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深藏功与名》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1) 又是一年春好时,极适合赏花饮酒,栽满鲜花的百花楼里此时却有人唉声叹气。 是谁这般煞风景? 小院里,香气浓郁的一架紫藤下,正坐着两位青年男子,其中一位留着两条眉毛一样的胡子,就是他在边喝酒边叹气。 叹气自然是因为有麻烦,陆小凤想起自己最近遇到的诡异事件就头皮发麻,可这事又实在是难以启齿,绝不能告知旁人;花满楼也是一谦谦君子,他不想让朋友被这种事情污了耳朵,心事重重之下再次长叹。 花满楼并未因此产生半分不耐,他知道陆小凤有心事,他不说一定是有苦衷,花满楼也不会逼迫他。 在陆小凤第叁百二十八次叹气的时候,他的身体僵住了,同时心跳加快、双眸失神,身体微微颤抖,如果花满楼能视物,他还会看见陆小凤骤然间变得通红的耳朵。 但即使眼盲,花满楼也知道陆小凤不好受,因为他的叹息声才到一半,竟变成了无法克制的呻吟。 陆小凤手指发软,放在嘴边的酒杯滚落在前襟上,洒了一身的酒。 这种感觉,陆小凤是经历过的,在每一个与红颜知己一齐度过的火辣销魂的夜晚。浪子对于男女之事的了解远比君子多得多,因为浪子不仅有理论知识,还有大把大把的实践经验。可这与平常又有些不同,这种诡异的秒射是由于他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大约半个时辰积累的快感,就像有人伺候了他许久,有时是手,有时是温热的唇舌,有时是柔软的臀肉或胸乳。 他为自己在朋友面前的失态尴尬,将脸贴到冰凉的石桌上不肯起来,喃喃自语:“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花满楼对此十分好奇,看来陆小凤这症状困扰他有段时间了,他呻吟过后也没有其他不适,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晓得有没有去看过大夫。 “花满楼……我的一世英名要毁了……”陆小凤哀怨极了,幸亏花满楼不甚了解风月之事,不然一定察觉他刚刚是在射精。 平复呼吸,陆小凤决定还是把这事含糊说了才好,整日被这怪病困扰,要不了多久就该肾虚了。于是他抬头看向花满楼。 情况有点糟糕。 看上去花满楼也得了相同的病。 毫无预兆地感受到射精快感,平日里皎如明月的白衣公子此时鼻尖上渗出细小汗珠,肤色如霞,手按在石桌边缘,指尖压得发白。 “你没事吧!”陆小凤起身要扶他,冷不丁感受到自己胯下的湿腻凉意,面色一黑。 “……我去烧水。”花满楼十分无奈,他现在明白陆小凤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待两人梳洗完毕,小楼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陆小凤武功位列江湖一流,花满楼感官敏锐,可两人谁都没有发现来者是何时站在院门口的,直到她敲门的前一刻。 对于凭空出现的人,陆小凤原本有些警惕,但对方礼数周全,若是心怀恶意之人,他俩早死了八百回,因此七分警惕剩下两分;待见了此人的脸,两分警惕甚至化成两分欣赏。 来者是位貌美年轻的女子,背着药箱,作游方医打扮。 可惜她甫一开口就捉了陆小凤的痛脚:“二位是否有肾虚之症?” 陆小凤吓得蹿到树上。 女大夫淡定地盯了他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到花满楼身上:“这位白衣服的公子,症状不严重,而那位树上的公子已是病发月余,白日遗精,我说得可对?” 花满楼温柔地将人请进小楼:“姑娘医术高明,我那朋友陆小凤实在失礼,还望海涵。我名唤花满楼,姑娘随意称呼即可。”又对树上的陆小凤道:“你快下来罢,让这位姑娘给你看看。” 陆小凤像见鬼一样,磨磨蹭蹭跟着进屋,忍不住问:“你是大夫?” “是。” “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我是大夫,还是专治肾虚的大夫。” 陆小凤无言,花满楼微笑,女大夫扣住陆小凤手腕诊脉。 “陆公子以后要洁身自好,少流连烟花之地。”她掏出个不大的琉璃瓶,里面装满了黑色的丸药,“此药口服,一次一丸,一日两次,瓶子空了就差不多了。” 其实根本不必女大夫特意嘱咐,陆小凤自从得了这病,就再不敢找女人了。一个月前,他与红颜知己花前月下、情意绵绵,正要奔赴生命大和谐的时候—— 他,早泄了。当时他只以为是气氛太好,又试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刚硬起来就秒射,还伴有被服侍的幻觉。他当即下床,踏月而逃。从那天开始,怪病就一直伴随着他,经常在一些重要场合或是公共场所发病,他不堪其扰,每每窘迫,教人瞧见还以为四条眉毛的陆大侠发了高烧。为此江湖上还传言他陆小凤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大侠,即使发着高烧也要拖着病体帮人家的忙。 女大夫又把过花满楼的脉,啧啧两声道:“花公子倒是元阳未泄,偶尔遗精对身体有好处,不必服药。若白日遗精频率超过一旬叁十次,再服药不迟。” “咳咳咳、一旬叁十次也太多了吧!”花满楼还没说话,陆小凤先呛了一下。 “是的,一般正常人达不到这个数字。”女大夫口吻平淡,锋锐无匹的美貌也因为医者仁心显得不那么具有侵略性。 花满楼对她拱手道:“多谢姑娘,日后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尽可以来找在下。” 女大夫“嗯”了一声:“别姑娘了,我叫贺梧。药先吃着,过两天我再来看看效果。” “好好好!”陆小凤恨不得贺梧长出翅膀飞走,殷勤地送她到门外,结果走到门口又射了一发,在贺梧似笑非笑的目光里灰溜溜地去换裤子了。 只剩下花满楼,贺梧仿若冰山的脸温柔地化开了一角,她冲着花满楼一笑,丝毫不在意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笑容:“花公子光风霁月,陆公子风流倜傥,想必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还望二位对我来过的事保密,毕竟二位也不想让全江湖都知道你们肾虚早泄吧?” 花满楼无奈地轻笑起来,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点头答应了贺梧。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2) 送走了专治肾虚的贺大夫,花满楼摇着扇子迤迤然走进小楼,碰上了刚换完裤子的陆小凤。 陆小凤说:“酒还没喝完。” 花满楼一挑眉:“你还有心思喝酒?不应该赶快去服药,好治一治你那里的病。” “呃!”偶尔会腹黑一把捉弄人的花满楼,陆小凤也无法招架。“不是,你不觉得这位贺大夫太过神秘莫测吗?有这般轻功和医术的人居然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花满楼向来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更何况贺梧给他的感觉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贺姑娘治病是发自真心,那药你吃就是。” 那边陆小凤还在纠结吃不吃药,这边贺梧已经离开百花楼,确定花满楼听不到自己的动静后,开始爆笑。 陆小凤在她面前射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不枉她辛苦了一番。 没错,这两个人会秒射,全都是贺梧搞的鬼。 贺梧原本不是此方人士,她来自于一个人人都有超能力的位面,因为好友超能力失控被卷入这里。她来到这里后惊喜地发现自己能力尚存,甚至比原来强了许多;又发现这是个武侠世界,名动江湖的还都是些耳熟能详的角色,即使她没看过什么武侠小说,也知道像陆小凤、开封府、天山童姥、东方不败根本不是同一个体系,不知道这世界出了什么差错。既然世界这么混乱,想必此方天道也自顾不暇,压根没时间管她这个小角色,出于某种爱好,她决定利用能力好好玩上一番——之前被约束太过,恶劣的性子开始逐渐反弹。 陆小凤是她阴差阳错玩弄的第一位侠士,然而她没想到欺负大侠居然会上瘾,这一弄就是一个多月,陆小凤真的要肾虚了。 于是今天趁着陆小凤与好友相聚,贺梧又把花满楼试了一试,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花满楼也有根不可多得的好物件。 贺梧的超能力,在这方世界里可谓逆天,她可以暂停时间,期间自己行动自如,只是新陈代谢停止,可以对其他人、物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结果就被她用来“吃”男人,岂止是一句暴殄天物能形容的。 贺梧对于自己假装成大夫这一点毫不心虚,药都是去最有名的回春堂买的桂附地黄丸,花了她许多银子,肉痛得很,银子可都是她卖掉穿越时身上带着的东西得来的。 既然要治陆小凤,接下来她就不能再对他做这做那了,花满楼倒是可以再捉弄一段时间。之后就去看看冷冰冰的西域剑神、孤高的白云城主,顺道去开封府和神侯府一探究竟,可惜跟了陆小凤一个多月也没见过司空摘星。 人最经不起念叨,悠哉悠哉逛街的贺梧,其实已被偷王之王盯上,而她浑然不觉。 司空摘星本来易容成一个不甚起眼的店小二,听到了贺梧的自言自语,什么陆小凤、肾虚、花满楼的,立刻勾起了他的好奇。他最喜欢看陆小凤吃瘪,难不成这姑娘和陆小鸡春风一度没成功?噢对了,陆小鸡好像确实一个月没找过女人了……肾虚什么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司空摘星恨不得立刻冲过去问她,憋着笑偷偷跟了她一路,本想不着痕迹地摸走姑娘的钱袋,谁知道那荷包竟用根链子巧妙地栓在她的腰带上,如此一来就被发现了。 贺梧:“呔!小毛贼偷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说完就暂停时间,把司空摘星身上的值钱物件扒了个干净,拿在手里。时间恢复之后,司空摘星目瞪口呆地看着贺梧手上瞬间出现了两块他刚偷的玉佩和他自己的荷包,还以为自己脑子糊涂了。 “你……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自己是楚留香司空摘星吗?偷人者人恒偷之,这点东西就当本姑娘的精神损失费啦!”贺梧说完就要走,这里摊贩不少,看热闹的人也多,她还不想太出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来他是遇到了什么隐世高人。于是司空摘星叁两步跟上贺梧:“姑娘姑娘,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不,你学不会。”贺梧实话实说,司空摘星只以为她是敷衍,求知欲愈发旺盛。 等走到了僻静无人处,贺梧才回头道:“真的别跟着我了,这东西没办法教你……” 司空摘星只得暂退一步:“那姑娘认识陆小鸡?” “陆小鸡?”贺梧恍然大悟,“你还真是司空摘星啊?我确实认识陆公子,普通的医患关系而已,不比你我互偷来得亲近。” 对于贺梧一句一讽,司空摘星打着哈哈只当没听见,他现在就想知道陆小凤是不是真的肾虚。 贺梧叹口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你就和陆小凤做一对肾虚早泄之友罢,不用谢她。 暂停时间,贺梧绕着司空摘星走了一圈。据说他真容也是位美男子,但她不会卸掉易容的手法,干脆不管,只扒开司空摘星的裤子。这位也是天赋异禀,颜色深浅介于陆小凤和花满楼之间,她捏了捏两枚睾丸,开始蹂躏他的阴茎。贺梧今日兴致索然,捻了几下就罢手了,将龟头含进嘴里轻咬一口便起身替他整理衣装,站回原位后恢复时间。 对一无所知的司空摘星来说,他只听了贺梧一声叹息,竟立时硬了起来,这个发现让他很是难为情。偏偏贺梧还问他:“听你呼吸加重,可有哪里不适?” 贺梧盯着他的脸,并不分神看他必然隆起的胯间,只看他支支吾吾掩饰的样子就够可爱了。可惜有易容遮挡,不知司空摘星脸红是怎样一番艳色。 最终司空摘星落荒而逃,贺梧大笑出声。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3) 司空摘星逃进了百花楼。 陆小凤正抛接药瓶玩,药丸滚动着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第一次见司空摘星慌张成这样,不由啧啧称奇:“猴精,你是惹了什么麻烦?该不会被大欢喜女菩萨看上了吧?” 大欢喜女菩萨乃是苗疆一霸,满身肥肉,又高又壮,刀枪不入、口嚼精钢,出了名的喜好男宠。男人落入她手里,生不如死。 “陆小鸡你放屁!”司空摘星掀桌,没掀动,“你都肾虚了,哪来的脸说我?” 陆小凤笑容一僵,司空摘星知道真让自己猜中了。 “哈哈哈哈陆小鸡你也有今天!以后你就改名叫陆虚鸡算了!” “司、空、摘、星!”陆小凤双眼冒火,把药往桌上一放,运起轻功开始追打损友,花满楼则是边喝茶边看这两人的笑话。 几日以来百花楼里一片好春光被搅和得一塌糊涂,贺梧可不清楚这些事。她正忙着挣钱。准确地说,她正利用暂停时间的能力不停写话本、画春宫图,好卖上几两纹银糊口。等有了钱,她就能雇上一驾马车去京城玩,而不必动用能力,自己一步步走过去。虽说用超能力效率更高,但那未免太枯燥、太累了些。 等她卖完存货挣了八百多两银子,想起来恰好该去看看陆小凤他们,给自己找点乐子。 百花楼里依旧生机盎然,可这生机又和前几日贺梧赠药时不尽相同:之前只是百花齐放、春光明媚,如今却多了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两个活力满满的家伙在院子里闹。 “陆小鸡,我打赌你今天一定会秒射!” “呸,臭猴精你少来这套,贺姑娘的药非常管用!我已经摆脱困扰了!” 恐怕你下结论下得有点早呢,少年。贺梧怜悯地看了看陆小凤,又想到之前玩得很爽的一个月,还是心软决定今天放过他。 贺梧是正常走来的,自然早被叁人发现,因此不必叩门就被花满楼邀请进院。陆小凤摸着胡子同她道谢,说是这几日都没犯病,贺梧心道那是我没时间来找你们,面上却淡定接受夸奖:“这才叁天,病去如抽丝你总该知道吧,再多观察一段时间。” 又问花满楼:“花公子这几日遗了几次啊?” 花满楼也满脸通红说没有。 贺梧仗着花满楼看不见,嘴角泄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啊,那就是憋得太狠了,花公子记得自己解决一下就好。”说罢又收敛笑容转向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你俩,教教花公子自渎,好好的成年人还没娶妻就要憋坏了。” 这下在场的叁位男性都闹了个大红脸。 贺梧实在忍不住,只好赶快发动能力,笑了个够。 擦掉笑出的眼泪,贺梧把花满楼和司空摘星的裤子都解开,一手一个撸动起来。这次她决定玩点儿新鲜的,估摸着把两个人搞硬之后就收拾收拾恢复了时间。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感受到自己莫名起立的性器官,原本就没消下去的羞涩又添叁分,甚至被逼得眼角含泪。 正餐时间到。 贺梧再次发动能力,这次两个人的阳锋可谓是呼之欲出,她轻轻一拨就从裤子里钻了出来。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这回贺梧终于直面了两人勃起的阳物。即使是花满楼这种如玉君子,那物真正涨大起来也是十分狰狞的,更别提他先天条件本来就好。 司空摘星这次未做易容,端的是丰神俊朗、相貌堂堂。勃起的阴茎和他羞涩的表情一对比,让贺梧恨不得恢复时间,让他看着自己对他为所欲为,不知道届时他会作何反应。当然,也就是想想,要真在这节骨眼恢复时间,恐怕贺梧要被追杀至死。 抛却杂念,贺梧开始专心致志地玩弄两人。她一直不会整理这个年代男性的上衣,不然早就扒开两人前襟吸一口她垂涎已久的胸肌腹肌了。如今她只能忍住这种欲望,一手握住一根,拢起手指慢慢滑动,间或用指尖刮擦两人的冠状沟和马眼。 “果然还是硬起来的东西好玩啊。”贺梧惊叹地揉捏两根肉棒,偶尔抬头看一眼两位男性羞涩、隐忍的表情;弄得手发酸之后她站起身,一个没忍住,吻上了花满楼低垂的眼睫,舐净了他眼角溢出的泪水。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够厚此薄彼,她又用带着同样温柔力度的舌尖,卷去司空摘星几乎快要流到脸颊上的泪滴。 收拾好残局,她打量一圈发现没有其他破绽,就恢复了时间流动。 司空摘星初次直面这种冲击,腿软得几乎跌在地上,被早有准备的贺梧稳稳扶住;花满楼第二次白日遗精,除了羞涩窘迫外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贺梧所说,憋得太狠了。 陆小凤只见两位朋友突然呼吸不稳、面带羞赧,司空摘星尤甚,哪还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他眼珠一转,就开始嘲笑司空摘星:“诶,某只猴精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今天会秒射,还要打赌,现在这是在——以身作则吗?” 贺梧顺着他的意道:“不成想司空竟也身患肾虚之疾,上次我没能看出你身体的毛病,学艺不精,深感惭愧。” 司空摘星反应过来,气得跳脚:“呸!我偷王之王怎么可能肾虚!一定是我憋得太久了!” 花满楼笑道:“司空兄,切莫讳疾忌医。你瞧陆小凤,遵循医嘱后已有叁日不曾发病。” 陆小凤哈哈大笑,对于看司空摘星吃瘪十分满意:“正是!猴精,你就让贺神医给你看看吧!” 不过司空摘星有意逃跑,在场的人轻功都不及他,自然追不上。即便如此,陆小凤还是洋洋得意,自认抓住了猴精的把柄,进屋喝小酒去了。 打趣一番,之前射精带来的腿软已经消失,但花满楼却没法忘记眼睛上被施以的柔软触感,像是一片花瓣飘落到他的眼睫上,然后眼角被什么人轻轻啜吻着吸走了多余的泪水。那气息很熟悉,很像……贺姑娘。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4) 贺梧对于自己险些掉码的事情毫无所觉。客栈的天字号房实在太贵,但贺梧又绝不肯委屈自己,手稿也积累得愈来愈多,她便兴起买房的念头。 她去找掮客看房,想在百花楼附近买个房子,挑来挑去也没有合适的。没成想,第二天花满楼就差人送来一份地契,说是之前的诊金,她才知道原来昨天去的是花家产业。 贺梧一边唾弃自己不是人,靠超能力欺骗纯情少侠还受人家接济,一边身体正直地收下了地契,高高兴兴搬进了百花楼斜对面的小房子。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良心和欲望的天人交战间,贺梧总是让欲望占上风的。这下她可以天天跑去串门,甚至还能偷偷摸摸在花满楼沐浴的时候一亲芳泽,良心算什么啦! 贺梧搬进新居的头一个晚上,第一次自己动手烧了热水——当然尝试了很多次才生起火来,灶可够难用的。关好门窗洗好澡,贺梧痛痛快快地换上了清凉的睡裙。 在她看来,若非必要,谁还会在家里穿正装呢,真要这么做的人一定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放着舒服的睡衣不穿,偏要打扮得即刻就能出门。反正贺梧总是不习惯这里的寝衣,晚上睡觉她总要热得蹬被子。她理所当然地认为,白色的寝衣是可以穿出门的,长袖长裤包得严严实实为什么不能穿出门呢?幸好总归她还没做出白日穿寝衣出门的傻事来,不然恐怕要被人认为贺大夫脑子不大好使,也就没人会信她能治病了。 新居有股木头和鲜草混合的气味,贺梧很喜欢,也因此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其他的味道——她遇上了经典的、会戳破窗户向屋里吹迷香的采花贼。 她暂停时间,下了床走一圈就找到了小贼的身影。在纯然的黑暗里,点燃的迷香一端火光十分明显。贺梧非常恶劣地笑了起来,对着迷香往采花贼那头猛吹一大口气,然后又出门扒掉了采花贼的面罩。 令她大吃一惊的是,这采花贼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挺漂亮的女人。果然,无论哪个时代,都有这种肆意自由的灵魂啊!贺梧感叹了一下,可惜自己不是百合,况且这算性骚扰,无论是什么性取向都不应姑息。没有丝毫愧疚,她找了块镇纸,使了十成十的力气梆当一下敲上女贼的后颈,然后恢复了时间。 采花贼被迷香呛住,又被砸了后颈,顿时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贺梧不能保证天亮的时候这贼还晕着,家里也没有麻绳,只好扛着她去百花楼求助。 已经很晚了,更夫早敲过了二更,这会儿快要午夜,可花满楼还是相当好脾气地起床接待贺梧。 陆小凤虽然被吵醒,但咕哝两句就接着睡了,白日里喝的酒有点上头,他实在起不来。若是他能起来看一眼贺梧带来的女贼,便能认出来她是前段时间风头正盛的天下第一美人林仙儿。 不过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贺梧不认识她,也没有对美人的怜香惜玉,把林仙儿身上搜了一下,掏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作案工具,比如角先生、梅花针之流。她看看愣住的花满楼,安慰似地拍了拍他肩膀:“花公子有所不知,世间有女子是喜爱女子的,我不凑巧撞到一个。”贺梧说完还皱了皱鼻子,“倘若是真心爱慕,正经与我相交还好,可用迷香就有点下叁滥了。” 花满楼也不好评价什么,只帮着贺梧把林仙儿捆好,等着明日一早衙门发落。全折腾完,贺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花满楼才发现,她穿得十分清凉大胆。 他体贴地没有询问,只取了外衣给贺梧披上:“春日夜寒,小心着凉。”并且坚持把她送回家,即使两个院子只隔了二十几米远。 一夜无梦。 第二天贺梧困得要命,可因为要去衙门,仍坚强地爬起来去找她的“朋友们”。冷水洗脸,薄荷清口,贺梧给自己随意扎条高马尾就跑进百花楼。 贺梧的“朋友们”正在犯难。因为那美艳女贼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摆的姿势,即使被麻绳捆作一团,也能看出其身材曼妙妖娆。院子里进了人,女贼就抬头望去,见是贺梧,立刻停止哭泣,像是吓呆了似的,拼命往后缩。但是她见到贺梧时有一瞬间眼下痉挛,虽然很快控制住情绪,依旧被人尽收眼底。 花满楼“看”向陆小凤,陆小凤对他点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司空摘星这会儿作了龟公易容,今天他本来要去青楼,结果路过百花楼听见有女人哭声,好奇之下进来看看,没想到是这种事情。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贺梧满眼可惜,“姑娘叫什么名字?” “奴家……林仙儿……” “林仙儿,好耳熟啊……”贺梧摸起了下巴,“到底在哪听过呢……” 陆小凤看了看林仙儿,又看了看贺梧,内心嘀咕: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也忒水了些。 林仙儿本来以为,在场的男性都会屈服于自己的美貌和泪水下,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贺梧虽然不修边幅,可自己的脸在她面前黯然失色,甚至那扎得不伦不类的头发、稍显凌乱的衣装都给她增添几分随性、英气,幸亏拥有这般容颜的家伙竟名声不显。本来选她做梅花盗的第一个练手作品,没想到踢到铁板上,这个狐狸精破坏了她的计划又来假惺惺惋惜,而且居然连她的名号都没听过,她林仙儿要是不弄死她难平心头之恨。 林仙儿越想越气,偏生还要在人前维持小可怜人设,正盘算着怎么陷害一番时只听贺梧说道:“林姑娘天人之姿,贺梧担不起林姑娘如斯厚爱,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谁……”谁喜欢你啊!林仙儿气得发抖,原本柔弱的表情都要扭曲了。转念一想,还不如捏着鼻子认下这一桩,“爱慕女侠”和“杀人未遂”哪个名头更好她还是清楚的。 于是几人只看见林仙儿脸皮抽搐几下,瞬间转换成娇羞模式,媚眼如丝盯着贺梧,轻启朱唇:“奴家对姑娘……”余意尽在不言中。 几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梧的态度很明确:“抱歉,在下性向为男,恕不能接受姑娘好意。” 不仅不接受,还要把人送去官府。 林仙儿直到被关进牢里都还没回过神来。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5) 梅花盗一事被误打误撞蝴蝶掉,贺梧也算做了件好事。若是她知道林仙儿本意是要杀人,大抵也只会叹一句可惜。她喜欢美人,美人总有各种各样的特权,即使犯下种种恶行,只要皮囊足够出色,大把的人会自动替美人开脱。 贺梧压根不晓得自己也算个美人。她原来所在的世界,社会几乎将超能力开发到极致,人们都不在乎皮囊只在乎实力,她也没有时间打扮自己,像她这样看人先看脸的,在他们那里是另类怪人。也因此贺梧审美观自成一套,她对自己的相貌没有任何感觉,就认定自己长相平庸。 至今没有人夸贺梧长得美,因为她接触的普通人很少。大部分情况下她都是行走在时间的间隙中,只有买东西的时候会正常出门并戴好帷帽,就连稿子都是用能力自己放到书商处。陆小凤他们是见惯了美人,贺梧美则美矣,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也不刻意流露风情,冲击力自然就没有那么大。 对普通人来说,贺梧的脸恐怕就是所谓“令人窒息的美貌”了。 这不,今日贺梧买菜时忘了戴帷帽,结果小贩们突然热情许多,硬是给她塞了满篮子新鲜水灵的青菜水果,屠夫割肉也给她多割了两斤前槽,说是叫她多吃养胖些,姑娘家家的太瘦了不好生养。贺梧逛完一整条街,算是见识到了普通百姓的淳朴善良。 菜篮子比平日满得多,贺梧都快提不动了。春夏之交,日头开始变毒,贺梧鼻尖隐隐冒汗。美人颊若红云,檀口微喘,这景色看在他人眼里自然是极美的一幅图画。 便有那轻浮男子上来搭讪:“小娘子往何处去?这手莫要提菜篮了,同某家去,享一享荣华富贵,教你天天提金篮也使得。小娘子意下如何呀?” 贺梧皱眉:“不如何,不去,告辞。” 登徒子手不老实,正要去摸贺梧脸蛋:“欸,小娘子好好考虑一下,我舅爷爷可是蔡相身边的红人,你要是得罪了我……” 贺梧个暴脾气立时发作,拍开男人的手发动了能力,然后费劲巴拉把男人扛进了南风馆,还扒掉了他的外套。 “你就在这享你的荣华富贵吧!”贺梧冷哼一声,回到刚才的地方提起菜篮子回了家。时间一恢复,刚刚在暗处注意这边、马上要出手的那人都懵了,他不放心地走到两人消失的位置转了两圈,确实什么都没有,才松了口气离开。估计是最近公务繁忙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视,回去向大人请个假,找大夫看看罢。 至于被丢到南风馆的家伙,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手段,吓得不轻,于是在南风馆放松了一下心情。这不是贺梧的本意,但她也不会专门来看事情后续发展,这会儿她已经在小楼和花满楼一道做饭了。 “好香!”翻过院墙的陆小凤使劲吸吸鼻子,“花满楼,我带了谁来你一定猜不到!” 花满楼端着鱼香茄子走出厨房:“不,很好猜,我这没种郁金香。香帅前来,小楼蓬荜生辉。” 贺梧端俩盘子跟在他后面:“陆小凤你带人蹭饭倒是熟练得很……幸好今天做了很多。还有,郁金香到底什么味道?我实在闻不到啊。”花满楼嗅觉太敏锐了吧! 刚说完,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和花满楼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贺梧呆愣在原地,内心缓缓打出一个“?”。 “花满楼”摸摸鼻子,笑道:“姑娘好奇郁金香气味,何不走近些自己闻闻看?” 贺梧当真上前几步,几乎贴在男人身上嗅着——要从花香环绕的百花楼里分辨出郁金香味实在困难,她不得不这样做。 楚留香就看这姑娘鼻翼翕动,皱起眉毛,可爱得让人想刮刮她的鼻头。 “好淡的味道。”贺梧作出点评。“连这都能闻到,花满楼好生厉害。” 楚留香接过她手中的菜放到石桌上:“在下楚留香,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这姑娘如此美貌,幸而无甚名声,不然石观音一定要来找她麻烦。 “香帅好,我叫贺梧。”贺梧跟见到班主任的小学生一样乖乖自我介绍,她的视线在楚留香和花满楼之间转来转去,被她打量的两个人笑着看她,这样就更像了。 贺梧拽过陆小凤,偷偷和他咬耳朵:“陆小凤,你不觉得他俩长得一样吗?” “我不觉得啊。”陆小凤坦然道。楚留香也点头:“贺姑娘为何觉得我与花小友长相相似?” 贺梧一肚子疑问,这俩人明明是同一张脸,只是气质打扮不同,其他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呢?难道和超人的眼镜是一个道理?还是说她脸盲了? “吃饭要紧。”花满楼把最后一盘菜放到桌上,打破了略微滞涩的气氛,“菜要凉了。” 吃饱喝足之后贺梧只想瘫着,也不再计较之前被打岔的问题。陆小凤被她赶去洗碗,理由是“你总不能光吃不干活吧”。陆小凤一步叁回头地走去刷碗,贺梧饱暖思淫欲,对着两张极像的面孔起了别样的心思。 一念之间,身随意动,贺梧暂停了时间。她趴在楚留香肩头把郁金香味儿嗅了个够,然后又扯开了两人的裤子。 两个人面皮相似,下身却能看出区别,一个守身如玉,一个经验丰富,这下贺梧就绝不会认错人了。 贺梧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她有些遗憾没带着照相机穿越,她要是每次都能将这类画面留下来该是多么有趣。撸了几把花满楼,贺梧将重点放在新来的香帅身上。花满楼身上没有味道,最多沾染些小楼里的花香,贺梧也分辨不出到底混了几种花;但楚留香来之前肯定沐浴过,他的阳物上除了淡淡的郁金香味,还有一点皂角香气。她颇为好奇地捏着小香帅,发现主人家打理得干净清爽,也就不嫌弃,直接上嘴一尝。鼻息间都是郁金香清浅的香混着皂角味,嗅觉加成下舌尖上竟有一丝微甜。如此一来贺梧甚觉可心,品尝得津津有味。 被喜新厌旧的姑娘冷落在一旁的花满楼无知无觉,只有小花满楼裸露在外面,蔫头蔫脑看着好不可怜。贺梧向来撩了不负责,只管自己满足,如今有了新玩具哪里还顾得上能随时到手的旧玩具,当然是要趁新人未走时赶紧捞个够本。 等贺梧玩得满意,替他们俩收拾好裤子又恢复时间后,楚留香就踉跄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花满楼则是被自己突然勃起的下半身吓了一跳。 楚留香和花满楼几乎毫无二致的面庞上,此刻布满细密的汗珠。香帅红颜不少,走南闯北许多年也经历过销魂之事,然而约莫一个时辰的快感被压缩成一瞬间,这种感觉谁都受不住,哪怕是踏月留香的他也不行。 贺梧不错眼看着楚留香变红发颤的耳尖脖颈,又瞧瞧花满楼呼吸不稳的模样,故意作迟疑状开口:“二位这是……?”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6) 被才认识的姑娘这样询问,莫名射了精的楚留香十分心虚:“楚某无事,刚刚是……练功出了岔子。” “原来如此!花满楼你呢?” 花满楼轻咳一声,努力平复着脐下叁寸突然而至的躁动:“在下也……只是想起一些回忆,情绪波动稍大了些。” 这两个人演技倒是真不错,男人啊。贺梧偷笑过后不再捉弄他俩,跑去和陆小凤一块儿洗碗,或者说,跑去玩陆小凤。 晶莹四溅的水花定格在空中,陆小凤低垂着眼,身前停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滴,有一颗水珠甚至挨上了他左眼的睫毛尖。贺梧看得兴起,食指顶着一滴圆溜溜的水按向他另一只眼,带着它在那浓密的眼睫上滚了一圈。 仅仅如此并不能使贺梧满足,她又下手戳两下陆小凤的酒窝、摸了摸他毛茸茸的两撇胡子——不敢摸得太重,万一教他发觉不对劲,再联想到那离奇的早泄,她可就惨了。 唉,陆小鸡的酒窝长得真够可爱的,叫人怎么也欺负不够。贺梧又捏了捏小凤凰的两个耳垂,感受了他结实的肌肉,才恋恋不舍地恢复时间——可怜的陆少侠还以为一触即分的感觉是清风拂面,并不知道自己的“清白”早毁于女魔头之手。 贺梧不再胡闹,规规矩矩帮陆小凤洗碗。 “陆小鸡,你带香帅过来是又碰到什么麻烦了吗?”贺梧一边把冲干净的碗碟摞在一起一边问他。 “你怎么也学老猴子……”陆小凤无奈,“叫我就是陆小鸡,叫人家是‘香帅’,我不高兴了,所以我不告诉你。” “陆……陆帅?陆小凤?陆大侠?陆公子?呃,小凤凰?”贺梧一迭声地唤他,甚至开始撒娇,“小凤凰你最好了,眉毛胡子独一无二江湖第一可爱,为人和善又侠义,为朋友两肋插刀,武功一流,人还这么有趣,谁不和你做朋友可是一大损失——你这么好,就发发善心告诉我吧?” 陆小凤被夸得洋洋得意,下意识去摸胡子,结果抹自己一鼻子水。贺梧怕陆小凤恼羞成怒,硬生生憋住了差点出口的嘲笑。 “咳嗯,告诉你也无妨。香帅来百花楼,是想请花满楼和他一块儿去蝙蝠岛。” 听完贺梧奉承陆小凤全程的花满楼接过话头给在场唯一江湖盲解释:“不错。蝙蝠岛是个海上销金窟,据说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弄到。况且这次岛上有铁鞋大盗的消息,我必须一探。”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陆小凤看向满脸写着兴奋的贺梧,摸摸胡子,不意外又弄了一脸水:“初见时那个高洁出尘的冰山大夫呢?你把她藏哪儿去啦?” “此行危险重重,贺姑娘当真考虑好了?届时在下也许无法护你周全。”花满楼头一次在贺梧面前收敛了笑意,经过多日相处,他能通过气息和脚步判断出贺梧没有丝毫内力,因此必须将个中风险为她说清楚。至于最开始贺梧为何凭空出现,她不想说,他们就不会问,人人都会有秘密,这无伤大雅。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使用外挂,贺梧才不会让自己吃亏。于是她痛快应下了蝙蝠岛之行,立刻跑回去收拾行囊了。 整理完个人卫生姗姗来迟结果只看到贺梧欢脱背影的楚留香: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呕呕呕……”贺梧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她晕船很严重,吃点东西就要趴在船舷上吐,就连晕船药都吐得一干二净。如此这般连着好几天,几乎成为船上的一道风景。 贺梧敢肯定,这次蝙蝠岛之行结束后自己会减肥成功。 花满楼对此感到十分愧疚,没有阻拦贺梧跟随的陆小凤和“罪魁祸首”楚留香也心疼这可怜的姑娘。 白着一张脸的贺梧憔悴不堪,萎靡柔弱得仿佛海上一阵大风就能吹走她。今天份的晚饭又吐完了,贺梧漱了口想回房间躺着,路上撞到正在四处找胡铁花的金灵芝。红衣姑娘怒气冲冲地抓住贺梧的衣袖问她有没有看见胡铁花,头昏脑涨的贺梧摇摇头,这两天脑子都快吐空了,她也就刚上船的时候见过胡铁花一次,早不记得他长相了。 金灵芝于是又匆匆离开,贺梧晃晃悠悠地回屋,啪叽一下往自己床上一瘫。 然后她就和门后站立的大眼睛男性视线相交了。 贺梧第一反应是:“哇,眼睛比陆小凤还大。” “哦呼,衣襟还敞开了。” “胡子!超有男人味的胡茬!” “我在做梦?屋里怎么有个性感大叔?” 她的喃喃自语全被这男人听去,他脸色也逐渐尴尬。 “咳咳咳。”胡铁花不得不假装咳嗽打断贺梧,“贺姑娘,事急从权,躲在你这里实在对不住。” 贺梧坐起来晃晃脑袋:“嗯……您是金姑娘在找的胡大侠?” “嘘——”胡铁花拼命眨眼暗示,正好门外金灵芝踢踢踏踏地走过,嘴里还念叨着“找到人后要他好看”,声音逐渐远了。 胡铁花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一句“多谢贺姑娘,改日给姑娘好好赔罪”就要离开。 他手都没摸到门,就被人拽住了衣摆:“胡大侠,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胡铁花只来得及转身,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提问的人又说:“那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这实在是耍赖,问人家问题又暂停时间,属于顶顶坏的强买强卖行为,也就贺梧能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我这几天吐得很累,也很无趣,所以我想玩你。”贺梧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好几天都没发动过能力了,正有个自己送上门的家伙,她可忍不住。 胡铁花的衣领口松松垮垮,贺梧伸手进去掏了掏,张开手掌握住男性的柔软胸肌赞叹:“真大!” 胸肌真是好文明。贺梧美滋滋地埋胸,脸趴在胡铁花胸膛上陶醉地滚来滚去,发顶都沾染了他身上的酒气。她吸够了男性饱满的奶子,解除能力后变得精神奕奕;而胡铁花则是狐疑地瞥一眼贺梧抓着他衣摆的手,又觉得是自己产生的幻觉,问她要他帮什么忙。 “麻烦胡大侠再帮我要点晕船药吧,我这会儿感觉好多了,应该不会再吐药了。” 脸色仍旧煞白的姑娘眼睛倒是亮晶晶的,看起来确实精神头十足,瞧着很乖,胡铁花开始唾弃自己刚刚意淫的、对方趴在他怀里的感觉。他就算脑子好使,也想不到真的是贺梧搞的鬼——这世上还没有人轻功快到一瞬间能在花蝴蝶怀里蹭几下、又站回原地的。因此他以为是自己脑子里起了别样的心思,这种心思对他来讲又是稀松平常,只不过已有的两朵桃花就够胡铁花头疼的了,他实在无意再招惹贺梧。 于是胡铁花按捺下自己的想法,跑去问人要晕船药了。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7) 药是花满楼送来的,他手里端着一碗药汤敲门,门一拉开他就嗅到了贺梧身上的酒味儿。 “贺姑娘……晕船还饮酒了吗?”花满楼本着关爱病患的心理多问了一句,得知眼前人并没有喝酒,于是她身上酒气的来源就变得耐人寻味。 贺梧咕咚咕咚灌下药,靠着意志力和花满楼的美颜,终于没有再次将药吐出来,晕船药开始发挥作用,第二天总算可以好好看看海上风景……才怪呢。 之前贺梧光顾着吐,压根没在意船上的其他人,现在才发现船上气氛紧绷,听花满楼说是前夜险些死了人;还有几人被五花大绑丢在甲板上教人守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缺一只耳朵的老婆婆。她旁边蹲着一位和楚留香胡铁花差不多大的女侠,正拿瓷勺喂她吃粥,可惜老婆婆不领情,紧闭嘴巴偏过头去,勺子抵到脸上也不为所动。 那女侠长叹一口气,只好收了粥碗怏怏地走了。 贺梧远远绕着这几人走了一大圈,自以为隐蔽地打量一番后拉住花满楼的袖子问他:“花满楼,他们是谁啊?” 那些人虽然被封了周身几处要穴,再用又粗又结实的缆绳紧紧绑住,但内力还在,耳聪目明,见到这位一连吐了许多天的姑娘,有心大的就在笑——见过晕船的,可没见过晕船如此严重的。笑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费不了多大力气,事情败露也早晚要死,那么觉得好笑当然要笑出来,甚至不必顾忌她的朋友们,正道侠士光明磊落,想必是不会计较几声嘲笑的。 “他们是昨夜行凶之人。”花满楼不愿意贺梧卷进这场阴谋,既然危机已过,让她大略了解、有个防备即可,就没有详细解释。 对于自己被人笑话这件事,贺梧没有反应,她已经很习惯了——在原本的世界,她觉醒能力之初常常因为能力不稳定导致平地摔。 这种“没有反应”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她被欺负却不自知,也许还有她憔悴的气色加成,她的朋友们更心疼她。于是,在审讯这些被绑起来的人时,贺梧提出“用羽毛搔脚心”的逼供手段得到了朋友们的默许。 专门空出来放置恶徒的房间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大笑声,陆小凤额头隐隐冒汗:“你这方法……真的有用吗?” “有吧。大概。”贺梧干巴巴地回答他。 楚留香、胡铁花和张叁承担了“用刑”的任务,叁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手上却没停过,想着就当是让小姑娘开心一下。没想到这刑讯居然真有点效果,时间久了这些人陆陆续续都开始哀求他们停下,赌咒发誓保证将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而被缚的唯一女性他们不好上刑,这时候她拿那只完好的眼睛冷厉地瞧着,像是极看不起这些屈服的人。 这船的主人同花满楼一样是位目盲的公子,他带着小厮也站在房间外等。花满楼在这位无争山庄少庄主身上感受到了令他不舒服的气息,因此没有再开口。 贺梧倒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时候不得不说无知是福,毕竟这世界都综成八宝粥了,剧情偏得面目全非。她去和少庄主搭讪,聊了一会儿还想拉着花满楼一起,陆小凤看出不对劲就找理由把他俩都拽走了。 贺梧被陆小凤拽回舱房,极为不解:“陆小凤?我只是想和美男子聊聊天而已。” 花满楼抿了抿嘴,忍不住道:“贺姑娘,你可以和陆小凤聊。”他也不想无凭无据就说船主的坏话,可是那位少庄主身上的气息真的非常奇怪。 贺梧听了这话,转头打量花满楼:“嗯,你们俩都是美男子。所以我们来聊聊天?海景我都看腻了,什么时候才能到蝙蝠岛呢……最好岛上有阴谋,然后我大发神威,名扬天下——不不不还是算了,我有朋友就够了,做个低调的高人才好。” 花满楼和陆小凤失笑,想不到这姑娘还有这种想法。 不,你俩要是知道这家伙天天想着玩弄“朋友们”的肉体,恐怕就不会笑也不会想和她做朋友了。 “审出来了!” 甲板上传来模糊的叫喊声,屋里百无聊赖的贺梧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蹿出屋子。她身旁嗖地掠过一阵风,原来陆小凤比她还心急,直接轻功赶路。 “这些家伙受蝙蝠公子指使,原本要对船上的侠士下手,然后凿穿船底,让我们一船人都葬身鱼腹!” “要不是昨夜胡大侠和花公子机警,恐怕已经被这等小人得手了!” “只是枯梅师太她老人家什么也不肯说。旁人倒是交代,本来准备了四个采女,结果不知为何快网张叁根本没去下网……” 张叁:小姑娘天天趴在那吐,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下网!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8) 到蝙蝠岛之前大家也没能问出来蝙蝠公子究竟是谁。因着蝙蝠公子狡猾至极,每次派手下与人交易,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本人只在蝙蝠岛的拍卖会场露面;而他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实际是在山体里凿出的山洞,洞内暗无天日,进去的人别说是蝙蝠公子,就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 陆小凤知道后倒是笑嘻嘻地拍花满楼肩膀:“进去之后就靠你啦,娄七公子!”娄七是花满楼取的假名,凡是和蝙蝠公子做交易的人,都不会使用真实姓名,一律以事先约定好的代号相称。于是陆小凤也变成冯六,贺梧则自称何五,叁人凑了一串五六七。 除此之外,贺梧偷偷管厨房要了两块火石,临下船前又从房间里掰了些蜡烛头藏在衣服里,她总觉得到时候有光能更安心些。 坐着滑车进入蝙蝠洞前,宾客们还要被搜身,不准带任何能引火的物件进去。贺梧揣在袖子里的火石被没收,蜡烛头藏得好没让他们摸出来;她头发里还挽了根火折子,因此发髻显得胖嘟嘟的,不大美观——不过搜身的人没有注意到。 搜完身,陆小凤与贺梧一人拽着花满楼一只袖子,跟着大部队由蝙蝠公子的手下引领前行。通道狭窄,贺梧想要发动能力燃起火折子看看引路的人是谁,结果尴尬地发现即使暂停时间她也挤不到最前头,只得老老实实跟着走。 走了许久,总算抵达了“拍卖场”。领头的人将队伍拆散,引领宾客入座。伸手不见五指,无人讲话,整个厅里只有众人清浅的呼吸声,贺梧紧张得差点打出嗝来。她拉住花满楼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有点吓人,花满楼会意,安慰地拍了拍她,这时大厅中间突兀地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各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那么鄙人就开门见山了,拍卖马上开始。” 是蝙蝠公子。 花满楼运气不错,第二个拍卖的就是铁鞋大盗的消息,甚至还有关于瀚海国玉佛的线索,因此价格被炒得很高。为了不暴露,贺梧主动接过叫价的任务,最后帮花满楼拿下了这条消息。 蝙蝠公子说,他只会把消息告诉买断的客人,并且是亲自附耳说,要何五本人走过去听。 黑暗中,贺梧只好深一脚浅一脚摸索过去,中间不知道被人绊了多少次,险些骂娘。等蝙蝠公子说完,她迫不及待地退走,在下一条消息开始拍卖时发动了能力。 贺梧点燃火折子后走过去细细打量蝙蝠公子的长相。她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只好摸到他两腿之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保证待会儿这家伙疼得生不如死;又将两个蜡烛头点燃粘到蝙蝠公子肩头,照亮他的脸——反正总会有人认得他。 做完这些,贺梧满意地回到座位上解除时间停止。宾客们纷纷惊呼,有人连手里的东西都摔了:“这、这不是原少庄主吗?他怎会是恶名昭彰的蝙蝠公子?!” 花满楼抿了抿唇,其实刚才蝙蝠公子一出声他就差不多确认了,只是无凭无据,恐不能取信于人。如今不知怎么回事,原随云被其他人认出来了。 原随云刚遭受了致命打鸡,此时忍痛扑灭烛焰,回身欲逃;宾客也各怀心思,有不少人还瞧见了自己的仇家,因此会场登时一片混乱。 贺梧被旁人踩了脚,生出几分后悔——她为什么不弄点荧光粉呢!正暗自懊恼,冷不防被花满楼拽住了袖子,只听一句“冒犯了”便被虚虚环住,带离了混乱中心。她怕原随云真的逃走,还是发动能力,穿过人群找到原随云进行二次打鸡,并用手里的火折子点燃了他的袍角和胸襟。退开之前,贺梧特意瞧了瞧周围,看见楚留香的姿势是往这边来,这才十分满意地溜走了。 贺梧将燃烧的火折子摔到人群中,施施然回到角落里解除了能力。其他人被突然出现的光亮晃了一下眼,动作稍微停滞;而原随云更是不好受,思忖着自己究竟出了什么毛病,若是逃脱定要掳个大夫来治一治。 陆小凤只觉得有点邪门,嘀咕两句“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揭穿蝙蝠公子”就赶快和花满楼护着贺梧出了拍卖场,又折回去帮楚留香的忙。原随云忍着剧痛,十分顽强地同楚留香过招,他知道如今最大的优势已然不见,因此边打边退,想引着楚留香去黑暗处,恰好撞上回来的陆小凤,让人前后夹击抓个正着。 被擒住的原少庄主终于可以不再忍耐,蜷下身子感受下体传来的尖锐痛苦。楚留香和陆小凤不知情,还以为他想耍什么花招,愣是扳直了原随云的背,架着他往外走。屋里混乱的其他人也被白衣神耳和胡铁花等正义之士制住,挨个拎出会场,跟着前面开道的叁人出蝙蝠洞。 这边厢贺梧与花满楼走在黑暗里,贺梧刚想询问花满楼是否知道出路,就听他长叹一声,道:“也不知蝙蝠公子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今日前来才知道这销金窟原是个埋骨洞。”此处血腥味极重,使了什么香料都盖不住,花满楼此刻羡慕起楚留香的鼻子来。 贺梧隐约记得点剧情,这蝙蝠洞里好像会救出些被挖了眼的女人;她在原来世界听同学聊起过,由于场面太丧心病狂,她唯独对此印象深刻。踌躇半晌,贺梧笨拙地出言安慰:“今日抓获蝙蝠公子,一定能为在这里受苦的人们讨回公道。”这话委实过于天真,逝者可不会因为凶手落网就活过来,顶多是魂灵得到告慰罢了,更别提那些凄惨的女人们——说完这句,贺梧只想扇烂自己的嘴。 为什么po没有作话功能……话痨欲望无处发泄!俺终于更新了!翻墙开始变得困难……诶嘿不过找到工作了,希望疫情能赶快过去,大家都好好的,等能出门了大吃一顿! 卷一·梧桐树上凤凰窠(9) 花满楼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倒是贴心地转移话题,让贺梧将注意力放到了铁鞋大盗的消息上去。 不过这个话题大约也选错了。贺梧乍一了解到铁鞋大盗的恶行,义愤填膺,恨不得冲去花家生砍了宋问草;转念一想,又担心花满楼知道铁鞋大盗身份后伤心难过,犹犹豫豫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这事儿。 索性,后面楚留香等人赶了上来,花满楼和贺梧便跟着他们往外走,倒没功夫再说铁鞋大盗的事情——蝙蝠公子养的岛奴们得到消息,已杀过来了。 为此,贺梧不得不立即发动能力,她万分庆幸这些江湖侠客中有聪明人,捡了她丢下的火折子和蜡烛头,这会儿她才好精准打击丁枫和其他岛奴。人太多了,贺梧捏蛋捏到手痛,只好随手拽了一把板斧,抡圆了敲人家脑壳。大概死是死不了,最多被敲个脑震荡吧,她也不敢细想她真要是弄死了人怎么办,只能安慰自己这些岛奴都是恶人帮凶,死了也就死了。 一场恶战过后,贺梧回到楚留香身边解除时间停止,冷眼瞧着拦路走狗一个个要么夹着腿打滚要么直接晕过去,美滋滋觉着自己力道掌握得还不错。至于其他侠士被此情此景震惊到什么程度,就不在她要考虑的范围内了。 对于原随云的处置,由于有白衣神耳英万里老先生在,众人统一决定交由朝廷审问,日后定罪处罚;况且瞧在无争山庄和原老庄主的面子上,怎么也不好直接打杀了原随云,只是可惜无争山庄的百年清名毁于一旦。 从这蝙蝠洞中救出来的其他人,个个肤色苍白、神情麻木,女人们衣不蔽体,眼皮被残忍地缝合起来,原本应有眼球的地方一片空荡荡,徒留眼皮凹陷的褶皱。众人看清这地狱般的景象后一片哗然,不少承受力较差的,例如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金灵芝,当即脸色苍白地跑去礁石旁干呕。 “我明明只想玩男人,为什么要看到这些……”贺梧忍住了不适,在心里咒骂不做人的原随云。如何安置这些可怜人最终也没有个定论,大家只好将他们都安排到船上带回陆地再说。 原随云被关在之前关押枯梅师太等人的舱内,被点了穴道、喂了软筋散,船舱外有侠士来回巡逻,按理说他绝无逃脱的可能。但这艘船本是原随云的,说不好哪里藏了机关,反正第二天一早来送饭的人便发现枯梅师太和原随云离奇消失,屋里其他人都中毒身亡。 楚留香知道后摇摇头:“若船上搜不到人,恐怕他们是跳了海,也许此刻已葬身鱼腹了。” 不过,一盏茶后就有水手报告说船身破了个洞,这会儿正哗啦啦往里漏水,众人才知道就算原随云真是葬身鱼腹也没想让他们好过,急忙组织人手修船和往外舀水,边干边骂原随云恶毒,贺梧正是其中翘楚。 “我靠恁娘原随云!”她暂停时间疯狂往船外舀水,“我就是想嫖几个男人,为什么现在剧本变成拯救武林正派了啊都怪你啊臭蝙蝠!!” “回程是多好的机会啊我还能找两个小鲜肉玩一玩现在一切全让你给毁了!你……你下辈子买菜必涨价!” 诸如此类,贺梧都骂累了。 总之,在我们这位已经气得失去理智的女主角帮助下,众人成功排净海水、修好了船。但是又遇到了新的问题:舆图被水一泡,墨迹模糊难以辨认,水手们只清楚大致方向,因此不能保证他们能回到出发地。所幸船上的物资还够支撑一段时日,现下最好的做法就是相信水手们,然后等待。 贺梧盯着眼前的海港一时失语。远处的建筑群被蒸腾的雾笼罩,阳光下整座城几乎闪闪发亮,缥缈如海上仙宫。同行的其他人无一不赞叹飞仙岛白云城的雄伟壮丽,只有贺梧瞧着海滩上那个执剑舞动的白影,暗自思考成功猥亵城主并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没办法啊,能在食物吃完之前找到陆地就不错了,还要求什么回到出发地嘛。贺梧自认唯一的优点就是适应性极强,众人在白云城补充一下物资、安置一下从蝙蝠岛救出来的人们,她就正好趁这段时间去偷个香,再好好想想铁鞋大盗的事情要怎么和花满楼讲……说起来花满楼也真够沉稳,明明为了这件事远赴蝙蝠岛,可现在却半分不急地等着她告知结果。不过陆小凤可沉不住气,天天瞒着花满楼询问贺梧。贺梧哪敢告诉他,花满楼耳朵那么灵敏,陆小凤若是一时气愤嚷嚷起来,没个缓冲时间,花满楼受到刺激怎么办。 其实贺梧不清楚,花满楼并非不急,但每次贺梧对着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最后又转移了话题,他的心便先沉下一半:明慧如他,已知悉铁鞋大盗定然是他熟识亲近的人,对人选也隐隐有了猜测,如今就差那个抵在贺梧舌尖上的名字证实。他瞧着贺梧每日烦恼如何才能委婉说明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可爱,陆小凤死缠烂打的那些追问其实他也都听在耳中,心头焦虑隐忧消散不少——至少他还有这样关心他的朋友。 对于在白云城的行程,贺梧偷偷摸摸地做了个每日计划表:早起,趁城主在海边练剑,时停,摸之;回城,躲陆小凤和楚留香,与花满楼交谈,铺垫铁鞋大盗,最好能直说;午后睡一会儿,起来继续创作卖钱的话本春宫图,注意陆小凤偷袭。若遇城主上街巡视产业,时停摸之,跑或留下观其窘态。可惜这些天只有创作那一项成功,因为贺梧早上起来之后城主早就练完回府了,她只能被一同出门的陆楚胡花几人叫去吃早饭。对着这几个她猥亵过的男人,她不敢得意忘形,非常怕摸完一圈就被他们发现是自己干的,况且边吃早饭边吃鸡,就算是她也觉得有点重口。 为什么!没有专门的每章作话!!! 我好久不更新都快忘了要怎么发新章……为什么咕咕?因为我太懒了……本来就是讨自己欢心的东西,让我咕咕我也很快乐的话,目的不就达到了嘛! 其实也是因为写不出来,作者快乐文并没有大纲,全凭一腔热血往后推剧情,这章改了好多遍都不满意,每次看自己前面写的都是“我好会我可以我厉害”,然后新的一章“什么辣鸡狗尾续貂”,本来写了女主骂人,但我感觉我骂得太脏,我的女主ooc掉了,她可以是自私自利的猥琐变态,但绝对不是满口秽语的那种人……狂改,遂有这章。当然了,下一章可能也是遥遥无期,最近steam入了星露谷和怪物猎人,不说了我朋友叫我联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