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當渣男》 1.強制變渣男 当霏洛醒来时,周围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但也不是全然的暗,因为她能看见自己全身,就像是自身就是发光体一样。 ——这里是哪里? 她努力回想记忆的最后一幕,依稀想起了一些片段,当时霏洛半夜骑着新买的重型机车上了夜晚的高速公路,兴致高昂地想在无人车道上试试重机传说中高配的性能。 但在一个过弯的山腰,她眼角内衝出了一个雪白的毛团,煞车不急的她只好紧急扭转车头闪过那团白影,但却失速打滑,眼见新买的重型机车衝破护栏,掉到一旁的山谷底,传来金钱殞落的爆炸声。 ——妈蛋!!那是她好不容易存钱买到的限量版重型机车阿!! 虽然霏洛也摔得满身是伤,但视钱如命的她觉得心中更疼,登时被打击的崩溃。才刚恍然回过神,对面就迎来了高速驶来的汽车,最后的记忆便是那衝向她的刺眼车头灯。 ……照这样看来,她不是昏了就是死了呢。 霏洛出乎意外的冷静,虽然爱车的消逝依旧让她痛苦的恨不得捶胸顿足。 但该不会她就得一直待在这吧? 环顾四周依旧什么都没有,她身上还穿着车祸前穿的短皮夹和黑皮裤,但头上应该罩着的安全帽却不翼而飞。 「喂——有人在吗?」 霏洛聊胜于无的出声大喊,只见眼前黑暗倏然放出光明,却又缓缓重回墨色。 她被瞬间光芒刺的瞇眼,待光线过后,从中出现一团毛球的轮廓,定睛一看,发现那是隻白色狐狸。 「这里怎么会有狐狸?」 霏洛疑惑,但狐狸圆滚滚的身形、水汪汪的眼珠盯着她瞧实在可爱,她本来就酷爱动物,蹲下身,发出逗狗似的嘖嘖声。 「别怕…过来啊小傢伙~来给爷摸摸~」秉持着动物听不懂人话可以用言语骚扰,让她总是在疼爱动物时发出常看宫廷剧里头调戏女主角的小囉嘍台词。 她逗弄抚摸着狐狸下巴,看这小毛团没有排斥,露出陶醉舒服的表情,就双手并用爱抚按摩了起来,看着狐狸满足温顺的表情,霏洛忍不住自满——她可是被誉为征服动物的魔手,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会被她的抚摸给迷住。 然而白狐狸却传出成年男子的声音:「唔嗯…嗯…这里舒服…好舒服……阿!不对!」然后才惊觉的跳离霏洛罪恶魔手,恼羞地嘶牙咧嘴:「臭ㄚ头!摸什么摸!本大爷你摸得起么?!」白色毛球猛然爆炸,全身毛都竖了起来。 「哇!狐狸居然会说话!」霏洛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数步。她不是在看迪O尼吧?!该不会等等旁边会蹦出一堆动物,开始表演动物大合唱?她不由得左右张望。 「不会有动物大合唱!果然是傻逼!尽想些傻事!看什么看?!还看!!」白狐狸读到霏洛思绪气得跳了又跳。 哇赛!这狐狸不仅会说话!还知道她在想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妖狐?!就算霏洛外表看起来就是个光明的现充,但被漫画小说熏陶的宅味是藏也藏不住。但狐狸再怎么神,依旧是她脚边的和博美犬差不多大的小毛团,非常没有震慑力。 只不过她现在可是无依无靠,也没有任何现状的头绪,线索也只有眼前可爱的小狐狸了。 秉持着问人事情前,得先套个交情的原则,霏洛屈下身像是奸商一样搓手微笑讨好,「那请教狐狸大爷该怎么称呼?」 白狐狸见对方终于找回礼貌二字,冷哼了声,「哼!大爷我叫做胡里。」 闻言,霏洛虽然表情维持着笑容,但眼角抽了抽。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狐狸。 听见霏洛心声的狐狸暴跳如雷,白毛又刷刷竖了起来:「是胡椒的胡!里程碑的里!」 霏洛连忙连声称是,拍了下自己的头:「哎呀!我真是糊涂了!是胡大爷、胡大爷!小的给您赔罪,帮您按摩按摩放松下筋骨,别生气了阿。」趁胡里生气闹彆扭时又摸上牠毛茸茸的身体。 「哈阿…!嗯…那…呼嗯…那里不行……」被冷不防袭击,白狐狸没挣扎几下就软在霏洛手里,发出欲仙欲死的喘息,「哈嗯…好…好舒服……你这ㄚ头怎么技术这么好……」 霏洛最喜欢看见对方臣服于自己的瞬间,眼神略暗,露出的微笑添了一丝邪佞,轻轻揉着狐狸耳朵,挨进牠身旁轻声问道,「这力度…大爷还喜欢吗?」 「阿哈…喜欢、喜欢……」霏洛的气息轻轻喷在胡里敏感的耳朵上,彷彿搔刮着牠的心。 见胡里舒服的不能自己,霏洛停下双手,「那么看起来大爷是不生我气了,能和我说这里是哪里了吧?」 狐狸欲求不满地蹭了蹭霏洛停下来的手,似是希望她继续爱抚,「不气了、不气…阿阿…别…别停阿……」 霏洛露出无奈的笑,依言半揉半摸了几下,「你不说我就不摸了。」 「欸…这怎么……咳咳。」察觉自己失态,胡里尷尬的咳了声,回覆正色:「好吧,看在你真心想问,大爷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 清完喉咙,胡里接着说:「这里是介于生与死的空间——虚无。你目前是灵魂在和我对话,身体被送进病院急救,现在你处于半死的状态,所以才会待在这儿,但身体被毁损的太严重,灵魂也回不去身体了。」 闻言,听前半段还以为自己能回到身体的霏洛大惊失色:「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就这样死了吗?!」 胡里眨了眨眼,霏洛这才发现胡里的眼珠不是墨黑,而是深如夜空的靛青,牠安然坐在原地和霏洛说明。 「不,你没死,应该说没死透。只是进入灵魂弥留的状态,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这情况套上你们现代人的说法好像是叫做什么植物来者——」 胡里偏头想了想,绒毛的白色脑袋都给想歪了,好不容易重拾记忆:「阿!叫做植物人。」 闻言,霏洛倒抽一口气,被打击的站不稳,跪坐在地:「不会吧——!?」 要是真的这样,她还情愿死了重新投胎还比较乾脆。想到新闻上那些为了照料无法行动的病人被拖垮的家庭,她就眼角一酸——她可不想给家人添麻烦。 听见霏洛的心声,胡里露出的表情似是感伤,焦躁的摆摆尾巴,用绵软绒毛搔了搔她的膝盖,示意她抬头。 「……ㄚ头,我是说一时之间醒不了,可不是永远都醒不来阿。」况且牠正是为了弥补霏洛而前来此处。 霏洛这才听出牠的言下之意,抬起泪汪汪的眼,看着胡里:「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救了?」 胡里摇了摇尾巴,面色泰然:「当然。只要你能帮我蒐集东西,我就能将你的灵魂放回身体里。」 「谢谢胡大爷!」霏洛热泪盈眶,对着胡里正要叩拜,就被胡里的尾巴挡在面前制止。 「拜什么?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大爷我还没放在眼里。」胡里高傲地昂头。 「大仙仁慈、大仙仁慈!还要按摩的话儘管说!」霏洛狗腿地换了更尊敬的称谓,轻轻按起胡里舒服的地方,眉开眼笑:「只不过,大爷是要我找什么呢?」该不会是七X珠吧? 胡里听见霏洛心声瞪了一眼:「大爷我可不是龙!」 霏洛连忙赔不是认真揉了起来,胡里就又瞇着眼享受着马杀鸡,语气逐渐慵懒:「你看大爷是隻什么?」 「是狐狸。」霏洛不明所以,只能老实回答。 「不错。」胡里把头蹭上她的手,示意她揉按耳朵,「大爷我是狐狸精,力量属阴,而要把你的灵魂放回身体不是件易事,就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而『阴力』就是大爷需要你帮忙蒐集的东西。」 「但…力量要怎么蒐集?」霏洛一脸迷茫,有听没有懂。 「很简单,男人属『阳』,而女人属『阴』只要你能征服女人,就能够蒐集『阴力』。」 「呃……征服女人?怎么个征服法?打败她们?」霏洛目带期盼,望着胡大仙。 不料胡里翻了个白眼,痛骂:「傻蛋阿你!是要和她们交配!」 闻言,霏洛登时觉得脑门后头五雷轰顶。 交…交配!? 她嚥了口唾沫,艰难地发出声音,牙齿打颤、舌头打结:「可可可……可是我是女人阿!交配蹦不出东西来的!」还换了个动物比较能听懂的说法:「我是母的阿!」 「嘖!难道大爷我还看不出来你是公是母!?」胡里不屑地抗议自己的智商被霏洛降低,接着解释:「执行任务时,你会暂时被纳入我门下,成为半只狐狸精,到时候你要变男变女我可管不着,总之你自己想办法给我蒐集满『阴力』就对了!」 喔喔…原来可以变成男人……霏洛被超出逻辑范围的资讯给轰炸到神经麻木,只能呆呆点头,但随即又发现哪里不对。 「不……但是我没有勾引过人阿!」她性向喜欢的是异性,连男人都没勾引过了,更何况是勾引女人! 「哼。」胡里只冷哼了一声,「不勾引人,你就在虚无里慢慢等死吧。」 随着胡里尾巴的摆动,背景一晃,瞬间她们就置身于古色古香的楼房内。 「哇,等等!」霏洛惊呼一声,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她愕然往自己脖子一摸,摸到一截陌生凸出的喉结。然后往下一望,发现自己穿着中国古代暗卫的劲装。拉开衣襟,蓄势待发的古铜色肌肉散发强烈的男性费洛蒙,光是看就另女人垂涎叁尺,恨不得扑在上头涂满口水、手指在胸肌上绕圈圈! 拉开裤襠,果然看见自己胯下多了掛了条还未勃发就硕大的小兄弟和两颗大肉丸,霏洛登时觉得心情复杂了起来,这身材真他妈的棒,简直就是他从前梦寐以求的老公身体,但现在却长在他身上,想吃也吃不到…呜呜呜…… 2.青樓開葷【H】 【这次我就大发慈悲先帮你简单开个荤,之后爷在慢慢教你变化身体的方法。】胡里的声音传进霏洛的脑内,斜睨了他一眼,在房间里的坛木桌上躺下,捲成一团打哈欠,似乎等等就会开睡。 「什……什么?!」 开荤?! 霏洛觉得自己跟不上胡里的教学进度,学生非常慌乱,但老师却很不负责任、很不以为然! 他还来不及出声抗议,楼房的门就被推了开来,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媚唤:「大人久等了~」 一双雪腻的小手从霏洛身后搂上他变身后精壮的小蛮腰,曖昧的摸着他的腹肌,而且越摸越下面。霏洛感受到对方压在背上的沉重绵乳,不禁身体一僵,倒抽一口气,转身将她推开。 「姑…姑娘,请自重。」 那女人听见面前俊秀的男子这么说似是羞窘,不禁噗哧一笑:「大人~这儿可是青楼呢!既然钱都花了,不如就放松享受一下如何?」 语毕,女人双手拉起霏洛粗壮的手,让霏洛摸上自己的乳房,娇喘了一声:「嗯?青儿好喜欢大人的手……好粗、好大……青儿的大奶子痒着呢…多给人家揉揉……」 被迫搓揉自称为青儿的女人胸部,对方又发出似是意乱情迷的媚喊,霏洛霎时脸色通红,求救地望向胡里。 胡里察觉霏洛的视线,淡定的撇了眼:【看什么看?肉都自己送嘴边了还不快吃?】然后打了个大哈欠:【不吃,你可回不去你的身体。】 闻言,霏洛嚥下唾沫,下定决心。 好,既然不是强,是你情我愿,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思考起前男友在这种时后怎么做,回忆学着,动作了起来。 霏洛靠近青儿的身边,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男人的掌心果然有力、尺寸也大了许多,彷彿只要霏洛一用力就能将青儿的手给折断。 「阿…大人……」似是察觉到霏洛的反攻,青儿的声音有着颤抖,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 这让霏洛忍不住想安抚她,左手抓着她的手臂,右手轻而易举地环过她的肩,将她整个搂住,这时青儿似是折服于霏洛的猫儿,整个小鸟依人在霏洛雄性气味喷发的强健胸膛上。 「……之后弄疼你可要说。」女性至上在身为现代人的霏洛脑中已经根深蒂固,况且现在青儿纤细的躯体彷彿一掐就断,霏洛的一举一动不禁温柔仔细了起来。 霏洛低头望着只到自己胸膛的娇小身影,大拇指抚上青儿的嫩唇摩挲,面上在温情爱抚,但心中却是盘算:我记得那傢伙是这么做吧?霏洛指得那傢伙就是她的前男友。 接着霏洛低头,轻轻地吻着青儿软唇。 ——好软,像是水豆腐。霏洛轻轻吻允,深怕一不小心就把青儿给掽碎了。 青儿像是被霏洛吻醉了,整个人逐渐软倒在他身上,眼神迷离:「唔嗯…大人……」 趁着青儿张嘴,霏洛的舌头探了进去,深深捲着青儿的软舌,用舌上粗糙刮着青儿小嘴。 霏洛缓缓将两人带向床沿, 让青儿坐了下来,一边啃吻对方,不让青儿有思考的机会,一边褪下了青儿上半身的衣物慢慢放倒青儿,强势的囚住她纤细的手腕,把青儿的手举起,搁在她染上动情粉色的颊旁。 「青儿真美……」霏洛发出讚美。 青儿丰满的雪乳从中被褪去的抹胸弹了出来,霏洛大手抚上青儿乳尖舒缓揉弄,惹得青儿娇喘不止。 目前为止步步谨慎,深怕被看出非纯种男性的霏洛不禁感叹:唉,这才发现男人也是挺累的。霏洛忍不住检讨起从前被动的自己,决定復生以后的自己求欢时要更主动一些。 然而霏洛不知道的是——他温柔的动作让青儿顿时觉得腹部涌起热意,蜜穴湿润了起来。青儿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客官如此温柔深情,毕竟很多人都嫌弃青楼的姑娘身子脏,青儿忍不住眼中泛起动情的水雾。 「大人…青儿身体好热…大人再摸摸青儿…」青儿纤腰魅惑如蛇,轻扭了扭,丰满雪乳跟着若有似无地摇晃,上头鲜嫩欲滴的粉红莓果诱惑男子舔蚀。 霏洛轻笑了声,如青儿所愿的吻允乳上粉梅,用舌尖滑过尖头,轻舔周围被粉红晕染的区块,露出带着一丝邪佞的坏笑:「别急,爷先让你舒服一次。」 之前身为女子,霏洛当然知道怎么弄对方会更舒服,于是大手顺着青儿的曲线向下,挑逗地在她下腹轻刮几圈,就见青儿止不住刺激地娇喘:「哈嗯~?大人…别欺负青儿了…阿嗯…?」玉腿夹紧霏洛的腰,似是要舒缓如海潮来袭的汹涌酥麻。 霏洛这才伸手向下继续探去,发现青儿裙下蜜穴已湿泞:「呵…你真可爱,好敏感。」想着以前看过的连续剧台词,霏洛使出浑身解数调戏妇女。笑着用中指沾上一些蜜液润滑,指上依稀散发出女子动情的香味,画圈轻揉着青儿因兴奋颤抖挺立的花珠。 青儿被战慄的快感衝击,颤抖蔓延上雪乳,让她的乳房似是被抖动的奶酪,出现阵阵乳波:「哈阿…?…那是因为大人太厉害了…青儿被大人揉没几下就舒服的流水…阿…?…」 「呵,青儿真会说话…给你奖赏吧。」霏洛感觉花珠勃起到极限,揉弄的力道加重,频率倏然快了起来,剧烈的动作带动蜜穴肌肉,发出了淫靡的嘖嘖水声。 「阿—?!阿嗯嗯——?大人!大人好厉害…!……青儿好舒服?…哈嗯…??!」随着霏洛揉弄速度增强,青儿雪腰扭得妖嬈媚骨,急促的呼吸和霏洛在她身下的搓揉震动让丰乳不停弹跳。霏洛看见青儿蜜穴开始若有似无的收缩,似是在渴望东西插入 差不多了。 霏洛轻笑一声,将另一隻手的中指滑入青儿不断吸允的花穴,夹在媚肉之间的花蜜随着抽插蜂涌而出。 被插入的瞬间青儿满足地颤抖惊呼,跟着霏洛的抽插频率娇吟:「咿咿阿——?大人的手指好长、插得好深!里头的小豆豆都给蹭到了——?!…哈嗯…喜欢被大人插、青儿是淫荡的坏孩子?……昂?、阿嗯——?!」 霏洛感觉青儿炽热的甬道贪婪地舔允自己粗长的手指,在顶到某处凸起就会更加剧烈的收缩,魅吟也会更撩人,于是霏洛专注地猛攻那一点。 青儿的纤腰逐渐拱起,意乱情迷地揉着自己雪乳,丰满乳肉挤出青儿的五指之间,粉梅被饱胀的情慾染成艷红,因为即将濒临高潮的激情让青儿主动攀上霏洛宽厚的肩膀,雪乳不停在他胸膛上磨蹭。 眼见青儿漂亮的粉穴扩张后,霏洛又再送入一根无名指抽插青儿温润的体内。两隻手指被青儿温热媚肉吞吐,还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吸允,这让霏洛觉得每下才刚抽出就又要被青儿搅回体内。 「青儿真的是小淫娃,下面的嘴吸的这么紧……」霏洛伏下身,在青儿耳边吐出温热羞人的话,才刚语落,就感受到青儿的穴肉紧吸自己手指,搅动的更加剧烈,显然刚才那句话起了催情的效果。 「嗯?!大人真坏……青儿身体喜欢吃大人手指…阿?…还不都是大人太厉害了?……青儿好喜欢大人……把大人更粗更长的东西插进来…插坏青儿?……」 青儿被弄得娇喘连连,花穴与上头茱萸的双重刺激让她快要潮吹,她未曾抵达如此极乐的顶峰过。 「昂嗯?!大人……我快要被大人的手指插洩了?…大人的大鸡巴?…还没被大人的大鸡巴插就要……昂阿阿?!…洩了、洩了?、青儿洩了——???!」 霏洛感觉到怀中青儿仰起头,兴奋的痉癴,夹着霏洛的玉足脚指张的老开,大量蜜液涌入霏洛掌中。待青儿松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双臂,霏洛动作停了下来,俯身亲吻还在高潮馀韵中不停抽蓄的青儿额头,并借着空档看向胡里。 蒐集够了吗? 霏洛在心中这么问,青儿潮吹喷出的水量超乎预料的大,连现在都还断断续续地喷在霏洛的裤襠上,几乎把霏洛的裤襠给浸湿。青儿目光迷茫,似是欢快绝顶,但更像是被霏洛操坏了。这让霏洛看向青儿的眼神有着一丝歉疚——喷这么多水,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坏掉? 然而听见霏洛问题,胡里只甩了甩耳朵,又斜睨霏洛:【坏不了的,她的身体高兴才喷这么多水。况且都还没入港,能蒐集到什么?】 闻言,霏洛脸拉了下来,不肯死心又在心中问。 这样都没蒐集到?到底怎么样才算蒐集到阴力? 胡里这才懒洋洋地回:【严格来说是有啦,大概0.01%】 胡里语音才刚落,霏洛脸色就黑了一半,然后听见胡里心不在焉地声音又响起:【做完全套才勉强有1%,看你决定,我可不赶时间。你要每天都像这样点到为止,算一算也要花快30年才能蒐集完,那你復生时就是50岁,所以……你懂得。】 闻言,霏洛差点骂出脏话,要是真要30年,那还不如给她一刀两断、重新投胎! 「大人……?怎么了?」 青儿的声音将霏洛的注意力给拉回,霏洛迎上青儿的美目,发出沉稳磁性笑声回答。 「我在想,等会儿怎么爱你。」 霏洛为了掩盖心虚,竭尽所能的耍帅,说出违心的渣男回答,低下头深深吻住青儿,不给她细思的机会。 虽面上没有异状,在青儿眼里的霏洛仍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儻。 但霏洛知道,这问题可大了。 ——因为他那话儿压根没有抬头! 给青儿做事的时候,霏洛只想着怎么让对方舒服,太过专心导致的无欲无求让他下半身毫无反应! 现在不做下去是不行了,霏洛得想办法把自己第一次见面的小兄弟给搞起来,免得他看起来就像是性无能! ——妈蛋!性无能还上什么青楼!是霏洛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3.終於入港【xyuzhaiwu6.com】 「呣嗯…大人……」青儿被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柔情美目波光瀲灩,脸上被情慾晕染成粉红,对方的温柔让青儿觉得脑袋晕呼,彷彿喝了甜酒般迷濛微醺。 青儿玉白软手揽上对方肩膀,轻柔地脱下低伏亲吻自己粉唇的男子上衣,露出他底下坚实却不失弹性的古铜色肌肤,男子精壮的肌肉如绵延陡峭的丘陵,在脱下衣襟的同时满溢出浓厚的雄性荷尔蒙,起伏的山丘绵延至男子的裤襠里,魅惑着青儿将手伸向男子下半身一探究竟。 然而霏洛却抓住青儿不安份的小手,将她拦腰翻了过来,从青儿背后紧紧搂住,不让她有机会对自己为所欲为。 「青儿真不乖…这么想被爷惩罚吗?」霏洛绞尽脑汁回想从前看过的漫画小说里头玩世不恭的王爷怎么调戏小宫女,抓住青儿的玉手,在她掌心轻轻挠刮。 五指连心,女子动情的掌心更是格外敏感麻痒,霏洛轻刮摩挲一阵后不意外的发现青儿身体急遽发热,在他怀中不安份的扭动。 「嗯…青儿坏、大人惩罚…青儿想要大人……」青儿柳眉微皱,发出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的甜吟哀求。 见状,霏洛轻笑一声,在青儿耳边吐出情人般的调情:「呵,急什么?等等爷就会好好疼爱我的小淫娃,只是爷的尺寸太大,怕一下子给青儿撑坏、会受伤的。」 才刚高潮的青儿极度敏感,被男子吐在耳边的温湿气息弄得晕呼,两腿不安份的夹紧摩挲,又分泌出蜜液,彻底染湿对方裤襠:「嗯?…可是大人刚刚给青儿弄得好舒服?……所以青儿也想让大人开心,不介意你弄伤青儿……即便伤了,只要是大人,青儿都甘之如飴……」 语毕,青儿听见男子发出低沉的轻笑,「但是让心肝宝贝受伤,爷可是会心疼的……」男子啃吻上她的耳畔,以被他薄唇接触的地方为中心,往青儿下腹散开了触电般的麻痒,让青儿娇喘惊呼:「哈唔?!…大人好坏?…明明知道青儿身子想要大人想得快疯了…?…还这么玩弄人家……嗯阿?…」 但身后男子没有理会青儿发出的抗议,只是将青儿身体压低,爬伏在枕上,让她翘高白皙嫩臀,跟着贴在她背后低语,气息似乎带着隐忍慾望的不稳:「小淫娃这是在诱惑爷么?别急,爷等等就会让你欲仙欲死…」 哄骗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让青儿背对自己,霏洛连忙掏出自己未勃发就巨大的小兄弟,揉了几下想让它发动引擎,但未料它不如前男友的东西搓几下就听话站好,只是被他揉的地方红了些,依旧可怜巴巴的垂在霏洛手上与他对望,毫无反应。 ——卧槽!立正站好阿!兄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啦! 霏洛虽然精通女人的敏感点,但对男人的身体可只比一无所知勉强好一些,怕青儿怀疑,只好先又将手指插入青儿流水盼望的蜜穴抽送,美其名为怕青儿受伤扩张,实则在青儿背后拼死瞎搓猛套,渴望让小兄弟振奋雄风。 眼见连第叁根手指都送入青儿蜜穴扩张,青儿又去了一次,但霏洛的小兄弟仍旧无精打采,无辜委屈地被搓揉,只不甘不愿地吐出几口不明黏液,像是在垂泪抗议主人对待自己粗鲁的动作。 ——啊啊啊!求你了!打起精神来阿!别毁了老娘精心铺陈这么久的前戏!!霏洛在心中惨嚎。 似乎是霏洛的内心戏太烦,胡里睁开眼就骂骂咧咧:【交个配而已吵什么吵!叫的像是家里死人一样……大爷快给你烦死了!】 霏洛欲哭无泪地向胡里求助:大仙!胡大仙!怎么办?小的站不起来阿!男人要怎么才会起反应阿?跪求大仙帮帮忙吧! 胡里气到极点反而只剩下无奈,狠狠瞅了霏洛一眼:【……没看过你这种把大仙给当壮阳药使的女人!】尾巴晃了晃,似乎是施了什么法术。 说时迟那时快,霏洛的小兄弟像是被打了鸡血,「蹭」地翘了起来,上头马眼还吐出白浊黏液,古铜柱身上青筋盘根错节,雄赳赳气昂昂的尺寸确实不事前扩张会让人受伤,说不出的气宇轩昂。 但同时霏洛也感受到恼人的阵阵酥麻从下腹根部传来,这让他在青儿身后低喘出声,一时之间只想把小兄弟塞进青儿粉嫩的蜜穴里做活塞运动。 ——我的老天!男人翘起来都这么要命? 未曾感受过的酸痒难耐让霏洛忍住喘息惊呼,他抑制下自己勃发的慾望,还是率先向胡里道谢。 谢谢胡大仙!这么方便的法术,等等可得教教我!毕竟霏洛认为他之后能练就对同性兴奋的技能机率小之又小。 因为第一次的异样衝击着霏洛的身体,使他憋屈地夹紧双腿僵硬不自在的望着胡里,浑然不觉自己的姿势充满女气。 面对一个摆出小女人姿态的肌肉男,胡里嘴角忍无可忍地抽了抽,又是一阵痛骂:【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男人!摆出这什么鬼姿势,噁心死了!】胡里不满的甩着尾巴,用法术强制将霏洛的双脚分开:【专心播你的种!拨进女人身体可加0.1的阴力,她求你播种可加0.5左右,知道了还不快动作?!臭ㄚ头!】 听到可以加分霏洛精神抖擞了起来,但想到后果,又忍不住担心:但是射进去会怀孕吧?这可不太好…… 胡里又鄙视了他一眼,「放心!你那幻化的破精液在欢好后就会消失,根本无法受精,快干你的正事去!」 得知真相后霏洛大喜,放心后更卖力地讨好青儿,他将自己勃发满涨的肉茎龟头蹭上青儿湿润蜜穴外的花瓣,急巴巴的就想试着入港。 花瓣包覆着霏洛不停吸允,从茎头传来的温嫩酥麻抵达了霏洛腰际,让霏洛隐忍嘶了一声,精壮的腰下意识自己动了起来,一边轻喘、一边吻着青儿的白皙颈脖,发出低沉戏謔:「青儿下面的小嘴吸个不停,这是在邀请爷更深入吗?」 霏洛伸出大掌细腻揉捏青儿丰腴到液出五指的乳房,将青儿揉的像是发情的小猫儿,无法自持地发出甜腻吟哦,缠扭的绵软玉体像是渴望更多,向霏洛的肉茎压下了一些,让龟头没入穴内,但果然柱身过于硕大,即便已用叁指扩张过,仍然将青儿蜜穴撑的满满当当,一时之间再也塞不进去。 被更粗壮的东西插入形成偌大快感,让青儿几乎疯狂的渴望,她将小手覆上霏洛搓揉绵乳的厚掌,任由炽胀慾望带着他揉捏自己,另一隻手忍不住也玩弄起自己乳上粉莓。 「——呣嗯?!…阿?…大人好粗?…把青儿小穴撑得好开?…只进来一点点青儿就又快要被插洩了?…」 似乎在回应青儿期盼,她的蜜穴疯狂吸吮,似乎想将霏洛的肉茎更加吞入。 霏洛被吸的酥麻酸爽,差点就硬是挺腰尽根全入,还是深吸几口气才缓过,但腰仍不自觉地微幅抽动了起来:「呼……青儿、青儿…爷的小淫娃……放松点,别吸这么紧…这样爷才能插的更里面、不会弄伤你…嗯?」先前就发现青儿在被霏洛叫做小淫娃时,媚肉会兴奋收缩的特别厉害,因此霏洛一边说着情话,一边将揉弄青儿乳房的壮臂下探环起青儿的腰,揉按她的花珠,想藉由快感帮青儿放松,低头安抚的吻允她从被插入就不停战慄的白皙软背。 「阿?…大人…青儿好舒服?…小淫娃最喜欢吃大人的肉棒?……阿?!不行!…大人的肉棒在青儿身体里头这样搅很快又会洩的?!…唔哈嗯?…昂嗯——?!大人?这样插好舒服呀——?」青儿的慾望即将到达顶峰,但却依旧差了登顶那么一步,她下意识前后摆起美臀,像是魅惑君王的性感舞姬,让她的花珠和蜜穴蹭着对方的手指与硕大顶端,青儿感到无法喝止的酥麻排山倒海而来。 或许是因为动情,青儿的蜜穴收缩幅度大了一些,在一次剧烈的猛然伸张,让霏洛肉茎倏然滑入了叁分,而被硕大猛然填满让青儿身体激动颤抖,美目兴奋的睁大,娇吟出声:「咿呀——?!又更进来了!插的好深呀——?!」青儿摆动的嫩臀更激情地上下吞吐肉茎,频率更加频繁,彼此肉体拍打让丰沛的蜜液四溅,如同喷溅在崖边的浪花,洒在霏洛鼓胀嶙峋的腹肌上。 霏洛勃发的巨大不停在青儿体内抽插,扭出浪般线条的精壮腰肢似是在岸上蝶泳,紧伏着青儿挺进、再挺进。接着在她软嫩纤腰上忘情地落下雨点般地吻,古铜色硬实臀部的抽晃性感撩人,不断将肉茎拍进入蜜穴之中噗滋、噗滋作响,逐步深入青儿紧窒的甬道——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6.com 4.一頁扁舟【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6.c 「——嗯昂阿!大人…好深!…青儿觉得自己好满…昂嗯、大人又粗又猛…每下都插的青儿快洩了、好舒服…满屋子都是水声、好羞人…青儿又快要洩了…阿嗯、昂阿…要洩了……呀昂——?!青儿又被大人插洩了——?!」 霏洛感觉青儿的甬道猛然搅紧,剧烈收缩,不停猛吸吮着自己肉茎,汹涌高潮让怀中青儿柔软的身子发抖,就像是连同灵魂都被快感淹没。霏洛被吸得腰际酸麻,身体一个机灵、臀部一挺,肉擘又朝蜜穴入了分,虽然仍旧有大半根部没插进去,但还是忍不住被暖润夹的闷哼了一声:「唔!」 接着霏洛感觉到有好几波温水淋在自己龟头上,怀中的青儿被潮吹激的昂头,跟着温热出现的频率身体不断痉癴抽蓄,表情被绝顶逼得痛苦却又无法自拔的侵沉于快乐。这让霏洛心头一软,安抚嘉奖似的地吻吮青儿的微湿眼角和颈侧。 青儿似乎想要将他勃发里头的东西给榨出来,可惜虽然搅得他舒服,但霏洛士气高涨的兄弟却只是胀大几分、青筋凸起,酥麻更甚,完全没有投降的意思。但转念又觉得把青儿折腾成这样,霏洛也有些不捨:「……爷的小青儿舒服么?」 「青儿…青儿好舒服的…但是大人还没……」在青儿高潮馀韵稍微过去,就侧过头想用唇回应霏洛的吻,但趴在床榻上的体位却无法达成。 霏洛看出她的渴望,笑了,声中带着激情后情不自禁的宠溺。肉擘尚未退出,就这么插着将青儿抱起,两人成了坐姿,接着将青儿转过面向自己,使两人面对相拥,将绵软的她安放在腿上,粗壮手臂撑着青儿美臀,因为霏洛的支撑抬高了青儿,两人这才终于平视。 青儿美目中柔情似水,不知为何明明激情已久,却直到此时才被男子眼神盯的赧然,緋红了小脸。她想推开却又捨不得,像是被妖狐蛊惑。 青儿无法自己的看着男子俊逸脸庞逐渐凑近,他掛在薄唇的笑容多情中带着玩味,性感地令人发疯。青儿心中有着一丝颤动、一丝兴奋,还有一丝揪紧心脏的感觉……莫非这是动真情? 青儿尚未理出头绪,对方就轻轻含吻住她、轻柔舔拭着她的软嫩朱唇,似是怕将她给碰坏了。青儿遇上的客人多半粗暴、只为了宣洩慾望。未曾遇见如此珍惜碰触自己的客人,彷彿她是男子的珍宝,明明他底下的巨物已膨胀隐忍的硕大,却依旧捨不得用力疼爱自己。青儿被吻得意乱情迷,发出满足陶醉的呻吟,男子舌尖又强势地窜入掠夺,让她仅存的理性如汹涌浪涛上的一页扁舟岌岌可危,几乎要被慾火给吞噬。 难道她这次真的晕船了……? 青儿进入风色行业已多年,行业术语将对客人动真情的妓女戏称做「晕船」,这行难免会遇见许多令人神往心动的客人,但她向来把持得很好、进退得宜,从来没有像如此心动过,想要将自己全交给这个男人,任由他摆佈,即使被玩弄她也甘之如飴。 交缠的双唇分开,青儿忍不住轻唤对方,双目含泪,声音带着渴求的颤抖:「嗯…大人……」 霏洛听见呼唤,抬起靠在青儿颊旁如宠溺宠物摩挲的唇,望向她,接着惊愕的看见她眼中的泪水,慌张的连忙问道:「嗯?爷的小猫儿怎么了?」反正任务基本上完成了,他也狠不下心继续折腾青儿,虽然没能拿到加分很可惜,但脸皮薄的霏洛实在无法厚顏无耻的内射,「怎么哭鼻子了?爷把你哪里弄疼了么?」霏洛正要将青儿抬起,抽离自己的硕大,却被青儿酥软的小手给抱紧制止。 霏洛感觉到埋到自己肩膀的青儿摇了摇头,「不…不是大人的错,是青儿坏,明明大人让青儿好舒服……但是青儿却没能让大人舒服……青、青儿会继续努力让大人射出来的…」 闻言,霏洛松了口气,安抚地吻着青儿稚嫩的白皙颈脖,在上头留下点点吻痕:「呵…青儿被爷操了这么久,下面的小嘴不疼么?」 青儿抬头,连忙摇了摇,「不疼的!大人好温柔…只想要大人继续操青儿,操到大人射出来……」 「……青儿说出这么可爱的话,爷可没办法温柔待你了。」语毕,霏洛的腰肢又抽动了起来,藉着青儿的体重继续逐步插入。 遭到冷不防的对待,没想到青儿更兴奋,将粗长肉茎吸搅的更紧,攀着霏洛肩膀惊呼:「阿!大人顶的好深!青儿要坏掉了……阿!昂嗯!」 闻言,霏洛露出无奈笑容:「怎么?爷的小淫娃不喜欢被这么操吗?」秉持着绅士精神,霏洛停下了继续深入。 但是青儿却摇头,纤腰主动扭了起来,让肉擘深埋进蜜穴,两人相连处贴合的更紧密:「不、不要停下来…继续操青儿…青儿好喜欢的…喜欢的恨不得和大人天天连在一起……」即使她的大腿被霏洛的硕大插得合不拢,小穴却更热情的吸搅着他的大肉棒。 从体会到男儿身奥妙后,霏洛就玩的欢脱:「喔?这么喜欢?那青儿自己动动,让爷看看小淫娃的心意?」露出坏笑,凑近青儿耳边:「这样爷…就考虑和你天天连在一起……」 在青儿耳边轻轻吐出邪恶的情话后,霏洛整个人放松下来,左手向后一撑,慵懒地看着身上满面情慾潮红的青儿,只留一隻右手扶着青儿纤腰,「怎么了?快动阿?」又用勃发的硕大朝青儿顶了顶催促。 羞窘的青儿才刚被顶的发出舒服娇吟,对方就又停了下来,于是她只好自己摆动腰,缓缓扭动,终于小穴将整个肉茎尽根吞入。 才刚全入进去,青儿娇躯就有些痉癴,被撑得小潮吹:「咿呀…嗯…大人的大肉棒全都在青儿的小穴里头……嗯…好胀…青儿喜欢大人…好喜欢……」青儿丰硕的雪乳粉梅因更甚的酥麻高昂凸起,慾望似是快速疯长的枝椏,想要更靠近面前男子。 霏洛舔吻上面前丰满的白嫩绵软,舌尖在粉梅上头打转,大掌爱抚揉按着青儿的花珠,用行动鼓励青儿继续动作。 被刺激的慾海终于将青儿仅剩的理智翻覆,青儿再也无法按耐的抬起腰,用身下小嘴吞吐着肉茎,不知道是谁满盈溢出的体液在相连摩擦的穴口溢出,形成透白的水沫,随着肉擘的时隐时现发出淫靡的水声。 「阿嗯?……喜欢…青儿好喜欢大人……大人把青儿身体给塞的好满……把青儿变成大人的形状、青儿只想变成大人的形状……阿阿嗯?……」 青儿让霏洛进出自己,肉擘被蜜穴内凹凸的肉壁磨刮,传来舒爽的酥麻,但动作太过缓慢,虽然舒服,但迟迟没能让霏洛射出。霏洛被磨的难以继续隐忍,腰部开始逐渐猛力,不由自主地顶弄身上人儿,情不自禁的慾望让霏洛又将青儿缓缓放倒在床上,体位的变换让主导局势的主人瞬间换成了霏洛。 酥麻如浪潮袭捲,将青儿冲的七荤八素,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青儿攀上霏洛的厚实肩膀,即将到来的高潮让玉足紧缠霏洛硬实的腰:「阿…大人、大人好棒……青儿又快要洩了……阿昂嗯?!」 同时,霏洛也要到达顶峰,他只觉得分身顶端格外酸麻炽涨,意识早不知道被冲去哪,身体只记得前世的习惯,不愿将浊白射入青儿体内,眉头一皱推开了青儿:「……唔!青儿、青儿!放开我,我要射了!」但身下被青儿双足紧紧攀附,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推开,青儿似乎已经不管不顾,沉醉与快感缠绵的慾浪。 「昂嗯?!没关係的…入进青儿身体里、青儿想要大人的东西……哈阿——?!青儿洩了——?!」话还没说完,青儿身体猛然一抖,抬起了纤腰,蜜穴的收缩剧烈了起来,把霏洛咬的闷哼出声。 ——糟了,他要射了! 酥麻巨浪让霏洛忘记先前胡里对他说的话,只觉得下腹一紧,体内的东西喷涌而出,大量的精液灌入青儿腔内,不停撞击着敏感点,被深入注射引起的酥软蜂涌而上,将青儿烫的不断抽蓄。 猛烈的快感让青儿眼前一黑,几乎快要晕厥,虽然失神,但职业习惯让她硬是秉持住最后一丝意识:「阿…好开心…全部都进了青儿的身体里……?」 霏洛轻吻青儿额角,似是在褒奖,又似是在安抚。倏然,原先依旧膨胀雄伟的小兄弟却突然像是洩了气的气球消减缩小。 卧槽!怎么突然又没精神了! 见事情似乎完结,胡里懒洋洋地抬眼:【法术效力过了,自然就没效果。】 居然这么没预警!霏洛大惊之馀,悄悄顺着体液的流动滑出青儿体外,趁着低伏亲吻安抚青儿的时候将自己的兄弟给收进裤襠:「爷的心肝宝贝辛苦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吧。」 丢下这句话,霏洛故作暖男将被早早丢在一旁的被褥给青儿盖上,穿上被脱下的上衣:「爷接下来还有要事,青儿可得好好休养,把你弄伤了爷很心疼。」虽然青儿没说,但她的穴外早已红肿,看上去就像是受伤了一样,前世身为女人的霏洛怎么可能不知道青儿只是强忍疼痛,俯身轻轻在青儿唇上落下道别的吻,「记得之后要好好擦药。」 青儿知道这是离别的意思,青楼客人来来去去,她应该已经早已习惯,但心中依旧猛然浮上不捨,使她不由得拉住眼前男子:「大人……!至少告诉我大人的名字……」但随即察觉自己的不应该,自己只是一介身份轻薄的青楼女子,怎么有资格能够站在男人身旁,想到此,她心中一痛,松开了手,恢復礼节,垂首一礼相送:「……大人路上小心。」 接着青儿感觉到对方略微粗糙的掌心抚上自己的颊,男子精悍的双眼弯出和煦的温柔弧度:「斐洛…我名为斐洛。」 直到男子离去,青儿像是被妖狐迷去了魂魄,依旧久久不能回神。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6.com 5.此氣非彼氣 当霏洛步出青楼时,天空已降下暮色。外头的摊贩亮起红色灯笼,空气中充斥各式美食的香味。 直到霏洛肚子咕嚕一叫,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肚子饿了。望着一旁的烧饼油条、烧鸡、糖葫芦、杏仁豆腐……霏洛下意识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想掏出荷包,却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这不是先前那个集帅酷美于一身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钱呢? 她忍不住向胡里发出求救。 大仙——我肚子好饿阿,能不能赏我些银两买饭吃阿? 捲缩在霏洛肩上的胡里抖了两下耳朵,抬眼道。 【大爷我怎么可能有钱?自个儿想办法猎些野鸟野鸭的不就行了?】 霏洛哀怨的撇了一眼肩上狐狸。 ——但我没武器、没陷阱怎么抓阿? 【用嘴巴咬阿,傻子你……】 胡里鄙视地看着霏洛,给出了标准野生动物的答案。 闻言,霏洛差点没给口水噎死。她试图和动物理论,但却被当白痴。于是换了个方式,希望能用拍马屁动之以情。 但人类的牙齿没狐狸厉害,没办法咬死猎物的…… 听见称讚胡里自豪了起来,但又故作高人样地咳了两声。 【真拿你没办法阿,人类就是这么儒弱……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来,大爷我教你几招。】 胡里跳下霏洛的肩膀落到地上,摊子灯笼的火红灯光将狐狸影子照的清晰,添上了一股妖异。 一个叫卖糖葫芦的摊贩遮蔽了霏洛看向胡里目光,她只好眼睛死勾住狐狸的影子连忙跟上。 狐狸的影子在一群人之中穿梭。然而眨眼瞬间,只见狐狸剪影倏然拔高成一高大男子的影子。当摊贩通过后,原先狐狸的位置站着一个身型頎长的壮硕男人。 男人身穿黛色官服,但头上却没有带着乌纱帽,取代而之的是系于狂乱银发上的兽牙和额上血画似的图腾。麦色的肌肉鼓胀嶙峋充满爆发的力量,若说霏洛是文人中的豪杰,那男人就是彻头彻尾的野兽。 ——大仙……? 霏洛试探性地呼唤,引来了男人墨蓝的兽瞳。 【看清楚了,大爷我只教一次。】 化人后胡里的声音变的沙哑性感,语落时,空气中弥漫一股桃色甜腻的气味,他揽上附近一个女子的肩膀,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子如同被迷惑般,眼神呆滞地往烧鸭摊贩走去。 不久后,女子提着一只烧鸭过来,递给胡里。胡里与霏洛随着桃色甜味倏然消散,只留下一脸迷惑的女子一人在大街上张望。 【看清楚了没?】 一旁暗巷中,胡里撕咬了一只鸭腿,将烧鸭塞进霏洛怀里,吊儿郎当的看着被拎在手上的霏洛。 「……」 霏洛只能无言。她看是看清楚了,但要怎么用才是问题。 【唉,孺子不可教也。就是丹田稍微用个力,气就会出来了。】 胡里放下霏洛,拍霏洛的腹部位置拍的劈哩啪啦响,比手画脚教着徒弟。 【初学者还是先站好马步,气比较好出来……】 霏洛乖巧的蹲马步,胡里说一个动作做一个动作—— 【对、对……就是现在!丹田用力——】 ——噗哩~~!! 【……】 「……」 气是出来了。 只不过是个响屁。 6.拯救美男子 在胡里的悉心教导下,几天后霏洛终于练就狐媚之术和变身术法。但法力不足导致变化性别最多只能变6~8小时,所以霏洛只能选择白日是男人,夜晚变回女子;亦或者相反,白日为女人、夜晚为男子。 ——怪了,明明就按照胡里说的做了,但怎么就是没办法增强法力呢…… 在无人郊外,霏洛懊恼地挠着头练法术。听胡里的说法像是法力与阴力息息相关,但法力却又產生于与阴力完全相反的阳气。 难不成还真是像她想的那样,要增加法力必须要吸取阳气,而阳气来自于男人?所以她还得去勾引男人?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一只白狐狸信步走到霏洛身后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霏洛已经习惯胡里突然的变化,只不过大部分时间牠都是小狐狸的样子。听说狐狸才是牠的原形,动物的样貌可以让牠保存法力。 但照这么说来,大仙岂不是也要到处勾引男人了?还是用之前看到的佬大粗样勾引……想到这里,霏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谁跟你用佬大粗样勾引男人了?我本来就是公的狐狸,阳气很足够,只需要女人的阴气助我修行。】 胡里不屑地哼哼。 【你是因为本来是人类,所以才要两者都摄取。不像普通狐狸精只需要专攻于一种性别就够了。】 是、是~那我这就省下力气去变化成男生了~ 霏洛翻了个白眼,正想往市区走去却又被胡里逮了回来。 【想偷懒?没门儿!给我变成男人锻鍊你的耐久度!】 霏洛不禁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老天!这几日的魔鬼训练已经够她受的了,都不给休息一下的吗? 【要休息?可以阿。反正30年后回到50岁的身体也是不要紧的吧?】 「……」 霏洛认命地捞起袖子变成男人干活去。 - 先前胡里诱惑女子去买烧鸭的行为霏洛觉得有些不妥,所以这几日她都变化成男人去城里的客栈当打杂小二赚取银两。 「欸!小二阿!」 听见店里掌柜喊自己,霏洛连忙出声。 「是!来了……」霏洛搓着手,满脸讨好的奸商模样。 「这会儿人手足了,你去隔壁镇子酒厂领几罐白乾过来。」 「好的、好的……」 「记得动作要快点阿!晚了就挑不到好酒咧!」 「没问题,这就马上去!」 霏洛抄起行囊,屁颠屁颠地往后方马棚走去。胡里见状,悠哉地打了个哈欠跳下矮桌轻巧跟上。 上了马车霏洛这才想起来自己没驾过马。连忙张望确认四周无人,才向一旁胡里求救。 「那个……大仙阿,你有驾过马车吗?」 霏洛什么车都开过,例如:大货车、重型机车、普通机车、跑车、汽车,甚至叁轮车……但就是没有马车。 胡里被问的莫名其妙。 【我怎么可能会有?】 「那……你知道要怎么驾驶吗?」 【唉……】胡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抬眼撇了撇马匹道:【你直接问牠们吧。】 牠们?霏洛疑惑的顺着胡里视线望去,看见两隻马用鄙视的视线看着自己。 【真是……怎么叫一个土包子来指使我们呢?】棕色马匹踢着马蹄,噗嚕嚕地喷着气,非常不屑。 「妈啊!」霏洛发出惨叫,连忙将胡里抱在胸前防御,「大仙!大仙!有、有妖怪!!马在说话!!」 【……】 胡里脸被迫贴在霏洛脸上,挤的变型,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大爷我是条狐狸精,而你也是半条狐狸精?狐狸精能听懂动物的话很奇怪吗?】胡里内心摇头,不禁腹俳:这妮子不是车祸死,是孬死的…… 阿,对喔。霏洛这才想起来,右拳敲左掌。 【这还真是。】黑色马匹甩了甩鬃毛,表示同意棕马刚才的话,【干活儿还带了条狗精呢……一个大男人这样像话吗?难到还怕被马欺负不成?】 【狗?!】闻言,胡里在霏洛怀里炸毛。 【谁是狗?!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胡里拼命踢着四肢小短腿,挣扎着要从霏洛怀里蹦出去咬马屁股。 霏洛忙着制止胡里,这下子脑袋终于冷静下来了,向两只马问道:「两位前辈,请问您们知道隔壁镇的酒厂要怎么去吗?」 听见霏洛拍马屁,两只马都骄傲了起来。平常都是受气的,还没人像这样对牠们好声好气请教。 【当然知道,隔壁镇酒厂咱常去的呢!】黑色马匹气宇轩昂,抬头挺胸回覆。 「那可不可以麻烦您老俩帮我带个路?」 【这有什么问题!】 两匹马被软言软语给摸顺了毛,欢快答应,踢躂踢躂地步向酒厂。 说是隔壁镇,但实际上也隔了座小山丘。乡下小镇丰川秀丽,沿路都是清幽的飞鸟山水,让前世在大都会生活的霏洛不由得放松下来。 「唉……真是好山好水。」霏洛发出满足的叹息,悠哉地撑着头半卧在位子上。 看见徒弟懒散模样,胡里不禁摇头,【你这妮子也太放松了吧?】 「人生苦短,现在不活的快乐点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今晚我就又出车祸了呢……」霏洛悻悻然回道,因为现在是男儿身,就不顾形象大咧咧地懒散。 【呸呸呸!】胡里皱起眉头,【说什么胡话!只要大爷我还在就保你不会伤半根寒毛!】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小伙子!前方有异状!】黑马甩甩头喷着气,提醒马车上间聊的两人。 霏洛连忙直起身,四处张望。果真在前方百米处看见一群山贼在行抢一辆马车。 【正好!】胡里兴奋发出高声,【测试下前几日教你的功夫你学了几成。】胡里歪头朝霏洛不怀好意地邪佞笑道。 「什么?!这么快就要实战?!」霏洛惊呼。不是吧!这毛都还没长齐就要被剥皮了?! 看山贼刀光剑影咻咻地乱飞、血花四溅、不远处还有位与山贼打斗但趋于下风的青年,霏洛吓的发抖、膝盖打架、皮皮挫个不停。 然而霏洛惊呼吸引了山贼注意,「是谁?!」一个大汉回过头看见了霏洛,就操着大砍刀往霏洛方向直奔过来。 见状,霏洛双眼混乱成两个漩涡,惊慌失措,「不、不、不!别、别别过来…!」 【臭ㄚ头冷静点!想想大爷我教了你什么!】胡里看不下去发出怒喊。 听见师傅声音,霏洛这才强迫自己逐渐冷静,「对、对!冷静!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跨马步、丹、丹丹田用力~~~!!!」随着口号,霏洛紧闭双眼,跨了一大马步,丹田收紧使劲。 只见霏洛浑身精孔霎时散发出浓烈粉色甜腻雾气,雾气越发浓烈,霏洛就变回女身更多,到最后完全变回女人。 雾气包围了山贼与青年。吸入雾气的人无不垂下手上武器,眼神失去焦距,乖巧的往霏洛身边靠拢。 【哈!真不愧是我的爱徒!干的真不错!】胡里兴高采烈。 听见胡里称讚,霏洛这才睁开一只眼偷看,「成、成功了吗?」 【成功了,恭喜你学会最基本的狐媚之术。】胡里声音中有着骄傲,站到霏洛面前。 「呼……太好了……」霏洛腿软跌坐在车座上,双手向后一摆,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霏洛疑惑朝背后看去,看见一团灰白色狐狸尾巴。 咦?这里怎么会有狐狸尾巴?她沿着尾巴根部摸去,摸到最尾端居然是自己的屁股……这就像是自己身上长出尾巴了。 思即此,霏洛跳了起来,「……等等!我怎么长尾巴了!?」感觉到胸前沉重的晃动,霏洛这时才发现自己变回原样了,「而且我变回女生了!怎么回事?!」 胡里用后脚搔了搔耳朵的痒,【你的法力耗尽,自然就会变回原型。而尾巴和耳朵是你踏入狐狸精大门的入门礼物。】牠满意地看着霏洛解释。【你还是先想想要给这些山贼发什么指令,免得术法时间一过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胡里的提醒让霏洛重新找回重点,「那、那你们走的越远越好!」霏洛指挥着山贼眾人,「除了你!你过来。」她将刚才浴血与山贼奋战的青年叫到身边,指使着他躺在马车上,「其他人都散了吧。」 眾人开始行动,见人群逐渐奚落,霏洛终于放下心来,看向方才拯救的青年。 不看还好,这一看惊为天人。青年面容俊秀清朗,虽属文人白皙皮囊,但身材也是稍有练武的匀称挺拔。长得比霏洛还要端正清丽,隐隐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仙气。 这是哪儿来的天仙哥哥?霏洛不由得呆望青年,嚥了口口水。 直到青年发出闷哼,从狐媚之术逐渐醒来,霏洛才回过神赶紧变回男儿身。 青年捂着负伤的肩,吃力起身问着霏洛:「这……敢问公子,这里是何方?」 霏洛赶紧装深沉,凝重神色,「这位兄弟,你被山贼击伤,万万不可起身。」 「阿…是。」青年像是想起了与山贼打斗之事,接着问道:「是…公子您救了我吗?」 霏洛转了转眼珠,装模作样咳了几声,「……我正巧要去邻镇取货,路过这山头看见你与一帮山贼打斗,你被其中一人给敲昏了过去。我会一些武艺便前来相助……只可惜我来的时候晚了,不然定能早些宰了那群彆脚货。」 闻言,趴着装睡的胡里嘴角抽了抽。心想:不知道谁刚才被那群彆脚货吓的哭爹喊娘…… 青年垂眸道谢行揖,「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敢不敢。」霏洛连忙侧身一避,相还一礼,「敢问兄弟是从何方来?又要到何方?」 「……我刚从里杭镇行医归来,正要回去禺方医馆。」 禺方?那不就是她先前待的镇子吗。于是她回道:「正巧我从禺方出来取货,回程时也会回到禺方。我看兄弟你的马车也被山贼破坏,没办法啟程了。不如…就随我同行吧?」 青年歉然一笑,拱手又是一礼,「那就有劳公子了。」 「没事。」霏洛颯爽微笑,「还不知兄弟大名?敝姓傅,名为斐洛。」 青年拱手又道:「在下姓薛,名子逸。」 7.終於有個家 路途上傅霏斐洛与薛子逸稍作自我介绍,得知薛子逸年有而立,比自己原身年长五岁。且薛子逸精通国情,依照他的说法,这里是一个叫做「霍」的国家。 敲打套话后,傅斐洛这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一个从不曾听过的世界。这里的风格虽恰似古代中国,但却又完全不同。 傅斐洛不安地暗自捏了把冷汗。 边间聊边将薛子逸送回医馆时,已是夕阳西下。 站在医馆门前,薛子逸又是一礼。 「感谢贤弟救命之恩,在下必涌泉以报。」 「子逸兄客气了。还望哥哥好好养伤,那么斐洛先行告辞。」傅斐洛拱手回礼,转身离开。 「斐洛贤弟且慢!」 被对方喊住,傅斐洛转身,疑惑地看着薛子逸。 「敢问贤弟所居何处?」 闻言,傅斐洛暗自心惊。 此小镇如此之小,邻里必定熟悉。若是称自己为镇上之人,恐怕这薛子逸会怀疑。于是傅斐洛微笑道:「仅是一届草莽旅人,近日正好旅居禺方,这才要去找旅店休憩。」 只见薛子逸点点头,「怪不得子逸没在镇上见过弟弟。」 闻言,傅斐洛在心底庆幸自己刚才有多设想。 「那么……倘若弟弟不介意的话,要不就在医馆暂住吧?」 「可以吗?!」薛子逸这话解救了傅霏洛。昨夜她与胡里露宿山野,现在正愁又要睡树上。身为现代人,她巴不得有个床和家可以遮风避雨。 于是傅斐洛脸色不禁亮了起来:「哥哥此话当真?!」上前激动握住薛子逸双手。 薛子逸被对方的激动吓到,但也没太表明,只暗暗抽出被傅斐洛握住的手:「这是自然。小小一宿,还不了弟弟救命之恩。」 傅斐洛感动不已,只差没给薛子逸磕头,「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 薛子逸大方地给了霏洛一间空房,「抱歉……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贤弟,只能先烧盆热水给你净身,还请贤弟莫怪。」 「没事!哥哥能让我住下已是偌大帮助,谢子逸哥哥都来不及了。」傅斐洛躬身谢道。 薛子逸歉然一笑,「那么贤弟还请自便,当成自己家里就行了。」 「好的,多谢哥哥!」 薛子逸点了点头示意,便出了霏洛的房门给他休息。 傅霏洛感动看向房内。有床!有屋顶!还有澡盆!来到这世界快叁天,她终于感受到文明的美好! 傅霏洛跳进澡盆痛快的洗起身体,只是随着太阳消失,傅霏洛身体又逐渐变化成女人,才让她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她晚上就会变回女人阿! 糟了……她怎么这么糊涂! 叩叩。此时房门又被敲响。 「贤弟,我忘了给你衣服。我拿进去给你可好?」 傅霏洛听见薛子逸的声音脸色霎时铁青。完了!她现在即便出声赶走薛子逸也是女孩的声音阿! 大仙!大仙!救救我阿!我变回女人啦!霏洛在心底发出呼救。 然而胡里早已在床上睡的人仰马翻、呼声震耳欲聋。 呜呜—…不知道装低沉能不能蒙混过去?傅霏洛欲哭无泪。 硬着头皮咳了几声,捏着喉咙道:「谢谢哥哥,衣服放门外即可!」 只见门外一阵沉默,然后薛子逸才发出疑惑声音:「原来…贤弟还没睡阿?我还以为这鼾声是你……而且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闻言,傅霏洛只想打趴自己。 ——早知道就装睡了阿阿阿!! 「那鼾声是狐……是我的狗发出来的!」傅霏洛乾脆破罐子摔破,连忙装模作样咳了几声:「至于声音…怕是这几日露宿山野,有些风寒。」 闻言,薛子逸声音凝重了起来,「伤寒?要不我给你看看吧?」 都忘了薛子逸本就是行医者,听见有人伤寒一定会想帮忙。傅霏洛连忙拒绝,「不不不,不用,这点小风寒睡个觉就好了!哥哥也伤的不清,今日还是先好生休息吧。」 听傅霏洛如此强烈拒绝,薛子逸也不好再继续坚持,「……好吧。」软化了语气,「倘若贤弟有更不舒服,请务必要来找我。」 也许是因为孤身来到陌生环境终于有个依靠,所以容易感动吧?傅霏洛将哽咽吞到肚子里才发出声音:「……一定!谢谢哥哥。」 「弟弟客气了。那么我把衣裳放在门外。」 听门外薛子逸的脚步声离去,傅霏洛这才起身离开浴桶,开了门缝将换洗衣物捞进怀里。怀中的衣物散发出淡淡药草香,与薛子逸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或许是香味助眠,明明前几日她都睡的不深沉,但换上衣物后就觉得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抱着胡里沉沉睡去。 8.搶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霏洛便一边帮薛子逸做些医馆内的杂事,一边去酒馆打工,也与薛子逸越混越熟。而变为男儿身的时数也随之拉长,现在能撑上12个小时多。这让傅霏洛除了赚钱之外,终于有了馀力去青楼泡泡女人,蒐集阴力。 这日,傅霏斐洛结束酒馆工作回到医馆时,薛子逸正被一个常客女病患缠的无法工作。 「薛太医~我看到你就胸口发疼,身体痒的不行,你给我诊诊这是什么病?」女病人嗲声嗲气地向薛子逸撒娇,弄得薛子逸满头黑线。 「我这儿没办法治你这病。」薛子逸冰山不化,冷冷地朝女病人道。因为薛子逸生的俊,像这样的「病人」找上门来已是见怪不怪。 虽然很没品,但刚进门的傅斐洛还是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薛子逸听见笑声,哀怨地望向傅斐洛,「你回来啦,贤弟。」 见被发现,傅斐洛转了转眼珠思考,这才上前解救薛子逸:「蔚姑娘,你这病薛太医不知道,但我可是很了解要怎么治。」 这蔚姑娘全名叫做蔚如雪,是现今皇帝的爱臣之女,也是骚扰薛子逸的常客。这个身份造就了蔚如雪的嚣张跋扈,上次还直接把薛子逸当眾扑倒,只差没把他衣服给拨了。 自从熟了之后薛子逸就一直被傅斐洛笑闹玩弄。闻言,薛子逸知道对方又开始没个正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还有请贤弟来帮她诊治了。」 「嗯……」傅斐洛故作深沉,抓着不存在的鬍鬚,「蔚姑娘今日眼袋发黑、面色斑白、手指浮肿……我看,这是缺了一样东西。」 蔚如雪被傅斐洛的故弄玄虚给吓着,连忙问道:「缺……缺了什么?」 只见傅斐洛嬉皮笑脸,「缺了男人唄。要不…在下上馆子给你找一个?」 「你…!」蔚如雪气得吹鬍子瞪眼,「你这个无赖!」甩手就赏傅斐洛一个响脆的巴掌,跺脚气愤离去。 「唉…」薛子逸叹了口气。虽然早知道蔚如雪泼辣,但薛子逸也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对傅斐洛动手。 「就跟你说别这么吊儿郎当逗人玩了。」薛子逸虽然面上责怪霏洛,但仍是拿出染湿手巾为傅斐洛冰敷被掌的脸颊。 「嘶…痛…痛、痛!逸兄,轻点……」傅斐洛被掌出了一个肿包,疼的嘶牙咧嘴。 见傅斐洛喊疼,薛子逸皱起眉头,嘴上冷然骂道:「…就是要让你疼。疼了才知道下次不能这么说话。」虽骂,但手上处理傅斐洛伤势却是越发轻柔。 傅斐洛委屈地瘪瘪嘴,「不过……这样她应该一时半会都不敢来骚扰我们薛太医了吧!」语尾又嬉皮笑脸了起来。 「你阿…尽出些餿主意。」薛子逸不禁责怪,只是嘴角也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但我这是疼得没办法吃东西了,才想吃点冰糖银耳的……」傅斐洛瘪嘴撒娇。她早就知道薛子逸是面冷但心软的货,不然也不会任由蔚如雪这样放肆。 「还想着吃?能喝粥就不错了,我这就去给你燉个粥,不许剩下。」薛子逸冷冰冰的,不知是慍是怒。但是傅斐洛一点也不怕。 薛子逸动作很快,傅斐洛才感觉不到半刻鐘他就变出一锅香喷喷的鱼肚粥。一下子霏洛就吸哩呼嚕吃了半锅。 「逸兄的鱼肚粥就是美味!」傅斐洛起身将剩下的半锅给捞了。 「还不是怕你精尽人亡,过一阵子就得给你补补。」傅斐洛身上情慾的味道可没能瞒过医师的鼻子。 闻言,傅斐洛也没打算隐瞒,「只怕精还没补到,就先给你补肥了一圈。」 「知道还不克制点,过度纵慾可是伤本。」薛子逸皱眉责怪,见傅斐洛吃完,从厨房端出一碗冰糖银耳。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逸兄对我最好!」傅斐洛给薛子逸一个大大的笑脸后,又埋首吃起冰糖银耳。 薛子逸无奈地看着傅斐洛,张开口,却又沉默了一阵才将话吐出:「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傅斐洛停下手,边咀嚼边回想,「百花楼每个都查过了,里边没发现有胎记的人。」 这是薛子逸上个月和她说的事了。 薛子逸之所以独身在禺方这个小镇开医馆,是因为要调查余家灭门一案。而从中他得知余家还有位小主子没被杀害,而是被卖进青楼,且已知这位小主胸口有个红色胎记。虽然身为医生的确能有利于调查,但青楼为风色场所,医生不便进入。这才委託傅斐洛帮忙调查。 「是吗……那也只剩下犹红院了。」 禺方镇内只有两间青楼,一个是百花楼,一个是犹红院。 傅斐洛满足吃着冰糖银耳,想了想问道:「没有其他特徵了吗?」毕竟此事件事隔多年,说不定薛子逸小主子胎记消了也不一定。 薛子逸摇摇头,「没有了。」这是将近快十年前的案子,薛子逸能记得小主子身上有胎记已是记忆力拔群。 看薛子逸情绪低落了下来,傅斐洛出声安慰:「不过这镇子就这么大,一定能找到人的。」 知道对方在安慰自己,薛子逸嘴角牵起一个微笑,「嗯。谢谢贤弟。」 傅斐洛被谢的有些难为情,主动扯开了话题,「是说……逸兄有没有看见我家的狗阿?」 闻言,薛子逸回道:「大仙阿?今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遛达了。应该晚上吃饭了就会回来。」因为傅斐洛一天到晚大仙、大仙地叫着,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傅斐洛的狗叫大仙。 傅斐洛皱起眉头,「不妥,我怕牠又给我惹麻烦,这就去把牠给逮回来。」说完,麻利地将吃完的锅碗瓢盆洗一洗,就找胡里去了。 - 果不其然,傅斐洛在肉铺找到了胡里。牠现在过的可油亮的。靠着可爱外表在市场混的风生水起,里里外外硬是肥了两圈,活像一团毛茸茸的麻糬。 看见胡里邋遢地四脚朝天躺在肉舖旁打盹儿,傅斐洛不禁大叹,将牠一把揪了起来:「唉呀!大仙!你又跑到这来讨饭吃了,羞不羞耻阿你!」 胡里还没全醒,吸哩呼嚕地说着胡话:【呜咕…吃、吃不下了……】 肉铺老闆是出了名的溺爱动物,「哎呀…你就让牠吃唄,就是吃胖了圆滚滚的才可爱阿!」 傅斐洛无奈地看了老闆又看了胡里,「唉…不行这样的,这到底是在养狗还是养猪呢?」猪都比这傢伙有用。将胡里吃的肉钱付清,傅斐洛拎着胡里走向郊外。 到了无人郊外,傅斐洛终于忍俊不住摇了摇胡里,「喂!还不给我醒醒,你这只小猪!」 【……吓?!猪?!你说谁是猪?!】胡里听见关键字愤怒地暴跳如雷。现在牠对狗这词已经不敏感了,但换对猪字敏感。 「谁回答的就是谁囉。」 胡里气的拼命挣扎,【你…!臭小子!放我下来!】 傅斐洛故意将牠四脚朝天放在地上,胡里肚子已经大到自己翻不过身,像乌龟一样拼命扭动。 【你这臭小子…快把我翻过来!】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再帮你翻过来。」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大不了大爷我自己翻!】 说完,澎地一声,胡里变成人型站了起来。得意洋洋道:「哼!我自己变成人型翻身!怎么样?」 傅斐洛一个皱眉:「大仙,你是不是人型也胖了阿?」 「不要胡说!人型是化型,是变化成脑海里的想像。怎么可能本体身材会影响幻化!」胡里骂骂咧咧,但依旧眼神心虚地瞄了眼肚子。 「话说……大仙阿,我现在阴力集了多少?应该很多了吧?」搓搓手,傅斐洛嬉皮笑脸地问着胡里。 胡里瞄了眼霏洛,悻悻然地回:「大概不到10%吧。」 傅斐洛大惊,「这么少?!你算错了吧!」她可是几乎每天都在播种欸! 「嘖,大爷我怎么可能算错?我说小于10%就是小于10%。」胡里不满地咋舌。 「阴力倒是小事,你的阳气才该要补补。阴阳息息相关,阳气足了,採集的阴气就会更多。你现在阳气趋近于零,自然採集的阴气就会少。」 「呜呜呜——好歹我之前也是个黄花闺女…要我跟随便跟男人做我办不到嘛!」傅斐洛欲哭无泪,「不然大仙你分我点阳气……」 胡里被傅斐洛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呛住,「咳咳咳…咳咳…臭ㄚ头…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吗?」胡里面色是说不出地复杂,一下红,一下又是白。 「有什么奇怪的吗?」傅斐洛无辜地望着胡里。 「……算了,跟你说这也不懂。」胡里嘀嘀咕咕,「总之这话可别随便对别人说。」 傅斐洛喔了一声,「那我等等要去犹红院採集阴力,大仙要不要跟着来?不过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换身高级点的衣服才不会被青楼小二白眼。 闻言,胡里不禁大叹,「……就跟你说别老是把我当壮阳药,赶紧把身体操控掌握好阿。」 傅斐洛只好装可怜,「我很努力练习啦,但就是法力使不出来嘛……」 胡里斜睨了她一眼,又是“澎”的一声,变回狐狸跳到她肩上:【所以我才说你阳气不足!】 「阿…等等等,大仙你好重、肩胛骨快断了……」 【哪这么夸张!】 「不、不,真的、是真的……」在吵闹声中,傅斐洛与胡里踏着夕阳西下的暮色缓慢步向医馆。 谁知道刚回到医馆前的马路,就目睹薛子逸被一群蒙面人架上一辆马车。 傅斐洛不禁惊呼:「逸兄!」 见有人来助薛子逸,蒙面人七手八脚将五花大绑的薛子逸扔进车厢后,就快速驶离医馆。 见状,傅斐洛大怒,「慢着!你们想对薛太医做什么?!」 【还杵在那等什么?!快追!】胡里跳上隔壁马棚马匹,催促着傅斐洛。 傅斐洛抢过马匹,跳了上去,头也不回的和看管马厩小廝道:「借我!我禺方医馆的!回头还你!」 9.春藥【微H】(微BL,慎入) 掳走薛太医的马车驶向一座山,傅斐洛快马加鞭,紧紧地跟在后方追了数里。不知何时,山上突然起了大雾。 显然敌方也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追赶,出现一个蒙面人开了车厢门,往后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只见灰灰粉粉的一阵烟雾袭来。傅斐洛来不及反应,只感到面上似是被风沙粒子打到,几粒颗粒还掉到眼睛里,让傅斐洛痛的睁不开眼。 【畜牲!真是卑鄙!居然洒了沙子!】胡里连忙用狐掌拍揉自己的眼。 傅斐洛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只对马儿叫到:「马大爷!能的话跟紧前方马车!」 然而马委屈回道:【不能~我眼里也进了沙子~】 无可奈何地,他们越骑越缓,最后跟丢了马车。 【嘖!追丢了。】胡里咬牙切齿。 被疾驶马匹擦过的树叶喷溅出水珠,傅斐洛驾着马在叉路口停了下来,「已经入山,能过马车的就上山与下山这两条干道,他们跑不远的。」 【问题是时间紧迫,可不容我们一条一条找。】胡里皱起眉头。 傅斐洛冷静地观察四周,发现四周被马匹奔跑过的地方都是马脚印,下马往湿软的泥土地上一抹,「不要紧,我有办法。」 - 薛子逸矇着眼被带进一间房后,又被推倒在床上。 接着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子嗓音:「薛太医~你从不从我?」略带冰凉的纤纤手指抚上了薛子逸的脸颊。 薛子逸扭头避开,怒斥,「你是谁?!为何要将我带来此处!」 闻言,女子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闷声嬉笑了起来,「嘻嘻…薛太医当真认不出我是谁?明明每日都让我身体搔痒难耐……」 听见熟悉的调戏,薛子逸一怔,「蔚姑娘?」 接着薛子逸感觉颊上冰凉,矇眼布被轻轻掀了开来。 「答对了。」蔚如雪清丽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妖嬈无比,「因为我不想让那个姓傅的来打扰我们的约会,所以才将你从医馆带了出来。」 「胡闹!」薛子逸终于忍俊不住发出斥责,「你我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姑娘这样做又是何苦?」 但葳如雪只是用指腹摩挲着薛子逸的下巴,「做大臣之女的駙马不好么?呼风唤雨、享尽荣华富贵……只要你点头就什么都有了。」边说边将薛子逸的外袍腿去。 床帐薄纱半垂,粉色帐幕下的两人衣衫旖旎。 感觉到对方接下来意图不轨,薛子逸不断强扭身体挣扎「蔚姑娘…!万万不可阿!唔!」 葳如雪趁乱压倒薛子逸,吻上了他的薄唇,以口餵了什么,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仰头一吞。 「咳咳!咳……你餵我吃了什么?!」薛子逸感觉下腹气血翻涌,意识到不对劲,「!」这是…! 看见惊慌的薛子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禁觉得他可爱的葳如雪噗哧一笑。 「这是帮助你我完成终生大事的东西,若是不完成……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葳如雪的纤纤玉手摩挲进薛子逸的衣内,正要继续向下探时,房门就被不客气地撞开了。 来者一进门就是一声大吼,「把逸兄还给我!」 混乱中,薛子逸终于看清楚来者是谁,高兴地叫道:「贤弟!」 「又是你这个姓傅的!」葳如雪咬牙切齿,「侍卫!侍卫!」 只见傅斐洛俏皮一笑,「嘿!」伸手一捞,将被狐媚之术迷晕的侍卫给捞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吗?」 葳如雪愤怒跺脚,咬牙切齿,「一群没用的东西!」仰头对着空旷处叫道:「暗一!给我上!」 只见从暗处飞出一个蒙面人,持刀就往傅斐洛砍去。但傅斐洛前方突然燃起一阵火焰,逼退了蒙面人。待火焰散去定睛一看,是一只修长的白色狐狸。 「逸兄,闭气!」 只见傅斐洛蹲下马步,一阵桃色裊雾从他身上发出,闻到烟雾的人无不目露呆滞,似是被迷惑。接着傅斐洛一个弹指,说道:「昏倒睡死!」眾人便齐齐倒地。 薛子逸一脸惊诧,「贤弟…这是……」 傅斐洛嬉皮笑脸道:「不过是常见的催眠戏法,不值得一提。」 「逸兄,来。我扶你。」傅斐洛伸手才刚掽到薛子逸,薛子逸就大力抖动了一下。 喘着粗气,薛子逸看着傅斐洛,「呼…贤弟…这样不妥。」 「为何不妥?」傅斐洛诧异。 「说起来难为情…」薛子逸垂眸,脸上扬起緋红,避开了傅斐洛的视线。 傅斐洛叹道:「我们都什么交情了,有什么问题哥哥但说无妨。」 薛子逸挣扎了一下,但想不到法子,只好开口,「刚才……蔚姑娘给我下了药。」 「居然还下药?!好个最毒妇人心!」傅斐洛义愤填膺,「她下了什么药?知道要怎么解吗?」 听见傅斐洛问,薛子逸耳根子都红透了,低头道:「……春药。」 闻言,傅斐洛傻眼。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傅斐洛才欲言又止地开了口。 「这姑娘家的有没有这么……」飢渴?后面两个字是帮女孩子家保留脸面的沉默。接着傅斐洛连忙问道:「那可有性命之忧?」 薛子逸点了点头,但依然不敢抬眼看傅斐洛,「说要解开是要行……鱼水之欢。」 听到此,傅斐洛也心神领会,「……那么——」 「逸兄别介意,好了跟我说一声就好。」男人嘛,说什么中春毒就要献身都是瞎说,打个手枪就行了。傅斐洛走出门外,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贤弟!」 听到叫唤,傅斐洛又将脑袋瓜探进门,「何事?」 薛子逸面露尷尬,「……此药麻痹了我全身,我自己可能无法处理……」说到最后头都抬不起来了,「可能要……劳烦贤弟了…」 闻言,傅斐洛也傻了。张着嘴开开闔闔不知道要说什么,犹豫半响之后才像下了什么决心,推门进了房,冷静道:「……不要紧,我来!」捞起袖子,活像是要干架。 薛子逸已经羞耻到面壁,只能看见緋红的耳根,闷着的声音细碎如蚊:「……谢谢贤弟。」 傅斐洛冷静地掀开被单,解开薛子逸的束裤,果然褻裤一脱,里头满胀充血的巨物就弹了出来。 薛子逸的形状修长优美,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是纯净无暇的粉色。傅斐洛抱着医生开刀手术般的心情伸出修长手指轻轻圈住了茎根,另一只手抚上了一旁囊袋揉弄。 这是名副其实的烫手山芋阿。手上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热物让傅斐洛不禁这么想。 随着套弄,薛子逸喘着粗气逐渐靠上了傅斐洛宽厚的肩,整个人瑟缩在傅斐洛怀里,美目含泪,不知是羞耻还是舒服,呻吟中他不停跟傅斐洛道歉:「阿…对不起,贤弟…对不起……」 傅斐洛感觉怀里人儿整个都快烧起来,忍不住用面颊贴在薛子逸额上,想替他降温,「没关係的…逸兄,没关係。」习惯性地吻掉对方的泪。 只是傅斐洛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懵了。 傅斐洛连忙尷尬地道歉,「呃、逸兄,对不住…是我太习惯了……」谁叫平常在青楼卖力的时候都是这样…… 薛子逸噙着的泪都给吓停了,意识到对方脸近在咫尺,面色又咻地緋红,眼神闪烁不知道该看哪里,「……没、没事…」 「我这样弄…哥哥会疼吗?」傅斐洛想转移话题,撇头唇瓣却正好擦过了薛子逸的唇。 薛子逸感到脑袋一麻,像是被开啟了什么开关,觉得舒服无比,腰眼一酥便洩了出来。 感觉到手上黏液,傅斐洛也本能性的意识到什么。看着薛子逸平时冷若天仙的脸蛋此时微红,像是喝了薄酒。傅斐洛觉得自己像是被恶魔给诱惑,只顿时觉得薛子逸的唇诱人无比,忍俊不住又顺势送上一吻,就感觉到本来已半垂的薛子逸又硬挺了起来。 傅斐洛也不是傻蛋,此时不用话语,也知道了薛子逸的心意。他眼角弯出的温柔弧度几乎快把薛子逸给融化。一手套弄着薛子逸,嘴又凑上,深深地唇舌交缠,两人吻的嘖嘖作响、沉醉不已。回过神来时,早已轻柔将薛子逸放倒在床上。 薛子逸娇羞地半垂眼帘,墨发披散在诱人的白皙锁骨上。属于男人的硬实胸膛随着炙热呼吸不断起伏。 此时薛子逸感到麻醉已半解,轻轻推了推傅斐洛,「贤弟……够了,应该解开了。」 但傅斐洛像是动物一样贪恋嗅闻着薛子逸耳根后的药草香,不时用唇轻点吸吮:「是吗?可是哥哥的这里还很肿呢……贤弟我来帮你消肿。」大手抚上薛子逸根茎尖头拨弄。 薛子逸似是舒服又似是痛苦,拉着傅斐洛的衣襟,露出了傅斐洛铜色精壮的半个胸膛,「哈阿……阿!…不可以…贤弟…停下手…」 闻言,傅斐洛将手拿开,「好,我不用手……」但薄唇却自薛子逸颈项往下游移,锁骨、胸口、腹部……直到根茎,落下雨点般地吻,舔了下柱头上的浊白,吞嚥。薛子逸又是触电似的剧烈一麻,浑身渴望地颤抖。 傅斐洛看着对方反应满意道:「……我用嘴。」扶起茎身就是一阵吸舔。 薛子逸只感觉口内温润的感受比手还要强烈,还伴随着手无法製造出的被吸吮感,每一下的吞吐都带起一阵酥麻电流直抵他的腿根和腰际。 「阿嗯……不可以,这样我会…阿!贤弟……快住手…」猛然剧烈的快感将薛子逸一波一波的推上顶点,对方舔拭之馀还用手不断揉弄囊袋,似是想将酥麻送进他的身体里,让薛子逸美臀不断痉癴。 薛子逸感觉到自己不停被吐出、吸吮、吐出、吸吮,腰不自主地扭动起来,贪恋着更多快感。 「啊…啊啊…!」薛子逸发出呻吟,他感觉自己像是快溺毙在快感的慾河,揪着傅斐洛的发,身体被顶上极限—— 噗嚕!噗嚕—— 又是一阵浊白射出,过了好一阵子,薛子逸才低下头看向傅斐洛,谁知道看到的不是男子,而是一个长着狐狸耳朵尾巴的清纯女子。 薛子逸吓得拉起被褥遮挡自己,「你……你是谁?!」 仔细一瞧那女子脸上都是刚才自己射出的浊液,裸露的半球白乳还腥羶地垂掛自己的液体,惹的薛子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只见那女子听见薛子逸喊叫才回过神,「逸兄?」然后张望自己身体才发出尖叫,「哇!我怎么变回女生啦!」 原本在一旁待坐的狐狸起身一跃,便落在女子跟前,“澎”地变成了一位银发男子。 那银发男子对女子道:「你法力耗尽,所以变回原型。还是先对你哥哥解释吧。」 闻言,女子才将美眸转向薛子逸,想要靠近,「逸兄……别怕,我是你的贤弟斐洛阿。」却又发现薛子逸后退了数步。 傅霏洛不禁失落垂眸,哀伤看着自己的尾巴,才又向薛子逸道:「抱歉……逸兄,我骗了你……」 愣了半响薛子逸终于冷静下来,听见熟悉语气不禁怀疑地问:「你是……斐洛贤弟……?」 「是……」傅霏洛垂头乖巧承认。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薛子逸扶着额,想搞清楚现在情况。 胡里看不下去,站出来解释:「就是说,你的斐洛贤弟是个母的狐狸精。原身是女的,但变成男人就是你的贤弟。不过…她不是故意骗你的,也无心害你。」 只是新的资讯显然让薛子逸混乱了起来,「狐狸精……所以,你是妖怪?」 闻言,傅霏洛露出哀伤神情,点了点头。 接着双方陷入胶着的沉默,还是胡里先打破寂静:「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你的狐媚之术要解开了。」说完,变化成一隻大狐狸,不容拒绝地将傅霏洛与薛子逸丢背上,飞跃出了宅邸,奔向禺方医馆。 - 将薛子逸送回医馆后,傅霏洛回头要骑上胡里,却被薛子逸给打断,「……你要去哪?」 傅霏洛垂头沉思,有些丧气地顺了顺胡里的毛,「既然被发现了……我会隐归山林。」 看着眼前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薛子逸不禁犹豫了。然而这一犹豫,傅霏洛便骑上狐狸远走高飞。 之后不论薛子逸怎么等,就是等不到他的斐洛贤弟。 10.已等不了 一如往常的早晨,以往都是傅斐洛叁催四请地叫醒薛子逸,但薛子逸今天却是被麻雀吱啁声给叫醒。 薛子逸被这不习惯给弄呆愣了下,抹了抹脸。他本就一个人生活,现在也只不过是回到了原点。 梳洗完,却难以改掉习惯地煮了两份早餐。薛子逸只好懊恼地硬着头皮吃完。 开始看诊时,眼尖的病人就察觉到薛太医的贤弟不在诊间待命,纷纷问起,却被薛子逸含笑打发过去。病人们觉得奇怪,但又没说破。想是俩兄弟吵架了。 医馆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处理病人事务、开处方笺、抓药,伸手一捞其中药盆却已空了。 于是薛子逸习惯性喊道:「贤弟——」等候一阵,才猛然想起那个房间早已人去楼空。 还被常客的老奶奶笑道:「薛大夫还真是缺了贤弟就不行了。」 到了中午,这次薛子逸记得只需要做一人份的食物了,然而拿碗呈饭时却拿了两个。 下午病人数量开始淅淅落落,一个小镇本来就不会有多少人来看诊。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薛子逸开始回想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他是怎么打发掉这段时间。但一动脑,却满脑海都是傅斐洛的身影……最后还出现昨日女子失落的面孔。 ——她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薛子逸这么想。但随即被自己吓到。她已经回去她该去的地方了,这不是很好么?原本应该要高兴的,但薛子逸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缺了一块。 傍晚,附近邻居送了两份水果过来。 ——又是两份。薛子逸忽略自己心中的隐隐作痛。 接着邻居大妈又拿出了一份银耳,「太医的弟弟喜欢吃冰糖银耳吧?给他做一份,两个人和好吧。」拍了拍薛子逸的膀臂。 薛子逸心中一动。——和好?想到这个选项,薛子逸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似乎松了一些,像是心中的愿望就是如此。但现在即便他想和好也不知该去哪找,于是他只能向邻居大妈道声谢,之后回到屋内。 从前傅斐洛也曾这么长时间不在过。通常这时候半夜他就会回来,还带着一身酒气跟情慾的腥羶。 想到傅斐洛又跟不知道哪里的野女人滚床单,薛子逸心里就酸了起来。 噢,不对。她现在是女人。她甚至不让薛子逸知道她的真实名字。看昨天她帮他解毒时熟练的样子,或许她早就跟那个银发男人成亲了,现在在哪翻云覆雨也不一定。 想到这,薛子逸突然心头冒出一股无名野火,想将那个银发男人烧个精光,不让他碰傅斐洛一根寒毛。 薛子逸压下心中愤怒,又想——或许那个男人能把傅斐洛照顾的很好。毕竟他们同为狐狸精,总比跟自己这个人类在一起强。然而思即此,却觉得心头像是浸泡在酸水中一样难受。 ——那银发男人就是大仙了吧?薛子逸这么猜想。直到现在薛子逸才懂傅斐洛为何把狗叫做大仙。原来不是打趣的名字,是那傢伙真的是个狐仙。 没想到精怪狐仙也需要吃东西。回想起那两人吃饭的样子,薛子逸不经诧异。又顺势想到——既然需要吃东西,那势必就得打猎,但从不曾看过傅斐洛使刀弄枪,他真的会吗?能吃饱吗? 又转念一想,最近这几日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傅斐洛有地方住吗?他怎么记得贤弟总说遇见薛子逸前是睡在荒山野岭?大仙会照顾他吗?贤弟其实很粗枝大叶的…… 越想越不对劲的薛子逸握紧拳头,坐下又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没多久又强迫自己坐下,心中确实越来越浮躁。 不行。 ——他等不下去了。 薛子逸将银耳放到厨房桌上,便急奔离开了禺方医馆。 - 【——洛…】 【——霏洛…!】 【傅、霏、洛!!】 「吓?!」傅霏洛吓的跳了起来,责怪地看向大吼大叫的胡里,「干啥…我可没聋,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还不是我叫你没反应?】胡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今天不去蒐集阴力了?】 窝在山洞里,傅霏洛无精打采地翻了个身,「——我明天再去。」 【……你这话已经讲了叁天了。】胡里耍脾气地咬着霏洛尾巴猛甩,【你不想復活了么?!】 「唉……」霏洛叹着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现在没劲儿变成男人……感觉变成男人像是在欺骗社会一样……」说到最后忍不住嘟囔。 【狐狸精不就是男女未知才吸引人嘛……你现在做的事也不就只是满足社会大眾的想像,有什么错的?】胡里说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歪理。 「但我原本是人类阿!」霏洛不禁反驳,「……不如说我现在还觉得我是人类。对人类而言,诚信是很重要的。」 【有比活命重要吗?】胡里挑眉回道。 「……」 【…大爷我才不管你要不要蒐集阴力,总之你给我出去走走!老窝在这我看了就心烦!】胡里忍无可忍地变成人型,将她踢出洞外。 傅霏洛掉出了胡里设的隐藏结界,「哎呦!」吃痛哀号,不满地揉着屁股嘟嘴责怪:「痛死我了……臭大仙!」 然而傅霏洛还没抱怨完,就响起一声叫唤。 「……贤弟?」 11.回家 闻声,傅霏洛竖起狐耳,张望四周疑惑道:「……逸兄?」 树丛沙沙作响,出现一个傅霏洛朝思暮想的身影,「……贤弟。」对方露出安下心的笑容。 「逸兄……你看起来…」很憔悴…傅霏洛忍不住心疼地上前了一步,却又想起对方可能惧怕自己,而又后退了叁步。 「别想逃!」见傅霏洛后退,薛子逸连忙上前抓住了她,这几日的担忧和怨气像是找到了源头,爆发了出来:「这几日我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怕你又露宿山野、怕你被风吹日晒、怕你被人欺负、怕你饿着肚子倒在路边,被坏人抓走!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回家?」 傅霏洛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骂的头抬不起来,只能委屈地囁嚅:「还不是怕逸兄害怕我了不敢说么…我也不想给逸兄添麻烦……」 谁知道傅霏洛的一句话像是打开了薛子逸什么开关,霹靂啪啦地数落,「添麻烦?是挺烦的。你洗澡水老踩的满房都是,还得给你清理、叁天两头就一次大半夜才回家,我还得给你等门!帮你洗衣服,衣服都缠在一起不翻正,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前几日跟隔壁马厩借的马还是自己跑回家的!还有你还老是拿了我东西就不还…」 薛子逸将傅霏洛平时的坏习惯都抬出来骂,把傅霏洛打击的垂头丧气,抱着尾巴缩在角落。到最后傅霏洛终于忍不住,含泪叫道:「还有什么欠你的你乾脆一次都讨了吧!」 岂料却被薛子逸紧紧拉住手臂,「你可知你不见这几日我找的快疯了?」将傅霏洛揽入怀中,抱了个满怀,「……你拿走了我的心,却又不还我…」收紧了手臂,声音带着颤抖,「…你让我上哪讨去?」 听见如此露骨的告白,傅霏洛在薛子逸怀中涨红了脸,其实傅霏洛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如何看待薛子逸,但看见对方如此伤心心中也隐隐作痛,于是下意识伸出手想回拥薛子逸,但想到自己收集完阴力后也不会待在这个世界,不由得将手握拳,收手反驳:「不行……我不能够待在你身边。」 闻言,薛子逸也急了,「为何不能?因为我是人类?」 傅霏洛摇了摇头,犹豫着是否要说出真话,将自己穿越过来的经过告诉薛子逸?终有一天,集齐阴力后她会离开这个世界…… 然而在傅霏洛犹豫时,薛子逸轻叹了一口气,揉揉她的脑袋,「……不论是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我贤弟……而且既然我们已行夫妻之实,即使你是阎王罗剎我都会负责到底。」 闻言,傅霏洛不禁哑然。说这番话不让她感动是假的,但她也不愿意之后的分离让薛子逸受伤,不禁连忙反驳:「可是我……」然而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薛子逸强硬打断。 「别想了,之后的问题遇到了我们再一起解决。」牵起傅霏洛的手,薛子逸道:「走,我们回家。」 12.遇刺 自从半推半就地回到禺方医馆后,傅霏洛就不停的灌输薛子逸他们只是用嘴做,根本是不算是行夫妻之事。但薛子逸的脑袋宛如磐石,硬的敲不动。 傅霏洛只好暂时放弃,在心中细细盘算:她离开禹方医馆后之所以还留在附近山上的洞窟,是因为想暗中保护薛子逸,以防他落入蔚如雪的魔手。既然现在逸兄已原谅她了,她就趁这个机会堂堂正正地保护他,直到彻底解决蔚如雪一事在借事与薛子逸告别。 而一人一狐回到禹方医馆后,薛子逸和胡里的相处就变得很微妙。薛子逸不像以往偶尔会逗胡里玩,反而在傅霏洛抱着胡里的时候,说话时总飘出一股浓浓醋味儿,老是嚷嚷着不要抱动物,导致他们叁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说你别老是抱着牠,牠又不是断了脚,会自己走。」薛子逸看见傅霏洛又抱着胡里,不满地走过来将胡里揪起扔在地上。 被粗暴对待的胡里发出抗议,【喂!臭小子别像扔垃圾一样扔我!】 「逸兄你干麻呢?这样摔,大仙会受伤的。」傅霏洛皱眉责备,赶紧蹲下查看胡里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担心什么?动物很灵巧的,这点高度不会受伤。」见傅霏洛如此担心胡里,薛子逸又是一股酸水涌上心头直冒泡,「况且医馆不适合有动物,还是让牠去别院住的好。」 闻言,傅霏洛不高兴道:「动物?正好我也是,我跟大仙一起搬去别院刚好!」 薛子逸皱眉,想反驳却又想不到法子,焦急地叹了口气:「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是欲言又止的搞神秘……」傅霏洛护着胡里没好气地回呛。 「我只是……」因为吃醋而撒泼的薛子逸顿时哑口无言。 「看吧,又是话说一半。行了,我搬出去住总行了吧?」说完,傅霏洛抱起胡里扬长而去。 「不行……洛儿!等等!洛儿!」闻言,薛子逸露出慌张神色着急地追了出去,但傅霏洛却已经不见身影。 这几日来看诊的病患叁不五时就会看见两人一狗斗嘴的样子,也不知薛太医是怎么找的,说要找贤弟,但是最后居然带了个姑娘回来,说是未过门的媳妇儿。 禺方只是个小村庄,不用一时半会儿薛太医有媳妇这事便传遍大街小巷。搞得一堆姑娘跑到医馆哭哭啼啼、伤心欲绝。 「薛太医…别放在心上,女孩子家说气话呢,晚点就会回来了。」常客老奶奶安抚道。 「是阿,薛太医。您还有大把姑娘抢着要呢。她不要?大不了再娶叁五个姑娘进门都不嫌多阿!」隔壁打铁大叔爽朗地拍着薛子逸。 薛子逸扯出苦笑,「谢谢诸位好意。洛儿有恩于我,我非她不娶。」然而薛子逸这话一出又一个姑娘夺门泪奔而去。 「……我看在这样下去全村女孩儿都要患相思病囉…」隔壁大妈摇摇头,叹道。 - 跑出医馆后,傅霏洛就找个暗处化身为男子往青楼走去。最近薛子逸盯的严实,都没机会去青楼採集阴力,正好现在负气而走讨到一个空间,不如就去青楼晃晃。 远远的,青楼小二就认出了傅斐洛这个常客,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傅公子好久没来啦……今日要点哪位姑娘?」 「爷今天要个厢房喝酒。」傅斐洛随手一挥,「坐陪嘛……来个没玩儿过的。你知道…大爷我喜欢新鲜货。」跟着小二来到单人厢房,边喝酒边等小二安排小姐。 胡里跳到桌上,挑了根鸡腿撕着啃,【你自从那天去蔚如雪府上抢人后就没再跟那小子发生关係了,现在阳气几乎耗尽,蒐集不到什么阴力。】 闻言,傅斐洛轻啜着白瓷酒杯,淡淡地睇了胡里一眼,「我也没办法阿,逸兄是老古板,说成婚前不能行房。」老实说她也是高兴薛子逸如此珍惜自己,所以对他如此禁慾古板的行为也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况且她现在可以说是「偷吃」的行为,若是薛子逸知道绝对会抓狂。 【知道他古板你还跟他走。这不是自找麻烦么?你看现在连蒐集个阴力都这么颠簸,我看你要集齐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囉。】胡里用后腿搔搔耳朵,甩了甩头。 「……逸兄待我真诚。」我怎忍心撒手离去?他给自己住处又处处照顾,至少要把欠他的人情还清。傅斐洛没将后头的话说出。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其实在感情更深厚前离去对双方才都是好事。 胡里当然也听见了傅斐洛内心的挣扎,但只是用鼻子叹了口气,【随便你吧。】 叩叩。 包厢的门传来清脆扣响,「大人,姑娘准备好了。」 傅斐洛仰首,将白瓷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后,道:「进来吧。」 缠绕红色锦缎的门缓缓开啟,进来一个下半脸围着薄纱的白衣女子。 ——美若天仙。 这是傅斐洛看见她的第一个想法。肤若凝脂、金色雕花的绸缎缠绕于她只勘一握的纤腰。女子白皙素手提着一把琴,「过见傅公子。」娉婷垂首微蹲向傅斐洛行礼。 傅斐洛收回惊叹的视线,将酒杯放置于沉木桌上,微微一笑,「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殷,名若雅。」殷若雅垂首,睫毛纤长浓密如蒲扇。 闻言,傅斐洛颯爽一笑,「好名字。当真人如其名。」大手一扬,「殷姑娘请坐。」 殷若雅笑瞇起眼眶,主动入坐于傅斐洛身旁,为傅斐洛斟了一杯酒,双手恭敬递给傅斐洛:「傅公子,请。」 待傅斐洛接过酒杯后,殷若雅手抚琴弦就是一串馀音绕樑,「不知傅公子可否赏光,让小女子为您谱一曲?」 傅斐洛淡笑,「有请殷姑娘。」浅抿一口薄酒。 女子抬起素手,拨弄的琴声如同冰晶被轻轻敲响,悠扬的琴声不绝于耳。加上殷若雅的轻声吟唱,彷彿天仙的乐章回绕。 乐声落下,傅斐洛的酒杯也放置于桌,他笔直望进她深幽地眸:「殷姑娘此曲甚是好听。不知是何名?」 「此曲名为——倾心于君。」殷若雅露出的淡然笑容中夹杂着靦腆。 闻言,傅斐洛魅然一笑,抬起殷若雅雪白的下巴,「——敢情姑娘这是在向傅某告白了?」 突然,响起一声瓷器摔裂声。两人闻声看去,发现是将菜端进厢房的婢女摔碎了碗盘。傅斐洛抬眼望去,发现此婢女是他第一次开荤时遇见的妓女——青儿。 只见青儿面色煞白,「斐洛大人……」 「——?」傅斐洛疑惑。 突然青儿扑向了殷若雅,将殷若雅给紧紧抓住。对着傅斐洛大叫:「斐洛大人!快走!她是蔚如雪派来行刺您的暗桩!」 闻言,殷若雅愤怒大吼:「余青儿你这个叛徒!」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傅斐洛皱眉起身离开殷若雅身边。 「没时间向您解释了……唔…快走!」余青儿和殷若雅扭打成一团,只见殷若雅抽出头上发簪,就要朝傅斐洛刺去,余青儿上前拦住,发簪便刺于余青儿前胸。 余青儿不支倒地,傅斐洛赶紧上前搂住她——不能叫人,八成这整栋青楼都被蔚如雪给收买。于是一个咬牙,带余青儿破窗而出。 ----- 对不住阿,间置了这么久。其实好几章已经写好了,但总是觉得哪里需要补足所以没放上来…… 渣男的大纲已完成,所以不用怕没有结局。 只是会已龟速更新,浮生先给各位大佬磕头OTZ 13.無賴【H】(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6. 薛子逸忙着收拾今日工作用的东西,却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前去开门才看见是傅斐洛抱着一名受伤女子站于门外。 「逸兄!快救救她!」傅斐洛前襟满是血跡,薛子逸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快!你们都快进来!」薛子逸连忙拉开大门,将傅斐洛扶进医馆内。 好在一阵抢救后青儿并无大碍,发簪刺的尚浅,并没有伤及心脏。 「你呢?有没有受伤?满身都是血……」薛子逸脸色铁青,眉头皱到不能再皱。 傅斐洛摇摇头,「我没事。」 岂料薛子逸直接上前抓住了傅斐洛的右脚,拉开来一看,已经肿了一大包,似是扭伤,「我刚才看你走路一跛一跛的,还说没事。」薛子逸责怪地瞪了傅斐洛一眼,「咱们俩还需要这么客套么……」帮傅斐洛打上药膏及绷带。 「是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姑娘又是谁?」薛子逸给傅斐洛包扎完后,板着脸,开始审问自家娘子。 傅斐洛心知骗不过薛子逸,便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始末给交代清楚。 虽然薛子逸在听到傅斐洛与余青儿有过肌肤之亲时脸黑的像锅底,但依旧算是平静地接受了,只是瞪了傅斐洛一眼:「以后不许再去风花雪月之地!」 傅斐洛只好陪着敷衍地笑脸,心中暗自盘算下次该怎么偷溜去青楼。 「其实……方才我看诊时,发现那位姑娘乳房下有个红色胎记。」薛子逸面色有喜有忧,甚是复杂。 「那太好了,莫不是逸兄正在找寻的余家遗孤?」傅斐洛开心地握住薛子逸的手。 感觉到手上的柔软,薛子逸面色缓和了下来,「嗯。」回握住傅斐洛的手,扬起难得的微笑温润地盯着傅斐洛,「这都多亏洛儿。」 傅斐洛被他盯的有些赧然,撇过脸道:「这没什么。」 「谢谢你。」薛子逸平时冷淡的桃花眼此时溢满柔情,但是转瞬却叹了口气,面露忧色,「只是没想到蔚如雪还没放弃……」 沉思了一会儿,傅斐洛抬头说道:「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会比较好。蔚如雪会如此激进,都怪我刺激了她,拖累了你。」 语落,只见薛子逸皱眉,认真正色厉道:「严格说起来也是过去我没有严词拒绝,怎能算你的错?更何况你我夫妻如今已经一心同体,有什么困难应当一同面对,何来拖累?」 「都还没做实呢……何来一心同体之说?」傅斐洛不禁嘟囔,隐隐压下身体的蠢蠢欲动。不知为何,最近他只要看见薛子逸认真为自己思考的样子就觉得非常可爱。开心之馀腹腔还有股火苗乱窜,忍不住故意捉弄薛子逸,就是爱看薛子逸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 果然,这下换薛子逸尷尬地面色微红,声音带着恼羞的怒斥:「做人应讲求情分而非男女之事!姑娘家的别老满脑子歪斜思想!」 「原来你有把我当姑娘家?」傅斐洛挑眉质疑,将薛子逸推倒在长椅上,将脸凑近,狐眼危险地微瞇:「可惜我是狐狸,天生就爱吃肉!」吻上了薛子逸的唇。 一开始薛子逸还不停反抗,但在傅斐洛的温情深吻中逐渐败下了阵来。傅斐洛啃吻着薛子逸的双唇,彼此的舌头交缠,勾出一缕银丝。傅斐洛拨开了薛子逸的衣襟抚摸上薛子逸的胴体,古铜色的大手下探至薛子逸的跨间搓揉。 「唔呼、洛儿…不行…咱们还没成亲……」薛子逸发出隐忍喘息。 傅斐洛如同飢饿的野狐,舔拭着薛子逸的粉嫩乳尖,露出的虎牙森森,「咱们只是俩大老爷们切磋体术,何须成亲?」骨节分明的手抚上薛子逸半勃发的根茎搓弄。薛子逸总归是个男人,在爱慕的人怀里,又怎么能不起反应。 「胡、胡说八道…!这是…阿、哪门子体术……唔嗯…!」听见傅斐洛的胡言乱语,薛子逸原本举掌欲拍在傅斐洛的额上惩罚教育他思想不纯正,但身体像是被酥麻搅成一团浆糊,落到傅斐洛额上时只剩绵软的力量。与其说是拍打不如说是轻推。 看见薛子逸白皙的美茎半举,傅斐洛暗下眸色,觉得喉咙乾渴,下意识舔了舔唇,舌头划过闪烁隐晦兽慾的犬尖锐齿,伏下身,拉下薛子逸的褻裤含弄了起来。 「噗滋、噗滋、噗……」房里响起了淫靡的水声,薛子逸感受到自己被傅斐洛略带粗糙的灵舌刮弄马眼,激起了一阵阵的战慄。 「阿…呼唔…洛儿、停手……」薛子逸轻推傅斐洛,想离开但又舒服的不能自己。 傅斐洛边含弄边将手探到薛子逸身下后庭打转爱抚,中指沾上薛子逸分泌出的爱液作为润滑,轻轻地探了进去。 「阿!……嗯、洛儿…那里摸不得!」感觉自己被插入,薛子逸惊呼出声,但席捲而来的猛烈酥麻却将他的俊脸染上緋红,前后一同传来的强烈快感几乎让他疯狂。 直到薛子逸的肉茎被自己含弄的青筋盘根,傅斐洛才停下动作喘了一口气「呼哈……」嘴角掛着刚才薛子逸液出的一些浊白,龟头与薄唇之间牵起了一丝银线。 「洛儿……」薛子逸趁机坐起身想制止傅斐洛,但傅斐洛却揽住他的腰,将他白皙的紧臀抬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拉下自己身上的裤子,古铜色巨根弹跳而出。傅斐洛让自己早已勃发的巨大顶着薛子逸的粉嫩的根茎摩擦。 「逸兄……」傅斐洛垂眸看着薛子逸的双眸喘着粗气,俯身轻吻着薛子逸的唇瓣,一隻手扶住紧贴在一起相互摩擦的肉茎,一手等薛子逸后穴柔软适应后,再探入一根食指抽插着薛子逸身后的花蕊。 前后都被顶弄的薛子逸因为过激的快感泛出泪光,「阿、阿!洛儿、不行…我快要……嗯阿!」只见薛子逸仰头一阵剧烈战慄,噗嚕噗嚕地激射出浊白,浊白飞溅于傅斐洛古铜色的腹部,与带着薄汗的皮肤形成煽情的对比色。与此同时,傅斐洛感觉自己插在薛子逸后庭的指头正在被他高潮后的肉壁热情吸吮。 傅斐洛吻掉薛子逸眼角的泪,下滑吻了他的颊、唇,沿着他性感的喉结一路舔吻至锁骨,「…射出来的量很多呢…」在薛子逸白净的颈脖上留下数个粉红的吻痕,手指滑过薛子逸射出后依旧勃发的美茎顶端,「但逸兄这里似乎还想要……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傅斐洛嘴角扬起邪佞,在薛子逸的后庭又加入一根无名指缓缓抽插。 又被插入的薛子逸惊恐地睁大美目,白皙的腰因加剧的快感而拱起,「阿……不行!太满了、塞不下了…!」 「别怕,可以的……逸兄穴肉还非常柔软有弹性…」傅斐洛贪恋地嗅着薛子逸颈项间的药草香,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明明是如此正直的味道,但只要想起这味道属于薛子逸就变得非常色情,而一闻到这个味道傅斐洛就觉得自己异常亢奋,肉茎便涨大几分。他仰头轻咬着薛子逸的粉唇,因微笑露出的尖锐兽牙闪烁着锐光,「逸兄好香阿……差不多是时候把你给吃了…」语毕,抽出在薛子逸后庭搅弄扩张的叁指,将勃发的古铜肉茎顶入穴内。 「嗯阿……!太粗了…!」薛子逸因傅斐洛的突然插入而仰头,舒爽的痉癴不已,他感觉自己的肉穴正兴奋地一跳一跳,不停吸吮着入侵体内的粗壮肉棒。 傅斐洛被吮的酸爽,嘶了一声倒抽一口气,「逸兄看上去清廉正直……真看不出来身体这么色情……」一步一步随着吸吮的脉动逐步顶入肉茎,左手也不忘套弄薛子逸,让他藉由快感更加放松。 薛子逸仰着头,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蜂涌的快感弄得炸裂,他从没有过这种感受,只能带着惊惧嚷嚷:「嗯、阿嗯、阿阿……不行、这样插会坏掉的…阿阿……!」美茎又是一颤抖的激射,将两人的腹部射的黏糊一片。 感觉薛子逸习惯了自己的粗壮,傅斐洛微抬薛子逸双足,对着薛子逸温柔地缓缓抽送,每次抽插都能看见薛子逸高举笔直的美茎颤抖地溢出浊白,薛子逸的白皙美足随着顶弄不停晃盪,他净白的身体搭上散乱于前胸的墨发產生了一种禁断的美感。 「呼……舒服吗?」傅斐洛抚开薛子逸额角的碎发,双唇落在对方的唇上,撬开贝齿,在彼此齿间温柔地缠绵。 吻了好一阵子傅斐洛才退出软舌,薛子逸终于得以发话,「唔嗯……阿哈、阿嗯!不要问这种事、你知不知羞……」薛子逸全身弥漫潮红,羞赧微恼地瞪着身上正拿着他的手啃吻的男人。 傅斐洛将唇从薛子逸的指尖移开,一边顶弄身下人儿,一边奸诈笑着握住薛子逸不断溢出浊白的根茎套弄,「好吧,看这里的反应……我想你很满意愚弟的服务…」 听见傅斐洛的调侃,薛子逸羞窘到极点,忍俊不住飆出粗话:「我去…你个老不修!……调戏个爷们好玩吗!」 见薛子逸还有力气骂人,傅斐洛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逸兄是再怪愚弟服务还不到位,那愚弟这就用力满足哥哥了。」说完,将薛子逸双足分开,抬高掛在自己肩上,伏下身抓住薛子逸白嫩的蛮腰就是一阵狂抽猛送。 「你这——!阿阿、阿嗯!阿!昂嗯!……唔嗯…!」薛子逸被用力操干的眼神迷濛、爽的找不着北,他感觉傅斐洛的粗大在体内勇猛地横衝直撞,强烈的酥麻撞击着他的意识,脑中贪婪地只想要更多,破碎的斥责化成了喘息与娇嗔,美茎随着被剧烈抽插的身体甩动,让不断滴落的浊液撒的全长椅都是。 傅斐洛垂眸,满意地看着意乱情迷的薛子逸,性感腰肢上山峦不停起伏,还能看见自己的硕大被薛子逸粉穴吐出、没入、吐出、没入,在抽插中已将浊液灌入薛子逸体内好几发,但巨根却仍精神昂然,只好扶住薛子逸的腰,像公狗一样卖力操干。看薛子逸面上梨花带雨,不由得侧过头安抚似的吻着薛子逸靠在自己肩上微颤的美足。 薛子逸被操得欲仙欲死,含着泪,「阿、阿、哈阿、唔嗯……洛儿…不要了、里头太满了…阿阿…又要…!」薛子逸又激射出浊白,傅斐洛感觉自己被薛子逸的肉壁猛烈吸吮,不禁下腹一紧,猛烈抽送,「呼嗯…逸兄、逸兄……我也要射了……」倾身用力一顶,尽根全入,将灼热注入薛子逸的腔内,烫的薛子逸痉癴不已。 在射出后傅斐洛终于放过薛子逸,将自己退出,而薛子逸也筋疲力尽。薛子逸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吃到媳妇之前,居然先被媳妇吃乾抹净,在昏睡过去前只来得及有气无力地怒骂了一句:「……呼…你这个无赖……」 想起蔚如雪之前也是这么骂自己,傅斐洛委屈地巴眨着双眼:怎么大家老爱骂他是无赖? 傅斐洛满足地抚着薛子逸的碎发,他之所以将薛子逸吃乾抹净是为了预防蔚如雪来袭,傅斐洛认为她今日刺杀自己未果,他日必定会再次来犯。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6.com 「这下力量全满……我倒要看看蔚如雪那廝还能耍什么花招。」傅斐洛用妖气吹熄了烛台,只剩他一双银色的狐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14.過去 「明明是个女孩子,多穿穿裙子吧?」 「有这样匀称的身材穿裙子展露一下多好?」 「真是的…一点都不温柔、不嫻熟、不贤惠!」 这些都是傅霏洛在现代时经常听见的言语。 她自幼中性又独立,性格大咧咧的一点也不细心,在中学女校时有着「白马王子」如此俗烂的称号。直到大学她才认识了她第一个男朋友——严斳。 严斳与傅霏洛臭味相投,同样已捉弄彼此为乐,简直与傅霏洛是相似的个体。 那天下了倾盆大雨,傅霏洛忘记带伞,但她也不在意,只准备衝回家。这时同系同窗的严斳拦下她,「外面雨好大!」将他的外套撑起罩在他们头上,「你要搭车吧?咱们一起衝到车站。」 傅霏洛露出爽朗的笑容,开朗地道谢:「好阿!谢啦!」 从这天起,严斳便常常找理由与她在一起,替她买早餐,甚至到最后会骑车接送她上下学。傅霏洛也没有拒绝,于是他们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刚交往时,严斳对她百般呵护,虽然时常抱怨她太过中性的穿着,还很大男人的限制傅霏洛必须穿的有女人味,让傅霏洛心中起了小小的疙瘩,但为了心上人她愿意付出一切。 出社会后他们合租了一间小套房,除了工作时间外几乎都腻在一起。这样的日子直到某个雷雨交加的日子便嘎然而止。 那天傅霏洛因为业务跑完而提前回家休息,她转开大门,「阿——好累…」,才正要走到客厅稍作休息时,便听见从卧房传来陌生女人的呻吟。 傅霏洛脑海闪过信息——家里有陌生人。她拿起手机,警戒地朝卧房走去,陌生女人的浪叫越来越大声:「阿——?嗯、阿?、昂?好爽??,要被小斳操坏了—?」 听见熟悉的暱称,傅霏洛彷彿五雷轰顶。 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傅霏洛颤抖地拿起手机拨通熟悉的那个号码,心中不断否认。房里传来了耳熟的手机铃声,接着女人的声音像是被什么摀住了,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闷哼。从房里和电话听筒同时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喂,宝贝怎么了?」 真相终于得到确认,傅霏洛瞬间掛断电话,跌跌撞撞地衝出家门。她觉得自己打开房门会瞬间崩溃。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背叛了我! 因为刚才几乎是用逃的逃出家门,她身上只有手机和公事包,连伞都没拿。站在大街上,傅霏洛突然觉得自己好迷惘,她好想回家休息,但想到自己的床被别的女人躺过又觉得那个堪称爱的小窝是如此扭曲又噁心。 傅霏洛手中的手机不断响了又掛,掛了又响。她点开手机屏幕,看见来电显示:严斳。 她突然冷笑出声。 事到如今,他还想用什么谎话欺骗她? 于是她将电话接起,不等对方说话就吐出了话语:「我们分手吧。」 毫不留情地切断通话,将手机关机。 闭上眼,她眼眶中的泪水被挤落滑下脸颊。 她现在只想融化在这片大雨中,让脑海中那些污秽的事物随之流逝。 从那之后她变得极端的敏感,看见严斳喜欢的女性风格装扮便会觉得作呕。想必当初在他身下成欢的女子也是这种风格吧。于是她变得更加中性,像是要极力抹除这段记忆一样。 并且开始不相信爱情。她认为男人爱上的只不过是皮囊,只要漂亮,根本不在乎是谁。 发自内心的爱上某个灵魂,只不过是欺骗小女孩的故事罢了。 而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15.斬斷情絲 【这文化衝击实在是太大了。】 胡里从昨日目睹傅斐洛肛了薛子逸后,就呆若木鸡地站在角落,之后才带着精神衝击躲去餐厅。今早看见傅霏洛变回女身朝自己走过来,又想起这傢伙现在几乎被自己训练的放弃叁观节操,变得什么都吃,觉得自己的狐狸屁股也有危机,忍不住畏惧地又后退了几步。 牠从没看过相同性别的物种交配……没想到居然是用那种地方!想到此,胡里不由得下意识用尾巴夹紧捍卫自己的屁眼,戒备地看着傅霏洛……牠万万没想到自己调教出了一个混世大魔头。 先前傅霏洛推倒薛子逸那次还并没有侵入对方身体的行为,所以牠只道是想汲取阳气,但这次却不同了…… 只见傅霏洛憨厚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换做是现代社会,这样的人更多。」 ……原来世界在牠潜伏山林的时候已经改变的这么多了吗?不过转念一想,有些兽族似乎很早就拥有类似的仪式,人类会如此发展或许也只不过是时代推移中的一环,也不需要太过惊疑。 只是胡里仍旧有个疑问,【为何你不变回原身再吸收阳气?这样不是能得到更多么?】汲取阳气是有条件的,必须将得到的精液封存于体内,才能转化为法力。 傅霏洛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搔了搔头,「这个嘛……因为逸兄说男女成亲前不能行房,所以我就……」 所以就变成男生肛人吗?胡里突然觉得很同情薛子逸,虽说傅霏洛这样的逻辑也不能说错……只能说薛子逸遇见了一隻禽兽了吧…… 「而且我之前就是女生,总觉得变回女生随便跟人做那种事多少有点彆扭……」傅霏洛潜意识中仍存在着在世时被教育的观念,认为女孩子还是得珍视自己的身体,所以下意识抗拒用女身随意做出献出贞操的行为。 胡里歪头疑惑,【但用女子的身体应该能更轻松的获取阳气……男人的身体除非是直接注入体内,不然也只能用嘴……那东西的味道应该不怎么好吃吧?】想起精液的腥臭,胡里不由得皱眉。 傅霏洛偏头想了想,「的确,我记得我上辈子吃到的时候也不觉得它好吃……」转瞬想起薛子逸,「但…逸兄的味道确实是非常香甜的,甚至吃了之后让我觉得更有精神……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变成了狐狸精,所以味觉也改变了?」 【应该不会吧……】即便胡里自己是狐狸精也不觉得那东西味道好闻,但傅霏洛是从人类变成狐狸精,牠也无法保证是不是在这之中產生了什么变化,所以只能不确定的回答。 突然,房里传来了薛子逸痛苦中夹带惊慌的呼声:「唔……洛儿…!洛儿!你在哪?!」 傅霏洛给薛子逸倒了杯水后,连忙进房查看发生什么事。才刚进房,她就看见薛子逸挣扎着想下床。 「逸兄!」 傅霏洛将水杯放在桌上,半强迫地搀扶薛子逸回到床上,「你想拿什么跟我说,受伤了就别乱动。」 昨晚如此剧烈运动,薛子逸的跨部红肿不已。虽然傅霏洛趁薛子逸睡着时帮他上过药了,但伤口比想像中严重许多。回想起伤口的模样,傅霏洛就觉得心疼不已,于是将声音放缓,柔声问道:「你想拿什么?」 直到看见傅霏洛,薛子逸才露出安心的表情,原先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舒了口气,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像是得到了安寧。 薛子逸将紊乱的气息逐渐平復后才缓缓开口:「……没什么。我只是以为你又…」 离开我了。 薛子逸没把话说完,就将溢出嘴边的苦涩吞回腹中。 「我又?」傅霏洛带着微笑,疑惑地看着薛子逸难得表现出依赖的动作,摸了摸薛子逸的发梢安抚。 「……没事。」薛子逸抓住傅霏洛抚摸自己发梢的手,「我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闻言,傅霏洛感觉似乎猜到刚才薛子逸想说什么,捧起薛子逸清瘦的颊,心疼地看着薛子逸。 即便她在怎么小心,还是带给了薛子逸不安的记忆。 ——但终究她还是要离开的。到时候薛子逸又该怎么办?她真能捨得看薛子逸痛苦吗? 思即此,傅霏洛摇摇头甩开思绪。 不行。她必贯彻自己的决定,这样对他们双方才是最好的。 傅霏洛思绪才刚落下,薛子逸的轻笑声就从她头上传来,「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轻轻圈住傅霏洛的纤腰,宠溺地整理她的发梢。 薛子逸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傅霏洛如惊弓之鸟弹了起来,慌忙转移焦点,「肚子饿了吗?我才刚煮好粥呢!」傅霏洛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将自己的手抽离薛子逸的掌控,「我去给你呈一碗过来!」说完,拔腿跑向厨房。 来到厨房,傅霏洛抵着冰凉的墙壁冷静自己的思绪。 既然已经蒐集到足够的阳气,傅霏洛就不想再与薛子逸做出会加深情谊的举动——她不能再让彼此陷下去了!她可不能忘了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既然要走,她就得斩断彼此的情丝! 傅霏洛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振作精神,走向锅子帮薛子逸呈粥。 16.沸騰 吃完早饭后,薛子逸与傅霏洛休息了一会儿,胡里就告诉了傅斐洛余青儿甦醒的消息。 傅霏洛连忙起身变成男人前去查看余青儿,敲响了余青儿所在的病房房门。 「请进。」房中传来余青儿软软的应答。 傅斐洛打开房门,手上端着给余青儿的早餐,「余姑娘,伤口感觉好些了吗?」 余青儿见进房门的是自己心悦已久的青年,不由得抓起棉被遮挡尚未梳妆的自己,「斐、斐洛公子!」 见对方羞于见人,前身为女子的傅斐洛也对于这情况心知肚明,不禁觉得对方可爱,轻笑了几声,站在幕帘外没再接近,「余姑娘伤口可还疼?」 看见傅斐洛没再靠近,余青儿缓缓放下棉被,脸蛋仍是一片緋红,「没、没事,不怎么疼了……谢谢公子关心。」 「该道谢的是我。」 「呃…嗯?」余青儿发出疑惑。 「昨日还是余姑娘帮傅某挡住了袭击,傅某感激不尽。」床帐外磁性的声音落下,余青儿看见那伟岸的人影朝自己弯下了腰,拱手行礼。 于是余青儿连忙喊住,「傅公子客气了!快快请起!……青儿、青儿只是一届女婢,呈不了公子如此大礼!」 听见余青儿如此看轻自己,傅斐洛不由得轻蹙双眉,「不。即便是受人点滴之恩,在下定当涌泉已报。更何况余姑娘对在下的可是生死大恩。」 「这、这……」听见傅斐洛此言,余青儿垂眸,水眸慌张地乱飘,「青、青儿只要傅公子好好的…便很开心了……」不自信的话语越说越小声,虽然傅斐洛仍能在安静的房中听见,但对于青儿如此怯懦的反应却是心疼的。 ——这都是平常受了怎么样恶劣的对待? 「余姑娘真是温柔体贴。」傅斐洛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让即便隔着幕帘的余青儿又緋红了双颊。 为了遮掩自己的羞意,余青儿连忙转了个话题,「说起来…这个药草的味道似乎闻起来有些熟悉……」 闻言,傅斐洛扬起笑意,「熟悉么?不知……姑娘是否认识薛青暘薛大夫?」薛青暘是薛子逸的父亲,同时也是当年灭门血案发生前负责诊治余家的主治医师。 「认识,我小时候曾给薛大夫诊治过…」余青儿怯懦的应答,「难道……昨晚是薛大夫救了我?」 果然余青儿就是余家遗孤。根据薛子逸将过去告诉傅斐洛的记忆,薛氏一家是代代都是余家的直属医师,只是余家被灭门后就转往民间行医。傅斐洛暗下眼眸:「不,这次治疗您的是薛大夫的儿子,薛子逸太医。」至于薛子逸在寻找她的事,还是由他本人告诉余青儿吧。 「还真是有缘。」余青儿掩嘴轻笑,「但很可惜,青儿只略有耳闻薛大夫有个儿子,但不知其名。可惜昨晚昏了过去…不然能与他相见应该有很多能倾诉的过去…」 听见余青儿语气略带失望,傅斐洛安慰道:「今日薛太医身体略有不适,明日姑娘应该就能看见他……」只见傅斐洛话锋一转,「只是…傅某仍有一事想请教,不知姑娘方不方便?」 余青儿疑惑,「傅公子请说……」 「在下记得姑娘本应该犹红院女妓,但是昨晚为何会出现在青楼厢房端菜?而蔚如雪要刺杀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余青儿垂下头,面色扬起一阵緋红,欲言又止,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开口:「这……是因为青儿发生了一些事,实在是无法再服侍男人,所以就自请降为僕役……」事实上她是因为自从遇见傅斐洛后就日夜思念着他,发现自己不愿意再将身体出卖给其他男人,才因此自愿降职。 但余青儿也知道,男人在青楼说的话不过是逢场作戏。她虽然想相信傅斐洛那天所说的甜言蜜语,但她也知道,那些话语对在青楼游戏人间的贵客来说,只不过是一夜的海市蜃楼。 而面前英挺的男人,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份子。 余青儿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好后,才继续开口说道:「至于蔚姑娘为何想要设计刺杀您,青儿也不清楚……只是前几天出去市集採买时,偶然在巷内听见了一名姑娘自称自己是蔚相府之女。她与犹红院的管事暗中交易,说是要行刺傅公子您……我暗中记了下来,近日都尽量待在院里端酒菜。等了好些日子都没见到您来院里,原以为您不会来了,没想到……还好,有即时帮到您…」说完,扬起安下心的温柔微笑。 「原来如此……」见余青儿如此掛念自己,傅斐洛更心疼了。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定会回报这份恩情。随即馀光瞄见被自己拿进房的早膳才惊呼:「阿,都是这个时间了吗?」转身将早饭端到床帐外的桌子上,方便余青儿吃食,「余姑娘,我将早膳放在这,记得趁热吃。」 打理好一切后,傅斐洛走出房外,「我就不打扰姑娘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摇床旁的铃鐺喊我就行。」 余青儿羞赧地微笑点头,「好的,谢谢傅公子……」 离开了余青儿的病房,傅斐洛走向薛子逸的房间。还好今日医馆休息,不然薛子逸受伤,医馆现在也没有多馀人手,光傅斐洛一个医术的门外汉可忙不过来。 因为是熟人房间,傅斐洛没有敲门,逕自开了房门就进去了。 「逸兄——」 才刚抬眼,傅斐洛就傻了。 他看见薛子逸正用奇怪的姿势厥着屁股艰难地给自己上药。 看见傅斐洛进来,薛子逸涨红了脸。 傅斐洛忍笑忍得肩膀不停颤动,拿起薛子逸手上的膏药,「噗…逸兄,我给你上药吧……」 薛子逸满脸通红,恢復了原先的侧卧,哀怨地瞪着这个害他必须要上药的兇手,没好气地翻了白眼,「还不快来上药?」 傅斐洛变回女身,女子纤细的手指比较适合上药这个精密的动作,「是~是~奴婢这就来了~」爬上薛子逸的床,面色如常地将薛子逸的褻裤脱了下来。 「……」薛子逸对自家娘子死去的少女情怀感到淡淡的哀伤。怎么脱男人褻裤一点娇羞的神色都没有? 傅霏洛纤细的葱指轻轻地再薛子逸的患处抹上冰凉的药膏,想起薛子逸现在是醒着的,不需要像早上时怕吵醒薛子逸所以没有涂到穴内。于是手指几个润滑的动作后,便探入穴内轻柔抽插着上药。 「唔……」感觉到自己被插入,薛子逸原先闭着的细长桃花眼猛然睁开,扬着惊吓的緋红回过头看着傅霏洛,「洛、洛儿?」 傅霏洛只淡淡地撇了一眼薛子逸,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别慌,里头也伤着了吧?」继续轻轻为薛子逸上药。 薛子逸只觉得腹腔的邪火隐隐又被燃起,被心上人抚摸敏感的地方让他无法自持地传来酥麻,女子细嫩软腻的手指与昨日男子的粗糙完全不同,薛子逸微喘着气,抓住了傅霏洛纤细的手腕制止,「够了……不用再上了。」 「疼吗?」傅霏洛以为自己弄痛了薛子逸,抽出手指,慌张的查看他的身体。却看见薛子逸的美茎颤抖着半举,马眼上头还透出一滴前液。 傅霏洛不禁愕然。 她以为薛子逸比较喜欢她男身的模样,用女子身体激起薛子逸的慾望还是第一次。 见傅霏洛惊讶地盯着自己的下身,薛子逸面色扬起淡淡緋红,移开视线,「……好歹我也是男人…被自己的心上人这样……总会有点反应……」 这时傅霏洛才明白,原来薛子逸说的「心上人」是不论男女的,单单纯粹是傅霏洛这个人的灵魂。 得知薛子逸接受的是完整的自己,傅霏洛觉得心中一直都空缺的那一块被未知的情绪涨满。 他们虽然仅只相处了半年,但同住让他们的交流密切了起来,直到现在感情几乎与家人相同,想撒泼就撒泼,吵架吵不过就耍赖,耍赖不成就示弱,示弱仍无法就撒娇…… 她从来都是身体比理智先行动,从没想过这份感情名为什么。 「逸兄……」 傅霏洛觉得心中的某种东西似乎正在沸腾。在意识到之前,身体已经动了起来,欺身上前,在薛子逸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感觉到薛子逸僵了一下,呼吸骤停了一拍。 果然…他喜欢的只有男性的自己…刚才只是错觉吗…?理智回到脑中,傅霏洛垂眸,心中扬起淡淡的失落,起身欲离开薛子逸。 但薛子逸却猛然坐了起来,将傅霏洛拉进他的怀里,接着她感觉到薛子逸的唇略带颤抖地轻轻覆上她的唇,像是怕将傅霏洛弄坏。 这个吻很轻、很浅。 但傅霏洛却能感受到薛子逸有些紊乱的吐息中交织着浓烈而复杂的庞大情绪。 「……这是你第一次用女子的样貌吻我。」 薛子逸略微离开她的唇,发话。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让彼此呼吸纠缠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薛子逸略微颤抖的湿温气息扑在自己颊上,似乎跟她一样在隐忍着心中呼之欲出的什么。 「……嫁给我,好吗?」 薛子逸语气带着祈求。 这句话是他给他自己下的禁制。 心中名为慾望的妖魔几乎扑出笼外,而他已经无力再压制。 傅霏洛看见他细长的桃花眼底带着侵略的渴求,而她的心中也满涨同样的东西。 她终于找寻到一直在找的人。 脑中的血液像是沸腾的海潮,在她体内不断骚动。 于是朱唇微啟,吐出了颤抖的气音。 「……好。」 几乎是同时,薛子逸朝傅霏洛扑了上来,用深吻将她压倒在床上。侵略的吻带着害怕将她摧毁的微颤,隐忍许久的慾望终于获得释放。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17.不可能實現的期盼【H】 薛子逸紧紧拥着傅霏洛,笨拙中带着温柔的急切,像是急于从她口中汲取芬芳的灵魂。傅霏洛察觉了对方的渴望,纤纤素手勾环过薛子逸的颈项,送上了自己的绵软樱唇。 拥吻中,薛子逸的手指探进傅霏洛的衣襟,沿着傅霏洛腰脊优美柔滑的线条划下。他的唇也从傅霏洛的唇上缓缓移至下顎、颈项、锁骨直到抵达她胸前令人怜爱的粉珠才停下,用舌尖的粗糙舔拭吸吮。 「嗯……」感觉到自己的敏感被吞吐,傅霏洛不禁仰头拱起纤腰发出嚶嚀,小手将薛子逸凌乱的衣衫褪至胸口。拱身让她半翘的大腿顶到薛子逸昂首挺立的灼烫根茎,让薛子逸触电似的颤抖了下。 薛子逸按下傅霏洛不安份的美腿,解开傅霏洛的褻裤,手指探入穴内想先抽插润滑,但没想到才刚插入蜜汁便蜂涌而出,里头已是浸润。 感觉自己被插入,傅霏洛被骚动的慾望弄的难受,身体不停扭动。突然,薛子逸的手指退出穴外,接着傅霏洛感觉到薛子逸俯下身,舔吮她下半身敏感的花蕊,在空旷的房内发出响亮的水声,粗糙的舌尖划过敏感的茱萸,没几下蜜穴便颤抖的将蜜汁倾泻而出。 傅霏洛微颤的身体还侵沉在高潮的馀韵,就感觉薛子逸的雄伟进入了自己体内,刺穿了那片阻挡彼此的薄膜,温润的处血混合着彼此的体液流到腿根。 「嗯……」傅霏洛因被刺穿的疼痛发出奶猫似的呜咽。 直到看见处血,薛子逸才不禁呆愣,随即后知后觉地一阵狂喜,「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傅霏洛留下冷汗——严格来讲是穿越后这个身体的第一个没错。 心虚让傅霏洛试图转移焦点,目含水光的看着薛子逸,「……疼。」 她奶猫般的低声抗议引来了薛子逸心疼的吻,按下抽插的慾望,慢慢地用吻安抚傅霏洛的紧绷。 「对不起……女子第一次会疼……是我粗鲁了。」薛子逸细碎而珍惜的吻掉傅霏洛眼角的泪,心疼地看着身下人儿,儘管被紧含的几乎快发狂,依旧将呼吸放轻,僵着身体动不敢轻举妄动。 傅霏洛的蜜穴因疼痛含紧了薛子逸的根茎,她感觉薛子逸在她体内涨大了一圈,上头突突的脉动与她的心跳像是合而为一。 「洛儿、我爱你……」薛子逸啃吻傅霏洛的耳根,他温湿的吐息弄得傅霏洛心头发痒,傅霏洛心头一紧,连带着穴内收含,让薛子逸隐忍不住舒爽的闷哼了一声。 「逸兄……」傅霏洛揽住薛子逸宽厚的肩,与薛子逸唇齿交缠,伸手抚弄他的囊袋,感受到他根茎隐忍的颤抖,揉两下就在她体内吐出大量浓精,但根茎却依旧硬挺。薛子逸虽敏感易射,但却胜在持久硬挺、年轻气盛、慾望勃发。傅霏洛扭动腰身,让蜜穴吸含收缩着薛子逸的柱身,结束了缠吻,唇摩挲他的唇,用微微沙哑的声音魅惑:「干我……」 直到获得傅霏洛同意,薛子逸这才缓缓抽插了起来,柱身擦过敏感点让傅霏洛不禁抖了抖,发出被酥麻折腾的呻吟:「嘶、阿——」 岂料这声让薛子逸停下了动作,眼带慌乱与心疼,急忙退出来,拉开傅霏洛的双腿查看可能的伤处,紧张地问:「疼?我弄伤你了?」 傅霏洛才正要摆动腰肢迎合薛子逸,被他这么推金山倒玉柱的打断,整个人顿时也懵了:「……不疼。」 薛子逸不相信,眉头深锁,慌忙解释:「别忍着,你都叫这么大声了,我、我是第一次,肯定是我弄伤你了……乖,让我给你看看伤处。」 「……」傅霏洛满头黑线,将双腿收了回来,忍不住在心中腹徘。 好不容易终于攻了,能不能一股作气上道点? 薛子逸见傅霏洛将身体缩起来不让他碰,以为傅霏洛生气了,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眼中满是无措:「洛儿,我……」 看见薛子逸的无辜眼神,傅霏洛也心软了,「我没事,我那是舒服——」 岂料薛子逸愧疚脸色更甚,「别哄我了,我知道你是怕我难过才忍耐……」 「我说了,我没事……」 「给我看伤口……」 「我没……」 「听话,给我看!」 「……」 见薛子逸屡劝不听,傅霏洛皱眉闭眼按着太阳穴揉了揉……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燃烧着怒火。傅霏洛一把掀翻了薛子逸,骑上他的根茎,霸气地大喊:「住口!老处男!你不上,我上!」 只见被掀倒在枕头上的薛子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虽然他听不懂傅霏洛说的词是什么意思,但大概也能猜的出来不是好话。「等等、洛儿……阿、阿!」混乱间薛子逸的分身又进到傅霏洛身体中,往下望去看见傅霏洛粉穴熟练的吞吐着自己,视觉刺激让薛子逸原本已半软的根茎又兴奋地昂起头来。 傅霏洛满意地感觉到薛子逸又充血硬挺起来,腰肢摆动的更加剧烈。不时用穴口吸搅柱头,又时而尽根吞没。 薛子逸小雏鸡哪能承受如此激情猛烈的攻势,没叁两下就濒临发射,眼神漫起水雾,神色迷濛地叫:「洛儿、快快住手,你、阿阿!你的伤……」 薛子逸的长茎搅的傅霏洛通身酥麻,只想要侵沉欲海,伏下身在薛子逸耳边吐出魅惑:「阿嗯?逸兄的大鸡巴在我身体里……一跳一跳的,插的好深、嗯恆~?洛儿好舒服,还想要更多……」热情吞吐的下身传来咕啾、咕啾的水声,淫靡的另人疯狂。不知道是不是荤话的影响,傅霏洛感觉到薛子逸兴奋的涨大了一圈。 傅霏洛对即便清冷高洁如薛子逸,听见荤话仍能助兴的效果很满意,继续说的更起劲,「啊哈……好棒?逸兄涨的好大,洛儿的小穴好满??要变成逸兄的形状了?」 薛子逸哪有听过傅霏洛说过淫媚色彩如此浓重的话,被傅霏洛的荤话袭击的晕头转向,羞窘得视线不知道放哪,但心底又隐隐燃起从未体会的不知名快意。即便如此还是满脸通红,无措矜持地喊:「阿嗯、不、不可以……姑娘家不许说、阿、阿阿!这种话……」 傅霏洛看着口是心非的薛子逸,朱唇勾起邪魅的弧度,纤指沾起流到根茎上的前液放到嘴边舔拭:「但是逸兄的这话儿在我身体里很开心呢?……」接着伏下身,如同恶魔在他耳边呢喃低语,「不诚实的孩子需要惩罚。」 说完,傅霏洛抬起身将薛子逸的根茎抽离自己体内,使用妖术封住了薛子逸的马眼,不让精液流出。接着又坐回原位继续抽插,纤指轻轻揉弄囊袋。 薛子逸只感觉被封住的前端涨的难受,撑起上半身,让自己半坐起来,纤长的桃花眼隐含泪光:「……洛儿…你干了什么……?」 傅霏洛揽上薛子逸的肩,亲了一口他的唇,「没什么,谁让逸兄矜持过了头……」垂眸轻咬他的唇瓣,纤长的睫毛宛如蒲扇轻搧,像是看见美味猎物的野狐,嚥了一口口水,道:「我想看你哭着求我……」 「?」 在傅霏洛的猛攻下,薛子逸很快就知道傅霏洛的意思了。 薛子逸的根茎绷的笔直,濒临界线的慾望让充血的柱身粉红,柱头更是成为艷丽的红色,一跳一跳的青筋盘根错节。他的身体绵软无力,被无法发洩出来的慾望染成粉红,只能已手臂遮住眼里的意乱情迷,眼角的泪忍不住滑下,恳求着用嘴含弄自己的傅霏洛:「唔…洛儿…求你了,让我……射,我已经……」 闻言,傅霏洛漾起甜腻的微笑,像是百花盛开,浓郁的芬芳使人沉醉,起身让薛子逸的根茎从自己嘴穴抽离:「好阿……那你想要射在哪里?射在外面?」话语中,她的白皙纤指划过赤红的敏感柱腹,让薛子逸敏感地抖了抖粗喘出声,虽然炽涨欲发的慾望让他感到痛苦,但被傅霏洛如此对待,又让他内心又隐隐升起了一股谜样快感。 薛子逸满是泪光的桃花眼迷濛地看了眼傅霏洛,有些不情愿的咬着唇撇开视线,「……都可以。」 见状,傅霏洛轻笑,跨过薛子逸坐到他身边抱着美足,「都可以?……还是不诚实呢。」接着她转过身面对薛子逸张开腿,笑得柔情似水像是含羞带怯的少女,却又有一股邪魅的诱惑。她拨开自己的丰嫩粉红的美穴,「想射在里面吗?」 被长时间封锁的慾望折磨,让薛子逸终于放开了矜持,不知道是隐忍欲发的慾望还是羞涩让他面色漾着薄红,神色朦胧地看着傅霏洛的美穴,再看看傅霏洛白皙纤瘦的腹部,喉结滚动,终于点了点头。 傅霏洛满意地笑了,张开双臂拥住了薛子逸,在他耳边呢喃,「那就狠狠的干我。」娇媚中带着挑衅:「做的到吗?」 薛子逸没有说话,但长时间紧绷的慾望让他的眼神像是马戏团里飢饿数天的野兽,像是被傅霏洛的挑衅激怒一样猛然扑倒傅霏洛,狂热地啃吻了起来。前几次的经验让绷大的柱身熟练的滑进傅霏洛蜜穴,疯狂地狠狠捣干,像是要将傅霏洛钉入床板,床板发出了激烈的嘎吱声响。 感受到自己被薛子逸撑满,傅霏洛眼神因慾望迷濛起来,发出讚赏:「阿?对、就是这样,狠狠的操我?好舒服?逸兄好棒??我要坏掉了、嗯阿?」 酥麻的情慾浪潮排山倒海而来。她愉悦的浪叫像是鼓舞薛子逸释放内心的妖魔,顺着慾望啃蚀着傅霏洛的唇瓣与躯体,在她身上留下激情肆虐的艷丽斑斕。傅霏洛的双足像是冶艳的白蛇,紧紧攀附薛子逸精壮的蛮腰,让两人的贴合处更加紧密。 他们热烈地啃吻彼此的唇瓣,再也没有说话,像是不允许一点空白在他们之间停留。激烈的、炽热的、畏惧的、爱怜的深深狂吻,彷彿要将彼此的灵魂封存进体内。 傅霏洛在迎来高潮的同时解开了束缚薛子逸根茎的术法,只听见薛子逸低吼了一声,大量的浓精便争先恐后地灌入傅霏洛的子宫,将她的小腹逐渐撑得鼓胀。 终于发洩的薛子逸精疲力尽,退出傅霏洛的身体,侧躺于她身旁,大掌抚上傅霏洛因汗水贴在额上的碎发,竭尽全力地挤出笑容,问:「舒服吗?」 傅霏洛望着他,漾起甜笑,「嗯。」 「是吗?太好了……」像是在梦中囈语,薛子逸闭上双眼,满足地陷入沉睡。 傅霏洛看着这个为她拼尽全力的男子敛下眼眸,再看看自己因为男人的注入而微微隆起的腹部,轻轻地摸了摸。 ——像是怀孕一样。 接着她闭上双眼,脑中划过不可能实现的期盼。 要是……真的能怀孕就好了… 或许这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留下来。 爱┆读┋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18.不入虎穴 傅霏洛打算在薛子逸醒来前就离开禹方医馆。只是在此之前,她仍有事情要做。她站立于医馆屋簷上方眺望着晨曦。 要是逸兄醒来发现她的离开使他又变成孤身一人,一定会很伤心吧? 她知道薛子逸过去是多么孤寂,好不容易薛子逸才找到能够信任的人,但却依然被丢下。傅霏洛想起薛子逸曾告诉过自己他的过去—— 自余家灭门后,附属于余氏的薛氏医族也同时倾覆。 在发生惨案的那个夜晚,是薛子逸的父亲——薛青暘将薛子逸反锁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血洗之后皇室卫兵迟迟赶到,薛子逸才因此获救活了下来。 而余氏歷代是国家重要的神女,神女能够掌握未来,指引帝王带领国家前行的方向,更是这个世界负责遴选君王的半神——因此只要得到神女,便能成为帝王。 而在余氏灭门一案发生前,已逝的前代神女在多年前的预知梦中捕捉到余家陷入血海的画面。然而未来是无法改变的,预言中会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能做的只有从中寻找漏洞。 因此前代神女将刚诞生的下代神女与下人同龄的孩子掉换,使其逃过灭门血案。此偷龙转凤一事做的极为机密,只有与余家关係密切的薛氏医族与前代神女知晓。 血案后,皇族收留了薛子逸,并下令由他暗中调查余家灭门血案。从此薛子逸便成为皇室的棋子,在皇族的腥风血雨中里打滚。 要不是最初认识时,傅霏洛看过薛子逸冷清淡漠的样子,不然还真无法将他与现在的模样画上等号。 最开始遇见薛子逸时,他对异性像是过敏一样,淡漠中隐约夹带了礼貌的抗拒。就只是刚好傅霏洛接近薛子逸时是男人的模样,在被薛子逸发现是女子前,已对她產生情愫。 ——没错,仅仅只是刚好而已。 禁慾的人初嚐情滋味,往往会如同被引燃的导火线一般无法收拾。 但猛火往往无法持久。所以傅霏洛认为,只要在延烧之前斩断引线就可以了。 斩断了,她就可以回家。 傅霏洛忽略心中深处细微的隐隐作痛。她努力将脑中的纷乱赶出脑海,专心地运起气息。 吸收充足的阳气转化成深沉内敛的法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是直接用女子的身体吸收阳气的关係,傅霏洛觉得身体变得轻盈,使出的妖术力量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为了弥补心中对薛子逸的愧疚感,这个计画是最后一个了。 她在禹方医馆以生命力为代价设立了一个御敌结界。只要有人在结界内对薛子逸生出歹念,便会被弹出结界之外。虽然她原本是想让敌人万箭穿心而死,但目前她的功力还无法做到如此地步,而且这个强大便利的结界是有代价的。此结界与她性命息息相关,只要她还活着结界就会存在,然而,结界一破她便会遭到反噬,受到有可能魂飞魄散的重伤。 不过即便仅只是如此,只要薛子逸不离开禹方医馆她就能保证薛子逸不会掉任何一根寒毛。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小子吗?】 听见问话,傅霏洛转头看向胡里,沉吟许久才发话:「……他是第一个接受了完整的我的人。」 然而胡里轻蔑地哼了一声,【接受完整的你?你怎么知道?】 傅霏洛因胡里的不屑感到一丝不快,皱起柳眉,「……你懂什么?」 然而胡里却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靛色的兽眸弯出轻蔑笑意,【我是不懂。】声音讥讽,【但仅只是数个月的相处,就能產生出感情?如此简单,未免也显得太过廉价。还是人类也只不过是这样肤浅的生物?】 「…——别说了!」胡里道出了傅霏洛心中的害怕,那份细小的质疑如同针刺一般扎着心。 胡里摆摆尾巴,像是对傅霏洛的话感到可笑,【哼!大爷我活了千百年,游歷于红尘之间,早就不懂儿戏般目光短浅的情爱。真心是如此珍贵的东西,岂是短短数个月就能付出?能如此随口出言论爱,怕是根本不懂爱为何物!我看薛子逸根本肤浅至极!而你居然被哄两句就飘飘然的为他赴汤蹈火,傻子也没你这么笨!】 胡里平时称薛子逸都说「那小子、那傢伙」,这还是傅霏洛第一次听见胡里在话中说出薛子逸的全名,可见胡里心中有多么愤怒。 但听见自己心悦之人被说坏话,也她在心中引燃一簇怒火,傅霏洛尝试辩解:「人海茫茫,人生苦短。找到心中的理想已是艰难,既然找到便要珍惜,又何须用时间来证明?」 【心中理想?】胡里嗤之以鼻,【短短数个月你连人都还没全了解,谈什么心中理想?放屁!】 傅霏洛为胡里突然的愤怒感到莫名,压下怒意,疑惑道:「哪份感情不是跌跌撞撞磨合而来的?你又为何突然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得!】胡里气急攻心,不想再与傅霏洛争执下去,【就算你这臭丫头之后因为这结界魂飞魄散,大爷我也不管了!自己的命不珍惜谁帮你珍惜!】 傅霏洛冷然望了胡里一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心甘情愿。」 闻言,胡里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怒极反笑:【我看你根本搞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大爷我千辛万苦将你吊着一口气可不是让你给别人当挡箭牌的!……】话语未完,就见傅霏洛跳下屋簷,连忙喊住:【欸、欸!你又要去哪?!】 「去给你说肤浅的人拔除祸根。」 傅霏洛头也不回,凉凉地道。徒留听见她回话,在屋顶上炸毛的胡里在原地怪声大叫:「谁准你去的!臭丫头……给我回来!」 要毫无牵掛的离开薛子逸,就得先把蔚如雪这个不定时炸弹给解决。 再过几日便是皇上到禹方出巡的日子,于是傅霏洛开始观察蔚如雪的动向,并暗中拟定了计画。要执行这个计划她需要用到大型法术——团体瞬间移动。但以她的功力最多只能包含自己移动五个人,这些人数是大大的不足。 胡里还在她耳边叨叨絮絮地要她撤除禹方医馆的御敌结界,傅霏洛紧锁的眉头一松,叹了口气,道:「好吧,要我撤除结界也不是不行,只是在那之前我有个交换条件。」 听见傅霏洛突如其来的话锋一转,胡里警戒地挑眉,【什么交换条件?】 「教我怎么把团体瞬间移动能承载的人数变多。」 【?】胡里面露疑惑,但仍旧没放下戒心,【你想做什么?】 傅霏洛知道胡里听见缘由一定又会大发雷霆,只好先服软,叹了口气,道:「我发誓,这是帮逸兄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只要事成了我就会去把御敌结界撤除。」 听见傅霏洛妥协,胡里还以为自己的苦口婆心终于奏效。虽然想不透傅霏洛要做什么,但团体瞬间移动不是什么具有伤害性的术法,用它来换撤除御敌结界,保住傅霏洛的生命安全是妥妥的有利无弊。于是当下拍案定论:【行。这问题容易,只要你说到做到就好。】 见胡里答应,傅霏洛扬起微笑:「当然。君子一言,駟马难追。」 胡里看了傅霏洛一眼,问道:【你要瞬间移动多少人?】 「五百人。」傅霏洛语气平淡,像是对自己说的庞大数字毫无感觉。 听见数字,胡里倒抽一口气,皱眉道:【不可能。数量太多了,以你的法力不可能负荷如此庞大的数量。】 「那叁百人。」傅霏洛蹙起眉头,「不能再少了。」 胡里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以你的法力最多也就二十人。】 「那若是以你的法力呢?」 傅霏洛将胡里捞进怀里狗腿的按摩,「我记得从前你跟我说过,厉害的大妖能瞬间移动上千人?如果是大仙的话,肯定能行的吧?」胡里虽享受着按摩,但听见傅霏洛的话后脸色越来越黑。见状,傅霏洛心知胡里不想帮薛子逸,只好将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如果大仙没办法也没关係,不勉强。我再想想其他法子。」只是御敌结界在想出办法前是无法撤了。从前养狗的习惯让她揉了揉胡里的脑袋,很顺的亲了一口胡里毛绒绒的脸,「谢谢大仙。」又揉了揉牠蓬松雪白的软毛。 胡里突如其来被亲这么一口,像是触电一般打了个机灵,浑身白毛刷刷竖起,身体僵直。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片刻后,又像是无奈一般浑身软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傅霏洛抱着胡里,心中正在盘算其他方法时,原本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胡里突然嚅囁:【……也不是没有办法…】音量微如蚊声。 「?」傅霏洛闻声望去,「什么办法?」 胡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叹了一大口出来,像是对自己感到无奈,道:【还有个法子。但必须得去一趟北方森林,镇守北方的大妖有个法器或许能达到你的要求……只是不知道借不借的到。】 见胡里犹豫,傅霏洛心知胡里不太想去,便顺着话题将事情接了下来,「没关係,总得试试。再多告诉我一点情报和确切方位,我自己去借就行。」 【不行。那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傅霏洛的吐息喷在胡里的耳朵上,让胡里发痒,抖了两抖,跳出傅霏洛的怀抱,用后腿搔着耳朵,【此人不喜近生人,也不喜有外族女子出现在地盘里,倘若我自个去的话又……】搔完耳朵,甩了甩毛后脸色铁青。 傅霏洛感受到胡里似乎有困难,抓到话中重点,出声询问,「那我化为男子……与你同行?」 【你?】胡里不屑一撇,抬眉鄙视,【就你这蹩脚的法术唬唬人类还行,要骗过大妖……还是别做梦了吧。】 傅霏洛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胡里沉吟片刻,绕着傅霏洛转了几圈,上下打量,【我看也只能硬上了……】 「蛤?」- 「……这样真的能行吗?」 傅霏洛无奈的声音从树丛间传出,树丛沙沙作响,从后方走出一名身穿白衣、头发束成马尾的清秀少年,但再细看,却也能看出这是名姑娘。 变化成人型的胡里皱起剑眉,上前对傅霏洛的白衣拉拉扯扯、胡乱调整一番,后退几步再看,「还……行吧?也只能先这样了……」勉为其难道:「只能期望她没太注意你。到时候你低着头假装是我徒弟就行了,记得别太靠近。」 「……」这计画总觉得很不靠谱……傅霏洛在心中大叹了一口气。 听见傅霏洛心声的胡里不满道:「少磨磨嘰嘰,还不快走!」 两人用轻身法在树林间起落前行,还没熟练在树林间使用轻身法的傅霏洛跑的跌跌撞撞,不是蓄力过猛煞车不急栽进树丛里,就是出力不足没有一次跃上枝头,耐力不足,因此跑到最后步伐乱七八糟、呼吸紊乱不稳。胡里边跑边不耐烦的骂骂咧咧,但仍旧还是配合傅霏洛的速度缓了下来。 过了半天终于抵达北方森林,周遭树木越来越稀疏,世界宛如只剩死亡的气息,眼能所见的就只有枯枝与白茫茫雪地。 穿越过树林,赫然出现一片崖壁,只见位于前方数尺的胡里宽阔背影赫然停了下来,站立于石壁之前。傅霏洛没料到胡里就这样急煞,没算好距离煞车不及,撞上他的背脊。以为两人会就这么摔于石壁之上,但他们却扑了个空,穿过石壁,摔成一团滚进一个洞穴中,这才发现胡里前方一片的石壁竟是幻术。 「你这丫……你小子还能不能再笨点!」胡里扶着被撞疼的腰,靛蓝的眼眸颼颼射出恼意,转头瞪着傅霏洛。 傅霏洛抬起头才刚张开口想回呛,却看见洞穴两旁站着数名身姿娇柔的侍女,各个貌美如花。她即时将恼怒的表情硬是急转弯,变成諂媚的笑脸,转了个语气,恭恭敬敬地给胡里赔罪:「师父恕罪,是徒儿愚笨、徒儿该死……」屁颠屁颠将胡里搀扶起身,拍了拍胡里身上灰尘,将胡里皱褶的衣服整齐。 胡里悻悻然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狠瞪了傅霏洛一眼,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一旁侍女身上。 「通知你们主子,说我有事与她商谈。」 「是。」站于门旁的其中一名侍女退出列队,朝胡里恭敬鞠躬后便退了下去。 只见侍女才刚转身,就有一名身穿墨色华服的女子迤迤然走了过来,她身姿曲线火辣妖嬈,丰满的白乳呼之欲出,但却生了一张纯洁如天使、惹人怜爱的脸。正可谓男人见了鸡鸡痒,女人见了拳头痒的标准清纯绿茶婊样。她眉心间缀了一朵红梅,随着惊讶挑起的柳眉微微浮动,一时之间,宛如迎风摇曳。她娇声道:「这还真是稀客。」 女子走至胡里前方数尺后停了下来,「许久未见胡少主。少主从来都是见了奴家就跑,没想到今日居然主动前来。梅琅心中高兴,便忘了礼数,还请少主…莫要责怪。」清丽之声语落,翩然屈膝,行了一礼。 显然胡里很受不了对方文诌诌的说话方式,翻了个白眼,不耐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些酸儒虚礼就甭做了,看了就心烦。」 见状,梅琅眼角弯出温柔笑意,似乎胡里这个举动让她感到愉快,「那么胡少主今日来访,是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与你借个东西。」胡里挠了挠银发,显然很是不好意思。 「欲借何物少主但说无妨,梅琅必定倾囊相助。」 有求于人,胡里也不敢再大爷长大爷短,只简短的自称:「我想借移星神杖。」 梅琅点点头,头上垂缀的发饰发出玉石碰撞的清脆声响,「行。」侧身抬手示意胡里进入洞窟内,「只是还望少主入内休憩稍等,差人去取物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如与梅琅叙叙旧,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听闻要进洞窟,胡里突然紧绷了起来,沙哑的声音略显焦虑,「无需费心,我在这里等就行了!」 只见梅琅露出微笑,原本璀璨如星的黑眸闪烁着危险红光,上前一步,像是温婉的大家闺秀,扶住胡里的膀臂,「少主无需紧张,梅琅只是想与少主话话家常……」 然而胡里却退了一步,避开梅琅的搀扶,结巴道:「不、不用麻烦了……」 只见梅琅步步逼紧,「少主为何害怕?明明梅琅是如此景仰您……」纤白素手紧紧缠住胡里结实的胳臂,将呼之欲出的乳房枕在胡里臂上,额间红梅隐隐发出一明一灭的红光,忽黑忽红的瞳色彷彿与之相呼应,语气甜美而陶醉,「景仰到…想将您藏起来……」阴暗中,傅霏洛看见梅琅背上缓缓伸出八支蜘蛛脚,将胡里笼罩于石墙之上。 居然是蜘蛛精!怪不得胡里不想进去她的老窝,进去八成会被吃乾抹净!傅霏洛见情势危急,顾不得低调,只能出声解围:「胡……师父!」 傅霏洛清亮的声音成功转移了梅琅的注意力,她猛然转头看向傅霏洛,原本黑红转换的瞳色倏然变成一片腥红,从空白的表情中露出寒凉彻骨的杀意。 「女人?」 追*更: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19.危機 这一声称不上兇狠的问话让胡里与傅霏洛背脊寒毛刷刷直竖,傅霏洛原本要说出口的阻止顿时卡在喉咙吐不出来。还是胡里出声怒喝解围:「住嘴!这里何时轮到你这臭小子说话!」 听见胡里愤怒制止,梅琅原本山雨欲来的嗜杀情绪被打断,似乎让她冷静下来,瞳色渐渐转回墨色。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向胡里问道:「这位是……?」 「没什么,只是我的徒弟。」胡里想方设法将傅霏洛的存在感降回原本的低点,上前一步挡住梅琅望向傅霏洛的视线,「尚未足百岁,毛都还没长齐。做事毛毛躁躁的没什么脑子……别理他,当作空气就成,回头我再好好教训这个不成气候的小子。」 梅琅将眼神收回,像是察觉了什么,露出的微笑带着一丝兴味,「真不愧是祸国美人辈出的狐族,就连毛头小子也长得这般标致……不说,奴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女子。」 「过奖。」胡里见话题有成功被带开的跡象,决定再加把劲,牺牲色相,「还不如我幼时姿色半分销魂。」 闻言,在胡里身后低头做乖徒弟反省状的傅霏洛眉毛狂跳。想起从前瞄见胡里小腿上浓密又粗旷的腿毛,实在难以与「销魂」二字画上等号。于是暗中捧了捧吓坏了的心肝,忍不住腹诽——销魂?我看是吓得魂飞魄散还差不多……才在心中吐槽到一半,就引来了胡里重重一巴掌拍她脑门上,然后为了不显这举动突兀,他扬起带着杀气的微笑,恨恨地将傅霏洛头发乱揉成一团,像是在惩罚徒弟刚才的逾矩。 果然,胡里的话题成功带起了梅琅的兴趣,她掩嘴轻笑,「这么说——还真想瞧瞧少主幼时模样,定是俊美非凡。」 胡里不要脸的昂首,「那是自然。」 「只是……」只见梅琅话锋一转,嘴角的笑意敛下,以袖掩嘴,转眸望向角落的傅霏洛,「奴家还想先仔细瞧瞧您徒弟的模样!」话语同时激然出手,背后长长的锐利节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铺天盖地袭向傅霏洛。 ——糟了! 傅霏洛与胡里没料到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即便当下也急退闪避,傅霏洛仍旧被撕裂了衣衫,露出用绷带紧缠的胸部。 「你…果然是女人……」 闻言,傅霏洛心中咯愣一声寒了。望向梅琅,黝黑洞窟中只见对方腥红的双眼,她背后八支节肢发出喀喀声响,扭曲成奇异的角度。额间红梅又开始闪烁红光,目光陷入疯狂,「可恨…太可恨……都是你们害得、都是你们害得!」 你们?胡里以前是招惹过多少女人?冤枉阿!我跟他八竿子没有一腿!傅霏洛在心中狂呼委屈。 听见傅霏洛心声的胡里恼怒大吼:「我没有!!」 只见梅琅突然仰天长啸,漆黑妖气从身体窜出,轰然衝天,将洞窟顶衝破了一个巨坑,梅琅双目血红:「杀!我要宰了你们!」 妖气衝击让傅霏洛下意识后退数步,衣衫与发丝在妖风中狂舞,她像是被天敌兇猛气势惊呆的幼鹿,一时之间居然愣在原地。只见梅琅身后的蜘蛛节肢骤然伸长,朝傅霏洛袭去。 傅霏洛却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只能佇立原地。还是胡里一把将她推开,把她吼醒:「傻着做什么!还不快跑!?」被推倒在地的傅霏洛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本站立的石地上竟被蜘蛛脚凿出了一个大洞。 「还在看哪?!快撤!」 胡里的声音引回傅霏洛的注意,才看见梅琅迅捷的朝自己逼近,只能狼狈起身使出轻身法,跃离原地,堪堪闪过一击。 傅霏洛这一退正好被胡里接进了怀里,他闪身揽住傅霏洛的肩,低声急道:「往岔路走!岔路的尽头有颗梅树,到那里……」话语尚未说完,只见梅琅抓狂般地尖叫,朝他们袭击而来:「滚开!把情郎还给我!」眨眼间,飞身一爪向傅霏洛与胡里之间袭去,像是想将他们从中分开。 胡里当机立断,撒手将傅霏洛一掌狠狠拍飞,头也不回喊道:「跑!!」语毕,闪电般一跃上前拦住了梅琅。 傅霏洛被胡里一掌拍离他们数尺之远,在空中翻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型,单膝落地。落地以后连望向胡里也不敢,只怕耽搁了一秒就让两人双双交代在这里,拔腿就朝胡里方才说的位置急奔而去。 危机时刻度秒如年,傅霏洛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回神过来时,赫然发觉自己吐出的气息化成了白雾,气温不知何时陡然下降许多。前方视野突然宽广了起来,傅霏洛抬眼望去,居然能看见一片广阔星空,才发现前方窟顶像是被凿开了天窗,皎洁月光洒进洞中。 顺着柔和月光望去,果真在洞窟尽头看见一颗枝干通体银白的红梅树,它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在一片空灵白雪中散发安静圣洁的粼粼暖光。 还来不及感到安心,就从傅霏洛身后传来梅琅凄厉的讨要:「……情郎在哪?!把情郎还给我!!」她飞身猛扑上前,揪住傅霏洛凌乱敞开的白衣,腥红的眼中满是血丝,目眥尽裂。 傅霏洛被她飞身而来的衝击扼在红梅树干上,强大的衝击让周遭漫天飞舞的红梅与雪尘激昂翻飞。傅霏洛被正面击中,猛地咳出一口血,只觉得胸腔像是被爆破,浑身筋骨快散架……虽然还不至于会死,但现在这个情况也似乎相去不远。 然而知晓大势已去,傅霏洛心中反而决定豁出去。眼前梅琅疯狂却仍然凄美的面孔让傅霏洛即便面对生死关头,脑中仍职业病的盘旋与女子调情的话,不禁将口中腥咸血沫嚥下,下意识笑了笑:「……姑娘这般热情投怀送抱,在下盛情难却…」脑中摸索着胡里让她往梅树跑是要做什么,将半撑身体的手肘向身后梅树探了探,「只可惜,在下没什么能回报姑娘……仅能送与姑娘一株含苞红梅。」语毕,将刚才挣扎中胡乱扯下的连枝红梅送到梅琅眼前。 只见看见梅枝的梅琅暴怒神色慕然缓下,眸色缓缓回覆清明的墨色,双手逐渐松开傅霏洛的衣襟。彷彿傅霏洛的话是一泉清流,传到了她心间,将炽热的疯狂浇熄。 怎么的?我答对了? 傅霏洛试探性地让双腿动了动,打量梅琅专注盯着她手中梅花的视线,见她不再杀气腾腾,这才大着胆子,轻柔执起梅琅纤白的手,将红梅放于梅琅的掌心间。 直到红梅落于梅琅掌中,梅琅才终于动了动,轻轻将梅枝捻起。傅霏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按下想直接逃跑的念头,但又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见梅琅原本盘于脑后的一簇发丝顺着梅琅低头的弧度滑落到面上,傅霏洛怕发丝遮蔽了梅琅看梅花的视线让她又发狂,于是轻手轻脚、恭恭敬敬地将她垂于面上的青丝拨进她皎洁的耳后。 好在梅琅无视傅霏洛的举动,只是细细地瞧着掌中梅,静默不语。良久,她才梦囈般地开口:「……我好想吃了他…」 听见带有侵略意图的话,傅霏洛以为梅琅又陷入疯狂,抬眼望向她,却只看见她藏在眼底的深沉寂寥。 像是察觉了傅霏洛的探视,梅琅闭上双眼杜绝对方查探自己内心的视线,起身,将一个物体扔给傅霏洛,转身慵懒道:「……东西给了,你们走吧。」拢起垂落于肩的衣襟,转身幽幽离去。 傅霏洛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好像将某种情愫遗留在原地。 - 傅霏洛沿着原路走回洞口时畅行无阻,在返回时遇见了浑身是血的胡里。他靠在洞窟通道边缘缓慢前行,似乎是想去找傅霏洛。 他肩上的伤血流如注。傅霏洛惊慌想上前查看,但她自己也伤的不轻,只能捂着心口,磕磕绊绊地走到胡里跟前叫道:「胡里?」 胡里认出傅霏洛手上拿的东西正是移星神杖,只沙哑道:「拿到了?那就走吧。」说完,撑着石壁起身,身体突然用力让肩上的鲜血如涌泉滴落,在窟内响起了小溪流水般的滴答声。 见势不妙,傅霏洛连忙扶住胡里制止:「等等!别动!你的血……」 「无妨,不碍事。」 胡里将傅霏洛推开,只见他一个闭气猛然出力,伤口的肌肉便以可见的速度搅紧,血虽猛然哗啦啦的流了一瞬,但束紧的肌肉像是在伤口上打上止血结,血流在转眼间止住。 「……走吧。」 语落,他转身往洞口走去。 20.不共戴天 直到出了蜘蛛洞一段距离,傅霏洛才敢问出口,「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里只是直视着前方,彷彿刚才经歷的惊险关头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淡然道:「……没什么,栽进情关的母蜘蛛都是那副样子。」 「情关?」傅霏洛促狭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就让她过了唄?她的情关不就是你吗?」 闻言,胡里翻了个白眼,「不是。」 「那她为何叫你情郎?」 「她说的情郎不是我。」 「不是你?」傅霏洛惊讶地扬眉。 胡里深深的用鼻子叹了一口气,「她说的,是百年前一个叫墨情的人类男子。他们两人相识已久,亲暱无间,因此取后面一字,称做『情郎』。」 傅霏洛被胡里给搞糊涂了,歪着头思索,「既然……不是你,那她为何会攻击我?」傅霏洛还以为梅琅喜欢胡里,所以才见不得胡里身边有异性。 「……说来话长。简单说,蜘蛛是一种本能很强的生物,无法克制本能的她们一但坠入情网,往往会将最深爱的人吃乾抹净。所以不管是过了还是没过情关的母蜘蛛多半都疯了。」 傅霏洛一边思索一边试图釐清条理:「这吃了爱人之后伤心欲绝,疯了还能理解……但为何没吃也疯?」 胡里又用鼻子叹了口气,「因为本能的慾望太过强烈,所以神识不停在疯狂导致的幻觉与现实中切换,即便没全疯,也是状态时好时坏。」 胡里的话让傅霏洛想起最后在梅琅眼底看见的那抹寂寥,不由得叹了口气呢喃出声:「怪不得…她是那种表情……」 听见傅霏洛的喃喃自语,胡里只是撇了她一眼,像是也坠入了思绪,逕自向前行。 快走回禹方时,天色已大亮。两人暂时在距离禹方不远的废弃庙宇中暂住。一进庙里,胡里就窝进里头的房间闭门不出。 傅霏洛打理好环境后,猎了兔子回来,煮了个叁杯兔肉。然而平时放饭时间都准时出席的胡里并没有出现,让傅霏洛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于是敲了敲门,出声喊道:「大仙,你还好吗?」 然而没听见房中任何动静,傅霏洛皱眉,推门进去,却感觉到门后堵了一个东西,胡里的声音这才响起:「无事,你不是还要去给薛子逸做什么?一边忙你的去。」 傅霏洛皱眉,举手想继续推开门,但又犹疑的放了下来,将话憋了一憋,还是忍不住开口:「可是我感觉你不太对劲。」 依稀听见胡里在门板后嗤了一声,「……哪里不对劲?大爷我好的很。」 「少忽悠我了,我又没瞎,都看见刚才你浑身是血,那还能坐视不理,我才真是狼心狗肺。」傅霏洛顿了顿,「我之前也和逸兄学过基础包扎,不如我给你包扎吧?」 只听见胡里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不用,大爷我处理好了。况且就你那些皮毛?我看连蒙古大夫都称不上,你不怕医死人,我还怕被你医死。」 「就只是包扎止血,缠起来不就好了,哪还能医死人?」傅霏洛发出抗议。 「省省心吧。大爷我要睡觉,滚吧你。」门板传来摩擦的震动,似乎靠在门上的就是胡里的身体。 「……不对。你真的不对劲。」 胡里被傅霏洛叁番两次的质疑弄得无奈:「咋了?到底又哪里不对?」 「我捧着叁杯兔肉站你房门这么久,你居然还不开门跟我抢?」 「……」 不知道是话语中的什么逆了胡里的毛,之后无论傅霏洛说什么胡里都不再搭理,即便傅霏洛使出浑身解数要突破胡里顶住的房门,最后仍然不敌拳头大,被法术轰出废庙,连庙门都不让她进。 谁说为小人女子难养也?明明狐狸更难养……无奈之下,傅霏洛只能拍拍屁股出门。 虽想帮胡里抓药治伤,但禹方只有一间医馆,正是薛子逸开的那间。虽然药房是另一栋建筑,另有聘人抓药和贩卖常见跌打损伤药品。但她只想能避就避,不想再回去,要是遇见薛子逸肯定又会被缠上。琢磨了片刻,才突然想到她现在是狐狸精,用变身术变成别人去抓药就成了嘛!只是去药房买个药,谨慎点应该不会有事。 傅霏洛摇身一变,乔装成了一长鬚中年书生,在路边摊子捡了把便宜古朴的摺扇,碾鬚轻摇,儼然一副不得志书生的样子。 确认过身上没什么破绽后,傅霏洛才朝禹方医馆徐徐走去。还尚未走进街市,前方就传来一阵骚动,只听见人群中有个人声音高昂颤抖,似是喜极而泣:「醒了、醒了阿!」之中参杂许多人不断道谢的声音:「多谢太医救命之恩、多谢太医救命之恩……」 听见这声「太医」傅霏洛就心中暗叫不好,「刷」的一声,展开摺扇遮住自己的脸。在确认过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傅霏洛才将眼睛探出扇外,朝人群看去,果然看见薛子逸被许多人簇拥着走出了宅院大门,他向身后之人躬身,道:「大人客气了。只是顾先生才方甦醒不久,已经许久未进食,现下不可食固体,还望多多悉心照顾。」 顾先生?莫不是先前坠湖后救治不及木僵的顾先生?原来还没放弃治疗阿…… 木僵,指的便是现代的植物人。傅霏洛本以为在这样缺乏医疗资源的时代,成为植物人就意味着死亡,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奇蹟。 正当傅霏洛想抽身离开围观,未料一道疾驰黑影闪电般袭向薛子逸,电光石火之间,只听见纸板撕裂之声响彻天际。傅霏洛回神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跃出人群,以扇挡剑,在剑穿扇而过时,闔扇夹紧捏住剑刃。 袭击薛子逸的人身穿墨云捲赤边的黑色短打,定睛一瞧,居然是一名只不过约莫十来岁出头的少年郎。即便大街上公然行刺,少年也依旧没有将面孔遮掩,带着讽笑的熟悉清秀脸孔倒映在傅霏洛瞳孔急缩的眼中。 ——张昴! 她记得她已差人将他送到相隔千里的禄洲善堂!怎会出现在这里! 才刚思即此,就见来袭人后退一步,欲将剑抽回。傅霏洛也不恋战,扬扇转身,将剑带扇推送了回去。 张昴见她收手弃扇,似是不愿再战,轻蔑哼了一声,勾起嘴角,反手一挥,将插在剑上的扇子甩回给面前男子,见男子抬手接住,他才抖了抖剑,道:「大侠为何插手?你可知……你身后之人干了什么好事?」 那时傅霏洛根本可以与张昴称作第一抵达案发现场之人,怎可能不知道薛子逸做了什么。但她没忘记现在不过是过路人,于是只扬声道:「在下只见你欲行刺薛太医……久仰薛太医救死扶伤,实乃国之栋樑也。即便这位小兄弟与薛太医有什么纠葛,莫不也是先坐下来理论才好?」 闻言,张昴瞇眼讥讽冷笑,道:「纠葛?哼。」举剑直指淡然站在傅霏洛身后的薛子逸,「岂只是纠葛?」眼中骤然迸出炽热火焰。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 女主情敌终于出场,我把压箱底的都贴上来了(也太少 估计下章就能嗅到一点点点点……香喷喷的师徒BL味 大家新年快乐!╰(*′︶`*)╯ 21.血仇 张昴少年嘹喨的嗓音回盪在人群之中,禹方是个不大的镇子,乡里间即使不熟,但多半也见过。这时也有人认出了张昴,只听见有人出声道:「阿昴?这不是张猎户家的阿昴吗?」有人出声指认后,眾人才对着张昴打量了起来,群眾议论纷纷。 「阿辽不是在打猎途中摔下悬崖死的吗?怎会是薛太医杀的?」 「是阿,这是搞错了吧?薛太医平时和蔼可亲,怎可能杀人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站在薛子逸身旁的顾老伯对张昴怒目而视,厉声斥责道:「阿昴!若你今天说的是别人就罢了!薛太医可是你的啟蒙先生,平时与你父亲张辽一派和谐,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怎可张口胡言、诬衊师长!」 闻言,张昴敛眸垂首,似乎很是尊敬顾老伯,拱手道:「顾伯伯教训的是,只是于此之前,再验一次造成我父亲致命伤的伤口是何物造成,我想……结果会有所不同。」 顾老伯眉目犀利,将视线转到人群中一名面目削瘦的男子身上,哼了一声,沉声道:「全镇也就只有一位盖仵作。上次是他验的,如今再验也只不过是大同小异的结果。盖仵作!你说这事该怎么办?」于是眾人将视线转移到盖氏身上。 负责葬仪验尸的盖仵作面有难色,吞吞吐吐接话道:「这…阿辽已下葬半月有馀,伤口怕是已经腐的差不多了……即便再验,可能也……」 闻言,张昴也听出盖氏言下之意,然而只是板着脸,依然故我:「挖出来看看,就知道能不能验。」 张辽好不容易安稳下葬,如今却因儿子的一意孤行又要受打扰,与张辽结拜兄弟的陈猎户怒得涨红脸,气急败坏,终于忍俊不住破口大骂:「逆子!阿辽下葬那天你不见踪影就算了,失踪半月回来就要掘老子坟墓!还让不让你爹走的安稳?!」 陈猎户边骂边举鞭要往张昴身上甩去,眾人见状连忙围上前阻止安抚。只见被骂的张昴脸色阴鬱地立于原地,眼眶中含着泪水,却委屈一语不发,只管将手中剑握的咯吱作响。 「是我杀的。」 一团麻乱中,薛子逸的声音格外清亮。眾人还在惊愕震惊中,还没来得及回神询问,就见薛子逸轻轻用鼻子叹了口气,抬眸直视张昴,道:「张昴,跟我来。」语毕,转身对刚才救了自己的中年书生拱手致谢:「多谢大侠出手相救,若是方便,还请大侠来禹方医馆一坐,让薛某相还此恩。」抬手示意禹方医馆的方向。 薛子逸突然跟自己说话,让傅霏洛不由得僵硬了一下,只能尬笑道:「小事、小事,无需多礼。在下稍后还有事,就不叨扰薛太医了。」 听见眼前男子面有难色地推辞,薛子逸也没有勉强,只是又躬身行了一礼,「那么先在这谢过大侠。薛某眼下还有要事,此恩请恕薛某日后再相还。」语落,薛子逸看了一眼张昴,转头举步,朝禹方医馆缓步走去。 在眾人议论纷纷中,张昴抬袖将眼中积蓄的泪水拭尽,跟上薛子逸,那一瞬宛如过去两人仍是师徒时的光景。 恍惚间,让傅霏洛彷彿错入回忆。 - 为防万一,傅霏洛捨弃中年书生的样貌,化身为普通老嫗,这才到禹方医馆的药房替胡里抓药。 拿到了药,傅霏洛却仍是心系薛子逸那头的状况,不由得晃到禹方医馆门前,想偷瞄几眼里头的情况,却发现医馆已大门深锁,看是今日不再问诊。 傅霏洛搔了搔头,趁无人注意时跃上医馆屋顶,算着大厅方位揭开一片砖瓦,果然看见薛子逸在沏茶,张昴靠墙站在一旁。 ——怎么回事?张昴明明想杀逸兄,居然没被御敌结界弹出屋外?难道是结界失效?傅霏洛瞇起眼,不由得又凑近了几分,欲瞧个仔细。 只见薛子逸将沏好的茶放于张昴面前,接着又拿起茶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举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才开口缓道:「你父亲此事……莫要在人前提起。」 闻言,原先面色平静的张昴自嘲似的轻嗤一声:「先生方才都说人是您杀的了,我还以为先生愿自请赎罪。现下又这么说,应不是怕被揭发。难道…」转头看向薛子逸,清秀的面孔扭曲狞笑,「…是终于良心不安?」 薛子逸淡然望了张昴一眼,放下茶杯,道:「——都不是。只是此事再提,于你不利。」 「不利?……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比死了父亲更于我不利?!」张昴抓着心口衣襟,彷彿要将自己已碎成渣的心给捏紧,想起当时血光之景,情绪濒临崩溃,他颤声道:「您可知……亲眼看见最敬爱的先生手刃了自己父亲是怎样的心情!」 张昴的控诉似乎让薛子逸心有触动,眉头紧锁沉下脸色,下意识唤出从前常叫的亲暱称呼,「阿昴……」 听见叫唤,张昴身体排斥似的颤了颤,抗拒道:「……别这样叫我!」他握紧双拳,双眼充满血丝,「少虚情假意地说是为了我好!要是真为我好……当初…就应该让我与父亲同死!」 薛子逸肃然抿唇,道:「……我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不杀我?」张昴面孔像是痛极,瞇起了眼,「是因为不屑一顾?因为不想脏了手?因为我于您而言只是个孩子?还是……」在神情交错间竟能捕捉到一丝疯狂的期许和喜悦,「还是…因为您捨不得我?」 薛子逸看着张昴,肃穆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似乎在悼念从前那个乾净清爽的少年已葬于他手中,平静说出答案:「……因为你没有错。」 「……我没错?」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张昴愕然,他后退了几步,无法置信地颤抖。顷刻间,彷彿无法再忍住被激起怒气,张昴仰天狂笑,愤然拔出腰间长剑,起身上前揪住薛子逸的衣领,「既然我没错为何如今遭罪的依然是我?!」举剑状似要朝薛子逸挥去—— ——糟糕!他要动手! 傅霏洛心中暗叫不妙,顾不得隐藏自己,慌忙瞬移进屋内,惊慌大喊:「逸兄!」下意识打了个响指手动发动御敌结界,才赫然想起结界似乎失效。正欲改道上前挡下朝薛子逸砍去的剑锋,却在响指声落下时感觉到结界倏然震盪,就见张昴瞬间被御敌结界给弹飞了出去,衝破了大门,撞进对街废弃的茅草屋。 「阿昴!」 薛子逸略带惊慌的叫声响起时,傅霏洛还愣在原地。 ——原来御敌结界没失效? 正当傅霏洛歪着头,搔着脸,一脸莫名其妙时,薛子逸略带不确定的叫唤传进傅霏洛的耳中,「洛儿?」 闻声,傅霏洛僵了僵,但她没忘记她现在还是老嫗的模样,只得亡羊补牢捏住喉咙,苍老地咳了几声,拄杖的手抖的像是筛子,装着重听缓慢回头大声道:「阿?你说什么?」 然而早已看清傅霏洛招数的薛子逸怎可能上当,直接无视傅霏洛的装聋作哑,扶着傅霏洛张口欲问:「洛儿,你这几日……」但为医者的心却又顾虑被弹飞的张昴,只能气愤叹了一声,「等会儿我再问你。」转头就要朝张昴走去,想要查看有无伤势。 话未尽,对街瓦砾掉落声传来,张昴艰难地从砖瓦茅草堆中起身,阴惻惻道:「好……很好。」 闻声,薛子逸脸色转为凝重,跨步上前,在傅霏洛身前拦住,厉声质问:「张昴,你刚才是想……」 不给薛子逸说话的机会,张昴恼怒大吼:「自白罪状让我放下戒心,假惺惺带我回医馆,诈我相谈……最后才给我这一击是吧?!」垂首,紧握双拳,像是被刺伤的猛兽,颤声道:「我早知道是如此…我早就知道是如此!」哽咽呢喃说出控诉,「先生您心底…从来没有过我……」 见张昴误会刚才将自己弹出去的力量是薛子逸发出来的,傅霏洛搔了搔脸,觉得头很大,但又不想让张昴继续误会下去,让薛子逸替自己背锅。只好撤了老嫗的幻化,在薛子逸背后变回在场两人都熟悉的男身。趁张昴低着头没注意这里,散发出狐媚之术,欲将薛子逸迷昏。 薛子逸只感一阵晕眩,看见熟悉的粉色烟幕,惊觉是身后之人搞鬼,心中料到一定是傅斐洛又想要逃走,回头连忙揪紧傅斐洛的衣襟,哀求道:「洛儿、别走,不要再丢下我……」 傅斐洛大手盖握薛子逸揪紧衣襟的手,低头望进薛子逸满溢焦虑与惊慌的眼中,催眠道:「……睡吧。」 薛子逸闻声瞬间软倒于傅斐洛怀中,傅斐洛将薛子逸打横抱起,这才开口道:「阿昴,你误会了。」 听见耳熟的声音,张昴抬头望向傅斐洛,原先充斥怒意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傅哥哥?」看见晕厥的薛子逸,不禁喃喃问道:「先生他这是…?」 傅斐洛无视张昴的问题,只直视着少年此刻宛如回到从前的清澈双眼,道:「方才将你弹出屋外的力量,是我设的结界,与你先生无关。」 只见张昴神色再度扭曲,自嘲地笑了,「哥哥就别哄我了。先生定是发现我欲举剑自戕,才将我摔出去……也是。我都说与先生不共戴天了,他又何必心中有我?……只是…」他颓然跪在崎嶇不平的尖锐瓦砾间,像是在自我谴责,张昴面孔难受地皱了起来,手中剑尖颤抖,在眼眶中打转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只是、即便他杀了父亲,我却依然下不了手报仇雪恨……依然…」不甘心似的咬紧牙根,「……依然是个废物。」 傅斐洛闻此言才知晓刚才张昴之所以没被御敌结界摔出去,是因为这孩子根本没对薛子逸產生杀意。从头到尾他想杀得——就只有他自己。 薛子逸与傅斐洛都认为这件事过后,张昴性格温柔体贴的一面就会不復存在。但现在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从前的和煦少年依然还在,只不过是在被迫长大的歧路中茫然徘徊。 虽然傅斐洛与张昴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不陌生。看着眼前还只有半大的孩子,就有了结生命的想法,让傅斐洛不禁感到唏嘘难过。这让他感觉到,有些话是必须要说的,「……你听着,阿昴。这件事前因后果很长,但有件事你绝对不能误会——」思索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傅斐洛顿了顿,才又开口。 「——正是因为你先生心底有你,所以才希望你活下去。」 傅斐洛话语才刚落下,外头就传来因刚才张昴撞破茅草屋,引来了人群围观的议论声。 「……看来天不从人愿。」傅斐洛看了一眼逐渐靠近的人群,又将视线移回张昴身上,「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别跟任何人说你是张辽的儿子。下次,换个地方,我再与你详谈。」 语毕,傅斐洛转身走进屋内,将薛子逸安放回房内褟上,起身欲离时,才发现薛子逸虽陷入深眠,手却依旧紧抓着傅斐洛衣襟不放。傅斐洛将其慢慢拉开,指尖划过薛子逸掌心时略微停顿,帮薛子逸掩实被褥,才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