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啊！司机啊！》


 章一

    这书封已是我制作的第三个～前两次都不满意，这一会较满意了～真的把原图修很厉害！哈哈～～
    章一
    富豪级一栋式大宅，客厅里的三边分别放了由名设计师设计的真皮沙发，中间是一张强化玻璃为主调的四方形大茶机，当然，不少得要拿来欣赏电视节目的一部40寸的最新型号电视，旁边还装有价值几乎近百万的音响设备。
    现在是早上九点鐘，豪华大宅里面反而较平实低调的餐桌上，坐了大宅的主人樊燁源﹑女主人陶妗璌以及她的两立儿子樊鵀与樊鑫，四个人穿着得宜的在悠间吃早餐，聊聊家中锁碎的事，有些是关于最近政治的话题，还有的是海外经济有甚么重大新闻等等。
    可樊氏家族最宠爱的唯一的女儿却不在其中，他们四个人都以为是女儿/妹妹又提早上班准备会议之类的事宜，谁知道站在一旁侍候的佣人阿姨忽然惊呼，指着电视上结巴的叫喊说：「老……爷…….是小姐！是小姐啊！！啊，怎么办！小姐撞车进医院了！！」
    「甚么！？」樊燁源吓得叉子也丢在地上，几乎要心脏病发！
    陶妗璌在旁扶住老公，两个儿子则一人一个扶住两老，然后来到电视机前面，看看新闻主播正详细报道一则交通意外的内容。
    「刚才八点四十五分左右，樊氏集团总裁樊懿涵所乘坐的七人座驾于高速公路上失控撞向石栏，车头撞至严重损毁，乘客樊懿涵据报导头部和手分别受了轻伤，警方正全力调查起因，初步怀疑司机突然心脏病发所引至意外，司机及樊懿涵已送院留医治理。」
    女主播结束此报道后，便跳到另一则社区里面出现白纹伊蚊的新闻。
    「小陈！怎么小姐发生意外都没有人打来通知的！？快查一下到底小姐被送到哪个医院了！」樊燁源怒斥已跟了自己多年的助理。
    「老公，别气﹑别气，新闻都说是轻伤，佛祖保佑，小涵会没事的！」陶妗璌向她两个儿子打眼色说：「阿鵀和阿鑫，快去换衣服和叫司机马上准备，我们得快去医院看看小涵。」
    「是，妈。」樊鵀和樊鑫也互打眼色，马上奔去换衣服。
    某间私立医院的vip病房，樊懿涵头部只是轻微撞伤，肿了一块，手也只是扭到筋没伤及骨，以医学角度，其实也可以出院。可就是樊懿涵这三个字的影响力，她还是樊家的万金之驱，她的主诊医生坚持要她先把脑袋照个明明白白才放她离开，如今她也只好待在舒服的病床上看公司文件，还有留意笔电上的股票动向。
    当一份较重要的合约文件看完，她伸伸手，手中多了一支名贵钢笔，签下名字后，抬头递给自己的助理縘芯说：「交给企划部的经理，叫她和对方的行政总经理庄小姐谈馀下的细节，还有……替我向庄小姐问一下“她”最近好吗，叫“她”有空约我出去吃顿饭，以朋友的关係。」
    縘芯，人如其名，做事十分细心有条理，而且对樊懿涵相当忠贞不二，多少某体和不怀好意的人想贿赂她爆料总裁的私生活和感情事以图伤害总裁，可她都不理会那些人，总裁得知她的为人，才留用到今天。总裁和那个“她”的一段关係，她从没和别人提过，也知道除了总裁自己开口提起，要不，她从不和总裁聊她的私事。
    毕竟这真的是总裁的私事啊，只是媒体和外面的人都爱八卦。
    「嗯，好的。」縘芯接过文件先把它收到文件包里，然后再向总裁说另一件事「总裁，赵伯伯现在病情已经稳定，头部也只是属轻伤，医生说再留院多几天便可以出院。不过……..医生说赵伯伯已经六十八岁，而且这一次发现了有心脏病，建议他不能再担任作息和吃饭时间不定的工作，所以……总裁，你要不要跟赵伯伯说点甚么呢……毕竟赵伯伯在樊氏是老臣子。」她身为助理，有些话也不想说那么明白，只可以用一些点到即止的提示方法。
    樊懿涵瞧她看了一眼，嘴角微笑回她：「你这个助理，“一点小事”也得本总裁去处理？」
    「哎哟，总裁，我怎好意思跟赵伯伯说要他退休的话呢，你知道赵伯伯的为人啊，会很伤心的，只有能言善道且美丽大方又高贵动人的总裁大人才可以婉转的对他说退休一事啦！」縘芯卖乖的连翻眨动她长长睫毛。
    「你这个助理一定是每天都吃了一斤糖才上班吧？好啦，待会我过去做这个坏人好了。」这年头，连助理都推卸责任，叫她如何有面子还当个总裁呢。
    不过，以赵伯伯的个性，铁定如縘芯所说的很伤心和自责，若再派她去说服他退休，一定会一辈子都自责，还是縘芯细心，赵伯伯为樊氏打工那么多年，身为总裁亲自去劝他退休，是较温暖的做法。
    「谢谢总裁！」縘芯放下心头大石。
    上司下属都处于愉快的心情，却被突然闯门而进的几个人破坏。縘芯瞧了总裁脸部表情一眼，马上便说：「总裁，那我先回公司处理了。」
    「嗯。」异于刚才平和的语调，樊懿涵当下变了一张严肃带了些冷漠的脸。
    縘芯挽住名牌包包和提着文件包踩着高根鞋离开，离开前还很好礼貌的跟闯进来的四位也恭喜的弯腰说：「樊老爷﹑樊夫人，两位樊经理，总裁要我先回公司处理文件，先走了。」
    那四个人只有樊燁源对她点了点头，其他三个则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直走直过。
    「宝贝女儿，到底怎么了！？小赵怎么会心脏病发的？他一向身体都很好，常常到公园耍太极的。」樊燁源心痛女儿头上被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绑带，虽则刚才进来前已问过医生是没甚么，不过已坚持女儿留院多观两天，也是好事。
    「医生说是突发的，上了年纪的人都有可能发生，我想是我最近时常早出晚归，影响了赵伯伯的身体。爸，我打算给一笔钱叫赵伯伯退休吧，他原来也六十八，该退休享受生活。」
    「也对，小赵老了，女儿上任不算久，所以都特别紧张公司的事，很多应酬也得给面子去，小赵身体受不了的。」陶妗璌也插一嘴讚成女儿，她知道老公很宠这女儿，她要有好日子过，就必须要让女儿留下好印象。
    樊懿涵带着不可思异的目光投向那个所谓叫作母亲的女人的脸上，瞧她应该不知道在打甚么主意，或是在猜想讚成她的方案会比较好的假温柔的脸容，当下只拎她再厌恶多几份。
    「这样啊…….不如爹地去跟小赵说。」
    「不行，爹地！赵伯是老臣子，如今还让我伤受，若现在由你去出面讲这些话，他只会胡思乱想，以为你生气，所以还是由我来说。我知道我只是表面擦伤，待会你们走了我就过去跟赵伯伯谈谈。」她心里已计算好一笔可供赵伯伯享受丰盛晚年的退休金了。
    以赵伯伯的年资，是该得这笔退休金的。
    「也对，不过还是多休息，今天来这里比较赶，后面张姨会给你带些汤水和煮些你喜欢吃的菜上来，医院的食物想必你这嘴挑的女儿是吃不惯的。」樊燁源是很清楚女儿的口味和爱好。
    以前他总是忙于工作，总是忽略了对女儿和家人的关心，直到懿涵母亲病逝的时候，他连最后一面都赶不上，一直抱憾至今，他也清楚女儿一直有怨恨他。十年前开始，她渐渐把工作一点点交给懿涵，当时就清楚樊鵀和樊鑫都不是做生意人的材料，资质没懿涵的高，在火线慢慢退下来之后，他努力关心女儿和家人，女儿变忙了，她在生意上遇到难关，他会尽他的人事替她开路。
    「呵呵，女儿没那么挑，刚才的饭餐也吃了几口啦。」这一点，她不想承认，口味都被张姨宠坏啊。
    「还真的只吃了几口，一定都不饱！好了，公司的事爹地暂时回去替你主持大局，你出院后都好好休息吧。那就爹地现在走了，你要多休息。」樊燁源转身跟另外的三母子说：「走了，别打扰懿涵休息。」
    看着他们四人离开，樊懿涵松了一口气，此刻才感到疲惫的躺回病床上。想到了甚么便马上拿起手机拨出号码。
    「是，总裁。」縘芯的声线永远在接此来电都是恭敬平实。
    「叫财务准备两百万，一收到我的讯息便马上把钱匯入赵伯伯的户口里。」
    「知道，总裁，马上去，祝总裁劝说成功。」縘芯在那边裂嘴一笑。
    「你还想当我的助理吗？包縘芯。」当初选上这助理是瞎了眼吧！一定是看到她的名字叫“细心”，就被名字给骗了！
    「当然想了，总裁，还有甚么事要吩咐吗？」连全名都喊了，縘芯识时务的结束话题。
    「有，匯款后便登报招聘司机，你清楚要当我司机的全部条件，要严格挑选，最后也要经过我来面试，一切如以往的做。」她绝不会让姓陶那女人有甚么机会安插她的人来监视她。
    「是，我马上去安排，先去工作了，总裁，再见。」
    縘芯掛线后暗叹一口气，招聘能让总裁挑上眼的司机，真是一件又漫长又辛苦又艰难的事！
    神啊，求求祢，可否天降一个合适的人选给总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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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天盖地的招聘广告在各大报章中的内页占了一整个版面，招聘一个司机，会用这种气势的集团，数来数去，都只有几个。这一回，引起全城热话的，是樊氏集团。
    大大的樊氏集团标志在版面上半部分的中间位置，下面几乎用最大号的字体，简单的只有一句：诚聘总裁私人司机一名。下面较细的字体的，是写了时间地点，还有些面试时所要提供的资料等等。
    第一轮的海选，己有过两千名市民递交履歷，经人事部职员先筛选连最基本的条件都不符合的人，馀下了一半。接着再拿上去给人事部经理按照縘芯所提醒的一些细节条件不合的也去掉，这么一砍，砍掉了三分二。馀下的两百多人，则由縘芯和樊懿涵亲自点名的行政副经理严谨裖作为第一次面试的把关人。
    面试进行了一个星期才完成，严谨祳把挑到的人选交给了縘芯再挑多一次，縘芯毕竟是接触总裁较亲近的人，无论对司机的外表、年龄以及品德都会较知她心的，他只负责选出适合学歷条件的应聘者。
    縘芯苦苦的叹了一口气，连日来她除了要处理应聘者的资料，还得处理总裁的行程与开会的资料，她跑到一头烟，如今终于接到严谨祳派人送上来的履歷，还有她手头上她挑的，也有六十多份，她必需要控制到五十个人。
    夜已深，下星一就要进行总裁亲自面试，还是今晚她再仔细看一遍这六十多个人的资料，再砍掉十数人。
    週一，樊氏集团人事部门专设的面试室里，放了一张白色现代简约的大班桌，一张气派十足、黑色真皮光泽亮丽的大班椅，大班椅旁边有两张普通办公椅，桌面上放了已按顺序排列的面试履歷。
    门口被推开，樊懿涵身后跟着縘芯轻步的走进去，各自默契十足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随后人事部经理也带同助理进来坐下，人事部经理询问樊懿涵道：「总裁，可以开始了。」
    「嗯，开始，要快。」樊懿涵做事要求是快和有效率，当然还得小心、细心。
    人事部经理往站着的助理打了个眼色，助理马上走了出去门外，再往负责是次面试中叫人的职员打眼色，那职员马上根据手中的名单叫了第一个名字。第一个人是个四十二岁，看起来像三十多的高大阿叔，他一脸亲和有礼，自信满满的走到那个助理前面，助理看看手中的资料上的照片，对照了一下便为他开门进去。
    两分鐘，那男人走出来，也是自信满满的。
    其后一个一个进去，在逼近一点鐘的时候，縘芯手中馀下最后一份履歷，她微微瞅看了履歷上的照片一眼，心想这个是她思来想去到底要不要砍掉的人选，但此人在履歷上写的经验和背景，无疑是全部人当中最好的，但……她没遇过这种情况，不晓得总裁会不会不喜欢，不过此人也太合适了，所以只好一试。
    「縘芯，怎么了？」樊懿涵见迟迟未有递来履歷，她转头看向一脸忐忑盯住那最后一份的履歷看的縘芯。
    「没甚么，对不起总裁，最近有点累。这是最后一个了。」縘芯浅笑解释，却心里还是忐忑的把最后一份履歷递到总裁面前。
    樊懿涵拿过履歷还没瞧看，却关心下属的说：「下一个月很多合约都已完成，到时候你就放假吧。」见縘芯点头后便把目光转到手中的履歷之上，右上角的照片直接夺去的她的注意力，她终于知道她的助理为何对此履歷忐忑不安了。
    喔呵，万绿从中一点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一堆男人当中，她的助理给她找上一朵花来面试，这个女人到底资歷有多大的厉害，可以通过了严谨祳的关卡，也让縘芯千挑万选后，始终把她放到最后的面试人选当中。
    目光从照片上移到个人资料上，再往下面的“学歷”与“工作经验”两栏中很认真的一条一条细看，这女人学歷不错，在本地大学的机械工程系毕业，她猜到一个女孩去选修这种专业，定必是因为家庭背景。
    往父亲那一栏看过去，职业上写上了“维修汽车店老闆”果然，一个女孩怎会想到跑去读机械工程。
    工作经验在司机业界当中真是瞠目结舌，至少那一项曾在某某有名的赛车队中担当试车车手以及赛车程式设计和修理员等，让她叹为观止，无论那个条件，都属上等，她实在有兴趣知道她为甚么要来应聘一名小小的司机。
    「总裁、总裁！」縘芯轻声叫唤过份专心的总裁。
    「嗯？怎么了？」樊懿涵侧头看向縘芯，縘芯低声说：「总裁，可以开始了。」
    樊懿涵抬头一看，和照片中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坐在那张椅子之上，动作休间随意，蹺着二朗腿，手交握的放在大腿之上，不失礼仪的微微靠在椅背上，与之前那四十九名的大哥阿叔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她神态轻松自在，脸带自信和微笑，长发绑成了俐落的马尾，没有多作花巧，身穿袖子是半透明的纺纱衬衣，领口随性的解开了两颗钮扣，露出她形状漂亮的锁骨，下身是一条正式的西装裤子，配了一双黑色漆皮的高根鞋。
    她把文件包放到椅子旁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樊懿涵，完全不怕直视对方而感到尷尬。「你好，樊总裁，我是最后一个来面试的，叫符綬月，今年二十九，科城大学机械工程学系毕业，有九年的驾驶经验，九年来没有发生过意外……」符綬月顿了一顿后，抹起更深的笑容再说：「除了有时候比赛用的车子有点调不好而失控撞向围栏之外，自己驾驶普通汽车是没发生过意外。」她简短介绍了自己。
    「你好，符小姐。你所填的经验和学歷没有捏造的话，以符小姐的履歷，的确是今天里面最好的，年轻、身体报告也显示很健康以及也有九年驾驶经验，连车子也懂维修真的很合我的心意。不过，我真好奇，你身为女人，又有这么丰厚的歷练，为甚么会屈就当我的司机。其他也不用说的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符綬月保持原有的姿态，眼眸却抹起了笑意，嘴角也勾起了几分说：「以往都跟着一堆男人工作，工作环境把手都沾满车油，黑乌乌的很不舒服，每次都要洗手快洗破皮才乾净。四周都是男人却没有一个男人把我看成女人，眼见快步进三十大关，还找不到男朋友把自己嫁掉，整天被父母囉唆的要求我去换工作，我也正好待腻了那个车队，合约也满了，打开报纸打算找些文书工作安安稳稳度过下半辈子，却刚好见到贵公司单单聘用一个司机便买起了各大报章的整个版面，想必薪水一定挺高的，开车接送樊总裁，又是我专长和喜欢的事情，觉得不错，就来了。啊，你们有女装制服吧？要穿皮鞋？我好像没有，要去买了。」
    樊懿涵挑了挑眉，嘴角差点抽起来。她微微侧头厉了一眼縘芯，是“讚许”她真会挑人，挑了一个看起来不错，却内里挺呛的悠悠然女人。符綬月给她的印象是聘不聘用她，反而是轮不到她这位总裁来决定，她自信却又悠间的姿态，十足己很篤定她别无他选，只可以聘用她。
    縘芯也被符綬月给吓着，几乎没有敢用这姿态来樊氏应聘职位！
    「符小姐，你为甚么那么篤定我会选择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答案还是那么呛的话，她樊懿涵是不会被她的气场影响而选上她！前面四十九个大哥里面，她也有几个是看起来挺有眼缘，可以从中选一个。
    「啊，不好意思，我上面履歷上写少了一个事项。」符綬月终于变换姿势，把蹺着的二朗腿放回来，坐得满正经的。
    「甚么事项？」縘芯紧张的从头看一次，应该没有少填甚么啊。
    樊懿涵则有不好的直觉，此刻深寒的厉住眼前这个笑咪咪的女人。
    「噢，是你们的履歷表没有的一项，我的介绍人是赵伯伯，他和我爸是从小玩大的老朋友，认识至少四十年。没其他事的话，我肚子很饿，先走一步去吃饭了，谢谢，樊总裁。」符綬月在站起来时顺便把腿边的文件包拿起来，很随性的前后摇晃，不等那门口待命的助理从惊愕中拉回来，自动推门离开。
    等了一大个早上，真的饿扁了，该吃甚么好呢？
    啊，就来碗加大码的香辣牛肉拉面好了！

 章二

    章二
    夜，来了。落地玻璃窗外，天空渐渐由深蓝化成了乌黑，高处俯瞰下去的马路，两边的街灯早己为大眾服务，马路里的车辆如一条蛇一样弯弯曲曲的，依旧繁忙非常。
    忙完一整天的樊懿涵站在窗边，沉默的俯瞰着繁华大地，双手抱臂，眸子失焦朦胧，脑海静下来之后，她有点空白呆滞，车水马龙的点点光芒使她好像有点失醉于这种很不真实的时刻。
    只是……
    两声的敲门声响了，她已懒得开口叫外面的人进来，她知道縘芯见她两分鐘之外都不应声，便会自己推门进来的。这也是她默谁了她可以这么做，其他人就不可以。
    果真，縘芯隔了一会便推门内进，她手挽着名牌包，穿好了整齐的衣装，是准备下班，在下班前，她会进来知会总裁一声的。「总裁，没其他吩咐我下班了。」縘芯瞧樊懿涵背影说，可被总裁整齐的大班桌面上那突兀的履歷表勾住了专注，是今天中午最后一个来面试，也是唯一一个女性的人选。
    「总裁，其实……赵伯伯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会介绍人过来面试的？」今天那个符綬月搁下最后那一句话之后，总裁的脸变得十级的铁青，整张脸都十级难看，她拿了她的履歷宣布面试结束，紧接全天在忙于工作，连她也不敢再向总裁提起今天面试到底要聘请那一位。
    樊懿涵这时才抱臂转身，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说完是赵伯伯介绍的，我才想起……当时我为了劝他退休，也要安抚赵伯伯激动又伤心的情绪……他说了很多话，我都好像点头示意没问题，其中我记起来他有说过有个老朋友的女儿开车开得不错，要我考虑看看……我当时就……无心记住，也点头了……我现在是自作孽了。」
    包縘芯很想忍不住笑，可最后还是禁住嘴边的笑意，笑了一声，却被总裁寒瞪了一记只好继续闭住道：「那总裁的意思是……下面还有很多场合要应酬，总裁还是尽快决定聘不聘用，我只是秘书，工作范围不包括接送哟～除非总裁把司机的薪水都给我～」
    真被这个小秘书打败，樊懿涵终于放下双手，走过去桌面前拿起那份履歷，再次打量那小小照片里的脸容，有点委屈的递给她下旨：「明天叫她上来公司办手续，跟她讲解她的主要工作和必须注意的规则，所有规则都得严格尊守，至于制服……从来没有女司机……叫她先穿黑色西装和白色衬衣，鞋子也得是黑色皮鞋，再找人替她量身订造三套女款的司机制服。」
    縘芯接过履歷，一一把总裁所讲的事先记住心上，「那没其他事我先下班了，今天难得总裁不用应酬，早点回家休息吧。」
    「嗯，你先下班，我再待多一会冷静一下才离开。」樊懿涵再一次转身，俯瞰下方的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縘芯瞧她又浸沉在沉默当中，便识趣的离开，离开之后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记下总裁刚才所说的话。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鐘，符綬月准时在约定时间来到樊氏，她被安排在会客室里等候。
    不一会，包縘芯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入会客室坐在她对面，她脸带严肃，坐下之后自我介绍：「我姓包，叫縘芯，是总裁的秘书，现在跟你讲解做总裁司机必须遵守的事项，如果ok就可以签约，先小人后君子，合约一旦签了，若违反其中一项守则，本公司会保留追究的权利。」
    符綬月瞧她一脸把她看成犯人的感觉，顿觉好笑，她微微弯起笑容，又蹺起了二朗腿，手放在大腿上「我洗耳恭听呢，包小姐。」
    「第一，	那也是很重要的，安全驾驶，那是最基本需要的。」
    「第二，总裁要车的时候，十分鐘内要到达。每天永远要早过总裁在家楼等她，为她开门等等也是基本需要。另外，要留意她的精神情况，总裁有时候为工作就会太拚命，注意到她有些疲倦和有病的跡象，必须向我报告，我会安排私人医生上公司为总裁看病的。再来是总裁说一，你不可说二，一切都要安照她的吩咐进行。」
    「第三，也是你必须做到的，就是任何关于樊总的事，都得守口如瓶，你明不明白？」縘芯先不想说那么白，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眉角挑起，她嘴角深勾道：「前面两项我都没问题，至于第三点，我想包小姐的意思是，无论在车上听到樊总任何说话，或是在车上樊总见任何人，都不得和第三者报告，不过我想跟你说，我只想做好司机这工作，没有任何人指使，而且以我的个性，也不是会受人贿赂便做出违背我原则的人。」
    「那我在此请你好好记住自己在这里说过这番话，现在你就看看合约内容，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签约。」她把合约送过去，表情是松开了。不知怎么地，虽然她看起来的悠然自信真教人想扇她巴掌，可她就是让人有信服力，她相信她的话。
    符綬月把合约很仔细的看了十五分鐘，最后认为没问题便挥笔签下大名。縘芯在她签完名之后，便告知要到某间樊氏指定的洋服店订造制服，她已跟那边说了一声。
    「在洋服店不用付钱，他们会直接跟我们收钱。在制服造好之前，服装就是黑色西装和白色衬衣，黑色皮鞋，头发像你现在绑得整齐就可以，ok？」
    「嗯，真的周全呢，果然大公司真是不同。」符綬月点点头，她摸摸肚子说：「没其他事的话，我可以先走一步再去洋服店吗？我还没吃早餐。」
    縘芯被她一下子看来不太礼貌的举子弄得有点想笑，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女生。「都没甚么了，你快点去吃东西吧。啊，还有一点，别车上吃东西，总裁不喜欢车上有食物味道。」
    「当然，我也不喜欢。」符綬月站起来伸个懒腰，今天她穿得较休闲，牛仔布的长衬衫塔一条贴身黑色的休闲裤，鞋子是nike的airmix款，包包也米白色印有英文图案的帆布包。「我去了，谢谢啦，縘芯。」
    「不用。」她错愕听到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刚才她还叫她包小姐呢。
    「我们是同事，所以……叫名字会较亲切～呵呵。」从她脸上，符綬月就猜到她在想些甚么，临走之前作一个解说。
    吃甚么早餐好？
    嗯……去元气妈妈店，来一盘饺子和一大杯豆浆，应该可以填一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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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樊懿涵已经梳洗完毕，正在衣柜里挑选今天的上班服装，不过几乎全都是清一色都是西装外套，再塔不同质料和不同款式的衬衣。很快，她已挑了一
    件藏青色的长板羊毛修身西装，下身搭配黑色西裤，在脸上化一些简单的妆容后，便到楼下。
    张姨也已为她先准备了早餐放到冷清的餐桌之上，她为此而感到窝心，张姨总是那么疼她。「张姨，早。」她礼貌向她道早，把公事包放到旁边的座位上，坐到自己的位置拿起刀叉吃早餐。
    「小姐，早。今天的财经报。」张姨懂她的习惯，吃早餐时会看看财经报。
    「谢了。」她接过报纸，熟悉的翻阅起来。
    早餐吃到一半，张姨从厨房在准备其他的早餐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便走出来如间话家常的跟樊懿涵提到：「小姐，今天是不是有新司机来接你？你不用自己驾车上班了吧？」
    没司机的这个星期，小姐总是开着她那部很拉风的红色敞篷房车，可是小姐的驾车技术真是一般，特别是停入去车位的时候，总是卡到墙或是其他地方，车身已经被刮了几条痕。
    听到话中话的樊懿涵微嘟起小嘴，向张姨撒娇：「怎么了嘛，张姨现在是嫌我技术不好啦！只是刮了几条痕，又没有出意外！」
    「别乱说话！甚么意外的！张姨是心疼你，还有你的车子那么贵，拿出维修保养也要花很多钱，小姐是很有钱不在乎，可也别浪费，有多少国家连一顿饱饭也吃不到呢。」张姨笑笑的，这样人人都称严谨硬朗的樊氏总裁，也只有她瞧得见。
    「知道了，今天不就开始被人接送。」她叹了口气，一想到今天就得让那女人接载，心里很不服气！她樊懿涵最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享用过晚餐，也把财经报都看完，樊懿涵在那三母子起床之前便离开家里。一走出门外，一辆全新本田黑色的odysey的七人车就停在那里。里面的符綬月已穿着指定的服饰，敏锐的见到樊懿涵走出来，动作俐落的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后座的门前，拉一拉手把，门自动拉开，还算准时间，在她来到车门前，门已经完全打开，等着她上车。
    樊懿涵挑了挑眉，打量她今天的服饰，的确按照了她指定服饰来穿，有版型修身似乎是名牌的黑西装和简单款的白衬衣，鞋子也是名牌的黑色皮鞋，不过即使这样，她心里还是下不了那口被牵了鼻子走的委屈怨气，皱着眉冷着脸拿着公事包走进车子里。
    「樊小姐，是去公司？」符綬月亦马上回到驾驶座，从后镜抬眼瞧着她，见她黑脸一张，心里不禁感到愉快，她小小的司机，可让一个樊氏总裁感到不悦却又不能拿她怎样，真大快人心。
    赵伯伯没说错，樊大小姐虽然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一粒，却还是对下属有该有的礼貌，不会以上欺下，以职级去看轻别人。
    反而符綬月相当满意这位老闆，觉得当初听赵伯伯前来一试，是正确的选择。
    「是，去公司。」她也从倒后镜的瞪向一脸笑意的她，气疯了！
    嘴角挑起，符綬月心情大好，扣好安全带后便马上开车出发。她驾车速度比赵伯伯快一些许，却也控制在不同路段的最高时速以下，车子很平稳的在行走。那当然了，最新款车型的设计，高度的防震，真皮座椅营造出舒服的空间，也是让车子相当平稳的因素之一。
    到达公司前，樊懿涵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手上的鑽錶，比她预计的提早了十五分鐘多，刚才车子速度她知道比平常快，却走得相当平稳，她在车中完全感觉不到快速感，是车子的关係，还是她真的驾驶技术很了得？
    在她失神之间，车门已完全打开，那个人已在门外等着。「樊小姐，是不是太累？」符綬月听从縘芯的吩咐，时刻留意总裁的精神状态。
    她的细心问候，拉回了樊懿涵的神绪，胸口抹过暖意，似乎縘芯有跟她吩咐了一些以往赵伯伯私下会留意的事项，没想到这种点过超过了做司机要做的事，这女人也有记住。「不是，在想事情而已。」她跨下车子走了两前又转回来，跟她说：「我的行程你都清楚了吗？十一点鐘约了骆博集团的骆总裁谈合约，骆总不喜欢别人迟到的。」
    「我已很清楚你每天的基本行程，你的秘书小姐人如其名，很细心。」符綬月弯着耐心的笑意，这个大小姐的脾性，她得用时间去习惯。
    「嗯。」她冷冷一声，便转身踩着高根鞋走进去。
    符綬月耸了耸肩，这工作倒是轻松，可每天穿西装上班，真够她受了。她回到车上，把车驶回去停车场，把老妈子准备的火腿蛋三文治带去縘芯提到的司机休息间里享用。
    休息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猜到樊懿涵一定是比她两个哥哥提早很多上班，看看手中的g字头的型格手錶，才早上八点鐘，离樊氏正规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看怕那两个名为经理的男人，不会在这时候在公司，所以他们的司机，也不在这里。
    也好，乐得清静，可以慢慢吃东西。
    符綬月泡了杯咖啡，打开餐盒，坐在沙发里慢慢看着手机上的韩剧享用早餐，当一集韩剧完结，休息间的门才被人打开。进来的人两名司机，也即是她日后的同事，有点惊讶的说：「樊总请了一个女司机的传闻是真的！？你好，我姓宋。」
    「你好，宋叔叔。」符綬月伸手和他交握。縘芯也把其他司机的基本资料都给她看过，她知道这位是樊鵀的接载司机，也是樊燁源当任时的老臣子，为人老实可靠，陶妗璌多次借意想换走他，也换不掉。
    「你好，我姓吴。」另一位也伸出了手。
    「你好，吴大哥！」脸上她虽然是笑着，可她心里相当讨厌这个吴大哥。縘芯给她的资料上有说到，这正是陶妗璌亲自挑选的司机。他容貌也太过狡猾了，笑起来还很猥褻。
    她得小心这个吴大哥。
    「宋叔叔，吴大哥，那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姓符，叫綬月，你们叫我綬月就可以了，还请你们前辈多多指教晚辈。」说完还对他们微微鞠躬。
    「那里﹑那里，闻说你的在某车队做试车车手的，你才是教我们怎么修车。」宋叔叔扶她站直，然后示意大家都坐下来聊。
    「好啊，你们有甚么不懂都可以问我。」甜甜一笑，是她讨好叔叔们的招牌招数。
    两个男人见到有个年轻女生，当下也相当心情愉快，很快便和她聊了很多公司的一些小八卦，让符綬月更加清楚了樊氏里面的势力分佈局面。
    一句简单的话可以概括，便是樊懿涵正孤军作战，且四面受敌。
    樊燁源似乎是在试一试女儿的实力，所以明知樊鵀和樊鑫处处在工作上不合作，都没有开口指责，反而像个真的从前线退下来的人，在过着一些清间退休的生活，时常跟二太太周游列国，把公司看似完全交给了樊懿涵处理。
    不过樊大小姐也不是个花瓶，樊氏自她接手之后，股价有稳定上升，且业积也每年增上10%，让起初反对她做总裁，也即是支持陶妗璌派的董事也无话可说，只好另找机会拉她下台。
    聊到差不多的时候，惊觉已经九点半鐘，她便跟两位道别，急忙跑去停车场把车驶到大门口等候。
    幸好她提早半小时，因为又是縘芯有提她，总裁永远都爱比原定时间提早十至十五分鐘出发的。她刚好停下，就瞧见縘芯和樊懿涵走出来，便按下按键，把车门打开。
    樊懿涵先座进后，然后到縘芯，縘芯再次见到她，笑笑的问：「今天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吧？」她话里有另一样的意思。
    符綬月第一时间是开动车子，也懂她话里的意思回答她：「第一次做司机，看来要点时间习惯，现在对时间有点精神崩紧，每每都盯着手錶。」她笑笑的回答，在后镜里和縘芯互相打着眼色。
    「你准时我也不会怎样。」樊懿涵把她们之间都看进眼里，似乎继縘芯不怕她之外，又多了一个司机不怕她的威严，要不然怎可能两个公然在她面前用眼神“传情达意”的说她坏话！
    「呵呵，是嘛～」符綬月对她微微尷尬的情绪看进眼内，高高在上的樊大小姐，也是会害羞的嘛！
    人美，连做出这种表情也相当迷人，这女人……挺可爱的。
    「哼！」一声冷哼停止住话题。
    两个小小的下属马上闭嘴，一个安坐车内，另一个则专心开车。然而，她们各自内心都偷笑了。
    这个总裁，很好逗啊！

 章三

    章三
    身为总裁有多忙，符綬月在过去一个星期完完全全能够略体会了些许。至少她有一天载了樊懿涵去了十个地方，见十个不同企业的总裁、行政总经理、广告商等等，她几乎连吃饭时间也没有，何况是樊懿涵本人，她那天只有十五分鐘时间在咖啡店买了个麵包算是解决。晚上樊懿涵还要去一些宴会作应酬，当她的司机真不好当，难怪身体健康的赵伯伯也吃不消。
    战斗了一个星期，符綬月虽然累，却挺喜欢这份工作，既是她的专长，又是她的兴趣，加上这位总裁的脸部表情太逗趣，每天上班都特别愉快。
    早晨，她依旧送了樊懿涵到公司之后，便拿着妈妈给她的三文治早餐来到休息间，还好好利用公司资源，用那台价值起码有五万块元的咖啡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连咖啡逗都是精选的，樊总对员工很不错。
    三文治放好，咖啡泡好，符綬月才刚坐在沙发里打算慢慢享用时，休息间的门打开，进来的是包縘芯。她进来多半是没甚么好事发生，对于她这份工作来说，一定又是樊懿涵的行程有很大改变或是增加几个地方要去。
    「不是总裁亲自来，你很失望啊？」包縘芯瞧她一脸衰怨似的，轻微嘲弄她，逗逗她。
    「你们两个最好在这时段都不要来找我！」符綬月狠狠的把三文治大咬一口，再猛灌一口咖啡。「你现在来找我做甚么？不是快有会议要开吗？」縘芯会把一星期的行程都给她看，还配给她一部新式的pad，员工福利真没话可说的捧，她偶尔在等樊懿涵的时候会拿pad来玩小游戏和看动漫，当然，她是直接问准樊懿涵才敢用公司财產做这些事。
    「放心，这次不是来改总裁的行程，而是过来刚才洋服店打来，说你电话没人接，想通知你洋服下午会有人送过来公司。你手机忘记拿还是怎样？」縘芯看了手錶离开会还有点时间，便索性倒了杯咖啡坐下来。
    「啊？手机？」符綬月摸摸西装外套里的暗袋，果然空空如也，她想了一想「可能留在车上了，公司手机倒是永远不敢忘记，这份工真让人精神崩紧，自家手不用紧，吃完早餐才去拿。」她无奈的又大口咬了一口三汶台。
    「一开始都这样的了，回想我被挑选成为总裁的秘书也是这样熬来的，每天都很紧张，反而越做越错，有一天总裁找了我进去房间，心想一定是要辞退我了，当时一进去房间连动也不敢动，直接就掉眼泪。」縘芯一路喝着咖啡，一路回想。
    「谁料总裁不旦没有骂我，还很温柔和我聊天，问我是不是发生了甚么事，经过那一次之后，工作上我回復了正常的表现。」她挑眉的看着状似没心听而在吃早餐的綬月，从她脸上，她就知道她有留心听关于总裁的每一件事「你别看总裁对你好像有点严谨，她只是不想被别人抓住话柄，说对你好是因为赵伯伯的关係。」
    终于把一大份的三文治都啃掉，符綬月倚在沙发背上躺坐，摸摸肚子，满足的笑说：「我妈弄的三汶治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很满足哟！」她沉静了一下，紧接认真的道：「她越对我严谨，我越喜欢，证明她绝不会偏私，当初决定签那份合同，也是因为她拥有这种工作态度。樊懿涵是个不错的老闆，可惜啊……」
    「可惜甚么？总裁几乎甚么都拥有了。」
    符綬月站起来，对着縘芯说：「可惜她不快乐啊。」她扭扭脖子，换上一道微笑打门道「吃饱要动一动，离樊总出车还有两个半小时，我去洗洗车好了。」
    縘芯倚在门边，看着她一路走一路伸展上身的背影，这女孩太会透一个人了吧！对，总裁甚也拥有，可她找不到快乐。
    符綬月准时的提前了半小时在樊氏集团外所设的专属停车地方在等候，十分鐘后，樊懿涵和縘芯各自拿着公市包快步走下来，她把门打开，等待她们上车。可她们才走到半路，停在她前面的那辆很拉风的黄色法拉利敞篷跑车上的司机却下车走向樊懿涵前面，手中拿着一束花。
    符綬月心想，原来总裁像电视机上面看到的，会有富二代拿着鲜花追的。
    只是，符綬月于车上瞧见懿涵不旦没有接着那束花，还把那男人当透明的从他身边走过，不打算理会他。可那个男人死心不息，快步又挡住了她的去路，懿涵被逼停下，冷眼瞪住了那男的。
    那男的猛把手中的鲜花塞到她的手中，只见懿涵一脸冷寒的终于把花收下，却下一秒把花束丢到縘芯的手中，紧接不管那男人的叫唤，快步奔上了车子，待縘芯也紧随上车，她马上道：「綬月，快点关门！」
    符綬月已醒目的一早把手放在关门的按钮上，未等縘芯说这话，已经关门，还迅速把车开走。由于当时合约里有指明不可以多理总裁的私人事，符綬月也不是一个八卦的女人，她只管做好自己的本份，开车之后一句也不问，专心开车送她们去目的地。
    「总裁，这花……」縘芯也挺无言的捧着那束精緻又名贵的花。
    「送你。」懿涵不负责任的随便一句回她。
    「总裁对员工实在没话可说的……」縘芯抽着嘴角，她今天全天候都要跟她去东去西的，那有时间理会这束花。
    「縘芯，给我处理吧，我拿回去休息间插在花瓶里，为只有男人的休息间添一些女人的气息。」綬女替縘芯解围，也觉得如果那束应该很贵的花被浪费掉的话，也很可惜。
    「也好，今早去你们司机的休息间，太单调，插点花也挺好，对了，如果你觉得休息间可添些甚么方便你一个女生的话，可以写申请纸直接递给我，到时候我会拿给严经理看看，他觉得ok，便会拿给总裁签名。」她在倒后镜里瞧见了总裁状似万不经心，但她相信她已听见了所有事情。
    隔了一会儿，樊懿涵才淡淡的道：「不用经严经理，縘芯你直接交给我签名。」
    縘芯闭着意的道：「是，总裁。」
    透过倒后镜，符綬月瞧见了樊懿涵的一举一动，还有她那张冷淡却完美的脸容，嘴角微微勾起，到底总裁是不是都像她那样，要外冷内热的吗？
    「我得先谢谢樊总了，其实可不可以在休息间买一部跑步机？」她突发奇想，想着樊氏要求司机要有健康的体魄，司机这职业几乎是要在上班时间随时候命，但有时候则送了“主人”回公司之后，可能又要等上两个小时出车，随了洗车可以出一身汗，想让司机们保持体魄，在休息间有一部跑步机也不错。
    跑步不用跑太多，每天二十至三十分鐘就足够了。
    樊懿涵闻言她想买的东西，当下眉角挑起，侧脸横瞪向自家也一脸尷尬的秘书，「买来做甚么？」
    「保持体魄啊！你合约上要求我要保持健康身体，樊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行程实在太“丰富”了！丰富程度是我那么爱慢跑都没时间跑呢！最近我觉得自己屁股肥了。」符綬月说时相当认真，那句“丰富”却是故意的了，她认为，她是把自己迫太紧了！
    縘芯还是闭不住笑意，头撇开的偷偷轻笑着，也不敢笑得过份。
    这个人，也太逗了吧！！
    难道她跟总裁注定是互补的老闆与员工的绝配！？一个很爱逗人，一个则很好被逗！
    樊懿涵也被她的话堵住了一切言语，紧接无言的冷瞪住自家的秘书在无法无天捧腹偷笑。她侧过头看向窗外，终于能说出话道：「縘芯，找人看看地方，安排安置一部跑步机。」
    说完之后，她突然也为符綬月最后那句屁股肥了被逗笑，她闭着要笑出来，可她的嘴角已经无法再回復水平线，一直处在勾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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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的休息间里添置了一部跑步机这点小事，却成了办公室饭后的一些小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甚至传着传着，竟然把符綬月是因为有后台势力才能进来当樊总裁的司机一事传得十分厉害，导致她来了之后，司机休息间才会有那么名贵的咖啡机，还添置了一跑全新款的跑步机。
    本来只流传在小职员间的小道消息，一下子被闹大的传进了陶妗璌的耳里，她马上来到公司找上了她两位宝贝儿子。
    三个人如今就在会议室里，陶妗璌一来便质问两位儿子可知其事。「懿涵请来的司机女的？」
    「对啊，女的，也是樊氏第一次，我见过一次，外表也不错，可惜不是我的口味。」樊鵀只故意看他的手机，无时无刻也和一眾美女约会。
    陶妗璌差点晕倒，她知道自家儿子没甚么当生意的材料，可他们连一点机危感也没有吗！「你们为甚么没第一时间报给我知道！？我不是说过公司有甚么风吹草都要跟我说吗！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爹地名义上还是集团主席，可公司所有事都已交到樊懿涵手中，若他一旦躺进棺材，你们可以分多少！？」
    「妈，一个小小的司机用得着你那么大反应吗？之前赵伯伯因为健康问题而出事，姐可能只是想司机们多注意健康，才买那部跑步机。不一定传言所说那个女司机是樊总特意请来加强自己的阵营啊！何况……爹地看怕也不会交给我们俩兄弟吧！放心好了，妈，我们很知足的，有这份工和一些遗產就好了～」樊鑫年纪还轻，大哥喜好是泡妞，他则是喜好玩世界上最新款的游戏，手机上，全是一些游戏apps，现在他也是边跟她说话，边玩着新出的勇者前线。
    吐血！
    陶妗璌直接想晕倒，她两个儿子是天性都难成大器！但身为他们的母亲，陶妗璌无法眼睁睁看着公司被樊懿涵吞掉，她得想个方法，至少她也要为儿子们争一半啊！
    她顿时拿出手机，先叫了樊鑫的司机等会儿上来找她，接着马上又约些董事出来，定必要挫樊懿涵的锐气，让她不能坐稳总裁一职！
    下午五时三十分，樊懿涵和縘芯终于和骆总开完长达三小时的会议，达成了一些协议，下一步是草拟双方发展的合约。她们站起来，与骆总握手，握手之后，骆总却突然邀请她出席今晚由骆氏成立慈善基金的慈善晚会。
    「樊总，能赏面吗？我们骆氏这基金是为了帮助全世界的孤儿院，让被遗產的孤儿可以上学，穿暖吃饱。还有是资助无国界医生到非洲等地进行医疗服务，购买医物运到当地。」很多人都知道，骆总和他的太太是没有生小孩，现在的两名女儿都是领养回来的，所以他和太太一直都至力帮助孤儿院。
    樊懿涵不能马上答应，她瞧了一眼縘芯，见她点了点头，意即今晚没别的事了。「没问题，骆总，到时候我一定大力支持的。」
    「那太好了，那今晚见。」骆总亲切的再次和她握手。
    离开后，樊懿涵马上和縘芯道：「回去后立刻开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是！总裁，还有一件事，待会我们要回去开会一直到六点，总裁没时间去挑晚会的衣服。」她们二人步伐很快，时间有点赶，縘芯一心多用，说着的同时，已传讯息给綬月，叫她把车驶到门外。
    樊懿涵顿了一顿脚步后继续快步走着，她一言不发，縘芯就知道她在想对策了。
    在上车之后，樊懿涵还是想不出办法「就穿这套不行吗？」
    「拜託，总裁，你清楚是不行。」縘芯实是忍不住暗里翻个白眼。
    她又静下来想对策，忽然，她眼睛瞪大，看向专心开车的符綬月，她带着询问的跟符綬月说：「符綬月，待会送完我们回去之后，可否到我家开我的红色车子来接我，我今晚要出席慈善晚会，但来接我之前，你能不能替我去买一条裙子，配一对高根鞋，还有一个出席晚会的包？」
    符綬月在到达樊氏前来了一个急剎，她转身看向樊懿涵，她一脸的诚恳，即使她想说她没甚么品味，不懂挑那些宴会裙子，都不忍心开口。
    「嗯。」头颅因她的诚恳而点了下去，点下去后，她才深深的后悔。
    「谢谢，时间有点赶，縘芯待会发一个地方给你，我们会跟那些店打声招呼，到时你挑甚么不用给钱，我们事后找人处理。那里是我平常去买裙子的，你跟那些服务员说是买给我的，她们会自然挑对尺码和鞋号给你的了。」樊懿涵和縘芯已经下车，她转身前再说明了下，符綬月便见到她们赶着上去了。
    符綬月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原来当总裁的司机，也得提升衣着品味。
    符綬月先往樊懿涵的私人大宅，她当上司机那天，包縘芯已经那大宅的停车场钥匙，甚至进入屋里的密码都交给了她，她把七人车驶进停车场，縘芯说，樊懿涵停泊红色车子的那一排车位都已经给她买了下来，车子电梯一打开，她已经瞧见了那部拉风得要命的房车，技术了得的她，顺畅的倒后把车子停在红色房车旁边。
    她拿出縘芯又是一早已交给她的车钥，一按下解锁，车子嘟了两声，她快速便把车子开走，由于已经入冬，她没有开敞车顶。时间有点赶急，她驾驶着那部拉风的鲜红色的房车，嘴角勾起，她没猜错，樊懿涵果然是外冷内热的总裁，要不然这款车顏色也有很多，却偏要挑选走在街上定必夺目的火焰红呢！
    名车驾起上来，对符綬月来说比较轻易，她以往试过很多款的赛事专用车，所以对于平常要驾驶七人车且要限速，是有点很不习惯速度感上，每每都觉得车子很慢，现在这辆车奔走起来，她至少感到有点速度。
    用了才二十分鐘，她把车停好后，来到了縘芯在line发给她的名设计师开的店，虽然她一身普通的司机服装，但她还没踏进去店舖，里面的职员已为她打开门，笑容满脸的欢迎她来到。
    「欢迎，是符綬月小姐吗？」妆容精緻又漂亮的职员笑容微微向上。
    符綬月起初还以为她这种身世过来一定会被白鸽眼的，甚至得不到任何服务，已作好准备被人忽视，怎料现在连她姓甚名谁都知道，看来縘芯一定已来电通知这里的职员了。
    「你好，我是符綬月，樊总裁要我过来为她挑今晚宴会的裙子，我不太懂挑，你们有甚么推介给我？」她心里在赶时间，踏进去却掛在一排不同顏色，不同款色的裙子看得眼花繚乱，再一眼望去摆放高根鞋的地方，还有放包包的，她有点想晕了。
    职员微微一笑，好像已经为她准备好，她转身走过去登意掛到另一边的几条裙子之上，两个职员分别拿了两条裙子在手上，笑容依旧让人心暖暖的回到她前面，为她介绍道：「这几条，是本店设计师新作品，剪裁方面，都很适合樊小姐，穿上去之后，会拉长她的身材，让她看起来更高挑，看起来高贵美丽。」
    符綬月一眼看去，已经锁定了一条孔雀蓝的长裙，她指着那条裙子，双眼发亮，她已幻想樊懿涵穿上之后有多漂亮！「这条！鞋子呢？配那一双较好？」她已走过去摆放鞋子的地方。
    两位职员已经又拿了四双鞋子在手中，又开始为她介绍：「你挑了那条裙子的话，那这几双鞋子都能配衬。」
    又是一眼放过去，符綬月挑最夺她目光的那一双，那是一双由较浅的蓝色玫瑰渐变到浅粉色玫瑰的高根鞋，鞋根至少有四吋，不过鞋头也有高度，所以若计算起来，鞋子正式的尺吋也有三吋。
    她指了指那只鞋子，职员马上把其馀的三双放回去，其后不用符綬月说，另一个职员马上拿出两款宴会的手拿包出来供其挑选，符綬月二话不说，从两个当中挑选了一个设计简约，镶有少许闪鑽的黑色包包。
    职员把三件物品都包好之制，符綬月却突然指向另一边道：「那条我也要了，天气冷呢。」
    「符小姐很细心，对，天气有点冷。」职员走过去把她指着的那条很合衬的披肩又拿去包装。
    两手都挽着东西，一分钱也不用付，符綬月感觉挺爽的。
    她把东西放到车子后座，瞄一眼手錶，这样挑一挑，已经五点四十五分，她也加快速度回去才行了。
    车子刚好停在停车场里，她的手机便响了，一看来电是縘芯，她就知道会议已开完「成了！我正在上来！」
    「快，发型师等着看你的裙子再为总裁弄头发。」縘芯说完便掛掉电话，回头向总裁告知綬月的位置。
    符綬月觉得这紧急的心情，比在赛车时车子进入维修站要换軚组装等的时间更迫切，连等电梯才一分鐘，她快认为等了一个小时的电梯！电梯幸好没在很多层楼停下，两分鐘之后，她来到了今次才第三次上来的楼层，双手拿着袋子快步找到了总裁的办公室，连敲门的手也没有便推开进去。
    「六点十五分，宴会八点鐘开始，这里去会场最快要三十分鐘，应该来得及的。」符綬月一秒也没停下，一路说一路把袋子里的裙子、鞋子和包包都拿出来。
    「这是你挑的裙子！？」縘芯当场倒抽一口气，她暗里瞄向总裁的脸容，一脸平静，完全猜不出总裁对裙子有何感想！
    这方面她有失职的地方，她忘记跟綬月说明总裁不太穿过于暴露的衣服！如今她挑的这裙子光是前面的v字位可以想像总裁穿起后会露到胸下，背面更是採用结带的方式，会露出一大片背部，还有裙子的下半部分，在大腿到尾的一些部分是用半透的纺纱布料，这……
    完全不是总裁平时出席宴会会挑选的裙子！
    可又不得不暗里讚綬月眼光很捧，无疑总裁穿了这条裙子会很美。
    「这裙子不可以吗？职员说是设计师最新裁製出来的，很合樊总啊！」她把那透明胶套拆下来拿高比对，然后看向脸容还是冷淡的樊懿涵道：「樊总，这条裙子我一看就认为是为你而设计的，快穿上看看，时间很紧！」
    樊懿涵终于有所反应，眉角略为挑起，瞪住她手中的那条无疑真的很不错的裙子，可她……不习惯穿那么性感出席这种记者一定很多的场合，那怕第二天她只有一格的照片，记者都会把她暴露的地方作集中报道。
    时间已不允许作别的选择，她只好硬着头皮的从大班椅上站起来，从綬月手中拿走那条裙子瞧了一眼它的结构，向符綬月询问：「这裙子好像不能穿内衣？」
    「对啊！我向职员问了穿的方法，内衣要脱下，下身只穿丁字裤，我也跑去买了，总裁你放心，我也问了职员如何防走光，跑去买了乳贴，还有很多双面胶，至于后面缎带的绑法我也学了哟，到时候在结上暗位扣一个扣针，有人故意扯也不会掉的！」她好像得意的献宝，把一个从化妆店里买的乳贴和双面胶和扣针一一放到桌子上。
    最让房间里的人都略感尷尬的，是那条很性感的丁子裤。
    一室的安静，樊懿涵第一个有反应，她拿起那条丁字裤比了一比，嘴角忍不住的笑了一笑，她佩服符綬月有点天兵的个性。最后她眼见已迫紧六点半，她索性也豁出去，当下马上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衣钮扣。
    房间里的人意识到接下来樊懿涵打算想怎样，连天兵的符綬月当见到她钮扣解到腹间之时，便跟着其他人一样转身，背着樊懿涵，她忽然觉得脸颊很烫热，脑海画面全是刚才她瞧见了她穿的那一件深紫色的内衣。
    符綬月吞了吞嚥，听到身后传来很多脱衣穿衣的窸窣声响，很快，她听到樊懿涵说：「可以了，快替我绑缎带，jenny，你尽量替我弄一个简便的头，和化淡妆就可以。」
    三个女人同时转身，都被樊懿涵穿上那条裙子为之眼前一亮，符綬月马上替她绑好缎带，绑成了一个花似的结球，缎带柔顺的垂在雪白的背部，十分诱人性感。她转到前面，不断在她的胸部内的布上贴上双面胶，偶尔她会碰到樊懿涵的胸部，她自己不以为意，倒让樊懿涵羞红了脸，她无意间的轻微触碰，便她有点不知所措。
    jenny在身后替她弄头发，手脚十分厉害的弄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宴会发型，縘芯担任助手，捧着化妆袋，让她可以随手拿起化妆品为总裁化妆。
    符綬月已弄好，她满意的盯着她胸部的位置，也使樊懿涵进一步很窘迫。紧接符綬月还蹲下替她穿上高根鞋，縘芯则为总裁把重要的东西放进那个很漂亮的手拿包里。
    当一切已完成，三个人有点冒汗的一字排开，欣赏眼前焕然一新的樊懿涵，裙子的确很性感，穿在她身上间直是一绝，身材不错的她，穿上也有扩大胸前效果的裙子，让樊懿涵看上去身材十分丰满，半透的部分则隐约露出她的长腿，美得让符綬月看傻了眼。
    世界上，真有一个女人可以美到使她目不转睛的不想移开目光。
    艺术品！
    「符綬月，你看够了没？」樊懿涵扬起眼眉，好笑的瞧着她傻呆的样子。
    「啊？还没够，总裁，你现在像一件很美的艺术品！」符綬月还拿出手机，在樊懿涵想躲开之前，拍下一张照片。「好，艺术品已收藏完毕，现在得赶去宴会场地了。」她瞧一眼手錶，衰怨的「糟了，已经七点二十五分！我们时间很紧，樊总，快来！」
    符綬月走过去把她的手牵上，两个人在另外两女人的眼前离开，留下房间里一地的衣服和零乱。
    樊懿涵一直被牵着手来到她的拉风红色车子旁，符綬月替她开车门，扶她坐进去后，自己则快速俐落跳进车子里把车开走。
    七点五十五分，符綬月载她到达会场，会场外有人替樊懿涵打开车门，她紧着进去，来不及叫符綬月不用等她，要她回去，她进去之后在想，符綬月应该会自己回去的了。
    当她进去会场内，不少男人已经盯着她看，樊懿涵完全体会到那些男人色迷的目光，她装镇定的拿着服务生端来的香檳寻找骆总的身影，骆总很快见到她，也上前打招呼，大家谈了两句，有人过来跟骆总说了甚么，他就离开了。
    会场灯光暗下，樊懿涵找了一个角落休息，这时候，她才回想刚才的事情。目光凝视自己的手，刚才……
    她是不是心跳有点不正常了？
    符綬月牵住她的那刻……
    心脏，猛然跳了一跳。
    现在，她竟然有点不捨得符綬月那火热的掌心。

 章四

    章四
    聚集富豪的慈善晚宴，单是一幅某某总理捐出来的甚么大师的名画，便拍卖得到过千万的收入，整个慈善晚宴，几乎筹得一忆的天文数字。
    酒会拍卖做慈善是主要目的，另一面的目的，当然是富豪炫耀自己多么富有，以及借机结识不同集团的领导人物，好让挣取一个机会成为合作伙伴，共同赚钱！而年轻富豪暗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寻找可以过夜的漂亮猎物。
    当然，也会有一些女性会借酒会结识富二代。
    樊懿涵在慈善宴会里无疑是所有男性的目标人物，可惜由于她背景的强大，没多少男性有胆识上前以另一个目的走上前认识她，大多只敢用公事的方式和她打招呼和聊天。
    剧情总是有所例外的，敢纯熟想把她上前的，只有那个对她狂追猛打了好一阵子的方山譁。他人如其名，很“譁”心，名副其实是一个花花公子，不少歌星名星、模特名媛都与他被狗仔拍到亲密照而成为八卦杂志封面。
    方山譁拿着香檳走过樊懿涵的时候，她多么想转身就走开，可在这种场合，她不能失礼樊氏这个名声，若她断言躲开别人，就有捐樊氏的形象。她可不想为了一个烂人而形容她背负的家族。
    「懿涵，早上那束花，还喜欢吗？」他拿着香檳，一手插裤袋，自以为有足够的英俊可以迷倒眼前的美人。
    错了，他眼前的美人，瞧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已经倒了胃口。
    「送人了。」她脸露笑容，却冷寒回应。
    方山譁脸色难看了一下子，随后认为她那么容易追倒就不是樊懿涵了！好！太有挑战性！眼里闪过一丝的狡猾，嘴角勾起道：「没关係，我再送，今晚……我怎样也要抱得美人归。」他身体压向前，往她耳边宣告。
    「看你本事有多大了！」懿涵冷笑回应，退后一步，举起酒杯往他手上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了清脆“鏘”的一声。「本小姐拭目以待。」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自信与傲慢！真教人心痒！」方山譁笑得猥琐，他完完全全把目光放到懿涵胸前那片春光之上。
    他的目光教人想扇他巴掌，懿涵冷哼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躲开方山譁的视线范围！
    懿涵上了化妆间后，在会场上再也看不见方山譁，她松了一口气，猜他该是找到另一个猎物，甚至已猎了离场，奔去酒店开房呢！她看了看手錶，时间还不算晚，她还没吃过半点食物，有点饿，她选择去挑了些精緻的小食于小盘上，再向刚好端着香檳靠近她的服务员拿了一杯香檳。
    她走到暗角坐下，松松脚子，这双高根鞋太高了，她不习惯，脚有点痛。女人，爱美就不计所有，真拜符綬月所赐，别人要她打扮得美美的，造福了别人的眼球，可受苦的是她啊！
    突然有点生气，这身性感衣着还有这双高得要命的鞋子，她把气都出在食物当中，还大口大口的喝下香檳，还一杯续一杯。她全身开始火烫，以为是喝太多，但意识渐渐失焦，四周都在旋转，突然有人扶起她说：「懿涵，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看不清这个男人是谁，只觉得声音很熟悉……头很晕，全身使不出力，怎会这样？「你……你……是谁？头……很晕……嗯……好辛苦……好热……」她思考不了，全身只依附在身旁的人身上。
    「樊懿涵，我就跟你说今晚我会抱得美人归啊！」方山譁勾起深深笑意，趁着没有人为意之下，把樊懿涵带走。
    来到大门外，泊车小弟已经把他的黄色跑车驶过来，他吃力把被下了药的樊懿涵扶上车里，在他关门前，却被一隻手挡住了。「谁啊？敢阻本大爷！」
    「送老闆回家是我的职责，这么粗重的功夫，不劳烦大爷你了！樊总就由我来载她回家好了。」符綬月一直在外等候，却万万没想到见到樊懿涵的时候，她是被早上拦路的男人抱出来。
    她记得樊懿涵当时的表情，十分冷淡，根本对这男人提不起兴趣，还有点讨厌这个男人！所以，她怎会让这男人送她回家！？何况樊懿涵没有通知她，这绝不是樊懿涵做事的作风！
    加上她越看樊懿涵的表情神态，越觉得不对劲！所以她才跑过去截住那个男人。
    「不用！懿涵刚才说我送她回去较好，你一个女人根本不够力气。」方山譁冷言拒绝，还推开她，欲想把车门关上，可惜又被那程交金挡住了。「我都说由我来送她回去！你这下等人就给我闪边！你无非也想讨点钱，拿去！」他从皮包里拿出里面所有的现金丢给她。
    钱打到她的脸上，散落到地上，彻底惹怒了符綬月！
    她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方山譁堂堂一个男人被打倒在地上，符綬月更坐在他身上，抽起他的西装，出语警告：「这一拳，如果你不想我带樊总上医院检查的话，就别想着向我追究！你对樊总做过甚么，心知肚明啦！」她最后用力把他甩回地上，然后马上把意识迷糊的樊懿涵从跑车里扶出来，连人带拖的拖到车上安坐好。
    方山譁从地上站起来，愤怒的一拳鎚在跑车的玻璃窗上，继而开车离开，以免再惹人注目。
    车子开离之后，符綬月找了一便利店前地方停车，进去买了一支很大的矿泉水出来，第一时间餵樊懿涵喝大量的清水，她体温很高，喝了大量冰凉的水后，才停止了低声的叫喊，加上酒精的挥发，降温舒服一点的她，很快就睡了过去。符綬月松了口气，从后座拿了条披肩盖到她身上，才继续开车送她回去。
    没想到名门望族的富豪的男人，都跟普通烂卡的男人一样，对女人下药！幸好不是甚么春药，要不然就真的要跑去医院，事情闹大了，以樊懿涵的个性和做事作风，是她不想看到的。
    难怪薪水那么高，当樊懿涵的专属司机，真是不容易！
    一袭咖啡香淡淡的侵占樊懿涵的神经，香味把她从梦中唤醒。睁大双眼，第一次她对于怎样回来，完全失去了画面。她知道自己昨天没喝很多，所以不会是因为酒精这问题导致她失去昨天的记忆……
    她掀开被单，却马上把被单盖着自己，有点震惊怎么她是全身赤裸却毫无印象！不过严格来说，她不算赤裸，至少下身还残馀那条符綬月买给丁子裤和还黏着的乳贴。
    她抓紧被单，不断想回想昨天所发生的事，奈何她的记忆只停在最后方山譁和她聊天的情景！她虽是成年人，但如果一夜情对象是方山譁的话，她真的十万个不愿意那是事实！她十分讨厌那个贱男！
    「hello～早啊，樊总！」本来打算进来看看樊懿涵身体怎样的符綬月发现人已醒来，那证明昨天她定时餵她喝水冲淡药力是正确的方法。「樊总，你那不舒服？脸色怎么又白又青的。」她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应该没发烧。
    「你怎会在这里？还穿了我的衣服？」符綬月身上的运动套装是她平常放假窝在家里会穿的衣服。而且昨天晚会的空白，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出到底符綬月在哪个空白跑出来的。
    「我想你应该先去一趟浴室，待你准备好，出来一起吃早餐，我再告诉你。」她抹了一层笑靨在脸上，离开了房间。
    莫名其妙！
    樊懿涵皱起眉，她……她的确要去一趟洗手间！昨天她有喝那么多酒吗？！怎么……她真的有点想去洗手间了！符綬月关上门那秒樊懿涵马上掀开被子衝进了浴室。
    照符綬月说的那样做，樊懿涵洗了一个很热的热水澡，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如今再硬回忆昨天到底发生甚么事也想不出个端儿，待会符綬月会告诉她答案，她何不好好的享受一个热水澡呢。
    换好衣服后，樊懿涵把长发绑起，有点慵懒的走到餐桌那里坐下，「我要咖啡，符綬月。」她口气回復了家里的大小姐口吻，翻开在桌子上的财经报纸。
    「咖啡，还有早餐。」符綬月从厨房里端着她的那份出来放到她前面，然后往厨房又端自己那一份出来一同坐下。
    放下财经报，樊懿涵又错愕的瞧着眼前这碗热腾腾的贡丸汤米粉，再瞧向对面符綬月正吃着的那一碗加大码份量的贡丸汤米粉，皱眉的问：「这是甚么？」她完全不想动手吃它。
    「你没吃过吗？贡丸米粉啊，有钱人不吃这些？你家很奇怪，冰箱里只有水、健康饮料，水果、蕃茄，鸡蛋就没其他了，你平常都不下厨喔。」她很饿，说出那些冰箱里有的食材后，豪无形象的大口吃了一口米粉，还嫌不够满足，在一口米粉里还硬塞了一颗贡丸，使她两腮子都满满的鼓出来。
    「我不是不吃这些，而是一大早，我没胃口吃这碗东西。还有，平常我会回去我爸那边吃完才回来的。」她手欲想端起咖啡杯，却被符綬月用筷子把杯子压住。
    「不吃东西不可以喝，这很好吃的，先吃一口看看，若吃了一口不喜欢，我去弄个炒蛋配白吐司给你。」符綬月皱眉的瞪向她，誓要她吃一口米粉。
    樊懿涵认为若跟符綬月这奇特的女人争辩她不要吃贡丸米粉的话，会是一项比要签一单过忆生意更难的事。她也瞪回去符綬月，打算吃一口就说不喜欢，要她去弄一份她口味的早餐。
    往往剧情都这样，樊懿涵情有不甘的夹了一小口米粉吃下，味道意外的对她口味，还觉得十分好吃，她静静的瞪住这碗贡丸米粉，没想到她樊懿涵一世英名，就败在这碗贡丸米粉当中。
    「樊总，你可以讚许我，而我可不会笑你的哟。」符綬月满意的缩回咖啡杯的筷子，嘴角扬起又得意的看着樊懿涵死要面子迟迟不肯说好吃的模样……
    她有那么一点挺可爱的。
    「很好吃，这成了吗？」樊懿涵微烫着一张脸抬眼厉她一眼，便开始吃起她的贡丸米粉。「我昨天到底怎么回来的？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你慢慢吃，我慢慢说。」符綬月已把那碗大号贡丸米粉吃完。「昨天，那个烂卡男应该是向你下了迷药，我在外面等你，起初以为你让那烂卡男送你回去，可我觉得你表情不对劲，樊总的个性不会是在那种场合喝成烂醉的人，所以就把你从他那部跑车里抢人，还揍了那烂卡男一拳呢！」
    烂卡男？
    是不是说方山譁？那一拳，符綬月揍得太好了！她也猜到是方山譁搞的鬼了，没想到那贱男人对她下药！他是不怕樊氏的势力吗！如果她把事情告诉爹地，他一定会为此而震怒，马上把方氏消灭！
    「抢人之后我就把你送上来，至于你衣服我是盖着被子才摸索下脱下的，所以你放心，我没看到甚么。」符綬月笑咪咪，笑得眼也弯了。
    「你怎么又留了下来？」就为了照顾她？因为她是老闆，所以不敢丢下她？
    「你被下药，整晚都在呼喊，而且迷药加酒精，化学作用，你体温很高，我不放心就这么走了，所以决定留下来待你好转一点才离开，谁知半夜太累，想着不如睡一晚沙发，总好过凌晨回家，然后一大早又过来接你。」她拉拉衣服，再说：「穿制服睡不舒服，借了你的衣服，我洗好再还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要谢谢你才对。」她把最后一口米粉都吃下了，心情相当满足的勾起笑容，端起咖啡慢慢享受。
    瞧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心情不错，她还怕这位挑剔的总裁会发脾气或是气她擅自拿了她的衣服当睡衣穿，或是她留了下来在她屋里睡一晚等等。符綬月又是没想到这位老闆很好相处，至少她明白事理，不像以往的老闆那样，只管指责，却一点贡献都没有。
    把碗收到厨房里清楚，符綬月是完全不指望这位总裁大人会自己跑去洗碗，至少她一定有叫鐘点上来替她洗洁。在洗碗的时候，她往外面还好意思慢慢享受咖啡和看报纸的总裁喊：「樊总，是时候换衣服去公司了。」
    外面的樊懿涵拿端起杯子的动作顿了一顿，目光瞧向墙上的古董木雕墙鐘，正好是八点，还有一个小时而已。她瞄到公司派给符綬月的pad就放在桌子上，她顺手拿来看看今天的行程，果然上面有她每天的行程，瞧了一眼，她拿出电话拨打给自己的秘书縘芯。
    「总裁，甚么事？」縘芯正在吃早餐，看新闻，也奇怪总裁在这时候打给她。
    「今天的会议全部压后，我不回公司。」可能是药物的关係，她今天有点疲累，想好好放松一下自己，何况她很久没放假了。
    「这……」縘芯皱起了眉，全部压后，又得重新安排才是头痛，樊总的行程每天行程都十分紧逼！可老闆说一，那有打工的说二，縘芯只好回道：「好，我回去马上安排。」
    「不过有甚么真的非要我处理不可的，就打给我。就这样了，拜。」她掛掉电话，刚好迎上了符綬月凝视的双眼，那一秒，她心跳又被她如无底一样的乌黑眸子摄进去，猛烈的跳了一下。
    怎么回事？跟昨天的感觉是一样的。
    「你今天不上班，是不是我也可以放假？」符綬月天真非常的判断她刚才在电话里跟縘芯所说的话。随即想到今天可以有一天空间，便偷偷从心底里笑了出来，眸子里满是期盼。
    樊懿涵瞄着她挑起眉角，她记得这一星期符綬月的假期是在后天，理应她本来想窝在家里的，用不到车也可以说符綬月是放假的……不过，樊懿涵心里头就是有股不要让她那么得意与如愿如赏的机会，决定今天要出门！
    「我不上班，不代表我不要用车，我记得你是后天才放假的。等会十点鐘出发，我要去巡视我的私人业务。」她故作冷冷的打断符綬月已亮起的明眸与笑容，瞧她马上像小狗没了食物的垂下嘴角和眉毛……
    她也太好操控了吧？能影响她的心情，樊懿涵当下心情特别偷悦，继续享用她的咖啡和看报纸。
    私人业务？
    符綬月极之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縘芯从没告诉她有这一个环节！先私下问一下縘芯，看看这女人是不是故意整她的！她假装又跑回去厨房洗东西，拿出手机快速问了一下縘芯，樊总说的私人业务是甚么！
    谁知縘芯回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接着打上：「那是总裁的私人部分，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如她让你载去哪就去哪，别问那么多，做好本份吧。」符綬月叹口气，原来真有私人业务的，她只好默默回传了一个ok的图案，收拾心情擦走刚才脑里安排好的放假行程。
    这个总裁，也太会整人了吧！
    十点鐘，她们二人一起坐电梯来到停场车楼层，一眼看过去，很容易便找到樊懿涵那部红色轿车。
    做司机的符綬月服务周到的为她打开车门后，自己才坐上驾驶座位。她发动引擎，却忘记到底她们现在要去哪里，「要去哪？」
    「开车吧，我指你路。」樊懿涵自顾的扣起安全带，还把顶篷打开。
    符綬月耸肩，去一个地方，用得着那么神秘吗？到底她的私人业务是甚么啊！
    四十五分鐘的路程，符綬月来到了一间英式早餐店前面按指示停下，车子停下那秒，从没见过旁边的樊总那么积极的自己打开了门，好像急不及待的要下车。符綬月在车上看了一看那间早餐店的名字，叫“summerbreakfast”，她直接在心里译了“夏日早餐”
    她当司机只负责载总裁到达目的地，之后等她出来离开又载她到另一个地方，长久以来，她没打算下车，直到樊懿涵奇怪的转身问：「你怎么不下车？」
    「我？我也要跟着你去巡查业务吗？」说来樊懿涵会投资一间早餐店，一点也不配她，她怎么会投放间钱到一间早餐店里？
    樊懿涵不禁笑了一笑，她有时候会不会太笨了？不过也不能怪她，她今天放自己的假，也不想让符綬月那么崩紧，而且她不知道会坐多久才离开，倒不如让她一进起进去，顺便请她吃一顿中午饭，报答她救了自己，又照顾了她一夜。「跟我进去，不过你就自己坐开吧，我想和这里的另一位老闆聊聊，若肚子饿的话，你随便点，不用付钱。」
    就一句“随便点”，符綬月顿时亮起眼睛，嘴角也笑咪咪的，飞快的把车停好位置下车跟在樊懿涵身后。
    她一踏进去，里面明明在忙于为客人端东西的服务生马上走过来，还笑脸迎人的为她领桌道：「樊小姐来得刚好，客人已没甚么，你和老闆习惯坐的那张桌子正好没人。」
    符綬月心想，还有专属要坐的桌子，果然是她的业务，刚才她还一直怀疑自己被縘芯骗了！
    「去跟礍莄说我来了，可我只想吃一点，不想吃太多，而这位是我的司机，她点甚么都随她吧。」樊懿涵拨拨头发，笑容可掬的。
    眼瞧服务生都像蚂蚁见到甜食的涌向樊懿涵，符綬月耸肩没甚么所谓，自个儿挑了一张和樊懿涵隔了好一段距离的桌子坐下，明明肚子还不太饿，却快速看了一遍餐牌后，向服务生点了一份加大码的招牌早餐套餐，还加配一特大号的梅子香蕉特饮。有人请客，她只是做好本份，老实不客气就可以呢！
    不一会，礍莄从厨房里拿出两份早餐出来，根据服务生的指示，把那份加大号的早餐先送到那位样子清丽脱俗却带点刚性味道的女子桌前，她特意看多了几眼之后，嘴角深深的弯起。
    符綬月抬眼正道声谢谢，下一剎那却尖叫的道：「啊！！你是s！！！我好喜欢你们四个，那些饮料海报超帅的！我晚上还偷偷跑去撕人家的海报下来拿回家呢！可惜最后只有你会替杂志做模特儿和秋天留在歌坛里。我可以跟你拍张照片吗？」
    礍莄挑高了眉，她听小小说这是懿涵带来的，说甚么是懿涵的专属司机，这一点跟懿涵平常的作风很不一样。以往懿涵来这里，没有一个司机会被她带进来这里，还吩咐她点甚么都可以，由懿涵付钱。
    感觉一些端儿，礍莄抹起迷人的笑容，大方道：「可以，你等等。」她招来小小，让她先把懿涵的食物端过去。「可以了，你想怎么拍？」老实不客气，她拿起手机让礍莄和自己自拍一番，还招来另一位服务生替她们照了好几张，她才捨得放人。
    礍莄一脸好心情的走过去懿涵对面位置坐下，她端起咖啡，挑眉，眸中带看好戏的道：「大老闆，怎么突然有空间来巡视呢？」
    看出她眼里另一番的狡滑，懿涵作好准备迎战，她淡淡的切了块香肠，在放进口嘴里回应：「就有空，想着也太久没理会这间小店了。」她把香肠吃进嘴里，吞了再问：「营业额还好吧？」
    「不错，每个月有定额的盈利，收入不俗。」她举手拍了拍手指，小小随即送上一份文件到她手中，她翻开推过去给她道：「麻烦大老闆过目，还有，请签收上一年的分红。」
    「钱我不收啦，你再把这些钱看看能否为店里添甚么，或作为特别的流动资金吧！」她翻了翻文件，每一项都很有条理，十分清晰，怕这文件也不是礍莄整理的了「是她做的吧，你才没那么细心做这帐。」她有点吃味的合上，继续享用食物。
    「对，是玲妮做的，我看到帐目都头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已经没拿钱两年，这一年你又不拿，这笔流动资金的金额也太大了吧！店里的设备都换了全新，装修也装过了。」礍莄都知道她一定不收钱，心里只好把这笔钱先为她储下来，日后有机会再交给她。
    懿涵懒理她，决不在此事拉扯，索性闭嘴不说。
    就知道她又来这招，礍莄顿时眸光闪动，嘴角勾起说：「懿涵，你单身很久，最近没桃花吗？」她目光投向了那个吃得很投入的女人，瞧她一大口一大口吃的，竟然没有惹人讨厌的感觉，她还觉得挺有趣味，在另一个角度，也挺与懿涵合衬。
    懿涵打住了动作，看到礍莄目光投另了她身后的方向，也心知肚明她在说谁，断言的打断她脑里的唸头：「你想多了，她才不是我的口味。」
    「呵呵，很多事都不一定哟！」礍莄笑开。至少她是唯一一个樊氏的女司机，也是暂时懿涵会带进来早餐店的人。
    「你很烦，我来这里是想过一个寧静的午后。」她失趣的把咖啡放回去。她禁不住侧身瞧了符綬月一眼，看着她开怀得很的吃着东西，感觉有点不甘似的冷哼转回去，迎上了礍莄挑眉含笑的表情。
    「我说不是，请收起你的可疑心。」瞪礍莄一眼，随即因为有一个身影接近而收起，换来一抹微笑向礍莄身后的人打招呼：「玲妮，你这时候下班了？」她以庄玲妮这时间来这里作判断。
    「樊总，最近少见你来呢，我不是下班，是刚在附近见客人。礍莄，我好饿哟。」玲妮撒娇的嘟着小嘴。
    「是是，这就去弄点吃的给你。」礍莄无奈又宠溺的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不好意思，懿涵。」见懿涵含笑的挥手示意她离开，便起来马上去厨房为妮玲下厨弄午餐。
    「樊总，桃花来了？是不是该对我家的小礍莄彻底放手呢？」玲妮嘴角含笑，带玩味的瞧了樊懿涵身后方，穿着樊氏司机服的女人看去。樊氏请了一个女司机，其实在业内已经传开，今天一睹真面目，果然……这女人看上去不俗，清丽可秀的。
    「你这对情侣不要那么心灵相通好吗？那个女人在哪个部分看出来是我的菜了？你们就别担心，总把和我才接近一丁点的女性就配给我。还有，我一早只把礍莄看成朋友，做女朋友你的就别吃我这位“好朋友”的醋了！」樊懿涵笑咪咪的反将一军。
    玲妮不跟她才是乱出手段的小人计教才对！当年不是她……唉，算了算了，反正最后结果是她用她的青春守候而获胜了，她是胜利者，就不跟这位loser计教，免得她给人说她是吃醋和小气！
    端着盘子回来的礍莄嗅到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闹味，她选择装疯装傻，继续和懿涵聊天，但不忘照顾身旁，只属于她的女皇大人了。
    吃饱相当满足，符綬月无聊找事干，想到那么巧遇到当年挺喜欢的小模特，便顺便上网查找当年的饮料广告出来回味一下，谁料到一查之下，她才知道为甚么樊懿涵会投资一间早餐店，怎么当年娱乐圈新闻那么轰动，她都没听说过！？啊，是那一年，她刚好进车队了，忙于适应车队工作，又要忙于为三级方程式的车编程式，根本都没空看半点新闻和上网，每天都投入工作，热爱比赛车子的她，根本是狂热份子，全世界只有赛车。
    这么一想，难怪同事们都不把她看成女人，身上总是黑油油的，那个男的会看上眼呢！
    她把pad里搜到一张樊懿涵与s在高级餐厅里吃饭聊的照片，她拉大照片，集中看着此照片里的樊懿涵。无论眼神、姿态和笑容，都是她到目前为止都没见过的那么真情流露，难怪此照片标题是“女人的幸福是找到一个爱的人”，这是一篇唯一挺正面报导的一段新闻。
    从照片中抬起头，她瞧见了那张桌子多了一个成熟又标緻的女人，那女人坐在s旁边。桌底下，s和那女人紧紧的牵住了手。她看不到樊懿涵的脸容，却至少判断她此刻十分放松，以她的坐姿就能猜到。
    面对前任和女朋友表现有爱又亲密的气氛，到底樊懿涵的心情是怎样的？
    深深的瞅瞪着樊懿涵那完美的背影，忽然之间……
    符綬月心跳漏跳了一拍，好像有甚么从底下慢慢的侵蚀上来，朦胧又难以言语。
    一剎之间，她对樊懿涵的看法，多了一点她搞不懂的味道了。

 章五

    章五
    镁光灯一闪一闪的在玻璃窗外刺眼的刺进来，靠近窗户里的桌子，坐着的三个人错愕的同时看向窗外。窗外有一位拿着一部专业的照相机，正以不同角度猛着她们的……狗仔。
    蹙起眉心，樊懿涵以为狗仔对她和礍莄之间的事已提不起兴趣，她和礍莄在大半年里都没见过面，也以为他们已经没再跟着她了。骑虎难下，她现在马上抽身离开显得她真和礍莄有甚么，反而会被那狗仔会大造文章，不走，却会连累礍莄和玲妮明天都会登上报。
    不，那位狗仔大约明天都会登出她们一行三人的照片。
    从镁光灯的光源回转过来，她深感歉意的道：「对不起，害你们明天上报了。」
    「挺好的，我好久没上过娱乐版了。」玲妮反而没有生她的气，反而瞧她弯起了愉快的笑容，何况，樊懿涵是公眾人物，她身旁这位礍莄也算是半个模特儿，有狗仔跟踪也实属正常了。
    自从这位樊总没来找礍莄之后，狗仔再不跟着礍莄，被拍得很丑的照片终于在娱乐版消失，她不怕上娱乐版，当年每一期放在休息间的娱乐杂志她无聊时也会翻开来看，已经习惯了，她只但求狗仔挑一张她表情较正常一点的吧。
    懿涵侧头躲开那狗仔的镜头，嘴角因玲妮的话而深深的弯起了最完美的角度。她说得对，上娱乐版没问题，而问题在于，狗仔爱好是故意挑选一些很丑的照片。被狗仔破坏的大好心情瞬间又回来，那狗仔拍够就走了，午后的阳光，继续透过玻璃窗温和的洒进来，她抬头仰天瞇眼看看这太阳与白云蓝天，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礍莄，bd没了你的生意，应该失去很多客人吧？」至少她已经很久没再去了。
    她突然转了个话题，礍莄要一点时间想了一想，才手掌托着腮子，转了转眼球才慵懒的回答：「以我所知，bd生意反减反增了。我从没担心过夜店的生意，夜店里有曲璩看人的眼光、沉媴圆神级的人缘以及禧弸芃天马行空的计划，再加上铁指神算菾可錁，怎可能没人去呢。」
    「你可知道我很想拐走菾可錁和禧弸芃，出了很不错的条件，她们俩也不理我。」说到此，樊懿涵神色显露出可惜与不服气。
    「莫说你了，连赖慷葵几乎出了天价诚邀她们都不成功，她们俩对婠曲璩有情义结啦！」玲妮好笑的把公司秘史爆出来，那时候慷葵还想派我去做说客，她当时一口拒绝了。
    一来，邀了那么厉害的禧弸芃，她的地位有危机啊！二来就是她当时只是企划部的经理，这种做说客也不是她工作范围呢！谁要花那么多力气去做一件明知道不可能的任务呢！
    「你们怎么不想拐沉媴园？」礍莄皱眉一问。
    几乎同时，樊懿涵和庄玲妮说：「谁要这种查不出底细又深不可测的人啊！」
    「何况，沉媴圆一看就知道不是你出甚么手段，她就会答应的人。这种人，最难搞。」樊懿涵为她跟玲妮之间的幽默笑了一记，继而再详仔解答礍莄眉头上的疑问。
    玲妮在一旁点头，沉媴圆对她来说，可怕程度只比婠曲璩低那么一个等级，是妖魔的级数，而婠狐狸是魔王级的。
    礍莄点了点头，懿涵把咖啡喝完看看手錶「差不多是下午茶时间了，你要得去准备了吧？天气这么好，我想去兜兜风。」
    「哦？和她独单去兜哟……」礍莄眼中表露出她们就是有一脚的目光。
    樊懿涵没她好气的厉她一眼后拿着包包站起来走向符綬月那里，故意收起愉快的表情，冷冷的说：「走啦。」
    符綬月闻声赶紧把pad关上萤幕，然后十分心虚的抬起头「走？要去哪？」
    沉静的揪看她几秒后，她不管她便走向门口那里，不出她所料，那个女人就跟了上来，还跑在她前面替她开门。经过她身旁时故意冷哼一声，自个身走向那辆火红色的轿车旁边。
    「樊总，这边才是。」符綬月眨了眨眼的指指她站着的副驾位置。
    「我突然想开车。」樊懿涵察觉自己怎么了，她只是想开个车，却在符綬月面前显得不好意思。在对方那怀疑的目光之下，她不安的微微甩了甩头发，头发在半空中飘柔飞扬，就在那一剎那，遮住太阳的云朵飘走，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包围着她。
    映在符綬月眼眸当中，那画面十分诗情画意，如第一次在日本街头上，看到整条街道上的樱花树开满了一朵朵粉红的花，花瓣随微微凉风飘落，就像置身美境一样，心神、呼吸，甚至灵魂在一瞬之间被偷走。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可以美到让她看走神的地步，纵然她平常十分冷艷不爱笑，现在也是冷冷酷酷的，明明就不是很讨喜，偏偏……刚才那一刻，她被她的美吸引住了。
    「你还傻着干嘛？还不解锁！」樊懿涵被她突然炙热的目光看得燥动不安，语气更加不佳的大声喊。
    「你确定要开车？」她不耐烦的语气彻底破坏了符綬月那美好的幻境，她已打听过樊懿涵开车的技术，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生过甚么事情，但縘芯告诉她，总裁的红色轿车在她来之前刚好喷完色送回来的。
    縘芯偷偷的告诉她，总裁懂开车，可不懂泊车，所以总是刮花车尾或是车头的。
    瞇眼的瞪住她一脸忐忑的脸，铁定是有人告知她一些事情，能和她聊上两嘴的，也只有她身边的小秘书包縘芯了！「当然，我又不是要泊车，所以才要你一起来，要不然我才不想跟你去兜风。」
    心里想的被拆穿，符綬月对她最后那句话也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没所谓的把车子解锁，俐落的坐上副驾位置，并做好乘客的本份，乖乖的扣好安全带。樊懿涵高傲不服输的坐上车上，冷着一张脸把车开走。
    红色的轿车在早餐店前的车位离开了，还坐在窗边桌子的玲妮嘴角带笑的端起咖啡杯目睹了刚才那一幕，很期待未来的结果。
    炫耀的红色轿车在马路上穿来插去，速度不快，维持在每段路最高限速行走。往往，开车的人不觉得速度感，只有坐在旁边的人才感觉得来。而符綬月自问以往在赛车场上开车，这种速度对她来说根本没甚么，可她忘记了……
    她十八岁之后就是自己开车，十八岁前，坐车都坐在后座，甚少坐在副驾位置的。对自己的失策，符綬月相当后悔答应了由樊懿涵来开车子，如今车子在马路中的车群好像是故意穿来插去的，特别是当她有点僵掉手抓住安全带时，车子穿插的频率变高了。
    「樊总，马路又不塞车，我们也不赶时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车过车的。」明知道她是故意，可为了两条性命着想，符綬月不得不开口说说这位自尊心不能被受损，否则会来一招狠招报仇的总裁大人。
    「我喜欢，要你管吗？你来见工的时候不是说在车队待过吗？怎么会害怕这种速度。」樊懿涵微微侧脸看了她脸容一眼，满意的勾起嘴角，是一张被吓到有点苍白的脸。
    「这个……」她都不好意思说原因，只能算她天生就是要当别人司机的命格啊，回想起来，她从考了驾照之后，朋友出去聚会，她都当司机送人家回家！
    红灯转黄灯，黄灯转绿灯，樊懿涵没空跟她磨磨吱吱的，油门一踩，马力深厚的轿车便如一支箭的奔走，来到大直路时，她更是加速到路段最高车速。坐在旁边的符綬月被猛烈的风打在脸上，眼睁睁看着车子就在她眼前，感觉快要撞上的一秒车子被人切线过了那辆车子……
    难怪樊懿涵必需要请司机！她一开车根本来乱的！
    她不清楚到底樊懿涵要去哪里，只知道当她从惊吓中感觉车子完全停顿之后，四周郁郁葱葱，人影也瞧不见半个，不过倒是停车的地方停了几辆车子。樊懿涵下车，对着副驾的她道：「把车子泊好，跟着我走走。」
    樊懿涵在想丢她在这里等好像有点不仁，只要她不多话跟在后面，也不会影响她今天想静静感受片刻寧静的心情。
    「哦……」符綬月懒得下车，直接在副驾那边跨过去司机位，把轿车倒进两部车子中间的长方形里面，是完美无瑕的技巧。
    樊懿涵见她已泊好车子，不等她下车便一言不发的沿路往前走。符綬月叹了口气的跟在她身后，不太近，也不会太远，永远保持一个最好的距离，直到跟她爬上一栋古式建筑物的石梯，来到最高点的时候，她冒出很多汗，沾湿了那件深紫色的制服衬衣。
    她半路己偷偷把领口的钮扣解开了两颗，到最后受不了热气，已把衬衣脱掉，里头是一件灰色短袖的贴身打底衫，她甚至还巴不得把脚上的有根皮鞋脱掉，可惜石路凹凸不平，怕是有玻璃更会伤到脚。她连这种时候也不忘合约里面所出的条件，当她的司机要时时刻刻注意身体，保持身体完好健康。
    当樊懿涵来到塔顶，她高兴的笑着转身回眸，日落黄昏的漂亮阳光又一次洒落在她的背影之上，每一根头发都被染成了金光闪烁。正好顿住脚步，抬眼看看四周的符綬月再一次在不经意之中迎接如诗如画的美景，眼眸当中，全是发出金光的她，而且樊懿涵那转身回眸一笑，夺走了她的思绪，拿在手中的衬衣也因此而丢到地上。
    「你不是很常运动的吗？怎么走到上来这里好像就没力气了，看你衣服都拿不住。」樊懿涵弯腰把衬衣拾起，还拍拍沾到的泥尘后才还给她。
    「我不是累，是穿这衣服走山路和爬楼梯有点热。」符綬月眼睛瞪住她手中的衬衣，迟缓了一下，脑袋才运作起来发出讯息，伸手把接过衬衣。
    「嗯。让你和我一起来这里，麻烦你了。」看她样子呆呆的，樊懿涵抹开一朵静美的笑容，然后转身走上前，俯瞰下面繁华的城市，感受身处的地方的丝寧静。
    夕阳金光灿烂，像丝一般盘缠到樊懿涵完美的身影之上，符綬月看着她如仙的背影，金光包围之下，特别让人难忘，她相信到她老了之后，若有人问她看过最美的东西是甚么的话，她绝对会回答此情此刻所见到的。
    符綬月不了解樊懿涵平常压力有多大，毕竟她没有接触过她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不过了解公司派别之后，可以想像到她此刻是完全放下身心去感受难得一天的休假和安静，还有只想做她想做的事情。
    默默退后留点空间给她，符綬月刚才途中见到有个伯伯在卖饮料，她跑下去沿路走，走没多久就见到伯伯了，她向伯伯买了两瓶矿泉水后，心有点急的匆匆又跑回去。
    大半个夕阳已经落下，速度很快，橙黄色的金光也显得脆弱无比，即将会被强大的黑幕吞噬。符綬月瞧见樊懿涵抱着臂低下头看向底下的繁华，当下她懂得她为何突然带着了些沉默与忧愁。
    「樊小姐，喝点水。」她贴心的把瓶盖都开了才递到她面前。
    走神中被一把温和的声线救了回来，樊懿涵抬眼看到的是一张静美的脸容，她心里错愕了，因为心跳刚才又为她这张抹起笑容的脸而乱跳了几下，她保持冷静的接住那瓶水，为刚才的心情有点慌乱的仰头猛喝了几口水，想借用清凉的水去洗刷那种不正常的心悸。
    这是甚么的感觉来的！？
    它不像她喜欢礍莄时的感觉。或是被礍莄以前说对了，她对她所说的爱只是感恩，感谢，她只把它错看成了为一个人心动乱跳的感觉？那她对符綬月呢？这个外表看起来悠然自乐的女人，跟她相处的时间只有在车上，短短的路程，符綬月那里在不经不觉之间侵吞她空了一块的心了？
    不不不！应该不是的，她是自己的私人司机，相处多了，刚好在她最疲累的一刻，符綬月正好就在身边，她这个人甚么也看不顺眼，唯独她真的做到少八卦做好本份这一点，所以才让她可以放松身心，在车上露出最软弱的一刻。也刚好她有危险的时候，符綬月救了她一次，她对她，也只是感谢，那绝对不是爱情来了。
    撇下所有可怕的“爱情来了”的想法，她看天空已灰沉了，转身察过她身旁时道：「回去吧。」
    「回去你的住所，还是樊家？」刚才温和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又变回了以往那种冰冰冷冷的呢？符綬月不明所以的紧捏着手中的水，这一回，她不再跟在身后几步之处，而是走在她身旁。
    「我的住所，今天难得可以休息，不想回去见到不想见的人。」她指的是陶妗璌，其实她不讨厌两位异母弟弟，至少他们在公司不会主动做些小动作，每一次他们有行动都是由陶妗璌唆使的。
    「你外面有住所，为何还定时回去呢？反正你不喜欢见到樊太太。」符綬月忍不住口快说了出来，说完后便自知这是做司机不该问的。「对不起，樊总，我多事了。」她见樊懿涵沉默的继续走，觉得还是先道歉较好。
    「没事，我是不忍心爹地他被夹在我跟她之间，我不想爹地退休生活不快乐。」她们已回到了车子那里，入夜有点冷，她见符綬月身上那单薄的短袖衫，忍不住关心一问：「入夜有点冷，你不怕吗？」
    「倒是有点凉，不过我ok的。」她的关心，让符綬月心里包围着暖意，她看看车子，再看着她问：「樊总，还是由你来开车吗？」
    「不了，看你表情就知道你不愿意。」樊懿涵轻哼一声，表情不甘又不服输的，她转到副驾打开车门坐进去后，看符綬月还恍在哪，皱眉质问道：「你还站着干嘛？还是你想待在这里吹风？」
    刚才，符綬月看到了她复杂又可爱的彆扭表情，心又一次怦了一声，她听到心里某一处，在她耳边告诉她一些东西正在萌芽，她来不及躲避，或是把它消灭，它，就在心底那一处蓄势待发。这一声的怦然，彷彿是在警告接下来会发生甚么了。
    她坐到驾驶座，抓紧了方向盘，引擎打开了，却一直没有开车。
    静坐了一会儿，樊懿涵又一次皱眉侧头问：「车子有问题？」
    符綬月微微侧头对上她，她们彼此，在瞬间被对方的眼眸吸引住。夜幕已经降落，浓浓的漆黑沉重的罩住了她们，幽静只馀下树叶吹动的声响的环境，她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谱出了不一样的节奏，动容，就在一剎之间爆发。
    沉静之间，有一对情侣也从山中牵走聊天的走近，打破了符綬月与樊懿涵渗透出一丝曖昧的氛围。樊懿涵瞬即慌忙的从不该泛起的氛围当中抽出来，她看向别的方向，装没事一样的道：「我很饿，车子是没事的话，快点开车回去！」
    符綬月胸口被她的冷淡揪住了似的很不好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点不爽的踩油门把车开走，心情极度不爽的她，有点报復的心理，当走到大马路上时，她也把车速开到时速限制，不超也不减，路上车多的时，更是车过车的车龙里穿来插去，技巧纯熟得让人叹为观止，只可惜……坐在她身旁的乘客可一点也不欣赏！
    车子终于停在樊懿涵住所的车位上后，她二话不说猛然下车，符綬月依然不爽的态度差劣把车匙还给她。樊懿涵一手把车匙拿过来，也不想跟她在这里争吵甚么，拿着包包就往电梯那走过去。
    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自己在不爽！她不爽，难道要她去哄吗！？
    她可是符綬月的老闆，道理成立吗！
    「你喜欢s甚么？你还喜欢她吗？」符綬月在她背影大喊而出，问出的问题，连自己也讶异了。她怎会……如此在乎她和s之间的事情？
    脚步停了下来，樊懿涵咬下唇瓣，她的问题，触碰到她内心深处的伤口，电梯门恰巧的叮一声缓缓打开，她选择走入电梯转身，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她只跟符綬月说：「我不会再用车，你可以下班了。」
    符綬月欲想追上却被她这句话止住了才踏出半步的脚，她捏着拳头站在原地，看着梯门缓缓的关上，一记沉重的拳彷彿打在她的脸上，彻底把她打醒了，让她弄清楚一些事情。
    拳头松开，符綬月把公司的七人车开走，她打开车窗，单手驾驶着车子，另一手则把绑很紧的长发发圈一把拉下来，风吹动她的长发，同时把她胸前的一口闷气吹散了不少。
    一开始，就只是错觉。
    符綬月突然清楚了，她笑开的享受一个人开车的舒服。
    有些事情，该发生便会发生，也因此……
    该结束的，也会结束，如同曇花只会一现即逝。
    可是，很多人也许不知道曇花一现，只为韦陀。
    那今天这朵曇花，是不是也只为一人才一现？
    （注：曇花一现背后是有一个凄美的故事，韦陀是故事当中主角的佛名。有兴趣朋友便google一下吧～）

 章六

    章六
    昨天的那件事，符綬月第二天依旧准时提前半小时在樊懿涵住处楼下等候，当那个人下来的时候，彼此的目光对上了几秒后自然各自躲开。符綬月恭敬的打开车门后便回到司机位置上，待樊懿涵坐上车后，她还是动作依旧。
    「早，樊小姐，是按照行程上写去公司吗？」不过，依旧是同样的问句，语调却故意让自己问得公式化，不带任何、任何的起伏感情。
    「嗯。」轻语一声，也看似依旧，樊懿涵内里存有丝丝的异样的情绪。
    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昨天留在昨天，桃花可以依旧。当再见符綬月，心中又不能控制的泛起了一圈不明的涟漪，等着一圈消失，谁料另一圈又泛了起来，连绵不断的轻微撞击着心房的某一个处。
    好像没甚么，又好像……有了甚么。
    车子随即缓缓开驶，不一会，樊懿涵的电话却响起了。
    一看来电，樊懿涵眉头也顿时皱起。「縘芯，怎么了？」
    「总裁，回来的时候不要在大门口下车，直接坐到停车场里坐电梯到办公室。我想綬月应该在开车，不方便打给她，所以你跟她交代一声，千万别停在公司门前。」縘芯一再强调。
    樊懿涵沉默了几秒多鐘，縘芯对上一次打来要求她直接到停车场下车是发生她和礍莄被拍到的时候。她想应该昨天在礍莄店里遇的那个记者所做的好事了，把照片登了上封面了吧。「嗯，知道了。」掛掉了电话，樊懿涵转眼瞄向在专注开车的符綬月，她瞅看着倒后镜里照出她的几份侧容，何时开始，她要开口对她说话，也要做一些心理准备？
    「怎么了？」正好停车的符綬月习惯偷瞄倒后镜里的她，却一瞄便瞄到樊懿涵好像有点走神似的。刚才的电话，是谁？
    「縘芯打来说等会要我别在公司门口下车，也要你别把车子停在门口。」她侧头假装看向窗外，不和她对视线对上。
    转了绿灯，符綬月只好敝开注视她的目光，看向前方，却又抵不住心底里的好奇问道：「樊小姐，我可以问有甚么事了吗？呃……如果是私人事我就不用告诉我了。」
    「也……不算私事吧。」她顿了一顿，目光转到车的前方的道路上再说：「在工作上，也要你特别注意的地方，最近公司或我的私人住处、大宅那里都会有很多人吧……」话说得有点隐晦，她也不敢说可能现在公司门口已塞满了记者。
    很多人？
    符綬月正想追问为甚么会有很多人，才转弯快要到达樊氏集团的之前，已瞧见大批拿着照相机的男男女女，有的甚至拿着摄影机，但都被拦在栏杆外面。她马上知道何谓“很多人”了！
    这位老闆，把话倒说得很“明明白白”！
    她趁那堆男男女女还不注意，一踩油门，把车加速驶过他们身后，待有些眼尖的记眼发现的时候想追来拍照之前，己经远走到停车场门闸口前，那位控制员醒目一瞧见是总裁的车子，马上打开栏杆让车子通过。
    后来追上的记者也只好眼睁睁合着相机拍到车尾而已。
    车子停好，符綬月下车把车门打开让樊懿涵下车，纵然心中对这位老闆说话真有点可恶，可身份只属于一个司机的级数来说，她根本没资格去说任何一句话，司机的身份，只限于接载，多一句话，也是不可以。
    心里郁郁的，默不作声拿着一个纺织小袋子，里面装有母亲做给她的早餐，跟在樊懿涵的身后，保持三步之间的距离，连等电梯，也是站在她身后三步以外的位置，保持沉默。
    噹一声，沉默的气氛被这一声响叮醒，两个人在各自的心思当中拉回神。樊懿涵率先踏进电梯里转身按楼层，抬眼见她还原立在地，皱起眉头不耐一问：「你还不进来？」她愰着干嘛！
    符綬月吱唔以对，她也搞不懂自己的脚就是无法踏进去与她被困在那么细小的空间。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樊懿涵按住那个打开门的按钮都酸了。
    「噢，进进！」被她突然来的火气吓倒，心跳在那一秒间大力咚了一声，这声咚，逼了她的双脚往前走进去。
    符綬月马上又一路退，退到电梯里的角落，樊懿涵也懒得理她，就站在按钮前面。电梯往上，来到g层打开，正想涌进去的职员被前面的第一个人挡了下来，大家都想破口大骂干嘛不进去之时，便听到排第一的男职员超恭敬的弯下腰大喊道：「总裁，早！你先上，没关係！」
    后面的听到也马上大喊：「总裁，早！」但总裁先上的话，他们又得等，会迟到的啦！
    「没事，你们进来。」她往后踏，让出位置。
    「哦，好的，不好意思了。」男职员紧张的踏进去，后面的人听见总裁不介意，赶上班心切，全都把前面的人猛推进去，一杀那之间，电梯里挤满了人。
    以往只乘坐主任以上职阶职员的电梯的樊懿涵，未料到了上班时间电梯会那么的挤，她身体已经贴紧一个角落，然而前面的人的背也挤到她的身体，而且电梯里的空气一下子有点紧迫感。
    由于大家都知道老闆就在最后面，彼此都默契的保持沉默，纵然，他们很想八卦今早一看到在脸书上被疯传的娱乐劲爆新闻。
    电梯一路往上，停一层走一两个，直到停到有点高的楼层走了最后一个后，电梯里又馀下她们俩人。符綬月忍不住笑出来，这要闭不闭的笑声，惹来樊懿涵一记恼羞的冷瞪。
    「樊小姐，你根本当不了平民百姓啊，这种人挤人的生活，你不会受得了。」符綬月一想到刚才她的表情，真的很逗趣，人家让她，她不要，却换来自己受苦。
    「才没有受不了，我只是……未料到这样，有点被吓倒。」樊懿涵撇开羞红的脸反驳，却一点张力也没有。
    「哦，还有事会吓倒咱们的樊总裁，似乎属下又看到总裁的另一面，是不是我知道越多，我的人头很快不保了，人家不是说伴君如伴虎吗？」符綬月开玩笑的把手轻揉自己的脖子笑说：「我发誓不会告诉狗仔的，总裁，你不要我的时候要留我小命啊！」
    「甚么君和虎，现在甚么年代了，何况我也是一个人，也是有情绪起伏的！你别看那么多无聊的小说，里面那些不爱露出情绪的甚么冰山女主角在世界上可能有那么一个存在，可是，那一个绝对不是我。」情绪再一次被符綬月牵住了走，刚才是恼羞，而现在则是被她刚才那番话而逗笑了嘴角，却又忍不住要纠正她。
    「甚么？！你你怎么知道我爱看言情小说的？！」她是有天眼的吗？！她好像没有在她视线范围里用pad看小说啊！
    「哼，昨天你在厨房时，我打算借你的pad来看行程，拨一拨，就发现了几本甚么“追倒冰山大明星”、“冰山水医生”、“只爱冷调美人”的小说，我还以为你只爱看有关赛车的杂志，至少小说主角是赛车手，谁料……有些事果真不能看表面！」樊懿涵反将了一军，瞧符綬月的惊吓表情，这一回轮到她忍不住被訮笑，这时候正好电梯门又打开，该符綬月出去了。
    电梯门才打开，突然门口跑来一个身影挡住了正要关上的电梯门「綬月！我还说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总裁，你原来也在。」挡门者正是包縘芯，她手中拿住了一本今天早上出炉的热辣辣的娱乐杂志。
    「你找我？」符綬月指向自己。
    「呃……对……呃……总裁……你……可以先上去的。」縘芯以为自己很自然的把手中的杂志往腰后遮住它，可惜，已被樊懿涵眼利的发现她完全是故意的举动。
    「拿出来。」眉角往上一挑，语气顿时是平常上司命令下属的严肃。
    「这是娱乐杂志，总裁以往都不会看的……所以……」縘芯额角冒汗，而且她们就在电梯里和外，更是惹人注意。
    樊懿涵就是知道縘芯了解她不会看娱乐杂志，所以连带縘芯也不会在公司范围里拿着一本娱乐杂志看，其他职员她不会干涉，毕竟中午吃顿饭时也是要有点娱乐的东西送送饭，和同事们聊聊天的，但縘芯，她知道她不会！
    就是知道她不会，樊懿涵才更加要知道这本杂志到底写了些甚么！过往她跟礍莄的新闻出来时，縘芯也未曾在公司里手拿一本杂志来看，这本杂志一定是登出很劲爆的新闻！
    「包縘芯，在我还没完全生气之前，你最好马上给我拿出来。」樊懿涵已不耐的往她摊开手掌。
    「哦……给就给嘛……干嘛用兇的……」縘芯又用自以为对方听不见的声调，可一抬头见到总裁黑了一张脸，己知道自己说的话被听见。她只好装一个漂亮的秘书式微笑，很恭敬的把手中的杂志送到她的手掌上。
    符綬月也好奇，把头探过去一看，樊懿涵一看封面和标题顿时冰着一张脸，而符綬月则大叫：「啊！怎么把我拍得那么丑！」
    「你两个，都给我跟上来！」樊懿涵冷冷的把杂志捏在手中，风暴已经形成，她一定要保留追究这位记者的法律责任！
    符綬月和包縘芯互瞪了一眼，前者心里很想反驳某人的命令：关她甚么事！她早餐还没吃，很饿！
    后者无言以对，也不关她的事，她也没吃早餐啊……
    两个美少女心里哀哭起来，包縘芯默默踏进电梯，符綬月则默默把电梯门按关上，等待电梯往上到最高的一层。
    啪！
    由一本杂志造成的巨响，震吓了两个像被罚站着的人微微身体往后缩了一缩。
    「包縘芯，马上给我找出这本杂志社的老闆的电话！我要亲自告诉他我一定会保留追究的法律责任！我管这杂志后面有甚么黑道撑腰，犯到我樊懿涵他就必需付出代价！」樊懿涵一瞄到杂志封面上的标题就会心里有点异样，好像……真的它报道了心里的真相似的。
    縘芯皱了皱眉，以往即使总裁和那位叫悲夏的小模特传过多夸张的緋闻，总裁都不动声色，这一次……「总裁，你先冷静下来，杂志写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九成都是捏造的，不用为此而劳师动眾，明天它们登另一个新闻，就没有人再记住总裁这一次的事了。」
    「也不是劳师动眾哟，樊总，你打给那老闆时顺便替我抱怨一下，他们把我拍太丑！连眼睛都歪掉！」符綬月还不知封面的女主角正在生气的瞪住她，伸手把杂志拿上来翻开报道的那几页。
    「哇～总裁，原来你跟不少男明星、富二代传过緋闻耶！这个祖孙图很有规模呢！」符綬月还在某女主角面前朗读起内容来：「樊懿涵緋闻对象很多，包括城中花花公子富二代方山譁、当红偶像大明星李闻酷，而对上一次还搞女同性恋，这一次对象也是同为女的，其实也不出为奇，可能吃过就觉得对她胃口……」
    「你还读出来！」縘芯也忍不住把她手中的杂志抢回来，瞪了符綬月狠狠的一记。
    「可是……我也是主角啊，给我看一下又不会怎样！你不给我看，待会我自己问人家借来看！」休息间里最多这类杂志了，特别是各部门的秘书，一定每一期都会买的。
    「你还看甚么！你被写成跟我是有甚么的……难道不觉得很有问题吗！」女主角樊懿涵心里咚了一声，她讨厌这种好像怦然了的感觉！
    「有甚么问题？又不是真的！何况总裁和司机？！真他x的很言情小说！」符綬月说时心里酸酸的。对，她就只是一个司机，而对方是一个总裁，还是樊氏的总裁，当了司机也有两个月了，对公司总有一个了解，所以找过樊氏集团的背景。
    纵使网上的资料可能有些不实，但连维基里介绍樊氏都直指上上代老闆是由黑道起家，故黑白两道到今时今日，也会畏惧樊氏三分。樊氏的生意遍及全亚洲，甚至抓牙也慢慢伸到国外，樊懿涵的身家几乎每天几千万的上落，她打几辈子的工也赶不上的天文数字！
    再加上……听到樊懿涵好像要马上跟她撇清关係，心里更不好受！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太卑微，自信有点被打击了。
    符綬月的一番话，同样也激起了樊懿涵某一处的怒气！「你！」她很想发怒，却叫自己要压抑这种过份了的情绪，突然，她冷静下来，冷淡跟符綬月道：「这段时间你放有薪假期，不用再来接我上下班，直到风波完结再通知你上班。」
    「这有必要吗！我觉得这样做根本是此地无银的感觉！对啊，我和你根本没甚么，以后也不会有甚么！他x的我不会搞同性恋！我和樊懿涵这三个字连配在同一个版上也不配！」符綬月觉得自己也疯了！对着冷静的樊懿涵咆哮，待咆哮过后，她后悔极了！
    「綬月……」縘芯很想阻止她这说实了的话，很多事都有可能啊，干嘛要封自己的后路。
    「算了，我突然多了那么多天有薪假也是很不错！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回家了！」符綬月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又转回来，把手中的盒子放到她办公桌上道：「我不吃了，一肚火我要去吃一个大碗牛肉面，总裁不嫌弃这平民又下等的食物的话，就吃吧！」
    符綬月狠狠放下那个纺织袋子后就离开，关上门时甚至用多了几分力气，门关上时震动了玻璃。
    縘芯被吩咐去找那间杂志社的电话，也随后离开办公室。留下来的樊懿涵失重的倚在椅背上，目光瞪向那本杂志上的标题，上面写着“樊懿涵新欢是女司机！”下面的照片，是她和符綬月前后踏进早餐店的那一刻。
    看着照片中的符綬月……
    心里有种她不想给人知道的感觉被公开了。
    事情的确比符綬月想像中还要严重。
    放假的头几天她几乎出不了街，她家的楼下，全是狗仔拿着相机在守候！她以为他们只会最多等两天，可足足六天了！他们还不死心的在等！而这六天期间出了两期的新杂志，再加上各大娱乐杂志，内容还是她跟樊懿涵的事情！
    好像蝴蝶效应一样，好朋友们都一一打来跟她八卦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她回答太多遍，索性连电话也关了！而最想不到的是连她父母亲也忍不住问了同一题问题，她那天疯了的大骂他们竟然相信外人！
    第七天一早睡醒，她决定打包衣服暂时离开这个地方，要去的地方，也想好了。
    她到停车场拿车，车子才出车闸，一堆狗仔马上拍她照片，她连墨镜也戴起来，不想再让自不好看的脸被登上杂志！她强行穿过大人群，直入大马路后狂飆，后头有狗仔也开车跟随。
    她冷冷一笑，在她面前想追她车尾！门都没有！
    符綬月推向二档，车子马上加速，在惊险万分的穿来插去的追车战不多久，她轻松甩掉了所有追来的狗仔车队。车子来到了一个朋友的楼下，她拨了通电话没多久，有一个样子还不错的男人走了下来。
    「小俊～来来来，马上载我去机场吧！」她下车把车钥匙给那个小俊的人手中。
    「你真的要避那些狗仔避到异地去了？有那么夸张吗？」小俊自动的坐上司机位上。
    「有！刚才一出门那些狗仔就追着我的车了！不过～呵呵～我可是谁啊！当然轻松甩掉他们啦！」符綬月换了个位置，也把安全带扣好。
    「是是！女车神！好了，出发吧！」小俊踩下油门，把这个从小就结识的老朋友送去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小俊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小月会有一天上娱乐杂志封面！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先上汽车杂志封面呢。」
    「谁知道去当个司机也被传跟樊懿涵搞上一腿！」想起七天前樊懿涵的话，如今也觉得心口很不舒服！
    这口气，她舒不了！其实，避狗仔也无需要飞去别的地方，可每天一打开电话都瞧见樊懿涵和她的报导，真的很烦心！想忘都忘不掉心中那抹萌芽的情根，她认为只是这里每个地方都充斥樊懿涵才会这样，所以决定离开这个地方，直到公司打给她可以上班。
    看怕这件事也得要被狗仔再炒作多一段时间，短时间都不能接载樊懿涵。
    这也好，她就在这段时间调理自己的心思，处理它，才能真正纠正不该有的感情。
    眨眼间，车子已来到机场的落客区，小俊很贴心的替符綬月把行李从车尾厢中拖出来，然后给符綬月来一个深深的拥抱后道：「到了那边记住打给你父母，在line也跟我说一下，万事小心。」
    「知道了！我赶飞机啦，回来请你吃饭吧！拜！」符綬月拖着行李转身，偶尔回头向小俊挥手，小俊也热烈的向她挥手。
    飞机从跑道上飞起，符綬月看向这片大地……
    离开，也许是另一个不错的段落。
    第七天，樊氏的所有股东正好要开一个例行的会议。
    人到齐之后，樊懿涵宣布会议开始。股东会议一向都只是向各位股东报告集团的业务、发展中项目的进度和即将要发展项目的方向等。待她报告完所有事项，也已经有一个小时，她说：「以上，就是樊氏上半年的事项，若其他人没有甚他特别事，可以散会。」
    「等等，我有事要讲的。」
    「范叔，你有甚么事要讲？」樊懿涵心里一抖，范叔是那个女人同一个派的，也是那女人的亲舅父，范叔每一次要讲的话，都是那个女人背后搞出来的。
    「最近新闻相信大家也大看到！」范叔看看四周的股东们，一些是挺他的股东当然马上点头。「樊总裁，上一次你和一个女的搞得成风成雨已间接影响樊氏的形象，现在你又跟一个女人搞上，还是自己的司机，你有没有话要跟大家交代一下呢！这七天以来，樊氏股票一直下滑。」
    「范叔，那是我的私事，无需跟各位交代，至于樊氏股票一直下滑，范叔，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原因吗？」樊懿涵冷冷一笑，把文件故意用力合上，让范叔一下子乱了阵脚。
    「可你跟那女司机的事已经影响了樊氏的形象，听闻你只是把那女司机放假而已，那意思你还要用那个女人？今天我要提出把那个姓符的女人给退掉！我已查了她根本上班不足三个月，现在辞退她，也不用同赔钱。」范叔在今天，怎样也要弄点小风波出来给樊懿涵。
    「对啊！我支持！」挺他一派的马上举手以表支持，在股东数目方面，也超过了半数。
    「我没打算要辞退她！被拍到也是因为我的问题，难道这样，范叔的意思是连我也要辞退吗！」樊懿涵扫视那些支持的人一眼，那堆人马上乖乖的闭上了嘴。
    「这……总之，我不管，你再不辞退那个女人保住樊氏形象，我身为樊氏第三大股动，总有权力把一个人拿掉！你不动手，到时候别怪范叔我亲自动手！」范叔拍桌就起来离开会议室，跟他一派的也学着拍桌离开。
    好一个下马威！
    樊懿涵再次宣布散会，其他人也离开了。縘芯担心一问：「总裁，不会真的……」
    「……」她没有回答縘芯的问题，起来把文件都交到她手中道：「我今天有点累，下午的会议改明天。」
    縘芯看着总裁的背影叹了一口长气，然后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line，找到符綬月的名字后往上面打上：「这几天你怎样了？还好吗？有空给我打个电话吧。」
    回到办公室的樊懿涵站在玻璃窗前抱着双臂，她在回想刚才当范叔要求要拿掉符綬月的时候，她心中那股动盪是那么的强烈，她竟然为了一个司机而和范叔当场吵起来！
    若是以往，她会二话不说就同意他说的拿掉符綬月，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范叔有正面的冲突，如今……
    唉……
    难道，这一次，真的中招了？

 章七

    章七
    第十天，各大杂志在完全等不到符綬月和完全不肯回应一句的樊懿涵之下，杂志都没新鲜报道，很快百姓们都提不起兴趣，渐渐也对杂志上写樊懿涵和司机一事认为是假的。而与此同时，另外一本杂志又爆出另一单更话题性的新闻！网上流传了不少名模和方山譁的艷照！每一个名模都有一辑照片，内容十分不雅，也从上一回陈x希之后，另一件更火爆的艷照门事件！
    早上，樊懿涵坐在办公室里，晨光温和的透了进去，办公桌上，摆放了今期最新的娱乐杂志。这本是她让縘芯特意买来看的，不是因为她想看方山譁的不雅艷照，而是她要知道她找人报料出去的事是不是真的登了！
    果然那一张很裸露的封面和照片中那一个她很讨厌的男人被杂志登出来了！看来她和符綬月的事已成过去，人就是贪新鲜，一点点新鲜事就会盖过之前的所有新闻，她满意的翻了一翻杂志，不堪入目的照片使她皱起了眉，方山譁简直是一个下流的男人！
    她按下直线让縘芯进来。「替我订机票，我现在回家收拾行李，一个半小时后就去到机场的。你替我看着公司，有甚么事直接打给我。」
    「总裁……你要亲自去？打通电话就可以啦！」縘芯不明所以，她已知道总裁的计划，报料一事也是她去处理的，但总裁从没说过会亲自飞过去啊！
    不会……杂志讲的是……
    「以符綬月的性格，你觉得会打一通电话便可以解决？还有，以我的私人名义买一台与公司那部的车吧。」樊懿涵嘴角含笑，一想到符綬月这女人看似悠然自乐，甚么都抱着悠间态度，却内里真的呛得要命的女人，怎可能一通电话就讲明白。
    她的确是可以派縘芯去做说客，但心底处萌生了的感觉，催化了她很想亲自去一趟，确定自己的心底处到底萌生的，是否真的叫作爱情了。
    縘芯多想吐槽“是！电话就ok了！”当下，她不敢说出口，也不想戳破总裁私心的想去找符綬月。老闆都这么说了，身为秘书的她还能说甚么？她恭敬的微微弯腰道：「也是，那我先去订机票了。」
    縘芯出去之后，樊懿涵拉开了她右手边的抽屉，那儿有一封信和一份新的合约。她伸手把它们都收拾到公文包里面，再思考应没有甚么该带上了，便提着那个包离开樊氏集团。
    在去机场的路上，縘芯已经至电给樊懿涵机票已经订好，还是最快的那一班，与她去机场的时间刚好赶上登机。樊懿涵对縘芯的工作能力实是没话可说的有效率，她知道临时要订机票不一定可以马上有的。
    让司机替她从车尾厢拿出她的行李，本来司机说要和她一起去办妥才回去，可樊懿涵拒绝了，自己拖着小小的名牌行李箱去到縘芯在电话里头发给她的柜檯号，对柜檯小姐出示她的护照。
    柜檯小姐看到护照上的照片，顿时忍不住抬头多看看樊懿涵两眼，是娱乐新闻里面的主角人物！纵然今天早上的娱乐版面被某富二代的艷照给取代了，但樊懿涵的同性新闻也是很有话题性。
    一个集团总裁又一次被拍到与女人在一起，实属有很多人都想关注啊！
    樊懿涵对她保持完美的公式化微笑，内心却第一次如此忐忑……似乎这位小姐把她认出来，也没办法的，过去十天的娱乐版面，该死的狗仔总爱大大粒字登出她的全名：樊懿涵！
    她想全亚洲的人都知道她叫樊懿涵了！
    「樊小姐，这是你的机票，你现在要入闸去登机闸口了。」柜檯小姐虽然多看了两眼，但时常见到明星来登机的她，很快也调好正确的服务态度，扬起公司要求的亲切微笑，替她把行李寄仓，再为她讲解机票上要注意的事项。
    樊懿涵十分有耐心听完她的讲解，道了声谢谢后便拿着公文包快步的到出境闸口入闸，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十分鐘就过了海关，她快步走去登机闸口，在途上已听到自己要乘坐的航班已经作最后一次广播召集乘客了。
    她及时来到登机闸口，拿出登机票时，负责撕下机票的地面空服小姐又一次多看了两眼樊懿涵，樊懿涵依旧保持温和的笑容，在通过后走了几步，她听见了那个空服小姐和同事们尖叫……
    「刚才那个是樊懿涵耶！」
    「对！我刚才也认出来了！她真人好美喔！身材又瘦又高，你猜她会不会只会喜欢女的？」另一个空服小姐带着兴奋又闪亮的光芒说。
    「是又怎样？难道你想勾引人家哟！」
    「她那么有钱，被她看上的话我寧愿当她女人！杂志说她这一次是她的司机，好羡慕那个司机哟！」
    「少来了！」
    樊懿涵是最后一个乖客，待她也上机之后，她们可以轻松一回儿打闹，继续讨论那个麻雀变凤凰的话题。
    她们的悄悄话太大声，故意放慢了脚步的樊懿涵都一一听进耳里……羡慕？她想，符綬月根本不稀罕！若真有甚么的话，她可以猜想符綬月寧愿她不是甚么鬼的总裁呢！
    坐在商务的机仓里面，这里飞去目的地只需一小时四十五分左右，待飞机稳定飞行之后，她从公文包里拿出她私人的pad机，解锁后点进去里面唯一的游戏apps，那是一个她玩了很久的农场游戏，大约也有两三年，定时播种与收割，看似乏味的游戏，每一回樊懿涵玩起来都很专注，不是它特别爱这种游戏，而是她就是那么死心眼的人，开始了，就很想玩到游戏没法再玩下去为止。
    游戏期间，空中服务员曾经送过小餐点过来，也礼貌的问她要不要喝点饮料，樊懿涵都是温和的微笑回应，只是她十分感觉到机上的空中服务小姐都对她抱着一个十分好奇的目光，即使她们再小声聊天，她还是听到她们在说她和符綬月的新闻。
    连她出来一趟便已经常成为别人口中的话题人物，何况是第一次遇这种情况的符綬月了，难怪她选择逃到那个地方去。
    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鐘，飞机在转眼已降落在地面。
    樊懿涵踏出机场，车子高速飆过所吹起的风也同时吹扬起她一头卷曲的长发，她戴上掩去半张脸的那种墨镜四周张望，她抬眼看着指示牌，拖着行李箱又往另一个方向走。走到一条长龙的最后面，她一身高贵且事业型女性的强烈气场当下使排在她前面的几个少男少女不敢再大声喧闹，却也因为她身上发出来的漂亮气质，也一直偷看她。
    墨镜之下，樊懿涵假装没注意他们都在看她，可能是她太过敏感了吧？她拿出手机打开电源，刚才她买了一张当地的电话卡换上，开机之后，她微微一笑，她的秘书縘芯已经传来调查得来的符綬月在澳门的居住地址。
    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上到计程车，她是第一次去别的地方后没有人接待她的，经验还满新鲜。
    澳门这个地方就是小小的，等车等了半个小时，竟然縘芯替她按排的酒店离机场只有车程二十分鐘，而且司机也不算开很快，车费计算起来是相对偏高，十五分鐘的车程竟然已经要六十元了（澳门币）。
    来到澳门新濠天地的君悦酒店的大堂，当她出示护照给柜檯小姐时，同样的目光又投过来，她叫自己沉住气的保持笑容，却没有把墨镜拿下来。「麻烦我想快点上房间。」
    「是，请等等，我打上去问一下房间整理好没。」柜檯小姐收起奇异的目光，马上打电话去某个负责的部门，确定后掛掉电话，笑容可掬的回应她道：「樊小姐，房间已经在半小时前打扫完毕，我马上为你登记入住，麻烦请再等一等。」
    在两分鐘之内，柜檯小姐己经登记完毕，依然笑容可掬的把护照和房卡交给樊懿涵。
    縘芯替她订了豪华标准套房，她知道老闆的个性，她很有钱，却不见得喜欢入住甚么总统套房，樊懿涵认为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间太浪费了。来到房间环视了一圈，很满意这酒店的格调，简约又低调的风格。她把行李放好后马上又走出去，她看看手錶，已经中午一点了。
    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把电话给司机自己看，司机看懂后便出发去电话上的地址。
    车来到一些横街停下，樊懿涵听不懂广东话，只略理解到司机大哥说，地址指的就是这栋旧楼了。
    付钱下车之后，她站在这栋五层式旧楼前面，大厦名字的确是縘芯给她的那个，她硬着头皮寻找大厦的门铃，是不是楼太旧，大厦处的门铃好像都没反应似的……
    不一会，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女生拿着一个便当回来，樊懿涵行为那么诡异，让这个女生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当樊懿涵回头看是谁，女生顿时指着她尖叫：「你是樊总？！」
    「这位小姐，你认识我吗？」不会在这里的娱乐杂志也有登她和符綬月的照片吧？！
    「对啊，上网看到你和綬月姐的照片呢～綬月姐又说杂志乱写的？怎么你堂堂一个大总裁会找来这里？不会綬月姐骗我的吧？你和綬月姐是一对吼！」女生疑惑的目光投向樊懿涵，像极一头猎犬，想嗅出事实的真相。
    綬月姐？意思就是这女生不是单单因为在照片上看过她，而她是真的认识符綬月了！「小姐，我想找符綬月，有点事要找她谈谈的。」
    女生看看手錶，不太确定道：「綬月姐这时候应该不在屋子里，我先打电话给她看看吧。」女生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的时候，樊懿涵心跳竟然单跳了一拍。掛掉电话后，女生抬头抹起无奈微笑说：「綬月姐果然不在上面，她又去了那里！」
    樊懿涵挑一挑眉，从女生口中知道符綬月在哪里之后，她不得不佩服她！跟她猜想一样，她选择来澳门的原因……是因为澳门路环那边，有一个小型赛车场。这个赛车场最近好像有举办一些比赛，不知道符綬月是不是为那些比赛而来的了。
    道谢后，她又坐计程车去到澳门路环那边的小型赛车场，到达之后，有不少的游客在观眾席上欣赏正在车道中比赛的小型赛车，每一辆的速度都挺快的，其中还有些许双车磨擦的场面，也怪紧张的。
    樊懿涵四周看了一下，却没发现符綬月的纵影，直到赛道上的比赛结束，拿第一名的车手把头盔脱下，一张标緻的女性脸庞扬起漂亮又灿烂的笑容向观眾席挥手。
    在云云的观眾当中，符綬月突然看到幻觉，她怎么见到总裁来了？！
    不会是太阳太热，把她晒到有幻觉出来吧？
    不对，樊懿涵的气场不是盖的！
    那副帅劲的墨镜只有把她女强人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已，完全没掩盖到半分，她独特的“总裁式”双手抱臂且居高临下的气焰，符綬月是多么的熟悉！她再揉揉眼睛，这一回，她肯定不是幻觉了！
    笑容僵掉，手也停在半空再也不敢挥动……
    看到符綬月的反应，樊懿涵在墨镜之下的眼睛是充满了好笑的趣味，故意酷着一张脸，连半点笑容也不给她，抱臂的手终于伸出来，用手指瞧她勾了两勾，要她过去她那儿。
    符綬月吞了一口口水，怎么她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了？
    明明是她要她放有薪假期的吧……
    换回衣服之后，符綬月不敢怠慢，马上背着包包，单手夹着刚才赛车的帅气头盔走上了观眾席上，戴上墨镜的樊懿涵还是那副君临天下般的气势抱臂坐在有遮阴的地方，符綬月再一次背脊一凉，猛力吞下口水后，感觉逃不掉的走上去与她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她们中间，很突兀的隔了一个空位，气氛就在符綬月坐下那剎那之间，静悄悄的抹上一丝不自然却又彼此之间有股丝丝入扣似的氛围。
    「樊小姐……是我可以回去上班了吗？你打一个电话给我就好了，不用亲自来一趟……」符綬月说话前把头盔就放在她们之间的那个空座位上。
    樊懿涵没有说话，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信放在头盔前方的少许空间上道：「给你的，打开来看吧。」
    「哦……」符綬月是没想过这封信是甚么信，谁会想到她无辜被拍到却被迫要离职呢！当她打开信封才看第一行就不用再看，她捏紧信封侧身看向一脸平淡的樊懿涵，她当下气她的冷薄！「我做错甚么？无非就是被人拍了一张跟你在一起的照片被登上娱乐杂志吗？」
    「对，是过半数股东的要求，我不得不做。不过……我是樊懿涵，不会股东说两句我就会屈服的。」她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约出来，她也侧过身，拿下脸上的墨镜，把合约递给她道：「再看看这全新的合约。」
    符綬月生气的瞪住她，心想她又想耍甚么花招！结果把合约抢来一看，她由生气转为诧异，甚至微张了嘴巴！她抬眼疑问问道：「你刚给我辞退的信，突然又聘用我？我不懂。」
    「你看清楚，辞退你的信是以樊氏集团名义给你的，因为当初聘用你的也是以
    樊氏集团。而这份新的合约，是以我的私人名义聘用你为我的私人司机，待遇比原先的还好一点，怎样，你签不签？」她还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名贵的钢笔送到她面前。
    「你这样做就可以保证那些股东们没意见吗？万一我签了，我和你又被人拍到照片乱作新闻，不到三个月股东们又反对而辞退我，你觉得好玩吗？」她盯着那支钢笔，再看看这份合约，不是她不想签……
    而是，心底之上，也有她不敢签的原因。
    签上的话，彷彿她好像又和樊懿涵扯上一些莫名的关係，脱也脱不掉，她会万劫不復的。
    「我相信股东们知道也会有说话的，不过……谁也不可以动我用私人名义聘用的司机。符綬月，我没你想得那么弱小，总有机会，我要那群股东一句话也不敢说！我向你承诺，只要我樊懿涵还有能力，即使不再是樊氏集团的总裁，这份合约没有期限！」她再把钢笔送近几分，目光坚定的瞅看着她说：「符綬月，你敢不敢签下这份无限期的合约？」
    符綬月被她眼里的星芒给勾走了魂魄，心跳莫名地加速，她漂亮精緻的容顏，同是女人的她，也不得不讚叹，甚至……她心底上，竟起了一份心动……
    「是你要的，我敢签。」她把钢笔拿在手中，往乙方的位置签下她的名字，最后把合约给她。
    「成交。这合约由明天生效，你今晚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便要飞回去，机票我会叫縘芯订的。」她满意的把合约放回公文包里站起来，在阳光底下，抹起了笑容看着她。
    刚才，她有担心符綬月不肯签的，现在放下心头大石，心情也轻松了。
    「甚么？！那么突然！我还没玩够啊……」她还打算明天再赛一场比赛，赚点外快。
    「还想玩甚么，你来澳门无非也只是想玩赛车，这几天你赛也赛过够了。」刚才她在符綬月换衣服的时候已向这里的单位打探过，他们说符綬月这几天都有过来，起初只是来玩，却被一个小车队看中了她一流的技术，邀请她出赛。
    「怎可以这样……」符綬月抿起小嘴，略略带着少女般的羞涩地向她撒娇。
    呯卟……
    心头被撞了一下，樊懿涵没想到她这种不经意流露的少女娇味，竟然使她心跳快了一拍似的，心口刚才好像还被火车撞上似的，现在还出现了躁动不安。怎会这样的？
    难道……她是真的喜欢上符綬月了吗？
    樊懿涵不愿承认，可种种的反应都告诉她……
    那就是爱上一个人的证据。
    她们走出赛车场，符綬月想回去前再玩一遍澳门，樊懿涵则只想回酒店，两个人的路也分开了走。由于赛车场在澳门偏远一点的地方，只会偶尔才会有计程车经过，而樊懿涵根本不会坐公车，她站在路边，戴回墨镜的她就继续“总裁式”的抱臂气场等计程车。
    不一会，樊懿涵看到一辆黑色的大绵羊摩托车驶过来，驾车的人戴着的那个头盔怎么那么眼熟？说时而那时快，那辆大绵羊还停在她前面，看到车手的那身衣着，她皱眉一问：「符綬月？」
    「总裁，这里很难有计程车的，上我车，我载你。」她下车，打开坐位下的车厢，拿出一个时尚的头盔给她。
    樊懿涵瞪住这个黑配粉红的头盔，完全没打算要接下。「不用，我不坐这种危险的东西。」
    「才不危险！澳门这里的人很多都开小绵羊的，何况这里真的很难见到计程车，别害羞，来～」符綬月直接想替她戴上，可被樊懿涵躲开了。
    「不用，我不相信我一直等都没有。」
    「我怎可以让你在这里等！过来！」符綬月管她的，一手拉住她，眼明手快的把头盔戴到她头上，也替她扣上了安全扣。她还抢下她手中的公文包掛到车前面的小勾上。「好，上车吧！」她扯住她的手回到车旁，她先上车，然后再牵住她的手扶她，但樊懿涵僵着不动。
    「你还要坚持？」符綬月牵紧她的手扭着头“情深”地问。
    「……」樊懿涵默默的在墨镜下凝看着的，是符綬月牵住她的手。她看着她和她的手结合在一起，心中的怦然又响起，以往跟礍莄牵手也没有这种难以言语的感觉……
    沉默了一小会，樊懿涵还是被她眼神给说服，扶着她的肩膀踏上脚踏跨上了后座。
    她活了那么久，从没坐过这种大绵羊，台北马路上也见多了，刚才也见到澳门街上也有很多，她只知道该扶着车子尾后的地方。「你还是抱着我较好。」符綬月把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由于车身的问题，樊懿涵的身子顿时倾贴在她背上，她胸前的柔软使符綬月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跳又加速起来。
    她暗里一笑，也分不清楚她是故意还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全，她喜欢樊懿涵那软绵的身躯，还有她身上与香水混和成一体的香味。
    「你！」樊懿涵想抱怨甚么的时候……
    「抱紧，开动囉～」符綬月狡滑的在头盔里扬起笑容，马上开动车子，速度还故意比平常快一点。
    第一次坐这种车子的樊懿涵十分害怕！人包铁的速度感真不是盖的！她见到符綬月左穿右插，车速也不减，下意识的她闭上了眼，隻手更是把符綬月抱得很紧……
    符綬月一路勾着笑意……
    欺负到樊懿涵的感觉，真好！

 章八

    章八
    机车经过了樊懿涵入住的酒店的时候，她错愕的眼巴巴看着自己与酒店越离越远，到了一定距离认为符綬月不是因为要走回旋处而回去对面马路后，她顿时拍她的肩膀质问原因。
    「符綬月，你到底是不是不懂走路？我的酒店在后面！」她直觉认为符綬月是故意没送她回酒店的。
    由于符綬月依然不减车速，还眨眼已经奔上了大桥，车速更快，樊懿涵拥着她的双手圈更紧，头埋在也的背上，不敢睁开眼。
    「樊总裁，我在想啊，你来也来了，平常去到外地也为工作，你有好好玩过吗？澳门很小，我们现在开始把整个澳门玩过够吧！澳门有很多美食，还有世界文化遗產的古旧建筑，我们一起去吃喝玩乐啦～」符綬月在大桥上大喊，迎面而来的风让她很舒畅！
    实际上，是因为樊懿涵把她搂得紧紧的，她心里很爽！
    「谁要去了！我不要！快送我回酒店！」樊懿涵咬着牙，她感到风速很快，双手不敢松开一分一毫。
    「肚子很饿，你也饿了吧，我刚才就听见你肚子在叫，我们去吃澳门最有名的猪扒包！哈哈～～」符綬月再加速，在桥上保持最高限制车速，见车过车，很快来到了澳门一个叫西湾湖的地方，那里有一间茶餐厅，据小霈说这儿的猪扒包很好吃。
    车终于停了，樊懿涵急不及待推开符綬月，劲自下车后解开头盔，生气的走到马路边想拦计程车回酒店。但走不到半路，手被拉住，她转身想甩开，却被符綬月抓很紧。
    「放开我！符綬月！」樊懿涵心脏又被撞了一下，她不喜欢这种被入侵心扉的不安全感！
    她不能和她待在一起太久，越和符綬月一起，内心的波动越是激盪。自从和礍莄分开之后，她对爱情有点阴影，她不想再陷入所谓的爱情当中，然后某一天对方告诉她，她和她之间不是爱情，而是另一种情感……
    以为曾经拥有，最后才知道根本从没拥有过的空盪，是很难治癒的。
    最不争气的，连樊懿涵的胃也跟她作对，在她火气上来的时候，适时的大叫出来，告诉不知还可以怎么挽留她的符綬月下一步的行动。
    有时候，厚脸皮是必须的「呵呵，樊总裁，似乎现在轮不到你说话，连你的胃都在申诉你很不爱身体。」符綬月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茶餐厅走去。
    樊懿涵心底是很不情愿，但胃的飢饿感却控制了她的脚步，跟着符綬月走进去茶餐那儿。然后，她见识到甚么叫吃很多却不胖的女生，眼前符綬月就是典范，她不只点了两份有名的猪扒包，还多点一份服侍生推介的墨鱼汁炒海鲜意粉和一冷一热的港式奶茶。
    食物来到之后，樊懿涵拿着包子小口的吃，可身旁那个大胃符綬月的吃相，不禁使她皱起眉。「你吃那么多，肉都长那里？」
    她即使声音很小，但专心吃的符綬月还是听见了，她己把牙齿都吃满了墨汁，还扬起嘴大大的笑，拍拍自己那还不错的胸口说：「幸好，都长这里！我只是穿松的衣服，这里是c的。」
    樊懿涵愣住看着她足足有十秒多鐘，她黑了的牙齿，搭上她那么自信拍她有c的胸口，顿时让她笑场，默默的放下她的包，拿了一场面纸装是擦嘴，实际是在偷笑。
    「嗯……嗯……c……嗯……看出来……哈哈……」闭不住嘴边的笑意，樊懿涵侧过身笑起来，肩膀抽搐，肚子还笑到有点痛。她再瞧多一眼她染上墨汁的笑容的话，真的会失仪态的大笑。
    符綬月暗里一笑，她怎会不清楚自己牙齿现在是染满墨汁，她目的是想让这位总酷着一张脸的总裁要多笑一下，但说自己有c是真的。「你要不要也吃点意粉，这个看起来有点油，但意外很好吃。」她叫了服务生拿了一个小碗和叉子，分了一点给她。
    笑开的樊懿涵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看着符綬的脸，突然觉得形象甚么都不要紧了。她拿起叉把她分给她的份量都吃了，满嘴也是墨汁，意粉也比她想像的更好吃一些，平常都吃不多的她，吃完包子也把意粉都吃完，奶茶也喝到底。
    之后，符綬月还不够，说要去吃古老味道且用纯椰子造出来的椰子冰淇淋。樊懿涵认为再挣扎也是浪费力气，学符綬月说的，来也来了，难道待在酒店里看财经看股市就过了这天吗？不如真的出来散心走走，回去才有动力继续工作。
    她实在是吃不下，让符綬月买了之后分她两口来吃，但当符綬月用小汤匙吃了两口大讚好吃后，猛用她吃过的汤匙餵她吃了两口，心跳几乎好像又要蹦出来似撞击猛烈，她暗自叹了一口气，看符綬月好像习惯了的样子，实在猜不透符綬月心底里在想些甚么。
    对符綬月来说，她只是一个老闆吗？
    察觉有不必要的想法，樊懿涵撇头让自己打消那个想法。
    「怎么了，你吃冰的不舒服吗？」符綬月在一路走一路吃的时间，见到了樊懿涵突然沉默了。
    「不是……」樊懿涵才转过头，失去了符綬月的影纵。原来她们已来到澳门的中区地带，这儿特别多游客来买手礼和参观澳门的标志──大三巴景点。人群当中，她失惜的东张西望，依然看不到她的身影，心乱了，她一路以来都只知道跟着符綬月走，平常外出也是有人接待她，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她心慌了，打算拿电话出来，却发现电话原来一早就没电还关机了！她在人群中开始被人推着往前走……
    「樊懿涵，你要跑去哪！」一把声音把樊懿涵叫停，那把声音的主人还用力的伸手把她拉过来，因为人群的挤压，她们甚至互相依靠在彼此的怀间。「你怎么不好好跟着我走……」符綬月抬眼皱眉的看着樊懿涵，这个角度的她看起来，格外诱人。
    她的心又为此跳起来，刚才她坐她车尾已经牵动了她的心房，如今她带着无助差点想哭出来的脸容，拎她心头一紧，有些感觉，不是她不正视就可以无视它真的存在了，这是她离开樊懿涵这几天后，今天再见到她之时，脑中萌生的想法。
    「那没办法，这里人太多，我们就牵着手逛逛，买一点手礼给縘芯吧！」符綬月确认了那份情感，她没试过喜欢一个女人，心里头是一些颤抖。她装作自然把樊懿涵的手心握在掌心里。
    温热的温度传递过来，樊懿涵还在恍然之下就被符綬月牵着走在人挤人的街道上，被她拉着这店看看，那店买买。终于买完符綬月给縘芯的手礼，她也买了一点给家人和縘芯，两人空出的手都拿着两袋东西。
    符綬月看看天色，已经近黄昏，她惊跳的拉着樊懿涵快速穿过人群，回去她停车的地方。「怎么了，要赶去哪？」不习惯人群行走的樊懿涵一直被人撞，她被撞还被撞她的人怒瞪，有些还小声骂她。
    一眨眼，终于回到少人的地方，也来到了那部她很不愿坐上去的机车旁。符綬月把全部买来的手礼放到车前，再从车厢里拿出樊懿涵的头盔体贴的替这个完全不懂扣上与解开的总裁戴好后，把自己那帅气的头盔也套上。
    「上来，我们要快点。」符綬月挑起脚架，扭头看向还是一脸不愿上来的总裁。
    「我发誓回去再也不要坐这种人包铁的车！」樊懿涵抿着嘴，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她认为超级不优雅的动作跨上车，由于已经有点习惯了，她不打算再抱着符綬月了。
    她要减少和符綬月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抱着我。」符綬月下令。
    「不用，我搭着你的肩就可以。」樊懿涵在后面悄悄的哼了一声，还调好坐姿，准备她开车时的衝力。
    「你说的，别后悔。」符綬月把挡风镜扫下，蒙住整张脸的暗里又勾起了坏心的笑意，扭一扭引擎，机车马上高速飆去，一开始的衝力，就已经让樊懿涵轻叫一声了。
    樊懿涵知道她是故意，还走横街小巷和急转弯，进入大直路还越飆越快，坐在后座的离心力太强，就在樊懿涵眼见前面是一辆大型的旅游车而符綬月根本没想过要减速之时……
    「别……别开太快……」她屈服的把双手重新圈到她的腰上，身体被迫贴近她的背上，下巴也贴在她的肩膀里。
    要撞上的前一瞬间，符綬月俐落切线高速过了旅游车继续往前走，只是车速也相对减慢了。又一次获得胜利符綬月在头盔里笑得洋洋得意，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在不知不觉与樊懿涵平淡的相处之间，已被深深的勾走了三魂，馀下的七魄……
    也自动离她身心而去了。
    机车再一次停下，樊懿涵咬着唇马上脱离符綬月的背跨下车，她死命的想解开头盔的扣，可恶的是，怎么她就是找不到那个位置然后解开它！心里气愤死了，她眼瞄向符綬月已脱下头盔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她解开扣子，她更是气疯了！
    「让我来吧。」符綬月也没时间等她摸到那个位，把她拉过来，头颅凑过去替她解开，但一解开，她有点后悔。
    樊懿涵一被解救就把头盔脱下，管她是女生，把头盔用力塞到她那有c的胸前，冷哼一声，抱臂扭头不看她一眼。
    「走吧，来澳门，一定要来这里。」符綬月一把牵住她的手，却被樊懿涵用力的甩开「这里没人，我自己会走！」
    「当然要牵，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连头盔扣也解不开的女人。」符綬月揶揄的嘲笑，引来了对方一记十级风暴的怒瞪。「快点，要不然来不及了。」她再次把她牵住，管她还想挣脱，死命的抓住她拉她走进去澳门最高的建筑物。
    符綬月来到买票的柜檯，扭头看着臭脸一张的樊懿涵，她还不正眼看过来，撇头不管。她摇摇她的手说：「樊总裁，拿你的信用卡出来刷一刷，套票好像不错，可有点贵，由你来付。」
    听她那么说，樊懿涵无言的终于正眼又一次瞪住符綬月，她、符綬月，还有那个柜檯小姐三个人就冷在那儿，符綬月倒是嘴角依旧抹着悠间自在的笑意，她最讨厌就是她这个笑容！十足当时她来面试时志在必得的感觉！
    后面己经有其他人在排队还开始发出嫌弃的目光，她唯有从手拿包中掏出她信用卡交给了柜檯小姐。柜檯小姐轻轻一刷，单子跑出来，她让樊懿涵在上面签了名后，便把印好的票交到……嗯，应该是被符綬月抢先拿在手中。
    符綬月瞄到外头已经橙橙黄黄，她赶快拉着樊懿涵走向灯塔入口处。此时樊懿涵才知道她要登上此塔的观景台。电梯很快就上到第五十八层，正好赶上澳门全景之下的夕阳……
    她们不自觉已习惯彼此牵着手，在符綬月的带领下找到一个最美的风景处贴近玻璃欣赏那一片繁华之地，当然重点是配上那一颗慢慢西下的夕阳，多么多么的美，让人醉倒在眼前的日落柔和寧静当中。
    樊懿涵也被此刻摄去了心神，眼球再也不能从那橙黄的美丽日当中移开。彷彿世界都静了下来，她不是樊氏集团的总裁，她不用管理勾心斗角的办公室政治，也不用面对每天都猛追她不放的媒体……
    两个人就牵住了手，目送太阳沉落到地平线下，迎接漆黑无星的夜空，还有开满了灯，营造出繁华城市的另一种格调的夜景。
    符綬月突然转过来，也把樊懿涵拉近自己，脸对着脸，互相在黑幕与繁灯之中凝视彼此，樊懿涵措手不及到底符綬月又想搞甚么出来，可听到符綬月在沉默之间说的些番话……
    她，完全反应不来。
    「我……好像喜欢你。」符綬月话说得很淡然，眼里当中透露出来的情绪，同样是平淡如风，彷彿她说的就是一句早安那么简单。等不了樊懿涵给她甚么答案，双臂把她圈进怀间，唇瓣凑近试探对方的反应，却只见对方还是愣着，她勾起悠扬的笑靨，把唇印上去。
    唇与唇触碰那秒之间，把樊懿涵空白的脑袋拉回来，酥麻又刺刺的触感在唇上窜过全身细胞，让她毛孔扩张，一股抓不住的电流火速的通向她的四肢与脑袋，在她身体想作出反应之前，那个始作俑者把这个吻结束。
    「肚子好饿，去套票上说的餐厅吃东西，吃完我送你回去酒店。」符綬月突然就牵着她带头走在前，她不敢往后看到底她偷了一吻后，樊懿涵会有甚么反应。可至少没当场给她一巴掌的话，有机会她没当一回事……
    在后方的樊懿涵其实已经一脸羞红，用指尖触碰还残馀属于她的味道与温度的唇瓣，心跳再也不受控的猛烈撞击，双腿随着符綬月的气味而走，眨眼间，她听到服务生说：「麻烦两位等等，你们点的二人牛扒套餐很快就会送上，需要开一支红酒吗？」
    「红酒喔……」符綬月偷瞄樊懿涵一眼，继而又抹起一层深味的笑意向那个服务生说：「好～开一支你们这里最贵的！」
    「等等。」樊懿涵挑眉的瞪向符綬月，再向服务生说：「你们餐厅里最贵的红酒是那个產地和年份？」
    服务生被考到了，他弯身抱歉道：「不好意思，这方面的话，我去找经理替你们介绍。」
    不一会，餐厅的经理急促的拿着一支酒过来送到樊懿涵面前介绍说：「这是本餐厅价位最高的红酒，是05年的拉菲，不知道樊小姐合不合适？」
    刚才那位服务生早就认出樊懿涵，还有符綬月。可这是高级餐厅，训练十足的他们有一样守则一定要遵守，就是接待任何贵客，都不可以向外透露贵客的一切事宜，若有贵客追究餐厅有人洩露，老闆绝对会查出来的。
    再一次把眉挑起，樊懿涵没想到来到晚上，还是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把酒拿上手瞧了两眼后交回经理手中，回首瞪住符綬月说：「就这支吧。」待经理带着酒离开后，她冷冷的瞪住她说：「aa制。」刚才那瓶05年的拉菲保守估计要六万多新台币，甚至更高。
    「你捨不得。」符綬月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故意对她白目一笑，就是要气她。她生气起来的表情，怎么她越来越喜欢，越来越觉得她美呆了。
    「谁说的？」瞇起眼，她突然因她的话而脸颊发烫……怎么回事？
    「我说的。」那白目一笑还高高的掛在脸上，她单手托着腮子，突然不说话的就只想看着樊懿涵那张不现实的脸蛋。
    「你看甚么。」被盯视的樊懿涵不自在的撇开目光，假装拿起前面的温水喝。却被符綬月一把抓主她的手。「符綬月，你做甚么！刚才我已经不说你了，你现在又想怎样？」她不敢提起声调，手想抽也不敢抽，怕动作太大让四周的人注意她们这里，还有刚才的服务生有在偷偷看她们。
    「你生气也那么美……到底想勾引谁呢……」符綬月完全不把她的尷尬放进眼里，在她眼中看到的，是一个彆扭的小女生。
    真够……可爱，又惹人想欺负她。
    「客人，你们的酒正在透气，这是你们套餐里的前菜，老闆说要替樊小姐upgrade套餐里所有食物的质量，这前菜本来是三文鱼凯撒沙拉，如今为樊小姐改为烧白灵菇配黑松露酱。」适时的，服务生来到桌边，打断了她们之间暗里酝酿的一丝曖昧。
    「那……你们老闆在哪里，我想亲自谢谢他。」樊懿涵不好意思的抹起公式化的温惋笑容跟服务生说。
    「老闆还在忙，我会告诉老闆的，那两位先享用前菜。」服务生被那抹笑容已电到头昏眼花，放下盘子后也赶去跟老闆传达樊懿涵想亲自道谢的意思。
    「樊总裁果然去到哪里都是高人一等，只听过飞机可以upgrade，万万没想到连食物也可以因为身份地位而upgrade。」心里头怎么泛着一种吃不滋味的感觉，她拿起叉子两三口就把那盘看起来很精緻高档的甚么烧白灵菇吃掉，下到胃子根本填不了甚么空白……
    高档是吃不饱人啊！她寧愿要那盘三文鱼凯撒沙拉！
    「你又想说甚么呢？」嗅出一些揶揄的味儿来，樊懿涵挑眉瞧向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倒是把那份前菜吃得津津有味。
    刚才还一副得意得很的样子，怎么眨眼之间就没精打采了……
    樊懿涵没有要猜测她的心思，反正这个女人是猜不透！她任由符綬月像个自闭儿不再开口说话的默默吃东西，当那瓶很贵的红酒终于来了之后，她见符綬月一杯又一杯的要服务生替她倒，理所当然以为她是因为由她来付钱，不客气的把这瓶很贵的红酒像是喝啤酒一样灌进肠子里头。
    到了用餐完毕了，酒也半滴不剩的被符綬月喝光，脸颊通红的符綬月目光散焕的瞅看着刚才被餐厅老闆拉去聊天的樊懿涵。她拿着酒杯和挺英俊的外国男子谈笑风生似的，外国男子似乎很会逗女生，她见到樊懿涵频频展露笑容，那男子特意再开了一瓶拉菲为她添酒……
    有甚么闷在心口，符綬月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脚步飘浮的走过去挡在他们那副郎才女貌似的空间，对着樊懿涵带下令的语气道：「拿信用卡去付账，我们该走了。」
    不解的瞪住符綬月明显有点醉意的泛红脸庞，以为她醉意浓不舒服想回去，她跟那外国男子说了声抱歉，还交换了卡片后，付账离开。可万万想不到从塔上回到地下的大门前，有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
    「樊小姐，梁小姐知道你们喝了点酒，想送你回酒店。」西装男侧身指向就在那儿的黑色的高级轿车，窗户适时落下，坐在里头的梁小姐微笑瞧樊懿涵点头。
    她知道这位梁小姐，刚才已见过展示中的照片，知道观光塔是属于这位梁小姐的。人家都那么有意要等她们，在商场上打滚年资也不算短的她，懂得这个时候，一定要给面子坐上这部轿车。她向男子点头示好，身旁的符綬月没开口说话她当成同意，与她一起坐上那轿车当中。
    车出发时，梁小姐先是间话家常，后来带进了主题，日后想有机会和樊氏集团合作，樊懿涵暂时只回答有合作的空间，更邀请梁小姐到台湾时由她来作客，倾谈初步可以合作的方案。
    轿车到达了樊懿涵的酒店，下车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忘记了符綬月还跟着她到酒店房门口。醒起的时候，她瞪住符綬月依然一副杀了她全家的表情，不禁皱眉在刚才开始到现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你怎么了？一路都不说话，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不如进来先喝杯暖水，休息一会才坐车回去。」她拿出房卡打开了房门，把房卡插进关启电源的插卡处，漆黑的房间顿时亮起了所有灯光。
    她跑去倒水，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判断符綬月已进来了。
    倒了水转身，她吓了一跳的退后了半小步，符綬月无声的站在身后真吓人「来，喝水，你脸很红，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不用你付钱也不用不要命。」符綬月接过水后马上灌下去，她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喝完后，她清醒了一点，内里的翻腾却压不住，已经控制不了情绪上的失控……
    将杯子放到茶机上，一把拉过樊懿涵，紧紧的圈着她在自己怀中。
    「你想怎样，放开我！」樊懿涵此刻才惊慌自己的处境！男人就说引狼入室，她现在是送羊入虎口！
    「刚才套餐没甜品，我想吃我的甜品罢了……」符綬月勾起醉意甚浓的嘴角，是由不得樊懿涵拒绝的力度，把自己满张是浓郁拉菲红酒味道的唇紧紧的吻上她，不同刚才那个吻，在酒精的催化下，符綬月贪婪的细吮着也有红酒香醇味道的唇瓣……
    「放开我……不要……」樊懿涵左右的想躲避她太强势又挑逗的吻，她是成年人，符綬月也是，这种浓烈又挑情的吻，她十分清楚接下来会演化到甚么程度！她一路推她，可符綬月就像雕像一样不动半分，强行的要吻住她，甚至还用舌尖舔着她的唇和耳廓……
    「你整夜在勾引我，也要负上责任。」符綬月咬她的耳珠，正中了樊懿涵的敏感部位，在她身体软了下来之时，抓住她的腰，把她压到床上去。
    「好笑，谁勾引你？！」樊懿涵咬唇，怒瞪向她，双手完全被她钳制在两则，下身同样被她体重压住动弹不得。场面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樊懿涵那一刻再也没有要挣扎的念头，安静的瞪住她。
    「还说没有？你咬唇的小举动……也让人难耐心痒……」符綬月再次把唇凑上去，重压辗转的吸吮那份甘甜的唇，舌尖试图探进去，让她惊吓的是那张唇竟然自动微启，让她无阻碍的探进去。
    这一回，反而符綬月躲回去，凝视樊懿涵酷着羞红的脸，皱眉道：「你……？」
    樊懿涵冷勾一笑说：「怎么了？你原来爱欲拒还迎？让你没难道得手就没兴趣了？你没兴趣麻烦请你离开我的身上，你很重！」她用力想拱腰起来，却怎么符綬月比刚才还用力的抓住她？！
    「真教人头痛的总裁……」符綬月突然抹起一记邪昧的笑意，她的唇再次凑近，在吻上她前坏心的宣布：「我本来只打算佔你这张蜜唇一点便宜，没打算做些甚么，如今……你竟然都说出口，我不得手就对不起总裁大人了……」
    在樊懿涵想破口大骂之前，符綬月不客气的把唇放肆的辗压着她的，舌尖探进去搅动她无处可躲的湿润粉舌，她不让对方喘息的强势深吻，压迫到樊懿涵最终还是屈服的回应她，她才放缓速度，试探式的松开她一边的手，让自己的掌心得以自由地在揉抚她的曲线。
    一开始被强吻，樊懿涵还在挣扎她们的速度有必要就来到这地步吗？可她还来不及思考多一秒时间，符綬月那放肆的舌尖已让她完全思考不来，身体更因为她火烫的深吻而回应她，还挑起了她冷淡已久的情慾。
    右手得到自由那刻，她竟然还主动勾住符綬月的后脑，送上她的全部，激烈的回吻她。她在她身上点燃的火苗一丝丝的烧旺，直到符綬月把她的手完全放开后，她抱拥着符綬月反客为主的转身压住她。
    「你懂吗？」樊懿涵嘴角勾了诡异的角度，在符綬月脸颊通红的可爱模样的诱惑之下，等不及她的回答，压身下去，这一回由她来欺负她的唇，双手拉开她的风衣拉链，掌心毫无预警的隔着t恤，包揉着名副其实是c的软柔。
    「你没说谎……」樊懿涵往她耳畔吹着热气，声线曖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舌尖挑舔她的耳廓，她完全感觉到符綬月的颤动，让她十分有欺负她的趣味。
    这夜……一定很好玩。
    「甚么没说谎……」符綬月自知先挑起事端的人，如今被人压回去也不好意思要反抗，何况她也不介意樊懿涵对她动手动脚，现在身体已经被上方的人弄得火热难耐，目光散焕迷糊不清，半瞇的眼睛瞅看着樊懿涵那一张美极而强势的脸容，彻底让她甘心把自己交出来。
    樊懿涵在舔吮她的耳廓的玩心略为暂停，往她耳边吹热气说：「你是真才实料的c啊……手感……一流……」她坏心的用力一揉，被捏痛又刺激的触碰使符綬月不自觉的呻吟了一声。
    极其害羞的符綬月回想自己说过的蠢话，脸颊进一步火热烫红，寻求一吻来盖掉她的尷尬羞涩，主动把舔着她耳后的樊懿涵勾回来热烈的送上她渴求的唇。樊懿涵不负她的所望，和她热烈的深吻。
    情慾的气氛再度飆升，樊懿涵让符綬月坐起来，双手一把抓住她的t恤拉高让她脱掉，埋首在她胸前舔吻之馀，在无预警之间解开她内衣的钮扣，扯掉它。一双形状漂亮的雪乳在暗黄的灯光之下夺去她的呼吸，她深深吸了几口气，从粉嫩的樱桃把视线往上看向符綬月那张快害羞得要命的表情……
    「现在都这样了，没得你后悔了……符綬月。」她倾身把唇凑到她的耳畔，听到她结巴又颤慄的回道：「我才没……后悔。」她完美的邀请，樊懿涵扬起好看的嫵媚笑容，一把舔含着她的耳珠，舌尖滑到她的脖子再一路下滑，双掌小心地捧住她的雪峰，舔吮且用牙齿廝磨雪峰之颠上，那颗绽放的樱桃。
    符綬月轻声嚶寧，这勾人的叫声使樊懿涵把她重新压躺在床上，唇一刻也不捨得离开那颗樱桃，掌心忽轻忽重的揉挤着另一边的雪乳，双管齐下的挑逗，她邪恶的偷笑，因为听到上方的符綬月已不自主的发出娇媚的呻吟。
    比起以往跟其他女人上床，这一回跟符綬月是另一种全新的感觉，她每叫一声，也挑起要狠狠欺负她的念头，却暗里，她又依依不捨事情那么快结束，所以到了现在，她还在细柔的探索符綬月那羞涩的娇躯，从她的反应看来，似乎也是少经床事的躯体。
    「懿涵……懿涵……」她抱住她的头颅，意识已飞到云外，没办法理智了。
    樊懿涵听到叫唤，真的顺她的意愿一路吻回去，深深的和她互吻。双手是不可能停下来的，她轻轻多揉了两回后，慢慢的一路沿符綬月没多半分脂肪的腰线探下去，也不客气的解开她所穿的牛仔裤钮扣，有点吃力的把裤子拉下来，她一下子把吻落在她的肚皮之上，在她的肚脐位置打圈舔吻。
    「等等……等等……这好像不太好……」被吻到敏感部位，符綬月除了嘴皮上有力气还击之外，身体已软成一团，根本抓不住主控权，也没有她说不的馀地。
    「没有甚么不好，符綬月，你咎由自取，自动送上门，怪不得人。」哼，之前说她勾引她，现在是谁自找的？！来到这地步还想喊停，门都没有！像是要惩罚她，下一刻就把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脱掉，掌心探入她的大腿内则，轻抚而上，还覆上那片已潮湿的热烫泉源的圣地。
    待在她肚皮上的吻，也同时要刺激符綬月的感观，同样滑下往那热源朝圣。
    「不行……你别欺负我……樊懿涵……我求你了……」符綬月有点委屈的眼眶泛着朦胧的泪光，只是她为甚么完全使不出力气了……
    樊懿涵抬起头，皱眉的瞪住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头被揪紧，赶紧回去轻吻她的脸和唇，安抚她波动起来的情绪。「好好的就哭了，这是谁欺负谁啊！」
    她无奈的吻住她的唇，待符綬月身体没那么颤抖，才继续挑逗她的娇美的躯体，在她忘情的抚摸那手感极捧的雪峰与腰线、大腿之时，她注意到符綬月还有理智去解开她的衬衣钮扣，眨眼还技巧的把衬衫拉下来，同时解开内衣的后扣轻轻扯掉，掌心轻抚她也足料的双峰。
    樊懿涵通通任由她在自己曲线中上下其手，而她也没打算因为她羞涩的抚摸而停下对她的〝欺负〞，继续刚才的激情，掌心还火速探向她的大腿内侧来回挑弄，感觉到她的湿潮氾滥后，先用一个深吻引开她的注意力，察觉她没那么紧张，漫漫的入侵她热烫的体内，满意的听见符綬月一声诧异的轻叫。
    当事情来到这个地步，符綬月和樊懿涵已经豁出去了，把所有剩馀的矜持与理智全都拋之脑后，一瞬之间，她们向对方激情无下限的索求，大家都被情慾所控制了，樊懿涵探进符綬月神秘领域的两指完全停不下来，即使符綬月在她耳边不断哀求不要那么激烈。
    樊懿涵满意的勾起笑容，还不让符綬月吻她，在上方欣赏符綬月很情色的表情。符綬月察觉她的目光，顿时侧头把脸埋进酒店式很软的枕头当中，可嘴巴却禁止不住她的攻势所吐出的呻吟声……
    太丢人了！她没想过和女人上床会有那么震撼的快感！后悔了！她不该送羊进那隻披了羊皮的狼口中！樊懿涵太会装了，她根本是一匹大野狼啊！
    不给她欣赏没关係，樊懿涵不打算就此减轻对她的惩罚，低头再度把那颗处在高潮而敏感非常的樱桃用舌尖舔吻，耳朵马上传来更色情的哀求呻吟声，让她爱不释手。
    进出的速度越加越快，樊懿涵把她的脸从枕头当中拉回来吻住，即使已经手酸到极点，原来在情慾面前，人类的潜能是会爆发出来，樊懿涵已感觉到符綬月里面的颤慄和兴奋到极点的状态，不出所料，在她不减速度而且还增加力度之下，符綬月达到了最高潮，她听见了她激盪的尖叫声后，是急速的喘气声。
    樊懿涵连把两指抽出的力气也没有，就留在她体内的压倒在她身上喘气，也眷恋的在符綬月的雪胸上落下如雨的轻吻，最后一路吻上去，和符綬月来一个〝事后〞深吻。
    她翻过身躺在符綬月身旁，已经累透的闭上准备睡觉，打算醒来后才去洗澡也不迟，现在她真的没力气起来去浴室。
    她才瞇眼不到十分鐘，怎么她的胸部开始被一双毛手在乱揉？！她睁大眼，映入她眼里是符綬月好像要研究外星人似的对她上下其手，眨眼不客气的脱掉她下装的西裤和内裤……
    「你不累吗？」看来是她刚才还累不死她！
    「我想刚才是你比较累。」符綬月微微一笑。她这么一笑之后，房间里听到的便是樊懿涵低喘的呻吟声……
    樊懿涵心里咒骂：她该死的活学活用！

 章九

    章九
    旁边本来该有的温暖突然变成了清清冷冷，令激情缠绵过后的樊懿涵在半醒之中，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空虚和不好受。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瞄向旁边她抱住的只是一个有符綬月味道的枕头，睡意渐渐散去，她撑起上身，紧盯着那洁白的枕头，再环视和倾听了房间一圈，很确定符綬月应该走了一段时间。
    她翻过去瞄向床边柜下的那个电子时鐘，才凌晨五点，连天都还没准备要亮起。房间里空无一人，樊懿涵也可以无关痛痒的赤裸走出床舖，漂亮的曲线诱惑人心，坦荡地走进去浴室。
    关上门后准备放水泡个热水澡，却在走过去浴缸前停下，她侧头，愣住了几秒，她走近镜子，用鼻子闻了一闻镜子上所写的字的味道……她扭紧头，暗咒着符綬月这个女人！
    敢用她几千块的口红在镜子上写字！
    醒来了吗？我要回去把车子开回去还人，问了縘芯回去的航班，中午十二点机场见～我的……大总裁。（一个心心）
    指尖轻碰那很贵的口红字跡，瞬间被这些文字暖和了心房，嘴角在无意之间浅浅的弯了起来，后来，樊懿涵是很无奈的要动手抽了几张面纸把那些很贵的口红字擦走，以免退房时被那些职员看到，多丢脸。
    她确实的泡了一个澡，待她吹乾长发出来，窗帘透进了些晨光，穿着白色浴袍走到窗边，伸手一拉，把窗帘拉开，漂亮的晨曦与景色夺去了所有的焦点，还有脑海里面在乱想一堆的事情。
    抱着寧静的心情看着那片风景，直到手机响了，她才回过神，走过去瞄向地上昨天被踢到地上的手拿包，想到昨夜的疯狂，樊懿涵脸颊不禁红了起来，走过去把里面的手机拿在手中来看。
    发现已经快七点半，而且也是縘芯打来的。
    「早，总裁。」縘芯的声调比以往格外清脆，且有……八卦的腔调。
    沉默了半分，樊懿涵暗叹一声才回道：「早，縘芯。」小心翼翼的只回她一声早，接着她才没那么白目把头撞上去被这隻小三八抓到机会。
    縘芯小声的切了一声，倒是让樊懿涵浅浅的勾起了笑意，「不知道小秘书打来是想报告我今天的行程，还是想说其实我今天也可以放一天假？」眸子里全是外面已天亮的风景，竟没了刚才那一份淡淡然的美感，她收起目光，拿着手机走回房间里的床坐下。
    「别说笑了，亲爱的总裁，昨天你一走了知，已被夫人发现，她最近跟我们公司想合作的曹总常秘密约见，似乎不多久会就有小动作。」縘芯拍拍额头，她这位亲爱的总裁有时候也太耍大小姐脾气了。
    毕竟嘛……她也是位不折不扣的大小姐！
    眉角挑起来，懿涵心里头编了个谱，突然肚子饿了「小秘书，今天回来再说，我有点饿，想去吃点东西，先这样，拜。」她匆匆掛掉电话后，俐落把浴泡的腰带解开，也是坦荡的把浴泡脱下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轻便的女装穿上。
    她穿着简约白色的衬衫和一条把她那对长腿展示出来的修身牛件裤来到了酒店的餐厅，由于酒店已暗里为除了樊懿涵坚持要求不转房以外，升级了所有服务，故她去到餐厅才出示自己的房卡，服务生顿时弯腰笑容满脸接待她去到vip区域。
    樊懿涵无奈了，她偶尔也只想过些简单平凡的生活，在吃着服务生送来的精緻早餐套餐时，她回味昨天符綬月带她东奔西跑就为了吃某间被杂志推介的小食店，没有漂亮的外表，却美味无比……
    享受片刻寧静去品嚐这种吃腻了的所为高尚的味道，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专注在看财经杂志的樊懿涵从一片报道中挑了起眉毛，瞪住手机那一闪一闪的讯号灯，她的小秘书是很少会发讯息给她，除了在开会中途小秘书有甚么提醒她而已。
    心中已猜出这位发讯息的人是谁，拨开画面一看到是她，樊懿涵也难掩嘴角愉悦的笑靨。
    符綬月把车还回去，也收拾了行李，眼见时间来到九点，才和懿涵分开没几个小时，她莫名就很想念那位总裁大人，所以试探的用line传了一条讯息给她:「醒了吗？原来我等不及在机场……现在就想见你。」
    面对她的坦白直率，樊懿涵心里很甜却又忐忑。符綬月的爱越浓烈，她怕没多久爱会变淡，或是符綬月会回去台湾后，认清自己昨夜只是一时疯狂，根本不是喜欢她，符綬月的爱对樊懿涵来说来得很突然，好像霎时她们俩根本没怎样就在一起。
    一起？
    这词竟然跳了出来，有点吓倒了已有点不安的樊懿涵。她拉神回到萤幕上，符綬月一定知道她已读了，不回她，好像会让她伤心哟……基于“同情”，樊懿涵笑笑的合上财经杂志，往窗外拍了一张风景怡人的照片传送给她后打上：「已经吃完一顿很贵的早餐，现在喝咖啡享受美景。」
    很快，快到她觉得到底符綬月打字有没有那么快！转眼又叮咚一声，她看到画面上她传来一个嘟嘴的表情说：「可怜我只是个司机，刚吃的只是一片牛油麵包，配上阿姨的爱心炒蛋和火腿，还有一杯即浴咖啡，怎么差那么远啊！」
    「废话少说，你吃饱多睡一点，待会机场再说。」樊懿涵猜她没睡多少，要撑到上机，会挺累的。
    那边的符綬月嘴意已拉不下来，她跟阿姨说了一声，便调了闹鐘去阿妹的房间再睡个两小时，澳门就是地方小有好处，大哥说载她去机场，只需半个小时，所以她现在还可以休息一下。
    一辆房车踏正十一点五十五分到达了澳门机场的落客处，两边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一个高壮，样貌端正，打扮随意的男人快步来到车尾拉高车尾箱，把里面中型的行李箱小心地搬到地上。
    「文哥，真的谢谢你，随我住，随我吃，还借车给我四处走，最后还让你载我来机场。」符綬月像兄弟一样双掌拍落在那个叫文哥的男人的双臂之上，随后她还表露出台湾人的热情，张臂给了文哥一个很快速的拥抱。
    「没事，反正文哥成家立室了，房间我妈一直空着啊，而且机车有了小孩后也没多用了，倒是你呢，以前跑去做赛车维修员就算了，怎么转眼又跑去当多数男人才当的司机呢？还跟人家总裁爆出緋闻，哥担心你没男人要啦！」文哥拍拍她的肩。
    符綬月耸肩，她心想没男人要又怎样？她的大总裁要她就行啦！她对文哥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再抱了他一下便退开说声再见。
    文哥目送她走去机场里面才坐回车里把车开走。
    澳门机场只要来过一次，都不得不说它地方很小！有多少个航空柜檯一眼看过去数也数得来，还有前堂地方不大，也是一眼看过去……符綬月便很容易找到了坐在不远处，还跩气的戴着墨镜，玩手中pad的小总裁。
    「哇！」符綬月悄悄来到她身后作弄她。
    墨镜下的双眼很用力的翻了个白眼，轻嘖了一声，她刚才按错了，害她买错了种子！「符綬月，好歹我是你的老闆。」
    符綬月从抱抱住她，小声在她耳边道：「才不是，你现在还是我的小总裁……」很快在她脸上啵了一吻后，快快绕回来坐到她身旁，暗里的挽住了她，小鸟般依到她的肩上。
    脸颊暗里红烫，只是樊懿涵掩饰很好，也因为符綬月的坐姿她没有发现。由于去台湾的航班的柜檯还没开始，二人各自沉默的，符綬月只觉得现在很开心，而樊懿涵则心中有股快乐又忐忑的麻目玩着农场游戏。
    「那男的是谁？」樊懿涵状似轻描淡写的玩着游戏问，可她只是在乱点着画面，根本没有收成。
    符綬月立刻从她肩上坐起来，一脸狐狸的偷悦表情，高兴的瞪大眼凑近她脸部反问：「你吃醋？」该死，看不到，室内她戴甚么墨镜！
    吃醋？原来她刚才见到符綬月抱住那男人，心口涌上一股不快原来是吃醋？不是吧……她内里的高傲，叫樊懿涵难以直接承认，马上断言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在澳门会有那种可以做“兄弟”的朋友。」哼，想将她一军，门都没有！
    反而是符綬月被反将了军，她气喷的哼一声，假装生气说：「对啊，我在男人眼中是男生，哼！我明明就是c啊，那些把我当兄弟的一定是瞎了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举子却顿拎身旁的人侧目加脸红。
    昨夜……的确，她是c。
    「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也有朋友。」樊懿涵暗里还是吃味的想问过清楚。
    「噢，你看的是文哥啦～他啊，每逢澳门举行格兰披治大赛，都会报名做场内的兼差的，薪水很高，政府给得起钱，所以他每到那几天都会请假做兼差，一来薪水很好，二来他很喜欢赛车，我就是第一年参加之前那个车队来到澳门比赛偶尔和文哥聊了几句，觉得很好聊，他又把我当兄弟，唉，所以做了朋友，每次我们车队来澳门我都找他～放心，别吃醋，他已结婚有老婆，还有一个两岁的小孩啦！」
    符綬月还是认为她是吃醋，笑嘿嘿的瞅看着好像没那会事的小总裁，越看越觉得她很可爱。
    听到他已结婚，樊懿涵感觉松了一口气！？她为自己这情绪又诧异了，她不服气的脱下墨镜瞪主那张讨人厌的脸，气疯的捧她的脸便往她唇上狠狠咬吻了一口站起来说：「走吧，可以去柜檯拿机票了。」她刚才已见到有人排队。
    错愕的符綬月渐渐的脸涨红起来，她摸着被咬的唇，心跳噗咚的狂跳……
    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心会为对方一些莫名的举动会加剧跳动，在大声呼吶告诉她……
    她，恋爱了。
    ＝＝＝＝＝＝＝＝＝＝＝＝
    短暂愉快的时光，在下飞机后便彻底消散。
    樊懿涵在入境前，轻微的和符綬月保持了一些距离，看似冷淡的对她说：「符綬月，回来台湾，我希望你懂我们之间，需要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她管不得符綬月会不会受伤，而她现在伤害她一时，是为了日后的日子别再让她再受无为的伤害。
    戴上不可一世般的墨镜，从符綬月手中抢过自己的手提公文包后，踏着高根鞋快步的从角落走出去，拿出护照到贵宾通道入境。
    已经无法推翻甚么的符綬月却莫名受伤了的眼盯住她进入了贵宾的通道用了一分鐘便过了关口，她咬着唇，愣站在原地一会儿，几乎人潮都散去，她才拿出她的护照，走过去普通通道那里过关。
    是，她是樊氏的总裁，那她是甚么？他妈的只是一普通的市民，走的是普通通道，她们一开始就不属于同一条线上的。
    符綬月过关后，以为她得自己坐车回去，怎料她一出关，有一辆她很熟悉的车却车牌号不同的七人车子慢慢从远方驶到等计程车区域停下，车门缓缓自动打开，里面的縘芯随之给她一个漂亮的笑容「綬月，上车，我等你很久了，总裁已回去，公司有点事要处理。」
    「她叫你等我？」符綬月把行李交给司机，随之扶着上了车。
    「很伤心？」縘芯打趣的瞧住符綬月没精打采的脸。
    符綬月给她一个白眼，叹了一口气「就好像只是一场梦，不过这场美梦太短了。」昨天的一切，包括抱着懿涵的温度彷彿还在她的双臂之间，今天怎么好像都变梦了。
    「谁叫你好勾不勾，勾走了连恋爱也不能自由的樊氏总裁呢，上一回总裁自以为喜欢悲夏已弄得满城风雨，你绝对不想知道到底樊夫人背后做过甚么，更是想像不到董事长为了女儿对悲夏说过些甚么话，告诉你，那些连总裁也不知道，我也是偶尔在董事长找悲夏时遇到，当年悲夏去英国前叫我别告诉总裁的。」縘芯完全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作风完全有樊懿涵的影子。
    就是要符綬月先承受伤害，之后那些无谓的伤害给杀伤力便会大大减少。真他妈的很厉害的思想教育。
    「喂喂，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跟我说一句“綬月，加油哟！”这样吗？」符綬月还装出縘芯平常温柔的语调。
    「哇，还拥抱，我不想被总裁用眼神杀死。你……加油唄。」縘芯拍拍她的肩后，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新的规则交到她手中「这是你作为总裁私人司机要遵守的守则，看看吧。」
    符綬月没神气的把守则拿了过来翻了一翻「这……跟之前那份有甚么分别？」
    「当然有，最后几条，是新的。」縘芯抹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哦？」符綬月勾起了笑容「是不是薪水会翻倍？何时司机要包括天天为总裁亲自下厨煮早餐给她？哇，那我不就每天要提早多少过去啊！」平常樊懿涵已提早上班，害她要比她更早起来去她家接她啊！
    「呵呵，所以啊……别说总裁不疼你，她已为你在她住的那区的山下买了一个房子，房子不算大，对……咳，总裁来说，不过对我们小市民来说是高级住宅，还有车位。而现在你坐的这辆车，是属于总裁私人的财物，也正是你日后接载总裁的车，待会回到公司门前，这车正式由你来接手。」
    「縘芯，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被人包了起来？」符綬月无言，看着窗外的景色，再瞄向现在在驾车的司机。他从开车到现在，她都有留意他都专心在开车，表情是一号的，看来又是一个樊懿涵信得过的人，但为甚么就不让他来当司机好了？
    縘芯愣住几秒后……「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才感觉出来吗？哈哈哈～」縘芯笑到肚子都痛了。
    「喂，你够囉！」符綬月恼红了一张脸的瞪住笑歪的縘芯。
    再次拍拍她的肩，收起了笑声却嘴角笑靨是一时之间收不起来说：「别想太多，专心……做总裁的……专属司机好了。」她话里有话，眼睛和笑容霎时化成了一丝的曖昧，还有一点……祝福吧。
    符綬月从无奈当中被她逗起了一丝的笑意，继而拿着那份规则认真从头看了一片，发现里面跟之前那一份有些许不同，特别在衣着方面。以前樊氏要求穿制服，而且必需熨贴整齐，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的摺痕，而懿涵的要求是简单斯文，没有特定的服装。
    到了公司门口，车里所有人都下了车，那个司机对縘芯弯了弯腰和瞄了一眼符綬月后便走进公司里面。符綬月瞇眼瞪住那个男人，不禁一问：「他是谁啊！」
    「他？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縘芯心想，给他知道一定气死他。
    「假不知还用问你吗？」白眼不厌翻多几次！怎么以往她觉得縘芯还满体贴能干，干嘛现在縘芯说话做事都很讨人厌！
    「他是樊总亲自钦点的行政副经理严谨裖啊！」縘芯呵呵一笑。
    「啥？！我一个小司机让樊氏的行政副经理接载了？！哇靠，难怪刚才他好像被人杀了全家似的臭脸！」符綬月嘖嘖几声，果真这公司出来的人都是怪人。「对啦，到底甚么叫简单斯文？范畴太广了吧？我这样算吗？」她转了个圈，展示自己这身街头风的服装。
    就一件疑似是设计才破了一个洞的军绿色t恤，和下身是一条修身的休闲贴身裤，脚上的是一双黑白配色的airmax。
    縘芯无言的等她转了一圈后，直接翻了她一个白眼后便转身走人，走前她好心提了一句道：「不想被总裁瞪死，至少套件西装外套，多谢合作。」
    整到了縘芯，符綬月失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待她进去后，她拿出手机，给樊懿涵发了一则讯息后，便上了车，准备去重新购买几套那些所谓的“简单斯文”的上班服。
    会议室内，是樊懿涵到达公司后即时临时招开的会议，是一个简单报告现时各部门工作进度的情况。半小时过去，当大家集中在萤幕上很安静听採购部门报告，突兀的叮咚一声，使全部人紧张的停了下来，各人都深怕是自己忘记了关掉铃声才进会议室。
    「是我，对不起，你继续。」樊懿涵直接在眾人面前拿出手机拨开萤幕，心里其实早就想把符綬月那傢伙碎尸万段！上任多年来，她都不曾有过在会议里面忘记调震机，都怪她刚才在机场露出那种错愕与委屈的表情，害她心也在愧疚而失了神。
    「是……」採购部经理抹一把冷汗，继续报告。
    「縘芯传了你今天的日程给我，你整天都在公司忙的话，那我去买衣服囉，怪你写甚么“简单斯文”，你可知道以往几乎待在车队里的我，全都是“不简单和粗鲁”的衣服呢，有甚么急事要我载你马上打给我，不打扰你了……啊！还有……懿涵，在机场你对我说的话……我可以的，真的可以，因为……我知道我爱上了一个集团总裁，就这样，下班见。」
    看着这段有点长的讯息，樊懿涵百感交集，又是叹气，又是皱眉，害那个已经讲完的採购部经理站在中间猛用手帕擦汗。
    「不好意思，打扰了。」縘芯这时候及时回来，还领着两个小文员拿着足够份量的咖啡进来，小文员手脚勤快的把咖啡小心的放到每位高层的前面。縘芯打量採购部经理，再瞧一眼稀有地走神盯手机的总裁，她很想翻白眼，果然爱情会使人行为反常！
    她打了个眼色，让採购部经理下来，换另一位上去。她则走到总裁身边坐下，假咳两声对总裁耳边说：「亲爱的总裁，咖啡已送到，你可以“继续”开会。」她假笑的瞧那些经理们都看着她们了。
    「嗯，继续吧。」樊懿涵无视縘芯那两声的假咳，她苦脑的在打一段话回应符綬月。
    「总裁，在开会呢，手机是不是该待会再玩。」縘芯暗里低声警示。
    樊懿涵再读了两篇打的那段字才轻松按下送出，送出后是一贯严肃冷清的表情，瞧了一眼没人站着的中间开金口问：「我不是说继续吗？你们以为我听不到？刚才採购部在採购影印机方面的预算太多，减掉，影印没必要用到最新型号。」她挑了挑眉，再冷淡说一次；「现在可以继续了吗？」她横瞪所有人，包括好像在看好戏的縘芯。
    縘芯耸了耸肩，打开笔记本开始为下半部的会议作记录。
    正好去到附近商场停好车的符綬月听到叮咚一声，急忙的拿出手机来查看。
    「衣服不包报销的，别乱买，鞋子不能是顏色鲜艷的运动鞋，一切从简和大方斯文。买副太阳镜和夜视镜，这个可以报销，我知道猛太阳开车对眼睛不好，晚上对面线车灯太强也会刺到眼，只是以前樊氏因为形象不容许司机那样做……不过你现在是我私人聘用的专属司机，一切以对你较好的优先。还有就是……谢谢你的体谅。」
    符綬月起初看着是皱眉，直至最后一句话，眉头才解开。
    嘴角勾起，几乎失笑了。
    这位总裁……真会勾人家的心，前面怎么给你苦头，后面总会给你一口甜，好让她心灵……
    为她的一切，溶化了。

 章十

    章十
    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半，符綬月已在一小时之前不断注意手机上的时间，已过了那位总裁行程上写的结束时间快一个小时。
    再次恋爱的对象是一女性，更是一个总裁，少有恋爱经验的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在买完衣服再发了条简短报告她的位置的短讯后，已再收不到樊懿涵的回覆，她了解身为总裁的她很忙，忙到……
    是不可能常常回她讯息，纵然她很失落，她也要忍住，只想做一个可以体贴、安静待在懿涵身边的人。
    她闷气的索性下车倚在车门，一边无聊的玩着懿涵总爱玩的农场游戏，一边默默的等候。大楼的玻璃大门缓缓的自动两边拉开，看上去很疲倦的樊懿涵和縘芯双双走出来。
    「懿……呃，樊总。」符綬月认为她还没下班，称呼上，也要和她保持距离。即使，心里头很不舒服。
    縘芯在她们之间偷偷的笑，她也疲倦的道：「总裁，綬月，我男朋友来了，先走一步。」她对她们抹以深深一笑，转身踩着高根鞋往那部红色奥迪房车走过去。
    吹了一声口哨，符綬月自言说：「明天要叫縘芯叫她男朋友要常检查车子，这款奥迪的变速箱很容易报销，原厰坏掉后就换campagnolo的，应该会较耐用，不过要一点时间适应。」
    「你是看车还是要载我回去呢，符綬月。」心头收紧，樊懿涵惊讶自己竟然去吃一部车子的醋！也不喜欢符綬月那么容易被车子就夺去了注意力，把她冷在一旁。
    把放到红色奥迪的注意力拉回来已一张冷脸的樊懿涵身上，她不好意思的抓抓脸蛋，假疯装傻的笑说：「当然是……载总裁回家才是最重要的。」她伸手拉拉手把，车门自动打开「请总裁上车。」
    「哼。」低哼一声，她在符綬月轻扶之下上车坐着。
    不敢再怠慢，符綬月上车后马上出发，很专业做好本份的问：「樊总，要回去哪里？」
    车子里只有她们二人，樊懿涵听到她叫樊总裁也怪不舒服，清清喉咙假装没甚么打开pad，很顺手按进去农场游戏，该收成了。「没人的时候……叫我懿涵，回去我家。」
    「是……嗯……懿涵。」刚才不能叫是郁闷在心口，如今要她叫了，她倒是觉得有点彆扭。说完，符綬月还觉得脸颊发烫。
    车箱里保持安静，也是樊懿涵坐车的习惯，她连玩游戏即使没有其他人，她也不会把开声音来玩。
    后座里一路对农田收成中的樊懿涵，途中有偷偷瞄向专注开车的符綬月，发现了她脖子的线条很好看，还有她侧面的腮骨，另外让她有点害羞的是……脖子上隐约间发现了一些她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红灯时察觉一双炙热的目光，符綬月脸颊又火红起来的嘟起小嘴，摸摸脖子道：「都怪你……我遮得很辛苦，去买衣服的时候还被服务员用曖昧的笑容服务呢。」她把衣领再拉高一点，可那个吻痕太高，不能完全遮住。
    「你也在我身上种了不少，现在要比谁多吗？」樊懿涵瞪住她，她脖子上也有好几处，只是她故意用高领的衬衣盖住。低头又继续往萤幕里点啊点啊，农田收好，该去收那些牛奶和蛋鸡，还有奶酪。
    「没有啦……抱怨一下也不行哟……」有点甜，有点苦，符綬月抿住了嘴，难掩心中的郁闷。
    车里又沉静起来，刚才的一场小斗气，让这幕的沉静显得有点儿彆扭。后座的樊懿涵把pad已收起，无心继续玩下去，她在寂静之间，却偏偏从倒后镜里被映照出来的符綬月那张闷着气又认真驾车的脸吸住了她的心神，双手抱臂，目光直盯那小镜子里的那张……还不错的脸。
    炙热的，坦荡的，一点遮掩也没有的视线，早早就热烫着符綬月的脸颊，樊懿涵可能不知道，当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她总被她清冷的气场会偷偷在倒后镜瞄她一眼，即使一眼，她让她心里高兴。
    面试之后，符綬月对樊懿涵已有很深刻的印象，也许那个时候，已在心里种了一颗种子。
    平稳的速度，车子眨眼在她们各有心思之间到达了樊懿涵私人住宅的大堂门前，停车后，符綬月满怀不捨的，她们下飞机就各散东西，她在忙当个总裁，而她则不敢打扰，倒头来刚开始的恋情，已有些失落的感觉。
    「懿涵……早点休息，晚安。」符綬月下车为她打开门，和她的对视当中，心跳又加快了，这真是该死的如少女恋爱的味道……
    下了车，樊懿涵意外自己对她添了几分温柔的问：「縘芯有跟你说我买了房子给你住下来吗？」
    「有，所以才感觉自己被包养啦。」符綬月叹了一声。
    眉角一挑，脸容冷了起来纠正：「我是方便你接载我才考虑去买这房子，甚么叫包养？我可没打算要像那些烂偶像剧给你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任你刷，那屋子会象徵式收房租，每个月在你薪水里扣。」
    「甚么？！这点縘芯没告诉我！要收房租我就不住啦！」虽然她说不会像偶像剧似的给她一张信用卡刷，可也不用破格演出，连房租也收她吧！
    符綬月抿住嘴，瞪住她那张一号脸。心里翻个白眼，又是这个表情！
    「没得你选择，这是钥匙，你过去吧，里面我已安排好了，有些合你身的运动服可当睡衣，新毛巾、拖鞋、床单也有，你现在拿着你买的新衣服进去住，明天载我回去公司后收拾行李正式进去住。」她把钥匙交到符綬月手中，不管她还瞪大了眼，为好像在她们之间小胜一回合而勾起了嘴角，缓缓踩着高根鞋走进去。
    被风吹了头脑，符綬月才回过神，但樊懿涵已经走进大堂里在等电梯，她捏紧钥匙……
    是温暖，也……无奈。
    ＝＝＝＝＝＝＝＝＝＝＝＝＝
    天高气爽的日子，由圣月轩集团主办的高尔夫球慈善赛已完满完结，共为四间服务不同界别的社会服务机构筹得五百多万元。这场慈善赛参加的都是有钱人的二代或是爱好高尔夫球的集团主席参加，场面盛大，也有不少记者在场採访。
    圣月轩集团的的主席申廷志手中持有樊氏集团的股份，亦是眾多小股东之一，他当然会邀请樊氏集团的总裁出席，不过如以往一样，樊懿涵甚少出席这种只为做一场show给大眾看他们一群富豪很有善心的场合，她指派了她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现，当然了，儿子去哪，她有机会为儿子出力就会现身的陶妗璌也有在现场。
    儿子在比赛的时候，陶妗璌和一群也跟来的集团夫人哈啦喝茶，聊各自手中的生意如何如何，听到旁边的服务生也侧目翻白眼，直到比赛结束，陶妗璌顿时派人去安排她与申廷志会面的事情。
    申廷志才把球杆交到助手手上，便有人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些话，他点了点头后，脱下手套便和助理秘书长前往了另一个方向。
    这是一个高尔夫球会所，专为富豪而设，故会所设有几个会客室，方便那些富豪球打完后想谈谈生意合作而设的。申廷志一身精神的高尔夫球运运动装坐在其中一间会客室里面，助理秘书长命人拿了两杯咖啡进来。
    敲门声让秘书长前去开门，是陶妗璌。
    「申总，你好。」陶妗璌风韵万千的走过去与他握手。申廷志礼貌的和她握了握，微微一笑。
    「申总，我向来不转弯，很快我就要招开临时股东会议，议题是罢免樊氏集团现任总裁一职，我已跟几位股东见过面，他们亦表示会支持我这边。所以……我也希望届时申总也可以站在我这边支持我。」自信满满的，陶妗璌己计划多年，由她可以在公司有一官半职，到了她生了两个儿子出来，她一直在计划把樊氏成为她的手中之物！
    申廷志挑眉瞄一眼秘书长后，皱起了眉……
    他们之间的交流，还有申廷志的迟疑，陶妗璌知道申总在顾虑甚么，而她也是胜券在握，有备而来的。她换了个坐姿，神态自若也是目光如炬道：「我知道自从懿涵成为集团总裁后，收紧了与贵集团的合作资金，别说我不提示申总，由于圣月集团暗里所做不见光的事，我这位女儿比我的丈夫更不喜欢碰那种事，连只是合作的伙伴也不可以，所以啊……她每次开会提议的方案，走到最后还是和贵集团结束合约关係。」
    申廷志当下抬起了眼直视这个态度傲慢又嚣张的女人，果然最毒妇人心！他松开了眉，嘴角微笑伸手道：「好，如果到时候樊夫人能够做一出好戏，百分百可以让贵集团继续和圣月集团合作的话，我申廷志一定支持樊夫人的。」
    陶妗璌嘴角也同时因为他伸出手而勾起，把手心放上去说：「真的很小心啊，申总，不过……我绝对会让我们日后未来的日子……合作愉快。」这仗，她一定是胜利的一方！
    「口头承诺也是承诺，你知道吧，樊夫人？」申廷志不是好欺负的，他也是当商，才没那么笨。
    「那是当然的了，我一直都很希望和贵集团长期合作，达到双嬴。」她微微一笑，暗里却是垮下了唇，暗骂这隻狐狸果然高明。「我还有几位股东还见，先走一步了，申总。」她拿着包站起来，嘴角一笑的转身走到门前，而那个秘书长很快的为她开门，送她离开。
    「这週末的善慈晚会颁奖宴会，樊懿涵有否答应出席？」申廷志瞇了瞇眼，在思考的瞪住某个方向。
    「有，邀请函早两天已回覆过来，我想她稀有出席的原因，一来是樊董事出席，她被逼陪同之馀，也可能最近樊夫人的小举动，她也略知一二，所以才会出席这次的宴会，以示她才是现任樊氏的总裁，亦是樊董事最疼的女儿。」秘书长很知性的分折。
    点了点头，他决定了甚么，嘴角勾出好看的笑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半小时后备车在门口等我。」
    「是，总裁。」秘书长也一身醒目的运动装束，他起来走了出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当一个做事手段有点狠的总裁秘书，是很多事他必需亲自确认的。
    陶妗璌叫了两个儿子先回去洗澡换衣服才回去公司，而她则让司机载了她到一个较郊外的地方停车等候。十分鐘过后，一辆日產房车驶到她的身旁边停下，车主很快拿着一个公文袋下车，他戴着帽子，走到陶妗璌的车门旁敲门。
    得到夫人的同意，司机才打开门让那男人坐上来，继而把门关上，跟随陶妗璌有一段时间，司机很识趣的下车走远了几步。待车厢没人，那男人把公文袋打开，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把里面的一些照片拿出来。
    「樊夫人，你看看这些照片，我也查到樊总不但用私人名义聘用符綬月做司机之外，还在山下买了一个房子，是给她住的，似乎她们的确是在一起。」他把一张张照片快速翻了翻给她看。
    陶妗璌挑了其中一张她们二人下车后互看的照片，嘴角勾起，然后把照片还给那男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交给那个男人说：「全都送到各大娱乐杂志社和报纸。」
    「好，没问题，就像上次那样吧？」男人把照片都收起，支票看了看银码也放进钱包里去。
    「对。」陶妗璌瞇眼一笑，上次赶不走，她这一次，看樊懿涵还有甚么能耐！
    男人回去了自己的车里，很快把车俐落开走，这时候，陶妗璌的司机才上车问：「夫人，接下来要去哪？」
    「现在心情很好，载我去水疗中心，我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去期待明天的到来。」嘴角深深的勾起，为了两个儿子，做甚么……她都可以。
    司机心里打了个寒颤，不敢说话，只做好本份的载她就好了。
    第二天，本以为被盖掉的总裁与司机，身份悬殊的同性恋新闻，重新被各大传媒热烈的报道，反应……
    比上一次更掀起全城热话。
    ＝＝＝＝＝＝＝＝＝＝＝＝＝
    符綬月准时驾车在樊懿涵住宅楼下等候，她敏锐的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直到樊懿涵从大堂推门出来那刻，二十几个记者一涌而上，她深怕那些记者伤到懿涵，便马上下车上前挡在她的前面。
    「对不起，别拍照。」她把懿涵护着，用手挡开前面的记者。
    「樊总裁，杂志全都拍到你和这位司机很亲密，上一次你跟一位女性高调拍拖已掀起很多社会言论，你不怕这一次又掀起一场风波吗？」记者甲手自己的那部智能手机递到她的面前，手机己调为录音状态。
    四周的记者不断拍照，镁光灯闪过不停。
    随之全部记者都一言一句的问话，但樊懿涵一一都没回应，也在符綬月的护航下顺利上了车。符綬月很艰难的才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记者们还用相机贴近玻和车头猛打。
    她不管的慢慢把车开出去，记者难敌一辆人大车之下，也纷纷散去，坐上车子马上跟着她们的车。
    以符綬月的技术，没两三条街已经拋离了他们，她不敢多话，也不知道发生甚么事，现在只好快速送总裁回公司才是最安全的。
    樊懿涵此时电话来电，她看也不看就接了。那边的縘芯也冷静不来的报告：「总裁，不知道为甚么各人报章杂志都登了你和符綬月一起的照片，其实照片没特别，可内容却有九成是事实，似乎有人……总之，我待会传芒果娱乐新闻的网址给你，你看一下。」
    电话掛掉了，符綬月奇怪怎么懿涵连一句话也没回应？
    听到咚一声，樊懿涵保持冷静地把縘芯传来的网址打开，有关她的报导便在车厢里大大的广播开来。新闻长短约两分鐘，秀出她们根本没怎样的照片之外，最精彩的就是旁白生动的演讲，还有内容……怎可能连符綬月才搬进去没几天的房子也查到是她买的？
    可恶！一定是她！
    符綬月在等红灯时，皱眉一问：「怎会这样？！我发誓我没向记者爆自己料哟！」这时候，她还想来点幽默去缓和一下气氛。
    「我又没说是你，给我专心开车，待会到公司楼下，也别吓着，我想比刚才更多记者。」她双手抱臂，看向窗外，头开始稳稳作痛……
    风雨欲来，战事又要开始了。
    果然！
    符綬月看此场境，也猛右了一口口水，她才把车子驶近，镁光灯闪过来，继而一堆记者贴到车身上猛拍！
    有甚么子拍？她在开车，懿涵在后座，拍了也没甚么看头吧！
    她驶很慢的才驶到去樊氏大门前停下，她侧头探问：「真的要开门？不如我驶到停车场去吧。」
    「不行，现在驶去停车场更让记者乱写，光明正大进去，才是方法。放心，縘芯已叫了几个保安过来。」她缓和了目光，淡凉的脸上，透出一丝只属于符綬月的温柔。
    「那……我开门囉。」符綬月按下开门键，樊懿涵暗里深呼吸一口，在门完全打开那刻，她踏出去。
    记者又是汹涌而来，镁光灯闪到她也睁不开眼睛，保安随之从记者群中逼了进来，护在她前方。她本来不打算回应任何问题，可记者们狂追猛打的追问，惹怒了樊懿涵一向冷静的心思，因为她听到有几个记者的提问，有点侮辱了符綬月！
    「你们想我回应甚么？杂志那些照片我看过，都是些比普通还要普通的照片，她只是我的司机，其他，甚么也不是！」她语气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连自己也被吓着，而她说完已后悔了，也知道自己说错话！
    她清楚知道符綬月在车里完全听到她所说的话。
    她咬下了唇，记者们是只停了一秒，镁光灯也只是停了一秒，一秒静默过后，吵杂声，镁光灯还是依旧强势。她在保安的护送下，低头跟着他们进大楼里面，保安在门前转身挡去记者。
    当记者想回去拍符綬月时，符綬月早已把车开车……
    她一边开车，一边跟自己说“没关係”……
    真的没关係，因为她喜欢上的是一个肩膀背负很多的总裁……
    可是……
    眼泪就是不听话的奔出来，她又可以怎样呢。

 章十一

    第十一章
    好像，特别忙的一天。
    应付记者的强攻，还得顾好公司，亦要接待其他集团的主席，也要出去和合作集团倾谈合作内容，几乎，连饭也吃不了多少。
    一整天的疲惫，眼见逼近了晚上九点，公司里的职员几乎全都下班，说几乎是因为永远縘芯都会为樊懿涵留到最后一刻，她不走，縘芯也不走，所以，懿涵每个月会发多一半薪水给她作为加班费用。
    敲门声割破了房间里的沉静，听不到回应的縘芯开门进去，瞧见了总裁的皮椅是背着自己。「樊总，九点了，你该回家休息了，你饭还没吃呢。」
    「没胃口……」樊懿涵把椅子转会来，脸上尽显心灵上的疲累感。
    「那没所谓，总会有人治理你这方面的问题。」縘芯看到她投来的疑惑目光，嘴角禁不住扬起「我已发出讯息给你那位亲爱的小司机哟～」她在她面前拿出手机摇了摇。
    头痛了！
    「你真是……走走走，你那么八卦，顺便发给她我十五分鐘会到停车场。你去下班！」她摸摸额头挥手要她离开。
    「好吧……」縘芯离开前，她转头看着一脸疲乏的状态，放软了嗓调劝说：「总裁啊……别迫自己到墙角，试着找上帝已给你的那扇窗吧。」懿涵抬头抹一笑，她叹了口气，才开门离开。
    关上的门，嘴角随之也垮了下来，她闭目静待了十分鐘……
    她不是不想下班，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伤害了符綬月这件事，可是该面对的，想避也不能避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起来穿上西装外套，随手拿了公文包和手拿包便关灯离开。
    不迟，只有早，是樊懿涵的作风。摸透了她的个性，符綬月在收到縘芯讯息后在五分鐘里已驶回去停车场，她见到还有不少记者在四周偷拍。过了六七分鐘，她便见到樊懿涵。
    早上的事情，让她心里有股阴霾，好像有甚么堵在喉咙，终于在今天见到她了，好像又说不出甚么话来。才刚始的爱情，符綬月有种快要离别的伤痛，她下了车，替正好来到的她打开车门，只淡淡一句说：「小心头顶。」
    喉像被火烧一般，樊懿涵动作顿了一顿才扶着上了车「嗯……」
    车子四平八稳以正常速度驶出停车场，很快符綬月察觉到有几辆车在跟随。「樊总，先扣上安全带，还有……扶好。」她瞄到樊懿涵做好了之后，脚毫不留情的踩下油门，车子马力全开在马路上奔走。
    狗仔已炼成一手追车技量，也不是轻易就甩掉。符綬月在几次惊险切线转弯之后，她才放缓车速，追来的车都不见了。「还好吗？」她瞄向倒后镜里的懿涵，带点关心。
    「嗯……」很笨拙的回应，不知怎么地，喉咙很绷紧，樊懿涵开不了口。
    以为她是故意因为有狗仔而保持距离，可连一句话也不说，倒让符綬月有点难受！
    用得着这样冷淡吗？！只有她们在车里，连说一句话也不行？
    忍住那份怒火的情绪，符綬月还是想敞开包容的心，她只要问自己爱不爱她，如果答案是爱的话，她就要接受樊懿涵就是这么一个人，她是樊氏集团的总裁，也可能是未来的继承人。
    为了让她不用再避开那些记者，符綬月今天直接驶进去住宅的停车场里面，在守的记者被保安挡在外面，根本拍不了甚么照片。但符綬月知道如果她逗留在这住宅太久，明天新闻也是一大堆故事了。
    所以她把车驶到电梯前便停下来，打开了车门下车：「懿涵，回去好好休息，縘芯说你没吃饭，我刚才买了水果和杂菜海鲜汤米粉给你。」她把手中那袋东西递到她面前。
    樊懿涵并没有接下，反而瞪住她看。在符綬月快不耐烦之前，问：「你觉得委屈了？」
    停车场已经够寂静，如今，符綬月觉得更是安静到有点可怕！她咬下了唇，眼泪忍不住的掉下，可她却轻微低头，也摇了摇头作为答案。樊懿涵心被揪捏似的看着她的眼泪，难以呼吸舒畅，她伸手摸住她的脸，轻柔的把它抬起来，眼里展露的不是刚才的冷薄，而是柔软的温柔「以后……委屈了别忍着，你这样，反而更让我好像不能没有你。」
    泪眼已模糊了焦距，她的话，那么有说服力，那么温柔，是有魔咒一样厉害。符綬月还反应不了，眼前已黑糊了，唇也被深深的吸吮着，所有事都突如其来之下，她没防备的朱唇被樊懿涵一举轻易夺去，湿润的软柔也激烈的在侵略她。
    「嗯……唔……」受不了，符綬月轻柔的推开她，喘息道：「我要走了，已经过了八分鐘，再不走，记者会乱写的。」她把手中的袋子强行掛到她手中说：「你一定吃一点，不能不吃。」她顺便握起她的手，眼眶还有泪水，可她从心而发又一次被溶化，嘴角因此而笑了。
    「回去……小心。」樊懿涵也回握她的手，二人在对视之间，互相轻轻的落下一吻。
    樊懿涵看着她车子离开车尾，脸颊一热，她按住胸口……
    糟了，她竟然有想留住她的衝动，对符綬月离别的背影，开始恋恋不捨。
    ＝＝＝＝＝＝＝＝＝＝＝＝＝
    週末举办的高尔夫球慈善晚宴，设在圣月集团旗下影月酒店里的宴会厅里进行，申廷志邀请了有份参与比赛的各集团的主席出席，而今晚最受传媒触目也期盼的，是近日来同性緋闻传很火热的樊氏集团总裁的出现。
    连带樊燁源及其夫人和两位儿子，也备受传媒的守候。
    两部奔利名车缓缓的驶进酒店的大堂门前，已做好功课的记者们一眼就知道来者的车是樊氏集团期下的车辆，看怕是樊氏集团出席的人物都在车厢里头。答案很快揭晓，开车门的保安分别把两部车的车门小心打开，头一部车走出来的是樊燁源和樊懿涵。
    后面那辆，则不用多说，是陶妗璌和她的两儿子。
    镁光灯猛烈的闪烁之下，樊燁源和陶妗璌已习惯很有默契的走在一起，陶妗璌自然的挽住丈夫的手臂，三位千金公子，则在尾随在后。他们一家人要走进去之前，记者疯狂追问樊燁源有关女儿又一次被传与同性谈恋爱一事。
    樊燁源顿住了脚步，保持微笑道：「多谢关心，记者们的想像力很不错，那些捕风捉影的照片，相信广大的读者群是明智的判断力。今晚过后，我相信会有更好的新闻在我的女儿身上。」
    他话中有话，惹起了身后樊懿涵的猜度。
    她爸会这样说……那他一定已经在暗里要解决这件事。
    她默不作声不回答记者任何一条问题跟在他们身后走进去，暗幸今天来之前，又一次委屈了符綬月不用载她来这里，下班后直接载她去大宅，她跟老爸的车子来是正确的。
    樊氏一家都来了，申廷志在他们到门口己被通知，他和夫人，还有秘书助理已在宴会厅门前等候，亲自接待。门推开那刻，申廷志和他的夫人笑脸迎人的上前主动伸手与樊燁源握手。
    「樊董，还有樊夫人，樊总裁，两位公子，多谢你们赏面。」
    「我做善慈最积极了，申总邀请的，当然要来啊。」樊燁源打滚多年，场面话，该怎么回应已倒背如流了。
    「哪里！来来，先进去喝点酒，吃点东西，晚宴很快会开始的。」
    「好。」樊燁源在那位秘书长的带领下，给了他们一人一杯香檳便识趣的离开。
    樊氏一家出席，是多么的闪亮，不少企业家已上前和樊燁源和樊懿涵打招呼，而陶妗璌和两位公子则总被礼貌之下也问好一声，这才是陶妗璌一心要把樊懿涵拉下来的原因！
    她生的才是儿子！身为女儿家，凭甚么当上樊氏集团的总裁！这口气，她忍了那么多年，她决定不可以再忍下去！
    一旁的樊燁源心中有数，他已见到今天的目标人物，便和身旁的樊懿涵说：「女儿，爸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他可以帮助你坐稳位置。」
    他也是故意说给陶妗璌听的，而很快，对方也领着一个高大帅气的才俊走过来。「啊，樊董！噫，这位一定是懿涵了，太久没见，如今长这么漂亮了，跟咱们家的逸朗很配啊！」
    樊懿涵已冷了一张脸，她公式化的微微弯起嘴角，和眼前这位无人不知的超卓集团的董事长──孙立仁握了握手，当然还有他身后超桌集团的总裁孙逸朗也得礼貌上握上一把。
    「孙董，孙总，幸会。」樊懿涵已知道爸爸到底在背后做甚么了。
    「你好，懿涵。或者……你以后该叫我逸朗就好。」孙逸朗勾起迷人的笑容，他并没有称呼她为樊总。
    她没有回应，只敷衍一笑。她突然想起了符綬月，真糟糕，一位俊帅的男士在她眼前都没反应，看来她是中了符綬月这女人的毒了！
    「很快我们会成为一家人，懿涵，逸朗是一位不错的丈夫。」樊燁源的话里代表，没有一丝她拒绝的馀地。
    「是吗？或许我和孙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了解一下。」樊懿涵暗瞪一脸笑容的孙逸朗，更用目光示意他必须跟她走。
    孙逸朗保持绅士风度的笑着和两位长辈说一声后，便跟着樊懿涵去到宴会厅的阳台处，一扇玻璃门隔绝了场里的柔扬音乐。「我不想浪费大家时间，想必孙总也有看过最近的娱乐新闻，我也不妨告诉你，那是真的，所以请你回去跟你家父说我们不合！」
    「那又怎样？你要在樊氏站稳，我也要在超卓稳定地位，这一场不过是各取利益的婚姻，我倒没觉得有问题，而且……你又以为我没有女朋友吗？她和你的那位司机一样，身份不配，我爸也知道她存在，所以才逼我今天来见你。」他喝了一口香檳，突然间，他变得黯然神伤。
    「你意思是绝不会逆他们的意？」懿涵不可相信男人可以为了权力做到这个地步！他们为了权力，可以连爱情也牺牲！可她不是那样的人，总有方法可以让她站在樊氏总裁上却没有人敢把她拉下来的方法！她樊懿涵从来都不会跟从所谓富二代就是要被长辈们当作商业用途的棋子！
    孙逸朗浅笑的点点头，忽然觉得她很有女人味道，特别是……她生气了。
    「很好，希望你以后别说我让你难堪了，刚才有记者已拍了我们的照片，相信明天报章就会报道你我的事，但我不会让我爸得手的。」樊懿涵冷冷的转身拉开玻璃门离开这小小的阳台。
    待在这里根本再没意思，她此刻只想见符綬月！樊懿涵打了通电话给符綬月，接通后，好像不给对方有拒绝的馀地道：「符綬月，我知道你已经下班，但现在限你二十分鐘内来到影月酒店接我回去！」不等对方有一丝回话的时间，直接说完掛掉电话。
    另一头的符綬月愣住的瞪住被掛掉的电话，在两分鐘里都反应不来，到了快踏入第五个一分鐘，她才意识……
    「shit！这个总裁可否别那么坏脾气！刚才还说“今天没你的事，回去吧！”」想怎样？她看看四周的人，都没有人有开像样的房车来的……因为今天……机车爱好者一起飆车的聚会啊！
    她以为参加不了，怎料五点多载了樊懿涵回去就没事了，她才答应出席的！她还想展现刚买，今天第一天落地的机车！
    没办法之下，她去问人借了一个头盔后，即时飆着机车离开。这下糟了，这里离影月酒店，至少半个小时啊！她一想到樊懿涵需要她，便一直加油，在马路上穿来插去，幸好以她的技术，没出甚么惊险场面。
    来到影月酒店时，樊懿涵已在楼下好像等不耐烦，因为门口有记者不断在问她问题。
    符綬月叭了两声，缓慢的把机车驶到樊懿涵的面前「对不起，来晚了。」她把侧脚架落下，长腿跨过机车后脱下了头盔。记者不放过每一个时刻，把全程都拍下照片。
    「怎么会是……」懿涵一看是一部跟上次在澳门一样的机车，害她想起了她们那晚在酒店满房春色的一夜……热烫了脸颊，她叫就叫了她来，可一见到她，却又不知所措了。
    「你叫我下班的，刚才你打来我根本来不及去拿车，你将就一下，先坐这个回去。」她从车厢拿出一个头盔，笑笑说：「要我替你戴吗？」
    樊懿涵扫了一眼那些记者，很好！她笑笑也回应：「你也知道我总是扣不到，你这位司机就替我戴吧。」
    符綬月是有点诧异，这里还有记者，她以为樊懿涵会自己来的。她有点紧的走近她，小心替她戴上这个和她一身晚礼服装很不搭调的头盔，而这张很亲近的照片，也被记者以不同角度拍了照片。
    替她戴好，她还脱下自己的外套说「待会挡住裙子吧。」长腿俐落跨过机车，把侧脚架挑起「上车囉！」
    咬着唇，樊懿涵也只好很不淑女的跨过去坐在她后座上，用她的外套挡住裙子上动作很自然便倾前抱住了她「走吧……」
    「好。」之前的委屈都消失了，符綬月不知道在晚宴会发生过甚么事，但樊懿涵高调的亲近，让她心里头……
    很甜。
    到达停车场，在车子停在车位里，樊懿涵下车第一句便质问：「谁准你开机车的？」她瞪住她，不断拨着弄乱的发式。
    「嗄……这个……好像合约里面写到下班后是我的私人时间……不受约束……」符綬月依旧戴着头盔，她咬咬唇，她怕她甚么呢！对啊！她正气凛然才对啊！「樊懿涵，我也是有人权，你别以为你是总裁有多神气！下班后你不是我上司，我不用看你脸色做人！我回去了！」
    她正想重新开车，可被樊懿涵快一步把她的车钥匙拔走！「喂！你想干嘛！我要回去啦，朋友都在等我呢！」现在回去，还可以飆到车群的车尾啊！
    「甚么朋友？别告诉我是开这种车的朋友！我是总裁，现在要你从此不得开机车！」她说完逕自走去按电梯。
    无奈的符綬月气爆了！她脱头盔下脚架追上前，想拿回她的钥匙「钥匙还我啦！」她想抢去她手中属于她的东西，但樊懿涵快一步的躲开。符綬月不死心，手又抓过去，始终被躲开。
    眼见不死心的她快要抢到手中的钥匙，正好电梯门打开，樊懿涵快步走进去后，直接很白烂的把钥匙塞到她的胸里面，嘴角勾起道：「你想要？好啊，有胆量就进来拿。」
    脸额被火烧一样的通红起来，符綬月不敢又想夺回她的钥匙，眼见电梯门快要关掉，她情急之下摄进去，电梯门很配合的关上。樊懿涵按楼层后已不管她，符綬月羞红着脸又不死心用毫无张力语气威胁说：「警告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最好现在乖乖自己拿出来给我。」她瞄向她的晚礼服，今天她穿得没上次她挑的裙那么露骨，可她还是吃醋她干嘛穿低胸！
    「你敢就来拿。」樊懿涵哼一声。
    符綬月死瞪住她暴露的胸型，她咬着唇，钥匙就在里面！要拿吗？大家都是女的，她们也上过床，怕甚么啊！符綬月！拿啊！伸进去拿就对了！到时害羞的不一定是你啊，可能是她呢！
    她的五爪已准备好，打算来一个速战速决，可偏偏电梯门噹一声打开，饮恨的爪子变成拳头，直往自己心口搥下去！失去机会了！！！可她没钥匙还是走不了啊！要走回山下看似很近，可要走二十分鐘耶！
    「还我！樊懿涵！」没办法，如今只好硬要她还了！
    樊懿涵暗里一笑，她直往自己门前按密码走进屋子里，可符綬月只敢留在屋外，她一个回眸盯她问：「你刚才是不是真想抓进去拿？」她抱一抱臂，故意让她的“事业线”更露骨明显。
    符綬月吞下口水，目光已锁住她的胸前，嘴巴却否认道：「哪有！你……你……你快还我！别说我没提醒你，刚才我见到有记者哟！我再多留一分鐘都被写哟！」
    「那又如何？我叫你来载我回来，已预计明天的新闻怎么创作故事……我已经不在乎了，符綬月。」樊懿涵突然把她拉进屋子里，还把她抵住门后，嘟一声，门被她们的重量而压过去关上。
    「懿涵……你这样是诱人遐想，我不想有甚么期待……期待越高，失望会越大……」符綬月避开她柔情万种的眸子，她就是被这般的眼神夺去灵魂的了，她太贼呢！
    「可是……」樊懿涵双手攀上她的脖子后，唇和唇之间只差一分毫，在吻上去前轻语：「我……刚才……只想着你。」舌尖火辣的舔吮着她的唇瓣，诱导她为之而开启后，热烫的直捲进去，和她热烈的深吻起来。
    在她吻上来那刻，符綬月已彻底被剪断那条弦线，双臂圈紧着她诱人的曲线，掌心在她背上激动的徘徊，她该死现在才发现裙子是大露背的！露背便不能穿内衣，那她是只贴胸贴真空上阵吗？！
    为了证实，她的掌心探回前方，一手揉在她的胸上，那触感已告诉她答案！「樊懿涵！你疯了！怎可以不穿内衣！」
    无辜的抿起嘴巴，被抓包了，可她心里很乐！「这晚装是露背，怎可能穿内衣啊……你真幽默。」她故意亲亲她的唇逗逗她。
    「你！你！你！！唔嗯……」她还来不及说她不是，唇又一次被樊懿涵用更热辣的方式给封住，很快夺走她的焦点，只专心应付她的吻已够符綬月绞尽脑汁了，那还有空去理会晚装不能穿内衣的问题！
    两道紧贴的躯体在玄关那处火辣的挑起情欲风暴，由澳门回来后，她们都不敢走太近，莫说接吻，连牵手也几乎没有！十数天的想念，在此情此刻尽情的爆发，樊懿涵在热吻中急切的脱下符綬月的运动外套和上衣，双掌没半点犹豫便揉推她那对丰满的胸部，唇瓣舔吻而下，在雪嫩的地方，深深用力的种下一颗漂亮的花朵。
    符綬月轻轻吟叹，她用力的把她拉回来，再一轮深缠的热吻之制，也不甘示弱，把她轻易便脱掉的晚礼服一拉之下，礼服直接掉到地上，手掌从那顺滑的背部直抚到翘圆的臀上，她在热吻中瞪大了眼睛，喘息的不悦指责：「你……你还穿丁字裤！你到底要勾引谁？」
    「勾引你啊……不是吗？」樊懿涵按捺不住的重新捧住她的脸热络的吻住，这一回她直接解开扣子拉走符綬月身上的内衣，低首把那漂亮的乳尖捲入唇舌之间舔舐……
    随着樊懿涵的唇舌一路往下，符綬月娇媚的忘情地娇喘轻吟，一不留神运动裤和内裤一同被拉下，感到一秒的清凉，却在下一秒是滚烫的炙热风暴。她已站不稳软下来了，在适当的时刻，樊懿涵站回来吻住她的唇，用身体支撑住她们抵在门上，一手把她的大腿抽起勾住自己的腰上，另一手则一声不响地探进去她的躯体里面。
    她的里面比熔岩更烫热，指尖被炙热所吞没而又抵不住本能前进退后，火辣的律动之间，热吻跟着节奏而接合又分离，汗水一滴一串的随着身体的狂肆疯狂而从皮肤渗透出来，名副其实的水乳交融，彼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澎湃的狂潮在无预警之下到来，符綬月急喘地被樊懿涵抱在怀间，她吃力把她拖到沙发里躺下，已赤裸的身躯同时欺到她身上，眷恋的舔吻着符綬月的锁骨，还有在她雪乳之上种下属于她的一切。
    那种刺痛又痒的吻触动了符綬月，她轻柔地在樊懿涵耳语了一些话后，樊懿涵勾起笑意，把自己再次探进她那氾滥成灾的圣地，这一回她不急了，温柔地爱她一遍又一遍……
    她们还转战到房间里的床中，直到她们都满足为止。
    天亮的柔光打到两个人的脸上，熟睡的她们很有默契地被这道柔光唤醒，睁开眼便见到对方……不管对方是怎样的人，身份地位，在此刻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抱着你很爱的那个人……
    原来就是这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疯猜〝总裁啊！司机啊！〞结局大赛！

    柠檬鸡翼主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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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内容：顾名思义就是猜猜樊懿涵与符綬月故事的结局～
    ?形式不限，用你的方法告诉我她们之间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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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不限，纯粹猜猜故事结局，评审的准则是不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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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目的：增加大家与柠檬的互动，增加大家留言给柠檬的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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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贴近结局剧情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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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期限：由第十二章更文后开始，至到第十四章更文之前！
    （所以现在大家可以想想的了～）
    活动评审：柠檬一人～（笑）

 章十二

    第十二章
    縘芯头痛了。
    和男朋友吃完早餐走过便利店打算买些零嘴的时候，便利店刚翻了一些最新的娱乐杂志，她只是基于茶水间该有些新杂志而去瞄了两眼，此两眼，使她震惊！她即使把所有娱乐杂志和报纸都扫了一份付钱！
    回到公司，她已感受到员工都在低声谈论今天的新闻，她上到去不意外总裁还没回来，便把其中的杂志快速阅读一遍，里面的内容更精彩绝伦，昨天总裁和孙家公子的郎才女貌照是格外的炫眼……
    反观好像是因为有人打压而把总裁和綬月在机车旁互相凝望的照片则很隐晦小小的一张放在一旁作对比……
    〝政治婚姻？同性恋？傻傻分不清！〞是此杂志用的标题，縘芯当下更泛头痛！她们两个真的不能忍耐一下，当街做出这种〝浓情化不开〞的举动，也不想想后果！
    这下麻烦大了，公司门口之前已经够多记者，这一次一定更多！
    没办法了，先传讯息给总裁通一通风，不过她已猜想到总裁昨天和綬月那么高调情深互望，今天她该想到记者会更加疯癲，狂追不捨！
    咚。
    坐在后座的懿涵有点疲态，那是她一时之间没控制好自己的后果，整夜在断断续续的〝运动〞，害她登上总裁位置以来，有首次想懒床不上班的念头。但她知道不行，昨天一时之间的衝动，今天必需去面对跑出来的新闻。
    果然，她打开手机一看，縘芯拍了一张全部杂志的照片，简单的只写上小心公司门口，叫綬月直接驶进停车场！
    「我开始不太喜欢你直接叫她綬月，知道了，谢。」她手指飞快地回了縘芯后，头轻轻泛痛，她有气无力的对符綬月说：「今天直接驶进停车场，一刻也不要停在公司门口，还有……你今天哪里也别去，待在公司里面。」
    「门口全是记者吗？」符綬月打了个冷颤，她不是害怕她们的事被拍到，而是怕了记者那些镁光灯和鍥而不捨的追问问题，他们问的问题太尖锐和有点刻薄！
    「大概吧，对了，符綬月，你跟縘芯很要好？」樊懿涵挑了挑眉，在后座抓她的马尾轻轻拉扯。
    「喂！喂！虽然你在吃醋我是很高兴，但别动手，你在打扰我工作。」她在停车让行人过马路时回眸笑着瞪她一眼，把头发抓回来拨到肩前。「我跟縘芯是朋友，来到樊氏第一个结识的同事啊，谁叫你这位总裁不懂我们这层次的人的生活，你就活在你的总裁世界好了，别回到我们的凡间，拜託。」她在倒后镜里白她一眼，没好气的继续专心开车。
    「停在一边，我想改坐前面。」樊懿涵扬起嘴角以总裁抱臂的气场下令说。
    「嗄？你到底葫芦里卖甚么药啊，你真的想公开我们的关係？」说真的，那根本不是樊懿涵本人的作风！
    「你管我，总之停车，我要坐前面。」她己解开安全带了。
    无可奈何，符綬月停在一旁，让她坐上来才继续开车。「我要坐上来的原因是……让你甜一下。」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在冷不防之下倾身吻向她的脸「我目的是这个。」
    「你……很贼。」符綬月要专心开车，脸颊已经被她的举动弄得通红起来，她进入大直路前说：「快到公司了。」她轻轻松开她的手。
    「我就是知道，想你别那么紧张，一切照平常就可以了。」樊懿涵坐正，还把掛在衣领的墨镜戴起来，准备迎接那些闪爆的镁光灯。符綬月则一早就已戴着墨镜开车，阳光太刺眼了。
    经过公开大门，那些记者已远远的开始按快门，镁光灯从远至近的不断狂闪，来到大门时更是闪过不停，她已听到记者们喊进车厢里问东问西，已有一次经验的符綬月直接无视他们，转到停车场入口，保安一早已打开了闸口了。
    「哇，太猛了。」符綬月有经无验的驶进停车场里，还俐落的停在总裁专属的车位上。
    「头痛了。」樊懿涵头痛的并不是那些记者，头痛的是如果符綬月见到今天的杂志会怎样？
    她们一起下了车，樊懿涵好像有点心虚一样主动上前牵住她的手等电梯。
    符綬月瞇眼的侧头看着她，再一次有疑问皱眉说：「一定有鬼！」她打量她，这不是樊懿涵！
    「哪有。」樊懿涵把她拉过来面对面的，有穿高根鞋的她和符綬月平头，轻易的把唇倾过去吻住她，攀住她的脖子，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嗯……」符綬月很快被夺去了心神，双臂圈紧了她的娇躯，把她纳到怀里加深这个吻，吻得难分离你我。「你一定有鬼……。」她娇哼一声，在电梯门打开前往她唇上再落下一个浅吻才甘愿放开她。
    的确有点心虚，可樊懿涵告诉自己，她能解决的。
    叮一声，电梯已到达她办公的楼层，走出电梯后很多对眼都有点诧异的盯住跟在她身后的符綬月，然后小声跟旁边的人谈论杂志里写的到底谁是谁非。縘芯拍拍额头，她怎么会没想到总裁会把綬月带上来呢！
    这下好了，公司里的八卦更猛了！
    「縘芯，早啊～」符綬月也不想多管甚么，即使刚才进来时感受到很多对眼的注目礼。
    「拜託，别叫我縘芯，在总裁的威吓之下，我叫你符小姐，你叫我包小姐好了。」縘芯特意在樊总还没进去办公室前，与符綬月打打眼色开玩笑。
    「嘖，别管那个吃醋鬼，告诉你，你家总裁原来很爱吃醋。」她笑嘿嘿的，无视背后那双人盯人的目光。
    「符綬月，给我进来，别打扰我的秘书做正事。」樊懿涵伸手抽住她的西装外套的后领，拖她进去办公室，还光明正大在关上门前瞪了偷笑中的縘心一眼。
    门关上之后，樊懿涵醋意甚浓的拉住她的衬衣衣领，直接吮咬了她的唇角才放开她道：「你在縘芯面前好像很春风得意。」她挑了挑眉，嘴角含笑的瞅看着符綬月。
    别人说的热恋期，原来是这样的。樊懿涵首次踏入这个热恋期中，感觉很奇妙，她每看到符綬月一个新的神情都会被吸引，好像刚才一样，她看着她专注时因为一些不讲礼貌也不打灯就切她线时，她会皱眉咬唇，她猜她是在忍住不骂脏话。
    另一样就是吃醋。明知道縘芯和綬月之间没甚么，见到她们很亲朋好友的模样，内心却狠狠地吃味起来，彷彿她不想有任何一个生物夺去綬月的目光，她的目光只可以全部放在她这个正牌女朋友身上！
    妒忌心这东西，让樊懿涵也吓怕。
    「你是谁了？」符綬月轻柔的扬起眉毛，嘴角溢起，额头轻碰着她，温柔地把她抱住，闻着她淡淡的香水味道，有点儿染到她身上，她特喜欢她们的气味像她们现在一样混和起来。「我看到了。」突然，符綬月轻轻的让她离开怀里，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愁思。
    樊懿涵说不出话，她暗里咬着牙，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深呼吸再轻叹出来道：「縘芯真办事不力，我叫她好好把全部杂志都藏起来。」
    「总裁不能把责任推给秘书！」她轻哼一声。符綬月装装生气而已，她轻抚拨弄她的发丝「你要跟那个帅哥订婚，看怕也不是你能控制……我说哟，樊总裁，若你爹地像偶像剧那样不多久拿着一张巨额支票来找我要我离开你，我一定收下，我离开你，你就来找我，我们约定，好吗？」
    刚才她依在縘芯的办公桌上时，离桌子不远的女职员的电脑上，正开了今天的娱乐新闻，她看到了那个很火爆的标题。连她不多问商业界的新闻，也知道标题上写道的孙家是那个孙家，因为孙家的集团有赞助过一些慈善赛的，她以往待的车队的车上都要贴上他们家的集团标志。
    「你有我这个亿万家财的女朋友还需要那张巨额支票吗？」樊懿涵瞪住她，心里是气又有点甜。
    「哇，如果我不离开你，你爹地把你的家财没收，那我不就亏大了？不如这样，我现在住的那里你马上转我的名字，然后过几千万在我户口，给我买辆奔利。」符綬月幽默的笑指。
    「少来了！樊氏聘我来当总裁不用付薪水吗？总裁薪水也是我爹地定的，縘芯每个月都负责自动匯到我的私人帐户里，每季我也有花红奬金，礍莄的咖啡店也有很不错的收入，平常出去吃饭应酬也是由公司来负责，我又不大花。所以，我自从当总裁之后根本没花过我爹地给我的信用卡，全部信用卡都是我自己的户口申请的，用正常途径，你少看些韩剧好了。」
    「真还是假啊？偶像剧都这么演的耶！主角爹地一收回主角的信用卡，主角就变废柴了，我都很怀疑，他们不会储钱吗？怎可能连自己私人户口都没有？至少在家里藏几百万现金啊！」符綬月咕嚕的道，她后来认为懿涵是一个不称职的偶像剧主角，她应该从小就要花她爹地的钱，好配合之后的发展。
    「就叫你少看韩剧，特别是你最近故意看的甚么“继承者们”我们这种真正的继承者比他们活得更可怜。」懿涵推开她，哼的一声坐回去她的总裁大班椅上，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啥？你怎会知道我看这套的？」之前人家说怎么好看好看，可她在车队太忙根本没时间看，可知道自己喜欢了她之后，她便跑去下载来看了，想深入了解甚么甚么集团总裁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白烂。
    偶像剧和现实差很远，可在爱情方面，却和偶像剧一样白烂，故符綬月决定她不会成为白烂主角的一员，若樊董事长给她支票的话，她一定收下！做一个贪财的女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縘芯也是我的线眼……怎么今天又要去晚会了。」樊懿涵瞧她漂亮敷衍一笑之后，拿出pad拨一拨，检查电邮，縘芯果然已把今天的行程寄了给她。盯着行程排得满满的，还排到晚上也有应酬的甚么某集团的周年晚宴，她又头痛了。
    「噫，是喔，我也得看看你的行程。」符綬月也从公文包里拿出pad，打开縘芯发给她的电邮，她也跟着皱眉自言自语：「送你去晚宴后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家啊……」她拿下pad看着瞪住她的樊懿涵，故意醋味浓烈的接着说：「你叫你的孙公子载你回去吧。」
    懿涵带怒意的挑起眉「好啊，你说的，别后悔。」她才拿起电话，正好接了縘芯也打进来的电话，她瞪住符綬月诧异瞪大眼的样子，很用心的听縘芯在那边说：「总裁，保安室打来说孙总裁被记者围住走不了，询问是否出去为他开路。」
    「他干嘛来了？」懿涵心虚了看了一眼符綬月后便飘开目光，她更头痛了！这位孙公子怎么了！「快速带他上来。」
    「是。」縘芯掛掉电话后再打通给保安室，要求快速为孙逸朗开路让他上来总裁的办公室。
    大门外被记者围住走不动的孙逸朗很好脾气的等待，但记者的问题他是被吩咐不用回答，他也不想回应。明眼就知道是政治婚姻，还有甚么好报道？只是挺好奇记者们问“你对符綬月小姐是怎么看法？”中的符綬月是怎么样的？
    竟然可以让樊氏集团的千金小姐着迷下。
    保安来了，孙逸朗微笑的跟大家挥手说再见，便在保安人员不算温柔的力度之下抽他进去了樊氏大堂。保安主管礼貌的为他按电梯说：「孙先生，樊总在办公室等你。」
    「谢谢。」他点点头走进了电梯，电梯已按下了楼层，樊氏的员工真不错，他的集团也要学学才是。
    悠间的步调踏入第三十四层，那里的职员都瞪大了眼看着孙逸朗，他回以一个帅劲的迷人笑容，而来迎接的是一个挺漂亮的女生。「你好，孙总，樊总已在里面等着，蓝山咖啡？」
    「一颗糖，少点奶，谢谢你。」他温文的对她微笑。
    縘芯心里头挺想翻白眼，他想勾引谁？「好的，那请孙总进去前敲敲门。」她指向总裁的办公室的门。
    孙逸朗很听话的敲了敲门，得到应许开门进去时，第一时间被吸去他眼球的是那位陌生的脸孔，但不难猜出她就是刚才记者狂疯在问他的那位符綬月。「你好，我叫孙逸朗，你就是符綬月小姐？」
    「嗄？」这是甚么的神展开？符綬月瞪住他伸来的手，回眸看一看已黑着一张脸的樊懿涵，看不透她在想甚么，基于礼貌，她只好把手放到他的手里，跟他握了握手。「哦，你好，我是符綬月……」
    「没想到樊总喜欢女人的口味还挺高标准的，她还不错哟。」孙逸朗自顾自就拉开椅子坐到懿涵的对面，此时縘芯已泡了咖啡进来，瞧见了一个黑色三角风暴，自动的放下就闪人。
    「孙总，未知你今天没预约之下要来见我，是为了甚么？不会是为了看她吧？」樊懿涵瞇眼的瞅看着笑得迷人的他，那么帅气富气，可是她竟然越来越不喜欢这个男人，特别是刚才他用了男人吞食女人那种目光看符綬月。
    「我想抗议一下，请你们别光明正大的她她她地说我。縘芯没给我准备饮料也是错误，我不想留下来看你们这对緋闻男女你浓我浓，我出去泡咖啡喝。」符綬月白了他一对緋闻男女一眼。她甚至是放心让他们相见，一看懿涵那张黑脸就知道她已升级为讨厌他了！
    门关上后，留下了他们，孙逸朗禁不住笑了出来「你挑的女人还真够呛，难怪你会喜欢她的，我也有点对她有兴趣了。」
    「少来了，你来是想做甚么？」她抱臂，一脸她是这里的主人的气场。
    「上来跟你说，我今晚来接去你晚会。」他又是迷人一笑，他一笑，脸颊两边有一对小酒窝。
    「谁要你接了，回去，别打扰我，我很忙。」她那堆文件已经要堆满了。瞄一眼旁边那些一个一个的文件，顿感工作真的挺累的，重点是……她忙到不能和綬月一起。
    「不行喔，咱们可是要宣布订婚的金童玉女，门面功夫要做足，要不然怎么粉碎你和符小姐的緋闻。」他笑笑的站起来，身为一个集团总裁，他也是有他的气场，「今晚准时七点在你家楼下等，先这样，今晚见。」洒脱的挥一挥手，他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他还好意思的跟縘芯和坐在她身旁的符綬月单了单眼，也挥手离去。
    縘芯和符綬月同时在他背后白他一眼，还打了个冷颤，这种笑面男人才可怕！
    ＝＝＝＝＝＝＝＝＝＝＝＝＝＝
    到了晚上六点半，房门打开那刻，符綬月又一次被摄去灵魂。
    一个女人，怎可能美到可以吸去她的吸呼和心跳！她站起来走过去握起了她的手带她走到客厅里，举起手带领她转了一圈，一身丝绒的湖水蓝连身裙轻柔的微微飘扬，嘴角是讚叹的笑意说：「你穿甚么都好美。」
    领了她一圈后直接让她转到怀中，她手掌搂紧她的纤腰，额头抵住她的的，不想破坏她完美的妆完，忍耐想吻住她的衝动。
    「那你忍心把我这位美丽的女朋友交给那个孙逸朗？」点住她蠢蠢欲动的唇，她们此时不适合热吻，要不然她又要去化妆了。
    「现在我不想了，该死的商业婚姻……你可以做些甚么不跟他订婚的吧？」符綬月轻柔她的发丝，她的双眸，一闪一闪的，灿烂迷人。指尖轻抚她的包满的嘴唇，今天她涂了闪亮的唇彩，看起来更水嫩可口，还有她身上不同上班时的香水味道，现在的香水味是非常让人迷醉的。
    「我不会订婚的，符綬月，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所以，如果我爹地真的给你一张支票的话，我也讚成你收下它，确保我们的将来可以另起炉灶。」她最后瞇起了眼笑着说，她这一抹笑容，换来是被封住了唇。
    符綬月不敢在她唇上多作逗留，只轻轻吻了她便放开她「对不起，我还是吻了你，要补点唇彩了。」她抱歉却姆指一直在抚摸她的唇瓣。
    「我要下去了，在电梯里才补吧。你今晚……等我吗？」樊懿涵故意诱惑的用指尖勾住她的下巴，眼睛发放出电力。
    「……我等。」符綬月叹息的让她转身「快点走，你这妖精！」她红着脸推她出门外，看到她进电梯后才关上门。
    看着一屋的寂静，她有点后悔了，亲手送她到别的男人的手中，呼吸也顿觉沉重。
    衣香鬓影配上一袭的镁光灯，是的，又是一场豪门夜宴。
    随着属于孙逸朗的名车缓缓驶到酒店大门前，记者们有保安围墙之下也汹涌而上，孙逸朗率先走出车厢，绕过车尾来到另一则门，在门车门的服务生打开车门那剎那，镁光灯爆闪起来，孙逸朗伸手，樊懿涵敷衍的微笑把手放到他手心里让他扶她出来。
    踏出来那刻，一对金童玉女握住手的那秒，夺去了记者们相机的记忆卡的超多容量，好像记忆卡的容量是上百g的一样，不留手！
    不过，樊懿涵只限一剎那和孙逸朗接触，第二秒已经自然的把手拿包换手，避开与他牵住进场。孙逸朗瞧她迷人一笑，眼里表达的是怎样也没所谓，他轻声说：「走吧。」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沿路配合樊懿涵的脚步之下，两边向记者们微笑打招呼，十足是大明星走红地毯。
    当走进大堂，记者再也拍不到照片后，樊懿涵白他一眼吐槽了「你倒不如进军娱乐圈，反正你的花边新闻也不少。」
    「那也太没大志了。何况做总裁比做明星好吧。」孙逸朗并不是在作明星梦，由于他是独生子，从小他爸已经带他出入不同的应酬宴会，被镁光灯闪大的他，对镜头很敏感。初中的时候，他爸便开始找专人教他工商学，爸把全副心血都交托在他手中，第一份暑假工就是要在孙氏旗下的企业的其中一个门市做售货员，他要当上总裁，也是一步一步靠经验和实力换来的。
    樊懿涵轻哼一声却没甚么发表，她没那么讨厌孙逸朗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靠自己的实力坐上这宝座。可很多人都会妒忌，以为她靠的是父荫才会成为总裁，特别是陶妗璌，她最近的小动作，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懿涵啊。」孙逸朗和她在进场前，叫住了她的步伐「如果必须选一样，你会选甚么？」
    樊懿涵冰着一双明眸瞅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他，嘴角忽然上扬，很洒脱的转身道：「走吧，孙公子。」
    后头的孙逸朗瞪住她自信的背影，有种心口被堵住的难受，真有鱼与熊掌都可以拥有吗？
    至少对他来说……
    没有得有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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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三

    章十三
    淡淡的煎蛋味道传到房间里去，唤醒了在床上熟睡的美人。她睁开眼睛，侧头一看，是空无一人，可她闻到的香味，足以使她在这美好的晨曦牵起了淡雅的幸福笑意，被单之下的她是赤裸的，以过去一个月的经验，她知道外面的人一定已准备好一切。
    她掀开被单，赤裸的走进浴室里面，果然里面已放了一缸的温热水，加了一些香精油。
    樊懿涵享受拥有幸福的生活，泡在符綬月为她放的一缸水里，也感到只属于她给她的幸福。
    洗去一身昨夜残留的痕跡，樊懿涵换上了上班的斯文装束，无意上妆的她，打算在吃完早餐后才补点唇膏。
    「早，可以吃早餐了，时间刚好。」符綬月放下两碗通粉，上面是煎得很漂亮的太阳蛋，汤里头有些萝卜粒粟米粒和蔬菜，而她自己那碗是多加两块午餐肉。
    缠绵了一夜，美好的早晨，却配上一顿很不浪漫的早餐，但……这才是符綬月的特色，她就是恋上她这种特别的个性、气质还有不同时候的她。懿涵笑笑指说：「怎么你那碗料多一点的？」
    「你不是说早上不吃油油的吗？蛋我也是用了很少很少的油去煎的哟！」符綬月满足的催促她坐下来，她已经很饿了。
    「可我今天想吃。」懿涵把筷子从她碗里偷夹了一块午餐肉，还在符綬月想抢回来之前，放进嘴里吃了一口，得意洋洋的挑起眉「是我的了。」
    「甚么！明明是你说一大早不吃油腻和肉的！还我！」符綬月站起来把筷子夹向目标点，但被懿涵俐落的转向另一边躲掉。她们一个在转，一个在夹那一块被咬了一口的午餐肉……
    场面，要多“温馨”就有多“温馨”！
    懿涵不跟她玩了，张嘴把那午餐肉咬在嘴里，符綬月为吃到那块肉，一张嘴也张开把还没被吞掉的那一边狠狠的咬住！懿涵瞪大了眼，是没料到这吃不胖的吃货为求目的……甚么都干得出来！
    喂喂！她在干甚么！好吧，她要玩，她就陪她好了……
    这个吻，充满了午餐肉的味道，是今天早上第二个幸福的味道，只属于她们的。
    不浪漫的两碗通粉在不再玩耍之下继续各自品嚐，樊懿涵看她的财经报，符綬月则玩她的pad上游戏，突然符綬月想到说：「我星期天开始请假，妈说清明节要回去拜拜，清明之后那天就和小俊他们飞去韩国，所以下下星期一才开始上班。」
    看着财经报的樊懿涵闻言从财经报中抬起头来，她从她的话里，抓住了对她来说是很在意的重点。「小俊是谁？」
    符綬月吃通粉的动作僵了一僵，接着她装自然的吃下那口通粉，亦装自然不过的无辜表情回道：「就是小俊啊，我没告诉过你吗？」
    「你觉得有吗？」懿涵已放下财经报，打算给符綬月好好的上一课。
    「没有吗？！」符綬月假装惊讶的睁大眼和张开了嘴，她一于继续装傻b下去「那就奇怪了，明明上次有提到啊！当时我躲去澳门那天，半路是他载我去机场的，我跟他从中学认识的，识识十年了！」
    「符綬月，你可以继续演下去。」她深深的瞪她一眼后，继续拿起财经报，吃她的通粉，却又还是抵不住心里面的醋意不经意问：「韩国去哪个地方？多少人去？」
    符綬月暗里笑呵呵的，她的大总裁真够可爱的。「就去首尔啊逛街啊，去看看风景和逛一些博物馆之类的，然后疯狂购物，猛吃。多少人去嘛，就我啊，小俊和他的女朋友，还有她女朋友的朋友，本来我没打算要去的，不过他们三个人想去却又单了一个女生出来，就找上我，我也很久没去过韩国，所以一口答应了，何况你平常那么忙，没空理我。」她心里嘀咕：就只会在晚上跟她风花雪月！平常只管工作！
    「女生啊……」樊懿涵快被自己疑心逼疯了，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如今连女生都要防起来，她感到原来跟一个女人谈恋爱比男人更累！「你见过没？」
    「嗯……见过一两次，印象还挺深刻，因为她啊，还满清纯，有艺文气质，听闻她中学和大学都被很多男生追，还被封为校园女神。名字好像也很有文艺风，叫万舞樱。」她边吃边玩游戏，也不忙回答问题。
    「嗯哼……」樊懿涵瞧了两眼符綬月没怎么样的回话，她默默的继续低头看报纸，吃通粉，心中却盘算着甚么。
    已经过了一个月，每一回只要符綬月昨夜留在樊懿涵过夜的第二天早上，一定有记者会等着她们的车子出来，娱乐杂志亦会不断报道她们与孙逸朗之间疑幻似真的三角緋闻，今天也不例外。
    他们三人的緋闻持续闹得翻天覆地，甚么再劲的新闻，也不可能天天这样维持热度不减，当中，樊懿涵心知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到了樊氏大楼的第34层，符綬月已经自动自觉跑去懿涵专属的休息间的沙发里舒服的坐下，打开电视机看会重播的韩剧。而縘芯则被总裁第一时间召到办公室里。
    「总裁，有甚么紧急的事？」縘芯翻开pad里的行程，今天总裁行程很松动的啊。
    「你待会打听一下綬月飞去韩国是几点的航班，也给我订一张商务座位的。我可能去四五天左右，所以把之后重要的给我推前到这星期来，不太重要的推后。」她顿住，再吩咐道：「别让綬月知道。」
    「咳，好的，樊总。」縘芯脸露难色的回应。
    要打听？又不能让綬月知道是她问的？那真是……高难度的技巧！她又不知道綬月去韩国，怎可能一下子问她这星期去韩国的事呢！
    她们俩在谈恋爱，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縘芯暗里舒了一口气，幸好符綬月个性虽然直率加有点呛辣，大情大性的她，对朋友不会起疑心，故縘芯见到綬月去了茶水间泡咖啡时，她故作想邀她星期天去逛街喝茶。
    不出所料，符綬月很期待又兴奋的跟她说了去韩国的事宜，顺势的，縘芯不但航班，连住那间酒店也问了。回过头她已经替总裁订了机票，传了封简讯告之和询问要否为她订房间，总裁却回了酒店房间不用订。
    以总裁的“老谋深算”，她一定又在计谋甚么了，真替綬月……担心。
    ＝＝＝＝＝＝＝＝＝＝＝＝＝
    飞机降落，符綬月和小俊、他的女朋友小果，还有万舞樱等行李从输送带出来后，便开始这趟的韩国之旅。
    他们踏出机场，在寻找坐直通公车去酒店，当他们在寻找该在那个区等公车之时，一个身材高挑，散落了波浪卷发，而且很高调戴上了蓝色太阳镜，一身休闲又时尚的格调的女人，抢去了沿路的人的目光，特别是男人，禁不住会多看她两眼。
    那女人拖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缓缓的走过去他们那儿，小俊即使有女朋友在身旁，也一直偷瞄这位越来越走很近的女人。四个人当中，也只有符綬月瞇着的盯着一张脸，继而想起了那一天縘芯有问过她的航班和酒店的事情……
    这傢伙！
    「你们好。」美女在他们面前停下，还脱下太阳镜后，勾起了笑容打上招呼。
    「你…我们认识你吗？」小果也被她的气质吸引了眼球，却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却是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樊懿涵，你在这里干甚么？」回神过来，綬月绷紧着一张脸容，她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有点心甜。
    「来旅行啊。」樊懿涵理所当然的拨拨头发，重新把太阳鐘戴起来挡去有点刺眼的阳光，她昨天还熬夜看了一份文件，上飞机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眼睛有点受不了。
    「啊，你是……跟綬月姐姐传緋闻的那个总裁哟！原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小果惊讶且又像看到明星一样兴奋莫名。
    「嘘，小果，知太多会惹麻烦啦。」小俊当然知道綬月真和这位总裁在一起，但以免日后小果嘴快说给了别人知道，他今天晚上一定要思想教育小果才行了。
    「别站着了，我们到底要不要上车？车子快开出了。」始终如一的目光，平静并没太多意外的万舞樱嗓音清雅的淡淡提醒。
    另外四个人这才回头看向她，特别是樊懿涵，她在太阳镜之下彻底打量了眼前这位女生，如綬月所说的，她是一位很有文艺气质的女孩，穿着是流行却斯文的，穿在她身上的衣服都顿觉是那种淡淡清雅的文艺气色。
    「对！小俊，快快，小果你们先上车，我和小俊把行李放好。」小果和万舞樱把行李都交给了小俊便先上了车佔位置，待他们行李都放好，小俊识趣的拍拍綬月的肩也上车去。
    綬月打量樊懿涵问：「你是因为我才来的？」
    「算是吧。」樊懿涵脸颊微微发烫的回道。她也是第一次有这种不想和她分隔两地的感觉啊！也想和她一起去旅行，当然重点是……别让“其他”女生有机可乘。
    「甚么算是吧，你就不能坦率承认为我而来吗？你要跟着我们走吗？还是你另有地方去？」她看着她全身上下好像没有意思要去工作的时尚休闲格调去猜测的。
    「哼，替我放行李。」樊懿涵羞红着脸把行李推到她腿边后上了车子。
    「嘖……当惯总裁喔，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啊……」认命了，綬月边嘀咕边把行李交到服务大哥手中，拿下行李小票后，她是最后一个上车。
    这下尷尬了，原本旅行是双数才是最好的，可樊懿涵的突然出现，符綬月根本不知道该坐在万舞樱的旁边，还是懿涵的旁边？但一开始她被邀来韩国就是因为舞樱单了一个人出来不方便才叫她来啊！綬月顿住了一会儿，她左看看懿涵，右看看一脸微笑，眼中表达没关係的意思的舞樱，最后决定……
    「那个突然来的人就该自己坐。」綬月自以为体贴的还向舞樱温柔的微笑，轻松选择地坐在她旁边。
    一脸不是滋味，懿涵气在心里却又不能说甚么，她是突然出现，又没道理让一个女孩子孤单的自己一个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邀綬月一起来了。她看向窗外，眼皮眼重，渐渐的随车身微微摇晃而睡去。
    綬月即使坐在舞樱旁边，还是很注意懿涵的，侧面看到她睡着了，便脱下外套，过去轻轻的盖在她身上，还替她把头顶上的空调出风位调到另一个方向去。坐回座位上，舞樱微微一笑说：「没想到你这么大情大性的人，也那么细心。」
    綬月红着脸，还有点微烫的尷尬回道：「别看她是个总裁，工作有多厉害也好,生活上都是别人打点，自己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我身为她的司机有被吩咐要多注意她日常生活，当然了……我比以前更关心她。」她抓抓脸颊，说完自己也感到害羞。
    舞樱轻轻的笑，瞧见这种窘态的綬月，也是第一次，感觉很可爱，是不是恋爱，就是这样了？
    「哎哟……别笑了，第一次跟女人谈恋爱，还是一个总裁，我很多地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的。」綬月叹了一口气，侧着头，目光落在懿涵的身上。
    「用心就可以了，爱情是不可理喻的，若有爱情程序表教你怎么做也是骗人。」舞樱眸子有点忧愁起来，转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原来首尔的街道已开满了红叶，是真实的，却又有点梦幻。
    綬月听完回首只看到舞樱看向窗外的侧脸，感觉她有点愁思，想到甚么便问：「你……在等喜欢你的人吗？」
    舞樱回头静静地瞅看她一眼再看回窗外，一想到那个人，她浅浅的勾起嘴角：「说错了，是我在想怎么让那个人可以放胆去爱我。」
    「校园女神原来有这种烦恼。」她浅浅的逗弄着舞樱，想让她快乐一点。
    「别说笑了，那种称号谁想要啊。」舞樱回眸瞪住她，最后也禁不住笑了一笑，她感受到綬月的心意。
    「至少我从读书就想要啊～」綬月对她弹弹眼，说完连自己也禁不住笑出来。
    她们二人在座位上开始聊天，开始熟络起来。
    大概，让两个有点陌生的人变熟悉，也是旅行的意义……
    去到酒店还没可以入住，但可以先把行李放到管理处，之后他们一行人，便拿着那本旅游书出发去第一站找吃的店。
    由于他们按照旅游书去找的，来到第一间店铺是很平民风格，大家坐下来之后，小俊尷尬的问着坐在綬月左边的总裁小姐：「樊总……来这些地方还适应吗？不适应我们之后可以挑一些地方较好的。」由于这行程是小俊和小果一起设计的，故可以上网搜一下较级的较式料理。
    「叫我懿涵好了。」她才那么说，綬月却抢一步道：「你们只可以叫樊小姐！懿涵只有我可以叫。」她脸也不红半分，用吃着冷盘的筷子指向小俊，特别是这个男生。
    这下倒是懿涵不好意思的脸露尷尬的微笑，心里却是乐乐的「不好意思了。我虽然是总裁，可也不挑吃的地方，只要对我口味我都可以。」由尷尬转为温柔的笑靨，正好小俊和綬月所点的食物已送来，正想筷下去的懿涵却被綬月打断。「干甚么。」
    「你这总裁不懂！现今年代，食物率先给的不是人类吃，而是手机先吃，懂不？」她白她一眼，她拿出手机拍下旅行的第一张食物照，小俊他们也跟着猛拍了好几张，懿涵看连舞樱也拍了几张后，他们才开始动筷……
    懿涵傻傻的看着他们，然后默默等他们完了才夹几块海鲜来吃……
    是她太落伍……还是，这世代的人都不可理喻了呢？
    第一天的行程有点紧密，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十一点，他们登记入住前，綬月回眸默默待在她身后的樊懿涵，她打量她不寻常的沉静，有种不祥之感的说：「縘芯好像有问过我酒店住那间的，别告诉我你故意没订房间，旅行太累，我不要跟你挤一张床！」
    樊懿涵抬起头，对她眨了眨眼，轻轻一笑，拨开她和万舞樱来到服务员问：「请问现在有没有较大的套房？」
    「嗯，有是有的，但价钱相对你们订的就贵一半，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较大一些的双人床，三个人的话，的确比你们现在订的房间住下会较舒服一点。」管理员是打工的华人留学生，她很有礼貌的用国语回答她的问题，还给她们一些意见。
    「那就改要这间，我刷卡。」樊懿涵拿出她一卡通行的信用卡给了服务员，完全无视綬月在旁边怒瞪着她。待管理员都弄好手续之后，樊懿涵假装没事的挽住綬月的手臂，轻柔的在她耳边道：「放心，旅行期间我也没有体力跟你在晚间做甚么呢……」
    「你说甚么！」綬月一眼瞧向她身旁的舞樱，她好像没听到甚么，心跳才平缓下来。
    万舞樱跟在她们身旁，即使樊总裁如何小声，她还是听见了她对綬月的调情话语，当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也觉得这位总裁越来越有意思，难怪綬月会被她迷到了。
    到达了房间，里面如管理员说的，空间较大之馀，里面放的一张双人床也双对较大。「我跟舞樱一起睡，你自己睡那张床。」綬月总觉得懿涵有计谋的，她拉着舞樱到床上先佔着。
    「綬月，我日后有机会还想到樊总公司打工，你别让我失去机会……你还是跟她一起睡啦。」这次万舞樱就一依了，自个儿拖着行李回去另一边的单人床上，对懿涵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道:「可是嘛……我比较浅睡，你们如果情不自禁的话……请尽量小声一点。」
    霎时之间，她们二人都涨红了脸，脸颊热烫，綬月结结巴巴的澄清：「你说甚么！我们才不会！好啦，别说了，大家洗澡休息！明早要九点起床，十点出发！」綬月打开行李箱拿了些睡觉衣物便衝入浴室去。
    留下的樊懿涵亦是一脸尷尬地打开行李箱，先拿出一些替换衣物，把她的保养品一一拿出来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去。
    三个女生已经算快的在十二点前完成了洗澡与吹头发的动作，舞樱在关电制前，好笑的看着符綬月一副面临大敌的绷紧地坐着床沿的模样，反观樊总已经很舒服的躺到被单里。「我关灯了，綬月，快点躺下吧。」
    万舞樱啪一声把电灯关掉，利用手机的灯光照明走回去她的床上躺下，床和她们之间其实也只有四步左右的距离，相当之近。符綬月眼见已成大局，她也只好缓缓的鑽进被子里面平躺到另一端，以保持她和樊懿涵之间的距离。
    她躺下不到两秒，身体就被一度力量拉过去，她几乎想尖叫但被人吻住了唇而发不出来，她瞪大眼倒抽一口气，不敢发出声音，怕是吵倒了舞樱。「嘘……我只想抱着你睡。」可在抱着她之前，樊懿涵狠狠地和符綬月来了一记火辣的湿吻，作弄她完毕才疲累的抱着她躺回去睡觉。
    符綬月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看到她一脸倦容，指尖轻柔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唇也轻轻的往她脸上亲了一吻，感觉腰间的手圈紧了，她微微一笑，也累透了的待在她怀里睡去。
    另一张单人床上，侧着身背对她们的万舞樱一脸颊红，待一切平静后，她才敢转回来瞧了一眼那一对连体婴的情侣……
    暗暗道：真的是，都已经放话了，热恋期就那么情不自禁吗！都不好好为她这个单身人想一下呢！
    唉，白她也表了，怎么那个人就是没反应呢……
    难道，她，万舞樱对那个人来说，还不够足以为她而心动吗？
    （我是有伏笔之意，但大家别妄想我很快会写万舞樱的故事，配角控的朋友，恶灵～～驱散！！！！！＝＝＋）

 章十四

    第十四章
    「樊懿涵！你很夸张！我快拿不动了！」跟在樊懿涵身后的符綬月手快断，脚也不像自己一样的累，而那个见到甚么喜欢都买的人，却依然轻松自在的逛着，对，她很轻松自在，因为甚么都由符綬月来拿！
    小俊和小果，还有万舞樱在旁窃笑，笑綬月原来是个爱情奴，明明樊总又没说要她拿，是她见樊总多拿几个袋子在手就忍不住替她拿，不过，谁叫樊总就是有股她身份地位高贵而不能拿东西的气场啊！
    别说綬月，连他们几个人见到高贵的她拿着几个袋子都忍不住说要替她拿一下，而樊总一向已习惯似的，人家一问，她也很理所当然把手上的东西全都交给了别人，导致小俊他们手中也各自有两三袋是属于樊总的战利品。
    眼见连自己的都快拿不动，符綬月也尷尬怎可以让别人拿她的东西，故只好开口止住这位购物狂继续逛下去。
    正想进入第二间名店看鞋子的樊懿涵顿住脚步，她回眸看看身后的他们，特别符綬月两臂都拿满了东西，她才终于感到自己有点饿问：「你饿了吗？」
    符綬月白她一眼，根本就是她自己饿了，但的确现在已经是韩国时间两点多，也正是台湾时间一点多了，该吃饭。「当然饿了，你还买的话我们不想理你！」气死人了，她是总裁就可以随便买吗！
    「你不是说来逛街买东西吗？我只是在尽情执行你们编的行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买了三双鞋子。」樊懿涵良心发现，走过去把她手臂上的一边袋子都拿回来「小俊，我们中午要去那吃饭？」
    小俊被她温柔一问，顿时开满花朵，笑笑指：「这儿附近有一间很有名的韩式烧肉，虽然可能烧肉时味道大一点，衣服会有点味道，但来韩国一定要吃烧肉的！跟我走，我们刚才经过了，要往相反方向。」
    一行人便拿着大包小包的往回走，很快来到那间韩式烧肉店，由于时间有点晚，不用等就有位置可以坐下。
    韩烧要自己动手，对于这桌子的人，最好煮东西的，是符綬月，她来担当为大家烧肉和其他菜类，而那个坐下就是等着别人服务她的樊懿涵，更不用多说，她只管拿起筷子吃下碗里的食物就可以了。
    吃到一半，小俊微微倾身，小声说：「哩，我觉得那边几张桌子的人好像在拍我们耶……」
    符綬月一开始就顾着烧肉，她过程里总是很细心先顾好樊懿涵，根本没空理会四周，小俊那么一说，她才从烤炉里抬起眼，不用她多看，她只是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那桌子的客人快速收起手机，一脸尷尬，她皱起眉，微侧头对樊懿涵问：「他们应该在拍我们，怕不怕？」
    「没事，他们拍，也阻止不了，我跟你之间的事，迟早都要面对，我就看看这一次回台湾后传媒会写甚么。」樊懿涵耸了耸肩，一开始进来她已知道不少客人在看她们，后来还用手机拍。
    「你这样只会加速你爸拿支票来找我的时间，到时候别怨我拿了支票就离开哟。」符綬月又烧好一块肉，她用剪刀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很贴心也是为懿涵夹了几块到碗里，而自己最后才吃。
    「很好啊，如果他拿空头支票来找你，你别犹豫，拿下空头支票后写上一亿数字，回去收拾好东西离开，我之后再找你。」懿涵轻惋的笑说，她也细心的抽了张面纸替符綬月擦汗和嘴角。
    看到对面那双旁若无人的情侣，其馀三人顿觉得自己才是电灯泡，可是明明迟来的那个人才是突出来的啊！
    可恶的热恋情侣呢！
    「一亿？！我值这个价？」符綬月瞪大了眼，人生啊人生，可能赚几辈子也没这个天文数字！
    「不是你值这个价，是我樊懿涵，对爹地来说值得这个金额。」樊懿涵很讨人厌的对着她笑指。而其他人听了之后都不禁点下头，同意她的话。
    「樊懿涵，你好讨人厌！」瞪她一眼，气在心头，却又不能骂她，对啊，樊懿涵三个字才值这个价！
    「没关係，我喜欢你就好了，才不管你讨不讨厌。」符綬月听到顿时侧头瞪住她，想骂她不要脸时，可没想到樊懿涵却在这时候倾上前轻轻的吻住她的唇，她瞪大眼的惊吓退后，尷尬的瞄向对面也一张不知所措的三人脸上，霎时之间脸颊緋红。
    她清楚听到那边同时讲国语的客人说：是真的！她们接吻耶！那孙逸朗传的才是假的囉！
    「懿涵！你你……你看场合好吗！」符綬月红着脸，低头猛吃碗里的东西，根本没有脸和勇气再抬头看向小俊他们。
    懿涵嘴角扬起的看着她可爱的反应，在桌子低下，掌心摸在她的大腿上，来来回回的挑逗，扬起眉的看着对面那位万舞樱说：「今晚我跟她睡另一个房间，早上我跟服务员说了，你可以自己一个人睡吗？」
    「不可以！舞樱，我……我们不是那样子的！」綬月已经无地自容了，她大腿上的手掌，她已无力抵抗。
    万舞樱诧异的看着这个笑得有点曖昧的总裁，果然有钱就可以任性。一个大集团的总裁面前，她当然选择总裁这边了。「呃，我不介意，不过你今天逛那么累，晚上还有体力吗？」她娓娓的想问清楚，舞樱温惋文静的气质，也有她特别辣手的一面。
    小俊和小果已经红热了脸，有点心虚的默不作声继续吃他们的肉，樊懿涵禁不住轻笑出来，伸手把綬月拥在怀间，对着万舞樱说：「那会事，到了晚上就有体力的了，你日后就会知道。今晚抱歉让你自己一个人睡，如果我和綬月的事给爹地知道，而日后还是樊氏总裁的话，我欢迎你有需要的时候来找我，我给你一份好工作。」
    「樊总，我想你该知道口头承诺也有法律效力的。我回去再考虑有没有需要吧，最近的确想转转工作环境。」舞樱淡淡的笑，带了点苦涩。
    「你在乱说甚么！丢不丢人啊！」符綬月推开她，觉得比无地自容更糟糕，她脸颊又热又红，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舞樱了。
    「綬月，在你面前……多丢人我也觉得没所谓，到底我是怎么了。」樊懿涵突然变了个情深的调，在桌子下把她的手紧紧地牵住。
    心口突了一下，符綬月有时候觉得爱神在玩弄她一样，过去她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男人，从来、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喜欢一个女人，而且像现在那样，偶尔还会被她漂亮的脸，动听的话，温柔的笑而心跳加速……
    「你真……是的，别再乱说，吃东西吧。」符綬月被她的话感动，心口窜过一股暖意。懿涵就是这样啊，很爱在无时无刻说一些话出来，让人心跳加快，使人时时刻刻都丢在恋爱的甜蜜里面，心都为她而溶化了。
    对面的三个人黯然失笑，这对情侣根本是来乱的，想闪瞎他们的眼！
    今天行程是一直逛街，由于逛街地方离酒店不远，他们吃完饭见时间尚早，便回去酒店一趟放下手中的战利品，顺道樊懿涵也可以和符綬月收捨一下行李，去她们今晚的房间。
    符綬月离开前不断回眸想万舞樱回心转意，她咬着指甲，向一脸比蒙娜丽莎的微笑更神秘的笑脸的舞樱挥手道别。门关上后，她叹气的和樊懿涵在等电梯，空荡的手突然被温暖包围，她侧过脸瞅看着瞪视前方的懿涵，心口又被她的小举动加快了跳动。
    这……就叫热恋，对方做甚么，都会为之而心跳加速，心悸万分。
    电梯门打开，她们的房间再要上两层，终于到了她们二人的房间。樊懿涵此刻才疲累的开门便把东西拋到一旁，脱下休闲布鞋坐躺于床上，离下一转出去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休息，她决定动也不要动好了。
    符綬月默默的把那堆袋子都放好，然后跑进了浴室，湿了一热毛巾出来蹲下，替她敷在脚面上。樊懿涵瞪大了眼惊坐起来，把腿缩回去「别这样，你好像把我真看成大小姐了。」连大宅的阿姨也没这么做过。
    「没关係，若不热敷一下，晚上会酸痛，明天就走不动了。」她把她的腿抓回来，继续用热毛巾敷按。
    「你这样我更尷尬，不如这样，你放一些热水，我们一起坐在浴缸边浸泡脚，不是更好吗？」
    「也好啊！」符綬月站起来回去浴室，没多久水声响起来。一会儿后，符綬月喊道：「懿涵，可以进来了。」
    她们二人就坐在浴缸边把脚泡在刚好浸过脚背的热水里面，静默之间，符綬月吞了吞嚥，悄悄的把手臂横过去。樊懿涵敏锐地察觉到，她怎么举子像电视剧里那么土的？她却暗里偷笑的没有闪避，下一刻，她果然把自己抱到怀中，二人紧贴在一起，享受此刻的安静。
    安静之下，符綬月把脸依靠到她的颈窝里，心血来潮，也许是安静的空间，有着水滴的回音勾起了她一些感觉，唇瓣倾过去轻吮着她的脖子，舌尖试探地舔逗着，而拥着她腰肢的手掌力度收紧，她微微侧着身体，如雨粉的吻一路吻向她的唇角上……
    「谁刚才还说我的……你这样……嗯唔……」樊懿涵说不完她要说的话，唇已被深深的封住，微启着朱唇迎接对方，和那湿润又软绵的舌尖，火辣辣捲缠进来，完全不给她一丝拒绝的机会。
    浴室内，安静之下除了水滴声，还夹杂了她们热吻的润湿的浪潮，搁在她腰肢上的手掌一路探向上，放肆地隔着浅薄的衣物，覆上她掌心握不住的软团，但很快被樊懿涵理智地出手把它拉回来，退出这个吻，红着脸娇斥：「我们要好好休息，不要做别的事。」
    喘叹了一口气，再次把她抱拥着，在她耳边轻语：「对不起……都怪你太吸引我了。」
    「频嘴。」
    懿涵心甜也笑了，她把身体全都靠在她怀间，听着她有点快的心跳，还有温暖的体温……
    晚上，他们出发去了近日由于来自星星的你而很火红的观光景点──南山塔。
    黄昏没多久坐公车到达，由于下车后还要走一段斜路，所以他们很缓慢的边走边拍照，来到塔底已经天色深沉。除了万舞樱感到有点寂寥之外，其他两对情侣也满投入的看这里的风景。
    而也由于来自星星的强大魔力，符綬月悄悄的借去洗手间为名，跑去买了一个情侣锁为实，回来时拉着樊懿涵到一个较小人的角落，拿出那个锁。樊懿涵挑起眉角，笑指「你很幼稚，这个你也信啊，又是韩剧看太多了吧！」
    「千颂伊和都敏俊都扣了，我们也扣一下啦！」她牵住她的手，深深的瞅看着夜色之下，显得才是与她身份相约的懿涵。
    「就叫你别乱看韩剧，你买也买了，不扣也不给你面子。」被她眼里的认真和星茫而心口灼热，即使过去对她来说这种行为是很不理智的，樊懿涵此刻也想为她而傻一回。
    符綬月对她嘿嘿傻傻笑了笑，拿出也准备好的水性笔，在锁上写了她们两个的名字。两个人一起把锁扣在一条铁栏上，扣上后，也一起把那锁的钥匙掉进那个箱里面，掉进去后她们也像普通情侣一样相视而笑，在浪漫醉人的一刻，深深的落下一吻。
    「咳咳，两位，是时候上去千颂伊那间餐厅吃饭了，别再闪瞎其他人的眼。」小俊和小果也有扣上锁，可他们没那么勇气在别人面前像她们这样深情拥吻，还舌尖缠绵，让人心跳热耳。
    「樊总啊，我的房伴也让给你了，可否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啊。」万舞樱悠悠的捏着自己的发尾，故意用揶揄的目光瞄她们一眼。
    两个人尷尬的分开，微红着脸牵手只会用笑来遮掩。
    南山塔上面的餐厅，气质一流，环境一流，食物水准也不错，这高质数的餐厅，价钱也有一定的价位，可樊懿涵为答谢他们给她加入团队，很识趣的在点餐前说这顿让她来付，那当然了，其他人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见到想吃的就点，完全没看价钱，还点了一支中等价位的红酒，彷彿她总裁这时候才说请客还嫌有点晚。
    应该全程吃喝住都由来她付！
    樊懿涵托着腮子，把点餐任务交给符綬月和小俊他们，她静看着外面的夜景，点点的灯光，柔扬的音乐，感觉她来了另一个世界，她不是樊氏的总裁，身边还她爱上的女人，这就是所谓的的〝为红顏弃天下〞也值得的幸福感。
    酒来的时候，樊懿涵挑一挑眉角，在符綬月看第一口之后，她冷冷的道：「符綬月，我警告你，这里又是观光的塔，又是塔里的餐厅，你最好给我喝少一点。」
    綬月把酒杯放下，语调轻缓的问：「我酒力一向不好，也由于以往的职业，我也很少碰酒，可你知否为何上次我会把整瓶酒都喝光？我甚至根本分不了那瓶酒为何可以那么贵，你知道为甚么吗？」
    感觉得突如其来的情绪，樊懿涵在桌子下小心地牵住她的手回她：「当然……不知道了。」
    「就是我见到你跟那个餐厅的帅哥老闆聊很开，外型又很配，当时我向你表白你又不当一回事，我恼了就猛喝，那时候我才意识不知道何时，我竟然那么喜欢你。懿涵……谢谢你也喜欢我。」她抹起了羞涩的笑靨深深的瞅看着眼前那张诧异中，有点感动的眸子。
    「你让我不知道该说甚么好，和我在一起，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有时候，我还怕你辛苦了，受委屈后就离开我，我从来……也没那么爱着一个人。」她们互想凝视，根本已把其他人当透明，就那么地把彼此的唇靠近，再紧紧地贴上去。
    还有一丝理智，她们也仅只深重的吻了一吻止步。
    小果和小俊直接翻她们白眼，舞樱则端起红酒大喝了一口后，拿出手机，翻出那个人，在与之的对话框里打上了一些说话，然后把它送出去。勇气用光了，她逃避的把wifi关掉，眸子抹起了一层黯然愁思，装继续看落地玻璃外的夜景。
    从南山塔下来后已经有点晚，明早要去明洞，又是吃和卖的一天，他们提早了一点回去酒店。
    送舞樱进去房间后，符綬月快步回去了电梯里面，怎料她才踏进去，电梯门都还没关上，樊懿涵便用力的把她压到边上，热炙的吻住她的唇瓣，舌尖直接探进去捲缠起来……
    她们被酒精断去了理智，符綬月也用力的抱拥着她，掌心火辣的覆揉着她的胸乳，无限地回吻她的热情，直到电梯门噹的一声，她们才气喘的分开，幸好外面没有像电视剧那样，有人在等。
    樊懿涵拖着她快步走到房间门前，手忙脚乱之下打开房门，急切的进入房门后，二人便抵在门后拥吻。衣服开始胡乱地替对方脱掉，在脱掉的过程中两人动作合拍的一路拥吻，一路脱衣服，也一路转到去床上去。
    正好在上方的符綬月跪坐在樊懿涵的大腿两侧，手掌包覆在她的雪乳上揉捏，弯腰吻舔她没半点脂肪的腰线，双手慢慢的也跟随而下，解开她的牛仔裤钮扣，连她的内裤也一把拉下。
    半赤裸的身躯覆到樊懿涵身上，掌心又握揉那双傲人的软团，唇住她的唇舌后退开，目光凝视她那张娇羞又期盼的神绪，勾起她深深的佔有慾望，已火热的掌心一路探下，在大腿内侧挑逗性的来来回回抚摸后，冷不防一剎之间覆到她的腿根，探入她已湿润的领域。
    樊懿涵承受着体内的抽动，双手抱拥着她的背，渴求的伸出舌尖吻住一脸忘情得意的符綬月。房间里的气温一路飆升，不是高级的床架由于上高的二人在激烈运动而发出微丝的吱呀声响，把场面变得更火辣情色。
    醉人的深宵，热烫的体温，交织了一层又一层充满了爱的情慾，那一刻，她们认为……
    只要抱拥对方，全世界与她们为敌也可以。
    第二天早上，符綬月已在浴室洗澡，樊懿涵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叮咚一声，她猜想有机会是縘芯为了公事而传讯给她，她才朦朦胧胧的抓住被单，转过身把手机拿在面前，拨开来看。
    一来是见到今天在台湾所出的数字娱乐杂志封面的一张照片，看来她和符綬月昨天在韩国的照片有人已卖给了这娱乐杂志做独家，而且还拍到她们牵手，还有在南山塔上两度接吻……
    縘芯第二句讯息是一串点点，嘴角勾起，她猜想是她这位秘书已经不理理会她和符綬月这对白目情侣了。她的第三句，则只是简单道：「公司一切安好，只是你不在，大家都很热络的在讨论你和她，回来时在机场要小心，应该会有超多记者，你自求多福吧，总裁。」
    虽然早料到会这样，但一想到机场会被记者围剿，她就有点头痛，而且这一次比上次和礍莄的闹更大，至少被拍到她们接吻的照片，相信看起来好像不管她，实质其实挺可怕的爹地应该很快会有行动，毕竟她已经在某个程度上让孙家的人难看，之前杂志还大肆报道她和孙逸朗会订婚嘛……
    如今爆出她又和女人一起，她可以想像爹地那阴沉的脸了！
    在沉思如何拆解时，符綬月擦着头发走出来，一脸精神斗数的弯起微笑，还哼着歌曲，倒让樊懿涵有点生气。「你可很神气啊。」她冷冷的揶揄。
    「你昨天很可爱，我很回味。」符綬月走过去坐在床边，倾身把满是薄荷味的唇轻吻住她的。
    「你根本是个色女，还回味！哼！」樊懿涵昨天虽有反攻过一两次，但大部分都被符綬月牵制，都不知道这女人昨天又发甚么疯！以后一定不能再让她多喝一杯酒！
    她抱着被弹下床，羞红脸瞪了瞪她那张笑咪咪的脸，便走进浴室，准备洗走昨夜的痕跡。
    身在韩国，懿涵认为就该投入在这旅程当中，她把縘芯告诉她台湾的情况拋到脑后，继续一天的吃和逛，仍然很疯狂的买到另外四个人的手大半都是她的东西，直到符綬月再受不了的截停她。
    第二天睡晚一点，装好行李后，她们坐了机场直通公车回到机场，在机场找了登机柜台，他们又在樊懿涵的报答下，把机位升级为商务客位，入闸后才找了一间咖啡店坐下来，每人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些吃的当为她们的早餐。
    飞机起飞后，四个人都累得睡了过去，而樊懿涵则一直看着靠在她肩上沉沉睡去的符綬月，直到空服员拿了一杯温水给她。「樊小姐，我见你唇有点乾，飞机乾燥，你喝点温水会好一点。」
    「谢。」她接过纸杯，这是回去台湾的客机，这儿的空服员认出她也不出为奇，在那位空服员想离开前，她轻语的问：「知不知道台湾那边……」
    空服员马上悄悄的瞧了她肩上的符綬月一眼，然后脸带温和的笑容，轻拍她的肩说：「没有事是解决不了的，樊小姐只要珍惜你爱的人就可以了，有些人，若错过了就这辈子也找不回来呢。」
    诧异的睁大了眼，随之因她的微笑的回覆平静，对她一笑道了声：「谢谢你。」
    「指水吗？」空服员对她眨了眨眼。
    「是。」樊懿涵轻软地笑起来，这个空服员质数真高，看来待会和她们的领班说两句好话了。
    在吃机餐前，符綬月已被香味弄醒，她惺松的挽住樊懿涵，撒娇地埋在她的颈窝里。「餐来了，你是饿了吧？」樊懿涵推她坐直。
    「对，真的饿了。」提起精神的她顺便问了空服员拿了一杯咖啡。她打开餐盒，商务的餐果然不一样，精緻太多了！她一口把饭扒进嘴里，味道也高级太多了吧！
    樊懿涵见她吃得那么欢快，心情也好起来，她也慢慢地吃着她的餐，在不经之间道：「待会出机场时，你要紧紧的牵着我，别走掉。」
    符綬月从食物中抬起脸，看着吃得很滋味的她，一会儿后，她继续吃她的餐，也平静回道：「我那么大一个人，才不会走掉，放心，我一定会抓紧你的。」
    两个人在沉默吃着食物中感动的笑着，她们之间，有些事情……
    已经不用说明，尽在心中。

 章十五

    第十五章
    下飞机后，樊懿涵牵住符綬月，在过海关前和小俊他们认真地说了一会儿机场应该会有很多记者，所以不想连累他们，便让他们分开排队也分开离开。
    小俊拍拍符綬月的肩，郑重道：「戴上墨镜，你忍不住翻白眼时拍出来不好看，记者专拍这种照片放上封面。」
    「喂！」其他人也被小俊逗笑，符綬月颊红着的瞪他一眼，接着和每个人拥抱了一下便分开排队。
    拿了行李后，符綬月和樊懿涵先停留了一会儿，让小俊他们先离开，待旅客都差不多变稀疏后，她们在步出去前深呼吸一口气，两手紧紧地牵着彼此，由樊懿涵略为领在一步之前，拉着符綬月。
    她们只是踏出没几步，远远在栏杆外的记者已经用不断按下快门，镁光灯闪过不停，到了她们走出来，记者根本已堵住了她们要走的方向。尽管已有些心理准备，符綬月第一次不是在车上，而是直接遇到这情况，也难免有点慌乱，手心开始颤抖，但牵住她的手掌却加大力度的握住她，慌乱的心房也顿时被她的暖意安抚下来。
    记者一直狂追猛打地问了很多尖锐性的问题，包括：为何这一回比上次更高调公开恋情？、不怕社会保守派的舆论攻击吗？、与孙家公子的订婚是不是已经取消？、会影响孙家与樊家的合作吗？、自从出了新闻樊氏股票明显下落，是不是因为孙樊两家没可能再合作？、樊总你这么高调会不会惹孙家不高兴？、符小姐你喜欢樊总甚么？有甚么吸引你？是因为樊总很有钱吗？樊爸爸知道你和她的千金一起吗？
    种种的问题，两个人依然像出来前所说的，保持冷静，以及无需脸露微笑，只要冷着一张脸，更加无需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机场的骚动，机场的总管已经马上派出保安人员过去护送她们二人，可记者们不管，死也紧贴在她们的四周，走几步就得停下，很艰难的才来到了外面。懿涵一早就安排严谨裖开车过来，所以她们一走出来，严谨裖便上前拨开人群，护着她们来到他的车子旁。
    「让我来开！」符綬月已经忍了很多久，刚才太多问题都惹火了她，若不是手中的掌心紧紧的捏住她，她当时可能已经一一驳回他们的问题！
    她抢先来到驾驶座，这部奔驰的跑车型房车，足以甩掉会追车的狗仔队！严谨裖紧瞇着樊懿涵，可这位总裁可真傲慢，放下她的行李便坐进副驾旁，根本就想狗仔多拍几张照片！他无可奈何也慨叹他好歹也是个行政副经理，却沦为替别人放行李的打杂。
    放好行李，他也受不了那些记者的镁光灯，匆匆上车后，符綬月已用极好的耐性慢慢从人群里驶出去，一驶出去便马力全开的踩下油门。后面的不少记者真的坐各自的车，跟着他们车旁或车后。
    「别看小我！」符綬月恼了，她就像演女版头文字d般，险象环生地在车与车之间穿梭，连后座的严谨裖都替……自己的爱车担心。他指尖点了点前方樊总的肩膀，直接表明立场：「车子有甚么损伤，樊总你要赔我。」
    「若有甚么损伤，直接给你买辆玛莎拉蒂。」她很相信符綬月，无惧答应严谨裖之馀，还开出更好的福利。
    车子不多久己放缓了车速，符綬月自信地上扬嘴角说：「对不起哟，你没机会买辆车给一个男人了，樊总。」她嘲讽的对她抹了个笑容，然后继续自在的开车。「我们要回公司，还是？」她偏头一问。
    「回你的住处收拾行装，然后再回我的房子，再去趟超市，我今天不想工作。」樊懿涵在倒后镜看着严谨裖吩咐道：「公司交给你囉，没甚么特别重要的事就别来烦我。」
    「嘖，女人！」严谨裖瞪了瞪她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为甚么我要收拾行装？我这么快又被逼迁了？！要我回去我自己的家避风头吗？」符綬月想想也累，她才前阵子把东西都搬到新的宿舍里。
    严谨裖觉得好笑，他抬眼看看樊总一张冷瞪住她的脸，笑意更甚么，嘴角更上扬道：「咱们的樊总意思是叫你搬过去跟她一起住，她要金屋藏娇！懂了吗？」
    「不用你多嘴。」樊懿涵冷冷瞪了他。严谨裖耸了耸肩，电话又咚一声，他马上低头查看。
    「这……你想我搬到你哪里？」符綬月想想都好像不真实似的，导致脸颊有点微温。以前曾经谈过两次恋爱，都没有到达可以同居的地步。
    「嗯，你不想？也对，你可能要点私人空间。」樊懿涵假装没所谓，可心里头有点失落。失落的源头竟只是符綬月没即时开心的点头。
    「不是！」符綬月突然激动的大叫。车里的另外两人，一个被她的反应弄得皱起眉，另一个在玩手机的则抬起起，挑眉偷笑。「我……我没所谓，只要……我能在你身边就好了，要我去哪也没所谓。」
    严谨裖看着手机也翻个白眼，果然她们如縘芯所说，是一对白目情侣！第一，两个女人出外旅行肆无忌惮牵手接吻已经够扯，何况樊总最近的新闻那么多，几乎全台湾的人都认得她！第二，她们的对话和行为真的很白目，像一对第一次接触“爱情”的小朋友，她们一起时小心地经营，却把环境因素完全忽略！
    樊总的傲慢使她在某些情况无法放下面子，遇到真命天女，她不敢也猜不透对方的想法，往往做出来的事都有点让人无言。而符綬月却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不经意的泡了一个黄金单身女，却不清楚她身处的位置，该如何与樊总表达她的想法。
    她们都在摸索，但这过程难免会摸到尖石，伤及她们呢。
    两位主角人物离开机场，机场里一切恢復正常，旅客进进出出，却在某一个角落的椅子上，万舞樱坐在上面在等。至于等甚么，会不会等到，或许她也不清楚，因为她至今连手机也不敢开。
    她已经坐了一个小时，心灰了，也破了。她霍地站起来，拉着行李箱，准备去坐计程车回去。
    她拖着行李箱满是沉思，可万舞樱那股文艺气质，还有她真的很不错看的容貌，还是吸引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她看起来太有文弱气质了，就像林黛玉那样，柔柔弱弱，有股难以理解的魅力光茫，越神秘，越让人遐想。
    忽然，万舞樱被人拉住，还一把让她转回来，那个人气喘又大汗淋漓：「你……你……你说了那些话……却一直把手机关了……我真的快被你弄疯！我由刚才一直在机场像疯子一样乱跑去找你，你至少……至少也开手机啊！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关手机！」那个人说完后把她紧抱在怀间，闻着属于她那股像她名字般淡淡的樱花香味。
    「谁叫我表白了，你没回应，是你害我……害我的……」万舞樱也抱住她，眼眶忍住的那串泪水，不争气的涌出来。
    「对不起，我有点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我喜欢那么久的女生，原来也偷偷地喜欢我。」那个人松开她，心疼的替她抹去泪水。
    「甚么偷偷的，我从来都光明正大，只是你太笨。」万舞樱抿起小嘴，脸颊烫热。
    「舞樱……我在此郑重回应你，请你也跟我在一起……到永远。」她轻柔的挑起舞樱的下巴，倾下唇浅浅的印在上面，这里是公眾地方，她们也不是符綬月和樊总，心里再汹涌，也只能点到即止。
    接吻后的二人互相脸红凝视对方，禁不住嘴角上的笑靨，手紧握住手，一起离开机场，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
    好好倾诉一下了。
    当进入符綬月的住处，严谨裖两眼发光，特别是客厅那放了一个墙身大的玻璃柜，里面全是正版比例的汽车和三级方程式赛车的模型，还有不少是全球限量版，连日本动画那套经典的高智能方程式的主角所驾驶的赛车模型也有。
    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符綬月已收拾了基本的衣服和鞋子到另一个大行李箱里，她抱着一个纸盒，白了严谨祳一眼后，用钥匙打开玻璃柜，拿出里面最值钱，当然也是限量版的汽车模型出来，一个一个包好放到纸箱里面。
    「送我一部，行吗？」严谨裖指指她正好拿在手中的那部。
    「这部？当然不行！这部最贵！这部可以送你。」符綬月从玻璃柜里拿出也是限量但不算很贵的赛车模型给他。再拿了几部后，她觉得其他可以日后再拿，便把玻璃柜再锁上。
    「我真的不懂它们如何值钱。」樊懿涵拿起一部在手上看来看去，对于车子这会事，她认为能载她出入就可以。
    「我也不懂你买的高根鞋和包包何解要那么贵。」符綬月一手把那部价值最贵的模型抢回来，小心用丝质的布包好放到箱子里面。
    「果然是一对白目……」严谨裖因为那两个女人同时瞪视而吞嚥闭嘴，继续帮忙收拾其他东西。
    两个中等箱子由他来搬，行李箱由符綬月自己来拖，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樊总真好意思两手空空，还嫌自己被凉了后方，快走两步把符綬月空出的手牵住，让自己没被忽视。
    「唉，你这个总裁……」在等电梯时，符綬月纳凉的侧头搬出嘲讽的目光。
    「哼。」樊懿涵总裁式一哼，彻底让身旁的两位禁声。
    嘖嘖嘖，总裁喔！
    过河拆桥。严谨裖放下那两箱物品下一刻被踢出去的那剎间，深深感受到这句话背后的悽凉。他亦领教到樊懿涵能当上樊氏总裁的实力，她果断，她无论如何，也同时不留情面。
    可也让他死心塌地，被踢出去前一刻，她说：「季度花红多给你5％，谢谢，拜。」
    虽然不是第一次去她家，而且也过了不少的晚上，可一想到是同住在一起，免不了都会有些忐忑与不安。例如两个人平时可以相处很好，到了同住，二人的起居生活不一样，是需要包容与适应的。
    何况对方是一个由小便是让人照顾与迁就的大小姐，符綬月搬进来后才想到这方面。在衣帽间里，樊懿涵和符綬月一起收拾衣物，是她要把她的衣服收拾一下，移空一个小地方让符綬月放东西。
    在她们安静的各自收拾之时，符綬月忐忑道：「懿涵。」
    「嗯？」她在专心摺衣服，平常不习惯做家务的樊懿涵，一件衣服要摺很久才满意。
    「我想说……既然同居了……」符綬月吞嚥。
    「同居了，然后？你下一步想向我求婚吗？」懿涵只是开她玩笑。
    「不是啦！甚么求婚啊……要求也是你向我求。」符綬月被她恼红了脸。
    「我向你求？那也太简单，你一定答应，太没挑战，你向我爹地提亲才有挑战性哟。」懿涵把手中那件衣服摺好也放好后，转身从后把符綬月抱住，头靠在她的肩窝里磨蹭，在她耳边轻吹气：「我从来没有对过其他人像对你这样的……无论我脾气怎样，即使日后我们为生活一点小事吵大架也好，綬月……请你也要紧紧的抓住我，对我说你很爱我，不要离开我。」
    「哩，你这要求很过份！」但她很受落！！是怎样啊！她有m的特质吗？「你就那么篤定我还爱你？」
    「你不会不爱我的，符綬月。」她就是很篤定，篤定符綬月跑不掉的。
    「你很讨人厌！」符綬月恼羞的挣开她转过来，才转过来便眼前便出现一个大头，继而唇瓣被封住，所有想抱怨的都被堵在喉咙，更被捲进来的舌尖化成了一堆柔水。
    热炙的吻在衣帽间中升温，喘息的二人重覆退开又贴上，来来回回，眷恋又贪婪，越吻越想更多，但是地板太硬，截断了她们。符綬月气喘的把已被拉高的t恤拉回来，推开她道：「不是说要去趟超市吗……你冰箱没东西吃。」
    「是要去了。」樊懿涵仍然压着她，嘴角噙着笑意。
    「那你还压着我干嘛？」她感觉到上方的人有股不怀好意。
    「因为我现在比较想吃你。」倾唇含吮着她的唇，把舌尖捲进去缠绕着她的，重新把她的衣服拉高，覆上那温暖的凝乳。时间有点紧张，樊懿涵决定速战速决，手掌很快下滑，单手便解开她的牛仔裤头，探进去里面，轻易找出她火热的泉源。
    一举深进里面，要在出门前，彻底把她吃光。
    符綬月抱着她急喘且娇吟，眸光也朦胧失焦，下半身的快感，加上唇舌被她挑逗玩耍，大白天便来这一段，她有点受不了。
    应付这个总裁喜爱随时便来的癖好，很累！
    ＝＝＝＝＝＝＝＝＝＝＝＝＝
    昨天等不到人的狗仔回到樊懿涵住处时已经为时已晚，她们二人已逛完超市回到家里，晚上由符綬月煮了一顿西式晚餐，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
    而代价是──第二天一大清早，她们由家里出车到回去公司，几十部车追着她们，符綬月再好技术，也不可能在狗仔合力大包围她们的车之下，还可以甩开他们的。
    几经辛苦才回到公司，符綬月马上跑去休息间泡咖啡，遇上了縘芯。
    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樊懿涵，今早经过每个地方，都受到了眾人的注目礼，每个人见到她打招呼后会在背后窃窃私语，谈论她与符綬月之间。甚至她还听见有些人在说符綬月配不上她。
    她有点生气，竹门对竹门这话，还要拿到现代来说吗？
    处理了一整天的文件，电脑里是樊氏的股票走势，她觉得走势有点奇怪，在被拍到前，走势已经是一点点的走下波，拍到之后，只是下滑速度快了一些。连之前她与孙逸朗被传会订婚也没让股价提升……
    难道……
    头两侧好像被抽乾一样，一点事情也想不到，底里掛念的，却是该如何与符綬月享受以后的日子。
    糟糕。
    冲冠一怒为红顏这话真没讲错！完全明白吴三桂为何为了陈圆圆引清兵入关、唐玄崇沉迷杨贵妃，紂王迷恋坦妃等等。如今她身位樊氏总裁，坐在办公室里，以往她会以工作为上，如今她心神不定，集中不了。
    失神的回想昨天她们抱拥而睡，醒来第一眼便见到对方，那种幸福，是无法形容的美好。
    门敲了一敲，縘芯见没回应便推开进去，察觉总裁在发呆，便轻叫「总裁！要开会了。」
    「嗄？甚么？」从美好的时光拉回神来，她一脸朦胧。
    别白她眼！縘芯扯起笑容再道：「要开会了，总裁，你怎么了。」
    「哦，开会啊……那綬月呢？」她眼睛转来转去，想的却不是开会的内容，而是綬月她待在公司会不会无聊。
    狠狠地白她一眼，叹了一声长叹：「总裁，回魂囉！綬月她很好，还躲你的专属休息间睡觉！她说你昨晚把她弄太累！」刚才听到綬月那么说都脸红红，如今是被眼前这位总裁气到脸红！
    「哦……那刚才的早餐她有没有吃饱？要多吃东西吗？」樊懿涵一点准备开会的意思也没有，脑袋满是符綬月的事情。
    恋爱，原来是这样的啊。
    「有，我吃不完的半份三汶治她已拿去吃了，吃得大满足才睡的，麻烦总裁请移玉步，去会议室开会！」有点愤慨地转身离场，再这样下去，总裁做不成总裁，那她也会失业啊！
    樊懿涵对这位下属的态度置若罔闻般，在起来去开会前，发了条讯息给符綬月：「我去开会，好好待在休息室，中午一起去吃饭。」
    她以为符綬月可以睡着不会回她，但走到半路叮咚一声，她在进入会议室前打开来看，她回：「縘芯有跟我打小报告，回公司你便是总裁，请专心，以免我被后世称封为迷惑唐弦崇的杨贵妃呢！」
    她没有回讯息，把电话调成静音后，嘴角噙笑的推开会议室，里面的人全部站起来向恭敬地问好。「请坐。」待各部门主管都坐下后，她恢復了工作模式，表情严谨冷艷，待大家都深呼吸有心理准备，便冷淡道：「这次的会议我想我的秘书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准备了一份文件交到各门部的手中，我要在琴海这个政府新开发的地方发展一站式的休间度假村，目标市场是中下阶层客户群。我想听取大家的意见后，再在即将举行的股东大会上提出。」
    各部门一一发表意见，挺她派的当然支持，而属于陶妗璌派，还有她两个儿子，也即使懿涵的两位弟弟当然是投反对。樊鑫与樊鵀根本只是为挺母亲，无论他们认为还不错，都只会麻目地投反对票。
    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在各部门都表态之后，樊懿涵也是首次不再多说话，她看看手錶，已经快到一点半，心想……她一定已经饿疯头。「没其他事就散会，去吃饭吧，大家别饿着工作。」
    她还是首次领头快步离场，连縘芯也错愕目送她急步的背影，深深在心里翻个白眼……
    嘖，爱情是让人行为都反常。
    二人在秘密的后门离开，用走路方式去到附近的一些较高档的西餐厅吃午餐，她们边吃边聊着她们过往或者遇过甚么的事情，虽然二人生活是南与北，可聊起来竟然还满搭的。
    爱情，也是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聊到一半，樊懿涵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震动起来，画面上显示：爹地。
    符綬月瞄了一眼，识趣的禁声吃她的海鲜意大利饭。樊懿涵不急不忙，很有礼教的用餐巾抹抹嘴才拿起电话接听。爹地忍到第二天才打来，相信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度。
    「爹地，你吃了午餐了吗？」第一时间，要卖一卖乖，保住她在爹地心中的宝贝地位。
    「刚吃了，你呢？」樊燁源也是老手，听见宝贝女儿不疾不徐的问候，已经知道她葫芦里卖甚么药！
    「正在吃呢。」爹地好像……嘖嘖嘖，他还是老手。
    「你最近很忙吗，你跟你的朋友去完韩国也不回来看一眼爹地，也没回来住和吃饭，张姨说很想念你，你今晚就带你的朋友回家一起吃饭吧，你应该带点韩国手礼给张姨，就这么说定了，我约了孙总打高尔夫球，今晚再聊。」
    他已掛上电话，没有给机会女儿拒绝。
    樊懿涵叹了口气的把电话放回桌子上，薑还是越老越辣啊！还跟孙总打高尔夫球！分明在暗示甚么给她知道了。她又装没事的继续吃着意大利麵，切开牛扒送入嘴前，她宣布：「綬月，今晚跟我回家吃饭，爹地邀请你。」
    「啥？！」无聊在玩游戏的符綬月抬头瞪大眼睛，马上想到的是：「他那么快就想给我的支票吗？！太好了！我最近看对了一部要过百万的重机车，超帅的，很想开它在街上炫耀一翻！」
    目露兇光的瞪她一眼，可她还是体贴的怕她不饱，把自己的半块牛扒切到她饭上斥骂：「你就知道收支票吗！」过一秒，她有点担忧：「綬月，爹地可能会说很难听的说话，他很爱用话里话这招，让你知难而退，到时候……你……」
    「我保证不会发飆，而且……放心，无论怎样，我也会抓住你不放的。」她伸手把她的手拉过来牵住，餐厅里的某些八卦的已拿了手机拍了好几张，准备卖给狗仔小赚一顿饭钱。
    醉人的对白，樊懿涵则突然想到便问：「你怎么吃那么多都不胖？」晚上和她亲亲时，她身上只有很完美的，也很均匀的肌肉线条，特别是腰线，多少名模想拥有。
    气氛全灭，符綬月心底白了一眼继而果断放开她的手，切了一块牛扒送进嘴里才说：「因为我都有在运动。」
    「你有运动？」诧异的张开了嘴，她昨天整天跟她在一起，她哪有时间去运动。
    「昨天是没有啦！之前去接你上班前，我多半很早起床，到附近公园慢步啊，下班晚上在家里做一些锻鍊肌肉的运动啊，其实可以不用上健身房，也可以锻鍊出有肌肉线条，当然啦，上健身房有器材会更好，我是日子有功，才会这样哟。」她得意地解说她完美又均称的肌肉线条的来源。
    「你好像很有研究，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懿涵捲了一坨意粉送进嘴里。吃完了，也很有礼仪擦了嘴再继续：「听说做爱也会消耗不少卡路里，我们昨天那样可以消耗多少卡？」
    一双白眼直接送给她，符綬月就知道她越是正经，问出来的都不会好东西！！
    这位总裁，说话越来越没下限！

 章十六

    总裁啊！司机啊！－第十六章
    “随意就可以了”那是樊懿涵告诉她的。
    站在之前常常来接她的大宅闸前，符綬月目光扫视自己身上很附合“随意”这个形容的t恤牛仔裤塔件春薄外套的衣着，她有种被耍了的糟透感觉。她侧头又盯着樊懿涵身上那根本不合她嘴里说的“平常都这样穿”的连身裙和高根鞋，还有耳朵上戴起了很明亮简约的鑽石耳环，她平常哪里“都这样穿”了！
    「我认为要改天再约。」至少她也得换件体面一点的衣服过来，她拉拉自己明明是一件没穿多少次的耐吉新款的t恤，此刻却显得如此寒酸。樊懿涵一定是在耍她！
    另一件事，她连手礼也没带来，也是接受了她说：“我爹地甚么也有，你想买甚么给他？别犯傻也浪费钱，带你的脑袋和人去就好了。”她真妈的不该相信这个女人所说的话了！
    樊懿涵偷偷浅笑，她很坚定地握紧她的手，轻语：「我之前那么说，只是想你保持最真的那个你给爹地看，若你摆弄另一个姿态，爹地就无法理解我爱上你的原因。」
    「你读书有修文学的吧？还有，你穿那么性感干嘛，不就是回家吃顿饭，你想勾引谁啊。」她很怀疑她一定不只是修读商科。
    「当然是勾引我爹地引开他对你视线啊，进去你就知道了！快点进去。」樊懿涵轻浅吐出笑声，和她十指紧扣，推开闸门走进去。
    两个人踏入玄关处，张姨已经准备好小姐和符綬月的家居鞋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张姨没有忽视小姐和身旁的女子牵着手的地方。
    「张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是被人照顾的，所以我这次被她照顾，她对我还满好照顾的。」樊懿涵已换上了她在这个家里所穿的家居拖鞋，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还傻站着的符綬月。
    张姨对付綬月裂着笑容，「符小姐，快点换上鞋子吧，你们坐下就可以吃了。」
    「啊……你好，我是符綬月。懿涵以前的生活都是你在照顾，辛苦了！」符綬月不旦还没换上拖鞋，她牵着懿涵的手，对张姨恭敬地弯腰。
    张姨和樊懿涵错愕后是轻笑，樊懿涵笑得拍着她的肩，让她起来，「犯甚么傻！你很丢脸！快点换鞋子啦！」她转向张姨道：「不过她说得也没错，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
    「哎哟，小姐把话说好像你要嫁出去的样子，我去准备了，你们也快点坐下来。」张姨有点感伤，直觉告诉她，老爷要小姐带符小姐来吃饭，一定没那么简单，这是她待在这大家族里见过不少的情况。
    换上鞋子，符綬月才正式踏进屋子里，她感到窝心又恩惠的，是身边的那个人，一直紧紧地牵紧了她的手，给了她勇气，给了她最大的力量。手牵着手，她们二人站在客厅处，一看过去，樊家全部的成员正悠间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爹地，张姨说可以吃饭了。」樊懿涵坚定的不愿放开符綬月的手，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安抚她的紧张。
    「啊～宝贝，你今天怎么了？穿那么清凉？」樊燁源瞇眼盯住女儿这身衣着打扮，和平常回来大宅只会穿行政套装的她，很不一样。世界上每个爹地的心态都一样，女儿是他前世的情人，今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不能给她多露。
    「天气热。」樊懿涵忍笑的接应他的话。
    樊燁源没好气的嘖她一声，他放下报纸站起来，他的一个举动，牵动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包括身旁的妻子陶妗璌和两位儿子樊鵀与樊鑫的举动，也跟他放下手中所做的事，随意的站了起来。
    「宝贝，和你的朋友，过来吃饭吧。」樊燁源也没有忽略宝贝女儿，首次公开在他面前，牵着一个女人的手。
    她在宣示主权，她的感情，不容许他来插手。那是樊燁源读到的讯息。
    随着樊燁源动身，也牵动了他身边的人动身随他之后走过去饭厅。樊懿涵才拉回神，感觉到符綬的手汗如雨的沾湿了她的手，可她依然紧紧地握住了她。「回神了，你飞到那里去？」她好笑的逗了她的唇瓣。
    「前一晚，我趁你在洗澡时，上网找了很多你爹地的照片，原来……见到真人，他的气场更维基描写的更让人有窒息感，同样是最高领导人，他比你强多了。」眼睛斜斜一瞧，眸子里满是故意的逗弄和笑意。
    上扬的嘴角消然即逝，樊懿涵抿着唇，带点恼羞，却也从没想过，在这屋子里松开符綬月，那怕只是一秒鐘。她恼羞脸容快速闪去，换上一脸幸福美满的微笑，手再紧紧地握住她的，在她身边轻语道：「过去吃饭，你一定要试一下张姨的厨艺，待会你一定吃两大碗饭哟。」
    「真的？我怕我会很失礼要第三碗。」符綬月动作自然地为她整理发丝，眼前的人在她心里是漂亮无瑕，也深深地温暖了她的生活，张开眼是她，闭上眼前也是她。
    能够的话，她希望未来的日子，都要和她一起。
    「宝贝，你们在那边在聊甚么了？张姨都放好菜了！」樊燁源清楚看到她们在客厅那处的小举动，十分像他当年和樊懿涵母亲热恋的时候，一切都是动容的，美好的，幸福的笑容，总掛在嘴上。
    她们相视而笑，紧握的十指，相当炫目。
    眼前一桌的美食，符綬月只敢多看两眼，却未敢多夹两块。她心里已经啜泣，多美味的食物，她却要保持仪态，细口细的咀嚼，吃得很不爽！樊懿涵闭笑的擦觉到她很努力忍耐，受不了的轻轻浅笑，伸手夹了那玫瑰鸡的鸡腿在眾人有点诧异的目光下，放到她的碗子里。
    「做我喜欢的那个你，放松一点，你大口大口吃，张姨才喜欢哟，对吧，张姨？」她抬眼看向在一旁总是随时侍候的张姨。张姨娇柔的对她挥手，要她别乱说话，好好吃饭。
    盯着那隻大鸡腿，符綬月迟疑了一下，由衣着到手礼，她已经被可恶的樊懿涵骗了，她又会不会多作弄她一次？可眼前的大鸡腿，很可口！她一早就紧张，所以午饭也没多吃，也由于紧张，她多做了运动，消耗过多能量，到此刻，她很饿！
    故不得了，对啊，她只要做自己，做樊懿涵喜欢的那个她就好了！她爱的是樊懿涵，不用去配合别人的规则来做啊。「我不客气了，张姨，你煮的都好好吃！」符綬月放下手中的碗和筷子，直接用手，拿起那隻鸡腿往嘴里大撕一口，美味混在口腔里面，更引发飢饿感。
    张姨为之而诧异瞪眼，樊燁源直瞪符綬月的吃相，他有点明白了，女儿喜欢她的原因。樊鵀嘴角扬起，第一次看到女人那么真实的吃相，感到相当逗趣，若不她是姐的女人，他一定也想要她。
    樊鑫其实也玩心很强，也不爱规则，他想效法她那样，正想去夹另一隻鸡腿，却被她母亲轻轻嗯哼一声，和瞪视缩回他的筷子，改夹了一块鸡胸肉放到碗里，用由小学大的餐桌礼仪慢慢吃起来。
    他，有点羡慕那女的可以大块大块的吃鸡腿。
    张姨回神下，离开了一段小时间，回来时多了一条热的湿毛巾，放到符綬的旁边，然后一声不响的回到她站着的不起眼位置。
    鸡腿很快被符綬月吃完，味道她满足了，却肚子还有点没填饱，樊懿涵好笑的看着她眼睛里对食物发出闪亮的光茫，失笑的拿起那条热毛巾，亲自替她擦手：「先擦擦手，看你，很油。」
    「我自己来，你是这屋里的大小姐，怎能替我擦手，那我就给不了好印象你爹地了～」符綬月抢过毛巾，她边擦边对樊燁源说：「樊世伯，别误会，我平常都是替她擦手那个，今天她一定是在卖乖给你看。放心哟，我有看她如大小姐一样照顾的，事事都让她，虽然她总是发脾……啊……很痛！你怎么捏我了！」她摸摸自己腰。
    樊氏两兄弟越看越喜欢符綬月，好笑的看着她和姐姐的互动，一场本来好像是打仗的饭局在符綬月大情大性又不害羞的带动下，轻松地结束。饭后她们还被樊燁源留下来一起吃水果和聊天，由于符綬月的背景，樊家两兄弟都很有兴趣听她说在车队里的事情，也问了一些车的问题。
    时间转眼来到十点半，时候不早，樊燁源有意想留懿涵住一晚：「懿涵，别回去，和你的朋友留下来住一晚吧。」
    站起来的二人同时回首，樊懿涵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喊了他一声：「爹地。」那是一张无奈又坚决的眼神。她侧头看了看符綬月，再回眸看向父亲，微笑道：「今天已经很足够了，过一阵子吧，太晚了，你要早点休息。」她转身，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拥抱。
    樊燁源有点错愕，很久已没有跟女儿有这种接触。却在感动之时，耳畔传来：「对她，别太过份，你用甚么方法迫她离开，我也会无论如何找她回来的，爹地，我了解你，晚安。」
    她从厚阔的怀抱里抽身，离开前往他脸上亲了一吻，便和符綬月牵手离开。
    坐在书房的樊燁源，依躺在大班椅上，眼光向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刚才女儿脸颊因为被符綬月说了两句而緋红的模样。多少年了，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女儿有少女的娇羞神态，自她母亲离世后，她都在让自己坚强，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她……需要一个人来让她有女人的柔弱，可以抚慰她的脆弱。
    但那个人……
    他的确不想是一个女人。
    他，要赌一把，人生，就是一场赌博。
    ＝＝＝＝＝＝＝＝＝＝＝＝＝＝
    符綬月说，她爹地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樊懿涵才不相信爹地不会有甚么动作，现在没有，不代表未来的半年不会有，他是一个很有耐性的守业者，只要知道他当年用了几年时间去准备吞没别人的公司，这一点，樊懿涵就很清楚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了解爹地必然会出招，可是，她猜不到他会在何时出手。
    天真的符綬月还总是在她耳边说她爹地很亲切，应该不会反对，她是大错特错！
    所以，她用了人订人的方法，紧订住符綬月，她去哪，她也去。她一大早起床跑步，她也逼自己跟着起来和她一起去跑，她回家见父母，她也跟过去，还拿了很多见面礼给伯父伯母，幸好她人长得美，伯父伯母睁一隻闭一隻眼算是接受她，也不能不接受，全台湾都知道她的女儿在跟她一起啊。
    他们也不会掉脸，女儿跟她在一起，多少人是羡慕也来不及呢！
    离开前，伯父伯母只对她说：「我们不管你有多少钱，我们家的宝贝女儿是不能受半点委屈，你要爱惜她，保护她。」当时，樊懿涵诚恳的点头，也是一个对他们，对自己的承诺。
    人订人的日子，飞逝了一个月。
    距离股东大会，也还有一个月。
    越接近大会，樊懿涵的工作更是几何级数倍增，每天开会，见客，开会，见客，连吃饭也只有那么一点时间，但再忙，她都会安安静静的和符綬月独处吃一顿晚餐。
    每天见着她，符綬月也觉得她瘦了一圈，不禁替她辛苦。
    中午，她拉着樊懿涵进去总裁专设的休息间，从微波炉拿出她亲自弄的便当「别吃外面的，我要每天都弄便当给你，把你养胖。」
    「才不要。」她没胃口，可能是工作压到喘不过气的原因。她开始对符綬月的衰求没了抵抗能力，每一回她拿起便当把第一口送到她嘴边，她便会欢心的吃下去，纵然没吃几口，她有点吃不下去，还是把她每送来的食物，全都咀嚼后吞下。
    「辛苦吗……」把便当收好的符綬月坐回去她的旁边，身边的人马上变得很脆弱的依靠到她肩上，还闭上了眼睛。「有你在我身边就好了……」默然的感动，默然的……心疼。符綬月轻轻把她的手掌放到她的两掌之间，那怕是一点力量，也想传递给她。
    轻拨她垂下的发堆撩拨到耳后，露出了她漂亮的脸蛋，还有反差性很大的圆耳朵，每一次她见到也会忍不住笑出来。指尖轻抚她的耳廓，揉捏她的耳珠，突然间，唇上被软物侵袭，眨了眨眼，才意识自己被樊懿涵吻住了。
    瞪了瞪眼后闭上，全情投入这趟缠绵辗转的温厚深吻，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她瞳孔里，只愿映衬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樊懿涵。「离开会还有半小时，你休息一会。」把她躺下，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还脱下她的西装小外套，盖到她身上去。
    「我后悔了……」闭上眼的她，把脸埋在符綬月的腹里，闷闷地道。
    「后悔甚么？」符綬月抚弄她的松丝。
    「后悔叫你若爹地给支票你，你一定要收，我原来一点也不想你离开我，那怕我知道你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来找你。」
    「你最近过于绷紧了，别再跟我一起起床跑步，多睡点，你爹地才没那么早起床啦！何况，他真的要来找我，总有方法与机会，你防也防不了，就顺着走吧。」她捏捏她的粉脸。
    「你不懂，他一定会找你的，我肯定。」
    话说后，符綬月只能苦笑，安抚的揉着她的头发，静静的凝盯着她这张脸容。在她大腿的她，再不是樊氏的樊懿涵，是只属于她的樊懿涵呢。
    后来，在符綬月再三保证之下，樊懿涵不再跟她一起去跑步，这样对她工作也有帮助，多睡两小时，在精神上是很重要。
    縘芯在她的房间里，再覆核这一个月要见的小股东，以确保即将要来的股东大会有人支持她的新计划。
    「总裁，持有百份之五股份的楼总好像在香港的公司出了些问题，飞到香港去了，她让秘书打来问一下可否改天再约，但我替总裁排了又排，其他时间根本排不出,只有本来约她的明天才有空，所以……总裁要先放弃和楼总见吗？」縘芯小心翼翼的问。
    樊懿涵沉默了半响，她抬起眼道：「一个也不能少，订机票，明天和我一起去香港吧。」
    「那綬月……也要一起吗？」最近樊总去哪也要带着她，虽然她不知道甚么原因为甚么樊总那么紧张。
    「呃……」樊懿涵头又再次泛痛，却隐晦无力说：「不了，她最近因为我也很累，明天让她载我们去机场后就可以了，回来时也让她接。没其他事你可以出去了，顺便叫那傢伙进来，看她睡得正香！」
    「呵呵，别怪她啦，你也说了，最近大家都有点累，我去休息室叫她进来。」她含笑的拿着文件出去放下后马上去休息室，叫了符綬月进去找总裁。
    睡得惺忪的符綬月才关上门，身躯就被压迫到大班桌上，下一秒眼睛更是瞪得老大的，原因是被人用力的吸吮又轻咬着唇叶。她双手把樊懿涵搂紧，掌心压在她的腰侧，迎上她的直捲进来的甜美。
    一轮的热吻使她们都气喘颊红，符綬月连嗓音都变沙哑性感说：「你又怎么了……你不是不支持办公室上演春宫戏吗？」她这才觉得她们的姿势有点色情。
    「我是不支持，也没这打算。」脸颊再染了一层緋红，最近回家也很累，也很久没和她有进一步了。
    「呵呵呵。」
    「笑甚么！」她连耳朵也红起来。
    「这个你……很可爱。」她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她红通通的圆巧耳朵，低首把它耳廓轻轻吮舔。再从她耳边吹气道：「我也有点受不了，很想要你，也同时心痛你太累。」
    「很快了，股东大会还有不到半个月，再忙完这几个星期，我们去日本看樱花，前天我无意看到了那些ol在谈论想和男朋友去看，我搜了些照片，好像很美，我想跟你一起去。」她抱住她，舒服地靠到她身上。
    「看樱花！好啊，可是机票和住宿费用我要各付各的哟，吃喝玩乐就归你。」符綬月也抱住她，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
    「是是是，财政独立嘛，这话我快可以倒背了。」离下一场开会时间快到了，她知道縘芯在外面等着，只是不敢直接敲门打扰。她脱离那温暖的怀抱，和她十指紧扣，珍惜的凝视她「我明天要去香港。」
    「那我要今晚收拾行李了。」以这段日子她人盯人的阵法，符綬月不可能认为她会让她下来。
    「不，不用跟我去了，我只去一天，你留下来休息吧，我知道你被我也逼太紧。」
    「你也别逼自己太紧，懿涵。」符綬月抬起她的下巴，低首轻轻亲了下去，渐渐的加深加厚，差点擦枪走火。
    两声的敲门声使樊懿涵想截断这个吻，可符綬月非常眷恋的不断吻她，她退开，她追上来吻，来来回回，到了再一次贡声敲门声，她们才知道要分开了。
    樊懿涵走了两步再回首往她唇上亲了一吻才打开门去开会，呆在原地的符綬月竟有种别离的愁胀。
    好像这一别，会很久才会再与她相见。
    机场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它造就了不少相聚的一刻，同时，也创造了离别的苦叹。
    符綬月拖着行李箱，手牵着樊懿涵的手来到机场的登机柜台，很欠的她们早已成为路人的焦点，现在几乎全台湾都知道她们在一起。身后的縘芯每每都想白眼翻上天，她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闪？
    寄了行李，拿到机票，站在出闸口前，符綬月捨不得放手，也始终要松开。「虽然你今晚就回来，但我会很想你。」
    「你在读韩剧对白？」樊懿涵露出樱花般的娇嫩羞红，笑得惋若似水「我也会很想你。」她们相视一会，唇与唇就接合起来，轻轻吮吸着那温热的唇。
    「咳咳，麻烦别再为狗仔制造封面，我又看到不少人在拍了你们的照片。」白眼已翻上天，再也不愿回来了！
    「你和縘芯进去吧，今晚见。」符綬月松开她。
    樊懿涵和縘芯一起出境，她回眸，与她挥手。
    她也用力挥动，与她离别。
    心口有点依依不捨，这段日子习惯了有她在身边，也只要她在身边，甚么也好，连喝一杯清水也喝到幸福的甜美。
    她叹了口气，回头，眼睛瞪大，她终于明白樊懿涵为甚么用人盯人的阵法了，也相信了她说的。
    「你好，樊董事长。」她恭敬的弯腰低头。
    「懿涵会离开台湾，是我暗里动了手脚，符小姐，跟我来吧。」樊燁源转身，他的助理也跟着他身后。
    符綬月对着机场外的天空看了一眼，正好有飞机飞过，原来真正的别离，是这种心情啊。
    她脚步起动，跟在樊燁源身后，上了他的车，让他载去一个地方。
    她对自己说，即使他做甚么，她都不会接受的！懿涵的坚持，所以她也要更坚强！
    来到一间餐厅的vip间，吃的都不用点，樊燁源如懿涵所料拿出一张支票，上面写了她的名字，却没有写金额。
    紧盯着这张支票，她一点也不想伸手去拿下。
    可樊燁源对她说了一些话，说完，他还很自信的留下那张支票起来和助理离开。
    符綬月抖着她的手，把那张支票取过来面前，在上面照樊懿涵所说的金额，写上了一亿。
    她要离开，必须离开，限期是……樊懿涵回来之前。
    ＝＝＝＝＝＝＝＝＝＝＝＝＝＝
    下一章结局了！！！！我怎么更那么快啊！！哈哈哈！！！！
    有点捨不得樊总与小月就此结束呢～～～～
    感谢大家对她们故事的支持啊！！！

 章十七

    第十七章
    縘芯按捺不住了，她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从手袋里拿出电话想打电话，却被身旁由一出闸便沉着脸，默不出声的总裁阻止。
    她空洞的看着人来往的机场，四处都是嘈杂声，可她却是沉重和寂寥，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宣布：「不用打了，电话不会打通，或许……她已经不在台湾了。」
    「甚么？！綬月离开了台湾？总裁你肯定吗！」縘芯瞪大了眼，她已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此时真的传来了冷硬的女音，说电话暂时未能接通，请稍后再打来。她也默然的关掉电话，縘芯正式觉得她也成为言情小说里的配角角色，身陷在言情小说里才出现的烂掉剧情一样。
    看看天边沉实的黑色，像她的心情一样也沉寂，她拉着行李走了几步道：「走吧，今天你可以下班了。」
    「总裁……」縘芯想安慰却找不到任何说话，樊董事长的能力，她以前听过，却从没亲眼见过，如今真的见到了，实在很可怕！
    拖着行李走出机场等计程车，却有一部熟眼的轿车缓缓的向她驶来，瞇一瞇眼，下车的司机是爹地的司机添叔。「小姐，让我来，你先上车。」
    樊懿涵默不出声坐进轿车里面，待添叔坐回驾驶座后，她淡薄地问：「要去哪？」
    「啊？你要去哪就去哪啊。老爷只跟我说你忘记安排司机接你，所以才让我来的。」添叔抓了抓头，不明白她怎么了。
    眉角挑起，她沙哑说：「回我的处住。」
    「好的，小姐。」添叔扣好安全带，把车开出离机场。
    回到家里，她疲累的走到衣帽间作最后的挣扎，打开衣柜，符綬月的衣物已经不在，去到浴室，她却没有带走她的牙刷和毛巾，似乎走得很急，只带走一些衣物，连她最心爱的那几部常掛在嘴边是超级限量版的模型车也没带走，很刺眼的放在她客厅里的一个玻璃柜里。
    坐在三人的沙发里面，她想的是符綬月偶尔躺到她的大腿上，而她也有时候躺到她的大腿上看电视的幸福温馨画面。打开电视机，调到符綬月常吵着要看的频道，也刚好重播她很爱看的一套韩剧，脸无表情看着电视画面，剧情演甚么她一点也看不清楚……
    目光已朦胧水亮，一串一串的泪水冰凉的夺眶而出，她失声痛泣，一整夜没了灵魂，没了自己的哭到天亮。
    即使知道一定会找到她的，可她还是无分去分解和最爱的人分开的那种失去了的痛苦。
    她呆坐到天亮，阳光刺痛了她的眼，她才懂得该去洗澡，该去换衣服，也该去……上班了。
    空了一块的地方，该让另一样东西来填补，左思右想，原来没了符綬月在身边过的时光，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和购物，原来也没其他了。
    肿了一双眼回到了公司，樊懿涵没了灵魂的呆坐在办公室里，桌子前面有一碗凉掉了的贡丸米粉，连縘芯敲了两次门且已经进来她也懵然不知，盯着电脑上面的股票曲线，连目光也也发亮。由小都没这种被抽了真空压迫了心肺的感受，用真心爱着一个人，突然失去了，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总裁！」縘芯调高了音量叫她，樊懿涵才略有反应，从曲线里把焦点拉回来，抬起眼皮，淡凉的问：「甚么事？」
    「总裁啊……」有经验的女人看到她那副样子都可以猜到总裁昨天哭得很猛，也依据她眼袋的厚度与黑眼圈的浓度，也可以推断她应该哭了一整晚。「要开会了……你还好吗？不如今天请假吧，我替你安排。」
    「不用了，待在家里更糟糕，她没有把全部东西带走，该死的还留了两部模型车在柜子里，还有浴室里的牙刷和毛巾，拖鞋，有的没的，屋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啊，縘芯……我真的没办法待在哪……我的心好像快被拧碎。」说完，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又奔了出来，也许她已哭到麻目了。
    「总裁，你说过会把她找回来啊，现在这个样子怎找啊！」縘芯抽了两张面纸过去她身边，替她擦走眼泪。
    「找……对，縘芯，我必需要作出决定，才能去找她，我不能让她等太久，要不然她会抱怨的。」樊懿涵恢復了一些精神，对縘芯抹起一个微笑说：「替我泡一杯浓郁的咖啡到会议室，再给我十五分鐘，我先吃掉这碗……贡丸米粉。」
    「这才是我认识的总裁，我去准备，你慢慢吃。」
    縘芯关上门，微笑从樊懿涵的嘴角消失，她拿起那双一次性筷子，把一颗贡丸吃进胃里，和符綬月煮的……差很远，一点也不对她的口味。
    投入工作，让时间加速，再加速，召开股东大会的早上，樊懿涵熬夜赶起了一份投资建设渡假村的计划书，洗去一夜的疲累，换上一套醒目有突显强势的较正式的套装，束起长捲的头发，她今要要自己看起来更有自信，更有领导着的风范。
    她化了一个漂亮精緻的妆容，目的是要遮去她疲累的眼睛，和眼圈下的黑沉，在镜子面前静心的盯着此刻的自己，衣领还没弄好，她指尖轻抚衣领处。若是以往，綬月会倚在门边，动作有点酷的看着她换衣服，而且看到她还没弄好的衣领，会故意站在她身后，两臂伸前，在镜子映照之下替她翻好。
    她手臂的力度，怀抱的温暖，她还清晰的感受得。
    今天，是綬月离开她的第二十八天。
    伸手把衣领翻好，她对镜子的自己抹了个微笑，没问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面对，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每逢股东大会，樊氏各部门的职员都会处在紧张的低气压状态，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想被人抓痛脚。
    樊懿涵一如以往每到大会都会特别早上班，连縘芯也是，她们很有默契的在八点已回到公司，二人再核对一下今天会议的流程和要拿出来讨论的事项，说是股东大会，却其中一件事不合股东们的心意，矛头也只会直指执行行政总裁的身上。
    核对完毕，股东大会在十点鐘开始，还有半小时，縘芯离开去会议室准备文件，而樊懿涵则在房间里让自己冷静头脑。以往股东大会是让她最头痛的事情，以前已经够她烦了，今次这个股东大会，她更感觉要上战场一样。
    踏入九点五十八分，縘芯已在电话里告诉她各大股东已经到了，她站起来拉拉衣服，踩着高根鞋走过去会议室。
    推开的一刻，会议室里坐满了大小的股东，他们已经很自觉地分成樊燁源一派的和以范叔为首的陶妗璌一派。两大派别各坐在两边，如战场上的南北军一样，战事即将待发。
    樊懿涵高姿态的自然从樊燁源那派后面走过去自己的主席位置坐下，她目光扫视了各位股东，宣布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大会一路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樊懿涵作出最后一项项目所提出的计划书进行投票时，战事终于引发。
    「这计划不行，怎可以用从来没合作过的承办工程公司负责？万一有甚么问题，樊氏会赔很多亿出去，要发展渡假村我是没意见，可里面所有的建材公司，工程公司、物流公司等，我认为用回樊氏一直合作的公司较好。」陶妗璌直指计划书里的不合理地方。
    樊懿涵心里冷笑一声，她指道：「天城工程公司有名质数高，高邦建材的材料也是行内有名坚实，速达物流更是有名准时，三间价钱公道，比起以往用的三间主要公司，我们要兴建渡假村所需要的资金，等同我们建五栋住宅的价钱。」每说一间公司，她都会盯住范叔和他身边的亲信。
    以往用这些公司，是因为陶妗璜暗里要爹地决定，而那些公司是背后是范叔和他身边的亲信的，一直吃定了樊氏庞利益，让樊氏的成品都比一般市场高价。
    见他们没话说下去，她却还有话要讲：「还有，这渡假村的目标市场是中下阶层的顾客，价钱也相当较低，如果我们成本那么高，却价钱较低，那么各股东们的收益也相对减慢。」
    「总之，这计划书我一定会给樊董事长说明，也会向他坚持不能换走樊氏一向合作的原用公司，樊氏用其他公司，新闻一出，一定会让股价下挫，会受到外界的质疑，到底一个渡假村全都由新合作的公司来做，质量会如何！」陶妗璌愤然的坚持，也拿出她总是爱拿出的武器。
    「我认为新闻出了，根本只会让股价上升，这计划我一定要进行，如果今天达不到各股东的点头……我将会在下星期发动股东投票动议大会，一人一票不记名投选！」她今天不能再退步，再退下去，她就不能有更强大的力量去把符綬月找回来。
    这计划只可以成功，不可以失败。
    她要证明给爹地看，不需要拿自己的婚姻做手段，不需要嫁给孙逸朗，也可以让樊氏向高处发展。
    全部股东因她的话而瞪大了眼，很多年樊氏都没有动用到开动议大会去表决了，对于这种表决方法，是一种权力与手段，还有利益的斗争。
    「好，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在动议大会上，我亦要提出罢免你执行行政总裁的一职！」她的提意，正合陶妗璌的心意。樊懿涵还是太嫩了，自投罗网。
    股东们已变得脸容震惊，这齣戏太刺激好看了！
    后母对千金小姐，谁才是输家？
    ＝＝＝＝＝＝＝＝＝＝＝＝＝
    动议大会决定在一週后的星期六早上在樊氏最大的会议室进行，届时的动议大会还会有樊氏的法律顾问团队以及会计师进行监票与点票。
    为此，陶妗璌邀约了以樊燁源为阵营，却时常摇摆不定的五位股东暗中见面。她很忙，同样，樊懿涵更忙，她在一星期内，无论是自己的阵营，还是对方的阵营，她都一一约出来见面，积极地推销自己的计划书是可行，盈利有多少，但她完全没有向股东们提过关于要投反对陶妗璌罢免她执行行政总裁一职的提案。
    股东们都是一些在商场打滚的老狐狸，樊懿涵的计划书在商业角度来看，绝对是对让他们得到最大利益，大胆高调地挫陶妗璌一路以来的利益垄断，实在是大快人心，至于罢免樊懿涵一职是否讚同，股东们各自也心理有数，谁能让樊氏保持声势，也是一目了然的。
    见完了最后一位股东，樊懿涵在那位股东离开vip房间那刻，彻底疲累的依在椅背上，一桌的佳餚没动半分。縘芯送走那位股东后回来，肚子实在很饿，她已不管了，拿起筷子，食物凉了也照吃。
    「总裁，打起精神，吃点东西吧，我们要做的，都做了，明天便要看结果，要饱着肚子去迎战。」縘芯夹了一块酸鱼柳在她的碗里。
    「縘芯……今天是綬月离开的第四十五天了，像现在只要脑袋空了下来，我会很想她。」她坐直腰肢，拿起筷子，对着那酸鱼块却一点也提不起胃口。
    縘芯莫言的停下碗筷，看到总裁这些日子的削瘦，綬月看了一定会唸总裁的。她深深感受到爱是无分性别，只要深爱着，谁和谁在一起，依样是动容和美丽的。甚至，她觉得总裁和綬月，比起一般男女，更疼惜对方。
    「你会找到她的，相信便能看见。」縘芯把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轻拍，「快吃东西，回去后泡一个热水澡，早点上床休息，明天，你也要成为最漂亮最能干的总裁哟！」
    被她逗起了一丝的笑意，樊懿涵拿起筷子，把那块鱼柳吃下去「嗯，凉了也挺好吃的。」
    她们相视而笑，默默的吃掉半桌的菜。
    没有綬月当司机的日子，樊懿涵也没有自己开车，出入都坐计程车，那是前所未有的事，她总觉得，只要等，她一辈子的专属司机就会再次回来她的身边的。计程车来到她的住宅，付钱下车后，却眼尖的见到马路旁停泊了一辆轿车。
    轿车里的人也发现了她，由司机开门，樊燁源便从车里走出来，脸带微笑的走向她。「宝贝，你见了全部股东了吗？可是爹地也是股东吧，连见爹地一眼也不愿意吗？」
    「现在不就见了。」樊懿涵不想对爹地有恨，奈何她心里头很气很气，气到见到他，眼泪就奔出来，她想到了綬月受了他多少难听的话，受了多少的委屈离开台湾的。「爹地，我直话直说，就不请你上去坐了。你想支持我的渡假村计划吗？」
    「我相信宝贝的能力，从小，我都很疼你，只要是合理，我都给你。」樊燁源叹了一声，他怎可能不支持她呢，即使她的敌方是自己的妻子，他心里头，最爱的，还是樊懿涵的母亲。
    他的话，把她的伤口割开。
    「所以我爱符綬月就是不合理了吗！」樊懿涵衝口而出，眼泪含蕴在眼眶里，她不想示弱，可是……她心里很痛！
    「宝贝……不能混为一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一贯父母理所当然的藉口，好听的藉口。
    「可是你所谓的为了我，把我推到了绝境！我说过的，爹地，用任何方法，我都会无论如何找她回来我身边，最后的股东我见完了，明天见吧。」樊懿涵走了两步后又回身，她冷冷一问：「你给了她多少钱？」
    「一张没写金额的支票，我查过，她拿了一亿。」樊燁源起初也为此而感到诧异，他不是心痛那一亿，而是那个女人敢拿走他那么大的金额，可为了女儿，再多一亿也值得。
    嘴角温惋的笑了「那女人，真有记住我说的话，找到她后一定要表扬她了。」再次转身，这一回，她再也不会回头。
    彷彿，她去意已决了。
    股东的动议大会一早就在縘芯安排下在只有重大提案才会用到的演示室准备当中，包括选票与票箱，还有笔。
    越接近开始时间，会议室里的股东越坐越多，一排一排的坐着不少的人，时间一到，樊懿涵推开大门亦是发挥她自信又强势的气场走进来，来到第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紧接着是樊燁源和陶妗璌与两个儿子出场，亦是来到第一排的另一边坐下，他们一坐下，股东们心里面都以为他明示地支持妻子一方。
    踏正十一点，由樊氏的法律顾门首席律师上台主持是次的动议提案的投票。「各位股东们，人已到齐，那我们就开始。这次的动议提案有两个，一是选票是否赞同渡假村计划的实行，二是投选是否罢免现任执行行政总裁。」
    「两项提案的投票会一次过进行，所以有两个投票箱，以及两张不同顏色的票，票上已印两个提案的题目，票箱可以让大家看看，同样是贴有两个提案的题目，故待会各位股东小心把票投入就可以，若选票投错到另一个票箱会示为废票。」律师向他们展示两个投票箱的分别。
    「现在有请各股东们可以开始投票，给十分鐘时间大家。」他一声令下，各股东拿起票和笔，只需在票上写上是或否即可。本来安静得可怕的演示厅充满了纸张的它窸窣声。
    很快，十分鐘过去。在场的縘芯和另一位职员分行安排股东门到台上把票放进投票箱，全程由会计师所派出的两位高级职员监察。全部股东投票后，再由会计师的两位高级职员亲自在股东面前打开票箱，各一的点算票数。
    经过半小时的统计，已经三次的覆核之后，他们各自把票选结他交到顾问律师的手中。
    「结果已经得出。现宣布第一个提案，即是是否赞同渡假村计划的实行，结果是……」那律师还故意顿了一顿，营造一个紧张的气氛。「赞同的79.8%，反对18.6%，废票1.6%。」他声线雄厚的宣布：「渡假村计划通过。」
    台下的陶妗璌黑了脸，即使是不记名投票，但以79.8%的大比数来看，足以使她知道她方的阵营有很多已出卖了她！她难看了，罢免樊懿涵也有点渺茫。她回眸扫了一眼身后说甚么很支持她的股东们，他们全都飘开目光，更使她愤恨！
    「现在宣布第二个提案，即是是否赞同罢免现任执行行政总裁，结果是……」他又重施故技，但依然营造了紧张的气氛出来。「赞同的……45.2%，反对47.6%，废票7.2%！，罢免现任执行行政总裁不通过。会议在此结束。」
    「等等。」樊懿涵站起来，「我有事要宣布。」她看向台上那位律师，他点了点头后，她才上到台上。
    「今天的动议大会，我十分高兴与感动，高兴的是股东们对我这次的渡假村计划衣案的肯定，感动的是，原来我在股东们心目中，也是一个很称职的总裁。」她笑了一笑，继续说：「得到总裁这一职，没你们看的那么容易，当你们以为樊家大小姐只是因为爹地而当上这一职的时候，你们是没想过我十八岁那年的暑假，就混进了公司做一个派件的职员。」她此话一出，台下的股东们都惊讶，包括陶妗璌。
    「当然，樊氏从没请过学生在暑假里打工，我当年能进来，是由于我叫樊懿涵，入职后，我也故意把自己的姓氏抹掉，让其他不知情的员工正常地把我看待。那一个暑假，我体会到甚么叫日晒雨淋，派件原来很辛苦，所以哟，我一上任总裁便第一时间提升派件员的薪水。」她漂亮一笑，也逗笑了台下的股东们。
    「之后到国外上大学，每年的暑假以及新年假期，我都会回来樊氏打工，第二年我就入职低级文员，第三年中级文员，第四年开始则是跟每个部门的主管秘书，当秘书的助理。硕士毕业后，我回来也并非一来就做总裁，我由每个部门的主任开始做起，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当上总裁，可以说一句，他妈的不容易。」第一次是说脏话，也是第一次公开讲。
    下面的股东又惊又好笑，漂亮如她的女孩，教养也是高水平，怎可能会公开讲脏话呢！
    台下当中的樊燁源静静的听着女儿的工作歷程，她说的，他一一都知道。他很了解这个宝贝女，已猜到她上台说一大堆的话背后的目的。
    「当总裁的这几年，说真的很大压力，但本着我是爹地的女儿，焦头烂额也要撑下去，感恩是我至少没搞垮樊氏～」她幽默地眨了眨眼睛和轻轻一笑，「可是……当我这段日子没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我觉悟了。」她突然又变得沉重而严正。
    「我很感谢投反对票的股东，同时也要说一声对不起。」她弯一弯腰，以示恭敬。「如果罢免提案赞成的话，反而我会松一口气，至少不用上来讲这段话了。是的，罢免提案被否决，可我在此想宣布我会辞退执行行政总裁一职，辞识的理由是……我认为人生要无悔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让自己后悔。辞职信我会后补给爹地，至于谁来当下一任的总裁，相信我爹地是最大股东，由他来选，大家应该都不会有反对的了。再次跟各位说声对不起。」
    她退后一步，对台下已震惊说不出话来的股东再次微微弯腰。她轻松自在的扬着笑容走下台，还独自先行离开演示厅。
    她要去不同的地方，寻找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樊懿涵辞退了总裁一职的消息直捲了全台湾，失去她的樊氏即使很快宣布执行行政总裁一职暂由樊燁源上任，却被外界质疑樊燁源到底还跟不跟上时代的进步而股价起初也有直线向下滑的波动，直到樊燁源和原本女儿的班底合力之下，把渡假村的方案定下再向外公佈，才让股价升回原来的水平，还突破了新高位。
    女儿要离开，做爹地的的他再也没有阻止，他被她在台上的那翻说话，亦顿悟了一些事情。
    放下执着，活于当下。
    如果樊氏未能和孙家成为亲家，那当下便是该放下那份执着，寻找另一个方法让樊氏集团经营得更好。路，也不是只有一条，方法也一样。
    只要女儿快乐，他也会快乐。
    那样，生活才是生活。

 终章

    终章
    一年半前，樊燁源如陶妗璌心里所想的，暂代了半年的总裁一职，宣布由他的妻子陶妗璌上任。说到底，樊燁源也很爱这位老婆，只是他这位老婆爱妒嫉，她妒嫉懿涵，所以总爱搞对抗。
    陶妗璌在背后做了些甚么，他一清二楚，只是他爱她，也知道她没有对公司不利，才没有阻止，任由她去做想做的事，目的是要她知道，她的两个儿子不是当最高领导的材料。
    他要让陶妗璌知道的真相，随着她上任的这一年半以来，陶妗璌慢慢明白了，为甚么老公当年一意孤行也要升樊懿涵为总裁。樊氏的总裁并不是外表看来那么易当，更加没外界看来的风光。
    自她当上了总裁后，一年半内消瘦了很多，体力也有点吃不消，每次出去应酬也要用很多脑力去应付外面其他企业的阴险招数，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她难以相像当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是如何撑过来，独当一面，成为商业界的新星。
    另一方面，她也彻底地了解自己两个儿子是多么的平庸，大哥一天到底就爱跟名缓千金搞上一腿，工作能力一般。弟弟则整天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偶尔会和公司里的ol搞一夜情，工作更不用说，全由他的秘书去处理，她几乎被气到吐血！
    公司里面，她已经不指望两个儿子可以帮她，更不用说升他们做总裁，她也不想老公的企业被他们搞砸！
    今天早上便开始开会，会议是关于懿涵留下来的渡假村方案的细微大大小小的事情，讨论的事实在太多，眨眼已来到中午，她看看手錶，宣布暂停会议，让各部门的人去吃饭。
    她自己则疲累的坐躺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面，没被辞退或调职的縘芯泡了一杯参茶进来放到她前面说：「总裁，这是参茶，要不要我去带便当给你？」
    「谢谢，便当就不用了，我没胃口。」陶妗璌疲累的也浅笑回谢，她看着縘芯一会儿，难以启齿地说：「縘芯…….你是一个非常称职的秘书，这一年半有你当秘书分担了不少，难怪懿涵一直视你为宝。」
    「见笑了，都是总…….咳，都是樊小姐教得好，我一开始也很糟糕，常常出错。」樊总离开之后，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没有回覆她的讯息，到底她跑去哪找綬月了？
    「谢谢你的参茶。」陶妗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你慢用，如待会想吃甚么就打给我，我在附近的餐厅吃饭。」縘芯恭敬的弯腰离开。
    縘芯离开后，会议室的门又被打开，陶妗璌以为是縘芯溜了东西没拿，却没料到进来的是自己的老公。她想暂起来，可被樊燁源的手势坐回去「燁源，怎么你会来的？你下午不是约了孙总打高尔夫吗？」
    「还没到时间，知道你最近为渡假村一事辛苦了，也知道你一定没胃口吃饭，但人不能不吃饭，最近你瘦很多！所以让张姨煮了些你爱吃的菜。」他把保温壶里的一个小盒一个小盒子拿出来，饭还热的。
    「燁源……」陶妗璌感动的扑过去抱着他，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两年来，首次向他说：「对不起，是我害懿涵离开的，其实当年是我…….」
    「嘘，别说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也要说声对不起，我知道却没阻止的原因，也是利用你去破坏懿涵和符綬月在一起，我才是害懿涵离开的。」樊燁源也抱着妻子，一时感触，声音哽鸣。
    「我相信你的女儿会回来的，她会找到她的。」
    「是我们的女儿。」樊燁源纠正。
    陶妗璌轻笑，俏皮地在他唇角亲了一吻道：「是的，是我们的女儿。」
    他们深深一吻，却没有年轻的狂野，也很有控制力，一吻后便分开，樊燁源陪着她吃饭，二人在结婚多年后，找回了当初相爱的悸动，像对热恋的小情侣一样，无所不谈，偶尔也会数大家的缺点。
    ＝＝＝＝＝＝＝＝＝＝＝＝＝＝
    一个人的游荡，一个人的咖啡；
    一个人的风景，一个人的影子；
    一个人的寂寞。
    两年前背着一个大背包便匆匆离开台湾，符綬月只会隔一段时间打给父母报平安，她在哪，在做甚么，她一句话也未提，她的父母，也很懂的没有问她，更加没有追问她和懿涵怎么了。
    她这两年走过很多地方，那也是当年樊燁源要求的条件之一。
    他把支票给她后，说：「每一个地方，不能逗留超过三个月，我知道她一定会去找你的，找不找到，是另外的说法。」他离开，符綬月接下了支票，与懿涵当初约定一样，填上了一亿的金额，她也相信懿涵会一定找到她。
    她相信缘份，相信她们的爱情是命中注定的。
    偶尔她会想念她到落泪，甚至痛哭，哭过后，她继续微笑，迎接新的一天，享受一个人四处游荡。走在陌生的街头，坐在露天的茶室，喝着咖啡的她会一整个下午回想早餐店的那个懿涵，回忆当中，她会不自禁微笑，与她一起的时间虽然短暂，却满满都是幸福美好的记忆。
    两年之间她去了很多她以前很想去却未有机会去的国家，她也有遵守樊燁源给她的规定，每一个地方，逗留不超过三个月。大半年前她从欧洲离开，现在的她，身处日本。
    会从欧洲回到亚洲，最终挑选日本原因是，那里即将举行三级方程式锦标赛，达国际级水平的赛道，每年都吸引不同国家的选手远赴日本来参加，她身为赛车迷，一定要过来观赏赛事。
    离比赛还有两天，门票她很辛苦排队才买得到，藉着还有点空，她到了附近的地方游玩，也正值樱花盛开的季节。她入住了一间温泉旅馆，两年来她习惯了总被旅馆的职员问同一个问题。
    『小姐，你是一个人入住吗？』日本服务员亲和的脸带笑容。
    『不是，我只是暂时一个人。』对，她只是暂时一个人而已。她相信懿涵，相信她会无论如何地找到她的。
    服务员掛起的笑容有点错愕僵硬地闪过，动作很快的为她登记入住，她拖着行李跟着领路的服务员身后欣赏这间很有日本传统风格的旅馆。拐了个弯后，前堂的服务员又扬起了：「欢迎光临，已经有订房吗？」
    樊懿涵对服务员微微一笑，她听不懂，却直接拿出她的护照给她。服务员拿过护照，又问了一个樊懿涵去到哪，也会被问到的一个问题：「小姐，你是一个人入住吗？」
    「嗯……暂时一个人，再来的时候，便是两个人的。」她深信，即使她已经找了符綬月两年。
    动用她的人脉，当年她知道符綬月第一个地方去了英国，那也是她猜到的地方，因为英国有三级方程式的比赛，当她查到她入住的酒店追过去时，符綬月却已经退房，她一路跟着符綬月的痕跡走，却每一回都好像阴差阳错一样，赶到过去，她已经离开。
    来到第二年，她已经习惯那种期待却又失落的落差心情，现在都抱着一份缘来便会遇上的心情，至少她会享受一个人寻觅一个人时，经过的风景、人物、事情。她依然会让人查綬月去过甚么地方，住过甚么旅馆，可她后来似乎都住一些民居的旅馆，所以很难查找。
    服务员心想，怎么又是〝暂时〞？最近的年轻人怎么了！她不禁暗里笑容当中抽了两个嘴角，替她默默的办理入住手续，很快便把护照级钥匙拿给她。「你的护照和钥匙，请跟这位服务员去房间。」
    「谢谢。」一句也听不明白，世界上最遗大的，是人的语调和支体语言，达国际水平，她便明白柜台服务员的意思。拿下护照和钥匙，对已等候她的领路服务员点头微笑。
    领路服务员全程微笑带路，来到一间看到外面一整片樱花的房间，房间不大，因为她……暂时只有一个人。
    向服务员道声谢谢后，她放下背包和行李，来到阳台依在栏边，远挑外面的沉静景物，呼吸带着大自然的青草味道，微风轻轻吹拂，那片樱花树的花瓣半空飘扬降落到地上，一处处粉色的花瓣堆，就像粉色海浪的，一波又一波。她没有忘记曾经对她说过，她会和她一起去赏樱花的。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兴奋而闪烁的眸茫，还有高兴的好看笑容，所有所有，都烙下她的心里，没有忘记。找到她，她一定要带她来这里看这片樱花花海，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赶来日本有点疲累，决定下午的时间都待在这里，享受阳光洒落的温暖，还有那片像世外桃园的景物。
    领路服务员退出房间，关上门后正好对上了刚才带去房间的客人，她问：「你要出去吗？」
    「嗯，我见到那片樱花树好美，我想去树下拍照。」符綬月背着她的背包，脖子上掛着一部还不错的半自动相机。「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她裂嘴扬起笑容，脚步轻快的出去感受那片樱花树海。
    她也没忘记，那一年，懿涵说会和她一起来看的。她们一定，一定会再遇，再来这里看这一片樱花树。
    服务员看着她轻快的背影，也扬起了唇角，却心里问着：「现在是不是流行女孩单独旅行？是不是那些电视上所说的一个人感受异地风情？真奇怪了。」
    耸一耸肩，穿着和服的大婶再回到大堂，为另一双入住的情侣带路。
    依在阳台上的樊懿涵，端着泡来的咖啡，吃着手中的饭团，远眺那片樱花的景物，在粉红的花瓣飘散之下，隐约看到一个载着帽子的女孩，背着一个背包，四处拍下那些樱花。
    樊懿涵拿出手机，对着远远的那个女孩的背影，衬托着樱花树，拍下这张照片。她觉得，那女孩和樱花树很合衬。
    女孩远去，花瓣依旧随风四散，美得让人沉迷在内，流连忘返。
    日本三级方程式锦标赛盛大地的举行，观眾席上坐满了四方八面前来的赛车车迷，他们享受那种一飞而过的速度感，可对樊懿涵来说，那根本就是刺耳的嘈音，还有每辆车都一闪而过，看了两年的不同地方的赛事，她仍然找不到其中的乐趣。
    每次来到观眾席，她焦点也没空去理会那些赛车，目光一路寻找，她要寻找的身影。她有时候会专心的看每一位的赛车手，那怕有一点可能性，也有机会符綬月会不知道用甚么方法成为女车手下场比赛的。甚至她还会打听每个车队里的工作人员当中，有没有她的存在。
    但似乎那女人根本没有那么做，她拿了那一亿倒是很会享受啊！
    哼！
    赛车一浪接一接，三级方程式的车子五顏六色的在跑道车一闪而过，刺耳的声音总是让她很不舒服。她目光一路扫视观眾席，但人大多，她几乎看不清到底符綬月在不在。
    由上午一路坐着，她要等，等到整日的赛事完结。
    又一次的失望，随着旅客一双一对，或三五成群渐渐离开，她始终等不到符綬月的身影。她们的缘份就那么浅吗？到底她还要找多少年？两年了，不长也不短，已足以让她身心都疲累，这一回连日本锦标赛都遇不到她，离英国的赛事还有很长时间，她几乎想放弃，可又不服气。
    观眾席上，只留下她一人，夕阳照过来，她瞇起眼睛，拿起手机拍下与空荡的赛道成对比的夕阳与赛道的照片。她手机拍了很多照片，照片一来记录她去过哪里和表达她的心情之外，还有想日后可以给符綬月看，然后再一起去她去过的地方。
    叹了一口长叹，她立起来背着背包，一步一步的上梯级离开。
    在车房弄得一身机油的符綬月穿着某车队的工作服，脸上也染了些黑色机油和汗水，她很久没踏进赛道上了，拿着一瓶广泉水，走出跑道上，仰头一看，她看到了观眾席上一个离开背影。
    夕阳的金光洒落在那女孩的背影上，闪亮却不刺眼，她拿出手机赶快拍下这一刻，拍完后抬头，女孩已经不见了。她看着手机上的背影，心有种被揪紧的感觉。
    「綬月！这次幸好遇到你！要不然我们这场比赛都下不到场，领班说给你的哟！」一个金发男人拿着一个信封走出来拍拍她的肩。
    「那我不客气收下了，一个人的旅费，可以帮补一下呢～」符綬月开心的打开信封，里面的钱是美金。
    「不如回来一起工作吧！反正你也是四围去，我们车队也是四周去比赛啊！」男子勾住她的肩，拉住她。
    「不行啦，我一定要走，那是我对伯父的承诺，直到她找到我。」符綬月也拍拍她的肩，「你们已经很捧了，有甚么问题我是欢迎你们打给我，赚外快我是很乐意，但要签约长工就免了。」
    「好吧，如果你回心转意打给我，领班很想你回来的。」
    符綬月只笑却不回应，她知道啊…….不可能的。她的人，她的心，只属于樊懿涵一个人，两年前她已签下一份无限期的合约，要一辈子做她的专属司机。
    回到温泉旅馆，不一会，服务员敲门，端来订了的旅馆有名的日式套餐。换上日式浴袍的樊懿涵，正写意的依着看书，她道谢便坐过去享用，在服务员走之前，她问：「这里有没有替人叫车子的服务？」
    「客人，有的。」服务员跪着微笑说。「客人需要去哪里呢？」
    「嗯…….我想去秋叶原。」她想了想说。
    「好的，想几点出发？我这就去为你叫车子。」
    「早上十一点左右吧，我想早上吃完早饭到楼下看看樱花才离开。」她淡淡的抹着伤愁，她想起了赛道上夕阳，很寂寞。
    「好的，那客人慢用，提一提客人，本馆露天温泉只去到十点，现在时间尚早，晚饭享用休息一回儿去泡一泡，今晚会很好睡的。」
    「哦，谢谢。」樊懿涵微弯腰以示谢意。
    「不客气，请慢用。」服务员退出房间，即时去大堂通报，让负责的同事替客人明天准备车子。
    晚饭后半小时，樊懿涵拿着毛巾走去泡温泉，日本的露天温泉是要先脱光衣服，再洗澡后，才能进去泡的。她依着程序一步步来，起初的确有点尷尬，但进去后烟雾弥漫，只隐约见到有十多位燕瘦环肥的女人在里面各自泡着。
    她走过去一个角落，浸到热烫的温泉水里，很烫，却很舒服。她湿了小毛巾摺好放到眼睛上，她不想承认自己回来时哭了，眼睛此刻的刺痛，却用力的告诉她，她又一次脆弱的哭了。
    该死的符綬月，害她这两年哭了很多眼泪！找到她的话，一定要她补偿！
    趴在池边享受外面景物的符綬月忽然感到肩膀的清凉，继而打了个小喷嚏，她擦擦有点痒的鼻子，想着已泡很久，皮也皱了，大婶对她说不能泡太久的。她躡手躡脚低头害羞的从池里走出去…….
    错过了正好把毛巾拿下来的樊懿涵。
    泡完温泉，符綬月才享用晚饭，她还要求多加一碗饭，服务大婶很喜欢这个女孩，很能吃，而且吃起来让人觉得很幸福的样。
    由于今天在赛车场上出了很多体力和汗水，吃饱后符綬月在阳台待了一会看向窗外的樱花树群，晚上的樱花又是另一种的感觉，多了半分苍然，半分凄凉。其实樱花依旧的美，只是看的人心情不同了。
    看向这片樱花树海，她很想念她，十分十分的想念，眼泪莫名从脸颊滑过。
    世界很大，很大，根本没那首儿歌唱的那样：世界真细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啊！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的樊懿涵趁车子还没来之前，走出去那条樱花路上，好好的近距离欣赏阳光下的樱花，只要风一吹，很多花瓣漫天飘下，还落在她的发上，脸上，还有肩上。
    经过的路人也不禁多看两眼，她与樱花所营造的画面，是那么的炫目。
    十点半才睡醒，符綬月换了衣服后走到大堂，她想去秋叶源，却不懂坐甚么车才能过去，便问了那个很好人的大婶。
    「你也要去秋叶原？」大婶想了一想，然后道：「我们有一位女客人待会也想去秋叶原，她有预先叫我们替她叫车子，她也是单独来旅行的，好像…….也是讲你们的语言，不如这样，你们一起坐车过去，也可以分担车费。」
    「会不会她不喜欢？」符綬月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她个性是较外向，但突然要跟一个陌生人坐还满久的车程，也挺尷尬，加上对方不知道愿不愿意。
    「那女孩就在外面樱花树那儿，我过去问一问。」大婶准备离开，却被符綬月叫住：「不用了，这种事当然我亲自去问较好呢，顺便也打个招呼，我也想看看同是一个人旅行的女孩长怎样。」她笑着解释。
    大婶也微笑点点头，便替符綬月把行李放到管理处，和那位女孩的行李放在一起。
    没订早饭的符綬月一边走，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昨天经过便利店买的饭团和绿茶，她慢步的吃着饭团走向那片樱花树林，她在远远的，就见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的背影。
    越接近那女孩，符綬月心跳越快，女孩微仰着头，好像享受花瓣飘落到她身上的香味……
    樊懿涵睁开眼睛，嘴角因樱花的香味而扬起来，她一定要和她回来这里，一起看里的樱花。
    时间应该差不多，她转身，身体却无法移动，她和符綬月对视了好一会儿，二人也说不出话来。她眼泪忽然落下，微笑的对她说：「嗨，我找到你了。」
    「谢谢你找到我。」符綬月也扬起笑容。
    她们走近彼此，一阵强风突然吹过，在漫天的樱花花瓣之下，激动地抱紧对方，眼泪交错而滑落…….
    她们退开，唇与唇温柔地接上，那是…….
    一辈子幸福的印章。
    （2015/4/24晚上0时17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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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完了～后面有三篇小后记～只是小小的～
    谢谢一路以来对樊总与小司机还有柠檬的支持哟～
    总裁的题材似乎很受你们的欢迎耶。。。。

 后记一：照片

    后记一：照片
    情浓蜜意的晚上，赤裸的身躯热烈的交缠偷欢，汗水交叠混和，互相的攻势，数不清有多少次，她们的激情，连被子也踢到床下，满房子的春光和娇喘呻吟，教人心跳又脸红。
    几波的浪潮盖了过去，压在符綬月身上的樊懿涵筋疲力尽的瘫软下来，唇瓣却依依不捨的在她脖子和腮骨上落下细碎的吻，忽然之间，力气又来了，她激动的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尖直攻进去和她热烈地缠绕。
    「啊……」符綬月逃脱她的热吻，却被她突然捏揉了胸部而娇呻一声，她吃力的推开她，剧烈地喘息哀求：「懿涵……别了……你还有力气？」
    懿涵掌心还揉着她的胸部，抬眼瞅看着她可怜的哀求，猛然在她唇上轻咬一口，才放开她侧躺到她旁边，轻轻把她抱着：「我们去洗洗吧……」
    脸颊又红了几分，她也侧躺到她的怀间，闭着眼闷声道：「很累……明早再洗吧。」
    「你哟……」嘴角泛笑，很宠她的从床下把被子拿回来，好好的盖在二人的身上。
    第二天早晨，她们一起到了浴室洗澡，彼此很合力，单纯的乖乖洗澡后，套上浴衣，由于昨晚太累，她打算再多待一会才出发。坐躺在床上的她们，符綬月满怀兴奋的拿出她特意因为这趟寂寞的旅程买来的相机，从第一张打开，和樊懿涵一起欣赏，还一张一张解说。
    看到一些熟悉的照片，樊懿涵也拿出她的手机来，拨到她们原来去过的同一样的地方说：「我也去过了，你果然很好猜，只是我们没遇上。」她在拨动她的手机上的照片时，符綬月噫了一声，「等等！你拨回前两张再看看。」
    拨回前两张，那是一张英国街头的画面，符綬月瞪大了眼，眼尖的发现：「这是我耶！」
    「甚么？」懿涵也瞪大了眼，很努力看着符綬月指着的那一个很小很小的人头，那个人扎了个马尾，脖子上掛着相机，的确很像符綬月。「好像是真的……原来我们都擦身而过呢。」
    「没关係，我们现在能够在一起就好了。」符綬月把她拥着，往她唇上偷亲了一吻。
    「不如先看我手机里的照片，看看再有没有无意间拍到你的，然后再看你的，有没有拍到我的。」樊懿涵觉得缘份太神奇了，缘份未到，她们只是察过，好像给她们一些墙，只要努力翻过去，她们始终都会相遇。
    一个早上，她们一直看照片，竟很神奇地找到了十数张也拍到对方的照片，最特别的，是她们入住了同一间温泉旅馆，那张樱花下女孩的照片，和那张夕阳下的女孩背影，彼此看到也不禁幸福的笑起来，
    午饭过后，两个人终于才愿意出去逛逛，率先换好衣服的符綬月坐在床上，双眸紧瞪着已经很开放，没有遮掩地在她面前大方换衣服的樊懿涵。她漂亮的赤裸的侧身，害她有点骚动，口水猛然的吞了一口。
    由内衣开始穿上，美妙的曲线与穿着时的性感动态，尽收符綬月眼底，她忍到她终于把衣服都穿好，心里头的骚痒才减轻。樊懿涵换好对上她炙热的目光时，眉角挑起扬声说：「下次要我去浴室换吗？」
    「不用，我喜欢你穿内衣时的前倾动作，很情色。」符綬月也扬起眉角，多次的床上经验，她说话也开始学起来──在她面前没下限！
    没料被她反将一军，樊懿涵红起签瞪住她：「你这色鬼！」
    「呵呵呵呵呵～」符綬月站起来，一手把她抱住，往她唇上亲了一个。「我们出发吧。」
    「你……真的很惹人生气。」樊懿涵羞着，推开她和她牵住了手。
    在坐地铁的时候，人很多，没位置坐下，她们二人手牵住手抓住扶手，符綬月突然好奇问：「你为甚么会想去秋叶原？和你很不搭。」加上她去秋叶原很危险，她太美了，怕那些宅男会忍不住泡她，可以想到啊，那套电车男的电视剧，宅男们现在见到漂亮女生都敢追的啊！
    她又挑起眉，拉起她们牵住的手，逗了她的鼻尖，取笑说：「是你太好猜了！那里是甚么动漫模型的圣地，以前你就很爱看一些卡通，还说甚么甚么很可爱，你来日本，我想一定会去秋叶原吧，至少你会买那些关于车子的模型。」
    耶！？
    符綬月张开嘴巴不能说话……
    她有那么好懂吗？
    觉得她诧异的表情太可爱，樊懿涵一个转身把她抱住，仰起头在眾目之下吻上了她……
    车厢里，很多人为她们唯美的热吻画面而看得痴醉……
    两个女孩都那么美，太也刺眼了……
    上天太不公平了！

 后记二：又来，总裁啊！

    后记二：又来，总裁啊！
    重遇后，二人兑现承诺，把她们在这两年里去过的地方，两个人重新再去一次，包括住过的旅馆，像是向问过她们那句〝小姐，你一个人入住吗？〞的服务员来一个示威！
    就说嘛，她只是暂时一个人，之后便会两个人来的。
    她们一游，便游了两年才回去台湾，期间偶尔一次符綬月被拜託代购一些日本甚么卡通公仔回去台湾之下，樊懿涵商机一触，竟然在异地，开始接受订单，替别人代购。
    赚的钱当然和她以往在大企业里差天和地，可她也没想过这种代购生意，竟然也足够赚到二人份的机票和住宿费用，这太神奇了！
    由于符綬月很爱模型赛车，她不知道那来的神之人脉，拉着符綬月去到生產的厂商，打算倾谈一下生意。啊，又给她谈成功！也由于符綬月对赛车了解和审美观，有她扶助下的赛车模型设定，第一批大受欢迎，耍点小奸商，让符綬月画一副独一无异的赛车，全球只產一百部，竟然被代理商争相叫价！
    符綬月认为身旁的女人根本天生该去当商人，身在异地，她都可以由一个旅行浪人，转眼成为奸商，她佩服她的商业眼光呢！
    所以在那两年，她们最常待在日本，每待一个月才会飞去别的地方继续游天下，生活，完全不担心钱之下，真的很写意。
    决定回台湾，也是她觉得应该把这门生意扩大，故回台的目的，是成立设计模型车的公司，通过日本生產，再售向各大店铺。对于这种简单的小生意，樊懿涵根本是轻松经营，堂堂总裁时常不在公司，而是和符綬月天天像普通情侣那样谈恋爱，去约会。
    而她们的高调，即使平熄的娱乐新闻已隔很久，不少路人在戏院和百货公司等地方见到她们都会偷拍她们照片，久而久之，娱乐杂志又掀起了她们的报道。
    轿车里，符綬月专心开车，她们今天买了电影票，准备去看復仇者联盟2，樊懿涵是没甚么兴趣，却因为符綬月很爱看那种机甲，她便陪她看，这是几年下来，是樊懿涵宠她的方式。
    「你天天和我出去，公司真的不用理吗？」符綬月忘记了些事情，她好歹也是公司的设计顾问，还好意思说人家总裁常常不在公司。
    「那你坐在这里开车是怎样？」樊懿涵挑眉一问。
    「嘖，都是你呢。」白她一眼，谁在床上总爱在她耳边说员工请来就是工作，这样总裁和总裁的老婆才能偷懒啊。
    「还把责任推给我，谁昨天吵着说要第一时间去看那个甚么熨斗侠，甚么雷神，甚么绿巨人？都是打打闹闹，有甚么好看。」符綬月想反驳时，樊懿涵手机忽然响起，她哼一声瞪住符綬月闷气的脸，嘴角扬起的从包里拿出电话，但看到来电却迟迟不知道要不要接听。
    「谁？怎么不听电话？」
    「是爹地。」樊懿涵还是拨了拨接听，回来台湾后，她没有联络过他，也没回去大宅了。「喂，爹地。」她轻喊一声，心竟然揪紧，有点感触想哭。
    「懿涵，今晚有没有空啊，回来台湾都多久了，就那么不愿意见见爹地吗？」樊燁源正坐在大宅的沙发里，身旁是她的妻子陶妗璌。
    「不是不愿意……回来也行，可是我会和她一起来的，我怕你不高兴，不想弄得大家不愉快。」她歪头靠到玻璃窗，麻目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你就和她一起来，爹地保证不会再做甚么事了，而且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讨。」樊燁源瞄瞄身旁紧张的妻子，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哦？」樊懿涵惯性地把眉挑高，爹地会露出这种语调，想必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几点吃饭？跟张姨说我想吃甜醋排骨，还有綬月喜欢的玫瑰鸡，鸡腿不要切块，她要整隻撕的。」她轻笑。
    「成成！只要你回来就成了，今晚八点吃饭，拜囉。」樊燁源高兴的笑着掛掉电话，低头和陶妗璌说：「呵呵，我们很快也可以学她们那样到处去旅行！」
    「可你这样会不会太贼了？」用女儿来换取自由耶！
    「哪会！我女儿是天生当总裁的命，你看看她的模型设计公司就知道了，她有总裁的奴性命。」像他一样，天生就跟总裁二字分不开。
    他们继续这个总裁命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车厢里，樊懿涵忽然感到一阵风，有点冷的抱着双臂。符綬月细心的察觉，在等交通灯时从后座拿出小毛毯让她披上。「要不要再调高一点空调？」
    「不用，只是突然有点寒意。」今晚回去，总觉得有不详之感。
    看完打闹的电影，她们眼见还没到时间过去吃晚饭，便到了百货公司逛逛，这一回符綬月打死再也不相信樊懿涵唸的不用买手礼！她懂的不多，率先跑入红酒专门店，到里面跟职员一来便说：「我要一支最贵的！」
    「别犯傻！」樊懿涵阻止那职员，她审视了店里的酒，指指放到上锁的玻璃柜子里的其中一支拉菲道：「要那支吧，也不便宜。」服务员马上为她们拿出来，符綬月皱眉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懂红酒干嘛多一年就多一个零的可怕升价值。
    「就要这支！」符綬月拿出信用卡给她刷，虽有点心疼，可这些年下来做顾问也不是白废的，财富也富大起来。
    「多买一支香檳也不错。」樊懿涵拿了两支香檳，要服务员把它们也刷在卡上。
    「啥！财政独立，你自己付钱！」符綬月尖叫。
    「才不要！刷吧。」樊懿涵莫视她，故意双手突然攀到她脖子后面，勾去她的注意力。
    很不争气，符綬月明知道她爱来这招，还是栽到她手中！她的唇还亲上来，她接住，在别人面前轻轻的落下一吻。
    服务员有点脸红，她转身跑去刷卡，拿了些盒子替她们包好。
    第二站，符綬月也不管樊懿涵那一声自然就好的话，衝去女装部第一时间跟服务员说：「给我拿最新的！」
    樊懿涵又阻止了服务员，深深的白她一眼，既然她坚持要换过套衣服，只好替她挑一挑。她速看了一眼掛着的衣服，她指一件，服务员拿一件，很快便衬了一套出来。「进去试试看。」
    「好。」符綬月拿了衣服进去，不多用走出来，她皱眉问：「穿裙子好像比较有诚意吧？」怎么她挑的是像上班的衣服？笔直的西装裤子，衬了一件鹅黄色的雪纺上衣，塔了一件短版的藏色时尚的西装外套。
    「穿甚么裙子。」樊懿涵自私的瞪住她，其实符綬月身材很好，衣架身材，有一双很长的腿，穿裙子无疑是很突出她的优点，可那也太性感，她才不要给樊家两兄弟看到。「就这套，付钱吧。」
    「啊，不是你买给我吗？」符綬月嘿嘿的拉住她的手。樊懿涵白她一眼，可也很疼她，便拿出她的卡来给服务员刷。
    准备好所有，她们七点左右离开，去到大宅是八点鐘前。
    张姨热情的招呼她们过去饭厅坐下，那里，此宅上下的人都坐了下来。第一眼看到，樊懿涵感到他们气氛有些许变化，她说不上是甚么，好像可以形容为相处较以往自然轻松。
    符綬月坐下之下，拿出红酒递给樊燁源：「伯父，我带了支红酒来，请笑纳！」她弯腰不敢抬头。
    「噫，不是你挑的吧！这支酒我很爱的呢。」樊燁源看向自己的女儿，只见女儿羞红了脸。
    「是的，是懿涵替我挑，我本来很笨只想买最贵。」她笑笑的坐回去。
    「最贵你根本付不起钱，买最贵的东西给富豪是不会加你分。」樊懿涵笑笑的在桌子底下紧牵着她。
    「是这样吗，伯父？」符綬月傻劲的问。
    「哈哈哈哈哈！你比以前更有趣了，綬月。」樊燁源喊她的名字，而不是符小姐，也是想向其他人宣佈，他认了这位媳妇儿。
    「噢，是吗，还好吧。」娇羞的抓抓脸，却被樊懿涵轻捏她的大腿。她吃醋说：「别露出那种表情，害我想马上带你回家。」
    「你说甚么！」符綬月染红了一张脸，不好意思的瞧见一眼樊燁源，其他人她已经不敢看了！
    「哈哈哈，吃饭啦，张姨，拿去开了。」樊燁源把红酒拿给张姨，「你们今晚留下来，一起喝那支红酒吧。」他试探地看着宝贝女儿说。
    樊懿涵瞅他一眼，微叹了口气，终于点下她的头。
    两父女，怎会有隔夜的仇。
    喝到有点醉意，樊燁源看准时机提出：「懿涵啊……爸想跟老婆去走走哟，你能不能……」
    「不能。」樊懿涵挑眉，他可算是进入今天的重点了。
    「但是……」
    「不能。」连理由也不想听，她坚决否定。
    「对不起，懿涵，当年是我找记者跟你们的，一心想把你拉下台，但后来我上任总裁才知道你有多用心放在公司上，虽然樊氏这几年不过不失，但在我管理下，根本不及当年你管治的来得好，这样要求是我们自私，我真心想邀请你回来当樊氏的总裁。」陶妗璌一脸歉意。
    「阿姨好像知错了……不如……」坐在身旁的符綬月已经心软。
    「你知道我若答应的后果吗？符綬月，届时我会很忙，忙到把你凉掉。」樊懿涵故意威吓她，她对谁都可以不心软，唯独她一开口，害她都动摇。
    「我把你捧热就好啦！」符綬月幽默又曖昧的说。
    「你！你很下流！」脸颊霎时红着。
    「懿涵，我答应你，如果你想跟綬月来个长假，爹地和陶姨会回来代班。」这是他想到的解决方法，他也不能忍心见着女儿只顾工作，没了爱情。
    生命中一定要有爱情，人生才集满甜酸苦辣啊。
    「那……好吧……嘖嘖，以后有得忙了。」
    为了惩罚符綬月，那夜对符綬月来说有点陌生的房间里，她被樊懿涵强势的欺负了很多回……
    正式重新上任的那天清晨，樊懿涵换好一套精神强势的套装，她拿起公文包便出了门口，门口那处，有一辆很熟眼的七人车。
    车门自动拉开，樊懿涵坐上车子里。
    「总裁，是回公司吗？」符綬月侧头微笑的看向她。
    樊懿涵突然倾前，往她唇上亲了一吻，说：「是，回公司，我的小司机。」
    「你好贼，我的大总裁。」
    车子出发，她们，重新回到新一个起点。
    总裁与司机，是绝配。

 后记三：支票与故事

    后记三：支票与故事
    樊懿涵重新做了樊氏总裁后，的确忙到常常把符綬月凉在一旁，慢慢习惯被凉的她，会自己找事做。
    例如，去一趟早餐店。
    一早载了总裁回公司，她不想待在公司，便跑了出来去了礍莄的早餐店打发时间，有时候她还为樊懿涵这不称职的老闆负点责任，在餐厅里帮忙送餐。
    到了没那么忙时，她点了一杯特饮，会和礍莄一起享受一时三刻的安静。
    礍莄喝着咖啡，突然好奇一问：「懿涵爹地当年给了你多少钱？」
    「这个啊，不算他给我多，是我拿了多少吧？」符綬月把樊燁源开了一支没填金额的支票一事告诉她。
    「啊，他还是那一招？有钱人都没新意哟！那你填了多少？」礍莄被樊燁源打败了。
    「一亿啊。」符綬月轻描淡写的喝着特饮。
    噗！礍莄把咖啡喷出来，她瞪大眼尖叫：「一亿！你真的拿了？！」
    「真啊，是懿涵说她值这个价，所以我真的拿了他的一亿啊，别看小我，我现在可是亿万富婆。」她笑瞇瞇比了v给她，也反问：「那你当年拿了少？」
    「靠！我才拿了一千万！」当时她填下去时，都觉得自己太大贪！但当年母亲的手术和住院费也是天文数字，她必需要有一千万才付得起。
    「嘖，可以想像懿涵在你心目中地位有多少，哼！」符綬月冷冷的瞪向她，她后悔来不及遇上懿涵。
    「真的没多少，好吗！呵呵呵。」礍莄给她几声冷笑，然后正式向她讲一下当年她和懿涵之间是怎样的关係。「我跟她在初中时结识的，她是名校的学生，我是隔两条街的平民学校的学生，那时候，她没有那么美，有点丑，有点胖胖的，外表很土，可能是这样，她常被其他人有钱同学欺负，但她还是撑了下来，被欺负完之后只默默走回家，不会哭出来，我当时见惯不怪，也没打算去帮忙，直到有一天她被欺负完后竟然大声放哭，我好奇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哭着一张很丑的脸，对我说：你今天怎么会走过来，你平常都视而不见！我错愕，我以为她看不见我有经过。后来待她平静下来后，才知道她母亲在那天离开了，却爹地不在身边，我也只是出于顺口安慰她，要她要坚持，才可以把欺负她的人全都压倒下来。」
    「我也没想到她后来真的很记仇，把欺负她的同学的公司都拒绝合作，还故意打击它们哟！你娶了一个很可怕的老婆。」礍莄邪气一笑。
    「哼，不用你管，请继续说！」符綬月白她一眼，吸了一口特饮，让自己的脑袋冰一下。
    礍莄继续说她和她之间的故事……不普通，不平凡，却像普通爱情一样，很多波折。
    听见她和懿涵之间的故事，心里默然，她回想到懿涵为了一件事，可以去到有多无论如何，为了找她，她走过多少寂寞的马路，住过多少孤单的酒店。
    天色又沉了，符綬月准时回去了樊氏大楼等候，今天樊懿涵会正常下班，很快也见到她来了。
    她有股衝动，便下车奔向她，在梯级上，她张臂把她抱住，紧紧地圈在怀里。
    「辛苦了。」她温柔地在她耳细语。
    「你怎么了？」虽然不明白，可懿涵还是宠爱的回抱她。
    「没有，我突然想跟你说，我好爱你！」她捧住她的脸，把唇印上去。
    在大楼前，下班的职员都诧异又兴奋，看着她们幸福地深吻着……
    彷如春风吹过，暖入心窝。
    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心动，为她经歷过的事而心痛。
    爱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