿吃好了!」 素贞说:「也好!」 又说:「那房子就用天珠儿的名字买,我来作保。你要拿房子去贷款来买股票,是很好! 不过不急! 我这里有现金,您拿一百六十万去做股票。 但是要算利息,比照房贷,2%好了!」 「是!」 「怎么谢我?」 「看我的!」 还是逃不过素贞的手掌心? 「吻小桃子!没良心的老爸!」 「好,好。」 「您把它给忘了?对不对?」 「没有呀!」 「还说没有?」 第二天,星期六晚上。 彩衣洗我的脚的时候,抬起头来看我,兴奋的说: 「老公,听说你们三人前天去睡凶宅?」 「对呀!」 「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有呀!」 「说,说,说来听听!」 「好!」我说。 「有没有?凤姐一身肥肉的抱住我,抱得紧紧的,在我身上划船,突然之间,嘿嘿!停电了!我感觉我抱住一个瘦骨嶙峋,身轻如燕,又柔情似水的女人,你也知道她,凤姐是很主动的!花样又多! 对不对? 可是突然装死鱼?乖乖的任我抽送,只在嗯嗯噯噯。 我就很兴奋!浪漫,又充满幻想的叫她姐姐,叫说:我是你的奴,我好爱你! 这样一叫?耶!凤子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哀哀求饶!叫天珠儿来替她! 这时来电了,我看到一张凄美的脸附在凤子脸上,在笑,笑得好开心的说:她是第一次,她是处女——」 「真的?」彩衣问。 当然不是真的? 我骗她说:「嗯!好讚的感觉喔?」 彩衣眨着毛毛虫眉毛说:「我也要!」 「要什么?」 「我要去那里住一晚!」 「好呀!」 「现在!」彩衣叫起来!「老公!快快!」 「现在?」 「嗯!」 「今晚不知有没有人住那里?」 「老公!我不管!我们现在就去!我们睡床!她们睡地板。」 「真的要去?」 「对!」 「我打电话过去!」我说。 「嗯!」 「有人接了!」我跟彩衣报告。 「天珠儿你在那?」 「老爸!我在清理客厅!」 「凤子有去吗?」 「她回去了!说头痛!好事刚来。」 「我等一下带彩衣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彩衣姐想尝尝那种滋味,对不对?」 「对!」 「来呀!这样比较热闹!」 「好,我们去了!」 我回头跟彩衣说:「走走,只有天珠儿在!」 寒冷的冬天(08) 「等我一下!」﹝08﹞ 「干嘛?」 「带酒去!」 「哇!」 门上贴着一个囍字。 打开门,里面放着一个大盆栽,是一棵扁柏。还系着红彩带! 天珠儿在拖客厅的地板。 餐桌上放着一盆小小的万年青。 阳台上,又有一排,是圣诞红呢。 显得生意盎然的! 她瞄我一眼,赶紧招呼彩衣:「姐姐来了!」 彩衣说:「又有什么灵异事件吗?」 「啊!」天珠儿停下手边的工作。 这两个女人都一身是胆,都可以独当一面。 「有没有?」彩衣压低声音,好奇的问:「有没有等到什么?」 充满兴奋! 「哦?没有,很平静!」天珠儿擦擦汗说。 彩衣低声说:「女鬼没有出来?」 「没?」天珠儿也低声的回答她。很好玩! 彩衣就说:「你忙!我们晚上要睡这里喔?」 「好!好!」 「我们进去尝试一下。」彩衣说着,提着她的酒往卧室急行军! 我跟在后面。 天珠儿亲切的跟我挥挥手。 很有自信的样子!一付家主人的模样!她早早爱上这间房子! 一走进卧室,彩衣她把酒放在学生桌上。 又拉我往小小的,半套的卫浴室去! 「干什么?」 「人家尿急!」 「你自己去呀!」 「我怕!老公站在那保护我!」 「啊嘛好了!凶处不在这?在外面那间大浴室的浴缸里!」 「你不要背着我!看我尿尿!拜託!」女人急着大叫! 我转身过来,彩衣她连厕所的门也没关? 我本来要叫有蛇!有鬼!看到她白白的屁股坐下去的时候! 她早哇哇叫:「哗!老公!我吓得尿不出来呢?」 「不会!我洒净过了!吴碧珠也走了!」 「走啦!」她像开机关枪,气急败坏的叫! 我冷冷的说:「投胎去了!」 机关枪又扫过来:「你怎么知道?」 我静静的说:「我就知道!」 机关枪又扫过来:「耶!说不定今晚是头七?又回来了?」 「随便你!」我淡淡的说。 机关枪又打来:「什么意思?」 我一字一字的说:「你—不—是—喜—欢—她—回—来—睡—中—间—吗?」 机关枪又扫过来:「不是!我会怕!」 终于尿好了!恶人没胆,又爱凑热闹! 她自己很快调好酒。 要去冰箱找冰块。又不敢去,只好拉我去!找到了冰块又不敢使用?在那里犹疑不决。 天珠儿来说:「冰块是今天早上买的!」 「好在!」彩衣吐舌头说。 「天珠儿,休息了!明天再做!我们来喝酒。」彩衣叫。 「我马上好!」 「快来!」 天珠儿来了。 「你喝什么?白兰帝?还是米酒?」 「我喝白兰帝加水,一半,一半,也要冰块!」 「没问题!」彩衣说。 机关枪又扫过来:「有了酒,我,我就不怕了!」 我笑说:「少吹牛!」 「来乾杯!」 「乾杯!」 「乾杯!」 天珠儿说:「有小菜!」 「我去拿!」 「哇!太好了!」我叫起来。 彩衣大口喝了几口酒,精神来了,环视左右说:「这屋子蛮温馨的嘛?」 又说:「好像有很多好东西呢?」 又对我说:「来,来,老公,喝酒!大口喝。人生如梦,应当即时行乐!」 我骂:「邪说!」 其实平常彩衣是很努力工作的? 「吃点花生!」 她开始脱掉外衣。 捲起袖子! 「有酒当歌,老公,你唱一首歌来听!」 「好,没问题!」 我就唱起热血滔滔来,天珠儿应和着。 「这我也会!」彩衣不输阵,也加入。 输人不输阵!来! 热血滔滔,热血滔滔,像江里的浪,像海里的涛,常在我心中翻腾! 这一唱,人就整个热起来了! 天珠儿的少尉本色都出来了! 唱着歌,频频扑扑向我敬酒,好像今夜要把我的酒量试出来! 问题是她酒量好吗? 会不会先醉了? 就瞪着她不放! 彩衣突然大叫:「老公,你比较爱我还是爱天珠儿?」 「先说先赢!」我说。 「天珠儿,你老爸不爱你!」 「没关係!我爱他就行了!」 天珠儿烫红着颊说气话! 「看来是我输了!我喝酒!」彩衣笑着说。 「我赢了,我也喝酒!」天珠儿说。 「我搞不懂?我也喝酒!」为什么是彩衣输?为什么是天珠儿赢? 后来我想:先说的人是林洋港,后来他输了! 是不是这样? 喝个半醉,彩衣押我上床。 显然她们两个的酒量比我好! 彩衣一直在我旁边试床。 嘎嘎声中,充满了彩衣夸张又刺耳的笑声! 她试了很久才说:「床不错!棉被也不错!来,老公,我交给你了!」 我都晕了,床的地震震那么久了!这个可恶的女人!接下来,魔女又装死鱼,双手一摊,口大张,什么也不管了! 天珠儿上来替她脱衣服,脱长裤。盖上棉被! 然后坐在我腿上为我脱衣服。 我小声跟她说:「一齐来,天珠儿?」 「嗯!」 啊!酒温暖了心!温暖了女人的心! 女人的胆子变大了!肉体变软了!变q了!人变嫵媚了! 彩衣有坦诚的一面,在她的心灵深处,待人诚恳亲切平等;她又有独到的生意眼光,是我们家的大元帅。 她是爱作又不会作的那一类的女人。 也不一定非高潮不可?只要气氛好就可以了! 我也很疼她,顺着她! 所以,不能停的入了洞,她比较慢?你不入,她也傻傻更更的挨着,不文不火的凑热闹! 你要主动,好好爱她,才行! 天珠儿站在一边服侍,窃笑不已! 我白她一眼。 因为彩衣丑态毕露! 还没高潮就睡着了? 拔了鸟,我下床来为她料理。 天珠儿慌忙说:「我来!我来!」 「喔?」 「我会作!」 弄好了彩衣。 天珠儿邀我去书桌坐。 我穿上内裤披上外套。她为我加件毛毯! 她在便条纸上写着:「又有新发现,吴姐的宝藏不止十二处?我们又找到很多!到处都是!」 我看看她,她笑得好开心。我写着:保密。 她写着:知道! 然后咬我耳朵说:「你需要不需要我的洞?您的鸟还硬硬的!」她的脸冷得惨白! 「不!它自己会软掉!」 我就问:「你想不想?」 「不想!」她羞答答的:「但是得陪我睡地板!」 「ok!」 这夜,我跟天珠儿睡地板上,酒退了,一身冷,酒臭味不断的蒸散出来!心却格外的温暖。天珠儿冷得更快!就把她的长腿攀了上来,霸住我。我们没有再作? 只是拥着睡;我的体温恢復得很快,并且马上传染给天珠儿。 马上热呼呼的! 心一静,我听到冬风在屋外怒吼着。 天珠儿累了!很快就把头歪一边,掛在我胸前,睡去。 一觉醒来!六点多,天刚亮,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天珠儿的青儿。 也许那只是两团麵团? 冷冷的质感不错。 可是那也是我依倚的一个世界,年轻的,柔润的,青春的,不可取代的一个存在的世界!也是我老年人特别愿意相即相入的一个美妙的世界!我所愿意攀爬的一座青山,一个云梦大泽,一个伟大的星球。 我感觉逐渐依赖天珠儿的肉体。 好像蛇依靠竹竿攀爬而上! 上探奇妙的世界! 当然最妙的是心的蕴育之功! 和谐的,进入一个圆熟的境界! 我的心,无量无边的,向前奔驰! 在手指的引导之下,我的心不只在触感中分别计较?不只充满狂喜的依倚那座青春之山?不只蕴育圆熟?而渴望经过生住达到异灭之效!一次一次的產生不可言喻的变化?与当下不可多得的结论!以便事后记事下来。 我用心的品茗。 另一方面,我的下体在熟睡之后,早已一柱擎天! 天珠儿睁开眼睛,迷朦的看着我说:「有事?」 「没有,哦?你今天有课吗?」 「是下午的课!」 她的长腿又勾了上来,那感觉真好,她说:「您的那个好坏!」 「什么?」 「硬梆梆的!」 「不要理它?」 我搂着她,不要她热起来?只想感觉她的青春与柔情。 以及一种相即相入合而为一的至高境界! 她突然说:「没有刺中,左斜,」 「什么?」 「歪一边!」 寒冷的冬天(09) 「哦?」(09) 我来!她轻轻的说,跨了上来!用她的阴户抵着愤怒的鸟。并且磨着。不久,她热了,把她的野马的蛮力奔放出来! 「征服我,不然!」我不理她。 她来个大翻身,隔着我的内裤咬磨着我的鸟。把她的三角裤压在我脸上!我力图冷静。静听晨音,送羊奶的车来了,发出玻璃的撞击声!十分好听。小鸟在窗外叫:老伯,巧克力!巧克力,老伯! 天珠儿累了,回来躲在我怀里。天真的亮了! 第五章:到处都是金块与黄金 快七点时,我就去摇醒彩衣,她今天要去学校教书。 然后三个人一同去梦幻小屋之一吃早餐。 等素贞彩衣两位小学老师去学校之后,凤子和天珠儿迫不及待的拉我去吴姐之屋进行侦探! 「好多宝藏,根本就没记在日记中?」 「我们在整理大浴室时,在一个小铁盒中,发现装了满满的小金块!」 我回应说:「哇!好神!我也去试试!」 「好!」我们下了楼梯,等电梯太慢,宾宾乓乓的衝下来! 很好笑! 好一阵搜寻? 结果我在衣橱的背面找到一大片黏在一张白报纸里的美金?一数,哇哇哇,共有十二张,百元钞。 她们早已战果非凡! 我的结论是:「真是!一可以救六!六合而为一,一为无量,无量为一!」 自心现量,无量无边! 凤子过来说:「不可思议!」搀扶着我的手臂,满心欢喜的! 天珠儿也很兴奋,「对呀!老爸!不可思议!」 「到处都是宝藏耶!」 我跟凤子头碰头说:「要保密,不可以说出去!」 「对!不能曝光!」天珠儿回说。 因为房子还在过户!以免有变? 「清扫好了吧!」 我又说:「再来先由和室开始仔细搜寻!」 凤子兴高采烈的接下去说:「吴姐的衣服也要一件一件的检查! 检查过的!该洗的洗!我再去买一个大置物柜回来装衣服。 对了!找到的宝,放在这个保险箱内!我买回来了!」 我说:「很好,逐一缩小面积!」 天珠儿说:「老爸!我建议在和室外墙安置一个小佛堂!」 「在哪里?」 「我带您去看!」 天珠儿急急忙忙的拉着我去看现场。想在靠近客厅的地方安个小佛桌! 「这里安个小佛桌,供奉华严三圣,毘卢遮那佛,文殊师利菩萨,普贤菩萨。我会天天点香,祈祷,念佛回向,给吴碧珠姐姐!给我们全家!尤其是老爸您!」 「随喜功德!」我大叫! 真太好了! 「您同意了?那我们就去做了!」 我问:「有钱吗?」 「有!」 常对亡者心存感恩,是生者之道。 也是一种传承的精神。 做人的道理。 我就去书桌上用功,写我的佛书笔记! 得到十定三昧 菩萨们得到了这个十定三昧,可以善现诸佛的国土,于诸佛的国土,游乐自在,他自己则居住在眾生的世界中。 为了通达什么才是眾生所急于进入的法? 眾生心之所要的是什么? 眾生最感到困扰疑迷的是什么? 这些识藏都得找出来! 眾生最后才能无疑有佛?无疑有自性佛? 为了了达过去现在未来诸如来的行为? 为了要一见诸如来的法妙? 为了要陈述解说通达之言? 而说利益于一偶的话?是菩萨利行的本色! 为了得到声音字句的陀罗尼? 为了具足菩萨清净之行? 为了得住菩萨诸愿之行? 伟大的修行人,他于三世,明了一时之行,了一切无二之行! 伟大的修行人,他能说诸佛法,以方便行,转诸法轮,而不回还? 悉能觉悟过去现在未来诸佛的要行! 以一佛之觉悟,说诸佛之要义。 此则诸菩萨法要! 两个女人的喜悦,真是溢于言表! 就好像在溪边摸蜆子,越挖越多,多的是,挖也挖不完? 真是幸福呀!这个吴碧珠,可爱的吴碧珠,竟然把她的家当金银岛使用,到处都是宝藏! 唉呀!我们有得忙的? 要非常谨慎的,进行搜寻,每一寸地方都要翻出来细看! 以慰她在天之灵! 这样,我们又有一个结论,屋内的宝藏不只值六十万? 而且黄金大涨! 一定超过六十万! 太超过! 「老师!我一生中,第一次这么高兴!」凤子兴奋的叫! 「老爸!我也是!」天珠儿抱着凤子跳! 「休息一下子,休息一下!」我笑着说:「不要累坏了?」 「怎么会累坏呢?是不是?凤姐!」 「对呀!」 当然我们对吴碧珠小姐的感恩也是溢于言表的? 她简直就是我们的唯一真神? 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吴姐始料未及的! 听说她的丧事进行得很快!一个星期以后就火化进塔了。 她弟弟还来说一声谢谢!遗產税她是课不到?过户的手续也进行得很顺利。 我问吴先生:「你那个钱够用吗?」 「够用!还有剩!交给太太!」他是老实人! 又说:「应该可以剩下十万?」 「那好!」 「十万对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钱了!」他笑得好真! 又说:「我还继承了她的一些股票,放在她办公处的抽屉里。」 这样说来,好像我们不如她? 我们还是太浪费了? 不能一毛钱也不花的存起来! 当然这也不容易? 午饭时,李茶说:「大哥!我明天要去国小代课了!」 「没问题,我把妈妈接过来!明天中晚饭我来煮,哦?我跟凤子天珠儿来作!」 「大哥!我行吗?」李茶担心他无法胜任小学老师! 「行!」 其实身高155公分,瘦小精干的李茶,有一张猴子脸,是讨喜的外表,小朋友会喜欢他的。 我交代说:「不能再穿牛仔裤了喔?」 他搔头摸耳的笑说:「好!」 吃过午饭,天珠儿上学去了,她下午有课。 我跟凤姐接母亲来温馨屋住! 安顿好以后,妈妈就说要睡个午觉,把我们赶出小房间。小房间出去就是大卫浴的门,上厕所也挺方便的! 淑丽则等她下午下课回来再搬过来和室。 这两间房子都搜寻完毕,也整理好了! 李茶还来帮忙。 我们又赶他走,叫他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去代课了! 「老师,来,来睡午觉!」 「嗯,好!」 凤姐最乐了,她又可以前后左右的跟着我,因为我们得侍候母亲。然后晚上九点以后,我才去跟她们过夜!我不会趴趴走! 冬日午后,最好睡觉!因为天气冷,而被窝里是温热的! 躺平以后,凤姐跟我商量午晚餐的事! 她说:「李茶以前经营的是自助餐!要炒很多菜,大家都吃得好高兴!问题是剩很多,又不好意思放到隔天?所以每天要丢很多菜! 我以前经营的简餐店就没有这个毛病?因为主菜和配菜可以算得出来份量!也就没有什么剩菜? 所以要用简餐的方式供应。」 「嗯,鲜!有意思!」 「天珠儿跟我说:您以后跑来跑去,素贞也辛苦,不如早餐她来作? 她可以做山东馒头,包子,水饺,蛋饼,买回油条,配豆浆就可以了!不必每天早上煎荷包蛋,炒青菜,又要煮稀饭的? 可以晚上先作好,保温起来! 要吃什么自己拿?豆浆则冰在冰箱。 这样素贞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她会作北方美食!」我问。 「会!还会煮麵,嘎嘎头,又会滷很多东西!」 「有口福了!」 「您是同意了?老师!」 「会不会太忙?」 「不会!有一笔钱可领!我概算一下,可以赚一半!伙食费如果一个人一天13o元,我们有九个人,三十天是:35100。 我们每个月可以赚17500元。」 「这笔钱向谁要?」 「素贞姐那里有公款可以支出!」 「公款从何来?」 「凡是有收入的,都缴三分之一回公款去!」 「我怎么不知道?」 「您不管事?」 「你呢?」我问凤子。 「我的房租收入有18ooo元,素贞姐扣去三分之一的公款6000,她帮我存三千,给我九千,她怕我爱花钱,老了没钱用!」 「哦?天珠儿呢?」 「彩衣给她两万的薪水,必须缴6666元。」 「李茶呢?」 「李茶也是!」 「怎么知道他一个月赚多少?」我问。 「自动报缴嘛!」 「如果李茶可以在餐点上赚1755o元?他又何必出去代课?」 「老师,他没有赚?说不定还赔呢?而代课一个月有三万吧?」 「赔?」 「他只是做公益事业!而我们是营利事业!」 「会不会被讲话?」 「保证会被称讚!」 「哦?」 「也就是又可以赚钱,又可以利益眾生!」 「真的?」 寒冷的冬天(09) 「哦?」(09) 我来!她轻轻的说,跨了上来!用她的阴户抵着愤怒的鸟。并且磨着。不久,她热了,把她的野马的蛮力奔放出来! 「征服我,不然!」我不理她。 她来个大翻身,隔着我的内裤咬磨着我的鸟。把她的三角裤压在我脸上!我力图冷静。静听晨音,送羊奶的车来了,发出玻璃的撞击声!十分好听。小鸟在窗外叫:老伯,巧克力!巧克力,老伯! 天珠儿累了,回来躲在我怀里。天真的亮了! 第五章:到处都是金块与黄金 快七点时,我就去摇醒彩衣,她今天要去学校教书。 然后三个人一同去梦幻小屋之一吃早餐。 等素贞彩衣两位小学老师去学校之后,凤子和天珠儿迫不及待的拉我去吴姐之屋进行侦探! 「好多宝藏,根本就没记在日记中?」 「我们在整理大浴室时,在一个小铁盒中,发现装了满满的小金块!」 我回应说:「哇!好神!我也去试试!」 「好!」我们下了楼梯,等电梯太慢,宾宾乓乓的衝下来! 很好笑! 好一阵搜寻? 结果我在衣橱的背面找到一大片黏在一张白报纸里的美金?一数,哇哇哇,共有十二张,百元钞。 她们早已战果非凡! 我的结论是:「真是!一可以救六!六合而为一,一为无量,无量为一!」 自心现量,无量无边! 凤子过来说:「不可思议!」搀扶着我的手臂,满心欢喜的! 天珠儿也很兴奋,「对呀!老爸!不可思议!」 「到处都是宝藏耶!」 我跟凤子头碰头说:「要保密,不可以说出去!」 「对!不能曝光!」天珠儿回说。 因为房子还在过户!以免有变? 「清扫好了吧!」 我又说:「再来先由和室开始仔细搜寻!」 凤子兴高采烈的接下去说:「吴姐的衣服也要一件一件的检查! 检查过的!该洗的洗!我再去买一个大置物柜回来装衣服。 对了!找到的宝,放在这个保险箱内!我买回来了!」 我说:「很好,逐一缩小面积!」 天珠儿说:「老爸!我建议在和室外墙安置一个小佛堂!」 「在哪里?」 「我带您去看!」 天珠儿急急忙忙的拉着我去看现场。想在靠近客厅的地方安个小佛桌! 「这里安个小佛桌,供奉华严三圣,毘卢遮那佛,文殊师利菩萨,普贤菩萨。我会天天点香,祈祷,念佛回向,给吴碧珠姐姐!给我们全家!尤其是老爸您!」 「随喜功德!」我大叫! 真太好了! 「您同意了?那我们就去做了!」 我问:「有钱吗?」 「有!」 常对亡者心存感恩,是生者之道。 也是一种传承的精神。 做人的道理。 我就去书桌上用功,写我的佛书笔记! 得到十定三昧 菩萨们得到了这个十定三昧,可以善现诸佛的国土,于诸佛的国土,游乐自在,他自己则居住在眾生的世界中。 为了通达什么才是眾生所急于进入的法? 眾生心之所要的是什么? 眾生最感到困扰疑迷的是什么? 这些识藏都得找出来! 眾生最后才能无疑有佛?无疑有自性佛? 为了了达过去现在未来诸如来的行为? 为了要一见诸如来的法妙? 为了要陈述解说通达之言? 而说利益于一偶的话?是菩萨利行的本色! 为了得到声音字句的陀罗尼? 为了具足菩萨清净之行? 为了得住菩萨诸愿之行? 伟大的修行人,他于三世,明了一时之行,了一切无二之行! 伟大的修行人,他能说诸佛法,以方便行,转诸法轮,而不回还? 悉能觉悟过去现在未来诸佛的要行! 以一佛之觉悟,说诸佛之要义。 此则诸菩萨法要! 两个女人的喜悦,真是溢于言表! 就好像在溪边摸蜆子,越挖越多,多的是,挖也挖不完? 真是幸福呀!这个吴碧珠,可爱的吴碧珠,竟然把她的家当金银岛使用,到处都是宝藏! 唉呀!我们有得忙的? 要非常谨慎的,进行搜寻,每一寸地方都要翻出来细看! 以慰她在天之灵! 这样,我们又有一个结论,屋内的宝藏不只值六十万? 而且黄金大涨! 一定超过六十万! 太超过! 「老师!我一生中,第一次这么高兴!」凤子兴奋的叫! 「老爸!我也是!」天珠儿抱着凤子跳! 「休息一下子,休息一下!」我笑着说:「不要累坏了?」 「怎么会累坏呢?是不是?凤姐!」 「对呀!」 当然我们对吴碧珠小姐的感恩也是溢于言表的? 她简直就是我们的唯一真神? 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吴姐始料未及的! 听说她的丧事进行得很快!一个星期以后就火化进塔了。 她弟弟还来说一声谢谢!遗產税她是课不到?过户的手续也进行得很顺利。 我问吴先生:「你那个钱够用吗?」 「够用!还有剩!交给太太!」他是老实人! 又说:「应该可以剩下十万?」 「那好!」 「十万对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钱了!」他笑得好真! 又说:「我还继承了她的一些股票,放在她办公处的抽屉里。」 这样说来,好像我们不如她? 我们还是太浪费了? 不能一毛钱也不花的存起来! 当然这也不容易? 午饭时,李茶说:「大哥!我明天要去国小代课了!」 「没问题,我把妈妈接过来!明天中晚饭我来煮,哦?我跟凤子天珠儿来作!」 「大哥!我行吗?」李茶担心他无法胜任小学老师! 「行!」 其实身高155公分,瘦小精干的李茶,有一张猴子脸,是讨喜的外表,小朋友会喜欢他的。 我交代说:「不能再穿牛仔裤了喔?」 他搔头摸耳的笑说:「好!」 吃过午饭,天珠儿上学去了,她下午有课。 我跟凤姐接母亲来温馨屋住! 安顿好以后,妈妈就说要睡个午觉,把我们赶出小房间。小房间出去就是大卫浴的门,上厕所也挺方便的! 淑丽则等她下午下课回来再搬过来和室。 这两间房子都搜寻完毕,也整理好了! 李茶还来帮忙。 我们又赶他走,叫他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去代课了! 「老师,来,来睡午觉!」 「嗯,好!」 凤姐最乐了,她又可以前后左右的跟着我,因为我们得侍候母亲。然后晚上九点以后,我才去跟她们过夜!我不会趴趴走! 冬日午后,最好睡觉!因为天气冷,而被窝里是温热的! 躺平以后,凤姐跟我商量午晚餐的事! 她说:「李茶以前经营的是自助餐!要炒很多菜,大家都吃得好高兴!问题是剩很多,又不好意思放到隔天?所以每天要丢很多菜! 我以前经营的简餐店就没有这个毛病?因为主菜和配菜可以算得出来份量!也就没有什么剩菜? 所以要用简餐的方式供应。」 「嗯,鲜!有意思!」 「天珠儿跟我说:您以后跑来跑去,素贞也辛苦,不如早餐她来作? 她可以做山东馒头,包子,水饺,蛋饼,买回油条,配豆浆就可以了!不必每天早上煎荷包蛋,炒青菜,又要煮稀饭的? 可以晚上先作好,保温起来! 要吃什么自己拿?豆浆则冰在冰箱。 这样素贞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她会作北方美食!」我问。 「会!还会煮麵,嘎嘎头,又会滷很多东西!」 「有口福了!」 「您是同意了?老师!」 「会不会太忙?」 「不会!有一笔钱可领!我概算一下,可以赚一半!伙食费如果一个人一天13o元,我们有九个人,三十天是:35100。 我们每个月可以赚17500元。」 「这笔钱向谁要?」 「素贞姐那里有公款可以支出!」 「公款从何来?」 「凡是有收入的,都缴三分之一回公款去!」 「我怎么不知道?」 「您不管事?」 「你呢?」我问凤子。 「我的房租收入有18ooo元,素贞姐扣去三分之一的公款6000,她帮我存三千,给我九千,她怕我爱花钱,老了没钱用!」 「哦?天珠儿呢?」 「彩衣给她两万的薪水,必须缴6666元。」 「李茶呢?」 「李茶也是!」 「怎么知道他一个月赚多少?」我问。 「自动报缴嘛!」 「如果李茶可以在餐点上赚1755o元?他又何必出去代课?」 「老师,他没有赚?说不定还赔呢?而代课一个月有三万吧?」 「赔?」 「他只是做公益事业!而我们是营利事业!」 「会不会被讲话?」 「保证会被称讚!」 「哦?」 「也就是又可以赚钱,又可以利益眾生!」 「真的?」 寒冷的冬天(10) 「没错!」(10) 「我站在你这边!」 「老师,我们四个人成立一个基金会!」 「呦?不是只有三人吗?我,天珠儿和你!」 「还有一个!」 「哈!是吴碧珠姐姐对不对?」 「对!」凤子高兴的叫起来! 「有吴姐那些金子和美金等宝物?加上每个月又有一笔收入?只要您投资正确?我们很快就咸鱼翻身了!」 「死鱼怎么翻身?」 「老师!我生气了喔!是穷人翻身的意思!」 「我得做些什么?」 「帮忙呀!帮忙经营餐馆!然后帮忙投资!」凤子说。 「就这样?」 「不!」 「还有?」我问。 「爱我们两个弱女子多一点!」 「好!没问题!」我又说:「不过!依我看:你们很强的!」 「哪里?」凤子客气的说。 「我要睡了!」我说。 凤子却撒娇的说:「摸我,快!我又兴奋起来了!奇怪!这个屋子对我来说好比春药?叫人兴奋不已!」 「牵托!」我大叫,并偷袭她的橘球。 她又躲又迎:「嘻嘻嘻!」 我喜欢摸她的屁股的肉,一下子,又软又q了! 并且压着她的大奶球。 当然要赚一半的钱?必须付出心力!要经营才可以取得!一毛钱也要精打细算! 也不是不可能? 摸着凤姐的橘球,想起了山东馒头的香味来!哈! 不久,我们相拥而睡。 明天就要开始开餐厅了?哈! 午觉中,梦见吴碧珠姐姐穿着一白色的连衣洋装来见我,邀请我跟她回山村去作客! 她还是一张消瘦怯弱的脸,不过眼睛不时星星闪闪的,闪出光芒和自信? 她一呼唤,我即随念跟她回到她的山村,有一条小溪在她家的屋后潺潺流过。到处多可见到苇草丛,残留的芦花无力的在寒风中摇动着。是一种天涯海角的拓荡的感觉! 村民几乎吃素。有一间寺庙在山脚下。 吴碧珠姐姐的灵骨就供奉在那里,牌位要等对年才能安奉。 那里有一棵好大的榕树。 和一排老樟树的林子。 她把我交给村民,忽的,人不见了! 有一个小女孩,十岁左右,来陪我说话。 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拿了一只萝卜仔,请我咬一口,以品尝它的美味! 阳光灼热我的左脸。 一闭上眼睛,好像就会随风而逝?风是野风,又野又大! 田地,寺庙口,铁道旁,到处都是灵美的白鷺鷥。好风净洁,一丝不染! 人人对我指指点点。 「吴碧珠的长工?」 「对!他叫吴碧珠主人!」 「老是老了点?不过跟仙人一样?」 「又不是选女婿?」 「还不是一样?」 「我们的碧珠可是纯情的人!」 「哈哈哈哈!」 空气中传来牛粪的味道! 不久,他们请我进餐,办一桌素食大餐请我。 不知怎的? 坐来坐去,阳光总是不离我的左颊,灼热的感觉,挥之不去? 我忽的,飞向光明顶,不知所云? 在无所有的净念中醒来! 天珠儿回来了,她们正在商议:省钱大作战! 「你会不会太累?天珠儿,又要上学,又要搞出版社的事?又要作菜?」 她回我说:「凤姐才辛苦!要整天照顾妈妈哩!」 「辛苦!辛苦!哈哈哈!」 母亲需要早晚吃药,陪她诵经念佛,聊天,洗澡,打扮,安置她休息。偶尔陪她出去散步!推着轮椅,到处走走! 她们真的买回麵粉,作起麵团来,加了发粉。等它发酵! 还买了一个大蒸笼呢? 「我也来学!」 「不用!不用!您去写您的文章!研究股市投资!」 天珠儿用屁股把我顶走,她双手都是麵团。 晚上还是去李茶的梦幻小屋之3吃晚饭, 李茶把他的厨房用具,还有可用的食材给搬过来! 我们取这屋为温馨屋,又名温馨小站。 「以后请到温馨小站用餐!三餐供应!」凤子站起来说话。 「一人一隻钥匙!」天珠儿分起钥匙来! 今天是星期日,我归凤子。 吃过晚饭,凤姐陪淑丽搬家,淑丽东西可多着呢? 淑丽说:「不如我去跟阿妈睡?我的东西放和室?和室就作我的工作室如何?」 「好哇!」凤子白她一眼:「又要佔地盘了?对不对?母狮子!」 「留一点地方供我们泡茶!」凤子大叫! 「兼偷情之用!」淑丽回了一句。 「我我,跟谁偷情?」凤子生气了! 「老伯!」 又酸酸的说:「还有谁?」 然之后,在那里三三八八的笑:「我又可大饱眼福了!嘻嘻嘻!」 我笑着说:「我去写字了!」 就回卧室去,坐在简陋的书桌上,写佛书笔记。 看不见却了知? 修行,说的比较快,行起来,没那么简单? 我们不要坐在车子里问:这个世界为什么被搞得如此不堪? 要问:哪里去找如来藏? 从来没有一个人死后復活,回来述说死以及死后的世界。这句话是总说,其实几千年来坊间不乏如此类之记载?只是因为没法証明,拿不出科学的根据,而不登大雅之堂。 死亡看不见?却了知! 就是重读歷史的意味。 向内省识之功!意识里面隐藏着过去世的东西以及记忆体。 死亡与再生之间,是有一个等待,交集,错杂的地方的。 欲知死亡,当在初生之前的含胎中求? 你看生,来自男女交媾。 性器官的交勾,来自男欢女爱的结果,这里头的东西,就是死生之秘密所在! 没有迷和恋?没有欢和爱?就不作那事了? 所以生死由于迷误! 以为必死则死。 以为必生则生。 不以为有死则不死。 不以为有生则不生。 即不受物力量之束缚了! 行为决定物种之生灭!而非智慧?智慧在生灭中解脱。 女人爱一个男人,又不肯为他献身,所產生的交战,即是一个新的生命之前身神识,一方面爱着父母,一方面又不肯投胎的矛盾心理?影响父母间的离合。 母亲一但献身,自几入胎即要受十月怀胎之苦,在母亲的子宫里受苦十个月。 也因此生死之因,埋伏在吾人心中。 生死的歷程记在神识里。 清清楚楚的! 怎么可以说:不知死后会如何呢? 不可能没死过吧? 第六章:开始作战 这样说吧! 我的口欲是常常在改变的!单单一个早餐就花样百出了! 你不能叫人家天天吃馒头喝豆浆? 会腻的! 所以要有所改变才行! 这即是我们的餐厅大作战! 要能变多变才行! 普贤大愿 1.礼敬诸佛。心中有佛,礼敬十方诸佛! 2.称讚如来。称讚自性如来,真心常住! 3.广修供养。 4.懺悔业障。 5.随喜功德。心软如花,遇善随喜,功德同等。 6.请转法轮。不要沉溺在世间智慧中,但求出世法。 7.请佛住世。 8.常随佛学。 9.恆顺眾生。 10.普皆回向。 这样生命就充满光明了! 「我们家有九个人对不对?」凤子说。 天珠儿补充说:「两个男生七个女生。」 「所以偏向女生的口味!」凤子。 「对!」 天珠儿分析:「年轻的有三人,不年轻的有三人,老人也有三人!」 「准备三种菜单,交替使用!」 「年轻,中年,老人三种口味!」 「对!」 两个女生就这样的讨论起来!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 「没您事!您去念佛!」 「好!好!」 我又回到卧室那一张简陋的桌子上,念佛回向。 又没我的事了? 嘿!我真幸福!不管事?什么事也没有? 太幸福了! 任何事情,只要心中有佛,能知妄相自心现的情况,没有不能因应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客厅还没有完全弄好?天珠儿的电脑还没过来? 倒是淑丽的东西堆满了和室还没有整理? 而开餐厅的事,明天就要上场了! 苦日子是来了,但是也有生机? 我们家的生机就是开餐厅,自己开餐厅!哈! 寒冷的冬天(11) 股票投资几乎停摆。只是定期定额小量小量投入,不玩进出了?(11) 这样反而有太多的时间去写作,念佛,关心芸芸眾生,了误这个时代的脉动?不也是一得? 市民要存更多的现金,以因应这个变局,节省大作战,以度过可怕的严冬! 要什么都要省才可以? 素贞忙着兼课。 彩衣努力销旧书,暂时不推出新书。「太平十日谈」一书销路并不好,不如预期?彩衣找来天珠儿叫她去收集省钱的秘方,出一本:「如何省钱」的书?天珠儿又得忙了! 有一句话说:穷则变变则通,我跟我的女人们一一训话,要搞定自己的收支,全家小心渡过危机! 做事从身边做起,不必打高空? 12月15日。星期一。 素贞为我洗过脚,押我回房,跟我说:「老爸,我们彷彿又回到九二一地震后的第二年?」 「怎么说?」 「市井很惨,房子没人要,股票成了鸡蛋水饺,地雷股!不知还要苦多久?」 「对!」 「但是却充满机会!很多东西都便宜了!」 「喔?」 「正是进入精彩人生的大好机会!」素贞得意的说。 我接着说:「由无到有,穷人翻身的大好机会!」 回忆一九九九年的九二一地震,我们还在达观山上,素贞当代课老师,我们一点积蓄也没有?却过得非常快乐! 我们尝试跟人家合伙投资的股票,房子?最后落得不欢而散! 九二一地震,把我们赶下山。 很惨!起先,找不到房子租?都被租走了! 只有灾区有屋子租?好不容易租了个房子?没多久,房东说她要卖房子,你们买下来不就得了?保证比付我资金便宜!真的?笨!房东骂我笨!我一气就告诉素贞说:我一定要买下来! 被逼当房东哩! 那是公寓五楼的房子,还附加一间阁楼。没有电梯的大楼! 我被逼当房东以后,很快就有人来租阁楼。我三千就给他租出去了! 而利息只要四千有找!第四年才缴本金。 真是天方夜谭! 「你还记得那些事?」 「记得!」 「你怎么没有离开我?」 我说:「我跑不掉!我信用破產,一文不名,又没有工作?只能依靠你!」 「不对!你的股票,一个月的收入比我的薪水高出三倍以上!」 「呦!」素贞又说:「我才怕你走掉,光我一个人的薪水,我的一生是没有指望的?就是因为你能赚比我多的钱,所以我的钱才能存起来!才有那么多的机会!」 「是吗?」我说:「可是我一直没有钱?」 「在我这!我一个月只给你三千。你又不反抗?所以——反正我的就是您的?不是吗?」 我说:「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几乎十年来都是如此,您的收入是我薪水的三倍!除了今年不算!」素贞说。 「喔?我从来也没去记住这些事?」我自言自语。 「后来彩衣闯了进来!」 素贞又说:「她是来报恩的!」 我傻傻的说:「我一点也不知道?」 「凤子也是来报恩的!」 「是吗?」 我被女人打头了! 「天珠儿是来赎罪的!」 「这我知道!」 「您知道什么?」她开始打我的胸部:「您知道我的收入越来越大,虽然也是家族的收入?您知道吗?家族是什么意思?就是一大堆人来投靠您!」 我捉住她的手,搂着她说:「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兇了! 我轻声细细:「我不知道!」 「就是嘛?」 她出奇兵,偷袭我下部。 我懺悔:「都是我的错!」 「不是!」 她在腿股掐我一把,又说:「因缘如此,夫復何言?」 「还是我的错!」 「再说,我打您喔?」 「不说了!」 「神经!」 我不再说话。 她亲蜜的搂着我问:「您开餐厅了?」 「嗯!」 「我支持您,绝对不嫌您煮的不好吃?」 「感谢!」 「不要搞太累?您六十岁了!不要开玩笑!」 「我,我随便作!」 「好可怕的随便作?简单就好!」 又说:「老爸您听好!我全力支持您!」 「嗯!」 「我有空会去帮忙!」 「好!」 「您还记得我当年的爱吗?」 「什么?」 我装傻。 「呵!算了!」 「那一条蛇呢?」 我吓她。 「还说蛇?」 「哈!」我伸手进去摸小桃子幽幽的说:「我对你的爱,只有小桃子知道?」 「算了!老爸!我爱您!真的!」 素贞就紧紧的抱住我! 我也就算了,老夫老妻,老夫老妻了,不是吗? 那是一个美丽的纯净的冬日的夜晚。永世之夜! 我,我是指蛇之夜!在山上,我真的闯入素贞的肉体世界,打破她的矜持!隔没几天就入洞了。 李茶去代课的第一天,由于演出精彩,把皮鞋一踢,踢上天花板,碰的一声,又掉下来!差点打中他的头,他像顽皮家族,顽皮豹,胆单单单但的,躡手躡脚的捡回鞋子,躲在讲台后面,伸出头来,傻里傻气的苦笑,一隻脚的穿好鞋子,再东张西望,害的小朋友笑翻了! 他从小朋友中,找回一直失去的童年,也因此,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这件事被一再的重复诉说,而广为流传! 我们的餐馆,好在没有人说不好吃? 而且讚美有加,因为有很棒的简餐!鸡腿、咸鱼,虾饼,扣肉,都深受好评。 简单,好吃,就是我们的重点。 十二月十七日星期三。 晚上,彩衣说:「我现在有一本书要出,叫:省钱大作战。 你也来写一篇。 你可以用比较大的法则来探讨! 比方经济学上的:经济效益,经济大原则。欲望,忍欲! 小富靠捡,大富靠福报! 还有佛经上的布施,你用这种大的方向,方向灯,来探讨省钱这件事!」 「好!没问题!」 「大家都在省钱!捡便宜货,因此大卖场反而非常热闹哩?」 「哦?」 「经济在一个底线下又復甦了!对!就这个底线!」彩衣自信的说。 又说:「今年年底以前,台湾一定要抓住这个底线!这个边际!」 我激动的说:「好想爱你!你说得太好了!」 她却说:「先来喝个酒!」 我骂她:「又来了!」 如果素贞是铁娘子,则彩衣便是女元帅樊梨花了! 「你的书又要暂停送印了!」 「没关係?」 她安慰我:「老公,别急,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嗯,好!」 「大器晚成!老公!」 十二月十八日星期四,今夜属于凤子的。 我又回温馨屋。 「老师,我想为您买一张大书桌放在客厅?」 「客厅还有位置吗?」 「客厅只放天珠儿的电脑,我们把旧沙发叠在一旁就有位子啦!」 「不用花这个钱?我在卧室工作就行了!」 「好吧!」 「需要加一张小床吗?」我问。 「看起来好像不用?睡地板就可以了!」 「也好!」我笑着说。 「吴姐的衣物都整理好了!装了箱。有一个抽屉是给您放衣服的!」 「喔?」 又说:「我来来去去,其实也不用麻烦?」 「可这里是您的家!」凤子撒娇的说。 我拍着她的手说:「好!好!依你!」 「天珠儿呢?」 「还没回来?」 「已经九点了!」 「老师,您想她?」 「哦?没有!」 门铃响了。叮噹—叮噹! 「您的天珠儿回来了!」 她从沙发站起来,迎向前去,像个女主人。开了门,门外的人两手提了一大堆东西! 很亲蜜的跟天珠儿说:「你去哪里?你老爸正在念你呢?」 「去採购一些东西!顺便作採访!」 「精神很好嘛?」我站起来笑着说。 她嘴甜:「老爸!看到您就一点也不累了!」 「去洗澡,洗香一点!」凤子把她推走。 「知道了!」走了几步,转身,立正,敬礼。 相当可爱! 天珠儿一走,凤子起来整理她买回来的东西,在那里嘖嘖称奇,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里。也就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静下来,打打字吧!我想。 不久她端来一盘柿子。 叫我不禁想起山上的柿园?橘红色的柿子,垂果累累,包在纸袋里,肥厚的叶子如旗飘荡,发出沙沙的声音。好性情的痛饮山风里的神秘滋养!天天改变生命的本质。 满山满谷的雾,冷露,精灵的歌声。 以及石头的叹息。 「甜不甜?」 「跟你一样甜!」 天珠儿来,说:「这是日本次郎的品种!」 「喔?」 我跟她们聊起大安溪的风来! 没有风?水果就不甜了!你相信不相信! 天珠儿说:「我累了,我先去睡!晚安!」 「晚安!」 我们聊了一回山谷的薑花和水鸟,才相扶上床。天珠儿已经乖乖的睡在地板上了! 寒冷的冬天(12) 床上躺平以后,凤子说:「我作梦也想不到?我会有个家?有个男人?又有个女儿一般的妹妹?」(12) 「你做了不少好事?命运当然会改变!」 「做好事?」 「嗯!」 「没有呀!」 「有!」 「好吧!是有!」 凤子骄傲又自信的揽着我,施展她的媚术。 她说:「老师,冬天的叶子几乎掉光光了,可是又有新的嫩叶冒了出来? 这些嫩叶不一定可以萌芽?因为夜晚的冷风一吹,这些嫩叶芽心儿受不了,就掉下来了? 您走过树下,还是可以闻到一种芽香? 妾身肌肤里的芽香还等着您来闻呢?」 「老师,生命里的真是唯一的!我对您的爱也是唯一的!」 「以这个真,愿,祝福,以及希望,我走进您的世界去,变成一朵小云,而您是鱼,跳出水面,鱼肚白亮丽着七彩的霓虹,云离开了水,鱼跳出天空,我们交勾在一起,在一个分不出彼此的世界里?」 她一边独白一边跟我作爱,带我到一个纯净又昇华的,真妄交芦的,飘飘然的世界,欲爱欲仙! 所以很快就射了;心甘情愿的! 媚术游走在浑沌初开的元欲之地,即亚当被夏娃勾引之初,凤子的目的即是成为我生命的始祖,元欲之神。叫我一生臣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老师,您投降了吗?」 「投降了!」这当然是假话!欲安顿好,心一片清灵,寂静美妙,真心又坐心头,凤子又白忙一场! 真眼暗看:只觉她这个小女人蛮可爱的! 「您臣服了吗?」 「臣服了!」 然后大军压境,凤子作第二次的征服!开始攻坚。 一寸一寸的吞食我,掩然盖过,而我失去了一切的抵抗!心却明明白白的! 第七章:本来的面目 十二月十九日,星期五。 天珠儿一大早就出门了,她要去採购,然后採访商家,上课,才回来煮午饭。 凤子早餐早弄好了。 一天又开始了。 黎明,浮光白,大亮,就这样大地甦醒过来!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早晨,我睁开眼,起来帮忙,被拒绝,又进入梦乡。 一种被宠的感受?使我立即变成一隻小黑猫,乖乖的! 沉溺在幸福中,不想改变! 放松的,半睡半醒的窝在温柔乡里。 一点也不想动了! 啊我的爱我生命里的清流,我的纠缠,我的智慧,此刻交集在一起!不觉精神振奋?得未曾有! 我在书桌上,写着: ——普贤的无尽地 智慧明了,神通幻化,这个智慧明了的心,心之色,是可以分别的吗? 真心所法,真心所幻化出的色相,是可以分别的吗? 心色不同于色心,色心是内外攀缘的妄心,心色是以真心去看色相,逼真之色。 普贤菩萨的智慧明了,神通变化。已入菩萨无尽地。 你无法去分别普贤的幻化之妙? 为什么? 以他的深邃,他的不可思议的德备,你无法分别? 亦以无量敷演无尽,你无法分别? 智慧无知之妙! 他已解脱达了金刚之慧,以要言之,他已晓了无量诸法,的法性法界,对于诸剎土,无所着,对于一切身行解脱,无体行,无所入。 无所有法? 无我之境界? 不毁坏一切本际﹝真心自性﹞? 而能无着﹝真心常在心座上而能不执着﹞,现之以神通,解说本无的法意! ﹝能写小说,也是现之以神通!﹞ 早餐吃的是馒头,豆浆,一盘小菜,这是当年军中的伙食。简单又顺口! 温馨屋里的五个人通通吃饱,就剩素贞、彩衣、李茶、华阿了! 也很好处理!是两段式! 我喜欢冬日的阳光,早晨的更好!是那么的柔丽,那么地圣洁! 就坐在妈妈旁边,跟着念佛! 没多久,素贞来了! 她先跟妈妈请安,才去吃晚餐,她精神好,一付女主人的模样,皇室后宫的主人! 我乖乖的跟在后面。陪她吃饭,为她倒豆浆,拿小菜,选馒头。 陪她坐一回。 她拍拍我的腿问:「不做股票了?」 「作长线!」 「喔?」 「这早餐可口,简单可爱!珠珠珍异,享受!」 「谢谢!」 「喂!老爸,谢什么?晚上早点回来陪我!我好想您!」 「星期二,还在你那儿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哗!小桃子!我也想死你了!」 「少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哼!晚上跟你算帐!」素贞站起来说:「我去上学了!」 我跟在后面,走到电梯口,才说:「我送你去!」 「你有知心术?」她表情十分讶异。 「什么?」 「没有!」 又喜孜孜的拉着我说:「走!」 「遵命!」 她走进电梯,她自言自语的说:「嘿嘿!赚到了!」 「看你这样说!太见外!」 「问您的心!」 电梯一楼到了。 我拥着素贞走出去。 生命突然亮丽起来! 冬日的早晨,阳光柔美,温馨甜美,不可思议?所有的雾露都是净洁的!我的心也是!樟树不知换了几次芽心?长了又掉,掉了又长!在这寒冬里。它也在不断的努力!反抗深夜的冷雾! 「最近我一直在想过去!这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好像一直很忙!忘了好好思索生活的点滴!只忙着赚钱投资?是不是? 我一直在追忆过去! 我是不是老了?」素贞说。 「不!一切是因为,我有将近一年,没赚股票的钱给你了?」我恳切的说。 「这样也好!叫我可以停下来思考反省一些什么?」 「喔?」 「一直为钱忙的人生?是充满!亦贫乏!」 「也对!」 「我怀念那一段写字条的日子,我不写字条?您都不敢动我?哈很好玩!」她说。 「是你怕我太累?对身体不好!」 「不!是我不想把我全部都典当给您,而想保留一个一个什么:我自己的东西?结果来了一个兇将?她那么霸住您?叫我不得不也全部推出去给您?不再保留!」 「其实本能才重要!」我突然冒出一句! 「本能?」 「你以为的理由不一定正确!」 「为什么?」 「你去问问小桃子就知道了!」 我又说:「你一直服从你的意念,而不尊重你的感觉?」 「喂!老爸!您把我弄乱了?」 「喔?」 「我晚上跟你算帐!我去上课了!」 「啊!不知不觉的就走到校门口了!」我又说:「祝你有美好的一天!小桃子!」 「老爸!再见!」她大步走进宜昌国小,迎着阳光,迎着风。 十年,一个女人由28岁变成38岁了?晚上她要找我算帐! 哈!我才不怕! 我不怕算帐?因为她赚最多,虽然比彩衣少?其实她从o开始,所以应该说:她的倍数最大! 我最怕她哭! 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 比起平常人家的女人,十年,可能有两个小孩,一个十岁,一个七岁吧? 差就差在没有小孩吧? 引进彩衣时,她不是强烈的要求养淑英的小孩?又说她要怀孕! 其实现在看来,我们家有这么多人,老了一定颇不寂寞!没有小孩也没有关係啦? 那我欠她的是什么? 我这样一路回想起?想了一回?也没有答案? 欠她一声道歉?不是! 欠她一个爱字?不是! 那是什么? 不如去请教凤子她一定有答案的! 哈!就这么办? 回到温馨屋。 找到凤子,她正在准备午餐的材料,切着大萝卜。 「我的好姐姐,我有问题请教你!」 「老师!您说!」 我把我的事说了一遍。 「喔!这件事?」凤子又说:「老师!我跟您说:您欠她一个女人最光辉的青春十年?」 「可是好姐姐,她如果没有跟我?十年她也在老去?不是吗?这不是我的错?这是人的自性,女人也一样必须服从,逐渐老去!」 「对!可是老师您想想谁要了她?」 「是我!」 「所以,她只能对您要!」 「喔?」 「女人对失去青春的恨,使她变成罗剎一般的可怕!」 「哇!」 「除非您告诉她,她可以不老不死,得到永生,不丑而永远在您心中,美丽如昔?」 「我,我怎么告诉她?」 「啊!哈!哈!」 「我的好姐姐,你笑什么?」 「老师!您不是有佛法吗?」 「喔?」 「佛法难道不叫人找到永生,不生灭地,不老不丑永在的东西吗?」 「喔!有有,佛叫波斯匿王找到生命中不生灭,永在不老的好东西!」 「找到了没?」 「找到了!」 「王的反应呢?」凤子问。 「王老了!却如婴儿一样的高兴!」 「老师,您知道怎么做了罢?」 「嗯,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了?」 「怎么谢谢我?」 「亲一下!」我调皮的说。 凤子把刀举着高高的。 「亲我的刀,嗯!」 寒冷的冬天(13) 「呵!不要!」我叫跳起来!(13) 「哈哈哈!来帮我炸鸡腿!」凤子。 「好!」 其实鸡腿只是简餐的一部分! 还有米饭,小菜,泡菜,果汁。 如此配合才是好样的! 如果您不信? 您先别吃鸡腿?先把米饭配泡菜,小菜吃了!再饮用那杯果汁。您也爽了!不差那半隻鸡腿?您信不信?因此鸡腿只是饵? 哈!哈哈哈! 晚餐后,我跟素贞回去梦幻小屋之一。 「晚餐好吃吗?」我问素贞。 「我对那一片咸鱼印象深刻!」 晚餐吃的是鲜鱼盖饭,加一碗味磳汤。 素贞又说:「简单就好,吃太多东西,舌头反而不知其味?」 「对!」 「老爸!我是指你的性生活?」 「我只在服务你们,恆顺眾生!」差点说出:食不知味这一句? 「骗人,你嘴挑得很!」 又自怜自艾的说:「而我老了,不鲜,像那咸鱼,彩衣只会耍大胆,只有那两个才精彩,对不对?」 我不理会她,只幽幽的说:「我欠你十年的青春!」 「什么?」她起先惊讶,接着蛮感动的! 我充满爱意的说:「我要还给你!」 我一直放电电她。 她颤抖的问:「还什么?」 「美丽的青春!」 「喂!你以为我是感性而又迷糊的女人?」 她掐我的颊:「呵!迷酥酥的?任你摆布?」 又叫:「不可能!」 「嘻嘻!」我只在笑! 她说:「我没那么好骗?」 说完劈里啪啦的搥我。 「你要不要?」 我又说:「我送你十年失去的青春!」 「要!」 却挑我一眼说:「先学狗叫!」 「汪汪汪!」 「好,还来!」 「闭上眼睛!」 「嗯!」 「跟我念:不生不灭,一不异,去不来,不断不常!」 「不生不灭,不一不异,不去来,不断不常!」 「哦呵呵呵!哈哈,请还给素贞十年的青春吧!」 「、、、、、、」 「好了!」 「好啦?」素贞一脸狐疑? 她不信,她当然不信! 说:「哪有?」 我找到一面镜子拿给她。 「你自己看!」 「什么也没有改变呀!」 「有,一切的改变,在你美丽的眼睛深处!」 「眼睛?只看眼睛!」 「再看!再看!」 「你说:就那光!」 「再里面!」 「看不到!」 「对!就是看不到的地方!本来的元真地。」 「喔?」 「那里没有分别,依然清彻!」 「哈!我知道你在掰些什么了?」 「什么?」 反而我吓了一跳! 「一真法界!自性!您以为我不懂?」 「哗!胜利!」我大叫:「你懂!哈!你懂!」 「老爸!我正准备告诉你!我虽为您失去十年的青春? 也找到我自己的自性!」 「啊!」 我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只为撒娇耍赖?只要钱?只要您的爱和高潮?」 「啊!」 「喂!您太看不起人了?」 「啊!」 「不要啊了!」素贞笑着说。 又说:「过来!」 又说:「好好抱我!」 我抱住她,她淡淡的说:「不许先我而死?我要死在您怀里!」 「会的!」 自性,一真地,是我一直跟她们开示的佛法! 素贞怎么不了呢? 有了这些宝贝,人怎能老去?死去? 我感觉:素贞的女体不再以钳制我的鸟,来提升她的安全感,与地位了?她将逐渐退出性慾的世界!找寻真正的爱! 她的阴道也在老化中,作爱将成为一种负担与痛苦! 不久,更年期就要来了?这是女人阴部的命运! 「我要精神充足的东西!我不需要你的鸟了!」 素贞又问:「这样可以留住您的心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笑得很可爱! 我又不是好色之徒? 「有一天,我会跟您说:我拒绝作爱!」 又说:「您要我跪下来求您吗?」 「不会!不用!你要才写字条给我!」 「好好!嘻嘻嘻!」 女人的阴部也应该还他自由的一天,不能使用到老死?那太残忍了!我不用素贞跪下来求我? 在这当儿,我也想到几乎跟她同年的彩衣,和比她们年纪大的凤子? 我们都老了。 不是要从性欲中解脱出来吗? 如果这是对的? 那么样?天珠儿怎么办? 我还是需要徵求凤子的意见;我想。 而我的父母?我的祖父母?他们老的时候,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找母亲去问。 唉呀!怎么啟口? 叫凤子去问?嗯,这个主意不错! 天呀!我们真的老了! 老了怎么办? 「小桃子!我真的老了!」 「不会!」 她又娇滴滴的说:「小桃子需要您的爱抚!」 「来!」我说。 「嗯!」她靠了过来! 露出白桃子,两个仙桃。 任何船隻有一天都必须退出津口? 破船只好被遗留在岸上。作为水鸟的停栖之处。 第八章:老兵不死 十二月2o日。星期六。 彩衣跟我说:「学校有一个老师的先生在旅行社工作,他有意要推介李茶去他公司当解脱员,李茶好像也同意了!也就是他代课一结束?就要去世界旅行了!」 「这样会不会太累?」我说。 「也不会?他是个好动的人,他的心渴望着外界新奇的东西?」彩衣。 「那,华阿怎么办?」 「顾家呀!」 「哦?」 李茶不在她就麻烦了?她会又来腻着天珠儿,然后搞一些事!是不是这样?e世代的想法与行为我见识过了! 「您的一千万,至今我们出版社只用了一百万,由于淑丽的加入,用书赚来的钱印书,已经帮你印了二十本,也就是说书本身赚回一百万。」 「不急!」我说。 「可是你已经写了一百五十本书?」 「又有什么关係?」我说。 彩衣说:「淑丽只写了五本书?本本畅销!」 我说:「我的书不好卖吧?」 「有时会出现奇蹟!」彩衣笑得很那个。 「哈!」 「不过你的书有价值!」 「少来!」 「真的!而且有潜藏的福报在!」 「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糟老头?」 「嘻!没有人说您不是?」 又叫:「老公,晚上怎么玩?」 「看你!」 「姐说:她下面不让你玩了?可是!我还要!」 「好吧!」 关于老来的事?我还没徵求凤子的意见呢?看来只有随缘了?但看个人的需求吧?有人要我就给!没有人来要,我就省省?採取被动,如何?哈,也好! 「好鸟不死!您不可以太早阳萎?知道吗?」又说:「老了!您还有我、凤子、天珠儿需要您的鸟!」 「知道!」 「稍息!」 奇怪这个稍息也流行起来了!连彩衣也在稍息了? 还在那里笑:「嘻嘻!很好玩!」 冬天来了! 彩衣又祭出她那一件大红鸳鸯被! 吻过以后,彩衣蛮力又来了!用她的小雪山磨我的玉山。我下手去找她的阴蒂!还是杂草丛生? 她虽燃烧得比较慢?还是津水充足,沾我满手! 「我要从后面,老公,我的性感带在后面!」 「恶劣!」 「我才不怕你骂?我的脸皮厚!」 又说:「我要跟你做爱到五十岁!」 我没有回答?她五十岁,我可七十五岁了?哈!早垂头丧气了! 她挑我:「怎么样?」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你不会算?我今年六十了!」 「喔?我从来也没去注意?因为你跟年轻人一样兇猛!」 「是吗?」 「嗯!」毛毛虫,又復活了! 「你别看我!」我正在塞肛。十分紧张! 她头缩回去趴着,却骂:「凶什么?死老头!」 做爱完后,彩衣塞给我一张千元大钞。 并为我铺小被子。 因为我怕热,不能适应她的大红被? 侍候我睡下,俯身,吻我的额。 说了一声罕见的:谢谢! 她今夜有爽,心花怒放的。 我竟然也射了! 好难得的感动?只因为他的热忱? 佛说:「佛子们! 想要见普贤菩萨的佛子们! 他没有遮蔽与障碍? 要看他的人要听他的声音,也没有障碍? 寒冷的冬天(14) 礼敬无碍!(14) 心仪无碍? 意念无碍?趣向无碍! 目读无碍! 修入无碍! 求索无碍! 普贤菩萨的志愿,他没有束缚与障碍?」 本际的东西,是真如实相,可大入小,小纳大,四大地水火风互入而无碍。可忽极大忽极小,而不破坏本来的因缘秩序。 把地球挤入芥子中,两不相碍? 把海水摄入大火中,大火照常烧,大海照常晃动,波浪不止,两不相碍。即是不思议的力量?真的力量! 我梦见来到一个溪边。 溪水清彻,可以看到很多小鱼,大肚鱼仔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叶子飘了过来在水面上,大的小的,新的老的,皆随波逐流!正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净不垢,不增不减,不去不来,不断不常,不一也不异呀! 我发现水面上的碎影,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女生。 漫妙有趣,无花无爱。 溪水很急,一下子,叶子就不见了? 「您喜欢吗?」 「我喜欢流水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吴碧珠,她站在旁边陪我看水。 「一个人如果有钱,可以考虑住在乡下享福!」 「喔?」 「走吧!妈妈在等我们开饭呢?」 「好!」 我站了起来。 我们走过长长的坡堤,走下台阶,沿着一条柏油路走去! 她紧紧的抱住我手臂。 风很冷吹乱她的短发,她的心是坚定而有固执的!单一而深邃! 刺着我的脸的不是寒寒冷冷的溪边风? 而是一颗不忍的心? 一种盘古开天以来的谦卑。 一种对弱女的顺服! 一种道歉! 路面已经被溪风扫得一乾二净! 无碍而灵美! 道路两旁是薄荷田,小叶如浪翻扬,十分可爱,香味殊妙! 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小村子。 都是些古老的三合院和矮瓦屋,年代久远,为风所洗净。 而吴碧珠的家却是二楼的建筑。 门内有一个很大的晒物场。 后面是一片小菜园。种着辣椒,南瓜,小白菜,甘蔗还有火龙果。 墙边有一棵好大的龙眼树。掛着一些兰花! 「你真的想娶我女儿?」 「真的!」 「你爱她吗?你们相差不只二十岁?」 「爱她!」 「你几乎跟我一样老?你有钱吗?阿碧的钱几乎都拿回来盖房子了?」 「没有!」我说。 「没有?」吴母问。 「应该有,」我又说。 「那就好!」 吴母又说:「我不会要你养?可是这个家的一切都是碧珠儿赚来的!我守着它,如果我死,这一切就是珠儿的?」 「我不干预?」 「碧珠儿说:你只要她,而她是你的主人?」 「是!」我没有否认? 「带一箱小玉瓜回去吃!」 「喔?好!」 吴母却说:「你们可以走了!」 吴碧珠站起来叫:「妈妈!您赶我走?妈妈?」 「你已经死了!我不赶你走?要让你住在家里不成?」 「啊!妈妈连您也这么说?天呀!」 说完,吴碧珠立即消失了! 这样,我被惊醒! 一身冷汗! 「啊!」 原来彩衣在摇我? 我看到了她的毛毛虫眉毛,她凶凶的说:「老公,来,过来抱抱我!天快亮了!」 我点头。溜进去她的大红鸳鸯被! 我紧紧的抱住她! 企图消除梦中的恐怖?那个恐怖是平常的,看不出来的恐怖?所以才特别恐怖! 在梦中,我回到吴姐的家乡,一条小溪,溪边的房子,见到了她的母亲,请求她把女儿嫁给我! 好像真的一样,却不是真的? 「你怎么了?太冷!一直发抖!」彩衣不忍心的搂着我! 「没,没有!」 我又说:「是冬天的缘故!」 魔女口吐象牙的问:「老公,是生命的冬天?还是今天冬天?」 一个人走了,为什么世人往往以她的意念加之于亡者她的身上? 把一些事推托到她身上?这是不公平的?因为她没办法起来辩护?或许真的她想证明什么?才捨得走!又有谁可以去帮她呢?叫她放捨,平静的离去! 那是她的想法? 还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 我能帮她做什么? 我愿意去做! 我决定去一趟吴姐的老家。 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当然我必须找一个人陪我去! 也必须找一个藉口去拜访人家。 于是我就去找凤子商量!而把老化的事给忘了? 智多星的凤子笑了笑说:「我们整理一些她生前的东西给她母亲送过去!」 「但是要先徵求人家的同意!」 凤子又说:「这样吧!我去找她弟弟!说我们想代他送东西回去!代他回去一趟!」 我说:「我跟你去!」 「不好!我自己去!我看情行办事!」凤子又说:「对了!过户完成了吗?」 「应该!还没收件?」 凤子说:「我顺便去代书那里问问!」 凤子出马了! 中午之前,凤子就赶回来了! 「怎么样?」 「吴先生说好!他给我地址,告诉我怎么走?也给我家里的电话!也当场通知了她的母亲,我说:我们明天早上就去!」 「喔?」 我又问:「我们怎么去?」 「天珠儿如果有空?请她开胖胖熊载我们去!」 「好!」 「我要去做午餐了!」 「我帮忙!」我说。 「您洗米煮饭!我来炸虾捲!」 「要快!」 这时候,天珠儿回来了! 「我回来了!」 凤子叫她:「快!快!快来不及了!」 「今天怎么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凤子:「你明天有空吗?」 「是有!但得请假!」 「载我们去吴碧珠的家!」凤子说。 天珠儿说:「哗!好耶!」 又问:「我们是谁?」 「我跟老师!」 天珠儿说:「我也要去!」 又说:「我去跟大姐大要车!」 人,心因有所期待而妄想,美丽,充洋希望! 所以人不妨不时的给予自己一个小小的希望,并且能够去实践!这样才妙才好! 由于这个希望,我们三人乐了!我和天珠儿,凤子,三人沉浸在美妙的希望中。 晚饭以后,凤子提议,三人什么事也不要做?上床谈爱! 那时妈妈睡了,淑丽在和室忙功课。 「这个爱也一样?需要一点幻梦,朦朦胧胧的,一点想像,异想天开的!才行!才好玩!」我说。 「媚术是用心的!」凤子说。 「心?」 「对!攻心为上!其实老师!我曾听我老闆说:这些法术都是从佛教的一部经典得来的!」 「喔?」 抄袭的? 假借的? 「叫楞伽经!」凤子说。 把正经的拿来当邪淫之经用? 「喔?楞伽经!」 凤子说:「只是媚术的目的在于收束一个男人的心,叫他死心塌塌的爱你!而楞伽经是叫人解脱的。目的不一样!」一本正经的。 「你怎么知道?」 「老闆在枕边说的!我记下来的!其实我也没看过那本楞伽经?真想拿来看看!」 「我有一本!」 「真的?」 「嗯!」 「我也要看!」天珠儿说。 「好!」 天珠儿抱住我撒娇说:「我还是不懂耶?」 「好!我讲一个,你们就懂了!」 「来,来,老师来!」凤子兴奋起来了! 天珠儿说:「快说!快说!老爸!我的好爸!」 「我说,我说:楞伽经上说:有四个方法可以得到大方便法门! 大方便法门,就是可以游走世间,随缘得宜的,利人利己的方法。 第一是:善于分别自心所现的一切心象。 二是:观外性非性,意念,梦,这些东西都是离自性的! 三是:离生住异灭的心见。离妄心的活动! 四是:得自觉圣智善乐。从自觉的真心中得到清净的喜乐。 如是是媚术的话? 你们会向男人说: 你心底里想什么?你可要好好分别,记得一清二楚的!尤其是对我的爱以及思念。你记得我的声音吗?我的呼吸吗?我的震动以及痉摩吗?你要好好分别,记得清清楚楚的!才行! 你梦见我吗?爱我吗?我要你来梦中见我跟我爱抚入我的洞! 我要你的心里,生下我,住下我,对我產生异样的感觉!然后,我们合而为一!消失在虚妄的尘市, 回到一个纯真的世界中,不分你我。 我要你自觉你是真心喜乐的?由于有了我。 是不是?」 「耶!有呦!有这么一段!」凤子。 我说:「想一想差别在哪里?」 天珠儿说:「媚术比较容易懂!」 凤子说:「不!不!媚术不负责?只开口吞食,不管是否消化不良?」 我笑说:「也不是?」 凤子急着问:「是什么?」 「行,心行有相近之处?愿,心愿不同!」我说。 「愿,心愿是什么?」天珠儿还是一脸疑迷? 寒冷的冬天(15) 「目的!这法的目的!」我说。(15) 「哦?」 「菩萨行,这四法是为了普度眾生! 你想:善于分别心象则能知己知彼!明白眾生的心!这样你才能救他! 知梦非自性,则不依梦而行? 知意念非自性?则不依意念而行! 在歷史中,有很多人,依梦行事,依意念行事结果压错边的人很多! 人太聪明,选择他以为有利的去走,往往错了! 不选择,只认为必须做就去做?反而有福报! 心的活动,有,人同此心,跳出妄心去工作则能解脱! 真心得到的喜乐,不是男人给的? 也不是女人给的? 是自己觉悟的! 不为了要穫得一个男人的心?」我说。 天珠儿说:「有点懂了!」 凤子说:「动机决定后果!」 「对!」 「那么心单纯一点的人,反而有福了?」凤子。 「对!」 我还是忘了请教凤子:老了怎么办?的这个问题! 凤子反而谈及冥婚的事。 她说:「其实人往生了,到他处去还来什么冥婚?这还不是生者的妄念!失去女儿?想要栓住一个男人回来照料她关心她?以取代她的乖女儿? 老师,您说对不对?」 「对!」 这种事凤子内行,不仅如此,她足以因应一切世间事! 「来!我们来做爱!」 凤子又说:「天珠儿,你先上!」 「我?今晚老爸不是你的吗?」 「公家用!」 第九章:苦楝树的春天 素贞很快的答应了天珠儿的借车。还拿一千元给她加油和买回数票的钱。 却叮嚀她:一切要小心! 这是个山村,寂寂寞寞的小村。 村里的年轻人都到外面去赚钱了! 只留下些老弱妇孺? 吴碧珠的父亲一出去工作就不再回来? 可能是一个在都市失败的男人! 最后沦为流浪汉! 躲在桥下,或都市的暗处,忍受寒冷的冬夜吧? 我们车子一开进小村,就有人来夹道欢迎?其实也不是?而是好奇! 都是些老掉牙的女人,还有小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连狗都摇着尾巴迎接我们。 「碧珠的ㄤ来了!」 「碧珠的ㄤ家里的人来了!」 有小孩带着狗引导我们进入碧珠姐的家。 她的家在路的尽头。一间颓废屋的隔壁! 没有梦中的广场?以及两层楼!只是一间老旧的瓦屋。将倒未倒! 「吴妈妈在家吗?」 我们说明来意! 「三儿说你们要来!我准备了一些素菜!」 老妇是个矮小而驼背的女人!她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她收下吴碧珠的遗物。 黧黑的脸上无光,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她说:「不如先来用餐吧?」 我们三人恭敬不如从命? 用餐时,吴母说:「山村的生活很简单三儿把我的户口迁到乌日,这样我每个月可以领到五千元,老人津贴,五千元足够我在这个地方活下去了!哈!」 又说:「都是些山菜!不用客气,请用!多吃点。」 桌上有五盘菜! 一盘是菜脯蛋,一盘是辣椒炒笋乾,一盘是白萝卜,一盘是小鱼,一盘是小虾。都很可口,还有一锅汤,是味磳汤加小白菜! 我们几乎都多添了一碗白饭?因为非常好吃! 吃完了饭,两个女人帮她洗碗收拾,留我在客厅里。 一个人寂凉的在山村生活? 除非心中有佛? 不然一定非常的寂寞? 山不高也不起眼? 溪水清彻几乎没有污染? 除了人的居处以外? 到处都是小蛇,青蛙,蚊子,以及一些飞貍,野鸟,松鼠,还有小猴子? 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人住不下去? 人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碧珠在梦中说:您会回山村来孝敬我! 我想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活得好好的? 只是少了一个女儿?多了一个您! 也可以! 只要您常回来看我? 我就满足了!」 又说:「这样好像,我女儿还没死?」 「我每天都去寺院参拜佛菩萨,跟女儿。等一下带你们去! 我不缺什么?」说完低下头。 也不哭。只是晃了神,呆呆的? 我说:「妈妈,我会常回来的!」 「哇哇,您叫我妈妈?也好啦!」 看着她泪流满面,我不敢再说些什么? 寺院在一棵大橄欖树下。 我们见到了住持,是一个老和尚。 「菩萨说变现生死,生非生,死非死! 活着,应该有新的意思才对? 死,也非绝灭?」 「是!谨遵教诲!」 我看到了吴碧珠的骨灰罈子,她的脸在笑! 我只能说:就还是一张怯弱的单薄的可怜可爱的脸,来在梦中,我哄她为主人的女人。 是的!我应该常来看她的母亲! 代她回来做客。 此段因缘十分殊妙! 不可思议! 一回来,吴母又把吴碧珠的遗物拿出来摸着,看着,仔细的翻了几遍? 很久很久才说:「你们带回去吧!留在这里,我反而增加对碧珠的思念与贪爱,这对我不好?」 「好的!」凤子又收了回去。 「今晚留下来陪我一晚,你们明天再回去,可以吗?」 「老师?」 凤子徵求我的意见。 「好吧!」 天珠儿说:「我来打手机!」 又说:「我跟大姐大说一声!」 吴母说:「棉被我都洗洗过了!」 又说:「你们两个来陪我睡!」 「好呀!好呀!」 「女婿睡以前碧珠的房间。」 「啊!」 她竟然叫我女婿? 叫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山间,几乎太阳一下山,就该睡觉了? 吃过饭,她们就去陪吴母睡觉了。 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月光照进来。 月光真的照了进来? 有很多虫在叫。冬天依然热闹非凡! 这是个木板床。 月光好像被木板吸了进去? 有风吹,风的声音,叶子掉了的声音。 那夜,碧珠竟然回来了? 啊,啊! 真的回来了! 我拉着她的手说:「主人,你怎么回来的?」 因为她早已往生天上了? 「我请假回来看您!」她掩着嘴笑。 留着一身长发,穿着白衣裙,依然瘦消,不过精神很好? 「什么时候留起长发的?」 她笑着说:「啊!我也不知道?我的奴,睡过去一点,这是我的床,留个位置给我睡!」 「好!好!」 她依偎着我说:「我下辈子不再闹自杀了,我要嫁给您!下辈子我叫无意,没有的无,意念的意,您听好。」 「可是!」 「不许问!听好就好!」 「我,我老了!」 「不是今生!笨!」 她开始解开她的衣物。 一夜风流,我把遗精丢在温暖的被子里,惊醒过来,赶快擦拭,正不知如何是好? 天就亮了。 吃过早餐,我向凤子表白,我好焦虑! 「怎么办?把人家的被子弄脏了! 凤子大笑说:「被吴母猜中了!」 「什么?」 「她说:她女儿会回来跟您圆房!」 在简单的山村,任何一个意念和举动都瞒不过天地以及村民的眼光。 ﹝2oo8,1o,25完工﹞ 苦楝树的春天(01) 苦楝树的春天︽︽︽︽︽︽︽︽︽︽老柏 2oo8,1o,25啟笔 ﹝上接寒冷的冬天﹞ 第一章:冬天的苦楝树 阴鬱与明丽交错。 冬日与春天交替。 冬天是最好的反省的季节。一个人独自呆在家里好好反省,不亦快哉? 从吴碧珠的老家,一个石头溪环绕的山村回来?我一直反省着,一是我人老了,二是人生中好像有很多必须去反省的,包括以前一直以为理所当然的一切? 我一直担心遗精在吴母给我准备的乾净棉被上这件事?在车上。 我问凤子:「怎么办?我把人家的棉被弄脏了?」 「不怎么办?」 「啊,那,」 「吴妈妈会处理!她还笑说:这一床棉被是您的了!哈!」 「不是!」我有点烦! 「不要不乾脆!」凤姐说:「不是认错了吗?认了错!心就放下!」 「哦?好!」 她掩着嘴笑:「看您!吓死了!」 「对!」 天珠儿边开车边插话说:「老爸!您是老好人!」 我真的哑口无言。 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久,好久,我才说:「吴妈叫我去为她找吴爸!我怎么去找?」 天珠儿说:「他不是在台北工作吗?」 坐在我旁边的凤姐拍着我的大腿说:「唉呀!台北那么大怎么找?」 「求佛菩萨找吧!」 我叹一口气。 「好办法!」凤姐又拍了我一下大腿,我叫痛,她却眼睛发亮的说。 害得我啼笑皆非! 我还是保持每天至少写一千字到三千字的实力! 我的取材很简单,几乎都是平常百姓人家发生的事?也就是你我身边的锁事!芝麻小事。只要能提到一点点真!也就可以了!我几乎不再用心去经营故事的布局?反而信手拈来,就写! 而淑丽的风格即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她的文字讲求密度,布局出人意表,所以很讨喜!她不写虐文?连三点也不露,她的女生不脱衣服!不以床戏哗眾取宠? 素贞最喜欢跟我说的一句话是:您老了! 我是老了! 我想我心中有一棵树升起,是苦楝仔! 它在冬天,叶子全掉光。 站在坡堤上,圆月之下,展现它奇妙的枝椏。向天空画弧! 等待春天的到来! 我想:最坏的日子终会过去! 无馀之法 不把真心的潜力开发出来?是没有办法达到圆通大定的。 法要,力量,法力是离不开自性的! 所有的力量,皆来自自性! 菩萨自性已然开拓,不同凡夫及声闻、缘觉。 也不异于凡夫,因为眾生同一自性佛,如来力。 佛又提出十正受来表法: 「为了眾生平等拥有十正受? 为了因应菩萨的无馀之法? 而有十正受法! 有哪十个? 一:兴扬佛法,以顺智慧行! 从自性力兴起的佛法,要在因缘生灭中恆顺之,巧慧的去实践,善巧方便的去推行! 二:化度眾生,顺入慧行。 从眾生同此一心的角度,真心不异,顺着这个心性,导之进入慧行之中。 三:明诸国土,了声慧行。 用什么法门?光明了一切的国土? 了,与诸佛音同! 声,声声是佛是法! 了声慧行,智慧行! 四:惟法界慧,不离法界。 只有法界的智慧,不离法界。为什么?出山泉水浊的缘故!出山的水要用方便法来因应。 五:受菩萨方便慧行。 要能接受菩萨的方便慧行! 六:入不退转的菩萨之慧。 七:为诸眾生,观法慧便。 观何法可医眾生的现染之病?以何般若方便救济? 八:制持心力,方便之慧! 制持心力,就是自己可以掌控自性发扬潜能,向外行方便之慧。也可以此教化眾生求得此慧! 九:广入菩萨心行之慧。 十:诸佛普智法,兴愿之慧。 普智法,普度眾生之法,发出普度眾生的大菩萨心愿。 这就是菩萨摩訶萨十个无馀荡尽之法。 无馀,不残留,完全燃烧。 荡尽,把永恆之尽也扫荡出来,就是尽全力了! 一方面燃烧自己,一方面照亮世界,完全的使出来! 这行愿境界就高了。 恆顺眾生,普皆回向。 除了早上送素贞上学以外,我开始在晚餐后,自己一个人溜出去散步,我散步的地方,就是那个老人公园,我在它的外围,红砖道走上几圈。 冬天,树影斑驳,虫声寂寂,冷风嗖嗖,走上几回,也蛮好的! 李茶忙着为旅行社带团出国,我则少了一个谈心的人。 我喜欢红砖道上的落叶,踩上去有着蟋蟋嗦嗦的声音,也喜欢腐叶和着泥土的味道! 园里的猫族一隻也不见了? 流浪狗来了又去,去了又来!飘忽不定,跟那些斑鳩一样,牠不在时,你不知道牠什么会来?牠在的时候,你也不知道牠什么时候会离开? 幽暗是一种阴德,可以读出一个人的人格如何?我总是心存善念的走过! 那里有很多不可少的味道,比方狗屎的味道?老樟树的味道,草地的味道,人的汗味都是不可少的? 树影斑驳则是一种恩物,投射在你的心中。 非善非恶,纯喜。 我听说那个诗人,已经六十一岁了,在台北,孤独的租了一间雅房六千元,活了下来,他在旅行社当随团解说员,有人认得他,也有人不识他,恐怕也有人怀疑,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就好像在百货公司的专柜遇到崔台青一样的奇怪? 他曾经是个红人,活跃在民国六十年到八十年间,他写散文,极短篇,后来又主持电视节目,他的笔名叫苦花,苦楝仔花。 我记得在民国八十四年时度耶诗人还问我要不要跟苦花见个面?请他拉拔一下!我当然拒绝!我虽一直不红?出道比他快!在文檀也早有一蓆之地。 写作要想名利双收很难? 像苦花那样能有几人? 而我现在还可以写?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又有鲜网可以发表,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现在苦花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了?我反而有点同情他! 人生是必须去经营的! 写作不是主要的经营项目?因为得不偿失!当副业可以。其实当布施也可以啦!只要你的文章可以利益眾生?即在法施!不是很好吗? 人老了,戒之在得。 看开点,活在当下就可以了! 管他的?莫比较! 因此夜间的散步,成为一种莫大的幸福!而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说:每夜皆有新意! 叫老人家沾沾自喜! 那些女人,每天都会来这个公园跳土风舞。 我有一次坐在矮墙上等素贞,那是一个冬日的初夜,幽暗中,起了冷雾,我一直等一直等,躲在一棵发财树的阴影下。 那些女人,一个一个走过我的身边,她们散会了。 我以为她们会投给我一个又一个好奇的眼光?其实没人理我? 我穿着牛仔短裤,理光头,只穿着一件夏天穿的薄汗衫。像一个流浪汉的坐在那里!不!像一个疯子的坐在那里! 一动也不动! 机车消失以后,又出现了脚踏车队,最后才是轿车! 那一次是素贞打电话叫我下去等她。 她要跟我去买水果,并且,散散步,说说话! 终于有人站在我前方,叫我:「老爸!老爸!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又说:「安亲班有一点事耽搁了!」 「没关係!」 「我们走!去对街的转角买水果!」 她穿着一件长外套,是紫黑色的,紧身裁製,里面则穿着薄薄的小衣和窄裙。年近四十的女人,眼光依然闪亮着迷人的光彩,并没有变胖? 她押着我走了。 我们反身走过巷路,走出大马路,不久就来到转角的水果店,那里灯火通明,照亮着所有可爱又可口的水果,好像每一颗都很诱人似的? 「不要买太多!」 「好!」 素贞一付拼命採购的架式?为我所害怕! 「什么都很便宜耶!」 「才怪!钱不好赚!」 「唉呀!老爸!你闭嘴,真扫兴你!」 「哦?」 我凑过去小声的问:「多少钱?」 素贞大声说:「还没问!」 老闆跑过来,「我来!我来!」 就在电子称上按来按去,然后说:「二百七十二元,老师,算您两百五就好!」 「两百五?哗!」我叫起来! 「闭嘴!」素贞把我拉到一边,说:「不给你吃喔!」 「乖乖的站着。」 「哦?」 害得那个年轻老闆窃笑不已! 「他是您老爸?保养得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哩!」老闆说。 素贞却说:「好看而已!」 「好看!」 狐疑的老闆说:「他是您老公?」 「嗯!」素贞点头称是! 「不够力?果汁加维他命c!」 我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在回家的路上,我发飆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说什么:好看而已?」 女人振振有辞的说:「我说的:好看而已!是谦虚的话。阿不然?我说:我ㄤ那个好大,又很会作?不能这样说吧?老爸!」 「喔?」 「疑心病,呵!」 「没事你买水果干什么?」 「吃呀!」 「吃什么水果?」 「不行喔?」 「你吃掉你的安亲班了!懂不懂?」 「嘻嘻嘻!好可爱的老爸!」她小声的,自言自语。 又恐吓我:「呵!老爸!我真想打您!」 洗完了脚。 素贞说:「我们来吃水果再去睡觉!」 又说:「去餐桌吃!」 苦楝树的春天(02) 威严十足!(02) 「是!」就要衝出去! 「我去弄!」她拦住我,体贴的说:「您去加件衣服!」 我边穿衣服,边叫:「弄少一点!」 又叫:「一小盘!」 「好!好!」 素贞上来一盘柿子。 又说:「很甜的!」 我说:「嗯!我不忍心,吃你的血汗钱!」 「少顾人怨!」 「还是我也去打工?」 「好哇!等一下地板拖一拖!但是不给钱的喔?」 又说:「是作白工的!」 我纠正:「作志工!」 又说:「我好不忍心你不仅没有越来越轻松?反而越来越辛苦了?」 「是帮帮忙,安亲班找不到老师嘛?」 撒完娇,说:「喂!老爸!我听天珠儿说:你去给人家弄脏了棉被?差点跪下来求饶?」 「怎么这样老了?还会遗精?小桃子,你说糗不糗?唉呀!糗大了!」 素贞窃笑一回,体贴的说:「不会!表示您健康?」 「可是,可是!唉呀!不要再提了!羞死人啦!」 「她有来?」 「她?」 「吴小姐呀!」 「有!」 「长怎样?功夫如何?感觉怎样?」 「像聊斋,也像六朝怪谈!总之,是梦!」 「梦?」 「飘忽而不实,可是六根的感受却歷歷在目,清清楚楚的!一切的感觉,怎么接吻?怎么拥抱?怎么半推半就?怎么牵鸟入洞——」 「有破绽!」 「哦?」 「处女不敢牵鸟入洞!」 「、、、、、、」也对!处女怎敢握那物? 「继续!」 「连入洞半截时的唉叫也都清清楚楚的!连那张喜忧参半的脸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知道吗?我不敢太用力,因为第一次不熟?她好像也不会做?腿股夹得紧紧的!一动也不敢动——」 「你等一下!」 素贞红着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久,又回来,给我一张便条纸。 「给你!」 上面写着:我今晚要! 我白了她一眼,笑了笑说:「要了?」 「嗯,」 她隔着餐桌握住我的手说:「老爸,往下说!」 「她留着黑溜溜的长发,一身白衣裙洋装,人很瘦,她不让我吸奶奶,看奶奶?我不知它长怎样?」 「吻功如何?」 「「笨笨的,比天珠儿更笨!她喜欢我吻她的颈部!还有耳垂;那时她特别感动!颤抖不已。 我吻到机场前就被拉走了! ﹝机场?﹞ 飞机场一般的胸部! 她用手把我的头拉开。 入洞半截,我一进,她一就,老半天,才全根入。 好像很紧,很痛,比——」 我差点说出:比华阿的还紧! 「比什么?」 「比你当年在山上第一次还紧!」 「你说我第一次不是处女?」 「不是!有的人特别紧?」 「有的人?你跟多少人上过?有的人?有的人是谁?」 她瞪我。 我隔着桌面拉着她的手,搓着,说:「我是比方!笨!」 「老爸,你死了!你骂我笨!」 她紧紧的捉住我的手。 「我是骂我自己笨!」 「说不通!」 「––––––」我装苦瓜脸。 「好啦!好啦!继续!继续!」 「嗯,」我闭上眼睛说:「我慢慢抽送,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她开始痉摩颤抖,呻吟,我才用力,加快,这时,我就掛了! 她对我惨然一笑,说:我丢了! 还说:想不到如此美妙?」 「处女不会说:我丢了!你是说:你跟鬼做了?」 「不!后来我想:我是跟我自己的意念作爱!吴碧珠怎么可能回来?不可能!那只是我的念头,编的编出来的梦!」 素贞说教起来! 「也对!说得好!」 我又问她:「你晚上要怎么作?」 「不管怎么作?要入洞!而且不许说黄色笑话?」 「好好!」 「来吧!」 我们假装素贞有一把长发,黑溜溜的,柔情千种,我们开始演默戏!我假装摸她的长发,她也假装,她是吴碧珠?羞答答的,怯弱弱的,像一条死鱼,半推半就,入洞半截也不迎上来?在那里庚着!庚半天。 好不容易入?好像玉碎了!我好害怕。徐久—— 嚶嚶地叫。 活转过来,鼓励我,我才动起来,好像不胜,不胜,不胜不胜不胜,不胜! 耳朵突然听到鼓声,击鼓甚急,一股作气,二而奋,三而衰。 在休战中,我俯身,吻她,要摸她的奶,她不肯,不肯就是不肯! 我转进。吻她的耳垂, 我们运用超强的想像力,演了一场秀了! 想不到我们可以演得那么好,深入骨髓之中。 我们真有演戏的天才! 她超感动的!我也是。 最后丢了时,素贞说:「我会再来!每个月的十五日是我的!」 我吓了一跳!她把自己认为是吴碧珠了?是神经间歇性症!是太入戏了! 我就大声骂她:「乱讲话!」 这时,吴碧珠的脸一闪而逝,本来贴在素贞的脸上。我一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梦中,那是溪边的坡堤上,有一棵千年的树在,是苦楝仔树,冬天的早晨,阳光暖和和的,树旁有一群羊,挨着树,如在光秃秃的伞骨下,天境一般,快乐的肯着草。 而在阳光中,冷风搜寻着坡堤。 威仪万千! 「您那么在意没看到它?」 「哦?它!」 「我的奶奶!」 「也不是——」 「下次让您看!」站在那里,她不胜娇羞的碰我肩膀。 「春天,花开的时候,」我问。 「好呀!」 吴碧珠笑得很迷人。又说:「苦楝仔做证!」 一股雾从溪底飞升上来,不久,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二章:大肚鱼仔 记忆中,福寿螺佔领溪边的年代是民国六十八年之前吧? 那时溪沙几乎被採光了?濛烟散雾一般,一牛车一牛车的运上岸去。 结果大水一来?竟然带来肥沃的泥土,溪沙地的田,竟然可以播种水稻?改变了溪底的命运! 而溪地到处是福寿螺,吐出粉红色可怕又卵状的东西,唉呀!我也不清楚? 溪里面有一种鱼,叫大肚鱼仔,这种鱼长不大?肚子大大的,小小的,跟所谓的狗南仔一样,是小小的,长不大的鱼,可以油炸吃,或洒点盐巴,加几片薑下去蒸。吃起来很开胃的。 这种鱼生命力很强,繁殖很快!闪着银亮的眼睛,到处是它们的影子! 为我所怀念不已呢? 少年的我,在云天之下,彷彿也化作一条鱼,乘水而上,迎波上游,努力向上,不肯休息吧? 冬天的早晨,就是捨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 凤子像个温暖的火炉,抱着她睡觉,真的很讚!满心流丽,甜腻软香,不可思议!我喜爱得不得了!慢慢转醒来的滋味即是一种踏实可以盈握的幸福!真不想起来! 起先听到狗叫,后来,听到送牛奶的瓶子的敲击声,然之后是赶着上冬瓜山去的人潮。早上去散步的人们,中老人的上山队伍,吵吵闹闹的大声说话,不免叫人不禁要沾染他们的快乐气息。 那就无忧! 以及天真。 天珠儿已经起来了。 又回来叫凤子。 「姐,该起来了!」 「哦?」 凤子一跃而起!赶快溜出去漱洗;她们要去弄早餐。 今天应该是吃豆浆,馒头,小菜,还有一锅锅锅头。这是菜单!我一跃而起,起来帮忙。老骨头不能睡太久,不然腰酸背痛的? 她们把我撵走! 帮帮忙也好,就去拖地。 拖地,拖好了,然后去念佛回向,写写佛书笔记的。 再去请妈妈和淑丽一齐来吃早餐。 这是温馨屋一天的开始。 吃饭前,天珠儿会去点香拜佛,并且邀请吴碧珠一同来吃饭。 本来要在餐桌上放个空碗一双快子!因我反对而作罢,我以为心意到就好!不要搞阴阳交集,乱了伦常?不供佛供鬼来了!阴阳两隔又何必弄在一起? 妈妈也说不可以! “省钱大作战”的书要出版了! 希望可以大卖。 今天想要买一张赔得很惨的营建股:兴富发,做长期投资! 早餐时碰到淑丽,我问她:「最近有什么新作?」 「少年与老人,」 「喔,写些什么?」 「一个十七少年,遇到一个七十老人的故事,他们在一座白色的桥上相遇,一个住桥的另一端,乡下的别庄里;一个住在镇上,他们同时爱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哈!」 「嗯,很好的故事!」 「爷,您这样一句话的夸奖,好比带香蕉去看人家?没诚意?」 「那我给你写一篇序文?」 「这才像话!」 「我要第一个先看你的稿子!」 「没问题!」又说:「抱抱!」 我一听赶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逃走了,不敢领教! 不久,淑丽跟天珠儿上学去了。 我陪素贞走到学校的大门口,再回来。 虽然是冬天?发财树的叶子,依然青翠;老樟树也没掉光它的叶子?斑鳩不畏寒冷,又回来了,在泥地上跳着步。 我在红砖道绕了两圈才离开! 凤子骑着以前素贞代步的机车,叫:「老师!要不要一齐去菜市场?」 「好哇!」 就戴好安全帽跨了上去! 苦楝树的春天(03) 凤子像张曼玉,大大的眼睛,明亮的脸,两隻松鼠的门牙!还有丰厚的鼻子。矮矮胖胖的,十分的好性情!(03) 我问:「今天买什么?」 「菜单天珠儿为我写好了!」 「喔?」﹝11﹞ 「不会买很多?两三天买一次!」 「当然要问问今天什么比较便宜?对不对?」我说。 「对!」 我当兵时当过採买,知道菜的波动大,尤其是鱼货,必须问一问,比较比较再买! 早上菜市场好热闹,果然,鱼有一条三十,也有两百的? 我看那位年轻的小姐,面不改色的买了一条两百元的鱼,只有佩服的份了!我买了一尾三十元三尾一百的芦花,很肥,九个人吃。 凤子加了两尾。 「老师,一人一半,刚好!」 也对!我太小气了!哈!三分之一尾,只一小块! 精打细算,分别比较,凤子这方面比我强! 菜市场走一回,一一问好价,第二回才下手买进。 「便宜是便宜,不要贪,不要买太多!」 「这我知道!老师!」 又说:「老师,不许这样碎碎念!素贞都在抱怨,说您老了!」 「是!是!改进!改进!」 「人家没问您?您就不要发表意见!」 「是!是!」 「帮我提菜!」 「喔,好!」 在菜市场,凤子有很多朋友,买菜的小姐问:「你老公?」 「对!」 「很体贴喔?」 「刚学的!」 老闆娘帮腔:「像个老师!」 「退休了!」凤子回她说。 害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问她如果我跟天珠儿来买呢? 「您就告诉她:我是她老爸!不就得了?」 「耶!也对!没有衝突?」 干嘛?烦恼这些?因缘自有天成!随顺的好! 回到家,我说:「我来帮忙洗菜!」 「好哇!」 九点一到,凤子就赶我去看盘。 「老师!您今天要买兴富发对不对?」 「嗯!」 「我跟一张!」 「好!」 「也帮天珠儿买一张!」 「好的!」 ——兴起了无量心慧 在工作中了悟到我只是在工作,不是神? 只能因应,不能决断! 一切的问题,因果本来就存在,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改善,找到最有利的路去走,得到最大的经济效益。 这就是工作中缘起性空的原则。 不能以妄制妄?以毒攻毒,以空治空! 佛说:「又有菩萨摩訶萨的十个法,以兴起无量心慧。 一:明解眾生的境界,度他们的兴起之心,以自了心起! 二:遇到了诸佛兴起了无量心,奉养诸佛,兴起了德之心,心生出安养眾生的心来! 三:见到了诸佛,而有无量之心,眼睛所见,兴起无量心来! 四:听见诸佛所进入的声音?而受之,度之,显现出无量心来! 五:诸佛的法界限,各有各的分别,在分别之后,学习他的方便之慧。 六:学习贤圣,兴起了无量心来! 七:如来道,入无着之力,为之兴起无数心来。 八:普智力,当行微妙法,以此微细智,到佛法的意境中去,演译分布各种善,兴起无量心,旷荡之行也! 九:佛的境界无有量,普入之行!普照普摄。为眾生兴起无数心光明之心! 十:佛的辩才,内性所愿,皆获而致,求诸佛法,兴起了无数心来。 这就是菩萨大士兴起的十无量心。 在工作中,有无量心慧,才能任重道远,看远看大,心思细密,有容乃大。 一灯如豆的人去工作,匠气十足,没法兴起灵美来? 股市还是没有起色? 眼看是没救了? 十一点多,淑丽,天珠儿,华阿回来了! 天珠儿忙着跟凤子弄午餐。 华阿却说:「我要给李茶送便当去!」 「送什么便当?」 「人家心疼他嘛?」 「哇!那素贞姐、彩衣姐怎么办?」天珠儿逼问她。 她也很逞强。 「一併送去!」 「那,你先一个一个打电话去问!」 华阿有点气馁! 「是这样喔?」 「阿不然雷?只送你ㄤ可以吗?」 「也对!」 「来帮忙!」凤子大吼一声。 「好嘛!」华阿乖乖的过去! 忙完,才去打电话! 素贞、彩衣都说要回来吃饭!所以只送一个便当去给李茶,华阿一出门,凤子就叫:「女人就这样!芦草枝,一面倒!」 淑丽接了一句:「丢女人的脸!」 天珠儿竟只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笑! 李茶带团出去了几趟,学校又有代课的缺,他就又回去代课了!他非常喜欢当老师!喜欢这份工作,真的! 不久,我们竟看到李茶跟华阿走了进来! 他拉了椅子,坐下来说:「大哥,我回来陪您吃午餐!」 「哈,我好高兴!」 有人拿来碗筷。 「来,来!」 被华阿接走啦! 「你!」 「我吃便当!」李茶笑着说。却被华阿抢走! 「不要演戏了!」我差点笑弯腰。 「这个华阿不懂事!」李茶说。 我说:「不是!是恩爱!」 「恩爱!」淑丽大叫一声!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瞪着她! 「是恩爱!」淑丽妥协。 这午餐,大家吃得很高兴! 素贞送来一包水果! 米饭都被k光了! 「星期五晚上不用煮,我们去吃台菜!」素贞说。 「不是要省钱大作战吗?」华阿大叫。 「没关係!我请客!」素贞又说。 李茶拉华阿一把,教训她。 「你不要那么衝!爱出头!」 「好嘛!死老头!」 然之后,分成两派,一派热烈讨论去吃彭城馆台菜的事,一派是我跟李茶,李茶发现新大陆一般神秘的跟我交头接耳。 「大哥!我遇见了一位传奇人物!」 「喔?」 「您一定认识他!」 「谁!」 「苦花!」 「啊!你在哪见到他的?」 「在美国国家公园,他也是个解说员!」 「人怎么样?」 「六十二了吧!依然硬朗,十分风趣,有说有笑的! 我跟他拉关係,我说:我大哥常提起您! 他问:你大哥是谁? 华开盛放行列威仪,陈年老酒的老伯。 他就说:我知道!溪边往事的老伯,戴钢盔杀出一条血路的艰辛的老伯!对不对? 我说:对!对! 他问:他好吗? 我说:很好,娶了四个老婆。 他问:不吵架? 我说:不会! 他说:我的一个离婚,一个跑了!现在一个人住公寓,小套房,月租六千! 我说:大哥说你很红,而他一直红不起来? 他说:一场梦!文坛是骗人的!赚不到几个钱?名声好!其实也是唬人的?写作是作恶业,不好! 又说:我没脸见你大哥,不要说遇上我? 我当时跟他说:好!」 「哦?」 人都会老。小巨人沉登恩也走了。 唉呀!山河变色,现在没有那些文学的园地可以投稿了? 「想不想见他?我有他公司的电话和地址。」 「再说吧!我还没准备好?」 曾经沧海难为桑田。 有些人与事?自从破產跑路以后,全把它忘掉切断了! 不堪回首,就不要再去回首? 不必回去! 「随团旅行是好玩?但是太累!大哥!我五十初头了,不堪旅途的劳累?好在又有代课老师的缺?」 「李茶你真的没钱?拿回去一些你的钱!」 我是指那一千万,出书的钱。 「不!不!还可以!只是华阿太紧张!」 又说:「专款专用!」 「喔?」 「我怕她是不是怀孕了?」 这话一出吓到我了! 「啊!」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来了? 李茶搔头摸耳说:「华阿要我回去见她父母!」 「哇!」 「大哥,您一定要出马!我一个人罩不住?」 「全家都去!」 我正经的说。 「不好吧?」李茶。 「我们都是一家人!李茶!」 「可是!」 李茶停了一下又说:「再说吧!」 提亲的事当然非同小可! 因为牵扯到聘金、嫁妆的问题,而且人家华阿还没毕业?她父母不气死才怪? 我捉住李茶说:「能不能等华阿毕业再说?」 他回说:「我不知道大哥!」 我心想惨了!这个李茶! 一点准备也没有? 要想办法拖呀! 苦练树的春天(04) 「最好先去公证结婚!再回娘家!」我提醒他。(04) 午餐已毕。 现在她们还在热烈的讨论明天聚餐的事。 我却溜回卧室去休息。 我在烦恼李茶的事。 今天是星期四,一月8日。 不久她们即散去! 凤子忙完了,看我躺在床上,说:「您怎么了?老师!」 「没有!」 我不知他们俩还会遇到什么阻碍? 凤子鑽进棉被里来,抱着我,哄我说:「您要听什么?我讲您喜欢听的故事给您听!」 我不敢拿翘?赶快扮笑脸。 女人哄您?您不可以不知好歹?伤人家的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跟她撒娇说:「你说些溪里的鱼的事好吗?」 「哦?好!」 「嗯,」她故意清喉咙,说:「以前溪底有一种本岛鯽子,三指大,鰻鱼,鱔鱼,土蝨,小蟹小虾,吴郭鱼,苦泽阿,还有大肚鱼仔,应该最多的鱼是大肚鱼子!」 「说说大肚鱼仔好吗?」 她瞪我一眼。 我的心差点吞食她,她变成小鱼了! 「拜託嘛?」 我拉过来她的手,拍揉着。 我又想吞食她? 我的心充满了吞食她的欲望! 「喔?牠是一种长不大的鱼!却很有生命力!很会繁殖!」 我像狼碰到羊妈妈?充满了兽性! 「像您?」 「我?」 「找一天我带您去看鱼,好吗?老师!」 「好!」 然后跟我咬耳朵说:「吃圆仔汤要付钱!」 「我,我没有,」 「最好!」 兽性,狼,羊妈妈,全被扎破了! 眼睛又恢復清明! 「您刚才心里有女人!」 「没有!」 「我不是笨!」凤子说。 「说!」凤子大叫! 「我想你,我想把你吃掉!」 「刚才,那女人是我!」 「嗯!」 「鲜!」 她起来压着我:「之前呢?」 「我突然想家,想溪边!」 「不是相思病?」 「不是!是思乡病!」我成功的转移焦点。 「人翻过去,我帮您按摩!」凤子命令着。 「哦?」 「闭上眼睛!许说话?」 我却看见一汪潺潺的溪流,急速的飘逝!那是一种美,一种生命力,一种伟大的自性! 然之后,很多大大小小的大肚鱼仔悠游其中。 我竟然睡着了! 我怎么有这么多忧鬱? 却感觉福至心灵的? 后来我才知道:多情的凤子抱住我,守着我。 天珠儿则在客厅忙她的课业! 我又梦见苦花,他说: 「在台北六千元只能租到一间三坪不到的雅房? 我总是在快没钱时,才去接旅行社的工作! 我一个人,所以花费很少。 应该像李敖写可以进入诺贝尔奖的作品。 你还在写作吗?有地方发表吗?」 我说:「是有地方发表!只是要赚到稿费很难?」 他说:「也没有关係?有在写就好了!如同有在活就好了?我们这一生,曾影响过一个人,就够本了?」 「是够了!不是够本了!」我说。 「有差吗?」 「当然有差!」 够本了,是要死之前的其言也善! 够了!是一种胸襟。 当然不同! 苦花影响过的人不只一个! 我想:我老伯也是! 我还得好好活着。因我家的人需要我的扶植! 我还有一些读者。 那天晚上,凤子又哄我睡觉。 我在午夜一点醒来。 我睡够了,我睡饱了,应该这么说。 我一醒来,凤子也醒了。 「咦?你都没睡?」 她还是抱住我,紧紧的! 「嗯,」 她眼帘溼溼的。 「哭了?」 「嗯!」 「干嘛哭?」 「老师——」她生气了! 「对不起!不用太担心我,我只是累了!」 「啊!您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在担心李茶必须回去华阿家提亲的事。」 「提亲?」 「华阿可能怀孕了!」我说。 「怀孕!」凤子几乎叫了起来。 又叫:「天呀!」 换我安慰她。 「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凤子掐了我一把,叫:「真有您的!」 又说:「我要!」 「你也要怀孕?」 「您敢?」 「我不敢!」 第三章:虚惊一场 天亮了,我抬头看向白色的粉墙,黎明已逝,天开始昏昏亮,不久就大亮了! 我游向岸边。 我的衣服放在一个巨石上。 当我上来时,发现有一个少年守在那里。 「有找到什么呢?」 一看就知道是眷村少年! 通常眷村的人很少到溪边来?外省掛跟水道头掛是水火不容的! 圆厚的耳垂,国字脸,小眼睛单眼皮,肉鼻子,厚嘴唇。 「摸到几尾鱔鱼!」 我把绑在腰带的塑胶袋拿下来,给他看! 「哇!好肥的!」 「可以卖多少钱?」 「一百元吧!」 他跟我聊了一回,我穿好衣服,看着日出,慢慢走上坡堤! 我回头一看他还在溪地间逛! 这是我第一次在梦中见到苦花,说也奇怪,从此以后,我们常在梦中见,好像在拍片,我们从少年开始拍起! 那时苦楝树还未长出叶子? 冬天的溪水很冷。 醒来方知是梦! 可是溪水的流波,像一瓶高粱,温暖了我的心。 凤子还在我怀里,软腻温存的站有我。 而睡在地板上的是天珠儿。 我的肌肤,六根,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感觉?充满了漫妙的溪水? 在梦中,我是午夜三点左右到达溪边的。 趁着月光,走下坡堤。 三点多,桥上就是热闹!因为人们赶早市,兵仔的市场。 我作了暖身操才下水,天色昏暗,桥下没有路灯,只能借桥上的光?我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腰上绑着塑胶袋,头上也绑着一个,潜水下去,水很冰冷却漫妙无比。 我游到桥墩下,找暗洞抓鱔鱼。 就着洞,一手张着袋子,一手灌水进去!鱔鱼出来了,一手搔牠的尾巴,牠一弹就会跑进我的袋子里去。说是容易,其实困难,要恰到好处,这功夫是练很久才练成的! 为什么要去抓鱔鱼? 一个字,穷。 就是以后投稿写作,也只是为了贴补家用? 跟捉鱔鱼没有两样? 我并没有留太多的空间去感觉? 因为溪水是如此熟悉,不必再细诉? 只是吴碧珠姐姐这次并没有在坡堤上的苦楝树出现? 有一群狗追着一个陌生人。 那人即是苦花少年! 我前去吆喝狗们,骂了一大串脏话,个个夹着尾巴走了,只留下三五隻依然不死心,我拿石头丢牠,才散去,犹嗯嗯嗯的叫着。 我救他下阶级去。 迎面衝来一阵风,凉凉冷冷的!往上捲,带着榕树的叶子,和溪砂。 「第一次来!」 「嗯!」 「这么早?」 「来看日出,顺便背单字!」 「这里是你们的禁地,也是水道掛的地盘,你知道吗?」 「知道!我不怕!我不跟人家打架,我讲爱语!赌有感情的话。」 台语是说:跟人拜感情! 「有种!」我笑着说,这是外省人的话。 「老爸,您醒了?」 「嗯,」 这几天,世面上又流行共匪的说辞,大家拿来当玩笑说。 事实上是美国快倒了,世人得仰赖中国那一片大市场。 这时候叫人家共匪是不想做生意了?是不是? 我突然想起这些? 天珠儿叫了起来:「您来跟我睡!」 凤子赶我下床:「去!去!」 我溜下去。 「牛郎来了!」 「嘻嘻!」 天珠儿张开大棉被收容我。 啊!那是温暖的仙乡。 「嘻嘻嘻!今天吃什么肉?」 「有什么?」我说。 「排骨,腰肉,猪头皮,下水,嘻嘻嘻!」 「通通来一盘!」 小鸟在窗外轻啼。 应该是早上六七点鐘的时候? 苦楝树的春天(05) 送羊奶的玻璃瓶敲击声刚过!(05) 天气清净下来,凉美无比! 我们玩了一场,并没有入洞? 就累了! 天珠儿把头枕在我胸前,叮嚀说:「晚上要去吃古早味!台菜!」 「我知道!」 「您好像没兴趣?」 「不是!我在担心华阿怀孕的事!」 「呵!她又骗人了?不是真的?她在骗李茶的!」 「喔?」 「李茶当真了?对不对?」 我说:「我也吓到了?」 「简直吓坏了?」我又说。 「您怕什么?」 我说:「李茶怎么办?」 「嘻!您自己才怎么办?改天我带您回家去!嘻嘻嘻!」 「我不怕!」 「那就对了!怕什么?」 「也对!怕什么?」 话是没错? 不过,真的怕! 「您跟我回去!我保护您!」 「好!」 「等我毕业后再说!嘻嘻!」 女人真是天下无敌!她不怕?我怕什么? 她们起来作早餐。 我去写佛书笔记。 真如的力量 「他觉得这个慧明,乃真心常住的自性光明,了知这个眾生,同此一普智的真性明体,是无可超越的自幸本然。 为具足普贤之行! 因而光明耀动,利益菩萨的定慧行! 得到总持以后! 方能好好分别三世因缘;方得目睹过去,未来,现在诸佛,成立一切普智之慧。 这就是菩萨诸土,清净之地! 得以目睹诸佛行处!」 早餐后送素贞去上学。 阳光很早就来了,在树稍上闪跳。 冷风圣洁,我的心如梦中之境,又回到溪边少年的世界去。走过一季净洁的冬,走过生勾勾的早安! 「晚上吃台菜,老爸,您知道吗?」素贞说。 「知道!」 「对了!有一个学生的妈妈想见您?」 「怎么会?」 「好事,嘻!」 「怎么一回事?」我问。 「没事!」 「喔!」 「晚上再说!今天星期五,您是我的!」 「好,好!」 吊胃口,我怕女生!为什么不说男生找我? 素贞好像精神不错?喜洋洋的? 送她到校门,我才往回走。 阳光辐射在印度樱花以及大王椰子上,交映着如水的流波哩! 这时遇到彩衣开梦蝶儿,戴着白手套,从我身边经过! 「嗨!老公!」 「嗨!」 慢慢走上斜坡。 内心充满了追忆,十分复杂。 有点招架不住呢? 就无意识的走着走着。 错过了下山的岔口,老伯我直接往冬瓜山走去。 一群狗集合以后,一狗呼叫二狗,九狗成三角形队形向我衝来,我大叫一声,呵! 「认不得了?是我!老伯!」 牠们在我裤管闻闻嗅嗅,才夹着尾巴一隻一隻的溜掉了? 经过一片长草之道,来到山上。 我走向溪边,走了一个下坡路,两旁是高高的荔枝园,凉冷的风并没有把我吹醒?四处充满了大自然的体臭味! 我找到一块巨石坐了下来。 我还是心卡住了。 太阳穴微微发疼。 忽然想及:这是我认识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的地方。我不小心坐在她身上!她,当然看不见? 溪水流得很急,其音隆隆! 不时有叶子掉了下来? 立即随水而逝。 冬日的阳光,明丽威仪,天空没有一朵云?有鸟飞过!剪影而去。带来一缎阴影,剎那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坐在山上,您会以为您是坐在云端,高高的天上? 因为了无掛碍的缘故! 一下子就溶入大自然之中。 我且化做一枚落叶随风飘。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我看见一隻穿破鞋的脚!卡机裤,是个高中生,我抬头看,他却跟我说:「您怎么那么老了?」 「你是谁?」我反问他。 「苦花,我是苦花!」他叫着。 他的厚下嘴唇掉了掉,颤抖的说,他一向有点神经质。 我认得了! 「是你!唸高中了?」 「高三!」 「你来干嘛?」 「我住在寺院里。k书!」 「不上学?」 「不!高三的课程都唸过了!高三下,没上没关係?」 「考大学?」 「对!」 又说:「我还偷偷的写文章,解解闷,骗点稿费?可以上上馆子!」 「厉害!」我又问:「你是来找我?还是来k书的?」 「当然是来找您的!」 「找我干嘛?」 「我要告诉您:山中无岁月,岁月不再催人老?」 「哦?」 我似懂非懂。 「山间有个不老洞,、、、、、、」 我不想不老?所以也没听下去? 苦花看我没兴趣?也就不再说话。 只静静的坐着。 我跟他就静静的坐着。 感觉十点过去了,十一点鐘就要来了! 就站起来跟苦花说:「祝你七月金榜提名!」 「不用!考不上大学,顺了我爸的意!去考军校或者警官学校!」 「喔?」 那时外省子弟,军队与警察是他们大部分的出路! 「告辞了!」 「再见!」 我一个人从山上慢慢走下来! 在岔口不远处,遇见凤子! 「上来!老师!」 「好!」 我戴好安全帽。 「去买菜?」 「嗯!」 又问我说:「一大早您去哪?去了一个早上?」 「去山上走走!」 「您今天没看盘喔?」 「长期投资嘛!」 「哦?好!」 我说:「我在山上遇见苦花,他躲在寺院k书准备考大学!」 「不对!不对!老师,他跟您同年,怎么会还在考大学?」 「哦?对呀!我糊涂了?我,我糊涂了一个早上!」 「您一定又走进梦中?」 「大白天怎么会走进梦中?」 「对!」 「有可能吗?」我问。 「有可能!」 凤子又丢给我一句话:「遇到魔神仔了?」 「天呀!」 午餐时,彩衣问我:「一个学生的家长说:您向山上走去,一个人呆呆的,晃神了?一定股票输太多!受不了啦!」 「没有,我去冬瓜山看云,洗脚,如此而已!」 彩衣是个大嘴巴! 留不住话。 我不想节外生枝? 我应该走入意念中? 「我想回去睡觉!」 「您累了?」 「嗯!」 我几乎忘了是谁带我去哪睡觉的? 只是我真的狠狠的睡了一觉! 却又梦见了苦花。 他来跟我说:「考上大学了。」 又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没钱缴学费?」 「要多少?」 「短少五千?」 「五千我有!」 我去掏内裤的暗袋拿出五千给他。 苦花说:「我走了,好友!」 「再见!」 他一走,我就醒来,因为有人猛烈的摇我? 「老爸!老爸!起来!起来!我们去吃台菜了!」 「啊!」 是素贞? 这样我是被素贞带回来的! 也不对? 午餐时,我并没有看到她? 「快穿衣服!迷糊什么?」 「喔?」 在电梯里,我问:「中午谁带我回来的?」 「你自己呀!」又说:「我中午回来吃饭时,她们都说你出去了!我回来一看,你在床上睡着了!」 「我为什么没感觉?」 「不会吧?」素贞叫了起来! 台菜,即是所谓的古早味! 像猪脚麵线,薑爆麻油煮蛋,苦瓜排骨汤,油条蚵仔铁板豆腐,割包,荷叶虾,醉鸡,白切肉都是小时候常吃的菜! 说常吃也是骗人的?要办桌才吃得到! 吃喜酒,怀念的菜! 彭城堂里都是些古早的摆设! 苦楝树的春天(06) 收集了一些可堪回忆起往日岁月的老东西。(06) 因此倍感亲切。尤其是我们这些人,走过民国四、五十的老人! 叫人不觉得非多看它一眼不可? 岁月如此易逝,直叫人心疼不已! 我们研究菜单。 我们天珠儿、华阿、淑丽一直问:这是什么? 妈妈喜洋洋的说:办桌一定有的! 不然就说:这是私房菜,女人煮来补身体,自己吃的! 我和李茶也是过来人! 彩衣跟素贞在中间,似懂非懂? 一桌有办三千,有办四千,有办五千的;素贞做主,就办五千的来吃看看! 真的很棒!荷叶虾,醉鸡,笋乾蹄膀、蒸高丽菜、蚵仔豆腐、苦瓜排骨,芋头鸭肉,破布子蒸鱼,炒螃蟹,泥鰍汤。 去上厕所,厕所倒是现代化的!不过留下一些古早的东西。 我洗手的时候。 有人闪了进来,是苦花,他说:「我要去当老师了!」 「当老师?」 「国中老师。」 「喔?」 他就去尿尿,我也走了出去! 可是一直没看到他出来? 我想:我有问题! 我真的有问题了!却不敢说出来? 九个人还是两部车接送。吃完好料的,女人说要去逛百货,先把我、妈妈、李茶送回去。 素贞说:「您先去陪妈妈,我再去温馨屋接您!」 「是!」我今晚还是属于她的。 李茶说:「大哥,我去您那儿聊天!好久没跟您谈话了?」 他搀着妈妈! 「好!好!」 嘴里说好,心里还是怕怕的!我在逃避那件事:华阿怀孕然后不得不去提亲的事?好像我是李茶的父亲?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向人家提亲,铁定被臭骂一顿的! 妈妈一进房间就说她要休息了!扶她去躺平。我们才到客厅去聊天。 泡了一壶好茶。 李茶开门见山的说:「华阿那个昨天来了!」 「哗!」解脱了! 「她说:毕业再说,先别回去?」李茶搔头。 「这样就对了!」我松了一口气! 李茶又说:「我们计画了一些未来!总之要多存点钱!」 「以后养个小孩也没问题?」 我说:「她真的要嫁给你了?」 「应该吧!」 「你怎么迷人家的?人家的心都给你了?」 「我给她测物之三世!」 我打了他一下,笑着说:「李茶!你准不准呀?」 「准!」 「那你来看看我的三世!我最近好像被魔神仔给祟了?」 李茶一听一脸正经,一手按在我手心,仔细的倾听着。 他说:「有一群古早的灵识找您为他们代言。」 「代言?」 「苦闷的象徵!」 「喔?」 我有一点了啦? 他们有话要说,要我代他们说! 在那个年代? 称大陆为共匪的年代的老年人! 「李茶,那我怎么办?」 「也不难?」李茶笑了笑,又正经的说:「您作一个专栏,每天为他们代言,贴文章,不就得了?」 「他们看得到吗?」 「可以!你打完字,他们就通通收到了!」 我问:「苦花人还在世间没死呀?」 「大哥过去的时空与岁月?世界与念头?这些记忆与意识?不就是已死的东西?」 「哦?对!它们只存在吾人的八识田中!」 李茶下结论:「所以鬼念邪思概由心生!」 过去的神识在我的神识中要求我来正言,说出人间的正义与真相!以纠正他们的记忆与意念?而得到正确的解脱? 「对!」 现实中充满了荒谬的东西? 而现实的下一秒? 已成过去! 我又说:「李茶!你进步了!佩服!佩服!」 正所谓:菩萨观人无我,法无我?观心无常!观受是苦! 李茶却说:「这是我出国参观世界的古物馆,所悟领的!」 「说来听听!」 唉呀!真不可思议? 李茶说:「几乎,各国各地的每一个古物?它都有话要说!无奈少有人倾听?所以我尽量找时间去倾听它们在说些什么? 爱,情欲,理智,野心,悲悯未来的? 都有! 有光明面的? 也有黑暗面的! 有一个声音,印象深刻!它说:文学洩天机!延迟了末日的到来,罪大恶极!」 「什么?」 李茶说:「所有写作的人,背负着一种罪?」 「别吓我?」 「大哥,您整理佛书,功德无量,不在此限!」 可是我写很多闺房淫荡之事? 我还是把苦花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怎么办?」 李茶换另外一种说法:「喔!那只是您的意念妄想出来的东西?不是真的! 您把现实与妄想交错了! 应该出去旅行!哈!」 可是一个人把现实与幻想交错是很危险的? 因为他的心守不住常态? 而出窍! 恍惚,非人!生病了! 「我也想去代课!」 「别闹了!」 李茶又叫:「您是没有身分证的人!」 「喔?对!」 这是我的罩门。 我又精神不振了! 「李茶,我想睡觉!不如你陪妈妈?等她们回来再走?我先回梦幻小屋之一去!」 「我先带您去之一休息!」 李茶去小房间跟妈妈说了一声,我们离开温馨屋。 上楼去! 等我躺平,为我盖上棉被,他才出去! 我累积的压力太大了?怎么变成这么渴睡?是不是真的老了? 然后,我又梦见我去溪底摸鱼! 溪水凉美的感觉,充塞我每一个毛孔! 第四章:离了婚的女人 我大概睡了四个小时,即被素贞摇醒。 那时已是午夜一点多了! 「老爸,醒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我班上的一位同学,她的妈妈想见你!」 「为什么?」 「你先听我说! 她是一个离婚的女人,大约三十五岁?是个银行员,工作很忙,她女儿的监护权归男方,她只许一个星期去看她女儿两次,她女儿天天的,她又不放心? 常到学校来找我! 问东问西的问个不停! 每一次都送很贵重的礼品! 我回绝! 她说:老师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些都是我客户送的礼品! 银行员这么好?我问。 不!我是理财专家!她说。 我说:我们家也有一个理专! 哦? 她很好奇!想找你谈谈!」 「哦?」 又在外面吹牛了? 我白她一眼! 「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打听来的! 她本来想跟我和彩衣推销连动债? 一定是彩衣说的! 她是一个小富婆! 老爸! 你不要小看离婚的女人?以为她们很可怜?失去光明?垂头丧气的!那你就错了? 她自己有积蓄,男方又给她一笔钱! 她们的生命力比蟑螂还顽强! 能伸能屈,那些小女生,哪里是她的对手? 可是一个女人?有钱有固定的收入,谁会想再婚? 我帮你约好明天晚上跟她见面谈!来我们家。」 素贞又说:「但是,老爸,不许对人家动歪脑筋喔?」 她这么一说?我更好奇! 就说:「她长怎样?」 素贞却十分热络,高兴的说:「瘦瘦高高的,很酷,帅气十足,固执又好强是女生离婚的原因!所以表面上看起来,闷闷的!鬱鬱不乐,闷着烧!」 又嘻嘻哈哈的说:「好久没上床的样子!欲能不足!」 「知道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 「知道什么?」 我说:「不能碰!」 「不是!」素贞有点火! 「不是?」 「老爸,你要准备些投资的资料和方向,不然怎么谈?」 「没问题!先聊粗的,再聊细的!」 「喂!你打算聊一年喔?」 「投资是一门大学问,岂是一小时可以聊毕的?」 「不好!」 「什么?」 「万一她爱上你怎么办?」 「不会!」 「不会?」 「爱过了?又何必再爱?」我说。 「鳩佔鹊巢,没听过呀?」 「爱情片?」我亏她。 素贞突然闭上眼睛?又张开,迷梦一般,说:「这一提辞,嘿嘿!老爸!嗯,我又要!我又要了!」 她想作爱了!今夜! 我故意问:「你要什么来着?」 「打你喔!」 生命必须不断的加入新的火花! 否则就老死残败了? 我好像得到嗜睡症? 早餐用毕,送素贞去学校以后?就想睡!不敢再去冬瓜山? 一回到温馨屋? 苦楝树的春天(07) 就找床睡!一睡睡到中午才被摇醒!(07) 「吃饭了!老爸!」是天珠儿。 当然又梦见了苦花! 苦花在夜校兼课。 被一位半工半读的女同学爱上了! 午餐时,又遇见李茶。 「大哥,听说您一直爱睡?」 「李茶我的问题是:苦花一直出现在我梦中,跟我纠缠不清!你想想我如果每天梦见阿扁?会不会疯掉?」 李茶笑了笑,安慰我说:「没关係!您就听他说些什么?今天不听以后也的听!」 「把他当作自己?或者是自己的一部分?」 「对!」 自己意识里的东西! 苦花的一生跟我的一生一样,有升学主义,有初恋,当兵的日子,就业,恋爱,然后展开对男女肉体的探险! 女生,一个事后觉得很难相处的女生?在恋爱时是看不出的?察觉不到的?总要在结婚以后,才恍然大悟! 不好相处的女生,包括:固执的,嘴毒的,饶舌的,战神的,打先锋的,讲是非当法官的,闷烧,兇恶,水性杨花的女人!以及脏邋遢,生病的女人! 好女人实在不多! 都必须忍受! 偏偏男人又经不起诱惑?那一隻美丽的老虎! 是的! 苦花,有些女人是不能惹的? 可是有谁在恋爱时,十分理智? 男人一生是否成功?女人很重要! 吃过午饭,我又想睡觉。 就闪进卧室去。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得到彩衣的梦幻小屋之2去过夜! 我这一睡,又梦见苦花。 他带来一个一看就是很硬命的女人!台语叫:柴扒的女人!又乾又硬!木质的女人! 却又爱得不得了? 好像苦花才是女人?而她则是个生活的硬汉,将保护感性的苦花走过一生? 这种女人不好?是苦瓜的品种,花是苦的,蒂也是苦的,结的瓜当然也是苦的!老败的时候更难吃? 苦花极需我的一声祝福!频频叫我祝福他! 明明是一碗苦瓜汤? 怎么可以说是甜的? 我怎么忍心? 天呀!我怎么忍心? 我又去溪底摸鱼。 也是个冬天的夜晚,有风,吼叫不休! 白桥整个沉浸在冷雾之中。 今夜,终其一夜,也捉不到一条鱼? 只好空手而回? 在梦中不免懊恼! 那年头,一直想脱离贫穷的日子,而无所不用其极! 一个文人,知识份子,能写作赚点稿费,贴补家用,就很了不起了! 看在老婆的眼里是小儿科! 你十天能发表一篇散文,算是高手了,一个月下来,赚不到三千元?写小说赚个一万,就要拼死人了! 一万还是小儿科!女人去加工区上班,就有了! 一加班,就不止了! 没什么了不起? 除非您懂得投资? 在那个年代,即是要买房子! 苦花很快就在东海大学的山上买了房子,那时山上的房子还没人要?几乎都没有自来水?后来变成高级设区。利润吓人! 我又睡到晚餐时刻,才被叫醒? 「老师,您怎么白天都在睡?一直睡一直睡?」 「啊!我也不知道?」 我大叫:「糟!今天还没有打文章呢?」 「老师,股票输了就算!您可别疯了?」 吃过晚饭又想睡觉? 我是不是没办法面对人生中的:第二次破產? 钱又输光光! 我讨厌这种宿命?又不肯承认? 彩衣闪了闪她的死鱼眼睛:「到我家去睡!」 「好!」 还拍拍我的大腿说:「还有机会!您也没有输?这七年来您赚不少了?我全是您的!嗯!」 「谢谢!」我说。 「有没有开心点?」 我瞪她一眼。 不再说话? 应该吧。 我还在:无法原谅自己! 而十分沮丧! 「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在电梯里彩衣问。 「不用!」 我有点不大理人。电梯到了,我才说。 彩衣反而发挥出母性的光辉来?一直哄着我。 我有一种恨! 我不想再作股票了! 够了! 「我泡杯热茶给你喝!」 一带我进梦幻小屋之2,她踢上门,把我逼在门板,热情的吻我。 几乎把我吞食下去! 在我耳边说:要不要?不用套子! 我不够积极! 她只好放开我。蹲下来为我穿上被她脱掉的裤子和花内裤。 说:「我们来聊那一株花!」 「一株花!」 「素贞不是说有一个学生的妈妈要见你吗?」 「对!」 「那女人快四十啦!」 又说:「四十一枝花嘛?」 我们坐在和室泡茶。 彩衣说:「其实那个女人是我介绍的?」 「哦?」 「因为她一直烦着投资的事!」 「喔!」 「捉到人就诉苦!我就告诉她!你去找素贞老师的先生帮忙。 事情是这样的! 老公做做好事吧!」 「做好事是没有问题?」 「那有什么问题?」 「怕没那个能耐?」 「有!有!绝对有!老公,我对你有信心!」 又说:「老公,我跟你说,我也要参加你们的会谈!」 「跟共匪会谈吧!」我生气的叫!我突然控制不了自己? 「不是!嘻!嘻!」 彩衣一向不怕我黑脸! 涉过来,搂着我说:「老公,你应该降压,来,我们来!」 「等一等!」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了?」 「我可以要求打她的紫微斗数吗?」 「可以!甚至你也可以为她卜卦!」 「为什么?」 「反正又不是黄花闺女?怕什么?」 我笑说:「简直跟小强一样?」 小强是蟑螂。 「对!」 投资有三个方向:股票债券,房地產,黄金。 有固定投资与流动投资。 要看个人的喜好而定? 以现实面来说,现在离婚的女人个个都是小强! 一身本领,又有些钱,又有经验! 不能小看她们! 而股票跌到底了! 如同九二一地震,没死的人就要勇敢的面对衝击好好的活下去! 股票可以重新布局? 房子没人要,可以杀价! 黄金居高不下!倒是要小心。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乾脆叫她参加我们的家! 一想:不可以! 对女人不可以贪爱! 「喂!老公,万一你看上她?我可以跟她坦白讲!签个约!」 「胡说!」 那夜还是没办事? 彩衣也没强要? 我又睡着了! 我又梦见苦花换房子了。 从龙井的山上搬到有名的东海别墅。 苦花想尽办法投稿参加徵文比赛,以赚取外快! 收入只能贴补家用? 当然不敌他老婆去加工区上工? 苦花跟我说:「我跟我老婆拼了!」 「不用啦?巧子跟憨子走一样,还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会多出来!不信你试试看?」 我又劝他说:「你好好教书就行了!」 苦花还是听不懂我所说的话?我就分析给他听。 「人家是爱上你的清高才嫁给你的!吃一点苦有什么关係? 如果你一回家就忙着赚钱?跟菜市场卖鱼的有什么两样? 久而久之,她就失去对你的清高之仰望? 失去她对你的原先的仰慕! 万事万物皆有自性,当老师的就要清高,清则没钱?高则高贵!你这样一搞行同文奴,不清不高,夫人一定受不了? 你可以不要去赚那些钱? 则夫人认命的去加班! 而你不改清高?则没事! 否则不清不高?夫人有一天必离你而去!」 「怎么会?有钱有罪吗?」 苦花还是听不懂我的话? 女人嫁给老师,就是爱那种:先生受人尊重的感觉! 老师如果一下课就去摆地摊?赚很多钱!生活就会不像老师? 「那我干嘛嫁给您?」女人会怀疑! 而且那是小钱? 当老师没钱就没钱? 生命却保有一份清高之姿! 下了课,带带小孩,听听音乐,清净高尚!女人就爱! 如果不是?女人乾脆嫁给杀猪的! 这个道理告诉我们,自性不可违逆! 苦花问:「老伯!你的女人还不是在搞投资?」 「可是她们也肯享受清高之姿!因为我是专业的作家,作股票是副业!而我老是没有收入?不违逆清高自性!」 「喔?」 苦楝树的春天(08) 苦花还是不能接受?(08) 他说:「机会这么好?为什么不去搞钱?」 我说:「得不偿失!」 「不见得吧?老伯!」苦花说。 失去清高的自性?老师是一天也呆不下教室的? 不然您试看看! 老师一有钱连升旗也懒得参加? 可是:老师是要干一辈子的! 彩衣虽然兼采益出版社的工作?不违清高之姿! 不因为钱而成为奴? 而出书跟为了赚钱而出书是不同的! 如同写作?为了兴趣而写作?跟为了搞钱而写作?自性是不同的。为了兴趣而写作不会去鑽?所以保有作家的清高之姿! 反之则违逆作家的自性?必然双头失! 这个道理很简单,苦花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肯服从,天生叛逆罢了? 服从自性人生才会成功! 否则必败! 当老师不够格!当作家也不够格! 如今,我也不搞钱了!苦花,我也自由了! 作家的自性就是良心写作! 佛弟子就是不忘了宏法?利益眾生,不是吗? 苦花还是不听我的? 想来人生是有取捨的? 要赚钱,就得不到清高?要清高,就赚不了钱! 不可能两者兼得? 「苦花,我今天所以能巩固自己的地位?是因为:我虽搞钱?我不拿钱!不管钱!我一文不名。只努力贴文!写作,念佛回向,宏佛的法。 我严守纪律,不逾越自性! 不再贪得无厌?」 苦花笑了笑,厚嘴唇抖了抖说:「屁话!」 人就不见了! 我向他大叫:「我只是个投资顾问!」 「我要求不多!」 「老公,老公,你怎么啦?你作噩梦!」 「啊?」我被彩衣摇醒。 我是作噩梦! 还流了一身冷汗。 「他不听我的话!」我悲愤的说。 「谁?」 「苦花!」 我张大眼睛看天花板,再看她! 「苦花是谁?」 彩衣被我怪异的行为吓到了!抱住我痛哭! 天大概快亮了! 人应该懂得取捨! 不能凡事贪爱? 「老公,你不可以这样?我今天不用上课,可以再安慰你!来!我们再来作一次!老公,你要减压,不要一直想过去的事?」 「那个苦花关你什么事?」 说完,彩衣把自己扒光,然后,骑了上来! 我们到温馨屋用餐时,素贞已经去安亲班上课了! 他们也已用餐完毕! 「老公,你要乖乖的!我回去工作了!我还有书要出!」 「嗯!」 天珠儿跟凤子去菜市场买菜! 我乖乖的在客厅写佛书笔记! 而感觉非常的自由与幸福! 因此多念了一个小时的佛! 第五章:女人的名字叫小强 元月11日星期日,晚上八点正,在梦幻小屋之一,那个女人来了,彩衣、素贞和我陪她在和室里。 「我来介绍,我老爸,老伯居士。」素贞说。 「史阿玉,金山银行理专,快四十一枝花了,女强人!」 史阿玉一笑也不笑的跟素贞说:「老师,不要洩露机密!」 「不!不!不!」彩衣叫着说:「还要你提供生辰八字呢?」 「为什么?」 「打紫微斗数!」 「干什么?」 「这样你问的一切问题,才有个本!」素贞说。 「万一你想加入我们的家?我们才有个审查的底本!」彩衣接着说。 「啊!」史阿玉掩着嘴叫。 几乎跟彩衣一般高的史阿玉,也很瘦,亭亭玉立!她还穿着银行员的制服,就是酷!白花衣裙,蓝色的领子,有点像空姐的?只是她的皮肤缺少水份,乾乾的! 便秘一组? 剑眉,小眼睛,小狮鼻,小嘴巴,平凡而不美艳?却咄咄逼人,气势很强!不够娇媚! 「加入你们家是什么意思?」 「彩衣,你来说!你内行!」素贞。 彩衣开始说了一大堆,如何签约?家会为她管理财產?收入的三分之一交由公家统筹运用?保障年老等等! 史阿玉笑了笑说:「你们也是理财之家?」 「对!」 彩衣差点说出:也有额外的牛郎服务。 只说:你可以排星期二或星期五? 被彩衣在桌下踢她的脚!暗示她闭嘴! 史阿玉冷冷的说:「先把我救出来吧!」 我客气的问她:「史小姐有什么问题请说?」 她不理我,只写出生辰八字来,拿给彩衣。 「我去打紫微斗数!」 彩衣去打电脑。 「老伯,彩衣老师说:您创造了一笔大财富? 素贞老师说理财您最行了! 我现在的情况是:是我本来的一千万只剩下二百万。 我投资在基金和连动债赔死了! 我还有很多日子要过! 我的信心却被打垮了? 我怎么办? 我简直快活不下去了?」 史阿玉几乎要狂叫起来! 我问:「除了剩下二百万还剩什么?」 「一间十坪大的小套房,值八十万贷七十万。」 「还有呢?」 「一台机车,衣服鞋子一大堆,」 「还有呢?」 「cd、电脑、电视、磨咖啡机,」 「还有呢?」 「每月五万的薪水收入!」 「你一个月可以存多少钱?」 她狠狠的瞪我一眼说:「三万!」 「怎么可能?」 还要缴贷款四五千呢? 「我一个人很省!」 「小孩呢?」 「我前夫养,我一星期有一天可以去看她!」 「想换工作吗?」 「不想?」 「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史阿玉反问我,她搞不懂我的话? 我说:「有什么要求?」 「要求?」 「来的目的?」 「喔?」史阿玉停了一下,又说:「我要讨回我失去的八百万!」 「哦?」 我不再说话。 大败以后,不赔上性命算不错了? 还想讨回什么? 谁又讨回了什么? 袁绍的官渡之战?曹操的赤壁之战?近代史的徐蚌会战?古寧头之战?失败的一方又可讨回什么? 这女人太不懂失败与损失了? 我不再说话! 彩衣拿来史阿玉的紫微斗数! 天机、巨门入庙坐命宫。 身宫在福德功。 财帛宫,天同入庙。 事业宫,七杀! 夫妻宫,没有星? 「哈,哈哈,哈哈哈!」我边看边笑! 史阿玉急了:「是不是不可能?」 「老伯,怎么不说话!」又说:「我的要求太超过?」 彩衣安慰她:「别急!别急!」 我抬起头来,看她一眼,问:「这是你的紫微斗数?」 「是的!」 「有没有乱报?」 「没有!」史阿玉反击了! 「我是诚恳的来讨教的!」 「嗯,很好!那我问你!你上不上馆子?」 「不上!只我一个人,连作饭都懒!常吃泡麵!」 「买不买漂亮的衣服?鞋子?」 「不买了!都穿银行发的!」 「不对喔?天同在财帛宫的人?怎么可能不享用金钱?」 「哦?有!我离婚前是蛮爱享受的!离婚后我全改了!」 「违背自性!」 我大叫! 她吓了一跳。 「什么?」 彩衣跟史阿玉解释说:「跟我当年一样,长期的压抑自己!你离婚几年了?」 「七年有了!」 我说:「你以前应该是:收入一万花一万!而且从不缺钱用?」 「对!」 「你的一千万怎么来的?」 「哦?这也要交代?」 「可以不说!」 「是我结婚以后,我把我爸留给我的房子卖了的钱!」又说: 「离了婚以后,因为房子太大太冷清!我卖了一千万,改住小套房。那是我爸给我的!我却几乎把他赔光了!」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我说:「是这样的!你根本不必有一千万?你这样压抑自己是不对的? 你没有两百万?没有储蓄也可以活?那是不必要的钱! 可是,一个人不能抑压本性!会像气球一样的爆炸掉! 我的建议是:把两百万拿去买一间跟你爸留给你的房子一样大的坪数,这样感觉没对不起你爸! 对你爸有个交代! 也算没赔了! 我建议,你恢復离婚前的享受生活! 以后晚上来这里吃饭! 你需要人气的温暖。 苦楝树的春天(09) 加入我们的生活如何?」(09) 「可是,我怎么回復一千万?」 「那只是一个念头而已?买回同坪数的房子即值一千万了!」 史阿玉挑我一眼,大叫:「这是什么理论?阿q精神呀!」 「价值来自自己的内心?而非市价!」 「哦?」 「找回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是吗?」 「不然也是白活!」 「哇!」 彩衣凑过来问:「要不要签约?你排星期二、星期五!」 「胡闹!」我骂彩衣! 史阿玉追问:「什么?什么?你在讲什么?」 「没有啦!」素贞笑着说:「闹着玩的!」 彩衣却说:「大姐,我可是认真的!」 素贞正色的说:「不行!老爸老了!」 史阿玉问我:「她们在说什么?」 「没有?」 史阿玉说:「我爸的豪宅,建坪有五十坪,每坪价约二十万!两百万可以买到五十坪吗?」 又补充说:「而且是透天厝!」 「可以!」彩衣说。 「真的?」 「在太平七星山附近,一楼建坪十五坪,有三楼,加上顶楼,则有五十坪。而且是透天厝!前面还有十坪以上的庭院呢?」 「我买了以后怎么做?」 「出租!」彩衣说。 「干嘛出租?」 「也可以不出租!」素贞说。 「哦?」 又问:「我来吃饭要付多少钱?」 「看你!」 「看我?」 「对!随意给!」 「哗!」 「一餐给五十可以吗?我吃不多!」 「可以!」 「钱给谁?」 「给老伯!」 「几点开饭?」 「随到随开,先打电话过来给我!我接待!」素贞说。 「好!」史阿玉说着拿出一个五十元的硬币给我。 我收了钱,起身跟她们说: 「各位女士!我老伯有点累,想睡觉!我告辞了!」 「您,您,不住这里?」史阿玉吃惊的说。 「我住温馨屋。也在本大楼!」我笑着说。 她是个多疑的人,以为我不是素贞老师的老公?是安排来骗她的。 彩衣嘻嘻哈哈的说:「这里是梦幻小屋之一,我住梦幻小屋之二,老公来来去去的,他今天轮凤猪,住温馨屋,我们在温馨屋开饭。」 「喔?」 「很鲜对不对?」 「一座山,好多山洞,好多教主!」 「对!」我笑着说。 就告辞出来! 唉唉!真累人,跟这个天机星说话! 快十点了! 「老爸回来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签约了吗?」凤子笑得直不起腰的问。 「没有?」 「呦,这是菜钱!史小姐明晚来吃晚饭!」 「老师,您留着!」 「不不不!这是菜钱我不能花?」 「好吧!严守纪律!」凤子。 「姐是严守戒律才对!」 「老师,您戒律清净吗?」 「不清净!我心出家!」 「才怪!花和尚!」凤子。 「我去睡觉了!」 「等一等!您没交代清楚?」 「明天再说!」 「什么?」 「哦?好姐姐,我的好姐姐!让我先睡一下,今晚要怎么破戒随你便?好不好!我现在很困!」 「好吧!我扶您去睡!」 「不用!」 「不可以拒绝?」凤子叫着。 「对!老爸!不可以伤女人的心?」 「喔?」 凤子扶着我回卧室。 把我安顿在大床上,问我:「上了?」 「上什么?」 「那个冷面哭铁面?」 我白她一眼,背向她。 「不然,怎么这么累?嘿!我今天要揩油,揩光老师的油!」 我还是不理她? 她竟喜孜孜的走了! 啊!好累,我先睡一觉再说! 苦花,又来在我梦中。 他说:「我要辞去教师的职务!回家专心写作了,祝福我!」 我问:「一个职业作家可以养活一家人吗?」 「可以!林清玄,古龙,倪匡,都是专职的!」 「哦?」 我又说:「辞去教职?你会没有退休金?也没有一个安定的中晚年?你有没有想过?」 「可是我太讨厌当老师了?我讨厌他们的造作与假清高?又被当局限制得紧紧的!」 「有一天你也会讨厌当全职的作家的?」 我又说:「因为压力很大!每天必须激出三千字或一千字的稿来?这是很累的!」 「不会!很简单!一两小时就搞定了!我是快刀手!」 「那,你老了怎么办?」 「那是以后的事!不必想那么多?」 「喔?」 高阳晚年时一天写三千字,写得脸都白了!他以为可以活很久,却没有?因为太劳累了? 一个作家,只拥有创作力最佳的十年! 那,十年以外的日子,怎么办?怎么过? 怎么活? 不保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是很危险的? 率性的苦花,哪里听得进去? 我在午夜一点多被凤子摇醒。 「嗯,你要!」 「不是!」 「那?」 「跟我说那个史阿玉吧!」 「哦?她父亲留给她一间豪宅卖了,去投资连动债,一千万赔了八百万只剩两百万,慌张起来,才来找我!我劝她拿两百万去买一间相同坪数的房子!这样就不会遗憾了?」 「几坪?」凤子露出松鼠门牙浪笑! 「五十坪吧!」 「有,有,可以买到!」 「她不会听得进去?她一心只想在股市赢回她的八百万!短期是不可能的!要耐心的等! 而且风险很大? 不如去买房地產!」 凤子问:「她是个急性子?」 「天机入命,是反覆无常的人。 巨门入命,是一直想当世间裁判的人,口舌毒。 心浮燥不定! 反而行动很差? 犹疑不决!自耗得太厉害了! 机动性不够! 老是下不了决心?」 「老师,您干吗?惹这种女人!」 「哦?」 「她会咬你一口的喔?」 「比方呢?」 「说您妖言惑眾,一个人娶四个女人,又没名份?是用妖术迷惑女人的!像鸭蛋教教主!女人乖乖的赚钱给您花!晚上给您干!」 「真的?」我可穷得要命,我是小心翼翼的侍候这些女人,我只是不收钱的免费牛郎?哪是什么教主? 我是弱势团体! 天天看人眼色! 凤子阅人无数,见解精闢! 她说:「这种人固执古板!」 「啊,不好!阿我请她来吃饭雷?」 「没关係!老娘把她激走!」 「何必?」 「老师,您仁慈厚道!这样一个慳吝自以为是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我们家?」 「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你的金玉良言,我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少来!老师!」又噘嘴说:「您不要以为您这么说,我就不上您?」 「啊!」 第六章:女人善变 元月十二日晚上,史阿玉真的来吃晚饭。 星期一的晚上。 素贞带她来,她还是穿着一身银行专员的制服,一脸的酷! 然后批评这个菜那个菜不好吃? 吃完饭看大家帮忙洗碗?收拾东西,擦桌子,就嘟着嘴说:「花钱还要自己洗碗?」 「这也是一种乐趣!」素贞笑着说。 「我要缴明晚的晚餐钱!」 「不必!我们不收!」凤子给她难看! 「为什么?」 「我们不赚你的钱?」 史阿玉嘀嘀咕咕:「那我去勤益街吃!用不着四十元?又便宜又好吃!」 「你去!你去!」凤子说。 「可是,我偏要来吃!」史阿玉硬起来了! 「不用!」 她向素贞求救,素贞无慟于衷? 只是笑笑,却容忍她的胡闹。 看她下不了台?徐久,才说:「你去求老伯!」 她看我坐在客厅看书,就走过来!拿了一个五十元的铜板交到我手上。 「明天的晚餐钱!」 我笑了笑还给她。 「为什么?」 「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明天不可以穿银行的制服来?而且要喷香水才行!」 「喔?」 「可以接受吗?」 苦楝树的春天(10) 「可以!」她生气的说,嘴巴可以吊一斤猪肉了?(10) 我又说:「去跟凤姐说:对不起!」 「什么?我又没有错!」 「你不怕她下毒?」﹝46﹞ 「啊!」 「骗你的啦!」我有一种不道德的征服感,征服一个女人,哪怕一个毛孔也是挺爽的? 就奸笑起来。 又跟史阿玉说:「请坐!」 体贴温柔的问她:「亲爱的,你今天过得还好吗?」 她一怔! 「你肯来吃饭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就是我的亲爱的!我也是这样叫我的家人的!」 啊!她睁大眼睛小凤眼精明狡黠的转了一圈,她一定这样想:既不是专门对我亲爱的?那没关係? 呵!没关係是没关係? 可是你被我电到了,呵呵呵! 「还好!」她一本正经的说:「不少客户来要求解约!我拿出您的那一套无常的说法,把他们挡回去!建议他们不妨投资房地產。暂时不要在投资债券?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都嫌收房租麻烦!好比拿一隻蛇放在屁股?跟自己过不去!然后很奇怪的看着我说:你叫我们不投资你的债券?你的业绩会往下掉喔? 我说没关係? 正义最重要! 朋友是一辈子的。 我的一千万也赔掉八百万,剩下两百万我拿去太平买了一间建坪五十坪,前院十坪的土地。不用贷款。 透天厝。总价!对!是总价!总价两百万! 帮我找一间? 好!好! 我把您的那一套,心灵无价?市价仅供参考。告诉他们! 你看我赔了八百万,现在一点遗憾也没有? 他们一听心情好多了! 一个老先生说:你帮我弄一间。帮我管理!你扣费用去! 好哇! 我是听一个大师的话,做的! 他们一个个高兴的离开了!」 我称讚她说:「高招!」 「不!是您厉害!」 凤子跟素真走过来。凤子给史阿玉一瓶矿泉水。史阿玉叫:「不!我要咖啡!」 「要加钱!」凤子笑咪咪的说。﹙47﹚ 「加多少?」 「两百!」 「什么?」 「姐姐饶了她,」素贞打圆场。 凤子噘着嘴说:「哼!我可不是省油的车?」 我趁机推销凤子:「在我们家,这个恶人谷,凤姐是最懂人情事故的!她以前在黎明社区拥有一间透天店面专门接待社会名流! 我们家有什么事不是叫她来主导的? 没一千元岂能进她的店?」 彩衣补充了一句:「尤其是闺房趣事?」 「什么?」史阿玉又以为误上贼船,投宿了人肉包子的黑店。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 「您是有名的花树林凤子桑?」 「正是老娘!」 史阿玉有点吓到了。 「我,我不作应召女郎?」 又叫:「也不参加什么?娼妓之乐?」 「少臭美!你还是外人!」 凤子轰她。 她拉住清丽佳人天珠儿说:「我们不跟她们玩下流的游戏!」 「史小姐我是新签约的小妾!」 「什么?」 「不要吓到人家?」素贞笑了笑:「没礼貌?」 史阿玉抓住我问:「你们这样合法吗?」 「合法,相爱不犯法!」 「那签什么约?」 彩衣又出来捣蛋! 「作爱契约书?」 「作一次多少钱?」 史阿玉一说,大家哄堂大笑。 素贞说:「不是!是养老契约。」 史阿玉却坦白的,带点忧伤的自说自话:「我是好久没作爱了?有时想!又不敢到处去说?乱找人?也很烦的,怕被感情栓住?没完没了?如果老伯可以不加感情的纯服务?倒也无妨,只是不知一次多少?陪宿又多少?」 「我帮你介绍牛郎!」 「那个我花不起?听说要上万——」 「你一夜出多少?」凤子。 史阿玉想了想,说:「五百元以内还可以接受!」﹙48﹚ 大家又哄堂大笑! 「别闹了?」我出来制止:「史小姐,我不开应召店?」 害她也笑了:「本来是一井死水?如今又心花怒放起来! 我今天来是来谢谢老伯的! 本来我只是听听而已,并不想行动? 想不到我却用它去劝我的客户? 因此可见,我的心底是:认同老伯的话的! 所以,我决定行动,去买一间五十坪的房子回来! 我的内心好像在吶喊着:我要找回失去的自我,我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因此,在这里,我要先谢谢老伯!」 她站起来,向我一鞠躬。 「不用客气!」我说:「你常来,当我们是生命中的朋友?就知道我们不是邪恶淫荡的团体?」 「哈!哈哈!哈哈哈!」史阿玉笑了。 「公道自在人心!」凤子正经的说。 「我也不是个古板的女人?」反而史阿玉开朗的说。 又说:「只是有十年,没谈及过夜,作爱的字眼!」 「好可怜喔!」彩衣叫了出来! 「没礼貌!」素贞说。 史阿玉拿了一张一百元给我说:「明天我要来吃晚饭!不用找了?」 我拿给凤子。 史阿玉告辞出去。 我跟素贞送她下去。 看她戴好安全帽,驰车而去! 「真是小麻烦!」素贞:「我们去公园走走再上去!老爸!今晚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知道!」 「你要多少钱?」素贞靠过来碰我肩膀。 「什么?」 「住一宿?」 「呵!你不用!」 「呦,人家只给五百哩!」 「我不赚!」 「太廉价!」 「不是!不好吃!」 「喝!那我呢?我好吃吗?」 「好吃,像麻薯!幼迷迷的!」 「老爸!我不应该给你找麻烦?」﹙49﹚ 「没事!」 冬日的夜晚,冷冷凉凉的,有风在呼呼吹。 清清净净的。 树稍迎风摇曳,枝枒柔软。 素贞突然说:「女人枕头边有个男人真好!」 我溜嘴说:「史小姐也蛮可怜的?」 女人吃醋:「好啦!」 广场上还是掉满黑板树的嫩芽?踩过去蟋蟋嗦嗦的! 她开始跟我冷战! 我怯怯的试探性的说:「女人不是需要男人吗?」 「也不一定?」 「呵!」我搞怪的说:「忍一忍,夹紧大腿就过去了!」 「你又不是女人?」素贞:「哼!我看史小姐今晚一定睡不着?」 「不会!」 「最好是!」 素贞有点吃味。 好像我躲到史小姐的心里去了! 走了三圈。 我们就上楼来。 在电梯里。 「今晚我不工作,陪我早点睡!」 「遵命!」 洗完脚,我们就上床了。 大概是午夜三点?电话铃响了! 「老师,我找老伯,我是史阿玉!」 「哦?他睡了!」 「我,我,」 「睡不着对不对?老伯常说:夹紧大腿就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就掛人家电话! 我只得装睡。 不禁噗哧的笑了出来? 素贞生气的跺脚说:「哼!天下的女人,不仅善变?也不争气!」 我又梦见了苦花,他来说:「电视台找我主持节目,」 「好哇!我恭喜你!」 「可是老哥,我老婆变了!对我超不好的!」 「她吃味,看您老是被小女生包围着?有名气却赚不了几个钱回家?」 「我没好日子过了?」﹙5o﹚ 我又梦见坡堤上的那一株苦楝树终于度过了海风挟杂细沙,呼呼地叫的可怕的冬天?萌芽了。 像一个疯子,流浪汉,壮士,覆盖上青色细碎的叶发,荡拓的,在冷寒的风中低低的吟颤着?又像个披头四! 春天来了,天呀! 苦花又出现,他哭号着说:「她要求分房,说我脏,嫌恶我,不让我碰她?她使用冷战对付我!以性为武器,说我夺走了她一切的希望?不得好死! 而我陷入地狱之中! 我快窒息了! 只想逃离那个家?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一定是小女生一直打电话来。选苦花不在家时打电话来,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来!把苦花嫂逼疯了? 这种小女生,无孔不入,很厉害的! 她颠覆你的家,把你佔为己有,而你没有经验,傻傻更更的,根本不是对手? 我年轻时也有这种经验! 溪水变得更急更清凉了! 因为春天来了,带来大量的雨水。 而吴碧珠依然在那颗独立树,苦楝树下,摆姿态。 她已经把她自己养得肥腴腴的。 「找一天回山下村看我!」 「好!」 元月13日,星期二。 送素贞到学校,回来,有一股衝动,想上山去! 但又被自己压抑下来! 走到老人公园时,有人叫我:「老伯!老伯!」 一个女人,穿着橘红的长裙,闪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顶安全帽,头上戴着一顶。 这人是谁? 苦楝树的春天(11) 「您不认得我了?我是史阿玉!」(11) 「哇!变漂亮了?难怪我认不出来!」 她打手上的安全帽递给我。 「帮我拿着。」 她拿起戴在头上的安全帽,放下发髻,一头瀑布一般的秀发,飘落下来!颯的一声!挺美的。 小可爱美人瓜子脸,剑眉,小眼睛,小狮子鼻,薄如刀刃的,向上弯甜笑的嘴。高颧!﹙5l﹚ 是一种聪明狡黠的脸,狐貍的脸。 却有黑眼圈,像猫熊一样? 「昨夜没睡好?」 「一直睡不好?」 她人高马大,俏丽可爱,不若昨天那么冷酷? 低胸的洋装,使她的胸部变大了。 是石榴红的洋装,裙过膝盖。 穿着白色的高跟鞋,小脚却很秀丽! 「有什么事吗?」 「哦?有!」她嫣然一笑,又说:「我今天请病假,您一定要单独的跟我好好的谈一谈!不然,不然,」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慢慢说!」 「我会疯掉!」 她用眼睛乞求我。 我心软了,说:「可以但是要回来吃午饭!」 「好!」 又指着我手上的安全帽说:「我帮您戴上!」 她自己也戴上,拉着我的手去她停机车的地方。 「上来!」 「抱紧!」 「你载我去哪?」 我不敢抱住她的细柳腰。 「骑慢点,」 「喂!老头子把我抱紧!不然您摔下来?我怎么交待?」 「哦?」 此刻,我只好乖乖的听话了? 这女人载我到桂冠酒店门口。 我叫:「等一下!」 「什么?」 她回头看我,眼露凶光,以掩饰她的不安! 「去晶华酒店比较便宜!那里有打折!」 「喔?好!」 又笑着说:「您很在行嘛?嘻嘻!」 凤子都带我去晶华酒店! 我在她的背后骂她。 「不要乱花钱?」 晶华酒店有一流的设施,三流的价钱! 像这种离过婚的女人?各个像小强?打不死的! 她们这一群有钱有实力,而且是老手?情场职场生活上? 我当然猜想到她想干嘛? 她一夜没睡? 当然是为欲火所烧,如她所说:她好久没做了?连这个字眼都会揪动一井死水的! 就这么单纯! 在晶华酒店前停好车,我摘下安全帽给她,她对我嫣然一笑,我说: 「你很强喔?」 「老伯,不要这样?我很怕!」 「我又不是老虎?」 「是!您是!我说您是您就是!」 「谁付钱?」我故意白她一眼! 她搀扶着我走入大厅去! 「我付!不要说话?」 「是!」 她直接找柜台交涉。 刷了卡。 拿了钥匙,感应卡! 「走!」 我犹疑了一下。 「走呀!老头子!」 啊! 我跟她咬耳朵:「刚才你叫我什么?」 「我叫您老公呀!」 她压低声音。 「不好?叫我牛郎!」 「古怪!」 一走进房间,她就迫不及待的吻我!踢掉宝蓝色的高跟鞋,俯身就我,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她的动作老练而迅速,准确而得宜! 不久,我就被彻底的强暴了!我只能呆呆的躺在床上,看她伶俐的引着我的船进入津口,并且坐着上下运作。 连提出要套子的机会也没有? 她的功夫了得,十分冷静,起先,软硬兼施! 也能放下一切充分的享受性爱。 她的乳房不大不小,乳头淤青?一定是昨夜自己捏坏的! 腰干有力,阴户温润多汁,屁股圆大有力,动作如狼似虎! 一脸精明冷酷的人,竟有如此美妙的肉体?真不可思议! 而且是一种轻的,无力感的肉体? 高大的人却轻得一点重量也没有? 很奇怪的感觉? 尤其她的呻吟声?一如歌剧院中的女高音?不断有高潮出现? 很快!不到十五分?她就掛了! 那是一种:我就要,我一定要得到的坚持! 满足与喜悦! 全然的舒放的印证! 在她满足之后,震惊我所有的灵体?我反压在她上面。 一时之间,我连拔鸟出来体外射精的力量也没有的?颓然丧气,把精液射到她的里面!瘫在她上面。离呻吟的声音也挤不出来! 我太惊异了! 这种不同凡响的感觉! 史阿玉紧紧的抱住我不放! 热忱一时消去,带来彼此无比的尷尬? 她如此,我亦如此! 「我怎么半裸的抱住您?老伯!」 她下身赤裸,上身还穿着制服。露出乳房! 她自我解嘲的说。 我也一样半裸着。 压在她身上,连袜子也没脱? 此刻只觉羞愧。 她放开我。 在我耳边说话:「拔鸟!」 带着半笑,温柔的命令我。 却用玉腿勾住我踢我屁股。 我只能说:「不要!」 替我自己说,也替她说。 「顽童!」 她心安了,放捨了紧张。 我趁机撒娇:「等一下嘛?」 「您还要?」 她问! 我不知如何反应她这一句话?可是她的长长白白的腿,依然拴住我的下体。她的阴户开始反而吸食我软化中的肉以及精液。很奇妙的与我的肉紧缩与契合。 「啊!」 在我虽弄懂她的肉体反应却不知她心底里的想法? 就只能啊的一叫了? 她竟然骄傲,细细的说:「那,我们来第二砲!」 她的心? 显然是快乐的,主宰她的自己的命运的? 也是没有压力的! 我当然顺水推舟的说:「真的」 她终于说「真」话了,她说:「不然!我的不安怎么办?乾脆累死算了!」 说着打着我的胸部,哭了起来。不胜娇羞! 其实我在里面倍感礼遇,故乡遇新知,鸟又復活了! 这时她又凑过来吻我。 把我的头抱住。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她不再猛攻强打? 吻了一会儿,她放下,休息,叫我帮她扒光自己。 又扒光我。 娇羞的说:「换你干我,这才公平!」 我的鸟在她里面,翅膀长硬,又想飞! 我抚摸她的秀发。 「好!」 「来!」 她放了长腿。 开开的。 重新躺好。 闭上眼睛,留着泪! 我戏虐着说:「那我挟去吃了?」 她没反应。 我又说:「我不客气了!」 就一阵猛攻。 不一回,她睁开眼睛,大骂:「说什么?死老头!你找死!」 我也叫:「我不怕,我拼了!」 她假装生气,咬着牙,忍着痛说:「拼什么拼?古怪!我都没力气了?」 我又叫:「不许说话?」 「是!老头子!」 她又叫我老头子。 我们又爽了一次! 我累得爬不起来? 她趁机溜下去洗澡,擦拭。 根本不理会我的狼狈? 回来,碰我,说:「老头子,换您去处理善后!」 她看我一动也不动,又说:「我们要赶回去吃午饭了!」 她亲了我一下。 把我拉了起来! 我去找我的衣物,走进浴室。 她把浴室搞得很脏。到处都是她的毛发与污垢,我拧了热毛巾擦了擦,洗把脸,就穿上衣服,衣冠楚楚的走了出来! 她已经整妆完毕,正在补脸的粧。 看我走来,递了一包红包给我。 我收下来。 「来,蹲下来!」 她为我刷眉毛,梳头,上无色的护唇膏。 亲切热忱的说:「走了!」 我有点捨不得? 「走?」 「对!」 一走出饭店,阳光普照,我有点昏眩? 「我载您回去!我不上去吃午饭了!我这样见不了人?」 又亲热的说:「我们晚上见,我亲爱的!我的老头子。」 史阿玉让我在公园前下车。 收好安全帽,就驰车离去。 我在那棵巨大的橄欖树下,拿出她给我的红包,数数看,是六张全新的一百元。 回到温馨屋,快十一点了,她们还在准备午餐。我溜回卧室,把里里外外的衣服全换了。怕留有史阿玉的香水味? 我应该小睡一下? 我在干什么?我刚才是在干什么? 我不想知道? 谁也不必告诉我! 苦楝树的春天(12) 我梦见坡堤上的苦楝树开花了!(12) 开出小小细细碎碎的花,紫色的花,带有浓郁的香气的花! 啊!满树的花! 「老爸,吃饭了!吃饱饭再睡。」天珠儿叫醒我。 「嗯,好,你们辛苦了!」 我努力爬了起来。 我吃了很多青菜墩子,多喝了一碗味磳汤,多加一碗饭。 我做爱后不吃肉?因为不好消化? 这是我身体的习惯性。 凤子嘟着嘴问:「老师,您跑去哪里?」 「我去冬瓜山看石头溪!」 「最好是!」 我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凤子等我吃完饭靠过来说:「您去睡,我等一下要!」 「哦?今天是星期二呢?」 「我就要!」凤子好凶。大叫一声! 「好,好!」 女人很敏然。呵,呵呵!我老伯,今天完蛋了! 天珠儿却在旁窃笑。 「你笑什么?」我问。 「我才想要呢?嘻嘻!」天珠儿羞答答的坦白着。 「你也要?」 她在那里傻笑。 凤子大声说:「哈!一齐来!搞死你老爸!」 「不要啦!他老啦!」 「不老!哼!」 第七章:苦楝仔的春天 风一吹,小小的紫花就落了!清秀不俗的小花,并不美艳? 却也十分可爱。朴实而清丽! 「奴,您来了!」 「主子,我来了!」 「您又上人家了?」 「不是,是被他强暴!」 吴碧珠却说:「后来不是喔?」 又笑着骂:「小心家变!」 「怎么办?」 她笑嘻嘻的说:「装脚痛!」 「哇!」 姐教我装脚痛,在梦中。 「老师,您给我醒来!」 一醒来,床边是一丝不掛的凤子,理足气胜的站在那里!我又一看,另一边是一丝不掛的天珠儿,娇羞的样子。 「吃,吃掉他,连骨头也不要剩?」凤子下令! 一个吻我,一个吞我的鸟。 我的战斗力又来了! 我的鸟有点呆,麻木不仁!好在天珠儿攻下面? 我跟凤子舌战,并且攻她的阴蒂,哼!我才不怕她? 我们几乎舌战得喘不过气来? 我以手指替代黑金,攻凤子的津口。 虽然黑金像香蕉,但是天珠儿有意掩护我!她不急,只含着。她大概也知道大概吧? 不久,她放了黑金,改去攻凤子的橘球。 很快,凤子就掛了! 喘过气来时,大叫:「作弊!」 就在这时候,我开始装脚痛。我说:「唉呀!姐姐!不好了!我的脚又痛起来了!」 「少骗人?」 「真的!」 「天珠儿去拿热毛巾来敷它!」 「是!」 天珠儿敷了一次,又去热毛巾,再回来,凤子竟睡着了?天珠儿拿一张字条给我看! 上面写着:怎么谢我? 我在旁边写着:更爱你,爱你更多! 「签字!」 「好!」 「我收起来了!」 「小鬼!」 「哼!乖,您再好好睡一觉!不要累垮了?加油!」 「嗯!」 然后塞了一颗综合维他命给我。 又端来白开水。 这个甘露珠真的顾全大局! 我被叫醒已是六点多了! 「老爸!那个史来了!」 「喔?」 「她穿着小外套牛仔裤,很炫!」 「真的?」 「嗯,」 「她一来就送给我跟凤姐一人一隻戒指,还邀请我们吃饱饭去血拼!」 「血拼?去哪血拼?」 「收垢呀!」soco。 我问:「我去不去?」 「没有邀请您耶?」 我还在吃饭,她们三个就走人了! 晚上,史阿玉来,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是女人的常态,你第一次入她之后?她绝对不会理您的! 直到这个心里的仇消失了? 才会再来找你! 「老爸,您看家,我们去血拼!」 「啊!好!」 凤子也不理我? 看她们亲密的离去?老人家悵然若失! 男人如破鞋穿过就丢? 这样也好。 她们一走,我变成主厨负责,弄菜端盘子。 晚上吃的是咸鱼盖饭。味磳汤! 「她们呢?」素贞问。 「史小姐请她们去血拼!」 素贞笑着说:「去哪?」 「soco!」 彩衣叫:「姐!我们追去!」 「不要!」 又说:「史妈妈改掉作风了?」 「吃错药?」彩衣狠毒的说。 又说:「为什么不来巴结我?我才是有力人士!」 「好啦!好啦!」又说:「彩衣,你很笨巴结凤子是有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拉皮条!哼!了不起一个月一次嘛!我看她不耐操?也不爱作?」 「才怪!昨晚三点了,还打电话来找老爸!我不理她!不像话!」 「想男人了?」 又叫:「老公,你怎么一句话也不吭?」 「她会行动的!」 「什么?」 「买房子呀!」 「哼!不够看!」 彩衣吃醋了! 「瘦巴巴的,跟白鷺鷥有什么两样?善比巴,不好吃,老公,真的!会压到骨头,全是大骨头!」 我心想:才不!又轻盈又丰美的,尤其是阴户?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里外不一啊!彩衣也一个样,外面不怎样?里面则不赖!要作了才知道? 妈妈吃过饭淑丽扶她去休息。 李茶他们也来了! 「大哥,不要忙了?一齐来吃!」 「喔,我吃过了!」 「是不是又来了一个女人?老伯!」华阿说。 「是吃屎的小姐!」彩衣。 「狗年生的?」 「不是!」 李茶说:「好啦!积点口德!」 又说:「大哥,她们说您最近一直想睡觉?」 「喔?有!」 「要不要去看医生?」 「还好啦!」 李茶突然说:「你们不要太操大哥!」 「啊!」 两个女人吓了一跳!温吞的李茶突然强硬起来? 「这个不要管!李茶!」华阿小声的说。 「是!是!」 「我们一个月才两三次?您们一个月几次?」彩衣问。 李茶比三,华阿比四! 不老实? 「我去买些补药来给大家补一补?尤其是我们家的两个男人?」素贞问。 帮忙收拾乾净,素贞才带我走。 「去洗脚!」 「嗯!」 「今天不要操你!人家五叔都说话了!」 「感恩!」 「算了!」又说:「老爸,其实我也老了?」 「你去睡!我要改作业!」 「好!」 苦花来梦中说:「为了讨好她,我把我名下的东西,全过给她了!她才肯让我入洞!我简直快崩溃了?」 又说:「真想找一个?」 「会上报!您可是名人!」 「我想也是!」苦花有点怪怪的自得? 苦楝仔好像有很多花要掉下来? 竟落了一季? 然后才开始结果子。一串串的,掛满枝头! 也不炫燿什么? 只是自性使然! 「老爸!老爸!你可以醒一下吗?」 「喔?」 「我们是不是该策画过年后出去玩?」 「对呀!」 「去哪玩?」 「垦丁!」 「又去垦丁?」 「对!」 人生的春天,所谓的春天?有界限吗? 生命不是顿老? 而是逐渐地老去! 结了果子的苦楝,自性并不因此而停下来? 您很难区分,自性从何开始?在哪结束? 苦楝树的春天(13) 所以您用肉眼去观察苦楝仔的春天时?是色相相续,功能交替而行行又止止的!也就是同样一棵树,有的结果,有的还在开花?也有新的芽刚刚长了出来?(13) 并不是一齐的? 不一不异,随着因缘而有先后之别! 我们只看到单一的过程也不对?只看到交错的幻象也不对?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标示每一枚叶子,进而观察它的自性变化!成住坏空的变化! 啊!到底谁是谁呀? 忘掉了? 搞迷糊了? 是的!在某个层面而言? 春天是交错的! 繁富的,也是美妙的? 不可思议的? 这样也没有错? 春天的到来又有什么道理呢? 没有! 冰河期时,春天是永不到来的? 您怎么办? 您只能活在当下吧? 溪边也有可怕的黑暗期? 雨岸楼。 坡堤下是港镇驰名的私娼寮。 苦花,在惨绝人寰的私娼寮里?看不到什么人性的光明? 在溪边的草寮靠卖狗肉维生,屠杀土狗的人生?也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起的希望?在坚苦的民国四十七年到民国五十七年? 在我的少年期? 也一样看不出有什么远景? 在民国五十二三年? 对于国家的前途,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转变可言?隔年的乌坵海战,更是触目惊心? 奇蹟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并且展开! 八年后,民国六十一年,台湾的经济奇蹟出现! 苦花,人一方面实在无法抵抗业力改变什么?比方神话中的反攻大陆! 人一方面却能改变什么?比方经济奇蹟,不流血革命! 只要有心即可做到。 苦花,我今天太累了! 您可以休息一天,不要来找我吗? 我们看来只能因应现实? 并不能创造什么? 而心存感恩,才能发光发热! 元月14日,星期三。 晚上,在彩衣的大总铺里。 「老公,那个史怎么不找你说话?也不理我及素贞?却跟凤猪与天珠儿有说有笑?」 「我不清处耶?」 「她们说你的脚又疼了?」 「还好,今天不痛了!」 「我看我们今晚休兵?老公你身体要紧!」 彩衣又说:「我没有关係?我可以忍!」 她紧紧的抱住我。 「真的?」 她装可怜,又一本正经的说:「我要修行了!」 我讚叹她说:「哇!伟大!」 她却说:「贪爱没完没了!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也没有!」 「对!」 天气冷凉,一夜好睡! 苦花真的没再来找我? 而我梦中,溪边的坡堤,苦楝仔的果子,变成可爱的金黄色调?在那里诱惑溪边的云天,牛稠溪的淡淡的天空。 在秋天的阳光中,闪亮着晶实的果子。 吴碧珠又出现在苦楝树下。 她娇羞的说:「我因有爱而丰美了!」 元月l5日,星期四。 早上送素贞到学校后,我又一个人走上冬瓜山上去。 坐在冬日溪底的石头上。春风冷寒,不远处传来寺院的颂经声,使人心不自觉的清净起来? 我又想起在这里遇上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的往事。 心的修行,和写佛书笔记,改变了我的惨败的一生? 今天能够活在充实的日子里?不可不说:是一个奇蹟? 而虚妄的人间犹在纠葛着? 只见到处都是贪爱? 瞋恨与不平。 愚痴而无望? 往往人们把自己逼入绝路!而不自知? 当我的朋友苦花,发现他的少他十岁的妻子,想要的是:当个师母清高的过生活?一方面又贪婪的想要拥有更庞大的财富时? 他意识到: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满足那个小女子的心了? 最后他明白到:他把自己逼入死路之中。 他什么都给她了?她却认为她什么也没有? 在绝望中,他开始出轨,然后被捉到! 离了婚,乖乖! 他当然什么也没有? 失去了家以及名望,那外面的小女生立即跟他分手! 他像个赌徒,一夜输个精光,一文不剩?被扫地出门。 一个人既然可以拥有整个世界?同理,他也可能在下一秒失去整个世界?而重新开始! 任何一件事?无常到,何尝不会出事? 但浅尝则不会有事? 一旦贪爱执着,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有亦无的道理! 也是无亦有的妙法! 我走下山来,在半路上,又遇见凤子要去买菜。 「老师,一齐去!」 「好!」 凤子跟我说:「阿玉要带我们回她的家吃甜糕点,她很会做甜食。」 「喔?」 「她送我跟天珠儿,一人一个戒指!」 又说:「原来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哦?那我好相处吗?」 「老师,您最好相处了!不会用情栓住一个女人?」 她笑着说:「您的心,来去自由!」 又问:「喂!您不怕有一天我们全都不要您了?」 「也好,」 「什么?」 「我可以专心写作!」 「把您赶出去?您去哪里写作?」 「我可以去公园写作,睡火车站。」 我又说:「消遥自在!」 「哇!带我去!」 「好!」 买好了菜,回到家。我帮忙洗菜! 看着肥壮丰美的凤子的背影? 感觉十分幸福。 「阿玉问您有多少财產? 我说:没有?老师的名下,什么也没有?最近大家也没给他钱? 因此应该一文不名? 她说:那不是太惨了? 我说:也不会?我们的都是他的!我们的身心以及财富都是他的! 阿玉问:怎么都是他的? 我说:没有他?我们会慌掉! 他是我们的王! 阿玉却说:不可思议? 我说:老师做到了!」 「干嘛说这些?」 凤子说:「对呀!不是应该保密吗?万一她是敌人怎么办?」 「多事!」 我笑她多心,正是财不贪爱!利不贪爱!名不贪爱!食不贪爱!睡不贪爱! 对女人,我也不贪爱? 我是女人的奴,服务女人的人! 因为,一切随缘,一切如梦幻泡影。 第八章:一杯淡淡的白开水 学校放寒假了。 素贞又去安亲班兼课。 彩衣忙着出书:省钱大作战出版了。卖得不错! 我们准备要过春节了! 「要作什么年菜?」 凤子到处去问,一本正经的。 我们这一家人对过年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有人要求过年要吃什么?我们是新的一代,早已厌倦那种传统的过年? 也无法吃什么团圆饭?大家几乎是天涯沦落人! 也不想为吃一顿饭那么辛苦? 因为那不是真的? 不一定要团圆?人生本来就不圆满?何必强求! 而且如果家人不能一条心?团圆有什么用? 岂不是假相而已? 心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凤子去问吃什么年菜时?大家只是笑笑说:你看着办!我没什么要求? 哈!很好玩。 我们这一群天涯沦落人! 我们这个另类的家! 趁着春节去玩一趟才是重头戏! 可是天珠儿,华阿都要回去过年? 淑丽是属于无家可归的人! 所以跟我们一齐过年! 凤子几十年没回去了?她也不回去。 唉呀!喝一杯淡淡的白开水,冷冷凉凉的,是冬天人生的一大享受! 那种凉入肺腑肝肠的感觉?真的很棒! 那种凉是可以衝上脑门的!哈。 元月16日,星期五。 「你怎么不疼惜我?叫我不用去安亲班上课?」素贞在为我洗脚时说。 嘴嘟得好高。 「不!不!能做是福!利益眾生的事,不妨多做?你又没有家累?兼个课又有什么关係?」 「不怕我累坏了?变成黄脸婆!」 素贞抬起头看我。 「不怕!我也老了!」 「老婆对老公!」 「是呀!」 「我老二十岁,你年轻十岁,刚好都五十岁对不对?」 「不是!」 「为什么?」 「你年轻二十岁,我年轻二十岁,你变不到二十岁?我四十岁,岂不妙哉?」 「喔?不一不异之法?」素贞真有佛性! 「对!」 苦楝树的春天(14) 春天来的时候,花朵各开各的!是不一不异的风格!皆是芬芳香,是不一不异的本质!(14) 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又为什么非一男系缚一女?或一女系缚一男不可! 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可以不二之爱,可以不一的自由,才行! 「我老的时候,你一定要在身边陪着我!」 「会的!我一定陪着你!」我又说:「你退休了,我就系在你的腰带上!跟你走,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真的?」 「真的!」 「那她们怎么办?」 「也跟在我后面。」 「哇!一票人!」 「不好吗?」 「不好!」 「热闹才好呀!」我说。 「你就爱热闹!」 洗完脚。 「我今天不工作?老爸,我们来睡觉!」 我一躺下来。 她就压着我说:「我退休以后,我们去山上买个农庄,种菜种水果,引入溪水养鱼。」 「不用,不用,不用买?我们每天上冬瓜山,就行了!」 「不用买?」 「对!」 又说:「我明天带你去堪察一下!」 「好!」 「不必花那个钱?」人本来属于大自然,不必佔领!不必拥有? 「要!」素贞笑着说。整个脸趴在我胸前! 撒娇着。 「你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随便指喔?老爸!」 又说:「我指一间寺院,看你这隻老猴子怎么办?」 「好哇!好哇!」 「呵!还好?送你去当和尚!」 「送你去当老尼姑!」 「不要!」 「我想也是!」我说。 「是什么?」 「凡心太重!」我酸她。 「人家爱你,」 我羞她的脸说:「我还记得民国五十年的时候?我小学五年级,那时还没有电视可看?」 「哦?」 「家里,公共场所,车上,到处都是流行歌曲的靡靡之音! 那种老歌充满感情,曲调缓慢,优雅,也很耐听! 那时大地充满了虫叫声! 真的很美! 很自然! 女人也很可爱!温顺体贴,不兇人!我还真怀念,那段岁月!」 「不要提女人?」 「喔?」 「只要不提女人我就不反对?」 「吃什么醋?那时你还没出生?我才十七岁!」我说。 我常常骑着我爸爸的单车,骑过桥,骑向乡间小路去! 骑累了才转回家。 迎着风的感觉,至今还清清楚楚的,啊!感觉不死,也不老! 梦中苦花又出现,他说:「老伯,我一个人来到台北,找到一间雅房住了下来,深入简出了一个月,我到吉野屋去打工!我才知道认识我苦花的人并不多? 是我多虑了! 有了这个经验? 我就大胆的出去找工作! 终于找到一家旅行社当解说员。 其实作家的圈子很窄? 看书的人太少!是小圈圈! 不如明星与政客? 我还以为大家都认得我呢? 其实不是? 现在,我只想可以自由的活不去! 不作他想! 老伯,一切都是一场梦!不是吗? 我想我应该向您告别了!我曾经换了笔名向报纸投稿可惜都被退稿了? 我想写一夲可以传世的小说! 却一直无法下笔? 也没关係? 能活下去就好! 找到自己不也是一大幸福?」 我说:「您自己保重!」 我倒了一杯凉凉冷冷的白开水给他。 「好好观察这个时代吧!」 我又说:「作家有责任为这个时代作见证!」 他说:「一同加油!」 他厚厚的嘴唇,抖颤着。 坡堤依旧在! 不多时,苦楝仔,黄黄的果实掉光了。 紫花不见?落叶繽纷。却一直保持着青绿的披头之发? 秋天,苦楝树依然茂盛。 非要到冬季?苦楝树才会光秃秃的! 就在秋天,溪风变冷凉了! 我走在坡堤上,找不到燕子的踪影? 只觉内心一片萧颯? 不想醒来。 「老爸!起来吃早餐了!」 「喔?几点了?」 「快!快!吃完早餐陪我去散步!」 「好!好!」 走在冬瓜山的山道上,素贞突然问我:「苦花是谁?男的?女的?」 「苦花?」 「你昨晚一直叫苦花!苦花你自己要保重!」 「喔?」 「说!」 「好啦!」 「他是一个作家,在民国七十六很红的作家,常常上电视主持节目!后来离婚了。也就消声敛跡!」 「作家?哈!可敬又可恨的人物!介于神与魔鬼之间的非人一族。」素贞叫着。 「我也是作家吧?」 「你好在兼修行人?否则,必然没人理你?」 我问:「作家这么坏?」 「对!」 素贞又说:「你看作家的家人有多惨?没钱又受空名之累!不管家务,晨昏颠倒,情绪化极不安定!必然饱受折磨!跟他过着非人的生活!真该死!」 「好啦!小桃子。」 「好在你不是?否则,我早就把你离掉了?」 「好险!」 我们来到山上的溪涧,坐在石头上。 「你要吗?」 我指着潺潺的溪水里的落叶说。 「要!」 「送给你!」 「哈!太棒了!」 停了一下。 我还在享受冷风与落叶飞舞之际? 这女人突然又说:「哈!老爸!这些又不是你的?」 「怎么不是我的? 大块假我以文章! 意念能生不思议身。 怎么不是我的? 山河大地无非广长舌相? 怎么不是我的?」 「好好大的东西我说不赢你? 请问:老爸!我是你的吗?」素贞兴头来了! 「耶!我才是你的!小桃子!」 「好!你是我的!那,你怎么给我什么?你不是我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 「喔?我是你的?但是我也是宇宙的!我也是真心的。」 我说,我好性情的看着天空,天空正在飘飞着细碎的落叶呢? 「又来了!」 素贞不以为然的嘟着嘴。 「那是意之所生的东西!所以可以这样!」 我补充说明。 「也就是说:意所生之身,是法身,也是幻身,也是虚妄之身,是不实的!这种东西,没有实体?也没有自性?却附着于实物与自性在! 虚空无敌,剑所不能砍断?箭射不破。 我在你里面,你在宇宙里面!又不增不减。 又可以返回。 这是意的东西。 不是真的? 可是,你要晓得真心也有如此意? 真心,一如虚空,无形无影,小可纳大,大可容小,而不增不减? 不生不灭!变化多端,而无碍法妙! 一个人如觅自性,找到内在外在的真心?即是无敌之人! 无量之心! 天下无敌了!是不是?」 了悟到此!心又大开,毛孔放光明,舌尖法灿,不可思议! 这时候,却看见:冬之神天叶子小精灵姐姐,在一片幽光中,坐莲花座,缓缓而降。 姐姐也是哈萨克女人的模样,高大精瘦。 这跟她以后以蛾变人的身的月圆天使之姿是不一样的? 那时她变成一个天真的童女。 要嫁给我? 那是后话。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老伯居士,冬之神有礼了!」 我激动的叫着:「姐姐好久不见了!」 她却冷冷的说:「苦花的考验您通过了!」 「苦花的考验?」 「就是把苦花置入您的意识之中。看您如何因应? 因为您已经到达白牙象蹴踏的阶段? 以妙修行路而言:您必须开始承受龙象菩萨的考验! 以后将考验不断! 看您是真懂非懂? 法在,何法在? 好弟弟,您可要小心了! 好自为之! 姐姐走了!」 剎那间。 姐姐乘着莲华,逆水而去。 冬瓜山的早上还是一片沉寂。 我不禁失声大喊:「啊!啊!留下来吃午饭!」 「糊糊吃什么吃?」留下这一句话?显然她已经走远了? 素贞却在我耳边叫:「老爸!老爸!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坐在莲花座上喔?跟你讲话?然后飞上去啦!」 「是不是真的?」她又问:「还是我的幻觉?」 我笑了笑,安定她的情绪:「是真的!」 她吐吐舌头说,小声的:「是真的?哇!」 又激动的说:「啊!不可思议的新经验喔? 苦楝树的春天(15) 老爸!老爸!」(15) 「什么事?」 她正经的说:「我不可以小看你的修行!」 「没有啦?无花和尚!骗吃骗喝!」我嬉皮笑脸的说。 「不正经!」 这时候,素贞的手机响了。 「史阿玉,干嘛!」﹙69﹚ 「在哪?」 「喔?好!」 「老爸,史阿玉来了!在家等我们,在温馨屋。 我们回家吧!」 「好!」 两人就没头没脑的赶回家去! 「史阿玉来干嘛?」 「她今天休假,」素贞说。 「呦!对!今天星期六!」 天忽然转冷,寒寒的白云,升起! 透出可怕的幽光。 天,淡淡的白,有点化不开的腻在那里。也不知为什么? 经过大王椰树的行道。 风荡拓起来! 大大长长的枝叶随风摇动!十分好看。 一隻鸟斜斜的飞了出来,便不再回来?嘴里啣着枯枝。 四隻脚赶回温馨屋去! 凤姐来开门,说:「我去买菜回来!看见史阿玉她一个人,晃神的在老人公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我就把她架回来!」 只见史阿玉失魂落魄的,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又黑着猫熊一般的黑眼圈。 我靠近蹲下来,问她:「你怎么了?我是老伯!」 「我,我等不到您!我等了好久好久!」她囁嚅的说。 她看见是我,伸出手来捉住不放。 我拍拍她的手背说:「怎么啦?」 「想您,我崩溃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太寂寞了!」 素贞站在我旁边,皱眉头,一脸不解与醋意! 凤姐靠过来,跟她说:「这个人,想你的老爸,想疯了!」 「怎么会?怎么可以这样?」 「哼!」 凤子却笑嘻嘻的说:「救不救?大姐大!大菩萨?」 素贞双手抱胸:「虽然气!还是要救!」 「我想也是!」凤子窃笑不已。 还拍着素贞的背。 下不了台的素贞,最后说:「先叫她付钱!哼!哪有那么便宜?」 「付钱就可以?」﹙7o﹚ 「大姐大!」可见凤子在求她。 「不然雷?」 凤子突然说:「给她签一纸合约!」 「合约?」 「要她交出所有的财產才可以!不然我们会吃亏?老师是我们的宝贝!」 「对!」素贞又问:「合约呢?彩衣不是早拟好了?」 「在这里!」 「每个月只给一天,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一。 今天?今天要算钱!」素贞笑着跟凤姐说。 又问:「交出所有的财物她肯吗?」 凤子刻薄的说:「呵!她只有那二百万了?什么也没有?还要付房贷呢?只是那么排,没肉的,老师不知要不要?」 她们不知我们早上过晶华酒店了? 素贞却说:「唉呀!老爸不挑嘴,猪都要了,羊不会不要?」 「羊?」 「她属羊。」 「可是!大姐大!她月薪高。」凤姐说。 「你去搞定!」 凤子拿了一纸签约。 叫史阿玉:「在这里签约!」 史阿玉看着她,凤子叫:「签,签了一生就得救了!」 就递给她一隻笔。 我站起来问:「凤姐,这是干什么?」 她把我推开。 「没老师的事!」 史阿玉乖乖的签了。 「大姐大,她签了!」 「叫老爸给她带进去!解放了!」 「是!」 凤子遵命! 又对我说:「老师,带阿玉进去房间。」 「干什么?」我问。 我假惺惺。 「您进去就知道了?老师,她会告诉您的!」 凤姐把我跟史阿玉推进去房间。 她从后面跟了来! 凤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声,麦给! 就要扒光她的橘红长裙。 她推开,靠在墙上,垫高脚尖,张开手臂,像个鬼,徐久,才放下手臂,低下头脱起衣裙来。 那脚还是垫得高高的! 面无表情?冷冷白白的。 退下了衣裙,脱去奶罩抱着奶球在胸前。 凤子为她脱去三角裤:「不排嘛?」 带她上床。 「老师,来!」 我被套上套子。 上了时,我灵光一闪,我被这三个女人设计了? 她们早就说好了! 啊不然?真是尔虞我诈。 她笑了。 「来呀!老头子,又不是第一次? 这一次,我付了一千耶!」 果然! 男人又上女人的当了? 她的美妙在下面。 早已领教! 苦花走了! 坡堤上的苦楝树,依旧在! 只是冷冬来了。 发出怒吼声。 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狗叫声。夜已深沉!﹙二oo八年,十一月八日,完工。打字2oo9,4,25打完字。﹚ 下接:虚空里的飞鱼。 虚空里的飞鱼(01) 虚空里的飞鱼》》》》》》》》》》》》》》》》老柏 2oo8,11,8啟笔。 2009,4,27打字。 第一章:奇怪的梦想 史阿玉并没有留下来吃午饭?就走人了。 「老师,起来了!」 凤姐进来叫人,我左右大看一场,空空如也,大床只有我一个人? 「羊走了!」 凤姐笑着说。 「还没付钱呢?」我叫。 「付了!」 「钱呢?」 「归公,素贞姐收去了。」 「为什么?」 「因为您是公家的!您的东西也是!」凤姐说完掩着嘴笑。 她一直笑,我有点生气。 却没人理我? 「脚软了没?晚上还有一场!」 「一场?」 「不是跟羊?是跟母狮子!」 「凤姐我好像是——」 「种马?嘻嘻嘻!」 我忿忿不平的说:「不!比种马差!」 「牛郎好了!」 「我不想过这种日子?」 「麦给!没麦啦!」 凤子燉了一道鸡汤,给我补一补。 女人一到四十肌肉失去弹性,脸也松弛下来,穿在身上的华丽衣服,比她的任何一寸肌肤好看?虽然阿玉并没有太多赘肉! 却都失去水份? 犹如乾枯的枝椏? 就只剩下一颗贪婪的企图心吧? 好比一个人消化不良?却一定要在一个月内找一天大吃大喝,以解放自己绩压的闷气,闷气闷气,一旦一扫而空?即可大睡一天,什么也没做也没关係? 阿玉,就是如此。 她回去睡大头觉了。 是的!除了温润的阴户外,她乏善可陈? 屁股,肉球都太松了? 这也是一个坐在高阶领高薪,不急于退休,的一个理专的悲哀吧? 阿玉经歷了所谓可怕的衍生商品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全世界,都在清理战场?到处死伤累累,惨不忍睹?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復元? 她的客户,解约的解约,清算的清算!因为是别人的钱也就不怎么痛? 其实其中也有她的一千万,如今只剩下两百万了? 清偿出来,素贞把她的一间火龙果屋透天厝让给她。收了她两百万现金。要她每月缴薪水的三分之一来当公款。约有两万!然后,她可以加入我们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她可以享受所有的福利,终老一生,没有问题? 阿玉为什么同意? 为什么会同意? 因为这样一来就有了依靠? 不必去烦退休的事? 甚至三分之二的薪水,四万,都可以全数花掉!也没关係? 当然她不会这样做? 一个女人,高高在上的女人?老了,更需要我们这个家的帮助? 解决她所有的问题。 即是人生因此展开另一个人生?又不失去个人的自由。 我这样思索着。 李茶跟华阿来用餐。 「外面很惨!民怨至深!」这是李茶的讲法! 李茶又说:「美国靠不住了?想靠中共,又怕怕的!又不得不靠? 因为台湾本土,无法自闭自封? 人生的第一大问题:是吃饭的问题! 生存的问题! 有一天,有钱人一下子消失了?但大家怎么办?都变成穷人了?」 「李茶,你这么一说,我老伯今天一个字也写不下去?我应该出去打工才对!」 「不!不!大哥!您是帅部的人!不用出去打仗?」 「帅部的人?」 「您不是又收编了一员猛将?是理专耶!她的理财资讯是一流的!」 「也对!」 阿玉是一名先锋。 我说:「不过,最苦的日子应该是过去了?」 「好比打完仗!胜负已定!」 「这样心灵的重建与物质的復元,同样重要!」 「对!大哥!基本的诉求和需求为主题。」 我问:「那是什么?」 李茶说:「最根本的心安理得!以及三餐不缺吧!」 「也对!」 「你们两个老人在谈什么?」华阿好奇的凑过来。 「我们在谈海!」 「哇!老人与海!」 是的! 人权,自尊,安全感,吃饱好睡,都是基本的诉求! 俭省的生活,尽量少花钱的理财原则,当道! 家里多存点现金。少一点固定资產?是很重要的策略。而且要有更多的收入才行! 我问华阿和李茶:「你们两个收入还好吗?」 李茶说:「我的工作是:代课,跟旅行团,一个月有两万以上!加上华阿的应有三万。 我的网路多少贴补一些家用! 素贞不给我拿钱? 她说:我那一千万对家贡献良多!不用在拿我的钱! 我只贴伙食费! 所以还好啦!」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 这一次金融风暴,台湾受伤较轻。 只要是因为台湾介入不深! 十一月十七日星期六。 晚上,我跟彩衣说:「我给你一个好题目,作为畅销书的题目!」 「说来听听!」 「人间最根本的条件!」 「好!嗯,老公我想想看!」 又说:「改成活下去条件如何?」 我说:「活下去的条件?」 「对!」 「我破產跑路时,前辈说:你明天起来我这里拿五十元去吃饭!可见五十元是底线! 那如何去赚这五十元呢? 总要低下身段吧?」 「老公,你给我洗脚,我给你五十元如何?」 「好哇!」 「真的!嘻嘻!」 「真的!」 「走!」 我为了赚五十元真的去给她洗脚。 她可乐了! 其实赚到的人是她!不景气的时候?往往可以拣到大便宜? 她喜孜孜的,像蝴蝶一般飞舞着藕手,脱下运动裤,拉我到浴室去。坐在浴缸之沿等待我的服侍。只穿着三角裤,是名牌的,新买的喔? 「来呀!嘻嘻嘻!」 可恶的毛毛虫又抖动起来! 哎呀!我的彩衣她的腿肉也松驰了! 小腿肉,大腿肉都松垮垮的! 只是白,白瓜玉般,十分迷人! 我的女人老了! 真叫人悲痛! 青春的小鸟飞走了?又奈何! 她闭上眼睛享用我的按摩。恰巧露出鱼尾纹来! 喜悦的脸上有了浮肿之光。 人老了,女人的脸先知。 老是老,两人恩义还在!如此而已? 彩衣真的给我五十元,一个铜板。 她好久没给我千元大钞了? 因为我把她的四十万拿去买温馨屋。 我本来要把温馨屋拿去借钱还给她和素贞各四十万?她们都说:暂时不用! 要动用再去借! 老人家,几乎过着幽隐不用花钱的岁月? 写作,贴文不花钱? 念佛颂经不花钱? 吃饭不花钱? 陪女人睡觉不花钱? 散步不花钱? 看电视不花钱? 我是小宠物,我一天不用花一毛钱,真的! 「老公!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傻笑的说。 「有!」 「你的腿很美!又长,白瓜玉般,叫人捨不得!」 彩衣瞪着我叫:「我的阴户之草稀少了,你知不知道?」 我笑说:「眉毛不减当年!」 彩衣也蛮天才的?突然化悲为喜! 奸笑着说:「阴毛人家看不到对不对?」这魔女又语出惊人了! 我被感染,大叫:「哈哈!惊奇!惊奇!」 「老公!我的胸部也没力量了?」 「没力量?是什么意思?」 彩衣扩了扩胸说:「挺不挺胸都没差?」好不凄凉? 「哦?我可以想像出来!」 「算了!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都快四十了?又能如何?」 显然,人有活下去的根本条件? 比方吃几碗饭?喝多少水? 这就要跟苦行僧去学了?过着简单无欲的生活! 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收入并没有减少的话?厉行节约的生活!则反而可以储蓄一点钱?不是吗? 虚空里的飞鱼(02) 彩衣突然说:「食色性也!是根本欲望,出家人却可以持戒过无欲的生活?(02) 这很了不起! 老公,你做得到吗?」 「当然可以!」 我笑了笑! 「我不行!」她哀怨的说:「今天不要?好事就来了!再要?不知何年何月?」 「有那么惨吗?」 元月十九日,星期六晚上。彩衣的房间里! 冷风又在屋外怒吼! 有两隻狗一呼一叫,交相呼应,没完没了的? 不知怎么啦? 我躲进彩衣的大红鸳鸯被中,抱住这条冰鱼。 她闪跳着毛毛虫眉毛:「有劳你了!」 女人需要温暖?男人可以吝于给予吗? 反正:不花钱?只要不天天作?应该没关係! 我突然產生了一个梦想? 想在南山下买一块地,盖个茅屋,种田。 我要养很多小鸟,养很多云,养很多风,养很多花树,养很多竹子。也养很多臭虫,小金刚。 带着凤姐住下来! 远离凡尘,隐居起来!过着最简单的生活。 这对彩衣而言?是不是一种背叛? 也未可知? 我躲在大红鸳鸯中想着。 那么,这样吧! 星期一彩衣回来小住! 星期二素贞回来小住! 星期三淑丽回来小住! 星期四天珠儿回来小住! 星期五李茶回来小住! 星期六华阿回来小住! 星期日史阿玉回来小住! 这样算隐居吗?哈! 我太爱热闹了! 不可以喔? 睡到半夜,我还是鑽出来睡我的薄被。 睡一安稳,一觉到天亮。 只听鸽子在叫:姑姑露,好老爸! 鸟则叫:巧克力,要不要,要;巧克力,巧克力,要,要不要。 喝姑的穴,喝姑的穴! 真好玩! 昨夜并没有作完爱?因为彩衣一动也不动?交勾以后,我们都停了下来!她不动我也不动,互相取暖,也就睡着了! 心想要,肉体不一定非要不可? 勾着也就够了。 好像把瓶盖打开?任其慢慢流,不必用倒的! 也可达成目的。 不必每次都燃烧起来?不可收拾! 也不知所云? 「老公!进来,你进来!抱一下!天快亮了。」 「哦?我来了!」 我又鑽进红丘里来! 抱住她。 「我等一下要到印刷厂去一趟,你陪我下去吃早餐,印刷厂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好,好的!」 「吻一下吧?」她要求着。 「吻哪里?」 「随便!」 又说:「反正都没洗?」 我好久没坐在椅子上看彩衣化妆。 「老公我的脸老了?腰也变胖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在幽暗中摸起来质感还是很好?」我说。 「真的?」 「不骗你!」 「呵!你也不敢?」 停了一下又说:「呦,我穿这件好吗?」 「要穿高跟或平底鞋?」她问。 「高跟,比较帅气!因为是去谈生意?」 「也对!」 回温馨屋。 在电梯中,彩衣问: 「听姐说:你在山上一个月,一毛钱也没有花?你怎么活过来的?」 「喔?」我说:「我忘了!」 「你来写这本,活下去的条件吧!」 「不要!」 「为什么?」 我指着心:「很痛!你知不知道?」 回忆是痛! 「我叫天珠儿访问你,可以吗?」 「可以!」 没人想回到痛苦的岁月? 但是,好像它永远不会消失似的? 第二章: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苦日子再见,向苦日子说再见!有三层意义: 一:心情又回到一九九七年的亚洲金融风暴的那个心情。那种苦日子,连续到两千年,以及二oo四年的苦日子。 二:现在再见到的金融风暴?不知何时平息? 三:是不是可以与之再见?还是挥之不去? 还记得九二一地震后第二的中秋节在缺水中度过,的那个黑色中秋节的记忆?我与素贞在山上看到整个教室就那样的倒了下来? 不久,被赶下山来? 天珠儿真的来採访我。 她问:「一个人彻底失败之后,他怎么活下去?」 「本能上,他会一个人躲起来!」 「躲起来?有用吗?」 「当然没有用?」 我又说:「他总该平静下来,生存下来!」 「啊?」 「你一定要展开一个新的生活! 首先你要为自己的失败道歉!就算你以为没有错也要道歉? 也要鼓励自己勇敢的活下去! 向自己和别人道歉!」 「宽恕自己和别人,你才可以活下去!摆脱忧鬱与阴霾! 本来我躲在山上?小芬和素贞找到我,带我到台北去! 我变成她们的投资顾问。 和我女儿三人一个月给我一千元。我有三千元可以吃自助餐! 我白天去图书馆看财经消息,研究股市。晚上走在台北的夜街,开始新的生活! 我曾经投稿,十篇能登一篇,一个月有一两千稿费收入。 我本来想去野吉屋打工? 一年以后她们存了一笔钱,交给我作股票。 后来有一个机会,素贞找到山上国小的代课老师的工作。要我陪她去照顾她。 后来我们曾去彰化金马路买了一间三十坪的电梯大楼?九二一后卖掉了! 后来三人组拆伙? 我只好被素贞养了?我们是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的!」 「交由素贞认养,我就不领三千了?常常一文不鸣,却到处找灵感,参悟楞严经。」 「素贞不到三十岁?我才五十岁!我小心翼翼的照顾她!不敢动她? 后来才——」 「这故事我知道!有一条法蛇对不对!」天珠儿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调皮!」 「你除了买股票,就是写稿抄楞严经?」 「对!并且探访溪谷!」 「写作抄经对您有用吗?」 「后来就不投稿了?因为会一天到晚收到退稿!素贞会很火大。只管写书,这样医好我的忧鬱症!尤其楞严经,它教我如何活在当下?弃捨业力的追逼与苦恼!」 「有用吗?」 「有用!心通,豁然开朗,连屋顶也飞走了!什么也不沾心?一丝不掛,一尘不染,脱胎换骨得未曾有! 那时我心想我罪大深重! 佛不是说:人当报四重恩吗? 我心想:报恩!如今以法施报恩最可行!也最殊胜! 因此写书,译经詮释经义,以此法施回向出去! 每天为三个女人轮流颂金刚经回向! 念佛回向! 以报恩之心活下去! 非常小心的!」 「好耶!老爸!」 「因为你没有钱?没有能力主导未来? 这女人跟着你?谁知是否将你拋弃?半夜走掉了? 那时候,我最怕她生气了? 日子倒过得很充实? 早上送她去学校,中午看完盘,就去寻访溪谷,写笔记。写佛书。 再去学校接她,去柑仔店拿东西,包括保险套。 与她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 平静的日子,过得十分写意! 而修行天天精进,整理经典每有了悟! 常见奇跡圣境! 害怕的预期是没有用的? 你越害怕它越出现可怕之相! 逼着自己的心入地狱!会痛苦得不得了!」 「可怕的日子,日子本身并不一定可怕?是心以及业力可怕!」 「就像现在?看起来一点希望也没有?其实不然?反而充满机会?对不对?」 「对!」我坚定的说。 天珠儿却说:「从一九九七到二oo五年,熬了九年耶!」 「喔?这么久?那时候笨笨的!一天过一天,九年就过去了?」我又说:「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你要叫一个懂经济的人掌舵,这样才行,否则免谈?」 「喔?」天珠儿笑着说:「那个人就是您对不对?」 「正是!」 「哗!」 天珠儿收好笔和本本。 突然问:「老爸,您在台北跟两个女人共处一室,有没有越轨的行为呀?」 「没有?我跟我女儿住,素贞后来跟小芬住!」 「没有机会对不对?」 「不是!我那时只想努力以赴,求生图强!」 「我不信!」天珠儿笑着说。 我解释着:「小芬只对女生有兴趣!」 虚空里的飞鱼(03) 「小芬半夜对素贞毛手毛脚?」(03) 「我不知道?」 「素贞只好逃到山上!那您跟去干吗?」 「本来说好:半个月在台北?半个月在山上!」 我又说:「是素贞要我去的!」 「一个女人自己跑到山上去?多恐怖?她当然要求您去保护她!」 又质问我:「您为什么欺负一个弱女子?」 「我,我没有欺负她?」 「那您为什么上她?」 「她要求我上她的!是她同意的!」 「喔?」 她又说:「也许她是在给您机会?」 「我不知道?」 我又说:「我当时走投无路?有人肯受容我?我就跟去了!何况是个好女孩?我为什么不去?」 「您是逼不得已的?」 「不是!我为了活下去?不能想太多? 男女关係算什么?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喔?」 「我那时的投资报告,其实是:股市要放空的报告!」 「后来呢?」天珠儿:「什么意思?」 「股市会一直下跌!」我又说:「我的报告一直被素贞攛改!她把它改成:远景看好!」 「为什么这样搞?」﹙11﹚ 「因此,我当时才能一个月领三千元的零用钱! 铁三角才能合作,并且维系一年之久? 素贞照她的感觉走! 我的投资报告只是个参考? 真话不一定有益?」 天珠儿叫了起来:「啊!惊奇!真是惊奇!」 又说:「今天採访到此!明天再来!」 「哦?」 我捨不得她走? 抱住她,并吻了她。 她一挣扎,逃走了! 「我去准备午饭!」 「等一等!」 「喔?」 我摸她一把俏屁股,才放她走。 我突然想及通化夜市来? 每一次去,总是人潮汹涌的! 人挤人的。而身边的小芬人高马大的护着我,她有一对大象一般温柔的眼睛?一隻高挺的希腊鼻子!以及特大的嘴巴,她的身材像oo七女郎。 当你走在人群中?往往只能随波逐流! 盲目的走着,什么也无法细看? 梦幻是意念的执爱!现实则冰冷无比? 孤独而无人理会! 不过只要领悟活在当下的要旨?日子则会很好过! 过得像诗人一般,美好,诗意,每一天,真的! 我这样胡言乱语,嘰嘰咕咕,连我自己也受不了? 午餐时。 ﹙十一月二十三日星期日。﹚ 李茶听我抱怨马仔的行为。 他却回答说:「肯道歉的人是好人!我们应该拥护他!不管他的思考方式多奇怪?」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奇怪的回答? 我想这样也对!总是个真诚的人! 因此,老人家自己作了一番检讨。 好人难得不是吗? 好人有福不是吗? 我又何必为他担心害怕? 好人自有傻福不是吗? 所以我高兴的跟李茶说:「谨遵教诲!」 又说:「此悟已领!必有大用!」 李茶回我说:「善哉善哉!」 我们每一个人用他的思维习气,去批判一个人? 这样是对是不对? 当然不对! 以为是地狱?在仁者的眼光中反而是天堂! 苦痛的人生,在修行者的眼中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什么也没有? 十分平静。 失败者的毛病就是:认为自己还会失败!永远都是!没完没了!没个底?一直破底而不知所措?不知春天来不来? 其实,我们失去的只是金钱,工作,而不是法身慧命与人格? 妄可逼真! 一整个下午,我呆在温馨屋,卧室里,打字,整理书稿。 天珠儿跟凤姐难得相约出去採购。 史阿玉,一吃完饭,又回床上去睡觉。她一直很累很累,有睡不完的觉似的? 冬天的午后,凉凉冷冷的,真的!很好睡觉。 阿扁以为群眾运动会将他从监牢救出来?甚至建国街二二八号?都没有实现? 新闻的话题集中在消费卷上。 以及胡市长批评马萧无能力无表现的议题上! 我打好了字,整个心思还是回到:我生命的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不免鬱卒? 当年更惨! 后来,我发现:除了我以外?素贞的角色,也很重要! 当整个潮流从谷底往上涌的时候?如果你不能把握时机,作好穷人翻身的准备?你还是会一无所有? 要在萧条时买进!繁荣时卖出!才是智者的行为。 上次从萧条到繁荣,花了十年之久。 这一次呢? 谁也不知道? 老伯自己私底下以为? 过简素的生活,非常重要! 一个人如果能够过戒律的生活?则可以度过严冬! 这个结论,使我快乐! 简直就是:军心振奋! 我在下午四点多,起来喝下午茶,那时阳光晶亮,花花跳跳的,幽微隐忍的,流波奔泻,或只定于一格?就这样的筛进客厅里来。 史阿玉只留一头乱发在外面,棉被盖得紧紧的! 她的床垫放在客厅神秘的一角。 没有床,只有床垫。 好像被遗忘了的救生艇,漂流在幽暗的海域,汩汩滔滔地载浮载沉。我是站在甲板上的水手,突然发现,一叶扁舟,浮在大海上。 哈! 四十岁的女人,素顏和睡态都很难看? 她把客厅当她的台北桥下,流浪汉的窝。 有时皮包,卫生棉,牙线,卫生纸丢满地。还有臭袜子,刚换下的污衣。 女人很会睡!她可以把休假的时间都用在睡觉上?睡个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起先,阳光不时的增加它的强度与光度?叫人喜欢!叫人福至心灵。 此刻,我还有满心的流亡的感觉,十分浪漫,与悲凉。 但是作为一个苦行僧? 这反而好! 一丝不掛,不执着一物而活着。 我当然不是苦行僧? 所以我怀念起台北通化夜市来,总是人潮不歇的?到了午夜三点,人潮散去,只剩下无力的灯火,照着一大堆垃圾。 一切空荡荡的。 这叫作一个写作者的心灵的漫步的黄金时段! 十年前我才五十岁,走在那里,叫我灵思泉涌,我本身有很多话要说?这周遭,大家都有很多话要说!话是不错?但是累了!就闭嘴,任话儿自个儿溜出来,如烟一般以不同的顏色而交缠着。 跟在小芬,素贞后面,回到雅房。 她们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我就着一张椅子,比学生椅还小的木椅子上,写稿。 点着小檯灯。 那时我还有一大箱三百字的稿纸还没用完? 我为好友写书,一本又一本的写。 分三十二篇,一篇十张稿纸三千字,前面用三张整理佛经,剩下的七张,自由发挥。可以写小说,散文,笔记,心得。因此我就成为台北的观察人。把心得杂感写下去! 「老爸!你还没睡,天快亮了!」 小芬说。 「拜託!你不熄灯?我睡不着。」 我熄了灯,睡下。 乖乖的! 「晚安老爸!」 「晚安!」 「我明天请你吃蛤仔麵。」 那时候不敢想虚妄的事物与心情? 不敢碰灰色地带? 所以写不深入? 只写光明面。 也就是说:写小说的心直到现在才甦醒过来。 阳光依旧晶亮。 阿玉起来尿尿。又走回来! 看我坐在董事长桌上? 不!沙发上,在茶几喝茶。 瞇着小眼睛说:「老头子,来陪我睡!」 「不!不!你睡!」我笑着看她,我没兴趣。 「我又去睡了!」 「好!好!」 她摇着一双乾白的腿,白三角裤下是丰厚的土丘,蹲下来,鑽进棉被里去! 就这样? 我回到我的夜市。并且继续喝下午茶! 逛夜市使我们以为台湾充满了蓬勃的消费力!而充满信心。 那应该是一种可观的生命力? 台北人可以把一个月的收入,全数花光?更甚的可以将卡刷爆!再来慢慢还债。 因为消费使自己得到某种尊严?一种活下去的信心与勇气!这是无法拒绝的需求?忍不住就想去夜市花花钱。 看来这也没什么不好? 就好像你用力写一篇散文?处处留下匠痕!倒不如放心的随性的写?来的温润可爱?行云流水的! 是的! 我如果急于詮释:冬天是怎么走过的? 反而不好? 虚空里的飞鱼(04) 倒不如去念一阵佛号回向出去?(04) 一切自有定数!又何必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保握现在,无乐不作,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我就丢下工作!爬上史阿玉的床去。 她嚶嚶地叫,我已封住她的唇,下手去摸他的土丘了! 她立即化作一滩午后的冬水,晶莹碧绿,深深,深深深,深不可许,大泽一般,深不知处,幽幽地冒出热流来? 我也全然的松弛下来,只在当处,不做多想了? 可以这样说:史阿玉人还在睡梦中?肉体却温润了起来! 我则一心忙着作那一件事?不多想—— 第三章:世界什么时候恢復信心 世界什么时候恢復信心?﹙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一﹚ 跟世界什么时候真正反转? 是两个不同的问题? 一般专家预期将在明年民国九十八年第二季復苏?即是四月到六月。 那么股市提前反应经济半年?则今年度,十一月前应已恢復信心?明年四月往前推半年,是今年十月底。 为什么至今信心乃未恢復? 是因为杂音太多! 一时无法澄清下来? 心被政治议题搞混了?什么司法不公的? 从七千跌到四千,大家怕都怕死了! 一来没钱,一来无心再买股票。 依我的看法应该不是失却信心?而是心浊乱了。 天珠儿来访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当然不以为然? 「可是有人说:司法不公!造成族群割裂,会重返二二八的悲剧,」 我说:「这算什么司法不公?」 我又说:「明明是a钱a到瑞士检察官来函关切,而引起的侦讯! 怎么说司法迫害? 司法不公?要等三审定讞才知道? 而二二八,一再被有心人,拿来作文章是不对的? 如有英灵?阿扁先受英灵们的审判,看他对得起祖国吗?先过这一关?贪污腐败是对的吗?他的心先过这一关再说!」 「不要以为台湾没有公义?公道不在人心? 不要误判情势?拿二二八来消遣!这是大不敬!」我又说。 天珠儿笑着说:「老爸,老爸!好像,好像太严肃了!嘻嘻!」 「哈!也对!又何必!」 今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 晚餐过后,史阿玉急着告诉我说:「老头子,今晚您是人家的!」 「好!」 「陪我去看电影!」她撒娇着说。 其实她哪有精力到电影院去看电影? 看她一付快睡着的样子? 「在家看吧!」 她突然说:「我有带钢铁人回来!」 「哈!太好了!」 不到九点? 我,史阿玉,天珠儿,凤子,淑丽聚集在客厅看钢铁人影片。 史阿玉看到一半,不支倒地! 用爬的爬到床去,一摔,碰,睡着了! 这钢铁人也是个超人?有一个电池心脏,有超能力! 心想:可惜,人是血肉之躯。不可能工作一整天?又能回家来玩一个晚上? 凤子吩咐我:「她半夜起来,泡杯牛奶给她补一补!」 「是!」 片子演完了! 凤子看也不看我就带天珠儿回卧室去了!留下我在客厅里。史阿玉的床在客厅的一角,我突然有一股孤寂之感? 这样想起来! 史阿玉闹离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一下班回来? 就像半个死人了!只想睡觉,什么也不能做?洗衣,拖地,洗澡洗脚,喝杯自己泡的茶或者牛奶都没空?没力气?连作爱也兴趣缺缺? 不过,这样想来,也叫人心疼? 我爬到床上去扒光她的制服,银行专员的制服,换上软衣。 拿了热毛巾来帮她擦脸,擦身子,她今天又不洗澡,起码私处改边屁股也要洗一洗? 工作到这个地步也很瞎? 用毛巾抹肥皂擦乾净,多擦几次,再为她换上一条乾净的内裤。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醒来! 弄好了才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她张大嘴,隧洞一般,犹如地狱的入口?发出无力的酣声。 又像鬼穴?呼唤万鬼来集。 吐出恶臭。 业深不可测的?叫人怜悯! 夜渐渐深了!我也来睡吧? ﹙十一月25日,星期二﹚ 史阿玉,用她的误餐费买回一大包水果,蕃茄,西瓜,柿子,芭乐,回来给大家享用!这方面她倒很会收买人心。 我们常常吃到她的小点心的? 昨天辜仲亮从日本搭私人飞机返回台湾接受侦讯,十一小时之久,交保饰回。 今天,天珠儿来採访我时问说:「会不会?春天永远无法到来?」 「什么意思?」 吓死人的! 天珠儿淡淡的说:「復苏遥不可及,遥遥无期?」 「不会!」 「最惨?」 「在过去的,在人类的歷史中,往往以农民暴动,内战,瘟疫,冰河期来结束萧条期,而展开一段中兴的岁月,即是经济的萌芽期。」 採访好了,天珠儿问:「老爸,你们昨夜有没有作?」 「没有」 「奇怪?为什么史小姐今天精神特好?」 「她半夜起来尿尿时,我泡了一杯热牛奶给她喝!」 「喔?」 我追问:「什么事?」 「没有?」 天冷寒下来了,呼喊着一种净洁之美,当肉体不乖的热血冷静了下来之后?无欲无愿使我的心產生了最大的净化之妙! 所以这个觉睡得极甜,第二天起来,精神特好! 阿玉的好处就是安于现状? 不在挣扎! 我看到很多人,包括过去的自己?他虽然工作了十二小时以上?一回家,亢奋的心犹不肯休息?倒来一杯水,坐下来,挣扎着,想写一首诗,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脑袋一片空白?肉体像洩了气的皮球!他根本无法创作?也无法阅读,连看电视也很吃力?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任意念纷飞,最后深深的懊恼与痛苦着。 又把自己搞到世界末日一般? 炼火中烧! 阿玉比较单纯。 不想太多!也不肯轻易的换工作? 而我最近发觉,我如果每天打三千字?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而小说也好,散文也好?必须有一种连贯性在!不能太散慢。 也就是不能没有一个特定的主题在? 我有时躺在床上,沉思着情节的发展,每每有所收穫?如果真的不行?就去洗碗,洗衣服,拖地,浇花,也会產生突如其来的灵感。 总之,就是不刻意去逼自己干嘛?反而——船到桥头自然直! 但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不睡饱?我不想熬夜! 熬夜对我是没什么用的? 我大概在午夜三点起来尿尿?在卧室的半套浴厕里。 我出来的时候,就被天珠儿从后面抱住! 她摸我的鸟把我带去她的被窝里。 这样的偷情,快而美,很方便。 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二。 早上,我被阿玉叫醒。 她精神来了!漱洗回来,就坐在化妆台前,用心的扑粉。 「老头子,您昨夜有没有干我?」 「没有呀?」 「怎么啦?」 「你睡着了!」 「啊!我又睡着了?」 「有没有?钢铁人没看完,你就爬去睡了!像一隻蟑螂的!」 「用爬的?」 「对!爬很快!」 「哈!人家爱睏嘛!」 她一穿上那一身专员的制服,精神就来了! 她突然问:「要不要?」 眼光中闪亮着原始的欲火。 「不!不!」 吓死人了! 「我休假,再补给您?好不好?」 「好!好!」 她押我去吃早餐。为我盛豆浆,以表彰我是她专属的! 银光通常九点才上班,她吃完早餐还可以磨蹭磨蹭再出门,她利用这段时间整理她的资料。 我也不好去吵她?就回房去打字,颂经回向! 素贞带小珊跟张丽桃来吃早餐。 由于小珊跟着,我也不用送她去学校了? 小珊很可爱,瓜子脸大眼睛,笑瞇瞇的。 张丽桃还是很酷,不大理人,一吃完就走人,她先回梦幻小屋之一去休息,然后才骑机车去上班。她的百货公司十点开张。她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我出来打个招呼,又溜回房间,写我的小说稿本,如果情节没有想好?一时也挤不出来?就平躺在床上想,说不定灵机一动?呦,有了?如果真的想不出来?就休息!起来做点家事,拖地,洗衣服的! 產量不需要那么大? 写出好东西来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九点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丽桃打来的,她说:「老伯!您为什么不理我?」 「没有呀?」 「没有就好!我去上班了!」 「喔?」 「喔什么?我是人耶!您竟然不来打个招呼?我进驻快一个月了?」 「没有那么久吧?」 「有!」 虚空里的飞鱼(05) 又笑着说:「好了小女子去上班了!嘻!」﹙05﹚ 这很奇怪,女人擅于栽赃给男人! 张丽桃不是一直不理我吗? 不是一直很酷吗?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怪起我来了? 而且素贞也一直没示意?我当然不敢碰她! 女人的心,谁人能懂?对不对?很难啦! 这时候,史阿玉也要出门了。 进来与我吻别! 她一贯的作风是:亲吻我的左颊!然后说:老头子,我去上班了! 她还是不笑? 酷酷的掉头就走! 不跟我赌感情?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女强人的泠酷与强硬,叫男人受不了? 可是女强人也是人,也必须温情与亲情,爱情的灌溉?需要关怀与爱! 你要想想看:她几乎是一个女人做十个女人的工作? 在一个竞争很剧烈的地方,适存着。 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雄厚的家,温暖和爱的家,支撑着她,做她的后盾! 这才公平。 否则即是人间地狱! 一方面努力工作,一方面又要面对,残酷的家? 不是太惨了吗? 午餐后,我问天珠儿:「你今天不採访我了?」 「不!我要去採访菜市场那位欧巴桑。」 「问她什么?」 「她怎么活下去?」 「哗!她每天都有收入怎么会活不下去?」 「当然,她没问题?」 天珠儿说:「可是她天天面对面的跟她的顾客群沟通?知道他们,这些人,这些小市民在想什么?用什么方法活下去?」 「喔?这样喔?」 「对!」 「她有票房价值?」 「答对了!」 我说:「抱一下子,再走!」 「不要!」 她嘟着嘴就走了! 我怀念昨夜的缠绵。 天珠儿採访回来,带回两个热粽子。 「给您吃!」 「我不要!」 「不要?」 「我要吃你那两颗,」 「呵!我的是冷的不行!」 「抱一下!」 「不要!我去写功课了!」 就像小鸟一样的飞走了! 菜市场的肉粽,由于加了细末的菜脯,太咸而不讨我欢心?我喜欢的是花生加五花肉东坡肉的肉粽。 因此只吃了一个。 就去打字,沉思,想小说的下一个情节。 累了,就躺在床上,天真的打转? 幻想自己躺在海滩的棕櫚树下,凉椅上,听着海浪声,天真的像个小孩! 这小说,也很好玩,爱怎样编就怎样编?随性而写,只要不太离谱就行了? 不过,要统一,人物的个性、基调、场景,都要统一,才有一气呵成之妙! 必须自性敏然,浑然天成,才有妙趣! 我当然不是龟毛的人? 是不会写出什么巨作来的? 我只是个小老头。 坐在公园外的矮墙上,看着人来人往?记录一些心灵的感觉罢了! 写一些夜色,淡薄的空气,花的香味,流水的声音,如此而已! 我躺了一下,就去帮忙作饭。 「您留一个肉粽要给谁?」天珠儿靠过来问。 「没有呀!我半夜起来打字,可以吃!」 「半夜起来打字?」她惊叫起来! 「说说而已!」 「不行!这样太劳累?」又说:「不许给史阿玉吃!」 「史阿玉?」 「对!」 奇怪?怎么不给史阿玉吃? 是什么心理?我倒要观察观察? 有蓝委奇想:特赦阿扁,将他流亡海外。以减低社会成本! 阿扁发表狱中诗:家后。 听说关到监狱里去是很痛苦的? 因为失去自由。 所以人到了监狱必须断念。 只活在有限的当下! 因为你如果任意念纷飞?则就算你想吃个肉粽?二十五元,也办不到? 当兵服兵役的日子,也须断念!服从命令,无自我的活着。然后才可以享用,可以享用的自由。 比方欣赏阳光和月色? 小草和仅有的窗口? 是不是这样? 楞严经说:找到的真心,屋宇飞灭,谁也拘束不了您? 可以得到非凡的自由! 所以被关在牢子里的人应读楞严经。 有了真心,真心常住,就不怕被关了? 我边思考这些问题边洗菜! 「您不说话很可怕?好像会把我卖掉?空气一下子充满了杀气!心跟魔鬼没有两样?」天珠儿挤过来说:「您有问题?」 「我说话了!」 我平静的说。 「您看:不笑而笑!多帅!」 「什么不笑而笑?」我问。 「看起来不在笑?其实都全在嘎嘎叫的笑?所有的毛孔与细胞!」 又肯定的说:「很迷人!」 「喔?」我问她:「我应该多笑?」 「对!」 凤子不知什么时候?躲在后面偷听? 我一回头,就看到她在那里傻笑! 「你笑什么?我的好姐姐?」 「笑你们小两口!」 「凤姐,老爸跟我在一起都不笑?」天珠儿撒娇着。 「你老爸在想文章。」 「文章?」 「小说跟笔记!」 「那样子很恐怖!」 「是专注!男人有男人的心事!」 「啊?」 「比方祖国,乡愁,以及时代意义的?」凤子娓娓道来,好像是个心理专家? 「老人与海!」天珠儿高兴的叫起来! 「对!老人的内心世界!」凤子也叫了起来! 「老人是谁?这里有老人吗?」 「有!」凤子指着我说:「就他!」 「他哪是老人?性致那么高?呵!」天珠儿嗤之以鼻。 「昨天谁勾引谁的?以为我不知道?」凤子。 天珠儿先告状,指着我说。 「是他!」 「老师,您半夜勾引人家干吗?」 又兇狠的说:「不会把那个史捉起来颠倒着干?」 「啊!」 真的很难听! 又叫:「就要那么疼吗?」 「误会啦!」我嬉皮笑脸的说。 「等一下您吃完饭,最好滚去素贞姐那!乖乖的,不要再跟史眉来眼去的?才恶心!」 我笑说:「哇!姐姐生气了!」 「是吃醋!」 凤子和缓的说:「我才不生气?我忍到星期四才跟您算!」 这女人的嘴说没好事? 吃过晚饭,我乖乖的随素贞她们回梦幻小屋之一。 走到一半,才想起,我那颗肉粽,没放回冰箱,还放在书桌上。 啊!管他的? 不过是一颗肉粽? 这种天气,一夜,不会坏! 在电梯里,张丽桃说:「小珊叫师公!」 她的样子还是十分矜持? 跟少女没有两样? 「师公好!」 我说:「你好可爱,超级漂亮!」 「我是小白兔!可爱的小白兔!」小珊跟我说。 我说:「我认识一隻大兔子!」 「谁?」 「爱丽丝梦游记里的拿着闹鐘的兔子!」我说。 小珊竟嘟着嘴说:「没听过?」 「我以后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 素贞说:「我去找!」 「不用!不用!我背起来了!」 「黄色故事?」 素贞亏我。 「你会讲?」 「会!会!」 张丽桃在一边笑! 「你说那,就不用背?随说随有!」素贞。 又说:「最近有一部长片,鹅毛笔。你看过没有?」 「没有?」我怯怯的说。 「你倒应该去看一看!」 素贞说完,张丽桃瞪我一眼,然后掩着嘴笑! 「鹅毛笔?」 到底是一部什么片子? 第四章:甜柿 开了门,两个女人开始督促小珊作功课。 也没我的事? 我溜进卧室,坐在书桌旁写我的小说稿本。 没多久,张丽桃换了便装,一手端着一盘柿子进来! 笑迷迷的说:「老伯,您尝尝看,哪一盘才是达观大安溪旁的柿子?哪一盘是摩天岭的柿子?」 「喔?」 「答对了,有奖!」 我白她一眼,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心想:这难不倒我! 「您一定猜不到?」 「哈!猜得到!」 「猜得到,随便您!」 虚空里的飞鱼(06) 「一言为定!」我说:「晚上三更去和室找你!」(06) 「休想!」她娇嗔着。 我开始思索,一个在高岭,一个在溪边;这样肉质就不一样了?一密冷密,一松温松,高岭的密小,溪边的松大。高山的甜,溪边的酥。 是不是? 这样的分别吧? 一个像白云的味道? 一个像溪水的味道! 一是风,乱撞;一是水,柔情乖巧。 我想好了以后,开始品尝。 果然,一盘肉质密细,超甜的;一盘则松暖柔美! 一个甜而汁少,纤维多。 一个汁多,柔美,没非常甜? 这样一猜:前者是摩天岭的!后者是大安溪的。 「我要猜了!」我兴奋的大叫起来! 又说:「猜中午夜去找你!」 「您敢!」 她怒视我! 又说:「猜中了,我去找您,假装起来尿尿?」 「啊!」 我急了:「嗯好!我说了!」 「等一下!猜不中呢?」 女人双手插腰的叫! 「随便你!」 「鞭打,如何?」 又说:「我还是吃亏!」 「心会痛!」 我说:「怎么会?」 「好啦!」她给自己下台阶;「我想:您—猜—不—到—」 我指着甜汁少而密硬的那一盘说:「这是摩天岭的!」 「阿!」 「这是溪边的!」 她逼过来问:「您怎么知道?」 我把道理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像乖小学生认真的点头。 「好比你是摩天岭的柿子?素贞则是大安溪的!」 「啊!老伯好坏!」 「我猜中了?」 她却嘟着嘴说:「没有?」 「哈!我当然猜对了!」 她扭捏的说:「我午夜去拉您的脚,您就要溜出来!嗯!」 「好!去哪?」 她在我本本上写着:客厅。 无影没? 麦片! 我跟她打电报!眨眼睛。 她却嘻嘻哈哈的走掉了! 女人如果愿意就好办?如果不愿意?则千百生也办不了! 不久,素贞回来批改学生的作业。 我让出书桌。 她说:「你去客厅看电视好了!我还得忙的!」 「没关係?」我说。 她丢来一句话:「叫丽桃帮你洗脚!」 又追来一句:「我跟她讲好了!」 「什么?」我只好回去请益! 「没关係,自己人,平常也要多连络感情!」 「好!」 我去客厅看电视,看一个长片! 张丽桃来陪我看长片,我问她:「小珊睡了!」 「嗯!」她点点头。 长片演完了,她才说:「姐叫我帮您洗脚!您洗澡了没?」 「还没!」 「您先去洗澡,洗好了叫我,我帮您洗脚!」 「不用!我自己洗。」 「不可以?姐会骂!」 「哦?」 「真的!」 「好吧!」 素贞还在拼作业,头也不回的跟我说:「你衣服我放在里面!」 「谢了!」 我洗好澡,丽桃即进来帮我洗脚。 她在外面等着。这是没有门的浴室,只围着一扇玻璃。 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穿着一身运动衣。 我则穿着白短裤。 她低声的在我耳边问:「要怎么洗?」 我看她一眼说:「我先示范动作!」 就把她抱到浴缸的边缘坐了下来。捲上裤管! 端来半盆温水,先在她脚上抹乳液,再浸水,也不急,等它吸收软酥了,放出浊气,然后一隻脚趾头一隻脚趾头的洗,如果该人有香港脚,这时候会开始痒!就要换一盆冷水洗,洗好倒掉,再换一盆热水,浸。 如是多次,方能见效! 她又舒服又惊讶! 只差没聒聒叫? 「会了没?」我在她耳边问。 她点点头。 她的胸小腰高,坐的直直的。 还是很矜持,很酷,一笑也不笑的。 英挺的鼻子,大象温柔的眼睛。挤在一起的剑眉! 她有点捨不得起来? 我耐心的等候。 好久,好久,她才低声说:「换您!」 并且站了起来! 颊上飞来红彩! 像苹果一样红通通的。 换我坐在浴缸之沿。 她开始用心的洗我的脚。 洗完迫不及待的逃了出去! 我洗洗脸,擦汗。走出浴室,素贞看我出来,说:「老爸!您先睡!我要再一两小时,才能好!」 「嗯!」 因为要照顾小珊的功课?就比较赶! 躲在温柔的被窝里,心里想着:山上这时候,一定是风呼呼的吹!带来沙沙的叶音。开始很冷很冷了! 一个人活在世上,有着亲密的关係,才有安全感!是很重要的。 我也可以想像:有了女儿睡在身边的张丽桃,是幸福的! 这才像一个家? 我为她和小珊而掉眼泪! 而高兴! 因此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根本不知素贞是什么时候溜进被子里来的? 好像过了午夜三点了? 张丽桃也没来拉我的脚? 天就亮了。 一大早两个人忙着武装自己?打扮小珊,然后叫我起来,一同去温馨屋吃早餐。 小珊牵着我的手说:「师公,妈妈教我叫您:新爸爸!叫老师:新妈妈!可以吗?」 「可以呀!」我就问小珊:「你这样会比较幸福对不对?」 「对!我好幸福喔?」 小珊是属于温柔又懂事的小女孩。 没有她妈妈的傲与酷? 比较属于好命人那一种的? 耶,好老师变成新妈妈?当然很踏实又骄傲的!是可以想见的。 吃完早餐,素贞就牵着小珊上学去了! 我陪丽桃又回梦幻小屋来休息。 是她说:跟我回去!休息一下!上班还早。 我当然说好。 在电梯里她还温柔的牵着我的手。 一走进屋子,她就僵硬起来!不知怎么搞的? 我并不想追问她昨夜怎么没有来拉我的脚?不是说好了吗?她还是不理人?我紧跟着她,她都快哭出来了?怕我趁四下无人强度关山?尤其我跟在她背后时? 后来,我去卧室素贞的书桌打字! 她也不敢跟来? 等到快上班,才来辞行。 我没离开书桌,只挥手说:再见! 「您打小说?」 「对!」 「我有很多百货公司发生的故事!哪一天说给您听?」 「好!」 冬天的早晨,有一种沉滞的美!挥之不去。 而一屋子的静,是美好的感觉。 因想:生命的底质,正是如此,如此沉寂,如此庄严! 虚空,水气的上升与下降,火气,肉体的底质,也就是四大:地大水大火大风大;在肉体中的阴阳消长与变化了? 很有意思的! 六根的变化,本来就清清楚楚的,不是吗? 光这些就静美无比了! 这时史阿玉打电话来,她说:「老头子!我上工去了!想不想我?谢谢您留肉粽给我吃,我趁热吃了!」 「肉粽?」 对对!就那个肉粽! 「您放在书桌上的呀!」 「哦?好吃吗?」 「超好吃的!嘻嘻嘻!」 啊!肉粽真的被史阿玉吃了?天珠儿,我不是故意的?天意如此! 哈! 股市曾经跌到三九九o,如今又回到四二八三。 十一月二十六星期三。 政府先救房市,提出八大利多。 在孤寂的梦幻小屋里,四下无人,真的? 我打了两千字的小说稿。 贴了上去,就觉得蛮累的! 便起来走走,拖地,拖地,拖拖地,洗衣服,动一动筋骨,我好久没作家事了! 然后再回去坐下来,思索小说的情节。 因想:一个人,一文不名,还是可以作很多事? 我也没钱,可是我却做了很多的事! 也活得好好的? 我突然想:一对普通的夫妻,结了婚以后,一旦小孩生了出来!性事当然必须冷却下来!因为要忙着顾小孩了! 人只是一个人,一旦忙起其它的事?就不可能跟单身时那么猛了?女人如此,男人也如此,一旦忙起来?累个半死,哪来的心情去做房事! 素贞和丽桃也是这样? 真正的面对小孩时? 就忙得忘了房事? 虚空里的飞鱼(07)_ 对不对?(7) 因此,房事和顾小孩?当然房事不屑一顾? 因太浪费体力?是不是? 这是常理。应该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学问? 你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在上面? 其实我的内心在焦虑一个问题? 即是:我为什么不上张丽桃? 因为照我这个鬼才我会找机会,就算她午夜三点不来拉我的脚?我也会想办法去拉她的脚! 我怎么也放过了? 这不像我一贯的作风? 我不是个老色鬼? 却非常想攻入一个女人的心里去与之共享生命的高潮。 问题是:我为什么放弃了? 还有一个问题? 今晚素贞为什么不上我?也不跟我说话?我们就这样浪费了一个晚上!甚至不为我洗脚? 我睡着了,她也睡着了! 这样合理吗?这样算是正常吗? 我在想这些问题时? 电话铃响了,是凤子打来的! 「老师,陪我去菜市场!」 「好哇!」 「我在楼下等!」 「好!」 戴好安全帽,我坐上机车的后座。 「抱紧我。」凤子说。 「是!」 「您知道吗?我为什么喜欢您陪我去买菜?」 「不知道?」 「我喜欢听人家说:黑史你ㄝㄤ喔?」 「哦?」女人疯ㄤ? 她自言自语:「这样很爽很有安全感!」 「哇!是这样喔?我也是!」 我乱拍马屁。 我说:「凤姐,我可以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又说:「是写小说的问题。」 「请问!」 「男女之间如果不再作爱?是不是没有爱了?」我暗指素贞。 「不会呀!」 「如果捨不得跟她作爱?是不是也在爱她?」我暗指丽桃。 「是呀!那是体贴,因为女人过了四十岁,作爱很辛苦!阴道太乾了。」 「天呀!」 「对!男人应该体贴四十岁以上的老婆,不可以再天天要了?」 「喔?」 「老师!我也是!我也老了!不能天天要?但我要一再的确定您是爱我的!是我的ㄤ!」 这好像很有道理? 爱不是佔有而是互相体贴! 这很重要!这应该很重要! 这个ㄤ还是有精神的意义在。 而且十分重要!对一个女人来说! 是不是这样? 凤子在整个菜市场,用兴奋的声音,逢人便说:这是我的ㄤ! 对她的熟朋友一一介绍! 她一说,我就一鞠躬! 蛮好玩的。 然后,帮她提东西。 后来,她跟我说:「老师,我在这个菜市场,找到我的新的生命与人生的目标!」 「喔?」 「作菜,买菜,有了一个ㄤ,使我的明天產生了无限的光明!再也不必发什么愁了?对于我的晚年。」凤子笑咪咪的跟我说。 我跟她说:「今天才星期三?」 东西又多又重! 双手都是一大堆东西。 而这个女人,像满脸雀斑的大婶婆?两手空空的,花枝招展的,拉呢来拉呢去! 「我知道!明天您才是我们的!」 「我们?」 「我跟天珠儿呀!」 我瞪着她! 她连说:「对!对!」 我含着泪说:「我是不是应该懺悔?我不应该同时拥有那么多女人?」 「为什么?」 「我不能给她最多的爱?」 「干嘛?要最多!」 凤子靠过来,捏了我一下。 说:「天天腻在一起才可怕呢? 「随你便!」我笑说。 天珠儿在十一点左右回来,立即参加作饭的行列。 我跟她小声的说:「对不起!你的肉粽被老鼠吃了?我忘了收!」 「哼!是我拿给史阿玉吃的!你少惹我!」 「啊!」 天珠儿好像一肚子气,快炸开了? 凤子把我拉过去说话:「您不要逗她,她好事刚来!」 「哦?」 男人不能不识相? 我只好用心洗菜,把嘴巴闭起来! 徐久,天珠儿瞪我一眼说:「赔我一个肉粽!」 「好!」 「不许说好?要说:我愿意!」 「我愿意!」 又痴痴的笑着说:「吓到了吧?」 「还好?」 「不许说还好?说:我害怕!」 「我害怕!」 女人好事来,好比被恶贼洗劫一空一般?充满空虚与悔恨! 你要同情她。 素贞带小珊回来吃午餐,又带回学校去。 彩衣跟我说:「老公,我也要!弄一个小男孩给我!」 我笑她说:「你,你看着办吧!」 彩衣却说:「晚上陪我喝酒!」 「好!好!」 晚上,在梦幻小屋之2。 「大家都在说:苦日子快来了!心里很怕!」 「其实风暴已经產生!现在是在善后。」 「什么意思?」 我说:「如同九二一地震?发生以后,大家心里怕死了!都想说: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地震出现! 结果没有? 大家就开始重建家园。忙了起来! 那时候,盖房子很好卖的!」 「是这样?」 「对!」 「您先知先觉?」彩衣又说:「这一次股灾,几乎每一个人赔了一百万以上? 如果你有一千万?赔个一百万!不会怎样? 如果你赔了一百万?在其他的地方进来一百五十万?你反而有赚? 如果你只有这一百万?却赔光了?则宣布出局!不能再玩了! 如果你是跟人家借的?则负债一百万! 所以说结果是不一样的!」 当然我的结果是悲惨的那两种。借了钱又赔光了! 我嘴硬:「我是赔光了!可是又买了温馨屋,才赚回来!所以我不想立即前进股市?反而一张一张的往下买才安心?」 「你这样做是对的!老公!」 这一次惨败! 我也很沮丧! 可以说是:抬不起头儿来! 一个人的第二次失败很麻烦? 很伤! 第五章:肉粽 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三。 国民党书记长张硕文说:马总统上任刚好遇上金融海啸,相信度过以后,国民党将再站起来!也会持续努力! 十一月二十七日元大董事杜丽萍遭收押。 晚上我下去买两个肉粽上来。一个二十五元!交给天珠儿。 「不要!」又说:「干嘛?买两个?」 「你留着吃!」 她看我一眼,说:「帮我捶背!」 「来呀!」 「去卧室!」 她拉我就走。 然后趴在床上! 我跪坐着,敲打她的背。 史阿玉走进来。一看到肉粽就说:「老头子,您又买肉粽?我拿去吃了!」 「不是!等一下!那是给天珠儿的!」我着急的说。 「一个人一个!她吃不了?」史阿玉说。 我怕她们吵架?就趴在天珠儿的耳边说:「给她一个!我再下去买一个给你!」 「嗯!」 天珠儿不反对? 「我拿走了!」 史阿玉快乐的说。 「这肉粽好好吃喔?」真是的! 我叫:「你只许拿走一个!」 「好嘛!」 我看着她,她只拿走一个。 她一走,天珠儿就催促我:「老爸快做!」 「是!」 我正在为她捶背。 捶了很久! 最后,我都没力气了? 天珠儿还在生气! 她冷冷的说:「老爸辛苦您了!」 「我去买肉粽!」 「等一下!」 就要离开大床却被她从后面抱住。 青儿紧紧的压住我的背。 她伸手偷袭我的鸟。 硬了起。就被扳倒! 她拉我的手去扣她的津口。 它还包着卫生棉呢?我稍一停顿! 她冷冷的说:「扣我阴蒂!」 「好!」 她张开成个大字。甚至张开眼睛!恶形恶状的。 享受着。 不久就呻吟起来了? 丢了! 虚空里的飞鱼(08) 喘息着说:「不要去买肉粽?外,外面很冷,冷!」(08) 她紧紧的捉住我的手臂! 「是!」 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天珠儿怎么了?」凤子来问。 「闹小脾气!」 凤子说:「好事来!浑身不舒服的!」 又说:「您迷上卖肉粽的?干嘛?一直买肉粽!嫌伙食不好」 这一阵子!吾家的伙食由凤姐跟天珠儿负责。 大家都到温馨屋来吃饭。「我妈妈家庭餐馆」!它还兼营我妈妈旅行社呢? 「没有!」 「来!我陪您去买肉粽,我倒要看看谁在卖肉粽?」凤子。 「为什么?为,」 「走吧!去散散步!」 走出客厅,史阿玉问:「你们去哪里?」 「买肉粽!」凤子说。 史阿玉不解的问:「奇怪,你也迷上肉粽了?」 「才没有,」凤子回她一句。 「好好看家!」我兇她一句。 「嗯!」她不解的点点头。 「你也去睡觉啦?」凤子又兇她一句。 「喔?」她有点被吓到? 她一头雾水的说:「好嘛!」 走在冷凉寂静的路上。 听说明天的气温会下降到8度c。 今晚外面的温度应该只有2o度? 凤子过来牵着我的手说:「老师,您在哪里买的?」 「肉粽?」 「嗯!」她好性情的回答。 「就前面转角那一家,古早味!有没有?」 「以前卖水饺那一家?」凤子问。 「对!」 「您干嘛没事搞出个肉粽事件?」 又说:「家里有包子、馒头、卤味、豆浆吃,又何必买什么肉粽?」 「喔?」 也对!我为什么要买肉粽? 招牌很简单只写着:古早味。下面是肉粽25元,炒饭,炒麵,排骨酥汤。 老闆娘看见我很亲切的打招呼:「要什么?」 「肉粽两个!」 「好!」 又问:「她是您太太?」 「嗯!」我点点头。 女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苍老消瘦,饱受沧桑的模样?却一脸精干! 凤子正在仔细的盯住人家不放! 「老闆娘,很面熟喔?」 凤子跟人家搭訕起来! 「哦?」 老闆娘大叫:「您是凤子桑?」 「对呀!」 「我是蝴蝶!」 「蝴蝶?」 「开茶艺馆的蝴蝶!」 「哇!是你!」 凤子又叫了一声:「真的是你?」 「对!」 「你怎样来这里卖肉粽?」 「啊!您又怎么嫁人了?」 两人一来一往针锋相对! 而我傻在那里? 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凤子转过来跟我说:「我以前开店时?蝴蝶经常介绍客人来我店里消费!」 店了闪出了一个矮矮胖胖的小男人。 他很含奶的,白白润润,快滴出水来。 「你们要吃什么?」 「秀铭!来,我跟你介绍:这是凤子桑跟她的老公! 这是我老公,我以前的小弟!」 蝴蝶又笑着说:「你老公喜欢吃我的肉粽!」 凤子回她说:「我还以为他爱上你了?」 「怎么会这么老了?」 又捉住小男生说:「只有秀铭他要我!我们差二十岁哩?」 「你买什么?」蝴蝶问。 凤子说:「十个肉粽!」 「哇!您大手笔了?」 凤子跟我示意! 我慌慌张张的掏钱! 几乎掏光我的口袋?付了钱接过粽子。 凤子在我耳边说:闪! 我们告辞出来。 走在路上,凤子说:「老师,您以后不许去买肉粽了!」 「为什么?」 「人家蝴蝶以前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如今流落到开小吃店!跟小弟弟跑了!您不要去打扰人家?」 「好!好!」 我又说:「我只是喜欢她的肉粽呀!」 「也不行!」 「是!是!」 「我回家吃一个看看!我就不相信蝴蝶的肉粽有多好吃?」 「真的好吃。」 「闭嘴!」凤子生气了! 我们走到转角,她们就拉下铁门,熄灯打烊了! 风很冷,对面吹,冬天,九点多,时候不早了! 黑板树的叶子在沙沙的响着。 我有点捨不得上楼去? 我好想在红砖道上走几圈? 「凤姐,求求你陪我散散步再上去!」 「啊!老师!您不用求我? 走吧!」 「谢谢!」 「不用谢?」 风依然冷凛。 树影斑驳。 泥地却有一种腥味,化不开? 凤姐却是整个儿的温馨甜美的。 走在我的身边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小心踩到狗屎!」凤子娇啼着。 「嗯!」 「人生如梦,不忍回首? 天涯沦落人遇上天涯沦落人! 情何以堪?」 「我知道!」 凤子又感慨的说:「能好好活下去?就太美啦!」 「我知道!」 「不要去打扰人家?」 「我知道!」 我们不再对话! 在红砖道上默默的走了一圈。就上楼去了! 凤子蒸了几个来吃,其它的放冷冻库。 「嗯!真的很好吃耶!」凤子说。 「我没骗你吧?」 「比菜市场的好吃!真的!」凤子说:「我还要吃一个!」 「太胖!」 「不管!」 我们在餐桌前坐了很久。 各自吃了两个肉粽。喝了一碗豆浆,她一直不说话?我也没话好说? 后来我说:「夜深了!」 「陪我睡地板!」凤子淡淡的说。 我点点头。 她蹲下来铺棉被。我从背后寂寞的看着她寂寞的背? 肉太多了点,虽然风韵尤存? 她来带我进入被窝中。 然后紧紧的抱住我。 我想曾经的灿亮?绚丽?终必归于平静!如同太阳,日出,日当中,然后西下,而夜幕低垂! 我在她耳边说:「我爱你凤姐!我的好姐姐!」 「闭嘴!睡觉!」 「我剩下的生命通通给你,只要你现在对我笑一笑!」 「闭嘴!」 「我真的很爱你!我一直想跟你隐居山林共度晚年!」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笑?」 「我有权不笑!」 「好吧!」 她狐疑的问:「干嘛?」 「我现在要上你!」 「什么?」又说:「才不要!」 「太迟了!」 我翻身上来压住她。她本能的迎合上来! 然后咯咯笑。 第二天早上素贞带小珊,小珊的母亲张丽桃来吃早餐。「我说凤子呀!一顿早餐才贴多少钱?怎么可以吃肉粽?如果一个人吃两个?看你怎么办?」 又说:「这样你会亏本喔?」 「是老师请的客!他出钱的!」 「他!不知米价!吃米不知米价!」 丽桃只在笑! 「吃馒头就可以了!自己人!」 我生气的叫:「没了!明天没了!」 「你生什么气?大家吃得那么高兴你生什么气?」 「我心疼我的钱!」 天珠儿笑着说:「老爸小气!」 「耶!这肉粽好吃!」丽桃说。 史阿玉也说:「真的!真的!很好吃!」 「只有七颗,晚来就没了!」凤子说。 素贞叫:「老爸不用吃!」 「什么?」 「换我去买!」史阿玉说。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馒头会没人吃?」天珠儿。 她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什么事也没了? 哎呀!孔子说:老之人戒之在得! 不要常存贪婪之心才好! 十一月二十八日。杜丽萍,元大金控董事,以一百万交保释回。 虚空里的飞鱼(09) 晚上我又回到梦幻小屋之一去。(09) 今天是星期五。 素贞还是忙着为小珊补习功课。 张丽桃还是不大理人? 我则躲在房间打字! 我必须非常谨慎的打下我的小说。看着我的稿本。 不能太尽兴? 要小心翼翼的打字!试图超越稿本。 因为小说不是政治的工具?小说就是小说!也不是色情的摇篮曲? 我虽然每天只贴一千字?也要非常小心才可以。我的目的只是要表达时代性,只是表达一个作家的良心?我的目的很单纯!只想发表小说而已! 丽桃并没有再送一盘柿子来? 我打好一千字起来散散心。 找来拖把拖地。 洗洗衣服。 天气很冷汗流不出来? 这个寂寞也是可变的?因为一家同心,各忙各的! 丽桃又来为我洗脚,一脸的酷,又害怕的不安着? 洗完就走人! 我瞪她一眼,想及那夜为她洗脚的情景来?抱住她的腰将她放在缸沿,她很轻没几两肉? 以及捏着她的脚趾的奇妙感觉? 如今都不知消失何方了? 蛮感念的? 天气实在冷! 我早早就躲进棉被里! 素真还在批改作业哩? 我很快就睡着了。 也没人来吵我?所以就一觉睡到天亮! 我梦见有人来要求我去寺院当住持? 我也答应了。而一身清净,十分得意!爱现。 早餐后,我不再回到梦幻小屋之一去。 我突然想一个人去冬瓜山的小溪石上坐,静一静。 就立即前往。 「凤姐,我去山上走走!」 「冬瓜山?」 「就那个溪底!」 「小心!」 十一月二十九日,星期六。 太阳出来了,冬日的阳光,十分珍贵,我沿着小山坡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大王椰树高高的在上面俯视着我。好像它才是命运之主?这不免荒谬! 阳光中,枝叶沙沙的响叫,有风,很冷,到处飞闯! 我生命的瓶颈?已然过去!十年,十年就这样的过去了!不管当作了什么?十年就这样的过去了。 我现在没有瓶颈! 因为我不玩妄世之流之集? 我在虚妄的命运中,解脱出来! 以真命独存。 我用这个骄傲鄙视宿命的不可超越?而淡泊的向前行去。乍看之下我是一个糟老头,贪爱女色,一事无成,再次一败涂地! 不知我已深入经藏?觅见自性! 妄可以逼真,但不是真! 真在真地,一旦照见,锐不可挡。 可以破一切妄,而有馀,而不损其元真? 这样的我的左脚,才是真正的我! 世人恐怕无法照见? 也没关係? 我就我行我素了! 这样的一个想法使我快乐! 苦行僧如已觅自性?他是无敌的! 因此,我已永生。 以这个光明与骄傲?我深入冬瓜山去。 溪石还在。 阳光星散于流波溅石之中,灵动无比! 一枚落叶,从远方飘来,流过我足前,又飘泊前去!我并不阻挡?也不捞取! 生命不可取代的,即是当下的光景。 啊!不然又是什么? 一无所有,一身轻,也因此什么也可以拥有? 无,方能妙有! 真心可以明鑑! 这样就无所谓好日子与苦日子了? 也没有贪得与失落之辞? 快到九点多,在一阵冷风凉凉的吹过之后?我猛然惊觉。 有一个人站在前面,晃身而出。 是张丽桃!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今天休假,我怀念上一次与您在这里的对话,我以为我可以因此自救?可是搞砸了! 我又失去我先生的心?我被赶出去! 我败得多惨,只能来投靠您! 可是我变成奴? 失去自尊与骄傲! 因为我不是靠我自己的力量把自己解救出来的? 我和小珊虽然得到了光明与自由? 可是我也永远失去自我与生命的价值?」 又问我说:「您知道我心里的痛吗?」 「知道!」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糟?我不能自己站立起来?不能养我自己和小珊?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不!不!不是这样?」我又说:「人不是世界的主人?人一出生就必需靠母亲哺乳长大,不可能自己存活?七个月才能坐,八个月才能爬,直到十八岁才能算成人!人要靠其他的人的恩赐而活下去的!人不能独活? 我也一样?佛也一样! 就是天帝也一样!不能独存? 这并不可耻?」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因为你太相信自我?而不肯屈服于非我的一切力量?从来不正眼看太阳一眼?不肯尊重我以外的一切,註定一辈子失败!」 「哦?是我执太强了?」 「对!」我又说:「我,这个我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伟大?」 丽桃说:「无我才好!」 溪风冷凉,叫人觉醒。 人间多事,山溪潺潺! 我说:「也才能得到平凡的自由!」 我又说:「你可以表现你的看法和风格,也应明白别人想要你的是什么?而可以捨给别人?」 「哦?」 「不急,慢慢改变,好吗?」 「好的!老伯!今天的对话,好高兴!我想我的确应该改变!以感恩的心,面对一切!」 「嗯!」 感恩比较容易做到! 无我则难? 尤其一个以骄傲而奋力存活的女人?以我执作为盾牌,衝向敌人的阵地?不如无我而活存在当下? 因为不自量力?不肯道歉?也不肯原谅别人?则失去生存的空间! 我不再跟她对话? 只看着潺潺流逝的溪水,冬天水小了,但不减其威猛? 我们呆了莫约一个小时? 「您肯坐我的机车回家吗?」 「肯!」 我紧抱住她英挺的腰肢。迎风驰下山去!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跟我上去温馨屋,帮忙准备午饭。 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人生苦短! 自苦如是,实在是因为我执在作怪! 第六章:无法征服的自己 虽然这个我为千古业力之所纠缠?所以,亚歷山大大帝,虽然征服了世界?却只得年三十三岁就辞世了! 一个人不可能在有限的生命中,样样成功,安享晚年? 人生总有高潮低潮之时? 必须忍受,随顺! 不能一味的反抗? 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大道理? 随顺,随缘得宜而已。 万事不可勉强?损失的财物一时无法回来! 亚歷山大,征服了全世界。他死了以后,经过若干年?他征服的世界不见了? 只留下一页歷史,令人缅怀! 如此而已! 人在世间,乃是过客?留下的痕跡终必消失! 不是吗? 那么得失只在心中,一切空假? 我老伯如此?丽桃也如此! 下午,我打了三千字的小说稿,虽分三次?还是好累! 在温馨屋小睡一下,也没人吵? 晚上又被彩衣领去了! 洗完了脚,彩衣说:「老公陪我喝杯酒?」 「好!」 「换喝金门高粱好吗?」 「呦,你升级了!」 「对!」彩衣又说:「因为有人告诉我说:常喝米酒,头脑会当掉!会康古力!」 「你不常喝吧?」 「不常喝?」 又说:「大概看到你来才想喝?」 「想作爱又怕怕的,先喝点酒!」我笑她说:「是不是这样?」 「人生苦短,只能喝有限杯!」 「我跟你讲个笑话!」 「嗯,好!」 「我三十九岁那年回岳父家,看到他抄在日历本上的诗句,以为是他老人家的创作,就抄回来,写在小说里,后来才知道,那首诗是唐诗:饮尽有限杯。他抄来的,哈!一模一样的!」 「嘻嘻!有没有人检举?」 「没有耶!是我自己发现的!我也没去更正?以后出书时 虚空里的飞鱼(10) 「没有耶!是我自己发现的!我也没去更正?以后出书时在删(10)除!」 「哈!可爱的老公,你也有一板一眼的时候!」 加了冰块的高粱,小口小口喝,真的很香很醇,很棒! 我告诉自己不能喝多?一小杯就好,彩衣给我小鱼干和花生佐酒。 「你书卖得好吗?」 「我在网路,卖七折的旧书,书就是不能急?要不断的卖!」 「奇摩搜寻网站?」 「嗯!」 「说到搜寻网站?我想改笔名!」 「哦?」 「因为老伯的名字,一搜寻,不得了?比恆河沙还要多!一直找不到我这个老伯?鲜网的老伯! 所以我想改成松柏的柏!从是人的老伯,改成不是人的老柏,呵!是一棵树了!」 「不行!」 「为什么?」 「一棵树的老柏怎么跟我造爱?」 彩衣用造字,很可爱!她的毛毛虫眉毛一直眨一直眨,大嘴巴微张,是无底洞! 「我平日还是老伯呀!只是笔名改了而已!」 「喔?」 接下来,彩衣就装白痴,她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微醉,只想作爱了? 她开始诱惑我。 进了洞才说:「如不好用?再改回来!」 「呵!」 不专心造爱! 十一月三十日,星期日。 早上了,我们昨夜晚睡。天气实在太冷,所以我也没有从彩衣的大红被中溜出来? 彩衣很可怕冷得跟蛇没有两样?我一整夜企图温暖她?好像效果也不大好?冷,加上酒臭味,再加上女人的鼾声,真是地狱之相。何苦来哉? 早上八点我想要爬起来,被蛇缠住,不能动? 「嗯,会冷死人了,不要动,老公!」 我们睡到中午才起床。 「要不要?」彩衣调皮的问。她把小雪山兜到我眼前来! 「不要!」我说,冷冻包子,能吃吗? 「起来了!」 她一跃而起,去找风衣,穿衣服,上厕所。 「换你!老公!」 就坐在哪里化粧。 酸酸的说:「小雪山,老公不要你了!」 她一下子恢復模特儿英姿。 我也不理她? 午后,阳光普照,晶晶丽丽的,晶丽得不堪想像!史阿玉,看到我们走进门,就急忙为我们做盖饭,盛汤。 「老头子,昨晚很冷喔?」 「对呀!」 「你怎么了?想我老公?拿去用啦!」彩衣倒也大方。 「不是!我想吃肉粽!」史阿玉说。 「还吃肉粽?」凤子出来骂。 「昨天晚上三更半夜,一个人来老师的书桌翻来翻去的是谁?又去厨房找东西吃的人是你喔?」 「是呀!我在找肉粽!」 「你会肥死!」 「找不到?我去蒸了一个馒头吃!又泡了一杯牛奶!」 史阿玉可怜兮兮的说: 「睡到一半,冷醒了,很可怕,手脚冰冷,肚子凉病了,起来大便,才舒服些,喝了热牛奶,好像要拉肚子?忍住!才没事。肚子冰凉凉的,很不舒服,只好起来看一个长片才睡!」 「你一吃饱,没有活动就去睡对不对?」彩衣问。 「对!」史阿玉说。 「起来活动是对的!」凤子。 又问:「你看什么片?」 「亚歷山大大帝。」 「哦?会不会很紧张?」 「还好!」 「冬天,不可以一吃饱马上去睡?会出事!也不能一吃饱就去作爱?懂不懂!」 「我一个月没作爱了?」史阿玉幽怨的说。 「老公,你没有给人家那个喔?」 「是她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又没怪你?老头子!」史阿玉撒娇着。 彩衣拉着阿玉的手说:「四点来我家,我帮你作!」 「不要!」史阿玉又羞又怒。 「我会作真的!」彩衣魔性又起:「我有买了电动阳具!」 史阿玉嘟着嘴:「我要给老头子作!」 「他,他今天是凤姐的!」彩衣叫。 「凤姐借一下嘛?」阿玉好奶的。 「给钱!」 「好!好!钱能解决何乐而不为?」史阿玉有点得意的说。 她问:「几千?」 凤子酷酷的说:「三千!」 「喂!老公是公家的!这三千你我平分!」 「我也要!」又冒出一个天珠儿。 史阿玉拿了三张一千元大钞给凤子。 凤子给彩衣天珠儿一人一千。 「阿我呢?」我叫。 凤子骂了回去。 「便宜了你,还想要钱?没有!」 我楞在那里。 心想:我便宜了什么? 大家僵在那里。 凤子说:「四点再作!」 史阿玉装白痴:「那现在作什么?」 「你来帮忙洗菜!老师,您去写作!」凤子命令着。 「我也来!我会切菜!切水果盘。」彩衣像画眉鸟的啼起来! 彩衣动作多起来,而且非常夸张。 「素贞呢?」 「带小珊回去做功课了!」 妈妈出来说:「你们好吵!」 淑丽也杀了出来:「口不出真言,一群女人!」 她们不理淑丽! 「冬天吃柿子,小心凉了肚子!」 「是石田友三的名言?」 「那是人家死前留下来的诗!」 「砍头前?」 「是!」 快三点了! 彩衣来书桌前:「老公,我回去工作了!」 「嗯!」 「抱抱!」 「来!」 我起来抱住她,她偷袭我的鸟!又说:「代我好好干她!」 「什么?」 「钱都收了!嘻嘻!」 又说:「改天我请你看电影!亲一个!」 她的唇是软热的,很赞! 「我走了!」 「拜拜!」 四点正,阳光照在客厅,如海面之微波荡漾? 如歌之幽扬? 扩散,飘渺;飘渺,扩散! 史阿玉娇羞的带我回她的床去。 她的床在客厅之一角。床不是席梦思?质感差多了!却充满了味道?各样的味道?即是女人的味道! 「怎么做?」 女人装傻! 「多馀的衣物先脱掉!」 「会冷!」 「不然,下面脱掉就好」 「不可以,我又不是妓女?」 「我知道:你是理专!」 「老头子!我又忙了?现在又有人来签避险证券!」 「恭喜!要劝人家少量的买!不可以全部下单?」 「是!」 又问:「要不要全部脱光?」 「随便你!」 「那,你脱光,我不用?」 这个女强人露出真面目来了! 「什么跟什么?」 「老头子,您表现好一点,我留一千给您!」更不像话? 「嗯!」 我从她腰下面的衣物伸进去摸她的大球。 几番挣扎与不便? 她才乖乖的脱去衣物和奶罩。 她一害羞话就多了! 「我不是不脱我怕冷?阿您工作又不方便,是碍手碍脚的!所以我,我只好牺牲了?啊我没有歹意?阿我是爱您的,老头子!我,」 我盖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 她很快就放松了! 如弱水三千不可思议?外冷内蕴含热流! 温润无比! 「不要抽送摸我阴蒂,说故事!」 「好!好!」 但就是障碍多,她的肉体渴望燃烧?她不肯被抽送? 阴蒂也不配合? 诸事不顺! 隔了一阵子,我说:「你在上面!」 这样就比较顺手了? 不久,不动的她,开始上下左右的扭动起来! 直到高潮才停止。 气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我要吃肉粽,晚上!」 「好!好!几个?」 「一个就好!」 又说:「我要吃的时候,会告诉您!您蒸热来给我吃!」 真的很敢! 她的肉体丰满温润,质感差些!她的心是依着你的,不作怪的!只是表面太硬了一点? 大致十分配合。她瘫在我上面,我攀了上去,压她在下面。 我久久才拔鸟。 并没有射? 「老头子!您不要了?」 「嗯!」 「谢了!」 「不客气!」 我们睡到六点才起来吃晚饭。 凤姐为我们准备盖饭,还亏我们说:辛苦了!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虚空里的飞鱼(11) 吃到一半,史阿玉突然说:「我已经不需要什么爱情了?您呢?」(11) 「哦?叫我怎么回答?」 啊我只需要女人的感觉,尤其是她的感动与颤抖?一切美妙的感觉,叫人贪婪! 「我只喜欢您买肉粽给我吃!」 「那是疼!」 「也不是?」 「是什么?」 「一种佔有!」 「我不懂?」 「您会的!」 晚餐后,史阿玉早早就去休息,她明天还要上班,必须储存更多的精力去应付她的客户,我又下去买了十个肉粽,蒸了一个放在电锅保温。给她留张字条在枕头边,叫她半夜起来饿了,可以去拿来吃。 其它九个冻在冷冻库里,慢慢吃。 阿玉想佔有我的心的一蓆之地。 彷彿作家佔有文檀的一蓆之地?是必要的手段! 也是一种努力创作的回报? 活在世上的某一种价值! 晚上我跟凤子睡在地板上的大棉被里。好像一对恋人在柴房里稻草堆中偷情? 我跟凤子说:「我现在要跟你谈暖和和的爱!」 她笑说:「最好不要!老师!否则您会变成浪漫又憔悴的诗人!而不是硬朗的禪师?」 爱情在我跟凤子的眼底,是一些不合格的呢喃! 不入流的把戏吧? 冬天喝点烈酒。 抱着戒律的清净心入睡! 也就可以了! 我们谈着媚术以及禪想的相近之处,即是一种一心不二的想望,别无他用? 我跟天珠儿讨论到:白蛇精如果想跟许汉文在一起?唯一的方法就是两人开始修行!走出爱欲的纠缠以及世间名利之中。 也就是如何有效的征服自己的心? 天珠儿还是像一隻冬眠的蛇,懒洋洋的? 而我们对爱情是如此的鄙视?对肉欲则更看不起了?尤其是电影中那些夸张的色情镜头?都不堪入目,虚假至极。 谁又会去在乎那些不真实的东西呢? 问问肌肤的感觉就知道了。 十二月一日。 元大董事杜丽萍交保后压力太大自杀未遂。 丘义仁剪去长发,变成小平头。从看守所到特侦组应讯。 理了平头有什么不好?他一向是个男子汉! 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则不可以做? 素贞给我的一百六十万,我并没有拿去买股票? 原封不动的放在银行里。 我只用餐馆赚来的钱买些五元以下的或十元以下的股票珍藏。 因为前景不明? 不可燥进? 而我想我也赔够了,应该停手了! 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第七章:丽桃的故事 十二月一日,星期一。 今天是属于天珠儿的日子,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 天珠儿好事还没走完? 不想出去玩? 她并没有请假?也没要求我陪她去上学? 早餐时她说:「老爸!您乖乖的!我中午前回来作饭,陪您吃午饭,我们聊聊天,也不错?天气这么冷!您要多保重,不要着凉了?」 「你也要穿暖一点!」 「会的!」 天珠儿上学去了。 我又回卧室,坐在书桌前打字! 丽桃打电话过来说:「我讲百货公司的故事给您听!」 「好哇!」 我问:「我去你那儿?还是你来我这儿?」 她停了一下说:「我去您那儿?」 因为梦幻小屋之一只有她在! 凤子去买菜,因此,我这儿也只有我们俩? 我们坐在卧室的书桌前。 丽桃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天中午,我在发票台工作。 轮到我去吃饭,我走下b1时,正好碰到吴姐走上来!她跟我挑眼睛,不知在暗示我什么? 我一走下去,在楼梯口的转角的下面?看到一个女生,莫约三十岁左右,穿着过膝的长裙,整个人贴在墙脚下,脸向上扬,脸色苍白,垫着脚尖,乍看之下,以为她浮在地表之上呢? 她手贴着腰间,一动也不动。 好像死了? 嗑了药? 还是鬼? 我走下去,遇见希米姐,她先我一步走下来,换我跟她挑眉毛,她跟我点点头。 我靠近她耳边说:「不是人?」 希米姐猛点头。 我问她:「是鬼?」 希米姐也猛点头。 然后,我们去吃炒麵。 希米姐突然问我:「你刚才在说些什么?」 我好不讶异? 我说:「我问你地下室的楼梯间,贴在墙脚的女人,不是人?你点头。 我又问是鬼?你也点头。 说是鬼!」 希米姐说:「不是!你说:不不!是人!我点头。 你又说:是鬼吗? 我说:不是不是,是嗑了药!」 上班的日子,也没什么事?就是紧张,心情紧绷着。难怪—— 我看不只是我紧张? 希米姐也很紧张。 两人都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百货公司冷气又冷? 我们都背脊发冷! 吃过麵,走上去,我说:「不知还在吗」 希米姐紧张的说:「不要说话?」 我们走上去。 人不见了? 我说:「是人,就不是不是人! 不是人就不是是人! 也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人? 不是是人,也不是不是我?」 丽桃听了哈哈大笑。 「您在说什么?说下去!」 「我们好像很聪明?其实只是在念头中打转? 徒生妄相与幻想! 佛说:不一不异! 则告诉我们,人有不一的风格,与行为!但是有不异的真心在! 就不会在妄中打转了?」 丽桃说:「反正还有真心!是不是!」 丽桃又讲了一个故事。 是外遇的故事。 也就是百货公司的同事搞外遇,拉到发票台旁谈判。不把她当人的讲肉麻话?又吵了起来! 她一五一十的转述给我听。因为不堪入耳所以一笔带过! 这时凤子去市场买菜回来了。 「今天有便宜又不错的芦花鱼耶?」 「太好了!」我回应凤子。 芦花鱼就是鯖鱼。 通常一条要三十元,这就很便宜的了! 我问:「一尾多少钱?」 「十五元!」 「哇!太棒了!」 我又说:「那个咸鱼乾,日本进口的一尾要四十五元哩!空运来台的,薄盐的!」 凤子:「市价不一定耶?鲜度也不一定?」 「对!」 这就是常与无常的世态! 不可能一成不变? 这也就是物自性中,成住坏空的变化! 可是一般人会问? 常非无常。他们认为常的东西不可能变无常? 无常非常。他们认为无常的东西,不可能常在? 亦常亦无常。站远一点看的话?他们又认为世事亦常亦无常! 非常非无常。他们又以为一切非常也非无常,因为变化太快! 他们没有一定的心路? 随机乱说。自以为是!互相矛盾! 丽桃说:「姐,我来煎鱼!」 「你会煎鱼?」 「我会!」 「来呀!不算工钱的喔?」 「当义工!」丽桃兴奋起来! 「好,来!」 煎鱼之前要先准备好,抹盐巴,放薑。 要先放一回儿,再下锅。 煎的时候,要有耐性,火不能太大,中火,煎久一点,才可以翻面。 也不能煎太老? 要用心才行! 「老师您继续打稿!我们去煮饭!」 「好!」 「走!走!」 她们喜孜孜的走了,又丢来一句话:「等一下再叫您先尝!」 「谢了!」我说。 不久,天珠儿回来了。 「嘿!弄好了?」 「对!」凤子说:「叫你老爸来吃饭!」 「老爸开动了!」 「来了!」 叫着就走过来站在我旁边,一隻手在我后颈的痣上,无意识的绕着,充满了爱意。 我回头看她:「干嘛?」 虚空理的飞鱼(12) 她压低声音说:「我应该可以作爱了吧?」(12) 「不行!」 我瞪她,她差点儿哭了出来? 我赶快又说:「可以!可以!我的甘露珠儿怎么不可以呢?」 「去吃饭啦!纠缠!」 「你叫谁秋郎?」 「我叫您纠缠,耳朵败了?嘻嘻糟老头!」最后小声骂我。 「什么?」 「没有呀!」 从此以后,一有空丽桃就来帮忙作饭,跟凤子走得很近;这是后话! 整个下午,天珠儿霸住我!叫我陪她睡午觉!又把我抱得紧紧的?却不让我碰她? 「我编的书出版了!活下去的条件,省钱大作战,两本,不知是否畅销?」 「会的!」 「理由?」 「你有福气又那么可爱?」 「谢谢!」 又说:「淑丽帮我画插图,很赞的!」 「一定的!」我说。 这一说,她的信心又恢復了! 「那当然!」国字脸笑了起来,富富泰泰的。 又说:「我一个月领彩衣姐的采益出版社两万元,如果一点成绩也没有?我会被辞职的!」 我说:「才不会!彩衣需要你!帮她跑东跑西,她才能抽身出来思考应该出什么书?你是基本部队!」 「她有赚吗?」 「永续经营才有赚头!否则会赔光光! 像我花了三十年写成的散文集就没赚? 写作是良心事业,很难赚?出板社也一样! 我一直不在乎!以前一直这样! 我从股市赚! 现在则没有地方赚了?哈!」 「忍一忍老爸!应该是短期现象!」 我委屈的说:「我已经有六个月没有收入了?」 「没关係!我有收入!」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知道股价便宜,可以买,但是也知道还涨不上去?所以不想进场? 当然如果有一天好转了?这里则是谷底! 谷底为什么不买? 唉呀!怕怕的! 「老爸!您写一本小说要多久?」 「十万字一百页的?要十五天到三十天!但是那是草稿,写在本本上的!我打字很慢!一天打一千字要打一百天!」 「我可以帮您打字!」 「不行!我自己要重看几次?边打边看,边修改!」 我说:「我一天可以打三千字!一百天打三本书。」 「也是一个月一本书?」 「是一百天三本书。」 「哦?」 又说:「老爸!您怎么有那么多题材可以写?」 「哦?我只是写些平常身体发生的平常事!好像写日记一样?记下一些事!一些心情,如此而已!我的故事很简单,跟生活一样!」 「这样很贴切嘛?」 「彩衣姐帮您出小说了没?」 「出了一本,不好买!就停下来了!」 「您在网页发表不少小说了吧?」 「我算算!」 「嗯!」 我如数家珍的说:「狗屋之春、假面的告白、她站在门外、雷克斯计画、阁楼里的野花、火龙果的天空、李茶的内心世界、狮子的左眼、天空的出口、消失的龙岩、信心的尺度、不重则不威、如幻三昧、寒冷的冬天、苦楝树的春天、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颠覆桃花源、一隻蚊子、哦?还有:鱼之吻、腾云的白龙、山茶花二度开;唉呀!发表完二十一本了?」 「您打算什么时候出书?」 「我想:贴在鲜网就等于出书了!」 我又说:「所以——」却接不上来? 天珠儿接了下去:「所以!您满足了!」 「对!」 「假如我负责找题材,给您写?可以吗?」 「行!」 「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 「出版的时候,我的名字要跟您的名字排在一起!」 「哦?」 「比方,我们来写一本桃花源记?则老伯与天珠儿合着。如何?」 「可以!」 她看我一眼,不大相信? 「但是,是您写喔?我只提供素材和点子!」 我瞪着她的胸口说:「又有什么不可以?」 她解释着:「我我不会每一本都要跟您合作的?我我想一个月跟您合着一本就好了!真的!我我没有那么坏?」 「嗯!」我点点头稳住她的情绪,她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乾脆。 「您负责写草稿本,写好了,我来打字!润笔!好吗?」 「可以!试看看!」 「不后悔?这样您很吃亏哩!」 「我在你身上讨回来!」 「呵!色魔!」 「不!我超爱你的!我愿意跟你合作!」 「我我先找题材!找资料,先讲好故事,您再写!」 「好!」 「嘻,很不赖耶!」 创作是一件骄傲的事。 能在世上留名,不亦乐乎? 不是吗? 唉呀!我们怎么不睡午觉?在谈这些事! 「我们来睡觉吧!」 「嗯!」 我梦见一个巨人来找碴。 也不是巨人?而是跟美国人一样高大的人,三十岁左右,没有穿衣服,脚好长,胸部不大不宽,跟耶穌一样俊秀! 我喜欢他,对他超好感的! 他光着身子,有点腼腆的?却不是害羞? 很真的! 我醒来的时候,心想:也许在适当的时机,可以训练天珠儿自己完成小说!这样就可以全然的使用她的名字了! 一个女人这么年轻,如果可以开始创作? 则这一生会很精彩! 我们起来的时候? 丽桃已经帮凤子做好晚饭了? 「对不起!我爬不起来?」天珠儿跟凤子道歉。 凤子笑着说:「没关係?你累!多休息!」 丽桃还是冷冷的,不茍言笑?也不来搭訕? 只忙着装饭,铺上肉片,小菜。 天珠儿握住丽桃的手说:「你辛苦了!」 丽桃淡淡的笑着:「别客气!一家人!」 我看着丽桃的背影,觉得她真的酷毙了! 尤其那个蛮腰和小屁股。 哎呀!非礼勿视! 吃过晚饭,丽桃回梦幻小屋之一去了。 史阿玉一吃完饭就去用功,因为又有新的理财方案要推出! 我还是回去打字! 气温又降,我想下去买肉粽却被阻止! 天珠儿说:「别去!」 我们就坐在书桌前对话! 「您的小说几乎只有两个男主角,一个是李茶,一个是老伯,为什么没有更多的男性出现?」 「现在男人很忙,连李茶也好久没出现了?因为他忙着顾饭碗呀!」 「不是理由!您看电影的男主角三、四十岁居多,很少六十岁的老伯当男主角的?所以我们合着的小说,男主角要像成龙一样年轻才行!」 「喔!」 「然后,女主角也要跟我一样!」 又说:「傻傻的,又爱搞笑!乌鸦变凤凰的女性?」 「有,有,名字都取好了!叫伊美珠!」我说。 「故事要发生在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歷史上!」 「哦?」 「我心底里有一个:秦朝的桃花源!题目叫:颠覆桃花源的津口。」 「陶渊明的桃花源,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农村?避秦的暴政,隐居的地方。我们不妨把它改成恶人的藏金处,好比瑞士的威格林银行?不断有补及从海上来!而且是国际性的! 那里是恶人的度假中心,有最好的酒和女人! 以及落英繽纷的桃溪。 这样如何?」我说。 「嗯!不错!」 我说:「男主角可以让人做!但是,老伯还是要出场!男主角率领军队来催毁桃花源,老伯起来反抗如何?」 「就是爱现!」 「这样好不好?我们先把想到的事、物、人写成卡片,再编串起来!怎么样?」 「试看看!」 找到主题,先想好题目,再找人物,然后开始编故事。 这是写小说的方法! 尤其是推理小说?事先准备的功夫就很大很细了!不然怎么自圆其说? 「我去准备小卡片!」 「现在?」我捉住她的手臂。 「对!」 「现在就要搞?」 「我们今晚不睡觉!」 「你明天没课?」 「是下午的课!」 「不行!不行!你还要作饭!」 我又说:「这样好不好?明天开始!每天工作一小时就可以了!」 「我晚上就要开始!」 「呵!纠缠!」 第八章:颠覆桃花源 天珠儿说:「男主角名叫李一龙,女主角叫尹美珠!」 「不!叫伊美珠,李天龙。」我叫了起来! 「好,好!」天珠儿纳闷的说:「不过是一个名字!」 虚空里的飞鱼(13) 在这个时节,每天听到的都是坏消息!(13) 股市谁敢说,能永远守住四千?杀到两千都有可能! 是痛,悲愤! 但是人还是要活下去! 家里要有固定的收入才行!最好是这样!可以熬多久也未可知?政府当然要拿钱出来救! 自己也要自救! 这时候,桃花源的故事就很迷人了。 人人希望有一个桃花源可以躲过这次风暴! 以及以后带来的萧条! 「我们来说说小说中另类的桃花源!」天珠儿兴奋的说、 「喔?好!」 「我作笔记!老爸,您先说!」 「也可以!」 我说:「桃花源不只是避秦隐居的地方?这样太政治化? 而是个不景气之中,最景气!最安全的地方。 它不断有物资运进来? 它保有很大的财富! 本来就有,来的时候,就运了进来!富可敌国! 它的面积只是秦国的百万分之一。比台湾还小!只有云林县那么大! 像沙漠中的绿州!像一颗宝石,像一粒绿豆! 不仅雅士名流隐居于此?天下恶人也逃到此地! 秦以一个一直未收復的国土而追剿它! 派一百个骑兵精锐攻打它, 李天龙领军!」 天珠儿说:「李天龙曾经无意中误闯桃花源,后来因为伊美珠的关係离开了桃花源。」 「伊美珠就是小珊长大以后的模样! 在那个地方,跟金门外岛一样,不可以跟守军谈恋爱?也不能把小姐带走? 桃花源再美也是个小地方。 所以李天龙最后选择离开。」 我又说:「越国与楚国合作,把一笔资金运到桃花源作为復国之用!因此秦始皇决定攻打桃花源,以夺取巨大的黄金! 所以,第一章是:飘流到世外桃源。」 天珠儿说:「那么第二章则是:与伊美珠的纠缠。到了第三章就要描写秦军找津口的事!所以是攻打桃花源!」 我说:「第四章:山蛇盘据。 进入津口以后,发现了一座森林为蛇所盘据! 第五章:伊美珠的魔音。把她写成她是个有超能力的巫女!先整理到这理,我们来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 「那我先去睡了!」 「嗯,您睡地上,先帮我暖被!」 「好!」 「想到什么先写下来?不要搞太晚?慢慢来!」 天珠儿高兴的说:「好的!老爸!」 呦!写一本小说有这么兴奋吗? 这时已是午夜一点了! 我刚要走回卧室,史阿玉起来尿尿,「老头子,睡觉了!」 又说:「我的肉粽快吃完了」 「好好!知道了!」 我去暖被。 史阿玉蹲下来亲我一下,就回客厅她的床垫上睡觉了! 股市弹到45oo就不涨了?陈树下台,换陈冲掌金管会。美国的股市还是很糟! 而心目中的桃花源——想来想去!不应只是个隐居的净土? 为什么? 因为中国的名山名水太多了!寺庙林立的五台山,即是个净土圣地!光净土是不足以吸引人的? 必须是一个像澳门或香港的一个自由的惰性的,又是传承的一个地方! 我又胡乱的想了一大堆? 就睡了! 大概天快亮的时候?天珠儿才鑽进被子里来?也不脱衣服和衣而睡! 六点多,我起来帮凤子作早餐,不忍叫醒天珠儿!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就是:我的太太是写小说! 为什么? 她会晨昏颠倒,不作家事,不打扮自己,也不理人!她会把她的人生与健康搞得一团糟!而且赚不到几个钱? 十分可怕! 「天珠儿怎么了?熬夜?考试到了?」凤子问。 「她想跟我合着一本小说!」 「喔?」 凤子噘着嘴,不高兴的说:「写小说是好!不可以影响到本餐厅的正常营运,不可以不务正业?否则我不分给她钱喔?您跟她讲明这一点。」 「哦!」写小说窝囊的原因是酬劳太少!得不偿失! 凤子振振有词的说:「业馀再去写!写小说写玩的可以!当饭吃?门都没有?」 我笑了笑说:「你是在说我?」 「对呀!您有拿过钱给我吗?」 女人生气了?我只好闭嘴! 真的!写作要成功成名的很少? 淑丽是得天独厚! 我也是写得里里啦啦的! 今天早上吃豆浆、馒头、包子、还有一盘炒空心菜,和油炸花生。早点弄好了! 「老师!您先吃!」 「好!」 我边享用早餐,边想着:豆浆、馒头、包子这些都是很普通的材料?可是只要用点心?豆浆会是最香最浓的国宝级豆浆!包子会是大小合宜的包子!馒头也是! 写小说也一样! 你看那些电视长片,一演一百分鐘,李安说他一星期要接两个剧本。市场是很大的! 而且并不是不寻常的题材票房高?反而是平常的故事讨人喜欢! 那些深入谈心的小品?深得我心! 也没什么故事? 却讨人喜欢! 心才是最重要的! 故事不一定要很棒? 还在思索,天珠儿出现了! 我一看叫了起来:「哇!你怎么这样?」 这女人蓬头乱发,披着外套,将醒未醒,像个鬼! 「凤姐对不起!我爬不起来!」 「嗯!」 我温柔的劝她:「你去漱洗,把自己弄好再来!」 她却抓住我说:「老爸! 我跟您说:不能由李天龙领军? 应该是:他是被迫的! 而由一个凶神恶煞领军!」 又说:「他是被迫的!」 「很好!不过这样故事好像跟那一部长片一样?」我说;「有一部片子,是维京人去打一个海滨的山上的印第安人的桃花源,男女主角都是被迫的!」 「喔?」 长篇小说不比短篇小说? 只要有个大纲,便可以边写边想,巧妙的推理情节。不用想好了再写!其中必然有意想不到的神来之笔!不必紧张! 不能用写短篇的手法写长篇? 「大纲写好就好!」 「哎呀!」天珠儿有点洩气:「好吧!」 我说:「故事不重要!心才重要!」 我叫:「主角的心!」 「好啦!」带着羞辱,天珠儿大叫,跺脚!就走了! 女人当作家对一个家来说:是很可怕的! 我也应反省自己!不要因为写作而影响到家人?这样才对! 我细细的品尝这美好的早餐。 我不想食之无味? 不久,天珠儿又出现,就容光焕发了! 我陪她吃完早点。 她却赶我去看她昨夜的心得? 自己留下来帮忙。 所以我也不敢叫她:你去睡回笼觉,补补眠! 通常作家到了后来就会变成一部生產小说的机器! 只要坐下来工作?则能达到预期的水准!和產能! 因为作家对小说的一切熟练了! 新手则一定要搞好故事的来去,人物的性格,一切的一切都要搞好!才能下笔! 尤其是故事的情节? 努力去想,会有一百个不同的故事供您去挑选! 老作家则不必! 心到哪?故事则到哪! 没骗您! 我需要的是:李天龙与伊美珠的心。 这才重要。 结果天珠儿花了一个晚上想的只是故事! 光开头,她就想了十个! 哈!搞死你! 素贞跟丽桃、小珊他们来吃早餐。 素贞带走小珊以后,丽桃留下来帮忙,聊天,也不是聊天?而是听人家说话,快到九点半才下楼去上班。 天珠儿回来,看我在审她的卡片,非常兴奋,却说:「我要去睡个觉!老爸加油!」 「去!去!」我拍拍她的屁股。 也可以这么说啦! 这个从来没写过小说的人?可以整理出十个卡片来提供开头之用?也算是很厉害的啦!值得称讚! 没多久,天珠儿又跑来站在我椅子旁。 我知道她心里有事放不下? 就站起来抱抱她吻吻她。 想不到她竟热了起来?狂回吻我! 我才想及:一夜未眠,此时此刻的她,必然有一种亢奋,显然不先行消除是无法入睡的? 换句话说:她想作爱! 看她可怜也就押她回大床去,作了起来! 根本不用前戏暖身的?即可直接入洞? 作完了爱。 她边喘着,边娇滴滴的说:「老爸!我本来,本来!是来叫您先下笔写个开头看看的?哪知?您却——」 意念与肉体的需求是不一样的? 明明肉体渴望作爱?心却不这么想? 看起来好像我误会她的心意?又强暴了她?而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这当然不是事实! 却要给她留个面子! 「对不起!我被你的美丽诱惑了!」 虚空里的飞鱼(14) 「真的?」(14) 「真的!」 她压在我身上丹丹丹的押我的鼻子。 笑得好开心。 我问:「先下笔?」 「对!」 「可以呀!我写在本本上!」 「您想好了?」她抓住我。 不让我溜走? 我没有射?精神特好,可以立即工作! 「嗯!」 「您要怎么开始?」 她深情款款的看我? 我也回报一个世纪之爱! 我说:「就从床戏开始!然后,李天龙半夜落跑了!」 「哦?」 「你把小说放下!快睡觉!不然你会整天没精神?」 「小说?」 「就盘据在你心里的小说!」 「啊!好!」 「我守着你看你睡觉,我才去写开头!」 「嗯,」 「闭上眼睛不许再想小说了!」 「是!」 大概也太累了?天珠儿一下子就睡着了!可以这样说。 她的十几个开头都不是从床戏开始? 她用很多细述去处理:秦高层对桃花源的看法?简直意见分岐?而秦始皇因何震怒?非征服桃花源不可? 当然小说不是散文?要用表演的,而由情节来推动! 一幕接着一幕。 我搂着她,安慰她亢奋的情绪。 唱玫瑰,玫瑰红玫瑰给她听。 不睡不行的?会垮掉! 唉呀!不能这样写小说,太耗心力了! 用左手去写就可以了! 放轻松! 可怜的女孩!一旦立定志向?就全力以赴了?她梦想有一天出版一本小说,作者是她的名字。 她甚至梦想有一天,她可以独当一面,创作她的小说,一本接着一本,流传于世! 好不容易她睡着了? 也可以这么说! 我悄悄地离开她。 就拿了一本新的笔记簿,写了起来! 我这样写着: ——那是一个秋夜,眉月高照,天气有点凉,溪水把桃树的落叶带走了!发出汩汩的声音来! 风一吹,又有叶子掉在水中,发出无音之音。 逐波而去。 彷彿是一种美妙?身体所散放出来的? 却被溪这隻怪兽之所吞食! 伊美珠刚刚丢了! 还紧紧的抱住李天龙的身体! 「不要走!」 李天龙拍拍她的手,溜下床,掩上木门,翻墙出去。 他落跑了! 离开桃花源,回中土去! 「好了!」 我放下笔,有点自怜自艾!有点自傲的说。 我是很有自信的! 对于写小说。 接下来是倒插笔。 描述他是怎么来到桃花源的? 我现在不打算继续写下去? 我要给我的心,有一两天的蕴育时间,再动笔! 改打字。 打了四千字就不行了!跑去睡回笼觉!超累的! 天珠儿起来帮忙凤子做午餐。 不久我就被叫醒:「吃午饭了!老爸,死猪头!」 「哦!」 「快起来!」 吃完午餐,我溜下去买肉粽。 好风凉甜,净洁宜人。 「老闆娘,我要十个肉粽!」 「您以后叫我蝴蝶就好了!」 她是一个瘦小干练的女人,声音有点沙哑,嗲声嗲气的! 「喔?」我有点受宠若惊? 她眨了眨明亮的小眼睛,瓜子脸白净净的,没化妆的素顏?有点苍白。 「肉粽刚好卖完,我马上做!」 「我晚上再来!」 「我马上包!但要先炒料!要弄一个小时才行!」 三十几岁的蝴蝶还很年轻,呦,她可以演桃花源的一对恶人夫妻,先生是个小白脸二十初头,她则是老风尘,洗去铅脂逃入桃花源。如何?不赖吧? 嗯,很好!再找四对! 我一进门,凤子就叫:「怎么两手空空的?不是说要去买肉粽吗?」 「蝴蝶还没包好?」 「蝴蝶?」 又说:「晚上我陪您去!免得您被设计了?她是有名的坏女人!」 「很有戏剧性!」 「不知好歹!」凤子骂着。 有那么复杂吗? 「老爸!我去上课了!」天珠儿来说再见。 「骑慢点!你早上没什么睡!」她昨晚也没睡? 「放心!我很强壮!」 「老师,陪我睡午觉!」 「哦?好!」 躺在大床上,她有点失魂落魄的搂着我。 「我的好姐姐我不会乱来的?」 「您是不会!我怕那隻蝴蝶使坏!」 「她搞我干嘛?我口袋一毛钱也没有?」 「也对!您一文不名?哈!看起来却像一隻肥羊!」 她下手摸我的鸟! 「好好吃,好好宰的样子?」 又说:「嘻嘻!很有钱的样子!」 「不可能!」 她把我抱在怀里,「您知道吗?蝴蝶破坏了多少幸福的家庭?」 「不知道?」 「她真的害人不浅呀!」 我突然说了一句以后相当后悔的话来! 我说:「那你害了多少人呢?」 「老师!您说什么?」 我赶快说:「我害了你、天珠儿、彩衣、素贞、阿玉、、、」 凤子不再理我? 僵了下来! 一句话也不说? 我问:「怎么啦?」 「我要睡觉!」她冷冷的说。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来不及了!」 「哦?」 我赶快说:「我那个害字不是害而是贪爱!」 凤子大叫:「贪爱!我贪爱谁了?」 看来,我还是闭嘴的好! 我也警告自己不要再捲入女人的风波之中了? 午睡起来,凤子突然把我翻过来,重重的打我一下屁股!表示她没在气我了! 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可是我那一句话,留在她心底里会起什么疙瘩?应该一时也无法除去? 第九章:西窗夜雨 怀着深深的歉意! 我几乎走了两公里路去买了一束花,回来送给凤子。 我真的是用走的! 我一进门,她正要出门去菜市场。 我很诚恳的说:「送给你!我最爱的女人!」 她瞪我一眼,接了过去,放在餐桌上说:「我去菜市场!」 便不再理我? 「我陪你去!」我追了上去! 在她关上门之前! 她锁上门,把我当空气,不存在! 我衝进电梯。 她说:「先生您到几楼?」 「一楼!」我调皮的说。 女人拿手的冷战开始了! 来到机车处,也不给我安全帽? 却等我。我坐了上去!就要抱住她! 她大叫:「不许碰我?」 我只有捉住机车后面的把! 「骑慢点!」 噗的一声她衝了出去!骑得超快的! 我大叫:「你要害人呀!」 「对!我就是害人精!」 我又说错话了! 只好闭嘴。 到了菜市场! 她才牵着我的手。我跟她感激的笑笑,她握紧我的手给我冰脸看!还咬牙切齿的! 她还是牵着我的手? 她还是牵着我的手!向每个摊贩说:这是我的ㄤ。一付骄傲的模样! 女人都回她说:早就知道! 男人则笑说:还没换? 有人说:你的ㄤ越来越像个神仙了?你是怎样顾的? 凤子掐我一把说:「气气他!他就精公了!」 「真的?我就捨不得!」阿桑说。 买好了菜,我双手提满了菜乖乖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谦卑的!低着头走! 她又在叫:我ㄤ啦! 走出市场。 虚空里的飞鱼(15) 她拿给我一顶安全帽!(15) 「戴上!傻瓜!」 「是!」 「抱紧!」 「是!」 「您买那束花,花多少钱?」 「一百五!」 「去哪买的?」 「两公里外的花市!」 「光买花?没有花瓶还不是特别笨?」 「啊!」 她酷酷的说:「我们去买花瓶!」 「是!」 她兴奋!我也不禁的兴奋起来! 「您出钱!」 「我,我,我没钱了?」 「唉呀!您又没钱了?」 又说:「亏大了!」 我们去九九卖场买了一个一百元的塑胶花瓶! 「等您有钱送我一个名贵的!」 「好!」 我又说:「对了!我还有一百六十万没有动用?」 「喔?」 「素贞给我的,因为股市一直不好,所以一直放在那里?」 「什么时候会好?」 「明年吧?谁知道?」 「我不要花!我要钱!所以您欠我一百五十元,还有一个名贵的花瓶的钱!」一百五十元是我买花的钱! 「好!好!」 她就是爱钱! 又恨恨的说:「您骂我的话,我会含在嘴里!直到我老死,终究您会看到报应!」 我不怕女人说狠毒的话! 那是反话! 她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是:我那么样的爱您?您竟然这样说我? 我就帮她把心底里的话给说出来:「你那么爱我?我竟然这样说你!我真该死!」 她紧张的说:「不可以!」又说:「只有我才可以说!」只有她才可以骂我?连我也不许骂! 我诚恳的说:「我会陪你到老,受那个报应!」 「再说吧!唉!」 「你可以一直不给我顏色看!」 「神经病!」 上了楼。 「来!陪我作饭。」 「是!」 「手洗乾净!」 又叫:「不能对您太好?男人就犯贱!」又怎么了? 十二月三日星期三,晚上。 彩衣说:「天珠儿跟我说:她要跟你合着一本小说,名叫:颠覆桃花源!真有此事?」 「有,开笔了!」 「天珠儿说得很神,很精彩耶!」 「哪有?」 「我要每天看!」﹙本篇快贴完了!下接风从哪里来?是新稿!不走古墓路线?走灵异路线!不写床戏!﹚ 「每天看?」 「你写到哪?就拿来给我看!」彩衣兴奋的说。 「晚饭后再看!晚上你有空!」 「好的呢!」 彩衣又说:「凤子说;你骂她害人精!」 我说:「不是!是凤子警告我不要被蝴蝶骗了?说她真的害人不浅!我调皮的反问:那你害了多少人?」 「你是这样说的?老公!」 「是!」 「哈!天下人都可以说她,只有你不行!为什么?她把她的未来全交给你了!又对你那么样的好?你还这样?你糟了!」 我求彩衣:「怎么办?」 「最好的方法是给她一笔钱安她的心!」 「我哪来的钱?」 「笨!写一张收据给她!」 「怎么写?」 「我欠你一百万,不会写喔?」 「可是?」 「当然是骗她的心的!阿不然你哪来的一百万?算是道歉!」 「哦?我想想看!」 「老公!你不要想了?你签给她,她会要求我跟素贞背书的!」 「为什么?」 「钱在我跟素贞手上呀!」 「可是?」 「她不会离开你的! 她这隻猪也不会要什么一百万的? 她只是要我跟素贞知道,你很看重她!如此而已!」 「哦?我有点懂了!」 「记得跟素贞说一声,打个招呼! 呦,老公你怎么谢我?」 「我为你洗脚!」 「嘻!嘻!好耶!」 想不到说错一句话,竟带来这么大的代价? 一百万耶!天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可以道歉乞求原谅吗? 真的无解吗? 为什么会这样? 我差点失眠? 彩衣安慰我说:「女人善变说不定她今晚决定原谅你了?而我猜的不准? 老公,来睡觉! 不要去想了!」 第二天. 我跟彩衣回到温馨屋去吃饭的时候,迟了些,素贞和小珊已经上学去了?丽桃在那里帮忙。天珠儿也在,她一看到我就说: 「老爸!我们的小说要继续写下去!!我又想了很多很多故事!」 「好!好!」 可是我的心还没准备好? 也就是说:我还没有全然的进入主角的心呢? 我挨进凤子时,她说:「您今天晚上要郑重跟我道歉!否则我不理您了!」 到了晚上。 凤子说:「老师,我是被害人!我一直是被害人!我赚的钱是人家心甘情愿的!我没有破坏一个人的家庭,我只是零售,我不会要求对方为我而拋弃家庭! 我的工作是有尊严的! 而且,您一直很尊重我? 您为什么想伤我?」 「凤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说出来的!我道歉!我愿意赔你一百万!我写借条给你,我现在没钱,我慢慢还,以表达我的歉意与诚意!好不好?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我以后不敢了! 我好怕你不要我了? 我睡不着觉! 我完蛋了! 你就原谅我吧!」 「您向我道歉?」 「对!」 「您用一百万郑重向我道歉!」 「对!」 「您不能没有我?」 「对!」 「您不嫌我脏?我贱?我老?」 「不会!你是最好的!」 「我要素贞和彩衣背书!」 「好!」 「您不怕掀起家庭革命!」 「不会!你值得!她们尊重你!」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你是我们家的智库!军师!你有丰富的人生歷练!我们家需要你这种人才!你又那么爱我?」 「没有?我才没爱您?」 「呦!有!我们需要你!真的!」 她笑了,笑得好开心,她说:「我还要一个真的!哼!您一定说不出来!」 「可以!」我说:「我的心我的肝,只有你能懂!」 「真的?!」 「哇!你自己讲出来了!」我哈哈大笑! 凤子一脸狐疑:「我讲什么?」 「你自己说:真的!」 「啊!那不算!」 「算!来不及了!」 「呵!我就是笨!遇上您就变笨了!」又说:「我接受您的道歉!开一百万借据来!」 「没问题!」 「现在去!」她踢我屁股,硬把我踢下床! 我乖乖的去写借条! 并且签了字! 「好了!」 「我看看!」 「请看!」 「嗯!好!」 我把借条给拿回来说:「我明天去找她们背书!」 她又抢回去说:「不用!您去说一声,我自己拿去给她背书!」 「为什么?这样——」你会没面子的!下面这句话被我硬吞下去! 凤子却说:「我去哭给她们听,说您欺负我!」 「好!好!」 「好什么?我伤心得快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溜下床去,把借据收好,再回来! 然后笑嘻嘻的说:「老师!来作爱!」 「好!」 事后,她问:「似乎有高人指点!是谁?」 「你!」 「我?」 「你昨天不是说:要钱不要花吗?」 「不相信您那么敏锐?」 「真的!」 「不信!」 「就是!你只有相信!」 「真的?」 「真的!」 我们就又和好了! 天珠儿写了一段开头给我看。 问我:「缺点在哪里?」 「心!」 我又说:「没有进入主角的深心?」 「怎么写?」 虚空里的飞鱼(16) 「心有一些特质,心有生住异灭的变化,一个出走落跑的念头,由升起,住心,异想,灭去!要交代一下!(16) 心又有遍计着性,也就是样样计较分别执着,这个自我煎熬要表现出来! 心又有依他性,也要表现出来! 心又有蕴育圆熟的异熟性,也就是心最后的决定在于时间与内心的禪想与内敛!要给主角的心时间。 你不能写成:他的心想出走,就没有留下来的心!这样不对! 想留下来?就没有出走的心?因为心是反覆无常的?交战的!又想留下来?又想出走!其实也不想留下来也不想出走?」 「啊!老爸!我就是这样写的!您怎么知道?」 「不行!不能这样写?你这样写很乱,只在心外,不在心内!」 「喔?」 「心路歷程要交待清楚! 而且心是矛盾的!心是有本的!心是分别的!心是圆熟的! 心是厌恶妄世妄业的!又沉醉其中的! 也非厌恶?也是厌恶! 心浮动不定!」 「我重写看看!」天珠儿认真的说。 「好的!」 天珠儿的好处是:她很用功很认真,很谦虚,又很龟毛,可以一再的改,非改到满意不可?不会固步自封? 「老爸,您继续写下去!」 「没问题!」 我这样写着; ——这算是逃亡吗?他知道是逃亡!但是他已经作出决定,他要勇敢的离开这里!为什么?八年了,他来这里躲了八年。 离开秦的中土八年了!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犯了法,被关在牢里。 跟一个江洋大盗关在一起。 秋天就要处决了! 有一天夜里有人来劫狱,他跟着逃走,却来到桃花源!他并不是志愿到这里来的!、、、 我就这样的写下去! 也就写成了:颠覆桃花源! ﹙本书完工。二oo八年十一月八日啟笔,十二月五日完成小说稿本。打字是二oo九年十一月十九日完成。﹚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1)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老柏 二00八年十一月十六日啟笔 第一章:台北下着雨 十一月三日,星期一,台北下着雨。 天气很热是罕见的暖秋。 气温由三十度开始闯升,直叫人受不了! 台中没有下雨?就是热!又闷! 这天大陆的海峡两岸人民交流协会会长陈云林带领他的团员专机来台,下褟圆山饭店,展开两天的协商,这当然是对台湾有利的大三通,可以代带来无限的商机。 就在这时候,天珠儿要我跟她回家一趟,说她父母要见我?我当然很紧张! 天珠儿却说:「老爸!您不要怕,我来应付,我跟他们俩说好了,您只管微笑就可以了!」 「你怎么说?」 「我说:只要他们不反对? 老伯将送我一间房子,提供我每个月两万的现金,帮我完成学业,就是以后有必要也可以养他们两个老的! 可是他们还是会呛您!因为您不是军人,不是他们一直想要的女婿? 他们呛您!您不必回答,由我来,保证叫他们夹着尾巴不说一句话?」 「真有此事!」 我又说:「要不要请凤姐跟我去?」 「不必!我罩您!他们不敢怎么样?」 「哦?」 一大早,我们就坐火车北上。 「你一定要保护我!」 在火车上,我含情默默的跟她说。 「您也会怕?老爸,您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您又没有做错事?是我同意跟您上床的! 他们三年来一直没给我一毛钱?任我自生自灭!我把华阿的钱花光了!好在又找到彩衣姐跟您?不然我早就饿死了?」 「听你这么说?天珠儿,我慢慢懂了!」我很心疼这个女孩! 就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您不要承诺什么?他们一向贪得无厌!」 「不会!我也没钱?」 「那最好!」 又说:「我决定跟他们撕裂,等我毕业再一个月寄五千回去!他们就没话说了?反正他们有三年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了?」 「不是应该带太阳饼回去吗?」 「不用!」 「啊?」 「我带一万元回去给母亲加菜!」 「哦?吓我一跳!」 「我父母几乎跟您同年,我是老么! 但是您看起来才四十岁? 您不可说您六十岁了?知道吗?」 「知道!」 越接进台北,心情越复杂起来! 到了外省的第三代,生存就越来越不容易的?第四代恐怕非回大陆发展不可了? 桃园也在下雨。 「快到台北了! 要不是您的脚疼? 我们应该是,只是逢场作戏? 了不起作爱到第十次,就闪人! 哪知您闯出那么大的事? 其实我可以不认帐? 什么子宫地狱?这些是不科学的? 可是,我不忍心您的痛? 也就爱上了! 一旦爱上,什么都不是理由了?年龄?身高?财富?感情理智?肉体精神?都是废话?一心直想着您!爱得快要死去? 也就没办法了? 除非有一天又不爱了? 怎么可能! 心都被您干穿了! 您又对我那么好?又给我一个怪怪的家族?啊!我爱死您了! 您没死! 您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不敢插嘴? 甚至一句话也不敢说? 因为一个像鲜麵团的女孩遇上我这个糟老头?谁看了都不爽? 我铁定被呛声的!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四个!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他们会来吗?」 「不会!」 下了火车,改搭捷运,在松山下车。 走出捷运站,有点冷,雨下着,清清凉凉的。 「买个水果进去吧?」天珠儿说。 「好!好!」 时间是早上十点半。 我们沿着民权路走。 拐入一条小巷,那是个宿舍区,都是平房。家家户户种有几十年的高木。 那一棵白兰花叫我印象深刻! 它把它的伞盖伸到巷路来,吸住一个磁场! 只见白云晴空和微风,都在它的道场中。 清净灵美不可思议? 走在它的道场中,倍感圣洁! 得未曾有! 天珠儿的家是一栋五楼公寓的三楼。 她喜孜孜的搀扶着我说:「老爸到了!」 她按了对讲机。 「妈是我天珠儿回来了!」 「上来!上来!」 恰的一声,门开了! 「走吧!老爸!不要怕!」 我是不怕反而有点兴奋?也不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叫你妈妈什么?」 「入洞了,跟着我叫!嗯!」 「哦?可以吗?」 「可以!」 楼梯间很脏,扫是扫过了?常久没洗刷,卡上一层污秽。 「这是我祖父盖的!地还是军方的。」 又说:「一楼住着一为将军,他人在美国,租给人家当冷器配管修理场。现在水电还是基金支付!」 「基金?」 说着,说着,三楼就到了! 天珠儿按了门铃。 门开了! 天珠儿叫了一声妈! 我也跟着叫了一声妈! 许妈有一点不好意思,扭捏一下子,看我一眼,又点点头。她是个精干冷静长袖善舞,又骄傲的女人。只是手上没捏着毛巾?高瘦苗条,是一张男人霸气的脸! 「进来!进来!」又向里面叫:「将军,人来了!」 阴阴暗暗的客厅堆满了东西,客厅很大,二十坪以上? 天珠儿跟我说:「我们家有八十坪。」 地板彷彿沾了一层污垢,跟外面的楼梯一样,也有几块脱落的磁砖。摆了三台大大小小的电视机,在籐椅的对面。好多纸箱子堆在墙脚,上有一幅国画是台中张志坚教授的梅花。阳台也堆了一大堆东西。 高到挡住光线。 「都是你小哥的东西!」 「他怎么了?」 「跑路了!跑到非洲去!」 将军从门帘走出来。 一脸笑,是娃娃脸,和气发胖的老人。 「回来了?」 我站了起来说:「伯父好!」 「叫老爸!」 「老爸!」 「坐!坐!」 「老爸!我把他带回来了!您自己看清楚!」 「是老了点!许先生吧?叫许世忠对吧!在投资公司当顾问?」 「请指教!」我递给他一张名片。是天珠儿事先准备的。 「采益投资,采益出版社。我有你出的书!你还出了十本书?了不起!」 许妈妈叫着:「哇!怎么也姓许?」 「妈我们是老山东,他们的祖籍是福建蒲田,来台有两百年了!」 「哦?调查得很清楚的?」许妈酸她女儿。 天珠儿顶了回去:「我有备而来!」 「几岁了?」将军问。 「不到四十?」天珠儿抢答! 「差二十岁,可以做他女儿了!」 许妈又对天珠儿说:「你可以叫人家老爸了!」 「私下我都这样叫的!」 「呕心!」 「才不会!」 「哈!哈!哈!」将军只管自己在笑。 「不过,人很英挺俊秀,像个仙人!」 许妈妈夸奖起我来。 将军说:「天珠儿说:你很会理财,短短十年,为别人创造出很大的财富来!人又很和气,一点脾气也没有?你有这么多优点,那你是看上我哪一点?说来听听!」 我说:「天珠儿,忠诚,作事又负责,不会变心!」 「喔?」将军。 许妈妈又问:「你怎么不说我女儿:年轻又漂亮?」 我回答她:「哦?妈妈天珠儿像个明星,高大健美,亭亭玉立,又温柔可爱!」 许妈妈:「温柔?您会不会看错?可爱?兇巴巴的哪里可爱?」 将军安抚许妈妈:「好了!好了!」 我说:「我看到的是这样!没骗您妈妈?她虽霸着我?大致上,蛮听话的!」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将军客气的问。 「爸爸,我们不结婚!」天珠儿说。 「不结婚!」将军叫起来! 「对!」 「为什么?」将军问。 「现在流行不结婚!」天珠儿又说:「不结婚,不生小孩!」 「老了怎么办?」将军问。 天珠儿说:「靠自己一些好朋有呀!」又说:「您看您有哪个子女可靠!」 「天珠儿!」许妈妈叫了起来! 又回头跟我说:「这女娃很强!你怎么受得了?」 「不会呀!蛮讲理的!做事有大将之风!」 「大将!女人像大将,你也要?」许妈妈叫! 我解释说:「她很美!」 「哪里美?」 「腰!」 「好了!不像话!」天珠儿叫了起来! 我们停止对话。 没一会儿,许妈妈又说:「我看你是九十分!我家那个不好惹的才六十分?你知道她杀了多少军官?一上就死!你们上了没?上多久了?」 「七个!」我笑着说。 「你还不怕?」 「我没死,」我笑着说。傻乎乎的! 「我看你福报大!」许妈妈开始说我好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2) 天珠儿把我拉起来,她有点老羞成怒,说:「问好了?我们走!」(02) 「不!不!留下来吃个饭,住一晚再走!」将军把我拉下来。 许妈妈说:「我还没问完?」 天珠儿塞了一叠千元大钞在许妈妈手上。 「你买票?」 「孝敬您!给您加菜!」 「我还是没问完?」许妈妈一脸笑。 「请问!」我说。 「听说你要买一间房子送给她?」 「嗯!」我点点头。 「万一分手怎么办?」 「我依她,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你都依她还会分手?」许妈妈怀疑的问。 天珠儿叫说:「那可不一定?」 许妈妈不理她,又问:「我没有嫁妆给她喔?」 「没关係?」 「那你怎么回报我们两个老人家?」 天珠儿说:「我一个月寄三千回家!」 「不!等你毕了业再说!」将军拍拍她的肩牓。 「爸爸,我毕业后每个月寄五千回来!」 许妈妈冷冷的说:「好哇好哇!你有钱?」 天珠儿指着我说:「他有!」 我要说明被天珠儿阻止。 「天珠儿幸福要自己去追求!」 说着说着,将军流下泪来。 「会的!」天珠儿也快哭了? 害我不知所措? 「哭什么?去作饭!」许妈妈站起来骂人。 天珠儿也就把将军带走了! 许妈妈跟我说:「算命师说她只能嫁给天同星坐命宫的人!」 「哦?我天同星坐命宫!」 「我知道!」许妈妈又说:「她搞死了七个军官!」 我说:「我知道!」 「你不怕?」 「我们只是同居!」 「那就不要提结婚的事?同居就没事!不过!你肯照料我们吗?」 我说:「肯!」 「那常回来,我们也蛮寂寞的!」 「我有空来带您们去玩如何?」 「好哇!」 我说:「我们家有两部车!没问题!」 「你们有多少人?」 「九个!」 「一个月收入多少?」 「十五万!」 「你呢?」 「我不一定?」 许妈妈瞪着我。 「像上次买房子就赚了一百二十万!」 「喔?」她不信?白我一眼。 停了一会儿。 「那你很厉害喔?」许妈妈双手抱胸,冷冷的问:「床上功夫怎么样?」 「什么?」 「还能满足我女儿吗?」 「这要问天珠儿才知道!」 许妈妈笑了,她以为她压服我了,说:「哈!看你老实又听话?」 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她打量我全身,说:「她叫不叫!」 「叫!叫!」 应该是指叫床!天珠儿不大叫!几乎都忍着?直到丢了那一刻才叫! 「不生小孩?」 「我听她的!」 「不生小孩?女人怎么可能跟你一辈子?」 又说:「那女人是浪蹄子,拴不住的!」 「不会!」 「好吧!」 又说:「她要有事做才行!」 「是!」 「我们来看电视吧!今天陈云林要来!」 「好!」 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把杂物拿开,去转电视? 「没有摇控器?」 「坏了!」 「我会修。」 是接触不良。 许妈妈叫着:「你看,共匪终于来了!」 又说:「流里流气的,像个小流氓,尤其那个怪头发? 看看我们江丙坤,文质彬彬的! 我们才是泱泱大国之民! 你知道长春围城吗? 唉呀!他们共匪真会打仗!还挖地道呢? 我们不是不行?陈诚的胃都烂掉了! 他们不是人! 人怎么跟不是人打呢? 所以我们输了! 古寧头我们也以非人的的战术跟共匪打!才打赢的! 共產党不是人呀! 所以我们才会失去大好河山?」 哈!连许妈妈也叫陈云林共匪? 许妈妈应该是六十上下?民国三十八年左右生的。 根本不曾遇上长春围城?和古寧头战役? 我说:「他是来谈生意的!三通,对两岸有利,一三通全世界都会到台湾来投资的!而且美国快垮了?全世界恐怕要靠中共了?」 「这个我知道!」许妈妈瞪我一眼又说:「只是心里不舒坦!」 「你看你看这些女人拉什么布条?太早了!人家还没到? 呛什么呛?人家眼看就要变成经济大国? 台湾则快没饭吃了? 这些女人心里不清楚? 怪怪的!」 我倒是害怕有什么暗盘?辱国丧权怎么办? 许妈妈又说:「啊?不可以掛国旗?应该是说好的?警察终于威风起来了!哈!民进党反而拿大国旗?真是笑说!」 两会在圆山饭店对话! 「我还是以为陈云林比较抢镜!比较溜! 我们的江丙坤太文了些!」许妈妈说。 我说:「这是歷史的一刻!」 「不要太相信?」许妈妈说:「共匪说话不算话!很会反悔的!」 「这次不会!」我说。 许妈妈问:「为什么?」 「因为双方都有利!中共也需要台湾的力量!尤其是金融的合作!中共必须用宽松的政策把钱赶出来!」我说。 「赶出来?」许妈妈不解的说。 「钱太多,会出事,他必须向外投资才行!」 「钱太多也会出事?」 「对!要付利息的!」 「我不懂?我家钱就是太少了!」 「将军不是有退休金吗?」我问。 「投资鸿源失败,赔光光!你知到鸿源吗?」 「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书的!一九九一左右的事!」其实是我亲身经歷的,我爸还买了三口,四十五万,血本无归! 「仅剩的钱又给小哥败光了!」许妈妈感慨的说。 「来,吃饭了!」天珠儿出来叫。 许妈妈说:「来!来!自己人!」变成自己人了?那么快?哈!好玩! 麵乾麵,锅锅头汤,几盘炒菜,还有卤味,都是辣的!我吃不多? 将军突然跟天珠儿说:「你吃过饭就回去!不然李嫂又会来闹?」 许妈妈跟我解释说:「是李国利的母亲,一看到天珠儿就想起她儿子来!找人拼命!」那个在大金门翻车的营长! 「嗯!」 天珠儿低下头应了一声,就默默的吃麵! 一时气氛僵了下来! 将军才笑呵呵的说:「我找一天去台中看你们!」 「好!」我说。 我才知道:陈云林来不仅民进党不爽?老国民党也不爽! 紧绷着!好像快精神分裂? 一时,没有办法接受! 第二章:来,我跟您倒水 午后,我们离开。 快快乐乐的走在街道上,任雨飘洒,是牛毛细雨呢? 许妈妈包了一包卤味给我们在车上吃。 「去哪?老爸!」 「你说呢?」 「台北不大对劲,我们回家吧!」 「好!」 有家真好!天珠儿的家当然是温馨小屋,那才是她的家。 我年轻的时候一直想不透共產党为什么在抗战前不堪一击?抗战胜利后反而可以打败国民党? 失败乍看之下是有很多理由。 而且也都有理! 成功却只有一个理由,即是他成功了! 经歷了越战这件事,就知道美国和南越为什么会输给北越? 也就知道长春围城国军为什么输了? 那就是人与非人的手法。以及必胜的决心强到哪里? 南越是一个贪污腐败的政权,它向所有的百姓要钱?比方说。北越则不要钱,它向单一的村庄下手,并且毁灭这个村,不向所有人民要?而赢得全部的民心。 我在年轻的时候也看到公务员用这两种手法在贪钱。 一个如收规费通通要。大家骂得要命!最看不起他! 一个只向来求他的人狮子大开口。 当然小贪的人常出事! 大贪的反而赢得廉洁的名声? 表面上不污钱的政府?说不定污最多? 中国人讲:邪取江山正守之! 治国宜正守。 非人的手段不长久。 今天陈云林带了很多好处来,但是,你看越南投资的失败只是去年的事?我们不能不小心呀! 也不能一直锁国? 所以大家都很鬱卒,想要翻桌,一肚子气! 又怕政府太直太软?不是人家的对手? 在火车上,天珠儿说:「老爸,您是属于正常人还是非常人?」 我笑着说:「我基本上不会太超现实?我有时是正常人,有时是非常人,有时又是圣人!」 「少来了!」 「真的!我是变色龙!」 你到底想干什么(03) 天珠儿笑骂着:「老狐貍!」(03) 「对!对!」 「您认为会不会出事?」天珠儿问。 「签约前不会,签好了约,会!」 「为什么?」 「政府松了一口气,会放水, 中共来的人得意扬扬会出事, 民退党会被排挤如孤儿!没人理她?她会受不了!吶喊太超过! 为什么?不给糖非捣蛋不可?」 天珠儿求说:「老爸!我们不要管这些事?带我去开房间。」 「去哪?」 「我只想跟您在一起!」天珠儿撒娇说。 我们在台中下车。 下午五点多。 我们去吃个饭,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旅舍住了下来! 我点了滷肉饭,苦瓜汤;天珠儿吃了一个炒麵,餛飩。 一走进房间。 天珠儿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我吻我。 娇滴滴的。 然后说:「老爸!您今天表现得很好!我妈我爸都没话说了!您不怕了吧?」 「不怕了!」 面对了,就不怕了! 「您是我的英雄!」 「我给您泡杯茶!」 按了开水。她人高马大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我说:「你过来!」 「坐在这!」 我搂着她。 「青儿还好吗?」 说着我去探她的胸。 她依偎着我说:「我更放心的交给您了!」 「你交给我乾嘛?你自己好好活!好好努力!光明的远景自然等着您!」 她顺手打开里衣的紫红釦子,拉下奶罩。 瞪我一眼说:「好嘛!好嘛!人家需要您,您竟说这个?」 「做一个丈夫应该不断的鼓励他的女人!」 又说:「青儿也要!」 她乾脆把青儿掏出来!这是北方女人的豪迈不羈? 「吻她!老爸!不然我杀了您!」 又说:「您跟青儿玩!我看一下电视新闻!」 这个豪放女也太豪放了? 我的茶还没泡呢?她的青儿太小不会颤动? 电视重播出早上陈云林给江丙坤倒水的镜头。 陈说:「来,我跟您倒水!」 老伯觉得不对? 为什么?这是反宾为主的,过分热忱的表现! 好像您到人家的家里?去劝主人菜多吃一点一样?好像您才是主人?当然这是一个小地方所曝露出来的大中国的心态!他明明是客人却当起主人来? 也许是老伯多虑?也说不定? 躲在我怀里的天珠儿忽然说:「老爸!陈云林一直抢戏!」 对!对!是抢戏! 好个天珠儿被她说中了! 她突然说:「我妈嘴很毒对不对?」 「不会!」 「我自己知道!哼!」 我说:「不如你说说对我的不平好了?」 「不要!您是我主子!我不批评您。」 「主子?」 「真命天子!」 「好吧!」又是年轻人的玩艺儿?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把头全丢给我,枕在我胸前,玩着我的手臂。 我还在跟青儿玩;所以—— 「后悔跟我在一起吗?」天珠儿撒娇的说。 「好后悔!」我笑着说。 「怎么后悔?」她紧张了!扭动着青春的腰身。 「后悔太晚上你,应该第一次就上你!不用管那么多?好东西为什么不要?」 「不怕死了?」 「不怕!」 我又说:「只怕你看不起我?以为我是个好色的怪老头!」 她抬头看我狡黠的笑:「差不多!」 「呵呵呵!这样一路下来!吃过不少次了?还满意吗?还想吃吗?」 「想!」 「今天要不要?」 「当然要!」 我还是觉得陈云林一直抢戏? 「老爸!我们不如看个a片?」 「哈!来旅舍看色情片?」 「啊!我又少话?您又累不爱说话?怎么办?」 真的!今天也蛮赶的! 热水瓶热好了!蚩的一声。 「我去泡茶!」 她挣脱我,我瞪着青儿不放,像个男优的胸部,一颤也不颤?哈! 「不让您看!」她把奶罩整理好!衣服扣好! 冲了一杯茶来,嘿!热腾腾的! 瞄我一眼说:「我先去洗澡!」 「好,乖,」 天珠儿一向不多话!你要叫她像凤姐嘰嘰咕咕叫,叫不停,根本不可能? 我呷口茶。 她停在浴室门口,呆呆痴痴的瞇我,醉眼惺忪的!又没喝酒。 我看到她包在牛仔裤里的丰实的小屁股,写了圆弧形的寂寞两个字!以及长长的孤苦的腰身,还有摇摇欲坠的宽阔的背!有着稀迷的颤抖。 「干嘛?」 「人家想哭!」 「哭什么哭?」 她哭叫出来:「我不想回家?」 「哪个家?」 「台北的家!」 「不是出来了吗?」 「一齐洗!」 「什么?」 「您来,」 「来了!」我呷口茶,就衝了过去! 她在我耳边说:「没带换洗的衣裤!」 「不用穿!」 「哦?」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我,一脸狐疑。我跟她笑笑, 她才拉我进去浴室,说:「您不要动!」 就帮我脱光衣物。 然后扒光自己!动作很快!她的蛇腰白而美!却微微的颤动着!好像就要被谁欺负一般? 她为我抹上乳液,冲水,再为自己抹上,迫不及待的将我抱得紧紧的! 年轻美好的生命,却背负着千古的重,令人疼惜与爱怜,像一隻流浪的猫?流亡的吉普赛女人? 这到底是谁的错? 应该,我也有错! 原谅我吧!爱人! 「冲水了!」 「再来一次!」 抹乳液,抱抱。 「冲水了!」 「再来一次!」 「嘻嘻嘻,好乖喔!」 「帮我洗背!」 我们都是苦难的中国人。 这一代要想办法适存下来!天珠儿那个家已然破败,乏善可陈,家已不可靠,又来要钱,不顾你的死活?情何以堪! 这是面子问题,不能说破的心结! 说太白,天珠儿一定受不了!而自行垮掉! 我虽一无所有,却什么也不缺? 她跟着我们,现在未来,也不会缺什么? 心有结,匆匆忙忙洗好身子,盖了棉被睡在大床上。我把脏的内裤再穿上,却被扒下来!因为她也没穿,通通包回去洗。 我搂着她,一隻手安慰这个飘泊的天马的心与身。 我们是不是逐渐失去祖国? 台湾人的心?一再失去了方向! 一阵迷汤带来更大的狂乱,之后,失落之后,才惊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一切伟大庄严的主题,被告之,不能实践?是梦亦假! 我跟她说:「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你自己要庄敬自强,开创美好的未来!在这块土地,生根发展。 就是有一天,你想嫁人也可以常回来!」 「老爸!我不打算嫁人了!」 「好吧!」 「我们来作爱!我只想活在当下!不想去思考那些过去与未来?否则我会活不下去?」 「来,」我说。 我又想说话,却被制止。 「不要说话!老爸!用心干!不然,我要生气了!」 真的很累!作爱后,两个人就昏昏昏欲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起来。 她一醒来就客气的问:「要不要?」 「不要了!」 然后我们起来漱洗。 不想吃东西? 两人也没说话? 我开始写一些笔记! 天珠儿泡了咖啡,问我要不要? 我点点头! 我很少喝咖啡的。我们变得跟老夫老妻一样?奇怪!怎么这样? 「回来了?」凤姐看我们回温馨屋笑着说:「老师,挨骂了。」 「我妈喜欢上他了!」 「才没有?」 「姐姐,我赶回来作饭!」 「来,来,」 又对我说:「老师,您去休息!」 嗯,感觉不错!这感觉,即是回家真好! 看见她们两人嘻嘻哈哈的工作着?即是一张幸运之神降临的画面,哈! 我打了十五行字!她们的午餐就弄好了! 午餐中,凤子问:「签约会出问题吗?」 「签约?」 「两会的签约呀!海基会和海协会!」 「喔?不会出问题!只是不可能双方都满意?」 「签约了以后呢?」 「十一月4日晚上,连战和工商界宴请陈云林,在圆山饭店。 十一月5日晚上,国民党主席宴请陈云林在晶华酒店。」 「怎么没有宴请宋楚瑜?」凤子问。 「5日中午吧?」 「怎么没有宴请蔡英文?」 我说:「对喔?民进党怎么没有宴请陈云林?」 「不是,是陈云林没有宴请蔡英文?」凤子说。 「不是这样!」我说。 「会吃醋喔?」凤子说。 我说:「陈云林要到6日晚上才回请大家。」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4) 「还是吃醋!女人就会!」(04) 「你呛人家!不请人家!还会吃醋?」 「会!」 「好吧!」我说。 「怎么办?」 我说:「有戏看了!」 「他们说十一月6日要围城哩!」 「路权不是被包走了吗?」怎么可以让菜英文围城?失控怎么办?她是菜鸟耶! 「他们在叫警察执法过当!」 「后来准了!」可能马心软了?这样乱无章法,军心动摇,会出事!朝令夕改!无可适从!不知民怨已深?随时会爆发! 「老师您看我们怎么办?」 「没事!吃饱一点,看戏就好!」我说。 「阿不然要去呛声吗?」 「不去!」 凤姐说:「在家里看戏!加菜,作爱就可以了!」 「对!」 如单以经济利益而言,由于金融风暴刚结束,犹如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世界金融风暴刚结束,三通的签约,正好是带来利基,可惜遇上退潮,效用没那么大! 这也是台湾人的命! 太迟的三通!恐共的心理! 但总比没通好?不是吗? 凤子兴奋的说:「老师,晚上要不要加菜?」 「不用!不用!」 我又说:「平常心!平常心!」 「要不要进场买股票!」 「不可以!」我说:「再等!再等!」 「喂!您真正没趣味!」凤子呛我! 「没有啦!」 午后,在温馨屋睡个午觉! 天珠儿又上来霸住我。 后来凤子也溜了上来!她抱住天珠儿。 很好玩,这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不久大家都睡着了! 累了!也就很好睡嘛? 台中并没有下雨?秋老虎还是很凶,气温升高到3o度c以上!怪怪的! 不是朋友不是敌人?也不是敌人就不是朋友? 不是亦是朋友亦是敌人? 也不是不是朋友又不是敌人?但看因缘而定! 第三章:庆功宴 一觉醒来,四点多了,她们起来准备晚饭。 晚上吃包子,花生榨菜,鸡汤和苹果。 我起来写佛书笔记。 又回忆起昨天的情景,就在本本上追忆,并写了下来!作为小说的素材。尤其是巷路的那一棵白兰花令人印象深刻!那个花香,那个磁场,那净洁!永铭吾老伯的心。民权路的冷风也是,丝丝入扣,灵美无比,那是好东西。 两会签约完成,事情总算完工。接下来可以轻松轻松,然后还有一场马陈会,他会叫马总统吗? 会! 不会? 不要从两边去想? 应从因果来去,三世去想,应从民以食为天下手! 不从对一边一国,台湾是台湾大陆是大陆去想? 也不应从双赢去想? 要面对现实,把握现在!以开创未来! 不过是不是警力过当! 看起来不大舒坦?是不是有违国格? 是不是有暗盘?才是最害怕的?应该不会,这个总统忠厚可信! 连国旗也不能掛?令人错愕?因而感慨,我们国家还是站不起来?国际孤儿,承认的国家不多?如今更是尊严扫地?一直被自我矮化! 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怎么办? 直想翻桌。 极度不爽! 唉呀!自己生生闷气也就算了?这是台湾一直存在的悲剧!因为作一个国家,他的压力太大了!又已是一个国家,谁也不愿失去中华民国?谁也不想不承认中华民国这个今存在的国家!民进党更是积极!一直摇旗吶喊! 你知道吗? 在歷史上,有很多国家都消失了!大的小的都消失了!而我们还存在!不是应该庆幸吗?不也是一种沉痛?唉唉唉! 不是吗? 不怪怪的才怪? 「唉!总算三通了!」 打了十五行小说稿,我就休息了!我要再想一下,再下笔。我心里还有疑? 晚餐时,李茶说:「大国来小国签约,当然骄摆!」 「喔?」如春秋时代的卫国是小国,齐国是大国? 「他是恩人,我们是受惠者。」李茶感慨的说。 又说:「我们好像永远也无法抬起头来?说是国,也是国,但是,没有一股理直气壮的气?」 「李茶,不是滋味对不对?」 「嗯!」 「台湾还是太小,有它宿命的东西在,」我说。 「也不是大小的问题?」李茶。 「喔?」 「是闷!无法理直气壮的闷!」 「李茶,我想回到原点的好!即好好活在当下!」 「因缘混浊,修心修行才好!」李茶感慨的说。 「对!以清净的心,活在当下!」 「大哥,面对现实不是很好吗?」李茶语重心长的说。 「对!对!人应当面对现实,不卑不亢!」 李茶笑着说:「吃饱一点才重要!」 我说:「多吃一点,多吃一点,哈!」 「老爸!我怎么一直找不到你!」素贞从后面捉住我。 那模样有点夸张,脸色也不对? 「我一直在呀!」 「在?」 「在台湾没有逃出去呀!」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有事吗?」 「股市还在跌呀!」素贞尖叫! 又说:「你吃饱饭就跟我走,少囉嗦!」 「好,好!」 大家又哄堂大笑! 素贞老羞成怒,大叫:「笑什么?很烦呢!」 凤子低声跟我说:「好事一直没来吧?」 又说:「老师,你可要小心!」 我忽然想起昨夜梦见素贞躺在一个草地上,一个人,穿着一件橘红为底加白方块的连衣裙,那么样,无助的躺在那里?在一个冬天的早晨。 梦对我说话了! 它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被素贞拉回梦幻小屋之一,电梯上楼,她一句话也不说?我好害怕,我也不敢说一句话?甚至放一个屁? 在洗脚的时候,素贞问:「如果一个女人对现实绝望透了?她有权自杀吗?」 她抬头挑衅我! 我一声惊叫:「什么?」 我吓了一跳?素贞怎么会说这种话呢?出了什么事? 「我说的是真话!」她撅着嘴。 「我知道!请问主角不是你吧?」 「当然不是!我这么幸福!我只是好事迟迟不来罢了?」她冷冷的说。 「小桃子,你刚才真的吓我一跳你知道吗?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你不可以这样?」 「是吗?」 她停了一下,气有一点点消?故意泼我一脸洗脚水说:「算你有良心!」 「到底怎么了?」我边擦脸,边和和气气的问,开始焦急起来! 「我有一个故事!哦?不!是现实中真实的故事要告诉你!请你帮我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 她递给我一条毛巾。 「小桃子,没问题,我是专家,分析事情的专家!」 「好!我等一下全告诉你!」 洗完脚,她帮我脱衣服,说:一齐洗澡! 我又受宠若惊。 当我们躺平在大床上时? 素贞告诉我这一段话: 「这是我学生胡紫珊的妈妈她的故事! 她问我该怎么办? 她说:我叫丽桃,我姓张,张丽桃! 今年刚好三十五岁。 如您所看见的,身为女人,我应该颇有姿色,馀韵犹存! 可是我搞外遇了! 我是在我二十岁那年遇到我先生的! 那时他在跑外务,开着一辆进口车。 那时我在咖啡屋工作。他常来喝咖啡! 他追我五年,我一直很矜持,就算答应下来,跟他约会,也不让他碰到我衣服里面? 我也有其它的男朋友! 后来,我真的嫁给他了,我们生了两个可变的女孩。 虽然经常争吵,最后他都会跟我道歉。 生活虽然辛苦?由于有两份收入?因此也很快就买了房子!女儿长大了,大女儿带在身边,二女儿寄养在先生的叔父家。 我上班的时候就把大女儿送去安亲班,先生下班去接她回家。倒也相安无事!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他的公司突然倒了?他又一直找不到工作,结果把我的卡刷爆了! 后来,他找到一个很糟的工作,司机兼捆工。薪水只有他以前的三分之一。他开始自暴自弃,疑神疑鬼!从此以后,一吵架他一定要吵赢!要我向他道歉! 有时候我工作太累?心情又不好!因为卡债,我只能留薪水的三分之一。日子就变的很难过了?他晚上来要,我骂他狗!不要脸!没有用的东西!他就打我。站在客厅大声骂:你没有了!这世人没得干了!老子再也不干你了!你没人干了!没有了! 然后开始跟那些女工鬼混!真的不再上我! 而我这次偏不跟他道歉? 我就是这样!说我自视过高也好?说我狠毒残忍也好?我就是强!你不理我,我也不会求你?谁怕谁?我也一肚子火!我受过了! 我一向是男人的性! 事情便越闹越僵! 他搬了出去! 他父母搬来,帮我每天接小孩回来,照顾小孩! 我的可怜的薪水,又要付房贷,又要养家,他又逃走了!我真受不了! 没有钱可以匯回去给照顾二女儿的叔父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对我好! 起先,他也不敢碰我!我们交往了三年,后来他求我,也就上床了! 可是最近他一直跟我说:他想要生小孩!他说他都三十岁了。 他可能不能常常跟我上床了? 我却不肯让他走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5) 他是我如今唯一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05) 但是他又不可能为我跟他太太离婚? 而我却陷在这里! 如果有一天,我先生跟我离婚?要回房子,我如要租房子?我可怜的薪水只够我生活? 我又能怎样? 我是不是真的完蛋了! 讲完了这个故事! 素贞问我该怎么办? 这是个遇人不淑的故事! 也是一个笨女人的故事。 我说:「这要看她的心站在哪里? 是天使的心? 是阿修罗的心? 是人的心? 是畜生的心? 是罗剎的心? 是地狱的心? 则感受不同奔向不同的领域去! 看起来现实好像无解?困在绝境!必然走向没趣之路。 她的男友已暗示要跟她分手。 他的先生一时也不会回来? 她必须忍受长期的低收入与孤寂! 最后只能守着她的大女儿。而且也没钱供她读大学? 日子会越来越没趣! 不过!非现实的世界则看心的想法了?」 「老爸,你说看看!」 「只要她肯心出家!则有解。」 「心出家?」 「无着!无愿?无我?无二?随境顺心,随缘得宜!」 我又说:「她一旦心出家,则无戒也有戒?心放捨而慈悲,心喜而随缘,则无伤无碍!逐渐跳出爱欲的纠缠!改变不能改便的命运! 磁场一改变,说不定先生回心转意了? 女人三十五岁如虎如狼,四十岁以后就慢慢淡了? 真爱才是最重要的! 心改变,一切就改变了! 也不难啦! 自求多福嘛!」 「哦?老爸!你两三下就给人家解决了?会不会太快?太草率的点?」 「阿不然?你又有什么高招?」 「我当然有办法!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 又说:「老爸!您的建议是心出家?作菩萨! 事事原谅自己! 事事原谅他人! 以造新福,改变命运!」 「对!」 素贞却说:「我的看法是:叫她对自己好一点!吃好一点!睡好一点!即时行乐!但不可以贪爱?」 「还不是一样?」我叫! 「有一样?」 「一样!」我说:「心出家,放捨一切纠葛?从恩义下手! 你对我有恩,我对你有义! 也就好来好去,好聚好散! 彼此都好! 不再高姿态?叫人受不了?」 「原来如此?」又问:「这是什么佛法?」 我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又说:「心的改变,足以改变整个世界! 她心的改变,必然改变她所有的人际关係和命运!不是吗?」 「好了!」素贞撒娇的说:「我可爱的老爸!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我们不必浪费整个晚上去讨论?而且她那么自傲?也不一定会照你的话去做? 就这样决定! 送她几句话:心出家,学做菩萨! 对自己好一点!吃好一点,睡好一点!好好活在当下。 与人为善! 原谅自己!原谅他人! 对女儿好一点? 好不好?」 素贞果真很有善根!一点即通! 「好!好!」 「那,轮到我们了!」 我问:「什么事?」 素贞一本正经的说:「老爸!我们是怎么度过最糟糕的日子的?」 「没有最糟糕的日子呀?」 「有!在山上!」 「也不会?你还有一份薪水呀!」 「不!是你宽宏大量,乐观进取,才能安然度过!」她说。 「有吗?」 「有的!」她说:「你总是充满自信!」 素贞追忆着:「常常在月底把薪水用光了?放在股市的钱又捨不得拿出来用?而吃着白饭跟味磳汤!也自得其乐!」 「啊!那时,我有了你就拥有全世界了!」 又说:「我的心只有你的恩义和疼惜!这就足够了!」 「你都不害怕?」 「害怕什么?」 「我跟别人跑了?不要你了?」 「有什么差别?反正我早就一无所有了?」 「不!不!你还有你的佛书笔记和股市!」 「哈!那不够?不能没有你?」 「真的?」 我说:「我并不想明天?我只要拥有今天!我用这个方法活下去!现在也一样!我只要活在当下,不管其他的了!」 「算你有禪机!」 说着紧紧的抱住我:「老爸!快办事!我那个好久没来了?迟到了一个星期!」 「干嘛这样?」 「因为股市惨跌呀!九千跌到五千,又破五千了!」 我笑着说:「我有一个方法!」 「说!」 「把它当作布施!布施出去!当作零。心即可安!」 「不换回现金?」 「不!不要了!一毛钱也不要了!」 「算你狠!」 素贞又说:「不要再说话了!来干我!」 「好!」 我进去素贞的津口时,她说了一句话:「智慧!智慧才是最重要的!老爸!」 「闭嘴!」 女人真是的! 作爱时谈什么智慧?还不快点燃烧起来? 国民党的名誉主席连战,今晚在圆山饭店宴请两会主席和成员,工商界人士;陈云林,大概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吧? 我们在山上时,过的是简素的生活!刚开始三女一男的合伙投资事业并没有断?后来到了九二一就拆伙了!人生如梦!无常到处都是!我们被赶下山,是从废墟站起来的! 一个人如果自以为是? 自视过高,不肯原谅他人?当然路会越走越窄的?这是必然的道理。 自求多福,及时行善,是很重要的! 而世界的金融风暴越演越烈,并没有停息的现象? 股市也一直无法站稳,眼看五千又破底! 虽国安基金那么努力,还是不敌沉重的卖压! 而52o以来,人民积压的怨与闷,失落与痛苦?眼看就要爆发了! 内心深处,人人都想上街头,抒发这股闷气! 我早上送素贞到学校去。一个人又到冬瓜山的溪边小坐一下!听听溪水的声音,看看落叶在水中飘逝,以及山鸟的啼叫声。 这会使我心神舒爽,灵思泉涌! 人要活在当下。 人也要面对现实,找寻自己的出路! 写作搞不到钱没关係? 但别忘了,您是在向全世界发声? 我每天四、五千字的发稿,正是如此。 这即是作家的职责了。 第四章:晶华酒店的衝突 当国民党主席吴柏雄在晶华酒店宴请陈云林一行人时,当然也有工商界的人士作陪,只缺民进党。 不知是没有人邀请他们? 还是他们只呛人家?不跟人家吃个饭? 也未可知? 民眾越聚越多,一直衝突不断! 陈云林一行人被「软禁」了八小时之久。差点睡在晶华酒店? 这当然不是待客之道? 警方突然变得软趴趴的?跟前几天大不相同,民间以为跟总统出来讲话有关! 老伯以为这时候不宜改变? 为什么?朝令夕改,会导至军心焕散,无所适从! 又在这时候准了民进党围城,更是不智?万一失控呢?下午四点火烧台北宾馆呢? 不知民怨很深吗?还是麻木不仁? 政府上级一直在装白痴? 好在,到了十一月六日,提前在早上举行马陈会? 这种荒谬与国民党的圆滑无法画上等号?好像执政的不是国民党而是另有其党?不是老奸巨滑的国民党的作法? 作事抓不到要领! 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团烂泥。 好在提前了! 却留下一片错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素贞带来口信,给丽桃的建言已送过去了! 问我说想不想见她本人? 我说:无所谓! 因为我如果说想见?好像居心不良? 说:不见!又不通人情? 素贞在电话上说:那我来安排! 听她喜孜孜的? 我也福至心灵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茶感慨的说:「民进党竟然无法控制群眾?这些人去衝景福门干嘛?攻入总统府去? 当烈士呀? 明知被耍了? 又要製造事端替仔子擦屁股?笨! 你用什么理由打警察?」 李茶是老民进党员。 我说:「哦?那一批人叫不动?不知在干什么?」 李茶感慨的说:「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要讲清楚,说明白!呛不到人!去围圆山饭店?好像很奇怪?」 「围圆山饭店不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6) 「当然不对!呛已经结束!就要好好送客!(06) 这样大家看到的是仔子的漏气! 你一围,大家看到的是你们的无厘头与暴力! 也貽笑大方!成为国际校柄! 你会失掉中间选民的支持! 他们会问: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为执政党擦屁股?怎么那么笨?」 「也不是?他们就几个人搞!乱搞!国民党的人也都气得半死!」 「民进党的老人都快气死了!」李茶说。 「为什么?」 「出了一个阿扁,又出了一个小英,糟了!」 「小英还好?那个国王的外衣才好笑!穿着内裤到处跑!」 「一场闹剧!」 「爱之深责之切吧!李茶!」 华阿过来问:「你们谈什么?谈得那么开心?」 我说:「你越变越漂亮了!」 「真的!」 「对!」 「我有爱呀!」华阿依偎着李茶骄傲的说。 「有一个ㄤ,卡赢一片天!」我笑她。 这两口很拼!企图心大家都看得到! 两人同心其力断金! 天珠儿笑她:「小女人!」 「呵!你是大女人了!」华阿反击。 「对呀!我是御前侍卫,大内高手!」 「哗!」 「老伯!您做皇帝了?」 「不!我的部下在做皇帝!」我笑说。 华阿说:「哇!好委屈喔?」 晶华酒店的围呛,对于后事的发展,是有助益的! 为什么? 因为围住八小时之久?使得当局意识到:第二天的围城非同小可? 很多情资显示,会流血,也就是有人赌上性命要在隔天下午四点马陈会时,将台北宾馆包围放火,流血,甚至—— 所以才有马总统提前在十一点会见陈云林的行动。 总统也因此英明起来。硬了起来! 真是因祸得福呀! 可见马总统是个有福报的人! 他兇起来真是帅呆了! 尤其是敲打桌子的模样? 我一个下午窝在温馨屋看电视报导。 天珠儿一直问我:「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用石头砸警察?」 我也不知道? 发洩吧? 情绪化,失控吧! 难道他们笨到去衝总统府?然后死在那里? 好!总要个理由吧? 只因围不到马陈?乾脆去围总统府? 不会吧? 有人把群眾往圆山带? 我佛慈悲,总比衝总统府好? 后来警察守在桥下,不让群眾上桥去? 然后展开一波又一波的驱离! 黑衣人丢汽油瓶,丢大便,推倒拒马! 霹靂小组开使抓元兇!四五个人围过去就打,逮捕! 搞到凌晨三点才散! 彩衣在晚上九点多打电话来要人。 我乖乖的去了! 「陪我看警察打人!」 彩衣以看罗马竞技场的兴奋心情看这场大阵仗! 「比a片精彩!」 民眾反应激烈!纷纷谴责暴力!因为看不下去!丢大便!石头汽油弹!这时当局适时硬了起来! 国安局长,检查官出来讲话要抓现行犯! 驱离在零晨一时,三点,分两次大规模的进行。 「真好看!老公!」 「你不害怕?」 「怕什么?不可能衝上圆山的? 只是在玩而已! 反正人家明天就回去了?哈!」 我想想也是!这些乌合之眾?如何能衝上桥? 「老公,我们来睡觉吧!」 「哦?」 她说:「没事?除非群眾向治安人员开枪?」 「开枪?」我大吃一惊。 「武装暴动呀!」彩衣又说:「二二八不是这样?警察打死一卖私烟的女子!后来民眾武装起来?去警察局拿枪,攻打嘉义机场高雄机场!」 「越说越离谱!」 「老公,睡觉!」 「喔,好!」 管他的,老伯只是个小市民!还是睡觉的好? 我们家是还好?还有饭吃,不用闹革命啦!因为经济结构建全,很奇怪,天气突然变热,跟夏天没有两样?我睡没都久就溜出去找薄被子盖了!溜出彩衣的鸳鸯大红被! 陈云林走了。 留下很多的问题。 不知不觉,台湾就跟大陆三通了? 拖了十年? 唉呀!真是恍然若梦! 蒋经国是说不接触!不谈判!不往来的! 今后,门户大开,正式交流了! 岛内还在吵着:警察执法过当的问题! 以及暴力小英的问题? 其实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门户打开了!再来呢?怎么因应? 总之,政府与民间,都有很多事要做!尤其是企业主。不能把精力浪费在政治议题上? 十一月六日星期四。 陈云林回请的桌有八桌是空的。 因为外面被群眾包围。 凤子的看法是:其实政治家,企业主都跟大陆有良好的关係!闹一闹,也就够了!不要太难看? 然后,美国大选,欧巴马当选。 黑人真的当上美国总统,哈!而不是假设性的问题,老师告诉黑人小男孩小女孩说:你长大也可以当美国总统的! 阿扁突然出来预告:他将被关起来!是十一月九日,星期日早上,九点十分。 张丽桃终于露面,要来见我。 在梦幻小屋之一。 她是一个挑高瘦弱的小女人。 比素贞高一点点。 你看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你会发现:她一直在庚着!坚持她的意念,一刻也不放松!我不知她如何放下一切跟男人作爱?还是依然以此坚持与矜持跟男人上床?她紧绷着跟您上床您有兴趣吗?她不像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不知道? 不过做人要公道,说话要得体! 说她美也不尽然? 算是好看? 就是傲,大块,就这味道! 她几乎不笑?很严肃,姿态高又端庄。酷是酷却看不出一丝贵气来!是菜市场的酷妹! 她说:「我要谢谢您给我的提示!可是我恐怕做不到?对不起!」铁着脸绷着神经,散出一股莫名的亢奋!好像快疯掉?也未可知! 「喔?没关係,」 她如数家珍慢慢道来:「不过—我以后会—对自己好一点—好吃—好睡—不要去想—管他的!」对自己好,方不违背自性,自性才能正常运行! 「哦?好!」我肯定她! 「请问豁,阿我有明天没有?」她故意说台湾国语,以掩饰她的傲。 「你有今天!」我说。 她提高音量:「今天?」 「对!今天你可以做很多事!」 她很没礼貌的挑我一眼:「比方说呢?」好像她正在跟我吵架? 我不甘示弱,白他一眼:「对自己好一点,当自己是个宝拿在手上疼。当下如此!注意!当下!当下!对家人好一点!关心一下旁人!你可以做很多事!比方,对我笑一笑,你的左手告诉你自己的右手说我爱你! 用不着去管明天? 你也可以打个电话给你先生,向他说一声:抱歉。 你也可以打个电话给你的二女儿,跟她说:妈妈爱你! 你也可以打个电话给你的情人,跟他说:谢谢!或想你! 做自己应该做的! 不要去管明天!」 「喔?」 她还是不笑? 「人在善恶道德中,迷失了自己! 其实不思善不思恶中间的真心才是可贵的! 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今天原谅了自己?明天自己就自由了! 自己明天就自由了! 信不信?」 她停顿了一下,突然问:「老伯,您认为我漂亮吗?」 「我打赌:万一我上你时?你依然那样的矜持,而卸不下面具来?」 「呵!」难得她笑了一下下! 又回復冰冷的脸。 她大概想不到尊贵的老伯会想跟她上床?万一?呵!呵呵呵! 「那绝对不是个真正的面目?」我说。 「是什么?」她乖巧起来? 「一个虚偽的壳!」 「您认为我漂亮吗?」 她又问了一次。 「有个性的女人都相当迷人!尤其是你!」我射她一箭! 「你不怕老师吃醋?」 「不会!因为我是爱她的!」 「你不爱我?」 「当然,」 「为什么?」 「因为你还在门外,我的心门之外!」 「您有可能爱我吗?我是个不贞的脏女人!」 「哦?那不是问题?而是你心中如何对待我和你自己? 说穿了是恩义的问题! 一个女人如果不懂恩义?她只是个妓! 因为她从未得到任何人的心? 也从未把心交给任何人? 包括她的女儿和先生。」 「怎么?您怎么知道?」 「骄傲使你失去了女人根本的爱心!」我又说:「你要先学会爱一个人,不只爱自己?」 张丽桃说:「我干嘛这样做?」 「因为这样你才有明天和世界! 不能吝于付出? 而能得着!」我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7) 「废话!」她站了起来,说:「我要走了!」(07) 这时,素贞端着一盘水果,进来和室。 张丽桃就这样的摇了出去。与素贞擦身而过! 打开门走了! 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素贞惊讶的问:「怎么了?」 「我劝她放下虚偽的假面具!」 「啊!」 「就这样!」我双手一摊,说:「我去打字了!」 「好吧!」 第五章:不期而遇 十一月十日早上。 阿扁到特侦组应讯,预期他将被声押? 他从他的办公室,步行到特侦组,在前面召开记者会! 向大家说:再见了! 随后有八小时的侦讯,最后被押往北地院。终于于十一日凌晨一点,被地检收押禁见,编号:263o。 十一月十五日,星期六。早上,吃完早餐,我送走素贞,她去安亲班上课。因为心里很闷,就到冬瓜山去走走! 那里没有人高喊:台湾见国万岁的口号? 我静静的坐在石头上。 听着潺潺的溪流声。 桑树的叶子跟云一齐掉进涧水中。 辉映着更多的飘逸与疏忽,迷朦与清静,不一不异的落入永恆的自性之河中,而不生不灭,不净不垢,不增不减! 时间是早上七点二十三分。 噗噗噗! 咦? 有人骑摩托车上来了? 他在我背后停了下来! 是一个女生,她站在我背后,倒影在水中? 那么贴近? 我们有熟吗?不然怎么侵犯到我的领空来? 我仔细研究那个倒影? 白底黑印花的背心,黑长裤,白衬衫。咖啡小外套?是百货公司的制服! 「老伯,是我,张丽桃!」 我回头一看!啊!真的是她! 一脸笑,还戴着太阳眼镜。结个髻,清清秀秀的!又俏又酷的站在我后面! 「你怎么来了?」 「我送小孩去安亲班,就看到您往山上走,我就跟来了!」 「喔?」我又问:「有事吗?」 「没有?我好久没送小孩去上学?」 「以前谁送?」 「我公公骑脚踏车接送!」 「你公公好好喔!」 「对!我今天才知道他的辛苦!」 四十岁的女人,穿着制服,掩不住一身傲气,如此盛势,连狗都不敢吠她?真的! 「女儿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我觉得我很幸福!」 又说:「我觉得您的话是有道理的!」 「喔?」 「我走了,再见!」 「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还是那么傲?那么不可侵犯! 怪怪的女人! 不过她是诚恳的!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是站在阳光照射得到的光明面阳部,而我跟溪水则在阴部,我看到她英挺的坐在机车上离我而去,不免叹息! 她的倩影真美! 这个女人,以一个母亲的味道,全身充满慈善,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个怪异的邂逅! 女人以另一种美出现! 叫人不忍多想? 莫约经过了半小时之久? 我沉浸在晨雾与净洁的圣意之中。 直到我又发现:水中的倒影又出现她的倩影。 我回头笑说:「你怎么又来了?」 「陪我吃早点好吗?老伯!」 「可以!」 她把一包寿司摊在充满阳光的大石上。 在寒冷的天气里,在温暖的阳光中,她优雅的蹲了下来,拿了一块寿司给我,我也蹲了下来。与她靠在一起的享用着。相视而笑! 「你女儿也没吃早餐?」 「哦?她跟公公吃过了! 我要载她来,她还捨不得她爷爷?我发觉他们俩有深厚的感情在! 不过,一路上,她就忘了爷爷而拼命的跟我讲话了? 我休假的时候,很少这么早起?总是要睡到中午或者午后两三点才起床的? 我刚才一走,又觉得不知干什么才好? 您看我还是穿着一身百货公司的制服? 因为我从来没跟公公独处一室?我有点怕与不安? 所以就又折回来了!」 「喔?」 她拿了一个小寿司塞在我的嘴里。 说:「我知道您跟老师吃过早餐了!嘻嘻!」 她对我笑。 她笑的样子很好看,她又说:「给您说对了!」 「什么事?」 「我的矜持! 我先生追了我五年,跪下来求我,我才任他上。 我客兄,跟我约会了五十次,才有机会蹲在我床前,脱下我的鞋袜,内裤,拉下我背部的拉鍊,奶罩的别釦,我还是不给他,骂他骂到他哭了!还是不给他! 嘿!第六十次才给他!」 「少说话!多吃东西!」我笑着骂她。有些话还是说出来,心里才会舒坦! 「嗯!」 她两三下就把寿司吃完了! 然后坐在巨石上陪我看水。 「有鱼吗?」 「几乎没有?」 她问:「为什么?」 「有人使用农药,鱼就活不下去了?」 「呵!」 一小时以后,我以为她又要走了? 结果她跟我说:「老伯,您今天可以陪陪我吗?」 我说:「不好?」 又说:「怎不找你情夫?」 「找过了!他说:他今天没空!必须带他的花去医院检查。 他很害怕我又会生气?兇他个没完没了! 我却轻声细细的跟他说:要好好爱人家喔?你忙你的花,以后再跟你约会!乖!他想不到我会这样说?十分感动! 又怯怯的说:你不要我了? 我说:哪会?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救星呢? 他说:我早点弄好去找你! 我说:不用!你好好陪你的花。 我竟说: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的! 又说:我既爱你也会爱花的! 这口气跟我以前大不一样! 以前我一直逼他二选一! 他感激的跟我说谢谢!」 她说个没完没了。 又说:「老伯,我觉得那种感觉真好?我好像真正的拥有一个男人的心了? 原来付出是如此的美妙? 可是我今天没地方去? 您可以陪陪我吗?」 心的改变使行为改变,行为的改变使结果改变!又促使个性改变!正所谓顽石点头! 可是我不想趁人之迷?迷恋非爱?感激也不是真爱? 我说:「我再坐一下下,就要回家!」 张丽桃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我并不想进去? 「哦?」 又一脸不解:「您好像不为所动?」 她关上欢喜的心门,开始反击,她说: 「老伯,您有点欠骂!干你良的! 耶!我不是一个见到人就请求的女人! 您不要搞错! 大家都以为是花的先生来勾引我的? 不是! 反而是我设计他的!」 张丽桃一急,胡言乱语起来! 当然她的目的,只在自卫! 她因我断然的拒绝而受伤了!看样子决不善罢甘休?死缠烂打到底? 「公司办旅游,我是主办人,他有一台厢旅车可以坐十几个人,他兼司机。 花是我国中的同学。 我寂寞所以想办法约她的先生! 首先由旅游住宿的开一个房间跟开两个房间开始,我说:可以只开一个房间吗?我去跟同事睡,睡地板好吗? 他当然说:你去跟人家挤会被讲话!人家可是出了钱的!不如你睡床,我睡地板?我小时候,地板睡惯了! 可是!您知道吗? 老伯,我都跟人家说:他处心积虑来勾引我! 我说:首先要我跟她睡一间房,有半年之久,才被他上了! 这是反话! 他是正人君子,根本不想动我脑筋? 是我有计划的一步一步的勾引他的,我恩威并重,不计后果,他就垮了! 当然,如果我勾引您,老伯您也不够看?伊娘雷?迟早会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我有把握! 不然要不要打赌?」 你不顺她的意?她就乱咬了? 女人的话只是两个字:情绪。 我伤了她的自尊了? 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我不想回话。 女人勾引男人当然容易,男人勾引女人,女人不肯,如隔千山?这个道理谁不懂? 不过!我对她没有兴趣? 因为她已有先生与情夫? 而且她很复杂很危险!不入乱邦?不是吗? 我又何必多事? 不是劝人心出家?过戒律的生活吗? 我说:「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先生,说不定他今天有空?你把他当做情夫的约他幽会!说不定他会要!不过得先谈好价钱?虽拿不到也要先谈价码? 以此勾他懂吗?」 她回说:「嗯,好玩!」 她立即打起手机来。 「耶,通了!」 「老公,我是蜜桃!你今天有空吗?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8) 耶不管你有没有空?如果您肯跟我幽会?我给您一千元?(08) 没空就算了? 我再想办法!」 「有空,有空!我可以请病假,你在哪里?」 「我在冬瓜山上的溪涧旁。您开车来!」 「哦?好!」 「您想带我去哪?」 「也可以回家?」张丽桃哄他。 「我马上过去!」 「待回儿见!」 她兴奋的说:「吻你!」 「老伯!成功了! 我当然不会给他一千元? 我会说下一次一併给! 我勾人是一流的!哈!」 又说:「您先别走,等我走了,您再走! 我要您看我幸福的走了!」 怪女人! 我却回说:「哦?好!」 女人喜欢这样!全场掌控! 我终于看到她老公,如我心中所料,她老公并非恶人?外表老老实实的!却失去自信胆怯的一个人!像一隻惊弓之鸟! 张丽桃并没有将机车骑回去?只是牵到树荫下,锁上。 她上了车,贵妇一般,姿态优雅!叫人叹为观止。 车子扬长而去! 女人只要心一改变,足以改变整个世界! 我笑了笑!收拾她留下来的纸盒。 走下山去! 一回到梦幻小屋之一,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了? 今天星期六,我属于彩衣的,彩衣在忙出版的事,不能去打扰她? 果然我没在午餐时遇见她?她去跑印书馆。 整个新闻都在追踪阿扁羈押的事! 他企图号召人来包围土城看守所。 企图号召人来起来革命!然后救他出来! 立即发动建国革命! 可惜来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都是阿公阿嬤? 一时之间,成不了气候! 我在午后,小睡了一下,却在下午两点鐘时?被电话铃吵醒,是史阿玉。 「老头子!我去找您,我快被烦死了!」 「什么事?」 「见面再说!」 史阿玉已经跟素贞她们签了约,是自己人,所以她直接登门而入,她也拥有一把钥匙! 她今天并没有猫熊的黑眼圈? 我看着她,笑说:「你今天没有性的焦虑吧?」 「没有?」 她还是一脸的酷与坚强! 「什么事?」 「还不是那些客户?他们要我赔钱!竟然来我住家堵我! 一大堆人,只差没拉白布条? 我用您的方法跟他们说! 有的人听得进去!有的人不听! 很烦! 我想辞职不干! 所以找您商量!」 我们站在门口说话。 我搂住她的腰说:「不对!」 我把她带至和室。 泡茶给她喝。 她半跪着靠着我,双手压在我肩膀上! 撒娇的绕着我颈后的那颗痣。问我说:「为什么?」 「专家,喝茶!」 「喔?」 她还是穿着一身银行的制服。显得十分的帅气! 「你想:你现在管理的是一群有钱的中產阶级的文明人!他们有固定收入有房子,他们不在乎赔那些钱的?」 「可是!老头子!他们在乎!」她大叫,闭上眼睛摇头,歇斯底里的。 「不是!」我也大吼起来! 「不是?」 「你欠他一个道歉!以及帮跟家人交代!」 「对!老头子!我欠他一个道歉! 我干嘛陪他向他的家人道歉? 我不懂?」 我拍拍她的手背:「你听我说:通常这笔钱不只是他个人的钱?其中也有太太的私房钱,子女的教育基金,或者是父母的?家族的?你要陪他去跟人家说明白!一同解决问题!」 「我?为什么?」 「你收了人家的手续费!你是理专员,理财专家!」 「可是!」 「如果搞不来?我陪你去!」我说。 「啊!老头子,他们很兇喔?」 「他们不是兇是没有希望!你那时还不是一样?好像是要吃人呢?」 史阿玉把她爸爸留给她的豪宅卖了一千万去买连动债,赔得只剩两百万?差点神经失常!我劝她去买一栋房子回来!也是五十坪?这样心就平了!也不会觉得对不起自己?但不许负债?只能买两百万的! 她照作了! 心也安了。 「哈!也对!」 这个理专,女强人一个,自己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照我的话去做! 因为你一旦辞职? 去百货公司?改当行员? 你面对的人可能是平常百姓与穷寇!而不是温和的中產阶级? 这个比喻即是:红衫军跟绿营的比较! 史阿玉一旦下了台?即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理专?只因应红军。 她必须看绿军的脸色! 这个道理,她很快就想通了! 我们花掉一小时在沟通这辞职之事! 现在已经午后三点了! 跟每一个离过婚的女强人一样?这一族特别强悍!她们有点钱,经验丰富,手法老到,没有家庭小孩的负担?年轻人,男的她们抢,女的绝非她们的对手!钓老头子更有一套,她们身经百战!不可小看!也很乾脆。 我不能再说史阿玉的坏话?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了!我们家族的一员。 她本来是整个人紧绷在一起的? 现在好了,放松了! 开始塞花生给我吃,依偎着我,像茶花女? 我好想下探制服下面丰美的肉体! 又不敢得罪她? 她突然说:「老头子,我们来减压,一千给您!」 我说:「减压可以!但是我不射喔?可以吗?」 牛郎的规矩,不见精液是不给钱的! 「只要让我减压?您怎么样我不管!」 又从皮包翻出套子来!拿了给我。 「作完再付钱!嘻嘻!」 减压最好的方法就是按摩,吻触,以及说黄色故事。 把女人敲敲打打,敲打得快碎掉! 再攻心为上。 等她全然燃烧起来? 守住自己! 就可以啦! 入洞则是一种象徵性?某种契约罢了? 没骗您!洞不净,大家都知道。鸟就很乾净?鸟亦不净! 修行人另有减压之方。 即是入定! 不用搞不净之地? 史阿玉当然不是我的对手? 只是她有很棒的温暖柔美的阴部可以回馈于我。当然不是现在? 您会问套上套子还能感觉阴部的美妙吗? 噫!一样的! 奋张的鸟感觉是麻木的! 上了套子反而有感! 短刀相接的感觉是粗法?如果没有爱?没有一点想像力?则乏善可陈? 这时燃烧起来的史阿玉一直叫:「您不能射对不对?」 她叫五遍!你叫看看!有多烦! 「闭嘴!」我骂她! 我当然不能射! 晚上是彩衣的,她如果要我怎么办? 一千元不好赚! 我敲打史阿玉每一寸骨头之后? 她反而勇猛无比,攀上来要入我! 由于太兇猛? 我只好捏紧她的奶球,冷静下来听她哇哇叫!并且享受她温暖的阴部的恩泽。 「把您干掉!老头子!」 攻心为上!我适时说了一个故事! 她才丢了! 这样也搞到五点了! 这时有人按门铃! 我们赶快跃下床去浴室处理善后。整理妥善再出来! 原来,素贞回来了! 我跟史阿玉慌张的走出卧室,她已经走进来双手拿着东西,怒骂我说:「为什么不赶快来开门?」 「去关门!」 「是!」 关了门,我又追回来帮她拿东西。 她用手肘狠狠的把我推开。 史阿玉去帮忙,她没有拒绝! 只冷冷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史阿玉一边收东西,一边解释:「我来请教老头子问题,我的客户去我家堵我!」 素贞和和气气的说:「对!我前天看新闻,有人包围一银,要一银为连动债负责!」 素贞瞪她一眼淡淡的说:「你好像很累?」 「老师,对不起,我刚刚偷了您老公!」 「付钱了没?」 「付了!」 「今天是彩衣的,所以不算偷?」 又酸酸的说:「我也要来偷!」 「你们在哪里做的?」 「床上!」 史阿玉招了! 我说:「我去洗衣服!」 「不用! 素贞生气了。 「你们两个人都给我进来! 坐在床上!」 我跟史阿玉乖乖的坐在床沿。 素贞竟然站在我面前脱起衣服,就要脱内裤,我叫住她: 「小桃子!」 「铺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09) 史阿玉赶快去铺被子。(09) 「怎么样?你以为我是烈妇贞女?不是!我是淫女!」 边说边鑽进被子里! 「上来呀!」 「小桃子快吃饭了!」 「来得及!」 我溜了上去。 「衣服脱掉!」 这当儿,史阿玉怯怯的说:「老师,我先回去!」 「不!不!你在旁边看!」 「小桃子!」 「哼!你们敢偷,不敢看我偷?」 「来,老爸上我!」 又对史阿玉说:「你也脱光!」 就为我套上套子,迎入了鸟,并不理我?却去玩史阿玉的奶房和阴蒂! 一脸的酷! 我说了一个黄色笑话。 「姐姐跟表哥偷情,妹妹回来了,说我也要!两人都严厉的说:不行!不可以乱来!」 史阿玉笑弯了腰。 突然说:「我还要!」 「五千!」素贞大叫! 「敲诈!」 「你是理专,我就是要敲诈你!一文也不能少?而且是我收钱!」 「老师!」史阿玉的女儿在素贞那一班,她有权去看她。 「要不要?」 史阿玉烧起来了,连说:要要! 真的很刺激! 素贞很快就丢了! 却跟史阿玉叫说:「阿玉!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师!」 「不可以喔?要叫我大姐大!」 「阿阿阿!大姐大!」 「拔出来!」素贞生气的推开我! 「你给她上!」 我只好从命! 「用力!再用力!超用力!」素贞叫着!害得史阿玉告饶: 「老头子,饶了我!我够了!」说着掉下泪来! 「好了,好了!去吃饭!」素贞气消了! 就溜下床去。 我要拔出来?却被史阿玉紧紧的夹住。 素贞一看笑着说:「我先过去!」 「好!」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第六章:中產阶级的面子 十一月十五日星期六。 晚饭很可口,是咖哩饭加咸鱼片和三块苹果,一碗豆腐汤。 「老头子,你们家的东西很好吃耶!」史阿玉兴奋的说。 「什么你们家?」凤子警告她! 「哦?是我们家!」 素贞找来彩衣吩咐她说:「晚上不要太操老爸?」 又说:「他为了阿玉的事伤透脑筋!」 彩衣是聪明人,起先掩着嘴窃笑,又说:「知道!我也好事来了!」 阿扁还在禁食,已禁食8o小时,立法院长说:「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像有大代志要来?暴风雨前的寧静!」 他的说法挺吓人的。 是不是阿扁想当国父? 唉!我也不知道? 又能干什么? 我不相信! 吃过晚饭,她们见议去吃一家新开的黑糖挫冰,一碗4o元。 我当然说好! 他们有一盘很有名的黑糖糕粉粿。 店的场地很大,三台游览车来,也没问题? 享受了一碗黑糖挫冰,蛮好的! 吃完了冰就回家了! 史阿玉还要上来坐,素贞就赶她: 「你回去,你回去,你明天还要上班!麻烦!」 「好嘛!好嘛!」 又跟我说:「老头子!我有事会找您一同去!」 「没问题!」去跟客户赔罪的事! 史阿玉骑机车走了! 「看了就讨厌!」素真嘀咕着。 「理专,当然叫人讨厌!吸血鬼嘛?」彩衣添油加醋。 凤子却说她好话:「出手蛮大方的!」 彩衣叫:「出手?我没有收到耶?」 「我也没有?」素贞。 又说:「我打电话去要!」 彩衣叫:「老公,不要只在傻乎乎的笑?不公平!」 我说:「啊!我也没有收到政治献金?」 「政治献金?呦,匯到海外去了!」 天珠儿拉住凤子到一边问:「史阿玉为什么只巴结我们两个?」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很久,我以为她想:搬来温馨屋住!」 「住哪里?」 「把客厅改成卧室就可以了!」 「为什么?」 「我们这里比较热闹!而她一回家则一个人冷清清的!没有人好说话?她一来她的房子可以租出去。」 「哇!不愧是理专?」 中產阶级这一次普遍都受伤了。 房价跌,股市腰斩两次,买了连动债更惨!这是有钱人的浩劫!几乎无人能逃?加减赔了! 中產阶级是有头脑的!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赔的? 因为国际金融风暴所致! 所以理应不会不接受? 这样一来会什么还要闹? 情绪化,情绪尚未舒发心底里无法调适?是不是! 以为稳赚结果稳赔?事后一看,自己像个傻瓜? 怎受得了? 也就是说:老羞成怒了! 不过,冷静想一想? 赶快去别的地方赚回来!才是聪明人。 不然省回来? 少花钱省回来! 晚上,彩衣跟我说:「老公,我很害怕我的脸比我的身体更快苍老!」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的身材依旧?可惜我的脸老了! 我又不能脱光衣服告诉全世界的人说:您看我里面还青春的呢? 这样很不公平!」 我冷酷的说:「无妨!我知道就好!」 「你当然知道!可是人家都不知道?我没面子?」 「唉唉叫!唉呀!人迟早会老的!」 我又说:「老有老的美!没关係啦!不要像妖精就好了?」 「你糟了,老公!」 「什么事?」 「我本来想请你去看海角七号的电影?经你一说:省下来吧!我们来看长片!」 在我年轻的时候?每天可以在报纸的副刊读到小说。短篇一万字分三天登!就好像早上喝一杯咖啡? 是很痛快的一件事! 你每天都可以读五六家报纸的副刊的小说!很爽的! 你可以增加你的生命的滋养! 与世界同步成长!不亦乐乎? 后来,就只关心政争?人们不再读小说了? 这三十年来变化很大! 真是始料未及呀! 「老公,你在想什么?」 「我想:文学作品没人想看了?」 「啊,不仅如此,连佛书笔记也没有人看了?」彩衣。 「喔?」 「其实我有努力思考过这个问题?」 「怎的?」 彩衣说:「作家越刻意去表现什么?越失去了一份简单与真?也就常常得不到共鸣了?」 「你是说:真就好?不必太刻意表现?」 「对!」 「我想——」 「怎么样?」 「你很有道理!」 简单中,有无穷的自由与趣味在! 不是吗? 彩衣这个人是不胡思乱想的! 她冷静观察,一向不多话?言出必有深邃的道理在! 现在她只静静的躺在我胸前,陪我看长片! 良夜漫妙,秋意渐逝,冬天来了! 我幻想,有一枚叶子落了?飘呀飘的,落在我怀里,即是我心爱的彩衣! 一个人有了稳定的工作?收入正常,又有一份业馀的事业? 应该无缺?不受影响! 爱是一种不必花钱的工作? 看完了一个长片,也就可以睡觉了! 在大红被里,彩衣要我用手欣赏她依然娇美的肉体。 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也会老去? 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不能相信老也有老的美!所谓:老水老水的! 自己以为自己虽老?却美美水水的! 男人三十岁以后要靠智慧活下去。 所以男人没有老水老水的问题? 只有是否德高望重的问题! 十一月16日,星期日。 回到温馨屋,吃过早餐,彩衣就出去办事,我去写了一段小说,又打了一千个字,就休息了! 因为是星期日,天珠儿跟凤子都在。 淑丽正在写一篇:一个平常冷静的宅男突然充满了暴力的小说! 题目是:群眾好好玩! 我在床上小躺一下。 早晨,阳光以金色的亮度服贴在阳台上! 带来一种高贵与温暖,我静静的躺在被窝里,穿着衣服,一心燃起戒定香来! 久而久之,在定中,连鸟叫声也听不到了? 一切静寂寂的! 她们把一些东西搬进卧室来! 我起来问:「怎么啦?」 凤子笑着说:「把客厅清一清,以后老师就睡客厅去!」 「为什么?」 「我们三个女人可以在卧室聊天聊到天亮!」 「三个女人?」 我又问:「淑丽要来睡?」 「不是!」 「是谁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10) 「是那个史!」(10) 「史阿玉?」我问。 「对!」 我质问凤子:「你捨得我睡客厅?」 「阿不然,叫女生睡客厅?不好吧?」 「喔?」 我又问:「她真的要来?」 「应该很快!」 「好吧!」 一切是那么的无常,不是吗? 我突然问:「女人不是有很多东西?」 凤子笑说:「那是有个家的女人,一旦离婚,回復单身,就要精省了!所以不会有很多东西?好比旅客,不会带很多东西一样?」 「哦?是这样喔?」 「对!」凤子说。 「你们不讲话?」我问。 「她答应房子卖了,给我们一人一万!」 「有好处?」我问。 「对!」 我说:「万一以后赶不走呢?」 「把老师赶走!嘻!」凤子说。 「你捨得!」 「当然!」 「呵!」 快九点,四周突然寂凉下来! 一点声音也没有? 唉呀!我有个地方睡就可以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来帮忙搬东西!」 「来呀!」 「咦?奇怪?老师您也不反对?她给您多少钱?」 「没有呀?一毛钱也没有?我是现在才知道!没人告知我?」 「史女人真厉害!她料到你不管事!」凤子说:「不过,老师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就近偷瞄史的奶奶!」 「难听!是欣赏竹子在风中飘动!」 「史耶是竹子迎风!我呢?」凤子说。 「小松鼠乱跳!」 「不要!我也要是一种植物!」凤子嘟着嘴说。 「樟树靠着一座山云。」 「不要靠着?」 「干着?」我戏虐的说:「勾在一起了!」 「入!」凤子突然叫说。 「哇?」 「老师您听,樟树入一座山云,云都吓白了!」 又说:「您看多有味道?」 「搞怪!」 凤子说:「耶!今天是星期日,我们邀请史小姐去玩!」 「去哪玩?」我说。 「附近就好!」 「「新社很近!」我说。 「几个人去?怎么去!」我问。 凤子说:「我去连络看看!」 「嗯,好!」 结果,两隻母狮,一隻去印刷厂,一隻去安亲班,都不在? 淑丽要赶稿,妈妈也不想出门? 史阿玉说:她马上到! 天珠儿说她也要去! 「不如去冬瓜山走走?」 「还可以赶回来作中饭呢?」 「也行!我带路!」我说。 「倒也不用!骑机车去,一个载一个刚好!」 说着说着,曹操就到了! 难得史阿玉没穿银行的制服?她穿着牛仔裤,黑色剔恤,银灰小外套!矫健神气!出现在我面前,故意转了一圈! 「老头子,好不好看?」 「帅!」 史阿玉大叫:「走了!」 凤子闪到她前面说:「抱一下!」 「来!」史阿玉大方的说。 「我也要!」 天珠儿凑过来! 抱过后,史阿玉却对天珠儿说:「你佔便宜了!」 「为什么?」 「你没有肉,我有肉呀!」史阿玉的嘴真毒。 「我有骨头,」说着就用平胸磨她! 我当然不能叫:我也要! 就低下头沉思。 史阿玉跳来我跟前,推推我,嗯嗯叫,撒娇着,不说一句话? 凤子在旁提辞:「老师换您了!」 我站起来,抱她。 说:「我也是飞机场!」 史阿玉说:「不!老头子,您是广场!」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 下了电梯,走出中庭。 我紧跟在史阿玉后面,却被天珠儿拉下来。 「老爸!您给我过来!」 又在我耳边说:「不要苍蝇看到史?赶也赶不走?」 是屎! 「哦?哈,哈哈哈!」 我被天珠儿牵到她的机车旁。 她给我一顶安全帽。 「哼!自己戴!」她吃醋了? 我边戴边称讚天珠儿说:「你好美!」 她今天穿着宽松的黑上装,紧身紫黑长裤。真的很俏! 「当然!」 天珠儿故意骑得很快! 「我怕!」 我把她抱得紧紧的!一路上,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闪闪发亮,美得像天神蒞临! 天珠儿突然回过头来说:「真想跟您去开小房间!」 越靠近冬瓜山,云天越来越美,恍若仙乡,天界! 「走呀!」我把头贴在她的背上说。 「不正经!」 我们来到溪边时,以为她们会先到?其实没有?看不到人影? 「老爸,来!洗脚!」 「好哇!」 溪水十分清彻! 漂着落叶,也有些小鱼,闪亮着小眼睛。十分可爱! 「真美!」 天珠儿就向我泼水。 冬瓜山不高。 有仙乡的风味,到处都是荔枝树,天很高,云又清爽,真的很美! 溪是石头溪,山虾爬上巨石晒太阳!风一阵又一阵的吹来,我欣赏着天珠儿,年轻就是焦点。 不久,她们来了! 「我们去买零嘴!」凤子说。 不知不觉中树的腰干都变粗了! 溪水也更加灵美。 九二一地震以后,阴兵不见了!天公庙颓废未修,平安灯也不见了? 凤子好性情的坐在我旁边。 「阿玉请客的!」 「来,来,大家来!」 嘴甜了。 史阿玉才说:「老头子我要跟住在一起了!」 「好哇!」 「欢喜欲狂对不对?」 「还好啦!」 史阿玉白我一眼。 聊着聊着,我发现张丽桃的机车不见了? 史阿玉突然说:「为了维持中產阶级的门面?我要把套房卖了?以享受更好的生活!」 「哗!」大家惊讶的叫了起来! 「好!」 「好!」 我没表态? 「老头子!您也不会反对吧!」 「哦?」 我正在想张丽桃的事! 不知她跟她老公搞定了没有? 第七章:越弄越脏 好风清净,冷冷凉凉的,溪水的流波,无常多幻,回盪,奔腾,忽而充满忽而低沉,一枚小叶就在那里表演着。 十分好看! 逸趣横生! 因为一分一秒都在变化,都有可能突然改变? 一枚叶子好不容易的走了? 又有新来的! 颇不寂寞! 「老头子!」 「哦?」 「您没听我在说话?」 「有呀!」 「那,我卖套房,对不对?」 我说:「当然不对!」 「不对?为什么?」 「第一:你卖不出去! 第二:你卖不到好价钱? 第三:你会后悔!」 「为什么?」 「现在的情景,谁去买套房?套房好卖时是在经济最旺盛的时候! 人家会一直杀价,你拿得回来的现金不多? 到明年,经济又好转时?房价又涨上来!你的钱也花光了! 你要搬过来住?我不反对! 但你不必因此卖套房? 大家都很穷,你不必在温馨屋装阔? 反而好!」 这就好像您扫臭水沟?会越弄越脏? 但不扫又不行! 我又说:「说不定,你搬过来,又发现住不惯?怎么办?」 「老头子!」 史阿玉大叫! 我停下来。 看她。 她胀红脸说:「人家想您!」 我却泼她冷水,说:「不是!住在一起会发现彼此的缺点! 尤其你,看我这个糟老头,天天看!看久了!看腻了!就失去神秘感?」 史阿玉却说:「太不浪漫!」 「有钱人不妨当一两年穷小子看看?体验一下子一穷二白的滋味也不错?不是吗?」我笑着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11) 「不是!不是!老头子,您在说什么?」(11) 「说今年的景气!」 「呵!吓我一跳!」 又撒娇的说:「好,听您的!套房不卖了!可是,我搬进来您不反对吧?」 「那要问天珠儿跟凤子,也要跟素贞报告一下才行!」 「哦?」 「不然你会被母狮子吞食掉?」我说。 「啊!」 「信不信?」 我这样说的时候?身边的天珠儿把我的手臂紧紧的捉住不放! 凤子出来打圆场。 她看看我,看看史阿玉,说:「我去说!我去说!没事!老师您别急!」 这凤子真是及时雨! 我告诉自己闭嘴! 控制情绪! 就盯着溪水,一心想要入定! 还不放心的回过头跟天珠儿惨然一笑,失神的说:「溪水很美!」 「嗯!」 我们好像沉浸在十七世纪的浪漫之中。 ——我的爱在你感情的流波之中,只能随波逐流! 选择不是我的选项,那没我事? 我只想爱你,在你的家。 你不要惊慌? 我永远是爱你的!我生命中的天珠儿! 史阿玉只是个过客! 你才是主子! 所以我的入定是失败的? 我的浪漫也一下子就被打碎? 「老师,天珠儿,我们应该回去作午餐了?」 「啊!好!」 我在家里是没什么地位的。 我在生命中也是没地位的? 这十年来。我只能随缘得宜! 我拿生命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能拒绝什么?也不能要求什么?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恐怕未来也是如此? 在天珠儿的机车后座。 我忽然看见一张大床?是溪水做成的水晶床。在蓝色琉璃光中荡漾!在白花花的阳光中,如水的流波之中,我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我的天珠儿。 忽然看见天珠儿睡在上面。 温柔而独尊。 我是座上客。 ——我是爱你的。 这种深沉使我充实!哦?是深秋的甜美! 我在她的耳边说:甘露珠,我爱你! 她说:老爸!我也爱您! 阳光花花暗暗的。 树影斑驳,这是樟树的隧洞! 天然而美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见床? 只是这个感觉真的一下子如甘泉涌现? 叫人一下子无法释怀?啊!久久也无法释怀? 我到底怎么了? 啊,天呀! 「我好爱你!真的!」 「老爸!您怎么了?」 「哦?没有?」 我觉得我心底里有事了? 我好像重新开始恋爱? 为什么会这样? 掉入汹涌的大水中?自知必死,突然飘来浮木?还是不满命运的魔手不照我心想的去走?还是看不惯世人?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而愤怒着!吼叫着! 在机车的后座上,天珠儿宽广的背上,我如是思维着。 最后的结论是:看来!我必须一个人静一静。调理调理! 天珠儿幽幽地说:「我已经是您的了!您不要那么没有安全感?」 「啊?」 「您不用再这样费心的追我?」 「可是,我,我不能控制自己?」 一回到家,她们三个女人开始准备午餐,我在旁看,感觉这三个女人,旗鼓相当,动作迅速,手脚伶俐,乒乒乓乓,一下子就弄好了!是强悍一组的! 吃过午饭,我开始像小情人的腻着天珠儿。 一直说甜蜜的情话。 也不知说了几遍:我爱你! 天珠儿瞪住我好一会儿说:「我早就是您的了?」 她拉过我的手说:「还不放心?」 我含情默默的看着她。 「那您想怎样?」 「跟你躺在床上说情话!」 「好吧!呆会儿见!」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好像个姐姐? 「何处见?」 「床上,床上,唉!」 她甩掉我的手,开始收拾碗盘。 以下是我在午后躺在床上说给天珠儿的故事: ——秋天的溪水,在一种缺水忽而暴涨的交替中?迷惑着我。 我常常巡行溪边,自从我的胃不再痛以后? 那年,我才十七岁,读高商二年级。 恢復了青春健康的身体以后?我强烈的渴望,有一个女生可以来爱我?充实我空虚的心灵。 我的内心,充满了乡土的迷恋?收受着台湾苦灵魂的呼唤! 我幻想过荷兰人的丰彩。 郑成功的执着。 以及清廷的决心! 还有大中国的情结。 我的心辽阔起来,开始管很多事! 爱在哪里? 整个秋天,溪风野大,我一直鼓励自己到溪边去灵修,吃一肚子的风沙,然后奔跑在小型的沙漠上。 去冒险去歷练! 去找寻我少年忧鬱的爱! 草枝上的蛛蜘网所补获的珍珠甘露是爱吗? 溪面闪闪发光的银星是爱吗? 突然飞来的蓝鸟代表爱吗? 芦花无力的飘摇代表爱吗? 苦楝树掉光叶子的模样代表爱吗? 风追逐着沙是爱吗? 我幻想自己一个人,等在桥下,直到天亮的情景?那会遇见什么吗? 我有几次在清晨四点从小镇的桥边走过桥去,走向乡村那一头去! 那种孤寂令人陶醉! 我站在公园的荷花池旁, 用我年轻的肌肤,去感受,那空气中带着蔗糖味的酥美与凉净! 那是一种戒的感觉。 无我的感觉! 那也算是爱吗? 再怎么说爱?似乎也没人理我? 逼我把它跟土地连结在一起,因此,无意中,是我爱上了这块土地以及心灵的祖国了吗? 溪边,它就是我的领土,国家,祖国。 好像我随时都可以为它付出生命一般? 我真正恋爱,以及进入女体之后?内心反而充满了罪恶感?好像我背叛了谁?而沉沦下去!一时也无法到底一般?就这样的痛苦着。 就这样的痛苦吧! 溪边少年! 因为真正的爱是痛苦的? 您必须在现实中勾斗!与自己的肉欲妥协,撕裂自己的情感!并且遵循风俗民情,最后走上结婚之路去。 这是一隻魔手,您背后的魔手! 祂奴役您,而无法停下来? 那根本就不是纯净的爱? 我突然强烈的感受到,我的爱人,正睡在一张水床上,摇颤着她肉体所有的感动?等待我的到来! 我怕我的爱人被别人捷足先登,或着抢跑了? 我害怕得惊慌失措? 一种落寞好像要杀了你?逼害你的纠缠不清! 我的心,从来也没有这么强烈的自卫过? 如临大敌,欲以牙还牙! 我急欲表达我强烈的爱! 我到底怎么了? 啊!我也不知道? 谁来告诉我这个答案? 好像我不立刻前往?我的恋人会立即死亡一般? 而走投无路了? 听完我的细诉? 天珠儿说:「老爸,我们还有什么责任未了?」 「喔?」 天珠儿跟我谈责任而不跟我谈爱? 「没有了? 台湾已经是一个国家! 又要如何? 您打拼了那么多年?也老了! 也可以交代了。 老爸!我们只要维持现况,好好活下去就可以了! 不是吗?」 又说:「您的破灭是没有道理的?」 我说:「我也知道! 我也知道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并没有破灭? 一切还好好的!」 「您最好不要再看那些政治新闻了?好比一条臭水沟?越搞越脏!叫人再也无法忍受?我帮您想好了,您再来,写一篇小说,叫做:失落的元爱。 那是您内心对乡土的爱! 而现实的生活,使您不得不流亡在外?再也回不去溪边了? 您还能回去吗? 不能了?」 「喔?这你也知道?」 她撒娇的说:「我爱您我当然必须知道!」 「老爸!您好好睡一觉吧!记住!晚上您是属于凤姐的!」天珠儿不忘了叮嚀我? 「好!」 「要乖乖的喔!」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12) 「嗯!」(12) 我开始努力让自己睡去! 我梦见有一部礼车,掉到溪底里去! 而丝毫无损? 在梦中,我走进了天珠儿的草原,见到了终年白雪的山头!亮在近处,白山黑水,蔚为奇观!天马们在草原吃草,奔驰,无拘无束的! 我来到新疆的天河畔饮马。休息,看着日出! 在梦中,看来我不只是一个台湾的死灵魂?我的生生世世,我的舞台十分的宽广!经歷过不同的时代与世界? 我又何必执爱于今生呢? 一个下午,凤子和史阿玉把客厅整理好了。把沙发靠边,腾出一个位子来! 史阿玉说:「我买个床垫放在地上就行了!」 「要双人的!」凤子说。 「为什么?」 「你不在可以借我们用?」 「才不要!」 又问:「沙发怎么办?」 「推到门边」 「不搬到卧室去?」 我说:「不要!」 「老师,天珠儿的电脑桌,没有动?」 「哦?好!」我说。 「再买个衣橱、化妆台就行了!」史阿玉说。 「现在去看!」凤子是急先锋! 「走呀!」 两人真是一对宝。 不久,东西都送到了。 铺上床单,凤子说:「你晚上就可以睡这里了!」 「哈!真的!我先睡看看!」 史阿玉好高兴的! 熄了灯! 凤子问:「天珠儿说:您心底里有事,想不开?」 「嗯,好像是乡愁?民族意识?台湾情结之类的?」 我又说:「一种莫名其妙?亡国的痛苦?不知所云!我,我当然知道我不对?所以你不必再骂我了!我明天就会好起来!会自己好起来!」 说到后面,泪水含在我眼眶里。 「老师!我哪会骂您?我知道您心情不好过?忧国忧民!可是您知道吗?大家都想投奔您哩!我们这些人,这些老女人不能没有您? 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看到了衰败!很害怕! 比一九九七那一次更可怕! 而只有您能带领我们度过? 起先阿玉也不以为然? 为什么要买房子?房子不是没人要吗?其实不是?学生总要租房子? 买了房子老了就有用! 没有现金,人才会存钱? 失去的钱一时找不回来? 用上十年二十年的功夫,就容易了!」凤子。 她又说:「我为什么同意阿玉搬来? 您想想看:老师,她一个人住,白天上班很难受天天有人打电话来骂! 下了班一个人,会想不开的? 她来我们这里住,大家热热闹闹的! 就不会闹自杀了? 而且又有您这个军师可以开导? 这种苦日子,我们一旦能帮她熬过去?好日子一来,她也会拉我们一把的!是不是?」 凤子一向话多! 她可以说一个晚上不用停的。 「我看今晚不要作,您就跟我聊聊吧!」 「好的!」我说。 我像个小男孩,在母亲的语言中,得到了安全的津口。 海风稀迷,小男孩,逐渐在其中入梦。 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梦见溪边作大水了! 好多的浮木飘流其中。偶而也可以看到个木箱子在那里载浮载沉的! 污秽不堪的大水中,有太多的尸体,鸡鸭,小猪,等都胀了起来了! 然后,延续到千年的苦难! 没完没了的! 然后,又恢復了平静,啊啊,太阳又出来了! 是深秋金色的阳光。 午夜三点多,我起来喝水,尿尿,又回去睡觉。 可是我的床被一个女人佔去了? 是谁阿? 我只好跑去跟天珠儿睡? 我掀开被溜了进去!她二话不说,紧紧的抱住我!不让我乱动? 应该这么说:十一月7日,就已入冬了。今天已经十一月17日早上了! 这几天天气急速转寒! 早上六点鐘她们起来作早餐。 七点史阿玉起来用餐。 八点半出门去上班。 她走了以后我才被叫醒!那时素贞已经去学校了? 凤子笑说:「老师,您怎么去睡地板?」 「我起来尿尿,回来,床被一个高大的女人给佔去了?」 「哈!」噗嗤一声。 又掩着嘴嘻嘻笑。 「你笑什么?」 「我以为是老师,那个史阿玉被我摸小鸟,」凤子说:「结果摸到一个小土丘!」 「摸小鸟?」 凤子说:「早餐时我跟素贞说了,真的很可怜,这个史,一个晚上一直做噩梦,一直没睡好?素贞说:给她收房租。又说:原来令人羡慕的银行员?压力这么大!低薪的小学老师,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在? 我问素贞姐:差一万没有? 说:有! 这一万的代价不小?」 「素贞心软当然答应了!」我说:「可是我有损失哩?」 「什么损失?」凤子问。 「鳩佔鹊巢!」 「您不会去佔她的新床垫!」 「好呀!」 我忽然看不见天珠儿? 「天珠儿呢?」 「哦?她去早市买明天后天要用的早餐。」 「这么拼?」 「可以省不少钱!」 吃完早餐,我起来帮忙收拾碗盘! 「妈妈吃了吗?」 「吃了!她回房去念佛,颂经。」 「淑丽呢?」 「她跟彩衣是尾班车的!」 第八章:失落的元爱 我作完早课,开始思索元爱是什么? 那应该是一种母亲的爱吧? 代表着传承与感情。 可是母亲不一定是个好人? 像天珠儿的母亲,依我看,就不算是个好人?而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大而言之,只要把自己的子女当作工具,或者财物的人?都是歹人! 好的母亲应该为子女着想。站在子女的人生去思索他们需要什么?这样才对! 我看很多母亲,平常上班非常辛苦,一有空就出去作公益事业!家里放着不管!这样她自己心理得到了平衡?可是家人却少了一份她的爱?以及温暖! 最后家就散掉了! 我父亲虽然是小学老师?可是他一回家满脑子只想赚外快?根本不大理我们?我母亲也是,我们得不到一个清高的学习环境?书读得很烂! 世人一直失落了元爱! 在俗事上穷忙。 又不得要领? 根本搞不清他的职责与角色是什么? 以前,我家是个佛教家庭,踒受害最烈的是得不到根本的爱?妻子一有东西就想拿去给寺院的师父,连别人的东西也拿去,不问一声?不徵求我们的同意?很霸道与蛮横!搞到我们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一个一心向外的妻子,是很糟糕的! 她是家贼。 我不得不把我喜欢的东西藏起来! 这样的布施,功德无量?才怪! 根本是偷盗! 以这个观点,你不把自己的家人顾好?却把所有的东西献给政党,甚至举债?也是偷盗和迷梦? 为了一个意念,而忘本的人?是不懂:君子物本,本立而道生,的道理。是很糟的人! 民以食为天,您先照顾饱家人的肚子吧! 也许是:人的生活圈太窄,生活太平淡,因此政治与宗教的活动,成为平凡人的宝贝与至爱! 因为可以提升个人生命中的实质! 但也不能本末倒置? 我把地扫一扫! 收拾一下那个史乱丢在床上的内衣裤子。 回到卧室的吴碧珠书桌打字贴文章。 天珠儿回来了。 她今天要上课。 她买了一大包的包子、馒头和豆浆回来! 凤子说:「老师,要不要跟我去菜市场?」 「换你了?」 「嗯!」 「好哇!」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人去菜市场买肉粽和汤。 这个人却载了一牛车的菜去卖给肉粽店的老闆。 他们在互利的原则下,共享经济的成果。 传统菜市场的毛病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任何东西的价格? 你必须先问清楚价格?在心里盘算一下,这样买多少东西要花多少钱? 否则会买到贵得受不了的东西! 而无法有效的控制预算? 本来以为经济不景气,市民买起东西来就没有那么大方了?其实不然!经我仔细的观察,她们还是很大方的在花钱! 这样一来,只好减少上菜市场的次数了? 比方本来一个星期三次? 改两次! 买的东西份量减少!吃少一点! 又矛盾了! 经济不景气,反而花钱要大方?才能赢得尊重?是不是这样? 以增加自己人生的魅力! 是我老人家观察的所得。 「您ㄤ越来越年轻了?」卖猪肉的欧巴桑说。 「哪有?老猴子了!」凤子回答。 「借用一下!可不可以?」 「不行!」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13) 凤子买了一个红豆粿,还热热的!(13) 「老师,趁热吃!」 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係,吃,吃!」 这就是菜市场的文化囉! 明明跟人家杀价半天,最后却不买了? 走到别摊,买了一些无用的东西回来!一点计画也没有? 粿是米作的。中间包红豆或花生碎粒,是古早味! 坐在凤子的机车后座,我有一种不同的感觉,那是一种好夫好妻的感觉!怎么说?古老传统的感觉!千古永世的感觉! 啊!真棒的感觉呀! 在电梯里,凤子突然说:「老师,我突然想要!等一下给我。」 「啊!」 「人家都想要嘛?」 对了!昨晚没做也没碰她? 「好!好!」 一回到家,把东西放好!他就迫不及待的押我回卧室。 躲进棉被中,把自己扒光了! 「老师来,快!」 食色性也,小市民不是天天搞这些吗? 凤子的甜美,是因为她温柔! 我很快就被溶化了! 放了心! 就听她说:「我跟您说喔! 台湾母亲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死掉?今天没有死掉? 二二八时,台湾的母亲也没有死掉! 台湾的母亲没有那么脆弱? 所以,您不要害怕!没事!没事! 苦难的日子,我们终会度过! 而且加之于我的,是不公不义的东西! 不是正义的东西! 台湾不会被它毁了?绝对不会!」 又说:「我们要留下更多的精力,去因应接着要来的金融风暴之后遗症! 这才重要!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知不知道?」 「知道!」 「起来干我,男人不要垂头丧气的!」 「好!」 受尽屈辱的台湾人,这一次也应振作起来! 完事以后,凤子说:「您再睡吧!老师,我去准备午餐!」 「好!」 凤姐起来整装,坐在床沿含情默默的看着我。 我发觉:我害怕这个女人,也折服这个女人。 可是我心里痛,你知道吗? 痛! 痛!痛! 就是痛!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好,就有这种事! 我还是无法入睡? 我一直跟自己过不去的反覆思索着? 直到有人叫我起来吃饭!是午餐。 十一月17日。 阿扁由亚东医院转到板桥县立医院去! 一脸黑瘦与憔悴! 素贞回来吃午饭,却带张丽桃一齐回来! 张丽桃哭红了眼睛。 小小的眼睛几乎哭坏了?失去了光泽! 素贞跟我说:「她的先生不要她了!要跟她离婚!赶她出去!因为知道她偷情的事了?怎么办?」 我问:「她想怎么办?」 「她下决心要离开那个家!自己一个人出来住!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这样好哇!」 我笑着说。 素贞说:「可是她没地方住?」 「她可以租房子呀!」 「你先安慰她嘛!」 「好!」 吃过饭,我们三人回到梦幻小屋之一去! 到和室泡茶,聊了起来。 「张小姐,你不是跟你老公合好了吗?」我问。 「是不错!可是我在家里跟她作爱时?高潮丢了的时候,我竟然呼叫着我情夫的名字!所以,老公很生气?吵着要跟我离婚!骂我贱货!我老羞成怒!也就同意了!」 「哈!竟有此事!」我笑了出来! 「您还笑!我完蛋了!您还笑?」 张丽桃还是坐得十分端庄,不茍言笑的模样? 「你打算怎样?」 「只好搬出来了!」又说:「我也打算跟情人说再见!我要单身过日子!」 「房子找到了吗?」 「还没?可是我实在没有能力养我大女儿!我又想把她带在身边?」 「你公公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我没能力养他呀!」 素贞说:「老爸,你有什么办法没有?你想想看嘛?」 「你一个月要还多少卡债?」 「大概一万三?」 「你欠多少卡债?」 「三十万吧!」 我说:「如果帮你还卡债?等你有钱再慢慢还回来如何?这样一个月可以多一万三的收入!就可以养大女儿!」 素贞说:「不如你跟小珊搬来跟我住!你们住和室。就可以省下房租的钱! 你专心上班! 小珊我带她上学,放学带她回家! 卡债我先帮你解决!以后不要使用了? 如果你同意加入我们家族则更简单? 你只要交出收入的一半? 我们负责帮你养老! 但要签约!」 张丽桃说:「老师,我什么也没有?扣掉卡债一个月只剩七千过日子? 我交给您薪水的一半,一万,而您帮我还卡债,安排我住宿,帮我带小孩,又帮我养老,我当然求之不得!可是您怎么划算?」 素贞笑着说:「我救了你!我就划算了!」又说:「但是你不可再出去找男人了?」 「可是——」 讲这么白? 「如果你有需要就找老伯!只是一个月只许一次!」 「可是——」 这话伤人! 「你考虑!考虑!」 「老师,我不用考虑了!我没路可走?还考虑什么? 可是老伯同意吗?我是坏女人!」 「你签了约,老伯就不能不同意了?」 又说:「不签也可以,我要去学校了!你留下来跟老伯好好谈谈再走!」 素贞回学校上课了! 张丽桃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就会她倒茶。 徐久才说:「老师的意思是说:签了约就要跟您上床?一个月只许一次?」 我笑着说:「那是方便条件!不要使用,也无妨?但是不可以再交男朋友?以免节外生枝?」 我又说:「如果你可以安份过日子?也不用跟我上床,我不贪爱!」 「哦?是这个意思?」 「这是可以主张也可以放弃的条款!」 「可是我失去这方面的自由?」 「对!」 「缴了一万不用伙食费吗?」 「要!」 「要多少?」 「估算一下不到五千!」 「我一个月还有五千可以使用?」 「对!」 「那我愿意!」又突然抓住我问:「以前我情夫作爱都给我五百,您给多少?」 她有害羞,又急于表达! 「纯服务!不给钱!也不收钱!」 她低低的说:「我以前一个月四次就有两千的收入!」 又说:「我里面是很美的!」怯怯的说。 我瞪她一眼,不再说话!显然这女人的可怜不是没有原因?必有可怜之处! 「还是在您眼中?我是残花败蕊!一个骯脏不贞的女子!」 「也不是?」 「那我是什么?」 她碰我肩膀,跟我撒娇:「您要给我零用钱!」 我本来要说好! 这女人却冒出一句:「您是老猴差我二三十岁了!」 叫人无法发出惜玉怜香之心来! 一不小心她就捅你一刀!伤害你的自尊。乱说话! 她当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却像一隻鸡的躲在茶几后面发抖,并且半躺在和室的地板上。直叫人想作掉她!她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的女人? 害我逃出和室,打字去了。 不久,张丽桃推门出去! 走了!母夜叉? 我才松了一口气? 素贞打电话来:「丽桃同意了!她问我伙食费的事?我想好人作到底,小珊不用,她只吃个早餐,中晚餐都在百货公司吃?只有休假日吃!算了!我来吸收。」 我本来想警告她小心这个女人? 后来一想算了? 人家走投无路了!不要跟她计较! 在电话中,我笑着跟素贞说:「你真是大菩萨!」 素贞说:「老爸,你不知道?小珊有多可爱?我不忍心。」 「呦,你不劝她跟她先生和好?」 「老爸,不可以!那是火坑!帮她逃出来才对!」 「她才有新的人生!」 「嗯,也对!」 遇人不淑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尤其是一个自甘堕落的男人? 「丽桃说:你好像对她没兴趣?」 「我只对你有兴趣!」我调皮的说。 有两种女人很讨厌:一守不住秘密的大嘴巴,一是爱打小报告的。 素贞说:「哦?谢谢!晚上我要!」 「好,好!」 「再见了!」 「拜拜!」 张丽桃就这样的参加我们的行列。 素贞为她带小孩,还了卡债。 她们母女睡在和室里。 展开新的生活! 可以这么说:张丽桃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 而我一直没碰她?她也没来要!我们好像不大对牌?虽然签了约?每个月的十五日左右,的第一个星期一,是属于她的日子!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14) 第九章:可怕的经济紧缩来临了(14)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一下子不见了? 到处一片死水? 外资将全部撤走,再也没有利差可图? 政府必须不断的拿钱出来刺激消费,增加投资! 十一月l9日,阿扁身体健康好转,下午一点还押北所。 政府将发行消费券!每人3600元,以提升经济! 我们来回想1997的亚洲金融风暴。 台中市的建商倒了一沙滩。 股市也崩,这时候,每个月有固定收入的家庭,手上握有现金的人,才是王牌! 您一定要想办法有收入! 有流动性的资金才行! 而且必须省吃俭用! 如彩衣所预测的?书反而好卖起来! 采益出版社不断推出新书! 李茶和华阿还是不断的打工!赚钱。而李茶的网路售物反而又活洛起来?人们需要一些古怪的,改运的东西。 我的佛书笔记还是卖不好?但是也在陆续出版中。 简单快乐的活下去是我的主旨! 台湾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邪教班达! 梦中出现一个邪教,叫做:班达! 它是什么样的邪教呢? 它盘据在深山中,与老虎为伍。 抗税,不纳税! 自给自足!参加班达的人必须交出所有的财產,不能保有自己的东西?而成为一种共產的公社。必须参加劳动以生產最基本的必需品。 而注重精神的生活! 他们甚至吃素不起火! 气温下降到2o度c。 又有风就觉得冷嗖嗖的! 我心情坏,不是很好?吃完晚饭就一个人下楼去,想要去附近走走。 黑板树并没有因为寒冷?而有丝毫的畏缩? 还是行人稀少?冬天了嘛? 灯光稀迷幽微而曖昧! 有一种家乡溪畔的落拓感觉? 尤其是巷口的风吼声? 我在老人公园走了一圈。 樟树的花香,曾经是如此如此的芬芳,竟然不见了?不再被闻问? 只有空气中又乾又冷的况味? 不知为什么?草的味道也不再腥臭? 广场上还是有一群妈妈在跳土风舞? 我循着人行道的红砖道走了两圈。 越走精神越好! 冷风使我清醒,凉美无比的是:我的那一颗清净圣洁的心吧? 转角的的小吃店又换主人?古早味!嗯!是个好名字。标名肉粽25元。 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去吃吃看! 钱一下子不见了? 定单也不见了! 一切都紧缩而萧条下来! 十一月2o日星期四。 我还是在晚餐后下去散步? 因为女人一吃完饭,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起天来?不知要聊到什么时候,也没人知道? 我插不上手? 李茶又被华阿领走? 只好自我放逐! 冷冷的风,冷冷的街头。 我走着走着,一点灵感也没有? 就乖乖的上楼来了。 我一进门,史阿玉就问;「老头子,您去哪里?」 「去散步!」 「以后,我陪您去!我也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银行又推出避险基金,叫我们去推销!啊!我怕怕的!不知去找谁推销呢?」 「不要找家人买喔?」 「当然!」 「天气冷,不如,晚上来吃火锅?当作宵夜!」天珠儿说。 凤子笑说:「太早了吧?姑娘!」 「十一点以后再来煮!」史阿玉说:「也可以下冬粉,麵条或水饺?」 突然冒出一个大头,是淑丽:「我要吃炒饭!」 「没有!」凤子大叫:「吃什么炒饭?」 女人们开始蕴酿煮火锅的事来。 就有人去找东西? 有人说要去兴农补货。 趁乱中,我溜回卧室去打字! 今天还没有贴文上鲜网哩? 不久,史阿玉跑来跟我说话:「老头子,您不用那么拼吧?」 「阿不然雷?」 「我养您!可以了吧?」 「好哇!不要过几天就说:不干了!」 「要干!要干!」 又说:「我可帮您打字!打字我会!」 「不!不!我边打边修改!我慢慢打!不必你鸡婆? 喂!你上班去,床上的内衣内裤软衣也该收一收?」 「是!是!又不是老妈子?囉哩囉唆的!」 「看不过去!」 「喔?好嘛!人家赶时间嘛!」 又讨好我说:「您想不想吃红豆饼?我明天下班买回来!」 「好哇!」 她看了看桌面:「我帮您冲杯茶来!」就转身离去。 我看她高大的背影说:「谢啦!」 今年很多公司都白忙一场? 五月底以前泰半业积都不错?到了下半年就惨了? 明年会怎样?没人知道? 可是一些新兴的国家全完蛋了!俄罗斯、冰岛、印度、阿根廷都不行了! 美国不行了!英国人也不行了! 日本韩国也不行了。 台湾底子好,刚开始没事?以后有事! 心里怕怕的! 不好受。 「要不要叫素贞、彩衣过来吃?」 「好呀!」 「给她们温暖一下!」 「李茶他们呢?」 「阿,不要吵他们那小两口啦?」她们在厨房嘰嘰喳喳的。 「老头子,您好像心事重重?」史阿玉又跑来卧室找我。我正坐在吴碧珠书桌打字。 「没有的事?」我不承认! 「我看得出来,我有休假,带您去南部玩几天如何?」史阿玉。 「好哇!」 「只我们两个?」 我幽幽地说:「好是好?我怕有人会生气!」 「喔?」史阿玉停顿了一下说:「我去求她们!一个一个的求!这个我理专最会了!」 「啊!」我叫了出来! 心疼呀心疼! 不知如何回答她才好?女人的专与痴是惊天动地的! 我是指感情。 「不是有个蜜月之旅吗?」史阿玉挑着眉毛问。 是有,我心想:跟你这个理专,骄傲的酷女人,出去玩?不被你欺负才怪?你看她还捨不得把制服脱下来?显然,她对她的制服有一种自傲感!白底蓝花格子,过膝的深蓝长裙,透出神密的紫红光色,嘿,很神很神的呢? 就是帅,神圣不可侵犯!叫人直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有我看得透! 不被迷惑? 她今天对你轻声细细的,柔情蜜意,低声下气的,是心情好!不要被骗了? 哪一天,她又兇起来?你怎么办? 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她一直以她为主轴?而一时我还摸不透她的心? 因此不感冒险? 彩衣和素贞是母狮子,虽凶?我已摸透底!不怕! 史阿玉她那个石榴裙?不好掀? 「有!有!」 我回答得太慢,火性的她就不高兴了? 「老头子,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火大了! 我不理她。竟敢威胁我! 打我的字! 会出事,这个女人会出事!她太强,又太聪明了! 「您不理我吗?您不理我,我把您电脑关机喔?」 「不可以!不可以!」 电脑突然关机是很麻烦的? 「怎么样?」杀气腾腾的她,靠着我的肩磨蹭着撒娇,一边手伸了过来! 真是可恶的女人! 为什么? 软硬兼施。 「我怕你!」 她只是笑,露出狡黠的神情来:「你答应了!」 「好,好,你去说!」 「嘻嘻嘻!看我的!」她捧着我的脸狠狠的吻我。 然后掐我一把,在大腿上,嘻嘻哈哈的走开了。 不久,天珠儿来请。 「老爸!休息一下,去吃火锅。」 「弄好了!」又问。 我说:「好了!」 就站了起来。 吃得饱饱的。 有人先行离开,睡觉去了! 是史阿玉,她说:她明天还要上班,明天见! 我留下来帮忙收拾残局。 都弄好了才去休息。 「老爸!您要多休息?不要累倒了?」 「好!」 「天珠儿,今夜老师是属于我的!你怎么这样说?你怕我操你老爸吗?」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15) 「不是的?」(15) 又说:「我只是不忍心老爸?」 凤子却说:「不会!老师很强的!」 我说:「呦,凤姐我真的想出去走走!」 「可以,但是不要太远太花钱?」凤子又说:「钱不好赚?不如我带您去晶华饭店开房间?」 「我也要去!」 天珠儿跟凤子撒娇。 我就说:「史阿玉叫我带她去度密月!」 「啊!」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大叫起来! 我淡淡的说:「我不敢去!因为她那个脾气,我怕闹僵了?被放鸽子甚至给杀了? 习惯又坏,脏兮兮的。」 天珠儿吓到了:「怎么脏?」 「邋里邋遢,不乾净!漱口以后,洗脸台从不整理乾净?梳头掉了头发也不处理?内衣裤随手往床上一丢?卫生纸到处塞,身体也从不洗乾净?」我说。 天珠儿叫了起来。 「老爸!您一天到晚侦察她?」 「这是我不愿意看,却一直看到!」我有点生起气来! 又解释说:「无意中看到的?」 「不然,我们三个女人陪您去?史阿玉出钱。」 「好呀!」 我叫起来! 有了凤子跟天珠儿在,我就不怕了! 这种女人,你跟她独处,她一句话也懒得说,真不知如何与她相处?气燄又高! 「老师,是您同意的!那,我去说了?」 又问天珠儿说:「好妹妹,你看呢?」 「我要排第一!」 「上火车呀?」凤子笑着说:「好哇!上车你排前面!」 「不是!」天珠儿不胜娇羞的说。 「是什么?」凤子亏她。 「入洞!」 「你还说得出来?」 凤子桑骄傲的说:「这你不用烦恼? 那个史也是东方特快车?又急又猛! 又没胆!很快,就丢光光!阿阿叫阿的! 我可以搞定! 其实她一方面想霸住老师? 一方面又怕自己一个人! 她挺蹩扭的。 也就是龟毛! 又独来独往,不懂转寰?」 「你怎么知道的!姐!」 「我一看就知道了!」凤子:「对不对?老师!」 「对!对!」我差点笑翻了! 「今夜给你排第一!」凤子敲一下天珠儿的肩。 她反应热烈:「好哇!好哇!」 凤子装酷:「不会太超过吗?好妹妹!」 「我很乖的!姐姐!」 「最好是!」 「老爸来,」天珠儿把饮料放在桌上说。我早跟在她屁股后面,她一转身我就抱住她。 「凤姐!我以为我们应该进场买股票?」 「进场?不是有人喊会跌到三千?」 「不会!」我说。 「抱住人家还在谈股票?真是的!不用心?」 可爱的装得傻呵呵的天珠儿生气了! 我开始上下其手。 「您不让我上床?」 「嗯!」 「来呀!我才不怕您!」 就吻了我! 凤姐也来了,她蹲下来玩那隻黑金。 帮黑金套上套子。 并且扣着天珠儿的蒂。 天珠儿一把火就烧了起来! 凤子把我们扒光,交勾之后引我们上床去。我轻轻的躺下来抱住高大的天珠儿,少尉却恶形恶状的划起船来! 凤子激她:「怕不怕?」 「不怕!不怕就是不怕!」天珠儿叫着。 我迎着她。 这一次她持久不丢。 异于往常! 凤子还为她擦汗! 我说了一个黄色故事,她才急急衝上云霄! 史阿玉正好来尿尿!颯的一声,出来, 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裤。睡眼惺忪的说:「你们在干什么?很吵呢?」 「没你事!」凤子将她推回她的床去,她的床垫放在客厅的边疆地带。 第十章:重回阿兰若 十一月21日,星期五。 特侦组声请停止羈押蔡铭哲,李界木。 阿扁持续绝食,医师进北所诊治阿扁。 市场谣传股市会跌到3411。 即陈水扁2o0o年执政以来的最低点。 今天却又攻上四千点以上! 我在这地方进场,并自骸,士气大振,不可言喻? 史阿玉跟凤子两人去游说的:超级另类蜜月旅行,获准! 我们三人将在十一月21日,史阿玉一下班即坐车前往! 夜宿两夜,23日回家。 素贞补助一万。 她们把我说得很惨!非出去玩不行? 其实我的信心早就已经恢復? 我们不想北上?就去高雄。 这都是她们三位干员精心筹划的!她们每一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我只要听她们的就行了? 史阿玉一下班,就在楼下打手机上来。那时是晚上七点了? 「我回来了,走吧!我不上去了?」 「你的行李呢?」 「还要什么行李?」 「你真奇怪!」 「行李,我随身携带,可以吗?」 「保险套?」 「有!」 「卫生棉?」 「有!」 「不上来吃饭?」 「给我带个便当下来!」 「你大牌喔?」 「没有啦?」 凤子警告她:「你给我小心一点!」 我打电话去跟素贞撒娇一下才下楼去,一个人提着一大包行李的。 「去哪里?」史阿玉只轻松的带着她的公事包。穿着制服! 「先到火车站!」 「你的便当。」 史阿玉却说:「坐巴士比较快!」 「也好!」 「去哪里?」 我说:「我们去高雄!玩旗津,高雄再回来!」 史阿玉一脸不解:「高雄?」 「走!走!」 「老师,坐巴士?坐火车?」 我说:「坐巴士!」 顾人怨的史阿玉过来跟我握手! 然后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老头子,我好想您!」 我尷尬的笑笑! 天珠儿打起手机来:「我叫计程车!」 五分鐘后,小黄就到了。 我们到干城的巴士总站。 巴士十分鐘一班。 上了车,史阿玉开始k便当。 凤子则打手机去定房间。 「老头子,我吃不了,剩下的给您吃!」 「哦?好!」 坐在我旁边的凤子一手抢了过来! 不让我吃! 「房间订到了!可惜看不到海?」 天珠儿说:「没关係?」 「我们可以去旗津!也可以去小琉球!」 「去旗津就好!」我说。 「老师,小琉球,您去过吗?」 「去过!那是一个小岛。像小金门,四面都是海!还很美的,地方很乡下!」 又说:「很多人去那儿潜水玩!」 天珠儿回过头来说:「史阿玉睡着了!」 我说:「上班太累了!」 凤子酸她:「等一下会打呼喔?」 巴士一上高速公路,就跑很快! 好比人生,不能回头? 只有迎上前去! 到了高雄,我们摇醒了史阿玉。 她半睡半醒的走下巴士,差点忘了自已的背包? 我站在那里等她。 她迎上来高兴的说:「现在我又忙了?避难基金大家都爱上了!」 很快的到了统一商务中心。 是两个大双人床的房间。 史阿玉一进房,就去守着大床继续她的梦周公的大业! 洗过澡她们俩又换上那件低胸露背的连一裙。不过,都披上了小外套! 两个女人像没有骨头的靠在一起? 「哈!怎么来到这里了?」 「是呀!好好玩喔!」 旅游的妙趣,就是充满兴奋! 必须充分的放松才行。 「老师,您准备好了没?」 「好了!」 「天珠儿我们来!」 她们两个躺在大床上,张开大腿说:「来吧!」 「我要上哪一个?」 「随便您!」 无论如何?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度个假吧! 作好爱,我被叫去跟史阿玉睡。 史阿玉的睡癖真的很不好?不是抱住枕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滚动? 我乾脆睡地板。 史阿玉起来尿尿,她以为还台中的温馨屋? 「我怎么睡这里? 您怎么睡地板?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16) 到底怎么了?老头子!(16) 哦?我们出来度蜜月对不对?」 我差点就被她笑死了? 「您可以上来跟我睡了!我恩准您!老头子!」 「谢主隆恩!」 她还是在那儿转呀转? 我一生气就把她踢下床去! 她也没爬上来?就睡死去! 第二天早上。 十一月22日。星期六。 我们三人去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回来,史阿玉才真正的醒来,问我说:「老头子,我怎么睡地板上?」 「我也不知道?奇怪?怎么换你睡地板?」 把生命卖给银行的理专? 她根本无法好好的享受真正的人生? 我们强拉她去做水疗。 早餐没吃的她差点晕倒? 赶快找个麵包给她塞下去。 整个下午,我们在旗津的海滩度过。 史阿玉终于精神来了。邀请我下海! 「十一月天了,海水太冷!」 云轻风淡! 有人在放风箏。 「老头子,我大概有五年没出来玩了?」 「你太辛苦了!」 她们去买章鱼丸子。 她有一双长长的美腿,我搂着她说「你要恢復浪漫的自己!」 「我会好好把握的!」 「对!」 一个下午,我们都在静静的看海。 忘了我是谁? 「海有时候平静,有时候波涛汹涌? 但是也有一定的自性! 海有时候涨潮,有时候退潮? 但是,不离自性! 人却不同?忙时太忙,间时太间! 根本找不到正常活着的世界?」史阿玉感慨的说。 她穿着白短裤。聪慧的女人,十分迷人! 尤其是高大俏丽的女人。 「我懂得你在说什么?」她揽着她的腰。 又说:「拼命赚钱的日子?根本不是人在过的!」 史阿玉回答我说:「但是没有工作的日子?更为可怕!」 一高一矮的女人,走回来了。 带来一包包吃的东西。 海开始更替顏色,变得寒寒白白的。 我们不等黄昏的来临?就离开海滩,风大起来! 走到码头,天色昏昧,我们刚好在轮渡上看夕阳! 带着忧伤以及别离味道的夕阳,逐渐沉入大海里去!不知所云? 有人提议去夜市吃东西? 我们就到有名的六合夜市去。 走着,走着,耗费了很大的精力! 却找到了,我喜欢的花生素粽,传统的,古早味,好大一颗只包花生的的粽子。沾酱油膏,花生粉,香菜吃。 配一碗四神汤。 可以这么说:每一个人都吃到他梦想要吃的东西? 就算是一杯小小的果汁?只要合着梦想的味道?都是极品。 这样的一个夜市?才能皆大欢喜,而感觉不虚此行? 一回到旅舍,大家都喊累! 因为夜市的一切一时无法消化掉? 无法净化而卡在脑海中。 我们静下来,喝茶聊天。 史阿玉在下午以后总算恢復精力? 开始对我死缠烂打! 反而凤子跟天珠儿,懒洋洋的,后来,两个人就躺平在床上了? 洗完澡我坐在沙发上依着茶几写我的随笔。 小说素材。 整理一下这个月来对现实环境的变动的思维?2oo8年十一月,这个特别的一个月! 内心感受到,无比的挑战与觉醒? 「老头子,陪我聊天!」 「好哇!」 「您说!」 「为什么我说?」 我问。 「我的工作即是每天说个不停?说的都是赚钱的鸟事?一久,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聊天了?」 「那你所谓的聊天即是——」 「听人家说一些屁话?说到天亮!」 「你以为我会说屁话?」 「我,我不知道?」 「我对付不说话的女生?就是弄她!」 「哦?」 史阿玉呆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不!她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一时之间。 人却靠在我肩膀上,站着。 所以我只好上下其手了? 这种女人很麻烦? 她没有心灵的空间?她只有工作,以及作爱! 就是作爱也是一本正经,千篇一例的!也就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不会自己作主或者表演?只会听命,就是燃烧起来?也极度压抑! 你要不断的跟她下命令! 她就会照着做的! 如果你不懂?则会厌倦她! 甚至不想碰她? 最好跟她离婚。为什么? 无趣又恐怖! 她会紧张,然后一再的累积她的紧张!一个月,一年,十年,也不肯放松? 在你旁边发飆,你受得了吗? 一个晚上,我们一直在作爱!进度很慢,作得很细!我甚至想先停下来修剪她太长的腿毛?太乱的阴草? 舔乾净她全身。 数遍她的毛孔发根,一根一根的数! 清楚所有的接触。 肌肤的感觉,以及心的反应! 而不是像野兽? 你扑过来,我咬过去! 最后,有一隻投降了! 不投降的也丢了? 才结束。 这是奇怪的经验!心的经验,六根的经验。 也就是:我和阿玉,变成以肉体在聊天,聊天了一整夜! 啊!太奇妙了! 十一月23日,星期日。 我们去澄清湖玩。 以前一直觉得澄清湖很大? 看多了海以后? 才觉得澄清湖很小。 我们去参观蒋公的别馆。 身为一个国家的元首,他的住处像修行人的精舍,也就是阿兰若! 这是我应该学习的。﹙完工﹚ 打完字已是2oo9年三月21日了。 本篇小说本来不在计画中,突然有感而发,所以文中的时间与其它的小说交错?也就是说同样一天,同一个人物在两篇小说中有不同的演出? 而且字数的拿捏也不够精准? 本来要打一百页也只打了七十九页? 这都是应该改进的! 谢谢您不断的观赏我的小说。 飘流荒岛系列,首先推出瓶子里的信。且已写好稿本! 现在正在写:瓶子里的精灵。 而且写超快的! 我现在又有灵感。 是题目:瓶子里的鹅。 写小说虽然很瞎?但是如宏法布施,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喜耀与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