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为何灶门兄弟长的一模一样》 第一刃﹝Wσó⒙νiρ﹞ 灶门炭十郎睡梦中感知有人快速的向着这边过来,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走到房子外面。 “什么人。”灶门炭十郎转过身,眼睛精确的盯住某个点。表面上一副虚弱的样子,就算被惊动,周身的气息也稳稳的覆盖全身,连呼吸起伏都没有出现一丝混乱。 树丛后走出一个矮矮的身影。 月光洒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的面容,是一个少年。 如火焰的黑红发少年,日轮耳饰,一身劲装,腰间还挂着刀。 一个外貌十足像他的一个孩子。 炭十郎的脸上罕见的出现名为惊讶的情绪。 从未来穿越回到过去的炭治郎怔怔的望着眼前思念了无数年的家人——爸爸。 在他年幼就离去的男人,教会他神乐的男人,只在他生命中出现几年的男人。 回家的路上他原以为再次见面,他的心情不会动摇的如此波澜。 实际上,他估算错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了。 见到的瞬间,思念的疯狂就如同草原上奔腾的野火,不出片刻,滚烫的温度连同疯狂的火焰吞噬了整片草原。 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炭治郎跪在地上,放肆的哭出声,好似要把这些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通通哭诉一遍,传达给眼前的父亲。 炭治郎的哭声,随着风声飘过山林,止不住的悲伤像大海的潮水一样向灶门炭十郎压来,最终这股压抑的情感影响了灶门炭十郎,使的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揪在了一块。 稳定如泰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错乱。 为什么看着这个陌生的孩子,就像是看见自己的孩子在哭泣一样。 好难受… 他太像炭治郎了,如果炭治郎长大了,应该也会是这样美好的年纪,可惜他就快看不到了,时间,会不允许的。 等少年的情绪慢慢恢复了平静,炭十郎问道:“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山间走动,拿着刀…难道你是鬼灭队的…你叫什么名字?” “……”炭治郎张开口,说不出一个字,脑海里搅成一片浆糊,糊的他快无法思考。“我……” 炭十郎:“嗯?” 别慌,冷静下来,快想想叫什么名字,炭治郎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快速思考。 “我…我叫…”炭治郎手指纠缠在一块,都快打成一个结。 灶门炭十郎柔声道,“不想说就不说。我想问一下,这个日轮…”他指指炭治郎的日轮耳饰。 糟糕!!炭治郎脸色微变。 日轮耳饰,他记得小时候爸爸说过,火之神神乐和耳饰是他们家一直传承下来的,所以是不会出现在外人的手里。 炭治郎心一惊,直接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雪白无垢的雪面上看不见一丝足迹,上方处,闪现的炭治郎,双脚落入积雪中,不等他完全落下,一双枯瘦的手掌拍在他肩上。 “慢着,少年…” 回头的炭治郎一副见鬼的表情,调整姿态往后一撤,一瞬又消失在白茫茫一片的森林。 灶门炭十郎站在原地,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他没有追上去。 天空换换飘下的白雪在触碰到他身体前,就被温度给消融了,宽大的肩膀上,一粒米大小的积雪都找不到。 灶门炭十郎垂下眼眸,眼神微动,如春风一般和煦的脸上出现一些无奈“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们还会见面的吧,不知名的少年。” 父子间的见面就这样潦草的结束会面。 在那之后,炭十郎总是在家附近感知到那个少年的存在,但是,没有恶意。 一天又一天,每天都来,像打卡上班一样准时,夜晚又潜藏回山林中。 “喂——不知名的少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的。”炭十郎用着平时说话的音量,不远处的炭治郎却清楚的听到自家老爸在说什么,他没有动,继续待在树上。 这些天他一直藏在山中,看着年幼的自己,看着母亲,看着妹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内心深处干涸已久的湖泊,在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又慢慢开始流入清澈的泉水。 炭十郎:“我知道你每天都在,我不会再问你什么了,可以出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吗?” 坐在树上的炭治郎耳朵微动,一手撑着树干站直身,身影微动,突兀的出现在炭十郎面前,经过几天的消化,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站在老爸面前了,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了。 及肩的半长发,像肆意燃烧的火焰,比火焰更耀眼的是他那双眼眸,像极了樱花燃烧飞舞的景象,华丽又璀璨。 如果此时有路过的村民,肯定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两人就是父子,如出一辙的外貌。 炭治郎低垂眼着,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不安的站着,生怕爸爸再问他什么尖锐的问题。 眼前忽然出现阴影,一双大手压下来,头顶传来熟悉的温度。 就是这种偏高的温度,和他记忆中的温度如出一辙,舒服的连灵魂都要睡着了。 鼻头一酸,眼前的视线猛然弥漫上雾气。 “不用这么拘谨,过来坐下喝杯茶吧。”灶门炭十郎邀请道。 屋内两人并排坐着,屋外大雪无声地覆盖。 炭治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呆在父亲的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灵魂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耳边透过纸门隐约还能听到妈妈轻柔的说话音声,还混杂着祢豆子啊啊呜呜的声音。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与美好。 睡着的炭治郎勾起嘴角,放任自己沉醉在这溺死人的安宁中。 灶门葵枝把哄睡的祢豆子放到榻榻米上。 “妈妈,妈妈。”小灶门炭治郎扒了扒妈妈的衣角,“家里来客人了,是和爸爸一样火红头发的大哥哥。” “来客人了?”葵枝重新端了一股热茶过去。“炭十郎,我听炭治郎说有客人来了?” “嗯,在山林中偶遇的一个少年。”灶门炭十郎侧头看向侧躺着睡着的炭治郎说道。 葵枝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丈夫纤细的身后躺着一个睡得正香的少年。“阿啦,睡在这种地方可是会感冒的,我去拿被子过来。” 葵枝转身拉开门进去拿被子,灶门炭十郎对小灶门炭治郎招招手,示意过来。 小灶门炭治郎躺在爸爸怀里小声的说道:“爸爸,这个哥哥你好像,都是这样的发色,还有一样的耳饰!” “不,他和炭治郎才是最像的。”炭十郎沉声道。 论外貌,他和少年还不是最像的,最像的是他儿子炭治郎,无论是眼眸,发色,仿佛就是长大版的炭治郎一样,像樱花一样柔软又灿烂的孩子。 葵枝拉好被子,掖好被角,抬头看向丈夫,欲言又止“这个孩子…” 炭十郎对上葵枝的眼神,“很像吧,我刚开始也被吓到了,他太像炭治郎了。” “这么像…会不会是家族的人?” “不知道,现在也只有这个理由,最能解释这个原因了。”炭十郎全程盯着日轮耳饰,若有所思。 夫妇两个人不约而同放低声音交谈,即使这样,炭治郎还是醒过来了,多年作战的缘故,身体已经适应了常年保持警惕的习惯,眼下,他能在爸爸身旁安稳睡这么久,足够了。 半睁的眼眸看着上方面容有些模糊,他能确认这就是妈妈,小时候就是这副样子,直到他长大了,也没发觉妈妈的样貌有什么变化,依旧貌美,岁月也从未踏足过她的脸上。 炭治郎迷糊的眨几下眼睛,糊糊的说道:“妈妈?” 比脑袋更快一步的,是口。 意识到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是什么后,炭治郎的睡意瞬间蒸发,慌张的捂住口。 完┊整┊无┊错┇书┊籍: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第二刃 意识到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是什么后,炭治郎的睡意瞬间蒸发,慌张的捂住口,惊恐的从被子里出来,慌张的解释“不…我…抱歉,您长的很像我妈妈,”无奈之下,炭治郎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言,但是说起自己的妈妈,炭治郎的眼眸不自觉的温柔起来,眼中泛着盈盈水光,“可惜,她在我年幼的时候就离世了,看着您我总是会想起她。” 葵枝有些恍惚,那个孩子睁开眼看见她样子的眼神做不了假,是孩子看妈妈的依赖的眼神,缱绻中带着眷恋,更多的,是怀念。 她伸手把炭治郎搂在怀里,慈爱的摸着他的脑袋:“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伏在妈妈怀里,炭治郎摇头,扬起春日一般灿烂的笑容说道“不,我有同伴,也有妹妹陪伴,一点都不辛苦,反而很幸福。” 我很幸福,妈妈。所以,不要一副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了。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葵枝水亮的眼睛询问着炭治郎。 炭治郎眼神乱瞟,拳头紧握,又开始结巴道:“我…我叫jirou…治郎…”炭治郎眨眨眼睛,又深呼吸几下,“我叫次郎長!”(日语中,治郎,次郎发音一致) 夜里,炭治郎对名字的事情陷入深深的自责,对不起爸妈,善自把名字改了。不过,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之后的几天,炭治郎每天都回去自己家里疯狂的刷脸。 “啊,哥哥又来啦!”小灶门炭治郎推开门,不意外的发现,那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小哥哥来了。他眼神刷的亮起来,往炭治郎冲去。 炭治郎熟练的接住小灶门炭治郎顺力往上高高举起。 “哈哈哈我飞啦,祢豆子快看!哥哥我飞起来啦。” 嘹亮的声音最终还是吸引了屋里的灶门祢豆子,她扒着门框,探出脑袋,羡慕的看着雪地上嘻嘻哈哈的两个人。 原本只能爬的祢豆子,在炭治郎来的这段期间,已经能够自己走路了,小孩子成长的速度是有着与年龄增长成特殊正比。 门框处突出一个黑色的小点,正是小心翼翼偷窥的祢豆子。炭治郎放下小灶门炭治郎,对着那个小脑袋弯起眉眼,用着邻居大哥哥的气质喊道“祢豆子!要一起来玩吗?” “嗯!”小小的祢豆子眼睛瞬间亮起来,大力的点头,跌跌撞撞的跑向大哥哥,他也想要像刚才炭治郎那样飞! 如愿飞起来的祢豆子高兴的笑出声,炭治郎打量着祢豆子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大了。 小时候的祢豆子,真可爱。 炭治郎从小就是长男,他的身后有几个需要他保护的弟妹,即使有事,他也要一直在忍耐着,因为是长男,肩上要背负很多东西,但是不要紧,这些都是可以使他前进的动力。 既然上天让他回到过去,这一次,哥哥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们!保护你们全员平安。 这个世界的炭治郎,你也不用像过去的我一样忍耐着,因为有我在! 院子里不断传来小孩嬉笑声,葵枝抱着盆子侧头看着院子里的三人,不禁呢喃“真好…就像是三兄妹一样呢。” —————————— “最近感觉一点一点的在变冷了,次郎長的被子够吗?” “被子?我都是在树上睡觉的,不用被子,而且我也不觉得冷。”炭治郎接过葵枝手中的陶罐放到柜顶上,背对葵枝的他没有发现葵枝的脸色越来越黑。 “家里人都不在了,房子也没了。其实住森林里也挺方便的……”等他转过头看向葵枝才发现出了问题,葵枝的脸色极差,炭治郎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不好的话。 “这么冷的天,住在外面?”葵枝的脸上望不见一丝笑容,紧抿着嘴唇,看上去十分严肃。 在葵枝的眼中,她已经把这个时常来帮忙的少年,当成是自己的孩子,或许是因为次郎長太像炭治郎的缘故吧,又或许是因为他是生了两个孩子做妈妈的缘故,每当想起次郎的遭遇,心中总是会意难平。 在葵枝看来,那青涩的面孔分明就还是一个孩子。 没想到小家伙竟然住在森林里,大冷天,还没有房子,这小身骨子怎么能受得了。 她要去询问丈夫是否能留下这个孩子。 “诶?!葵枝阿姨?你去哪里?” 灶门夫妇讨论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炭治郎直接拎包入住灶门家。最开心的莫过于小灶门炭治郎和祢豆子这两个小家伙了。 炭治郎也主动分担家庭重务,葵枝感觉家里就像突然多了一个能够分担重任的大哥,很可靠。 小灶门炭治郎蹦蹦跳跳进屋!一眼就看见在大哥哥在包裹东西。“哥哥,你在包什么?这是…剑?” 炭治郎摸摸灶门炭治郎的头顶,侧目道“嗯,这是日轮刀,专门用来击杀鬼的刀。” 这是炭治郎的第四把刀,跟了他最久,是钢铁冢萤先生无视自身安危,拼了命给他打造出来的,重新打磨过的剑,即使在「缘壹零式」体内沉睡多年,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仍然散发着不输太阳的光华,继续延续着打铁这把剑的人的意志,在这个时代辅助新的主人。 其中还镶嵌着继承了炼狱先生的意志的火焰形状刀锷,炭治郎摩挲着,眼神里甚是怀念。 “鬼?” 炭治郎;“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吃人的恶鬼。” 鬼怕太阳,太阳可以消灭他们,因此夜晚便是他们出来活动的好时机,没了太阳的威胁,鬼肆意吃人,因此,太阳下山后,大多数的人都会乖乖待在家中。 “那为什么要包起来呢?” “因为用不上了,所以包起来。”几下的功夫,炭治郎就把剑包好了。 “那你要把它收起来吗?”小灶门炭治郎问。 “不,我依然会把它带在身边。” 冬天的天气一天一个样,裸露的肌肤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空气里水汽的变化。 随着天气的降温,要求送碳的人越来越多。 炭治郎背起箩筐,竹筐内放满了碳,这次要送的目的地很远,需要送的碳也很多,炭治郎自告奋勇决定帮忙送碳。 他在家就是经常送碳的,现在只是重操旧业罢了。 “次郎長一路小心。”葵枝拉着小灶门炭治郎在门口说道,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门口时不时有刺骨的寒风刮进来,鬓角处的头发被吹的凌乱,“现在风有点大,要不等一会再走?” “不用,那我去去就回来。” 以炭治郎现在的体质,在大雪里送碳这件事对比起以前的训练,简直小巫见大巫,这点送碳距离,他一会就能回来了。 没花多少时间,炭治郎就把碳送到宅府门口,寒风也在他赶路的时候不知不觉停止了。 冬天的傍晚,稍不注意就会悄无声息的降临,天边灰蒙蒙的天空,是一副寂静的油画,有种说不出的苍凉。褪去翠意盎然的夏季,掠过寂凉碎金色的秋季,最终四季的尽头里,迎来沉默的黑白冬季。 走在乡间的小路,一股细微的味道,绕过墙壁,滑过炭治郎的鼻间。 这股味道… 咚咚! 胸腔的心脏强力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这幅躯体来到外面,血液迅速在体内流动,爆起的青筋蔓延上炭治郎的额角。 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味道,这是鬼舞辻无惨的味道!! ※※※※※※※※※※※※※※※※※※※※ 大炭治郎和小炭治郎大家能区分吗?我怕没写好,大家看着会混乱。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魇靥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刃 大地的最后一丝光芒被地平线吞噬一干二净,无声无息的,寒夜来临。呼啸的寒风从山的一边冲刺,掀起的风雪冲破森林的桎梏,一颗晶莹裹着毛茸茸的寒霜冰片飘过屋顶,无声的落在葵枝祈祷的手上。 葵枝站在门口,时不时张望远处,“已经入夜了,次郎長千万不要有事....” “ 鬼、舞、辻、无、惨!”炭治郎一字一句的念着名字,冲天而起的战意像辐射一样四处扩散,卸下卷着剑的布料,一个瞬身消失原地。 不远处的村庄里,正在对战的蝴蝶香奈惠和童磨,纷纷被这滔天的力量镇压在原地,泰山压顶般凌冽森严的气势压在顶上,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童磨拿着扇子的手一顿,眼眸亮如星辰的望向远方,愉悦的勾起嘴角,瞳孔兴奋的扩大“这是什么力量…赶紧把你解决掉,然后去迎接那位不知名的小可爱。” 精致的面容上镶嵌两颗比琉璃还要璀璨,戏谑的眼眸中倒映出蝴蝶香奈惠的身姿,手腕一转,唰的打开对扇,金色的扇色在夜色中熠熠生辉,“血鬼术——蓮葉冰!” 身穿色彩斑斓的蝴蝶羽织的花柱——蝴蝶香奈惠,立剑,翻飞的身影跳跃在冰蓮之中,灵敏的游走在攻击的空隙间,她的身姿就如同她头发上的蝴蝶发饰一样。 琉璃的瞳孔倒映着蝴蝶香奈惠越来越近的影子,童磨表情不变,依旧漫不经心的应对着,在他看来,区区花柱,不堪一击,脆弱的像蝴蝶一样,只要折断那双翅膀,它就会如同虫子一样爬行,虽然很美丽,但是低等生物就该有低等生物的样子! 寻着空气里就快消散的味道,炭治郎追着味道到镇里,味道已经很淡了,但是只要空气要残存着一丝味道,他就能找到。 近了,就在前面! 远远的地方,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转过来的脸上有着骇人的面孔,是鬼。 站在大道上的鬼,兴趣盎然的看着朝自己奔来的一个人类,“哦呀,发现一个人类。你是这个村里的人吗?” 炭治郎停下脚步,失望的看着前面拦路的鬼。 不是鬼舞辻无惨,但是他身上残留着无惨的味道,“我不是村里的人,鬼舞辻无惨在哪里?” 鬼瞪大一只眼睛看着炭治郎,一大一小的眼睛显的有些滑稽,“那位大人?离开了呦~在赐予我这副完美躯体后离开了。” 鬼张开手臂,原地华丽的转了一个圈,给炭治郎展示一遍这副躯体,像推销人员一样,展示起最大的优点,令人动心的地方:“怎样?是不是很完美?比起人类的破身体来说,你也想要吗?” 炭治郎邹眉看着面前的鬼,这是,自愿变成鬼的人类啊,“变成鬼,就那么高兴吗?” “当然高兴啊~受到致命的伤害也不会死,也不会因为没饭吃而饿死,能够让人畏惧我,这些都是我变成鬼才能体会到的快乐!”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的鬼陡然冷静,像是疯疯癫癫的人,一时清醒,一时癫狂。 “啊~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又体会不到,既然不是村里的人,武士先生就快走吧,别打扰了我的兴致。” 普通的刀剑是无法伤害到他一分一毫,鬼毫不犹豫背对着炭治郎,走向一座房屋,目标很明确。 “等等,你要去哪里?”炭治郎阻止。 鬼:“肚子饿了,我要去吃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可是鬼啊~” “那么,”炭治郎举起剑,凛冽的红焰瞳孔燃烧涌动的怒火,“我要在这里把你斩杀。” 鬼的耳边浮现诡异空灵的声音,「哥哥,住手吧,不要再杀人了。」是他妹妹柚子的声音。 自从他变成鬼后,这个声音总是时不时出来影响他,“闭嘴!”鬼低声呵斥,凶恶的眼神横了炭治郎一眼,轻蔑的说道:“竟然要杀我,有罪!!” 鬼的气息变了,人皮囊下的肉︴体好似有什么活的东西在不断的蠕动,青筋爆凸起在皮肤表面,背后撕裂的皮肤处,钻出几条像蛇一样的柔软肉条。 炭治郎调整呼吸,一瞬,「嘶——」如气体迸发的声音从炭治郎口中发出。 鬼茫然的看着炭治郎,这是什么声音,危险的感觉攀上后背。 血红的火焰炸裂开附着在剑上,剑身通体变红,刀刃透着血色,妖诡的血之刃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比悬挂于天上的月亮还要耀眼。 一眨眼,炭治郎消失在视线中,进化的眼球未能捕捉到武士的身影,就连残影也没有,像凭空消失,直至耳后传来,清脆的合剑声音,随即脖子一凉,下一秒眼前的视线翻飞,飞溅的鲜血喷发于空中,蓝的发黑的天空还飘洒着血液,鬼的头颅翻滚在地上,头颅的边缘开始崩溃,一片片的皮肤灰烬,粉碎成无数的尘埃飘散飞走。 鬼,死死的盯着眼前自己的身体,眼神空洞。 真窝囊啊,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 还是人类的时候,他每天病重卧在床,无法工作,只能心疼的看着每天劳累无比的妹妹,努力养活着两个人。每天内心深处的自责都在狠狠的敲打着他的神经。 一切事情的开端时是从那天开始的,妹妹衣衫凌乱的走回家,刚进门就哭倒在门口。 「是谁干的?!柚子,告诉哥哥!是谁!!!」拳头愤怒的击到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拳头底下的皮肤乌青一片。 柚子由此至终都没有说是谁。 就算柚子不说,他也能猜到,这条村子里,唯一欺欺霸霸的只有一个人。 「可恶!!!!」他只能躺在床上无能的怒吼着。 几天后,柚子死了。 被活生生打死了,死前还背负着勾引男人的妖精这类的罪名,参与进来的村民高举着神明的懿旨给他妹妹定下了毋须有的罪名。这还不够,指指点点的村民村民冲进屋,要把狐狸精的哥哥也杀掉,以除后患。 呜呜泱泱的人群离去后,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如果有力量就好了!这样的话,柚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也不会死,都怪自己!没能保护好柚子。 那些村民,该死! 想要力量的念头,在灵魂深处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他迫切的需要力量的时候,无惨出现了。 变成鬼后,他踏着鲜血回来了,既然村民以神之名给予了他死亡,那他就以鬼的名义,给予他们审判,全部人都有罪!!一晚上屠杀了半个村子,另一半留着第二次,剩下来的时间就留给这些有罪的人享受恐惧吧~ 今天刚入夜,就在他准备第二次动手时,鬼舞辻无惨来了,注入了第二次的血液,一切进展的很顺利,直至他遇到了眼前这个年轻的武士。 他借无惨的力量只是想要给妹妹报仇,结果却一步步走向深渊,杀人之后内心的快感会像是吃了毒药一样,逐渐的,一步一步吞噬他的理智,吞噬掉他名为人的一部分东西,最后,就连毫无相关的人他都能狠心的杀掉,内心深处的那个初衷也被抛弃在角落…回不了头了。 身体快消散了,是要死亡了吗,那至少让我… 头躯分离的身体,机械的扭过身,抬起手臂,掌心对准他一开始就想要进去的房子做出一个收拢的动作,血鬼术——凤火。 至少让我杀了那个糟蹋妹妹的人!!! 木头的房子内哄的一声,窗户破碎,爆开的冲击波粉碎了房屋,舞动的火焰在跳跃,地上的鬼也消散成千亿碎片。 柚子,欺负你的人不在了,我给你报仇了,哥哥我算不算终于保护你一次了? 一心期望保护妹妹而变成鬼的哥哥,带着实现的心愿消散于大千世界中。 山间的风冲刷进镇里,带走火烟的浓烟还有漂浮在空气中淡淡的肉味,像突然换风格一样,泾渭分明的换上浓郁的铁锈味。 炭治郎鼻头微动,担忧的望向身后,这是血腥味,很浓郁,吸进鼻肺里,就像吞了一口血,浓稠的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下。 脚步一转,马不停蹄的赶向血腥味最严重的地方。 “花之呼吸——啊!”蝴蝶香奈惠痛的惨叫一声,迎来的是更加厉害的摧残。 “该结束了,再见~香奈惠。”童磨微笑着,脸上永远都是漫不经心的笑容,金色的扇子垂直立于蝴蝶香奈惠头上,锋利的扇子泛着冷光。 蝴蝶香奈惠不甘心的看着顶端的扇子迎面落下,强力的劲风扑在她的脸上,雷厉的攻击却被一把黑色的日轮刀挡住。 死里逃生的蝴蝶香奈惠喘着粗气,顺着刀身望去,拿剑的主人,是一个少年,一头黑红的头发,深邃的眼眶里,迸发出强烈的愤怒,余烬点燃起火焰,单薄的后背,莫名生出一种可靠的感觉。 ※※※※※※※※※※※※※※※※※※※※ 1这篇文是不严谨的,漫画还没有出完,很多事都没有解释,因此这篇文经不起考究的。已经能想象到鳄鱼老师画完以后,我这文疯狂被打脸。 2时间线打乱了,蝴蝶姐姐原本死的时候不是冬天,这里改了。 3那个鬼死了之后,我真的很想让炭做出手势并说出【拉托姆】这几个字,哈哈哈哈我中毒太深了。 原本前两天就应该发的,两天都有事情耽误了,今晚打字,明天由存稿君发给你们看~~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归去丶 10瓶;doctor who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刃 炭治郎抱起蝴蝶香奈惠立马往后撤到安全范围,豪不恋战。 日轮刀,是鬼杀队专属武器,身为柱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蝴蝶香奈惠压住炭治郎的刀具“退下!你面前的这个是十二月鬼的上弦二,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 炭治郎的目光落在她的头上栩栩如生的蝴蝶发夹,做工精细到就连蝴蝶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熟悉的蝴蝶造型,眉目间隐隐的熟悉感,炭治郎脑海里隐约有一个猜测,“蝴蝶小姐?” “快退下。”蝴蝶香奈惠没有否认。 炭治郎惊的目瞪口呆,刚才救人危急,救的是谁,他压根没来得及看,万万没想到他救下的是忍小姐的姐姐,他记得忍小姐说她的姐姐是被鬼杀死的,所以就是眼前这只鬼吗? “哦呀,又来了一位鬼杀队的人。那我可要好好招待了…”童磨双手交叉,像舞蹈一样挥舞着扇子,古典优雅的姿势划出致命的冰柱,破空使来。 蝴蝶香奈惠一咬牙,站起身,无视胸腔因为动作产生的剧痛,用尽全力,抗下了攻击,破碎的蓝萤色冰晶在月色下闪耀着千亿星光。 童磨神色有些惊讶,“诶?你竟然还能站起来,女性,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脆弱的时候一个手指头就能弄死,刚强的时候,怎么打都还能站起来。” “快走!!”蝴蝶香奈惠回头对着炭治郎吼道。 “休想从我眼皮底下逃走任何一个人。”童磨直接跃过蝴蝶香奈惠,来到炭治郎面前。就算蝴蝶香奈惠站起来又怎样,不过是强弩之末。 炭治郎脚尖点地,消失原地,童磨眼眸一亮,追了上去。 两人高速移动着,毫无停歇,武器铿锵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武器相触的地方迸溅出火星,在月色下像一束束的小烟花。 只有战斗中的人才知道,这是如同行走在上千高空的钢锁上玩平衡的感觉,一秒都不能分神,场上瞬息万变。 炭治郎在空中翻过身,“水之呼吸,叁,流流舞动”堪比雷霆之势的水龙咆哮着舞动身躯,澎湃的威压瞬间溢出。 无形的水遇上大量的雨雾样的冰晶冲撞,一阵白雾腾起,水龙被牢牢冻住。 童磨的冰可以同化水,炭治郎的水属性攻击,他全部可以冻起来。他悠闲的摇摇扇子,“好快的速度,原来你是柱啊。”赞叹的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赞叹的意思。 场外的蝴蝶香奈惠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炭治郎,和十二鬼月的上弦二平分秋色,是柱吗?可是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个人,也没听说过有新上任的柱。 冰莲逼退炭治郎三步之远,坠着零点温度的妖冶莲花在夜空中开出圣洁的美感,晶莹剔透的冰莲折射月华,像是匠人精雕玉琢出来的工艺品。 细微如尘埃的蓝色冰雾漂浮在空气中,紧紧围绕着炭治郎。 “小心,不要呼吸,他的冰会变成雾传播在空气中!”蝴蝶香奈惠提醒道。 童磨的眸子缓缓扫过蝴蝶香奈惠,“明明是将死之人还这么多话,这么不乖,我要给你你一个小小的惩罚。”挥舞扇子的手腕一转,看不见的风刃向着蝴蝶香奈惠的方向极速前进。 “蝴蝶小姐快躲开!!”与童磨缠斗在一起的炭治郎眼睁睁看着蝴蝶香奈惠被击中。 巨大的风刃连同她周围的房子也一并摧毁,切割完整的房屋倒塌在地,蝴蝶香奈惠躺在废墟上,生死不明。 “可恶!”炭治郎低骂一声。 童磨嘴边噙着一抹笑看着炭治郎,“解决了一个,接下来就是你。” 一瞬间,炭治郎气息发生变化,呼吸的转化,仅仅一个呼吸就完成了。 火之神神乐上线。 天幕上的月亮隐去身影,月华消末,黑色的日轮刀翻转剑刃,底部的黑色逐渐被流动的红色覆盖,昏暗的夜色里,鲜血一样的红充斥着整把剑,绚丽的像一把只舍得用来观赏的剑。 通透的红色在亮光的照耀下,波光流转,轻敖剑刃上的纹路只有在挥动的某一个角度才能清楚的窥视。 几米远的童磨内心一紧,无名的恐惧在内心蔓延,眼前的画面和鬼舞辻无惨记忆里的画面,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暗淡的月色下,红黑的冲天发梳于脑后,左上角祥云一样的斑纹,攀附在脸上,火红的剑刃映照出鬼丑陋的姿态,冷静平淡无波的眼神,耳上挂着的日轮耳饰翩翩起舞。 童磨收起散漫的笑意,脸上第一次出现平淡的表情,造成这个现象的矛头就是炭治郎的日轮刀。 他在害怕,仿佛这是猎物对捕食者本能的恐惧。 童磨后退一大步,很人性化的抚上心口,从出生至今,几百年,从来没有感受过感情的他,从来不曾理解情感为何物的他,第一次尝试到恐惧,惊怕的感情。 “好神奇…原来害怕是这种感觉吗?”毫无灵魂的瞳孔锁定在炭治郎身上。 “你让我感觉到了害怕…不可思议,呐~再让我再多感情更多的情感吧,不知名的鬼杀队剑士!”童磨的脸上不再是那副扑克牌一样的面具笑脸,而是像陷入爱河中的少女,纯白无瑕的情感,执着的追求被自己神化的学长,优点都被放大,任何缺点通通无视。 童磨现在就是处于和这个差不多的状态,其他人在眼中已经被他忽略掉,他的眼里现在只剩下炭治郎。 啪的合起扇子,一闪就来到炭治郎身边,发亮的眼眸像是天边的云彩:“你叫什么名字?不知名的鬼杀队先生。” 火之神神乐——炎舞! 刀尖由下而上挥斩,炽热的火焰卷起剑刃划出一道弧线,红光一闪,童磨敏捷的往后大撤,炭治郎挥刀的速度,快到他连眼睛都追不上,被砍中了。 刚才那一刀,炭治郎是瞄准了童磨的脑袋砍下的,可惜被躲过去,剑刃只伤到童磨的肩膀。 大片的血液蔓延出来,污染了身上精致的服装,童磨没有生气,反而叱叱笑起来,癫狂的笑声给琉璃眼眸点缀上诡异的色彩,脸颊处还浮现莫名的红晕,陶醉的再次问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太棒了!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灶门炭治郎。”说完,炭治郎自己楞了两秒。 说错了!习惯性的说出用了十多年的名字,他现在的名字是叫灶门次郎長啊! 童磨举起扇子,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里面的肌肤光洁干净,一点也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唯独衣裳上还留有剑刃的痕迹,挥舞的扇子停在空中,他的脚下突然浮现障子(日式纸门),心里知道是鬼舞辻无惨找他了。 童磨收回扇子,“我记住了,炭治郎~” “噔噔~”琵琶特有的琴声凭空响起。 障子一开一合,带着童磨消失不见。 炭治郎伸出尔康手:回来!我说错名字了,我不是叫炭治郎啊!别记住这个名字啊! 童磨消失,战斗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躺在废墟上的蝴蝶香奈惠痛苦的咳嗽出声,炭治郎赶忙来到蝴蝶香奈惠身旁,按住还在涌出血液的地方。 蝴蝶香奈惠望着炭治郎:“谢谢你,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和我的妹妹蝴蝶忍说,离开鬼杀队,我希望她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幸福,希望他能活到白发苍苍…这就足够了。绝对不能让她去报仇…绝对…不…要………” “蝴蝶香奈惠小姐?!蝴蝶小姐我不会帮这个忙的,你去自己去和妹妹说,这个想法,请你自己传达给她,所以,请你再坚持一下,我去叫医生…请你一定要坚持住,” 炭治郎闻到空气中有很多种味道,其中还夹杂着忍小姐的味道!医疗队要来了,炭治郎握住蝴蝶香奈惠的手,一边感受她的脉搏,“如果你死了的话,忍小姐她绝对会去报仇的,牺牲一切,甚至是性命也要为你报仇,所以,蝴蝶香奈惠小姐坚持住,不要留下忍小姐一个人。” “姐姐!!!!” 蝴蝶忍带着医疗队来了。 “姐姐!”蝴蝶忍跪坐在香奈惠身旁,豆大的眼泪从脸颊滴落,晕湿了地上的木头,颤抖的手伸出僵在半空之中,她不敢确认。 废墟上的蝴蝶香奈惠惨白着脸,面容安详,如果不仔细看都无法发现她心口起伏的幅度,炭治郎历声唤醒沉浸在悲伤的蝴蝶忍,“忍小姐,蝴蝶小姐她还有救!快进行急救,特别是肺部!” 听闻,医疗队的人员赶紧围上去进行救治,炭治郎退到圈外。 医疗队的其中一人走到炭治郎面前。“这位大人也请随我们回去检查一趟吧。” 炭治郎摆摆手,“啊,我就不用了,又没受多大的伤,就不.....唔!” 炭治郎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战斗时吸入的雾,沉淀在肺部,变成冰霜,像病毒一样,飞快的蔓延开。 寒冰在冻结肺部,冻的肺部痛彻心扉,产生剧烈的收缩,每一次的呼吸扩张都极度困难,炭治郎疼的脸色瞬间发白,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的减少,外面的空气吸不进去,意识开始模糊。 ※※※※※※※※※※※※※※※※※※※※ 啦啦啦~这里是存稿君! 第五刃 无论半夜发生过什么,第二日的太阳依旧会照样升起,驱赶黑夜,给予光明。 对于队员来说,鬼杀对柱就是类似这样的存在,即使他是,触手不可及的日轮。但是,在他的华辉之下,总能享受到从灵魂深处溢出的片刻安宁。 后半夜天空开始下起大雪,炭治郎和蝴蝶香奈惠一同被送进治疗队救治。 短短的几个小时,便积起厚厚的雪层。金色的晨曦蔓延在雪地,像是在表面洒了一层金沙,璀璨的雪地反射着光辉。 一间小型的日式榻榻米房间里,炭治郎暗红色的头发铺散在洁白的枕头,面容精致的如同一个人偶。 熟睡在被子里的炭治郎冷不丁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天空,而且干净的房间。 “这里是哪里?”炭治郎爬出被窝,拉开门,门外是一览无余的院景,冷风一瞬间跑进屋内,灌进衣领里面,衣袖被吹的猎猎作响。 掉头打开另一扇门,门外一条木质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的延长。 赤脚走在地板上,炭治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窗外的景色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起来了。“啊…这里是蝶屋,不知道蝴蝶小姐怎样了。” 为什么似曾相识,因为他来过这里,并且在这里住了相当长的时间,认识了蝶屋的护理人员,小澄,小清,小菜穗,神崎,学习锤炼各种各样的技能,对他来说,这个地方是特别的。 “糟糕!已经第二天了,妈妈…”窗外已经日照中天,昨天他还和妈妈保证,一定会回去的。 “那个…” 炭治郎放下抓头的手,转身,来者是年轻的忍小姐。 乌黑的头发发尾是和紫藤花一样的颜色,只在发尾显现出颜色,像花朵的花蕊一样。 个子还是那么小,似乎和以后没什么区别,不…虽然高度没区别,但是表情却有很大变化。 他印象中的忍小姐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脸上永远都是一层不变的尔雅笑容,就算是生气时,也是微笑着。 现在这个时期的忍小姐情绪都显露在脸上,很坦率活泼,果然,之所以变成后来那个样子就是因为姐姐的死亡吧。 炭治郎弯起眉眼,邻居大哥式的笑容再次上线,“蝴蝶小姐有什么事吗?对了,蝴蝶香奈惠小姐怎样了?” 爽朗的笑容撞进蝴蝶忍的眼里,炭治郎温柔的声音就如同樱花飘落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楚,和主公大人一样,是个温柔的人。 蝴蝶忍弯下腰,认真的道谢:“非常感谢你救了姐姐,姐姐已经抢救过来了,平安无事。请问你的尊姓大名是?” 听到消息,炭治郎再次扬起微笑。平安无事,那真是太好了。 “我叫灶门,灶门次郎長,你叫我次郎長就好了。” 有了上一次愚蠢回答的经验,他不会再犯那种说错名字的低级错误了。 蝴蝶忍点头:“次郎長大人,请你快点回去房间休息吧,昨晚您的情况也很危急。” 虽然忍小姐这么说,但他感觉现在身体特棒,一点问题也没有。 炭治郎出言婉拒,“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不行!”蝴蝶忍出言阻拦,态度坚定,“请你到蝶屋进行具体的诊断,不然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炭治郎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瞬间耷拉成死鱼眼。忍小姐霸道这一点性格倒是一直没变呢,只要涉及药学的领悟,她就会变的比任何人都要严肃。 “好好~” 不远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大粒的佛珠串成一串套在脖子上,右手也有一串小型细长的佛链,看不见的双眼目空一切,口中说道:“多么…纯净的灵魂。” 仅仅几秒的初见,炭治郎在悲鸣心中留下一个很鲜明的印象——纯净boy。 炭治郎检查完,虽然不是完全恢复,但是基本可以不用再住院了,蝴蝶忍也松口答应离开。 身穿隐服装的男士小跑到炭治郎面前,“灶门先生,请等一下,我们的主公大人有请。” 鬼杀队的后勤部队——隐。 专门负责处理战斗后的清理工作,以及辅助各部门的运行。 昨晚把炭治郎抬到治疗部的也是隐的成员。 主公一般都是待在鬼杀队总部,平时有重大事件召开会议时,柱们都会来鬼杀队总部。 炭治郎跟着隐的成员来到他熟悉的花园,他第一次见主公就是在这里。 隐恭敬的行礼:“主公大人,灶门已带到。” “我知道了,谢谢你。”产屋敷耀哉对着隐成员道谢。 现在这个时期的产屋敷耀哉还没有完全被诅咒侵蚀,眉毛下面一双漂亮的眼睛总是温柔的注视着前方,宽阔的心胸仿佛能装下整个世界。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非常好听,用隐成员的话来说就是:听到会使人变得轻松愉快,脑袋会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但是炭治郎表示,为什么他没有这样的感觉。 收到感谢的隐成员乐呵呵的离开总部,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下炭治郎和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开口说:“你就是治疗部所说的灶门君?我听说了,你救了香奈惠,在下十分感谢。” “能救到蝴蝶小姐我也很开心。” “那么灶门君,请容许我问一个失礼的问题,你并非鬼杀队的人,为何拥有日轮刀?”产屋敷耀哉的问题总是这么犀利,尖锐的直击要害。 炭治郎沉默,我是未来的炭治郎这么荒诞的事情就算说出来也会被当做成是开玩笑。“这把剑的来历恕我无法说。” 产屋敷耀哉神色微动,无法说的原因,他猜测这把刀是属于家里已故的人,但是已故的鬼杀队员里,没有灶门这个姓,他每天早上都会为战斗中牺牲的队员扫墓,战斗中牺牲人员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 既然家里没人是鬼杀队,那么日轮刀到底如何得到。 结果无从得知,产屋敷耀哉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重起一个新话题,问起战斗中上弦二的资料。 战斗中遇到的事,炭治郎毫无隐瞒的全部告诉给产屋敷耀哉。 鬼杀队知道十二鬼月的资料越多,就越有利。 对此,产屋敷耀哉对炭治郎的慷慨再次感激的道谢。 炭治郎离开总部时,身后传来产屋敷耀哉的声音“灶门君,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炭治郎没有回头,背对着产屋敷耀哉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当上鬼杀队的队员,但是,不是现在。” 一出鬼杀队总部,炭治郎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 “葵枝阿姨!!我回来了!” 最先来迎接的是小灶门炭治郎,他开心的叫出声,冲过去抱住炭治郎的腰,“太好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今天我和爸爸去找你,也没有找到。” 葵枝也从屋里出来,看到炭治郎平安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次郎長,平安就好,昨晚跑哪里去了。” “昨晚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头撞到东西晕过去了,然后被人救了回家了啊哈哈哈” “撞到头?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葵枝踮起脚想要查看炭治郎的伤势。 炭治郎配合的蹲下,微微弯着腰“已经没事了,长了一个包而已,现在应该消下去了。” 葵枝像叮嘱小朋友一样叮嘱炭治郎“下次走路可要好好看路了。” “哥哥,下次走路的时候,我拉着你吧,我走路可稳了,这样你就不会摔跤了。”小灶门炭治郎仰头认真的说道。 炭治郎揉揉他的头,“好啊~谢谢炭治郎,真可靠。” 葵枝:“说起来,次郎長的头发变长了呢。” “有吗?”炭治郎拉撩起发尾瞄了一眼,“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变化。”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头发是到这里,”葵枝放平手,比了个高度。 “然后现在是到这里。”葵枝的手往下沉了几厘米,“来理发吧!”她双手合十,拍了一个清脆的掌声,提议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好啦。” 炭治郎走到镜子前,低头一看。长长的头发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头清爽的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这熟悉的发型。 炭治郎:“…” 妈妈!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我们两兄弟的头发剪成一个样!! 葵枝:暗笑不语(^_^) ※※※※※※※※※※※※※※※※※※※※ 啦啦啦~下一章要去见师兄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沈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幺幺七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刃 灶门,代代都是做着用火的工作,祈祷为了不受伤以及发生灾祸,年初时都会为火神大人献上舞蹈。 跳舞的人穿什么服装也是有讲究的。 传统的深蓝色衣服上印着半圆弧度的图案,枫叶一样的淡杏黄色点缀在其中,衣服的袖子及下摆都有橙色的流苏,像明火一样摆动,削好形状的树枝尖上,每一个地方都绑上一条形状神似火焰的布料,手柄处的铃铛会随着每一次的挥动发出响声。 灶门炭十郎穿好衣服,准备着一年一次最隆重的祈祷。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烧的旺盛的火柱围成一圈,最中央的地方是用来跳舞。 灶门炭十郎赤脚站在中央,祈舞的姿势很特别,角度奇特,与其说是舞蹈,其实更像是舞剑。 大雪漫漫,灶门炭十郎在中央跳了一遍又一遍,流畅有力的舞蹈,一点也不像长年病重的人。 边上,妈妈背着睡着的祢豆子,炭次郎在旁边单手抱着年幼的自己,另一只手撑着伞,伞的大半部分往妈妈的方向移去,防止落下的大雪沾湿妈妈的衣裳。 炭治郎低头看着年幼的自己,“炭治郎,看,这就是火之神神乐,你要好好的记住爸爸的姿势。” 小灶门炭治郎揪住炭治郎的衣领问道:“哥哥,为什么爸爸常年生病,还能跳这么久。” 炭治郎看着爸爸的动作,一边解释,瑰丽的眼眸里照映出橙色的柔光火焰,星星点点的亮光好像要点燃炭治郎眼中的灰烬,“是呼吸,只要正确运用呼吸,无论怎么动都不会觉得疲倦,也不会觉得寒冷。炭治郎,你要记住,运用呼吸,调整气息,可以让自己彻底成为火神大人。” 小灶门炭治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耐心的观看爸爸的舞蹈,不一会就上下眼黏在一起,点着头,要睡不睡的模样。 清越的铃铛声响彻整个寒夜。 年初,一过,气温没有之前那么寒冷了。 “次郎長,你跟我来一下,带上剑。”灶门炭十郎说道。 炭治郎满脸疑惑,放下手中的活跟着爸爸的背影,一步步走进白茫茫的远方。 日轮剑他继续用布包了起来,随意背在背上。令鬼害怕的武器,在炭治郎手中被包的就像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冬季这个时节,山上是不会有人来的,山上的雪落了一层又一层,平原处看不见一丝瑕疵,平整光滑的像铺了一路绸缎。灶门炭十郎的脚印突兀的出现在光洁的雪地上,炭治郎在身后踩着爸爸脚印的前进,宽大的雪地上只有一长串脚印。 “次郎長,想学火之神神乐吗?”灶门炭十郎语调平稳,听不出情绪。 他的身后的炭治郎脚步一顿,“灶门先生是想教我?”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学会。”灶门炭十郎望着炭治郎,十分坚信。 炭治郎卸下白布,露出剑的真容,银白的剑刃出鞘,“您想教我的…是这个吗?” 剑的根|部飘出一丝火焰,星星点点的火焰燎原般引燃了整把剑,绯红的剑刃上仿佛寄宿着巨龙,遥遥就能听到剑里火龙发出的龙鸣,威武霸气。 “火之神神乐。”父子两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炭治郎:“我会使用,是因为这是爸爸你教我的。” “!!”灶门炭十郎惊愕的放大瞳孔。 “你还教了我通透世界,爸爸,我是从未来回来的炭治郎。”炭治郎坦白出声,其实说出口后,他反而松了口气。 没有再进行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知道,爸爸绝对能够分辨的出来他这句话的真假。 这不是盲目的崇信,而是独有的,只属于家人的羁绊。 灶门炭十郎心中了然,他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性格是怎样,有怎样的习惯他都一清二楚,有时候他会恍惚的认为,次郎長也是炭治郎。 样子相似,性格相似,喜欢的东西也一样,次郎長确实与炭治郎相似到极点,这是他后来发现的,也是这个原因使他决定传授火之神神乐,没想到,反而是他收获了令人震惊的事实。 炭治郎的话语等同于在灶门炭十郎心中的湖泊投下一枚炸弹,内里已经被爆炸冲击的一塌糊涂,表面却只掀起一丝涟漪。 “未来,葵枝她还好吗?”灶门炭十郎问。 “...爸爸和妈妈在那之后生了几个兄弟姐妹,大家都好可爱,一起互相帮助。”炭治郎没有回答灶门炭十郎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起回忆。 “我还记得一次,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买到一样东西,都作为礼物送给祢豆子,可把祢豆子高兴坏了。还有春天的时候,妈妈会带着大家一起到附近赏樱花,夏天我会带着弟妹去山上抓兔子,秋天时,大家会一起帮忙储存冬天的食物,然后冬天的时候.....”炭治郎停顿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家迎来了生命的尽头,包括妈妈。” 灶门炭十郎听着炭治郎描述的未来,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很快,这股笑意就凝结在脸上。 “鬼王,鬼舞辻无惨,在你逝世后不久,他就杀了我们全家,只有我和祢豆子活了下来,其他人全都……” 炭治郎用力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再次重新回忆起来,倒在血泊中家人的场景,令他深感无力。 那时候就是因为太弱,什么都没办法保护。 炭十郎慈爱的摸摸炭治郎柔软的头发,打断他脑内的思考,用肯定的眼神看着炭治郎,“炭治郎,这些年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在努力的保护着家人。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老爸我吧。” 平淡无起伏的语气在此时,可靠的像一棵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以前炭治郎总觉得他爸像是一棵植物,没有情绪,身上也没有任何气息,就算站在身后也无法感知他的存在,平淡的像一口无味寡淡的开水。 但是,现在,他终于从爸爸身上感受到另外的东西。 是他从来没有在爸爸身上闻过的味道——愤怒。 说开的父子两彻夜长谈,灶门炭十郎一直侧耳倾听着大儿子这些年的故事,有趣的事情,危在旦夕的情况,性格有趣的朋友,古怪的打铁师傅,好的人,坏的人,可怜的人…… 黎明的晨曦打破了黑暗,天边的光线越来越白,藏无可藏的黑暗消失于光明的苍穹之下。 “爸爸,我想教炭治郎呼吸。” —————————————————— 小门炭治郎每天听从哥哥的安排,到山上锻炼体魄。 日历一页一页的翻过,流动的时间推着季节的脚步往前进。 冬季快要到尾声了,雪也消融了大半。 后院里,炭治郎和小灶门拿着木棍对练。 炭治郎对着灶门炭治郎发起凌厉的进攻,一边出言纠正:“炭治郎不要一味的躲避,只要有空隙就反击!” 小灶门炭治郎咬紧牙关努力挡下炭治郎的攻击,这几天他单单是接下哥哥的攻击就花了很久的时间,要反击,谈何容易。 “细心看!注意看敌人的动作。” 大雪下了一天,灶门炭治郎和炭治郎对练了一天。 “炭治郎,要使用呼吸。”站在一旁观看的爸爸出口道。 平淡的的一句话瞬间在小灶门炭治郎心中点燃一盏明灯。 脑袋里的各种对话纷纷回忆起来,爸爸和哥哥是有和他说过关于呼吸的方法—— 「是呼吸,只要运用呼吸,无论怎么动都不会觉得疲倦」 「所有呼吸都是有方法可寻的」 「要使用呼吸」 「全集中呼吸的时候,上半身放松,下半身稳住。」 「呼吸时,能加速血液循环和心脏的跳动,体温会极速上升,扩张肺部,让氧气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胞,然后身为人类的你,就会变的和鬼一样强大。」 呼吸.... 呼吸的方法.... “嘶——” 磅礴的气体从灶门炭治郎口中跑出,肺部扩张到最大。 身体变的前所未有的轻盈,头脑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整个人像沉进湖泊中,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变的寂静,情绪也平静的像一面镜子,原本看不见的攻击,现在看到清清楚楚。 “当——” 从灶门炭治郎那边攻击过来的木棍,第一次击打在炭治郎木棍上,发出闷响。 由下至上滑动的树枝带着阵风,吹动两人的头发。 风里还能模糊的听到爸爸低沉的声音—— 运用呼吸,调整气息,让自己彻底成为火神大人 ※※※※※※※※※※※※※※※※※※※※ 灶门炭治郎:以后一出新手村,就是满级大佬 富冈义勇:我的出场呢? 锖兔:我的出场呢? 注: 下周有事外出一星期,可能会下星期天才更新,长远的路途上我会努力打字的。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云透光、禾木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刃 在灶门炭治郎领悟火之神神乐之后,训练的进度涨的飞快,他对呼吸的把控越来越得心应手。 呼吸基本法的下一个阶段,全集中·常中。 最困难,也是最能大幅度提升战斗力的呼吸方法,全集中呼吸,是当柱必不可少的条件,只要是当选柱的人,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熟睡时,都要保持着全集中的呼吸。 做的到的人和做不到的人有着云泥之别。当你能够做到这个的时候,你也就向柱迈进了一大步。 最后一片雪花融化的时候,冬季的乐章终于画下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指着时间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四季轮回,家里迎来了第四个新成员,随着他的出世,家里变得忙碌了起来。 开始连路都走不好的祢豆子,眨眼间已经长大了不少,精致的面孔完全遗传了妈妈,两母女站在一起,宛如一对亲生姐妹。 “祢豆子,你在编什么?”炭治郎手撑膝盖,弯着腰,新奇的看着灶门祢豆子手中编织的红绳。 “我在编红绳。”祢豆子抬头,紫水晶一样透亮的眼眸对着炭治郎笑了笑。 炭治郎眨眨眼睛,“祢豆子是编给自己吗?” 灶门祢豆子摇摇头,至于编给谁她选择不回答。 小女生总会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炭治郎体贴的没有再继续询问,挠着头离开走廊时,身后的祢豆子看着手中逐渐有雏形的红绳露出笑容,每一次的折叠,环绕都把自己的祝福一并融进去。 修行还在继续着,灶门炭治郎每天进行大量的体能训练,现在的他已经能在睡梦中,如呼吸一样自然的进行着全集中·常中。 灶门炭十郎带着两兄弟进入树林:“炭治郎,次郎長,你们要记住,正确的呼吸配上正确的动作,用最小限度的动作做到最大限度的力量,如此头脑就会变的透明。” “透明?”灶门炭十郎的话语过于抽象,对于现在的小灶门炭治郎来说还无法理解。 灶门炭十郎:“我换种方式说吧,人想认真听声音会闭上眼睛,因为没了能依赖的眼睛,耳朵的感官就会变的非常灵敏。同样的道理,战斗时选取最有必要的东西留下,其他的则封闭起来。 张开五感,认识自己的全部身体形状,直至每根血管,虽然很辛苦,但是久而久之,血管和肌肉的开合,会像眨眼一样简单的完成,到那时,脑中会变的透明,便能看见通透的世界。 但是,那是竭尽全力,拼搏痛苦之后才能达到的领域。炭治郎你能做到吗?” 灶门炭治郎挺起胸,精神十足的回答“我能做到!” “好,那就去吧。”灶门炭十郎推了小灶门炭治郎一把。 “去…去哪?” “去战胜你的哥哥——次郎長。”灶门炭十郎指了指前方拿着剑准备好的炭治郎。 长长的剑刃反着太阳的光芒,折射出寒光。 “炭治郎,做好必死的觉悟了吗?只有通过这种锻炼,你才能更快的领域通透世界。”作为过来人的炭治郎就是在生死一线的情况下领悟出来的。 为了缓解灶门炭治郎的紧张,炭治郎友好的对他微笑,殊不知,这样的笑容配上那段话语后,硬生生的变成了魔王级别的大boss。 灶门炭治郎:更紧张了! 灶门炭治郎拿起自己的剑,熟练的摆好姿势,这么多年的锻炼里,他不是没有和哥哥对打过,只是抱着必死的觉悟的心情来对练,还是第一次。 一开始,炭治郎一睁眼一闭眼,气息瞬间变了,和煦的眼神也变得锋利的不可直视,身上蔓延出来的气势直接让灶门炭治郎的腿软了一下,心中不可抑止的腾升起一股恐惧。 这是什么感觉,宛如被什么肉食动物盯上的感觉。灶门炭治郎晃晃头,忽略掉这种感觉。 几年来的锻炼,灶门炭治郎可没有一点偷懒,严格按照哥哥的要求执行,他的各方面能力有了质的飞跃,现在,他完全可以跟的上哥哥的速度。 下一瞬,两兄弟同时消失,两人就像两颗不同的行星,相互吸引,然后碰撞,双方不屈不饶。 灶门炭治郎的实力虽然跟上了哥哥,但是实战的经验却屈指可数。 双方刀刃交错时,炭治郎柔下声说道:“炭治郎,战斗时别害怕,多思考。” 如涓涓细流的温柔声音流进灶门炭治郎的心田,平复他微微起伏的情绪,灶门炭治郎重新调整呼吸,周身的斗气牢牢的的将他围起来。 下一秒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被这温柔的假象给欺骗了,因为,横扫的一道弧线剑刃如天边的一道贯虹,直插云霄般的气势砍像灶门炭治郎的脑袋。 上一秒还温柔提醒的好大哥,下一秒就拿出砍仇人的架势,疯狂的对着你砍砍砍。 满满的背叛感。 灶门炭治郎狼狈的堪堪躲开,剑锋还是割断了他耳边的碎发,脸颊处一道清晰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流满了整个脸颊。 直到这个时刻,灶门炭治郎才真正的意识到哥哥开头说的那必死的觉悟是什么意思了。 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刚才那一下就是直奔他脑袋来的,哥哥也完全没有收手的迹象。 炭治郎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灶门炭治郎,架好剑,使出火之神神乐·日晕之龙·头舞。 灶门炭治郎也不甘示弱,改刃,使出同样的招式。 缠绕着日轮刀的火焰,甩出翱翔的火龙俯冲而下,龙鸣响彻云霄,两条火龙纠缠在一起,赤红的火焰相互追逐,在苍穹下掠出一道道赤红的残影,惊起树林里栖息了一群的大鸟。 它们惊叫着逃离了树林,天空呜呜泱泱的出现一片飞离的群鸟。 地面,灶门炭治郎已经力显不足,开始被压着打了,身体凭借着条件反射进行着防守,灶门炭治郎已经记不清他们已经打了多久,一小时?或者更多? 大脑里已经没办法去思考问题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战斗,哥哥的招式接踵而至,好像一个输入了指令的战斗机器人,不知疲倦的执行着命令。 此时灶门炭治郎的精力,战斗力等通通到达了极限,再继续下去,就会超出极限范围。 锐利的刀锋逐渐逼进,灶门炭治郎感觉腿像被拷牢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挪不动,手也不听使唤,身体的四肢都在罢工。 瞳孔里倒映着越来越近的刀刃。 不行了,要死了! 不行!!!不能放弃!!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灶门炭治郎躲开了,刀刃是贴着他的脸向下砍去,剑刃快如春季雷雨闪过的雷电,刀锋惨白如白昼,刀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的让人只能瑟缩,敲击在耳鼓的声音,比坠落的失重感还要来的恐惧。 巨大的冲击力震起地上的泥土,飘洒在空中,惊起沙雾。 灶门炭治郎僵硬的转过脖子,沙雾散去,脚边的土地上留下的是深深的沟壑。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落,灶门炭治郎用力的咽了口水,差点脑袋搬家了。 就在灶门炭治郎惊魂未定时,一记强力的攻击打在他身上,瞬间被抛到几米远。 远远传来哥哥的声音“炭治郎,战斗时切记不可四处张望,战场可是比现在这种情况更加的危险!” 灶门炭治郎伏在地上拼命的咳嗽,斑斑点点的血迹落在地上。 炭治郎淡漠道:“站起来炭治郎,赶紧摆好姿势,战斗中可没有时间给你休整。” 灶门炭治郎闻言赶紧站起来摆好姿势,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他是见过通透世界的,以前爸爸在他面前用过一次,他记得非常清楚。 那时的爸爸,也依然像一棵植物,没有杀气,就连气息也感觉不到,感觉不到...也就是舍弃掉了。 「把不要的东西封闭」 灶门炭治郎闭上眼睛,鼻间能闻到哥哥越来越近的味道。 「认识自己的每根血管」 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灶门发现整个世界不同了。 他能够看到哥哥身上血管的流动,肌肉的收缩,透过外层皮肤,直接看到皮肤下的组织。哥哥的动作也变得好缓慢.... 在炭治郎的剑快要砍中灶门炭治郎时,灶门炭治郎进入通透世界。 此时灶门炭治郎翻飞的头发好似覆上了一层烈焰,绽放出璀璨的火光,火红的夺目。 绯红的火焰充斥着整个瞳孔,睥睨众生的眼眸里空洞的装不下任何东西。 宛如真正的火神大人降临。 ※※※※※※※※※※※※※※※※※※※※ 炭治郎:严师出高徒,不能因为对象是自己,就手软。 灶门炭治郎:(暗中怀疑)哥哥总想把我变成开挂玩家。 蝴蝶忍:今天富冈先生又没能出场呢!(^_^) 1啦啦啦~这里是存稿君。 2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在出发前疯狂的打字存了一篇,设置了今天发,写的比较仓促,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回来才能改了。 3每条评论都有看,并回复,一直都很想说,你们都是天生自带炭的小太阳属性的吗?暖到骨子啊~每个都么么么么么~(逮住不许逃,强制么么么)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露文文 10瓶;雲墓夏生 6瓶;禾木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刃 紧要关头,灶门炭治郎领悟通透世界,头一偏,身体轻盈的躲过炭治郎致命的一击。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动作,灶门炭治郎显得游刃有余。 虚空的眼眸中看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没有紧张,没有激奋,只有一汪平静无波的大海,平静的连浪花都不存在。 大脑越发的清明,灶门炭治郎周旋着哥哥,脑中思考着哥哥的突破点在哪里。 灶门炭十郎站在不远处勾起嘴角,欣慰的看着,沉睡的狮子终于觉醒了。 因为通透世界的缘故,灶门炭十郎的战斗力瞬间拉升了好几个级别,炭治郎也开始拿出真本事。 两道红色的残影肆意穿梭在森林里,接二连三的红色火焰肆意的破坏着森林。一丛丛的红色火焰,如同蛇信的吐息,拧成一束束冰冷阴翳的长虹,落在周围。 一瞬间,焚烧后的森林四处狼藉,炼狱似的乌黑的边缘处冒起一簇簇的火焰,仿佛在欢呼着恭迎他们高贵的火神大人。 进入通透世界的灶门炭治郎现在才和炭治郎真真的平分秋色。 炭治郎低头微微一笑,也进入通透世界。 两个面容相同,如同双生子的少年刀剑相向,火红的火焰爆燃在四周,同样的虚空眼神,在两人刀剑交错时,剑刃的两边宛如照镜子一般。 剑刃撞击的力度震荡出大范围的爆炸,脚边周围的石头轰然碎裂然后被红色的火焰绞的粉碎。 火红的弧线缭绕在两人周围,金红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比悬挂的日轮还要耀眼几分。 “嘎啦”的声音响起。 属于灶门炭治郎的剑骤然破碎,剑刃的碎片旋转着往四处飞出,划出一道道如流星般摧残的轨迹。 战斗胜负已分,炭治郎及时收刀,刀在手心腕花瞬间插回剑鞘。 同时,灶门炭治郎体力到达极限。 战斗一停下,灶门炭治郎急促的喘着气,瞳孔紧缩到极致,氧气仿佛怎么都吸不够,想要更加用力的呼吸。 像一条跃到地面的鱼,无助的张开嘴,打开鳃,做着无用的呼吸。 身体的全身上下都在拼命叫嚣着疼痛,痛苦的连手指头都无法移动一分一毫,脚也站不稳的往前倒去。 没有想象中跌入硬邦邦的大地,而是倒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萦绕在鼻尖的是熟悉的味道—— 是哥哥! 作为过来人的炭治郎知道一旦停止使用通透世界时,将会迎来怎样的结果,所以察觉到灶门炭治郎站不稳时,他上前搂住这个努力的自己,并表扬道:“炭治郎,做得好,你成功了。” 灶门炭治郎楞楞的靠在哥哥身上,听着哥哥的表扬,清朗的声音传进耳朵。远处,爸爸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欣慰,微笑着对他肯定的点点头。 努力得到认同的一刹那,心中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充斥着,虽然他描述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是…他会一辈子记住这种感觉的。 灶门炭治郎咧开嘴角,笑的无忧无虑,纯真的如同小时候得到糖果的小孩。 身上的火焰正从灶门炭治郎身上一块一块的分离,余烬随风飘动,莹莹飘飞,消散在空中。 他的火焰眼眸也恢复成原来透亮的红色。 炭治郎帮小灶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没有血迹的衬托,伤口不再显的那么狰狞,只是俊朗的脸侧留有一条如绳线一般的伤口。 远方的地平线上,分割天空与大地的线上,沉沦着挣扎的太阳,闪烁的光线越发昏暗。 炭治郎背起灶门炭治郎跟着灶门炭十郎往回走,路过坑洼不平的路时,小灶门炭治郎也感觉不到一点颠簸,炭治郎把路走的很稳。 炭治郎向后微微侧过脸,线条分明的下颌被最后的夕阳亲吻的一片金红,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炭治郎,以后…战斗的时候可不能抱着必死的觉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绝望,不要放弃。” 灶门炭治郎趴在哥哥背上,胸腔感受着从哥哥身上传来的热度,昏昏欲睡的他轻轻的回答了一个嗯字,脑海中认真的记下炭治郎的话语。 多亏了几年来的锻炼,灶门炭治郎虽然脱力,但是仅仅在哥哥背上趴一会的时间便恢复了一点点体力。 坐在家中包扎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已经能轻松的站起身。 炭治郎看着灶门炭治郎没有刚才那么虚弱,便稍稍放下了心。 饭后,灶门两兄弟正坐后院走廊吹着晚风,祢豆子悄悄来到他们身边,对着炭治郎说道:“哥哥,手伸出来,我有东西要送给哥哥。” 炭治郎对上祢豆子卓悦的神色后,宠溺的伸出手。 祢豆子把藏在身后红绳系在炭治郎手腕,“这是象征平安的红绳,可以保佑哥哥平安。” 一视同仁的祢豆子当然不会做出手绳只送给一个哥哥这种事,于是。 祢豆子拿出另一条举在灶门炭治郎面前,笑着说道“二哥也有,一样保佑外出的二哥能够平安归来。” “祢豆子…”以为自己没有的灶门炭治郎感动的叫出声,“谢谢你,好精致的纹路,这个超级好看!哥哥我一定会永远戴在身上的。” “我也是,谢谢你祢豆子,这个充满着祢豆子心意的红绳,我一定好好珍惜的。”炭治郎摩挲着红绳凹凸的纹路,露出幸福的笑容。 太好了,祢豆子心中暗暗的说道,紫晶的眼眸像月牙一样弯曲着,在夜色中熠熠生辉,闪烁着主人此时欣喜的情绪。 灶门炭十郎大开着房门,看着三个孩子有爱的现场,心如止水。他一点也不想要,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 笑的正欢的祢豆子突然感受到一道炽热的视线,寻着视线望去,和她对上的是老爸平静的眼神。 灶门炭十郎如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他并没有特别想要。 祢豆子歪头思索了几秒,头上瞬间亮起一个大大灯泡,“爸爸的红绳明天才编好,所以今天没有拿过来。” 第二天,灶门炭十郎收到大女儿祢豆子编织,名为「健康」的红绳。 早上送碳的炭治郎看到爸爸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不用想,绝对是祢豆子送的。 炭治郎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就去送碳了。 快到到樱花开的季节了,一望过去,垂在河边顶上的花骨朵,娇艳欲滴,随时准备着绽放的瞬间。 白天,没有了鬼的威胁,集市热闹一片。 炭治郎四处张望着,一个不慎就撞到人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蓬松的白发,以及凶恶的眼神。 隐隐觉得这幅面孔熟悉的炭治郎很快就认出这个人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被撞的生疼的不死川实弥一脸不爽的抬头,责怪的话语瞬间就说不出口了,呆楞的望着眼前红发少年,这个人…和母亲有着一样的眼神,温柔又明亮,像冬日温暖的太阳。 无论在怎样的环境,它的温度总会照耀到身上,温暖心田。 难得重新见到熟人,炭治郎的脸上出现和煦的笑容,对刚才撞到不死川实弥的行为行进道歉,顺手摸了一把不死川炸毛的脑袋,“抱歉,撞到你。” 虽然以前不死川实弥一直不待见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不死川身上感觉到恶意。 不死川实弥对于自己的弟弟玄弥也是一样,愤怒他加入鬼杀队,却没有憎恨的气息。 恶语相向,甚至想以此逼玄弥退出鬼杀队,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最疼爱的弟弟远离他最讨厌恶鬼,希望他过上平凡又幸福的日子。 不死川实弥,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对了,你知道这个地址吗?”在镇上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地址的炭治郎,决定问一下在这里土生土长的风柱。 不死川实弥眼底弥漫出警惕,“你找这家人做什么?” 炭治郎笑的一脸阳光,“送碳。” “……”不死川实弥冷漠的看着炭治郎笑的一脸傻白甜,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失误了,还以为是老爸的仇家找上门。 随便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个送碳的是傻子吗? 不死川实弥毒舌的在心中吐槽完,口中说道:“这是我家,你跟我来。” 老实的转身带路。 不死川实弥意外的好说话这一点,令炭治郎大吃一惊。不死川和蝴蝶小姐一样,也是经历了某些事,才扭曲成后来那个样子。 还没走近不死川家,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咒骂声,小孩的哭声以及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 “可恶!!!”不死川实弥嚎了一声,着急的往家里跑,“妈妈!玄弥,就也,弘,琴,贞子,寿美!” ※※※※※※※※※※※※※※※※※※※※ 不死川实弥:哼,愚蠢的弟弟,这一次,不准你比我先死。 富冈义勇:我到底什么时候出场?(灵魂拷问) 錆兔:我到底什么时候出场?(心灰意冷) 1我终于回来啦~~累死我了。第一时间就是来写文。 2回来看到最新的漫画后,收到严重打击!啊啊啊啊!!!不死川兄弟!!!!狠心的鳄鱼老师!! 3不行!在我的文里,不死川兄弟不可以死!!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风流云散 37瓶;越陌度阡、叶叶晔 10瓶;禾木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刃 一拉开门,门的另一边所展现的东西,堪比打开了的潘多拉,人性的丑恶全部暴露在炭治郎眼皮底下。 经常与鬼战斗,见惯血腥场面的他,唯独眼前的画面给到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大一点的小孩保护着年幼的弟妹,弟妹匍匐着在身下哆嗦,女人的惨叫,指甲上沾染的血迹,惊恐的眼神,活生生的炼狱一般的场景。 中央的男人就像主宰着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一切,包括生与死。 不死川实弥熟练的上前去推开正在施暴的父亲。 家暴,在他们家庭,是一件比吃饭还经常发生的事。 任何理由都能成为那个男人暴怒的原因。 妈妈身材矮小,很多时候面对高大的父亲连对抗都做不到,作为大哥的他,没有力量,很多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大家一样默默的忍受着,期待着成功抗争父亲的那一天。 跌倒在地上的不死川父亲愤怒的随手抓起一旁的木凳扔向实弥。 厚重的椅子划破空气,带着风声砸向不死川实弥。 母亲的本能,在孩子面对危险的时候,总能爆发出超越人类的极限。 在这一秒的短暂到极限的时间里,不死川妈妈伸手拽住自己的孩子实弥,往自己怀里拉,弯曲的腰背下面是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实弥。 平时明明瘦弱无比的妈妈,此时箍住孩子的力量大的连实弥也无法挣脱。 不死川实弥双目因愤怒的充血,什么也做不到的他,又在次的只能眼睁睁… 绝望的下一秒,有人踏着希望的光芒,驱散阴霾的光影落在头上,使出速度快的看不见出剑的居合斩。 应声裂开的是木制的椅子,沉重的落在妈妈身体两侧空地上,不死川实弥惊愕的望着炭治郎,仿佛他手中的刀剑劈开的不是椅子,而是天和地。 门外的阳光游走在火红的头发上,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宝红色眼眸中,飞舞的像燃烧着的樱花,每一片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温暖又明亮的颜色,照进了不死川实弥灵魂深处,燃起名为的救赎的火焰。 在炭治郎亮出剑刃的那一刻,家暴的男人停住了。 立马变怂的不死川爸爸懦弱的咒骂了几句离开了家,走之前还粗暴的踢了一脚摇摇欲坠的大门。 “玄弥!琴,宏…大家都没事吧!”不死川实弥检查着大家的伤势。 一场胆战心惊的家暴结束,炭治郎收回剑,旁边的不死川妈妈端正的对着炭治郎跪坐下,头颅深深的低下,“谢谢…谢谢…谢谢…” 女子低声道谢的声音还颤抖着,哽咽的声音像冬日呼吸到的空气,无色无味,但是会一直冷彻冷心肺,然后在这极致的冷中渗透出一丝痛苦。 一直不断道谢的声音覆盖了整个房间,几滴泪水落在榻榻米上,晕染出一个模糊的圆形,泪水滴落的滴答的声音敲打着在炭治郎心上。 炭治郎上前扶起不死川妈妈,喉咙酸的发紧:“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得您如此…” 不死川妈妈心知,如果不是这位大人出手,她很有可能会躺在病床,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工作,也无法在丈夫发怒时保护自己的孩子。 是这位大人的出手,阻止了这样事情的发生,怎么能不感谢。 最后还保护了寿美,她怎么能不感谢。 炭治郎沉默的看着不死川妈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狰狞的颜色。 看的出来,这样的家暴绝非第一次,这次他出手帮忙了,下次来临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炭治郎现在思索的,正是不死川实弥担忧的,下一次,他们或许会迎来比这次更惨的毒打。 几天后,不死川实弥的这个担忧没有发生,因为家暴的父亲在外被杀了。 炭治郎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炭治郎总是会时不时去一趟不死川家。 炭治郎送完碳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穿过小镇,空旷的路上竟然罕见的看到一大一小还在晃荡的不死川兄弟,“实弥,玄弥!已经快入夜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红发哥哥!”玄弥惊喜叫出声,“我们刚送完货,现在正要回去。” “我送你们回去吧。天黑了,开始不安全了。”炭治郎和他们并行。 现在的风柱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日轮刀,而且体质又特殊(稀血),炭治郎怎么都没办法安心让兄弟两在夜幕中自己走回去。 “轰!” 快到家时,三人眼前闪过一个高速运动的不明物体,它直直的冲进了不死川家。 不死川兄弟没能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炭治郎看的很清楚。 是不死川妈妈,而且还是鬼化的不死川妈妈。 “怎么了,是野狗跑进去了吗?”不死川玄弥问道。 炭治郎握紧拳头,脸色铁青,严肃的说道,“是野狗,实弥,玄弥你们不准过来,找地方躲起来!” 然后紧跟着鬼冲入房子。 终究还是完了一步。 屋内的孩子全部腰斩。 飞洒在空中的鲜血散发着让鬼喜爱的味道,圆滚滚的血珠如散落的朱红玉子散落在地,破碎的血珠绽放着芬芳,屋内血腥冲天。 同时,月华照进屋内,照在不死川妈妈的脸上,那双残暴血红的双眸里,已没有理性可言。 没听话跑过来的不死川实弥定在炭治郎身后僵住,妈妈变成鬼的样子投射在不死川实弥的视网膜上,狰狞的样子不断放大放大… 炭治郎抬起袖子,挡在不死川实弥眼前,隔挡了血腥的画面,“实弥,你怎么过来了,赶紧离开这里!” 地上血腥的情况不死川实弥已经看见了,这是妈妈做的? 实弥被震惊的连大脑都僵化,他的脑海无法运转炭治郎的语言。 屋外的玄弥也跟着偷偷过来了。 不死川实弥眼角注意到玄弥过来的那一刻,大脑陡然清醒。 玄弥!?为什么跑过来! 不能让玄弥看到鬼的样子! 实弥撩开炭治郎的袖子,如炮弹一样冲出去,抱住妈妈的腰身撞破窗户跌落在外面。 实弥自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勇气。 “哥哥!”屋内,是玄弥着急惊恐的喊声,“就也,琴,贞子,寿美,弘你们怎么了!” 屋外,不死川实弥尽可能的让鬼化的妈妈远离房子,拼命忍着恐惧说道,“妈妈!我是实弥,妈妈!!” “啊——”这声呼唤没有唤起妈妈的理性,她不耐烦的嘶吼着,张开大口,口中的唾液沿着牙龈从嘴角流出,挂在下颌,发疯的冲向大儿子。 千钧一发,及时赶到的炭治郎档下攻击。 “嗡——” 长长锋利的指甲伸到实弥眼前的几厘米处被炭治郎的刀阻止了,指甲边缘残留的弟弟妹妹的血液汇聚在指尖,最后滴落在实弥的脸上。 妖艳的红色的血珠在实弥脸上留下蜿蜒的血线,苍白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鬼化的妈妈。 炭治郎格开不死川妈妈的攻击,没有再上前,他在等。 如果不死川妈妈有一丝清醒的痕迹,或者属于人那一部分情感盖过鬼吃人的欲望,他便不会再起刀。 或者不死川的妈妈也能像祢豆子那样…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 不死川实弥拿起斧头也想加入战斗。 但,炭治郎伸手制止了不死川实弥这种行为,“实弥,放下吧。” 要自己去了断母亲,从而保护家人,这是何等的残忍… 当年的不死川,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下手,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走向未来… 这都不是他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 弑杀你母亲的罪名就由我来承担吧。 不死川实弥望着前方战斗的炭治郎,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眼水瞬间落下,他知道的,这个已经不是妈妈了。 炭治郎特意收起日轮刀,使用斧头,只是砍晕了不死川妈妈。 昏迷过去的不死川妈妈躺在地上,恬静的脸上一片宁静,仿佛刚刚面目狰狞的宛如地狱恶鬼的她,只是一个幻觉。 “妈妈!!!妈妈!”远处的玄弥跑上前抱住浑身是血的妈妈,葛的,他发现了炭治郎手中滴血的斧头,不可置信的神色浮现在脸上,眼底晕染开憎恨的情绪,对着炭治郎说道:“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为什么要杀妈妈!!” 他冲上前,踢打着炭治郎“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妈妈!” 炭治郎战斗时特意没有使用日轮刀,就是想不死川妈妈还保留着母亲的样子和孩子告别。 让母亲的形象,依旧美好的存在于玄弥的心中,而不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恶鬼。 炭治郎依旧拿着斧头沉默不语,片刻厉声道“赶紧走,不然我连你们也杀了!” 鬼有很强大的恢复力,或许一会就会醒来,不能让不死川玄弥看到。 不死川实弥猛然间领悟了炭治郎希望他们离开这里的意思,硬拖拉拽扯着玄弥离开了。 远处还隐隐传来不死川玄弥气急败坏的声音“哥!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杀了他!!他杀了妈妈,他杀了妈妈,啊啊——哥!” 实弥一边流泪一边用力的抱住挣扎的弟弟。 神啊,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求你保佑他一生平安吧。 不要把我唯一的弟弟,从我身边夺走,我只剩下他了。 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万丈的光束蔓延整片大地,金色的太阳带着希望冉冉升起。 “谢谢…” 带着感激的语气,不死川妈妈的声音空灵的响起。 炭治郎猛的回头。 地面的不死川妈妈的身体已经散成千万尘埃不复存在,只余一套衣服遗留在地上。 ※※※※※※※※※※※※※※※※※※※※ 时透无一郎:听说我下一章出场。 1原本上一章是无一郎出场的,都写好的,结果鳄鱼老师把我的心戳的稀巴烂后,就直接让不死川兄弟插队进来了~ 2下一章已经有了,就是要修一下细节,星期五发? 3小天使可以点我名字去专栏看一看,有兴趣的可以收藏一波。 专注爽文一百年,进我专栏的人都爽死啦!!!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长瑜 5瓶;禾木 2瓶;浮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刃 樱花开始凋谢的那天,不死川兄弟两整理行囊,离开了原来的村子。 来和炭治郎道别的只有实弥一个人。 自那天后,炭治郎就再也没有见过不死川两兄弟。 之后,灶门炭十郎突然失踪。数日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做了什么。 所有一切成迷。 “我出门啦~”炭治郎背好东西,又开始送碳生涯。 今天的路程很远,即使入夜,炭治郎没打算停留,继续赶路。 “哥哥今晚很凉爽,我们开着门睡吧。”时透时透无一郎把门打开感受着外面的凉气,风中还藏着草木的香气。 四月的天气还吹着微风,春天的凉风涌进屋里,卷走闷气,带来清凉,时透有一郎没有异议。 窗外的虫声如同摇篮曲,平和不聒噪的带着时透两兄弟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半醒半睡中,感觉到异样的时透有一郎揉着眼睛先醒了过来。 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背着光,有一郎看不到他的面貌,但是,背脊窜上一股凉意,不好的预感堵在心头,全身都在叫嚣着有问题。 “真香啊~”站在门口处的鬼,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属于人类的香气充满了整个腹腔,这股味道令他十分垂涎。 他往前迈进一步,随着身躯走进阴影,时透有一郎看清了他的样子,顿时脸色大变。 是鬼! 糟糕! 时透有一郎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无一郎! 手脚并用爬到弟弟的身旁。 「噗——」一窜血花从时透有一郎背部扬起。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 有一郎感觉强烈的剧痛从后背涌上来,整个后背痛的发麻,空气中散发着铁锈的腥味。 温热的血洒在无一郎脸上,将他从睡梦中抽离出来,他茫然的睁开,入目哥哥苍白的脸以及身上流淌的血让无一郎变的惊慌不已。 “哥哥!”抱住哥哥,另一只手按住受伤的地方,同时他注意到屋子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鬼。 瞬间全身的肌肉紧绷,伸手捞过不远处的菜刀,横在胸前,蓄势待发,警惕的看着鬼。 时透无一郎心中涌起自责,他不应该说开门睡觉的,如果不开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是,现在,他该怎么做! 怎样做,才能救到哥哥。 背部的伤口不断扯动着敏感的神经,时透有一郎的脸白了又白,额头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他痛苦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庆幸,如果他没有跑过去护住无一郎,那么这个伤口一定会开在无一郎的胸膛上! 有一郎庆幸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放下我,快逃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摇晃着头,抗拒着哥哥的命令,“不要!我要保护哥哥!不能自己一人逃跑,我不要抛下哥哥不管,要走一起走。” 时透有一郎气的喉咙发堵,这个笨蛋,明明这么害怕,拿刀的手都在抖,竟然还说保护哥哥… 但是啊,时透无一郎我希望你活着。 “别管我,快走!”时透有一郎黑着脸,希望弟弟看着他这张生气的脸会乖乖听话,“无一郎,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是逃跑,而不是什么保护哥哥这样狗屁的事,你以为你是被选中的人吗?保护我?你什么都做不到,快滚!” 时透有一郎的话语越发的刻薄,无一郎默默的听着,眼泪在眼里打转,但是挡在哥哥前方的身影却如松柏一般挺拔,不动如山。 “吵什么吵,一个都别想逃!”鬼站在身后,长长的舌头把流到外面的口水舔了回去。“反正你们以后都是要死的人,不如提前进入本大爷的肚子,为你们无价值的命贡献有价值的事。” 血液不断从伤口涌出,小小的手掌根本压不住长长的伤口,失血过多头晕的时透有一郎开始发觉眼前的视线变的模糊,隐隐有些发黑。 他快不行了,但是时透无一郎还没有逃出去。 神啊,佛祖啊,能祈求一次奇迹吗? 这些不好的事情他来承受就好,为什么要殃及时透无一郎。 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啊,总是想着去帮别人,所以… 求求您… 用我的命,去换时透无一郎的一点点生的希望可以...吗... 发觉哥哥突然没声的时透无一郎回过头去,时透有一郎已经闭上了双眼,耷在他肩上的手无力的顺着衣料滑到地上。 “哥哥?”时透无一郎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青璃色的眼眸里眼泪大滴大滴的眼泪翻滚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哥哥苍白的脸上,眼泪在哥哥的脸上流下一条湿漉漉的水迹,然后堕入地面,破碎成小水滴。 “我现在就送你们就去地府相见,然后吃掉你的哥哥。”鬼戏谑的看着兄弟情深的两人。 「吃掉你的哥哥」 他说要吃掉什么… 时透无一郎瞳孔瞬间弥漫上深渊的黑色,像麻绳一样缠绕着整个眼睛,面无表情,机械的转头望着鬼。 「吃掉你的哥哥」 吃掉…哥哥? 「吃掉你的哥哥」 不可以!!不允许!! “啊啊啊啊——” 出生至今,他,时透无一郎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愤怒。 这个鬼,竟然说要吃掉哥哥,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杀了他! 为了吃口食物耽误这么久,鬼的耐心达到了极限,“人类,真实愚蠢,说几句刺激的话就变得毫无理智…唔!”话没说完,他整个鬼站不稳的往前摔去。 诶?腿,没了?! 膝盖处露出光滑的横截面,是利刃造成的伤口。 鬼还没想明白腿怎么没的,随即脑袋被深深的插入一把菜刀,接着很快又第二下。 从头顶溢出的脑浆流过鬼的半边脸,一团模糊的东西黏在脸上。 听到呼声的炭治郎闻声赶来,待看清屋内的情况后,握住刀柄的手缓缓放下。 时透无一郎双手举着刀,发红的眼角蔓上暴虐,像被激怒的毒蛇,悍厉的气势露起他淬满毒的獠牙,汹涌的怒意如巨浪般吞噬着他的理智。 胸腔无处释放的滔天愤怒,使他的攻击越发残忍。 看似毫无章法的乱砍,实际全部瞄准鬼的脑袋。挥舞的刀刃上粘连着血肉,然后再次带着血肉模糊的东西砍向鬼。 鬼发出的撕心裂肺叫声也没能抒发他此时内心的愤怒,被夺走亲人的愤怒与悲伤交加在一起,止不住的愤怒带着横暴的气势。 他要给哥哥报仇! 有一句话能很好的形容此时的时透有一郎——理智的疯子。 愤怒的深渊没能完全吞噬时透无一郎的理智,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承受着如暴风雨一般攻击的新鬼,狼狈的用手爬出时透家,他的再生速度比不上那个小鬼的攻击,这样下去不行! 时透无一郎拿着菜刀,身上溅满了鬼的鲜血,沿着鬼爬行的血迹一步步,跟了上去。 时透无一郎凶恶阴翳的眼神仿佛他才是祸害人间的恶鬼,冰冷的视线里,宛如任何东西都只是一个无生命的物品。 此刻,仿佛鬼与人来了一次身份的调换。 鬼奋力爬了出去,外面的空气竟让他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但很快,这种感觉只是一个错觉。 走出房门的时透无一郎手里多了一把斧头。反着月色的斧头映透出夜色的森寒,如镜子一般光滑的斧头刃折射出鬼惊恐的表情。 “啊啊啊求求你,放过我!!”鬼一边用力的爬着,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现在的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的身体就能再生出来,到时候立马吃掉这个嚣张的小鬼!! 时透无一郎眉头紧皱,高举斧头:“吵死了!!!” “啊啊————” 炭治郎坐在屋里,静静的听着外面的惨叫持续了一夜,期间还夹杂着时透无一郎歇斯底里的咆哮。 被折磨一夜的鬼,在看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有了人生第一次幸福的感觉,太阳升起,意味着他要解脱了。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着太阳。 投入太阳的怀抱,鬼化成灰,在清晨的朝阳下,本来就破碎不成样的尸体很快就消失了。 愤怒的力量持续让时透无一郎战斗了一个晚上,完成使命的一刹那,他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才发觉,全身关节都在发出令人牙酸的疼痛。 双脚麻木,怎么也站不稳,时透无一郎摔在地上,脸上的汗水沾起地面的泥土,东一块西一块的黏在脸上。 瘫在地上的时透无一郎喘着气,一点一点用手扒着土地,爬回家里,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包扎好伤口的哥哥,面容宁静的睡着。 “无一郎你的哥哥没事,活下来了。”坐在他屋里的红发少年这样对他说,微微弯起的眉眼里尽是笑意。 “这是真的吗…哥…哥,真的…”一句话还没说全,时透无一郎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哽咽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 只能模糊的发出,勉强听出来是谢谢的音节。 听时透无一郎紧绷了一个晚上的弦终于松开。 他双手握紧拳头,脸埋在土地上,愉悦的心情铺天盖地将他埋没在里面,嘴角无意识的勾起。 哥哥,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 炭治郎:没有存在感的一章 1勾了感谢名单,不知道晋江会不会抽风不发出来,我这里就人为手动的感谢一番!谢谢投霸王票和营养液的小天使,搂住么么么么么么!! 第十一刃 一夜的战斗力消耗太,大无一郎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炭治郎包扎好无一郎的伤后,抱着剑守了一晚上。 兄弟两的身体治愈能力似乎十分不错,时透有一郎受了重伤,情况看起来竟然还不太糟糕。 时透无一郎睡了一晚就活蹦乱跳了,他先是和炭治郎认认真真,十分诚恳的道谢,然后自告奋勇决定给炭治郎和自己做早餐。 因为没有做饭的经验,无一郎是通过直觉去进行料理,会做出来什么无一郎自己做的不知道。 炭治郎看冒泡的黑色不明真体粘稠物,沉默片刻,然后狠心的倒掉无一郎的爱(黑)心(暗)早(料)餐(理),重新做了一锅看起来正常的料理放到桌上。 “哥哥什么时候能醒来?”无一郎坐到有一郎身边。 “有一郎恢复的不错,应该用不了几天。”炭治郎查看着伤口愈合的情况,回答道。 时透无一郎神色有些犹豫,“呐…武士先生,哥哥总是说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无一郎的眼睛碧绿的如同森林中的湖泊,在太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本该灿烂的眼眸此时似因为情绪的原因,稍微有那么几分暗淡。 “无能?一个人打倒了鬼,保护了哥哥,还不能证明什么吗?不要小看自己无一郎。” “那哥哥是讨厌无一郎吗?不会做饭,总是需要哥哥的照顾。”时透无一郎有些低沉。 “我倒觉得有一郎很喜欢无一郎呢,因为喜欢,所以才会一直把你放在身边照顾你。因为喜欢,所以才在危险的时刻首先保护你的安全。况且,无一郎的无应该是无价之宝的无才对。” 时透无一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哥哥没有讨厌他。 “为什么.....为什么是无价之宝的无?”无一郎的十指无意识的互相缠绕着,扭缠的手指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思, 他十分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对你哥哥来说,本身就是无价之宝。世间唯一的弟弟,本来就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所以无价,可能你的妈妈也是这么理解的吧,上天送来的,无价之宝。”炭治郎说完露出有些耀眼的笑容。 时透无一郎看着炭治郎的笑容,心中怦然堆砌起不知名的情感。 妈妈,这个人好温柔。 如果用火焰去比喻一个人的话,那么炭治郎一定是最绚烂的烟火,因为,只要抬头看见一次,就会铭记一辈子,四散的余火会在脑海中刻下画面,无论过了多少年,都能清楚的回忆起来。 又像温度刚刚好的火焰,无论靠多近都不会被灼伤。 曾经有人这么说过,炭治郎的笑容会让人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美好的东西摆在他面前,只希望他眼中的忧伤不复存在。 至于是谁说的这句话,炭治郎至今怎么也无法想起来。 夜晚 时透无一郎蜷缩睡在哥哥身旁,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哥哥,我决定了,我也要做一个像武士先生那样的人,好心会有好报的,你看,我们都被拯救了呢。” 几天后,无一郎日盼夜盼的事实现了,哥哥苏醒了。 有一郎的情况恢复的不错,从苏醒到现在已经能做一些基本的事情。 “哥哥,那个武士大人说无一郎的无是无价之宝的无!”无一郎神色飞扬。 “不…不是无价之宝的无。”有一郎出言否定。 无一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知道哥哥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熠熠生辉的青色瞳孔刹那暗淡。 时透有一郎平淡的声音继续响起:“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无一郎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时透有一郎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无一郎保护了我,谢谢。” 无一郎的笑容像开花一样又重新绽放在脸上。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别天真了!!我不是叫你逃跑吗?你为什么不听话!如果死掉了怎么办!”时透有一郎瞬间变脸,面露狠色,一个手刀狠狠的劈在弟弟头上。 “我不能丢下哥哥一个人。”无一郎抱着脑袋,脸又瞬间垮了下来,委屈的回答。 “无一郎,听好!当我变成拖后腿的时候,当我成为你的绊脚石的时候,我希望你毫不犹豫的...” “不行!”无一郎紧张握住有一郎的手,他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我们是兄弟,不能抛弃任何一方,兄弟要互相扶持,才能走的比任何人都要远。” 「哥哥是你的宝物,你也是哥哥的宝物,两个人要好好的,保护好对方哦~」 这是妈妈卧床时对他说过的话,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鬼来的时候,哥哥保护我了对吧,所以才受伤了,保护家人的这份心情,我也是一样的,妈妈曾经说过哥哥是我的宝物,哥哥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应该保护哥哥。”无一郎说的十分认真。 时透有一郎呆滞了几秒,伸手捂住脸,笑出声。 愚蠢的弟弟,愚蠢的无一郎,哪有弟弟保护哥哥的,应该是哥哥保护弟弟才对啊。 “哥,你在笑什么?” “笑你蠢。” “我哪里蠢了?” “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我到底哪里蠢了?!”无一郎裹着被子像条鲶鱼一样挪到哥哥身旁,执着的问着。 时透有一郎不再理会纠结着这个问题的无一郎。 ... 灶门炭治郎的通透世界也在疯狂练习的情况下,突飞猛进,现在只用几秒的时间就完全进入状态。 炭治郎决定是时候该给小灶门科普一下知识点了。 “炭治郎,你知道呼吸的体系吗?” 知识点空白的灶门摇头,“不知道。” “世间的呼吸都是由日之呼吸衍生出来的,从日之呼吸衍生出来的有五大主流,水之呼吸、炎之呼吸、岩之呼吸、雷之呼吸和风之呼吸。 这五大体系又能衍生出新的呼吸,花之呼吸,霞之呼吸,虫之呼吸…各种各样。 呼吸能万变,每个人都有一套适合自己的呼吸,如果觉得这些呼吸都不适合,也可以自创一个适合自己呼吸。” “呼吸还可以自创?!”灶门炭治郎双眼发光,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当然可以。已经有人创造出来了。” 他的好朋友伊之助就是自创了一个呼吸,很了不起的一个人。 “而且呼吸…还可以混合着使用,有时候会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炭治郎,想学水之呼吸吗?”炭治郎引诱着小灶门郎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要学!我要学!!水之呼吸是怎样的?”灶门炭治郎高兴的蹦起来,只学过火之神神乐的灶门炭治郎在得知还有其他呼吸的存在时,那种兴奋不亚于进入大千世界的小小人类。 炭治郎:“水之呼吸是从日之呼吸衍生出的五大基础呼吸之一,很强大,攻守兼备,招式行云流水,变换自如,就像水的形态一样。” 听了水之呼吸的描述,灶门炭治郎心中生出另一个疑惑,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哥哥,那我现在学的这个是属于什么呼吸?” “是…日之呼吸。” ※※※※※※※※※※※※※※※※※※※※ 1看完最新一话后,我跑去唰了会微博,然后看到这句话。 网友:我个人瞎猜,义勇还是会跟锖兔还有姐姐团聚然后流露感情,抱着他们大哭说:“我做到了吧?!我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我:不!!!!!!(搭配一剪梅bgm: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夜下的琉璃宫、喵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迪亞魯 30瓶;哑人 10瓶;禾木 4瓶;鹤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二刃 “啊——啊——”粗糙嘶哑的乌鸦叫声嘹亮的从远处传来。 听着由远及近的叫声,狭雾山山顶的木屋内走出一名带着天狗面具的男子。 乌鸦透亮的眼眸盯着男子几秒后,像是找准了人,振翅往男子的位置俯冲而去。 接近地面时,宽大有力的翅膀扇起地上的沙石,风压稳稳的抬起乌鸦,卷起的风卷刮起男子的头发,男子毫无畏惧的支起手。 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过后,乌鸦稳稳的落在鳞泷左近次升起的手臂上。 乖顺的样子仿佛刚才张牙舞爪的不是它。 鳞泷左近次用手指背摸了摸乌鸦的头顶,拿走绑在他脚上的纸张。 这只鎹鸦是用来传令的,每一位鬼杀队队员都会拥有一只,他们每一只各自性格不同。 不同于普通乌鸦,他们的智商极高,甚至能够进行自我意识的对话。 这只鎹鸦的主人正是这名带着面具的男子——鳞泷左近次。 前任鬼杀队水柱,从前线退居的他选择独居在狭雾山,同时也是鬼杀队培育师。 —— 时间不早,炭治郎准备去送碳。 这个月有新的送炭地址,是至今从来没有送过的。 “狭雾山?这户人…住在山上??”炭治郎晃了晃手中的纸条,问起爸爸关于地址的事情。 “嗯,那座山上,只有一户人,很好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寻着乌鸦的叫声找吧。”灶门炭十郎回答。 炭治郎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的心思已经被狭雾山这几个字扰乱的一塌糊涂。 熟悉的名字一下子勾起了炭治郎往日的回忆,狭雾山是他曾经修行两年,跟着鳞泷先生学习水之呼吸的地方。 应该只是同名的山吧,炭治郎不在意的收起纸条。 “我出门了——” 山脚下,炭治郎僵着脸看着这座山,眼睛都要瞪出来。 这不正是他记忆中的那座山吗?!! 山里特殊的花草香一下子将炭治郎埋藏深处的记忆挖掘出来,仿佛所有事情还只是发生在昨天。 顶着一头茂密树叶的树干面前,炭治郎停了很久,摸着树光滑的表皮,这里是他曾经挥刀刮伤树的地方。 再往上,那是他摔倒的地方。 踏上不是路的路,树叶嘎吱破碎的声音从脚下传出,头顶树影婆娑,清风吹动窸窣的响声奏起简单的旋律,萦绕在炭治郎身旁,铺在他前行的路上。 万条光束照亮他的前方,万丈光明的道路仿佛在迎接这位踏尽艰辛的学子归来。 炭治郎修长的手指上满是斑驳的痕迹,指尖触及树枝时怜惜一般的轻轻抚过。 灿烂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点缀一身金粉的炭治郎闪烁在嫩绿的丛林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低垂的眼眸透出无尽的温柔。 静静站着的炭治郎,闭着眼睛,全身心的感受着狭雾山。 树林中的一丛火红的颜色跳跃进远处的富冈义勇的眼中,“精灵?” “义勇,你在上面做什么?快下来练习!” 富冈义勇如梦境中惊醒一般,茫然的低头和錆兔说道:“錆兔…我看见精灵了…” 錆兔邹眉:“哈???” 难道有什么人来山上了?錆兔猜测。刚才他确实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 上山的坡度越来越陡,玩心大发的炭治郎走进陷阱,重温起当年令他强大的机关。 炭治郎翻越地上的陷阱不等身体站稳,敏捷的低下头躲过从树上荡下来的木桩。 远处,鳞泷左近次双手揣在一起,远远的观望。 前几天他收到主公的来信,狭雾山会迎来一位新的学员。 据说,各方面属性都很不错,是难得的人才。 看来就是这个少年了。 望着底下红发少年游刃有余的奔跑在他布下的陷阱中,即使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也能很好的躲避,破解。 临危不乱,有很好的应变能力,呼吸也一直保持的很好。 鳞泷左近次频频点头,同时心生疑惑。 拥有如此熟练的呼吸,为什么主公大人还会把这个人送来这里。 炭治郎走这条路已经走了无数次,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每天不止跑一次,如此庞大的数据支撑下来,说实话,其实他现在闭着眼睛也能毫发无损的走过这个地方。 “漂亮。” 当炭治郎来的山顶的时候,鳞泷左近次豪不犹豫的赞扬一番。 随后话锋一转,“但是!太自大了!上山的时候竟然抱着玩耍的心态,做任何事情都要抱着认真的去完成。” 突然被训的炭治郎一脸蒙逼,“??” “你重新下山再去认认真真的跑十遍然后回来见我。”鳞泷左近次背着手,往山的另一边走去,那里是其他人训练的地方。 炭治郎把那句我是来送碳的几个字吞回去,很明显,鳞泷先生应该是把他认错成不知道谁了。 他追上去,“鳞泷先生,你听我说我不是…” “喂——新来的,是男人的话就不要磨磨蹭蹭的。” 稚嫩带着责备的语气从上方传来,半高的树上蹲着一名少年,樱花一样颜色的头发半放在脑后,严肃的脸上一条狰狞的疤痕横在嘴角,一双看向他的水烟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认同。 炭治郎呼吸一窒,瞳孔不由的放大,差点脱口而出喊出他的名字。 錆兔… 通过鬼杀对选拔后的他,在得知狭雾山一直帮他修炼的錆兔,其实已经早就逝世的消息时,为此难过了很久。 錆兔身后紧随而来的是一头黑发,眼神还有些不自信的富冈义勇。 好不容易追上錆兔的富冈义勇,好奇的打量炭治郎,转头问錆兔:“这是新人?” “嗯。他就是你看错的精灵?”錆兔反问,他看到炭治郎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义勇看的是什么了。 富冈义勇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绯红的颜色,像火精灵一样。” 最后炭治郎还是妥协了,他觉得如果不跑完这群人大概是不会听他说话了。 回来的炭治郎一身清爽,气息平稳的不像来回跑下山的人。 一看到鳞泷左近次,炭治郎生怕又会想刚才那样找不到机会开口,于是先发制人,“鳞泷先生!我跑完了,我有话想对你说。” 鳞泷左近次点头,对炭治郎的表现显的比较满意,“嗯,我会好好想想教你什么,今天就先这样吧。” 炭治郎有点崩溃,鳞泷先生,完全不听别人说话!! 走了几步的鳞泷左近次脚步一顿,回头问炭治郎:“你已经会了呼吸,运用的也很不错,明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主公为什么还把你送过来?” 来了,他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炭治郎顿时来了精神:“鳞泷先生,你误会了,我是来送碳的!!” 一瞬间,炭治郎以为世界的时间被停止了。 鳞泷左近次的其他弟子对于新来的这个小师弟十分感兴趣,学习了呼吸的他们悄悄分了心靠着耳朵八卦,谁都没想到,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师弟,是送碳的 !! 一个送碳的,没有训练过的人,毫发无损的从老师的陷阱里出来了。 场外接受不了强烈打击的师兄们,疯狂的开始拔头发。 没想到他说这个的鳞泷左近次:“…” 富冈义勇:“…”原来那个箩筐不是行李啊。 錆兔:“…” 真菰:“…” “你这个死小孩为什么不早说!!”鳞泷左近次恼羞成怒,气的头发都炸起来,“你一个鬼杀队员不好好的去做任务,在这里送什么碳?” “我就是一个送碳的,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送碳的。”炭治郎扬起爽朗的笑容,内心暗暗的补了一句,现在还暂时不是鬼杀队。 鳞泷左近次盯着过分耀眼的笑容片刻,拿起粗粗的木棍快速的往炭治郎脸上戳。 “你以为老爷子我很好骗?!!你背上那个长长,圆圆的东西不是日轮刀吗!”鳞泷左近次观察他很久了,长长的剑根本没有阻碍到他的行动以及躲避,一看就是经常携带剑在身的人,习惯了剑的长度,剑也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炭治郎内心直接就跪下了,百口难辩,他现在还不是鬼杀队的人啊,只能略有心虚的说道:“我真的是送碳的…” 冷静下来的泷,将手中的木棍差入泥土里,年过一半还精神矍铄的他,义正辞严道“那老夫更不应该让你走,如此的天赋,有兴趣加入鬼杀队吗?” —— “妈妈,哥哥今晚又不回来了吗?”已经习惯哥哥常常夜不归家的灶门炭治郎端着脸晃着腿,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萤火虫一上一下,点点星光闪烁在草丛间,犹如天上的繁星。 草丛后面,再往外便是看不到头无尽的黑暗。 葵枝有些感慨,“次郎長也已经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生活了呢。” “诶?自己的生活?哥哥是永远也不回来了吗?” 葵枝摸着大儿子的头说道:“怎么会呢,会回来的,这里是他的家。” ※※※※※※※※※※※※※※※※※※※※ 师兄们为什么拔头发呢? 解:头秃了,就会变强!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魔王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我觉得你们在偷情 8瓶;阿斜 5瓶;楠鸢、禾木、曦澄家的二小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三刃 “那老夫更不应该让你走,如此的天赋,有兴趣加入鬼杀队吗?” 鳞泷左近次的一句话使所有人不约而同聚精会神的听着,大家都在好奇炭治郎的回答。 在众人的视线下,炭治郎缓缓张开嘴。 一道尖锐拔高的声音完全覆盖炭治郎的声音,“那个,对不起!打扰了我是新来的月下间,抱歉我来迟了。” 没有一个人听清炭治郎说了什么,突然被打断的不爽感汇入头脑,富冈义勇等人脸色一暗。 这种感觉就好比,看电视剧时,准备揭幕犯人是谁时,没电了,屏幕直接黑掉的感觉。 那种抓狂的感觉,令众人把不善的眼神纷纷投向突兀进来的月下间。 新来的月下间瞬间感觉压力倍增,在各种的视线交加之下,他流着汗颤巍巍的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鳞泷左近次叹了口气,原来这才是正主,“主公大人的信我收到了,情况我大致了解,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加入训练。” 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新人跟着带路人离开原地。 碍事的人没有了,鳞泷左近次再次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炭治郎回答:“鳞泷先生,请允许我考虑一下。” 随着炭治郎的尾音落下,太阳下山,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上,橙红色的余晖落在天幕上,蓝色和橘红的颜色编织在一起,渲染在白无暇的云朵上。 鳞泷左近次挽留了炭治郎在此过夜,炭治郎没有推脱。 半夜,辗转反侧的炭治郎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盈盈的月光如水,倾泻了满地,炭治郎坐在长廊,双手反撑在身后,仰着头出神的凝望着星河,夜幕的点点星辉落在他涣散的双眸上。 如果他真的去了鬼杀队,成为剑士的后,他大概会忙的连家都回不了,这也是他拒绝现在成为鬼杀剑士的原因。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家人保护好。 参加选拔是成为鬼杀剑士的唯一途径,成功活下来的人即为通过。 他还记得,富冈先生说过,他和錆兔那年一起参加了选拔,死亡的只有錆兔一个人。 錆兔很强,几乎把山上的鬼杀光,拯救了所有人,而自己却陨落了。 那么…这次的选拔,錆兔也会和那次一样…死亡吗? 那样强大又温柔的人… “次郎長不去睡吗?”又有一个人轻手轻脚从屋里走出来,是富冈义勇。 炭治郎上身保持着姿势没动,转头问道:“抱歉义勇…我吵醒你了?” 富冈义勇摇头,“不是你吵醒我,是我本来就睡不着。” 他走到炭治郎身边盘腿坐下,和炭治郎一起遥望着星空,“次郎長砍过鬼吗?或者见鬼吗?” “嗯,见过。” “我家里曾经被鬼袭击过,姐姐为了能让我活下来把我塞到柜里藏起来,虽然最后我和姐姐都被救下来,但是其他所有人都死了,就算是现在,面对鬼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颤抖…” 富冈义勇伸出颤抖的双手,布满伤痕的手掌上是努力的痕迹,颤抖的瞳孔连眼前的事物都无法聚焦,那天的惨叫声,咔嚓作响,令人厌恶的吞食声再次回放在脑海里。 “义勇师兄!” 视线中,一双手出富冈义勇面前,那双手温柔的把他的手包裹在其中。 他抬起头,把目光放在手的主人身上——炭治郎。 炭治郎闭着眼,虔诚的脸上一副宁静,月下的银霜从炭治郎的发尾顺滑的流淌到手中,微微泛着晶莹的银华。 “义勇师兄请冷静下来。”炭治郎说道。 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奇迹般的安抚富冈义勇剧烈的情绪。 富冈义勇用力眨了眨眼睛,意志消沉:“次郎長,我有很多次在想,我来这里真的来对了吗?我太弱了,什么都做不好,如果当时活下来的不是没有的我…” “义勇!!”角落的阴影处传出一声怒吼,錆兔几步并作一步,来到富冈义勇面前,半边的脸还隐埋在阴影处,高高在上的俯视富冈义勇。 他双手揪起富冈义勇的衣领,将他凑到面前,半明半暗的脸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托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样的话别给我说第二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你姐姐的人,把唯一的生路留给你的姐姐,你就是这么想的吗?你应该用这份力量去拯救更多的人,带着所有人的意志活下去!” 富冈义勇整个人直接楞住,錆兔的一番话宛如实实的拳头击在脸上。 离家前,姐姐曾经问他「义勇,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救过我们的那个人道谢。」 「道谢之后呢?义勇要做什么?」 富冈义勇一愣,「我不知道。」 「那义勇去帮助更多的人吧,像那位救过我们的那位大人一样。」 帮助更多的人… 原来早就有答案了啊… 他当初之所以会来这里的理由,原来… “义勇师兄一点也不弱,”炭治郎站起身,掰开錆兔的手,把富冈义勇解放出来,“强大,内心柔软又坚定,义勇师兄以后一定会成为这样的人,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的任何人,然后拯救更多的人。” 富冈义勇漆黑的眼睛望进无尽的深红火海的眼眸里,里面是百分百的无条件的信任。 每一个向前行走的灵魂深处都燃烧着一样东西,那是心之所向的地方,剑之所指的东西,像动力核心一样支撑着。 支撑的东西不在,人也就变的迷茫,富冈义勇奄奄一息的灵魂,遇上了无穷无尽的火海时,终于亮起属于自身的火焰,那股热力,炽热耀眼的令人惊叹。 嘎啦—— 那天,富冈义勇听到,他心中坚固的囚笼裂开了一道缝隙的声音,呼啸的风声游荡进来。 风的尽头是一团明亮的火焰。 那绯红的火焰会像路灯一样,照亮他的前方。 第二天一早炭治郎去找鳞泷左近次。 “鳞泷先生,我来答复了。抱歉我…” “我知道,昨天我就大概知道你的回答是什么了,语言可以是谎言,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鳞泷左近次说,“那把日轮刀,你是怎么得到的?” 炭治郎抚摸着剑的外形,声音有些缥缈:“算是前人留下的东西。” 他意外得到这把剑,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前辈,但是,肯定是鬼杀对队里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鳞泷左近次听闻,心中不禁猜测,难道是家中有在鬼杀队的人?所以才有如此熟练的呼吸运用,难道是从小训练? 脑海里疯狂思考的鳞泷左近次完美的把炭治郎身上不合理的地方,自己一一补全。 关于剑的事情见炭治郎不愿多说,鳞泷左近次没有追问,“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这里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炭治郎和鳞泷左近次谈话的木屋后面,几人合抱宽的树干后,富冈义勇背立站在錆兔旁边。 “昨天你什么时候在的。”富冈义勇问的是昨天长廊的事情。 “从一开始?”錆兔留下模棱两可的回答就迈步走向炭治郎。 “要走了吗?”如幽灵似的錆兔突然从树后走出来,堵住炭治郎:“我昨天听到了,你叫义勇师兄。” 糟糕!炭治郎心中咯噔。 昨天他一时顺口说了出来,他都忘记自己现在不是鳞泷左近次先生的弟子。 炭治郎心虚的抓了抓头发,两眼虚晃,“抱歉,我一时顺口就…” “呐…次郎長也可以叫我一声师兄吗?”錆兔很期待这一声师兄,和他同届的其他小孩,大家都是一起被鳞泷左近次收养长大,从小便相互叫着名字,师兄师弟这样有爱的称呼是不可能出现,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萌萌软软有可能成为师弟的人,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炭治郎“.....” 诶? “好的,錆兔师兄。”炭治郎快速的叫出声,少年特有的爽朗声线乘着清风送入錆兔耳中,同时还附送令人治愈到极致的笑容。 “总感觉....多了一个弟弟似的。”,錆兔微微惊叹与炭治郎的直率,微笑着把手放在炭治郎毛茸茸的脑袋上。 都说长兄如父,一直没能明白这种感觉的炭治郎,此刻终于理解了,他一直在錆兔身上感受的是如兄弟一般严厉的爱。 另一边,一直觉得炭治郎声音特别熟悉的富冈义勇,终于鼓起勇气打算问出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一个晚上的问题,他走向炭治郎:“次郎長,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从听到这个声音的开始,他脑子里就是满满的熟悉,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錆兔脸色巨变,原本英俊的脸上扭成成一副便秘脸,喂喂喂,义勇你想做什么。 他可没有忘记,昨天义勇可是很认真的沉迷了那绯红的颜色。 “?”炭治郎一脸疑惑回看富冈义勇,头一偏,脑海里迅速回忆,“应该没有吧。” “哦。”富冈义勇失落的回了一个音节。 一晚上的时间,炭治郎收获了几份友情。男孩子的友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能变的深厚。 “次郎师弟,我们选拔那天,你要来送行吗?” “嗯!我要来!” 在众人的注目下,炭治郎微笑着摆摆手,下山回家。 —— 一大早被妈妈使去跑腿的灶门炭治郎提着东西回家,远远看到家门口的大门虚虚的开着,灶门炭治郎挠头,“家里怎么开着门?我记得我是关着门的。” 迅速跑回家,他推开虚掩的门,待看清屋内的情况后,他脸色微变,放在门上的手瞬间蜷缩成拳,语气有些疑惑的上扬“哥...哥哥?” ※※※※※※※※※※※※※※※※※※※※ 文中省略了介绍名字这些情节。所以看到的就是直接叫名字了。 这里是一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雨霏~ 2个;求感谢的可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风流云散 23瓶;冥界花开 15瓶;小狐丸 10瓶;晴酱今天也是陀厨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四刃 “哥…哥哥?” 屋子的中央站着一个穿着一套不合身的女装,黑红柔软的头发被绑成一个个小小的冲天发。 那扭来扭去的身姿让灶门炭治郎十分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哥哥。 那人似有所觉的扭过头,熟练的对着他打起招呼,“哟炭治郎~欢迎回来。” 灶门炭治郎在心中尖叫,这个声音是哥哥没错,但是难以置信!! 炭治郎他的脸上,颧骨处的两朵高原红花衬托着他异常灿烂笑容,莫名生出一种恐怖的感觉,更不要说他满头的小揪揪。 大红的唇色点缀在嘴唇上,本该美丽的樱唇和面部其他妆容组合在一起,并不会让人产生想要接近的念头。 “为什么哥哥变成这样…”灶门炭治郎尝试着走近炭治郎,最终在距离一米的地方不得不停下脚步。 说实话,他现在其实,不太想靠近哥哥。 “二哥回来啦!!”被炭治郎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花子探出脑袋,一脸笑嘻嘻。 灶门炭治郎死鱼脸,哦吼,找到罪魁祸首了,“花子,不可以对哥哥做这些事啊…” 炭治郎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 灶门炭治郎一愣,这句话他从小听过很多次,说起来,他小时候会经常爬到哥哥肩膀上坐着,或者要求哥哥做一些好玩的事,妈妈制止的时候,哥哥永远都是笑着说没关系。 “花子真可爱~”即使脸上已经被画的不忍直视,炭治郎依旧笑着,还一脸陶醉的说出这样的话。 灶门炭治郎往后退了一步,糟糕,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妹控! 灶门炭治郎开始觉得,他变的与哥哥格格不入了。 “我回来了,嗯?大哥和二哥在玩什么?” 灶门家的长女祢豆子回来了。 “我们在玩装扮游戏!”心情大好的花子抢先回答,并自觉的邀请:“姐姐在一起玩吗?” 装扮游戏!说起这个游戏,祢豆子心情瞬间如开花一般灿烂。 这个游戏是他和花子都特别喜爱的游戏。一旦被邀请,是不可能拒绝的。 “好啊好啊!”祢豆子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炭治郎面前,无视哥哥脸上一言难尽的妆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眼神问道“大哥,我可以装扮你吗?” 灶门炭治郎在一旁瞪的眼睛都要裂开,祢豆子!!为什么你也加进来了!快放过大哥吧... 炭治郎极少会对弟弟妹妹们说出拒绝的话语,他对于弟弟妹妹们的耐心,包容仿佛是一个无尽头的深渊,然后小灶门炭治郎就听到哥哥用着慵懒又包容的声音说道:“好~” 得到满足的祢豆子笑靥如花。 看着妹妹们的笑容,炭治郎也露出一脸幸福的样子。 格格不入的灶门炭治郎:这该死的妹控。 虽然妹妹是很可爱,但是哥哥你这种已经是病态了好吧! 不忍心看着哥哥被糟蹋的灶门炭治郎选择躲在角落。 闭着眼睛任由妹妹们胡闹的炭治郎面前,祢豆子突然惊觉,闭上眼睛的哥哥,像人偶一样! 仿佛发现一个新大陆一样兴奋的祢豆子脑海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缩在角落靠着墙,落魄的如同街边的乞丐的灶门炭治郎一脸憔悴。 没过多久,房子里原本还有妹妹嬉笑的声音,倏的,如同失鸣了一样,耳边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没声音了? 祢豆子把妹妹花子化的部分细细洗掉,重新给大哥化了一个妆容,时间一点点流逝,令人惊叹的面容在祢豆子手中诞生了。 祢豆子拢了拢手中发丝,从炭治郎面前挪开,“好了大哥。” 细揉的发丝铺散在炭治郎裸露的后背上,黑白强烈的分明,漆黑的发丝和红色的瞳孔强烈的交织,扭曲,形成强烈的如同曼珠沙华艶丽的红一般绝美。 如蝉翼的眼睫毛缓缓打开,大大的杏眼里一颗闪耀如红宝石的眼眸绽放在精致的脸上,脑后黑长直的假发如绸缎垂落在双肩上,颊边的碎发遮挡住炭治郎分明的轮廓,柔化了面孔。 素雅的和服领口卡在肩膀处,凹凸有致的锁骨凸显着存在感。 紧抿的嘴唇显的有几分庄重,火红的眼眸平静无波,却衍生出莫名的危险感,冰冷不苟言笑的面孔望过来,威严无声的蔓延。 直视的瞬间,说不出的压迫感如山海倒来。 祢豆子失声的捂住口,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破坏了这绝世的美景。 灶门炭治郎好奇的望过去,一眼就定住了神。 卧槽,这是谁啊,我哥呢? 原本惨不忍睹的哥哥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一位黑长直的大姐姐。 “炭治郎怎么跪着?”黑长直的姐姐(炭治郎)开口说道。 哦、哦呼—— 不对!这是大哥啊! 灶门炭治郎哑口无言,内心抱头发出嗷嚎,这股哀嚎是替大哥发出的,致大哥逝去的节操。 灶门炭治郎心痛:“哥哥,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保护你的节操! 炭治郎茫然:“??” 花子:“次郎長姐姐好漂亮!” 院子传来妈妈的声音,“家里好热闹,大家在做什么?” 炭治郎:… 祢豆子:… 灶门炭治郎:… 花子:… 一场闹兵荒马乱过后,一切又恢复原样。 被迫帮忙的灶门炭治郎撑着脑袋忍不住心想,他和哥哥的样子那么像,他穿女装的样子是不是也像哥哥一样? 不对!我在想什么!!? —— 新一轮的选拔终于要开始了。 炭治郎来到狭雾山为他们送行。 拿好刀的富冈义勇,一脸严肃,整个人的气势和之前有很大的区别,眼睛更加的坚毅,多少有点后来的影子。 錆兔戴上狐面具,面具后的声音有些发闷,“鳞泷先生,我们走了!” 每一次选拔前,鳞泷左近次都会为去往选拔的弟子,特别制作一个面具,将其作为护身符送到手里。每个面具都会根据主人的脸,制作出不同的图案。 鳞泷左近次叫这些面具为消灾狐面,意思如其字,这是蕴含了消灾的面具,祈求弟子们能够平安归来。 “祝君武运昌隆。” 炭治郎和鳞泷左近次并肩站着,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的边缘深深的陷进肉里。錆兔师兄,义勇师兄,大家,一定要活着回来。 长长的一串接一串的紫藤花如同瀑布一样,密密麻麻从空中垂落到地面,被紫藤花簇拥的道路尽头是这场选拔的相关人员。 两个发色一白一黑的小孩提着灯笼,来到众人面前,介绍着简单的规则,“各位,感谢大家前来参加今晚的鬼杀队最终选拔。 这座藤袭山中,囚禁着被鬼杀队剑士生擒的鬼,鬼无法离开这里。 因为这座山的山脚到半山腰全年盛开着鬼很讨厌的紫藤花,但是从这里往上就没有紫藤花了,会有鬼出没。在这座山中存活七天!这就是最终选拔的合格条件。” “那么,祝各位好运——” 众人陆陆续续进山。 富冈义勇往前迈出一步,“錆兔,虽然我剑术比你差的远,但是我决不会放弃!” 錆兔面具下的嘴脸扬起,平稳的声线听不出他的情绪,“啊,活着回来,义勇。” 选拔一开始,錆兔就火力全开。 富冈义勇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提着剑走向黑暗。 这是一场他个人的战斗。 远方传来恶鬼的嘶吼,遥遥的传到每个人耳里,这是来自恶鬼的威慑。 ※※※※※※※※※※※※※※※※※※※※ 炭治郎:假发从哪里来? 桂小太郎:不是假发,是桂! 灶门炭治郎:好像混进来一个奇怪的东西。总感觉我这集变成吐槽角色了。 1写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哈哈哈哈哈我可爱真菰没戏份!算了,以后再出场吧~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镜·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茶壶猫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五刃 黑夜中的山林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中,太阳的威胁离去,鬼们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今天又是他们开吃的日子,想到这个鬼们阴冷的笑容更加疯狂。 人类的选拔,是鬼的狂欢。 就让他们给这群不谙世事的小朋友们来一场血腥的友爱教学,一对一那种。 鬼吃人,会变强,吃的越多越强,所以为了强大,鬼会疯狂的吃人,这亦是本能。 被困在山上的鬼也在想尽办法吃人,甚至山里有的鬼会为了争抢人类而大打出手,也有一些选择鬼吃鬼。 选拔当天是他们唯一能吃到人的时刻,变的足够强之后他们就有可能逃离这个屈辱的地方。 但是今年有点特别,因为錆兔参加了选拔。 山顶上的鬼们还未知,这次来了一个宛如地狱之子的人类,他们正欢呼着寻找心仪的食物。 山脚下,錆兔如一阵风飘过,脚落在树上的一瞬间,四处飞溅的剑刃一道道准确的砍在鬼的脖子上。 如清风潇洒般离去的身影背后,是血溅满地,尸首分离的鬼。 被救下的人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可颤抖的腿无论怎么也无法再站起来。 有的失去理智的丢掉手中的剑,尖叫着跑下山,然后被鬼吃掉。 大量的血腥味弥漫在山林中,夜露重重的黑暗里不断传来哀求声以及惨叫声。 生灵涂炭的山上,恰恰是鬼的乐园。 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的富冈义勇猛的瞥见如镜面的剑刃上,反射着一双窥视的血红眼睛。 是鬼! 他迅速转过身,果不其然,树林里悄无声息的站着一只鬼,显眼的站在最中央,丝毫没有藏匿的意思,嘴上遗憾的说道“好可惜,被发现了~” “啊呀呀~小哥你拿剑的手在抖呢!”鬼做出思考状,一肚子的坏水在扑腾的翻涌,吊起的眼睛微微眯起,“难道…”鬼的语气不怀好意的上扬,富冈义勇的心一紧,更加用力的攥紧手中的剑。 “你在害怕?!”鬼兴奋的瞪大双眼,话语刚落大腿一用力,眨眼间来到富冈义勇面前,愉悦的欣赏了富冈义勇脸上惊恐的表情后,鬼来了兴致,他决定,这个食物,他要慢慢玩。 一个侧踢将富冈义勇踢出几丈远,撞击破碎的树木连倒一片,漫起的尘土阻挡了视线。 富冈义勇捂着口鼻,精神紧绷,不敢有一丝松懈,忍着疼痛迅速站起身。 手,颤抖的停不下来。 「冷静下来义勇师兄!」一道空灵的声音猝不及防的闯进富冈义勇的脑海。 对,要冷静。 不能放弃,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找到要走的路,他还要活着回去见茑子姐姐。 他要带着所有人的意志走下去! 不能慌,呼吸要平稳。 使用呼吸时,最大的禁忌就是心,乱了。 心越平静,越能把呼吸发挥到最大限度。 几回呼吸,富冈义勇把混乱的心逐渐平静,沉淀的思绪如同跳进冰冷的海水。 无尽的海域将他拦裹在其中,静谧又冰凉的海水清醒了头脑,视线变得清晰。 「强大,内心柔软又坚定,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的任何人」 我的水之呼吸,能拯救别人,也能解救自己。 烟尘散去,站立中央的黑发少年,低垂的头颅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泛着寒光的利剑扬起,“水之呼吸·一之型 水面斩击。” 笔直的剑刃在空中伏过,刀光一闪而逝,剑刃轨迹凭空撩起水刃,海波卷着浪花,凌厉的挥向敌人,剔透的蓝色水里隐藏着最致命的攻击。 没有迟疑的一击,直接带走鬼的生命。 鬼能察觉到富冈义勇身上一瞬间的变化,那是隐隐约约让他惧怕的东西,只可惜他的利爪收割到富冈义勇的生命前就被干掉了。 富冈义勇垂下的剑刃反射着鬼生命里最后的样子,灰飞烟灭的前一刻,鬼依旧迷茫的想不明白怎么就死亡了。 一只鬼刚死亡,另一只鬼毫无征兆的冲出来,几步跃到富冈义勇身后,打算来个渔翁得利时,被富冈义勇向上勾起的剑劈开,空中散开的水花像为他的死亡做出埋葬。 藤袭山的鬼非常多,打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两只鬼一同袭击一个人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只要够强,就能活下去,弱肉强食,正是藤袭山的规则,也是加入鬼杀队之后即将面临的世界。 富冈义勇冷着眼,看着鬼的身体完全湮灭才离去。 山顶,一路冲刺的錆兔如同扛着镰刀的死神,所过只处,收割的鬼头堪比隔韭菜的速度,一隔收一楂。 直至这个时候,鬼终于发现问题了。 这个人类,太强了,级别完全不一样! 鬼开始有意避开錆兔,最后依然死于錆兔的刀下。 一路上錆兔救了无数人,可他终究只是一个人类,砍了一路,耗费不少的精力,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疲惫。 远处,一个身体缠绕着大量手臂的畸形生物,连爬带滚用着奇异的姿势来到錆兔面前。 它非常的丑陋,连人的形态都没有,爆起的青筋如盘根错节攀附在全身,看起来就像一个用不同部位拼接出来的怪物。 庞然大物的手鬼居高临下望着錆兔,盯着面具似乎是想起什么,它阴冷一笑,“欢迎啊,可爱的小狐狸。” 冰冷如蛇的眼珠阴翳的锁定住錆兔,心中不可抑制的翻腾起愤怒。 狐狸面具!是那个人的弟子!那个混蛋的弟子! 吃了他! 錆兔凝神,眼前这个鬼很危险!和他在山下砍杀的鬼不一样,身上的血腥味浓郁到让人想吐,这个鬼到底吃了多少人。 战栗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錆兔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上刀柄。 手鬼转动着眼珠子,手猛的如同弹簧一样弹射出去,不是对着錆兔,而是伸到森林的深处,待手回来时,手中握着一个人类。 “啊啊啊救命啊!求求你!救…啊——”凄厉的声音戛然而止,死寂的山林充斥着咀嚼的声音,喷溅的鲜血,洒在暗黑色的土地上。 手鬼当着錆兔的面,活生生吃下一个人,半个身子在鬼的口中,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徒劳的扭动着身体,随着上下牙齿一关,一声咔嚓,还在挣扎的人,垂下无力的双手,眼中瞳孔涣散。 錆兔咬紧牙关,用力的仿佛想要咬碎一口漂亮的银牙。 鬼的速度很快,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也没能救到那个人。 “嗯~难吃,还是戴着狐狸面具的人好吃。”手鬼品味了一番,坏心眼的说出这番话。 錆兔脸色微变,“你在说什么…” 手鬼捂着嘴,嗤嗤笑出声:“戴着狐狸面具,你是鳞泷那个混蛋的弟子吧!!你也让我吃掉吧,像你之前的师兄那样!” “可恶——”愤怒的蜂鸣声充斥着錆兔的脑海,喉咙深处挤压出的怒吼席卷着暴戾的攻击,高高的由上往下砍。 手鬼伸出一条手臂抵挡,剩余的手臂一条条仿佛装了弹射装置的手臂,飞越向錆兔,錆兔翻身躲过四面八方的攻击,双脚落在手鬼的背上,一路往上。 怒火中烧的錆兔使出各种的招式,剑刃落在硬如石头的皮肤上,摩擦出细碎的火花。 剑刃向上,刀锋拖着划破空气的微弱声音,砍到手鬼的脖子时,剑断了。 “诶嘿~”手鬼得意的一笑,他的皮肤连后颈都是很硬的,像这些新手很难砍的进去,他就是用这种方法吃过很多人,屡试屡爽。 绿色巨大的手掌笼罩在錆兔上方。 “錆兔——”撕心裂肺的喊声,伴随而来的,是手鬼断裂飞起的手臂,以及挡在自己面前的富冈义勇。 “义勇....”錆兔有一瞬间的失神,从什么时候开始,义勇变得不一样了,变的如此有气势的一个人。 “又来一个。”手鬼舔了舔嘴唇,癫狂的蛇蝎的眼眸里因兴奋而颤动,面孔扭曲。 富冈义勇和手鬼战斗了很久,一切落幕的时候,太阳正好升起,靠着太阳,进行选拔的所有人得到了一丝喘息。 选拔结束当天,很多人存活了下来。 这一年的选拔成了最特别的一届,存活的人很多。 选拔后,富冈义勇回了家一趟。 “义勇找到救我们的大人了吗?”茑子站在厨房,制作着富冈义勇最喜欢的萝卜鲑鱼,随口问道。 富冈义勇脸色一僵,他忘记了,之前一直有打听,但是从来没有消息,后来就... 莺子毕竟是抚养他长大的人,一看义勇这个样子,她就知道义勇忘记了,即使忘记打听他也不会责怪义勇,肯定有一天还会再次遇到那位大人的,到时候他一定会嫁给哪那位大人。 “忘记了对吧,我就知道。我再说一遍,你要好好记住,那位大人有火红的头发,红色的眼睛,耳上带戴有日轮耳饰的少年。” 「嗡——」 富冈义勇端着茶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杯直直落在地上,强烈的撞击使碎裂的茶杯四散去。 脑海里,有关炭治郎的面容,定格在一帧灿烂的笑容上,耳上的耳饰被无限的放大。 他机械的转着脖子:“日轮耳饰?你有说过吗?” “有啊,你离开家前不是说了一遍吗?你该不会没听到吧?那天你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去了,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没听。”搅拌着汤的茑子突然一顿。 “等等,刚才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你遇到那位大人了?” “没有!”富冈义勇迅速否认,绝对不能说! 他的姐姐,他的茑子姐姐被救之后一直很想嫁给那位大人。 深深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位只见过一面的人,一定不能让他知道那位大人就是次郎長。 “真的没有?”茑子有点怀疑。 “没有!”富冈义勇用着肯定的语气回答。 义勇当时是被茑子姐姐塞进柜子里,所以他没有见过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却听过他的声音。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听到次郎長的声音会感觉熟悉,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次郎長救过我们,得找天好好的去感谢一番。 加入鬼杀队的錆兔和富冈义勇忙的一个月都不见人。 还在计划着去拜访次郎長的富冈义勇此时并不知道,灶门家即将面临一个巨大的麻烦。 黑暗中,一阵痛苦的喘息声传来,低沉的男音咬牙切齿道:“还有...还有会日之呼吸的剑士存在!!!” ※※※※※※※※※※※※※※※※※※※※ 錆兔:以为我是青铜玩家吗? 富冈义勇:差点师弟变姐夫 1开这个文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鬼灭的柱们到炎炎消防队做消防官会怎么样? 2然后就有了以下这个文,因为没了鬼的存在,所以全员都存活,包括家人,可以看作平行世界,完全的甜文! 3不感兴趣的小天使们看到这里可以停住了,以下内容是我选出来的其中一个段落(w无修版),提前发出来,有兴趣的可以点一下收藏哦~ 街边,不死川玄弥拿着两个用迷你纸袋装着的萩饼,拿一个递给刚睡醒,精神不振的哥哥“哥,萩饼。” 不死川实弥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接过纸袋:“哦…这是哪家的萩饼? “消防队后面那家。” 只有拳头大小的萩饼被不死川实弥整个塞进口里,适中的甜度飘洒在味蕾,萩饼特有的香气随着咀嚼慢慢的散发,“唔…还是浅草那个老婆婆做的好吃。” “哥,这句话可不能让妈妈听见,下次我经过那里的时候,会买多一点回家放着。” 不死川实弥回想了一番娇小的母亲生气的模样后,闭上嘴,乖乖嚼着萩饼。 “轰——” 不远处的一座房子猛的窜出火焰。 火焰舔舐着四周后,又往回收了一些。 经验丰富的不死川玄弥一眼就认得出,有人自燃了。 “哥,我们不过去吗?” 不死川实弥气定神闲“不用,嘴平伊之助已经去了,我们继续在这等炭治郎出来。” 不死川实弥的正对面是一座庞大壮丽的教堂,正是第一消防队的地方。 几分钟前,第九消防队的队长灶门炭治郎刚进去。 沿着教会前方的马路一直往上,一只头戴着猪头头套的少年,飞速的刮过街道,口中还喊叫着不明其意义的词语:“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他奔跑的速度快的与路上飙速的第八队重型车持平。 车内森罗日下部震惊的看着奔跑在车子旁边的猪头,“为什么城市里会有跑的这么快的猪!” “猪?”武久火绳往后视镜一瞟,一只硕大的猪头进入视线。 柔软的猪耳朵迎着风儿,猪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腰间大方的别着一把剑,昭示着来人的身份。 武久火绳了然的收回目光,面不改色的说道“那是第九消防队的人。” 想要认出第九消防队的队员很简单,他们最标志性的东西就是腰间都别着一把剑。 第九消防队的人很特殊,除了全是第三世代能力者之外,还全是玩剑的高手,说一句出神入化不为过。 因超强的战斗力,被市民称为历代最强的特殊消防队。 “第九消防?”森罗日下部看着猪头少年越跑越远,直奔远处的焰人方向。 待森罗日下部等人进入房子时,嘴平伊之助已经开始镇魂了。 “兽之呼吸·一之牙,穿透刺射。” 两把刀的刀刃同时插入焰人的身体,蓝灰色幽冥似的火焰噌的从剑神翻滚勇起,吞噬掉焰人的火焰。 失去火焰的焰人发出一句模糊的叹息,闪烁着火光的眼睛逐渐暗淡,慢慢消失了。 “小心!!”森罗日下部大喊提醒着,同时脚上蓄火。 焰人还有一个! 从另一个房间冲出来的焰人向着背对他的嘴平伊之助伸出爪牙。 远方,高高矗立的大本钟顶端,我妻善逸立于顶端,高处的狂风吹的衣服猎猎作响,金黄色的头发随风扬起,金色的发丝折射着太阳的光辉。 他右手向后曲起,握住刀柄,身体前倾,低沉平静的声音如遥远的闷雷声:“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六连!” 雷霆四起,刺眼的光芒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带着雷霆般的气势,一道金色的光速穿梭在城市连闪六次后,突然闪现在猪头少年的身后。 飘逸的金色身旁还闪烁着扭曲的雷电弧线,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电流声让人头皮发麻,长长的和服袖子在空中飘荡,冷酷俊美的脸上双眼紧闭,轰动的如同雷神的降临。 电脑收藏入口: 手机收藏入口: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越陌度阡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六刃 鬼舞辻无惨异常的愤怒,愤怒之中还藏着惊恐,骨子里还恐惧着几百年前砍他的那个武士。 恐惧着那种能杀他的日之呼吸。 他想不明白,当初明明将与日之呼吸有关联的人,全部杀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日之呼吸的人! 为什么那个日轮耳饰又重新出现。 一座空旷的日式房间内,站着一名身穿黑紫相间的和服青年。 他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长长的发尾扎在脑后,腰间挂着一把剑。 此时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查看着什么。 察觉到有人过来后,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胸口处,用衣领盖好,转过身的人类似的面孔上布有六双眼睛,异常的可怖。 中间的一双眼睛分别携刻有上弦和一的字眼。 左上角额头处的深红色的斑纹如藤蔓的枝条攀附着,右边的下颌处也有同样的纹路相呼应。 他的脸上始终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冷酷的声音问着来人:“什么事?” “日之呼吸的剑士出现了。” ... 冬天的时候,灶们家迎来重大的事件——炭十郎逝世了。 葵枝泣不成声,丧夫之痛,痛彻心扉。 炭治郎手牵着灶门炭治郎,灶门炭治郎牵着弟弟妹妹。 无声的悲伤蔓延在每个送行的人身上。 年龄还小的弟弟妹妹们还不明白离世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其中氛围能感觉到,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哥哥…某一天,你也会消失不见吗?”灶门炭治郎不安的神色完全摆在脸上。 “不会,我要保护你,保护葵枝阿姨,保护大家。”炭治郎说的很用力。 灶门炭治郎能感觉到哥哥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喉咙喘着粗气,手,也被哥哥捏的好痛。 鼻间能闻到愤怒的味道,还有妈妈那边传来的悲伤的味道。 灶门炭十郎逝世后,灶门家的生活依旧继续。 在孩子们的内心深处,关于父亲的记忆,永远的停留在岁月的某个时间点。 炭治郎虽然没能改变什么,但是他还是在炭十郎逝世后撑起整个家,之后灶门炭治郎执意要帮忙送碳。 “炭治郎,你今天还去送吗?”炭治郎帮小灶门背好箩筐,用手中的毛巾抹点小灶门刚才拿碳弄脏的脸说道。 “送完今天就不送了。” “今天是阴天…炭治郎你拿着剑出门。”炭治郎拿剑递给小灶门,剑的外面特意包了一层布。 “下午有可能会下雪,炭治郎,戴上围巾。”葵枝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水绿色的围巾,放在灶门炭治郎脖子上绕了两圈,整理好,“一路小心。” “好的,妈妈,哥哥我出门了!” 灶门炭治郎手中的剑是炭治郎找鳞泷先生拿的,是一把可以砍杀鬼的刀,原本是选拔时用的,但是今年毕业的孩子很多,下一批的孩子又用不上这么多,多出来的刀鳞泷就大方的给了一把炭治郎。 之所以让灶门炭治郎拿着刀,是因为阴天的时候鬼有可能会出来,因为没有太阳的威胁。 但是鬼在阴天出来也是有风险的,太阳出来的时候可不会打招呼,一个不小心,鬼就暴露在太阳底下,然后灰飞湮灭。 炭治郎没有让小灶门送太远的地方,怕他来回时间不够会碰上危险。 灶门炭治郎背着空空如也的箩筐回家,送碳的地方就在隔壁镇上,一来一回,时间不用花很多。 冬天森林的杉树上看不见一片叶子,寒风中的光秃秃树枝,迎着风站的笔直,从上空俯瞰,方圆几里的山上,全部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杉树,犹如一支戒备森严守护山林的武士。 行走在其中的灶门炭治郎就像一个慢慢走动的蚂蚁。 天空渐渐飘起雪,灶门炭治郎加快了脚步。 “找到你了~炭治郎!” 慵懒的声音出现在前方,灶门炭治郎迎着风勉强睁开双眼,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喊着他的名字。 头戴着教主帽子的童磨亮出金闪闪的扇子,“炭治郎,好久不见,你有想我吗?这么久我可是天天,每夜每日都在想着你啊!” 灶门炭治郎:“…” 哪里来的神经病。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抱歉,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是叫炭治郎吧?”童磨微笑着。 “e…嗯。”灶门炭治郎迟疑的回答。 “那就对了,”童磨纤细的手指错开,唰的打开扇子,露出扇面精致的花纹,无所谓的说道:“忘记我就忘记我吧,呐~炭治郎,再次让我感受到恐惧吧!”童磨的脸上显现出兴奋的表情,十足像一个长长受虐的人。 灶门炭治郎心一惊,那人身上的味道不对,这是——鬼! 而且这个鬼是来找哥哥的! 他不动声色的运用起呼吸,脚下一个发力,往着另一个方向离开,原地的泥土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灶门炭治郎镇定的往家的反方向跑去,身后是紧追不舍的童磨。 “休想逃…”童磨呢喃,从右向左挥动的扇子带起看不见的风刃,袭像灶门炭治郎脑后。 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经常训练的成果使灶门炭治郎不慌不忙的裆下攻击,纷飞的火焰包裹住剑身。 火红的火焰倒映在童磨的瞳孔上,他的脸上依旧扬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眼眸却暗沉下来,“不对,你不是炭治郎,死吧。” 山林里巨大的声音像爆炸一般,一股接着一股。 一道道烟尘从地面冲天而起,连绵不断,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强大的气流冲过。 灶门炭治郎从烟尘中逃离出来,头顶上方接连不断射来剔透的冰柱。 灶门炭治郎一咬牙,在空中通过腰部强行躲过尖锐的冰柱,稳稳的落地。 “真无聊。”童磨万年不变的微笑最终因为太无聊而消失,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原以为这个人会和炭治郎一样强,结果他还没使出几层力对面就已经气喘吁吁,冒牌货终究还是冒牌货! 童磨没有再想战斗下去的欲望,他要结束这场称不上战斗的战斗,“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一个小小的人偶出现在灶门炭治郎前面。 别看体积小小的冰人偶似乎一个手指就能打倒,其实它能够使用和本尊相同强度的血鬼术,战斗起来会十分棘手。 童磨一口气连续又制造四个冰人偶,不输于主人力量的冰人偶四面八方朝灶门炭治郎飞去。 火红的如太阳的光芒从冰人偶前方发出,一闪而过的剑刃瞬间粉碎掉所有冰人偶。 冰晶翻飞滚落在地,消失在空气中。 散发光芒的地方除了灶门炭治郎还多了一个人,是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炭治郎。 童磨眼中陡然绽放出炙热的光芒,来了,那个人来了,真真正正的炭治郎来了。 就是这种压迫感!全身的血液都变的沸腾起来。 站在身边的灶门炭治郎第一次直面感受,膝盖差点被压的跪下去。大脑一片空白,手软的快要剑都拿不住,好恐怖。 难道这么多年的对战,哥哥一次也没有认真过? 童磨没有第一时刻迎上去,用着埋怨的口吻说道“炭治郎你骗了我,你根本就不叫炭治郎。” 他的目光落在炭治郎身上,一副他要听理由的样子。 “当时我说错了。”炭治郎说的理直气壮。 童磨:“....”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炭治郎回头,对灶门说道:“炭治郎,屏住呼吸,空气里有冰晶,不要吸进去,然后赶紧离开这里,回家里保护其他人,我闻到家那边有奇怪的味道。” 灶门炭治郎转身离开,往家中方向赶去。他知道这场战役,是他没办法插手的对决。 至今为止,灶门炭治郎的对战经验都是来自于他,但是每个人的战斗风格五花八门,小灶门没有过多的和各种类型的战斗方式对战过,想赢过童磨,难。 炭治郎档住童磨的视线,“你的对手是我。” 童磨收回目光,心情大好的他决定放过那人一马,逃走一只小的没事,大的这只还在就行。 童磨享受着炭治郎那噬杀一般的眼神,还有那令他身心跳动的杀气,这种心情是不是被人类称之为高兴? “炭治郎要不要加入我的万世极乐教?每次一看到炭治郎都能感受到新的情绪。”童磨问,他的意图十分简单,有炭治郎等于能感受情绪。 蓄力中的炭治郎:“…” 这个鬼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树后的玉壶捂着嘴狡猾的笑着,愚蠢的鬼剑士,死吧! 血鬼术·血狱钵 浪花纹路的水从壶里泼向背对他,看似毫无防备的炭治郎。 玉壶的血狱钵的水壁又柔软又坚硬,一旦被包裹在其中,就算是持有日轮刀的剑士也难以挣脱。 水壁中充满着液体,人类在里面不能呼吸,如果不在短时间内逃出去,就会葬身于水壁里。 炭治郎看似全身都是破绽,实际全身都在防御着,浪花泼出的一瞬间,灼骨炎阳卷起浪花,灼热的火龙汇入水中,蒸起的水汽,弥漫四周,视线所及之处白花花的一片。 “玉壶,不准玷污我的东西。”柔和的声线中包裹着警告的意味,童磨手中的扇子一转,白茫茫的世界里,一道冰刃准确的朝着玉壶逼去,砍掉他半个身子。 趁着童磨分心的一刻,炭治郎瞬间消失,蒸汽散去之时,炭治郎消失已久。 “啊啊~走掉了,都怪玉壶殿。”童磨责备着玉壶,合起扇子,脸上却没有猎物逃跑的苦恼,也没有追上去。 他嘴角扬起,凝视着炭治郎远去的方向,不愿意加入也没关系… 无惨大人杀死你后,我会把你变成鬼,然后让你加入我的教会。 ※※※※※※※※※※※※※※※※※※※※ 1昨天我看有人问消防队那篇文的类型,我才想起来我忘记说了,抱歉!! 2柱之炎炎消防队那篇文继续无cp!但是全员暧昧向!!所以放纯爱那边去了,这一篇文里炭拯救了很多人,那下一篇文里就让大家死命宠炭治郎!!往死里宠! 3所以大致的设定是: 团宠炭治郎,争宠修罗场。 鬼灭全员单箭头指向炭治郎! 无cp,暧昧向,炒股文!无鬼存在! 甜文,以及鬼灭全员在炎炎消防队的甜甜日常…大概是日常,以及每个人的时不时装(耍)逼(帅)现场 4昨天忙朋友结婚的事情去了,没能更新。我开始忙了,之后的更新我尽量两天一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若见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汐月 20瓶;代北燕南 13瓶;哑人 10瓶;偶尔也想要站会邪教呢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七刃 从家那边传来奇怪的味道让炭治郎心神不宁。 逃离童磨的炭治郎紧皱眉头,脚尖轻轻一点就如炮弹般的速度冲往前,身影快的只剩下残影。 不一会前方就出现往家里赶的小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没有停下脚步,反而以很快的速度离开。 他要早一步到家里引开那些人,空气中没有鬼舞辻无惨的味道这一点让炭治郎没有那么紧张,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弦二会在这个地方! 很不对劲! 动态视力极佳的小灶门炭治郎在哥哥经过的一瞬间捕抓到了那飞快的身影,几秒便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留下只有高速掠过带来的狂风。 红色如长虹般亮眼的弧线穿梭在森林,炭治郎如一颗流星坠落在家门前,炭治郎能感觉到大家都躲在房子里,空气里没有闻到血腥味,心里稍稍放下了些,还好赶上了! 大雪纷飞的山林,一位穿着和服的青年矗立在灶门家前,很是突兀。 怪异的六只眼中,印有上弦和一字的眼睛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炭治郎的视线停在青年的脸上,呼吸一瞬间的停滞。 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如山一般巨大的威亚压在身上,胸腔仿佛被一只巨大无形的手捏住,肺像是被撕碎了一般,艰难的呼吸着,全身布满战栗的感觉。 炭治郎运用起呼吸,绯红色的火焰附在他的头发,瞳孔,剑上,同时他也注意到这个鬼手里是拿着剑,而且是上弦一!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妈妈他们还在屋里,必须要引开这个鬼。 黑死牟面无表情的看着炭治郎的到来,他的眼眸在触及炭治郎如火焰燃起的头发,和日轮耳饰时,仿佛魔怔了一般,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手中的剑迟迟没有拔起。 这个人… 鹅毛的大雪落的很快,乘着寒风,飘到山中任何一个角落,树上的枝干与地上渐渐积起薄薄的雪。 远处浓郁的血腥味突然如井喷一样蔓延,远在千里的灶门炭治郎紧缩着瞳孔,出事了。 上气不接下气,拼了命赶回家的灶门炭治郎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全身血液仿佛凝固,身体冰冷的如同跳进了寒川之中,瞳孔紧缩到极致,精神紧绷的仿佛要断裂。 灶门家呈现在小灶门炭治郎面前是一副如同炼狱的场景。 大开的房门里有着比外面更加浓郁的血腥味,浓烈的好似连空气都变的黏腻。 弟弟妹妹妈妈全倒在屋内,每个人都躺在血泊里,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有的身体被分割开,祢豆子倒在门口,鲜艳的血液不断的从伤口流出,在雪白的地上填出一个小水坑,被她护住的六太也没能幸免于难。 墙壁上沾满了血迹,因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鲜艳的红色渐渐发黑。 看着这一切,灶门觉得口中仿佛被硬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碳,喉咙吞进炙热的岩浆,灼的他说不出话,胸口好痛!窒息一样的痛苦! 好痛!! 哥哥在哪里? 灶门炭治郎最终在房子的不远处,找到倒在地上,浑身伤口生死不明的哥哥。 哥哥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如海带一般的头发散在脑后,过分白皙的脸上镶嵌着两颗比红宝石还要璀璨的双眸,纤细的瞳孔宛如龙的瞳孔那般竖起,那是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鬼舞辻无惨的目光对上灶门炭治郎的模样后,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哦?双胞胎吗…”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对着灶门炭治郎充满恶意的一笑。 爪牙一样的双手将昏迷的炭治郎挂在手臂上,他要带走炭治郎。 被抓起的炭治郎双手无力的垂在空中,即使意识昏迷,握在手中的剑仍死死的抓着。 鬼舞辻无惨的这一举措,直接引爆了濒临崩溃的灶门炭治郎,深红的眼底翻滚着浩瀚的怒意。 这个鬼要带走哥哥! 啪的一声微响,灶门炭治郎听见自己脑内理智的线断开,束缚住疯子的锁链破碎,理智便不复存在。 纯粹凛冽的杀气对准面无表情的鬼舞辻无惨,阴森刺骨的目光仿佛要将无惨撕碎破裂,深红燃烧着火焰的双眼如同深渊凝视着无惨。 “不可饶恕...” 哥哥、妈妈、祢豆子、茂、花子、竹雄、六太。 伤害我的家人—— 不可饶恕。 灶门炭治郎空洞的双眸里不断爬升的黑暗物质,仿佛连光明都吞噬掉,“把哥哥还给我。” 前倾着身体,喉咙发出如野兽般低沉的声音,火焰爆裂的声音如同一触即发的比赛发令,一瞬间消失在敌人面前。 怒气十足的灶门炭治郎踏着虚空,额头手臂,全身爆起青筋,此时的他将全身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身后的剑刃上缠绕着磅礴的火焰划向鬼舞辻无惨。 火之神神乐的炎舞,烈日红镜轮番不断的击打在鬼舞辻无惨身上。 穿着和服一脸冷漠的鬼舞辻无惨把左手异变成一块巨形的不明肉块,灵活的阻挡着灶门炭治郎的攻击, 剑刃打在肉块上发出铿锵的声音,如同金石敲击。 看似柔软的不明肉块实际硬如石头,灶门炭治郎的日轮刀拿这块不明物体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使用上火之神神乐,将全身属性提到最佳,炽热的火焰带着灼热的温度挥出的雷霆一击都被鬼舞辻无惨轻松避过。 说到底鬼舞辻无惨活了几百年,吃过无数的人,还没成长开的灶门挥出的剑击,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闹。 真正威胁到他的人屈指可数,弟弟缘一已经死了几百年,前段时间差点杀死他的日呼武士也病死了,剩下最后一个能威胁他的人也落入了他手中。 他低头睥睨着手中的炭治郎,轻轻哼笑一声,放心吧,会让你们兄弟相聚的。 灶门炭治郎意识到自己和男人实力相差悬殊这一点,反应极快的迅速放弃进攻,矮身一抓,伸手企图把哥哥夺回来。 圆润的指间触及到哥哥温热的皮肤时,灶门炭治郎眼中燃起一束光。 哥哥还活着! 鬼舞辻无惨的眼珠小幅度的往下移,灶门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戏谑的一笑,阴森的脸上逐渐残酷。 虽然现在还很弱小,但是通过精神摧残也不赖,尝尝绝望的滋味吧,要怪就怪你父亲用着这样的呼吸,戴着那样的耳饰。 眼看灶门炭治郎的手就要抓住炭治郎,下一秒,鬼舞辻无惨带着炭治郎完全消失在小灶门炭治郎面前。 回握的手只勾住哥哥的红绳,承受不住拉力的红绳从炭治郎的手腕断开。 呜呜的风声吹拂山间,灌进山洞的风声发出妖怪嚎叫似的哭声直冲九霄。 天空传来的哭声褪去,山林里寂静的只有灶门炭治郎自己的呼吸声。 灶门炭治郎还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握着拳头的手打开,手心里躺着一条属于哥哥戴的断裂红绳。 「哥哥…某一天,你也会消失不见吗?」 “啊啊啊啊——” 灶门炭治郎崩溃的发出悲鸣,眼眶中的瞳孔看着一切剧烈的抖动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是连悲伤的时间都不允许有,屋里或许还有人活着,一个也好,求求你,活下来。 灶门炭治郎跌跌撞撞的冲进屋里,哽咽的声腔努力的喊叫着每个人的名字,脸色惨白的脸上满是泪水。 家中六个人里只有妈妈和祢豆子还剩下微弱的呼吸。 哭泣声已经停止,灶门炭治郎麻木的背起两人。 所幸的是,灶门炭治郎锻炼到异于常人的□□能够轻松的撑死两个人的重量。 无声的雪越落越大,灶门炭治郎仿佛不知疲惫的奔跑着。 鞋子狠狠的压在积雪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好像疯了,但是又很理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要救妈妈,他要救祢豆子,他要找回哥哥! “次郎長?” 空无人烟的山上,还是在大雪的季节里,灶门炭治郎终于看见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一个把他认错成哥哥的人。 喊住灶门炭治郎的人来到面前,是一个黑发少年,穿着黑色类似制服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由菱形花纹组合而成色彩艳丽的羽织。 腰间还别着一把刀。 清秀的脸上挂着拒人千里的冷淡,表情冷冽,如渊潭般好看的蓝靛色眼底还带着疑惑,“次郎長,” 声线低沉冷淡,清越的就如同他给人的第一感觉。 “发生了什么?” ※※※※※※※※※※※※※※※※※※※※ 灶门炭治郎:哥——你不是开挂选手吗?怎么倒了! 炭没有妈妈真的很可怜,所以把妈妈也救起来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哑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青木、阿光 10瓶;缺糧啊啊、雨霏~、善良的良是丧尽天良的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八刃 无限城内 被虏获的炭治郎一脸平静,意识还在沉睡,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唯有破烂的衣服还暗示着主人曾经受过的伤害。 耳朵上的日轮耳饰已经不见,黑死牟看见是无惨大人强硬扯掉并烧毁了。 如今耳朵上残留因暴力扯走而留下的血迹。 无惨大人对这个少年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原以为这个少年会像他一样变成鬼。 然而并没有,少年看起来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 黑死牟冷漠着脸走到炭治郎旁边,握在手中的是明明已经烧毁的日轮耳饰。 只有黑死牟自己知道,这一双日轮耳饰是他以前千辛万苦,走过许多地方,最终让人重新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耳饰,为什么打造这个耳饰,时间太久远了,远到他已经忘记了为什么。 黑死牟把日轮耳饰挂上炭治郎的耳朵,没有留恋的离去。 不久后,玉壶也来到无尽城,他知道童磨也在,但是那天的那一击还历历在目,那样的杀气他可不敢再体验一次了。 偷偷摸摸的绕着路不让童磨看到他来到炭治郎的地方,刚才他接到无惨大人的命令,把这个人随便放回到人类的地方即可。 玉壶像阿拉丁里居住在油灯的精灵一样从一个不起眼的壶中钻出来,从头部长出来的几只小手摸上炭治郎,正想把炭治郎带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玉壶殿,你要做什么?” 玉壶瑟缩了一下,这把声音他听了几百年,是童磨,玉壶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我要把他扔回人类的地方。” 虽然玉壶也不知道无惨大人到底想做什么,费尽心思召集了大家去猎杀一个人类家庭,成功的时候又不把人杀掉,还要把他放回去。 但是!那是无惨大人啊,至高无上的无惨大人,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有着深刻的意义,他们只需要执行就对了。 “作为上次不小心伤了玉壶的赔罪,这份工作请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他安全送到。”童磨笑的异常灿烂。 玉壶嘴巴形状的眼睛质疑的望着异常的童磨,他决定还是拒绝“不,这是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会亲自把他完成。” 童磨笑容不变,只是扇子唰的打开,锋利的边缘泛着金属的冷光。 玉壶再怎么说也是上弦之伍,被人压着欺负可不是他的性格。 一刹那风云变幻,玉壶也从壶里出来,玉壶原本脑袋上的手褪去,全身覆盖着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鳞片,巨大的手掌手指间长有像鱼类的一样的蹼。在壶里蜕皮出来的他正是完全体,健硕的身躯像一座小山,高大的阴影笼罩起童磨。 不一会,玉壶被揍的像一滩软泥倒在地上,童磨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炭治郎回到万世极乐教。 就算无惨大人责怪他也没有理由,他确实把炭治郎放回到人类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恰好是他的万世极乐教罢了。 童磨像偷吃成功的猫一样,愉悦又满足的表情挂在脸上。 另一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的灶门仿佛看到了曙光,特别是这个人看起来像是认识哥哥的人。(小炭暂时用灶门代替,以免混淆) 他急忙开口说道:“我是次郎長的弟弟炭治郎,求求你,我家被鬼袭击了,妹妹和妈妈重伤,哪里可以找到医生?” 富冈义勇惊了,兄弟两也太像了,两个人长的一毛一样啊。 双…双胞胎吗?次郎長确实是和他说过他家里有弟弟妹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我知道了。”富冈义勇给两个受伤的人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带着灶门去了狭雾山。 听闻灶门家出事的鳞泷左近次二话不说接下灶门三人。 鳞泷左近次也是做过鬼杀队的剑士,治疗多少都懂一些。 忙活了好久,葵枝和祢豆子的呼吸逐渐平稳。 灶门的心缓缓落下,随之而来涌上的是深深的疲倦。 “次郎長呢?”,为什么次郎長不在,不会出什么事吧,富冈义勇猜想了一会,出口问道。 说起哥哥,灶门一下难过了起来,脸埋进手心,声音也没力气的耷拉,“哥哥…被鬼带走了。” 嗡—— 富冈义勇仿佛听见山体崩塌的声音,震耳欲聋。 “被鬼带走了?”富冈义勇脑袋一片空白。 灶门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是一个有海带头发,男人模样的鬼,我已经记住他的味道,我一定,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 富冈义勇沉默了一会,招来了属于自己的鎹鸦,他要把这件事告诉錆兔。 鳞泷左近次也沉默的听着,被鬼带走,生死不明,这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凶多吉少。 他还很中意那个孩子来着,虽然没有加入鬼杀队的打算,但是总是会跑来山上教导其他的孩子。 没想到…鳞泷深深叹了口气,用力的闭了闭眼。 山上的风景很好,只是大家都没有心思再去欣赏,远处巨大的云朵如同一个遨游在无限海域的鲸鱼,硕大的体形怎么也没能挡住夕阳,橘红色的阳光均匀的将色彩油刷白色的积雪上。 “富冈先生,请问你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灶门问。 山上的寒风不断刺激着灶门的肌肤,但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自己。短短的时间,家破人亡,他迫切的需要外接去刺激他清醒,不然他怕自己会疯掉。 耳上日轮耳上不断随风翻转着,这个日轮耳饰原本是戴在爸爸身上的,爸爸去世前,把这个耳饰交给了他。 富冈义勇有些意外灶门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怎么认识的?说起来和精灵有关,你的哥哥很像火精灵。” 灶门看着说的极为认真的富冈先生,表情变得有几分怪异。 灶门:糟糕,这个人在说什么? 哥哥,你的朋友好奇怪! 富冈义勇:“他毫发无损的闯过了鳞泷先生布下的陷阱,跟玩似的来的山上。很厉害的一个人。” 厉害这一点灶门十分认同,他的哥哥在教导他的时候,他差点以为他直面的是一个死神。但是,“陷阱?为什么山上要布下陷阱。”灶门听的一脸迷茫。 富冈义勇一脸奇怪的目光看向他:“为什么?不是很正常吗?不布下陷阱怎么锻炼。” “等等,为什么要锻炼。” “锻炼肉|体...” 灶门:“…”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 富冈义勇:“锻炼肉|体之后,学习呼吸。” “等等,呼吸?这个地方是教如何使用呼吸的?”第一次听说还有教如何使用呼吸的地方,灶门一脸惊讶。 “不对,”富冈义勇纠正,“这里是培养鬼杀队剑士的地方,里面的鳞泷先生是培育师。” “鬼杀队?” 富冈义勇:“嗯,鬼杀队是一个没被政府正式承认的存在,队里大约有数百人,但是这个组织自古就已经存在,一直延续到现在。每个鬼杀队的剑士都会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这些剑能够砍杀恶鬼,它还有一个称呼,我们把能够砍杀鬼的剑称之为——日轮刀。” 灶门惊讶的张开嘴,日轮刀,他突然回想起,他曾经看到哥哥的日轮刀,鬼杀队的每个人都有一把,这么说来,“难道…哥哥是鬼杀队剑士?!” 富冈义勇摇头,“不是,他不是。至于他那把刀的来历我也不知道。” 灶门消化完富冈义勇说完的话,他得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他要当鬼杀队剑士。 不断的猎鬼,总有一只鬼会知道那个鬼的消息。 他要变得很强大,然后找回哥哥,哥哥很强,一定不会死的。 灶门回到屋中,“鳞泷先生,我想加入鬼杀队!呜啊——” 原本睡的好好的祢豆子猛的用力扑倒毫无防备的灶门。 灶门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推到,下意识的拿起旁边的剑鞘挡住上方涌来的黑影。 是祢豆子。 祢豆子一脸狰狞的咬住剑鞘,长长的獠牙下方嘴角处,不断有唾液淌下。 凶狠的目光瞪着灶门,眼睛的瞳孔变得不是人类的竖瞳,额头脸颊爆起青筋,喉咙发出低沉如野兽的低鸣声,显然祢豆子已经没有理智。 “祢豆子?!”灶门惊恐的呼喊着祢豆子的名字,迎来的是祢豆子更加用力的力道。 灶门的头狠狠的被撞了一下,头脑眩晕仍然用力的撑着,他闻到祢豆子的味道变了,变的有点像他那天闻的鬼的味道,而且祢豆子力量也变得出奇的大。 锋利的指尖深深的插进灶门的肩膀,布料上一片红色晕染开。 “祢豆子!你怎么了?快点清醒过来!!”灶门咆哮着。 鳞泷左近次拔出剑,“她已经完全是鬼了…” 听到屋内一阵响动,冲进来的富冈义勇一看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次郎長的妹妹变成鬼了。 几步远的鳞泷左近次已经举起了剑。 灶门还在支撑着,他央求道:“等等,鳞泷先生请等下!她是我妹妹,祢豆子不会伤害我的,祢豆子快点清醒,我是炭治郎,哥哥已经不再了,被鬼抓走了!!再这样下去,连你也…” 祢豆子一怔,大哥… 「祢豆子也要玩吗?」 「谢谢你祢豆子,这个充满着祢豆子心意的红绳,我一定好好珍惜的。」 「祢豆子——快逃!!!」 要救大哥.... 滴答。 源源不断的泪珠从祢豆子眼中掉落,砸在灶门的脸上,握住灶门的手臂放松了力道,脸上的狰狞的面孔也变得平和。 她看到了全部过程,她看到大哥为了保护她们受伤,看到了妈妈和大家被杀害的现场,昏迷前看到大哥最后被带走的画面,听到二哥无力哭喊的样子,她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也没能做到。 因为太弱了 祢豆子头顶上方,一把日轮刀以破山河的气势从上往下,鳞泷左近次出手了。 ※※※※※※※※※※※※※※※※※※※※ 玉壶:思想迪化 1写上一章的时候就是怕大小炭会混淆,确实也有小天使反应这个情况,炭治郎与灶门炭治郎容易看错 我想了想不如小炭就直接叫灶门或者小灶门。大炭继续是炭治郎。这样即使看花眼也能区分了。 有小天使说小炭直接叫小炭治郎,我感觉好像有点奇怪?大家对小炭的称呼有什么建议? 2上一章确实黑死牟和屑老板都在,怕死的屑老板call了几个上弦过去,中途过程我就省略了,最后出来收尾的是屑老板,所以小炭最后看到的就是屑老板。 3三哥为什么不在?他去找炼狱大哥了。 4还有一个超级bug的设定,我把大炭设定成一直不长大,所以身高面容不改变,不然怎么点题呢~~大家会忽略这个极为不合理的地方吧~或者可以理解为等价交换,大炭回到过去,代价就是一直长不大。永远保持这个样子。 5我这里鳄鱼完啦!(╯▽╰)(嘿嘿嘿) 6评论都看了,有时候发觉,其实大家也挺魔鬼的哈哈哈哈(鸡笑声) 7发现有很多小天使喜欢炭鬼化这个情节,我的另一篇文就是讲炭鬼化,但是那时候我看那篇收藏不高就先开了这篇。 那篇文的炭是上弦零,给了一个很逆天的身份。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波。 手机收藏入口: 电脑收藏入口: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祀雨白弦 2个;继国缘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茶壶猫、缺糧啊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九刃 “祢豆子快躲开!” 祢豆子看着剑刃下来,没有躲开。 她不能,她躲开的话,剑会伤到她身后的哥哥。 不能躲开! “锵——” 千钧一发之际,富冈义勇的剑挡在祢豆子面前,剑与剑的撞击摩擦出细微的火花,凌厉的剑锋震起一荡气流。 房间里静悄悄,谁都没有想到富冈义勇会插手。 灶门向富冈义勇投去感激的眼神,同时翻身,把祢豆子挡在身后,手中的日轮刀横在胸前,“鳞泷先生,我的妹妹已经恢复理智了。” 祢豆子安静的缩在哥哥身后。 富冈义勇现在都还觉得虎口发麻,刚才那一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次郎長的妹妹已经恢复理智了,也没有表现出想吃人的欲望,很安静的躲在身后。 他有遇到过曾经和灶门说一样话的人,但他的结局是被鬼吃掉了。 鬼想要吃人除了变强还有一个理由是,刚变成鬼的人,会消耗大量的体力,也就是会陷入重度饥饿状态。 这份饥饿会促使他前去袭击人类,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弟他都会一一吃掉。 但是,现在理应饥饿的少女却忍耐住饥饿,没有再上前。 “鳞泷先生,请刀下留人。”富冈义勇斜眼看了祢豆子一眼收回目光。 一个鬼,为了家人,忍耐住饥饿,不去吃人,这是否能成为一种奇迹。 他愿意赌,赌奇迹的诞生。 如果祢豆子仍然想要吃人,他这把刀,会毫不仁慈的挥下。 鳞泷左近次语气严肃:“那已经是鬼了,没有理智,刚才还想去吃掉自己的哥哥!” “不会的,你看,祢豆子已经冷静下来了。祢豆子绝对,绝对不会吃人!我会好好看着,鳞泷先生请相信我。”灶门一脸严肃,他知道他这一番话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但是,如果鳞泷先生势必要砍杀祢豆子,他会用这把剑,好好的守护祢豆子,不死不休。 接下来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从他眼前夺走他的家人。 “鳞泷先生,我愿意为他们做担保。”富冈义勇开口说道。 鳞泷左近次看着固执的徒弟,他审视的目光穿过富冈义勇,直直的望着祢豆子,少女剔透的眼眸里没有对人肉的渴望,而且深深的防备。 半响,鳞泷收刀入鞘。 僵持了数分钟,鳞泷左近次妥协了,“我知道了,但是…如果你的妹妹吃了人,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过去把他杀了。”鳞泷左近次说的很郑重。 妹妹活下来了,以鬼的姿态,灶门欢喜着道谢:“谢谢!!!” 他弯下腰,双手平方垫在额头处,深深的对着鳞泷左近次和富冈义勇鞠了一个躬。 富冈义勇侧身,想往外走,听到灶门的话后停下脚步,“要感谢就感谢你自己吧。是你自己拿起剑守护妹妹,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做,不必感谢我。” “如果不是富冈先生档的那一剑,可能祢豆子已经死亡了,如果不是富冈先生的担保,祢豆子或许还不允许活下来。真的非常感谢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没再说什么,屋内的少年再次真切的低下头。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祢豆子会变成鬼,祢豆子从小到大都是人类…为什么...”灶门很疑惑。 富冈义勇回答:“很简单,伤口只要沾上鬼的血就能成为鬼,食人鬼就是这样增加的。” “难道…是那个鬼做的!?”灶门又再次想起一脸坏水的海带汤鬼,心疼的看着祢豆子,“祢豆子,都怪哥哥来的太晚!没能拯救大家。” 祢豆子摇头,“不怪二哥,大家都不会怪二哥,二哥很努力,反而救了我和妈妈。” “对了,妈妈!妈妈也会变成鬼吗?”灶门突然紧张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灶门的问题,这一项未知的答案,谁都不敢笃定的开口。 屋内的所有人将目光对准还没苏醒的葵枝。 灶门拿起剑坐在妈妈身边,“我来守着妈妈。” 万幸的是葵枝在几天后醒来了,没有变成鬼。 灶门高兴的一下抱住葵枝,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几天的提心吊胆终于放下。 “炭治郎?”葵枝伸手回搂住灶门,紫晶的眼睛打量着房间的一切,除了一些生活的用具,空荡荡的只剩他们两个人,葵枝有一瞬间的恐慌,“炭治郎…你老实告诉我,六太,祢豆子他们呢?” “妈妈…只有祢豆子和你还活着,大家都被鬼杀了,他们还带走了大哥。” 这样的信息对于葵枝来说,简直就像是没打麻醉就直接开刀的感觉,肌肤上感觉着冰凉的手术刀还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连忍耐都无法做到。 疼的快要发疯。 灶门看着痛苦万分的妈妈,轻轻的环抱住看起来十分瘦小的妈妈,希望依靠,能给她力量。 哥哥不在了,他是唯一能撑起家里的人,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要保护好妈妈和祢豆子,然后找回哥哥! 哥哥一定还活着。 不要绝望,不要放弃。 「炭治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绝望,不要放弃。」 ... 炭治郎过了很久,他才找到掌握自己身体操控权。 炭治郎幽幽转醒,流转的火红色眼眸一脸迷茫的望着四周。 这里是哪里? 我是谁? “终于肯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人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耳朵上,宽大的手放在肩膀处,以一种十分亲密的姿势出现在他身边,“睡的真久,头发都长长了。”说着撩起炭治郎的长发。 炭治郎瞬间肌肉紧绷,身体条件反射的防备着身后的人,不适的挣脱出来,回头看向罪魁祸首。 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一双琉璃的瞳孔注视着他。 他看着童磨那英俊的脸庞,没有一丝熟稔的感觉。 陌生,不对!有一丝熟悉感但是很微弱。 但他身体的记忆确实在嬉皮笑脸的少年靠近时,全身防备。 “你是…?”炭治郎上挑的尾音充满着疑惑。 “诶——?”童磨偏头,“失忆了?我叫童磨,你的朋友。” “朋友?”炭治郎邹眉。 “算是朋友。我们见过几次面,然后就相见恨晚成为了朋友。” “那你一定知道我的名字吧。”炭治郎表情平淡。 童磨眼神暗了暗,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我明明是你朋友,你却骗了我…一直没把真实的名字告诉我。” “那,我当初告诉你的名字,是叫什么?”炭治郎礼貌的直视着童磨那双好看的眼睛。 “炭治郎,你说你叫炭治郎。”童磨说道。 炭治郎心中默念了一遍,一股异样的感觉翻涌上来,手抚上胸口,直觉告诉他,是自己的名字,但是…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 “现在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又不知道你的真名,就先叫你炭吧。肚子饿了吗?炭现在想吃什么?”童磨噙着笑容问,眼中闪闪发亮,似乎十分开心。 “我不觉得饿,对了,童磨的眼…”炭治郎欲言又止。 童磨:“嗯?我的眼睛怎么了?炭很喜欢?” “喜欢,童磨的眼睛很漂亮,像琉璃的颜色。” 炭治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童磨看的出神,他第一次见到人类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不同于他小时候接触的那种带着祈求又疯狂的笑,也不是人类被吃时癫狂的惨笑,而且纯粹又美好的笑容。 咚咚—— 童磨听着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发觉炭治郎果然很神奇,他又感觉到新的,不一样的感受。 炭治郎喜欢他这双眼睛啊… 这么想着,童磨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然后按在眼窝处,开始用力。 “诶!童磨你要干什么?”炭治郎赶紧握住童磨的手阻止。 “炭喜欢这双眼睛,我要把他挖出来送给你。”童磨说的时候充满了兴奋感,这是他第一次送礼物。 “!!!” ※※※※※※※※※※※※※※※※※※※※ 童磨:^-^ 1原本星期天发的,结果今天才有空修~久等啦~~ 2食指指甲断了,露出里面的肉,打字时好痛苦,想念指甲..后来我干脆翘着食指打字的哈哈哈哈哈哈 3我个人很喜欢那些狗血剧情,所以大炭就失忆啦,哈哈哈哈 感谢在2019-11-09 14:14:13~2019-11-12 15:26: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祀雨白弦、29561894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3456 152瓶;熬夜洋子、安锦 7瓶;茶壶猫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刃 日夜不断的交替,无形的时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换换流动。 两年的时间,灶门一直跟着鳞泷先生一直在狭雾山进行着修行,中途还时不时会出现錆兔和富冈义勇,但是两个人都只对灶门进行简短的剑术教导,因为回来没多久,就又被鎹鸦叫出去。 但,也多亏这两个前辈的时不时教导,灶门的实力不是飞一般的增长,而是仿佛坐上了火箭,速度快的让鳞泷左近次惊叹。 火之神神乐和水之呼吸的交替,灶门练到极致,一个呼吸的时间就交换完毕。 哥哥依旧没有消息,錆兔先生和富冈先生除了灭鬼,还把其余的时间用来搜集关于那只鬼的信息。 幸运的是,在一次灭鬼行动中,有一只鬼说出了一个名字,鬼舞辻无惨。 虽然知道了名字,但是似乎是鬼中顶端的存在,关于鬼舞辻无惨的资料少的凄凉,就连他的踪影也没有人能捕捉过。 是一个传闻之中的传闻之鬼。 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祢豆子无缘无故的陷入沉睡,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让人特别担心。 昏迷前祢豆子透露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不单是哥哥看到的那只鬼,在那之前还有其他鬼! 灶门愤怒的握紧拳头,这是有预谋的要把他们家全部人杀死啊!! 伤好后的葵枝照顾起大家的起居饮食,灶门原本是想让妈妈再多休息休息,葵枝却回了一句,“炭治郎,别小看妈妈。” 本该一年前灶门就应该去参加最终选拔的,但是那天他拒绝了鳞泷先生。 “还不行,我还是太弱了。”灶门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用来训练的剑已不像以往那般锋利,边缘全是小小的坑坑洼洼。 灶门的剑已经练的足够好,但是本人似乎还是不满。 鳞泷左近次没再说什么。 灶门又继续修炼一年。 今年的选拔也要开始了,鳞泷左近次往山边走去,这一次,无论灶门说什么,也要让他去选拔。 他的弟子灶门总是一练就忘记了时间,直到太阳下山才能见到他的身影,一直很努力。 鳞泷左近次身后跟着葵枝,他怀里抱着一个木制食盒,里面装有灶门喜欢的菜。 灶门在吃着东西的时候,鳞泷左近次开口道“炭治郎,今年的选拔,去吧。” “鳞泷先生,我…不去选拔了。 ”灶门合上食盒的盖子,木盒内没怎么吃过的食物重新迎来黑暗,木头与木头之间的触碰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要去找鬼舞辻无惨。”灶门说道。 “炭治郎…”葵枝蹲下身和炭治郎平视,“去选拔吧。” 她湾起眉眼,“去选拔,然后在外,交一些朋友,学习别人优秀的地方,不断的强大自己。” “自己一个人,是走不远的,不要急躁。”葵枝语重心长的说道。 葵枝最后说服了灶门,知子莫若母,当他们知道那天来袭的鬼是谁后,灶门整个人就发生了变化。 拒绝去选拔这个问题不说,儿子身上的急躁已经快要凝聚成实质了,且一日比一日加重。 选拔当天,灶门去往藤袭山。 选拔一考就是七天,七天后灶门赶回家,带来了好消息。 灶门回来的时候,祢豆子还在沉睡,因为灶门成功通过最终选拔,属于他的日轮刀会由锻刀人送来。 十五日后 灶门在山上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回到屋边,见到了为他锻刀的锻刀人。 头戴着一顶蓑笠,蓑笠的边缘还垂挂着不少的风铃,随着锻刀人的步伐,发出叮铃的脆响。 背上还背着大大的条形包裹,不紧不慢的走向鳞泷左近次。 他低垂着头,灶门看不清他的样子。 鳞泷老远就看到灶门过来,扬声说道“炭治郎,快过来看看,你的刀到了。” “我叫钢铁塚,这是灶门炭治郎的刀。”锻刀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听起来像一个中年男子,但是灶门注意到男子手背上的肌肤透着年轻人的白嫩。 男子说着,抬起了头正视灶门。 灶门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 面具的脸,是火红的颜色,大大瞪圆的双目下有一坨高高耸起的苹果肌。 面具上最奇特的地方便是嘴的部位。 长长的嘟起,仿佛是要准备用力吹什么的样子。 面具,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有一丝怪异。 “嗯?你是赫灼之子啊~”锻刀人把脸凑到灶门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 “赫灼之子?什么意思。”灶门问。 “指的是头发和眼眸都是红色,做着与火有关的家庭偶尔会诞下这种孩子,这下说不定刀会变红。”说道刀会变红的时候,男子的语气变得兴奋。 灶门惊讶的张开口,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白布滑落,打开里面的盒子,崭新的日轮刀展现它的身姿。 通体黑色,漆黑的剑鞘如同一只沉睡的野兽。 刀柄也缠上了精致的卷绳。 灶门知道日轮刀一旦被主人握上,就会变色,会变成什么颜色,也是因人而定的。 剑鞘脱离,从刀柄的根|部开始,像雾一样的形态黑色的物质,一直延伸到刀剑,直到整个剑身都染上通透,纯粹的黑色。 鳞泷左近次和锻刀人沉默了。 灶门打破寂静,“不是红色呢。” 鳞泷左近次:“…” 锻刀人全身颤抖着弯下腰,手指用力的捉住腿部的衣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灶门敏感的注意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黑色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只是…很少有这种纯正的黑色罢了。”鳞泷左近次回答。 灶门不禁回忆起哥哥的日轮刀,也是黑色的,一旦运用起火之神神乐的时候,黑色的剑刃就会变的火红。 锻刀人失落的垂下头,“我还以为能看到鲜红的刀身呢…可恶!!!” 语气听起来十分的不满。 就在此时,灶门的鎹鸦带着指令来找灶门“灶门炭治郎,现在下达指令,前往西北的小镇,那里有少女消失。” 灶门加入鬼杀队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 “炭喜欢这双眼睛,我要把他挖出来送给你。” “!!” 炭治郎着实被童磨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听到解释后,瞬间毛骨悚然。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万分。 童磨欣赏着炭治郎的表情,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片刻童磨愉悦的声音解除了毛骨悚然的氛围。 要忍耐,不能吓跑炭治郎。 “骗你的~”童磨说道。 吓出一身冷汗的炭治郎长长呼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惊胆战的心跳后,赶紧转移话题,“童磨这里是哪里?这是你住的地方?” 原本他是想问童磨眼睛上的数字是怎么回事,眼下看来是不能问这个问题了。 生怕童磨曲解他的意思,从而做出一些可怕的行为。 “这里是万世极乐教,我是教主。”童磨没有隐瞒的回答。 炭治郎这才注意童磨衣服外面披着一件特殊的外套,有些类似和服,头上戴着一顶金边勾勒帽子边缘,大气又充满威严,下|身一条时尚感十足的条纹线裤子,腰间用一条皮带束着。 “对了,炭是万世极乐教的副教主哦!”童磨扔一句令炭治郎震惊的话。 “诶?” “你之前答应我的。”童磨睁眼说瞎话的技术练就的炉火纯青,“我等你做这个副教主的位置可是等了很久很久。” “等了很久?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前邀请过我,然后我拒绝了?”炭治郎问。 童磨:“不对哦,炭你睡了两年,所以我等了两年。” 炭治郎从床上站起来的身影一僵,他说什么? 两年? 睡了两年? 炭治郎瞬间心慌,“那我的家人…” “你似乎没有家人,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童磨依旧笑的温柔,把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明显和炭治郎长的一样的人,剔除出记忆里。 炭,你就永远待在我的身边吧。 只有你,才有资格站在我身边。 ※※※※※※※※※※※※※※※※※※※※ 1啊啊啊啊啊我卡文了,卡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有灵感来了~ 久等啦~ 2大炭睡了两年刚醒,小炭那边开始主线。时间线同时进行。 3无cp哦~但是欢迎炒股!! 感谢在2019-11-12 15:26:20~2019-11-16 18:11: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三点九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沈秋辞、月夜下的琉璃宫、哑人、啪叽、嘤嘤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有生之年、沈秋辞、求感谢的可乐 10瓶;雨墨丹青 6瓶;曦澄家的二小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一刃 童磨拉起炭治郎的手往前面有桌子的地方走去,炭治郎安静的跟在身后,步伐从容稳当,完全不像一个沉睡了两年的人。 他低着头,不知该看哪里的眼神突然定在童磨的手上,赤红色的眼眸打量着童磨的手。 童磨的指甲好长,看起来很锋利,就像是野兽的爪子一样。 指甲虽然锋利,但是每一根尖锐的指甲都避开了炭治郎,没有伤及一分一毫,炭治郎的手完全被童磨的手掌包裹住。 炭治郎坐在椅子上,门口的侍女捧着洗漱的东西上前。 炭治郎闭着眼睛鼻头微动,眼睛猛的睁开,侍女的味道和童磨不一样,因为性别的原因吗? 童磨笑着夺过侍女手中的梳子,挑起炭治郎的一缕头发熟练的梳起来,“炭的头发很好看,难得这么长,就不要剪了。” “嗯。”炭治郎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既然童磨这样说,他也就应下了。 长长的一束头发十分顺滑,冰凉凉滑溜的手感,手指只要稍一倾斜,手中的头发就会像无形的水一样,随着角度缓缓流动。 炭治郎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画面。 「次郎長姐姐好漂亮!」 脑海浮现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画面中仰着头微笑的黑色齐肩短发小女孩和他一样有着红色的眼眸,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赞叹。 是谁? 我叫次郎長? 等等性别不对! 她明显叫的是姐姐啊… 炭治郎再像想回忆起画面的时候,头皮传来刺痛感,深入骨髓的疼痛恍若千根银针同时扎落。 一阵摇晃的炭治郎用手撑住桌面,指甲用力的扣着桌子。 “怎么了炭?” 炭治郎缓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开口,用着平和的语气说“没什么,感觉有点累了。” 童磨梳着头发的手不着痕迹的一顿,“那等会炭继续休息吧。” 童磨依旧是嬉笑的语气说着,语落后,安静的房间只有洗漱发出的水声,像玻璃珠子落地的叮咚脆响,其中夹杂着细微的头发摩擦梳子的声音。 “童磨,我为什么会沉睡两年?”他对很多事情还存在着疑惑,但是认识他的只有童磨一人。 “你在森林里晕倒了,我刚好路过就救了你。”梳完头发的童磨拿起旁边盘子的系发绳,拢了拢炭治郎的头发,因为没有帮人扎头发的经验,他靠着想象力开始与头发做斗争。 炭治郎:“为什么童磨那天会这么巧出现在森林里。” 童磨不慌不忙,像打太极一样,把问题反推给了炭治郎:“那炭为什么会这么巧晕在我必走的路上呢?” 炭治郎一愣,似乎没想到童磨会反问他。 童磨看着一言不发的炭治郎弯下腰,和他面对面的对视:“炭是在怀疑我吗?好伤心,我们明明是朋友。” 炭治郎慌张摆摆手,否定,“没有的事!我只是现在脑子里很混乱,有很多事没搞清楚。” “炭如果还有什么疑惑就来问我吧,我是炭的朋友,怎么会害你呢,炭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童磨说低沉,语气深情,仿佛是说给恋人听的甜言蜜语。 —— 万世极乐教的副教主要上任的消息不知道在哪里走漏风声,一天的时间,教里的人都纷纷得到消息,四处皆是窃窃私语。 万世极乐教是大家得到救赎的地方,信徒们生怕这个副教主会打破这个美好。 童磨好笑的望着底下教徒的脸上出现各种猜疑,担忧,不安等等的表情。 众人讨论的中心人物炭治郎此时已经离开万世极乐教,来到外面,他希望接收外界的信息来帮助他了解此时空白的世界。 万世极乐教在这个地方有些很高的地位,虽然童磨很谨慎一直将教徒的数量维持在250人左右,但是还是引起了鬼杀队的注意。 鬼杀队总部有人带着消息来到产屋敷耀哉面前,“主公大人,在下怀疑,万世极乐教里有恶鬼。那个教里,时不时会有女性失踪,我希望能调查这件事。” 产屋敷耀哉闭着眼睛,脸部的上半部分布满,奔溃又狰狞的皮肤,他的眼睛现在已经看不到东西,诅咒蔓延到眼部,吞噬了看的能力,即使如此,产屋敷耀哉仍然尽职的管理着鬼杀队,每天早上去为因战斗失去生命的鬼杀队队员扫墓,这是他应该做的事。 听着队员所说的教名,产屋敷耀哉并未所闻,但是只要是有关于鬼的消息,他们都愿意去查明真相。 “我知道了,我会再派一个人去一趟,暗中搜查,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是,主公大人。” 同样过来找主公的蝴蝶忍站在缘侧等待,没有上前打扰,却意外的听到一些消息。 万事极乐教,一个教的名字,这个名字完全引起蝴蝶忍的注意。 这几年,蝴蝶忍不断的打探大大小小的教,目的只有一个,他要找一个鬼,一个名叫童磨的鬼,十二鬼月的上弦二,除了知道他还是某教教主之外,其他消息一概无获,但是,足够了! 只要沿着这个方向找,会找到的,她绝对要亲手了断那个混蛋。 那个鬼重伤了姐姐,外表的伤不足以致命,但是肺里的冰晶却给了姐姐致命的打击,导致,蝴蝶香奈惠陷入昏迷。 她只能每天一点一点的将冰晶的毒一点点清理出去,蝴蝶香奈惠除了要和身体里毒在争斗,还要追赶着时间,香奈惠的身体已经在衰弱了。 因为蝴蝶香奈惠的倒下,柱空缺了一位。 蝴蝶忍知道自己的手腕力量无法将鬼的头完全砍下,于是她一直不断的研究出能够针对鬼的毒,她从藤花中提炼出毒素,紫藤花的毒素一旦进入鬼的身体就会产生致命的伤害,在不断的努力下,蝴蝶忍当上了柱,新上任的虫柱。 即使这个万世极乐教没有知名度,但是她要去! 就要一丝可能,只要有一丝的可能... 眉目间带着戾气蝴蝶忍来到产屋敷耀哉面前,单膝跪下,恭敬的伏下头,这是鬼杀队队员的全有人,都在会见到主公大人的时候,第一时间献上最恭敬的礼。 所有人都在真心的尊敬着这位“强大”的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关于万事极乐教教徒失踪的事情,务必也让我去一趟,如果真是童磨,我绝对不会放过!”清风吹拂着蝴蝶忍的战意。 敢伤害姐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等调查结果吗?” 蝴蝶忍任然倔强的低着头,仿佛主公不答应她就不起来,“虽然我的剑刃砍不下鬼的头颅,但是中了我的毒,我会让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产屋敷耀哉没有说话,良久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道:“去吧。” 得到应允的蝴蝶忍瞬间消失在主公大人面前。 如疾风的速度穿过森林,蝴蝶忍的速度是几个柱里最敏捷的,唰唰的几声,一个跳跃恍如林中的精灵,疾风撑着她飞速的往前,瞬风卷起的树叶抛向空中,又洋洋洒洒的落地。 时透无一郎看着蝴蝶忍几秒就消失在视线中,“那是蝴蝶忍?跑这么快,发生什么了吗?” “无一郎,你在那里磨磨蹭蹭干什么?”走了几米的时透有一郎发现弟弟没跟上,回头才发现时透无一郎在发呆。 “来啦——”时透无一郎收回目光,朝哥哥跑去。 —— 炭治郎每天都会去集市,他总是会选一家多人聊天的店坐下吃东西,然后一脸正直的偷听别人说话。 这绝对不是八卦,炭治郎每天就在这些对话中不断的筛选着重要的东西,这些重要的关键词组成他对世界的了解。 炭治郎一坐下,店主就热情的过来了,本身就小的眼睛因为微笑的缘故,脸颊的肉向上堆起,挤的小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哟~小哥!欢迎,今天你也过来啊!” “大叔,早啊,今天我想试一试团子,麻烦你了。”团子,对于失忆的炭治郎来说,很有吸引力,大部分食物也同理,没有尝过,会特别的好奇。 “没问题!”大叔爽朗的应声。 寒暄完的大叔回到厨房准备团子,炭治郎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旁边人的对话上。 “听说了吗?又有人失踪了!” “怎么失踪的?难道是被鬼吃了?” “失踪的又是教里的信徒,我猜,会不会是晚上回家时路上被鬼抓去了?” “有可能,不过已经发生两起这样的事件了,不行,明天让教里的信徒和童磨大人说一说。” “是啊,真是鬼的话,就太恐怖了。” 炭治郎拿起团子的竹签,有些呆滞,鬼会吃人。 鬼是什么东西?怪物? ※※※※※※※※※※※※※※※※※※※※ 小炭:暂时下线 1哈哈哈哈我每次看你们的评论都要笑死,大家太6了。 2原本傍晚应该更的,有事耽误了,我来迟了。 感谢在2019-11-16 18:11:42~2019-11-19 20:2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子兰、吃土少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欧厨 10瓶;梦之殇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二刃 鬼吃人,并且只有晚上恶鬼才会出来,他们惧怕阳光。 这是炭治郎得到关于鬼的消息,但是鬼一般长什么样子,是否能够伪装成人类之类的,炭治郎一概不知。 其实这些问题,去问童磨就能得到答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问。 去集市的炭治郎不但发现了很多事,还意外发觉自己的嗅觉,似乎特别厉害。 在他逛集市的这些天里,他通过闻街上各种各样的味道,辨认东西,甚至能从嗅觉上分辨这个人的情绪,但是他也只分辨过过喜悦和害怕的味道。 倒是童磨的味道十分特别,但是炭治郎没有过多的怀疑。 万世极乐教里,对于上任副教主的事情,童磨安抚了一波不安的信徒。 炭治郎毕竟是要做副教主,形式还是要走一趟,起码让教徒们认识认识副教主的样子。 当天,炭治郎换上白色的里衣,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外面穿着黑色的和服,和服上内敛的朱红色勾勒出繁复的花纹,全身上下漆黑与朱红的相互衬托。 大概是睡了两年的缘故,炭治郎比起原来还是消瘦了不少,和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几分空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样子。 底下跪着的教徒们每个都聚精会神的望着门口的方向,童磨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他的副教主来临。 没等多久,黑红头发的少年出现了,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踏出一步。 炭治郎的步伐不紧不慢,甚至悠闲,他平静到发冷的眼眸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脸。 赤红的眼眸里闪着璀璨的冷意,无声的压迫感让众教徒心中一紧,惶恐着回忆自己哪里让副教主不满意了,慢慢的,他走过的地方,教徒们一一低下了头。 童磨噙万年不变的笑容,瞳孔里倒影着炭治郎缓步向他走来的样子,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站在他身边。 —— 炭治郎的上任简单又快速,只是简单的露个脸,他了解到童磨的万事极乐是为了保护那些可怜的人而创建的,因此每天都会有人来到童磨面前倾诉。 而童磨也会耐心的倾听。 于是没什么事情做的副教主炭治郎,只好每天摸摸鱼。 炭治郎坐在缘侧无聊的蹬着腿,说起来,最近童磨身上总是出现淡淡的血腥味。 教徒全部离场后,童磨听到走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然后就是炭治郎粗暴的拉开门,劈头盖脸的询问:“童磨,你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哦~”童磨撑着脑袋,侧躺着回答。 炭治郎搓了几下鼻子说道:“我总是闻道有血腥味从童磨身上传来,真的没有?”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鼻子,明明有血腥味,为什么童磨否认,难道是为了不让他担心? 炭治郎邹眉,怎么能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呢。 “嗯?炭?”童磨不明所以的看着快步走向他的炭治郎,炭治郎的阴影落在他身上,完完全全把他笼罩。 童磨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看着炭治郎翻身坐在他腰上,强硬扒开他的衣服。 炭治郎蒙了一下,入目一片洁白的肌肤,没有伤口! 他邹眉,低下头细细的嗅着童磨身上的味道。 “哇哦~”童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炭喜欢这种啊!” 炭治郎闻言偏头,红色眼眸疑惑的望着他:“?” 没有认识这个世界龌龊面的炭治郎自然不懂童磨口中想表达的意思。 童磨:“啧” 误以为童磨不喜欢这种行为的炭治郎,慌手慌脚的把童磨的衣领拉了回去,赶紧从童磨身上下去,“抱歉…童磨,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炭治郎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童磨豪不在意胸前已经变的一团团的衣领,视线一直没从炭治郎身上离开过。 感受着童磨火热的目光,炭治郎起身站到一旁,乖乖的再次道歉“对不起…” “我不讨厌这种行为,炭关心我,我好开心!”童磨笑着说道。 低着头的炭治郎惊讶的睁大双眼,双唇抿的死紧。 他并没有在童磨身上闻到喜悦的味道! 远处服侍的侍女心中的腐女之魂熊熊燃烧,啊啊啊啊啊啊,炭大人,教主大人你们在做什么?!! 天还没黑就做这种事情了?还要这么刺激的在大家面前!! 从侍女的角度,能看到炭治郎跨坐在童磨身上,炭治郎猴急的扒开童磨的衣服,童磨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护着炭治郎,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由于距离的原因,侍女没能听到两人的对话,还在心中暗暗可惜。 —— 离开房间,拉上门的一瞬间,炭治郎的表情瞬间暗了下来。 童磨没有受伤。 但是血的味道确实是从他身上传来。 难道…衣服? 童磨到底在隐瞒什么? “炭大人早上好。您一直站在这里发呆,是发生什么了吗?” 炭治郎从思考中回过神就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侍女,黑色稚嫩面孔的长发侍女拿着两个小水桶似乎刚打扫完毕,水桶的书有些浑浊。 侍女用尊敬的姿态又询问了一遍,这份恭敬不逊色于对教主的态度。 “啊,早啊,你要去哪里?我帮你拿一个过去吧!”说着,炭治郎伸手想要接过侍女的小木桶。 侍女惊恐的退后一步,躲过炭治郎的手,礼貌的拒绝“不——炭大人,这是我的工作,请您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听说炭大人的身体之前受了很重的伤。” “叫我炭就可以了,而且那些伤已经好了,让我帮忙吧,恰好我也想多走动走动,”炭治郎有些不自在的拿起水桶,待在教里的这么多天,所有人都对他用着敬语,态度也是无可挑剔的恭敬,但他还是不习惯。 侍女感激的再次道谢,红着脸低头走在炭治郎身后。 炭治郎是万世极乐教的副教主,虽然是中途上任,但是他靠着个人魅力赢得了教徒们的尊敬,特别是副教主那治愈的笑容,只要看一眼,仿佛洗去了心中所有的污秽。 步行过长长的走廊,炭治郎来到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后院里天空火辣辣的照过来,就连地面的乌泱泱的草地都嗮低了头。 “谢谢炭大人!水桶给我就可以了。”侍女接过炭治郎手中的水桶,提到一边。 炭治郎有些无奈,称呼依旧是恭敬这种情况,他遇到太多了,明明可以直接叫炭,可大家像是选择性失忆一样,依旧用着恭敬的称呼。 眼角不经意的间的瞥见角落的房间,炭治郎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强烈的吸引着他,他随口的问道“那个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 侍女顺着炭治郎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堆杂物的东西。” 炭治郎走过去,推开门,木门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没锁。 “恩?锁怎么不见了...炭大人是想找什么东西吗?我来帮您吧,这里已经一年没有打扫过了,有很多灰……”侍女还没有说完,炭治郎径直从侍女身旁擦肩而过,一分的注意力都没有分到侍女身上。 他的全身心全部集中在这个房间的深处,角落的地方,脱落的白墙上依靠着一把剑,剑上铺满了灰尘,显然已经被陈放在这里许久了。 层层叠加的灰垢依旧没有掩盖剑本身的光华。 我的! 炭治郎心脏剧烈的跳动,身体在嚣张呐喊着—— 那把剑,属于我的!! 炭治郎像是被蛊惑的人一样,往那把剑走去,制作精良的下摆掀起地上积累的尘土,尘土洋洋起舞,在太阳照进来的光束下,飘舞翻飞。 倾斜的剑鞘上抖落了无数的灰尘,带起的尘土如一串烟花的轨迹。 炭治郎毫不嫌弃剑身上的肮脏,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把它抱入自己的怀中。 —— 深夜,大厅。 最前方的中央卧坐着等待已久的童磨,他半开的金色扇子档住半张脸。 偌大的房间只点了一盏灯,微弱的灯光只够照亮童磨的附近。房间半明半暗,摇曳的烛火扭曲着童磨的剪影,模糊不清的影子就像人们心中恐惧的妖魔鬼怪。 侍女往前走去,微弱的烛光慢慢攀着侍女的下巴逐渐往上,暴露在光下的面孔是一张稚嫩的面孔。 如果炭治郎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早上炭治郎帮助过的侍女。 “炭大人今天在杂物房里拿了一把剑回去,杂物房锁门的大锁不知道被谁拿走了。”雪子一板一眼的禀报着今天有关的炭治郎的事情。 “我知道了,谢谢雪子,过来…这是奖励。”童磨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致命的蛊惑。 雪子微笑着朝童磨走去。 藏在门外的新教徒震撼的从门缝看着,片刻她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叫出声,小心翼翼的退去。 月上中天,漆黑的乌鸦披着月光振翅高分,它身后的房子里不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音。 房间里熟睡的炭治郎听着恐怖的声音,睡的并不安稳,半响他幽幽转醒,揉着眼睛的手一顿。 好浓重的血腥味! ※※※※※※※※※※※※※※※※※※※※ 感谢在2019-11-19 20:21:26~2019-11-22 18:44: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夏空镜、三点九、nico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德拉科的领带儿、君子兰 2瓶;何须、闵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三刃 「鬼吃人,并且会在夜晚出现」 有鬼进来了? 炭治郎侧头,门缝处,玉白的月光拼命的从那细小的缝隙里钻进来。 月光的流苏蔓延到枕头边上,旁边的日轮刀已经被炭治郎擦洗干净。 他特意把剑放到枕头旁,只要剑在身旁,他就能感觉到安心。 还有趁手的感觉令炭治郎更加确定,自己便是这把武器的主人。 但是同时衍生出疑惑,难道他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这把剑为什么会在杂物房里,童磨放的?为什么?童磨想隐瞒什么。 炭治郎站在走廊中间,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剑上的刀锷在银白色光芒里闪闪发亮,似乎对于接下来即将到来的战斗而蠢蠢欲动。 走廊两端的尽头只有浓厚如墨汁的漆黑,血的味道只从一端传来。 炭治郎拿着剑毫不犹豫的走向血腥最浓重的地方。 寂静的夜晚一丝虫鸣都没有,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炭治郎一人。 童磨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停下进食,随意的瞥了一眼门的方向,“炭不进来吗?” 炭治郎站在门外,他与童磨的距离只有一门之隔,即使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完全把他包裹进去,他已经多少猜到里面怎么回事了。 “童磨…”炭治郎拉开门说完后面的几个字“你是鬼吧。” 陈述句里是笃定的语气。因为是鬼,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童磨的味道和别人的不一样了。 门的里面如是地狱,仰躺的侍女一脸惊恐,瞳孔紧缩到极致,肿起的脖子下/面的胸口处,参差的洞|口露出里面的组织,隐约还能从面目全非的一团红肉里看到类似骨头的东西,圆润的指甲上还沾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整个手臂毫无生气的垂落在地上。 炭治郎认得,那是早上他遇到的侍女。 童磨毫不在意自己身份发现与否,现在的炭治郎仿佛是一只出生没多久的幼崽,连捕猎的技巧都没有学会。 翻不起浪花的炭治郎在他眼里豪无威胁。 就算有威胁也没事,打一架就好了。 童磨抓起侍女的脖子丢到一旁,随意的动作仿佛他手中的只是一件大型垃圾。“炭治郎要怎么办,杀了我吗?用你的手中的剑?” 没有理会童磨挑衅一般的话语,炭治郎望着死去侍女,不可置信的呢喃,眼里充满了哀伤:“为什么要吃人…” 细小的呢喃在鬼的耳朵中依旧听的无比清晰,童磨回答道:“吃人就可以变强,不过最主要是因为好吃,特别是女性。”童磨注意到炭的目光后,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副虔诚的样子“雪子一定感觉很开心吧~” 年轻教主的目光充满着慈祥,“她一直尽心尽力帮我做事,今天还把有关炭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所以为了奖励她,我赐予了她永恒的时间,她的血肉将与我一同,存活万世。 随便的理由便能定下普通人的生死,这是鬼啊,无论哪种意义,都称得上是恶的存在。 愤怒与无力感的交织冲上脑门,炭治郎生气的脸上爆起青筋,“童磨,你把人看成什么了…对你而言是随便吃的食物?教徒和我都是你的宠物?储存的粮食?” “其他人是宠物还是粮食怎样都可以,唯独炭你是最特别的,所以…”童磨压低声音。 炭治郎警惕的往后退,却不料后背猛的撞到比墙体要柔软的东西,视线中的童磨已经不见踪影。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炭治郎僵硬的转头,看向身后,童磨的样子大大的映入眼帘,他半边脸隐藏在黑暗行中,无声的咧开嘴,扭曲的面孔上雕刻着危险的笑容。 昏暗的光线下,琉璃的瞳孔泛着冰冷的光泽。 炭治郎心一惊,条件反射的把出剑,却被身后的人按住手肘的位置,剑又插了回去。 往上拔不了剑,那就拔剑鞘。清亮的剑出鞘,炭治郎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刃向身后刺去。 趁着童磨躲避的一瞬间,炭治郎以左脚为中心一转,由背对童磨变成了直面,脚下快速的后退,拉开距离。 童磨阴沉着脸,他的琉璃眼眸不再晴朗,在烛火的照耀下,变得阴森起来,“拿到剑的炭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离开我,然后反抗我,甚至伤害我,这可不行…不乖的炭,要关起来!” 一一数落炭治郎的罪行的童磨,此时像是在数着妻子出轨证据的丈夫。 炭治郎大脑响起警报,全身肌肉紧绷,一眨眼,眼前一花,意识瞬间跌落至深渊。 童磨抱起失去意识的炭治郎,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依旧没有从他脸上褪去。 七小时前 “童磨我想离开极乐教,我想找回我的记忆,如果有幸遇到认识我的其他人,我的记忆说不定会恢复!”炭治郎灿烂的笑着说道。 他不允许,炭离开。 那就....关起来。 —— 巨大的铁致牢笼里,炭治郎侧躺着,头发散落一地,手腕脚腕处皆有环状的锁铐。 炭治郎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牢笼里,手铐上连接有锁链,只要样远一点的距离走去,锁链便会绷紧,他便无法再向前一厘米。 完全被限制了自由,刀也不见了。 炭治郎打量着牢笼,思考着有什么办法离开,被动的等待可不是他的性格。 “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脚下的建筑也收到波动,颤巍巍的振动。 爆炸声陡然停止了下来,一道人影破门而入。 她穿着侍女的衣服,一身狼狈,凌乱的头发散落,她看到炭治郎时,眼睛猛的一亮,抬手,剑光一闪,巨大的笼子斜角由下而上的被劈开。 错位的牢笼应声倒在一旁,发出巨响,剑气吹拂着炭治郎的额头,身后的头发扬起波浪。 “我来救你了,你也是被派过来的鬼杀队员吧,”少女把手中的另一把剑塞给炭治郎“你的日轮刀我帮你拿回来了,我们快走,童磨等会就会追上来了。” “晚了,谁都别想走。”童磨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谁都没有察觉到童磨到底来了多久。 少女推了一把炭治郎“快走,这里由我来挡住!”她战意凌然的握着剑,毫无畏惧。 “真是讨厌的小老鼠啊,原本还想放你活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童磨挥动着扇子,动作优雅的仿佛只是简单的舞蹈。 看不见的锋刃以疾风的速度来到少女的面前,然后是飞溅的血液以及扬起的断肢碎肉,如雨的血淋在炭治郎身上。 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在眼前变成一团模糊的一团肉。 “....”炭治郎低头看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哽住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他跪在地,伸出的指尖触摸到还是温热的内脏。 童磨转动手腕,灵活的收起扇子,“都怪这个女人想带走炭,等会再吃掉好了,说到底她也算是我教的一员。” 炭治郎手指用力握拳,额角如盘虬的的青筋爆起,赤红的眼眸亮的惊人。 “生气了?”童磨缺乏情感,自然不能明白炭治郎的生气原因,但是,几百年的时间里,他通过人类丰富的面部表情可以判断出他们此时的情绪。 “只要遇到关于人类的事情,炭就会变得很容易生气,但是你现在也没办法杀掉我,太弱了。不过炭一直保持这样的水平就好。”童磨笑的纯真。 过于愤怒的情感让炭治郎的大脑异常清醒,甚至发冷,他把童磨的话语完全剖析,“我们曾经见过,但是不是朋友,”他站起身,拿好手中的剑,火红的瞳孔仿佛是没有温度的火焰。 “你说我现在很弱,换句话说,过去的我很强?强到可以杀了你?”炭治郎专注的盯着童磨,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由此至终,年轻的教主一直微笑着,那上扬的角度,天真又带着少年的烂漫令炭治郎觉得,仿佛是一张面具。 他继续说道:“我醒来的第一天,你说我们见过几次面,是不是指战斗的见面。” 既然童磨是作为鬼的身份和他讲述关于自己的事情,那…肯定有部分事实,童磨做了更改。 有什么是能让他和童磨见几次面,而且每次见面就战斗,完全对立的身份? 为什么童磨要隐藏掉这些信息。 为什么要把剑藏起来。 对了,那个女孩子说过这把是日轮刀,还有鬼杀队这三个字。 难道..... 炭治郎猛的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猎鬼? ※※※※※※※※※※※※※※※※※※※※ 蝴蝶忍还在赶来的路上 上星期五那晚,我思如涌泉,打开work文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星期六日连同这个星期五六日我都被预定了..... 所以这个星期五六日更新不了(强颜欢笑.jpg) 大家看了最新话了吗?鳄鱼又在疯狂发刀,我看到有人说: 义勇啊,你好歹捡一根好用的剑啊,你拿着根应援棒能活多久啊qaq 感谢在2019-11-22 18:44:50~2019-11-25 19:0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子兰 4个;数学不好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mo 5瓶;三日月宗近、何须、大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四刃 炭治郎和童磨遥遥对峙,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轻盈娇小的身躯,微微弯曲着膝盖,形态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她的头顶上的蝴蝶装饰在昏暗中熠熠生辉。 清秀的少女脚尖点地,无声的落在炭治郎身旁,她惊讶的看着炭治郎。 标志的黑红色头发,她永远都记得,这是曾经救过姐姐的恩人——次郎長。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但是,现在的样子与记忆中的面孔无异,简直像是没有变化一样。 “次郎長大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炭治郎一懵,怎么回事,这个人认识他! 童磨不爽的看着眼前摇曳的蝴蝶,又来一个吸引炭注意力的人! 今天是怎么回事,开派对吗?一个接一个的上来送吃的。 童磨打开扇子,锋利的边缘蓄势待发,散漫的替炭治郎回答:“为什么在这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是万世极乐教的副教主,不在这里的话,他能在哪里?” 蝴蝶忍转头,看清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某位教主后,瞬间拔出剑。 找到了。 她找到伤害姐姐的混蛋了!童磨! 和主公大人的情报一样,藕色头发,一对金色的扇子,瞳孔有字,分别代表着他们在十二鬼月的位置。 童磨的说辞,她完全不相信,次郎長的脚腕上还挂着锁铐,也就是说,在这之前,次郎長都是被禁锢的状态,怎么可能是副教主! 蝴蝶忍瞄了一眼处在情况外的炭治郎轻哼一声,“恶鬼的话,从来没有可信度!虫之呼吸,虫之呼吸·蜻蛉之舞复眼六角——” 精细的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刺向童磨,六次连击,每一次触碰到鬼的肌肤,紫藤花中提炼出来的毒就会进入鬼的体内。 从最根本瓦解掉鬼。 大片的冰莲如同处在盛开的季节,灿烂的花朵摇曳着,散发着微不可见的粉末,蝴蝶忍捂住口鼻,快速的离开那一片地方。 蝴蝶忍的动作童磨完全能看的清,作为上弦二的他,凭借血战,坐上这个位置,一坐便是几百年。 期间不是没有其他鬼向他发起血战,只是都战败了,就连猗窝座也没有百分百能够打赢童磨的信心。 战斗的速度,反应,实力,童磨一样不差,即使面对的是柱里速度最快的虫柱,他一点也的不虚。 童磨游刃有余的闪躲,时不时再次制造出冰针,战斗的响声震耳欲聋。 炭治郎看着轰动的战斗,大脑一片空白,他该怎么做,连战斗方法都没有摸清的他,要怎么做? 正当炭治郎在一旁干着急的时候,另一边还打起了口水战。 “是你先砍下我的脖子,还是我先杀了你,不过,以你娇小的手臂,想必也砍不了吧。”童磨嘲讽道。 “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蝴蝶忍一脸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内心犹如火山爆发,愤怒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在说着杀了他! “从一见面你就对我很大的敌意,难道我对你做过什么吗?啊啊~看到你头顶的蝴蝶我就觉得讨厌,我记得在某一年也是有一个戴着一样的蝴蝶头饰女孩抢走了炭的注意力,真是讨厌!”童磨手指点着太阳穴,手指有节奏的起落。 “不许说姐姐的坏话!”蝴蝶忍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她谨慎着,像是织网的蜘蛛,慢慢的勾勒着陷阱。 童磨挑眉:“哦?原来你是那个女孩的妹妹吗?你的姐姐活下来了吗?” “当然,姐姐会健健康康的一直活下去,倒是你,快半只脚踏入地狱了吧。”蝴蝶忍一直在心中算着时间,毒,快发作了。 “唔…!”童磨还想说什么,张开口血就喷涌而出,身体被刺中的地方渐渐出现青紫的现象。 “下三滥的垃圾,去地狱给我忏悔吧!”蝴蝶忍说道。 “凭这些毒?”童磨露出好笑的表情,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青紫的中毒现象褪去。 “完全没有效果诶~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失败?毕竟我的能力在你之上,不可否认的是,你的速度确实很快,或许是我遇到过的所有人里最快的一个,但是,”童磨眼神一暗,“是人类,就会有极限....” 童磨用着比蝴蝶忍更快的速度来到虫柱的面前,锋利的扇子掀起气流,血鬼术·蔓莲华。 千万的冰花瓣,带着刀刃的锋利冲向蝴蝶忍,“唔!” 冰花瓣不仅对蝴蝶忍造成伤害,连她周围的建筑也一并受到牵连,残败的墙壁倒塌,荡起一阵烟雾。 烟雾笼罩的上当陡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冰凌,尖锐的刺,对准底下,如同挂在天空闪烁的星体。 这是童磨的血鬼术·玄冬冰柱 童磨冷着脸微动手指,顶上的冰凌瞬间如同失去牵引一般,重重的砸下去。 数量之多,童磨想把蝴蝶忍置于死地。 “小心!!!”炭治郎冲了过去,只可惜没有使用呼吸的速度远远不够,跑到一半时冰已经重重落下。 浓浓的雾里,隐约看到一个跳跃的身影,身上还裹着烟尘的蝴蝶忍从九死一生的危机中逃了出来。 她蹲在地上,大大的喘着气,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细密的伤口,脸颊的伤口缓缓流出鲜血,划过下颌滴在地上,紫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震撼的表情。 为什么! 童磨的眼神像蛇一样游走在蝴蝶忍身上“真是了不起啊,可爱的蝴蝶小姐,虽然你一直很努力的想要杀掉我,但是似乎力不从心啊,弱的和你姐姐一样呢~那么…”童磨杨起好看的笑容“永别了。” 为什么毒素不起作用!!!!! 蝴蝶忍绀紫色的瞳孔如一面琉璃之镜,波澜不惊的镜面反射着童磨嗜血的笑容,越来越近的扇子,熠熠生辉的扇子上倒映着蝴蝶忍的表情,平静又不甘。 可恶!!!! 视线里,最后的画面出现黑红色的长发扬起,一抹熟悉的身影挡在她前面,在她的视网膜里留下如救赎的红。 炭治郎虽然挡住了扇子,但是威力太大,他和蝴蝶忍一同被弹飞出去。 强大的冲击力使他撞到墙上,身后的墙壁龟裂开,掉落的墙灰噼里啪啦。 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乱搅一通,疼痛翻涌在全身,连呼吸都在增加痛苦。 疼的意识模糊的炭治郎不经意的抬眼,看到童磨正走向蝴蝶忍。 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受伤动弹不得,蝴蝶忍一直没动。 要救她!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的炭治郎再次拿起剑,跌跌撞撞的跑向蝴蝶忍。 要赶上!! 细微燃烧火焰的声音在炭治郎耳畔响起。 他感觉身体突然变轻盈,腿不再沉重,伤口似乎也不疼了。 脚一点地,炭治郎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落在蝴蝶忍前方,挡住了童磨。 “我要阻止你,童磨。” 童磨似笑非笑,“好啊,炭来阻止我,只要砍下我的脖子,就算炭赢怎样?到时候我就放那个蝴蝶小姐离开。” “诶?砍脖子?” “对。” “…”炭治郎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速度快的只余一道残影的两人在空中交汇数次,炭治郎猛的弯腰避过一道攻击。 绯红的眼眸一片空洞,越打炭治郎越觉得不可思议,很多时候大脑还没有反应,身体就已经做出相应的动作,这个身体对战斗十分熟悉,仿佛身经百战。 整个打斗过程中他一直没有看到童磨再次运用起他冰莲,两人都只是单纯使用体术,唯一的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只有扇子和剑。 童磨的恢复力很强,还未完全造成致命,便愈合了。 相反,炭治郎一身伤口,战斗到现在,他的体力仍然诡异的充沛,但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席卷着一声龙鸣,气氛紧绷成一条即将断开的绳索。 横扫千军气势的日轮刀,散发着凉意,炭治郎清冷的眼双眼看着童磨的脖子,目标很明确。 花纹华贵的金色扇子携带惊人的冷寂,速度快的像是星轨留下的痕迹,金色轨迹直指炭治郎的喉咙。 沁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锋利扇子,僵硬的停在炭治郎脖子前。 一瞬间的犹豫,童磨战败。 由上至下的刀刃带着十足的气势将童磨的脑袋砍下,但是童磨却意外的感觉到雨点拍落在身上,像是柔软的樱花触碰到肌肤所留下的感觉,温暖,柔软,安静… 一点也不觉得痛苦。 飞去的头颅在地上滚轮几圈,童磨的身体开始崩溃。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了头,童磨杀了无数人,不可能为了炭治郎停下,而炭治郎也阻止不了童磨。 这是一早便已经定下的命运。 “为什么哭?”童磨睁着那双炭治郎最喜欢的眼眸问道。 炭治郎答非所问:“童磨感觉不到感情对吧…所以那时候童磨才问我,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刚才,我无法对炭下手,这种感情不舍的的情感,就是喜欢…?”童磨的头颅开始崩坏,肌肤像一片片脱离开树怀抱的樱花,然后焚烧在空气中,他的眼睛执着的盯着炭治郎,直到最后。 “谢谢你的照顾,童磨…再见了。”炭治郎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听的见。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意识远去,童磨一生的记忆快速的回放着,最后,定格在某个画面,黑红色头发的少年眉目微弯,笑的温柔, 「喜欢,童磨的眼睛很漂亮,像琉璃的颜色。」 ※※※※※※※※※※※※※※※※※※※※ 童磨放水了,不然以失忆的大炭的实力是打不赢的。 童炭股跌停!!作为一个杂食党,有一丢丢难过… 感谢在2019-11-25 19:06:02~2019-11-28 20:35: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s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数学不好、三日月lov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嘤嘤怪、若见花 20瓶;大义、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五刃 变成鬼的人类,在死亡后,不再得到大地的拥抱,孤独的消散在茫茫的青空之下,唯有细微如尘埃的存在,见证一切。 童磨消散后的地方只剩余一件衣服,蝴蝶忍坐在残骸上,远远面无表情看着童磨消失,平静的表情之下是恶毒的诅咒。 蝴蝶忍用剑撑起自己的身体,忍着不适走向炭治郎,“次郎長大人,非常感谢你救了我!” 炭治郎抹了一把脸,转过身眼睛还微微泛红,关切的询问蝴蝶忍:“身体怎样?需要我去找医生吗?” “都只是小伤。”蝴蝶忍摇头,虽然单看外表很吓人,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致命伤却没有,而且和以前相比,这样的伤都不足挂齿。 简直小巫见大巫。 炭治郎打量着蝴蝶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表情严肃“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我的全名是什么?” 一本正经的蝴蝶忍以为炭治郎要和她说什么严肃的事情,结果却听来这一句仿佛弱智的话语。 蝴蝶忍:…… 气氛突然沉默。 “次郎長大人是想考验我的记忆力吗?无论过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的,您的名字是灶门次郎長。”蝴蝶忍说道。 “不,你误会了,”炭治郎重新组织语言,“我现在是失忆阶段,什么都不记得,很难得才碰到一个认识我的人,所以才想确认一下。还有叫我次郎長就行!” 说罢,他扬起一抹微笑。 蝴蝶忍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温柔的声线一瞬间再次把她又带回到那条长廊,耳边回荡着少年清朗又安稳的声音。 她面容缓和了下来:“次郎長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呢,但是我并不太熟悉您,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次郎長大人是鬼杀队的一员,我们所用的刀都是鬼杀队的专用刀——日轮刀,能够砍杀鬼。” “这样啊...我们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伤口吧,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想问一下,”炭治郎说道。 蝴蝶忍的话语里包含了大量的信息,炭治郎低头若有所思,“对了,等会可以告诉我日轮刀的使用方法吗?”他提起手中的剑扬了扬,他记得忍使用刀的时候似乎说了什么呼吸。 平凡的不起眼的一个名词——呼吸,却让炭治郎直觉这个非常重要。 “当然,次郎長大人。” “都说了,叫我次郎長。说了这么久,你的名字是?” 蝴蝶忍这才记起次郎長现在是失忆中,“我叫蝴蝶忍,在鬼杀队担任的是虫柱。” 炭治郎虽然不知道柱是什么,但是从蝴蝶忍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似乎很了不起,“这样啊,蝴蝶小姐真厉害。” 为了方便行动,炭治郎从口袋掏出一根细绳,动作利落的扎起头发。 这根红色的绳子是童磨送给他的,还教会他打结的技巧。 打好结的下面还垂落着细绳的装饰,在头发中若隐若现。 如果忽略炭治郎此时身上的伤口和灰扑扑的衣服,单看黑红的头发高高束起,清爽的发型,华贵的衣服面料,宛如一个世家显赫的少爷。 晨曦的阳光终于升起,透过残垣断壁,落在地上呈现各种不规则的形状。 初起的金色的阳光还不刺眼,它璀璨的光芒雀跃的围绕在炭治郎身边,调皮的勾勒着少年的身影。 阴影处,谁都没有人察觉到有新的客人。 他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炭治郎被光影打的模糊的背影,左边的额角张牙舞爪的浮现如同火焰的斑纹。 黑发剑士恍惚的伸出手,指尖朝着一身金边勾勒的黑红发少年那朦胧的背影努力伸去。 摇晃的日轮耳饰仿佛触手可得。 缘一…… “嗯?”似有察觉的炭治郎迅速的寻着视线望去,空荡荡的残骸,没有一人。 大概是错觉吧,炭治郎心里想着,搀扶着蝴蝶忍,一步步相互扶持,离开这片废墟。 —— 万世极乐教教主的消失在当地引起了轰动,教里的建筑也被毁的一塌糊涂。 剩下的信徒们相顾无言,默默离去,连接大家在一起的中枢童磨不在,没有凝聚力的散乱棋子们回到自己的地方,继续生活。 蝴蝶忍一直认为当初救姐姐的炭治郎属鬼杀队里的某一员,她也从来没有质疑过炭治郎的身份,毕竟日轮刀的制作材料很难得,一般人也不会拿这么特殊的材料去打造一把剑。 眼下,她正把炭治郎带回本部。 失忆的炭治郎也天真的毫无疑惑跟着蝴蝶忍回去。 炭治郎忘记所有的一切,包括最重要的呼吸用法。 原本蝴蝶忍不用几天便能赶回的路程,因为炭治郎不会使用呼吸的缘故,花费在路程上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久。 虽然和炭治郎解释了原理,但是要把过去的东西全部学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学习呼吸除了要知道理论,实操也是异常重要。 村子远方的一处森林,赶路的蝴蝶忍停下脚步,现在正是大正午,虽然头顶的阳光完全被大树遮挡,但是温度却是不断的往上升,还是在这里休整一下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次郎長大人。” 炭治郎拿出两枚果子,递出一枚给蝴蝶忍,这是他在路上摘到的果子。 “忍小姐,我过去那边摘一点果子。”眼尖的炭治郎早已看到隐藏在灌木丛后的果子,兴奋的脸上一副非摘不可的样子。 这种果子炭治郎还挺喜欢,汁水饱满,也不酸。 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炭治郎抬头一望,视线定格在树上。 果子树上坐着一个小孩。 黑色头发的小孩头发束在脑后,发尾微卷透着和他一样的暗红色,空洞的眼神居高临下,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小孩身上,着实违和。 没多想的炭治郎走到树下,抬头,带着暖意的笑容看向小孩:“你是附近村里的孩子?怎么自己一个坐在这里,迷路了?” “不像…”黑死牟坐在树上一动不动,铁青着脸。 一点也不像… 这个人和缘一,一点都不像! “?”树下炭治郎懵逼望着突然生气的小孩,一头雾水。 “次郎長大人?我听见交谈的声音,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一阵窸窣作响,担心的蝴蝶忍扒开树叶,从灌木丛里出来。 炭治郎伸手拿掉忍头上细小的树叶说道“遇到一个好像是附近村落的小孩,”他往旁边一指“咦?不见了…” 原本坐着小孩的地方空空如也。 “可能回去了吧。”蝴蝶忍警惕的查看四周,刚才她察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是她多心了吗。 炭治郎挠头,也只有这种解释说的通了。 但是…这么小的孩子是鬼吗? 味道稍微有点不一样。 —— 回到本部的蝴蝶忍得到一个惊天的真相,通过和主公大人的交谈得知,她安放在蝶屋的次郎長根本不是鬼杀队的人。 而是一个送碳的普通人。蝴蝶忍不可抑止的回忆起当年,一个送碳的普通人凭着一把日轮刀,救下姐姐,还和十二鬼月的上弦二打的平分秋色。 顿时深受打击。 还要再努力,这样下去,她会连一个普通人都保护不好。 产屋敷耀哉在一旁安慰着。 回到蝶屋的蝴蝶忍告诉了炭治郎实情“虽然次郎長大人不是鬼杀队的人,但是这里无论何时都可以为您敞开,我很擅长药学和医学,无论次郎長大人受到怎样的伤害,我都会将您治好!我保证。” 这样的誓言,在炭治郎看来何其的暖心“谢谢你,忍小姐。” 来蝶舞的途中,忍和他说了很多事,包括他救了蝴蝶香奈惠的事。 以一个旁听者的身份听回自己过去的事情,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仿佛…做这些事情的人只是顶着他的名号罢了。 安顿好炭治郎的蝴蝶忍马不停蹄走向蝴蝶香奈惠的房间。 每次完成任务,她回来后必定去看姐姐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 漆黑的夜幕只有月亮高挂,星星的光辉也被明亮的月亮隐没。 快步走在侧缘的蝴蝶忍猛的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侧缘外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长长的黑色直发披散在后背,乌黑的头发泛着月华,透着朦胧的光。 蝴蝶忍急促的呼吸,蹒跚着往那熟悉的背影走去,抖动的双唇说出多年未喊出的名称,“姐姐——” 黑直发背影一顿,然后缓缓转过身,唇角的温柔依旧不减当年,和蝴蝶忍如出一辙的眼眸漫上水汽:“忍,我回来了。” 仿佛是上天的开恩,昏迷数年,一度濒临死亡的蝴蝶香奈惠,忍的姐姐,醒来了。 正当蝴蝶姐妹重逢时,水柱极速赶往蝶屋。 水柱扬起的黑色长发在月光下匆匆一闪。 ※※※※※※※※※※※※※※※※※※※※ 忙了好久,然后睡了十二小时左右才缓过来,果然... 是老了吗? 看了185话,最后那个画面,我以为是炭爸爸出来教炭什么什么技能,结果有人说是炭穿到先祖身上了。 Σ(  ̄□ ̄)难道是先祖教炭十三式? 一哥没有化形的能力,这里为了推动剧情,就多加了设定。 感谢在2019-11-28 20:35:25~2019-12-03 17:5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牟柒是一只废咸鱼 31瓶;三点九 20瓶;柒叶、大鱼是什么、梦回一生 10瓶;月影横 6瓶;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六刃 躺了许久也没能睡着的炭治郎起身,干脆坐在坐在侧缘赏月。 一个玻璃珠子掉落出来,一轱辘的重重砸在草地上,炭治郎捡起珠子放在手心,折射着月光的玻璃珠在他手上投射出绚烂的颜色,在银灰的月光下极为好看。 这个琉璃珠是童磨送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这是什么?」炭治郎捧着琉璃珠问道。 「琉璃珠,这颗玻璃珠子和我眼睛一模一样,既然炭不肯要我的眼睛,那我就送这个来代替吧。」童磨说。 炭治郎新奇的拿着珠子跑到外面,把珠子对准阳光,绚烂的七彩光照耀在炭治郎脸上,赤红的眼眸里流转着七彩的美。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东西的炭治郎一直拿着珠子爱不释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珠子确实非常像童磨眼睛里的色彩。 恍惚期间,炭治郎鬼使神差的再次拿起珠子,对准月光。 还没看清楚,珠子背后的人影引起炭治郎的警觉。 他移开琉璃珠,原本半空中的人如羽毛般轻落在他面前。 “你是…谁?” 来人愣了几秒后,清冷的回答“我是富冈义勇,你的师兄。” 没等炭治郎开口,富冈义勇像倒豆子一样balabala“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你的实力很强,会水之呼吸和火之神神乐,你有很多个弟弟妹妹。” 炭治郎神色复杂的仰头看着富冈义勇,如果不是觉得这个人熟悉,他差点以为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进来了。 冰冷的面孔,毫无起伏的情感,十足十的像一个刻板的人口普查人员。 可富冈义勇的下一话,打断了炭治郎的所有思绪。 “但是有一年你家里被鬼袭击了,只有妈妈,弟弟炭治郎和妹妹祢豆子活了下来。” 诶? 炭治郎不由自主的揪住胸口的衣服。 电光石火间,断裂的碎片记忆闪烁在脑海里,一片血污的房间里,卧倒着很多人,鼻尖是令人窒息的铁锈味道。 一瞬间,味道,记忆的片段,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快的让人认为这是幻觉。 惊出一身冷汗的炭治郎手,细微的颤抖着。 “而你,被鬼带走了…我们这两年都在找你,幸好你没事。”富冈义勇的声音轻了下来,藏着本人都未察觉的庆幸。 炭治郎惊讶的抬头,所以他在童磨那里睡了两年是真的?童磨为什么要带走他,目的是什么。 “你还有一个师兄。我们三人都是的鳞泷先生的弟子.....”富冈义勇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他们之间的过往,夜晚的清风渐渐发凉。 炭治郎身上还穿着和服,大开的领口不断有风从胸膛穿过,然后从袖子里跑出来。 富冈义勇拉过炭治郎手,撸高衣袖,视线落在他的手腕处,那里有一条很明显的淤青痕迹。 那时,绑在炭治郎手上的锁铐弄的很紧,大概是童磨怕他逃走,这样锁着几小时加上战斗的碰撞。 伤上加伤,也就变成了如今看起来异常恐怖的淤青。 富冈义勇刚赶回来第一时间来炭治郎这里,手还带着夜里的凉气,他圆润的指头摩挲着手腕处,轻的像羽毛一样撩过,大概是怕弄疼炭治郎,从指尖到手掌再到手臂,处处透着小心翼翼。 微凉的冷气沁入肌肤,炭治郎听到师兄清冷的声音说道:“好过分…” 炭治郎不在意的笑着安慰道,“只是淤青,涂了药,很快就会好了。”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空气里静默的气氛漂泊很久后,他再次开口“睡吧,我会在门口守着,如果中途醒来睡不着,就叫我。” 如果是没有失忆的炭治郎在这里,一定会明白富冈义勇的意思,义勇他是担心半夜惊醒的炭治郎一个人独自恐慌。 毕竟,第一次和鬼战斗,还目击了鬼吃人,多少都会有心理冲击。 外冷内热,用着自己蹩脚的方式去守护重要的人,这就是富冈义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记得富冈义勇,炭治郎的身心一直处在很放松的状态,睡意慢慢上涌,一觉睡到天亮。 刺痒的阳光终于唤醒沉睡的炭治郎,他将手臂盖在脸上,企图遮挡住扰人清梦的阳光。 但是手臂一动,他就发现不对,他的手里握着东西。 顺着侧伸出去的手臂望去,和他交握住的手,是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宽大的手掌完全包住炭治郎的手,暖人的温度不断透过手掌传来。 此时富冈义勇靠坐在炭治郎睡觉的旁边,眼睛里一片清明,炭治郎看不出来他到底一晚上睡了没有。 刚睡醒的炭治郎瞳孔氤氲着水汽,瑰丽的红宝石似的眼睛泛着水光,他放开富冈义勇的手,“抱歉,富冈先生。” 交握的双手一放开,早晨微凉的空气迫不及待的把手掌没残留的余温夺走。 “叫师兄。” 炭治郎:“义勇..师兄?” 如愿听到这个称呼的义勇内心暗爽,面上却不显“嗯…去吃早饭吧。” 炭治郎坐着被窝里有些怀疑,他以前真的是这么叫师兄的吗?为什么富冈先生突然这么开心。 富冈义勇清冷的表情由昨晚到现在,都像个面瘫似的冷着脸,炭治郎也猜到这位师兄的性格,外冷内热,又或者不善言辞? 说起来,他的另一位师兄是怎样的人? 穿戴整齐的两人走在走廊,炭治郎问,“义勇师兄,另一位师兄是怎样的人?” 富冈义勇放慢脚步,和炭治郎并行“不用怕他,锖兔很温柔,他很喜欢你。这两年他也一样,不断的在寻找你,我昨晚让鎹鸦给锖兔送信了,他完成任务就会赶过来见你。” “还有关于呼吸的学习,我打算把你带回狭雾山,鳞泷先生会指导你,刚好你的妹妹和妈妈也在那里。” “非常谢谢你,义勇师兄!”炭治郎感激的看着富冈义勇。 过了一会,富冈义勇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 “怎,怎么了吗?义勇师兄,我脸上有什么吗?”炭治郎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大家都长大了,只有次郎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脸,完全没有变化,身高,也和以前一样。”富冈义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慨,但是在他人听起来,却有着几分插刀的意味。 炭治郎:“…” “…还会长的!绝对!”炭治郎不死心的说着,手掌疯狂的比着两人的身高。 富冈义勇斜看炭治郎激情变化的脸部表情,唇角微微勾起。 放松的肩膀往下垮,次郎長能平安无事回来,太好了。 还能再次见到精神十足的次郎長。 —— “师兄要吃什么?” “鲑鱼萝卜。”富冈义勇毫不假思索,速度快的惊人,这是他的习惯。只要店里有鲑鱼萝卜,这份料理必定是首选。 “鲑鱼萝卜是怎样的味道呢,那我也吃鲑鱼萝卜。”鲑鱼萝卜对于失忆的炭治郎来说,味道还是一片空白。 两份热腾腾的鲑鱼萝卜摆在面前,洁白的米饭旁边是诱人的鲑鱼萝卜,沾着酱油颜色的萝卜发黄,切块的鲑鱼身上点缀着闪亮亮的油脂,薄薄的一层酱油汁覆盖在上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单单看着都让人食指大动。 富冈义勇:“我开动了。” 炭治郎:“我开动了。” 富冈义勇瘫着脸,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鲑鱼放进口中,认真的咀嚼。 对面的炭治郎呆愣的看着,像雕像一样定住,忘记了吃,筷子夹住的鲑鱼也掉回碗里。 “师兄,很喜欢吃鲑鱼萝卜吧....”炭治郎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他指了指嘴角,说道“师兄笑的好幸福。” 富冈义勇使用筷子的手顿了顿,“嗯,很喜欢。”回答依旧简洁,“姐姐也经常做这个料理,好吃。” “师兄的姐姐一定很喜欢师兄吧,知道师兄喜欢吃,所以才经常做。”炭治郎笑意盈盈的说道“对了,等鬼全部都解决的时候,我可以去师兄的家乡游玩吗?” 富冈义勇手心冒汗:“....” 姐姐总是念叨着一见钟情的黑红发武士,春心萌发的爱意差点把他淹死,一想起这个,富冈义勇觉得头大。 绝对不能让次郎長和姐姐见面!! ※※※※※※※※※※※※※※※※※※※※ 微博看到一句话,实弥,一个身体和灵魂都千疮百孔的男人,断指的手连弟弟死去化成的灰也无法抓住,神明好像对他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他倾其所有,他一无所有。 爆哭!!!! 因为这样一段话,我跑去写后面的番外篇了。 番外篇设定在现代,因为没有鬼的设定,全员存活。 实弥的现代设定沿用鳄鱼老师的设定——是数学老师。 弟弟是学生。 童磨也有戏份,转校生,依旧痴汉,这一世给了童磨好的家世,好人的身份。 炭治郎身份是不良。 正篇完结后,我会把支线也写出来,支线是从无惨把灶门家人杀害开始,大炭鬼化,两兄弟相依为命。 支线结束后,开始现代番外篇。 感谢在2019-12-03 17:58:52~2019-12-06 15:3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书上的人是不是你、大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七刃 宽大的庭院绿草茵茵,侧缘上坐着炭治郎和产屋敷耀哉。 两杯清澈的茶水上还飘着白白的热气,杯底的茶叶梗缓缓上升,然后在水平面上下浮沉。 产屋敷耀哉端起茶杯,空洞的瞳孔无焦距的望着前方,缓缓开口:“以前,我问次郎長要不要当鬼剑士的时候,你拒绝了我,我还暗暗可惜,你最后和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难道,次郎長你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吗?”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平稳缓和,如同在诉说起书中故事。 语落,他对着炭治郎抱歉的一笑,“抱歉,你失忆了我还问你这样的问题。” “不,没关系的,我想知道在产屋敷先生的眼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很意外,次郎長问我这个问题,我们只见过一次,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现在依旧记得,很强大,温柔。像太阳一样,总是充满着美好与希望,看着你的背影,就会产生想要追逐这道光的感觉。耀眼的让人离不开视线…”产屋敷耀哉嘴角勾起,低着头似乎想起什么,“这次,我依然是想问一下你是否愿意来当鬼剑士。” 炭治郎有些吃惊,如此高的评价真的再说他吗? 产屋敷耀哉丢给他的问题像一张大大的网,结实的把他拦住,越理越乱,思考了一会的炭治郎决定顺从心里的声音,答应了下来。 富冈义勇倚靠在门口,没等多久炭治郎就出来了。 他没有多问,两人一起赶往狭雾山。 山上绿树遮天蔽日,灿烂的阳光争先恐后的从各种缝隙涌进来,今日特别反常的鳞泷左近次背着手,背影略显焦虑,两鬓的白发健康的散发着光泽,面具依旧戴在脸上,执着的待在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两个小圆点,圆点由远及近的移动,不断地拉扯成两个身影。 “次郎長…”鳞泷左近次呢喃道。 归来的少年依旧保持着以前的样貌,仿佛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回来就好。”鳞泷左近次自言自语,这句话像是念给自己听一般。 葵枝往炭治郎那走去,母子重逢,近次朗和富冈义勇默默退场,把空间留给他们。 “次郎長...”葵枝看着炭治郎熟悉的面孔,眼底的泪水翻涌,多年的生活,她早已把这个少年当成儿子来看待。 心中挂念已久的事,也终于可以放下。 炭治郎手足无措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葵枝,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他轻轻揽住瘦小母亲的肩膀,腼腆的吐出一句话“妈妈…我回来了。” 炭治郎垂下眼帘,然后慢慢闭上双眼。 这就是的感觉,好温暖… 祢豆子没有出来,她缩在房间里,但是听到一股熟悉的声音后,晶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尼…桑…” —— “你是说祢豆子之前不是这样的?” “嗯,炭治郎,也就是你弟弟加入鬼杀队没多久,祢豆子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心智像小孩子一样,也不怎么会说话,过去的事情也忘记了。”葵枝脸色略带忧愁。 祢豆子刚变成鬼的时候,还能说话,逻辑也正常,直到祢豆子沉睡醒来,一切都变了,所幸的是,祢豆子还记得家里人的样子,也认得出葵枝。 炭治郎怜惜的摸摸妹妹的头发,任由她胡乱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一脸懵懂的祢豆子着清澈的眼眸,像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眼睛,全身心无戒备的蹭着炭治郎的手掌。 即使祢豆子忘记了很多事,就连基础的流利对话也做不到,但是,关于家人的记忆,被她深深刻在灵魂一般,永远也无法磨灭。 自从炭治郎来到狭雾山的那天起,祢豆子就一直黏着炭治郎,两人仿佛沾了胶水。 更贴切的来说,似乎祢豆子把炭治郎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她像条守护自己金灿灿宝物的龙一样,守在炭治郎身边。 祢豆子只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哥哥,不能再把哥哥弄丢了,这样的想法造成的后果便是祢豆子更加黏炭治郎了。 炭治郎也失忆了,连家人也忘记的他,在面对其起祢豆子的时候,心中的那份柔软不自觉便散发出来,万分的迁就,他知道,祢豆子对他很重要。 记忆从来都不是用来决定羁绊的深浅,即使记忆消失,但是人与人之间所建立起立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因为记忆所变化。 大概是身体依旧记得如何运用呼吸,鳞泷左近次指点了几下,炭治郎便把水之呼吸着运用出来。 在山上的训练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离开没多久的富冈义勇找上门来,还带着一只新的鎹鸦。 鎹鸦见到炭治郎便飞到他手上。 炭治郎瞅着黑色的乌鸦,一脸开心“师兄这是今天晚上的菜吗?不知道乌鸦的味道是怎样的呢。” 鎹鸦全身羽毛炸起,“我才不是食物!”鎹鸦气不过的还啄了一口炭治郎。 “说话了?!”忽略了手中传来的刺痛感,炭治郎眼眸亮起,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物种。 “次郎長,这不是食物,”富冈义勇解释,看炭治郎认真的样子,他真怕哪一天炭治郎的鎹鸦会被吃掉,“这是鎹鸦,鬼杀队的每一位剑士都拥有一只,任务就是从它们口中传达给每一个剑士的。” 炭治郎可惜的看着油光滑水的乌鸦,暗暗放弃。 学习完水之呼吸的那一天起,炭治郎便列入鬼杀队一员。 产屋敷耀哉认为单凭一人两次击退上弦二的炭治郎没有必须参选拔。 那天的谈话中,炭治郎也表示不需要新的剑,他身边的这一把最适合他。 因此,炭治郎学成的的那天,他让富冈义勇带着任务与鎹鸦去找炭治郎。 富冈义勇快速的和炭治郎说明来意。 “我的第一次任务?” “嗯,主公大人考虑到你的特殊性,所以第一次任务我带着你,地点在蜘蛛山,有下弦五,需要支援。次郎長,你弟弟也在那里。” “我知道了,诶,忍小姐?”炭治郎回头就看见蝴蝶忍闪现在眼前。 “早上好啊,次郎長大人,富冈先生,我也会跟你们一起去,不过不是作为主要战斗人员,蜘蛛山有很多鬼杀队的人中毒了,我的职责是解救这些人。”蝴蝶忍身后陆陆续续跑来很多人,都是一些穿着黑色蒙面衣服的人,也有穿着鬼剑士衣服的人,只是不多。 富冈义勇意识到主公大人给予每个人的任务不一,“次郎長,主公大人给我们的任务是击杀掉蜘蛛山的鬼。” 炭治郎点点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狭雾山。 一众人来到蜘蛛山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月上中天,只有斑斑点点的月光落在树林间,黑暗中的盈盈一点,透露着阴阴寒气。 静谧的夜空下,月明笼罩着阴森气息的森林,给气氛添上了一笔浓重的危险色彩,鬼杀队剑士一众毫无畏惧步入漆黑看不清前方的森林。 茂密的树林里,阴风阵阵,簌簌的风声四面八方响起,林间刮起密密麻麻的身影,迅速的穿梭在密集的巨形的树之间。 进入山里面,领着不同任务的鬼剑士渐渐分开。 富冈义勇快速的前进着,然后一拐脚往旁边冲去,一看就是发现了什么。 立于最高处的炭治郎没有跟上去,他侧目把眼光放在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外貌,此时正吃力的和鬼战斗着。 灶门手中的日轮刀泛起红色的火焰,锋利如刃的月牙,一举砍下白发鬼的脑袋。 气喘吁吁的灶门胸腔大幅度的上下浮动,连续面对如此强大的鬼,体力本该极限了,强弩之末的他靠着意志撑了下来,用尽办法才砍下鬼的脑袋。 这场耗尽他所有体力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力量的不不支促使灶门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撑在刀柄上,剑刃深深的插入泥土里。 还保持着站立姿势的鬼引起灶门的疑惑。 为什么身体还不消散,为什么鬼身上会没有成灰的气味。 一瞬间,灶门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巨变,惊恐地瞳孔颤抖着,内心深处不好的预感浮出水面,难道…… 没有头颅的身体慢慢走向灶门,“以为自己赢了吗?其实是我自己用线砍断的,是不是很绝望?烧掉我丝线的你,带着绝望去死吧!” 看不见的丝线扯着累掉落的脑袋安回头上,断裂的缝隙处,凭借鬼强大的恢复力,上下皮肤延伸融合,不一会,皮肤恢复光亮如初。 他凶狠的目光盯着灶门,如戴了红色手套的双手举起,红色的丝线在他手中勾勒出复杂的翻绳图案。 「血鬼术杀目篭 」 他根本就没有砍到!灶门目眦欲裂连忙重新站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红色网状丝线像一个天罗地网,慢慢网住灶门。 他火红的眼眸看着红色的细线串连成一个网,慢慢压过来,要死了吗? 生生不息的火焰再次爆起,灶门努力的想把手抬起,已经到了极限的手臂拒绝着与大脑的合作。 丝线迫近,灶门内心的不甘如爆炸般炸开。 抱歉哥哥,没能带你回家。 抱歉祢豆子,哥哥我还没找到把你变回人的方法。 抱歉,妈妈,我来生还能再做你的孩子吗? 爸爸,我… 紧握住拳头的手掌里,指甲深深的插入肉里,一丝血液从指骨缓缓滴下。 灶门重新睁开眼睛,意志如一团火球,疯狂的燃烧。 不能放弃!!不到最后一秒都不可以放弃! “给我动啊!!!”颤抖的双手爆起青筋。 累看着灶门徒劳无功的样子讥笑道“没用的…” 红色带着死亡气息的丝线在触及到灶门的前一秒。 红色熟悉的日轮刀出现在灶门面前。 触及剑刃的红色细线瞬间溃散成万千丝缕,炭治郎没在弟弟身旁多做一秒的停留,脚尖一点地。 和服的袖子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弧线,一道圆润的红光闪过,挥洒出一串红色满天飞舞的火焰,如疾风的剑刃削去累的头颅,剑刃的轨迹留下火红的火蛇。 用着和灶门一样的招式再次砍掉累的脑袋,攻击却比灶门来的更加猛烈。 日轮的耳饰随风飞舞,火红的长发飘扬在身后,如一副铺开的画卷,挥出一道艳丽的颜色。 炭治郎回过头凝视着灶门,火红的剑光照亮了他半边面无表情的脸,和灶门如出一辙的面孔暴露无疑。 熊熊燃烧的火红眼眸耀如星辰,战斗完的眼眸底下还保持着尖锐的杀死,气息上还带着暴虐的威压。 ※※※※※※※※※※※※※※※※※※※※ 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哥哥只记得他对缘一有多不好,缘一也只记得哥哥有多温柔。 泪目,鳄鱼老师是多不喜欢兄弟啊qaq结局都这么虐。 感谢在2019-12-06 15:31:35~2019-12-07 18:0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义、鹤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八刃 白发鬼的脑袋慢慢消散,一寸一寸的皮肤像是被世界排斥的物种,湮灭后连存在都被消除。 灶门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哥哥,眼底慢慢积聚起水汽,沾满污垢的手颤巍巍的伸出… 这一定是梦吧… 上天可怜我所以让我在梦中和哥哥见面? 那我可以贪心一点吗? 可以让这个梦做久一点吗? 哥哥.... 灶门张开口想呼喊哥哥的名字,却只有喘气的粗声浮现,透明的泪珠在脸颊滚落,留下一串串的湿漉痕迹。 疏朗的天空突兀的传来六次响雷的声音。 震耳欲聋的声音炸醒了恍惚的灶门。 “炭治郎,你在做什么?”哥哥站着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弟弟站起身,反而撒娇似的伸出手。 一向对家人宠溺到极点的炭治郎上前,弯腰握住了那双惨兮兮的手。 温暖的体温透过手心,一直沿着神经,快速的传递到灶门的大脑。 暖的,不是梦。 是真人… 柔软有力的手托起他的身体,灶门下意识用力钳住手心处干净白皙的手,生怕手的主人一个不留神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拼命想忍住泪水的灶门,极力想要扬起笑容给哥哥,但是,越努力,眼中的泪水越多,哥哥好看的模样也变的模糊起来。 最后呈现在炭治郎眼中是一张扭曲滑稽的脸。 “尼桑,真的是你吗?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一直都在找你呜…”灶门已经哭不成生,抽泣着想把剩下的话说完,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抱歉…让你担心了。”炭治郎愧疚的摸摸弟弟的脑袋。 他没想到他的失踪给家人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直到灶门那暴风雨般的情感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失踪的这两年,对于家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所以看到他回来的人,眼神里无一例外的都是庆幸,无论是老师还是妈妈,师兄也一样。 在他失踪的期间,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来寻找他的。 明明已经没有消息两年,忍着煎熬与痛苦,坚定着相信着他还活着,不断寻找着,从未放弃,所有人都是这样… “抱歉…” 让大家担心了。 谢谢,谢谢大家一直没有放弃… —— 低低啜泣的声音,不断从埋在哥哥胸口处的灶门身上发出,正当灶门还沉浸在暴风般的情感而带来的泪水时,一双带着厚茧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高高举了起来。 “嗯?尼桑?”身体的陡然腾空令灶门惊吓的忘记了哭泣,灶门缩着肩膀在空中,软绵绵的双腿随风晃动,像被挂在风中的娃娃,他满脸问号的看着哥哥。 炭治郎满意的笑了笑,果然这个方法很好用呢。 他之前在集市上看到,如果弟弟一直哭闹不止,只要家里的长辈或者哥哥这样举高高,就会瞬间不哭,果然很有效果! 灶门:“?” 炭治郎:) “喂——你们两个没有受伤吧?”消灭完鬼顺带救了一个猪头少年的富冈义勇在远处奔跑过来,然后在几米远外猛的停下脚步,这两兄弟在做什么。 灶门哭丧着脸被举在空中,双眼通红,泪水氲湿了睫毛,整个样子无助又可怜。 而把他举起来的炭治郎则笑的一脸灿烂,那种笑容怎么看都是像是哄小孩的傻笑,全然不顾被举起的弟弟满脸不开心。 “次郎長,你在干什么?”富冈义勇开始怀疑,次郎長不只是失忆了,可能脑袋哪里受伤了。 灶门也向哥哥投去探究的目光。 “我在哄弟弟!”炭治郎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缩着脑袋的灶门一脸无奈:“尼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放我下来…” “啊…”炭治郎笑容逐渐消失,木木的看了几眼弟弟,然后把他放了下来,“这样一看,确实炭治郎你好像变大只了。” 灶门:“?” 尼桑,好奇怪! 感受到灶门炽热询问眼神的富冈义勇默默转过脑袋。 鬼剑士一众进山没多久,就把全部鬼击杀完毕,全员获救。 蝴蝶忍配置出来的药带来了极大的帮助,获救的鬼剑士们纷纷感激的道谢。 而灶门后来没撑多久也晕了过去,由哥哥背回蝴蝶屋。 伊之助也被隐的成员发现并解救,一并送去了蝴蝶屋。 蝶屋内,灶门安详的沉睡着。 他的不远处,炭治郎站在窗边,张望着外面。 突然苏醒的灶门猛的坐起身,然而还没有坐起来一秒就又软乎乎的倒回去,身体剧烈的泛起疼痛,“哈…哈……哈…尼桑…” 他昨天好像看见哥哥了。 果然只是是梦吗? “终于醒了?” 一个熟悉的脸闯进灶门的视线,他长长的头发从肩上垂落,挂在半空,发红的发尾微微晃动在灶门的脸颊旁,赤红瑰丽的双眼淬满了担忧。 灶门微微睁大双眼,极为惊讶,他伸手握住哥哥的一缕头发,手感一片冰凉,“不是梦…原来是真的…” 炭治郎被弟弟那孩童一样的发言逗笑了,“在想什么,当然不是梦,我就在这里。炭治郎真能睡啊,你已经睡了五天了。” “五天?!”灶门刚回落到肚子里的心眼瞬间又提到喉咙,“我的朋友呢?善逸,伊之助…” 炭治郎按住又想乱动的灶门回道:“别乱动,他们没事,大家都还在治疗中,他们是炭治郎的朋友吗?” 灶门用力回答“嗯!” 炭治郎在帮忙救助的时候确实听过这个名字,蜘蛛山的任务是派了这三人一起执行的,原来还是朋友啊,“这样啊,炭治郎的朋友很有趣呢!” “诶?”有趣?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炭治郎你的其中一个朋友会像蜘蛛一样爬来爬去,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好神奇。” 灶门蒙了一下,有这号人物吗? “啊,你看,你的朋友又来了。”哥哥说道。 灶门赶紧看向门口,并没有人,“尼桑,没有人来啊。” “不是那边,是上面。”炭治郎指了指上方。 灶门仰起头,嘴平伊之助攀在天花板上,头上依旧套着猪猪头套,光着上身,从底下望去,伊之助真的如一只巨大的蜘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扒住的。 觉得伊之助有点不对劲的灶门小心翼翼的喊道,“伊之助?” “嗤——”嘴平伊之助一眼也没看炭治郎,头也不回的沿着墙壁爬了出去。 炭治郎微笑着偏头,和弟弟说道:“你看,很有趣吧!” 灶门“…” 完全不知道有趣在哪里! —— “尼桑现在是恢复记忆了吗?”灶门问,他记得在蜘蛛山的时候,富冈先生透露了哥哥失忆的信息。 “只记得以前有关于你的一点点事情,其他都没记起来。” “那我们家被鬼袭击的事情…”灶门摸着衣服的纽扣,斟酌着如何往下说好。 “啊,那件事我听义勇说过了,炭治郎,你是在找怎么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方法吗?” “尼桑怎么知道?” “我和妈妈,祢豆子见面了,是妈妈和我说的,我也来帮忙,和炭治郎一起,努力让祢豆子变回来!”炭治郎把手覆在弟弟的手上,斑驳的手和白净的双手重叠在一起。 为了找回力量,炭治郎也进行了锻炼,每天的练剑令他的手掌内冒气厚厚的茧,但和弟弟斑驳的手比起来,还是嫩了一点。 “尼桑…我真的很感谢上天让你平安回来...打从心里的感谢”灶门握紧哥哥的手,捧到脸颊边,闭着眼,宁静的脸上一片祥和,如教堂的圣徒那般虔诚。 半响,他睁开眼睛,眼睛在触及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时,微微转过身子,“对了,尼桑这个…给。”灶门从左边的手腕上取下一条红色的手链。 “这是?” “祢豆子特意织给尼桑的手链,有平安的寓意,家里被鬼袭击的那天,尼桑弄丢了,这次不要…再弄丢了。”灶门拉过哥哥的手,然后把手链系好。 原本这条手链断裂了,后来祢豆子又把它修复好了,祢豆子也一直坚信着哥哥没死。 一条细小又精致的手链挂在手腕处,炭治郎怔怔的看着,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弟弟手上的手链,两只手,一边一条,原来其中一条是他的。 如今,物归原主。 ※※※※※※※※※※※※※※※※※※※※ 看到猪头少年这个词的时候,我很想写一个番外给伊之助,名字都取号了《青春猪头头套少年绝对梦见老婆婆》 没错,那个老婆婆就是14集里紫藤花家纹之家里接待主角们的那位老婆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鸭梨君 1瓶 第二十九刃 早早起来的灶门没有吵醒哥哥,他走向伊之助的病房,一直都是干劲满满的人突然变的低沉,也不搭理人,伊之助的状态很不对劲。 灶门离开很久炭治郎才醒来。 从被窝中昏沉中醒来的炭治郎感觉身上一片暖洋洋,是窗外的阳光照到睡觉地方的缘故。 他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空白的地方,入手冰凉,显然睡在旁边的人早已离开,房间也不见弟弟的身影,“这么早去哪里了,话说,今天真是好天气啊。” 在被窝里转了个身的炭治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定定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 好宁静… 照着进来的阳光在炭治郎的脸上画出光暗分明的切割线,半张脸隐没在暗处,璀璨瑰丽的绯红色眼眸亮如星辰。 —— 早上待在院子里像年迈的老爷子一样晒着太阳补钙中的炭治郎突然被一股力掀翻在地,耳边还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杀人犯!!是你吧!和留着短发那家伙不一样,你就是那天杀了妈妈的那个人!” 外出任务受伤的玄弥来到蝶屋治疗,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人,熟悉的身影让他回想起那一晚的血腥,愤怒的情感使他不顾一切冲了过去。 “玄弥住手!”晚一步赶来的不死川实弥脸色一变,赶紧冲上去拉住在空中挥动的拳头。 被压制在地上的炭治郎一动不动,杀人犯? 我? 我曾经杀了人? “如果不是你!妈妈肯定会活下来!!哥,放开我!!”玄弥嘶吼着,头上的鸡冠头耷拉着,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他身后的哥哥如出一辙。 不死川实弥沉下脸,咬着牙说道:“即使没有次郎長,我也会杀了…妈妈。” 妈妈那时候已经变成鬼了,如果次郎長不在,他一定会,一定会杀了妈妈保护弟弟。 暴怒的玄弥身体一僵,转头就揪起不死川实弥的衣领“实弥!!你说什么?” 玄弥实弥两兄弟,哥哥因为脸部斑驳的疤痕,加上常年暴躁的眼神,单单是脸部就能产生强烈的威慑力。 弟弟白白嫩嫩,可惜一脸戾气,凶狠的眼色直叫人不敢直视,周身的浮躁让他的气势更上一层楼。 兄弟两人的对峙,仿佛是黑帮内斗一样的气氛。 炭治郎还沉浸在惊慌中,杀人犯的字眼如漩涡一样把他深深卷入,耳边的声音也变的不真切。 不死川实弥也生气起来了,本来性格就暴躁的他此时耐性全失,双手扣住弟弟的手腕,“玄弥,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不接受事实,还冲着帮助过自己的恩人发泄着怒气,甚至将他摆在仇人的位置,都只是你自己的自我满足罢了!!” 其实玄弥参加最终选拔结束的那一天,他看到了当年杀害了妈妈的凶手,他冲上去和那人殴打在一起。 但是,玄弥发现他似乎打错人了。 知道玄弥做了什么事情的不死川实弥发现弟弟扭曲的情感后,决定和玄弥好好谈一谈。 他毫无隐瞒的讲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一直都对玄弥隐瞒着那一晚闯进家里的鬼,正是已经鬼化的妈妈。 以前玄弥还小,他希望妈妈的美好温暖着玄弥,现在玄弥已经长大了,变得以前成熟,可以很好的承受住真相,但是,玄弥的反应出乎意料,他大闹了一场,特别的激烈,完全不接受妈妈变成鬼的事实。 玄弥:“你说谎!!妈妈就算变成了鬼也不会想吃我们!” 在那之后,兄弟间的关系低到冰点。 如一条僵直的绳子,连回头都做不到。本来鬼剑士的任务就多,变得繁忙的不死川实弥完全抽不出时间。 玄弥也躲着实弥,两兄弟如两天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错的直到今日,直到炭治郎的出现,平行线出现了相交点。 不死川实弥的双手渐渐用力,“把所有不想看到的东西掩盖,欺骗自己,玄弥,这样的你永远都不会前进,你永远都只会在你给自己画好的圈子里原地踏步,我一直很担心你啊玄弥…” 卷着疲倦与叹息的尾音让想要挣扎的玄弥动作一顿。 不死川实弥低下头,刘海在他脸上留下重重的阴影,“明明是我没有保护你,没有保护好妈妈,没有保护好大家!要怪也应该是怪我啊!你为什么……” “怎么回事,这里是病人疗养的地方!请不要大声的喧哗。”气势汹汹的神崎葵仅仅是来警告一下破坏规矩的人,结果看了一眼就想退缩了。 这种奇怪的家庭理论剧一样气氛是怎么回事!风柱的眼神好可怕!“要…要吵架的话,请出去外面,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的。” “切…”玄弥松开哥哥的衣领,用力甩掉哥哥的手,插着兜转身离开,一点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炭治郎和神崎葵。 玄弥内心在拒绝着,他明明知道是妈妈变成了鬼,不成熟的心智却硬生生的把一切扭曲成他接受的事实,逃避了一切。 把拯救他们的炭治郎当成了情感的宣泄口,把感恩的情感转化为支撑自己的憎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推着他走下去,踩着扭曲的道路。 原地只剩下两个失魂落魄的人,气氛更加的诡异,两人都陷进了自己的情绪中。 炭治郎呆滞着,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 “次郎長,我替弟弟向你道歉!迟一些,我会让他亲自向你道歉。”不死川实弥愧疚的向炭治郎鞠了一躬。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是杀人犯?”炭治郎声音颤抖着。 不死川实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啊?” “啊我...失忆了,所以过去的事情我都…”炭治郎结巴的回着。 “你不是杀人犯,”不死川实弥伸手把炭治郎拉了起来,认真道“你是救了我们兄弟的恩人,妈妈变成了鬼回来,是你杀掉了她救了我们,但是玄弥对这件事很有介怀,刚才真的很抱歉。” 事情的发展很简单,没有曲折离奇,但是炭治郎久久不能回神。 他静静的站着,不死川实弥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但是在了解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后,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自己家曾经也被鬼袭击过的事情,炭治郎不由的猜想,弟弟是不是目击过现场。 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仔细的询问过,但是重新揭开伤疤这种残忍的事.... —— 入夜,炭治郎帮灶门掖好被角,起身离开。 “尼桑你去哪里?”灶门问。 “之前担心你晚上会发烧所以一直在这里睡,现在你完全好了,我也回去我的房间睡了。” “还没有完全好,今天头还很不舒服,尼桑可以我牵住我的手睡吗?” 哥哥瞬间心软走过去,“炭治郎是害怕吗?那我今晚陪着炭治郎,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只有今晚哦。” “唔唔…”灶门摇头,“不是害怕,我看尼桑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所以今晚,是我陪尼桑。” 灶门的鼻子非常特别,能闻到特殊的味道,甚至可以辨别人的情绪,从哥哥进来的一瞬看他就发觉了问题。 说着他伸出手拉住哥哥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微微用力。 炭治郎惊讶的睁大眼睛,毫无防备的被拉动的往前,长长的发尾在空中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记忆里朦胧遥远的声音悠悠传来,似乎是以前的对话。 「若有一人能陪伴在我身边,牵紧我的手,那么连生死,都不足以畏惧。」1 ※※※※※※※※※※※※※※※※※※※※ 1注:这句话出自《八犬传》 爱死八犬传了,声优不要钱系列。 2下次更新要在星期六了。 3玄弥的问题他哥哥会解决的~ 感谢在2019-12-10 15:51:55~2019-12-15 16:5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牟柒是一只废咸鱼、猫缺了糖 20瓶;嘉佬小弟(苦逼少年的 10瓶;白糖丸 5瓶;梦之殇 2瓶;西尼斯、栗鼠、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刃 炭治郎睁开眼,不出意外,旁边的人又不再了。 他发现自己只要睡在弟弟的身边,就会特别沉,打雷都不醒那种。虽然以降低警惕性换取高质量睡眠,但也因此炭治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纠结的坐起身,心底微微叹息,到底谁才是哥哥啊,怎么他这个做哥的反而体验了一把弟弟的感觉。 “啊啊——次郎長醒了。”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道温柔低沉的男声在门口处响起。 炭治郎回头,眼底猝不及防的飘进一抹樱色。 樱花?不对.... 炭治郎定睛一看,不是樱花,而是樱色的头发,倚门而立的少年正是刚才那把温柔如水声音的主人。 他银色的眼眸像是冬日湖上被雾笼罩住的湖面,眉毛弯弯,嘴角向上笑着,嘴边还有一条延伸至耳朵附近的长条疤痕。 疤痕再如何的丑陋,依然侵蚀不了锖兔平淡从容的气息。 温柔的让人卸下所有戒备。 炭治郎打量了来人半天,得出结论——不认识,但是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大概是炭治郎的眼神太过于直白,锖兔瞬间就理解了,他走过去,自我介绍道:“我叫锖兔,你的师兄。” 他发现炭治郎没有以前稳重了,常年套在身上违和的沉重的枷锁似乎随着失忆也一并掉落,现在的炭治郎,更加符合这个年纪的朝气。 炭治郎楞楞的看着他,这就是义勇说的另一位师兄? 真的如义勇说的那样,好温柔的一个人.... 如果有其他鬼剑士听到炭治郎此时的心声,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吐槽,只有和锖兔出任务的人知道,这个堪比水柱实力的男人,有多恐怖,有多自律,有多严厉! 不等炭治郎开口,锖兔一把抓住炭治郎的手腕,“次郎長我知道你失忆了,但是!!太不男人了。” “哈?” 炭治郎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强,但是锖兔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一眼就察觉。 在这个充满鬼威胁的世界,弱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次郎長必须变强! “你变弱了次郎長,你现在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柔弱的气息,是男人的话就立马去把你过去的力量找回来!”锖兔说道。 炭治郎瞠目结舌,不是,你怎么看出我柔弱的气息? 于是衣服都没穿好的炭治郎就被迫不及待的锖兔拉了出去了。 院子里,灶门正把硬币放回栗花落香奈乎的手中,余光的不经意一瞥的画面,令他如一阵疾风般冲了过去。 “啊啊啊锖兔先生你在干什么!这样哥哥会感冒的!” 看着哥哥像个风筝一样被拉着跑,灶门瞬间嘚嘚嘚嘚嘚嘚的跑到哥哥面前,唰唰两下把哥哥没穿好的和服胸襟拉好。 “男人,绝不会因为吹两下就感冒。”锖兔回头一脸平静,丝毫不理会灶门的责备。 “锖兔先生带哥哥去哪里?” “锻炼。” “那我也来帮忙,哥哥还没有完全记起火之神神乐对吧。”灶门问。 炭治郎点头,他之前每一次用到火之神神乐的时候,都是在他被情感冲昏头脑时,身体下意识使用出来的,后来他无论也没有办法再使出火焰一样的呼吸。 锖兔本意是锻炼炭治郎的肉|体,无论什么时候,使用呼吸都是建立在千锤百炼的肉|体上。 灶门的插手,他没有拒绝,次郎長的呼吸不是他们能教的来的。 “哥哥在看什么?”注意到哥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锖兔身上,觉得有些反常的灶门问道。 “锖兔先生的发尾…” “叫师兄,你一直都是叫我师兄。”錆兔望着炭治郎,他可是听到次郎長叫义勇时加了师兄两个字,以前次郎長只叫了一次便没有下文,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失忆了,一定要在他失忆的时候拿回本! 灶门在一旁黑着脸,锖兔先生,说谎的味道。 “那…锖兔…师兄,你绑在头发的发绳好特别。”说是发绳又不太对,因为绑在头发上的东西很大。 红色的绳子勾勒着复杂的纹路缠绕在头发上,两边的流苏乖乖的缀在耳旁。 “啊~这个啊。”锖兔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炭治郎看到锖兔怀念的目光,不由的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抱歉,我问了不该问的。” “也不是不该问,这是次郎長你的杰作。”锖兔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嗯?”炭治郎一脸空白。 锖兔说:“以前你总是会拿我头发绑成这样。” 在他记忆中,次郎長似乎特别偏爱他的头发,总是会称赞他的头□□亮,像樱花一样。 「锖兔的头发好漂亮,我可以在锖兔头发绑一条绳子吗?」 「嗯?」 「我觉得肯定很适合锖兔。」 其实炭治郎一直想给祢豆子绑一个好看的发型,于是拥有一头柔软头发的锖兔惨遭毒手成为了工具人。 不知道详情的锖兔就这样每天享受着炭治郎的绑啊绑,终于有一天,他习惯了。 便把红绳一直绑在头发上。 思绪回笼,锖兔摩挲着发尾,“后来习惯了,就一直绑着了,训练吧,次郎長你要快点变强。” ———— 火之神神乐,它既是灶门家族世代相传,向火神大人祈祷用的舞蹈之外,同时也是一种呼吸。 灶门正和哥哥努力的解释着有关于火之神神乐的讯息“以前哥哥和我说过,火之神神乐只要正确运用呼吸,无论怎么动都不会感到疲倦,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爸爸可以跳一整晚祭舞的原因。”灶门手中的刀刃在炭治郎面前慢慢变红,像是淬火中的刀剑一样。 “呼吸,气息还有把自己想象成火神大人。这些都是是爸爸和你教导我时经常说的要点,哥哥可以从这些关键点出发。” “我知道了,我试一试。”炭治郎闭上眼睛,运用呼吸,调整气息,回想起使用火之神神乐的感觉。 无形的风围绕在炭治郎周围浮动,半响过去。 炭治郎睁开眼睛,一脸凝重,“不行...就算我找到了感觉,也无法使用出来。” “怎么会这样。”灶门失神的呢喃。在他眼中,哥哥的存在一直都是无所不能,按道理,重新找回过去的力量一定很简单才对,但是,哥哥失败了。 “是不是和记忆的丧失有关系?”锖兔端着下巴猜想。 灶门也认同锖兔这种解释,“有可能,毕竟当年我一学就会,而且我的身体不太适合水之呼吸,不知道哥哥的体质是不是也一样,如果是的话,就要尽快学会火之神神乐。” “次郎長,你使用火之神神乐时和使用水之呼吸时,身体会有怎样的感觉?” “嗯——”炭治郎回想了一番,“确实使用火之神神乐的时候会感觉到运用自如。”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的时候,灶门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点,“对了,我想起来,哥哥和我打一架吧!” “为什么?” “你教导我使用火之神神乐的方法就是战斗,战斗的时候,能激发很多东西,也能在不断的战斗中调整呼吸,我想,这大概是一个办法。” “那就开始吧。”炭治郎的拳头松了又紧,既然找到了方法,也就意味着,这将会是一条可以走的路。 灶门突然想起什么,顿时摇头,“还不行,火之神神乐的威力太强了,要驾驭这个呼吸,哥哥还需要再锻炼锻炼身体,不然呼吸的副作用会很大。” 炭治郎听的一愣,副作用?说起来,他用过几次火之神神乐后都没有出现副作用,战斗时也能挥砍自如。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使用呼吸建立在强大的□□身上的理论,他是知道的,所以炭治郎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次郎長锻炼的方法就交给我吧,毕竟我是你师兄。”锖兔毫无波澜起伏的银色双眸里仿佛写着靠谱两字。 之后的几天,炭治郎才深深的体会到,毕竟我是你的师兄这句话里暗藏的意思——毕竟是师兄,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锖兔师兄就是魔鬼!! 因为锖兔的魔鬼锻炼,后山里时常鬼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这股凄厉的声音勾起了被錆兔魔鬼训练的人的伤心往事。 “錆兔又…又在训练谁?” “不知道…”一提到锖兔就打冷颤的鬼剑士抱住自己,名为锖兔的噩梦足以让鬼剑士一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便产生剧烈反应,他小声嘀咕道“快走吧!如果被锖兔看到我们,肯定会被抓上去一起训练的。” 曾经被锖兔的恐惧支配的两人悄悄的离开。 锖兔的特快急训结束,成果很喜人,炭治郎得到了□□大幅度质量的提升。 于是当天,灶门开心的,亲自来迎接归来的哥哥,“哥哥,太好…了……啊啊啊!!” 因为惊吓而发出怪异声音的灶门邹着一张脸,狠狠的摸了一把泪,“锖兔师兄,你对哥哥做了什么?!!” “训练。效果很明显,现在的次郎長一定可以支撑起火之神神乐的威力。” 炭治郎双颊凹陷,乌青的眼眶里镶嵌着两颗空洞的眼球,脸色蜡黄,零碎的头发稀疏的飘着,他用着一股干瘪,嘶哑的如同看守公共厕所的老大爷的声音说道“哟,炭治郎,我回来了。” 灶门一脸恍惚,活像是宝物被偷窃的失主,他双手撑地,膝盖狠狠的磕在地上,身体摆出orz的姿势,痛心道:“哥哥,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吗!” ※※※※※※※※※※※※※※※※※※※※ 看了评论,有人觉得尼桑有点出戏,想了一下,既然前面弟弟叫哥哥的称呼都是——哥哥 那就改回用哥哥吧~ 后面的时间线会魔改,剧情顺序打乱,快到柱会议了。 本章3000字了,够长够粗吧~ 明天还有一章,存稿中。 感谢在2019-12-15 16:53:44~2019-12-20 17:1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困柱 3个;数学不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兔子吃豆芽 5瓶;不眠的海贼、野语、doyiz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一刃 截止今日,鬼杀队内的柱全部到齐。 一早,柱以及个别鬼剑士收到会议的邀请。 “早啊各位,这次的会议主公大人是想说什么呢?”一早就精神奕奕的炼狱杏寿郎笑着走进庭院,橙金色的头发像极了他炎之呼吸的火焰,豪爽又明亮。 “炼狱先生早,”蝴蝶忍笑道:“除了我们柱,主公大人还邀请了柱以外的人,或许是说一些特别的事情。” 蝴蝶忍比炼狱杏寿郎早一步来到,比他更早的是霞柱,而且她注意到霞柱的双胞胎哥哥也来了。 “听闻有个鬼剑士杀了上弦二,主公大人破例收了入队,应该是个很华丽的人呐…”说话的是扎着辫子的音柱,宇髄天元。 肌肉粗壮的手臂上,两边各戴了一只金灿灿的圆环,头上戴有萤光闪烁的装饰物的头巾,珠钻缀在他额前两旁,两把日轮刀倒插在背后,左眼的周围还画着精美夸张的花纹。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极致的彰显着他的华丽美学。 伊黑小芭内穿着黑白条纹外衫斜躺在庭院內松树粗大的枝干上,一声不发,冰冷的异色双瞳看着底下,他脖子上缠绕着的白蛇时不时吐着蛇信,和他主人如出一辙的森冷视线直叫人心生寒气。 不死川实弥站在人群稍微有点远的地方,满是伤疤的脸上尽是冷峻,他双手抱臂,丝毫没有参与进话题的意思。 最后到来的是水柱富冈义勇和锖兔,他们带着灶门兄弟过来了。 锖兔和炼狱杏寿郎熟稔的打了招呼就到一边站好,这几年锖兔和炼狱杏寿郎的关系越发紧密,把他们两个圈在一起的原因便是锻炼。 对于锻炼差点走火入魔的两人,差点被鬼剑士们送出名为筋肉兄贵的称呼。 待富冈义勇也往旁边走去露出他身后人的容貌时,所有的交谈声一噤。 两个灶门少年的出场,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一样的容貌,除了头发长短不一,其他宛如双生子。 “又是一对双胞胎吗?”伊黑小芭内喃喃自语。 说起双生子,柱里面的霞柱就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两兄弟十分相像,据说还是日之呼吸的后代。 “次郎長大人?”蝴蝶忍惊讶的叫出声。 一向稳重的蝴蝶忍罕见的略微失态令甘露寺蜜璃侧目,她小声的询问道“是小忍认识的人吗?” “嗯,”蝴蝶忍点头,“就是我上次和你说救了姐姐的那个人。” “诶——?”甘露寺蜜璃转过头望着被众人注视的两个少年,脸上出现了一抹霞红,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救了小忍的姐姐,但是两个都好可爱! “哥哥,是次郎長!”时透无一郎欢喜的说出声。 无一郎一直都十分感谢当年救了他和哥哥一命的武士先生。 但是离去的武士先生就像是梦里出现的人一样,仅仅见过一面,便再也无缘相遇。 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重逢。 也多亏于炭治郎一直没有长大的原因,时透无一郎才能一眼认出来。 时透有一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灶门兄弟,水绿色的碧透眼眸看不出此人的任何内心想法。 站在宇髄天元旁边的,是比音柱还要高一些的僧侣——岩柱悲鸣屿行冥,他白茫茫一片看不见瞳仁的双眼直视着前方,“南无阿弥陀佛…” 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是他还是感知到了新来的少年正是他当年在蝴蝶屋匆匆一见的人。 “哥哥的朋友吗?”灶门环顾了一圈表情各异的柱们,哥哥似乎认识很多人呢。 鉴于哥哥失忆的原因,灶门只好上前和时透无一郎解释一番。 双手抱臂一脸冷酷的白发帅哥——不死川实弥,听见声音的他抬头看向灶门兄弟。 察觉到视线的炭治郎寻着视线望过去,然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你们两个之中,谁是杀死上弦二的人?”宇髄天元高大的身躯站在灶门兄弟面前,差不多两米的身高对着还在发育中的灶门来说,造成十足的压迫。 灶门用手横在哥哥面前,将他往身后藏,眉头紧邹,“有什么事吗?” “哦?原来这边这个才是吗?”宇髄天元将视线放在被护住的哥哥,“原本还以为是多么华丽的人,就这样的人都可以杀掉上弦二?” 灶门沉着心,没有受到宇髄天元的挑衅,仿佛将宇髄天元的话语无视了一般。 失忆的炭治郎除了忘记过去和使用刀剑的方法,还丢失身上凝练已久的惊人气势。 原本的炭治郎气势非常的可怕,凝聚了上辈子一生的杀气,仿佛由千万鬼尸骸堆砌成的嶙峋杀意,当他全力释放杀气的时候,是连童磨都能感知到兴奋的程度。 稍微的锋芒便可对鬼造成威慑。 知晓这一切的灶门却无心再多辩解,因为没有意义。 “主公大人驾到。” 屋内由远及近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辛苦各位前来,我可爱的孩子们。” 声音一出,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单膝跪下,垂下头颅,对着主公敬上尊敬的礼节。 产屋敷耀哉跪坐在众人面前,声线平稳,缓缓的说道,“都起来吧,我的孩子们,想必大家都察觉到了吧,除了柱以外,我还邀请了其他人,灶门炭治郎,灶门次郎長,锖兔,时透有一郎,你们的实力都是堪比柱的强大,正因如此我才把你们叫来。” “但是主公大人,那个小鬼”宇髄天元指着灶门说“没有柱的实力吧,他在蜘蛛山杀的那几个鬼连下弦都不是。” 产屋敷耀哉表情不变,温和的回答:“因为有别的原因,次郎長失去记忆,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把他弟弟也一起请来。” 灶门疑惑,“主公大人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们兄弟使用的呼吸似乎很特别。虽然和炎之呼吸相似但是核心的部分却完全不同。” “不同是因为,我们使用的呼吸不是从炎之呼吸衍生出来,在我小时候哥哥和我说过,火之神神乐属于日之呼吸!”灶门平静的回答。 “!!!” 庭院刹那寂静的如同暴风雨的来临前的时刻。 产屋敷耀哉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握紧,巨大的眩晕把他笼罩在其中,平静无波的表情之下,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末日来临,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手上也不自知。 终于找到了! 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日之呼吸的人,打破这僵持了百年局势的人出现了。 产屋敷耀哉看着面前的少年们,心中生出期待,这一批的鬼剑士或许真的能将鬼舞辻无惨.... 日之呼吸,在场的所有人一同变了脸色。 从精神昏迷中挣脱出来的炼狱杏寿郎大步走到灶门和炭治郎面前,“日之呼吸?就是传说中的始祖呼吸吗?” “是的。哥哥在我小时候是这样和我说的。”灶门起初也并没有多大感觉,直到他有一天听到某个鬼剑士日呼吹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使用的日呼,似乎是一个不得了的呼吸啊。 平凡的灶门即使用着不得了的呼吸,他也没有肆意声张。 宇髄天元点着额头的手瞬间僵住,嘴巴惊讶的大张,半响,他结结巴巴的从口中抖出几个字,“哦,日之呼吸啊……还算华丽…” 蝴蝶忍是目睹过那股如凤凰般璀璨火焰的人,她怔怔的出神,脑海里回忆起和童磨对战时,她从昏迷中醒来所看到的火焰。 缠绕在赫刀上的火焰,鎏金似的通透明亮,火焰悦动的期间仿佛闪烁着强大的威力。 原来那就是日之呼吸。 最惊讶的莫过于富冈义勇和锖兔,他们和次郎長相熟多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怪不得,那样庞大威力的呼吸,原来是日之呼吸。”锖兔想起师弟火焰中的威力,不禁感慨。 炭治郎低垂着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察觉到弟弟说出了怎样惊天动地的话。 产屋敷耀哉平稳好情绪后说道,“听闻日之呼吸的使用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 “但是我的火之神神乐是不完全的,火之神神乐一共十三式,十三式我还没来得及学,家里就被鬼袭击了,哥哥也失踪了,现在还失忆。十三式谁也不知道是什么,除了哥哥。”灶门说。 “十三式的话我或许能够帮得上忙。我家历代都是炎柱,历代炎柱之书里,或许有记载到关于日之呼吸。”炼狱杏寿郎说道。 “真的吗?非常感谢炼狱先生,帮了大忙了。”灶门朝炼狱杏寿郎深深的鞠了一躬。 产屋敷耀哉继续说:“上弦二和下弦伍死亡之后,鬼的活动开始有所收敛,一直以来鬼都在各个地区肆虐,鬼剑士也因为越发强大的鬼而增加了死亡的人数,毫无疑问,上弦二的死亡能够给鬼杀队带来前所未有的鼓舞。所以我想趁着鬼不活跃的这段时间,提高鬼剑士的能力。” 一直一言不发的不死川实弥接道:“确实,经过蜘蛛山的事件,队里的鬼剑士质量已经低到难以置信的程度,这样的质量,对上稍微强大一点的鬼,无疑是去送死。” 产屋敷耀哉也在为这个问题焦虑,他并不想他的孩子们,如此轻易的就断送生命:“所以我打算让各位柱们进行对鬼剑士的指导以及训练,锖兔。” “是——” “你的实力和义勇相当,训练对你来说已经不需要,水柱的指导就拜托你和义勇两人了。” 富冈义勇低下头:“遵命。” 锖兔低头:“遵命。” “有一郎,无一郎,你们负责移动的训练,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但是不要太过分了。翅膀还未成型的雏鸟们,是时候接受洗礼了。” 时透无一郎:“遵命。” 时透有一郎:“遵命。” “炭治郎,次郎長,你们在柱指导的这些天里,努力成长吧。” “遵命。” 产屋敷耀哉空洞眼神里闪烁着期翼,他噙着温雅的笑意“你们是自战国以来,最精锐的一批鬼剑士,单是拥有柱的实力一共10位,实力强大。 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能够扭转这百年不变的局势,我坚信。”产屋敷耀哉的话语如同定心丸一样的作用,语言的力量透过产屋敷耀哉传达出来,一股无名的力量涌现在众人的心中,火热的像是剧烈燃烧的火种。 该交代完的事情产屋敷耀哉已经全部说完,会议进入结尾,他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个疑问,炭治郎,出现在你哥哥额头上的是斑纹吗?” ※※※※※※※※※※※※※※※※※※※※ 感谢在2019-12-20 17:11:52~2019-12-21 20:43: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鸭梨君 11瓶;西尼斯、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二刃 “斑纹?”灶门被问的一头雾水,他转头看向哥哥的额头,“是指哥哥额角红色的纹路吗?在我印象里,红色的纹路一直都在。” 炼狱好奇的问道“主公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斑纹是什么?”宇髄天元出生自忍者世家,自然不知道这些。 产屋敷耀哉回答:“以前书上有记载过这样一段话「凡出现斑纹者,将会如同共鸣般让周围的人也得到斑纹」,斑纹是透支自己的寿命来达到提升力量的目的,而且出现斑纹的剑士,都活不过25岁。” “也就是说,如果25岁出现了斑纹,那他活不到第二天?” “是的,但是并不绝对,也有例外,有人过了25岁也依旧活着。假设次郎長出现斑纹,那么,他身边天天与他待在一起的弟弟,理应也会出现斑纹。” 灶门和次郎長除了有一样的容貌外,连额角出现的纹路的地方也是罕见的一致。 想到这,所有人的目光热烈的聚集在灶门的脸上。 顶着火热的眼神,灶门摸着额头,有点为难的开口,“我这个原本是疤痕,小时候救弟弟时被烧热的水壶烫到了,后来因为战斗,额头伤过几次,伤口好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准确的来说,我额角的纹路算是疤痕吧。” 探寻的线索来到这里又进入了死胡同,产屋敷耀哉没有气馁,心下有了别的思量,“既然如此,也只能等次郎長想记起全部事情了。” —— 柱合会议结束后,名为柱指导的特训开始了,柱以下的队员全部都参与进训练里。 水柱训练的房子里,再次因为锖兔的斯巴达训练而响起各种惨叫声,凄惨的叫声编织成一首地狱级别交响曲。 让每一位来到这里的鬼剑士们,都能免费尝到地狱的味道,留下终身难忘的阴影。 其实并不是只有水柱的训练是地狱级别,离开水柱训练的鬼剑士们纷纷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殊不知,接下来他们即将进行的的指导是堪称可以媲美水柱魔鬼指导的,鬼畜蛇柱——伊黑小芭内。 传闻,绝对不可以在蛇柱面前表现出自己与恋柱有过什么较深的接触,例如自己被恋柱特别友好的对待之类的,更是禁止中的禁止。 只要好好遵守这个,基本上是不会被蛇柱针对的。 炭治郎望着天,一路听着身边两个鬼剑士嘀咕个不停,他摇摇头,看来鬼剑士压力也是很大的一份职业,平时的娱乐大概也只有八卦了吧。 炭治郎的第一场指导,就是之前会议上八字不合的宇髄天元。 “哟小鬼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宇髄天元嘴角勾起,一幅不怀好意的笑容。 炭治郎蒙了一下,“你是?” 宇髄天元的脸瞬间扭曲的很严重,“小鬼!才一两天,你竟然敢忘记身为祭奠大神的我,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本大爷我给你看看什么叫做一个「真正」的合格鬼剑士。” 不是炭治郎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惹怒宇髄天元,而是眼前的宇髄天元与会议那日的宇髄天元完全不一样了。 卸去眼妆后的宇髄天元在放下头发后十分的优雅,像是某位大家族里出游的公子哥一般。 柔软的白发软乎乎的搭在头上,脸颊边散落的头发凌乱着,白净的脸上镶嵌着梅红色艳丽的如同宝石的眼珠,闪烁着盈盈微光,像是放下月下的红酒,醉人又芳香。 从宇髄天元话语里得到关键线索的炭治郎恍然大悟,“原来是宇髄先生啊,抱歉抱歉。宇髄先生太美了,我压根就没认出来呢。” 宇髄天元的脑门蹦起青筋:“…” 为期十多天的音柱指导开始,即使炭治郎此时十分弱鸡,但是他像是被天神所宠爱的人一样,拥有得天独厚的buff加成。 成长速度x2 努力的炭治郎正在试图把过去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抓回来,每天都在日益飞速的增长, 引的宇髄天元频频侧目,他看炭治郎的眼神逐渐微妙,他知道鬼剑士里卧虎藏龙。 水柱的同门师兄,錆兔,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正体不明的岩柱,还有年纪小小,握刀不久就成为柱的双胞胎之一的时透无一郎。 现在还要外加这样一个怪物,短短的几天不但承受住恐怖的锻炼,还抛下同时进入指导的其他鬼剑士远远一大截。 鬼杀队现在真的是真真正正辉煌的一期。 他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炭治郎的努力他看在眼里,通过自己努力变强的人,他并不讨厌,原本还打算给他穿小鞋的想法也消失干净。 炭治郎离开的那天,“宇髄先生,我知道你并不认同我,我也不需要你的认同。” 会议那天,宇髄天元认为他很弱,宇髄天元甚至不相信他能猎杀了上弦二,但是不认同又能怎样。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去辩解自己曾经有多强,而是找回力量,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 略带张狂的发言,气的宇髄天元差点把他那口美丽整齐的牙齿咬碎,果然他当初就应该第一天就给这个小鬼小鞋穿。 慢悠悠离开的炭治郎握拳抵在唇边,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他闻到了,是咬牙切齿的味道。 柱的压力也特别大,他们必须要极限的时间里,快速的让鬼剑士们成长起来,剩余的时间并不多,一旦恶鬼再次行动起来,他们便要停下训练,再次踏入灭鬼的行列中。 先一步进入下一指导的炭治郎来到霞柱的宅邸。 无一郎自然是友好的接待炭治郎,时透有一郎则阴森森的盯着炭治郎看了半天。 救了他们的人,同时又是拐走无一郎的人。 时透有一郎一直拒绝着天音,他不希望无一郎成为鬼剑士,直到一个黑红发武士的到来,打破了局势。 次郎長离开的几天后,无一郎和他说,「哥哥,我要去做鬼剑士,这是我决定好要走的路,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像武士先生一样,去拯救别人,当得知哥哥你被拯救的时候,你知道我那一瞬间有多感激那位武士先生吗。」 无一郎鼓起巨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按照以往,他知道哥哥一定会怼他,但是奇怪的是,哥哥什么也没说。 直到产屋敷天音再次前来,而无一郎也表示同意的时候。 哥哥说「我也去。」 无一郎惊讶「哥哥?」 时透有一郎背起行李,走到他身边,「我的弟弟这么笨,救人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处境,到那时候,我会去救你,我不会让你死在恶鬼的手下。」 无一郎露出大大的微笑「有哥哥在,我绝对不会死。」 思绪回笼,时透有一郎轻哼一声,收回骇人的视线继续操练其他人去了。 他的耳边似乎遥远的响起已故的父亲的声音——「好人有好报,助人为乐,自己也会收到回报」 —— 有炭治郎在的现场,其他鬼剑士体会到了双标的魅力,以及表演了两副面孔的无一郎大人。 无一郎“哇~就是这样,次郎長做的很好,对对就是这样…”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赞扬式指导只会出现在炭治郎身上。 “霞柱大人,我,你看我也做到了!”希望得到表扬的鬼剑士。 “哈?”转过头的时透无一郎瞬间变脸,面无表情的说道:“做到这种地步就很骄傲了吗?既然完成了这一步就给我自觉的去进行下一项啊。” 语气极其不耐烦。 鬼剑士:“…” qaq双标!!妥妥的双标! 五天后炭治郎站在宽大的和室格局的房子里。 恋柱的指导并不斯巴达,反而有点令人羞耻。 一个房子里,所有人,无论是瘦弱的身材,还是高大肌肉结实的身材,全部无一例外的,都穿上了恋柱给的衣服。 如果只是穿特殊的衣服是不会有什么羞耻的情绪,问题就出现在衣服的款式,它有瞬间让一个七尺大男儿羞耻的能力。 用比较现代的话来概括,那套衣服,就像是舞蹈室里穿到大腿根|部的连体衣那样,紧致的贴合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 羞耻的衣服还能忍耐,让鬼剑士惨叫出声的,是甘露寺蜜璃的暴力拉筋。 充满着暴力美学的方式,真真实实的吓到了炭治郎。 —— 晚上,炭治郎jio不能曲的直直躺进被窝里,他睁着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对旁边的弟弟说道“炭治郎。” “嗯?” “是不是柱当久了,都会变的鬼畜?” 灶门肿着猪头一样的脑袋深有感触:“…大概是吧。” ※※※※※※※※※※※※※※※※※※※※ 这章完全是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写下来的,然后文风就变成这样欢脱了。 大炭记忆就快回来了,原本我写这篇文的时候,想的是,等我写到这里的时候,鳄鱼老师应该画出十三式了吧,结果....囧 明天还有一章,如果明天来不及发我会星期天发上来。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2699918 2瓶;狐丸【暗堕】 1瓶; 第三十三刃 柱指导进行着,在柱们的魔鬼微笑中鬼剑士们叫苦连天。 炭治郎在去往风柱训练的地方时,遇到了弟弟的朋友之一。 那头金黄色十分亮眼有好看的头发和瞳孔使炭治郎记住了他的名字——我妻善逸。 是一个使用雷之呼吸的小伙子,此时这个小伙子一脸憔悴,步伐摇晃,脸色惨白,就像是白天见鬼的那种样子。 炭治郎走过去扶住我妻善逸,担忧的问道:“善逸?你没事吧?要送你去蝴蝶屋吗?” 我妻善逸死鱼一样的眼睛突然恢复了一丝神采,“炭治郎的哥哥?” 哥哥:“?” “炭治郎的哥哥!!”原本还一脸死灰的我妻善逸把眼睛凸成大头金鱼一般特别,他像是看见了亲人一般,崩溃的哭喊道“哇啊啊啊啊啊啊大哥!!求求你带我走,快点!不然那个鬼就会过来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了…” 鬼字一出,炭治郎立马警惕“鬼?”随后他冷静的思考了一下,“不对啊,按道理鬼进不来才对。” 我妻善逸惊恐着脸,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巨手,牢牢的握住他的脑袋,我妻善逸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抓住他的头了。 下一秒,熟悉的魔鬼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选吧,是回去训练还是被我杀掉。” 我妻善逸的身后走近一个人,白色头发下英俊的面孔布满阴影,大开的衣领一直裂到腹部,凹凸有致健硕的肌肉上横行着几条丑陋的疤痕,充满血丝的眼睛微微上扬,一副标准的反派脸,加上说着反派的台词,沙哑的声音堪比地狱收魂的死神。 炭治郎感慨,“不死川,鳄鱼老师没把你的人物设定成反派真是太好了。” “啊?”因为训练的事情已经不耐烦的不死川实弥凶恶的回头。 一道饱含着危险意味的单音节词刺激到了我妻善逸的神经,他像一条有弹性的面条似的抖了抖,飞身一扑,黏在炭治郎身上,“哥哥!!!救我啊啊啊恶鬼啊!呀~~~~~~~□□啊救——” 炭治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看到我妻善逸被不死川“轻轻的一锤”,伸出的舌头只来得及呃一声就晕了过去。 罪魁祸首不死川实弥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他太吵了。” 炭治郎收回谴责的目光:“……” 好吧,你的地头,你说了算。 两人并行回去,炭治郎扛着我妻善逸,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不死川实弥天生不善言辞,所以一直沉默。 倒是炭治郎想问他们兄弟两和好了吗?那天吵的太过激烈,而他也被杀人犯这样的字眼怔住,连劝架都忘记了。 炭治郎动了动嘴唇,话到了嘴边溜了一圈又吞了回去,还是算了。 “汪汪!!”洪亮的声音从正前方冲击着耳膜,炭治郎地低头才发现,挡住他们去路的是一只白色的秋田犬,通体雪白,它的舌头伸出嘴外,腹部配合急促的呼吸一张一合,健硕的腿部,皮毛光亮润滑,一看就知道养他的人把它养的很好。 “汪汪!”秋田犬对着不死川实弥叫。 实弥,我饿了! 白色秋田朝着不死川实弥又叫了两声,黑色的豆豆眼睛热情而专注的望着不死川实弥,屁股后的尾巴摇的像个电风扇似的。 能让这只秋田这么依赖,看来不死川实弥很喜欢小动物呢,典型的面恶心善?炭治郎心想。 不死川实弥蹲下身,忍不住的撸了一把狗头,神奇的像是听懂了狗狗刚才的话语似的回答,“等一下,回去就给你吃。” 然后炭治郎就惊叹的看着秋田通人性的叫了声,然后饶着不死川实弥的腿转了两圈后,安静的跟在不死川实弥身边,没有再闹。 从那一直没有停过摇动的尾巴上不难看出秋田犬的心情。 “这个狗狗肯定很喜欢不死川吧”炭治郎用着肯定的语气。 “在街边捡到就带回来了,然后他就一直粘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说到这,不死川实弥明明是嫌弃的语气,但是凶狠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不耐烦的表情,反而心情大好的又薅了一把秋田的头顶毛。 狗头被摸的一脸狰狞也没有发怒,反而把自己的狗头蹭到主人的手掌上,祈求主人再次摸它,湿漉漉的小眼睛永远都在看着不死川实弥。 炭治郎知道小动物是最容易分辨人类是否对自己产生恶意,从而选择逃跑或是亲近。 知道谁讨厌它,知道谁是真心喜欢他,由心中发自出来的情感,最做不了假。 一小段的插曲就这样过去,炭治郎的训练很快开始了,逃出来的我妻善逸理所当然的被炭治郎带了回去。 偌大的后院里,其他鬼剑士通通被龙卷抛到上空,奇形怪异的动作纷纷被定格在上空,像一套破烂衣服飘飞的鬼剑士猛的定睛一看,瞠目结舌,“喂喂!你们看,有人没被不死川打飞!” 瞬间,天空上坠落的所有人,目光不自主的看向底下的炭治郎,那眼神宛如在看一只怪物。 空落落的后院只有炭治郎一人突兀的站着,自然引起不死川实弥的关注,他凶狠的眼神锁定在炭治郎身上,目光雀跃,“不愧是你,次郎長!” 如炮弹般飞速冲往炭治郎的地方,在他脚离地的一刹那,被甩上天空的人开始七零八落的落下,坠落的人没办法改变自己落地的轨迹。 正是因为被打到无法反击才被不死川的龙卷刮上天,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在默念着,千万不要落在不死川的战斗中心啊,这尊佛战斗的时候可是会殃及四周的恐怖啊。 不远处的山上,岩柱的训练地点,悲鸣屿行冥走到稍微空旷的地方,面前的遮挡物尽退,他白色空洞的眼睛望着远处铲上天的鬼剑士一众,心知那里是风柱的地方,他双手合十,慈悲的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正在落下的人,因落下而移动的影子,全部交织在一块,纷乱一片,全是遮挡视线的因素。 不死川实弥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直冲冲的奔着炭治郎的方向,辉起的木刀带着赫栗的风声。 眼前的视线单单因为落下的人阻挡了一秒钟的时间,木刀挥空,炭治郎消失在了不死川实弥的视线中。 “你在看哪里?”炭治郎一闪停在不死川实弥的背后,手中的木刀在手上转了一圈,直直的挥向不死川实弥。 破空的风声从脑后传来,不死川实弥看也不看,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后折的手臂拿着木刀,档下攻击。 两个人你追我赶,你来我往,移动的路线范围非常广,炭治郎像是小巧灵活的精灵,总是在攻击到来的前一秒里游刃有余的躲开。 没有处在战斗范围的鬼剑士一脸惊叹,看的目不转睛,而倒霉一点的鬼剑士们则惊恐万分的看着不断靠近过来的两人。 甚至有鬼剑士承受不住这份恐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十岁,枯瘦的脸颊疯狂摇晃着,你们不要过来啊! 不要过来啊!! 大概是这份心声太过激烈,不死川实弥抽空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没出息的鬼剑士后,咋舌。 “啧,碍眼!”说着,不死川实弥毫不客气的对着他们残暴一抽。 被抽飞滚出场外的鬼剑士们留下幸福的眼泪,晶莹的泪光坠在眼角,闪烁着发亮光线,这个时刻,鬼剑士由衷的感慨。 碍眼了,真好! 把躺在地上哆嗦着手,嘴一边念叨着什么的鬼剑士通通扫走后,不死川实弥再次提剑,瞬移到炭治郎身边。 刚从门口进来的灶门心中诧异怎么如此安静,几秒后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些人通通定在这里。 他把目光放在后院的心中处被人围观的炭治郎和不死川两人,了然的呢喃“原来是哥哥啊。” 噼里啪啦的木刀相交的声音,不死川实弥不单只是训练攻击,还有刀剑的使用方法,不要看木刀仿佛很脆弱的样子,只要使用正确,发力点正确,木刀同样可以发挥出强悍的力量。 不死川实弥可以用一把木刀击溃所有人,木刀完好无埙。 炭治郎可以全程与不死川实弥战斗而木刀不烂。 没有好好注意木刀使用发力点的鬼剑士使用起木刀自然就变成了只能承受一次攻击的易碎品。 柱指导对炭治郎来说还是十分有用的,越锻炼,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越熟悉,行云流水的攻击渐渐有点后来的样子。 “咔嚓”两声脆响。 炭治郎和不死川实弥手中的木刀双双牺牲,两人同时一愣。 半响,不死川实弥丢掉被砍的只剩下半截的木刀,朗声道:“合格。” 然后冲天而起的欢呼声把炭治郎和不死川实弥淹没在其中。 呼声不间断,鬼剑士们只觉得一身通爽,酣畅淋漓的打斗,只是单纯的剑术都使人看的热血沸腾。 一刹那,所有人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准备进行训练。 因为炭治郎那一出热血的对战,激起了他们心中男儿的血性,一腔奋勇的他们投身进入训练。 一边,炭治郎看着激昂的鬼剑士们,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 这篇文原本是不v的,为爱发电文,平时也太忙了v了也会没时间写,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忙了,所以打算问一下编辑看能不能v 写这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啊,不死川的胸肌腹肌真好看_(:3 」∠)_ 专栏里有一篇文,家教魔改系列,有兴趣的可以点点收藏~ [综]失忆的纲吉大佬 曾经陨落的前代赤之王,现任彭格列十代目,某本丸的审神者,死神界总队长的孙子 多重马甲挂身的沢田纲吉在一次重伤苏醒后,失忆了。 设定: 1n多私设 2全员单箭头指向→纲吉 3前世今生,高能修罗场 距离日本遥远的意大利彭格列上空浮现一闪而逝的红色达摩克利斯之剑,快速消失的巨大剑身让人产生这是幻觉的错觉。 伏见猿比古一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电脑,明明赤之王就在他们头顶上正和他们的青王愉悦的打着架,这台机器却进水似的突然冒出在国外监测到赤之王的威兹曼偏差值超过临界值。 啧,坏掉了吗?伏见猿比古心想。 手机收藏入口: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mo 5瓶;夏目 1瓶; 第三十四刃 柱指导在接近尾声的时候被迫中止,鬼活动的迹象再次开始了,鬼剑士们再次拿起日轮刀。 灶门听着翅膀扑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鸽子大张着翅膀的剪影投射在地面。 他伸出手臂,很快一只肥胖的肉鸽子沉甸甸的落在手臂上。 从鸽子的身上收到一封自珠世的来信。 珠世小姐是他遇到过特别的鬼,曾经是鬼舞辻无惨手下的她,自力逃脱了来自于无惨的咒缚,珠世小姐还是一名医生,待人温和善良,一直在帮人类治病。 能够忍耐吃人的欲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清爽,不同于经常猎杀人类的鬼那种味道。 珠世小姐似乎对研究颇为擅长,按道理来说,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没有人能够额外的增加鬼的数量,但是珠世小姐做到了,花了漫长的两百年以上的时间,成功的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愈史郎变成鬼。 能把人变成鬼,是否鬼也能变回人。 萌发出这个想法的灶门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和珠世说起自己的妹妹,最后急切的询问珠世是否能把鬼变回人。 珠世表示,为了拯救更多为自己身为鬼而痛苦的人,她愿意一试。 第二天一早,珠世便和愈史郎一起去往狭雾山,前去会见祢豆子,得到祢豆子的血后,研究就此开展。 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应该是关于祢豆子的事有什么新的进展。 还没打开信封,“炭治郎,”哥哥沉闷的声音响起,灶门拆着信封的手一顿。 那道沉闷的声音继续说道“柱指导停止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哥哥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严肃语气令灶门以为有什么大事,他连忙把信封折起来收好,疑惑的眼神询问着哥哥。 那道眼神仿佛在催促着炭治郎,他看着弟弟,面露犹豫,垂落在身旁的手紧了又舒,“是关于火之神神乐的事,在指导的这些天里,我以为只要身体记起来感觉,火之神神乐会再次通过感觉使用出来,但是,完全不行。” 灶门闻言喉间一滞,不可置信的凝望着哥哥。 炭治郎低着头视线固定在手心,透过手心他仿佛看到一团摇摇欲坠的火焰在微风吹拂下熄灭,“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尽快想起来!所以,炭治郎,你可以带我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吗?或许我会想起什么。” 回到最初,也是悲剧发生的地方,或许能记起什么,炭治郎承认他现在很急躁了,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必须强大。 在和上弦二一战的时候,按照原来的发展,应该是他和童磨同归于尽才对,但是,偏偏,童磨在最后没有出手这点出乎他的意料,明明铁扇距离脖子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童磨就这么静默的接下了他的攻击,然后平静的迎来死亡。 其实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具有杀死童磨的能力。 炭治郎身上急躁的仿佛要凝固出实体,灶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箭步向前,握住哥哥的手,脸上扬起安抚意味的笑容,“哥,别急,我会带你回去一趟,而且,”灶门掰开哥哥紧握的拳头,“记忆的事慢慢来就好,欲速则不达。” “但是——” 灶门打断他,“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关系,小时候哥哥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哥哥了,而且炼狱先生不是说了吗?他家那本书或许有记载到关于火之神神乐的十三式,所以…” 不要急… 炭治郎懂弟弟的意思,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我知道了,但是,我想今天就回去看看。” —— 两人出了门便飞速赶往目的地,以兄弟两人的移动速度,来回一天之内绝对是足够的。 飞速穿过一片片绿意盎然的树林,茂密的森林仿佛没有尽头,脚尖发力,全集中的呼吸令全身肌肉爆发出力量,眨眼的功夫,炭治郎和灶门已经落在远处的树上。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赶路,灶门看着没多少变化的景色,抿紧嘴唇,在靠近家的不远处,从树干上落到地面,“沿着这条路,就能走回家,哥哥可以看看有没有能想起的事情。以前哥哥送碳的时候就经常走这条路回家。” 寂静的森林时不时响起两人的脚步声,干枯树叶踩碎的声音伴随着树叶摇摆发出的沙沙声,走在前面的灶门突然想起什么,他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高一点的位置转身,由上而下的对着哥哥伸出手。 炭治郎困惑的望着他,喉结在仰头的一刹那显现出凹凸的弧度。 金色的阳光临摹着灶门轮廓的画面全部被炭治郎透彻的眸子收录,兄弟两相似的面目映在灶门眼底,他低沉的声音如同讲故事的人,娓娓道来,“哥哥以前试过在雪地里摔倒了,还把身体弄伤,幸好有人经过,救了哥哥。所以,接下来就由我来带着粗心的哥哥走吧。” 炭治郎一怔,这件事,他模模糊糊感觉好像发生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失笑的握上弟弟结满厚茧的手掌。“原来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啊,那我要好好的握住炭治郎才行了。” 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烧灼着两只交握的手上,灶门嘴角勾起,默默握紧哥哥的手,“对,哥哥要好好的握住我的手…” 心绪不宁的不止炭治郎一个,灶门的思绪在越靠近家时,越发不宁静,心中乱作一团的思绪打成死结,无法释怀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 每次回到这里他都会想起哥哥被鬼带走的画面,那种无力感让他依旧耿耿于怀。 一步步踏着平坦的泥路,脚下踩着过去的痕迹,长久无人走动的路面开始长出了新的草丛,鲜嫩和深绿的绿丛交织出一块毛茸茸的地毯。 森林的树山时不时传来几声脆鸣,炭治郎四处张望,渐渐觉得附近的景色熟悉,但是也仅仅是有熟悉的感觉罢了。 “就是这里了。”灶门停在房子不远处没有再往前的意思。 他松开哥哥的手,看着他越过自己,一步步走近房子。 房子门口旁边一点的位置,泥土高高隆起,底下埋葬着死去的亲人,站在高高鼓起的坟墓前,炭治郎看了许久,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胸口一阵酸涩… 记忆中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不可思议的是身体却很好的记住一切。 眼前的视线忽然被蒙上一层水雾,所有一切模糊不清,炭治郎眨了下眼睛,眼皮落下再睁开的一瞬间,半秒不到的时间,他眼中的世界突然切换成雪白一片,刚才还翠绿的山峰如今银装素裹。 炭治郎站在铺满厚雪的地上,绯红色的眸子蓦的拉伸至极限,匪夷所思的看着无声的雪从天空缓缓落下,落在他的肩上。 抖动的瞳孔倒映出房子的样子,鼓起的坟墓变的平坦,屋檐处挂起切成块的萝卜,失去水分的萝卜皱在一起,屋内传来几个小孩嬉笑的声音,还有似乎因为戏耍跑动的脚步声,随即很快就听到熟悉的妈妈的声音。 怎么回事… 陡然,一股视线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宛如冬日里彻骨生寒的冷意,一层层的钻入皮肤,从外到里不断扩散。 如临大敌的炭治郎顺着视线头一转,红色的双眼精准的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手顺势握上腰间的日轮刀。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穿着紫黑相间的旧式和服,服装和头发打扮的一丝不苟,骇人的脸上六只眼珠一瞬不瞬冷峻的盯着他,冰冷的目光里掺杂了许多他看不明的东西。 身处冰天雪地,站在大雪之下,炭治郎的额头竟然冒出一丝薄汗,他能感觉到这个鬼很强,但是窒息的气息唯独里没有杀意。 原本还浪漫下落的鹅毛雪花被风吹的七零八散,扑面而来的风雪里夹杂着从鬼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味道让炭治郎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即,他脸色一变,胸中气浪翻涌,就在不久前,他闻过这股味道! 一秒的发愣时间,一只手猛的搭在炭治郎肩膀上,吓的炭治郎瞳孔剧烈的一缩。 如同时空转换一般,味道,声音,目光,冰冷的触感,通通都在刹那间华为乌有。 草木的香气重新钻进鼻腔,沁人心扉的自然气息在肺里席卷,大自然的气息让炭治郎猛的回神,胸腔里窒息的感觉迫使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活像是鱼被扔在地面的样子。 炭治郎的赤红的双眸紧缩到极致的瞳孔无聚焦的望着前方,额头凝聚的汗珠滑过崩起的青筋,停在线条分明的下颌,慢慢变大的水珠滴进衣服,渗透进布料。 别在腰间的日轮刀在刀鞘里慢慢发红,剑刃溢出的火焰在炭治郎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在空气中缓缓消失。 “哥哥?”突然察觉到哥哥的呼吸变奇怪的灶门上前,而哥哥也因为弟弟这一拍,从过去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炭治郎惨白的模样,让灶门心一慌,以为哥哥生病了,“哥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炭治郎低垂着脑袋,单手掩面,手掌下的表情变的森然冷冽,刚才那些画面是记忆? 那个男的就是袭击家里的鬼吗? 但是,好奇怪,袭击家里的鬼是一个叫鬼舞辻无惨的鬼王,没听说鬼王有六只眼睛啊。 究竟怎么回事.... “炭治郎,那天袭击我们家的鬼长什么样子?”炭治郎急切的需要答案。 “海带一样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眼珠是像动物一样的竖瞳。”灶门快速的回答,他大概猜到哥哥或许是记起什么。 不对,不是一个人! “确定吗?” “啊...”灶门肯定道“是我亲眼看着哥哥被带走的,他的样子我不会记错。” ※※※※※※※※※※※※※※※※※※※※ 这篇文v不了,(:3 」∠)_ 不知道为什么打了4500字,冷漠的我把多余的字数撤到下一章。明天再发一章。 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我的专栏 专注同人爽文一百年,进来专栏的人都爽死啦!!!! 感谢在2019-12-29 21:29:16~2020-01-03 15:5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墨白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逆光幻想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容琛 3瓶;大义、胭脂福、九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五刃 如果那个六眼鬼不是袭击家里的鬼,那他到底来做什么?也不像是路过的样子。 最后炭治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站了很久才出来和弟弟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程灶门一直心不在焉,看出灶门的不对劲,炭治郎随口问,“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在想哥哥…” 炭治郎:“嗯?” “…”灶门拧过头,“只要来到这里,总是会想起哥哥被带走的画面,家人离去的脸,都怪我不够强,才会发生这种事!” “炭治郎不要钻牛角尖…”他双手按住弟弟的肩膀,强硬把他转向自己,“炭治郎一定很辛苦吧,要照顾妈妈,祢豆子,不断地寻找我,还要打听杀害我们家鬼的下落…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炭治郎伸出手,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比自己高一点的弟弟揽住他的肩膀,往怀里带,“我会尽快找回记忆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全力的依靠哥哥。” 他是长男,一定要尽快变强,保护家人是他的责任。 灶门把手放在哥哥腰上逐渐收紧,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或许是两年来的感情压抑太深,积累到了爆发点,在过去事情的刺激下,就像被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心酸,无奈,恐惧,一并泄露无疑。 至从哥哥那日被带走后,他的内心的世界每日都在震荡,不曾有过平静的一日,但是在这瞬间,平静的不可思议,鼻尖吸入的全是属于哥哥的味道,怔怔的发了会呆的灶门说道:“哥哥,好小只。” 感受到哥哥僵直的背部,灶门轻笑几声,“啊,抱歉,应该是我长高了才对,哥哥还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一直没有长大呢。”末了,他又调侃了一句,“好像城市里摆在橱窗的人偶一样。” “你和我长的一样,这是变相夸赞自己?”炭治郎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哥哥和人偶一样不会长大。”灶门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坏心眼的说道。 个死孩子,被戳到痛处的炭治郎一噎,不再说话。 灶门也没有说话,一直吸着源源不断的传来安心的味道,耳边响起沙沙的树叶摩擦声音,似摇篮曲一般安抚着灶门的神经,恍惚间,他觉得一切都没有变,妹妹和弟弟在身后的房子玩闹,妈妈幸福的笑着,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哥哥会像爸爸一样突然离开我吗?”灶门突然没头没尾的发问。 炭治郎:“不会。” 灶门坚定道:“我绝对要打败无惨,然后把祢豆子变回人类!” 「我和祢豆子一定会打败鬼舞辻无惨!!」 弟弟的声音意外的和脑海里缥缈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如此郑重,仿佛在宣誓着什么承诺,眼前飞快的闪过一大片画面。 “唔…”炭治郎觉得头部仿佛被锤了一拳,漂亮的如同火焰的红色眼眸刹那失,四肢一软,往前倒去。 灶门接住往下跌的哥哥,语气着急,“哥哥?!我现在带你去找医生!” 刚才哥哥说不用医生他还能忍,但是现在哥哥都晕过去了。 炭治郎很快清醒过来,他不是完全晕过去,弟弟的那句话他也听到了,他颤巍巍的手指紧抓灶门的衣服,额头冒出不少虚汗,“不用,是刚才脑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灶门顿了顿,试探的问道:“是又想起了什么吗?” “嗯,但是看不清是什么内容,”炭治郎自己站好,缓了一会他面无表情的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正在往西边移动,“回去吧,我们要赶在日落前回去。” —— 原本还热闹的各个柱屋现在全部安静的连落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连人影都难见一个。 灶门和他的两个挚友们一同执行新的任务去了。 一大早,炭治郎也收了新的任务,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去见一趟产屋敷耀哉。 关于炭治郎还不能熟练的运用火之神神乐,产屋敷耀哉给了他一个特殊的任务。 “吉原?”炭治郎看着手中的报告,上面写着吉原里一年失踪的女性名单。 以往,吉原的失踪人口一年才几个,被卖到吉原的少女们将永远是笼中鸟,无法再踏回原来的世界一步,一直在看不见前方未来的路上徘徊。 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也是有可能嫁入富裕的家庭,从此摆脱这地狱的吉原。 想要逃跑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被抓回来后,等待她的,只会是比原来的日子还要来的凄惨无落魄。 所以吉原失踪的人口并不会多。 但是,就在今年却爆发出如此罕见的庞大的失踪数量。 “有鬼在吉原。”产屋敷耀哉一语道出其中的关键,“所以我希望次郎長你潜入吉原,找出这只鬼。在这之前,我有派过一位女剑士去,但是当晚就不知所踪,” “被鬼发现了吗?” “是的,这次我思考了很久才选择你,”产屋敷耀哉看着纸上一大串失踪的名单,“一般的鬼剑士如果被鬼发现了,会死。在吉原的鬼吃了这么多人,绝对不会弱。不过,这次你的任务以搜寻鬼的踪迹为主,发现鬼后不要打草惊蛇,我会立即派柱过去的。” “遵命。” “次郎長,注意安全。”产屋敷耀哉叮嘱。 “是——” 来到吉原的炭治郎头都大了,原来吉原是这种地方吗? 僵持在门口的炭治郎差点跪下了,为什么主公大人没有说明吉原是这种地方。 一开始不知道吉原是什么地方的炭治郎,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只是一个城镇,来到吉原门口的炭治郎也一直这样觉得。 直到他走进去后,发现这个城镇很特别,人特别多特别繁华这一点不提。 一座放在街边像牢笼一样的建筑引起炭治郎的关注,他凑近才发现里面或坐或站塞满了女人,各色不一,她们在发现炭治郎后,纷纷涌到最靠近的他的那一面窗前。 “啊啦~真是年轻呢这位小少爷。”倚在窗边的一个女人慵懒的看着炭治郎,疲倦的神色打量着炭治郎,红到极致的嘴唇扬起绮丽的笑容。 炭治郎看着优雅的女士,一愣,这是在说他?小少爷? 炭治郎的任务是潜入其中,既然说了是潜入自然就不可能穿着鬼杀队的制服,所以他换了身衣服才来。 其实也不怪吉原的女人把他当成家世显赫的小少爷, 换上藏青色的浅色大气男士和服的炭治郎变得沉稳有气势,左半边的和服面料上攀爬着一株灿烂的松树。 松树的凌霜傲雪像极了炭治郎面无表情的清冽,出尘透澈的气质加上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的红眸,即使外表再华丽,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懵懂,这幅景象被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家世显赫的少爷。 被炭治郎着幅可爱的样子愉悦到的女子掩着嘴巴笑了笑,“小少爷指的就是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要不要指定我?”女子伸出青葱玉指挑起炭治郎的下巴,诱惑道“只要一点点的钱就指定我,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哦~” 直到这里,炭治郎还不明白的话就是白痴了,他后退一步,脸颊绯红,“对…对不起!” 然后飞快的逃走,那阵势仿佛去逃难似的拼命。 女子僵了一会,收回手,脸上任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待在角落处坐着的女子,对着刚才诱惑炭治郎的女子笑道。“瑾,你太猴急了,吓到人家小少爷落荒而逃。” 被称为瑾的女人失笑的摇摇头,“是那位小少爷太清纯了,那双眼睛太漂亮了,也不知道是城里哪家少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 一路狂奔的炭治郎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在吉原的门口,内心嘶吼。 啊啊啊啊这下麻烦了,别说是拿情报,就是进入都困难。 炭治郎站在门口纠结万分,通过刚才那位女士的话他已经了解那些笼子一样的建筑有什么用了。 建筑四周皆有窗,大概是为了方便搭讪客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放在街上,该不会这里整条街都是关于这种生意的? 这时经过炭治郎身边的一名少女停下脚步,迟疑的问道“武士先生?” 炭治郎下意识的抬头,视线猝不及防的撞进面前少女目光水亮的眼睛,像大海一样的蔚蓝。 少女的刘海稀疏的挂在额前,绑在头发的发结绸缎露出红色的一部分,穿着朴素的和服,手里提着木盒子。 “真的是武士先生呢,我还担心认错人了。”少女看着沉思中抬起头的炭治郎模样后,心下一喜,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叫富冈茑子,或许您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是数年前被你救下的人,一直很想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姐弟两,真的十分感谢!”富冈茑子郑重的90度弯腰。 在义勇还小的时候,家里突然有一天被鬼袭击了,多亏武士先生出手相救。 拥着这份感激的心思活下来的她,一直想见面郑重的道谢。 或许武士先生觉得出手相救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她和义勇来说就不是了。 如果没有武士先生,那天她的死亡,对于义勇今后的道路来说,将会是刻在他灵魂上一道深入骨髓的伤疤。 富冈姓氏一出,炭治郎就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姐弟两,富冈?难道…” “是的,我是富冈义勇的姐姐。”富冈茑子应下来。 早把义勇回家那天的反常看在眼里的茑子,已经猜到弟弟可能已经和武士大人碰过面了。 “世界真小呢,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义勇师兄,他一直在帮我。”炭治郎在心中感慨了一番义勇师兄的好人,细想下来,他似乎帮助了好多人,从他了解到的人里,柱里面就占了几个。 难道他以前是一个喜欢助人为乐,急公好义的人? “义勇…师兄?”富冈茑子的眉间刹那扭曲了一下。 看着惊讶的富冈茑子,炭治郎一惊。 诶?富冈小姐似乎不知道这件事,糟糕,该不会义勇师兄加入鬼杀队的事情他家人并不知情吧? 而富冈茑子想的是,哦吼,那个臭小子原来早就认识武士先生了,还是师兄弟亲密的关系,亏他一直捂着不和她说,于是眉间一阵扭曲。 觉得自己闯祸的炭治郎赶紧转移话题“说了这么久我都没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我叫灶门次郎長。富冈小姐,你提着箱子接下来是要赶路吗?” 次郎長…富冈茑子细嚼慢咽着这个名字,眼底星光闪烁,好有侠者的感觉! 这大概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如果富冈义勇此时也在这里的话,大概会捶胸顿足,一边说着:完了完了,没了没了.... 富冈茑子拢了拢头发,回答“不是赶路,而是帮镇子上的人送货。灶门大人你…”富冈茑子说道一半就顿住了,她的目光落在炭治郎身后的吉原门口。 难道… 难道灶门先生是去吉原!? “啊…”富冈茑子收回接下去的话,舌尖一转,“也对,毕竟灶门大人也是男人…” 等等!!!富冈茑子眼神一颤。 她猛的抬头眼神像是扫描仪一般上上下下把炭治郎看了几遍。 怎么回事!!! 见鬼了!怎么灶门大人还是以前的样子!! 炭治郎意识到富冈小姐可能把自己想错成进这个地方的人,他急忙慌张的解释:“啊啊富冈小姐你误会了,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 啊啊啊我又写多了,3800了,那这章就不减字数了。 一哥大概下章能出来了。记忆的话在吉原篇能恢复。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机器,可以在脑中打字就好了!!!日万瞬间不是梦啊!!!! 鳄鱼老师还没有画到十三式,等的我都快枯萎了。 下星期见~ 第三十六刃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一道道沙哑的惨叫硬生生破坏了这一切的美好。 “啊啊啊富冈小姐住手,我呼吸不了了!!!”炭治郎光着上身,胸部往下的一点位置,仅仅缠着饶了一圈圈的绷带,绷带的末端被富冈茑子抓在手中。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会让少女的酥$胸完美的在灶门先生的身上展现出来!”富冈茑子狠下心拉紧绷带。 炭治郎呼吸一窒,艰苦的发出声音,“用胸肌...不可以吗?” “这种东西用硬邦邦的胸肌怎么可能代替!”说完,富冈茑子再次用力拉紧手中的绷带。 花了好一会功夫后,富冈成功的把炭治郎的胸肌变的圆润了一点,此时的炭治郎一脸生无可恋,头发凌乱,原本一直乖乖向后的头发有几缕不羁的向前弯,毫无生气的耷拉在炭治郎脑门,在光洁的额头上勾勒出几条头发的阴影。 原本爽朗温柔暖男瞬间进化成慵懒打不起精神的阴郁少年。 富冈茑子脸一红,“这样就可以了,换衣服吧。” “富冈小姐…我快呼吸不了了!!”炭治郎憔悴的说道,不规则的白色灵魂正欲从口中飘出。 富冈茑子一把把灵魂按了回去,“忍一忍就好了,快去。” “为什么我要出卖自己去当艺妓啊,做客人不香吗?”欲哭无泪的炭治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后悔了,灶门先生,请加油。”富冈茑子为他打气。 “造孽啊...”炭治郎喟叹。 忍辱负重的炭治郎迅速穿好衣服,拉着胸襟的手一顿,等等,他为什么会知道女式和服的穿法,还这么熟练!! 难道他以前确实穿过女装?果然之前想起的画面穿着女装的就是自己。 如今,炭治郎已经很好的接受了自己是个女装大佬的事实。 “好了吗?” “啊,丸带绑不了,能拜托你一下吗富冈小姐。”炭治郎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富冈茑子进去熟练的帮他绑好和服,青葱的手指从花纹繁复的丸带离开,“恩,可以了。” 炭治郎这才转过身,发现富冈小姐一直在看他,“怎么了富冈小姐,我穿错了?” 说罢,他低头检查了下,发现似乎没错。 “灶…灶门先生真的很适合红色呢…”富冈茑子欲言又止,蔚蓝的眼眸缠着一丝微妙。 炭治郎:“……” 我该说声谢谢吗? 吉原的少女们,为了让客人眼前一亮,都会为自己的脸上画上独特又艳丽的妆容。 没有接触过红灯区的富冈茑子自然不知道为炭治郎画上一个浓厚的妆,只为他俊冷的脸上添了几笔。 黑红相间的颜色恍若在炭治郎身上加满傲慢,连眼神都变得不可一世,眼中的赤红色瞳孔燎原起星星点点,又像是点点溅起的岩浆,璀璨火红。 眉间是挡不住的点点英气,女人的美丽又带点男人的钢克,雌雄莫辨,就像是盛开在战场上的山茶花。 “那个灶门先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思考了一会的富冈茑子一脸神色怪异关上门,不一会,她拿着两顶斗笠回来。 听话的炭治郎戴上斗笠问道,“富冈小姐,为什么要戴这个?” 富冈茑子:“……” 难道要我说,怕你还没有“卖”出去就被男人半路抢走吗? 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们出发吧,灶门先生。” 炭治郎摸摸喉咙,“嗯。对了,富冈小姐记得我的声带是受损过的,所以才会发出这种男生一样的声音。” 富冈茑子点头戴着斗笠,身后跟着炭治郎。 戴着斗笠走在吉原里并不显眼,来吉原戴斗笠的并只有他们,一部分怕被熟人认出来的武士也会戴上斗笠。 只是,穿着和服头戴斗笠的女人在吉原却是头一个,熟悉吉原的一些客人看了炭治郎两人一眼立马就知道吉原又有新的女人了,精虫上脑的男人垂涎的目光上下打量炭治郎好几遍,可惜斗笠将炭治郎的容颜全部遮挡。 扫兴!男人们悻悻的收回目光。 炭治郎卖出去的速度和富冈想的那样速度,无他,炭治郎太美了,他的美还不只有少女柔情,还带着其他女子没有的英气。 像是一个艳美的女将军在前线冲锋陷阵,眉宇间不经意的霸气足以让人惊艳。 他在吉原,就像是在红玫瑰中突然开出来的白玫瑰。 那么的与众不同。 老板第一眼看到炭治郎就知道这个少女,一定会给他们的店带来极大的客源,二话不说就收下了。 “灶门先生,务必一切小心。”富冈茑子低头凑到炭治郎耳边,小声说道。 很快斗笠下传来炭治郎压低的声音,“谢谢你,富冈小姐,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再见了。” 富冈茑子挥挥手,惆怅的看着少年转身走向屋里,终究还是没能问出来,为什么灶门大人还是以前的样子… “啊…”突然想起还有什么要说的富冈茑子上前两步,在炭治郎进屋前拦下,小声说道“灶门先生,以后有时间的话,非常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炭治郎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面前的黑纱,点头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的绯红眼眸波光流转,艳红的双唇带出几分魅惑。 富冈茑子一愣:哦,哦呼! 直到看不见炭治郎的身影富冈茑子才回神,她心痛的捂住胸口,一脸悲伤,以后,她不单只要从女人堆里抢灶门先生,还要从男人堆里抢! 灶门先生,你千万不要对着男人这样笑啊!!!! 完全听不到富冈茑子内心哀嚎的炭治郎跟着老板来到房间。 炭治郎的身份是艺妓,即是不卖身,卖艺。 即使炭治郎一个乐器都不会,老板依旧乐呵呵的收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炭治郎与人的交流都一直是看着纸和笔,而楼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新来了一位声带受损的漂亮艺妓。 很快学习完三味线的炭治郎开始上岗了,不出几日,炭治郎在吉原红得发紫,就像一块被包住的夜明珠,即使待在黑暗的地方,稍微的露出隐隐光芒也会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大街小巷里都在说着时任屋里来了一位绝世的艺妓,她的容颜看一眼都会让人回味三天,最关键的是,那名艺妓十分有气势。 气势,在吉原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少女来说是不存在的东西,就算她们想装出这种气势也只是东施效颦。 于是,去见炭治郎的人趋之若鹜,虽然美人的声音不好听,甚至有点粗狂,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前来见她一面的心情。 甚至有名门望族出言,可以帮他赎身。 有任务在身的炭治郎当然是婉言谢绝。 客人越好,套出来的信息就越多,对他越有利,但是此时炭治郎只想掀桌,累死啦!!!! 关上的门,下一秒很快就又被打开,他连休息的时候都没有了。 无奈的炭治郎只能去找老板,老板看着几天就好像要凋谢的炭治郎,大有一种如果他不答应面前的这位少女她大概会瞬间枯萎掉的感觉。 至此,事情才得以结束,最起码中途他还有休息的时间。 今天,时任屋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禁刀令已经颁布,可这位剑士依旧大摇大摆带着剑,一脸生人勿进的气息掺杂着丝丝寒意,走在街上,路人瞥见也是匆匆的躲避,时任屋的老板将他领到炭治郎的门前,就离去了。 屋内,炭治郎伸手想拿起三味线的手顿住,这股味道... 赤红的眼眸刹那涌起鎏金似的火焰,冷冽的眼神透过纸门笔直的如同一颗钉子,钉在黑死牟身上。 ※※※※※※※※※※※※※※※※※※※※ 确定下一篇文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感觉这个cp很冷门,最近一直在存稿这篇文。 《[综]满级的绿谷出久》(cp:绿谷出久x死柄木吊) 出久的武器是用特制的木仓发射晴属性的子弹,您收看的文会出现以下画面: 1出久在体育祭和轰总对狙 2近战a爆的出久压制咔酱 3出久和吊哥去到家教世界强强联手痛扁白兰 想不出好文案,用概括说一下—— 错手杀死幼驯染绿谷出久的死柄木吊为了复活绿谷出久,进行了人体炼成,世界发生崩溃。 阴差阳错之下,在家教世界中成长的十分强大的绿谷出久因为世界崩溃产生的隧道回来了。 世界奔溃的异状引来了其他世界人员的觊觎,为了不同目的人开始四面八方的汇聚到这个世界。 注意: 1绿谷和吊哥幼驯染 2出久会影响吊哥,出久没有继承ofa,吊哥也没能继承afo的意志。 手机收藏入口: 这篇文大概是扑街文了,即使如此我也想写。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回一生 3瓶;若湮nuo 1瓶; 第三十七刃 黑死牟站在门前,屋内仿佛凝结成实质的阴森寒意像是冰凌般锋利,他面无表情伸手拉开门,冷俊的脸上五官正常,狭长的眼眸带着古典的美,如同雕刻出来的人偶,从头到尾无一不是精致。 随着移动开的纸门,屋内的炭治郎样子映入眼帘,坐在窗边的少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纤细的手腕托着燃烧着的烟杆,里面的烟末被高温炙烤,袅袅的一缕白线升起,空气中漂淡着紫藤花的味道。 他无视炭治郎凌厉和克制的视线,矜持不苟的坐在炭治郎面前,跪坐的姿势端庄正式,动作大方,贵气浑然天成。 再次闻到这个鬼的味道的一瞬间,炭治郎觉得理智像是要崩溃掉一般,疯狂与理智的界限开始模糊,混沌的脑海却陡然间清醒,冷汗湿透了后背。 不能冲动,他很想质问对面这只鬼很多事情,但是,眼下并不是时候。 黑死牟利落的抽出带在身边的剑放在旁边,他低沉的声音带出清冷的语调:“茶,不给我一杯吗?” 黑红发少年和青年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从黑发青年站在门口那一刻到现在,炭治郎都处在一种怪异的状态中。 黑死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已经失忆的少年,他为少年戴上的日轮耳饰任然好好的挂在那里,少年压抑的神色没能逃过黑死牟的眼睛,他猜测应该是想起部分以前的记忆了。 回归平静情绪的炭治郎握起茶壶的手平稳的拿起茶壶,茶壶缓缓倾斜,渲染了微微青色的茶水落入杯中,撞击水声产生好听的旋律,重重落下的水柱把刚抬起头的茶叶梗再次按下去,周而复始后,水面终于平静,氤氲的雾气腾升而起。 茶杯内渐渐静止的水面倒影对面打开一半的窗户,窗户外的天空阴沉灰暗,仿佛大雨将近。 “鬼来吉原做什么?”炭治郎换了个问题,即使鬼披着人的外皮,也挡不住内里的味道。 黑死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道:“我只是来喝一杯茶。” 炭治郎嘴角一抽,这个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借口,成了鬼也依然不改性子吗?不,或许是成了鬼更加堕落了才对,“特意来吉原?” 不知道自己在炭治郎心中堕落成风流人士的黑死牟言简意赅:“我是代替无惨大人来看你。” “看我?”经由黑死牟口中这样一表达,似乎带着歧义的味道,炭治郎疑惑,他和鬼舞辻无惨除了仇人的关系之外还有其他关系吗,好奇怪。 黑死牟自然不会和他说详细,他来吉原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少年逃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 这样的事情在很久之前也发生过在一个鬼身上,名叫珠世的女鬼,同样逃脱了无惨大人的掌控,至今,无惨大人任然十分厌恶她。 作为棋子的次郎長,在整个棋盘里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为此,无惨大人把监视的任务交给了他,一定要找到次郎長,还有不要杀了他。 “次郎長,你变成鬼吧,鬼的力量滋养的躯体能令你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黑死牟放下茶杯,杯底的陶瓷重重的嗑在桌子上,沉重的一声仿佛敲在炭治郎的心间。 水面倒影的景象四散分裂,搅动成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拒绝。”炭治郎皱眉。 黑死牟早已料到炭治郎的拒绝,但是炭治郎的样子却让他规矩放下桌子下的手骤然握紧,那双眼睛让黑死牟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露出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神!!! 黑死牟红色如血的液体充斥进瞳孔,冰冷粘稠的物质在他眼底翻滚,“在这个世界上,使用日呼的只有你和弟弟两个人,成为鬼的你会达到一个巅峰。” 炭治郎没有出声,无声的寂静蔓延。 半响,炭治郎怜悯的看着黑死牟,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在透过我,看谁?” 这句话仿佛将黑死牟推到了悬崖边,狂乱的气息在黑死牟身上如雷鸣一闪而过,山雨欲来的脸上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他咬牙切齿道“我透过你…看,谁?!” 电光火石间,宽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炭治郎的脸狠狠的砸进地板。 溅飞的木头碎屑往四周散去,地板以炭治郎为中心皲裂开砸开一个洞。 “可笑!!”黑死牟的声音染上因暴怒的情绪而变的嘶哑。 愤怒的情绪在他变成鬼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久违的愤怒,蒙蔽大脑的情感使他失控的遗忘掉鬼舞辻无惨的不要杀掉次郎長的叮嘱。 游走在失控边缘的黑死牟如同暴雨的狂袭,癫狂的眼神触及到炭治郎耳上的耳饰后刹那间又奇迹般的平复下来,刚才的狂暴宛如是盛夏的一场来的毫无预兆,离去的身影匆匆的大雨。 黑死牟的五指隆起按在炭治郎的脸上,锋利的指甲插入额头,他跪坐在炭治郎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示着上弦一的标志出现在眼中,红光的眼眸里倒影出炭治郎的无力,渺小,无能。 躺在皲裂开榻榻米上炭治郎一动不动,头发铺散开,黑死牟的紫色衣服和炭治郎黑红相间和服交织在一起。 后脑遭受的强烈撞击促使炭治郎失去知觉几秒,进入而不能目眼不能听的玄妙状态,漆黑一片的世界里频频闪过画面。 画面里慢动作的回放着无惨被他砍下脑袋的瞬间。 炭治郎震惊的大脑空白,怎么回事,这是记忆的话,他曾经见过无惨还杀了他? 那为什么无惨还活着?!杀不死吗... 失去知觉的四肢好一会才缓过来恢复控制权,眩晕的头脑还没来得及思考,神经才刚刚传达出痛楚时,上方传来黑死牟独特清冷的声音,“次郎長,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人和鬼的差距,我要杀你,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炭治郎睁开眼睛,黑死牟的手任然死死的按住炭治郎,指缝中炭治郎幽深发红的眼眸波澜不惊,赤红的瞳孔亮的惊人,他仰视着黑死牟眼中的不屑。 他不懂,当鬼真的就那么好吗?用生命浇筑起来的力量就这么有吸引力,一把火燃烧在炭治郎的胸腔,他怒吼道:“你的力量都是用生命堆砌出来的,你有什么好自豪!” 炭治郎的日轮刀放在柜子里,现在这样根本拿不到。做了两手准备的他从藏在袖子中的日轮匕首握在手中,程亮的匕首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如同潜藏在深处伺机而动的魑魅魍魉。 黑死牟一怔,有什么自豪?他一生都在追求那份渴望已久的强大剑技,放弃一切只是为了触及到那个人所看见的那个世界而已。 为什么就连使用你呼吸的人都来否定我!缘一!! 一直留意着黑死牟的炭治郎抓住一瞬间恍惚的机会,日轮匕首在手中一转,在黑死牟背后划出一道弧形银光,刀尖还没有刺中黑死牟就被他一把抓住。 被黑死牟捏在手中的手臂如同一枝瘦弱的树枝,只要再用力一折,就能想象到皮肉之下清脆的声音。 “以前的你还有能力与我一战,现在劝你还是不要动比较好。既然无惨大人和我说留你一命,那我只要留下你一口气就可以了。我会砍断你的四肢,你就卑微的活着,不要再拿起剑!”神色不好的黑死牟抓住炭治郎的手一扭。 咔擦一声脆响,“啊————”凄凉的叫声短促的响起。 大大小小的汗点布满炭治郎的额头,他的左手不正常的弯曲,手中的匕首掉在榻榻米上发出微响。 “太弱了。”黑死牟嫌弃,他曾经见过炭治郎的强大,闪耀的身姿总是让他想起脑中讨厌的身影。 现在的炭治郎在他面前仿佛就是星星陨落后的状态,璀璨的光芒不再,取代而之恩只是一颗丑陋的行星。 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死了也不足以可惜。 黑死牟拿起不远处的剑抽出,绯红的剑刃上一排排的眼睛排列整齐间隔一致,还人性化的眨着眼睛,虎啸的剑尖闪烁着光芒缀在炭治郎喉咙上方。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客人,我刚才听见混乱的声音,里面没事吧?” 黑死牟动作一顿。 ※※※※※※※※※※※※※※※※※※※※ 哈哈哈剑上的眼睛会眨是我自己加进入的,不觉得很可爱吗? 每次看你们的评论我都要笑的半死~你们真的好有趣啊!!wwwww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莫得感情 40瓶;rainbow 1瓶; 第三十八刃 “这下糟糕了,鬼进去吉原了。”吉原门口人潮汹涌的红灯区,炼狱杏寿郎头痛的看着吉原,虽然一脸苦恼,情绪却很快调整过来。 “炼狱先生,我们分头找吧。”穿着鬼杀队队服的不死川玄弥建议道。眼角上吊的容貌,不良的莫干西头,这些统统都额外的给他增加了坏人性质的标签使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绕远。 今天不死川玄弥的任务是清除掉潜伏在东边村庄里的一只食人鬼。 身为鬼杀队却一直无法使用呼吸的他,一直以来他都是用着特殊的紫藤花子弹击杀掉恶鬼。 但是这次的鬼有点特殊,不是鬼太强,而且这只太能逃,眨眼间就失去鬼的踪影,不死川玄弥也是靠着出色的眼力,才勉勉强强追踪着鬼的身影。 中途又幸运的遇到完成任务的炎柱,知道详情的炼狱先生热情的帮他一起猎杀恶鬼。 但是鬼还是逃跑了,从那个强大的炎柱炼狱杏寿郎手上。 恰巧今天灰沉的天气给了鬼有机可乘,藏身到吉原。 “也只有这样了,玄弥一切小心。”炼狱杏寿郎也同意这个建议,他点点头,最后还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风柱的弟弟不会使用呼吸这一点众人皆知,而玄弥自身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反而加倍的锻炼并且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猎鬼方式,成功的加入鬼杀队。 他看着努力的通过自己双手去摸索力量的玄弥,总是会感慨的想起当年靠着摸索祖传的三卷炎之呼吸的指南而踏上柱的自己。 他很想亲眼注视这个少年今后辉煌的路程...一定很灿烂吧... “这个是信号弹,发现鬼后就用这个通知我。”炼狱杏寿郎从袋子里取出一枚子弹递给玄弥。 不死川玄弥双手接过子弹,“谢谢你炼狱先生。” 玄弥和炼狱杏寿郎兵分两路,玄弥走入昏暗的小巷子里,昏暗的巷子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越往里面走,耳边吵杂的声音逐渐远去。 前后看了眼发现没有人后,他双手一攀,扣住屋檐,腰部一用力悄无声息的翻上屋顶。 想要找到鬼,就从高处找,这是不死川玄弥的想法。 不一会他蹲在吉原较高的地方,莫干西的蓬松发顶随着微风摇晃,宽大粗结的手拎着一支管身漆黑低调的火木仓,黑色的瞳孔冷漠的搜索着大街小巷。 “啊——” 一阵短促凄惨的叫声没能逃过不死川玄弥的耳朵。 他皱着眉,啧了一声,心中暗骂那只鬼。 一回头,他肩部绷紧的肌肉垮了下来,视线像是被胶水固定在不远处一扇半开的窗户上。 站在烈日下的不死川玄弥面无表情,突然刮起狂风将他的衣服吹拂的猎猎作响,脚下踩着的瓦片仿佛是立在陡峭山坡上的松动石头,一切都摇摇欲坠。 黑色的豆豆眼里倒影着黑死牟的面容,一双深红的眼眸里刻着上弦一的字眼。 恶鬼手中的剑刃吊在炭治郎的喉咙上方,蠢蠢欲动,像一支支悬在空中惊心动魄的冰凌,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 剑下的炭治郎无力的躺在榻榻米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脸部被鬼用手按住,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阳在注定的轨迹里移动,云海遮挡住一切光源。不死川玄弥低着头,脸部陷入阴影,耳边清楚的响起自己变粗的呼吸声。 莫干西少年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半响,他伏低身子,掏出几个藏在身上不同地方的零件,熟练的把它们组装在一起。 一把比双管火木仓要长的多的木仓支,出现在不死川玄弥的手中,他架好木仓,漆黑的木仓口对准上弦一,眼神里沉淀着冷静。 咔擦,子弹上膛的声音。 闭上眼睛的不死川玄弥深呼吸,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样,重新睁开眼睛,漆黑如深渊的瞳孔里燃烧起不亚于炎柱金色的火焰的意志,“哥哥,如果我不救他的话,那我和鬼还有什么区别!!” 杀鬼救人便是他的责任!如果因为个人的感情而将次郎長推向死亡,那他已经丧失人性了! 在他成为鬼杀队一员的时候,哥哥和他说过这样一段话, 「玄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鬼杀队的一员了,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责任。」 至今他都没有忘记过! 食指微微一动,一声巨响撕裂长空,巨大的后坐力把屋顶的瓦片震出裂痕,破空而出的子弹飞速的往黑死牟的头奔去,流线型的子弹周围旋绕着一圈圈被扭曲的空气,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空中驰骋。 刚发射出一发子弹的不死川玄弥立马用另一支手木仓发射信号弹,信号弹往炭治郎所在的楼发射。 炼狱先生!!!快来!!! 像是回应不死川玄弥心中的呐喊,人群中,一道金色的闪光在道路上向着信号弹的位置跑去,金橘色的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一颗辉煌的火种,他面色冷酷,脚下的步伐在渐渐加快。 肩上披着的火炎纹路披风,在奔跑的时候和身后像火焰一样摇曳的头发化为一体。 另一边,门外的声音打断了黑死牟的动作。 炭治郎瞳孔一缩,如果门外的人闯进来,他的结局一定是死,黑死牟不会放走这个人,思及此,炭治郎赶紧出言忽悠走外面的人。 黑死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把这里所有人杀光只需要他动几下手的幅度。 但他不想额外的再增加工作量。 打发完门外的人,炭治郎的心紧了紧,不能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猝然,外面响起巨大的响声,炭治郎一愣,坐在他身上的黑死牟仿佛是受到什么冲击的样子往后倒去,从他身上炸开的血花如绽放的烟花般绚丽。 炭治郎愕然,趁着这个空隙,皆此得以逃脱的他一个翻滚来到柜子,取回自己的日轮刀,他瞥了一眼自己扭曲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起日轮刀。快速的进入战斗状态, 牛毛细雨样的血液点点滴滴落下,几丝血液点在炭治郎的脸上,留下如同划痕一般的痕迹。 不死川玄弥的子弹准确的打入黑死牟的脖子,在他后颈处打出一个大洞,脖子与上身的躯体仅有一丝血肉连接在一起。 黑死牟面无表情的抬手按住洞口,泊泊鲜血从指缝中涌出,撕裂开的肉相互伸出肉芽交织在一起,重新融合成新的肌肤,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子弹的威力和子弹里的紫藤花没办法给黑死牟造成致命伤害,他的气息不见一丝凌乱,深红的瞳孔幽深阴翳。 他抬头,镶嵌在一片血红的眼珠如一只巨大的魔眼,从扇窗户凝视蝼蚁一般的眼神看向不死川玄弥,抬手握剑。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宫 快的看不见剑神的居合斩,携带着大量月牙刃在其中的招式袭向不死川玄弥。 不死川玄弥任然站在原地,背后的冷汗湿透衣服,额头汗如雨下,眼底露出恐惧。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逃不了! 视线和上弦一对上的时候,阴翳的气息在将他笼罩起来,如同是被拖了地狱一般,全身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束缚。 滔天的威亚压在身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毛骨悚然的感觉游走在身上,心脏在颤动,仿佛连呼吸的本能都被夺走。 炭治郎看着黑死牟的目光,意识到刚才有人在帮他,而黑死牟现在是想杀了那个人!聚精会神盯着黑死牟的眼眸亮起一层火红的颜色。 火焰纷飞似的双眼带着他进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看到黑死牟皮肤下的经脉,肌肉,骨骼的样子。 每一个动作带动的韧带,肌肉的收缩,拉伸他看的一清二楚。 血液的流动,快慢等等。 “——” 在黑死牟肌肉开始牵动的一刹那,炭治郎消失在原地,闪现在屋内的另一边,正面接下了上弦一的攻击。 “轰——” 巨大的爆炸声炸开,滚滚烟尘引来了附近的人的关注,炭治郎背后的墙壁开了一个洞,窗户随即被剑刃撕裂破碎。 挡下攻击的炭治郎已经知道救他的人是不死川玄弥,他扯着嗓子吼道:“玄弥!!快逃!” 双方战力如此悬殊的情况,能活下来一个也好啊!他对上上弦一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急促包含着急躁的声音从滚滚浓烟里传来,遥遥的划过天边,属于次郎長的嘹亮声音传入不死川玄弥的耳中。 站在另一栋建筑上的不死川玄弥瞪大双眼,看着滚滚浓烟,肌肉绷紧,不知觉的咬紧后槽牙,尖厉破空的声音划过,他脸颊处的皮肤裂开锋利笔直的伤口,鲜血涌出,在脸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是次郎長救了他.... 即使炭治郎拦下攻击,但任然有漏网之鱼,它们破开墙壁擦过不死川玄弥,在他脸上留下伤痕。 炭治郎站在烟雾的中央,刚才还璀璨无比的眼眸此刻暗淡下来。 烟尘笼罩的房屋里,一道道水蓝色的剑影在空中划过流光,铿锵剑器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空中时不时崩裂出破碎的橙色火花,一道红色的剑刃和黑色的剑刃分开又交接,巨大的力道震的炭治郎虎口发麻。 深蓝的剑刃卷着浪花被红色长满眼睛的剑一次次的破开。 连火之神神乐都用不出的炭治郎不会是上弦一黑死牟的对手。 火红头发的少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吃力接下攻击,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身上的和服开始变的破烂,滴滴滑落的雪花在榻榻米的地板流下血红的小碎花。 反观黑死牟,在烟尘滚滚的环境里不受影响,他能准确的找到炭治郎的位置,特意没有使用强大的剑技,双眼平静的看着弱小的炭治郎在他手中挣扎生存。 弱小的人类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只能通过牺牲这种方式来让另一个人活下去,无能又弱小的物种。 “果然还是把你带回去。结束了,次郎長。” 像是给这场跌宕起伏的表演落下帷幕,上弦一给出炭治郎致命的一击。 月之呼吸·六之型 长夜孤月·无间 和之前出招截然相左的气息围绕在黑死牟身边,冰冷刺骨的视线刺在炭治郎身上,如同将他泡在冰窟窿。 快速的连斩混合着无数的月牙剑刃,让人应接不暇的攻击,眼花缭乱一片,炭治郎沉下心快速的手腕翻转。 手中的漆黑剑刃晃出一道道流光,同时脚下不慌不忙的交错脚步。 一定不能倒下! “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起的气浪将炭治郎瘦小的身躯淹没,他身后的墙壁在在恶鬼的剑下如同豆腐一般脆弱,墙壁被撕裂粉碎。 黑死牟往前一步,一把赤红的剑刃闪烁着灼热的热度抵在他的下颚。 黑发鬼略有意外的审视着炭治郎,黑红发少年此时周身寒芒迸发,锋芒毕露,火红的瞳孔金黄熠熠,无悲无喜的眼眸注视着他,眼中冷漠的温度传达着坚定的声音,“黑死牟,我不会再让你往前一步。” 黑死牟没有说话,他垂下眼帘,对于可以危害到他生命的日轮刀以及火之神神乐毫不在意,他手臂微动。 一把攀爬着像是人体经脉神经的红色剑刃插入炭治郎胸口,炭治郎缓缓低头,剑刃上一只只眼睛可爱的对着他闪烁。 喉咙处弥漫上来浓郁的血腥味道,如洪水一般冲破牙齿的桎梏,争前恐后的血液从炭治郎嘴角流出,深红的血液在下巴刻画出一副河流蜿蜒的图案,最后又重新汇聚在一起的碧血透红的血珠子坠落到榻榻米上。 嘀嗒。 ※※※※※※※※※※※※※※※※※※※※ 修了一下错字,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木仓]合起来看成一个字。 炭恢复记忆后还会和一哥打一次。 不死川玄弥改了一点点设定。 大炭:为什么玄弥可以一眼就认出是我? 玄弥:哈?你在说什么?换了身好看的衣服就以为我会认不出你吗? 大炭:(问号.jpg) —— 一哥;炭治郎,果然还是把你带回去 无惨:你带回来想吓死我吗!还回去!我让你监视! 一哥:.... 感谢在2020-01-10 23:57:53~2020-01-12 22:11: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和一夏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之殇 2瓶;西尼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九刃 滴嗒… 血珠在榻榻米上砸出一朵艳丽的红色碎花。 滴嗒滴嗒 越来越多的血液滴落,“咳…”炭治郎咳出一口血,挥洒在青色榻榻米上的血液吐露出恶鬼最喜欢的味道。 黑死牟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火红的眼眸猝然黯然失色,一身狼狈的在他前面跪下,和服上割破的地方处处晕染出比布料更深的红色,黑红色的头发垂落在主人的脸旁,斑斑点点的血液把青丝纠缠在一起。 胸口处被打开的洞口涌出鲜血,不一会就把少年胸前的衣服浸湿。 浓郁的香味围绕在黑死牟鼻间,他不为所动的抽回炭治郎胸口的剑,长长的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开刃的刀尖带出一长串的血液。 如泼洒而出的血液在空中泛着光泽,绸缎一样翻飞,沿着剑刃的轨迹重重落下。 “放心,这点伤你死不了。”黑死牟甩动剑刃上的血液,血液洒在榻榻米上画出半圆的轨迹,冰冷的光泽在干净的剑上转了一圈。 他越过炭治郎,脚步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裤脚的异样使他看了过去。 一只沾满污迹的手,颤抖的抓住他脚边的布料。 “我…还能…”说话都在颤抖的少年倔强的还想证明自己还能战。 黑死牟怜悯的俯视着他,“次郎長,这就是人类,什么都有极限,而你也到属于人类的极限。” 区区无力的手,又怎么肯定阻挡到黑死牟的脚步,只见黑死牟脚下一用力踏碎原地后往不死川玄弥掠去。 炭治郎的手背重重磕在榻榻米上,从胸口处一路蜿蜒而下血液从手指骨上滴落。 气若游丝的炭治郎艰难的把脑袋后仰,身体在不断抗议,全身刺痛,仿佛被拆解然后按上了不合适的零件,大脑像灌了浆糊,思考也变的不利索。 奄奄一息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绯红色眼眸注视着不死川玄弥。 满是血液的嘴唇做出快跑的嘴型。 玄弥,快跑… 脑袋传来的阵阵眩晕感觉使他眼前开始模糊,这样下去不行,玄弥会死! 高涨战意促使他重新握住日轮刀,想要通过扭转身体挥出一刃的炭治郎动作戛然而止,黑死牟的位置和玄弥重叠在一起,他的这一招很有可能会伤到玄弥。 一瞬间的犹豫,黑死牟已经来到玄弥面前。 不死川玄弥没有使用日轮刀,他和鬼的实力差距太大,日轮刀对于他已经没有意义,只能放手一搏了。 他组装子弹的速度非常快,这都是平时操练了无数回加上实战而堆叠起来的速度。 木仓口对准前方,黑死牟消失在他眼前,他只能通过感知去寻找。 玄弥没有把握的闭上眼,胸口心脏疯狂的跳动,剧烈的仿佛不受控制的想要跳出来,心脏跳动的异常,手却很平稳。 急促的几声枪声响起,看不见轨迹的子弹在黑死牟眼中清晰可辨,他清冷的眼眸一暗,持剑的手一挥,呼啸的剑刃飞速穿过子弹把它们全部拦腰砍断,连同玄弥手中的木仓也在瞬间肢解。 “以为这样的东西可以伤到我第二次吗?” 不屑的语气落下瞬间,黑死牟出现在不死川玄弥面前,宽长的袖子在空中飘荡一会才缓缓落下,黑色头发划出柔和的线路。 刻着上弦一字眼的黄色明亮眼睛冷傲的注视全身紧绷到极致的玄弥,他举起绯红的剑身,还没来得及落下,眼珠往旁边偏移。 一个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黑死牟的视线里,浑身上下都像太阳的男子,连刀身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纹路,冷冽的刀锋一下就砍断了不死川玄弥与死神的联系。 他像是救世主一样带着希望降临,金橘色的一道火焰袭卷着愤怒狙下黑死牟的剑,一直愉快张扬的笑容里仿佛酝酿着准备激昂喷发的熔岩。 “黑死牟,你要对我们的鬼杀队队员做什么。”炼狱杏寿郎站在不死川玄弥面前,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者质问黑死牟。 差点在阎王爷前面走一趟的不死川玄弥眼睫一颤,看着面前宽厚的身影,身后的披风像旗帜一样飘起,和太阳一样耀眼,和太阳一样光明,他的到来就如同黎明,必定驱散黑暗,他的声音会产生让人安心的魔力。 不死川玄弥“炼狱先生请小心,对方的速度很快。刚才和他战斗的次郎長已经受了重伤,子弹也伤不到他。” “这里交给我,你去看看次郎長。”炼狱杏寿郎凝重的命令。 即使不死川玄弥再怎么不愿意让炼狱先生单独对上黑死牟,但是他已经没有武器了。 狙击的子弹只有一发,火木仓也被破坏了,日轮刀他也发挥不出作用。 他留在这里毫无用处,甚至会拖炼狱先生的后腿,玄弥一咬牙,转身离开,赶往炭治郎所在的地方。 等不死川玄弥离开,被玄弥称赞为像太阳一样的男人身上爆裂出惊人的斗气,冲天而起的斗气像是熊熊燃烧,如熔岩的火焰,璀璨的惊人。 这一直以来都是猗窝座最喜欢在和杏寿郎战斗时看到的景象,强大,坚定。 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动摇这个内心坚定的金色少年一分一毫。 他永远都那么笔直的,豪爽的将手中守护的剑刃,指向正确的道路。 看着巨大的斗气,黑死牟想起猗窝座一直挂在嘴边的杏寿郎,除了杏寿郎还是杏寿郎。 如今看到本人确实,很出色。 “炎柱吗…”黑死牟面不改色的往后一撤,躲过炼狱杏寿郎的炎天升腾,弧形的爆炎燃起最狂热的战意。 上弦一敏捷的身影一转,由下而上的挥出月之呼吸·二之型 珠华弄月。 华丽的名字,攻击却招招致命。两道风刃在空气中摩擦中尖厉的声音,月牙形状的尖刃锋利无比。 火焰纹路的剑刃一轮,炎之呼吸·四之型 盛炎之涡卷。 像云海一样密布的巨大的火海从刀剑延伸,如屏障一般展现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凌厉的攻击和火焰卷起的漩涡相撞,产生点点火光涟漪后,月牙的攻击悄无声息的被消融,潜伏在其中的漩涡气流如同岩浆一样吞噬万物。 黑死牟透过漩涡的风眼望着被这团火焰保护住的金发少年,又微微偏头看着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炭治郎,他的旁边一脸着急为他做急救的莫干西头少年。 他这一眼自然让炼狱杏寿郎更加警惕。 然而,黑死牟收回所有目光,什么都没做,倏地消失原地。 感应到黑死牟气息不在的炼狱杏寿郎疑惑偏头,“走了?” 金发少年独自矗立在建筑上,他身后的厚重的云海之上,金灿灿的阳光撕开云海,金色的流光如瀑布倾斜下来,一条条的金色绸缎穿插在云海。 苍穹上肆意的风抱着云海推动,离开原地。金色的“大雨”忽然来临,一步步的推着灰暗离开,从上空俯瞰城市被金色和黑色分割。 金色的阳光在一步步的侵蚀着黑暗的领地,凉爽的风将炼狱杏寿郎的头发往左边卷,平等众生的金色大手抚过炎柱的头发,金橙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透着光泽,熠熠生辉。 破碎的墙壁内部,没有太阳的遮挡,温暖的阳光来到炭治郎身边,照耀在两人身上,染上金色染料的毫米大小的尘埃洋洋洒洒飘落在炭治郎紧闭的眼睫毛上,苍白的脸颊被金色的光芒粉刷。 按压住伤口的不死川玄弥感觉身上一暖,看见金色的阳光时一愣,“放晴了?” 炭治郎一众人劲烈的战斗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有人在听到木仓声时赶紧逃跑,有人则好奇的就在原地观看。 此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无暇顾及路人的炼狱杏寿郎赶过来看到炭治郎触目惊心的伤势后,眉间不由的愣住,一脸严肃。 “我去带医生过来,玄弥你继续按住伤口。”炼狱杏寿郎一说完,眨眼睛已经不见身影。 炭治郎伤在胸口不能频繁的移动,流血太多炭治郎会休克。 幸好炼狱杏寿郎带着医生及时赶到,救治及时,炭治郎活了下来,相对的炭治郎的身体也变的菠萝菠萝哒。 炼狱杏寿郎把炭治郎放到吉原附近刻有紫藤花家纹的藤之家治疗。 当天,吉原附近的紫藤花家纹的住宅里飞出一只鎹鸦,用力的拨动翅膀的黑色乌鸦朝着远方赶去。 ※※※※※※※※※※※※※※※※※※※※ 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寻思,是不是把大炭写弱了。 你看隔壁时透同样被插,虽然不是胸口位置,但是站起来时透还是战斗了好久,emmmm陷入沉思... 下章恢复记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雅 1瓶; 第四十刃 刻着白色美丽的紫藤花家纹的巨大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缓步走出一位穿着西装的青年,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岁月折叠出来的褶皱堆在脸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眼镜,一副学派的样子。 这位正是救下炭治郎的医生,他回头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深色的巨大木门沉淀着一个家族的威严。 他推了推眼镜,玻璃镜片材质的眼镜在太阳底下盈盈发光,惊讶道,“真够惊讶的,这么严重的伤,明明活不下才对。” 当天奋力翱翔的鎹鸦已经回到产屋敷耀哉的身边,它停在产屋敷耀哉桌子前的窗户上。 听见声音的产屋敷耀哉抬头,温柔的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 产屋敷耀哉的身边挨坐着他的夫人,头发如白雪一般纯净的颜色,曾被时透无一郎误以为是白桦树妖精的产屋敷天音,替丈夫取下鎹鸦上的信件,语调平淡的为丈夫念起信中的文字。 信不长,几句就把重要的事情概括完,产屋敷天音听完,脸上面无表情,沉默了很久。“让次郎長好好休息吧。” 炭治郎依旧在藤之家沉睡,伤势在一天天变好。 —— 接到新任务的宇髄天元大步来到蝶屋,随手抓了几个人,无视她们的大吵大闹,如何挣扎,结实的手臂都像是涂了胶水,稳稳的将她们固定。 完任务归来的灶门,远远就听见各种哭喊声,“香奈乎!!香奈乎——” 意识到出事的灶门几步跃进蝶屋,眼前的景象令他一愣,没有出事,只是看着众人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绑了两条麻花辫的小菜穗眼中带泪的被宇髄天元抓起来,用手臂固定在腰侧。 肩上的神崎葵拼命的向身后香奈乎伸出手,脑门上的两条小辫子也无力的耷拉。 香奈乎五官皱在一起,一手拉住神崎葵的手,一手紧抓菜穗的衣服,阻止宇髄天元的前进。 于是就形成了,宇髄天元像一个冷漠的丈夫抢走小孩离开这个家,妻子在后面极力挽留,孩子们哭喊不要离开妈妈的,迷之家庭理论剧画面。 宇髄天元要带走的两个人都是灶门相熟的人,神崎葵是蝶屋的护理人员,对于不守规矩的的病人,性格会变的十分可怕,实际上人特别好。 另一位同样被带走的善解人意的小菜穗也是护理人员,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鼓励同行的人。 小清看到灶门就像是看到主心骨一样扑过去哭诉,“炭治郎先生!救救小菜穗和葵,那个老男人要拐走她们!” 说着她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战场的危险大家都知道,去多回少的地方。 但是,菜穗只是一个护理人员,她一点战斗能力都没有,跟着宇髄天元等同于半只脚踏入地狱。 老男人回头凶狠的眼神盯着她们,巨龙一般的嘴大张,配上华丽的面目扭曲,怒火中烧的吼道“你说谁是老男人,我可是掌管华丽的神明,祭奠之神啊,”说到这他的神色变的自豪,粗结的手指指向灶门那处,“那边的小鬼给我说话客气点,什么拐走,我是收到指令才带走她们的。” “怎么回事?”灶门问。 “接下来的任务需要女队员我才带她们走的。”带走手法像拐卖孩子的音柱无辜的说道。 “但是小菜穗她不是队员啊!”小清捏紧拳头说道。 “哦?”宇髄天元语调一扬,酒红色充满魅惑的眼眸一眯“那就不要了”他冷漠道,像丢垃圾一般把菜穗,随手扔了出去。 瘦小的菜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坠落地面。 滋啦的电流声响过,一道金色的身影猛的出现在宇髄天元身旁,他矮身蹲下接住高田菜穗,金色的电流游走在他的身旁,闪烁着金色的流光。 金色耀眼的发丝扬起,他睁开眼睛,锋利的气势像遇水融化的雪,肃穆的气势消失。 变回懦弱气质的我妻善逸生气道:“喂!你这个老男人!” 宇髄天元酒红色狠厉的眼神一瞥“啊!?” 金色少年肩膀一缩,抱着高田菜穗抖的像个筛子,但仍然勇敢的把话全部说出来,“你你你怎么可以以对女孩子子子做这样的事情。” 宇髄天元额头爆起青筋,看的出在极力忍耐,手上的肌肉抽搐,他扫了一眼神崎葵,对着香奈乎示意道:“这家伙我就带走了。” “等一下。”灶门阻止。 小葵之所以没有做鬼杀队员是因为内心害怕所以选择放弃成为鬼杀队员。 宇髄天元要去的地方肯定是战场,以这样的方式强迫小葵去到战场一样的地方,别说任务了,就连活下来都难。 “我们代替她去。”灶门说。 我妻善逸收起懦弱的样子,放下小菜穗,面无表情的直视宇髄天元,琥珀色的瞳孔在敛去懦弱,就如同拂开泥土后的琥珀样子,绽放着惊人的光华。 竹篱笆上嘴平伊之助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现身在宇髄天元后面,他半蹲在竹墙上,透过猪头套传来如被沙砾磨过声带的嘶哑声音,“老男人,就让我山之神协助你吧。” 猪猪头套的精神奕奕的炯炯大眼望着宇髄天元。 紧绷的理智之线轰然断裂,华丽的男人额头再次因为这个称呼顶出了几条青筋,他用力的呼吸几次,头皮气到紧绷,“都说了我不是老男人你们这班小鬼!我才23!23!还有那边的猪头少年,你在说什么让人恶心的话,区区管理山的人怎么可能排的上神位。” “哈?!你说什么!!”嘴平伊之助气的头冒烟。 一旁的我妻善逸再也绷不住的露出三观已毁的表情。 不对!你们两个怎么看都是半斤八两吧!自己封自己想为神的人,还有脸说别人!? 大概是吼够了,华丽的男人平静下来,他放下神崎葵,环视一圈众人的表情,几周前还稚嫩的面孔在气势和形式上有了不同于以前的惊人变化。 “那就你们几个顶上吧,但是,你们绝对不可以违抗我哦。”宇髄天元事先警告。 爽快的解决完女队员的事后,四人集合在门口开始赶路。 “我们要去哪里?” “花街。”宇髄天元回答。 ※※※※※※※※※※※※※※※※※※※※ 原本伊之助说的是山之王,我改了一下。 一更。 继续晚上八点半放二更。 第四十一刃 三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的信息。 “是个怎样的地方?城市?” “哼哼,听好了小鬼们,花街是日本□□与欲望滋养的华丽场所...不用明白也没关系,现在立即出发吧。”语毕,脚下旋起阵风,健硕的身影在三人面前倏地消失。 这句话,我妻善逸觉得压根就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吧!身影都快看不见了,我们还怎么跟!“炭治郎我们也快走…” 话还没说完,我妻善逸只觉得旁边同样旋起阵风,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 灶门消失了。 不止灶门,嘴平伊之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连气息都屏住,像融入空气一样消失。 灶门和嘴平伊之助紧追上宇髄天元,空空如也的门口只有我妻善逸一人站着。 他瞋目裂眦,瞬间涌起,说好的一起做学渣,结果你竟然是个学霸的背叛感。 “呜哇!炭治郎,伊之助你们作弊!!”我妻善逸哭着脸追了上去。 —— 炼狱杏寿郎在炭治郎醒来的前一天因为任务在身离开了,不死川玄弥留在藤之家照看炭治郎。 昏迷多日的炭治郎在一个月上中天的时刻醒来。 眼睫毛震颤刻几下后,眼皮掀起,如石榴果肉那般剔透红亮的瞳孔在夜里泛着瑰丽幽光。 醒来的第一件事,炭治郎拉开领口,浑身滚烫的温度令他格外不舒服,语调无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好热…” 房间内代表着各种身份的味道传入鼻中。 他站起身,修长的手推开窗户,独属月光的银色的月华倾泻进屋内,深蓝色衣服的布料,地板全部沾染上银霜,披上冷色调的一切仿佛连空气也变的霜白。 正方的窗户如同一副画布把外面的景色框起来,框内疏朗的青蓝色晴空上仿佛用银白的颜料画上了一个圆,一个比月亮更大的七彩光晕裹住月亮,月亮悬浮在月晕的中央,排列整齐的颜色在外围绕了一圈。 月亮的下的树林远山如同结了一层薄薄的雪霜,梦幻带着不真切。 黑红发少年倚靠着窗坐下,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月晕,上半部分的脸藏阴影里看不真切,嘴唇紧绷,扬起的下巴将下颌线条分明的侧脸暴露在月光下。 金色的光芒划破夜幕,不死川玄弥像往常一样打开纸门,脚步在踏入房间时一顿。 房间内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此时倚靠着窗户,一腿曲起,右手搁膝盖上,另一条腿伸直,全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听到响声的窗边少年回头,压抑到极致的阴森眼眸掺杂一缕静夜幽光,对视上的一瞬间,玄弥只觉得自己堕入黑暗不见天日的沼泽,浑身被沼泽拖入深渊,口不能呼,身不能动的绝望感。 炭治郎身上溢出的磅礴气势把不死川玄弥压的跪在地上,压倒性的气势带着浓烈的森寒。 内心的恐惧如毒素发作一般蔓延上神经,遏制不住的泛滥,冷汗如雨下的不死川玄弥内心痉挛,这样的气势让他想起不久前对上的上弦一。 知道次郎長不会像鬼一样杀害自己,玄弥心慌之余很快就镇定下来,惊魂未定的他在惊人的气势里窥见到次郎長的怒意。 他想不懂次郎長因为什么生气… 炭治郎没有遗漏不死川玄弥眼底的惊骇,深知自己的气势吓到玄弥,他赶紧收敛了气息,不是他有意吓唬玄弥,只是玄弥刚好撞了上来。 多亏了黑死牟的那一下撞击,他的记忆回来了,但随之涌上来的是对鬼舞辻无惨止不住的愤怒还有对自己的自责。 他食言了,没能保护好大家… 即使重来一次,他也没能扭转家族的惨剧。他就像是走在注定的,被设计好的路线上徘徊,强大又有什么用,什么都没能改变。 炭治郎虽然收回气势但是脸上任然残留着那种挥之不去隐隐的压迫感,就像他眼中盛放的怒意,难以平息。 不死川玄弥吞了吞唾沫,尾椎窜上来的战栗让他没敢开口说话。 “抱歉,吓到你了。”炭治郎把他扶起来,柔声道歉。 “次郎長你…”不死川玄弥机智的把刚才自己挫挫的样子遗忘,紧张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炭治郎,面露犹豫,眉头紧皱,内心忐忑,怎么次郎長醒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 “感觉次郎長你好像变了很多…啊没什么,”不死川玄弥低头干巴巴快速的说道,“你醒来就好之前你受了重伤睡了好久。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最后还拖着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谢谢你那时候救了我。” 那一大窜不带喘息,如同锻炼听力的语速让炭治郎一懵,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跑不见了。 毛茸茸的脑袋头顶缓缓的冒出一个白色问号。 逃离的不死川玄弥回想起刚才惊人气势仍然心有余悸,一路沉思的他在转角发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他轻轻唤道,没有之前一点就炸裂的暴躁,反而是乖顺的模样,“大哥。” 实弥直起身,冷傲的眼眸看向弟弟的时候裹着点点关心,“这次的任务有没有受伤?” “没有,次郎長和炼狱先生保护了我。”玄弥一脸别扭呐呐的说道“我有好好道谢。” —— 乖乖待在藤之家修养不是现在炭治郎想做的事,他重新回到吉原。 受伤的左手还在固定中,没办法穿上的衣服在左边肩膀上堪堪挂着,右边倒是整整齐齐的穿好,受伤的手揣在衣服里。 最外面还披着薄薄的藏青色羽织,松松垮垮的羽织将少年纤细的身影衬托的更加瘦弱。 裸露的胸膛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引起吉原女性的目光,像镭射激光一样把炭治郎上上下下扫描好几遍,恨不得把那层衣服撕碎。 饿狼一般的目光让炭治郎一路上毛骨悚然。 胸口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洁白的肌肤上留着扭曲的战斗勋章,丑陋的疤痕反而给炭治郎增添了一丝狂野与不羁。 炭治郎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撩,看着头顶黯淡无光的天空,剔透的红色瞳孔倒映出毛茸茸的层云。 又是阴天… 缓慢的步伐配上腰间因走路而摩擦出清脆响声的日轮刀,整个人都以极度放松的姿态行走着。 好像没有一个人能令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停留片刻。 通透干净的眼神,无悲无喜,他就像一个误入尘世的堕落神明,一切都与这条街格格不入。 倏地,黑红发少年在一栋楼前停下脚步,偏头斜看上去,大开的窗户边上站在优雅的女人。 泛着古典美丽的上弦六,用着人类的模样与楼下的炭治郎四目相对。 ※※※※※※※※※※※※※※※※※※※※ 4000字放一起太长了,所以分了两章。 —— 有请下一位受害者:上弦六 大炭离爆发还有:50% 连更了好几天,快精尽人亡,一滴都也挤不出来了...我,歇一歇~ 感谢在2020-01-14 01:12:00~2020-01-15 13:43: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胤禛禩 10瓶;梦之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二刃 “花街的任务是扮成女孩子潜入花街寻找我的老婆,还有鬼的情报。”宇髄天元没有浪费时间,快速的说明。 “等等…扮成,女孩子?!”我妻善逸惊了,原来找女队员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从小就已经接触了女装大佬的灶门此时异常平静。 善逸扭头,好友平静的表情刺激了他的神经,他伸出五指,像钳子一样夹住黑红发少年的肩膀,“炭治郎!!你好歹给我做出点反应啊!!!我们要装扮成女人!” “善善逸,冷静一点,”灶门反手抓住放在肩膀的手,“只是穿衣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已,没事的。” 为了让好友放下介怀,灶门对着他爽朗一笑。 “炭治郎…”善逸一点都没有觉得被安慰的感觉,他跪地,一脸悲愤,“什么叫只是穿一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已!这代表了我们的尊严啊!你究竟什么时候背着我堕落了!!” 他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一直没有出声的嘴平伊之助身上。 嘴平.希望之光.伊之助从盒饭里抬起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的咀嚼着口中的美食,“善郎怎么了?” 嘎啦,善逸听见希望之光破灭的声音。 “伊之助好像肚子好饿的样子。”灶门宠溺的看着从坐下就不断吃吃吃的伊之助有感而发。 伊之助吞下一口饭,翠绿的眼眸因为肚中的饱腹感而满足的微微眯起,解释道:“因为我从昨天就一直没有吃饭。” 猪突猛进的伊之助在森林里热血的弑杀着恶鬼,过度的沉迷让他忘记了肚子的抗议,回来一趟准备去吃饭的他又看到了在蝶屋看到宇髄天元。 一系列事情下来,吃饭就被耽误了。 我妻善逸看着饿了一辈子似的伊之助咆哮“每顿给我好好吃饭!你虽然叫一只猪,但你不是猪是人啊!人不吃饭会死的啊!” “不会死,”嘴平伊之助反驳,他把猪猪头套戴上“我是山之神!”炯炯有神的湛蓝色大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看着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佛了,脸上露出目空一切的表情:“…” 啊,我的队友都好奇怪... 挑眉看着三个少年说的不亦乐乎的宇髄天元捏紧拳头,破空之声卷着凌厉的拳头向着三人袭去,“你们三个小鬼好好听我说话!!” 几分钟后,三人每人头顶着一个包,乖乖的坐着在宇髄天元面前。 “宇髄先生,你刚才提到的任务里有一项是寻找你的老婆?”对女孩子相当着迷的善逸关注点也第一时间放在女性的点上。 “啊,她们和我一样是忍着。” 我妻善逸一震,瞪大眼睛,血丝开始在眼中蔓延:“她们?” “我有三个老婆。” “宇髄先生,竟然欺骗女孩子的感情…”灶门用着谴责的目光看着华丽的男人。 “三三三个老婆?!!!!你你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老男人!”我妻善逸的面孔扭曲到极致,犹如地狱中的恶鬼。 他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摸过,这个音柱竟然还拥有三个老婆! 不可原谅! 无缘无故成了罪大恶极的宇髄天元青筋暴起,他觉得,带着这三个小鬼执行任务,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这是他人生最错误的决定! 不断深呼吸吐出胸腔激烈的情绪,“我的老婆们为了收集情报潜入花街,但是在前不久,她们都失踪了,加上花街还在不断失踪的女性,听好了小鬼们,”宇髄天元身体微微向前倾,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重申一遍,一定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花街的鬼吃了这么多人,大概会很强。” 三个少年正襟危坐,明显是把话听进去了,宇髄天元介绍说“有三家可疑的店需要你们去获取我老婆留下的情报,分别是时任屋的须磨,荻本屋的槙於,京极屋的雏鹤。” “你的老婆说不定都死了呢!”嘴平伊之助说出爆炸性发言,灶门在旁边想阻止都来不及。 他束手无策的看着伊之助被揍了一顿。 此时,宇髄天元需要的东西已经全部送到。 十分钟后,灶门嫌弃的看着自己脸上的高原红,夸张大睫毛,粉白的脸,最后还搭配着红艳厚涂香肠嘴。 看惯了哥哥美人姿态,再看看和哥哥一样面容却滑稽的自己,内心感觉很是复杂。 如果他是搞笑艺人,定会拿下观众的笑容,问题是,接下来他们要去的是吉原。 通过宇髄先生的描述,他知道这大概是一个不得了的地方,顶着这幅妆容进去真的没问题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宇髄天元大手抓住灶门的脑袋,拧向自己,眼神凶狠,“不满意吗?” “我觉得,还差了一点点…”灶门诺诺的回答。 —— 灶门一点点把俊郎的眉目变成远方青黛,凌厉的面貌变得委婉。 像是看了一场魔术的我妻善逸在一旁惊讶,“呜哇…炭治郎,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意识到自己发现了炭治郎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善逸飞快的捂住口,生怕第二个人知道,实际声音高亢。 灶门动作一僵,他之所以这么熟练是因为看祢豆子画哥哥看久了啊,他觉得有必要和善逸解释一番“你误会了善逸,我有个妹妹,耳需目染下就...。” 善逸把灶门没说完的话劫走,“妹妹!!!?为什么你没有和我说过你有一个妹妹!” “啊…善逸没有问过,我就没有提起。” “炭治郎,”我妻善逸认真坚定的看着灶门,开始打好关系,“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种变态的人!” 说着还向他竖起大拇指,“我相信你!” 灶门:“....”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一个变态的人啊。 “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最喜欢炭治郎了。”我妻善逸补充道。 不知道善逸心中打着自己妹妹小九九的灶门闻着空气中属于真挚的味道,心中一暖,仿佛藏了绚烂烟花的笑容射进善逸的内心,“善逸!你也一直是我的朋友。” 我妻善逸一愣,眼底暗纹涌动,透过声音都能想象声音主人的瑰丽眼眸,带着最令人眷恋的温暖。 炭治郎真是…天使! 炭治郎的妹妹一定也是个美人!! 妹妹,等我! 善逸露出暖意洋洋的笑容。 灶门把其他人的妆容也重新画了一遍,三人里面最漂亮的就属嘴平伊之助。 原本便是美人胚子的他,加了一些修整后整个人柔和下来。 翡翠一样漂亮的眼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愣住了。 妈妈… 嘴平伊之助心中默念道。 妈妈秀丽的容完全遗传给了伊之助,身为男性的时候,他顶多和妈妈有几分相像。 画了妆后的他,弱画了男性的刚毅线条,多了几分柔美,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神韵出来了,确实长的和妈妈好像。 看着看着,伊之助恍惚的朝着镜子中的自己伸出手,一寸寸的临摹着轮廓。 “伊之助!住手!”我妻善逸抱住伊之助的手臂,一脸正派,义正言辞“这里不是18x频道!不可以做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放开本大爷”嘴平伊之助奋起,“你这个满脑子黄色的人!” 宇髄天元放下头发,卸去喜欢的华丽妆容,也卸去了战场的血气,柔软的银白发丝搭在脸颊边,凭白增加了儒雅的气质,穿好衣服再次回到房间,他拉开门问道:“准备好了吗?” 房间里像绳子一样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统一回头看着门口文雅陌生的男子。 嘴平伊之助:“谁?” 我妻善逸:“不认识的人啊…” 灶门问:“您是不是走错了?接待客人的地方在…” “小鬼…”文雅书生一样的美男子开口,如同地狱使者的勾魂声,让三人同时一颤。 “嘤!!” 这个声音…是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旁边屋子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焦虑的语气“…啧,明明刚才人还在这里的,跑哪里去了?” 吉原 四目相对的一人一鬼谁也没有说话,平静无波如同挂了面具的两人,谁都没能从对方身上读取到什么。 “要上来坐一坐吗?武士先生。”优雅纤细带着贵气的语气从楼上飘落,眼角高挑的蕨姬高傲的邀请道。 ※※※※※※※※※※※※※※※※※※※※ 蝴蝶效应,猪猪妈命运改变。 啊啊啊抱歉这么久才来更新,那天看了你们评论想第二天更新的,顺便调侃一下你们都是黑心老板,不给我这个可怜的员工放假。 结果文没写成,我被家里抓去干活了。 从那天更完起我忙到现在,简直快疯了!! 最后给大家提前拜年,新的一年里祝大家事业有成,学业进步,暴富变瘦! 下一章已经在写了~啦啦啦 感谢在2020-01-15 13:46:56~2020-01-21 16:0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27674746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宇宙无敌faker小迷妹、十束多多良、太宰治、灵秀如初淡如常、一粒白沙、31110781、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里长亭 20瓶;飙黑车的笙 5瓶;阿雅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三刃 “发生了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愕于房间里的次郎長不见的不死川玄弥转头,入目四个陌生漂亮的人。 高雅清冷的男子,小家碧玉似的黑红发少女,面容秀丽眼睛温润的少女,金色头发同太阳般张扬但神情看起来懦弱的少女。 乍看之下都素昧平生,可仔细一瞧,却又觉得他们的脸带着隐隐熟悉感。 不死川玄弥端详了许久才辨认出他们的身份,“炭治郎?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有没有见到你哥哥。” 灶门看了眼他身后的医生,眼眸葛的锐利,心头恐慌,“是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意识到灶门不知道次郎長的事,不死川玄弥长话短说,“你哥之前遇到上弦一受了重伤,昏迷今天刚醒,刚刚我还看见他在这里,现在...”他说着把目光投向空空儿也的房间。 上弦一!灶门感觉全身神经仿佛都被拉支极限,哥哥不会火之神神乐,受了重伤,刚醒来就拖着那样的身体离开这里,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我去找哥哥!” 刚往外冲的灶门被突如其来的手臂拦下,肌肉健硕的手臂主人——宇髄天元看着他,酒红色如矿石剔透的眼眸写满了不认同,“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在这个骨节眼上是最不应该的行为,灶门刹那仿佛感受到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背脊阵阵发凉,理智瞬间回归。 他来这里是为了帮助宇髄先生探查鬼的踪迹还有找到宇髄先生的妻子...但是! 就在灶门心中煎熬的时候,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不死川实弥气定神闲,“不用担心次郎長,你哥哥不弱。” 灶门次郎長有多强实弥没有见识过,直到他多年后,加入鬼杀队磨炼了许久,他才知道围绕在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是什么。 而且就在刚才他遇到了次郎長,那股萦绕在他身上的气势又回来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实弥补充道:“他恢复记忆了。” 此时众人口中的炭治郎正散漫的坐在上弦六对面,漫不经心的看着鬼,大开的衣领露出胸膛,慵懒的气质让他和这条街上的客人大同小异。 看似放松的身体下,肌肉紧绷,隆起的肌肉随时伺机而动,绯红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间的一切,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鬼请他上来,目的只是喝杯茶。 “真是少见呢,明明已经下达了禁刀令,武士先生还拿着刀四处走动。”蕨姬上挑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日轮刀,神色清冷,大红的妆点缀在眼角,迷你的扇状钗子灶头发两边相称的排列着,立起的领子包围住白皙富有美感的颈项。 吉原的女人都生的漂亮,婀娜多姿。所谓花开两朵,个表一支,气质平平的少女可能一辈子为了债务而浪费了青春,一直待在名为吉原牢笼,终日渴望着离开。 至于最漂亮的,虽然最有可能成为花魁,但即使成为花魁,她的心也没有自由可言,依旧被这牢笼一样的吉原紧紧束缚。 能被冠上花魁称呼的女性,无论是美貌,教养,都是才色兼备,现在在吉原有能力成为花魁的只有两人。 一是京极屋的蕨姬,她高傲的姿态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像致命的毒药,一旦上瘾,产生的便是生命的倒计时。 二是时任屋的鯉夏。鯉夏的美带着冰清的味道,时不时蹙起的眉毛忧愁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种像是得不到的美丽更加让人流连忘返,像心中的白月光,得不到才越觉得她矜贵,然后越发觉得稀有。 今年的花魁已经选出,不是如烟花绽放的昳丽蕨姬,而是令所有男人为之颠倒的鯉夏。 灶门她们来到花街的时候,正好幸运的撞上了花魁鯉夏出门迎接客人的盛大场景。 “这在吉原可不常见,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啊,你们有眼福了。”宇髄天元注视着壮大的队伍,周围层层叠叠围观的人把宽敞的道路,围堵的水泄不通。 周围的议论声,叫好声,窃窃私语的声音,各种吵杂声将气氛推至高︴潮。 走在人群中央的鯉夏比众人高了一个头,她顾盼生姿,亭亭玉立,微微扭动的腰肢,带动灵活转动的脚腕,厚重的木屐划出弧线然后摆直,慢慢向前推进。 插在乌黑秀丽发上的金色杈子熠熠生辉,垂下的流苏微微摇曳。步步生莲的姿态看到旁人目不转睛,众人脚步跟着这个莲花般的仙子龟速移动。 花魁的脚下踏着又高又重的木屐,要走的平稳,需要花费不少力气,因此每一步都极为谨慎缓慢,故也衍生出“花魁走路比牛车慢”的谚语。 —— “因为一直都带着身边,习惯了。”炭治郎回答,他把目光放在窗子外热闹的街道上,将街道的一切收在眼底,“外面好像很吵。” “那是花魁去迎接客人,走在中间的那个是时任屋的鯉夏。”蕨姬侧头看着众星捧月的鯉夏,眼中没有一分一毫的羡慕。 花魁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吉原的一个称号罢了,抛弃了人类身份的她并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 她见炭治郎目不转盯的看着花魁,仿佛沉醉在她的美丽之下,但是那双清明没有一丝迷恋的眼眸又否定了前言。 蕨姬微微勾起嘴角,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我与鯉夏相比,谁比较美丽?” 炭治郎懵了一下,故又理解了,就算变成了鬼,属于人类时爱美的心依旧留存,他淡淡的说道:“两位都很美,各有各特色,蕨姬小姐,”他转头看着蕨姬,“美是不需要和别人比较的,我认为当那个人心灵纯洁的时候,也是她最美的时候。” 宇髄天元很快就把三个小鬼买了出去,他蹲在一座屋的顶上,四处观望,心中越发警惕,他感觉不到鬼的具体气息,整条街都像是用烟幕笼罩住一样。或许...之后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他是不是,不该带那几个小鬼过来。 坐在众多房子之一的上弦六和炭治郎没有被宇髄天元注意,房间里蕨姬听完炭治郎的那番话没有再出声,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气氛陷入寂静,炭治郎随手拿过桌上的三味线,随意拨弄。 “先生看来很熟悉三味线呢。”堕姬的视线落在炭治郎怀里的乐器,上下翻飞的手指灵活的且精准的拨动琴弦,明显十分熟悉三味线。 “不…”炭治郎缓缓开口,低沉的声线挤出那么点沧桑的意味,故意说道,“是我已故的妹妹喜欢,耳濡目染之下我也会一点点。” 三味线清冷的弦音揉杂着悲伤的过往,渲染出一丝寂凉。 蕨姬神情不变:“真是抱歉,勾起武士先生你悲伤的回忆。” 三味线连贯的音乐戛然而止,“是美好的回忆。”炭治郎纠正道。 “这个三味线还是由蕨姬小姐来弹吧。”说着,他双手递出三味线。 蕨姬接过,头颅垂下,目光自然的瞟过炭治郎的手掌,她青葱的玉指接过三味线,突然有感而发:“先生一定很喜欢妹妹吧。” 心中谨记着那人喜欢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个鬼猎人的妹妹死了多久,但是,即便是死去,也牢牢记得她生前的喜好,这种仿佛被捧在手心的感觉,令他想起了她的哥哥。 堕姬也有一个哥哥,炭治郎的表情勾起了他对哥哥的回忆,她是被哥哥捧在手心爱惜着长大,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抛下她离开的哥哥。 「约定好了哦,我们永远在一起,绝不分开。」 幼时两兄妹许下的诺言再次响起在脑海,明明当时那么的不幸,却又奇怪的感觉很幸福。 蕨姬想的出神的时候,炭治郎也陷入回忆,脑海中浮现的是祢豆子的容貌,小小的,可爱的,天真的,像是开满花的情感令炭治郎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水光流转的瑰丽瞳孔中,沁满了温柔。 当被问及是否很喜欢妹妹的时候,他这样回答“嗯,最喜欢了。”炭治郎勾起嘴角,眼神温柔深情。 回神的蕨姬听到对面的人这样回答她刚才的问题,炭治郎回答的喜欢是蕨姬的意料之中,但是,眼神在触及到武士先生的神色时,她罕见的愣住了神。 这个人在提到他妹妹的时候,眼神太温柔与宁静。 堕姬只吃漂亮女人,如果此时她面前的这个鬼猎人是女性的话,她会立马,毫不犹豫的要把她吃掉! 眼睛,好漂亮。 可惜……是男的。 ※※※※※※※※※※※※※※※※※※※※ 原本蕨姬是花魁,改了设定。 啊啊啊原本还想写到大炭帅裂的那一段,但是这样字数就太多了,放下一章吧。 原本这篇是打好的,但是被我一顿极度愚蠢的操作搞没了!!啊!!!(土拨鼠。jpg) 我的新年在努力回想存稿内容中度过,总算靠着记忆打了出来。 另外,今年大家都要平平安安啊!外出一定要戴口罩!! 感谢在2020-01-21 16:01:14~2020-01-21 23:02: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花流水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会飞之乌 6瓶;落花流水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四刃 炭治郎平安的站在京极屋门口,神情怪异,上弦六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 这下,炭治郎也摸不清上弦六到底想干什么了。 送走炭治郎后,太阳开始向西,堕姬坐在镜子前,一股肉团从她光洁的后背冒出,一团团的肉逐渐融合成一个男人的样子。 男人有着一头青绿的头发,像海草一样天生带着微微卷曲的线条,他睡眼惺忪的和堕姬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吃了他?” “哥哥,他太丑了,下次我再找个漂亮的送个哥哥。” 被堕姬称为哥哥的妓夫太郎很快就接受这个理由,他怜惜的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好。” “哥哥是觉得饿了吗?”堕姬享受的蹭了蹭哥哥宽大的手掌,关心的问到。 “稍微有点,不会感觉太饿。” “这样啊…那今晚去吃鯉夏吧,”堕姬脑海里倒映出早上鯉夏在街上的样子,艳丽的橘绿眼眸发出萤萤亮光,“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定很好吃…” 堕姬和妓夫太郎从小相依为命,挨饿是常有的事,可现在不同了。 他们不再受任何人欺负,她们站立于人类之上,不用再苦虑饔飧不济。 他们以鬼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活的比以前更好。 不远处的楼顶,炭治郎手臂站着一只乌黑发亮的鎹鸦,像干枝一样细的腿上绑着一封卷起来的纸条。他把手臂微微往前送出去,展翅高飞的鎹鸦往吉原的另一边飞去。 —— 鯉夏待在房间里,身后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以为是店里新来的小妹遗落了什么东西在房间里,她转头“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身后站的不是什么店里小妹,而且一个令人心生恐怖的女人。 两只柑橘橄榄混淆颜色的瞳孔刻着几个字,身后的黑色头发扭动身躯像是美杜莎头上张牙舞爪的凶狠小蛇。 精致的脸颊上还有一朵灿烂繁复的玫红色花朵,挑起的眉毛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的看着鯉夏,眼中的不屑呼之欲出,他她偏头,“鯉夏,我来吃你了,与其堕落在这个吉原,不如成为我的粮食吧。” 鯉夏怔了几秒便明白了过来,原来吉原失踪的孩子是这么回事,“原来是你。”她直直对上堕姬的眼睛。 唰—— 旁边的窗户被人快速的打开,一道月光倾泻进来,落在窗台的黑红发少年,风资翩翩,翻飞的衣领衣摆飘逸出尘。 炭治郎单膝跪在窗台,脸色平静的发冷,金红色的眼眸如同夜晚中的亮眼星辰,璀璨如明日。银色的光雾缭绕着他身旁,勾勒出少年的曲线。 他温和的注视着鯉夏,平静的神色带给了鯉夏莫名的安定,如同他外表的温和声音响起“鯉夏小姐,请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请不要睁开眼睛。” 鯉夏听着声音心中像是被一只蜻蜓轻轻的点下涟漪,这个声音,这幅模样不就是店里的小妹吗? 心中的思绪越转越多,鯉夏没有多问,闭上了的眼睛。 合上的眼眸如同是战争上响起的战歌,瞬间变脸的炭治郎面若冰霜,他努力压抑着身上快要溢出的气势。 堕姬看着炭治郎,精致的脸上一片冷淡,难得放过这个鬼猎人一命,没想到如此愚蠢的又回来了… “回来了就别想走!鬼猎人的小鬼!!我要把你眼睛挖出来。”从堕姬身上飘出来的带子射向看似毫无防备的少年。 炭治郎往前跨出一步,矮身,身体微前倾,右手握上刀柄,铿锵一声轻响,带子和日轮刀摩擦出金色的火花。 炭治郎脚下步伐一变,带子击空,消失在原地的炭治郎瞬间重新出现在堕姬面前。 堕姬看着瞬移到她面前的少年,瞳孔紧缩,心中一阵发毛,很强! 杀过七个柱的堕姬知道,这个少年,至少是柱的级别,不。 或许,是她遇到过的所有人里,最强的一个! 仅仅是刀柄的冲击都能使她的内脏受到伤害,被打飞出去的堕姬在空中翻身,变换着姿势,有些狼狈的落地。 腹部的肚子被强大的冲击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不出几秒,蠕动的肚子恢复平滑。 陡然感觉一股冷寂的堕姬全身紧绷,一抬头。入目绯红的比火焰还要炽热的眼眸,眼底却冰冷的如同站在被抛弃的世界,涌上来的是无尽的绝望。 什么时候过来的!? 堕姬成为鬼后从来没有在人类的身上,感受过这种恐怖的感觉。 剑出鞘的速度很快,身为鬼的堕姬都没能看清楚剑的轨迹,视网膜上只残留了炽红色月牙的残影。 画了半圆的红色剑刃呼啸而过,像血液流动那般诡美的剑尖横过空中。 堕姬的脖子闪过一条血线,半秒后,头颅倾斜,滚落到不远处。 脖子上的切口平滑,动脉处的血液在不断的喷涌,血腥的味道四溢。 “无惨在哪里。”平寂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质问声从炭治郎身上传来,火红的火焰炸裂在日轮刀上。 不再压抑着气势的他,此时在堕姬眼中是堪比无惨大人那样强大的鬼,绝对会被杀掉的,此时她的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颤抖的四肢,内心已经替无法发出声音的喉咙崩溃的尖叫。 一步步走向堕姬脑袋的炭治郎,每走一步的气势都像是神明给予经历了一场浩劫活下来的人类最后一场死亡盛宴。 绝对压制,包括一切生死。 红色的剑刃是死神钟爱的武器,鸽子血一样艳丽的颜色在夜幕中格外耀眼。红色如烈焰的刀身像是回应主人漫天的战意,发出细微的低鸣。 “我再问一遍,无惨在哪里!”炭治郎身上的怒气和压迫感冲天而起,大脑内名为理智的丝线快要断裂,滔天的威慑压迫在堕姬身上,仿佛来自食物链的压制,浩瀚的刻在心脏处的阴森令堕姬崩溃了。 包含着狂怒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夜色暮暮之下,黑红发的少年一脸愤怒,无机质的冰冷瞳孔中央闪过的红光仿佛是战场里杀伐果决的将军。 一阵微响,炭治郎站在堕姬的脑袋前,刀柄在手掌转了一圈,整个刀身由上至下垂直在堕姬的眼眸之上。 包裹着剑身的炽热温度照亮了堕姬精致的五官因惊骇而扭曲的脸,靠近火舌的脸部感受到钻心的疼痛,空气中飘来炙烤的味道。 —— 收到哥哥来信的灶门急匆匆来到鯉夏的房间,“鯉夏小姐你没事吧?” 鯉夏按照炭治郎说的那样,中途即使听到巨大的响声,也没有睁开眼睛,直到这个声音再次响起,和刚才沉稳的声线不一样,明明是同样的声音,语气却很着急。 鯉夏睁开眼,惊讶的看着右手边的墙壁破开一个大洞,夜晚的寒风呼呼的从洞口进来,面前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接着她又扭头看着黑红发少女以及他身上的衣服,“诶?你不是…难道是双胞胎?” 看着鯉夏小姐的神情,灶门心中暗道果然刚才那股味道果然是哥哥,“鯉夏小姐现在特殊情况,请和我来!还有拜托你,把店里以及附近的人叫来,这条街有危险,需要大家紧急撤离。” 鯉夏不由的想起刚才闯入她房间的危险女人,吃人的怪物。 她看着一脸凝重的灶门点点头,快步走到走廊,不一会时任屋的吵杂打破寂静的夜。 灶门从破开的墙壁向下望,不意外的看到哥哥的身影,被火焰笼罩在其中的淡漠的哥哥,那双俯瞰众人的眼神,像极了高高在上的火神大人。 哥哥交给他的任务是撤离这条街上的人,鬼已经找出来了,战斗的话必定会给街上的人带来危险,在哥哥和鬼周旋的期间他要快速完成任务。 另一边的宇髄天元,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同样收到来信,撤离居民是第一步,信上提及的堕姬匿藏女性的位置等重要信息,通通告知给宇髄天元。 空旷的街上,人去楼空的景象渲染出几分荒凉,宇髄天元站定在街上死亡一个位置,双臂交叉取出刀刃。 金色的刀锷熠熠生辉,两把双月刀折射着月亮的光芒,锁链相触发出清脆声响,泛着冷光的流线型边缘的冷兵器配合呼吸,凶猛的砸下。 「轰——」 音之呼吸·一之型 轰 ※※※※※※※※※※※※※※※※※※※※ 啊想赶紧完结,我又有新的脑洞想写了。 感谢在2020-01-21 23:02:26~2020-01-28 18:3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咯吱咯吱 26瓶;凌冬将至 10瓶;斯·众人皆触独我渣· 4瓶;西尼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五刃 雷声轰鸣过后,地面剖开一个洞,借助月亮的光芒,宇髄天元看清地下的景象。 揉杂了各种花纹的繁复衣带像蜘蛛丝一样,挂满整个洞窟,宽宽长长的衣带上面还有人的样子,像纸一样的人脸印在衣带上。 忽然,衣带像是被这场爆炸的振动惊动了一般,全身收缩往外飞去。 “不要砍中衣带上面的人。”嘴平伊之助沙哑的声音从洞口下方传来。 接到信息的宇髄天元眼神一凛,迅速追上飘飞的衣带。 宇髄天元出身于忍者村,从小练习各式各样的体术,反射,敏捷,握力,掌控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想要精准的砍断移动中的衣带自然轻而易举。 嘴平伊之助从漆黑的洞穴中离开,锯齿状的双刃挥向四面八方,脚下冲刺带来的驱动如同给他按上了氮气加速装置。 一瞬便已在几百米远,翻飞的刀光剑影留下一个个生命,宇髄天元也配合着嘴平伊之助,尽可能的救下更多的人。 —— “无惨在哪里?” 炭治郎看着上弦六眼睛中的数字,永远都透着一股子温柔的眼眸此时冰冷的该人,视线里奔腾的怒气吞噬着理智。 “啊啊啊哥哥救我!哥哥——”即将崩溃的堕姬喊出此时唯一能拯救自己的哥哥。 破空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刀光一闪,炭治郎迅速转身,扬起的头发丝被身后尖锐的镰刀削断。 刚躲开,另一把镰刀从左下刁钻的角度袭来,粉红色夹杂着深红色像血肉做成的镰刀暴露在月光下。 战斗经验丰富的炭治郎不慌不忙的用剑挑起镰刀,往后一跃拉开距离。 镰刀在空中转了数圈又重新回到主人的手上,站在阴影处的人走到月光下,青绿色的头发,脸上还有墨水点下似的痕迹,那种痕迹像是沾了墨的毛笔在白纸上任意挥洒那般毫无规律。 乌青的眼袋,死鱼似的打不起精神的眼神,过分瘦骨嶙峋的腰部。 他抱起妹妹的头颅,佝偻着身子走到堕姬的身旁,蹲下身,把头安了回去,平滑的肌肤很快融合到一起。 捡回一命的堕姬还沉浸在恐惧之中,她一直哭个不停,“呜呜呜哥哥那个人好可怕!好可怕…” 妓夫太郎手足无措的摸着妹妹的脑袋“别哭嘛,哭了就不好看了。哥哥给你报仇。” 妓夫太郎站起身,明明脸上一股不爽的表情,橘青色的双眸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起伏,语调也怪异扭曲,“就是你这个混蛋弄哭我的妹妹啊,”镰刀交叉在胸前,时不时蠕动几下,弥漫杀意的语气中充满暴虐,“不可原谅!” 炭治郎知道妓夫太郎很强,镰刀带着致命的毒,血鬼术也是棘手的招式。 “这下要速战速决了。”气势逼人的火焰点亮夜空,滔天的压迫感使吉原的所有人心中一惊。 “这种感觉怎么回事…”宇髄天元被这股威慑影响到,导致动作慢了一拍。 像蛇一样蜿蜿蜒蜒的衣带倏地从宇髄天元的剑上游走,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逃命似的往堕姬的方向赶去。 戴着头套的猪猪男孩收起手中的刀刃,炯炯有神的蓝色大眼睛凝望着铺天盖地传来威圧感的方向。 送走最后一批吉原居民的灶门也同样感觉到这股气势,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股威压的来源,“哥哥…” 数十条衣带悉数回到堕姬身上,坐在角落的堕姬好不容易稳定好情绪,结果又发现她藏起来的粮食被人破坏,“可恶的鬼猎人!!坏我的好事!” □□重新回到原来的身体,堕姬的外貌开始发生变化,头发上的黑色褪去,银色的头发像冰雪妆点着堕姬超脱的气质,好看的眉毛因心中盛放的怒意而曲折,清冷的面容逐渐狰狞。 炭治郎和妓夫太郎双方对峙,论强弱,炭治郎此时的实力是在妓夫太郎之上,但是,妓夫太郎的血鬼术确让炭治郎有点头疼。 即使砍掉了妓夫太郎的双手,即使没有武器他也能从身体发出血鬼术,无论是近战还是远攻,都不能拿他一点办法。 跳跃的火焰在炭治郎眼中明明灭灭,燃着火焰的剑平行在炭治郎脑后,手臂向后挽着,一副进攻的姿势。 妓夫太郎心中越发警惕,从她和梅的战斗来看,实力不容小觑。 嘶—— 类似瓦斯放气的急促气流声响起,炭治郎的表情越来越冷。 就连宇髄天元也差点对付不了的鬼,既不能近战又不能远攻,那就——强速攻! 呼—— 一眨眼,炭治郎消失在原地,因速度而分离开的火焰在原地熄灭。 妓夫太郎惊愕的瞪大双眼,消失了?在哪里,完全感知不到! 青榄色的眼眸极速转动,想要捕捉到少年的身影。 “哥哥!小心!!!!”看着消失的炭治郎,堕姬心里瞬间就记起炭治郎带给她的阴影,超高速的移动,比遇到过的任何柱都要强! 沾染着人命的衣带紧紧圈住妓夫太郎,宽长的衣带一圈圈围成一个球体把妓夫太郎护在中央。 堕姬的判断没有错,就在衣带保护起妓夫太郎的瞬间,火红的刀已经立在半空。 坚韧如铁的衣带也没能完全把炭治郎的攻击抵消,灼灼的火焰割破衣带的防护,球的内部已经空无一人,砍断的衣带边缘,滴滴答答的滴落不少鲜红的血液。 空中蜿蜒扭曲的衣带卷着妓夫太郎缓缓落回地面。 差点被吓死的堕姬剧烈喘着气,哥哥差点就被砍中了。 “啊…”妓夫太郎烦躁的伸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尖锐的痕迹在肌肤上愈合又划开。“果然很强…但是现在是二对一。” —— 祢豆子的身体一直在变化,就在最近,她克服了太阳。 有一天,珠世发现祢豆子主动的站在阳光下,脸上一副暖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十分享受阳光带来的温暖。 珠世这才意识到原来祢豆子已经进化到如此程度。 为此,珠世特意写了信给灶门炭治郎,送去了好消息。 克服太阳意味着祢豆子逐渐向着人类靠近,这是好的现象。 开始的几天祢豆子还只能蹦出一两个字,像鹦鹉学舌一样,经过几天的锻炼,已经能够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 能让祢豆子变回人的药已经研发出来了,珠世有很大的把握。 就在前天,狭雾山迎来了一只代替屋传话的乌鸦。 和乌鸦畅谈了许久的珠世决定带着祢豆子前去鬼杀队据点。 “祢豆子?在想什么?” 祢豆子站在窗前,扬起恬静的笑容“在想哥哥们如果看到我变回人类的话,说不定会激动到哭呢。” 珠世想起祢豆子多愁善感的哥哥,黛紫的空洞双眸里充满笑意,颇为同意的点头“确实有可能,等我们去到鬼杀队的据点,一切就能安定下来了。” 日落,三人穿过森林,距离鬼杀队的据点已经不远。 前方的祢豆子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收到什么呼唤一样遥遥的看向远处,石榴一样粉红透着瞳孔纹路的双眼眨了眨,然后唰的一声不吭跑向远处。 祢豆子离开毫无预兆,事情发生的太快,珠世和愈史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过了几秒的时间,远远望去祢豆子的身影小到只能看见一个点。 “祢豆子?”珠世大惊失色,连忙追了上去。 “啊!!那个丑女人在搞什么鬼!竟然敢让珠世大人…”愈史郎满脸愤懑。 “愈史郎,不要抱怨了,我们快追。”珠世沉着的跟上祢豆子。 “…是,珠世大人。” 珠世不断拉近与祢豆子的距离,心中的疑惑放大,祢豆子刚才抬头凝望天空,到底在看什么? ※※※※※※※※※※※※※※※※※※※※ 不会仓促结尾的~还是按照大纲的结局来,正剧的剧情走的差不多了,救完大哥就开始和无惨正面刚。 因为我的操作失误导致消防官那篇发文了 ....啊啊啊啊啊啊!!~!!!!!【沧桑.jpg】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下沁 1个; 感谢在2020-01-28 18:31:11~2020-01-29 14:53: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下沁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六刃 轰隆的巨响不绝于耳,四处是飞溅的黑色血刃,妓夫太郎操纵着飞血镰企图追击炭治郎,漆黑的眼球快速转动。 他根本捕捉不到那个小鬼的动态,无办法看清他的动作,血刃自然就没办法追击。 噗噗两声,红的像血液的的赫刀划破妓夫太郎的皮肤,完全无法防守的斩击刺入妓夫太郎的后背,红刃伤过的地方泛起剧烈的疼痛,炽热的温度把伤口附近的皮肤灼热的碳化,空气中漂浮着肉的香味。 “烦死了!像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妓夫太郎像锯齿状的上下牙狠狠咬在一起。 展开的双手开始缠绕着黑色不明物质,像血液一样流动的物质从空气中一圈圈缠满他的手臂。 青绿色头发的恶鬼阴沉着脸,嘀喃道,“血鬼术……” 黑色的巨刃,数量庞大的向四面八方散去。巨刃所到之处通通被黑色物质撕裂,带着死亡气息的龙卷笼罩吉原。 掀起如巨浪一般的狂风席卷了一切,裂风吹拂着炭治郎的头发,缭乱的发尾卷成一团,尖锐的黑色利刃在混乱中射向炭治郎的眼睛。 炭治郎轻盈的在黑色旋风中躲避着致命的血刃,火红的火焰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黑色旋风之中,绽放出惊人的颜色。 扬起的朵朵浓烟像蘑菇一样升起,周围狼藉的如同战后的乱葬岗,一切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在妓夫太郎不可置信的目光里,炭治郎身形轻盈的落地,整洁的衣服在这篇狼藉的画面格格不入。 “呵…”妓夫太郎毫无精神的脸庞此时终于露出别的情绪,抱着恶意的目光着打量炭治郎,“你这样还算是人类吗?” 就连身为鬼的他都开始怀疑面前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 “如假包换的真实人类。”炭治郎说道。 “啊啊…那你真是怪物!” “哥哥才不是怪物。”踩着破碎的瓦片,灶门披着一身冰冷的银霜走到哥哥身边。因为时间的紧迫,他身上还穿着和服,下摆的部分灶门用刀裁开一部分,确保和服不会影响到自己大幅度的动作。 夜晚的凉风里早就告知炭治郎讯息,他回头,不意外的看到火红一团年轻的自己。 稚嫩少年亮晶晶的眼眸望着他,眼里充满庆幸,“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吉原的居民已经撤离完毕…”他说着,目光落在哥哥手上固定的左手上,“你的手…” 炭治郎转过身,灶门才发觉他哥的手,有一只用不了。 哥哥全程都在用一只手战斗吗,面对两只个实力强大的鬼。 想到这,灶门不禁庆幸自己不放心赶了过来。 炭治郎听到灶门带来的消息,心中微微一松,如果不是灶门撤离居民及时,那么这次又会死多少人呢,死亡的人数不单单表现的是数字,还有鲜活的生命。 他对着灶门微微一笑,称赞道,“做的好炭治郎。这次的对手很棘手,小心不要被男性的鬼攻击到,他的攻击带毒。至于我的手,不用担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攻击有毒?那你…”灶门的鼻子很灵,萦绕在哥哥身上的一丝血腥味没能逃过灶门鼻子的检验。 “只是伤了手指而已。”刚才那场大范围的攻击里,炭治郎被血刃伤到了手指,握着剑的手指上,一条明显的红色伤口还在滴血。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血镰有毒?”妓夫太郎不耐烦的用指甲抓挠脖子,眼中的血丝如一条条蠕虫蠕动。 妓夫太郎很擅长运用情报去进行战斗,妹妹的战斗情况他一样能够探知,如此一来,他靠着手中掌握的信息进行有效的攻击。 但是,秘密暴露在敌人面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知道有毒的人,按道理应该都死了才对。” 衣带从天而降,灶门两人躲过锋利如刀片的柔软衣带,侧面,血刃正从旁边飞来。 “不要小看鬼杀队的情报。”炭治郎握刀随意的一挥,火焰在风中越卷越高,龙卷的中央保护着兄弟两人。 站在一起的少年,如同照镜子一般的容貌,气势却是两种极端,一个冰冷的森严,一个炽热的像熔岩。 堕姬看着澄澈火海里如出一辙的两个人,“双胞胎真好啊,漂亮的眼睛这下有两双了!不如我把你哥哥变成鬼怎么样?” 灶门作为一个兄控,哥哥是绝对不能被诋毁的存在,而堕姬这一句,好死不死戳到了灶门的小心肝上。 噗嗤一声,砰然炸裂的火焰窜出一条条红艳的火舌,如燎原的星火点燃灶门的战意。 “火…?”堕姬盯着灶门同样冒起火焰的刀,心中一噎。 “你说要把哥哥变成鬼?”灶门清冷的声音一出,灶门此时的气势终于和哥哥开始相像。 清澈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情感,空洞一片,但又莫名的让人生出恐惧。 “在你把哥哥变成鬼之前,我会先亲手把你了结。” “大言不惭的小鬼,先把你送去地狱!”紧皱眉头的堕姬操纵着千百缕的衣带射向灶门。 一条条渲染着艳丽玫红色的带子划过夜幕,如同天上散落的彩带,绚丽夺目,锐利的划破一切。 毫无规律的带子在空中扭曲成一圈圈的螺旋状,卷曲成尖锐状带子像拉在弦上的箭,悬在半空几秒后,脱缰野马似的窜了出去。 底下的灶门冒出火焰,烈焰的残影在空中掠过,红色的极速蔓延在四周。他的身后追着一大串衣带,带子追随着残影。 堕姬双手一挥,只差一点点距离就可以击中前方奔跑的少年,她好笑的看着渺小的背影,“没用的,你逃不掉的。” “谁说我逃了。”灶门话音刚落,玫红带子击中的灶门散成一抹扭曲的影子,本体站在不远处,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她惊愕的面容,手臂上还有不久前躲闪留下的伤口。 仿佛应征他的话一般,从天而降的炭治郎直逼堕姬,危机一刻,妓夫太郎操作堕姬躲开斩击,但是灼热的刀刃还是焚烧了大部分带子。 火光照影着肃穆的炭治郎,恐惧的堕姬狰狞着脸,“哥哥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让他跑过来了!” 妓夫太郎待在原地狞笑,额角留下痘大的汗水,眼里是深深的忌惮。 完全看不清那个人的动作,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会出现,完全推断不出来,没有特殊的习惯,仿佛攻击也是随心所欲。 他的情报完全没有作用了。 妓夫太郎从一开始就陷入被动的困境,如果今天他是和失去记忆,依靠身体肌肉残留下来的记忆进行反击的炭治郎对上的话,妓夫太郎绝对稳赢。 但是上帝似乎对他作弄了一番,放了一个恢复记忆的炭治郎在他面前,把他这么多年来所拥有的东西,全部打碎。 强悍的实力,友爱的家人,以及展现在他面前的绝佳天赋。 “真是让人羡慕,羡慕的让我想要亲手毁掉你。” —— 等宇髄天元和嘴平伊之助追着带子赶到战场的时候,场上已经打的白热化。 燃着耀眼火焰的灶门在和一个女鬼战斗。 玫红色亮眼的带子让宇髄天元确定了在吉原吃人的鬼就是眼前这个。 除战斗的两人之外,场上再无其他人,宇髄天元抽出双刀,额头像钻石耀眼的钻珠泛着月亮的微光,好奇怪,他明明感觉到这里很多人,怎么只有两个人。 嘴平伊之助有出色的洞擦力,他的皮肤能够感知到斗气的存在,单是论这一点,宇髄天元的探知能力不及伊之助。 有时候即使做再多的努力,也仍然比不过被赐予天赋的人,被赐予天赋的人,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能登顶。 在宇髄天元还在警惕的时候,嘴平伊之助瞬间感知到了妓夫太郎的位置,“在上面。” 宇髄天元一抬头,入目是天空无规律的闪出阵阵碎光,好像有什么东西相触产生火花,甚至空气中还能看见不正常的透明波动。 宇髄天元看着底下的灶门,脑海里结合不死川的话,信上次郎長的内容,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脑中萌发,他迅速抬头望着天空,不可置信的呢喃“在天空的是次郎長?” 妓夫太郎盯着底下刚到的鬼猎人,嗤笑一声,“又多了两个人来送死?”两道黑色的血刃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一边是宇髄天元两人,一边是灶门。 “我看你要怎么救,我的毒即使中了一点点,也能快速扩散到全身,嘻嘻嘻嘻游戏结束了~” 炭治郎当然是选择灶门。 宇髄天元那边不用去,能当上柱的人都不弱! 灶门和堕姬纠缠着,避不开这个斩击,如果只是普通攻击他也不会那么紧张,关键是毒。 祢豆子不像上一世那样跟着到处去,如果真的中了毒,鬼杀队的医疗又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他们会很麻烦。 跑向弟弟的炭治郎扬声提醒道:“宇髄先生,不要被血刃击中,上面有毒!” 闪现回弟弟身边的炭治郎挡下攻击。 “嘻嘻嘻~猜中了。”妓夫太郎咧嘴一笑。 炭治郎神色一变,眼中的瞳孔瞬间尖锐,他微微侧头,一脸坏笑的妓夫太郎映入眼帘,此时的妓夫太郎和炭治郎站的极近,黑色不明物质的弯月露出镰刀的形状。 “血鬼术·飞血镰。” 大意了... 正如妓夫太郎说的那样,毒在他受到伤害开始就不断扩散,为了抑制住体内不适感的炭治郎分了神,也因此中计了。 “哥哥快躲开!!!”灶门抽不出身离开,只能焦急大喊。 炭治郎横刀在胸前,如淬火的眼眸冰冷平静,不能躲开,躲开的话,就会击中灶门炭治郎。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哥哥。” 一阵风扬起,娇小的身材,黑色微卷的长发,粉红剔透如矿石的眼眸,修长肌肉匀称的长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抽飞妓夫太郎,熟悉的味道传入灶门两兄弟的鼻腔。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9668860 10瓶;罄四、蜜桔、sherbet、苏暮凉 5瓶; 第四十七刃 惊人的气势从少女的身上崩裂,穿着麻制叶纹和服,系着市松纹衣带的祢豆子收回长腿。 “祢豆子?”灶门吃惊的看着登场飒爽的祢豆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闻到哥哥血的味道…” “所以你就过来了?”炭治郎同样惊愕。 “嗯,”祢豆子低下头像小孩子犯了错被大人责骂的样子,带着鼻音的语气继续说道“我想保护哥哥们。” 炭治郎哑口无言,他和弟弟默默对视一眼,对祢豆子行为责怪的话语瞬间说不出口。 炭治郎叹了口气,用拿剑的手背抚了抚祢豆子额头,“祢豆子你这份心情我很感谢,但是这里是战场,哥哥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祢豆子努力辩解,“但是我现在是鬼,就算受到伤害我也能瞬间恢复,而且身体也变强了。” 然后漂亮的祢豆子做出一个粗鲁的动作展示着自己的肌肉,想通过这些告诉哥哥们,她很强。 “啊啊啊啊祢豆子不可以做这么粗鲁的动作。”灶门赶紧上前抓住祢豆子的手放下。 虽然祢豆子这样解释,但是身为哥哥的两人并没有把祢豆子当成鬼看待。 她的身份依然是需要保护的妹妹,仅此而已。 击飞出去的妓夫太郎撞破一堆瓦砾,最后被堕姬用衣带网住,堕姬顺势往后撤退了好几步。 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新来了两个鬼猎人,现在又来了一个实力强悍的… 堕姬盯着祢豆子眼中的竖瞳定睛一看,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鬼?” 她仿佛看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鬼帮人类?还是说,这是你们鬼猎人的秘密武器,驯服的鬼?” 祢豆子抿着嘴,往前走一步,手一伸将两位哥哥护在身后,“我不是什么秘密武器,更不是驯服的鬼,我是灶门祢豆子,次郎長和炭治郎的妹妹。无论是谁伤害哥哥,我都不会放过。” 凉风吹拂着少女的战意,骤然释放的压迫感让堕姬心一震。 这股气势,实力在她之上吗? 祢豆子变成鬼的身躯比哥哥们高上半个头,额头也长出一个角,眉间凛然又坚定。 她不会再让以前的事情发生,她不再需要哥哥们保护她,反过来,轮到她保护哥哥了! 失去家人这样恐怖的事情她不想再次看到。 受伤也没关系,身为鬼,无论是断手还是断脚,都能再次长回来。 “啧…好痛,”因强大的冲击击中头部,使妓夫太郎失去意识几秒,破碎的脑袋也在几秒内重新愈合。 他摇晃着站起来,阴翳的眼光落在祢豆子身上,黑水一般的情绪翻涌在眼底。 —— 被鬼舞辻无惨分有血液的鬼,无论是思考还是位置都会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暴露无遗。 无惨透过那些流动在鬼身上的血液,读取他们的思维,当然这种情况只能放在距离无惨相近的位置才能实现。 距离遥远的鬼,所能提供的情报也会因为距离的原因变模糊。 此时的无惨正透过上弦六两人的眼睛观看着,但是由于距离原因,传达回来的景象也模模糊糊。 无惨看着轰然爆裂的火焰,火红如岩浆,日轮耳饰在画面里随风飘扬,黑红发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手拿着剑,一步步走来。 灵魂深处曾经不断想遗忘的画面再次再次涌入脑中与面前的这个人重叠。 阴魂不散的继国缘一! “哗啦” 杂乱的玻璃碎裂声音响起,“堕姬!妓夫太郎!” 无惨愤怒的声音响起在上弦六兄妹两人脑中。 “杀光这里所有人!” 灶门次郎長本该作为一个棋子留在最后,但是鬼舞辻无惨决定一个不都不留,全部杀光! 当初就应该把灶门一家全部杀光!后悔的无惨怒火中烧,鲜红的眼眸铺满憎恶。 “了解。”堕姬扬起邪魅的笑容。 实力在她之上又有什么用,中一次哥哥的毒,就算你是鬼也逃不掉,“小丫头,为了无惨大人,去死吧。” “梅。”妓夫太郎说道。 堕姬听着这个土气的名字一阵烦躁,同时又很不解,哥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叫过他这个名字,她忍耐着回答:“怎么?” 妓夫太郎走近妹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他们兄妹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强的。 “祢豆子,即使你现在变成鬼不怕受伤,但是,也会痛吧。”炭治郎看着祢豆子,绯红的眼眸像是沉入水中的红宝石,波光流转,光辉闪耀。 “我记得祢豆子最怕疼了…” 祢豆子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怕疼,是炭治郎有一天无意中发现的。 那天祢豆子的手被镰刀割到。 惊呼的声音引起大家关注。 “祢豆子,发生了什么?”炭治郎第一时间赶到妹妹身边。 祢豆子捂着滴血的手指,眉间无奈的说道“割到手指了,原本还想帮哥哥忙,现在反而给哥哥添了麻烦。” 炭治郎摇头,“没有添麻烦,木材这么多,真要我自己一个人弄,恐怕天黑都弄不完,对了,茂,花子我带祢豆子进去包扎,那个镰刀你不要去碰。” 生怕弟弟妹妹们也伤到手,炭治郎提前警戒一声。 洁白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遮挡住白皙的肌肤,炭治郎在绷带尾巴绑上一个小结,“好了,很痛吗?” “唔唔。”祢豆子摇头,“不痛。” 炭治郎没看到的是,他转身离开的瞬间,祢豆子发红的眼眶。 寂静的房间里传出啜泣的声音,嗓音像是粘黏在一起,发出模模糊糊的音节,“好痛…” 出去又回来的炭治郎站在不远处,没有进去。 说到底祢豆子还是小孩子,受了伤怎么可能会不疼,大概就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祢豆子从小就是这样,细心又贴心,为了不让家人操心,她总是忍耐着,喜欢的东西,害怕的东西。 不只有他一个人担起家里的责任,祢豆子身为大姐,也用着她自己的方式承担着家里的一切。 “最怕疼的祢豆子,哥哥我不想你去战斗,所以…”炭治郎转身用缠着绷带的手一把抽走弟弟的剑,翻转的身姿带动衣摆在空中旋转出一道弧线,“我去去就回来,祢豆子麻烦你,保护好炭治郎。” “诶?”被抽走刀几秒才反应过来的灶门担忧的看着哥哥绑着绷带的手臂。 手执赫红双刀的少年一步步往前走着,一丛丛的狱火不羁的冒出,如凤凰绽开的烈火那般剔透澄澈,金辉。 隔着很远的距离堕姬仿佛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灼热。 闲庭信步的炭治郎一脸冷漠,慵懒垂落在额头的红色碎发显得他更加漫不经心, 堕姬看着走过来的炭治郎心里做着自己的打算,一条衣带拦不住,但是千百条呢? 只要有一条漏网之鱼,她就可以杀掉其他人。 仿佛看出堕姬的打算,炭治郎开口,“我不会让你攻击到祢豆子,一切都结束了,上弦六。” 上弦六两人黏在一起反倒减少了炭治郎灭鬼的难度,只要同时斩落两人的脑袋,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那如果千百条呢?”说话间,堕姬身后展开数条艳丽的衣带,庞大的衣带遮天蔽日,“速度再快也防的住这么多吗?!别天真了人类,你们是有极限的!” 炭治郎没有理会堕姬的挑衅,他目光向下,半垂着眼,双手交错,红色的剑刃交叉在身体前。 双刃的攻击他没有学过,但是嘴平伊之助和宇髄天元两人的攻击他见过无数次。 精髓或许领悟不出来,但是模仿谁都会。 低头像是沉思的少年猛的抬头,剔透的眼眸看着一切,通透世界的花卷铺展在面前。 破除表面现象,展现最本质的一点——通透世界。 他记得嘴平伊之助有一个招式是同时挥舞两把刀往四面八方挥斩,加上极度的速度能够一瞬间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少年火红的眼珠注视着如海浪袭来庞大的衣带,眨眼间,火红的身影如离弦而去的箭,翻转的身影挥舞着双刃穿梭在“海浪”间。 天空一段一段被砍断的衣带扬着金黄的火焰落幕,千万破碎的衣带像一场绚丽的流星雨,坠着火红尾巴的衣带闪烁着落下,照亮整个夜空。 像亿万只同时燃放的许愿灯那般壮丽。 妓夫太郎操纵的飞血镰游荡在四周,却止不住炭治郎的脚步,他无法感知到炭治郎的具体位置,心中的烦躁感再度翻涌,“为什么中了毒他还能到处跑!” 衣带,飞血镰没有一个命中炭治郎,灵活矫健的身影像鬼魅般游走,然后悄无声息的降临在堕姬着妓夫太郎的身后,在堕姬和妓夫太郎来不了反应的情况下,他手一横,剑刃交错,刀光掠过。 “血镰回来。” 妓夫太郎话音刚落,兄妹两人听见后方传来破空的声音,接着喉咙一痛,视角开始翻转。 上弦六齐齐被砍落。 同时妓夫太郎呼唤的血镰也伤到了炭治郎,在他看见他的一瞬间。 “这就是,灶门次郎長的实力吗?”宇髄天元收起刀,惊叹着一会就结束的战斗。 就连他也没能看清次郎長的轨迹,这样想着,宇髄天元不可避免的想起鬼杀队里正体不明的悲鸣屿行冥,握刀两月成为柱的双胞胎时透,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实力在他之上的小鬼。 说不定还是鬼杀队里最强的一位。 宇髄天元失笑,这样的实力,确实能够杀掉上弦二。 堕姬和妓夫太郎的身体开始崩溃,堕姬望着天空,千亿星光坠落的景象就像是献给她和哥哥一场华丽的葬礼。 这样美丽的景象,一生只能看一次。 愤怒,不甘,迁怒等所有的情感汇聚成尖锐的刀刃刺向深爱自己的哥哥,堕姬面孔扭曲“都怪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废物!” 话一出,堕姬便后悔了,余光中他看到一直望着她们的炭治郎,目光里充满了悲伤。 在京极屋里炭治郎说起妹妹的表情再次浮现。 脑海里回忆起的,是幼小的自己被哥哥极力保护的很好的样子,两人因为靠着自己努力吃上饭的欢笑样子,哥哥帅气的样子。 汹涌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妓夫太郎看着泪水打湿泥土,弄沾了妹妹好看的脸庞。 他心疼的想伸出手,却又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了,只好安慰妹妹,“别哭呀梅,这么漂亮的脸,哭了就不好看了。”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那样说你的…对不起,其实哥哥一直很帅气...”堕姬越哭越伤心。 “我知道…”妓夫太郎沉沉的回答,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口是心非。 “我们会下地狱吗?”堕姬问。 她还是人的时候,总是会听见村里的老人说,杀人是会下地狱的。 “会吧,但是我会想办法让梅不要受到太厉害的惩罚,哥哥我会保护你。” 堕姬不愿意的摇头,“就算让我受惩罚也没关系,哥哥去到地狱一定要等我,不可以甩开我,不可以欺骗我,如果你敢丢下我一个人先走,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不管转生多次,我都要做哥哥的妹妹!一直,一直,一直像以前那样缠着你呜....” 「约好了哦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我们两个人一起就是最强的!」 「我们再一次的话,没有人可以欺负梅,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 “笨蛋,”妓夫太郎看着哭的凄惨的妹妹,“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你是我疼爱的妹..妹..” 零碎的声音随着崩溃瓦解的身体,消散于天寂。 ※※※※※※※※※※※※※※※※※※※※ 前几日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 粗长来了! 虽然祢豆子很a,但是以大炭的立场,是不会让祢豆子上场的~因此这个逼还是给大炭把。 大炭独揽mvp,其他人没逼装。 小英雄不写,存稿哪篇文好呢~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年loli、梦之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年loli 20瓶;a叨叨 2瓶;会飞之乌 1瓶; 第四十八刃 早上还是笙歌鼎沸,门庭若市的吉原,经过战斗的摧残,狼藉一片,四处都是废墟。 “结束了…”炭治郎呢喃出声。 众人精神纷纷松懈,远处的地平线上荡漾起一圈圈泛白的涟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着从地平线上出来。 太阳要出来了! “祢豆子!”炭治郎回头一吼,脚刚迈出半步就无力的跪下。 妓夫太郎的毒素叠加发作,炭治郎全身无力的状态使他连刀也挥不起。 就在炭治郎望着祢豆子绝望的时候,熟悉的黄色三角形图案羽织映入眼帘。 雷鸣的声音响彻云霄,我妻善逸一屁股挤开灶门,手一扬,把祢豆子整个包在羽织下。 紧闭双眸的俊冷脸庞缭绕在呼吸喷发出的白雾里,如麦田的金黄色闪烁在祢豆子眼中,祢豆子微微一愣。 面前的少年就像雷雨天的雷鸣,仅仅一出现,轰鸣就能震撼心灵,畏惧震耳欲聋雷鸣的同时,又能心知这股力量不会伤害到自己。 很矛盾。 “你就是祢豆子吧。”金黄的发光的少年睁开眼睛,琥珀色的双眼浸满温柔的颜色,像麦田扫过脸颊留下柔软的感觉。 “我叫善逸,已经不用怕了,我来保护你了!” 啊啊啊炭治郎的妹妹好可爱!!!! 可恶!!!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炭治郎竟然藏着不让他知道!太过分了!! 在蝴蝶屋的时候也是,每天和小澄小清小菜穗一起嘻嘻哈哈,家里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好羡慕!!! 他叫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 炭治郎绝逼是一个现充! 我妻善逸扭头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旁边的灶门。 灶门:“???” “我叫灶门祢豆子,很感谢你对哥哥们的照顾。”祢豆子拉起善逸的手,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晃了两下,以示礼貌。 谁知这一晃,直接把善逸的心晃没了。 祢豆子…握住了我的手!!!! 手!!!!!被女孩子握住啦! 哦,哦呼—————— 心中像饿狼一样嚎叫的善逸瞪着交握的两只手,眼睛瞪的充满了血丝也不舍得眨,恨不得把眼睛黏在手上,身体全部细胞都在欢呼着庆祝着这一伟大的时刻。 死而无憾了,善逸满足的留下激动的泪水。 “呜呜呜呜祢豆子,真是太温柔了。”善逸双手紧抓祢豆子芊芊玉手,往自己脸上蹭。 “善逸你在做什么!快放开祢豆子。” “啊好过分!炭治郎你这个人生赢家还好意思说我!我就想抱一抱你可爱的妹妹!” …… 三人吵吵闹闹,精神的很。 炭治郎松了一口气,他席地而坐,两把剑放在旁边,升起的太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扯的很远很远,金灿灿的阳光沐浴着每一个人,祢豆子整个人也被衣服罩着,阳光照不到她。 “二哥。”祢豆子突然喊道,叫停了两个吵吵吵的人。 她提起衣服一甩,微风扬起她的头发,光滑的头发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每一根发丝都闪闪发亮。 祢豆子面容,手,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灶门瞬间吓的大惊失色,心脏骤停。 不远处的炭治郎看的气血翻涌,一口郁气顶在心口。 “哥哥没有看我写给你们的信吗?我已经不怕太阳了。”祢豆子粲然一笑,解释道。 她没想到哥哥没来得及看那封信,直到刚才看到两位哥哥的疯狂变脸她才意识到,可能哥哥们忙到连信都还没有看到,所以祢豆子决定当场告诉哥哥们这个好消息。 像是坐了过山车的炭治郎,短短几秒经历了大起大落,只觉得喉咙一股腥甜翻涌上来,断断续续像丝线的血丝从双唇涌出,淅淅沥沥的落了一片。 “啊啊啊啊炭治郎的哥哥被吓到吐血了!”对声音特别敏感的我妻善逸还在疑惑哪里传来的水声,一转头就看见平静的炭治郎在吐血,容易紧张过度的他在瞬间呼喊出声。 “哥哥!”灶门和祢豆子几乎瞬间来到炭治郎身边。 炭治郎脸色惨白坐在地上,刚才战斗时环境漆黑,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妥,直到天亮,众人才发现炭治郎出了问题。 宇髄天元脸色微变,出生忍者世家的他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身体也在日日夜夜的锻炼里对大部分的毒产生抗性,因此他对中了毒的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他中毒了,赶紧带他回去找蝴蝶忍。” 蝴蝶忍精通药学和毒学,本身就是一个惯用毒来杀鬼的柱自然比任何人更加了解毒。 庞大的药理知识和毒血混杂使她能够根据不同鬼的血鬼术调整药方。 治好在蜘蛛山沦陷的鬼杀队员也是这个年仅18岁的小女孩。 “不用,我能治好。”祢豆子跪坐在哥哥面前,“我能治好哥哥。”祢豆子说的坚决。 玫红剔透的眼眸倒映出哥哥刷白的面容,流淌的血液增添起死亡的气息。 血液里浓郁的香味勾不起祢豆子一点点食欲,石榴般晶莹的眼珠渗出一串串眼泪。 哥哥伤的好重。 和哥哥面容相似的祢豆子伸手抱住哥哥,一团澄清红色的火苗在两人中间越少烧越大,轰的一声把两人包裹起来。 巨大的火球释放出惊人的热量,逼退了围绕在附近的一圈人。 “喂——你想杀死你哥哥吗?”宇髄天元抽出双月刀,架在胸前准备攻击。 虽然是次郎長的妹妹,但是,从生理上来说,她还是鬼。 不保证她会不会突然想吃人之类的,宇髄天元对她是满满的警惕。 “宇髄先生请不要攻击,祢豆子不会伤害哥哥的!!”灶门喊道。 火球卷起的狂风吹拂着大地,纷乱的视线里灶门的眼神坚定,明显对祢豆子十分信任,宇髄天元犹豫着。 火球中央的炭治郎能感受到因为体内的毒素的消失而渐渐舒服的呼吸,惨白的脸色变的红润。 好温暖的感觉…炭治郎一阵失神。 像是全身都浸在温暖的泉水里,清澈的流水一遍遍洗漱着神经里的紧绷,滚烫的温度流淌进血管,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鼻尖缭绕着草木的香气安抚了意识,全身舒服的令炭治郎想要叹息一声。 好困… 眨了几下眼睛的炭治郎最后撑不住的闭上眼睛。 祢豆子扶住睡着的哥哥,包裹的火球也随之散去。 大家统一注意到的都是炭治郎变好的脸色,看来,毒是应该去除了。 祢豆子说:“哥哥已经没事了,我用了点办法让他睡着了。” 放下心的灶门露出笑容,伸手把垂落在哥哥脸上的几根刘海别回耳后,看着睡得安详恬静的哥哥轻声说道“晚安哥哥。” “真的睡着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醒?”伊之助双手交叉在胸前,走到祢豆子面前问。 戴着头套的缘故,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嗯?灶门突然多了个心眼,为什么伊之助要这么问。 下一秒灶门就知道了答案,只见伊之助双手一用力,把哥哥高高举了起来。 哥哥黑红色的长发在肩后垂落,放松的肩膀使脑袋倾向一侧,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还有脖子。 晨曦亲吻着少年,在他脸上落下金色的光影,额头的碎发骚扰着脸颊,刘海在他的脸上留下斑驳影子,紧闭的眼皮藏起璀璨的瞳孔。 在伊之助眼中,此时的少年就像是他之前在橱窗看到的人偶无异,除了关节处没有明显的机械。 伊之助就这样举着炭治郎没有做任何动作,没有说话,仿佛定格住了一般。 灶门看着这熟悉的姿势,似曾相识的画面只觉的头大,他上前从伊之助手里抱走哥哥。 睡着的炭治郎就像一个大型人偶,被人抱来抱去。 “人偶…”伊之助傻楞楞的说道。 其他人一头雾水,但是灶门瞬间就理解了,“啊,哥哥确实很像人偶。” 灶门向其他人解释,“最近城市里开了一家人偶店。” “卖的东西不是普通的玩偶,而是外观和人类差不多的人偶,甚至连皮肤的手感都能做到像人类那样柔软弹性,有温度。” “听起来像是巫术一样的东西啊。”宇髄天元垫着下巴说道。 “嗯,听起来是很神奇,更奇怪的是据店家所说,只要带来死去之人的灵魂,他就可以在人偶里复活这个人。”灶门若无其事的复述店家的原话。 宇髄天元顿时鸡皮疙瘩,嘴角一抽“喂喂,这压根就是邪术了吧。复活死去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 吉原恶鬼事件圆满落幕,没有居民受伤,失踪的少女也大部分找回来了。 宇髄先生的三个老婆也平安无事。 祢豆子在之后找到寻找她的愈史郎和珠世。 一行人没等哥哥醒来就赶路回到鬼杀队总部。 珠世和宇髄天元去见了产屋敷耀哉。 睡在蝴蝶屋的哥哥至那天起,过了两日都还没有醒来。 祢豆子说是因为哥哥来太累了,睡够了就会起来。 在等哥哥醒来的期间,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灶门炭治郎同时收到新的任务。 ※※※※※※※※※※※※※※※※※※※※ 无限列车篇开启。 啊没想到好多人都在说炎炎,鬼炭也有一点,然后我构思了一下这两部。 炎炎想不到综什么漫,如果不综的话,就是单纯讲动画和柱们在消防队里的日(装)常(逼) 综的话还要再想想内容。 鬼炭能综很多,我想了一下鬼炭综文的内容,脑补了鬼炭和奴良鲤伴在樱花树下喝交杯酒的情景后... awsl!!!!!!!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巧克力棒真的好好吃喔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69 30瓶;天桥底下捡垃圾、小狐丸 10瓶;流年loli、一只帅羚羊、烟雨倾城 5瓶;会飞之乌 1瓶; 第四十九刃 天幕碧空如洗,灿烂的阳光沐浴着世间一切,神崎葵双臂用力扬起洗好的白色被单,细碎的水花洋洋洒洒折射金色的碎光。 暴晒在竹竿上的纯白被单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一尘不染,鳞次栉比晾晒在院子里。 神崎葵单手别住随风乱飘的刘海,心情因这片晴空变的明朗,嘴角弯起,轻声道“今天天气真好~” 呢喃低语乘着清风穿过走廊,一下子全部涌进炭治郎的房间,然后盘旋几圈后消散。 轻飘的发丝坚持不懈的戳着炭治郎的脸,在头发不断的骚扰下,炭治郎终于醒来,他一脸茫然的望着窗外的晴空。 “哥哥,你终于醒来啦。”一直照顾哥哥的祢豆子欣喜的看着哥哥醒来,纵身一跃,缩小身体挤进哥哥的怀中。 炭治郎当然不会拒绝妹妹爱的抱抱,祢豆子很少会这样表露自己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她就像是春雨那般无声下落。 “炭治郎呢?” 祢豆子枕着哥哥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干燥有点烫人的双手一下又一下,以规律的间隔抚摸着她的脑袋,享受的期间冷不提防的听到胸腔传来哥哥的询问。 隔着皮肉传播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不少,她从哥哥怀里抬起头,因为变小的原因脸庞也带着婴儿肥,不过这些在炭治郎的眼中一样都是很可爱。“二哥有新任务,好像是和什么列车有关。” 炭治郎闻言脸色大变,这是祢豆子第二次见到大哥脸上出现这样失态的表情。 第一次是家里被鬼袭击那天。 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神色,像是天幕垮塌,压弯了少年的背脊。 “祢豆子,”少女听见哥哥声音低了八度,嘶哑的音节里仿佛压抑着什么:“炭治郎是什么时候去执行这个任务的?” “今天。” 祢豆子记得非常清楚,一大早像痴汉一样恐怖的善逸先生跑过来找她玩。 没多久二哥就追着过来把善逸先生拖走,走之前还让她照顾好自己无哥哥,他有新的任务要执行。 具体的内容二哥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祢豆子还是提取到了的关键字。 列车。 炭治郎眼前一亮,还来得及!“祢豆子你照顾好自己,我要出去一趟,快的话一天就会回来。” —— 这次的任务,鬼杀队的其中一位柱也会到场,是一个单看外表都能觉得火热,连名字,外貌都有一团火焰般炙热的男子——炼狱杏寿郎。 灶门没怎么和柱接触过,说的上比较熟悉的只有两位师兄,而且还是因为哥哥的缘故,使他们产生了许多交集。 至于其他人,在他印象中都是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性格特点也都是从指导中偶然了解到,倒是炎柱在他印象里,不像是很难接触的样子。 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会醒呢?上了火车的炭治郎心不在焉的满脑子想着哥哥的事情,走神的结果便是他撞到了人。 灶门揉了揉撞疼的鼻子,一抬眼就楞在原地,身后跟着他的嘴平伊之助眼花缭乱的看着新世界然后也猝不及防的一轱辘也撞上灶门。 他和灶门一同抬头。 高大健硕的背影披着纯白的披风,下摆处深红的图案像一簇簇艳红的火团子,橙红的及肩中长发,高大的男子似有所觉的回头,剔透的如同矿石物质的眼珠渲染上灶门的一抹红。 “哦——炭治郎!你们来啦。”炼狱杏寿郎雄气赳赳像燕子尾巴一样的眉毛斜上额角,天生弯起的唇角使他无时无刻都蕴含着一股笑意。 “炼狱先生下午好,你在…做什么?”炭治郎惊叹的看着炼狱杏寿郎胸前抱着的五六盒便当,该不会是炼狱先生的饭量吧? “我的晚饭。要一起吃吗?少年们。”炼狱杏寿郎把便当放到旁边的空的位置上,真诚的邀请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不知名的路人。”猪猪男孩迅速的加入其中一员,动作自然大方毫不客气,夹杂着伤痕的手给炼狱杏寿郎竖起了大拇指。 “笨蛋!!”我妻善逸扬手狠狠的拍了嘴平伊之助的脑瓜,眼角吊起凶狠的看着伊之助的后脑勺,口水肆意:“这给我注意点!这是炎柱,炼狱杏寿郎先生。” “哦!!炼狱杏喜郎你好。”正脸压在桌面上的嘴平伊之助说。 “是杏寿郎杏寿郎!”善逸在一旁纠正。 吃完饭时,太阳已经落下,车厢的服务员辛苦的抱起堆叠高度有半人高的便当盒一步一步,颤巍巍的往车厢深处移动。 稀有的壮观场面引起众人的目光,和炼狱杏寿郎坐一节车厢的其他人自然的把惊讶的视线聚集在炼狱身上。 有着宽厚背影的橙发少年将这一切扎人的眼光无视。 “列车便当真好吃!!”炼狱杏寿郎声音洪亮有力的赞美这份带来美好心情的事物。 车厢渐渐安静下来,火车隆隆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像一节节的节拍。 炼狱杏寿郎请润的嗓音融入进火车声里,“我的炎之呼吸有着古老的历史,”橙红热火的双眸看着灶门,“而你使用的日呼,则是比我这个更加的悠久。炭治郎,如果你学的不是日呼,我有点想让你做我的继子。” 鬼杀队有一个不成名的传统,那就是每一个任的柱都会培养一个继子。 继子也就是接班人。 恶鬼肆虐的时代,谁都不知道明天遇到的对手有多强大,自己会不会和鬼一战后就回不来,为了不让鬼杀队出现断层,柱们都会选择这样做。 诶?灶门瞪大双眼,明显被炼狱杏寿郎的话惊讶到。 “不过你的哥哥次郎長很强,那天他在吉原战斗的画面我在远方看到了,他的刀和火焰都是很漂亮的红色。”炼狱杏寿郎目光变的深邃,好似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剔透的火热就像他年少是看到的灯彩, 没过几秒回过神的他对着灶门说道:“要好好听你哥哥的话,他一定能带领你成为出色的剑士。当然,在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好你们的。” 炼狱杏寿郎一一扫过面前稚嫩的面孔,神采奕奕的摸过他们每个人的头顶,肩上的东西又多了几分重量。 我妻善逸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上前欢喜的抱住炼狱杏寿郎,拉开嗓子喊道“大哥——!!” 炼狱杏寿郎双臂展开,笑着把伊之助和灶门一同纳入怀里,大笑道“哈哈哈,好像多了三个弟弟的感觉!” 炼狱杏寿郎言简意赅的说完这次的任务内容,后来交谈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然后整趟列车静悄悄,只余火车的哐当声音。 如果有人注意到列车的话,就会发现飞快行驶过田野间的列车里面,所有人都睡着了。 列车的顶部,穿着西装的少年双臂大张,齐整的头发被吹的往后飞扬,似乎享受着一切的少年嘴角勾起,写着下弦一的两双湖绿色的眼珠充斥着愉悦的情绪,“能在梦中死去,真是幸福啊。” ※※※※※※※※※※※※※※※※※※※※ 这篇有点短,下章大炭上场。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苏暮凉、巧克力棒真的好好吃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哈哈哈 10瓶;会飞之乌、丸子、何须 1瓶; 第五十刃 有些时候,人越珍惜某样东西,失去的就越快。 几乎在你眨眼的时间,无法触及的时空,悄无声息的离去。 炭治郎明白,就像他回来,也依然无法改变家人的命运一样。 回来只不过是某一天上帝可怜的垂青。 昙花一现的奇迹不会再绽放第二次。 家人他没有保护好,炼狱先生这次。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改变你的未来!!! 轰隆不间断巨响震荡了空气,炭治郎凝重的抬头远远的望着火车翻倒在地的地方。 年轻的自己躺在不远处,如果他没记错,当时的情况他是被刺中了腹部,失去行动能力,而不在现场的善逸和伊之助,大概是去了救援。 历史正在朝着原有的轨迹移动。 如火亮的岩浆一般的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战斗着,炭治郎加快脚步。 “杏寿郎,我上次的提议怎样?和我一样变成鬼。”猗窝座舔了舔手臂上被炼狱杏寿郎伤到的手臂,血夜的甜美跟着舌头卷进口腔,肌肤上还残留着凌厉的斗气,愉悦的让他全身张开毛孔,眼睛享受般的眯起来。 “这个提议不怎么样,我拒绝。”炼狱杏寿郎拒绝。 “为什么?”猗窝座皱眉不理解,“你的斗气已经久经锤炼,接近至高领域,但是再过三十年,等你变老的时候,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的能力会随着时间消耗完你身体里每一分力量。但是变成鬼就不一样了!” 猗窝座冰蓝的眼眸爆发出狂热,脸上的蓝色条纹因为笑容而扭曲,“不管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只会越来越强大!” 炼狱杏寿郎彻底没了笑容,严肃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气势也变的磅礴,“人类会老去,死亡,也算是一种美,在你看来是弱小,在我看来却无比珍贵,我们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猗窝座笑容逐渐消失,“是吗。”他声音清冷,神情平淡,“看来我的杏寿郎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他脚腕带着粉红巨大佛珠的左腿往后一撤,身体一矮半蹲,一手掌心对着炼狱杏寿郎,另一只手握拳放在腹部,脚下绽放出十二角的雪花阵,寒冷的冰气从图案里冒出,冰蓝的光氤氲着白气。 猗窝座的血鬼术,破坏杀·罗针,同时也是他的战斗核心。 敌人的实力越强,他的血鬼术也越强,当然这种它也是有弱点的。 破坏杀·罗针无法感应隐藏斗气和没有斗气的对手。 “那我只好演示一遍给你看好了,那边的小鬼,”猗窝座指了指灶门,“睁大眼睛,好好记住杏寿郎是怎样变成鬼的。” 风里传来浓烈的血腥味和鬼血液的味道,绽放的火光流光溢彩,纠缠在一起的杏寿郎和猗窝座越打越激烈,掀起如冬季狂风的飓风肆虐在周围。 炼狱杏寿郎为了不让猗窝座的攻击误伤到无辜的人,反而只能憋屈的施展着招式。 猗窝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没有卑鄙到特意攻击那些弱小的人类,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弱小过头,连入眼的能力都达不到。 他和杏寿郎战斗,要的就是堂堂正正,不是全身心全力的一战,毫无意义。 灶门捂着受伤的腹部,就算他想出手帮忙也完全插不上手,连空隙都找不出来。 随着战况的拖延,人类的劣势显现出来了。 “左眼被毁,肋骨破碎,内脏受损…”猗窝座每点出一处重伤,灶门眼神就越发震惊,喉咙发紧,火红的瞳孔映照出一寸寸的愁容。 这样下去,炼狱先生会死吗? 嗯!? 哥哥的味道? 灶门火红的瞳孔亮起一道光,哥哥来了! 战场上,一身狼狈的炼狱杏寿郎和干净的猗窝座就像一面对照。 猗窝座看着杏寿郎爆满青筋的额头,无法睁开的左眼,嘴角的血迹,蜿蜒的血痕处还残留着从今发少年口中吐出的内脏碎物,濒临的踩在死亡界限的少年不屈不服。 “杏寿郎你看不管如何挣扎,人类都赢不了鬼,还要和我打吗?快答应我变成鬼吧!” “我不会变成鬼,”炼狱杏寿郎把剑扛在肩上,身上的斗气一涨,冒起两三米高。 “我会履行我的职责,保护好他们,不让在场的任何人死掉!”醇厚的声线蕴含着坚定不移的语气,他熊熊燃烧的意志像一把传递的火炬,无声的填进每个人的心间。 来自母亲的教诲,每时每刻都回响在少年的记忆里。 「杏寿郎,你知道自己为何强大于常人吗?」 「因为你要救助弱者,救助弱者是生为强大之人的职责,绝不可以忘记。」 他伟大的母亲在时日无多的日子里,给他上了一门最宝贵并且终生受用的课。 希望的火焰永远不会再他这里断绝。 深处绝境的少年眼中带着耀眼的希望之光,即使狼狈到极致,看不见未来的时候,这个少年也如此坚定,像一把点燃在漆黑旅途上的一把光亮之火,就算油尽灯枯,他仍然选择把最后的照亮旅人的前方。 金黄的火焰包裹住的杏寿郎,在猗窝座金黄的瞳孔里堪比一抹阳光,他恍惚的看着炼狱杏寿郎强大自信的笑容与脑海里突然混淆在一起的画面,大脑陡然混沌,然后又在下一秒骤然清醒。 他重新扬起笑容,“杏寿郎,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变成鬼,永远和我一起,战斗下去。” 雪花阵的术式再次展开在他的脚下,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裹挟着恐怖的毁灭力量的一拳挥向杏寿郎。 就在拳头距离炼狱杏寿郎的心脏几厘米近的时候,一股令他从心里感到恐惧,战栗,大脑血管通通闪烁着危险警告的压迫感从另一处压来。 唰—— 猗窝座刚把手伸回来,一条巨大的剑气擦着他的肌肤划过,滂沱的剑气直接在猗窝座苍白无血色的皮肤上炸开出一个洞。 烟尘散去后,猗窝座和炼狱杏寿郎的中间,一条狰狞巨大的沟壑彰显着十足的存在感。 猗窝座瞳孔一缩,区别于人类的竖瞳顺着沟壑的尽头望去,坐在歪曲的火车顶上,黑暗中一双幽魂之火似的眼眸亮起,冷漠的黑红发少年手上还握着刀柄,很显然,刚才那招剑击就是他制造出来的。 猗窝座是鬼自然不受光线的影响,他清楚的看到少年的面容,在感受到少年不亚于炼狱杏寿郎的强大时,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怪异的神色。 他皱着眉盯着炭治郎,脑中思考着什么。 半响,他终于他在记忆的海洋里找到了关键,“原来是你啊…” 灶门顺着风的方向闻去,看着那抹模糊不清的黑影,是哥哥? 哥哥和上弦三有过接触? 猗窝座往后大撤,矫健的身影脱离出炼狱杏寿郎的攻击范围,冷漠的吐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怪不得,怪不得!你很强,但是我讨厌你” 他一瞬不瞬看着炭治郎,眼底的不爽呼之欲出:“你打扰到我和杏寿郎的谈话了。” 炭治郎从列车顶跳下来,提着火红长剑的少年步履稳健走近,眼底的冷意像一捧捧冬水,冷彻入骨,“我也讨厌你,” 夺走了杏寿郎先生生命的鬼。 炭治郎半瞌着眼,敛去眼中的一切情绪,“同时我又可怜你。” “可怜我?啊啊把你先解决是对的,”猗窝座摆好战斗姿势,雪花阵的光线在他的眼中描绘出一圈圈的渐变色。 猗窝座的笑容唯独在和炼狱杏寿郎战斗时,才会打从心底里活跃在脸上,也只有这时,他仿佛才有点像人类,拥有七情六欲。 而现在不笑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杀红眼的修罗,杀死如暴风般蔓延,“不亏是那家伙爱的人,一样都是讨厌鬼!”猗窝座对着炭治郎讽刺。 炼狱杏寿郎:“嗯?!” 灶门炭治郎:“诶?!” 嘴平伊之助:“什么意思?” 我妻善逸提取了最重要的信息:“炭治郎你有大嫂了?!!!” 我妻善逸的爆炸性发言凭空击中战斗中的炭治郎,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猗窝座的拳头锤到。 凌厉的拳风撕碎了炭治郎的一寸头发,回应拳头的是赫红的剑刃卷着滚烫火焰的剑锋。 日之呼吸·陆之型 灼骨炎阳 炭治郎一甩手,剑在手中平行翻转180度,刀锋一过,爆裂的红焰以极近的距离把猗窝座吞噬在其中。 ※※※※※※※※※※※※※※※※※※※※ 啊啊上一章忘记说了,非常感谢大家的建议,我都看了!! wwwww抱着每个人么么么么么!!!! 在评论看到一堆人说让大哥吐便当哈哈哈哈哈这画面感... 梦魇就让小炭自己锤好了~所以中间过程就省略了。 话说有人追新番:地缚少年花子君吗?绪方姐的声音!花子君的颜值!啊~~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e2叁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迷晃琳踪 5瓶;柠檬草 3瓶;会飞之乌、无肝咸鱼王、望芩 1瓶; 第五十一刃 “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炭治郎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淹没在火海之中的猗窝座身影被热浪扭曲,他无视掉身上灼烧带来的痛苦,脚下术式一展开。 “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丝毫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 银色的丝线在烈焰的绯红中一闪而逝,土地以猗窝座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皲裂,强大的力量冲击地面将它分割成一块块的豆腐块,裂缝中属于猗窝座的力量像一座座拔高的山峰,气流吹散烟尘,形成一条条黄土色的绸缎。 翻滚在地面之下的力量发出轰轰的巨响,潮着炭治郎的所在位置汇聚,像火山爆发的气势破土而出,凌厉的直冲炭治郎。 脚下土地变得凹凸不平,猗窝座慢条斯理的继续使出下一个绝招,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嘶哑低沉的声线娓娓道来残忍至极的招式:“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 猗窝座嘴角裂开,刻有上弦三字样的黄色瞳孔攀附起血色,“去死吧!” 猗窝座的罗针能近攻,也能远攻,青银乱残光是他的绝技,能在一瞬间弹射出绝佳的数百枚飞弹,这是人类所无法避开的速度。 包裹着巨大威力像流星一样的淡蓝色球形炮弹划过夜幕集中到一点。 猗窝座看着变成坑坑洼洼的土地,“就算避开了,如此严重的伤你也活不...” 一阵风扬起,耳边出现剑收入刀鞘的声音。 铿锵的声音点在猗窝座的神经上,他缓慢的转头,站在他身旁的赫然是身姿挺拔如松的炭治郎,黑红发的少年身姿翩翩,身上没有伤口,绯红的眼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 上弦三有一瞬间的呆滞,否定满上思绪,下一秒,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身上的四肢全部不翼而飞,泊泊鲜血流淌了一地。 躺在地上,闻着土地味道,面部抽动的神经让猗窝座看起来更加恐怖。 他没有斗气!! 就连小婴儿也有一丝丝的斗气,为什么这个人没有斗气。 像一颗在街边发芽的不起眼植物。 猗窝座的罗针能够感知斗气,使自己进行回避与攻击。 没有斗气的炭治郎,也就意味着,罗针不起作用了。 战斗至此像是分出了胜负。 炼狱杏寿郎没有上场,他被两个可爱的后辈灶门和伊之助带离战场。 猗窝座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和炭治郎势均力敌,当炭治郎运用通透世界的时候,猗窝座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比炼狱杏寿郎还要强!! “还没有完!!”猗窝座咆哮道,瞬间长出双手双脚,以近距离的优势进行猛攻。 一记强有力的挥砍勾勒出一道圆弧,注视众生的淡漠双眸前,一只爬满蓝色条纹的左手抛向远处,横截面处一串串的血液飞溅。 被凤凰业火包裹住的黑红发少年看不见任何情绪,空洞的双眸注视着猗窝座。 挥剑的速度快的猗窝座来不及反应,新长出来的手臂再次被砍下。 猗窝座经历过很多战斗,活了几百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强者,危机感却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告知他,会死。 就像一把刀架在他的脑袋上,遏制所有的希望。 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即使瞬间长出手臂紧接着也会被再次砍下,想要暂时撤退的猗窝座全身青筋爆出,拼了命的拉开距离。 那家伙挥刀的速度和他的再生速度一样快! 炭治郎穷追不舍,轻盈的身体落在猗窝座面前,空洞的火红宝石样的眼眸倒映出猗窝座丑陋的样子,“日之呼吸拾之型 辉辉恩光。” 清冷缓慢的语速仿佛是高高在上审判人类的判官,给予最重的罪名。 千亿星光汇聚成一条绯红银河的火舌从天而降,把猗窝座一口吞噬。 如同这个招式的名字那般光辉璀璨,被火焰伤害的鬼,会暂时无法再生。 浑身是伤的猗窝座震惊的站在原地,被砍下的左手臂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染红了粉发鬼脚下的土地,掉落的鬼脑袋在不远处滚了一圈然后停住, “你输了,猗窝座。”炭治郎面无表情。 不,我还没输,我还可以再战斗… “人类不是弱小的猗窝座,人类拥有无限的可能性。”炼狱杏寿郎看着猗窝座,金橙色的眼里耀如春华。 不是的,人类都是弱小的! 炼狱杏寿郎说:“这是我喜欢人类的地方,没有钢铁般的身躯,却有钢铁般永不放弃的心,这颗心可以创造无限可能。我为了保护弱小的人变的越来越强大,猗窝座,你是为了什么变强。” 猗窝座刹那失神,忘记了,是因为什么呢,记不起来了。 “狛治先生。”空灵的声音响起,猗窝座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穿着粉红色和服可爱的年轻女子,愁容的脸上铺满了泪水,滴滴答答落的眼泪在猗窝座脸上,那面容令猗窝座无比熟悉与眷恋。 「这是我的女儿恋雪」 「和狛治先生说的琐碎事情令我很开心。」 「我有狛治先生就行,可以和我结为夫妻吗?」月下的少女满脸羞怯的询问。 「狛治先生你看这个…」 「狛治先生…」 「狛治先生。」 大脑里骤然划过许多记忆的碎片,猗窝座睁着眼睛,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牵扯出过往的一切。 食言的承诺,没能实现的保护,没能拯救的遗憾。 沉迷于杀戮的自己,是多么的滑稽无聊和可怜。 “恋…雪。”猗窝座不知道此事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他贪婪的看着死去的恋雪,目光描绘着恋人的轮廓,视线舍不得离开。 恋雪看着自己的爱人猗窝座,“狛治先生,已经够了。”纤纤玉手抚摸上粉发鬼的脸庞,“已经够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已经结束了。” “恋雪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明明说过会保护你一生的,我食言了!” “没有食言呢,这个约定我决定要延续到下一辈子。”恋雪柔柔的声音一直在猗窝座耳畔回响,她俯下身子抱住猗窝座。 猗窝座听到这时眼前弥漫起大雾,眼眶里的一切都像是水中扭曲的景象,连喜欢的人容貌都变的朦胧,心脏像是被人强硬拔/出|来的窒痛感,让他呼吸都困难,“恋雪对不起…” 猗窝座的面容在恋雪的眼中渐渐退去,变回人类的模样。 “你能变回来真是太好了,亲爱的,这一辈子没能看到的烟花,下一辈子,可以带我去看吗?” “会的!”猗窝座想也不想的就立马回答,他紧张兮兮的抓紧恋雪的衣袖,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他忙不迭的快速说道:“我下一辈子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和你成为夫妻,然后每年都带你去看烟花,” 他顿了顿,无比认真的注视着恋雪眼睛里如画卷般秀丽的画面,“我一定,不会再让那些事发生。” 恋雪莞尔一笑,紫晶一样漂亮的眼眸倒影出丈夫黑发蓝眸哭的可怜兮兮的惨状,她扶起猗窝座。 突如其来的春风亲吻了一下猗窝座的双眼,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 眼前是满天飞舞的樱花,蓝色瓦片的素流道场门口,他的师傅庆藏穿着雪白的道场衣服,双手揣在袖子上,扬开温暖笑意的眼睛正看着他,“狛治,你终于变回来啦,你可是真是闹出不少事情啊。” “师父对不起,我没能…”手足无措的黑发少年低头讷讷。 “没关系,充分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是一门宝贵的课,况且,我也不可能对你弃之不顾,虽然没办法带你去天国了。”庆藏语气藏着遗憾。 恋雪站在猗窝座身边,转头望着猗窝座,一手握紧丈夫的手,“狛治先生,我们走吧。” 猗窝座穿着朴素的道场衣服,黑色柔软的头发在微风中扬了扬,还沾着眼泪的白净脸上缓缓出现一道恬静的笑容。 没有戴任何装饰的脚抬动,往前迈开一步,离开原地,跟着妻子,向着充满美好宁静的道场走去。 “好…” —— 猗窝座的怔神在外人看来只不过一秒的时候,一秒过后,猗窝座的头部开始崩溃,猗窝座没有回答炼狱杏寿郎的问题,而是闭上眼睛,却是笑着消散。 掉落的头部已经化为千万尘埃,就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没有头颅的身体没有消散而是陡然一个闪身来到炼狱杏寿郎面前。 炭治郎牙呲目裂,脸上青筋暴起,这个距离救不到炼狱,不要… 炼狱杏寿郎身边的灶门和嘴平伊之助同时拔刀。 无头鬼伸出蓝色的手指,苍白没有血色,骨节分明发食指轻轻的点在金橙发少年的眉心。 随即炼狱身下展开一个雪花阵的术式,以炼狱杏寿郎为中心,伴随着冰裂的清脆声音,一片精致晶莹的巨大雪花展开,白雪一样的光芒笼罩住炼狱杏寿郎。 再见杏寿郎。 ※※※※※※※※※※※※※※※※※※※※ 漫画里大哥和三哥是第一次见面,这里改掉。 其实两人私底下见过面很多次,三哥要搞骚操作了,嘿嘿 感谢在2020-02-14 20:26:43~2020-02-15 19:4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2个;疯魔·环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会飞之乌、疯魔·环首、卿玉、a叨叨 1瓶; 第五十二刃 猗窝座很喜欢来找炼狱杏寿郎,他喜欢看到这个总是精神奕奕,笑意融融的人类,他喜欢看到如松柏挺拔的耀眼火焰。 这个人类的笑容,总是会鼓舞人心,现在回想起来,那双温柔醉意的眼睛很像恋雪,那一份包容,多么的相似。 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就能平静下来,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和人类无异。 所以他在最后送给了炼狱杏寿郎一个礼物。 看着妻子和岳父步入天堂,猗窝座转身踏入地狱,第一眼就看见彼岸花花海中央站在一个充满笑意的男子。 这里风很大,风一扬起的时候,满地的彼岸花便会游荡在空中,漫天飞舞的红色花朵转着圈圈令人眼花缭乱。 红海中的亚麻色头发男子刷的打开金光熠熠的扇子,琉璃一样的眼珠端详着迎面走来的黑发男子,脸上是猗窝座熟悉的笑容,语调散漫的说道:“哦呀哦呀,这不是猗窝座阁下吗?你也死了吗?” 猗窝座不爽的望着童磨,脸上的厌恶感蔓延开来,他觉得童磨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鬼,人间有他爱的人膈应他,地狱有这家伙来膈应他。 他一步步走过花海,脚下随风摇动的彼岸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倒映在他蔚蓝色大海般的眼珠里,“你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童磨把扇子往上移了移,遮挡住半张脸,闪烁在扇子边缘的锋利碎光如银河落进他的眼中,没有笑意的眼睛望着地狱的入口,“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童磨轻描淡写,猗窝座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得到一句不完整的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花海的世界再次陷入寂静,猗窝座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簇拥的花海渐渐把他身影淹没。 漆黑的花海世界里又只剩下童磨一人。 —— 灶门和伊之助挥起的刀还没有落在猗窝座身上,他破碎的肉/体就已经灰飞湮灭。 在炼狱杏寿郎身上闪烁的白光褪去变成一颗颗白雪似的雪花往上升起,他们亲昵的围绕在炼狱身旁,然后像蒲公英一样飘飞离开。 炭治郎紧张的来到炼狱杏寿郎身边,手足无措“炼狱先生,你没事吧。” 炼狱杏寿郎精神奕奕的看着炭治郎,“啊,我没事!” 他竖起大拇指想表示自己没问题,结果牵扯到伤处,一口血没含住,腥甜的血液如海波从口腔涌出,止也止不住。 炭治郎大惊,上前扶住他坐下,缠绕在心脏的,刻骨铭心的心酸画面再次回忆在脑海。 气若游丝的金橙色少年,用着舒缓的声线说着后事,遗言。 坚持自己道路,相信着他,相信着妹妹的炼狱杏寿郎,在意气风发的年纪,阳光最美好的早晨,安静的离世。 那是他,第二次在重要的人身上直面面对死亡。 「挺起胸膛活下去,就算被自己的弱小和无力击垮,也要燃起斗志,咬紧牙关,向前进。」 炭治郎在那之后,将炼狱杏寿郎这段话化作血液流进身体,用行动践行这股传递下来的意志。 像指路明灯的炼狱先生不应该… 炼狱杏寿郎瞥到炭治郎一脸快哭的表情,仿佛他快要死掉一样,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现在惊心动魄的伤势可能吓到次郎長,他出言安慰“次郎長,我…” “炼狱先生请不要说话,调整呼吸止血。”炭治郎声线陡然下沉八度。 炼狱杏寿郎看着少年布满阴影的冷峻面容后一噎,不再说话,安静的等待救援。 他能从抱住他的少年身上感受到颤抖,像他曾经在雨天遇到的一只小狗,全身湿哒哒的,一抖一抖的在他怀里颤抖。 他双唇翁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结了厚茧的手掌拍了拍炭治郎的后背。 没等多久,蝴蝶忍带着治疗队赶到。 炭治郎早在途中就提前让鎹鸦去联系蝴蝶忍,他害怕自己会赶不上。 —— “左眼眼球没事,但是眼眶骨折了,恢复起来很麻烦,内脏也幸好没有伤太重,”蝴蝶忍看着病床上还在沉睡的炼狱杏寿郎,“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炭治郎靠在门外,打在脸上的阳光蔓延出暖暖的温度,使他有点昏昏欲睡,“我弟弟的伤势如何?” “炭治郎的伤口很快就会好,没有伤到内脏,而且止血及时,不出几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蝴蝶忍从病房离开,轻轻拉上门。 她和炭治郎一起步行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她斟酌了一会后,开口道:“次郎長大人,我觉得你很神奇。” 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的炭治郎精神免不了有些放松,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的慵懒,缺少了年轻的活力,“嗯?我很神奇?为什么?”炭治郎火红的眼眸映照进木槿紫的瞳孔中。 “每次都能拯救大家于危难之中,像这次的事件一样,如果次郎長大人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想象。” 她继凝视着前方,“我甚至有时候会怀疑,次郎長大人是不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使。” 蝴蝶忍行走在开满花的灌丛中,脑袋上的蝴蝶颤巍巍抖动,少女微弯的唇角让一切看起来都春意盎然。 充满少女幻想的言语让炭治郎一愣,他摸摸自己的头发,瞳孔望着无垠的天空,“我倒真希望自己拥有那么点神力,这样鬼就不用再横行肆掠。人类和鬼的战争,也能结束。”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人类即使在夜晚也能毫无担忧的出来。” 炭治郎信心十足的笑了笑,“说的也是,我们会成功的。” 无限城 随着一声声的琵琶声折叠起伏,铿锵高昂,一个又一个的上弦相继来到这里。 无限城内的空间上下颠倒,一条条道路纵横交错,一个挨一个的房间就像随意拼凑出来的那般杂乱无章。 穿着一身高雅的和服,姿势端坐在榻榻米上的黑死牟,他没有正脸面对大家,其他鬼能看到的只有他的的后脑勺。(上弦一出席) 上弦二缺席。 上弦三缺席。 横在无限城内的楼梯上正鬼鬼祟祟的趴着一个鹄面鸠形的老翁,额头处的肌肤凸出一大块肉团,两边锋利的牛角直指天上,他没有说话,瑟缩着身体。(上弦四出席) 其实在不久前,他突然得知上弦二和上弦三,上弦六相继死亡的消息很是惊讶,要知道上弦的鬼几百年来没有换过人,每一个拿到数字的人都是鬼中的万里挑一。 短短的时间打败了无惨大人培养出来的上弦,他有预感,无惨大人一定很生气。 难道鬼杀队出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类吗? 楼梯对面的和室里,一个画有精致花草图案的陶罐立在一间只有三面墙壁的榻榻米上,像一缕幽魂的上弦五玉壶从罐口冒出,玉白色的身体,脑袋上挂着几只婴儿大小的手臂,头顶长有一排颜色怪异像鱼一样的侧鳍。(上弦五出席) 上弦六缺席。 鬼舞辻无惨站在实验室中,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一圈圈挽起的衣袖叠在手肘处,一手拿着笔正快速的写着什么,谁也没有办法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什么。 过了一会,他停下笔,“我召集上弦,活着的只剩下你们。活了几百年连区区人类都无法打过,青色彼岸花也找不到。” 无限城内骤然出现的威亚,把半天狗和玉壶按在地面,半天狗颤抖着身躯,玉壶像一张被踩扁的纸黏在榻榻米上,食物链顶端带来的绝对压制使他们有种濒临死亡的错觉。 “我已经搞不懂让你们存在的意义了。”鬼舞辻无惨声线平淡,他摇晃着试管内的液体,反光的玻璃瓶身让他看到每个鬼的状态。 无惨大人生气了!!! 浓郁的死气一点点的笼罩在所有鬼的心上,让人头皮发麻,每一秒都觉得心惊胆战。 玉壶动了动嘴唇,扁平的声音引来了鬼舞辻无惨的关注,在那双蕴含着人间无数生命骨骸的红色瞳孔中,他迅速说道:“无惨大人!!前不久,有不怕太阳的鬼出现了!!我亲眼看到了!” 玉壶快速的把重要的内容提取出来,侍奉在无惨大人身边的几百年时间里,他知道无惨大人十分讨厌喋喋不休说不到重点的鬼。 不畏惧太阳的鬼,鬼舞辻无惨当然感兴趣,不如说,这正是他想要的状态,像人一样行走在太阳底下,如今成品放在他眼前,他当然要抢过来好好研究。 “玩了几百年的捉迷藏的游戏是时候结束了,产屋敷耀哉。” 时隔一百一十三年,鬼舞辻无惨召集了上弦。 一场人类和鬼的战斗,即将打响。 ※※※※※※※※※※※※※※※※※※※※ 大哥会死是因为三哥那一拳,现在没有那一拳的大哥自然活下来。 关于那个骚操作,看到你们的评论后,我瞬间觉得三哥不骚了,orz 明天更不了,家里有事要忙一两天。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e2叁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暮凉 5瓶;丸子 1瓶; 第五十三刃[一更] “死去的人变成天天的星星,他们在天上看着自己的孩子…”炭治郎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没等他继续开口。 祢豆子就先提出了疑惑,“妈妈,爸爸和六太他们也一样变成星星了吗?也一直看着我们吗?” 祢豆子后脑勺枕在炭治郎的腿上,澄清的石榴色眼眸倒影出深蓝色夜幕上的繁星,璀璨的银河把月亮的光芒一同遮掩。 “嗯!他们变成星星之后,一直守护着我们。”炭治郎回道。 房间大开着窗户,炭治郎没有点灯,光源全部来自窗外的银河,静谧之中窗外的虫声交织成安眠曲,祢豆子敏锐的感觉到有一道呼吸变得规律绵长,她轻声的问道“是二哥睡着了吗?” 和祢豆子一同躺在哥哥腿上的还有灶门。 原本是祢豆子一个人在听大哥将睡前故事,没想到中途挤了一个二哥进来。 结果听了没多久,弟弟闻着哥哥衣服上残留的肥皂味道,香味里夹杂着草木的清香,耳边讲故事的声音柔和成朦胧的安眠曲,睡意逐渐上涌,意识远去,睡着了。 炭治郎低头看着已经熟睡的灶门,包容的一笑,回答祢豆子,“嗯,还睡的很熟呢,今天的故事就先讲到这里吧。” 昏暗中传来合上书的轻微声音,一阵布料摩擦夹杂着被褥覆盖的闷声。 炭治郎低下头在祢豆子额头虔诚的印下爱护之吻,“晚安祢豆子。” 祢豆子伸出两只小手抓住被子往上提,只露出两只眼睛,“晚安大哥。” 转过身,炭治郎俯下身子,同样在灶门饱满额的额头轻飘飘的落下一吻,“晚安。” 炭治郎… 轻柔的声音如同三月里的春风扑面。 —— 珠世的到来,以及她的身份很快在鬼杀队里传开。 在得知是主公大人邀请而来的客人时,议论的声音渐渐下落。 “珠世小姐。”炭治郎特意打探到珠世的位置。 打败无惨最关键的一点,在于珠小姐世研发的药物。 背光的房子里,霸占了一面墙壁的高大书柜里摆满了书籍,横放在中央的整洁桌子前,珠世聚精会神的拿着木头制作成的杵用力的捣碎着臼中的东西,整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她身后的愈史郎忙碌的在玻璃柜子前寻找着需要的溶剂。 听到声音的两人分散了注意力,珠世寻声望去,泛蓝的紫罗兰眼眸里出现一个少年身影。 她凝视着炭治郎,“是炭治郎的哥哥吗?” “是的,初次见面,您好,我叫灶门次郎長。”炭治郎点头,弯腰鞠躬,“谢谢你对我弟弟和妹妹的照顾。”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是以这种身份和珠世见面。 他眼皮微瞌,敛去眼中的怀念感,待站直时,赤红瑰丽的眼睛,一片清澄。 “你们兄弟真是相似呢。”珠世眼底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要说感谢地应该是我,炭治郎为了我的研究给了很多帮助。如果没有他大量的提供血液,我的药不会那么快研究出来。” 不是的,炭治郎心里暗暗否定。 是我要感谢的太多了,让祢豆子变回人类,制造各种物品协助大家打败无惨。 只可惜,上一世珠世小姐牺牲,他连感谢的话语都没能说出口。 “次郎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珠世询问。 炭治郎直接开门见山,“关于无惨,你想怎样对付?” 珠世静默了一会,抬手拿起一管液体,透明的溶液在瓶里摇晃,翻起细碎的水花,她平静的目光落在试管上,语调也毫无波澜,“我会让无惨,变成人类。一旦他开始衰老,天平就会倾斜,这是我目前想到的一个好办法。” “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引起未来的巨变,炭治郎终于放下心。 “我听产屋敷先生说,你会日呼?”珠世的视线蓦然变得锐利。 炭治郎有些惊讶珠世的锋利,他记忆中的珠世很少会露出锋芒毕露的样子,“没错,我和炭治郎学习的都是日呼。” “我还在无惨身边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使用日呼的剑士。”珠世的神色变得肃穆凝重,“那个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剑士,无惨分裂出无数个细胞才从他的剑下逃脱活下来,极为狼狈。” 炭治郎惊讶的瞳孔微微扩散,不会吧… “那位剑士名叫继国缘一,后来我协助他想要打败无惨,但是无惨一直隐藏的十分隐蔽,怎么也找不到。继国先生后来也被变成鬼的哥哥杀死。” 炭治郎:“!!” 缘一先生是被哥哥杀死的? 缘一先生的哥哥变成鬼,黑死牟脸上的斑纹一样图案能证实他之前是鬼剑士的身份,脑海里不断涌出的线索让炭治郎下定猜测,黑死牟的身份就是缘一先生变成鬼的哥哥? 珠世继续说,“继国死后,我听闻无惨把所有日呼的后代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次郎長,我很庆幸还有会日呼的人的存在,无惨是个胆小鬼,他想要永生想要站在太阳下。” 听到这里,炭治郎震惊了一番,珠世小姐比他想象中还要知道更多,但是情报不怕多,越多的一方只会越有利。 “日呼能够伤害他,能将他杀死,所以请你不要害怕,到时候我也会一直在“旁边”帮忙。”珠世不紧不慢的语气能让人莫名缓和紧张的魔力。 珠世活了几百年,经历各种事情,一想到能亲手杀死无惨,心间的快意快要把心脏挤满。 但是少年的情况和她不同,年纪还小,会害怕在她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询问打倒无惨的事。 炭治郎愣了愣,心头一暖,原来珠世小姐以为他... “次郎長大人?” 炭治郎回头,蝴蝶忍抱着半人高的书籍站在门口,亮晶晶的紫雾色眼睛从书后探出,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缓缓温柔一笑,“早上好忍小姐。” 炭治郎走上前抱起蝴蝶忍手上的一部分书放在旁边,“忍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我邀请蝴蝶小姐过来的,我听说她精通毒理与药学。”珠世解释。 蝴蝶忍也放下书籍,“毕竟要打败的是无惨,药剂越复杂越好,而且如果不适用特殊一点的药物,恐怕是不会起效。” 炭治郎这才明白,忍抱过来的书大概都是资料了。 等等!也就是说,无惨的药物,忍小姐也有进行参与? 忍精通毒理与药学,珠世也常年着手研究,与药物打交道。他想起无惨的惨状不禁冷汗一出,原来是两个人一起出手,怪不得让无惨吃了大亏。 炭治郎没有继续打扰三人的研究,离开研究室,转身走向主公大人的宅邸。 这几日主公大人的病情日益严峻,严重到站起都困难的地步。 他全身都缠起了绷带,终日躺在床上,绷带下的身体沾染着死亡的味道,平静的如看不出深浅的潭水,眼中更没有邻近死亡的哀伤。 炭治郎心想,主公大人是不是觉悟高到把生死置于事外,所以一直心如止水呢?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帘碎了一地,把少年与主公的声音模糊在一起。 “次郎長,那是我的使命。”产屋敷耀哉坐在床上,肩上披着夫人拿来的衣服,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炭治郎眉间忧愁,上一世主公大人的牺牲他还历历在目,他希望有更好的方法实现主公大人的目的。 “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就算活下去,不出几日也会死去。我们鬼杀队一直追寻无惨千年,如今好不容易能改变残酷的现状。”产屋敷耀哉喘了口气,脸色像纸一样惨白,“我和无惨是同一血脉,他害的我们一族被诅咒,我一定要亲手…咳咳咳…” 产屋敷耀哉越说越激动,情绪的激烈最终还是引起了病情,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的人发慌,他脸涨的通红,气管里传出破烂风琴一般的音色。 炭治郎能闻到从主公大人身上传出腐朽的味道,他担忧的伸出手顺了顺主公的背,瘦骨嶙峋的背脊透过皮肤能清晰感觉到骨头的形状。 “我知道了,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的决意很明显,炭治郎放弃了劝阻。 换位思考,如果有一天,有人让他不要去找无惨复仇,他也不会答应。 —— 这段时间,鬼在上弦三死亡后彻底没了动静。 炭治郎记得鬼停止活动是在,祢豆子能够行走在太阳底下时才发生的,未来终究还是因为他产生细微的变化。 炭治郎看着一片晴朗的天空,心底被不安的情绪占满。 柱们聚集在一起研究斑纹,斑纹在这场战役中也是至关重要,觉醒斑纹的人能获得强大的力量提升。 为了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与之同等的代价,这是交换的法则。 同理,觉醒斑纹的人在短时间里获得看似不可能的力量,代价是寿命,觉醒斑纹的剑士活不过25岁。 庞大的力量来源只不过是透支自己的寿命而得来转瞬即逝的东西罢了。 柱们在训练的同时,珠世和忍也在抓紧时间研发药剂。 看似风平浪静的每一天,即使天空再如何晴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 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终于迎来打破的一天。 “无惨,你终于来了。” 无惨如产屋敷耀哉预想的时间来到他的宅邸。 躺在床上的产屋敷耀哉把头扭向无惨,包满绷带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空洞无焦距的眼神倒影着无惨,无悲无喜。 “真是丑陋啊,”无惨的竖瞳居高临下的望着半步踏入黄泉的人,“祢豆子在哪里?” 无惨的目标只有一个,他要夺走祢豆子。 顺便把鬼杀队一网打尽。 “天音,无惨的样子是怎样的?”产屋敷耀哉答非所问,另一只手虚虚的搭在妻子光滑洁白的手背上。 无惨没有动怒,临死前让人多说几句话的气量他还是有的,而且区区人类能在他手里玩什么花样吗? 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奄奄一息的人,外加一个女人,两个孩童,屋子里也没有其他鬼剑士。 产屋敷天音认真打量起鬼舞辻无惨,她平静的样子像极了产屋敷耀哉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动风云的样子。 她缓缓开口,描述起无惨的样子,“黑色微卷的头发,像野兽一样的竖瞳,红色的眼眸,皮肤很白。” 鬼舞辻无惨见她说完,悠闲的插兜走近,“知道我的样子,心愿也完成。我的耐心也耗尽了,祢豆子在哪里?” 走近的无惨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产屋敷天音,产屋敷耀哉仍然不动如山。 “一数一,一夜天明,热闹非凡...”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玩手球的孩童丝毫没有察觉极度危险的人物就站在他们的五米处,一个不注意甚至会瞬间死亡。 无惨瞟了一眼孩童,皱眉。 “你不会找到她的,”产屋敷耀哉笑了,笑容神秘,“我把她藏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无惨收回视线,继续看着产屋敷耀哉,“找不到?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啊,不想说也罢,今晚,你和你的队员无一例外的,全部都会死。” “我的生死并没有多重要,相反,你杀了我,孩子们想要打败你的意志会更加的坚定,士气高涨,而且我可爱的孩子们绝对不会轻易就死掉。”产屋敷耀哉的声音虚弱,语气却十分坚定。 “和我斗了一千年都没有打败我,以为出现一两个使用日呼的鬼剑士就能打败我?不知天高地厚。看看你自己丑陋的样子吧,比起这里,黄泉更适合你这种活死人多一点,放心,你的队员们很快也会下去陪你了。”鬼舞辻无惨伸出手对着产屋敷,扬起的一阵风吹进屋内。 “可以再让我多说几句吗?无惨…你浇筑成梦想永恒的东西太过于丑陋,以为不老不死就是永恒吗?你压根就不知道永恒是什么,你是我们一族的耻辱,如果不是你踏入鬼道,神明就不会降下惩罚。”明明应该是愤恨到极致的话语,产屋敷耀哉却轻描淡写,游刃有余的轻松表情让无惨看着就火大。 “荒谬至极!明明是你们犯下的错误被神惩罚,却把一切推到我的头上?我活了千年,杀了无数人,神明都没有把我怎样,更也没有给我神罚。”无惨笑的张狂恣意。 “有哦,给你带来神罚的人。”产屋敷耀哉笑着说。 鬼舞辻无惨笑容一顿。 “就是我哟——”藏在绷带下的嘴角勾起。 产屋敷耀哉话音刚落,一声巨响,浓烟,冲击,火光淹没一切。 察觉不妥的无惨为迟以晚,身影瞬间淹没在爆燃的火海里。 高温吞噬了一切。 巨大的一朵黑色的乌云鼓起,一朵又一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森林,火光亮如白昼。 战斗的钟声敲响,炭治郎比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所有人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不死川实弥瞳孔扩大,看着爆炸的地方,“那个位置是....主公大人!” ※※※※※※※※※※※※※※※※※※※※ 啊对不起!!!食言了,我鸽了这么久,真诚的道歉。 发生了很多事,我看了你们的新评论,突然给了我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之前一直没更,作为补偿今天三更。 作为第一个更,字数四千。 小天使们可以晚上再来看,晚上九点准时放第三更,可以晚上一次看个爽。 第五十四刃[二更] “真的只要睡一觉真的就会变成人类了吗?”祢豆子问道。 不同于总部那边战火纷飞,建在郊外的房子浸在森林的宁静之中。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睡一觉就可以了,”蝴蝶香奈惠摸摸祢豆子的脑袋,“明天醒来,我们一起去迎接大家吧。” 蝴蝶香奈惠原花柱,自从受伤治愈后,身体大不如以前,毒带来的后遗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主公大人也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特意派了她和炼狱先生一同来到这里,守护新任当家产屋敷辉利哉的指挥和保护祢豆子的安全。 药剂已经打入祢豆子的体内,祢豆子只要静心等待就可以变成人类,睡觉是一个不错的过渡方式。 祢豆子转头望着外头苍茫的夜色,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她没有答话,双手交握在胸前,收紧。 为什么总感觉很不安… 神明啊,请保佑我的两位哥哥,鬼杀队的大家平安无事。 —— 穿梭在森林的炭治郎身影化作一团火焰,口中弥漫出白气环绕在周身,瓦斯一样的声音在寂静中尤为突兀。 无惨被迁制的时间很短,他必须在短短的时间里,拿下无惨!! 眨眼间变成废墟的总部,黑烟袅袅升起火焰的火苗还在燃烧,浓重烟味夹杂着浓稠的血腥味迅速四散。 鬼舞辻无惨只身一人站在火光中,藏匿不住的杀意像沙漠的沙子一样,黄沙满天。 爆炸炸毁了无惨半张脸,骨骼血肉模糊一片,坠在边缘的碎肉流淌着血液,皮肤上也全是烧伤的痕迹,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可以确定的是,炸|药里含有抑制他再生的东西! 产屋敷的杀意做到滴水不漏,活了千年的无惨都没有从他身上捕捉到一丝杀意。 大意了,那个男人压根就不能用正常人类的常理去衡量! 恍惚中,无惨仿佛听到那个男人在耳边轻声哼笑的声音,极为讽刺。 他脑门的青筋绷起七横八竖,“恶心的产屋敷!!狡猾的人类!!什么神罚之人,无聊!” 在鬼舞辻无惨咆哮时,伴随着火柴噼里啪啦的爆破声,黑色奇怪的种子随着热气流上升,悬挂在空中,与无惨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肉的种子? 无惨疑惑的看着,同时又万分警惕,又是那个男人的阴谋诡计吗? 不对! 这是… 这是血鬼术!!! 等无惨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悬空的种子一瞬便舒长成荆棘的样子,荆棘的刺错综复杂的插入无惨的身体,把他钉在原地。 他的全身被黑色圆柱外形的荆棘卡在缝隙处。 他伸手握住荆棘,打算捏碎时却在空气里触碰到了什么。 不出几秒,他脸上一片惊愕。 失踪的珠世出现在他眼前,她的头上贴着画有奇怪符号的纸张。 一向冷静典雅的珠世此时一脸狰狞,眼底滋养出的恨意覆盖了整个眼珠,她手插进无惨体内。 “珠世?你在做什么?!”无惨疑惑,声线平淡,毫无威胁的珠世违和出现在这里却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珠世杀不了无惨,自然引不起他的戒备,珠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无惨越没有警惕,她的计划就能成功。 感受到手在无惨体内被分解的时候,珠世兴奋的神情像在火上浇了一把油,燃烧的更加过分,她抬头看着无惨,注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我的拳头里,有可以让鬼恢复成人类的药。” “!!”无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已经完成了哦!”珠世冒汗的脸上扬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轻不可闻的声音里透着浓厚的怨恨,“去死吧无惨。” 此时,无惨身后一股宏厚的力量像一碰炽热的岩浆带疾风的速度降临,刺眼的火红色光芒遮盖了一切。 眼角处的光越逼越近。 纷飞的火焰,像一只翻飞的蝴蝶扑入无惨的眼中,火焰的另一头是火红的少年,他的目光,头发,刀身通通如火焰一般灼热。 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剑身飞舞的速度如弹射的子弹,眨一眼,它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炭治郎的速度很快,第一式刚结束,脚步一转紧接着使出第二式。 日之呼吸·二之型,圆舞烈日红镜。 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快速连接十二个招式,并且每一次都要保证剑能伤到无惨不停移动的心脏和大脑。 凌乱的剑影以及火焰的翻飞,无惨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砍出一道道痕迹,破裂的血管如喷泉射出的水柱,血液如雨落下。 火红的少年在牛毛血雨中划出一道道血腥的痕迹。 日之呼吸·伍之型,火车。 无惨看着熟悉剑姿,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额角的青筋凸起,蠕动的像藤蔓一样四周蔓延,“该死的日呼!鸣女。” 琵琶声响起,炭治郎的脚下凭空打开一道门,被迫中断了攻击,漆黑的洞口把炭治郎拉入。 目光灼灼的炭治郎死死的盯着无惨,点缀着血液丝的脸颊妖诡万分。 鬼舞辻无惨睥睨他,嘴角嘲讽,“次郎長你就在里面后悔一辈子吧,今晚我会把鬼杀队的所有人杀死,然后找到祢豆子。” “你不会如愿的。”炭治郎半个身子掉入无限城,他冷着脸,平静的眼睛透过门的最后缝隙,对上无惨的眼神,“无惨,你今天绝对会死在这里。” 如同审判一样的话语留在无惨耳中,他冷凝的脸发黑,“你以为凭你就能改变千年的局势吗,你恐怕到现在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吧…我期待着你露出绝望表情的那一刻。” 次郎長,你太高估自己了,和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比起来,你和他有着天差地别。你最终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毫无例外的被鬼杀死。 森林里高速移动的柱们身影逐渐映入无惨的眼眸中,他微微向后偏头,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嘴角诡异的浮现不明意味的残忍笑容,呼唤道:“鸣女…” 几声琵琶响,夜晚的森林又归于寂静,只剩下燃烧木头的火焰声音。 “产屋敷,看看吧,人类怎么可能打的赢鬼,从今天开始,鬼杀队将会成为传说中不存在的组织。” —— 骤然的失重感传来,炭治郎不慌不忙在空中翻转一圈,手臂用力把刀插入墙壁中,减缓下落的速度。 锋利的剑刃在墙壁滑开一大道裂痕,碎屑纷纷像火花一样掉落进底下深渊。 下落的速度减缓到一定程度后,炭治郎左脚一蹬墙壁,平稳的落在另一边。 “这里是…”炭治郎半蹲着身子,看着特别不一样的景色有些疑惑。 他记得无限城里面都是日室的屋子。 这个地方罕见的由水泥建筑而成,一屋子的冷色调仿佛把空气的温度仿佛也变的寂冷。 「次郎長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杀了他。」 这是不久前,黑死牟收到无惨给他杀死次郎長的的命令。 他冷冷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冷着眼看着变的不一样的次郎長,淡淡道:“看来你恢复记忆了。” 黑死牟冷淡的眼神落在炭治郎身上,像香水一样服帖的气势萦绕在少年的身上,一如当初锋利的样子。 “嗯,多亏了你,我恢复了记忆,”炭治郎大方的承认,“我现在应该叫你黑死牟还是…继国岩胜?”炭治郎掀起眼皮,泛着冷光的双眸,锐利的像一把把凌空的刀剑。 继国岩胜… 熟悉的名字再次被提起,黑死牟一阵恍惚,耳边的心跳声被无限的拉长。 自从弟弟死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唤起这个名字。 他抛弃过去的一切包括名字,任何一切,换上新的身份,一直不断的追寻力量。 现在重新听起这个名字竟让他有种莫名的恶心与讽刺。 “不要用这个名字称呼我。”黑死牟说的平静,心境却波澜起伏。 几乎是说话的瞬间,黑死牟拔刀,迎着刀尖翻转飞去的黄色月牙像星星那般不起眼的藏在剑气中。 空中微微闪烁的星光自然没能逃脱炭治郎的眼睛,腾空翱翔的火龙伏低龙头横扫一翻,深渊巨口把绚烂成紫色的攻击一并吞下。 如巨龙卧倒的巨大动静鸣响在一人一鬼的耳中,鼓动耳膜,地面的无限城抖了抖。 掀起的飓风像四面八方涌出,混进风中轻盈的像无声落叶的炭治郎闪现在黑死牟身边,无欲无求空洞的眼神直逼上弦一的眼球。 黑死牟敏锐的转头,旁边猛然放大的面目,和弟弟相似的面容令黑死牟有一瞬间的征然,他握住剑的手终究还是颤了颤。 一秒的走神足以令炭治郎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像教诲的语言一般严厉的攻击削去黑死牟半张脸,黑死牟同样反应迅速的挥刀。 同样红色的剑刃相接,崩裂的火花碎了一地。 第五十五刃[三更] 鸣女把所有柱通通拉进无限城。 无惨把珠世杀掉吞进体内后没有急着去找祢豆子,他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把珠世做出来的药解掉! “这里是哪里?”甘露寺蜜璃猛的从榻榻米上醒来,冬青色的眼眸震惊的看着把她包围起来的一众恶鬼,心脏仿佛麻痹失去跳动。 他们数量之多,身躯怪异的挤在一起,像融为一体的丑陋怪物。 他们扭动着扭动,慢慢靠近。 “好香…是女人啊” “好想吃,比其他人都要香的味道。” “可以给我一条腿吗,我吃一条腿就够了…” 甘露寺蜜璃的脸色瞬间刷白,这些东西好恶心! 震惊的情绪侵蚀了她的反应,等她反应过来拔刀的时候为迟已晚。 粉红色头发少女神色苍白的站在恶鬼中央,娇小的身姿快要被恶心的生物掩埋。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伊黑小芭内睚眦欲裂。 “你们这些渣滓在干什么!!”怒音的威慑力震的一众恶鬼脚步一顿,一群呆头鹅似的恶鬼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齐刷刷的失去脑袋,像掉落的豆子洒了一地。 蛇之呼吸伍之型,蜿蜒長蛇。 一阵风刮起,甘露寺蜜璃周围一圈的怪物全部被砍下头颅,飘飞的血液像被风吹起的樱花,艳丽的血海中持刀的少年背影可靠坚定。 收刀的伊黑小芭内冷着脸,呼吸的白气漂浮在他身旁,他偏着头居高临下,眼眸不屑的看着恶鬼,声音冷的掉冰渣,“谁允许你们可以靠近甘露寺了,渣滓们。” 不远处的甘露寺蜜璃不禁脸一红,眼光水润,双手摸着自己发红的脸颊。 伊黑先生简直男友力max!!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一点,甘露寺,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 不能拖伊黑先生的后退,要做伊黑先生坚实的后盾。 “甘露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能站起来吗?” 一只袖子伸到甘露寺的面前,她视线顺着袖子往上移,一金一绿的瞳孔沾染上春天和煦的温度,乖巧的挂在伊黑脖子上的白蛇,也关心的张口嘶了嘶。 呆坐在榻榻米上的粉色头发少女收起微楞的神色,勾起嘴角,握上隔着袖子的手,“伊黑先生谢谢,我没事,没有受伤。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面上的鬼逐渐湮灭,破烂的木门后面是新的一批,比之前数量更加庞大的鬼,它们往两人的方向极速前进。 伊黑小芭内蜿蜒如蛇的日轮刀架在胸前,摆好战斗姿势,“怎么看都像是恶鬼的老巢,恶鬼杀都杀不完。甘露寺,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是——” —— 另一边,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幸运的在无限城里相遇。 “咕噜…咕噜”一条红白相见的金鱼漂浮在空中,仿佛置于水中般游动。 “金鱼?好大…”蝴蝶忍看着漂亮的金鱼不禁呢喃。 约一人半高的金鱼游在蝴蝶忍附近,巨大的体型显的蝴蝶忍越发细小。 蝴蝶忍最喜欢的动物,就属金鱼了,小小的一个,色彩鲜艳,在水里游动的时候就像一个无忧无虑,又自在的鱼仙子。 每次看到都会不由的想起和父母姐姐一起在庙会捞金鱼的温馨回忆。 色泽艳丽的金鱼向着蝴蝶忍越游越近,突然提速,它张开锯齿一样的锋利牙齿,齿间还残留着血肉一样的东西,两侧的鱼鳍长满突刺。 “承载美好记忆的金鱼才不是你这种肮脏的东西。”蝴蝶忍拔刀,竹绿的剑刃破空突去,在金鱼的脸上戳了几个洞。 随后快速的离开原地,毒已经打入金鱼体内。 没过几秒,金鱼游动迟缓,浑身膨胀,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蠕动,不出几秒便全身大面积流血而亡,肚子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一样,很快就破开一个大洞,血肉混杂着内脏砸在榻榻米上。 栗花落香奈乎在忍战斗的时候也没闲着,她很快发现了房间里一个不起眼的瓶子,缠绕着蔷薇的罐子里时不时飘出来金鱼,源头就是这个。 “花之呼吸·四之型,红花衣。”栗花落香奈乎膝盖一曲,剑刃由下至上将罐子劈开两瓣。 同时也将空中漂浮的金鱼一同解决,动作利落,迅速。 “嗯?就是你们破坏我的壶吗?” “什么人!”蝴蝶忍厉声呵道,她身旁的栗花落香奈乎迅速的站在忍的背后,环顾四周。 “咻咻,初次见面,我是玉壶,”贱贱的声音从一个陶罐里发出,外表朴素的罐子滚到忍的面前,然后稳稳的立起。 漆黑的罐口里飘出一个样貌怪异的恶鬼,眼睛的部位长着嘴巴,还有绿色恶心的舌头吐露在外面,身体侧长着无数双小手,说话的时候还能从舌头上看到伍的字样。 “晚上好呀,两位柱们,在我杀掉你们之前,你们有什么遗言……噗啊。” 灰扑扑的罐子在榻榻米上飞了出去,撞在墙上,仍然坚固的落在地上。 被迫体验了一把滚筒洗衣机感受的上弦五眼睛冒火,他立马原形毕露,破口大骂,“可恶的人类,野蛮的猴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别人在说话的时候打断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吗?” “这个踢不烂吗…”刚才蝴蝶忍用最高的速度踢走罐子,罐子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撞到墙上也完好无损。 “泥罐有点硬,要用刀。”砍过罐子的栗花落香奈乎知道罐子的硬度非同一般,她瞬间拔刀,低身向前,银色的光亮一闪。 “喂——好好听我说话!!”玉壶缩回陶罐里,漂亮的躲过一击,陶罐瞬间移动到另一边相对安全的角落。 他再次从瓶子里冒出来,“简直没办法沟通,人类真的好讨厌,破坏我的壶,还把我可爱的艺术品给消灭,我生气了!” —— “哥哥,在上面。”时透无一郎突然停下脚步。 同样掉入无限城的还有时透两兄弟,两人倒是没有被分开,落下的关键时刻,哥哥抓住了弟弟的手。 “我知道,不用你说。”时透有一郎石绿通透的眼眸向上望去,和他们两人错层的上面站着一个鬼。 额头处长着两角的鬼眉头紧锁的看着时透兄弟,他披头散发,穿着深色的紧身武衣,左手拿着金色的十字枪,整个人郁郁寡欢,两只瞳孔分别刺有上弦肆字样的眼睛仿佛悲伤的快到滴出泪水,“悲哀啊悲哀。” 是上弦肆。兄弟两人动作一致的拔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上弦肆神色更加的悲伤,语气也颤抖着,“好悲哀,一想到你们兄弟两人其中一个会死掉,就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他锋利的手指指着两人左右摇晃。 “死掉?”时透有一郎眉头一跳,透亮的眼眸变得阴森。 站在旁边的无一郎霎时间察觉到空气冷了八度,凛冽的寒气源源不断的从哥哥身上飘出,像一个从寒冰地狱回来的鬼。 啊,哥哥生气了,无一郎心道。 死亡是时透有一郎讨厌的的话题之一,而不久前他们敬爱的主公大人牺牲,在这敏|感时期,鬼触动了有一郎的神经。 父母的死亡他到现在仍然还在介怀。 恶鬼差点夺走他们的生命的事情他一直铭记于心,无比感谢当时出手帮忙的次郎長,让他们幸免于难。 主公大人的话语让他释怀了好人没好报的想法,看着同僚被鬼迫害的过去以及他和弟弟的遭遇,这一切让他对鬼的厌恶程度达到了极点。 对于把弟弟和死亡拉近关系的话语无疑是踩中了弟控时透有一郎的雷点。 时透有一郎在弟弟的眼中是一个除了说话刻薄,为人有点冷漠之外,其余一切都很好的,好哥哥形象。 但是和他战斗过的恶鬼眼中,却是宛如恶魔的存在。 有幸从他剑下逃脱一死的恶鬼甚至不愿意回忆战斗过程。 他只用一句话概率了这个鬼剑士。 时透有一郎,是一个可以把抖s强行扭转成抖m的可怕男人。 “做好谢罪的准备了吗?”刘海打下的阴影落在时透有一郎脸上,模糊了他此时的神色。 上弦肆:“??” 没跟上有一郎脑回路的上弦肆满头问号,怎么突然就谢罪了? “没有准备好吗?那我就好好教教你谢罪的规矩。”像雾一样缥缈的有一郎瞬间出现在上弦肆的面前。 如同深渊的瞳孔望着他,杀意像是凝聚成一根根细长的针扎进皮肤最疼的地方,恶鬼呼吸一滞,冷汗涔涔,糟糕,这个人类很强! “第一步,先跪下!” 时透有一郎改刀一挥,使出的八连斩速度快的连鬼都无法反应,鬼膝盖以下的部分就这样眨眼间被切成碎片。 恶鬼被迫屈辱的跪在了有一郎的面前,血洒了一地。 —— 那边正有声有色的上演着调↗教过程,另一边的房间里,不死川实弥跪坐在房间中央,他周围一圈的范围内堆起了无数的恶鬼尸体,也不知道他在这里静坐了多久。 一旦有恶鬼靠近,他手中的日轮刀便会快速的闪过,于是又一个恶鬼倒在还没有湮灭完的尸体上。 血染红了所有的榻榻米,房间里血腥冲天,恍若地狱。 沸腾的怒火燃烧在流着泪的实弥心中,没能保护主公安全的自责越演越烈,他扭曲的面孔上尽是泪痕,通红的眼球,阴翳的目光,从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声音对着不敢过来的恶鬼们,“渣滓们!!尽管放马过来,我绝对要把你们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阿勒?你看起来好像很伤心啊,为什么?”光着上身,下身穿着山伏的衣着,黑发微卷,耳朵像精灵一样尖,额头处长着两只角,一脸欢乐的恶鬼从鬼堆里探头出来,刻有上弦四字样的眼眸微微眯起。 ※※※※※※※※※※※※※※※※※※※※ 三更献上,全部都是大长章!!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提前体验肾虚... 肝死我了。 以下是感谢时间,我全部整理到一起了,如果有漏了哪位小天使,记得和我说哦~= ̄w ̄=嘿嘿,全部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感谢在2020-02-16 ~2020-02-23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年loli 6瓶;杏寿郎的夫人 1瓶; 感谢在2020-02-23 ~2020-03-01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530506 4个;七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傈僳 74瓶;cien 20瓶;31110781 5瓶;吃土少女 4瓶;好无聊、流年loli 2瓶; 感谢在2020-03-01 ~2020-03-07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ton 3瓶; 感谢在2020-03-07 ~2020-03-11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暮凉 2瓶;杏寿郎的夫人 1瓶; 第五十六刃 灶门掉进无限城的时候是背对的姿势,掉落的过程也没有能抓的东西。 他瞄了一眼底下的漆黑,不好!这样下去会… “炭治郎。” 一只斑驳宽大的手一把抓住正在下落中的灶门的手。 灶门惊魂未定的挂在空中,抬头一看,谁知救自己的竟然是师兄,他惊讶的喊出声,“富冈先生?!” “落雷吧。”黑发的恶鬼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富冈义勇准备把人拉起来的时候,抬起手中锡杖击入地面。 无限城「轰隆——」一声,突兀的响起雷声。 富冈义勇听到震耳欲聋的雷响眼神一暗,不是鬼杀队里那个黄头小鬼的雷声,糟糕! 没等他把灶门完全拉上来,一道惊天震地的雷噼里啪啦的蜿蜒着又准确的打中富冈义勇,原本半起的身体瞬间又压在地面。 “唔……”全身剧痛伴随着麻痹的症状,富冈义勇全身都在颤抖。 雷落的快,消失的也快,但是麻痹混杂着痉挛的感觉却残留在身体里,富冈义勇想把他拉上来但是使不上力,光是用力抓紧炭治郎不让他掉下去都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流窜的电顺着相连的手传导给灶门,同样承受雷击剧烈疼痛的灶门皱紧眉头,一脸痛苦。 麻痹还在手臂抽搐着,蔚蓝的眼睛里反射出面前的画面,灶门手臂在手心缓慢的滑落,富冈义勇心生冷汗,瞳孔紧缩,赶紧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拉住灶门,自己的身体也因此被往外带了一点。 不好,手要抓不住了,使不上力。 手没办法拔刀,不能让炭治郎掉下去,还要堤防身后操纵雷的恶鬼,陷入两难困境的富冈义勇焦虑的头发麻。 “义勇!” 一只肌肉匀称的手出现在富冈义勇眼中,他认得这只手,是锖兔! 摇晃的视线顺着上移,果不其然。 樱花色头发的男子担忧的蹙眉,银灰的眼中是化不去的温柔颜色,富冈义勇的肩膀松了下来,“锖兔你来的好慢…” “敢嫌我慢?如果不是我,可爱的师弟就被你扔下去了。”锖兔手用力,刚把灶门拉了上来,突然他神情一变,手腕一转,一收,将灶门锁进怀中,另一只手揽住富冈义勇的腰,带着两个人下一瞬凭空消失在原地。 锖兔刚离开,雷击轰隆的砸在他们刚才的地方,威力比之前更甚,榻榻米被雷炸出一个漆黑的窟窿,烧糊的呛人味道弥漫开。 憎人打扮的黑发恶鬼转动眼睛右眼,准确的捕捉到锖兔的位置,脸抬起的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哦?这个速度,柱吗?” 锖兔把两人放下来,刚好看到对面鬼眼中的数字,大为吃惊,“怎么可能!上弦肆?!” 此时轰隆的一声巨响从无限城下面传上来,动静大的令无限城地面以及所有房间都在摇晃。 —— 富冈义勇,灶门,锖兔所站的地方正是在炭治郎和黑死牟的最上方楼层,感受震动最为强烈的位置,而这大动静正是炭治郎和黑死牟战斗产生的。 楼下炭治郎和黑死牟打的不可分交,相触的剑刃崩裂出火花的同时也产生了强大的力量振幅,溢出的力量像爆炸一样产生巨大的震荡。 除炭治郎脚下的地面之外,其余的全部被掀翻成块状,整个地下层不一会就变成废墟的样子。 “身为鬼杀队的你变成鬼!你知道缘一先生有多伤心吗。”进入通透世界的炭治郎攻击的速度就像一道光影,即使已经没有气息像一颗植物,但黑死牟还是能每一次都准确的捕捉到他的攻击方向。 “别在我面前提他,我非常的讨厌那个人。”黑死牟语气平静,但是眼神却很好的诠释出厌恶,任谁一看都觉得他肯定与缘一不合。 炭治郎鼻子一闻,有些恍惚,他在说谎。 “说谎…你真的讨厌你弟弟的话,为什么提起他的时候眼神会这么伤心。” 炭治郎很愤怒,特别是他知道黑死牟杀死缘一后,怎么有人狠心对着自己的兄弟下手!但是如今一看,黑死牟似乎也对弟弟的死亡也很伤心。 暗红色的旋涡状剑气轨迹和火红的火焰缠绕,强大的冲击力四散,烟雾缭绕之中,炭治郎向着黑死牟冲过去,腾飞的火龙再次张开深渊巨口俯冲而去,对面数不清的黄色月牙像烦人的飞镖一样回转,给炭治郎造成不少的麻烦。 “闭嘴!”黑死牟的刀法开始混乱,忍耐愤怒的身体抖动着,剑上的眼睛受到主人的影响,混乱的眨着眼睛。 炭治郎提着剑穷追不舍,身影在大范围的攻击里随意穿梭,火焰飞舞的混乱中姿势利落的挥动,威力强盛的炎舞在黑死牟身上留下漆黑的灼烧痕迹,口中不断逼问,“你第一次砍我的时候停下了剑,为什么,黑死牟!” 黑死牟和炭治郎第一次见面是在灶门家前,其中的细节炭治郎还能回忆起来,黑死牟看见他的时候,明显是非常震惊的神色。 能下的手杀死自己的弟弟的人,为什么再次看见与弟弟相似的脸会下不手去。 烦死了!黑死牟一口牙几欲咬碎,他的神情开始翻腾的像丢入油锅的水,“像苍蝇一样烦死了,因为你们相似的脸让我见了就想呕吐,恶心至极!为什么他一出生就站在巅峰,连老师也没办法打败他,为什么我舍弃了一切都得到不强大的剑技!”他咆哮着,像一只困在四面墙壁的野兽,无能的刨着墙壁却找不到一丝出路,然后越来越绝望。 炭治郎知道,黑死牟口中的他,是缘一先生,他的亲弟弟。 “你在嫉妒缘一先生的强大吗…”炭治郎轻蹙眉,不对,味道好复杂.. 抓准机会的炭治郎挥舞璀璨的狱火斜挥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身体呆滞着,滚落地面的头颅发出沉重的声音,如同一把演奏着哀怨舞曲的小提琴崩掉了弦,所有一切戛然而止。 “追求强大的力量没有错,但是你完全用错方式了。” 炭治郎在和黑死牟不断对话的期间把十二型不断重复,进而衍生出第十三型从而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都说战场上要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细小的一个微动作都可以成为致命的一击。 而黑死牟在愤怒之中迷失了双眼,明晃晃的日之呼吸的剑技在眼前都没能认出来。 他不可置信睁着眼睛,倾斜的视角里,独自站在一角的炭治郎没有任何表情,云淡风轻,意外的和缘一不徐不疾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兄长大人,我们并非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人类,漫长历史中的一颗细小尘埃,不久后超越我们的人才也会和我们站在相同的境界吧…」 不对… 不是的!! —— “你没变啊,善逸。”黑发背着剑的恶鬼有着善逸熟悉的脸静绿色的眼珠刻有上弦六,脸上爬满黑色的虎纹,张狂野性。 他见善逸没有说话,嘴角的嘲讽越发的张狂,鄙视的神色毫不遮掩,像以前一样口中一一数落着,“又矮,又寒酸,一脸软弱…看你也不像是能当上柱的人,也对,只会用一之型的你根本不会强大到哪里去。” 现在善逸面前的是变成鬼的师兄。 雷之呼吸的继承者一共只有两人,我妻善逸和狯岳。 两人的关系就像太阳和冰块。 无论谁靠近一点,都会引起某一方的不适,善逸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时间总是不等人。 狯岳变成鬼,爷爷为了谢罪进行切腹。 善逸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他,双重的刺激无疑是给了善逸巨大的冲击。 我妻善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懦弱的神色尽数收敛。 含着怒气的面孔展现出骇人的气势,琥珀一样金灿灿的眼眸没有情感的叠加,恍若一个埋藏已久的玉石,通体冰凉,声音也染上清冷,“我确实没有当上柱,倒是你,挤到上弦的吊车尾上,似乎挺开心啊。” 被善逸的威严惊吓到的恶鬼狯岳不禁呼吸一错,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但是心中被自己弱小的人吓到又使他极为屈辱,嘴角扯了扯,干巴巴的说道:“哈哈…挺能说会道嘛…” 狯岳的轻浮没有悔改迹象的态度还是惹火了我妻善逸,他的情绪变得激动,“都是你变成了鬼,爷爷才会切腹死掉,都是因为你,为什么要变成鬼!!” “切,关我屁事,怎么?难道要我难过?去老头的坟墓前悔改吗?”狯岳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这个混蛋…”我妻善逸喉咙发出野兽愤怒似的低沉,他伏低身体,屈膝,前倾,左手握上刀柄,标准的拔刀式姿势,雷电的电弧在他身边闪耀发出光亮。 “老头死了才好!那个愚蠢的老头竟然想让我和你一起继承,你这个废物,凭什么和我站在同一个位置!” “爷爷死了才好?我真为爷爷感到悲哀…他养了两个废物,只会用一之型的我,和不会用一之型的你…”阴影布满了善逸整张脸,“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对面金光一闪,狯岳同样迅速拔刀,狂傲的不把善逸放在眼里,“呵,雷之呼吸,肆之型…” “废物,慢死了,”我妻善逸站在狯岳后面,背对着他,缓缓的收刀,“你朝哪里攻击。” 高高举起的剑还没有落在,善逸已经完成攻击,脖子处的剧烈疼痛使狯岳一脸惊骇,被善逸砍出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 ※※※※※※※※※※※※※※※※※※※※ 看到一个评论说上弦肆是劳模的笑屎我了!! 问一下大家,主线剧情结束后。 本篇的第十七章的衍生出来的大炭鬼化支线你们还要看吗? 会不会审美疲劳啊... 还是完结后直接进入鬼灭现代篇? 感谢在2020-03-10 17:13:38~2020-03-13 17:3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罗什 9瓶;幸村月兰 2瓶;西尼斯、流年loli、幻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七刃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善逸隔着木门都能听到那只猪的嚎叫,但是声音并没有使两人分心,像是不约而同的忽视了外面的声音,直到一只“猪”冲了进来。 穿着黑色队服,露着胸膛,戴着猪猪头套的不明性别人物冲破木门,一脚插入对峙的两人之中。 善逸看着面前的猪头,眼神没有一点变化,像是早就知道伊之助会出现在面前,“伊之助,”他叫道。 嘴平伊之助回头。 “不准出手!这是我和那家伙的战斗。” 金色的鸣弧缠绕着善逸,噼里啪啦细微的电流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善逸冷峻着脸,直视着黑发鬼,眼神折射着认真的光芒,闪亮之中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对着伊之助留下几个字,刹那间消失,脚下的榻榻米被他的力道撕碎。 空中陡然响起两道不可能出现的雷声,一金一黑的雷电不断交错,金铁交鸣,流光溢彩。 师兄弟的精彩触碰像是在嘴平伊之助面前绽放了一场绚烂的花火。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到底杀了的多少人?”善逸格开狯岳的突刺,虎口一阵发麻。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世界总有人来判断谁是错的,谁是对的,太不正公平了,弱也是错误吗?为了活下去也是错误吗?”狯岳不悦的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所以我逃离了世俗,从我变成鬼的那一刻起,违背我的即为错误。”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深浅不一的金色眼眸直勾勾望着狯岳。 “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善逸!我是特别的,刚才大意了才让你砍到我,”狯岳的剑柄在手心转了一圈,剑锋笔直的指向善逸,黑光闪烁,曲折的雷电炸裂,“换你来尝尝我的斩击…体会撕裂的痛苦吧。” 善逸吃力的回避着攻击,惊天的雷响鼓动着耳膜,善逸的耳朵溢出点点血滴。 黑色的雷在空中旋转扭转,如同千万勾箭像流星雨散落,封锁住善逸的后路。 黄金琼浆般灿烂的双眸刹那的失神,大哥…想杀了他!? 所有的雷电都能旋转,房间内没有死角。 紧接着的雷之呼吸第六之型,电轰雷轰摧毁了善逸最后一丝牵引的珠丝。 混合着焦味,身上血液喷溅的善逸从高空中落下,眼中的火光翻涌着被熄灭。 我曾经打从心底尊敬过你… “善逸,给我记住,这就是我的力量,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狯岳的声音变的异常的扭曲。 我总是望着你的后背… “喂——善逸!!”站在角落的嘴平伊之助拿着刀的双手发颤,手臂绷的青筋横起。 你和爷爷一样,对我来说都是特别的,为什么你总是会不满… “再见了善逸,去地狱和老头相见吧。”狯岳望着善逸失去斗志的样子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对不起,爷爷,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对不起,大哥,我已经唤醒不了你了。 善逸在空中翻转,平静的脸埋在刘海下,双尖轻点在墙壁上,闪耀的鸣弧没有一点声音,仿佛世界陷入寂静,白皙的手握上刀柄。 雷之呼吸·柒之型,火雷神。 狯岳似有所觉的回头,下一秒光辉亮如白昼,烈日熔金的光芒笼罩住一切,一条金色的雷龙蜿蜒在碎金之中,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 雷之呼吸一共只有六型,第七型是善逸在吉原看到炭治郎哥哥如同火神大人一样的姿态想出来的型。 曾经的他也想着用这招和大哥一起使用,像炭治郎兄弟一样。 没想到这一招用在了大哥身上。 金光散去,狯岳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消散,他被砍下了脑袋,速度太快,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但是有一件事更加的令他愤怒,善逸使出来的这一招他根本没有学过,明明两个人都是老头教,但是厚此薄彼,“那个死老头果然偏袒你!!!他教了你却没有教我!” “不是的,爷爷不是那样的人,这招是我像出来的招式,曾经想和你一起战斗并用的招式…”善逸站在榻榻米上,新的招式消耗了他太多体力,这个人摇摇欲坠。 “不可能!!自己编出第七型,你这样的垃圾不可能,我,竟然,输给你这样的,垃圾。” 嘴平伊之助走到善逸身边,抓起摇摇晃晃的善逸手臂挂在脖子上,猪猪头套上蓝色眼珠的瞳孔一直盯着不断坠落的狯岳,“没有不可能,善逸才不是垃圾,他比你强大一百倍,是你输给了他。” 善逸和狯岳像是两条永远对立的平行线,不会交错,也没办法交错。 鸣柱给了两杯同样的柠檬水,狯岳尝到的是柠檬的酸楚,善逸尝到的是柠檬余味的甘甜。 不知给予者终得不到他人施予,狯岳的内心从来都是破破烂烂。 —— “今晚我一定要把你们变成我的作品!” 蝴蝶忍突然挂起微笑,竖起日轮刀,鸢尾紫的双眸深不见底,“谁成为谁的作品还不一定呢,” “嘴巴倒是厉害,出来吧,我的作品们。”玉壶掏出一个罐子,里面出来的怪物和之前蝴蝶忍看到的金鱼一模一样。 眼睛凸起的金鱼怪游着游着,一转头,在所有人都没有防范的时候,鼓嘴吐出千根针。 银色闪烁着寒芒的细针从天而降,密集的如同瓢泼大雨。 蝴蝶忍的虫之呼吸是以毒加速度对付敌人,面对密集的攻击是她最为棘手的部分。 栗花落香奈乎当机立断,“师傅,这里交给我。” “香奈乎自己多加小心,我去解决那个家伙,”蝴蝶忍反应迅速的一跃,翻身来到玉壶的身后,声音凛然,“听说你的速度很快...” 蝴蝶外衣的小振袖甩出一道艳丽的圆弧,薄荷绿的刀刃一闪差点割断瓶子和玉壶的连接,湖泊般宁静的双眸绽放出嶙峋的杀意,她接着说道:“我是柱里面速度最快的一个,你似乎找错对手了。” 缩在瓶子里四处躲的玉壶满是郁闷,这个女人果然速度很快,只要他的瓶子刚移动到新的地方,这个女人的刀就会紧接着砍下,完全甩不掉。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瓶子! 他主动从瓶子里走出来,“咻咻咻咻——你是第三个见到我这幅样子的人,见到这个样子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丢掉瓶子的玉壶在蝴蝶忍面前展露出原本的样子,体形精壮,每一块饱满肌肉都在蓄势待发,表面还覆盖着一层鱼鳞,手指间皆有手蹼连接,下身则是长蛇状,犹如一条长蛇。 他把手放在胸膛处,一脸陶醉,带着几分自豪,“看看本大爷完美的又美丽的姿态,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丑?” 蝴蝶忍:“……” 气氛瞬间冷到冰点。 “为什么不说话!”大爷不满意了。 “真是丑陋到极致的姿态呢,丑到我不想说话。”蝴蝶忍毒舌,饱含恶意与嘲讽。 “啊啊啊啊你这个臭丫头!” 薄荷色剑尖的回勾地方猛然插入玉壶的眼睛,感觉锋利的刀像是插入什么泡沫的蝴蝶忍踩住玉壶的脸,用力一蹬把剑抽了回来。 玉壶愤怒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扬起右手,忽然眼前一片樱色的花瓣飘下挡住视线。 “花瓣?”他蓦然一惊,视线里看进一双石榴红的眼睛,如镜子一样倒影出他完美的身体。 “花之呼吸…”瓷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女孩从玉壶光滑反光的头顶后空翻而下,柔韧的腰肢发力,一窜的粉红花瓣顺着剑的痕迹飘散,混杂着鬼的猩红血液,栗花落香奈乎面无表情回转在凌乱到极致的画面里,花瓣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却致命的闻一下都窒息的程度。 理所当然的,玉壶的右手被切下,他凝视着光滑的切口,眼底渗露出凝重。 他身上的鱼鳞比金刚石还坚硬,怎么可能轻易砍断! 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能让她们靠近! 他的右手几秒又长了出来,他掏出十个瓶子,瓶口对准她们,一口气解决她们。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十个瓶口涌出大量的鱼,铺天盖地。 “那么喜欢动,我就毒的你们动不了,看你们还怎么逃,顺带说一句,我的粘鱼就算被砍断,也会射出剧毒的液体,通过皮肤就能进去体内。哼哼哼,你的另一位队友已经开始中毒了,这下更好办了。”玉壶得意的笑着,歹毒的目光阴森入骨。 蝴蝶忍往旁边看去,果然栗花落香奈乎的状态不太对,她的视线下滑到扎在香奈乎身上的银针,是这个的缘故吗? 刚才对战金鱼的时候栗花落香奈乎不慎中了几根,谁都没想到针上有毒。 栗花落香奈乎低头喘了口气,突然头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师傅?” 清冷的眸子毫不畏惧,“没关系,我来保护你。” “咻咻~姐妹情深,保护吧,这是为你们的死献上的一场葬礼。”玉壶扭动着身躯,似乎十分开心。 鱼的数量十分多,正如鱼壶说的那样,砍断的鱼会射出大量的毒,溅在皮肤上,液体很快渗入皮肤,不见踪影。 蝴蝶忍把栗花落香奈乎保护在身后,临危不乱,在玉壶眼里却是力挽狂澜额景象。 玉壶估算着时间嗤笑着,“咻咻咻,胜负以分了。”脑海里想着两人中毒后的扭曲样子。 “嗯哼~”缥缈的冷笑,蝴蝶忍嘴角若有若无勾起,“毒…要开始发作了。” “对对~你们的毒发作…噗哇……”玉壶突然咳出一堆血液,神情惊讶,顺着血液出来的还有一堆碎肉,红红白白的糊成一滩。 怎么回事? 他懵逼狼狈的倒在地上,姿态卑微的如同地底下的虫子,他仰望着什么事都没有的蝴蝶忍满脸不置信,瞳孔紧缩成直线,爆裂的愤怒喷发,“你对我做了什么…咳咳咳…” 更多的血液从玉壶口中涌出。 “毒,”蝴蝶忍的眼眸一瞬间变的深沉,她把爱刀斜在脸颊边,笑容残忍温柔,“我的日轮刀每次刺入你的体内都会留下毒素,我一共放了三次,从你的体型来看,完全够了。接下来你将会在毒素的折磨下慢慢的死去。” “可恶,阴险的女人!”恶鬼尖锐的指尖在榻榻米上刮出一道道的裂痕。 “而且我身体内存在的毒,比你放出的毒还要剧烈许多,你的毒在我身上只会融进我的血液,而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毒?身体里?”他望着蝴蝶忍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个女人说什么? 所以毒对她根本没用…就算吃了这个女人泄愤,他自己最后也会被毒死吗? “怎么可能,”玉壶喉咙发出磨砺砂石的粗犷感,“啊啊人类,果然如无惨大人说的那样,十分的狡猾...” 玉壶完全失败了,他的金刚石外表可以被栗花落香奈乎轻易滑破,他的毒对全身都是毒的蝴蝶忍不值一提,速度也胜不过机动最厉害的虫柱。 这是一场完全被克制的战斗。 “嗬…嗬!”玉壶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毒素已经融化至喉咙,声带破损,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他奄奄一息,眼睛却亮的发光。 不甘心的朝着蝴蝶忍伸出手掌,坑坑洼洼的鱼鳞皮肤显得更加苍凉… 没等他肮脏的手掌碰到蝴蝶忍的鞋子,他眼中的光芒骤然消失,身体的血液从他身上蔓延开。 ※※※※※※※※※※※※※※※※※※※※ 又是大粗长~ 上弦六,上弦伍死亡。无惨还在解药中... 对了,之前看到一个评论推荐我去看异度入侵。 我去看了!!!卧槽吹爆!!! ——话说这一季的番都很不错诶!!没有低分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不是渣渣是花花 12瓶;卿玉、杏寿郎的夫人 1瓶; 第五十八刃 “好了,这样毒就解掉了。”蝴蝶忍把香奈乎的袖子拉下来。 栗花落香奈乎把拳头舒张又握紧几下后,明显的感受到体内不舒服的异样感在消失,她站起身直视蝴蝶忍,“师傅,现在要去哪里?” 蝴蝶忍走到房间的边缘处,望了望底下,“从刚才开始下面就一直传来震动,肯定有人在战斗,右边的是爆破声…” 每个人都在战斗… “爆破声的话,是不是宇髄天元?” 细想一下,战斗里产生巨大爆炸音的只有宇髄天元,这也和他是忍着的身份有点关系。 宇髄天元总是会随身携带特制的炸/药,战斗的时候,只要扔出炸/药,再用日轮刀造成摩擦,引爆炸/药。 这招防不胜防的招式后来变成宇髄天元的独特攻击。 那个可怕的男人,栗花落香奈乎一直不能忘怀,强行带走碟屋人员的坏人。 “嗯是他,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操纵这个地方的鬼。这里整个地方都会动,像会思考的生物一样…肯定有什么鬼在操纵。” —— 我选择的路没有错!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继国岩胜了。 缘一,你那套话已经不对我适用了。 恢复理智的黑死牟表情突然平和下来,“我不会输第二次。” 他的身体走过去把头捡起来,按回头上,重新接上的头颅伤口处,一片光滑,“即使砍掉我的头,我也不会死,你要怎么办。” “那就容易多了,”炭治郎随意把剑搁在肩上,嘴角冷笑带着几分傲气,“那我就砍你无法再生为止!” 太阳一样光亮的力量撞击在黑夜绚烂的颜色,强烈又美丽的融合。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我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日之呼吸的招式,只要中断你的其中一招你就没办法连起来用十三式。” “看来你对日之呼吸的招式记得很熟,为什么你没有学日之呼吸,不是说日之呼吸是一切呼吸的始祖吗?那一定很强。”炭治郎往后大撤消失在黑死牟的范围,紫色的圆弧深深的切入地面,留下一个个几指宽的沟壑,滚起的狂风扫了一身。 额头的黑红色头发也因为动作的幅度垂落,炭治郎伸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撩回去,继续剖析黑死牟,“是因为日之呼吸你学不会,多吧。” 就和玄弥的情况一样,但是区别在于,黑死牟可能单纯的无法学会日之呼吸。 黑死牟:“!” “黑死牟,你一直想追求的真的是力量吗? 你想要的强大力量,在我看来已经得到了,你通过几百年的饮血食人,力量成几十倍的增长,或者说你的目的是无止境的成为最强吗?” 红色的圆弧一闪而过,璀璨的烈火砍中黑死牟的肩膀,黑死牟觉得全身灼热的像太阳一样,剧烈的疼痛撕扯着皮肤,表面的伤没办法复原。 最强? 我当初是想成为什么? 「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 对了,成为最强的武士… 没错,最强的武士,不应该心存迷茫。 不详的力量在黑死牟身上涌动,磅礴的像岩浆般剧烈的活跃,他手中的剑红的发烫,剑身勾出几条新的剑刃,红的似有血液在流动。 ——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另一个上弦肆!”锖兔语气罕见的惊慌。 刚才锖兔过来的时候,路过在上层战斗的时透兄弟。 他经过的时候听到凄惨的叫声,正想进去救人,结果一进去,脸色瞬间不好。 “什么嘛…是锖兔啊,”背对着锖兔的时透有一郎,微微转过脸,白皙的肌肤上点缀着宝石红的斑驳血迹,黑与红的交融,残虐无比又极致妖诡。 他注视着愣住的锖兔疑惑,坏笑,“怎么,你也要加入尽进来吗?” 锖兔面不改色的退后了一步,原来一直发出惨叫的是鬼吗? 他还是礼貌的询问一句,“需要帮忙吗?” “不用,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时透有一郎扬扬手示意锖兔快走,不要打扰他的兴致。 “不要走…求求你救救我!!!”绝望的求救声从鬼口中发出。 恶鬼从时透有一郎背后颤巍巍的深处血手,努力的向着锖兔伸展着肌肉以及生的希望。 多么讽刺的一幕,人和鬼的身份恍若调换,求救的是鬼,转头继续吃人的也是鬼。 “看来是不用我帮忙了。”锖兔转身就走,看也没有看一眼求救的鬼。 停在空中的手僵了许久,然后被耐心耗尽的时透有一郎一把砍断,他稚嫩的脸上扬起天真的笑容,仿佛没有看到眼底处的恶鬼惨状,见恶鬼全身不由自主的打颤,他笑的更加温柔,“我们继续愉悦的游戏吧。” 散发蓝色幽光的剑刃高举,然后狠狠的落下,噗呲的血液四溅。 离开时透兄弟的锖兔没多久就遇到了富冈义勇两人。 他很清楚的记得和时透后面的鬼,眼睛里确实刻有上弦肆,怎么可能,上弦肆有两个? “什么意思锖兔,刚才你遇到了别的上弦肆?”富冈义勇问。 “啊,刚才在时透那边见到另一个上弦肆,我很确定不是什么幻觉。”锖兔言简意赅。 “你们的运气到此为止了。”憎人鬼抬手,锡杖一响,圈在杖上面的金色圆圈互相击打,铿锵声音过后,雷电落下打断锖兔的对话。 富冈义勇就地一滚,冷冽的蓝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出鞘,席卷着窒息的水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水幕主动迎接了雷电。 肉眼可见的弧线在水里皲裂状散开,水幕下的富冈义勇毫发无伤,他双脚一蹬,踩着边缘冲向鬼的那边房间,“炭治郎,等会你在…” 他瞳孔一缩,房间在动!! 灶门刚好被分割在另一个房间,他极速在墙壁上移动,可是不断有墙壁延伸出来阻扰,好像铁定了心让灶门和锖兔他们分开。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灶门脚下的地面也在拉远,锖兔伸手过去,吼道,“炭治郎抓住我!” 灶门一跃,起跳的瞬间,他脚下的地面一沉。 糟糕!两人同时暗叫不好,会出现偏差! 果然,灶门和锖兔的手指一触即离,锖兔想抓也抓不住,“可恶!!” 战斗瞬息万变,没有时间让他懊恼,义勇还在一个人对付着恶鬼。 没有多想,锖兔立马转身去到义勇身边,“炭治郎分割道另一个地方了。”多年的默契,不用交流他已经知道富冈义勇想做什么,“义勇我们上!我来补炭治郎的位置。” —— 灶门此时一脸呆滞的站在另一个房间。 房间的墙壁不单会动,地板还会翻转角度,整个无限城就像一个活物,这个认知一上线,灶门浑身鸡皮疙瘩。 经过一连串的转动,灶门落在一个水泥风格的大厅,空气中时不时传来无形波动鼓动耳膜,天花板扑簌簌的飘灰,原因全部都是因为前面有人在打斗。 越往前走,建筑破损的越厉害,地面不是高高翘起,就是凹陷,剑刃的痕迹到处都是。 “次郎長,即使你能砍下我头颅千次,但是你的体力也会跟不上,人和鬼的差距不是单单几句话,强烈的意志就可以突破,再见了。” 灶门一愣,有人在和哥哥战斗! 全身肌肉紧绷,脚尖一点地像阵风一样穿过废墟,柔软的发丝在轻扬,没等他完全落地,面前的画面刺激的他大脑空白,愤怒抑制不住的爆发。 六只眼睛的黑发恶鬼拿着巨大的剑,怪异的是,闪烁着眼睛的笔直的剑上还延伸出几条荆棘一样的副刃,其中一条剑刃插入了哥哥的胸口。 对应的器官位置刚好是心脏处,锋利的剑刃穿进炭治郎单薄的身体,从他背后的肌肤上穿出,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蜿蜒的副刃留下,奏响一首悲鸣。 脸色苍白的炭治郎咳出一大口血,面容扭曲,铁锈似的味道肆虐。 黑死牟手一扬收回刀剑,血液交织着死亡的气息散落,哥哥像凋零的樱花,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倒在冰冷的地面。 不要... “啊啊啊啊...” 黑死牟耳边传来声嘶力竭的悲鸣,澎湃的火焰高度烧灼着他的皮肤,火焰朦胧中他看到翻飞的日轮耳饰,逆拂的气流掀起,倒影在眼里的祥云斑纹如沉寂多年的宝石,终于在擦拭灰尘后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飒飒作响的杀意弥漫,暗淡的绯红眼球绝望的如同想要毁天灭地的撒旦,瞳孔中的戾气尽是燃烧殆尽的疯狂。 “杀了你!” ※※※※※※※※※※※※※※※※※※※※ 感谢在2020-03-16 15:19:34~2020-03-18 15:5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年loli、卿玉、杏寿郎的夫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九刃 “切,怎么杀都不死吗。”实弥不知道多少次砍落对方的脑袋,但是每一次都会重新复原。 这种状态非常不寻常,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能让鬼循环往复的复活,或者说,这个鬼不是本体。 “哈哈哈轮到我了,看招!”站在不死川实弥对面的上弦肆拿着团扇的手大力一扇。 漩涡状的无形龙卷如同电钻一般,把接触的东西全部搅碎,破坏力堪比巨龙的吐息。 实弥往旁边一闪,透明的风漩涡撞到墙上,把墙壁搅齑粉,势如破竹层层击穿,还迫害到在附近战斗的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机敏的躲过横冲过来的龙卷,巨大的裂缝把他和长着翅膀的鬼分割两边。 又来一只吗? 他寻着攻击过来的方向望去,一同僚一鬼如同走t台一样凹着造型看着他,红色花纹的眼角无言的抽了抽,攻击是殃及过来的。 他没好气的收回视线,不经意的一抹画面让他心一跳。 “两只?”他酒红浓郁的眼眸定定看着实弥对面的鬼,眼睛同样有上弦肆的字样。 他飞快的转回头,审视起自己面前的鸟人样的恶鬼,数字也是肆。 不死川实弥同样也看到了另一只上弦肆,狂傲的脸上扬起不羁的笑意,“果然有其他的上弦肆,”他一边应付鬼一边说喊道,“宇髄,鬼能无限复活,要找出本体。” 宇髄天元的爆炸声从一开始就一直穿透墙壁传入他的耳朵,不用想也知道,能在战斗中制造如此聒噪的噪音,只有宇髄天元。 所以他故意引诱鬼把攻击,袭向他想要的位置,也就是宇髄天元发出爆炸声音的地方。 为的只是想看一看和宇髄天元对战的是什么人,果然不出他所料,另一只上弦肆找到了。 宇髄天元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啊我就说,怎么那么奇怪,很不凑巧的是,我这只也不是本体,杀不死。” 狂风穿过宇髄天元所在的地方还没有停下,不停的破坏了无数房间后,停在富冈义勇的房间。 巨大的空洞横过无限城,把横向的空间全部贯通。 锖兔望着宇髄天元那边的情况,“第三只上弦肆出现了。” 离他们最远的不死川实弥,以锖兔最优秀的视力还是看不清那边是否也是上弦肆。 富冈义勇结合锖兔刚才说的事,再加上面前的情况,结果很明朗,“是分/身鬼吗?” “极大可能,问题是哪一个才是实体,时透杀过一次,那只鬼没有死,可以排除。而且舌头上的字是包含什么意思吗。” “喂——锖兔,你们有两个人,让一个人去找到鬼的本体,杀了它所有鬼都会停止,不然这些鬼怎么杀都....。”宇髄天元的话淹没在轰隆的巨响里,原本贯通的大洞被不同方向聚集过来的墙壁房间堵上,形成新的空间。 “休想离开这里。”秘密被发现的憎鬼举起锡杖,释放出力道雷电,数十条雷劈向锖兔两人。 他的任务是尽可能拖住鬼剑士,弑杀的选项也包含其中,一切都为了给无惨大人更多的时间。 杀掉的话,还能得到无惨大人的褒奖。 —— 悲鸣屿行冥游走在无限城里寻找着无惨,他感知到无惨也在无限城里面,但是怎么也去不到那边。 拖着流星锤的悲鸣屿行冥突然停在一间屋子的门口,“这种气息…是上弦。” 他拉开纸门,屋里干干净净,连妖怪也没有一只。 蹲在柜子里的鬼颤抖的缩起身子,扒着脸,可恶!!! 积怒,哀绝他们四个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解决完! 要死了!鬼猎人发现他了! 快回来救我!!! 察觉到本体有危险的分/身鬼们着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体一死,他们也别想活。 不死川实弥咧嘴一笑,拦住上弦肆,“虽然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你们的本体,”芦苇样清新的绿色剑刃上吸收着周围的空气,细小的旋涡附在上面,“但是你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罪孽深重的鬼,用你的性命赎罪吧。”悲鸣屿行冥甩动流星锤,留下残影的球体飞去柜子里,准确的砸中半天狗的本体,怯鬼。 纵使他的身形只有老鼠大小,并且脖子异常坚硬,也敌不过肃清强力的一击。 整个脑袋直接被砸的粉碎。 同一时间,富冈义勇,宇髄天元,时透有一郎,不死川实弥面前的鬼开始崩坏。 层层剥落的身体化成齑粉在空中不见踪影。 —— 炭治郎脱力向后倒去,意外的落入一个怀抱里。 是谁? 他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的眸光一颗夜明珠,他艰难的转动脖子,映入眼帘的是亚麻色有光泽的发丝。 这样的颜色… “童磨吗?” 童磨噙着一抹笑意,听着怀里的人念着他的名字,他用脸颊蹭了蹭炭治郎头发,无比眷恋,“没错是我哟,真是粗心呢,不过没有第二次了…” “你在说什么童磨?这里是…”炭治郎环视漆黑一片的地方问道。 童磨笑而不答,金闪闪的锋利扇子在炭治郎面前一挥金色的莲花状图案一闪而过,乱狂的风抬起炭治郎的身体,“该回去了…” “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死了吗?”炭治郎表情凝重。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他被击中了心脏。 “没有,还记得我之前送给你的琉璃珠吗?” “和你眼睛一样的那个珠子?”炭治郎一下就想起随身带在身边的琉璃珠。 “没错,我的珠子能在危难的时候保护你一次,”童磨伸出手托住炭治郎的手,两人的头发均被飓风吹飘起,炭治郎更是整个身体漂浮在空中。 童磨牵住炭治郎手,像以前一样,薄荷蓝的尖锐指甲始终没有伤到炭治郎的手。 有点舍不得放开呐,他一点点松开手指对炭治郎的桎梏,“我不知道无惨大人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接下来请务必小心…我的副教主,再见…”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童磨笑着和炭治郎对视,依旧挂着炭治郎印象中没心没肺的笑容,琉璃色的瞳孔闪耀着好看的流光。 炭治郎惊讶的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童磨的话里已经告诉了很多东西。 没有死,是因为珠子? 曾经童磨给了他一颗珠子,是因为那个吗? “童磨我…”心脏猛的一痛,炭治郎唰的睁开眼睛,他从黑色的空间里重新回到无限城,触感,记忆,声音不真实的恍若一场梦。 身上的伤口全然不见,整个人全身笼罩在一个玻璃材质的球形里,过了几秒,玻璃呈蛛丝状四面八方裂开,骤然破碎成千亿星光,折射着光芒的玻璃镜面闪烁着盈盈星光。 是童磨救了他… 炭治郎掏出放在衣服里的玻璃珠子,刚放在手心,玻璃珠子像是承受不住什么一样破碎,不留一丝痕迹。 是珠子代替了他承受吗? 他双手握紧成拳,谢谢你,童磨。 —— “杀了你!!”灶门红着眼眶,视线蒙上一层水光,“我要为哥哥报仇!” 黑死牟不以为然的挥刀铛下强力的攻击,没想到强化过的剑刃上出现皲裂。 他望着和刚才被他砍死的次郎長一模一样的脸,稍微走神。 “双胞胎吗…” 他和缘一也是双胞胎… 多么的相似啊,他们之间的命运! 突然黑死牟心头一震,“次郎長的弟弟,要不要加入我们?你一定很渴望哥哥那样的力量吧。”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鬼话,闭嘴!”炭治郎神情厌恶,战栗的声音宛如十八层地狱浴血恶鬼的咆哮。 “为什么不渴望,你就算锻炼几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达到你哥哥的高度!”黑死牟循循善诱。 “那又怎样!”灶门随意抹去嘴角溢出的腥甜,眼中的荒芜如同沙漠的戈壁,“我为什么一定要达到哥哥的高度。为了力量变成鬼,才不是一个剑士该有的觉悟。” “看来你也要和你哥哥一样,为了不必要的坚持,落的一个下场。”黑死牟手中由血肉筑成的刀疯狂的眨动眼睛,发出嗡嗡的蜂鸣,如同离弦之箭席卷着飓风向灶门压去。 一道红色鬼魅的身影突然涌入,挡在灶门面前,红色的剑刃和红色的剑刃相撞,叮的一声轻响,无形的波浪像海浪扩散。 轰—— 炸裂的力量溅起混混烟尘,炭治郎带着灶门在浓浓的尘埃中滑出一道圆弧,停在黑死牟的远处。 黑死牟一挥刀,震荡的风刹时吹开尘埃,视线里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是被我砍死了吗?” 他很确定当时确实是砍中了心脏,但是面前这个次郎長没有伤口,心脏也很健康....浅黄的瞳孔审视着。 “哥哥?你没死!”灶门同样疑惑,虚空的眼眸里星灿蠢蠢欲动,他伸手扒开哥哥的衣领,入目的肌肤光滑一片,衣服也是完好的。 他脑子一蒙,“我明明看到哥哥被砍中了…”说着,伸手摸上哥哥的胸膛,温热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陡然他眼眶一热,太好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抓住弟弟的手腕,和煦一笑,“我没有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原来如此,”黑死牟突然出声,他终于从炭治郎身上发现了异样,微不起眼的属于童磨的力量,“是童磨吗…” 保护鬼猎人,童磨你背叛了吗。 金属的流光在两把火红的剑刃上流过,面容一致的黑红发双胞胎同时抬起火红的日轮刀对准黑死牟,火焰制造出的光影错落有致的停在战意凛然的脸上,精致的日轮耳饰在耳下微微转动。 “你对哥哥做的事情,无论是吉原还是这里,我加倍奉还给你!” “你不会输第二次,我也同样不会让你砍中我第二次,黑死牟。” ※※※※※※※※※※※※※※※※※※※※ 写的是爽文,只有金手指,没有刀子~~wwwww 童磨给琉璃珠后有对大炭下了很轻微的暗示,让他一直带着玻璃珠。 至于童磨施加的血鬼术你们可以想象成幻觉那一类。 感谢在2020-03-18 15:50:02~2020-03-20 17:59: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春眠不觉晓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尼斯 1瓶; 第六十刃 黑死牟活了几百年,尘封的记忆里弟弟的面容像是沉淀了百年的矿水,永远都清澈透亮。 一直放在胸前的笛子也在这次战斗里被火焰烧的漆黑,炽热的火焰点亮了笛子,茂盛的光亮像极了缘一,是谁都无法触摸的一团火。 「兄长大人送我的笛子,我会一直珍惜的…」 缘一承诺的事情做到了,笛子一直保存到他年老,也仍然完好无损。 直至他亲手,连同兄弟的羁绊,性命,笛子一同夺走。 一个次郎長可以和黑死牟平分秋色,再添加一个炭治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但是兄弟两配合度的天衣无缝,黑死牟身体越来越多的伤痕,炙热的刀剑划过皮肤,会留下一道暂时无法愈合的伤痕,火辣辣的刺激着神经。 为什么… 黑死牟眼中出现不解,为什么不嫉妒哥哥的强大,明明是双胞胎,哥哥像太阳一样炽烈,比你要优秀上百倍,你却默默无闻,平平无奇,为什么你不嫉妒,为什么你不渴望! 灶门突然失语,甚至是惊愕,这幅表情落在黑死牟眼中,他才察觉刚才无意间把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嫉妒…我们是兄弟,哥哥实力强大,我应该为他高兴,然后追上他的脚步,不是一味的嫉妒,而是把羡慕转化为动力。”灶门认真的回答黑死牟,单纯的一味去嫉妒他人是不可能使人进步。 黑死牟面无表情。“我也曾经努力过,想着终有一天我会追上缘一,但是,开启斑纹的人,不会活过25岁。在有限的时间里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他那样的顶端,人生就像一只被安排好命运走向的傀儡。”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兄弟两人红色祥云的额头,“你的哥哥和你,也会在25岁死掉,谁都没有例外。” 炭治郎回头瞥了一眼弟弟的状态,“炭治郎不要受他的话影响,人说鬼是怪物,是因为他们连正常人类能直面感受到的情感都失去了,贪心又迷茫的驻足这个世界,可怜至极。” 黑死牟,确实你变强的想法不容置喙,但是你的剑暴露了一切。 磨炼到极致的力量,人既是剑,剑既是人,你的意志也会通过剑反应出来,强大又迷茫的矛盾感反映了你的内心。 灶门拉开距离,几个呼吸调整情绪,一边留意着哥哥的攻击,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那些砍碎的血肉飞溅回鬼的身上。 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手腕一翻,在空中绕了一个圆回到黑死牟面前,再次砍下他的手臂。 同时两把日轮刀相触,交汇出巨大的火焰,交错的剑刃泛着红光,如离弦之箭由上而下砍落黑死牟的脑袋。 日之呼吸,拾之型 辉辉恩光。 第五次!灶门默数着砍下黑死牟脑袋的次数。 交错的两把火焰利刃像一只蛰伏在黑暗的恶魔,趁着出其不意的攻击收割生命。 盛大的璀璨火焰蔓延至黑死牟全身,滚烫的如同热油泼在身上,炙热的痛苦传递在每个细胞,偏偏还无法再生!被压制住了! 日之呼吸,拾之型的特殊性就在于被砍中的鬼会陷入无法再生的困境,而粘粘在身上的火焰也无法轻易熄灭,只会不断的燃烧着,鬼在其中只会落的挣扎死去的结果。 灼热的红刃在空中勾起一道红色的弯钩,不停歇的切割下黑死牟的每一个部位,手臂,肩膀。不能给他有一丝恢复的可能,从源头把一切扼杀。 “继国岩胜,渴望成为他人之人,最终什么都不是…这大概是世界对你最大的惩罚了,在地狱好好忏悔吧。”炭治郎挥舞剑刃。 刀光剑影间,红色的剑刃上倒影出黑死牟此时的样子。 困在火焰中的怪物,背脊上长出黑色如手臂怪异的荆棘,落在身后的脑袋上钻出两只恶魔一样的山羊角,嘴巴撕裂成野兽状,面容可怖。 惊愕的黑死牟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形态。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姿态… 丑陋无比… 「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嶙峋的指尖开始湮灭,身体被连击不断的灶门兄弟砍碎。 「渴望成为他人之人,最终什么都不是…」 我想要成为缘一,但也因此无法成为任何人。 我想要留下什么,结果落得一无所有。 为什么你总是不经意间得到我所有想要的… 我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完全不明白,你告诉我,缘一… —— 上弦肆,半天狗死亡。 上弦五,玉壶死亡。 最得力,最强的上弦一也死亡。 一个个接连不断的坏消息传来,躲在一边解药的无惨再也忍不住。 “一个个都是废物!”无惨从一个软乎弹性的肉球里走出来。 他加速了解药的过程,顺便把珠世吸收进身体,补充力量,“珠世你的愿望落空了,要把我变成人类,起码要等100年这个药才会完全生效,我该说你勇敢还是无知,也罢,你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好戏现在才开始。” “等你很久了无惨。”清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无惨走动的步伐顿了顿,猩红的眼球360度转动,巨大的钢筋泥土空间里,他站在最中间,以他为中心的上上下下四周站满了柱。 感觉不到他们气息… “鸣女,拦住他们。” 鸣女:“……” 没有声音,甚至无限城也没有动静,死一般的寂静。 “鸣女!!” “吵死了!!”一道暴躁的代替鸣女出现,“你的鸣女已经归我操纵了,” 愈史郎站在鸣女的后面,十指插入鸣女的脑袋中,跪坐的鸣女手扶着琵琶毫无反应,像一尊石像,很显然,她的意识,动作,思想由愈史郎支配。 现在操纵整个无限城的是愈史郎。 “无惨,你从我这里夺走了珠世小姐,我要你跪下忏悔,我现在就把你轰到地面上去!” 透过着声音都能感觉都他浓烈极度的恨意,像地狱燃燃不息的狱火。 话音刚落,整个无限城开始振动,所有人被突然的加速压在地面,无限城以超高的速度向上。 无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无限城不可以给它转移到地面。 珠世的小鬼太碍眼了,把他吞掉。 无惨把注意力分移到鸣女身上,以鸣女为媒介反客为主,反向吸收愈史郎。 “给我消失!”无惨怒吼着,调动鸣女的细胞。 青紫的颜色从愈史郎手指蔓延到手腕,颜色怪异的像一个把所有不相容的颜色搅浑在一起,“啧,我才不会输给你这个老男人!!”愈史郎双目猩红,冷峻的面容扭曲。 无惨这边,火红的刀刃一亮,瞬间逼近无惨。 刺骨的杀意把无惨的注意力拉回原来的身体,一抬眼满天的刀剑。 操控一被打断,愈史郎趁机压制回去,鸣女的操纵还在他手里,无限城继续移动。 无惨的上弦鬼,都是通过无惨的血液转化成恶鬼,鸣女也不例外,体内含有他的血液,细胞,所带来力量自然不是一般的鬼能比的上,无惨不禁赐予了他们能力,还掌握了他们生死的权利。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 无惨抬手对着虚空一握,鸣女的脑袋裂成无数块,血肉泼了一地,他的身体闪成一道影子躲避掉柱的攻击。 愈史郎看着骤然破碎的脑袋,勾起危险的笑容。 晚了无惨,无限城已经来到地面了。 轰—— 地面突然炸开,鬼杀队的人连同无限城一起被抛出去。 —— “不死川玄弥,位置已经确定了,在市区。”产屋敷辉利哉跪坐在案桌前,稚嫩的脸布满严肃,头上贴着的符咒是能让他通过鎹鸦的视角看到战况的利器。 破土而出的无限城闹出非常大的动静,盘旋在空中的鎹鸦看的一清二楚,产屋敷辉利哉也得以确定位置。 “收到,我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这里视线很广,我看到位置了。” 他听着不死川玄弥那边传来喘息声以及枪械组装的金属响声。 子弹只有一发,击中无惨的瞬间,包裹子弹内的东西会在他体内爆开,加速药剂的效果自己速度。 让药剂里面原本一分钟衰老五十岁的速度乘以两倍。接下来只要玄弥的子弹击中无惨,战斗就能画上半个句号。 —— 滚滚浓烟淹没了市区,失去视线可不是一件好事,炭治郎站起身,单手执剑,平行的一挥,剑身震荡的气流卷起起巨大的狂风一扫,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 大家都平安无事,无惨呢? 掩盖在废物底下的无惨身后长出八只触手,靠近根/部的地方还有坚硬如盔甲的光亮外皮,蠕动的黑红触手挥动产生破空的声音,击打在墙体上的声音如同鞭子抽过那般的噼里啪啦作响,周围的东西全部一并掀翻。 暴露月光下的线条流畅的躯体上凸出好几个牙齿锋利的嘴巴,头发银白,无风自动,鲜红的线条缠满全身,红色的竖瞳扫过每个人的脸。 “七对一吗,还是先解决最大的问题,炭治郎,你还记得我把你哥哥带的事情吗?”无惨不怀好意的视线转向灶门。 阴翳的冷意勾引起灶门记忆深处的画面,呼吸有一瞬的错拍。 灶门的哥哥曾经被无惨带走这件事锖兔和义勇是知道的。 没听闻的其他人一副惊讶的样子,无惨旧事重提,来者不善,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所有人心头。 “你想说什么。”灶门握紧刀柄,手心的湿润沾在缠绳上。 无惨的笑意更加的狰狞,“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让你哥哥回到你的身边。” 炭治郎的脑海里突然飞快闪过童磨的话, 「我不知道无惨大人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 火红的眸光暗了暗,“看来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炭治郎接过话。 “没错,我在你的体内放入了我的血液,”无惨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大小,“很细微的一滴,没想到你活了下来,所以我把你放了回去。产屋敷在这里,表情一定很好看,唯一的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捏碎。” 就算察觉到也没有用了,已经晚了,属于我的血液已经行走在他身体的所有角落。 结局早已定好,今晚所有人都会死去,鬼猎人消失,他将得到祢豆子,从此行走太阳之下。 只要次郎長一死,他的弟弟,其他的鬼猎人都够不成威胁。 “所以…次郎長你可以去死了。” 站在中央的无惨静静矗立,说话间高傲的如同神明,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手掌对准双生子之一的哥哥用力握紧。 回应他的是黑红发少年的身体突然被他自己身体内延伸出来的枯树枝一样的物体穿透,巨大的洞口裸/露。 ※※※※※※※※※※※※※※※※※※※※ 我看了200话的情报了,啊啊啊啊主角控的我看到这个简直受不了!! 战况真的好惨,义勇也哭的好伤心,台词太戳心了,祢豆子怎么办。 希望有转机吧,那个青色彼岸花还没有说,或许..希望鳄鱼老师长颗心吧(呐喊) 对了,大纲的内容快写完了,文章还有一两章就正剧篇完结了! 别怕,我这里不是虐文。 接下来的大炭鬼化支线,金手指开的有点大,希望大家都能接受吧~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uwokami!、顾月空 10瓶;好无聊 2瓶;杏寿郎的夫人、卿玉、西尼斯 1瓶; 第六十一刃 灶门一脸呆滞。 夜空响起富冈义勇的咆哮,悲鸣屿行冥甩动武器,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联手袭向无惨,黑暗中有人惊泣,时透兄弟划出一道霞云掩护队友。 越过高山,一股飓风吹开祢豆子的窗户。 月光越发的发白,原本睡的安稳的祢豆子猛然惊起,黑色的发丝扬起好看的弧度然后散落在背后,着急的祢豆子连鞋子也没有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房子。 左手攥紧衣领,哥哥有危险! 看守祢豆子的蝴蝶香奈惠反应迅速的跟上去,“祢豆子你不可以出去,祢豆子!炼狱先生!!” —— 山的直线对面,不死川玄弥架着狙击木仓位于制高点,无惨的样子清晰的呈现在瞄准器内。 举着木仓已久的玄弥专注力仍然强盛,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缓,静止的身影快要和周围融为一体,举起的枪口不见一丝抖动,就像一位拉紧弓弦随时待命的士兵。 良久,他扣动扳机,提前预判好队友的攻击路线,将整个战斗场景复刻进脑海。 贴有奇怪符号的枪支在发射出子弹的瞬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螺旋飞出的子弹闪过一道细小的火光,像一道从天坠落的星体,在夜幕上滑出一道痕迹,一闪穿过悲鸣屿行冥与锖兔的中间。 准确的击中无惨的脑袋,子弹一进入头部瞬间爆开,无惨整个脑袋被炸出一个大洞。 紧跟而上的是各式各样的日轮刀。 远处飞来的鎹鸦停在屋顶,用所以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嘎啊嘎啊,距离黎明还有五十分钟。” —— “喂次郎長能听到吗!!”愈史郎一个冲刺跳跃来到次郎長身边,大声的在他耳边呼喊他的名字,企图让他保持一点清醒。 身后还跟着后勤救助的成员。 躺在血泊中的少年没有反应,身上好几个漆黑的洞口还在流血,洞口从肺部穿过,肚子也穿了大洞,左小腿整个没有,胸口起伏已经不明显,进气多出气少,明显已经濒临死亡,半只脚踏入地狱。 “这样下去会流血而死。”愈史郎拿出血清给他注射,吩咐鬼杀队的成员进行伤口的包扎。 感受到次郎長心脏越跳越慢时,愈史郎慌了,“别死啊次郎長,听到没有,不许死…” 第三次…灶门呢喃出声,定定看着眼中的画面,耳边的任何声音全部扭曲成怪异,尖锐诡异的声音,就像一个连声音都发不全的人在水里说话一样,穿进耳朵各种不达词意,血红的颜色染红了世界。 哥哥…我果然太弱了,什么都保护不了。 一双鞋子出现在愈史郎视线里,他向上望去,灶门双眼血红阴翳,面色黑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弟弟的情况看起来比重伤的哥哥还要可怕,愈史郎不确定的问,“喂,炭治郎你没事吧…” “不好!次郎長的心脏停止跳动。”正在做急救的成员忽然抬起头。 愈史郎顾不上灶门的精神状况立马低头加量给次郎長注射血清。 灶门默不作声抽走哥哥的剑,声音低沉的鼓动耳膜,“愈史郎,必须救活他。” 命令式的语气愈史郎听的极为不爽,如果不是为了珠世小姐他才不会… 后面的心里活动在他抬眼的一刹那全部收回。 站在他面前的还是灶门炭治郎吗…愈史郎突然后背发凉,瞳孔拉伸成一条线状,这是修罗吧! 不可反抗的威压像心脏一样跳动,密密麻麻的砸在肌肤上,刺痛一片,刚刚还生机蓬勃的少年沉静成一潭死水,血液扬翻涌起起最后的沸腾。 “救活他,”灶门又说了一遍,语气加重,无波无痕的神色望着无惨,“在我带着无惨的头回来之前。” 「想学双刃的方法?好啊,我教你。」 「把剑想象成身体的一部分,右手不足的地方左手去补足。」 缓步走向无惨的灶门疯狂又灿烂,围绕周身的火舌吞没灶门的理智,火焰飞溅,纯粹的火焰染上丝丝黑色。 一次又一次的夺走我的家人。 撕裂的冷意撕扯着灶门,冷意像是实质一般穿透无惨的皮肉渗入骨髓,阴冷嗖嗖。 —— 子弹正中无惨,巨大的冲击力把他往后推移了几厘米。 巨大的流星锤从天而降,蜿蜒如蛇的剑刃从底下抽过,一阵泛白的霞云吹过,惨败的云遮蔽了一切,放眼望去一片纯白。 无惨嗤笑一声,背上看不清轨迹的触手穿梭在众人之间,卷起的气流吹散霞云的瞬间,一把弯曲的紫槿色刀刃横着砍入无惨的脖子。 成功了? 不对,伊黑小芭内皱紧眉头,无惨的脖子没有伤口,“我明明砍中了。” 悲鸣屿行冥见状面色一沉,单凭砍掉脑袋还不至于杀死无惨,次郎長那边.... 恐怕是不行了,眼下只有两个选择,协助灶门炭治郎,如果这样都还没有办法的话,拼死也要把无惨拖到天明,不能让主公大人的牺牲白费。 “难道.....在砍断的瞬间。” “瞬间再生?” 悲鸣屿行冥的流星锤被剩下的几条坚韧如铁的触手在无惨头顶交织成网状挡住,敏捷的动作,高速的反应轻松把攻击全部化解。 无惨放下捂住脑袋的手,额头的大洞已经恢复原貌,杀意弥漫的眼珠望着远方空无一人的地点,惺惺收回目光,眼珠滑向眼尾。 瞥向加入战斗的灶门,踏着火焰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姿态像是狩猎魂灵的死神,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烟火气息,两把猩红如红月艳丽的刀刃在月下波光流转。 “就算拼上性命,无惨,我也要把打到。” “是吗,”无惨不以为意,语气平淡,“那我就先送你去和哥哥在地狱重聚。”双手化作触手,像海带一样柔软,却又如金属坚硬锋利,铺天盖地的像海啸一样冲向灶门。 “哥哥,拜托你活下去…”灶门抬起头,夜幕下满天的尖勾利刃朝自己涌来,“火之神神乐…” 一栋接一栋的房子倒下,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废墟,城市里的市民早已撤离完毕。 “嘎啊嘎啊嘎啊,距离黎明还有四十分钟。” 激烈的战斗才刚开始,金石交织的声音不绝于耳,轮番的攻击从未停歇。 变强了?无惨望着灶门的眼神带上了几丝不解,短短几分钟时间里? 灵活如蛇的触手四处飞弹,又一道新的伤口出现在他身上,又来了,无惨斜眼看了一眼伤口。 很奇怪,这样的伤口应该是钝武器造成的,空气里好像有什么。 朱红的眼睛环视一圈,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浮现,珠世额头上的符咒画面一闪而过,该不会又是珠世那个女人的把戏。 啧,死了都不安宁。 锋利的触手一个回转饶回到无惨身边,一个大范围的扫射,几个身影出现在无惨面前。 无惨眯起眼睛,找到了。 “原来就是你们几只老鼠在这里乱窜。” 头上贴着符咒暗中攻击无惨的一共有五名,蝴蝶忍,栗花落香奈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不死川实弥。 全部都是速度一流队员,无惨身上的撕裂状伤口正是伊之助的锯齿状刀刃。 场面变成十二对一。 以灶门为首,他身后的众位柱们,个个面色凝重,冷峻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刃,目视无惨的视线就像在看一头牲畜,月华如水,各种颜色的刀刃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被风吹的凛冽作响的衣服为夜色添上一抹鬼魅。 “杀不死我,所以想把我困在这里吗?”无惨一下就猜出他们的打算,唯一能杀死他的日呼不在,灶门炭治郎没有成长起来没有对抗的能力,如此一来,只有阳光这一选项,只要把他留到天明,战斗就会结束。 “你们就尽管试试吧,究竟是我把你们杀光,还是你们成功把我留到天明。” —— “咚咚…”一阵心脏脉搏跳动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帮炭治郎做急救的成员脸色一喜,“有救了,他心脏重新跳动,你们听到了…吗” 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问题,人类的心跳声,有这么大吗… “不是救回来了,”愈史郎看着炭治郎神色怪异,他艰难的说出一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语气轻不可闻。 “是他变成了鬼…” 无惨是一个活了千年的鬼,单纯的砍掉头颅并不能终止他,他有七颗心脏,五个大脑,并且还会移动位置。 能克制无惨的,历史上仅此一位,那就是使用日呼的剑士,由于无惨把日呼的继承者全部杀害,唯二仅存的灶门兄弟珍贵的如同大熊猫,确实灶门次郎長的身上寄存了很多希望,但是如今他变成了鬼。 最有可能打败无惨的人,变成了鬼。 愈史郎觉得上天仿佛在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咚咚…” 巨大的心跳声再次响起,炭治郎睁开眼睛,犹如点点星辰散落的红宝石似璀璨,瞳孔中央空洞。 “按住他!变成鬼的人类醒来会无差别的攻击。”愈史郎像是触电一样一震,伸手压住炭治郎的四肢。 他是鬼,力气很大,压制一个初生的鬼自然容易,刚转化成鬼的人类肚子就像一辈子没有吃饱过一样饥饿,他们会遵循本能去袭击人类,人类就是食物。 同时,还没有吃过人的鬼战斗力非常弱,没有食物,便没有力量。 旁边属性人类的成员听的头皮发麻,一阵慌张才紧紧的按住炭治郎的身体。 幸好的是,炭治郎没有挣扎,看样子似乎还很混沌。 炭治郎仰着头,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不远处的灶门身上,视网膜上赤红鲜艳的火焰崩裂出一次又一次的火花。 炭治郎…无惨…大家… “手…手,手长出来了!”隐成员指着炭治郎的手哆哆嗦嗦,像是看见什么震惊的东西。 炭治郎原本还空荡荡的地方瞬间长出一条光洁的手臂。 “不要大惊小怪,鬼都有再生的能力,”愈史郎按住炭治郎后劲的手劲渐渐加大,他埋头靠近黑红发的少年的耳畔,“次郎長你最好不要发疯,赶紧想起自己的身份。” 初生的鬼会理智全无,也没有自己身为人类的记忆。 变成鬼大闹的情况他见的多。 “发疯?我为什么要发疯?” “诶?你不是…”愈史郎惊愣。 “我怎么…”炭治郎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透过愈史郎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锋利的獠牙,野兽一样的竖瞳。 鬼… ※※※※※※※※※※※※※※※※※※※※ 啊啊啊啊刚准备进入重要剧情就够字数啦... 第六十二刃 “嘎啊嘎啊,还有三十分钟!” 惊愕的逆转就像舞台剧上的剧情,本该是打倒敌人的勇士,一转眼变成敌人一方。 炭治郎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有死,但是变成了鬼。 搅成一团的脑袋很快冷静下来,炭治郎觉得压根不需要利弊分析,用鬼的身体和无惨战斗利大于弊。 鬼的再生能力就像一批不会损耗的机器,不会死,不会疲劳。 这么想着炭治郎心底沸腾,这是绝佳的机会! 愈史郎注意着炭治的表情,有惊疑,诧异,兴奋,唯独没有人变鬼后的疯狂,他隐晦的问:“次郎長,你…有没有感觉到饥饿。” 想吃人。 “没有,我没有觉得饥饿,感觉身体充满力量。”炭治郎把手掌收缩舒张几次,此时他的状态好到极度。 愈史郎端住下巴,“状态有点奇怪,我从未听过变成鬼的人类不会觉得饥饿,还保持着理智。” 愈史郎这么一说起,炭治郎也想起来祢豆子变成鬼的开头,确实像发了疯一样的袭击自己。 口水直流的样子,确实…看起来好像是饥饿。 就算有问题,炭治郎现在也不想思考,只要能动,对状况有利,他就要战斗。 炼狱先生曾经说过,不要停下脚步,时间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等你,更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停下来等你。 时间永远只有你去追赶他。 大家都在战斗,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愈史郎还在低头沉思,炭治郎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诶? 刚迈出一步,少年就像学步的婴儿一样,瞬间跌回大地的怀抱。 剔透石榴红的眼睛充满了问号,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感觉身体内充满了力量,身体却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吗?是因为没有吃人受到的影响吗?”愈史郎猜测。 “但是,我妹妹,祢豆子也没有吃过人类,她的力量很强。” “你们的情况不一样,她的成长可以用睡眠去弥补,但是,你现在没有陷入沉睡。”愈史郎又想出另一个可能性,“或者说,你的意识知道现在不能沉睡?” “无论哪种都没关系,愈史郎,能再扶我一把吗?可能刚才我只是没有适应。”炭治郎对上愈史郎的视线,神色真挚。 “我知道了。” 几人合力把炭治郎扶起来,结果是炭治郎想要站起来可以,但是他的身体就像做完手术虚弱的无可救药,战斗是不可能了。 这样的状态不可能去战斗。 —— 柱和无惨的战斗逐渐白热化,无惨还保持着他原来的模样,柱们因为极速的消耗,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柱的伤口不断叠加。 所有人都在带着伤战斗。 无惨甩出好几条触手,却没有一根能碰到灶门。 错觉吗?无惨心想,可是又隐隐感觉灶门炭治郎的速度又快了。 不止灶门,其他人也一样。 不对,无惨猛的低头看着自己,惊愕的神色浮现,是他的力量在下降! 不是灶门炭治郎变强,而是他变弱了。 这种感觉非常明显,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疯狂的吸走力量。 药剂! 珠世!!!!! 无惨在潜意识里愤怒的把属于珠世的细胞一把拖出来,“珠世你在我药里做了什么手脚,不是变成人类的药剂吗?” 他明明把药剂分解掉了。 珠世笑的温柔,“不告诉你,你就在地狱里好好回想这是为什…” 没等珠世把话说完,无惨冷漠的把珠世的头颅捏碎。 属于珠世的记忆随着细胞流进无惨。 「药剂应当以被分解为前提进行制作。」 「一分钟让无惨衰老五十岁。」 「再制作另一种加速的药剂,药剂的效果让衰老的速度翻倍。」 “!!!!” 老化! 不是他们变强,而是他变弱了,因为正在老化… 珠世的药是什么放进来的,三小时前? 还有加速的药剂,是那颗子弹吗? 衰老翻倍的效果。 啧,应该早点察觉到的,无惨目眦欲裂,全身青筋暴起,狰狞的面容扭曲出条条细纹,牙齿相互咬的作响,被摆了一道。 该死的鬼猎人! “还有二十分钟!” “怎么会这样…”另一边还在做挣扎的炭治郎倒在地上,手指抓的地面拉出一条条痕迹。 不能放弃! 不能用身体战斗的话,对了,血鬼术! 但是,血鬼术要怎么运用? “愈史郎,血鬼术要怎么才能使出来?”炭治郎的语气很急促。 “自然而然就可以用出来了。”愈史郎回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回答。 炭治郎:“……” 完全不能用作为参考! 愈史郎继续开口:“我刚才想了一下,你变成了鬼,能说话有理智,珠世小姐曾经分析过祢豆子的状况,她保持着婴孩水准,也许对她而言,有比恢复理智更重要的事,你能正常说话,有理智,身体却弱的堪比一个病人,这很不寻常,所以,你把力量花去了什么地方?” 愈史郎的分解,炭治郎听的眼睛发直,有希望! “我可不可以认为,是在血鬼术上。”炭治郎露出一副神色不明的表情。 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 愈史郎点点头,“人的意志很多时候能影响非常多东西,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但是,问题又回到最开头的地方,炭治郎不会使用血鬼术。 —— 场上,所有人都靠着坚韧的意志战斗着,灶门也逐渐达到极限,通透世界的消散令他慌了几分,像宝石一样纹路的瞳孔莫名有涣散的迹象。 注意力开始没办法集中! 不好!! 小腿的肌肉脱力,支撑不住的灶门往前倒去。 无惨一直注意着场上的所有动态,灶门的情况自然没有错过。 绝佳的机会,趁虚而入,无惨自然不容错过,他扬起双手,变成触手的尖勾弹向灶门,全身的触手饶成一个圆形向灶门包围而去。 柱们同时一惊,当场纷纷脚步一变,想要救下炭治郎。 “不行,距离赶不上!太远了!” 锖兔一咬牙,强行加快速度,腿部传来的撕裂感被他抛之脑后。 “镝丸!!”随着伊黑小芭内的声音响起,蜷在他肩膀的玉白色的长蛇如一道闪电,在众人之间一纵而逝。 眼看镝丸就要圈住灶门把他往回拉,速度同样不输的尖勾悬挂在灶门头顶上,折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像一把死神的镰刀。 此时,镰刀与灶门的距离只有一米,镝丸晚了一步。 灶门的距离离无惨非常近,他看着无惨无声的笑意,眨眼间就冷静下来。 一帧一帧流动的世界在眼中播映,他心下有了打算,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能浪费机会! 他双手握紧日轮刀,完全不顾防御,全部的力量都放在最后一刃。 同样关注情况的炭治郎也看见了令心脏爆炸的一幕,不要!!!! 白皙无尘徒劳的手在虚空中一抓。 画面中的灶门全力送出手中的最后一剑。 突然天空中传来怪异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笨重的东西在极速下降。 数条的触手触碰到灶门的发丝,削铁如泥的边刃折断根根发尾。 下一秒,巨大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黑色金属板从天而降插入灶门面前的地力,所有的触手一并折断。 “血鬼术,黑倌…” 千钧一发,炭治郎深深的喘息,像是窒息到死亡边缘的人一样,全身汗如雨下,剧烈的情绪波动产生了瞳孔震荡,全身的力量就像海水退潮一样被抽走。 所有人看向声音的那边,炭治郎的样子刺痛了灶门的眼。 红色尖锐的指甲,獠牙,眼睛,哥哥变成了鬼。 活下来但是却变成了鬼!! 巨大的突变让灶门有点承受不住,杀死无惨的话,哥哥会... “你没死!”无惨远远的望着他,次郎長变成鬼,但是不受他控制! 一个不受他控制的鬼! 不定的变数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必须除掉! 无惨的警报疯狂的拉响,触手的尖端全部摆向炭治郎。 炭治郎一看无惨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没用的,无惨,你今天必须死。” 他平淡的勾起嘴角,双唇开启,“血鬼术,黑倌!” 天地间突然风云变幻,天空的中央出现一个直径巨大的漆黑漩涡风眼,风眼里缓缓出现的一个黑色金属板,黝黑的甚至反不到光,浑身上下缠绕着黑色类似电弧的现象。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吊在天空的漆黑的板块像是失去牵引一样,沉重的坠向无惨所在的地方,往下压的巨大气流挤出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像四面八方冲去,风呼啸而至。 咚咚又降下两块,滚滚浓烟中,传来无惨气急败坏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无惨,这是我送你的棺材。”炭治郎呢喃道,细不可闻的轻笑随分飘去。 烟尘散去,灶门面前保护他的黑倌像老化一样,随着风的方向一粒一粒飘走。 黑倌后面是被束缚住的无惨,他全身被从墙壁上伸出来的漆黑线条贯穿,固定,身上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烧伤一样的痕迹。 三面漆黑高大的普通墙体就像地狱之门一样肃穆,把无惨密实的框在其中,就像一座竖起来的棺材。 炭治郎对着灶门温柔一笑,带着鼓励的意味,和小时候表扬灶门时的神色如出一辙,剔透的赤红色眼珠如黑暗中的夜明珠璀璨,“上吧,炭治郎!结束掉一切。” 无惨的正前方是灶门,现在的他没办法把身体分裂逃走,珠世的药剂疯狂的把他老化,暴露出来的痕迹是继国缘一当初留在他身上的伤痕。 即使百年也不见这些刺痛的痕迹消失,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力量将伤痕隐藏。 现在的他,连遮掩的力量都快没有了! 他瞳孔一缩,看向灶门像抓住最后的一把稻草,唇珠抖动,“灶门炭治郎,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哥哥也会死。” 灶门拿着剑的手抖了抖,杀了无惨哥哥会死。 但是不杀无惨,将来会死掉更多的人,也不知道要花多少百年才能把无惨逼入绝境。 无惨见灶门低头不语,以为他在犹豫,唇角的弧度往上勾起。 没等他开心一秒,绝望向他袭来,他听到灶门炭治郎说了句。 “对不起哥哥!我决定了!” 灶门一凛,抬起头时是决然到绝望的表情,眉间笼罩的阴冷像冰封山里的雪山,寒霜满满,风驰电掣的来到无惨面前,眼底渗透而出的晶莹泪珠像珍珠一样一颗颗坠落,折射绚烂的红色,烈日熔金的火焰一寸寸剥开无惨。 炭治郎盯着黑红色闪耀的身影,“正确的判断,抱歉,我没办法陪你了...” 充满暴虐气息的灶门完全没有了当初股子里的那股温柔和煦,剩下焦灼,悲伤令灶门像一个杀伐狠辣的疯子。 火之神神乐的碎金激昂的如同火山喷发,现在谁也无法让灶门停下来,就算神出现在他的面前,灶门定会毫不犹豫的对着神明刀剑相向。 无惨喉咙一紧,刺痛滚烫的火焰插入心脏,他痛苦的做着无畏的挣扎,过去和缘一相遇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屈辱的记忆,令人憎恶的面容,冤魂不散一样! 金色划破夜幕,随着最后一道剑刃落下,画下了完美的句号。 砍成碎片的无惨散落一地,天边已经泛白,太阳就要出来了。 无惨全身上下最大块的肉/体也只有巴掌大小,他不死心的操纵着一小团/肉,像虫子一样向着阴暗没有光线照耀的地方挪动。 口中呢喃道:“快要,出太阳了,快点,阴影的地方!” 肉/团虚弱的尖叫着,缓速的挪动。 一道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地平线上,千万条光束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所有的万物沐浴在太阳之中。 无惨努力伸长那只新长出来只有几厘米的小手,“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驱散黑暗的光明在触碰到千年的恶鬼一刹那,把他燃烧的不留一丝痕迹。 无惨死了,死在他渴望的太阳之下。 场上静默了一分钟,紧绷了一晚上的所有人纷纷松懈,刚刚还站着的柱们七倒八歪。 灶门把刀插入地面,眩晕,脱力,窒息感使他倒在地上,源源不断的泪珠滑过脸颊,浸湿了泥土,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望去。 胸口像是被人用一千根针扎入,单纯的呼吸都觉得好痛,心脏被人撕扯着,他抹掉脸上的泪水,看向哥哥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 “哥哥...” ※※※※※※※※※※※※※※※※※※※※ 四千字了,累死我了。原本想把几百字挪到下一章的,想起昨天的评论,我就没挪了。爽吧~ 下章应该可以结局了吧,大概。 别怕,不虐,所有柱都没有开斑纹,所以不会死。 我觉得用阳光杀死无惨是对他最厉害的惩罚,虽然不知道鳄鱼老师是怎样的想法,但是我个人觉得, 渴望行走在太阳之下的人被太阳杀死,可以很好的诠释一切了,讽刺到极致,也是绝望到极致。 感谢在2020-03-27 17:09:21~2020-03-29 18:2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咸鱼鱼 10瓶;欧里个欧(苦逼少年的 5瓶;杏寿郎的夫人、西尼斯 2瓶;卿玉、幸村月兰、顾容琛 1瓶; 第六十三刃 摇晃的视线向下坠,灶门涣散的看向远处,眼皮像挂了千斤石一样重。 不能晕,要去找哥哥… 这么想着,意识却违背他的意愿逐渐模糊。 富冈义勇站在人群之中,他周围挤满了救助人员,在一堆开心笑着的面孔里,他的慌张异常的奇怪。 他眼睛搜寻着每一个带有阴影的角落,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蹒跚离去,还没有走几步就又被救助人员拉住。 “富冈先生,你受了很重的伤,请在这里等待治疗。” 富冈义勇暼了一眼翻开里面白肉的狰狞伤口毫不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次郎長。 他揪住一个救助人员,“你们有没有谁看见灶门次郎長。” “次郎長?是那边躺着那个吗?诶?”他指着空荡荡的地方蒙了一下,“刚才还在的啊…” 锖兔同样也想去找,但是撕裂的腿部一步也走不动,寻找次郎長只能交给了其他救助的人员。 恢复成人类的祢豆子跌跌撞撞的跑向市区,她感觉非常不舒服,心好像,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挖去了一样。 她的身后还紧跟着炼狱和蝴蝶香奈惠。 灶门晕倒过后被救助人员抬上担架,准备运走,恰好被祢豆子看到,她急忙跑过去。 看着一身伤的哥哥不省人事,祢豆子眼泪一下就流出来。 旁边看到的鬼杀队队员慌慌张张的安慰,“啊啊你别哭,他的伤口全部都包扎好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不出一个月就能好,哈哈真是太好了。” 祢豆子听完并没有露出笑容,惴惴不安的心情再一步扩大,她发现这里没有大哥的身影。 “祢豆子,”富冈义勇叫住她,刚才还在犹豫的决定在他看到祢豆子茫然的表情后,他决定了,虽然很残忍,但是和漫长以及不安的等待比起来,他还是决定告诉祢豆子。 “抱歉,次郎長他…” 即使最后次郎長没有暴露在阳光下,他也会活不下来,本来就是靠无惨的那一滴血液变成鬼,无惨一死,属于无惨那一部分的自然也跟着消失。 祢豆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富冈义勇的声音哽咽着,他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所有一切像是沉在水中,什么都不真切,视线也像海波一样摇晃。 —— “嘎啊嘎啊…”盘旋的黑色鎹鸦落在炭治郎的肩膀,他绿豆大的眼睛望着慢慢消散的主人,然后亲昵的蹭蹭主人的侧脸,“次郎長,不要死,不要死。” 炭治郎转头,伸手捧起鎹鸦,“今天的景色很漂亮,你找不到吃的话就去找鬼杀队的队员,他们肯定不会不管你。如果你见到我的弟弟和妹妹祢豆子可以带一句话吗?” 轻柔的声音抚过鎹鸦,它站在手心偏头看着他。 “告诉他们,抱歉,祢豆子炭治郎,不能继续陪着你们了。” 远方越来越亮的金色光芒像一颗璀璨的钻石,炭治郎的身体渐渐消散,双手化作尘埃,飘向上空。 恍惚间,炭治郎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顺着光线走来,一只手伸向面前,“我来接你了。” 熟悉的轮廓,薄荷蓝锋利的指甲,柔和的嗓音,炭治郎一愣,抬头撞进童磨一抹温柔的笑容里。 炭治郎微微一笑,澄澈的就像一朵午夜绽放的昙花,红色鲜艳指甲的手握上童磨的手。 眨眼间,地上只剩下一件鬼杀队的衣服,衣服的最上方是一条红绳以及日轮耳饰。 “不可以先睁开眼睛。” “这么神秘,你想带我去哪里?”炭治郎问。 “在等等你就知道了。” 一缕一缕的幽香传来,这里风很大,炭治郎闻到还有青草的香味。 “可以睁开眼睛了。”童磨说道。 炭治郎睁开眼睛,微微眯了下眼睛适应了光线,这里阳光大晴,放眼望去毛茸茸的绿色小草连成一片,红一簇紫一簇黄一簇的小花朵撑着五六片花朵,暖意洋洋的摇摆,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 “去吧,那是你去的地方。”童磨双手轻轻推了一下炭治郎,炭治郎被迫往前走一步,全身沐阳在阳光下,一脚踏上绿草上,绿叶的嫩着浑透着泥土的湿润,脚底冰凉。 炭治郎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刚往前走了几步,黑红发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一转身,“童磨!” “嗯?”童磨没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他,语气慵懒。 炭治郎突然神情严肃,“下一世不要再做那些事了。” 不过几秒,他的眉间软了下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笑眼如星辰,“还有谢谢你。” 站在花丛绿草之上的少年笑的文雅,灿烂的比身后的清风阳光还要晴朗,黑红的头发在和风里柔软的摇摆,白色的和服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像世间美好的聚集物。 童磨的琉璃瞳孔微微扩大,少年站在他跨不过去的另一边,但是那份阳光温暖却真实的透过少年传达了过来。 良久,童磨举起手,朝他挥了挥。 告别后,炭治郎转身离开,慢慢的走着,一声熟悉的呼唤从前方传来。 “哥哥!!” “哥哥——” “炭治郎。” 绿草尽头的一个小丘上,是妈妈温和的笑脸,爸爸温柔的目光,茂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兴奋的呼唤他的名字,花子和竹雄用力的摇着手臂,还有六太。 清风拂过,草地上的少年突然奔跑起来,像风一样冲到自己的家人面前。 肆意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我回来了。” —— 大战之后,城市开始修复。 炼狱,蝴蝶香奈惠,祢豆子没有一个人找到灶门次郎長,他就像蒸发了一样,连件留下的衣服都没有留下。 第二天,灶门不顾医生的劝阻一瘸一拐的向着市区的方向走去,祢豆子在他旁边扶着。 医生第一次见到这么不顾自己身体的病人,气的直跺脚,“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好好养病会留下后遗症的,拖着那样的身体,你要去哪里!” 灶门充耳不闻。 一只手搭上医生的肩膀,一阵叹息,“医生,让他去吧。”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他那种状况就应该好好静养,”医生回头盯着来人,“嗯?你也是病患跑出来做什么!是不是想把伤口崩出血好让我们家姑娘给你包扎!” 原本还想跟上去帮忙的锖兔被医生用无影手指头戳了回去,漆黑的大木门缓缓关上,透过巴掌大的门缝还能看到,灶门走的很急,身旁的祢豆子总是在哥哥快要摔倒的时候拉住了他。 萧条的背影像一枝干枯的树枝,轻轻一折,就分崩离析。 两人跌跌撞撞走远,很快就看不见身影,大门沉重的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景。 “那是鎹鸦?怎么在这个地方…”灶门眼尖的发现一只孤零零的乌鸦。 他抱着疑惑走过去,站在鎹鸦的地方,兄妹两人沉默了许久。 “原来…哥哥在,这种地方啊。”灶门说的很用力,哽咽的嗓子快要把尾音音节吞掉。 磕磕绊绊才把一句话讲完整。 祢豆子早在看到日轮耳饰和自己送的手链时就泣不成声,好看的红色斑驳纹路的瞳孔颤抖着,下颌坠满了一排泪珠。浑身发抖。 灶门俯下身把属于哥哥的东西抱起来,脸上疲倦的像是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祢豆子,我们回去吧,把哥哥一起带回家。” 一直不吭声的送雅听到祢豆子这几个字的时候,漆黑的眸光一亮,张着嗓子一嚎,把炭治郎吩咐他的话说了出来:“抱歉,祢豆子炭治郎,不能再继续陪你们了。” 灶门脚步一顿,牙关一咬,一阵甜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忍不住的泪水滴滴答答的砸在胸前哥哥的衣服上,晕开的泪水留下几块深色的印记。 记忆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温柔哥哥总是用着无奈的神情陪他玩耍,耀如春华的眼眸,世间最美丽的红色,蓦然间,什么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鎹鸦见属于炭治郎的物品被带走,一展翅跳到灶门的肩膀上,绿豆大小的眼睛望着炭治郎的衣服,“次郎長,不要走,不要走。” 扁平的声音哀嚎着,凄凉有悲伤。 哥哥是真的死了,灶门在之后的一两天才真切的感受到。 明明心里快要悲伤到死去,为什么留不出眼泪。 浑浑噩噩的样子比生命走到尽头的人还有垂死。 祢豆子终日陪在哥哥的身边,期间来了很多人,鬼杀队的大家都来了,灶门还是丢了魂的样子。 几日后。 “哥哥今天要出去吗?”祢豆子看着今天反常的哥哥问道。 “嗯,”灶门拉开门,回头说了句,“我出去走一走就回来。” 他步行到一家玩偶店。 玩偶店的装横充满了英式建筑的风格,大大的橱窗摆着精致的娃娃,说是精致倒不如说是像人一样的娃娃。 “叮铃…” “欢迎光临。”店里走出来一个金色卷发外貌温和的男子。 室内的灯光很暗,打下来,只能看到老板带着笑意的半张脸。 他穿着穿着一身焦糖色的悠闲西装,宽肩窄腰,戴着眼镜的斯文脸勾起嘴角,“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屋子里琳琅满目的摆满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人偶,灶门收回目光,“我听说这里可以,制作人偶。”嗓音嘶哑的像坏掉的小提琴,听不出昔日低沉婉转漂亮的声音。 京都曾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灶门很早就听闻过人偶店的传说,只要带着死去之人的灵魂来到这家店。 店主就会专门为你雕刻一个和死去之人外貌一样的人偶,然后放入你带来的灵魂。 被赋予灵魂的人偶,可以说话,可以喝茶,可以思考,皮肤也会像人类一样柔软,弹性,温热。 同样也继承了灵魂的性格。 明明是违背常理般的不可思议,却莫名的让人蠢蠢欲动。 灶门也不例外,因此,当再次回忆起这个传说时,他的脚不听使唤的来到这里。 “想制作怎样的人偶?”来到这家店的人目的都有一个,店主推了推反光的金丝镜框。 灶门答非所问,空洞的红色眼眸失去所有光泽,像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半响他才开口,“没有他的灵魂也可以吗?” 店主握住笔的修长手指一顿,声音变的缥缈,“可以哟,我可以帮你把灵魂召唤回来。” 不一会店里传出客人模糊不清的压抑语调,“他的额头有和我一样的祥云,头发是有光泽的黑红色……” 几天后,灶门再次来到这家人偶店。 店主已经把人偶做好了,此时只有半人高的成品人偶正背靠着墙壁,坐在桌子上面,双腿垂在桌边,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个人在瞌睡。 灶门一进门就注意到外貌和哥哥一样的人偶,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短裤,裸露的膝关节还能看到转动轴,最外面披着一件长外套。 很像....他蹒跚着来到人偶面前,人偶紧闭着双眼,灶门已经能想象到这双眼睛睁开后,一定是和哥哥的一样,闪耀着火红的颜色。 靠坐的精致样貌人偶和面前的黑红发少年极为相似。 精雕玉琢的脸庞旁边是长长垂落的黑红色长发,光泽柔滑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透红,额角的祥云斑纹像玫瑰一样艳红, 灶门给人偶别上日轮耳饰,再把手中的红绳系在人偶手上,颤抖的双手使他系了很久,最终灶门满意的笑了笑。 红色鲜艳的细绳挂在手腕处,大小刚刚好。 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唤醒人偶。 灶门搂过人偶的肩膀把他带入怀里,柔软的毛茸茸发丝蹭在脸颊,冰凉一片。 唤醒人偶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发条插在人偶的背上,转动即可。 灶门接过发条,金橙橙的在太阳下发亮,手腕拧动着,嘎达嘎达的声音不断响起,像命运生涩的开始扭转,每一格的转动就像万花筒那样,每变一次,每响动一次,都千变万化。 发条拔出,唤醒结束。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灶门的眼中,他怀里的人偶开始呼吸,像人一样。 他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才握住哥哥的手,口齿不清的轻声呼唤道“哥哥…” 语调平缓低沉,带着万分的小心翼翼。 黑红发的人偶眼睫毛颤了颤,好像要苏醒的迹象。 灶门屏息的看着,心仿佛要停止一般,肌肉在震动,气息在喘动,大脑甚至停止思考。 在灶门的期待中,人偶缓缓睁开的眼眸,红色潋滟的水光一滑,一支绽放的玫瑰坦露在人偶的眼中,氤氲的雾气如同点缀在红颜玫瑰上的露水。 如愿以偿的灶门柔和了紧绷的面容,整个人松懈了下来,眼中的水光润泽了双眸,赤红的比夜里点燃的篝火还要耀眼,他用着健气轻松的语气说道:“哥哥,早上好!” 正剧篇,完。 ※※※※※※※※※※※※※※※※※※※※ 正剧篇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给我的加油以及支持,真的是很感谢啊!每个人都么么么么么么!!么!!!!!! 写这个大纲的时候,我以为鬼灭的大结局一定是美好的,所以给这个文的结局加了一点点的忧伤。 然后报应来了,鳄鱼老师给了我一个狠狠的巴掌... 会留几章空白章作为番外交代一下其他人以及灶门兄弟的事情。 童磨和大炭的续缘在现代篇。(现代篇有可能不发在这篇文下面了,打算新开。) 下一个篇章,鬼化支线,进度会非常快,请了阴阳师的安倍晴明出山,结局也不会有蛋蛋的忧伤了。 感谢在2020-03-29 18:21:43~2020-03-30 15:12: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川鲸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扣麻 160瓶;符妖 10瓶;白川鲸、顾月空 5瓶;墓言? 4瓶;幸村月兰 3瓶;枫糖 2瓶;艾斯麟、西尼斯、杏寿郎的夫人、卿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番外 院子里,还是青绿一片的毛茸茸草地上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的简单和服,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肩上还披着一件格子纹路的长袖外套。 浓郁黝黑的和服快要和他脑后扎成一束的长发融为一体,黑鸦色的碎发散在额间,刘海下面是大海一样广阔蔚蓝的甸子蓝色眼眸,此刻正温柔的注视着坐在他手臂上的小小少年。 那张不冷不淡的冰川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消融,罕见的温柔神色出现在他眼底,如同一望无际,洒满阳光的海面,波光粼粼。 “义勇哥那是什么?”坐在富冈义勇手臂上的炭治郎小手攥紧义勇的衣襟,另一只手好奇的指着站在树芽上的鸟。 对于没有任何记忆的炭治郎来说,整个世界都是新鲜的,每一天醒来都会有不同的东西等待他去发现。 富冈义勇顺着手的方向偏头,缓缓开口,低沉雅致的声音就像清晨的太阳,充满着宁静,“麻雀,鸟的其中一种。” 两人的姿势很亲密,温馨的气氛浮在两人之间,就算有外人经过看错成父子也不足为奇。 “还有其他不一样的鸟?” “有,等你发现一个,我就告诉你一个。”富冈义勇耐心的回答。 “那这个呢?”很快转移注意力的炭治郎把目光放到小鸟站着的树上,“这颗树也有名称吗?” “嗯,这个叫樱花树,明年的春天,它会开满粉红色的花,风吹过的时候,院子里就会像下了一场樱花雨。”富冈义勇文雅的浅浅淡淡声音弥漫着整个院子。 两人一大一小,一问一答,无比和谐,甚至连风都只敢轻轻徐过,生怕打扰了两人。 “啊啊,找到了,原来富冈先生和次郎長来院子里玩了啊,可让我找了好久。”灶门双手揣在袖子里,在他们两人看过来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挥了挥,算作打招呼。 “哥哥!”炭治郎从富冈义勇手臂上挣脱下来,跌跌撞撞的冲向灶门。 要跌不跌的几米路程看的富冈义勇和灶门心惊肉跳。 灶门握住炭治郎的手,稳住他的身体,升起的心才飘落地,哥哥才学走路没几天,要稳稳的跑起来还太勉强。 人偶的制作看似成功却又不太成功,按道理,灶门次郎長不应该失忆,出现不该有的情况在人偶师看来很不寻常,但是找不出原因,除了记忆方面的问题,其他一切正常,只好先暂时放置。 失忆带来了很多问题,不止是日常知识要重头学起,还有最基础的走路,吃饭,等等,所有的一切。 宛如一个新生儿,灶门次郎長今后也将会作为一个小孩子,重新成长,而且是以灶门炭治郎弟弟的身份。 “富冈先生还是不要太宠次郎長了,老是抱着他。” “我看次郎長练习走路很久了,才抱他起来,让他休息一会。”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次郎長很努力呢!”灶门摸了摸哥哥柔软的头发,细软的头发在阳光下有光泽的翻动。 受伤的鬼剑士们聚集在一个大宅邸里修养,远离市区,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每日都会调制药物。 轻伤的鬼剑士们伤势愈合后整理行囊离开。 无惨死去,世间所有的鬼也消失了,鬼剑士不需要拿起剑,鬼杀队瓦解,一直以来沉重到身心都无法直起的任务,到此结束了。 —— “咦?炼狱先生不在吗?”我妻善逸路过炼狱的房门,见这里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叽!” 叽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非常突兀,善逸听到了,而且异常的清楚,本来他的听觉就灵敏过人,细微的声音逃不过他的耳朵,但是。 熟知善逸的人都知道他非常的胆小。 清晰的心脏跳动声音,不像人类,但是又很特别,说是动物又有区别,善逸放眼望去房间里只有他一个。 一个不好的念头诞生了。 “嘤嘤嘤!!!!!” 有妖怪!!! 善逸三魂不见七魄的模样从门口撤离,点着脚尖,风一样的离开。 “叽叽叽!!”不明的叫声见善逸离开显的更加急促。 房间角落不显眼的地方,有一只有些橙色羽毛怪异的猫头鹰,深邃的眼眶,高耸的鼻梁连接着弯钩的嘴巴。 瞳孔是颜色怪异,和毛色搭配的深浅不一的金橙色,全身上下是泛着金橙的渐变的羽毛,微微的光线透进来在炼狱身上流光溢彩,远远望去,就像一块行走的金子。 这个猫头鹰正是炼狱杏寿郎本人。 他本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只猫头鹰,正当他沉思的时候,善逸经过这里。 炼狱下意识的开口,声音就变成了叽的声音发出来。 还吓跑了善逸。 “刚才的声音是你发出来吗?” 低垂着头的炼狱扬起头,他的面前蹲着炭治郎,他双手规律的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整个人缩起来,看起来十分乖巧,大大清澈眼睛里的纹路千丝万绕,组合成奇妙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 “我可以抱抱你吗?”炭治郎双眼亮起亮晶晶的好奇目光,蠢蠢欲动的双手克制的缩成拳头。 “叽——” 可以。 莫名其妙听懂的炭治郎双手将炼狱抱紧怀里,炼狱猝不及防撞进充满太阳味道的怀抱里,衣料以及皮肤的温度触碰在皮毛,印出一大块暖意洋洋。 耳边响起炭治郎开怀的笑声,“哈哈~好舒服!好暖~” 炭治郎笑的见牙不见眼,脸颊留恋的蹭着炼狱柔软毛茸茸的羽毛,星星点缀的瞳孔猛然崩裂出璀璨的光芒,他忽然站起身,抱着炼狱走到房间外的缘侧,一路快走,“哥哥!!” 灶门老远就听到自家哥哥充满喜悦的声音,一听这高跃的声线,他就知道哥哥肯定发现了什么。 等炭治郎抱着一个猫头鹰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都傻眼了。 情况不同的是,富冈义勇觉得这只怪异的猫头鹰怎么越看越像队里某个人。 而灶门则是直接认出来了,在鼻子辨认出熟悉的味道的时候,此刻他整个人都陷入巨大的空白,嘴唇震动了几下也没开口说出一句话。 炼狱… 炼狱先生变成猫头鹰啦!! 内心惊涛巨浪。 炭治郎轻轻把猫头鹰举起来,像是发现什么神奇的物种,他的语气十分惊讶,“义勇哥,哥哥,这是什么生物,好漂亮的颜色,从来没有见过。” 灶门“……” 如果说这是炼狱先生,求知欲爆满哥哥一定会问出一百个为什么。 话说,炼狱先生为什么会变成猫头鹰。 富冈义勇看着鲜艳的毛色,端着下巴,神色古怪又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猫头鹰吧。” 单看外表确实是猫头鹰没错,就是颜色.... “叽!” “猫头鹰?”炭治郎重新把炼狱拉回自己面前,放到极近的距离观察,温热的呼吸扫过炼狱脖子上的羽毛,扬起微微的羽毛波浪,有点痒。 两目相对,突然炭治郎开口模仿着炼狱的叫声,回了一个,“叽!” 好可爱,灶门单手半遮面,“哥…咳次郎長,这个是炼狱杏寿郎先生,就是教你写字的炼狱老师。” 虽然灶门自己也知道说很荒诞无稽,但是事实猫头鹰真真的是炼狱杏寿郎啊!富冈先生不要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过来。 关于次郎長的知识教导不单是灶门一个人负责,柱们也自发性的来帮忙,每个人教导炭治郎学习不一样的知识。 炼狱老师的样子瞬间从炭治郎脑海里拉了出来,炭治郎认真的用脑袋思考了几秒,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皱着眉头,得出结论“所以炼狱老师是猫头鹰变的?” 教炭治郎书法的老师是炼狱杏寿郎,炼狱总是喜欢在下午阳光明媚,微风徐徐的天气带着炭治郎坐在缘侧写字。 炭治郎坐在炼狱的怀里面对案桌,背后贴着老师广阔的胸膛,整个人陷在老师的气息里,炼狱则会握住炭治郎的手,教他正确的姿势,然后一笔一划,亲自教导。 炭治郎认为老师的声音就像他的字一样清冽有劲,锋利见刃,同时更多的是温和将其包裹,不露锋芒。 原来,炼狱老师一直都是妖怪吗? 被抱着的炼狱没敢乱动,猫头鹰的爪子异常锋利,并且他的体型对于小孩子来说太大了,一个不好怕会伤到次郎長,由始至终他在炭治郎手里都像一块木头任由他摆弄。 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得出结果的灶门哭笑不得,“当然不是,炼狱先生是人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炼狱先生会变成猫头鹰,不如我们一起去问忍姐姐吧!” 灶门决定把这个问题的答案交给蝴蝶忍,毕竟她精通毒理药学,正好也可以看一看炼狱先生怎么回事。 ※※※※※※※※※※※※※※※※※※※※ 最近身体不舒服打不到字,灵感也没了。如果这章你们看的混乱就告诉我,我后期再改一改。 你们真的是火眼金睛啊。 大炭的血鬼术确实是参考死神鬼道——黑棺写的,我上学时看的番,没想到我现在还记得鬼道的名字还有对应的画面,我自己都惊了。 人偶师,出自《蔷薇少女》罗真。 我看到你们在61章的评论了,然后我跑去看情报,惊了!!哈哈哈哈! 鳄鱼老师还在发刀子,那把40米的长刀都已经插到底了,竟然还阴险的转动了刀柄... 阿西八!! 感谢在2020-03-30 15:12:07~2020-04-03 15:4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dkz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幸村月兰 10瓶;哦豁jun 9瓶;沐云烟 2瓶;卿玉、西尼斯 1瓶; 番外二 待补 番外三 后期打好再发上来 第一刃 十二月,大雪,灶门一家被鬼袭击。 风里传来血腥味,浓郁的像三月花开的时候。 风雪中一道身影慢慢凝聚,身影抬起头望着远方,“血的味道…” 顺着风吹来的方向一路向上,穿过广袤的森林,山腰的猩红房子揭示着一场弱肉强食。 空荡荡毫无生气的房屋被风雪围绕,血红的凝固液体和尸体的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山里远方哀嚎着,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俯瞰之下的广阔森林里,在一片泼墨的山水里一道红色的残影犹如雪中红梅。 只见红色身影飞快的穿行。 “哥哥求求你,活下去,不要丢下我一个…” 灶门赶到家里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只有哥哥还有心跳,他赶紧背着哥哥,一路飞奔下山。 只要找到医生,哥哥就可以活下去! 还没有失去意识的炭治郎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颠簸的感觉使他知道,弟弟应该是把他背起来了,想带他去找医生,“炭治郎,放我下来,不用去找医生,我的伤太重了…” 炭治郎说了半句顿了顿,大口呼吸着,继续说道,“即使找到医生我也活不了,听好了,去找一个名字叫鬼杀队的组织,把你的名字告诉义勇和锖兔,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本应该能活下来的家人,却因为自己的无能,只能逝世,这种残忍不亚于徒手掏心的程度。 只有十三岁的灶门听完哥哥的遗言眼泪夺眶而出,“不要…” 感觉到背上的人陡然停止的呼吸,灶门只觉好像有谁在他的头上狠狠的锤了一拳,明明应该痛到哭喊,脸上却麻木的表现不出一丝感情。 泪水阻挡了视线,眼前弥漫起雾气,一脚踩错的灶门,带着哥哥一起滚轮陡峭的山坡,混乱之中,灶门一把抓住哥哥,护在怀里。 惊起的松软雪块一同翻落,在空中碎成粉状。 兄弟两人一路翻滚,途中不知撞了多少树木石头,灶门一直紧紧的抱住哥哥,幸好陡坡不深,停止翻滚后,不敢晕过去的灶门摇了摇脑袋,第一时间是去看被护住的哥哥有没有事。 “咦?”剔透晶莹的红宝石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哥哥身上的伤口在愈合。 几秒过后,哥哥心脏跳动,呼吸平稳,脸色红润,如果不是刚才的记忆太过深刻,如果不是衣服还残留着血液和痕迹,他都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真实的梦。 灶门弯下腰,大滴大滴的泪水砸下,太好了,他握住哥哥的手心里一阵感叹,柔和下来的面容上,泪水混合着从额头留下来的血液融汇成一颗粉色如同血樱的颜色落在白雪上,晕染成一小块圆形。 一直紧绷的意志松懈下来,眼皮一拉,意识涣散,灶门直接晕倒在哥哥的身旁。 意识抽离前,灶门感到丝丝寒意,一个疑问浮现,为什么哥哥的伤口会自愈.... 面容相似的两位少年躺在绵软的白雪上,不省人事,牵在一起的手,如同扭曲的十字架相互缠绕,双方都在用力,紧紧的握住对方,像是竭尽全力一般。 血脉相通的兄弟,亦是在彼端拉住彼此的千丝绳。 —— “哥哥!”灶门猛的坐起,好一会混沌的脑袋才开始运转,滚落山坡撞伤的头部开始刺痛,他吃痛的缓了缓。 开始打量四周,这里是一个避风的山洞,很快他在角落发现了蜷缩起来的哥哥。 “是哥哥找的山洞吗?”灶门走过去,蹲在哥哥身旁,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悬起的心再次落下。 揪心的问题再次糊在灶门面前,他检查了一番哥哥的身体,伤口全部愈合,但是原因是什么? 山洞外的风雪仍然还在持续,天色还是和原来的一样昏暗,灶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一天,还是几小时。 但是,风雪比原来小了许多。 灶门压下困惑走出去,凛冽的风雪刺痛着肺部,突然他心一顿,血液霎时间冷寂,雪里有别的味道… 他缓慢转过身子,洞穴上方慵懒的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人戴着像是什么组织的黑色帽子,红色的紧身上衣加一条西装裤,金色的扇子在昏暗之中异常夺目,琉璃色的绚烂眼睛,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和他对视。 灶门脸色非常难看,他认得这张脸,前不久在森林袭击他们的鬼! “我不是来找你的。”童磨唰的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天真无暇的琉璃色瞳孔仿佛映照着世间的美好那样透彻。 他翻身落在灶门面前,闲庭漫步接近洞穴。 灶门拦在洞口,“我不会让你过去的,你想对哥哥做什么!” 他没有忘记,当初在森林遇到的时候,这个鬼就是来找哥哥的。 童磨俯视着一根手指都可以碾碎的灶门,那双绯红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垂在身旁的修长手指微微一动,金色的扇子翻转,粉尘一样的冰末像冰雪一样吹散,铺天盖地隐藏在空气中。 一只骨节分明长着尖锐指甲的手从洞穴伸出,一把抓住灶门的手臂往后一拉,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金色铁扇的尖刃,另一只手快速的捂上灶门的口鼻,带着他退出几米远。 灶门猝不及防被一股力气拉的往后退,眼前一花,已经在几米之外。他刚才站的地方身后是洞穴,救他的是哥哥? 哥哥的味道好奇怪! 有点像鬼... 像是窥视到什么秘密一般,不好的猜测纷纷出现在脑海,灶门颤抖的手抖了几抖,一把抓住捂住口鼻的手,迅速转过身。 绯红如烈焰的眼睛还是如往常一样亮眼,瞳孔却变成了野兽一样的竖瞳。 他的猜测没错。 “哥哥,怎么会...”绝望把灶门拖向了深渊,对立而站的两兄弟,一人一鬼,一个悲一个面无表情,一道跨天隔海的横沟仿佛隔在中间。 “炭治郎,我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绝望,不要放弃,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忘记了。”炭治郎平静的说道,神色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变成鬼而表现出惊慌,从始至终他都从容不迫。 都说长兄如父,在这一刻,一刹那,灶门觉得面前的哥哥,就像爸爸一样。沉稳的语气,坚定不移的气势,如同在漆黑的大海里升起的灯塔,无论隔着多远,都能看到,亮如星辰的存在。 大概是哥哥的心如止水的冷静气势影响了灶门,他深呼一口气,随着气息的转换他慢慢沉静下来。 “你果然变成了鬼~太好了!”和满脸绝望的灶门相比,童磨这边简直就是七月的朝阳,灿烂的花草黯然失色。 “真是漂亮的姿态啊,”童磨骤然出现在炭治郎面前,双手抚摸上沾染着血液的脸颊,凑近那双绯红如宝石,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眼珠。 琉璃色云霞双眸因激动而氤氲水汽,脸颊染上病态的酡红。 这就是人类觉得实物产生美好的感觉吗? “太棒了!炭治郎无论什么都比不上你的美…唔” 童磨话还没说完,一双指甲锋利如刀片,白皙如雪的手掌深深的插入童磨的胸膛,然后在他背部穿出,蜿蜒的血液顺着炭治郎的手肘狂泄。 童磨握住胸口的手,不在意的笑了笑,“还不怎么会用鬼的力量啊…” 他注视着炭治郎的眼神虔诚的像祷告的圣徒,压低声音,身体前倾在炭治郎耳畔留下呢喃之语,“我教你吧...” 危机感猛然上线,炭治郎一闪仍然晚了一步,同样的手法,童磨的手插入了炭治郎的心脏位置,瞬间血液飞溅,洒在童磨微笑的脸上,点点梅红色从炭治郎的口中溢出,童磨嬉笑着,“看到了吗?要像我这样戳入重要的位置才是对的做法。” 耳边痛苦的呻/吟悦动在他的神经上,童磨喜欢听到这些声音,这么想着他的手在炭治郎胸口转了一下,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丝丝血红,“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初次变成鬼的人醒来第一件事都是吃掉身边的人类进行补充,为什么你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还保持着理性…不应该啊。” 他注视着炭治郎痛苦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深,然后毫不留情的抽出,沾满了血液的手还残留着刚才血肉包裹的温热感。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手上属于炭治郎的血,陶醉的神情罕见的呆滞几分,“好甜…” 声音轻不可闻。 ※※※※※※※※※※※※※※※※※※※※ 剧情接十六章,也可以直接当新的看。 不刀。 第二刃 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童磨不可避免的沉迷其中,就像使人上脑的罪恶之花——罂粟,一次便足够沉沦。 炭治郎的手原本插在童磨的胸膛,现在也因为童磨的大幅度动作,解放了出来。 两个人的脚下鲜血满地,红了整块雪面,童磨的伤口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炭治郎止不住的血液从他口中,伤口处崩裂,星星点点的血液溅上日轮耳饰。 短暂的失神过后,童磨回过神盯着炭治郎的伤口,替他担忧,“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现在的气息太弱了,果然是因为没有吃人的缘故吗?”他竖立食指,乐嘻嘻的给炭治郎提了意见,戏谑的神色再度出现,“不过不要紧,受伤过后对人肉的渴望会掩盖所有的欲望,来吧,去吃掉你的弟弟把吧~” 魔鬼一般的低语,就像蛊惑夏娃去触碰禁忌的蛇。 童磨很感兴趣,他的炭治郎会如何选择。 作为新鬼,没有吃过人,炭治郎花了好些时间,伤口才开始愈合,把本来就不多的力量消耗完毕,他双眼逐渐猩红,像是快要失控了一般,眼中的理智被欲望覆盖,靠着仅有的理智,和底线,炭治郎还在硬撑着。 不可以吃人! 要保护好… 坚决不可以伤害这个时代的自己! “哦?忍耐住了吗?”童磨不疾不徐的打开扇子,惊讶道,“这样好了,你不杀,那我就替你杀掉弟弟,再亲手喂给你吃。” 天真无暇的笑脸配上血腥的话语,恐怖的直面感让不远处的灶门冷汗涔涔。 童磨是一个说得出做的出的鬼,行动力极强。 “血鬼术·蔓莲华”童磨白皙的修长手指一弯,除大拇指外的其余手指虚虚的按在金光熠熠的扇子上,灵巧的手腕提起,像舞者一样典雅的姿势,透明的冰莲绽放在他身旁,折射着绚烂颜色的众多剔透冰莲中心里,外貌俊美的年轻恶鬼神态悠闲,缱绻的眼眸水光潋滟,弥漫上说不尽的温柔以及对生命的漠视。 灶门没有武器,炭治郎心一空,扯开嗓子对着灶门吼道:“快跑!!” 危难时刻,灶门一瞬间思考了很多东西,逃跑的路线,怎样才能活下去,哥哥怎么办,以及不该出现的大道理。 人,不能遇到一点事情,就转身离开,并且放弃,最正确的选择,是在绝境中找到方向。 灶门一把抓起在雪中凸出一角的木棍,枯木的棍子掀起一捧雪花,“火之神神乐…” “嘎啦嘎啦”冰块碎裂的声音无端从身后响起,声音冷冽的像冰川产生裂缝的脆响,寒风以极快的速度冲来,暴风雪突然猛烈,连距离一米前方的视线都看不到。 气味,感应,五官通通被风雪蒙蔽。 从空中俯瞰,一个巨大的风球把所有人笼罩,只有这个区域冰雪飞舞的厉害,遥遥望见这一幕的行山人战战兢兢的快步离开,那副惊慌的样子就像目睹了不敬的居民惹怒神明,从而受到神降下的灾难。 灶门警惕着四周,他的处境最糟糕,前有狼后有虎,嗖嗖的寒风如刀割的从脚踝擦过。 通过土地的对比,能观察到风的走向十分统一,冰冷的雾气一直从身后吹来,这不是自然风,血鬼术吗? 童磨和灶门谁都没有出声,整个森林只剩下寒风的呼啸,像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怒吼,又像是在恭迎着什么的到来。 察觉不太对劲的童磨悄无声息的退了好几步,风雪的范围非常广,仿佛没有尽头。 灶门眨了眨眼睛,有点难受的半睁着眼,他好像看到站在暴风雪之中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隐隐约约能看到对方银灰的柔软头发一闪而过,错觉吗? 吹过来的风里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是雪女…”炭治郎望着模糊的身影,瞬间就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同样处在风雪中的炭治郎,身上没有一片雪花,所有的雪花在靠近他的时候都有意识的避开。 寒风更是只在他身旁围绕,肆虐的疾风根本没有把他纳入范围。 尽管炭治郎的声音很细小,但是离他近的灶门还是捕捉到了,身为鬼的童磨更是不例外。 听到哥哥话语的灶门瞳孔微微放大,雪女不是传说中的妖怪吗?所以这些冰雪是妖怪带来的? “雪女?”童磨用扇子点着额头,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妖怪。 眼中的好奇毫不掩饰,手中的金色扇子折射着璨烈的光感,“传说中的妖怪原来还真的有啊…炭治郎,你果然能给我带来极大的乐趣!” “就是你把次郎長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吗?”雪女注视着仿佛快要癫狂又突然矛盾理智的童磨质问道。 刚才还狂暴的风雪像是被/操控了一般,陡然,雪花如鹅毛一样静静飘落。 失去风雪的遮掩,灶门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她站在哥哥的身旁,以守护的姿态,青灰色的和服上面错落有致的印着雪花,宽大的振袖垂在身旁,衣服翻飞之间还能看到点点朱红,穹灰色的的头发无风自动,腰间还缠着一条黑金色腰带,苍白的肤色,发间还有两根红梅点缀装饰,冰晶一样剔透的琥珀眼眸纯净不染。 从头到尾都像一个由冰雕刻出来的人偶,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性格都冷冰至极。 面对着大妖怪,童磨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炭治郎身上,“原来你叫次郎長啊,好伤心,一直不告诉我你的名字,等会要好好惩罚你才行,至于你,”童磨捂着心口脸上挂着悲伤的神情,低垂的眼眸视线一转,落在雪女身上,眼尾一勾,锋利无比。 “妖怪随意插手人类的事情真的好吗?还是说妖怪都喜欢多管闲事,打扰我的好事,你会死的很难看。”金色的扇子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 “早有听闻过鬼的事迹,世间的混乱就是你们在煽动吗?一群乌合之众。”不加掩饰的嫌弃脱口而出,雪女伸手从胸口刀镡处抽出一把雪白的长刀。 “刀?”灶门一懵。 浓郁的妖力像天空的浮云一样飘起弥漫。 金色的四片花瓣组合成刀锷,锋利的刀刃通体雪白,丝丝白色寒气从剑刃上溢出,雪女四指按在剑锋上,语气冷淡,“见过雪走的人,无论是鬼还是人都将不复存在。” 童磨收起漫不经心的姿态,妖怪的书籍他有看过,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本书说过雪女是用剑的,要么眼前的根本不是雪女,要么,就是书的内容有出入,琉璃色的眼眸第一次透出认真。 拔出雪走的雪女脚尖一点地,轻盈的身体腾空地面十公分,雪白的剑寒光四溢,下一秒,雪女的身影直逼童磨。 多亏于几百年间的战斗,童磨身体的肌肉下意识反应极快的一挡,强大的力量振的他的手臂一麻,冲击的力量如同涟漪一样扩散到四周,森林的树木,铺在地面的冰雪全部掀起。 雪女的速度比使用火之神神乐的炭治郎还要快! 认知到这个事实的童磨听到肩膀的骨头嘎吱作响,压在他剑上的刀还在加重。 轰隆一声,如同巨人战斧落地的动静,一道冰蓝色的冰刺从一片白雾之中拔地而起。 童磨没有预想的那样整个冰封在冰里,紧要关头,他躲过了一劫,但是一只手臂却落在巨大的冰刺之中,连同一把扇子。 没有笑容的童磨比平时多上了几度的压迫感,冷峻的容颜斥去他伪装的温度。 虽然平时笑意不达深处,但是表面的功夫他做的十分到位。暖意融融,亲切温和是人类对他的印象。 教主不缓不慢的用另一把扇子切下冰封的手臂,温热的血液洒在冰上很快凝固,他决定把冰里的手臂抛弃,平滑的切口很快就长出新的手臂。 可惜那把扇子了... “雪女小姐,冰起来没有用!鬼的弱点是脖子!”灶门扬声提醒道。 “了解,那么最后一击,”环绕过来的风雪,流转成漩涡涌入刀刃里,磅礴的力量从天与地之间汇集,青灰的衣诀翻飞,和鬼一样的竖瞳望着童磨,苍凉冰冷,“胧月雪花斩!” 童磨神色一变收起扇子,如闪电般冲进森林。 “只要有雪的地方,你就逃不掉!”风雪加持在雪童子的速度上,两人一追一逃跃进森林。 不多时,地面传来振动,山里响起一道比一道厉害的轰鸣。 冰凌如开花绽放的那般优雅,在灰白的天空下晶莹剔透,空中满天飘起粉碎成冰晶的冰末,每一粒都在空中折射着碎光,像一副流星满天的绚烂的光景。 悬浮在空中的“雪女”,冷酷倨傲的望着天下,目光苍凉,眼尾描绘出锋利的弧度。 一直被炭治郎称作雪女的妖怪,真实身份是雪童子。 由雪化成的妖怪,寒冬的时候会来到孤独的人们的家中,给他们带去欢笑。 这种妖怪的特性和雪一样,会在春天来临的时候,和冰雪一起消融消失,生命短暂的如同流星的痕迹,只有刹那的光辉留下。 ※※※※※※※※※※※※※※※※※※※※ 雪童子——《阴阳师》(游戏)ssr级式神。 他绝对有能力和童磨一对一! 还记得当年那句话,斗技毒瘤雪童子。 感谢在2020-04-05 17:52:53~2020-04-07 13:57: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对闲穿畔停灯向晓 10瓶;神代曦月、西尼斯 1瓶; 第三刃 富冈义勇站在冰天雪地里,惊骇的望着血腥的灶门家,里面没有生人的气息,他语气气息不稳的喊道:“次郎…長…” “次郎長!”富冈义勇的眼球快速转动,仿佛要从视网膜里面跳动出来。 “次郎長!!” 周围死寂。 回应的也只有呼啸的寒风声。 富冈义勇颤抖着双唇再也讲不出一句话,如鲠在喉。 上牙狠狠的咬在下牙槽,眼底下阴影漆黑,深不见底的海蓝之下翻涌着什么。 —— 一座巨大的睡莲打坐菩冰雕萨从森林里冉冉升起,这是童磨的绝技,逼不得已他也不想用,但是雪童子的攻击非常快,身体最快的反应也只能挡住他的一击。 睡莲菩萨有一个优点,他出现的同时还会释放大量的毒冰雾,但是对手是妖怪他是怎么也没想到。 毒,或许不会管用,童磨心想。 “毒?可惜了我不是人类,你们用的毒对我无效。”雪童子无视巨大的菩萨雕像拍来的一掌,剑一扬,振袖在空心拉出一道弧线,磅礴的风压肆虐,雪白的剑刃在空中划过,无声的动作却制造出强大的冲击,森林的中央直接砍出一道几米深的沟壑。 最后一道巨响过后,森林里沉寂了好一会,陷入宁静。 隔着遥远的距离,灶门都能从边角窥视到恐怖的力量,像黑夜里令人恐惧的窸窣声音,恐惧衍生出更深的恐惧。 “这就结束了?” 冰凉的粉末星星点点贴在在脸上,留下刺骨的寒意,灶门飞快的抹了一下脸上的雪末,疾步想走到哥哥旁边。 鬼吃人的本能就算压下去,炭治郎也花了十分长的时间。 但是压下去并不意味着消失,只要他的精神有一丝松懈,本能就会反过来侵蚀。 锐利的双眼蹩见灶门要过来,炭治郎厉声道:“不要靠近我…” 灶门脚步立马停下,伸出的手虚无的握住空气,眼底飘过一丝迷茫无助,“哥哥,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雪童子收回雪走,琥珀色的双眸淡淡的望了望森林,然后身体下落回到炭治郎身边。 带着一身冷冽气息的雪童子走近炭治郎,“想吃人是鬼的本能...” “难道哥哥,要一直这样?”灶门目光茫然的看着跪倒在寒天冰地里的哥哥,心口钻心的疼。 炭治郎绯红的双眼无焦距的望着前方,红宝石似的眸光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雪女小姐你有办法救救哥哥吗?”灶门想到对方的身份,妖怪。 魑魅魍魉的世界里或许真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灶门此时的表情就像抓住了最后了一根稻草的人那般无助绝望,雪童子移开视线。 “我有办法可以使恢复次郎長的理智,虽然有点忙冒险,但是总比眼下这种情况好。”他走过去跪坐在次郎長身边,苍灰色的的振袖铺在猩红的雪面。 低头,“才过了多少年,这么难得见上一面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说着雪童子俯下身,手臂撑在炭治郎耳边,眼眸半垂俯瞰着意识不清醒的少年,恍惚间想起他和炭治郎的初见。 「雪女,长年自己待在这里不会寂寞吗?要不要来我家,我家的弟弟妹妹一定很喜欢你!」 纯白的世界里,树梢留下点点墨意,站在大雪中的少年,火红的双眸投来温柔的目光,眉目温雅,视线里没有偏见,没有可怜,璀璨的如同是蝉鸣不休的深夜篝火,星星点点的火光星罗棋布,像萤火虫一样飘飞。 那是雪童子第一次见到以及触碰到焰火的温度。 即使这个热情如火的少年会像太阳一样把他融化,即使靠近也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他也不会后悔。 灶门只见“雪女”俯下身子,然后无比自然的亲在哥哥的嘴上。 胸口处的衣领大大咧咧的滑开,没等他非礼勿视,自动飞入脑海里的画面清晰的展现了雪女身体的线条,猛然间,他才惊觉雪女的胸一马平川,没有任何的起伏凹凸。 灶门满头问号,双眼发直:“诶??” 雪女是,男的? ???? 一旁的灶门还在懵逼的时候,炭治郎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定下来,甚至接近于昏睡。 忍耐中的炭治郎只感觉唇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口中汇入,刹那的冰凉席卷全身,冰冻的大脑差点停止转动,意识模糊,呼吸越来越平缓,喉咙处仿佛流进一条冰川,一直向着深处前进。 “这样就好了,剩下的就是等他醒来再看情况了。”完事的雪童子站起身,随意把炭治郎拎起扛在肩上,转身就发现炭治郎的弟弟看他的眼神异常的诡异。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没有问题。”灶门犹豫了会还是没有询问。 即使对方的身份是妖怪,也不应该问女性如此失礼的问题,话在灶门唇边一转,“雪女小姐谢谢你。” “别叫我雪女,我是雪童子。”雪童子经过灶门面前时,突然纠正道。 “嗯?但但但但是哥哥不是叫你雪女吗?”内心猜想被证实后,灶门惊的说话结巴。 雪女出现的时候,灶门一度怀疑起雪女的身份,雌雄莫辨的容貌,声音,没有过多的女性动作,当时碍于雪女的身份是妖怪才没有多想,直到刚才看到一个决定性的画面。 “是那个笨蛋自己认错了,把雪童子和雪女搞错的人,你哥哥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嗯,你是第二人。” 雪童子不理会在雪中凌乱的灶门,自顾自的走进山洞,找了块平坦的位置放下次郎長。 灶门快步跟上来,双手握拳收紧,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哥哥醒来,还会想吃人吗?” 雪童子反问,“不知道,如果真的要吃人,而且也认不出你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不会让哥哥吃人的,”灶门没有迷茫,握紧哥哥的手,绯红的眼眸像是燃起的碳火,星星点点,生生不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阻止哥哥。” 雪童子望着兄弟两人间没办法插入的氛围呢喃道,“有兄弟真好…” 他也有兄弟姐妹,但是姐姐哥哥们无一例外的,全部融为雪水,只剩下他一个人。 雪童子走到洞穴口停下风雪,走出去把刚才抛到雪里的剑捡回来,漆黑的刀刃一下子被人从雪中抽起。 他和次郎長很早就认识,这把剑颜色特殊,材质奇异的剑一直被次郎長带在身边,从不离身,他见过很多次。 沾着血液的日轮刀突然灶门的视线里,火焰形状的刀锷,黑夜一样不透光的剑刃。 “这把剑,我在你们家门口发现的,顺手带过来了,我记得这是次郎長的。”雪童子递过去。 灶门愣了愣,双手接过剑抱入怀里,“谢谢,哥哥一直很珍惜这把剑。” —— “这里是哪里…”炭治郎望着天空和海水没有边界,奇怪融为一体的世界。 宁静,明亮,还有缓缓的春风,脚下的水清澈透底,只有浅浅一层到脚踝的深度。 滴答… 水滴滴落的声音响起在身后,炭治郎转过身,神情略有惊讶。 一个小孩,站在他面前,样子和他一模一样。 两人面无表情谁都没有出声的对视着,周围的景色像泪水遮蔽双眼一样模糊不定,只有浅浅的蓝色飘荡。 一大一小,一个有着幼年时的面貌,一个有着少年时的面貌。 ※※※※※※※※※※※※※※※※※※※※ 富冈义勇和炭治郎他们有时间差,下一章在打了,童磨下线,鬼化篇的进度会非常快。 想看正剧篇的童磨和炭治郎续缘的请移步到现代篇,童磨将会作为转学生重新出现在炭治郎身边,依旧一见钟情。 ps:原本现代篇是接在鬼化篇后面,但是这样就会太多章了,所以挪到新坑里面去了。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么么么 《[综]鬼灭现代篇》cp:待定 文案: 风评被害的缘故,学校同学害怕他,作为一个实习死神,鬼魂畏惧他。 就是这样一个在人类和鬼魂里名声都不好的他,在妖怪的世界却异常受欢迎。 就连的场静司,名取周一,夏目都多次从妖怪的口中得知到他的名字——炭治郎大人。 文案二: 炭治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不良,莫名其妙的成了死神还是以人类的身份,莫名其妙收到妖怪的追捧,莫名其妙当上了学生会会长.... 齐木楠雄:炭治郎一定和我一样,在隐藏自己的能力者身份。 厕所花子:死神?哈哈哈太好笑了,那家伙是恶魔啊~ 沢田纲吉:炭治郎学长是死神?难道这是称号…炭治郎学长也是黑手党吗! 夏目贵志:神?…你们口中的炭治郎大人其实是神明?! 迹部景吾:啊嗯?你就是鬼灭校园的会长吗?确实,有点水准…本大爷就勉强认可你好了。 黑崎一护:实习死神?没听说过啊,不是只有代理死神才可以停留现世吗? (主日常校园!!!鬼灭全员上线) 手机收藏入口: 电脑收藏入口: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尼斯、幸村月兰 1瓶; 第四刃 炭治郎感觉怪异却没有排斥感,他抬起手伸向稚嫩的自己,“你是…” 一句话像是水珠滴落,三月春风,蛰醒了一切。 幼小的炭治郎被他的动作惊吓到,不是躲避而是猛的冲过去狠狠的推了炭治郎一把。 矮小的身体里藏着不成正比的力气,炭治郎向后倒去,脚下的地面突然皲裂,陡然的离心力浮现,跌入黑暗的炭治郎听见耳边的风声发出撕裂的声音。 “!!”躺在洞穴的炭治郎猛的睁开眼睛,眼底还残留着深深的不安。 “哥哥!”灶门和雪童子看清炭治郎脸上没有癫狂的神色,以及清醒的双眸后暗暗松了口气。 炭治郎愣了几秒才缓过神,脑海里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他记得意识陷入黑暗前感觉到一片冰凉,视线落在洞穴口的雪童子,“雪女,是你救了我?” “当时情况有点急,所以送了一点妖力去压制你体内的狂乱,身体没有问题吧?”雪童子坐上一个矮石碓上,晃着腿。 “没有...”炭治郎想起那个棘手的大麻烦,“对了,童磨…” “你说的是那个鬼吗?死了。”雪童子平静的说道,神色淡然,像是讲起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 山洞再次陷入寂静,炭治郎坐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尖锐锋利的指甲透着指甲的红色,鲜艳的就像人类的血液。 剔透的醉人的红酒色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敛去一切情绪,淡淡的孤寂缭绕。 变成了鬼后,炭治郎觉得世界突然间不真实起来,像悬浮在水中,脚始终踩不到底。 视线中,一只手伸过来搭在他的手心上,暖暖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像暖烘烘的一团火。 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灶门,对着哥哥安抚的一笑,眉目间的温柔“哥哥,别怕,我会找到让哥哥变回人类的方法,绝对!” 炭治郎张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明说好要守护好大家的是他,结果什么都没有保护好,现在却反过来要一个十多岁的自己来安慰他,太没用了… 心里数落着自己的不是,炭治郎心里却奇异的安稳下来,只有丝丝的涟漪在明镜如水的内心的荡漾。 锋利白皙的鬼手反握住灶门的手,锋利的指甲避开灶门柔软的指腹。 没关系,我…不是自己一个人,而且解决这个局面,只要找到珠世就可以了。 炭治郎深深的看着灶门,“炭治郎,你当时把我背出来,是因为只有我一个还活着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祢豆子.... 灶门愣了愣后,露出苦苦的笑容,那双清澈的眼眸像是盛满了悲伤。 不用他说什么,炭治郎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纵然他经历过一次家人的离别,可再次面对的时候,仍然做不到平静对待。 胸膛的痛,比剑刃贯穿身体带来的伤口,还要痛上百倍。 变鬼的事,以及无法改变的家族命运交叠在一起的事情使炭治郎的身心疲惫不堪,但是,他望着这个时代的自己一脸悲伤,自责,他从心里打起精神,“我们回去吧。” 炭治郎对灶门说道。 回去把大家安葬好,活下来的人,必须往前走。 兄弟两人起身,灶门下意识把手中的日轮刀递给哥哥,炭治郎迟迟未接。 “哥哥?”灶门看着不打算接过剑的哥哥疑惑,这是哥哥的爱刀,无论到哪里都会带着,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在无声的拒绝着剑。 “这把剑,从今以后由你拿着。”炭治郎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已经没有资格了,变成鬼的他,不能拿起这把剑! 因为主人长久的细心保养,橙金色的刀锷无论过了多久,颜色亮泽还是和灶门记忆中里的无二。 “为什么?” “这是,砍鬼的剑...”炭治郎没有继续往下说,灶门抱着长剑突然觉得剑的重量翻了好几倍,犹豫千斤石一般。 —— 兄弟两人各怀心事,徒步回去灶门家,雪童子也静静的跟着。 “雪女,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踩过雪地的嘎吱声音被炭治郎的声音浅浅覆盖。 “我跟在一个阴阳师身边,有很多善良的妖怪在,”雪童子眼神微动,“次郎長,我已经不寂寞了…” 「雪女,长年自己待在这里不会寂寞吗?要不要来我家,我家的弟弟妹妹一定很喜欢你!」 苍灰色头发的妖怪淡淡笑着,笑容里多出了炭治郎不曾见过的满足。 原来如此,雪女你,找到了归处啊。 图案根根分明小雪花落在脸颊,炭治郎的眼神蓦的柔和下来,“那真是太好了…” “现在还有阴阳师这种职业吗?我还以为失传了。”灶门一脸惊讶。 “是失传了,晴明大人或许是这个世间,唯一的一位阴阳师了......糟糕,晴明大人在呼唤我,次郎長我要走了,再见。”雪童子抬起头遥遥的望着远方,身体一轻,像雪花一样飘走。 炭治郎两人挥挥手臂,目送雪女离开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子,把家人一一安葬好。 过去充满着欢乐,温馨,愉快,悲伤,痛苦,刻着家人成长的房屋,在这个大雪的冬季里被大雪无声的覆盖。 炭治郎最后看了一眼房子,思绪不宁,祢豆子原本是能活下来才对,现在变成鬼的是他… 会不会,是他的原因造成了祢豆子的死亡! 因为多了他,因为改变了轨迹,祢豆子死亡了。 我…都做了什么… “哥哥!...” 炭治郎骤然惊醒,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哥哥没事吧,我刚才一直在喊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灶门说道,眼神担忧。 “汗?”炭治郎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汗水湿漉漉的沾在手上,不一会就风干完毕。 “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炭治郎否认,“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走吧。”他转身离开,往山下走,心里告诫自己,不能钻牛角尖,要保护好灶门炭治郎。 灶门跟上去,“真的吗?我刚才一直见你好像很疲倦的样子,还不断打呵欠。” “累是有点点,不过不碍事,走吧,太阳落下之前我们要去到镇子。” 风雪停止的原因整片森林静悄悄,兄弟两人行走在苍天的森林里,笔直高挺的树越发衬托的他们矮小,鞋子摩擦着积雪,发出沙沙的噪音,两兄弟犹如站在被世界遗忘的中心里。 “啊”走在前面的灶门突然想起什么,手掌伸到哥哥面前,映出白雪的双眸就像染上一层白白的雾,“下过雪的地面会特别滑,我拉着哥哥吧!” “这是把我当成小朋友吗?”炭治郎好笑的把手搭上去,嘴角无奈的笑着。 “不是,”灶门脚步不停往前走,“哥哥以前不是在雪里摔了一跤然后被人救了吗?然后我说了下次走路的时候,会拉着哥哥。” 炭治郎立马就回忆起来了,那时候他为了应付妈妈就随意说了一个慌,小小的自己还相信了,他语气有几分感慨道:“原来是那件事啊...” 两个小红点手拉手行走在雪山,身后蜿蜒的路途,留下凌乱的脚印。 才走了一半的路程,炭治郎抬手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 “还是很困吗?我背着哥哥走吧。”灶门转头看着无数次揉眼睛的哥哥提议道。 炭治郎摇头,猛的睁大眼睛,“不用…我还能走…” 浓浓的疲倦仿佛要变成实质扑打在灶门的脸上,“那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不用,”炭治郎拒绝,他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休息当然没事,但是弟弟的身体会受不了… 炭治郎很想撑着走出雪山,但是视线已经开始晃动。 对了,鬼可以变体型,祢豆子是鬼的时候,不也是变成小小一只躲进柜子里吗? 那他变小就可以了。 “对了,我可以变小身体,这样你背着我就不辛苦了,我们也能在天黑前去到镇子。”炭治郎的脑子开始有少许混乱。 “变小?!”灶门满头雾水,哥哥在说什么!?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变小了,肉肉的包子脸,大大的澄澈红色眼眸,像是藏在清澈河床里的红宝石,懵懂的看着他,长长的和服下摆盖在雪面上。 灶门蹲下身,神奇的画面令他呼出声,口中的水蒸气在触及到冷空气的瞬间液化成白雾,“还真能的是能变....” 身形变小的炭治郎靠在弟弟的背上,长着锋利指甲的双手交叉在灶门胸前,在略有颠簸的摇晃中,意识模糊间听到弟弟的声音。 “哥哥你知道吗?雪女小姐其实是男孩子,名字叫做雪童子。” “我知道哟…”炭治郎靠在灶门的肩膀上轻笑,带着几分叹息的声音说道:“在冬天给孤独在家的人带去欢乐的妖怪雪童子...” 声音越说越小声。 “诶?原来哥哥知道啊,那为什么还要叫他雪女?”灶门微微偏过头去看哥哥,可惜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哥哥发顶上毛茸茸的碎发。 炭治郎“.....” “哥哥?” 灶门听到耳边传来绵长规律的呼吸声,不禁失笑,“睡着了吗....” 快要穿出森林的区域时,天气慢慢变好,风把云吹的全部往后移,金色的阳光再次倾洒,所有一切闪耀着太阳特有的光泽。 背着哥哥走在树下的灶门向着广阔的前方,充满太阳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 感谢在2020-04-13 14:23:49~2020-04-17 15:0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锖义真好吃!(??w?)?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靥猫子、狮藕藕(●︿●)、幸村月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刃 “再往前走的话,你哥哥会死掉哦。” 灶门脚步一顿。 那人继续说的道“你哥哥现在是鬼,鬼暴露在阳光下便会灰飞湮灭。” 灶门火红的瞳孔猛的一缩,他摇晃的视线落在前面不远处的阳光处,差一点就… “谢谢…”灶门转过身礼貌的道谢,后面的尾音慢慢飘忽,消失。 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和服的男子,明明是在寒冬,那人却只穿着薄薄的一件,深蓝色的头发微微跳跃着沉稳的紫色,胸襟大开,露出后面的胸膛,龙一样的竖瞳立在浅蓝色的眼眶里,锋芒毕露。 周身散发着一种冷淡死气沉沉的气息,面容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注视着这边。 这一定不是人,灶门从来没有从哪个人身上感觉到,嗅到如此危险的味道,就像是把头置在切割机上面,一不留神,瞬间血肉飞溅。 也不是妖怪,味道不一样,但是和刚才才见到的雪童子相比,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在节节攀升,手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充满着敬畏的气息…等等,这股味道他闻过!! 在他小的时候… 「哥哥这是什么?」 「这是神龛…里面可是住着一位神明哦~」 「咦?是怎样的神明?」 「嗯……留着深蓝色的头发,给人冰冷,但是眼神很温柔的善良神明,夜卜神。」 「哥哥见过?!我也能见一见神明大人吗?」 「嗯!能见到的,只要诚心拜祭…」 那时候,他闻到的神龛味道,就是眼前这个人的味道。 所以… 是神? “…夜卜神吗?”灶门犹豫不定的询问道。 “啊,是我。”夜斗有些意外,“我记得你应该没有见过我吧,怎么...?” “气味,我闻到你身上有神龛的味道。” “诶——”夜斗没感情拖长声音,慵懒的眼眸像是洗过的天空,呢喃道:“和次郎長一样吗?能闻到神的味道,不亏是兄弟。” 夜斗觉得次郎長是他一直以来遇到过最神奇的人类,不畏惧他,靠着嗅觉就能辨别他的位置,无论他藏在森林的哪里,只要一靠近他,次郎長就会用像泉水一样清爽的声线喊出他的名字。 不可思议的存在,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次郎長送了他渴望已久的神龛。 只属于夜卜一个的神龛,一个只会杀人,杀妖怪,杀鬼的废材无名神居然从人类手中收到了珍贵的神龛。 次郎長,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神,看起来和人类也没什么两样…”灶门回忆了书中神的样子,飘逸华丽的衣服,以及身后都会出现金光。 “这是当然,不然就像妖魔鬼怪了。本来神就是从人类的祈愿中诞生出来的,外形自然不可能让人类感到惧怕,每个神都有自己的外形方便人们记住他们的样子。” “为什么要方便人们记住神的样子?” 夜斗沉默很久才说出口,“当不再有人记住神的时候,神就会消失…” 灶门哑然,神和人类的联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看似和谐共处的表面之下,是交错复杂的关系。 “先不说这些,你要向我许愿吗?”夜斗走近灶门,“无论是妖怪还是鬼,我全部都可以帮你砍。” —— “今天下雪了,”背着巨大的妖怪葫芦男子坐到晴明身旁,扬了扬手中的酒瓶示意,“晴明要和我喝一杯吗?” “乐意至极。” “晴明大人!——”骤然出现的雪童子落在晴明的房子上空,他灵巧的翻下屋顶。 屋子的走廊处坐着一个银发青年,他摇着扇子,苍蓝色的双眸噙着笑意,银白的发丝垂在肩膀,弯曲成凌乱的弧度,深深浅浅一个蓝色系缝制成的狩衣宽松的套在他身上,单薄的背影似乎变的更加薄弱,“雪童子又去出去玩了?” 醇厚的嗓音,娓娓动听的令人沉迷。 虽说雪童子活了千年,但是性格仍然还是像没长大的孩童,在家也待不长久,总是想办法溜出结界。 撑起结界的晴明自然知道谁出了去。 “嗯!去见了一个朋友…对了,晴明,你听我说,我有事情和你说。”雪童子正襟危坐,伸手拿起旁边的一杯酒,全部倒入口中,豪爽的喝完。 “喂…那是我的酒…”撑着脑袋的酒吞抱怨。 无视酒吞的雪童子继续说到“我遇到了吃人鬼。” 世间一直有恶鬼肆虐,在妖怪稀少的地区,恶鬼更是横行,这些都不是稀奇的事,晴明疑惑的,是雪童子为什么再次提起,“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吃人鬼变多了…开始还没有察觉,和以前相比,这个发展速度很恐怖。” 晴明沉吟,“变多了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除了他们变多之外,”雪童子面色渐沉,“我今天遇到的鬼,和当初我们遇到过的那个男人的味道,很像!” 路过的茨木童子恰好听到这句话。 “晴明,我们当初就应该把他消灭掉!”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晴明旁边传来,众人抬眼一望,高大的身影挎着大步走来,白色的和服,衣襟松松垮垮,白皙的肌肤,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一捧白发垂在肩后,邪魅不羁的面孔上有一双金黄色如同琼浆一般熠熠生辉的眼眸。“晴明,我现在去把他轰掉!” 说起一个厌恶的人,茨木童子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言苟笑,威严,本该是令人畏惧的大妖怪却因为柔软白发衬托下洗去了棱角,宛如只是一个闹脾气的孩童。 “别着急,茨木童子,”由原来的盘坐变成了侧卧的酒吞童子出言道,“距离我们见到那个男人起,已经过了百年。百年的时间,足够他变成一个非常强大的鬼,被他杀死的人都变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他蓬松劲爆的红色头发高高束起,斜上额角的眼睛锋利如刃,因为侧躺,本来就暴露的衣着更加暴露,紧致结实的腹肌,匀称富有美感的肌肉线条。 “正如酒吞童子说的那样,这件事,恐怕要拜托大家一起,从长计议了。”晴明的声音如同涟漪一样扩散出去,清晰明亮。 “我亲爱的晴明大人,请尽管吩咐,为了你,小生无论做什么都在所不辞。”优雅的语调如同春风拂面,交叠着折扇开拂的声音,缓缓走来的妖狐在晴明面前行了一个优雅的礼。 “我也是,晴明。”清冷的声音寂冷如冰,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妖刀姬随手把比她高的长剑插入土里,血红的长刀几寸没入泥土中。 庭院里大大小小,强强弱弱的妖怪们纷纷现身,无论是受过恩惠的,还是没有受过的,都跑向晴明。 —— 晴明那边战意凛凛,无惨这边却是地狱一样的景象,很明显无惨又清理了一批无能的职员。 无限城里,尸骸遍地,破碎的肝脏,腥臭冲天,站在尸骸中央干干净净的无惨扫视一圈,才缓缓开口说起重要的事,“童磨死了。” 上弦全部到齐,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虽然无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毕竟是相处了百年,再怎么愚笨也知道无惨的脾性。 现在说话等同于自己抱着炸弹往地上撞——找死。 堕姬缩在哥哥旁边,很是惊讶,那个童磨竟然死了? 以他上弦二的实力,不应该啊,也没听说过猎鬼人里出了什么狠角色… 怎么会突然死了。 下一秒,无惨便道出了原因。 “是阴阳师。” 这下猗窝座也疑惑了,做鬼已经活了百年,在他印象中,阴阳师应该死绝了才对,现在妖怪都不见多一只,是阴阳师的后代吗? “接下来开始,不止是鬼杀队,只要遇到妖怪通通都给我杀掉,”无惨毫不客气的帮他们加重业务“半天狗你去调查,到底是哪一位阴阳师还活着…”无惨的红色眼珠不明的光芒一闪而过。 自古以来,阴阳术便是被人视为万能的,求雨,治病,除妖只要能想到的,阴阳师都有办法,能杀掉童磨,实力自然是强大的,如果能为他所用的话.... “咿~是,无惨大人。”畏畏缩缩靠着楼梯处的上弦肆半天狗颤抖着答应,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半天狗的潜伏很有技巧,就连柱也不一定能发现他的气息,但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妖怪,式神这些本身就对气息非常敏感的妖怪,被发现的话,他的下场可能就是和童磨一样的结局。 “还有,我让你们寻找了千年的青色彼岸花到底在哪里。” ※※※※※※※※※※※※※※※※※※※※ 之前家里一堆事,很抱歉这么久才更。 夜斗(夜卜)——《野良神》 夜斗的神社原本是现代时期,小日和送的,这里改一下设定。 大正时期,大炭送了一个给夜斗。 现代篇有一点点续缘。 小炭:哥哥结了好多缘啊... 感谢在2020-04-13 15:00:46~2020-04-18 16:1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锖义真好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鸭鸭 5瓶;鹤崽崽的小鹤、西尼斯 2瓶;幸村月兰、靥猫子、狮藕藕(●︿●)、卿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刃 夜斗还在等着灶门的回答,“我是神,什么都可以做到,只要你向我祈愿。” 被信仰的神拥有神力,无论是报仇,还是灭族,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完成受庇护的子民的祈愿,是神的工作。 “人向神许愿,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完成,才借助你们的力量。”灶门正面看着夜斗,眼底的忌惮像余灰一样被散落“但是我不会向夜卜神你祈愿!” 家人被杀害的画面还清晰的浮现眼前。 “我不要用这种方式为家人报仇!” 不是自己亲手动手,便没有意义。 “我想用自己的力量,我要和哥哥,亲手解决!” 不是傲慢,更不是自满,夜斗看到了灶门身上不一样的东西,闪闪发亮的灵魂。 绚烂的就像夜间里璀璨的星火。 夜斗的嘴角为不可见的勾起,露出若隐若无的笑意,“既然如此,我知道了…”他拢起袖子,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劝说的意向,但还是叮嘱了几句。 “千万不要让你哥哥晒到太阳,行动的话,最好也选在晚上,城市里有一名字叫做珠世的医生,找到她的话,次郎長有很大几率可以变回人类。” 夜斗的话等于在黑暗中指了一条路给灶门。 他感激的对着夜卜神弯腰,“非常感谢你,夜卜神!” 往山里走的夜斗停住脚步,“要谢我的话,等一切结束后就拿着贡品到我面前,”他脸向后转,露出半张脸,后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回眸的神明敛去一切锋芒感,剔透的蓝色眼睛如同有液体在流动,像是海面的粼光,温柔细碎,嘴角处明显的看到勾起的弧度,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灶门感觉到夜卜神视线的温度。 “我等着你们,武运昌隆…” 笔挺的身姿,离去的祝语。 灶门久久没有回神,直到看不见夜斗的身影,脑子里还回转着哥哥的话。 夜卜神,温柔的神明… 为了等太阳落山,灶门找到一个山洞,自己能避寒,哥哥能避阳。 最后一丝光线浮动在平地线时,一道充满着愉悦的声音响起,“啊哈,真幸运,这里有一个人类。” 洞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高大的身影,青黑的皮肤,稀疏的头发透着枯黄,瞳孔泛红,在微弱的光线之中红的惊心动魄,像一滴流动的血液。 灶门反应极快的抽出日轮刀,血红的刀刃与火红的眼睛交相辉映,透露出比对面的鬼更加妖异的气息。 浓重的血腥味从鬼的身上飘来,灶门眼睛往后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哥哥,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站在洞口的是鬼,灶门和鬼战斗的次数不多,实战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不对,倒不如说,恶鬼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童磨,绝对性压倒的实力,单是他身上的血腥味都觉得呛喉。 和眼前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要镇定…灶门自己对自己说道,不能时时刻刻都想着去依赖哥哥。 眨眼间,慌乱的黑红发少年气息平静,耀眼的火红瞳孔如水面一般静止,平静的发冷。 “我知道那把刀,你是猎鬼人。”鬼指了指那把泛着妖异血红的刀刃,抹了一下嘴角的唾液,鲨鱼牙齿一样构造的嘴巴张张合合,碎肉一样的血红物质堆积在压根上,大大的黑色瞳仁弯曲,身体佝偻前倾,“既然不是柱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啊对了,你知道吗——” 疑问的话一出,灶门浑身汗毛一立,第六感疯狂的叫嚣着危险,眼前一花,鬼的丑陋面孔突然拉至面前,他一手压住灶门的剑,使之无法挥动,剑尖深深的戳入泥土之中。 扭曲的笑声嗬嗬冒起,灶门瞳孔缩成一条弦,握住剑的手抖了抖,好快! 鬼降低音量,用一种嫉妒暧昧的姿势前倾,在灶门的面前说出后半句话—— “你们猎鬼人的肉出了名最好吃…” 他舔了舔嘴唇,居高临下的看着灶门,遮天蔽日的恶意像火山一样喷发。 和童磨对战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眼前的鬼锋芒毕露的令人心惊,灶门感觉呼吸的本能都要被夺走! 游刃有余的恶鬼抓住空隙,把灶门的脑袋,一用力向下,伴随着巨响,灶门的头在地面砸开一个洞,点点红色液体飞溅,龟裂的地面上灶门一动不动,洞穴陷入死寂,淡淡的血腥味飘溢。 “真简单,”鬼讥笑道,“鬼猎人看来都是你这种货色,上一个被我抓到的鬼猎人,我还在他活着的时候剖开他的肚子,当着他的面吃掉他的肠子,你的话要怎么吃好呢,那就扒皮好了。” 恶鬼自问自答。 刚醒来的炭治郎,一睁眼就看到一个不知好歹的恶鬼,坐在灶门身上,用血腥粗大的手指比划着灶门,像是在思考着怎么划分一块猪肉。 大概是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恶鬼完全放松了警戒,连站在他身后的炭治郎都没有发现。 浓郁的黑气萦绕,模糊不清的阴沉脸上只能看见炭治郎两只血红的眼眸,没有杀意,没有厌恶,平淡的如同一谭死水。 一心一意盘算着怎么吃掉灶门的恶鬼猝不及防的被一记强力的侧踢打飞出去。 变成鬼后的炭治郎,得到了和夜兔一族相同的恢复力,体力,战斗力。 不同于普通的新生鬼需要通过吃人获得力量,短短睡了一觉,炭治郎觉得自己力量已经恢复了。 “你想对我的弟弟做什么?”说话间锋利的獠牙若隐若现。 “哥哥?!”灶门从坑坑洼洼的地面抬起头,目光清明,表情不痛不痒,仿佛刚才的一击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没死?听到声音的恶鬼有点不敢置信,他明明是用了最大的力量按住他的头往下撞,为什么…还活着!好奇怪… 味道是人类没错啊! “咳咳咳…”砸在岩石上的恶鬼摇摇晃晃从一堆碎石中站起来,苦恼的看着肚子的碎肉,想不明白灶门为什么活着的恶鬼也没再继续纠结,反正一次杀不掉,那就杀第二次。 “原来你们是兄弟啊”,血肉模糊的肚子上的肉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粘合,最后恢复成原来光滑的样子。 “我还想为什么一个人类要去保护鬼。” 鬼初见灶门的时候,那个下意识的姿态,确实是把身后的鬼纳入了保护范围。 “可惜,太弱了。你倒是很强…”鬼把目光移到炭治郎身上,“这样的力量,你是吃了多少人啊喂,”他抓了一把稀疏的头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眼睛瞪得如同灯泡一样大,鲨鱼嘴一笑,肩膀下沉,阴鸷道,“啊,我知道了,是靠你那个人类弟弟去骗人类过来,然后你再把人类吃掉对吧…” “猜错了。”炭治郎捏紧拳头,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使用血鬼术,仿佛有一层模模糊糊的雾气在遮挡,好像要知道了,又感觉没有的暧/昧状态,眼下能和鬼对抗的,只有体术。 “我不吃人。”少年回答。 恶鬼一愣,炭治郎趁着机会,运用起火之神神乐,铺天盖地的火焰散发出耀眼的光,火红的光撕碎了幽暗,和他拿着刀剑使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炸裂的火焰点燃在炭治郎额头的角上,像一株摇曳的燃烧垂柳,黑红头发全部染红,无风自动,兽瞳一样的眼珠平波无痕,冷意泛滥,踏着狱火的红发少年姿态随意,像是地狱阎罗王手底下的鬼王,充满了危险。 “速战速决吧!我可不想我的弟弟晚上睡在这种地方!”炭治郎身体前倾,后退微撤,腿一发力,脚下的地面在他离去的瞬间龟裂成几块碎土,整个地面下沉。 如疾风的速度掀起巨大的狂风,火焰被高速拉成一条虚影,恶鬼靠着他优秀的动态视力也没能捕捉到炭治郎的准确位置。 就像雷电闪过,一眨眼的速度就会消失。 “哥哥,比以前更强了..”灶门眨了眨眼睛,呢喃道。 鬼的身体本来就强悍,身为人类时的炭治郎使用起火之神神乐时,速度都能超过柱里机动最高的蝴蝶忍。 现在有了鬼属性的加成,简直是在原有基础上成倍的增加,鬼的特殊性,把火之神神乐发挥出超过100%的力量。 恶鬼抿紧嘴唇,心中已经告知他这场战斗的答案,他会死,绝对会死! 突然颈部传来刺痛,鬼一抖,那是对方的指甲刺在皮肤上所留下的感受,不用转身也知道,红发鬼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只要他有什么动作,那双手会以一瞬的速度折断他的脖子! 赢不了! 恶鬼一动不动,在抬头的瞬间,眼球机械的转动着,一丝疯狂涌向洞穴里的灶门,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人和他陪葬!!! 兄弟好啊,既然你的哥哥这么在乎你,我就当着他的面,杀掉你~ 知道没有活下来的希望的恶鬼,决定在最后一把剑刃转向人类的灶门,靠的是,他由始至终没有用过的血鬼术。 “化为灰烬吧人类!!!别以为只有你一个可以使用火焰,血鬼术·箭火!” 火红的焰火在恶鬼面前汇聚成一把箭的形状,咻的往灶门所在的地方飞去,速度快的划破空气,留下尖锐的声音。 “炭治郎!!” 小时候的训练不是白做的,灶门立马调整姿势,日轮刀打算横向劈开火箭。 落在剑刃上的箭被劈开,至此一切看似都很顺利。 砸在地面的火焰重新融合成原来的样子,出现在灶门的后面,刺热的温度烫炙着后颈的肌肤。 “停不下哟我的箭,就算我死掉,那把箭也会按照我的命令,把你弟弟杀掉哈哈哈…”癫狂一笑的恶鬼突然头部粉碎,笑声戛然而止,僵住的身体渐渐化成粉末。 火箭还在逼近灶门,距离近到灶门自己能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绯红的双瞳望着火红的利箭。 炭治郎察觉到用火之神神乐也赶不上,惊恐蜂拥而至,过去的自己会就这样死掉吗? 有什么办法… 鲜红的瞳光一闪,清秀的面孔一愣,血鬼术仿佛要从胸腔处呼之欲出… “停下来。” 千钧一发,火红的箭在灶门眼球前一寸的地方悬在空中,仿佛被人为的停止掉。 ※※※※※※※※※※※※※※※※※※※※ 大家我终于回来了~前段时间家变,特别感慨,人生真的是由狗血组成的啊,烦的我睡不着,头都快秃了,差点来发文求助,幸好现在基本解决了,所以我来更文啦~ 如果还有看的话,可以吱一声吗? 感谢在2020-04-18 16:17:15~2020-05-09 15:02: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妖妖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晴了 10瓶;喵和咖啡 7瓶;何须 5瓶;深夜之辉、枫糖、宇智波泠 2瓶;幸村月兰、杏寿郎的夫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刃 “什么?晴明大人要离开这座山!?”日和坊抱着晴天娃娃一脸惊讶。 深蓝色长发冷峻的青年套着一件浅紫色的长衫,手里拿着白色的折叠纸扇,缓缓走过来。“晴明大人要去哪里?” “我想去拜访一下一直在保护人类的猎鬼人的组织,顺便去见一个少年。”晴明若有若无的勾起嘴角,昨晚观星的时候,他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晴明大人这一走,又要好久了吧,看来我的棋盘又要空置一段时间了。”弈有点可惜的说道。 “晴明你打算一个人去吗?”低沉富有辨析度的声音响起,晴明不用看过去也知道是玉藻前。 “一个也不带的话,等会又要上演百鬼夜行了。” 这句话并不是编造,更不是调侃,过去曾经发生过一次,在晴明失踪的时候。 没有领头,自发组织而成的临时百鬼夜行,规模巨大,浩浩荡荡,聚集起浓重的妖气笼罩在京都上空,甚至震动了京都所有的阴阳师。 想起后来收拾的烂摊子,晴明觉得头痛,“…玉藻前,能拜托你和我一同前去吗?” “好狡猾…为什么不选我晴明大人~”三尾狐娇羞的用三条火红的毛茸茸狐尾圈住晴明,头顶的两只兽耳在说话的时候一抖一抖。 “三尾狐,”一手托着长烟杆,一手拉开三尾狐的烟烟罗出言警告道“请不要用尾巴圈住晴明大人,毛会留在衣服上的。红色的毛很显眼。” 以为大姐头要说什么的三尾狐:“.......” 难道玉藻前大人的尾巴就就可以吗!! “晴明大人,带玉藻前大人太引人注目了,带我怎么样?”妖刀姬把一人高的大刀插在晴明面前,面无表情,眼神真挚,刀刃的侧面像镜子一样映照着两人。 “你也同样显眼,我和晴明去就行了。”鬼切左手臂搭在剑柄上,华丽的白蓝交织的古式和服,金色纹路点缀在其上,深色的牵牛紫头发搭在肩上,整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 被如同血红月亮一样华丽的双眸注视着的晴明,经过一番思考,点了点头。 和玉藻前妖刀姬相比,确实鬼切的外表更加能融入人类。 “那就鬼切和我一起去吧,武士的形象也更接近这个时代。” 妖刀姬沉默了半响,“…鬼切,如果你敢让晴明收到一点伤害,我就送你去地狱。” 完全不需要担心的铁人晴明“……” “这点你可以放心,”鬼切往后侧头,回眸的一刹那,光泽的长发像丝绸一样飞扬,脸上冷傲的表情始终不变,“我可是…鬼切。” 和晴明一同出行的人选就这样决定了。 “一路小心,主人。”花鸟卷,桃花妖追月神等妖怪都挤在门口给晴明送行。 花鸟卷双手合十交叉在胸前,“寮里这下要变的冷清了。” 除了晴明和鬼切外出,荒,酒吞童子,一目连,茨木童子,鬼使黑鬼使白还有一部分妖怪都出去了。 晴明笑着挥了挥手,和鬼切离开众妖怪的视线。 “晴明在想什么?” “不知道其他人进展的如何,稍微有点不放心。” “那你大可不必担忧,你派去的那几个人,哪个都不是软柿子。” 晴明叹了口气,“话虽这么说…” 说话的两人突然一同神色微楞,目光不由的移到远方,“好浓重的血腥味。” 晴明和鬼切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走去。 “…这是建在山里的村子。”晴明望着一路延伸的房屋,规模还不小。原本温馨的小道上洒满了血液以及卧倒着没有生气的死人。 “啊啊啊啊救命啊!”远处跑来一个戴着吹火表情面具的矮子,他的身上插着一根根的银针,密密麻麻,衣服上尽是晕染开的血迹,身后还跟着游在空中的诡异金鱼。 巨大的金鱼比旁边的屋子还要大,外凸的圆溜溜眼睛上下左右浮动,然后定在奔跑的人的身上,嘴巴骤然鼓起,看起来似乎要攻击的样子。 逃命的矮子在看到鬼切腰上的刀剑时,眼神如同看到了神仙一样闪闪发亮,“大人救命啊大人!” —— “怎么回事…”炭治郎定在原地,眼球震颤了几下。 太不可思议了,两人兄弟互相望着对方,眼里均是疑问。 宁静的深山里,像深海一样寂静。 “是我的血鬼术造成的…吗…”炭治郎走近一看,脸色越来越疑惑。 整个火箭悬在空中,完全违反了物理。 “是哥哥把这个东西停下来的吗?怎么做到的。”灶门用看神仙的惊讶眼光盯着哥哥。 “难道是血鬼术的原因吗?”注意到灶门投来疑惑的眼神,炭治郎解释道:“血鬼术就是变成鬼后,都能得到一种特殊的力量。但是,这样一来,难道我的能力是控制火焰?” 灶门望着那团静止的火焰指了指,“但是哥哥,上面的火焰,是静止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炭治郎瞳孔一缩,对了,如果是操纵火焰的能力,火箭只会停下来,或者消失,但是,他面前的火箭,是完全静止的状态。 是刚才那句话的原因? “我当时只是想让他停下来,没有让他静止…血鬼术能做到这种地步吗?”炭治郎端住下巴闭着眼沉思,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不可能,鬼的能力千奇百怪。 就像之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鬼。 “不可思议,就像神明一样…”灶门出神的说道,说罢他朝着火焰伸出手。 “总之,先消除掉这个…”一睁眼炭治郎就看到灶门飞蛾扑火似的,没有常识的把手伸向火焰,赶紧上前拉住。 “就算它是静止的,性质也不会变,它还是火,会烫伤的。”炭治郎把灶门的手了扯回来,“先把火焰消除掉吧,刚才那个鬼说了,这个火焰不把你杀死,是不会停的。” “再一次用剑劈开不知道会不会消失呢?”灶门提起剑。 血红的如血水筑成的妖异镜子一样,镜面反射出红亮的火焰。 “难说,火焰比水还要无形。” “日轮刀没办法破坏,啊,哥哥你刚才是喊了一声停下来,箭才不动的对吗?”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认为我的血鬼术能够停止某样物体的运动?” “不是,我有一个更大的猜测,”灶门侧头望着火光,语气突然低沉,半合的眼眸折射出火光的细碎光芒,“哥哥听说过言灵吗?用语言便可操纵世间万物的言灵。” 灶门一脸凝重。 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是这一刻,他的第六感拼了命的把一切缘由,指向了言灵。 关于言灵的事情还是爸爸告诉他的。 言灵,无论是时间,生死,动静,自然,种族通通都可以操纵,古时候的阴阳师所用的阴阳术也是言灵的一种,威力自然也没有言灵厉害。 ※※※※※※※※※※※※※※※※※※※※ 我看到你们的留言啦~~感动!竟然还有人看!!!!么么么么么么~ 鬼灭最终话了,啊~这个结局就很舒服了!!太好了,像是圆了心愿一样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梦浮生是三千 23瓶;对闲穿畔停灯向晓 10瓶;亭中小院 3瓶;鹤崽崽的小鹤、狮藕藕(●︿●) 2瓶;幸村月兰、卿玉、枫糖 1瓶; 第八刃 夜晚一降临,两兄弟立刻启程。 至于昨晚关于言灵的话题,基于世间无论是人或是妖怪谁都没有看见过,仅在纸上记录过甚至真实性都不知道的能力,讨论自然是不了了之。 两人赶到城市。 炭治郎原以为他改变了未来,来到这里应该不会再遇到无惨的时候,天似乎是想向他证明,名为命运的不可抗力。 灶门闻到了无惨的味道,炭治郎看到伫立在城市的中央,让人无法忽视,血腥冲天的令人作呕的强大气息。 花灯初上,陷入黑夜的城市支撑在萤火般的火光里,微光的光亮与褪色的墨黑形成交汇地带。 街上人潮涌动,无惨混在其中噙着一抹笑,他抬手微微压下帽檐,精致的面孔隐藏在阴影里,举止优雅,此时正转头认真的和一名白发女子谈笑着,看起来就像一对相称的情侣。 “无惨…” 经过漆黑的巷口,一句没有起伏的语调令无惨停下脚步。 野兽一样的竖瞳缓缓转动,血红的眼珠里散落着毛骨悚然的杀意。 巷子的漆黑深处,站着一个人,一张年轻的脸被光影分割,怪异的笑容像是深渊化成的妖魔鬼怪。 耳后红色的头发闪烁着存在感,飘飞的日轮耳饰,上面初生的红色太阳映照在无惨的眼中。 黑暗中的人一手握住刀鞘,拇指一推,锋利泛着着冷光的武器在月光下一闪,笔直的剑刃在空中画出一道红色的虚影,一双冰冷的眼眸散发着森寒的气势,红的堪比血液,照应着手中的刀刃妖诡的如同火红的玄月。 少年平静的看着他,提着刀,却没有茂盛的战意,只是默默往前走了几步,英俊的面貌暴露在光线之下。 无惨眼神一暗,次郎長,应该死了才对。 “爱丽,你先回去。”像是变脸一样,无惨凝固的冰冷的脸在转向人类女子的时候,摆出了温和的笑意。 “是认识的人吗?”女子转头看着拿刀的少年,纯真的酒红色双眸多了一些警惕还有害怕,他往无惨的方向靠了靠。 灶门淡定的看了眼站在无惨身边的白发女子,两人的瞳孔很明显都不是人类,那名女子更是什么气味都没有,很是怪异。 “是认识的,但是有点误会,回去吧。”被无惨称作/爱丽的女子点点头,没有疑惑的按照无惨的话离开了。 待女子一走,无惨重新看回灶门。 “你不是他,”他脚步不停的走向灶门,身后的风衣像散开的莲花一样飘起,身影融进黑夜,“次郎長已经死了,他受了很重的伤,活不下来,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次郎長,所以你是他的兄弟?来到我的面前特意给他报仇?” 灶门没有被挑拨起情绪,他沉默不语,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无惨没有太靠近灶门,停在了适当的距离,“蹲在荒无人烟的山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直生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走出来,”无惨看的透彻,灶门没有次郎長那么强大的力量,不足畏惧,只需要找个强大的鬼过来,一切就落幕了。 那对碍眼的耳饰也会随着他的主人一同下葬,从此消失在世间。 “当做没有发生?”灶门觉得无惨和野兽没有区别了,一条条的人命逝去,说一句没有发生就像雪一样淹埋掉,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愤怒的咬紧下牙,咯吱的刺耳声音一丝一丝飘出,像是要把牙咬碎。 无论灶门是愤怒也好,悲哀也好,无惨都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冷漠的看着,“出来了也好,省的我去找你…” “你真的以为着我死了?”属于少年的润朗声线打断无惨。 站在楼房边缘,变成鬼的炭治郎居高临下的望着无惨,浅浅的勾起嘴角,笑如罗刹,绯红的瞳孔似有金沙流过,像是河面细碎的光,熠熠生辉。 灶门清晰的看见了,无惨的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甚至夹杂着恐惧在里面,神色极为失态。 炭治郎以鬼的姿态重新出现在无惨的面前,无惨不明白,为什么变成鬼的炭治郎,却不受他控制。 像是看透无惨的下一步动作,炭治郎开口,“无惨你敢动他的话,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地狱的场景…”尾音似有若无,飘渺不定,跟着声音传达过来的是如天塌一般的浩瀚杀意,无惨全身陷入像被水牢束缚住的桎梏感。 那是曾经面对缘一才体会过的死亡感,如今重现在另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的面前,就像那一日一样。 灶门是炭治郎的逆鳞,无惨如果真的下手了,迎接他的将会是不死不休的追杀,就像是落入地狱永不超生的罪大恶极之人。 “有备而来吗?”无惨摘下帽子,拿在手里了然道,阴柔的长相在夜幕之下如同化成人的妖媚,“那就让其他人来陪你们玩好了。” “别想逃!”炭治郎低吼一声,纵身一跃火红的身影拉成一道残影,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 眼看五指并拢成刀刃的锋利指尖带着尖锐的呼啸快要触及无惨时。 唪的一声。 像是骤然的什么东西快速移动所产生的声音划过耳朵,炭治郎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去,狠狠的撞在墙上。 叮铃 另一边的灶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突如其来的手球把他击飞,强大的冲击力旋转在腹部,像是要戳穿一般,一股呕吐感从胃里直冲而上,视线中的无惨嘲讽的一笑,戴上帽子,离开了。 无惨逃走了,尽管他的背影从容,但是内心的的恐惧依旧像是殆尽万物的狱火,熊熊燃烧。 他恐惧着灶门次郎長,一如他恐惧缘一一样,时隔百年,在他没有看到的角落诞生了一名足以置他于死地的人类,那个人类如今还变成了鬼,不受他控制,无惨只觉得荒唐至极! 无惨的身影消失,原地留下两个鬼,刚才的攻击分别出自这两个鬼。 拿着手球的女鬼,和穿着憎衣闭着眼睛的男鬼。 文雅的男鬼摆好姿势,露出手心的眼睛,“鬼猎人和鬼的组合吗?有趣。” “我来陪你们玩吧~”手球鬼抓起弹回来的球,血腥意味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一起玩到死为止怎么样?” 无惨逃走了,趁着炭治郎被攻击的时间,连气息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炭治郎黑着脸站起身,碎屑扑簌簌的往下掉,身上的伤口不一会就愈合完毕,强大的气息像烟雾一样蔓延,威压铺天盖地,火红的火焰如同战衣围起炭治郎,角,手,眼睛闪耀着亮眼的光芒,纯净剔透的火焰沸腾的像血液,没有笑容的炭治郎咧嘴一笑,诡异又疯狂,他沙哑的笑着“好啊~” 如同恶魔撒旦低的语。 ※※※※※※※※※※※※※※※※※※※※ 被无惨欺骗的女子我换了人。 如果明天码够数字了,就晚上继续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幻暝月、狮藕藕(●︿●) 第九刃 阴森不详的气息笼罩在手球鬼的上方,恣睢的让另一个鬼矢琶羽遍体生寒,脖子上像抵着着一把利刃。 悬殊的力量面前,即使没有战斗都明白与敌人之间的差距,一滴汗从手球鬼朱纱丸鬼鬓角滑落,肩胛骨位置的皮肤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四只手臂突破薄薄的一层皮肤像鬼爪一样探出,如同蜘蛛腿那般散开在背部。 “这下麻烦了…”矢琶羽脸上的玩味褪去。 开头受到无惨大人的命令时,他是窃喜的,是光荣的。 无惨大人的部下奇多,别看这次任务简单,成功后或许换来的是无惨大人的重视。 却不料,美梦因为对面的扮猪吃老虎而破灭。 “不能输…我们可是十二鬼月!是那位大人的部下!”拿着手球的朱纱丸弓起身体,陷入疯狂的状态,她偏头嗤嗤的笑着,琥珀一样的金橙色瞳孔凝成一条线,六只手像打开的扇子,整齐有序的排列,各拿着一个手球,用力的手臂上肌肉隆起,青筋暴起,风驰电掣的抛出手球,声音似有雷霆响起。 朱纱丸的手球威力大到可以摧毁建筑的级别,击打在人的身上足以致死。 方才是灶门运气好,下意识的用刀挡在腹部,避过一劫。 矢琶羽赶紧跟上操作,把箭头走向附在球上。 他和朱纱丸搭档了很久,虽然搭档是个女鬼,而且粗鲁,但是在战斗时上她所迸发的士气,他并不讨厌。 手球看似毫无规律的移动,炭治郎可以看到箭头,知道走向,但是灶门不一样,他是人类。 让炭治郎头痛的是,他又不会像愈史郎那样制作符纸,能够帮助灶门“看到”箭头,就算他一边说灶门一边行动,这种情况也撑不了多久,很有可能他解决完一个,过去的自己就趴下了。 焦虑之际,一句话像流星从炭治郎脑海里一闪而过,「言灵可以操纵世间万物」 血鬼术.... 炭治郎沉思的时候,灶门从地上站起来,腹部的疼痛让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他双手托住刀柄,剑尖点地,通红的火焰像流动的水源源不断在两人脚下扩大,澄澈的火海将两人包围。 灶门唯一想到的暂时性防御,火焰或许能够烧融掉手球。 结果飞速插入火海的手球不受高温的炙烤,速度不减的往前冲,并且在空中轨迹诡异,以刁钻的角度袭向灶门,像是拥有了意识一般。 灶门把刀横在眼前,突兀插进来的衣袖遮住了他的视线,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砸向灶门的手球,锋利的指甲深深扎入手球,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我弟弟看不见,但是我能看见。” 耐不住猛烈压力的手球在炭治郎手中炸裂,发出巨响,气浪在头顶略过。 手球的上面有很箭头。 “看见什么?”灶门全身肌肉紧绷,有什么是他看不见的吗? 联想到手球的诡异轨迹,难道是手球上有什么?灶门心想 “只能放手一搏了。”炭治郎闭了闭眼睛,决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如果真如这个时代的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血鬼术是言灵。言灵操纵万物,说出的话即为真理。他就有能力打破局面。 炭治郎:“给予你,看见的能力。” 轻描淡写的话音刚落,莹蓝色的光点从炭治郎身上飞出,在昏暗的环境里,晶莹的光点格外的显眼,它像一只长着翅膀的精灵在空中蜿蜒出圆润的弧形,然后飞入灶门的眼中。 “耍什么把戏!看招!”朱纱丸转动手腕,一个个手球像导弹一样从她手中脱离,速递极快。 矢琶羽嫌弃的把脸转向一边,“朱纱丸注意一点,你把灰尘扬过来了,很恶心。” “吵死了矢琶羽,看我一发把他们解决,”敌人能力不明,朱纱丸武断的想立刻结束战斗,她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特别是刚才那句话,她感觉到诡异的气息。 咻咻的手球像炮弹一样飞来,尖锐的风声像翱翔于青天之上的雄鹰,手球的轨迹在灶门眼中铺散开,红色尖锐的箭头正带着手球四处乱窜。 这些是什么?! 空中停留的手球不断的随着箭头改变方向,灶门猛的瞳孔一缩,明白这些手球都是由箭头在控制方向。 怪不得会有那么不自然的角度。 一旦看见,灶门开始反击,后脚一撤,伏低身体,耳旁的日轮耳饰摇曳,在火焰之中明明暗暗,只要攻击比手球快,“日之呼吸·拾壹之型,日晕之龙·头舞。” 冲天的火焰化成龙鸣,蜿蜒的腾蛇刹那将所及之处变成火海。 火焰之中混淆其中的手球的阻挡了灶门的靠近。 应验了!炭治郎没有错过灶门的惊愕,他的血鬼术..... ——言灵的能力。 异常冷静的炭治郎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抬头,锐利的瞳仁看向恶鬼二人。 能做到吗?剥夺生命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炭治郎张开口,火焰燃烧的声响、手球的铃铛声掩盖了炭治郎细小的声音。 噗嗤—— 朱纱丸身旁的矢琶羽没有征兆的身体皮肤全部撕裂,脸上惊讶的神情收敛不住,像是被人用很大力硬生生的把他撕开,血液血肉组织四散的到处都是,血液喷出几米高,血雨落了满地,四周皆是浓稠的血腥味。 牛毛血雨同样落在炭治郎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点缀在他的脸上。 炭治郎没来由的后怕,这股力量可以让世间贪婪的人为之若狂,趋之若鹜。 是哥哥出手了吗?灶门没有停下攻击,但是空气飘来的血腥味让他停了下来,鬼的血腥味里夹了另外的味道。 他急忙回头看向哥哥。 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猩红的血液从炭治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矢琶羽身体惨烈而死。 次郎長不明的吐血倒下。 “哥哥!!” 朱纱丸和灶门两人怎么都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场很诡异,更像是有第三方在暗中介入。 “你做了什么?”灶门看着朱纱丸质问,眼中的火焰亮的惊人。 “老娘才想问你!!”朱纱丸没忍住脾气,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手球望灶门害处扔去,矢琶羽无缘无故的死亡,肯定是对手耍了什么手段! 没有方向的辅助,朱砂丸在灶门眼中什么都不是,直来直去的攻击挡不住灶门。 刀刃在手中翻转,狂奔而上的灶门在地面踏出微细的裂痕,身体灵活的避开手球,离弦之箭的速度踏上旁边楼房的垂直墙壁,火红的火焰时不时在地面,墙壁舞动,如同一条威严的巨龙。 找不到敌人的气息,朱纱丸也看不清灶门的身影,每扔过去的手球都会打中灶门的残影。 耳边咆哮的龙吟就像是她的哀乐,单凭她的手球阻止不了这个少年。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坚毅的少年脸上,咬紧的牙齿边上微微的雾气飘逸,血液一样好看的双眸像一汪血色的镜子,扬起的赤色刀刃在月色下妖冶美丽。 锋利的剑刃逼近眼球,带来极致的压迫感,头颅震荡。 耳边听见刷的风声,眼前亮起白光。 唰—— 剑刃从脖子横扫而过,火龙的燃烧身影出现在少年的身后,明亮,强大,威严。 明亮的让她想起了一些她还身为人类时的记忆。 茫茫的岁月里,谨记着的记忆碎片像雨一样落下,每一片都像录像那般播放着她的过往。 被父母抛弃在街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流浪的她在中途得到了一个丢弃在垃圾堆的手球。 「你也被抛弃了吗…那我们一起吧」 这样我就不是一无所有了。 “手球…”朱纱丸半睁着眼睛,眼神涣散,双手伸向半空中砍成两截的手球,还未触碰到变化成灰烬。 ※※※※※※※※※※※※※※※※※※※※ “给予你,看见的能力。” 打这个的时候,觉得我的中二病又犯了!!!!啊啊啊啊(十指蜷缩) 哥哥为什么吐血后面解释。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毛竹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莉莉丝雨蝶 7瓶;鹤崽崽的小鹤 2瓶;狮藕藕(●︿●)、卿玉、幸村月兰、猫咪桑、毛竹 1瓶; 第十刃 矢琶羽任务失败,朱纱丸带着她心爱的手球变成一抹灰烬消散的一干二净。 昏暗的巷子里,洒满了鲜血,暗红的血迹藏在黑夜里,惊悚吓人。 不费吹灰之力解决女鬼的灶门转头跑到哥哥身边。 “哥哥!”他把哥哥的身体半抱着检查了一遍,气息顺畅,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鬼的身体构造他不了解,唯一知道的也只有鬼能快速愈合伤口。 依然新鲜的血液染红了灶门的指头,他望着指尖的猩红蹙起眉头。 无措的时候,属于的鬼的味道再次飘入鼻中。 “!!” 灶门循着味道望去,一排排阴暗森冷的墙壁走廊尽头,光明处站在两个鬼。 端庄的烟黑色头发沾染上灯笼的黄昏,女鬼穿着深蓝色和服,上面开满了山茶花,一双平静甚至没有欲望的眼睛凝望着巷子的一切,以局外人的姿态。 她的身边还有一位比他高一个头的男鬼护着,薄荷绿的发色,琉璃般绚烂的浅紫色眼睛。 男鬼名叫愈史郎,巷子的两人引起珠世大人的关注,愈史郎勉为其难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珠世大人,我们走吧。” 姿态尊敬,说罢手臂伸直往前指引。 灶门一个激灵,珠世!!夜斗神说的那个珠世,珠世是鬼。 思绪猛的混乱,什么都管不上的灶门抓住机会,奋力的一吼,“珠世大人!!” 巷子的冷风带着声音穿过珠世,女鬼依然面无表情,甚至没有惊起波澜。 “为什么一个普通人类会看到我们,符纸没效果了吗?”愈史郎邹着眉头,表情很是厌恶。 灶门快步走到珠世面前,诚恳道:“您就是珠世医生吗?我一直在找您,我是灶门炭治郎,我哥哥变成了鬼....” 说着,他着急的又往前一步,却被愈史郎一手拦下,“不准再靠近高贵的珠世大人!为什么珠世大人一定要帮你不可?” “我是鬼。”珠世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知道。”灶门接道,这两个鬼一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我闻的出来。” “既然知道我是鬼,为什么不拿起刀,猎鬼人。”珠世余光轻飘飘的点在灶门腰间的绑着白色缠身火焰图案的刀鄂日轮刀上。 “猎鬼人?”灶门一懵,“我不是猎鬼人,我只是在找到让哥哥变回人类的方法。”灶门侧过脸去,落寂氤氲在眼中,被黑夜覆盖,“如果以后有谁也和哥哥一样变成了鬼,起码,还能看到希望,而且你不也没有袭击我吗?” 灶门看着珠世,神色坦诚。 珠世静静站着,久到灶门以为她不愿意的时候,她说道,“请跟我来,关于你们的事,夜斗神已经和我说了。” —— “无惨四处害人,把人变成鬼,我曾经也是无惨的部下。”珠世捧着茶杯,不易擦觉的憎恨在眼中闪过,即使语气再怎么平和,伤疤也不会像抹水泥一样,轻而易举的抚平,只会深藏再深藏。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逃离了他的掌控,我猜测你哥哥会不会已经逃离了无惨的掌控,所以无惨才不能对他做什么。” “其他没能逃脱的,会怎么样?这么轻易就可以变成鬼…世间的鬼,是不是很多。”灶门有些迟疑。 “很多,其中要么是反抗被杀掉,要么是听从无惨的命令,不断的吃人,不断的让自己强大。” 没看过黑暗一面的灶门有点难以接受,他低下头不再说话,此时手背处搭来一只手。 他抬头看见哥哥睁开的眼睛,上前扶起,“哥哥身体怎么样?” “没有问题,”炭治郎环顾四周,最后看向珠世愈史郎。 重见故人,炭治郎把波澜沉入海底。 灶门见哥哥不说话,自发的解释道,“哥哥晕倒后,是珠世小姐带我们来这里的。那边那位是珠世小姐个愈史郎先生,他们有办法把哥哥你变回人类!!” 哥哥可以变回人类对于灶门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喜悦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 炭治郎摸了摸灶门的脑袋,转头礼貌的对着珠世愈史郎道谢,连同之前的份,以前珠世帮了他太多了。 “我们的敌人一致,帮助你也等于是帮助我,关于变回人类的药剂还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能完成。”珠世潜心研究药剂,她自己也认为,只要经过研究,鬼一定会变回人类! 但是,研究的材料必须是无惨的血液。无惨的血液不可能拿到手,方向自然就转向了十二鬼月,同样是无惨的部下,十二鬼月的身体里比起一般的鬼,他们体内含有无惨血液比一般的鬼还要浓厚,但是想要拿到他们的血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几百年来,珠世作为逃脱者一直受到无惨的追捕,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对抗起十二鬼月,她和愈史郎的实力也做不到,长久下来,只靠着普通鬼血液研究的药剂,只能以蜗牛一般的速度前进。 现在,珠世仿佛看到了希望,两兄弟实力不弱,更何况戴着这个耳饰,或许是那位大人的后人。 “什么帮助,请讲!”只要能把哥哥变回人类,灶门什么都愿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能够收集十二鬼月的血液。无惨手下很多,如果你们能取得他们的血液带给我,我再进行实验,药剂可以很快研究。我已经研究无惨数千年,他的细胞霸道,繁衍极快,混入无惨血液越多的鬼,对研究更加有帮助。” “十二鬼月?说起来,刚才的鬼有说过他们是十二鬼月。”灶门回想了一番,确认没有记错才向珠世道出。 “那并不是真正的十二鬼月。”珠世纠正他,“真正的十二鬼月十分强大,难以对付,十二鬼月分为上弦下弦,各五名。即使上弦下弦你们拿不到也没有关系,普通的鬼也是可以的,因为很难碰见十二鬼月。你们量力而行即可。” 炭治郎一直没再说话,情况和以前稍微有点出入,但是还是走在轨道上。 “我会努力得到上弦的血液!”这种时刻,灶门突然感慨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在重要的时刻可以用来帮助重要的人。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次郎長先生冒昧问一句,你变成鬼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吃人。”珠世问道炭治郎。 “诶?珠世小姐怎么知道的?”灶门惊讶的脱口而出。 “吃过人的鬼和没吃过人的鬼一看就知道了,我可以了解一下详情吗?”没有吃过人的鬼,太罕见了,珠世也是第一次遇到。 闻言,灶门诧异的看向自己哥哥,珠世小姐这么一说确实哥哥的味道个鬼的味道不一样。 珠世小姐和愈史郎也不一样,都有淡很淡的味道,和一般的鬼对比又有些特殊。 “我记得转换成鬼后,我并没有饥饿的感觉,后来受了伤,才想吃人,我也是费了很大劲才忍耐下来。也幸好弟弟在我身边,最大的功劳要归功于我弟弟。”炭治郎回答。 “我?”灶门不解的偏头,“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 “当时的情况你也不可能帮到我什么,但是看到你我就是不想输,唯一的弟弟,无论怎么都要保护好,就是这么想着,我才撑下来的。”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决心。 “我也是!”灶门脑袋上名为兄控的天线猛的拔起,捏起拳头,“无论发生,我都会第一时间保护哥哥。” 目光坦诚,清澈见底。 “说什么傻话,”炭治郎眼眸弯弯,宠溺的看着年少的自己,然后屈指亲亲敲在在灶门的额头,“是我保护你才对,保护弟弟,是哥哥的指责。” 兄弟间的亲密无间让珠世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温婉动人,无论何时,人与人之间联系产生的情感最为动人。 愈史郎侧目看的心底一动,目光无法移开,他将整个身子转向珠世,郑重的握起珠世的玉手,无比虔诚的闭着眼睛说道:“珠世大人,无论发生什么,我愈史郎也一定会保护你的周全!” 珠世:并不需要这样.jpg 夜深,珠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提出休息,虽然在场的三个鬼不需要休息,但是唯一的人类灶门炭治郎还是需要生存的基本。 奋战了一天的灶门和炭治郎躺在床上,两人的床靠的很近,就像小时候睡在一起那样并列的靠着。 “炭治郎你是对的。”没有睡觉,冷不丁弹出一句话的炭治郎让酝酿睡意的灶门睁开眼睛。 “什么?” “血鬼术,言灵。”炭治郎说。 “哥哥又可以用了?!”灶门想起巷子里突然撕裂而死去的鬼,诡异的感觉一涌而上,他一把拉开自己的被子,一滚,厚着皮挤进哥哥的床里。 炭治郎无奈的看着灶门,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用了,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个鬼是我用言灵杀死的。” “那哥哥时为什么受伤,那种程度的鬼应该是伤不到哥哥才对。”巷子遇到的鬼可比他们在森林遇上的要弱多了。 “没有人伤我,只是那个鬼一死,我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可能之间有什么联系吧。”炭治郎放下枕在脑后的手,望着困倦的灶门,帮他掖好被角,“睡吧,明天再想这些问题。” —— 一觉睡醒的灶门伸着懒腰走出房间,屋子里始终找不到哥哥,“大白天,哥哥跑到哪里去了。” 走过一间间的房门,终于在第二次路过走廊的时候,他透过玻璃窗,清楚的看到了哥哥的身影。 黑红色的头发在晨曦之中闪烁着金色的绒毛般荧光,英俊的五官,保存着少年感的侧脸,赤脚站立在光芒下的少年一脸震惊,仿佛失去了思考。身前的草地上是拉扯的细长的阴影,脚踝高的小草在少年的脚边滚出一条又一条的波浪。 鬼不可以晒太阳是夜斗神对他的叮嘱,也是他自从哥哥变鬼以来,了解到的第一个讯息。 来不及思考,灶门左手推开窗户,右手握上窗沿一用力,红色的身影从窗户一跃而出。 ※※※※※※※※※※※※※※※※※※※※ 这么晚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挖鼻屎.jpg)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冷静你是最胖滴 1个; 第十一刃 灶门横跃出窗户,从天而降把哥哥压在身下,自己阻挡住一部分阳光,敏捷的脱下上衣,“哥,快躲起来!” 炭治郎背撞在柔软的泥土上,他冷静的攥住灶门的手腕制止,“不用,我不怕太阳。” 灶门脑袋突然空白,“为什么?哥不是鬼吗?难道使用了言灵?” “没有,”炭治郎声音低低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怕了。” “等等,”灶门脸色不好的打断,邹着眉头凑到哥哥面前,“也就是说哥哥是自己跑到太阳底下来的?” 炭治郎把视线下移不敢对上灶门的眼睛,识时务的道歉,“…对不起。”他不应该这么冒险的。 灶门怒了,“怎么可以乱来!如果太阳真的把你杀死了怎么办!” “对不起…”闻言炭治郎头更低,快要缩到地里去。 “真是的…”灶门憋着一股气,终究还是没能对哥哥发出来,整人个士气耷拉没精神,“哥哥不要再做这种冒险的事了。” 他的心脏可受不了第二次。 —— “真是罕见…”珠世呢喃着。 “什么?”愈史郎问。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像灶门兄弟这么亲密的双胞胎了。” “兄弟间的亲密有什么问题吗?”愈史郎收拾桌上的茶杯,一边思考。 他变成鬼的时间只有百年,再之前的事情,他无从得知。 “以前,会把双胞胎视为诅咒的象征,存一亡一是常见的事,也有大家族选择两个都养大,条件是,其中一个必须给其他人抚养。” 送出去的另一个孩子从此便再也不会和原家庭产生交集,即使孩子长大发现自己的身份,找回原有家庭,可是空白了十多年的感情,再怎么激动,也会有隔阂,再加上各种各样的闲言闲语。 灶门兄弟的亲密,一看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所致,所以珠世才会那么惊讶。 当然也可能是时代变化的原因吧。 房子外面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作为鬼的珠世和愈史郎听得异常清楚。 “什么声音,这才睡了几个小时,那个人类这么早就睡醒了吗?”愈史郎心中感叹一声少年的活力,不用想也知道能在白天活动的只有一位。 原来这座宅邸终日不见阳光,现在来了一位人类,愈史郎便细心的把符咒撤了。 他拉开门,绕到院子站在阴影处。 太阳缓慢的升起,愈史郎脚步停顿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少年一人一鬼嬉戏在草地上,不受太阳的影响。 灶门半卧在草坪上,左手手肘撑在草地,右手护住坐在他身上的哥哥,笑的满脸灿烂。 坐在弟弟身上的炭治郎一手揪着弟弟的衣领,一脸愤怒。 怎么看都像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 意外切进来的气息令两个少年望了过去,赤红的瞳孔在太阳底下像是烧的通红的云霞。 走过来的珠世同样恍惚,“鬼,克服了太阳。” 鬼可以克服太阳这件事,珠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就连无惨都做不到的进化,更何况他的手下。 “珠世大人请小心脚下。”愈史郎上前扶住珠世。 这是奇迹,珠世想到,“次郎長先生,请你留下一些血液给我研究,如果我的猜想没错,一个月,药剂有可能在一个月内完成!甚至不需要十二鬼月的血液!” 灶门次郎長和其他鬼不一样,无与伦比的进化程度,怕是无惨也始料未及,他放走了他一直想要得到的。 炭治郎留下了好几管血液,珠世拿着血液开始研究,愈史郎也在一旁帮忙。 “次郎長先生,我知道太阳对你已经没有作用,但是你所拥有的,正是无惨所渴望的。” 珠世还没有点到正题时,炭治郎就明白了,他接过话,“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在白天出门。无惨如果得知我克服了太阳,大概会不择一切手段也要带走我吧。” 以前祢豆子克服阳光后,无惨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派大量的鬼来寻找,这一次不能打草惊蛇。 珠世舒了口气,“你能明白就好,无惨渴望了千年,这股执念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一切请小心为上。” 炭治郎点头。 地平线上移动的夕阳一寸寸落入黑暗,入夜,炭治郎带着灶门出门,离开了珠世的宅邸,带着血液收集器,两人开始在城市里企图找到一些关于无惨的蛛丝马迹。 但是整个城市都没有了无惨的气息,灶门在路边的拉面店随意的吃点什么,炭治郎则继续在街上勘察。 人流滚滚,炭治郎避开迎面走来的人,转身走入僻静的小路,不多时,他停下脚步,似有所觉的回头。 眼角细碎的发丝在眼前一晃而过,暗淡的如同黄昏太阳的灯笼挂在窗边,照亮了炭治郎眼前的一小块地方,赤红的双瞳对上尼罗蓝的双眸。 来人穿着黑色的制服,立起的领子遮挡住颈脖的线条,熟悉的不言苟笑面貌,冷峻十足的气势,腰间还固定着一把日轮刀,黑红色六边形的刀鄂后面缠着蓝白相间的缠绳。 “义勇师兄,”像是预料到身后人的身份,炭治郎没有惊讶,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义勇,“我变成鬼了。” 一直不说话的富冈义勇手指颤抖着,直到今日,他才对遭遇变鬼的人感同身受,次郎長天赋很高,即使没有去做猎鬼人的打算,也在途中帮助了许多人。 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 次郎長在他心中已经是如同家人般的存在,看着炭治郎,他怎么可能不难受。 “不拔刀吗?富冈义勇。” 这一次连师兄都不叫了。 富冈义勇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平复着什么,他到底还是回答了问题,“拔不拔刀,我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你没有吃人。”炭治郎没有吃人富冈义勇辨的出来。 “为什么不来找我。”富冈义勇心里又气又心疼。 炭治郎低着头沉默,街上的吵杂声音远处,自己仿佛沉入了深海,一切都是朦胧的,海水像是把他四肢捆住拉入深不见底的海洋。 “我很担心,次郎長。”一道阴影落下,炭治郎感觉身体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漆黑的海水散去,眼前看到的是深海被太阳照进无数条光束的场景,阳光照射的水底像天空一样蔚蓝以及静谧,耳边富冈义勇冷静的声线再次传来,“我是你的师兄,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撑住,所以...你可以无条件的依赖我。” 富冈义勇抱的很用力,炭治郎闭上眼睛,额头靠在义勇结实的肩膀,心里却因为义勇的几句话搅动的翻天覆地。 像打开了就收不住的潘多拉盒子,义勇的存在,就像是炭治郎随时可以遮挡风雨的屋檐。 随时随地都可以卸去负担走过去。 炭治郎揪住富冈义勇的衣料,颤着声音想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鲠在喉,鼻头发酸。 他也很彷徨,他也很无措。 未来因为他全部发生了的改变,全家只剩下他和灶门,自己也变成了鬼。 但是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他身后还有年轻的自己,他是大哥,要做好以后打算,没有时间彷徨,没有时间伤心,没有时间给他无措。 没等炭治郎在富冈义勇身上放松多久,富冈义勇的任务来了。 “嘎嘎嘎——”嘹亮高亢的乌鸦叫声由远及近,黑夜中煽动宽大翅膀精准的在富冈义勇上方盘旋,“敌袭!敌袭!所有近刀匠村的柱们,前往救援!” ※※※※※※※※※※※※※※※※※※※※ 魔改顺序,原本是昨天发,时间太晚就放到今天了。 六一快乐!!!么么么么么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之殇 4瓶;鹤崽崽的小鹤 3瓶;幸村月兰 1瓶; 第十二刃 刀匠村是隐世之村,远离人烟,坐落在山林之中。 村里居住的皆是优秀的锻刀师傅,村里同样有小孩,作为下一代培养,鬼灭队使用的独一无二日轮刀正是出自这里的师傅所打造。 刀匠村也是鬼灭队伍坚实的后盾,如果锻刀师全部死亡,对于组织来说也是一大重创,至少会有一批鬼灭队员因为刀的问题而停下来无法战斗。 富冈义勇收到消息后立马动身,与他一同前去的还有炭治郎和灶门。 炭治郎想的是,反正未来也因为他的改的面目全非。 这一次,他打算放开大干一场。 而且他也做不出袖手旁观,以及对生命的漠视。 全呼吸所带来的速度让三人快的像天幕的流星,一眨眼便已经在千里外。 三人来到刀匠村的时候,情况岌岌可危,底下的人惨叫连连,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扭曲的身体,弯折成不可能的角度,七窍流血,充血的眼球像是要把眼睛瞪出来,恐惧弥漫着每个死去的人的脸上。 炭治郎在村里能感知到有柱的存在,但是情况却没有控制下来,比他想象的严峻。 “难道还是上弦肆吗?”炭治郎自言自语,抬手利落的手刃掉迎面重来的金鱼。 血液泼洒在空中,翻飞的血珠连成一串,在月光下闪烁着红石一样的光滑色泽,细细碎碎的闪光点缀在其上,随着血液的跌落,滴滴答答的血液砸了一地,光芒也跟着碎了一地。 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液飞溅至脸上,凌冽的眼神放空的望着远方,手指成刃的指尖黏着热乎乎的鲜血。 像一个杀红眼的修罗,兽瞳的眼珠在黑夜发出盈盈红光,獠牙若隐若现,血味冲天裹住了五官。 鲜红的血液洒了一地,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唯独炭治郎脚下还踏着干净的泥土。 “大人…救…救………”像是留声机卡壳的声音,在完全看到炭治郎的样子时声音戛然而,来人呆滞了几秒后,拼了命了往回逃,眼泪都吓的飞出面具之外,原本还受伤脆弱的人此时精神的堪比正常人,“鬼啊!!又一只!!别过来。” 声音洪亮至极。 “等一下,我是来帮你们…”炭治郎出言解释,伸出手,已经不见了人影。 “我,有这么恐怖吗?”炭治郎五味杂志,无辜的摸了摸头上的角。 完全不知道自己外表此时有多恐怖的少年,叹了口气,任由那人逃走,反正这一带的鬼都被他清理掉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以他现在鬼的样子,不像救人更像是吃人了。 别到时候人没救到,反而送羊入虎口。 灶门和富冈义勇一路互相协助,披荆斩棘来到鬼的面前。 “呸呸…好难吃的肉。”低头吃着人肉的恶鬼慢慢抬起头,脸转向富冈义勇和灶门,奇怪的金鱼脸上扬起惊悚的笑容。 “哦呀?又来了两个好吃的。” 额头出竖着睁开的眼睛里写着上弦两字。 他的身后七横八竖的躺了许多尸体,血积了一地,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对峙的三人。 这边树木稀少,月光恰好给了灶门和富冈义勇微弱的光线,不至于让他们在黑暗中像瞎子一样。 看到上弦二字,灶门瞬间拔刀,灵动的赤红色眼眸如凉水般阳沉静下来,上弦,绝好的收集机会,正好不用费心机去找。 “别冲动炭治郎。”富冈义勇瞥了眼灶门低声道,说到底对方都是上弦,实力不虚,绝不能冲动完事。 山的高处,一双赤足站在树的顶端,一脚往后撤,树上的人影身体一侧,呼啸的风穿过,火红的火焰跳跃在少年的手间,一把人高的和弓立在炭治郎面前,火焰包裹住的大弓照亮了一小片地方,跳跃的火光分割着少年的扭曲影子,一把箭搭上弓弦。 吸收着火焰的箭被一双好看的手拉住箭尾,随着箭的平行后移,弓弦紧绷,细碎的咯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侧身而站的少年背影挺拔,和弓平行,撩起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均匀分布的肌肉,薄薄的在肌肤上隆起好看的弧度。 月光下的少年聚精会神的盯着某一处,神情冷峻,被风吹起的火红发尾像风中熄灭的烛火。 像是看准了时机,炭治郎猛的松手,只听见一声长鸣,快的不见残影的箭在空中分裂出数百支箭,每一支都携带着金红色的火焰。 流星一般的飞向刀匠村,盖满了整个天空,漆黑的天幕被一片金红照亮,怪异的景观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星星点点的金红色在天空留下一长串的金色丝线在身后,就像乌黑的画布缝上了千万根金丝,根根分明。 金色的雨点洒落,比璀璨的星河还要夺目。 这副画面,太过于壮丽,震撼到甚至有人忘记了逃跑,直到发现那是火焰后,绝望的抱着头痛哭。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天要亡我之际,一支支火箭从身旁飞过,准确的插入变异金鱼里,甚至贯穿金鱼,开出一个大洞。 这是救人的箭。 嗖嗖的声音不断,村子里这里金红一闪,那边金红一闪,袭击村子的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岌岌可危的村庄转眼间平安无事,村子所有吃人金鱼清理完毕。 箭无虚发。 炭治郎松了口气,垂下手臂,鬼被柱控制,金鱼也消灭了,村民现在安全了。 和弓在炭治郎手中散成金色粉末随风飘逝。 紧要的问题解决了一半,炭治郎没有动,而是把手放在腹部,感受着什么,若有所思。 这一次他也使用了言灵,但是感觉又和上一次不同,能感觉到肚子有什么器官被捏碎一样的感觉,没等他细细感受时,器官已经开始再生,疼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没从死里逃生中回过神的刀匠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不转盯的凝望着刚才落下的火红箭雨。 “得救了…这是哪位大人出手相救,好壮观,这得射多少支箭啊。”戴着火红面具的村民眼露敬佩,矮小的身影一看明显就是小孩子。 “啊,箭消失了...”小孩跑过去想抓住遗留在地上漂亮的箭时,箭碎裂成千亿星光,金沙慢慢的飘向天空。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雪名 10瓶;幸村月兰 1瓶; 第十三刃 被“金雨”拯救村民们听从晴明的安排,他们聚在一个角落等待救援。 “鬼切,你也去帮忙。”晴明望着刚才金雨发射的方向,神色不明。 鬼切其实很想说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但是这样说的话,晴明会生气吧,话在嘴边转了回去,“晴明,你的安危是第一位。” 鬼切言下之意,不去。 “五行·结界阵!”巨大的蓝色半透明圆形结界以地为界,笼罩住所有人,站在最前方晴明看向鬼切,“这下可以了吧。” “.......我知道了,那么,我稍微离开一下,等我回来晴明。”尾音刚落下,鬼切消失众人的视线。 袭击刀匠村不止是上弦伍玉壶,还有上弦肆半天狗,他的特别之处在于血鬼术,能把喜怒哀乐具现化,从而得到四个分/身,并以此保护本体。 此时见到时透双胞胎兄弟的半天狗没有半分犹豫的使用血鬼术。 时透无一郎,有一郎在鬼灭队里名声大噪,除了是双胞胎身份比较特殊外,两人同时当上鬼灭队,实力强悍到两个月内让鬼灭队破例让两人晋升成为雾柱。 在这个实力说话的队伍里,时透双胞胎,天才级的人物,一度成为了鬼灭队里上上下下共同讨论的话题。 负责收集情报的半天狗没有慌。 论实力是他赢定了,对面只有两人,而他的分/身有四个,就算是柱又怎样。 已经躲好的正体探出一个小脑袋,望着陷入苦战的双胞胎,心情愉悦的奸笑。 说起来,怎么村子里的惨叫声没有了,该不会都死光了吧嘻嘻嘻嘻~ “啊…找到了…” 身后凭空传来低沉无音调的声线,就像在空寂的森林轻敲着木鱼那般空灵与惊悚。 窥视着的半天狗寒从脚底升起,什么时候在他身后的?背后的汗毛瞬间竖起,不是被抓包的害怕羞耻,而且打从心内的恐惧。 敛去一切锋芒的样子更加令他害怕,不知根底,没有数据,情况之外敌人。 半天狗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年鬼,他松了口气,不是猎鬼人就可以了。 “是无惨大人让你过来的吗?”半天狗不假思索的问。 世间的鬼都归于无惨底下,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组织能够像无惨那样能够制造鬼,所以半天狗第一时间相信了炭治郎,即使这个鬼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 “啊,没错。”炭治郎从前往后捋了一把头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眸里的红光深了深,眼中的竖瞳盯着巴掌大的半天狗如同视若死物。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周围的灌木丛发出,速度非常快,炭治郎不认为是动物,他闻到味道了。 因为过去曾经进行过柱之特训的他,熟悉所有柱的气味,来的是甘露寺。 甘露寺的日轮刀很特别,可以像皮鞭一样柔软,本身她的力气就非常大,甩刀的速度加上肌肉的瞬发力,可以让刀剑的攻击速度凌驾于身为忍者的宇髄天元(音柱) 因为并肩作战过,炭治郎轻而易举的避开甘露寺的刀刃。 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半天狗自然成了下一个攻击的对象。 仿佛是触碰到濒临死亡前的恐惧,半天狗本能的再一步进化,血鬼术的第二层状态——憎珀天。 本体陷入极度危险的情况时,分/身之一的积怒会把其他三只吸收进身体,变成新的形态,同时也是最强的姿态。 一阵闪电,白茫茫的光芒照的眼睛都睁不开。 甘露寺警惕的往后撤了一大步,伴随着轰隆的巨响过后,眼前矮小的巴掌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佩戴着雷神太鼓的少年鬼。 连成环形的的鼓上全部写着一个字,憎,他双手拿着s形的鼓棒。 看似漏洞百出,随意的姿态之下是强盛的力量,力量的压抑感肆意,仿佛是惊涛骇浪声,像是流动的剑刃在身上游走。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面瘫的红发少年鬼,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没有存在感,甚至连气息抖缥缈的难以察觉,就像一个监视这里一切的局外人,她甚至有一种错觉,红发鬼比在场的所有人和鬼都要强。 甘露寺心一抖,她要面对的是两个强大的鬼,但是越是危险,甘露寺表情越是沉稳。 此时另一边原本被半天狗分/身绊住脚的时透双胞胎也顺着气息来到这里。 “甘露寺没事吧…”有一朗面无表情的问到,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恶鬼。 原本一对三的局面变成三对三。 最先回忆起炭治郎的是弟弟时透无一郎,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样子即使多年过去仍然相差无几,他恍惚了半天,动荡的视线中心放在对方特殊的样貌上游离,竖瞳,鬼角… 时透无一郎花了很久才出声,像哑巴了十年的人第一次开口说话,“…次郎長?你为什么…这个样子。” 一眼就明的状况,比起眼睛,时透无一郎还是选择相信次郎長。 有一郎倒没受多少影响,感恩的心是有,但理性占了第一位,而且他来做灭鬼的工作也是基于弟弟的安全考虑才来的。 “我们都以为你是鬼灭队的人,进来才发现似乎没有次郎長这个人,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是当了鬼。”有一郎出言,嘲讽一笑,“就算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也会下手,把你砍杀在这里。” 炭治郎忍耐着误解没有解释,他伪装成鬼的同伙才能杀的半天狗措手不及,防不胜防,没想到局面却变成这样。 现在他站在鬼灭队的对立面,按道理应该出言挑衅一番,但是淳朴的炭治郎一辈子都没有说出过伤人心的话语,面对疾风一样的时透哥哥,秉承着说多错多,炭治郎沉默不语。 这一番的沉默无疑在时透无一郎心里造成重大打击。 “拔刀无一郎。”哥哥有一郎命令道,“他已经不是你过去认识的次郎長了,拔刀!不砍他的话,他只会去杀更多人!” 时透无一郎深深呼出一口气,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他要把次郎長拉回来! 苗绿色的眼眸眼神一凛,充满着凌厉,坚定道:“次郎長,我要阻止你....” 憎珀天的任务是保护本体,他转动着手中鼓棒,挡在鬼灭队面前,鼓棒高高举起,打算一举拿下时。 有什么东西很快速的往这边来了!炭治郎猛的往右边树林望去。 “我是,斩尽天下恶鬼之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看清来人时,三段刀光闪过,憎珀天被连砍三刀。 血液飞溅的画面里,深蓝色头发的剑士戴着三把刀,冷漠着脸,散发的气息像兵器一样冷冰冰,注视着敌人的瞳孔闪烁着冷光,锋芒毕露,发尾因为高速的移动在空中拉出优美的弧度然后再如同慢镜头般浪漫的落回笔挺的背部,束发的高大剑士板着脸挽了个刀花,刀鞘向下压,反手把剑收回。 ※※※※※※※※※※※※※※※※※※※※ 想快点完结,砍掉了其他人的一些部分,大炭看见晴明的时候就是进入倒计时了。 下一章已经打好了,明天发。 鹤崽崽的小鹤 2瓶;卿玉、幸村月兰 1瓶; 第十四刃 “我是,斩尽天下恶鬼之刃。” 鬼切意想不到的出场令时透无一郎楞了楞,恶鬼之刃?是来救援的队员吗? “砍尽天下恶鬼?可笑,你们人类才是天下的最恶!你们才应该是被消灭的存在。”憎珀天阴冷一笑,举起手中鼓棒敲击其中一个鼓,咚的一声闷响,拔地而起的树木舒展着几米宽的枝条扭动着,大地被它的身躯搅动的掀起,杂乱的根枝参杂在一起,斑驳凌乱,削成尖锐铅笔头状的树枝快速的插向鬼切以及柱们。 甘露寺豪气的一甩剑刃,凌厉的刀劈开伸来的树木,脚步一刻不停的移动,“真是气死人!!你们才是应该被消灭,”粉红头发的元气少女生气的捏紧拳头不认同的看着憎珀天,像是忍耐着什么,清琉的眼珠充满了的悲伤,快如闪电的刀刃刮出一道又一道的z形轨迹,“如果不是你们,根本不会有家破人亡,多少人流离失所,甚至被你们吃掉,极恶之徒,说的是你们!” “颠倒是非黑白也是你们鬼的拿手好戏吗?”时透哥哥,有一郎也参了一脚,用着藐视的眼神,以及自带嘲讽的面孔,声音透着冰冷。 “闭嘴!女流氓!还有你这个讨厌的小鬼!”憎珀天厌恶的训斥道。 “女…流氓!???”甘露寺的脸上瞬间出现受到重击的扭曲表情。 炭治郎邹紧眉头看着,柱的实力还不至于让他出手帮忙,倒是那名蓝色长发的男子有问题,他不是人类而是妖怪,和雪童子一样的味道,而且很强,他手上的刀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仿佛是长年浸泡在血水之中,沁入灵魂的味道。 看来是有第三方的介入了,炭治郎不免的这样想到,他可不认为常年躲避人类的妖怪会贸然插手人与鬼之间的事情。 毕竟,人和鬼的战争闹了百年。 这么想着,炭治郎有新的想法,他转身对着上弦肆说道:“上弦大人,我来掩护你,请快点离开这里,过来的帮忙的那个猎鬼人很强。” 半天狗没有见过妖怪,自然不知道鬼切不是人类,贪生怕死的个性在他了解到鬼切的恐怖后,头也不回头的逃了,大方的把后背露给了炭治郎。 上弦肆的身份注定他比一般鬼都要强,真有鬼想要杀掉他上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的血鬼术,越是在困境里,越是最强。 “别想逃!霞之呼吸·柒之型,胧。”时透无一郎长剑一挥,追了上去,大量的雾气隐蔽了他的身影,憎珀天的木钻没有击中他,在中途就被鬼切拦了下来,黑发少年鬼魅一样的身影在白茫茫的雾中一晃而过,越过了憎珀天。 紧追在时透无一郎身后的木条也被甘露寺全部砍断。 鬼切,甘露寺,有一郎三人牵制住憎珀天。 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时透无一郎身上。 炭治郎跟在半天狗身后,落后他几米距离。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时透无一郎。 半天狗跑的很快,个子又小,还很坚硬,以前他用尽力气都不能把他砍成两瓣。 这一次不一样了,黑暗中的炭治郎没有理会身后的时透无一郎,火之神神乐使用的一刻,纯净透亮的火焰包裹住炭治郎,漂亮的红发染成灰烬的深红色,额头上的角也点缀着细小的火焰,前脚踩在泥土上,皮肤光滑的脚背上还能清楚看到皮下的青色血管,像是用画笔描绘的图案。 一阵狂风,被炭治郎高速带起,地面上的落叶被高高的抛起,原本还和半天狗差了几米的距离瞬间补上,透着血红光泽的指甲爪向半天狗。 强大的威压镇压在半天狗身上,他回头望着炭治郎眼中蕴藏的杀意,头脑眩晕,被骗了!这是早有预谋的!背叛感以及怒火随之喷发。 “你这个骗子!!!”只有巴掌大的半天狗回头,身体猛然的膨胀,变成两层楼高的模样,两只比人高的大手向着炭治郎的方向快速合拢,企图抓住挤扁小鬼。 “想杀我?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炭治郎不缓不慢的凭空抓住一把燃着火焰的火刀,火红燃烧的碎屑随着主人的一举一动飞舞在空中。 捕捉不到动向的红发少年握着轻盈的刀剑闪现在半天狗高大的身躯上,眨眼睛的功夫,两只大手被赤红的刀刃分裂成一块块的豆腐块,鲜血像喷泉一样挤出。 还没有完,火光一路向上,翻转着,茫茫的夜色只看到火红的光芒像烟花一样绚烂,满天的火焰像血樱一样飘飞。 这一场战斗看起来更像是表演,绚烂的光,灵活流动的刀技,不堪一击的对手,火光里的少年英姿勃发。 火红的直线从上往下劈开了半天狗,鬼的身躯从中间往两边撕裂,血液喷薄而出。 时透无一郎停下追逐的脚步,注目着百花缭乱却又优雅的剑技,杀鬼的剑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变…”全身注视着炭治郎的碧绿眼眸迎来刹那的光明,折射着月华的光泽,像一块盛放在水中的碧玉。 他向着炭治郎走过去。 同一时间,拖住憎珀天的鬼切气势一变,大提琴一般华丽声线的声音响起,“鬼影闪!” 凌厉的剑压刮起透明的妖风,风一缕缕的飘来,像漩涡一样吸进鬼切周围,男子站在最中央凝视着憎珀天,铺天盖地的压力让憎珀天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憎珀天眯起眼睛,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忌惮。 不好!被压制住了! 鬼切瞬间拔出三把佩刀,以常人见不到的速度挥砍,闪电般迅速的红色的刀光闪过,疾风般的来到敌人背后,背对着敌人的鬼切收回最后一把刀。 随着一声刀剑入鞘的金属声,憎珀天全身像是干涸的大地剥落的皮肤层表面还在不断涌现出新的刀伤,失去理智嚎叫的恶鬼在一声声叫喊中被刀伤分裂,脚部因为失去本体而逐渐变成风沙。 不一会,地面只留下一淌血迹。 甘露寺和无一郎还没有出手,鬼切就解决了的一切。 “这是最后一只,村里的所有的鬼已经全部消灭了…安全了。”鬼切血色的眼眸滑过面前的一男一女,面无表情转身就想离开回到晴明身边。 “等一下,”甘露寺喊住鬼切,“谢谢你的帮忙,我叫甘露寺蜜璃,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无一郎闻言也看向鬼切。 不喜欢人类,也不想和人类交好的鬼切忍着不耐的心情,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斩尽天下恶鬼之刀。” 终于意识到有问题的无一郎问道:“你不是鬼灭队的队员?” “不是。”失去耐性的鬼切留下两个字唰的离开森林。 树林又恢复了寂静。 “走的这么着急,至少留下名字也好啊…”甘露寺怔怔的说道。 “甘露寺,我过去找一下我的弟弟。”虽然那个人说鬼已经解决完了,但是,心有牵挂的有一郎还是跑了过去。 “时透君,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极速的越过草丛,有一郎一眼就看到他们位置,“在那里!” 透过树与树的间隙,能看到一人一鬼各站一边,好像在对峙着,他从树上翻身而下,挡在弟弟面前,甘露寺也抽出日轮刀,柔软的刀剑像皮鞭绕在她的身旁。 没等炭治郎出口解释,又一个人参了进来。 “不准对他出手。”咋一听有些高贵感的少年音陡然从黑暗中传来,富冈义勇从漆黑中走到月光下,站定在炭治郎面前,保护的姿态很明显,神色平静。 握住刀鞘的大拇指往上一顶,一段光滑锋利的剑刃明晃晃的警告着众人。 “富冈先生!?”不在炭治郎关系网里甘露寺保持着正常人的思考方式,她眼睛瞪的大大,似乎不相信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会选择去保护一个吃人鬼,“为什么?” “次郎長是不一样的…”富冈义勇坚持着尝试用自己的语言说服对方。 他不会吃人,还救下了村子里的人,他不是敌人。 完全没有输出正确信息的富冈义勇自然又是被误会。 “富冈先生,你这是打算包庇这个恶鬼吗?以柱的身份?”如果可以,甘露寺真的不希望和其他柱交手。 “义勇师兄你这样说…他们根本不明白啊!”炭治郎心里叹气。 “师兄?”甘露寺震惊了,她捂住嘴巴,这个鬼的身份,是富冈先生的师弟?! 她突然猛的想起有一郎刚才的话,——怪不得在鬼灭队找不到你,原来变成了鬼。 “富冈先生。这就是你保护他的理由吗?任由师弟走入歧路却不把他引回正道上。”甘露寺一副【我看错你了,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眼神盯着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 炭治郎感到心力交瘁,如果他再不解释,接下来会不会是剧烈的内斗场面,“大家可以听我说一句吗?” 就算接下来的解释没有人会相信他,他还是决定解开这个误会,柱不认同他也没有关系,这些都不是必要。 在他的生命中,他重要的家人,弟弟,要是在身旁支撑着他,这就足够了。 ※※※※※※※※※※※※※※※※※※※※ 我来晚了..晚安安~~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狮藕藕(●︿●)、幸村月兰 1瓶; 第十五刃 “前几日,我家受到无惨的袭击,我和弟弟很幸运活了下来,但是我变成了鬼,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关于我吃…” “哥哥绝对不会吃人!” 一股陌生的气息来临,众人循着轨迹望去,来人有着和红发少年鬼一样的面貌,冷峻,身姿卓越,腰间别着日轮刀,浑身充斥着浴血的潇杀,显然是刚结束战斗赶过来。 灶门来迟一步,情况听了个大概,他人的质疑他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他做不到平静。 月下的赤红瞳仁猛然锐利,“我知道你们对鬼只有吃人,杀人,疯狂这种不好印象,但是,哥哥不一样,” 灶门站在哥哥正前方,手中的日轮刀鞘立在坚实的泥土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撞在众人的心间,气势凛然,坚不可摧,冰冷平静的眼眸一一扫过所有人,“他可以忍耐对人的渴望…不对,倒不如说,哥哥不吃人也可以。不需要吃人获得力量,也不会被欲望诱惑。据我的了解,刚变成鬼的人都会发了疯一般的吃掉身边的人,无论多亲,而哥哥从头至尾都保持着理智,更没有做出伤害人的举动。” “哥哥帮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人,今天晚上我和哥哥应该待在市都,但是他听到村子的消息后,执意要过来救人,总是对为难之人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就算在变成鬼后仍然践行着心中的信念,如果你们还要执意杀掉哥哥的话,我会拼劲全力阻止你们!!” 气势全开的少年,强盛气息堪比在场的所有柱们,那副凛冽的样子,越来越像灶门家的大哥,灶门次郎長,沉稳威严。 当初还跟在炭治郎身后的少年,不知从何时起,能够独当一面。 甘露寺在听完后显得有些惊愕,不吃人的鬼真的存在吗?无惨十分狡猾,至今都没有柱见过他,少年的话有几分可信?可是富冈先生又... 看出甘露寺的多疑,炭治郎再进一步的解释,“无惨袭击我家的事情千真万确,我和弟弟为了给家人报仇,一直在寻找无惨。我没有理由去伤害你们,也没有理由站在你们的对立面,我更不是属于无惨的人。” “我相信你。”时透无一郎第一时间响应,像一个狂热的粉丝。 甘露寺:“??” 有一郎解释,“次郎長救过我和无一郎,我也相信他,放心吧,我和无一郎不会意气用事,我信任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次郎長就算变成鬼也不可能杀害人类。” 语气笃定。 甘露寺有自己的考量,他转头对上时透无一郎的眼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时透君,后来逃走的那只鬼,是你们一起消灭的吗?” 这个问题很关键,甘露寺和时透双胞胎弟弟关系比较好,多年的队友间的信任,以及正直的性格了解,甘露寺不认为时透君是一个不辨是非的人,自然也不会为了放走恩人为目的而说谎。 时透无一郎不负所托如实告出,“不是,我亲眼看着次郎長一个人消灭的,没有半点犹豫,甘露寺小姐,还有什么令你怀疑的吗?” “最后一个问题,”甘露寺侧头看着炭治郎,“为什么一开始你和鬼站在一起?” 她很记得当时情景,时透无一郎口中的次郎長分明和上弦肆站在一起,不像敌人的样子。 “啊那个啊,”炭治郎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假装成是无惨派过来的人,然后找到上弦肆的本体,只要杀掉他,和时透无一郎他们战斗的鬼就会消失,正想动手的时候...你们就过来了,之后我换了一种方法,和上弦肆一起离开分身鬼的视线,再解决掉他,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甘露寺:....原来是我的锅! 时透无一郎一拍手,脆响宣告着尘埃落定,“这样误会就解开了,次郎長没有和鬼随流合污,也没有想伤害人类的想法。” “等一下。”有一郎开口打断。 时透无一郎疑惑:“哥哥?” “富冈义勇!”有一郎目光聚在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脸上,眼角上扯,走到水柱的面前凶狠道:“想要解开误会就给我说明白啊!!什么叫他不一样,笼统死了,完全没有说明白。” 甘露寺连忙点头,就是!就是! 富冈义勇侧脸避开他的视线,微不可闻的切了一声,:“我明明说明白了。” 甘露寺惊叹于水柱原来是一个厚脸皮的同时心中吐槽,不不不,富冈先生你的解释,我们三个人都没懂!! 由于站的近,那一声微不可闻带着挑衅的“切”字,有一郎听到了,“哈?你刚才说什么...” 见有一郎眯起眼睛语气不善,炭治郎赶紧走上去劝住,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想到师兄拥有气死人的满级说话技能,再配上不可一世的嘲讽冷漠脸,想要要打起来是分分钟的事情。 “义勇师兄,有一郎先生请,请不要吵架……” 虚无的劝架力度,毫无作用。 正当炭治郎想挤进去隔开两个人的时候,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次郎長大人!我就知道你还是原来的你,好久不见!”时透无一郎猛的双手一张抱住炭治郎,重逢的喜悦浮现在碧绿的眼眸里。 时透无一郎的哥哥说话刻薄,毒舌,但是弟弟无一郎确实是一个小天使。 扑面而来的担心令炭治郎弯了弯嘴角,悠悠道:“好久不见…无一郎。” 但是!现在不是重聚的时候啊无一郎,那边快打起来了喂,你哥哥和我师兄快打起来了! 时透无一郎注意到一旁的灶门,“次郎長大人,原来你也是双胞胎啊,话说你们也太像了吧....”时透无一郎欲言又止,“额头的疤痕都一样...” 炭治郎:... 灶门:...该怎么回答才好,哥哥 没等两兄弟思考出答案,凭空一道细腻的声音冒起,“如果富冈先生刚才把话说好就不会搞出误会了,所以富冈先生才会被人讨厌。” 那人还替富冈义勇唉了一声,语气优雅婉转,说话倒是毫不客气。 甘露寺:这个声音… 时透无一郎:啊,是虫柱 时透有一郎:毒舌的女人 眼熟的蝴蝶纹路羽织翻飞,野菊一样的紫色粹染在发尾,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轻盈的像蝴蝶一样落在众人面前,“各位,好久不见。” 富冈义勇还是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灵魂,“我没有被讨厌。” 炭治郎有种想捂脸的冲动,每次看到师兄被忍小姐怼的死死的,都觉得倔强的师兄好可怜。 至于习惯这一幕的其他人则默默移开视线,假装看着四周的风景。 蝴蝶忍没有继续迫害富冈义勇,头一歪,眼睛触及到炭治郎时,剔透的鸢紫色瞳孔闪过一丝担忧,“次郎長大人....好久不见。” 继那次医疗屋道谢后,蝴蝶忍一次也没有再遇见过炭治郎。 谁曾想到次郎長大人和富冈义勇是师兄弟关系。 “诶?!小忍也认识他吗?”甘露寺震惊的不知道第几次瞪大眼睛。 柱里面,有三个人都认识这个鬼!用的还是尊称!绝望一点来想,如果这个鬼真的是卧底.... “嗯!次郎長大人就是曾经救过花柱的那位大人。” 炭治郎一一扫过大家的面孔,感慨万千,过去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又再次聚集了起来,忍小姐的姐姐不知道中毒醒来了没有,不过以忍小姐的聪明,那点毒不是问题。 忍小姐的样子似乎还是和之前一样严肃,但是至少心态改变了,他没有闻到常年萦绕的愤怒味道,太好了,炭治郎弯弯眉眼,露出沐如春风的笑容。 今天发生的事情,关于他的事情,一定会有人上报给主公大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和鬼灭队联手。 毕竟,管理鬼灭队的是以温柔强大著称的产屋敷耀哉。 就在众人相聚没多久的时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产屋敷耀哉和一个白发面容精致,儒雅从容的人走来,再后面跟着刚才才离别没几分钟的鬼切以及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斑驳的月光像一个个闪烁银光的萤火虫停留在身影上,细微的光芒照出金橙色火焰似张扬的头发。 炭治郎瞳孔一缩。 ※※※※※※※※※※※※※※※※※※※※ 来晚了。 捂脸,我大概是无逻辑星人了... 对了,时间顺序打乱了,原本的锻刀村篇是没有大哥的。 晴明和大炭碰面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莉莉丝雨蝶 4瓶;梦之殇 3瓶; 第十六刃 见回过世的两位故人,温热刹那蔓延了眼眶,内心已经地动山摇,炭治郎嘴巴嗡动,脱口而出的气音消失在喉咙。 半响,他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风中摆动的红发像是燃尽的余晖。 此时随着远处的人走近,男人有着黑色及肩长发,没有焦距的瞳孔,一半的脸承受着诅咒带来的毁灭,青紫的可怖。 产屋敷耀哉出现的一刻,所有柱瞬间矮身屈膝恭敬道“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侧耳认真倾听大家的声音,没有沉重喘息声和微弱的声音,这才温柔的一笑说道:“大家没事就好,快起来吧。”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音过后,目不能视的主公准确的望向炭治郎,“灶门君,我们又见面了。” 蝴蝶忍和富冈义勇知道次郎長救过花柱一命,对于两人私底下的见面并不感到意外。 反倒是甘露寺震惊的手指僵住,良好的家庭教养使甘露寺没有发出失礼的声音。 连主公大人也认识?!还没有入队就已经在内部打通好了关系吗? 甘露寺站在最后面,谁都没有看到她脑补过度的脸上一片五颜六色。 炭治郎把目光从炼狱身上拉回到产身上,快速的组织语言,“确实好久不见了,产屋敷先生…”声音停顿了几秒,略带惋惜,“你的眼睛…” 他对主公大人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次的见面。 他还记得主公大人明亮又好看的眼睛,比夏季的风还要温暖,比春日的太阳还要耀眼,目光像是深秋一样凛然无畏,但是现在,沁满温柔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 产屋敷耀哉不在意的笑笑,“因为疾病的缘故,现在不能看见了。义勇告诉我了,你救下了村子,我代替所有人感谢你。” 义勇师兄看到了我发射的箭? “不需要说谢谢,任谁看见了,有能力也一定会像我一样去拯救的。不过,产屋敷大人,眼睛不方便怎么跑来这里。”炭治郎注意到主公大人的身边没有人搀扶着,连时常跟着他的两个女儿都不在。 刀匠村是隐世之村,镶嵌在一片树林中,崎岖的山路遍布整个村子,让一个失明的人来这种地方确实不妥。 “没关系,有一位阴阳师使用了咒术让我暂时性的恢复视力,刚好这位阴阳师一直在找你,我就带他过来了。”说着,产屋敷耀哉往旁边迈了一步。 像白雪一样洁白的漂亮长发映入眼帘,削瘦的身材,同样雪白的和服上衣,衣襟处缝合深蓝的布料,绣着金色纹路,腰上挂着稻草编制而成的金色挂饰,接着往下便全是单一的深蓝色以及祥云状的浅色花纹。 俊美的青年看起来似乎和产一样瘦弱,骨节突出,修长的手指持着纸扇,一双狭长的凤眼妖诡艳目,湛蓝色的眼珠如同历史文物一般沉淀着海纳百川。 “终于见面了,灶门次郎長。我叫安倍晴明,是一名阴阳师。” 他这样说道,醇厚的声线,声音低沉婉转。 炭治郎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晴明?” 很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 安倍晴明亮出重点,“正是在下,灶门先生,我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树林不是交谈的好地方,一行人回到村子里。 受伤的村民已经安置在完好的屋子里进行治疗,蝴蝶忍开始忙碌起来。 村子进入收尾工作,支援来的很及时,死亡的人数并不多。 炭治郎没有进村子,以他现在的面貌,要真进去了,鸡飞狗跳都算是好的结果了。 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晴明、鬼切,以及守着师弟的富冈义勇和灶门。 产屋敷耀哉的建议是,由隐为他们带路,在鬼灭队总部商量,不仅是安倍晴明找炭治郎,他也有别的事情找次郎長商量。 刀匠村离总部并不遥远,步行一段路程即可。 在场的五位,刨去妖怪两名,鬼一名,剩下的两名人类更是队伍里出色的战斗机,走夜路这种闭着眼睛都可完成的简单程度使队伍没有任何异议就出发了。 来到总部时,微微的光亮在地平线闪烁,天亮了。 晴明坐在案桌的一边,鬼切和灶门都被打发离开,房间只剩下晴明和炭治郎。 晴明先开口,“接下来的话题,是关于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片“「土地」”的原因。” 土地二字咬着重音,炭治郎眼神一凛,几乎是同一时间,晴明身后的空气诡异的扭动起来,原本应该在门外的鬼切重新出现在晴明身后,手轻轻按在刀柄上,动作蓄势待发,阴冷的目光撕裂着炭治郎。 被眼神威胁着的炭治郎抬手指着高大的青年,有一瞬的征然,“这位刚刚不是已经…” 出去了吗? “鬼切是我的式神,感知到我有危险时就会自动出现。”晴明向着鬼切挥手示意放心,房间才重回安静。 “安倍先生,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炭治郎调整心态,他的来历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叫我晴明便好,未来的炭治郎先生。”晴明唇角的笑意不减,像春风一样淡淡的,并不会让人产生冒犯的感觉,甚至有轻微的神秘感。 炭治郎对他的身份也感到好奇,安倍先生的味道,混杂了另一种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被揭老底的炭治郎故作平静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阴阳师,星星会告诉我一切。” 听闻,炭治郎眼睛一亮,“那么,晴明你是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我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来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你触碰了我布下的符咒。未来的我布好了阵,大概是想要去传送到某个地方,结果却被你先意外触发了。” 没想到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回到过去,炭治郎愕然了好一会,才喃喃着说出后面的话,“所以,我才会回到过去…” “重来一次的人生怎么样?很有趣吧。” “有趣说不上……可惜我没能拯救到家人…”说起伤心的事情,炭治郎情绪低落下去。 “未来,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或许你的某些选择确实能让未来不一样,但这也只是你在千万,亿万个分支点上进行了细微的调整,避过一次的劫,还会出现在下一个未知的地点。” 炭治郎苦笑,“所以未来不可能改变?就算我让家人活下去,他们也会在明天,或许后天或许一两个月后迎来死亡?我只能帮他们拖延死亡的时间?” “世上没有绝对。”晴明在炭治郎的疑惑眼神中摇头,“其中还有每个人的气运以及命运受到影响,所以,你确确实实可以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只要在对的时间点上。” 所做出的改变并不是徒劳无功,这一事实稍微给了炭治郎动力,“我不想放弃,我想改变一些人的未来!他们应该更加自由的…活下去。” 不再需要拿着刀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不需要过着没有明天的明天,一切都会回到原点,过着属于他们的人生,那人生里,没有恐怖的夜晚,没有吃人的鬼。 看出炭治郎的意图,晴明鼓励了一句,却刚好让炭治郎想起一直想问的问题。 “晴明,你听说过言灵吗?” “听过,我使用的咒术束缚,也是和言灵有关,是碰到什么事情吗?” 炭治郎解释,“我的血鬼术,和传说里的言灵很像,他可以根据我的话,做各种各样的事。” “例如?”晴明换上严肃的表情,手中的折扇放在了桌上。 “创造,绳子。”一条崭新的绳子出现在炭治郎手中,“不单如此,就连人的生死,也可以通过话语操纵…” 晴明沉吟了半会,半警告的说道“炭治郎先生,我劝你还是少用为妙。” “果然是有问题吗!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使用言灵杀死鬼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也被杀了一样,内脏被搅动,全身不受控制,血液也从口中流出来,很难受。”炭治郎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 晴明:“言灵说好听点是上天的恩赐,说句不好听的,是邪神的礼物。我是阴阳师,能运用到言灵的只有一部分,主要靠灵力战斗,言灵只起到辅助作用,至于你为什么会在使用言灵后感觉到痛苦就更简单了,因为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 “你用了言灵做什么,它便会向你收取代价。我可以用灵力作为代价,炭治郎你因为是鬼,以内脏或者身体某一部分作为代价拿走了,但是因为鬼强大的恢复力,拿走后身体自己快速的长回来。 ” 弟弟从书上截取的内容重新亮起在炭治郎的记忆中,:“所以,言灵是这个原因才没有继承者吗?因为最后都因为代价丢掉了生命?” “确实有这个原因,而且言灵不单止可以用来创造,还可以预言。” 炭治郎不可置信的感慨了一声,眉头紧皱。 “言灵可以做任何事情,所以你所预言的未来事件必定会发生。”晴明喝了一口茶,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低声道“所以我才叫它是邪神的礼物。” 炭治郎苦笑,“我很像想摆脱掉这个力量,不过反过来想,幸好是我得到了言灵,如果是恶鬼拥有…” 这样的力量,后果只会不堪设想。 晴明低沉的声音缀在他的声音后边,“即使落入恶鬼手中也没有问题,言灵没有好坏之分,贪婪才是问题,当他发现言灵无所不能时,心中的贪婪就会被无限放大,贪的越多,被拿走的就越多。” “那我变回人类后,言灵也会消失吗?”炭治郎问道。 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力量,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我不知道。”晴明摇头,“我对鬼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这点帮不了你。” “不,晴明告诉了我很多,很感谢你,还解开了我很多疑惑。对了,晴明,你开头说的想拜托我,是什么事情?”炭治郎问。 晴明低垂着眼眸,扬起浅淡的笑意,“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 我又晚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幸村月兰 1瓶; 第十七刃 空气一阵扭动,鬼切隐去身姿,屋檐下只有灶门一个人,一动不动,像入定的憎人。 不一会,空气渐渐湿润,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起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毫无旋律可言的音节落入耳朵,灶门听的出神。 “啊啊快停下快停下——!!”稚嫩的孩童声音忽然惊慌起来,伴随着快速的吧嗒吧嗒类似脚蹼走路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没等灶门多想,左侧传来的冲击力一把将他撞进了屋里,翻空翻滚三周半重重的落地。 破碎的木门碎片飘落一地,懵了几秒的灶门揉着脑袋恍惚的从榻榻米上坐起身,呆滞的看着面前的生物。 比人还高的绿色生物乖巧的蹲坐在原地,似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位居在脸部正中央铜铃大的眼睛难过的看着地面,一副认错的样子。 长在它背部上的诡异草丛有生命似的抖了抖枝条。 这是,青蛙吗?灶门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他仰着头,看着史前巨蛙陷入迷茫。 由于山兔带着灶门撞进屋子,炭治郎和晴明的谈话彻底的被中断了。 “这是什么…”饶是炭治郎多活了一辈子也从来没见过青蛙可以长到这么大。 晴明有些头痛,“抱歉,这是我的式神。” 不是晴明想要过度的忧虑,而是式神们一不注意就会变成拆迁队。 “蛙先生你又跑错地方啦。”罪魁祸首摇晃着眩晕的脑袋,顶着一对兔子的竖直大耳朵坐在青蛙头顶,聪明的把错误推到不善言辞的蛙先生上。 “山兔不要乱跑!山兔?”急匆匆追过来的红发少女停在破烂的纸门面前,大惊失色。 山兔把门撞坏了! “晴明大人…对不起!”浑身上下装点着桃花的少女紧张的道歉,从衣服到装饰都选用粉红的颜色,远远看去就像一颗桃花树变成的妖精。 灶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水润的光泽打在赤红的瞳孔中,咦?桃花的味道? “山兔,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晴明记得出门前他加固好了结界。 察觉到晴明大人的氲怒,桃花眼暗叫不好,低垂着头,眼神闪烁。 “晴明大人,请不要责怪她们,”一盏盏悬浮在空中的蜡烛飘进屋。 纤细的悬浮大灯笼杆上侧坐着妖治的少女,青色幽森的烛光照在她足以魅惑人心的脸上,分割成明明暗暗的线条。 纯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垂在脚踝处,下摆的和服堪堪遮住大腿,一双如陶瓷细腻洁白的匀称长腿,斜伸而下,姿态优雅,“山里的结界消失她们才想要过来找你。” “为什么结界会消失。”青行灯也来了,晴明的脸上失去笑容。 坐在灯笼杆上的青行灯慢悠悠的回道:“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回来了。” 晴明刹那的无言:…… 我仿佛猜到了结局。 青行灯的声音里透露着无奈与疲倦,“他们都想来找你,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结界碎了。” 即使青行灯一句话带过所有过程,晴明也猜了个大概,结界不出意外一定是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联手打碎的。 “然后…”青行灯眼神飘了瓢,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慢慢的说下去,“大家决定一起来找你。” 晴明:.... “晴明?你怎么了…”炭治郎担忧的看着失去颜色的晴明。 一阵吵杂的声音夹杂着轰隆隆响雷声音,炭治郎抬头,乌云散去,大雨停止,千万条金色光束散落大地,出太阳了。 “次郎長!!” 天空回荡着自己的名字,炭治郎很确定声音从上方传来,透过一人高的破烂洞口望去,他看见一个人在天上飘… 不对,是往下降!! “次郎長!!”看见炭治郎的目光,雪童子又一次的高兴呼喊着朋友的名字。 微笑着的雪童子完全忽略掉好友瞬间变白的脸色以及手忙脚乱接他的姿势。 风中飘来雪的味道,炭治郎跨出走廊,双手往上伸出,迎面的霜风乘着雪童子在离地面几米的距离时,猛的像是失去重力一般,在空中缓慢降下。 周身带着水汽结成冰晶的银发少年在细碎的光芒里如同慢镜头般靠近炭治郎。 冷峻的脸庞浮现自然的笑容,白皙的双手放在炭治郎的手心上,赤足点在地上,“谢谢你,次郎長,不过我不需要哦~” 托起雪童子的手心没有一丝重量,炭治郎才如梦初醒,泄气的笑了笑,“我都忘记雪童子是妖怪了…为什么从天空下来,吓了我一跳。” 唰! 阴影扫过,一把富有历史痕迹的油伞打在炭治郎头顶,遮住了刺眼的阳光,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暴露在阳光下,她哭哭啼啼,眼中带泪的看着天空,忧郁道“今天,天空也在哭泣…” 说完用手帕渗着眼角的泪水。 打伞的女子是一瞬间出现在身旁,起初炭治郎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浓郁的快要使他窒息的悲伤味道糊住口鼻,他才回过神。 头顶的伞破破烂烂,还沾着… 炭治郎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模模糊糊猜出那是… 青苔。 “次郎長…没事吧?”晴明从屋里走出来。 鬼触碰太阳时会灰飞烟灭,刚才晴明眼看来不及抓住炭治郎,才急忙召唤出雨女来帮忙。 炭治郎脑子转了几圈就明白了,晴明还不知道他不怕太阳。 “雪童子…只有你一个来吗?”晴明不确定的问道。 “大家也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雪童子话音刚落,天空出现一大堆妖怪,形形色色,遮天蔽日,阵势如同百鬼夜游般壮观。 “这么多!!!”炭治郎完全被庞大的数量惊到了,“全部都是晴明的式神吗?” “没错,全部都是。”雪童子替晴明回答。 见到雪童子,炭治郎才猛的想起为什么自己在听到晴明的名字时会觉得熟悉了,雪童子口中尊敬的晴明大人就是眼前优秀的阴阳师。 “次郎長,你们怎么遇上晴明大人的?”说着,雪童子伸出爪子超灶门晃了晃。 “村子受到袭击,我们过来帮忙。” 说话间,大堆大堆的妖怪降落,晴明大人的呼唤声,此起彼伏,久久没有停下。不一会的时间,整个鬼灭队住宅无论是屋顶还是地面都聚满了妖怪。 零零散散,遍布满地。 “这下得好好和产屋敷大人解释才行了。”晴明放弃了,带回去的话是一件浩大的过程,眼下能做的只有和式神们约法三章,束缚好他们的行为。 况且,他的式神在之后,也会成为重要的力量之一。 “哦——晴明!我们来找你了。”强大的茨木童子噙着笑容自信满满,看起来和晴明重逢很兴奋,很没有眼见力的走近晴明。 “笨蛋,这个时候接近晴明的话……”酒吞童子盘腿坐在屋顶的瓦片上喃喃自语,“会死的很惨。” 属于茨木童子的惨叫声冒起时,大江山的红色卷发大妖怪叹了口气闭上双眼,身子一倒,双手交叉往后一放,悠闲的开始晒太阳。 —— 等产屋敷耀哉回到总部时,看到眼前的景象,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一丝皲裂,年轻的主公有一瞬的迷茫。 这里是总部吗?我走错地方了吗? 屋檐上坐满了妖怪,有的在底下乘凉,有的干脆在睡觉。 庭院里的罗汉松树,石池,走廊四处都是或坐或躺的妖怪。 “这些都是什么?!”炼狱杏寿郎望着壮观的景象,惊叹着一边抽出日轮刀,把主公护在身后。 妖怪消失在人类视线已经百年,加上恶鬼肆虐的时代,长的奇形怪状的妖怪不免会被认成鬼。 “这是妖怪…”蝴蝶忍低声道,往前一步,一般的妖怪不会主动攻击人。 “小忍你知道?”甘露寺问。 蝴蝶忍点头,“前几日,我经过一个鸟居,在那里遇到过妖怪。” “晴明明明就在里面,居然还有妖怪敢过来…” 产屋敷耀哉了解到阴阳师的工作就是扫除害人的妖怪,长久以来,妖怪遇上阴阳师就像老鼠见到猫,避之不及。 为何这些妖怪反而围在晴明的附近。 “大家先不要出手。”以防万一产屋敷耀哉吩咐道。 “放心吧,我们妖怪也不会出手,”听着就像是富有阅历的大叔声音,众人抬眼一望,妖怪群里走出一个穿着和服的狗子。 黄色毛茸茸的皮肤,两只尖尖的耳朵竖在脑袋顶上,湿漉漉黑色小眼睛,嘴边还很人性的叼着一根草。 “我们是晴明的式神,不会伤害人类,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惊吓。我们是追随着晴明才来到这里的。” 犬神肩上叫的欢快的麻雀仿佛也像是在道歉。 ※※※※※※※※※※※※※※※※※※※※ 星期六的份~发晚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幸村月兰 1瓶; 第十八刃 主公大人把炭治郎安排居住在鬼灭队的消息以海啸般的速度传播,听到的鬼灭队员皆是露出恐惧的神情,无他,只是因为炭治郎的身份是鬼。 一时间,鬼灭队上下风云幻变,也有队员希望讨伐迷惑主公大人的恶鬼。 不吃人也只是那人自己说的,谁都没办法证实,主公大人请三思,等等如此的纸张不断的递到产屋敷耀哉的手中。 柱的会议又一次开展。 “所以这个小鬼就是那个不怕太阳的鬼?”宇髄天元挑着眉,手指点在眉间,佩戴着彰显华丽风格的钻珠头饰束起一头银色,头颅微微后仰,语调抑扬顿挫。 居高临下的盯着炭治郎,酒红色的眸子里映出少年挺拔的身姿,迎面吹来的清风扫过,张扬的火红头发像毛茸茸的青草飘荡,苍穹下的炭治郎面无表情,背光而站,眼神漫不经心,笔直的鼻梁划分出赏心悦目的侧脸,深蓝色的男士和服衬托的如同松柏般笔挺的背脊。 不逊色于柱的气势,漫不经心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好危险…”宇髄天元眯起眼睛,蛇蝎的似的眼神游走在炭治郎身上。 察觉到宇髄天元的丝丝杀意,灶门往前将哥哥护在身后,生怕他做什么事情,直面迎击宇髄天元,“哥哥虽然是鬼,但是他从来没有吃过人。” 宇髄天元眉头一皱,“小鬼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可是共犯。” “南无阿弥陀佛”脖子上戴着佛珠的岩柱,双手合十,“罪孽深重的鬼,果然还是杀了吧。” “说的也是,鬼怎么可能不吃人。”炼狱杏寿郎双手在胸前交叉,附和道。 炭治郎任然一脸平静,面不改色,仿佛没听到旁边决定他生死的谈论。 “富冈义勇,蝴蝶忍,时透无一郎,有一郎,不死川你们是什么意思?”伊黑小芭内睁着一金一绿的眼睛,开始问责。 包庇鬼,等同于和鬼站在同一阵线。 “站在鬼的一方,你们是打算违反队规吗?还是觉得,主公大人不会责众所以才一起联手包庇这个鬼?” “让我华丽的一刀帮他解脱吧。”宇髄天元拔刀的瞬间。 灶门比他更快,大拇指一推,红光一闪,阳光下的赤色刀刃仿佛像流动的血液,金光熠熠,用宇髄天元的话来说,那就是华丽至极。 似乎没想到对面的小鬼实力不虚,宇髄天元愣了愣,随即他看到了更加震惊的东西。 “喂喂,我没有看错吧,他拿的是日轮刀?”宇髄天元嘴角抽了抽,像是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事物,“你是鬼灭队的队员?说起来,你的刀鄂和炼狱的这么像,该不会出自同一个锻刀师....” 宇髄天元确定是出自锻刀村的刀没错,但是好奇怪,哥哥变成鬼,弟弟却拿着可以伤鬼的刀。 “身为鬼灭队员带着鬼?不以身作则杀掉鬼,还明知故犯?”这下伊黑小芭内的眼神更加的不善。 冰冷眼珠泛着金属的冷光,扫一眼都觉得刺骨。 “次郎長不会伤害人类,我以性命担保。”富冈义勇开口了,知道富冈义勇表达有问题的蝴蝶忍心一紧,蓦后又慢慢回落。 伊黑小芭内意外的斜眼看着富冈义勇,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惊世骇俗的话。 愿意以生命作为担保?富冈义勇,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单方面的说辞,我们就会相信吗?蝴蝶忍,我记得你姐姐当初差点就被鬼杀掉了,今天这是菩萨心肠?反过来帮助杀害亲人的鬼?!”面前有鬼却不能杀的伊黑小芭内有点浮躁。 蝴蝶忍不急不慢的解释,“次郎長大人正是当年从鬼手里救下姐姐的人,在知道对面是鬼的情况下,毅然出手帮忙,这是很多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事,何况姐姐之于次郎長大人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这份大义直到前不久的刀匠村事件,次郎長大人还在帮人!如果他真的怀有吃人的想法,在刀匠村,我们还没有到的情况下,他就已经屠村了。” 时透无一郎在一旁帮忙说道:“人有好坏之分,鬼为什么不能有?” 没等几人继续争执,主公大人来了。 “早上好,我的孩子们。远远我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惑,其实在次郎長还是人类的时候,我们曾见过一面,”产屋敷耀哉微笑的看着炭治郎,安慰的笑容像春风一样席卷。 “他帮助过很多人,据我所知,忍的姐姐是他救的,无一郎兄弟也是他救的,实弥兄弟也是,前不久,他还在刀匠村参与拯救,仅仅一句危险,就奋不顾身。” 炼狱杏寿郎听出主公大人的意思,“主公大人是想承认他吗?” “正是如此。”产屋敷耀哉点点头,“就算是鬼,他仍然对人,伸出援助之手,没有走上歧路,实属难能可贵。” “即使如此,还是太危险了主公大人,至今为止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鬼不怕太阳,他已经突破了鬼的限制,再大胆一点的猜想,会不会连日轮刀也杀不了他?又或者是无惨特意放在我们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迷惑我们的。” 只要在最后的战役上他做点什么,我们努力就付之一炬。 不死川紧了紧拳头,开口说道“会不会吃人这一点,用我的血试试就知道了,稀血,对于鬼来说就如同木天蓼之于猫。如果次郎長真有袭击人类的念头,他肯定会向我攻击。” “这个方法怎样?”他布满血丝的眼球环视一圈,“看来大家都没有异议。” 不死川抽出日轮刀,注意到炭治郎用平静的眼神望着自己,一如既往的从那双火红的眼里窥视到沐露梳风,一如当年。 他定了定心神,哼笑一声,刀刃贴着肉一割,淅淅沥沥的血砸在玉白的白石子上,溅出细碎的纹路,深红的血液像经脉一样爬满整只手。 一股铁锈的味道涌出,传去炭治郎的鼻腔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几分钟过去,炭治郎站在原地,云淡风轻,呼吸都不见一丝混乱。 “这算什么证明?”伊黑小芭内打破宁静,“他每一次都能做到吗?真的吃人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产屋敷耀哉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稍安勿躁小芭内,次郎長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次郎長会变回人类,在最终计划的时候,他会以人类的身份和我们一起讨伐无惨。而且炭治郎也不会是无惨的奸细,毕竟...无惨只是一个胆小鬼。” 产屋敷耀哉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鬼舞辻无惨。 “变回人类?!” “解药已经做出来了。”从开头到现在,沉默的炭治郎终于开口,缓缓睁开的眼睛释放出日轮般的耀华,“解药一到,只要我服下,就可以变回人类。” 解药比他想象的还要快研发出来,当初珠世承诺一个月,现在时间只过了一半,他就收到来信,珠世已经在路上了。 “有多大的把握?”第一次听说的富冈义勇担忧的问道。 “百分之百!”炭治郎露出让富冈义勇放心的笑容,斩钉截铁道。 “主公大人,”炼狱杏寿郎伏下身子,恭敬的提议,“为了安全,我申请在次郎長变回的人的这几日由我来监视,且不得离开屋子半步,直到他变回人类为止。” 炼狱杏寿郎向来大公无私,实力强悍,由他来监视无论是富冈义勇和伊黑小芭内几人都没有异议。 会议说下去也只会是僵持,炭治郎也同意这个方法,至此,会议结束。 炭治郎行动限制,他的弟弟是人类,不受到束缚。 在等珠世到来的时间里,鬼灭队发生了很多事。 晴明住在鬼灭队总部,带着他的一堆心累式神。 晴明的屋子在产屋敷耀哉旁边,结界同时把主公大人的房子也纳入范围。 主公大人的房子清清净净,偶尔传来的都是父亲的低语和女儿娇滴滴的说话声音,反观晴明那边。 挤满了妖怪的屋子里,喧哗一片,热闹非凡,院子,缘侧,房顶树上,皆是打闹的妖怪,每天门庭若市。 因此所造成的现象就是,产屋敷耀哉的两个女儿每天早上都会在院子里花数十分钟望着隔壁的方向,每天都有各种眼花缭乱的式神吸引眼球。 “父亲大人,那是什么?”终于有一天,女儿们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产屋敷耀哉反复斟酌了几秒,决定如实告诉女儿,“妖怪。” “传说中的妖怪?他们长这个样子?”妹妹问。 “稍微和书上面的有点不一样呢。”姐姐说。 “书?什么书?” “父亲大人,这本,我在仓库里面发现的。” 这是一本讲妖怪的书,破损的封面,泛黄的页面,介绍妖怪的字体像草书一样龙飞凤舞,隔几页便会有一张占据着一大面的妖怪画像。 妖怪画像每一个都画的极为恐怖,漆黑的眼窟窿,扭曲的身体构造,褴褛的衣着,层层堆叠的皮肤。 确实和隔壁衣着漂亮,男俊女美,礼貌优雅的妖怪们大相径庭。 产屋敷耀哉默默合上书,内心波涛汹涌,不是被什么画像吓到,而是—— 原来我的女儿在看这种书吗!! “父亲大人,”乖巧的小女儿扯了扯父亲的衣袖,“我可以去找他们玩吗?妖怪们。” 胖胖的小手指伸向热闹的隔壁,平静的脸上,产屋敷耀哉看到了向往。 晴明的到来,给了产屋敷耀哉一双暂时视物的眼睛,两个女儿不用再作为他的眼,走在他的身边。 他摸了摸两个女儿的脑袋,既然能看清路,产屋敷耀哉作为父亲,心里也不愿意一直束缚住女儿们。 晴明的式神里,有很适合和小朋友一起玩的妖怪,他昨天还看到一个骑着青蛙的兔子,都是善良的妖怪们啊… 孤独的童年里只有兄弟姐妹的陪伴是远远不够的,兄弟姐妹所能给予的东西,朋友无法做到。 反之亦然。 “去吧…”他叹了口气,答应了。 —— 炭治郎遵守承诺没有离开房子半步,偶尔会在院子嗮太阳,宛如一个进入退休阶段的老人。 后来听说弟弟交了两个新朋友,再后来.... 珠世到了。 ※※※※※※※※※※※※※※※※※※※※ 完结倒计时。 原本还想写到四千交代完的,有事打不了了,明天也更新不到。 明天刚好是父亲节,祝福天下所有的爸爸们,父亲节快乐~ 啦啦啦啦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卿玉、幸村月兰 1瓶; 第十九刃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产屋敷耀哉跪坐在缘侧,平静深邃的目光看着天空,隔壁吵闹的声音带着温馨传去产屋敷耀哉的耳中。 “是谁偷吃了本大爷的团子?”茨木童子青着脸,暗红色的眼眸红光熠熠,他举着散发着寒气的鬼爪,目光不善的环视一一圈,最后盯在山兔的脸上。 “不是我!”山兔伸直兔耳朵,摇头急忙的否定。 “哦?”茨木童子妖异的脸上扬起轻蔑的一笑,“那你嘴边的是什么?” 山兔用手一抹嘴巴,盯着粘在手中的食物碎屑,沉默了一会,她默默的拍了拍山蛙的背部。 蛙先生快逃啊!!! 默契的魔蛙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奋力的驮着他的小兔子开始逃亡,曲起的长腿用力一伸,一跃几米外。 庞大的身躯跳跃在半空中,身躯拉成长条状,前爪伸出瞄准落地点,后腿蹬直,标准的如同自由泳选手入水姿势。 “想逃?”茨木童子眼底浓浓的寒意,阴鸷的眼神像狙击的红点一刻不离的瞄准在山兔的背上,“敢吃挚友亲自买给我的团子,山兔,你好大的胆子啊…” 阴森的杀意,嶙峋的贴在肌肤上留下针刺的错觉,山兔一激灵,雪白兔子耳朵像没了骨头一样,耷拉在脑袋上,可怜兮兮,“蛙先生跑快点!再快点!!对不起茨木童子!” “逃不掉的!降临吧,地狱之手!” 巨大的鬼手从地面伸向天空,石柱一样庞大的手指瞬间收拢。 “轰————” 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一片瓦片叮叮咚咚的敲着屋顶,然后滚轮到产屋敷耀哉面前的草坪上,碎成几瓣。 产屋敷耀哉:…… 见过大场面的产屋敷耀哉机械的又喝了一口茶,充满智慧的眼神望向天空,“今天真是好天气啊…” 另一边,炼狱杏寿郎每天都坐在屋顶上,他的任务只是监视次郎長不能离开房子,几天的时间里,两人毫无交流。 “茶,要不要来喝一杯?”沐浴在阳光下的鬼举起好看的白玉茶杯,向着炼狱的方向,举了举。 修长的手指贴着玉白冰凉的茶杯,杯中的热水氤氲,模糊了鬼的五官。 “为什么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不大,但是炭治郎听的异常清楚,就连风声也没有吹走半分音节。 炭治郎原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在炼狱杏寿郎的眼里,早已无所遁形。 红发鬼楞了楞,装傻道“什么什么…眼神…” 炼狱杏寿郎提着剑,一眨眼就闪现在炭治郎面前,金橙色的头发散开,像一幅画满金色麦田的画卷,扬起的风,吹着两人的衣摆。 没有笑容的青年,在凌厉的眉眼衬托下越发冷峻,失去温度的太阳冰冷的堪比冰川,“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充满了怀念的意味……我们以前见过?” 这是炼狱杏寿郎想到唯一可以解释眼神里包含情感的理由。 “啊…我们之前没见过,很抱歉用这样的眼神看你,令你很不舒服吧…对不起。”炭治郎认认真真的道歉,明朗的声线低沉下来,颤抖的说话声音连自己都似乎不知道。 “我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你了,之前这样看你是因为…你的样子很像……”后面的声音越发不可闻。 萎靡的神色像藤蔓蔓延在红发的身上,没听到后面的炼狱杏寿郎问道,“像什么?” “…”炭治郎沉默了一会儿。 像认识的朋友?但是他和大哥是朋友吗?还达不到这种程度吧,嗯...或许是更像老师? 但是...又好像不一样。 “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像朋友一样和我们并肩,也会像老师一样教育我们生死离别,正视自己的弱小,以及信任,他的每句话都是明亮的指路灯…” 炭治郎的心慢慢平静,不再波澜的赤红色瞳孔明镜止水。 “看出来是一位对你很重要的人呐,”炼狱杏寿郎想到炭治郎总是贪恋的望着自己的方向,目光里满是怀念,该不会…“那个人现在…” “已经....再也见不到了。”炭治郎遗憾的说道,“我很尊敬他,十分十分的尊敬,我把他当成大哥,他也像家人一样保护了我的安全,最后被鬼杀死…” 「挺起胸膛,活下去吧!」 “胸膛上被鬼开了一个大洞…”少年把手放在心口处,锋利的指甲抵在肌肤上,一脸痛苦的样子,仿佛自己才是被开了洞的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没多久就撑不下去了。” 炭治郎说的喉咙发堵,声音不成声音。 “所以,当我看到你和他很像的时候,我很开心,”留着眼泪的少年扬起幸福的笑容,“真的太好了…” 最后一声如同叹息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 脸颊的泪水折射着太阳的温度,晃进炼狱杏寿郎的眼中。 “那个人的愿望会由我来实现,无惨死去,所有鬼消失,世间将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说完,黯然伤神的炭治郎和炼狱杏寿郎插肩而过,一步步走回遮蔽阳光,显的幽深黑暗的房里。 独留炼狱杏寿郎一人站在烈日之下。 炭治郎的一番话使炼狱杏寿郎打消了他对次郎長身份质疑。 感情没办法作假,细想下来,敬爱的人被鬼杀死,自然不可能站在鬼的一方。 炭治郎强烈的情感透过那双坚毅的眼眸,完完全全的传达给了炼狱杏寿郎。 浓厚的宛如把数十年没能亲口说出的话语压缩,在旋转了一个轮%盘的时光里,变成炮弹一样爆发。 受到冲击的炼狱杏寿郎共鸣般的想起母亲。 太阳下的青年又默默站了好久。 那次对话之后,炼狱杏寿郎和炭治郎的关系舒缓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炼狱杏寿郎没再把他看做敌人一样防备。 两人像淡淡的君子之交坐在一起喝茶。 冲泡好的抹茶绿的如同幽静的竹林,细微的泡沫粘在杯壁,炼狱杏寿郎看见对面拿着茶杯的炭治郎突然动作一顿。 “怎么了?”炼狱杏寿郎问。 “来了。”炭治郎站起身,推开门,银色的月光洒了他一身。 门口的栅栏站着一男一女。 炭治郎快步迎上去,“珠世小姐,快进来吧,解药直接写信让我自己去拿就好了,还麻烦你送过来。” 珠世抱着手中的包裹摇头,“赶路对于鬼来说并不算什么,解药在这里服用最好,产屋敷大人写信告诉了我所有事情,我知道你们接下来有一场大战要打,也请让我,祝你们一臂之力。” 大概是产屋敷耀哉告诉他太多关于这场战役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珠世仿佛看到了没有无惨的未来,波澜不惊的眼底终于涌起波浪,“害死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要亲眼看着无惨,痛苦的死去。 珠世说的越平静,恨的越是深切。 察觉面前两人是鬼的炼狱杏寿郎从屋里走出来,没有说话。 炭治郎道:“放心吧珠世小姐,我们一定会赢的,还有真的非常感谢你为我制作出解药.....” “我帮你本来就等于在帮自己,你的血液十分特别,繁衍的速度极快,本来需要一个月的实验,直接缩减到一半,最幸运的是,赶在了大战前。”珠世话语里多了一丝庆幸。 无惨身为鬼王,他一死,所有的鬼都会跟着消失,自然也包括变成鬼的炭治郎。 珠世解药就像一场及时雨,正正的踏在了重要的时间点上,扭转了炭治郎的命运,同时让鬼灭队增加了一名强悍的战斗人员。 第二天,炭治郎服下药剂,药剂的作用先是让炭治郎昏昏欲睡,不一会的时间,炭治郎不省人事。 弟弟灶门坐在床边,紧张的握住哥哥的手,抵在额头,紧闭着双眼,眉头聚拢,一脸凝重的表情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昨晚消息灵通的柱们已经在不同的时间段得知药剂的事情,观望的不止是炼狱杏寿郎,还有产屋敷耀哉,伊黑小芭内以及晴明。 —— 日和坊垫着脚在晴明的窗前挂起晴天娃娃,一边说道:“晴明大人,次郎長已经喝下药剂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回人类,但是这样一来,那个预言…” 日和坊有点担心。 晴明淡定的摆手,悠闲的看着被风吹的飘起的晴天娃娃,脸上挂着式神们最喜爱的浅笑,“无妨,我只是让他预言了结果。就算次郎長失去了能力,收了代价的预言还是会如期而至。” 说到这里,年轻貌美的阴阳师大人笑意加深, “所以接下来无惨怎么失败,怎么死亡…就是我们决定的事情了,毕竟,无惨以怎样的方式死亡,我们可是没有预言啊....” ※※※※※※※※※※※※※※※※※※※※ 智慧的眼神请参照: 《转生成为了只有乙女游戏破灭flag的邪恶大小姐…》ed最后几秒女主的眼神。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莉莉丝雨蝶 3瓶;幸村月兰 1瓶; 第二十刃 炭治郎没有意外的变回人类,所有认识炭治郎的人脸上都露出如同放下心头大石的表情。 刚醒来的炭治郎,大脑还混沌着,冷不防的迎来弟弟的熊抱。 灶门开心的一下就把哥哥扑回床上,幸福的笑出了声,“哇哈~成功了!!哥哥变回人类了!” 像块大饼一样被压住的炭治郎如释负重,他吐出一口浊气,摸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充满宁静的脸上勾起浅浅的微笑。 刚进院子的富冈义勇听着欢笑的声音,这下不用进去也知道结果如何,从来都面瘫示人的水柱罕见的流露出笑容,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一瞬间的灿烂笑容,让人看着都觉得为之动容。 珠世还在房间里细致的检查炭治郎的状态,炭治郎看了眼愈史郎。 “看我干什么?”愈史郎收拾着检查的用具,没有回头。 “愈史郎也要变回人类吗?”炭治郎问。 “不,”愈史郎重重的合上盖子,发出砰的声响,“我不会喝下药剂,也不会变回人类,我要一直以鬼的身份活下去。” 愈史郎善恶分明,炭治郎自然放心他不会做出像无惨那样混蛋的事情,但是,他不明白愈史郎希望用鬼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为什么?”话一出,炭治郎都觉得自己有点刨根问底。 如果是以往,暴躁的愈史郎肯定不耐烦的瞪着炭治郎,可是这次,愈史郎怪异的没有生气,宽厚的背影没有一丝动摇,语气也是平静的回答:“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 炭治郎没有再追问,珠世小姐最终大概会离开这个无牵无挂的世界,回到他先生和孩子的怀抱里。 愈史郎的身体里没有无惨的血液。无惨的生死与他无关,但是珠世会因为无惨死去而消失,那么孑然一身的愈史郎到底想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包括珠世在内,秉着对他人的尊重,珠世没有多问。 大战前,炭治郎受到一份来自刀匠村的暖心礼物。 “请问次郎長大人在吗?”竹围栏外站着一个人,背上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朴素的亚麻制披肩,脸上戴着刀匠村的面具,声音听起来有点像二三十岁的青年。 “我就是灶门次郎長,请问有什么事吗?” “次郎長大人贵安,我是代替父亲把这个送来的。”面具人解下长条形包裹,露出里面的刀剑,比一般日轮刀还要纤细的刀柄上缠着火红色的长绳。 炭治郎双眼顶着无数个问号,这个面具他认得,刀匠村里的锻刀人都戴着这种红色吹火样式面具。 但是,到底是谁莫名送他一把日轮刀。 面具人笑眯眯道,“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铁地河原帧道,我和父亲是都是居住在村子里的锻刀人,是前不久被你金色箭雨救下的其中一员,呀~”他抓了抓头发,感叹了一声,“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都不知道会怎样,所以我们特意从水柱大人那里打听到大人的消息,大家一直很想感谢你,” 锻刀人平托着刀往前送。 “我们听说恩人要去和鬼王战斗,可是没有一把像样的刀可不行啊,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我们全村的刀匠一起赶工,终于在大战前打造出属于大人的日轮刀。 铸刀之前我们观察过大人的手臂,肌肉非常匀称漂亮,这把剑做的很轻巧,非常适合使用技巧杀鬼的大人您,剑身我们也做了新的处理,会比一般的剑更细,硬度也有所提升。” 刀鞘的纹路由红色与黑色不规则相间构成,有种不规律的自然美,刀柄也是颜色呼应的红色。 “这把刀,结合了您的身高,惯用手,等信息制作而成的独一无二日轮刀,希望大人您,带着我们的力量,务必赢下这场战斗!” 炭治郎久久没有回过神,他眨了眨眼睛,双手接过刀,眼底倒影着刀鞘的暗红色,像一杯浑浊的红酒。 拿起刀的手仿佛充满了力量,“是!我一定会好好使用!赢下这场战斗!谢谢你,铁地河原先生。” 至今以来,他一直收到感谢,每一次他人将感谢的物品放在他手上的时候,炭治郎都觉得这是最美妙的时刻,人与人的温度,通过不断间的传递,结下了千丝万缕的缘。 耳边仿佛听见远方传来锻刀师送来的感谢。 大战前五小时,各自代表身份的三方人集合在鬼灭总部。 这一次为了消灭无惨,晴明花了些时间做准备。 大战前一个月,晴明找到无惨的藏匿地点。 大战前四个星期,封印阵完成。 大战前三个星期,晴明与炭治郎见面。 大战前两个星期,珠世带来解药。 大战前一个星期,无惨的特效药完成。 大战前一天,炭治郎拿到定制的日轮刀。 大战前五小时,所有人集合完毕。 —— 空旷的院子挤满了人和妖怪。 柱以下的队员在城市中央待机候命,在这之前鬼灭队员带着愈史郎的符纸提前过去,疏散无辜的市民。 晴明的式神多的侵占了天空的视线,乌泱泱一片,位居在最前面的晴明换上蓝白相间的狩衣。 令人瞠目堂舌的是盘旋在晴明身上的青龙,天蓝色冰钻样的皮肤,每一块鳞片都闪烁着剔透的光,似乎是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第一次见到柱们的神龙下意识的把晴明圈的更紧,衣服猛的收紧,勾勒出劲瘦的腰肢。 栩栩如生,不对,生龙活虎,面容凶猛霸气的龙头俯下,把整个画面全部占满。 龙鼻呼出的气体像阵风吹过众人的脸,飘飞的龙须在空中无规律的浮动。 晴明摸了摸龙身,示意没有危险让他放松下来。 “活,活的龙!?”甘露寺蜜璃的声音里完全没有恐惧,甚至还有点兴奋,盯着神龙的少女脸上慢慢浮现脂红。 亮晶晶的青琉璃眼珠里惊叹着—— 好可爱~!!是真的龙! “好厉害…”时透无一郎也看的目不转睛,毕竟龙这种罕见,甚至绝迹的生物,真不是想看就能见的到。 无法跟着大家一起去产屋敷耀哉走到大家面前,扬声道:“各位,很抱歉我没办法和你们一同前往讨伐无惨,但是我的孩子们,晴明大人,灶门兄弟,珠世,愈史郎,以及帮忙的各位式神们,请你们一定平安的归来,祝你们武运昌隆。”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自豪,看着赳赳雄断,凤翥龙翔的孩子们,心里感慨万千,纠缠千年的罪孽,终于要在他这代结束了。 “产屋敷大人也一起去吧。”晴明展开扇子,扇子的边缘垂在鼻梁处,脸上留下狭长的凤眼。 产屋敷耀哉婉拒,“我没有战斗力,跟着去也起不到帮助。” “真不打算去吗?”晴明压低了声音,充满了神秘感,“不亲眼看看恶鬼的时代是怎么结束吗?不好奇吗?我的式神很多,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保护你看到演出落幕都没有问题。” 不需要其他人分神保护他这一点,让产屋敷耀哉动心了,因为式神多到足以有空闲的来保护他,在不影响战力的情况下,产屋敷耀哉自然愿意。 他忽然失笑,总感觉这位阴阳师大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如此我便不推脱了。”产屋敷耀哉道。 亲眼看着那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正是产屋敷耀哉一直所希望的。 随着晴明的召唤,一辆木质的牛车卷着祥云,飘在云上,从天边飞来缓缓的停靠在柱的面前。 “这是什么?”蝴蝶忍看着比人高的木车,楞在原地,因为她听见车说话了。 “呀~晴明大人好久不见!”胧车把整个身体一转,像人一样有着五官的脸正面直对所有人,“今天好热闹啊,没想到时隔百年,老夫还能看到如此阵势的百鬼夜行,务必请让老夫也加入吼吼吼,对了晴明这次你想我载你去哪里?” “胧车,麻烦你载我们到城市中心。”回答完胧车的问题,晴明转头向众人介绍:“这是妖怪——胧车,今晚由他载我们过去。” “竟然会说话!”反射弧延迟的炼狱杏寿郎惊讶。 甘露寺蜜璃仍然笑着,双手合十,这个妖怪也好可爱~ 伊黑小芭内盯着木车若有所思,“难道妖怪的世界什么样的妖怪都有吗?”灵光的脑袋突发奇想,“不知道有没有纳豆变成的妖怪…” 关注的方向完全偏移。 “有哦,”走在附近的晴明恰好听到伊黑小芭内的低语,“我以前看到过一个大妖的身边带着一只小小的纳豆,妖怪的世界无奇不有,出现怎样的妖怪都不奇怪,一草一木一物都能成为妖怪。” 后面走上前的宇髄天元拍了拍伊黑小芭内的背部,“妖怪的世界你就别多想了,不是我们能深入的地方,走吧。” 原本还想问关于蛇妖问题的伊黑小芭内把话吞了回去。 还是等大战过后再问吧。 一行人坐上陇车,慢慢腾空的陇车以人类舒服的速度前进。 烟烟罗踏着木屐找到发呆的弟弟食发鬼,用烟斗轻轻戳了弟弟一下,操纵着烟雾卷起弟弟,“走了,愚弟,发什么呆。” 后知后觉的食发鬼挣扎着想要自己走,猛然间见到坐在烟雾小鬼身上的美丽姐姐,翘着雪白纤细的二郎腿,面无表情表情望着他,警告的视线若有若无。 瞬间,在阴鸷的眼神对望中,食发鬼败下阵来,他坐在姐姐旁边的烟雾上,安静如鸡。 大天狗漆黑的翅膀一扇,刮起的大风把他送至半空,修长的长腿点在空中,他立在玄月之下,漆黑的翅膀大张,银白的月光将他的长发照射的星光熠熠。 手中的团扇高高扬起,对准还在地面的小妖用力扇了下去。 不会飞的小妖们看着如同对准他们的攻击露出兴奋的笑意,“谢谢您!!大天狗大人!!” 刚说完,一阵清风卷起地面的小妖,不一会便把他们送进大部队的队伍里。 京都的天空上方密密麻麻的妖怪汇聚在一起,妖气遮天蔽日犹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陇车里坐着产屋敷耀哉和晴明,周围有柱们守护着,门口的位置有炭治郎兄弟和富冈义勇把守,车顶上,伊黑小芭内曲腿坐在边缘观察四周,炼狱杏寿郎坐在车顶,他的位置和主公大人保持在同一竖线上。 夜间凉爽的晚风徐徐而过,炭治郎似有铂金流动的眼珠盯着城市的中央,猛烈的战意在体内喧嚣着,仿佛每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疯狂的像一个尝到鲜血的疯子。 “无惨,你的繁华要落幕了。” ※※※※※※※※※※※※※※※※※※※※ 师兄提供了很多消息给锻刀人,包括炭治郎身体的肌肉大小,身材,走向,习惯等。 昨晚打字的时候,被家里人叫去给他们做糖水qaq,回到电脑桌前已经晚了orz 3500送上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鹤崽崽的小鹤 5瓶;幸村月兰、莉莉丝雨蝶 1瓶; 第二十一刃 簇拥着牛车的妖怪们,迎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天空降临在京都上空,磅礴的妖气似瀑布翻滚。 这一场战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信心十足的炭治郎撩起若有若无的战意,赤红的眼眸熠熠的如同战火。 无惨在一众妖怪里察觉到产屋敷耀哉的气息,像古井万年不起波澜的血红色眼眸透过落地窗,隔着千里的距离望着。 几秒后,无惨的喉咙吐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鬼杀队是认清楚没有办法杀掉我的实力所以打算联手除掉我吗?” 他放下手中的笔,套着黑色大衣从房子里走出来。 独自站在草地的鬼王仰着头气定神闲的对上产屋敷耀哉的视线。 产屋敷耀哉失去焦距的眼珠滑动至眼底,凭着符咒他生平第一次见到无惨,用着轻飘飘像花朵柔软又坚韧的声线说道: “躲躲藏藏近千年,你不来我的面前,我便亲自来找你了无惨…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听别人描述和自己用眼睛看到的感觉并不一样。 承载着一族的使命,千年的纠缠,命运的诅咒,撕裂的愤怒没有冲破产屋敷耀哉的头脑。 “就那么想打败我吗?产屋敷耀哉。”无惨一字一句的说道,“以为和妖怪阴阳师联手就能把我消灭吗?” 无惨看着又一位千年的老面孔晴明,以及他身后的妖怪,恍惚的又想起千年前的事,血红色薄凉的眼底还未掀起波澜便又慢慢沉伏下去。 “你还是一样的天真,一个阴阳师又能奈我如何,就连神都默认我的存在,从来没有对我降下过神罚。” 仰仗着神对他的纵容,俊美的鬼王恣意狂妄。 “神真的认可你,纵容你吗?”产屋敷耀哉平静的反问他,即使在这种场合他仍然保持心如止水,面色宁静,颇有大将的风范,“真要是认可你,就不会让那么多的人,挡在你的路上。” 产屋敷耀哉抬眼目光如炬,无惨似是感受到那双平静眼下的嘲讽之意,面部肌肉抑制不住的抽动,“那就用你破败的身躯,腐烂的双眼好好看一看,还有你,晴明。” 无惨一生里记得两个名字,一是安倍晴明,是个阴阳师,另一个则是鬼灭队的初代日呼,缘一。 这两个名字仿佛是刻入血肉般的深刻。 血红的瞳孔深处刻满了翻涌的阴森,不属于人类的竖瞳像是一把凌厉的刀架在晴明的脖子上,“最近京都的异动果然是你搞的鬼。” 京都的妖怪最近猛的活跃起来,多留个心眼的无惨吩咐了命令,可惜的是,布置整个局的是晴明,收尾的工作细致到抹去了所有痕迹,直到晴明到来前,负责打探消息的恶鬼仍然给不了无惨答复。 “好久不见,无惨。”晴明没有回答问题,噙着笑打个招呼,坐在车里和无惨遥遥相望。 时隔千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一个带着虚无的笑容,一个阴鸷的面无表情。 “又想把我封印起来吗?”无惨想了想晴明一直想做的事,“你的愿望和你身边的将死之人一样,注定要落空了。” “哦?”晴明低垂眼帘,目光平淡,折扇掩在唇边,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未来的事,可不好说.....” 无惨的视野里,晴明浅笑着,那股意味不明的感觉让他心头发紧,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手中失去掌控,“晴明千年前你确实有机会封印我,但是今日的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鬼的你活了千年,晴明与我相比,晴明....你才更像个怪物。” 表面无惨一直和晴明说话,大脑一心二用召唤起十二鬼月来到自己的身边。 “怪物?” “区区一个低下的恶鬼也敢冒犯晴明大人。”扇着大翅膀的鸦天狗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语气中的不屑格外分明。 “我知道,如今我们已经无法奈何你,但是,无惨别以为进步的只有你一个,封印你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千年来,你不断作恶,世间讲求因果关系,过多的线连在你身上便断裂,纠错在一起的线团总有一天会成为你束缚的存在。”晴明突然对无惨有一些怜悯,恐怕无惨从来没有回头看过,纠缠在一起的命运线条正紧紧的缠绕在他的喉咙处。 “线只会越缠越紧,然后到达无法收拾的地步。” 无惨,神不是不对你降下神罚,他们只是想看着你自己一步步的走到地狱然后露出绝望的样子,晴明心中想着,余光不着痕迹的掠过京都远处的那片云上。 无惨无心听晴明讲他的大道理,他有自己的信仰,神鬼因果的说法对他来说只是可笑。 “无惨。”炭治郎轻轻的唤了一声,轻的还未落地便被风撕的碎裂,但是炭治郎知道,无惨肯定能听见。 果不其然,下一秒,无惨的冰冷视线落在炭治郎身上。 炭治郎露出一抹与往日截然相反的笑容,那笑意怎么看都笼罩着巨大的恶意,皮笑肉不笑的日呼少年抽出纤细的日轮刀,刹那间锋芒毕露,苍劲有力的手臂血管鼓动,他扬起血红的剑刃,斜靠在背部,赤红的眼眸如同刚刚淬火而出的钢铁。 “捉迷藏游戏结束了,下一个新的游戏...”如凤凰展翅的火焰随着炭治郎的暴戾节节攀升。 血色的红与墨意的黑碰撞在少年的身上,像一束绽放的地狱花,提刀一跃而下的炭治郎在下落中调整姿势的炭治郎嘶哑着继续说道:“狩猎开始!” 晴明站起身,高空的劲风吹拂着他的衣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手诀,“各位拜托了。” 晴明声音刚落,听命他的妖怪们欢呼冲天而起,振响整个京都,战斗开始了。 他变回了人!无惨定定的看着向他冲来报仇的黑红发少年,骇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欲望。 下一秒狂喜夹杂着势在必得,无惨改变了主意,他原本想要吃掉晴明,妖怪和人类诞下的孩子都能生存千年,他的血肉必定是上好的补品,蕴含着不知名的力量,这股力量或许能助他在太阳下行走,唯一让他迟迟未出手的原因正是晴明的身份,阴阳师。 晴明是术士,招式千奇百怪,甚至有时候不用动嘴,也能发动攻击。 无惨多少有些忌惮。 但是现在他不用多虑了。 无惨觉得眼前这个小鬼就足够了!! 从鬼变回人的次郎長身体肯定不一样,吃他的肉比吃晴明的还要有用。 想要变回人是一件困难的事,无惨自己碰壁了百年,如同困兽一般的他放弃这个念头,退而求次的想要行走在太阳之下并且永生。 却不料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如今一个大好机会放在眼前,无惨怎么可能不去抓。 想要他.... 漆黑的夜幕下,一条火红的残影掠过,闪烁的光芒如同流星,直奔无惨而去。 鬼王半边的身躯陡然膨胀成红黑色的肉团,迎着炭治郎的剑轨一举而上,看似柔软的肉团实则紧绷如钢铁。 刀剑击打在肉团上未曾留下一丁点痕迹,反而因为硬度,飞溅出少许细碎的火花。 无惨云淡风轻的英俊脸上裂开丑陋的笑容,“让我看看吧,变回人类的你,血肉和别人有多不一样。” 跟随炭治郎下来的妖怪从天空坠落,数不清的坠体上一一涌去发狂的恶鬼。 掌管天空领悟的大天狗见状翅膀猛烈的一扇,减去众人落下地面的冲击,一方面打散恶鬼的攻击。 待全员平安落地。 分神和炭治郎对打的无惨时刻注意着周围,见所有柱以及妖怪落地后,他诡异的嘴角再次勾起,“鸣女…把他们全部拉去地狱。” —— 数日前,炭治郎提供了一份十分关键的名单。 无惨手下有一位控制空间能力的鬼,可以在自由的在地面开启,把人拉入无限城。 能力很棘手,产屋敷耀哉希望最好所有的战斗都在地面上进行,对此,晴明出山通过旧时的交情请来了地狱审判之神——阎魔。 晴明的原话是—— “阎魔大人,这场好戏喜欢的话,您可以任意出手。” “我出手不会搅乱你的局吗?” “搅乱?”银发的青年苍蓝色的大海眼眸里酝酿着不可明辨的深意“不存在那种东西。” 说着青年起身离开,纤细的秀发从肩上滑落,垂在青年迤逦的面容旁边,温润的青年再次抬起头时,已然卸下了所有的温柔,通透明亮的眼眸里寂冷的失去所有感情色彩,宛如只是一颗镶嵌进玩偶眼眶里的精致玻璃珠,“那么阎魔大人,祝你玩的开心,尽情的出手也没有关系。” —— 夜幕之下,弦月上的女子面无表情的撑着脑袋,冷漠的看着底下混乱的战况,无惨的事迹她经常听到。 鬼造成的伤亡异常严重,蛊惑人心的鬼王让人类自相残杀,进入地狱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和无惨有因果关系。 但是……… 看透无惨的阎魔兴致缺缺,她原以为无惨是一位多么特别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蝼蚁。 指尖染着玫红的芊芊玉指,仿佛在空中拨动着什么,身旁的判官只听见她家阎魔大人低沉富有气势的声音响起,“你的灵魂,屈服于我吧。” 即使世间的生物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抵抗的过地狱审者阎魔的法术,鸣女抬手拨动琴弦的手僵在半空,身体骤然紧缩,仿佛有什么东西由外往里的挤压,喉咙仿佛被人紧紧捏住,身体因外力的作用下以一个中心点旋转着扭去,身形拉扯,骨骼碎裂变形,血肉从皮肤里挤爆出来,血液飞溅,终于… 在彭的一声,鸣女在白雾中化作一颗圆滚滚的奇怪生物。 冤魂重压,是阎魔的为了打发无聊时间研发的,可能是因为冰冷着脸千年的审判神难得在见到乌漆嘛黑的团子时,稍微泄露出的近似于人的喜爱笑容,向来管这管那的下属判官,罕见的没有提出异议。 脑海中突然失去对鸣女的控制,无惨楞了楞,手中忙不停地格挡来自炭治郎的攻击。 鸣女的忠诚,无惨是从来不去质疑,一个连记忆都是凭空捏造给她的鬼,注定翻不起浪。倒戈更是不存在。 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鸣女被牵制住了吗。 始作俑者的阎魔交错双腿,玉白无暇的双腿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白脂的莹光,除了鸣女变成黑团子外,混乱的场上还夹杂着许多白团团胖乎乎的团子,头上还顶着编制成一个小圆圈的注连绳。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 鸣女失去作用,战场将在地面持续,最先来到救援的上弦三在庞大的妖怪大军中杀出一个开口。 稍微能力弱一点的妖怪瞬间就被上弦三的疾风速度给抹杀掉。 一块一块精细的雪花状阵法发出微微的诡异蓝光,像一条爬行的蛇穿透进妖怪军团的中心。 “太棒了!”杀红眼的上弦三踩着雪花阵沉浸在腥风血雨,如大雨落下的血液萃漫他整个身体。 猗窝座陶醉的舔了舔手中残留的血液,味蕾在品尝到不可言喻的味道时,他的眉头再次紧邹,“难吃,还是杏寿郎的血最好吃...” 嫌弃中的猗窝座突然抬腿往右一扫,横风掀起一阵烟尘,巨大的冲击打烂了一个准备袭击的妖怪脑袋,鲜血缤纷,猗窝座突然望着战场的某一处地方,冰蓝色的瞳孔闪过一阵光彩。 兴奋的颤栗涌上大脑,“杏寿郎!” ※※※※※※※※※※※※※※※※※※※※ 突然掉了几百的收藏…受到了致命打击,我的灵感追随着我的头发一并掉光了,然后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开启了地狱模式.... 好像真的好久没更新了,三千八字更新送上请罪。可耻的给你们每个人么么么!! 感谢在2020-06-28 00:24:16~2020-07-05 17:19: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德理希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温水煮凤梨 9瓶;梦之殇 4瓶;幸村月兰 1瓶; 第二十二刃 人类和鬼史上最大的一次战役。 参与了人类、妖怪、恶鬼三方势力,还有观看者——神明。 日本的八百万神明站在云端之上,高高在上,一个个神情冷漠的望着激烈的战局,地上厮杀传来的血腥味扶摇千里。 没能站于云端上的无名神明、祸津神也在开阔的地方观看着这场盛事。 夜斗坐于悬崖边,清冷的海蓝色眼眸捉摸不透,他遥遥的看着,身后突然传来动静,那是他熟悉又讨厌的气息。 温婉稚嫩的女性声音响起,“夜斗,原来你在这种地方,父亲大人在找你。” 找来的是夜斗神的神器,绯。 头戴天冠,穿着纯白的和服,身材娇小,总是带着笑意的唇角仿佛酝酿着极其恐怖的东西。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更是搭档关系,如此深厚的羁绊却在数千年的历史里,如同金属一般扭曲。 “我知道。”夜斗神色平静,冷漠的回答。 “在看什么?”绯好奇的看着夜斗的背影。 “没什么。” 绯顺着夜斗的视线看过去,“哦?那是鬼王无惨?原来是人类和鬼的战役…好有趣~” 玻璃一样质地的透彻眼珠突然滑至眼角,绯含笑斜看夜斗似乎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很可惜,背对他的夜斗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自讨没趣的绯在平整的地面转了一圈,纯白的裙摆飞舞出一小圈的扇形,她像小女孩一样伏在夜斗的背后,贴着夜斗的耳朵说道。 “那里面有夜斗在意的人吗?夜斗以前从来都不关注这些,说起来——” 她的声音拉长,莫名的有股压迫感,“夜斗…听说有人类给你制作了神社…夜斗太不乖了,父亲大人不是说过了吗,夜斗不需要那种东西,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给了父亲大人。” 神明离开不神社,但是至夜斗诞生以来,夜斗的父亲就和他说明过,神社这种东西他是不允许拥有的。 没有神社,意味着没有长久的信徒,在流长的时间河里一旦没有人记得他,迎来的将会是神明的消失。 夜斗希望活下去,他也想成为受万人爱戴的神明,所以神社必不可少。 靠着常年的杀戮隐埋了他心中的不安彷徨,直到偶然遇到山间的少年,太阳的光终于照到了他的面前。 一座崭新的放置在路边不起眼的神社正式属于了他,刻上夜卜的名字。 「我会一直一直记得夜卜的,绝对不会忘记你!」 但是此时,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藏的希望不可预料的碎裂,来的骤然。 轰然飙升的杀意如同凝聚的长木仓抵在绯的喉咙,冷冽的海蓝色眼眸像是无机质的刀剑。 —— 另一边,炭治郎的对战中途弟弟也加了进来。 现实的残酷是帮助成长的最好良药,灶门的眼神冷意弥漫,平和的外表下压迫感炸裂。 暗流涌动的战场再一次的浮现漂亮的火红火焰,腾升的碎光火焰留下一串如同烟花的光影,直冲无惨而去。 炭治郎见状,手腕一转,绚丽的火光从另一侧迎合着右边的火焰一同夹击无惨。 璀璨的火焰纠缠在一起,像一朵盛开的红莲,点燃起一地的火光,炽热的热风席卷而来。 “日之呼吸,拾之型,辉辉恩光…”炭治郎收刀,剑尖点在地上,在背景满是火光的场景下神情格外的悠闲。 难以熄灭的火焰灼伤着无惨的肌肤,像是有人一寸寸的硬生生撕开表皮。 钢化的肌肤透着烧伤的痕迹,纷飞的火光里,无惨看到了灶门。 没有区别的两张脸沦陷在火焰中,红色的火光描绘着弟弟身影的轮廓,线条分明,额头的暗红色祥云在火光里明明灭灭。 这一次行动,除了要灭掉十二鬼月之外,炭治郎的主要任务是牵制无惨。 凭借无惨的恢复速度,很有可能下一刀还没有落下,无惨的伤口就已经复原。 面对这样的怪物,攻击已经不再起效果,炭治郎要争取时间,因为晴明启动阵法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 看似混乱的局面里,每个人都目标明确。 一脸惊恐的莹草抱着和她一样高的草绿色的蒲公英在场上四处奔跑,稍不注意就会像现在一样撞到恶鬼身上。 “啊哈…这是什么?”恶鬼咧着嘴,像犬兽一样留着口水,眼冒红光,“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莹草:!!! “不要!!”莹草闭上了眼睛,用着她的细肢胳膊挥动着轻飘飘的蒲公英,在恶鬼一声声的嘲笑中,蒲公英准确的砸向了恶鬼,有着和汤姆猫嘲笑杰瑞鼠的同款表情恶鬼,仿佛被千万斤重的锤子砸到脑袋,眼球都差点飞出来,笑声戛然而止。 「轰!!!」 地面多了一个巨坑,躺在坑中的恶鬼已经不见人样,湿哒哒的衣服地下是模糊成一片的血肉,轻飘飘的蒲公英一边上沾满了的鲜血,一米远的恶鬼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胸膛剧烈的震动,拔腿就跑。 纯真的莹草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敌人不见后,睁着眼睛忽略掉眼底下的大坑,小手拍着胸口,一脸劫后余生,“吓死我了…” 然后再一次的抱着蒲公英惊恐的四处乱冲。 莹草的不远处,上弦三找到了炼狱杏寿郎。 一见面就用炙热的性命为抵押打上了招呼。 “杏寿郎!!”一道湖蓝色的气流旋转着四周的尘土像龙卷般从天而降。 炼狱杏寿郎往上看了一眼,手一横解决掉四周的恶鬼,剑再一翻,利刃超上格挡住猗窝座的强烈一击。 身体猛然承受着不可能的力量,全集中在体内分流着力量,强化肌肉,力量贯穿了炼狱杏寿郎却未造成伤害,反而把脚下的地面击碎成一块块。 “杏寿郎这一次我绝对要杀了你,然后把血液灌入你的体内,把你变成鬼!” 炼狱杏寿郎听闻没有生气,神色不变,“那你大概要失望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这样做,而且无惨在今天晚上会被我们消灭,全部的恶鬼通通都会和他一样消失,无一例外。” 炼狱杏寿郎猛的腰间发力,橙红色的火焰冒起,第四型,盛炎之涡卷把猗窝座推出范围,紧接着再一记九之型,炎之呼吸的奥义——炼狱。 凝缩到极致的火焰像一道长虹贯穿向猗窝座。 两人激烈的斗状上方,上弦六的双子之鬼中的妹妹堕姬放出八条绚丽的缎带,像一只盘旋在空中的蜘蛛。 只有脚宽的缎带上,蝴蝶忍飞快的踩着不着力的极速前行,脚下时不时会出现甘露寺蜜璃用日轮刀给她的着力点。 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联手对抗上弦六。 战场上除了有宇髄天元的轰轰烈烈不间断爆破声之外,还夹杂着茨木童子的丧病的笑声。 “哇哈哈哈哈,看我一瞬把你们打个粉碎!”巨大的鬼爪时不时出现在战场,像鬼魂一样冒出,又像幽灵一样消失。 同样幽灵一般鬼魅的妖刀姬穿梭在战场,快的如同离弦之箭,柔软的身躯左避右闪,只见诡异红色的光芒闪过,一颗颗的头颅像极了被收割的麦子。 “哼哼哼,无论是鬼还是人类都是那么懦弱,真可怜…”一阵轻笑从彼岸花喉咙发出,美艳动人的黑发少女斜靠在虚空,一手端着烛台,古典的烛台上晃悠悠的燃烧着火焰。 火光下的昳丽美貌动人心魂,“来成为我的花泥吧…” 深渊处展开的彼岸花像一朵吞噬人血肉的食人花。 黑死牟站在战场上,如同入了憎,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 “叮铃” 沁人心扉的铃铛声似乎直穿心灵,黑死牟平静的看着眼前只有膝盖高的狐狸有些迷茫,还有诡异。 又是一阵铃铛声,一名身穿华贵和服的白发女子突兀的出现在黑死牟的眼中,清脆的铃铛声正是这个女子手中的神乐铃。 银发纤纤,鸽子血似的红眸,头顶上还有金色辉煌的精致华丽装饰。 黑死牟注意到女子身上的气息很微妙,至今为止他遇到过的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都不会有这种气息。 不等多想,下一秒女子便道出了身份。 “虽然我曾经是稻荷神,如今没了过去的神力,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愤怒。”稻荷神御馔津手腕一提,金色如同风铃的神乐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叮铃! 她脚下的神狐化作一道白色飘渺的绸缎涌入黑死牟身体。 下意识提剑对着神狐砍去的手一顿,神狐的白色身影在触碰到他的剑刃时断成两截,绕过刀剑后再次凝聚到一起。 黑死牟的剑没办法砍到神狐。 愣神的一秒时间,神狐回到稻荷神脚下,几乎是同时,黑死牟感觉到体内充盈的力量刹那清空。 力量被封锁住,黑死牟冷峻的六眼瞳仁蓦然锋利,“稻荷神?” “躲开女人,”身后踱步而来的不死川实弥不羁的舔了舔唇,看也不看稻荷神一眼,浑浊的眼球暴露出深渊一般的空洞,敞开的衣服裸露着胸膛的交错疤痕,“我才是他的对手。” “那么就让我来给你庇护吧,”稻荷神双手托起神乐铃,由下至上的摇曳,七色的彩带在空中转了一圈。 “月影界!” 话音刚落,稻荷神脚下出现一圈圈的凛冬色的麦芒,闪烁的金光的轻盈小金球渗透进不死川实弥的身体里。 —— 京都钟塔上方,持有让无惨身体老化的药物子弹正被玄弥装入弹夹。 放空思想的少年突然回忆起前不久主公大人和他的对话—— “玄弥,这是令无惨老化的子弹。”产屋敷耀哉把子弹立在玄弥眼前。 “把药物压缩进去了吗?”玄弥惊叹于这份精细的技术。 “嗯,但是只有一发,队伍里面使用狙击木仓的只有你,所以我打算把这个子弹交给你,战斗时,我们会暗示你时机,我希望你能准确的把这颗子弹打进无惨的身体里。”产屋敷耀哉郑重的把子弹平放在玄弥的手心。 玄弥有一瞬的愕然惊慌,他把子弹递回去,“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可以吗?” “这件事能依靠的只有你,而且,我相信你玄弥,虽然你的身体原因无法使用呼吸法,但是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努力,我一直都有“看到”,很可惜行冥的修行始终还是没有办法让你能使用呼吸,但是他却锻炼了你另一种东西——心。”产屋敷耀哉孱弱的身躯里总是会爆发出令人信服的信心,那双温柔的眼睛包裹着光洁,清澈,宁静。 “这也是全鬼灭队上下的精神,坚韧以及从不放弃的心。所以,我相信你,就像一如既往的相信我的孩子那样。” “玄弥,拜托你了…… 玄弥一点点放松身体,违和的粲然一笑,“我一直没能学会呼吸法,但是内心也想要为主公大人出一份力,我也想要为我的母亲报仇!我想要杀掉掉所有伤害哥哥的鬼!告诉我主公大人,我要怎么做!” 产屋敷耀哉欣慰的一笑,展露出春风一般温和的笑意,“玄弥这个眼神很棒,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子弹打进身体就会在一瞬间融化,等晴明准备启动阵的时候,到时候会有暗示给你,我只需要你瞄准那一秒的时间,让无惨无法动弹,一瞬间就好...” …… 把握住最紧要的一瞬间谈何容易,但是! 玄弥背靠着墙壁,高处的风声呼啸而过,他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木仓,快速的摒弃掉所有的情绪波动。 不想放弃! 瞄准无惨的木仓绝不能带有杀气,要把自己的气息和身边的建筑融为一体,渺小到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堪比炮弹的声音源源不断,其中一股细小的木仓声混入其中,攻击被打断的无惨楞了几秒。 子弹贯穿无惨,滞停了他的时间。 瞬间,一个泛着蓝光的线条圈起整个京都,线条的连接点不断点亮下一个连接点,越来越多的线条延长组成一个繁杂的五角星阵,而巨大的阵法阵眼就在无惨的脚下。 ※※※※※※※※※※※※※※※※※※※※ 原本昨晚更的,突然有人告诉我当当做活动,12就会结束,于是我可耻的被当当这只小妖精勾引过去了。所以字数给你们涨到四千了... 快要收官啦!!! 预计还有一两章! 下一本是鬼炭,依旧继续金手指。 第二十三刃 蓝色偏白的光乍现,刺眼的如同发动炼金阵的光芒,阵眼下无数条锁链如同脱缰的野马袭向无惨,叮叮当当的锁链声相互碰撞,最后在他身上绕了数圈,直到他动弹不得后才甘愿停下来。 一切都发生的突然,无惨来不及针对射击的玄弥,来不及猎杀炭治郎,把他吞入肚子,来不及躲避封印,或许,他根本没有想过晴明真的会再一次封印他。 单纯的封印对他时不起作用的,晴明也知道,那么有问题的一定是子弹! 鬼的首脑被捕,每个鬼的反应各不一。 上弦三看了一眼无惨,丝毫没有想去解救的意思,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炼狱杏寿郎,“真讨厌啊,杏寿郎变不成鬼了……” 无惨一死,所有鬼都不会有例外活下来。 “那…”猗窝座掀起眼皮,疯狂的意味一闪而过,薄凉的瞳孔里包含着如岩浆般的热情,“和我战到死为止吧!” 对比起猗窝座的冷漠,不在意,下弦伍累和和上弦肆半天狗几乎是拼了命赶向无惨。 一条如同拥有灵智的红绳猛的窜出老远,一把揪住累。 首无幽深的绿湖色眼眸渗出刺骨的凉意,冷硬的道出一句话,“你想去哪里?” 首无和累的实力其实不相上下,首无的红绳和累的丝线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怕火烧,坚韧无比。 两人一旦对上无论哪一边都觉得麻烦棘手。 半天狗直接几个分/身化成一个合体,闪电般的速度落在无惨附近。 “无惨大人我来救你了。” 急着救无惨的上弦肆没有注意到,从天边飞来一个铁锤,铁锤,不,应该说是一个漆黑长着针刺的狼牙棒。 如流星般的速度,带着炮弹似的威力,准确的砸在上弦肆的脑袋上。 巨大的一声咚过后,狼牙棒的冲击力强行把上弦肆压进地里,一股无形的气浪震荡了半个战场。 “阎魔大人。”刚才扔出狼牙棒的男子站在一只白色的鸟翼上,黑色短发,额头中央还有一个凸起的短角,凌厉的凤眼,像精灵一样的尖耳,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 “鬼灯你来的好慢。”阎魔看着男子说道,语气上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谁把所有工作推给了我,害的我刚刚做完工作就马不停蹄的赶来。” “完成工作过来放松不是正好吗?”阎魔把视线投回战场。 “说的也是……好戏才刚开始。”鬼灯看着地下被他砸的晕死过去的上弦肆,嶙峋的恶意撕扯着鬼灯的面目,毛骨悚然的恶念仿佛是地狱的魔爪伸向了战场,年轻的抖s地狱辅佐官扬起浓浓的兴趣。 “阎魔大人…你不介意我去战场放松放松吧……” “做都做了,还礼貌的向我请示?”阎魔指刚才那个狼牙棒。 “礼数不能少。”鬼灯谦虚。 “那就去大闹一场吧。” 鬼灯是阎魔大人的辅佐官,所负责的职务和判官不一样。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的工作狂,虽然阎魔大人把今天的工作量堆在他面前,凭着出色的工作效率以及聪明的头脑,没用多久便盖笔完成。 除了工作出色,他的暴力程度也同样闻名于地狱。 已经达到了让地狱所有职员为之恐惧的存在,此时这个抖s鬼灯来到地面,把狼牙棒抗回肩上,轻而易举的把打入泥土里面的恶鬼像拔丝一样轻松的抽出来,“抱歉你们继续,我只是来回收一下垃圾。” 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歉意。 引起骚动而不自知,深藏功与名的鬼灯拖着恶鬼的尸体慢慢走出众人视线,突然,他停下脚步,漆黑的背影往后旋了15度,回首看着无惨,脸上的阴影勾勒出如同魔鬼的笑容,“你就是无惨对吧,我在地狱等着你…” 鬼灭队的人员看来这句话最多只是一个威胁,或者是放狠话,只有无惨和晴明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他们都能看到那名男子身上溢出的,属于地狱的不祥之气,普通人看一眼都觉得遍体生寒,头皮发麻,然后溺死在那篇充满恶意淤泥的意识里。 无惨再一次的意识到死亡的威胁,老去的药物在无惨体内扩散,像癌细胞分裂一般,眨眼间,便失去了掌控,体内的力量像开了闸的大坝,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消失。 此时天边泛白。 挣扎,突破都是徒劳,一切已成定局。 我会死,无惨这样想到。 没有人能救他,崩溃的无惨调动起浑身的力量,眼看无惨想要最后来一波爆发,炭治郎觉得,以无惨的固执个性很有可能会拉着全部人一起死。 炭治郎回头就是一喊,“大家,离这里远一点!!” 晴明安排的最后一道防线,正是使用日呼的两位少年。 炭治郎持着爆发出火焰,回复他战意的日轮刀无畏的冲向无惨。 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大战的炭,依然没有把切片无惨的经验。 无惨的大脑和心脏比一般多了五六个,刀法必须精准的找到这些地方,自己一个或许难度真的上升,但是现在他不是自己一个人。 有了灶门的加入,弥补了精准以及速度。 还没来得及爆发,阵眼里的无惨被大卸八块,无数的肉碎散落一地,红色的血液像泼墨似的洒在泥土上。 看似再起不能的无惨背地里勾起阴测测的笑意,尽管砍吧,就算碎了他尸,只要有一点点的血肉,带着一点点的细胞,他都能再次活下来!然后再次构建出他的身体。 舍弃掉大部分躯体的无惨把不起眼的肉屑悄悄的融合成一小团,以惊人的弹跳力往外越去,只要去到没有太阳的地方就可以了,他还有机会! “啪”小肉/团撞在透明的结界上。 无惨懵了懵,怎么回事... 炭治郎的攻击没有持续多久,把无惨切片后,他和弟弟撤出范围,晴明结界立马跟上,为的就是防止无惨逃脱。 比起日之呼吸,无惨更恐惧太阳。 结果很喜人,距离天亮只有一分钟,无惨被禁锢,力量也没有,无力回天。 看着即将到来的绝望以及死亡,无惨罕见的露出笑意,笑的肩膀一抖一抖,俊美的脸上神色从容,“晴明,千算万算你始终算漏了一条。” 远一点的柱们还在奋力的阻拦十二鬼月,靠近无惨的战区此时诡异的安静。 狡猾如无惨,即使炭治郎再怎么熟悉,也实在想不出无惨还有什么后招。 把面前每个人警惕的神色尽收眼底,无惨得意的笑了,“我把我的的至亲,我的骨肉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只要她分娩下我的孩子……我便可以重新寄托回那个孩子身上。” 虽然不能侵占孩子的□□,但是,在我的完美教育下,他一定会,继承我的意志,到时候... 刹那,无论是炭治郎还是晴明,产屋敷耀哉都如临大敌,无疑,这是今天最大的坏消息。 “…日呼,晴明…产屋敷…我们还会再见的。” 留下再生的暧昧讯息,无惨暴露在阳光下,五脏六腑在触碰到太阳后撕扯的痛感使他脸色惨白,苍白的脸上在最后还残留着笑意的猖狂,然后灰飞湮灭。 无惨的死亡如同是在洞穴里触碰了什么机关,以他为中心,不断有鬼惨叫着死去,即使躲入森林之中也逃不过死亡的狩猎。 整个战场的鬼像入了魔一样疯癫抓狂,然后变成尘埃,无一例外。 天亮时分,这场战斗正式落幕。 晴明放下手,经过一夜的大量消耗,他有些吃不消,颤抖的手拢在衣袖中。 玉藻前熟知晴明的力量,今天大概是到了极限了。 他如谪仙飘入胧车里,八条蓬松的大尾巴占满了一半的空间。 毛茸茸的尾巴点在晴明的后腰,作为支柱撑着他。 晴明感谢的看了一眼玉藻前。 无惨并没有完全消灭。 晴明的脸色和产屋敷耀哉一样凝重,如预言所说的,他们赢了,无惨死了,但是无惨却以另一种形式活了下来… 挫败感再一次袭向晴明,应该再谨慎一点才对,还是大意了。 “那名女子就交给我们来寻找吧,这场战斗辛苦你们了,请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产屋敷耀哉正襟危坐,“还有,非常感谢你们的出手帮助,实在是万分感谢!” 然后弯下了腰,带着十二分的感激。 “言重了产屋敷,接下来的日子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在她把无惨的骨肉生下来之前找到那名女子。” “虽然找人不难,但是那名女子的样子,可能难以知晓。” “去问一下住宅附近的人,肯定有人目睹过。这段时间里,我也会用占卜术帮忙寻找,会找到的。” 大战一落幕,在寒风凛凛高处看热闹的神明跟着白云退去。 一名戴着白色披头巾只挡住眼睛的神明,转头对着身边同样装扮的神明问道:“无惨已死,关于产屋敷一族的诅咒是否可以收回?” 语气尊敬,声色很明显属于女性,还带着一点武将的豪迈气势,她身后的金色长发尾巴因巨风吹出头巾外,扬起好看的金莎。 “嗯…”地位高的神明沉吟片刻,“是该收回了。” ※※※※※※※※※※※※※※※※※※※※ 今天作话有点多: 1怀了无惨骨肉的女子,下一章会进行更加详细解释。 2鬼灯——《鬼灯的白泽》 加新设定,阴阳师的阎魔设定为第一代的地狱审判官,鬼灯的白泽里面的阎魔大王为第二代。也就是鬼灯辅助了两代阎魔王。 好多坑想开,鬼炭还在写大纲。 1想写家教和鬼灭的联动! 一大堆boss控怼在一起肯定很修罗场!而且柱的设定挺适合套进家教里! 嗯.. 把炭的身份设为反派也挺带感的,一个有理想的反派。然后和纲吉硬碰硬.. 2还有今年看到了世初的结婚篇,心血来潮想写纯情的结婚篇!!!(已经在写了,小短篇,大概十章内完结,还没有发出来,有兴趣可以收藏我的专栏,非常感谢。) 还有好多好多脑洞啊啊啊!!!我的手速是硬伤..为什么没有人发明一种用大脑打字的机器... 我有看到炎炎的催更,ok,我收到啦~!会更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幸村月兰 1瓶; 第二十三刃 战斗结束,恶鬼在面前消失,还不知情的鬼灭队员开始欢呼。 战死的妖怪日和坊能复活他们,但是死去的人类,无论是日和坊还是桃花妖都没办法。 回去时,鬼灭队的队员没有丢下战友,而是把每个人都带了回去,和其他死去的队员葬在一起。 珠世完成了心愿,消失的时候心甘情愿,她露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笑容,那是愈史郎见到的最美丽笑容。 带着释怀与解脱,像泡沫一样梦幻的消失,愈史郎愣了愣,紧紧的抱着地上珠世的衣服。 无法遏制的悲伤笼罩在愈史郎的背上。 大战后,炭治郎一次都没有再见到愈史郎,哪怕是关于他的消息。 人类回到鬼灭队总部,蝶屋的众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人,赶紧把伤员进行包扎,整个总部恍若门庭若市。 晴明和产屋敷耀哉告别,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大家的注目下,逐渐远去。 忙碌的人群一直到中午才渐渐停下来,经过一晚的战斗,有一部分的队员直接在走廊睡着。 伤员也全部稳定下来,蝶屋终于也开始休息。 产屋敷耀哉安排好一切,看着情况稳定才回来休息,他的妻子天音带着四个孩子一起。 产屋敷耀哉躺进床铺,孩子们便自动自觉的在他周围睡午觉。 “天音你也过来休息吧。” 天音摇头,银白色的头发像绸缎一样拨动,“我在这里照顾大家。” “我知道你昨晚为大家担心了一晚,一定没有休息好,”产屋敷耀哉看着天音乌青的眼下,有些心疼,“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吧。” 天音拗不过丈夫最终还是进了被窝,“无惨消失了吗?” 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产屋敷耀哉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虽然是消失了,但是他的骨肉还存在,在一个女人的肚子里。” 被无惨一系列操作震惊到的天音吃惊的张开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战争还没有结束。 产屋敷耀哉:“一般来说,鬼王死去,他的孩子也不会有例外,但是,无惨说起他的孩子时,语气很笃定,不像假的,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如无惨所说的会生下来,但是以防万一,我们都要找到那名女子。” 天音握上丈夫的手,像过去一样从手心传递给他力量,“如有需要的地方,请务必和我说。” “谢谢你…天音。” 拥着妻子,揽着孩子的产屋敷耀哉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屋里一片漆黑,中途可能是有人醒过来,整个总部的走廊都点上了灯。 产屋敷耀哉睁开眼睛,湿润的眼珠暴露在空气,眼角一道光亮吸引了产屋敷耀哉所有注意力。 他猛的坐起身,清澈的瞳孔一一扫过屋里的装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微微瞪大双眼,无措的像一只迷路彷徨的小鹿。 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眼眶,他的视力恢复了,不可思议,产屋敷耀哉自己在心中感叹道。 通过阴阳术观看到的世界远不如现在的丰富,纸门挡不住幽幽的烛火,借着细碎的光芒他看到女儿的漆黑头发,浅绿色的睡衣纹路清晰的跃在视网膜上,白色的被褥像雪一样白净。 产屋敷耀哉想不明白,眼睛为什么恢复。 浅眠的天音在丈夫醒来没多久,也跟着起来了。 第一时间,她坐起身看向眼睛不方便的丈夫,没想到却见到心脏剧烈晃动的一幕,她古井一般的冷漠脸出现了变化。 “天音?抱歉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耀哉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天音问的小心翼翼。 “很好…”回答出这一句,产屋敷耀哉自己也愣住了。 因为诅咒的缘故,他昨天还在忍耐着身体的疼痛,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发觉身体的抗议消停了,或许是眼睛的恢复带来了巨大的喜悦,以至于产屋敷耀哉都没有发现异常。 天音凝视着丈夫清明的眼睛,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我去点一下灯,等我一会。” 天音点灯后,整个房间被薰黄的烛火照亮,柔和的光一下子透进产屋敷耀哉的眼睛,鲜艳的梳妆台,翠绿的榻榻米,天音穿着深色细碎小花纹路的和服拿起巴掌大的镜子走回来。 年轻的主公大人接过镜子,微微转动角度,镜子的景象从木头色的天花板移至到一张脸上。 那是一张白白净净的脸,男子留着一头齐耳的黑色短发,光洁的额头,总是微微向下压的眉毛渲染着阴郁的气息,却很快被昳丽的眼睛,清澈透亮的双眸冲洗的一干二净。 没有丑陋的疤痕,清秀的容貌,天音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恍惚的想起他和产第一次见面时,那人正是眼前如此风姿卓越的样子。 “诅咒解开了…”伴随着天音声音落下的还有眼泪。 天音有神官的血脉,诅咒消失还是存在她最清楚不过了。 —— 德国,爱因兹贝伦古堡 偌大的书房里回荡着爱因兹贝伦家主的声音,大提琴似的音色畅游在书海之中,令人沁人心扉。 “我听说你把爱丽丝带去了日本,她能适应生活吗?” 当初带着爱丽丝去日本的下属此时换上教会的衣服,遗憾的回答道:“不能,她有意识的去模仿人类的喜怒哀乐,但却完全没办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爱因兹贝伦家主的脸色陡然冷漠了下来,他走到书柜旁,随意拿出一本封面暗红色的书,“那就拿去销毁吧,不要留下痕迹,下星期我们再制造一个新的出来。” “是,我明白了。” —— 鬼灭队还没有解散,无惨一日不死,他们都要随时坚守。 产屋敷耀哉抓紧时间开了会议,把柱都叫来。 尽管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托晴明的福,妖怪分散了攻击力,强势都并不严重。 “主公大人?”推开门,炼狱杏寿郎吊着手臂在胸前,主公大人瘦弱的背影似乎有点奇怪。 产屋敷耀哉听见声音转过头,干净的脸和宁静的笑容映入炼狱杏寿郎眼帘。 炼狱杏寿郎脑子转的快,霎时间就明白过来,他脸上大喜,“主公大人!诅咒破解了?” “是,托大家的福,我们昨晚讨伐完无惨后,或许是神收回了诅咒,我醒来就发现视力恢复,身体也不痛了。” “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你的健康,诅咒解开了就好,等会蝴蝶他们过来一定很开心。” 一位接一位的柱来到,每个人推开门都先是一愣,然后都不约而同的展露出率真的笑容。 “主公大人!!呜呜呜…太好了……” “不愧是主公大人,华丽的逆袭。” “早知道砍了无惨主公大人就能恢复,我们就应该早早联手晴明先生。” “用成语来说,这是不是叫事世预料?” 等到炭治郎两兄弟来到的时候,看的就是一副喧闹温馨的画面。 产屋敷耀哉站在中心,柱们把他围的密不透风,儒雅的主公大人此时正低头轻笑的看着泪眼汪汪的甘露寺蜜璃。 站在甘露寺旁边的伊黑小芭内伸高手怜惜的摸着心爱女孩的头顶。 蝴蝶忍拍着甘露寺蜜璃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炼狱杏寿郎则开怀的大笑着,不死川站在外围,一贯让人害怕的面孔此时泄露出轻飘飘的柔和笑意,一点点化去了凌厉,恍若一道照亮阴天的光束。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脸上充满笑容,嘴上不停的念着经文。 时透无一郎叽叽喳喳欢快的说着什么,惹笑了听到的宇髄天元,肌肉盘虬的高大的音柱还是一如既往的用着华丽的姿势,说着华丽的话。 平复下来的众人这才认真问起会议的内容。 产屋敷耀哉:“无惨虽然死了,但是他的骨肉还在世界上,不能保证无惨会不会通过这个孩子再次复活,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希望大家能够低调调查,从无惨的宅邸为中心,询问周围的居民,有没有见过一名和无惨走的特别近的女子。” “我有一件事想说,主公大人,是和无惨的线索有关。”炭治郎起身,那一天刚来到京都的他,找到无惨时,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很让人在意。 大胆一点的猜测…会不会这个女子正是要找的人。 “我刚来到京都,找到无惨时,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但是…两个人举止比较亲密。” “可以说一下她的样子吗?”产屋敷耀哉问。 “银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五官很秀气端庄,有点大小姐的举止,而且衣着也不凡。” “嗯,是一个很引人注目的样子,见过的人肯定会有印象,这条线索可以细致调查一番,”产屋敷耀哉点点头,“大家尽量低调,我也会去帮忙调查。” “是——” —— 入夜,天幕换上漆黑的幕布时,晴明从过度消耗力量的后遗症缓过来后,开始了占卜。 “嗯?”晴明狭长的凤眼看着星盘呆住。 屈膝靠在墙壁假寐的荒瞬间睁开眼睛,阴影扫了一片在他脸上,肃穆的眼底透出几分关注,“怎么了?” “无惨的气息…消失了。”晴明撑着下巴有点疑惑,“早上我占卜过一次,地点显示在国外,怎么突然就没了。” 荒有点惊讶,“死亡了?” “嗯。” 荒冷漠:“这是好事。” 星盘没有问题,他的占卜也没有问题,占卜不出来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目标已经死亡,气息的完全消失,星星才会捕捉不到。 晴明抽出纸张,摊平,打算写一封急信给产屋敷耀哉。 “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难道是有谁帮忙吗?”晴明在乌鸦脚上绑上信,自己纠结道。 “想到天明你也想不明白的,晴明快去休息。”冷淡的话语包裹着荒特有的,不太展露的关切。 晴明眉眼弯了弯,从案桌前站起,敷衍道:“好好~” 不一会鎹鸦带着信件飞入产屋敷家。 此时的产屋敷耀哉还没有睡下,拆下信件,一展,双目一行行扫过,他的的表情随着内容不断变化,最后笑容停留在脸上。 卸下包袱的产屋敷耀哉,把信件放回案桌,快步走出门外。 滴滴塔塔的木屐声音渐响渐远。 桌边的火光缠绕着月光一起投射在桌上,雪白的纸张上用漆黑的墨写道—— 产屋敷,占卜结果出来了,无惨唯一的骨肉气息已经完全消亡,不存在复活的可能性,不必再进行搜寻,一切可以结束了。 鬼灭队搜寻工作中止。 第三日,产屋敷耀哉解散了鬼灭队,一批又一批的队员回到家人的怀抱。 富冈义勇和炭治郎灶门同路回去。 炼狱杏寿郎离家近,虽然没有回去,但是回了一封信,告诉父亲好消息。 宇髄天元带着她的三个妻子留在京都发展。 甘露寺蜜璃在收到伊黑小芭内的告白后,开心的答应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产屋敷耀哉决定开一间道馆,没有家可回去的不死川兄弟,悲鸣屿行冥,时透无一郎兄弟一起留在鬼灭队,并在道馆里当起了教头。 蝴蝶忍和香奈惠,栗花落香奈乎三人一起在京都经营药医馆,地点离总部也很近。 —— “爷爷!!!!!” 前鸣柱,桑岛慈悟郎把手中信捏成团,猝不及防的听到善意突破天际的呐喊,浑身打了个颤。 “爷爷!!!!!我回来了!!!”我妻善逸在山底疯狂输出,仿佛撕破了喉咙,山的每个角落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狯岳比善逸早回来一天,讨厌师弟的狯岳在听到善逸的声音时,选择去到山里进行一段时间的修炼。 山里有几个地方落差有几米高,山上的山水顺着低洼流去,很快就在落差的山道扎根,日日月月的冲刷之下,原本只有一米的小溪变成几米宽的瀑布。 瀑布悬崖处,狯岳听着令人静心的沙沙落水声音,水汽扑打在脸上,底下腾升的水雾氤氲了山林。 他手中拿着一个只有手心大的玻璃瓶。 瓶中有几毫升的血液,这瓶血是他从上弦一黑死牟手中得到的。 他战败在黑死牟面前,上弦一没杀他,反倒给了他一瓶血液。 「成为鬼你会得到更多更强大的东西,」 虽然无惨死了,黑死牟也死了,但是他手中的血液却完整的遗留在瓶子之中…… 只要喝下去…他就会变成鬼,而且还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鬼。 甚至可以达到和无惨同样的高度。 “师兄!!!” 这是善逸的声音,狯岳一僵,糟糕来不及收回去了!!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如同炮弹一样撞在狯岳的腰上,狯岳感觉五脏六腑都快飞出去了!! “师兄!!!呜哇哇哇你还活着!!太好呢,我以为你死在了战场。” 被剧痛折磨的狯岳用着死亡凝视的眼神望着还在balabala说话的善逸。 你死了都没轮到我死!!!这个臭小鬼! 等了好一会善逸终于停下说话,讲出了正题,“爷爷做好饭了,他让我来喊你。” 为了等这短短的一句话,狯岳要听完善逸前面的一大堆没有任何卵用的铺垫,习惯了的师兄,选择默默关闭耳朵。 “哦…”听废话听的连人都不想骂的狯岳面无表情的回答。 “我们赶紧回去吧!!” 看着善逸一路飞奔,狯岳低下头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那玻璃瓶什么时候丢了也不知道。 狯岳:“……” 算了… 随着脚步远去,装着血液的玻璃瓶此时正静静地沉在瀑布下的沙里。 —— 富冈义勇中途遇到在买东西的姐姐,便和她一道走了。 路途只剩下炭治郎和灶门。 树荫打在灶门凌厉的脸上,光斑似乎略去他的锋利,“为父母报了仇,哥哥变回人类,所有鬼都消失,这些日子就像做梦一样…” “梦可没有我们惊险。” “啊对了哥哥,今天顺道过去拜祭一下夜卜神吧!他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好,等会经过的时候,先除一下杂草,这么久的时间,也不知道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人拜他…” “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大力向朋友推荐!”灶门激动的双手握成拳。 “朋友?谁?”炭治郎问。 “是我在鬼灭队新认识的朋友,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 “啊~”炭治郎怀念的一笑,“你可以请朋友过来家里玩。” “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绕了一点点路走到神龛前,灶门看着被人也破坏的神社,一肚子火,“太气人了,他们难道看不出这是一个神龛吗?” “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但是真的过分了。神龛和神相连,神龛被破坏,夜卜一定也会知道才对。” “夜卜——”炭治郎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如果是平时,夜卜也会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瞬移对于一个神明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打响指的功夫。 “好奇怪…我平常喊,他都会有回应。”炭治郎呢喃。 灶门把被打烂的神龛木头放在一块,“不是说,神社是人类与神明的通道吗?神社毁了,是不是意味着人类和神明唯一的联系也没有了…” 所以呼喊才没有用。 “有这个可能,我们先回去吧。” —— 炭治郎带着弟弟回来再一次拜祭父母,弟弟妹妹。 一晃几日,富冈义勇带着姐姐上门玩耍,恰好遇上善逸和伊之助。 屋子热闹了一天,好几人围坐一起吃饭。 “对了,炭治郎先生,你们有想过去城市发展吗?随着时代的进步用煤炭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少。”富冈茑子总是会因为不同的委托人到处跑,见到的事物也比一般人多。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就是不知道我的弟弟愿不愿意去城市生活。”炭治郎把问题抛给弟弟。 送走朋友后,两人经过一夜的讨论,决定出发去城市。 夜卜还是没有消息,也没有回过来找炭治郎。 炭治郎没有过多的担心,夜卜可是神明啊,没有任何人能对他不利,而且他相信他和夜卜的缘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断开。 脑海里夜卜对他的诺言,还清晰的如同是在昨日。 「炭治郎,任何什么时候…只要你喊出我的名字,无论多远我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 几年后 “各位!!我借到了相机,今天要拍一张大合照喔!” 自从炭治郎和灶门也来到京都,私底下间的窜门成了日常必不可少的招呼,一来二去,大家的感情以倍数般的猛增。 产屋敷耀哉的道馆门口处,架起了一台照相机。 宇髄天元勾着几张凳子出来,结石的肩膀还是留着山高的巨型肌肉。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结了婚,并且开了一家咖啡馆。 蝴蝶忍和香奈惠,香奈乎带着水果和礼品,还有药物走近。 “啊拉,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呢。”身体恢复良好的蝴蝶香奈惠侧捂着嘴角,向上翘的嘴角泄露着不可抑止的喜悦。 “喔——你们来啦,”宇髄天元挥了挥手,“你们的药真的很厉害,昨天我们的学徒用了你们的伤药,今天就不痛了。” “那就好,这次的药是新开发的,针对性很强,刚好你们的学徒给我们药馆做了免费的广告。”香奈惠笑的格外灿烂。 灶门和善逸,伊之助一起当了警察,下定决心维护社会治安。 漆黑凛冽的黑色制服,套在这些已经成年的孩子身上,衬托着各自的宽肩窄腰身材,金属的边框闪着金子似的光芒,走线笔直锋利,象征着他们的刚正不阿。 忙活了两世的炭治郎倒选择了一份清闲的工作,图书管理。 褐色文静的马甲套在浅色的衬衫外,下身是笔直的西装黑裤,锋利的下颌裹挟着脸上清风的笑意,让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危险都消失殆尽,一个文学青年的形象浮现在眼前。 他的旁边站着披着黑色斗篷的炼狱杏寿郎,肆意大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牙齿,金橙色如同一碗盛满的金露琼浆,此时因为主人的激动心情正泛着涟漪。 人群分了两排站,最后面站着一排道服的青年们,产屋敷耀哉带着妻子抱着孩子在最中间,两边是不死川兄弟,时透兄弟,再远一点是高大的悲鸣屿行冥和宇髄天元。 镜头里,大家站好了位置。 “开始了,三,二,一!” 咔嚓! ——完—— ※※※※※※※※※※※※※※※※※※※※ 无惨在地狱愤怒:说好的称霸世界呢?! 最后一章巨粗粗长长长,完结啦!!超级超级感谢你们的支持!还有每次为我加油的,写评论的,送我地雷营养液的等等等等真的非常感谢!(破音) 十万次鞠躬!!!! 后面没有番外啦~ 第六十五章和六十六章的番外内容我会补上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狐丸 10瓶;幸村月兰 1瓶; 完┊整┊无┊错┇书┊籍: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二十四刃 炭治郎和童磨遥遥对峙,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轻盈娇小的身躯,微微弯曲着膝盖,形态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她的头顶上的蝴蝶装饰在昏暗中熠熠生辉。 清秀的少女脚尖点地,无声的落在炭治郎身旁,她惊讶的看着炭治郎。 标志的黑红色头发,她永远都记得,这是曾经救过姐姐的恩人——次郎長。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但是,现在的样子与记忆中的面孔无异,简直像是没有变化一样。 “次郎長大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炭治郎一懵,怎么回事,这个人认识他! 童磨不爽的看着眼前摇曳的蝴蝶,又来一个吸引炭注意力的人! 今天是怎么回事,开派对吗?一个接一个的上来送吃的。 童磨打开扇子,锋利的边缘蓄势待发,散漫的替炭治郎回答:“为什么在这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是万世极乐教的副教主,不在这里的话,他能在哪里?” 蝴蝶忍转头,看清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某位教主后,瞬间拔出剑。 找到了。 她找到伤害姐姐的混蛋了!童磨! 和主公大人的情报一样,藕色头发,一对金色的扇子,瞳孔有字,分别代表着他们在十二鬼月的位置。 童磨的说辞,她完全不相信,次郎長的脚腕上还挂着锁铐,也就是说,在这之前,次郎長都是被禁锢的状态,怎么可能是副教主! 蝴蝶忍瞄了一眼处在情况外的炭治郎轻哼一声,“恶鬼的话,从来没有可信度!虫之呼吸,虫之呼吸·蜻蛉之舞复眼六角——” 精细的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刺向童磨,六次连击,每一次触碰到鬼的肌肤,紫藤花中提炼出来的毒就会进入鬼的体内。 从最根本瓦解掉鬼。 大片的冰莲如同处在盛开的季节,灿烂的花朵摇曳着,散发着微不可见的粉末,蝴蝶忍捂住口鼻,快速的离开那一片地方。 蝴蝶忍的动作童磨完全能看的清,作为上弦二的他,凭借血战,坐上这个位置,一坐便是几百年。 期间不是没有其他鬼向他发起血战,只是都战败了,就连猗窝座也没有百分百能够打赢童磨的信心。 战斗的速度,反应,实力,童磨一样不差,即使面对的是柱里速度最快的虫柱,他一点也的不虚。 童磨游刃有余的闪躲,时不时再次制造出冰针,战斗的响声震耳欲聋。 炭治郎看着轰动的战斗,大脑一片空白,他该怎么做,连战斗方法都没有摸清的他,要怎么做? 正当炭治郎在一旁干着急的时候,另一边还打起了口水战。 “是你先砍下我的脖子,还是我先杀了你,不过,以你娇小的手臂,想必也砍不了吧。”童磨嘲讽道。 “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蝴蝶忍一脸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内心犹如火山爆发,愤怒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在说着杀了他! “从一见面你就对我很大的敌意,难道我对你做过什么吗?啊啊~看到你头顶的蝴蝶我就觉得讨厌,我记得在某一年也是有一个戴着一样的蝴蝶头饰女孩抢走了炭的注意力,真是讨厌!”童磨手指点着太阳穴,手指有节奏的起落。 “不许说姐姐的坏话!”蝴蝶忍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她谨慎着,像是织网的蜘蛛,慢慢的勾勒着陷阱。 童磨挑眉:“哦?原来你是那个女孩的妹妹吗?你的姐姐活下来了吗?” “当然,姐姐会健健康康的一直活下去,倒是你,快半只脚踏入地狱了吧。”蝴蝶忍一直在心中算着时间,毒,快发作了。 “唔…!”童磨还想说什么,张开口血就喷涌而出,身体被刺中的地方渐渐出现青紫的现象。 “下三滥的垃圾,去地狱给我忏悔吧!”蝴蝶忍说道。 “凭这些毒?”童磨露出好笑的表情,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青紫的中毒现象褪去。 “完全没有效果诶~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失败?毕竟我的能力在你之上,不可否认的是,你的速度确实很快,或许是我遇到过的所有人里最快的一个,但是,”童磨眼神一暗,“是人类,就会有极限....” 童磨用着比蝴蝶忍更快的速度来到虫柱的面前,锋利的扇子掀起气流,血鬼术·蔓莲华。 千万的冰花瓣,带着刀刃的锋利冲向蝴蝶忍,“唔!” 冰花瓣不仅对蝴蝶忍造成伤害,连她周围的建筑也一并受到牵连,残败的墙壁倒塌,荡起一阵烟雾。 烟雾笼罩的上当陡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冰凌,尖锐的刺,对准底下,如同挂在天空闪烁的星体。 这是童磨的血鬼术·玄冬冰柱 童磨冷着脸微动手指,顶上的冰凌瞬间如同失去牵引一般,重重的砸下去。 数量之多,童磨想把蝴蝶忍置于死地。 “小心!!!”炭治郎冲了过去,只可惜没有使用呼吸的速度远远不够,跑到一半时冰已经重重落下。 浓浓的雾里,隐约看到一个跳跃的身影,身上还裹着烟尘的蝴蝶忍从九死一生的危机中逃了出来。 她蹲在地上,大大的喘着气,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细密的伤口,脸颊的伤口缓缓流出鲜血,划过下颌滴在地上,紫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震撼的表情。 为什么! 童磨的眼神像蛇一样游走在蝴蝶忍身上“真是了不起啊,可爱的蝴蝶小姐,虽然你一直很努力的想要杀掉我,但是似乎力不从心啊,弱的和你姐姐一样呢~那么…”童磨杨起好看的笑容“永别了。” 为什么毒素不起作用!!!!! 蝴蝶忍绀紫色的瞳孔如一面琉璃之镜,波澜不惊的镜面反射着童磨嗜血的笑容,越来越近的扇子,熠熠生辉的扇子上倒映着蝴蝶忍的表情,平静又不甘。 可恶!!!! 视线里,最后的画面出现黑红色的长发扬起,一抹熟悉的身影挡在她前面,在她的视网膜里留下如救赎的红。 炭治郎虽然挡住了扇子,但是威力太大,他和蝴蝶忍一同被弹飞出去。 强大的冲击力使他撞到墙上,身后的墙壁龟裂开,掉落的墙灰噼里啪啦。 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乱搅一通,疼痛翻涌在全身,连呼吸都在增加痛苦。 疼的意识模糊的炭治郎不经意的抬眼,看到童磨正走向蝴蝶忍。 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受伤动弹不得,蝴蝶忍一直没动。 要救她!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的炭治郎再次拿起剑,跌跌撞撞的跑向蝴蝶忍。 要赶上!! 细微燃烧火焰的声音在炭治郎耳畔响起。 他感觉身体突然变轻盈,腿不再沉重,伤口似乎也不疼了。 脚一点地,炭治郎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落在蝴蝶忍前方,挡住了童磨。 “我要阻止你,童磨。” 童磨似笑非笑,“好啊,炭来阻止我,只要砍下我的脖子,就算炭赢怎样?到时候我就放那个蝴蝶小姐离开。” “诶?砍脖子?” “对。” “…”炭治郎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速度快的只余一道残影的两人在空中交汇数次,炭治郎猛的弯腰避过一道攻击。 绯红的眼眸一片空洞,越打炭治郎越觉得不可思议,很多时候大脑还没有反应,身体就已经做出相应的动作,这个身体对战斗十分熟悉,仿佛身经百战。 整个打斗过程中他一直没有看到童磨再次运用起他冰莲,两人都只是单纯使用体术,唯一的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只有扇子和剑。 童磨的恢复力很强,还未完全造成致命,便愈合了。 相反,炭治郎一身伤口,战斗到现在,他的体力仍然诡异的充沛,但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席卷着一声龙鸣,气氛紧绷成一条即将断开的绳索。 横扫千军气势的日轮刀,散发着凉意,炭治郎清冷的眼双眼看着童磨的脖子,目标很明确。 花纹华贵的金色扇子携带惊人的冷寂,速度快的像是星轨留下的痕迹,金色轨迹直指炭治郎的喉咙。 沁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锋利扇子,僵硬的停在炭治郎脖子前。 一瞬间的犹豫,童磨战败。 由上至下的刀刃带着十足的气势将童磨的脑袋砍下,但是童磨却意外的感觉到雨点拍落在身上,像是柔软的樱花触碰到肌肤所留下的感觉,温暖,柔软,安静… 一点也不觉得痛苦。 飞去的头颅在地上滚轮几圈,童磨的身体开始崩溃。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了头,童磨杀了无数人,不可能为了炭治郎停下,而炭治郎也阻止不了童磨。 这是一早便已经定下的命运。 “为什么哭?”童磨睁着那双炭治郎最喜欢的眼眸问道。 炭治郎答非所问:“童磨感觉不到感情对吧…所以那时候童磨才问我,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刚才,我无法对炭下手,这种感情不舍的的情感,就是喜欢…?”童磨的头颅开始崩坏,肌肤像一片片脱离开树怀抱的樱花,然后焚烧在空气中,他的眼睛执着的盯着炭治郎,直到最后。 “谢谢你的照顾,童磨…再见了。”炭治郎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听的见。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意识远去,童磨一生的记忆快速的回放着,最后,定格在某个画面,黑红色头发的少年眉目微弯,笑的温柔, 「喜欢,童磨的眼睛很漂亮,像琉璃的颜色。」 ※※※※※※※※※※※※※※※※※※※※ 童磨放水了,不然以失忆的大炭的实力是打不赢的。 童炭股跌停!!作为一个杂食党,有一丢丢难过… 感谢在2019-11-25 19:06:02~2019-11-28 20:35: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s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数学不好、三日月lov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嘤嘤怪、若见花 20瓶;大义、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五刃 变成鬼的人类,在死亡后,不再得到大地的拥抱,孤独的消散在茫茫的青空之下,唯有细微如尘埃的存在,见证一切。 童磨消散后的地方只剩余一件衣服,蝴蝶忍坐在残骸上,远远面无表情看着童磨消失,平静的表情之下是恶毒的诅咒。 蝴蝶忍用剑撑起自己的身体,忍着不适走向炭治郎,“次郎長大人,非常感谢你救了我!” 炭治郎抹了一把脸,转过身眼睛还微微泛红,关切的询问蝴蝶忍:“身体怎样?需要我去找医生吗?” “都只是小伤。”蝴蝶忍摇头,虽然单看外表很吓人,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致命伤却没有,而且和以前相比,这样的伤都不足挂齿。 简直小巫见大巫。 炭治郎打量着蝴蝶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表情严肃“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我的全名是什么?” 一本正经的蝴蝶忍以为炭治郎要和她说什么严肃的事情,结果却听来这一句仿佛弱智的话语。 蝴蝶忍:…… 气氛突然沉默。 “次郎長大人是想考验我的记忆力吗?无论过多少年我都不会忘记的,您的名字是灶门次郎長。”蝴蝶忍说道。 “不,你误会了,”炭治郎重新组织语言,“我现在是失忆阶段,什么都不记得,很难得才碰到一个认识我的人,所以才想确认一下。还有叫我次郎長就行!” 说罢,他扬起一抹微笑。 蝴蝶忍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温柔的声线一瞬间再次把她又带回到那条长廊,耳边回荡着少年清朗又安稳的声音。 她面容缓和了下来:“次郎長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呢,但是我并不太熟悉您,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次郎長大人是鬼杀队的一员,我们所用的刀都是鬼杀队的专用刀——日轮刀,能够砍杀鬼。” “这样啊...我们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伤口吧,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想问一下,”炭治郎说道。 蝴蝶忍的话语里包含了大量的信息,炭治郎低头若有所思,“对了,等会可以告诉我日轮刀的使用方法吗?”他提起手中的剑扬了扬,他记得忍使用刀的时候似乎说了什么呼吸。 平凡的不起眼的一个名词——呼吸,却让炭治郎直觉这个非常重要。 “当然,次郎長大人。” “都说了,叫我次郎長。说了这么久,你的名字是?” 蝴蝶忍这才记起次郎長现在是失忆中,“我叫蝴蝶忍,在鬼杀队担任的是虫柱。” 炭治郎虽然不知道柱是什么,但是从蝴蝶忍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似乎很了不起,“这样啊,蝴蝶小姐真厉害。” 为了方便行动,炭治郎从口袋掏出一根细绳,动作利落的扎起头发。 这根红色的绳子是童磨送给他的,还教会他打结的技巧。 打好结的下面还垂落着细绳的装饰,在头发中若隐若现。 如果忽略炭治郎此时身上的伤口和灰扑扑的衣服,单看黑红的头发高高束起,清爽的发型,华贵的衣服面料,宛如一个世家显赫的少爷。 晨曦的阳光终于升起,透过残垣断壁,落在地上呈现各种不规则的形状。 初起的金色的阳光还不刺眼,它璀璨的光芒雀跃的围绕在炭治郎身边,调皮的勾勒着少年的身影。 阴影处,谁都没有人察觉到有新的客人。 他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炭治郎被光影打的模糊的背影,左边的额角张牙舞爪的浮现如同火焰的斑纹。 黑发剑士恍惚的伸出手,指尖朝着一身金边勾勒的黑红发少年那朦胧的背影努力伸去。 摇晃的日轮耳饰仿佛触手可得。 缘一…… “嗯?”似有察觉的炭治郎迅速的寻着视线望去,空荡荡的残骸,没有一人。 大概是错觉吧,炭治郎心里想着,搀扶着蝴蝶忍,一步步相互扶持,离开这片废墟。 —— 万世极乐教教主的消失在当地引起了轰动,教里的建筑也被毁的一塌糊涂。 剩下的信徒们相顾无言,默默离去,连接大家在一起的中枢童磨不在,没有凝聚力的散乱棋子们回到自己的地方,继续生活。 蝴蝶忍一直认为当初救姐姐的炭治郎属鬼杀队里的某一员,她也从来没有质疑过炭治郎的身份,毕竟日轮刀的制作材料很难得,一般人也不会拿这么特殊的材料去打造一把剑。 眼下,她正把炭治郎带回本部。 失忆的炭治郎也天真的毫无疑惑跟着蝴蝶忍回去。 炭治郎忘记所有的一切,包括最重要的呼吸用法。 原本蝴蝶忍不用几天便能赶回的路程,因为炭治郎不会使用呼吸的缘故,花费在路程上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久。 虽然和炭治郎解释了原理,但是要把过去的东西全部学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学习呼吸除了要知道理论,实操也是异常重要。 村子远方的一处森林,赶路的蝴蝶忍停下脚步,现在正是大正午,虽然头顶的阳光完全被大树遮挡,但是温度却是不断的往上升,还是在这里休整一下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次郎長大人。” 炭治郎拿出两枚果子,递出一枚给蝴蝶忍,这是他在路上摘到的果子。 “忍小姐,我过去那边摘一点果子。”眼尖的炭治郎早已看到隐藏在灌木丛后的果子,兴奋的脸上一副非摘不可的样子。 这种果子炭治郎还挺喜欢,汁水饱满,也不酸。 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炭治郎抬头一望,视线定格在树上。 果子树上坐着一个小孩。 黑色头发的小孩头发束在脑后,发尾微卷透着和他一样的暗红色,空洞的眼神居高临下,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小孩身上,着实违和。 没多想的炭治郎走到树下,抬头,带着暖意的笑容看向小孩:“你是附近村里的孩子?怎么自己一个坐在这里,迷路了?” “不像…”黑死牟坐在树上一动不动,铁青着脸。 一点也不像… 这个人和缘一,一点都不像! “?”树下炭治郎懵逼望着突然生气的小孩,一头雾水。 “次郎長大人?我听见交谈的声音,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一阵窸窣作响,担心的蝴蝶忍扒开树叶,从灌木丛里出来。 炭治郎伸手拿掉忍头上细小的树叶说道“遇到一个好像是附近村落的小孩,”他往旁边一指“咦?不见了…” 原本坐着小孩的地方空空如也。 “可能回去了吧。”蝴蝶忍警惕的查看四周,刚才她察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是她多心了吗。 炭治郎挠头,也只有这种解释说的通了。 但是…这么小的孩子是鬼吗? 味道稍微有点不一样。 —— 回到本部的蝴蝶忍得到一个惊天的真相,通过和主公大人的交谈得知,她安放在蝶屋的次郎長根本不是鬼杀队的人。 而是一个送碳的普通人。蝴蝶忍不可抑止的回忆起当年,一个送碳的普通人凭着一把日轮刀,救下姐姐,还和十二鬼月的上弦二打的平分秋色。 顿时深受打击。 还要再努力,这样下去,她会连一个普通人都保护不好。 产屋敷耀哉在一旁安慰着。 回到蝶屋的蝴蝶忍告诉了炭治郎实情“虽然次郎長大人不是鬼杀队的人,但是这里无论何时都可以为您敞开,我很擅长药学和医学,无论次郎長大人受到怎样的伤害,我都会将您治好!我保证。” 这样的誓言,在炭治郎看来何其的暖心“谢谢你,忍小姐。” 来蝶舞的途中,忍和他说了很多事,包括他救了蝴蝶香奈惠的事。 以一个旁听者的身份听回自己过去的事情,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仿佛…做这些事情的人只是顶着他的名号罢了。 安顿好炭治郎的蝴蝶忍马不停蹄走向蝴蝶香奈惠的房间。 每次完成任务,她回来后必定去看姐姐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 漆黑的夜幕只有月亮高挂,星星的光辉也被明亮的月亮隐没。 快步走在侧缘的蝴蝶忍猛的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侧缘外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长长的黑色直发披散在后背,乌黑的头发泛着月华,透着朦胧的光。 蝴蝶忍急促的呼吸,蹒跚着往那熟悉的背影走去,抖动的双唇说出多年未喊出的名称,“姐姐——” 黑直发背影一顿,然后缓缓转过身,唇角的温柔依旧不减当年,和蝴蝶忍如出一辙的眼眸漫上水汽:“忍,我回来了。” 仿佛是上天的开恩,昏迷数年,一度濒临死亡的蝴蝶香奈惠,忍的姐姐,醒来了。 正当蝴蝶姐妹重逢时,水柱极速赶往蝶屋。 水柱扬起的黑色长发在月光下匆匆一闪。 ※※※※※※※※※※※※※※※※※※※※ 忙了好久,然后睡了十二小时左右才缓过来,果然... 是老了吗? 看了185话,最后那个画面,我以为是炭爸爸出来教炭什么什么技能,结果有人说是炭穿到先祖身上了。 Σ(  ̄□ ̄)难道是先祖教炭十三式? 一哥没有化形的能力,这里为了推动剧情,就多加了设定。 感谢在2019-11-28 20:35:25~2019-12-03 17:5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牟柒是一只废咸鱼 31瓶;三点九 20瓶;柒叶、大鱼是什么、梦回一生 10瓶;月影横 6瓶;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六刃 躺了许久也没能睡着的炭治郎起身,干脆坐在坐在侧缘赏月。 一个玻璃珠子掉落出来,一轱辘的重重砸在草地上,炭治郎捡起珠子放在手心,折射着月光的玻璃珠在他手上投射出绚烂的颜色,在银灰的月光下极为好看。 这个琉璃珠是童磨送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这是什么?」炭治郎捧着琉璃珠问道。 「琉璃珠,这颗玻璃珠子和我眼睛一模一样,既然炭不肯要我的眼睛,那我就送这个来代替吧。」童磨说。 炭治郎新奇的拿着珠子跑到外面,把珠子对准阳光,绚烂的七彩光照耀在炭治郎脸上,赤红的眼眸里流转着七彩的美。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东西的炭治郎一直拿着珠子爱不释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珠子确实非常像童磨眼睛里的色彩。 恍惚期间,炭治郎鬼使神差的再次拿起珠子,对准月光。 还没看清楚,珠子背后的人影引起炭治郎的警觉。 他移开琉璃珠,原本半空中的人如羽毛般轻落在他面前。 “你是…谁?” 来人愣了几秒后,清冷的回答“我是富冈义勇,你的师兄。” 没等炭治郎开口,富冈义勇像倒豆子一样balabala“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你的实力很强,会水之呼吸和火之神神乐,你有很多个弟弟妹妹。” 炭治郎神色复杂的仰头看着富冈义勇,如果不是觉得这个人熟悉,他差点以为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进来了。 冰冷的面孔,毫无起伏的情感,十足十的像一个刻板的人口普查人员。 可富冈义勇的下一话,打断了炭治郎的所有思绪。 “但是有一年你家里被鬼袭击了,只有妈妈,弟弟炭治郎和妹妹祢豆子活了下来。” 诶? 炭治郎不由自主的揪住胸口的衣服。 电光石火间,断裂的碎片记忆闪烁在脑海里,一片血污的房间里,卧倒着很多人,鼻尖是令人窒息的铁锈味道。 一瞬间,味道,记忆的片段,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快的让人认为这是幻觉。 惊出一身冷汗的炭治郎手,细微的颤抖着。 “而你,被鬼带走了…我们这两年都在找你,幸好你没事。”富冈义勇的声音轻了下来,藏着本人都未察觉的庆幸。 炭治郎惊讶的抬头,所以他在童磨那里睡了两年是真的?童磨为什么要带走他,目的是什么。 “你还有一个师兄。我们三人都是的鳞泷先生的弟子.....”富冈义勇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他们之间的过往,夜晚的清风渐渐发凉。 炭治郎身上还穿着和服,大开的领口不断有风从胸膛穿过,然后从袖子里跑出来。 富冈义勇拉过炭治郎手,撸高衣袖,视线落在他的手腕处,那里有一条很明显的淤青痕迹。 那时,绑在炭治郎手上的锁铐弄的很紧,大概是童磨怕他逃走,这样锁着几小时加上战斗的碰撞。 伤上加伤,也就变成了如今看起来异常恐怖的淤青。 富冈义勇刚赶回来第一时间来炭治郎这里,手还带着夜里的凉气,他圆润的指头摩挲着手腕处,轻的像羽毛一样撩过,大概是怕弄疼炭治郎,从指尖到手掌再到手臂,处处透着小心翼翼。 微凉的冷气沁入肌肤,炭治郎听到师兄清冷的声音说道:“好过分…” 炭治郎不在意的笑着安慰道,“只是淤青,涂了药,很快就会好了。”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空气里静默的气氛漂泊很久后,他再次开口“睡吧,我会在门口守着,如果中途醒来睡不着,就叫我。” 如果是没有失忆的炭治郎在这里,一定会明白富冈义勇的意思,义勇他是担心半夜惊醒的炭治郎一个人独自恐慌。 毕竟,第一次和鬼战斗,还目击了鬼吃人,多少都会有心理冲击。 外冷内热,用着自己蹩脚的方式去守护重要的人,这就是富冈义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记得富冈义勇,炭治郎的身心一直处在很放松的状态,睡意慢慢上涌,一觉睡到天亮。 刺痒的阳光终于唤醒沉睡的炭治郎,他将手臂盖在脸上,企图遮挡住扰人清梦的阳光。 但是手臂一动,他就发现不对,他的手里握着东西。 顺着侧伸出去的手臂望去,和他交握住的手,是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宽大的手掌完全包住炭治郎的手,暖人的温度不断透过手掌传来。 此时富冈义勇靠坐在炭治郎睡觉的旁边,眼睛里一片清明,炭治郎看不出来他到底一晚上睡了没有。 刚睡醒的炭治郎瞳孔氤氲着水汽,瑰丽的红宝石似的眼睛泛着水光,他放开富冈义勇的手,“抱歉,富冈先生。” 交握的双手一放开,早晨微凉的空气迫不及待的把手掌没残留的余温夺走。 “叫师兄。” 炭治郎:“义勇..师兄?” 如愿听到这个称呼的义勇内心暗爽,面上却不显“嗯…去吃早饭吧。” 炭治郎坐着被窝里有些怀疑,他以前真的是这么叫师兄的吗?为什么富冈先生突然这么开心。 富冈义勇清冷的表情由昨晚到现在,都像个面瘫似的冷着脸,炭治郎也猜到这位师兄的性格,外冷内热,又或者不善言辞? 说起来,他的另一位师兄是怎样的人? 穿戴整齐的两人走在走廊,炭治郎问,“义勇师兄,另一位师兄是怎样的人?” 富冈义勇放慢脚步,和炭治郎并行“不用怕他,锖兔很温柔,他很喜欢你。这两年他也一样,不断的在寻找你,我昨晚让鎹鸦给锖兔送信了,他完成任务就会赶过来见你。” “还有关于呼吸的学习,我打算把你带回狭雾山,鳞泷先生会指导你,刚好你的妹妹和妈妈也在那里。” “非常谢谢你,义勇师兄!”炭治郎感激的看着富冈义勇。 过了一会,富冈义勇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 “怎,怎么了吗?义勇师兄,我脸上有什么吗?”炭治郎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大家都长大了,只有次郎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脸,完全没有变化,身高,也和以前一样。”富冈义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慨,但是在他人听起来,却有着几分插刀的意味。 炭治郎:“…” “…还会长的!绝对!”炭治郎不死心的说着,手掌疯狂的比着两人的身高。 富冈义勇斜看炭治郎激情变化的脸部表情,唇角微微勾起。 放松的肩膀往下垮,次郎長能平安无事回来,太好了。 还能再次见到精神十足的次郎長。 —— “师兄要吃什么?” “鲑鱼萝卜。”富冈义勇毫不假思索,速度快的惊人,这是他的习惯。只要店里有鲑鱼萝卜,这份料理必定是首选。 “鲑鱼萝卜是怎样的味道呢,那我也吃鲑鱼萝卜。”鲑鱼萝卜对于失忆的炭治郎来说,味道还是一片空白。 两份热腾腾的鲑鱼萝卜摆在面前,洁白的米饭旁边是诱人的鲑鱼萝卜,沾着酱油颜色的萝卜发黄,切块的鲑鱼身上点缀着闪亮亮的油脂,薄薄的一层酱油汁覆盖在上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单单看着都让人食指大动。 富冈义勇:“我开动了。” 炭治郎:“我开动了。” 富冈义勇瘫着脸,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鲑鱼放进口中,认真的咀嚼。 对面的炭治郎呆愣的看着,像雕像一样定住,忘记了吃,筷子夹住的鲑鱼也掉回碗里。 “师兄,很喜欢吃鲑鱼萝卜吧....”炭治郎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他指了指嘴角,说道“师兄笑的好幸福。” 富冈义勇使用筷子的手顿了顿,“嗯,很喜欢。”回答依旧简洁,“姐姐也经常做这个料理,好吃。” “师兄的姐姐一定很喜欢师兄吧,知道师兄喜欢吃,所以才经常做。”炭治郎笑意盈盈的说道“对了,等鬼全部都解决的时候,我可以去师兄的家乡游玩吗?” 富冈义勇手心冒汗:“....” 姐姐总是念叨着一见钟情的黑红发武士,春心萌发的爱意差点把他淹死,一想起这个,富冈义勇觉得头大。 绝对不能让次郎長和姐姐见面!! ※※※※※※※※※※※※※※※※※※※※ 微博看到一句话,实弥,一个身体和灵魂都千疮百孔的男人,断指的手连弟弟死去化成的灰也无法抓住,神明好像对他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他倾其所有,他一无所有。 爆哭!!!! 因为这样一段话,我跑去写后面的番外篇了。 番外篇设定在现代,因为没有鬼的设定,全员存活。 实弥的现代设定沿用鳄鱼老师的设定——是数学老师。 弟弟是学生。 童磨也有戏份,转校生,依旧痴汉,这一世给了童磨好的家世,好人的身份。 炭治郎身份是不良。 正篇完结后,我会把支线也写出来,支线是从无惨把灶门家人杀害开始,大炭鬼化,两兄弟相依为命。 支线结束后,开始现代番外篇。 感谢在2019-12-03 17:58:52~2019-12-06 15:3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书上的人是不是你、大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七刃 宽大的庭院绿草茵茵,侧缘上坐着炭治郎和产屋敷耀哉。 两杯清澈的茶水上还飘着白白的热气,杯底的茶叶梗缓缓上升,然后在水平面上下浮沉。 产屋敷耀哉端起茶杯,空洞的瞳孔无焦距的望着前方,缓缓开口:“以前,我问次郎長要不要当鬼剑士的时候,你拒绝了我,我还暗暗可惜,你最后和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难道,次郎長你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吗?”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平稳缓和,如同在诉说起书中故事。 语落,他对着炭治郎抱歉的一笑,“抱歉,你失忆了我还问你这样的问题。” “不,没关系的,我想知道在产屋敷先生的眼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很意外,次郎長问我这个问题,我们只见过一次,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现在依旧记得,很强大,温柔。像太阳一样,总是充满着美好与希望,看着你的背影,就会产生想要追逐这道光的感觉。耀眼的让人离不开视线…”产屋敷耀哉嘴角勾起,低着头似乎想起什么,“这次,我依然是想问一下你是否愿意来当鬼剑士。” 炭治郎有些吃惊,如此高的评价真的再说他吗? 产屋敷耀哉丢给他的问题像一张大大的网,结实的把他拦住,越理越乱,思考了一会的炭治郎决定顺从心里的声音,答应了下来。 富冈义勇倚靠在门口,没等多久炭治郎就出来了。 他没有多问,两人一起赶往狭雾山。 山上绿树遮天蔽日,灿烂的阳光争先恐后的从各种缝隙涌进来,今日特别反常的鳞泷左近次背着手,背影略显焦虑,两鬓的白发健康的散发着光泽,面具依旧戴在脸上,执着的待在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两个小圆点,圆点由远及近的移动,不断地拉扯成两个身影。 “次郎長…”鳞泷左近次呢喃道。 归来的少年依旧保持着以前的样貌,仿佛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回来就好。”鳞泷左近次自言自语,这句话像是念给自己听一般。 葵枝往炭治郎那走去,母子重逢,近次朗和富冈义勇默默退场,把空间留给他们。 “次郎長...”葵枝看着炭治郎熟悉的面孔,眼底的泪水翻涌,多年的生活,她早已把这个少年当成儿子来看待。 心中挂念已久的事,也终于可以放下。 炭治郎手足无措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葵枝,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他轻轻揽住瘦小母亲的肩膀,腼腆的吐出一句话“妈妈…我回来了。” 炭治郎垂下眼帘,然后慢慢闭上双眼。 这就是的感觉,好温暖… 祢豆子没有出来,她缩在房间里,但是听到一股熟悉的声音后,晶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尼…桑…” —— “你是说祢豆子之前不是这样的?” “嗯,炭治郎,也就是你弟弟加入鬼杀队没多久,祢豆子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心智像小孩子一样,也不怎么会说话,过去的事情也忘记了。”葵枝脸色略带忧愁。 祢豆子刚变成鬼的时候,还能说话,逻辑也正常,直到祢豆子沉睡醒来,一切都变了,所幸的是,祢豆子还记得家里人的样子,也认得出葵枝。 炭治郎怜惜的摸摸妹妹的头发,任由她胡乱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一脸懵懂的祢豆子着清澈的眼眸,像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眼睛,全身心无戒备的蹭着炭治郎的手掌。 即使祢豆子忘记了很多事,就连基础的流利对话也做不到,但是,关于家人的记忆,被她深深刻在灵魂一般,永远也无法磨灭。 自从炭治郎来到狭雾山的那天起,祢豆子就一直黏着炭治郎,两人仿佛沾了胶水。 更贴切的来说,似乎祢豆子把炭治郎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她像条守护自己金灿灿宝物的龙一样,守在炭治郎身边。 祢豆子只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哥哥,不能再把哥哥弄丢了,这样的想法造成的后果便是祢豆子更加黏炭治郎了。 炭治郎也失忆了,连家人也忘记的他,在面对其起祢豆子的时候,心中的那份柔软不自觉便散发出来,万分的迁就,他知道,祢豆子对他很重要。 记忆从来都不是用来决定羁绊的深浅,即使记忆消失,但是人与人之间所建立起立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因为记忆所变化。 大概是身体依旧记得如何运用呼吸,鳞泷左近次指点了几下,炭治郎便把水之呼吸着运用出来。 在山上的训练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离开没多久的富冈义勇找上门来,还带着一只新的鎹鸦。 鎹鸦见到炭治郎便飞到他手上。 炭治郎瞅着黑色的乌鸦,一脸开心“师兄这是今天晚上的菜吗?不知道乌鸦的味道是怎样的呢。” 鎹鸦全身羽毛炸起,“我才不是食物!”鎹鸦气不过的还啄了一口炭治郎。 “说话了?!”忽略了手中传来的刺痛感,炭治郎眼眸亮起,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物种。 “次郎長,这不是食物,”富冈义勇解释,看炭治郎认真的样子,他真怕哪一天炭治郎的鎹鸦会被吃掉,“这是鎹鸦,鬼杀队的每一位剑士都拥有一只,任务就是从它们口中传达给每一个剑士的。” 炭治郎可惜的看着油光滑水的乌鸦,暗暗放弃。 学习完水之呼吸的那一天起,炭治郎便列入鬼杀队一员。 产屋敷耀哉认为单凭一人两次击退上弦二的炭治郎没有必须参选拔。 那天的谈话中,炭治郎也表示不需要新的剑,他身边的这一把最适合他。 因此,炭治郎学成的的那天,他让富冈义勇带着任务与鎹鸦去找炭治郎。 富冈义勇快速的和炭治郎说明来意。 “我的第一次任务?” “嗯,主公大人考虑到你的特殊性,所以第一次任务我带着你,地点在蜘蛛山,有下弦五,需要支援。次郎長,你弟弟也在那里。” “我知道了,诶,忍小姐?”炭治郎回头就看见蝴蝶忍闪现在眼前。 “早上好啊,次郎長大人,富冈先生,我也会跟你们一起去,不过不是作为主要战斗人员,蜘蛛山有很多鬼杀队的人中毒了,我的职责是解救这些人。”蝴蝶忍身后陆陆续续跑来很多人,都是一些穿着黑色蒙面衣服的人,也有穿着鬼剑士衣服的人,只是不多。 富冈义勇意识到主公大人给予每个人的任务不一,“次郎長,主公大人给我们的任务是击杀掉蜘蛛山的鬼。” 炭治郎点点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狭雾山。 一众人来到蜘蛛山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月上中天,只有斑斑点点的月光落在树林间,黑暗中的盈盈一点,透露着阴阴寒气。 静谧的夜空下,月明笼罩着阴森气息的森林,给气氛添上了一笔浓重的危险色彩,鬼杀队剑士一众毫无畏惧步入漆黑看不清前方的森林。 茂密的树林里,阴风阵阵,簌簌的风声四面八方响起,林间刮起密密麻麻的身影,迅速的穿梭在密集的巨形的树之间。 进入山里面,领着不同任务的鬼剑士渐渐分开。 富冈义勇快速的前进着,然后一拐脚往旁边冲去,一看就是发现了什么。 立于最高处的炭治郎没有跟上去,他侧目把眼光放在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外貌,此时正吃力的和鬼战斗着。 灶门手中的日轮刀泛起红色的火焰,锋利如刃的月牙,一举砍下白发鬼的脑袋。 气喘吁吁的灶门胸腔大幅度的上下浮动,连续面对如此强大的鬼,体力本该极限了,强弩之末的他靠着意志撑了下来,用尽办法才砍下鬼的脑袋。 这场耗尽他所有体力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力量的不不支促使灶门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撑在刀柄上,剑刃深深的插入泥土里。 还保持着站立姿势的鬼引起灶门的疑惑。 为什么身体还不消散,为什么鬼身上会没有成灰的气味。 一瞬间,灶门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巨变,惊恐地瞳孔颤抖着,内心深处不好的预感浮出水面,难道…… 没有头颅的身体慢慢走向灶门,“以为自己赢了吗?其实是我自己用线砍断的,是不是很绝望?烧掉我丝线的你,带着绝望去死吧!” 看不见的丝线扯着累掉落的脑袋安回头上,断裂的缝隙处,凭借鬼强大的恢复力,上下皮肤延伸融合,不一会,皮肤恢复光亮如初。 他凶狠的目光盯着灶门,如戴了红色手套的双手举起,红色的丝线在他手中勾勒出复杂的翻绳图案。 「血鬼术杀目篭 」 他根本就没有砍到!灶门目眦欲裂连忙重新站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红色网状丝线像一个天罗地网,慢慢网住灶门。 他火红的眼眸看着红色的细线串连成一个网,慢慢压过来,要死了吗? 生生不息的火焰再次爆起,灶门努力的想把手抬起,已经到了极限的手臂拒绝着与大脑的合作。 丝线迫近,灶门内心的不甘如爆炸般炸开。 抱歉哥哥,没能带你回家。 抱歉祢豆子,哥哥我还没找到把你变回人的方法。 抱歉,妈妈,我来生还能再做你的孩子吗? 爸爸,我… 紧握住拳头的手掌里,指甲深深的插入肉里,一丝血液从指骨缓缓滴下。 灶门重新睁开眼睛,意志如一团火球,疯狂的燃烧。 不能放弃!!不到最后一秒都不可以放弃! “给我动啊!!!”颤抖的双手爆起青筋。 累看着灶门徒劳无功的样子讥笑道“没用的…” 红色带着死亡气息的丝线在触及到灶门的前一秒。 红色熟悉的日轮刀出现在灶门面前。 触及剑刃的红色细线瞬间溃散成万千丝缕,炭治郎没在弟弟身旁多做一秒的停留,脚尖一点地。 和服的袖子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弧线,一道圆润的红光闪过,挥洒出一串红色满天飞舞的火焰,如疾风的剑刃削去累的头颅,剑刃的轨迹留下火红的火蛇。 用着和灶门一样的招式再次砍掉累的脑袋,攻击却比灶门来的更加猛烈。 日轮的耳饰随风飞舞,火红的长发飘扬在身后,如一副铺开的画卷,挥出一道艳丽的颜色。 炭治郎回过头凝视着灶门,火红的剑光照亮了他半边面无表情的脸,和灶门如出一辙的面孔暴露无疑。 熊熊燃烧的火红眼眸耀如星辰,战斗完的眼眸底下还保持着尖锐的杀死,气息上还带着暴虐的威压。 ※※※※※※※※※※※※※※※※※※※※ 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哥哥只记得他对缘一有多不好,缘一也只记得哥哥有多温柔。 泪目,鳄鱼老师是多不喜欢兄弟啊qaq结局都这么虐。 感谢在2019-12-06 15:31:35~2019-12-07 18:0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义、鹤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八刃 白发鬼的脑袋慢慢消散,一寸一寸的皮肤像是被世界排斥的物种,湮灭后连存在都被消除。 灶门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哥哥,眼底慢慢积聚起水汽,沾满污垢的手颤巍巍的伸出… 这一定是梦吧… 上天可怜我所以让我在梦中和哥哥见面? 那我可以贪心一点吗? 可以让这个梦做久一点吗? 哥哥.... 灶门张开口想呼喊哥哥的名字,却只有喘气的粗声浮现,透明的泪珠在脸颊滚落,留下一串串的湿漉痕迹。 疏朗的天空突兀的传来六次响雷的声音。 震耳欲聋的声音炸醒了恍惚的灶门。 “炭治郎,你在做什么?”哥哥站着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弟弟站起身,反而撒娇似的伸出手。 一向对家人宠溺到极点的炭治郎上前,弯腰握住了那双惨兮兮的手。 温暖的体温透过手心,一直沿着神经,快速的传递到灶门的大脑。 暖的,不是梦。 是真人… 柔软有力的手托起他的身体,灶门下意识用力钳住手心处干净白皙的手,生怕手的主人一个不留神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拼命想忍住泪水的灶门,极力想要扬起笑容给哥哥,但是,越努力,眼中的泪水越多,哥哥好看的模样也变的模糊起来。 最后呈现在炭治郎眼中是一张扭曲滑稽的脸。 “尼桑,真的是你吗?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一直都在找你呜…”灶门已经哭不成生,抽泣着想把剩下的话说完,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抱歉…让你担心了。”炭治郎愧疚的摸摸弟弟的脑袋。 他没想到他的失踪给家人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直到灶门那暴风雨般的情感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失踪的这两年,对于家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所以看到他回来的人,眼神里无一例外的都是庆幸,无论是老师还是妈妈,师兄也一样。 在他失踪的期间,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来寻找他的。 明明已经没有消息两年,忍着煎熬与痛苦,坚定着相信着他还活着,不断寻找着,从未放弃,所有人都是这样… “抱歉…” 让大家担心了。 谢谢,谢谢大家一直没有放弃… —— 低低啜泣的声音,不断从埋在哥哥胸口处的灶门身上发出,正当灶门还沉浸在暴风般的情感而带来的泪水时,一双带着厚茧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高高举了起来。 “嗯?尼桑?”身体的陡然腾空令灶门惊吓的忘记了哭泣,灶门缩着肩膀在空中,软绵绵的双腿随风晃动,像被挂在风中的娃娃,他满脸问号的看着哥哥。 炭治郎满意的笑了笑,果然这个方法很好用呢。 他之前在集市上看到,如果弟弟一直哭闹不止,只要家里的长辈或者哥哥这样举高高,就会瞬间不哭,果然很有效果! 灶门:“?” 炭治郎:) “喂——你们两个没有受伤吧?”消灭完鬼顺带救了一个猪头少年的富冈义勇在远处奔跑过来,然后在几米远外猛的停下脚步,这两兄弟在做什么。 灶门哭丧着脸被举在空中,双眼通红,泪水氲湿了睫毛,整个样子无助又可怜。 而把他举起来的炭治郎则笑的一脸灿烂,那种笑容怎么看都是像是哄小孩的傻笑,全然不顾被举起的弟弟满脸不开心。 “次郎長,你在干什么?”富冈义勇开始怀疑,次郎長不只是失忆了,可能脑袋哪里受伤了。 灶门也向哥哥投去探究的目光。 “我在哄弟弟!”炭治郎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缩着脑袋的灶门一脸无奈:“尼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放我下来…” “啊…”炭治郎笑容逐渐消失,木木的看了几眼弟弟,然后把他放了下来,“这样一看,确实炭治郎你好像变大只了。” 灶门:“?” 尼桑,好奇怪! 感受到灶门炽热询问眼神的富冈义勇默默转过脑袋。 鬼剑士一众进山没多久,就把全部鬼击杀完毕,全员获救。 蝴蝶忍配置出来的药带来了极大的帮助,获救的鬼剑士们纷纷感激的道谢。 而灶门后来没撑多久也晕了过去,由哥哥背回蝴蝶屋。 伊之助也被隐的成员发现并解救,一并送去了蝴蝶屋。 蝶屋内,灶门安详的沉睡着。 他的不远处,炭治郎站在窗边,张望着外面。 突然苏醒的灶门猛的坐起身,然而还没有坐起来一秒就又软乎乎的倒回去,身体剧烈的泛起疼痛,“哈…哈……哈…尼桑…” 他昨天好像看见哥哥了。 果然只是是梦吗? “终于醒了?” 一个熟悉的脸闯进灶门的视线,他长长的头发从肩上垂落,挂在半空,发红的发尾微微晃动在灶门的脸颊旁,赤红瑰丽的双眼淬满了担忧。 灶门微微睁大双眼,极为惊讶,他伸手握住哥哥的一缕头发,手感一片冰凉,“不是梦…原来是真的…” 炭治郎被弟弟那孩童一样的发言逗笑了,“在想什么,当然不是梦,我就在这里。炭治郎真能睡啊,你已经睡了五天了。” “五天?!”灶门刚回落到肚子里的心眼瞬间又提到喉咙,“我的朋友呢?善逸,伊之助…” 炭治郎按住又想乱动的灶门回道:“别乱动,他们没事,大家都还在治疗中,他们是炭治郎的朋友吗?” 灶门用力回答“嗯!” 炭治郎在帮忙救助的时候确实听过这个名字,蜘蛛山的任务是派了这三人一起执行的,原来还是朋友啊,“这样啊,炭治郎的朋友很有趣呢!” “诶?”有趣?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炭治郎你的其中一个朋友会像蜘蛛一样爬来爬去,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好神奇。” 灶门蒙了一下,有这号人物吗? “啊,你看,你的朋友又来了。”哥哥说道。 灶门赶紧看向门口,并没有人,“尼桑,没有人来啊。” “不是那边,是上面。”炭治郎指了指上方。 灶门仰起头,嘴平伊之助攀在天花板上,头上依旧套着猪猪头套,光着上身,从底下望去,伊之助真的如一只巨大的蜘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扒住的。 觉得伊之助有点不对劲的灶门小心翼翼的喊道,“伊之助?” “嗤——”嘴平伊之助一眼也没看炭治郎,头也不回的沿着墙壁爬了出去。 炭治郎微笑着偏头,和弟弟说道:“你看,很有趣吧!” 灶门“…” 完全不知道有趣在哪里! —— “尼桑现在是恢复记忆了吗?”灶门问,他记得在蜘蛛山的时候,富冈先生透露了哥哥失忆的信息。 “只记得以前有关于你的一点点事情,其他都没记起来。” “那我们家被鬼袭击的事情…”灶门摸着衣服的纽扣,斟酌着如何往下说好。 “啊,那件事我听义勇说过了,炭治郎,你是在找怎么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方法吗?” “尼桑怎么知道?” “我和妈妈,祢豆子见面了,是妈妈和我说的,我也来帮忙,和炭治郎一起,努力让祢豆子变回来!”炭治郎把手覆在弟弟的手上,斑驳的手和白净的双手重叠在一起。 为了找回力量,炭治郎也进行了锻炼,每天的练剑令他的手掌内冒气厚厚的茧,但和弟弟斑驳的手比起来,还是嫩了一点。 “尼桑…我真的很感谢上天让你平安回来...打从心里的感谢”灶门握紧哥哥的手,捧到脸颊边,闭着眼,宁静的脸上一片祥和,如教堂的圣徒那般虔诚。 半响,他睁开眼睛,眼睛在触及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时,微微转过身子,“对了,尼桑这个…给。”灶门从左边的手腕上取下一条红色的手链。 “这是?” “祢豆子特意织给尼桑的手链,有平安的寓意,家里被鬼袭击的那天,尼桑弄丢了,这次不要…再弄丢了。”灶门拉过哥哥的手,然后把手链系好。 原本这条手链断裂了,后来祢豆子又把它修复好了,祢豆子也一直坚信着哥哥没死。 一条细小又精致的手链挂在手腕处,炭治郎怔怔的看着,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弟弟手上的手链,两只手,一边一条,原来其中一条是他的。 如今,物归原主。 ※※※※※※※※※※※※※※※※※※※※ 看到猪头少年这个词的时候,我很想写一个番外给伊之助,名字都取号了《青春猪头头套少年绝对梦见老婆婆》 没错,那个老婆婆就是14集里紫藤花家纹之家里接待主角们的那位老婆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鸭梨君 1瓶 第二十九刃 早早起来的灶门没有吵醒哥哥,他走向伊之助的病房,一直都是干劲满满的人突然变的低沉,也不搭理人,伊之助的状态很不对劲。 灶门离开很久炭治郎才醒来。 从被窝中昏沉中醒来的炭治郎感觉身上一片暖洋洋,是窗外的阳光照到睡觉地方的缘故。 他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空白的地方,入手冰凉,显然睡在旁边的人早已离开,房间也不见弟弟的身影,“这么早去哪里了,话说,今天真是好天气啊。” 在被窝里转了个身的炭治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定定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 好宁静… 照着进来的阳光在炭治郎的脸上画出光暗分明的切割线,半张脸隐没在暗处,璀璨瑰丽的绯红色眼眸亮如星辰。 —— 早上待在院子里像年迈的老爷子一样晒着太阳补钙中的炭治郎突然被一股力掀翻在地,耳边还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杀人犯!!是你吧!和留着短发那家伙不一样,你就是那天杀了妈妈的那个人!” 外出任务受伤的玄弥来到蝶屋治疗,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人,熟悉的身影让他回想起那一晚的血腥,愤怒的情感使他不顾一切冲了过去。 “玄弥住手!”晚一步赶来的不死川实弥脸色一变,赶紧冲上去拉住在空中挥动的拳头。 被压制在地上的炭治郎一动不动,杀人犯? 我? 我曾经杀了人? “如果不是你!妈妈肯定会活下来!!哥,放开我!!”玄弥嘶吼着,头上的鸡冠头耷拉着,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他身后的哥哥如出一辙。 不死川实弥沉下脸,咬着牙说道:“即使没有次郎長,我也会杀了…妈妈。” 妈妈那时候已经变成鬼了,如果次郎長不在,他一定会,一定会杀了妈妈保护弟弟。 暴怒的玄弥身体一僵,转头就揪起不死川实弥的衣领“实弥!!你说什么?” 玄弥实弥两兄弟,哥哥因为脸部斑驳的疤痕,加上常年暴躁的眼神,单单是脸部就能产生强烈的威慑力。 弟弟白白嫩嫩,可惜一脸戾气,凶狠的眼色直叫人不敢直视,周身的浮躁让他的气势更上一层楼。 兄弟两人的对峙,仿佛是黑帮内斗一样的气氛。 炭治郎还沉浸在惊慌中,杀人犯的字眼如漩涡一样把他深深卷入,耳边的声音也变的不真切。 不死川实弥也生气起来了,本来性格就暴躁的他此时耐性全失,双手扣住弟弟的手腕,“玄弥,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不接受事实,还冲着帮助过自己的恩人发泄着怒气,甚至将他摆在仇人的位置,都只是你自己的自我满足罢了!!” 其实玄弥参加最终选拔结束的那一天,他看到了当年杀害了妈妈的凶手,他冲上去和那人殴打在一起。 但是,玄弥发现他似乎打错人了。 知道玄弥做了什么事情的不死川实弥发现弟弟扭曲的情感后,决定和玄弥好好谈一谈。 他毫无隐瞒的讲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一直都对玄弥隐瞒着那一晚闯进家里的鬼,正是已经鬼化的妈妈。 以前玄弥还小,他希望妈妈的美好温暖着玄弥,现在玄弥已经长大了,变得以前成熟,可以很好的承受住真相,但是,玄弥的反应出乎意料,他大闹了一场,特别的激烈,完全不接受妈妈变成鬼的事实。 玄弥:“你说谎!!妈妈就算变成了鬼也不会想吃我们!” 在那之后,兄弟间的关系低到冰点。 如一条僵直的绳子,连回头都做不到。本来鬼剑士的任务就多,变得繁忙的不死川实弥完全抽不出时间。 玄弥也躲着实弥,两兄弟如两天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错的直到今日,直到炭治郎的出现,平行线出现了相交点。 不死川实弥的双手渐渐用力,“把所有不想看到的东西掩盖,欺骗自己,玄弥,这样的你永远都不会前进,你永远都只会在你给自己画好的圈子里原地踏步,我一直很担心你啊玄弥…” 卷着疲倦与叹息的尾音让想要挣扎的玄弥动作一顿。 不死川实弥低下头,刘海在他脸上留下重重的阴影,“明明是我没有保护你,没有保护好妈妈,没有保护好大家!要怪也应该是怪我啊!你为什么……” “怎么回事,这里是病人疗养的地方!请不要大声的喧哗。”气势汹汹的神崎葵仅仅是来警告一下破坏规矩的人,结果看了一眼就想退缩了。 这种奇怪的家庭理论剧一样气氛是怎么回事!风柱的眼神好可怕!“要…要吵架的话,请出去外面,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的。” “切…”玄弥松开哥哥的衣领,用力甩掉哥哥的手,插着兜转身离开,一点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炭治郎和神崎葵。 玄弥内心在拒绝着,他明明知道是妈妈变成了鬼,不成熟的心智却硬生生的把一切扭曲成他接受的事实,逃避了一切。 把拯救他们的炭治郎当成了情感的宣泄口,把感恩的情感转化为支撑自己的憎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推着他走下去,踩着扭曲的道路。 原地只剩下两个失魂落魄的人,气氛更加的诡异,两人都陷进了自己的情绪中。 炭治郎呆滞着,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 “次郎長,我替弟弟向你道歉!迟一些,我会让他亲自向你道歉。”不死川实弥愧疚的向炭治郎鞠了一躬。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是杀人犯?”炭治郎声音颤抖着。 不死川实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啊?” “啊我...失忆了,所以过去的事情我都…”炭治郎结巴的回着。 “你不是杀人犯,”不死川实弥伸手把炭治郎拉了起来,认真道“你是救了我们兄弟的恩人,妈妈变成了鬼回来,是你杀掉了她救了我们,但是玄弥对这件事很有介怀,刚才真的很抱歉。” 事情的发展很简单,没有曲折离奇,但是炭治郎久久不能回神。 他静静的站着,不死川实弥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但是在了解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后,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自己家曾经也被鬼袭击过的事情,炭治郎不由的猜想,弟弟是不是目击过现场。 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仔细的询问过,但是重新揭开伤疤这种残忍的事.... —— 入夜,炭治郎帮灶门掖好被角,起身离开。 “尼桑你去哪里?”灶门问。 “之前担心你晚上会发烧所以一直在这里睡,现在你完全好了,我也回去我的房间睡了。” “还没有完全好,今天头还很不舒服,尼桑可以我牵住我的手睡吗?” 哥哥瞬间心软走过去,“炭治郎是害怕吗?那我今晚陪着炭治郎,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只有今晚哦。” “唔唔…”灶门摇头,“不是害怕,我看尼桑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所以今晚,是我陪尼桑。” 灶门的鼻子非常特别,能闻到特殊的味道,甚至可以辨别人的情绪,从哥哥进来的一瞬看他就发觉了问题。 说着他伸出手拉住哥哥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微微用力。 炭治郎惊讶的睁大眼睛,毫无防备的被拉动的往前,长长的发尾在空中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记忆里朦胧遥远的声音悠悠传来,似乎是以前的对话。 「若有一人能陪伴在我身边,牵紧我的手,那么连生死,都不足以畏惧。」1 ※※※※※※※※※※※※※※※※※※※※ 1注:这句话出自《八犬传》 爱死八犬传了,声优不要钱系列。 2下次更新要在星期六了。 3玄弥的问题他哥哥会解决的~ 感谢在2019-12-10 15:51:55~2019-12-15 16:5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牟柒是一只废咸鱼、猫缺了糖 20瓶;嘉佬小弟(苦逼少年的 10瓶;白糖丸 5瓶;梦之殇 2瓶;西尼斯、栗鼠、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刃 炭治郎睁开眼,不出意外,旁边的人又不再了。 他发现自己只要睡在弟弟的身边,就会特别沉,打雷都不醒那种。虽然以降低警惕性换取高质量睡眠,但也因此炭治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纠结的坐起身,心底微微叹息,到底谁才是哥哥啊,怎么他这个做哥的反而体验了一把弟弟的感觉。 “啊啊——次郎長醒了。”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道温柔低沉的男声在门口处响起。 炭治郎回头,眼底猝不及防的飘进一抹樱色。 樱花?不对.... 炭治郎定睛一看,不是樱花,而是樱色的头发,倚门而立的少年正是刚才那把温柔如水声音的主人。 他银色的眼眸像是冬日湖上被雾笼罩住的湖面,眉毛弯弯,嘴角向上笑着,嘴边还有一条延伸至耳朵附近的长条疤痕。 疤痕再如何的丑陋,依然侵蚀不了锖兔平淡从容的气息。 温柔的让人卸下所有戒备。 炭治郎打量了来人半天,得出结论——不认识,但是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大概是炭治郎的眼神太过于直白,锖兔瞬间就理解了,他走过去,自我介绍道:“我叫锖兔,你的师兄。” 他发现炭治郎没有以前稳重了,常年套在身上违和的沉重的枷锁似乎随着失忆也一并掉落,现在的炭治郎,更加符合这个年纪的朝气。 炭治郎楞楞的看着他,这就是义勇说的另一位师兄? 真的如义勇说的那样,好温柔的一个人.... 如果有其他鬼剑士听到炭治郎此时的心声,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吐槽,只有和锖兔出任务的人知道,这个堪比水柱实力的男人,有多恐怖,有多自律,有多严厉! 不等炭治郎开口,锖兔一把抓住炭治郎的手腕,“次郎長我知道你失忆了,但是!!太不男人了。” “哈?” 炭治郎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强,但是锖兔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一眼就察觉。 在这个充满鬼威胁的世界,弱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次郎長必须变强! “你变弱了次郎長,你现在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柔弱的气息,是男人的话就立马去把你过去的力量找回来!”锖兔说道。 炭治郎瞠目结舌,不是,你怎么看出我柔弱的气息? 于是衣服都没穿好的炭治郎就被迫不及待的锖兔拉了出去了。 院子里,灶门正把硬币放回栗花落香奈乎的手中,余光的不经意一瞥的画面,令他如一阵疾风般冲了过去。 “啊啊啊锖兔先生你在干什么!这样哥哥会感冒的!” 看着哥哥像个风筝一样被拉着跑,灶门瞬间嘚嘚嘚嘚嘚嘚的跑到哥哥面前,唰唰两下把哥哥没穿好的和服胸襟拉好。 “男人,绝不会因为吹两下就感冒。”锖兔回头一脸平静,丝毫不理会灶门的责备。 “锖兔先生带哥哥去哪里?” “锻炼。” “那我也来帮忙,哥哥还没有完全记起火之神神乐对吧。”灶门问。 炭治郎点头,他之前每一次用到火之神神乐的时候,都是在他被情感冲昏头脑时,身体下意识使用出来的,后来他无论也没有办法再使出火焰一样的呼吸。 锖兔本意是锻炼炭治郎的肉|体,无论什么时候,使用呼吸都是建立在千锤百炼的肉|体上。 灶门的插手,他没有拒绝,次郎長的呼吸不是他们能教的来的。 “哥哥在看什么?”注意到哥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锖兔身上,觉得有些反常的灶门问道。 “锖兔先生的发尾…” “叫师兄,你一直都是叫我师兄。”錆兔望着炭治郎,他可是听到次郎長叫义勇时加了师兄两个字,以前次郎長只叫了一次便没有下文,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失忆了,一定要在他失忆的时候拿回本! 灶门在一旁黑着脸,锖兔先生,说谎的味道。 “那…锖兔…师兄,你绑在头发的发绳好特别。”说是发绳又不太对,因为绑在头发上的东西很大。 红色的绳子勾勒着复杂的纹路缠绕在头发上,两边的流苏乖乖的缀在耳旁。 “啊~这个啊。”锖兔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炭治郎看到锖兔怀念的目光,不由的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抱歉,我问了不该问的。” “也不是不该问,这是次郎長你的杰作。”锖兔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嗯?”炭治郎一脸空白。 锖兔说:“以前你总是会拿我头发绑成这样。” 在他记忆中,次郎長似乎特别偏爱他的头发,总是会称赞他的头□□亮,像樱花一样。 「锖兔的头发好漂亮,我可以在锖兔头发绑一条绳子吗?」 「嗯?」 「我觉得肯定很适合锖兔。」 其实炭治郎一直想给祢豆子绑一个好看的发型,于是拥有一头柔软头发的锖兔惨遭毒手成为了工具人。 不知道详情的锖兔就这样每天享受着炭治郎的绑啊绑,终于有一天,他习惯了。 便把红绳一直绑在头发上。 思绪回笼,锖兔摩挲着发尾,“后来习惯了,就一直绑着了,训练吧,次郎長你要快点变强。” ———— 火之神神乐,它既是灶门家族世代相传,向火神大人祈祷用的舞蹈之外,同时也是一种呼吸。 灶门正和哥哥努力的解释着有关于火之神神乐的讯息“以前哥哥和我说过,火之神神乐只要正确运用呼吸,无论怎么动都不会感到疲倦,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爸爸可以跳一整晚祭舞的原因。”灶门手中的刀刃在炭治郎面前慢慢变红,像是淬火中的刀剑一样。 “呼吸,气息还有把自己想象成火神大人。这些都是是爸爸和你教导我时经常说的要点,哥哥可以从这些关键点出发。” “我知道了,我试一试。”炭治郎闭上眼睛,运用呼吸,调整气息,回想起使用火之神神乐的感觉。 无形的风围绕在炭治郎周围浮动,半响过去。 炭治郎睁开眼睛,一脸凝重,“不行...就算我找到了感觉,也无法使用出来。” “怎么会这样。”灶门失神的呢喃。在他眼中,哥哥的存在一直都是无所不能,按道理,重新找回过去的力量一定很简单才对,但是,哥哥失败了。 “是不是和记忆的丧失有关系?”锖兔端着下巴猜想。 灶门也认同锖兔这种解释,“有可能,毕竟当年我一学就会,而且我的身体不太适合水之呼吸,不知道哥哥的体质是不是也一样,如果是的话,就要尽快学会火之神神乐。” “次郎長,你使用火之神神乐时和使用水之呼吸时,身体会有怎样的感觉?” “嗯——”炭治郎回想了一番,“确实使用火之神神乐的时候会感觉到运用自如。”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的时候,灶门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点,“对了,我想起来,哥哥和我打一架吧!” “为什么?” “你教导我使用火之神神乐的方法就是战斗,战斗的时候,能激发很多东西,也能在不断的战斗中调整呼吸,我想,这大概是一个办法。” “那就开始吧。”炭治郎的拳头松了又紧,既然找到了方法,也就意味着,这将会是一条可以走的路。 灶门突然想起什么,顿时摇头,“还不行,火之神神乐的威力太强了,要驾驭这个呼吸,哥哥还需要再锻炼锻炼身体,不然呼吸的副作用会很大。” 炭治郎听的一愣,副作用?说起来,他用过几次火之神神乐后都没有出现副作用,战斗时也能挥砍自如。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使用呼吸建立在强大的□□身上的理论,他是知道的,所以炭治郎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次郎長锻炼的方法就交给我吧,毕竟我是你师兄。”锖兔毫无波澜起伏的银色双眸里仿佛写着靠谱两字。 之后的几天,炭治郎才深深的体会到,毕竟我是你的师兄这句话里暗藏的意思——毕竟是师兄,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锖兔师兄就是魔鬼!! 因为锖兔的魔鬼锻炼,后山里时常鬼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这股凄厉的声音勾起了被錆兔魔鬼训练的人的伤心往事。 “錆兔又…又在训练谁?” “不知道…”一提到锖兔就打冷颤的鬼剑士抱住自己,名为锖兔的噩梦足以让鬼剑士一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便产生剧烈反应,他小声嘀咕道“快走吧!如果被锖兔看到我们,肯定会被抓上去一起训练的。” 曾经被锖兔的恐惧支配的两人悄悄的离开。 锖兔的特快急训结束,成果很喜人,炭治郎得到了□□大幅度质量的提升。 于是当天,灶门开心的,亲自来迎接归来的哥哥,“哥哥,太好…了……啊啊啊!!” 因为惊吓而发出怪异声音的灶门邹着一张脸,狠狠的摸了一把泪,“锖兔师兄,你对哥哥做了什么?!!” “训练。效果很明显,现在的次郎長一定可以支撑起火之神神乐的威力。” 炭治郎双颊凹陷,乌青的眼眶里镶嵌着两颗空洞的眼球,脸色蜡黄,零碎的头发稀疏的飘着,他用着一股干瘪,嘶哑的如同看守公共厕所的老大爷的声音说道“哟,炭治郎,我回来了。” 灶门一脸恍惚,活像是宝物被偷窃的失主,他双手撑地,膝盖狠狠的磕在地上,身体摆出orz的姿势,痛心道:“哥哥,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吗!” ※※※※※※※※※※※※※※※※※※※※ 看了评论,有人觉得尼桑有点出戏,想了一下,既然前面弟弟叫哥哥的称呼都是——哥哥 那就改回用哥哥吧~ 后面的时间线会魔改,剧情顺序打乱,快到柱会议了。 本章3000字了,够长够粗吧~ 明天还有一章,存稿中。 感谢在2019-12-15 16:53:44~2019-12-20 17:1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困柱 3个;数学不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兔子吃豆芽 5瓶;不眠的海贼、野语、doyiz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一刃 截止今日,鬼杀队内的柱全部到齐。 一早,柱以及个别鬼剑士收到会议的邀请。 “早啊各位,这次的会议主公大人是想说什么呢?”一早就精神奕奕的炼狱杏寿郎笑着走进庭院,橙金色的头发像极了他炎之呼吸的火焰,豪爽又明亮。 “炼狱先生早,”蝴蝶忍笑道:“除了我们柱,主公大人还邀请了柱以外的人,或许是说一些特别的事情。” 蝴蝶忍比炼狱杏寿郎早一步来到,比他更早的是霞柱,而且她注意到霞柱的双胞胎哥哥也来了。 “听闻有个鬼剑士杀了上弦二,主公大人破例收了入队,应该是个很华丽的人呐…”说话的是扎着辫子的音柱,宇髄天元。 肌肉粗壮的手臂上,两边各戴了一只金灿灿的圆环,头上戴有萤光闪烁的装饰物的头巾,珠钻缀在他额前两旁,两把日轮刀倒插在背后,左眼的周围还画着精美夸张的花纹。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极致的彰显着他的华丽美学。 伊黑小芭内穿着黑白条纹外衫斜躺在庭院內松树粗大的枝干上,一声不发,冰冷的异色双瞳看着底下,他脖子上缠绕着的白蛇时不时吐着蛇信,和他主人如出一辙的森冷视线直叫人心生寒气。 不死川实弥站在人群稍微有点远的地方,满是伤疤的脸上尽是冷峻,他双手抱臂,丝毫没有参与进话题的意思。 最后到来的是水柱富冈义勇和锖兔,他们带着灶门兄弟过来了。 锖兔和炼狱杏寿郎熟稔的打了招呼就到一边站好,这几年锖兔和炼狱杏寿郎的关系越发紧密,把他们两个圈在一起的原因便是锻炼。 对于锻炼差点走火入魔的两人,差点被鬼剑士们送出名为筋肉兄贵的称呼。 待富冈义勇也往旁边走去露出他身后人的容貌时,所有的交谈声一噤。 两个灶门少年的出场,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一样的容貌,除了头发长短不一,其他宛如双生子。 “又是一对双胞胎吗?”伊黑小芭内喃喃自语。 说起双生子,柱里面的霞柱就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两兄弟十分相像,据说还是日之呼吸的后代。 “次郎長大人?”蝴蝶忍惊讶的叫出声。 一向稳重的蝴蝶忍罕见的略微失态令甘露寺蜜璃侧目,她小声的询问道“是小忍认识的人吗?” “嗯,”蝴蝶忍点头,“就是我上次和你说救了姐姐的那个人。” “诶——?”甘露寺蜜璃转过头望着被众人注视的两个少年,脸上出现了一抹霞红,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救了小忍的姐姐,但是两个都好可爱! “哥哥,是次郎長!”时透无一郎欢喜的说出声。 无一郎一直都十分感谢当年救了他和哥哥一命的武士先生。 但是离去的武士先生就像是梦里出现的人一样,仅仅见过一面,便再也无缘相遇。 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重逢。 也多亏于炭治郎一直没有长大的原因,时透无一郎才能一眼认出来。 时透有一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灶门兄弟,水绿色的碧透眼眸看不出此人的任何内心想法。 站在宇髄天元旁边的,是比音柱还要高一些的僧侣——岩柱悲鸣屿行冥,他白茫茫一片看不见瞳仁的双眼直视着前方,“南无阿弥陀佛…” 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是他还是感知到了新来的少年正是他当年在蝴蝶屋匆匆一见的人。 “哥哥的朋友吗?”灶门环顾了一圈表情各异的柱们,哥哥似乎认识很多人呢。 鉴于哥哥失忆的原因,灶门只好上前和时透无一郎解释一番。 双手抱臂一脸冷酷的白发帅哥——不死川实弥,听见声音的他抬头看向灶门兄弟。 察觉到视线的炭治郎寻着视线望过去,然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你们两个之中,谁是杀死上弦二的人?”宇髄天元高大的身躯站在灶门兄弟面前,差不多两米的身高对着还在发育中的灶门来说,造成十足的压迫。 灶门用手横在哥哥面前,将他往身后藏,眉头紧邹,“有什么事吗?” “哦?原来这边这个才是吗?”宇髄天元将视线放在被护住的哥哥,“原本还以为是多么华丽的人,就这样的人都可以杀掉上弦二?” 灶门沉着心,没有受到宇髄天元的挑衅,仿佛将宇髄天元的话语无视了一般。 失忆的炭治郎除了忘记过去和使用刀剑的方法,还丢失身上凝练已久的惊人气势。 原本的炭治郎气势非常的可怕,凝聚了上辈子一生的杀气,仿佛由千万鬼尸骸堆砌成的嶙峋杀意,当他全力释放杀气的时候,是连童磨都能感知到兴奋的程度。 稍微的锋芒便可对鬼造成威慑。 知晓这一切的灶门却无心再多辩解,因为没有意义。 “主公大人驾到。” 屋内由远及近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辛苦各位前来,我可爱的孩子们。” 声音一出,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单膝跪下,垂下头颅,对着主公敬上尊敬的礼节。 产屋敷耀哉跪坐在众人面前,声线平稳,缓缓的说道,“都起来吧,我的孩子们,想必大家都察觉到了吧,除了柱以外,我还邀请了其他人,灶门炭治郎,灶门次郎長,锖兔,时透有一郎,你们的实力都是堪比柱的强大,正因如此我才把你们叫来。” “但是主公大人,那个小鬼”宇髄天元指着灶门说“没有柱的实力吧,他在蜘蛛山杀的那几个鬼连下弦都不是。” 产屋敷耀哉表情不变,温和的回答:“因为有别的原因,次郎長失去记忆,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把他弟弟也一起请来。” 灶门疑惑,“主公大人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们兄弟使用的呼吸似乎很特别。虽然和炎之呼吸相似但是核心的部分却完全不同。” “不同是因为,我们使用的呼吸不是从炎之呼吸衍生出来,在我小时候哥哥和我说过,火之神神乐属于日之呼吸!”灶门平静的回答。 “!!!” 庭院刹那寂静的如同暴风雨的来临前的时刻。 产屋敷耀哉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握紧,巨大的眩晕把他笼罩在其中,平静无波的表情之下,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末日来临,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手上也不自知。 终于找到了! 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日之呼吸的人,打破这僵持了百年局势的人出现了。 产屋敷耀哉看着面前的少年们,心中生出期待,这一批的鬼剑士或许真的能将鬼舞辻无惨.... 日之呼吸,在场的所有人一同变了脸色。 从精神昏迷中挣脱出来的炼狱杏寿郎大步走到灶门和炭治郎面前,“日之呼吸?就是传说中的始祖呼吸吗?” “是的。哥哥在我小时候是这样和我说的。”灶门起初也并没有多大感觉,直到他有一天听到某个鬼剑士日呼吹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使用的日呼,似乎是一个不得了的呼吸啊。 平凡的灶门即使用着不得了的呼吸,他也没有肆意声张。 宇髄天元点着额头的手瞬间僵住,嘴巴惊讶的大张,半响,他结结巴巴的从口中抖出几个字,“哦,日之呼吸啊……还算华丽…” 蝴蝶忍是目睹过那股如凤凰般璀璨火焰的人,她怔怔的出神,脑海里回忆起和童磨对战时,她从昏迷中醒来所看到的火焰。 缠绕在赫刀上的火焰,鎏金似的通透明亮,火焰悦动的期间仿佛闪烁着强大的威力。 原来那就是日之呼吸。 最惊讶的莫过于富冈义勇和锖兔,他们和次郎長相熟多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怪不得,那样庞大威力的呼吸,原来是日之呼吸。”锖兔想起师弟火焰中的威力,不禁感慨。 炭治郎低垂着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察觉到弟弟说出了怎样惊天动地的话。 产屋敷耀哉平稳好情绪后说道,“听闻日之呼吸的使用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 “但是我的火之神神乐是不完全的,火之神神乐一共十三式,十三式我还没来得及学,家里就被鬼袭击了,哥哥也失踪了,现在还失忆。十三式谁也不知道是什么,除了哥哥。”灶门说。 “十三式的话我或许能够帮得上忙。我家历代都是炎柱,历代炎柱之书里,或许有记载到关于日之呼吸。”炼狱杏寿郎说道。 “真的吗?非常感谢炼狱先生,帮了大忙了。”灶门朝炼狱杏寿郎深深的鞠了一躬。 产屋敷耀哉继续说:“上弦二和下弦伍死亡之后,鬼的活动开始有所收敛,一直以来鬼都在各个地区肆虐,鬼剑士也因为越发强大的鬼而增加了死亡的人数,毫无疑问,上弦二的死亡能够给鬼杀队带来前所未有的鼓舞。所以我想趁着鬼不活跃的这段时间,提高鬼剑士的能力。” 一直一言不发的不死川实弥接道:“确实,经过蜘蛛山的事件,队里的鬼剑士质量已经低到难以置信的程度,这样的质量,对上稍微强大一点的鬼,无疑是去送死。” 产屋敷耀哉也在为这个问题焦虑,他并不想他的孩子们,如此轻易的就断送生命:“所以我打算让各位柱们进行对鬼剑士的指导以及训练,锖兔。” “是——” “你的实力和义勇相当,训练对你来说已经不需要,水柱的指导就拜托你和义勇两人了。” 富冈义勇低下头:“遵命。” 锖兔低头:“遵命。” “有一郎,无一郎,你们负责移动的训练,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但是不要太过分了。翅膀还未成型的雏鸟们,是时候接受洗礼了。” 时透无一郎:“遵命。” 时透有一郎:“遵命。” “炭治郎,次郎長,你们在柱指导的这些天里,努力成长吧。” “遵命。” 产屋敷耀哉空洞眼神里闪烁着期翼,他噙着温雅的笑意“你们是自战国以来,最精锐的一批鬼剑士,单是拥有柱的实力一共10位,实力强大。 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能够扭转这百年不变的局势,我坚信。”产屋敷耀哉的话语如同定心丸一样的作用,语言的力量透过产屋敷耀哉传达出来,一股无名的力量涌现在众人的心中,火热的像是剧烈燃烧的火种。 该交代完的事情产屋敷耀哉已经全部说完,会议进入结尾,他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个疑问,炭治郎,出现在你哥哥额头上的是斑纹吗?” ※※※※※※※※※※※※※※※※※※※※ 感谢在2019-12-20 17:11:52~2019-12-21 20:43: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鸭梨君 11瓶;西尼斯、何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二刃 “斑纹?”灶门被问的一头雾水,他转头看向哥哥的额头,“是指哥哥额角红色的纹路吗?在我印象里,红色的纹路一直都在。” 炼狱好奇的问道“主公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斑纹是什么?”宇髄天元出生自忍者世家,自然不知道这些。 产屋敷耀哉回答:“以前书上有记载过这样一段话「凡出现斑纹者,将会如同共鸣般让周围的人也得到斑纹」,斑纹是透支自己的寿命来达到提升力量的目的,而且出现斑纹的剑士,都活不过25岁。” “也就是说,如果25岁出现了斑纹,那他活不到第二天?” “是的,但是并不绝对,也有例外,有人过了25岁也依旧活着。假设次郎長出现斑纹,那么,他身边天天与他待在一起的弟弟,理应也会出现斑纹。” 灶门和次郎長除了有一样的容貌外,连额角出现的纹路的地方也是罕见的一致。 想到这,所有人的目光热烈的聚集在灶门的脸上。 顶着火热的眼神,灶门摸着额头,有点为难的开口,“我这个原本是疤痕,小时候救弟弟时被烧热的水壶烫到了,后来因为战斗,额头伤过几次,伤口好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准确的来说,我额角的纹路算是疤痕吧。” 探寻的线索来到这里又进入了死胡同,产屋敷耀哉没有气馁,心下有了别的思量,“既然如此,也只能等次郎長想记起全部事情了。” —— 柱合会议结束后,名为柱指导的特训开始了,柱以下的队员全部都参与进训练里。 水柱训练的房子里,再次因为锖兔的斯巴达训练而响起各种惨叫声,凄惨的叫声编织成一首地狱级别交响曲。 让每一位来到这里的鬼剑士们,都能免费尝到地狱的味道,留下终身难忘的阴影。 其实并不是只有水柱的训练是地狱级别,离开水柱训练的鬼剑士们纷纷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殊不知,接下来他们即将进行的的指导是堪称可以媲美水柱魔鬼指导的,鬼畜蛇柱——伊黑小芭内。 传闻,绝对不可以在蛇柱面前表现出自己与恋柱有过什么较深的接触,例如自己被恋柱特别友好的对待之类的,更是禁止中的禁止。 只要好好遵守这个,基本上是不会被蛇柱针对的。 炭治郎望着天,一路听着身边两个鬼剑士嘀咕个不停,他摇摇头,看来鬼剑士压力也是很大的一份职业,平时的娱乐大概也只有八卦了吧。 炭治郎的第一场指导,就是之前会议上八字不合的宇髄天元。 “哟小鬼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宇髄天元嘴角勾起,一幅不怀好意的笑容。 炭治郎蒙了一下,“你是?” 宇髄天元的脸瞬间扭曲的很严重,“小鬼!才一两天,你竟然敢忘记身为祭奠大神的我,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本大爷我给你看看什么叫做一个「真正」的合格鬼剑士。” 不是炭治郎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惹怒宇髄天元,而是眼前的宇髄天元与会议那日的宇髄天元完全不一样了。 卸去眼妆后的宇髄天元在放下头发后十分的优雅,像是某位大家族里出游的公子哥一般。 柔软的白发软乎乎的搭在头上,脸颊边散落的头发凌乱着,白净的脸上镶嵌着梅红色艳丽的如同宝石的眼珠,闪烁着盈盈微光,像是放下月下的红酒,醉人又芳香。 从宇髄天元话语里得到关键线索的炭治郎恍然大悟,“原来是宇髄先生啊,抱歉抱歉。宇髄先生太美了,我压根就没认出来呢。” 宇髄天元的脑门蹦起青筋:“…” 为期十多天的音柱指导开始,即使炭治郎此时十分弱鸡,但是他像是被天神所宠爱的人一样,拥有得天独厚的buff加成。 成长速度x2 努力的炭治郎正在试图把过去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抓回来,每天都在日益飞速的增长, 引的宇髄天元频频侧目,他看炭治郎的眼神逐渐微妙,他知道鬼剑士里卧虎藏龙。 水柱的同门师兄,錆兔,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正体不明的岩柱,还有年纪小小,握刀不久就成为柱的双胞胎之一的时透无一郎。 现在还要外加这样一个怪物,短短的几天不但承受住恐怖的锻炼,还抛下同时进入指导的其他鬼剑士远远一大截。 鬼杀队现在真的是真真正正辉煌的一期。 他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炭治郎的努力他看在眼里,通过自己努力变强的人,他并不讨厌,原本还打算给他穿小鞋的想法也消失干净。 炭治郎离开的那天,“宇髄先生,我知道你并不认同我,我也不需要你的认同。” 会议那天,宇髄天元认为他很弱,宇髄天元甚至不相信他能猎杀了上弦二,但是不认同又能怎样。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去辩解自己曾经有多强,而是找回力量,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 略带张狂的发言,气的宇髄天元差点把他那口美丽整齐的牙齿咬碎,果然他当初就应该第一天就给这个小鬼小鞋穿。 慢悠悠离开的炭治郎握拳抵在唇边,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他闻到了,是咬牙切齿的味道。 柱的压力也特别大,他们必须要极限的时间里,快速的让鬼剑士们成长起来,剩余的时间并不多,一旦恶鬼再次行动起来,他们便要停下训练,再次踏入灭鬼的行列中。 先一步进入下一指导的炭治郎来到霞柱的宅邸。 无一郎自然是友好的接待炭治郎,时透有一郎则阴森森的盯着炭治郎看了半天。 救了他们的人,同时又是拐走无一郎的人。 时透有一郎一直拒绝着天音,他不希望无一郎成为鬼剑士,直到一个黑红发武士的到来,打破了局势。 次郎長离开的几天后,无一郎和他说,「哥哥,我要去做鬼剑士,这是我决定好要走的路,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像武士先生一样,去拯救别人,当得知哥哥你被拯救的时候,你知道我那一瞬间有多感激那位武士先生吗。」 无一郎鼓起巨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按照以往,他知道哥哥一定会怼他,但是奇怪的是,哥哥什么也没说。 直到产屋敷天音再次前来,而无一郎也表示同意的时候。 哥哥说「我也去。」 无一郎惊讶「哥哥?」 时透有一郎背起行李,走到他身边,「我的弟弟这么笨,救人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处境,到那时候,我会去救你,我不会让你死在恶鬼的手下。」 无一郎露出大大的微笑「有哥哥在,我绝对不会死。」 思绪回笼,时透有一郎轻哼一声,收回骇人的视线继续操练其他人去了。 他的耳边似乎遥远的响起已故的父亲的声音——「好人有好报,助人为乐,自己也会收到回报」 —— 有炭治郎在的现场,其他鬼剑士体会到了双标的魅力,以及表演了两副面孔的无一郎大人。 无一郎“哇~就是这样,次郎長做的很好,对对就是这样…”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赞扬式指导只会出现在炭治郎身上。 “霞柱大人,我,你看我也做到了!”希望得到表扬的鬼剑士。 “哈?”转过头的时透无一郎瞬间变脸,面无表情的说道:“做到这种地步就很骄傲了吗?既然完成了这一步就给我自觉的去进行下一项啊。” 语气极其不耐烦。 鬼剑士:“…” qaq双标!!妥妥的双标! 五天后炭治郎站在宽大的和室格局的房子里。 恋柱的指导并不斯巴达,反而有点令人羞耻。 一个房子里,所有人,无论是瘦弱的身材,还是高大肌肉结实的身材,全部无一例外的,都穿上了恋柱给的衣服。 如果只是穿特殊的衣服是不会有什么羞耻的情绪,问题就出现在衣服的款式,它有瞬间让一个七尺大男儿羞耻的能力。 用比较现代的话来概括,那套衣服,就像是舞蹈室里穿到大腿根|部的连体衣那样,紧致的贴合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 羞耻的衣服还能忍耐,让鬼剑士惨叫出声的,是甘露寺蜜璃的暴力拉筋。 充满着暴力美学的方式,真真实实的吓到了炭治郎。 —— 晚上,炭治郎jio不能曲的直直躺进被窝里,他睁着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对旁边的弟弟说道“炭治郎。” “嗯?” “是不是柱当久了,都会变的鬼畜?” 灶门肿着猪头一样的脑袋深有感触:“…大概是吧。” ※※※※※※※※※※※※※※※※※※※※ 这章完全是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写下来的,然后文风就变成这样欢脱了。 大炭记忆就快回来了,原本我写这篇文的时候,想的是,等我写到这里的时候,鳄鱼老师应该画出十三式了吧,结果....囧 明天还有一章,如果明天来不及发我会星期天发上来。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2699918 2瓶;狐丸【暗堕】 1瓶; 第三十三刃 柱指导进行着,在柱们的魔鬼微笑中鬼剑士们叫苦连天。 炭治郎在去往风柱训练的地方时,遇到了弟弟的朋友之一。 那头金黄色十分亮眼有好看的头发和瞳孔使炭治郎记住了他的名字——我妻善逸。 是一个使用雷之呼吸的小伙子,此时这个小伙子一脸憔悴,步伐摇晃,脸色惨白,就像是白天见鬼的那种样子。 炭治郎走过去扶住我妻善逸,担忧的问道:“善逸?你没事吧?要送你去蝴蝶屋吗?” 我妻善逸死鱼一样的眼睛突然恢复了一丝神采,“炭治郎的哥哥?” 哥哥:“?” “炭治郎的哥哥!!”原本还一脸死灰的我妻善逸把眼睛凸成大头金鱼一般特别,他像是看见了亲人一般,崩溃的哭喊道“哇啊啊啊啊啊啊大哥!!求求你带我走,快点!不然那个鬼就会过来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了…” 鬼字一出,炭治郎立马警惕“鬼?”随后他冷静的思考了一下,“不对啊,按道理鬼进不来才对。” 我妻善逸惊恐着脸,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巨手,牢牢的握住他的脑袋,我妻善逸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抓住他的头了。 下一秒,熟悉的魔鬼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选吧,是回去训练还是被我杀掉。” 我妻善逸的身后走近一个人,白色头发下英俊的面孔布满阴影,大开的衣领一直裂到腹部,凹凸有致健硕的肌肉上横行着几条丑陋的疤痕,充满血丝的眼睛微微上扬,一副标准的反派脸,加上说着反派的台词,沙哑的声音堪比地狱收魂的死神。 炭治郎感慨,“不死川,鳄鱼老师没把你的人物设定成反派真是太好了。” “啊?”因为训练的事情已经不耐烦的不死川实弥凶恶的回头。 一道饱含着危险意味的单音节词刺激到了我妻善逸的神经,他像一条有弹性的面条似的抖了抖,飞身一扑,黏在炭治郎身上,“哥哥!!!救我啊啊啊恶鬼啊!呀~~~~~~~□□啊救——” 炭治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看到我妻善逸被不死川“轻轻的一锤”,伸出的舌头只来得及呃一声就晕了过去。 罪魁祸首不死川实弥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他太吵了。” 炭治郎收回谴责的目光:“……” 好吧,你的地头,你说了算。 两人并行回去,炭治郎扛着我妻善逸,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不死川实弥天生不善言辞,所以一直沉默。 倒是炭治郎想问他们兄弟两和好了吗?那天吵的太过激烈,而他也被杀人犯这样的字眼怔住,连劝架都忘记了。 炭治郎动了动嘴唇,话到了嘴边溜了一圈又吞了回去,还是算了。 “汪汪!!”洪亮的声音从正前方冲击着耳膜,炭治郎地低头才发现,挡住他们去路的是一只白色的秋田犬,通体雪白,它的舌头伸出嘴外,腹部配合急促的呼吸一张一合,健硕的腿部,皮毛光亮润滑,一看就知道养他的人把它养的很好。 “汪汪!”秋田犬对着不死川实弥叫。 实弥,我饿了! 白色秋田朝着不死川实弥又叫了两声,黑色的豆豆眼睛热情而专注的望着不死川实弥,屁股后的尾巴摇的像个电风扇似的。 能让这只秋田这么依赖,看来不死川实弥很喜欢小动物呢,典型的面恶心善?炭治郎心想。 不死川实弥蹲下身,忍不住的撸了一把狗头,神奇的像是听懂了狗狗刚才的话语似的回答,“等一下,回去就给你吃。” 然后炭治郎就惊叹的看着秋田通人性的叫了声,然后饶着不死川实弥的腿转了两圈后,安静的跟在不死川实弥身边,没有再闹。 从那一直没有停过摇动的尾巴上不难看出秋田犬的心情。 “这个狗狗肯定很喜欢不死川吧”炭治郎用着肯定的语气。 “在街边捡到就带回来了,然后他就一直粘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说到这,不死川实弥明明是嫌弃的语气,但是凶狠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不耐烦的表情,反而心情大好的又薅了一把秋田的头顶毛。 狗头被摸的一脸狰狞也没有发怒,反而把自己的狗头蹭到主人的手掌上,祈求主人再次摸它,湿漉漉的小眼睛永远都在看着不死川实弥。 炭治郎知道小动物是最容易分辨人类是否对自己产生恶意,从而选择逃跑或是亲近。 知道谁讨厌它,知道谁是真心喜欢他,由心中发自出来的情感,最做不了假。 一小段的插曲就这样过去,炭治郎的训练很快开始了,逃出来的我妻善逸理所当然的被炭治郎带了回去。 偌大的后院里,其他鬼剑士通通被龙卷抛到上空,奇形怪异的动作纷纷被定格在上空,像一套破烂衣服飘飞的鬼剑士猛的定睛一看,瞠目结舌,“喂喂!你们看,有人没被不死川打飞!” 瞬间,天空上坠落的所有人,目光不自主的看向底下的炭治郎,那眼神宛如在看一只怪物。 空落落的后院只有炭治郎一人突兀的站着,自然引起不死川实弥的关注,他凶狠的眼神锁定在炭治郎身上,目光雀跃,“不愧是你,次郎長!” 如炮弹般飞速冲往炭治郎的地方,在他脚离地的一刹那,被甩上天空的人开始七零八落的落下,坠落的人没办法改变自己落地的轨迹。 正是因为被打到无法反击才被不死川的龙卷刮上天,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在默念着,千万不要落在不死川的战斗中心啊,这尊佛战斗的时候可是会殃及四周的恐怖啊。 不远处的山上,岩柱的训练地点,悲鸣屿行冥走到稍微空旷的地方,面前的遮挡物尽退,他白色空洞的眼睛望着远处铲上天的鬼剑士一众,心知那里是风柱的地方,他双手合十,慈悲的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正在落下的人,因落下而移动的影子,全部交织在一块,纷乱一片,全是遮挡视线的因素。 不死川实弥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直冲冲的奔着炭治郎的方向,辉起的木刀带着赫栗的风声。 眼前的视线单单因为落下的人阻挡了一秒钟的时间,木刀挥空,炭治郎消失在了不死川实弥的视线中。 “你在看哪里?”炭治郎一闪停在不死川实弥的背后,手中的木刀在手上转了一圈,直直的挥向不死川实弥。 破空的风声从脑后传来,不死川实弥看也不看,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后折的手臂拿着木刀,档下攻击。 两个人你追我赶,你来我往,移动的路线范围非常广,炭治郎像是小巧灵活的精灵,总是在攻击到来的前一秒里游刃有余的躲开。 没有处在战斗范围的鬼剑士一脸惊叹,看的目不转睛,而倒霉一点的鬼剑士们则惊恐万分的看着不断靠近过来的两人。 甚至有鬼剑士承受不住这份恐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十岁,枯瘦的脸颊疯狂摇晃着,你们不要过来啊! 不要过来啊!! 大概是这份心声太过激烈,不死川实弥抽空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没出息的鬼剑士后,咋舌。 “啧,碍眼!”说着,不死川实弥毫不客气的对着他们残暴一抽。 被抽飞滚出场外的鬼剑士们留下幸福的眼泪,晶莹的泪光坠在眼角,闪烁着发亮光线,这个时刻,鬼剑士由衷的感慨。 碍眼了,真好! 把躺在地上哆嗦着手,嘴一边念叨着什么的鬼剑士通通扫走后,不死川实弥再次提剑,瞬移到炭治郎身边。 刚从门口进来的灶门心中诧异怎么如此安静,几秒后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些人通通定在这里。 他把目光放在后院的心中处被人围观的炭治郎和不死川两人,了然的呢喃“原来是哥哥啊。” 噼里啪啦的木刀相交的声音,不死川实弥不单只是训练攻击,还有刀剑的使用方法,不要看木刀仿佛很脆弱的样子,只要使用正确,发力点正确,木刀同样可以发挥出强悍的力量。 不死川实弥可以用一把木刀击溃所有人,木刀完好无埙。 炭治郎可以全程与不死川实弥战斗而木刀不烂。 没有好好注意木刀使用发力点的鬼剑士使用起木刀自然就变成了只能承受一次攻击的易碎品。 柱指导对炭治郎来说还是十分有用的,越锻炼,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越熟悉,行云流水的攻击渐渐有点后来的样子。 “咔嚓”两声脆响。 炭治郎和不死川实弥手中的木刀双双牺牲,两人同时一愣。 半响,不死川实弥丢掉被砍的只剩下半截的木刀,朗声道:“合格。” 然后冲天而起的欢呼声把炭治郎和不死川实弥淹没在其中。 呼声不间断,鬼剑士们只觉得一身通爽,酣畅淋漓的打斗,只是单纯的剑术都使人看的热血沸腾。 一刹那,所有人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准备进行训练。 因为炭治郎那一出热血的对战,激起了他们心中男儿的血性,一腔奋勇的他们投身进入训练。 一边,炭治郎看着激昂的鬼剑士们,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 这篇文原本是不v的,为爱发电文,平时也太忙了v了也会没时间写,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忙了,所以打算问一下编辑看能不能v 写这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啊,不死川的胸肌腹肌真好看_(:3 」∠)_ 专栏里有一篇文,家教魔改系列,有兴趣的可以点点收藏~ [综]失忆的纲吉大佬 曾经陨落的前代赤之王,现任彭格列十代目,某本丸的审神者,死神界总队长的孙子 多重马甲挂身的沢田纲吉在一次重伤苏醒后,失忆了。 设定: 1n多私设 2全员单箭头指向→纲吉 3前世今生,高能修罗场 距离日本遥远的意大利彭格列上空浮现一闪而逝的红色达摩克利斯之剑,快速消失的巨大剑身让人产生这是幻觉的错觉。 伏见猿比古一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电脑,明明赤之王就在他们头顶上正和他们的青王愉悦的打着架,这台机器却进水似的突然冒出在国外监测到赤之王的威兹曼偏差值超过临界值。 啧,坏掉了吗?伏见猿比古心想。 手机收藏入口: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mo 5瓶;夏目 1瓶; 第三十四刃 柱指导在接近尾声的时候被迫中止,鬼活动的迹象再次开始了,鬼剑士们再次拿起日轮刀。 灶门听着翅膀扑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鸽子大张着翅膀的剪影投射在地面。 他伸出手臂,很快一只肥胖的肉鸽子沉甸甸的落在手臂上。 从鸽子的身上收到一封自珠世的来信。 珠世小姐是他遇到过特别的鬼,曾经是鬼舞辻无惨手下的她,自力逃脱了来自于无惨的咒缚,珠世小姐还是一名医生,待人温和善良,一直在帮人类治病。 能够忍耐吃人的欲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清爽,不同于经常猎杀人类的鬼那种味道。 珠世小姐似乎对研究颇为擅长,按道理来说,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没有人能够额外的增加鬼的数量,但是珠世小姐做到了,花了漫长的两百年以上的时间,成功的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愈史郎变成鬼。 能把人变成鬼,是否鬼也能变回人。 萌发出这个想法的灶门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和珠世说起自己的妹妹,最后急切的询问珠世是否能把鬼变回人。 珠世表示,为了拯救更多为自己身为鬼而痛苦的人,她愿意一试。 第二天一早,珠世便和愈史郎一起去往狭雾山,前去会见祢豆子,得到祢豆子的血后,研究就此开展。 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应该是关于祢豆子的事有什么新的进展。 还没打开信封,“炭治郎,”哥哥沉闷的声音响起,灶门拆着信封的手一顿。 那道沉闷的声音继续说道“柱指导停止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哥哥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严肃语气令灶门以为有什么大事,他连忙把信封折起来收好,疑惑的眼神询问着哥哥。 那道眼神仿佛在催促着炭治郎,他看着弟弟,面露犹豫,垂落在身旁的手紧了又舒,“是关于火之神神乐的事,在指导的这些天里,我以为只要身体记起来感觉,火之神神乐会再次通过感觉使用出来,但是,完全不行。” 灶门闻言喉间一滞,不可置信的凝望着哥哥。 炭治郎低着头视线固定在手心,透过手心他仿佛看到一团摇摇欲坠的火焰在微风吹拂下熄灭,“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尽快想起来!所以,炭治郎,你可以带我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吗?或许我会想起什么。” 回到最初,也是悲剧发生的地方,或许能记起什么,炭治郎承认他现在很急躁了,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必须强大。 在和上弦二一战的时候,按照原来的发展,应该是他和童磨同归于尽才对,但是,偏偏,童磨在最后没有出手这点出乎他的意料,明明铁扇距离脖子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童磨就这么静默的接下了他的攻击,然后平静的迎来死亡。 其实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具有杀死童磨的能力。 炭治郎身上急躁的仿佛要凝固出实体,灶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箭步向前,握住哥哥的手,脸上扬起安抚意味的笑容,“哥,别急,我会带你回去一趟,而且,”灶门掰开哥哥紧握的拳头,“记忆的事慢慢来就好,欲速则不达。” “但是——” 灶门打断他,“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关系,小时候哥哥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哥哥了,而且炼狱先生不是说了吗?他家那本书或许有记载到关于火之神神乐的十三式,所以…” 不要急… 炭治郎懂弟弟的意思,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我知道了,但是,我想今天就回去看看。” —— 两人出了门便飞速赶往目的地,以兄弟两人的移动速度,来回一天之内绝对是足够的。 飞速穿过一片片绿意盎然的树林,茂密的森林仿佛没有尽头,脚尖发力,全集中的呼吸令全身肌肉爆发出力量,眨眼的功夫,炭治郎和灶门已经落在远处的树上。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赶路,灶门看着没多少变化的景色,抿紧嘴唇,在靠近家的不远处,从树干上落到地面,“沿着这条路,就能走回家,哥哥可以看看有没有能想起的事情。以前哥哥送碳的时候就经常走这条路回家。” 寂静的森林时不时响起两人的脚步声,干枯树叶踩碎的声音伴随着树叶摇摆发出的沙沙声,走在前面的灶门突然想起什么,他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高一点的位置转身,由上而下的对着哥哥伸出手。 炭治郎困惑的望着他,喉结在仰头的一刹那显现出凹凸的弧度。 金色的阳光临摹着灶门轮廓的画面全部被炭治郎透彻的眸子收录,兄弟两相似的面目映在灶门眼底,他低沉的声音如同讲故事的人,娓娓道来,“哥哥以前试过在雪地里摔倒了,还把身体弄伤,幸好有人经过,救了哥哥。所以,接下来就由我来带着粗心的哥哥走吧。” 炭治郎一怔,这件事,他模模糊糊感觉好像发生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失笑的握上弟弟结满厚茧的手掌。“原来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啊,那我要好好的握住炭治郎才行了。” 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烧灼着两只交握的手上,灶门嘴角勾起,默默握紧哥哥的手,“对,哥哥要好好的握住我的手…” 心绪不宁的不止炭治郎一个,灶门的思绪在越靠近家时,越发不宁静,心中乱作一团的思绪打成死结,无法释怀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 每次回到这里他都会想起哥哥被鬼带走的画面,那种无力感让他依旧耿耿于怀。 一步步踏着平坦的泥路,脚下踩着过去的痕迹,长久无人走动的路面开始长出了新的草丛,鲜嫩和深绿的绿丛交织出一块毛茸茸的地毯。 森林的树山时不时传来几声脆鸣,炭治郎四处张望,渐渐觉得附近的景色熟悉,但是也仅仅是有熟悉的感觉罢了。 “就是这里了。”灶门停在房子不远处没有再往前的意思。 他松开哥哥的手,看着他越过自己,一步步走近房子。 房子门口旁边一点的位置,泥土高高隆起,底下埋葬着死去的亲人,站在高高鼓起的坟墓前,炭治郎看了许久,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胸口一阵酸涩… 记忆中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不可思议的是身体却很好的记住一切。 眼前的视线忽然被蒙上一层水雾,所有一切模糊不清,炭治郎眨了下眼睛,眼皮落下再睁开的一瞬间,半秒不到的时间,他眼中的世界突然切换成雪白一片,刚才还翠绿的山峰如今银装素裹。 炭治郎站在铺满厚雪的地上,绯红色的眸子蓦的拉伸至极限,匪夷所思的看着无声的雪从天空缓缓落下,落在他的肩上。 抖动的瞳孔倒映出房子的样子,鼓起的坟墓变的平坦,屋檐处挂起切成块的萝卜,失去水分的萝卜皱在一起,屋内传来几个小孩嬉笑的声音,还有似乎因为戏耍跑动的脚步声,随即很快就听到熟悉的妈妈的声音。 怎么回事… 陡然,一股视线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宛如冬日里彻骨生寒的冷意,一层层的钻入皮肤,从外到里不断扩散。 如临大敌的炭治郎顺着视线头一转,红色的双眼精准的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手顺势握上腰间的日轮刀。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穿着紫黑相间的旧式和服,服装和头发打扮的一丝不苟,骇人的脸上六只眼珠一瞬不瞬冷峻的盯着他,冰冷的目光里掺杂了许多他看不明的东西。 身处冰天雪地,站在大雪之下,炭治郎的额头竟然冒出一丝薄汗,他能感觉到这个鬼很强,但是窒息的气息唯独里没有杀意。 原本还浪漫下落的鹅毛雪花被风吹的七零八散,扑面而来的风雪里夹杂着从鬼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味道让炭治郎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即,他脸色一变,胸中气浪翻涌,就在不久前,他闻过这股味道! 一秒的发愣时间,一只手猛的搭在炭治郎肩膀上,吓的炭治郎瞳孔剧烈的一缩。 如同时空转换一般,味道,声音,目光,冰冷的触感,通通都在刹那间华为乌有。 草木的香气重新钻进鼻腔,沁人心扉的自然气息在肺里席卷,大自然的气息让炭治郎猛的回神,胸腔里窒息的感觉迫使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活像是鱼被扔在地面的样子。 炭治郎的赤红的双眸紧缩到极致的瞳孔无聚焦的望着前方,额头凝聚的汗珠滑过崩起的青筋,停在线条分明的下颌,慢慢变大的水珠滴进衣服,渗透进布料。 别在腰间的日轮刀在刀鞘里慢慢发红,剑刃溢出的火焰在炭治郎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在空气中缓缓消失。 “哥哥?”突然察觉到哥哥的呼吸变奇怪的灶门上前,而哥哥也因为弟弟这一拍,从过去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炭治郎惨白的模样,让灶门心一慌,以为哥哥生病了,“哥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炭治郎低垂着脑袋,单手掩面,手掌下的表情变的森然冷冽,刚才那些画面是记忆? 那个男的就是袭击家里的鬼吗? 但是,好奇怪,袭击家里的鬼是一个叫鬼舞辻无惨的鬼王,没听说鬼王有六只眼睛啊。 究竟怎么回事.... “炭治郎,那天袭击我们家的鬼长什么样子?”炭治郎急切的需要答案。 “海带一样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眼珠是像动物一样的竖瞳。”灶门快速的回答,他大概猜到哥哥或许是记起什么。 不对,不是一个人! “确定吗?” “啊...”灶门肯定道“是我亲眼看着哥哥被带走的,他的样子我不会记错。” ※※※※※※※※※※※※※※※※※※※※ 这篇文v不了,(:3 」∠)_ 不知道为什么打了4500字,冷漠的我把多余的字数撤到下一章。明天再发一章。 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我的专栏 专注同人爽文一百年,进来专栏的人都爽死啦!!!! 感谢在2019-12-29 21:29:16~2020-01-03 15:5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墨白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逆光幻想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容琛 3瓶;大义、胭脂福、九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五刃 如果那个六眼鬼不是袭击家里的鬼,那他到底来做什么?也不像是路过的样子。 最后炭治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站了很久才出来和弟弟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程灶门一直心不在焉,看出灶门的不对劲,炭治郎随口问,“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在想哥哥…” 炭治郎:“嗯?” “…”灶门拧过头,“只要来到这里,总是会想起哥哥被带走的画面,家人离去的脸,都怪我不够强,才会发生这种事!” “炭治郎不要钻牛角尖…”他双手按住弟弟的肩膀,强硬把他转向自己,“炭治郎一定很辛苦吧,要照顾妈妈,祢豆子,不断地寻找我,还要打听杀害我们家鬼的下落…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炭治郎伸出手,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比自己高一点的弟弟揽住他的肩膀,往怀里带,“我会尽快找回记忆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全力的依靠哥哥。” 他是长男,一定要尽快变强,保护家人是他的责任。 灶门把手放在哥哥腰上逐渐收紧,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或许是两年来的感情压抑太深,积累到了爆发点,在过去事情的刺激下,就像被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心酸,无奈,恐惧,一并泄露无疑。 至从哥哥那日被带走后,他的内心的世界每日都在震荡,不曾有过平静的一日,但是在这瞬间,平静的不可思议,鼻尖吸入的全是属于哥哥的味道,怔怔的发了会呆的灶门说道:“哥哥,好小只。” 感受到哥哥僵直的背部,灶门轻笑几声,“啊,抱歉,应该是我长高了才对,哥哥还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一直没有长大呢。”末了,他又调侃了一句,“好像城市里摆在橱窗的人偶一样。” “你和我长的一样,这是变相夸赞自己?”炭治郎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哥哥和人偶一样不会长大。”灶门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坏心眼的说道。 个死孩子,被戳到痛处的炭治郎一噎,不再说话。 灶门也没有说话,一直吸着源源不断的传来安心的味道,耳边响起沙沙的树叶摩擦声音,似摇篮曲一般安抚着灶门的神经,恍惚间,他觉得一切都没有变,妹妹和弟弟在身后的房子玩闹,妈妈幸福的笑着,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哥哥会像爸爸一样突然离开我吗?”灶门突然没头没尾的发问。 炭治郎:“不会。” 灶门坚定道:“我绝对要打败无惨,然后把祢豆子变回人类!” 「我和祢豆子一定会打败鬼舞辻无惨!!」 弟弟的声音意外的和脑海里缥缈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如此郑重,仿佛在宣誓着什么承诺,眼前飞快的闪过一大片画面。 “唔…”炭治郎觉得头部仿佛被锤了一拳,漂亮的如同火焰的红色眼眸刹那失,四肢一软,往前倒去。 灶门接住往下跌的哥哥,语气着急,“哥哥?!我现在带你去找医生!” 刚才哥哥说不用医生他还能忍,但是现在哥哥都晕过去了。 炭治郎很快清醒过来,他不是完全晕过去,弟弟的那句话他也听到了,他颤巍巍的手指紧抓灶门的衣服,额头冒出不少虚汗,“不用,是刚才脑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灶门顿了顿,试探的问道:“是又想起了什么吗?” “嗯,但是看不清是什么内容,”炭治郎自己站好,缓了一会他面无表情的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正在往西边移动,“回去吧,我们要赶在日落前回去。” —— 原本还热闹的各个柱屋现在全部安静的连落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连人影都难见一个。 灶门和他的两个挚友们一同执行新的任务去了。 一大早,炭治郎也收了新的任务,但是在这之前,他要去见一趟产屋敷耀哉。 关于炭治郎还不能熟练的运用火之神神乐,产屋敷耀哉给了他一个特殊的任务。 “吉原?”炭治郎看着手中的报告,上面写着吉原里一年失踪的女性名单。 以往,吉原的失踪人口一年才几个,被卖到吉原的少女们将永远是笼中鸟,无法再踏回原来的世界一步,一直在看不见前方未来的路上徘徊。 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也是有可能嫁入富裕的家庭,从此摆脱这地狱的吉原。 想要逃跑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被抓回来后,等待她的,只会是比原来的日子还要来的凄惨无落魄。 所以吉原失踪的人口并不会多。 但是,就在今年却爆发出如此罕见的庞大的失踪数量。 “有鬼在吉原。”产屋敷耀哉一语道出其中的关键,“所以我希望次郎長你潜入吉原,找出这只鬼。在这之前,我有派过一位女剑士去,但是当晚就不知所踪,” “被鬼发现了吗?” “是的,这次我思考了很久才选择你,”产屋敷耀哉看着纸上一大串失踪的名单,“一般的鬼剑士如果被鬼发现了,会死。在吉原的鬼吃了这么多人,绝对不会弱。不过,这次你的任务以搜寻鬼的踪迹为主,发现鬼后不要打草惊蛇,我会立即派柱过去的。” “遵命。” “次郎長,注意安全。”产屋敷耀哉叮嘱。 “是——” 来到吉原的炭治郎头都大了,原来吉原是这种地方吗? 僵持在门口的炭治郎差点跪下了,为什么主公大人没有说明吉原是这种地方。 一开始不知道吉原是什么地方的炭治郎,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只是一个城镇,来到吉原门口的炭治郎也一直这样觉得。 直到他走进去后,发现这个城镇很特别,人特别多特别繁华这一点不提。 一座放在街边像牢笼一样的建筑引起炭治郎的关注,他凑近才发现里面或坐或站塞满了女人,各色不一,她们在发现炭治郎后,纷纷涌到最靠近的他的那一面窗前。 “啊啦~真是年轻呢这位小少爷。”倚在窗边的一个女人慵懒的看着炭治郎,疲倦的神色打量着炭治郎,红到极致的嘴唇扬起绮丽的笑容。 炭治郎看着优雅的女士,一愣,这是在说他?小少爷? 炭治郎的任务是潜入其中,既然说了是潜入自然就不可能穿着鬼杀队的制服,所以他换了身衣服才来。 其实也不怪吉原的女人把他当成家世显赫的小少爷, 换上藏青色的浅色大气男士和服的炭治郎变得沉稳有气势,左半边的和服面料上攀爬着一株灿烂的松树。 松树的凌霜傲雪像极了炭治郎面无表情的清冽,出尘透澈的气质加上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的红眸,即使外表再华丽,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懵懂,这幅景象被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家世显赫的少爷。 被炭治郎着幅可爱的样子愉悦到的女子掩着嘴巴笑了笑,“小少爷指的就是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要不要指定我?”女子伸出青葱玉指挑起炭治郎的下巴,诱惑道“只要一点点的钱就指定我,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哦~” 直到这里,炭治郎还不明白的话就是白痴了,他后退一步,脸颊绯红,“对…对不起!” 然后飞快的逃走,那阵势仿佛去逃难似的拼命。 女子僵了一会,收回手,脸上任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待在角落处坐着的女子,对着刚才诱惑炭治郎的女子笑道。“瑾,你太猴急了,吓到人家小少爷落荒而逃。” 被称为瑾的女人失笑的摇摇头,“是那位小少爷太清纯了,那双眼睛太漂亮了,也不知道是城里哪家少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 一路狂奔的炭治郎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在吉原的门口,内心嘶吼。 啊啊啊啊这下麻烦了,别说是拿情报,就是进入都困难。 炭治郎站在门口纠结万分,通过刚才那位女士的话他已经了解那些笼子一样的建筑有什么用了。 建筑四周皆有窗,大概是为了方便搭讪客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放在街上,该不会这里整条街都是关于这种生意的? 这时经过炭治郎身边的一名少女停下脚步,迟疑的问道“武士先生?” 炭治郎下意识的抬头,视线猝不及防的撞进面前少女目光水亮的眼睛,像大海一样的蔚蓝。 少女的刘海稀疏的挂在额前,绑在头发的发结绸缎露出红色的一部分,穿着朴素的和服,手里提着木盒子。 “真的是武士先生呢,我还担心认错人了。”少女看着沉思中抬起头的炭治郎模样后,心下一喜,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叫富冈茑子,或许您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是数年前被你救下的人,一直很想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姐弟两,真的十分感谢!”富冈茑子郑重的90度弯腰。 在义勇还小的时候,家里突然有一天被鬼袭击了,多亏武士先生出手相救。 拥着这份感激的心思活下来的她,一直想见面郑重的道谢。 或许武士先生觉得出手相救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她和义勇来说就不是了。 如果没有武士先生,那天她的死亡,对于义勇今后的道路来说,将会是刻在他灵魂上一道深入骨髓的伤疤。 富冈姓氏一出,炭治郎就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姐弟两,富冈?难道…” “是的,我是富冈义勇的姐姐。”富冈茑子应下来。 早把义勇回家那天的反常看在眼里的茑子,已经猜到弟弟可能已经和武士大人碰过面了。 “世界真小呢,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义勇师兄,他一直在帮我。”炭治郎在心中感慨了一番义勇师兄的好人,细想下来,他似乎帮助了好多人,从他了解到的人里,柱里面就占了几个。 难道他以前是一个喜欢助人为乐,急公好义的人? “义勇…师兄?”富冈茑子的眉间刹那扭曲了一下。 看着惊讶的富冈茑子,炭治郎一惊。 诶?富冈小姐似乎不知道这件事,糟糕,该不会义勇师兄加入鬼杀队的事情他家人并不知情吧? 而富冈茑子想的是,哦吼,那个臭小子原来早就认识武士先生了,还是师兄弟亲密的关系,亏他一直捂着不和她说,于是眉间一阵扭曲。 觉得自己闯祸的炭治郎赶紧转移话题“说了这么久我都没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我叫灶门次郎長。富冈小姐,你提着箱子接下来是要赶路吗?” 次郎長…富冈茑子细嚼慢咽着这个名字,眼底星光闪烁,好有侠者的感觉! 这大概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如果富冈义勇此时也在这里的话,大概会捶胸顿足,一边说着:完了完了,没了没了.... 富冈茑子拢了拢头发,回答“不是赶路,而是帮镇子上的人送货。灶门大人你…”富冈茑子说道一半就顿住了,她的目光落在炭治郎身后的吉原门口。 难道… 难道灶门先生是去吉原!? “啊…”富冈茑子收回接下去的话,舌尖一转,“也对,毕竟灶门大人也是男人…” 等等!!!富冈茑子眼神一颤。 她猛的抬头眼神像是扫描仪一般上上下下把炭治郎看了几遍。 怎么回事!!! 见鬼了!怎么灶门大人还是以前的样子!! 炭治郎意识到富冈小姐可能把自己想错成进这个地方的人,他急忙慌张的解释:“啊啊富冈小姐你误会了,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 啊啊啊我又写多了,3800了,那这章就不减字数了。 一哥大概下章能出来了。记忆的话在吉原篇能恢复。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机器,可以在脑中打字就好了!!!日万瞬间不是梦啊!!!! 鳄鱼老师还没有画到十三式,等的我都快枯萎了。 下星期见~ 第三十六刃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一道道沙哑的惨叫硬生生破坏了这一切的美好。 “啊啊啊富冈小姐住手,我呼吸不了了!!!”炭治郎光着上身,胸部往下的一点位置,仅仅缠着饶了一圈圈的绷带,绷带的末端被富冈茑子抓在手中。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会让少女的酥$胸完美的在灶门先生的身上展现出来!”富冈茑子狠下心拉紧绷带。 炭治郎呼吸一窒,艰苦的发出声音,“用胸肌...不可以吗?” “这种东西用硬邦邦的胸肌怎么可能代替!”说完,富冈茑子再次用力拉紧手中的绷带。 花了好一会功夫后,富冈成功的把炭治郎的胸肌变的圆润了一点,此时的炭治郎一脸生无可恋,头发凌乱,原本一直乖乖向后的头发有几缕不羁的向前弯,毫无生气的耷拉在炭治郎脑门,在光洁的额头上勾勒出几条头发的阴影。 原本爽朗温柔暖男瞬间进化成慵懒打不起精神的阴郁少年。 富冈茑子脸一红,“这样就可以了,换衣服吧。” “富冈小姐…我快呼吸不了了!!”炭治郎憔悴的说道,不规则的白色灵魂正欲从口中飘出。 富冈茑子一把把灵魂按了回去,“忍一忍就好了,快去。” “为什么我要出卖自己去当艺妓啊,做客人不香吗?”欲哭无泪的炭治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后悔了,灶门先生,请加油。”富冈茑子为他打气。 “造孽啊...”炭治郎喟叹。 忍辱负重的炭治郎迅速穿好衣服,拉着胸襟的手一顿,等等,他为什么会知道女式和服的穿法,还这么熟练!! 难道他以前确实穿过女装?果然之前想起的画面穿着女装的就是自己。 如今,炭治郎已经很好的接受了自己是个女装大佬的事实。 “好了吗?” “啊,丸带绑不了,能拜托你一下吗富冈小姐。”炭治郎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富冈茑子进去熟练的帮他绑好和服,青葱的手指从花纹繁复的丸带离开,“恩,可以了。” 炭治郎这才转过身,发现富冈小姐一直在看他,“怎么了富冈小姐,我穿错了?” 说罢,他低头检查了下,发现似乎没错。 “灶…灶门先生真的很适合红色呢…”富冈茑子欲言又止,蔚蓝的眼眸缠着一丝微妙。 炭治郎:“……” 我该说声谢谢吗? 吉原的少女们,为了让客人眼前一亮,都会为自己的脸上画上独特又艳丽的妆容。 没有接触过红灯区的富冈茑子自然不知道为炭治郎画上一个浓厚的妆,只为他俊冷的脸上添了几笔。 黑红相间的颜色恍若在炭治郎身上加满傲慢,连眼神都变得不可一世,眼中的赤红色瞳孔燎原起星星点点,又像是点点溅起的岩浆,璀璨火红。 眉间是挡不住的点点英气,女人的美丽又带点男人的钢克,雌雄莫辨,就像是盛开在战场上的山茶花。 “那个灶门先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思考了一会的富冈茑子一脸神色怪异关上门,不一会,她拿着两顶斗笠回来。 听话的炭治郎戴上斗笠问道,“富冈小姐,为什么要戴这个?” 富冈茑子:“……” 难道要我说,怕你还没有“卖”出去就被男人半路抢走吗? 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们出发吧,灶门先生。” 炭治郎摸摸喉咙,“嗯。对了,富冈小姐记得我的声带是受损过的,所以才会发出这种男生一样的声音。” 富冈茑子点头戴着斗笠,身后跟着炭治郎。 戴着斗笠走在吉原里并不显眼,来吉原戴斗笠的并只有他们,一部分怕被熟人认出来的武士也会戴上斗笠。 只是,穿着和服头戴斗笠的女人在吉原却是头一个,熟悉吉原的一些客人看了炭治郎两人一眼立马就知道吉原又有新的女人了,精虫上脑的男人垂涎的目光上下打量炭治郎好几遍,可惜斗笠将炭治郎的容颜全部遮挡。 扫兴!男人们悻悻的收回目光。 炭治郎卖出去的速度和富冈想的那样速度,无他,炭治郎太美了,他的美还不只有少女柔情,还带着其他女子没有的英气。 像是一个艳美的女将军在前线冲锋陷阵,眉宇间不经意的霸气足以让人惊艳。 他在吉原,就像是在红玫瑰中突然开出来的白玫瑰。 那么的与众不同。 老板第一眼看到炭治郎就知道这个少女,一定会给他们的店带来极大的客源,二话不说就收下了。 “灶门先生,务必一切小心。”富冈茑子低头凑到炭治郎耳边,小声说道。 很快斗笠下传来炭治郎压低的声音,“谢谢你,富冈小姐,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再见了。” 富冈茑子挥挥手,惆怅的看着少年转身走向屋里,终究还是没能问出来,为什么灶门大人还是以前的样子… “啊…”突然想起还有什么要说的富冈茑子上前两步,在炭治郎进屋前拦下,小声说道“灶门先生,以后有时间的话,非常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炭治郎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面前的黑纱,点头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的绯红眼眸波光流转,艳红的双唇带出几分魅惑。 富冈茑子一愣:哦,哦呼! 直到看不见炭治郎的身影富冈茑子才回神,她心痛的捂住胸口,一脸悲伤,以后,她不单只要从女人堆里抢灶门先生,还要从男人堆里抢! 灶门先生,你千万不要对着男人这样笑啊!!!! 完全听不到富冈茑子内心哀嚎的炭治郎跟着老板来到房间。 炭治郎的身份是艺妓,即是不卖身,卖艺。 即使炭治郎一个乐器都不会,老板依旧乐呵呵的收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炭治郎与人的交流都一直是看着纸和笔,而楼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新来了一位声带受损的漂亮艺妓。 很快学习完三味线的炭治郎开始上岗了,不出几日,炭治郎在吉原红得发紫,就像一块被包住的夜明珠,即使待在黑暗的地方,稍微的露出隐隐光芒也会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大街小巷里都在说着时任屋里来了一位绝世的艺妓,她的容颜看一眼都会让人回味三天,最关键的是,那名艺妓十分有气势。 气势,在吉原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少女来说是不存在的东西,就算她们想装出这种气势也只是东施效颦。 于是,去见炭治郎的人趋之若鹜,虽然美人的声音不好听,甚至有点粗狂,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前来见她一面的心情。 甚至有名门望族出言,可以帮他赎身。 有任务在身的炭治郎当然是婉言谢绝。 客人越好,套出来的信息就越多,对他越有利,但是此时炭治郎只想掀桌,累死啦!!!! 关上的门,下一秒很快就又被打开,他连休息的时候都没有了。 无奈的炭治郎只能去找老板,老板看着几天就好像要凋谢的炭治郎,大有一种如果他不答应面前的这位少女她大概会瞬间枯萎掉的感觉。 至此,事情才得以结束,最起码中途他还有休息的时间。 今天,时任屋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禁刀令已经颁布,可这位剑士依旧大摇大摆带着剑,一脸生人勿进的气息掺杂着丝丝寒意,走在街上,路人瞥见也是匆匆的躲避,时任屋的老板将他领到炭治郎的门前,就离去了。 屋内,炭治郎伸手想拿起三味线的手顿住,这股味道... 赤红的眼眸刹那涌起鎏金似的火焰,冷冽的眼神透过纸门笔直的如同一颗钉子,钉在黑死牟身上。 ※※※※※※※※※※※※※※※※※※※※ 确定下一篇文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感觉这个cp很冷门,最近一直在存稿这篇文。 《[综]满级的绿谷出久》(cp:绿谷出久x死柄木吊) 出久的武器是用特制的木仓发射晴属性的子弹,您收看的文会出现以下画面: 1出久在体育祭和轰总对狙 2近战a爆的出久压制咔酱 3出久和吊哥去到家教世界强强联手痛扁白兰 想不出好文案,用概括说一下—— 错手杀死幼驯染绿谷出久的死柄木吊为了复活绿谷出久,进行了人体炼成,世界发生崩溃。 阴差阳错之下,在家教世界中成长的十分强大的绿谷出久因为世界崩溃产生的隧道回来了。 世界奔溃的异状引来了其他世界人员的觊觎,为了不同目的人开始四面八方的汇聚到这个世界。 注意: 1绿谷和吊哥幼驯染 2出久会影响吊哥,出久没有继承ofa,吊哥也没能继承afo的意志。 手机收藏入口: 这篇文大概是扑街文了,即使如此我也想写。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回一生 3瓶;若湮nuo 1瓶; 第三十七刃 黑死牟站在门前,屋内仿佛凝结成实质的阴森寒意像是冰凌般锋利,他面无表情伸手拉开门,冷俊的脸上五官正常,狭长的眼眸带着古典的美,如同雕刻出来的人偶,从头到尾无一不是精致。 随着移动开的纸门,屋内的炭治郎样子映入眼帘,坐在窗边的少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纤细的手腕托着燃烧着的烟杆,里面的烟末被高温炙烤,袅袅的一缕白线升起,空气中漂淡着紫藤花的味道。 他无视炭治郎凌厉和克制的视线,矜持不苟的坐在炭治郎面前,跪坐的姿势端庄正式,动作大方,贵气浑然天成。 再次闻到这个鬼的味道的一瞬间,炭治郎觉得理智像是要崩溃掉一般,疯狂与理智的界限开始模糊,混沌的脑海却陡然间清醒,冷汗湿透了后背。 不能冲动,他很想质问对面这只鬼很多事情,但是,眼下并不是时候。 黑死牟利落的抽出带在身边的剑放在旁边,他低沉的声音带出清冷的语调:“茶,不给我一杯吗?” 黑红发少年和青年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从黑发青年站在门口那一刻到现在,炭治郎都处在一种怪异的状态中。 黑死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已经失忆的少年,他为少年戴上的日轮耳饰任然好好的挂在那里,少年压抑的神色没能逃过黑死牟的眼睛,他猜测应该是想起部分以前的记忆了。 回归平静情绪的炭治郎握起茶壶的手平稳的拿起茶壶,茶壶缓缓倾斜,渲染了微微青色的茶水落入杯中,撞击水声产生好听的旋律,重重落下的水柱把刚抬起头的茶叶梗再次按下去,周而复始后,水面终于平静,氤氲的雾气腾升而起。 茶杯内渐渐静止的水面倒影对面打开一半的窗户,窗户外的天空阴沉灰暗,仿佛大雨将近。 “鬼来吉原做什么?”炭治郎换了个问题,即使鬼披着人的外皮,也挡不住内里的味道。 黑死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道:“我只是来喝一杯茶。” 炭治郎嘴角一抽,这个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借口,成了鬼也依然不改性子吗?不,或许是成了鬼更加堕落了才对,“特意来吉原?” 不知道自己在炭治郎心中堕落成风流人士的黑死牟言简意赅:“我是代替无惨大人来看你。” “看我?”经由黑死牟口中这样一表达,似乎带着歧义的味道,炭治郎疑惑,他和鬼舞辻无惨除了仇人的关系之外还有其他关系吗,好奇怪。 黑死牟自然不会和他说详细,他来吉原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少年逃脱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 这样的事情在很久之前也发生过在一个鬼身上,名叫珠世的女鬼,同样逃脱了无惨大人的掌控,至今,无惨大人任然十分厌恶她。 作为棋子的次郎長,在整个棋盘里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为此,无惨大人把监视的任务交给了他,一定要找到次郎長,还有不要杀了他。 “次郎長,你变成鬼吧,鬼的力量滋养的躯体能令你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黑死牟放下茶杯,杯底的陶瓷重重的嗑在桌子上,沉重的一声仿佛敲在炭治郎的心间。 水面倒影的景象四散分裂,搅动成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拒绝。”炭治郎皱眉。 黑死牟早已料到炭治郎的拒绝,但是炭治郎的样子却让他规矩放下桌子下的手骤然握紧,那双眼睛让黑死牟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露出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神!!! 黑死牟红色如血的液体充斥进瞳孔,冰冷粘稠的物质在他眼底翻滚,“在这个世界上,使用日呼的只有你和弟弟两个人,成为鬼的你会达到一个巅峰。” 炭治郎没有出声,无声的寂静蔓延。 半响,炭治郎怜悯的看着黑死牟,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在透过我,看谁?” 这句话仿佛将黑死牟推到了悬崖边,狂乱的气息在黑死牟身上如雷鸣一闪而过,山雨欲来的脸上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他咬牙切齿道“我透过你…看,谁?!” 电光火石间,宽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炭治郎的脸狠狠的砸进地板。 溅飞的木头碎屑往四周散去,地板以炭治郎为中心皲裂开砸开一个洞。 “可笑!!”黑死牟的声音染上因暴怒的情绪而变的嘶哑。 愤怒的情绪在他变成鬼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久违的愤怒,蒙蔽大脑的情感使他失控的遗忘掉鬼舞辻无惨的不要杀掉次郎長的叮嘱。 游走在失控边缘的黑死牟如同暴雨的狂袭,癫狂的眼神触及到炭治郎耳上的耳饰后刹那间又奇迹般的平复下来,刚才的狂暴宛如是盛夏的一场来的毫无预兆,离去的身影匆匆的大雨。 黑死牟的五指隆起按在炭治郎的脸上,锋利的指甲插入额头,他跪坐在炭治郎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示着上弦一的标志出现在眼中,红光的眼眸里倒影出炭治郎的无力,渺小,无能。 躺在皲裂开榻榻米上炭治郎一动不动,头发铺散开,黑死牟的紫色衣服和炭治郎黑红相间和服交织在一起。 后脑遭受的强烈撞击促使炭治郎失去知觉几秒,进入而不能目眼不能听的玄妙状态,漆黑一片的世界里频频闪过画面。 画面里慢动作的回放着无惨被他砍下脑袋的瞬间。 炭治郎震惊的大脑空白,怎么回事,这是记忆的话,他曾经见过无惨还杀了他? 那为什么无惨还活着?!杀不死吗... 失去知觉的四肢好一会才缓过来恢复控制权,眩晕的头脑还没来得及思考,神经才刚刚传达出痛楚时,上方传来黑死牟独特清冷的声音,“次郎長,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人和鬼的差距,我要杀你,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炭治郎睁开眼睛,黑死牟的手任然死死的按住炭治郎,指缝中炭治郎幽深发红的眼眸波澜不惊,赤红的瞳孔亮的惊人,他仰视着黑死牟眼中的不屑。 他不懂,当鬼真的就那么好吗?用生命浇筑起来的力量就这么有吸引力,一把火燃烧在炭治郎的胸腔,他怒吼道:“你的力量都是用生命堆砌出来的,你有什么好自豪!” 炭治郎的日轮刀放在柜子里,现在这样根本拿不到。做了两手准备的他从藏在袖子中的日轮匕首握在手中,程亮的匕首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如同潜藏在深处伺机而动的魑魅魍魉。 黑死牟一怔,有什么自豪?他一生都在追求那份渴望已久的强大剑技,放弃一切只是为了触及到那个人所看见的那个世界而已。 为什么就连使用你呼吸的人都来否定我!缘一!! 一直留意着黑死牟的炭治郎抓住一瞬间恍惚的机会,日轮匕首在手中一转,在黑死牟背后划出一道弧形银光,刀尖还没有刺中黑死牟就被他一把抓住。 被黑死牟捏在手中的手臂如同一枝瘦弱的树枝,只要再用力一折,就能想象到皮肉之下清脆的声音。 “以前的你还有能力与我一战,现在劝你还是不要动比较好。既然无惨大人和我说留你一命,那我只要留下你一口气就可以了。我会砍断你的四肢,你就卑微的活着,不要再拿起剑!”神色不好的黑死牟抓住炭治郎的手一扭。 咔擦一声脆响,“啊————”凄凉的叫声短促的响起。 大大小小的汗点布满炭治郎的额头,他的左手不正常的弯曲,手中的匕首掉在榻榻米上发出微响。 “太弱了。”黑死牟嫌弃,他曾经见过炭治郎的强大,闪耀的身姿总是让他想起脑中讨厌的身影。 现在的炭治郎在他面前仿佛就是星星陨落后的状态,璀璨的光芒不再,取代而之恩只是一颗丑陋的行星。 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死了也不足以可惜。 黑死牟拿起不远处的剑抽出,绯红的剑刃上一排排的眼睛排列整齐间隔一致,还人性化的眨着眼睛,虎啸的剑尖闪烁着光芒缀在炭治郎喉咙上方。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客人,我刚才听见混乱的声音,里面没事吧?” 黑死牟动作一顿。 ※※※※※※※※※※※※※※※※※※※※ 哈哈哈剑上的眼睛会眨是我自己加进入的,不觉得很可爱吗? 每次看你们的评论我都要笑的半死~你们真的好有趣啊!!wwwww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莫得感情 40瓶;rainbow 1瓶; 第三十八刃 “这下糟糕了,鬼进去吉原了。”吉原门口人潮汹涌的红灯区,炼狱杏寿郎头痛的看着吉原,虽然一脸苦恼,情绪却很快调整过来。 “炼狱先生,我们分头找吧。”穿着鬼杀队队服的不死川玄弥建议道。眼角上吊的容貌,不良的莫干西头,这些统统都额外的给他增加了坏人性质的标签使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绕远。 今天不死川玄弥的任务是清除掉潜伏在东边村庄里的一只食人鬼。 身为鬼杀队却一直无法使用呼吸的他,一直以来他都是用着特殊的紫藤花子弹击杀掉恶鬼。 但是这次的鬼有点特殊,不是鬼太强,而且这只太能逃,眨眼间就失去鬼的踪影,不死川玄弥也是靠着出色的眼力,才勉勉强强追踪着鬼的身影。 中途又幸运的遇到完成任务的炎柱,知道详情的炼狱先生热情的帮他一起猎杀恶鬼。 但是鬼还是逃跑了,从那个强大的炎柱炼狱杏寿郎手上。 恰巧今天灰沉的天气给了鬼有机可乘,藏身到吉原。 “也只有这样了,玄弥一切小心。”炼狱杏寿郎也同意这个建议,他点点头,最后还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风柱的弟弟不会使用呼吸这一点众人皆知,而玄弥自身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反而加倍的锻炼并且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猎鬼方式,成功的加入鬼杀队。 他看着努力的通过自己双手去摸索力量的玄弥,总是会感慨的想起当年靠着摸索祖传的三卷炎之呼吸的指南而踏上柱的自己。 他很想亲眼注视这个少年今后辉煌的路程...一定很灿烂吧... “这个是信号弹,发现鬼后就用这个通知我。”炼狱杏寿郎从袋子里取出一枚子弹递给玄弥。 不死川玄弥双手接过子弹,“谢谢你炼狱先生。” 玄弥和炼狱杏寿郎兵分两路,玄弥走入昏暗的小巷子里,昏暗的巷子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越往里面走,耳边吵杂的声音逐渐远去。 前后看了眼发现没有人后,他双手一攀,扣住屋檐,腰部一用力悄无声息的翻上屋顶。 想要找到鬼,就从高处找,这是不死川玄弥的想法。 不一会他蹲在吉原较高的地方,莫干西的蓬松发顶随着微风摇晃,宽大粗结的手拎着一支管身漆黑低调的火木仓,黑色的瞳孔冷漠的搜索着大街小巷。 “啊——” 一阵短促凄惨的叫声没能逃过不死川玄弥的耳朵。 他皱着眉,啧了一声,心中暗骂那只鬼。 一回头,他肩部绷紧的肌肉垮了下来,视线像是被胶水固定在不远处一扇半开的窗户上。 站在烈日下的不死川玄弥面无表情,突然刮起狂风将他的衣服吹拂的猎猎作响,脚下踩着的瓦片仿佛是立在陡峭山坡上的松动石头,一切都摇摇欲坠。 黑色的豆豆眼里倒影着黑死牟的面容,一双深红的眼眸里刻着上弦一的字眼。 恶鬼手中的剑刃吊在炭治郎的喉咙上方,蠢蠢欲动,像一支支悬在空中惊心动魄的冰凌,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 剑下的炭治郎无力的躺在榻榻米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脸部被鬼用手按住,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阳在注定的轨迹里移动,云海遮挡住一切光源。不死川玄弥低着头,脸部陷入阴影,耳边清楚的响起自己变粗的呼吸声。 莫干西少年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半响,他伏低身子,掏出几个藏在身上不同地方的零件,熟练的把它们组装在一起。 一把比双管火木仓要长的多的木仓支,出现在不死川玄弥的手中,他架好木仓,漆黑的木仓口对准上弦一,眼神里沉淀着冷静。 咔擦,子弹上膛的声音。 闭上眼睛的不死川玄弥深呼吸,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样,重新睁开眼睛,漆黑如深渊的瞳孔里燃烧起不亚于炎柱金色的火焰的意志,“哥哥,如果我不救他的话,那我和鬼还有什么区别!!” 杀鬼救人便是他的责任!如果因为个人的感情而将次郎長推向死亡,那他已经丧失人性了! 在他成为鬼杀队一员的时候,哥哥和他说过这样一段话, 「玄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鬼杀队的一员了,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责任。」 至今他都没有忘记过! 食指微微一动,一声巨响撕裂长空,巨大的后坐力把屋顶的瓦片震出裂痕,破空而出的子弹飞速的往黑死牟的头奔去,流线型的子弹周围旋绕着一圈圈被扭曲的空气,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空中驰骋。 刚发射出一发子弹的不死川玄弥立马用另一支手木仓发射信号弹,信号弹往炭治郎所在的楼发射。 炼狱先生!!!快来!!! 像是回应不死川玄弥心中的呐喊,人群中,一道金色的闪光在道路上向着信号弹的位置跑去,金橘色的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一颗辉煌的火种,他面色冷酷,脚下的步伐在渐渐加快。 肩上披着的火炎纹路披风,在奔跑的时候和身后像火焰一样摇曳的头发化为一体。 另一边,门外的声音打断了黑死牟的动作。 炭治郎瞳孔一缩,如果门外的人闯进来,他的结局一定是死,黑死牟不会放走这个人,思及此,炭治郎赶紧出言忽悠走外面的人。 黑死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把这里所有人杀光只需要他动几下手的幅度。 但他不想额外的再增加工作量。 打发完门外的人,炭治郎的心紧了紧,不能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猝然,外面响起巨大的响声,炭治郎一愣,坐在他身上的黑死牟仿佛是受到什么冲击的样子往后倒去,从他身上炸开的血花如绽放的烟花般绚丽。 炭治郎愕然,趁着这个空隙,皆此得以逃脱的他一个翻滚来到柜子,取回自己的日轮刀,他瞥了一眼自己扭曲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起日轮刀。快速的进入战斗状态, 牛毛细雨样的血液点点滴滴落下,几丝血液点在炭治郎的脸上,留下如同划痕一般的痕迹。 不死川玄弥的子弹准确的打入黑死牟的脖子,在他后颈处打出一个大洞,脖子与上身的躯体仅有一丝血肉连接在一起。 黑死牟面无表情的抬手按住洞口,泊泊鲜血从指缝中涌出,撕裂开的肉相互伸出肉芽交织在一起,重新融合成新的肌肤,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子弹的威力和子弹里的紫藤花没办法给黑死牟造成致命伤害,他的气息不见一丝凌乱,深红的瞳孔幽深阴翳。 他抬头,镶嵌在一片血红的眼珠如一只巨大的魔眼,从扇窗户凝视蝼蚁一般的眼神看向不死川玄弥,抬手握剑。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宫 快的看不见剑神的居合斩,携带着大量月牙刃在其中的招式袭向不死川玄弥。 不死川玄弥任然站在原地,背后的冷汗湿透衣服,额头汗如雨下,眼底露出恐惧。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逃不了! 视线和上弦一对上的时候,阴翳的气息在将他笼罩起来,如同是被拖了地狱一般,全身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束缚。 滔天的威亚压在身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毛骨悚然的感觉游走在身上,心脏在颤动,仿佛连呼吸的本能都被夺走。 炭治郎看着黑死牟的目光,意识到刚才有人在帮他,而黑死牟现在是想杀了那个人!聚精会神盯着黑死牟的眼眸亮起一层火红的颜色。 火焰纷飞似的双眼带着他进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看到黑死牟皮肤下的经脉,肌肉,骨骼的样子。 每一个动作带动的韧带,肌肉的收缩,拉伸他看的一清二楚。 血液的流动,快慢等等。 “——” 在黑死牟肌肉开始牵动的一刹那,炭治郎消失在原地,闪现在屋内的另一边,正面接下了上弦一的攻击。 “轰——” 巨大的爆炸声炸开,滚滚烟尘引来了附近的人的关注,炭治郎背后的墙壁开了一个洞,窗户随即被剑刃撕裂破碎。 挡下攻击的炭治郎已经知道救他的人是不死川玄弥,他扯着嗓子吼道:“玄弥!!快逃!” 双方战力如此悬殊的情况,能活下来一个也好啊!他对上上弦一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急促包含着急躁的声音从滚滚浓烟里传来,遥遥的划过天边,属于次郎長的嘹亮声音传入不死川玄弥的耳中。 站在另一栋建筑上的不死川玄弥瞪大双眼,看着滚滚浓烟,肌肉绷紧,不知觉的咬紧后槽牙,尖厉破空的声音划过,他脸颊处的皮肤裂开锋利笔直的伤口,鲜血涌出,在脸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是次郎長救了他.... 即使炭治郎拦下攻击,但任然有漏网之鱼,它们破开墙壁擦过不死川玄弥,在他脸上留下伤痕。 炭治郎站在烟雾的中央,刚才还璀璨无比的眼眸此刻暗淡下来。 烟尘笼罩的房屋里,一道道水蓝色的剑影在空中划过流光,铿锵剑器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空中时不时崩裂出破碎的橙色火花,一道红色的剑刃和黑色的剑刃分开又交接,巨大的力道震的炭治郎虎口发麻。 深蓝的剑刃卷着浪花被红色长满眼睛的剑一次次的破开。 连火之神神乐都用不出的炭治郎不会是上弦一黑死牟的对手。 火红头发的少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吃力接下攻击,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身上的和服开始变的破烂,滴滴滑落的雪花在榻榻米的地板流下血红的小碎花。 反观黑死牟,在烟尘滚滚的环境里不受影响,他能准确的找到炭治郎的位置,特意没有使用强大的剑技,双眼平静的看着弱小的炭治郎在他手中挣扎生存。 弱小的人类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只能通过牺牲这种方式来让另一个人活下去,无能又弱小的物种。 “果然还是把你带回去。结束了,次郎長。” 像是给这场跌宕起伏的表演落下帷幕,上弦一给出炭治郎致命的一击。 月之呼吸·六之型 长夜孤月·无间 和之前出招截然相左的气息围绕在黑死牟身边,冰冷刺骨的视线刺在炭治郎身上,如同将他泡在冰窟窿。 快速的连斩混合着无数的月牙剑刃,让人应接不暇的攻击,眼花缭乱一片,炭治郎沉下心快速的手腕翻转。 手中的漆黑剑刃晃出一道道流光,同时脚下不慌不忙的交错脚步。 一定不能倒下! “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起的气浪将炭治郎瘦小的身躯淹没,他身后的墙壁在在恶鬼的剑下如同豆腐一般脆弱,墙壁被撕裂粉碎。 黑死牟往前一步,一把赤红的剑刃闪烁着灼热的热度抵在他的下颚。 黑发鬼略有意外的审视着炭治郎,黑红发少年此时周身寒芒迸发,锋芒毕露,火红的瞳孔金黄熠熠,无悲无喜的眼眸注视着他,眼中冷漠的温度传达着坚定的声音,“黑死牟,我不会再让你往前一步。” 黑死牟没有说话,他垂下眼帘,对于可以危害到他生命的日轮刀以及火之神神乐毫不在意,他手臂微动。 一把攀爬着像是人体经脉神经的红色剑刃插入炭治郎胸口,炭治郎缓缓低头,剑刃上一只只眼睛可爱的对着他闪烁。 喉咙处弥漫上来浓郁的血腥味道,如洪水一般冲破牙齿的桎梏,争前恐后的血液从炭治郎嘴角流出,深红的血液在下巴刻画出一副河流蜿蜒的图案,最后又重新汇聚在一起的碧血透红的血珠子坠落到榻榻米上。 嘀嗒。 ※※※※※※※※※※※※※※※※※※※※ 修了一下错字,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木仓]合起来看成一个字。 炭恢复记忆后还会和一哥打一次。 不死川玄弥改了一点点设定。 大炭:为什么玄弥可以一眼就认出是我? 玄弥:哈?你在说什么?换了身好看的衣服就以为我会认不出你吗? 大炭:(问号.jpg) —— 一哥;炭治郎,果然还是把你带回去 无惨:你带回来想吓死我吗!还回去!我让你监视! 一哥:.... 感谢在2020-01-10 23:57:53~2020-01-12 22:11: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和一夏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之殇 2瓶;西尼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九刃 滴嗒… 血珠在榻榻米上砸出一朵艳丽的红色碎花。 滴嗒滴嗒 越来越多的血液滴落,“咳…”炭治郎咳出一口血,挥洒在青色榻榻米上的血液吐露出恶鬼最喜欢的味道。 黑死牟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火红的眼眸猝然黯然失色,一身狼狈的在他前面跪下,和服上割破的地方处处晕染出比布料更深的红色,黑红色的头发垂落在主人的脸旁,斑斑点点的血液把青丝纠缠在一起。 胸口处被打开的洞口涌出鲜血,不一会就把少年胸前的衣服浸湿。 浓郁的香味围绕在黑死牟鼻间,他不为所动的抽回炭治郎胸口的剑,长长的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开刃的刀尖带出一长串的血液。 如泼洒而出的血液在空中泛着光泽,绸缎一样翻飞,沿着剑刃的轨迹重重落下。 “放心,这点伤你死不了。”黑死牟甩动剑刃上的血液,血液洒在榻榻米上画出半圆的轨迹,冰冷的光泽在干净的剑上转了一圈。 他越过炭治郎,脚步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裤脚的异样使他看了过去。 一只沾满污迹的手,颤抖的抓住他脚边的布料。 “我…还能…”说话都在颤抖的少年倔强的还想证明自己还能战。 黑死牟怜悯的俯视着他,“次郎長,这就是人类,什么都有极限,而你也到属于人类的极限。” 区区无力的手,又怎么肯定阻挡到黑死牟的脚步,只见黑死牟脚下一用力踏碎原地后往不死川玄弥掠去。 炭治郎的手背重重磕在榻榻米上,从胸口处一路蜿蜒而下血液从手指骨上滴落。 气若游丝的炭治郎艰难的把脑袋后仰,身体在不断抗议,全身刺痛,仿佛被拆解然后按上了不合适的零件,大脑像灌了浆糊,思考也变的不利索。 奄奄一息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绯红色眼眸注视着不死川玄弥。 满是血液的嘴唇做出快跑的嘴型。 玄弥,快跑… 脑袋传来的阵阵眩晕感觉使他眼前开始模糊,这样下去不行,玄弥会死! 高涨战意促使他重新握住日轮刀,想要通过扭转身体挥出一刃的炭治郎动作戛然而止,黑死牟的位置和玄弥重叠在一起,他的这一招很有可能会伤到玄弥。 一瞬间的犹豫,黑死牟已经来到玄弥面前。 不死川玄弥没有使用日轮刀,他和鬼的实力差距太大,日轮刀对于他已经没有意义,只能放手一搏了。 他组装子弹的速度非常快,这都是平时操练了无数回加上实战而堆叠起来的速度。 木仓口对准前方,黑死牟消失在他眼前,他只能通过感知去寻找。 玄弥没有把握的闭上眼,胸口心脏疯狂的跳动,剧烈的仿佛不受控制的想要跳出来,心脏跳动的异常,手却很平稳。 急促的几声枪声响起,看不见轨迹的子弹在黑死牟眼中清晰可辨,他清冷的眼眸一暗,持剑的手一挥,呼啸的剑刃飞速穿过子弹把它们全部拦腰砍断,连同玄弥手中的木仓也在瞬间肢解。 “以为这样的东西可以伤到我第二次吗?” 不屑的语气落下瞬间,黑死牟出现在不死川玄弥面前,宽长的袖子在空中飘荡一会才缓缓落下,黑色头发划出柔和的线路。 刻着上弦一字眼的黄色明亮眼睛冷傲的注视全身紧绷到极致的玄弥,他举起绯红的剑身,还没来得及落下,眼珠往旁边偏移。 一个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黑死牟的视线里,浑身上下都像太阳的男子,连刀身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纹路,冷冽的刀锋一下就砍断了不死川玄弥与死神的联系。 他像是救世主一样带着希望降临,金橘色的一道火焰袭卷着愤怒狙下黑死牟的剑,一直愉快张扬的笑容里仿佛酝酿着准备激昂喷发的熔岩。 “黑死牟,你要对我们的鬼杀队队员做什么。”炼狱杏寿郎站在不死川玄弥面前,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者质问黑死牟。 差点在阎王爷前面走一趟的不死川玄弥眼睫一颤,看着面前宽厚的身影,身后的披风像旗帜一样飘起,和太阳一样耀眼,和太阳一样光明,他的到来就如同黎明,必定驱散黑暗,他的声音会产生让人安心的魔力。 不死川玄弥“炼狱先生请小心,对方的速度很快。刚才和他战斗的次郎長已经受了重伤,子弹也伤不到他。” “这里交给我,你去看看次郎長。”炼狱杏寿郎凝重的命令。 即使不死川玄弥再怎么不愿意让炼狱先生单独对上黑死牟,但是他已经没有武器了。 狙击的子弹只有一发,火木仓也被破坏了,日轮刀他也发挥不出作用。 他留在这里毫无用处,甚至会拖炼狱先生的后腿,玄弥一咬牙,转身离开,赶往炭治郎所在的地方。 等不死川玄弥离开,被玄弥称赞为像太阳一样的男人身上爆裂出惊人的斗气,冲天而起的斗气像是熊熊燃烧,如熔岩的火焰,璀璨的惊人。 这一直以来都是猗窝座最喜欢在和杏寿郎战斗时看到的景象,强大,坚定。 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动摇这个内心坚定的金色少年一分一毫。 他永远都那么笔直的,豪爽的将手中守护的剑刃,指向正确的道路。 看着巨大的斗气,黑死牟想起猗窝座一直挂在嘴边的杏寿郎,除了杏寿郎还是杏寿郎。 如今看到本人确实,很出色。 “炎柱吗…”黑死牟面不改色的往后一撤,躲过炼狱杏寿郎的炎天升腾,弧形的爆炎燃起最狂热的战意。 上弦一敏捷的身影一转,由下而上的挥出月之呼吸·二之型 珠华弄月。 华丽的名字,攻击却招招致命。两道风刃在空气中摩擦中尖厉的声音,月牙形状的尖刃锋利无比。 火焰纹路的剑刃一轮,炎之呼吸·四之型 盛炎之涡卷。 像云海一样密布的巨大的火海从刀剑延伸,如屏障一般展现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凌厉的攻击和火焰卷起的漩涡相撞,产生点点火光涟漪后,月牙的攻击悄无声息的被消融,潜伏在其中的漩涡气流如同岩浆一样吞噬万物。 黑死牟透过漩涡的风眼望着被这团火焰保护住的金发少年,又微微偏头看着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炭治郎,他的旁边一脸着急为他做急救的莫干西头少年。 他这一眼自然让炼狱杏寿郎更加警惕。 然而,黑死牟收回所有目光,什么都没做,倏地消失原地。 感应到黑死牟气息不在的炼狱杏寿郎疑惑偏头,“走了?” 金发少年独自矗立在建筑上,他身后的厚重的云海之上,金灿灿的阳光撕开云海,金色的流光如瀑布倾斜下来,一条条的金色绸缎穿插在云海。 苍穹上肆意的风抱着云海推动,离开原地。金色的“大雨”忽然来临,一步步的推着灰暗离开,从上空俯瞰城市被金色和黑色分割。 金色的阳光在一步步的侵蚀着黑暗的领地,凉爽的风将炼狱杏寿郎的头发往左边卷,平等众生的金色大手抚过炎柱的头发,金橙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透着光泽,熠熠生辉。 破碎的墙壁内部,没有太阳的遮挡,温暖的阳光来到炭治郎身边,照耀在两人身上,染上金色染料的毫米大小的尘埃洋洋洒洒飘落在炭治郎紧闭的眼睫毛上,苍白的脸颊被金色的光芒粉刷。 按压住伤口的不死川玄弥感觉身上一暖,看见金色的阳光时一愣,“放晴了?” 炭治郎一众人劲烈的战斗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有人在听到木仓声时赶紧逃跑,有人则好奇的就在原地观看。 此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无暇顾及路人的炼狱杏寿郎赶过来看到炭治郎触目惊心的伤势后,眉间不由的愣住,一脸严肃。 “我去带医生过来,玄弥你继续按住伤口。”炼狱杏寿郎一说完,眨眼睛已经不见身影。 炭治郎伤在胸口不能频繁的移动,流血太多炭治郎会休克。 幸好炼狱杏寿郎带着医生及时赶到,救治及时,炭治郎活了下来,相对的炭治郎的身体也变的菠萝菠萝哒。 炼狱杏寿郎把炭治郎放到吉原附近刻有紫藤花家纹的藤之家治疗。 当天,吉原附近的紫藤花家纹的住宅里飞出一只鎹鸦,用力的拨动翅膀的黑色乌鸦朝着远方赶去。 ※※※※※※※※※※※※※※※※※※※※ 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寻思,是不是把大炭写弱了。 你看隔壁时透同样被插,虽然不是胸口位置,但是站起来时透还是战斗了好久,emmmm陷入沉思... 下章恢复记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雅 1瓶; 第四十刃 刻着白色美丽的紫藤花家纹的巨大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缓步走出一位穿着西装的青年,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岁月折叠出来的褶皱堆在脸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眼镜,一副学派的样子。 这位正是救下炭治郎的医生,他回头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深色的巨大木门沉淀着一个家族的威严。 他推了推眼镜,玻璃镜片材质的眼镜在太阳底下盈盈发光,惊讶道,“真够惊讶的,这么严重的伤,明明活不下才对。” 当天奋力翱翔的鎹鸦已经回到产屋敷耀哉的身边,它停在产屋敷耀哉桌子前的窗户上。 听见声音的产屋敷耀哉抬头,温柔的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 产屋敷耀哉的身边挨坐着他的夫人,头发如白雪一般纯净的颜色,曾被时透无一郎误以为是白桦树妖精的产屋敷天音,替丈夫取下鎹鸦上的信件,语调平淡的为丈夫念起信中的文字。 信不长,几句就把重要的事情概括完,产屋敷天音听完,脸上面无表情,沉默了很久。“让次郎長好好休息吧。” 炭治郎依旧在藤之家沉睡,伤势在一天天变好。 —— 接到新任务的宇髄天元大步来到蝶屋,随手抓了几个人,无视她们的大吵大闹,如何挣扎,结实的手臂都像是涂了胶水,稳稳的将她们固定。 完任务归来的灶门,远远就听见各种哭喊声,“香奈乎!!香奈乎——” 意识到出事的灶门几步跃进蝶屋,眼前的景象令他一愣,没有出事,只是看着众人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绑了两条麻花辫的小菜穗眼中带泪的被宇髄天元抓起来,用手臂固定在腰侧。 肩上的神崎葵拼命的向身后香奈乎伸出手,脑门上的两条小辫子也无力的耷拉。 香奈乎五官皱在一起,一手拉住神崎葵的手,一手紧抓菜穗的衣服,阻止宇髄天元的前进。 于是就形成了,宇髄天元像一个冷漠的丈夫抢走小孩离开这个家,妻子在后面极力挽留,孩子们哭喊不要离开妈妈的,迷之家庭理论剧画面。 宇髄天元要带走的两个人都是灶门相熟的人,神崎葵是蝶屋的护理人员,对于不守规矩的的病人,性格会变的十分可怕,实际上人特别好。 另一位同样被带走的善解人意的小菜穗也是护理人员,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鼓励同行的人。 小清看到灶门就像是看到主心骨一样扑过去哭诉,“炭治郎先生!救救小菜穗和葵,那个老男人要拐走她们!” 说着她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战场的危险大家都知道,去多回少的地方。 但是,菜穗只是一个护理人员,她一点战斗能力都没有,跟着宇髄天元等同于半只脚踏入地狱。 老男人回头凶狠的眼神盯着她们,巨龙一般的嘴大张,配上华丽的面目扭曲,怒火中烧的吼道“你说谁是老男人,我可是掌管华丽的神明,祭奠之神啊,”说到这他的神色变的自豪,粗结的手指指向灶门那处,“那边的小鬼给我说话客气点,什么拐走,我是收到指令才带走她们的。” “怎么回事?”灶门问。 “接下来的任务需要女队员我才带她们走的。”带走手法像拐卖孩子的音柱无辜的说道。 “但是小菜穗她不是队员啊!”小清捏紧拳头说道。 “哦?”宇髄天元语调一扬,酒红色充满魅惑的眼眸一眯“那就不要了”他冷漠道,像丢垃圾一般把菜穗,随手扔了出去。 瘦小的菜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坠落地面。 滋啦的电流声响过,一道金色的身影猛的出现在宇髄天元身旁,他矮身蹲下接住高田菜穗,金色的电流游走在他的身旁,闪烁着金色的流光。 金色耀眼的发丝扬起,他睁开眼睛,锋利的气势像遇水融化的雪,肃穆的气势消失。 变回懦弱气质的我妻善逸生气道:“喂!你这个老男人!” 宇髄天元酒红色狠厉的眼神一瞥“啊!?” 金色少年肩膀一缩,抱着高田菜穗抖的像个筛子,但仍然勇敢的把话全部说出来,“你你你怎么可以以对女孩子子子做这样的事情。” 宇髄天元额头爆起青筋,看的出在极力忍耐,手上的肌肉抽搐,他扫了一眼神崎葵,对着香奈乎示意道:“这家伙我就带走了。” “等一下。”灶门阻止。 小葵之所以没有做鬼杀队员是因为内心害怕所以选择放弃成为鬼杀队员。 宇髄天元要去的地方肯定是战场,以这样的方式强迫小葵去到战场一样的地方,别说任务了,就连活下来都难。 “我们代替她去。”灶门说。 我妻善逸收起懦弱的样子,放下小菜穗,面无表情的直视宇髄天元,琥珀色的瞳孔在敛去懦弱,就如同拂开泥土后的琥珀样子,绽放着惊人的光华。 竹篱笆上嘴平伊之助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现身在宇髄天元后面,他半蹲在竹墙上,透过猪头套传来如被沙砾磨过声带的嘶哑声音,“老男人,就让我山之神协助你吧。” 猪猪头套的精神奕奕的炯炯大眼望着宇髄天元。 紧绷的理智之线轰然断裂,华丽的男人额头再次因为这个称呼顶出了几条青筋,他用力的呼吸几次,头皮气到紧绷,“都说了我不是老男人你们这班小鬼!我才23!23!还有那边的猪头少年,你在说什么让人恶心的话,区区管理山的人怎么可能排的上神位。” “哈?!你说什么!!”嘴平伊之助气的头冒烟。 一旁的我妻善逸再也绷不住的露出三观已毁的表情。 不对!你们两个怎么看都是半斤八两吧!自己封自己想为神的人,还有脸说别人!? 大概是吼够了,华丽的男人平静下来,他放下神崎葵,环视一圈众人的表情,几周前还稚嫩的面孔在气势和形式上有了不同于以前的惊人变化。 “那就你们几个顶上吧,但是,你们绝对不可以违抗我哦。”宇髄天元事先警告。 爽快的解决完女队员的事后,四人集合在门口开始赶路。 “我们要去哪里?” “花街。”宇髄天元回答。 ※※※※※※※※※※※※※※※※※※※※ 原本伊之助说的是山之王,我改了一下。 一更。 继续晚上八点半放二更。 第四十一刃 三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的信息。 “是个怎样的地方?城市?” “哼哼,听好了小鬼们,花街是日本□□与欲望滋养的华丽场所...不用明白也没关系,现在立即出发吧。”语毕,脚下旋起阵风,健硕的身影在三人面前倏地消失。 这句话,我妻善逸觉得压根就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吧!身影都快看不见了,我们还怎么跟!“炭治郎我们也快走…” 话还没说完,我妻善逸只觉得旁边同样旋起阵风,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 灶门消失了。 不止灶门,嘴平伊之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连气息都屏住,像融入空气一样消失。 灶门和嘴平伊之助紧追上宇髄天元,空空如也的门口只有我妻善逸一人站着。 他瞋目裂眦,瞬间涌起,说好的一起做学渣,结果你竟然是个学霸的背叛感。 “呜哇!炭治郎,伊之助你们作弊!!”我妻善逸哭着脸追了上去。 —— 炼狱杏寿郎在炭治郎醒来的前一天因为任务在身离开了,不死川玄弥留在藤之家照看炭治郎。 昏迷多日的炭治郎在一个月上中天的时刻醒来。 眼睫毛震颤刻几下后,眼皮掀起,如石榴果肉那般剔透红亮的瞳孔在夜里泛着瑰丽幽光。 醒来的第一件事,炭治郎拉开领口,浑身滚烫的温度令他格外不舒服,语调无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好热…” 房间内代表着各种身份的味道传入鼻中。 他站起身,修长的手推开窗户,独属月光的银色的月华倾泻进屋内,深蓝色衣服的布料,地板全部沾染上银霜,披上冷色调的一切仿佛连空气也变的霜白。 正方的窗户如同一副画布把外面的景色框起来,框内疏朗的青蓝色晴空上仿佛用银白的颜料画上了一个圆,一个比月亮更大的七彩光晕裹住月亮,月亮悬浮在月晕的中央,排列整齐的颜色在外围绕了一圈。 月亮的下的树林远山如同结了一层薄薄的雪霜,梦幻带着不真切。 黑红发少年倚靠着窗坐下,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月晕,上半部分的脸藏阴影里看不真切,嘴唇紧绷,扬起的下巴将下颌线条分明的侧脸暴露在月光下。 金色的光芒划破夜幕,不死川玄弥像往常一样打开纸门,脚步在踏入房间时一顿。 房间内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此时倚靠着窗户,一腿曲起,右手搁膝盖上,另一条腿伸直,全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听到响声的窗边少年回头,压抑到极致的阴森眼眸掺杂一缕静夜幽光,对视上的一瞬间,玄弥只觉得自己堕入黑暗不见天日的沼泽,浑身被沼泽拖入深渊,口不能呼,身不能动的绝望感。 炭治郎身上溢出的磅礴气势把不死川玄弥压的跪在地上,压倒性的气势带着浓烈的森寒。 内心的恐惧如毒素发作一般蔓延上神经,遏制不住的泛滥,冷汗如雨下的不死川玄弥内心痉挛,这样的气势让他想起不久前对上的上弦一。 知道次郎長不会像鬼一样杀害自己,玄弥心慌之余很快就镇定下来,惊魂未定的他在惊人的气势里窥见到次郎長的怒意。 他想不懂次郎長因为什么生气… 炭治郎没有遗漏不死川玄弥眼底的惊骇,深知自己的气势吓到玄弥,他赶紧收敛了气息,不是他有意吓唬玄弥,只是玄弥刚好撞了上来。 多亏了黑死牟的那一下撞击,他的记忆回来了,但随之涌上来的是对鬼舞辻无惨止不住的愤怒还有对自己的自责。 他食言了,没能保护好大家… 即使重来一次,他也没能扭转家族的惨剧。他就像是走在注定的,被设计好的路线上徘徊,强大又有什么用,什么都没能改变。 炭治郎虽然收回气势但是脸上任然残留着那种挥之不去隐隐的压迫感,就像他眼中盛放的怒意,难以平息。 不死川玄弥吞了吞唾沫,尾椎窜上来的战栗让他没敢开口说话。 “抱歉,吓到你了。”炭治郎把他扶起来,柔声道歉。 “次郎長你…”不死川玄弥机智的把刚才自己挫挫的样子遗忘,紧张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炭治郎,面露犹豫,眉头紧皱,内心忐忑,怎么次郎長醒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 “感觉次郎長你好像变了很多…啊没什么,”不死川玄弥低头干巴巴快速的说道,“你醒来就好之前你受了重伤睡了好久。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最后还拖着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谢谢你那时候救了我。” 那一大窜不带喘息,如同锻炼听力的语速让炭治郎一懵,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跑不见了。 毛茸茸的脑袋头顶缓缓的冒出一个白色问号。 逃离的不死川玄弥回想起刚才惊人气势仍然心有余悸,一路沉思的他在转角发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他轻轻唤道,没有之前一点就炸裂的暴躁,反而是乖顺的模样,“大哥。” 实弥直起身,冷傲的眼眸看向弟弟的时候裹着点点关心,“这次的任务有没有受伤?” “没有,次郎長和炼狱先生保护了我。”玄弥一脸别扭呐呐的说道“我有好好道谢。” —— 乖乖待在藤之家修养不是现在炭治郎想做的事,他重新回到吉原。 受伤的左手还在固定中,没办法穿上的衣服在左边肩膀上堪堪挂着,右边倒是整整齐齐的穿好,受伤的手揣在衣服里。 最外面还披着薄薄的藏青色羽织,松松垮垮的羽织将少年纤细的身影衬托的更加瘦弱。 裸露的胸膛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引起吉原女性的目光,像镭射激光一样把炭治郎上上下下扫描好几遍,恨不得把那层衣服撕碎。 饿狼一般的目光让炭治郎一路上毛骨悚然。 胸口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洁白的肌肤上留着扭曲的战斗勋章,丑陋的疤痕反而给炭治郎增添了一丝狂野与不羁。 炭治郎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撩,看着头顶黯淡无光的天空,剔透的红色瞳孔倒映出毛茸茸的层云。 又是阴天… 缓慢的步伐配上腰间因走路而摩擦出清脆响声的日轮刀,整个人都以极度放松的姿态行走着。 好像没有一个人能令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停留片刻。 通透干净的眼神,无悲无喜,他就像一个误入尘世的堕落神明,一切都与这条街格格不入。 倏地,黑红发少年在一栋楼前停下脚步,偏头斜看上去,大开的窗户边上站在优雅的女人。 泛着古典美丽的上弦六,用着人类的模样与楼下的炭治郎四目相对。 ※※※※※※※※※※※※※※※※※※※※ 4000字放一起太长了,所以分了两章。 —— 有请下一位受害者:上弦六 大炭离爆发还有:50% 连更了好几天,快精尽人亡,一滴都也挤不出来了...我,歇一歇~ 感谢在2020-01-14 01:12:00~2020-01-15 13:43: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胤禛禩 10瓶;梦之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二刃 “花街的任务是扮成女孩子潜入花街寻找我的老婆,还有鬼的情报。”宇髄天元没有浪费时间,快速的说明。 “等等…扮成,女孩子?!”我妻善逸惊了,原来找女队员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从小就已经接触了女装大佬的灶门此时异常平静。 善逸扭头,好友平静的表情刺激了他的神经,他伸出五指,像钳子一样夹住黑红发少年的肩膀,“炭治郎!!你好歹给我做出点反应啊!!!我们要装扮成女人!” “善善逸,冷静一点,”灶门反手抓住放在肩膀的手,“只是穿衣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已,没事的。” 为了让好友放下介怀,灶门对着他爽朗一笑。 “炭治郎…”善逸一点都没有觉得被安慰的感觉,他跪地,一脸悲愤,“什么叫只是穿一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已!这代表了我们的尊严啊!你究竟什么时候背着我堕落了!!” 他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一直没有出声的嘴平伊之助身上。 嘴平.希望之光.伊之助从盒饭里抬起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的咀嚼着口中的美食,“善郎怎么了?” 嘎啦,善逸听见希望之光破灭的声音。 “伊之助好像肚子好饿的样子。”灶门宠溺的看着从坐下就不断吃吃吃的伊之助有感而发。 伊之助吞下一口饭,翠绿的眼眸因为肚中的饱腹感而满足的微微眯起,解释道:“因为我从昨天就一直没有吃饭。” 猪突猛进的伊之助在森林里热血的弑杀着恶鬼,过度的沉迷让他忘记了肚子的抗议,回来一趟准备去吃饭的他又看到了在蝶屋看到宇髄天元。 一系列事情下来,吃饭就被耽误了。 我妻善逸看着饿了一辈子似的伊之助咆哮“每顿给我好好吃饭!你虽然叫一只猪,但你不是猪是人啊!人不吃饭会死的啊!” “不会死,”嘴平伊之助反驳,他把猪猪头套戴上“我是山之神!”炯炯有神的湛蓝色大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看着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佛了,脸上露出目空一切的表情:“…” 啊,我的队友都好奇怪... 挑眉看着三个少年说的不亦乐乎的宇髄天元捏紧拳头,破空之声卷着凌厉的拳头向着三人袭去,“你们三个小鬼好好听我说话!!” 几分钟后,三人每人头顶着一个包,乖乖的坐着在宇髄天元面前。 “宇髄先生,你刚才提到的任务里有一项是寻找你的老婆?”对女孩子相当着迷的善逸关注点也第一时间放在女性的点上。 “啊,她们和我一样是忍着。” 我妻善逸一震,瞪大眼睛,血丝开始在眼中蔓延:“她们?” “我有三个老婆。” “宇髄先生,竟然欺骗女孩子的感情…”灶门用着谴责的目光看着华丽的男人。 “三三三个老婆?!!!!你你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老男人!”我妻善逸的面孔扭曲到极致,犹如地狱中的恶鬼。 他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摸过,这个音柱竟然还拥有三个老婆! 不可原谅! 无缘无故成了罪大恶极的宇髄天元青筋暴起,他觉得,带着这三个小鬼执行任务,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这是他人生最错误的决定! 不断深呼吸吐出胸腔激烈的情绪,“我的老婆们为了收集情报潜入花街,但是在前不久,她们都失踪了,加上花街还在不断失踪的女性,听好了小鬼们,”宇髄天元身体微微向前倾,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重申一遍,一定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花街的鬼吃了这么多人,大概会很强。” 三个少年正襟危坐,明显是把话听进去了,宇髄天元介绍说“有三家可疑的店需要你们去获取我老婆留下的情报,分别是时任屋的须磨,荻本屋的槙於,京极屋的雏鹤。” “你的老婆说不定都死了呢!”嘴平伊之助说出爆炸性发言,灶门在旁边想阻止都来不及。 他束手无策的看着伊之助被揍了一顿。 此时,宇髄天元需要的东西已经全部送到。 十分钟后,灶门嫌弃的看着自己脸上的高原红,夸张大睫毛,粉白的脸,最后还搭配着红艳厚涂香肠嘴。 看惯了哥哥美人姿态,再看看和哥哥一样面容却滑稽的自己,内心感觉很是复杂。 如果他是搞笑艺人,定会拿下观众的笑容,问题是,接下来他们要去的是吉原。 通过宇髄先生的描述,他知道这大概是一个不得了的地方,顶着这幅妆容进去真的没问题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宇髄天元大手抓住灶门的脑袋,拧向自己,眼神凶狠,“不满意吗?” “我觉得,还差了一点点…”灶门诺诺的回答。 —— 灶门一点点把俊郎的眉目变成远方青黛,凌厉的面貌变得委婉。 像是看了一场魔术的我妻善逸在一旁惊讶,“呜哇…炭治郎,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意识到自己发现了炭治郎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善逸飞快的捂住口,生怕第二个人知道,实际声音高亢。 灶门动作一僵,他之所以这么熟练是因为看祢豆子画哥哥看久了啊,他觉得有必要和善逸解释一番“你误会了善逸,我有个妹妹,耳需目染下就...。” 善逸把灶门没说完的话劫走,“妹妹!!!?为什么你没有和我说过你有一个妹妹!” “啊…善逸没有问过,我就没有提起。” “炭治郎,”我妻善逸认真坚定的看着灶门,开始打好关系,“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种变态的人!” 说着还向他竖起大拇指,“我相信你!” 灶门:“....”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一个变态的人啊。 “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最喜欢炭治郎了。”我妻善逸补充道。 不知道善逸心中打着自己妹妹小九九的灶门闻着空气中属于真挚的味道,心中一暖,仿佛藏了绚烂烟花的笑容射进善逸的内心,“善逸!你也一直是我的朋友。” 我妻善逸一愣,眼底暗纹涌动,透过声音都能想象声音主人的瑰丽眼眸,带着最令人眷恋的温暖。 炭治郎真是…天使! 炭治郎的妹妹一定也是个美人!! 妹妹,等我! 善逸露出暖意洋洋的笑容。 灶门把其他人的妆容也重新画了一遍,三人里面最漂亮的就属嘴平伊之助。 原本便是美人胚子的他,加了一些修整后整个人柔和下来。 翡翠一样漂亮的眼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愣住了。 妈妈… 嘴平伊之助心中默念道。 妈妈秀丽的容完全遗传给了伊之助,身为男性的时候,他顶多和妈妈有几分相像。 画了妆后的他,弱画了男性的刚毅线条,多了几分柔美,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神韵出来了,确实长的和妈妈好像。 看着看着,伊之助恍惚的朝着镜子中的自己伸出手,一寸寸的临摹着轮廓。 “伊之助!住手!”我妻善逸抱住伊之助的手臂,一脸正派,义正言辞“这里不是18x频道!不可以做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放开本大爷”嘴平伊之助奋起,“你这个满脑子黄色的人!” 宇髄天元放下头发,卸去喜欢的华丽妆容,也卸去了战场的血气,柔软的银白发丝搭在脸颊边,凭白增加了儒雅的气质,穿好衣服再次回到房间,他拉开门问道:“准备好了吗?” 房间里像绳子一样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统一回头看着门口文雅陌生的男子。 嘴平伊之助:“谁?” 我妻善逸:“不认识的人啊…” 灶门问:“您是不是走错了?接待客人的地方在…” “小鬼…”文雅书生一样的美男子开口,如同地狱使者的勾魂声,让三人同时一颤。 “嘤!!” 这个声音…是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旁边屋子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焦虑的语气“…啧,明明刚才人还在这里的,跑哪里去了?” 吉原 四目相对的一人一鬼谁也没有说话,平静无波如同挂了面具的两人,谁都没能从对方身上读取到什么。 “要上来坐一坐吗?武士先生。”优雅纤细带着贵气的语气从楼上飘落,眼角高挑的蕨姬高傲的邀请道。 ※※※※※※※※※※※※※※※※※※※※ 蝴蝶效应,猪猪妈命运改变。 啊啊啊抱歉这么久才来更新,那天看了你们评论想第二天更新的,顺便调侃一下你们都是黑心老板,不给我这个可怜的员工放假。 结果文没写成,我被家里抓去干活了。 从那天更完起我忙到现在,简直快疯了!! 最后给大家提前拜年,新的一年里祝大家事业有成,学业进步,暴富变瘦! 下一章已经在写了~啦啦啦 感谢在2020-01-15 13:46:56~2020-01-21 16:0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27674746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宇宙无敌faker小迷妹、十束多多良、太宰治、灵秀如初淡如常、一粒白沙、31110781、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里长亭 20瓶;飙黑车的笙 5瓶;阿雅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三刃 “发生了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愕于房间里的次郎長不见的不死川玄弥转头,入目四个陌生漂亮的人。 高雅清冷的男子,小家碧玉似的黑红发少女,面容秀丽眼睛温润的少女,金色头发同太阳般张扬但神情看起来懦弱的少女。 乍看之下都素昧平生,可仔细一瞧,却又觉得他们的脸带着隐隐熟悉感。 不死川玄弥端详了许久才辨认出他们的身份,“炭治郎?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有没有见到你哥哥。” 灶门看了眼他身后的医生,眼眸葛的锐利,心头恐慌,“是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意识到灶门不知道次郎長的事,不死川玄弥长话短说,“你哥之前遇到上弦一受了重伤,昏迷今天刚醒,刚刚我还看见他在这里,现在...”他说着把目光投向空空儿也的房间。 上弦一!灶门感觉全身神经仿佛都被拉支极限,哥哥不会火之神神乐,受了重伤,刚醒来就拖着那样的身体离开这里,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我去找哥哥!” 刚往外冲的灶门被突如其来的手臂拦下,肌肉健硕的手臂主人——宇髄天元看着他,酒红色如矿石剔透的眼眸写满了不认同,“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在这个骨节眼上是最不应该的行为,灶门刹那仿佛感受到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背脊阵阵发凉,理智瞬间回归。 他来这里是为了帮助宇髄先生探查鬼的踪迹还有找到宇髄先生的妻子...但是! 就在灶门心中煎熬的时候,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不死川实弥气定神闲,“不用担心次郎長,你哥哥不弱。” 灶门次郎長有多强实弥没有见识过,直到他多年后,加入鬼杀队磨炼了许久,他才知道围绕在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是什么。 而且就在刚才他遇到了次郎長,那股萦绕在他身上的气势又回来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实弥补充道:“他恢复记忆了。” 此时众人口中的炭治郎正散漫的坐在上弦六对面,漫不经心的看着鬼,大开的衣领露出胸膛,慵懒的气质让他和这条街上的客人大同小异。 看似放松的身体下,肌肉紧绷,隆起的肌肉随时伺机而动,绯红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间的一切,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鬼请他上来,目的只是喝杯茶。 “真是少见呢,明明已经下达了禁刀令,武士先生还拿着刀四处走动。”蕨姬上挑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日轮刀,神色清冷,大红的妆点缀在眼角,迷你的扇状钗子灶头发两边相称的排列着,立起的领子包围住白皙富有美感的颈项。 吉原的女人都生的漂亮,婀娜多姿。所谓花开两朵,个表一支,气质平平的少女可能一辈子为了债务而浪费了青春,一直待在名为吉原牢笼,终日渴望着离开。 至于最漂亮的,虽然最有可能成为花魁,但即使成为花魁,她的心也没有自由可言,依旧被这牢笼一样的吉原紧紧束缚。 能被冠上花魁称呼的女性,无论是美貌,教养,都是才色兼备,现在在吉原有能力成为花魁的只有两人。 一是京极屋的蕨姬,她高傲的姿态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像致命的毒药,一旦上瘾,产生的便是生命的倒计时。 二是时任屋的鯉夏。鯉夏的美带着冰清的味道,时不时蹙起的眉毛忧愁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种像是得不到的美丽更加让人流连忘返,像心中的白月光,得不到才越觉得她矜贵,然后越发觉得稀有。 今年的花魁已经选出,不是如烟花绽放的昳丽蕨姬,而是令所有男人为之颠倒的鯉夏。 灶门她们来到花街的时候,正好幸运的撞上了花魁鯉夏出门迎接客人的盛大场景。 “这在吉原可不常见,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啊,你们有眼福了。”宇髄天元注视着壮大的队伍,周围层层叠叠围观的人把宽敞的道路,围堵的水泄不通。 周围的议论声,叫好声,窃窃私语的声音,各种吵杂声将气氛推至高︴潮。 走在人群中央的鯉夏比众人高了一个头,她顾盼生姿,亭亭玉立,微微扭动的腰肢,带动灵活转动的脚腕,厚重的木屐划出弧线然后摆直,慢慢向前推进。 插在乌黑秀丽发上的金色杈子熠熠生辉,垂下的流苏微微摇曳。步步生莲的姿态看到旁人目不转睛,众人脚步跟着这个莲花般的仙子龟速移动。 花魁的脚下踏着又高又重的木屐,要走的平稳,需要花费不少力气,因此每一步都极为谨慎缓慢,故也衍生出“花魁走路比牛车慢”的谚语。 —— “因为一直都带着身边,习惯了。”炭治郎回答,他把目光放在窗子外热闹的街道上,将街道的一切收在眼底,“外面好像很吵。” “那是花魁去迎接客人,走在中间的那个是时任屋的鯉夏。”蕨姬侧头看着众星捧月的鯉夏,眼中没有一分一毫的羡慕。 花魁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吉原的一个称号罢了,抛弃了人类身份的她并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 她见炭治郎目不转盯的看着花魁,仿佛沉醉在她的美丽之下,但是那双清明没有一丝迷恋的眼眸又否定了前言。 蕨姬微微勾起嘴角,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我与鯉夏相比,谁比较美丽?” 炭治郎懵了一下,故又理解了,就算变成了鬼,属于人类时爱美的心依旧留存,他淡淡的说道:“两位都很美,各有各特色,蕨姬小姐,”他转头看着蕨姬,“美是不需要和别人比较的,我认为当那个人心灵纯洁的时候,也是她最美的时候。” 宇髄天元很快就把三个小鬼买了出去,他蹲在一座屋的顶上,四处观望,心中越发警惕,他感觉不到鬼的具体气息,整条街都像是用烟幕笼罩住一样。或许...之后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他是不是,不该带那几个小鬼过来。 坐在众多房子之一的上弦六和炭治郎没有被宇髄天元注意,房间里蕨姬听完炭治郎的那番话没有再出声,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气氛陷入寂静,炭治郎随手拿过桌上的三味线,随意拨弄。 “先生看来很熟悉三味线呢。”堕姬的视线落在炭治郎怀里的乐器,上下翻飞的手指灵活的且精准的拨动琴弦,明显十分熟悉三味线。 “不…”炭治郎缓缓开口,低沉的声线挤出那么点沧桑的意味,故意说道,“是我已故的妹妹喜欢,耳濡目染之下我也会一点点。” 三味线清冷的弦音揉杂着悲伤的过往,渲染出一丝寂凉。 蕨姬神情不变:“真是抱歉,勾起武士先生你悲伤的回忆。” 三味线连贯的音乐戛然而止,“是美好的回忆。”炭治郎纠正道。 “这个三味线还是由蕨姬小姐来弹吧。”说着,他双手递出三味线。 蕨姬接过,头颅垂下,目光自然的瞟过炭治郎的手掌,她青葱的玉指接过三味线,突然有感而发:“先生一定很喜欢妹妹吧。” 心中谨记着那人喜欢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个鬼猎人的妹妹死了多久,但是,即便是死去,也牢牢记得她生前的喜好,这种仿佛被捧在手心的感觉,令他想起了她的哥哥。 堕姬也有一个哥哥,炭治郎的表情勾起了他对哥哥的回忆,她是被哥哥捧在手心爱惜着长大,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抛下她离开的哥哥。 「约定好了哦,我们永远在一起,绝不分开。」 幼时两兄妹许下的诺言再次响起在脑海,明明当时那么的不幸,却又奇怪的感觉很幸福。 蕨姬想的出神的时候,炭治郎也陷入回忆,脑海中浮现的是祢豆子的容貌,小小的,可爱的,天真的,像是开满花的情感令炭治郎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水光流转的瑰丽瞳孔中,沁满了温柔。 当被问及是否很喜欢妹妹的时候,他这样回答“嗯,最喜欢了。”炭治郎勾起嘴角,眼神温柔深情。 回神的蕨姬听到对面的人这样回答她刚才的问题,炭治郎回答的喜欢是蕨姬的意料之中,但是,眼神在触及到武士先生的神色时,她罕见的愣住了神。 这个人在提到他妹妹的时候,眼神太温柔与宁静。 堕姬只吃漂亮女人,如果此时她面前的这个鬼猎人是女性的话,她会立马,毫不犹豫的要把她吃掉! 眼睛,好漂亮。 可惜……是男的。 ※※※※※※※※※※※※※※※※※※※※ 原本蕨姬是花魁,改了设定。 啊啊啊原本还想写到大炭帅裂的那一段,但是这样字数就太多了,放下一章吧。 原本这篇是打好的,但是被我一顿极度愚蠢的操作搞没了!!啊!!!(土拨鼠。jpg) 我的新年在努力回想存稿内容中度过,总算靠着记忆打了出来。 另外,今年大家都要平平安安啊!外出一定要戴口罩!! 感谢在2020-01-21 16:01:14~2020-01-21 23:02: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花流水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会飞之乌 6瓶;落花流水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四刃 炭治郎平安的站在京极屋门口,神情怪异,上弦六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 这下,炭治郎也摸不清上弦六到底想干什么了。 送走炭治郎后,太阳开始向西,堕姬坐在镜子前,一股肉团从她光洁的后背冒出,一团团的肉逐渐融合成一个男人的样子。 男人有着一头青绿的头发,像海草一样天生带着微微卷曲的线条,他睡眼惺忪的和堕姬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吃了他?” “哥哥,他太丑了,下次我再找个漂亮的送个哥哥。” 被堕姬称为哥哥的妓夫太郎很快就接受这个理由,他怜惜的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好。” “哥哥是觉得饿了吗?”堕姬享受的蹭了蹭哥哥宽大的手掌,关心的问到。 “稍微有点,不会感觉太饿。” “这样啊…那今晚去吃鯉夏吧,”堕姬脑海里倒映出早上鯉夏在街上的样子,艳丽的橘绿眼眸发出萤萤亮光,“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定很好吃…” 堕姬和妓夫太郎从小相依为命,挨饿是常有的事,可现在不同了。 他们不再受任何人欺负,她们站立于人类之上,不用再苦虑饔飧不济。 他们以鬼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活的比以前更好。 不远处的楼顶,炭治郎手臂站着一只乌黑发亮的鎹鸦,像干枝一样细的腿上绑着一封卷起来的纸条。他把手臂微微往前送出去,展翅高飞的鎹鸦往吉原的另一边飞去。 —— 鯉夏待在房间里,身后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以为是店里新来的小妹遗落了什么东西在房间里,她转头“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身后站的不是什么店里小妹,而且一个令人心生恐怖的女人。 两只柑橘橄榄混淆颜色的瞳孔刻着几个字,身后的黑色头发扭动身躯像是美杜莎头上张牙舞爪的凶狠小蛇。 精致的脸颊上还有一朵灿烂繁复的玫红色花朵,挑起的眉毛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的看着鯉夏,眼中的不屑呼之欲出,他她偏头,“鯉夏,我来吃你了,与其堕落在这个吉原,不如成为我的粮食吧。” 鯉夏怔了几秒便明白了过来,原来吉原失踪的孩子是这么回事,“原来是你。”她直直对上堕姬的眼睛。 唰—— 旁边的窗户被人快速的打开,一道月光倾泻进来,落在窗台的黑红发少年,风资翩翩,翻飞的衣领衣摆飘逸出尘。 炭治郎单膝跪在窗台,脸色平静的发冷,金红色的眼眸如同夜晚中的亮眼星辰,璀璨如明日。银色的光雾缭绕着他身旁,勾勒出少年的曲线。 他温和的注视着鯉夏,平静的神色带给了鯉夏莫名的安定,如同他外表的温和声音响起“鯉夏小姐,请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请不要睁开眼睛。” 鯉夏听着声音心中像是被一只蜻蜓轻轻的点下涟漪,这个声音,这幅模样不就是店里的小妹吗? 心中的思绪越转越多,鯉夏没有多问,闭上了的眼睛。 合上的眼眸如同是战争上响起的战歌,瞬间变脸的炭治郎面若冰霜,他努力压抑着身上快要溢出的气势。 堕姬看着炭治郎,精致的脸上一片冷淡,难得放过这个鬼猎人一命,没想到如此愚蠢的又回来了… “回来了就别想走!鬼猎人的小鬼!!我要把你眼睛挖出来。”从堕姬身上飘出来的带子射向看似毫无防备的少年。 炭治郎往前跨出一步,矮身,身体微前倾,右手握上刀柄,铿锵一声轻响,带子和日轮刀摩擦出金色的火花。 炭治郎脚下步伐一变,带子击空,消失在原地的炭治郎瞬间重新出现在堕姬面前。 堕姬看着瞬移到她面前的少年,瞳孔紧缩,心中一阵发毛,很强! 杀过七个柱的堕姬知道,这个少年,至少是柱的级别,不。 或许,是她遇到过的所有人里,最强的一个! 仅仅是刀柄的冲击都能使她的内脏受到伤害,被打飞出去的堕姬在空中翻身,变换着姿势,有些狼狈的落地。 腹部的肚子被强大的冲击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不出几秒,蠕动的肚子恢复平滑。 陡然感觉一股冷寂的堕姬全身紧绷,一抬头。入目绯红的比火焰还要炽热的眼眸,眼底却冰冷的如同站在被抛弃的世界,涌上来的是无尽的绝望。 什么时候过来的!? 堕姬成为鬼后从来没有在人类的身上,感受过这种恐怖的感觉。 剑出鞘的速度很快,身为鬼的堕姬都没能看清楚剑的轨迹,视网膜上只残留了炽红色月牙的残影。 画了半圆的红色剑刃呼啸而过,像血液流动那般诡美的剑尖横过空中。 堕姬的脖子闪过一条血线,半秒后,头颅倾斜,滚落到不远处。 脖子上的切口平滑,动脉处的血液在不断的喷涌,血腥的味道四溢。 “无惨在哪里。”平寂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质问声从炭治郎身上传来,火红的火焰炸裂在日轮刀上。 不再压抑着气势的他,此时在堕姬眼中是堪比无惨大人那样强大的鬼,绝对会被杀掉的,此时她的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颤抖的四肢,内心已经替无法发出声音的喉咙崩溃的尖叫。 一步步走向堕姬脑袋的炭治郎,每走一步的气势都像是神明给予经历了一场浩劫活下来的人类最后一场死亡盛宴。 绝对压制,包括一切生死。 红色的剑刃是死神钟爱的武器,鸽子血一样艳丽的颜色在夜幕中格外耀眼。红色如烈焰的刀身像是回应主人漫天的战意,发出细微的低鸣。 “我再问一遍,无惨在哪里!”炭治郎身上的怒气和压迫感冲天而起,大脑内名为理智的丝线快要断裂,滔天的威慑压迫在堕姬身上,仿佛来自食物链的压制,浩瀚的刻在心脏处的阴森令堕姬崩溃了。 包含着狂怒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夜色暮暮之下,黑红发的少年一脸愤怒,无机质的冰冷瞳孔中央闪过的红光仿佛是战场里杀伐果决的将军。 一阵微响,炭治郎站在堕姬的脑袋前,刀柄在手掌转了一圈,整个刀身由上至下垂直在堕姬的眼眸之上。 包裹着剑身的炽热温度照亮了堕姬精致的五官因惊骇而扭曲的脸,靠近火舌的脸部感受到钻心的疼痛,空气中飘来炙烤的味道。 —— 收到哥哥来信的灶门急匆匆来到鯉夏的房间,“鯉夏小姐你没事吧?” 鯉夏按照炭治郎说的那样,中途即使听到巨大的响声,也没有睁开眼睛,直到这个声音再次响起,和刚才沉稳的声线不一样,明明是同样的声音,语气却很着急。 鯉夏睁开眼,惊讶的看着右手边的墙壁破开一个大洞,夜晚的寒风呼呼的从洞口进来,面前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接着她又扭头看着黑红发少女以及他身上的衣服,“诶?你不是…难道是双胞胎?” 看着鯉夏小姐的神情,灶门心中暗道果然刚才那股味道果然是哥哥,“鯉夏小姐现在特殊情况,请和我来!还有拜托你,把店里以及附近的人叫来,这条街有危险,需要大家紧急撤离。” 鯉夏不由的想起刚才闯入她房间的危险女人,吃人的怪物。 她看着一脸凝重的灶门点点头,快步走到走廊,不一会时任屋的吵杂打破寂静的夜。 灶门从破开的墙壁向下望,不意外的看到哥哥的身影,被火焰笼罩在其中的淡漠的哥哥,那双俯瞰众人的眼神,像极了高高在上的火神大人。 哥哥交给他的任务是撤离这条街上的人,鬼已经找出来了,战斗的话必定会给街上的人带来危险,在哥哥和鬼周旋的期间他要快速完成任务。 另一边的宇髄天元,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同样收到来信,撤离居民是第一步,信上提及的堕姬匿藏女性的位置等重要信息,通通告知给宇髄天元。 空旷的街上,人去楼空的景象渲染出几分荒凉,宇髄天元站定在街上死亡一个位置,双臂交叉取出刀刃。 金色的刀锷熠熠生辉,两把双月刀折射着月亮的光芒,锁链相触发出清脆声响,泛着冷光的流线型边缘的冷兵器配合呼吸,凶猛的砸下。 「轰——」 音之呼吸·一之型 轰 ※※※※※※※※※※※※※※※※※※※※ 啊想赶紧完结,我又有新的脑洞想写了。 感谢在2020-01-21 23:02:26~2020-01-28 18:3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咯吱咯吱 26瓶;凌冬将至 10瓶;斯·众人皆触独我渣· 4瓶;西尼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五刃 雷声轰鸣过后,地面剖开一个洞,借助月亮的光芒,宇髄天元看清地下的景象。 揉杂了各种花纹的繁复衣带像蜘蛛丝一样,挂满整个洞窟,宽宽长长的衣带上面还有人的样子,像纸一样的人脸印在衣带上。 忽然,衣带像是被这场爆炸的振动惊动了一般,全身收缩往外飞去。 “不要砍中衣带上面的人。”嘴平伊之助沙哑的声音从洞口下方传来。 接到信息的宇髄天元眼神一凛,迅速追上飘飞的衣带。 宇髄天元出身于忍者村,从小练习各式各样的体术,反射,敏捷,握力,掌控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想要精准的砍断移动中的衣带自然轻而易举。 嘴平伊之助从漆黑的洞穴中离开,锯齿状的双刃挥向四面八方,脚下冲刺带来的驱动如同给他按上了氮气加速装置。 一瞬便已在几百米远,翻飞的刀光剑影留下一个个生命,宇髄天元也配合着嘴平伊之助,尽可能的救下更多的人。 —— “无惨在哪里?” 炭治郎看着上弦六眼睛中的数字,永远都透着一股子温柔的眼眸此时冰冷的该人,视线里奔腾的怒气吞噬着理智。 “啊啊啊哥哥救我!哥哥——”即将崩溃的堕姬喊出此时唯一能拯救自己的哥哥。 破空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刀光一闪,炭治郎迅速转身,扬起的头发丝被身后尖锐的镰刀削断。 刚躲开,另一把镰刀从左下刁钻的角度袭来,粉红色夹杂着深红色像血肉做成的镰刀暴露在月光下。 战斗经验丰富的炭治郎不慌不忙的用剑挑起镰刀,往后一跃拉开距离。 镰刀在空中转了数圈又重新回到主人的手上,站在阴影处的人走到月光下,青绿色的头发,脸上还有墨水点下似的痕迹,那种痕迹像是沾了墨的毛笔在白纸上任意挥洒那般毫无规律。 乌青的眼袋,死鱼似的打不起精神的眼神,过分瘦骨嶙峋的腰部。 他抱起妹妹的头颅,佝偻着身子走到堕姬的身旁,蹲下身,把头安了回去,平滑的肌肤很快融合到一起。 捡回一命的堕姬还沉浸在恐惧之中,她一直哭个不停,“呜呜呜哥哥那个人好可怕!好可怕…” 妓夫太郎手足无措的摸着妹妹的脑袋“别哭嘛,哭了就不好看了。哥哥给你报仇。” 妓夫太郎站起身,明明脸上一股不爽的表情,橘青色的双眸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起伏,语调也怪异扭曲,“就是你这个混蛋弄哭我的妹妹啊,”镰刀交叉在胸前,时不时蠕动几下,弥漫杀意的语气中充满暴虐,“不可原谅!” 炭治郎知道妓夫太郎很强,镰刀带着致命的毒,血鬼术也是棘手的招式。 “这下要速战速决了。”气势逼人的火焰点亮夜空,滔天的压迫感使吉原的所有人心中一惊。 “这种感觉怎么回事…”宇髄天元被这股威慑影响到,导致动作慢了一拍。 像蛇一样蜿蜿蜒蜒的衣带倏地从宇髄天元的剑上游走,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逃命似的往堕姬的方向赶去。 戴着头套的猪猪男孩收起手中的刀刃,炯炯有神的蓝色大眼睛凝望着铺天盖地传来威圧感的方向。 送走最后一批吉原居民的灶门也同样感觉到这股气势,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股威压的来源,“哥哥…” 数十条衣带悉数回到堕姬身上,坐在角落的堕姬好不容易稳定好情绪,结果又发现她藏起来的粮食被人破坏,“可恶的鬼猎人!!坏我的好事!” □□重新回到原来的身体,堕姬的外貌开始发生变化,头发上的黑色褪去,银色的头发像冰雪妆点着堕姬超脱的气质,好看的眉毛因心中盛放的怒意而曲折,清冷的面容逐渐狰狞。 炭治郎和妓夫太郎双方对峙,论强弱,炭治郎此时的实力是在妓夫太郎之上,但是,妓夫太郎的血鬼术确让炭治郎有点头疼。 即使砍掉了妓夫太郎的双手,即使没有武器他也能从身体发出血鬼术,无论是近战还是远攻,都不能拿他一点办法。 跳跃的火焰在炭治郎眼中明明灭灭,燃着火焰的剑平行在炭治郎脑后,手臂向后挽着,一副进攻的姿势。 妓夫太郎心中越发警惕,从她和梅的战斗来看,实力不容小觑。 嘶—— 类似瓦斯放气的急促气流声响起,炭治郎的表情越来越冷。 就连宇髄天元也差点对付不了的鬼,既不能近战又不能远攻,那就——强速攻! 呼—— 一眨眼,炭治郎消失在原地,因速度而分离开的火焰在原地熄灭。 妓夫太郎惊愕的瞪大双眼,消失了?在哪里,完全感知不到! 青榄色的眼眸极速转动,想要捕捉到少年的身影。 “哥哥!小心!!!!”看着消失的炭治郎,堕姬心里瞬间就记起炭治郎带给她的阴影,超高速的移动,比遇到过的任何柱都要强! 沾染着人命的衣带紧紧圈住妓夫太郎,宽长的衣带一圈圈围成一个球体把妓夫太郎护在中央。 堕姬的判断没有错,就在衣带保护起妓夫太郎的瞬间,火红的刀已经立在半空。 坚韧如铁的衣带也没能完全把炭治郎的攻击抵消,灼灼的火焰割破衣带的防护,球的内部已经空无一人,砍断的衣带边缘,滴滴答答的滴落不少鲜红的血液。 空中蜿蜒扭曲的衣带卷着妓夫太郎缓缓落回地面。 差点被吓死的堕姬剧烈喘着气,哥哥差点就被砍中了。 “啊…”妓夫太郎烦躁的伸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尖锐的痕迹在肌肤上愈合又划开。“果然很强…但是现在是二对一。” —— 祢豆子的身体一直在变化,就在最近,她克服了太阳。 有一天,珠世发现祢豆子主动的站在阳光下,脸上一副暖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十分享受阳光带来的温暖。 珠世这才意识到原来祢豆子已经进化到如此程度。 为此,珠世特意写了信给灶门炭治郎,送去了好消息。 克服太阳意味着祢豆子逐渐向着人类靠近,这是好的现象。 开始的几天祢豆子还只能蹦出一两个字,像鹦鹉学舌一样,经过几天的锻炼,已经能够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 能让祢豆子变回人的药已经研发出来了,珠世有很大的把握。 就在前天,狭雾山迎来了一只代替屋传话的乌鸦。 和乌鸦畅谈了许久的珠世决定带着祢豆子前去鬼杀队据点。 “祢豆子?在想什么?” 祢豆子站在窗前,扬起恬静的笑容“在想哥哥们如果看到我变回人类的话,说不定会激动到哭呢。” 珠世想起祢豆子多愁善感的哥哥,黛紫的空洞双眸里充满笑意,颇为同意的点头“确实有可能,等我们去到鬼杀队的据点,一切就能安定下来了。” 日落,三人穿过森林,距离鬼杀队的据点已经不远。 前方的祢豆子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收到什么呼唤一样遥遥的看向远处,石榴一样粉红透着瞳孔纹路的双眼眨了眨,然后唰的一声不吭跑向远处。 祢豆子离开毫无预兆,事情发生的太快,珠世和愈史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过了几秒的时间,远远望去祢豆子的身影小到只能看见一个点。 “祢豆子?”珠世大惊失色,连忙追了上去。 “啊!!那个丑女人在搞什么鬼!竟然敢让珠世大人…”愈史郎满脸愤懑。 “愈史郎,不要抱怨了,我们快追。”珠世沉着的跟上祢豆子。 “…是,珠世大人。” 珠世不断拉近与祢豆子的距离,心中的疑惑放大,祢豆子刚才抬头凝望天空,到底在看什么? ※※※※※※※※※※※※※※※※※※※※ 不会仓促结尾的~还是按照大纲的结局来,正剧的剧情走的差不多了,救完大哥就开始和无惨正面刚。 因为我的操作失误导致消防官那篇发文了 ....啊啊啊啊啊啊!!~!!!!!【沧桑.jpg】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下沁 1个; 感谢在2020-01-28 18:31:11~2020-01-29 14:53: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下沁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六刃 轰隆的巨响不绝于耳,四处是飞溅的黑色血刃,妓夫太郎操纵着飞血镰企图追击炭治郎,漆黑的眼球快速转动。 他根本捕捉不到那个小鬼的动态,无办法看清他的动作,血刃自然就没办法追击。 噗噗两声,红的像血液的的赫刀划破妓夫太郎的皮肤,完全无法防守的斩击刺入妓夫太郎的后背,红刃伤过的地方泛起剧烈的疼痛,炽热的温度把伤口附近的皮肤灼热的碳化,空气中漂浮着肉的香味。 “烦死了!像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妓夫太郎像锯齿状的上下牙狠狠咬在一起。 展开的双手开始缠绕着黑色不明物质,像血液一样流动的物质从空气中一圈圈缠满他的手臂。 青绿色头发的恶鬼阴沉着脸,嘀喃道,“血鬼术……” 黑色的巨刃,数量庞大的向四面八方散去。巨刃所到之处通通被黑色物质撕裂,带着死亡气息的龙卷笼罩吉原。 掀起如巨浪一般的狂风席卷了一切,裂风吹拂着炭治郎的头发,缭乱的发尾卷成一团,尖锐的黑色利刃在混乱中射向炭治郎的眼睛。 炭治郎轻盈的在黑色旋风中躲避着致命的血刃,火红的火焰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黑色旋风之中,绽放出惊人的颜色。 扬起的朵朵浓烟像蘑菇一样升起,周围狼藉的如同战后的乱葬岗,一切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在妓夫太郎不可置信的目光里,炭治郎身形轻盈的落地,整洁的衣服在这篇狼藉的画面格格不入。 “呵…”妓夫太郎毫无精神的脸庞此时终于露出别的情绪,抱着恶意的目光着打量炭治郎,“你这样还算是人类吗?” 就连身为鬼的他都开始怀疑面前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 “如假包换的真实人类。”炭治郎说道。 “啊啊…那你真是怪物!” “哥哥才不是怪物。”踩着破碎的瓦片,灶门披着一身冰冷的银霜走到哥哥身边。因为时间的紧迫,他身上还穿着和服,下摆的部分灶门用刀裁开一部分,确保和服不会影响到自己大幅度的动作。 夜晚的凉风里早就告知炭治郎讯息,他回头,不意外的看到火红一团年轻的自己。 稚嫩少年亮晶晶的眼眸望着他,眼里充满庆幸,“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吉原的居民已经撤离完毕…”他说着,目光落在哥哥手上固定的左手上,“你的手…” 炭治郎转过身,灶门才发觉他哥的手,有一只用不了。 哥哥全程都在用一只手战斗吗,面对两只个实力强大的鬼。 想到这,灶门不禁庆幸自己不放心赶了过来。 炭治郎听到灶门带来的消息,心中微微一松,如果不是灶门撤离居民及时,那么这次又会死多少人呢,死亡的人数不单单表现的是数字,还有鲜活的生命。 他对着灶门微微一笑,称赞道,“做的好炭治郎。这次的对手很棘手,小心不要被男性的鬼攻击到,他的攻击带毒。至于我的手,不用担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攻击有毒?那你…”灶门的鼻子很灵,萦绕在哥哥身上的一丝血腥味没能逃过灶门鼻子的检验。 “只是伤了手指而已。”刚才那场大范围的攻击里,炭治郎被血刃伤到了手指,握着剑的手指上,一条明显的红色伤口还在滴血。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血镰有毒?”妓夫太郎不耐烦的用指甲抓挠脖子,眼中的血丝如一条条蠕虫蠕动。 妓夫太郎很擅长运用情报去进行战斗,妹妹的战斗情况他一样能够探知,如此一来,他靠着手中掌握的信息进行有效的攻击。 但是,秘密暴露在敌人面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知道有毒的人,按道理应该都死了才对。” 衣带从天而降,灶门两人躲过锋利如刀片的柔软衣带,侧面,血刃正从旁边飞来。 “不要小看鬼杀队的情报。”炭治郎握刀随意的一挥,火焰在风中越卷越高,龙卷的中央保护着兄弟两人。 站在一起的少年,如同照镜子一般的容貌,气势却是两种极端,一个冰冷的森严,一个炽热的像熔岩。 堕姬看着澄澈火海里如出一辙的两个人,“双胞胎真好啊,漂亮的眼睛这下有两双了!不如我把你哥哥变成鬼怎么样?” 灶门作为一个兄控,哥哥是绝对不能被诋毁的存在,而堕姬这一句,好死不死戳到了灶门的小心肝上。 噗嗤一声,砰然炸裂的火焰窜出一条条红艳的火舌,如燎原的星火点燃灶门的战意。 “火…?”堕姬盯着灶门同样冒起火焰的刀,心中一噎。 “你说要把哥哥变成鬼?”灶门清冷的声音一出,灶门此时的气势终于和哥哥开始相像。 清澈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情感,空洞一片,但又莫名的让人生出恐惧。 “在你把哥哥变成鬼之前,我会先亲手把你了结。” “大言不惭的小鬼,先把你送去地狱!”紧皱眉头的堕姬操纵着千百缕的衣带射向灶门。 一条条渲染着艳丽玫红色的带子划过夜幕,如同天上散落的彩带,绚丽夺目,锐利的划破一切。 毫无规律的带子在空中扭曲成一圈圈的螺旋状,卷曲成尖锐状带子像拉在弦上的箭,悬在半空几秒后,脱缰野马似的窜了出去。 底下的灶门冒出火焰,烈焰的残影在空中掠过,红色的极速蔓延在四周。他的身后追着一大串衣带,带子追随着残影。 堕姬双手一挥,只差一点点距离就可以击中前方奔跑的少年,她好笑的看着渺小的背影,“没用的,你逃不掉的。” “谁说我逃了。”灶门话音刚落,玫红带子击中的灶门散成一抹扭曲的影子,本体站在不远处,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她惊愕的面容,手臂上还有不久前躲闪留下的伤口。 仿佛应征他的话一般,从天而降的炭治郎直逼堕姬,危机一刻,妓夫太郎操作堕姬躲开斩击,但是灼热的刀刃还是焚烧了大部分带子。 火光照影着肃穆的炭治郎,恐惧的堕姬狰狞着脸,“哥哥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让他跑过来了!” 妓夫太郎待在原地狞笑,额角留下痘大的汗水,眼里是深深的忌惮。 完全看不清那个人的动作,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会出现,完全推断不出来,没有特殊的习惯,仿佛攻击也是随心所欲。 他的情报完全没有作用了。 妓夫太郎从一开始就陷入被动的困境,如果今天他是和失去记忆,依靠身体肌肉残留下来的记忆进行反击的炭治郎对上的话,妓夫太郎绝对稳赢。 但是上帝似乎对他作弄了一番,放了一个恢复记忆的炭治郎在他面前,把他这么多年来所拥有的东西,全部打碎。 强悍的实力,友爱的家人,以及展现在他面前的绝佳天赋。 “真是让人羡慕,羡慕的让我想要亲手毁掉你。” —— 等宇髄天元和嘴平伊之助追着带子赶到战场的时候,场上已经打的白热化。 燃着耀眼火焰的灶门在和一个女鬼战斗。 玫红色亮眼的带子让宇髄天元确定了在吉原吃人的鬼就是眼前这个。 除战斗的两人之外,场上再无其他人,宇髄天元抽出双刀,额头像钻石耀眼的钻珠泛着月亮的微光,好奇怪,他明明感觉到这里很多人,怎么只有两个人。 嘴平伊之助有出色的洞擦力,他的皮肤能够感知到斗气的存在,单是论这一点,宇髄天元的探知能力不及伊之助。 有时候即使做再多的努力,也仍然比不过被赐予天赋的人,被赐予天赋的人,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能登顶。 在宇髄天元还在警惕的时候,嘴平伊之助瞬间感知到了妓夫太郎的位置,“在上面。” 宇髄天元一抬头,入目是天空无规律的闪出阵阵碎光,好像有什么东西相触产生火花,甚至空气中还能看见不正常的透明波动。 宇髄天元看着底下的灶门,脑海里结合不死川的话,信上次郎長的内容,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脑中萌发,他迅速抬头望着天空,不可置信的呢喃“在天空的是次郎長?” 妓夫太郎盯着底下刚到的鬼猎人,嗤笑一声,“又多了两个人来送死?”两道黑色的血刃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一边是宇髄天元两人,一边是灶门。 “我看你要怎么救,我的毒即使中了一点点,也能快速扩散到全身,嘻嘻嘻嘻游戏结束了~” 炭治郎当然是选择灶门。 宇髄天元那边不用去,能当上柱的人都不弱! 灶门和堕姬纠缠着,避不开这个斩击,如果只是普通攻击他也不会那么紧张,关键是毒。 祢豆子不像上一世那样跟着到处去,如果真的中了毒,鬼杀队的医疗又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他们会很麻烦。 跑向弟弟的炭治郎扬声提醒道:“宇髄先生,不要被血刃击中,上面有毒!” 闪现回弟弟身边的炭治郎挡下攻击。 “嘻嘻嘻~猜中了。”妓夫太郎咧嘴一笑。 炭治郎神色一变,眼中的瞳孔瞬间尖锐,他微微侧头,一脸坏笑的妓夫太郎映入眼帘,此时的妓夫太郎和炭治郎站的极近,黑色不明物质的弯月露出镰刀的形状。 “血鬼术·飞血镰。” 大意了... 正如妓夫太郎说的那样,毒在他受到伤害开始就不断扩散,为了抑制住体内不适感的炭治郎分了神,也因此中计了。 “哥哥快躲开!!!”灶门抽不出身离开,只能焦急大喊。 炭治郎横刀在胸前,如淬火的眼眸冰冷平静,不能躲开,躲开的话,就会击中灶门炭治郎。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哥哥。” 一阵风扬起,娇小的身材,黑色微卷的长发,粉红剔透如矿石的眼眸,修长肌肉匀称的长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抽飞妓夫太郎,熟悉的味道传入灶门两兄弟的鼻腔。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9668860 10瓶;罄四、蜜桔、sherbet、苏暮凉 5瓶; 第四十七刃 惊人的气势从少女的身上崩裂,穿着麻制叶纹和服,系着市松纹衣带的祢豆子收回长腿。 “祢豆子?”灶门吃惊的看着登场飒爽的祢豆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闻到哥哥血的味道…” “所以你就过来了?”炭治郎同样惊愕。 “嗯,”祢豆子低下头像小孩子犯了错被大人责骂的样子,带着鼻音的语气继续说道“我想保护哥哥们。” 炭治郎哑口无言,他和弟弟默默对视一眼,对祢豆子行为责怪的话语瞬间说不出口。 炭治郎叹了口气,用拿剑的手背抚了抚祢豆子额头,“祢豆子你这份心情我很感谢,但是这里是战场,哥哥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祢豆子努力辩解,“但是我现在是鬼,就算受到伤害我也能瞬间恢复,而且身体也变强了。” 然后漂亮的祢豆子做出一个粗鲁的动作展示着自己的肌肉,想通过这些告诉哥哥们,她很强。 “啊啊啊啊祢豆子不可以做这么粗鲁的动作。”灶门赶紧上前抓住祢豆子的手放下。 虽然祢豆子这样解释,但是身为哥哥的两人并没有把祢豆子当成鬼看待。 她的身份依然是需要保护的妹妹,仅此而已。 击飞出去的妓夫太郎撞破一堆瓦砾,最后被堕姬用衣带网住,堕姬顺势往后撤退了好几步。 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新来了两个鬼猎人,现在又来了一个实力强悍的… 堕姬盯着祢豆子眼中的竖瞳定睛一看,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鬼?” 她仿佛看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鬼帮人类?还是说,这是你们鬼猎人的秘密武器,驯服的鬼?” 祢豆子抿着嘴,往前走一步,手一伸将两位哥哥护在身后,“我不是什么秘密武器,更不是驯服的鬼,我是灶门祢豆子,次郎長和炭治郎的妹妹。无论是谁伤害哥哥,我都不会放过。” 凉风吹拂着少女的战意,骤然释放的压迫感让堕姬心一震。 这股气势,实力在她之上吗? 祢豆子变成鬼的身躯比哥哥们高上半个头,额头也长出一个角,眉间凛然又坚定。 她不会再让以前的事情发生,她不再需要哥哥们保护她,反过来,轮到她保护哥哥了! 失去家人这样恐怖的事情她不想再次看到。 受伤也没关系,身为鬼,无论是断手还是断脚,都能再次长回来。 “啧…好痛,”因强大的冲击击中头部,使妓夫太郎失去意识几秒,破碎的脑袋也在几秒内重新愈合。 他摇晃着站起来,阴翳的眼光落在祢豆子身上,黑水一般的情绪翻涌在眼底。 —— 被鬼舞辻无惨分有血液的鬼,无论是思考还是位置都会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暴露无遗。 无惨透过那些流动在鬼身上的血液,读取他们的思维,当然这种情况只能放在距离无惨相近的位置才能实现。 距离遥远的鬼,所能提供的情报也会因为距离的原因变模糊。 此时的无惨正透过上弦六两人的眼睛观看着,但是由于距离原因,传达回来的景象也模模糊糊。 无惨看着轰然爆裂的火焰,火红如岩浆,日轮耳饰在画面里随风飘扬,黑红发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手拿着剑,一步步走来。 灵魂深处曾经不断想遗忘的画面再次再次涌入脑中与面前的这个人重叠。 阴魂不散的继国缘一! “哗啦” 杂乱的玻璃碎裂声音响起,“堕姬!妓夫太郎!” 无惨愤怒的声音响起在上弦六兄妹两人脑中。 “杀光这里所有人!” 灶门次郎長本该作为一个棋子留在最后,但是鬼舞辻无惨决定一个不都不留,全部杀光! 当初就应该把灶门一家全部杀光!后悔的无惨怒火中烧,鲜红的眼眸铺满憎恶。 “了解。”堕姬扬起邪魅的笑容。 实力在她之上又有什么用,中一次哥哥的毒,就算你是鬼也逃不掉,“小丫头,为了无惨大人,去死吧。” “梅。”妓夫太郎说道。 堕姬听着这个土气的名字一阵烦躁,同时又很不解,哥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叫过他这个名字,她忍耐着回答:“怎么?” 妓夫太郎走近妹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他们兄妹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强的。 “祢豆子,即使你现在变成鬼不怕受伤,但是,也会痛吧。”炭治郎看着祢豆子,绯红的眼眸像是沉入水中的红宝石,波光流转,光辉闪耀。 “我记得祢豆子最怕疼了…” 祢豆子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怕疼,是炭治郎有一天无意中发现的。 那天祢豆子的手被镰刀割到。 惊呼的声音引起大家关注。 “祢豆子,发生了什么?”炭治郎第一时间赶到妹妹身边。 祢豆子捂着滴血的手指,眉间无奈的说道“割到手指了,原本还想帮哥哥忙,现在反而给哥哥添了麻烦。” 炭治郎摇头,“没有添麻烦,木材这么多,真要我自己一个人弄,恐怕天黑都弄不完,对了,茂,花子我带祢豆子进去包扎,那个镰刀你不要去碰。” 生怕弟弟妹妹们也伤到手,炭治郎提前警戒一声。 洁白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遮挡住白皙的肌肤,炭治郎在绷带尾巴绑上一个小结,“好了,很痛吗?” “唔唔。”祢豆子摇头,“不痛。” 炭治郎没看到的是,他转身离开的瞬间,祢豆子发红的眼眶。 寂静的房间里传出啜泣的声音,嗓音像是粘黏在一起,发出模模糊糊的音节,“好痛…” 出去又回来的炭治郎站在不远处,没有进去。 说到底祢豆子还是小孩子,受了伤怎么可能会不疼,大概就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祢豆子从小就是这样,细心又贴心,为了不让家人操心,她总是忍耐着,喜欢的东西,害怕的东西。 不只有他一个人担起家里的责任,祢豆子身为大姐,也用着她自己的方式承担着家里的一切。 “最怕疼的祢豆子,哥哥我不想你去战斗,所以…”炭治郎转身用缠着绷带的手一把抽走弟弟的剑,翻转的身姿带动衣摆在空中旋转出一道弧线,“我去去就回来,祢豆子麻烦你,保护好炭治郎。” “诶?”被抽走刀几秒才反应过来的灶门担忧的看着哥哥绑着绷带的手臂。 手执赫红双刀的少年一步步往前走着,一丛丛的狱火不羁的冒出,如凤凰绽开的烈火那般剔透澄澈,金辉。 隔着很远的距离堕姬仿佛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灼热。 闲庭信步的炭治郎一脸冷漠,慵懒垂落在额头的红色碎发显得他更加漫不经心, 堕姬看着走过来的炭治郎心里做着自己的打算,一条衣带拦不住,但是千百条呢? 只要有一条漏网之鱼,她就可以杀掉其他人。 仿佛看出堕姬的打算,炭治郎开口,“我不会让你攻击到祢豆子,一切都结束了,上弦六。” 上弦六两人黏在一起反倒减少了炭治郎灭鬼的难度,只要同时斩落两人的脑袋,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那如果千百条呢?”说话间,堕姬身后展开数条艳丽的衣带,庞大的衣带遮天蔽日,“速度再快也防的住这么多吗?!别天真了人类,你们是有极限的!” 炭治郎没有理会堕姬的挑衅,他目光向下,半垂着眼,双手交错,红色的剑刃交叉在身体前。 双刃的攻击他没有学过,但是嘴平伊之助和宇髄天元两人的攻击他见过无数次。 精髓或许领悟不出来,但是模仿谁都会。 低头像是沉思的少年猛的抬头,剔透的眼眸看着一切,通透世界的花卷铺展在面前。 破除表面现象,展现最本质的一点——通透世界。 他记得嘴平伊之助有一个招式是同时挥舞两把刀往四面八方挥斩,加上极度的速度能够一瞬间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少年火红的眼珠注视着如海浪袭来庞大的衣带,眨眼间,火红的身影如离弦而去的箭,翻转的身影挥舞着双刃穿梭在“海浪”间。 天空一段一段被砍断的衣带扬着金黄的火焰落幕,千万破碎的衣带像一场绚丽的流星雨,坠着火红尾巴的衣带闪烁着落下,照亮整个夜空。 像亿万只同时燃放的许愿灯那般壮丽。 妓夫太郎操纵的飞血镰游荡在四周,却止不住炭治郎的脚步,他无法感知到炭治郎的具体位置,心中的烦躁感再度翻涌,“为什么中了毒他还能到处跑!” 衣带,飞血镰没有一个命中炭治郎,灵活矫健的身影像鬼魅般游走,然后悄无声息的降临在堕姬着妓夫太郎的身后,在堕姬和妓夫太郎来不了反应的情况下,他手一横,剑刃交错,刀光掠过。 “血镰回来。” 妓夫太郎话音刚落,兄妹两人听见后方传来破空的声音,接着喉咙一痛,视角开始翻转。 上弦六齐齐被砍落。 同时妓夫太郎呼唤的血镰也伤到了炭治郎,在他看见他的一瞬间。 “这就是,灶门次郎長的实力吗?”宇髄天元收起刀,惊叹着一会就结束的战斗。 就连他也没能看清次郎長的轨迹,这样想着,宇髄天元不可避免的想起鬼杀队里正体不明的悲鸣屿行冥,握刀两月成为柱的双胞胎时透,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实力在他之上的小鬼。 说不定还是鬼杀队里最强的一位。 宇髄天元失笑,这样的实力,确实能够杀掉上弦二。 堕姬和妓夫太郎的身体开始崩溃,堕姬望着天空,千亿星光坠落的景象就像是献给她和哥哥一场华丽的葬礼。 这样美丽的景象,一生只能看一次。 愤怒,不甘,迁怒等所有的情感汇聚成尖锐的刀刃刺向深爱自己的哥哥,堕姬面孔扭曲“都怪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废物!” 话一出,堕姬便后悔了,余光中他看到一直望着她们的炭治郎,目光里充满了悲伤。 在京极屋里炭治郎说起妹妹的表情再次浮现。 脑海里回忆起的,是幼小的自己被哥哥极力保护的很好的样子,两人因为靠着自己努力吃上饭的欢笑样子,哥哥帅气的样子。 汹涌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妓夫太郎看着泪水打湿泥土,弄沾了妹妹好看的脸庞。 他心疼的想伸出手,却又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了,只好安慰妹妹,“别哭呀梅,这么漂亮的脸,哭了就不好看了。”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那样说你的…对不起,其实哥哥一直很帅气...”堕姬越哭越伤心。 “我知道…”妓夫太郎沉沉的回答,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口是心非。 “我们会下地狱吗?”堕姬问。 她还是人的时候,总是会听见村里的老人说,杀人是会下地狱的。 “会吧,但是我会想办法让梅不要受到太厉害的惩罚,哥哥我会保护你。” 堕姬不愿意的摇头,“就算让我受惩罚也没关系,哥哥去到地狱一定要等我,不可以甩开我,不可以欺骗我,如果你敢丢下我一个人先走,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不管转生多次,我都要做哥哥的妹妹!一直,一直,一直像以前那样缠着你呜....” 「约好了哦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我们两个人一起就是最强的!」 「我们再一次的话,没有人可以欺负梅,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 “笨蛋,”妓夫太郎看着哭的凄惨的妹妹,“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你是我疼爱的妹..妹..” 零碎的声音随着崩溃瓦解的身体,消散于天寂。 ※※※※※※※※※※※※※※※※※※※※ 前几日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 粗长来了! 虽然祢豆子很a,但是以大炭的立场,是不会让祢豆子上场的~因此这个逼还是给大炭把。 大炭独揽mvp,其他人没逼装。 小英雄不写,存稿哪篇文好呢~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年loli、梦之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年loli 20瓶;a叨叨 2瓶;会飞之乌 1瓶; 第四十八刃 早上还是笙歌鼎沸,门庭若市的吉原,经过战斗的摧残,狼藉一片,四处都是废墟。 “结束了…”炭治郎呢喃出声。 众人精神纷纷松懈,远处的地平线上荡漾起一圈圈泛白的涟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着从地平线上出来。 太阳要出来了! “祢豆子!”炭治郎回头一吼,脚刚迈出半步就无力的跪下。 妓夫太郎的毒素叠加发作,炭治郎全身无力的状态使他连刀也挥不起。 就在炭治郎望着祢豆子绝望的时候,熟悉的黄色三角形图案羽织映入眼帘。 雷鸣的声音响彻云霄,我妻善逸一屁股挤开灶门,手一扬,把祢豆子整个包在羽织下。 紧闭双眸的俊冷脸庞缭绕在呼吸喷发出的白雾里,如麦田的金黄色闪烁在祢豆子眼中,祢豆子微微一愣。 面前的少年就像雷雨天的雷鸣,仅仅一出现,轰鸣就能震撼心灵,畏惧震耳欲聋雷鸣的同时,又能心知这股力量不会伤害到自己。 很矛盾。 “你就是祢豆子吧。”金黄的发光的少年睁开眼睛,琥珀色的双眼浸满温柔的颜色,像麦田扫过脸颊留下柔软的感觉。 “我叫善逸,已经不用怕了,我来保护你了!” 啊啊啊炭治郎的妹妹好可爱!!!! 可恶!!!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炭治郎竟然藏着不让他知道!太过分了!! 在蝴蝶屋的时候也是,每天和小澄小清小菜穗一起嘻嘻哈哈,家里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好羡慕!!! 他叫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 炭治郎绝逼是一个现充! 我妻善逸扭头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旁边的灶门。 灶门:“???” “我叫灶门祢豆子,很感谢你对哥哥们的照顾。”祢豆子拉起善逸的手,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晃了两下,以示礼貌。 谁知这一晃,直接把善逸的心晃没了。 祢豆子…握住了我的手!!!! 手!!!!!被女孩子握住啦! 哦,哦呼—————— 心中像饿狼一样嚎叫的善逸瞪着交握的两只手,眼睛瞪的充满了血丝也不舍得眨,恨不得把眼睛黏在手上,身体全部细胞都在欢呼着庆祝着这一伟大的时刻。 死而无憾了,善逸满足的留下激动的泪水。 “呜呜呜呜祢豆子,真是太温柔了。”善逸双手紧抓祢豆子芊芊玉手,往自己脸上蹭。 “善逸你在做什么!快放开祢豆子。” “啊好过分!炭治郎你这个人生赢家还好意思说我!我就想抱一抱你可爱的妹妹!” …… 三人吵吵闹闹,精神的很。 炭治郎松了一口气,他席地而坐,两把剑放在旁边,升起的太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扯的很远很远,金灿灿的阳光沐浴着每一个人,祢豆子整个人也被衣服罩着,阳光照不到她。 “二哥。”祢豆子突然喊道,叫停了两个吵吵吵的人。 她提起衣服一甩,微风扬起她的头发,光滑的头发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每一根发丝都闪闪发亮。 祢豆子面容,手,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灶门瞬间吓的大惊失色,心脏骤停。 不远处的炭治郎看的气血翻涌,一口郁气顶在心口。 “哥哥没有看我写给你们的信吗?我已经不怕太阳了。”祢豆子粲然一笑,解释道。 她没想到哥哥没来得及看那封信,直到刚才看到两位哥哥的疯狂变脸她才意识到,可能哥哥们忙到连信都还没有看到,所以祢豆子决定当场告诉哥哥们这个好消息。 像是坐了过山车的炭治郎,短短几秒经历了大起大落,只觉得喉咙一股腥甜翻涌上来,断断续续像丝线的血丝从双唇涌出,淅淅沥沥的落了一片。 “啊啊啊啊炭治郎的哥哥被吓到吐血了!”对声音特别敏感的我妻善逸还在疑惑哪里传来的水声,一转头就看见平静的炭治郎在吐血,容易紧张过度的他在瞬间呼喊出声。 “哥哥!”灶门和祢豆子几乎瞬间来到炭治郎身边。 炭治郎脸色惨白坐在地上,刚才战斗时环境漆黑,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妥,直到天亮,众人才发现炭治郎出了问题。 宇髄天元脸色微变,出生忍者世家的他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身体也在日日夜夜的锻炼里对大部分的毒产生抗性,因此他对中了毒的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他中毒了,赶紧带他回去找蝴蝶忍。” 蝴蝶忍精通药学和毒学,本身就是一个惯用毒来杀鬼的柱自然比任何人更加了解毒。 庞大的药理知识和毒血混杂使她能够根据不同鬼的血鬼术调整药方。 治好在蜘蛛山沦陷的鬼杀队员也是这个年仅18岁的小女孩。 “不用,我能治好。”祢豆子跪坐在哥哥面前,“我能治好哥哥。”祢豆子说的坚决。 玫红剔透的眼眸倒映出哥哥刷白的面容,流淌的血液增添起死亡的气息。 血液里浓郁的香味勾不起祢豆子一点点食欲,石榴般晶莹的眼珠渗出一串串眼泪。 哥哥伤的好重。 和哥哥面容相似的祢豆子伸手抱住哥哥,一团澄清红色的火苗在两人中间越少烧越大,轰的一声把两人包裹起来。 巨大的火球释放出惊人的热量,逼退了围绕在附近的一圈人。 “喂——你想杀死你哥哥吗?”宇髄天元抽出双月刀,架在胸前准备攻击。 虽然是次郎長的妹妹,但是,从生理上来说,她还是鬼。 不保证她会不会突然想吃人之类的,宇髄天元对她是满满的警惕。 “宇髄先生请不要攻击,祢豆子不会伤害哥哥的!!”灶门喊道。 火球卷起的狂风吹拂着大地,纷乱的视线里灶门的眼神坚定,明显对祢豆子十分信任,宇髄天元犹豫着。 火球中央的炭治郎能感受到因为体内的毒素的消失而渐渐舒服的呼吸,惨白的脸色变的红润。 好温暖的感觉…炭治郎一阵失神。 像是全身都浸在温暖的泉水里,清澈的流水一遍遍洗漱着神经里的紧绷,滚烫的温度流淌进血管,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鼻尖缭绕着草木的香气安抚了意识,全身舒服的令炭治郎想要叹息一声。 好困… 眨了几下眼睛的炭治郎最后撑不住的闭上眼睛。 祢豆子扶住睡着的哥哥,包裹的火球也随之散去。 大家统一注意到的都是炭治郎变好的脸色,看来,毒是应该去除了。 祢豆子说:“哥哥已经没事了,我用了点办法让他睡着了。” 放下心的灶门露出笑容,伸手把垂落在哥哥脸上的几根刘海别回耳后,看着睡得安详恬静的哥哥轻声说道“晚安哥哥。” “真的睡着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醒?”伊之助双手交叉在胸前,走到祢豆子面前问。 戴着头套的缘故,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嗯?灶门突然多了个心眼,为什么伊之助要这么问。 下一秒灶门就知道了答案,只见伊之助双手一用力,把哥哥高高举了起来。 哥哥黑红色的长发在肩后垂落,放松的肩膀使脑袋倾向一侧,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还有脖子。 晨曦亲吻着少年,在他脸上落下金色的光影,额头的碎发骚扰着脸颊,刘海在他的脸上留下斑驳影子,紧闭的眼皮藏起璀璨的瞳孔。 在伊之助眼中,此时的少年就像是他之前在橱窗看到的人偶无异,除了关节处没有明显的机械。 伊之助就这样举着炭治郎没有做任何动作,没有说话,仿佛定格住了一般。 灶门看着这熟悉的姿势,似曾相识的画面只觉的头大,他上前从伊之助手里抱走哥哥。 睡着的炭治郎就像一个大型人偶,被人抱来抱去。 “人偶…”伊之助傻楞楞的说道。 其他人一头雾水,但是灶门瞬间就理解了,“啊,哥哥确实很像人偶。” 灶门向其他人解释,“最近城市里开了一家人偶店。” “卖的东西不是普通的玩偶,而是外观和人类差不多的人偶,甚至连皮肤的手感都能做到像人类那样柔软弹性,有温度。” “听起来像是巫术一样的东西啊。”宇髄天元垫着下巴说道。 “嗯,听起来是很神奇,更奇怪的是据店家所说,只要带来死去之人的灵魂,他就可以在人偶里复活这个人。”灶门若无其事的复述店家的原话。 宇髄天元顿时鸡皮疙瘩,嘴角一抽“喂喂,这压根就是邪术了吧。复活死去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 吉原恶鬼事件圆满落幕,没有居民受伤,失踪的少女也大部分找回来了。 宇髄先生的三个老婆也平安无事。 祢豆子在之后找到寻找她的愈史郎和珠世。 一行人没等哥哥醒来就赶路回到鬼杀队总部。 珠世和宇髄天元去见了产屋敷耀哉。 睡在蝴蝶屋的哥哥至那天起,过了两日都还没有醒来。 祢豆子说是因为哥哥来太累了,睡够了就会起来。 在等哥哥醒来的期间,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灶门炭治郎同时收到新的任务。 ※※※※※※※※※※※※※※※※※※※※ 无限列车篇开启。 啊没想到好多人都在说炎炎,鬼炭也有一点,然后我构思了一下这两部。 炎炎想不到综什么漫,如果不综的话,就是单纯讲动画和柱们在消防队里的日(装)常(逼) 综的话还要再想想内容。 鬼炭能综很多,我想了一下鬼炭综文的内容,脑补了鬼炭和奴良鲤伴在樱花树下喝交杯酒的情景后... awsl!!!!!!!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巧克力棒真的好好吃喔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69 30瓶;天桥底下捡垃圾、小狐丸 10瓶;流年loli、一只帅羚羊、烟雨倾城 5瓶;会飞之乌 1瓶; 第四十九刃 天幕碧空如洗,灿烂的阳光沐浴着世间一切,神崎葵双臂用力扬起洗好的白色被单,细碎的水花洋洋洒洒折射金色的碎光。 暴晒在竹竿上的纯白被单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一尘不染,鳞次栉比晾晒在院子里。 神崎葵单手别住随风乱飘的刘海,心情因这片晴空变的明朗,嘴角弯起,轻声道“今天天气真好~” 呢喃低语乘着清风穿过走廊,一下子全部涌进炭治郎的房间,然后盘旋几圈后消散。 轻飘的发丝坚持不懈的戳着炭治郎的脸,在头发不断的骚扰下,炭治郎终于醒来,他一脸茫然的望着窗外的晴空。 “哥哥,你终于醒来啦。”一直照顾哥哥的祢豆子欣喜的看着哥哥醒来,纵身一跃,缩小身体挤进哥哥的怀中。 炭治郎当然不会拒绝妹妹爱的抱抱,祢豆子很少会这样表露自己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她就像是春雨那般无声下落。 “炭治郎呢?” 祢豆子枕着哥哥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干燥有点烫人的双手一下又一下,以规律的间隔抚摸着她的脑袋,享受的期间冷不提防的听到胸腔传来哥哥的询问。 隔着皮肉传播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不少,她从哥哥怀里抬起头,因为变小的原因脸庞也带着婴儿肥,不过这些在炭治郎的眼中一样都是很可爱。“二哥有新任务,好像是和什么列车有关。” 炭治郎闻言脸色大变,这是祢豆子第二次见到大哥脸上出现这样失态的表情。 第一次是家里被鬼袭击那天。 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神色,像是天幕垮塌,压弯了少年的背脊。 “祢豆子,”少女听见哥哥声音低了八度,嘶哑的音节里仿佛压抑着什么:“炭治郎是什么时候去执行这个任务的?” “今天。” 祢豆子记得非常清楚,一大早像痴汉一样恐怖的善逸先生跑过来找她玩。 没多久二哥就追着过来把善逸先生拖走,走之前还让她照顾好自己无哥哥,他有新的任务要执行。 具体的内容二哥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祢豆子还是提取到了的关键字。 列车。 炭治郎眼前一亮,还来得及!“祢豆子你照顾好自己,我要出去一趟,快的话一天就会回来。” —— 这次的任务,鬼杀队的其中一位柱也会到场,是一个单看外表都能觉得火热,连名字,外貌都有一团火焰般炙热的男子——炼狱杏寿郎。 灶门没怎么和柱接触过,说的上比较熟悉的只有两位师兄,而且还是因为哥哥的缘故,使他们产生了许多交集。 至于其他人,在他印象中都是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性格特点也都是从指导中偶然了解到,倒是炎柱在他印象里,不像是很难接触的样子。 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会醒呢?上了火车的炭治郎心不在焉的满脑子想着哥哥的事情,走神的结果便是他撞到了人。 灶门揉了揉撞疼的鼻子,一抬眼就楞在原地,身后跟着他的嘴平伊之助眼花缭乱的看着新世界然后也猝不及防的一轱辘也撞上灶门。 他和灶门一同抬头。 高大健硕的背影披着纯白的披风,下摆处深红的图案像一簇簇艳红的火团子,橙红的及肩中长发,高大的男子似有所觉的回头,剔透的如同矿石物质的眼珠渲染上灶门的一抹红。 “哦——炭治郎!你们来啦。”炼狱杏寿郎雄气赳赳像燕子尾巴一样的眉毛斜上额角,天生弯起的唇角使他无时无刻都蕴含着一股笑意。 “炼狱先生下午好,你在…做什么?”炭治郎惊叹的看着炼狱杏寿郎胸前抱着的五六盒便当,该不会是炼狱先生的饭量吧? “我的晚饭。要一起吃吗?少年们。”炼狱杏寿郎把便当放到旁边的空的位置上,真诚的邀请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不知名的路人。”猪猪男孩迅速的加入其中一员,动作自然大方毫不客气,夹杂着伤痕的手给炼狱杏寿郎竖起了大拇指。 “笨蛋!!”我妻善逸扬手狠狠的拍了嘴平伊之助的脑瓜,眼角吊起凶狠的看着伊之助的后脑勺,口水肆意:“这给我注意点!这是炎柱,炼狱杏寿郎先生。” “哦!!炼狱杏喜郎你好。”正脸压在桌面上的嘴平伊之助说。 “是杏寿郎杏寿郎!”善逸在一旁纠正。 吃完饭时,太阳已经落下,车厢的服务员辛苦的抱起堆叠高度有半人高的便当盒一步一步,颤巍巍的往车厢深处移动。 稀有的壮观场面引起众人的目光,和炼狱杏寿郎坐一节车厢的其他人自然的把惊讶的视线聚集在炼狱身上。 有着宽厚背影的橙发少年将这一切扎人的眼光无视。 “列车便当真好吃!!”炼狱杏寿郎声音洪亮有力的赞美这份带来美好心情的事物。 车厢渐渐安静下来,火车隆隆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像一节节的节拍。 炼狱杏寿郎请润的嗓音融入进火车声里,“我的炎之呼吸有着古老的历史,”橙红热火的双眸看着灶门,“而你使用的日呼,则是比我这个更加的悠久。炭治郎,如果你学的不是日呼,我有点想让你做我的继子。” 鬼杀队有一个不成名的传统,那就是每一个任的柱都会培养一个继子。 继子也就是接班人。 恶鬼肆虐的时代,谁都不知道明天遇到的对手有多强大,自己会不会和鬼一战后就回不来,为了不让鬼杀队出现断层,柱们都会选择这样做。 诶?灶门瞪大双眼,明显被炼狱杏寿郎的话惊讶到。 “不过你的哥哥次郎長很强,那天他在吉原战斗的画面我在远方看到了,他的刀和火焰都是很漂亮的红色。”炼狱杏寿郎目光变的深邃,好似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剔透的火热就像他年少是看到的灯彩, 没过几秒回过神的他对着灶门说道:“要好好听你哥哥的话,他一定能带领你成为出色的剑士。当然,在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好你们的。” 炼狱杏寿郎一一扫过面前稚嫩的面孔,神采奕奕的摸过他们每个人的头顶,肩上的东西又多了几分重量。 我妻善逸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上前欢喜的抱住炼狱杏寿郎,拉开嗓子喊道“大哥——!!” 炼狱杏寿郎双臂展开,笑着把伊之助和灶门一同纳入怀里,大笑道“哈哈哈,好像多了三个弟弟的感觉!” 炼狱杏寿郎言简意赅的说完这次的任务内容,后来交谈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然后整趟列车静悄悄,只余火车的哐当声音。 如果有人注意到列车的话,就会发现飞快行驶过田野间的列车里面,所有人都睡着了。 列车的顶部,穿着西装的少年双臂大张,齐整的头发被吹的往后飞扬,似乎享受着一切的少年嘴角勾起,写着下弦一的两双湖绿色的眼珠充斥着愉悦的情绪,“能在梦中死去,真是幸福啊。” ※※※※※※※※※※※※※※※※※※※※ 这篇有点短,下章大炭上场。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苏暮凉、巧克力棒真的好好吃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哈哈哈 10瓶;会飞之乌、丸子、何须 1瓶; 第五十刃 有些时候,人越珍惜某样东西,失去的就越快。 几乎在你眨眼的时间,无法触及的时空,悄无声息的离去。 炭治郎明白,就像他回来,也依然无法改变家人的命运一样。 回来只不过是某一天上帝可怜的垂青。 昙花一现的奇迹不会再绽放第二次。 家人他没有保护好,炼狱先生这次。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改变你的未来!!! 轰隆不间断巨响震荡了空气,炭治郎凝重的抬头远远的望着火车翻倒在地的地方。 年轻的自己躺在不远处,如果他没记错,当时的情况他是被刺中了腹部,失去行动能力,而不在现场的善逸和伊之助,大概是去了救援。 历史正在朝着原有的轨迹移动。 如火亮的岩浆一般的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战斗着,炭治郎加快脚步。 “杏寿郎,我上次的提议怎样?和我一样变成鬼。”猗窝座舔了舔手臂上被炼狱杏寿郎伤到的手臂,血夜的甜美跟着舌头卷进口腔,肌肤上还残留着凌厉的斗气,愉悦的让他全身张开毛孔,眼睛享受般的眯起来。 “这个提议不怎么样,我拒绝。”炼狱杏寿郎拒绝。 “为什么?”猗窝座皱眉不理解,“你的斗气已经久经锤炼,接近至高领域,但是再过三十年,等你变老的时候,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的能力会随着时间消耗完你身体里每一分力量。但是变成鬼就不一样了!” 猗窝座冰蓝的眼眸爆发出狂热,脸上的蓝色条纹因为笑容而扭曲,“不管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只会越来越强大!” 炼狱杏寿郎彻底没了笑容,严肃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气势也变的磅礴,“人类会老去,死亡,也算是一种美,在你看来是弱小,在我看来却无比珍贵,我们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猗窝座笑容逐渐消失,“是吗。”他声音清冷,神情平淡,“看来我的杏寿郎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他脚腕带着粉红巨大佛珠的左腿往后一撤,身体一矮半蹲,一手掌心对着炼狱杏寿郎,另一只手握拳放在腹部,脚下绽放出十二角的雪花阵,寒冷的冰气从图案里冒出,冰蓝的光氤氲着白气。 猗窝座的血鬼术,破坏杀·罗针,同时也是他的战斗核心。 敌人的实力越强,他的血鬼术也越强,当然这种它也是有弱点的。 破坏杀·罗针无法感应隐藏斗气和没有斗气的对手。 “那我只好演示一遍给你看好了,那边的小鬼,”猗窝座指了指灶门,“睁大眼睛,好好记住杏寿郎是怎样变成鬼的。” 风里传来浓烈的血腥味和鬼血液的味道,绽放的火光流光溢彩,纠缠在一起的杏寿郎和猗窝座越打越激烈,掀起如冬季狂风的飓风肆虐在周围。 炼狱杏寿郎为了不让猗窝座的攻击误伤到无辜的人,反而只能憋屈的施展着招式。 猗窝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没有卑鄙到特意攻击那些弱小的人类,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弱小过头,连入眼的能力都达不到。 他和杏寿郎战斗,要的就是堂堂正正,不是全身心全力的一战,毫无意义。 灶门捂着受伤的腹部,就算他想出手帮忙也完全插不上手,连空隙都找不出来。 随着战况的拖延,人类的劣势显现出来了。 “左眼被毁,肋骨破碎,内脏受损…”猗窝座每点出一处重伤,灶门眼神就越发震惊,喉咙发紧,火红的瞳孔映照出一寸寸的愁容。 这样下去,炼狱先生会死吗? 嗯!? 哥哥的味道? 灶门火红的瞳孔亮起一道光,哥哥来了! 战场上,一身狼狈的炼狱杏寿郎和干净的猗窝座就像一面对照。 猗窝座看着杏寿郎爆满青筋的额头,无法睁开的左眼,嘴角的血迹,蜿蜒的血痕处还残留着从今发少年口中吐出的内脏碎物,濒临的踩在死亡界限的少年不屈不服。 “杏寿郎你看不管如何挣扎,人类都赢不了鬼,还要和我打吗?快答应我变成鬼吧!” “我不会变成鬼,”炼狱杏寿郎把剑扛在肩上,身上的斗气一涨,冒起两三米高。 “我会履行我的职责,保护好他们,不让在场的任何人死掉!”醇厚的声线蕴含着坚定不移的语气,他熊熊燃烧的意志像一把传递的火炬,无声的填进每个人的心间。 来自母亲的教诲,每时每刻都回响在少年的记忆里。 「杏寿郎,你知道自己为何强大于常人吗?」 「因为你要救助弱者,救助弱者是生为强大之人的职责,绝不可以忘记。」 他伟大的母亲在时日无多的日子里,给他上了一门最宝贵并且终生受用的课。 希望的火焰永远不会再他这里断绝。 深处绝境的少年眼中带着耀眼的希望之光,即使狼狈到极致,看不见未来的时候,这个少年也如此坚定,像一把点燃在漆黑旅途上的一把光亮之火,就算油尽灯枯,他仍然选择把最后的照亮旅人的前方。 金黄的火焰包裹住的杏寿郎,在猗窝座金黄的瞳孔里堪比一抹阳光,他恍惚的看着炼狱杏寿郎强大自信的笑容与脑海里突然混淆在一起的画面,大脑陡然混沌,然后又在下一秒骤然清醒。 他重新扬起笑容,“杏寿郎,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变成鬼,永远和我一起,战斗下去。” 雪花阵的术式再次展开在他的脚下,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裹挟着恐怖的毁灭力量的一拳挥向杏寿郎。 就在拳头距离炼狱杏寿郎的心脏几厘米近的时候,一股令他从心里感到恐惧,战栗,大脑血管通通闪烁着危险警告的压迫感从另一处压来。 唰—— 猗窝座刚把手伸回来,一条巨大的剑气擦着他的肌肤划过,滂沱的剑气直接在猗窝座苍白无血色的皮肤上炸开出一个洞。 烟尘散去后,猗窝座和炼狱杏寿郎的中间,一条狰狞巨大的沟壑彰显着十足的存在感。 猗窝座瞳孔一缩,区别于人类的竖瞳顺着沟壑的尽头望去,坐在歪曲的火车顶上,黑暗中一双幽魂之火似的眼眸亮起,冷漠的黑红发少年手上还握着刀柄,很显然,刚才那招剑击就是他制造出来的。 猗窝座是鬼自然不受光线的影响,他清楚的看到少年的面容,在感受到少年不亚于炼狱杏寿郎的强大时,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怪异的神色。 他皱着眉盯着炭治郎,脑中思考着什么。 半响,他终于他在记忆的海洋里找到了关键,“原来是你啊…” 灶门顺着风的方向闻去,看着那抹模糊不清的黑影,是哥哥? 哥哥和上弦三有过接触? 猗窝座往后大撤,矫健的身影脱离出炼狱杏寿郎的攻击范围,冷漠的吐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怪不得,怪不得!你很强,但是我讨厌你” 他一瞬不瞬看着炭治郎,眼底的不爽呼之欲出:“你打扰到我和杏寿郎的谈话了。” 炭治郎从列车顶跳下来,提着火红长剑的少年步履稳健走近,眼底的冷意像一捧捧冬水,冷彻入骨,“我也讨厌你,” 夺走了杏寿郎先生生命的鬼。 炭治郎半瞌着眼,敛去眼中的一切情绪,“同时我又可怜你。” “可怜我?啊啊把你先解决是对的,”猗窝座摆好战斗姿势,雪花阵的光线在他的眼中描绘出一圈圈的渐变色。 猗窝座的笑容唯独在和炼狱杏寿郎战斗时,才会打从心底里活跃在脸上,也只有这时,他仿佛才有点像人类,拥有七情六欲。 而现在不笑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杀红眼的修罗,杀死如暴风般蔓延,“不亏是那家伙爱的人,一样都是讨厌鬼!”猗窝座对着炭治郎讽刺。 炼狱杏寿郎:“嗯?!” 灶门炭治郎:“诶?!” 嘴平伊之助:“什么意思?” 我妻善逸提取了最重要的信息:“炭治郎你有大嫂了?!!!” 我妻善逸的爆炸性发言凭空击中战斗中的炭治郎,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猗窝座的拳头锤到。 凌厉的拳风撕碎了炭治郎的一寸头发,回应拳头的是赫红的剑刃卷着滚烫火焰的剑锋。 日之呼吸·陆之型 灼骨炎阳 炭治郎一甩手,剑在手中平行翻转180度,刀锋一过,爆裂的红焰以极近的距离把猗窝座吞噬在其中。 ※※※※※※※※※※※※※※※※※※※※ 啊啊上一章忘记说了,非常感谢大家的建议,我都看了!! wwwww抱着每个人么么么么么!!!! 在评论看到一堆人说让大哥吐便当哈哈哈哈哈这画面感... 梦魇就让小炭自己锤好了~所以中间过程就省略了。 话说有人追新番:地缚少年花子君吗?绪方姐的声音!花子君的颜值!啊~~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e2叁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迷晃琳踪 5瓶;柠檬草 3瓶;会飞之乌、无肝咸鱼王、望芩 1瓶; 第五十一刃 “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炭治郎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淹没在火海之中的猗窝座身影被热浪扭曲,他无视掉身上灼烧带来的痛苦,脚下术式一展开。 “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丝毫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 银色的丝线在烈焰的绯红中一闪而逝,土地以猗窝座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皲裂,强大的力量冲击地面将它分割成一块块的豆腐块,裂缝中属于猗窝座的力量像一座座拔高的山峰,气流吹散烟尘,形成一条条黄土色的绸缎。 翻滚在地面之下的力量发出轰轰的巨响,潮着炭治郎的所在位置汇聚,像火山爆发的气势破土而出,凌厉的直冲炭治郎。 脚下土地变得凹凸不平,猗窝座慢条斯理的继续使出下一个绝招,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嘶哑低沉的声线娓娓道来残忍至极的招式:“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 猗窝座嘴角裂开,刻有上弦三字样的黄色瞳孔攀附起血色,“去死吧!” 猗窝座的罗针能近攻,也能远攻,青银乱残光是他的绝技,能在一瞬间弹射出绝佳的数百枚飞弹,这是人类所无法避开的速度。 包裹着巨大威力像流星一样的淡蓝色球形炮弹划过夜幕集中到一点。 猗窝座看着变成坑坑洼洼的土地,“就算避开了,如此严重的伤你也活不...” 一阵风扬起,耳边出现剑收入刀鞘的声音。 铿锵的声音点在猗窝座的神经上,他缓慢的转头,站在他身旁的赫然是身姿挺拔如松的炭治郎,黑红发的少年身姿翩翩,身上没有伤口,绯红的眼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 上弦三有一瞬间的呆滞,否定满上思绪,下一秒,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身上的四肢全部不翼而飞,泊泊鲜血流淌了一地。 躺在地上,闻着土地味道,面部抽动的神经让猗窝座看起来更加恐怖。 他没有斗气!! 就连小婴儿也有一丝丝的斗气,为什么这个人没有斗气。 像一颗在街边发芽的不起眼植物。 猗窝座的罗针能够感知斗气,使自己进行回避与攻击。 没有斗气的炭治郎,也就意味着,罗针不起作用了。 战斗至此像是分出了胜负。 炼狱杏寿郎没有上场,他被两个可爱的后辈灶门和伊之助带离战场。 猗窝座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和炭治郎势均力敌,当炭治郎运用通透世界的时候,猗窝座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比炼狱杏寿郎还要强!! “还没有完!!”猗窝座咆哮道,瞬间长出双手双脚,以近距离的优势进行猛攻。 一记强有力的挥砍勾勒出一道圆弧,注视众生的淡漠双眸前,一只爬满蓝色条纹的左手抛向远处,横截面处一串串的血液飞溅。 被凤凰业火包裹住的黑红发少年看不见任何情绪,空洞的双眸注视着猗窝座。 挥剑的速度快的猗窝座来不及反应,新长出来的手臂再次被砍下。 猗窝座经历过很多战斗,活了几百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强者,危机感却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告知他,会死。 就像一把刀架在他的脑袋上,遏制所有的希望。 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即使瞬间长出手臂紧接着也会被再次砍下,想要暂时撤退的猗窝座全身青筋爆出,拼了命的拉开距离。 那家伙挥刀的速度和他的再生速度一样快! 炭治郎穷追不舍,轻盈的身体落在猗窝座面前,空洞的火红宝石样的眼眸倒映出猗窝座丑陋的样子,“日之呼吸拾之型 辉辉恩光。” 清冷缓慢的语速仿佛是高高在上审判人类的判官,给予最重的罪名。 千亿星光汇聚成一条绯红银河的火舌从天而降,把猗窝座一口吞噬。 如同这个招式的名字那般光辉璀璨,被火焰伤害的鬼,会暂时无法再生。 浑身是伤的猗窝座震惊的站在原地,被砍下的左手臂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染红了粉发鬼脚下的土地,掉落的鬼脑袋在不远处滚了一圈然后停住, “你输了,猗窝座。”炭治郎面无表情。 不,我还没输,我还可以再战斗… “人类不是弱小的猗窝座,人类拥有无限的可能性。”炼狱杏寿郎看着猗窝座,金橙色的眼里耀如春华。 不是的,人类都是弱小的! 炼狱杏寿郎说:“这是我喜欢人类的地方,没有钢铁般的身躯,却有钢铁般永不放弃的心,这颗心可以创造无限可能。我为了保护弱小的人变的越来越强大,猗窝座,你是为了什么变强。” 猗窝座刹那失神,忘记了,是因为什么呢,记不起来了。 “狛治先生。”空灵的声音响起,猗窝座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穿着粉红色和服可爱的年轻女子,愁容的脸上铺满了泪水,滴滴答答落的眼泪在猗窝座脸上,那面容令猗窝座无比熟悉与眷恋。 「这是我的女儿恋雪」 「和狛治先生说的琐碎事情令我很开心。」 「我有狛治先生就行,可以和我结为夫妻吗?」月下的少女满脸羞怯的询问。 「狛治先生你看这个…」 「狛治先生…」 「狛治先生。」 大脑里骤然划过许多记忆的碎片,猗窝座睁着眼睛,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牵扯出过往的一切。 食言的承诺,没能实现的保护,没能拯救的遗憾。 沉迷于杀戮的自己,是多么的滑稽无聊和可怜。 “恋…雪。”猗窝座不知道此事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他贪婪的看着死去的恋雪,目光描绘着恋人的轮廓,视线舍不得离开。 恋雪看着自己的爱人猗窝座,“狛治先生,已经够了。”纤纤玉手抚摸上粉发鬼的脸庞,“已经够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已经结束了。” “恋雪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明明说过会保护你一生的,我食言了!” “没有食言呢,这个约定我决定要延续到下一辈子。”恋雪柔柔的声音一直在猗窝座耳畔回响,她俯下身子抱住猗窝座。 猗窝座听到这时眼前弥漫起大雾,眼眶里的一切都像是水中扭曲的景象,连喜欢的人容貌都变的朦胧,心脏像是被人强硬拔/出|来的窒痛感,让他呼吸都困难,“恋雪对不起…” 猗窝座的面容在恋雪的眼中渐渐退去,变回人类的模样。 “你能变回来真是太好了,亲爱的,这一辈子没能看到的烟花,下一辈子,可以带我去看吗?” “会的!”猗窝座想也不想的就立马回答,他紧张兮兮的抓紧恋雪的衣袖,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他忙不迭的快速说道:“我下一辈子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和你成为夫妻,然后每年都带你去看烟花,” 他顿了顿,无比认真的注视着恋雪眼睛里如画卷般秀丽的画面,“我一定,不会再让那些事发生。” 恋雪莞尔一笑,紫晶一样漂亮的眼眸倒影出丈夫黑发蓝眸哭的可怜兮兮的惨状,她扶起猗窝座。 突如其来的春风亲吻了一下猗窝座的双眼,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 眼前是满天飞舞的樱花,蓝色瓦片的素流道场门口,他的师傅庆藏穿着雪白的道场衣服,双手揣在袖子上,扬开温暖笑意的眼睛正看着他,“狛治,你终于变回来啦,你可是真是闹出不少事情啊。” “师父对不起,我没能…”手足无措的黑发少年低头讷讷。 “没关系,充分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是一门宝贵的课,况且,我也不可能对你弃之不顾,虽然没办法带你去天国了。”庆藏语气藏着遗憾。 恋雪站在猗窝座身边,转头望着猗窝座,一手握紧丈夫的手,“狛治先生,我们走吧。” 猗窝座穿着朴素的道场衣服,黑色柔软的头发在微风中扬了扬,还沾着眼泪的白净脸上缓缓出现一道恬静的笑容。 没有戴任何装饰的脚抬动,往前迈开一步,离开原地,跟着妻子,向着充满美好宁静的道场走去。 “好…” —— 猗窝座的怔神在外人看来只不过一秒的时候,一秒过后,猗窝座的头部开始崩溃,猗窝座没有回答炼狱杏寿郎的问题,而是闭上眼睛,却是笑着消散。 掉落的头部已经化为千万尘埃,就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没有头颅的身体没有消散而是陡然一个闪身来到炼狱杏寿郎面前。 炭治郎牙呲目裂,脸上青筋暴起,这个距离救不到炼狱,不要… 炼狱杏寿郎身边的灶门和嘴平伊之助同时拔刀。 无头鬼伸出蓝色的手指,苍白没有血色,骨节分明发食指轻轻的点在金橙发少年的眉心。 随即炼狱身下展开一个雪花阵的术式,以炼狱杏寿郎为中心,伴随着冰裂的清脆声音,一片精致晶莹的巨大雪花展开,白雪一样的光芒笼罩住炼狱杏寿郎。 再见杏寿郎。 ※※※※※※※※※※※※※※※※※※※※ 漫画里大哥和三哥是第一次见面,这里改掉。 其实两人私底下见过面很多次,三哥要搞骚操作了,嘿嘿 感谢在2020-02-14 20:26:43~2020-02-15 19:4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2个;疯魔·环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会飞之乌、疯魔·环首、卿玉、a叨叨 1瓶; 第五十二刃 猗窝座很喜欢来找炼狱杏寿郎,他喜欢看到这个总是精神奕奕,笑意融融的人类,他喜欢看到如松柏挺拔的耀眼火焰。 这个人类的笑容,总是会鼓舞人心,现在回想起来,那双温柔醉意的眼睛很像恋雪,那一份包容,多么的相似。 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就能平静下来,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和人类无异。 所以他在最后送给了炼狱杏寿郎一个礼物。 看着妻子和岳父步入天堂,猗窝座转身踏入地狱,第一眼就看见彼岸花花海中央站在一个充满笑意的男子。 这里风很大,风一扬起的时候,满地的彼岸花便会游荡在空中,漫天飞舞的红色花朵转着圈圈令人眼花缭乱。 红海中的亚麻色头发男子刷的打开金光熠熠的扇子,琉璃一样的眼珠端详着迎面走来的黑发男子,脸上是猗窝座熟悉的笑容,语调散漫的说道:“哦呀哦呀,这不是猗窝座阁下吗?你也死了吗?” 猗窝座不爽的望着童磨,脸上的厌恶感蔓延开来,他觉得童磨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鬼,人间有他爱的人膈应他,地狱有这家伙来膈应他。 他一步步走过花海,脚下随风摇动的彼岸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倒映在他蔚蓝色大海般的眼珠里,“你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童磨把扇子往上移了移,遮挡住半张脸,闪烁在扇子边缘的锋利碎光如银河落进他的眼中,没有笑意的眼睛望着地狱的入口,“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童磨轻描淡写,猗窝座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得到一句不完整的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花海的世界再次陷入寂静,猗窝座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簇拥的花海渐渐把他身影淹没。 漆黑的花海世界里又只剩下童磨一人。 —— 灶门和伊之助挥起的刀还没有落在猗窝座身上,他破碎的肉/体就已经灰飞湮灭。 在炼狱杏寿郎身上闪烁的白光褪去变成一颗颗白雪似的雪花往上升起,他们亲昵的围绕在炼狱身旁,然后像蒲公英一样飘飞离开。 炭治郎紧张的来到炼狱杏寿郎身边,手足无措“炼狱先生,你没事吧。” 炼狱杏寿郎精神奕奕的看着炭治郎,“啊,我没事!” 他竖起大拇指想表示自己没问题,结果牵扯到伤处,一口血没含住,腥甜的血液如海波从口腔涌出,止也止不住。 炭治郎大惊,上前扶住他坐下,缠绕在心脏的,刻骨铭心的心酸画面再次回忆在脑海。 气若游丝的金橙色少年,用着舒缓的声线说着后事,遗言。 坚持自己道路,相信着他,相信着妹妹的炼狱杏寿郎,在意气风发的年纪,阳光最美好的早晨,安静的离世。 那是他,第二次在重要的人身上直面面对死亡。 「挺起胸膛活下去,就算被自己的弱小和无力击垮,也要燃起斗志,咬紧牙关,向前进。」 炭治郎在那之后,将炼狱杏寿郎这段话化作血液流进身体,用行动践行这股传递下来的意志。 像指路明灯的炼狱先生不应该… 炼狱杏寿郎瞥到炭治郎一脸快哭的表情,仿佛他快要死掉一样,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现在惊心动魄的伤势可能吓到次郎長,他出言安慰“次郎長,我…” “炼狱先生请不要说话,调整呼吸止血。”炭治郎声线陡然下沉八度。 炼狱杏寿郎看着少年布满阴影的冷峻面容后一噎,不再说话,安静的等待救援。 他能从抱住他的少年身上感受到颤抖,像他曾经在雨天遇到的一只小狗,全身湿哒哒的,一抖一抖的在他怀里颤抖。 他双唇翁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结了厚茧的手掌拍了拍炭治郎的后背。 没等多久,蝴蝶忍带着治疗队赶到。 炭治郎早在途中就提前让鎹鸦去联系蝴蝶忍,他害怕自己会赶不上。 —— “左眼眼球没事,但是眼眶骨折了,恢复起来很麻烦,内脏也幸好没有伤太重,”蝴蝶忍看着病床上还在沉睡的炼狱杏寿郎,“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炭治郎靠在门外,打在脸上的阳光蔓延出暖暖的温度,使他有点昏昏欲睡,“我弟弟的伤势如何?” “炭治郎的伤口很快就会好,没有伤到内脏,而且止血及时,不出几天就能下床活动了。” 蝴蝶忍从病房离开,轻轻拉上门。 她和炭治郎一起步行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她斟酌了一会后,开口道:“次郎長大人,我觉得你很神奇。” 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的炭治郎精神免不了有些放松,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的慵懒,缺少了年轻的活力,“嗯?我很神奇?为什么?”炭治郎火红的眼眸映照进木槿紫的瞳孔中。 “每次都能拯救大家于危难之中,像这次的事件一样,如果次郎長大人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想象。” 她继凝视着前方,“我甚至有时候会怀疑,次郎長大人是不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使。” 蝴蝶忍行走在开满花的灌丛中,脑袋上的蝴蝶颤巍巍抖动,少女微弯的唇角让一切看起来都春意盎然。 充满少女幻想的言语让炭治郎一愣,他摸摸自己的头发,瞳孔望着无垠的天空,“我倒真希望自己拥有那么点神力,这样鬼就不用再横行肆掠。人类和鬼的战争,也能结束。”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人类即使在夜晚也能毫无担忧的出来。” 炭治郎信心十足的笑了笑,“说的也是,我们会成功的。” 无限城 随着一声声的琵琶声折叠起伏,铿锵高昂,一个又一个的上弦相继来到这里。 无限城内的空间上下颠倒,一条条道路纵横交错,一个挨一个的房间就像随意拼凑出来的那般杂乱无章。 穿着一身高雅的和服,姿势端坐在榻榻米上的黑死牟,他没有正脸面对大家,其他鬼能看到的只有他的的后脑勺。(上弦一出席) 上弦二缺席。 上弦三缺席。 横在无限城内的楼梯上正鬼鬼祟祟的趴着一个鹄面鸠形的老翁,额头处的肌肤凸出一大块肉团,两边锋利的牛角直指天上,他没有说话,瑟缩着身体。(上弦四出席) 其实在不久前,他突然得知上弦二和上弦三,上弦六相继死亡的消息很是惊讶,要知道上弦的鬼几百年来没有换过人,每一个拿到数字的人都是鬼中的万里挑一。 短短的时间打败了无惨大人培养出来的上弦,他有预感,无惨大人一定很生气。 难道鬼杀队出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类吗? 楼梯对面的和室里,一个画有精致花草图案的陶罐立在一间只有三面墙壁的榻榻米上,像一缕幽魂的上弦五玉壶从罐口冒出,玉白色的身体,脑袋上挂着几只婴儿大小的手臂,头顶长有一排颜色怪异像鱼一样的侧鳍。(上弦五出席) 上弦六缺席。 鬼舞辻无惨站在实验室中,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一圈圈挽起的衣袖叠在手肘处,一手拿着笔正快速的写着什么,谁也没有办法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什么。 过了一会,他停下笔,“我召集上弦,活着的只剩下你们。活了几百年连区区人类都无法打过,青色彼岸花也找不到。” 无限城内骤然出现的威亚,把半天狗和玉壶按在地面,半天狗颤抖着身躯,玉壶像一张被踩扁的纸黏在榻榻米上,食物链顶端带来的绝对压制使他们有种濒临死亡的错觉。 “我已经搞不懂让你们存在的意义了。”鬼舞辻无惨声线平淡,他摇晃着试管内的液体,反光的玻璃瓶身让他看到每个鬼的状态。 无惨大人生气了!!! 浓郁的死气一点点的笼罩在所有鬼的心上,让人头皮发麻,每一秒都觉得心惊胆战。 玉壶动了动嘴唇,扁平的声音引来了鬼舞辻无惨的关注,在那双蕴含着人间无数生命骨骸的红色瞳孔中,他迅速说道:“无惨大人!!前不久,有不怕太阳的鬼出现了!!我亲眼看到了!” 玉壶快速的把重要的内容提取出来,侍奉在无惨大人身边的几百年时间里,他知道无惨大人十分讨厌喋喋不休说不到重点的鬼。 不畏惧太阳的鬼,鬼舞辻无惨当然感兴趣,不如说,这正是他想要的状态,像人一样行走在太阳底下,如今成品放在他眼前,他当然要抢过来好好研究。 “玩了几百年的捉迷藏的游戏是时候结束了,产屋敷耀哉。” 时隔一百一十三年,鬼舞辻无惨召集了上弦。 一场人类和鬼的战斗,即将打响。 ※※※※※※※※※※※※※※※※※※※※ 大哥会死是因为三哥那一拳,现在没有那一拳的大哥自然活下来。 关于那个骚操作,看到你们的评论后,我瞬间觉得三哥不骚了,orz 明天更不了,家里有事要忙一两天。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e2叁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暮凉 5瓶;丸子 1瓶; 第五十三刃[一更] “死去的人变成天天的星星,他们在天上看着自己的孩子…”炭治郎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没等他继续开口。 祢豆子就先提出了疑惑,“妈妈,爸爸和六太他们也一样变成星星了吗?也一直看着我们吗?” 祢豆子后脑勺枕在炭治郎的腿上,澄清的石榴色眼眸倒影出深蓝色夜幕上的繁星,璀璨的银河把月亮的光芒一同遮掩。 “嗯!他们变成星星之后,一直守护着我们。”炭治郎回道。 房间大开着窗户,炭治郎没有点灯,光源全部来自窗外的银河,静谧之中窗外的虫声交织成安眠曲,祢豆子敏锐的感觉到有一道呼吸变得规律绵长,她轻声的问道“是二哥睡着了吗?” 和祢豆子一同躺在哥哥腿上的还有灶门。 原本是祢豆子一个人在听大哥将睡前故事,没想到中途挤了一个二哥进来。 结果听了没多久,弟弟闻着哥哥衣服上残留的肥皂味道,香味里夹杂着草木的清香,耳边讲故事的声音柔和成朦胧的安眠曲,睡意逐渐上涌,意识远去,睡着了。 炭治郎低头看着已经熟睡的灶门,包容的一笑,回答祢豆子,“嗯,还睡的很熟呢,今天的故事就先讲到这里吧。” 昏暗中传来合上书的轻微声音,一阵布料摩擦夹杂着被褥覆盖的闷声。 炭治郎低下头在祢豆子额头虔诚的印下爱护之吻,“晚安祢豆子。” 祢豆子伸出两只小手抓住被子往上提,只露出两只眼睛,“晚安大哥。” 转过身,炭治郎俯下身子,同样在灶门饱满额的额头轻飘飘的落下一吻,“晚安。” 炭治郎… 轻柔的声音如同三月里的春风扑面。 —— 珠世的到来,以及她的身份很快在鬼杀队里传开。 在得知是主公大人邀请而来的客人时,议论的声音渐渐下落。 “珠世小姐。”炭治郎特意打探到珠世的位置。 打败无惨最关键的一点,在于珠小姐世研发的药物。 背光的房子里,霸占了一面墙壁的高大书柜里摆满了书籍,横放在中央的整洁桌子前,珠世聚精会神的拿着木头制作成的杵用力的捣碎着臼中的东西,整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她身后的愈史郎忙碌的在玻璃柜子前寻找着需要的溶剂。 听到声音的两人分散了注意力,珠世寻声望去,泛蓝的紫罗兰眼眸里出现一个少年身影。 她凝视着炭治郎,“是炭治郎的哥哥吗?” “是的,初次见面,您好,我叫灶门次郎長。”炭治郎点头,弯腰鞠躬,“谢谢你对我弟弟和妹妹的照顾。”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是以这种身份和珠世见面。 他眼皮微瞌,敛去眼中的怀念感,待站直时,赤红瑰丽的眼睛,一片清澄。 “你们兄弟真是相似呢。”珠世眼底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要说感谢地应该是我,炭治郎为了我的研究给了很多帮助。如果没有他大量的提供血液,我的药不会那么快研究出来。” 不是的,炭治郎心里暗暗否定。 是我要感谢的太多了,让祢豆子变回人类,制造各种物品协助大家打败无惨。 只可惜,上一世珠世小姐牺牲,他连感谢的话语都没能说出口。 “次郎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珠世询问。 炭治郎直接开门见山,“关于无惨,你想怎样对付?” 珠世静默了一会,抬手拿起一管液体,透明的溶液在瓶里摇晃,翻起细碎的水花,她平静的目光落在试管上,语调也毫无波澜,“我会让无惨,变成人类。一旦他开始衰老,天平就会倾斜,这是我目前想到的一个好办法。” “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引起未来的巨变,炭治郎终于放下心。 “我听产屋敷先生说,你会日呼?”珠世的视线蓦然变得锐利。 炭治郎有些惊讶珠世的锋利,他记忆中的珠世很少会露出锋芒毕露的样子,“没错,我和炭治郎学习的都是日呼。” “我还在无惨身边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使用日呼的剑士。”珠世的神色变得肃穆凝重,“那个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剑士,无惨分裂出无数个细胞才从他的剑下逃脱活下来,极为狼狈。” 炭治郎惊讶的瞳孔微微扩散,不会吧… “那位剑士名叫继国缘一,后来我协助他想要打败无惨,但是无惨一直隐藏的十分隐蔽,怎么也找不到。继国先生后来也被变成鬼的哥哥杀死。” 炭治郎:“!!” 缘一先生是被哥哥杀死的? 缘一先生的哥哥变成鬼,黑死牟脸上的斑纹一样图案能证实他之前是鬼剑士的身份,脑海里不断涌出的线索让炭治郎下定猜测,黑死牟的身份就是缘一先生变成鬼的哥哥? 珠世继续说,“继国死后,我听闻无惨把所有日呼的后代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次郎長,我很庆幸还有会日呼的人的存在,无惨是个胆小鬼,他想要永生想要站在太阳下。” 听到这里,炭治郎震惊了一番,珠世小姐比他想象中还要知道更多,但是情报不怕多,越多的一方只会越有利。 “日呼能够伤害他,能将他杀死,所以请你不要害怕,到时候我也会一直在“旁边”帮忙。”珠世不紧不慢的语气能让人莫名缓和紧张的魔力。 珠世活了几百年,经历各种事情,一想到能亲手杀死无惨,心间的快意快要把心脏挤满。 但是少年的情况和她不同,年纪还小,会害怕在她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询问打倒无惨的事。 炭治郎愣了愣,心头一暖,原来珠世小姐以为他... “次郎長大人?” 炭治郎回头,蝴蝶忍抱着半人高的书籍站在门口,亮晶晶的紫雾色眼睛从书后探出,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缓缓温柔一笑,“早上好忍小姐。” 炭治郎走上前抱起蝴蝶忍手上的一部分书放在旁边,“忍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我邀请蝴蝶小姐过来的,我听说她精通毒理与药学。”珠世解释。 蝴蝶忍也放下书籍,“毕竟要打败的是无惨,药剂越复杂越好,而且如果不适用特殊一点的药物,恐怕是不会起效。” 炭治郎这才明白,忍抱过来的书大概都是资料了。 等等!也就是说,无惨的药物,忍小姐也有进行参与? 忍精通毒理与药学,珠世也常年着手研究,与药物打交道。他想起无惨的惨状不禁冷汗一出,原来是两个人一起出手,怪不得让无惨吃了大亏。 炭治郎没有继续打扰三人的研究,离开研究室,转身走向主公大人的宅邸。 这几日主公大人的病情日益严峻,严重到站起都困难的地步。 他全身都缠起了绷带,终日躺在床上,绷带下的身体沾染着死亡的味道,平静的如看不出深浅的潭水,眼中更没有邻近死亡的哀伤。 炭治郎心想,主公大人是不是觉悟高到把生死置于事外,所以一直心如止水呢?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帘碎了一地,把少年与主公的声音模糊在一起。 “次郎長,那是我的使命。”产屋敷耀哉坐在床上,肩上披着夫人拿来的衣服,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炭治郎眉间忧愁,上一世主公大人的牺牲他还历历在目,他希望有更好的方法实现主公大人的目的。 “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就算活下去,不出几日也会死去。我们鬼杀队一直追寻无惨千年,如今好不容易能改变残酷的现状。”产屋敷耀哉喘了口气,脸色像纸一样惨白,“我和无惨是同一血脉,他害的我们一族被诅咒,我一定要亲手…咳咳咳…” 产屋敷耀哉越说越激动,情绪的激烈最终还是引起了病情,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的人发慌,他脸涨的通红,气管里传出破烂风琴一般的音色。 炭治郎能闻到从主公大人身上传出腐朽的味道,他担忧的伸出手顺了顺主公的背,瘦骨嶙峋的背脊透过皮肤能清晰感觉到骨头的形状。 “我知道了,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的决意很明显,炭治郎放弃了劝阻。 换位思考,如果有一天,有人让他不要去找无惨复仇,他也不会答应。 —— 这段时间,鬼在上弦三死亡后彻底没了动静。 炭治郎记得鬼停止活动是在,祢豆子能够行走在太阳底下时才发生的,未来终究还是因为他产生细微的变化。 炭治郎看着一片晴朗的天空,心底被不安的情绪占满。 柱们聚集在一起研究斑纹,斑纹在这场战役中也是至关重要,觉醒斑纹的人能获得强大的力量提升。 为了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与之同等的代价,这是交换的法则。 同理,觉醒斑纹的人在短时间里获得看似不可能的力量,代价是寿命,觉醒斑纹的剑士活不过25岁。 庞大的力量来源只不过是透支自己的寿命而得来转瞬即逝的东西罢了。 柱们在训练的同时,珠世和忍也在抓紧时间研发药剂。 看似风平浪静的每一天,即使天空再如何晴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 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终于迎来打破的一天。 “无惨,你终于来了。” 无惨如产屋敷耀哉预想的时间来到他的宅邸。 躺在床上的产屋敷耀哉把头扭向无惨,包满绷带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空洞无焦距的眼神倒影着无惨,无悲无喜。 “真是丑陋啊,”无惨的竖瞳居高临下的望着半步踏入黄泉的人,“祢豆子在哪里?” 无惨的目标只有一个,他要夺走祢豆子。 顺便把鬼杀队一网打尽。 “天音,无惨的样子是怎样的?”产屋敷耀哉答非所问,另一只手虚虚的搭在妻子光滑洁白的手背上。 无惨没有动怒,临死前让人多说几句话的气量他还是有的,而且区区人类能在他手里玩什么花样吗? 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奄奄一息的人,外加一个女人,两个孩童,屋子里也没有其他鬼剑士。 产屋敷天音认真打量起鬼舞辻无惨,她平静的样子像极了产屋敷耀哉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动风云的样子。 她缓缓开口,描述起无惨的样子,“黑色微卷的头发,像野兽一样的竖瞳,红色的眼眸,皮肤很白。” 鬼舞辻无惨见她说完,悠闲的插兜走近,“知道我的样子,心愿也完成。我的耐心也耗尽了,祢豆子在哪里?” 走近的无惨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产屋敷天音,产屋敷耀哉仍然不动如山。 “一数一,一夜天明,热闹非凡...”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玩手球的孩童丝毫没有察觉极度危险的人物就站在他们的五米处,一个不注意甚至会瞬间死亡。 无惨瞟了一眼孩童,皱眉。 “你不会找到她的,”产屋敷耀哉笑了,笑容神秘,“我把她藏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无惨收回视线,继续看着产屋敷耀哉,“找不到?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啊,不想说也罢,今晚,你和你的队员无一例外的,全部都会死。” “我的生死并没有多重要,相反,你杀了我,孩子们想要打败你的意志会更加的坚定,士气高涨,而且我可爱的孩子们绝对不会轻易就死掉。”产屋敷耀哉的声音虚弱,语气却十分坚定。 “和我斗了一千年都没有打败我,以为出现一两个使用日呼的鬼剑士就能打败我?不知天高地厚。看看你自己丑陋的样子吧,比起这里,黄泉更适合你这种活死人多一点,放心,你的队员们很快也会下去陪你了。”鬼舞辻无惨伸出手对着产屋敷,扬起的一阵风吹进屋内。 “可以再让我多说几句吗?无惨…你浇筑成梦想永恒的东西太过于丑陋,以为不老不死就是永恒吗?你压根就不知道永恒是什么,你是我们一族的耻辱,如果不是你踏入鬼道,神明就不会降下惩罚。”明明应该是愤恨到极致的话语,产屋敷耀哉却轻描淡写,游刃有余的轻松表情让无惨看着就火大。 “荒谬至极!明明是你们犯下的错误被神惩罚,却把一切推到我的头上?我活了千年,杀了无数人,神明都没有把我怎样,更也没有给我神罚。”无惨笑的张狂恣意。 “有哦,给你带来神罚的人。”产屋敷耀哉笑着说。 鬼舞辻无惨笑容一顿。 “就是我哟——”藏在绷带下的嘴角勾起。 产屋敷耀哉话音刚落,一声巨响,浓烟,冲击,火光淹没一切。 察觉不妥的无惨为迟以晚,身影瞬间淹没在爆燃的火海里。 高温吞噬了一切。 巨大的一朵黑色的乌云鼓起,一朵又一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森林,火光亮如白昼。 战斗的钟声敲响,炭治郎比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所有人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不死川实弥瞳孔扩大,看着爆炸的地方,“那个位置是....主公大人!” ※※※※※※※※※※※※※※※※※※※※ 啊对不起!!!食言了,我鸽了这么久,真诚的道歉。 发生了很多事,我看了你们的新评论,突然给了我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之前一直没更,作为补偿今天三更。 作为第一个更,字数四千。 小天使们可以晚上再来看,晚上九点准时放第三更,可以晚上一次看个爽。 第五十四刃[二更] “真的只要睡一觉真的就会变成人类了吗?”祢豆子问道。 不同于总部那边战火纷飞,建在郊外的房子浸在森林的宁静之中。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睡一觉就可以了,”蝴蝶香奈惠摸摸祢豆子的脑袋,“明天醒来,我们一起去迎接大家吧。” 蝴蝶香奈惠原花柱,自从受伤治愈后,身体大不如以前,毒带来的后遗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主公大人也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特意派了她和炼狱先生一同来到这里,守护新任当家产屋敷辉利哉的指挥和保护祢豆子的安全。 药剂已经打入祢豆子的体内,祢豆子只要静心等待就可以变成人类,睡觉是一个不错的过渡方式。 祢豆子转头望着外头苍茫的夜色,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她没有答话,双手交握在胸前,收紧。 为什么总感觉很不安… 神明啊,请保佑我的两位哥哥,鬼杀队的大家平安无事。 —— 穿梭在森林的炭治郎身影化作一团火焰,口中弥漫出白气环绕在周身,瓦斯一样的声音在寂静中尤为突兀。 无惨被迁制的时间很短,他必须在短短的时间里,拿下无惨!! 眨眼间变成废墟的总部,黑烟袅袅升起火焰的火苗还在燃烧,浓重烟味夹杂着浓稠的血腥味迅速四散。 鬼舞辻无惨只身一人站在火光中,藏匿不住的杀意像沙漠的沙子一样,黄沙满天。 爆炸炸毁了无惨半张脸,骨骼血肉模糊一片,坠在边缘的碎肉流淌着血液,皮肤上也全是烧伤的痕迹,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可以确定的是,炸|药里含有抑制他再生的东西! 产屋敷的杀意做到滴水不漏,活了千年的无惨都没有从他身上捕捉到一丝杀意。 大意了,那个男人压根就不能用正常人类的常理去衡量! 恍惚中,无惨仿佛听到那个男人在耳边轻声哼笑的声音,极为讽刺。 他脑门的青筋绷起七横八竖,“恶心的产屋敷!!狡猾的人类!!什么神罚之人,无聊!” 在鬼舞辻无惨咆哮时,伴随着火柴噼里啪啦的爆破声,黑色奇怪的种子随着热气流上升,悬挂在空中,与无惨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肉的种子? 无惨疑惑的看着,同时又万分警惕,又是那个男人的阴谋诡计吗? 不对! 这是… 这是血鬼术!!! 等无惨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悬空的种子一瞬便舒长成荆棘的样子,荆棘的刺错综复杂的插入无惨的身体,把他钉在原地。 他的全身被黑色圆柱外形的荆棘卡在缝隙处。 他伸手握住荆棘,打算捏碎时却在空气里触碰到了什么。 不出几秒,他脸上一片惊愕。 失踪的珠世出现在他眼前,她的头上贴着画有奇怪符号的纸张。 一向冷静典雅的珠世此时一脸狰狞,眼底滋养出的恨意覆盖了整个眼珠,她手插进无惨体内。 “珠世?你在做什么?!”无惨疑惑,声线平淡,毫无威胁的珠世违和出现在这里却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珠世杀不了无惨,自然引不起他的戒备,珠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无惨越没有警惕,她的计划就能成功。 感受到手在无惨体内被分解的时候,珠世兴奋的神情像在火上浇了一把油,燃烧的更加过分,她抬头看着无惨,注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我的拳头里,有可以让鬼恢复成人类的药。” “!!”无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已经完成了哦!”珠世冒汗的脸上扬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轻不可闻的声音里透着浓厚的怨恨,“去死吧无惨。” 此时,无惨身后一股宏厚的力量像一碰炽热的岩浆带疾风的速度降临,刺眼的火红色光芒遮盖了一切。 眼角处的光越逼越近。 纷飞的火焰,像一只翻飞的蝴蝶扑入无惨的眼中,火焰的另一头是火红的少年,他的目光,头发,刀身通通如火焰一般灼热。 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剑身飞舞的速度如弹射的子弹,眨一眼,它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炭治郎的速度很快,第一式刚结束,脚步一转紧接着使出第二式。 日之呼吸·二之型,圆舞烈日红镜。 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快速连接十二个招式,并且每一次都要保证剑能伤到无惨不停移动的心脏和大脑。 凌乱的剑影以及火焰的翻飞,无惨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砍出一道道痕迹,破裂的血管如喷泉射出的水柱,血液如雨落下。 火红的少年在牛毛血雨中划出一道道血腥的痕迹。 日之呼吸·伍之型,火车。 无惨看着熟悉剑姿,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额角的青筋凸起,蠕动的像藤蔓一样四周蔓延,“该死的日呼!鸣女。” 琵琶声响起,炭治郎的脚下凭空打开一道门,被迫中断了攻击,漆黑的洞口把炭治郎拉入。 目光灼灼的炭治郎死死的盯着无惨,点缀着血液丝的脸颊妖诡万分。 鬼舞辻无惨睥睨他,嘴角嘲讽,“次郎長你就在里面后悔一辈子吧,今晚我会把鬼杀队的所有人杀死,然后找到祢豆子。” “你不会如愿的。”炭治郎半个身子掉入无限城,他冷着脸,平静的眼睛透过门的最后缝隙,对上无惨的眼神,“无惨,你今天绝对会死在这里。” 如同审判一样的话语留在无惨耳中,他冷凝的脸发黑,“你以为凭你就能改变千年的局势吗,你恐怕到现在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吧…我期待着你露出绝望表情的那一刻。” 次郎長,你太高估自己了,和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比起来,你和他有着天差地别。你最终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毫无例外的被鬼杀死。 森林里高速移动的柱们身影逐渐映入无惨的眼眸中,他微微向后偏头,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嘴角诡异的浮现不明意味的残忍笑容,呼唤道:“鸣女…” 几声琵琶响,夜晚的森林又归于寂静,只剩下燃烧木头的火焰声音。 “产屋敷,看看吧,人类怎么可能打的赢鬼,从今天开始,鬼杀队将会成为传说中不存在的组织。” —— 骤然的失重感传来,炭治郎不慌不忙在空中翻转一圈,手臂用力把刀插入墙壁中,减缓下落的速度。 锋利的剑刃在墙壁滑开一大道裂痕,碎屑纷纷像火花一样掉落进底下深渊。 下落的速度减缓到一定程度后,炭治郎左脚一蹬墙壁,平稳的落在另一边。 “这里是…”炭治郎半蹲着身子,看着特别不一样的景色有些疑惑。 他记得无限城里面都是日室的屋子。 这个地方罕见的由水泥建筑而成,一屋子的冷色调仿佛把空气的温度仿佛也变的寂冷。 「次郎長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杀了他。」 这是不久前,黑死牟收到无惨给他杀死次郎長的的命令。 他冷冷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冷着眼看着变的不一样的次郎長,淡淡道:“看来你恢复记忆了。” 黑死牟冷淡的眼神落在炭治郎身上,像香水一样服帖的气势萦绕在少年的身上,一如当初锋利的样子。 “嗯,多亏了你,我恢复了记忆,”炭治郎大方的承认,“我现在应该叫你黑死牟还是…继国岩胜?”炭治郎掀起眼皮,泛着冷光的双眸,锐利的像一把把凌空的刀剑。 继国岩胜… 熟悉的名字再次被提起,黑死牟一阵恍惚,耳边的心跳声被无限的拉长。 自从弟弟死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唤起这个名字。 他抛弃过去的一切包括名字,任何一切,换上新的身份,一直不断的追寻力量。 现在重新听起这个名字竟让他有种莫名的恶心与讽刺。 “不要用这个名字称呼我。”黑死牟说的平静,心境却波澜起伏。 几乎是说话的瞬间,黑死牟拔刀,迎着刀尖翻转飞去的黄色月牙像星星那般不起眼的藏在剑气中。 空中微微闪烁的星光自然没能逃脱炭治郎的眼睛,腾空翱翔的火龙伏低龙头横扫一翻,深渊巨口把绚烂成紫色的攻击一并吞下。 如巨龙卧倒的巨大动静鸣响在一人一鬼的耳中,鼓动耳膜,地面的无限城抖了抖。 掀起的飓风像四面八方涌出,混进风中轻盈的像无声落叶的炭治郎闪现在黑死牟身边,无欲无求空洞的眼神直逼上弦一的眼球。 黑死牟敏锐的转头,旁边猛然放大的面目,和弟弟相似的面容令黑死牟有一瞬间的征然,他握住剑的手终究还是颤了颤。 一秒的走神足以令炭治郎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像教诲的语言一般严厉的攻击削去黑死牟半张脸,黑死牟同样反应迅速的挥刀。 同样红色的剑刃相接,崩裂的火花碎了一地。 第五十五刃[三更] 鸣女把所有柱通通拉进无限城。 无惨把珠世杀掉吞进体内后没有急着去找祢豆子,他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把珠世做出来的药解掉! “这里是哪里?”甘露寺蜜璃猛的从榻榻米上醒来,冬青色的眼眸震惊的看着把她包围起来的一众恶鬼,心脏仿佛麻痹失去跳动。 他们数量之多,身躯怪异的挤在一起,像融为一体的丑陋怪物。 他们扭动着扭动,慢慢靠近。 “好香…是女人啊” “好想吃,比其他人都要香的味道。” “可以给我一条腿吗,我吃一条腿就够了…” 甘露寺蜜璃的脸色瞬间刷白,这些东西好恶心! 震惊的情绪侵蚀了她的反应,等她反应过来拔刀的时候为迟已晚。 粉红色头发少女神色苍白的站在恶鬼中央,娇小的身姿快要被恶心的生物掩埋。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伊黑小芭内睚眦欲裂。 “你们这些渣滓在干什么!!”怒音的威慑力震的一众恶鬼脚步一顿,一群呆头鹅似的恶鬼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齐刷刷的失去脑袋,像掉落的豆子洒了一地。 蛇之呼吸伍之型,蜿蜒長蛇。 一阵风刮起,甘露寺蜜璃周围一圈的怪物全部被砍下头颅,飘飞的血液像被风吹起的樱花,艳丽的血海中持刀的少年背影可靠坚定。 收刀的伊黑小芭内冷着脸,呼吸的白气漂浮在他身旁,他偏着头居高临下,眼眸不屑的看着恶鬼,声音冷的掉冰渣,“谁允许你们可以靠近甘露寺了,渣滓们。” 不远处的甘露寺蜜璃不禁脸一红,眼光水润,双手摸着自己发红的脸颊。 伊黑先生简直男友力max!!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一点,甘露寺,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 不能拖伊黑先生的后退,要做伊黑先生坚实的后盾。 “甘露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能站起来吗?” 一只袖子伸到甘露寺的面前,她视线顺着袖子往上移,一金一绿的瞳孔沾染上春天和煦的温度,乖巧的挂在伊黑脖子上的白蛇,也关心的张口嘶了嘶。 呆坐在榻榻米上的粉色头发少女收起微楞的神色,勾起嘴角,握上隔着袖子的手,“伊黑先生谢谢,我没事,没有受伤。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面上的鬼逐渐湮灭,破烂的木门后面是新的一批,比之前数量更加庞大的鬼,它们往两人的方向极速前进。 伊黑小芭内蜿蜒如蛇的日轮刀架在胸前,摆好战斗姿势,“怎么看都像是恶鬼的老巢,恶鬼杀都杀不完。甘露寺,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是——” —— 另一边,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幸运的在无限城里相遇。 “咕噜…咕噜”一条红白相见的金鱼漂浮在空中,仿佛置于水中般游动。 “金鱼?好大…”蝴蝶忍看着漂亮的金鱼不禁呢喃。 约一人半高的金鱼游在蝴蝶忍附近,巨大的体型显的蝴蝶忍越发细小。 蝴蝶忍最喜欢的动物,就属金鱼了,小小的一个,色彩鲜艳,在水里游动的时候就像一个无忧无虑,又自在的鱼仙子。 每次看到都会不由的想起和父母姐姐一起在庙会捞金鱼的温馨回忆。 色泽艳丽的金鱼向着蝴蝶忍越游越近,突然提速,它张开锯齿一样的锋利牙齿,齿间还残留着血肉一样的东西,两侧的鱼鳍长满突刺。 “承载美好记忆的金鱼才不是你这种肮脏的东西。”蝴蝶忍拔刀,竹绿的剑刃破空突去,在金鱼的脸上戳了几个洞。 随后快速的离开原地,毒已经打入金鱼体内。 没过几秒,金鱼游动迟缓,浑身膨胀,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蠕动,不出几秒便全身大面积流血而亡,肚子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一样,很快就破开一个大洞,血肉混杂着内脏砸在榻榻米上。 栗花落香奈乎在忍战斗的时候也没闲着,她很快发现了房间里一个不起眼的瓶子,缠绕着蔷薇的罐子里时不时飘出来金鱼,源头就是这个。 “花之呼吸·四之型,红花衣。”栗花落香奈乎膝盖一曲,剑刃由下至上将罐子劈开两瓣。 同时也将空中漂浮的金鱼一同解决,动作利落,迅速。 “嗯?就是你们破坏我的壶吗?” “什么人!”蝴蝶忍厉声呵道,她身旁的栗花落香奈乎迅速的站在忍的背后,环顾四周。 “咻咻,初次见面,我是玉壶,”贱贱的声音从一个陶罐里发出,外表朴素的罐子滚到忍的面前,然后稳稳的立起。 漆黑的罐口里飘出一个样貌怪异的恶鬼,眼睛的部位长着嘴巴,还有绿色恶心的舌头吐露在外面,身体侧长着无数双小手,说话的时候还能从舌头上看到伍的字样。 “晚上好呀,两位柱们,在我杀掉你们之前,你们有什么遗言……噗啊。” 灰扑扑的罐子在榻榻米上飞了出去,撞在墙上,仍然坚固的落在地上。 被迫体验了一把滚筒洗衣机感受的上弦五眼睛冒火,他立马原形毕露,破口大骂,“可恶的人类,野蛮的猴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别人在说话的时候打断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吗?” “这个踢不烂吗…”刚才蝴蝶忍用最高的速度踢走罐子,罐子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撞到墙上也完好无损。 “泥罐有点硬,要用刀。”砍过罐子的栗花落香奈乎知道罐子的硬度非同一般,她瞬间拔刀,低身向前,银色的光亮一闪。 “喂——好好听我说话!!”玉壶缩回陶罐里,漂亮的躲过一击,陶罐瞬间移动到另一边相对安全的角落。 他再次从瓶子里冒出来,“简直没办法沟通,人类真的好讨厌,破坏我的壶,还把我可爱的艺术品给消灭,我生气了!” —— “哥哥,在上面。”时透无一郎突然停下脚步。 同样掉入无限城的还有时透两兄弟,两人倒是没有被分开,落下的关键时刻,哥哥抓住了弟弟的手。 “我知道,不用你说。”时透有一郎石绿通透的眼眸向上望去,和他们两人错层的上面站着一个鬼。 额头处长着两角的鬼眉头紧锁的看着时透兄弟,他披头散发,穿着深色的紧身武衣,左手拿着金色的十字枪,整个人郁郁寡欢,两只瞳孔分别刺有上弦肆字样的眼睛仿佛悲伤的快到滴出泪水,“悲哀啊悲哀。” 是上弦肆。兄弟两人动作一致的拔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上弦肆神色更加的悲伤,语气也颤抖着,“好悲哀,一想到你们兄弟两人其中一个会死掉,就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他锋利的手指指着两人左右摇晃。 “死掉?”时透有一郎眉头一跳,透亮的眼眸变得阴森。 站在旁边的无一郎霎时间察觉到空气冷了八度,凛冽的寒气源源不断的从哥哥身上飘出,像一个从寒冰地狱回来的鬼。 啊,哥哥生气了,无一郎心道。 死亡是时透有一郎讨厌的的话题之一,而不久前他们敬爱的主公大人牺牲,在这敏|感时期,鬼触动了有一郎的神经。 父母的死亡他到现在仍然还在介怀。 恶鬼差点夺走他们的生命的事情他一直铭记于心,无比感谢当时出手帮忙的次郎長,让他们幸免于难。 主公大人的话语让他释怀了好人没好报的想法,看着同僚被鬼迫害的过去以及他和弟弟的遭遇,这一切让他对鬼的厌恶程度达到了极点。 对于把弟弟和死亡拉近关系的话语无疑是踩中了弟控时透有一郎的雷点。 时透有一郎在弟弟的眼中是一个除了说话刻薄,为人有点冷漠之外,其余一切都很好的,好哥哥形象。 但是和他战斗过的恶鬼眼中,却是宛如恶魔的存在。 有幸从他剑下逃脱一死的恶鬼甚至不愿意回忆战斗过程。 他只用一句话概率了这个鬼剑士。 时透有一郎,是一个可以把抖s强行扭转成抖m的可怕男人。 “做好谢罪的准备了吗?”刘海打下的阴影落在时透有一郎脸上,模糊了他此时的神色。 上弦肆:“??” 没跟上有一郎脑回路的上弦肆满头问号,怎么突然就谢罪了? “没有准备好吗?那我就好好教教你谢罪的规矩。”像雾一样缥缈的有一郎瞬间出现在上弦肆的面前。 如同深渊的瞳孔望着他,杀意像是凝聚成一根根细长的针扎进皮肤最疼的地方,恶鬼呼吸一滞,冷汗涔涔,糟糕,这个人类很强! “第一步,先跪下!” 时透有一郎改刀一挥,使出的八连斩速度快的连鬼都无法反应,鬼膝盖以下的部分就这样眨眼间被切成碎片。 恶鬼被迫屈辱的跪在了有一郎的面前,血洒了一地。 —— 那边正有声有色的上演着调↗教过程,另一边的房间里,不死川实弥跪坐在房间中央,他周围一圈的范围内堆起了无数的恶鬼尸体,也不知道他在这里静坐了多久。 一旦有恶鬼靠近,他手中的日轮刀便会快速的闪过,于是又一个恶鬼倒在还没有湮灭完的尸体上。 血染红了所有的榻榻米,房间里血腥冲天,恍若地狱。 沸腾的怒火燃烧在流着泪的实弥心中,没能保护主公安全的自责越演越烈,他扭曲的面孔上尽是泪痕,通红的眼球,阴翳的目光,从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声音对着不敢过来的恶鬼们,“渣滓们!!尽管放马过来,我绝对要把你们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阿勒?你看起来好像很伤心啊,为什么?”光着上身,下身穿着山伏的衣着,黑发微卷,耳朵像精灵一样尖,额头处长着两只角,一脸欢乐的恶鬼从鬼堆里探头出来,刻有上弦四字样的眼眸微微眯起。 ※※※※※※※※※※※※※※※※※※※※ 三更献上,全部都是大长章!!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提前体验肾虚... 肝死我了。 以下是感谢时间,我全部整理到一起了,如果有漏了哪位小天使,记得和我说哦~= ̄w ̄=嘿嘿,全部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感谢在2020-02-16 ~2020-02-23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年loli 6瓶;杏寿郎的夫人 1瓶; 感谢在2020-02-23 ~2020-03-01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2530506 4个;七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傈僳 74瓶;cien 20瓶;31110781 5瓶;吃土少女 4瓶;好无聊、流年loli 2瓶; 感谢在2020-03-01 ~2020-03-07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iton 3瓶; 感谢在2020-03-07 ~2020-03-11 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暮凉 2瓶;杏寿郎的夫人 1瓶; 第五十六刃 灶门掉进无限城的时候是背对的姿势,掉落的过程也没有能抓的东西。 他瞄了一眼底下的漆黑,不好!这样下去会… “炭治郎。” 一只斑驳宽大的手一把抓住正在下落中的灶门的手。 灶门惊魂未定的挂在空中,抬头一看,谁知救自己的竟然是师兄,他惊讶的喊出声,“富冈先生?!” “落雷吧。”黑发的恶鬼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富冈义勇准备把人拉起来的时候,抬起手中锡杖击入地面。 无限城「轰隆——」一声,突兀的响起雷声。 富冈义勇听到震耳欲聋的雷响眼神一暗,不是鬼杀队里那个黄头小鬼的雷声,糟糕! 没等他把灶门完全拉上来,一道惊天震地的雷噼里啪啦的蜿蜒着又准确的打中富冈义勇,原本半起的身体瞬间又压在地面。 “唔……”全身剧痛伴随着麻痹的症状,富冈义勇全身都在颤抖。 雷落的快,消失的也快,但是麻痹混杂着痉挛的感觉却残留在身体里,富冈义勇想把他拉上来但是使不上力,光是用力抓紧炭治郎不让他掉下去都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流窜的电顺着相连的手传导给灶门,同样承受雷击剧烈疼痛的灶门皱紧眉头,一脸痛苦。 麻痹还在手臂抽搐着,蔚蓝的眼睛里反射出面前的画面,灶门手臂在手心缓慢的滑落,富冈义勇心生冷汗,瞳孔紧缩,赶紧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拉住灶门,自己的身体也因此被往外带了一点。 不好,手要抓不住了,使不上力。 手没办法拔刀,不能让炭治郎掉下去,还要堤防身后操纵雷的恶鬼,陷入两难困境的富冈义勇焦虑的头发麻。 “义勇!” 一只肌肉匀称的手出现在富冈义勇眼中,他认得这只手,是锖兔! 摇晃的视线顺着上移,果不其然。 樱花色头发的男子担忧的蹙眉,银灰的眼中是化不去的温柔颜色,富冈义勇的肩膀松了下来,“锖兔你来的好慢…” “敢嫌我慢?如果不是我,可爱的师弟就被你扔下去了。”锖兔手用力,刚把灶门拉了上来,突然他神情一变,手腕一转,一收,将灶门锁进怀中,另一只手揽住富冈义勇的腰,带着两个人下一瞬凭空消失在原地。 锖兔刚离开,雷击轰隆的砸在他们刚才的地方,威力比之前更甚,榻榻米被雷炸出一个漆黑的窟窿,烧糊的呛人味道弥漫开。 憎人打扮的黑发恶鬼转动眼睛右眼,准确的捕捉到锖兔的位置,脸抬起的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哦?这个速度,柱吗?” 锖兔把两人放下来,刚好看到对面鬼眼中的数字,大为吃惊,“怎么可能!上弦肆?!” 此时轰隆的一声巨响从无限城下面传上来,动静大的令无限城地面以及所有房间都在摇晃。 —— 富冈义勇,灶门,锖兔所站的地方正是在炭治郎和黑死牟的最上方楼层,感受震动最为强烈的位置,而这大动静正是炭治郎和黑死牟战斗产生的。 楼下炭治郎和黑死牟打的不可分交,相触的剑刃崩裂出火花的同时也产生了强大的力量振幅,溢出的力量像爆炸一样产生巨大的震荡。 除炭治郎脚下的地面之外,其余的全部被掀翻成块状,整个地下层不一会就变成废墟的样子。 “身为鬼杀队的你变成鬼!你知道缘一先生有多伤心吗。”进入通透世界的炭治郎攻击的速度就像一道光影,即使已经没有气息像一颗植物,但黑死牟还是能每一次都准确的捕捉到他的攻击方向。 “别在我面前提他,我非常的讨厌那个人。”黑死牟语气平静,但是眼神却很好的诠释出厌恶,任谁一看都觉得他肯定与缘一不合。 炭治郎鼻子一闻,有些恍惚,他在说谎。 “说谎…你真的讨厌你弟弟的话,为什么提起他的时候眼神会这么伤心。” 炭治郎很愤怒,特别是他知道黑死牟杀死缘一后,怎么有人狠心对着自己的兄弟下手!但是如今一看,黑死牟似乎也对弟弟的死亡也很伤心。 暗红色的旋涡状剑气轨迹和火红的火焰缠绕,强大的冲击力四散,烟雾缭绕之中,炭治郎向着黑死牟冲过去,腾飞的火龙再次张开深渊巨口俯冲而去,对面数不清的黄色月牙像烦人的飞镖一样回转,给炭治郎造成不少的麻烦。 “闭嘴!”黑死牟的刀法开始混乱,忍耐愤怒的身体抖动着,剑上的眼睛受到主人的影响,混乱的眨着眼睛。 炭治郎提着剑穷追不舍,身影在大范围的攻击里随意穿梭,火焰飞舞的混乱中姿势利落的挥动,威力强盛的炎舞在黑死牟身上留下漆黑的灼烧痕迹,口中不断逼问,“你第一次砍我的时候停下了剑,为什么,黑死牟!” 黑死牟和炭治郎第一次见面是在灶门家前,其中的细节炭治郎还能回忆起来,黑死牟看见他的时候,明显是非常震惊的神色。 能下的手杀死自己的弟弟的人,为什么再次看见与弟弟相似的脸会下不手去。 烦死了!黑死牟一口牙几欲咬碎,他的神情开始翻腾的像丢入油锅的水,“像苍蝇一样烦死了,因为你们相似的脸让我见了就想呕吐,恶心至极!为什么他一出生就站在巅峰,连老师也没办法打败他,为什么我舍弃了一切都得到不强大的剑技!”他咆哮着,像一只困在四面墙壁的野兽,无能的刨着墙壁却找不到一丝出路,然后越来越绝望。 炭治郎知道,黑死牟口中的他,是缘一先生,他的亲弟弟。 “你在嫉妒缘一先生的强大吗…”炭治郎轻蹙眉,不对,味道好复杂.. 抓准机会的炭治郎挥舞璀璨的狱火斜挥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身体呆滞着,滚落地面的头颅发出沉重的声音,如同一把演奏着哀怨舞曲的小提琴崩掉了弦,所有一切戛然而止。 “追求强大的力量没有错,但是你完全用错方式了。” 炭治郎在和黑死牟不断对话的期间把十二型不断重复,进而衍生出第十三型从而砍下黑死牟的头颅。 都说战场上要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细小的一个微动作都可以成为致命的一击。 而黑死牟在愤怒之中迷失了双眼,明晃晃的日之呼吸的剑技在眼前都没能认出来。 他不可置信睁着眼睛,倾斜的视角里,独自站在一角的炭治郎没有任何表情,云淡风轻,意外的和缘一不徐不疾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兄长大人,我们并非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人类,漫长历史中的一颗细小尘埃,不久后超越我们的人才也会和我们站在相同的境界吧…」 不对… 不是的!! —— “你没变啊,善逸。”黑发背着剑的恶鬼有着善逸熟悉的脸静绿色的眼珠刻有上弦六,脸上爬满黑色的虎纹,张狂野性。 他见善逸没有说话,嘴角的嘲讽越发的张狂,鄙视的神色毫不遮掩,像以前一样口中一一数落着,“又矮,又寒酸,一脸软弱…看你也不像是能当上柱的人,也对,只会用一之型的你根本不会强大到哪里去。” 现在善逸面前的是变成鬼的师兄。 雷之呼吸的继承者一共只有两人,我妻善逸和狯岳。 两人的关系就像太阳和冰块。 无论谁靠近一点,都会引起某一方的不适,善逸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时间总是不等人。 狯岳变成鬼,爷爷为了谢罪进行切腹。 善逸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他,双重的刺激无疑是给了善逸巨大的冲击。 我妻善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懦弱的神色尽数收敛。 含着怒气的面孔展现出骇人的气势,琥珀一样金灿灿的眼眸没有情感的叠加,恍若一个埋藏已久的玉石,通体冰凉,声音也染上清冷,“我确实没有当上柱,倒是你,挤到上弦的吊车尾上,似乎挺开心啊。” 被善逸的威严惊吓到的恶鬼狯岳不禁呼吸一错,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但是心中被自己弱小的人吓到又使他极为屈辱,嘴角扯了扯,干巴巴的说道:“哈哈…挺能说会道嘛…” 狯岳的轻浮没有悔改迹象的态度还是惹火了我妻善逸,他的情绪变得激动,“都是你变成了鬼,爷爷才会切腹死掉,都是因为你,为什么要变成鬼!!” “切,关我屁事,怎么?难道要我难过?去老头的坟墓前悔改吗?”狯岳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这个混蛋…”我妻善逸喉咙发出野兽愤怒似的低沉,他伏低身体,屈膝,前倾,左手握上刀柄,标准的拔刀式姿势,雷电的电弧在他身边闪耀发出光亮。 “老头死了才好!那个愚蠢的老头竟然想让我和你一起继承,你这个废物,凭什么和我站在同一个位置!” “爷爷死了才好?我真为爷爷感到悲哀…他养了两个废物,只会用一之型的我,和不会用一之型的你…”阴影布满了善逸整张脸,“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对面金光一闪,狯岳同样迅速拔刀,狂傲的不把善逸放在眼里,“呵,雷之呼吸,肆之型…” “废物,慢死了,”我妻善逸站在狯岳后面,背对着他,缓缓的收刀,“你朝哪里攻击。” 高高举起的剑还没有落在,善逸已经完成攻击,脖子处的剧烈疼痛使狯岳一脸惊骇,被善逸砍出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 ※※※※※※※※※※※※※※※※※※※※ 看到一个评论说上弦肆是劳模的笑屎我了!! 问一下大家,主线剧情结束后。 本篇的第十七章的衍生出来的大炭鬼化支线你们还要看吗? 会不会审美疲劳啊... 还是完结后直接进入鬼灭现代篇? 感谢在2020-03-10 17:13:38~2020-03-13 17:3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百夜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罗什 9瓶;幸村月兰 2瓶;西尼斯、流年loli、幻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七刃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善逸隔着木门都能听到那只猪的嚎叫,但是声音并没有使两人分心,像是不约而同的忽视了外面的声音,直到一只“猪”冲了进来。 穿着黑色队服,露着胸膛,戴着猪猪头套的不明性别人物冲破木门,一脚插入对峙的两人之中。 善逸看着面前的猪头,眼神没有一点变化,像是早就知道伊之助会出现在面前,“伊之助,”他叫道。 嘴平伊之助回头。 “不准出手!这是我和那家伙的战斗。” 金色的鸣弧缠绕着善逸,噼里啪啦细微的电流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善逸冷峻着脸,直视着黑发鬼,眼神折射着认真的光芒,闪亮之中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对着伊之助留下几个字,刹那间消失,脚下的榻榻米被他的力道撕碎。 空中陡然响起两道不可能出现的雷声,一金一黑的雷电不断交错,金铁交鸣,流光溢彩。 师兄弟的精彩触碰像是在嘴平伊之助面前绽放了一场绚烂的花火。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到底杀了的多少人?”善逸格开狯岳的突刺,虎口一阵发麻。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世界总有人来判断谁是错的,谁是对的,太不正公平了,弱也是错误吗?为了活下去也是错误吗?”狯岳不悦的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所以我逃离了世俗,从我变成鬼的那一刻起,违背我的即为错误。”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深浅不一的金色眼眸直勾勾望着狯岳。 “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善逸!我是特别的,刚才大意了才让你砍到我,”狯岳的剑柄在手心转了一圈,剑锋笔直的指向善逸,黑光闪烁,曲折的雷电炸裂,“换你来尝尝我的斩击…体会撕裂的痛苦吧。” 善逸吃力的回避着攻击,惊天的雷响鼓动着耳膜,善逸的耳朵溢出点点血滴。 黑色的雷在空中旋转扭转,如同千万勾箭像流星雨散落,封锁住善逸的后路。 黄金琼浆般灿烂的双眸刹那的失神,大哥…想杀了他!? 所有的雷电都能旋转,房间内没有死角。 紧接着的雷之呼吸第六之型,电轰雷轰摧毁了善逸最后一丝牵引的珠丝。 混合着焦味,身上血液喷溅的善逸从高空中落下,眼中的火光翻涌着被熄灭。 我曾经打从心底尊敬过你… “善逸,给我记住,这就是我的力量,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狯岳的声音变的异常的扭曲。 我总是望着你的后背… “喂——善逸!!”站在角落的嘴平伊之助拿着刀的双手发颤,手臂绷的青筋横起。 你和爷爷一样,对我来说都是特别的,为什么你总是会不满… “再见了善逸,去地狱和老头相见吧。”狯岳望着善逸失去斗志的样子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对不起,爷爷,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对不起,大哥,我已经唤醒不了你了。 善逸在空中翻转,平静的脸埋在刘海下,双尖轻点在墙壁上,闪耀的鸣弧没有一点声音,仿佛世界陷入寂静,白皙的手握上刀柄。 雷之呼吸·柒之型,火雷神。 狯岳似有所觉的回头,下一秒光辉亮如白昼,烈日熔金的光芒笼罩住一切,一条金色的雷龙蜿蜒在碎金之中,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 雷之呼吸一共只有六型,第七型是善逸在吉原看到炭治郎哥哥如同火神大人一样的姿态想出来的型。 曾经的他也想着用这招和大哥一起使用,像炭治郎兄弟一样。 没想到这一招用在了大哥身上。 金光散去,狯岳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消散,他被砍下了脑袋,速度太快,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但是有一件事更加的令他愤怒,善逸使出来的这一招他根本没有学过,明明两个人都是老头教,但是厚此薄彼,“那个死老头果然偏袒你!!!他教了你却没有教我!” “不是的,爷爷不是那样的人,这招是我像出来的招式,曾经想和你一起战斗并用的招式…”善逸站在榻榻米上,新的招式消耗了他太多体力,这个人摇摇欲坠。 “不可能!!自己编出第七型,你这样的垃圾不可能,我,竟然,输给你这样的,垃圾。” 嘴平伊之助走到善逸身边,抓起摇摇晃晃的善逸手臂挂在脖子上,猪猪头套上蓝色眼珠的瞳孔一直盯着不断坠落的狯岳,“没有不可能,善逸才不是垃圾,他比你强大一百倍,是你输给了他。” 善逸和狯岳像是两条永远对立的平行线,不会交错,也没办法交错。 鸣柱给了两杯同样的柠檬水,狯岳尝到的是柠檬的酸楚,善逸尝到的是柠檬余味的甘甜。 不知给予者终得不到他人施予,狯岳的内心从来都是破破烂烂。 —— “今晚我一定要把你们变成我的作品!” 蝴蝶忍突然挂起微笑,竖起日轮刀,鸢尾紫的双眸深不见底,“谁成为谁的作品还不一定呢,” “嘴巴倒是厉害,出来吧,我的作品们。”玉壶掏出一个罐子,里面出来的怪物和之前蝴蝶忍看到的金鱼一模一样。 眼睛凸起的金鱼怪游着游着,一转头,在所有人都没有防范的时候,鼓嘴吐出千根针。 银色闪烁着寒芒的细针从天而降,密集的如同瓢泼大雨。 蝴蝶忍的虫之呼吸是以毒加速度对付敌人,面对密集的攻击是她最为棘手的部分。 栗花落香奈乎当机立断,“师傅,这里交给我。” “香奈乎自己多加小心,我去解决那个家伙,”蝴蝶忍反应迅速的一跃,翻身来到玉壶的身后,声音凛然,“听说你的速度很快...” 蝴蝶外衣的小振袖甩出一道艳丽的圆弧,薄荷绿的刀刃一闪差点割断瓶子和玉壶的连接,湖泊般宁静的双眸绽放出嶙峋的杀意,她接着说道:“我是柱里面速度最快的一个,你似乎找错对手了。” 缩在瓶子里四处躲的玉壶满是郁闷,这个女人果然速度很快,只要他的瓶子刚移动到新的地方,这个女人的刀就会紧接着砍下,完全甩不掉。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瓶子! 他主动从瓶子里走出来,“咻咻咻咻——你是第三个见到我这幅样子的人,见到这个样子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丢掉瓶子的玉壶在蝴蝶忍面前展露出原本的样子,体形精壮,每一块饱满肌肉都在蓄势待发,表面还覆盖着一层鱼鳞,手指间皆有手蹼连接,下身则是长蛇状,犹如一条长蛇。 他把手放在胸膛处,一脸陶醉,带着几分自豪,“看看本大爷完美的又美丽的姿态,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丑?” 蝴蝶忍:“……” 气氛瞬间冷到冰点。 “为什么不说话!”大爷不满意了。 “真是丑陋到极致的姿态呢,丑到我不想说话。”蝴蝶忍毒舌,饱含恶意与嘲讽。 “啊啊啊啊你这个臭丫头!” 薄荷色剑尖的回勾地方猛然插入玉壶的眼睛,感觉锋利的刀像是插入什么泡沫的蝴蝶忍踩住玉壶的脸,用力一蹬把剑抽了回来。 玉壶愤怒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扬起右手,忽然眼前一片樱色的花瓣飘下挡住视线。 “花瓣?”他蓦然一惊,视线里看进一双石榴红的眼睛,如镜子一样倒影出他完美的身体。 “花之呼吸…”瓷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女孩从玉壶光滑反光的头顶后空翻而下,柔韧的腰肢发力,一窜的粉红花瓣顺着剑的痕迹飘散,混杂着鬼的猩红血液,栗花落香奈乎面无表情回转在凌乱到极致的画面里,花瓣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却致命的闻一下都窒息的程度。 理所当然的,玉壶的右手被切下,他凝视着光滑的切口,眼底渗露出凝重。 他身上的鱼鳞比金刚石还坚硬,怎么可能轻易砍断! 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能让她们靠近! 他的右手几秒又长了出来,他掏出十个瓶子,瓶口对准她们,一口气解决她们。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十个瓶口涌出大量的鱼,铺天盖地。 “那么喜欢动,我就毒的你们动不了,看你们还怎么逃,顺带说一句,我的粘鱼就算被砍断,也会射出剧毒的液体,通过皮肤就能进去体内。哼哼哼,你的另一位队友已经开始中毒了,这下更好办了。”玉壶得意的笑着,歹毒的目光阴森入骨。 蝴蝶忍往旁边看去,果然栗花落香奈乎的状态不太对,她的视线下滑到扎在香奈乎身上的银针,是这个的缘故吗? 刚才对战金鱼的时候栗花落香奈乎不慎中了几根,谁都没想到针上有毒。 栗花落香奈乎低头喘了口气,突然头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师傅?” 清冷的眸子毫不畏惧,“没关系,我来保护你。” “咻咻~姐妹情深,保护吧,这是为你们的死献上的一场葬礼。”玉壶扭动着身躯,似乎十分开心。 鱼的数量十分多,正如鱼壶说的那样,砍断的鱼会射出大量的毒,溅在皮肤上,液体很快渗入皮肤,不见踪影。 蝴蝶忍把栗花落香奈乎保护在身后,临危不乱,在玉壶眼里却是力挽狂澜额景象。 玉壶估算着时间嗤笑着,“咻咻咻,胜负以分了。”脑海里想着两人中毒后的扭曲样子。 “嗯哼~”缥缈的冷笑,蝴蝶忍嘴角若有若无勾起,“毒…要开始发作了。” “对对~你们的毒发作…噗哇……”玉壶突然咳出一堆血液,神情惊讶,顺着血液出来的还有一堆碎肉,红红白白的糊成一滩。 怎么回事? 他懵逼狼狈的倒在地上,姿态卑微的如同地底下的虫子,他仰望着什么事都没有的蝴蝶忍满脸不置信,瞳孔紧缩成直线,爆裂的愤怒喷发,“你对我做了什么…咳咳咳…” 更多的血液从玉壶口中涌出。 “毒,”蝴蝶忍的眼眸一瞬间变的深沉,她把爱刀斜在脸颊边,笑容残忍温柔,“我的日轮刀每次刺入你的体内都会留下毒素,我一共放了三次,从你的体型来看,完全够了。接下来你将会在毒素的折磨下慢慢的死去。” “可恶,阴险的女人!”恶鬼尖锐的指尖在榻榻米上刮出一道道的裂痕。 “而且我身体内存在的毒,比你放出的毒还要剧烈许多,你的毒在我身上只会融进我的血液,而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毒?身体里?”他望着蝴蝶忍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个女人说什么? 所以毒对她根本没用…就算吃了这个女人泄愤,他自己最后也会被毒死吗? “怎么可能,”玉壶喉咙发出磨砺砂石的粗犷感,“啊啊人类,果然如无惨大人说的那样,十分的狡猾...” 玉壶完全失败了,他的金刚石外表可以被栗花落香奈乎轻易滑破,他的毒对全身都是毒的蝴蝶忍不值一提,速度也胜不过机动最厉害的虫柱。 这是一场完全被克制的战斗。 “嗬…嗬!”玉壶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毒素已经融化至喉咙,声带破损,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他奄奄一息,眼睛却亮的发光。 不甘心的朝着蝴蝶忍伸出手掌,坑坑洼洼的鱼鳞皮肤显得更加苍凉… 没等他肮脏的手掌碰到蝴蝶忍的鞋子,他眼中的光芒骤然消失,身体的血液从他身上蔓延开。 ※※※※※※※※※※※※※※※※※※※※ 又是大粗长~ 上弦六,上弦伍死亡。无惨还在解药中... 对了,之前看到一个评论推荐我去看异度入侵。 我去看了!!!卧槽吹爆!!! ——话说这一季的番都很不错诶!!没有低分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不是渣渣是花花 12瓶;卿玉、杏寿郎的夫人 1瓶; 第五十八刃 “好了,这样毒就解掉了。”蝴蝶忍把香奈乎的袖子拉下来。 栗花落香奈乎把拳头舒张又握紧几下后,明显的感受到体内不舒服的异样感在消失,她站起身直视蝴蝶忍,“师傅,现在要去哪里?” 蝴蝶忍走到房间的边缘处,望了望底下,“从刚才开始下面就一直传来震动,肯定有人在战斗,右边的是爆破声…” 每个人都在战斗… “爆破声的话,是不是宇髄天元?” 细想一下,战斗里产生巨大爆炸音的只有宇髄天元,这也和他是忍着的身份有点关系。 宇髄天元总是会随身携带特制的炸/药,战斗的时候,只要扔出炸/药,再用日轮刀造成摩擦,引爆炸/药。 这招防不胜防的招式后来变成宇髄天元的独特攻击。 那个可怕的男人,栗花落香奈乎一直不能忘怀,强行带走碟屋人员的坏人。 “嗯是他,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操纵这个地方的鬼。这里整个地方都会动,像会思考的生物一样…肯定有什么鬼在操纵。” —— 我选择的路没有错!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继国岩胜了。 缘一,你那套话已经不对我适用了。 恢复理智的黑死牟表情突然平和下来,“我不会输第二次。” 他的身体走过去把头捡起来,按回头上,重新接上的头颅伤口处,一片光滑,“即使砍掉我的头,我也不会死,你要怎么办。” “那就容易多了,”炭治郎随意把剑搁在肩上,嘴角冷笑带着几分傲气,“那我就砍你无法再生为止!” 太阳一样光亮的力量撞击在黑夜绚烂的颜色,强烈又美丽的融合。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我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日之呼吸的招式,只要中断你的其中一招你就没办法连起来用十三式。” “看来你对日之呼吸的招式记得很熟,为什么你没有学日之呼吸,不是说日之呼吸是一切呼吸的始祖吗?那一定很强。”炭治郎往后大撤消失在黑死牟的范围,紫色的圆弧深深的切入地面,留下一个个几指宽的沟壑,滚起的狂风扫了一身。 额头的黑红色头发也因为动作的幅度垂落,炭治郎伸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撩回去,继续剖析黑死牟,“是因为日之呼吸你学不会,多吧。” 就和玄弥的情况一样,但是区别在于,黑死牟可能单纯的无法学会日之呼吸。 黑死牟:“!” “黑死牟,你一直想追求的真的是力量吗? 你想要的强大力量,在我看来已经得到了,你通过几百年的饮血食人,力量成几十倍的增长,或者说你的目的是无止境的成为最强吗?” 红色的圆弧一闪而过,璀璨的烈火砍中黑死牟的肩膀,黑死牟觉得全身灼热的像太阳一样,剧烈的疼痛撕扯着皮肤,表面的伤没办法复原。 最强? 我当初是想成为什么? 「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 对了,成为最强的武士… 没错,最强的武士,不应该心存迷茫。 不详的力量在黑死牟身上涌动,磅礴的像岩浆般剧烈的活跃,他手中的剑红的发烫,剑身勾出几条新的剑刃,红的似有血液在流动。 ——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另一个上弦肆!”锖兔语气罕见的惊慌。 刚才锖兔过来的时候,路过在上层战斗的时透兄弟。 他经过的时候听到凄惨的叫声,正想进去救人,结果一进去,脸色瞬间不好。 “什么嘛…是锖兔啊,”背对着锖兔的时透有一郎,微微转过脸,白皙的肌肤上点缀着宝石红的斑驳血迹,黑与红的交融,残虐无比又极致妖诡。 他注视着愣住的锖兔疑惑,坏笑,“怎么,你也要加入尽进来吗?” 锖兔面不改色的退后了一步,原来一直发出惨叫的是鬼吗? 他还是礼貌的询问一句,“需要帮忙吗?” “不用,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时透有一郎扬扬手示意锖兔快走,不要打扰他的兴致。 “不要走…求求你救救我!!!”绝望的求救声从鬼口中发出。 恶鬼从时透有一郎背后颤巍巍的深处血手,努力的向着锖兔伸展着肌肉以及生的希望。 多么讽刺的一幕,人和鬼的身份恍若调换,求救的是鬼,转头继续吃人的也是鬼。 “看来是不用我帮忙了。”锖兔转身就走,看也没有看一眼求救的鬼。 停在空中的手僵了许久,然后被耐心耗尽的时透有一郎一把砍断,他稚嫩的脸上扬起天真的笑容,仿佛没有看到眼底处的恶鬼惨状,见恶鬼全身不由自主的打颤,他笑的更加温柔,“我们继续愉悦的游戏吧。” 散发蓝色幽光的剑刃高举,然后狠狠的落下,噗呲的血液四溅。 离开时透兄弟的锖兔没多久就遇到了富冈义勇两人。 他很清楚的记得和时透后面的鬼,眼睛里确实刻有上弦肆,怎么可能,上弦肆有两个? “什么意思锖兔,刚才你遇到了别的上弦肆?”富冈义勇问。 “啊,刚才在时透那边见到另一个上弦肆,我很确定不是什么幻觉。”锖兔言简意赅。 “你们的运气到此为止了。”憎人鬼抬手,锡杖一响,圈在杖上面的金色圆圈互相击打,铿锵声音过后,雷电落下打断锖兔的对话。 富冈义勇就地一滚,冷冽的蓝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出鞘,席卷着窒息的水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水幕主动迎接了雷电。 肉眼可见的弧线在水里皲裂状散开,水幕下的富冈义勇毫发无伤,他双脚一蹬,踩着边缘冲向鬼的那边房间,“炭治郎,等会你在…” 他瞳孔一缩,房间在动!! 灶门刚好被分割在另一个房间,他极速在墙壁上移动,可是不断有墙壁延伸出来阻扰,好像铁定了心让灶门和锖兔他们分开。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灶门脚下的地面也在拉远,锖兔伸手过去,吼道,“炭治郎抓住我!” 灶门一跃,起跳的瞬间,他脚下的地面一沉。 糟糕!两人同时暗叫不好,会出现偏差! 果然,灶门和锖兔的手指一触即离,锖兔想抓也抓不住,“可恶!!” 战斗瞬息万变,没有时间让他懊恼,义勇还在一个人对付着恶鬼。 没有多想,锖兔立马转身去到义勇身边,“炭治郎分割道另一个地方了。”多年的默契,不用交流他已经知道富冈义勇想做什么,“义勇我们上!我来补炭治郎的位置。” —— 灶门此时一脸呆滞的站在另一个房间。 房间的墙壁不单会动,地板还会翻转角度,整个无限城就像一个活物,这个认知一上线,灶门浑身鸡皮疙瘩。 经过一连串的转动,灶门落在一个水泥风格的大厅,空气中时不时传来无形波动鼓动耳膜,天花板扑簌簌的飘灰,原因全部都是因为前面有人在打斗。 越往前走,建筑破损的越厉害,地面不是高高翘起,就是凹陷,剑刃的痕迹到处都是。 “次郎長,即使你能砍下我头颅千次,但是你的体力也会跟不上,人和鬼的差距不是单单几句话,强烈的意志就可以突破,再见了。” 灶门一愣,有人在和哥哥战斗! 全身肌肉紧绷,脚尖一点地像阵风一样穿过废墟,柔软的发丝在轻扬,没等他完全落地,面前的画面刺激的他大脑空白,愤怒抑制不住的爆发。 六只眼睛的黑发恶鬼拿着巨大的剑,怪异的是,闪烁着眼睛的笔直的剑上还延伸出几条荆棘一样的副刃,其中一条剑刃插入了哥哥的胸口。 对应的器官位置刚好是心脏处,锋利的剑刃穿进炭治郎单薄的身体,从他背后的肌肤上穿出,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蜿蜒的副刃留下,奏响一首悲鸣。 脸色苍白的炭治郎咳出一大口血,面容扭曲,铁锈似的味道肆虐。 黑死牟手一扬收回刀剑,血液交织着死亡的气息散落,哥哥像凋零的樱花,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倒在冰冷的地面。 不要... “啊啊啊啊...” 黑死牟耳边传来声嘶力竭的悲鸣,澎湃的火焰高度烧灼着他的皮肤,火焰朦胧中他看到翻飞的日轮耳饰,逆拂的气流掀起,倒影在眼里的祥云斑纹如沉寂多年的宝石,终于在擦拭灰尘后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飒飒作响的杀意弥漫,暗淡的绯红眼球绝望的如同想要毁天灭地的撒旦,瞳孔中的戾气尽是燃烧殆尽的疯狂。 “杀了你!” ※※※※※※※※※※※※※※※※※※※※ 感谢在2020-03-16 15:19:34~2020-03-18 15:5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年loli、卿玉、杏寿郎的夫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九刃 “切,怎么杀都不死吗。”实弥不知道多少次砍落对方的脑袋,但是每一次都会重新复原。 这种状态非常不寻常,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能让鬼循环往复的复活,或者说,这个鬼不是本体。 “哈哈哈轮到我了,看招!”站在不死川实弥对面的上弦肆拿着团扇的手大力一扇。 漩涡状的无形龙卷如同电钻一般,把接触的东西全部搅碎,破坏力堪比巨龙的吐息。 实弥往旁边一闪,透明的风漩涡撞到墙上,把墙壁搅齑粉,势如破竹层层击穿,还迫害到在附近战斗的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机敏的躲过横冲过来的龙卷,巨大的裂缝把他和长着翅膀的鬼分割两边。 又来一只吗? 他寻着攻击过来的方向望去,一同僚一鬼如同走t台一样凹着造型看着他,红色花纹的眼角无言的抽了抽,攻击是殃及过来的。 他没好气的收回视线,不经意的一抹画面让他心一跳。 “两只?”他酒红浓郁的眼眸定定看着实弥对面的鬼,眼睛同样有上弦肆的字样。 他飞快的转回头,审视起自己面前的鸟人样的恶鬼,数字也是肆。 不死川实弥同样也看到了另一只上弦肆,狂傲的脸上扬起不羁的笑意,“果然有其他的上弦肆,”他一边应付鬼一边说喊道,“宇髄,鬼能无限复活,要找出本体。” 宇髄天元的爆炸声从一开始就一直穿透墙壁传入他的耳朵,不用想也知道,能在战斗中制造如此聒噪的噪音,只有宇髄天元。 所以他故意引诱鬼把攻击,袭向他想要的位置,也就是宇髄天元发出爆炸声音的地方。 为的只是想看一看和宇髄天元对战的是什么人,果然不出他所料,另一只上弦肆找到了。 宇髄天元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啊我就说,怎么那么奇怪,很不凑巧的是,我这只也不是本体,杀不死。” 狂风穿过宇髄天元所在的地方还没有停下,不停的破坏了无数房间后,停在富冈义勇的房间。 巨大的空洞横过无限城,把横向的空间全部贯通。 锖兔望着宇髄天元那边的情况,“第三只上弦肆出现了。” 离他们最远的不死川实弥,以锖兔最优秀的视力还是看不清那边是否也是上弦肆。 富冈义勇结合锖兔刚才说的事,再加上面前的情况,结果很明朗,“是分/身鬼吗?” “极大可能,问题是哪一个才是实体,时透杀过一次,那只鬼没有死,可以排除。而且舌头上的字是包含什么意思吗。” “喂——锖兔,你们有两个人,让一个人去找到鬼的本体,杀了它所有鬼都会停止,不然这些鬼怎么杀都....。”宇髄天元的话淹没在轰隆的巨响里,原本贯通的大洞被不同方向聚集过来的墙壁房间堵上,形成新的空间。 “休想离开这里。”秘密被发现的憎鬼举起锡杖,释放出力道雷电,数十条雷劈向锖兔两人。 他的任务是尽可能拖住鬼剑士,弑杀的选项也包含其中,一切都为了给无惨大人更多的时间。 杀掉的话,还能得到无惨大人的褒奖。 —— 悲鸣屿行冥游走在无限城里寻找着无惨,他感知到无惨也在无限城里面,但是怎么也去不到那边。 拖着流星锤的悲鸣屿行冥突然停在一间屋子的门口,“这种气息…是上弦。” 他拉开纸门,屋里干干净净,连妖怪也没有一只。 蹲在柜子里的鬼颤抖的缩起身子,扒着脸,可恶!!! 积怒,哀绝他们四个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解决完! 要死了!鬼猎人发现他了! 快回来救我!!! 察觉到本体有危险的分/身鬼们着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体一死,他们也别想活。 不死川实弥咧嘴一笑,拦住上弦肆,“虽然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你们的本体,”芦苇样清新的绿色剑刃上吸收着周围的空气,细小的旋涡附在上面,“但是你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罪孽深重的鬼,用你的性命赎罪吧。”悲鸣屿行冥甩动流星锤,留下残影的球体飞去柜子里,准确的砸中半天狗的本体,怯鬼。 纵使他的身形只有老鼠大小,并且脖子异常坚硬,也敌不过肃清强力的一击。 整个脑袋直接被砸的粉碎。 同一时间,富冈义勇,宇髄天元,时透有一郎,不死川实弥面前的鬼开始崩坏。 层层剥落的身体化成齑粉在空中不见踪影。 —— 炭治郎脱力向后倒去,意外的落入一个怀抱里。 是谁? 他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的眸光一颗夜明珠,他艰难的转动脖子,映入眼帘的是亚麻色有光泽的发丝。 这样的颜色… “童磨吗?” 童磨噙着一抹笑意,听着怀里的人念着他的名字,他用脸颊蹭了蹭炭治郎头发,无比眷恋,“没错是我哟,真是粗心呢,不过没有第二次了…” “你在说什么童磨?这里是…”炭治郎环视漆黑一片的地方问道。 童磨笑而不答,金闪闪的锋利扇子在炭治郎面前一挥金色的莲花状图案一闪而过,乱狂的风抬起炭治郎的身体,“该回去了…” “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死了吗?”炭治郎表情凝重。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他被击中了心脏。 “没有,还记得我之前送给你的琉璃珠吗?” “和你眼睛一样的那个珠子?”炭治郎一下就想起随身带在身边的琉璃珠。 “没错,我的珠子能在危难的时候保护你一次,”童磨伸出手托住炭治郎的手,两人的头发均被飓风吹飘起,炭治郎更是整个身体漂浮在空中。 童磨牵住炭治郎手,像以前一样,薄荷蓝的尖锐指甲始终没有伤到炭治郎的手。 有点舍不得放开呐,他一点点松开手指对炭治郎的桎梏,“我不知道无惨大人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接下来请务必小心…我的副教主,再见…”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童磨笑着和炭治郎对视,依旧挂着炭治郎印象中没心没肺的笑容,琉璃色的瞳孔闪耀着好看的流光。 炭治郎惊讶的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童磨的话里已经告诉了很多东西。 没有死,是因为珠子? 曾经童磨给了他一颗珠子,是因为那个吗? “童磨我…”心脏猛的一痛,炭治郎唰的睁开眼睛,他从黑色的空间里重新回到无限城,触感,记忆,声音不真实的恍若一场梦。 身上的伤口全然不见,整个人全身笼罩在一个玻璃材质的球形里,过了几秒,玻璃呈蛛丝状四面八方裂开,骤然破碎成千亿星光,折射着光芒的玻璃镜面闪烁着盈盈星光。 是童磨救了他… 炭治郎掏出放在衣服里的玻璃珠子,刚放在手心,玻璃珠子像是承受不住什么一样破碎,不留一丝痕迹。 是珠子代替了他承受吗? 他双手握紧成拳,谢谢你,童磨。 —— “杀了你!!”灶门红着眼眶,视线蒙上一层水光,“我要为哥哥报仇!” 黑死牟不以为然的挥刀铛下强力的攻击,没想到强化过的剑刃上出现皲裂。 他望着和刚才被他砍死的次郎長一模一样的脸,稍微走神。 “双胞胎吗…” 他和缘一也是双胞胎… 多么的相似啊,他们之间的命运! 突然黑死牟心头一震,“次郎長的弟弟,要不要加入我们?你一定很渴望哥哥那样的力量吧。”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鬼话,闭嘴!”炭治郎神情厌恶,战栗的声音宛如十八层地狱浴血恶鬼的咆哮。 “为什么不渴望,你就算锻炼几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达到你哥哥的高度!”黑死牟循循善诱。 “那又怎样!”灶门随意抹去嘴角溢出的腥甜,眼中的荒芜如同沙漠的戈壁,“我为什么一定要达到哥哥的高度。为了力量变成鬼,才不是一个剑士该有的觉悟。” “看来你也要和你哥哥一样,为了不必要的坚持,落的一个下场。”黑死牟手中由血肉筑成的刀疯狂的眨动眼睛,发出嗡嗡的蜂鸣,如同离弦之箭席卷着飓风向灶门压去。 一道红色鬼魅的身影突然涌入,挡在灶门面前,红色的剑刃和红色的剑刃相撞,叮的一声轻响,无形的波浪像海浪扩散。 轰—— 炸裂的力量溅起混混烟尘,炭治郎带着灶门在浓浓的尘埃中滑出一道圆弧,停在黑死牟的远处。 黑死牟一挥刀,震荡的风刹时吹开尘埃,视线里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是被我砍死了吗?” 他很确定当时确实是砍中了心脏,但是面前这个次郎長没有伤口,心脏也很健康....浅黄的瞳孔审视着。 “哥哥?你没死!”灶门同样疑惑,虚空的眼眸里星灿蠢蠢欲动,他伸手扒开哥哥的衣领,入目的肌肤光滑一片,衣服也是完好的。 他脑子一蒙,“我明明看到哥哥被砍中了…”说着,伸手摸上哥哥的胸膛,温热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陡然他眼眶一热,太好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抓住弟弟的手腕,和煦一笑,“我没有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原来如此,”黑死牟突然出声,他终于从炭治郎身上发现了异样,微不起眼的属于童磨的力量,“是童磨吗…” 保护鬼猎人,童磨你背叛了吗。 金属的流光在两把火红的剑刃上流过,面容一致的黑红发双胞胎同时抬起火红的日轮刀对准黑死牟,火焰制造出的光影错落有致的停在战意凛然的脸上,精致的日轮耳饰在耳下微微转动。 “你对哥哥做的事情,无论是吉原还是这里,我加倍奉还给你!” “你不会输第二次,我也同样不会让你砍中我第二次,黑死牟。” ※※※※※※※※※※※※※※※※※※※※ 写的是爽文,只有金手指,没有刀子~~wwwww 童磨给琉璃珠后有对大炭下了很轻微的暗示,让他一直带着玻璃珠。 至于童磨施加的血鬼术你们可以想象成幻觉那一类。 感谢在2020-03-18 15:50:02~2020-03-20 17:59: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春眠不觉晓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尼斯 1瓶; 第六十刃 黑死牟活了几百年,尘封的记忆里弟弟的面容像是沉淀了百年的矿水,永远都清澈透亮。 一直放在胸前的笛子也在这次战斗里被火焰烧的漆黑,炽热的火焰点亮了笛子,茂盛的光亮像极了缘一,是谁都无法触摸的一团火。 「兄长大人送我的笛子,我会一直珍惜的…」 缘一承诺的事情做到了,笛子一直保存到他年老,也仍然完好无损。 直至他亲手,连同兄弟的羁绊,性命,笛子一同夺走。 一个次郎長可以和黑死牟平分秋色,再添加一个炭治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但是兄弟两配合度的天衣无缝,黑死牟身体越来越多的伤痕,炙热的刀剑划过皮肤,会留下一道暂时无法愈合的伤痕,火辣辣的刺激着神经。 为什么… 黑死牟眼中出现不解,为什么不嫉妒哥哥的强大,明明是双胞胎,哥哥像太阳一样炽烈,比你要优秀上百倍,你却默默无闻,平平无奇,为什么你不嫉妒,为什么你不渴望! 灶门突然失语,甚至是惊愕,这幅表情落在黑死牟眼中,他才察觉刚才无意间把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嫉妒…我们是兄弟,哥哥实力强大,我应该为他高兴,然后追上他的脚步,不是一味的嫉妒,而是把羡慕转化为动力。”灶门认真的回答黑死牟,单纯的一味去嫉妒他人是不可能使人进步。 黑死牟面无表情。“我也曾经努力过,想着终有一天我会追上缘一,但是,开启斑纹的人,不会活过25岁。在有限的时间里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他那样的顶端,人生就像一只被安排好命运走向的傀儡。”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兄弟两人红色祥云的额头,“你的哥哥和你,也会在25岁死掉,谁都没有例外。” 炭治郎回头瞥了一眼弟弟的状态,“炭治郎不要受他的话影响,人说鬼是怪物,是因为他们连正常人类能直面感受到的情感都失去了,贪心又迷茫的驻足这个世界,可怜至极。” 黑死牟,确实你变强的想法不容置喙,但是你的剑暴露了一切。 磨炼到极致的力量,人既是剑,剑既是人,你的意志也会通过剑反应出来,强大又迷茫的矛盾感反映了你的内心。 灶门拉开距离,几个呼吸调整情绪,一边留意着哥哥的攻击,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那些砍碎的血肉飞溅回鬼的身上。 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手腕一翻,在空中绕了一个圆回到黑死牟面前,再次砍下他的手臂。 同时两把日轮刀相触,交汇出巨大的火焰,交错的剑刃泛着红光,如离弦之箭由上而下砍落黑死牟的脑袋。 日之呼吸,拾之型 辉辉恩光。 第五次!灶门默数着砍下黑死牟脑袋的次数。 交错的两把火焰利刃像一只蛰伏在黑暗的恶魔,趁着出其不意的攻击收割生命。 盛大的璀璨火焰蔓延至黑死牟全身,滚烫的如同热油泼在身上,炙热的痛苦传递在每个细胞,偏偏还无法再生!被压制住了! 日之呼吸,拾之型的特殊性就在于被砍中的鬼会陷入无法再生的困境,而粘粘在身上的火焰也无法轻易熄灭,只会不断的燃烧着,鬼在其中只会落的挣扎死去的结果。 灼热的红刃在空中勾起一道红色的弯钩,不停歇的切割下黑死牟的每一个部位,手臂,肩膀。不能给他有一丝恢复的可能,从源头把一切扼杀。 “继国岩胜,渴望成为他人之人,最终什么都不是…这大概是世界对你最大的惩罚了,在地狱好好忏悔吧。”炭治郎挥舞剑刃。 刀光剑影间,红色的剑刃上倒影出黑死牟此时的样子。 困在火焰中的怪物,背脊上长出黑色如手臂怪异的荆棘,落在身后的脑袋上钻出两只恶魔一样的山羊角,嘴巴撕裂成野兽状,面容可怖。 惊愕的黑死牟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形态。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姿态… 丑陋无比… 「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嶙峋的指尖开始湮灭,身体被连击不断的灶门兄弟砍碎。 「渴望成为他人之人,最终什么都不是…」 我想要成为缘一,但也因此无法成为任何人。 我想要留下什么,结果落得一无所有。 为什么你总是不经意间得到我所有想要的… 我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完全不明白,你告诉我,缘一… —— 上弦肆,半天狗死亡。 上弦五,玉壶死亡。 最得力,最强的上弦一也死亡。 一个个接连不断的坏消息传来,躲在一边解药的无惨再也忍不住。 “一个个都是废物!”无惨从一个软乎弹性的肉球里走出来。 他加速了解药的过程,顺便把珠世吸收进身体,补充力量,“珠世你的愿望落空了,要把我变成人类,起码要等100年这个药才会完全生效,我该说你勇敢还是无知,也罢,你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好戏现在才开始。” “等你很久了无惨。”清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无惨走动的步伐顿了顿,猩红的眼球360度转动,巨大的钢筋泥土空间里,他站在最中间,以他为中心的上上下下四周站满了柱。 感觉不到他们气息… “鸣女,拦住他们。” 鸣女:“……” 没有声音,甚至无限城也没有动静,死一般的寂静。 “鸣女!!” “吵死了!!”一道暴躁的代替鸣女出现,“你的鸣女已经归我操纵了,” 愈史郎站在鸣女的后面,十指插入鸣女的脑袋中,跪坐的鸣女手扶着琵琶毫无反应,像一尊石像,很显然,她的意识,动作,思想由愈史郎支配。 现在操纵整个无限城的是愈史郎。 “无惨,你从我这里夺走了珠世小姐,我要你跪下忏悔,我现在就把你轰到地面上去!” 透过着声音都能感觉都他浓烈极度的恨意,像地狱燃燃不息的狱火。 话音刚落,整个无限城开始振动,所有人被突然的加速压在地面,无限城以超高的速度向上。 无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无限城不可以给它转移到地面。 珠世的小鬼太碍眼了,把他吞掉。 无惨把注意力分移到鸣女身上,以鸣女为媒介反客为主,反向吸收愈史郎。 “给我消失!”无惨怒吼着,调动鸣女的细胞。 青紫的颜色从愈史郎手指蔓延到手腕,颜色怪异的像一个把所有不相容的颜色搅浑在一起,“啧,我才不会输给你这个老男人!!”愈史郎双目猩红,冷峻的面容扭曲。 无惨这边,火红的刀刃一亮,瞬间逼近无惨。 刺骨的杀意把无惨的注意力拉回原来的身体,一抬眼满天的刀剑。 操控一被打断,愈史郎趁机压制回去,鸣女的操纵还在他手里,无限城继续移动。 无惨的上弦鬼,都是通过无惨的血液转化成恶鬼,鸣女也不例外,体内含有他的血液,细胞,所带来力量自然不是一般的鬼能比的上,无惨不禁赐予了他们能力,还掌握了他们生死的权利。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 无惨抬手对着虚空一握,鸣女的脑袋裂成无数块,血肉泼了一地,他的身体闪成一道影子躲避掉柱的攻击。 愈史郎看着骤然破碎的脑袋,勾起危险的笑容。 晚了无惨,无限城已经来到地面了。 轰—— 地面突然炸开,鬼杀队的人连同无限城一起被抛出去。 —— “不死川玄弥,位置已经确定了,在市区。”产屋敷辉利哉跪坐在案桌前,稚嫩的脸布满严肃,头上贴着的符咒是能让他通过鎹鸦的视角看到战况的利器。 破土而出的无限城闹出非常大的动静,盘旋在空中的鎹鸦看的一清二楚,产屋敷辉利哉也得以确定位置。 “收到,我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这里视线很广,我看到位置了。” 他听着不死川玄弥那边传来喘息声以及枪械组装的金属响声。 子弹只有一发,击中无惨的瞬间,包裹子弹内的东西会在他体内爆开,加速药剂的效果自己速度。 让药剂里面原本一分钟衰老五十岁的速度乘以两倍。接下来只要玄弥的子弹击中无惨,战斗就能画上半个句号。 —— 滚滚浓烟淹没了市区,失去视线可不是一件好事,炭治郎站起身,单手执剑,平行的一挥,剑身震荡的气流卷起起巨大的狂风一扫,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 大家都平安无事,无惨呢? 掩盖在废物底下的无惨身后长出八只触手,靠近根/部的地方还有坚硬如盔甲的光亮外皮,蠕动的黑红触手挥动产生破空的声音,击打在墙体上的声音如同鞭子抽过那般的噼里啪啦作响,周围的东西全部一并掀翻。 暴露月光下的线条流畅的躯体上凸出好几个牙齿锋利的嘴巴,头发银白,无风自动,鲜红的线条缠满全身,红色的竖瞳扫过每个人的脸。 “七对一吗,还是先解决最大的问题,炭治郎,你还记得我把你哥哥带的事情吗?”无惨不怀好意的视线转向灶门。 阴翳的冷意勾引起灶门记忆深处的画面,呼吸有一瞬的错拍。 灶门的哥哥曾经被无惨带走这件事锖兔和义勇是知道的。 没听闻的其他人一副惊讶的样子,无惨旧事重提,来者不善,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所有人心头。 “你想说什么。”灶门握紧刀柄,手心的湿润沾在缠绳上。 无惨的笑意更加的狰狞,“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让你哥哥回到你的身边。” 炭治郎的脑海里突然飞快闪过童磨的话, 「我不知道无惨大人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 火红的眸光暗了暗,“看来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炭治郎接过话。 “没错,我在你的体内放入了我的血液,”无惨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大小,“很细微的一滴,没想到你活了下来,所以我把你放了回去。产屋敷在这里,表情一定很好看,唯一的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捏碎。” 就算察觉到也没有用了,已经晚了,属于我的血液已经行走在他身体的所有角落。 结局早已定好,今晚所有人都会死去,鬼猎人消失,他将得到祢豆子,从此行走太阳之下。 只要次郎長一死,他的弟弟,其他的鬼猎人都够不成威胁。 “所以…次郎長你可以去死了。” 站在中央的无惨静静矗立,说话间高傲的如同神明,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手掌对准双生子之一的哥哥用力握紧。 回应他的是黑红发少年的身体突然被他自己身体内延伸出来的枯树枝一样的物体穿透,巨大的洞口裸/露。 ※※※※※※※※※※※※※※※※※※※※ 我看了200话的情报了,啊啊啊啊主角控的我看到这个简直受不了!! 战况真的好惨,义勇也哭的好伤心,台词太戳心了,祢豆子怎么办。 希望有转机吧,那个青色彼岸花还没有说,或许..希望鳄鱼老师长颗心吧(呐喊) 对了,大纲的内容快写完了,文章还有一两章就正剧篇完结了! 别怕,我这里不是虐文。 接下来的大炭鬼化支线,金手指开的有点大,希望大家都能接受吧~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uwokami!、顾月空 10瓶;好无聊 2瓶;杏寿郎的夫人、卿玉、西尼斯 1瓶; 第六十一刃 灶门一脸呆滞。 夜空响起富冈义勇的咆哮,悲鸣屿行冥甩动武器,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联手袭向无惨,黑暗中有人惊泣,时透兄弟划出一道霞云掩护队友。 越过高山,一股飓风吹开祢豆子的窗户。 月光越发的发白,原本睡的安稳的祢豆子猛然惊起,黑色的发丝扬起好看的弧度然后散落在背后,着急的祢豆子连鞋子也没有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房子。 左手攥紧衣领,哥哥有危险! 看守祢豆子的蝴蝶香奈惠反应迅速的跟上去,“祢豆子你不可以出去,祢豆子!炼狱先生!!” —— 山的直线对面,不死川玄弥架着狙击木仓位于制高点,无惨的样子清晰的呈现在瞄准器内。 举着木仓已久的玄弥专注力仍然强盛,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缓,静止的身影快要和周围融为一体,举起的枪口不见一丝抖动,就像一位拉紧弓弦随时待命的士兵。 良久,他扣动扳机,提前预判好队友的攻击路线,将整个战斗场景复刻进脑海。 贴有奇怪符号的枪支在发射出子弹的瞬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螺旋飞出的子弹闪过一道细小的火光,像一道从天坠落的星体,在夜幕上滑出一道痕迹,一闪穿过悲鸣屿行冥与锖兔的中间。 准确的击中无惨的脑袋,子弹一进入头部瞬间爆开,无惨整个脑袋被炸出一个大洞。 紧跟而上的是各式各样的日轮刀。 远处飞来的鎹鸦停在屋顶,用所以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嘎啊嘎啊,距离黎明还有五十分钟。” —— “喂次郎長能听到吗!!”愈史郎一个冲刺跳跃来到次郎長身边,大声的在他耳边呼喊他的名字,企图让他保持一点清醒。 身后还跟着后勤救助的成员。 躺在血泊中的少年没有反应,身上好几个漆黑的洞口还在流血,洞口从肺部穿过,肚子也穿了大洞,左小腿整个没有,胸口起伏已经不明显,进气多出气少,明显已经濒临死亡,半只脚踏入地狱。 “这样下去会流血而死。”愈史郎拿出血清给他注射,吩咐鬼杀队的成员进行伤口的包扎。 感受到次郎長心脏越跳越慢时,愈史郎慌了,“别死啊次郎長,听到没有,不许死…” 第三次…灶门呢喃出声,定定看着眼中的画面,耳边的任何声音全部扭曲成怪异,尖锐诡异的声音,就像一个连声音都发不全的人在水里说话一样,穿进耳朵各种不达词意,血红的颜色染红了世界。 哥哥…我果然太弱了,什么都保护不了。 一双鞋子出现在愈史郎视线里,他向上望去,灶门双眼血红阴翳,面色黑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弟弟的情况看起来比重伤的哥哥还要可怕,愈史郎不确定的问,“喂,炭治郎你没事吧…” “不好!次郎長的心脏停止跳动。”正在做急救的成员忽然抬起头。 愈史郎顾不上灶门的精神状况立马低头加量给次郎長注射血清。 灶门默不作声抽走哥哥的剑,声音低沉的鼓动耳膜,“愈史郎,必须救活他。” 命令式的语气愈史郎听的极为不爽,如果不是为了珠世小姐他才不会… 后面的心里活动在他抬眼的一刹那全部收回。 站在他面前的还是灶门炭治郎吗…愈史郎突然后背发凉,瞳孔拉伸成一条线状,这是修罗吧! 不可反抗的威压像心脏一样跳动,密密麻麻的砸在肌肤上,刺痛一片,刚刚还生机蓬勃的少年沉静成一潭死水,血液扬翻涌起起最后的沸腾。 “救活他,”灶门又说了一遍,语气加重,无波无痕的神色望着无惨,“在我带着无惨的头回来之前。” 「想学双刃的方法?好啊,我教你。」 「把剑想象成身体的一部分,右手不足的地方左手去补足。」 缓步走向无惨的灶门疯狂又灿烂,围绕周身的火舌吞没灶门的理智,火焰飞溅,纯粹的火焰染上丝丝黑色。 一次又一次的夺走我的家人。 撕裂的冷意撕扯着灶门,冷意像是实质一般穿透无惨的皮肉渗入骨髓,阴冷嗖嗖。 —— 子弹正中无惨,巨大的冲击力把他往后推移了几厘米。 巨大的流星锤从天而降,蜿蜒如蛇的剑刃从底下抽过,一阵泛白的霞云吹过,惨败的云遮蔽了一切,放眼望去一片纯白。 无惨嗤笑一声,背上看不清轨迹的触手穿梭在众人之间,卷起的气流吹散霞云的瞬间,一把弯曲的紫槿色刀刃横着砍入无惨的脖子。 成功了? 不对,伊黑小芭内皱紧眉头,无惨的脖子没有伤口,“我明明砍中了。” 悲鸣屿行冥见状面色一沉,单凭砍掉脑袋还不至于杀死无惨,次郎長那边.... 恐怕是不行了,眼下只有两个选择,协助灶门炭治郎,如果这样都还没有办法的话,拼死也要把无惨拖到天明,不能让主公大人的牺牲白费。 “难道.....在砍断的瞬间。” “瞬间再生?” 悲鸣屿行冥的流星锤被剩下的几条坚韧如铁的触手在无惨头顶交织成网状挡住,敏捷的动作,高速的反应轻松把攻击全部化解。 无惨放下捂住脑袋的手,额头的大洞已经恢复原貌,杀意弥漫的眼珠望着远方空无一人的地点,惺惺收回目光,眼珠滑向眼尾。 瞥向加入战斗的灶门,踏着火焰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姿态像是狩猎魂灵的死神,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烟火气息,两把猩红如红月艳丽的刀刃在月下波光流转。 “就算拼上性命,无惨,我也要把打到。” “是吗,”无惨不以为意,语气平淡,“那我就先送你去和哥哥在地狱重聚。”双手化作触手,像海带一样柔软,却又如金属坚硬锋利,铺天盖地的像海啸一样冲向灶门。 “哥哥,拜托你活下去…”灶门抬起头,夜幕下满天的尖勾利刃朝自己涌来,“火之神神乐…” 一栋接一栋的房子倒下,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废墟,城市里的市民早已撤离完毕。 “嘎啊嘎啊嘎啊,距离黎明还有四十分钟。” 激烈的战斗才刚开始,金石交织的声音不绝于耳,轮番的攻击从未停歇。 变强了?无惨望着灶门的眼神带上了几丝不解,短短几分钟时间里? 灵活如蛇的触手四处飞弹,又一道新的伤口出现在他身上,又来了,无惨斜眼看了一眼伤口。 很奇怪,这样的伤口应该是钝武器造成的,空气里好像有什么。 朱红的眼睛环视一圈,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浮现,珠世额头上的符咒画面一闪而过,该不会又是珠世那个女人的把戏。 啧,死了都不安宁。 锋利的触手一个回转饶回到无惨身边,一个大范围的扫射,几个身影出现在无惨面前。 无惨眯起眼睛,找到了。 “原来就是你们几只老鼠在这里乱窜。” 头上贴着符咒暗中攻击无惨的一共有五名,蝴蝶忍,栗花落香奈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不死川实弥。 全部都是速度一流队员,无惨身上的撕裂状伤口正是伊之助的锯齿状刀刃。 场面变成十二对一。 以灶门为首,他身后的众位柱们,个个面色凝重,冷峻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刃,目视无惨的视线就像在看一头牲畜,月华如水,各种颜色的刀刃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被风吹的凛冽作响的衣服为夜色添上一抹鬼魅。 “杀不死我,所以想把我困在这里吗?”无惨一下就猜出他们的打算,唯一能杀死他的日呼不在,灶门炭治郎没有成长起来没有对抗的能力,如此一来,只有阳光这一选项,只要把他留到天明,战斗就会结束。 “你们就尽管试试吧,究竟是我把你们杀光,还是你们成功把我留到天明。” —— “咚咚…”一阵心脏脉搏跳动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帮炭治郎做急救的成员脸色一喜,“有救了,他心脏重新跳动,你们听到了…吗” 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问题,人类的心跳声,有这么大吗… “不是救回来了,”愈史郎看着炭治郎神色怪异,他艰难的说出一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语气轻不可闻。 “是他变成了鬼…” 无惨是一个活了千年的鬼,单纯的砍掉头颅并不能终止他,他有七颗心脏,五个大脑,并且还会移动位置。 能克制无惨的,历史上仅此一位,那就是使用日呼的剑士,由于无惨把日呼的继承者全部杀害,唯二仅存的灶门兄弟珍贵的如同大熊猫,确实灶门次郎長的身上寄存了很多希望,但是如今他变成了鬼。 最有可能打败无惨的人,变成了鬼。 愈史郎觉得上天仿佛在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咚咚…” 巨大的心跳声再次响起,炭治郎睁开眼睛,犹如点点星辰散落的红宝石似璀璨,瞳孔中央空洞。 “按住他!变成鬼的人类醒来会无差别的攻击。”愈史郎像是触电一样一震,伸手压住炭治郎的四肢。 他是鬼,力气很大,压制一个初生的鬼自然容易,刚转化成鬼的人类肚子就像一辈子没有吃饱过一样饥饿,他们会遵循本能去袭击人类,人类就是食物。 同时,还没有吃过人的鬼战斗力非常弱,没有食物,便没有力量。 旁边属性人类的成员听的头皮发麻,一阵慌张才紧紧的按住炭治郎的身体。 幸好的是,炭治郎没有挣扎,看样子似乎还很混沌。 炭治郎仰着头,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不远处的灶门身上,视网膜上赤红鲜艳的火焰崩裂出一次又一次的火花。 炭治郎…无惨…大家… “手…手,手长出来了!”隐成员指着炭治郎的手哆哆嗦嗦,像是看见什么震惊的东西。 炭治郎原本还空荡荡的地方瞬间长出一条光洁的手臂。 “不要大惊小怪,鬼都有再生的能力,”愈史郎按住炭治郎后劲的手劲渐渐加大,他埋头靠近黑红发的少年的耳畔,“次郎長你最好不要发疯,赶紧想起自己的身份。” 初生的鬼会理智全无,也没有自己身为人类的记忆。 变成鬼大闹的情况他见的多。 “发疯?我为什么要发疯?” “诶?你不是…”愈史郎惊愣。 “我怎么…”炭治郎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透过愈史郎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锋利的獠牙,野兽一样的竖瞳。 鬼… ※※※※※※※※※※※※※※※※※※※※ 啊啊啊啊刚准备进入重要剧情就够字数啦... 第六十二刃 “嘎啊嘎啊,还有三十分钟!” 惊愕的逆转就像舞台剧上的剧情,本该是打倒敌人的勇士,一转眼变成敌人一方。 炭治郎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有死,但是变成了鬼。 搅成一团的脑袋很快冷静下来,炭治郎觉得压根不需要利弊分析,用鬼的身体和无惨战斗利大于弊。 鬼的再生能力就像一批不会损耗的机器,不会死,不会疲劳。 这么想着炭治郎心底沸腾,这是绝佳的机会! 愈史郎注意着炭治的表情,有惊疑,诧异,兴奋,唯独没有人变鬼后的疯狂,他隐晦的问:“次郎長,你…有没有感觉到饥饿。” 想吃人。 “没有,我没有觉得饥饿,感觉身体充满力量。”炭治郎把手掌收缩舒张几次,此时他的状态好到极度。 愈史郎端住下巴,“状态有点奇怪,我从未听过变成鬼的人类不会觉得饥饿,还保持着理智。” 愈史郎这么一说起,炭治郎也想起来祢豆子变成鬼的开头,确实像发了疯一样的袭击自己。 口水直流的样子,确实…看起来好像是饥饿。 就算有问题,炭治郎现在也不想思考,只要能动,对状况有利,他就要战斗。 炼狱先生曾经说过,不要停下脚步,时间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等你,更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停下来等你。 时间永远只有你去追赶他。 大家都在战斗,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愈史郎还在低头沉思,炭治郎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诶? 刚迈出一步,少年就像学步的婴儿一样,瞬间跌回大地的怀抱。 剔透石榴红的眼睛充满了问号,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感觉身体内充满了力量,身体却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吗?是因为没有吃人受到的影响吗?”愈史郎猜测。 “但是,我妹妹,祢豆子也没有吃过人类,她的力量很强。” “你们的情况不一样,她的成长可以用睡眠去弥补,但是,你现在没有陷入沉睡。”愈史郎又想出另一个可能性,“或者说,你的意识知道现在不能沉睡?” “无论哪种都没关系,愈史郎,能再扶我一把吗?可能刚才我只是没有适应。”炭治郎对上愈史郎的视线,神色真挚。 “我知道了。” 几人合力把炭治郎扶起来,结果是炭治郎想要站起来可以,但是他的身体就像做完手术虚弱的无可救药,战斗是不可能了。 这样的状态不可能去战斗。 —— 柱和无惨的战斗逐渐白热化,无惨还保持着他原来的模样,柱们因为极速的消耗,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柱的伤口不断叠加。 所有人都在带着伤战斗。 无惨甩出好几条触手,却没有一根能碰到灶门。 错觉吗?无惨心想,可是又隐隐感觉灶门炭治郎的速度又快了。 不止灶门,其他人也一样。 不对,无惨猛的低头看着自己,惊愕的神色浮现,是他的力量在下降! 不是灶门炭治郎变强,而是他变弱了。 这种感觉非常明显,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疯狂的吸走力量。 药剂! 珠世!!!!! 无惨在潜意识里愤怒的把属于珠世的细胞一把拖出来,“珠世你在我药里做了什么手脚,不是变成人类的药剂吗?” 他明明把药剂分解掉了。 珠世笑的温柔,“不告诉你,你就在地狱里好好回想这是为什…” 没等珠世把话说完,无惨冷漠的把珠世的头颅捏碎。 属于珠世的记忆随着细胞流进无惨。 「药剂应当以被分解为前提进行制作。」 「一分钟让无惨衰老五十岁。」 「再制作另一种加速的药剂,药剂的效果让衰老的速度翻倍。」 “!!!!” 老化! 不是他们变强,而是他变弱了,因为正在老化… 珠世的药是什么放进来的,三小时前? 还有加速的药剂,是那颗子弹吗? 衰老翻倍的效果。 啧,应该早点察觉到的,无惨目眦欲裂,全身青筋暴起,狰狞的面容扭曲出条条细纹,牙齿相互咬的作响,被摆了一道。 该死的鬼猎人! “还有二十分钟!” “怎么会这样…”另一边还在做挣扎的炭治郎倒在地上,手指抓的地面拉出一条条痕迹。 不能放弃! 不能用身体战斗的话,对了,血鬼术! 但是,血鬼术要怎么运用? “愈史郎,血鬼术要怎么才能使出来?”炭治郎的语气很急促。 “自然而然就可以用出来了。”愈史郎回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回答。 炭治郎:“……” 完全不能用作为参考! 愈史郎继续开口:“我刚才想了一下,你变成了鬼,能说话有理智,珠世小姐曾经分析过祢豆子的状况,她保持着婴孩水准,也许对她而言,有比恢复理智更重要的事,你能正常说话,有理智,身体却弱的堪比一个病人,这很不寻常,所以,你把力量花去了什么地方?” 愈史郎的分解,炭治郎听的眼睛发直,有希望! “我可不可以认为,是在血鬼术上。”炭治郎露出一副神色不明的表情。 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 愈史郎点点头,“人的意志很多时候能影响非常多东西,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但是,问题又回到最开头的地方,炭治郎不会使用血鬼术。 —— 场上,所有人都靠着坚韧的意志战斗着,灶门也逐渐达到极限,通透世界的消散令他慌了几分,像宝石一样纹路的瞳孔莫名有涣散的迹象。 注意力开始没办法集中! 不好!! 小腿的肌肉脱力,支撑不住的灶门往前倒去。 无惨一直注意着场上的所有动态,灶门的情况自然没有错过。 绝佳的机会,趁虚而入,无惨自然不容错过,他扬起双手,变成触手的尖勾弹向灶门,全身的触手饶成一个圆形向灶门包围而去。 柱们同时一惊,当场纷纷脚步一变,想要救下炭治郎。 “不行,距离赶不上!太远了!” 锖兔一咬牙,强行加快速度,腿部传来的撕裂感被他抛之脑后。 “镝丸!!”随着伊黑小芭内的声音响起,蜷在他肩膀的玉白色的长蛇如一道闪电,在众人之间一纵而逝。 眼看镝丸就要圈住灶门把他往回拉,速度同样不输的尖勾悬挂在灶门头顶上,折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像一把死神的镰刀。 此时,镰刀与灶门的距离只有一米,镝丸晚了一步。 灶门的距离离无惨非常近,他看着无惨无声的笑意,眨眼间就冷静下来。 一帧一帧流动的世界在眼中播映,他心下有了打算,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能浪费机会! 他双手握紧日轮刀,完全不顾防御,全部的力量都放在最后一刃。 同样关注情况的炭治郎也看见了令心脏爆炸的一幕,不要!!!! 白皙无尘徒劳的手在虚空中一抓。 画面中的灶门全力送出手中的最后一剑。 突然天空中传来怪异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笨重的东西在极速下降。 数条的触手触碰到灶门的发丝,削铁如泥的边刃折断根根发尾。 下一秒,巨大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黑色金属板从天而降插入灶门面前的地力,所有的触手一并折断。 “血鬼术,黑倌…” 千钧一发,炭治郎深深的喘息,像是窒息到死亡边缘的人一样,全身汗如雨下,剧烈的情绪波动产生了瞳孔震荡,全身的力量就像海水退潮一样被抽走。 所有人看向声音的那边,炭治郎的样子刺痛了灶门的眼。 红色尖锐的指甲,獠牙,眼睛,哥哥变成了鬼。 活下来但是却变成了鬼!! 巨大的突变让灶门有点承受不住,杀死无惨的话,哥哥会... “你没死!”无惨远远的望着他,次郎長变成鬼,但是不受他控制! 一个不受他控制的鬼! 不定的变数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必须除掉! 无惨的警报疯狂的拉响,触手的尖端全部摆向炭治郎。 炭治郎一看无惨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没用的,无惨,你今天必须死。” 他平淡的勾起嘴角,双唇开启,“血鬼术,黑倌!” 天地间突然风云变幻,天空的中央出现一个直径巨大的漆黑漩涡风眼,风眼里缓缓出现的一个黑色金属板,黝黑的甚至反不到光,浑身上下缠绕着黑色类似电弧的现象。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吊在天空的漆黑的板块像是失去牵引一样,沉重的坠向无惨所在的地方,往下压的巨大气流挤出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像四面八方冲去,风呼啸而至。 咚咚又降下两块,滚滚浓烟中,传来无惨气急败坏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无惨,这是我送你的棺材。”炭治郎呢喃道,细不可闻的轻笑随分飘去。 烟尘散去,灶门面前保护他的黑倌像老化一样,随着风的方向一粒一粒飘走。 黑倌后面是被束缚住的无惨,他全身被从墙壁上伸出来的漆黑线条贯穿,固定,身上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烧伤一样的痕迹。 三面漆黑高大的普通墙体就像地狱之门一样肃穆,把无惨密实的框在其中,就像一座竖起来的棺材。 炭治郎对着灶门温柔一笑,带着鼓励的意味,和小时候表扬灶门时的神色如出一辙,剔透的赤红色眼珠如黑暗中的夜明珠璀璨,“上吧,炭治郎!结束掉一切。” 无惨的正前方是灶门,现在的他没办法把身体分裂逃走,珠世的药剂疯狂的把他老化,暴露出来的痕迹是继国缘一当初留在他身上的伤痕。 即使百年也不见这些刺痛的痕迹消失,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力量将伤痕隐藏。 现在的他,连遮掩的力量都快没有了! 他瞳孔一缩,看向灶门像抓住最后的一把稻草,唇珠抖动,“灶门炭治郎,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哥哥也会死。” 灶门拿着剑的手抖了抖,杀了无惨哥哥会死。 但是不杀无惨,将来会死掉更多的人,也不知道要花多少百年才能把无惨逼入绝境。 无惨见灶门低头不语,以为他在犹豫,唇角的弧度往上勾起。 没等他开心一秒,绝望向他袭来,他听到灶门炭治郎说了句。 “对不起哥哥!我决定了!” 灶门一凛,抬起头时是决然到绝望的表情,眉间笼罩的阴冷像冰封山里的雪山,寒霜满满,风驰电掣的来到无惨面前,眼底渗透而出的晶莹泪珠像珍珠一样一颗颗坠落,折射绚烂的红色,烈日熔金的火焰一寸寸剥开无惨。 炭治郎盯着黑红色闪耀的身影,“正确的判断,抱歉,我没办法陪你了...” 充满暴虐气息的灶门完全没有了当初股子里的那股温柔和煦,剩下焦灼,悲伤令灶门像一个杀伐狠辣的疯子。 火之神神乐的碎金激昂的如同火山喷发,现在谁也无法让灶门停下来,就算神出现在他的面前,灶门定会毫不犹豫的对着神明刀剑相向。 无惨喉咙一紧,刺痛滚烫的火焰插入心脏,他痛苦的做着无畏的挣扎,过去和缘一相遇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屈辱的记忆,令人憎恶的面容,冤魂不散一样! 金色划破夜幕,随着最后一道剑刃落下,画下了完美的句号。 砍成碎片的无惨散落一地,天边已经泛白,太阳就要出来了。 无惨全身上下最大块的肉/体也只有巴掌大小,他不死心的操纵着一小团/肉,像虫子一样向着阴暗没有光线照耀的地方挪动。 口中呢喃道:“快要,出太阳了,快点,阴影的地方!” 肉/团虚弱的尖叫着,缓速的挪动。 一道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地平线上,千万条光束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所有的万物沐浴在太阳之中。 无惨努力伸长那只新长出来只有几厘米的小手,“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驱散黑暗的光明在触碰到千年的恶鬼一刹那,把他燃烧的不留一丝痕迹。 无惨死了,死在他渴望的太阳之下。 场上静默了一分钟,紧绷了一晚上的所有人纷纷松懈,刚刚还站着的柱们七倒八歪。 灶门把刀插入地面,眩晕,脱力,窒息感使他倒在地上,源源不断的泪珠滑过脸颊,浸湿了泥土,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望去。 胸口像是被人用一千根针扎入,单纯的呼吸都觉得好痛,心脏被人撕扯着,他抹掉脸上的泪水,看向哥哥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 “哥哥...” ※※※※※※※※※※※※※※※※※※※※ 四千字了,累死我了。原本想把几百字挪到下一章的,想起昨天的评论,我就没挪了。爽吧~ 下章应该可以结局了吧,大概。 别怕,不虐,所有柱都没有开斑纹,所以不会死。 我觉得用阳光杀死无惨是对他最厉害的惩罚,虽然不知道鳄鱼老师是怎样的想法,但是我个人觉得, 渴望行走在太阳之下的人被太阳杀死,可以很好的诠释一切了,讽刺到极致,也是绝望到极致。 感谢在2020-03-27 17:09:21~2020-03-29 18:2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咸鱼鱼 10瓶;欧里个欧(苦逼少年的 5瓶;杏寿郎的夫人、西尼斯 2瓶;卿玉、幸村月兰、顾容琛 1瓶; 第六十三刃 摇晃的视线向下坠,灶门涣散的看向远处,眼皮像挂了千斤石一样重。 不能晕,要去找哥哥… 这么想着,意识却违背他的意愿逐渐模糊。 富冈义勇站在人群之中,他周围挤满了救助人员,在一堆开心笑着的面孔里,他的慌张异常的奇怪。 他眼睛搜寻着每一个带有阴影的角落,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蹒跚离去,还没有走几步就又被救助人员拉住。 “富冈先生,你受了很重的伤,请在这里等待治疗。” 富冈义勇暼了一眼翻开里面白肉的狰狞伤口毫不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次郎長。 他揪住一个救助人员,“你们有没有谁看见灶门次郎長。” “次郎長?是那边躺着那个吗?诶?”他指着空荡荡的地方蒙了一下,“刚才还在的啊…” 锖兔同样也想去找,但是撕裂的腿部一步也走不动,寻找次郎長只能交给了其他救助的人员。 恢复成人类的祢豆子跌跌撞撞的跑向市区,她感觉非常不舒服,心好像,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挖去了一样。 她的身后还紧跟着炼狱和蝴蝶香奈惠。 灶门晕倒过后被救助人员抬上担架,准备运走,恰好被祢豆子看到,她急忙跑过去。 看着一身伤的哥哥不省人事,祢豆子眼泪一下就流出来。 旁边看到的鬼杀队队员慌慌张张的安慰,“啊啊你别哭,他的伤口全部都包扎好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不出一个月就能好,哈哈真是太好了。” 祢豆子听完并没有露出笑容,惴惴不安的心情再一步扩大,她发现这里没有大哥的身影。 “祢豆子,”富冈义勇叫住她,刚才还在犹豫的决定在他看到祢豆子茫然的表情后,他决定了,虽然很残忍,但是和漫长以及不安的等待比起来,他还是决定告诉祢豆子。 “抱歉,次郎長他…” 即使最后次郎長没有暴露在阳光下,他也会活不下来,本来就是靠无惨的那一滴血液变成鬼,无惨一死,属于无惨那一部分的自然也跟着消失。 祢豆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富冈义勇的声音哽咽着,他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所有一切像是沉在水中,什么都不真切,视线也像海波一样摇晃。 —— “嘎啊嘎啊…”盘旋的黑色鎹鸦落在炭治郎的肩膀,他绿豆大的眼睛望着慢慢消散的主人,然后亲昵的蹭蹭主人的侧脸,“次郎長,不要死,不要死。” 炭治郎转头,伸手捧起鎹鸦,“今天的景色很漂亮,你找不到吃的话就去找鬼杀队的队员,他们肯定不会不管你。如果你见到我的弟弟和妹妹祢豆子可以带一句话吗?” 轻柔的声音抚过鎹鸦,它站在手心偏头看着他。 “告诉他们,抱歉,祢豆子炭治郎,不能继续陪着你们了。” 远方越来越亮的金色光芒像一颗璀璨的钻石,炭治郎的身体渐渐消散,双手化作尘埃,飘向上空。 恍惚间,炭治郎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顺着光线走来,一只手伸向面前,“我来接你了。” 熟悉的轮廓,薄荷蓝锋利的指甲,柔和的嗓音,炭治郎一愣,抬头撞进童磨一抹温柔的笑容里。 炭治郎微微一笑,澄澈的就像一朵午夜绽放的昙花,红色鲜艳指甲的手握上童磨的手。 眨眼间,地上只剩下一件鬼杀队的衣服,衣服的最上方是一条红绳以及日轮耳饰。 “不可以先睁开眼睛。” “这么神秘,你想带我去哪里?”炭治郎问。 “在等等你就知道了。” 一缕一缕的幽香传来,这里风很大,炭治郎闻到还有青草的香味。 “可以睁开眼睛了。”童磨说道。 炭治郎睁开眼睛,微微眯了下眼睛适应了光线,这里阳光大晴,放眼望去毛茸茸的绿色小草连成一片,红一簇紫一簇黄一簇的小花朵撑着五六片花朵,暖意洋洋的摇摆,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 “去吧,那是你去的地方。”童磨双手轻轻推了一下炭治郎,炭治郎被迫往前走一步,全身沐阳在阳光下,一脚踏上绿草上,绿叶的嫩着浑透着泥土的湿润,脚底冰凉。 炭治郎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刚往前走了几步,黑红发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一转身,“童磨!” “嗯?”童磨没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他,语气慵懒。 炭治郎突然神情严肃,“下一世不要再做那些事了。” 不过几秒,他的眉间软了下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笑眼如星辰,“还有谢谢你。” 站在花丛绿草之上的少年笑的文雅,灿烂的比身后的清风阳光还要晴朗,黑红的头发在和风里柔软的摇摆,白色的和服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像世间美好的聚集物。 童磨的琉璃瞳孔微微扩大,少年站在他跨不过去的另一边,但是那份阳光温暖却真实的透过少年传达了过来。 良久,童磨举起手,朝他挥了挥。 告别后,炭治郎转身离开,慢慢的走着,一声熟悉的呼唤从前方传来。 “哥哥!!” “哥哥——” “炭治郎。” 绿草尽头的一个小丘上,是妈妈温和的笑脸,爸爸温柔的目光,茂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兴奋的呼唤他的名字,花子和竹雄用力的摇着手臂,还有六太。 清风拂过,草地上的少年突然奔跑起来,像风一样冲到自己的家人面前。 肆意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我回来了。” —— 大战之后,城市开始修复。 炼狱,蝴蝶香奈惠,祢豆子没有一个人找到灶门次郎長,他就像蒸发了一样,连件留下的衣服都没有留下。 第二天,灶门不顾医生的劝阻一瘸一拐的向着市区的方向走去,祢豆子在他旁边扶着。 医生第一次见到这么不顾自己身体的病人,气的直跺脚,“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好好养病会留下后遗症的,拖着那样的身体,你要去哪里!” 灶门充耳不闻。 一只手搭上医生的肩膀,一阵叹息,“医生,让他去吧。”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他那种状况就应该好好静养,”医生回头盯着来人,“嗯?你也是病患跑出来做什么!是不是想把伤口崩出血好让我们家姑娘给你包扎!” 原本还想跟上去帮忙的锖兔被医生用无影手指头戳了回去,漆黑的大木门缓缓关上,透过巴掌大的门缝还能看到,灶门走的很急,身旁的祢豆子总是在哥哥快要摔倒的时候拉住了他。 萧条的背影像一枝干枯的树枝,轻轻一折,就分崩离析。 两人跌跌撞撞走远,很快就看不见身影,大门沉重的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景。 “那是鎹鸦?怎么在这个地方…”灶门眼尖的发现一只孤零零的乌鸦。 他抱着疑惑走过去,站在鎹鸦的地方,兄妹两人沉默了许久。 “原来…哥哥在,这种地方啊。”灶门说的很用力,哽咽的嗓子快要把尾音音节吞掉。 磕磕绊绊才把一句话讲完整。 祢豆子早在看到日轮耳饰和自己送的手链时就泣不成声,好看的红色斑驳纹路的瞳孔颤抖着,下颌坠满了一排泪珠。浑身发抖。 灶门俯下身把属于哥哥的东西抱起来,脸上疲倦的像是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祢豆子,我们回去吧,把哥哥一起带回家。” 一直不吭声的送雅听到祢豆子这几个字的时候,漆黑的眸光一亮,张着嗓子一嚎,把炭治郎吩咐他的话说了出来:“抱歉,祢豆子炭治郎,不能再继续陪你们了。” 灶门脚步一顿,牙关一咬,一阵甜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忍不住的泪水滴滴答答的砸在胸前哥哥的衣服上,晕开的泪水留下几块深色的印记。 记忆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温柔哥哥总是用着无奈的神情陪他玩耍,耀如春华的眼眸,世间最美丽的红色,蓦然间,什么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鎹鸦见属于炭治郎的物品被带走,一展翅跳到灶门的肩膀上,绿豆大小的眼睛望着炭治郎的衣服,“次郎長,不要走,不要走。” 扁平的声音哀嚎着,凄凉有悲伤。 哥哥是真的死了,灶门在之后的一两天才真切的感受到。 明明心里快要悲伤到死去,为什么留不出眼泪。 浑浑噩噩的样子比生命走到尽头的人还有垂死。 祢豆子终日陪在哥哥的身边,期间来了很多人,鬼杀队的大家都来了,灶门还是丢了魂的样子。 几日后。 “哥哥今天要出去吗?”祢豆子看着今天反常的哥哥问道。 “嗯,”灶门拉开门,回头说了句,“我出去走一走就回来。” 他步行到一家玩偶店。 玩偶店的装横充满了英式建筑的风格,大大的橱窗摆着精致的娃娃,说是精致倒不如说是像人一样的娃娃。 “叮铃…” “欢迎光临。”店里走出来一个金色卷发外貌温和的男子。 室内的灯光很暗,打下来,只能看到老板带着笑意的半张脸。 他穿着穿着一身焦糖色的悠闲西装,宽肩窄腰,戴着眼镜的斯文脸勾起嘴角,“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屋子里琳琅满目的摆满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人偶,灶门收回目光,“我听说这里可以,制作人偶。”嗓音嘶哑的像坏掉的小提琴,听不出昔日低沉婉转漂亮的声音。 京都曾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灶门很早就听闻过人偶店的传说,只要带着死去之人的灵魂来到这家店。 店主就会专门为你雕刻一个和死去之人外貌一样的人偶,然后放入你带来的灵魂。 被赋予灵魂的人偶,可以说话,可以喝茶,可以思考,皮肤也会像人类一样柔软,弹性,温热。 同样也继承了灵魂的性格。 明明是违背常理般的不可思议,却莫名的让人蠢蠢欲动。 灶门也不例外,因此,当再次回忆起这个传说时,他的脚不听使唤的来到这里。 “想制作怎样的人偶?”来到这家店的人目的都有一个,店主推了推反光的金丝镜框。 灶门答非所问,空洞的红色眼眸失去所有光泽,像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半响他才开口,“没有他的灵魂也可以吗?” 店主握住笔的修长手指一顿,声音变的缥缈,“可以哟,我可以帮你把灵魂召唤回来。” 不一会店里传出客人模糊不清的压抑语调,“他的额头有和我一样的祥云,头发是有光泽的黑红色……” 几天后,灶门再次来到这家人偶店。 店主已经把人偶做好了,此时只有半人高的成品人偶正背靠着墙壁,坐在桌子上面,双腿垂在桌边,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个人在瞌睡。 灶门一进门就注意到外貌和哥哥一样的人偶,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短裤,裸露的膝关节还能看到转动轴,最外面披着一件长外套。 很像....他蹒跚着来到人偶面前,人偶紧闭着双眼,灶门已经能想象到这双眼睛睁开后,一定是和哥哥的一样,闪耀着火红的颜色。 靠坐的精致样貌人偶和面前的黑红发少年极为相似。 精雕玉琢的脸庞旁边是长长垂落的黑红色长发,光泽柔滑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透红,额角的祥云斑纹像玫瑰一样艳红, 灶门给人偶别上日轮耳饰,再把手中的红绳系在人偶手上,颤抖的双手使他系了很久,最终灶门满意的笑了笑。 红色鲜艳的细绳挂在手腕处,大小刚刚好。 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唤醒人偶。 灶门搂过人偶的肩膀把他带入怀里,柔软的毛茸茸发丝蹭在脸颊,冰凉一片。 唤醒人偶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发条插在人偶的背上,转动即可。 灶门接过发条,金橙橙的在太阳下发亮,手腕拧动着,嘎达嘎达的声音不断响起,像命运生涩的开始扭转,每一格的转动就像万花筒那样,每变一次,每响动一次,都千变万化。 发条拔出,唤醒结束。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灶门的眼中,他怀里的人偶开始呼吸,像人一样。 他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才握住哥哥的手,口齿不清的轻声呼唤道“哥哥…” 语调平缓低沉,带着万分的小心翼翼。 黑红发的人偶眼睫毛颤了颤,好像要苏醒的迹象。 灶门屏息的看着,心仿佛要停止一般,肌肉在震动,气息在喘动,大脑甚至停止思考。 在灶门的期待中,人偶缓缓睁开的眼眸,红色潋滟的水光一滑,一支绽放的玫瑰坦露在人偶的眼中,氤氲的雾气如同点缀在红颜玫瑰上的露水。 如愿以偿的灶门柔和了紧绷的面容,整个人松懈了下来,眼中的水光润泽了双眸,赤红的比夜里点燃的篝火还要耀眼,他用着健气轻松的语气说道:“哥哥,早上好!” 正剧篇,完。 ※※※※※※※※※※※※※※※※※※※※ 正剧篇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给我的加油以及支持,真的是很感谢啊!每个人都么么么么么么!!么!!!!!! 写这个大纲的时候,我以为鬼灭的大结局一定是美好的,所以给这个文的结局加了一点点的忧伤。 然后报应来了,鳄鱼老师给了我一个狠狠的巴掌... 会留几章空白章作为番外交代一下其他人以及灶门兄弟的事情。 童磨和大炭的续缘在现代篇。(现代篇有可能不发在这篇文下面了,打算新开。) 下一个篇章,鬼化支线,进度会非常快,请了阴阳师的安倍晴明出山,结局也不会有蛋蛋的忧伤了。 感谢在2020-03-29 18:21:43~2020-03-30 15:12: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川鲸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扣麻 160瓶;符妖 10瓶;白川鲸、顾月空 5瓶;墓言? 4瓶;幸村月兰 3瓶;枫糖 2瓶;艾斯麟、西尼斯、杏寿郎的夫人、卿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番外 院子里,还是青绿一片的毛茸茸草地上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的简单和服,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肩上还披着一件格子纹路的长袖外套。 浓郁黝黑的和服快要和他脑后扎成一束的长发融为一体,黑鸦色的碎发散在额间,刘海下面是大海一样广阔蔚蓝的甸子蓝色眼眸,此刻正温柔的注视着坐在他手臂上的小小少年。 那张不冷不淡的冰川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消融,罕见的温柔神色出现在他眼底,如同一望无际,洒满阳光的海面,波光粼粼。 “义勇哥那是什么?”坐在富冈义勇手臂上的炭治郎小手攥紧义勇的衣襟,另一只手好奇的指着站在树芽上的鸟。 对于没有任何记忆的炭治郎来说,整个世界都是新鲜的,每一天醒来都会有不同的东西等待他去发现。 富冈义勇顺着手的方向偏头,缓缓开口,低沉雅致的声音就像清晨的太阳,充满着宁静,“麻雀,鸟的其中一种。” 两人的姿势很亲密,温馨的气氛浮在两人之间,就算有外人经过看错成父子也不足为奇。 “还有其他不一样的鸟?” “有,等你发现一个,我就告诉你一个。”富冈义勇耐心的回答。 “那这个呢?”很快转移注意力的炭治郎把目光放到小鸟站着的树上,“这颗树也有名称吗?” “嗯,这个叫樱花树,明年的春天,它会开满粉红色的花,风吹过的时候,院子里就会像下了一场樱花雨。”富冈义勇文雅的浅浅淡淡声音弥漫着整个院子。 两人一大一小,一问一答,无比和谐,甚至连风都只敢轻轻徐过,生怕打扰了两人。 “啊啊,找到了,原来富冈先生和次郎長来院子里玩了啊,可让我找了好久。”灶门双手揣在袖子里,在他们两人看过来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挥了挥,算作打招呼。 “哥哥!”炭治郎从富冈义勇手臂上挣脱下来,跌跌撞撞的冲向灶门。 要跌不跌的几米路程看的富冈义勇和灶门心惊肉跳。 灶门握住炭治郎的手,稳住他的身体,升起的心才飘落地,哥哥才学走路没几天,要稳稳的跑起来还太勉强。 人偶的制作看似成功却又不太成功,按道理,灶门次郎長不应该失忆,出现不该有的情况在人偶师看来很不寻常,但是找不出原因,除了记忆方面的问题,其他一切正常,只好先暂时放置。 失忆带来了很多问题,不止是日常知识要重头学起,还有最基础的走路,吃饭,等等,所有的一切。 宛如一个新生儿,灶门次郎長今后也将会作为一个小孩子,重新成长,而且是以灶门炭治郎弟弟的身份。 “富冈先生还是不要太宠次郎長了,老是抱着他。” “我看次郎長练习走路很久了,才抱他起来,让他休息一会。”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次郎長很努力呢!”灶门摸了摸哥哥柔软的头发,细软的头发在阳光下有光泽的翻动。 受伤的鬼剑士们聚集在一个大宅邸里修养,远离市区,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每日都会调制药物。 轻伤的鬼剑士们伤势愈合后整理行囊离开。 无惨死去,世间所有的鬼也消失了,鬼剑士不需要拿起剑,鬼杀队瓦解,一直以来沉重到身心都无法直起的任务,到此结束了。 —— “咦?炼狱先生不在吗?”我妻善逸路过炼狱的房门,见这里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叽!” 叽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非常突兀,善逸听到了,而且异常的清楚,本来他的听觉就灵敏过人,细微的声音逃不过他的耳朵,但是。 熟知善逸的人都知道他非常的胆小。 清晰的心脏跳动声音,不像人类,但是又很特别,说是动物又有区别,善逸放眼望去房间里只有他一个。 一个不好的念头诞生了。 “嘤嘤嘤!!!!!” 有妖怪!!! 善逸三魂不见七魄的模样从门口撤离,点着脚尖,风一样的离开。 “叽叽叽!!”不明的叫声见善逸离开显的更加急促。 房间角落不显眼的地方,有一只有些橙色羽毛怪异的猫头鹰,深邃的眼眶,高耸的鼻梁连接着弯钩的嘴巴。 瞳孔是颜色怪异,和毛色搭配的深浅不一的金橙色,全身上下是泛着金橙的渐变的羽毛,微微的光线透进来在炼狱身上流光溢彩,远远望去,就像一块行走的金子。 这个猫头鹰正是炼狱杏寿郎本人。 他本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只猫头鹰,正当他沉思的时候,善逸经过这里。 炼狱下意识的开口,声音就变成了叽的声音发出来。 还吓跑了善逸。 “刚才的声音是你发出来吗?” 低垂着头的炼狱扬起头,他的面前蹲着炭治郎,他双手规律的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整个人缩起来,看起来十分乖巧,大大清澈眼睛里的纹路千丝万绕,组合成奇妙的图案,在昏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 “我可以抱抱你吗?”炭治郎双眼亮起亮晶晶的好奇目光,蠢蠢欲动的双手克制的缩成拳头。 “叽——” 可以。 莫名其妙听懂的炭治郎双手将炼狱抱紧怀里,炼狱猝不及防撞进充满太阳味道的怀抱里,衣料以及皮肤的温度触碰在皮毛,印出一大块暖意洋洋。 耳边响起炭治郎开怀的笑声,“哈哈~好舒服!好暖~” 炭治郎笑的见牙不见眼,脸颊留恋的蹭着炼狱柔软毛茸茸的羽毛,星星点缀的瞳孔猛然崩裂出璀璨的光芒,他忽然站起身,抱着炼狱走到房间外的缘侧,一路快走,“哥哥!!” 灶门老远就听到自家哥哥充满喜悦的声音,一听这高跃的声线,他就知道哥哥肯定发现了什么。 等炭治郎抱着一个猫头鹰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都傻眼了。 情况不同的是,富冈义勇觉得这只怪异的猫头鹰怎么越看越像队里某个人。 而灶门则是直接认出来了,在鼻子辨认出熟悉的味道的时候,此刻他整个人都陷入巨大的空白,嘴唇震动了几下也没开口说出一句话。 炼狱… 炼狱先生变成猫头鹰啦!! 内心惊涛巨浪。 炭治郎轻轻把猫头鹰举起来,像是发现什么神奇的物种,他的语气十分惊讶,“义勇哥,哥哥,这是什么生物,好漂亮的颜色,从来没有见过。” 灶门“……” 如果说这是炼狱先生,求知欲爆满哥哥一定会问出一百个为什么。 话说,炼狱先生为什么会变成猫头鹰。 富冈义勇看着鲜艳的毛色,端着下巴,神色古怪又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猫头鹰吧。” 单看外表确实是猫头鹰没错,就是颜色.... “叽!” “猫头鹰?”炭治郎重新把炼狱拉回自己面前,放到极近的距离观察,温热的呼吸扫过炼狱脖子上的羽毛,扬起微微的羽毛波浪,有点痒。 两目相对,突然炭治郎开口模仿着炼狱的叫声,回了一个,“叽!” 好可爱,灶门单手半遮面,“哥…咳次郎長,这个是炼狱杏寿郎先生,就是教你写字的炼狱老师。” 虽然灶门自己也知道说很荒诞无稽,但是事实猫头鹰真真的是炼狱杏寿郎啊!富冈先生不要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过来。 关于次郎長的知识教导不单是灶门一个人负责,柱们也自发性的来帮忙,每个人教导炭治郎学习不一样的知识。 炼狱老师的样子瞬间从炭治郎脑海里拉了出来,炭治郎认真的用脑袋思考了几秒,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皱着眉头,得出结论“所以炼狱老师是猫头鹰变的?” 教炭治郎书法的老师是炼狱杏寿郎,炼狱总是喜欢在下午阳光明媚,微风徐徐的天气带着炭治郎坐在缘侧写字。 炭治郎坐在炼狱的怀里面对案桌,背后贴着老师广阔的胸膛,整个人陷在老师的气息里,炼狱则会握住炭治郎的手,教他正确的姿势,然后一笔一划,亲自教导。 炭治郎认为老师的声音就像他的字一样清冽有劲,锋利见刃,同时更多的是温和将其包裹,不露锋芒。 原来,炼狱老师一直都是妖怪吗? 被抱着的炼狱没敢乱动,猫头鹰的爪子异常锋利,并且他的体型对于小孩子来说太大了,一个不好怕会伤到次郎長,由始至终他在炭治郎手里都像一块木头任由他摆弄。 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得出结果的灶门哭笑不得,“当然不是,炼狱先生是人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炼狱先生会变成猫头鹰,不如我们一起去问忍姐姐吧!” 灶门决定把这个问题的答案交给蝴蝶忍,毕竟她精通毒理药学,正好也可以看一看炼狱先生怎么回事。 ※※※※※※※※※※※※※※※※※※※※ 最近身体不舒服打不到字,灵感也没了。如果这章你们看的混乱就告诉我,我后期再改一改。 你们真的是火眼金睛啊。 大炭的血鬼术确实是参考死神鬼道——黑棺写的,我上学时看的番,没想到我现在还记得鬼道的名字还有对应的画面,我自己都惊了。 人偶师,出自《蔷薇少女》罗真。 我看到你们在61章的评论了,然后我跑去看情报,惊了!!哈哈哈哈! 鳄鱼老师还在发刀子,那把40米的长刀都已经插到底了,竟然还阴险的转动了刀柄... 阿西八!! 感谢在2020-03-30 15:12:07~2020-04-03 15:43: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dkz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寿郎的夫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幸村月兰 10瓶;哦豁jun 9瓶;沐云烟 2瓶;卿玉、西尼斯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