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舍生活》 二 镜漳湖水 碰撞再牵动。 堂舍落至一大滔滔水中,激起巨浪,同时被牵引横去。原来堕入了一水如万马崩腾的大河中。堂舍如同一只无浆的船只,任由水流而去。 急流不一会出了峡谷,见得满天灰茫茫,月亮也被完全覆盖。堂舍恐怕也将被覆盖了。河水淹入堂内,那岩蛇早已碰水而亡,蛇身四分五裂,剩得块块的岩石。来回冲击的河水,把堂内的木块被岩蛇破坏的器具连同它的色身带出堂舍,回到淘水中。 河水,也就只淹过堂舍的及膝位,没整间没顶。源源不绝的河水正奋力的推动,无止无尽。 过了许久,天空白灰茫茫一片,想必太阳正缓缓升起,但云厚雾重,也看不得久违的东方日出。那一时天地都灰成一片,就与我身一个颜色。我才发现堂舍内仍有微微的红光,灶火并没有被河水浇灭。见堂内的河水渐渐退出,不一会河流也缓和起来。我总算停止摆动。 天空的一方渐渐显现橙黄色,就如拱桥那样。五百年了,日出依然是那个样。雾气渐渐散去,水面也越越平静,来到非常广阔的水域。堂舍沿着岸边缓缓漂浮。岸边长满了绿色的浮萍。 堂舍漂至一个完全被浮萍覆盖的水域,最后停了下来。此时,雾已散尽,太阳越越猛烈。眼前鲜绿一片,四处没有任何动静。不久,见那些浮萍缓缓潜入水内,不知觉中浮萍完全消失,只见潭水黑沉沉的,如同没有底那样。水面平静得反射出另一间堂舍在水里。 我看着看着,见那水里的堂舍前摇晃着一面写有“食”字的旗子,一人推开那推拉门,看见里头焕然一新,就如同岩蛇破坏以前那样。不同的是,见那些攀叶绿油油的在那攀架上,旁边更有一棵树,比堂舍要高一点。最后见一人身穿灰色的厨服,他对外念了念,手里拿出一搓捆着的交叉木支,它挂上了一个高处。那个高处,像只有水里的堂舍有。 忽然,一支棍状物冒出水面,制成涟漪破坏了镜像。同时,水面中冒出了无数只同样的物体。见那支体的顶端,缓缓展开。原来是莲花,是无数计的莲花,同时展开。粉红色一片,占满了整个水面。 我才发现,堂舍的推拉门关了起来,而那被岩蛇撞破的破门已被修复。 堂舍移动了,却不见任何水流或推动物。堂舍自动的游走了。 迷雾散尽,见艳阳 倒影水镜,现原貌 五百年禁,还自然 蓄力存劲,待重生 堂舍何处去从有它自路。 三 流落河口 堂舍再次回入河流中,顺水而去。流过半数十日,见两岸尽是落叶飘纷,中秋刚过,顶上的候鸟集群往暖带迁移,这片大地更显荒凉。 河流逐渐开阔,河床越来越浅,泥泞一片片。堂舍靠了岸上,直接上了陆地。我才发现,堂舍自有动力,可游越水面,更能行于陆土。 堂舍离河不远停了下来,大门正面大海。此时已过下午,见得鼠鹿三两只正觅食,更有鼠兔数类良善正萌萌寻觅过冬的果腹餐。午后不久,太阳已靠近海岸线,眼见快入夜了。 忽然,离鼠鹿不远处显现一道冷光,一股股饥饿的腹搅声响起。一只狼狗缓缓向鼠鹿群前进,鼠鹿群猛然意识,集体警惕起来,几只胆小的不禁颤抖起来,它们群围着,试图壮势。那狼狗显然饥饿非常,不再潜伏,步步逼近。狼狗身躯瘦弱,却大腹便便。腹中似乎怀有骨肉。想必是母性点燃的斗志,为了保护新生命而不顾自身。 狼狗发出了攻势,张开了大口亮出锋利的刺牙。鼠鹿被逼考河岸,靠水的鼠鹿脚更陷入泥泞中,无法动弹。狼狗一次奋力跃起,两只前脚扑往其中一种鼠鹿,两爪早已伸出利指。眼见鲜肉到口,忽然鹿群中一后腿抽起,击至狼狗下巴。狼狗早已饿弱多时,不经这一击。倒下。 鼠鹿顺势逃离,混乱中还踩上倒下的狼狗数脚。鼠鹿逐渐远去,沿着河岸,海的镜头也有个太阳渐渐没落。狼狗使出所有的力气赌下这局,显然赚得个惨输。阳已落下,四处昏暗,就如同它将逝的生命那样。它已无力,躺在岸边。忽然,它腹中一个抽动,想必里头狗娃翻动。它才在意识它还有着生命的责任和人物。 喝了口河水,它发现河影中有亮光闪烁,回头看上。是间堂舍,里头有火光耀耀。它往堂舍走了过去,此时,只愿腹中的新生命可平安存活别无它求。它躺在门外,哀哀作声,饿狼的凶神早已随正逝去的生命散灭。 此时,楼上出来了一个姑娘,它站在骑楼上看下,见那可怜兮兮的狼狗,立马下了来把它扶进舍里。 “看来是饿坏了。”堂舍内有个男声 “啊你看,怀里还有小狗狗呢。得为它想想办法。”姑娘着急了 “厨房中现在只得一条腊肉,也只有腊肉吃了。”男声道。 里头的腊肉,大概也同有五百年了。不久堂内传来阵阵腊香。那狼狗看来得救了。 “那树结了个果子,也让它吃吧。”姑娘道。 “它吃果子么,这狗。”男声道。 “就尝尝吧。”姑娘不放弃的。 狼狗把那脆香的果子嚼的声声响,连果香也飘了过来。 秋风阵阵,这狗腹中的秋生狗娃,似乎命苦注定啊。 鼠鹿勇挫饿狗,母性好比神力 命至时辰受勾,百年腊肉延命 四 食字头飘 清晨再来,树上的秋叶随晨风飘落。 小姑娘走出了楼上骑楼,她手里拿着一张旗,她挂上了高处。旗上写一大“食”字,随风飘动。她看见下方沿到河岸边有条血红的印道。似乎有什么被拖拉行过。此时楼下发出阵阵声响。 “啊,快看,是只小狗狗。”姑娘非常惊讶。 血道的起头处有只朦朦未睁眼的狗娃,想必母狗夜里将它生下,然后自己走向了河岸。血道连接到河水处,不见那母狗的身躯,固然已随水而去。 小姑娘回到堂舍中抱起小狗另外担心一事了。 “哎哟,现在可要喂什么给这小东西啊。它吃不了腊肉吧,这果子也咬不下。” “这厨房的确没有什么食材,这又正是秋天,米饭是没有的了,看来只好到河上捕捕鱼了。”男声道。 “这小狗狗也不吃鱼啊。”小姑娘怀疑。 “捕获再说不迟。”说完,男人走了出来。见他身穿一浅灰交领右衽的厨服,显然是个厨子,拿了个篓子和鱼钓。踏出数布他停了下来。 “哎哟哎哟,大王你看,是个人啊!”眼前有两只熊样的东西。一只较为瘦矮的正欢喜的说道。 “还准备钓鱼去呢,大王让我去问问他们家食肆还有什么好吃的。”那矮熊跑了过来。 “唉,你这人啊,是卖吃的,里头可有肉?” “没有肉,你看不见,我才正要去捕鱼吗?” “你敢在俺面前说瞎话!”那大熊气冲冲走了过来。“我远远就闻见这血味,你胆敢说没有。” “对啊,你这不就长长的一条血道。依我的认知,这可是狼犬类的血。”矮熊道。 “这白肉鱼鲜,老子可是吃腻了。今天倒想尝尝红肉。”大熊道。 “我这真没有肉了,信不信由你。”厨子语毕,就走向河去。 “我们自己取,去!”两只熊无视厨子,擅自夺门而入。 “喂呀,这是不是只小犬嘛,可做红烧乳犬啊,大王。”它们俩看见堂内抱着小犬的姑娘。 厨子赶紧跑了回头。“你们这是干嘛呢?” “这新鲜活活的食材不就在这么。你捕什么鱼啊你”那大熊道。说着取下厨子手上的器具。“这东西啊就放下,先给做这货给我当早点吧。” “你这两只妖精,还有性吗?连这刚出生的的小东西也吃。”小姑娘怒道。 “我们要是没性,吃的可是你囖。这肯定是皮香肉滑的小姑娘。”矮熊说完大笑。 “赶紧的!”那大熊取下腰间的板胡。“老子可饿着呢!” 乳犬初生浴血,血路去 双熊清晨闻血,寻肉至 见得红肉新血,口涎滴 五 蜜浆秋鱼上 厨子,忽然思索出了个念头。 “我说大王啊,这瘦弱的的小狗怎么够你们两个巨大无比强壮的大熊吃呢。我认为啊,这红烧乳犬啊,当由大王一人独享。我想你也认同吧,你这忠诚的跟班。”厨子眼神最后落至矮熊处,矮熊顿时不敢说不,连声赞同。 “可又不可饿着小哥你。不如这样,小哥你到河上捕些鱼回来,我为你特别料理料理。”厨子接着调侃。 “啊,这又鱼啊。”矮熊显得不太乐意,但大熊瞪了它一眼,它立马识相的出了堂舍。 “唉,你想烧了它,得先过了我这关。”小姑娘显然怒了。 厨子向前,与她耳语一番。 “哎,你俩叽咕些什么,还不快动手!”大王似乎饿着了。 “来了来了。你这丫头,快把这货洗洗,再一刀宰掉,铺上盐交给我!”厨子对姑娘喊话。之后,姑娘抱着小狗往后方去了。 “大王,莫急,料理需时。不如先给大王上些解馋的前菜。”厨子道。 “来吧,来吧。”大熊道。 厨子到厨房,摘下树上的果子,料理了一番,切成数片摆上一艳红的盘子。 “这就是个果子嘛,我可是只熊。”大熊显然不削,才说完它鼻头闻到了一阵清香,是道似曾相识的味道。他仔细打量那红盘,红皮黄肉的果子。伸出一根利爪,钉下一瓣果子,放入口中。 “这是什么味。有点熟悉。”大熊疑惑非常。举盘一咕噜倒入了那大口,试图让那味更靠近弥漫在整个口舌间。唤醒味觉的记忆。 “啊,我还想不起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快告诉我。”大熊失望而怒。 “这年来,你肉也吃太多了吧。”厨子道。 “这有什么干系啊,我山头上也有一片果林,那些猴子不时前来供奉,我也尝过不少生果。可这果子嘛,这树有定有蹊跷。”说完,它站了起来直接走入厨房,一手摘下一果,一口咬。 “唉,这味不对。”大熊再疑惑。 “这当然,这颗尝尝。”厨子一手拿出另一颗貌似没有料理过的果子。 大熊一口吃。一脸难以置信。 “你放了那小狗,我告诉你这秘诀。”厨子道 大熊正犹豫。“我回来了,两尾大鱼啊。大王,我可以不可以用一条换你一直狗腿吃啊。” 厨子拍了拍大熊那毛茸茸的巨臂,说道。“没有狗腿吃了,我们来吃鱼。” 矮熊不明白的交出鱼。 “这秋鱼肥,做这道菜可合适了。”厨子乐道。 厨房的三个灶头生起焰火,香气从随火头上升。大熊已经闻到那味道,经已坐立难奈。 两只大鱼分别做为水蒸火烧两样。分别摆在一横木盘,和陶土横盘。厨子再端出一碗,里头满是金黄色的粒粒和金黄色的液浆。 “下来了丫头。”厨子把呆在楼上护着小狗的姑娘唤了下来。 “这狗狗的第一餐可以感谢这两只大熊叔叔啊。”他递过手中那盘子。 两只熊早已吃得非常陶醉,大熊更不禁落泪,感慨。 “这是蜜浆,你们成精前也常吃这蜂蜜吧。想必你们从林子迁移至此,久未尝得蜂蜜。而供奉的猴子,没有你们的厚皮,自然不会去采取蜂蜜。” “蜂蜜啊,久违了!还有吗,还有吗?”大熊 厨子拿出一个瓮子,“这里满是,它可是五百年前的蜜浆。可以给你们,做个交易。” “换换换,要什么老子都把它换回去。”大熊雀跃的。 六 蜜浆秋鱼下 “我要你们带上这些食材来交换。”厨子递出一张纸,写上数十中食材。双熊接过纸张应和,然后接着吃鱼。 台座另一角,见那姑娘用匙羹细心的喂小狗。碗里也正是蜜浆混鱼子。小狗咪咪眼,缓慢的吞食,一口口的,伴同外头的浪声阵阵。 两只熊精吃饱,拿着那食材单就出了门。 “老子去去就来,那蜂蜜给我留了哦。” 方才正凶神恶煞的大熊被一道充满那儿时乡味的蜜浆软化,可见亲情可是磨性的好石磨,多坚楞仞的性情皆可化作糊浆。两只熊离开时,走得轻快的,心情期待非常。巴不得回过头就带上了该有的食材。 半日过去,小姑娘制做了一个布兜,让小狗狗在里面睡着。河口的水位逐渐退潮降下。外头的血道转成了褐色,大部分早已被蚁蝼迁化。两只大熊嘿嘿哟哟的推这一台车子,上头载满了食材。有十谷,油盐,酒醋,调料原料各等。 “回来了,回来了,俺老子回来了。”气喘喘的大熊喊话。 “幸苦两位了,先进来歇歇。”厨子欢迎。 小姑娘端上了茶水,让两位歇歇。 “我说厨子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久违了这蜜浆啊。莫非你与我有亲。我可认不的啊。” 矮熊开话。 “方才说了,我见两位貌似那森林之熊类,如今住于这河口之处。当中离乡背井的缘故,可能是出于悲痛的逃离或许是激励的创举。如今两只大熊已练成精,想必修炼已有百年。修炼功夫累苦,想必已主食肉作为元气复原的要膳了。”厨子细细道。 “的确如此,还在我们年幼的时候。一人,来了一帮猎户,他们吹着麻痹箭,张着大网,捕捉熊类回去,我的父亲在那次浩劫中抵抗中死亡,而母亲却被捉了回去。据知猎户是为了抽取我们身上的胆汁,他们把我们关在一狭小的铁笼,只能挺直站立着,一只尖头的铁管插入靠近胆的位置,刺破皮肉直至胆汁流出。每三天取一次。”大熊黯然的道。 见矮熊在一旁神情恍然的,若有所思。 “那时每日只得两餐可食,也就得小小腐肉。”大熊说着说着,越越伤心。 “大王。”矮熊搭上大熊的肩上安慰。“其实啊,大王曾去营救他母亲,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时他母亲早已被孽的奄奄一息,大王怒得一把板斧扫荡了那个猎户村落。也解放了许多同样命运的熊类。而我也正是那时被大王解救,所以我就因此伴随大王离开山间到这里来修炼成精。” 小姑娘在旁边听得,也伤感的落泪起来。至此,大家无语对答。 太阳又开始下降,厨子再次开锅。麦子磨了粉,混上方才那鱼的鱼肠,调料各类,少不了那熊爱的蜜浆。再铺上那果子丁,桃色粉粉的煎鱼肠上了台上。厨子道“方才厨房没有原料,只得蒸烧两样,我用你们带来的麦油,制成这鱼肠饼来尝尝。” “这鱼身被我们吃了,它后代被那狗吃了,现在连肠也要让我们吃下肚。这鱼可是功德圆满了啊。”矮熊道。 “可我更想吃这上方的蜜浆果子了。我今后可要戒肉食了。”大熊夹起那果丁来吃。 嗜血恶熊饿,厨子识情性 缓计使蜜浆,感化熊煞性 果子浸乡愁,秋鱼替乳犬 吃蜜须报酬,食材换老蜜 七 木牛老子 又是一日的开始,那小狗已睁着大眼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见识这世界。这些日子,它时而吃着蜜浆秋鱼子,因为秋鱼不是孵卵的季节,越越减少。有附近刚刚分娩的母犬母鹿得知,善意的用自己的母乳喂食这可怜的孤儿。 而堂舍中逐渐迎来食客,无论人妖精兽一并接待。这日来了个寻常的人物。 嗝咯嗝咯的声音越越接近,像是木头交碰的声响。这时,一阵萧声响起,从山坡上而来,飘荡在堂舍上,再沿着河口进入大海。是一白发老人,他手拿着一只长萧,身穿白底黑色的长袍,坐在一只绿色的木牛上。木牛机械式的步伐,一踩一踏的前进。到得堂舍门前。下了木牛那老子抚一抚那长长的白胡子,一股仙气刷过。 他开了木门进入堂内,里头正有三个附近山里的修道人用膳。道人们似乎识得此人,或不识。但那老人散发的庄重威严,使人不禁礼拜。 “啊,师傅是你。丫头啊,修水桥的来了。给他带路。”厨子道。 小姑娘应过,领着那老人去到那攀叶架旁。 “这石墙不本就有瀑布嘛。怎么就不流下了。现在它却绕了个道,直接进去厨房的水库了。这堂子少了滴答静幽幽得,静得我耳里都发嗡嗡了。你帮忙搞搞啊,师傅。” 那老子拿出一粗布,绑好了两片大袖,登上石墙上,探索究竟。 “这,还以为哪来的道长。”那三位修道人开始叫头接耳。 “原来是个搞维修的。”“这干粗活还穿这大袍如何工作啊。” “你们有所不知了。”厨子道。“这可是身怀鬼斧神工的道人,他们洞悉天地循环,了悟自然法则。这自然修复,是他们专长。” 话才说完,流水稀里哗啦落下,水汽溅起,顿时堂内有股湿润的空气洋溢。滴答答的水声,仿佛有种潜在的旋律,不间断且深远的。 “五百年了。我祖师曾和我提过,这带树的堂舍,一次的灾难失踪于世。它当中经历过的故事想必非常动听。”老子说完,望向那厨子。 “我也想知道。可没有留下任何见证。或许往事,不能回忆,就注定变成传说了。”厨子说。 “我可看看这堂舍的内部。”老子说。 “去吧,我也正好奇呢。反正没你,也没人会开。”厨子道。 老子请三位座上的道人离席,随即一手翻开台座。台座连同地板顿时被撬起。见里头尽是密密麻麻精密零件,机械元件有一区,红红血内脏的一区,绿蓝色的盘根一区,又一闪烁的燐光又集在一区。 “所谓道法自然,我们派仿效参照自然百代,却未能制作出如此精密的生物。”老子感慨。说完即将一切回归原型。 “道,既然法自然。老子就莫愁了,你们派所付出的,已经大大造福天地社稷。来,先坐。我给老子上膳。”厨子安慰的,把老子请上座。 道德经有言。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八 山蛰水饼 老子坐下后,厨子拍了拍他肩臂的衣袖,一片深绿色染上了白色的大袍上。 “鲜苔爬上身了。哈哈。”厨子道 “失礼,失礼。”老子抱歉的。 “那么我就来道鲜苔料理。”厨子似乎灵感有发。 厨子进了厨房忙了一顿,端出一盘颜色鲜绿,就像那鲜苔一样的,底下铺有长扁面。“这鲜苔水饼。” “鲜苔水饼?”边上的道人好奇起来,纷纷探头语论起来。 “这是什么菜啊,糊成一坨的。”“味到时芬香。” 老子谢过,便享用起来。第一口就使他展出意料以外的表情。"这绿意食下的味道如同海蜇,咬着非常爽口,清爽的鲜味更溢的满口腔。这是?” “这河口边长了许多绿意,一根更扁平的生着,茎叶一体。体态软柔婀娜,且饱满鲜绿。于是,我便当场试食一番,也惊觉这口感香脆,咬着可脆的“琦啜琦啜”作响。于是我便采了些回来思索料理加工。”厨子道。 “这要不是见它绿色,在这口中确实相当与海蜇。味道清新。唤作鲜苔似乎有点不雅,不如取海蜇之意改唤山蜇。”老子献议。 “山蛰,也可好听啊,就叫他山蛰啊,不错。”小姑娘也雀喜认同。“山蛰水饼,有山有水了。” “鲜摘的山蛰只经盐腌拌上这凉面,简单而有力,清空无比。厨子啊,我也想来一份尝尝。”一道人禁不起诱惑。另两人自然也纷纷不落后人。立马落定。“我也来一盘。”“我也来。” “捧场了,三位。这山蛰啊,其实我还另制成了小菜,来让你们先解解馋。”说着,厨师端出一盘墨绿色的油亮的小菜,内有金黄色的大花生混合。引起三位道人欢呼一番。 “这菜闻着,可比这腌山蛰更是飘香啊。”老子也不禁赞道。 “自然,这花生先经冷油炒成,再冷锅盖上这碾成碎末的山蛰。极低的高温烫过,山蛰从鲜绿转成墨绿。花生油染过山蛰,光看都亮丽剔透了。这香,自然飘得四处了。”小姑娘得意道。 “要是在加着点鲜红辣椒,辣辣味蕾,可是开胃非常啊。”“不,得加些芝麻,芝麻可比这花生更香了。”“我认为啊,小姑娘你得给我们上酒了。”“哈哈哈。”三个道人已被感染,性情放纵起来。 “你们弎都把你们家的戒律都跑脑后啦。”姑娘道。 一位道士立马抢话。“我道法,自然。这时来美食配酒,是多自然天经的事儿。”其余两人顿时笑了起来,应和认同。 绿意自河瀑,软苔攀水生 山蛰咬口脆,味清香气升 引得道人忘,戒规留山嵊 九 水引饼 酒菜用过,厨子端上了道人们的三盘-山蛰水饼。三道人雀喜,举筷就食。 “这扁菜扁面,看着趣怪。”一道人似乎酒量浅极,酒话说趣了。 “这可是水引饼,面之鼻祖是也。”老子在旁默默道。 “正式,老子果然多见繁闻。”厨子赞道。 “你这老头,在那逞什么风头啊。”醉道人说。“我可知你不知的呢。” “哟,你知道些什么啊。”边上的道人问。 “这面啊,有个传说。他可来得不易了。”醉道人神秘兮兮的。 “那什么啦,说来听听。”小姑娘也听的好奇了。 “那传说故事呢,可是部刻苦铭心,可歌可泣的典故啊。”醉道人依然卖着神秘。 “听得我可急了。快说啊”边上的道人可不耐烦了。 “那得把故事场景设为那西北的边疆,那里有个朝廷部署的防卫小军镇。一日,胡人的铁骑攻来。战火烧起,死伤处处。一名人不幸被那胡人俘虏回去,饱受孽待。胡人使尽手段,让各个苦痛建设在那人身上,而可恶的是,他们为的正是做尽侮辱,却不一杀痛快。他们就要让那人求生不得,而求死不能。”醉道士,停下缓缓喝过一口酒。神情严肃的,貌似那人正是他至亲。 “后来了,那人死不死啊。”姑娘道。 “莫非他受一碗面所救?”边上的道人说。“莫非是个天仙一般的神仙姐姐,带着一碗面来救他了。” “你们都错了,那时候,世上还没有面条这货。”醉道长说。 大家听得惊讶,不可置信的。 “那人没死,而那可恶的胡人,还真使尽了他们所有凌辱的办法。他们想着,在寻得新的折磨办法前,得确保那人的存活。所以,首先得保障他不饿死。于是,他们拿出了他们那小麦子制成的烤团子。那是种用麦子磨成的粉,然后混水和成的一个团子。然后烤得焦褐色,就像屎一般的东西。”醉道人比手划脚的形容。 “他们可用那骗他吃屎,吓唬他了。”小姑娘抢话。 “不,这包子让他们想到了一个新的折磨办法是没错,但并不是吃屎。而是他们把那人带到了厨房,告诉他,这食物可吃,但他得加工转型,把那像屎一般的东西变作另外一个样子,才可以让他吃下。”醉道人又喝一口。 “这难啊,屎难不成变成个果子了。”“所以,故事的最后,一定还是由漂亮的神仙姐姐来解决了。”边上的道人胡乱假设。 “不不,别瞎猜了你们。要知道,我朝境内人人皆蒸煮为食。所以,那人也正只识得蒸煮两法。他把那团子放在蒸水上方,使它软化,然后拆挫一番。团子已经转成一软绵绵的糊团。” “噢!这可成了。硬屎转做湿热的软塌塌的水屎。这可是转身一变了啊!”边上的道长忽然有灵感而不岔口。 “这可不成,这软团硬团还是一个样。”醉道长,指着那边上的道长严厉的说。他正扮演那凶恶的胡人,大喊大呼的。“说着,就把大刀举起,要把你砍头啦!” “啊~”小姑娘受惊一叫。 “这时呢,那人神情淡定的,他把那软团,柔柔一拉,把团子拉成肠子,长长的。一个勺子舀起热水作烫,倒入碗中,那长肠也盘旋下碗。”醉道长说得语气解脱。 众人顿时齐齐开悟。这时厨房传来“吸吸唆嗦”的声音,见厨子自己煮了一碗水引饼来吃,一口吸下长长一条。 “唉,我也要一碗。”小姑娘也饿了。 惨落俘虏败命,可怜 团饼转型救命,奇迹 巧手可以易命,天成 十 天降巨肉-上 日子又一个晃过,两岸的树已经成为枯枝独木,气候寒冷逐渐。此日正是末伏之日,空中只有稀云些许,那鸟群也早已远去。见那木搭的桥头出有三个渔人在那垂钓着,等待不幸的秋鱼。 那空静间,他们开了话聊了起来, “这身后的食肆,营业已有两个多月。但先前却不见有人建筑,就好似从天而降那般。” “你们当中可有人曾光顾?” “噢,不不。”两人极力否认,进过那堂舍就好是一件天大的羞事一般。 “我见过进去里头的都是那熊狍狼犬一类的妖精。这么一伙妖怪聚集着说不定是要暗地里计谋着什么。” 说至此,三人都不禁感到一阵冷颤,秋风吹过。 “唉,可不过,我倒是在市集上遇过几回生人,他说他正是这食肆的厨子。我见他选购着食材,身边还带着一小妞,还有一只红毛的小犬呢。” “我可听说过,有得妖精练得变化,可变作人身。这,想必..." 话说至此,他们忽然头顶一暗,河上流中或流或游下一只巨影。他们感到一股暖气冲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温水锅迎面而来。那断然是个庞然大物,远不见身,近只见一排粗黑而有鳞无毛的大爪,那一片片排列在那巨物身上的巨鳞片,光滑反亮着,就像铜镜一般,整整十个铜镜合成的大小。 那大物无声无息的到来,就像影子一般。显然的,那三人在那黑影的底下,也只见得如同黑影的无声巨物,只带些些闪亮。此时,那巨物已默默的沿河流过,往向那大海。 抵达了那河与海的交界,那巨物停了下来。一道厚重的巨响发起,像是百只猛虎同时咆哮,越越厚沉,那百虎或许再加上百象的怒吼。三人耳膜难受的双手紧紧掩护着。一声咆哮,一道回响延续着,好似那长城的巨砖被缓缓拖动的声音,深远非常。那巨物发出阵阵暖气,冰冷的河水顿时冒起一层蒙雾。 三个渔人早已吓得软坐在地,欲逃而双腿不听使唤了。还失禁,拉得一裤。巨响过去,他们才敢缓缓抬头观望。忽然间,他们看见那巨物那方朦胧间发出巨光,闪烁着,好几颗,就像那天上的星星正掉了下来。同时的,伴随一道怪声。霎那间,消失了,声音也静止。那巨物又咆哮一声,忽然那闪光又现,怪声又响。最后一闷声击起,那巨物的咆哮被终止,闪光与怪声又顿时不见。 这时,只见那巨物倒向那三人,那水浪淘起,冲向那三人。这么一股巨浪,他们仨无可奈何被冲了落河。 这时堂舍门前站了些食客,厨子也站了出来看热闹。食客们纷纷议论。 “那是啥呀。”“我曾听说有种巨鱼会往岸上搁浅。想是那种吧。”“走,过去看看。”“我才不要,说不定什么妖怪,用那迷雾一口把你吃了。” 十一 天降巨肉-中 那日午后,陆续来了许多许多的人,有其他的渔民,看热闹的人,还有官府的人等。 这样一闹,堂舍得到了空前的爆满。因为如果不是渔人樵夫的,也很少普通百姓来到这河口处。堂舍的露台处更被一帮文人包了下来,正对那河口的露台,正正可以看见那倒下的巨物,那帮文人喝着茶用笔墨模拟着,试图用笔墨见证着罕见的景象。 半日后官府的人也来了,更来了一支的官兵。官府的人计划带领一众百姓连同官兵数百人把那巨物运回了城里。他们搭起巨轮,出动了壮马巨牛一并拉扯。 直至大半夜,那巨物终于运离了河口。那处又剩得只有堂舍的灯火和海潮的浪声。但许多文人却在堂舍内依依不舍的,他们中意里头那兮兮水声,和有股灵性的装潢,当然更重要的是厨子的上佳料理和那小姑娘炮制的水酒。赞语不断,都是那帮文人陶醉中念念而道来。 但那巨物之事未止,连续几日文人们都到来堂舍,同坐在那露台之处,用那远观议论和想象那巨物的缘由。 这日,已是巨物出现的第三,两个人坐在人力椅上来到了堂舍。 “各位,恕林某办事无力,我用上我爹的名义,官府的人都不让我们去邻近观望那巨物。但,我重金请来了这位渔夫,他可是当时第一时间,也就站靠了那巨物脚下的一人之一。”见一身穿绿白,身光颈靓的文人向一众人抱歉。并带上了那日,仨人渔夫之一的渔人。 那渔人手握着一个钱袋,沉淀淀的,想必有着不少银两。但他显然还是不削的说,“那东西啊,本来是我我和我兄弟仨人发现的,最后还被我们仨人联手击倒,理当归我们所有。那么一大块肉,你们可想那个卖多少多少的银两啊,可比这小小一袋子的好几倍囖!”他说着,用手上的钱袋比划着,却又紧紧握着。 “这么一大坨黄金般的东西,官府人自然不放过了,他们说是要禀上朝廷,或许是天赐之物。所以百姓不可轻举妄动。”那绿白文人接话。 “天赐什么啊,那东西早该大刀切切割割,每城里的酒家餐馆都卖上一大块,我这就横财就手了。”那渔人一再抱怨。 “这东西,是可以吃吗?”“那只是巨鱼把。”文人们又议论起来。 “这位兄弟,你就别念了,官府我们是惹不上的,其实这次我们请你来,是想听你说说你们那近距离的感官。好让我们能从我们的诗词创作,和绘画临摹中得到灵感。如果说得好,或许我们的画卖的好价钱,再分你一份,也算是横财就手啊。”那绿白文人试图安慰渔人。 “这兄台,说着俗气了。这买卖其次,创作为先。时不宜迟了,不如就请你好好说来吧。”一文人端起一杯茶,请那渔夫喝。 十二 天降巨肉-下 那渔夫正比手划脚说着。文人们默默的听着,更有拿起笔来记录。说着,堂舍的门被打开,“唉,老板这有卖素面吗?”一人垂头丧气的问。 “有啊。”厨子答了一句。 渔人的话被打断,他望了过去,见是那相识的渔人。也就那日一同在桥头的渔人之一,他立马走了过去。 “啊哟,你这东西,不是说这是妖怪来的地方吗,怎样自己跑了过来。”那渔人问道。众文人听得妖怪一词也纷纷喧哗起来。 “这可是他胡说的,大家莫惊莫惊。”那渔人马上安抚那帮文人。 那丧气的渔人,带着疑惑的靠了过去。“你又在这干嘛了,你。现在真是满城风雨了。城里现在所以食肆餐馆,就连路边的小面档也尽是卖那巨物之肉了。” “啊,卖了?”一众人齐声道。 “这果然被摆了一道啊,说什么禀上朝廷,结果那帮贪官却自己捞得一笔。”先来的渔人又哀道。 “这肉在那外头什么价位啊?”“怎么吃法啊?”“好吃么?你吃了吗?”文人们顿时抛出一堆问题。 那丧气渔人,坐了下来,似乎有长言一番,他自己拿起座上的茶喝了,缓缓道,“我这起先呢,确实是还有些意思尝尝那味的。于是便上了一间新鲜巨龙大餐的馆子吃,小二上来就推荐了一道红烧龙丁。哎哟,一口咬下嚼劲非常,就像那羚羊的肉。” “这这,我们在这是干什么啊。快去尝鲜了啊!”一急性子的文人立马站了起来。 “这话还有呢,看他。”绿白文人把那急性拉了一把。 “那肉丁才吃完,忽然听得隔壁桌赞道-润滑龙羹,爽口顺滑。我又点了一份,果然顺口香滑,口感就像那黄花大蟹做出的蟹肉羹。喝过数口,见一小二捧过一道滑肉清蒸酱茸,我也叫了一份来尝尝,香滑的好似那白切鸡一般。”丧气渔人道。 “这肉的口味当真那么多变化?这世上只此一只啊,大伙们再不去就迟了!"那急性子越越着急。 “我想,怎么可能那么多种口味呢?会不会那不良商家以别的肉混淆骗人啊。”一文人质疑起来。 “是的。吃过三道,我开始对那口味差距怀疑,我出了那馆子,见外头有小摊子正卖那龙肉烤串子,吃着又是一味。又一档卖龙肉汤圆,那又是一味。走过整个市集,才发现处处皆是那龙肉。打听下来,说是那龙身巨大,割下大量的肉,所以全城商贩乃至于普通人家都可得。而且分量过多,城里皆不宰牛羊家禽,全城齐享这天赐的龙肉。” 那渔人说至此,外头传来一阵急步声,直至打开门。原来是另一个渔人,他手拿一片像镜子一般的东西,进得来看见两位渔人非常雀跃。“你们果然在这!那巨兽并没有死啊,原来那日被官府的人带至兵营,隔日凌晨。发现那巨兽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迹轨,直至大海去。” “啊,你此话当真!?”绿白文人惊讶。这不可思议的现象自然使得其余文人又再议论起来。 “当然,我偷偷绕过了兵营,亲眼见到了一条深深的痕迹,当中还有许多大脚印。还有我手上这个,这一定是那巨兽脱落的鳞片。”那渔人高举着那泛光燐燐,七彩隐隐约约的反射着。 那帮文人,就好似见了神仙那样,一口赞言,一手伸了前来。那急性子的站得最靠近,他正想接过来看个仔细,但才碰上手,那鳞片就像脆饼一般,顿时碎裂。稀里哗啦的碎落在地,分别剩得一小块在那渔人和文人手中。 大伙一时无语,一切化作灰烬。 哥仨清晨钓秋鱼 斯天劈地龙咆哮 拉朽摧枯如眯眼 无有天作地蕴养 误得子弟拜如神 十三 鱼鳞冻 “哎哟喂呀,你们把这东西掉得一地都是,谁来扫啊。”姑娘气呼呼的,那着一张白布,蹲下身子,捡拾那些碎片。 渔人和文人见那一切化空,一众无言,剩下手上的两小片碎片也默默的放上姑娘用来采集碎片的白布上。 “一切如同梦幻泡影啊,转头成空。”一文人念起诗词,仿佛正为那逝去的巨兽和这仅存却尽瘁的麟片哀悼。大伙安静的坐回那露台处,情绪似乎压抑着。 此时,他们情绪浓烈,纷纷执起那笔墨创作起来,七八张白纸铺的在那露台的地面,由空白转作一幅满墨的诗赋或澎湃的绘画。三渔人靠在一旁安静的观看。 “你们这可不行,那一人唤作神兽,那一人命名巨物,又一人称为龙鱼。得统一统一啊,这样百川分流的,这事流不得百世被人记忆啊。”一渔人对他们的创作命名起了担心。 “却是啊,这同一妖兽怎么大家却各自取名啊?”绿白文人赞同起来。 “这物本无名,大家到时一块想想谁的好啊。”“我觉得这物,我们不曾细看,应当模糊称作巨物即可”“你见不得是你的事啊,我可见的清晰,它身长有亮麟,就像龙像鱼。称作龙鱼无误。”文人们又七舌八嘴的讨论起来。 “唉唉唉,大家听我说。”一渔人举起手,缓和大家。“这物本由我们仨最先发现,现在不能割肉变钱,连最后一片麟片也没了,这名要让我们取才是。” “你们这识得几个盲字啊。要不成以你们三个渔夫作名--渔夫仨。哈哈哈。”一文人不禁嘲笑。 “你们欺人太甚,我们虽出身贫穷,这笔墨活我们也识得几个,只不似你们家财万贯,可成日执笔生活。”渔人回搏。“反正我们仨一人一字,凑起来,定比你们什么龙鱼巨物好。” “好好好,姑且说说。”绿白文人让一众文人退让。 “这物如巨如泰山,泰山亦称岱岳,我认为取意用岱字为首字。”“那物走过之处引起了迷雾热气,就像甘露降临一般,用这字承接最生动,水滴之意,雫字是也。”“好,岱雫。这物非人非妖亦非仙,即是兽类一科。它就全称作-岱雫兽。”仨渔人头头是道的解释着。 一众文人听得也无可挑剔。这时,一股清香传来,见那姑娘手捧一盘子,上有米黄色,透明的糕点,上头撒有朱红色的花碎干。 “这岱雫兽,你们是吃不成了。来尝尝这个吧。”小姑娘递上。 那搞从手上放置台面,还微微晃动着,可见富有胶质软嫩,光视觉就可人非常。大家也不问什么,纷纷一人吃入一小口,冰凉清新的。 “这是什么啊?”那性急文人于是好奇了。 “这不就是你们刚刚给弄碎了的鱼鳞啊,那厨子见这物可食,且芬香非常,于是思索了一般,制成了这个。”姑娘道。 “这唤作鱼鳞冻,一般用上鲤鱼的鱼鳞可制,我见那碎片有可塑的潜能,于是尝试一番。这物制起来比常用的鲤鱼还娇滑,看见这富有胶质鱼蛋白啊。”厨子出来解释。 众人听这么一说,又纷纷吃下一块。 神物无名使混沌,化百名百型 命自泰山搭娇雨,岱雫兽是也 万物一统纷扰止,林碎结成冻 十四 纸折光幻 昨日,那帮渔人和文人入夜后就离开了堂舍。这清晨,第一道阳光曙光刚显现。厨子在堂舍外准备摊开些干草药来受阳。忽然,听见那山丘一头传来喝喊的声音。望去那丘界处不见何物,忽然见白色碎片物从空掉落,头再抬起。见一黑衣人背上长着两片翅膀般的东西,拍动着。面对着有一腰胯边喷射着蓝色火光,掌心中也橙蓝交接换色,那人连连推掌,掌心中就发射出蓝色光球飞向那黑衣白翅的人。 小姑娘也听得喝喊声,好奇的跑了出来观看,随从的小狗也萌萌的奔随出来。那黑衣白翅仿佛节节败退,展开那大翅向堂舍的方向滑翔下来,另一人随即追上,同时又推送出两轮蓝火。那大翅越越靠近,才见得那白翅竟然是白纸所折,却如同鸟禽的翅膀那般可自由展动。完全不像常见的脆弱薄纸。 “啵”一声响。那后头发射的蓝火击中了那白翅,那白翅果然像纸一般烧了起来,那黑衣人一个失衡,斜向一边,加速坠落。 “啊~”小姑娘见那人瞬间失控,像要整个撞上堂舍,不禁尖叫一声。那人的白翅烧起来顿时软塌下,像一片布那样。那塌下的纸勾上堂舍的大树,大树此时也经掉叶剩下树枝。“嘶~”那人背上的纸撕破了。最后,那人落地翻了几滚,谢下冲力。随即,他利落的在背后的长筒上抽出一张纸,他十指全使将那纸折了几折,口中同时念了念,一撕,手上的纸张顿时化成十来只蜂鸟般的小飞行物,冲向那后追的人。 一窝蜂的白色物体与那人对冲,那人不及回击撞个正。那些白色纸鸟像贴上那人脸上,那人挣扎起来,从空中到地面,有点痛苦。 “你这贼人。”那黑衣人趁机上前试图捉拿。一手伸出,忽然那人反弹。“嘶汪~”一声怪响,那人手上已拿着一只发着蓝色光芒的棒子,他笃定的试图让黑衣人保持距离。黑衣人又一手伸去身后的筒,抽出一长纸,又是口念念。上一秒还随风飘纸的长纸,随他手印一过,顿时立挺,成了一把长剑。不二话,黑衣人立马刺去。蓝棒子挥动搁下,两器交碰,那白纸剑就像豆腐那样,顿时被割断。黑衣人愣了愣,骂道“你着妖人!” 在旁的厨子也看得非常惊讶,无可置信的。黑衣人又是手伸后往,但这回不是到那筒,而是在那后脑一摸,他抽出那盘头发的发簪,一只漆黑亮光的发簪,还带着金黄闪闪的。他手一挥,那发簪变大,成了一把剑。又一刺,一格。这回那发簪没被那光棒割断,双方开始来回交剑。 斗得数十回合,厨子向前去说起话来。“两位两位,停停!”。双方也亦然停下。 “你们这有什么冤仇我是不晓得,但你们这两虎厮杀,杀气腾腾的,会把我食客吓跑啊。要不你们到对岸去。”厨子再道。 “这厨子,你莫怕,眼前这可是会使妖术的贼盗,刚刚他在们道场上鬼鬼祟祟的,被我捉了个正。你瞧他,一声怪里怪气的法器,定是也从何处盗来。我可不能将他放过。你别善心起,说不定改次把你这生活堂舍整栋偷取。”黑衣人答话后,又试着攻击。 “这活的堂舍,怎么偷呢,哎呀你这...”厨子说着,又见两人打了起来。 十五 梅子饭 那两人又斗上百来回合,厨子看腻了也回到堂舍忙去。也果然,这等了半天也没有食客上门。外头倒是聚了三两樵夫路人看热闹,但看着斗得惊心,害怕殃及池鱼,没一会也纷纷散去。 太阳正当空,寒冷的秋风吹过加速体能的消耗。那两人已渐渐缓下,想必体力已耗尽。那黑衣人一跃退开,往后退稍作喘气。另一人扶上一枯木上,他从他那好似盔甲的衣服中伸出一管子,把口凑近,吸饮一般。大吸几口,果然吸出一口水来,他吞下叹道。“啊~”舒畅的叹声。黑衣人看着也不禁渴了起来。 黑衣人放下那发簪,拿出一小张纸,折了几折,就成了一个葫芦形的纸葫芦。念了念,他也把那葫芦凑上嘴,果然清水也源源不绝的倒出。喝水见,一阵飘香传来,是股甜甜酸酸的味道。 “哇,好香的梅子饭哟!”小姑娘探出了个头来。“哎哟,都正午了怎么都还没有人客啊。”小姑娘可以提高嗓子放话给那两人听。“一大颗颗的白米饭哟,胖嘟嘟的。”小姑娘不停止的形容。 黑衣人听她细细的形容,不忍望了过去,同时鼻孔大撑试图吸下更多那芬香怡人的饭香。小姑娘见他望了过来,马上跑向他。 “公子爷,你们俩用过午饭了没。你干这体力活的,肚子可饿不得啊。” 黑衣人犹豫起来。他望向那发蓝火的人,那人用手比划,示意要他过去吃,同时探手入那腰兜。黑衣人见那举止,立马反应过来。那人顿时止着,然后缓缓做动作,见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银色的东西,反着亮光移动间还唧唧咋咋的作响。他两手一和一捏,那东西原来像个包装,里头露出一像烧饼的东西,他慢慢的放了进口,咬了几下。然后又比手示意,自己吃那个,要那黑衣人到堂舍里吃,并说明自己在原地等着。比完又咬下几口。 小姑娘见得莫名其妙,往那人过来去。“你这怪人怎么了,是哑巴吗?”小姑娘,走到他面前,叉了叉腰,随带细细的看了那个烧饼样的东西。“这东西,可比才煮好的梅子饭好吃。”说完,小姑娘一手抽起那人手上的饼,倒头就跑回堂舍。那人反应不来,望向黑衣人,见黑衣人正把那发簪收小,走向了堂舍。 见两碗梅子饭已摆在台上,白饭带有一丝丝的粉色,中间放了一大颗让人垂涎的橘红色的梅子。两人享用起来,小姑娘手拿着那包抢回来的饼干看着好奇,“喂啊你,我用着梅子饭和你换这,行不?”那人示意允许。“你这人,还真哑了。”小姑娘把那饼吃了一口。“干巴巴的。”然后拿出一杯杏仁奶,沾了沾,吃下。“哎哟,这可好吃!厨子你要不要一口?”厨子也一同尝鲜。 一顿饭用过,两人被这水瀑兮兮的环境缓和下来,静静的喝着清茶。 “你们俩刚刚是斗啥啊?”小姑娘问。 "这妖人可不安好心啊,早晨我昨晚一轮功夫,见这人在我们道馆的禁院上,那里是不对外人开放,而且处于险峰之上。我想这人一定是有道的妖怪化身,我一声喝下。他便惶惶逃跑,我带上了纸筒就一路追赶至此。”那黑衣人愤愤的说,同时间解下背上的纸筒。 那哑巴,听他指着自己说,睁大了眼却一时不能答话。他开口说出一句,叽里咕噜的。 “啊?你这是说什么。”姑娘困惑。 “这是外番人吧。”厨子道。 那人无奈,望向四周,试图寻找协助,他见黑衣人那密密麻麻是字经的纸筒,猛然有意。他手指沾了沾茶,在台上写字。他写了两字“大家”。大家见他写出了汉字非常惊讶。 十六 杏奶饼干 “这番人还懂字。”小姑娘惊奇的,一连问道道。“你来自哪里啊?你是羌人吗?还是南海的岛族?你来这干什么啊?你身上那又是什么宝物啊? “诶,你这小丫头,他正要写呢,一旁去,别唧唧咋咋的。”黑衣人喝道。 “我听不懂你们的话,但我会写这些文字。”那人写下了这句,他文字中有写少了些笔划,怪模怪样的,但凭整句还能领略出来。 “我没有恶意的,我来自未来世界,我们正进行一个时光穿越的实验,看来我们成功了。”那人写下。 “未来世界?”黑衣人也写下,两人开始文字对话。 “对,就是未来,我估计是三千年以后吧。现在是什么朝代?皇帝是谁?” “现在是准正大朝,天子正是徐昌珑啊。” 那人见了这句,感到不解。他望了望那人,在看上那纸筒。 “这是?”并指向那纸筒。 黑衣人见他手向自己的纸筒,立马一手握着那纸筒,戒备起来。那人意识到自己动作惊犯到他,马上缓下,并站了起身。他身体扭了一扭,他身上的盔甲衣顿时活动起来,小姑娘惊得又是一叫,小狗也警戒起吠着。那衣像裂开那般,发出怪异的声响,不一会那人像金蝉脱壳那般从那衣物走了出来。那衣物包裹了他的椎骨至四肢,走出来原来是个娇小的女人,那女人只穿得一身贴身的薄衣,就像那脱了毛的老鼠那样。姣好的女体曲线也一览无余。 “是个女的啊。”小姑娘又一次惊讶。 “我当真没有任何恶意。”那女人又写上。 小姑娘见那女人褪去那衣后,只是个比自己稍微年长的姐姐,顿时感到亲切。她写道。“你叫什么名啊?” “瓜啦~”那女人说道,一口奇怪的发音让他们困扰。女人试图写上,画了几个笔划,不对又擦掉。“呱啦。”最后他写上。 “呱啦~,哈哈,好奇怪的名字哟。”小姑娘不禁的笑了起来。 黑衣人写上,“罣剌。这样写比较优雅。” 罣剌看了他,竟然笑了笑,黑衣人从未见一女孩对自己笑的那么甜,一颗心顿时冲撞着,几乎化开。黑衣人告诉罣剌自己叫峡子,两人从刚刚来打斗变成现在往来的书写对话。 小姑娘看了他们的对话,无法参与。把注意力转移到那站立在一旁的盔甲衣。她东摸西找的。厨子见了,对他喊话,罣剌见了从那衣兜再拿出几包那装有饼干的银包给他,让他停止胡来。小姑娘见是那银包,也雀跃起啦,接下就跑回那厨房处。 厨子见峡子和罣剌一言一句聊着,也不多参与,自行忙去。 小姑娘,又煮出了一杯杏仁奶,白滑滑的飘着奶香,却又是素的。这回她慢慢的拆开那饼干,见那饼面上有整齐的小孔,饼干中见有夹心,白油油的闻着也香,小姑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甜滋滋的味道。饼干合起,又浸入那杏仁奶,不出三秒,热奶就把那干干的饼干软化,小姑娘快速放入口中。多好的滋味。见面前两人越谈越雀跃,就像这柔滑的杏奶配上这干硬的饼干,顿时两者柔化。整间堂舍顿时充满一股温馨。 十七 迁移泽地 午后的阳光渐渐转暖色,峡子突然坐起,慌道“哎哟,这么晚了,我出来都大半日了。师傅可着急了,我得走了。”说完,连忙写下。“我得走了,我们能再见面吗?不如我们就明日早晨在这食肆见?”罣剌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似乎默认。至少峡子那么认为,因为他也没有等的罣剌的回答,就匆匆带着那纸筒出门了。 不久后,罣剌也正欣赏着堂舍内奇幻的装潢,忽然一阵晃动。 “唉,堂舍迁移了。”厨子道。 “总算动了耶,可不可以去个热闹点的地方啊?”小姑娘抱起小狗,开了那露台处的推拉门,让那风吹入,也看着那移动的景物。 “它自有去处啊。”厨子道。 罣剌非常的惊讶,她走到小姑娘边上,从露台处难以置信的。那堂舍正往河口前进,不一会上了河流。罣剌还立马穿回了那盔甲衣,一顿惊惶,她才问那厨子这到底为什么。 “你这穿越人,不明白吧。这堂舍生自自然,自然之物自有它去处啊。”厨子淡淡的道。 说完堂舍已经过了河,去到对岸。这里一片泽地,一地的娃娃鱼纷纷钻回泥地里。 “天啊,可别停在这里啊?这里怎么出去啊,哪来的客人啊?”小姑娘埋怨起来。 沿着海岸,这一片看似无尽的泽地,前方处开始有了些树,那树的气根一支支的探出泥上,就像百万支尖利的长矛插满一地,让那显得诡异非常。树林越越浓密高大,上方有粗大的树藤连接至不知名的森处。 眼见就要被大树覆盖了,此时堂舍停了下来。幸好秋叶已尽落,如果此时正是春夏,肯定被树叶盖的漆黑一片。 “噢,不。停下来了。这里一定都是那泥鳅蚂蟥的。天啊。”小姑娘崩溃。 “哎哟,对了你会要回去吗?这得劳烦你这身衣服了。”厨子才发现罣剌已经无法离开。 “啊,不不。姐姐你就留在这里吧。哎哟,我说厨子啊,你看着荒山野岭的,多一个人不更好吗?”小姑娘说。 “别人可有事忙呐。”厨子道。“别人从那大老远来这,可不是为了陪你咧。” “哼。”小姑娘,嘟起嘴来站一边生闷气。 罣剌向前安慰他,并拿出一个薄片的东西,光亮亮的。小姑娘一看,见那东西像镜子一般正反射着自己,他拿起手来玩弄,果然就像一个镜子。罣剌,一手摸上,那东西闪了一下,她惊见自己的样子被定格在那东西里头。她惊惶起来。罣剌又按了下,那定格的自己不见,见那东西有些图形有些文字。罣来开启了一个页面,上写呼叫,罣剌点击了。然后出现了罣剌的样子,小姑娘疑惑得很。罣剌把它交了给小姑娘,转身和厨子打了个招呼,就出门飞走了。 夕阳染得一天红,罣剌的蓝火在空中格外显眼。不一会往回大陆的方向消失了,随后一阵强风吹起,堂舍的另一头正密集着浓厚的乌云,并正往堂舍吹来。橙黄的夕阳逐渐转灰,雷声也伴同随来。看来这夜雨正来了。 十八 鱼生大宴上 那天色迅速的暗下,小姑娘准备上灯,点上了灯火,一阵罡风吹来,火光迅速闪耀。哗啦,大雨已如倾盆般下到。小姑娘赶紧跑去带上那推拉门,门才关上。碰碰,敲门声响起。小姑娘愣了愣,门声又敲响。 “有人在吗?”外头有人问到,这时外头正翻风倾雨的,那人声音却听着非常清晰靠近。小姑娘望了望厨子。 “打开吧。过门也是客。”厨子道。 门一开启,有些微风吹进,见一人站在外头,赤裸着上身,腰间只绑了几片大叶。眼见外头迷茫一片,却不见雨滴淋上他身,在他身周围五尺都是清空一片,像是有片隐形的墙挡着了那雨。 “你好,这是堂舍吗?”那人有礼貌的问话。 “是的。”小姑娘带着些许惧怕道。 “这真是堂舍啊,我们终于把它盼来了啊!六弟快下来吧!”那人显得非常高兴的,并对上头的人说话。 “能进去吗?”那人问姑娘。姑娘答应,并请了那人进入。同时,一人从二楼阳台处跳下,那人一个翻身利落的抢进了堂舍。忽然间,哗啦。外头的风雨喷进,那人立马推上那门。 “对不住,对不住。这雨实在太大了,御不好。”另一稍微年轻的少年抱歉的道。 “你这功要练紧些。”年长的训道,随后见到了厨子,连忙恭敬的道。“这位想必是厨子先生了。” 年轻的也随同敬了个礼。厨子还礼后,问道。“这外头风大,两位狼狈了。先过来用热茶,再说。” 厨子亲自泡上了茶,问道,“你俩是这里人吗?这风大雨大的,不是为了来用膳吧。” “来堂舍自然是为吃而来啊,还能为些什么?”年轻人道。 “不许无礼。”年长的喝道。“见怪了厨子,我们这处叫季珑泊,四处一片沼泽泥泞,这里的人民自迁移至此处,便不曾离去。我们这有一长老,目前已高寿一百六十九岁,他可是当初带着人民避开那战乱,而逃至此处。此处是片辽阔的泽地,不懂使泥水之术是无法进来。所以这里的人民已过上了一百三十年的太平日子啊。” “这真是如同桃花源啊。”厨子叹道。“但为何见着这堂舍如此惊喜呢?” “你有所不知了。想当年,最初的人民至此,无火可生,一地泥泞无可种植,所有人只能吃那树叶充饥。人民越越饿弱,甚至有人耐不得而死去。就在此时,一间堂舍漂了过来,他带来了最初的火种。并且料理了那次的救命大宴,救活了所有人。” “啊,原来早有堂舍来过这里。那么说这里可有很多人咯。”小姑娘问。 “共有三百二十四户,算不上多,但也不至于少。”年长的道。 “来时呢?”厨子问。 “来时,除去那些死去的,最后剩的七十三人。”年长的答话。“那次的堂舍可有一十三台方桌,想必比这大了一倍有多。七十三人进了那堂舍热闹得很,位子也不够坐。那次的堂舍有三个厨子,三人忙得不可开交。那一宴可比那天上神仙吃的盛宴还好吃啊。” “你当时也在场。”厨子问。 “自然不,这都是有几位最初的长者口述我们得知的。他们日盼夜盼的,多希望自己有生之年可以再吃吃那一次的盛宴。”年长的答。“那次堂舍只逗留了十一日就走了。那时形势不稳,没人向那厨子问得食谱。整一百三十年,这里的人反复的尝试,都无法制出当年的美味。但愿这次你们的到来可以为我们解开这百年的困惑啊。” 十九 鱼生大宴 中 “不知当年堂舍给你们做了怎样的料理呢?”厨子问。 “呃,长老们是那样形容的,颜色橘红艳丽,有微细的白线间隔,淡淡的鲜鲜,入口软泌,咬感紧实有劲,却不韧老。最妙的地方是温度不冰不热,放入口中就如...”年长的顿了下,他望了望边上的年少,似乎顾忌着什么。厨子反而更好奇,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长者一手掩嘴,靠前去厨子,轻轻的说,“就如那男女舌交之乐啊。”说完,羞涩起来。年少和小姑娘一脸疑惑的。“那什么啊?”小姑娘按耐不得问。 厨子不作回答,接着问长者,“究竟是什么那么犀利,竟有如此奇妙的体验。” “这年来,我们反复的寻找。除了以上的描述,有一个关键的条件是,那食材肯定是这泽地才有的。因为堂舍是不囤积大量食材,那时可以做得了那么多人一同享用,必定是厨子取材自原地。”长者道。 “确实,堂舍料理,秉持以在地在季食材为主。那么,不如明日我亲自去拜访那长老,或许可以得到更进一步的了解。”厨子说。 “这不成了,要到我们社区中,必定要懂得御泥水之术。”长者道。 “那么或许请长老亲来一趟如何。”厨子道。 “长者前几年的一次意外,加上年纪已大,已经无法运用那术行走那么远的距离了。这也是个让人痛疼之处啊。”长者叹气。 “轰轰。”外头雷雨交加的紧,厨子正面对一悬奇的挑战了。到底此处有什么那么神奇的食材呢,那是肉是菜,不得而知。那两人用了晚膳,见那风雨依然,便在堂舍睡了一夜。 隔日,艳阳猛烈得很,晴空万里的,仿佛上天昨日一次性倒完所有雨水。小姑娘,清晨起来,从二楼走下,惊见那露台处尽是一片银亮,晨阳照射着还略有刺眼的。他呼叫大家出来看看。 “噢,这是银音鱼啊,这是这水域最平常的鱼类,想必昨日大雨,涨潮它们都游了过来,却游不出去把。”长者说着,捡起了几条。“我们一般就烤着吃,厨子不如也烧几条给大伙当早点吧。” 厨子也捡起若干,够吃一顿,其余的让小姑娘丢回泽地里。不一会厨子烧成了五条银音鱼,一条撒着盐,一条浇上大豆酱,一条以酒佐,两条原味吃。热腾腾的,香气顿时占满整间堂舍。 “哎哟,这鱼好啊,吃下松软无比。”厨子赞道。 “是啊,这鱼比起其他鱼,有不同的脂肪排序间隔着肌肉,故而使肉身娇软非常。”长者道。 小姑娘夹出一块肉放上一盘子上,准备喂食那小狗,出得门,惊奇起来。“哟,你这狗,自己吃着了啊。”见那小狗已经大口吃着一条鱼,想必是刚刚漏了清理的搁浅鱼。厨子看去,发现那狗咬破了那鱼身,呈现一片橘红色的肉,转过身拿起一条还没有烧的银音鱼,一刀横切。果然一片橘红,且带有白纹间隔。 “会是这吗?”厨子问。 “啊,也说不定啊。这鱼,我们一般都烤着吃,可没想到它生鱼内部可是这样子的啊。”长者稍微有些激动。 “哥,我们不妨让长老试试,是不是这一味啊。”年少道。 “对对,或许或许。”长者道。 之后,厨子稍微切片,就让他们带了回去。 二十 鱼生大宴 下 午后过去,那长者回到堂舍。见他手握着那攀藤,摇晃交替,就如同猴子一般。 “厨子,厨子!”他雀跃非常走进了堂舍。 “如何,是那味吗?”厨子问。 “长老吃得把泪的流了。”长者。“我们百年来寻觅的食材,竟然就在眼前。自从我们得到火种后,就贪图它的方便,逢食必用火加热,或蒸煮或烧烤,竟然遗忘了原味的真谛。” “我也思索了一个午间,当年那堂舍三人要快速料理那么多人的食物,而且食材不备,这生切鱼生是最好的办法。这一代泽地辽阔,毫无污染,这生鱼吃着也不必操心感染之优。”厨子道。 “确实是啊。我们另有一事相求,大家见长老期待百年的愿望已达成,大家都想一尝那真味。想说请堂舍的厨子为我们全社稷上下品尝百年等待来到的味道。”长者道。 “这好啊,没问题的。但你们打算轮班到来吗,还是外带过去?”厨子道。“我这只是是来座的小堂舍,可容不下太多人啊。” “哈哈,这层我倒是没考虑到。轮着来嘛,恐怕也得好几天了,也不能一举同欢。况且社稷里有也有幼儿和不能御术的老人。想来外带是唯一办法了,到时我叫一帮壮丁,一伙背着回去。”长者思索着。 外头一阵欢笑声,“碰乓”一声响,貌似有东西撞上堂舍边了。一粗藤掉落在露台处。 “啊,七弟你把那柱子给砸了。”有人说话。 厨子和那长者外出,见是昨日那年少,还带上了另外三名少年。少年们见过两位,默契的行礼。 “见过二哥。拜见厨子,久仰了。” “你们这猴子,把别人的柱子给砸了一个窟窿。还不请罪。”长者气道。 “罢了罢了,它自会修复的,甭操心。”厨子挥手算数。 “怪我不好,这御术还使得不太精。”那年纪最小的年少,站了出来鞠躬抱歉,之后一手御术,那青藤浮起,手一挥动,变被抛了出去。” “这御术好啊!”厨子忽然生出一个想法。“不如用这藤连成长长一条,你们用上御术把它连接自你们部落至我这里,那么我把鱼生放在上面,这藤就是个输送带,环转着。那样这鱼生就能轻易的从我这里抵达你们那里了。” 长者被这想法点醒,这正是个好办法。他们和厨子辞别,随后就回去做准备。并留下那四个年少在这帮忙厨子捕捞那银音鱼。 夜幕降下,见那泽林的深出有火光熊熊,想必是堆了大火,起同欢庆。此时,那连接的藤蔓早已缓缓的旋转着,就如一条浮在空中的大蛇。厨子一柄六尺长的银钢刀,落在那一样银色的鱼身上,瞬间转变鲜艳的橘红色。一片片切得如同两指的长厚,也正是那如同爱人的艳舌一般。小姑娘则帮忙摆拼上那藤上,缓缓的往那泽地深处去。 不久,一阵欢呼声。想必是那鱼生抵达,那是期待了百年的一餐,好好享用把大家。 厨子和小姑娘,处理了整整百来条的银音鱼。总算告一段落。小姑娘拿了一些 剩下鱼生片,在爬上那已落尽树叶,但仍有果子的果树上摘下一果子,切成丝条。 “其实呢,我可不太爱这生冷冷的食物啊,见这喜庆就应酬些吧。”说着她捞拌起那鱼生和生果。 “这好吃点吗?”厨子问。 “捞个意头啊,你说了。这里的头单生意,可是有买卖,没人气。下来该怎么过啊。”小姑娘道。这的确是一个不见人客的买卖,空寂寂的。那藤子绕过最后一轮,就停止了。 百年堂舍就泽民,又百年来是一等 火煮烹食忘鲜味,犬兽本能识得鲜 御术引藤传美味,一族欢庆空堂舍 二十一 腊八粥上 转眼已至腊月。那食肆依然在那泽林外围处,犹如孤岛一般,这里无水可游亦无土可行,厨子也未能上市集去买食材。于是在露台处架设了十来根的渔竿和渔网,待那鱼鲜上钓。人客也不多,偶尔只有几位想吃那鱼生的青年御那土水之术来到。 厨子,在外头检查那些渔器。见那海的远方有一小船缓缓驶来,背着阳光的,厨子几乎眯合了眼看着。见船抵到了那水泥的交会处,撑船的人放下船桨,进到船室,之后两人走了出来。那两人脚一撑,弹跳而起,那身体就如飞燕一般。他们踩那树的气根接力,一跃一跳的,到了露台上。 “这果然是家食肆啊。”一身穿紫黑大袍的男人说话。 另一人身穿蓝黑大袍,两人约三十出头,却发出一股正气凛然的气质。两人拜会了厨子,厨子便请着两人入内。 ”见两位如此好身手,必是一派宗师。“厨子道。 ”这宗师不宗师的,我们可不做,这世上啊,太多那误人子弟的,所谓宗师。“自称龙岛主的说道。 “哈哈,正是啊。当得起宗师的需身怀纯熟之技之外,务必晓得那传授之道。那技能之道是为其次,那首要的是做人之道。”另一自称木岛主的说道。 “多少为人师表的做到了啊。“ ”如果都做到这世上即可恶霸断绝啊。可惜那世道上多的却是那教授做幌子收钱为主,又或那只教初技的,又或那后留三招不教的。人啊,都是自私的。” “自古,人心古惑啊。说来,也不尽罪在那师授之人,也有者只求那技能之法门,而不习那处世为人之道的抄捷径一辈。” 听那两人一人一句谈着,仿佛对那时间多有怨言不满。 “来来,两位。用些此处独有的生鱼,这还有上好黄酒,配着聊。”厨子端上一些小食。“听两位似乎满肚不满的。” “确实啊,像厨子你身怀一身厨艺,乃一大活宝。不让之久远流传乃暴殓天物,可这太平年间,人已舒适过活着,多有懒散,想找个继承的难如登天啊。” “哈哈,两位见笑了,我派为堂舍而料理,有堂舍才有我们这些厨子。继承之事不到我们自己烦恼。”厨子说。“倒是两位,犹如着急着寻求徒弟。我见两位年纪并不大,大可闯荡那江湖,一番作为后自会遇得那有缘人的” “不是如此,那些活宝当前的..."龙岛主正接话,却被木岛主拦了个手,住起嘴来。 ”呵呵,对啊,正求这有缘人啊。“木岛主顿时尴尬的抢话。似乎有什么活宝说不得。”我说厨子啊,你说你派授徒之事不由得你们自行定夺。你可否说说,如何入门啊。“ ”哦,在我尚幼儿之时,一日我遇得一使者,那使者拿出了两串冰糖葫芦给我,一鲜艳芬香,一白干无气。我两个吃下,那鲜艳的非常新鲜好吃,而那白干的吃下却带有一韵厚的滋味。后来那使者让我选择哪个比较好吃,我选择了白干那个。之后,他们拜会了我父母,方知道那是食门派的选徒使者,那两串冰糖葫芦,鲜艳的为上好的果子制成不错,而那白干的却是由数百草药香料配制而成,如果能吃出当中奥妙的,就是当徒人选。我父母见是一良机,边送了我入门。“厨子道。 ”哈哈,就因为吃冰糖葫芦,就能入门,那么逗趣。“木岛主笑道。 二十二 腊八粥中 “也并非如此。之后,我便随着那使者去到一湖中的岛,那岛有养牧场也有种植场,可自供自给。我被安顿至一小房,用下一顿小点,待得入夜后,说有一迎客宴。去得那大堂,近百个与我年龄相若的孩子也在那候着。大堂四周围了三圈的桌子,桌子摆上了包罗万有的食物,有熟食,冷食,腌制品,干果,酱料,汤品,羹茶,酒水上千种食物。我们被分派了一套碗碟,让我们各自随意挑选。大家依自己喜欢挑选,百人百种配搭。之后一列共七人走进了大堂,他们正是日后我们的导师,分别启蒙与开发派上主研的七大项目,即眼耳鼻舌触火刀。厨子细细的说。 “眼耳鼻?这耳也一专项?”龙岛主好奇。 “是,我派从不教食谱式料理。光这耳,用听可以理出食材与炉火的状态,又比如。”厨子说着,手指击弹了下那杯子,叮一声,这杯内状况如何即可从这声响中得知。” “拿着看看,不就得了。”木岛主道。 “那大炖锅内,可不由得随便拿啊。”厨子道。 “也是,也是。”木岛主。“之后咋了,这一群还是吃了串,啊不,两串冰糖葫芦就当厨子的毛孩。” “后续有来,导师们一一看过我们选的食物。知食是一厨子最基本的天赋,这是必备的,食物对厨子而言并不只是那充饥,所以那些拿的一大盘的,光拿那珍稀食物的,或食得量少的。隔日全被送离岛,后来得知他们被遣会陆上的一般食肆作学徒。耳留下来的,才有机会随着这天生的食肆漂流。”厨子道。 “哦,原来如此。”那龙岛主明白,转过头去和木岛主说,“我有计了,我们也来一个请宴席,请江湖上所有那有道有力之人,就像识得白干冰糖葫芦美味的人那样。为这一理由,就不引得他人作疑。” “为了顿饭还是略显蹊跷,江湖上那识得白干葫芦美味的能者,要不良善正义,就恶劣狡猾。我想当依着这两点,一是请着来,二是绑着去,再不肯的必是那心底有鬼的鼠辈,大可为江湖清理。”木岛主道。 “好,这善当赏,恶当罚。我俩使的可是正义之行,看谁有意义。这回可引的各个能人上岛了。”龙岛主欢喜起来。 “但是,我俩谁懂得烹煮那宴席呢?总不能请个厨子前去吧。”木岛主道。 “是不能,未有功夫道行的人,不当下看过那些图形,说不定就如上回那船夫那样,落得神智恍然,疯了。”龙岛主道。 “哦,那是什么图形,那么神奇。”厨子听着也好奇起来。 “呃,这..."木岛主犹豫。 “告诉这厨子无妨,我想这食肆应该也不会去到我们岛上了。”龙岛主道。“是这样的,我们近日发现岛上有许多壁画,壁画上有着许多字符。想必是前人着下的秘籍,我俩参考多日皆无结果,一日那船夫好奇看着看,却颠疯起来。可想那图常有玄密的力量,所以我们正想办法着急武林上各个有武学修养的人前来一同参究。” “我们刚正从你那入门获取灵感,想以请宴为由,选一些特有人选前来,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免得闲杂人等前来围观。”木岛主道。“不如这样,厨子你就指导我们做样料理。你知,我们一介武夫,光有一身拳脚之术,这灶头术可不在行。哈哈。” 二十三 腊八粥下 “话先说哦。可别教我们这道哦。”龙岛主指指那盘鱼生。“这冷冰冰的生食,如何入口啊。” “是是,来道热腾腾的,一锅熟最好啊。”木岛主提议。“我想起了小时候,奶奶曾做那蛇羹啊。可美味了。” “蛇羹啊,我这没能出去找蛇啊。或许这鱼羹如何。”厨子道。 “不不,这羹类不好。到时谁去捕捉那鱼蛇的,要是买回来也要膛洗一堆程序什么的。多烦人啊。”龙岛主道。“一锅熟没错,应该就以五谷干粮为食材,倒入煮开,即可食用。岂不是痛快,哈哈。” “说得是,那我试试用我这仅有的食材,看看能作出什么。”厨子道。 小姑娘出那些柜子翻了翻,大米,小米,麦子什么的五谷杂粮一并倒出。 “这些好啊,市集上可轻易买到,哈哈。”龙岛主道。 “这些谷类,最方便的办法即是以水煮即可。”厨子说完,把那些谷子统统扫入一锅子中,加水即上灶。 “这就成了?”木岛主看那动作只轻轻一挥手,就可以上火煮,轻易的不可相信,都愣在那里。 “成了。不过那水熟之时,得留意。过火了,就糊了。”厨子道。 “哎哟,这真真好啊,可谓快餐,带到市集上去,那么方便迅速,肯定卖的好生意啊,哈哈。”木岛主道。 不一会,水已滚开,各个豆香混杂飘起,别有一番风味。熟成之后,厨子舀出那锅杂谷饭,各豆混杂着,黄的红的白的绿的,煞是好看。 “这果然色香味俱全啊。不愧是食派门啊。”木岛主大赞。说着就端起筷子享用了,吃着又说道。“你说,这叫杂谷饭吗?” “杂谷混杂,不叫杂谷饭,还能叫海鲜饭?哈哈。”龙岛主调侃。 “要不以你俩为名,叫龙木饭。”小姑娘道。 “哈哈,这可逗。”龙岛主道。“我可不太乐意用我名命名。这日是腊月初八,不如就叫腊八饭。听着也有种诗韵。而且可纪念这一作成之日。” “不错,不错。就叫这腊八饭。”木岛主应合。“那么,我们回去后就命张三与李四,到江湖中派那赏善罚恶的邀约。就以一年为期,明年今日,一同在岛上相见。 之后,用完饭就准备离开。在那门口。 “厨子啊,多亏你的协助啊。到时如果你还在这,我定让人送我们做的腊八饭给你尝尝”龙岛主道。 “好好,可这地方,待得难过啊。”厨子道。 “哈哈,鸟不生蛋的,确实痛苦。”木岛主。“我想起一事,要是那饭真糊了,怎么化解啊。” “那饭如真的糊了,饭型基本不保留。如果即时加水的话,可变作粥,当勤加搅拌。”厨子道。“如果岛上有些草药亦可加上些,药草可辟盖那焦糊的味道。” 说完,龙木岛主又回到船上,离去。 龙木二人怨天下,善恶分明即大公 岛中奇图藏玄机,思索妙计引大道 大宴可测厨子路,请宴实为掩耳目 杂粮五谷一锅熟,待来年腊月初八 二十四 椰浆飘香上 次日,小姑娘从那骑楼出来,伸了个懒腰,发现海风吹着。那堂舍正迁移,依然在沿海处漂游。但那泽林已不在,岸的一边是一片洁白的沙滩,沙滩后方有着许多的椰树,长长高高的椰树,随那风挪挪摆摆的。 下得去,见厨子早在那料理。 “终于离开那泽林了,这一头是洁白的沙滩,多好看啊。可想他能留在那岸上了。”小姑娘满怀期待。“不过,你觉得今天的温度倒是比昨日暖啊。” “我想我们正往赤道迁移了,哪里是没有四季,全年都是夏日。”厨子道。 “啊,会不会出到番地了。”小姑娘问。 “多半是了。”厨子道。 小姑娘靠在露台处看着那蔚蓝的天,清澈的海水,洁白沙滩,还有一片绿意的椰林,感到非常心广神怡。行至午后,她看见岸上有人烟,一栋栋建筑在那椰林间。那些屋子长着高高的脚,那大小和堂舍不差。见一帮妇人身裹着一片彩衣,有着许多好看的花纹,他们围着火堆似乎正在烤食。 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堂舍,纷纷跑到海滩上看个好奇,还有一些毛孩随着追逐。一孩子王捡起了海滩上的贝壳,瞄准就往堂舍丢,其他孩子也随着乱丢。 堂舍飘着飘着,一角缓缓偏上沙滩上,正登上内陆了。那毛孩见这房子往自己的方向而来,纷纷逃的清光。堂舍最后就停在一椰树下,而堂舍后方的树依然处于秋冬的枯枝状。 厨子闻得一阵飘香,而且那是他不曾遇过的味道。本能的,他随着气味出门去探寻。在那堂舍不远处,有一男人正手握一绿色的球体,那正是椰树上的果实,他们称之为椰子。那椰子切开了一半,男人坐在一矮凳上,那凳子的一头有一像茅的利仞,那男人使劲的往把仞上刨,刨着刨着,椰子内的果然脱落,雪白娇嫩的。 “像雪那样哟,本来还想着今年在哪处看雪,想不到在这热烘烘的地方也能看见。”小姑娘不知何时冒出。 另一旁,一妇人正搅拌着一大锅,那香味正由锅内飘出。厨子不禁问了一句,那是什么。对方却一口听不懂的番话,于是那妇人比比那椰子,那白色的椰肉,随即即明白了是正在煮那果肉。 厨子在那观摩了一会,觉得和他们要了几颗回去好好研究,看能炮制出什么料理。 二十五 椰浆飘香 下 劈劈啪啪,厨房内木屑飞起,厨房搞得就像木工坊一般。 “哎哟喂呀,这果还真难劈啊。”厨子被考倒了,他自行厨以来,从未料理过椰子,显得特别头疼。 几番折腾,好不容易仿效外头的人们把那硬壳撬开,哗一肚子的水流出,厨子为想到这果汁肉如此分明,不像一般的西瓜南瓜那般肉汁连带。再一次,他学懂了,再小心的开多几粒,弄得了几碗椰汁几碗椰肉。厨子品试当中的味性,并思索应当如何料理。 琢磨中,外头一阵嚷嚷。厨子探头看,见外头的人正慌乱收拾,扑灭柴火,更有男人拿着那煮着的飘香锅子去到海滩处倒掉。回过头,见一帮彩羽靓身,头上有有红冠,一黄色的大喙在那口部。想必是鸡禽一类的妖精。一帮鸡妖把那些民众围成一块,口操着番话,厨子无法理解。他们说着,翻翻那刚扑灭的火堆,最后看见地上一滩刚刚急忙中泄漏的飘香汤汁,那鸡妖一怒,民众顿时慌挫。混乱中一些民众被捉了出来,用绳索捆绑上。 眼见鸡妖正准备带上几名民众离去,忽然外头一阵犬吠。是堂舍那只小狗往那帮鸡妖狂吠着。鸡妖见的慌了下,但细看才知是只豆大小狗,立马开步往堂舍走来。厨子顿时疑惑,措手不及的也不懂该做些什么。只是叫小姑娘马上抱回了小狗免得它乱吠的心神慌乱。 不消厨子整理情绪,门已被推开。近身视得那鸡妖一身亮泽的七彩羽毛,像天仙一般,却举止粗暴。他一口说了几句,像是问句,厨子吞吞吐吐无可答应。 “你这是从中原来的?”后方传来一句汉语。见一小鸡妖从后方冒出。“我可从中原学习过几年,晓得几句汉语,我来与你对话。” “好好。”厨子听的熟悉的语言,顿时放心些许。 “这里是鸡来天国,今日我们发现这百姓烹煮这椰子,使人吃昏昏欲睡,就像毒品一般。我朝一颁布禁令,如今特击检查,看看有没有顽固的民众不听指示,便捉拿归案。”那翻译鸡说完,几个手下便四处查找。 那几颗摆在厨房的椰子,和椰肉汁断然被拿出。 “看来你正料理椰子啊?证据确凿,随我们回去听候发落吧!”翻译鸡说。 小姑娘听的慌乱,“我们才刚到这里,可不知你们有什么禁令啊。这可是外头的人们给的啊。” “这不成理由,入乡随俗这道理你可懂。”翻译鸡说完,便转身离去。 厨子显然一脸的无助,也无话狡辩,被两名小妖拉着出门了。 小姑娘也着急,松开了小狗,却无计可施。小狗马上追上怒吠,那帮鸡妖见那狗追去也乱成一团,一些小妖拿着长矛挡着,避免那狗逼近,但却一脸惧怕。它们脚步加紧,离开了堂舍。 堂舍内剩得小姑娘和狗,还有那些莫名带灾的椰子... 飘洋远渡海,椰林白滩现眼 闻飘香烹煮,似雪椰丝可爱 带回数颗归,几轮尝试启蒙 七彩鸡妖来,捉拿烹煮椰人 二十六 冰雪飘 上 尽管满怀的失落和无助,小姑娘并没有因此崩溃。厨子没了,堂舍暂时不能再招客料理了,她正想上楼去取下了那食字旗。 “唉唉唉,怎么了。”姑娘见三个老头,莫名的从堂舍内走出,唤着她。 “干嘛拆啦。”老头道。 “厨子没了,这里没卖吃的啦。”小姑娘道。“你们又是谁啊,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灶君,灶神啊。可是厨子的祖师爷啊。”老头道。 “啊,你可是神。”小姑娘听见一线希望。“快去就厨子啊。” “我自会去啦。”老头道。“但,前提我正问你干嘛要拆旗啊,要清洗吗?哈哈” “厨子都不在了,要是有客人来谁来料理啊。”小姑年问。 “自然是你啊,你可待在这那么久日子了,还不懂一道半样吗?”老头说。 呃,小姑娘一时无可答话。 “这旗啊,一旦上了就无可自行取下。”老头指指那旗。“厨子我会去关照关照的啦,要是他有什么不测,会有新的厨子顶替,甭担心。你现在当做的是,出门去环绕,就像厨子每去到一处新地,总会物色四处有什么可使用的食材,采摘捕捞乃至于花钱购买。 小姑娘知道日子还是得过,厨子凶吉有灶神关照她也就不多作操心了。灶神和她别过,化作青烟离去。 小姑娘害怕宰杀,她自然的避开捕杀禽畜乃至鱼鲜。他希望可以看见蔬果菇类最好。 此时,那帮鸡妖已远去,附近的毛孩又出没,小姑娘行走在那处附近,见几个小毛孩正追逐一个小生物,小小一只的像鼠似蛇。毛孩围成一圈,一个突围,双手握成一个罩,把那小生物擒着了。见那物青绿色的,身体延续至尾巴尖尖的一角。一毛孩找来一颗石头,另一毛孩把那生物按在树柱边,石子与那物头部碰撞数下,不再挣扎,毛孩一手使劲,就将那四肢分离,三人分着就直接吃了进肚。满嘴血红,就如野兽一般。小姑娘看得惊心肉跳,不忍目睹赶紧奔走。最后离开我的视野范围了。 半日后,见小姑娘提了一小篮东西回来,有些野菜,小果子还有些彩色花朵。 “还好这地方确实长着不是蔬果。”小姑娘安慰道。这回她肚子在那厨房内料理,显然非常不知所措,因为平常她学的都是饮料的炮制,和酒茶道的佐食。这会她确实脑袋一片空白,她把带回来的食材清洗一遍就无从下手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在露台处响起,听那说话声音,是那帮毛孩在外头玩耍。小姑娘原本无意理会,一会她顿时想起,早前的生吃奇观生物的事。一阵老鼠爬动的声响进了堂舍,见那推拉门缓缓被推开,一毛孩探头,张望。毛孩不经意的和小姑娘对了一眼,惊觉有人在屋内,立马缩了回去。小姑娘马上走去推开了门,见一群毛孩在外。毛孩比手划脚的说,希望能进去捉那生物。 二十七 冰雪飘 中 小姑娘不忍他们如此杀生,又不想就此赶他们到别处找另一只。于是,到厨房拿出刚刚采回来的一些果子给他们。毛孩看了,显然不甚喜欢,想必他们早已吃腻。然后就离开了,小姑娘极度受挫。此时他正希望转过头就看见厨子回来了。 他回到厨房,试图发奋摸索出,至少让外面毛孩惊喜的料理。他翻翻柜子,看看有什么可以混搭。翻着,他发现水库边结冰了,这才想起,堂舍季候与中原同步,故而这里的水温正冬。而这海滩边正是个热带地方,正午温度炎热,就像夏天一般。小姑娘靠在那结冰的水库,顿时感到非常凉快。忽然她有想起一个念头,她用利器撬起那冰块,雪花飘着。她装满了一碗的冰碎,然后把刚刚那果子榨成了果汁,再煮了一锅糖水,糖水加上了那些彩色花瓣,糖水被花瓣染成了淡淡的蓝色。之后把果子和蓝色糖水浇上那碎冰上。顿时成了一碗可观的冻饮。 她见外头那帮毛孩还在外头追着,把他们呼来。他们在那烈日底下追跑,已满头大汗,这么一碗冰冻冻却看来艳眼的饮料,果然吸引了他们目光。不消一会,便争着吃完了。小姑娘见他们吃得满脸欢喜,一股满足感涌上,笑了。 当晚小姑娘随便吃过一些,便打算休息了,这是第一日她独自一人呆在那堂舍,不禁孤独。小狗在一旁早已睡去,望着夜空她想起了那位神秘的罣剌姐姐,她翻出了罣剌给她的那面图形镜子玩弄着。忽然外头一片火光,见那火光正朝堂舍走来。 领头的正是那鸡妖,小姑娘心想是把厨子送回来了吧。一群三十来人来到堂舍,却未见的厨子。先说话的自然是那翻译鸡。 “唉唉,有人向我们禀报你向我们这里的幼儿下毒。”翻译鸡说。 小姑娘听得莫名其妙,一孩子从人群中带了出来,那是午间的其中一个孩子,他们对孩子说了一番话。孩子便手指指向了小姑娘,那孩子一脸通红双眼湿亮的,显然是哭过一轮。 “这就是你了,我们有几名孩子,说下午吃了你一碗奇怪的汤水,冷冷凉凉的,然后他们回去便吵着肚疼不已,口舌还发蓝。”说着让那孩子张开了嘴巴,果然一片蓝色。 “那,那只是一种蓝色的花瓣。”小姑娘说着,心想。“天啊,莫非那花有毒。”不得而知。 “所以,你是承认了。先押回去,详细的回去慢慢说。”翻译鸡下令手下前去。 小姑娘见又是这样的势头,厨子被他们捉了去,连神仙去了半日也没能带他回来,想必不妥。而且她自身没有灶神关照,更为无力。忽然想起,手上的镜子,那可呼唤罣剌姐姐前来。她按下一键,不见人影,此时两位鸡妖已到,只能乖乖被押下。 二十八 冰雪飘 下 眼见那火光逐渐消失在眼界中,厨子和小姑娘皆被莫名押走,下来都没有什么故事好说了...这小狗总无法料理了吧...还是说说我自己。 我...看见一道蓝光从那正渐去的橙火光间飞起,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前方一阵喧哗,那些拿着火炬的人四散。见那蓝光升降数下,带起了一人腾空,往堂舍而来。那是罣剌,罣剌及时救了小姑娘。 后头几只鸡妖追来,鸡妖笨挫的半飞半跑,想必是鸡翼生疏,无能像鸟一样轻易腾空。鸡妖群见无力追上,便捡起地上的石头往罣剌丢。罣剌本能做出回击,但此时背着小姑娘,无法做出冒险,只能在上空盘旋。下方投石不断,一石正巧击中了罣剌的腰包,腰包泻出一大坨的白粉,粉状物落下,就像下雪一般。鸡妖们见异物落下,纷纷停止,也好奇着是何物,火把聚光照明。忽然,凭空冒出一团火。”碰“一声巨响伴随着。罣剌也被吓的失控,鸡妖们立马负伤离去。 罣剌带着小姑娘回到堂舍的露台处。“面粉效应。”一声怪响发出。小姑娘四处探寻,罣剌指着一条项链,又一声响起,原来正是那项链发出声音。而且那正是小姑娘可听懂的汉语。 “这是翻译机,可以把我的语言翻译成你的语言。这样我们就比较容易沟通了。”罣剌说。“刚刚,我身上本来找来了一包上好的面粉想送给厨子,想不到就这样子没了。对了,你这发生了什么事,厨子呢?” 小姑娘把今日的发生经过,告诉了罣剌,说着说着,少女心顿时崩溃当着罣剌面前哭了。两个姑娘相依慰籍着,外头还有一些面粉奚落的飘浮着,在昏暗的灯下随空气迁移,跨过那雪白的沙滩直至那发出点点蓝色荧光的海面。 “对了,姐姐唉,这些日子你可去哪里了啊?”小姑娘问。 “我啊,那日离别后,我变回到我的机舱去。阵顿了装备,边开始游历各处,我发现这里的确与我来自的星球不同,这里可比我那小了整整两百倍呢。”罣剌细说,她的一些际遇。 听着听,小姑娘想念起厨子。“罣剌姐姐啊,你能去那么多地方,你能不能也帮忙去救那厨子回来啊。“ “他会被捉去哪里呢?”罣剌问。 “这我也不懂,只知道那是一帮鸡妖所干的。”小姑娘说。 “这时候,也不能办什么,不如明日一早,我就出去探寻。”罣剌说。 “好啊!”小姑娘顿时雀跃。 “见你那么开心,其实你和厨子是什么关系啊?”罣剌问。“他是你父亲吗?哥哥?还是?” 二十九 第一次的料理 小姑娘一时无法开口,他看着一旁熟睡的小狗,整理了思绪。 “其实,我和他啊,也没有什么特别关系的。”小姑娘说。“这堂舍啊,那是倒是我先发现的,我在河岸处见那么一栋房子漂流着,外观看起来像新筑的那样,好奇不已。我随着它走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它上了岸。我还是第一个进来的人,所以,一开始我就断定,这是属于我的了。谁知,半日后那厨子提着一个包裹,就走了进来。说什么这是他接管的食肆,那是天职。我起初才没管他,大发脾气的赶走他。但他却无动于衷。” “赖着不走了?他。”罣剌笑着问。 “他就走到厨房里耍起刀子了,我见他阴阴险险的模样不好惹的样子。然后他说:“这地方必须有有资格的厨子掌管,要不我们俩比一比,看看谁做的能服得了对方。赢的人就有掌管这里的主权。”我心想,我就怎么都不服他,就赢不了我了。于是便答应了,那日厨房内还没有太多食材,他很熟悉那厨房的样子,把一些液体左混右合的。混成了一个小碗液。我也在那随意凑合了几碗水,反正当时我就预了,怎样都不服,总把他气走。” “结果如何。” “我二话不说,干脆把他那碗饮料喝下。那液体问着还有淡香,谁知,一入口一阵奇异的知觉蔓延在口中,清清凉凉的。然后感到舌上就像被麻痹一样,非常不适。” “啊,莫非有毒?” “我当时也那么想,心想这回上当了。我变骂着他给解药。他却嬉皮笑脸的说:“别担心,这不是毒物,死不了。”我口舌异常的知觉,非常不适。那里听他狡辩了,一手把那碗丢向他。他侧身躲过又笑着说:“这下你服不服啊?”我无可奈何,只能忍气认下。随后,他再混出一碗水液,我喝下后,一阵清爽入后,知觉顿时恢复。那水也有种说不上的好喝顺滑的。” “所以,最后还是你输了。哈哈。” “那可是他用诈计得逞的。”小姑娘道。 “之后呢,他倒没把你赶走。” “有时,我也没特别听懂,他常说他只是个厨子,有堂舍的需要就有厨子的需要。他们门派就是专为这样的自然而成的堂舍而活。当时他还说,我的到来或许也是个机缘什么的,去留他是不会左右。还有一堆我还搞不懂的理论,反正我也没有特别兴趣,所以也不想细问下去了。我倒是因为好奇他怎么调配出那些水液,所以就厚着脸皮留下来。”小姑娘说着,最后轻声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了。” “哦,所以,你们不是家人关系。那么你的家人呢?你年纪那么小,就随处漂流了哦?”罣剌问。 堂舍初到岸,姑娘抢得头步入 两人争喋休,斗斗技艺求服气 厨子调怪液,麻得姑娘一口痹 只得气中服,两人自此同屋檐 三十 剌沙 上 问及她的身世,她却一脸难堪的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兵乓。”外头忽然传来一声碰撞,一人在外喊疼着,但已听出那是厨子的声音。 “啊,厨子。”小姑娘显得格外雀跃,站了起来过去,见厨子似乎碰到硬物,揉着膝腿部。“你在这偷听啊。” “哪有,我刚好回来罢了。”厨子说。 小姑娘非常关心的问。“你怎么回来了,他们把你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这庸腐的权利政治,我去得那公堂缴了些罚款就离开了。随后我就趁机四处游逛,寻找在地的好食材。那灶君也待得我以出去,才抵达,我就顺道在市集买了些椰糖打发他走了。”厨子道。 “啊,怎么他没有回来告诉我。害我还着急了半天。”小姑娘道。 “我知,这还惹祸了吧。灶君告诉我他让你去自己寻找食材,我想着也不坏,让你也体验体验。”厨子道。“让那幼儿空腹吃冰的事,下次不会再做了吧。” “啊,这你也知啊。”小姑娘问。“你不早出来,刚刚要不是罣剌姐姐的到来,我可被那帮鸡妖捉去了。” “我也是刚懂啊,刚刚回途看见那帮鸡妖四处窜逃,当他们发现我又把我逮住,说明了一切,便带我去看看那些孩子。那孩子肚子胀的像球一样,口舌一层蓝色。我让他们吃了些泄风的草药,然后那蓝色必然是花叶一类的植物色素,并无大碍。那些孩子放过一个响屁后,顿时舒适无比。那些民众才放心让我回来。”厨子道。 "原来如此,这样太好了。”罣剌抱了一抱小姑娘。 “是没事了,那么接着你们的话题啊。”厨子道。 “哦,刚刚说到你家人啊。”罣剌对着小姑娘说。 小姑娘再次一展难堪,但经过这一日的经历,小姑娘对这两人必有新一层的信任。但,一阵寂静,静得只有远方的浪声和椰叶的刷兮。小姑娘始终开不了口,压力逼得脸通红。 “诶,没关系。不如由我先说,我在外头啊,遇到的事可精彩了。还发现了很多稀奇的食材。”厨子转移话题,打破了那个尴尬的僵局。 厨子倒出了刚刚带着回来的包裹,见里头一些果子,树叶,辣椒,芭蕉叶包裹等。罣剌闻着,觉得一股浓烈的果酸味,有点受不了。 “你们知道吗,我走了这一圈,发现这里的市集都不买食物,原因是这里太多资源了,随处可得。所以,这里的人们更不不需要外食。他们可能甚至都不需要料理了,所有的食物直接取得就入口。我在外头,还看过他们挖那地底下的虫子,活生生就放得入口了。”厨子说着,两个女生听得惊讶非常。 "我参观了他们的房子,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厨房,只在屋外架设了一个小火堆。上头一个锅,一锅子水煮着大量的鱼,一些香料混入,熟了就吃了。非常原始,简单利落的。他们一家人吃完后,剩得半锅子鱼,然后他们倒在一石块上。接着一家人就懒洋洋的睡在屋外的露台处。忽然,我身后冒出一个人,那人大步走过,往那堆鱼走去,我见他随手就捡起那些鱼吃。那人吃着,发现了我在旁边盯着,便招呼我过去, 我也正好奇那鱼味下,过去吃了些。哎哟,那鱼啊是鲜美没错,而且肉质粗粗的,非常有口感,别有已发明嚼劲。”厨子边说,边打开了那芭蕉叶包裹,见里头是一坨绵烂的鱼肉。 “呃,天啊,你这也能带回来啊。这还能吃吗?”小姑娘见那坨难看的鱼肉惨不忍睹的。 三十一 剌沙 中 “试试看啊。那倒掉的可真不少,我们两人也吃完完,所以我就带了些回来。”厨子说着就拿了一小撮入口。“噢,还很鲜香,虽然已经绵烂,但这鱼肉质本是偏粗的。”厨子尝着,似乎吃出奥妙,又接着一口。“这包裹裹了半天,这其它果子的味道竟然入了那鱼肉,比午间吃着还是滋味啊。酸酸辣辣的。” “呃,不了。”两个姑娘显然并不想尝试。反而对那忽然冒出的人好奇。“那吃鱼的人是谁啊?” “那是个旅人也是修行者,据他说他可走过了不少地方,还曾到过中原一段时间。所以还懂得一些简单的汉语。所以也就认得我是个汉人,他告述我啊,这里的人确实如此对待食物,因为太容易得到了,他们一网下海,就可以捕得满满一网,反正都带上岸了,下锅和下海都是死掉,于是他们都捕得多少,就煮多少,吃不完就此倒掉。所以那修行者就替他们消化那些残余。”厨子说。 “那修行者不就什么都吃过了?”罣剌问。 “我也正那么想,意外的那修行者说,其实他们吃东西都是生吃的,只有一道食物需要用火烹煮,就煮椰子的时候。修行者形容,他们会把椰子的肉挤成像奶一样的汁,然后和一些海鲜,香料和大米搭配,制作成一样叫椰浆饭的食物。这食物是很久以前,一个神仙教他们唯一用火料理的食物。要不然,他们可宁愿生吃食物,也不愿起火做一堆料理程序。”厨子说。 “所以,这里的人是懒么?”小姑娘说。 “这不得而知了,但他们却非常喜爱他们这唯一一道会烹煮的食物,所以间隔一段时间,总会料理这食物。但有一日,管辖这里的领导发出禁令,说那椰浆饭浓郁的香味,和每次都使人吃得过于饱足。那样使得那里的人,出现懒惰和睡意。所以禁止所有人使用椰浆烹煮任何食物。”厨子有拿起一口鱼肉。“所以,这可是他们的第二道料理。那修行者这样告诉我。” “那么我们来到这,还能有客人来吗?我下午看见这里的孩子还确实爱生吃那奇怪生物。我们倒不能又做那活生生的生鱼片还是生肉吧,他们可以连皮都不剥就放入口哦了。”小姑娘说。 “所以,这正是个无限大的市场啊。堂舍之所以迁移,为的就是使料理蔓延,为食材可以得到提升再造。”厨子积极的说。 “所以你是想有这些食材?”小姑娘指指那堆酸酸懒懒的食物。 “是啊,我见他们什么食物都可以一锅煮的,那是种洒脱。不想我们过往,过于精工料理,繁杂的程序。所以我想就仿效他们,也尝试一锅煮完这些东西。”厨子道。 “这..."小姑娘一脸完全没有信心的。 “他们这样做,与其把它诠释为懒惰,倒不如把它看作是种信任。他们正相信这些食材与食材可以相互的融合,所以才那么放心去任由他们同锅交融的。”厨子说。 三十二 剌沙 下 于是,三人在厨房忙了起来。先把那些果类,辣椒植物洗净切块,然后就和鱼肉混成一堆下锅煮了。之后随着夜已深,经过这多事的一日,三人都睡倒在堂舍内。那锅料理则任由文火慢慢的熬煮。 “汪汪。”那狗吠像鸡晨啼,晨阳渐渐升起,它是被厨房那锅料理的气味呛醒了。厨子也因此起来,一鼻子闻者都是酸酸辣辣的味道,直接刺激了味蕾,垂液顿时在空中海啸般涌起。他去揭开了锅盖查看,见一锅鲜红色的浓汤滚着,随这锅盖打开,那香味顿时倍增。 “哗,好香!”两位女生也起了身。 厨子盛了三大碗上座,忽然门口被敲,门外是一穿着单衣的男子。 “噢,是你!”厨子开门迎接那人。原来那人正是早前提起的修行者,厨子向小姑娘他们介绍过,然后再盛多一碗那汤,四人正开始享用这早餐。 “慢着!”这汤味道非常刺激,如果大清早就如此空腹吃下,那胃肚肯定会受不了。需要再配些食物中和中和。”那修行者说。 “也对,不然配些米饭。”厨子说。 “我在你们食肆外头发现了这个,这东西好像可以吃。”修行者说着,取出了一片椰叶瓣,椰叶瓣长长一条,里头有一条白色的东西。以手取出,像一条面条。“这东西可神奇了,吃着像是面粉,但又怎么会在那椰叶上呢?实在不解。” 然后,一伙人出来堂舍外看,见堂舍旁的椰树的椰上的确白白一片。罣剌飞上去,斩了几大片椰子下来。才想起,必然是昨日那些被鸡妖击破的面粉袋,然后遇火造成面粉效应的爆炸,飘上了椰叶上。经过一夜的露水交融,面粉自然的形成了面条。 既然是面粉,他们就放心带回去混那鱼汤吃着。那鱼肉丝丝在鲜红的汤内游着,就像海里那万千的鱼儿,结群的悠游着。修行者吃着看着,忽然冒出一句,“拉沙。” “这碗里有千万个生命,他滋润了我们这样的个体。再来它由无数计的材料煮成。使我想起,我在游历天竺国时候的语言,那里常强调天地自然的浩大,世上有着拉沙数的生物,个人只是渺小的一个。拉沙即是无数计的浩大数目。”那修行者忽然感慨的说起一些莫名的哲理。厨子他们有点困惑。 “虽然不能理解你实在要表达的意思,我倒是觉得剌沙这个词听着好听,在这番国,我们创造了这样的料理,就让它有个番名。”小姑娘说着,捧起了她的碗。“那么就叫你剌沙吧,你说好吗,厨子。” “好啊,这万千种的生物能在这一碗中共存融合的,实是不简单啊。”厨子道。 “有种说法叫缘分,能够融洽的一块,就像是天作之和。难能可贵是也。”修行者道。 厨子和修行者一人一句的,为这碗似乎自成的料理加注诠释和感叹,小姑娘却听得别有涵义。 “其实,我的名字是...”小姑娘忽然自述起来,说出了自己的本名,来历。她一个女子胆敢就随着一间堂舍随处漂流,必有其中的缘起。经过一番别离的经历和相遇,她开始领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缘分的重要。此时,他开始摊开心怀,述说自己的来历。女子那娇软的一面尽情的放开。 剌沙即为万千数,如苍生数 一锅混料混合熬,如缘分相 信念于人难可贵,如人性情 三十三 热带水果 上 几日过去,修行者和罣剌,也已经各别回到自己的路途。罣剌临走前,留下了那翻译机器给厨子,这样就可以避免他们在番地的沟通问题。厨子接着反复的尝试和改良剌沙的做法,那期间酸酸辣辣的香味先吸引了附近的毛孩再来,随后一些大人也闻香而来。那里的人没有金钱概念,于是厨子希望他们以食材交换作为条件。于此,厨子就能收集这热带地方的各个食材。 另一方面,小姑娘趁着那水柜依然结着冰块,在这热哄哄的地带,这样冰凉的食品可是非常受欢迎的。一碗热腾腾的酸辣剌沙,再配上一碗冷冰冰的冰饮,这里的民众开始体会到料理的神奇。 所谓树大招风,剌沙的热潮传到鸡妖那里去。这日,那鸡妖带了一帮手下前来堂舍。民众见那鸡妖来到,都不禁担心起来,但并没有散伙离去。 “你们又来干嘛,这里没有烹煮椰浆。”小姑娘厌恶的说。 “唉,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捉拿煮椰浆的。放心放心。”那翻译鸡回答。“我们听说这有非常美味的热食和一道冷品,所以前来试一试。” 厨子见他们并没有恶意,于是便如同一般人客那样招呼他们。完后,他们什么也没有说,正准备就离去。 “你们,还没有给钱啊。”小姑娘愤愤不平的说。“就算没钱,也得留下东西作为交易。” “是啊!。不能白吃!”“白吃啊你!”“你这只白吃鸡!”一旁的民众也纷纷助口。 “好大胆啊!你们!”翻译鸡怒道。“你们这帮人,又带来了什么交换啊!” “我捕获了鱼。”“我带来的是鲜贝。”“我用海带交易。”民众纷纷说出自己带来的物品。 “好啊你们,这片海滩还不是我们家领导开放给你使用,你们才有这货品。现在你们竟然反咬我们一口!”翻译鸡说。“今天开始,实行出海禁令!所有人不可以跨过海滩,如果要出海就...必须以货物交换!我看你们没有了这片海域,你们还能拿出什么!” 一群民众喧哗起来,却又不敢抵抗。那帮鸡妖离去后,果然留下一队喽罗在海滩处驻扎。 那日后,群众果然无法去的堂舍吃剌沙,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取得可交易的食材。剩鸡妖自己捕渔产与厨子交易,形成了一种垄断。一日,一汉字背着一箩子进到堂舍。有种浓郁的味道随着而来,一群鸡妖在那,有的闻着赞香,有的受不了那浓烈的味道夺门而出。 那汉子,从箩里拿出一个剩青色的果子,满满的尖刺。并向厨子示意,可否用那果子交易。 “那是什么啊。”厨子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子,见那物全是尖刺想用手去握,却也无从下手。“怎样吃啊这。” 那汉子拿出一刀子,斩斩切切,开出了几道开口,双手一撑。见里头有许多像馒头那样的果子,金黄色一颗颗的。眼看是好看,但味道确实闻者不习惯。那汉子,手取一块就放入口中吃下。其余的鸡妖眼睁睁的看着充满好奇,能怎么吃啊。 三十四 热带水果 中 那果肉绵绵密密的,就像蜂胶一样,可以拉着丝,那汉子一口一口吃入。 “这可好味道了,你试试。”厨子虽然看来不太喜欢那味道,但还是拿起一个来吃。 边上留下的鸡妖像饿狼看着猎物一样,非常向往。 “嘿,我们用些渔产和你换这,行不。”一鸡妖问那汉子。 “你们霸占了整片沙滩,逼得我们爬了两个山头才找的这些水果,现在想轻易得到这些。”那汉子显然不削。“用一箩子鱼换一个果肉,那就成。” “你吃豹子胆了,你。”那鸡妖深吐一口气,愤怒非常。“把这人给我扔去海里!” 然后几个喽罗进来,二话不说就把那汉子整个抬了出去。 “你们别在我店里闹事啊。”厨子说。“这样子得来的货品,我可不收。” “这货才不是要来与你交易,这东西归我所有。”那鸡妖说着,让手下把那箩水果抬走了。他们出了堂舍,便到他们驻扎在海边的营地享用。 那帮鸡妖走了后,再也没有客人光临。想必这里的民众除了那鱼鲜之外,很难获得其它食材了。而那最靠近他们的椰子,却已无用武之地。 半日后,外头传来一阵呼声,是那帮鸡妖呼叫着。两只鸡妖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堂舍。 “救命,救命啊~”他们遇到极大危险似的向求救。 那俩鸡妖说明几个鸡妖吃了那水果昏迷过去,厨子便随去看看。一去那处,见三只鸡妖躺在地上,孔窍还出血。 “这是死翘翘了么?”厨子问。忽然见一鸡妖动了起来,双眼反白的,痛苦的呻吟。还死不去。 “这东西有毒!”一鸡妖说。 “我刚也吃了一包啊,怎么没事。”厨子说。 “这...”那鸡妖也答不上来。“啊,一定是你连结那汉子设的陷阱!” “你这样诬赖我也不是办法。”厨子道。“不然你们把那汉子找回来,问过比较清楚。” “扔下海了啊。”“快捞啊!”“哪还捞得了。你看,今天浪那么大。”鸡妖们一言一句的互相埋怨。 厨子再探探那倒下的鸡妖,见地上还有一些剩下的果子,便取一个吃下。 “让你救人,你倒是自己吃起来了。”鸡妖看不过眼。 “我可不是大夫,怎么让我救人来了。”厨子道。"这果啊,性热。他们顶着这大太阳下吃,还吃了整箩,我猜一定是燥热过度,中暑了啊。” “啊,怎么办啊。”鸡妖听得一线希望。 “万物自有它相克相合之物,这果皮尖锐,想必山中必有一种果子的外壳是柔软的,而那果子就是寒凉之物,可以降暑,化他体内的火气。”厨子说。“你们快去山上寻找这样的果子,才能救得了他们啊。” 鸡妖们这么一听,连忙往山上蹦去。剩得那三只倒得奄奄一息的鸡妖在那热哄哄的沙滩上。 三十五 热带水果 下 之后,厨子请民众们帮忙,将那三只昏倒的鸡妖抬到了露台处,再让小姑娘从水库弄几大块冰,搁在他们一旁,好让他们凉快些。然后,用一块布包着那尖刺的壳,到海边去盛了一些海水。给那几个鸡妖灌下好几碗。 待得旁晚,天气转凉,那三只鸡妖渐渐苏醒。 “我这怎么了啊。”一鸡妖迷迷糊糊的说。 “你们啊,犯着了那海神啊。他这次给你们昏了半天,下次可要你命啊。”厨子惊悚的说着。 “啊,怎么,怎么会那样?”鸡妖被吓着了。“其,其他伙伴呢?” “我指示他们回到山上去寻找供品拜祭那海神,要不然啊,你们可会祸害连连了啊。”厨子说。 “我们这下该怎么办。”鸡妖错愕的说。 “你们啊,你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碰见他们从山上带回来了供品,就叫他们拿来交给就是。你们啊最好远离这海滩处,离得越远越好。”厨子说。 那三个鸡妖,身体依然虚弱,但也不愿久留在那处,连忙起身就离开了。 隔日午后,那帮上山的手下果然带回来了好几箩的水果,各式各样的。 “我妈呀,那里有好多种哦啊,我们可分辨不出那个。于是把所有软皮的都带完了回来。”鸡妖显得非常疲惫的说,看来他们是连夜赶路,一夜间从山里返来。 那帮鸡妖问及那三只倒下的鸡妖去处,厨子说:“海水忽然冒出一道卷风,一海神上了岸,并发慈悲打救了他们,如今已经回去。而这些水果,我为你们交予那海神,作为救命谢礼吧。” 那帮鸡妖也不怀疑,留下那些水果即离去。 “还有!”厨子高声呼叫他们,险些忘了这事。“那海神啊,还交代了,你们鸡犯水啊,所以这海边可千万不可再来。否者会再惹杀身之祸。” 鸡妖听得即恐惧也安慰,得到海神的善意提醒,他们怀着感恩的心离开了海滩。 这下留下了好几箩的水果在那,厨子让小姑娘叫来了附近的民众一同享用。 “厨子啊,你可真大胆啊。你怎么知道他们那么信服鬼神的说法呢?”小姑娘问。 “这帮鸡妖之前不懂从那里听得椰浆吃了会产生惰意,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也能落实禁令,想必是脑残一族。在救那三只鸡妖之时,我愿纯粹救命,直到他们一帮匆忙的上山找水果,却没有留下一个半个看守或照看那病患。加上我被他们带回去,也如此草草了是,可见它们做事毫无制度原则。于是我就将计就计,编下了这样的说法。”厨子说。“但这事,却牺牲了给大家带来这些果子的汉子,罪过啊。” 霸权垄断交易道 百姓无处寻货品 无奈上山寻水果 寻得水果又惹妒 再施霸道抢过来 贪官独吃身上火 七孔流血剩半命 厨子施计调虎离 口造海神将之驱 赢得水果与众享 三十六 椰子的逆转 上 日子也飞快过去,此时堂舍边的树已渐渐长出嫩嫩的芽叶,而水库也不再结冰。但这赤道的外头依然如往常那边炎热的。水果的事件之后,附近的民众对堂舍完全没有误解了。他们更上山下海的寻得更多食材,而厨子也得以开发各种新的料理与民众共享了。甚至一些民众也开始在家用火料理一些食物,而多数都是依着厨子的食谱去制作。 这日,来了一个老妇人,妇人身套这一个件他们称之为沙龙的布块。他手上带着一个锅子进来,锅内飘着淡淡的椰香。当时堂舍内还有三两食客,他们闻得那椰味显得不安。 “天啊,你怎么煮起椰浆了。”食客甲说。“鸡妖虽然不再来这里,但禁令还未解啊。” “我受够了,像我们这样的老妇人怎样还上山下海的捕鱼找水果啊,我们成天只能吃着淡无味的野菜,和腻口的瓜果。这芬香诱人的果实偏偏在我们身边随处都是,但我们却不可使用它再进行料理。”老妇人坚决的口气说。“这回,我要用椰子来制作椰浆饭之外的食物。” 厨子看着她也颇是感到,看了看那锅子,是一片浓稠的褐酱,浓郁的椰味。 “希望厨子能看看这还能改良成怎样的东西。”老妇人说。“我不管它最后做出来是甜是咸还是像剌沙那样的酸辣味,我就希望来点不一样的味道。” 老妇人是多么希望受到新的味蕾冲击。然后,他告诉厨子,那锅酱她以椰浆和蛋合成煮着,但不一会就被烧糊了。无可奈何,只得前来寻求厨子的帮助。 厨子依样弄了一轮,果然大火使得那酱轻易焦糊。厨子使用汉人特有的蒸煮法,使锅不直接受火热,这样就不会有焦糊的问题了。厨子再用上了鸡蛋混鸭蛋,那都是民众前来交易而得的食材。鸭蛋相对鸡蛋有韧度,使那酱更为稠厚。煮着那酱色呈黄褐,而且椰味依然浓厚。 “这味道不行啊,椰味那么厚,必定会惹那鸡妖。”“得想想办法啊。”一边凑热闹的食客讨论着。 厨子翻找那堆民众交易的食材,需寻找其它有味道的食材来掩盖。果子,含有果酸,与椰汁的原味不匹配。而瓜果的味道却不够浓厚,无法掩盖浓厚的椰味。正头疼事,小姑娘给厨子端上一杯温水。厨子喝下,闻得一股清香,见杯底有片绿叶。 “这什么啊?”厨子把拿叶挑出。 “在那食材里面找得到的啊,很香呢。但是它硬干干的,吃着的口感不好,而且煮久了也不烂。不懂怎么吃才好。”小姑娘说着拿出一束叶子,湿嗒嗒的。 “用什么煮了啊?”厨子问。 小姑娘就拿出了一个簋子,揭开了盖子,一阵香味飘起。堂舍的所有人都闻得愉悦起来。厨子把它倒在一白陶碗上,清水已转化为浅绿色的水,浅淡淡的,看着就想喝下一口。厨子的确那么做了,喝着并无苦涩,那水入的舌候香味依然。 三十七 椰子的逆转 下 那叶无疑的必然是一个好选择,厨子为了尽用那叶,使其的芬香完全展现。于是,把它碾成酱状,然后榨出所有叶汁。然后就把它混入新开的椰浆混蛋里,再次蒸煮。这次果然那香叶的香味与那椰香争艳着。 “这回有那叶香,也有那椰香了。也算成了一半了。”老妇人庆幸的说。 “所以那椰香还是在呐。”边上的人又说话。 “这味看来是遮盖不了,有个办法就是将之再逆转,将它的香味注意力,转移到另一方面。比如说视觉感。”厨子说。 之后,厨子让小姑娘准备了她之前用来做冰品的颜色花瓣,然后再煮上一锅大米。这米也来自民众的交易。小姑娘选来了一种蓝色的花瓣,然后榨成艳蓝色汁液。厨子就把它混入米中一起煮,煮着煮着,发现这些米异常的黏,与一般的大米可黏稠不少。煮成后,要把它舀起也不容易,就像糕那样。不过那煮成了蓝色的米饭,确实艳丽,从未有人看过一道蓝色的食物。 这样无疑的,从视觉而言,那罕见的震撼性确实覆没了椰香。那对他们而言,是从未见过的食物。 厨子将那发切成小块状,就一口入口的大小。然后上头抹上那新椰浆,即蓝绿搭配。简直是种绮丽的造型。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我的天啊,这太好看了,而且香着,口水都留了。”那老妇人非常雀喜。 厨子笑着,就给那老妇人首先尝尝那味。 “噢,这是甜的。”老妇人感动的双眼通红,仿佛孩子一般。 “是甜的没错。”厨子说。“甜味是人类最根本会享受和喜爱的味觉,就像年纪幼小的孩童,他们不舌蕾还受不了酸辣的刺激,也还不懂品味咸苦甘的滋味时。他们最想拥有的味觉就是甜味。而且,那给他们带来愉悦。所以我选者了甜味。” 这甜滋滋的新椰浆饭,使得那怨气冲天的老妇人回到童年般的愉悦。就像她所经历过的人生,酸甜苦辣的各样时刻,刺激爽快的酸辣味,使人短暂的忘却当下。而苦味,即有言苦尽甘来,它带来的是成就卓越感。只有甜味,它既简单且直接,使人不具酸辣刺激的负担,也不如苦味那般需受时间过程的考验。甜味就似童年的纯真,没有束缚和意外的。 其它人看得也受不了,纷纷和厨子要了一块。回头,厨子早已切好一大盘上座。而小姑娘依然泡了一壶那香叶水,让他们配着吃。这样整间堂舍满溢的都是那香叶的味道,视觉而言,堂舍本沉褐的木色,座上那朱色的木盘上,摆满了一小块小块,且规矩有序的蓝绿小食,看着就似一幅画。 “噢,这东西该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一直叫它香叶椰浆饭吧,那么陇长。”“不好不好,不能再用椰浆饭这三个字了,免得再惹来怀疑。”“这食物由加央妇人你开创饿的,不如就以你名字命名。好不好。”民众显然非常喜欢这么一道料理,这让他们又多了一道在地的美食了。 怨妇大怒食无味 捧着锅子求厨子 椰浆配蛋火煮焦 得用蒸水使热隔 香叶掩不下椰香 味觉转移至视觉 蓝花同煮糯米糕 蓝绿小丁味是甜 甜得妇人归童年 三十八 西米露 上 话说,那日成功用制成了新的椰浆料理,民众们都在家试着做。热潮果然还吹到鸡妖那里去。这日,那彩羽的鸡妖领导又带着一帮鸡妖来到了堂舍。那时候正午,堂舍养的小狗已经长成了大狗,它依然不喜欢鸡妖们的狂吠着,而那帮鸡妖当然有点恐惧,但那狗又只管吠个声势,却没有进攻的意思。所以,所有的压力依然回到那制做出新的椰浆料理人-厨子。 “日子久了你可当我们死了吧,椰浆的禁令还在,你却竟然教唆这里的人制作另一种椰浆,别以为混混颜色混混味道,那就不是椰浆!”翻译鸡又是那个死样子的说。“椰浆导致这里的人充满了懒散,使得这里的人不思进取,是种毒物,你理解不!” 厨子一时无言以对。 “你也不必想借口推卸了,我们已捉到了大部分在家烹煮那椰浆的人,包括那据说是创始人的老妇人。”翻译鸡说。“但她可经不起刺激,拉扯下,竟然就那样挂了。” “啊。”厨子听得那老妇人的惨遇,非常惊讶。 这时外头一阵脚步。“你们这帮天杀的鸡妖!”是一伙人,有男有女的,一些还手里拿着斩刀。情绪有点激动且愤怒。 “厨子啊,与你创作那椰浆的妇人正是我们的邻舍,她一老人独居着,无依无靠,自从她给我们带来了那新的椰浆,我们可是对他非常敬重。谁知,这帮鸡妖又前来逮捕,把那老妇人活生生给气死。厨子啊,你可以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啊!”一个发言人悲痛的说。 厨子心里明白,不能辜负老妇人的用心,更不能让这料理就此消失。 “你们违背禁令在先,还公什么道啊。”翻译机说,然后又转过头向厨子说。“上回被你贿赂了那帮公堂的办案人,这回我们必须把你驱逐出境!” “你们说我制作了椰浆料理。可是得说证据啊,可不得那么诬赖我。”厨子道。 “这笑话,翻翻不就得了。”翻译鸡说完,示意手下四处翻找。“我可识得,那椰浆煮着是黄色,而你们却卖弄诡计的,把它转成绿色。” 那堆食材被翻得乱七八糟。良久,却翻不得一颗椰子,或者半滴椰浆,更不见得有任何黄酱或绿酱。 “我说是你们精神敏感罢了啊,我懂得做百种酱,但来到这里已经入乡随俗的,不使用那违禁的椰子料理啊。”厨子说。 “你这厨子你说什么啊,你这样是否认是自保吗!你还有一点义气吗?”那发言的民众再怒喊。“想不到你那么可耻!” “你哪里不会做了啊,明明就是你教那老妇人制作的。”边上的民众纷纷炮轰厨子。“对了,你们快叫他料理出那蓝绿搭配的饭团,他要是制作那饭团一定要使用椰子。那样他想抵赖都不能了。” 鸡妖听得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说,“对啊!你倒是给我们料理料理那个饭团,让我吃出那不是椰浆制成的,我们就放你一马。” 三十九 西米露 中 那帮鸡妖和民众就围着那堂舍,等那厨子制作那饭团。 厨子准备了米,花瓣,香叶,蛋,各等,就是没有拿出椰子。他在厨房内左合右煮的,良久过去。厨子依然端出了一盘就如上次那般的,蓝色底部的饭团,绿色的涂抹酱抹在饭团面上。各众人都鼻孔撑大,试图闻嗅出半点椰香。但这回就只有那香叶飘绕在空气中。没有人理解这到底怎么回事。 鸡妖领导吃下了一个,翻译鸡也吃下一个。从那表情中可知,他们吃不出当中的椰味。民众也涌前抢吃。 “不对!”一怒民说。“不是这味,之前我吃过你做的饭团,很明显的和这不同,一定是你只是用了别的材料。想这样就瞒天过海吗?” “我想是你们太敏感罢了吧。”厨子说。“定是你们成天想着你椰浆,才会有此幻觉。” “怎么都好,虽然是吃不出这当中的椰浆味,但这里有那么多的证人都说吃过你制作的椰浆饭团。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翻译鸡说。 这会眼见火头正一面倒的集中冲着厨子,看来厨子真的是会被驱逐出境了。在那逮捕之手抵达之前,矛头指向厨子的民众和鸡妖,那唠唠叨叨的口已拼命言语攻击。 “对啊,别抵赖了。”“你正欺骗所有人!”“你是魔鬼!”“丢下海!!” “慢着!”忽然外头传来一声大喊,原来是那修行者。他那么一喝,都市制止了那阵吵嚷。他跑了进堂舍。 “我可证明厨子从来都没有使用过椰子做料理。”修行者对着那帮鸡妖说。 “你又是哪位啊。”翻译鸡说。“又凭什么啊。” “就...凭....”修行者。缓慢的说,但似乎空中并没有话可说,脑子拼命的转着,试图寻找答案。 “就凭那海神!”厨子忽然说。 一众人听得非常困惑,不清楚状况。 “对!就是海神!。”修行者说。 “你们忘了吗,上次海神曾说过你们鸡妖不可以再踏入海滩半步这会你们却犯上了。”厨子说。 “这有什么干系啊!?”翻译鸡说。 “干系可大了。”厨子说。“你们吃不出那味正是海神所致。因为海神知道你们不喜欢那味道。”转过一边,指向那些民众又说,“而你们吃得出那椰味,正是因为喜欢那味!” 所有人听得非常惊讶。一时也理不出头绪。 “对对!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喜不喜欢这椰香味。”修行者问那些民众,民众却没有一个胆敢回答。“就因为你们喜欢!你看,你们回去还自己制作了,对不!” 民众听得他那么一问,当着鸡妖面前,也不敢承认自己确实喜欢椰浆味。 “而你们!看准了那些椰浆是种毒物,所以海神又发慈悲的,使得你们免去了那椰浆味的困扰。”修行者对那帮鸡妖说。“你们却不识感恩,却来怪罪好人啊。” 一众人听修行者这么一说,完全扫清他们的疑惑,是那么就解释了种种的无明啊。所以,不消多说,那帮鸡妖再意识到呆着那海滩处是违背海神的意思,要是海神得知可不好,于是鸡妖领导便领着大队散伙。 四十 西米露 下 那帮握着斩刀的民众听得这一切似乎就是天作的安排,怪不得那帮鸡妖,也怨不得人。陷入迷茫中,那斩刀随着地心引力的牵动,纷纷落地。厨子出来探头,确定那帮鸡妖远去。对那帮民众悄悄的说。 “大家。”厨子语气鬼祟俏皮的。“进来吧,大家。进来大家就明白一切了。” “刚刚都是一个局啊。”大家都进得堂舍没,厨子对着大伙说。“刚刚那个情况,我不得不否认自己用那椰浆料理啊。你们想想,要是我就那样被他们逮个正着,我不就立马被拖了出去。哪来后头的戏啊。” 民众听得莫名其妙的。 “让我从头说起吧,刚刚啊,我确实是用别的材料。”厨子说着,小姑娘一旁端出一盘的小碗,小碗内装有鲜色的料理。“大家尝尝这个,放心吃。这是种粉末,取自一种树的躯干,它可做成这样顺滑绵软的酱,就像煮过的椰浆那样。这之前呢,可是这丫头用来做芡汤的甜点,就像你们吃着的这个。” 大伙吃着那汤,粘粘稠稠的,而且小姑娘用上了一些甜甜的果子配上。吃着可是非常可口开胃。 “所以这东西怎么来的啊。”一民众问。 “这东西是一朋友采集面粉时,在一个遥远的村落得来。在那个村落,那里的人把它称作西米,他们并不是把这粉作成料理,却只是铺面用的装饰品。那朋友见着稀奇就把这粉带了回来与我们分享。”厨子说。 说着的那人正是罣剌,罣剌那日离去后,间中不时回来,她莫名的采集各类粉。每次都会带来给厨子和小姑娘。本这粉是给小姑娘用,仿效那里的村落的人,将之铺在面上,据说那粉合水后就成为滑润的浆糊,抹上脸可养颜美容。那日小姑娘试着做,抹着抹在,却沾了些入口。发现那味清淡香,于是她边将之料理成一种甜食。 “是啊,这料理可我制成的哦,可比那椰浆可口了。”小姑娘得意的说。“是不是吃着不会像那个椰浆饭团腻口。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呢,它本是西米,和水成甘露那般有灵,我就称作-西米露。” “原来如此。你有那么好的椰浆替代品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啊。”民众说。 “那也都是突发奇想啊。”厨子说。这回可谓如有天灵,厨子这事经两番沦陷,西米替椰浆是为其一。再次,民众与鸡妖的压迫确实,使得厨子无计可施。幸得修行者及时救局,修行者为的是化解困苦。厨子见僵局至此,只能再以海神的名义吓唬这帮迷信的人妖。 “但是,这事还是让那可怜的老妇人牺牲了啊。”民众说,大家纷纷哀默中。 “没事的,我相信那也是海神的安排。”修行者说。他与厨子仿佛有种默契,人的情绪总是波动着,所以总需要得到慰籍和安抚。 “是啊,你们不是说了吗?”厨子接修行者的话。“你们说那老妇人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居住,如今他在世造就了一个伟大的创举,可是功德圆满了。或许海神正引领她去一安乐地,那正是她赢得的犒赏呢!” 这么一说,那帮民众听得开朗起来。一切显然光明与积极的。这里的人从妖到人,都充满天真与直率,那是种原始的天性,就像从未进化过的一般。未曾污染的。就像西米露那般金莹剔透的亮丽,而且味道像清水那般,而且它的包容性大,可任意搭配。 不久后,有传闻那只鸡妖首领被一个椰子树的椰子高空掉下,给砸死了。 西米煮水成精露,剔透 可搭百果可配肉,滑润 一个独成一药膳,补益 混污成恶洗不脱,败坏 四十一 糖蒸肉 又一个新的晨间,那沙滩刚刚被太阳照得暖和。堂舍那只狗忽然欢喜的吠着,脚步兴奋的,貌似有人趣逗着它。 小姑娘手上拿着一果子吃着,那是堂舍旁的果子。此时那热带处以过了水果季节,而堂舍的果树正过春天,长出了一些果子。她咬着果子,看那修行者正逗着那狗。手里拿着一红肉晃晃,狗已口水满地。那狗前腿力撑,前身跃起,咔一声咬下了那肉。 “哈哈哈。”修行者,也正逗得欢畅。这回他背上了一个大行囊,似乎准备远行。他与小姑娘点头笑过,便走进了堂舍。 “你这拎着一大包的准备往哪去啊?”厨子问。 “我啊,来这海岸边处都有三年了。”修行者语气感叹道。“这是个好地方啊,资源丰富的,海有渔产山有鲜果。而且气候暖和怡人,又没有那可怕的天灾,实在是好地方啊。” “确实啊,这里的食材多得我都未能完全尝试啊。”厨子道。 “人啊,在这样安逸的地方。理应需要知足珍惜,这没错。但,这些年来,我发现这里的人简直就因活于太平天下,而不思进取,虽然安逸现状不是坏,但这点的懒散反而使得他们堕落啊。” “确实啊,我初到之时他们还只是只懂得一种火上料理的人民啊。”厨子道。“听你那么说,莫非你有协助他们的良策。” “这些年间,我也正极力的寻找生活的真谛。我原以为安逸太平即不变的真理。但那次见他们轻易的陷入瞎编的谎言中,可知过于纯真的天性,即是愚昧啊。”修行者。“所以,我决定远行,寻得那可以消除人们无明无知的经典,这样才能使得他们领悟出这世事的无常啊。” “有种那样的经典吗?”厨子说。 说话中门外的狗又吠了起来,修行者说是他正准备带上路的徒弟到了,前去引领。见一瘦矮的人领头,那人面容长得丑陋无比,就像猿猴一般。再来是一个胖子,仿佛走了好几天的路,疲惫得坐在行李箱上,气喘喘的。最后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力士,双眼睁大,却没有霸恶感,但是显得有两三分的秉直生性。 修行者给厨子一一介绍后,便一同围坐在堂舍内。 “厨子啊,其实我这次来除了道别,我还带来了一大块肉。希望在我临行前,能再吃到你的料理啊。”修行者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大块红肉。“这肉啊,可是上等质量,你看那肌纹,纤维状可是非常健康,而且脂肪含量适当。” “汪汪!”外头的狗又是一吠。 “唉,刚刚先给你第一个吃了,你还要吗?”修行者逗趣的说。 厨子接过那肉,边走入厨房内开始忙了起来。 忙碌中,见那矮小的人随处游荡,在堂舍楼上楼下的跑动,简直就是好动儿那般。而那肥胖的人,就呆呆的坐在从一进来就坐在那的座上,还呼呼的瞌睡起来。而那力士,见他貌似粗旷,却忙着整理那些行李,细细微微的排列着,一丝不苟的。真是随同种但型各样。 “好了,好了。大家久等。”厨子说着,端出一碗料理,那料理红彤彤的,芬香扑鼻。“我在想,你们日后,在路上可是简食速餐的。可是不方便制作精工料理,所以我耗多点时间,制作了这精细的料理。” 那胖子闻得菜香,忽然精神无比,还比那矮人和力士精力充沛的。 “幸苦你了,这道是什么啊。”修行者问。 “这名为,糖蒸肉,甜咸交接的。大家不妨试过再说,趁热啊。”厨子说。 ”糖蒸肉啊,果然美味啊,这么一别,在路上可是吃不得了啊。“修行者吃着赞叹。 太平是安逸,静水使人溺。 劫历似苦痛,浪涛中挣扎。 旅途末处经,可使无明清。 四十二 天火烤豆干 修行者四人吃过那顿糖蒸肉,就道别上路了。厨子在门外看着他们四人的背影,修行者体态正常,行走中微带秀气,想必是多年的修炼而显得格外平稳泰然。那矮小的的人,像孩子那般,捡了一只树柴,又奔又跑的。那胖子则拖着重大的身躯,缓慢的踏步。所有的行李则被那力士杠着走,没有怨言的。 厨子不得而知修行者如何募集他们,而且各个皆性情鲜明,似乎总结出了这海岸处的民众,孩子多天真散漫和好动,安然的惰意,和耿直的习性。有言道不同不相为谋,在那旅途中,想必不容易吧。或许这也是修行者追求的修行吧,但愿到那重点时候,可得真经。 四人背影渐远,堂舍在不知觉中移动了。那狗被来还在沙滩耙着沙,见那屋子远去,赶忙追了上去。 “喔~,要离开这美丽的沙滩了。”小姑娘走到露台处再看那沙滩最后一面。 堂舍往内陆迁去,沙滩已远在背后了。过了整片椰林,爬上了那满是果树的山林,翻了一座又一座,海拔越越的高。温度也显得比较冷凉了。浓密的山林渐渐稀疏,山岩逐渐多了。 厨子在堂舍内打盹,忽然那狗一阵狂吠,见外头红光闪烁,一阵起一阵落。 “那是什么?”小姑娘从楼上下了来,推开了那推拉门,见那迷雾天的外头,朵朵红火,像云雾像风。“呼呼哄哄”的作响,燃起消散又燃起。 “噢,落天火了。”厨子走出说。“当心屋外的易燃物啊。” “啊~”小姑娘一阵尖叫,见那食字旗被火燃起。 厨子赶忙拿了一湿布上去扑灭。 “怎么会有这样的天气啊。”小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 “就一种天气吧,高山处常有。你是第一回登的那么高吧。”厨子说,然后他折断了那旗杆,往屋内去。 “别慌了,我们来做料理吧。”厨子走下厨房,用刀削那竹竿,不一会削成几根长条。 “要烤东西吗?”小姑娘问。 “是啊,用这天火烧烤没尝试过吧。”厨子说着,拿出了一些豆干,豆干浸水,抹了些甜酱,就间隔的插在那竹枝上。让后走上楼上,在那骑楼处展摆出,一只只插着豆干条的竹枝。 堂舍正移动,迎来轻风,那天火依然呼吸间燃灭,热浪随着风吹来。就这样那几串豆干受热浪的吹烤,缓缓的烤出香气。 “这么烤,非常耗时啊。”小姑娘心急的埋怨。“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啦。” “那风火不定啊,那又不是灶火,耐心点。”厨子道。 那天火渐渐减弱,厨子终于再走上骑楼,他收下那些竹枝,那些涂抹在豆干上的酱被烘的干香无比。厨子递给小姑娘一串,一起吃了起来。 “哎哟,这味可真好。”小姑娘满足了。“不过,这里有怎么有种不知名的味道。” “那天火啊,是空气中的气体交互产生反应而成,这气体则是因为是某种腐蚀物所产生。”厨子说。“所以,断估这山的顶处,必定有个大平原。而大平原正有个大牧场。” “是嘛,那会养着什么啊?”小姑娘说。 “哪里知道啊。”厨子说。 “你说那腐蚀物产生这气体,莫非说上山的动物都死翘翘了?”小姑娘说。 “谁说死了才会产生腐蚀物啊?生着的时候也会啊。”厨子说。“像你也会产生啊。” “那是什么?”小姑娘。 “比如,粪便。”厨子淡淡的道。 小姑娘这么一听,看着手中那串豆干不懂该吃还是不该吃... 空中透明视无物,实藏气体千百中 空气混合化反应,压力爆炸或燃烧 高厨能用之料理,食材能因此变化 四十三 羊奶羹 上 转眼又一夜过去,堂舍依然往上攀爬。此时,已不是山坡峻岭了,那根本是个峭壁。堂舍地面已经大部分处于悬空,而那靠着墙壁的一面服服帖帖的粘着那山墙,有种无可视的力量带动着正座建筑。 小姑娘此时稳稳坐在堂舍内,从她脸上可知,她正惧怕这无底的高度。 “我耳里嗡声可厉害咯,这到底要爬几高啊。”小姑娘说着,但几句话就气喘喘的,可见这里的气压非常低,而且空气稀薄非常。 “咩,咩。”忽然有一阵羊叫声。 “咚咚。”这么一响可知有什么异物踏上了外头的露台板上,而那声响尖亮,大概是个硬物一类的东西。 小姑娘望向厨子,这回她已经不能促使她的好奇和大胆,随意就大辣辣去拉开那门探个究竟。她已非常不适,软弱无力的。 厨子,只好过去了。门一拉看,见得一只山羊在外,一脸好奇的。那山羊头长了卷卷的羊角,下巴还有长长的胡子,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显得有点滑稽。 “噢,哪来的山羊啊。”厨子说。 确实,是奇怪了,这时露台外边就如千丈悬崖那般,另一头确实挺直的峭壁,难不成这羊还长了翅膀。 小姑娘从堂舍内望出,只见后方那惊心不着地的空景,她完全无法理解,以平视的水平看着天空,而且完全看着地的。因为在她的惯常而言,天空必须昂头看才是。所以,她对那羊完全没有兴趣。她看了几眼,感觉双眼白光闪闪的,她干脆趴在那座上睡了。而一旁的狗,在一旁非常忐忑的,连吠也吠不出了。 厨子在外头琢磨了那羊一阵,把它带了进来。那样咩咩的叫个不停。 “你该不会想把它宰了吧。”厨子说。“这羊好啊,正适合给你补补。” “我才不要..."有气无力的姑娘抗拒。 “咩咩”又几声,羊叫。厨子看那堂舍内的羊,发现它并没有动过口。“咩咩”,又是几声,厨子一惊,非常疑惑那声何处来,跑出露台处确认,这悬空处根本不可能有别的生物啊。莫非真有会飞的羊。厨子跑回去查看那羊是否长有翅膀。摸着摸,又是几声羊叫,这回比较清晰得听见他是从一堂舍的旁边传来。他走到厨房,厨房处有一小窗口,平时是用来做外带时,免得食客入内而有的那么一个接待窗口。 他拉开,眼前的景象非常不可思议。他见那峭壁上站了一只只的羊,就像凌空飞着那般,却清晰可见得它们的四角紧紧踩在那微微突出的石台。那些羊正伸着舌头,舔着石壁,仿佛在吃着什么。厨子看了好一会,堂舍远离了羊群处。他只得把堂舍内的羊拉进了厨房,忙了一轮。 至于他做了什么,当时我确实无法看见。只见他蹲上蹲下的。因为我羊矮小,被那方座给遮挡了,我只能一味的胡乱猜测。就像我现在这么说,你也只得猜那般。 四十四 羊奶羹 中 小姑娘不知睡了多久,那鼻子呼吸间闻得一股奶香味,她缓缓的睁眼,见那厨子正在厨房内料理。看着看,又眯合了眼。又过一个不懂多久。 ”唉,唉。醒醒!醒醒!”小姑娘听得厨子在那耳边唤着。那奶香为越越浓厚和靠近。莫非厨子弄了到热奶。 “哪来的奶啊,怎么有奶味。”小姑娘起身,看看。 “就刚刚那只羊啊,我见它可是一只母羊,而且乳房可满满涨涨的。所以就想着给你做些奶喝啊,看你弱成那个样子。”厨子说着,递出一只装了一口奶的匙羹往小姑娘。“得高山症了,这是。” 小姑娘也没多少力气答话,只能乖乖的喝着。那奶吃着浓郁稠酱,已不是奶水状了。那经厨子一番料理,以山药扎成碎末,再混入些许蜜浆,烧煮而成,是道补益的药膳。一般唤作-羊奶羹。药性中正,幼儿和病患皆适宜享用。坊间还有一种说法,把这羹称作力量羹,因为在远方的番外,就有一种族群自小喝这羹汤长大,长得骨骼非张健硕粗壮。 喂完小姑娘,厨子也盛了碗给狗狗,然后自个儿又耍那羊去。他还在琢磨那羊怎样上得来这堂舍,照刚刚那些可站立在微凸石上的羊群,可预测它或许本在山墙上寻食,吃着吃着却跑了上来。这么费心的联想中,他望向那羊,羊无得言语,无法告知那真由。只回了他咩咩两声。 不一会他感到堂舍的牵动里转移,攀升的力量转为横行的力量了,他连忙走出露台。果然,这回堂舍踩在地面上了,从那里望出,可见这里是个高台,下方尽是迷雾,完全不见底部有多远。堂舍摆了一个弯,眼前的景物震撼的让他目瞪口呆。那一片辽阔的平原,尽是一片青绿。在那远处,他看见一些围栏,仿佛养着一些生畜,隐约的听见一些牛呒声和马啼声。 离开了那高悬处,逐渐往内陆迁移。那羊见外头即是平地,于是就自个儿跳下了堂舍,离去了。厨子送别后,正好奇堂舍朝向前方那面有什么景物,别扶着露台的围栏半子身子往外去探看。 他也不懂看了什么的景象,他立马缩回来,满脸被忐忑参附。不安中,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听着那可是万千人的齐同怒吼。随即一阵强烈的马蹄声逼近,那马蹄听着有力刚烈,同时带着许多高亢的呼叫。就像战场一般。 果然,不一会堂舍边迎来了许多穿着战袍骑着骏马的战士涌着而来。他们双眼愤怒如烈火的瞪着堂舍,百双怒眼盯上了站在外头的厨子。他们经过堂舍,利落的使那马回过头就转过身了。此时的景象,是百匹铁骑正追逐堂舍。 数人的马速与堂舍平行,翻一身便踏上了堂舍的露台上。兵兵乓乓,他们铁鞋踩在露台的木板上声量极响,每一个踏步都吓得厨子胆战心惊。此时厨子已满脸汗珠,一筹莫展。 四十五 羊奶羹 下 外头马蹄声不断。那些战士和边上的几个人说着话,又是一种厨子听不懂的番话。厨子这时才想起那翻译机,想回头去拿。他一移步,一战士已经抽出一斩刀,锋口对正了厨子。 “噢,天啊。”厨子不禁脱口埋怨。 “你是汉人?”听得其中一个战士说。 “是是。”厨子听得那么一句汉语非常高兴,连忙答应。 “这堂舍是你的?”战士说。 “正是正是。”厨子说。此时厨子惧怕无比,不敢多作答话,生怕那句不中耳,就被咔嚓了。 “你现在已经在烈必乎的领地,有没有通关文件。”战士道。 “呃,没有啊。这堂舍随自然而迁移,无法控制啊。” “这里是干什么的啊?”那战士四下看了一下说。 “这是间食肆,只卖些料理食物。”厨子说。 “是,怎么没上招牌,旗子啊?”战士说。 厨子才想起,那日天火已把那旗烧了,未得及时换上。战士不待厨子请,就自己踏步上前去了堂舍内。那战士进去只见一睡倒的小姑娘,和一只狗,别无异物,便指示外头的铁骑散去。 环顾中,那战士看见小姑娘面前有碗羊奶羹,他便拿起嗅嗅,他闻着似乎闻得可口,笑了笑说。“这可是你制作的?” “是的,那可是羊奶羹啊。”厨子说。 那战士,又没等多说,咕噜咕噜把那碗羊奶羹喝了下去。啊~,他一声畅快。 “不错,不错。这可好喝,可否再弄几碗,给我们大家都尝尝。”那战士说。 “厨子说,可以啊,可是这羊奶刚刚用完了。不如下回我取得羊奶,再料理给你吃。”厨子说 那战士思索了一会说,“那好,谅你也逃不出这广大的平原。我们下次再来。”说完就转身离去。 待他们跳回马背上时,厨子才松下一大口气,他坐在座上,忽然想起刚刚战士喝那碗羹何处来。那小姑娘又迷糊的起了身,但这回却稍微有力了,忽然她一阵作呕状,她连忙拿起刚刚那个盛羊奶羹的碗,往内呕吐,但已呕不出什么东西,似乎已淘尽肚腹之物。厨子想着想着,才大大的觉悟,刚刚那战士喝的那碗羹何处来。 “诶,你那么快就帮我把呕吐的东西倒掉了哦。”小姑娘说。“谢谢你哦。这回好多了。” 厨子又一个无言以对。 峭壁山羊有轻功,脚踏险石如平原。 迷途母羊送鲜奶,制得几碗羊奶羹。 铁骑战士踩上门,吓得厨子屁尿流。 得知食肆无恶意,还想再喝那奶羹。 四十六 冬虫夏草 那帮铁骑散去良久,厨子才敢再踩出露台。这时堂舍后方传来阵阵嚷嚷声,有人叫卖的,有人话语,还有器物碰撞声,就像是个市集那般。 厨子又好奇的看着,果然没错。堂舍两边有着些人摆着地摊,沿着进去越越多滩,那正是一个市集,买卖的物件包罗万有的。 “唉唉,这屋子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啊。”“当心当心。”“撞上我档口了啊。”后头不断有人呼喊,同时的听得那些贩子正连忙收拾东西,想必正是为这堂舍的乱窜开路。厨子无法控制只得连连道歉。不好意思的同时,他眼前正一亮,因为这仿佛是个大都会那般,什么样的货品,食材都展现在眼前,繁华无比的一个地方。 堂舍深深的进入了市集中心,终于停了下来。这时最雀跃的莫过于那狗,狗立马冲出了露台,直接踩上了那久违的土地。厨子也随着到处观光。这里除了地摊和贩卖的档口外,尽是一片帐篷,蒙古包。就是没有一栋固定的建筑,不管是木楼还是土屋。 厨子在外头逛了半天,带回一面旗,走到骑楼处摊开,是面新的食字旗。这面不如之前的锦绣旗,而是一面颜漆的手写旗,想必是市集上即场书写回来的。那断竿,早已自行修复原型,待得挂上新旗,又是一个新开始了。小姑娘睡了半天,有呕吐过来,身体总算慢慢适应这里的气压温度。 “唉,好点了吗你?”厨子问。 “早知它会爬上这样的地方,我就不跟来了。”小姑娘说。 “这世上啊,有缺就有补的。高山症也只是种缺陷,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的。”厨子说。 “啊,这地方好热闹啊。可多东西看。”小姑娘目光也被吸引了。 “去看看吧,有遇到大夫什么,或许可以问问有什么药方可以舒缓啊。”厨子说。 随后,厨子就开始准备迎客了,在这大型的市集,食客必定不少,功夫得准备妥妥的。至于那帮战士约定的那碗羊奶羹是否实现,我可想提醒他,但我无法言语,无奈只得命由听天。 “哇哇哇,这外头可多新奇事呢。”小姑娘看来龙精虎猛的跑着回来。“外面卖的东西可比我们的天都洛羊城来得稀奇有趣呢。” “别跑太快啊你,身体还很弱的,刚刚吐那么多。”厨子说着,端出一碗汤水出来。“来,我刚煲了一些汤,这可是刚买到的药材呢,可补呢!” 小姑娘从外头回来,也正渴,不客气的就咕噜咕噜喝干。 “说到药材啊,我刚刚在那大夫那处,看了他摆卖一种叫冬虫夏草的药,那看着可像一只肥肥大大的虫呢。可是那大夫却咬死说那只是个长得像虫的药草。”小姑娘说着,见那喝干的碗底有些榨,便再碗底朝天敲个几下,想吃完它,咬咬嚼嚼。 “这是什么汤啊?我还以为这是肉干条呢,怎么味道不像。”小姑娘咬着说。 “哈哈哈。”厨子狂笑起来。“那不正是你说那冬虫夏草咯。” 小姑娘一愣,”那是草是虫啊。” 厨子见她不识得这物,干脆瞒过好了。“是草啦,其实还是种幼果呢。” “我才不信,要不是有什么蹊跷,你才不会那样狂笑起来。”小姑娘怒吼。 两人打闹中,没顾上那露台的门大开,外头的人看了有何想法。这生意得想想啊~~真是的。 屋迁数十日,终于落地 奇异气象地,万象百化 沼气天火,飞羊铁骑,冬虫夏草,明日何物。 四十七 天葬料理 上 不待明日,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异状,在厨子和小姑娘欢笑之时。忽然外头的摊贩,有种默契那般,纷纷收拾,路上的行人也四散离去。一行穿着红蓝长袍手推车子的人有序的走上了市集,那些卖食物的贩子纷纷把手上收拾的食材统统交给了那些人,无论是蔬果还是生肉熟肉,那些穿长袍的人都把那些食材倒入车子上的一个大桶。那车子装得越来越满,随之也自然的越越重。 待得那些贩子全都上缴手上的食材后,便离去,没有一人留下。此时整个市集除了那行人,空荡荡的。完与上一刻还是人头汹涌的景象判若两地。这下还清晰看见那原来就是一个广场的中心,远处有间隔的石像环绕着整个广场。那行人人把车子围成了一个圆圈,手里拿出一些摇铃铁器,奏鸣起那些乐器,那铁器敲响的刺耳锐利的,叮叮当当。后来,天空逐渐出现一些黑影,那是一只只的秃鹰,是中灰白色的秃鹰,身躯亮色灰白,艳红的脖子露出,还有那鲜黄色的大喙,虽然远在空中,但那反差极大的颜色却显而易见。 那行人的敲击逐渐紧密,上空越越多的秃鹰盘旋着,那数大概都有百来只,整个天空顿时都被遮了一半。那行人缓缓的往后退步,慢慢的远离了那圈车子。“咚~!”忽然一声钟锣的大铁器敲响,见那群秃鹰忽然像飞箭一般,往地面冲刺,一群秃鹰往那圈食物抢食。瞬间秃鹰便布满了整个广场,它们吃着,偶尔抢食而发出一种奇陋无比的怪声,可说比乌鸦的叫声刺耳百倍。咦啊啊的。 堂舍的狗见此异像又在那狂吠一轮,但那行人没有理会,那吃着东西的秃鹰也不在意。不消半个时辰,见那些桶内的食物被清除干净。一些秃鹰还细细的啄那地上的残余,一切都哦吃得一干二净,随后一些秃鹰开始展翅腾空而去。一些秃鹰貌似没抢得好食,还在四顾寻找食物中。 厨子和小姑娘在露台处看着这景象,这异域多事开眼啊。那些还逗留的秃鹰望到了堂舍的一方,它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厨子与那秃鹰对视中,惊觉不妥。没得及猜测出那是什么回事,见那秃鹰开始展开那大翅,跑了几步助力,大翅膀融入空气中滑翔,就往堂舍冲来。还连带几声怪叫,似乎正向厨子一众示威。 厨子才转身躲进了角头处,那只秃鹰已飞了进来,它似乎寻找东西,随意的去到那了厨房,发现那厨子正制作的料理。它怪叫了几声,几个黑影又冲进了堂舍,都涌入了厨房。那是在厨房处翻找食物了,稀里哗啦的大闹了一轮。堂舍的狗曾一试扑前去抗议,但那秃鹰生性异常的勇烈,转身与那狗对视,毛羽疙瘩,低沉的鸣叫,正给那狗严厉的警告。它大翅尽展可比那狗大了一倍。但那狗正直少壮年间,不愿示弱,还是奋力一扑。那秃鹰厚重的羽毛就如一身铜铁铠甲,那秃鹰一身跃起,亮起那仿佛可以勾魂的利爪,须弥间就把整只狗捉起。 “啊~”小姑娘不禁担心的大呼一声。 但那狗已被送出门,狠狠的往地一抛。那群秃鹰把厨房内扫荡一空,就连柜子内的五谷储备都请得一干二净。之后就离去。 四十八 天葬料理 下 待得外头声音安静了,厨子才敢移动。走出了大门,才转过身,忽然见一黑影显现面前,厨子吓得一挑,连忙后退了几步。原来是一名身穿红蓝长袍的人,他们走路无声息的,何时走靠了进来都完全没有察觉的。厨子心脏奋力的勃血,冷汗满脸了。那人看着他,双眼无神的样子,开口说话了,却说了一口听不懂的番语。厨子赶忙拿出那翻译机,才听得他说什么。 “你们怎么没有把剩余的食物缴上?”那人淡淡的问。 “啊?”厨子不明其意。“我们初到此地不理解这里的风俗。” “哼。”那人有点不耐烦的。“这里每日有两轮的喂鹰大举,即是在午后,和傍晚前。所有吃不完卖不掉的食物,都可以缴上,让我们喂食天鹰。” “为什么?那可是我们的屯备啊,为何非得上缴啊。“厨子说。 ”我们烈必乎天朝,物质丰裕,我们有万亩的良田,千万只的牲畜。别说吃不吃得不完,要展开屠杀,也是件困难的事啊。“那人道。”所以,我们除了不做食物屯备,还必须每日进行两回的宰杀,开能控制物种的数量,免于过剩啊。“ ”那这里开食肆的,岂不是不用屯备食材了。“厨子说。 ”想有屯备食物另有办法。“那人缓缓的说。”即是向朝廷购买地香散。只要把它置放在食材旁边就可以免得天鹰的寻觅。要不,就搬离广场咯“ ”这搬离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只要买了那地香散就成了?“厨子问。 ”确实。但至于你买不买得起,又另当别论了。“那人说。”那一个可要一车黄金啊。“ ”天啊。“厨子惊叹。 ”我们的忠告就那么多了,日后自己当心了。“那人说完就转身离去,露台外见另一红蓝衣人正为那狗涂抹着什么。 ”这狗只是受了皮肉之伤,这里有些敷药,拿去吧。“那人说完,放下了一罐药物,也随着大队离去。 小姑娘出去把那狗抱了回来,看那狗唉唉的痛苦中。 “这怎么办啊。”小姑娘说。 “那只能每日买一日量的食材了,但那仓库中,可是能自己生出五谷,那就每日必须拿去上缴了。”厨子说。 说话中,忽然一声鸣响。那广场外头又出现了来自四方的人们,摊开起摊子档口。那叫卖声,和各钟的嚷嚷又好像之前那样交接中。 “什么,每日都需要那样子吗?”小姑娘说。“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广场市集辽阔,买卖分秒百宗 天鹰用膳时辰,鬼神皆须退让 缴上剩余食料,百鹰从天而降 扫荡广场一切,食物买买缴缴 四十九 没有食材的料理店 清晨间,太阳还没有升起。或许要升上这高海拔的平原,要更多时间。外头已有人正开始了新的一天,那些需要长时间准备的贩子已经开始作息了,首当其冲的莫过于饮食业,有的那卖奶茶的,卖面食,买包点,卖烤饼的。必然的,所有东西都是现做现卖的。但这时他们尚无法开始料理起来,因为他们就算水滚油烫,一切器具妥当,但都缺乏了最重要的东西-食材。所以,当卖吃的小贩准备完后,那些贩卖食材的商人才出现。有人推着各式香料,有的杠了半只牛肉出来,有的卖茶,有的卖菜各等。 “碰。”忽然一声响起。那厨子一宿未眠,他正苦愁着一事。即是此处,伸缩性太大,聚集了百种的食材。从这市集中无法得知这地方独有的特性,有什么特产呢?除了昨日那些冬虫夏草,冬虫夏草正是高山平原特有的一种药材。看着那干尸化的虫子,我不由得衷心的得到一些共鸣,就可是它还能吃着补身,多有益处啊。 扯远了,说会厨子在干什么。他方才推开了门,在堂舍外竖起一个告示,上书“本食肆,不备食材(除了中原五谷),食客可带来任何食材,本店皆可为您料理。敬启。”。厨子大概想到办法去解决他的苦思了。让顾客自己买食材来,即避免了囤积,也可以更理解各个顾客的习性。但此法看来有点新颖,能否得到接受和认可,就不得而知。 结果,小姑娘起床后,就为了此时唠叨了厨子一番,难以置信的办法。或许,小姑娘更在意的只是,厨房没有食材给自己料理早餐了...结果她就自己上了市集去找吃的。再另一个假设,即或许是小姑娘压根是自己睡不饱,而生了起床气。因为之前,无论是河口泽林还是沙滩边,那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而此处凌晨间就有人乒乒乓乓的忙碌了,何能睡得香。 正值巅峰的繁忙时刻了,时而有人走来看看那告示。看了两眼,大都掉头走掉。实不知是不好这新作风,还是不识那汉字。堂舍内可说是整个广场最清幽的空间,往内看去,就只得一个失眠整夜的迷糊男子,在那打扫堂舍,他抹座位,修修剪剪那藤架上的攀藤。最后自个而喝起酒来。 那狗靠了去,厨子摸摸了他。那狗发出阵阵哀怨,厨子神智迷糊的与它言语,询问着:“怎么了啊,你?”“今天过得怎样了啊。”“来到这那么多人的地方,不习惯吧。”“没关系,没关系。”。边说着边抚摸那狗,最后听得一阵搅肚声。厨子这才想起,今天没煮早餐,连带的把狗也忘了喂。他立马站了起来,上市集去买什么吃的。 食客可带来任何食材,本店皆可为您料理。 五十 羽毛象皮煮 话说,厨子出去后,待得许久才回得来。那酒仿佛没有散去一般,浮得快飞起来了。厨子买了一大包生肉,混了些菜渣,堆满了那狗盘。想是这里的食材非常便宜,那包肉量,几乎可让狗吃得两顿了。但那狗毫不客气的,一口气清光。 喂了狗,厨子又独自呆坐在那头喝酒。外头传来一阵口腔颇重的人在说着汉语。 “就这店,就这店。这是多大的口气啊。非得会一会才是。” “任何食材,莫非里头有厨神?”另一人答话。 那两人推开了门,厨子望了一眼,迷糊依然,没有像往日那样起立招待,还坐在哪里,悠悠的说。 “哦,欢迎啊。可带什么食材来了啊?” “哈哈哈,你真的确定你可以料理所有食材。”一金毛卷发的人说。 “是食材就可以了吧。掌握了食材的属性就可以随意料理了。”厨子道。 “那这个怎样?”另一瘦小包头的人拿着一片长的黑尾白身的羽毛出来。“你能把这样这样做成什么啊?” “我也带了这个。”那卷毛人从兜了拿出一片黑压压手掌般大小的硬片出来。“这可是下面一种长着长长鼻子动物的皮,可厚得像铠甲一样呢。” “这两样,我弄了出来,你们可吃吗?”厨子问。 “那是我们自个儿的事。你管不了,能做还是不能做啊。”金发人挑战的口吻说着。 “我这里只料理食物,其余一并不做。你们要是煮了不吃还是,或是这些东西,压根不是食材,你们就得脖子挂上我外头的告示,给我做十天的流动告示。厨子醉醺醺的说。 “怎么不是食材了啊,这。”瘦小的人说。“你制作得到,我们就吃。” 这两人显然知道,食不食材这事,都是口里说着算。至于料不料理这事,也是口里说着算。至于厨子心里有谱没谱,就只有他自己懂。然后,厨子拿过那两样东西就往厨房去了。厨子装了一锅水,随即上火灶再放入那皮毛,然后就走出厨房。 “就等等吧。”厨子说后,又一口酒,此时那眼早已眯剩得一条横线。 小姑娘不懂在外吃了什么来,转了个笑脸回来。一进得堂内见他们三人,一愣。 “外头准备散了,你有把仓库的五谷拿去倒吗?"小姑娘说。 “你拿拿啊,去啊,喂鸟可有趣呢..."说完已不支崩溃。 不久后,外头又进行了喂天鹰,天鹰这次没有冲入堂舍,厨房那锅毛发依然滚着。自然的,堂舍这回第一回启动了招揽生意的法门,宣传之必要,在这万物生的平原萌生了。 那两人学习用标准的汉语讲着: 食客可带来任何食材,本店皆可为您料理。 五十一 蛋白酱 隔日清晨。那金毛和瘦子两人坐在门外那里争论着。 “都怪你啦,要不是闲着,说来这里挑战挑战。挑战人家煮皮毛,现在反过来成了人家的皮毛了。”瘦子说着番话埋怨,但都被那翻译机收听了。 “对啊,你们俩可是这店的皮毛肌肤啊,去刷亮磨滑啊。可别在外头丢人现眼。”小姑娘说着,给他们挂上了两张新制作的告示。 厨子在山门框边看着。 “唉,我还不是太认同你这做法。我只是看着这好玩,要不然啊,那牌子我才不会帮你彩得那么多颜色呢。”小姑娘说着边调整那两人脖子上那五彩斑斓的告示牌。“这有人要吃东西,还自己买了食材,才找人料理吗。” “这里虽然是繁华大都,我们还位于这中心的广场。但是实际上食肆都聚集在另一头的地方,大部分食客都是往那里去。这里人多,选择也多。得有些噱头引得注目才能有开展的希望啊。”厨子说完,就转过身回到厨房去准备。 半日堂舍内依然水静河飞的,眼见外头又开始准备散伙了,小姑娘把推拉门带上。不久外头一阵拍门声,随即一人提着篮子进了来。 “你好,这里有帮忙制作料理的吗?你可以帮我把这制成方便食用的料理吗?”那人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些青菜。“你就随意帮我切着就好了,我准备路上吃的呢。” 厨子结果那些菜,是有好几类的菜,都非常肥美营养的。 “这高原处,还真什么都有,这菜也能种得那么健康。”那人说。“我看他绿油油的,就忍不住买了一些。因为往后的路上,都是岩岭风沙的地带,到时想吃的半根蔬菜都难咯。” “哦,准备出远门吗?”厨子道。 “我也是路经此地,我从东边来,正横过这里往西边去啊。”那人说。 说话间,厨子就把那菜洗过,切细然后稍微拼排了。 “你就打算这么鲜吃吗?”厨子问。 “是啊,这蔬菜软嫩得很,生着吃比煮过了还好吃呢。”那人说。 厨子似乎有点不甘心,这随手是一切,根本展现不了他的料理欲。在那人接回那菜时,厨子看见那人的篮子有几颗鸡蛋。 “那是鸡蛋不料理吗?”厨子问。 ”噢,不了。我正有别用呢。据说往后的路上有一段炎热的沙漠,有人说把鸡蛋买在那沙底处,它就可以吸收地下的热气熟成。我正想去试试呢。”那人充满期待的说。 “喔,那么神奇哦。不过那不就只是颗熟蛋吗?”厨子不甘愿的说。“不如你给我一颗,我帮你制成可搭配那生菜的酱料。” 最后厨子果然求得了一颗蛋,他欢喜的拿去厨房料理。取出蛋白,混细糖,然后搅拌成团,最后慢慢混上油盐,再加上些醋。最后成了一奶白色的蛋酱。那人也未得及吃,把那酱一并收入篮子后边离去了。因为外头的铁鸣正阵阵响起。 “我看你还是自己去买食材回来吧,做些盖饭什么的。看你憋得那么幸苦。”小姑娘说着话,看看外头,目送那人离去。“那人尝也没尝一口就走了。” 首宗生意迎来,请洗切蔬菜排拼 大厨无用武地,按耐料理之欲求 蛋白制酱配菜,铁鸣驱逐赶人走 五十二 玻璃叉烧 上 “你好。我带了了一条油肉两半的猪肉,可以制成什么吗?红烧煎炒都可以啊。”一个汉人走进了堂舍,手里吊着一串麻绳绑着的猪肉。 “你好,欢迎欢迎。可以的,这半肥瘦猪肉啊,可制成的东西倒是不少,我拿来看看。”厨子接过了那猪肉就走进厨房。 “这太好了,你这样随性的料理,非常自由,我很喜欢。”那人赞叹。 “是啊,客制化的,我想这样更能迎合每个人啊。”厨子说。“对了,你怎么识得我这里啊。是那牌子吸引了你吗?” “是牌子吸引了我,每错。但不是你门外那个,而是我在那猪农场附近,见两人逃跑的样子,脖子还带了一个牌子。他们行至一处,就脱下那牌子,然后就走人了。我便前去看那牌子,才知道有这样的一家店。”那人说着。 “那两人逃跑了啊。”小姑娘为那人倒出了一碗酒,然后说。 “哦,那两人怎么了。他们不喜欢这份工作吗?”那人问。 小姑娘和他解说了那两人的由来,那人才明了这其中的经过。那人听着若有思绪的喝起酒来。闻得一阵飘香从厨房传来,烟熏娄娄的。 “好熏哦,你烤什么啊。怎么不到外头去烤。”小姑娘掩着鼻子说。 “不好意思啦,平时在那郊外处烤,和这外头那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烤,我可不太习惯了。忍耐些忍耐些。”厨子抱歉的说。 “啊,那是蜂浆么。”那人问。 “鼻子真灵啊,确实是用上了蜂浆,涂抹一层在面上烤,香之外,吃的时候还可以有很不一样的口感呢。”厨子说。 “莫非你把那肉烤成叉烧了啊。”那人有点吃惊的说。“不愧是厨子啊,识吃果然是把半肥瘦的猪肉制成叉烧啊。” 不消多久,厨子边端上了一盘,那三色的叉烧,切得大小相若。朱红外边,晶莹剔透的白油,还有微微焦褐的瘦肉。一整块肉外层又另有一金黄亮面的峰浆,微微金光闪闪的。 “我这里没有食材,要是我有,我会再为你配上大葱几根,可吃着解腻。”厨子说。 “不打紧,不打紧!这配酒才是正道。”那人欢颜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见是豪迈粗旷,但吃起东西来,却非常敬物的神情。 “我还在中原的时候啊,也常吃,那时候我有一个和我一同养猪的伙伴。他可有一个独门秘方去料理这叉烧哦。”那人说。 厨子听得有些好奇。 “好奇这秘方吧,想当初他还要我对天立誓,不得告诉第二人,那多么严厉啊。”那人说着,吃下一块叉烧。“但之后我俩却因意见分歧而分彪扬道了。真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人啊,那里可以像这叉烧那样,合作无间的。” 他看着那肥瘦肉,若有所思的。之后,他在离开前对厨子说了一句话。 “其实啊,他的秘方啊,都已经不是秘方了,经沦为路人皆知的食谱了。”那人说。“我倒是想和你分享我个人的秘方,即是我吃叉烧啊不配大葱,而是配那黄瓜片,黄瓜片味清淡,才是解腻的好配菜啊。但此处没有种的黄瓜,所以我倒是再改良了,我腌那西瓜皮,西瓜皮以盐糖腌至半软。可口得很呢。” 厨子听得获益,但心中依然留下那不得而知的秘方,随那人离去后,留下厨子自个在那呆滞思跺。 五十三 玻璃叉烧 下 那次之后,那人偶尔还是会带着一条半肥瘦让厨子料理成叉烧。配着小姑娘酿的酒,在那回忆过去。 这日,那人又来了,见他后方随着两人。那正是那卷毛金发和瘦子那两人。 "哼,是你们俩啊。输了不认账的家伙。”小姑娘拽拽的说。 两人你推我蹭的,并没有回答。 那人把那块猪肉给了厨子,然后说:“他们啊,刚刚我正要出门来这里的时候,碰巧遇见他们在那猪棚处游荡。我问他们是不是闲着无所事事,然后就把他们带着来了。” 然后,那人举起杯子向那两人请酒,“我啊,先要谢过你们二人啊,要不是你们那日把那牌子搁在那里,我也不会知道这里有一家那样的店啊。” 那两人愣了一愣,随即也拿起杯子齐同饮胜。 “那日之后啊,我的确再来了这里好几回啊。这实在是个好地方啊,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那两人牵强的回答。 “厨子,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麦芽糖啊?”那人转过头问厨子。 “麦芽糖?有啊。”厨子答。 “不如这次你试着用麦芽糖来抹,不要用蜂浆。”那人说。 厨子听得一脸顿悟的样子,窃喜的答应。时过不久,就一阵烤香味飘出,那金毛和瘦子都反应起,争先闻嗅。他们闻得那头摆脑晃的,就像只狗一样。说到狗,堂舍那只狗倒是看来非常喜欢这两人,不停的向他们闻闻探探,然后又呆在一旁眼盯着他俩。 厨子这回换上麦芽糖的叉烧比那蜂浆更为浓香,外头一层露水般的亮油搁在那肉面上。金毛不等得叫到,一手就伸前去捻了一块来吃。愉悦的咬嚼着,那瘦子见状立马仿效。 “这东西还吃得粘牙,但一如口即化了,多咬几口都不行啊。”瘦子又赞又怨的,说完又拿了一块。 “你们是多饿了啊,筷子也不用。”小姑娘说。 “没关系,由得他们,他们可喜欢这料理呢,厨子。”那人说道。 那金毛吃着,发现了堂舍的狗在旁看了很久,就拿起一块叉烧向它丢去,那狗吠了一声,似乎答谢。但小姑娘却大骂道。 “诶,你不能这么丢啊,那地板不是油嗒嗒了,它有自己的碗啊.." 唠叨间,一人走了进来,身穿制服的。那人手上拿着一卷纸,到步就展开了那纸,见上头画了两只狗像。 “这是朝廷的告示,你们谁见到了这两只狗了吗?”那官员问。“要是见着了,就马上去报官,这告示需要贴在你门外,你无权拒绝,因为广场每家店都需要贴上。 那人说完就出来堂舍,在厨子的那个告示牌上直接覆盖了这寻狗启示。 堂舍里头忽然变了个氛围,那两人刚刚还吃的兴高彩烈的,这下却住了手,彼此对望,眼神中眨眯眨的,仿佛在对话。一个忽然,那两人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就跑出了堂舍。 叉烧秘谱公开 好肉,好油,好新鲜 蒜米,五香,玫瑰酒 峰浆,酱糖,麦芽糖 上火,火烤,上盘子 吉娃娃贵宾狗 五十四 通缉 厨子三人见那那两人冲忙的出了堂舍,也并没有追上,他俩出了门,便牵起手来往一头溜走。而那堂舍的狗却在那推拉门边,隔着那门,貌似看透了那门,看着他们离去,直至远走。忽然,那狗往后一缩,推拉门被拉开。是那穿红蓝大袍的喂鹰者,他身后还有一帮那穿着官服的官员。 “是到过这里了,那两只东西果然成了精,现在可化作人身,你们得多留心啊。”那喂鹰者对那帮像手下的官员说。然后就走了进堂舍。 “你们刚刚可曾接待过一身有金色卷毛和一黑皮肤,体型瘦小的人?”喂鹰者问。 “你们是来捉拿它们吗?他们犯下什么错了吗?”那叉烧人说。 “犯错到时没多大的错。但他们可是朝上的御犬,可是太后的心肝啊。”喂鹰者说。“所以他们俩现在跑去哪里了?” “他们啊,刚刚一溜烟的跑出去。也没问上哪里去了。”叉烧人说。 说话中,外头又来了三名那红蓝衣的喂鹰者, “不见去,他们的体味确实就至于这里。”“天鹰还没有办法见得到它们,想是这里帐篷档口太多了,从高处难寻觅啊,我想不如让犬蛇出来找。”刚来的喂鹰者正向那个似上头的的喂鹰者说。 “体味至于此?即是说他们还没有离开过?”那人自言自语,忽然指向厨子他们说。“莫非你们包庇了他们?” 厨子一行人吓一跳,连忙否认。 喂鹰者走前来,鼻子闻探着。“这什么味啊?你们刚刚吃什么来着?” "刚刚料理了一道叉烧啊。”叉烧人说。 “啊,是那用猪肉烤的肉吗?”喂鹰者惊问。 “是啊,用那半肥瘦的肉。”叉烧人说。 “哼,难怪这味都没了。可被那猪骚给掩盖了。”喂鹰者有点不高兴的说,然后转回头向他的手下说。“此处有东西吃,他们说不定会回来这里。你们留点人在这监视。” 他们一伙人在外头部署筹谋完毕后,就各自散去,那上头临走前还进来给厨子一个警告,别再让那狗化身的两人吃任何低劣的食物了。 “这闹市中也有妖精出没啊。”待得喂鹰者远去,小姑娘说。 “这平原上还有的东西多得事呢。你们初到这里,自己多加小心吧。”叉烧人说着,又喝一口酒。 据他说,他已上来这里开了个猪场,经有二十年之久。在他到来之时,这里还只是一片空荡的草原,后来这里的朝廷暴发户似的用大量的资金开发,更大开门户让全世界的各种人才到来,无论商人,技工,艺人还农人,都一并吸收。叉烧人当时,确实是因此机缘而上的来这里批地开农场。 五十五 铁匠金师 上 一日,刚刚过了第一轮的喂鹰。进来了一人,那人身挂着片皮革的胸护,脚穿着一硬绷绷的长靴,就像一个匠人一样。 那铁鞋踩得地板连连作响,那人双眼环绕着。小姑娘上前去询问。 “你好欢迎,你带什么食材了吗?”那人不作声。小姑娘再问:“喝点什么吗?” “你来到这里多久了啊?官府的人知道了吗?他们对你做什么了?”那人忽然连串的问话。 厨子见那人忽然神情高涨的,便前去安抚。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们来这也都有一个月半了,官府的人啊...,刚上来的时候倒是被一帮战士追着要关文证件,但之后也不了了之了。” “怎么会这样...无论如何,你们必须离开这里,马上离开。”那匠人说。 “但是,和走不走的,可不是有的意思可随便驱使的。”厨子说。 “我知道,这是天作的堂舍,但其实有一办法可以制造假象,让它以为是迁移的时候,那样就可以驱使它迁移了。”匠人说。 “是可以那样吗?是什么方法呢?”厨子说。 “必须找斧班门和符录派的人联合才能,如果找到四元素其中一员的御术师来护驾最好。” “你确定他们有办法?但他们可远在中原啊,没有办法联系上啊。”厨子说着。 “不不,等等。你怎么没问问到底有什么事要那么急着走了,有事吗?你搭顺风车吗?这可不是车子哦。”小姑娘说。 那人看着小姑娘叹出一口气,坐在座上。“抱歉,是我太鲁莽了。我来给你们细细的说好了。” “我是金派门人,这是印证。”那人搽搽他的手指,然后秀出他左手的拇指,见那拇指黝黑的,见似长年的污迹,那拇指指甲中有一汉字-金。“这可是练最后一关时,把指甲拔出,用火印烙上去的。指甲长出自然成了这镶字的模样。” 小姑娘听得一惊,耳朵也听得疼了。 “过了那最后一关,即是门派的金师,金师才能配得起天作的工坊。所以,我也有一间天成的铁工坊。就在广场的后方。”铁匠道。 “真的吗?走了那么就,这才头会遇到天成的建筑了。有日要去拜会啊。”厨子有点高兴的说。 “别闹了,我随着工坊第一次迁移,就是来到了这里。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铁匠说。 "三十年!?你三十年没离开过这里,你的工坊不移动了?莫非此处就是迁移的终点!?“厨子说。 “不是!天成的工坊是没有停止的一天的,工坊的使命就是让人类的文明技能和全世界流传,他是不会永久驻扎在一个地方的。”那铁匠说。 “那么,难道你的工坊的生命力消散了?”厨子说。 “不是,那是人为的。即是这里的朝廷,他们知道工坊有源源不绝的上等金属,而我能懂得精良的铁技,他们为了不让我的工坊迁移,开始他们架设了百根地桩,架死了工坊。但那这种人为的物理力量是无法阻止天作的力量的,那工坊依然可以迁移。可是最后,朝廷让找来了一帮巫师,巫师施用巫法,混淆了工坊的迁移能力,所以我的工坊就不再迁移。最后他们把我逮捕,我无可奈何的逃不了。他们除了要我为他们制作兵器之外,还找来了一帮人,让我传授当中的炼金法给他们。如今,这里有数百铁匠,都会我门派的炼金术,他们主要是制作那战场上的兵器,用天作的铁源去造孽,我实在惭愧啊。” 五十六 铁匠金师 下 “哦,所以你现在倒是桃李满天下,多好了啊。现在还能出来喝茶吃香的。”小姑娘一口质疑的语气。 “我屈顺了他们三十多年,如今我的炼金术可说大部分经被他们学成,此时的我已是个可有可无的寄生虫。昨日,我无意间听得有关板舍的食肆,这平原上除了我的工坊,再无第二间全板制的建筑,于是我便猜想是另一间工坊上得来了。果然,就是你们。”铁匠说。 “所以你来叫我们走,你却自己不走啊。再说朝廷的人,倒是没来啊。”小姑娘依然质疑的说。 “你们都见了,这里食物资源早已经过剩,或许就因为那样,他们还不知道你们的用处。”铁匠道。 “没用,这就不用逃了啊。”小姑娘说。 “但这毕竟是天成的建筑,它能有移动力。半年前,那帮巫师成功练就了任意驱动它的法门。就正如你说的,到时候无论是我的工坊还是你们这食肆,都会成为他们远征的交通工具。”铁匠说。“这里的一片繁华,是二十年内促成的,可想烈必乎的大军必是扫荡了邻近的各个地域。几年前,我那一度缓和制作兵器,主力制作家庭用品,如菜刀铁锅的,但自从那日巫师成功那驾驭之法后,兵器的屯备大量需求,就连我工坊的金属屯窟,都不及得他们人力的速度。可见他们正计划远征了。”铁匠说。 “这...”小姑娘一时答不上话,转头问厨子。“我们应该害怕吗? 厨子没有理会小姑娘。反而神情有些慎重的。 “所以你有办法联系中原的人?”厨子问那铁匠。 “没有。”那铁匠道。 “请神如何?”厨子问,然后对厨房喊话。“灶君现身!” 一青烟凭空出现,化作那灶君。 “能劳你走这一趟么?”厨子问灶君。 “你疯了你,你还以为我有筋斗云啊,这中原在哪个方向我都不晓得,你这。老子只是个顾火的。”灶君不知为何怒气那么大,总之他拒绝这活就是了。 “呵,我也问过了那在工坊管火候的炎君,它们各司其职,掌管是他们的强项,但远行这活,不是他们办得了的啊。”铁匠道。 厨子无言。 “不过还有一法,即是只能等你这堂舍自己迁移了,你都来了一个月半,想是连个月内就会一次迁移了。”铁匠说。 “以之前的周期来评断,的确是,最迟半年内就会迁移一次。”厨子说。 “果然是没有办法啊..."铁匠显得有点无奈。“那么我只能希望如果你们有机会迁移回中原,记得帮我转告我门下的人,好让他们营救啊,拜托了!”铁匠说。 之后,铁匠就离开了。 “你相信他吗?”小姑娘。 “下次你别在乱岔话了,好心。”厨子。“人家早都给你看了那印证,那东西做不了假。” 小姑娘看看自己的拇指,无趣的走开了。 次轮的喂鹰又开始,在那人散去后,厨子在露台处那耳朵竖起,试图听着什么。 “叮叮噹,叮叮噹。”重复的铁鸣,在远处。 叮叮噹,一斩刀 叮叮噹,一刺枪 叮叮噹,酿浩劫。 五十七 倒地 次日清晨,厨子在厨房准备功夫一轮,在堂内等着开业。等着等着,他出了门,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而小姑娘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因为其实食肆上得这平原来,生意确实惨淡,时而一整天都没有客人。小姑娘基本都闷慌了,最忙的时候莫过于,每天必须把存库的食材清理的事。 半个时辰后,见那厨子急急忙忙的回到食肆,见他后面有一行战士跟随,战士们坦荡的走着,毫不掩饰的,那战服披身,使得他们更不必闪避那拥挤的市集。市集的人,像被一道隐形的力量开了一条畅道给那行战士。那战士还脸带隐隐的微笑,但又带三分阴险的。但整个的气势和那厨子慌慌失失的样子,就是个极大的落差。 厨子走到了露台处,知道已无路可躲,呆滞的引来那战士。 “别跑得那么慌张啊,厨子,我们认识的不是吗?”战士缓缓的说。 “你想怎样?”厨子不安的说。 “我没怎样,我才要和你打声招呼,你却急急忙忙的跑了。”战士说。 厨子不语。 “啊,对了。上次我的手下都没有喝到那好喝的羊奶羹,这回有了吧。”战士说。 “没有,我们店没有备到羊奶。”厨子越越心慌忐忑的说。 战士注意到门前那告示了,他掀起那张寻猫的告示,读着那厨子写的告示。“喔,那么有意思啊你这食肆。好啊,我这就去派人买来。”然后就命令其中以随从去买一桶羊奶回来。 “很快就有羊奶了,厨子。你不请我进去等吗?我们在里面慢慢聊。”战士说。 厨子愣了下,随即转身开门把他们请了进去。厨子心慌依然,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那样,这是在堂舍内面对整五人配备武器的战士,他不得安宁。 “对了,厨子,你刚去那打金铺那边干什么啊?”战士问。“莫非是要买菜刀?” “哈哈哈。”一众人不禁笑了。 这一笑使震动了那厨子,全身震动中,发现那心脏更是一乱撞的野兽,疯癫的乱动。 “对了,厨子你这会移动的房子可真神奇啊。”战士说。“这房子还真神奇啊。会自个儿动呢,比骑马还要好,你看,这平平稳稳的。” 厨子始终没有答话,但那冷汗早已湿透了整面背。 “还有啊,你刚刚在那打金街有没有留意到一间也想你这里一样的板屋啊。这平原处要找木板来确实不容易啊,得起马下山走一天一夜才能到达有树的地方啊,而且那里的树也是瘦瘦干干的,做不了这样的一间大板屋啊。”战士说。 “喝奶吗?““谢了,不。”外头有人对话。是那刚刚被叫去买奶的战士,战士和那长时间在那监督狗的官员说话。一众人都望了出去。 买奶的战士哈拉一轮后,发现堂舍内的战士都望向自己,就立马进了堂舍。然后顺带把刚刚大开的推拉门带上,此时整个堂舍成了一个气氛压抑的幽闭空间。厨子看着那刚买来的羊奶,奶水在那壶里晃晃晃的。双眼一暗,就倒地了。 慌失神,心理亏 言有双关,心有双想 句句随口问,心听得百解 我心如你说,说着是我心 五十八 优格 战士见他昏了过去,也毫不急忙的。前去稍微看了看,然后就示意同伙,“走吧。”。一行人就出了食肆,那买奶的战士,经过那官员,依然不忘再寒暄几句。 讲话中,小姑娘从楼上出了门,见是一帮战士在市集上,她倒是头会见到。但也没多管,便下了堂舍,才惊见昏倒的厨子。 她扶起了厨子,发现那罐羊奶,眼前的这一幕非常不解。待得不久,厨子醒过来才让他知道一切的经过。 “但你依然没有说,你到底是去打金街那里是要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去找昨天那铁匠吗?”小姑娘说。 “我确实是为了确认他所说的是真是假,的确那间工坊是木制的工坊,这点它必然是天作之物。而且它边上确实插了百多根骇人的铁柱,那些被它迁移时推到的铁柱,现在已被它自行复原而与屋身浑为一体了。所以看到这复原能力,证明它还是活着的。”厨子说。 “哦。”小姑娘说。“那这奶还要不要啊?他们就这留下来了。多一下就喂鹰了。” “先留着吧,要是他们再回来为难就不好说了。反正那些秃鹰不受液体而来。”厨子说。 小姑娘见那壶奶放在座上显得有点碍位子,于是把他抬到了那果树下。顺道还摘了一颗果子当早点。 那日,厨子那么一昏,即无心料理,门紧闭着,虽然也知是无人会上门的。两次的喂鹰时间过去,夜幕降临了。厨子才觉得有些肚子饿,起了来想去厨房处弄些什么。 起来时,闻得一股酸味,厨子用鼻子闻探着,寻那出处。发现那壶奶发出阵阵的臭酸味。小姑娘发现他在搞作什么,于是也凑过去看。 “喔,这东西酸了啊。还能喝吗,扔了吧。”小姑娘说。 厨子一手指沾下那奶,发现面上已经有点凝固,块状的奶浮在面上。厨子好奇的拿来了一个碗和勺,把那些奶硬块一一拿出。 “只丢掉这些吗?”小姑娘问。 “拿来吃啊。”厨子说。 想是厨子料理心又去,碰见这貌似可食用的东西,厨子必然一尝方休。他吃了几口,然后就到厨房拿出了一些配料配制。之后又摘了一果子,在摘那果时,肉树分离那霎那,一大滴树液喷到他脸上,奶白的树液险些中他眼珠,他方才发现那些树液。经查看,看见了之前被小姑娘摘下的那个树枝依然流着那液体,那液体正滴滴落入了那壶奶,他才恍然大悟这奶块如何生得。随后,他也没作迁移,任由它受那树液点滴。 他继续料理方才的奶块,他把果子切丁,混上了那奶块,拌了些糖。就吃着,这甜味的食品,自然的也得到了小姑娘的赏识。 又完成了一样料理,但那白日的恐惧依然隐隐的浮现。此时,在这样的危险地,厨子巴不得马上迎来下次的迁移,得以离开。因为这就像那奶那样,纯醇的,但经时间久后的曝光,就会慢慢变质,坏去。 厨子当时淹没在那惧怕中,无能正面的思得,或许万事能就如他吃着的那料理,经天为人和,却转化成一道可口的料理。而且它还有一个悦耳的名字,叫-优格。 当然这名字不是厨子,也不是小姑娘所起的。而是后来罣剌的到来,她吃过后说他来自的地方也有这样的料理,他们正把它称作优格。 此时神经混沌,未明事千万 俩狗离家出走,战士紧追逐 阴深险饿监控,欢笑泰然中 五十九 乳酪煎饼 次日,罣剌来到了,也如常带来了一包面粉伴手。 “哗,这里好繁华哦,我刚刚巡视了一周,发现这有农场菜园,可是可以自供自给的一个国家啊。”罣剌叹道。 “是啊,这里更本就出现了食物过剩的状况。”厨子说, “这里啊,每日都必须清除食物两轮,必须把用不了的食物都拿去喂秃鹰呢。”小姑娘说。 “真的啊,很特别的说,那我还想看看那怎么回事了。”罣剌说。“那我这回带上的面粉是不能留存咯?” “没关系,既然你那么远拿来的,我们就马上把它料理吧。”厨子说。“这次又有什么来头啊,这面粉。” “这些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国家带来的。那里的人正用它制作一种叫薄饼的东西,可有趣呢。”罣剌说。“他用奶和水将它合成面团,再分作一个个如拳头般大小的小面团,然后再抹上一层酥油,搁下半个时辰。精彩的在后头,他们把那面团碾平,然后就甩啊甩的,那面团从那么一小个被甩成一大片的样子,就薄的像纸那样了。然后就可以稍微对折拿去煎了。” 厨子他们见罣剌边说边动作比划的,甚是有趣。于是就决定一起料理那煎饼。厨子拿出一片大板,放在那凵型的围座,刚刚好就成了一个大平台。平日只要做大量的面条或合大面团时,才会弄出那平台。 “要去买奶吗?”罣剌说。 “没关系啦,我们那里有一大壶。”厨子说着就示意让小姑娘去舀了些过来。 “天啊,这都成酱了。”小姑娘勺子放下,发现那奶面上已是厚厚的一层凝固层。 厨子便走了过去,轻轻舀起,鼻子凑前去闻闻。 ”这味好啊。“厨子倒是一喜,便舀出一大碗去备用了。 罣剌和小姑娘闻着那壶变质的奶却有点不适。 然后,罣剌在旁做解说,厨子跟着她的步骤制作。起先,那甩翻面饼的技术还显得有些陌生,幸得厨子功底后,一番尝试后便上手了。最后当然的那煎锅上已滋滋的煎着那些薄饼。 熟成后,那奶香格外的浓郁,这位可让两位女士喜好了,摆上碟子上座。 ”那里的人啊,吃着还配上一种叫咖哩的酱汤,那酱汤红油火辣的,配上这个可美味呢。可是用上了繁杂的材料,我可学不来呢。不过,另有一种吃法,即是他们让不吃辣的小孩,配着白砂糖吃,那味道和口感也是不差的。“罣剌说。 小姑娘听得有这么一甜的吃法,立马去厨房拿来了一些砂糖。 ”那里的人吃着不用餐具,就直接手撕。“罣剌说着便以手轻轻碰那还热的冒烟的薄饼,一手撕下,他惊奇的。”咦。“了一声。那现象,厨子和小姑娘见了也称奇。见那薄饼断了,但依然拉出几条韧强的丝筋,像网那样。 ”怎么这样。“罣剌问。 厨子也试着撕下,发现那些丝就是那羊奶。“这变质的羊奶,想不到已经成了乳酪了。”说完就入口一吃。厨子一脸满意的样子。 鲜奶转优格化乳酪,有种变质不是越越败坏而是一步步的自然转化。这何曾不也是一种天作。 六十 营救希望 小姑娘倒是吃得乐,那薄饼煎的酥香,虽然煎时用了一大坨油,但煎成后却如烤成那样,干而不湿亮的。一口吃下,那外层由于面皮拉的极薄,所以就如蝉羽那帮脆脆的,而内头微微带着一些稍微有筋的面肉,正是酥脆非常。入口即化,正是这么样。更暧昧的是那乳酪又如藕断丝连那般,另是一个层次了。 三人吃得心花怒放了。 “姐姐啊,其实你四处收集这面粉是为了什么啊?”小姑娘说。 “我不是在收集,而是在找寻。在我那个时候啊,有前辈说有种能让了愉悦的白粉,服用后可以得到快感和解放,好似一个神圣之物。但在我那个年代早已消失灭迹,也没有人懂得他怎么来。只是有些前辈依然记得它带来的愉快。于是,我这一趟的到来,其中一个任务即是找寻着白粉。”罣剌说。 “照看你给我们带来的,应该都找到了不少,那都不是吗?”厨子说。 “不确定,但我都一一收集了,所以我也需要会料理白粉的人来协助,所以我就给你分享了我的寻获。”罣剌说。 “是吗,但每次料理后你都没有得到愉悦吗?”小姑娘吃着那薄饼,拉得长长的。“这可好吃又有趣呢。” “是好吃没错,但我想这应该不是前辈所指的精神释放的愉悦。”罣剌说。“无论如何,我还是带回去给前辈就知道哪个白粉才是,又如何料理才是好了。” “你的前辈在哪里啊?很远的地方吗?”小姑娘说。 “那当然了,那不能用远来说吧。除了地理的距离还有时间的距离,说不定还有时空间的距离呢。”罣剌说。 “那听起来是挺远的,我都完全听没懂,什么空间的。”小姑娘说着,撕下一块薄饼给那地上的狗。 “罣剌,你从这飞往中原要多久啊?”厨子问。 “中原啊。两个小时吧。”罣剌说。 “太好了,这回得麻烦你做通讯,可以吗?”厨子说。 厨子把铁匠所说的事情告诉了他,罣剌听得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拒绝便答应了。那符录派即是那日河口处,黑衣人所在的门派,罣剌要去寻找自然不难。但那斧班门藏于深山中要寻得实在不易,厨子只得给了一些线索,还得她自行去探寻。 “你在那山里找,或许还得花上几天啊。因为斧班门随由自然,他们的工坊也随处游走,虽然他们的工坊并不是天作之物,但也如那木牛流马那般,可自如的迁移。所以这得耗上你一些功夫了。所以,你先前去符录派和我派食字派那里找得帮手,再一同探寻,这样比较好办事。”厨子说明了一些办法指引和线索。 “那这事不宜迟了,我这就去探寻。”罣剌忽然也觉任务重大,不闲话多说,就别过。 “那万事拜托了!"厨子送行到门边。 六十一 野味烹 上 罣剌走后不久,来了三人行。 “这里啊。”“真的能把这东西料理吗?”“先别管,问过不久知了。”听得三人边谈论着,便进了堂舍内。 “这里有帮忙料理吗?我带来了些。”甲说。 “外头要喂鹰了,你们不等过了时间再来吗?”小姑娘刚刚去缴上了五谷,捧着空盘回来说。 “没关系,它们可还没有成为食物呢。”甲说着,一手提起一个竹箩,听见里面西西索索的作响,听似蛇声,又似鼠叫。 “我们从外买的大馆子捡到了这个,里面有各类山物啊,蛇鼠一箩的。平日要是在那馆子吃,得花上不少银两啊。”甲说。 “那是什么啊。”小姑娘好奇的说,然后凑前去看看,她看得一惊,尖叫起来,那箩里尽是小蛇,老鼠,穿山甲一类的小山味。 “我们这里没有宰杀服务啊,这活的,没能处理啊。”厨子说。 “噢。那样啊。”甲有点犹豫了,然后和边上的人说。“唉,不然你来宰好了,你不是膛多几只鸡吗?” “确是。”那人答应了。 “那么成,我们自己宰,你来料理。”甲说着,外头的铁鸣起来。 厨子似乎有点犹豫,那真是缠人啊,厨子一脸为难的。 “我厨房内窄小,不方便窄杀,我给你们一巴刀。待得那些秃鹰都吃饱,你再出到门外处理吧。”厨子说。 然后,外头的秃鹰已降临,堂舍内勿扰听着外头的秃鹰争夺食物的声响,再配上堂舍内那箩小动物。不经有点诡异。 “你说那些秃鹰会不会进来把这箩蛇鼠给吃了。”小姑娘悄悄的和厨子说。 “放心吧,那秃鹰吃久了外头的食物,不会捕猎动物了的,不用为我那箩动物操心。我倒是闻得这里有些什么料理香味。你们是留有什么东西没有上缴吗?”甲说。 厨子不以为意,忽然才惊觉那壶羊奶那羊奶都凝固了大半。此时必然脱离液体成了食物了,他背后一凉,是否得立马拿出去呢。 于是他想了想,反正那羊奶倒是可以再买,要是那些秃鹰再进得来大搅一轮,就混乱了。他便把那壶奶扛出了堂舍,但外头聚集了百鹰,要是那么走过去,也必然危险。他就只得把那奶留在露台处,要是那鹰飞得来也不碍事。 临进回堂舍前,厨子在外看了围在广场的红蓝喂鹰人,见他们的数量怎么还像比平日少了些。然后,厨子就带着疑惑回到堂舍内。 六十二 野味烹 下 “你们,怎么就从人家的馆子轻易的捡到这些蛇鼠了啊。”厨子见大伙呆坐着,于是开了话匣子。 “啊,你们不懂吗?近日外围的馆子都开始莫名的休业了。那里一带的富豪名流,都不懂上哪去了。”甲说。 "逃命去了啊。”乙说。“据说烈必乎要发起新的一波战争了,那些外来的商贩自然纷纷逃离了,据说未来会排挤异族,所以有钱的外来者,第一时间就自己逃跑了。” “在我看来,外来者确实会受到排挤甚至屠灭。因为烈必乎百年来,都有强烈的种族主义,二十年前的解放其实只是短暂的光环。烈必乎灭了四周的百来个小国家,然后全力建设这里,还开放各地商贩前来,还各国招揽各方面的人才,从衣食住行,打造一个全面的国家。从而他们得到外国的智慧,还赚得不少钱,这二十年来,烈必乎的金库大概翻了百倍。”丙说。 “所以现在是开战的时候了。”乙说。 “是啊,看吧。看过不几天,广场这里的外籍贩子也会逃离去。”丙说。 “怎么你们说着倒是轻松,莫非你们是烈必乎人吗?”厨子问。 “哈哈,我们呐。”甲强颜欢笑的说。“我们已经不属于任何一国了,因为我们的国家正是那被灭的其中之一。国家瓦解后,如果资源不是特别多,将不获殖民的利益。百姓如果有一技只能,就会被招收上来平原这里,没有特殊技能的只有成为流民了。” “而我们,就是那流民其一啊。”丙无奈的说。“别看这繁华的大度,外头那食物多得喂鹰。像我们这种的流民,比那秃鹰不如。我们在这很难才找得到工作,平日就到只能到广场外围的食肆乞讨,有些小食肆懒得遥远拿来广场中心上缴食物,就让我们吃掉。但广场外大多都是富贵的大馆子,他们有能力向朝廷买那地香散。所以平日,是不可能向大馆子乞得食物,而像今天这箩补益更是别妄想了。” "据知这些野味,可是猎户从遥远的森林捕获,所以价格非常高。尤其对那富人们而言,这些可是高尚之物。就因为它们在这平原上稀有。一只老鼠,可换来半年那外面的烧饼了。”乙说。 那箩子的蛇鼠,此时在天鹰的意识中不是食物,但对于这仨貌似饿鬼的人,已经是一桌丰盛的美味了。不久后,外头又恢复一片嚷嚷,那仨人于是便提了那箩和刀子出到门边,大开杀戒了。小姑娘在堂舍内听得那蛇鼠吱吱吱的惨叫实在是不忍。但外头仨人却乐于此疲,一人一句的说着。 “唉唉,你这血得放干净啊。”“蛇胆蛇胆,先把蛇胆给取出,待会拼酒喝啊。”“你们别光说啊,那穿山甲也帮忙摔昏先啊。”“哎哎,当心啊,那老鼠跳出来了!”“别让逃了,快追!”“你俩干什么的啊,唉唉,还有一条蛇也爬了出来。” 一阵狼狈在外头吵着,人声还渐渐,外头可是迎来了一些人围观。厨子始终不出去插手,也没去阻止。闹了一番,那仨人总算完事,装得了一盘肉进来。但以那原来箩子有的数量,想是混乱中逃跑了不少。厨子拿过那肉,简易的红烧成杂锦肉,那三人已不亦乐乎。 一番大快朵颐的,那仨人已吃足喝醉,语渐轮次粗乱。怨言满腹的。 “妈蛋,在这吃肉干那样的蛇鼠肉,实在不痛快啊。何时才能吃那大块大块的牛羊啊。”“真不明白那么就有人能花那么多银两吃这个。”“还吃不饱啊。”“都怪你,刚刚让那蛇跑了多少只,你说。” 见他们说着醉话,厨子发现一蛇爬在栏架上。厨子立马去把它捉下,然后藏了起来。要是被那仨人发现,定会下了火锅。像这样的情形,逃得了的当逃,要不是就成了锅中肉了。厨子也应该多想自己如这蛇一般得到搭救吧。 六十三 战士杀 那仨人熏醉了一番,不久后渐渐苏醒。先醒的唤醒了还在睡的,然后就转身离席了。 “唉唉,你们仨还没付账呢?”厨子说。 “什么了。”甲意识迷糊的说。 “你们这还没给料理的钱和酒钱啊。”厨子说。 “怎么要付钱了啦。”甲说。“不是说带食材来就可以料理了吗?” “是可料理啊,但料理也得付钱啊。”厨子说。 “笑话了,我带了我自儿的肉还得给什么钱啊。”甲执意不给的意思。 双方陷入了争执,这时门被推开,见是那战士和一伙手下。厨子见了又是一阵不安妥。甲见了那战士倒是有点雀喜的,很相熟的样子走向了那战士。战士后的手下却立马前去隔拦。 “啊,将军!是我啊,你不识得了吗。那日我帮你刷过马鞍啊。”甲说。 那战士并没有理会。甲却接着说。 “那日我曾向你请求,说可为你效犬马之劳,随你一同从军啊!你对我笑了笑,你可否记得。” “是你弄肮脏了我的马鞍,倒是说得为我服务那般。就凭你这个样子就想随我上战场?”战士说。 “我知我知,我虽然瘦小无力,但能为你点滴各方面的小杂务啊。”甲哀求。 “我军内出师,除了良兵精英以外,更有各方面技术,从膳食,建设,打金到裁缝,皆有专业的技师随从,你能做的了什么啊。我当今的烈必乎,无论人力财力皆可憾世界啊。你这小小的人,可做得了什么啊。”战士说着始终没有望甲一眼。 “我...”甲不放弃的。 此时,又迎来了第二轮的喂鹰,外头的人已尽散,车圈也已摆好。 战士听得他喋喋不休的,一个转头望向他,说。“把他砍了,喂鹰去。 话才说完,那栏在他面前的战士,双手一架,架上了他胳膊,整个抬起,过头顶的抛向后方。站在后方的战士在电光的速度下抽出斩刀,利刃向迎。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啪嗒,两块尸身落地,那抛力惊人,尸体落在之处还离了那露台一段距离。小姑娘在不知何时昏了过去,那狗伴在身边,也不作声。厨子见这么一像,可想烈必乎的军力是何等强大。其余那乙丙见得心慌,不知是腿软还是害怕,跪下求饶。随后,便被令下滚开,两人即刻慌张落跑。同时的外头铁鸣响起,好几只秃鹰对准了那两半的尸体,鲜红的血飞溅个不停。 六十四 邀请 “哦,这不是那日的奶吗?”战士发现了露台处的那壶羊奶。 “啊..正是。”厨子吞吞吐吐的说。 “都变味了,怎么还留着呢。”战士闻了闻。 厨子无言回答。 “厨子啊,为什么你每次见了我都是如此害怕啊。”战士说。“做什么亏心事了吗?” 厨子脑子一片空白,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 “我啊,这回可是给你捎来了好消息啊。”战士说。“那日你从崖边上来,我见着移行的建筑物颇为好奇。于是回去问那专家们,才识得你这是天生的神物啊。我也让烈必乎的圣上知道了,他命来邀请你们一伙人,当然了,连同这神奇的建筑,为我烈必乎天朝效劳。刚刚你可听见了,我朝当今人才济济的,你能成为当中的一份子,你可是沾光了。一同促成世界统一,烈必乎天朝独尊的大业,可预上了你一席啊。” 厨子这时已六主无神了,他不敢正视那战士,只得远望,但后方却是那群秃鹰嗜血中的景象。战士见他依然无语,有点不耐烦了。 “这堂舍是天作之物,它不是随意可以移动的,想是不太方便了。”厨子说。 “哈哈哈,这好办。巫师就在外头,我让他们表演你看看,他们几十年来辛苦得到的修成。”战士便令手下去找了几名在外头围着的红蓝袍者,也就是他所谓的巫师。 来了七位巫师,那巫师排了个阵形,随后口念念着。翩翩起舞,装神弄鬼的那些事情。然后堂舍微微一晃,果然的,整间堂舍在移动了。那七人立马跳了上来,他们眼睛正视那围座的底部。也就只那日解开后见得是那堂舍的心灵之部位。可见这些巫师确实掌握了操控自然之术。他们不断的口念念,堂舍似乎要被带离这广场处。 堂舍不久出了广场,到了广场外围,见此时的外围与那初到之时有极大落差。不少摊子已空置着,帐篷也收了不少。果然那仨人的逃离之说不假,还留在那里的贩子都是烈必乎原住民。堂舍接着移动,到了一处见竖立了许多铁柱,那正是那铁匠的工坊,铁匠在那门外看着,一脸焦虑,却无可奈何。 “你看,是你朋友出来相迎了。”战士语带调侃的说。 堂舍没停下,持续移动,到了一处见有围栏和巨大的帐篷,传来了阵阵猪叫,是一样猪,果然那叉烧人也正出来观望了。随后过了一个羊牛场,再过了一个菜园,眼前是百来个的蒙古包。这里的蒙古包比广场附近的大得多,而且富丽堂皇的,气派非常。 “你今日可是大辛了,来得这宫廷区,准备上朝参见圣上把。过几日将会有专人通知你。”战士说。 然后,堂舍就停了下来。战士和那巫师也随即离开。厨子完全接受不了当下的经历,简直就是大难临头的状况,多希望罣剌早日寻得中原的救援。 六十五 狗寻狗 新移此处,因皇庭之处,显得格外幽静,不像那市集之处,嚷嚷吵杂。厨子正扶起那小姑娘。回过身来,看见灶君在门边看着外围。 “这回,我想倒是有两个人可以帮忙。”灶君说。 “谁?”厨子问。 “那日那两只金毛卷发和瘦小的狗化人。”灶君说。“即是那两只狗精,他们来之时我有留意他们的举动,他们散发出的灵气很重,不是普通人得以散发的。所以他们可以修成精,必定经过很长的时间和另有渊源,但我的探测能力有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寻得他们前来,看看是否能够得到解答。” “他们是那朝上的御犬,他们可能帮我们吗?”厨子问。 “我就是留意到他们,举止戇积积的,并非有敌意。“灶君说。 ”不怕他们就是一场探测的戏吗?“厨子说。 ”感觉上不像,那份戆直并不是容易演得出来的,如果是,他就是一个很厉害的演员了。再说它们搞得那么一轮大戏,要做的动作应该就不至于如今这番了。“灶君说。 ”那样又有什么办法寻得他们啊。“厨子说。”上回他们失踪,不未知是否找着了,要是找着了,那朝上必定守卫深严,又怎能进的。“ ”我觉得那两只东西早已经回来了,你看你的狗,在外头探探觅觅的,那是嗅得了同类的反应。这点,那日他们来到堂舍之时,我就留意到了。“灶君说。”至于怎么进得那朝上,用这狗正是个好方法。“ ”啊,这成么,它把它找到了,会随他们回来这里。“厨子质疑的说。 ”它,自己去就很难说,如果我上得它身不就得了。“灶君说。 ”哎哟,说得一串的,你不早说就得了。“厨子说。 ”舒缓下你嘛。哈哈。“灶君一笑就化作青烟,飘上了那狗去。 至于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省字三千,事因那已离我视野范围。后来灶君也没提起,因为这在当时来说不很紧要吧。而那灶君有没有成功把那两只狗带来呢,是有的。 那时刚入夜,黑暗中的宫廷只见一包包像灯笼那样,黄橙色的蒙古包,一座座的。其实还蛮好看的,正当我遐意的观赏这景色时,就听得有狗声朝向了堂舍,待的那些狗上了露台处,才有光明照亮,出了堂舍的狗外,见一金褐色的卷毛小狗,和一只黝黑的短毛狗。 厨子听见它们回到,就开了门迎进它们,三溜烟起,他们皆化回了人形。 六十六 百年前的卤肉 上 厨子见得他们,双眼充满着期待的。但那两人却一往如常,俏皮鬼祟的样子,四处张望着。 “这还真和五百年前是一模一样的啊。”卷毛说。 “上次来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啊,这里就似曾相识。我还记得啊,五百年前那厨子给我们弄了一道卤肉呢,味道非常好。就不懂现在这厨子晓不晓得做。”瘦子说这看来了看厨子。 厨子见着不妥,望了望灶君。灶君赶紧合场。 “唉唉,两位御狗大人,刚刚你们不是说可以前来解说这一切的渊源吗?不耽误时间,不如就现在开始了。”灶君说着,请小姑娘给两位上茶。 “不不,还不能说。”瘦子说。 “怎么啦,忽然反悔了。”灶君一慌。 “我们刚刚这跑了一段大老远的路,现在肚子都饿啦。刚刚这么回想,可想起那好吃得不得了的卤肉啊。这肚子而饿起来了。你说让那厨子做一道,我们吃过再说。”瘦子说,那卷毛也听得非常认同。” “这上哪去找肉啊。”厨子说。 “是啊,这里离市集太远了。要是现在去个来回可花不少时间,你们出来那么久,要是再被发现了,就不好办了。”灶君说。 “在那宫里,年纪最大的莫过我们两个人,所以说地位最大的可说也是我们两个。谁敢拿我们如何啊。就连那烈必乎也不敢对我们做些什么,他也只是个雄性荷尔蒙过剩的男人而已。”卷毛说着,他们胆敢如此批判此处至高至上的圣上,可见他们确实有些来头。 “要得到肉,不必上得市集,可以直接到那牧场去,离这里不远。你们去吧,我们可以等着。”瘦子说。 “还愣着干嘛的,快去买啊。你这厨子,有顾客上门了却不招待一番,却操恼着有的没的。”卷毛唾弃的说。 厨子无可奈何的就出门去了,那两人继续喝着茶谈论着堂舍的装潢五百年来有什么异同。果然,不久后厨子就带回来了一片肉,二话不说就立马进行料理。现在他一心的只想知道有什么化解这危机的办法。一番料理后,一卤肉上座。就让两位开餐了。 “唉,不对啊,不是这味。你弄错没有啊。”瘦子说。 “啊,这我怎么知道上次的厨子有了怎么的料理啊。”厨子说。“一是卤汁不够久,我这卤汁才屯了不到两年必然比不得那多年的卤汁了。” “不,不是。不是味道的问题。是口感,是肉的口感。”卷毛说。 “那,不是猪肉吗,那我试着去买别的肉。”厨子说。 “也不是,我记得那味道不是兽味。它没有兽骚味。那么好了,当时我们也还没有修得成精,我们化会原形,吃过就知。”卷毛说着,一个转身,变回了一只金毛小犬,吃了吃那卤肉。细细品味。 “别费心了你,不是兽肉,就是那..."瘦子说。 “鱼肉,莫非是海产之肉。”小姑娘又坏习惯的岔话。 “鱼肉,这也让你想得到啊。”瘦子说。 “你知不知道,那日我们登上这堂舍,正是刚刚在那盾凰一处,那里又名火焰山,正是一处荒炎干枯之地,哪来的鱼啊。”卷毛变回了人形说着,然后转过头对灶君说。“对了,当时我见得你可是在场,难道你不知道么?那日的卤肉用的是鱼肉吗?呵呵。” “我怎么知道啊,我是那灶火重新燃起之时,才被派来的。那是上任的吧。”灶君说。 “对啊,那日我都说,在那食肆堕入悬崖的时候,有一人从那烟囱了出来,然后就消失不见了。那人就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你就不信我。”瘦子对那卷毛说。 “可那也不是他了。既然没有人懂那是什么肉,我就直接揭晓咯。”金毛语气挑浮的说。“那日我们母皇统领着整个国家游牧迁移,当时我们原住在红河北边,却被异族驱赶杀灭。母皇不得已举国逃离,那日逃至盾皇一带,已经是粮食水源断尽,加上那荒凉有枯炎之地,许多瘦弱的,带伤的都纷纷耐不了,死去大数啊。那时就非常幸运的让我们遇见了,五百年前的那间食肆,也就是此食肆的前身。” 六十七 百年前的卤肉 下 厨子听得原来五百年前的食肆莫名消失在世上,竟然和这种族有莫大渊源。他将今日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莫非那五百年前的灾难又再将重演。想至此,厨子禁不得不寒而栗。 “我们远远看见一个建筑物正在移动,对我们而言正是一个奇迹,几个人领先登上了那建筑,才知道是食肆一间。起初那里头的厨子还煮了很多食物给大家分着,那正是天降的奇迹啊,那食肆有源源不绝的水,和五谷。于是母皇带着全国的人,随着那食肆迁移,那些无法行动的人,就上了那食肆内。那厨子确实是个大善人啊。”金毛说。 厨子一众听得非常凝重,那是无人知晓的故事。 “可是,想你也知晓了,那食肆内的屯库的粮食哪里足够我们一整个国家的人吃,我们吃光了那树上的果子,吃完了所有米谷,只能盼着新谷一点一点的出来。但那食肆又不停止的移动,导致我们也不得不继续随着前进。这使得我们体力依然不断的被消耗,还是有很多子民分不得食物饿死。于是...母皇忍痛的做下了一个悲痛的决定,就是把那死去子民的肉一一割下,交给了厨子..." 厨子听得目瞪口呆的,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所以,当年的卤肉正是那...人肉。”灶君说。 “没错,那时母皇也非常痛心。但却是不得已。”卷毛说。 “那,难不成你现在也想吃那人肉制成的卤肉。我可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厨子抗议。 “哈哈哈,说笑了了。别太紧张了啦,刚刚我让你出去买肉煮肉,皆是为了让那外头的监督者离去。”瘦子说。 “啊,有监督的跟上来,怎么我们没有察觉到啊。”灶君说。 “一路就跟着了。”卷毛说。“我们一直闲话家常的,好不容易豪尽他的耐心,早在我们开始吃那刚煮成的卤肉时,他就离去。” “我们虽然是他们的御犬,但那也只是个挂名。说穿了也就一个小小宠物,老不死的宠物。”瘦子说。 “老不死?”厨子说。 “这倒是要接着说了。”金毛说。“我们随着那食肆走了两天天,一路登上斜坡的,虽然大家有那卤肉吃,但那不停歇又一路登峰的食肆,实在令人受不了,有人开始放弃,也有人提议说,要想办法让那食肆停止下来。于是,大家收集了所有的麻绳,硬物。那硬物,堵在了食肆面前,绳子则绑上了食肆的柱子上。另一边,由人力对拉,但就算所有的人都扯上了那绳子,却都毫不影响那建筑的移动。还有人不慎跌倒,拖得一路。这时又有人提出一个办法,就是说那建筑或许太大间了,我们只是需要那水库和屯困的部分,于是要把其余部分砍去。这时,没有拉上那绳子的,大部分是女性,所有包括了母皇,一众女人登上那建筑,挥起斩刀从这开始砍。”金毛说着,比划了堂舍的围座与厨房的交接,也就是说,他们打算将厨房分割出来。 六十八 源起 “而那可怜的厨子,抵不过那么人多,被挤在一角,却无力抵抗。”瘦子说。“还有那时的灶君,根本就奈何不了那帮疯了似的的人。” “当时我们还在小犬一只,也只得与厨子躲在一角,躲避着那些人们疯狂的斩砍。他们砸碎了整个围桌,几乎把地板都撕裂了,就在此时,地板底下发出一道亮光,四射的。随即涌出大量的水,还有火焰喷出,狂风吹起。总之就是一阵大混乱,那些女人见炎炎大火,纷纷逃离食肆。混乱间那食肆忽然一个大晃动,飞奔起来,移动速度大大提升,那些拉着绳子的及不得那忽然的扯力,再健壮的都被拖着走了。当时食肆内还有一些无法逃离的女人,她们起初都愣在在那里无处可逃。但一阵亮光发起,那些女人受那亮光照过,忽然如有神力的,一跃跳离了食肆。而母皇,也是当中的女人其中之一,她受光照后整个人焕然一新的,根本不像饥饿了好几天的人那样,在那摇晃不停的食肆中她走了过来扶起我们俩个,就准备出去。我们经过那裂缝处,也受那强光一照,果然精神百倍复原。随即母皇就跳下了食肆。留得那食肆载着一些伤亡,疯狂的奔跑,而当时厨子也还在上面。”卷毛说。 “那食肆就因此而被摧毁了。”厨子说。 “最后它就堕落了前面的深渊中,只听得阵阵磨撞的声响。飞起一群蝙蝠。然后整个四周恢复了死寂。”卷毛说。 “原来就那样完蛋了。”灶君说。 “这场混乱,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剩得的都是比较健壮的人。母皇当时受那光照,就如吃了仙丹那样。整个人非常健全的,还有十一位在里头受光照的女性亦然。其余的人就随着母皇继续迁移,直到了这个平原。得已安顿之后母皇,母皇就全心培育国家的人种,他们捉了各种族的人,进行了百年的混血,造就了今时今日个个状硕巨大的烈必乎人民。”卷毛说, “那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俩一定是因为受那强光照射,然后得以长生。那一十二个女人亦然。”灶君说。 “哈哈,正是,我俩倒是偷生了五百年啊。但那十二位女儿,在三十年前烈必乎的叛变尽数死去,她们活了四百多年,为这个国家奠定了良好的人种基因,十二人在一生中,可生下了上千个孩子。而烈必乎即是母皇第三百六十四个儿子。他结束了这个种族两千年的母系社会,展开了世界性的讨伐。后来就是目前的这个状况了。”卷毛说。 至此,所有事情仿佛都恍然大悟了。就连我也明白了那莫名其妙的光照和被困在这里了。 但是,说了一大编源起,却没有听得任何办法可以解决当前的灾难。 六十九 见证人 “所以说这里头,有那令人长生的秘诀?”小姑娘指着围座说。 “那不是重点,而是到底有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啊。”厨子说。 “我刚不是说了。三十年前,那个人就不在来,如果母皇在世,她是不会允许这事发生。”卷毛说。 “也就是所,三十年前会发生叛变,就是因为烈必乎主张扩展国土。母皇之所以培育了那么强大的人种,就是为了可以更好的在这无常的自然界中生存,也就是做最好的准备迎接最坏的自然力。但烈必乎却误以为百年来母皇为的是屯兵积蓄,造成了不合。后来烈必乎前后得到了巫师的帮忙,又困着了那金铁工坊。大量的制作武器,招揽各方面的人力,为的就是酝酿这一切。”瘦子说。 “母皇逝去后,我们就再无人关爱,只得成日随处游走。而原本属于那十二女人的地域,都成了那些巫师修炼的地方,我们时不时混进去学法,几百年的历练,使得我们轻易的上手,最后得以修成人形。”卷毛说。 “你们修法是为了什么?”灶君说。 “呵。”瘦子干笑一声,回答。“其实也就是闷过头,于是想修成人身,以便可以出到宫廷以外的地方游走。” “结果你这两只东西还是没有办法啊?!”厨子显然失望至谷底了,不禁语重的脱口说出。 大家听得厨子忽然高声的说,都愣了。所有人看着他,都无语的。因为大家皆知道,或明天,或许后天。烈必乎会招见厨子,烈必乎会大举讨伐,烈必乎会屠杀弱小的人种,以达到世界统一。 “目前,以我们这一行人的能力是没有可能与烈必乎正面对抗的。”卷毛说。 “对,所以我们只能智取!取巧而得胜!”灶君说。 “不是,你觉得烈必乎手下会少了那智囊团吗?这里的一整座城市的完美经营,就全靠那些高级的智力和管理能力所造成。可别小看烈必乎手下任何一个人。”卷毛说。 厨子听了这话眼睁睁的看着他,那话似有双关。卷毛从兜里拿出一个书册,翻至某页递给厨子看。见那书页上写着“任何食材,皆可料理。” “这句话我取自当日为你的食肆去宣传口号。食客可带来任何食材,本店皆可为您料理。我俩只是只狗,虽没读上多少经典。但这句话却让我领悟了一事,即是在万物皆有其用的概念。百年来,母皇为了生产出精良的人种,杀灭过不少能力弱的人,无论成年人,小孩乃至于刚出生的婴儿。只要他们不符合健康标准就会被杀掉,排挤。长久的耳睹目染并没有渲染我们的思想,我们反而长想这弱小是否全然无用。因为百年来,我们两只狗在宫里钻钻走走的,发现人类越长得越大只,如今每一个成年人都有能力一掌把我俩掐死,所以我们活得越越卑微。”卷毛说。 “所以你们就修炼成精,然后长得大些,好出去外面玩。”小姑娘岔话。“这你们说了,但你们这个子还是不能与他们比啊,是不是。我瞧见那些战士,可比你们高得一倍之多。” “正是,当那日那叉烧人带我们来吃叉烧事,还感谢我们做的宣传有效。于是,我俩回去后,做了一个决定,那或许是我们活了数百年的使命。”卷毛说。 “那什么?”小姑娘说。 “这文字传播就是一个媒体,像今日我们所说的事,自从那十二女人死去以后。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俩知道了,这种悲恶的事情应该流传下去,让人作为借鉴警惕。这乱世的当下应该要有人记载以流传后世。无乱好坏,那是个文明的推进,我们还能活上几年,虽然不得而知,但只要还能见证的时候,我们必当那事实的见证人!” 七十 高山的鱼 上 次日,清晨是全新的美好。但今日这全新晨景在厨子眼里却没有任何良善之意。他站在外头看着那些豪华巨大的蒙古包,是一座座的压力山。此时他也不知道应不应准备营业,还会有人前来找他料理吗?但他心中知道,肯定会的,就是来找他上朝参拜那圣上,烈必乎。 他紧闭了堂舍的门,把自己关在堂舍内,试图得到一点点安全感。无所事事的,只能陪着那狗玩。 忽然,一阵马蹄声,急步的靠近,好几匹马。厨子的心脏随那马蹄声量渐响。那是招见的人吗? 那门被推开,见外头有一伙女人骑在马上,还有一辆马车,她们身穿这宽松柔软的衣物,比起那些战士和巫师显得格外的温柔和蔼。 “快出来迎见皇后!”那开门的女人说。 厨子见她们并没有之前的战士和巫师带着恐怖的气场,于是也没有犹豫的戴上了翻译机就上前了去。出的露台处,小姑娘也正好闻声从二楼出来观望。 “你们俩快跪拜皇后!”那女人再说。 厨子前去,但并无跪拜,只是做了个礼式说,“厨子参见皇后。给你迎接了。” 那女人见并不合她意,甚是愤愤不平的,正想怒骂厨子,那车上的人说话。 “唉,罢了。退下吧。” 然后那门帘拉开,见一皮肤白皙,但身体圆润丰满的胖女人出来来,那车门于她而言有点窄,她出得稍微狼狈。好不容易的下了那车,然后对厨子说。 “你就是那天作食肆的厨子,据说你们这些厨子能料理任何的食物,本宫今日倒是想请你帮忙料理一食物。” “不知那是什么食物?”厨子说。 “是一种海产。”皇后说。“又称作乌鱼。” “海产?”这高山平原的地方能养有海产吗?我想市集上购买不了吧。”厨子这么一听,恐怕这人也是前来为难作恶的,于是稍微抗拒。 “市集上当然买不了,但每个月我这里都可以收到一些自我故乡处而来的乌鱼,就是御厨都没有一个可以料理我怀念的家乡味。于是这个月的乌鱼,想说就交给你试试了。”皇后说。 “你想制成怎样的料理呢?”厨子说。 “我家乡哪里吃的不是那乌鱼肉,而是那乌鱼汁,以那墨汁浇在干面上,正是自小吃我母亲做的食物,那可正是我最怀念的美味,就看看你,这传说中的中原厨子能否有办法一解我的乡愁。”皇后说。 “这...那么那乌鱼现在何处?”厨子说。 这高山平原,离开了海是非常远的距离,堂舍从那沙滩上来都花了几乎半个月,要是人力从远处运来还要保证那鱼是活的实在是难以相信。因为要是那乌贼死去,体内的墨汁将会有剧毒,不得料理。 皇后听了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天空,看着天外微微的传来笛响,望向那声音之处,见有一鸟的说。那鸟越越靠近,才发现那是只巨大的鸟,还比那秃鹰要大得多。那笛声随而渐大。那巨鸟落地。厨子完全吓了一跳,那巨鸟的比他个头高了一倍。它的口像一个皮球那样涨膨膨的,像是水袋一般。皇后的手下做了些指令,那鸟的大口打开,果然里头装满了水,嘴巴大的可一口把一个人给吃下。那手下用一网捞,往内捞了捞,果然捞出了好几只的乌鱼。厨子内心充满惊叹之余,下来还得好好的思考那料理,该怎么去做。 七十一 高山的鱼 下 随后,皇后一行人便随厨子进了堂舍。 “皇后可否再细说你母亲所制作的那墨汁面是如何的,好让我能做得更为相似。”厨子说。 “具体的我可说不出了,因为我未曾上过厨房啊。”皇后说。 厨子这么一听又是一脸为难的。 “但我早就让人从家乡那里抄来了那料理的秘方,但那秘方只是列出了食材用料,没说明实际的步骤。所以你得凭你对食材的了解,自行排整次序啊。”皇后说。“秘方里头的材料我早就命人为你准备。” 然后,那侍从便拿出了一篮篮的用料。那皆不是中原可寻常见得的料理,厨子唯有一一品味方能稍微了解当中的属性。另一方面,也基于厨子惧怕有什么不完善的会怠慢这烈必乎的女人,会引来任何灾害。也格外小心。而且那皇后也没有催促的,倒是带来了一些手艺在那耗时间,简直就是富人平日之活。小姑娘也谨慎非常,也不敢胡言乱语只得静静的弄了些饮料,然后就从旁协助厨子。因为皇后随从而来的侍从,已把她围得团团转,可说无微不至的。 厨子耗尽心思和大半天的时间,终于等到料理上座的时候了。厨子打了一细面,浇上墨汁,看是美味。但皇后却无动于衷,她吃过一口,再一口。厨子在旁紧张的接收回应。 “不是这味道。”皇后丢下一句,就起身走人了。 “皇后回宫~”喊指令的手下对外大喊,然后一番仪式之后,皇后一行人马就离开了。临走前那侍从还和厨子说了,那墨鱼是又一异国的海岛得来,一经捕捞出海,就放入了那大鸟口中,途中有八个停站,更换那大鸟接力。全部鸟从那海岛处耗上了四天时间。六年来,都没有一个厨子可以料理出那味道。皇后心是淡,可在那宫中除了思念却也没有多少正事可做了。 厨子听完,看着座上那只吃了两口的面,一脸无奈的。这根本有种被消费的感觉。 “这不好吃吗?”小姑娘好奇,偷偷吃了一口。“这味道不错啊。” “皇后要吃的不是好吃,而乡愁。但除了她母亲以外又有谁人可以复制一样的料理呢。”厨子叹道。 但由此事,可见的这烈必乎的财力足够让他妻子,每个月使用这硕大的飞鸟,远方的运来这鱼。必定花上不少银两。但这笔花费,耗上了多少人力物力,却因为两口的时间而结束和认证。这奢侈真是暴殄天物之行。 这乱世当道,厨子和这食肆的使命,即是传播料理的真谛。但在这平原处,食材过剩,贫富差距,富人吃的是珍稀,而不是美味,而皇后吃的只是乡愁,不是厨子浩了几个时辰的用心。厨子不敬感叹无力。而且那皇后一伙人离去,惧怕那上朝的命令的心情又再复返。 巨鸟远处来,袋口装海鱼 只求鱼肚墨,拌那干面吃 回味母亲味,思念故乡香 厨子苦心烹,两口即完结 七十二 善恶使者 两日过去却不见得任何人过来让厨子上朝,罣剌也未曾回来,只憋得厨子一肚子心惶惶。 门被打开,见是那铁匠到来了。铁匠此时一脸心灰意冷。 “他们开始动身了,已有指令降下,工坊得开始收拾,准备迁移。但他们却没有向我说明。虽然这事早就让我们料到了。现在所有农作和牲畜,一是化作腌制品随军,也有活的牲畜赶着随军。经过这百年的养精蓄锐,烈必乎族人驻留在这平原上,那烈必乎要再一次实现游牧,离开这偏远的高山平原,转移至资源更丰富的地带。而那处,必然是中原。”铁匠捎来了不少消息,有的甚至于军机般紧要,但在他那工坊处,就常日围绕着许多战士军领,在那有意无意的使得铁匠知道了。 “于他们而言,给我听得也不碍事。因为他知道这二十年的建设,建的除了物质上的资源,还有人心的收买。这二十年的太平与盛况,给不少这平原上的人带来了生活的富裕,只要是顺民的话,其实要在这大地上存活也非常容易的。”铁匠说。 “但那日却有三人带了一箩蛇鼠来到这里。”厨子把那人甲乙丙的事情,告诉了铁匠。 “这...就不得而知了。”铁匠听得厨子那么一提,倒是对这样的事情有些好奇了。因为据他说,此处自数十年的建设开始,虽然说身无技能之普通流民不获得任何工作机会,但那过剩的食物,还是足够获得免费分派。说至此处,厨子又听得另一个与那三人不同的说法了。但光凭厨子与铁匠二人如此口头言论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你们自然不得而知。”忽然有人说话。吓得厨子和铁匠一跳。他们连忙四处查看,却不见得人影。 “啊~”小姑娘一声尖叫,指着了那攀藤架上,见一只青色的蛇在那架子上攀爬,朝向他们的。似乎正是和他们对话。 “是你说话吗?”铁匠对那蛇道。 “是的。”那蛇回答。 “你是那日那三日带来的蛇之一,你是逃了出来。”厨子细看那蛇才意识到这点。 “没错,其实我们和三人正是一伙的。”那蛇一个翻身,化烟转成了一个人形。原来那也是蛇精一跳。 “我可是追了你们好几日才来到这里,你们还记得龙木二岛主吗?”那蛇精问厨子。 七十三 罐头 “啊,那泽林之处的龙木二岛主。你们是?”厨子说。 “我正是他的弟子之一,其实那日那三人和一众逃离的蛇鼠皆是我同门。”蛇精说。 “啊,你们的目的是?”铁匠听得非常出奇。 “我来细细给你们说了就懂了。”蛇精说着便坐了下来。“我们一行人,人妖一众三十人就是受家师之托来到这里,任务就是派那赏善罚恶令,寻找这世间上各个良善和恶霸。起初,我们抱着赏善之意前来这,因为据说这有一太平天下。由那烈必乎所带领,但经过一番查证发现全然不是所闻那样,我们查得了他正筹划讨伐之事。于是我们回报师傅,师傅赐权让我们查收这事。” “你师傅是地下判官?怎能说得理所当然那样。”铁匠说。 “两位师傅不想再见这世间的苦痛和愚昧,立志惩戒与监督这世上所有的人...”蛇精接着一番的解说那龙木岛主的一切理念与宗旨。 虽然厨子和铁匠也并未能完全认同龙木岛主的这种替天行道。但这么一听,却有如得天兵下降那般。一丝希望的光曙耀耀的显现。 “那你们现在有任何计划?”厨子问。 “我们一众弟子目前四散这平原处,虽然看目前的状况,是没有可能混入军队或宫廷内的社会上流。但我们决定至少在百姓迁移的时候以平民身份穿插。为了安全照想,我们行动前皆相互断绝关系和联系。目前需要做的,既是联系大家。好让大家有个共同行动的计划。”蛇精说。 “在这万千人当中又怎么去认得出你的同门?”铁匠说。 “我来寻你既是为了如此。平民间最共通的物体就是食物。我想说到时从你此处向平民分发食物。而我们就在食物当中,暗藏我们的讯号。只要是我的同门,他们定可辨识的那讯号,到时就等着我们从内部瓦解烈必乎。”蛇精说。 “那你们会大屠杀?百姓中都是无辜的啊。”厨子说。 “放心,我们为的是惩戒而不是屠杀。目标也只有烈必乎一个,当然乱战中难免流血,但我们是以伤敌而不杀灭为攻击方针。”蛇精说。 “是那样就好,那接下来该如何准备?”厨子松下一口气说。 “要制作食物可以雕刻,以便刻上讯号。”蛇精说。 “要刻那么大量可不容易啊。”铁匠说。 “那么好了,不如用铁烙。”铁匠说。 “你是指烙印在食物上?”厨子说。 “不,要烙就烙在碗上。”蛇精说。 “碗?怎么烙上碗?”厨子说。 “铁碗不就可以烙了。”蛇精说。 于是一番讨论,总于设计出一个完美可分发的食物。那就是把那食物装在铁碗上,同时那讯号烙印在碗内。将之密封。那么就成了一个食物罐头。于是,厨子和铁匠就开始动工了。 七十四 军队 厨子去了那农场发现各方面已经开始整顿了,许多闲置的帐篷和器具已经被整理。果然这大举之事正悄悄的进行,除了这些朝上直属的单位。其它百姓依然在疑惑为什么许许多多的富豪和有裙带关系的商贩都一夜离去。 厨子带回了好几头牛羊,准备将之制成肉糜,这样比较好分配进入铁碗中。他是这么认为的。 这时小姑娘和厨子正分秒必争的料理那些肉糜,同时的蛇精与铁匠在那工坊中偷偷制作那铁碗。铁匠忽然制作那么大量的铁碗,自然迎得那些战士奇异。铁匠将那解说成,铁碗在那战场上不容易破碎,这大大便于保存。那些战士自然信服这样的说法。这是据铁匠所说。 依照目前的状况,一切似乎非常的顺利,都妥妥的煮妥妥的烧。哪知道,外头响起了阵阵洪亮的音乐。就如千军万马哪般。那狗又习惯的在外头示威,但见它有狼狈的夹着尾巴逃入堂舍,即知外头的乐队已经逼近。 厨子正忙于赶工,本想不多理会,越越大的声响完全打破他的专注力。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匙羹,出了去。但直至外头,发现那说是乐队没错,但那乐队的景象是他从未见过的。 一匹匹比食肆还高的动物,看着似马也似骆驼。背上有一高高的驼峰,驼峰上架了个鞍座,足以坐上三个人,上头的三个人的手都拿上铜锣,背肩腰边也系上小锣鼓铃铛各种响物。他们亢奋的摇晃敲击,震撼天地。那样的驼马排得一支长长不见尾的队伍。 这事蛇精已经闻声而至,他说“这就是烈必乎的军乐队,看来他们要出发了。” “怎么现在出发,完全没有预警的。”厨子说,但那蛇精也不知何故。厨子想,光是军乐队就那么多了,战士们不是足以踩平整个中原。 那军乐对走了足足半刻钟才走过食肆外,这时眼前见着的正是那烈必乎的大军。见那气势如虹的一片,各个人高马大的战士,每组有序排列,骑兵先行,步兵在中间走着,后面是八面拿着旗子的骑兵。各个神情严肃非常,各个都有全副的装甲,看似精良的斩刀,可想这些大概都是又那铁匠的工坊产生。他们操着同样的步伐一步步迈进。 正在此时,队伍一旁来了一队伍骑着马的人来到,是一帮穿着红蓝长袍的巫师。 “大军现在就要出发了,我们现在接管这里,我们将把它驾驭迁移,并领着你们随着这一师军队的队伍后头走。知道不知道。”巫师停在那食肆外向厨子说,随后他们就跳了下马,剩的一个马夫样的人,把他们起来的马都牵走。 他们让那骑乘的马匹离去,大概就预算了长久在这里驾驭着食肆。厨子见他们上来之后,便悄悄的收起那些处理中的肉糜,免得引起怀疑。 这一师的军队比那军乐队还要长,实在无法想象,从哪处冒出那么大量的人口。许久后,等得队伍的尾端,那些巫师也不说二话,就施展开那巫术,整间食肆果然移动起来,就随着那只军队的后尾上前去了。 厨子和小姑娘就如砧板上的肉那样,等待宰割。 七十五 会合道上 上 “这怎么办啊?”厨子在厨房里悄悄问那化回蛇形的蛇精。 “我去看看那铁匠的工坊是否也随同一起迁移,因为此时你们制作的罐头事关重大啊。只要这一切妥当就可以聚集我的一众同门,到时就得救了。”蛇精说完,就从小洞空钻了出堂舍。 “有妖气!”一巫师忽然喊道。随后一巫师就搁下那进行中的巫术,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此处藏有妖怪?”那巫师怒道。 厨子听得一时无话回答,口哑哑的在那里呆愣。那巫师见他无话,想再前去查看,忽然一阵青烟从那灶头冒起。那正是灶君,灶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 “你是在说我吗?你这半红半蓝的妖人。”灶君酸了一酸他,一脸得意的。 “你...”那巫师见那灶君实在无礼,气得很。 “我怎么啦,我。我就是这灶头的灶神,我是神灵自能善法出灵气,这妖气,灵气,仙气,都同属后天大上之气。你这小小的巫师竟然不懂,可见道行还浅得很啊。不如先归去修多几十年再回来此处说话吧,免得丢人现眼的。”灶君一鼓作气的毒舌攻击,完全不留余地。 “你好大的胆!”那巫师大怒一喊,后退一步,架起一马步,眼见要运行什么法术的模样。 但一个忽然,厨房那三个灶头,烈火喷发的,熊熊大火在那灶头处燃烧着。这时,灶君站在那灶头前,毫不躲避的。厨子却耐不了那高温,往后退开了数步。眼见这正是火头旺得很,正酝酿着展开决斗的说。 “那支李!别管他们了,那只是管灶头的小神,快回到阵型!”那正在阵型里忙着施法迁移的另一个巫师对那巫师喊道。 那支李不敢抗命,立马收起架好的功架,回到阵型里去。而那灶君也收起那烈火。 “我还以你们要打起来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似乎背着我,深藏的功夫。”厨子靠向那灶君说。 “还不是为你挡祸,我这可是空城计啊!我这灶君除了这灶头火的事情,你还想我做那护卫的以命拼搏之事,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我只是个灶君。”灶君说。 厨子这么一听,才知道都是空想一场。看看那帮正用心施法的巫师,他又开始悄悄的料理那些肉糜,以便随时装入那铁匠的铁碗内。 “唉,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小姑娘问那些巫师。 巫师起初不做回到,但一经小姑娘多番唠叨。巫师简约的说:“我们这一师要到前面营地集合。” “去哪里干什么啊?”小姑娘不甘心这答案,接着问。但这问题巫师没回答。 “那里有谁啊?”“很多军队在那里吗?”“烈必乎也在那里吗?”巫师依然给予答案。 “那,这去要多久了啦?人家在想要不要做你们晚饭啊。什么都不说的。”小姑娘说。 “你们休想我们会离开这里了,这里去要两天时间,半日后会有另一批巫师来更替,吃饭那回事,你们还是管好自己先吧。”巫师终于答话。 “厨子!厨子!”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声音呼叫厨子,小姑娘出去探望,原来那是铁匠在喊道,他那工坊此时与食肆一前一后的排列着。 七十六 会合道上 下 这情况,使得厨子又相信自己是受上天的眷顾的。这情况大大利于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厨子和小姑娘假装煮了些料理,然后以会友的理由,理所当然的带着声称分享的晚餐往那工坊跨去,来回几趟就把那些肉糜偷渡过了铁匠的工坊。他们过得去那工坊想是也编了个谎,还是如何蒙过了工坊那处的巫师。 不消半日,他们终于带着愉悦轻松的神色出得那工坊,想是把那些罐头都完成包装了。但后来有一事不知他们有否联想,因为这一路上,除了这师队伍以外,却再也看不到任何新加入的队伍了。不见那些皇室跟不见平民,莫非之前所说的举国迁移又只是一个传言。那么他们的罐头大计岂不是落得个空。 随后,有了个中途休息,那些战士各个走了半天,竟然毫无幸苦难堪,可见拥有非常惊人的耐力。同时迎来了第二轮的巫师交替。小姑娘见他们是新的一批人,也不放弃的唠叨他们一轮,试图获取一些未知的信息。 “这一路的怎么只有这些军队啊?”“那些平民百姓呢?”“不是说举国迁移了吗?”“难不成计划有变。”小姑娘又一连串的问了一轮,但无济于事。 休息后,便接着上路。这一路开往下坡,水平线越越低,可想已远远的离开了那平原。这么一走,直至了大半夜,厨子们都等得睡去。睡梦中发现那食肆停了下来,睁开眼见外头火光明亮,那些巫师已离去。此时厨师心中一念就是罣剌带着中原的救兵到来,突袭成功了。他立马站起冲出去,满怀希望那门口处会见得美好的景象。 但世事不如他所愿,他见外头依然是许多战士站岗着,外头布满了火把。此处来到了一个广阔的小峡谷中,两边高起的地方都有许多山洞,山洞内也是火亮光明的,可见洞里也是有人。照这样的情况看来,这里或许正是他们所称的集合的地点。但这时正值夜半,未得完全视明这一切,厨子又回过头去试着睡,或许待得那明日早晨能见清这些疑惑。 这种不安的情势,那厨子又怎生安睡下去。他辗转那眠的,反复不一会天已亮。他在那露台处随着阳光的照明,细细查看这峡谷一切动态。忽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巨响连连,想是那军乐队敲击起来。厨子连忙站起闻声而去。原来那声响来自一山洞,那洞口出站了一行人。经过这巨响的敲锣,各个洞口的人都纷纷站出,原来那是个集结。 “各位,烈必乎的子民们。目前你们已经离开了高山平原,烈必乎正带领你们前往一个更美好的国度。”一个发言人用洪亮的声音说着。一众人听得纷纷欢呼叫好。 “这一路有一个师的军队护驾,你们大可放心。大家姑且安心随我们上路。”发言人接着说。“另外,这里要告诉那些企图混入我们当中的间谍。你们别再痴心妄想了,依我们的明眼,即可一眼视穿你们。我知道这里当中还有许多还潜伏着的不知名的潜伏者,我们不知道你们正真的目的,你们为何企图破坏我们族的安宁。但下来我让大家看看我们守卫坚固的证明,这将作为你们这些恶人的借鉴,也是我们族人的光荣。”说至此,全峡谷的人又是一阵欢呼。 随后那洞口拉出了几个人,各个昏迷不醒的,或许早就死去。那发言人接着说:“你们看看,凭得你们这些人就像冒充我们。我们烈必乎人各个血统优良体格健壮,这些弱小的外来者一眼即是被我们看穿是混入百姓中的外人。而你们这些外来者无论意图善恶都休想随我们去美好的国度。”一阵欢呼又响。 “下来,我倒是要让各位开开眼了。我们昨日在天空打下了一个东西,这东西不是那飞鸟,也不是那蝴蝶蜜蜂。而是一个人,这人腰间有一喷射火焰的仪器,神奇得很。这可能是传说中的神仙,但这神仙已被我们强大的烈必乎军击落下来,因为!这里就是天堂!” 厨子听得他这么形容,不禁心一凉。那形容的不正是。罣剌。 是的,那罣剌已被抬出了那山洞,高挂在一架子上,向大众展示着。 七十七 排挤 "罣剌姐姐."小姑娘正出来看见,不禁的脱口喊出。但又一个惊吓住口,原来是那蛇精在她小腿上绕了一圈,发出“嘘嘘嘘,”的声音,似乎表示不可大声造谣。厨子看见她情绪有些冲动也连忙过去制止并安慰。幸得外头的人群情绪高涨的喧哗着,未有引起众人注意。 但隔壁的铁匠脚急步的走了过来。 “有人听见了。”铁匠细声的对他们说。“那那么一喊,刚刚我看见有人反应了过来,然后移步离去。” 大家听得心慌,立马看去人群中,查看有什么异动。 “你现在还看得见那人吗?”厨子说。 “不,刚刚他反应过来后,就退开,淹没在人群里了。”铁匠说。 此时,正是人心惶惶的。分分钟引起注意,然后发现了他们已经完成的那些罐头,问起来可不好说话了。 “这里不好说话,我们还是进屋里。”厨子说后,大家便入了堂舍,免得引入注目。 “此外!”外头的发言人依然高声讲话中。"这女人贸然经过我们领地上空,被我们的弓弩手给击落。而且,我们可发现,这貌似女人的东西,不是寻常的人类。”说至此,外头仿佛做了个举动,使得众人都一阵惊讶的呐喊。 厨子感到好奇,开了个小门逢悄悄往外望,惊见罣剌的一身紧身的衣物被剥落,但里头显露的不是一般的肉身,而是像玻璃瓶那样,可透视她的体内。体内却也不是血肉之躯,里头微微发着蓝色白色的光点,闪闪烁烁的。 “你们看见了,无论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混入我们当中都是不可能的。”发言人继续喊话。 “他们把排挤异类进行到底了。”蛇精开口说。 “罣剌姐姐..."小姑娘显然伤心得很。 “你们或许已发现,那头的两座建筑,那两座正是圣上的专属空间,虽然圣上还没有到来。但你们切记,千万别靠近那里,进行不必要的打扰和好奇。” 外头这正正提及厨子和铁匠他们两个,他们一愣。但这么一提的,他们都产生了一些安全感,这种封闭的禁令,或许可以为他们带来更多的方便。 “外头那姑娘,正是之前我委托她到中原去寻找救援的,难怪这么多日了却未能见得任何消息,这种情况怕是她去之时就被击败了。”厨子说。 “啊。”铁匠一阵失落。“但如果他们至今才向外公布,也或许是她从中原回程时受伏。” “这可能也是有的..."厨子说至一半,忽然一老鼠从那小缝钻了入堂舍,大辣辣的,毫不避忌。 “怎么有老鼠,这里。”铁匠说着,正要前去驱赶。忽然那老鼠作声。 “咪吱吱..." 蛇精听得反应过来,连忙回话,他们一蛇一鼠用奇怪的拗口暗语对答了几句。 “大家莫慌,这是我同门。”蛇精向大家解释。 七十八 幽灵附身 上 那鼠精进来以后,堂舍的狗就对着空中吠可不停,厨子避免它的吵扰迎来外头的人抗议,马上让小姑娘安抚制止。 蛇鼠两人一番寒暄后,也不多做婆妈言语。紧接的交换各自采集回来的讯息,蛇精先把罐头的策略说了一番。然后鼠精就细细为大家解说。 “烈必乎简直就是极端至极,他成就了一个包容一切的都市,但此时他极力清除异族。他们种族以体格区分地位,他们在体重体型做了一个规划分类,然后再分做三大类,达得为首标准的人可被选作那战士,贵族,政要。次来就是那技师,他们网罗接纳了世界各样技能,得以向他们学习的既是中等体型的人。最后的即可称为商贩,经营各类买卖。其余不达标的,都会被处死。但近数十年,他们已经可以稳定的生育壮健的人种。” “这么来说以我们这种身形要混入他们上和中级的分类,是不可能了的。那么唯有扮作商贩一类,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商贩领域却又干涉不了关键的梗部。真是百毒不侵啊。”蛇精说。 “刚刚我看那些被捕获的间谍,都是我们的同门,他们正是都化作商贩一类的自由个体,但事实说明这还是不成。以他们身形来说,不见得比烈必乎正在的第三级的人种瘦小,所以不见得全是体格的关系而被逮。我认为别有因由。”鼠精说。 “你是指他们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办法或人物。”蛇精说。 “是,向他们那么完整的规划,是不可能少了这一块...”鼠精似乎已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当中一定是有可以进行间谍,离间,潜伏,这些斗争中的软力量。对于这种密谋了数十载的谋略家而言怎么可能少了这一块啊。” 光想至此,如果烈必乎真的有高级的极软力量,这时的他们可算已是死尸了。此话不假,正当他们细细谨慎四周时。一上声音凭空作响。 “哈哈哈,你们总算想至此了。但你们从一开始的密谋早已是与我同类了。”声音说。 “幽灵!?”蛇精惊慌的四处找寻。 “你还寻什么啊。你们连我的气息都感受不到,还想用肉眼看见我,你也未必太可笑了吧。自信不代表能高估自己啊。”声音说。 “那到底是什么?”厨子说。 “幽灵乃是一种无影无形的意识形态,世上除了阎王殿内的官仕,也就只有专门习修灵体的人类才能对付他们,我们一介武夫,这回可是入油锅了。”鼠精说。 “大队之所以在此留宿,再对你们进行封锁,就为了这就为了吸引你们聚集密谋。把你们这些寄生虫留在队伍中可不太营养啊。所以你们三个都算不幸了,我这就驱逐你们的魂魄,然后就可以驾驭你们的肉身,再吸引你们同伴,从而就可以将所有的寄生虫,地毯式的扫荡。”声音说。 “这是个局!”铁匠说。“他们就为了网罗异数而设的。” 铁匠说完忽然双眼一白,整个人颠竖抖动着,就好似抽羊癫疯那般。 “那幽灵要抢占他们的肉身!他们指的三人即是你们三个有纯人类肉身的人。当心!”鼠精话才说完,就听见那小姑娘也似那铁匠那样,忽然一身绷紧抽筋那样,她身边那只狗只得在身边吠个不停,忽然那犬一口咬下小姑娘的手臂,小姑娘立马断电那样,停止抽癫。但那狗却受到感染一般,自己却在那里抽癫不已。 此时,就只剩的厨子一人还没有任何反应。 七十九 幽灵附身 下 “我在这!”听是灶君的声音。厨子似乎因受灶君的护卫,而不受入侵。 但一个忽然,灶君一声惨叫,他现出真身,整个凌空高挂,似乎被一个隐形的力量抬起。 “就凭你这小小的灶头君就想阻得了我?”原来那是幽灵,灶君本不识得打斗之技,在这些恶灵底下,完败无疑。 厨子见眼前这眼无法看见的敌人根本无从下手,只得胡乱冲去随手一挥,哪知才踏上一步,他也全身一震,不由自主的癫斗起来。这回连厨子也被那幽灵缠身了,剩得蛇鼠二精在那毫无头绪的,此时就算他们有再强的武艺和变化也无有用。 “是了,用糯米和五谷可驱邪!就像师傅的腊八粥,可辟邪解毒。”鼠精和那蛇精说。 蛇精听得这句连忙跑去了厨房,他翻出仓库所有的谷米,两人一人捧着一大桶的,然后大把大把的往厨子,铁匠和那只狗猛砸。那三人顿时苦痛非常,从僵直的抽癫转为扭曲不已,不断的痉挛缩躲。蛇鼠见此举有效,就更拼命的丢,一个忽然,厨子大叫一声,便瘫倒落地,整个人松懈下来,那狗和铁匠也重复如此。 ”你们两个!坏我们好事!“”快去找巫师前来!“听是幽灵们的声音,想是已经成功使它们脱离了厨子三人。 蛇鼠二精连忙过去扶起他们,小姑娘则抱着那刚刚救了她一命的狗狗。 “就是没预算到,狗天生就有通天眼,可视得幽灵之物。方才它一直狂吠,本来就是要给我们警示,却被我们忽略了,真是早知如此啊。”鼠精说。 那铁匠是最早被附身的那个,此时他那魂魄已七凌八散了,情况极是危险。他奄奄一息的,对着大家招手靠去,似乎有话要说。 “我命休矣,以我们这里的这点人,对付外面的军队是毫无胜算的,就算想突围出去也不可能。”铁匠虚弱的说着。“我这里有一个办法,我一直都想使用的,但我却也忍住了三十年,以这种情况不用也白不用了。就是,了结我自己的生命,到时候只要我的工坊还在,我派门上的人就会知道这里有空缺,到时后便会派人前来补上,新来的人就是接触外援的唯一可能。这办法原本是个下策,但此时我想它是最上佳之策了。” “啊。”厨子之得惊叹,却做不了什么。 “不劳驾你,我自己来。”铁匠说着,便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犹豫一番,但最终利刃还是割过了喉管。 八十 救兵至 厨子看着已死去的铁匠,顿时天旋地转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三十年的坚持都被放弃,此时他完全无望。但我想厨子又不至于有勇气拿起那匕首往自己喉管抹上一抹。只能惯例的在那呆愣着。 忽然听得外头有脚步声靠近,想是幽灵已叫救兵来了。来着的正是一帮巫师,巫师刚上得露台处,忽然失控般的撞入堂舍内。就像有一股隐形的力量,七个巫师进得堂舍,忽然都跪倒在地,神情失措的。不知何由的一会事。 “三小!”巫师忽然喊道,似乎在叫某人。 空中之听得一阵惨叫,是方才那三只幽灵的声音。他们似乎正受到什么东西打击的。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响起,一行人忽然显现在那七人之后。他们正脱下一件外套似的,细看之下,原来那正是符录派的人,其中一个当日与罣剌在食肆外交战的黑衣人也在其中。 “看来还是迟了一些啊。”一老者看着那铁匠的尸首说。 “你们是?”厨子还未能确定。 “我们正是符录派,几日前那女人前来求救,我们得知后便连夜赶至。想不到这疆外正酝酿着这么大的危机,我朝却全然不知啊。”老者说。 “厨子,我们这番原只是前来救你们脱离,但这事关乎中原的生死,我们一众已招得中原的高手结得联盟,我们会在这里为中原把守这一关。”那黑衣小伙子说。“这里即将成为战场,我们这行人是先来把你们迁移离开的。” “好。你们已经有迁移之法?“厨子说。 “正是,我们来之时已会合了斧班门的人,已和他们商议寻得了这其中的因由。其实这全是因为一个吧嗝所造成的漏洞,要不然这天作的建筑可是没有可能被人类操控。”黑衣人说。 “吧嗝?”厨子不明。 “吧嗝,即是漏洞之意,这是罣剌用她的特殊仪器找得这吧嗝的。”黑衣人说。“时不宜迟了,我们必须在罣剌的号令前离开,因为御风和御火师,将会随号令引火焚山。” “罣剌?她不是..."厨子疑惑。 “待会你就明白了,我们得出发了。”黑衣人说着,再转头让蛇鼠二精帮忙把跪倒在地的巫师都驱逐。便齐同其他人运作起来,和之前的巫师没什么两样的口念嘴唱的祭法,食肆果然又移动起来。 蛇鼠二精推开了门,见外头依然人头汹涌的,那些人见食肆忽然移动都纷纷观望着,而战士们也开始行动了。蛇鼠二精丢出那些巫师后,便齐声喊道“善恶侠客风云。” “群侠赏罚分明。”人群中,有人回应。想是两人也乘势呼应他们的同伙一同扭转局面了。他们也跳下食肆迎接那些来势汹汹的战士。 “厨子,我们这是修复这建筑的吧嗝,待会我们就得加入战团了,这次的突击势必打得他们措手不及。”黑衣人说。 “哄~吱~”外头忽然一声怪响。 “那是罣剌的信号。得加紧了!”黑衣人喊道。 话说完不久,忽然空气中有一怪味,前方风尘卷卷的,还吹的嗡嗡作响。 “是御气师卷着风龙来了。”黑衣人此时已停下手来。“厨子我们已经完成修复了,现在食肆恢复了自然的迁移,那帮巫师是不太可能再有能力驱动这食肆的了。你们先离开这里吧。要是你们是回去中原,就让人向朝廷通报这里的情况。“ 外头此时已一片混乱,普通百姓纷纷都躲到山洞里去,而那些天生的战士,却也毫不畏缩的并排迎接,军乐队也敲起了雷耳大鼓。 此时,堂舍正与那卷风的方向对正,那卷风平直而来,就像一支直刺的长枪那样,风眼高速的旋转,却不带起四周一物,想是由人力熟练的操控中。风萧一过,见一组人腾空驾云那般御着风术,经过了食肆。 “火!”离开食肆不远,有人大喊一声。 忽然那风尘灰褐的卷风顿时变作一条火龙那般,与峡谷的军队硬碰。闻着那显然是山腰的沼气,沼气略略的泄漏可促成天火燃天,如果聚集成一凝聚的气流,烧起来就成了这样的火龙,威力无比。由此可见盟军是细细的观察了四周各等优势和状况,看来就算烈必乎的吧嗝再大,可有被击垮的可能了。 “你们早前已听得那烈必乎人种的强大,也会觉得那是上天平衡设定的吧嗝吧,邪不能胜正就这么一意。且看我们如何教训这帮番人吧!”黑衣人说完,一伙符录派便从后面的纸筒抽出一把纸样利剑,跳落了食肆。 中原人像是开了外挂还是用了金手指那般,全数不至五百人,正硬拼这峡谷里的数万烈必乎大军。 八十一 大漠人家 食肆此时渐渐离开了峡谷,最后厨子没有参与到那场战事。堂舍内一片狼狈,还有一具铁匠的尸体。 “你啊,三十年都等了,就不多等那一会。”厨子无奈的看着那铁匠说。 “这是宿命吧。他成就了烈必乎大军的关要,没有亲眼看见他们使用自己的器具大开杀戒,或许也是种福气。”灶君说。 “是了,刚刚他们说到罣剌姐姐还没有死,是不是真的。”小姑娘说。 “我哪知啊,刚刚风头火势的,可顾不了那些咯。那里的人比我们有能力,就让他们去吧。我们这些,就只能继续过食肆的生活了。这是宿命啊。”显然厨子很庆幸又回归太平宁静的状态,灶君听得他那么一说,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厨子看着铁匠的尸首,此时想是正困扰当怎生处理才是。此时堂舍正不休止的迁移着,四周是恍惚一片,黄土滚滚的,要是这么下去,挖坑埋尸,厨子大概也再也追不上了。结果厨子只能由的食肆继续走着,希望快点抵达。 此时半日已过,黄土渐变沙铄,一片蓝天没有云朵的,炎气正消散,因为太阳已经靠近那地平线了。厨子在外看着他空旷一片的地连天,忽然见得一群飞鸟盘旋。细看之下,晓得盘旋飞行的必是鹰类,这大漠之地就只有秃鹰生存在此了。于是厨子心生一计,将那铁匠拖出了堂舍,在那露台出摊摆着,希望秃鹰来此了解了它。 但等了许久那秃鹰完全没有靠近,反而飞远去了。此时食肆已经在一大漠之中,四处荒野的。 “这回,会不会到一处完全没有人烟的地方啊。”小姑娘说。“要不,就这把铁匠的尸体,丢下去好了。” “这里那么干枯,尸体下去,会变成干尸。那么铁匠就死不瞑目了。”厨子说。说话中夜幕以至,此时天空一片深沉的蓝色,使人忧郁。 “先弄些吃的吧。是不懂会去哪处了。”厨子说。“让铁匠在此吹吹风把,待会这里必定温度大落,不必担心他尸首发臭。” 然后厨子和小姑娘就开始进行料理了,煮了些粥配着那些肉糜,就成了一餐。那些急忙中准备的肉糜到头来一罐也没有用成,那宿命就像铁匠那般,成就了一些事项,却没有实际参与。只能搁在一处无人知晓。 “不知铁匠工坊的那些罐头到最后会不会被发现。”“不知现在那里的战事发展到什么情况了。”“不知罣剌姐姐是否真的还安好无恙。”“不知那两只老狗有没有成功记载他们那里正发生的轰轰烈烈的事情。”“不知烈必乎还有没有其他不为人所知的计谋。”一连串的不知,厨子和小姑娘在哪只得瞎猜着。 那堂舍的推拉门已经被撞坏,所以此时外头的凉风渐渐吹入,温度还急速的下降,小姑娘不禁感到有些冷了。 “没什么,你就上楼去休息吧.”厨子说。 小姑娘答应后,就准备上楼去了。走至楼上她似乎看见了什么。 “唉,你看!那远方有火光!是有人家吗?”小姑娘惊喜的说。 厨子出得去看,果然在远处有灯火明亮着,但也不多,想是只有稀疏一家。 八十二 老厨师 没多久,食肆就靠近了那小屋,是一间土制的小房,外有小小篱笆围起,见得一直小毛驴绑在门外,想是有人居住。厨子和小姑娘正猜测这当中是否有人居住,忽然一人从窗口处探头出来,是一头稀疏白发的老男人。他贸贸然的伸头,可吓得他们一大跳。 那老人看见他们后马上出了门,似乎想追上来,但食肆已经过了他的小土屋。老人提着一个灯笼,骑上那毛驴就尾随而来。 “老人家,你有事吗?”厨子待得他稍微靠近说。 “哈哈,我倒是好奇为什么你这房子会动啊,还以为前方有大牛拖着走。”老人家笑着说。“我可以上去看看吗?” 厨子见老人家并无恶意的,也就让他上来了。老人家唤着那驴子,那驴子调整了脚步,踏踏几步,就整个登上了露台处。这正是厉害得很,因为就连那烈必乎的战士也做不了这种平行的登陆。想是一个有潜力的高手,但是此时恶人再恶也早让厨子释怀接受了。没有什么坏人可以再吓破他的失落的。 “哦,看来这里经过一番事情啊。”老人家说。 “对啊,有有些事件,我们需等着停下再下去把他埋了。”厨子说。 “不要紧,我带你们去前方的绿洲。前进!”老人家说完,挥动一个手势指向前方。 厨子一惊,那黑衣人不是说吧嗝被修复了,怎么就被这一莫名的老人就破了。 “你,你能控制这个?”厨子说。 “哈哈,吓唬你啦。这东西不是天成的吗,要是我能控制这,倒不如我控制上天去。”老人家俏皮的说。“前方就只有一个绿洲,你说你这食肆,不往那里去还会去哪里?” “我倒是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了。”厨子说。 “知道前方有什么,不就是等于控制它去哪里了吧。”老人家说。 厨子听着这话,倒是有点意思,点点了头。 “老人家,要吃点东西吗?”厨子问。 “你这会有什么啊,我可不吃人肉啊。”老人家说。 “杂谷粥还是有的,如果老人家不嫌弃。对了不知前方的绿洲会不会有市集可以买食材,或者到得前方,买了好食材,再给老人你做上几道。”厨子说。 “杂谷粥有什么好吃的啊,淡无味的。你的厨艺太浅了吧。要不你把厨房借借我,我倒是给你看看什么还是好料理。”老人家说。 厨子这么听得,自然感到非常有去,自然就答应了。马上领着老人家进了厨房。 老人家把所有的谷粮都一并拿出,细细品过,看过。似乎在琢磨着怎么料理。厨子看他的处理程序熟练非常,就似一个厨子那般。于是便问他。 “老人家你是厨师吧。”厨子问。 “厨子只是个名号罢,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老人家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又什么要不要紧的,答非所问。”一旁的小姑娘,听不惯老人家话语隐晦非常,又视他只是一个良善老人的样子,岔口的坏习惯又起了。 “是不是,我倒忘了。哈哈。”老人说完,笑了几声。“我就只记得几道好吃的料理。” 八十三 素肉 那老人家选了需要的谷粮,就自个慢慢的用石磨磨了起来。 “老人家,我那处有磨好的粉,你不用这么费心吧。”厨子说。 “不费心的,能成好吃的料理吗?”老人家说。 厨子唯有看着他慢慢磨着,此时快入深夜,厨子不忍便说。 “要不,让我来帮你好了。” “不不,我可还要搞很久呢。要不你们就先去休息,别担心,老夫可是好人呐,绝不贪恋你这里的任何财物,你就放心去休息吧。”老人家说。 “啊,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但让你一个人在这忙的,不太好吧,再说夜也确实深了。”厨子说。 “对啊,夜也确实深了,你们都累了吧。快去休息啊。”老人家坚决的。“这食物弄好了,总会留你们一份啦,明天晨起,当早点吃着,可正好啊。” 厨子见他执意不让帮忙,于是就放弃了,由得他自己在忙着。 厨子正准备上楼去,进过露台见那毛驴早已睡去,此时外头的星可繁密非常,伴随着寒冻的冷风,冷得厨子也不想久在外头,就上楼去了。 夜半多次,厨子都下了楼梯查看那老人家是否还在休息。可见,厨子也未睡得下去。 次日,厨子了个大清早,这回下去,已闻得阵阵飘香。有油炸味,蒸煮味,卤烧味,甚至是烧烤味。这一夜间,一个老人家如有神助那样,完成了许多料理。厨子进了堂舍见一碟碟的食物,有煎鱼,烤鸭,烧鸡,甚至是卤肠子。各个都卖相精致非常,就似宫廷御膳那般。厨子忍不住,就吃上几块,发现那原来都是谷豆粉制成的假肉。这味虽是豆味,但口感却模仿得极像,吃着也是种乐趣。 厨子随后寻那老人家,发现他已不在,连人带驴的已经离开,而且那铁匠的尸首也消失了。但此时食肆依然移动走,外头依旧是一片大漠。他只能把小姑娘叫起床一起吃那些料理。 座上的料理可是约十人份的,他们耐起心来慢慢的吃。在不知觉中,堂舍停了下来,他们才发现他们到了那老人家提及的绿洲。绿洲处还有一片净水塘,数十间建筑。厨子观望着,在棵树下发现了那老人家。他马上跑了上去。 “老人家,你怎么自己先来到这里啊。”厨子说。 “你那屋子,走得那么慢,我驴子比你那快得多咯。”老人家手拿着一个锄头,似乎正在锄地。 “你这是..."厨子也对他手握了锄头带有好奇的。“我露台的那具尸体,你带走了吗?” “是啊,那东西在那里很倒胃口吧,我吃过后,就先行把它带来这里埋了。”老人家指指那地,然后又指指那树上。“你看,都开花了,过一会就会结成一个果子了。” 那树上果然就只有一朵橘红色的花朵开着。 “这是...”厨子依然不明其意的。 “这是生命母树,它有极高的生命转化能力,任何承载过灵体的肉身,都可结成一个果实。”你看这是棵硕大的树。”老人家说着,一手指去远方,才看见这树沿着下去,是连成一体的一排树,在那遥远之处,原来就是一片树林了。所有这里也就是沙漠的边缘了。 骑驴老人独处 心血来潮主厨 不劳助手亲自 煮得一座大宴 豆肉味是美好 老人吃饱埋尸 到得沙漠尽头 八十四 绿洲 后来,在那绿洲之处得知,这孤居老人曾是一国之主,他祖辈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使得他一出生就不愁吃喝,在他三十岁以前,所有东西都是伸手可得的。但二十年前,他的国家受烈必乎所灭,所以所有他曾拥有的都化作泡影,一夜消散。从一国之太子成为一无所有的百姓。 起初他非常不适应那种一无所有的生活,他便找来了许多石头,物件,废物的东西,摆成一大桌的。然后想象自己与他那些在烈必乎讨伐时而丧生的皇室家人,一同共享餐饮。外人见他那样都说他经不起创伤,而疯癫了。久而久之,就被人当着疯子驱赶。 于是乎,他来到了这偏僻的绿洲,开始了在绿洲一带养牲畜,养了些鸡鸭,猪羊。都从小犊子开始养起,耗上了数个月的时间等它们成长,最后又亲手将它们宰杀,再料理成全肉宴。每一个步骤,都亲历亲为,绝不假手于人。 “有言登高必自卑。”老人家带着厨子在不远处看他的小菜园。“我来了这里之后,开始从零起饲养这些家畜,在这过程中,我才了悟之前随手可得的任何物质享受是多么的无味和无畏。如今,我希望在各个的细节步骤的过程,消耗自己的高傲,并从而得到一丝的安宁,与我逝去的亲属同在。” “老人家你又怎么识得用那些豆粉制成那种种的仿肉呢?”厨子好奇。 “那些素肉啊,是我们宫内的宫廷膳,是过节时候特殊的斋制料理,而且没人必须亲自料理,不得由御厨代劳。所以每年我们一家都会一起制作这种素肉,皇室当中多么不识得料理,都必然懂得制作这素肉。”老人家说。 “你倒是知道这食肆内有豆谷。”厨子说。 “我这无法种得豆谷啊。这移动的食肆啊,在我五岁和二十八岁的时候分别看过两次,一间由一女厨子掌厨,另一则是有两位厨子的大食肆。我自然知晓你们这食肆的奥妙之处。” “我还以为你要无中生有的生出那么多的肉料理。”厨子说。“如果是那样,就有些可笑了,对吗?” “这大漠中,也就是无中生有之像,你觉得好笑了吗?”老人家说。“这里有得或许比那外面还多啊,去走走吧。对了,说话中,你朋友的果子就快熟成了,你要我帮你接着吗?不然,它落地后就立马化了。” “罢了。由它吧。”厨子思考了一会说。 厨子见这老人家,情怀满满的。所有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实在生性怀旧。但的知这一切伤害是由那,还与以为脱离了的烈必乎产生了联系,他不禁带有些许郁闷。只得随处游走在这绿洲中,但求一点安慰。 八十五 醉生梦死 在大漠中,有个众所皆知的传说,即是有一地鼠,它酿有一种叫昨日酒的佳酿。据说喝了那酒就可以选择的忘记掉任何经历。 这日夜半厨子忽然起床,他在那骑楼处观望绿洲的那滩水,水平静得很,就像一片玻璃平躺在那里,反射了满天的星,还有一轮弯月。忽然他听得外头有动静,是一侏儒样的矮人。一手提着了一个灯笼一手挂着一个罐子。 “还没睡吗?”那侏儒说。 “对啊,还有些恼事常在我内心翻滚,不得安眠啊。”厨子说。 “我这里有些酒,下来一起喝喝吧。”侏儒说。 厨子听了也觉得有意思,便答应了,走下来更进一步看见那侏儒。那侏儒始终披风连头披着全身,没有想摘下的意思。 厨子拿出了两个碗,与他在露台处共饮起来。 “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事啊,试着说说,或许舒畅些。”侏儒说。 厨子起先,还有些犹豫,似避忌似不晓得如何开口。但那酒过三碗,厨子整个人被酒精麻痹了,他顿时觉得松懈非常。 “如果话说你啊,有一帮人从远处因为救你而远来,在你自己却获救后,第一个桃之夭夭,却不理会他们的生死。”厨子说。“我就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背着大家而逃了啊。现在他们情况如何却不得而知,这寂静的大漠,却更显得我内心的焦虑和烦躁啊。” 厨子说这,想端起那侏儒的酒罐,侏儒一手揽下。 “看来这不够你喝啊。得添添一大壶的才行。”侏儒说。 “怎么添啊?”厨子问。 “你这有大壶吗,你拿一空壶出来,到时就会有一大壶,方能喝个痛快。”侏儒说。 厨子听了,也没作回应,便起身进去堂舍拿出一个大壶,这正是那日装奶的大壶。侏儒接过后,开了自己的那小罐,然后往内倒酒,那酒就哗啦啦的落入,但良久,见那小罐似乎源源不绝的有酒流出。那些酒直至那壶顶,酒非常靠近壶口,已成了一面银色的镜子,晃晃摇摇的。厨子一碗下去,打破了正缓缓平和的水面。喝下一大口,畅快的叹气。 “你害怕那些人们,为什么为他们如此操心。”侏儒问。 厨子喝着喝,联想至那日因一壶羊奶而吓得昏倒。此时,眼前正是那壶一模一样的壶,那银亮色的水面忽然化作奶色,正是那日刚刚被放落座上的情形。他顿时失控,一脚猛力伸去,踢破了那壶,那壶刚刚正装慢了一壶酒的,都顿时化散开来。流的整个露台都是。 “没事,没事。”那侏儒立马前去安慰。“事情都过去了,搁在心里头多不好受啊。不如想些有希望的。或许会好些。” 这一地的酒水,打湿了地板呈深色的一片水潭,就像墨水一般。厨子又联想起,那日皇后前来,那视乎是个可在烈必乎王室成员展现良好印象的一个大好机会,他强迫自己压抑了一切当下的恐惧,驱使了浑身解数,料理了那墨鱼面,最后却只赚得皇后的两口品食。那是莫大的打击。他再次失控的泼开地面上的酒水。 侏儒见他再次失控,试图更前去,哪知厨子的乱手挥动,挥到了侏儒面口,他一个痛楚又一个地面湿滑,跌倒在地。 经厨子这么一挥,那些酒水更是溅得四处都是。他见那躺在地的侏儒,就像看见那自刎的铁匠一般。 “你可好啊,自己倒是就那样了去。连那工坊也不管了。我们这些受命履行的职责,可以就此了解,那我也未曾不想啊。”厨子大声骂道。说着捡起了地上的瓦片,想往自己身上一捅。 整个世界顿时漆黑,静止。死后的世界就是那样么?没有七彩缤纷的极乐世界也没有焰火昏暗的地狱阎殿。 黑尽一切,无声无息。 八十六 咖啡与甜点 次日,堂舍的狗舔着那厨子的脸。厨子才随之醒过来,一地的瓦片,而昨日的侏儒却早已不再。之后,他到社区中告诉人家说这事,却无人识得这侏儒。 “根本就没有侏儒住在这里啊,厨子。我告诉你。”青年说着,虽然他的话语词句重组颠倒的,但语气却坚定非常。 这是一个满怀理想的青年,他的青年不是世俗的安家立业为国为民,亦不是隐退山林独休修自身受戒循律的。而是在一小社区中,与一群小众,从无共鸣至有共鸣,喜爱着同种事物。 “嗯嗯,我觉得你需要让自己接触一些新的事物,好让你自己整个状态开阔起来。'’青年说。“像我那馆子你是没有上来过,有机会你得去我那坐坐啊,我那也有一些甜点可吃,那些可是我从遥远的国度学回来的啊。当然最重要还是这个,我就知道要你上去我那处,是不容易的了,所以我就直接带了过来。”那青年说完,从一方箱子拿出了一些玻璃罐子,罐子上还有一些透明的玻璃管子,即不像壶也不似管的东西。 “这什么啊?”厨子说。 “唉,你好奇了。那真好。证明你还有一些活力可以学习。我们做人啊就应该如此积极的。”青年一边弄着他的罐子,一边说个不停。 “这东西啊,就可以泡一种非常销魂的饮料,它不是酒精却可以让人醉,它亦不是茶药却可使人清新。这听着有些矛盾不是,你试过就懂了,不着急的。我们处理这个得细心慢慢的。” 那青年那出一包黑豆样的东西,但却有一阵芬香。 “这都啊,就叫咖啡,它可是乘了十多天的船,才去到靠近我们这里的海岸,真是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啊,我可没骗话吓唬你哦。” 然后青年把那些豆放入一器材中碾碎,然后便倒入那些罐子,加热水,煮水,搅拌,摇晃,等等一堆繁琐的步骤。最后那青年端出一漂亮的白色杯子,还带有一杯碟。那些煮成了的咖啡,成了一壶像墨汁一般的水,他把他倒入了那白色的杯子,更显得那被咖啡乌黑的很。 “这是只是煲药材把,黑成这样,莫非是何首乌。”厨子说。 “何什么啦,你喝喝就懂得当中的美味了。”青年把那杯子递上。 厨子结果后,闻得那味道,闻者确实也不差。就稍微尝尝味道,厨子一锁眉,强咽下那口咖啡。 “这根本就只是个苦汁,还有什么味道啊。”厨子看来并不喜欢这饮料。 “莫急莫急,初尝或许不习惯,可以混着些糖喝着。噢,对。某些时候要是配上了甜点就完美了。我这正好给你带上了一个。这甜点有个漂亮的名字-舒服蕾。”青年说着又拿出了一个小碗糕的东西,黑乎乎的。 “这糕点是甜的,配着咖啡。你试着一口咬下舒服蕾,让甜的滋味占满你的味蕾,然后再一口咖啡,让两者混合的。那就是一个极大的享受和乐趣啊。你试试啊,你试多几次就会爱上这,没骗你。” 青年喋喋不休的推荐自己的饮料,小姑娘在旁却无动于衷,喝着自己泡的茶。 爱好唉,爱了可迷恋不已 理想唉,共鸣即是那认可 咖啡唉,苦着苦着会甜的 相信唉,信念即是一切唉 八十七 盐沙鸡 上 话说,食肆来至此绿洲也半个月过去,厨子已渐渐释怀。但此处本事一个弹丸小地,在厨子来之前,本来就是个可自供自给的社区。所以,那里的居民几乎没在外用膳的喜欢,最多都只是上食肆去喝个茶点汤品一类的。 而这处荒芜中的绿岛,为什么还能聚集到一班人在此长久住着,想是它必有其中可使人生活的奥秘。 “我可不是落难至此,也不是避难至此,更不是贪好玩啊。我可是道道地地的本地人啊,我祖上十八代人在这里生活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 “十八代?那不成都百多年了了。你们就那么迷恋这恍惚大漠。”厨子说。 “是啊,整一百七十年间了,这里清静伊人,偏僻而不与世道断绝,你倒是说说有那处可以避世而不拒世。这里是一处商行,风沙暴以外的季节都常有人来这里,这里一面通去森林然后就是大海里,一面是通往中原大国,再一面是鹿苑国。早在数十年前还有许多小国在大漠边缘,但都被烈必乎所侵略而毁,只剩得那高山平原的大都会。所以,最常见得的商贩,自然是来自那大都会的人了。”中年人说。 “他们的往来间,都可遇得不少事吧。”厨子说。 “见尽人生百态啊。但我们始终只是个中转站,任何事情能介入的不能介入的,都一概不管。谁能常保自己,自清自身啊。”中年人说。“我就是喜欢在这的感觉。有人说那独自安生,我倒是认为那只是旁观者清啊。人啊总让自己陷入混沌中,从而挣扎不已,才有感觉自己的存在。我=太爷就常说一句话,逍遥随浪荡,散淡任清幽。” 厨子喝了口酒,不禁感慨,其实他随处游走,也好似这绿洲那样,不过是事件的第三者。但厨子总是莫名让事件缠身,自己让自己牵涉了进入事件里头。他观望着外头,寂静非常。 “对了,你说这不是风沙暴时才会有人,莫非现在是风沙暴的季节。”厨子说。 “哈哈,正是啊。感觉上你可是选错事件来了,风沙暴会连续半个月吧,看来这几日会迎来第一轮了。 “啊,是那样啊。”厨子显然有点不安。 “甭担心啦,我在这数十年,风沙暴最可怕的莫过于没有外面的商客来到,做不了生意罢了。哈哈。”中年人说。“到时啊,我来教教你制作我们祖传的盐沙鸡吧。” “盐沙鸡?”厨子说。 “那可是我们祖辈顺应这风沙暴而研究得来的一道食物啊,这这沙尘纷飞四处的,看似恐怖骇人,但万事都有它的一个规律和惯性,只要掌握了它,不但不受它伤害,还能利用它转化为有作用的东西呢。”中年人说。 厨子听着甚是有趣,想不到这看似恶劣的环境,这里的人却如此乐观,能把一切看似困苦的都视作一种机会。 “我估计后天吧,后天那沙暴回来了,到时你自己关关窗户就没事了,我会在风暴前到来,宰只鸡,让你瞧瞧这盐沙鸡怎么制作。”中年人说。 八十八 盐沙鸡 下 一天过去,这日那天果然变得昏昏沉沉的。厨子担心待会会措手不及,早早就把一切窗户封得密密实实的。不久,那门被推开,果然是那中年人,他手里带了一些器具食材的。 “早啊,我们还有时间,先来料理这个,看情况风沙暴是正午才会到吧。先透个风,呼吸多一阵新鲜的空气。”说着,把堂舍的门打开了。外头正正看着那变化中的天空,腾云翻滚的,远方正吹着波涛汹涌的气流,清晰看见扬起的黄沙随着风流在空中飘游。 厨子看着外头,风云欲来的现象总是让他焦虑不安。 “那外头看得心慌就别看了。我看那门是给你多吸几口美好的空气啊,你倒是眼看那翻腾的沙雾了。”中年人说。“来来来,帮我料理这个吧。” 中年人试图转移厨子的注意力,把他唤去帮忙,让他搬出来厨房所有的盐来。 “你这真好啊,有那么多的盐,我平日跟那些商贩买啊,可贵咯。”中年人说。 说话间中年人拿出了他带来的一只净鸡,然后就抹上厚厚的盐层,里里外外的都抹过一轮,那鸡只转眼变成了一只雪白的鸡身。 “然后呢?这就成了?莫非所谓的盐沙鸡是在抹上了层沙?”厨子说。 “这,你就只猜对了一半,但不是抹上。耐心点吧。这食物可不是今天可以吃的哦。现在我们任由盐腌着那鸡,待会沙尘卷来的时候,你就懂了。”中年人说。“其实这里干枯的气候,加上昼夜反差的温度,这样的条件可使许多食材变作更好的品质啊..." 中年人找来了一些厨子会有兴趣的话题,陪他聊着,他说说食材,说说种植,说说见过的旅人,一则又一则的故事。聊着聊着,时间又过,眼见外头已听见潇潇声。 “差不多了,我们把这放出去吧。”中年人说着就提起了那只鸡,他在那只鸡的脊椎骨上绑上了挂绳,然后便出去把它挂在那露台处的上方。 “就这样?”厨子说。 “哈哈,就这样罢了,你倒是觉得有什么繁复的工序吧。”中年人说。“待会风尘暴来,沙尘就会打在这鸡上面,那不就是有老天为我们抹上这层风沙了。哈。不过这还得由他打好几天啊,先这么放着吧。我也得回去查看门户了,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关紧门户,别出门就是了。” 风暴连续了十日,中年男子回到了食肆。 “看来这轮的风暴是过了。”中年人说着便进入堂舍内,见他手里已拿着了那只盐沙鸡。“磨磨你的刀吧,我想这鸡是成了。” 中年人清楚鸡身上的那尘盐沙,盐沙经十天的风吹,已凝固成一块块的厚皮。一块块的剥落,就像换皮那样。 随后,中年人便把他斩成数大块,分得一人一块的,大口咬吃。 “怎样,还不错吧。这风沙吹了十日,缠缠绵绵的风流,不断抚摸着鸡身,像给它按摩那般。使得这肉松软无比,入口即化。反差的温度,令这鸡的脂肪慢慢消融,又再凝结,如此反复着,让那鸡油自行提炼,如今已炼成了精炼的香油。不必用火烧烤,这干枯的气候,使鸡得以风干,就像你们中原的腊肉那样。”中年人得以的咬下一大口,享受无比。 光鸡身穿盐衣,高挂悬梁迎风 干风炎风冷风,锐沙细沙粗砂 迎得万千风沙,练就一只佳鸡 八十九 馄饨叉烧人 这时风暴已过,万里又恢复一片清晰一片的。在那十日的风暴中,有一人堂舍却迎来了一个人。 那日厨子还在堂舍内,睡着懒觉,听着淅淅沥沥的沙声吹打外头。 忽然外头有人拍门叫道。 “有人吗?里头这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旅人。” 厨子听是人,担心他们受那飞沙打的,便立马起了身去开门。是一行三人,都骑着了马来,他们各个都用布包裹了全身,就像一个粽子那样。 “谢谢诶,我们正赶路,没想到这就遇上了风暴,幸好还遇到了这绿洲。”一年少说着脱掉了身上的披风。 另两人一个是一妇人,另一个着包得只剩眼睛可见,分辨不了男女,似乎要掩盖着什么。 “你们打算留宿下来吗?要是你们得往内去,里头可有客栈。我这只是料理店啊。”厨子说。 “不不,我们歇歇脚就走了,有什么水酒吗?先来一些解解渴先。”那少年说。 “哦,好的好的。”厨子答应后,便让小姑娘弄了些饮品送去。 “你这真是清凉啊,还有小瀑布。比那干枯的外头,这可舒适啊。”少年赞道。 随后小姑娘送来了一些茶水,那妇人也脱下她的披风,感受下堂舍内的清凉,但那包得只剩眼的人始终没有脱下他的披风,就连喝水,也只是开了个嘴口,还得让那妇人用匙羹细细的喂食。 厨子看了那人很久,少年发现了他的好奇,于是开口解释。 “这时我家父。不知道你们在这,知不知道前方那里已经开始了战争。我父亲就是在混乱中受伤,瞎了双眼啊。我们一家正想跨过这里远离战火啊。”少年说。 厨子一愣,想是烈必乎的战争持续蔓延了。 “是吗,那里什么情况了,中原人不是集成盟军了吗?有成功对抗吗?”厨子说。 “那里只是其中一个区域罢了,我们是在那平原处的,那日烈必乎的军队迁离他们的族人,而像我们这些外族就受到驱赶。平原处那么大量的外族,要如何一下子散去,所有便乱了起来,还有人乘火打劫的,造成混乱一片,军队为了平稳局势也展开了屠杀。一言说完,尽是混乱啊。父亲为了保护家里的产业,而受得了攻击,被人引火烧焚。幸好最后还是成功得救,我们一家好不容易连夜骑马才离开了那平原。一路我们不敢久留,只想早日去得那天平天国去,寻得那里的亲人。”少年说。 “战乱啊。”厨子感慨的说。 “对了,我这了带了些肉,想是现在也成了干肉了,看你能料理成什么吗?”年少取出了一条肉给厨子。 “哦,切成这样条状的肉条,好熟悉啊。”厨子手上那正是一条均衡的半肥瘦。“要不我做成叉烧好了,烧成的肉你们在路上还可以吃,甜蜜蜜的也容易入口。” “没问题啊。”少年说。 “哈哈哈,是那半肥瘦的叉烧吗?”那少年的父亲忽然笑起来,他声音有些怪异,想是也受了伤害。 “对啊,我之前还得到一人指点,准让你说好的叉烧。”厨子说。 “是那抹上麦芽糖的叉烧吗?哈哈。”男人说。 厨子一愣,不理解为什么他懂。“你是..." “哈哈,我都烧成叉烧的样子了,我问及烧烤问就发毛了,这回就别让我吃叉烧了。”男人又笑道。 “是你!"厨子才想起来,那正是平原上那叉烧人。“怎么会那样啊。” “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看我都成了叉烧的样子,想是吃太多叉烧了吧。我现在可需要白布包得全身的,飘飘然的。要这回不你给我做个馄饨,可以吗?”叉烧人说。 厨子见他受了莫大的身体痛苦,便答应了。制了些面皮,跺了那些肉都包成了馄饨。之后他们一家吃过,在那待了半日,便又继续上路,虽然外头飞沙依然,但他们还是裹上那厚厚的白布,一家淹没在沙尘中。 厨子在门边开了个门缝送别,见他们白布任由风吹着摆动。他不禁想起那日叉烧人在堂舍吃得叉烧时的愉悦笑脸,这回去害怕起火烤之味。转吃那水煮馄饨。看见经烈必乎这么一搅动,世事正巧妙的悄悄转化。 叉烧烤香如碳燃,馄饨在天漫悠游 咬下油香即化散,面皮紧裹肉馅团 曾经的老味恐怖,但愿化作温和汤 九十 豆腐 上 数日过去,果然绿洲处开始迎来了一些过客,有的留宿有的只是草草用膳。这时,外头一阵吵闹声。 “你别跟着我了!你在我眼里,就只是一个骗子。你想骗我们歪国人不识的那东西吗,像说唯独你们自有,而高价收费吗?我可不会让得逞。” “不不,我所说的句句是事实。你可以不相信,但别侮辱我是骗子。” “唉,你看见那字了吗,那是个汉字,是个食字。这必是个汉人的食肆,只东西是汉人做的,要不一起进去对比对比。就可以揭穿你了。你有这胆量没有。” “去就去,我走得正行得妥的。” 两人相骂中,往食肆走了过来。开了门见是一个金发的胡人和一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啊,你就这食肆的厨子吧。”那胡人说。“我乃一游历世界的旅人,方才到这人的食肆,他热情向我推荐一道食物,然后说明这是他独创研发的,世上绝无仅有的。之后他捧了上来,我一看,那不就是中原人所吃的豆腐嘛。豆腐,你晓得吧,你是中原人对吧。” “是的没错,我是中原人,自然晓得这豆腐。”厨子说。 “是太好了,那你说说,豆腐这东西是不是你们中原人发明的。”胡人说。“我旅居中原十七年之久了,长期研究那里的文化和历史,这点我可晓得。” “据我知道的,是吧。但我没有特别研究那传说是否全然真实。”厨子说。 “你也不必自己怀疑自己了,这肯定是真实的啦。中原豆腐的传说只是都数百年了,这毛头胆敢说那盘豆腐是他自己发明的。”胡人愤怒的说,然后指向那小伙子。“就凭你,你敢这么说?!你难不成还是神仙妖精,活了几百年了吗?” “冷静点冷静点。”厨子见那胡人一把年纪的还火头那么大,马上安抚下来。 “你就说那豆腐是你自己制作的,我倒是让你做做,看你是不是就只是学回来。然后跑到这荒芜之地,以为这里的人都不知晓世界上有一片大地叫中原,那里的人正早在几百年前就发明了这个食物。”胡人说。“来,厨子,你平常也做做豆腐吧。有材料可以借借我吗,我之后会给你付账。我倒想看这小鬼怎么做这他自己发明的豆腐,我在中原可是多次参与制作豆腐了,当中的工序我可是非常了解。厨子你也在旁见证啊。” 说至这里那小伙子却展得一脸难堪,无话可说。 “啊,怎么了,为难了吧。别说我欺负你了,你回去把那独创的招牌拆去,好好卖你的豆腐,我可饶你一会。要不我让你身败名裂也可以,像你这种恶人太可恶了。”那胡人。 “我说了,那是我的独创,所以自然有我独自的方法。我才不能在这里制作呢。”小伙子说。 “你纯粹就害怕露出马脚罢了吧。”胡人说。 “你要看可以,你随我回去我那里看不就得了。”小伙子说。 “好,我就让你一会,就随你回去看看。”那胡人思考了一番,决定退让一步。然后转头问厨子。“厨子你也来看看吗?” 要是以往的厨子,这事他可是非常有兴趣,但经过那么多事情后,他开始学习安分守己的。拒绝了那胡人,随后那两人又离开了食肆。 九十一 豆腐 下 半日后,那胡人又来到了堂舍。堂舍内内还有一些早前目睹了他破口大骂那小伙子的旅人,所有人见了他都纷纷凑去,很好奇他随那小伙子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小伙子做得了那豆腐吗?”“他说从哪里学习的啊?”“好吃吗?”一人一句的问。 但此时胡人一脸凝重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烦恼。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胡人说。 “什么意思啊?”甲说。 “那小伙子果然是自创了属于他自己的豆腐。”胡人说。 大家都听得非常惊讶,这么一说也引起了厨子的兴趣。 胡人从包里拿出了个本子,打开。见里头都是图文绘画,密密麻麻的,还有些彩色。 “刚刚那小伙子把我带到他家后院,解开了一片地板。发现那有个楼梯通道,他领着我往下去,原来下面是个地下水洞,像是个不知通往何处的隧道。他点燃了几把火把,放在早已布置在那里的架子上。四周通明起来,我才看见,地面上有许许多多的大盘,盘内正是有那奶白的豆酱状的东西,那豆浆的正上方有钟乳石,钟乳石缓缓的滴着一些水滴,滴在那些豆浆上。” 那胡人一边说着,一边秀出那些图片,想是他当场速描而来 “莫非那是在点卤?”厨子说。 “正是!那的确的点卤的工序。那小伙子说他在十年前贪凉在下面这里磨磨面粉,当时候他们磨豆粉也只是为了制作烧饼。但一次,他的豆粉不小心的滴水打湿了于是他只得放弃,任由那盘打湿的豆粉在那隧道内。豆粉渐渐被水滴成了豆浆。之后不久,他发现那盘豆浆凝固成了一大块的东西,他才产生了好奇,于是他便着手去研究当中的因由。”胡人说。 “那钟乳石带有石灰,所以可以把那些豆浆凝固。据中原的豆腐起源穿说,也是无意间发现了使得豆腐凝结的石膏还有盐卤。所以说这一切,无论是谁先发现发明,都功归天作啊。”厨子说。 “所以他的豆腐就那么成了?”边上的乙人说。 “不,这些年他还不断的将他改良。他发现这豆浆需要经过加热才会更顺滑,所以他还发明了一种我也没有看过的加热法,至少在我游走广大的中原,也为曾见得。”那胡人感叹非常。“他制作了一个石制的仪器,上可盛装那些豆浆,下可烧火加热,而那滴水依然不断的滴入,一旁还有一孔让多余的水流出。这样同时煮水,又同时添水的。那些豆浆被精细的磨化,那火烧足整整一天一日,至到那豆浆自然的凝固。这就成了非常精纯的豆腐。”胡人说着指指图上的豆腐。 “哗,这么说来我可想去试试啊。”“要不就马上过去了。”“走啊,走啊!我等不及了。”边上的那些人这么一听都纷纷付账,离去。 “啊,不好意思啊。我并不是有意赶走你的客人。”胡人有点抱歉。 “哈哈,笑话了。经你这么一说,其实我也想去尝尝呢。”厨子说。 “誓想不到,我游历百国,应该就知道天下之大,的道理。今天这事闲得我太渺小了。”胡人有点亏欠的语气。 “想必是你过于痴迷中原文化所致吧,你把他看得太大了。所以不想这种幻灭被破坏或者干扰。”厨子说。 “或许是那样吧。”胡人说。 “中华文化之所以大,有句话为有容乃大,包容得了多少,就有多大。”厨子说。 豆成粉,粉成浆,浆成膏。 何难之有 只是化学现象 你家发现,我家发明 没有图绘,没有听众 那豆浆膏,还是在家 九十二 望鱼餐 这清晨,厨子才出了房门。他看见有一些人坐在那水滩边上垂钓。平日那水滩静得连植物的气泡也不起,这怎么有可能会有生物在里头呢?堂舍的狗在一旁看着那些人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钓,似乎也意识到了会有什么上钓。 厨子循着好奇心又走了过去,基于那里的人安静非常,厨子也尽量放轻了脚步声。到了那里也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言语在这种情况是不要得的。 看着中,有人客走去食肆了,厨子看见连忙回去招待。 “他们在干吗啊?”那人问。 “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呢,我才来这里不久,也第一回看有人在那垂钓。”厨子说。 “是吗,那真让人好奇了。”那人说。 待得半日过去,外头的钓客依然坐在外头,个个都撑开了阳伞,到依然在那坚持着。而堂舍的狗早在露台处随懒觉了。来了一个在地的居民,厨子仿佛看见了一线希望。 “对了,问啊,外面那是干什么啊?大半天了,还难么坚持。”厨子完全不问别人要吃些什么,就问上这句。 “钓鱼啊,看不出来吗?”那人说。 “那滩水那么浅的,虫也不见得有,会有鱼吗?你钓过吗?”厨子说。 “我自然没有钓过,这么久以来确实是有人钓过的。”那人说。 “有吗?钓上了什么了?是几久以前的事啊?该不会是那十年前的事吧?”厨子说。 “几个月前的事吧,钓上什么我就不晓得了,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的啦。” “是啊。”厨子说的轻描淡写的,心里定是希望他们他们成功钓上,然后带到这里来让他料理这神奇的鱼。 “你别管那么多啦,弄点点吃的来啊。”那人说。“我说你啊,就只是个厨子别好奇心太重啦。” 厨子听得他这么说,好像说得是,不是才觉悟了自己因好奇心烈而一再的摊上祸害了。便不敢多说,默默的料理去。 “你这啊也是一个满怀想象和理想的人吧。我看了真烦啊。”那人说。 “怎么那么厌恶呢你?”厨子说。 “这绿岛的人尽是这种人啊,有人成天泡那苦涩难喝的咖啡,又有十多代都不离开的家族,还有来着寻找一丝成就感的豆腐男,怎么大家都在这种地方寻找存在感啊。”那人苦恼不解的说。 “有奢望和理想,才活得有动力啊。你说到自己有别于他们,莫非你没有任何期待的吗?”厨子说。 “期待?”那人说。“我每个月都守在这里,期待着那些运输鸟平安到来啊,这就是我的期待。我更期待早日存够钱回乡去赎回家里的地。” “运输鸟?”厨子不明。 “就那种运了一种鱼类的鸟啊,嘴巴大大的,我就在这为他们交替,把运来的鱼换到另一只鸟嘴里。”那人说。“我换了这鱼好多次,可就一次也没吃过。你说你这有吗?” 厨子知道那就是那皇后运墨鱼的鸟。但他没告诉那人自己见过那鸟,只是静静的继续料理。 忽然外头一阵欢呼声,见外头垂钓的人高兴的站了起来。想是有人成功钓到了那鱼。厨子也有点期待想看看那鱼长成什么样子,但堂舍内那人却豪无感到兴趣的。 外头那人举着了那鱼钩处,远远也就只见的一红金色的物体,小小的一条比那钓客的手掌还小。那人把鱼脱钩,就把它放入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中。高举着欣赏,满脸笑容的。随后一伙钓客也就收拾器具,准备离开那里。他们说着,走向了食肆,然后进来堂舍。 厨子见了固然开心,立马展起笑脸迎接。那伙钓客进了来,手拿着那罐鱼像宝贝那样,放在座上就叫上了一些小点和酒水。 厨子先不敢惹他们,便顺应的去准备。一伙钓客细细的欣赏那金红色的鱼,非常欢喜。 “你说他们会让你煮这鱼来吃吗?”那人说。 厨子不晓得,只有默默的等待。那伙钓客吃过小食喝过酒水,始终没有要让厨子拿去煮的意思。最后也就离去了。 厨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尽是失落。 “所以说这是你的欲望所致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啊。”那人说 厨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关了堂舍的门,不再观望。 看着愉悦就如,吃着愉悦 望着解渴就如,看着生津 欲望不可得的,加倍失去 九十三 罐头后续 风暴后,绿洲的旅人渐渐多了。据说本是要跨过沙漠而去,但都闻得中原那里正面临战乱,大都掉头走了。另一些就是与那叉烧人一样,从烈必乎手中逃出。 逃难的总是一队队的队伍。既然大家都是失居离所的,靠得只有相互的协助了。 长久以来厨子与这堂舍游荡就如同这绿洲的人一样,他们虽然组成了一个社区,却各自有梦没有交流的。多希望自己被认同,多希望自己被感动,多希望自己得到共鸣。这些是他们唯一相同的理念。另一厢厨子想到了那人与铁匠,蛇鼠二精一伙人准备了一切,密谋着,试图做出对现实的反抗。那是有一个团的概念。他这么看着外头的队伍,不禁也想着以前的伙伴。当然最后他还是看了看小姑娘,感慨有她的陪伴。还有那只已长成大狗的狗狗。 外头的那行人进了绿洲,他们准备歇息了,有人第一时间自然去那水滩处去装水,有的立马坐地歇息。想是累坏双腿。还有人拿出了一些食物,厨子见了非常惊讶。因为那正是他和铁匠制作的罐头。他马上出去询问个究竟。 “你怎么得到这食物的?”厨子一去到就直接问题。那些人见他忽然逼近都纷纷抗拒的躲起回避。一些男人见了立马出来制止。局面闹得有点僵。 “大家冷静,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何处得到这罐头,这是我和朋友一同创造的东西。”厨子转缓下来。 “这在一处废墟得到的。”甲说。 “废墟?那里的战事如何了?烈必乎军队被打败了吗?”厨子说。 “哈哈,笑话了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打败烈必乎的大军啊。我可不知晓了。”甲说。 “啊,所以..."厨子听得失望非常。 “实际战况我们可懂了啊,我们也是被驱赶的外族,我们行至那峡谷处,见死伤一片,到处都是一片焚烧过的灰烬,好象发生了大火灾那样。这些装有食物的铁罐子,我们是从一木板废墟堆了找得,起初还以为是是一靛靛的金银,没想就只是一些肉末的罐子。”那人说这出了一罐给厨子看。 厨子看着那印有蛇精他们暗号,这确实就是他们制作的罐头。但依他们如此说,却也不得而知目前的情况如何了。厨子把那罐头还给了他们,随后再问。 “你们打算往哪里去啊?” “如今去哪里也没有用了,烈必乎志在统一世界,就算到了别的国家,不久也会被讨伐灭国,到时也是死路一条啊。于是我们想找一险峻的地域,无人可及的,完全避开所有人世,才能完全避开烈必乎的视野啊。天下之大,我想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地方,险峻的烈必乎也不感兴趣。”甲说。 厨子听得他那么说,感觉就像中原一众盟军失败了。这世界果然还是受烈必乎慢慢的吞噬中。 硬壳罐头不死,难民一丝希望 硬路陡峭峥嵘,难民一丝希望 哪处险峻哪处安 九十四 绿洲别 这日,老人家像平日那样在他的牧场喂食过他的养畜,然后来了这。 “老人家,你怎么来了?”厨子出来门迎接。 “来看看我那鸡鸭,又来看看你啊。”老人家说。 厨子把他请了进去坐,斟了杯茶。 “老人家最近这还好吧。”厨子客套话开始。 “这些无谓的客套话,就不用和我多说了啊。”老人家说。“我是知道你这处又要迁移了,故而来看看你啦。” “啊,是吗?你怎么知道的?”厨子听得疑惑。 “不就是说吗?你知道了前面是什么就能迎着他了啊。要知道你在这也一段日子了,该看的或该来的人都来的吧,不来的既是遗憾,那遗憾也是来了。还不走,更待何时啊。”老人家说。 “啊,对啊,也不少日子了。”厨子顿时感慨,这时他又想起了当日可是背着大战而来。来到这充满积极幻想的小绿洲。断然是另一个世界。“你说下来我会到哪去啊?” “目的地就只有天知道了,但我想这线路必然是随着那排树而去吧。”老人家说。 “那会往森林去了吧。”厨子说。 “是吧。”老人家说。 老人家来着或许只是纯粹的想道别,这亦或是那怀旧心作祟。 “你有没有想过,就那样离开你的堂舍。留在一个地方也好,去另一个地方也好?”老人家说。“你都不晓得你的未来何去何从的,只能如此随波逐流。不想为自己求得一丝希望吗?或者为爱人。”老人家说着望了望小姑娘。 “啊,我..我们没有那个关系啦。”厨子被老人家那么一说吓愣了。“这是我的使命呢?不能就那么逃去吧。既然这一切是天作的,我想都有因由吧。” “下来,会回到战场上吗?”小姑娘在一旁说。 厨子不得而知,没有回答。小姑娘按着罣剌给他的装置,反复联系,但也再也联系不了罣剌。 “对了,既然你那么问,要不自己回中原家里去。现在局势那么乱,你随着我这这漂流,真是命悬刀口上。”厨子说。 “那么远你要我怎么走。”小姑娘听那么说,眼睁睁的盯着他,然后说。“我才不走。这可是我先来的咧,你才不用找借口赶我走。” “当走的走,当留的就留吧。我倒是要走了,你们保重吧。”老人家站起,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堂舍。 果然,不久后堂舍就迁移起来。 厨子想着想,拉了小姑娘的手往外奔去,然后一同跳出了堂舍。 “罢了,乱世中堂舍还能有什么作用啊。没人再需要料理了。”厨子说。“不如,我们就留在这绿洲处,渡过下来的日子,哪怕两年后,烈必乎还是打到来了。” 小姑娘看着他那么坚定的说,低头望了地上,不敢直视他。厨子却因自己有勇气做了这决定,不禁自觉有神气的。小姑娘看着地上,发现了之前那难民留下的罐头,她蹲身捡起来看看。 “看,这世道就都吃这些东西了。精工料理则随战火消灭了。”厨子以此再一次得到了一个肯定的证明。 “但这东西不是你做的吗?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可以料理这..."小姑娘说。 此时那堂舍已经渐行渐远。那狗从旁探头向他们吠了几声。厨子和小姑娘一个对望,领悟了什么似的,立马赶回食肆上。 最终,他们还是随着食肆再一次迁移。沿着那排树,往着前方的树林而去。 九十五 灶君之计 进得来堂舍内,发现灶君在那里书写。 “哎哟,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走去,我正写着报告给上头呢。”灶君说。 “报告?”厨子说。 “说啊,换厨子我得向上禀报,到时候你们门派中人才知道消息,才派新的人来顶替啊。”灶君说。 “那么无情,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小姑娘说。 “留不留,还是随心而去啊,不是天安排的啊。”灶君说。“那你是走不走啊,我这报告当写不写啊。” “你等我死了再写吧。”厨子说。 “那么说你是要留下来咯,好。”灶君说。“不过你过不久确实要死了。” 小姑娘听他那么说不禁惊叹一声,然后骂道。“你别说话啊,什么死不死的。” “这是确实的啊,我刚上去那这报告书的时候,顺道给你查看的啊。你往后有一大劫数啊。我就查看这个,才决定把这报告书拿下来的啊。因为我就知道,就算这回你走不了,往后还是有个劫数,所以我还是写着等咯。”灶君说。 “你这有点没公德心了吧。”小姑娘说。 “我还没公德心,我倒是给你问了一个化解的办法。”灶君说。 “啊,那是什么。”小姑娘开心起来。“你早就直接说,不就好了,死来死去一番才甘愿的。” 灶君显然有点神奇,好似做了一大功劳的样子。 “我查得那个办法啊,就是可以召唤那神,"灶君说着,刻意顿了一顿。 “神仙!?对啊!怎么没有老早就想到这个啊,能不能叫那些天兵天将,喝喝哈哈的,把烈必乎收一收,不久太平天下咯。“小姑娘说。 “神是神,但不是神仙,是神兽。我就懂你爱岔这嘴,那么厉害预知,倒是自己想想办法啊你。”灶君调侃了那小姑娘。 小姑娘气得不说话。 “神兽,那是什么?”厨子说。 “神兽乃在人间之的瑞兽啊。一种是天生自成的瑞兽,另一种仙化的妖兽,即是那些妖精持续往仙路而修,可达到的一个境界。总之就是那些最高级的良善妖精。”灶君说。“这想是你唯一能做得自保的办法了啦。至于请神仙那会事,是不可能的啦,因为这一切人祸灾害,就有因由,天界不会就此插手的。” “那当怎么收服啊?”厨子说。 “是召唤,不是收服。那些可是有灵的神兽啊,又怎会随意由你收服啊。”灶君说。“但这办法于你而言大概不难,即是以食物诱之。因为神兽虽说有灵有性,但毕竟还是兽字随尾,既是兽,就会受,然而不想瘦啊。食物还是一个可以吸引它们的办法,要是他们受你的食物,这就好办事了。”灶君说。 九十六 流沙 “这上哪去找啊。”厨子问。 “兽类多在那生息之处,来临的不就是一片生生不息的森林吗?”灶君说着,直至外头迎面的森林。 “这神兽会喜欢吃什么啊?”厨子说。 “各兽各性,这就很难说了。”灶君说。 “这,从哪处下手才是好啊。”厨子说。 “观察观察吧,你是厨师这事你会做吧。还来问我。”灶君说完,就转个身离去了。 “这对象在那里也不懂啊,观察什么啊.."厨子说着,但那灶君早已离去。 厨子只的走出外头瞧瞧瞅瞅的。但愿就有神兽自己出来露脸一下。虽然这只是妄想。 忽然小姑娘在堂舍内急步走出。 “罣剌!罣剌姐姐!”小姑娘拿着那个装置欢呼。“罣剌姐姐有回应了。" 见那仪器上正是罣剌的图像,从那图像中见罣剌并无大碍的。 “你们那里还好吗?”罣剌问。“往很远去了吧。” “是啊,我们去到了大漠这边,不过现在正迁移了。”小姑娘说。“你那里什么情况了啊,那日你被他们捉去,可吓坏我们了。” “没事,那都是战略的一部分。我这里还持续战斗走,那日从峡谷胜了一站后,但烈必乎的军队还是源源不绝的出现。我们盟军人数还是与他们落了一个很大的差距,这一路且战且走的,我们现在正在这海岸处。”罣剌说。“这战这么打着都好几月了。” “汉军加入战争了吗?”厨子问。 “只得到了一小部分的支援,他们说现在还在中原境外,他们的兵力主在防御,而不想正面冲击。”罣剌说。“你们现在从沙漠往森林去?是了,你们正往我们营地的方向来啊。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啊。” “你们就驻扎在森林内?”厨子说。 “不不,我们在这森林的外头,你们得跨过整个森林才出得来海岸这里。不过这森林里头是禁地啊,无论烈必乎的军队,还是我们的都无法进去,因为任何人进得去走出不来。那日烈必乎军队,就进了一队伍进去,但最后只听的一阵惨烈的叫声,他们就再也出不来了。你们快逃吧,不能随那堂舍进去啊。”罣剌说着,非常着急了。 厨子听了看去前方的森林界就在不远处,不禁后背一凉。 “你们别犹豫了,快逃啊。”罣剌又再喊话。 此时那装置的讯号忽然受扰的,画面模糊起来。最后消失,罣剌的图像已不见。那排树已越越浓密,一阵清凉带着久违的绿意风吹来,说是舒服无比,但厨子此时无法享受它。他正疑惑着罣剌所说的。前方森林深深的,内处的树浓密得没有阳光可入。看着甚是恐怖。 厨子便走出堂舍,正琢磨是否当跳下,但往至外头还是黄沙的地面,地面迎着堂舍的迁移,但那沙地像水波一样,浮浮沉沉的,又带一卷卷的卷山,深入地底下。那正是流沙处。遥望远去,原来尽是那样的沙地,这么久来,竟然对此毫无发现。那里唯独那排树稳稳的连着,浮浮沉沉的沙地时而显现那排树的树根,见那些树根都连成一体的。这就好似一座桥搭在那沙地上。 这么看来,唯有跳去那些树上才能回得绿洲处。但堂舍与那排树还有一段距离,要跳过去并不是容易的。看向森林处发现流沙正在森林界中断去,或许待得那里,再上那些树不迟。厨子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耐下心来,等待堂舍到得森林界。 九十七 孩子 不久,食肆就到森林界,果然那流沙地渐渐变作了踏实的土地。但望着那森林,却不见有任何不妥,厨子一再确定,反正有什么事情就随着那排树跑就是了。然后也没有再跳下堂舍,继续往内前进。 进得森林间,发现这里是非常辽阔的一片,并不像一般森林那样,由大量的树木构成,这里却疏疏远远的一棵棵。而那树盖却高高在上,堂舍的树在这树底下更本就是一棵小树苗那般。四周渐渐昏暗,顶头的树叶完全遮拦了太阳的射入,只见得已渐渐渺小的沙漠外头处。由于没有阳光的照射,地面上也并无植物生长,干干净净的一片。 “会停下来来吗?这里感觉上有人居住的那样。你看多干净啊,寸草不生的。”小姑娘指着外头说。 厨子被这么一问,不禁想起了沙漠的老人家对他所说的,预感。此处看似安静太平的,想是会有人在此居住吧。或许是想那些御水族的人那般,还是那些难民那般,因逃离而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避世,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的。 “会吧,我觉得。”于是他就有信心的这么说了。“说不定这种地方还有神兽呢。” “你也这么觉得吧,虽然就昏昏暗暗的,但这里清清凉凉的,多舒适啊。”小姑娘说。“这越来越暗了,我去点蜡烛。” 随后小姑娘点亮了堂舍的灯,带着一盏在露台,但外头已伸手不见五指,那盏灯也只微微的照明了露台处。见那四处寂静的,厨子泡了壶茶坐在外头期待着来临的事物。 就在写意间,他先听得一阵急步声,见一孩童的冲向了堂舍,他一跃跳就登上了露台,面向着厨子。那孩子个子不高,就全身只穿了一小裤子,皮肤白皙的无血色的,最可怕的莫过于他那全黑的眼珠,眼睁睁的看着厨子。 幸得厨子做好了迎接一切奇怪事物的心理准备,这回他只是稍稍的不安,斜靠着那桌子,咽下一口水。 “你这..."厨子才要开始口。 “你怎么来这里了?”那孩子就开口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你?我,你知道我吗?”厨子说。 “我自然知道了,你这是这堂舍的第七代厨子,随这堂舍游历已经六年又三百五十四天了。”孩子说。 厨子听得是一惊。 “你这怎么懂的。”厨子说。“但你也懂我随它而来,不是说想拒绝就拒绝的呀。” “是不能,但你能逃啊。”孩子说。 这么一听,又是一个叫他逃走的讯息。他对前方是什么,更是疑惑了。 “前面到底有什么啊,为什么非去不可。”厨子说。 “前面有的东西可多了,就是有一样使你去了无益啊。”孩子说。 “那是什么?”厨子说。 “劫数。”孩子说。“这里是大地的母树,有一切亦无一切,这里连管土地的土地公也没有,你说你还随着他往前去干嘛。” “那你倒是一个人在这里,你看这外头都昏暗的。”厨子说。 “我自小就在这里了,你看不出来吗?我这身连那阳光都没有照过一丝,还有这眼球,见得你可清晰呢。”孩子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有劫数啊?你也上天界去查了吗?”厨子说。 “我这有凡间的所有,凡间的事,还需上去天界干什么啊。”孩子说。 “但我只这劫数的化解之法,即是召唤出神兽,到时候..."厨子说着。 “到时候,又怎样子了,你会带着神兽去打外面的烈必乎吗?你觉得神兽有那个义务吗?”孩子断然岔话。“你别痴心妄想了。” 说着,忽然一阵孩子的声音叫道,“阿簿簿。阿簿簿。”。那孩子回头望去,站了起来。“我在这,我在这。”回应起来。 不久一伙五六个孩子跑了过来,也都皮肤惨白的,双眼乌黑。 “原来这这胆小的厨子啊。”“他来这里干嘛?他不知道他就要死掉了吗?”“别管它了啦,荧虫要开始放映了,快去看吧。” 孩子说完话,就一同拉着手,背着堂舍离去了。 厨子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了,自己的整个心也堕入了漆黑的无明处。像被这帮孩子诅咒一般,内心尽是忐忑和不安。 九十八 像海市蜃楼像 上 “那些孩子是怎么了,像是说前方有东西好看呢。”小姑娘好奇的望着外头说。“乌漆麻黑的,难不成只有他们那乌溜溜的大眼才能看见?” 食肆持续前进中。不久前方有听得那伙孩子的讲话声,孩子一言一句的谈论着,听着就像成人那般。不像一班聚集的孩子,都是打闹嬉笑的。 随着那孩子的话语声渐渐清晰,厨子见前方一片荧光亮的,有各色混杂,一大片大片的,好多片浮在空中。孩子正面对着那些荧光面的东西,看着说话。 “这人,怎么就那样啊。太不扰靠了吧。”“笨呐,这人都明明知道那样了,还一头撞去,这不就找当上了。”“这当活该还是可怜啊。”“多少次了他犯这错误。”孩子对着那些荧光板尽是骂言。 食肆走过,孩子却也不以为意,认真的在看那些荧光。到了正面,厨子才看见那是什么,那些是一幅幅的动画图像,就看见各种人在那图像上,做着各种事情。沿路走着,前方还是许许多多的荧光面,每一面皆上演了一个人的视角,见证了各类人的各个喜怒哀乐。 “这东西好像罣剌姐姐给的仪器啊。”小姑娘说。 “这应该是不同的东西吧。”厨子说着试着用手其搅动,那荧光面随着手而躲开,有些粒子还飘散出来。细细的看,那些粒子就像是小虫子一般,单个单个,即是一个小荧光粒,当他们飞在一块的时候,便有序的并排,然后组成了一面面的荧光面,每只小虫放出不同颜色的荧光,就得以组成了动态的图像。 “罣剌姐姐!”小姑娘又一次呼叫。 原来他在一面荧光面上看见那正是罣剌的图像,见罣剌在一军营里做事。同时那里的图像都全然是军营里的食物,见了各种的人,当然还见着了一些符录派的门人,还有一些侠客。 “诶,那是蛇精。”茫茫人海的荧光面中,厨子也发现了他相识的人。“我知道了,这些影像或许正是外头所正在发生的事情啊。” “是啊,难怪那孩子知晓了那么多。”小姑娘说。“那么这也能显现未来的图像吗?不然孩子怎么知道你有劫数啊。” 于是他们俩便落力去找寻,但这实在是太多的图像了,而且堂舍依然移动中非常难寻得。 “去问问那些孩子,或许他们知道这当中查看的法门。”小姑娘说。. 厨子望了去后方,却不见了那伙孩子,想是已经远去。忽然听得一阵声音,看去堂舍内,见那些孩子竟然在爬那颗果树,正要採那些果子吃。这是他们却显得有说有笑的,不像刚刚看得那些事情,都一脸严肃的样子。 孩子见那厨子发现了,都慌张起来,躲在一角的。有的手里已经拿上了一些果子,他们发现赃物在手的说,想抛回给厨子。 “不不,你们想吃吗,这就拿去,没关系的,拿去吃。”厨子安慰他们,并温和的递上。 孩子见他没有动怒,便放下心来,接过那果子。随后,便一同排排坐在座上吃那些果子。但他们那不是吃,他们口里无牙,只是拼命的吮吸,那果子不消一会,都被吸干,缩剩一小团干榨。 “他们都那么样吃东西,所以才会没有牙齿吗?”小姑娘好奇起起来。 “是没有牙齿,才会那么样吃东西。”一孩子听了回答。 “是啊,你们的牙齿呢?跑哪去了啊。”小姑娘问。 "这里没有食物,要牙齿干嘛啊。这果子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就只是这棵树长得比较矮,所以我们才追上来採的。”孩子说。 “可是这太硬了,平时我都直接捡地上的,那些比较软,也比较好吸啊。”另一孩子说。 “这里果树和这里的树一样,这可是天作的树啊。”厨子疑惑,走去外头抬头看看,却也看不见什么。 九十九 像海市蜃楼像 下 厨子见他们吃饱,有的在那玩弄着那狗,有的东摸西找的,便走去问他们。 “孩子,你们吃饱了吧。我问你们一件事情哦。你说你预见了我的未来,是怎么看得到的啊,这外头那么多的图像哪片才是我的未来啊。” “未来有什么好看的,未来都不是真实的存在。未来也就只是一个图像啊。”孩子说。“要看就看当下的吧。当下的才精彩。” “当下,我们都知道了啊,有什么好看。”厨子说。 “你知道,你确定你知道你当下在做什么吗?”孩子说。 厨子一愣。“你这孩子说话怎么那么深沉的。这有关系吗?” “没关系吗?的确定你不是为了一时的欲念而起啊。”“对啊,我们可见多了,多少人就因为一时的,怒火,欲望,邪淫,无明而干下多少错事啊。”“一去不复返啊。”“悬崖勒马啊你。”“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孩子一言一句的说起来,像一老人家那样唠叨着。可想他们大概长时间看太多世间情,故而对这世态感到非常的无奈和失望。 一孩子忽然吹起口哨,外头亮光闪闪的,是一窝的小飞虫飞了进来。然后便拼起成了一面荧光面展现在大家面前,孩子做了一些手势,那荧光面显影,是一树上的果子。 “你们看,这是这人的主观视野。”一孩子指着一眼睛盯着树上的孩子说。那影像与孩子所见的同步着。 “他在看着那果子,果子就挂在那里。这当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们让那影像去到两个时辰后,它依然高挂着。”那孩子边说,边解释着那图像。“但如果在这个当下。”孩子拿起那座上的果干,丢向那挂着的果子,果子受碰撞,后掉落。那影像中的果子,忽然不见了。 “看,这当下改变了未来。但这未来会不会就因此改变呢。”孩子手势一挥,那图像产生了快速的变化,那树枝开了小花,结成小果,最后又长城一颗新的果子。 “这是三个月后的情形。”孩子说。“所以你说未来和当下,那个比较精彩。” “人事不能和这相提并论吧。”厨子说。“毕竟人一直在变啊。” “那我就给你看看,你十日后的景象。”孩子说着,就调整了那个画面,画面展示厨子正从堂舍望出,外头尽是烈必乎的战士,是那片熟悉的景象,远处有那高大的军乐队,下来是骑兵,还有各个凶狠的步兵。忽然堂舍外冒出一多肢的大怪兽,疯狂的冲向了烈必乎的军队,此时好像在听由厨子的指唤。 “哇,那怪兽好酷哦。”“那怪兽是正义的一方的吗?”“我也要成为那怪兽的伙伴,一同打坏人。”孩子见一大物大作破坏,都兴奋起来,欢呼惊叹着。 厨子看了也欣然安慰。“所以,我未来会成功召唤那神兽吗?而且还打得烈必乎大军落花流水啊。 “照目前所见,那是不错。”孩子说。“那我倒是想让你看看这个,三分钟后。” 见那影像快转,见那多肢的大怪兽正在攻击堂舍混乱不已,黑暗中也无法清晰看见当时的状况。 “那是怎么回事啊。”厨子说。 “噢,这太暗了吧,不然我放我们的视野,那么会比较清楚。”孩子说着,把影像换上了一孩子的视野,果然变得清晰。但那情况还是混乱不已,最后那怪兽还一手捉起了那孩子,送入那血盘大口中,影像中止。 “这,这怎么回事?”厨子说。 “你不是要食物召唤神兽的吗,我想是神兽来了,没有食物可吃,而造成灾祸吧。这是你没有好好把握当下,做足准备啊。”孩子说。 厨子一惊,自己确实什么都未得准备。因为早前还说是为了见步走步的,见什么兽便料理什么供品,但是这兽之类,又哪来的耐心耗着等你慢慢料理呢。 念头才下,外头听得一声巨响。门外见得一巨大的触肢在探索着什么。 小姑娘和孩子们见这景象,顿时大声尖叫。 一百 知天命 厨子立马叫出了那灶君。 “是,是外头的这怪,它就是神兽吗?”厨子说。 “想要吃东西的,又有特殊能力的都可以是神兽,你看它符不符合这条件啊。”灶君淡淡的说。 厨子一时无法解答,望去门外,昏暗中见那粗大的触肢依然还在,在外头昏昏的灯光下,稍微看见那物缓缓的动作。忽然它朝内一声巨吼,小姑娘和小孩又随着大声尖叫。那些荧光粒子虫也吓得飞散,冲出了外头,就在那霎那,那虫子飞过那物,清楚的照明了它的面目。那物狰狞凶狠的样子,那大口内尽是利锐的尖牙,口水不停的从嘴边流出。 “我,我想它这是是蛮像吃东西的。”厨子恐惧不已的说。 那物又一声巨吼,把那触手伸进了堂舍,四处探寻。 “想点办法啊。”小姑娘对着厨子大喊。 这时厨子毫无头绪的,他见座上有那些干果子,也就拿起往那触手丢去。触手果然接起,收了回去,像是放入口中吃着。但不一会,那果飞回堂舍,落回了在那座上,满是粘液。触手再次回到堂舍内。 “他不吃果啊。”小姑娘说。“你说他有可能吃这干巴巴的果吗。” 厨子这么一听,立马爬去厨房,摘下几颗新鲜的果子又丢给那触手,触手又是一接,然后出了去,果子还是完好的被吐了进来。 “天啊你要吃什么啊,我给你煮个面好吗?”厨子无计可施。 “你看那锐利的牙齿,是用来咬面条吃果子的吗?”灶君在一旁冷冷的说。“看来我还是回去,准备上交我的报告书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啊,你要吃了我吗?天啊,这把我吃了,未来可不是那样子的啊。”厨子说。 “你的未来被你自己所改变了啊。”孩子说。 厨子一脸后悔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孩子说。 说话中那触手逼近了孩子那处,忽然一孩子拿起了椅子就砸下去。那触手一疼,缩退了一点,小姑娘和那孩子连忙逃开。 “哈哈,垂死挣扎咯。是啊,为自己的生命争取最后一线希望吧,”孩子说。 “你怎么这么说啊。他不是你的同伙吗?怎么在那里嘲笑的。”厨子对那独自在一处的孩子说。 “哈哈,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吗?”孩子说。“我们就是这怪的供品啊,我们都是饲料。” 厨子听得吃惊。 “你们别躲了,我们不是都预知了自己的未来吗?这是我们的职务,我们从出生之后就在这里,不受光照,不受关爱。只受尽那尘世的浮生图洗脑。去吧,脱离你的肉身,我知道你们麻木的心还是会恐惧,但面对它吧。知天命方能安生啊。”那孩子朝那群孩子大声呼喊。 那些孩子听得马上安定下来,那用椅子砸触手的孩子先出来,一手触碰那触手,触手得到感知,马上抽离,把那孩子带出了堂舍。外头一整嚼骨的声音。厨子一愣。 “你怎么可以那么任由自己的同伴受死。”厨子朝那孩子大骂。 “我这可是帮你啊,你怎么怪我了。现在这怪,将会视你为有食物的地方,它将跟随你去。”孩子说。 说完那触手又进来,那孩子有怂恿了一个孩子去自杀。之后才得到了一丝安宁,但那怪,想是已逗留在堂舍顶上了。 一百一 重聚 “哈哈,我们终于见到这辽阔的天了。”孩子忽然大声说。 厨子往外头一看果然已经穿越了森林出得了外头。见那孩子独自跑了出去。那孩子竟然只是利用这堂舍的移动,还有其他孩子的性命。为的只是自己逃命。想是一出生就接触了世间种种惨痛而形成的心理扭曲。其他孩子见他离去,后都紧随了去。 厨子也跟随出去,不为了追他们,而想看看外头到底什么。这时已是夜晚。果然,外头正是一处军营,见那旗帜是汉军所在地。此时已有人往堂舍走来,想是被这忽然冒出的建筑所惊吓。来着的是几名骑兵,厨子说明来意后,还表示自己知晓罣剌和符录派的一众。那人得知后便去通报。 之后自然上演了一出感人的重聚场面。战乱中能从分离中再次相聚这难能可贵啊。一众人开心的进入堂舍内,堂舍视乎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的氛围了,大家喝着茶酒,畅谈着。 “说到底这次都多亏厨子你啊,没有你把罣剌叫来通报,我们可不知道这灾害啊。再来罣剌也使用了他大量的神奇器材,才能使得我们屡次获得胜仗啊。”一符录派的老者赞道。 “是了,那次见你被人捉着了,当时见你动也不动,还以为你已经命危,那是怎么回事啊。”厨子问那罣剌。 “想必你当时也看见了,我其实并不是人类。”罣剌说着,展露了她的手臂,手臂是一透明的玻璃,内头有许多彩线的东西,还有闪烁的灯火。 罣剌接着说“当时我只是遥控了我这个身躯去做饵,让他们分心在这他们从未见过的物体上,使得他们分心。然后争取时间潜入和准备,一切妥当后,我就响起行动讯号。那次的突袭我们做了各类的部署,当包括修复你堂舍的吧嗝,也是一组。” “那战最后如何了,成功了吗?”厨子说。 “那战的突击,我们引来了沼气做火龙卷,自然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他们顽抗了一会就败退了,我们一路追着,就追到这里了。当然中间边追边打的,双方皆有获得增援和加盟,所以这战打起来还是在僵持的拉锯。所以,现在我们正做的就是采集对方的讯息。我想对方亦然,他们曾潜派一些奸细过来探风声..."罣剌细细说着,这重聚也就如此渐渐的变成了战略汇报大会那般。 厨子听着也不是很有趣,边假借添酒加食的,退出了他们的谈论。 走到外头,他不禁感到有些纳闷。因为原来到头来这果然还只是一时的牵挂,和担忧。如今见得了他们却也无法融入,现在他们一伙有个共同的理念,虽然厨子也希望烈必乎早日被打败,但他对这战事的仿佛全然不知,听着完全不入耳,心理完败的状况。他叹下一口气,看着那些军营,只得安慰自己说,既然这里有那么多人,不如就尽本分,明天就好好料理一顿给他们吃吧。 立了这愿他忽然燃起了希望,更积极的面对他们。 一百二 奔兽 次日,厨子满怀期待的走到岸边去钓鱼,那时才天刚亮。钓了不久,听见有人在上头呼叫。不到一会军营处还烧起狼烟,紧急戒备。厨子连忙收拾东西就回去,难不成烈必乎突击来了。这久违的料理机会就这么泡汤了么。 他走得回来,才发现一群军人正围着他的堂舍,见那只多肢的神兽还在那房顶处,昨日相聚相欢,居然把这怪物也给忘了。见那兽被激得有点愤怒,触手张的像孔雀展翅一般。下头的军人布起弓箭阵,似乎正想以武力击退这庞然大物。厨子见了连忙加紧脚步上去。 “嘿嘿嘿,大家大家。”厨子双手展开拦在他们面前。“这是良善的,大家莫慌。” “这是你养的?”战士问。 “不不,这不是我养的,是我从森林召唤到的一个神兽,或许它可以对这战事帮上忙。”厨子说。 “这不是你养的,你怎么使它听唤于你啊。”战士问。 “这.."厨子想着办法,看见刚刚钓上的几条鱼,他就拿起高高的晃着,试图引起它的注意。 但那兽触手已高高的抬起,不能像昨日那般,让它触碰而得知。他唯有试着往它的嘴巴抛去,看准,然后奋力丢抛上去。顺利的丢到上去,但不及那兽嘴巴,只是落在边上的屋顶上,但那兽却仿佛闻见了那鱼味,一手收回拿起了那鱼,就放了入口。 厨子见它那么做,边放下心来。确定它吃下后,又接着丢上一条,这时那触手自己寻得厨子旁边。厨子便全数给了它吃。那些军人见这情况,都安下心来。紧张的弓弩,都放松下来。 “是这怪!是它就是它!快杀了它!”后方忽然有人大喊。 但这么忽然的喊话,当场的人还未反应过来。 “就是它,吃了我们一伙进了那森林的同袍啊!”后方那人再补上这句。 那些军人听得这句话,仿佛有一共鸣那般,纷纷戒备起来。 “嘿嘿嘿,不不不。”厨子见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紧张又再次绷起。 “射啊!!”后方那人大喊一句。后头就一剪被那人扰乱而射出。 那箭正正射中了那兽的身上,它一声巨吼,再次怒起来。下方的军人听得那憾心雷耳的吼叫,都齐同把箭射出。那兽中了好几箭,甚是痛苦的样子,它一个翻身,就离开了食肆的屋顶,往森林处逃去。 那些军人乱成一团,有人问当不当追,有的赞成有的不赞成。还有一些别有献计。 厨子就只能在那原地,看着那空空的篮子,呆愣。这时没了神兽,也没了鱼。他在这战场上真的显得多余。而这正正说明,现实改变了未来,这神兽走了,他们还有任何胜算吗。 一百三 徐先生 待得午后,厨子才又收拾了心情,再次去到岸边钓鱼。谁知道,却受了一个邀约。 “嘿嘿,厨子。”见是那罣剌和符录派的小伙子,他们乘着那纸制的飞翼从空中而来。 “我们听说你这发生了事情吧,是受怪物袭击?没事吧。”那小伙子关心的说。 “没事没事,那不是袭击,那本来是我带来的神兽。”厨子说。 “神兽?不是吧,那可是杀害了不少我们兵是的怪物啊。我之前不就说你不好进入这森林了吗,就是因为这怪。”罣剌说。 厨子想把他如何收服那兽的事情说给他听,但想及那吃小孩的事,却还是把话停在嘴边了。 “没关系啦,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要你一同去吃大宴席啊,我们见你和小姑娘都一路平安的,决定办了个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啊。”小伙子说。 “是那样啊,好啊好啊。”厨子嘴里虽然,就答应了,却听得出是百般的无感。 本来厨子正准备为他们料理的,却早被服侍回头,可想这军营内也有高厨随从,他们能在军营中摆得大宴席,日常的伙食,想也不差。 所以,这各种念头想着想,又一次证明了厨子的无用。早知当初就留在那绿洲好了。 晚上,厨子还是和小姑娘前去赴宴了。但没多久厨子就往堂舍回来了。 “唉,你不是上去吃大宴会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一个站岗的兵士见了厨子问。 “噢,我见着有点不舒服,所以先回来了。”厨子说。 之后就独自在堂舍内琢磨,他拿起抹布拭擦着座椅,忽然听得外头敲门声。开门后,见一生面孔的青年在外。 “你好,我姓徐,你这打烊了吗?”那人说。 厨子好久都没有听得这样的叫门,于是也不拒绝,让那人进了来。 “看你样子不像是军营中的人,你来自哪里啊?”厨子问。 “我啊,不过是个旅人,也正从那绿洲而来。”徐先生说。 “绿洲?你也穿越了那森林吗?”厨子说。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徐先生问。 “也没什么问,据说里头有怪兽一直,可是会吃人的哦。”厨子说。 “那我是侥幸可没碰着了。”徐先生说。 厨子说着,用心的料理一些酒食招待。 “见你愁眉苦脸的,心中有恼事吗?”徐先生说。 “啊,这看得出来么?”厨子有点惊讶。 “我也猜猜罢了。”徐先生说。 之后厨子稍微说了,有几次听得有人说他未来命有劫数。加上做事皆不顺心如意的,所以气馁不已。 “人生啊,总有起落的。你在这辽阔的海岸处,心应该效仿之,辽阔起来啊。不如我教你一个法门,让你能与那海同阔同宽,心即通顺而随水畅游。”徐先生说。 “那是什么法门,听着那么神奇。”厨子说。 “那时种潜水术,学得即可在随内如水一般悠悠而游。”徐先生说着就站了起来。“有兴趣就别多疑了,你这就随我来,我们落水去学。” 厨子惯性的疑惑了,那徐先生也不等他答应,就转身出门了。厨子就这随着他往那海边去。 “学习啊,比盲目的做事,更能忘却烦恼啊。因为学习需要放下心来,放不下心,至少也就因此学得了放下心的法门。” 一百四 内乱 几日过去,军营地依然如同一日。没有变化的,似乎正等待着什么发生。 两个将军走了进来,点了些小酒菜吃。 “我都来这里有些日子了。你们说要侦查考察的,怎么都还没有完成吗?那烈必乎竟然就那么和你们耗着。”厨子给他们发出提问。 “他们本就做了游牧的准备,他们这样在外耗着一百年都没有关系。”甲将军说。 “倒是我们实在无法清除的计算他们实际有的军队,因为他们是可以一波一波的而来。消耗了我们所有侠士和战士,甚至御术们都元气耗尽了。所以我们正需要这些休息的时间。”乙将军说。 “对了,那日峡谷一战,符录派的人可会那隐身之术,他们批起那纸袍,即可化作隐形。要是我啊,我定会穿着它,隐了身,然后潜入那烈必乎的营里,把他咔嚓不就得了。”厨子说。 “隐身衣?怎么没听说过,那帮道士有这样的道具么,怎么没拿出过。”乙将军说。 厨子这么一听觉得自己好像是说漏了嘴,似乎有什么是不该说的,之后便不再多嘴问话。 次日,来了两个符录派的道士。 “他们那帮朝廷的官实在太过份了,就仗着自己有天皇老子护着就仗势欺人啦。”甲道士显得非常愤怒。 “那只是个误会啦,峡谷那战这帮朝廷上的官兵都还没有加入,自然不晓得我们有这法宝啊。”乙道士试图安抚他。 “汉军之中有这些小心眼实在是祸害啊,在我看来,总有一日一定会被这种人拖垮。要不然这种人就是那些以少许甜头就可以出卖国家的汉奸。”甲道士说。 “这言重了,当心外头有耳啊。”乙道士说,然后看了看那厨子。 厨子觉得他这么一瞧自己,不禁觉得受侮辱,但也没有作声。 “到今时今日,盟军连烈必乎长成什么样子,都全然不晓得,你们现在竟然自己人咒骂自己人。未免也太过了吧。”忽然一声音从屋梁处响起,然后一松鼠从梁上跳下,同时化烟而转成一人行。原来是侠客之一。那鼠继续说。“这持续下去,不就会有一日会形成内讧吗”“ “你们这些道士说是受戒,修真的。想不到骂人来,倒是像得十足的恶人。”又一个声音响起,一人推开了推拉门,走入又关上了门。原来也是一位侠客。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甲道士说. “我们这可不是为了偷听你们,所有经过这里的人,我们都听。”鼠精说。 “什么?”乙道士说。 “基于这里是营地的边缘,容易接触外人。我们正奉命在这里监听一切。”侠客说。 “哼。”甲道士丢下这么一声,就掉头出了堂舍。 “我本来还以为这里静幽幽的,是个清静不受干扰的好地方。才发现此处也太没有私隐了吧。”另一个道士说着也走了。 “你们。”厨子听了这情况,显然不是很高兴。指着那两个侠客说。“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吧,是谁指使你们的。” “盟军做任何决定,都是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才会落实,可说不上谁咯。”侠客说。 “这是我个人的地方,这不就这连我个人的私隐也没有了。”厨子说。 “我说厨子啊,这里可是战场啊,谁叫你自己把这建筑以来这里了,这可不干我们事啊。就算没了你这屋子,我们也会在这位置上监察。这可是都为了大家好啊。”鼠精说。 厨子无法反驳,但内心却是生气得很。 他看着刚刚为那两道士所制作的料理,完好的在座上,没吃。见得他在本来要做拼盘的炸片,但是由于恼思又起,他就随便的摆了摆,然后就铺上一层厚厚的酱料作为掩盖。但那里头的炸片实在是大小不一,根本就显露出里头正混乱一片。 一百五 回收 "厨子啊,那日大宴席你说身有不适独自提早回来,但我们却见你与一生人饮酒对谈,之后还往海边去。那人是谁啊。”侠客说。 “那只是一个旅人,我也不认识。”厨子被他那么一问,甚是不太爽。 “聊着天,怎么去那阴暗之处啊。这夜路危险啊。”侠客说。 “你什么意思,你们现在是怀疑我吗?”厨子觉得句句皆是诬蔑,动怒起来。 “呵,那只是关心你啊,这里是军营之地,要是有什么差错怪异的动静,很容易引起军人们敏感的神经啊。所以还以当心点好。”侠客说。 “我知你们喜善厌恶的,这是正义凛之举,是甚好。但是你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判断,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厨子说。 “总之,行夜路记得挑灯就是了。”侠客说完,就转身离去。 厨子见那推拉门关上,挫败感顿时涌上心头。他自知自己心正清白的,但却被如此谨慎的监察,实在是非常不悦。军内目前正秘密的进行对地方的潜伏和监侦活动,你虞我诈的软攻击,引起了各个单位的神经大条。 “是吗,那日你自己提早回来,还遇到谁啊?”小姑娘也好奇的问了起来。 但此时并不是时候,厨子正在恼着为什么军中的人会对自己如此谨慎,莫非那日那徐先生确实有异。他这么想想,也觉得自己当时不该太掉以轻心。随便就让人进入,要是当真是烈必乎底下的奸细,就真的成了汉奸了。厨子想得一脸凝重,双眼瞪了小姑娘一下,也没做回答。 门口被打开,原来是罣剌上门了。小姑娘欢喜的迎接去。 “罣剌姐姐,怎么来了啊。“小姑娘说。 ”就来找你啊,看看你怎么了。“罣剌对小姑娘说后又转过头对厨子说。”堂舍迁移到这种地方没有什么人客吧。“ ”对啊,兵荒马乱的,人都不懂逃哪去了。“厨子说。”而且这里又是战地的前线。“ ”不不,这里也不算是前线,这...“罣剌欲言又止的。”不过这里对一般百姓而言,也是蛮大危险的啦,看那森林处又有食人的妖兽,百姓都不会在这种地方过活吧。“ 厨子心想军营所带来的种种潜在和不明所致的不安,还比面对那森林中的神兽难堪。 ”是了,小姑娘啊,我这回来是想和你借一借那个我给你的装置。可以吗?“罣剌说。”我需要用到它进行一些监察的动作。“ ”当然可以啊,这本来就是你的啊。“小姑娘没有怀疑的就把那个可以联系罣剌的装置还了给她。 之后,罣剌也没待多久,也就离开了。这把那么重要,对厨子和小姑娘来说,可是救命稻草的器材收了回去,厨子不禁再次想到,如今他们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了吗。厨子又陷入一种无助的深渊处。 一百六 战起 进过多番打击,此时厨子简直是陷入,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成天无精打采的。而且整十日了,这里军营之地甚少外来的过客不说,会前来寻找厨子料理的军中的人,也没有。所以厨子的无聊快憋得漏汁了,他只得成日去到海那边学习那日从徐先生那处学得的潜水术。 这日他带上了衣物毛巾,正准备出门去潜水。才出得门,外头的景象他简直无法置信的。他见的一列列的烈必乎军队就在眼前。前方有巫师正大势做法。眼见那些军队凭空出现,一排又一排的,但却无声无息。厨子看着像是幻想,那些军队一动也不动的。 厨子正想走出去确认这眼前的景象,忽然烈必乎的军乐队又奏起那雷耳的大鼓,厨子被这忽然响起的巨响吓得腿软后退。倒向后头却敲上那座位,背肩受痛,反射的把手一伸前。这动作正正对应了那日在森林里头从那荧光面中看见的景象。 这下一刻,果然那森林的神兽从天而降,拦在了堂舍前面,像是卫护着它。 那军乐未曾停止的敲响,随后一阵呐喊,是那些战士正在冲杀了,那怪回了一声怒吼,变对冲过去。这时,才听见后方的汉军响起了警报。 此时堂舍正是夹在两军之中,现在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加插,局势甚是混乱。厨子立马叫小姑娘带了那狗逃命去。 “你怎么了,不逃吗?”小姑娘说。 “我在这里留着,灶君说我召唤的神兽即可化解我的劫数,我想我是不可以远离他的。”厨子说。 说着汉军从后头抵达了,堂舍正处于尴尬的位置,却又不得移动。一符录派的小伙子进了来。 “罣剌让我们来护着你们离开,快走吧。这里已经成了战场。”小伙子说。 “去,你快走。”厨子向小姑娘说,然后对那小伙子说。“把他带去安全的地方吧,我随后来。” 事态紧急,他们也不多做婆妈。小姑娘这就随着那人离开了。外头正厮杀不止,那大物虽然凶猛无比,还有那一挥可横扫数十人的触手。但烈必乎的军队毕竟人多,如蝼蚁一般,一些成功跨过那神兽,来到它的背后,也就是汉军所在之处,两军硬碰交接。 此时堂舍整个晃动,厨子心想,不会这个时候迁移吧。但他感觉到这次的移动与往常不同,这次是整间建筑物被抬起了,稍微倾斜的使得他倒地,要是它自然的迁移,可是非常的平稳。厨子就知道这并不寻常的迁移。整个堂舍被往后拉了一段路,远离了那神兽,也就是往汉军的营地方向去。 至到静止之后,他走了出门,见一伙穿着深绿色的人在那土地上漂移,脚踩的土地像海浪一般,滚滚移动。然后一手挥动,地里的土地成块挖起,漂浮在半空子,再随着他们的手势,像飞弹一般往神兽飞了过去。原来那些是御土术的高人。 一百七 战承 那御土师祭起一块块的飞石,但却不是落在烈必乎军队的身上。而是往那神兽丢去。厨子见那不妥,想是他们误会了立马对他们大喊。 “别扔那兽,他是来帮汉军的!”厨子连续大喊几回。 随后,后方飞来了一群飞翔中的符录师,那黑衣人道士见厨子在那头疯狂呐喊,就下了去堂舍那里。 “厨子,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人带你们走了吗?”小伙子说。 “不不,你让他们别攻击那兽,它可是我们自己人,是来帮我们的啊。”厨子紧张得很。 小伙子看着外头,此时那兽要应付烈必乎的军队至于又要防备汉军的攻击,那无数只的大触手像风车一般,转个不停。 “这看来,它两边都打啊。”小伙子说。 “不不,是你们的御土师攻击它在先。是我亲眼所见。你去通报一下吧。”厨子说。“我有办法可以安抚那怪的。只要不在攻击它” 厨子说完,跑到了厨房搬出了一箩箩的大鱼。 “之前我没有准备给它的供品,造成了几个孩子的牺牲。这回我做了这些给它的料理。”厨子说。 那些鱼闻着别有一阵鲜香,似乎经过特殊的料理。原来这几日下来,厨子多次潜水,都不忘带来些鱼获回来,为那神兽准备了这些鱼鲜。 “你快去把我军的人制止先,我这鱼可以使得它听由我们。”厨子说。 那小伙子也只好答应而去。但良久后,却全然没有消息,汉军反而却节节败退,抵抗不了这混乱的三角战,一些受伤的兵士进了堂舍来。 “烈必乎的军队怎么忽然无声息出现啊。”“据说是他们的巫师所致,是种穿越时空的法术啊。”“他们竟然练成了这样的邪术,还有什么地方是去不了啊。”“这怪又在这头搅局,它到底是帮那里的啊。” 这忽然开始的混战让大家都措手不及。此时外头有一景象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见外头一片乌云飘来的样子,但细看之下,才见那并不是乌云,而是一大群的秃鹰。那正是平原广场上那些秃鹰,它们连着一窝的,就像正要结合出什么。慢慢的变化中,那原本是一团云形的鸟阵,变作了一个尖锥的形状。像一只矛头正从空而来,那群鸟对正了那神兽。不消一会,就到达了。群鸟直击那神兽,上前只的秃鹰,一个个撞向了那神兽,聚合的力量猛大,那神兽也被击倒在地。群鸟散开之后,又立马聚合起来。 而那神兽经这一击显得有点胆怯,怒吼也变成了轻微的吼叫。它试图再挥动那些触手,但是飞翔中的秃鹰,可是比地上的人类难以对付。纵使那些触手再多也多不过秃鹰的数量和速度。秃鹰时而聚集时而散开。 扰得那兽无法抵御,最后大吼一声就冲回树林去。那些烈必乎的军队,看来显然开心不已。短暂的欢呼,那军乐又急紧的奏起,视乎正在催促着战士们,继续奋力前进。 一百八 战转 厨子见那兽被击得逃去,又一次希望落空。眼见外头局势顺势的成了两军对决,烈必乎空陆出击,而汉军联盟有风火土三个元素的御术师,正在那里抛石卷风喷火,还有符录派正使那飞剑满天,地面正有侠客和汉军与那些高大的烈必乎军队一决雌雄。 此时真无厨师的事了,他只得拎起一箩的鱼跳下了堂舍,往那神兽追去。一路上刀枪相向的,他无视无惧,一路往森林跑去。 他是为了他的宿命还是逃他的劫数,无人得知。因为故事说到这里,是我最后后一次见那厨子了。整间堂舍现在尽是负伤的兵士,哀苦连连。 看见那灶头的灶火转去非常小的待命状态,想是那灶君也离开了堂舍。此时这堂舍的功用基本不在,或许不久后它将步入那铁匠工坊的后尘,剩的一片灰烬废墟。又须等待不知道多少年,才慢慢的自然复原,迎接下为厨子,世事就是如此重复的循环着。像是种必然性。 看着外头的厮杀,如果循着这轮回的理念去思索,就必然知道,弱肉强食之道是必然的发生,这两虎相争,等的就是那强弱分类。存活者得天下。 一方是经五百年的人种培育和进化而成的高质量人种。而一方是千年文化精粹的浓缩,他们知应自然,御用那自然的元素,还有把守人类文明道德的正义使者。双方正是世界最顶尖的两大支配元素,但此时他们正在相互的毁灭,就像要证明了物极必反。一切求解散而再重组。 忽然,海岸的水平线大幅降下,露出那雪白的海底,还有几只来不及逃走的鱼儿在那挣扎。靠近海边的战士们见这异状都停下手来,这时有人大喊。“海啸,海啸来了!” 其他人听了便马上逃跑,仗也不打了。一同喊着“海啸!海啸要来了!!。”。 烈必乎的战士见对手忽然丢下武器,就往内陆逃跑,不禁觉得奇怪。但他们都听不懂那汉语,混乱中有一个好心的汉人停了下来告诉那些烈必乎人,但烈必乎人基于是高山之人,并不晓得海啸是什么一会时,经过一番解释依然懵懵懂懂的。 这时,那海水已退得远远的,从堂舍这高处看去,一整条海岸线数百里都退开了好几里的海潮。这时,见那海潮停止后退,想是正准备往内陆通啸而去。汉人们正在拼命的逃跑,烈必乎人见那潮水退得远远的才开始后之后觉。此时那潮水已开始回流了。御土师们纷纷祭出一图墙,拼命的加厚加高。直到高得连海也看不见了 不消一会,听得一阵巨轰隆隆,是那潮水已经撞碰那土墙,水源源不绝的冲来,那土墙裂出一个大缝,海水从中喷发。再来,御土师的人数根本不足以祭出足够阔大的土墙覆盖整个海岸线,所以土墙两旁,已有水涌入。 “到头来还是没有找到御水师吗?”“没有啊,御水族像在这大地消失了一般。”“这死伤惨重啊。”堂舍的兵士都痛心下方这惨不忍睹的景象。这自然灾害才不分尔你我,统统杀个清。 一百十 战合 一轮冲袭后,逃不及的人,自然被海水卷出地面,这时正要酝酿下一坡的海啸了。御土师此时也放弃了筑那土墙,纷纷逃命去。 此时,无论多么高大的人类,有多强的武功,多强的法术和智慧,在这毁灭性的海啸前,都只是渺小的人类,无法阻扰。 那些保住性命的人类在森林边缘处歇息这,无论是中原人还是烈必乎人,坐在一块。看着那缓缓退去的海潮。当中似乎有他们相似的友人和同袍在那海潮中挣扎,但他们却无能为力。陷入莫大的无助,这回是千人齐同失措。这时能解救他们的或许只有天上的神灵。所以,有人开始祈祷起来,祷告和诚求。虽然战士都以死在战场上为荣幸,但此刻他们却像只纯粹的动物,怕死贪生的。 不久后,又是一波海啸冲来,还有一小部分的伤弱依然无知的被冲去。那副土墙,也被冲的破碎。 海啸连续几番冲击后,渐渐缓和。森林界上的人们陷入了群龙无首,战事中多以金字塔分级,所以一切得待上头命令。经这一番搅动,他们此时都没有人能独自做主。只能纷纷再次组起了小圈子。中原人一伙伙的,烈必乎人又一堆堆的堆着。有人去寻找将军,有人给了些说法,就是没有人可以确定下来往后该做什么。 “咚咚锵锵。”忽然那烈必乎军的战鼓响起,各方戒备起来,你争我抢的抢夺地上的兵器,为的是防备起来,却也没人做出攻击。最后才发现,原来是那只载着许多乐器的驼马,正受伤了在一旁狼狈的挣扎。大家才松懈下来。 “一切都停下来了吧。”“现在当怎么了?”“这仗还打不打啊?” “大家!”两个汉人站在一高台上说话,一个说着汉语一个将之翻译成烈必乎语。 “这番海啸已经过去,这战争还是进行中,而且的持续的进行下去。我这里代表中原联盟说话,向大家开出一个条件,就是我们让烈必乎的战士回去。双方歇息屯备,我们来日再战。” “放屁!这鱼落入了网中还有白白放生的说法吗?”“这不就放虎归山!”“拿起兵器再分个你我高下吧!”中原人都不认同那样的说法。 而烈必乎人听得他们抗议反驳,也不甘示弱,回呛起来。但双方语言不通,情况可是你骂你的,我骂我的。虽然,愤怒和恶劣的情绪正在两方相向,但究竟对方向自己骂了多杀伤力的话语都一概不知。 好不容易等得了一个人发言,提出了一个基于良善和两全的点子,却被白白的打沉。就在这个视乎要再酝酿着斗争的时候,地面忽然晃动了一下,没有人可以站得住脚。有御土师用他们敏锐的脚去探测那地面。一经探测,视乎发现了什么惊悚之事,脸部表情恐惧非常。 “是地震吗?”堂舍内的伤者也好奇起来。 “海啸通常伴随着地震,确实是没错的。”另一人也认同了。 言语间,见下方又是一阵强震,见那森林界高高的抬起,被撬开那样,明显分成两大块。 人类只得再从那高处往海岸逃去。 一百十 终了 “那到底是什么?”那人看着震惊非常。 因为那地面撬开的样子并不像地震的地裂。见那整片树林都在晃动,看着同步的,是一整大片的。 下方尖叫连连,这时混杂了一个非常低沉的声响。“哄~~~”,像是闷雷声又像巨兽低吼。 忽然,整座森林被抬起,露出四支非常粗大的柱子,柱子正顶着那片森林。那柱子移动开来,见这步伐才看见,那柱子是有关节的,移行时柱的中间会往后弯曲,就像什么动物那样。 “那是一只动物么?”“我想那是一只龟。” 此人说的确实正对,因为那渐渐靠近的大柱子使他清晰的看见,那有鳞的巨腿,粗大的脚趾,那显然是一只龟腿。 那人话毕,随着一声惨叫,因为那巨龟朝向海前进,那巨腿毫不躲避的踢向了堂舍,整间堂舍翻了一圈。堂舍本在高处,顺着他这么一踢也就滚去海岸处了。 我也被甩了个大摇摆,那龟且走且踢的。像它这么走着,这一整个建筑可以当球踢,下方的人肯定是只有当肉酱的份了。惨叫声又连连叫起。 堂舍这么轱辘轱辘的翻滚踢着不一会就入了海,直至整间被淹没。 好久好久,我都没碰得了水了。我遇水即化开了外层的石身,这堂舍持续被往深海淹没,我连忙往水面而去。展开我那五百多年不曾开展的翅膀。向天空飞去。这是五百年的解放。 一阵久违的飞翔,我往向下方,一片狼狈的。我这才知道那是一只背了一整片树林的神龟,这也必然是个天作之物。还记得那森林处的孩子说明了那森林内的果子与堂舍的果树是相同的。它们肯定共出一处。见那多肢的神兽走了出森林,有点开心的玩着海水。就像是一只护法,它多次出来作战,并不是为了拯救堂舍更不是为了拯救厨子。偏偏厨子就往森林进了去,此时想必他已过了他的劫数吧。 我不知道,只好飞回岸边。见那神龟的巨大的痕迹,铲平了整片战场。不留一物。这时,那神龟的尾巴才缓缓的入海。原来那通往绿洲的一排树就是那么一回事。 见那神龟已经潜入海底,而那堂舍也早已淹没,没有任何东西浮出水面,像是完全被自然回收。只见有些微微的水泡,连续的冒出。 一切仿佛结束了,但又视乎没有结束。不能随着这堂舍的游走,我还是回去跟进这战事的未来,看看到底谁人得胜。还有罣剌,在未来他是否能够寻得她的白粉回去他的世界,还有两只狗的史记会写成如何。我还会去那远方探望那叉烧人,和逃亡险峻地域的难民,还有那带着四个徒弟的修道人他们成功取得经书去改善他们愚昧的居民和那蠢笨的鸡妖吗。 对了,我几乎没有说明我是谁,你幸而看完了这一百百单十的故事,方知道我就是那五百年堂舍堕入那悬崖内的一只小小蝙蝠。我正是受那激光所照射,被定成化石。此日得以遇水化壳解脱,我只能感慨天作。此时我只想先回家看看,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想起那厨子都爱为料理作上一首诗。 我不懂作诗,只能用这句来完结。 完了, 一切化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