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棠》 1 (作者碎碎念:写文初衷纯粹是合胃口的校园文都坑了,只好自己动手(′д?) 一直觉得青春期的悸动是特别美好的。奈何现实……所以没什么太复杂的情节,就是好好谈一场恋爱。 作者这人比较佛,搞纸片人,还有修文强迫症,更得不会很快。 最后,谢谢点开故事的你,欢迎走进这个小世界(?˙︶˙?)) ————————————————————— 阮棠第一次知道俞掣这个名字,是拜田苗苗所赐。 作为学校定向培养的基地班,高二分班后人员变动不大。 开学第一节下课,田苗苗悄悄把手机塞到她面前,“帅不帅,校草第一名!咱学校的新生!” 阮棠倒是听说过校园网今年搞了个校花校草排行。 随意扫了眼,照片有点糊,像是军训偷拍的。轮廓阳光帅气,看样子就是最受女生欢迎的那款。 不过,不是她的菜。 “这个更帅。”她点了点第四的证件照,一个清秀温润的男生,很舒服的长相。 “啊?”田苗苗捶胸顿足,第四不就是个小白脸么,哪点比俞掣强了? 于是,阮棠又被恶补了一堆俞掣的八卦。 相貌出众,高分录取,家境优渥且和校领导关系匪浅,传闻交往过的女友都是校花级。 这样聪明又自我的学生,老师也很头疼,所以只要不出大岔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田苗苗和一帮女生继续琢磨着怎么从高一(11)班门口路过,她不感兴趣,抽了本竞赛题开始做。 那时她也从没想过,会和俞掣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第一次见是在校门口。 那天,轮到阮棠在校门口查勤。早上七点十五一过,迟到的学生就只能记名后再进校。 记完最后一个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上课,恰好又一个学生走了过来。 她快速抽出笔和值日表,语气淡淡,“姓名,班级。” 许久没有听见回答,她疑惑地抬头,眼一晃,发现是个男生。 高一校服,肩宽腿长,五官生得极出色,挑着眉,似是惊讶似是戏谑地看她。 “呵,不认识我?”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双手撑在桌上俯视着她。 阮棠皱眉,她应该认识他? “这位同学,马上就要上课了。”用笔敲敲桌面,语气平淡。 稀罕,真不认识。 俞掣笑了,抽出她手里的笔,飞快写下几个大字。 “这下,认得了?”丢下这一句,又迈着懒洋洋的步子离开。 阮棠看了眼那遒劲硬朗的字迹——高一11班,俞掣。 原来他叫俞掣?字不错,可性格看起来不怎么样。 那边,门里头几个男生也稀奇着,俞掣什么时候乖乖记过名。 “谁啊,掣哥都不认得,真的假的。” 方俊啧啧两声,“怎么回事儿?” 俞掣勾了勾唇,“没事,就那妞,挺有意思的。” 方俊了然地笑笑,回头看了眼——校服马尾黑眼镜,除了白点瘦点,平平无奇啊。 阮棠原本忘了这事,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又撞上了。 一中体育课是自选,她选的排球,和他们同一节的,还有高一两个班。 那天,她失手把球打到了隔壁篮球场,过去找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捏着球,散漫地靠在栏杆上。 “又见面了。” 是他。眼睛漆黑,轻佻地笑。 “谢谢。”直觉不想和他过多接触,阮棠伸手就去够球。 “诶……”他故意举高,“我没名字的啊?” 阮棠挺迷惑的,不知怎么就扰了这尊佛,冷冷地看他,“俞掣。” “原来记得啊。”他低笑。 俞掣刚打完篮球,身上覆着一层薄汗,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她警惕地退后几步,保持距离。 “学姐技术不太好啊,不如,我教你?” 品不出他的用意,阮棠对这人的印象又差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俞掣见她刺猬似的,又笑了,“学姐咱俩这么有缘分,留个联系方式呗?” 这是,在搭讪? 可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搭讪的地方。直觉告诉自己,他很危险。 “我没有社交账号。”阮棠回得很敷衍。 有意思,这是第二次了。 俞掣伸手托住她的下颌,把她困在自己和栏杆之间,手指微微用力,“手机号呢,总该有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逗弄一只小兽。阮棠看见他喉头一动,下巴上的汗水滚落下来,脑子空白了两秒,下意识的就举起了手。 “别动,如果学姐不介意被人看到。” 俞掣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指腹暧昧地磨蹭了两下,啧,皮肤真滑。 女孩脸一白,终于有了恼意,“放手!” 耳尖都红了,真不禁逗。 怕真把人吓跑了,他慢悠悠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限量款的,划开锁,放在她掌心。 败家子,阮棠暗啐一句。 “别耍小聪明。” 她敲键的手指一顿,睫毛微颤。男生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你可以试试。” 存完号码,还没来得及问名字,人已经一溜烟跑了。 看来很讨厌他啊。 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俞掣眯着眼看她背影缩成小小一点,捞了球懒洋洋地往球场走。 没事,来日方长。 这件事后,阮棠心里一直毛毛的。 体育课和同伴商量着换了个场子,在离篮球场最远的地方。平日里,高一高二楼层不同,两人也没再碰过面。 除了那晚收到的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存了。 两个字,没署名,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谁。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何况对方真的讨嫌,也没管,任由那短信躺在信箱里,渐渐落到最下面。 2 开学半个月后,数学社举行新生选拔。 原来负责的同学升了高三,阮棠是基地班学委又是社团骨干,老师自然就点了她挑担子,忙起来,也就忘了俞掣这号人。 十一假期结束,阮棠到教研组去拿考核通过的新生名单。 数学社专门针对竞赛,成绩拔尖的能获得高校夏令营的资格,甚至有加分和保送的机会,因此筛选十分严苛。 扫了一眼名单,她瞳孔微微一缩。 名单最下面,躺着一个异常熟悉的名字:俞掣。 “赵老师。” 阮棠舔舔干燥的嘴唇,斟酌着开口,“这个叫俞掣的,当时好像没报名参加测试。” 中年早秃的男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连你也知道他了?唉,这混小子虽然不着调了点,能力是实打实的,你放心。” 岂止不着调,简直恶劣到极点。她默默腹诽。 周三晚上和周六下午是集训时间,地点定在实验楼的活动室,学校特批。 阮棠对着名单挨个发短信通知,陆续收到了回复。当然,除了俞掣。 前两次新生辅导,俞掣自然也没到。 第二次辅导快结束的时候,教研组主任来查看情况,皱着眉扫了一圈教室,临走敲敲她的桌子,“回头再给俞掣发个短信。” 孽缘,呸,应该是孽债,她心想。 南江一中可以走读也可以寄宿,不少同学平时住校,周末回家,阮棠也是。 这学期有重要比赛,集训又排在周六下午,她就和家里打了招呼,放假再回。 周五晚上十点,田苗苗和室友叽叽喳喳地聊着八卦,阮棠躺在床上,举着手机。 今天才发现,俞掣留在名单上的联系方式,和之前给她发短信的号码不一样。 她犹豫半天,点开收件箱,翻了几页找到那串没有发件人姓名的数字。 作为负责人,她有责任通知到每一位学生。 看到显示发送成功,她松了口气,手机扔在枕头上,爬下床去刷牙。 漱口的时候,田苗苗敲敲阳台门,“棠棠,你手机响了。” “知道了。”含糊应了句,吐掉白沫,匆匆忙忙漱了口。 踮着脚摸到手机,上面一串熟悉的数字,是俞掣。 阮棠心一突,走到卫生间带好门,才接起电话。 “这么慢?在洗澡?”他听起来心情不错。 “刷牙。” 低低的笑声传过来,嗓音里沙沙的质感像把小刷子,挠着她的耳朵。 听他不说话了,她只好开口,“俞掣同学,你看到短信通知了么?老师让我提醒你参加明天的集训。” 那端静了几秒,才听见他问,“你在数学社啊?” 阮棠耐着性子回答,“我是负责人。” 又是几秒静默,安静的卫生间隔绝了寝室的笑闹,也放大了人的听感,隔着电话,她好像听到细微的水声和男生克制的喘息。 “你有在听吗?” “学姐……”他声音哑的不正常,气息不稳。 “还有什么问题?”心跳突然加速,好像有把小锤子,在咚咚地敲。 “叫我。”带着蛊惑的诱哄。 “俞掣?你在做什么?” 细密的水声越来越清晰,他重重闷哼一声,喘息渐渐平缓下来,声音沙哑磁沉,“呵,男生还能做什么,嗯?”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俞掣慢慢松开攥在胯下的右手,细致地擦掉手上的黏液。 光听名字,就把他叫射了。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穿着低腰牛仔短裤,露着一截小蛮腰…… 这么想着,又硬了。 俞掣一边手淫一边幻想,总有一天的——她会在他床上撅着屁股,哭叫着,求他操…… 像是触电般,手机“啪”的一下被扔在窗台上。男生缠绵的尾音就像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一点一点缠绕住阮棠的心脏,束缚,缩紧。 疯子…… 过了几分钟,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她按住狂跳的心口,信息蓦地跳出来:知道了,明天等我。 这一夜,阮棠睡得很不踏实,梦里都是同一个光怪陆离的影子。 3 第二天中午没午休,阮棠就去了教室。 竞赛相关的资料都在活动室的柜子里,上次有道题很难,她准备翻翻辅导书,看能不能解出来。 睡眠质量不佳再加上心烦意乱,到了一点半,依然没有思路。中午的阳光暖暖的,渐渐勾出了她的困劲。 离三点还有一个半小时,阮棠决定放空脑袋,眯一会补觉。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门窗一阵响动,光线暗了下来,有人坐在身边…… 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却被困意撕扯着下坠。就这样挣脱又沉沦许久,才慢慢醒过来。 教室的光线很暗,窗帘被人拉上了,懵懂间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轮廓,镀着浅金的光晕。 “醒了?”俞掣好笑地看着女孩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茫然又迷惑地盯着自己,清纯又无辜。 把玩着手里的平光镜,等她清醒。 他看人向来很准,她很美,只是被过于亮眼的成绩和刻意低调的打扮遮掩了过去。 纯白的、安静的,让他想到昙花。而他,也愿意浇灌这株月下美人,看着她纯洁的眼睛慢慢染上堕落的妩媚。 “你怎么来了?”清醒之后,阮棠条件反射性的,要和他保持距离。 “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的,不是你吗?”俞掣故意往右靠了靠,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 他提到“昨天晚上”几个字时很慢,带了点厮磨的意味。 阮棠脸色一变,耳边仿佛又响起他难耐的低喘。 “来了就好,我去给你找前两次的讲义。” 不愿与他过多纠缠,她有些仓惶地起身。 “不急。”俞掣把她重新拉回椅子上,“不是做不出来吗?我教你。” 他随手翻了翻卷子,点了点她面前的草稿纸,上面满满的,都是她的演算过程。 阮棠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沿着视线的方向,落在纸上。 “你会?”这些定理,他应该还没学到吧。 “不信我?”他手一顿,斜眼看她,“实话说,高中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太小儿科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太过自信的样子迷惑,阮棠鬼使神差地就问出了口,“怎么做?” “亲一下,我告诉你。”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用手指指右脸,凑过去。 “算了。”夺过他手里的稿纸,鬼才信了他的邪。 “这就生气了?” 阮棠扭过头看他,语调带了点不符年龄的老成,“俞掣同学。” 俞掣细细地打量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小老太似的,白瞎了这张脸蛋。 “在。”他答得随意。 不过,他不介意,给她多点耐心。 “我觉得你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困扰。”阮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俞掣懒洋洋地伸直腿,收回胳膊,“我什么行为?亲你了还是摸你了?” 阮棠被他的直白惊呆了,噎得说不出话。 怎么,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她咬咬下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我?”他饶有兴趣地看她。 憋了半天,嘴里才挤出两个字:“流氓……” 俞掣嗤一声笑了,点头附和,“嗯,对。所以学姐,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和流氓讲道理?” 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呵,怎么这么可爱。 阮棠一把拍开他的手,抿着唇,胸口起伏不定,“变.......态。” “诶,骂得好。”他唇角愈弯。 “还有呢?” “厚颜无耻。” “成语学得不错。” 无论她骂什么,俞掣都笑吟吟的,还不时点评几句。 “骂痛快了?”见她冷着脸不说话了,握过她软绵绵的小手,笑了,“怎么骂人都不会,来回都是那几句?” 阮棠抽不回手也说不过他,索性扭头不理他。 过了一会,才听她声音细细软软的,“俞掣,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想闹,可以找别人。” “所以,你意思是,我随便?”在她手心挠了一下,指腹粗糙,她痒得一缩。 阮棠抿着嘴不说话,这人怎么这么能曲解意思。可是,他还不随便吗?桃花一堆,嬉皮笑脸,举止轻佻…… “喜欢你,才对你流氓,懂吗?” 阮棠身子一僵,觉得他在开玩笑。一中暗恋他的女生,能绕操场几圈,更别提整个南江城了。 “别逗我了。” “呵,好了。”不再逗她,“这里公式错了。” 话题转得让她反应不过来,看过去时,俞掣已经翻了页空白草稿纸,列了式子,细细讲解起来。 不得不承认,俞掣确实有自信的资本,困扰她几天的难题短短几分钟就解开了。除了常规解法,还列了另外两种思路,大胆新颖。 讲完,见她想得认真,俞掣也不打扰她。 信手抄了本书翻了两页。 原来,她叫阮棠啊。 4 饭后到午自习之间,是自由活动时间。 十月,秋高气爽的,很适合运动。篮球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其中一个场子,更是围了好几层。 穿黑t的男生站在三分线外,起跳,手腕一抬,球稳稳入筐。 俞掣比了个停的手势,几个大步走到场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一个瘦得和竿似的男生颠颠跑过来,“哥,喝水。” 俞掣从袋里捞了瓶农夫山泉,冰的,还冒着冷气。拧开,咕嘟几口灌完,一道弧线划过,“哐当”一声空瓶就进了垃圾桶。 方俊他们也下来了,到他边上坐着。 几个男生七拐八扯,俞掣也不搭话,只专注看场里。不知怎么的,话题就绕到了他身上。 刚去买水的瘦子挤挤眼,“你们不知道,我刚出去的时候,好几个小姑娘都要往我手里塞水,我哪敢收啊,给拒了,人眼睛都红了。” “那可不,你不看人掣哥进个球,有个妞在那'俞掣!俞掣!'嗓子快叫劈了?” 那男生掐着嗓子学得惟妙惟肖,一帮人齐齐哄笑起来。 俞掣信手抄了个空易拉罐,捏扁,砸过去,“滚蛋。” 被砸的男生嘿嘿地笑,“说明哥英明神武,魅力无边。” 方俊斜他,“也就你们掣哥最近心情好,以前谁敢这么侃他,抬手就一顿修理。” 方俊和俞掣一个院长大的,铁哥们,从小在某人光芒笼罩下,找他帮递情书的姑娘乌央乌央的,前几年还酸,现在已经佛了。 不过俞掣最近也是挺不正常的,自从进了个学习社团,勤奋的比三好学生还三好学生,弄得班主任都把他拎过去谈话。 “说说呗,最近有什么喜事,大家一起高兴高兴?”方俊拿胳膊肘捅他。 “那么想知道?” 俞掣扫过一帮人渴望的小眼神,勾勾唇,笑得很坏,“没听过一句话么,知识就是力量。” “呕!”旁边霎时七横八竖倒了一片。 方俊也被他恶心到了,捋了捋倒竖的汗毛,压低了声,“前两天王娇娇向我打听你的事,我没说。” 俞掣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认识。” “操!”方俊差点蹦起来,有点咬牙切齿,“前阵子追你那附中校花。” “忘了。” “……”这哥们生来就是克他的。 “行,我知道,你不就馋那学姐吗?” 这回俞掣终于有了点反应,打量他一会,笑了,“你他妈别到处乱说。” 方俊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每次俞掣这副表情,事就大了,忙举手投降,“哥,你是我亲哥,我乱说一句你就打断我狗腿,成吗。” 俞掣也懒得听他掰扯,余光略过一处,扭头看了会,笑了,踢踢他,“走不走。” “哪去啊?”方俊看他捞了校服就走,冲着他背影喊。 “小卖部。” 小卖部?买水?这他妈不刚喝完吗。 阮棠去拿最后一罐旺仔牛奶的时候,另一只手比她更快。 “原来学姐爱喝这个?”熟悉的带着戏谑的轻笑。 俞掣懒懒地靠着货架,一手握着红色的罐子,低笑,“我尝尝。” 阮棠很无奈,自那次集训结束,俞掣就像个影子,不知何时就会钻出来。 “还有事,先走了。” 躲不过,可以逃。 俞掣拽住她,胳膊撑着货架,把她困在一个逼仄的空间。 她恼了,推着他渐渐下压的胸膛,“俞掣!这是小卖部!” “乖,不动你。”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我摸摸。” 阮棠一呆,没反应过来,胸前已经握上一只大手,五指攥出淫靡的形状。 隔着衣服都软的要命。 他狠狠揉了几下,松开,“又大又软……是不是喝奶喝的?” “俞掣……”她脑子都空了,腿软得不行,语气带着哀求。 “这么敏感?”他摸摸她脑袋,“没事,没人看。” 毕竟在外面,他还是知道分寸,拿了瓶椰奶塞她手里,“今天先喝这个。等再喂大点,给我伸进去摸,嗯?” “棠棠,你好了吗?”那边,田苗苗久等人都不来,只好喊了一声。 阮棠一个激灵,推了他就跑。 结账的时候,田苗苗看着那盒椰奶,很惊讶,“今天怎么想喝这个了?” 阮棠心里乱乱的,只想快点结完账离开,胡乱地嗯了声。 “学姐把最后一罐让给我了。”声音透着愉悦。 俞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出来,就排在两人后边。 阮棠身子一僵。 田苗苗吃惊地往后看,眼睛一下亮了,“你,你是俞掣?” “我是,学姐你好。”彬彬有礼,说着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本来就生得好看,田苗苗只觉双眼都被晃得晕乎乎的。 田苗苗这个花痴。阮棠拽拽她,“走了。” 俞掣倒没在意她冷淡的态度,还颇为礼貌地说了声“学姐再见”。 走到小卖部门口,那个恼人的声音再次钻进耳朵:“诶老板,给我拿盒架子上的草莓软糖。对对,就那个。” 阮棠咬咬唇,埋头走得更快。 出来的时候,方俊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罐旺仔牛奶和粉红色的糖盒,“你就买这?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么娘们兮兮的东西了?” 俞掣剥了颗糖扔嘴里,挺甜的。 “哥乐意。” 真是疯了,方俊摇摇头。 (俞掣:请问媳妇儿今天对我印象改善了吗? 某只:不急。你说你管不住嘴又管不住手,哪个女生…… 俞式举刀微笑。 某只:安排!马上安排!立马启动形象挽回计划!) 5 俞掣发现,阮棠最近在躲他。 猜是小卖部的事把她惹恼了,于是也安分了一阵。 兔子嘛,让它跑两下再逮,更有意思。 很快的,要期中考了,这周六的集训暂停。 周五下午,难得没晚自习,田苗苗他们几个商量着要去附近吃小火锅,问阮棠去不去。 “快考试了。”她皱眉,不太赞同。 田苗苗勾着她脖子撒娇,“阮大学委,大考大玩,小考小玩,听过没?” 阮棠被她逗笑了,捏她脸,“行行行,去去去,就你有歪理。”几个女生欢呼起来。 一中不远有条美食街,好几家火锅店和烧烤摊的味道都不错,很受学生欢迎。每次晚上六点半,位子就已经快坐满了。 天黑了,五颜六色的灯亮起来,阮棠一直挺喜欢这种喧闹的烟火气。 露台上,方俊正吭哧吭哧啃羊肉串,眼一瞟,定住了,踢踢俞掣,“看底下。” 俞掣掀掀眼皮,看下去,乐了。 真巧。 他站起身,冲下面喊,“学姐!”中气十足。 方俊顺手捞了个啤酒瓶遮脸。这哥,太他妈给他丢份儿了。 阮棠当然听到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加快了步子。 哟,还装不认识。 “阮学姐,阮棠!”声儿更大。 “棠棠,有人叫你。”同行的女生都听见了,阮棠装不下去了,只好停下来。 “往上面看。” 二楼露台,阳气帅气的男生胳膊撑在栏杆上,笑眯眯的,眼睛很亮。 她抿抿唇,“有事?” “没事,就打个招呼,吃饭去吧。”说完摆摆手,又坐了回去。 有病…… 这一出倒是闹得身边几个女生兴奋得不行,到了桌上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追着问阮棠怎么认识的俞掣,不停打听他的独家八卦。 阮棠也很头疼,只说他是数学社的,她负责新生辅导给敷衍了过去,结果还是惹来一片羡慕的惊叹。 难得出来放松,一行人就闹得晚了些,快九点半才结了账往回走。 路上人已经很少,正巧有一段的路灯坏了,没来得及修,黑漆漆的小道在安静的夜幕下有点阴森。 即便用手机照着,光线也只能维持在脚下一小片地方。 “咱快些走吧,我有点害怕……”一个胆子小的女生提议。大家点头附和,纷纷加快脚步。 转过弯再走一小段就有灯了,前方隐约透出光亮,几人也微微松了口气。 “小姑娘们……” 嘶哑又淫邪的声音突然飘出来,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 阮棠感觉耳膜一炸,顿时汗毛倒竖。 前面拐出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一个中年男人脚步虚浮,猥琐地弓着身子嘿嘿地笑。 几个女生都吓呆了。 就见亮光一闪,那男人举着手电筒朝下身照去,胆子稍小的女生尖叫着抱成一团,哭出声来。 阮棠的脸刷一下白了,想起老师说过最近有个醉汉在附近神出鬼没,有露阴癖,经常骚扰女学生。 当时没放心上,没想到真能碰上。 看那男人歪歪倒倒地就想往这扑,她也顾不上害怕了,拽过还算镇定的田苗苗,“快,带着她们快走,别回头。”说着,就把人往前推。 “好……”田苗苗颤着嗓子带着人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这么一耽搁,阮棠就落在了最后面,她已经闻到那人臭气熏天的酒气,脚一软,腿像是灌了铅。 “笨蛋!傻站着干嘛!”声音又急又怒。 阮棠被人狠狠拽了一把,眼一花就看到一人挡在自己前面,一拳撂过去,一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哎哟直叫。 “操你妈!敢动老子的人!” 俞掣抬脚就踩在男人胯下,重重地碾,“老子把你废了看你还能不能!” 那男人开始被揍蒙了,等反应过来,又凶又狠地扑回去。毕竟是成年人,酒后劲儿也大,两人扭打成一团。 阮棠也有点懵,正好这时候方俊几个落在后头的,也赶了上来。 “操!怎么回事啊这是!”方俊也傻了,他就晚两步,就出事了。几个人赶紧上去把俩人扯开。 很快,那人就被制住,按在地上。临了,俞掣朝他啐了一口,摸摸脸上的伤,“嘶”了一声。 阮棠跑过去,声音有点抖,“你受伤了?重不重啊?要不要去医院?” 看她紧张的样子,俞掣笑了,趁人不注意在她胸口揉了一下,低声说,“没事,不疼,有人心疼了。” 她是真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掣哥,这人咋办?”有个男生冲这喊。 “怎么办?”俞掣拿眼瞧她。 阮棠想了想,声音还是有点颤,“要不送警局吧,不然他还会来祸害人。” 俞掣笑了笑,手一挥,“行,听你的。走,把人送局子去。” 阮棠先给田苗苗发了条信息报平安,顺便说自己要去警局走一趟,有人陪着别担心。很快收到回复,知道几人已安全到校,她长舒了一口气。 小步追上去,“我和你们一起吧,万一笔录什么的。” 俞掣想了两秒,低笑,“行,你一个人回我也不放心。” 从局子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在有光地方,她才看见俞掣脸上好几处都挂了彩,心里酸涨愧疚的不行,话也很少。 几个男生都是走读,陆续散了,剩下个方俊担忧地看他。 俞掣在他肩上砸了一拳,朝阮棠的方向努努嘴,“没什么大事,我先把她送回去。” “那有事你给我来电话啊。”说完还想再唠叨几句,被俞掣嫌弃地踹走了。 回去路上,一长一短两道影子拉着。不知道她今晚是不是吓得狠了,沉默着不说话。俞掣跟在她身边,静静陪着,能听见两人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到宿舍楼底下,阮棠闷闷地道了谢,却没进去。 “怎么了?”垂头丧气,可怜巴巴的。 “你……你回去记得上药。” 俞掣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把她拉到楼下的阴影里。 被灼热的气息笼住,阮棠整个身子都陷在了他怀里。他抱得很紧,下巴搁在她头顶,手托在后颈轻轻地滑,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奶猫。 她仿佛能听见俞掣胸腔的振动共鸣,“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过去了。” 感觉她冰凉的身体被捂热了些,在裤兜翻了翻,掏出什么。 一阵细碎的响动,下巴被抬起来,“张嘴。” 草莓味的软糖滚到舌尖,很甜…… 【俞式痞笑:把我揍破相就是你的计划? 默默对手指:对棠棠这样嘴硬心软的女孩子,虽然俗是俗了点,但胜在剂量大、见效快、后劲绵长,破相与之比起来……(越说越心虚) 俞式眯眼:知道错哪了么? ???? 语气危险:吓到我媳妇儿了。我媳妇儿,只有我能欺负,懂?】 最后的碎碎念:学校周围的变态真的不少诶,尤其是偏僻的高校!女生晚上出门千万要有安全意识,好好保护自己呀 ??? 6 阮棠拎着一兜药回宿舍的时候,田苗苗八卦兮兮地冲她笑。 中午,她被拉到阳台“严刑逼供”:“说,是不是给俞掣买的?” 阮棠睫毛微颤,盯着脚尖,声音很轻,“毕竟他帮了我,又受伤……” 田苗苗了然地笑笑,音调拖得老长,“确实,英雄救美嘛……” “别瞎说。”她眼神闪了闪。 “棠棠,我怎么老觉得这个俞掣,好像对你有意思?”田苗苗对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很自信,凑到她身边咬耳朵。 阮棠心一跳,皱眉,“我是他学姐,在社团一直辅导新生。” “哦……”田苗苗贼笑着点点头,“不过棠棠,我看好你,加油!”说完,飞快地溜了。 晚上,阮棠给俞掣发信息,说给他买了药,方不方便明天来拿。 半小时后,手机振了下。 他回复了一串地址,还有最后一句:不方便,送来我家。 周日早上九点,阮棠去水果店买了一兜水果,按着地址找到一处离学校不远的小区。 犹豫过后,她还是来了。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点点走向未知的地方。 俞掣家在小区最里面,两层的独栋,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等待的时间仿佛很漫长,在她忍不住想转身逃离的时候,只听“咔嗒”一声,门开了。 俞掣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发丝凌乱,看到她很意外。 “这么早啊。”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白毛衣白围巾牛仔裤,软糯糯的像个雪团子,没戴那副老土的眼镜,倒有了点花季少女的样子。 “进来吧。”俞掣侧身替她把着门。见她不动,笑了,“家里没人。” 阮棠磨蹭着进去,换了鞋,听到落锁,手紧了一下。 俞掣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打开看了眼,“学姐这么贴心。” 近了,阮棠才看见他脸上的青紫更明显,看着比那晚更严重,“你没上药?” “小伤,养养就消了。”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有鸡蛋?能吃吗?”俞掣拎起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两个水煮蛋,还有点烫。 “那不是吃的!”说着劈手夺下来,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走,到沙发上说。”俞掣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客厅带。 他走得不快,姿势也有点别扭,阮棠注意到了。 “你腿怎么了?” 俞掣步子顿了一下,“有点肿,小事。” 她抿抿嘴,说不定是那晚在地上磕的,幸好买了抗跌打的药油。 穿过回廊就是客厅。 “想什么呢,板着个脸。” 俞掣带着阮棠倒在沙发上,膝盖顶开她的腿,一手揽着腰,一手托在后颈,两人双腿交叠着纠缠在一起。 暧昧地磨蹭着她的大腿,他幽暗晦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望穿,“别的男人让你去他家,也这么乖么?” 阮棠听出语气中的危险,想起身,被锢着挣不开。 “说话。”呼吸间湿热的水汽烫在她脸上,皮肤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没,没有……” “呵”,他低笑,嘴唇几乎贴在她的上面,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没有最好,不然,弄死你……听到了?” 若有若无的触感,像细小的电流,麻酥酥的。 松开的时候,她还没缓过劲,俞掣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坏笑,“是不是想我亲了?” 阮棠腾一下红了脸,确实有那么一瞬间…… 就像平日里随口的调戏,他好像没察觉她的心思,从茶几上捞了罐旺仔牛奶,启开,递给她,“渴不渴。” 察觉她的惊讶,懒洋洋地把手枕在头后,“知道你迟早会来我家,所以买了一箱放着,是不是很机智?” 冰凉的罐身让阮棠慢慢找回思绪,“俞掣,我想看看你腿上的伤。” 见她神色坚持,俞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抬起右腿,搭在茶几上,“自己掀。” 阮棠的脸又烧起来,而他许久都没动作,只好俯身去卷裤角。俞掣常年打篮球,小腿的肌肉结实紧致,和女孩皮肤的细腻不同,上面绒绒的毛发卷曲着。 她尽量不碰到他,动作很慢,反而带了点无辜的情色,看得俞掣浑身发燥。 “磨叽。”腿一抖,睡裤就滑落下来,露出肿了一大圈的膝盖。 阮棠也顾不上害羞了,眼圈蓦地一红,“真没事吗?会不会伤到韧带啊。” 俞掣见她这样,心口也软了软,拍拍她脑袋,“看着吓人,以前打球也有过,过几天就好了。” 她不说话,从袋子里找出药油,叮嘱他,“按照说明书,每天都得擦,不能倒了就不管了,还要按摩吸收。” 俞掣接过来看了看,又递回去,“太麻烦了,我不会。” “你!” “学姐教我,我看着,就学会了。”然后很自然的,把膝盖蹭到她手边。 7 阮棠握着药油犹豫了会,还是下了沙发。 跪在地毯上,打开药油淋了点在红肿处,又在手心倒了点,搓开,等微微发热才放在他膝盖上。 俞掣本来只存着逗她的心思,没想到她真乖乖蹲下去给自己揉腿,眼神也暗了下来。 见她乖巧地跪在地上,雪白的脖颈温柔地低垂着,一边讲解一边专注地按摩,顿时眯起双眼。 这样臣服的角度很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暴虐。这个高度——真适合把什么操进那一张一合的小嘴…… “别揉了。”把她粗鲁地拽起,抽了张纸塞过去,“擦擦手。” “俞掣?”这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的。 “鸡蛋怎么弄?剥吗?”没看她,伸手摸了个鸡蛋在手里,攥了攥,温热的。 她赶紧去掰他的手,“你轻点。” “我知道,不是揉脸用的吗?” 阮棠有点惊讶,“你知道?” 他笑了笑没接话。 弄完,拍拍指尖的碎壳,把鸡蛋滚在面前的纱布上,静静地瞧她,“不讨厌我了?” “什么?”阮棠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把碎发弯到她耳后,手搭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不是一直躲我么?” “那不一样,谁叫你……” “又来了,谁叫我摸你?”打断她,手又掐了一下。 阮棠不说话了,这人总有歪理。 “喜欢才摸你,这是在追你。” 阮棠手一颤,哪有这么追人的。 见她用纱布裹好鸡蛋,俞掣掐着腰把她抱起来,分开腿跨在自己腰两侧。 “俞掣!”她膝盖软得撑不住,几乎要趴倒在他身上。 俞掣攥住她握鸡蛋的小手,“不是揉脸么,这样方便。” 这次换她居高临下地看他,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埋进前面那片柔软的起伏。 “放我下来……” 俞掣呼吸很热,“羞了?前天晚上不也抱了?” 想起那晚的拥抱和草莓味的软糖,她小声反驳,“那不一样……” 拧了她一下,“呵,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她心不在焉,正好被碰到腰间的痒痒肉,轻啊了一声手里的东西差点飞出去。 俞掣把她的手捉回来,手掌摸回去揉了揉,“拧疼了?” 她摇摇头,腰一扭还是想跑。 “哥第一次为女人打架,弄成这副德性,想抱抱都不行?” 这话一出来,阮棠怔了怔,不动了。虽然他叫着小伤,但额头,眼角,嘴角都是青紫,忍不住手指轻轻碰了碰,“疼吗?” “为自己女人,不疼。” 被他那句“自己女人”臊得慌,阮棠耳尖红了,“我不是你女人……” 他笑着睨她,“未来的也是我的。” 阮棠一急,手重了,按在青肿的地方,疼得他“嘶”的皱起脸,“小丫头下手还挺狠”。 “我不小心……” 指节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发尾,俞掣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不帅么?” 阮棠愣了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虽然不想承认,还是点点头,“帅的。” “成绩不好?”他接着问。 “很好。”有些人属于天生的智商碾压,俞掣就是那类人。 “嘴甜,还会护着自己女人。为什么不愿意?” 原来他想说这个。 见她许久不说话,俞掣探手捏住她下巴,声音有点冷,“那就是不喜欢?” 阮棠其实没有认真去想过,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问题。 她一直觉得,是他强势霸道的入侵,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所以,被他刀子似的眼神一割,她心虚地垂眸,“嗯”。 俞掣气笑了,“不喜欢让我摸奶?不喜欢给我抱?不喜欢买药到我家给我揉腿?这叫不喜欢,那学姐的喜欢是有多开放?” 话里的嘲讽和冷意炸得阮棠脸一白,“你别说了。” 他还是不想放过她,手掌攀上她圆翘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揉,“不喜欢为什么不躲,翘着屁股给我揉?是不是光着身子弄你,你也不会拒绝,嗯?” 听他越说越过分,阮棠羞恼得眼圈发红,“俞掣你混蛋!” 俞掣有心逼逼她,又怕真把她惹恼了,于是敛了周身冷意。 “口是心非。喜欢我埋汰你了?我都追你那么久了,还以为我在唬弄你,在和你开玩笑,有没考虑我的感受?” 阮棠被他一激,胆子也比平时大起来。 “才认识多久啊,再说有你那么追人的吗?” 俞掣被她逗笑了,刮她鼻子,“那应该怎么追?” 阮棠一噎,自己身边也有成对的,要么是从小就认识,自然而然在一起了。要么是前一天还打着闹着,后一天突然就拉上小手了。 至于怎么追的,她真说不上个一二三。 看她一本正经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俞掣忍住笑,好心提议:“要不,下次我去你班上给你送情书?” “不行!”开什么玩笑,他要是来了,自己当天就得上校园网头条。 “你看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咱俩的事儿属于特殊矛盾,用不了普遍方法。是不是还得用我自己的方式?” 阮棠不知怎么七拐八拐的就扯哲学上去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反驳的理由。 俞掣很满意成功把她带进沟里,接着好心地问,“还有问题吗?” 停了几秒,才又听她说,“明明有那么多女朋友,还来作弄我,你王八蛋。” 这回俞掣是真愣了,她哪听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方俊那丫又乱放炮。 “你听哪个王八羔子乱讲的,我天天逮你都头疼,哪来的女朋友,有也早八百年吹了。” 见她鼓着腮帮子还是不满意,“还有?” “好学生不能早恋。”这句很轻,可还是被他听见了。 “为什么不能早恋?” “影响学业,败坏学风。”她说得很义正言辞,正气凛然。 “呵,学校不给早恋是因为怕影响学生成绩。现在你年级第三,我年级第一,你不会的我还能教你,咱俩好了强强联手,互相监督,只会共同进步。还有问题没?” “你这是歪理!反正,现在不行。” 阮棠觉得自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索性耍赖。 俞掣却是品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现在不行,以后可就难说了。 “那各退一步,以后别躲我,给我个考察期,最后决定权在你,成吗?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阮棠直觉不对劲,又想不出哪里古怪,考虑了一会儿还是低低嗯了声。 房里静默了一阵,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 (嘚瑟小方:嘎嘎嘎,你小子也有被拒绝的一天,嘎嘎嘎嘎…… 小俞用悲悯的普渡万年单身狗的目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懵逼小方:??? 撩撩刘海,微微一笑:这叫情趣。) 8 鸡蛋早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还揉吗?”他问。 阮棠还是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姿势,“不揉了,你放我下来吧。” 俞掣瞧了她会儿,还是锢着她,把头轻轻靠在她身上,样子像只撒娇的大狗,“那好好让我抱会,算是见义勇为的奖励。” 这回她倒是挺乖的,没挣。 隔着衣服,灼热的呼吸从毛线的缝隙漏下来烫在前胸,阮棠感觉奶尖泛起陌生的痒意,尖翘着顶着乳罩,滚在棉布料上,麻得不行。 “俞掣,我腿麻了……”长时间保持跪姿,小腿到脚尖的筋络僵着,阮棠难受地哼。 “麻了就坐我身上……”手一动,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用什么洗的澡,一股奶香味……”说着他意犹未尽地嗅了一下。 “又软又奶,我伸里头摸摸?”手指一动就想掀了衣角钻进去,被阮棠眼疾手快地按住。 拒绝的声音软绵绵的,“不行……” 俞掣握住她小手捏了捏,“为什么不行,上次也摸了,长这么大不就是给我摸的么?” “上次是你逼的。”她反驳。 他笑了,牙齿咬着她的毛衣,揪起一个尖角又松开,弹回去,反复几次,就洇湿了一小片。 “不舒服么,上次我一摸上去,就软我怀里叫我名字,差点把我叫硬。” “俞掣!”他再说! “好了好了。”头一仰,蹭到她颈边,嘴唇触在皮肤上抿得很轻。看着慢慢拱起的小疙瘩,手一紧,“那在外面摸,我想得不行了。” 阮棠感觉快要溺在他的气息里,身体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他的触碰,蜷在他肩膀的手指不知是推拒还是沉默的鼓励。 俞掣手劲不小,一轻一重地揉,偶尔重了弄得她倏一疼,又很快松开,挠心的酥麻就从刺疼的那一点四散开来。 见她不挣了,挺着奶乖乖让自己弄,泪眼朦胧地喘,他哑着嗓子哄她:“舒服了?不是要考察我么,所以以后都得给我摸,对不对?想做你男人就得让你舒服让你快乐,是不是?” 不,不对…… 残存的理智被快感撕咬着,阮棠觉得自己好像踩入了一个提前布好的陷阱。 不给她仔细思考的机会,俞掣换了个话题,“前天怕不怕?” 感觉怀里的身体一僵,压下她的后颈,湿热的唇瓣印在眉心。 “乖,不怕。” 怜惜的话语泡得她心口一酥。 “不会有下次了。” 俞掣试探着,从眉心吻到鼻骨,直到,最后的尾音消散在两人纠缠的唇齿间。而她只能呜咽颤抖着,任由他含吮,包裹,攻城掠地。 舔舔她有点红肿的下唇,舌尖一下一下往里顶,“张嘴。” 刚张开一条小缝,软韧的舌头就撬开牙齿游了进去。甜腻的津液分泌得又汹又急,带出黏腻又暧昧的水声。 喉管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走,她的脸慢慢涨红起来。 分开时,勾出一道水亮的银丝,嘴唇又麻又肿,舌根也被他吸得泛疼。 满意地看着她艳红的小嘴,抹掉嘴角渗出的湿润,俞掣的嗓音带着情欲的嘶哑,“初吻?” 她面红耳赤地把脸埋在他肩上,不说话。 掐了一下她的奶,“不说我也知道,换气都不会。” “亲一下就羞了?以后弄你是不是要找个地洞钻?” 阮棠捶他,软绵绵的力道,没什么威慑力。 “什么弄。” 他笑了,胸腔的震动带得她身子轻颤。 “不懂啊?”托着她的屁股往后坐,臀缝夹在一片灼热的高耸上,“揉腿的时候就硬了,硬了就想弄你。” “俞掣……” “嘶——还动!一会儿真把你办了。”像惩罚不听话的小孩,俞掣“啪”一巴掌打在她小屁股上,“乖,不同意就不弄你。” 停了会儿,阮棠感觉屁股被抬高,滚烫的温度远了些,然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坐回去时,有个粗热的东西翘出来顶着后腰,她往前躲,“不说不弄吗?” 揉在奶上的手改扣着她的腰,另一只伸到胯下。 他哑着声:“没良心的小东西,哥把你摸爽了自个儿硬得发疼。抱着你容易射,弄完就放你下来。” 阮棠只好缩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俞掣故意在她耳朵边嗯嗯啊啊地喘,手攥着那根挨着她薄薄的牛仔裤料子上下滑。 也不知道怎么长得,穿牛仔裤屁股还那么翘,真让人想从后头抬着腰戳进去狠狠弄。 阮棠闭着眼尽量不去乱想,可他的喘息就跟长了眼似的往耳朵里钻,好一会儿过去,自己也跟着身子发烫,下面也热热涨涨的。 陌生的空虚感蜇得她发慌,忍不住又问:“你怎么还没好啊。” 俞掣揍了她一下,“哪有嫌自己男人慢的。学姐,没人教你别怀疑一个男人的能力,嗯?” 阮棠怔了下,反应过来,小声嗫嚅,“我不是那个意思……”末了,还是补了句,“你快点儿,我想去趟卫生间。” 停了两三秒,俞掣抱着她笑出声来,轻叹:“你怎么那么纯啊……” 她茫然地看他,眼尾泛着浅浅的粉。 “这里。”大手游进她腿间,两指并起按在腿心的凹陷揉了揉,“湿湿的,涨涨的,痒痒的,是不是?” 阮棠嘤咛一声趴在他身上,拉他的手,又羞又急,“不许摸!” 俞掣又屈着手指碾了两下,才意犹未尽地抽回来,“揉揉小豆豆,小嘴就一缩一缩地吐水,水吐干净了,就舒服了……对不对?” “你变不变态啊?”阮棠哪听过这样的荤话,她连洗澡都避着那儿不敢多碰。 “平时自己不摸啊,也不看小电影么,没湿过?” 俞掣也挺好奇的,小姑娘青春期总会有点想入非非的时候吧,看到禁忌的东西不会来感觉? 其实田苗苗她们私下也传过小说,但阮棠很少碰那些沾了荤腥的东西,她一直觉得那是隐密的、羞耻的事。 现在被他大剌剌问出来,感觉那里一缩,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胡乱啐了句,“谁像你整天那么色!” 俞掣差不多能猜到几分,也不揭穿她,又去揉她的奶。 “怪我?谁让学姐奶这么软,屁股这么翘,见到喜欢的女人坐怀不乱我又不是柳下惠。” “臭流氓!”说着就要去拨他摸在胸上的色手。 “只对你流氓。” “你到底好没,好了就放我下来。”阮棠不想和他扯了,简直不可理喻。 俞掣把人搂回来亲亲脸,“没射呢。在你男人面前有什么可羞的。不揉下面就揉揉奶,小内裤是不是都湿了,底下痒着不难受啊。” “你不是我男人……”她认真纠正。 不等她说完,俞掣在她耳珠上用力咬了一口,弄出个深印儿,她疼得叫出来,眼泪汪汪的。 “犟嘴。好好的,弄出来不就放你了吗,偏和我对着干?” 好笑地看她捂着耳朵又把脑袋埋他肩上,死活都不抬头了。 俞掣攥着茎边动边和她说话:“学姐,考察期短点儿,认识你才多久,再憋手都要撸秃噜皮了。” “活该!”语调里夹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嗔。 俞掣慢慢加快手上的动作,自顾自的继续说,“今天亲亲嘴,下次看看奶,下下次松松底下的小嘴,然后就能给我弄了……是不是?” 阮棠听得身子一颤,腿心又渗出点湿意黏在内裤上,“想得美。” 他笑着回,“没你美。” 两人不着调的一人一句聊了会儿,俞掣动动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头仰着靠在沙发上,像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声,“棠棠,叫叫我。” 被他这句突然的“棠棠”烫得一酥,鬼使神差的,她软软喊了句,“俞掣……” 俞掣茎上蜿蜒的筋络更凸,圆头的小孔翕张着泌出黏液,“乖,真会叫。再叫叫,要射了。” 阮棠缩在他愈发滚烫的怀里,轻唤,“俞掣……” 未几,他倏地绷紧肌肉,哑着嗓闷哼,“真乖,给你,都射给棠棠……” 精液的味道散在空气里,耳边是他动情的喘息,阮棠下面又抖着吐出一泡蜜水。 俞掣扯了张纸擦掉手心的白浆,头发蹭蹭她通红的耳朵,臊她,“又多又浓,奶白色的,像你喝的奶。” “你别说了。”阮棠几乎能想象他手里流淌的黏汁。 “为什么不能说,以后还要喂你吃。” “俞掣!” 他怎么这么变态。 “好了好了。”俞掣把阮棠抱到沙发上,理理她凌乱的头发,捏捏她的鼻头,“底下还痒吗?这次学姐让我舒服,下次我让学姐舒服,好不好?” 阮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纠成一团,眼红红的抱着膝不说话。 俞掣爱怜地亲亲她眼尾,轻叹:“该拿你怎么办啊……” 9 期中考最后一门结束,不少学生都回家了,食堂里人不多。 田苗苗打完饭正要找位置,路过一桌,被人扯住胳膊。 “学姐。” 低头,就见俞掣礼貌地笑。 田苗苗呆了两秒,“学弟好,这么巧。” 俞掣点点头,视线落在她另一只手里的保温盒上,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没和阮学姐一起啊。” 田苗苗抱歉地朝他笑笑,“棠棠不舒服,等着我给她带饭呢,以后有机会再聊啊。” 俞掣把筷子放下,捞过她手里的饭盒,挑眉,“她怎么了,在医务室?” 田苗苗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了下,“啊?对。她,她就是……” 看她吞吞吐吐为难的样子,俞掣心里也有数了。 把篮球撂方俊怀里,抄起吃完的餐盘,看向田苗苗,“学姐你好好吃饭,我给她送过去。” 方俊嘴里还塞着鸡腿肉呢,好不容易咽下去,人已经走远了,只好扯着嗓子喊,“诶诶诶,不打球了啊?” “晚会过去。”声音远远的飘过来。 重色轻友! 方俊狠狠戳了一下鸡腿。 阮棠也没想到,这次例假会来得又凶又疼,许是之前贪凉喝了罐冰可乐。 强忍着疼考完最后一科,同学也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把她送到医务室。 阮棠闭着眼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下来,驱散了些身上的寒意。 俞掣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安静又可怜地缩着,像只疲惫的小兽。 阮棠听见动静正想喊苗苗,俞掣带笑的眉眼就撞入眼中。 她敛眸,“你怎么来了。” “食堂碰见你同学了,说你在这。” 俞掣边说边把饭盒和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拉了个凳子挨床坐着,翻出个水壶搁她肚子上。 “没找到热水袋,就灌了瓶热水,你塞衣服里抱着。” “田苗苗那个大嘴巴。”阮棠小声嘟囔。 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手指一缩,慢腾腾地把水壶放在小腹,暖暖的温度熨帖得人舒服许多。 旁边,俞掣又拿出样东西,饮品店的纸杯装着。 一边掀盖一边说:“她不好意思说,我猜的。红糖水弄起来太麻烦,就给你带了杯姜汁可乐,先喝点还是先吃饭?” 阮棠怔怔地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好像心脏被什么“咚”得撞了一下。 俞掣转过脸就见她呆看着自己,笑了,“是不是突然发现你男人特别体贴特别帅?” 阮棠被他话里的戏谑拱得脸一热,慌忙撇开眼。 “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你怎么这些都懂。” 仔细盯了她一会,俞掣轻笑,“醋了?” 扳过她的脸落下一个浅吻,“不生气了,先吃饭。” 才没生气,阮棠在心里默念。本来就是他,连女孩子私密的事都清楚…… 俞掣把袖子撸到手肘,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舀了勺胡萝卜牛腩送到她嘴边,“啊——” “我自己来。”阮棠觉得他真把自己当小孩了,伸手去接勺子。 他手一躲,“啧,快点,我还没这么伺候过女人呢。” 阮棠不情不愿的张嘴,咽下之后咬着唇小声吐槽:“谁要你伺候了。” “胆子大了是不是。”俞掣手停下,斜她。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喂饭,阮棠十分别扭,本来胃口就差,就吃得更少了。 “再吃点?”饭菜还剩了大半,俞掣挑眉,怎么真和兔子似的。 摸了摸杯子,不烫了,递给她,“趁热喝。怪不得瘦呢,吃这么少奶还那么大,肉还挺会长。” 阮棠正小口小口抿着可乐,听到他的话,辛辣的姜味猛得冲进喉管,手一歪差点洒一身。 俞掣眼疾手快地扶住,“摸都摸过了还这么爱害羞。” 阮棠说不过他,埋着头不说话,喝了小半,实在撑得慌,搁在床头柜上。 “不好喝啊?”没等她回话呢,俞掣就拿起杯子灌了一口,咂咂嘴,“还行啊。” “诶……”阮棠脸一红,不知有意无意,他就着刚刚自己抿过的地方。 俞掣握握她蜷缩的小手,在掌心挠了两下,“亲都亲了,不嫌弃你口水。” “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阮棠本就不习惯两人单独呆着,又怕一会医务室老师回来看见,只想他快点离开。 俞掣刚准备把保温盒盖子盖好,听到这句,眯着眼瞧了她一会儿。 阮棠被他看得心里打鼓,只觉床一陷俞掣已经坐了上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枕头边上,俯着身把她逼躺在自己身下。 两人的嘴唇只有一指距离,俞掣湿热的呼吸洒下来,烫起一阵酥痒,“这就要赶我走?不想我亲亲?” “别闹了,一会有人来了。” 俞掣压得愈低,在她下唇暧昧地摩擦,轻哄,“想不想?说想,就给你。嗯?” 阮棠躲开他漆黑的眸子,眼睫轻颤,“不……想……” 话落只觉床一轻,反应过来时俞掣已经抽身坐回凳子上,眼神疏懒散漫。 “好,不想就不亲。” 阮棠一怔,心口反而空落落的。 看她这样,他坏笑,“后悔了?” 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也不想逼得太紧,于是换了个话题,“还疼么?” 阮棠紧了紧手里的热水壶,觉得和一大男生聊这事实在很奇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不疼了,刚吃了止疼片。” “每次都疼?” “也不是,偶尔……”她不自在地扯扯衣角。 俞掣拖着凳子往前挪了挪,探手压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家里有个亲戚在省中医,回头我问问,给你调理调理。” “别!别人也这样,多难为情啊……”阮棠可不想两人一直这样牵扯纠缠下去。 刮了下她鼻子,“你是别人吗?身子不调好,到时候弄你肯定受不住。” 阮棠偏过头不搭腔了,这人真是,没两句又开始油腔滑调。 俞掣扳过她紧绷的小脸,捏了捏,“知道下周秋游的事儿了吧,给你一个上午自己玩,中午来找我,听到没。” 他又想干嘛…… 阮棠想都不想就要拒绝。 “不来找我也行,我去找你。”俞掣慢悠悠地补了句。 阮棠默默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 他来找她?她还想低调做人呢…… (今日碎碎念:三次元有个灰常灰常重要的考试放公告了,接下来都会很忙orz ,尽量保证隔日更哈,毕竟还是要恰饭哒~ 全文走向就是甜甜的恋爱加没羞没臊~ 关于第一次的问题,还会有一两次边缘,等到真正征得棠棠同意哦~其实是某人很喜欢写慢调教加半推半就(/w\)。) 10 期中成绩揭晓前两天秋游,是一中延续多年的优良传统。 据传言,这一传统完全出自某校领导的恶趣味。 光明之后可能是黑暗,狂欢之后也许是“行刑”。 今年地点定在含黛山公园,尽管大部分人都去过,但和同窗好友一起游玩气氛还是不同。 含黛山公园只有几座矮山,一片很大的湖泊。最出名的是秋日红枫,大片大片枫林层叠交错,很是好看。 由于学校不强制穿校服,女生们也难得打扮。 阮棠想着含黛山的秋景应该很适合拍照,于是就挑了一条枫叶红的方领及膝长裙,编了一个鱼骨辫,连田苗苗见到她都惊艳了一番。 排队等大巴的时候,方俊勾在俞掣肩上,扫过临近几个班精心打扮的女生,啧啧两声。 “看见没,一群妞如狼似虎地盯着你。看不出来啊,咱班好几个姑娘打扮打扮还真正点。” 俞掣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机,眼皮都懒得掀,“没兴趣。” 方俊抽抽嘴角,早习惯了他这德性,眼睛随处一扫定住了,连叫了几声“卧槽”。 用力晃晃俞掣肩膀。 “你看那是不是你家学姐?” 俞掣明显被“你家”两个字愉悦了,抬眸,迅速锁定了马路另一边的纤瘦身影。 被几个男生围着。 舌头散漫地顶了顶后腮,舌尖在后槽牙滑过。 这边方俊还在感慨果然还是他小子眼毒,自己有眼不识明珠。 俞掣打断他噼里啪啦一顿倒豆子,微微勾唇,“看够了?” “……” 卧槽,要不要用这么吓人的表情…… 阮棠刚坐上车就听到了短信提示音,解了屏锁,一行字跳入眼中:今天很美。 短短四个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荡起涟漪。 上午,阮棠和田苗苗去了红枫岗,许是时节未到,枫叶还大多青绿,难免让人有些失望。 十一点四十,两人在长椅上休息,田苗苗兴致勃勃地计划去哪解决午餐。 阮棠心里装着事儿,心不在焉的。 突然,手机振了一下,一条短信跳出来:来山下的烧烤广场。 过了十几秒,又跳出一条:和你同学一起。 阮棠握了握手机,见苗苗已经停下,正眼神晶亮地等她的建议。 她舔舔干糙的嘴唇,斟酌着开口,“苗苗……你想不想,吃烧烤……有个学弟想邀请我们过去……” 说完两颊泛起薄薄的红。 田苗苗听完愣了两秒,“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学弟呀,俞掣是不是?” 阮棠脸更红了,“你要是不想去……” “当然去呀,有人请客干嘛不去。走走走,山脚那个野炊广场是不是?” 这两年含黛山公园新辟了块空地作为露天烧烤广场,提供烤架租赁和部分食材。 她们到的时候场子里人不少,广场上弥漫着炭烤飘起的白烟和诱人的香气。 阮棠看了一圈,发现俞掣和一男生在东北角的石桌那儿坐着,烤架那儿还有几个男生,顿时就犹豫了。 “你那儿好多人呢。”阮棠给俞掣发了条信息。 她和苗苗两个高年级的女生过去,实在太奇怪了…… 俞掣一早就发现她了,见她磨磨唧唧半天不动,扫了眼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几下,回她:“等着。” 阮棠收到回复的同时就见俞掣把旁边男生手里的签子扯了,人推出来,朝她们的方向指了指。 方俊也是一脸懵,一口肉没咬到嘴里呢就被俞掣撵下桌来接人。 这小子真把自己当跑腿的了…… 阮棠见那高高瘦瘦的男生跑过来,大咧咧地和她们打招呼,两手搓着有点紧张。 “两位学姐好!这么巧又碰上了。我们那儿弄烧烤呢,既然这么有缘分要不去尝尝?” 田苗苗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阮棠一眼,“是挺巧的,如果不麻烦的话……” “不麻烦不麻烦!”方俊立马接茬。 开玩笑,人要是接不过去才是麻烦了…… 于是,三个人边聊边往场里走。 路过烤架,其中一男生见方俊带了俩靓妞过来,嘴比脑子动得快,登时喊了句“嫂子好!” 阮棠脸腾得就红了。 方俊看这样踹了那崽子一脚。 “瞎咧咧什么呢!学姐,叫学姐,咱学习的榜样知不知道?” 被踹了屁股的男生也不生气,挠着头和另外几个男生齐刷刷地喊“学姐好!” 方俊抹了抹脑门的汗,有惊无险地把人安全带到,扔下句他去帮忙就跑了。 俞掣今天穿的米色毛衣,黑色休闲裤,多了点书卷气,懒洋洋地看了阮棠一眼。 “坐。” 石桌边搁着好几个短木凳,其中几个搭着男生的外套,田苗苗机灵地先挑了个座,只剩下俞掣身边的那一个。 阮棠瞪她一眼,挨着俞掣坐下。 “都是刚烤的,趁热吃。” 俞掣找了个干净的托盘,很自然地给她们递了把刚弄好的烤串。有面筋,金针菇,小鸡腿,骨肉相连,颇为丰盛。 田苗苗看着那么多美食也被勾起馋虫,边吃边聊,桌上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阮棠开始有点尴尬,发现俞掣没什么越轨的举动也放下心来。而且让她意外的是,几个男生烧烤的技术很不错,东西很好吃。 于是,她有点好奇地问:“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带的么?” 俞掣看她吃得一脸餍足,笑了笑,“自己带的处理的干净些,卫生。” 顿了两秒,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山上好玩么?” 提到这个,阮棠又低落下来,“被骗了……枫叶都没红呢,也没拍成照。” 俞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难怪穿成这样。 随手又递了串海带过去,视线落在小姑娘沮丧的脸上,轻笑,“没事,想看下次再带你来。” 阮棠耳朵红了,苗苗还在这,他说什么呢…… 11 桌上暗香浮动,烤架那儿方俊也弯得腰酸背痛。 这叫什么事儿啊。 终于,有男生憋不住心里的八卦欲,贼兮兮地问:“俊哥,什么情况啊。真学姐?” “嘿,这叫什么话?真的假的你以为演真假宝玉呢?” 方俊揉揉腰,看着一帮小崽子们明亮又渴望的求知大眼,突然生出一种众人皆醉的孤独感。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管好嘴管好脑,别多问别瞎想,懂没?” 满意地看着几人拼命点头,拍拍身上的炭灰,“差不多了,走,回去吃饭去。” 田苗苗正愁找不到理由开溜呢,正好几个男生端着烤盘回来了,呼啦啦围坐了一桌,空荡的桌子立马热闹起来。 方俊自然还得活跃气氛,他挑了两串刚烤好的鸡翅递过去,“味道还可以吗?再尝尝奥尔良鸡翅。” 田苗苗道了谢,笑着接过来,“没想到你们手艺真不错。” “熟能生巧嘛。不过咱这手艺最好的是俞掣,他烤的鱼那叫一绝,就是可惜了这次没来得及买。” 说完,朝俞掣眨眨眼:兄弟我义气吧,时刻给你刷好感。 俞掣淡淡看他一眼,“吃你的,不是叫着饿吗?” “……” 靠,饿还不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 其实这几个男生,皮是皮了点但聪明着呢,成绩都不差。 听说阮棠是数学社负责人,加上都是基地班出来的,就开始打听竞赛加分和未来分班的事儿,阮棠都认真给他们解答了。 “边光顾着说,再吃点,来根烤肠。”俞掣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本来就嫌她吃得少,见她光说不动了,又往她盘里放东西。 阮棠低声说了句谢谢,左手举着竹签正准备往嘴里送,突然僵住不动了。 俞掣,把手放在了她大腿上…… 灼热的温度隔着裙子烫得她一激灵。 咬咬唇,右手悄悄挪到桌子底下,推他——当这么多人面呢…… 俞掣不动声色地攥住她的小手,小指勾住她的,五指慢条斯理地插入指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隔着石桌,两人掌心相贴,十指交缠。 阮棠心烦意乱地咬了一口面前的烤肠,没想到辣劲一下子冲到嗓子眼儿,瞬间把眼睛憋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方俊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找了瓶没人动过的矿泉水给她拧开。 “快,喝口水压压。这咋回事啊,昨儿也没买辣香肠啊。” 之前叫嫂子的男生在对面弱弱地举起手,“俊哥,我可能知道……”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还可能知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方俊简直想削他。 “之前那谁不是带了瓶说是非洲变态辣的辣椒酱,我寻思着……” 方俊气得飞了个易拉罐过去,“往香肠上刷红辣椒?谁教你的损招?” 说着几人又轮流叨叨了一遍。 阮棠灌了大半瓶农夫山泉还是缓不过来,依然眼泪汪汪的。 俞掣桌子底下踢踢方俊的脚,“包。” 等把包接过来,开始一瓶一瓶往外掏东西——旺仔牛奶,豆乳,椰奶。 一桌子人都看呆了,霎时鸦雀无声。 “喝这个,解辣。不够桌上还有。”说着扎了罐豆乳塞她手里。 阮棠喝了大半瓶,终于好受了些。 俞掣松了口气,刚抬头就对上一圈好奇八卦的目光,懒洋洋地开口:“怎么,你们也想喝?” 几个男生赶紧埋下头咳了几声,嘴里还念着不敢不敢。 他们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午餐结束,田苗苗找了个借口溜了,方俊他们跑去租帐篷,只剩下俞掣和阮棠两人。 “走,带你去湖边转转,早上看到几只黑天鹅还有对鸳鸯。”俞掣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背包,要牵她的手。 阮棠一挣,退开几步。 俞掣笑了,“刚刚不也牵了?” “情侣才牵手呢……”阮棠瞪他一眼。 俞掣拽拽她辫子,“傻不傻?行,还没转正,不牵了,走吧。” 许是中午,路上人不多,秋色正好,两人都没说话,沿着鹅卵石小路慢慢走着。 阮棠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正好被逮个正着。 “想看就看,有什么好躲的,再说了,想亲都行。”声音自恋又嘚瑟。 “我不……就是有个问题。” 俞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样啊……那学姐有什么问题?” 阮棠噎了一下,自己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哪真有什么问题。 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你没事带那么多牛奶饮料干嘛?” 说完才反应过来。呸呸呸,她在说什么啊…… 俞掣低笑出来,看来是真的傻。 视线在她胸口停了几秒,才懒洋洋地说:“学姐不知道?” 阮棠脸一热,扭头就要走,又被他拽回来。 “小丫头片子的气性这么大呢,我这次可什么都没说啊。前面就到了,现在跑可就亏了。”说完指了指不远的小亭子。 湖水在暖阳下闪着粼粼波光,那边树木掩映下,果然藏着一座小亭子。 半拖半拽地被俞掣拉过去,没想到真见到了一对鸳鸯。 “这个季节也有鸳鸯呀,我还以为你又糊弄我呢。”阮棠忍不住小声嘟囔。 “嗯?我的印象有这么差么,那岂不是还得好好表现一下。” 长腿窄腰的清隽少年笑意盈然,从背后拥住她,“所以给我个机会,中午别回去了好不好……” (下章帐篷里交流感情(*nwn)) 12 从亭子出来,俞掣领着阮棠来到一块开阔的草坪,上面支着大大小小不少帐篷。 方俊从其中一个钻出来,指指远处银杏树下的蓝帐篷。 “学姐你一女生和我们打牌吹牛也不太合适,正好俞掣和你一个社团,学霸之间肯定有话题,那里景色也好,你俩聊天正好。” 说完给俞掣使了个眼色:兄弟只能帮到这了啊。 俞掣拍拍他肩膀,朝她勾手,“走吧。” 阮棠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跟在后头。 银杏叶落了厚厚的一层,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靠近帐篷,阮棠心跳蓦地加快,踢踏着叶子磨蹭起来,“就咱们俩,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女孩细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俞掣停下步子,回头看她,眼神促狭。 “学习上的经验交流,有什么不合适?” 鬼才信他交流学习经验呢…… 像是看出了什么,他哦了一声,往前逼了一步,“那学姐在想什么不合适的事?是想……” “闭嘴。没有。走吧。”阮棠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到前面。 明知故问。 俞掣低笑一声,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上。 不得不说,方俊选的位置极好,银杏林边,人也不多。抬眼就能看见明澈的湖水,以及青中带红的小山。 坐在门口静静看了会秋景,俞掣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手摸到她腰侧,很自然地揽过去。 偏头亲亲她耳骨,“脱了鞋进去?” 阮棠被他亲得一酥,大脑当机了几秒,脱口而出:“做什么?” 俞掣轻笑出来,薄唇细细抿过耳廓。 “当然是……交流学习。我来帮你脱鞋?”说着要去给她解鞋带。 “不用!我自己来!” 俞掣好笑地看她三两下脱了鞋,灵活地钻进帐篷,也跟在后面矮身钻了进去。 拉好门帘,开了半个侧窗,光线陡然暗下来。 等收拾好了才把缩在一边的小姑娘捞进怀里,“躲什么,这么紧张。” “不是说聊学习么……”上来又动手动脚的。 俞掣把她微凉的小手包握进掌心,“冷不冷。” 为了拍照好看,阮棠穿得不多,秋意渐浓,不过有阳光的地方还是暖和的。 她目光闪了闪,低下头,“还好。” 捏着她指骨的手沿着胳膊一路上滑,勾在肩膀上把开衫剥下一寸,俞掣轻笑:“那就做点能让人热起来的事。” “别……”阮棠躲了几下,还是被扯了外衫抱到大腿上。 大手在脊骨腰间不安分地游走,耳根落下细密的啄吻。 “抱着就暖和了,是不是。” “今天给我看看奶?” 俞掣舔上她脖颈细腻的肌肤,一手摸到前胸,“这条裙子显胸,好大,想得不行……” “又耍流氓……” 这人怎么三两句不离颜色。 俞掣眼底笑意更深,手指拨弄着裙后的拉链头。 “学姐不就爱我耍流氓么。乖,这叫生理知识的沟通交流。我不脱,隔着奶罩看看有没有沟,好不好?” 阮棠被他臊得浑身发烫,红着脸不说话。 感觉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他低笑出声。 浅金的链牙慢慢滑开,“嗞啦”摩擦的轻响回荡在帐篷里显得格外情色。 少女娇嫩的肌肤一片片透出来,链头卡在搭扣上缘,俞掣眸色一深,抚上线条优美的肩胛骨。 “让我先猜猜,学姐穿的什么颜色的奶罩。” 咬上耳珠,湿热的触感洇上来。 “学姐这么纯,肯定是白色的,带点碎花,或者,蝴蝶结……” 指腹下的身子一僵,他得意地笑出来,“看来我猜对了。” 勾着拉链往下滑,果然是白色。 “猜对有奖励么,脱了我揉揉?” 食指弯进搭扣,“啪”一下弹回去,麻麻的疼从那处泛开。 “你才说了不脱!” 把惊慌失措的小姑娘搂回来,“逗你呢,瞧这出息。” 拉链滑到底,锢着胳膊把她三两下剥了,裙子层层叠叠的堆在腰上。 俞掣眼神倏地一黯,握上左胸,奶白的肉争先恐后地从指缝往外溢,“原来学姐喜欢这种款式啊。” 浅罩杯,白色的蕾丝料子颤颤巍巍地兜着,手指微微一勾就能翘出奶尖。 “外头严严实实的,里头这么浪,是不是天天熄了灯以后自己躲在床上偷偷揉奶。” 肉嫩得不行,稍微用力就浮起浅浅的红印。 “买小了,奶挤得要爆出来。” 被他攥得又疼又麻,“才不是……” “太紧了,给你松松。”说着手指游到背后,勾开一个搭扣。 “你这人!”阮棠拱着身子往前缩,撞进他怀里,声音又羞又急。 “就这种款式。” 触及知识盲区,俞掣停下来饶有兴致地追问:“什么款式?” 阮棠窘得不行,捂住他赤裸又促狭的眼睛,“这种事你不用知道太明白。” 俞掣也不躲,就着眼前的漆黑要去摸她背后的搭扣,“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自己研究一下……” “你别。”阮棠急忙去拽他的手,对上戏谑的目光,红着脸哼:“柜姐说带聚拢的。” 脑子里过了下几个字的意思,俞掣笑着长哦了一声,拢住两只奶往中间一推,沟壑更深。 “聚拢啊……是不是……” “不许说!”他还来劲了。 傻了吧唧的,就会捂脸装鸵鸟。顾上不顾下,倒是挺着奶乖乖让自己弄了。 解了一个扣的内衣在他动作下被弄得移了位,俞掣喉咙一干,底下半硬的东西鼓起来。 拇指抚上蹭出一个月牙儿的乳晕,在那片布料的周围按摩打圈。 “不用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再说以后还长呢,觉得小以后给我多摸摸,就大了。” “你闭嘴,是我凑单才买……” “好好好,不说了。”俞掣笑着打断她,“喜欢这种再带你买,下次想看学姐穿黑的。” “谁和你下次!” 俞掣笑笑没接话,把她往上揽了揽,语气暧昧:“那换个话题。” 他故意挺腰往上送了两下,嗓音喑哑,“上次在我家,也是这个姿势。” 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嵌在腿心,阮棠被顶得腿一软,手忙撑在他肩上,露出一双洇着水汽的眼。 “刚刚看到奶就硬了。” “俞掣,你别闹了,在外面呢……” “不闹,看过奶就放你。”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背后,又勾开一个扣。 “臭流氓!出尔反尔!”她就不该信他。 俞掣慢条斯理地摸上松挂着的奶罩,“一早就教过你了,不要和流氓讲道理。” 细细的胳膊环着胸,还是遮不住大片的乳肉。 “乖,不气了。刚刚不被我摸得挺舒服的么,小奶头都硬了,硌在我手上。”俞掣低头亲亲她气得通红的小脸。 “不舒服不舒服!你不许说了!”阮棠臊得不行,被他弄得又舒服又难受,身子空着说不上来想要什么。 心口不一的小骗子,不舒服乖着让他弄半天? 有意曲解她的意思,指节微弯,隔着料子夹住那一点,“是我的错,忘了疼小奶尖了是不是?可怜巴巴地翘着,硬得小石子一样。我捏捏,捏捏就舒服了。” 阮棠唔的一声软他身上,“你别弄那儿……” “就嘴硬。不让弄还挺着腰往我手里送?” 俞掣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眼里泛起欲念,才掐住那点重重地碾。 “舒服了?直接摸更舒服,想不想要?” 阮棠闭着眼,脑子很乱。 碾上来,又疼又麻,却解了身体的空劲儿。松了,更大的空虚又涌上来,底下酥得沁出一汪水。 “乖,男人让喜欢的女人舒服天经地义对不对。”细密温柔的吻落在她轻颤的眼睫。 阮棠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声音闷闷的:“会有人看见的……” 俞掣把她抱到垫子上,“那乖乖的,我去拉窗户。” 13 “又想什么呢,小呆子一样。”俞掣回来就见小姑娘攥着裙摆,低头神游。 把人揽进怀里,手沿着侧腰攀上探进内衣,包住柔腻的一团。 阮棠呜咽一声,攥住他前襟,“俞掣……” 被她叫得眸色一深,指节夹住尖翘的那点,“我在呢。学姐心跳好快。” 女孩清澈的眼底渐渐漾出欲色,仰着头喘息。 他舔上唇角,“乖,舌头伸出来。” 刚探出一个尖,舌头就卷了过去,舌苔粗糙的小颗粒刮过上腭,她痒得一缩,战栗着环上他的后背。 俞掣安抚地拍拍怀里轻颤的身子,“不紧张了?那看看奶好不好。” 说着,拽过软垫,架起一条腿勾在腰上,欺身压下去,裙子滑落到腿根,裤袜里透出浅浅的粉。 “看到了,粉色的内裤。”他低笑,挺腰抵上腿心,胯下热胀的一包烫得阮棠啊一声,涌出一汪水。 “别……”他怎么,这个姿势。 三两下扯了内衣,视线落在俏生生立着的两点,俞掣哑着声哄:“下面也痒了?小奶头翘着呢,疼完奶再给你弄下面。” 目光赤裸而火热地在胸口逡巡,阮棠羞得不行,推他,“你别看了。” 俞掣攥着手不让她动,喉结上下滑了一下,“别遮。很美。” 抚上左胸艳红的奶尖,坏笑:“这边被我捏大了。” 阮棠赤红着脸撇过头,“别乱说。” 指尖拨弄碾揉了几下,指甲刮上去,激得她身子又一颤。低头咬上锁骨,深深浅浅的痕迹向下铺开。 “自己看,是不是又红又肿。” “才不是。” 湿软的舌头舔上右边的乳晕,绕着圈留下水痕。 “再说。” “才不……呜,疼……” 惩罚地吮上那颗鼓胀的肉粒,牙齿硌上去,触电的麻一下散开,阮棠浑身都酥了,霸烈的快感横冲直撞。 吐出来的时候,原本粉嫩的奶尖红艳艳地翘着,浸在透明的津液里,一副被疼爱狠了的样子。 俞掣意犹未尽地碰了碰湿亮的奶尖,蹭上去亲亲她潮红的眼角,“好甜,一股奶味儿。” 阮棠被他弄得泪眼朦胧,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羞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嗓音打着颤:“你怎么能吃那儿。” 俞掣手一动,又拢上去。嫩的不行,让他爱不释手。 “笨不笨,谁不是吃奶长大的。” 阮棠呜的一声,她才不是那个意思。 “乖了,不能偏心,这下左右就对衬了是不是。”理理她凌乱的碎发,一只手抚上大腿把她往上带了带,胯下再度贴紧。 单手解了外裤,束缚的鼓胀释放出来,黑色的平角内裤耸出一个山包。 俞掣抬腰碾上去,在腿心缓慢又暧昧地顶磨,“想不想更舒服。” 阮棠被他眼底汹涌的欲念吓到:“俞掣你别闹了。” 捏捏她惊惶的小脸,瞳孔的幽暗褪了几分,还是紧紧覆在她身上,“不想就别乱动,我先弄出来。” 说着褪了内裤,粗热的茎身翘出来打在腿根,细微的触感刺得阮棠一麻,下面黏腻不堪的料子又洇开一片水渍。 扣着下巴不让她躲,视线紧锁那张纯又欲的小脸,攥着茎慢条斯理地动。 “学姐没见过男人那儿吧,不好奇么。又粗又翘,前面也大,弄进去特别舒服。” “你别说……”她捂住耳朵,可喑哑色情的话语还是不停往里钻。 “有男人压在身上自慰是不是特别刺激。小内裤是不是湿得可以拧出水了?” “不许说。”阮棠感觉底下一缩,又有东西流出来。 “我可是很诚心的建议,泄出来就不痒了。” “听不见听不见。” 俞掣嗤一声笑了:“傻不傻啊你。” 趁她不注意,手摸到裤袜边缘灵活地钻了进去,果然摸到一手滑腻。 低头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嘴硬的小骗子,以后给你起个绰号,叫匹诺棠。” 隔着内裤夹住那点碾了两下,阮棠脑子一空,轻叫着淋下一股水来。 吮去她眼角的泪花,俞掣屈指给她揉着,延长快感。 “禁欲多久了啊,这么不经弄。” 底下又热又麻,内裤黏在软肉上,花口的位置吸着陷出一条缝,中指刚碾进去阴唇就在他指尖又抽搐了好几下。 “真想操你。”俞掣被勾得阴茎一跳,扒了她的裤袜,掰开腿,手指捻上湿泞一片的内裤。 “学姐爽得裤子都尿湿了。” 肉色的打底袜堆在脚踝,两腿羞耻地敞开,阮棠受不住得红了眼,“俞掣你王八蛋!” “呵,真王八蛋早操透你了。”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双手来回挑弄,很快她湿润的眼睛又笼上一层欲色。 等她眼神涣散地软在自己身下,才粗喘着松口。挑开内裤寻到阴蒂的位置,碾上去。 阮棠低吟一声,拱着腰环上他的脖子,脸埋进他肩窝。 俞掣轻笑,脸颊蹭蹭她耳朵,“不是闹着要学习么,今天教教学姐怎么自慰。” 手指颇有技巧地揉弄,阮棠未经人事根本经不住,水液控制不住地往外吐,破碎的呻吟不停从唇齿间泻出来。 “水做的一样,摸两下又淋我一手。”中指滑到阴道口按了按,“小嘴饿得直缩,想不想我喂?” 阮棠用力地搂着他,指节都泛了白,“呜,我不知道……” 握着她一只胳膊往裆下摸,“喂小小棠吃大肉棒好不好。” 被她绵软的小手一握,俞掣爽得太阳穴直跳,舒服地喟叹出来:“要被你磨死了。” 按着她撸了几把,抽回来,手上的淫水全抹在奶上。 俞掣抱着她翻了个身子,推在垫子上,“腿夹起来。” 阮棠还恍惚着,内裤已经被扒到臀缝夹着,烫人的肉棍顶在屁股上又蹭又磨。 “不要……”她撑着垫子就要往前爬。 “乖,腿夹紧,不在这里要你。” 被她翘着屁股往前扭的样子一激,挺着茎又在上面抿了两下,“屁股也这么软。” 阮棠只能攥紧垫子,呜咽着任他弄。 热硬的茎身在腿间进出,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灼人的触感,蜿蜒凸起的筋络一下一下磨在阴蒂上,里面水流个不停。 “是不是比刚刚更爽?”欺身舔上她漂亮的蝴蝶骨,手绕到前面握住一团奶,俞掣粗哑着声问。 阮棠埋着头,死死咬着唇。 “没事的忍什么,想听你叫。”扣着下巴掰开她紧抿的唇瓣,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卵袋甩在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阮棠被他撞得头发都散了,眼前晕晃的不行,底下又痒又酥。他一个失力,好像要捣到里头去,终于带着哭腔哼叫出来。 “俞掣……你轻点儿声。” 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听觉好像也被无限放大,肉体拍打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感觉她身子越绷越紧,俞掣眸色极黯,沉沉地笑,“怕被人看见啊。” “别说……” 托着腰把她屁股抬了抬,一下一下往穴口送,“老师同学知不知道……他们心中的三好学生,在公园帐篷里被人按着操屁股?” 话语情色又禁忌,前端的小眼被猛缩的花口含了一下。滚烫地汁水淋下来,俞掣登时腰眼一麻,差点就要射。 “原来学姐这么骚,喜欢刺激的,是不是。” 阮棠长长地叫了一声,一下瘫软在垫子上,颤着身子胡乱摇头。 女孩的淫态勾得他肉棒涨到极致,俯身咬住她脆弱的耳骨,重重碾进去,“都射学姐内裤上好不好。” 不等她反应,黏稠的精浆激射而出浇在腿心。淫水和着精水,情欲的味道飘在小小的帐篷里,久久不散。 (好难写(??Д`)是我太菜了……) 14 趴在她背上喘了会儿,俞掣翻下来把人搂进怀里,慢慢梳理她的头发,声音低暖:“是不是弄舒服了,下面一直想咬我。” 纵情后的相拥,反而多了几丝亲昵的温情。指腹蹭过头皮,麻酥酥的,阮棠脖根的红又深了些。 手按着后腰沉了沉,半软的的茎身抵上她的小腹,在皮肤留下黏糊糊的一片。 “说好了,考虑归考虑,不能始乱终弃。” “到底谁乱谁啊……”阮棠皱着眉头小声反驳。 微红的眼底还盛着未褪的媚意,看得俞掣又一热,轻笑:“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话确实没错。男女之间,大多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非要掰扯个一二三四的,未免太不识趣。 第一次可以说意外,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都已经那样了,再云淡风轻地揭过,若无其事地拒绝,也挺作的。 只是想是一回事,真踏出那步又是另一回事。现在,其实还是有点怂的。 “俞掣……等忙完这阵子,我……” “好。”想都没想,笑着应下。 阮棠脑子里还七拐八弯的找词儿呢,对面已经爽快地答应下来了,于是懵懵地看过去,“你都不问什么事啊。” 俞掣笑了,“还能什么事。终身大事。” 终不终身不知道,不过考虑处对象什么的,也勉强算的上大事吧,她默默想。 那就,先维持原状吧。至少,彼此都挺享受这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好了,先穿衣服,一会儿该凉了。”俞掣拍拍她小屁股,起身去捡扔在一边的内衣。 被他吸过乳尖还鼓胀胀地翘着,奶上也都是他弄出的红印儿。 俞掣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下巴搁在肩窝,湿热的气息全洇在她脖子上,“背过去干什么,吃都吃了,还怕看。” 阮棠一巴掌打掉他乱摸的手,耳尖红着,“别弄。你快穿衣服。” 俞掣轻笑着松开,磨人的丫头,非得操一顿才老实。 被目光灼着,她折腾半天才收拾好,回头就见俞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胯下的东西猝不及防撞入眼中,还半硬着,支在浓密的体毛里。 “你怎么不穿裤子!” 俞掣被她那炸了毛的小样愉悦到了,探过身,在腿上摸了一把,“什么嫌弃的表情。学姐不也光着腿么。” 触电一般缩回来,阮棠脸红红的,某个不太明朗的轮廓在脑中不停闪过。 “看到了?硬的时候更大,肯定把小小棠喂得饱饱的。”俞掣忍不住逗她。 “丑死了。”她鼓着腮帮子,撇过头。 “长得丑,干的时候美。” 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从兜里掏出包纸递过去,“湿了一屁股,擦擦再穿。” 阮棠一怔,顺着他的视线落下,又想起两人密处相抵的厮磨…… 胡乱抽了一张纸,又递给他。 俞掣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低笑出来,越过胳膊去够她手里攥着的纸巾,末了指腹贴着掌心摩挲了几下,才撤回去。 “那包给你,一张够用么。” 阮棠脑子空了几秒,慢慢品出他话里的意思,绷着脸扭过身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腿心乱的一塌糊涂,大部分精水都洇进料子里了,根本抹不干净,腿根都干着浅浅的白,淫靡又羞耻。 烦躁地擦了几下,弄的更糟了,撒气似的把纸攥成一团,丢到他身上,“都是你干的好事。” 罪魁祸首倒挺坦然,眉一扬,把人捞进怀里,“又怎么了啊,我看看。” 握着膝不让她并腿,低头瞧过去,忍不住笑出来:“多大点事儿。擦不掉就留着,别的男人闻到味儿就不敢来招你了。” “你乱说什么呢。”阮棠瞪他。 俞掣屈指敲敲她脑袋,“谁知道你们班有多少野男人图谋不轨,早上给我招惹了一大圈。” 阮棠一愣,想了半天。 “什么野男人,那都是我同学,在一起聊考试的事儿呢。” 俞掣意味深长地勾勾唇,“咱俩不也总聊学习么。” “你还好意思说。”小声嘟囔,谁聊着学习就滚到一起去的啊。 俞掣嘴角微翘,勾起她的小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捏过去,声音低缓:“那我可只和学姐一个人聊学习。” 呼吸蓦地轻了一下,对上他蕴着笑的眼,里面映着她的影子,明明说着轻佻散漫的句子,目色却是澄邃。 “明明在说你的问题……”扯着扯着又绕到她身上,还这副样子。 俞掣哎哟一声,勾手捏捏腰上酥软的肉,“变聪明了嘛。” 阮棠懒得和他贫,弯腰去卷裤袜。 拉到腿根那儿,不动了。在男生面前提裤子什么的,多难为情啊。 “你别看。” 俞掣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闭上眼睛,“这样总行了吧。” 睁眼的时候就见她拿着小梳子在顺头发,他挨过去,捏起一根落下的发丝,不紧不慢地绕在小指上,“想好好谈个恋爱,弄的和偷情似的。” 阮棠面上热烫,小小的怼回去:“我瞧你不是挺乐在其中的……” 俞掣侧过脸,笑容多了点意味不明,“想到你就硬得疼,哪乐了,嗯?” 尾音轻飘飘的,落在心尖儿上,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那处,还能看到一个微微拱起的轮廓。 “就乐了。” 说不乐谁信啊…… 目光悠悠绕了一圈,落在她编发的手上,语气带着亲昵的纵容:“好,棠棠说的都对。” 15 俞掣去还帐篷的时候,阮棠站在路牙子那儿等他。 时间不早了,路上都是陆陆续续往集合点走的学生。 一中是到的最早到的学校,那时候除了零星的散客也没什么人。所以现在才发现,人流里还夹着附中和九中的校服。 阮棠往旁边让了让,百无聊赖地踩着地砖数格子。 数着数着就有点跑神了。 十几分钟前,还在安静私密的帐篷,乍一回到喧嚷的人群,总有些不真实。 那里依旧湿凉黏腻,证明刚刚并非一场绮梦。 阳光还是那个阳光,却总觉得多了些炫目的迷离。就像再听他念棠棠两个字,又变得不一样了。 带着撩拨的味道。 第一个棠,第二声,很磁。第二个棠,很淡的气声,有点飘忽,又有点缠绵。 格子早就忘记数到多少,或许几十,或许过百。 面前的青砖上有块很亮很圆的光斑,抬脚遮过去,白色的鞋面就覆上一层浅浅的金。 又乐此不疲地试了几次,一个影子罩上来,笼住那片光亮。 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等急了?” 俞掣逆光站着,先入眼的是利落好看的肩线,然后五官才慢慢清晰起来。 “是有点。”挺诚实地答。 “碰到几个朋友多聊了会,就晚了。”俞掣示意她往路对面看。 顺着视线瞧过去,才发现方俊正和两个穿附中校服的男生站在一起,嘻嘻哈哈聊得火热。应该,是他们高中以前的同学吧。 “边走边说。” 见他要把自己往那带,阮棠登时心里一怵,“我自己走就行,你们肯定好久没见了,我就……” 不太有底气地僵持了十来秒,败下阵来。不因为别的,实在是,好看的男孩子在哪里都太扎眼。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那头附中的男生见俞掣领了个女孩子过来,也挺吃惊。其中一个拿胳膊捅捅方俊,“什么情况。” 方俊不好详说,俞掣那丫他现在也有点摸不准,看样子是挺上心的。怕给他坏事,就含含糊糊的说是一关系不错的学姐给带了过去。 那男生没多问,毕竟高了一个年级,也不太像俞掣之前喜欢的款。 另一个像是想起什么,随口提了一句,说王娇娇找了俞掣一天,说不准能撞上。 方俊连着卧槽几声,这小子可别乌鸦嘴。 好在俞掣朋友都挺好相处,阮棠过去倒也没冷场。既然大家都顺路,她也不好再找借口先走。 一路上有不少流动纪念品摊,卖得最多的是枫叶明信片,还有就是泡泡水,小挂件和五彩石这些景区常见的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不少东西还挺有年代感,尤其是路边钓金鱼的塑料池子,有找回童年的感觉。 阮棠看着看着步子就慢了下来,落到了后面。 晃悠悠的从最后一个糖画摊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俞掣正插着兜站在拐弯的地方,懒懒散散地倚着栏杆。 察觉到她的视线,望过来,目光相接。 她面上一热,小跑步的过去,“你怎么在等我啊。” “不等你等谁啊。”俞掣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那么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还看么?”俞掣抬眸往摊子那儿撩一眼。 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总不好再拖拖拉拉,她赧然地摇摇头,“不看了,走吧。” 只是这么并排走着,还是莫名的心虚。 平时也没自我意识过剩的毛病,这会儿总感觉有人不停往这儿看。 小心保持着一个礼貌又克制的距离,她都想好了,万一碰见熟人……一个社团顺路什么的,也很正常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路,正好踩到一块松浮的砖,脚一软,被俞掣眼疾手快地一把稳住。 “累了?走路都打摆子了。” 阮棠脸一红,小声辩解:“走了个神,我哪有那么弱,身体素质很好的。” 背上一轻,包就到了他手上。 “我给你拿着,还挺沉。”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在前面了。三步并两步的跟上去,想了想,还是解释道:“主要今天带的东西没怎么动。” 她也没想到今天会吃烧烤,除了早上爬山喝了大半瓶矿泉水,面包和小零食都没机会拆。中午,就更不用说了…… 俞掣不紧不慢地把包挎到肩上,低头看过去,“怎么这么容易喂。”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呆久了,阮棠觉得自己的思想也不纯洁起来,说到喂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什么啊。”呼吸乱了一拍,语气有点刻意遮掩的味道。 看到她微红的耳根,他笑,那你说什么啊,还想我喂哪? 游览车按着喇叭呼啸而过,暧昧的词句被卷碎在荡起的秋风里。 阮棠啊了一声,随口胡扯,太吵了,没听清。 俞掣笑笑,也不揭穿她,只悠悠闲闲地走着。 又绕过一个弯,喧哗声蓦地大起来,附中的学生成群地聚着,显然是他们集合的地方。 一中的还要往下走点,靠近大门的停车场。 “俞掣!这儿呢。”隐约的,听到他的名字。远远望过去,好几个男生在那边梧桐树下站着。 “等我一会?”疑问的语气,不过明显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听不清谁嚷了句什么,一阵起哄的笑,三三两两的有人看过来。 阮棠有些臊,把包接下来,小小的推他,“那你快去。” 俞掣好笑地瞥她一眼,没走几步又回过身。斑驳的树影落在身上,衬得他眼睛更亮。 从包里翻出什么,微抬下巴。 “接着。” 下意识的伸手。 接住。 手心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翻来覆去的看一遍,除了“sugar”这个单词,都是她读不懂的文字。 每次都用同一招么,太没诚意了。 这次没等太久,一打眼的功夫就见俞掣已经往这边来了。 刚从角落绕出来,一阵香风擦过,好巧不巧的,听到那个女孩子手机外放的语音:快来,俞掣要走了。 太过熟悉的两个字。 回想了下,应该是个极明妍俏丽的女生。 也是同学么。 忍不住的,往那瞧了一眼。只是,和想象的不同,没有相逢一笑,甚至连擦肩而过都算不上。 看着她渴望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有点虐。 想起田苗苗科普过的八卦。 所以,阮棠突然很想知道,曾经让俞掣驻足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开始写的不满意,又删改几遍,所以就晚了(╥w╥`)) 16 念头一起来,就有些缠绕不去。 但有些事情想想可以,问出来总是不合时宜,至少不该是现在。 好在有方俊的插科打诨,她的心不在焉倒也不是那么明显。 快到的时候俞掣停在岔路口没再往前送。 远远的就见田苗苗探头探脑,本来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换成简单的告别再见。 走在半道,忍不住回头望了眼。人不少,可还是能一下找到那个挺拔出众的背影。 田苗苗迎上来,勾在肩上,笑得意味深长:“黏乎一下午了,还没看够啊。” 什么黏。心虚似的,把糖盒塞过去,“吃糖,他给的。” 之前想还回去,俞掣没接,让她和同学分了。 这点小恩小惠自然满足不了田苗苗旺盛的好奇心,只是那边班长喊着集合,也不好继续详问。 上了大巴,阮棠就立刻闭眼装睡。直到晚上洗完澡,才被田苗苗逮着机会堵在阳台。 她一脸坏笑:“俞掣是不是表白了?” 阮棠卡了一下,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如果喜欢你才对你耍流氓也算表白的话…… 可在田苗苗看来,这就是典型的闪烁其辞,登时眼睛一亮,追问两人发展到什么程度。 尽管阮棠语焉不详的,田苗苗还是根据自己阅文无数的经验,迅速确定两人处于恋人未满的暧昧爬坡期。 又科普了一堆恋爱小百科,得出结论:棠棠,你一定要把握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阮棠有点懵懵然,脑子里还想着她刚刚说的,一般两人在一起之后,一垒是拉拉小手,二垒是亲亲小嘴…… 目光飘落在一旁洗好的内衣上,搓洗时候黏滑的触感还留在指尖。 看她兴致盎然的样子,有点头疼,自己和俞掣,好像并没按照一般流程来啊。 田苗苗则对她跑神的样子极为不满,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晃到阮棠面前。 界面是校园网搞的那个校花校草排行,中间是一个女孩子的生活照,青春靓丽,有种异样的熟悉感。 “今天附中不是也在么,我可打听到了,他们校花对俞掣那叫个痴心一片,暗恋了好几年。” 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而且据小道消息,大家都以为俞掣会报附中或者外国语,没想到最后来了一中。” 这么一说阮棠就有了印象,细细看过去,眉目确实和下午那个女生很像,扫了眼名字:王娇娇。 阮棠唔了声,点点头,挺漂亮的。 “一中理科强啊,不挺正常的事。”虽然综合实力来看,附中还是当之无愧的南江第一。 田苗苗恨铁不成钢,使劲晃她肩膀,“姐妹,这是重点么?群狼环伺,敌人强大,道阻且长,懂不懂。” 阮棠好笑地看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田苗苗自顾自叹了会儿,又分析道:“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关键还是俞掣,我瞧着他对你挺上心的。” 最后肯定地点点头,一拍大腿,表情坚定,“放心,情感小能手田苗苗一定帮你拿下!” …… 拿什么下啊。 周六上午去老班办公室誊期中考成绩。吃过午饭,阮棠直接去了活动教室。 时间还早,就从手机里挑了部电影。 之前田苗苗给她传了个十几g的文件包,笑得一脸莫测。她没细看,应该都是些青春校园漫和爱情文艺片。 有几部挺经典的,比如《挪威的森林》和《泰坦尼克号》,只不过后面标注了未删减。 昨天无聊点了个外国片子,布景色调挺合胃口,演员颜值演技也都在线,就趁着有空正好看完。 情爱电影似乎总爱展现不伦之恋的放纵或挣扎,这部也没有跳脱出老套的情节。 英勇有为的军官表面风光,家庭生活却了无意趣。 温柔可人的下属妻子看似乖顺,实则内心敏感孤独。 几次交集过后,很自然的生出异样的情愫。 阮棠几乎不碰这类禁忌话题,加上爱情片节奏都很慢,就忍不住找田苗苗吐槽。 【你给我的电影,怎么有点三观不正啊。】 隔了几分钟,消息才过来,问是哪一部。阮棠看了下顶头的标题,给她发过去。 田苗苗回了个猥琐的笑脸表情包,后面跟句看到哪了。 【才44分钟,这电影还挺长。】 对面先过来一个圆脸挑眉笑,接着说女主一颦一笑旦凡领会个三四成,俞掣保管把持不住。 阮棠并不想俞掣来什么把持不住,于是回了一大串省略号。 隔了两分钟,田苗苗说有事先不聊,让她好好欣赏。 又看了会儿,依然是不咸不淡的剧情,阮棠去前面桌斗里翻了张试卷讲义。 一边翻笔记,偶尔撩几眼。 放到五十多分钟,耳机里陡然转换的背景乐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舞会大厅后场的卫生间,孤男寡女,气氛正好。 接下来是一场极具张力的吻戏。 一进,一退,对峙挣脱。 再退,再进,缠绕掠夺。 从拒绝到沉沦,从打在眼睫鼻骨的昏黄灯光,到纵情攀附缠吻的每个细小动作,呈现在画面里都那么恰到好处。 耳根灼烧起来,阮棠呼吸一轻,正准备按了暂停去百度这个片子的简介。 背后,温热的气息笼上来。 一只手落在手机的侧键。 指关节和腕关节的线条流畅而分明。 轻浅的笑伴着洗发水干净清爽的气味。 “看什么呢?” (可能有小可爱猜出是哪部电影了对不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某韩19禁《人间中毒》(/w\) 写的时候真情实感的在泡面番和岛国小电影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一定尺度但色而不淫的情爱电影比较合适。 小推一下,剧情没啥好说的,删减掉的部分确实拍的很有美感~小朋友就别看啦(???)) 17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8 南江城的中学私下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南江学子千千万,附中的妹子一中的饭。 最近一中来了个北方大厨,食堂又开发了几道新菜色,其中锅包肉是一绝。成色金黄,口味酸甜,在一众甜口的南方菜里,也极受欢迎。 上午最后一节是物理实验课,提前了几分钟下课。老师话音刚落,田苗苗就揣着实验表拉着阮棠直奔食堂。 等打完饭,身后早已排起长龙。 心满意足地找了个好位子,田苗苗边吃边畅快地咂嘴。 阮棠抽了张纸递给她,其实她觉得锅包肉和糖醋里脊味道差不多,笑道:“有那么好吃么,都吃成花猫了。” 田苗苗眯着眼摇摇头,满脸写着四个字:人、间、美、味。 一份的量也不多,几口就吃没了,她又夹了块西兰花,语音含混:“之前忘了问,发给你的电影还不错吧。嘿嘿,我可是精挑细选了好久。” 阮棠正在呷汤,听到她的话心神一恍,一大朵紫菜飘进喉咙里,立时呛了一口。 捂着嘴咳了几下,脸颊染上醺红,“你还敢提。” 要不是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自己怎么会和俞掣在教室看那种片子。 田苗苗还以为她是看激情片不好意思,了然地挑挑眉,“第一次嘛……多几次就好了。” 多来几次? 阮棠又想起上周六下午,老师都怀疑俞掣是不是偷溜去打球了,消失半天…… 明明是,找五指姑娘去了…… 回来的时候老杨不忘调侃他几句,俞掣也没多解释,视线却是一直往她身上飘。 那似笑非笑的慵懒模样明显表达了他的态度:欲、求、不、满。 “唉,我一度怀疑你get不到俞掣的颜值和优秀……” 田苗苗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刷校园网。看完最新发布的吐槽贴,又例行打开校花校草排行。 用她自己的话说:新的一天,没准出现新的小哥哥。 “棠棠你之前夸帅的那个谁,竟然排到第二了?嘶,和俞掣只差一点点?他是不是刷票了啊,不科学!”田苗苗夸张地瞪大眼。 “哪个谁啊,我看看呢。”阮棠也挺好奇。接过手机一看,还真是的,一下就认出了那张证件照。 “你这心态就不正确。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田苗苗低头猛戳几下屏幕,把仅有的三票都投给俞掣,然后幽幽地盯住阮棠,“棠棠啊……” “别别别,别这副表情,我瘆得慌。”她举手求饶。 “身为学生干部,得有集体荣誉感对不对!手机拿来,我投个票就还你。” 阮棠好笑的看她一眼,“娱乐而已嘛,那么较真。”不过还是摸出手机,“给你——小花痴。” 田苗苗骄傲地噘噘嘴,哼着小调熟练地走流程。 等弹出投票成功的提示框,才一本满足地重新拿起筷子,“难怪呢,这个谁又多了几张生活照。啧啧,太不公平了……” 照片里,长相清隽的男生坐在阅览室的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诗集,温润端方。 “你这滤镜太厚了吧,人家不挺帅的么。” 田苗苗凑过头,左看右看,正要发话,被人打断。 “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声音有些熟悉。“哎呀妈呀,学姐又是你们啊,这不巧了么。” 是方俊,端着两个餐盘,眼睛晶亮。 “找了一圈,才发现角落还藏着俩座。应该没人吧?” 还是田苗苗反应更快,直笑着摇头说没人,说完还冲阮棠眨眨眼。 今天老班拖了会儿堂,这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方俊也没再客气,放了餐盘又去消毒柜拿筷子。 再回来已经是两个人了。 四人桌,方俊很识趣地到里面,留俞掣坐在阮棠对面。 又有几天没见,没来由的,有点紧张。阮棠微敛眸,手里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紫菜蛋汤。 倒是方俊和田苗苗聊得很愉快,扯到学校新出的菜色,发现彼此皆为同道中的吃货,一拍即合,甚至约了撸串和小火锅。 相比较而言俞掣就安静许多,从上次烧烤就能看出来,他吃东西时不爱多话,对食材也比较讲究。 吃饭很快,却不狼吞虎咽,举止从容优雅,定是受过良好的家教。 俞掣看她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禁失笑,他有这么吓人啊。 腿略微一动,抵上她膝盖。桌下空间很小,阮棠往回缩了几寸,就避无可避。 “学姐,现在几点啊?”方俊指指搁在桌面的手机。 阮棠心烦意乱地解了指纹锁,刚刚停留的界面跳出来。 “咳!”田苗苗暗戳戳推她,照片没关。 “12点10分……” 最后,几人还是一同出的食堂。天阴着,有风雨欲来的架势。倒是方俊嚎了一嗓子,求雷公告电母的,说体育课结束再下雨。 阮棠恍然,他们下午好像是同一节…… 天公自然不会因为几句祈祷而改变自己的节奏。午自休过半,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幸运的是,体育课开始前转成了绵绵的雨丝,也没有老师占课。 地面很潮,显然不适合打球。所以好几个老师都是集合交代了几句,便解散自由活动,有学生三三两两地往体育馆走。 排球场边的凉廊下,阮棠她们班的老师迟迟未到。 大家交头接耳了几分钟,才见女排班的体委匆匆跑过来。 “徐老师有事,一会篮球班鲁老师过来代一节课。” (有没有小姐妹搞纸片人啊,菜男人野男人什么的(⌒▽⌒)) 19 代课的男老师挺出名,头光脸圆姓鲁,和鲁智深有几分肖似。加上性子好会来事,经常能和学生打成一片,所以大家都爱喊他深哥。 “听说你们班体测还没测完是吧?”深哥从体委那儿接过名单考核表,挠了挠光头。 阮棠她们班老师比较佛,本来高二体测晚开始几周,也不赶进度,说是给学生充分准备的时间。 上次体育课又和期中考撞了,所以拖到现在也没搞定。 大家显然也都忘了这茬,听老师一提,底下叽叽喳喳哀嚎一片。 阮棠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没记错,剩下的两项是仰卧起坐和坐位体前屈。 南江体育中考是选测,她初中并没练坐位体前屈。高一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成绩绝对能排到前面——倒数的前几。 深哥又和体委交流几句,才清清嗓子:“好了好了,长痛不如短痛。一会几个女生去器材室拿垫子,剩下的和我先到体育馆。” 一中体育馆不大,更准确说是个室内篮球场,除了雨天或者承办重要活动,并不常开放。 二十来个女生跟在男老师身后,甫一进门,就引得大半场子注目。 “诶深哥!”有好事的男生吹了声口哨,笑眯眯地跑过来打招呼。 阮棠和同伴走在后面,只觉前面骚动几下,但也没心思管,满脑子都是等下怎么混到及格线。 “放心,鲁老师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不会太严的。”同学看她那么紧张,笑着安慰。 但愿如此吧…… 俞掣刚从男厕绕回来,就见他们占的半个球场铺了一排折迭垫。 “深哥说借十分钟场子。”一起的男生给他解释。 俞掣淡淡嗯一声,直接从栏杆翻过去,在观众席找了个位坐。 视线落在一处,顺手开了瓶水。 难得见她穿修身毛衣,鼓鼓的两团倒是异常醒目。 最后一轮测完,几个猴急的早耐不住性子往下冲,正好被深哥逮住,“去去去,帮你们学姐把垫子还了再打球。” “啊?” “啊什么啊,节省的时间不还是你们的?” 落在后面的男生哄笑起来,“深哥,你这带了几分钟娘子军就重女轻男了啊!” “别给我扯,你——也一起去。” 又是一阵起哄。 女生被集合到场边,中间一下空旷起来,只余几人在热身。 阮棠这才发现俞掣。 手起腕落,干净利落的定位球。 那边老师摆好测试的标尺,喊了好几声,馆内本就喧嚷,于是被无视了个彻底。 最后还是体委一个个的把看球的人叫回来。 “你们这些小姑娘哦……”老师叉着腰无奈摇头,走场边上,招招手,“来来来,俞掣你过来。” 俞掣刚一个上篮,扭头听到老师叫他,虽疑惑还是小跑步的过去。 “妈咧,深哥想干嘛?”同伴激动地拽住阮棠袖子。 不知道什么事,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其实坐位体前屈这个项目,可操作空间很大。 老师选两名学生,一个报数一个记分,自己象征性地监督。去年体测,阮棠就是靠同学背后推了把,才勉强过线。 听说俞掣被叫来帮忙,人群立时炸开,有男生也嘻嘻哈哈地围上来凑热闹。 深哥倒笑得很坦然,说是既促进交流又保证公平公正。 促没促进不清楚,但俞掣往那一杵,大家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搞小动作倒是真的。 体委报到名字的时候,阮棠头皮一麻。 慢腾腾地坐垫子上,目测下4.6cm的及格线——好远…… “还有一次。”第一次没报成绩,显然是没到及格线的意思。 阮棠脸一热,不死心地抬头。 好吧,4.1cm……比去年还退步了。 视线从胸口滑过,落在她直绷绷的腿上。 傻得不行,想给她放水都抓不住机会。 脚一动,标尺踢歪了些,直接打断她第二次动作。 气息擦过,低低的声带点笑:“笨死了,不知道弯腿么。” 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及格线,直到解散,阮棠还有点懵懵然。 没再找到和他搭话的机会,正好同学问回不回教室,想到晚上的校队选拔测试,便跟着一起回了。 到座位,给他发了条感谢的信息。 过完一遍重点,离打铃只剩叁四分钟,手机才震两下。 【就这么谢的啊。】 假装读不懂话里的暗示,刚想把手机塞回抽屉,屏幕再亮。 【过来。】 外头雨又大起来,犹豫几下,阮棠还是拿了伞冲下楼,直入雨幕。 踏着铃音,匆匆跑进馆内。 学生零星,倒是有几个老师在打羽毛球,没见他人影。 【东北角,水池。】 按着提示过去,才发现他背抵观众席侧面的白墙站着,纤长的人影融进暗处。 “这么乖。”长臂一横把她卷入阴影,从背后搂着,小臂兜在乳下。“想好怎么谢了?” “什么……” “不是想挨操了,才过来的么,嗯?” 温热的唇舌从耳根抿至侧颈,前发微湿,带着出汗后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不难闻,甚至有点撩拨。 “你疯了。”阮棠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俞掣滑开校服拉链,手伸进去,“下节是班会……加上大课间……我们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