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理大人》 他是支理大人_1 《他是支理大人》作者:angelina 作品简介: “喜欢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如果哪天他突然变身成为穿着紧身服的面具超人,背后有条摆动着的蟒蛇尾巴,手上长着蜘蛛毛,面具下是张流着口水的猪脸,即使这样你还能面不改色的将他拉入怀里。”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眼睛瞎了吧。” 柯布是个现实的人,他明白爱情是无法伟大到这种地步的。如果自己真变成那样,支理的第一反应绝对是送自己去科学研究所里。 【毒舌淡然受+腹黑“天然”攻】 1.他是支理大人 斑驳的树荫在车窗前掠过,忽明忽暗;湛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如同剁碎掉的棉花糖,浅绿色的校车在路面平稳的行驶着。柯布右脸靠在车窗上,目光呆滞。【城市那么大,看不到尽头,找一个女人,盖一间房子,买一块地,开辟一道风景,这以后就是走向死路。】不明所以,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句电影台词。 兴奋雀跃的新生把车内的气氛炒得火热,他把脸撇向窗外,以免和人目光交流。偏偏旁边的男生非常不识时务拍拍柯布的肩,柯布转过头就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他咂了下嘴,只要露出这种蠢笑柯布差不多就能判定这是个蠢人。 “同学,你好,我叫公诛。因为同音好多朋友老开玩笑叫我公主。”才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微微咧开嘴笑起来。 “同音的话,公猪要正确一点。”柯布斜眼打量这个男生,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巴,泛红的脸颊,纤细的身材,姿色上等。公诛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带上了慈父包容孩子般的笑容:“你这人真有趣,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出现了,活在童话世界里的滥好人!! “别,我压根就不是个善良的人,我们属性合不上,为了双方初次见面留下美好的印象,都把嘴巴闭上才是最恰当的选择。”出于本能把身体挪远了一点。公诛并没有把柯布的话听进去:“我觉得自己有点紧张,第一次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上学,说不定还会发展出一段让人羡慕的爱情呢。”天真烂漫。 “难不成你以为会和手里抱着书的美少女撞个满怀,她娇羞的压着若隐若现的裙摆‘啊,讨厌,别看啦。’;逛图书馆时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同一本书,然后目光凝视10秒;下雨路过街边看到她逗弄着弃猫,宁愿自己淋雨也要给猫撑伞。别做梦了,这些不符合现实的烂俗剧情早该被烧毁。”柯布,一个非常现实的孩子!从不对世界抱有任何一点积极的幻想。 公诛摆摆手指否定了柯布的假设:“我觉得是突然撞到有权有势的学生会长,别人都对他很尊敬只有我会凶凶的无视他,所以他老是找我碴却不想看到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又或者在教导室里老师趁没人从背后抱住我,贴在我的耳边说‘今天上课很不乖哦’再或者突然从陌生的地方醒来发现自己旁边睡着别人,从此后两人之间产生了若有似无的羁绊。”他越说越兴奋,笑容越来越耀眼,身后的空间也仿佛变成了粉色气泡。 柯布的眼睛微微扩张,整个背几乎快贴着车窗,见多识广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刚刚这个公主描述的可全是bl情节!!他躲开耀眼的光芒,用手遮住眼睛:不好,开学的第一天就让自己碰上个极品小受。柯布对之后的学校生活充满了真切的不安感。 车子在柯布震惊之时放缓速度停了下来,柯布跟着人群下车。眼前宏伟的校门映入柯布的眼帘,两边是砖筑式的高塔,中间是花纹黑色的欧式黑色大门,错落不一的围墙将这片绿色圈了起来。柯布取出行李站在一片喧哗的学生中,眯起眼看着这所传说中的学校,这所私立学校和别的学校有本质性上的不同,他也是因为爸爸的好友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才勉强拿到录取通知书。学校座落在偏远的郊区,离最近的市区也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公交车班次也少得可怜。 不知道何时公诛已经站在了柯布旁边,双眼炯炯有神,像个怀春的少女。柯布顺着公诛目光的方向看去。只需一眼就在人群里锁定了那个人,站在刺眼并温暖的阳光中,一股吸引人的气息支离破碎的从身体各处透露出来,洁净的脸好看到该死,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有些欲罢不能,这个男生,就像不属于这个尘世。站在面前瘦高的女生也只是到他的肩膀而已。柯布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在这么燥热的季节里今天还算凉爽,运气不坏,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随时注意天气这个习惯。 “可,可以,问,问下你的名字吗?”女生怯怯的问。 “什么?”那张脸观察不出任何表情。 “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女生重复道。 “什么?”也跟着重复。 公诛小声的说:“王子大人是不是耳朵不太好?” “你再用那个称呼叫他,我把你打成包子大人。” “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女生这次音量大了点,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 “什么?”得到的是同样机械的重复,这家伙明明听到了!看来女生也意识到了什么,有些难堪的跟着同伴走了。柯布拖着行李箱走过去,本来想越过男生的柯布却有些举步艰难,这种不受思想控制下意识的行为让柯布多少有些难堪。 “怎么,你也来问我名字?” “我只想问你什么时候能死。”柯布回嘴。 男生并没有生气,想了想:“大概50岁左右。” “不用这么认真回答!!而且,你也把自己设定的太短命了!!”柯布忍不住嚷嚷。 “如果和你只有20年的生命比起来就不算短了。” “别给我的生命乱下期限!!”柯布有点无力反驳。 “支理,原来你在这里!!”远处一个男生叫着支理的名字跑过来,柯布悻悻的吸了吸鼻子拖着行李箱离开,公诛从后面追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服输的人呢,被支理大人那样说,你竟然就算了。”柯布尽量无视掉那个称呼,撇了下嘴:“我的求生潜意识让我尽量回避不必要的冲突。”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觉得支理大人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听到公诛的话,柯布莫名其妙的冷笑起来,肩膀跟着抖动。随后公诛扭扭捏捏的说:“那,那个,你觉得支理大人怎么样?”柯布不是傻子,通常这种普通问题的背后是一颗不普通的心,柯布停下来,转过头:“你喜欢男人我管不着,不过,劝你一句,支理那种人还是少碰为妙,会消耗光你的少女情怀。”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支理大人一样。” “只是看人比较准。”说完这句话,柯布就离开了。这种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喜欢,何况还是个男的,自己才不会这么傻,柯布甩甩头,想起了些可怕的回忆。刚推开寝室门,一股y.i.n邪的气息扑鼻而来,柯布刚看到里面的身影便关上了门,深深吐一口气又再次打开门,证明不是幻觉,柯布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真是活见鬼了。”楚浩宇一脸无奈的说出口。 “这是我该说的台词,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浩宇,柯布的高中同学,那颗头里面被情色塞得满满的已经装不下脑子了,空有了一副上等货色的好皮囊,寝室属于他的区域已经全部被贴上了爆乳娘。 “这是我宿舍,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老天还真是爱开残忍的玩笑,为什么自己非要和这个鬼玩意儿住在一起。柯布用力的拉开行李箱的拉链,把衣服和日用品取出来。 “话说,柯布,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有哪儿不同?” “我不想知道。”这就是开学的第一天吗,简直就像预兆着不幸的开始,为什么偏偏是楚浩宇! “我今天没穿内裤。”楚浩宇说的得意洋洋,柯布把手里的衣服砸过去:“老子都说了不想知道!” “听说这样能更好的散发男性荷尔蒙,糟糕,都这个时间了,我要去找支理了。”支理,又是支理,柯布捡回衣服看着天花板:“支理大人,你简直无处不在啊。” 支理的名字,像个调皮的犯罪者,那么随随便便深入柯布的骨髓。 2.原来是如此 他是支理大人_2 生命真正悲催的时候,是霉运止不住的一波接一波涌来,去新班级的路上竟然又让他再一次目睹了支理的恶劣。楼梯间里,支理坐在手扶栏杆上一副恬然的样子,面前站着名女生,柯布在转角处躲起来。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受欢迎了,才开学第一天就有那么不符合现实的事情。 “我喜欢你。”女生大胆的告白。 “可是我喜欢男生。”脸不红心不跳说着厉害话的支理,女生逃也似的跑了,柯布正想走出去,没想到又出现个男的站在支理面前。 “我喜欢你。”男生大胆的告白。 “可是我喜欢女生。”出现了,这个恶劣的男人,随便践踏别人的心灵,若无其事的谎话连篇,最可恶的是,连一向看人很准的柯布也被骗的一愣一愣,他的脸上找不出丝毫破绽。 多可悲的人,难不成以为开学,万里无云的日子站在落叶飘零的校园里,只要红着脸说,学长,喜欢,喜欢你,两人就可以眼角含泪的抱在一起。别做梦了,这才是现实中,最后大多数人还不是只沦落为随随便便找个对象,天天抱着电脑过着糜烂的生活,这就是大学的归宿啊。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想法太单纯,还得怪他们会喜欢上支理,这个男人简直是现实中的大现实:梦幻破坏者!柯布走出去,碎了一口:“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你的恶劣。” “偷窥狂没资格说我。” “偷窥你怎么了?”柯布倒说的理直气壮,可还有比他更理直气壮的。 “那我好看吗。”面无表情说着没皮没脸话的男人就是支理,丝毫没有点羞耻心存在。 “别问这种引人误会的问题!!” “你误会什么了?” 装傻,绝对是在装傻,一脸无害的腹黑男!!对于自己这么精明的人竟然落入语言圈套,柯布多少有些懊恼。支理从扶手上跳下来径直走向教室,走向自己所在的教室。柯布咬咬牙,所谓残忍的现实也就是这样了?柯布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支理在他斜上方不远处似乎正在认真的翻看学校新生手册,楚浩宇靠近支理,站在他旁边:“支理,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到处找你,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柯布厌恶的皱皱眉,又来了,那个变态狂。支理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剩下楚浩宇的兴冲冲:“我今天没有穿内裤。”这么不要脸的事为什么可以从嘴里说出来!支理侧头把目光放在楚浩宇的下半身,5秒后,支理伸出手拉下了楚浩宇的裤子,不少女生尖叫着捂住眼睛,只有支理那么一脸平静:“原来真的没穿。”说完又继续看新生手册。楚浩宇慌张的提起裤子,气急的大吼:“支理!!”班导在混乱时抱着一大堆资料走进来,班导是个30多岁左右女人,穿着枣红色的套装掩不住成熟的韵味,说了一大堆官方话语后就让大家去礼堂集合准备开学典礼。柯布跟在人涌后面,大礼堂人满为患,柯布站在自己所处的班级。 “柯布?”柯布回过头,是公诛,他原来也是自己班上的,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你啊。”校长讲完冗长的演讲后,旁边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上台:“现在请新生代表支理讲话。” “支,支理大人是新生代表?我的支理大人。”公诛轻语,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柯布瞄了一眼后面站着的支理,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还是站在那里。西装男再次对着话筒大声讲道:“支理。” “什么?”支理在人群里回复着,无动于衷。 “支理,该你上台了。” “什么?” “支理!!” “什么?” 柯布忍无可忍的大声嚷嚷:“不想上去就直说!!少用那套糊弄人的话,支理!”安静的大堂里只剩下柯布的回音,他像意识到什么缩回身影,最终支理还是没有上台,新生代表换做了别人。公诛在柯布身后小声的说:“我说,柯布,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对支理的事会比对别人更…” “更什么?”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该不会也是。” “你,你,你别继续往下说了。”这下轮到柯布有些不知所措:“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总觉得好像不能放任那家伙不管,不,不然肯定会破坏掉我平静的校园生活。”柯布得出这样的结论。 “放任不管?想不到你这么看破红尘的人会对只认识一天的支理大人这么上心,看来我想错了,你也是个善良的人嘛。”柯布看着公诛天真的脸,这人绝对是脑残,不过也算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吧,体贴、善良、漂亮,虽然是男人,但纤弱的身体让人会有想保护的感觉,但柯布只想把这种惹人怜爱的感觉给捏碎,这种类型出现在男人身上太浪费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第一天认识支理的?”柯布语出惊人,公诛一时反应不过来,柯布继续说道:“我和他是初中同学,很不幸也是高中同学。” “什么!!!”公诛不可置信的盯着柯布:“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那你们关系很好吗?” “只是在一个学校而已,平时也没怎么多说话。” “那你是很了解支理大人了?”公诛突然就来了兴趣。 “并没有!!”柯布快速的否认:“只是知道一些众人都知道的习惯罢了,比如刚才,那是他不想搭理别人时想蒙混过关的支理式机械重复,真是听了让人火大。” “那,柯布,你能介绍我们认识吗?” “不能。” 3.军训还是野营? “我相信大家也听说过这所学校和其他学校有稍微的不同,我们非常注意学生各方面的培养,当然说句不好听的,也是为了学校的升学率和就业率。为了锻炼学生们独立生活的能力,三天后本来的在校军训改成在附近山林里野营军训,学校会确保大家的安全,这点请大家放心,野营以七个人为一小组,不分男女。小组成员可以在一年级的新生里面自己选择,这是为了以后踏入社会有更好交际能力和团队协作精神,好吧,今天的班会就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大家商量。”班导说完后就离开教室,教室里哄的沸腾起来,大家开始自顾自的拉拢伙伴。 到底是野营还是军训,就没有人好奇‘野营军训’这个新鲜的词组吗?但大伙儿似乎正因为新鲜比平时多了份热情。 公诛笑嘻嘻的走向柯布:“柯布,我们一组吧?” 柯布嫌恶的看了公诛一眼:“为什么我要和你一组。” “你也不想最后被落下吧。”公诛的话确实有道理,柯布沉默的想着,让自己主动去找组员确实有点困难,自己对于交际上不如公诛这个交际草,大可以把麻烦的事推给他。柯布最终在思量一翻后同意了。 “那,楚浩宇和支理大人可以麻烦你去邀一下吗,毕竟组员要七个人,找认识的人好一点。”这才是公诛真正的想法吧,没想到为了图方便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算了,反正和认识的人在一起比其他不了解的人来得强,柯布撇撇嘴,对着楚浩宇招呼:“喂,宇态。” 他是支理大人_3 楚浩宇的表情尽是不屑:“你叫谁?” “楚浩宇大变态,简称宇态,我说你和支理要不要跟我们一组。” “想邀请请排队,我可是决定进胸组,是吧,支理。”支理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柯布,柯布被盯得发毛,总觉得他又要冒出一些骇人的话语:“待定。” “别啊,支理,你看柯布那平胸,别说军训了,我连饭都吃不下。” “我要是真有一对大胸,全部人都会吃不下饭!!”柯布咬咬牙,为什么自己非要做这种事不可,他扬起笑脸,仿佛能看见屁股后面的尾巴轻轻摆动:“支理大人,来我们组吧,这里有热情周到、亲切体贴的服务。”支理没有回应,拿起笔扔出去,发出唤动物的声音:“去~~” “你当老子是狗啊!!!” 就这样,支理莫名其妙的被柯布拉入了组里,不过,本身支理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当然楚浩宇也跟着进来,四个人坐在一起商量其他组员的事,完成了使命的柯布只是坐在一旁玩手机游戏,支理更是旁若无人的在看新生手册,到底里面是有啥东西能让你一直在看这种无聊的东西,柯布没把心中的愤怒说出来。 公诛时不时的会用热情的目光瞄向支理,楚浩宇先发话了:“既然是野营,组员就必须要是有用之才,我负责在无聊的山林生活中为大家提供黄色杂志。” “那还真是帮大忙了。”柯布讽刺。楚浩宇没搭理柯布看向公诛,公诛用清澈的眼神回看楚浩宇:“你的话在组里有需要的时候,就用姿色去其他组骗吃骗喝,再骗点女人带过来,至于柯布,没办法,每个小组都会有个拖后腿的,也只能忍忍了。接下来找个负责后勤的,做饭要好吃,还得找个打架厉害的,如果有黑熊出没,让他去顶住,顶不住被吃了也没关系,至少我们已经跑了,还得找个有权有势的,好在各方面有个照应。”看来楚浩宇倒是把生活的概念分析得挺透彻。公诛接着话茬:“我倒是知道隔壁班有个女生挺会做饭,几乎都不吃外面的食物,每次都在自己家做好东西带到学校。打架厉害的话,这几天学校似乎出现了个让老师头痛的不良学生,才开学就去找学长打架,听说他爸还是个拳击手。有权有势的就难办了,这个学校最有权的应该是校长了,新生也还没有进学生会,校长倒是有个女儿是新进的学生,但是这个难度太高了。” “你们这是要组团去拿奥林匹克啊,找那么多厉害的人干嘛,还真以为舔着脸向别人发出邀请,别人就会兴奋的手抖接受下来?别做梦了,有那好事,还轮得到你们?”柯布打碎两人的幻想。 楚浩宇耸肩笑笑:“女人的事就交给我,既然要组队当然就得组个最好的,不然这么平淡的学校生活就没意义了。”公诛似乎也被楚浩宇的话感动了,用力的点点头:“那接下来的三天,大家一起努力吧。”柯布把目光放在一直没说话的支理身上,那家伙还在看新生手册,到底是有多无聊,注意到柯布的目光,支理侧过头,拿起手里的笔扔到前面:“去~” “都说了老子不是狗!!”柯布恶狠狠的嚷着。 走出洗手间,柯布甩着手上的水珠,看到隔壁班有小部份聚集在那里看热闹,随后柯布听到了楚浩宇的声音:“来,小姑娘,别怕,到叔叔这里来。”听到这种语言是个人都会害怕。柯布来到窗前,一个女生满脸通红的躲在角落,眼睛里全是惊恐之色。 “叔叔可不是坏人,来跟我们一组吧,叔叔会把你带到从没体验过的极乐天堂,来吧,别害羞,叔叔的怀抱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柯布抛下这可怕的场面快步离开,实在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认识楚浩宇。 下午,楚浩宇这个狂竟然还真招募到了隔壁班的女生周欣合,周欣合是个异常害羞的女生,目光一直躲躲闪闪,双脚不安的站着,柯布上下打量着这个娇小,小圆脸很可爱的女生,估计是这种懦弱的性格没有朋友找不到人组队才答应楚浩宇的吧。 楚浩宇摸着下巴:“接下来就是那个问题学生了,看起来有点难度啊,柯布,你小子去跟他打一架。” “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危险的事,难不成你以为,两人在夕阳下挥洒着汗水你一拳,我一拳,最后两人累的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对绚烂的天空笑起来:‘没想到你挺强的’,从此以后就结下深厚的友谊?别做梦了。” “我也觉得打架不太好,毕竟才刚进学校,要是被发现了会被处分的。”公诛小声的说,周欣合只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结结巴巴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那个,支理大人呢?”公诛问。 “他还不要出现比较好。”楚浩宇说,柯布抬头望了望天空悬挂着火辣辣的太阳附合:“是啊。”公诛对于两人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4.最强小组成立! 面前的白纸上写着剩下两人的信息,柯布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应修杰:父亲是拳击手,母亲是开跆拳道馆的,从小喜欢惹事生非,为此换过很多学校,但并没有成效,成绩奇差无比,只喜欢打架斗殴,最常做的事是被送进医院还有把人送进医院。 苏幼言:父亲是圣杰学院校长,母亲因病早逝,听说为人心高气傲,听说别人都对她退避三舍,听说很少有人看到她说话,喜好不详,经历不详,属性不详。 应修杰就不说了,苏幼言的资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大千世界什么样的都有,不过自从遇到支理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了,都已经是第三天,不知道楚浩宇那边怎么样。公诛在背后叫住柯布:“你也是去教室吗?” “恩,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楚浩宇去找应修杰了。” “都最后一天,我看随便找两个人得了。” “总会想到办法,我是没关系啦,只,只要有支理大人在。”公诛带着迷人微笑幸福的说,柯布皱皱眉,只是在不合适宜的时间皱皱眉而已,只是柯布想皱眉而已。 “虽然支理大人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我觉得他挺好相处的。” “够了,别说了。”柯布出乎意料的阻止了公诛的话,公诛有些惊讶的盯着柯布,柯布继续说:“该去教室了。”两人来到教室,柯布一踏入教室就觉得背脊发凉,他看到了在那里低着头的支理,今天的天气灼人的热烈,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一切都热哄哄的,就算教室里有空调,但还是逃不过炎炎的夏季,柯布退出教室。 “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不想进教室,啊哈哈。”柯布干笑,该死,他可不想现在碰到支理。 “给我把门关好,去买瓶冰水。”支理的声音冷冷的从教室后方传来,柯布愣在那里,平时的气势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没听懂?”声线冷淡到惊悚。柯布手抖的关好门,以免教室内空调的冷气溜走,然后撒腿就往超市跑,很快拿着瓶冰水回到教室递到支理面前,支理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抬起脸,捏住柯布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把冰凉的水倒入柯布的口中:“你把这叫冰水?” “已,已经是最冰的了。”柯布擦着嘴角溢出的水,说的唯唯诺诺,这该死的不制冷的空调,这该死的不够冰的水。在一旁对这副奇异的现象不明所以的公诛异常惊讶,总感觉支理大人好像让人不敢接近,与平时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虽然一样是张魅惑的脸。 楚浩宇在这时冲进教室,脸上有些擦伤:“输了,输给应修杰了。”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受到热哄哄的教室,再看向支理,站在原地不动弹了,回头向教室里的人喊道:“空调怎么回事?!快找人来修!”支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直接砸过去:“你这混蛋,这点事都办不好,活着还有什么用。” “这,这不能怪我,应修杰太厉害了。” 支理不耐烦的啧了下嘴:“好热!”公诛移到柯布旁边,小声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柯布回过神来:“哦,没人告诉你吗?支理受不了热,一热起来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完全黑化了。”公诛听完解释笑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支理转过头:“你这混蛋,笑什么。”公诛被吓得止住了笑。 “楚浩宇,给我出来,溜掉算什么男人。”教室外的男人对着窗户大吼。柯布循声望过去,是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皮肤黝黑的男生,剪着利落的寸头,刚毅的脸庞。 支理抬眼:“你这混蛋就是应修杰?” “你是谁,我找楚浩宇,打不过就跑算什么男人。” 支理走出去:“那我来陪陪你好了。”说完,两个人走进厕所去了,公诛想上前阻止:“快叫住支理大人,应修杰很厉害的,要是,要是…”楚浩宇拦住公诛:“他想送死,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明明是朋友,难道让支理大人去送死?”公诛的眼角泪光闪闪,楚浩宇语重心肠的看着公诛:“我说的是应修杰。” 应修杰果然不是普通的角色,柯布看看表,竟然已经用了十分钟。十一分钟后,支理拖着应修杰的尸体走回教室,扔到门边:“我说,要不要组队?”应修杰的嘴张了张说着什么,支理一脚踩在应修杰的肚子上:“我听不见。” 他是支理大人_4 “组,组。”奄奄一息的应修杰说完最后两个字继续奄奄一息。就这样另一名组员也以残忍的方式摆平了,接下来就剩下最难攻略的苏幼言了。晚自习时天气已经渐渐凉爽起来,被拜托重要任务的柯布和支理非常勉为其难的向苏幼言班上走去。 站在教室门外,柯布探进去一个头对着前排的女生说:“请问苏幼言在吗,请你帮我叫下她吧。”一听到苏幼言的名字,女生面露难色:“你还是自己叫吧,她在那里。”女生指指苏幼言的位置,柯布望过去,这,这个女的,漆黑的长发,雪白的皮肤,几乎已经雪白的面无血色,精致的五官,但,这是个人吗? “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校长的女儿,麻烦你出来下。”还没等柯布叫,支理已经向班上宣布了。柯布惊恐的盯着支理,到底要多打击人你才甘心,懂不懂什么的叫交际,以为加‘麻烦’两个字就是有礼貌吗?许久,苏幼言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再面无表情的盯着柯布,柯布笑脸相迎:“你好,我叫柯布,请问这次野营你有组好队吗,虽然有点冒昧,但因为听说过你的事,我们组员对你非常仰慕,想请你跟我们组队。” “你这2b的笑容和2b的语言让我反胃。”支理淡淡的说。 “你能别再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吗。”以为自己想要这样啊,要不是为了有校长女儿这个靠山,自己哪会做到这地步,倒不是为了组队,以后在学校里找这么个人罩自己是必需的。柯布的阴险暴露无遗。 苏幼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盯着他们,果然如传闻一样不爱说话。 “你能考虑下吗?” 还是不说话,看她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准备说话。支理瞄向苏幼言:“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这招太阴了!!柯布都不得不佩服支理,看来拖着支理来是正确的,终于苏幼言被逼着开口了:“我拒绝。” “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这人是无赖吗?柯布在旁边看着,这两人奇妙的镇定着,气氛好像很尴尬啊,柯布正想打原场,支理开口了:“就你了。” “你一个在瞎做什么决定!”柯布有些惊讶,支理是很少会认同一个人,也凭着看一眼就认同了苏幼言,该不会这是他喜欢的类型吧,一想到这里,柯布撇了一下嘴。苏幼言还是沉默着,支理往楼下走去,柯布跟在后面,没走几步,支理侧过头:“一个人会累的,呐,以后就跟着我吧。”说完支理就离开了,柯布跟在身后,刚才,那是什么对白。 “你也真敢什么不清不楚的话都往外说,就算喜欢上别人,也不用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说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就说….”柯布的话还没说完,被支理打断了:“喜欢的人我会直接说喜欢。”也是,按照支理的性格会直接说出来,他刚才只是单纯的用他的方式招揽亲友团而已!! “买水的钱该还给我了吧。”对于自己的多管闲事,柯布有些懊恼。 “什么?” “别用这种方式糊弄我。” “什么?” “你还来!” “柯布。”支理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柯布愣了愣:“干,干嘛。”支理沉默了一下,这让柯布更紧张了,猜测着支理接下来的话,支理打断沉默:“名字好怪。”柯布咬牙:“这就是认识这么久,你对我得出的唯一看法?” “难不成你以为还有什么。” “当我什么都没说。”柯布有些不爽的瞪了支理一眼,继续往前走,支理伸出手在柯布的头上按了一下:“看来你已经退化到分不出真假了。”指尖的温度从头顶传来,让柯布的心不轻不重的紧了一下。 “从来就没看穿过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天生的骗子。” “我可是能看出你在闹别扭。” “少自以为事了,支理。” 柯布摸摸刚才被支理碰触过的头顶,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支理,炎热的夏季带着微热的气息吹向两人,柯布站在支理的影子里,轻然的笑了。 次日清晨,那个苏幼言竟然出现了,在柯布不可思议的神情中。于是,公诛、应修杰、周欣合、楚浩宇、苏幼言、柯布、支理,一年级新生里的最强小组成立! 5.危险的赌博活动 柯布上了校车,扫视着空余的座位,似乎支理旁边的位置很多都虎视眈眈,想过去又有些胆怯,柯布想也没想就走到支理的位置旁边,却一直没有坐下,只是盯着坐在那里的支理。 “别以为只盯着我就会发生什么事。”支理连头也没抬,缓缓的说道。 “麻烦您了。”柯布放低身段。支理站起来,从靠窗的位置移到靠内侧的位置,柯布有些小雀跃的坐到靠窗的位置,他一直喜欢坐在窗边。柯布打个呵欠,支理扫了柯布一眼,柯布含糊的把连帽杉拉起来盖住头:“昨晚通宵打游戏了。” “要我夸奖你吗。” “别气定神闲的讽刺人,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点。”柯布合上眼皮,在支理的旁边安然睡着,公诛坐在后排心里有些闷闷的,那两人之间这种无法插上话的日常对话是怎么回事,明明柯布说两人关系根本不熟,但完全就看不出来。校车在目的地停下来,柯布迷糊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支理的肩头,脸有些滚烫,慌忙挺直身体最大限度的往后,整个背面贴着车窗:“难不成你以为在晃晃荡荡的车子里,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伴随着浪漫的音乐周围出现粉红色的背影然后故意往你肩膀上靠,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这只是身体睡着完全无意识的摇摆。” “我也没在意。”支理耸耸肩。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心安理反倒显得自己太在意。 “你干嘛不推开我!!” “肩膀空着也是空着。” “不要说出这么随便的话,你能不能有点做人该有的常识!” 支理盯住柯布:“你脸红了。” “才没有!请不要做胡乱的猜测,靠在你肩膀上睡着我已经很困扰了,而且我也不想无缘无故接受你的恩惠。” 看着罗嗦着的柯布,支理从位置上站起来:“知道了,现在你靠我肩膀一次,以后我靠你一次。”声线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说很平常的事。 “总觉得你这话有很大的语病存在。为什么后面那句话上不加肩膀两个字!!存心骂我呢!!” 他是支理大人_5 支理耸耸了肩膀下车,柯布咬牙用力的锤着车窗,明明已经很了解支理,他就是这种人,嘴里所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自己却总忍不住要去较真,这不简直成了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该说他是迟钝天真完全不了解人类感情这种事,还是自己太复杂,把人类感情这种事看得太重要。 同学们带着大包小包在一片空地上集合,教官穿着墨绿色的迷彩服站在那里宣布重要事项:“大家可以行动的范围已经用警戒线拉好,不许踏出半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找所负责的教官,每天会抽查各组叠被子和生活用具摆放情况,今天下午各组先找位置搭帐篷,明天正式开始,最后请大家服从管理、严守纪律。” 军训柯布已经屡见不鲜,但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这也许就是这所学校出名的原因,特立独行,校长是受的外国教育,所以跟中国的传统教育有所差别。楚浩宇、应修杰、公诛选了个较好的位置开始搭帐篷,周欣合是贤妻良母型,把组员的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苏幼言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坐在石头上看书,时不时的推推眼镜。而支理,在不远处溪边拿着素描本画画,是的,他唯一的兴趣就是在本子上乱凃乱画。这种和他人格完全不搭调的爱好。 等一切弄好死,大家全都累得不行,时间还很充裕,楚浩宇提议大家来玩赌博游戏,一听到是楚浩宇提议,柯布就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楚浩宇摸出100块钱扔在石头上:“赌谁先亲到组里两位女生。”一听到楚浩宇这么说,周欣合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连忙摆手:“请不要拿我打赌,这样不太好。”而苏幼言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却做出了恐怖的行动,边看书边从包里摸出圆规放在旁边。 “宇态,你到底把组员当成什么了?” “你们也太没趣了,所谓青春不就是做下流事的大好时光吗?没有点冒险精神,等到老了,回顾整个学生生活,没有一点值得拿出来炫耀的回忆。” “请不要一本正经说出些龌龊的话。”柯布再次纠正,再说为了100元冒生命危险也太目光短浅了,柯布可不是为了点小利益就会拼命的人。 “要我看还不如我们一起去把别组的东西全砸了,然后一统天下,让那些畜牲没有东西吃,没有帐篷睡。”应修杰提议。 “我觉得还不如用纸条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瓶子里然后扔进小溪。”极品小受公诛也提议。柯布终于很后悔加入了这个小组,这个小组成员都怎么了,哪里是最强小组,简直就是最变态小组。楚浩宇挠挠头:“没办法了,为了军训好玩点,只有把赌注变大,谁要是能亲到支理,不管哪个部位,手也好,脸也好就算谁赢了,钱不但归他,也让他当这个小组组长怎么样?”五个人同时望向不远处的支理,汗毛直立,这可不是高难度赌博的问题了,这是在赌命。 “亲男人算怎么回事!”应修杰拒绝。 “所以才叫打赌,你以为这个世界是能随随便便拿到钱的,怎么样,不敢了?枉你还是个男人。”楚浩宇挑拨的路线很正确,一听到这种话题,应修杰斗志燃起熊熊怒火,从包里摸出100块钱:“赌了。”公诛更不用说,掏钱比谁都还快。这个提议似乎很有趣,就连苏幼言也合好书捏着100块钱像扔垃圾一样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看在柯布眼里好像是在说,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怎么个死法。看到大家都掏钱,做为小组成为一份子也慌忙掏出钱,估计周欣合都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是一味的想融入集体。柯布抱着手看着石头上的钞票越来越多,他吸吸鼻子,自己才不会参加这么无聊的打赌,自己已经说过绝对不会为这点小利润而拼命,谁要亲支理让谁去亲好了,我才不管,谁要去亲支理就让谁去亲好了,谁要去亲支理就让谁去亲好了。 柯布突然挺直身体站起来,把100块钱扔过去:“这个赌我赢定了!”想法和行动好像有些不一致哦。 “哟,真难得,懒惰少年也变热血了。” “为了钱和组长,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就算亲男人,自尊这种东西算什么,垃圾!”柯布感受了一下天气,今天是个凉爽的好日子,看来自己运气不算太差,谁知接下来楚浩宇的一句话把柯布的幻想击碎一地:“好吧,就这么决定了,这个赌博明天开始执行。” “为什么要明天?!” “因为我听说,明天会很热,啊哈哈哈,接下来会有什么东西等着你们呢。”楚浩宇眨了一下右眼。五个人再次同时看向支理,柯布艰难的吞吞口水,摸着下巴开始研究,像支理这种随便的人说不定会轻而易举就被别人攻陷了,情况似乎不容乐观,作点小弊应该没什么问题。 商量好后,其他人就各忙各的了,柯布踱步到支理身后,弯腰轻声叫出名字:“支理。” “怎么?” “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有多小?” “很小很小,明天你能让别人都不碰你吗?”自己只是为了赢得赌约而已,绝对没有其他别的意思,不过,反正支理也不会误会什么。 “说下交换条件。” 看来这家伙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笨,简直是个合格的奸诈商人:“那你想要什么?”支理想了想:“先欠着吧。” “成交,合作愉快,支理。”柯布说完就回去了,柯布绝对不是为了一点小利益就拼命的人,只是为了一点小利益走起路来一蹦一跳。 6.你相信有鬼吗? 晚饭时间到了,看着在铺着桌布上丰盛的菜,柯布对周欣合刮目相看,那个女人在做菜时像变了一个人,胆怯的她如此自信,把乱七八糟的食材变成了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看来这个小组做的唯一贡献就是把周欣合给拉拢了。 公诛挨着支理坐下来,细心的把碗筷递给他:“好像还没有跟支理大人这么相处过。”公诛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是吗?” 在吵闹声中,柯布只听得见两人的谈话,他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话说可能支理大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吧,从来没怎么说过话。”公诛不安的盯向支理。 “我知道你。”话音刚落,柯布左胸口莫名有些焦躁,公诛的脸因为支理的一句话泛起潮红,在吵闹声中支理继续陈述事实:“你喜欢男人。”语出惊人,吵闹声顿时静止了,应修杰的筷子掉落到地上,楚浩宇张着嘴巴看向那边。公诛的脸更红了:“为什么支理大人要这么说?” 旁边火堆桔色的光芒把支理英俊的脸庞映衬的更加迷人,那样好看的一张脸说着那样直白吓人的话语:“你看我的眼神很怪。”气氛奇妙到一个极点,柯布绞尽脑汁想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气氛,支理看着石化一群人,一脸无害的问:“你们怎么了?” “现在不是该问这个时候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柯布指责。 “哦,开玩笑的。” “你那张脸哪像在开玩笑!!”又来了,捉摸不透的家伙别想一句话就带过。公诛跟着笑起来:“支理大人真是吓了我一跳。” “什么嘛,原来是开玩笑,你的幽默感也太怪异了。”其他人也恢复正常,还真给一句话带过了!!柯布可不像那么好糊弄的人,这群人里面智商也就数苏幼言和自己要高点,可苏幼言也是个搞不明白的女人,柯布狐疑的看着支理,这家伙到底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心里什么都知道,披着天然迟钝的帅气外皮,内心是个腹黑高智商的魔鬼。想到这里,柯布讪笑,那是不可能的事吧,自己认识他这么久了,他的构造哪会这么复杂,看来果真是自己多想了。 半夜,在沉睡中的柯布被应修杰推醒,翻了个身:“干嘛。” “起来,现在是该做像男人事的时候了。” “什么事像男人。” “听说这片山林里以前有个女生吊死了,楚浩宇让一起去找那颗上吊的树,是个男人就要用正面迎击鬼怪。” “难不成你以为走在树林里就会有穿白裙子的女人出现,还是有个伸长舌头的女人骑在你肩上,还是被子突然鼓起,打开是个小孩子趴在你身体上,别做梦了,这世界上没这么不科学的事,我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浪费体能,你们自己去。”柯布是个能不动就尽量不动的人。 他是支理大人_6 应修杰抓起柯布的衣领把柯布拖出去,外面站的是周欣合、公诛、楚浩宇,柯布眯起眼睛望了下周围:“支理和苏幼言呢?” “支理的帐篷是魔窟,总觉得进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只是打开朝里面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到呼吸声,所以,我却步了。”楚浩宇说,唉,柯布也不是不能理解楚浩宇的心情。 周欣合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幼言的帐篷前面全是图钉,没办法接近,我可以不去吗?” “没什么,有我在呢。”楚浩宇说,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吧,让女生投怀送抱,然后用胸部摩擦他的手臂,这个下贱的男人。脑子里只有胸部和屁股。刚进山林里没多久,大家就走散了,只剩下应修杰走在柯布的身后,柯布拿着手电筒无聊的瞎晃着,应修杰一副备战的状态。再走没多久,当柯布转头时,应修杰也不见了,这一个一个怎么搞的,看着黑漆漆的树林,随风摇曳出恐怖的形状,柯布打了个呵欠,好无聊,还是先回去得了。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柯布眼前一晃而过,柯布心一惊,手电筒照着那个方向:“谁?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快出来。”看来柯布现实的脑子里完全就没有鬼神一说。不远处传来周欣合的叫声,吓了柯布一跳,手电筒掉落在地上,滚落进树林里,真是的,没事瞎叫什么,害得手电筒不见了,柯布抱怨的想道。寂寞的树林里,柯布感觉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就在他背后,他回过头就借着月光看到支理的脸。 “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看到应修杰没有?” “处理掉了。” “什么意思?” “柯布,你信鬼吗?”支理并没有回答柯布的问题。 “不信,什么吊死鬼、水鬼、吸血鬼,全都是编造出来的,我只相信亲眼看到的东西。” “哦?”支理表情微妙的恰当好处。 “别用这种奇怪的态度的回答我!!再说你骗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骗人?”支理的手指轻触柯布的太阳:“用你聪明的脑子再想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我会不喜欢强烈的阳光?”柯布看着支理的脸毫无破绽,眼神更是清澈得容不下一丝邪恶。他额间浸出冷汗,这是什么意思,难、难道支理是吸血鬼?!!话说吸血鬼都有贵族般无与伦比的外表这一点倒是符合,而且他确实讨厌灼热的太阳,还经常突然不见踪影,画也没人能看懂,或许画的是他们吸血鬼眼里的世界。不可能吧,这种超于现实的事情,难道刚才说应修杰被处理掉了,就是…… “这,这种事才不是真的,别以为你只是随便说两句我就会相信,我只相信科学,对,没有吸血鬼,没有的。”柯布这话说得也没底气,连连后退,最后背抵住树无路可退,脸色苍白,支理倾身靠近,微启唇齿,柯布看着他露出两颗妖艳尖牙的同时紧闭双眼,难道我柯布的生命就到这儿画上一个句点了吗,支理贴近柯布的耳边:“我会把尸体埋在你喜欢的地方。” “我更愿意活着去喜欢的地方!!”柯布声音颤抖。 支理的牙齿移到柯布纤细的脖子,轻咬下去。被触及的地方温暖的心颤,柯布的意识有些模糊,这样被支理靠近,这样被支理轻咬,为什么会如此…这时,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都要死了,不是该心动的时机。 柯布终于放下自尊,拉着支理的衣袖,几近哀求:“以前都是我错了,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求你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要,不要把我变成吸血鬼,我不想睡在棺材里。”支理终于抬起头,又是那种无害的表情取出嘴里的尖牙扔在地上:“你还真信了。”短短的一句话,让柯布无法言语,还有比现在更让人丢脸的事吗,他额头都快冒青筋了,从齿间蹦出恶狠狠的话语:“支~~~下理~~~~” 手电筒的光打过来,不适应的柯布眯了眯眼,公诛的声音传过来:“原来你们在这里。” 楚浩宇、应修杰和周欣合也在,楚浩宇问:“你们在这里干嘛?” “柯布求我别把他变成吸血鬼。” 楚浩宇和应修杰看着脸色发青的柯布大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都什么年代,柯布你还真信有这种事呢,哈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天真嘛。”笑吧,你们尽情的笑吧,柯布脸面无存,还嘴的心思也没有了,他所有的精力早就被支理给消耗光了,只想逃,逃到没有人的洞里度过下半生。苏幼言也穿着白裙子出现了,吓了众人一跳。 “你怎么也在这里?” “散步。”苏幼言简短的回答。 “哪有人半夜穿着白裙子在这种鬼地方散步!!!” 折腾一翻后,柯布无力的钻入被子里,用手掌按在脖子上,那个地方,被支理给予的温暖还在。淡淡的,浅浅的,若有似无的撕扯着理智。 7.谁亲到支理了? 出操哨响起后,柯布艰难的从被子里爬起来,昨晚压根没睡好。他叠起被子,洗刷完毕后就走到集合地点,其他小组也相应到齐,柯布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像傻子一样来这里了吗,那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布看到教官在本子记着什么,完了,军训的最优秀小组看来是没希望了,教官严厉的走到柯布面前:“你们小组究竟是怎么回事,把这次军训当作什么了!!” 柯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教官生气的继续说:“你以为自己一个人到这里很得意?让你们组成小组不是没有意义,要有团队意识,你自己起来不能叫醒别人吗?”今年的运势肯定是大凶。 “马上去把他们全叫醒。” “是。”柯布回答,跟着同样气势汹汹的副教官一起。副教官是个年轻男生,看样子是第一次做教官。副教官来到帐篷前,把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含在嘴里,用力的吹响:“全都给我起床。”底气十足,帐篷里的畜生也一个个的钻出来。 “这个样子像什么话,给我把帽子戴好,还有你,皮带怎么系的,这么懒散,整个一年级里只有你们小组最差,给这个小队丢脸。”副教官一脸严肃的大声呵斥,然后数了数起床的人:“怎么才6个,还有1个呢。” “报告教官,他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有什么不舒服,以为这样就可以给自己找睡懒觉的借口吗?” 副教官向唯一还紧闭着的帐篷走去,缓缓拉开帐篷拉链,停了几秒然后又缓缓的合上帐篷拉链:“不舒服也不能勉强,我们先过去吧。”不知道副教官究竟看到了帐篷里的什么。结果因为这件事,整个小组比其他小组多做半个小时的蹲下起立,正午,小组成员个个像丧尸一样挺回来,一回来就看到神清气爽的支理刚起床,怨恨和嫉妒的眼神无处不在。 吃完午饭后,被晒得滚烫的世界,用热浪呼啸着向人群压过来,喘不过气,柯布拿起一张纸扯着衣领扇着,在夏天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很贴切,每个人都很沉默,支理皱眉,暴躁无比:“好热。”除了状况外的支理,其他人各怀心思。柯布快速的扫描五个人,周欣合直接pass,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楚浩宇蠢蠢欲动,应修杰和公诛似乎在想什么对策,苏幼言一副看好戏的悠闲心情。 楚浩宇笑嘻嘻的走过去:“来,支理,给你扇扇。”楚浩宇绕到支理的身后,心里想的是,趁支理不注意逮个地方就亲。反正死一次换回来是男人的荣誉!楚浩宇轻轻挥动手里的纸,两分钟过去了,楚浩宇突然一个饿狼扑羊的姿态扑向朝支理,支理的手肘捅过去,直抵楚浩宇的腹部:“好热,你这混蛋,别贴过来。”说完手肘更用力的再次捅两下楚浩宇的腹部,楚浩宇只剩痛苦的呜咽声。 “还有命躺在那里,就给我快扇。”支理冷酷的声线像道催命幅,楚浩宇艰难的爬起来,再次拿起手中的纸,这能怪谁,怪只怪那笨蛋自己要挑炎热的今天举行赌博活动,自作自受。 被激发斗志的应修杰做了做拉伸活动,双手贴在地面:“虎拳,啊唔~”还发出老虎的声音,柯布冷眼旁观,应修杰,你是在搞笑吗?应修杰冲支理咬过去,被闪过,再咬,再被闪。嘛,确实咬也算亲的一种吧,还真是以独特的方式来完成这个赌约。 支理用手指着应修杰的后方:“你看,那是什么。”应修杰迷茫的回过头,支理踩在应修杰的背上,把虎踩趴了:“叫你看你还真看啊,蠢货。”旁边的人心惊肉跳,还有什么比黑化后的支理更腹黑的吗?支理抓过楚浩宇手里的纸,塞进应修杰嘴里,按着下巴逼迫他咀嚼:“我不是说过很热,别靠过来,你们这些混蛋还要我说多少次。” 哨声响起,下午的训练时间到了,在看完两个人挺尸后,柯布的魂吓掉不少。来硬得肯定是不行的,从国中第一次目睹和经历支理黑化后,现在柯布还留着大大的创伤,是内心深处不愿意想起来的痛,确实热热的天气会让人感到烦躁,但支理的烦躁简直就是撒旦附体。 下午的操练并没有进行多久,今天因为天气过热在三点就让大家解散休息,当然支理的症状有轻无减,已经到了所有人必须离他两米外,以免挨在一起产生热气的程度,偏偏这穷僻的地方没有冰水,也没有空调,这就是本次军训的目的,让大家离开电子化的生活。 他是支理大人_7 公诛热的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小脸有些微微的汗珠,别组有男生似乎也挺在意他。 “支理大人。”公诛向坐在那里的支理走去,一个失稳正中支理的怀里,被支理接住然后下秒就推开:“好热,别碰我。”公诛坐在地上露出有些楚楚可怜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柯布偏过头去,糟糕,好耀眼,这难道就是极品小受让攻沉溺法?看来柯布奇怪的用词也挺多。 “支理大人,我好像有点头晕,能把我扶回帐篷一下吗?”被耀眼视线包围着的支理似乎有些无动于衷,盯了楚浩宇一眼,楚浩宇立马意会,架起公诛:“我把你扶回去吧。”看来支理已经热得连话也不想说了。这下,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五个人围在一起,苏幼言坐在一旁看书,支理躺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一只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头上是用苏幼言和周欣合的遮阳伞组成的遮蔽物,溪边传来的阵阵风把支理的发丝吹的轻动,衣角扑闪着,如果他不说话,不动,谁又会想到这个如此美好的人儿是支理。 “看来这钱和权是谁也拿不到了。”楚浩宇在赌博活动面前认识到自己是有多渺小。柯布站起来,左右歪动了下脖子:“亲手也可以吧?”这是柯布最大限度。楚浩宇点头,尽管眼神中尽是不信任和嘲笑。在如此的眼神中柯布被目送到支理面前。 “支,支理。”勇气,苍天请赐给我绝对的勇气!! 支理冷淡的抬起眼皮,柯布打了个寒颤,恐怖,太恐怖了! “你们这些混蛋到底在干什么,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是的,一旦黑化后支理的口头禅差不多就是你这混蛋,你们这些混蛋,好热。苏幼言在最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了:“他们打赌谁能亲到你。” “明明你自己也参加了,别把责任全都推给我们!!” “哈哈,事实就是这样。”柯布假装自己没被吓着,假装自己很镇定的打圆场,他现在哪也不亲了,只想从支理面前逃跑。 “那,就把这场闹剧结束吧。”支理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伸过去,抓住柯布的衣领拖向自己,属于柯布的唇和属于支理的唇贴在了一起,柯布无法思考了,只能感受支理口内过高的温度,头顶上的伞掉下,遮住两人,支理的吻如同他的暴躁,带着掠夺和霸道,吸吮着柯布,舌,舌头,柯布瞪大眼睛,竟然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内,交缠、分开、交缠,谁来救救我,这种被夺去所有思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支理放开柯布,用脚踢开伞,对着大张着嘴的四个人:“行了吗?”语言与其是询问还不如说是威胁,四个人痴呆的点点头:“行,行了。” 柯布无力的坐在地上,用袖子捂住嘴,目光吊滞的盯住地面。 “修杰,快,把他抬回帐篷,柯布阵亡了。”楚浩宇和应修杰架起柯布把他扔进帐篷里,楚浩宇语重心肠的说:“虽然对你来说这种事是太刺激了点,不过,这就是钱和权的代价啊,组长。” 要怎么理解呢,柯布是轻易的完胜?还是轻易的惨败? 8.进行中 (上) 帐篷里的柯布很久才回过神,他用双手拍拍脸颊,要振作,不能被这种恶作剧给搞晕头了,他可是支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那群人看笑话,被支理亲得无法恢复理智这种事,太不现实了,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是别人,支理也会这么做吧。柯布走出帐篷,微红的天空像个害羞的女子,把黄昏的余味染在世界上。 “哟,柯布,已经回血了?” “请别再继续这个话题。”柯布制止住楚浩宇。 楚浩宇装傻:“哪个话题?是你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这件事吗?” 应修杰装傻:“原来柯布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啊,我还以为他深受打击。” 周欣合真傻:“关于柯布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这件事,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丢脸啦,你们别这么说柯布。” 苏幼言总结:“刚才柯布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这件事,他的表情与其说是打击还不如说是沉溺其中。” “你们重复那么多次是什么意思!!”柯布被说得有些灰头土脸,这个苏幼言,平时绝对不会说话,但只要有机会恶整别人,她就复活了,还真是表里如一,内心和外表都不像个活人。 公诛以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柯布,柯布回避开他的眼神。这是怎样的眼神,好像自己插足他与支理之间一样,明明以时间和逻辑来看,他才是那个插足的人。太奇怪了。 “幼言,扇风。”支理的声音传过来,还幼言,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而且那个无言女怎么可能会听话。谁知苏幼言还真拿着书坐到支理旁边,一支手翻开书继续看,另一只手对着支理轻轻扇动。 “我还以为支理大人会对谁比较特别,原来只是视心情而定,他也可以让苏幼言这种女孩子主动接近自己啊,什么啊,害我有些误会了,好像渐渐有点明白支理大人是怎样的人了,无意识的举动,无意识的让周围的人会喜欢上他。”公诛有些释怀的边说边笑。 公诛的话字字钻入柯布的耳朵里,他盯着支理和苏幼言。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看到公诛和支理在一起自己会隐隐有些烦躁,可是看到支理和苏幼言在一起却没这种感觉,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支理那晚很明确的否定过对苏幼言不是喜欢吗?还是因为从苏幼言的眼里看不出那份陷入爱恋少女的燥动?支理真如公诛所说,是个无意识乱抛温柔和用捉摸不透的话语去诱惑别人的人吗?不对,才不是这样,不然他为什么不叫公诛,而是叫苏幼言,只是因为苏幼言对他来说是个没有安全隐患的人。看来,自己用自己的判断去选择相信支理了,至于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柯布笑笑,毕竟,已经认识支理很多年了。 柯布拿起周欣合烤好的玉米走过去:“支理,你让个女孩子帮你扇风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亏你还是个男的。” “什么?” “别来这套。” “什么?” 这对话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柯布把一根玉米递给苏幼言,苏幼言戒备的看着玉米,柯布一愣,看着苏幼言,这个表情似曾相识,是在哪里见过,记忆太模糊无法想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邪恶到想毒死你的地步。” 苏幼言非常勉强的接过玉米,柯布发现支理正盯着自己,是自己看错了吗,他在笑,轻微的笑容美好的挂在嘴角。伸手拿过柯布手里另一根烤玉米:“是给我的吗?” “才不是,自己要吃请自己去拿。” “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好好听人说话!” “什么?” “……….” 第三日,柯布已经慢慢习惯坐上组长这个位置,那群人还算认赌服输,安排的事也会听从。 “哟,组长,下午操练完要不要去东边的小树林看看,我听别组的说那边有桔子树。”柯布沉浸在组长这个称呼中,有些小虚荣,挥挥手:“我呆会去问问教官,如果行的话就一起去吧,反正也没有别的事。”说完又询问组员中的灵魂人物:“支理,大家要一起去,行吗?”支理停止在素描本上的乱涂乱画,点头。楚浩宇了然的摸摸下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垂帘听政啊。” “别乱用词语!”柯布把帽子扔过去。 得到教官的批准后,一行人来到东边的小树林里,果真如所说有很多桔子树,上面结满了黄澄澄的桔子,这个季节正是最好时机。还没等柯布反应过来,应修杰已经爬上了树,身手也太敏捷了。周欣合在下面掀起围布准备接住掉下来的桔子,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这种消耗体力的事就让他们这些粗人来做吧,柯布找了个阴凉的位置的坐下来。支理站在桔子树前思考着。 “喂,你在想什么?”到底是有多大的困扰值得这么努力思考。 “我在想哪棵树上的桔子更好吃。” 他是支理大人_8 “别这么认真的想无聊事!!”跟这家伙在一起根本无法平静不下来。过了许久,等柯布回过神来,支理还是站在这里:“你还在想呢!!!别给我偷懒,快点去摘桔子。” “你有这么对我说话的立场吗?”话语并没有讽刺,只是无害的说着事实,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觉得羞愧。楚浩宇在树枝上不小心脚一滑,迷彩服宽大的档部挂在了树枝上,整个人吊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大吼:“快,谁来救救我,要掉下来了,支理,快来接住我。”支理走过去,楚浩宇已经危在旦夕,其实也没有多高。在楚浩宇掉下来惊悚的一瞬间,支理伸出手,楚浩宇毫无悬念的掉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没接住。” “你是故意的吧,支理,你站距离我那么老远的地方伸出手是怎样,这种逢场作戏傻子都看得出来。” “什么?” “支理!” “什么?” 看来是根本没打算去接,柯布接过周欣合扔过来的桔子,仔细把皮剥开,塞了一片在嘴里咀嚼,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幼言,她手里那本厚厚的书这几天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幼言,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苏幼言没说话,柯布再塞一片桔子进嘴里,包着个嘴:“你到底是怎么看支理的?” 沉默半响,似乎是在找恰当的词语:“我的择偶对象是30岁到40岁之间的男人。” “没人问你这个!!”柯布差点被桔子呛到,这个女人,原来是个大叔控!苏幼言接着说:“也就是说我看你们,就像一个大学生在看小学生一样,你看到小学生会有奇怪的冲动吗?”听完苏幼言的话,柯布有些悲从中来,这不明摆着自己在她眼里完全没有一点男性魅力吗?这简直就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支理凭空接住这个话题:“想不到我已经长得幼齿到这个地步。” “这只是个比喻!!”柯布提醒支理。 9.进行中 (下) 转眼这个不枉费青春的军训也接近尾声,在教官吹响解散哨的时候,所有人就差没抱头痛哭着欢呼了。毕竟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网络,手机信号也只是偶尔收到微弱的一格,还天天被魔鬼教管折腾,就如同活在炼狱里,但痛苦是需要比较才会凸显的,对柯布来说,呆在变态小组快整整一周和军训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 最后一顿晚餐像第一天那样丰盛,按道理野营食物只会越来越匮乏,柯布右眼直跳,慌忙的数了一下人数,放下心来,看来个个都还健在。话说,柯布这心也够毒的,能够把锅里的肉想象成自己的组员。但这也不能怪柯布神经衰弱,刚当上组长的他还有些威风得意,慢慢才发现,戴着组长这个头衔说得好听点就像戴着个炸弹,说得难听点就像戴着坨屎。组员们轻松快乐的做坏事,自己被教官骂得猪狗不如。天天提心吊胆的怕应修杰去别组横抢武夺;楚浩宇坑蒙拐骗良家妇女;周欣合那一整套刀具时不时会消失然后带着血出现;苏幼言因为书看完了随时一副准备离队走路回去买书的架势,还得随时注意公诛和支理的发展。所有的一切都让柯布痛不欲生,这就叫高处不胜寒啊。 “好香,这肉是从哪里来的?”柯布问周欣合。 周欣合露出小小的酒窝显得有些羞涩:“好像是山里的野鸡,我刚在做菜时突然跑到我面前。” “那我们组运气还真不错,你叫修杰帮你杀的吧。”杀鸡这种血淋淋的画面别说女孩子,有些男生都会很怕。周欣合摇摇头,一脸天真可爱的脸:“为什么要修杰帮忙?杀鸡不就是抓住头然后往喉管割一刀,再放进热水里把毛全拔了吗?这点小事我从来都是自己来的,只是血溅得我一身,害我又得换衣服。”柯布冷汗直流,原以为周欣合是最正常的了,这种面不改色的态度,害羞的周欣合去哪儿!!难道只要牵扯到做菜,就会连自己的性格都忘记了吗? 大家吃得正热火朝天时,别组的成员急匆匆的跑来:“不好了,山里农民自家养的鸡被人偷走了,教官让大家帮忙找找,你们看见了吗?” 楚浩宇和应修杰一人咬着一个鸡腿摇头:“没看见。”直到他们走了,柯布指着两人破口大骂:“没看见,你们嘴里咬的是什么?!” “大惊小怪。” “偷鸡摸狗!!”成语对决吗? “我们只偷了鸡,没摸狗。” “承认了吧,要是教官知道,我又要被骂得半死,支理,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看他们吗?” “什么?” “别推卸责任。” “什么?” 没多久,刚才那两个人又跑回来了:“没事了,那个老头子刚才发现鸡笼里有放钱,够买十只鸡,乐呵呵的向教官说了后就回去了。”等两人走后,柯布再一次指着支理:“我让你看着他们的意思是指在未犯罪的情况下阻止他们,不是已经犯罪了帮忙善后!” 应修杰和楚浩宇冲支理尊敬的做了个军礼:“谢谢首长!”集体无礼柯布,吃完后楚浩宇又提议:“最后一天了,怎么样,去小溪里游泳。” “教官说过,为了安全不许下水,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个傻子一样跳进水里然后跟你们泼水,再然后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来追我呀,啊哈哈哈~~水好冰,不要泼我,啊哈哈哈~~我要还击,别做梦了。” “组长,比起我们,你这样的描述更像变态。” “我,我没带泳衣,这样下水不太好。”周欣合支吾着说,楚浩宇在一瞬间脱个精光:“还需要什么泳衣,大家一起来裸浴吧。”说完光个着屁股在夕阳中奔跑起来一跳跃入溪水里。欣合、幼言,拉你们到这个组里真想由衷的道歉。应修杰还算有些廉耻知道穿个内裤:“神龙摆尾。”游个泳也不用想招式,公诛只是挽起裤脚走进比较浅的水里:“支理大人要来吗?水还挺凉的。” 柯布站在支理身后,一脸阴险,伸出双手用力一推把支理推进水里,支理从水里站起来,水沿着额间的发丝滴落下来,抬起头:“你这混蛋,在干什么?”柯布脸色苍白,支理是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黑化掉的,完全不知情!支理抓住来不及逃得柯布,直接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进水里。烦躁的看了看畏手畏脚收拾岸边衣服的周欣合走过去,毫不留情一脚把蹲在那里的周欣合踢进水里:“别给我唧唧歪歪的,下去。”周欣合尖叫着华丽的落入水中。 “幼言,扇风。” 苏幼言从远处走到岸边支理的旁边,正准备拿纸扇风,支理伸手一推:“你还真以为我叫你扇风呢,下去。”苏幼言无声的落入水中,不改面色。 这,这,这还是个人吗,在同一时间粗鲁的对待了两名女性!支理慢慢的走入水中,盯着柯布,柯布拼了老命往外游,向应修杰和楚浩宇伸出求救之手:“快救救你们的组长。” “别过来,你这个炸弹,别过来,把支理引到别处去。” “……” 也许是玩的太累了,大家早早的就入睡。柯布抱着换洗衣服,准备最后再去溪水里洗一次澡,也算是留个纪念。脱下衣服走入水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头靠在石头上。 “差不多能猜到你也在。”柯布完全没有惊讶之色向旁边的支理说道,因为今晚天气异常暴热,这里是最凉快的地方了。柯布望着惨白夜空中挂着的月亮:“一群很难交到朋友的人聚在一起,感觉也没有那么糟,话说,我们也有很多年没像这样呆在一起了。” “你像个中年大叔一样在感叹什么。” “我听说以前古时候哪个男人看到女人光着的手臂,女人要不是自杀就是必须嫁给那个男的,要是在古时候我要是个女的,现在被你看这么多,那你得娶我多少回。”柯布开玩笑。 他是支理大人_9 “你现在是在求婚吗?” 又来了,不明白玩笑这回事的人,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应该是吐槽才对吧,他却只会顺着这个玩笑开下去,这样,才最叫人不知所措。柯布把洗头液挤在自己的头上,低下头,让人看不到有些苦涩的笑脸:“可惜这不是在古时候,可惜,我不是个女人。”柯布觉得话题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抓了把头上的泡沫,笑嘻嘻的像个变态狂,两手一抓一抓:“支理大人,我也来帮你洗洗头吧。” 支理把柯布的头按进水里,白色的泡沫在水面荡漾起来:“我看你还是先洗洗自己吧。” 在返回学校的校车上,支理刚准备入座,柯布窜进靠窗的座位上,一副抢到座位胜利的表情。而支理完全视若无睹的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为什么明明抢到位置的是自己却有一种挫败感:“你也给点被抢座位后懊恼悲愤的反应。” “可恶,座位被抢了。”语言的内容和表情语调完全对不上号,像个学生在呆板的读文章。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被彻底打击到的柯布。 “柯布,你前世是个地主吧,感觉很难伺候。” “支理,你前世肯定是撒旦!!” 10.我们之间 军训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柯布拿着笔在桌上轻敲着,一会儿看看面前的书本,一会儿看看讲台上的老师,一会儿拿出手机查阅弹出来的群信息,前阵子被楚浩宇拖入了这只有七个人的群里。写纸条的朴素年代不知何时渐行渐远,时代刹不住车似的飞速向前进着,像个热切奔赴灭亡的无知者。 柯布翻阅着毫无营养的话题,这时教室外出现一个约摸25、6左右的漂亮女人,染成浅红色的头发,穿着黑色蕾丝边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娇艳且美丽,不免引起了班内男生少许议论。女人站在门外,老师走出去,两人耳语了几句随后老师点点头向教室内说道:“柯布,有人找。”柯布并没有惊讶之色,站起来向教室外走去,他是认识这个漂亮到让任何男人心动的女人,某日突然出现在柯布生活中让他不可抗拒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柯布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应对,有些局促不安。 “有点担心你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所以来看看。” “哦,是吗?我挺好的。”女人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柯布:“顺路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不准说不要,除非你觉得用我的钱让你很丢脸。我不能多呆,只请了半天假,过来看看你这就走。”柯布接过纸袋:“恩,谢谢。”女人温柔的笑着,伸出纤细的手指帮柯布把皱起来衣领给弄好,在众人面前这么亲昵的动作多少让柯布有些难堪,但身体却站在原地没动。 “那我先走了,记得要好好吃饭,不管有事、没事偶尔也给我打通电话。” “知道了。”柯布表情复杂目送着女人的身影,犹豫了一下,突然叫住女人:“路,路上小心点。” 女人红唇轻启,笑得很满足:“你这么关心我,我该高兴吗?”被女人这么一捉弄,柯布像个孩子一样窘得脸红。提着袋子刚踏入教室,班上许多人就投来不怀好意的眼神。柯布有意无意的看向支理,他只是单手撑着下巴在听课,丝毫没有其他表情,注意到柯布的视线后刚侧头要与柯布目光相接时,被柯布偏头躲过了。抽屉里的手机已经震动的快掉到地上,群里的公诛和楚浩宇早就开始炮轰了。 【柯布,刚那是谁?】公诛问。为了像其他班的三个人传达,楚浩宇竟然还把刚才偷拍的照片发到群里。 【太奸诈了,竟然还藏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用看楚浩宇的脸都知道他有多愤慨。 【咦?你也不知道吗?】 【我和柯布只是高中有同班过一年,像我这种整日被女神胸部照耀的人哪有闲心去理会柯布这种心理黑暗者。】 【原来柯布喜欢的是这种少妇型。】应修杰也来插话。 【意外的口味很重。】 【还以为柯布是个看破红尘者,完全对这个世界不抱有积极的想法,没想想到还有这一面,太过份了,都不告诉我。】 【他那哪只看破红尘,简直是愤世嫉俗。】 柯布拿住手机的手擅抖着,这一连串的评价究竟是怎么回事。柯布并不想谈论关于女人的事,也不想让别人谈论。【你们群起而攻之是怎样。到底是有什么事需要让我积极面对人生的,只要保证自己不死就行了。】 【你也太没情趣了,难道你不会想念那种双手握住女人胸部柔软的触感?】 【总有一天会焉掉下垂。】 【别说了,别让我想象这画面,我接受不了。】 讲台上的老师轻咳嗽一声:“柯布,你自己不想上课可以,不要影响旁边的人,上别的课我管不着,但上我的课请尽量不要玩手机。”柯布尴尬的把手放回抽屉里,难不成以为只要不玩手机老子成绩就会直线上升啊。 快要下课时,老师拍拍手开始吩咐事宜:“还有十天就是国庆了,虽然本校对大学的学习很严格,但也注重节日气氛,你们班导交代下来,这里有些字板和挂件需要装饰在教室内,有没有人主动接下这件事的。”班里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会主动接下来才是傻子。 “既然没有人,那就柯布你来吧。”这简直就是恶意的报复。柯布僵硬的点点头,然后把脸贴在桌面上,挤压变形。下课铃响起,学生们抱着书开始向门外涌去,柯布站在讲台上,看着楚浩宇带着一脸落井下石的表情,支理在他身后,当路过他面前,柯布伸手抓住支理的衣角,支理回过头。柯布低着头:“你也来帮忙。”支理没说话,终于,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柯布垂下那只抓住支理的手,讷讷的说:“这次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支理走过去拿起讲台上的字板,再随便拖过一张凳子,站上去,把第一张字板贴在黑板上方:“不需要。”柯布抬起头看着支理的背影,洁净的帆布鞋,挽到手腕处的衣袖,脖间的发丝。 “真难得不用等价交换就让你帮忙,知不知道以前为了还欠你的债我有多辛苦,明明还清了,却不知不觉又欠下来。” “下一张。”支理伸出手,柯布把第二个字板递到支理手里。 “你是不知道群里那些畜生把我说得多过份,你也看到了吧。”柯布在胡乱找话题。 “不知道,我把群屏蔽了。” “你加群的意义是什么!!!”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大概完成得差不多时,柯布说:“接下来的小件我来吧,全让你一个人做,就算我这种人也会觉得过不去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柯布看也没看支理一眼,身后没了动静,等再回过头时已经不见支理的身影,点点失落抓住柯布的心房,他甩甩头继续忙起来。好不容易全部弄完,柯布呼了口气,用衣袖擦擦额间的汗珠,走回自己的座位准备拿书回寝室。突然,他愣在原地,惊愕的表情停在脸上,支理正趴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睡着了,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把窗帘吹起,轻贴近支理的身体,柯布的嘴角弯成可爱的弧线,走过去,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下,也跟着趴在桌上,下巴撑着手背看着支理。 半个小时后,支理醒过来,睁开眼睛抬起头就看到柯布正盯着自己。 “你怎么还没走?”柯布淡淡的问。支理伸手向柯布的额头,曲起拇指和中指,弹了一下柯布的脑门:“因为你一副想让我安慰你的表情。” 他是支理大人_10 柯布皱起鼻子,摸着自己被弹得有些痛的脑门:“我才没有。” 支理站起来,轻按住柯布的头发:“摆出那种表情,让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漂亮的手指离开,温度还在。他还是如此,直白的话语安抚着那些不安。 “再说这种话,就算不是你本意,让我心动的那些债也要强迫你负责。”柯布开玩笑的喃喃自语,声音只有自己听得见。 “恩?” “没什么,走吧,既然你帮了我的忙,作为回报,我也帮你拿书回寝室吧。”柯布抢过支理手里的书抱在怀里。 “你的回报真微小。” “有回报就不错了!!” 我们之间,始终有一种很温暖的感情在骚动。 11.比一下吧,我们 柯布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愿意起床,虽说是星期天,但学校附近没有什么可玩的,也不想搭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城里,只有宅在寝室发霉了。楚浩宇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寝室。公诛衣着光鲜的来到这个死气沉沉的寝室串门,一走进来就皱着个眉:“你们寝室好暗,不想拉开窗帘至少也要开灯吧。” “哟,公主,这么早就起来了。”叫公诛为公主真是一点也不为过,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品性。 “还早呢,柯布呢?” 楚浩宇扬了扬下巴,公诛把视线放在床上那一团被子里,卷起来的被子只露出一只脚,像抛尸未遂的作案现场。 “柯布,你还睡呢?” “没睡,只是不想起来。” 楚浩宇鄙视的说:“虽然作为男人你没办法像我和修杰那样充满阳刚的男人味,但至少也要朝公诛那个方向努力吧,太没有点男人的上进心了。”柯布被说的不痛不痒,从床上坐起来,揉揉肩:“那还真是抱歉,我对活在童话世界过敏。” “照这样下去,别说女人不会要你,男人都不会要你。” “我也没那方面需求,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追求,一走出去小鸟和动物都围着我高兴的唱歌,我们快乐的在森林里渡过每一天,然后我有困难时,小鸟和动物就会来帮我,最终我被个苹果噎死,别人一坨口水就把我救我活了?别做梦了。” “啧啧,你是我见过最没情趣的人了,竟然能把童话曲解成这样,我决定了,你这种类型的人绝对要列入找恋人的黑名单。” “那我真要替那些女人松口气,我拯救了她们。” “你这辈子算是完了,你要是女人,就算世界末日,我也只会选择自杀。公主,你还是少跟柯布呆在一起,他太坏了。” 公诛歪着头,抓着这段对话的重点:“浩宇,如果是我和柯布,你会选谁?” “那肯定是你。” “即使是你,这么干脆的说也会打击到我!!”柯布从床上坐起来,懒懒拿出牙刷挤上牙膏。楚浩宇似乎在无聊的生活中又想到什么歪点子:“不如你们两个来比一比吧,让柯布知道男人之间的差距是多大,拯救他那颗无可救药的心。” “我认输。”柯布抓抓肚子,吐掉嘴里的泡沫,没有一点好胜心。 “这么快认输就不好玩了,去体育馆吧,我把大家找来,反正星期天也无聊。” 他是支理大人_11 “我一点也没有兴趣参加。” “怎么,是怕自己输了吗?”楚浩宇用激将法。 “是的,就是这样。”柯布一点也不为所动,转头问公诛:“你也想陪着他一起发疯?”公诛认真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是想和你比一比。” “有什么好比的。” “只是想比一比在别人眼中的我和你。”看着公诛惹人怜爱的小脸,柯布有些无可奈何,最后被楚浩宇拖到体育馆,里面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些正在打篮球的学生。楚浩宇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好意思,同学们,我们是学生会的,因为要在这两个人中选一个作为干部,为了遵从民意,想请大家帮忙来投下票。”楚浩宇真敢什么谎都往外撒,说的振振有词。打篮球那十来个人全部围过来,用逛动物园般的眼神看着柯布和公诛,柯布脸很臭,为什么自己非要被拉来做这种无聊事,不想和任何人比较,他知道自己有多普通,普通的就像超市随处可见的方便面,便宜又大众。 支纳单手拿过空置在那里的篮球,熟练的运球,倾身漂亮的起跳,球从修长的手指脱离划出曲线,干脆得落入篮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旁边,一个人在那里玩球,也许打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参与其中,只是单纯想来玩球而已,偏偏他那票对公诛来说份量不小。 “比什么?是比谁能一拳把对方打晕吗?也算我个。”应修杰积极参与。 “站在大家面前的是备受注目的1号和不备受注目的2号,首先,从外貌来评比,请大家投票。”楚浩宇无视应修杰继续说。 “宇态,如果你想打架就直说!!”柯布对用词忍不住翻白眼。 “参赛选手请肃静。” “1号选手。”最真实的答案就是所有人都选了公诛,这不能怪别人,柯布自己都会选公诛,极品小受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接下来是气质。” “1号选手” “再接下来是品德。” “1号选手。” “再接下来是修养、穿着。请参赛选手绕着评委走一圈,再摆几个姿势。” “我在你脖子上摆把刀信不信。”这个无聊至极得评比竟然消耗掉1个小时,换而言之,柯布被整整打击了一个小时,他有气无力的看看时间,该吃饭了。 “最后一问,综合上述的结果,两人之中谁更有男性魅力?” “1号选手。” “我说你们这几个,大家朋友一场,至少也得给我留一票吧。” “我们不带有色目光,全凭事实,所以,借此机会好好重新做人,别怪我们,我们也只为了让你早日成为个优秀的男人,能够入得了女人的眼。支纳,你也来投一票吧。”楚浩宇也算歪打正着,这下公诛倒有些紧张。 “公诛吧。”支纳简单的回答,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公诛神情雀跃,而柯布只想吃饭,他并不在意支纳选谁,只是好饿,饿得胃疼。 “众望所归的冠军再怎么也要请我们一人吃一碗面吧。”大家推着公诛蜂拥着跑去食堂。柯布走到门外看着苏幼言,说实话,虽然他没想过跟人比较,但对于会输公诛这么惨,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疙瘩。他现在真想抱住苏幼言大哭一场,胃却疼得动弹不得,吃饭,必须吃饭。 “生气?” “那倒不会,宇态他们只是爱玩而已,我还没有蠢到把开玩笑和恶意的整人区分不开,唉,只是没想到会输这么惨。果然不能和公诛比啊,他是怎样优秀的人其实我心里清楚,但总不能别人比我优秀我就变成那种人吧,这世界上最多的人就是普通人,我在其中很有安全感。”柯布坦率说出自己的想法。 “嘛,你也不是全输了,要看这问题怎么个问法。”苏幼言突然提高声音,空空的体育馆飘荡着寂寥的回音:“支纳。”支纳看向苏幼言,柯布在门外的位置所以支纳看不见。 他是支理大人_12 “柯布和公诛谁长的好看?” “公诛。” 柯布知道,如果是从支纳嘴里说出来的绝对是大实话。 “谁更有气质?” “公诛。” “谁德行最好?” “公诛。” 柯布在苏幼言旁边小声的说:“你非要把我逼得自尽才甘心吗?”苏幼言冷淡的推推眼镜:“话可说清楚,我并没有把你当朋友,只是还上次玉米欠你的人情而已,从此以后别跟我套近乎。” “如果这就叫还人情,请你留着。”朋友这种东西就是为了背叛而存在的! 苏幼言这次没搭理柯布,继续对支纳发问:“那如果柯布和公诛都是女人,你会选谁当女朋友?”支纳再次轻松投了个优美的球进入篮中,篮球落入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震荡着空气:“柯布。”支纳的话没有丝毫犹豫,柯布的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柯布用手拐抵住苏幼言的背:“问为什么,不问,老子就地捅死你。”看来朋友确实来是用来背叛的,翻脸不认人的不只苏幼言一个,邪恶的柯布同样如此。 “为什么?” “跟柯布比较熟。” 这算是什么破答案!!不对,既然自己不满意这个答案,那自己是想听什么答案?这世界不正常了,自己脑袋也跟着不正常了。柯布摇晃着脑袋走向食堂,应修杰拿着饭菜:“你这么慢吞吞的,不饿啊。” “也不是特别饿。” 咦?!柯布伸手摸摸自己的胃部,那里的疼痛消失了…… 12.支理是个阴谋家 画面转到柯布刚刚离开体育馆,苏幼言等着支理出来:“你刚才的回答还真是冷淡啊,什么叫只是跟他比较熟。” 支理淡然:“偶尔也要让他反省下。” “他被群男人围着时,你投篮的命中率降低了,为什么?”苏幼言问,支理扫了她一眼:“女人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男人太腹黑也很不可爱。” “浩宇那个蠢货无聊到敢探我的私事,调教就让你负责了。” “恩。” 虽然苏幼言有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但支理却有控制一切的智商。 楚浩宇移到柯布旁边坐下,仔细端详柯布,说:“难道我猜错了?你并不是在暗恋支理?”此话一出,柯布嘴里的饭全都喷了出去:“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本来还以为计划很周密,让你在沉重的打击中失去信心后支理肯定会选公诛,然后你心底防线全部崩塌脸色苍白、痛哭流涕的暴露出喜欢支理,接下来就有一场好戏看了,结果你完全没有动容。”楚浩宇自言自语暴露这个惊天的阴谋,柯布用筷子指着楚浩宇,怒不可揭:“你一开始就是打这个主意吗!!什么评选都是假的,只是想试探我是不是喜欢支理!!老子杀了你。”柯布又问:“那公诛知道吗?” “因为他也想知道,所以很配合我,只有支理和幼言没告诉,本来也想借机试探下支理,幼言是他的心腹肯定不能告诉,结果他也没啥值得期待的反应,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直深深困扰着我,没看过他交女朋友,还以为他会喜欢公诛这种男人,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太值得深入了解了。” “篮球队的人呢?” “平时有在一起玩篮球的朋友,早上以每人一碗面的代价交涉来的。” 这群人为了蒙骗自己看来用了相当逼真的演技,而且为了防止周欣合说漏嘴,一直没让她说话,柯布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一切,脑子逐渐清醒起来,那个兴奋的在网上和别人交涉事情的楚浩宇,突然闯进寝室里打扮得格外衣着光鲜的公诛,还有对于那么蹩脚谎言异常配合的男生们!而且那个只关心女人胸部的楚浩宇怎么会关心哪个男人更有魅力来着,自己竟然犯这种愚蠢的低级错误,他在心里偷偷捏了把冷汗,当时只是觉得有些饿得胃疼,脸上没有丝毫反应,幸好自己有遇事不惊的控制能力,这可是一场iq战争啊,误打误撞给抵消了。 “我晚上肯定会趁你睡着了用被子捂死你。” “唉哟,真是的,我这不是以为你嘴硬不肯承认喜欢支理,本来想好心帮你一把的。” “你才不会有这么好心!!” 他是支理大人_13 “你可别告诉支理,他如果知道我在欺骗他会杀了我的。”楚浩宇过不了多久就会明白,贪玩也会为贪玩付出代价。 “这么丢脸的事我才不会告诉他!!”说什么暗恋他这种事,太奇怪了。 支理和苏幼言这时也来到了食堂,所有人聚齐了,食堂里这个时间很拥挤,柯布看着自己的饭菜,再看一眼旁边周欣合自己准备的便当,鲜艳色彩的蔬菜和肉搭配在一起,果然还是会做菜的女人好啊,与之相比,柯布把视线投向苏幼言,苏幼言连吃饭都在看书,注意到柯布的视线,虽然没有表情,但她的眼睛却投来你再敢比较杀了你的暗号。对面坐着的支理并没有动眼前的饭菜,只是盯着周欣合的饭菜,盯得周欣合连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明明是自己的饭菜现在却有种下不了手感觉,最后周欣合怯怯的把菜推到中间,看向支理:“要,要吃吗?”相处一个月后,周欣合也渐渐没有那么怕生。支理没说话,筷子伸进了周欣合的菜里,还有比他更脸皮厚的男人吗。旁边的楚浩宇和应修杰只能投以羡慕的眼神。 “完蛋了,今晚有测试,刚开学这一个月都只顾着玩了,根本就没有看书!”应修杰想起重要事的样子惊呼,不过,就算不是刚开学,他随时也在玩吧。这个沉重的话题一抛出来,桌上很多人连饭都难以下咽,这个学校,虽然说玩的挺好,但学习方面也很要命,每个月都会有个测试,还把测试成绩贴在公布栏上,像在炫耀别人的耻辱。这个月估计在场没有多少人学习过。 “谁先做完在群里把答案发出来。”柯布在事关自己利益时提出了意见。但另一个问题出现了,就像应修杰这种人最先做完,他发的答案也没有意义,周欣合的成绩和自己一样算中等,楚浩宇中等偏上,但这回大家都没有看过书,很悬。众人把目光投向了苏幼言和支理。这两个人就算没复习过,也可以保底吧。 “你们到学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指责,支理只是单纯的发问,就是因为这种单纯如同神圣的光环照的在场几个人抬不起头,全被自己的羞耻心覆盖。预备铃突然响起来,把众人惊醒,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楚浩宇把最后的饭菜塞进自己的嘴里:“快跑。” “是男人就比谁跑得快。”应修杰先冲了出去。公诛也跟着跑在后面:“你们不要为这点小事争论,要好好相处,大家都是朋友”。周欣合慌忙的收拾饭盒离开,苏幼言慢慢合上书,慢慢走出去,食堂里只剩下支理和柯布,柯布当然不会做那么费体力的事,两人走到食堂门口,柯布伸伸懒腰,把脸迎向阳光:“呼,吃完饭再晒个太阳真不错,不知道那些人在慌什么。” “我倒是知道。”支理不紧不慢的说。 “说来听听。” “新生手册上说,迟到会扣学分。”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分钟,柯布突然咆哮的大吼:“什么!!!你干嘛不早说!!!”柯布抓起支理的手腕就朝教学楼走去,心里咒骂,真后悔,当初该多看看新生手册,支理这个混蛋,知道还这样。咒骂的同时却始终没放开抓住支理的手,跑到中途,柯布体力不支,放开支理撑住膝盖直喘气。 “我不行了。”柯布摆摆手。 “是因为长期不运动,年老色衰了吧。”支理的话像一把箭直中柯布的心脏。刚想抬头,支理伸手抓住柯布的手:“要走了。”说完,牵起柯布跑起来,柯布的手心有些痒,把支理漂亮修长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被拖着的柯布踉跄跟在后面,看着支理的侧面,交织在阳光和阴影中,变成美好这个词语的缩影。 在国庆放假的前一天,柯布站在成绩公布栏面前,一脸惨淡,不用说看那脸色就知道考得有多糟糕,相反的,支理的成绩好的出奇,让他非常愤愤不平,明明也是在玩,他那个完美的成绩真碍眼。看到支理走过,柯布追上去:“你看了成绩没?” “没有。” “你的成绩也考得好过头了,有什么学习方法,说来听听。” “那个啊。”支理顿了一下,柯布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教诲:“幼言把试卷答案偷来给我了。”用平常的语气说出惊天动地黑幕的支理。柯布听到自己脑子碎掉的声音,原来还有这招,什么时候忘了幼言可是校长的女儿!! “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 “那个前几天说你们来学校做什么的支理去哪里了??支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什么?” “别给我装傻。” “什么?” “国庆有什么安排没?” “没有。” “你这不是听得到吗!!!”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被支理耍得团团转,以前那么多年都被他的天然骗了吗?还是只是巧合? 13.像孩子般... 楚浩宇在寝室开始拟定自己国庆的计划,喃喃自语:“第一天去游乐园看胸部,第二天去公园看胸部,第三天在家电脑上看胸部……” “这就是你永远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柯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也长得还不错啊,难道女孩子都喜欢支理那型的?听说很多人邀支理国庆出去。” “别把错误归在支理身上,找找自身的原因吧你。”柯布用阅历无数的口气说话。 “总觉得你好像很偏袒支理。”楚浩宇说的话柯布也没否认,反而回答有些理所当然:“就你和支理,我当然觉得支理更好。” “你还真是打击得很干脆,那支理和公诛呢?” “支理。” “那支理和应修杰呢?” “支理。” “那支理和校长呢?”这是什么比较。 “支理。” “那支理和罗伯特.帕丁森呢,他可是被《glamour》杂志被评选2012全不球最性感的男人。” “支理。”跟那么远的人扯起来,也太不现实了。 “你眼里还有比支理更好的男人吗?”楚浩宇直接问出来,这个问题值得柯布思考,最后柯布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那就只有我了。” 整个国庆,柯布几乎都耗在睡觉、玩游戏、看电视上面。正午12点多,他被手机震动吵醒,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起手机,发出含糊的声音:“喂?” 他是支理大人_14 “你怎么还在睡?”公诛轻柔甜蜜的声音传过来,让柯布在被子里抖了一下,生活每个细节都在证明公诛极品小受的稳固地位。 “不睡觉还能干嘛?” “明明都最后一天,你不觉得现在年轻把时间花在睡觉上很可惜吗?以后你死了要睡多久都可以。” “你这种教导让我很痛苦,有事吗?”柯布坐起身来,扯开窗帘。 “最后一天了,应修杰说带我们去他的修练的地方玩。” “修练的地方?难不成让我们个个穿着裤叉对着木头桩子呵哈,呵哈;站在瀑布下忍受冲击;把黑布围住脸,在树上跳去跳去;取出腰间的剑轻轻一挥再把剑收回腰间的同时面前的森林倒了一大片,然后国庆放假完,在阴影中出现七个壮硕的男女。别做梦了。” “我把地址告诉你,快点过来。”看来公诛也稍微掌握跟柯布说话的方式,这种时候就该无视。柯布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天气,这个时候天气已经不算炎热了,刚刚好。支理的性格也随之安稳了很多。 来到公诛所说的地址时,柯布也有些吃惊,真亏应修杰能找到这种地方,如同私人的小庭院一般,小石子铺成的空地被葱绿的矮丛围起来,还有些荒废掉的锻炼器材。支理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素描本,认真的画画,柯布走过去站在他后面,低头看着他的素描本:“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从没看懂你画的是什么东西。”柯布借机打击下支理,挫挫他的锐气。支理一脸平淡的看着画:“我也没看懂过。”他竟然这样问答。 “这是你自己画的!!” 见人都到齐了,应修杰抱出个可疑的大纸箱放在众人面前:“这可都是我的私藏,终于有机会拿出来玩了。”听到这句话,柯布不好的预感直线上升,看到应修杰那兴奋的样子再联想他热血的性格,很可疑!果然纸箱一打开,公诛和楚浩宇发出了惊叹声,连柯布也不免眼神有些闪烁,毕竟大家都是男孩子。出现在纸箱里的豪华版水qiang,大约70cm左右长,精湛的做工。但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玩水qiang?你是小学生吗!” “男人就该玩qiang!”应修杰说的理直气壮。 “这里还有两个女生。”柯布提醒。 “女人就更应该玩qiang了。”应修杰说完这句暧昧的话,楚浩宇挑挑眉,举起手跟应修杰击掌:“兄弟,说得好。”周欣合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苏幼言抬起头冷言:“如果是把好qiang,也许值得玩玩,不过…”苏幼言眼神像扫描器一样开始扫描他们的,公诛用双手挡住:“唉呀,眼神好情色。”柯布背过身去,他可不想让苏幼言看到他的后露出失望的表情,男人的尊严很重要,因为这个话题,他看向支理被素描本盖住的,支理轻歪头,把素描本拿开:“要看吗?” “谁要看了,给我盖住!!”柯布感觉自己的血气正往脸上涌去。 “言归正传,每人一把水qiang,我已经在水里倒了不同色的颜料装上去了,那边的桶里也有补给,规则是这样的,如果能把自己的颜色喷在每个人身上就算赢了,反之,自己颜色在别人身上出现最少的就算输了,输的人今天就请大家吃饭,赢得人可以决定想吃什么,时间定在60分钟。” “你用的颜料应该是能洗干净的吧?”公诛小心翼翼的问,应修杰沉默了。 “现在才想到!我们的衣服要怎么办?”柯布就差没有掐住应修杰的脖子,应修杰耸耸肩,金黄色的头发异常耀眼:“嘛,这个,那就自保尽量不被人喷到就行了!” “说得太简单了。” 应修杰假装没听到,把水qiang递到每个人手里。大家都挺兴趣阑珊。柯布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游戏,让他请客这回事他倒是没担心,毕竟垫底的人有周欣合和公诛,苏幼言的实力是个未知数,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自己也算处于中上水平吧,反正吃什么都无所谓,在分析好战力后,柯布松了一口气,随着应修杰一声开始,全部的人都散开来找遮蔽物,只有支理还站在空地里。柯布阴笑,既然你这么单纯,就拿你开刀吧,柯布躲在树后对准支理,刚手指一动水喷出去时,支理向前一步,再喷,支理弯身把素描本放好,再喷,支理右移把qiang也一起放在长椅上,然后安然的坐下,巧合吗?这一连串的巧合太可疑了。 “呵呵,发现柯布。”应修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树对准柯布,被柯布闪开了,这个蠢货,有人是先喷之前会说话的吗,搞错顺序了吧。公诛和周欣合的叫声从两处传来,柯布循着公诛的声音走去,准备再给公诛补一qiang,结果看到公诛捂着脚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盯着柯布:“脚,脚拐到了。” “你没事吧?”柯布上前,没想到公诛举起qiang一脸歉意:“对不起了,柯布。”柯布在白色的衣服被染上了一道绿色,遭了,被这个极品小受的柔弱法给坑了。柯布想举qiang回击时,公诛已不见身影。 这下柯布吃一堑长一智,开始小心前进,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多,发现周欣合的身影,刚想轻声扣动食指,谁知周欣合突然闭着眼惊呼着转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我的新裙子。”完全失控了,柯布的脸全都被喷成了红色,他吐了一口嘴里的红色的水,像个患了绝症的重病患者,今年自己的运势真是差到极点了。等回过神来,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不知道支理怎么样了,话说,好像也没有看到苏幼言的身影。还是回到原来的目的吧,走回那片空地,发现支理还坐在那里画画!!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去攻击这个人! 楚浩宇和应修杰的冷笑声传来,糟了,中埋伏了。柯布看向那个方向,看来两人都互相射中对方了,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没有危险关系,而两人正准备联手对付自己!如果再中两qiang,自己的输率就大了许多啊。不知道为何,柯布脑中一片空白,声嘶立竭的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吼:“支理!”两道彩色的水冲自己喷来,在闭上眼的一瞬间被推开,柯布睁开眼,看到支理站在自己旁边,彩色的水渍喷在支理的衣服上。 “切,王子大人来救场了,真可惜。” 支理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两人,发出郑重其事的威胁:“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说完空着两手向两人走去,两人步步后退,正准备转头,支理抓住楚浩宇,轻易抢过他手里的qiang,把颜料喷在楚浩宇脸上。再把qiang砸向没跑多远的应修杰,应修杰应声倒地。 柯布走近支理:“不用qiang喷在身上根本就没有意义嘛。” “原来如此。” “你刚到底有在听没?!”看到支理衣服上的颜料,柯布眉头皱了一下,对支理有些过意不去。时间结束,大家精疲力竭的回到空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来今天就只有这样了。” 苏幼言也淡定的拿着书回来。 “你刚去哪儿了?” “找个没人的地方看书。”苏幼言压根也没再玩!!只有五个人像蠢货一样到处跑来跑去的,累得半死不活。而且这场闹剧更可悲的是最后大家跟个花猫一样累得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也没有勇气带着这副尊容去吃饭,结果不了了之。柯布跟在支理身后准备乘公交车。 “那个,支理,刚才对不起,害你是喜欢的衣服弄成这样。” “什么?” “原来刚才是骗人的!”柯布大张着嘴喊道,支理看着柯布布满鲜红颜料的脸,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厉鬼,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你那是什么脸啊。”心动这种感觉席卷了整个空间,柯布愣愣,然后抓起支理的衣角,把脸埋上去擦擦:“不准笑。”像孩子般玩耍,像孩子般微笑,像孩子般对话,但感情却比孩子炽烈。 (自从《世甜》后,大家也注意到并不是只有两个人了,在爱情的基础上把友情这个因素加进去感觉写的格外惬意,就算大家觉得不好,我也不会拿没灵感这种事当借口的,这文我就是愿意这样写的。可能是我自己创造的原因,并不是想要衬托谁、埋没谁,在我心里他们就是在支理和柯布身边的朋友,用配角什么的称呼朋友太奇怪了,一群人比起只有两个人虽然可能会不符合大家的口味,但写文我一直都是按照自己喜欢的写自己的东西,这点大概不会改变了,所以,谢谢会喜欢的,也谢谢提意见的。再者,我也是个人,也必须是要过年的,这几天可能没时间码文。好吧,祝大家新年快乐!) 【备注:如果有画画还不错愿意帮我把四本小说各画个封面的人,在网站私信联系下我。】 14.有哦,正在交往的人! 11月份的天空已经不再那么湛蓝,柯布提提自己的衣领,没想到这种混日子打发时间的方式还真是快得不可思议。从超市买东西回来的他看到支理站在寝室外面,靠着栏杆,如此虚幻,明明近在眼前却不可触及,柯布拿起手里白色塑料袋子里的热饮走过去,用杯面轻碰支理的手背:“请你的。” 支理接过杯子也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 “在想什么?”柯布问。 他是支理大人_15 “在想我和你的事。”支理平淡的叙述。柯布提在手里袋子轻微晃了一下:“你又说这种不负责的话,明明什么都不明白,老是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要不是我认识你太久的话……” “什么都不明白的是你,柯布。”说完,支理走回自己的寝室。只留下那杯热饮和柯布孤独的站在那里。他,似乎生气了。柯布不明白原因,是厌烦自己老是指责他了吗?是啊,自己不像那些喜欢他的女生那样温柔,甚至做不到像公诛那样。奇怪,这个思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非要往这个方向想,太奇怪了。柯布抓抓自己的头发。 之后,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段对话,支理还是一如往常。其实柯布很想问那句话的意思,但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也许只是不愿意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而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这时脑子里浮现出当初支理对苏幼言说的话:“讷,以后就跟着我吧。”如此暧昧。 “喜欢的人我会直接说喜欢。” 正如支理所说,自己对于支理只是像苏幼言一样存在,而支理对于自己只是在寂寞时间里的陪伴者而已,支理会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柯布开始逃避这个问题。 应修杰坐在桌上用屁股摇晃着桌子发出噪音。柯布制止他:“你好像不是我们班上的吧。”教室里只有他们七个人,应修杰耸耸肩:“有什么办法,班上的人好像都很怕我。” “如果你能改掉打人这个习惯大家就不会怕你了,其实,修杰是个温柔的人。”公诛天真的说,应修杰和楚浩宇嘴里正喝着的牛奶吐了出来,周欣合用手捂住嘴偷笑,苏幼言翻了一页书。 “怎么连你们两个都来了,我们班可不是难民收容所。” “呀呀,柯布还是一如往常这么无情。” “真难想象柯布会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柯布如果在动漫里让你挑个老婆,你会选谁?傲娇娘?露易丝?夏娜?”柯布摆摆手指:“她们通常很爱打人,你真以为像我这种正常男人会喜欢动不动就打人,害羞也打,高兴也打,也只有在最伤心的时候才会收敛点的女人?我欠弄啊我,在现实生活中,一个男人会忍受被女人踩在脚下吗?好面子是男人最大的特征。” “那巨乳娘?” 柯布再次摆摆手指:“没人愿意自己的女朋友天天衣着暴露的到处晃,而且你们所说的那些动漫,本身最不现实的是,这世界不会所有美女都围着废材转,拼死也要把胸部和嘴唇贴上去,宇态,你就是看太多这种片子才会产生虚妄的幻想,掰着手指头数数,谁不喜欢好看又多金的好男人。”柯布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楚浩宇并不领情:“是你想法太黑暗了,我就不信没你喜欢的类型。” “有哦。” 柯布回答的很干脆。 “谁?” “毛利兰。”意外到让人无法再意外的答案,柯布接着说:“漂亮、温柔、体贴又会自我保护,看到其他男人不会两眼发光,衣着恰到好处,偶尔会撒个下娇,发点小脾气,但不会无理取闹。”所有人都呆愣在柯布一连串的发言中,公诛摸摸下巴:“没想到柯布是个意外朴素的男人,喜欢的类型也很传统。” “你的条件太高了,现实中哪有那样好的。” “所以说,现实演变成很多人真正喜欢上的和开出理想条件的是不一样的。”柯布的余光捕捉着支理的身影,眼神暗淡下去。 “你这种鬼性格注定一辈子没有交往的对象。”楚浩宇给出总结,反正他只喜欢巨乳娘。柯布不紧不慢的打开自己面前的面包包装袋子,撕开一条裂缝,咬了一口在嘴里含糊的说话:“话别说得这么满?我有哦。” “有什么?” “交往的对象。”柯布随便的话语带出来的效果不同反响,好像确实从来没有问过柯布是不是单身这么明确的问题!应修杰咬紧吸管,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除了苏幼言、支理以外个个张大着个嘴巴。楚浩宇最不甘心:“什么!!竟然连你也有,果然是上次那个漂亮的大姐姐吧!可恶,我对人生失去信心了。” “你这话真是失礼!”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竟然瞒着我们,太过份了。”柯布继续咬着面包,做出回想的样子:“好像很久了,让我想想,话说回来,当时买冰棍的一块五元钱还没给我呢,明明说好aa制的。” “那不是我喜欢吃的口味。” 群众的目光追随着突然出声的人:支理!! “怎么,你想赖帐啊!!”柯布嚷嚷。 “什么?” “少来这套。” “什么?” 群众的目光再次在对话两人身上来回停顿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对话能接上,为什么?! “这,这是,怎,怎么回事。”公诛声音结巴。 柯布回过头来,咬了口面包:“怎么?我没说过吗?和我交往的人是,支理。”这话像炸弹一样轰飞了五个人,连苏幼言也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五人完全不是用呆愣这个词就可以形容了,柯布接着说:“不过不是你们想象那样。” 15.忆篇1:最初 国中的那个夏天,蝉叫声不绝于耳,没有风,没有清爽,炎炎的热和飞扬的尘土侵蚀着世界。屋子里很安静,脏盘子堆在水槽里,墙上的时钟停止转动,一个房间只剩下一个枕头。柯布坐在凳子上看着摆在眼前的那张纸,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许久,他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两人:“知道了。”说完站起来,凳子向后倒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连头也不愿意回的打开门离开。 街上来往的人群推搡着柯布,明明有那么多人,却让人感到寂寞的可怕。没有目的地,也没有到达目的地的心情,压抑在胸口的东西明明很沉重却依旧无法从眼框里宣泄出来。谁说过悲伤就会哭泣,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什么? 这世界上就连生命都短暂的可怕,被时间带走,被病魔带走,被疼痛带走,被自己亲手带走。究竟有什么是永恒的,柯布重重的一拳锤在墙上,不顾别人讶异的目光,指关节被蹭破了皮,血丝隐隐可见,柯布苦笑,这种悲伤的剧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现实吗,残忍的让人不愿意一睹的现实。 柯布滑坐在地上,蜷缩着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他的视线在来往的人群中穿梭没有目标,只是麻木的送走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的人们。终于,视线被吸引住,落到公交车停靠点座位的少年身上,白净的衣服如同他整个人,动人的脸庞,清新可见却有模糊虚幻,这个美少年并没有乘坐任何一辆公交车,只是冷漠的坐在那里,仿佛与尘世无关,关于他的一切,美得不像话。柯布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张脸,是同一个学校的支理,被女生谈论的名字。 他觉得口中淡而无味,胸口一股想和人说话的冲动沸腾了他的血液,促使他站起来,在旁边店里买了两根冰棍走向美少年。那么理所当然的霸占了他所有视线,站在支理面前,把一根冰棍递过去:“这不是请你的,aa制。”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这是柯布对支理说的第一句话。支理戒备的看着冰棍,再看看歪着头笑靥如花的柯布。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邪恶到想毒死你的地步。” 支理没有说话,接过冰棍。柯布吃着冰棍坐在支理旁边:“这个位置真凉爽,果然夏天就该吃冰。” “不是我喜欢吃的口味。” 他是支理大人_16 “你懂不懂交际。” “你身上有什么利益是值得我使用交际手段的。”支理不咸不淡的说中事实。 柯布因为支理厉害的还嘴吓了一跳,随后开怀的笑起来:“你还真现实,支理,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普通。” 柯布咬了口冰棍如同应证了自己的猜测般接着说:“你也太直接了!果然,你好像不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那容我好心提醒一句,这样的性格加上你又是长成这样子,被其他男生嫉妒的可能性很高啊。” “你管好你自己吧。”依旧淡漠。 “我这种普通人才没有那种烦恼,不过啊。”柯布咬碎嘴里的冰,仰着头吞下去然后看着支理,眼里有着阳光的明媚:“不过啊,你的性格我很喜欢哦。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看清了现实,才不会活得太痛苦。”支理手里的冰棍融化着,水滴在地上,他看着柯布,看着他黝黑的瞳孔,看着他眼里那抹明媚。 柯布站在橱窗面前,支理在他旁边一米的位置,两人同时看着橱窗里电视正放着的新闻,讲着xx男星出柜,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柯布摸了摸被冰棍冻得通红的小嘴,寂寞,恐怖的寂寞爬上柯布的心脏,他想抓住旁边这个少年,不明所以,只是想紧紧的抓住他,只是他,只有他。 “原来两个男的也可以交往啊,”柯布了然的侧过头:“支理,要和我试试吗?”这句戏言不知怎的脱口而出,对方没有回应,正在柯布尴尬的想收回时,支理的声音像美妙的音符传来:“可以。”这是柯布想也没有想过的答案。 “你别误会,当然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如果对方有喜欢的人立刻分手,就算是交往我也不会提出奇怪的要求,只是名义上的而已,我只是对两个男人真的可以交往这种事好奇而已。”柯布解释着,其实真相只是想用交往这个名义把支理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有一天、一会儿,不想再一个人了。 支理伸出手:“成交。”柯布也跟着伸出手,两只稚嫩的手握在一起,达成了这个带着谎言的特殊协议。 柯布躺在公园的健身器材上,两只腿穿过铁杆支撑,吃力的做起一个仰卧起座后又躺下,眯着眼睛看着挂着天空中的太阳,用手遮住眼睛:“我爸妈今天离婚了。”语气没有丝毫的悲伤。 “那我不是赢了?我爸妈昨天离婚,比你早一天。” “没人跟你比这个。”柯布从指缝中看着支理,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想找他说话,会想把他留在身边这种强烈的感情,原来,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是跟自己同样的颜色。 “讷,支理,我叫柯布,要记住这个名字哦。” “讷,支理,你会陪着我吧。” “陪多久?” 柯布沉思了一会儿,瞒天要价:“陪到我老了,老得忘记还有你这么个人时。”支理没有说话,向后走了两步,柯布以为支理要离开,要把他丢下,刚刚在空虚中抓住的唯一支柱会像破碎的家庭一样,离自己而去。他仓皇的起身抓住支理的衣服,声音颤抖脆弱:“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只剩下喃喃重复的话语,支理还是离开了,柯布蹲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真蠢,把所有的脆弱寄托给一个陌生人,现在,他也走了。 “喂。”支理踢踢柯布的鞋尖。 柯布惊讶的抬起头,支理也跟着蹲下来,牵起柯布的手把创可贴贴在刚才的伤口上,柯布皱眉。 “痛就说话。”只是一句话,太莫名其妙了,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柯布的眼泪夺框而出,他把头撞入支理的怀里,把支理撞得坐在地上。温暖的体温,洗衣粉的香味,揪着支理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的柯布,支理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柯布的头:“真让人头疼啊,我只是让你痛就说话,可没让你哭。” 柯布肩膀抖动,眼泪拼命往下掉,可又忍不住被逗笑。 “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如果你不说些奇怪的话,我应该是想哭的。”柯布从怀里抬起头:“支理,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现在的自己是如此难看的乞求别人同情吗? 支理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形状,如同白色的花朵在这片空气中绽放飘荡,没有瑕疵,这个笑容被刻入了柯布记忆深处,支理伸出手弯曲拇指和中指在柯布额头上弹了一下:“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人了。” 之后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知道有这个名义在,只是知道有支理这个人在,不时的相遇,不时的聊天,若有若无,若即若离。这些对柯布很足够,很安心,很理所当然。他选择了支理所在的高中,选择了支理所在的大学。 名存实亡的字眼,没有恋情的交往。 只是两名少年不懂事的玩笑,谁又想到,却给彼此锁上了深深羁绊。 16.你们很奇怪 本来模糊掉的回忆又清晰起来,那么久以前的事,久到柯布都快记不起。那就是那晚军训时自己对苏幼言说那种话,支理笑的理由了,他想起了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柯布来不及沉浸在回忆里,周欣合担心的看着柯布:“柯布,没问题吧?就算你真对支理有意思,也不能活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这样对自己身体不太好。”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问他。”竟然没人相信,太打击人了,大家全都看向支理,柯布心底发毛,这时候如果支理否认了,觉得当年只是个玩笑不记得了,没放在心里,那柯布就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心如何收场。 “快,支理,狠狠的打击他!” 支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恐怕没办法,这次他说的是事实。”一人的心放下了,其他人的心提起来了,本以为柯布在开玩笑,谁又想到竟然从支理得到了验证。不明所以,柯布的小心肝莫名的有些满足感、虚荣感、成就感。 问题像水排山倒海向柯布冲过来,柯布慢吞吞的做了简单的陈述,最后楚浩宇笑着说:“什么啊,只是个玩笑罢了,你们那哪算交往,吓我一跳。” “我就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挂个头衔。”至于为什么会到现在才说出来,柯布总觉得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两人毕竟已经长大,早晚有一天,支理会被别人带走。教室里陆续的开始有学生进来,上课铃响起,应修杰扔掉牛奶:“我要回去用整个月来消化这件事了。”大家也跟着散开,支理站起来,走到柯布的身后:“要感谢我吗?” “什么?!” 支理的指尖轻击柯布心脏的位置:“满足你有些成就的小虚荣。”柯布惊慌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他不只发现了自己的感受,竟然还用一句话就全概括了!他的脸颊掩不住的绯色:“我,我才不明白魔鬼的语言!”说完冲回自己的座位。 上完下午的课,柯布回到寝室,楚浩宇并不在,在那里等着他的是脸色难看的公诛,看到公诛的表情就差不多猜到他要说什么,柯布把书扔在床上:“我已经说过了,和支理并不是真的在交往。”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公诛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恢复过来,上午的一切刺激了他,以为只是柯布对支理有那方面想法,却没想到连支理也默认两人的关系,这让他接受不了。 “哪里奇怪?”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柯布,你喜欢支理吗?”公诛盯着地面缓缓的问,柯布顿了顿,喉头有些吃力:“怎么可能喜欢,我都说….” 他是支理大人_17 “骗子!”公诛打断柯布所说的话:“当初也许是一时冲动开的玩笑,可冷静过后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为什么这么多年非要维持这个玩笑,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却可以忍受和支理挂着交往的名义,既然你害怕寂寞为什么不干脆就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这不奇怪吗?这段你所谓假的感情,存在那么多奇怪的地方你就没有发现吗?全是谎言,用谎言构筑,用谎言堆砌。”公诛越说越激动,小脸涨得通红。语言是利器,把柯布刺得疼痛,他坐在床沿没有回答,原来,连公诛也看出来了,这漏洞百出的协议。 “既然你不喜欢支理,过几天我生日可以让支理陪我一天吗,一天就好。说出来也许你会笑,每年生日都是被虚假的朋友包围住,高中的时候和位学长交往,当那些人知道后就到处散播很难听的话,说我有多恶心。但是,我想支理大人是知道我喜欢他的,他并没有以奇怪的眼神的看过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疏远,也没有靠近。今年生日就只有一个愿望,想和他呆在一起,哪怕他不会喜欢上我。” “好吧,没关系,你们可以呆在一起,你们可以快乐的过两人世界。”柯布盯着公诛,公诛愣了一下。柯布继续说:“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我从认识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我并不是善良的人,谁没有点伤心的过去,用自己的可怜来要挟爱情你觉得很伟大吗?不行哦,支理不行哦。”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立场说我吗?” 柯布皱紧眉头,错了,哪里错了。自己当初并不是想要爱情,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想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并不是用自己的可怜来要挟什么,之后自己再也没有把这种感情表露出来,再也没有对支理要求过什么,支理明明可以自己离开的。 “当然,我其实没必要问你的,我只需要问支理。”公诛朝寝室门口走去,打开门回过头:“你怕吗,柯布?支理没有退出还有可能的一个理由,你最怕理由,他是因为同情你才继续这份协议。有个也许,你想过吗?也许不是他不愿意离开,只是在等你先提出来,免得会伤害到你。”门合上了,柯布倒在床上笑起来,抱着肚子笑起来。什么时候喜欢上支理的呢?去年、前年、还是更早以前?柯布的笑声渐渐止住,口口声声的说别人,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自己也要挟支理了吗?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真希望当初没有祈求他不要走,那现在至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支理是自己愿意的,不是因为谁而愿意的。无法反驳公诛的话,难道正如支理所说,什么都不明白的是我。 柯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到了过去。高中毕业的那天,白云停在湛蓝里,嬉笑推闹的学生三五成群的点缀着校园,有的高兴,有的懊恼。柯布百无聊赖的站在校门口等爸爸来接他。支理如同一道移动的风景线美好而清晰,清爽的着装上衣皱皱的。 “你那衣服是怎么回事?”柯布玩着手机向走来的支理问。 “下楼时被拥上来的女生把钮扣全扯去了。” “受欢迎还真是不一样,我第二颗纽扣还雷打不动屹立在那里,真搞不懂,明明都是男人,待遇差太多了。” 支理脱下衣服,扔到柯布头上:“纽扣就没办法给你了,直接把衣服拿去吧。”柯布抓下衣服,恶狠狠的说:“又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你这性格也该改改了。” “作为交换条件。”支理伸手拉下柯布第二颗纽扣,看着正欲离开的支理,柯布气得直咬牙:“支理,我这衣服才穿两次!!别以为不赔点钱就想我原谅你。”支理用修长的手指玩弄纽扣,侧过头:“对了,我要去圣杰上学,你要来吗?” “你叫我去,我就去啊。” “我叫你去,你会去吧。”这混蛋,总是会顺着自己的话,如果他稍微反驳一下,还更好回嘴一点!真是不甘心。 看着支理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柯布从梦中醒来。竟然在这种时候还会梦到以前,自己真可笑。他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扭曲的纹路。明明当初说好会放支理离开,松不开的是紧紧抓住他的手,这该死的手,这该死的服从心的手。 17.只等你一句 柯布把该说的话语和该弄清楚的事情都拖太久,不只没有痊愈还在恶化,现在恐惧被揭开,他觉得是时候该找支理把话摊开,用可怜维持协议的方式才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早就不是国中那个脆弱的小孩,不会祈求他留下,以前的错误就用现在纠正过来,就算以后….嘴硬的柯布却没有继续想下去的勇气。 柯布最终在教室里找到支理,刚想上前,才发现空荡荡的教室不只有支理,还有站在他面前的公诛,他看不到支理的脸,不明就以的躲起来。 “支理大人,过几天我的生日,可以请你陪我一天吗,只要一天就好。” “理由?” “我喜欢你,支理。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生日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不对吗?我知道自己很唐突,也不要求你会喜欢我,其实我很怕过生日,总会想起朋友的背叛,到头来,朋友也没了,因为同性恋这个丑闻男朋友也离开了,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这种人,并不会因为我喜欢男人而讨厌我,我的要求很小,只想你陪我一天。” “这个理由不行。”支理用手支住头。 公诛沉默了许久,久到连柯布都不知道还要不要在这里等下去,公诛有些激动:“那柯布呢?柯布又是用什么理由让你陪他的?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行,就因为我不是爸妈离婚,所以不足以让你同情吗?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这样好吗?时间太长不会让你们搞不清这种感情只是在一起的习惯吗?不会因为想分开却有所顾忌吗?像个恶性循环的肿瘤一样的感情是怎么回事?”支理沉默了,在最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了,这让柯布的身体不堪重负,胃像被火燃烧一样翻滚着,痛楚慢慢侵蚀躯体,他逃似的离开了,这不是他想听的。沉默算怎么回事,对公诛的话在思考吗?所以说他承认了,对自己的感情是同情,跟自己在一起是习惯,不想分开是有所顾忌,这段感情是恶性毒瘤。支理这个王八蛋,一口气承认这么多,要自己怎么缓解。不可以稍微否定下公诛吗?就算是骗人的也好。 柯布因为在校园里跑太快,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柯布匆匆道歉,连头也没有抬就想跑开,被声音叫住:“柯布?” 柯布回过头来就看到了王星,是以前高中的学长,没想到他也来这个学校了。要不是看到这张脸,柯布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还以为认错人,真是你。好久不见,你也到这个学校来了?住在e楼吧?寝室号是多少?呆会儿找你出去玩,你才来没几个月对这附近还不熟吧,我带你去参观参观。”面对热情过头的王星,柯布只想快点离开,他随便告诉了王星自己的寝室号就找借口离开,可是跑着跑着,柯布放慢脚步,这样跑,是想跑到哪里去?是能跑到哪里去?在外面晃荡许久的柯布回到寝室,却意外等到的是王星。王星之所以会如此热情,柯布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要是柯布没有过一、两个人喜欢自己那是不可能的,王星就是其中之一,在高中跟他告白过,当然被柯布拒绝了,当时柯布不明白自己会拒绝别人的原因,现在他倒是明白的很透彻。如果一方有喜欢的人就马上分手,他只是想维持那个玩笑般的协议,打着自己不喜欢那些人的旗号,其实是想留在支理身边,不管什么形式。 “寝室里的人说你不在,我就在这里等等,看能不能等到你。” “没想到你真来了。” “我说过我会来的吧,要出去转转吗?”柯布是想拒绝的,但呆在寝室里又能做什么,他需要找些事来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 “好吧。”柯布和王星并肩走在一起时,正巧被刚回来的支理给撞个正着,支理并没有看王星,只是皱着眉冷冷的盯着柯布。柯布躲开他的眼神,从支理身边走过,被支理抓住了手腕:“不许跟他走。” “交换条件?”柯布突然问,如果让自己不跟别人走,支理用什么样的交换条件让自己留下来。他还想听什么呢? 【“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支理。”】柯布的脑子回想起自己用脆弱的声音挽留支理,那是一切错误的开始。柯布用力的挣脱开支理的手,不给支理说话的机会:“你还要同情我到什么时候?”说完,柯布头也不回的跟着王星走了。路上,只有王星在说话,柯布并没有听进去。王星突然说:“那就是支理吧,听学妹们说过,没想到他真来这所学校了,你们认识?支理那种人,从高中的时候就很奇怪,夏天有时候脾气很糟糕,真是恐怖,以为自己好看点就可为所欲为,我听说他在国中的时候因为太受异性欢迎,反而被不少男生讨厌,那种无所不能的样子,像个怪物还差不多。” 柯布停下脚步看着王星,这个人,与支理不同,他也许会很温柔,他也许不会同情自己,最重要的他是喜欢自己。王星抓住柯布的肩膀,慢慢靠近柯布。柯布用一只手阻止两人的距离,轻轻的说:“不了解支理,你他妈就别张着嘴乱说话,真是可怜,因为他比你们优秀就去排斥他,那是他的错吗?难道要为了迁就你们这些蠢货改变自己,支理就是支理,比任何人都好的支理。”柯布愤怒的伸出拳头冲着王星的下巴打过去,然后往寝室奔去,所有的问题都自己身上,去迁怒支理算怎么回事,支理还要怎么做,拯救了孤独中的自己,那么安静的呆在自己身边,陪自己贴字板,帮自己挡住水渍,牵着自己跑向教室….往事因为支理累积成幸福的姿态。 不只这样,他也救了苏幼言一把,总觉得苏幼言感觉像在哪里见过,那表情简直是国中时候的支理,支理也注意到了吧。【一个人会很累的,讷,跟着我吧。】那时候支理之所以这样说,就如同看到了自己。那么好的支理,那么好的支理怎么可能被别人比下去。柯布不能呆在除了支理以外的任何人身边,从那天开始,从在他怀里痛哭开始。眼里、身体里、脑子里、心脏里就只有支理了。 柯布一口气跑回去,支理的寝室门并没有关,他走进去。支理仿佛知道柯布会回来一样,浅浅的说:“比较过了?”柯布还没有回答,支理继续说:“我们分手吧。”柯布愣在那里,这就是自己冲回支理身边所得到的答案? “知道了,正好,本来我就…”再也不能生硬的挤出话语,明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在逞强。支理关上门靠在门后:“难道你觉得我是个那么好心的人?” “你确实并不是个好心的人,老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明明知道这是你的性格,真不甘心,却会被你的话左右,真不甘心,会喜欢上你,真不甘心,竟然会让你先提分手。” “那些话,我有对别人说过吗?” “这,我。” “给我好好的回答。”支理的目光咄咄逼人。 “没有。” “你也会知道没有啊,”支理语带讽刺:“你觉得我会好心同情你到那种地步?这个协议是能靠简单的同情就能维持的吗?我需要同情你吗?国中那天被拯救的不只你一个,想要有人在身边的不只你一个,你当时也察觉到了吧,给我他妈好好想起来,这几年,你在怕什么?怕从我这里听到答案吗?你在逃什么?就算逃到别的男人那里也只会让你更明白,柯布,你离不开我的,就像。”支理上前抓住柯布拖进自己的怀里:“就像我离不开你。” 支理的一字一句让柯布无法思考,这是什么?被夺去了,所有的一切轻易的被夺去了,柯布重复的叫着支理的名字。柯布突然推开支理,摇头:“不是的,想听的不是这些话,不是的。”看到失控的柯布,支理抓住柯布的手腕,磁性动听的声音在空气中绽放:“我喜欢你哦,柯布。” 柯布安静下来,是的,想听的只有这一句。因为你曾经说过【喜欢的人我会直接说喜欢的。】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解决,所有不安的心情,只用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平抚。喜欢支理的心情,是剧烈的波动,从没有止住,柯布早就逃脱不了。 他是支理大人_18 18.这就是柯布的第一次 【你别误会,当然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如果对方有喜欢的人立刻分手,就算是交往我也不会提出奇怪的要求,只是名义上的而已,我只是对两个男人真的可以交往这种事好奇而已。】只是遵照协议而已,现在双方都有喜欢的人,所以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那个戏言般的玩笑到此为止。分手只是为了重新在一起,这次是认真的。 “这辈子你最大的阴谋就是让我一不小心喜欢个男的,还是你。”柯布说着不够动听的谎言。 “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当初是谁哭着求我不要走的。” “不要挖别人的伤疤!!” 从刚才动情中恢复过来的柯布推开支理,与他保持一步距离,清了清嗓子:“现在我们算正式在交往了吧,你知道成为恋人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吗?” “上床。”支理把柯布抱起来扔到床上。 “没听说过这回事!我说的是承诺。”有时柯布还意外的很传统。 “那是什么玩意儿。”偏偏碰上个不懂传统的人,支理跨坐在柯布身上,开始解纽扣。柯布惊慌的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光天化日的,你有点节操好不好,呆会儿有人进来了。”柯布扯被子的初衷一是不想有人突然进来看到这奇怪的场面,二是有点害羞不想让支理看到自己的脸。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走错了人生是重要的一步,并且注定要为这一步付出惨痛的代价和惊悚的回忆。被子里的柯布挣扎着,盖住两人的被子不断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变换形态。 “别乱动。”尽管支理下命令,但事关第一次,柯布哪能这么突然屈服,闹腾得更厉害,被子盖住的狭小黑暗空间让柯布越来越喘,也热得慌,细微的汗水浸湿衣服。他突然意识到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果然,支理坐在他身上没动了。柯布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光线放进来,借着光看到了支理的脸。 “支、支理,你听我说,最近我听到个冷笑话,讲给你听听怎么样?”柯布也真行,想出这种降温方法,支理把柯布的头按在枕头上:“你问问自己,现在是该搞笑的时候吗?” “你冷静点。” “那么,跟其他男人走的事就用你这混蛋的屁股来补偿吧。”支理俯下身,轻咬柯布的下唇。柯布终于放弃挣扎,绝望的闭上眼,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止黑化掉的支理。柯布双眼无神抬起手配合支理脱掉自己的衣服,再抬起腿配合支理脱掉自己的裤子,看来,如果有人进来只有杀人灭口这条路了。支理用手拍拍柯布的脸:“你这混蛋是什么表情?不开心?” “没,没,我开心都快哭了。” “表情煽情点,听到没。”支理的指尖滑到柯布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膝盖处缓缓的向大腿内侧抚摸,柯布不能自已的颤动,渴望在无止尽的复苏,支理的舌尖吸吮住脖子,潮湿的触感不断往下,柯布的齿间难以抑制崩出酥麻的低吟,手指穿过支理的发丝:“呃哈~啊~啊哈~” “腿给我打开一点,再开一点!” 手指的探入让柯布不停收缩,情欲模糊掉理智,想要支理,想要碰触他,被他碰触,想要爱他,想要被他爱,想要支理所有一切,迷人的脸,诱人的身体,动人的笑容,恼人的性格。竟然在最原始的感官刺激下,柯布才清楚的意识到,不管支理好的、坏的,他都爱的不得了。 “啊哈~~啊~~啊~~才不要~~才不要说给你听~~” 支理拉下裤子拉链,放出早已无法忍耐的欲望,慢慢的进入温暖的归宿,滚烫的感觉包裹住他,收缩着让支理把持不住自己的冷静,只想更深入,只想听到这种深入所带出的呻吟。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柯布的腰:“叫我的名字。” “啊~~支理~~舒服~~支理~~”这次绝对不是因为想配合支理,只是出于自己思维的本能,他感到体人的异物又涨大的几分。 “啊啊~~啊啊~~别太用力,里面,会,会坏。” “没关系。” “你当然没关系!!” “你这混蛋,别说些没用的,快叫。”支理下身加重了力道。 他是支理大人_19 “啊~~~” “太做作了。” “啊啊啊啊~~~” 支理皱眉加重了力道,柯布曲起腿有些承受不了,用双手按住支理的胸口,脸颊泛红,迷蒙的双眼残留着魅惑,用一副吃不清的表情盯着支理:“啊啊~~支理~~轻点~~”支理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挂起满意的浅笑。 柯布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催残了几次后才苟延残喘活下来的,脑子里支理的话语还不停的在徘徊:【腰下去一点,屁股上来一点】【你也出来的太快了】【你这混蛋,集中点精神】【腿抬起来,快点】,柯布视线忽闭忽睁,抱住自己的手臂,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脑袋和手了。自己的第一次虽然没有想象过会有多美好,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以这种几近强暴的方式结束。 支理伸手把柯布拖入怀里。 “痛、痛、痛….” “吵什么,下次就舒服了。” “你说话太不负责了,你倒是满足了。”柯布抱怨。 “你还不满足?”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柯布在支理怀里懊恼的磨蹭,最后轻声说:“为了祭奠我的第一次,最好负起这个责任,我不然就算死我的屁股也不会放过你,化做鬼来缠着你。” “来找我一次就上一次。” “………” 第二日清晨,柯布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洗个澡,刚脱掉上衣,就发现楚浩宇脸色发青的盯着自己的身体。 “干嘛,别垂涎我。” 楚浩宇大叫着冲出寝室:“支理,不好啦!!柯布得梅毒了!!千万别跟他上床!!!会被传染的!!” “王八蛋!叫太大声了。”柯布气得直咬牙,到底在发什么疯,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肚子上都是红色的印记,冲到镜子面前,背面、脖子上全是支理昨天留下的印记! “支理是混蛋!!支理是个大混蛋!!支理是全世界最大的混蛋!!” 19.不标准答案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柯布宣布这个结论。 “你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没人会懂!!”刚聚在一起就突然冒出这句话,谁会懂。楚浩宇倒是挺明白,上前撩起柯布的衣服,把支理的战绩曝露出来,大家也不是傻子,既然是跟着支理的人,连公诛都看出来的事,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支理没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柯布拍开楚浩宇的手,拖下自己的衣服,柯布就算脸皮再厚也是会知道廉耻的。公诛站在柯布面前像个做错的小孩:“之前的事对不起,因为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说了过份的话,我并不是真心那样说的。”柯布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握着你的手说你并没有错,我们是最好的情敌,以后一起努力,我不怪你,怪只怪老天造化弄人,天意难违,然后我们在大雨中抱头痛哭,从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别做梦了。”柯布一拳打在公诛的肚子上:“男人的事就要靠男人的手段解决,我的爱情故事不走后宫路线,以后再对支理抱非份之想,我还揍你,明白吧?”公诛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支理仿佛像个局外人坐在旁边看着:“我好像挺受欢迎。” “你发现的太晚了!!!”楚浩宇愤愤的说。 公诛用力的点点头,柯布伸手把公诛拉起来,公诛笑笑,漂亮的脸庞:“谢谢。” “别谢,会揍你这事我可没开玩笑。” 首次的内部争斗结束后,周欣合从包里摸出50元钱怯生生的递给应修杰:“柯布,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所以和修杰打赌你这一生都会守住自己的贞洁,只是和支理柏拉图式的交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支理大人给…”因为后面的词太露骨,周欣合没有说出口,相比周欣合的单纯倒把柯布凸显的太下流,柯布还来不及发做。应修杰也摸出50元钱,加上周欣合的50元,把100块钱递给楚浩宇。 应修杰瞪柯布一眼:“柯布,是个男人也稍微矜持点,你也被上得太快了!我打赌你是一个月。”看来和楚浩宇是赌的100块。楚浩宇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他也从包里掏出100元,加上刚才的100元,把200元递给苏幼言:“柯布,我真为和你一个寝室感到可耻,我和幼言赌的一个星期,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太高估你了,龌龊,我鄙视你。” 柯布终于忍无可忍:“你们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拿我们的私事来打赌,还反过来说我们,支理,这种时候你也该说两句吧,看他们什么德性,一点也不尊重我们。”柯布之所以为会这么激动,也是为了掩饰被他们说中心里的挫败感,以为他不悲伤吗?最悲伤的就是自己了,事后回想起昨天的事,他只想寻死。柯布回过头,发现苏幼言正拿着400块递给支理,又翻倍了!!她斜眼看着柯布,一副瞧不起的模样:“我赌的三天,你连这个时间也撑不过,真饥渴。”柯布不可置信的看着最后的赢家,支理,手抖的指着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幼言会给你钱吗?你竟然这种态度。” “什么?” “不不不,你给我老实回答。” 他是支理大人_20 “什么?” “支理,我不想活了,你也来陪我。”说完正欲扑上去和支理拼个你死我活,谁知屁股后面撕裂般的疼痛,支理一脸的天然的像个纯真的孩子:“还是别乱动,昨晚才插了你屁股。” 柯布捂住耳朵:“我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支理拿开柯布的手:“还是别乱动,昨晚才插了你屁股。” “不用再重复一次!!” “我以为你没听到。” “你故意的对不对,别用那张脸,简直玷污了纯真这个词,你的字典里就没有害羞吗?连这种话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哪种话?屁股需要脸红心跳?” 柯布捂住支理的嘴:“对不起,我错了,支理大人,你爱拿我身体怎么打赌都是对的,我不该质问你,我该默默的在背后支持你,加油,尽量用我的身材来打赌,干巴爹~~” 柯布一个把持不住害所有人都输了钱,支理把那400元钱放在桌上,看着公诛:“拿去买生日蛋糕。”公诛张了张嘴,很感动,虽然一时冲动做了很过份的事,说了很过份的话,但支理和柯布并没有因此对自己怀恨在心,这就是朋友吧,真正的朋友。公诛眼含热泪:“谢谢,真的很谢谢您。支理大人,如果您不嫌弃,让我留在您身边当一辈子备胎吧,只要柯布还健在,我绝对不会有非份之想,我一定会等到柯布死的那一天。” “我偏偏不死!!”柯布咬牙,心里有点错愕,本以为支理是个粗神经的人,却会注意到这些事,虽然说并不亏欠公诛什么,但这次的事如果换个角度想想,确实挺打击他,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他仔细打量支理面无表情的那张脸,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轻而易举让人愿意呆在他身边。 楚浩宇叹了口气:“还是柯布奸诈,知道自己拖后腿,就找个最大的靠山,小人!做这么龌龊的事。” “你过奖了,我的龌龊哪能比得上你脑子。” “啧啧,看看他那张小人的嘴脸,支理,你到底喜欢上柯布哪啊。”楚浩宇的问题一抛出就成了热门,柯布若无其事的看着支理,心里紧张的一抽一抽的,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支理这个问题。 支理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 “你想这么久是怎样!!我身上一个优点也想不出来吗!!”柯布嚷嚷。最终这个问题在大家散了后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柯布纠结的课也听不进去,憋不住一下课就来到支理的座位前面,表情严肃的盯着支理:“别嫌我罗嗦,问题就一个,你到底喜欢我哪?” “真问住我了。”支理坦白。 “给我想想。”哪有逼着别人想这种问题的。 “你脸皮是不是太厚了。” “我已经豁出去了!!”被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无地自容。 支理一只手撑住脸,另一只手转动着手里的笔,抬起眼皮:“可爱、漂亮、温柔、体贴、娇羞、妩媚、清纯。”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看着目露凶光的柯布,支理转动的笔停住:“你喜欢我哪?” “不要面无表情问这种话!!你哪我都喜欢,这才是标准答案。”即使用这种方式说出来,柯布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但就算听到这些话,支理依然不动声色,这个人,不管是自己说还是别人说,表情都太单一了! “想不出来喜欢你哪。”听到支理这么说,柯布刚想顶嘴,支理继续说:“可就是喜欢。”柯布愣住,表情僵硬在脸上:“你,你这答案,太不标准了!”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这不够标准的真实答案,却改变着柯布嘴角的形状。 20.最强小组大危机(上)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诡异,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室友,都开学三个多月了,竟然从来没见过!”这确实是件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他嫌寝室网速太慢,很少回来。” 柯布环顾着支理寝室四周,支理对面的床位像从来没人住过,他的东西全都摆在床下,有些是贵重物品,既然在自己班上没见过此号人物,那应该是隔壁班上的吧:“你是个从来就不会锁门的人!!他那些电脑配件放在那里就不怕有人进来偷吗,虽然说学生是受过教育的,但受过教育会偷东西的人不在少数。” 支理扬扬下巴:“他有在寝室里安摄像头。”柯布抬起头就看到墙上的摄像头,把寝室整个范围都拍得一清二楚,十秒种过去了,二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柯布喃喃的问:“你早知道了。”支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柯布继续发问:“那前几天我们在寝室做的那档子事?”柯布问得很谨慎,他在控制,支理回答的理所当然:“嘛,被拍到了。” “支理,如果我有一天死了,绝对是被你逼的!!”柯布再也无法抑制,吼得歇斯底里,上床后的效果就是引发出一连串耻辱,而且,支理这个禽兽,就算知道会被拍也毫无反应,到底什么事才能让他有反应!! “被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拍到这种场面,要是他拿去散播或者剪辑成h片怎么办?你也太不知道轻重了,他不可能随时守着监控吧,现在只有祈求他没看到,还有哪个变态会在寝室里安监控,你就不觉得恐怖吗,做什么事都有另一双眼睛看到。” “我正大当明。” “你词语用错地方!!真是天然到家了,这种事也不介意。”柯布呆在这个寝室里觉得恐怖,退出寝室,准备去找苏幼言抱怨,顺便把寝室那个神秘人揪出来。柯布刚刚离开,支理冲摄像头勾勾手指,要不是柯布提出来,他还差点把这事忘了。 没多久,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抱着笔记本来到寝室,一进寝室就把电脑笔记本打开敲击着键盘,此人就是张络,支理的室友!支理踢踢张络坐的凳子:“看到没?” 张络提提厚重的眼镜,神情镇定:“没有。”支理盯着张络,张络敲击键盘的手变慢了,许久,再次提提眼镜:“看,看到了。” “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这张嘴和这双眼你还不放心吗,视频我已经删除了,并粉碎了,你放心。” 支理还是盯着张络,张络吞了口水,改言:“视频我正准备删除,正准备粉碎。“ 支理站起来准备去上课,走到门口时丢下一句话:“拷贝一份给我。” “明白。” “要高清的。” 他是支理大人_21 “明白。” 刚上完体育课,柯布用冷水洗了把脸就走回教室,教室门外站着位矮个男生和高个男生,看到柯布他们便径直走过来,咬着口香糖,一副想装酷的样子。 “他好像是来找我们的。”公诛担心的说。 “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是电影看多了。”柯布耸耸肩并没当回事。 矮男几乎是用下巴在看人,头仰的老高:“你们就是在一年级挺嚣张的最强小组?”几百年前军训的事还拿出来说,什么最强小组早就是过眼云烟。矮男继续说:“这学校的规矩你们不知道吗?一年级生就老老实实窝在教室里,只是刚来的新生,名声却传到了我们二年级生耳里,把我们大二的学长放在哪里?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你们的老大是谁?” 听到这些对话,三人都不想再继续下去,楚浩宇指着柯布:“他是,他是,学长你们拉去狠狠鞭打拷问吧。” “你出卖的太快了!!” “别嘻皮笑脸,以为在开玩笑吗?我们只是来负责传话的,你们的行为让跆拳道社的四位学长和学姐觉得很碍眼,如果你们也加入跆拳道社就原谅你们这些新人,劝你们还是好好听话,这学校谁不知道四位学长、学姐的名声,不想被揍就叫支理跪着去见我们学长。”竟然知道支理,看来还真是被调查了一翻,楚浩宇继续指着柯布:“他是,他就是支理,快把他抓去。” “宇态,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你们别起内哄啊,现在是大家该团结的时候。”公诛在旁边制止两人。 “话我们就传到这里,怎么对待是你们的事,如果以后不老实点,想在这个学校活下去可不是你们想得这么容易。”高个说完就和矮个一起离开。 “我到底是进了一所怎样的学校。”柯布抱怨。 “弱肉强食的社会形态。”楚浩宇跟着走进教室,难得神情有些许认真。 “你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他们刚刚说四位学长和学姐?意思就是看我们不顺眼的还有学姐罗?不知道胸部大不大,竟然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对我有想法?不是说女人嘴上和行动上都不一样吗?” “你想太多了!!” 矮个和高个慢悠悠的下台阶:“那群人里好像没有个叫支理的。” “枉学长还让多注意下他。” “找我?”迎面来的俊美男生抬起头。 “你,你就是支理?正好,我刚和那些人已经说清楚了,以后在学校最好给我们低调点,这是警告,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不敢保证。” “不好的事?”天然懵懂的表情。 “当然,你到底听得懂人话吗?”高个男生在旁边插话,支理扫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高个男生突然住嘴。矮个男生为了和支理平视又往上站了个台阶:“学长说了,如果你愿意跪着进跆拳社,这件事就算了。” “我不愿意。” “你也考虑下!!知不知道违抗学长的后果,像你这种新生,被修理过的不知道有多少。” 支理靠近,直逼矮男,把他逼退到靠住栏杆无处可去,他轻轻伸出右手放在矮男的脖子上:“那我还真想见识下…”矮男觉得自己眼花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支理好看的脸上汇聚了各种神情:狡黠?阴险?恐怖?兴奋?无法找出一个恰当的词语形容,与其说这个男人并没有因为有人来找麻烦而显得害怕,还不如说他有些期待!支理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别碰他们,否则…”支理突然加重手的力道,矮男觉得呼吸困难,想挣扎却使不力。 “听得懂人话吗?”支理询问,矮男憋红着脸点点头,支理放开手,矮男得到解脱般大口呼吸,高个男一直站在旁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矮男拉着高男逃般的离开。 这件事除了应修杰非要去揍那群人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当回事,只想安稳的度过每天的日常生活,对于惹事生非柯布是真提不起劲,虽然被那么说,但自己这群人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为这点小事就拼个你死我活也太没男人的气概了。此事被当作一个小插曲,在几天后就被遗忘了,生活还是一如往常,直到…. 21.最强小组大危机(中) 在同一天,同一时间,不同的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 周欣合: 周欣合小心翼翼把包好的便当拿出来,这是她花一晚上研究的新菜色,准备拿去给支理尝尝,她很清楚,支理完全不会顾忌她,做出最残忍最直接有时也最让人高兴的评价。周欣合高兴的正准备离开教室,发现门口被两个女生堵住了,穿着黑色的和超短裙,衣领开得很大,周欣合看到出现的陌生人有些慌张,两个女人向她走来,周欣合抱住便当退后。 “你是周欣合?怎么搞的?这女人不是连我们的眼睛都不敢看,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是啊,脸也红了,我们有做什么吗?” 周欣合低下头看着地面,女生也跟着弯腰看着周欣合:“跟你说话呢,你倒是说两句来听听。” “对,对不起,我,我不认识你们。” “你妈没教过你跟学姐说话要抬起头吗?”女生厉声说道,然后看到周欣合紧紧抱住的饭盒,一把抢过来,周欣合终于慌张的伸手:“请还我。”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种女人,假装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然后做饭去讨男人欢心,闷骚也要有个限度,干嘛,是给支理的?不好意思,那男人被我们大姐给预定了,你还是去勾引别人吧。” “不,不是的,我对支理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周欣合对支理只是一种由衷的尊敬和感激,而且还是来自做菜。 “不是?看你这样子难道已经跟支理搞过了。” “没,请不要这样说支理大人。” 他是支理大人_22 另一位女生打开饭盒,用鼻子闻了闻:“真香,来,让学姐看看学妹是怎么吃东西的?”女生用手抓起饭塞进周欣合的嘴里,周欣合措手不及,咳嗽起来,眼眶有些湿润。 “吃饭也不会,给我全吃进去?”女生继续往周欣合嘴里塞饭,另一位女生架住她,把她按在凳子上,女生似乎有些累了:“算了,还是你自己吃吧。”说完,把饭盒拿在周欣合的头顶上,手一松,饭盒和饭盒里的菜掉在周欣合头上,菜计顺着头发留下来,脸上、衣服无一幸免。 公诛: 公诛在超市货物架前,手指捏住下巴仔细挑选着面包。不知何时一男1.女站在他身边,男的仔细端详公诛的脸:“确实长得挺美味。” “难不成你对他动心了?”女生嘟着嘴,不高兴的说。男生伸手揽住女生的腰:“怎么可能,我可不像某些恶心的男人会喜欢上男人,对吧。”男生笑着把视线转向公诛,故意大声询问:“你是同性恋吧?”声音成功吸引周围人,大家纷纷把好奇、异样的目光投过来,公诛向后躲,目光慌乱:“这,这不关你的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就是看不惯了,听说你高中不是和个男生搞上了吗?最后被上完就甩了,现在忍受不了寂寞,又来这所大学勾引人了?人啊,也要有点自觉,你自己看看,不只是我,这里其他人是用什么眼神看你的,真以为长得像个女生就是个女生了?那你干嘛不直接做手术,”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用公诛讨厌的话语和神情,他使劲摇头:“不,不是你说的那样,并没有。” 男人上前用蛮力拉开公诛的衣服:“来,让大家看看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公诛的衣服被撕破了,他狼狈的想抓住自己的衣服,被男人拿开了手:“怕什么,都不怕被男人屁股,倒怕有人看了,不会有那痛吧。”女人在旁边拍照,把公诛羞辱的照片放在了校内网,标题赫然的写着同性恋丑闻。 楚浩宇: “小姑娘,你在哪呢,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是想让叔叔好好疼爱你吗?”楚浩宇像个变态搓着双手,刚在路上遇到个大波妹,没想到两三句就勾搭上了,大波妹把他叫到这间昏暗的化学室,密闭的空间。 大波妹冲楚浩宇勾勾手指:“过来呀~~还要让学姐等多久,我现在就想要。” “来了,来了。”楚浩宇冲过去,大波妹抖动着自己的胸部,伸出手指在楚浩宇的脸上滑动着:“摸我的胸啊。”楚浩宇也不客气,两手握住大波妹的胸部,突然手上有种湿湿粘粘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 大波妹笑笑:“蜂蜜,这样不是更有情趣吗?快把衣服脱了吧。”楚浩宇急不可耐的脱掉衣服,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和个大波妹在教室里玩情趣游戏。女人把身上的蜂蜜蹭在楚浩宇光着的上半身。 “现在我要你把眼睛闭上。” “好的。”楚浩宇听话的闭上眼,他是个聪明的人,但最难过的就是美人关。过一会儿还是没见动静,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女人都不见了,大波妹站在门口:“这是学姐我送你的礼物,要好好享受哦,宝贝。”说完给了楚浩宇一个飞吻,就打开门旁边一个大箱子,摔上门离开。箱子里不断的飞出蜜蜂,楚浩宇惊愕,想找出路,全都被锁死了,蜜蜂全都向楚浩宇涌了过来。 应修杰: 应修杰在做每天的锻炼,他在寝室里为自己安了个沙袋,回到寝室后发现门是开着,粗神精的他并不以为意,应修杰打沙袋从不戴拳套,他脱掉外套和上衣,捏紧拳头,用力的将双手击向沙袋,突然眉头一皱,疼痛从指关节传来,麻痹的双手甚至无法握紧,他吃力的用一只手摸向沙袋,里面是坚硬的石块和玻璃,竟然被人掉包了,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事,不好,被算计了,要去通知他们才行,他跑向门,门在外面被人用力一踢,直撞应修杰的头,应修杰踉跄的退后,甩甩被撞晕的头。 “要不要进跆拳社呢?应修杰。”男人抱着手站在应修杰的面前,凶悍的脸,壮硕的身体。 “你是谁?” “跆拳社副社长,何大山。” “滚开,现在没功夫没陪你玩。” 何大山伸出脚踢中应修杰的肚子,应修杰后退,手指和头的疼痛让他的判断能力变低。 “我在跟你说话,没大没小,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货色,需要我亲自来,原来只是个垃圾,你打架不是很厉害吗?要不要跟着我多练两年,免得丢你爸妈的脸,杂碎,肯收你该抱着大腿感激吧。” 应修杰被激怒,站起来,何大山再次踢出腿,庞大的身躯却意外的很灵活,腿能踢到应修杰的头,应修杰用手臂挡住,手臂传来酥麻感,他伸出拳头,被何大山握住,抓住那只手应修杰整个扔到地上,用脚踩住他的手,应修杰咬着牙承受剧烈的疼痛,现在最要紧的是告诉大家。 “还有心情想其他事?先想想你自己吧。”何大山的脚左右碾压应修杰的手:“不用担心其他人,他们也比你好过不到哪去,谁叫你们不识抬举。这次得让你们所有人在全校面前丢人现眼,对了,支理在哪?我们也很仁慈,条件没变,只要他肯跪着进跆拳社,就饶了你们。” “我知道他在哪。” 何大山低头想听清应修杰说的话,应修杰继续说:“他在你妈的床上。”何大山鼻孔用力的喷气显示自己的愤怒,另一只腿踩住应修杰另一只手:“就知道嘴硬,有你们好受的。” 22.最强小组大危机(下) 苏幼言: 苏幼言在洗手间里透过明晰的镜子看着自己,指尖触摸着被旁侧发丝遮住的脸,没一会儿,她戴上眼镜。洗手间进来个高挑的女人,在她旁边扭开水洗手,洗完后甩着手上的水,水滴溅到苏幼言脸上,苏幼言面无表情的想离开,被抓住了手腕:“哟,见到了熟人也不知道支个声,你是没嘴还是怎样?” 苏幼言依旧没说话,女人拖着苏幼言往墙上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跟支理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了?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开得了金口,苏幼言。”女人是跆拳社的经理秋水。苏幼言只是盯着秋水,丝毫没有惧意。 “这么看着我干嘛?以为自己老爸是校长就了不起了,也不想想别人是怎么看你的,说你这辈子就是个废材、贱人,只会靠着老爸的关系进入好的学校,就你搞特殊会让很多人嫉妒哦,因为这样没少受欺负吧,从来被打也不出声,你那老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从小到大受过多少罪吧。” 苏幼言推开秋水的手向外面走,被秋水抓住头发拖了回来:“大小姐真没礼貌,我话还没说完。” “你这漂亮的长发不管冬天还是夏天从没扎起来过,像个女鬼,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蛋,让我看看这头发下是什么?”秋水想抚开苏幼言的头发,被苏幼言避开了,皱紧细眉。秋水提腿用膝盖给了苏幼言肚子一拳,趁机撩开了苏幼言的头发,左眼旁边到额间有条约4厘米长的淡褐色细长伤疤在雪白的脸上格外显眼。苏幼言闭上眼。 “哟,真想让人知道原来校长的女儿是个丑女,怪不得一直披着头发,原来是想遮住这玩意儿,真恶心,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脸蛋了,支理还没看到吧?如果让他看到你这丑八怪,你怕他也会吓到吧。”秋水拿出手机对准苏幼言的脸拍了张照。 苏幼言冷冷的盯着秋水:“完了吗?” “真不带劲,夹着尾巴给我滚吧。” 苏幼言从始至终没有表情,静静的走出洗手间。 柯布: 食堂只有柯布一个人先到了还真是稀奇,他在学生里看了看,确定其他人并没有来,今天全体人员都有事??平时吧,嫌那群畜牲太吵,等到没有畜牲在时,柯布倒觉得有些别扭。迎面来的人撞到柯布的肩膀,柯布回过头时人已经不在了,他耸耸肩去打好饭菜找到位置坐下来。不远处一个女生发出懊恼的叫声:“我的钱不见了!”旁边她的男朋友安慰:“是不是没带出来?” 他是支理大人_23 “不可能啊,刚吃饭时还有呢,难道在这里被人偷了,太过份了,在学校里还有人偷钱。” “你再好好找找。” “找了好几回了,就是没有。” “我刚好像看到这个人拿你钱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指着柯布,柯布莫名其妙,抬起头确定帽子男指的是自己后才反应过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 食堂有很多学生,大家开始聚过来看热闹。 “想不承认吗,我就看到是你了。” “我没做,你让我承认什么?”柯布平缓的说道。 那对情侣开始用怀疑的神色看着柯布,又一个男人在人群里出声了:“我也看见了,就是那小子拿的,他是和我们一个班的,手脚一直不干不净,我们教室里也常有些小东西不见。”柯布看不到人只听得见声音,周围人的目光越来越奇怪,柯布觉得有些不秒。 “搜身!在学校里也有小偷让我们怎么安心上课,如果你是清白的就让我们搜身。”帽子男叫着激励着学生们,周围开始躁动。 “我凭什么得让你搜。” 几个身负正义感的学生主动站出来抓住柯布,柯布挣扎,却被拉扯着,帽子男翻开柯布的裤包,几百块钱和一个发夹掉出来,女生惊呼:“那是我的发夹还有我的钱,果然是你。” 帽子男表情可谓义愤填膺,凑近柯布的耳边小声说:“这就是你爸妈离婚的原因吧,有个手脚这么不干净的儿子,连你爸妈都不想要的烂货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 “你他妈说什么?!”柯布想挣脱开手上前揍帽子男却被抓住了手臂:“偷了东西被揭穿还想打人,给我老实点,把他送到教导主任那里!”大家蜂拥着,柯布不免在混乱中挨了些拳头,他被带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主任一脸严肃的看着柯布:“你能和我解释这么回事吗?” “不能,我什么都没做?” “那么多人亲眼看见钱从你裤包里掉出来,你还不承认?难不成那么多人一起冤枉你。” “我没那么说,只是被其中一、两个设计害了。” “谁会这么做,你说出名字来。” “不知道。” “别人没事找你麻烦?学校虽然在一些地方上对你们的管制不严,但是绝对不会容许偷窃这种犯罪行为,你再找借口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你承认,看在你是初犯计个大过就行了。” “你要我这辈子背上小偷这个罪名?不可能的。” “那我只好请你的父母来了。”教导主任翻开校生手册开始找柯布的信息,柯布突然脸色苍白,咬住嘴唇,叫父母来?他不想,不愿意,既然他们都已经离婚再把他们叫来,他们只会指责对方没有做好父母的责任,他受够了,父母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吵架,结婚后吵,离婚后也吵,柯布在争吵中无法藏身,身体撕裂,柯布心理很明白,如果爸妈知道这件事,只会吵得更厉害,他不想成为包袱,成为爸爸的包袱,成为妈妈的包袱。 “等等,”柯布叫住教导主任,艰难的说出口:“钱是我偷的。” 这是第一次组队的校内凉亭,柯布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胸口发闷,发丝脏脏的周欣合在帮楚浩宇和应修杰处理伤口,楚浩宇的手上和身体上都是红肿的小包,应修杰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公诛衣衫不整,虽然苏幼言看不出来有受什么伤,但柯布知道苏幼言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了,不发一言。 “除了浩态是自作自受以外,他们太过份了,竟然会这么做。”柯布捏着手。 “支理呢?该不会被抓去了吧。” 这个疑问一出来,又摇摇头:“这个可能性太微小了。” “好像有同学看到他被校长叫去了。” “我要去找老师,我就不信这学校出这种事也没人管。”柯布说完飞快的奔向老师办公室,找到班导时他上气不接下气,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了班导,班导扭开杯盖,轻呷口茶,语气平和:“然后呢?” 柯布一愣,没想到换来的是这种反应:“什么然后?” “柯布,你希望我怎么做呢?以后出了社会被人泼了点菜、被人诬陷、被人找麻烦,你们就会哭着回去找爸妈或者老师帮你们解决吗?这就是以后生活中的现实,人生会因各种原因面临坎坷。我已经不只一次说过,这所学校和其他学校不同,这所学校就是社会百态,就是现实,这里不是温室,你们也不是花朵。我可不想自己负责的班上教出来的全是无能之辈,承受不了一点压力,想要保护自己和别人,得足够强大才不会人流给擦伤。只要不是大问题,老师是不会插手的,就算老师去追究,你们有证据吗?他们大可以推拖是不小心、没注意,大二的学长已经摸清楚规则了。” 23.反击! 柯布在班导的话语里想了很多,校长找支理这件事也让柯布有些在意。回到凉亭时,看到公诛和周欣合拉着正欲暴走的应修杰。 “你们在干嘛?” “刚跆拳道有人带话让支理晚上去图书馆,我去弄死他们。”柯布意外没有阻止:“恩,既然老师那里没指望了,只有去弄死他们了。”楚浩宇也同意,站起来动动身体:“看来没问题,欣合,换上啦啦队的衣服去帮我加油。” “算我一个。”公诛加入。 “我,我也要去。”周欣合加入。苏幼言站起来。 “幼言,你去哪?” “有事,你们…”苏幼言顿了顿:“注意小命。” “你说话太不吉利了!!!” 一行人回去准备好后到图书馆前集合,公诛穿得那叫一个美。 “我说,你是来选美的啊。” 他是支理大人_24 公诛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言语,其实柯布内心打着小算盘,这伙人也差不多是残兵败将了,胜算还真不大。刚走进图书馆没多久,就有人等在那里。 “等很久了,我是跆拳社的何小山。” 几个围在一起讨论:“不是说只有四个人吗,怎么又多出个何小山,守门的应该是里面战斗力最低的,我们一起上,揍他。” “不行,这样传出去怎么做人,怎么做男人。” “那我来。”柯布自告奋勇,选个最差的来打胜算肯定高一点。 “这个就让我来吧,我能看出他的眼神不一般。”公诛自信满满。何小山也不急,耐心的等他们商量好,他可是由大哥何大山一手训练出来,也代表学校曾经出去比赛过。公诛走过去,回头含情脉脉:“这件事不要告诉支理大人,我可是为了他才忍辱负重。”公诛站在何小山跟前,衣着亮丽配上他漂亮的脸庞,突然花容失色:“唉呀呀呀~~~”向何小山滑去,何小山扶住公诛,抱在怀里,公诛脸色红润:“谢,谢谢。” 何小山也有些脸红:“没关系,你有没有伤着?”原来能看出他眼神不一般是因为他喜欢男的!! “我没事,你呢?”公诛小脸散发光芒,楚楚可怜,极品小受摄魂法出来了:“难道小山你要打我吗?” “我,我也是听我哥哥的话。” “也是,我是什么人,只是个陌生人,哥哥当然比我重要,对不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我….” 公诛用食指按住何小山的嘴:“别说话,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让我们享受这短暂的一刻,我们就像罗密欧和朱丽叶,注定无法在一起。”柯布双腿无力,小声的对着应修杰和楚浩宇说:“怎么办,我要吐了。” “我也快了。” 何小山深情的闭上了眼,公诛微微退后,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膝盖疯了一样的直抵何小山的命根子,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柯布都觉得自己小弟弟也跟着疼起来了。直到何小山因疼痛躺在地上,曲起身体,公诛还不忘用脚踢他两下泄愤:“告诉你们跆拳社的人,我就是喜欢男人,就是喜欢被男人插,但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插,比起我,你们更恶心。”极品小受也是不能小瞧的。一行向里面走去。 “hello。”出现的是个外国学生,黝黑的皮肤。 “我叫did.” “还d~~id,d他妈个头。”柯布骂脏话,今天的事让他一直处于无法宣泄的位置,反正要被计个大过,干脆豁出去了。楚浩宇阻止柯布:“小黑就交给我吧。”楚浩宇刚刚上前,就被小黑一拳打在脸上,他吃痛的捂住脸,那张好看的脸破相了。 “喂,你那是啥反应,还没你平时吃屎快。”柯布说。 “是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应修杰说。 偏偏自己队员又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我还没叫开始呢,真不遵守规矩。” “sorry,areyouready?” 楚浩宇比了个ok的手势,还没打一会儿,又被踢了回来。 “你还是回家吧。”柯布安慰楚浩宇。 “有什么办法,他很厉害,如果是一般人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那,那个,浩宇。”周欣合叫住楚浩宇,几个人回过头,只见周欣合脱掉外面的衣服,里面是蓝色的啦啦队服,乳沟、肚脐和大腿全露出来了,用双手轻微遮住,羞涩的看着楚浩宇:“这样,可以吗?” 柯布似乎能看见楚浩宇身后燃起的熊熊火焰,像复活了一般:“哟,哥们,看到没,我的小宇宙,再来。”楚浩宇速度提高了很多冲上前去,左腿横扫,被小黑跳开,还来不及反应,楚浩宇的手就上前抓住小黑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拉,小黑出拳被闪过,楚浩宇的头用力的撞向小黑的头,小黑往向倒又被抓住,楚浩宇再次用头撞向小黑,然后用手勒住他的脖子,腿抵住小黑后腿跟,把小黑放倒在地上。 “千万别忽略胸部的力量,我因胸部而倒,也因胸部而崛起,还有,在中国请说中国话。”楚浩宇帅气的发言。大家蜂拥而上,把小黑用绳子捆绑好,还是人多力量大。 还没走多远,应修杰突然被踢到不远处,他跪在桌角捂住自己的肚子,何大山捏捏拳头:“还没有被打够吗?现在来还不是一样没用。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跟着我。” “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被选中进这个小组的。”应修杰声音低沉,慢慢站起来,脱掉上衣,取出白色的绷带包住拳头:“当支理和我进行了一场正义男人般的决斗,对输了的我,还态度认真的邀请我入组时,我就知道,这才该跟的男人。” 话说,应修杰说的画面和柯布现实看到的画面很有出入,明明只是应修杰倒霉碰到支理黑化,然后拖去厕所打了一顿,再然后用脚踩着他让他入组。 “只会用嘴巴说。”何大山还在说话,应修杰就出拳了,微微弓起的身体,双腿灵活的左右跳动,但同样灵活的何大山也躲开了,应修杰双拳挡住脸,只露出锐利的眼睛。两人你来我去,看得柯布有些眼花,但毕竟何大山身体壮硕,在长时间的对战中,有些气喘,速度明显变慢,但应修杰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他快速的出拳:“太慢了。” 何大山躲过应修杰的第一拳,但接踵而至的第二拳、第三拳却开始吃力,应修杰跳起来,手肘向何大山的肩膀撞去,何大山惨叫一声,挥舞拳头,应修杰退开:“太慢了,你太慢了。” 何大山发出如黑熊般的大吼,听得心惊,他向应修杰冲去,这种气势和何大山的力量,应修杰那还有伤的身体应该吃不清吧,应修杰突然指着何大山的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何大山茫然回过头,应修杰一记下勾拳打中何大山的头:“这是支理教我的。”何大山倒在地上:“这才叫男人!!看清楚没。” “你真是好的不学,坏得倒学得挺快。” 几个人按住何大山,无奈他力气太大,让几个人有些下不了手捆绑,柯布听到二楼有响动,走上二楼,四面的书围住几张桌子,其中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坐在凳子上,秋水坐在男人面前的桌子,翘着修长的腿。 “你就是跆拳社的社长?” “我叫薛访,怕吗?” “我这辈子只怕一个人,很遗憾,不是你。就是你们几个混蛋指使那些人找我们麻烦的?” “这我倒不否认,乱吠的狗当然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你们怎么会认得主人?”薜访走上前,与柯布直视,这个男人身体里透露出一种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冰冷的眼神,薜方的手快速的向柯布伸过来,被挡住了:“你也太小看我了,认识支理这么多年,就算不愿意,身手也因为要自我保护被无意训练出来了。”薜方没料到面前有些瘦弱的柯布会挡下自己的手:“差点忘了,你是跟着那怪物的,我从高中就一直拼命练习跆拳道,有多少人知道我为此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别人总拿我和你们学校那个怪物比,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在别人眼里就是超过我的,我可真是不甘心被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比下去。” 柯布红了眼,捏紧自己的拳头挥向薜访的腹部:“不许叫他怪物,他有名字,你们总是这样,老是这样,支理他从没想过和任何人比,你们在那里自说自话,自导自演,就不能让他安静一点?他才不是什么怪物,你有见过长这么好看的怪物吗?总有些像你们这种蠢货自己太软弱就怪别人太强。” “哈哈哈,口气倒是不小。”就算中了一拳也并没有受影响的薜方像是轻轻一扇般的再次伸出手,柯布的手臂只觉被震的发麻,这个男人很厉害,柯布自知不是对手,伸出腿想踢他个出奇不意,没想到薜访却抓住了柯布的腿,轻轻一甩,柯布向后倒去,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柯布惊措的回过头,看到的是洁净如初的脸,后面还跟着苏幼言,支理盯着柯布,浅浅道:“抱歉,绕了趟远路,来晚了。” 他是支理大人_25 24.支理大人驾到(上) 时间再稍微往后退一点,苏幼言在校长办公室门外安静的等着支理,没多久,办公室门打开了,支理从里面走出来看不出来神色和心情。苏幼言递给支理一瓶热牛奶。 “怎么了?” “呆会儿你会做一些消耗体力的事。”苏幼言说,之后把整个事情向支理做了简短的陈述,支理喝着牛奶只是轻微点头。 “现在要去图书馆吗?” 支理摇头勾起嘴角,在苏幼言里眼里那神情很邪恶:“既然主将都出巢了,有机可趁。”苏幼言很快就明白支理的意思:“你不担心柯布?” “别太小看他。” 苏幼言盯着支理的侧脸,恍然大悟,支理和柯布之间有着强烈的信任,柯布不管别人如何去诋毁始终都不曾动摇,而支理比谁都清楚柯布的坚强,两人之间不是保护与被保护,也不是牵绊与被牵绊,而是需求与被需求。这样的支理让苏幼言有种欣慰感,她黑暗冰冷的身体和内心,把最深处那一点的温暖寄放在了支理身上。 “我爸和你说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两人边走边说。 “他调查过你了吧,是不是让你别接近我,呵~因为妈妈死得早,他总是保护过度,希望我交的朋友是性格好、成绩好、品德好,什么都好的人,排除那些会影响我人生轨迹的人,你看,他把我保护成什么样了?”苏幼言苦笑,吐出悲凉的句子,但她从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受过怎样的屈辱和痛苦,从来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因为嫉妒被排挤。支理没有说话,只是走在苏幼言前面,苏幼言停住脚步:“支理,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吗?丢下我不管?” 支理转过身伸手摸摸苏幼言的头:“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柯布也察觉到了吧,看着你就像看着以前的自己,有谁会不管自己,乖乖跟着我。” “就算对我说这种温柔话,你在我眼里也只是个小学生般的存在。”苏幼言恢复冷漠。 “你所有优点里,我最中意的就是不会喜欢我这一点。”支理回应苏幼言。两人话语里都带着不大不小的讽刺!! 两人到达的地方是跆拳社,支理推开门,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走进去,打量着这间校舍,把喝剩下的牛奶盒扔进垃圾筒里,拉了个凳子坐下来:“接下来,你们谁先上?” “你是谁?” “你们输了,这个地方就归我了。” “胆子不小,竟然敢带个女人来踢馆,就凭你们两个人?” “一个人,她只是坐在旁边看书的。” “别小瞧我们,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厉害。” “什么?” “听不懂话啊?” “什么?” “一起上。” 接下来跆拳社总会传出凄惨的声音还夹杂着苏幼言在旁边的指点:“你左手那边是找公诛麻烦的,后面第二个是泼欣合菜女人的男朋友,还有那个戴帽子,是栽脏柯布偷钱的。”时间飞快流逝,女人全都幸免,但对她们管教不严的男朋友还有其他人都被修理的很惨,最惨的数戴帽子那位。苏幼言合上书:“输了就滚出去,还有事,我要关门了。”这就是支理所绕的远路。 柯布站稳扯扯衣服:“我明明还可以多撑一会儿。” “你都已经被甩飞了。”支理说出事实,让柯布非常窘迫,冲支理努努嘴:“那你去。” 他是支理大人_26 “对了,他有没有强暴你?”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也不看看严肃的气氛。薜访笑:“你就是支理?来得正好。”秋水走到支理面前:“社长真过份,竟然把我忘记了,支理是吧,果然长得很合我胃口,如果你输给我了,当我男人怎么样。” “不要脸。”柯布带着醋味唾弃。 “我不打女人。” “这种时候就别讲绅士风度了。” “女人不经打。” 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柯布其实也是不打女人的,虽然和支理原因不同:“你不打谁打?”柯布把眼神瞄向苏幼言,不可能,不可能!从没见过苏幼言动手,而且秋水毕竟是跆拳社的,不能让苏幼言冒这个危险。支理退开,苏幼言上前,秋水笑的喘不过气:“我没看错吧,你让这女人和我打?是嫌这女人还没被我打够吧,她可是从小开始就任人欺负的。” “那你就试试吧。”支理靠在桌边。 25.支理大人驾到(下) “我甘愿被人欺负是没有需要我还手的理由,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怎么对待我,都跟我无关。但是支理不行,谁敢动支理就不行,从他叫我跟着他开始,他就是我唯一想守护的东西。”苏幼言摘下眼镜,绑起头发,露出脸上的伤疤,柯布错愕,更多的心疼,他很明白幼言对支理的感情,支理的出现成为了苏幼言相信这个世界残存着的美好缩影,有时候柯布觉得幼言很单纯,固执的守着自己这份温暖。 支理打量苏幼言的脸:“幼言,你今天变漂亮了。”柯布翻白眼,这家伙嘴巴有时候出奇的甜,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台词,真失策,下个月的考试还指望幼言能偷点答案给自己!柯布现实的本性暴露了。 苏幼言笑了,这是第一次柯布看到苏幼言的笑容,漂亮灿烂。柯布突然发现自己手里的眼镜是没有镜片的:“幼言,你不是近视眼吗?” “支理说当秘书戴眼镜合适点。” “你干嘛要去配合他的无聊!!” 秋水等得有些无聊,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你话一下变这么多,真是烦人,我最讨厌烦人的女人了。”说完高跟鞋踢过来,苏幼言向后退,细尖的鞋跟差点擦到她的脸:“真巧,我也是。”苏幼言转身,身后的马尾辫向秋水甩去,擦中秋水的眼睛,秋水捂住眼睛,苏幼言一巴掌打下去,清脆的响声:“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乱动我头发的下场。” “妈的,婊子。”秋水口无遮拦。秋水的腿再次向苏幼言踢去,被闪过,她再次来个回旋踢,看来秋水擅长的是用腿,苏幼言被微微擦掉一点,她低头看着自己被蹭脏的衣服,秋水似乎也来劲了,脱下高跟鞋,看准苏幼言的腿直踢,苏幼言张开腿,秋水的脚穿进苏幼言两腿中间,用力合住夹住了秋水的脚,一只手抓住秋水的的手腕,另一只手再次给了秋水一巴掌:“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别乱骂脏话。” 秋水用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没被夹住的腿向上踢,苏幼言放开秋水向后退。柯布在旁边张着嘴,背脊直发凉,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体育馆门外抵住幼言的背,要扬言要就地捅死她,他吞了吞口水:“你早就知道幼言很厉害?” “浩宇和修杰都是她负责调教。”支理有些百无聊赖的回答。 “什么?!这种事你也该早点告诉我!!我,我差点….”柯布没敢说出口,他本来还想如果幼言不帮自己偷答案,他就收拾她一顿!幸好,他突然有些感谢秋水,用她的负伤来拯救自己。柯布这个人,绝对不是善类,心肠竟然如此之黑。 秋水的汗浸湿头发,不可置信的盯着苏幼言,那个曾经被她欺负很惨的苏幼言,苏幼言出奇不意的绕到秋水身后,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秋水的脸,曲起手指,指甲轻触秋水的脸:“这是回礼。” 秋水放声大叫:“不要,不要~~我错了,求你不要。”毫无形象可言,苏幼言放开秋水,秋水解脱般无力的倒在地上。薜访对秋水使了责备的神色,秋水低下头。薜访走向支理,冲着支理伸出手,被支理拍开了:“我不握手。”柯布瞪大眼睛,刚才自己用力挡住的手,竟然被支理给轻轻拍开了。薜访也有些惊讶,他的手变了形状,像一只虎爪往支理抓去,支理向左移,薜访的手抓到了桌子,桌子上有明显的印痕,支理瞄了一眼桌子,薜访的眼睛里透露出的阵阵严寒。伸出手,被支理抓住手腕,薜访用力竟然挣脱开了支理,他用腿踢支理,支理抬腿把薜访的腿踢了回去,下面才防过,上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爪子抓他的脸,支理的手臂挡住爪子,退了一步,甩甩自己的手。薜访根本不给反击的机会扑向前,支理抓住薜访衣领向后仰,借力使力,把薜访扔向后方,书架被撞倒。 一切快的柯布眼睛使不过来,刚才支理竟然被薜访抓到了手,总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那几招应该不会消耗太多体力,是来这里之前去做了什么吗?也难怪支理会有些疲惫,被校长强制性传唤啰嗦了几个小时,又去了趟跆拳社。 薜访提腿侧踢,支理边弯身躲过头上的腿边扫向薜访另一只腿腿,薜访失去重心,快倒下去时用手点地重新站起来,左右动动脖子,再揉揉肩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确实有两下子。” 柯布有些担心支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说支理占上风但这样悠闲的打法再拖下去就晚了,赶不上寝室熄灯的时间了!!柯布的脑子动得飞快,快想想办法,支理为什么会黑化,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暴躁,所以并不是因为天气太热才黑化,是因为暴躁才黑化,那…. 柯布集中生智大叫:“支理,刚才,我骗你了,其实…”柯布声音哽咽,似乎没办法继续往下说:“我被薜访那个禽兽给强暴了,我我我”为了强调悲伤还多加了几个“我”字。 “你到底胡说什么!”薜访冲柯布吼。 “现在你想不承认吗?” 支理站在原地没动,柯布继续说:“他用他的手粗暴的抚摸我,用他的嘴粗暴的占有我,用他的腿粗暴的磨蹭我,还,还逼着我看他那里。” “闭上你的嘴。”薜访忍无可忍,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支理,他的周围似乎像被泼了黑墨,苏幼言和柯布退后,秋水只知道张嘴却发不声,指着薜访的身后。薜访刚想转过头,一拳就送给了他的左脸。薜访劈手被支理抓住:“就是这只手吧。”手指被支理用力向后掰,薜访吃痛的拧紧眉,支理从后面踢他脚后窝,薜访一只腿跪地:“是这只腿吧。” 支理把薜访甩在地上,刚想撑起身子,却被支理用力的踩住命根子,支理俯身捏薜访的嘴:“是这张嘴吧,幼言。”薜访瞪大眼睛,自己竟然会被压制的无法动弹,以前从没有过,这个并不粗壮的男人哪里来的力气。苏幼言扔过一本硬壳的的一角插进薜访的嘴里,狠狠的往下按。刚刚绑完何大山跑上来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应修杰四下张望:“社长在哪,收拾他。” “那个被喂书的人就是。” 所有人惊恐的看着支理:“谁弄的。” “柯布。”苏幼言出卖。大家纷纷指责:“难道你不知道他黑化后可是敌我不分!!!”柯布恍然大悟般悔恨:“糟糕!!我把这事忘了,早知道就让他慢慢打。”其实柯布当初只是单纯想早点解决完,让支理早点回寝室休息。 支理抓起薜访的头发把他抓起来走到楚浩宇面前:“你这混蛋,还逼他看你东西?那就给我好好看个够。”说完伸手抓下楚浩宇的裤子,把薜访的脸凑过去,薜访和楚浩宇同时都想逃:“你们两谁再动试试看。”楚浩宇用极其悲怆的表情看着柯布:“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会恨你的原因。” 折腾完后,几个人将跆拳社的抬出图书馆准备扔到垃圾筒里,并用手机拍了各种角度的照片,支理走向柯布,柯布连连往后退:“你听我说,刚才是骗你的,谁知道你占有欲这么强,啊哈哈,没想到,没想到。” “我知道。”支理冷冷的说。 “你知道还…” 支理捏住柯布的下巴:“就算知道还是会介意,给我好好记住,如果再敢用这种方法,再敢说这种话,我就用手粗暴的抚摸你,用嘴粗暴的占有你,用腿粗暴的磨蹭你,到你死为止,明白?” 他是支理大人_27 “明,明白。” “我是奖罚分明的人。” “突然冒出这句话想让我怎么往下接?支理大人。” “这是,对你之前的奖励。”支理话一说完,伸手抓住柯布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吻了上去,柯布瞪大眼睛,之前的奖励?是自己对薜访说的那些话吗?他听到了? 支理的吻带着牛奶的气息侵蚀柯布,那是绵甜的味道。 26.据点与我们 奇怪的是校内网并没有苏幼言和公诛的照片,只有跆拳社的照片和血红的大标题。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些曾经找过周欣合、公诛、楚浩宇的人也都鼻青脸肿的来道歉了,明明昨晚参与打架的只有四个人。诬陷柯布的人也找到教导主任道歉,这一切似乎顺利过头了。 柯布被领入学校内一间空荡的校舍,门口跆拳道的牌子摇摇欲坠,其他人已经在里面打扫卫生,这里阳光充足,地理位置很好,从窗外看出去的风景也很美。 “你们在这里干嘛?” “这是我们社团用的教室。”楚浩宇说。 “什么社团?我们什么时候变成社团了。”真是一群随兴过头的人。 “快射(社)。” “不要顺便取这种名字,这不是以前跆拳道社用的吗?” “听幼言说,昨天她和支理大人在来图书馆之前,绕了道远路来这里看看环境和跆拳社的各位,双方进行了友好的交谈,然后为了促进大一和大二的和谐,这间校舍就交由我们,他们换地方了。”公诛认真的说。 “这种屁话你也能听得进去!!他们两个人会做交谈这种事?”柯布在脑子里理清了真相。 “不会吗?”支理反问。 “别用这种表情,肯定不会。” “我觉得自己挺善良。” “你对善良的概念太模糊了!” “什么?” “对了,校内网是怎么回事?” “张络解决了。”忘记说,张络是电脑方面的高手。 “谁是张络。”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要这么随便一语带过!” 这时,那个被顺便一语带过的张络牵着网线走进来,非常理所当然的开始对整间校舍观察找适当的位置安放网线。不明所以,张络看到柯布冲他微微点头,并带着一抹让柯布觉得意味太深长的微笑。 “你是?” “我的称呼很多,支理的室友,小组第八人,无敌黑客,你可以叫我张络,这是我老婆李娇娇。”张络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打开。能张电脑娶这种名字的人,绝对不是个正常人!! “你可以直接说名字。”比起这个,柯布更在意的是第一个称呼。楚浩宇在这时候打断柯布的思路:“哟,张络。”他挑挑眉。 “你们已经认识了?” “那当然,我可是经常从他那里拷贝毛片。” 柯布无视楚浩宇的话,继续刚才的思考,支理的室友,换句话说,柯布上前把笔记本按住合上:“你看到了吗,某天晚上发生的事?” 张络眼角迅速描一眼支理,然后茫然的看着柯布:“看到什么?摄像头前段日子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柯布松了口气:“没看到就好。” “支理,这个人打架怎么样?”柯布问,经过苏幼言事件后,他开始重新评估自己在这群人里面的排行。 “废物一个。”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两个人在张络面前进行非常失礼的对话。 应修杰在这时候插嘴:“柯布,别以为假装和情人说话就可以逃脱干活,快去,把外面跆拳道的牌子拆下来。”被突然说成情人,柯布扁嘴往门外开始拆牌子,跆拳道的牌子拆下来后,发现后面还有牌子,是音乐社,原来这间教室也是被跆拳社占用的,音乐社的牌子抓下来后还有羽毛球社!这是所什么邪恶的学校。楚浩宇拍拍手:“我们去采购点物资,柯布看门,支理看着柯布。”柯布虽说是个懒惰的人,可楚浩宇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这里只剩下两个人,柯布把牌子拆下来堆积在门后,支理坐在窗前画画,曲起在凳子的双腿,不停摆动的手腕,支理的洁白填充着背景,自己这样看着画画的支理已经很多年了,从他还是个俊美的少年到如今成为自己的恋人,从没有断过视线,支理侧过头,把笔扔向柯布:“去~~~” “不管你做多少次,我也不会给你叼回去的,因为,我不是狗。”柯布弯腰捡起笔走过去递给支理,他站在支理的身后看着画本:“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会不会画画,这水平,幼儿园大班的吧。” “不要随便打击别人的爱好。” “可你脸上完全没有被打击的表情。” “有时间在这里闲站,还不去看门。” 柯布冲支理皱皱鼻子,想把门口那张桌子搬到窗边,桌子是实木的,份量沉重,柯布只能抬起一边,费力的往里拖。支理放下画本走到柯布后面抬起另一边。 “放哪?” “窗户那边。” 桌子放好,柯布像个老头揉揉腰,坐在桌子上和站在面前的支理面对面,这样的高度刚好可以和支理平视。 他是支理大人_28 “我算算欠你多少次了,军训一次,帮忙贴字板一次,虽然你说不用,但我是什么人,不赊欠别人一分一豪,这次是不算的,总共只有两次。” 支理听完柯布的发言,双手放在桌子上撑住,把柯布圈在里面:“我们之间谈这些很见外,是三次,昨天打架的也算。” “你有没有觉得你前一句和后一句非常矛盾,不是说谈这些很见外吗!!三次就三次。” “你就慢慢还吧。”支理的狡黠在眼中一闪而过。 “等等,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你看错了。” “是吗?”柯布才意识到自己和支理离很近,柯布若无其事的把头撇向一边,目光闪烁,害羞的情感是泛红的颜色,他抿紧嘴唇,有一点心动。 “摆出这种表情是想让我侵犯你吗?” 柯布伸手捂住支理的眼睛,轻声喃语:“猜错了,是想让你亲我。”柯布的唇贴近支理,微微上翘的唇被轻咬,斯磨。柯布从没有把对支理的喜欢用很肉麻的话语表达出来,但柯布到底有多喜欢,他相信支理一定看出来了,这藏不住的急切心情。 亲吻完后要怎么收场?柯布怔怔的看着支理,然后推开他:“该做事了。”对谈恋爱这种事一点也不擅长,别人都是怎么说,怎么做的?这种事千万别问支理,上次问他,自己就被强暴了。看来烦恼的只有柯布一个人,支理坐回座位,拿起笔正准备画画,发现笔尖刚才被摔断了,支理的声音不大不小:“幼言,削笔。” “你把幼言当什么了,再说她也太宠你了。等等,幼言在?” 苏幼言在最角落被挡住的地方拿着书站起,走近从包里拿出削笔刀,柯布简直没法形容这两人的关系,不像恋人、也不像朋友。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柯布相当窘迫:“你,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苏幼言问。 “没什么,没听到就好,你在那里能不能吱个声。”柯布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可接下来的场面让他想再次回到山洞里过独居生活。苏幼言盯着支理:“摆出这种表情是想让我削成圆头的吗?”这问话好像刚才在哪里听过相似的,【注解原话:摆出这种表情是想让我侵犯你吗?】。 支理配合的回答:“猜错了,是想让你削成方头的。”这回答好像刚才也在哪里听过相似的。【注解原话:猜错了,是想让你亲我】。 “你们是想逼死我吗?”柯布失去理智,把头往桌上撞,却没有撞到坚硬的桌面,而是撞在了支理伸过去的手背上。 27.年末大家来挑战(上) 今天是12月份的最后一天,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大清早大家就被楚浩宇拖到几个班级的交汇点,说的那叫个气宇轩昂:“同志们,今天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为了不枉费青春,为了给这一年做个完美的总结,我宣布,大家一起来挑战刺激的事吧。”楚浩宇话一说完,大家不给面子的纷纷解散,只有支理还站在原地没动。 楚浩宇慌忙叫住大家:“别走啊,难道大家都不想突破自己做到明年更好?不想尝试一下心惊胆颤的瞬间,给回忆留下美好的一笔?” “这种回忆能不留尽量不留。”柯布打消楚浩宇的热情。支理思考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可以。”支理同意后,大家站定了,柯布认定支理绝对不是想配合楚浩宇的热情,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聊杀时间。 “既然支理都同意了,那就没办法了。”大家纷纷回应。 “你们这样区别对待是什么意思,我和支理之间的差距在你们心里有多大?”楚浩宇气愤。 “这种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吧,非要让我们说出来?”苏幼言冷冷的说出事实。 柯布耸耸肩:“我才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事,难不成以为大家乐呵呵的接受挑战,成绩就会一飞上天、体魄就会出现八块腹肌、灵魂就会得到洗礼,这种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的事就别做梦了。” 柯布刚走一步,楚浩宇说:“这些挑战都是高难度的,你是怕了吧?” 柯布再走一步,楚浩宇说:“是不想在自己亲爱的支理面前抹不开面子吧。” 柯布又走一步,楚浩宇说:“难道你不想看到支理因挑战失败出丑?”柯布站定了,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支理点点头:“原来我会出丑。” “你自己也认同的太快了!!没办法,既然你这么要求,我可不是想看支理出丑,你们真是的,把我对支理的感情当成什么。” “你连笑容都已经憋不住了。” 得到大家同意后,楚浩宇搓搓手,兴奋到脸红:“先来个热身的群体挑战,然后分别挑战,首先说清楚,既然大家都参加了,就没道理退缩,如同牵了生死状。当然作为小组最隐蔽的存在,张络是不参加任何活动的,以免暴露组织深厚的实力。” “你话扯太远了。” 楚浩宇清清喉咙,继续道:“如果大家退缩,作为惩罚就是去揍支理一顿。”此话一出,大家倒抽一口冷气,开什么玩笑,简直没有退路,宁愿切腹都不会选择这项,难得大家想法统一。 应修杰也跟着激动起来,热血的举起拳手大吼:“看我男人的力量爆发,什么挑战尽管来,打同学还是打老师?”应修杰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恐怖。 公诛也点头:“我尽量试试吧,如果不违背自己的道德底线。” 周欣合跟着同意:“我、我也想稍微改改胆小的性格,也许这有帮助。” 苏幼言不语,柯布耸耸肩,看来最没有压力的就是支理了。 柯布、应修杰、楚浩宇、公诛几个人站在厕所面前,大家你用手肘抵抵我,我推推你的,没人准备前进一步,这变态提出的热身群体挑战就是一起进女厕所,苏幼言和周欣合进男厕所,而且还必须是在第二节课下课人最多的时候。柯布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挑战肯定有多龌龊。 “宇态,你是小学生吗,既然你提出来就进去啊。”柯布依稀能听到女生在里面的嘻笑声,苏幼言和周欣合在旁边做待定准备。周欣合显得很紧张,不安的捏着衣角与旁边苏幼言态度成反比。 四个男生推挤着,谁都不愿意打头阵。 他是支理大人_29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抓吧。”公诛担心。 连应修杰都有些犹豫,自言自语催眠自己:“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男人不该为这点小事退缩。” 支理从教室走出来,准备进男厕所,看到一群人站在厕所门外,竟然这样发问:“你们在干嘛?” “你这么快就忘了!!!当然是挑战了,早上不是说了吧,进女厕所,你别想耍赖。”柯布嚷嚷着把支理拖下水。 “哦。”支理转方向朝女厕所走去,淡定过头了,柯布差点忘了,支理是没有点做人应该有的基本常识和羞耻的,几个人目光紧张的目送支理,支理走进热闹的厕所,有洗手,有在镜子面前化妆的,看到支理后都愣住了,停止住动作。 “支,支理大人,你怎么在这里?”看来支理的称呼已经传遍至少整个一年级了,女生们脸红,有的扯扯自己衣服,有的抓抓头发。太奇怪了吧!这是应该看到男生走进女厕所的反应?柯布在外面气愤竖起耳朵听着,都怪那张该死好看的脸,魅惑众生。支理有些理所当然的四处打量女厕所后说:“啊,没事,走错了。”说完支理转身走出女厕所。 “这样也行!!谁会相信啊。” 等支理一走,女生兴奋的谈论起来,因为厕所有隔间,所以不会看到些不该看的,支理的举动给了大家很大的鼓舞,楚浩宇松口气,拍拍胸:“什么啊,原来现在的女生很开放的,同志们,上啊。”楚浩宇带头,几个人硬着头皮闯进去,一到达门,女生们望着他们,尖叫声四起:“色狼,你们干什么,变态,不要脸。” “没事,我们也走错了。” “走错你妈啊,谁信啊。”说完手里的东西全都扔了过来,还拿起厕所的扫把和桶,应修杰举起拳头:“不要气馁,目标是转一圈,兄弟们,站起来。”四个人飞速的绕一圈后跑出来,身上都挂着各种东西,垂头丧气。柯布在见识了女生的恐怖后,发誓再也不想进女厕所,小时候的梦想幻灭了。很快楚浩宇提起精神,冲对面的两个女生指指:“该你们了。” 柯布也来了兴趣,毕竟是个男孩子的本性不会变,也爱玩,还嘘周欣合和苏幼言:“快啊,没什么可怕的。”柯布明白,男厕所比女厕所有看头多了,女厕所有隔间,而男厕所除了隔间外,还有小便池,进去就一目了然的会看到男生拿着自己的玩意站在那里。柯布幸灾乐祸。 周欣合通红的脸咬紧嘴唇正想豁出去般闯进去,苏幼言伸手阻止:“等支理出来再进去。”苏幼言理智的提醒,话一说完,支理便出来了,也没看大家一眼,在大家的眼神中走回教室,这个家伙一点团队意识也没有。苏幼言拖着周欣合走进去,周欣合至始至终的闭上眼,站在小便池的男生们纷纷回头,撒到一半的尿停住了,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应,在厕所里抽烟的也只是拿着烟,苏幼言面无表情的经过他们,在男厕所里绕了一圈:“你们继续,只是进来参观的。”说完苏幼言又拖着周欣合走出厕所,一出来就看到大家不怀好意的脸,周欣合责备:“你们男生真是恶趣味。” 热身运动完结,一群人站在厕所外:“接下来根据各人的实力进行相应的挑战,请记好,并准备。” “宇态,你到底是有多无聊?” 【周欣合挑战:去足球场问至少十个男生,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我觉得自己胸口有些憋。 公诛挑战:换上女装,让一个女生对你产生好感。 应修杰挑战:隔着衣服从背后解开女生的内衣背扣。 苏幼言挑战:穿上可爱的连衣裙在大家上课时,突然站起来跳一段舞蹈,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 柯布挑战:去掀班导的裙子。】 靠,这些挑战怎么看都符合楚浩宇的恶趣味,怪不得他如此兴奋,这哪是根据各人实力制定,简直就是根据每人的弱点制定,太悲愤了,柯布第一个不满意:“我的难度太高了,再说,就算我同意,支理也不会同意,我们是恋人,让我去掀班导裙子,他肯定会介意的。”柯布倒是会找理由。 “那我们去问问。”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找到支理,向正在看书的支理描述后,支理头也没抬:“我不介意。” “你故意的,出卖我!!!”柯布把手按在书上。 “什么?” “别装蒜。” “什么?” 苏幼言再一次发挥聪明:“浩宇,那你挑战什么?” “我挑战摸二十个女人的胸部。”大家拿起旁边的书扔过去:“否决,既然你为我们制定挑战,你的挑战就由我们来制定。” “好,好吧。” 柯布冷笑:“我要你在中午食堂拿起倒着红色墨水的卫生棉,放在鼻子拼命的吸,还要放声大喊,啊,好香,怎么会这么香。” “最变态的就是你了。”楚浩宇挣扎,害人终害己啊,大家一致全票通过,这时柯布继续问:“那支理的挑战是什么?” 楚浩宇摸着下巴,露出渗人的笑容:“他的挑战当然是boss级的,让校长自愿亲他手背。”此话一出,柯布找到反击的机会:“我不介意!”与支理的挑战相比,柯布觉得自己这都不算什么了,瞬间在心里找到平衡感。 28.年末大家来挑战(中) 周欣合挑战no.1:足球场就位于体育馆的后方,有十几个男生在那里踢足球。柯布明显能感到周欣合颤抖的身体,柯布于心不忍:“要不一个男生就行了。”楚浩宇不怀好意:“哟哟哟~~原来柯布对欣合有意思,幸好支理和他的心腹不在,不然你可就死了。” “请不要拿这种危险的事开玩笑,你别忘了,要死也是我和你一起死。” 公诛说:“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最终在大家善良的合议下,以一个人成交,如果真善良,为什么不直接免去周欣合的挑战!!周欣合一个劲的做着深呼吸,跑到足球场抓住一个男生,男生奇怪的盯着眼前姣小的女生:“有事吗?” “请问,你觉得,觉得,我,我…”周欣合的脸快起火,左手的手指也快被右手给扭断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们也是为了磨练自己胆小的性格,我现在要加油才行,到现在,她还这么天真,与纯真的周欣合相比,那一头几个男的正在掏钱下注:“快,快,买定离手,10元钱,敢说还是不敢说。” “这次赌这么小?” “最近输很多,我把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要压在支理那里,不管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校长亲他手吧,就算有幼言在,难不成她会去要求自己爸爸亲支理?就算要求了,堂堂校长会听?校长可是这个学校出了名的冷面苛刻。” “你觉得,我,我”这边的周欣合还在重复开头呢,虽然被个可爱女生叫住是件好事,但支支吾吾不说话,男生也有急了:“到底有什么事?我不认识你吧。”男生一说话,周欣合更紧张了,突然倒在操场上。不远处一群人吓到,跑不过去,不会吧,这点程度就晕死了,到底是有多胆小,都能够直视支理,这世上还有其他更可怕的事吗?几个人跑到周欣合的面前,推开失措的男生,打量周欣合,眼睛虽然闭着,但明显能看到睫毛和眼皮下的眼珠在动,几个人松了口气,应修杰更是抱着手:“别装了,难道你想人生这辈子都逃避吗?这样还是个女人吗?” “别把你男人的理论直接套过去,很生硬。”柯布说,被拆穿的周欣合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楚浩宇和应修杰把那个男生架到周欣合面前:“快说啊,突破人生的机会,让明天更美好。” 他是支理大人_30 周欣合的脸红和对面脸色苍白的男生形成了反比,被一群人围着,难道是来告白的亲卫队吗?周欣合紧闭眼睛,使出全身力气大吼:“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我的胸口有点憋。”男生愣住了,脸色慢慢恢复,正准备回复,周欣合捂住胸口:“我做到了,我竟然做到了,太好了。”说完飞奔离开,等她一走,楚浩宇和应修杰击掌:“哥们太好了,一人赢了10块钱。”大家纷纷离开,留下的莫名其妙的男生。 公诛挑战no2:让根本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公诛去勾引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件很别扭的事,当他换上周欣合的衣服出来时,公诛就变成了美女,柯布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男的真会变得像个女的。话说,他也太瘦了,手臂和腿都细得像个女人。他们的目标锁定在了一个短发穿中性服装的女生身上,听说这种中的可能性会高很多,于是经典桥段出现了,公诛穿着小白裙,抱着本书撞过去,然后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唉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路。”公诛声音放轻。 “没关系,你没事吗?”女生扯下耳塞蹲下来帮他牵书,两人的手指碰到一起,公诛缩回手,把碰到的手指放在胸口,咬紧下唇,突然眼睛里掉下大粒大粒的眼泪,女生慌了手脚:“怎么了?撞疼你了?” 公诛撇过头,用手捂住脸:“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是我…真奇怪,我在跟你说什么,你不用管我。” 躲在转角的几个人目瞪口呆:“少女漫画看多了吧。” “他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女生帮公诛捡起书,看着公诛含泪的小脸:“是碰到什么事了?” “我,”公诛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最后下定决心般说出口:“我家里很穷,爸妈借钱让我来学校读书,为的是让我有出息,可是班上的同学却老是捉弄我,说我是个书呆子,呆板女,但我才不会屈服,我可以做到很好,让班上那些人重新认同我,我明明只是想和大家做朋友。可现在,我的爸爸却因为家里没有东西吃,快要饿死,我,我该怎么办?” 女生拧紧眉头,伸出手指擦掉公诛脸上的泪:“你真坚强,没事的,老天不会那么残忍让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遭受如此的罪。” “可,可爱,你觉得我可爱吗?”公诛惊慌,眼神羞涩的看着女生,女生也跟着脸红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也难怪,公诛变成个如此漂亮的女生。 “很,很可爱啊。” 公诛含蓄的笑笑站起来,抱起书:“那,你还有事吧,不打扰你了,我,我先走了。”女生愣愣。 柯布在阴影处点头:“欲迎还拒,高招啊!” 公诛正准备走,不小心歪到脚,跌到女生身上,惊呼:“对不起,你看我,这么笨手笨脚的,真是的。”公诛有些懊恼的吐吐舌头,刚才的悲伤剧情已经跳脱到下个阶段,笨拙可爱属性出来了。 “没事,你才是,要注意点。摔到了怎么办?” “抱歉,我没戴眼镜。”公诛从包里拿出眼镜戴起来,冲女生甜美的笑笑,哇靠,太快了,眼镜属性又出来! “现在才看清你,你,你长得,很…”因为太害羞说不出口的感觉,让女生也跟着害羞起来,这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的,非常非常不合时宜的两人出现了。 苏幼言拿着笔记本跟在支理后面,突然冒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浩宇这个月的点数快满了,修杰也差不多,该调教了。对了,上次偷你书去乱写乱画的是柯布,要记上一点吗?” “当我们是积分卡啊!”柯布气愤,被应修杰捂住嘴:“嘘,小声点,呆会儿让他们听见了,说不定又会被记上一点。”看来应修杰上个月已经被调教过了。没想到,因为一个意外,让柯布目睹了自己残酷的人生,自己到底找了个怎样的男朋友?! 两人在快要路过公诛时停下来,公诛站定,低下头以免被认出来,支理盯~~~,支理再盯~~~~突然转过头:“幼言,去摸。” “明白。”苏幼言上前伸手抓向公诛的胸部,用力一捏,里面的桔子裂开。然后转向支理摇头:“假的。” “果然是公诛。” “不,不是,支理大人,你认错人了。”完全暴露了!! “是吗?”支理和苏幼言若无其事的离开。永远,永远不要去招惹这两个魔鬼。公诛的挑战勉强算成功了,瞎子也能看出那女生对公诛有意思。接下来… 应修杰挑战no3:柯布承认应修杰很热血,有时候也很聪明,但有时候却极其愚蠢,比如现在,他突然拉住自己班上的女生,一脸正义的说:“能让我试着解开你内衣扣子吗?” 女生捂住胸一巴掌就扇过去:“色狼。” “凭什么打我,又不是什么值得被打的事。” “你心里值得被打事到底是什么?”柯布冷淡的问,应修杰无视,再次抓住个女生:“你好,我叫应修杰,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解开你的内衣。”一巴掌又过来了。 应修杰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再抓个女生,突然鞠躬成90度:“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解开你的内衣。”又是一巴掌,应修杰捂住脸,一脸无辜:“没道理啊。”周欣合在一旁脸红:“修杰,你真是太不懂女人,那个。”楚浩宇阻止了周欣合的提醒,搭住应修杰的肩膀:“欣合说的对,你太不懂女人了,打你是掩藏害羞的一种方法,你不能问,她们不好意思啊,你应该直接去解开。” “是这样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应修杰理解的点点头,盯着一个路过的女生,尾随其后,上前从后捂住女人的嘴,把她按到墙上:“别动,不然杀了你。”女人吓得一个劲的点头。 “说,内衣扣怎么解开。”女生眼睛瞪大,拼命摇头,楚浩宇在不远处用手势提醒应修杰,应修杰再次点点头:“我现在放开手,你要是敢叫人,杀了你。”女人点点头,应修杰松开手,开始用楚浩宇教的技巧隔着衣服解开了内衣扣,他胜利的握拳:“yes,解开了!”事情的最后,在应修又挨了几个耳光子,然后拼命道歉才解决。 29.年末大家来挑战(下) 楚浩宇挑战no.4:在食堂,大家翘首以盼的盯着楚浩宇。周欣合把便当盒推到支理面前:“这是我新尝试的菜色,您看看合胃口吗?”支理拿起筷子,朝楚浩宇扫了一眼:“等我吃完再闻。”柯布看着支理,有些按捺不住:“苏幼言的笔记本是怎么回事?!” “不懂你在说什么?”支理的表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清澈,但柯布不会上当了。 “别想瞒着我,我们全都看见了,那本黑红相间的笔记本,是吧?”柯布问应修杰,应修杰顶着被打红肿的脸茫然的盯着柯布:“什么笔记本?有这种东西吗?”竟然装傻!!柯布问楚浩宇,楚浩宇也茫然的盯着柯布:“你问我干嘛,我今天又没有和你在一起。”又来个傻子,他问公诛,公诛同样茫然的盯着柯布:“也许我们看到了不同的空间,然后你出现了幻觉。”好吧,问周欣合,她是最不会撒谎的,周欣合确实不撒谎,他直接无视了柯布:“味道怎么样?” 柯布拍下桌子:“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呢,我可是你….”偷支理书去乱写乱画的柯布似乎没有立场说这种话吧。支理看着柯布:“你是我什么?”糟了,自己给自己下套了。 “你是我的同学。”当着这么多人,他怎么说得出口。 “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 他是支理大人_31 “什么?” “你是我喜欢的男朋友…”柯布豁出去 “什么?” 这样还不满意!!柯布修正:“你是我最喜欢的男朋友。”柯布能想象自己脸有多红,支理还是那张脸,这让柯布有些别扭,都这样说了,总该高兴一下吧,难道自己这些话不足以牵动他吗,还是自己太没魅力了。支理看向对面的苏幼言:“幼言,抵消一点。”苏幼言拿出笔记本,划掉柯布一点,看来柯布的情话让支理很满意,楚浩宇一看龙颜大悦,也跟着说:“支理,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 “幼言,加一点。”苏幼言往楚浩宇上面加了一点。 “这不是笔记本吗!!”柯布指着笔记本,不对,自己刚才干嘛非要说出来,明明就可以不说的。闹过后,楚浩宇开始挑战,明显能看到他额间的汗珠,他颤抖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卫生棉,而且还被滴了很多红墨水,他左顾右盼,确定没人看到他,应修杰拿勺子敲不锈钢碗:“大家快往这边看,这边瞧,不要钱,不出力,来来来~~~”吆喝声充斥着整个食堂,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楚浩宇含恨的盯着应修杰,在大家的目光中把卫生棉放在鼻子上。 “闻啊,不够用力。” 楚浩宇用力一吸,几个人挥手示意,楚浩宇露出陶醉的神色,心旷神怡的闭上眼放声大喊:“啊~~这是什么,传说中的卫生棉吗,好香啊,怎么会这么香呢?”已经记不大清楚台词的楚浩宇,因为慌张还自己加了台词,食堂全体学生,包括食堂大妈像看变态一样盯着楚浩宇。 “最近我们还是离宇态远一点吧,免得被归为一类了。” 苏幼言挑战no.5难得的场面要出现了,那个苏幼言啊,大家抱着报复的心态蹲在教室门外,都举起手机摄像,今天这几个人已经翘很多课了。苏幼言中午回寝室换了一套可爱的衣服,还粉红色的,漂亮是非常漂亮,但太不适合她了!!魔鬼不应该该穿粉色的!课堂上很安静,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和写字的沙沙声,苏幼言突然站起来,瞄了一眼教室外的人,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杀人的目光。 “苏幼言同学,有什么事吗?”老师问,在众目睽睽中,苏幼言开始跳起舞,还在教室里转圈圈,甩着头发,教室外面的人几个人笑得捂住肚子:“哈哈哈,看到没,太像疯子了。”应修杰按了手机播放键,把手机从窗户外伸进教室,教室里响起音乐:“谁不乖?我天生善良又可爱!谁不乖?你总是嫌我爱作怪!我最乖!恋爱专心散的快!你不乖!生气身体会变坏!谁不乖?我天生善良又可爱!谁不乖?你年轻难道不作怪?我最乖!不要吵我谈恋爱!谁不乖?你不是说要给我爱?你不是说要给我爱!糟,糟,快跑!是他是他!嘿哟、嘿哟!糟,糟,快跑!是他是他!嘿哟、嘿哟!” 楚浩宇和柯布也在外面捏住鼻子变换声音起哄:“屁股翘一点,萌一点。” “幼言,我知道你最乖,嘿哟、嘿哟。” 在音乐停止时,苏幼言面无表情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回到座位,老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吞吞口水:“跳、跳完了吗?是,是想让我们鼓掌吗?”谁不知道苏幼言是校长的女儿,老师对这一出虽然无法理解,但迫于现实,由于老师的带动,同学们也跟着鼓起掌来,几个人在教室外面直不起弯:“苏幼言,现在你总想死了吧,哈哈哈。” 柯布挑战no.6: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掀老师裙子这种事弄不好会记过啊,虽然是冬天,但现在女生冬天穿条裙子越来越多,今天老师穿是一件很薄的裙子加上厚的裤袜。假装不小心顺手碰到她的裙子了?当班导在教室门外被楚浩宇同学请教问题时,柯布走出去,轻轻的抓住的班导的裙子,班导敏感的转过头,盯着柯布的手:“有事吗?柯布。” “哟,裙子好漂亮,哪买的?”柯布急忙放下裙子。班导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柯布:“怎么,你要买来穿吗?很便宜的。” “啊哈哈,说什么呢,那不打扰你们了。”柯布仓皇逃跑,他跑去买了个可以拉长的毛线帽,再在眼睛的位置剪了两个洞套在头上,这下总不会被注意到了吧。如同抢劫犯似的走在校园,只会引起更多的注意吧。其他人都在后面怂恿,柯布搓搓手,看准班导回办公室,用力冲过去,在掀裙子的一瞬间闭上眼,用力向上一抬,他惊心动魄有些无法思考,完成了吗?掀起来了吗?他只顾着跑,没跑多远就撞到一个人:“你手里拿的什么,柯布?”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支理! “这你也认得出来!!”明明戴着头罩,看来以后自己不能犯罪了,一找到支理,化成灰也能被指认出来。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支理,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手里是什么?柯布看向自己的手,突然双腿无力,柯布手里是老师的裙子,那么显眼的在自己手中随风飘来飘去。柯布颤抖的回过头,摘下面罩,镇定的看着身后的班导,把裙子递过去:“老师,以后不能再买这么便宜的裙子,我只是跑过去,就吹下来了!!”班导瞪着柯布:“最好是这样。”看来这么丢脸的事,班导也没打算追究,训了柯布一顿就把他放回来了。柯布心情没有受影响,现在还有什么能影响到他,接下来,自己翘首以盼的时刻到来了。 支理挑战boss:情绪异常高亢的几个人正躲在昏暗的角落掏钱。 “你们说他会不会临阵脱逃啊。” “你什么时候见他逃过啊,再说我们都挑战了,他一个人突然不参加,我们就集体鄙视他无能。” “我们可以这样做吗?” “我们一个人可能打不过他,但我不信我们一群人造反,修杰也那么厉害,还打不过他,现在他又不会随便黑化。”楚浩宇自己说这话都没底气,最后干笑:“他是绝对不会在大家的期待下退缩的,我们就等着他被校长骂得狗血淋头吧。” 这边的支理和苏幼言呆在一起,苏幼言已经换回衣服。 “幼言,去做下铺垫。” “明白。”苏幼言先去了校长苏豪办公室,校长坐在里面,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透着英俊和威严,他确实如传闻中是个异常苛刻的人,但也有例外,由他一手带大的女儿,因为妻子早逝,他疼爱有加,甚至有些恋女情结,在他眼里,苏幼言一直没有长大的小公主。校长看到苏幼言进来,正在批改文件的手止住了:“小言,怎么了?” “以后请你不要去找支理好吗?” “为什么?爸爸觉得他不适合当你朋友,爸爸这也是为你好。” 苏幼言苦笑:“别说了,爸爸,这句话听太多次了。这次不行哦,唯独只有支理我不会放开的,不管他说什么,他想做什么,我都会听的,爸爸,你不会明白。” “你!难道喜欢上他了?”苏豪根本没做好女儿会喜欢其他男人的准备,他还是自己的小女儿,就已经到这个年纪了吗,苏幼言低下头,虽然没承认,但是表情却出卖了她。“爸爸,请不要再干涉我的私事了好吗?我先回去上课了。”苏幼言丢下震惊中的苏豪走出去关上门,发送短信:“铺垫完成。”支理看着手机,抬头盯着天花板。苏幼言明白的,他很明白,支理这么做只是给自己勇气,虽然只在喜欢上说了谎,支理却给了她这个契机和勇气找苏豪说清楚。这么多年没敢反抗的事,竟然借着一个玩笑般的挑战说出口了。 应修杰和楚浩宇催促支理:“该你了哟,虽然现在退出可以,我也不会嘲笑和讽刺以及看不起你的。”支理站起来,把手放进裤包里:“把钱准备好。”柯布走在支理旁边:“别逞强,你也可以叫我救你的,就当还你一次。”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才没有,我超想看你好戏。”柯布突然用头撞支理的背:“好啦,有点啦,只是有点,毕竟你是我,是我最喜欢的,快去。” “你赌的是我输吧。”支理冒出刹风景的话。 “啊哈哈哈~~你到底在说什么,赌,赌什么赌。”担心是一回事,赌博又是另一回事。支理走向校长办公室,几个人在后面起哄,就差没敲锣打鼓了:“加油!支理!冲啊!加油!”终于能为我们农奴出口气了。往日的仇恨历历在目。支理敲门,校长走出来,支理面无表情的说:“校长,亲下我手背吧。” 校长眉毛轻抬,大怒:“你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支理在校长耳边说了一句话,只见校长的脸色由青变白,先是非常愤怒然后是犹豫,最后竟然在支理抬起的手背亲了一口。怎么可能!!说了什么?!几个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么不现实的事竟然发生了! 回到教室,柯布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到底对校长说了什么?” “我只是问了个问题?” “什么问题?” 支理耸耸肩,说的那么淡然:“你看重女儿的贞操吗?” 几个人倒抽冷气,这可是对一位父亲最严重的威胁!!这个人,绝对是撒旦!绝对是!!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这个小组,终于不负众望成了名符其事最变态的小组,出卖同伴、玩弄同学、骚扰老师、欺骗家长、威胁校长。这是多么邪恶的一群人。 30.这位同学善良夺目? 柯布对支理的喜欢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感情了,是长时间累积下来的愿望、希望、渴望,他喜欢呆在支理身边和他逗嘴、照顾他,哪怕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他画画,这种心安理得的舒服让他明白,有支理在的地方就有美好。在据点里他把吸管插到牛奶里递给支理:“最近气候又变恶劣,你是不是该多穿点衣服。” 他是支理大人_32 “冷。” “所以就叫你多穿点!!” 支理看看柯布那边,审视了一下他的着穿,又回过头:“不要。” “你那是什么打击人的反应。”与支理不同,支理怕热而柯布怕冷,一冷他就什么都不想做,他讨厌那种缩着脖子,因为寒冷绷紧身体的感觉,所以一到冬天他会穿很多,把自己包的像头熊。 “冷。”支理边咬着吸管边说,柯布皱眉:“你到底有在听我说话没?”支理把牛奶放在桌上,盯着柯布,用那种天然的眼神,柯布被盯得不自在:“虽然我这副土包子的形象不太好,这么多年你也该习惯了。”柯布不由得想起两人过的第一个冬天,当柯布急匆匆的跑到学校楼顶,推开门,支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土。” 支理的举动是出乎意料的,他突然抱起柯布,把柯布抱到自己腿上,双手伸进柯布的外套里,但冰冷的手指并未直接触摸皮肤,只是隔着里面的衣服,发出如晒到太阳猫般的慵懒声音:“你好暖。”柯布的脸在支理看不到地方烧着,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支理身上好闻的洗衣粉味道飘进呼吸道里,再涌动入身体里,柯布拿起手里的牛奶盒晃晃:“别浪费,要喝完。”柯布举起牛奶喝往身后,放在肩膀的位置,支理咬住吸管,柯布就维持这个动作,等着牛奶的耗尽。 当柯布准备回教室时,教室门外站着个衣着简洁的高个男生,五官端正俊俏,似乎着急的在自己班上寻找什么,柯布并不是个好心施助的人,他正欲路过男生,男生一把抓住他,男生的手指是燥热的和支理的冰冷手指差距很大,柯布反射般的甩开:“有事?” “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吗?那我道歉,只是想找一下你们的班长。”男生露出笑容,那是种如天使般会温暖人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笑容,柯布仿佛能看到他背后那对白色的翅膀。 “哦,”柯布应声,往教室里寻找,并没有看到班长的影子:“她现在不在,你呆会儿来吧。” “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心理学系的夏伽左。” “不好意思,我没打算交朋友。”柯布冷漠的正欲回教室,夏伽左又笑了,用那种太阳般的笑容:“呵呵~~我有可怕到让你防备的地步吗?勉强人可不是我性格,那我先走了,对了,你穿这么厚总感觉像泰迪熊一样笨笨的,怎么说呢,挺可爱的。”说完夏伽左走了,柯布愣住了,他的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些无力的扶住桌子,怎么办?这是什么感觉,怎么办,我,我好想,我好想吐。柯布自己怎么了,被人夸成这样应该高兴才对吧,可是他却不喜欢,高中那时被支理直接说:“好土。”听到支理这么一说,他站在天台,站在离支理两米的位置笑了:“你才土呢。” 才上了一节课,夏伽左又来了,撞到也要进入教室门的应修杰,应修杰厉声看着夏伽左:“想要打架是不是!”夏伽左的反应没有害怕或者愤怒,反而露出敬佩的神色:“你好厉害,是有在练拳吗?”被这么一夸奖,应修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学一点?”像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夏伽左眼睛在闪烁:“真的吗?我也有在学,我最崇拜的人就是应武了,你有听过他吗?” 这下应修杰表情明显在变化:“他是我爸。” “不会吧,你可别骗我,那我们可得找机会切磋一下了。” “求之不得。”应修杰明显也有些高兴。 夏伽左在找班长谈完事情后并没有急着走,反而和应修杰聊得热络,柯布从教室里面看着,应修杰似乎挺喜欢夏伽左,柯布看着夏伽左,这个人,好像很善良,善良到夺目,和公诛的不同、和周欣合的不同,是那种能包容万物般的善良。支理在路过时,被叫住了:“您就是支理吧。”用得是尊称。 支理没说话,只是看着夏伽左。夏伽左继续说:“我刚还听应修杰说起你,真羡慕你,长的好看又厉害”夏伽左说着,身体前倾,在支理旁边耳语了一句,支理还是没说话,突然伸出手,给了夏伽左脸上一拳,夏伽左被打在地上,所有人都震惊了,夏伽左也是、应修杰也是、班上的同学也是、柯布也是。柯布站起来,支理几乎很少会突然动手,柯布冲出去,对着支理说:“你这是干嘛呢。”然后凑到支理旁边小声叮嘱:“要打也得等没人的时候,万一被告状记过怎么办?”公诛和楚浩宇也跟着过来。 只可惜夏伽左听不见,从地上站来起,这样也没生气,有些苦笑的看着支理:“抱歉,我只是开玩笑说我有些嫉妒,早知道你这么开不起玩笑,我就不说了,是我不好,好像让班上的同学误会了,我呆会儿去解释。” 支理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碍眼。”柯布盯着支理离去的背影,这下完了,支理现在在班上人看来应该是无理取闹,动不动就打人的形象了吧,完全被颠覆了。夏伽左问还愣在一边的应修杰:“可千万不能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没事,他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吧。”应修杰从惊讶中回过神,看来他也没弄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吧。 “我就住你们楼下的寝室,有空来找我玩吧。” 接下来的事情是柯布出乎意料的,夏伽左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的天使,而且不偏不倚的降落在这群人中间,很快的搞好了关系,听说特意为楚浩宇收集了很多限量版的巨乳娘图集,还帮他创建了群,把学校里有同样爱好的人聚集在一起。在知道公诛喜欢男生后,没有露出嫌恶的样子,而是鼓励他,觉得他很厉害,更是想拜周欣合为师,学习做菜,称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更是大手笔的为张络买了台电脑。 第一次据点来参观的夏伽左被这间校舍的漂亮风景给吸引了,有些受宠若惊的问:“我真的可以偶尔来这里?” “那当然,你为我们做这么多事了。” “谢谢你们。”又是那种照耀万物的表情。柯布看着夏伽左,他看不出支理会不喜欢他的原因,他确实是个好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浑浊。只要帮到别人就很开心,柯布再看看支理,他还是坐在老位置画画,没有打算融入这边。大家去那边吃夏伽左买来的甜点,夏伽左拿来一份递给柯布,柯布并没有接,只是问:“为什么?” “你是说为什么要对人这么好吗?说出来怕你笑,我爸妈经常吵架,在家里吵得头痛,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既然在家里那么压抑了,我不想在学校也是这种气氛,你们是一群好人,我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所以也想尽自己的努力让你们开心,我觉得帮助别人本来就是件愉快的事,但我并非这么无私,也算是为逃避家里的氛围找个借口吗,你不喜欢吗?”夏伽左认真的说,柯布愣住了,对夏伽左产生了一种同情。 31.善良vs邪恶 “看来同样的事会进化成不同的人啊。”柯布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你父母也?”夏伽左吃惊的问,但柯布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他可不是个随便就把悲惨曝露在外的人:“没,我父母感情超好的。” “真羡慕你。” 总觉得这句夸奖在撒了谎的柯布听来有些刺耳。 “和你聊天很开心。” “是、是吗。”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但柯布是不会因为夸奖而脸红的,他心底有个非常非常传统的思想,喜欢一个人只可以对那一个人脸红,所以柯布羞涩的脸是属于支理的。 夏伽佐很快注意到在支理身后不远处扎着头发一语不发的苏幼言,他又去拿了块蛋糕走到苏幼言面前,有些担心的看着苏幼言:“吃点吧。” 苏幼言没打算搭理,始终看自己的书,夏伽左有些尴尬的把蛋糕放到苏幼言面前,然后看着苏幼言脸上的疤:“你的脸….”他竟然触及这种敏感话题,苏幼言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夏伽左,用一副快滚的表情然后又低下头。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爸爸是开整形美容院的,你的疤很有可能痊愈,要我帮忙介绍吗?”看来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这话让苏幼言再一次抬起头:“你的目的是什么?”问得很直接,直接得连夏伽左都惊讶的张了张嘴:“就只是想帮你,女孩子带着这样的伤疤在脸上会觉得别扭吧,竟然我家里有这个条件,帮朋友也是应该的。”这次苏幼言又无声,只是盯着夏伽左看了好一阵子,伸手摸摸自己脸上那条淡淡的伤疤,低下头结束对话。柯布拿起刚刚夏伽左给他的蛋糕坐到支理前面的位置,把蛋糕往支理面前推推:“要吃点吗?” 支理的手臂拂过,把蛋糕推到了地上:“我不喜欢甜食。”漂亮鲜艳的蛋糕坠落一地,形状丑陋。所有人都愣了,气氛很尴尬,现在的支理像个在闹别扭的小孩。没有人说话,只是把目光放在支理身上,柯布拧紧眉毛,他不喜欢,他不喜欢支理这样的态度,甚至有些害怕这种态度,怕的是……. 夏伽左伸出手指挠挠脸:“我看我还是走吧,支理他不太喜欢我,如果我在这里反而会更不好,我以后会在支理不在时再过来看你们,别担心我,我没有生气,再怎么我的气量也没这么小。”支理停下手中笔,发出轻微的冷笑,冰寒刺骨。他站起来,走到夏伽左面前,歪着头打量他。夏伽左闭上眼:“我是不会和你打架的,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支理,你是在担心我会抢走你的朋友吗?如果让你有这种感觉,我很抱歉,我只是想也加入你们,我很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我觉得你们在学校玩得很开心,是我太自以为事了吗?如果他们只能是你的朋友,那我会,会以后都不打扰你们。” 支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只是撇了一下嘴角:“我,很,讨厌你。”支理如同以往他的性格一样,那么直接的说了出来,然后拿起素描本,冲其他人挥挥,离开这里。 “支理!”大家的声音想叫住他,但他似乎没听到。柯布紧紧的握着手,追了出去,拉住并没走多远支理的衣角。 “怎么?” “别这样行吗?” 支理转过身:“哪样?是让我别那样对那个姓夏的吗,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他。”支理语带讽刺,这惹怒了柯布:“干嘛要把他扯进来,你到底看他哪不顺眼了。不就是大家和他聊几句,哪碍到你眼了。” “你再说一次,柯布?” “这样算什么?威胁我吗?是你吧,正如夏伽左所说,担心身边的朋友被抢走了,你想大家怎么样?你没看见大家因为你很为难吗?”柯布的话言不由衷的在伤害人,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不对的,只是想支理不要这样冷漠的对自己,不关夏伽左这个人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 支理的目光咄咄逼人,他生气了,咬着牙,话语从齿间发出,让柯布止不住的颤抖,他回避支理的目光向后退,支理步步紧逼:“所以说,我也让你为难了?告诉我,你他妈倒是说话。”柯布被支理一吼,更是说不出话,只是瞪大眼睛,支理伸出手,柯布下意识的撇头,支理一愣,浅浅的问:“你怕我?” 他是支理大人_33 “我”怕支理吗?不是怕他,那是什么?是的,怕他,但又不是全是,要怎么说清楚,这个连柯布也没有理清楚的情绪。 “柯布啊,”支理的冰冷包裹住柯布的名字,他缓缓的开口:“你想让我痛吗?”只是个简单的问题,让柯布心里的刺痛止不住的蔓延,支理眼神里的东西让柯布慌了手脚,看着支理转身离开,他那想挽留住支理,那么迫切,那么需要。放不下自尊去祈求他留下,却用了残忍的方式,他想激怒支理,他想让支理看到自己,想让他留在身边:“你走啊,走啊,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来追你,就是为了和你吵架吗?如果你能,哪怕只是温柔一点,你在生什么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好心的拿蛋糕给你却被推在地上,出来追你还被你讽刺一翻,说你两句就被吼一顿,喜欢你,就活该我犯贱吗?你这样算什么啊,至少,至少夏伽佐会夸我穿得很可爱,会温柔的拿蛋糕给我,会把心里的话给我听,让我很高兴,他那么善良。”自己那张嘴在说什么,连柯布自己的耳朵也听不见了,他希望支理冲过来揪住自己的衣领狠狠的揍自己一拳,告诉自己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说的那样,他那么希望支理反驳自己。 支理停下脚步,没有回过头,只是停下脚步,声音如同硫酸般扑过来,把柯布腐蚀的千疮百孔:“既然他那么好,你,要不要和他试试?”说完,这次,真的离开了。 支理,你赢了,又一次的赢了。想用残忍的话语逼迫你结果换回来的是更残忍的话语,这是柯布不能承受的结果,痛,本应是这种感觉,却化成了实形,撕扯着,怒吼着在体内崩裂。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如此的结果,有多久没有和支理吵过架了,这是种没办法习惯的难受。支理在自己生活中那么理所当然的存在着,柯布甚至连一秒都没有想象过没有支理的以后,如果这世界没有支理,柯布就不是柯布了。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自己该得到的是他的道歉。但柯布什么都没有等到,两人之间没有话语,除了上课甚至没有交集,支理那么理所当然的无视了自己,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无视了自己的等待,当然也无视了自己的痛苦。那么容易就让自己疼,该负责! 据点在少了一个人的同时也多了一个人,气氛在变化,虽然大家表面嘻皮笑脸,但柯布总觉得这种气氛很压抑。柯布坐在支理常坐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那家伙每天就是看着这些在画画的吗?夏伽左坐在柯布旁边:“在想什么?” “没什么?” “和支理吵过架了吧。” 柯布不语,夏伽左继续说:“柯布,你觉得我比起支理来怎么样?”柯布摇头,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32.痛! 夏伽左有些高兴:“是不知道我和支理谁更好?” “不是,是没比较过。拿自己最喜欢的人和一个外人比,不是太奇怪了吗?要拿他和谁比呢?最喜欢的人只有一个而已。”柯布说出自己的感情,让夏伽左愣住:“在你眼里我不是个好人吗?” “也许吧。”柯布缓缓把脸转过来,看着夏伽左:“可我有说过我喜欢好人吗?”说完他站起来,夏伽左也跟着站起来,并不急着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你回教室吗?” “恩。” “一起吧,我刚好找你们班长有点事。”柯布点头,他不想过多的说话,总觉得浪费体力,柯布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走路会无故摔跤的人,可是一颗玻璃球不知道从哪里滚过来,在快要到教室时,在余光看到了支理和一个女生站在教室门外时,他身体重心不稳,被夏伽左搂住,柯布没有惊慌,只是看着支理,女生似乎递给支理一张像电影票类的东西,然后脸红的说:“请务必要来,谢谢。”说完跑开了。 “柯,柯布,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夏伽左的声音唤回柯布的视线,他站稳,真可笑,把自己简简单单的推给别人就是为了自己能和个漂亮的女生名正言顺的出去吗? “糟了,刚才的事让支理看到了,支理,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不是什么必要解释的事吧。”柯布阻止夏伽左,他才不会在乎,在乎自己是否摔倒了,是否被别人扶住。果然似乎支理并没有兴趣听,往教室里面走,手里还拿着票,夏伽左准备追上去,被柯布拦住了,柯布咬着嘴唇在后面大声说:“我看你还是别追了,免得又被人无缘无故打一拳。”支理的视线扫向柯布,让人震颤的。柯布闪躲不及,自顾自的回到座位,把头埋在桌上。 讨厌,讨厌恋爱这种事,那过多的情感无处可去,明明在以前可以对刚才的事挖苦支理一顿,那苦涩带酸的感觉是恋爱的后遗症,现在却已经无法克制想要全部拥有支理的冲动,讨厌恋爱,讨厌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讨厌自己太痛也想让支理尝尝这种疼痛,讨厌撒谎的自己,明明很喜欢,很喜欢恋爱,喜欢支理的体温,喜欢他的个性,喜欢他那张脸,喜欢他的邪恶,喜欢到不得了的喜欢。支理,我的支理,我最亲爱的支理。 那么聪明的你,看不到吗?我喜欢你这种情感。 不知何时,柯布趴在桌上睡着了。下课铃把他吵醒,今天下午已经没课了,柯布慢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手里的书被后面急着往外冲的一位男同学给撞掉,柯布大吼:“干嘛啊。”男同学慌忙道歉,柯布只知道捡书,谁也不理,埋着头看不到脸,喃喃自语:“干嘛啊,这是干嘛啊。”男同学尴尬的站在那里,最后还是走了,班上渐渐没有声音。柯布只是蹲在地上,不言不语,把书抱在怀里,也不站起来,也不离开。 “怎么?哭了?”支理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柯布抬起头,眉头紧皱:“别做梦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我会为你哭?我柯布才不会为你支理哭!”柯布把砸在支理的身上又散落一地,支理皱眉:“闹够没?” 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让柯布觉得是谁抽掉了空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只是在无理取闹吗,柯布笑笑,把书捡好抱在怀里:“闹够了,我一个人闹得好累。”他正欲走,被支理抓住手腕,柯布想甩开却只觉得手腕传来痛楚:“放开,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不是照你所说跟着夏伽左试试吗?”柯布的话换来的是更强的力道,柯布被抵在墙上,看到了恼怒的支理,支理的脸贴近柯布的脸,呼吸在柯布脸上散开:“看来你是真想把我惹生气呢。” “那你还真是抬举我了,我有那本事吗?我有那能耐吗?我在你眼里不是随随便便拿来抛弃的人吗?” “那我在眼里是随随便便拿来跟其他男人比的人吗?” “有谁会这么说,让我跟夏伽左试试,我就那么随便可以让给别人的人吗?我是你喜欢的人,我还是吗?我不是吗?你就这么把我丢在那里,让我和别人试试,你把我的感情当成什么了,你不该的,不该这么对待我,我难过,我不高兴,我生气,我讨厌你,支理,我讨厌,那么轻易说出口,我不甘心,我甚至没有勇气看到你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而你…”柯布用一只手推着支理,拼命的推着。 “那只准你说吗?柯布,只准你夸其他男人,只准你和其他男人在那里搂搂抱抱,办不到!柯布,要痛就一起。”支理咬住柯布的下唇,疼痛从嘴边到心坎边,柯布脸色苍白无力颤抖,支理放开柯布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柯布,再怕一点吧,狠狠的怕我,怕到不敢离开我。” 是的,让支理无法冷静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竟然发现柯布在怕他,那躲避他伸出去手的一刹那,支理听到了内心某一块崩塌。这么多年呆在他身边,可笑的是,最终换回来的是他对自己的恐惧,就像小时候那些,国中那些人,其他人,用那种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 手机在包里响起,支理看了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喂,恩,说吧。一定要去吗?知道了。” 刚才那女生吗?两人已经交换手机号码了?柯布胸口的疼痛如此剧烈,他逃了,逃得离支理远远的,他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为什么要让他听到。他如此憎恶吵架,多少次,他独自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爸妈传来叫骂声,摔盘子的声音,柯布想叫,你们给我闭嘴,都滚吧,你们合不来就滚吧,滚出我的世界,滚出我的家。而这次,他却身处在吵架中,这次,他该叫谁闭嘴,他该滚到哪里去?这个世界只被划分成两种,支理和孤独。 这纠缠的丝线,捆住你,捆住我,我动就勒紧你,你动,就缠绕我。最终,最终总会变成个死结,挣脱不开,不能往后,不能往前,死在原地。痛!很痛! 33.忆篇2:你的存在 柯布将考完试的试卷揉成一团塞进抽屉里,趴在桌上,两只腿抖动着,好冷,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早知道再穿一点。柯布把头偏向窗外,树叶被寒风吹的七零八落,灰蒙蒙的天空,暗色的教学楼,似乎整个世界都因为寒冷瑟瑟发抖,变成了灰色。两座教学楼因为一个天桥连在一起,柯布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对面教学楼的教室和屋顶,屋顶上站着一位男生,发丝被风微微吹动,抚过好看洁净的侧脸,淡蓝色的外套是如此明媚,比天空好看,成了柯布眼里唯一的颜色。男生对面站着一位女生,很快女生离开。柯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柯布,你这是要去哪?” “去转转。” 他是支理大人_34 “外面很冷也,你不是最怕冷吗?” “所以需要运动一下。”柯布边走向教室外边说。 他路过天桥,路过台阶,还在吧?推开楼顶陈旧的大门,那抹颜色更清晰了,支理趴在栏杆上转过头,盯着柯布:“好土。” 柯布掩不住被骂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笑了:“你才土呢。”他把双手放进衣服口袋里,走到支理身边:“这可是根据目前流行杂志的高中生穿着,懂不懂啊你。”柯布瞎编。 “我劝你还是回家把杂志烧了吧。” 柯布用脚踢踢支理的鞋,算是回应,然后缩起脖子:“刚才那女生是来告白的吧。” “恩。” “啧啧,受欢迎的人果然不一样,前几天3班的女生也找过你吧,再前几天是我们班上的,有张一无事处的脸还真是好啊。”柯布的话语带着点点挖苦的味道。 “你还记得真清楚。” “你以为我想记啊,因为,因为总是会看到,你总是在我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进入我的视线呢。话说,这么多漂亮女生喜欢你,你怎么会没点反应,虽然高中禁止谈恋爱,你也不是什么遵守规矩的好学生吧。” “那你想我什么反应?难不成只要个人来找我告白,肩膀微微轻颤,我就会不忍心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再来点微妙的粉色背景和扣人心弦的音乐,我们在对方不小碰撞的目光找到火花,从此开始了高中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为我割腕,我为她跳楼。别做梦了。”支理用冷淡的音调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是什么假设性对话,”柯布被支理刚才随口出来的话说得微微一愣,随后从口袋里伸出手摸摸下巴,做出思考的表情:“刚才的话被我没收了。”这段难不成你以为…….别做梦了的说话方式被柯布记在了脑子里,并成了偶尔会冒出来的习惯用语。 “有没有发现我们刚才的对话很无聊?”柯布突然问。 “你一直都很无聊吧。” “就算是我,被你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也会受到打击。” “柯布。”支理突然叫出柯布的名字。 “啊?” 支理冰冷的手背伸向柯布的脸,柯布被突如其来的冰冷缩了缩。 “冷吗?” 柯布摸着脸嚷嚷:“废话!!你的手很冰也,再敢作弄我,把你推下去摔死,信不信。”刚才被触摸的脸总觉得很烫。 “柯布。” “啊?”支理再次把冰冷的手背伸向柯布的脸,柯布气得直咬牙:“你还来!!” “你反应好迟钝。” “给我道歉!!再说,你要是冷就多穿点,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看着你冷然后好心把我外套脱给你,然后捧着你的双手哈气,再好心把我温暖的身体借给你,别做梦了。我的身体才不是借给你支理的,这种会让人感动的套路,以后得留给喜欢的人,让那女生被感动的痛哭流涕,爱死我。”柯布现学现用。 “你不是怕冷吗,还能允许别人把双手伸进你衣服里?”总觉得话题越扯越远。柯布被支理这样一提醒,确实好像是这样,一想到就觉得冷,肯定像被人突然从衣领里塞进冰块,柯布做出让步:“如果只伸进外套里应该没问题,当然,那得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才有这待遇。” “你也太瞧得你自己了。” 柯布正想还嘴,上课铃打响了。总觉得和支理在一起聊天时间会过得很快,柯布从背后推着支理:“快点,上课了。” 上完体育课,抱着外套的柯布冲上楼梯间,与支理相遇,支理盯着柯布,撇过头:“好土。” “一句话不用说两次!!”柯布吼道。支理回到自己的教室,留下在那里张牙舞爪的柯布。 午休,柯布端着买好的饭菜,脸色阴沉,总觉得今天碰到支理的次数已经多得异常了,还真应了那句最不想碰到那个人,那个人就会老出现在你面前这句话,他和几名男生一起从食堂门口走进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路过柯布时,支理扫了柯布全身一眼突然说了一句:“好土。” “已经第三次了,支理!”柯布拿着筷子指着支理。 “抱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就算你是在道歉,但你那语气和表情太没诚意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柯布背起书包,拿上自行车钥匙准备回家玩游戏,骑着自行车,发现支理走在前面,内心一股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老子今天要撞死你,他骑着自行车,眼看着车轮要与支理擦边,支理竟然闪开了,明明自己在背后,他闪开的时间也太准确了,柯布回过头:“算你小子运气好。” “小心前面。” “切,想用这招骗你,我才不会上当。”柯布冲支理做鬼脸。确实从国中到现在,被支理不知道骗过多少回的柯布有些许阴影,他刚回过头,自行车就撞到了电线杆上,柯布一屁股坐到地上,疼的咧嘴,支理用一副你看吧,我就说了的表情走过来。柯布伸出手,支理接过那伸出来的手,把柯布从地上拉起来。柯布拍拍屁股,扶起自行车,两人理所当然的走在了一起,像这样和支理一起回家的机会很少。柯布推着自行车,余光瞄到支理的侧脸,他的存在,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特别,这种特别让柯布内心有种蠢蠢欲动的情感在涌出,并且一点点的覆盖。是什么呢?看不见形状却能感到温暖,那是种不需要再多加一件衣服的温暖,突然柯布讷讷的问:“支理,你说我们以后会吵架吗?” “谁知道呢。” “这是什么回答。” 支理伸手把柯布的外套拉链拉上,表情淡漠:“到时我会原谅你的。” “为什么非得是你原谅我!!” 支理再次打量柯布的穿着:“果然很土。” “你是真想跟我吵架对不对!!支理!!” 他是支理大人_35 34.我们也不是好人 今天夏伽左竟然在据点里为大家准备了火锅,搬来电磁炉和锅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菜品,大家围在一起,火锅在沸腾,香味四溢。楚浩宇用筷子在锅里边搅动边说:“既然上次国庆是去应修杰那边玩,那寒假就决定去我家吧,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胸部的精髓!这么一想,支理好像很久没去我家了。” “支理已经去过你家了?!”公诛瞪大眼睛问,这种好事竟然被楚浩宇抢先了。 “那当然,高中时候吧,我们还一起热烈的讨论了胸部的形状啊,大小啊。”这句话换来的是所有人不信任的目光,连周欣合也说:“浩宇,你还是说实话吧。” 楚浩宇垂头丧气:“他把那些碟片全扔在我头上了,还在他睡的那间客房我贴的暴露海报上乱画东西,我可是抱着热枕的待客之心想好好招待他。” “这做的有些过份吧,你不生气吗?”夏伽佐问。 “生什么气?”楚浩宇茫然的问。 夏伽左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群人:“你们有被支理骂过吧?” 楚浩宇像个傻子一样笑起来挠挠头:“骂很惨。” “也有被支理打过吧。” 应修杰也像傻子一样笑起来挠挠头:“打很惨。” “那,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呢?是因为他太厉害你们不敢反抗吗?在我看来,他那么可怕,你们不是都过着胆颤心惊的生活吗?就算没有支理也无所谓吧,这样不是挺好吗,和我在一起大家也比较开心吧,因为支理不喜欢我,我很难过,有他在的地方我还是不出现的好。我也不喜欢暴力,反正支理好像也不来这里呢,也没想过要和你们搞好关系,他这样不是让大家很为难吗?他不打算强行把你们拉拢,这不是个好机会吗?摆脱支理。” 夏伽左话一说完,大家的筷子停住了。 许久,楚浩宇放下筷子:“虽然你送我东西,我很高兴,因为不要白不要嘛。如果你是真心想交朋友,说实话,我不介意。但如果你是想取代支理,抱歉,你还没这个资格。” “浩宇,你…” “我啊,从高中开始对女性胸部就非常着迷,又不怎么在乎形象,天天油头油脸,戴着厚重的眼镜,穿着很邋遢,只知道一天到晚都抱着那种书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班上的女生和男生都觉得我是变态,不过我的理想确实也是当个变态来着,没人理解我,还告诉了老师,高中那时候对这些很严,虽然偷偷摸摸还是被老师缴了很多书,最后一次,老师把书用力的甩在我脸上,说‘看到你这种人就恶心’。但是有一天,支理抱着厚厚一叠被老师缴的h书走到我面前,那本来是老师让他处理掉的,他懒得去垃圾筒,最后临走时,他告诉我一句话‘就算想当变态,也别当这么猥琐的。’我从中获得了力量,他给我指明了人生的道路,从此我改头换面,变帅了,变开朗了,愿意与人交流了,朋友也变多了,虽然嘴里老是挂着胸部,但班上那些女生还是会被我逗得脸红直笑。”原来楚浩宇和支理还有这么一段非常变态的回忆,而且现在楚浩宇能这么正大光明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支理!!! 应修杰也放下筷子:“我啊,是个只喜欢打架不管后果的笨蛋,所以连称得上朋友的人都没有,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因为打架而变得寂寞,却也因为寂寞更喜欢打架。这时候,支理出现了,虽然会被他打很惨,其实那也是我自找的。不管军训的时候也好,还是其他什么时候也好,我们偷鸡他帮我们付钱,总是帮我们收拾烂摊子,所以我才不会像在以前学校一样动不动就让请家长,记过。”应修杰想起了前段日子,自己在厕所里揍那群欺负女生的混蛋,完事后,刚好碰到支理,怕他进去会发现,就溜掉了,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刚跑没多远他又掉回头去,躲在门外。看到支理踩着刚被应修杰打完那人的肚子,冷冷的问:“刚刚打你的人是谁?” “应,应修杰。” “什么?”支理加重了力道。 “应修杰。”那人加大了音量。 “什么?” “唔…”那人发出疼痛的呻吟。支理弯身,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与那人对视:“所以,我再问一次,刚刚打你的人是谁?” “不,不认识。” 支理拿开踩住那人肚子的脚:“既然你明白,我就不多说了。”那时的支理在应修杰眼里闪着无比耀眼的金光,应修杰觉得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睛,热血沸腾,这才是个男人啊,真正的男人!!与他相比,自己的差距还很大!!话说,应修杰感动的点很奇怪。 周欣合放下筷子:“虽然你只是一味的夸我做的菜有多好,这种话听第一次很高兴,但后来就有些麻木了。我,我喜欢支理大人给我提出的所有意见,我自己做的吃不太出来,但是被他提醒后,我自己也觉得比以前做得更好吃了,也是因为如此,当支理大人只会简短的说好吃,但那绝对是真正的好吃,我内心才会有种满足的充实感,而且在做菜这点上我很固执也很麻烦,总是一想到新菜不管支理大人有空没空都要让他试吃,他从来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 公诛放下筷子:“做为永远备胎的我,就不想再多说什么,这辈子都只跟着支理大人,谁也不行。支理把我们一群交不到朋友的人汇聚在一起,调合着,压制得意忘形的浩宇,阻止暴走的应修杰…我甚至不知道没有支理大人,我们这群人会变得多乱套。” 这时张络进来,把夏伽左给他买的电脑递还到他手上:“老婆是不可以随便换的,而且支理说过,我老婆的名字很好听,这是第一次没有人嘲笑我给老婆取名字。” “很遗憾,我们也不是好人,当然要跟着比我们更邪恶的人,本来想等吃完这顿饭告诉你,你还是离开比较好,支理不喜欢你,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我们也尊重他的理由。”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夏伽左。”苏幼言出现在门外,看着一脸震惊的夏伽左:“那么惊讶干吗呢?要我去弄掉伤疤是说明你也觉得这伤疤不好看吧,这就是你永远比不支理的原因,支理觉得我张脸很漂亮呢,确实,支理从不讨好我们,但他接纳我们,我们的缺点在他眼里并不是缺点。你明明就不喜欢楚浩宇所说的胸部,明明就不喜欢暴力,干嘛要这么勉强自己?为得就是夺走支理的一切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你们也不用这么认真吧。”夏伽左不动声色的笑笑,那种温暖无比的笑容,像天使,是的,很像个天使。 “告诉你三点。”苏幼言走过去,绕道夏伽左的身后,纤细的手指搭住夏伽左的肩膀:“第1点,我讨厌天使,特别是伪善的天使;第2点,不是笑的灿烂就可把人治愈;第3点,天使不该擅自掉入魔窟里,那只会自取灭亡。” “我只是想纠正你们现在生活而已,跟着支理,一天到晚胡闹,明明不是可以一起做其他事吗,帮助别人。” 楚浩宇和应修杰忍不住笑了:“啥帮助别人,没毛病吧你,我们要怎么过校园生活是我们的事,这样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啊,你到底是真想为我们好,还是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在羡慕支理呢,就算你朋友很多,没有几个真正的吧,同学,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公诛也语重心肠的看着夏伽左。 “你们不会明白的。”夏伽左有些生气的出了校舍,却撞见了一直在外面站着的柯布,他抱着手靠在墙后:“原来是这么回事。” “柯布,你,你总会明白我吧,我明明挺喜欢你的,我们不是一样吗?” “别恶心我,怪不得我看不出来,原来你即善良又非善良,因为家里爸妈的争吵你想在外面寻求平衡,这种压力让你的精神扭曲了,于是你把希望放在了学校上,要学校变得平和。前几天我们因为挑战的事大闹了一场,你坐不住了,你觉得是我们打破了平衡,你想用你的方式来感染我们。夏伽左啊,你错了,错得离谱了。这学校不是你的,我们不是你的,你想控制所有人,你想控制你的朋友,呆在你布置的温柔窝里,躲开争吵。你错就错在你太蠢,人能改变这个世界吗?你错就错在不够现实,我们虽然很多缺点,我们虽然经常争吵,但我们很真实。” 35.柯布的害怕 “想不到连你也这么看我,难道没人理解我吗,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夏伽左说得有些激动。 “我们需要你为我们好吗,我们求你了吗?” “说得那好听,你和支理还不是为了我吵架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是如此脆弱,跟我一起吧,我不会和你吵的。” “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你,他误会了我去找他的理由,我误会他讨厌你的态度是对我的冷漠,这不是脆弱,会吵架只是因为我们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会因为看到对方和别人在一起不舒服,也会因为被说了难听的话感到愤怒,只是因为喜欢,太喜欢。当然我也该检讨,我怎么可以和支理讨厌的人在那里谈心呢,还拿着他讨厌人的蛋糕给他,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像个笨蛋。还有,别说跟着你了,我连在这里跟你废话了一大堆,都觉得恶心。别以为我会同情你,谁没有点悲伤的过去。”柯布丢下夏伽左走进去:“知道支理在哪吗?”没人理他,过了好一阵还是没人理他。 “喂,问你们呢?” “嘘!” 他是支理大人_36 “嘘什么嘘。” “张络在夏伽左身上装了器,别吵,他好像碰到支理了。” “你从哪里搞到这间谍片才有的玩意。” “庸俗了吧,现在网上还有什么买不到的。”张络回答。 夏伽左在看到支理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支理笑笑:“玩完了吗?” “又来个说教的,真是听得让人烦,你们现在倒装起自己是正义之士了?明明都是些下流无耻的人,只会说胸部、吵架、欺负弱小,记得当初我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吗,我会抢走你身边跟你一样污秽的东西,可惜,他们无可救药,他们根本就是自甘堕落。” 支理一拳打在夏伽左的脸上,比上次用力很多,淡淡的开口:“那我就告诉会打你的理由,他们确实很污秽,但不能用‘东西’这词去叫他们。”听到这种话,也不会有多高兴!!支理抓住夏伽左的衣领:“让我见识下你有多干净。” “我是不会和人打架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那还真是便宜我了。”支理的膝盖顶住夏伽左的肚子:“那就让你见识下我有多污秽!”支理把夏伽左扔到了学校排水沟里,宽度对夏伽左这个大男人来说很拥挤,支理硬是把他踩了下去,他的肩膀被水沟两侧束缚着,爬不起来,甚至连动也动不了。楚浩宇、应修杰、公诛甚至周欣合来到栏杆外都往楼下排水沟里扔纸屑:“竟然这么说我们,枉我们还想放你一马。” 支理没有上来的意思,掉头走了。柯布在追上去前突然问苏幼言:“幼言,这次吵架为什么支理并没有黑化?”这个时间还问这个问题,大概是担心支理在自己追上去时已经黑化了吧,那就绝对不会有对话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吧,难受和暴躁是有区别的。” “幼言,谢谢你,我先走了。”柯布往支理的方向跑去。 柯布看到了那个背影,被黑夜融合,被黑夜凸显,那么动人,柯布跑上前去,抓住了支理,支理转过头,声音冷漠:“有事?” “有,有很多事,很多话。对不起,任何事都对不起,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但你也不该的,让我和别人一起什么的。”柯布的道歉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效果,支理还是那样,他拿开了柯布的手:“我知道那些是气话。” “那你为什么?” “不明白吗?” “要我明白什么,这次不是你赢了,你该狠狠嘲笑我才对吧。” 支理看着黑夜的尽头:“我也有哦,不能忍受的事。” 柯布有不好的预感,喉咙干涩颤抖:“什、什么?” “你。” 柯布觉得自己听不懂支理所说的话,他也不想听懂,心脏那块位置在疼痛,连身体也无法负荷的疼痛:“你是要丢下我吗?”支理不做声,柯布讨厌这种沉默:“你说啊,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算什么啊,你这样是要我怎么办?以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过吗,即使吵架,你也会原谅我?现在呢,骗子,支理,你是全世界最大的骗子,以后的我们要怎么办呢?。” “是啊,以后的我们要怎么办?”支理的话语一出口就被风撕碎,散落在柯布的整个脑海里,本以为自己只要乖乖道个歉,就会没事,他和支理还会回到像以前那样,这段长时间累积的感情,怎么会如此脆弱。支理转过身看着柯布的脸,黝黑的瞳孔泛着光芒,平淡的语调带着点点苦涩:“你怕我,柯布,你在怕我。” “这是两码事。”柯布没有否认,支理无力的笑了:“你想我怎么做呢?把害怕我的你留在身边,这样做是想折磨你还是折磨我?” 柯布看不清支理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孤独,白色在黑色中蔓延,那是支理的颜色,那是第一次看到支理时的气息。柯布忘了,只顾着自己的疼痛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想起那些人叫他怪物,用畏惧的眼神看着他,尽管女生喜欢他,但对他同样感到畏惧,因为他的高不可攀,因为他的不落凡尘,只是远远的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支理被孤独、被疏远,他在那样的眼神中度过了童年,少年,直到遇到了自己,他的寂寞吸引了自己寂寞,自己被救赎了,他被救赎了。自己那么样站在他的视线里,没有畏惧,没有自卑,笑着说喜欢他的性格。而现在,自己也和那群人一样了?自己也慢慢在岁月里变了吗?从寂寞中把他解救出来现如今又成了他寂寞的理由吗? 支理转过身离开,柯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原来,这才是两人之间真正的问题,自己躲开支理手的那刹那,自己在他面前颤抖的那刹那,当时支理是怎么想的呢,是怎么痛的呢。真该死啊,自己。 确实,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因为当时无法去整理这种情绪,说不出口却让彼此都陷入了流沙般,越挣扎沉得越快的痛苦中。柯布迈开了脚跑上前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支理:“停下,停下来。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恍惚中如同回到了最初两次相遇时,自己也是如此要求支理,相同的是自己想要留下他的渴望,不同的现在这种渴望比以前更强烈,让柯布胸口不安的起伏:“我是笨蛋,我不可救药,当时我无法说出口的,现在全都说给听,抱歉,没注意到,支理也有支理的弱点。” “你没什么好抱歉的。” “混蛋,你听我说完。对,我怕你,我很怕,因为你用那么冷漠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怕;因为你吼我,我怕;因为你眼里带着对我的失望,我怕,我那么怕。怕你会讨厌我,怕你会不要我,怕你会离开我,最怕的是你不爱我啊,混蛋!”柯布的声音歇斯底里:“区分开了吗,爱你爱到很怕你。” 支理感受到衣服后面温暖的湿润,声音温柔的调侃:“你不是柯布吗?柯布才不会为了支理流眼泪。” “现在的不是柯布。” “是吗?” “恩,支理,以后都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是不和柯布吵,还是不和你吵。” 柯布从背后轻咬支理一口,但因为是冬天,只咬到了支理的衣服。 “还有两次了。”支理突然说了一句让柯布没头没脑:“什么?” “你欠我的,这回就当还了一次吧。” 柯布把支理抱得更紧了:“支理,你喜欢我吗?” “喜欢哦。” 就知道支理肯定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但很想听,很想。喜欢,很喜欢。 36.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柯布上完课,准备换教室,他们上课的教室通常是在几个教室轮流,他有一件很愁心的事,拧紧眉头用力的思考,突然看到了因为下课刚好碰到一起的苏幼言和支理,两人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好像很好的样子,柯布把眉头拧得更紧了,两个好看的人站在一起多少会吸引旁人的侧目。柯布非常生气的走过去,指责两人:“你们会不会太亲密了一点,虽然我是个男人,但也会嫉妒,会吃醋,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也会生气的,太过份了,我已经忍无可忍,我的心很痛你们知道不知道,在流血,在灼烧,你们看到了吗?不管怎么解释,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如果想让我原谅,只有一个办法,幼言把考试答案交出来。”原来愁心的事就是这个!!前面演一大堆戏,最后那句话把什么都暴露了。 他是支理大人_37 两人冷眼看着柯布,眼神里尽是鄙视。两人都没有说话,苏幼言离开回到自己教室,柯布含恨的跟在支理身后,老子要拿到答案的办法多的是,这个不凑效,还有很多,给我记住,支理一回头就看到柯布咬牙切齿的脸。 “想毕业就好好学习。” “你没资格说我,”说完这句话,柯布换上笑脸:“你看,支理大人,这个月确实没怎么学习来着,因为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总在悸动,没办法专心听课,这学期最后一次考试,想拿点好的成绩。”为了要到答案,柯布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你倒是挺会推卸责任。” “没啊,怎么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多….”后面的话因为利益被心情给打败了,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支理倒是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出来了。 “我还没说呢。”为什么?说这种话的是支理,而会感到害羞的是自己,这家伙一副说日常话的表情。两人来到教室柯布才发现,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得越来越远。 第二节课下课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他又找到苏幼言,柯布简直苦口婆心:“姐姐,给我吧,最后一次考试的成绩很重要的,下学期我一定好好学习,你也知道这学期真不容易。”苏幼言无动于衷,柯布继续说:“你就算不看在我们长时间和谐相处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我是支理恋人这份上吧,如果我考不好,心情郁闷了,那么喜欢我的支理肯定心情也不好。” “我能看出你眼里的邪恶。” “别啊。”柯布正想说话,苏幼言打断他:“可是支理交待我,让你考差然后以此为动力好好学习,怎么办,我也很为难。”从苏幼言的表情里根本看不出任何为难。 “他竟然对恋人做这么过份的事!” “答案只有一份,我给支理了,他好像放在身上隐蔽的地方,剩下来的只看你有没有本事在他不发现的情况下找到了。” “这么简单的事交给我了,谢谢幼言,以后请你吃饭。”柯布走后,苏幼言推推眼镜,自言自语的回座位:“好好感谢我吧,支理。”也是,苏幼言怎么会出卖支理,柯布被利益冲晕了头。 中午,大家都往食堂走,柯布拖住支理:“我有话想对你说。”支理歪着头打量柯布,但也没有要走的意识,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柯布玩弄着手指脸红的开了口:“在去食堂之前,我想,我想让你抱抱我。” “恩。” 永远都别期待支理会有正常人的反应,至少也该兴奋下、期待下、犹豫下、害羞下,就这么理所当然的答应了。支理拖过柯布的手抱在怀里,怀抱激起了柯布心里阵阵涟漪,但柯布在脸红之余,手伸进了支理的外套包里,没有?难道放在里面那件衣服的口袋里,柯布刚想把手伸进去,支理感觉到了异动:“想要直说就行了。” 柯布推开支理,结结巴巴:“才,才没有这种事,去吃饭了。” 食堂里,柯布端着菜推开支理旁边的应修杰:“这是我的位置,我要挨着支理。”几个人的目光打量着柯布,平时的柯布哪会粘支理这么紧,太可疑了。那个懒惰的柯布今天异常积极,准没好事。 应修杰提醒支理:“你要小心点。” 楚浩宇也附合:“对啊,柯布该不会到思春期了吧。” “你们那两张破嘴好好吃饭。” 支理吃着周欣合做的饭菜,柯布贴近支理,温柔的说:“多吃点,呆会儿饿到就不好了。”边说还边把手从桌下面往支理外套里伸,支理低下头,询问:“你在干嘛?” 大家全都弯下腰就看到柯布正欲伸进支理衣服里那只尴尬的手,柯布讪笑:“我好像看到了虫子了。” “我们也看到了,一只y.i.n虫,我说柯布,这可是食堂,再饥渴也得忍耐下!” “是,是啊,柯布,我都不好意思了。”公诛说。 柯布拿起筷子飞快的往嘴里塞菜,只想快点离开。 柯布可算是使出浑身解数去接近支理,但却不见成效,放学了,柯布再一次叫住支理,站在支理面前,双手抓住支理的衣领:“你看你,衣服都皱掉了,我帮你弄弄。”柯布借着帮支理整理衣服之名,手正大当明的伸进了里面,摸到了!柯布在心里窃喜,但不动声色,偷偷的藏在自己袖子里,趁支理不注意放回包里。苏幼言在不恰当的时机出现在教室门口。 “幼言,你是来找我的吗,正好,一起走吧。”柯布找出脱身的理由,正欲转身,被支理抓住了手腕:“拿出来吧。”柯布变了脸色:“拿,拿出来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支理边说出这个疑问句边把手伸进了柯布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筒里,柯面惊讶的盯着碎片:“也不用做到这地步吧,什么意思,我不想说话了,再见。”柯布头也没回的冲出教室,刚离开两人视线范围内,柯布生气的脸变了,他从包里摸出另一张纸摊开,耸着肩冷笑起来:“以为我是笨蛋吗?早预料到说不定会发现,所以准备了一张白纸放在包里,真正有答案的指被放进了这个衣服包弄破掉的夹缝里,哈哈。”柯布胜利似的跳起来,支理,就算你再聪明,和你打这么多年交道的我,总会赢一回吧。 苏幼言抱着手:“啧啧,这么纵容可是会被宠坏的。” “有没有觉得你话越来越多了。”苏幼言总能看穿支理。 “会吗?今天你不是也好好享受了。” 考试时间,支理的手机不停的在包里震动,支理摸出手机,一共有三条短信,打开一看全是答案,第四条短信接踵而至。 【早上在手机上打这些答案让我手都软了,准备好钱感谢我吧。支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会好好学习,然后和你一起毕业。柯布上】 支理合上手机放进包里,嘴角轻动:“白痴。” 37.插篇1:教我怎么谈恋爱? 柯布和支理因为认识很久,所以从朋友转换到恋人时,让柯布有些犯难。自己和支理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变化多少,别人究竟是怎么谈恋爱的呢?怎么样才像谈恋爱的呢? 此时的柯布坐在电脑前,右手点击着鼠标在网页上边搜索着什么边嘴里自言自语:“哦哦,原来是这样。”没多久,他歪头问旁边的支理:“我们也来学习一下恋爱模式怎么样?” 支理手中的笔停顿了两秒,柯布能明显看出他嘲笑般的表情。 他是支理大人_38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啊,谁叫我们之间关系这么恶劣,再不修补下,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看网上说经常要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情感。”柯布把凳子搬到支理面前坐正,一脸严肃:“支理,我爱你。” “知道了。”支理甚至没有抬眼皮。 “你那是什么冷淡的反应。快点,现在换你说了。” 支理这才抬起头,认真的说:“说这种话要看心情。”柯布愣了愣,确实,自己把‘我爱你’这么神圣的三个字说的太随便了,正如支理所说,要真正发自内心想要表达时,才说出口也许效果更好。而自己这种表达方式太做作了,他不禁对支理有些另眼相看,原来这家伙也会把这种话看得如此重要。 “网上还说,每天都得有一个亲吻,促进双方的感情,那就从今天开始,看看一个月后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加深了。”说完,柯布在支理的嘴上轻吻一下就站直身体:“做好这方面的觉悟吧,支理!”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要完成作业一般,第三天一大清早,支理就被敲门声给吵醒,皱着眉打开门,柯布正在匆忙的穿外套:“今天都很忙,快点,要来不及了。”说完匆忙的在支理嘴巴上亲下就离开了。 第五天在吃完饭还没擦嘴的情况下,柯布把支理拖到没人的厕所:“快点,今天的份。”柯布正欲把嘴伸上前,被支理挡住了:“你确定这是要加深感情而不是让我们更疏远?” “相信我绝对没错。”柯布意识到自己的嘴太油,拿出卫生纸擦擦,就亲了过去,然后如同完成任务般再次离开。 第七天快要到凌晨时,柯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看表,打开门走向支理寝室,半眯着眼把脸贴在门上敲门:“支理,快开门,支理,睡没,支理。”终于支理一脸冷峻的打开门,柯布睡得迷糊:“快点,差点把今天的份忘了。”如同往常一样亲完支理他就回去倒头大睡。 第八天,支理在非常寒冷的冬季正欲脱掉衣服洗澡,刚脱完上半身,柯布就推门进来:“哟,我又来了,准备洗澡吗?” “不然是等你来看我?” “看你说的,你不冷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能有点冷。”支理已经不想再搭理这个人,正欲走进洗澡间,被柯布叫住了:“今天还没有亲呢。” “非要现在?” “我这不是怕等会儿忘记了吗?”柯布走上前去,冰凉的手指搭在支理的肩上踮起脚,做完每日一吻这个功课后,抱紧双手:“确实好冷,这鬼天气。”边抱怨着边打开门走了。 第十天,柯布拿着书准备回寝室,碰到了苏幼言,苏幼言拿出那本神圣的黑红的笔记本翻开:“柯布,你最近点数飙升的很快啊。” “不可能!!我又没做什么事,你是不是记错了把楚浩宇和应修杰那些畜牲的点数记在我头上了。”苏幼言并没有回答柯布的话,只是合上笔记本,推推眼镜正欲走,柯布从后面叫住她:“幼、幼言,如果满了你会怎么调教我?” “你是由支理亲自负责的。”苏幼言说完这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就悠悠的走了,一路上柯布都提心吊胆,又安慰自己,点数肯定是记错了。回寝室放下书本往据点里赶,支理一个人坐在那里,柯布刚上前看了看支理的脸,然后迅速的转身就想跑,支理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浅浅的开口:“怎么,今天不亲了?” “哈哈,看你说的。” “过来。” 柯布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支理冲自己腿上扬扬下巴:“坐下。”柯布坐到支理的腿上,总觉得屁股被万根钉子在扎,坐立不安:“你”话没说完支理就亲了一下。 “你听…” 支理又亲了一下。 “你听我…” 支理再次亲了一下,每次柯布一准备开口支理就会亲住他,让他没办法把话说完,直到二十下以后,柯布有些喘不过气,用手背挡住嘴,支理抓下那只手:“这个月的份就算亲完了,所以你这混蛋别再烦我了。” “你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他是支理大人_39 “你死的方式会更草率。” “每天一吻是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明明都按网上的来做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支理咬着牙,捏住柯布的脸,狠狠的蹦出话语:“我很满意。” “痛~~别忘了,我的点数还差一点,你不能动我。”柯布聪明的反击,果然支理松开手,把捏过脸的手指在柯布的衣服上擦擦。这个故意的举动真是让人火大,但柯布的脸依旧镇定,他伸手把支理的外套拉链往上拉了一点,手指抚过支理的脸:“你就慢慢等那一点吧,平时我是没太在乎,只要注意点,基本上我是个无可挑剔的人。”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柯布抓住支理的衣领,把唇凑过去,在快要亲到时移到了支理的耳边悄声道:“没点自信敢和你在一起?” 这件事在两天后就被柯布忘得一干二净,晚上,柯布拿着一盘音乐碟子找到支理,边推开门边说:“宇态把电脑占了,用下你的电脑。” “恩。” “你在干什么?”柯布只是随便一问,支理并没有回答,而是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柯布,打我一下。” “为,为什么?”柯布警觉。 “试试。” “会有什么后果没?” “没有。” 听到了保险的回答后,哪肯放过这个机会,随手就往支理的胸前打了一下,虽然力道很轻,但柯布只是想享受能打支理这件事的结果。支理弯腰抱起柯布扔到床上:“点数算是集满了,你还有话说没?” “有,很多!!”柯布痛苦的挣扎着:“你不是说没什么后果,这种设圈套的方式太低级了!我不服!!” “我的话你也信,你是蠢货吗?” “这…你这绝对是在勉强我。”柯布紧抓自己的衣服,一副快要被强暴的悲愤表情,支理直直的盯着柯布:“柯布,我爱你。” “你的脸和语调相当没诚意。” 柯布,我爱你,柯布,我爱你,既然是用那样没诚意的话,这三个字如同魔咒般美好的束缚住柯布,让他松开了手,支理压下来,柯布在抚摸中颤抖动情,在快要失去意识时,他突然睁开眼:“支理,你刚才那句话只是想骗我上床吧。” 支理没有说话,柯布如同得到了答案:“是吧?是吧,你这个万恶的魔鬼!”柯布有些无力,真傻啊,自己当初还对支理另眼相看,以为他真的觉得这三个字很神圣,需要在神圣的地方才会说出口,真傻啊,他可是支理,支理!! 支理,自己和支理从来就是这样相处,很安逸、很舒服,又何必要去学习别人,这样,就是自己和支理的恋爱,甜甜的味道。柯布看着支理的脸,俊美的轮廓堪比童话,声音贯穿着柯布,些许情欲点缀在眼里,好像要溶解在这微凉的空气中,至少,只有自己才能看到这样的支理,一想到这里,柯布禁不住双手用力抱住支理,紧紧的。 但柯布的心动并没有传达给支理,支理冷冷的说:“给我把手拿开,这样让我怎么上。” 38.谁是凶手?(上) 第一个寒假来临了,终于要摆脱这落后地方重归城市生活。柯布的这种感想还没有维持多久,不知道是谁提议,年前大家坐火车去旅行。柯布是很想拒绝的,可是他不能拒绝,疲惫的身体想休息,内心却挣扎着想起来,只因支理也会去。 他是支理大人_40 几个人在火车站前集合,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伙人还真是闲,楚浩宇和应修杰帮女生提行李,柯布看着大堆小堆的东西:“我说你们这是要移民?” “难得出去玩当然得多带点东西,你懂啥,没点生活情趣的人。” “别废话了,快走。”应修杰两只手各提着行李练臂力。 这次的目的地是因果镇,靠海的城镇,说是个镇但规模相当于一个县城,而且那边现在的气候温暖,风景迷人,因地势复杂的原因,开发较少,去那里旅游的人也很少。 大家放好东西后,聚集在火车的软卧间里,真的,很挤。支理躺在上铺画画,苏幼言坐在他对面的位置看书。张络在玩电脑,这个人不管去哪里电脑都离不开身,真怀疑他为什么会参加这种白天的活动。他给人的感觉非常像老鼠,生活在黑暗中,趁没人时才敢出来。其他人打牌的打牌,吃东西的吃东西,很快,大家都对漫漫旅途感到无聊。 “谁讲个故事来听。”应修杰无聊的打呵欠。 “既然大家对我期待这么高,我来讲吧。”楚浩宇自告奋勇,柯布立即否决:“差不多能猜到你要讲什么,什么大胸部和小胸部相遇这种故事。” 张络推推眼镜,露出阴森的笑容:“那就让我来讲个吧,让大家来猜猜谁是凶手。”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为了方便大家好记,允许我套用下大家的名字。” “请把我安排在一个帅的人身上。”楚浩宇委托。 接下来,故事是这样发生的: 从警校毕业怀着满腔热血的柯布,想要精忠报国,一展拳脚,可是梦想和现实总是会有差距,而且还是不小的差距。柯布被分配到了一个小镇上,也不能说是荒无人烟,只是平平无奇,当朋友把柯布送上火车时,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被流放在外的犯人。 “请不要把我设定的这么蠢好吗?”真正柯布插嘴。 “我讲故事时希望不要有人打断。”张络说完,大家也纷纷投来指责的目光,张络清了清喉咙继续讲下去: 在小镇呆了一年的柯布,已经彻头彻尾的麻木了,偶尔看看书,更多的时间是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这个小镇上就三个警察,而且还全是男的。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喘着粗气走过来:“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怎么了?”柯布直起腰,但并没有很热情。 “我的猪,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恶作剧,把他弄死后吊在树林里。” 柯布在本子上假情假意的写写画画:“想想你最近和谁有过矛盾没?” “没有啊,我可是个老实本份的人。” “好吧,我会调查的,你先回去,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等中年男人走后,楚浩宇拍拍柯布的肩:“我说小布啊,你平时对别人的态度也稍微热情一点嘛,再怎么我们也是人民警察嘛,你至少也要懂得处理人际关系。”楚浩宇是柯布的同事,为人刚正不阿,见义勇为的老实人。(张络一讲完这段话,传来碎碎的笑声) “懂得处理人际关系,我就能知道是谁把他的猪吊死了?” 这件事过后的一个星期。楚浩宇一脸惊慌的把柯布从沉思中叫醒:“柯布,出事了。” “什么事?谁家的猪又失踪了?”柯布没好气的撑起身子。 楚浩宇脸色苍白的盯着柯布:“死,死人了,南村。”南村是小镇所属的一个村子,柯布从椅子上一下就蹦了起来,小脸变得通红:“怎么回事?” “刚才有人来报案,说南村的树林,发现一个男人的吊死在树上。”当楚浩宇这句话一说出口,柯布就想到上个星期来报案的那个中年男子。 “自杀?” “哪有可能,他是被倒着吊在树上的。” “我们去看看。” 柯布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车与楚浩宇一起朝南村驶去,一路上脑子转的飞快,谋杀?是为仇还是为情?这让柯布想起电影里的情节,瞬间觉得自己就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英俊的不得了。 到了案发地点时,应修杰正在阻止当地的村民过来凑热闹,应修杰是三名警察中的另外一个。柯布老远就看到树上被倒吊着一个人,大约1米75左右,一百二十多斤,从样貌上来看是个中年男子。树杆有些被压弯,像是随时会折断一样,柯布快步的跑过去,楚浩宇拿着相机给尸体拍照,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看起来应该和凶手扭打过,现场也有搏斗过的痕迹,楚浩宇和应修杰把死者放下来,看穿的样子应该是个流浪汉,谁会和一个流浪汉过不去?柯布他们问了一下发现尸体的人,说是早上路过这里去种田,然后发现尸体,立即就报了警,而周围也没有人认识这个流浪汉。柯布他们只好叫车把尸体带回去,再向上面报告情况。 为这件事调查了一个星期的柯布,一无所获。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来了,应修杰接起电话,柯布看见他的面色越来越惨重,而且眉头紧锁,柯布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等应修杰挂断电话,柯布连忙问:“怎么了?” “又有人死了,同样在树林里,死的方式是一样的。” 柯布愣在那里,之前的兴奋感已经没有了,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一天感觉就像前一个星期一样,一模一样的场景,同样都是流浪汉,同样的身高和体形,只是这个死者身上的伤痕要比第一个死者要少一点,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柯布、楚浩宇、应修杰三个人开始慌了,小镇上也是议论纷纷,柯布一点头绪也没有,小镇上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两个流浪汉。柯布表情很镇静,内心却是非常想破案,非常非常想当英雄的,但是他毕竟才从警校出来没多久,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种事,虽然以前交过一个法医校的女朋友,常常会看到尸体,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傍晚快下班的柯布接到了楚浩宇的电话:“柯布,快到树林来。” “又出事了?又是流浪汉?”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柯布挂断了电话,就朝树林奔去。这次被倒吊在树上的不是流浪汉了,穿着西装,35岁左右,身高大约1米75,同样一百二十来斤,脸部表情狰狞,似乎被狠狠的毒打过,等尸体被放下来时,柯布靠近尸体。 “他脸上好像还残留着什么东西?”柯布刚说完,一个男人蹲在尸体前凑近尸体的脸闻了闻:“好像是化妆品。” 柯布被吓了一跳:“你是谁?” 男人抬起脸,落入视线的是张好看的脸,如同故事里王子般,不管是那张脸,那副身体,那透出来气息,都是不该属于世间的,让人看一眼就会坠下去的美好。柯布竟然在一具尸体的面前脸红了,柯布骂自己,又不是什么女人,干嘛看到帅哥会脸红,不过,这也太帅了吧。柯布简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的样子和自己此刻的感受。(这乱加的戏份已经很严重的巴结人了,更何况自己才不会这么蠢,说什么太帅了这种话,而且这故事里还有bl情节?柯布心里这么吐槽,但没说出来。) 39.谁是凶手?(中) 他是支理大人_41 男人没有看柯布,只是把证件扔过去:“你们这儿都死了两人了,惊动了上面,派我来调查,想不到刚到又死了一个人。”柯布看着证件,支理?上面派这个人来调查?有没有搞错,根本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柯布觉得还是办案要紧,楚浩宇和应修杰似乎早就知道上面会派人来,并不引以为意,两个人正在阻止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 现在没功夫管这么多,柯布接着刚才的话题:“化妆品?是想装扮成小丑那类的吗?”支理掀起来尸体的裤脚:“小丑会穿?”柯布盯了盯尸体的脚,确实穿着。 “他为什么会穿这个东西?” 支理并没有马上回答柯布的问题,而是解开尸体衬衣淡淡的陈述着:“肩膀上有内衣带的痕迹,脸上曾经化过妆,,腿毛也剃的很干净,这个男人似乎有变装癖。” “变装癖?”柯布对这三字有些陌生,但他很快反驳支理:“也可能是凶手让他死后穿上女装,帮他剃的腿毛吧。” “如果连这种小细节都这么费心,干嘛不就让他以女装的样子出现,而是把化妆品洗掉,换上西装。”柯布被支理说得无言以对,支理认真的看着周围,皱着好看的眉头:“现场很干净,死者手背上也没有搏斗过的伤痕,旁边掉落了一个钱包,里面身份证和其他证件都还在,现金没有了。”支理翻着地上的钱包继续说。 柯布一直在后面认真的听着,看看他能讲出什么屁话来:“抢劫杀人?” “如果是抢劫杀人,为什么会杀掉前面两个流浪汉,他们可没什么钱。”柯布觉得支理的话很有道理。柯布看着尸体:“脸几乎被打变形,以倒吊般的形式被挂在那里,想让人看见他屈辱如同畜牲般,前两位流浪汉脸并没有被打过,只针对这名死者,凶手应该是和死者有过节的人吧。” “最开始是猪,然后是流浪汉,现场越来越干净,手法也越来熟练。看来凶手为了保证这一次的成功竟然杀掉两个人来做试验。” 一语惊醒梦中人,柯布恍然大悟般的捶了一下手,凶手会选流浪汉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很难追查到身份,而且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吧。等把现场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支理伸了下懒腰对柯布他们三个人说:“喂,我睡哪儿?”。等把现场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支理伸了下懒腰对柯布他们三个人说:“喂,我睡哪儿?” 楚浩宇和应修杰面面相觑,然后同时退后一步,指着柯布:“这段时间,你就睡柯布那儿吧。”柯布回过头,恶狠狠的说:“为什么要睡我家?” 楚浩宇把柯布拉过去:“你也知道我们两个都结婚了。” “那又怎样?” “你说我们要是把支理带回去,不是引狼入室吗,多少女人看到这张脸能把持住的,你也不想你嫂子她们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吧。”两人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柯布和支理面前,柯布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知道去小镇的旅馆睡啊,干嘛非要睡我家。” “很脏。”支理简短的说。柯布泄了气,把支理带回自己的家里。一进家门口,支理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个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饿了。” 柯布翻翻白眼,泡了两桶泡面递过去,支理发话了:“你一个人住?” “不一个人住难不成和你女朋友一起睡?” “你是想趁机让我说出没女朋友这种话吗?” “你未免想太多了!!”在饭桌上的两个人,沉默着支理吃饭时不喜欢说话,柯布就喜欢在吃饭时说话,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尸体送走了,解剖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你也知道这个小镇很落后。” “我在吃饭。”支理不打算回答这个让人倒胃口的问题。 “死者除了腿上的毛以外其他地方的毛刮没有?比如说……”柯布正准备说着听起来会很下流的话时,支理打断了他:“我说我在吃饭。”这下柯布识趣的闭了嘴,吃完以后,柯布收拾东西,支理在浴室里洗澡,出来后上半身什么也没穿,下半身只裹着浴巾,露出诱人的身材,柯布脸红的撇开头,却忍不住视线往那边转。 (“喂,张络,你要讲故事就给老子好好讲,不要添加些奇怪的剧情在那里。”柯布终于忍不住插话了,换来众人的瞪眼,刚听到紧张情节。虽然知道这和自己无关,但再怎么说得是自己和支理的名字,听起来不只别扭,而且还有些让人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我睡哪?”支理问。柯布尽量避开眼神接触:“沙发。”支理似乎没听见往卧室走去,柯布在后面叫着:“我说的是沙发。” “没听见。”支理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毕竟忙了一天,很快入睡。柯布站在床边,没好气的盯着支理的睡脸,如同孩子般,与醒着时截然相反,支理的手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抓住柯布的手腕,轻轻一拖,就将他拖入怀里,柯布挣扎:“喂,放手。”可是支理依旧没有醒,最后柯布累了,在支理怀里睡过去。(到底是想讲情色故事还是侦探故事!) 第二天清晨,当柯布醒过来时,支理已经不见,他坐起身挠挠头,发现支理在客厅边喝着咖啡边看着自己带过来笔记本电脑,看到柯布:“醒了?”柯布想起昨晚的时,脸有些红:“恩。”笔记本传来声音:“尸体已经确认为薜访,除了外表那些伤口外,体内残留有胰岛素,推想可能被注射过多导致眩晕、无力来控制死者然后将其活活打死。”柯布好奇绕道支理的身后,笔记本正在视频,对面是个漂亮的女人。 “把薜访的情况说来听听。” “薜访,建筑师,家中两女,分别是13岁和10岁,妻子怀孕,因为躲避计划生育来到小镇,但小镇上并没有亲戚,薜访有一个弟弟,据说他老婆结婚前曾和他弟弟是恋人关系。我已经打电话询问过他妻子,以为丈夫去县城买东西,并不知道他有变装癖,而且他老婆是糖尿病患者,曾经使用胰岛素。” “辛苦了,有事再联系你,幼言。”支理合上笔记本电脑,柯布听完后开始振振有词的说:“那凶手应该是外地人吧,薜访也才来小镇两个月,这么短的时候哪来这种仇恨,会不会已经逃了?” “小镇并不大,如果是陌生人会更引人注意。” “我让修杰把几位目击证人和死者的家属带来了,去问问吧。” 等两人去的时候,派出所里已经站满了人。支理坐在那几位目击证人面前,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抽烟的抽烟,有的还扛着锄头,其中一个身材较消瘦的农民似乎在消除不安,双腿还有些颤抖,捧着水杯连喝好几口水才开口说话:“我晚上急着回家,就想走近路,结果一进树林里,就看到那个人被吊在那里,脸被打的不形了,妈的,吓人啊,我就叫起来了。” 另外一个扛着锄头咬着烟头,脸色难看的皱着眉也说:“我们几个人刚好干完活路过,一听到叫声就马上跑过去了。” “是啊,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事。”另一位挽着裤腿的摸着脖子说。 “你们看到附近有可疑的人吗?”柯布问。 “没啊,再说这村子里有不认识的人一定会引人注意才是,长官,没我们事了吧,我们还得回去干活呢?” “去吧。”从目击证人那里一无所获,但柯布总觉得第一目击证人眼里似乎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又有些顾忌,有好几次柯布发现他在看自己,当自己看向他时,他又慌张的把目光移开,假装喝水的样子。今天的楚浩宇看起来有些疲惫,大热天穿着长袖子,柯布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虽然案子很重要,你可别把身体搞垮了,再说穿这么厚你不热吗?”柯布刚想凑过去,楚浩宇却走过去拿起文件,一副没事的样子:“昨晚和老婆吵架,把我赶出来了,在外面呆了一宿有些感冒,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呆会儿把感冒传染给你可不好。”楚浩宇边走向应修杰边竖起自己的衣领。 楚浩宇和应修杰正在审问死者家属,应修杰态度强硬:“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丈夫前段日子买了保险,填的受保人是你的名字。你已经等不到他死想快点拿到那笔钱吧。” “没,没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周欣合的脸涨得通红,情绪有些激动。公诛,也就是死者的弟弟,用左手拍拍周欣合的肩膀:“嫂子,注意身体,他们这些人只是在乱猜罢了。” “以后我和孩子们要怎么办?”周欣合说着说着哭起来,取出一条白色的丝绸手帕擦着眼泪,那似乎是张很宝贝的手绢,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手绢角落有红色的花朵点缀着。看到女生哭了,楚浩宇有些于心不忍,帮周欣合接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我们也不是怀疑你,只是想问清楚情况,你丈夫最近有和什么人吵架吗?” “没,没有,在这个小镇上认识的人也不多,还有两个小孩子照顾不过来,所以公诛才过来帮忙,更何况变装这种事…”周欣合似乎觉得难以起齿。 “你怀孕多久了?”支理突然问,周欣合愣了一下,支吾着说:“五、五个月了。” [这个有些粗糙的破案故事是我几年前无聊时乱写的,最近偶尔翻笔记本看到上面的乱涂乱画,就随手搬上来了,多多包涵。] 40.谁是凶手?(下) 他是支理大人_42 “这样啊。”支理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着,公诛挥动左手,气愤的看着支理:“你们是什么警察,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只知道找我们麻烦,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们还没问你呢,听说你以前和你嫂子是一对恋人?” “你们怎么会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难不成你刚怀疑完欣合,又开始怀疑我了吗,我和欣合已经过去了,他只是我的嫂子。” 在问询一翻后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而且他们宣称薜访死时他们在家里看电视,这种不在场证明因为双方的关系可信度并不大。其他人都有些累了楚浩宇倒在椅背上前后晃动:“接下来要怎么办?”大家都没有回答,柯布看向支理,他手里正拿着犯罪现场吊住尸体的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柯布和支理来到镇上的小饭馆准备吃饭,门外有个人鬼头鬼脑里往里面瞧,眼尖的柯布一眼就认出是那位目击者,柯布把他叫了进来:“一起吃吧。”目击者开始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似乎从没有进过饭馆。 “当晚你是不是还看见其他东西了?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说?”柯布发话。 “我怕得罪人遭到报复,我只是个农民。” “你看到什么了?” “鬼!!” 一听农民说出这个字,柯布心里惊了一下,鬼?!这世间上真有这种东西吗,农民吞了两口饭菜继续说:“有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往树林右边去了,当时我就吓得腿软。” 吃完饭刚回到派出所没多久,门被推开了,一个漂亮女人手里拿着非常精致的黑红相间笔记本走进来,女人打扮时髦,左眼到额间淡褐色的细长疤痕像纹身般印在脸上娇艳且夺目。 (张络这几句话的音量加大了,眼角还刻意瞄向苏幼言,没想到张络是这么狗腿子的人,柯布大概能猜到张络在笔记本里榜上有名,现在正积极的想抵消点数。) 苏幼言径直走往支理方向,翻开笔记本,也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道:“薜访参加了变装俱乐部,俱乐部每年会选不同的地点举办活动,今年选在这个小镇上。一个月前的6号有一次,薜访死的那天也有一次。” “这就解释了薜访为什么会来这个没有任何亲戚的小镇上。” 苏幼言点头接着说:“来得路上调查过,一个月前6号那晚曾经在树林里似乎有看到一对男女很亲密,目击者并没有看清样子,当时以为是哪对夫妻出来散步并没有多想。” “薜访参加俱乐部多久了。” “十年左右。” 柯布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心里隐约有些清楚树林里那对男女有可能是谁,如果薜访那天去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不就刚好给那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了吗? “还有一个人也曾经去过树林。” “谁?”柯布心急的问,苏幼言也太会收集情报了吧,自己在镇上呆这么久消息也没有如此灵通。 苏幼言转向另一位警察的方向:“你。”大家把目光纷纷投过去,惊讶的盯着应修杰,应修杰愣了一下,耸耸肩:“竟然这样也被发现了,最近,村民之间流传那片树林里有鬼,所以有点好奇就过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鬼这种事。” “吓我一跳,你干嘛不说?” “我觉得和案情无关,也没什么需要说出来的吧。”应修杰笑笑,回看苏幼言:“你是?” “我是苏幼言,支理的…”苏幼言没了下语。 楚浩宇调侃:“女朋友?” 柯布莫名胃一紧,看着两人。苏幼言摇头反问支理:“对了,我是你的什么?” (看来张络连自己都编不下去这段对话了,确实,苏幼言到底是支理的什么,没有人能找出词语形容,她是个独立存在有自己个性偶尔会戳破支理的同时又依附支理,把他当成自己宝物般守护。柯布自己也很讶异,受不了支理和女生在一起,却理所当然的觉得支理和苏幼言是允许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没有暧昧,没有爱情,却有一种不同于自己的羁绊。) 柯布的脑子被千万条丝线缠绕在案情中,支理在背着柯布又去了一躺树林回来后,柯布能感觉得出支理的表情虽然很细微,但与之前相比却有些变化,他知道什么了吗?绳子、胰岛素、俱乐部、哭泣的寡妇、愤怒的弟弟、树林里的鬼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谁才是凶手?? “故事就到这里。”张络说。 “这就完了?线索很少也。” “已经很明显了,那么就开始吧。”张络说完,大家开始掏钱,这群万恶的人,楚浩宇首先发表意见:“首先,依照破案故事,最明显是凶手的就最不是凶手,周欣合肯定是排除了,一个孕妇怎么可能把男人吊起来。” “你可别忘了一个人办不到的事两个人可以办到,他们不也是趁薜访走,两个人在树里偷情,也许是被薜访回来撞见了,起了杀心。” 柯布把钱扔过去:“我就赌楚浩宇是凶手了,一听这个名字就像是变态的凶手。” “请不要把个人偏见带入其中。” “我也是有我的道理,楚浩宇大热天穿长袖这件事就很可疑了,是怕看到胰岛素注射的针孔吗?” “我赌公诛,你们难道没发现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右手,不管是拍周欣合的肩膀还是愤怒的拍桌子,都刻意使用左手却把右手藏起来了。” “树林里的女鬼也可能是周欣合吧,有讲她掏出白色手绢。” 伴随着火车行驶的轰隆声,大家似乎讨论的相当热烈,各自下注后,张络问在上铺的支理:“支理,你猜猜凶手是谁?” 支理转动着手里的笔,看了看堆在那里的钱,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位第一个发现薜访尸体的人。” “为什么??”众人几乎异口同声,苏幼言翻了一页书,看她的表情好像也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散播树林里有鬼魂的谣言,让大家不敢接近树林,前两次杀人都是白天被发现尸体,而薜访的尸体却是晚上就立刻被发现了,说明出现了特殊情况,也许是听到另外几位村民的声音,来不急逃走只能将计就计。他曾经说过因为着急回家路过树林,看到尸体,而且脸被打成那样吓了一跳,在晚上视线如此漆黑的情况下,他身上也没有手电筒这种东西,就算发现了倒吊在树林里的尸体,又怎么可能看清被打得面无全非的脸,胰岛素通常都针对糖尿病患者,而糖尿病患者症状为多尿、烦渴、多饮、多食,消瘦等表现,他在派出所不停喝水以及去饭馆吃东西就更可疑了。再者因为殴打别人存在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关系,还有吊起尸体的麻绳肯定会勒到手,他手上没有伤痕就说明一定是戴了手套,当时他肯定把手套藏在了树林的某个地方而现场一直被封锁,以防万一被发现他只能告诉警察有白色的影子往右边去了,那他肯定就把手套藏在了树林左边的方向。” 众人听着支理的解释,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柯布不死心继续提问:“杀人动机是什么,他们两个人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吧。” “说不定上个月6号那天在树林里的并不是周欣合和公诛,而是死者和凶手,凶手误以为薜访是女人,两人开始调情,可是后来发现薜访是男人后,因为小镇上村民通常思想比较保守,他觉得无比的羞耻、恶心以及愤怒,起了杀心。” “楚浩宇呢,那么怪异的举动。” “一次说太多话,我累了。”支理继续画画,苏幼言翻了一页书:“楚浩宇刻意穿长袖而且还立起衣领,很可能是在外面,身上和脖子上留有吻痕,所以才和老婆吵架被赶出了屋子。” “不是设定是个老实人吗!!想不到啊,不管哪里的楚浩宇都是个烂人!” 应修杰提问:“公诛和周欣合呢?” “周欣合很可能怀得并不是薜访的孩子,薜访参加俱乐部10年,两个孩子分别是13岁和10岁,变装癖初期也许只是单纯喜欢变装,但长时间也可能发展成为性别转换,希望自己真的是女人,在树林里和凶手调情,表现亲密就证明了这一点,那他会和妻子隔这么多年又发生关系并且让她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就很小,所以薜访大概也清楚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才把公诛叫来一起照顾周欣合。周欣合当时取出最贴身的白色手绢,而上面的红色并不是点缀,很可能是血。公诛也发现到了这点,他的右手大概割伤被周欣合用这块珍贵的手绢包扎过,所以他刻意用左手,以免两人的关系被发现。没有补充了的吧?”苏幼言摊起手,张络把钱放在了苏幼言手上。 “你们已经赢不少钱了吧,那些钱就当作大家出外活动的流动资金好了。”柯布假装心地善良开朗的提意见。 “我和大家也不是很熟。”苏幼言把钱夹在了那本笔记本里。 他是支理大人_43 41.因果镇的魔女 经过漫长的旅程终于到达目的地:因果镇。有做功课的周欣合把后勤安排的很好,大家落住的地方是个颇具西班牙风情味的旅店,一楼是用餐的餐厅,二楼和三楼是供人住宿的地方。八个人租了四间房,楚浩宇第一个发表意见:“既然出来旅游我们就应该不分男女和情侣,用抽签决定谁和谁一起住。”这王八蛋玩这一套只是想和那两个女生一起住吧。而且连道具都准备好了,楚浩宇手里握着纸团:“号码相同的住一间。” 周欣合被这个提议吓得不轻,她可不想和男生住在一起,苏幼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剪刀,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浩宇的,手里的剪刀一张一合发出骇人的声音。 柯布拿着手里的纸条,黑了脸,他和楚浩宇抽到一组,他把纸团扔掉:“为什么即使出来玩也要被你这张蠢脸笼罩。”支理和应修杰抽到一组,支理把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楚浩宇的肩上:“抽签这个主意很不错。”支理说完就随便进了一个房间,等支理一走,楚浩宇慌忙解开扣子露出肩膀:“公诛,快看下我的肩膀是不是被下毒了,有腐烂没,快点。” 苏幼言和张络抽到一组,张络的脸明显在兴奋着什么,柯布在张络旁边叹了口气安慰道:“趁没陷太深之前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是没可能了,你爸可能还有点希望。”看来柯布并没有忘记苏幼言是个大叔控。 应修杰和谁住都无所谓,他兴冲冲的把行李搬到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支理坐在右侧那张床上,应修杰整理行李:“我晚上睡相比较差,可能会很吵,你不会嫌烦对我做什么事吧?”看来应修杰还算礼貌,事先提醒支理。 “谁知道呢?”支理玩弄着手指,浅浅的说。 应修杰拿起衣服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虽然对其他事反应比较迟钝,但有危险时,他的直觉却很强,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会对我做什么事?” 支理的表情有些暧昧,有些玩味,轻轻瞄了一眼应修杰的屁股:“会做和对柯布一样的事也说不定。”应修杰不是傻子,他心里太明白是什么事了,跟屁股这样东西脱不了关系!!他镇定的站起来走出房间关上门的刹那,脸色苍白的冲向楚浩宇和柯布的房间:“柯布和我换房间,马上!!” 柯布愣了愣,从来没看过应修杰被吓成这个样子,支理对他到底做了什么?柯布内心对这人提议是非常满意的,但他假装不情愿的样子:“不太好吧,既然抽签决定那就得公正。” “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应修杰低头合掌。楚浩宇摸着自己的肩膀:“我也拜托你了,你就滚过去吧,如果我和你睡一晚,明天海面上肯定会漂浮着一具尸体。”柯布抱着手,一脸的为难:“你们这样我会很困扰的,又没什么好处,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和支理共处一室我需要献出什么,就这样把我当成祭品献给魔鬼,这有点….” “你想怎么样?” 柯布发出冷笑声,平时没少被两个人戏弄,现在总算逮到机会反击了:“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是吧,我要你们明天游泳时潜入水里去扯下幼言的泳衣。”柯布之所以提这个要求,也并不是想整苏幼言,只是想让这两个蠢货去送死而已。 “什么!!你还不如直接叫我们去死还快点。” “那你们去死吧。” “算你狠,给我记住,柯布。” “这叫礼尚往来。”柯布提着自己的行李往支理房间走去,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我先说明,可不是我自己非要和你住在一起的,是修杰和宇态求我,我才来的。”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再说,我这也是怕你吃醋,我是和谁一间房都无所谓。”柯布调侃。 “我不会吃醋。”支理的话语和表情看起来如此天然无邪,把柯布看得愣了一下,支理带着那种表情继续说:“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总觉得话语的停顿让人恐怖。 “如果我真试试看了会有什么后果?” 支理上下打量了一圈柯布,柯布后退一步:“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支理耸耸肩:“只是计算一下以你的体积和重量,多久能从海底浮起来。” “这句话听起来就很不祥!!!是打算把我抛尸吗?” “我可没说,”支理拍拍旁边的枕头:“还是说你喜欢把枕头放在脸上。” “我很不喜欢!!” “双腿悬空挂在顶灯上看风景?又或者给你在冰冻柜里留三格位置?再或者把头按在马桶里喝喝看水是否甘甜?”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很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别人逼我,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出轨的事。” “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支理一副不懂的样子。 “请原谅我的自言自语,你掌嘴。”柯布假情假意的拍着嘴。 张络还是被苏幼言给赶出来了,周欣合搬了进去,整理好东西,八个人去一楼的餐厅用餐,老板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热情的招呼他们,在他们点完菜后,应修杰问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没?” 老板拉了个椅子坐下来:“这里直走几百米就是海,那附近有酒吧、小吃、逛街的地方,要说好玩也就这一遍了,不过,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老板突然说得很神秘,声音也变小了,吸引了大家的兴趣,公诛回答:“恩,第一次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你们看见没,那座山。”老板指着窗外远处最高的那座山:“那里是千万不能去的!!!在那座山上有间古老的别墅,传说里面住着会吃人的魔女,很多不怕死的年轻人为了追求刺激想去一探究竟,最后都吓得丢了魂,连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回来时也全部衣杉褴褛、蓬头垢面。没人看到过魔女的样貌,她是狐狸的化身,有着毛茸茸的尾巴,长长的尖牙,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沿的黑纱遮住了脸,如果有人看到她的模样就会被吃掉脸。” “有没有你说得那么悬乎啊,老板。” “你们还别不信,就算再有胆量的人也只是站在别墅附近看看,曾经有人亲眼看见一对夫妻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第二天,别墅门口就出现了两具白骨。也不是我存心吓你们,只是给你们提个醒,因果镇的魔女是最强、最可怕的。” 一听完老板这段骇人的故事,柯布就有不好的预感,心里直呼,老板啊,你真不该讲的,这伙人就是一群不怕死的年轻人,肯定会大半夜跑去探险,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啊,放心,老板,我们不会去的。”应修杰说完和楚浩宇两人使了个眼色,一个是纯粹去练胆,打打妖怪什么的,一个只是想去看女人。柯布望着那座山,魔女?那肯定是不存在的,传说只是经由大家的口把平淡的事越传越夸张,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是鬼魂作祟。今晚又要折腾一翻了,他再次盯向支理和苏幼言,最该防的是这样两个人才对!! 夜幕降临,果然如柯布所料,这伙人已经全副武装,本以为支理和苏幼言会懒得去,没想到连他们也参加了,这才是让柯布最担心的事。大家在安慰完周欣合并强行把她拽离抱着的门框后,出发了!一行人踏上了这次绝命之旅。 他是支理大人_44 42.魔女是情敌? 好好的一寒假竟然要做这种苦逼事情,柯布沿着山路,有想杀人的冲动。夜晚的深山阵阵寒意,偶尔传出动物的叫声和风刮出的呼呼声,柯布喘着气无力的抓住支理的衣角继续往山上爬。 “我们还是回去吧,好吓人。”周欣合弱弱的说。 “都已经爬到这里了,回去太可惜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终于别墅在夜色里若隐惹现,借着月光散发出诡异的光芒,这是座很古老的别墅,藤蔓爬满了墙壁露出扭曲的形状,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哑声。 “我、我好像踩到什么了。”公诛的声音划破寂静。 楚浩宇把手电筒照到公诛的脚下,竟然是一具白骨!!周欣合发出尖叫声,就连柯布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妙,该不会张络这个乌鸦嘴讲了杀人故事后,真碰到这种事吧,这种超于现实的事。在大家犹豫还要不要前行时,空旷的别墅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每走一步柯布的心都提起来:“你们别整我,是苏幼言吧,苏幼言在哪里?” “我在这里。”苏幼言在柯布身后发出声音。 “那别墅里的是谁?”柯布终于放下男人的自尊下意识的抱住支理的手臂。高跟鞋的声音从深处走来,如同踏碎掉黑暗般,出现微弱的亮光。这时,脚步声停住了,柯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借着月光,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站在那里,贴身的黑色长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更性感了,帽子上的黑纱遮住脸,露出漂亮的鲜红嘴唇,她站在那里,如同来自地狱的妖孽,与整座别墅。即使远远的站着,柯布也能感觉到那摄入的气魄,一伙人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周欣合快要晕过去,而张络一直拿着摄像机不想错过这一幕,柯布偷偷打量支理,就连这种时候,他也冷静的过头了。现在可是出现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因果镇的魔女!! 应修杰先反应过来,拿起地上的石头试探性的扔过去,窗户被打破了,整座别墅似乎发出怒吼,然后是小鬼的碎碎声,石头又扔了回来,直冲柯布的方向,柯布来不及躲,支理伸手抓住那个小石块看向柯布:“没事吧。” 柯布摇摇头,正在这时女人发出了声音,好听的声音如同天籁般透过空气传过来:“真好,新鲜的肉。”说完女人舔了一下嘴唇,鲜红的嘴唇构成蛊惑人心的形状。如若是平时,柯布只会觉得被哪个人骗了,但这次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颤动,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女人往别墅深处走去,慢慢没了身影。应修杰定了定神,推推楚浩宇:“我们跟进去看看,就算是个妖怪,也只是个女妖怪,我就不信打不过她。” 楚浩宇吞了吞口水,碍于男人的面子,点头。苏幼言至始至终在思考着,也许对会发现这种事也觉得不可思议。大家往里面走去,走廊里挂满了人物的画像,眼睛如同盯着他们一般散发寒意,走廊尽头有个房间亮着微弱的桔色光芒,应修杰停顿了两秒,缓缓推开门,就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微弱的灯光让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柯布几乎觉得这是在做梦。女人优雅的翘着腿,面前摆着高脚杯,里面是血红的液体,杯口残留有口红印子,她的食指间夹着根烟,火红的烟头正在聚集烟灰。楚浩宇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伸出两只手,发出猥亵的声音:“就让我来检验一下你是女人还是妖怪吧。”说完两只手向女人的胸部抓去,女人微微一笑,抓住了楚浩宇的手,手指灵巧的反转束缚住楚浩宇的手臂:“痛痛,对不起。”只是一个动作,竟然让楚浩宇都喊痛,而且退了回来:“我们快跑吧,趁还没变成白骨前,这绝对是个妖怪。” “我还不信了。”应修杰挽起衣袖,举起双手发出嚎叫声:“虎拳。”快速扑上前的应修杰,快要触碰到女人时被闪过,应修杰还来不及转身,后颈被肘击,失稳倒在地上,女人拿起酒杯再次喝了口酒:“只有这点能耐竟然敢来这里,你们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两名大将竟然被轻易击破,也不是自夸,柯布觉得这群人已经算很厉害的人了,现在他才深觉目光短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也是有它的道理。支理不打女人,现在只剩下苏幼言了,还不如跑呢,就算丢回面子,总比丢命来得强吧。谁知苏幼言没有反应。 “幼言?” “我打不过她。”苏幼言在示弱??观察力极其敏锐的苏幼言连这个也观察到了,平时的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看来已经认清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认为就算上前也只是徒劳,落得像楚浩宇和应修杰这种丢脸下场。 “支理能打过吗?”大家围在一起开始小声讨论。 “我现在心里也没底,从来没碰到过魔女,他再怎么也是凡体投胎。” “逃吧?” “逃吧!!” 大家正准备狼狈的落跑,支理却用手拉了拉衣领往生命之路的反方向走去,柯布想叫住他却发不出声,没想到支理这么有好胜心,虽然柯布心里一直认为支理是最强的,但这次连他心里也没有底了,支理的表情并没有当初薜访找茬时的兴奋、期待和邪恶,大概他自己也看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女人抬头透过网状的黑纱看着支理如梦似幻的脸,笑了。两个人对视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影子在灯光里摇曳。支理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倒吸冷气的事情,他上前拿掉了女人的帽子:“戴这种东西做什么?” 柯布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能看,不能看,绝对会被吃掉脸的。但他还是透过指缝看清了女人的脸,那是张何其漂亮的脸,五官看不出年龄般的精致,白皙透彻的皮肤,柯布第一次看女人看傻了,容貌好看到几乎可以匹敌支理,那是张让所有性别都会心动的脸。女人并没有生气,按熄烟头,站起来靠近支理,越靠越近,近得都快要贴在一起,这让柯布有很大的意见,但气氛却让他不敢开口说话。 “我美吗?” 支理没有闪避:“恩。”这是实话。 “喜欢吗?”女人的手指轻抚支理的脸。 “很难让人不喜欢。”支理面无表情的说,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女人调情!!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招,就算这个女人再漂亮,不至于连支理也心动了吧?!不会吧!如果对方是演变成情敌,那自己的胜算得有多小啊,女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慢慢的撩起裙角,抬起膝盖就往支理肚子上一击,支理吃痛的皱眉。 “抱歉,以为说点好话我就会上当,放过你吗。”女人侧踢支理的腰部,右手横扫支理肩膀的同时,脚勾住他的左腿,轻易的就把支理放倒在地上,用细尖的高跟鞋踩住支理的肚子,一切都太快了,只是眨眼间。柯布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他从来没有看过支理会如此无力招架,对方还是个女人,所有人也都不敢相信,这可是支理!! 难道今天注定这一群人要命丧于此吗?柯布想冲上前,被支理一个眼神阻止了,支理坐在地上,脸上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抬起头,女人弯腰捏住支理的下巴:“真是让我嫉妒呢,把这张脸生得这么好看,如果再多点表情就好了,会害羞吗?会恼怒吗?会生气吗?好久没有人陪我玩过了,真无聊啊。”女人弯腰,鲜艳的嘴唇凑近支理耳边:“让我见识下吧。” 糟了,支理的脸要被这妖怪吃掉了!!女人的嘴唇贴上支理的左脸烙上深情的一吻,留下了口红印子,柯布的胃一阵抽动,握紧手,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在场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呆在原地。 43.最恐怖的在后面 女人松开支理的下巴,又用力的踩了两脚。为什么支理不反击,只因为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异常漂亮的女人所以不忍心吗?苏幼言把眼镜摘了下来扔在地上。 “哟哟,你的小女朋友生气了,别急,我们来打个赌吧。” “喂…”支理一个字才出口,女人就把食指放在支理的嘴唇上,轻厥起红唇:“现在可没让你说话,乖乖坐好,不然…”女人用很轻的声音贴住支理的耳边轻语,支理皱了皱眉,柯布不是傻子,大概能猜到话语的内容,肯定是用自己这群人来要挟支理。如果她是个男人就好了,如果她是男人支理就能打过她了吧。 “继续刚才说的,要赌吗?” “赌什么?”苏幼言警惕的问。 “赌你们谁能让我哭。” 柯布从来没听过如此怪异的打赌,只听过打赌逗笑,从来没听过逗哭的,这女人已经忘记哭是什么感觉了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魔女是没有眼泪的。 “如果你们赢了,我放你们离开。但是,如果你们输了,他就必须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当然你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大门已经被反锁。”女人手指着支理。 “只,只要让你哭就行吗?”公诛问。而张络在一旁不知何时拿出笔记本想搜索女人的相关信息。 他是支理大人_45 楚浩宇挽起衣袖:“大家上,一起把她揍到哭。” “如果你们有那个本事的话。”女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银刀,轻轻划过裙子,裙子侧边出现开叉,刚才被裙子束缚住细长的腿露了出来,楚浩宇吞吞口水,刚才穿着那紧绷的裙子已经很厉害了,赢的胜算很小啊。 应修杰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放在膝盖:“那我先来,从前有位勇士,是镇上面最英勇的,每天勤练武功,上斩奸臣下斩罪犯,真的真的很英勇,可是有一天,他的师傅把他领进一个小屋,趁他疏于防备之时,竟然废掉了他的武功,并封住他的道,让他不能再习武,从此他变成了个废人,太悲伤了,真是太悲伤了。”应修杰边讲还边捶着大腿。 这是什么烂故事!!没头没尾,七零八落!而且悲伤的点在哪里?柯布从来就没搞懂应修杰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女人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轻扬眉示意下一位。 周欣合脸色苍白的站出来:“从前有位女孩,满心欢喜的,带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家,想准备丰盛的晚餐给家里,可是当她打开冰箱,突然流下泪来,因为,因为她发现,冰箱里一样可以做饭的食材也没有!!” 故事烂的程度和应修杰几乎不相上下!这伙人到底是不是认真在考虑现在是什么情形。 楚浩宇开口了:“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和一个帅气的男生在床上亲密的纠缠着,男生慢慢的解开衣袖,一个、两个,突然!他发现原本丰满的胸部开始下垂,并且出现皱纹,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眼,不只胸部,连脸都开始变形,最后变成学校打扫卫生的大妈!!”楚浩宇这个故事肯定是哪天做的恶梦,该不会醒来还哭了吧!!柯布把目光看向公诛,给了公诛一个鼓励的眼神,他最会编了,那些小说、漫画情节悲伤的故事全都尽情的发挥出来吧。公诛点点头算是回应柯布,他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他,是个哑巴,不能说出自己喜欢的美食,不能说出自己喜欢的书籍,甚至不能对最爱的人说出喜欢两个字,小哑只能远远的看着心爱的他,看着他在夕阳下散步,看着他遛狗,看着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开心的聊天并把心形手情侣手机挂链送给他。虽然有些悲伤,但小哑却如此满足,没有勇气上前,也没有勇气在和他面对面时只能保持沉默。”这个开头不错,应该有戏,柯布暗中观察女人的反应。 “有一天晚上,小哑如同往常一样静静的和男生保持距离跟在他身后,突然发现地上有个手机挂链,小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女生送给他的,对他来讲一定很重要吧,小哑捡起手机链,想追上去时,一只手却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他发不出声,动不了,被个男生抓到了房间,把他扔在床上。小哑握住手机挂链,拼命摇头往后退,为什么会这样?他没有手机挂链应该会很急吧,会到处找吧,毕竟是他女朋友送的。男生开始不顾小哑的挣扎脱掉衣服,后面传来一阵冰凉,然后滚烫的物体夺走了小哑的第一次,随着床剧烈的摆动,小哑无声的流泪了,鲜血顺着大腿滴下来,慢慢的,小哑越哭越厉害,他回头看着男生的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如此悲哀和失落。”不得不承认,连柯布也慢慢陷入了这感伤的故事里,公诉开始最后的讲述:“悲哀的是,身为哑巴的自己竟然连呻吟都做不到,他想叫,啊啊~~左边点~~再用力~~啊啊~~可是他做不到,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为什么!!故事会以这种场面收尾,前面讲一大段纯情的话接这个结尾,这个小哑根本就是个饥渴的人罢了!柯布无奈到是真的想哭!! 苏幼言看着女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又老又丑,满脸皱纹,胸部比例一高一低,屁股过大,还有萝卜腿,一把年纪生不出来儿子也就算了,还没有男人要。”确实如果女人听到别人这么骂自己,会哭也说不定,但只限于像周欣合这种承受力低的女人。而面对这个如此自信的漂亮女人,苏幼言这骂人的话也太不符合现实了。 “小嘴倒挺厉害,这么说我,真让我难过呢。”女人听故事有些无聊,翘起腿:“没人了吧,我可没哭哦,既然这样,他就是我的了,你们可以走了。” “不行。”柯布突然出声:“才不会把他让给你。” “为什么?他是你什么?” “不关你的事。” “那又关你什么事,如果他是自愿的呢?”女人露出冷冷的笑容,柯布愣了一下,把视线看向支理,发现支理也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他才不会愿意,因为,因为。”柯布握着手,咬住下唇:“因为不管你有多漂亮,他喜欢的只有我一个,只准喜欢的也只有我一个。” “喜欢?”女人晃着腿,说得云淡风轻:“如果我没看错,你可是男孩子哦。” “谁说过喜欢这种心情是有性别规定的,我就是喜欢他,就算是个男的,就是喜欢,就是喜欢,偏要喜欢,你骂我,我也要喜欢,你打我,我也要喜欢;让你不舒服,让所有人不舒服,我还是要喜欢。” 女人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坐在地上的支理终于说话了:“玩够了没?” “够了没?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女人再次踩在支理的肚子上,加重力道,支理也不还手,只是任由她踩着:“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受这种待遇,是你自找的。还有,你在学校是不是太松懈了,变得这么弱,轻易就放倒了还真是丢脸啊,支理。”女人竟然叫出了支理的名字,柯布脑子里爆炸了,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一下。从始至终谁也没叫过支理的名字,而且那段对话是怎么回事?柯布反应不过来了,傻了。 “算是给你见面礼。”支理拿开女人的腿站起来拍拍腹部的灰尘。 “太迟了,踩死你,你这不孝的东西。”女人耍脾气般直踢支理,没一会儿,又像小孩子一样扑到支理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我想死你了,你有想我没?我的宝贝儿子。” 柯布的生命力直线下降,现在是怎样,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终于知道支理的遗传基因是从哪里来了,这个魔女竟然是支理的妈妈!!有没有搞错,真希望这不是真的!! “别装哭了。” 女人抬起头:“真无趣。”她转身向石化掉的几个人笑笑,做着自我介绍:“你们是支理的朋友吧,招待不周,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是支理的姐姐,蓝银。” 刚不是已经叫支理儿子了吗,现在还好意思厚脸皮说自己是姐姐,姓根本就不相同吧,几个人如同傻子般接受眼前的事实,现在最想死,绝对是柯布,刚才自己说的话如果卡带般一直在脑子里重复,死吧,现在就切腹吧,还来得及。 44.确认这份感情 “阿,阿姨好。”大家毕恭毕敬的打招呼,换来的是蓝银的白眼:“我已经老到需要被叫阿姨吗?” “不,您看起来只比我们大几岁。”楚浩宇狗腿。 “什么大几岁,明明长得和我妹妹差不多大,我妹妹今年才上国中。”来个更狗腿的张络。 “叫我蓝银就行了。” “可是就这么直呼您名字好像不太好吧。” “我说,叫我蓝银就行了。” “是,是。” “能叫我银的这世界只有一个男人。”谁也没问你这个问题,柯布猜想那个男人肯定就是支理的父亲吧。 “银,去把衣服换了。” 原来全世界唯一的男人在这里!!柯布出声提醒:“你这样称呼她是不是太没礼貌了!”支理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好像叫她银是理所当然的事。蓝银摆摆手指:“从小我就灌输他这样叫我,也不想想,如果叫银别人会以为有个年轻的帅哥老跟在我身边追求我,如果叫妈妈,别人只会以为我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终于明白支理那毫无常识的性格是从哪里来了,蓝银这个女人不仅心里很毒,连说话也毫不留情面,哪有人说自己儿子是拖油瓶的,这样会让儿子伤心吧。 “那我这个拖油瓶会递减来看你的次数的。”完全不伤心的儿子。 “我刚才开玩笑的,你没在的每一天我都想死。” “那你怎么现在还活着。” 蓝银撇了撇嘴:“真不可爱,真怀念小时候一直围着我团团转的儿子啊。” “我也很怀念那时候那个年轻的女人。” “我去换衣服了!”蓝银甩下大家一个人气呼呼的上楼去,原以为蓝银几乎找不到攻陷的弱点,但很明显,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支理了。 蓝银的表现如同没有听到柯布刚才的话语一般,这让柯布如释重负,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勒住般,无法平心静气。自己刚刚对着支理的妈妈承认了和支理的事,作为母亲的她会怎么看?会觉得自己恶心吗?会拆散自己和支理吗?蓝银如同支理一般看不出真正的情绪,更令柯布感到无比的不安,从没有想过如此快的面对事实,两个男生在一起是需要代价的。 “今晚你们就住这儿了,我帮你们收拾一下房间。”一个中年妇女和男人出现在门口,似乎是保姆和管家,这声音让柯布想起了,当时打破玻璃时的骂声。 他是支理大人_46 “还有是哪个混蛋打破我玻璃的。”蓝银在楼上问。 “我马上去帮您弄好。”应修杰撒开腿就往外面跑。蓝银喜欢清静,所以离婚后就一直住在这间别墅里,只请了一对夫妻,管家和保姆。因为蓝银行动诡异再加上她独特的气质长期就演变成了因果镇传说的魔女,即使在冬天穿着皮草披肩也会被认为是狐狸。而且总是有些年轻人会上来探险玩,蓝银便在门口摆了两具假的骷髅,偶尔兴致好,会出来吓得人屁滚尿流,从中获得乐趣。 等到大家都离开房间后,柯布走到支理旁边:“当初是你提议来因果镇的吧。” “什么?” “我知道是你,别装了。” “什么?” “为什么不事先说一声!!我的心脏已经很脆弱了。什么时候决定来的。” “上次她打电话来时,你不是在旁边吗,我以为你知道。” 柯布在脑子里搜索着,想起了上前吵架时,支理接到的电话,当时以为是他和那个女生互相换了电话号码,原来伏笔埋在那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对了,你觉得我活得过这个冬天吗?” “这么胆小以后怎么进我家门。” “老子死也不想进你们家门。”刚才的事在柯布脑子烙上非常恐怖的阴影。 支理伸手揉着柯布的头发:“别担心,只是银而已。”柯布在支理的安慰中稍稍回复了心神,支理继续说:“你现在会觉得银很可怕,只是因为你还没见过我爸罢了。”这算哪门子的安慰,一个蓝银已经恐怖成这样,支理的爸爸到底是怎样?!!柯布不愿意再往下想。自己虽然认识支理多年,但也仅限于在学校,对支理家里的事知道的甚少。 “支理,蓝银她…”总觉得叫直呼其名非常非常的不习惯。支理走向门外侧过头:“不用担心其他多余的事。” 庆姨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夜宵,蓝银换好正常的衣服下楼,看起来似乎更年轻了,她叫住支理:“支理,你还真是认识了一群不得了的朋友呢,个性这么鲜明。” “你叫住我不是只为了说这些吧。”支理把话挑明。 “你是指柯布的事吗?虽然刚开始有点排斥,不过谁让我把你生得这么聪明,你当初告诉我到现在,还真是给了我足够的缓冲期。可是那混蛋还不知道吧,真想见见那混蛋知道后的表情。既然你做了这个选择也差不多料想到选择以后的后果了吧,别把事情想得太容易,麻烦可不只一个,朵拉也快回来了。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就好好负责吧。” “你准备旁观?” 蓝银笑了:“你大可以求妈妈帮你,也许我会考虑的。” “什么?”支理直接把蓝银的戏弄给无视了。 “不要对我用这一套。” “什么?” “没好处的事我可不会做。” “增加来看你的次数。” “成交。” 几个人心惊胆颤的把饭吃完,柯布的目光始终捕获着蓝银的神情,即使蓝银只动动嘴角,柯布的内心也被牵动着。他变得很安静,说不出该说的话又或许只是想给蓝银留下一个好意见,他自己也搞不清了,喜欢支理这种强烈的感情在突如其来蓝银面前变得不知所措。 蓝银坐在二楼大厅外空旷的阳台抽烟,洁白的手指拿着纤细的烟,微微咬皱的烟嘴留有淡淡的红色印子,她悠长的吐掉一口烟雾说:“有话要说?”被蓝银发现的柯布愣了愣,犹豫了许久走到蓝银旁边,蓝银透过月光漂亮的双眸看着柯布,柯布不安的站在那里:“刚才我说的话是……” “现在来向我解释,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蓝银的话语里几乎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平淡的叙述。 “不是解释,刚才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个那么好的人,说过很多谎,但你是支理的妈妈,想要传达给你的只有一句话,至始至终都只有那一句话,喜欢支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什么事都觉得不在乎,都那么随遇而安,但只有对这份感情我看得比什么都认真,他是男生,我是男生,他那么好,我这么平凡,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什么都已经无法约束了,对支理的喜欢是必须的,所以,所以,请不要讨厌我。” 蓝银用食指弹着手里的烟,眼睛看见火红的烟头,许久终于开了口:“你是笨蛋吗。” “啊?”突然被骂的柯布不安的也跟着盯着烟头,不敢直视蓝银。 “很久以前就想见你一面,想向你说声谢谢,柯布。”蓝银的声音轻柔:“不用摆出那样白痴的表情,谢谢你遇见了支理,有了你才有现在的支理,才有那么多爱他的人,愿意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的朋友,已经很好了,这样就很好了。”蓝银站起来,手指放在柯布的肩膀上:“就像以前一样,一直呆在他身边吧。” “蓝银。”柯布正想感动。蓝银冷冷的说:“但是,如果让他过得不好,杀了你。” 45.有你,有你们 感情一直以来就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是种迫切的渴求,是种强烈的占有,是种难以说出口又难耐表达的心情。 柯布把腿陷入沙中,阳光不够炽烈但很温暖,苏幼言看着柯布的膝盖问:“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小心摔伤的。” 接着没了下文,柯布提醒:“再怎么也要关心的问怎么了,痛不痛这些话吧。” “我不感兴趣的事问来做什么?” “那你一开始就不要提。” 他是支理大人_47 支理穿着蓝色的沙滩裤和拖鞋姗姗来迟,阳光照耀着他的发丝和皮肤,像个随时会被吸引的陷阱。楚浩宇看到支理和应修杰使使眼色,然后做出像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势:“同志们,我们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打倒boss,占地为王,把支理扔进水里淹死。”这番激动人心的话语激励着大家,周欣合和公诛也因为难得出来玩一次加入其中,柯布搓着手站起来,群众开始,这群人造反了,大家蜂拥的围住支理,支理似乎没听到般平静的说:“挡到路了。” “抱、抱歉。”几个人为支理让开路,不对,这条件反射般的习惯太可怕了。 “支理,你这是想去哪里?”柯布说。 还等不到支理回答,几个人七手八腿把支理抬起来,楚浩宇和应修杰发出怪声:“嘿哟、嘿哟。” “请不要发出这么丢脸的声音。” “一、二、三,扔。”大家手一抛,支理飞了出去,海面溅起水花,支理落入水中的一刹那,苏幼言拿出了黑红笔记本,竟然到海边也随身带着。海面变得平静了,在水里抱着游泳圈的孩子漂浮着,戏水的情侣打闹着,就是不见支理的身影。柯布脸色的难看的与楚浩宇和应修杰对看:“支理会游泳吗?” “学校又没有游泳课,我怎么知道?” “该不会….” “不可能吧,支理如果出事了,我们谁也别想落个全尸离开因果镇。” 柯布首先跳入海中,没多久只觉得脚腕被什么东西抓住往下脱,柯布沉入海中,看到了支理的脸,他瞪大眼睛挣脱着浮出海面,扑腾着像恐怖片的场面:“救、救命。”柯布伸出求救之手,谁知沙滩的人那几个畜牲吹着口哨看往其他方向,支理站起来,把柯布的头按进水里后松开,柯布睁开眼,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不放弃的还在叫:“救命!” “你们谁要救他就过来吧。”支理偏头,几个人继续吹口哨看远方。 “我会死的。” “只是让你学习一下谈恋爱的相处之道。” “不要突然说出这种会让人害羞的话!!还有恋人的相处之道就是杀了我吗?” “看来学习还不够。”支理又把柯布的头按入海水中,放开手后,柯布探出头,皱眉吐着水:“好咸,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柯布跳起来,跳到支理背上,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往下压:“也让你尝尝这咸味,支理。” 苏幼言咬下笔盖吐在沙滩上又打开笔记本说:“公诛、周欣合、楚浩宇、应修杰坐视不管,加一点。” “这也算!!幼言你冷静点。”公诛说,转过身,楚浩宇和应修杰早已经跳入海中,一人架起柯布一只手:“柯布,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柯布,你这么粗鲁以后是会走上被抛弃这条道路的。”两人把柯布拖开,柯布用脚踢着水:“你们两个背信负义的人,刚刚不是说要打倒boss吗?” “你可别污蔑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等着下地狱吧你,拔舌地狱。” “那一层你下的可能性大一点。” 支理甩了下头,手指穿过湿发,水珠顺着好看的脸流下来,这人,随便一个动作都必须让人沦陷吗。支理歪着头把耳朵里的水倒出来,看着柯布:“我会在天堂等你的。” 柯布用手指着支理:“你是最不可能上天堂的。” 周欣合拿着一颗球:“我们来玩沙滩球吧。”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你们这群傻子一样啊哈哈哈的拍球,然后啊哈哈的拍手,再然后啊哈哈的说‘飞的好高啊。’然后其乐融融击掌,汗水挥洒在地上留下青春欢笑美好的一笔,别做梦了。” “好啊,来玩吧。” “你们这样集体无视我是怎样!!” “什么?”几乎异口同声。 “别学支理!!” 柯布理所当然的靠着私人关系与支理一组,周欣合与公诛一组,应修杰和楚浩宇一组,裁判当然是苏幼言了,至于张络那宅男,不明白他此次出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窝在别墅里上网。 周欣合和公诛没打多久就被消灭了,应修杰做完热身运动上场,整个人热血沸腾般激昂,与楚浩宇拟定作战计划:“专攻他们组的缺陷柯布。” “你们那失礼的作战计划太大声了。”柯布不服气的说。 果然那两个卑鄙小人球全往柯布这边打,柯布几乎无力招架,应修杰跳起来用力的把球拍过来,在快要砸中自己时,柯布叫出声:“支理。” 支理推开柯布,单手把球打回去,应修杰的头被砸中倒地,他捂住头看向裁判:“犯规,严重的犯规。”裁判点点头,拿出一张黄牌警告应修杰:“假摔。” “为什么犯规的是我,而且又不是足球。” “再吵就是红牌了。” 支理并不是在打球,他在打人,球全都往对面楚浩宇和应修杰身上打,楚浩宇惧怕的看着支理:“你这已经有谋杀的嫌疑了。”支理手里拿着球掂量着,抬起眼皮看向两人:“把我扔下海这件事,以为我会这么随便就忘记了?” 柯布在旁边拍手叫好:“打的好,就这样,支理,加油!” “你闭嘴,墙头草。”支理无情的说出柯布的本性。 以前的寒假就是呆在家里发呆、看电视、睡觉。现在,柯布在后面看着支理的身影,听着楚浩宇和应修杰的惨叫声,这样也好,这样真的很好,时间以这种形式消耗,留下的是淡淡的、深刻的记忆,在支理在的日子,有公诛、周欣合、张络、楚浩宇、应修杰、苏幼言在的日子,而且还认识了蓝银,这个撼动自己内心的女人,让自己更加了解支理。阳光慢慢铺开,温暖,只是两个字,却是最美好的感觉。 “支理,这个球让我来,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 “快点,缺陷来了,反击。” “你们两个脓包,不要给我取难听的绰号。” 他是支理大人_48 46.好狡猾! 几天后,大家准备离开,而支理会留下来。大家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告别,蓝银伸了个懒腰,漂亮的脸些许刚起床的倦容,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冷漠的说:“你们还准备呆多久?”又来了,蓝式伤人话语,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快过年了,我们准备今天回去。” “那就快点。” “是、是。” 柯布收拾着行李,心里边有情绪在涌出,慢慢越浓烈,柯布很明白这股情绪是什么,不舍。他想到了不可能每天在一起,他想到了还可以打电话联系,他想到了只要一开学就会见面,却没想到和支理分开竟然变成这么困难的事,如果支理开口,哪怕是一句,让他留下来。那他就会留下来,反正他也不想回家,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家庭。 而支理的表现一如往常让柯布有些失落,他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留下的打算。柯布提着行李和他们一起站在别墅门口,蓝银站在他们面前,公诛礼貌的开口:“那我们就走了。” “不然还要我送你们?下次来是提头还是提礼物你们自己决定。” “礼物,一定带礼物来看您。”张络立马狗腿子的回答。 柯布看着蓝银,刚想开口,蓝银打断他:“如果是些肉麻的话就闭嘴吧。”柯布被猜中般闭了嘴,这女人比支理还难伺候。 临行前,蓝银和苏幼言似乎在谈什么事情,只见苏幼言像个接受教导的小孩般连连点头,该不会那位魔女在教苏幼言什么邪恶的事情吧,一想起来就冒鸡皮疙瘩。 一行人下山准备往车站走,支理和柯布走在最后面,柯布提着行李向不解风情的支理提示:“行李很重也。”支理理所当然的接过柯布的行李,是你太迟钝吗,这个笨蛋,看不出来吗?想要呆在你身边的情绪几乎要把自己勒到窒息却还没有传达给你,你这么淡定,我这么慌张。不可能看不出来吧,你可是支理。 “说话吧。”柯布用最委婉的方式要求支理。 “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就会说吗?” 支理沉默了,他是故意的吗?在这种时候沉默是什么意思,柯布的胃开始紧张:“只要是你要我留下,我可以不走的。”这话,一半真心,一半谎言。 “我不会说的。” “是吗?那我还真是自作多情。”柯布抢过支理手里的行李,对于支理的态度的有些生气,也许不只有些,很生气,他不愿意再多看支理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如同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支理走到柯布旁边:“你差不多该面对现实了,柯布,你爸妈也离婚这么多年了,你准备逃到什么时候。”支理如同往常一样把这种话直白的说出口,柯布停住了,手上的行李掉落在地上。是啊,他是支理,看穿了自己的真心同样也看穿了自己的谎言,想要留在这里的另一个原因,不想回家。 支理弯腰捡起地上的行李,柯布怔怔的看着支理,现在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支理,被看破的仓皇,还是被看透的愤怒:“就算我面对事实,那又怎样呢,什么也改变不了,不是吗?” “你既然都清楚改变不了,还逃什么?” “这是什么?明明要分开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明明就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不是有更好听的话吗?” “现在又要转移话题吗?即使分开了,你始终是他们儿子,躲着他们算什么,给我好好面对自己心情,你还想把这个问题留多久?你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吗?我是什么?柯布,你逃避现实的借口?” 这回轮到柯布沉默了,胸口有什么堵着。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支理这么说这么做全是自己好,这么多年,一想起父母因为总是吵架离婚的事,就觉得无法原谅他们也无法原谅这自己,只有呆在支理身边,好像什么事都从没有发生过。但,胸口无法解脱般难受。前面的人觉得后面气氛有点微妙,识相般的没有打扰,直到到了火车站,大家简单的做了告别,柯布一把抓过自己的行李,刚没走几步,他回过头,支理还是站在那里,站在人群中,那么显眼的,如此明媚的,柯布扔下行李冲过去,用力锤着支理的肩膀,发泄般的说:“你是混蛋,支理,你是混蛋,说什么面对这种话,你不该开口的,面对以后的心情你要怎么负责啊,混蛋!我对你可是很生气,很生气,明明要走了,你这种随便的态度真混蛋!我该拿你这种混蛋怎么办?”所有的生气只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你身边而已,即使发脾气,也忍不住想要和你在一起。 支理抓住了柯布的手腕:“认识那天你提出一个要求吧,那时候太小,不能给你下这个承诺。”对于支理的突然提起,柯布怎么会不记得。 【柯布从指缝中看着支理,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想找他说话,会想把他留在身边这种强烈的感情,原来,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是跟自己同样的颜色。 “讷,支理,我叫柯布,要记住这个名字哦。” “讷,支理,你会陪着我吧。” “陪多久?” 柯布沉思了一会儿,瞒天要价:“陪到我老了,老得忘记还有你这么个人时。”】 支理缓缓吐出字句,是什么言语会如此动听:“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我会陪着你,到你老了,老得再也记不起我这个人。” “你….” “所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的心情,我会负责的。” 等来的话语,比想象中还要美好。柯布的眼睛被某种液体模糊掉视线,他看不清支理,太狡猾了,你真的太狡猾了,说这种话,要我在没有你的这些天怎么平静的渡过。 闹脾气的小孩子,需要的只是一颗甜蜜的糖果。 47.该放手的,该抓紧的 他是支理大人_49 柯布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现在这个时间爸爸还在上班,他把行李扔到地上便躺倒在沙发按开电视,没一会儿就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摸出手机,显示屏上什么也没有。 “连一条短信也不发,对我的关心也就是这种程度。”柯布手里把玩着手机,没有,没有,还没有,怎么会没有,是不是手机坏了?还是已经停机了?柯布拨通了楚浩宇的号码,那头传来懒散的声音:“喂,柯布,有事吗?” “再见。”柯布挂断电话,手机没有坏,也没有停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支理没给自己发短信,这个不识货的东西。柯布突然站起来,把手机扔到沙发里,太不正常了,干嘛要做这种思春少女的事,以前放假没联系不也过得好好的。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支理、苏幼言和牲口们,趁这个机会就享受一个人清静的生活吧,现在,一个人吃泡面。柯布拿出一桶泡面,撕开包装,把开水倒入里面,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6点了,支理不知道吃饭没,像他这么没常识的人,要是没人提醒吃饭时间会被活活饿死的。柯布甩甩头,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柯布拿起筷子用力把面吸进嘴里。 吃完泡面,柯布从杂物间翻出一个张牙舞爪黑熊先生的存钱罐:“从现在开始我向你挑战,如果我想你一次就给你一块钱,啊哈哈,寒假后我的冷淡会让你痛彻心扉。做好觉悟吧,支理。”柯布用手指轻刮黑熊先生的鼻子。 门打开了,脚步声越走越近,柯布将黑熊先生放到了桌下。柯秦行看到柯布以后露出笑容:“回来发个短信告诉我,我好去车站接你。” “不用了,你不是在上班吗?我自己可以回来。” 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客气的不像家人,更像两个共处一室的陌生人,这成了柯布避免吵架的方式,可这样呆着,反而让彼此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导致只要柯秦行想靠近他的内心时,柯布就躲越远。 “去朋友那里玩的开心吗?” “还可以。” “是吗?那就好,我买了点菜回来,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往常的柯布只会说已经吃过泡面不用了,他脑子里闪现过支理说的话,最后只是点点头。望着柯秦行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柯布的心情很复杂,他是盼望着过年的,却又如此害怕过年。吃好饭,柯布便抱着存钱罐回到自己房间,他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从包里摸出一块钱扔进了黑熊先生里。 除夕夜柯布时不时的会瞄一眼门,他把菜端上桌。门铃响了,柯布跑向玄关打开门,门外站着位中年女人,歪着头冲柯布露出慈母般的笑容,用手拍拍柯布的脸:“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我就在想怎么还没有来,妈妈。”柯布的妈妈伍茜换上拖鞋走进屋。 “我帮你倒点茶,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吃饭了。” “不用管我,去帮你爸爸的忙吧。” 每年只有这一天,一家人会聚在一起。三个人坐在饭桌前,气氛在聊完几句客套话后开始变得尴尬,柯布握紧手里的碗,看似温馨的场面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柯布明白,他们所做的全都是因为自己。明明可以阻止的,明明可以像支理那样把父母感情的事看得更开一点,更洒脱一点,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很困难,他成了爸妈之间唯一的纽带,总在天真的想,也许有一天,爸妈会和好。而无法实现的愿望就这么拖延着,变成彼此之间的锁链。放不开那该放的手,得到的是自己对自己的厌恶,爸妈对自己的可怜溺爱。 “上班很累吧?” “还行,只是最近过年比较常加班。” “是吗?注意身体。” “谢谢。” 这就是柯布爸妈之间的对话,在去了支理家后,柯布才惊觉,自己的家庭生活有多虚假,像场在为自己编织的梦。各怀心思的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注意言辞。什么时候,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彼此,有的只是生疏。柯布看向窗外,不知道自己寄的东西支理收到没,真是便宜他了,把自己对他满满的思念寄了过去。 “小少爷,你的包裹到了。”庆姨拿着一个包裹递给支理,蓝银站在支理身后打量着包裹:“柯布寄过来的?” “好像是。” “估计大年夜想给你惊喜,把自己打成肉酱塞进包裹寄给你吧。” 支理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包裹:“他的重量没这么轻。” “为了节约邮费只放了一部份也说不定。” 支理拆开包装,里面是个盒子,盒子里塞着软纸,一眼就看了张牙舞爪的黑熊先生,支理拿起黑熊先生上下晃了晃,里面满满都是硬币。 “什么鬼玩意。”支理打量着黑熊先生。 “是个暗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不然就是:‘不给钱我就像黑熊一样吃了你’。”蓝银说。 第二天,柯布将伍茜送出了门。 “送到这里就行了,又不是很远。” “恩,有空就过来看你。” “真奇怪,以前你都会留我多住几天,今年怎么了?”伍茜摸摸柯布的头。 “妈,以后别为我勉强了,你和我爸根本合不来不是吗,以后照着自己的意思过吧,你们不欠我什么。”想不到以为最难说出口的话竟然可以这么轻松说出来。伍茜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然后冲柯布挥手上了车。 天空下起了雪,柯布冻得直哆嗦,他搓着自己的双手,包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你还真是不挑时候,很冷也,现在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之前你死哪去了。” “忘带手机充电器。” “你这借口找得太没诚意了。”柯布一步一步的往坡上走,好想被安慰,却说不出口,努力想撮合爸妈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放弃了,柯布艰难的爬完这条陡坡,由于裹着相当笨重的衣服,导致行动更不方便,连把脚合起来都困难,白色的气体从嘴里溢出很快就被风消散。电线杆下靠着一个人,一只手插在裤包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清晰好看的脸转过来看着柯布,挥挥手机:“这样算有诚意没?” 柯布垂下拿着手机的手,怔怔的站在那里,视线充盈的全是支理,支理向柯布走过去,曲起中指和拇指往柯布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你还是这么土。” “不痛,所以说这是梦?再见,我的幻觉。”柯布正想走,支理捏住柯布的脸,用力的:“你是白痴吗?” “痛,痛,你来这里做什么?谁也没要求你来啊?该不会是刚好碰到吧?还是你跟谁约在这里偷情?”一连串的问题抛过去,也不等支理回答,柯布就将头撞进支理的怀里:“总有一天要你负起让我变得贪婪的责任。” “我要负的责任未免太多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是不是该热情一点,回抱一下我。” “你现在的宽度我已经抱不住了。” 柯布在支理怀里噗哧一下笑了:“这么冷的天不穿厚一点会死人的,你懂屁。”他的手抓紧支理的衣服,最温暖的还是这里。 他是支理大人_50 48.偶尔也得配合情境 楚浩宇在得知支理回来后便召集他们去家里玩,柯布将脸缩在围巾里只把眼睛露在外面打量着楚浩宇的房子,想不到他家还挺有钱的,楚浩宇穿着便装出现在门口,热情的冲大家招手:“哟,好久不见,大家新年快乐。” “宇态,你就别装好人了,快进去,好冷。” “我不记得有邀请一头棕熊来。” 旁边的公诛更是惊讶:“原来是柯布,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个陌生人一路跟着我们。” “现在才发现吗?” “谁叫你打扮像个练相扑的忍者。”应修杰说。 “支理,你也帮我说几句话。” “你谁?” “现在想假装不认识我吗?” 一条牧羊犬突然站在支理的脚下,用脸磨蹭着支理的腿,楚浩宇蹲下来,冲狗拍拍手:“胸胸,来我这里。”原来是楚浩宇家养的狗,而且取得什么怪名字。谁知胸胸只是冷漠的看了楚浩宇一眼还是呆在支理脚下,楚浩宇义愤填膺:“胸胸,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为什么要粘着那个只来过两三次的无情男人。”柯布看着胸胸,这才注意到胸胸挺着个大肚子:“原来是母狗啊,怀孕了?” “对啊,应该快生了。” 支理盯盯胸胸的肚子再盯盯楚浩宇,又盯盯胸胸的肚子再盯盯楚浩宇:“你的孩子?” “怎么可能!!” 柯布揉揉太阳:“糟了,我脑子里有邪恶的画面。” 应修杰抱着头更是痛苦不堪:“我脑子里也有,你太下流了,我以为你只喜欢女人,想不到跟狗….” “你,你们别说了,连我也有画面了。”周欣合脸红的说。 “快点给我挥去奇怪的画面,太恶心了。” 一进到屋子就暖和起来,柯布脱下外套和围巾挂在玄关,终于露了一个人的姿态,他左右打量着楚浩宇的屋子:“你爸妈呢?” “出门去买东西了,来来,不要客气。”楚浩宇给大家端了热茶的点心:“欣合、幼言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来,把胸罩和内裤也脱了吧,这样要轻松点。” “你还真能用如此阳光的表情说这种话。”柯布咬着饼干,周欣合脸红的离楚浩宇远一点,苏幼言撑不住下巴看向楚浩宇:“不行。” “为什么?”竟然还能厚脸皮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里面,什、么、也、没、穿。”苏幼言一字一顿的说,大家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楚浩宇露出猥亵的表情,鼻血流出来,倒在地上。这招对付色鬼有效过头了。 “会失血过多死亡吧。”柯布看着地上的楚浩宇。 “应该会吧。”应修杰也看着地上的楚浩宇,然后转过头:“这是什么?” 他是支理大人_51 “样子好怪。”周欣合拿起摆在茶机上的一个竹筒,里面放着竹签,竹签上似乎还裹着东西,楚浩宇擦干净鼻血坐正:“过年我们家因为好玩去买的抽签筒,你们要试试吧,抽个好签心情也会好一点吧。” “反正没事,正好来试试运气。” 每人从竹筒里抽出一根签,柯布从背后偷看支理的,支理摊开纸,上面赫然写着黑色的大字【凶】,柯布在后面偷笑:“老天也是公平的,你的运气总算用完了吧,啊哈哈哈,在这春意昂然的一天,这个消息如同清风般点缀着我的生活,支理,你的时代终于要宣布结束了。” “没病吧你。”支理把纸团扔进垃圾筒里,接下来每个人摊开都是黑色的大字【凶】,应修杰抓住楚浩宇的衣领:“该不会你的抽签筒里全是凶吧。” “怎么可能,昨天胸胸还咬出一根【吉】呢。”楚浩宇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抱着头跪在地上:“我的运气还不如一只狗?!我已经没有支撑活下去的力量了。” “你活下去的力量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薄弱。”柯布摆摆手指:“自己没抽到就怪别人,作为男人还真是丢脸。”柯布摊开手里的纸张,这么多人抽到凶,那自己抽到吉的几率就变很大了。 【大凶】!!柯布把抽签筒扔到楚浩宇头上:“这筒肯定有问题,凭什么大家都是凶而我是大凶。” “小心啊,你印堂发黑,相必你为人心地险恶,作恶多端,这位施主,多行不义必自弊啊。” “你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这时,楚浩宇的手机响起来了:“欧尼酱,啊啊,欧尼酱,啊啊~~讨厌。” “这么变态的铃声真亏你能找得到。” 楚浩宇挂断电话后看了看窗外,雪还在下:“我妈让我去超市买东西,真麻烦啊。” 柯布站起来:“我去吧,总不能在你家白吃白喝。” “只是想去消化一下抽中大凶的悲伤心情吧。” “不用你多嘴!” 柯布将外套扔给支理,支理站起来穿好外套,后面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告白!!告白!!” “你们还想白痴到什么程度。” “配合一下情境罢了。” 两人从超市买好东西,柯布提着白色的塑料袋,手里捧着扔牛奶坐在公园边的长椅上,伸直腿:“暖暖的捧在手心,爱她,当然就要优乐美。” “请你正常的喝牛奶。” “难得过年嘛。”地上的被路人踩过的脚印越来越模糊,一堆雪压迫着枝头落到地上,天空如同一张银色的网把整个世界笼络在其中,柯布将快见底的牛奶吸得发出声响,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他缩缩脖子。 “冷吗?” “冷死了。”柯布直觉得牙齿也在打颤,手被轻轻牵起,十指陷入交错,支理的手是冰凉的,凉得柯布心也跟着悸动起来:“没办法,偶尔也配合情境,浪漫一回吧。”柯布将头靠在了支理的肩上。 “真是委屈你了。” “还好,还好。” 他是支理大人_52 49.玩命的打雪仗! “我们回来了。”柯布提着袋子打开门。几个人兴致勃勃的在打麻将,楚浩宇目光没有移开牌桌:“你们好慢啊,不会趁机去公园打野战了吧。” 柯布拍楚浩宇的后脑勺:“你的思想还能龌龊到什么地步。” “要玩吗,支理。”应修杰好心的想让位置。通常此小组成员除了公诛和周欣合以外,表现出好心,绝对不是为了他人着想这种高尚情操。果然,应修杰掏掏裤袋:“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我的压岁钱!我男人的尊严!全都输给了欣合。” “就她一个人赢了,这是什么世道!”楚浩宇也悲愤的嚷嚷。 “这就叫好人一生平安。” 楚浩宇的爸妈没多久也回来了,楚妈温柔的招呼大家:“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小宇今天才告诉我,你们要来,只能匆忙去买点菜,你们饿了吧,我马上去做饭。” 楚爸脱掉外套:“外面的雪好像积厚了,你们注意别着凉了。” 柯布想不通,很想不通,这么好的一对夫妻到底是怎么教出楚浩宇这个变态的、楚浩宇看着窗外,挽起衣袖站起来:“我们来打雪仗吧。” “你只是输了想赖账吧。”柯布戳穿楚浩宇,楚浩宇假装没听见,他的提议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附和,公诛和周欣合也跑到玄关开始戴手套和帽子,应修杰在做热身运动,连苏幼言也合上了书。 “都多大人了,真是有够幼稚。”柯布鄙视的说。 应修杰看着在玄关穿鞋的柯布:“你不是跑得比谁还快吗!!” “只是陪陪你们。”柯布耸耸肩,这群小时候很少交到朋友的人,似乎都没有玩过打雪仗所以才如此兴奋,支理慢吞吞的走过来,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这是在恶补童年吗?”给大家积极的情绪沉重的打击。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 “不是吗?”支理想了想自言自语认真的说:“我还以为小时候没人愿意和你们玩。”悲哀的事实被指出来,大家的情绪更沉重了。支理打开门回头看着暗黑成一团的几个人:“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柯布嚷嚷。 猜拳分组,苏幼言、柯布、应修杰首先分到了一组,另一组是支理、楚浩宇、公诛,柯布心里偷偷暗爽,自己这组综合实力要更胜一筹。支理和苏幼言看了一眼落单的周欣合,然后两人对视做最后的猜拳,支理说:“谁输了就要她。” “正合我意。” 周欣合把手放在嘴边,泪眼汪汪:“支理大人你们好过份,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累赘吗?”周欣合奔走,眼角的泪花闪闪的飘洒,几个人伸手:“欣合!”周欣合没跑两步就被雪绊到摔倒,支理和苏幼言无动于衷的猜拳,苏幼言赢了,应修杰和柯布击掌:“太好了,天助我们也。” 楚浩宇握拳:“可恶。” 公诛在旁边慌忙的劝合:“就算欣合很弱,你们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双方各占据点,柯布捧起地上的雪在手里揉成一团,不就是打雪仗吗,就算没玩过,在电视上也看过很多回了,就大家你扔扔我,我扔扔你,然后是爽朗的笑声,大家在雪里追逐。 应修杰抓起雪团探出头:“霍哈,蜈蚣手。”说完无数的雪球以惊人的速度飞过去,像机关qiang一般,楚浩宇躲在遮蔽物后趁应修杰空隙时,双手举起一个巨大的雪球:“大胸袭击。”眼看着雪球飞来,应修杰在地上滚了一圈移动位置,喘着气:“好险。”柯布手里的雪球落到地上,这哪里打雪仗,简直就是在玩命。周欣合憋足气,向这边扔过来,雪球在中途就落下,连这种距离也扔不过来吗?公诛趁柯布分神时,朝他扔雪球,苏幼言推开柯布,雪球打中后面的树。 “谢谢你,幼言。”柯布感动无比的看着苏幼言,苏幼言手指着公诛:“不要欺负动物。” “谁是动物了!!”现在还在嘲笑自己的穿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柯布快速的分析对方的战力和弱点,先把最弱的去除再对付boss,现在boss还没出现,是躲起来了吗? “欣合,抱歉。” “什么?”话还没说完,柯布的雪球砸中周欣合的脸,周欣合出局!接下来是公诛:“修杰,你分散宇态的注意力。” “交给我吧。”应修杰再次探出头:“咦,这里是谁把内衣落下了?” “哪里,哪里?”楚浩宇在地上寻找。柯布悄悄绕道公诛身后,刚想举起雪球,公诛转过来,惹人怜爱的脸散发金黄色的光芒:“好冷,我好像感冒了,要是被雪扔中….”公诛趴在地上用力的咳嗽,那样子就像要咳出血来。 “喂,你没事吧?” “我….”公诛抓起地上的雪,柯布被苏幼言推开,一大团雪落在公诛头上:“不忍心看你这么痛苦,早点了结你的生命好了。” “被看穿了吗?”公诛笑笑拍掉头上的雪,公诛出局!楚浩宇发现两人,雪球扔过来,柯布左躲右闪,偶尔回击,他再次感激的看向苏幼言:“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支理在哪里?” “没看到,先把楚浩宇解决了。” 眼尖的柯布看到雪地里有个东西在爬行,该不会是应修杰那蠢货的伪装吧,柯布探出头吸引楚浩宇的注意力:“哟,宇态,我在这里。”柯布将雪球用力扔过去,楚浩宇躲开,正想上前,脚却被抓住了,大惊失色低头:“什么?” “像个男人一样死去吧。”应修杰从雪里露出,用力一拖楚浩宇的脚,楚浩宇摔在地上,应修杰扑上去,抓起地上的雪往楚浩宇的后脑勺按去。楚浩宇出局! “变色龙拳。”应修杰再一次潜回雪里。你不冷吗?柯布真想这么问。 “支理?你在哪,别躲躲藏藏了,你们输定了。”柯布望着皑皑白雪世界四处搜寻。楚浩宇家的大门被打开了,支理端着杯咖啡走出来:“找我吗?”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有点冷就先回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玩。” 支理把咖啡放在门外的栏杆上,弯腰捡起一团雪握在手中:“那就快点结束吧。”支理走出来,脚踩在一团物体上,支理低下头,又用力的踩两脚:“这是什么东西?”柯布只看见应修杰露出的手在颤动,他终于把头抬起来:“想不到这么严密的伪装也被你看透了,好厉….”支理松开手,手里的雪团落到应修杰头上,应修杰出局!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幼言站在了柯布的旁边,支理再次捡起应修杰头上的雪,抬起手。 “该你报恩的时候了。”苏幼言说,柯布还没反应过来,苏幼言就把柯布拖到自己前面看着支理:“你舍得扔柯布吗?会着凉哦,然后感冒,然后发烧,在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我也太容易死了!这就是你最初选我的理由吗?” “闭嘴,配合点。”苏幼言冷冷的说。 果然,支理的手停住了,看着柯布,柯布做出娇羞做作的脸,背在身后的雪球随时准备扔出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种立场,我不想的,变成这样我真的很痛苦,讷,让我们抛下这一切吧,好好睁开眼看清楚,我是柯布啊,你确定要用那么冰冷的雪球来打我?”有机可趁,柯布正准备把雪球扔过去。 “什么?”支理的直线球砸中柯布的脸,柯布倒在地上,苏幼言唾弃:“可恶,高估你的魅力了。” “别理我,让我消沉一会儿。”柯布出局! 他是支理大人_53 苏幼言抛着手里的雪球看向支理:“想砸中我可没这么容易。”说完抛出雪球,支理偏头闪开了,走向苏幼言,苏幼言也不退缩,终于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看来又是一翻恶战,支理应该会对幼言手下留情吧。 苏幼言抬手,支理突然说:“幼言,笔记本呢。” “在这里。”条件反射般的习惯,苏幼言摸向身后,当她快速的惊觉时,支理手里的雪轻轻拍在苏幼言的肩上。苏幼言出局!支理转过身回到房门,拿起咖啡呷了一口,关上门,留下狼籍的一片。 第二天,柯布想从床上坐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痛,好痛。”由于平时缺乏锻炼,经过昨天后,肌肉无比酸痛。他像个尸体般僵直的躺在床上。不只要承受身体上的痛楚,还有精神上输掉的悲哀。支理!可恶的支理!是魔鬼吗?绝对是! 50.咦?! 开学已经有一阵子,柯布花了不少时间调整作息,结束懒散的生活突然回到学校有些不习惯。他手里抱着书飞快的在学校里奔跑,这里是学校的禁地,不知不觉柯布就跑进来了,如同迷宫般错杂的路线迷失了方向,柯布急了,只顾着跑,没注意到地面,一脚踏空,来不及发出叫唤,柯布掉入井中,那一抹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远。柯布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不知何时柯布睁开了眼睛,摸着还有些许疼痛的后脑,他站起来……眼前出现的是他完全陌生的景象,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里看不出一点现代城市的迹象,古色古风的城镇,穿着古装连续剧才有的衣服,自己是来到了哪个拍摄片场吗? “放开我,救命,谁来救救我。”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柯布回头望过去,有个穿着紫色衣裙的漂亮女子,头发挽成一个髻,上面插着一只簪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男子穿着绿色的直襟长袍,胸口衣襟敞开,随性风流毕露无遗,柯布怎么会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不是楚浩宇和公诛吗? “小娘子,别害羞,乖乖跟着本大爷,会让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要,请不要这样。” 楚浩宇将手放在公诛的胸部上,突然脸色一变,连连往后退:“没有,那里为何什么都没有?” “当然没有!我是堂堂五尺男儿之身。” “哪有男人打扮成你这样的!!竟然敢戏弄本大爷。”楚浩宇拔出腰间的剑。在一旁发怔的柯布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楚浩宇回过头:“我以为是何人,这不是柯布吗?穿成那样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话的方式更是可笑至极,你们在玩什么?” “玩?”楚浩宇手里的剑迅速划过,柯布只觉脸颊灼烧般疼痛,流下血来,他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楚浩宇,大怒:“你干嘛。”公诛跑到柯布身边,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你不认识我吗?公诛?”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我是柯布啊,你不认识我?话说,这里是哪里?”柯布意识到不对劲慌忙问。 “咦,我们见过面吗?这里是离京城不远处的城镇。” “京城?”柯布再次看看四周,嘴巴张得老大,脸颊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那就是说,自己穿越了?这过时的剧情为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上前揪住楚浩宇的衣襟:“你认识我对吧,告诉我,怎么才能回去,我不要呆在这该死的地方,我要回去。”楚浩宇推开柯布,柯布失稳倒在地上,楚浩宇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当然认识你,柯布,受诅咒的人。” “受诅咒?” “别装傻了,你竟然敢阻碍本大爷,不知好歹,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厉害。”楚浩宇用剑指着柯布。 “宇态,有话好好话,何必动刀动qiang的呢。”柯布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愤,楚浩宇抬手将剑砍下,柯布连闭眼的时间也没有,剑被另一把剑挡住,弹开落在地上,楚浩宇抓着自己震得有些麻痹的手,眼前出现的是个俊美的男子,淡蓝色长袍随风轻轻吹起,柯布只看到他的侧脸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几片花瓣飘下落在剑上,男子将剑收回腰间。 “支理大人,你来救我了吗?”公诛高兴的说。 楚浩宇看着支理,咬牙道:“可恶,支理,这不关你的事吧?为什么要阻止我?” “这也不关你的事吧。” 柯布的胸口莫名一阵疼痛,内心有股声音似乎想从身体里冲出,却只能堵塞在喉头,恍然中有股怀念的感觉异常温暖,但也有些奇妙。 “支理?”柯布轻叫支理的名字,支理连头也没回,冷漠的将柯布隔置在那里,楚浩宇捡起自己的剑:“算你运气好,今天就暂时放过你。真搞不懂你啊,支理,我这也算在帮你。”楚浩宇出乎意料的露出笑容:“最想让柯布死的人,不就是你吗?”他的话如同沉闷的一击,刺穿柯布的思绪。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支理吧,他是支理吧?真如楚浩宇所说,他希望自己死吗?柯布想抓住支理的手站起来:“支理?” 支理挥开:“别碰我。”说完便离开了,柯布怔怔的站在原地,公诛推推他:“你没事吧,柯布?” “谢谢,没事,那我先走了。”柯布往支理的方向追去,想问清楚原因,想知道这个时代的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这种渴望竟然超过了想要回去的渴望。周围暗了下去,如同行走在隧道,然后又亮了起来,柯布的眼前出现了城镇的样貌,他看到了支理停在一家阁楼前,上面挂着木制的牌匾【迎春楼】,支理是要进这种地方吗?不会吧。从里面走出一名女子,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和服样式的衣服,上面点缀着花朵,披肩长发散落在肩头,衣服下摆的开襟处的隙缝露出一条白皙的大腿,上面斜斜的衣领半个肩膀在发丝里若隐若现,显得风尘并且妖娆,女人拿着一只长杆烟抬起眼皮:“正等你呢。” 支理走了进去,柯布也追上前,苏幼言看着柯布:“这不是柯布吗,好久不见你来照顾生意了。”什么?!如同晴天霹雳般。 “我,我来过这种店?” “真失礼,什么叫这种店,你可是老主顾了。”又一个晴天霹雳,柯布吞吞口水进入店里,被眼前繁乱的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周欣合正挽着衣袖招呼客人,手里拿着小笼包和豆浆:“客官,还需要点什么吗?” “再来根油条。”路人甲说道。 柯布忍不住抓狂:“早餐店就早餐店,不要取些让人误会的名字和穿些让人误会的衣服。” “你还真是不死心,跟着支理来的吧。”苏幼言没有理会柯布的指责。 “我经常跟着支理?” 苏幼言把手指搭在柯布肩上:“放弃吧,就算为了自己,不然,会死哦,柯布。”又是这句话,为什么自己会死,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应修杰从天而降,柯布仿佛能看到挂在他后面的钢丝绳:“你终于现身了,柯布。来吧,支理,杀了他,你也知道没多少时间了。” 支理冷冷的看着应修杰,并没有说话。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是支理大人_54 “啊哈哈哈,只要支理杀了你,恶魔就会侵蚀他的内心,到时候我就会借着这个力量统治全世界。”总觉得路线越来越诡异。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别做梦了,支理才不会杀我,对吧,支理,对吧?”柯布渴求般的看着支理,支理没有回答也不看柯布一眼,让柯布不由得一阵寒冷。 “别天真了,他可是有不得不杀你的理由,我将他的心爱之人上官宛儿封印在你体内,想要救她的方法只有在六年之内杀了你。”应修杰所说的话让柯布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的头脑开始变得浑浊,有些记忆在慢慢复苏,恍如前世,6年?这就是自己认识支理的时间,模糊中看到自己陪着支理的情景,看到支理悲伤寂寞的脸,真残忍啊,自己。明明知道支理爱的人并不是自己,明明知道陪在支理身边只会让他更痛苦而已,却屈服于那颗想要陪着他的心,是上官宛儿在自己体内化做的感情还是出于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柯布已经搞不清了。 应修杰向柯布冲过去,支理挡在了柯布面前:“你,也该闭嘴了。” “为什么不杀他?” “我可没必要向你交待。” “混账,想忤逆我吗?别以为我会就此纵容你,我也可以将你毁掉。”应修杰拔出剑朝支理砍去,公诛冲上前去,剑刺中公诛的胸口,血流了出来:“不,不准你伤害支理大人。”说完倒在了地上,柯布脸色苍白的大叫:“公诛!!” “碍事。”应修杰再次将剑刺向支理,周欣合扑了上去,剑刺中周欣合的胸口,血流了出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倒在了地上,应修杰又刺,楚浩宇冲了出来,剑刺中楚浩宇的,血喷了出来:“还有我呢。”说完楚浩宇倒在地上。这血淋淋的场面是怎么回事?“幼言,不要。”柯布伸出手,苏幼言只冷漠的拿着长烟杆抽了一口烟站在那里:“干嘛。” “原来你没准备牺牲自己!!!” 支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从腰间抽出剑,柯布拖住支理:“够了,支理,真的够了,谢谢你给我六年时间,我很满足了,是时候该把宛儿还给你了,你愿意留在我身边,真正想陪的是她吧,明明知道,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再见了,支理。”再见了,支理;再见了,支理;再见了,支理。柯布抓起支理手中的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原来也不是很疼,真的。柯布瘫软着倒下去,被支理抱住,他的嘴角涌出鲜血,支理的手指染满了柯布的鲜血,支理看着自己的手指:“真傻啊,柯布,给你六年的理由不明白吗?”柯布笑了,抓住支理胸前的衣服:“真奇怪,总觉得只要有你在,去哪里都无所谓了。”柯布的手垂下,终于断了气。 “真是让人羡慕的友情啊,我感动的想杀人了,来吧,支理,跟我一起。”现在转友情是不是太牵强了一点。苏幼言终于在箱子里找到一件神秘的东西,他拿出来,黑红相间的颜色散发着诡异并且神圣的光芒,应修杰大惊失色:“糟糕,笔记本!!”说完正想逃,苏幼言打开笔记本,在一阵光芒中,应修杰消失了。帘幕被拉上,支理看着自己染满红色液体的手指,在柯布衣服上擦了擦,死掉的柯布坐起来:“你干嘛。”柯布瞪着支理,支理站起来耸耸肩,似乎准备去洗澡。柯布拿着毛巾擦自己的脸看着张络:“除了你这无聊透顶的剧本和旁白,舞台效果做的还不错,真搞不懂,为什么我要配合演这出无聊的舞台剧。” 楚浩宇也从地上爬起来:“有什么办法,校庆规定每个社团都要出一个节目。” “我们好像也不是什么社团。” “不申请成社团就保不住那间校舍。” “真是麻烦,我一年的生命消耗量都用完了。”柯布说着同苏幼言一起离开了,连谢幕也没参加。柯布和苏幼言都把换的衣服放在校舍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洗掉自己这一身喷出来血迹。 打开据点的门,里面很安静。这时,脚步声逐渐靠近:“咦,支理哥哥不在吗?”柯布回过头,看到了笑脸嘻嘻的少女,下意识的摸住自己的腿,总觉得那里在隐隐作痛:“朵,朵拉?” 51.名叫朵拉的少女 突然出现在柯布和苏幼言面前的这名少女,就是朵拉。有着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她看到柯布,背着手轻盈的走到柯布跟前,微笑的嘴角眯起的眼睛,露出犬牙:“这不是柯布吗?原来你也在这个学校啊?”柯布不知道要以何种表情来回应朵拉的笑容,笑容背后是柯布的恐惧,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手指在颤抖。柯布无法忘记朵拉,尽管他曾经试图这样做,但朵拉的存在还是深刻的印在自己和支理的回忆,像默契般养成了两人避而不谈话题。她不同于蓝银的邪恶、幼言的冷漠,朵拉是黑暗的,可爱娇小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深不见底的内心。 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苏幼言注意到柯布明显的异样,朵拉似乎并不在意柯布的失态,继续说:“我听说支理哥哥有恋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想见见啊,柯布你认识吗?”朵拉带着纯洁眼神般的大眼睛歪头望着柯布,如果柯布不认识朵拉,他会上当的,她是最好的演员,无懈可击。柯布握紧自己的手指,朵拉转过头望向苏幼言:“该不会是你吧?” “如果我说是呢?”苏幼言面无表情的回盯朵拉,柯布想出声,被苏幼言一个严厉的眼神阻止了。真是难堪啊,自己的恐惧如此明显吗?幼言,那么肆无忌惮说出谎言的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你好,我叫朵拉,你叫什么?” “苏幼言。” “真是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校舍门被推开,支理站在淡淡的光线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清爽的气息伴随着还微湿的发丝扑面而来,朵拉转过头,眼睛里有东西在闪动,是高兴、是雀跃,是少女的羞涩,这是真的,柯布看不清朵拉,但却很确定朵拉对支理的感情,执着并且扭曲,甚至有些丑陋。 支理愣了一下:“朵拉?” “支理哥哥,终于见到你了,是不是很惊喜?”朵拉上前亲密的挽住支理的手臂。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下飞机就立刻来找你了,因为好久没见面嘛,支理哥哥,带我去逛逛学校吧,抱歉,幼言能跟你借一下支理哥哥吗?”不由分说的,朵拉便拉着支理离开了。 “没有关系吗?”苏幼言问。 柯布摇摇头:“她有资格这么做,支理也无法拒绝。” “她到底是谁?” “算支理的妹妹吧。是支理舅舅的养女,从小一直呆在支理的家里,用青梅竹马这个词形容也不过份。” “这样啊。”苏幼言拿起衣服准备离开,柯布叫住苏幼言:“幼言,为什么要撒谎?” “只是随口说说,她要相信也没办法。” “不要让朵拉接近你,她很危险,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要找朵拉说清楚。” “没事的,柯布。就让我会会这个朵拉吧。”苏幼言的眼神带着不容柯布拒绝的坚决,柯布目送着她离去,瘫软无力的坐在凳子上,不会没事的,柯布按住自己的腿,朵拉对支理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可怕程度,在其他地方上学的她,偶尔会来支理的高中,那些和支理关系好的人都或多或少被殃及,柯布也不例外,她不允许这世界上出现比她更亲近支理的人。当时的柯布因为朵拉的到来,只是一些小恶作剧没放在心上。有天,朵拉在楼梯间找到他,带着那样纯真的笑容:“柯布,你想从支理哥哥得到什么呢?真讨厌啊,只要看到你就让我作呕,你不配呆在支理哥哥身边,连当狗也没资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柯布想离开,被朵拉挡住了去路,柯布盯着朵拉:“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朵拉的微笑在脸上消失了,换上的是恐怖的表情,仿佛黑暗就要从眼眶中冲破,朵拉一字一顿的在柯布的耳边说:“我、想、要、你、死。”柯布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看着朵拉的眼睛,那双眼是认真的,她并没有在开玩笑,柯布第一次看到这种可怕的眼神。朵拉伸出双手按住柯布的肩膀,用力一堆,柯布的重心向后倒去,心脏似乎提到了嗓子眼,柯布连叫的力气也没有,就从楼梯间滚了下去,疼痛从膝盖涌来,柯布的冷汗从额间流出,抱着腿发出痛苦的低吟:“唔” 朵拉背着手轻盈的跳下楼梯,低下头:“怎么了?很痛吗?你大可以向支理哥哥告状哦,说他最亲爱的妹妹做了这种坏事,你觉得他是会相信从小到大在他面前乖乖的我还是你呢?”柯布咬紧牙根盯着朵拉,疼痛让他发不出言语。 “唉呀,好可怕,狗要咬人吗?能摆出这种表情的你,看来还是不够痛啊。”朵拉一只脚用力的踩在柯布抱着那条腿上,用力的,她没有犹豫,没有同情,干脆的,还带着一丝凌n.u.e柯布的快感,柯布的意识开始模糊,闭上眼前是朵拉那张令人畏惧的脸。之后,柯布醒来才知道是支理把自己送到医院,支理看着柯布的腿:“怎么搞的?” 柯布挠挠头,没有闪避目光:“不小心没站稳就摔下去了。” 他是支理大人_55 “你是笨蛋吗?” 支理等到柯布的父母来就离开了,柯布绝口不提朵拉,倒不是因为朵拉的警告,他可悲的身为男生的自尊心没办法做出向支理告状这种事是一小部份,而另一大部份朵拉是支理的家人,从小就在一起不可能没感情,支理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要自己在支理面前说朵拉坏话,柯布做不到,他不想把支理摆在自己和朵拉之间这种难堪的位置。 事情并没有因此画上句号,在医院里的柯布白色的布帘突然被撩起,手里拿着鲜花的朵拉站在那里一脸歉意,柯布坐在床上本能的往后挪了一点,朵拉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和支理哥哥在一起一时心急才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支理哥哥让我来向你道歉。” “支理知道了?”柯布看着满脸愧疚的朵拉。 “我全向他说了,他骂我了一顿,说如果你不原谅我以后就都不理我了,你还在生我气吗?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柯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朵拉的眼里全是真诚,柯布吐了口气:“没事,没事,我脚很快就好了。”柯布柱起拐杖站起来,朵拉连忙扶住他一边肩膀:“要去上厕所吗?我扶你过去。” “不用了,这点小事。” “可是你的脚弄成这样我也有错,就让我扶你过去吧,不然我良心会不安的。”柯布看着朵拉的侧脸,毕竟还是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女孩,当时也只是一时冲动吧。柯布任由朵拉扶着,到了楼梯口时,他莫名有些恐惧,在心里安慰自己,朵拉说话了,声音很小:“骗你的。” “什么?” “支理哥哥什么也不知道。” “你?”柯布脸色苍白,为什么,完全看不穿这个女孩,朵拉拿掉柯布的拐杖,柯布抓住栏杆扶手,朵拉歪着头张着大大眼睛眨巴着:“这次会死吧?”柯布觉得太阳在抽痛,刚好有医生经过,柯布大声叫住医生,等回过头时,朵拉不见了。之后柯布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朵拉的脸挥之不去,那恨不得让他消失的眼神几乎成了柯布的恶梦。 终于有次朵拉捉弄支理班上的女生时被支理当场看到,支理不轻不重的责骂了朵拉几句,朵拉便抓狂了,无法承受般歇斯底里,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要骂我,明明是她们讨厌朵拉,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跑,你只看到了我在欺负她们,你就没看到她们欺负我,还骂我,是支理哥哥不好,都是支理哥哥的错,既然你讨厌我,我还不如死了好。”偏激的话语,所有人都以为是小女孩子在闹脾气,谁知道朵拉抓起桌上的手工刀,把锋利的刀口抵在手腕上:“都是支理哥哥的错,都是支理哥哥的错。”朵拉反复的呢喃着,支理皱眉上前,朵拉没有犹豫的滑动了刀子,血从手腕流出,沿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倒了下去,支理抱住朵拉,按住朵拉的伤口:“拿毛巾来,快点。”支理冲旁边的人说道,愣在一边的人慌忙找毛巾,支理缠在朵拉的伤口上,抱起朵拉娇小柔弱的身躯往教室外面走:“你到底在做什么傻事!” “支理哥哥还生朵拉的气吗?” 支理看着朵拉委屈虚弱的脸:“没生气,好了,别说话。” “太好了,太好了。”朵拉轻声的说。 后来柯布听说朵拉受到刺激,精神有点失常被送到国外疗养,从此,支理对朵拉多了一份愧疚。现在,朵拉又回来了,她长大了不少,柯布第一眼看到朵拉的微笑时,就知道她根本没变,对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还活着。他看得到,她的黑暗包裹住幼言。 52.说不出口的疼痛 从那天后,朵拉几乎每天都来。柯布几乎没办法靠近支理,他这才深刻的意识到,支理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对自己这种占有欲感到莫名的恐慌,那自己不是如同朵拉一样了?原来,每个人都一样,忍不住想要全部拥有心爱之人的心情。他想挥掉这种想法,不想支理为难,朵拉的出现只是暂时,难道自己要连这点时间都要剥夺掉,尽管这样安慰自己,柯布还是难掩内心的不安,朵拉并没有逾矩的行为,柯布不相信她改过自新了。 晚自习下课后,大家都离开了教室,苏幼言通常看书到很晚,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苏幼言翻书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书?”突如其来的声音,苏幼言抬起头,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没有察觉到朵拉的气息,如同鬼魅般带着天真的笑容,即使观察力极强的苏幼言也只能看出一丝丝偶尔露出的危险气氛。苏幼言合上书:“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支理哥哥哪里啊?原谅我的多事,做妹妹的也想把支理哥哥把把关。” “好像不关你的事吧。”苏幼言冷漠的说。 朵拉并没有生气,坐在苏幼言面前的桌上踢着双腿:“确实呢,不过真不明白支理哥哥喜欢你哪?脸上的疤,很丑哦,幼言,你比我想象中更丑呢。”朵拉歪头眯起眼睛笑着,她在揭苏幼言的伤疤,苏幼言没有动容,站起来:“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激怒吗?” “不是在激怒你,只是在说事实,不想谈吗?这疤痕的事,是有多丑陋的过去?以为逃到支理哥哥身后,一切就会没事了吗?这伤疤就是个标志,你逃不了的,这过去的印记会伴随你一生,真可怜啊,我想支理哥哥也是可怜你吧,毕竟谁会想要你这种女人,可怜啊,幼言,可怜啊。”朵拉的话语如同魔力般挑拨着气氛。 “是在说自己吗?你就这点能耐?想靠做这些留住支理?你留住了吗?可笑。”一连串的反问,朵拉笑得更开心了,微微向后仰,然后直起身抬手甩了一巴掌:“我不记得有说过你这丑八怪可以教训我。” 苏幼言摸了摸脸,没有任何表情,她看着朵拉的笑脸,反手甩了朵拉一巴掌:“这是还你的。”清脆的声音响彻空荡的教室,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柯布和支理刚来到教室门口就看到苏幼言抽了笑吟吟似乎在高兴聊天的朵拉。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柯布慌张的冲过去,挡在苏幼言面前:“幼言,你没事吧,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愧疚在柯布脑中弥漫,这种难以忍受的情绪,支理对朵拉也有吗?还是更严重,看着如同亲妹妹的朵拉因为自己自杀这种事,支理那么坦然的承受下来了。那么心疼,心疼支理,最不想把他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可,他还是卷入其中。 “柯布,你真奇怪,被打的明明是我吧,你却护着她,你喜欢她吗,伙同一起欺负只是个外人的我,支理哥哥,朵拉这次很乖,没动手,只是想和幼言聊聊,她却打我,是不是因为我来打扰你们在一起。” 柯布盯着支理,所有人都盯着支理,那张脸要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一切,支理的脸看不到表情,看不透眼神,苏幼言盯着自己的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那是如同柯布一样的感情,无法解释,无法在支理面前说朵拉的坏话,说出来这样只是在逼支理。 支理盯了苏幼言一眼,然后对着朵拉说:“我送你回去。”朵拉很听话的从桌上跳下来:“好。”朵拉走到门口时,转过脸露出了笑脸,柯布不寒而栗。 “幼言,没事吧?” “真失策啊,竟然出手了,竟然当着支理的面打了朵拉,会被他讨厌吧?”原来苏幼言也有这种表情,悲伤的表情。柯布第一次看到,支理是幼言的寄托,美好的缩影,她依附着支理得以生存,如今,她让她一直守护的支理为难了,柯布安慰般的把书推到苏幼言面前:“果然还是个女孩子,也有脆弱的时候呢。别瞎想了,他怎么可能会讨厌你。”离开苏幼言,柯布追出去,朵拉就住在学校边的小镇上,要说清楚,要对朵拉说清楚,幼言保护了自己,不该的,这么丢脸的事,明明知道朵拉是个危险的人。 他刚跑到校门口,支理迎面而来,抬起头看到柯布,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楼梯下,柯布想说什么,关于朵拉的事说不出口,还能说什么,柯布一步步走下楼梯,支理站在那里,他在想什么?柯布不清楚,即使认识支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触透他深不可测的内心,柯布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无法与之命名的情绪堵塞着气管:“明明不想变成这样,明明不想让你为难,明明想和朵拉好好相处,不要怪幼言。” 支理把柯布拉入怀里,这样的高度下巴刚好抵到支理的肩膀:“别说了,柯布,别说了。”只是简单的话语,却渗透到了柯布的情绪,他用力抱住支理。终于在支理怀里,柯布平静下来,柯布抬起头:“幼言还在教室里。” “恩。乖乖回寝室。” “我知道了。”与支理分开,胸口的温暖残存着,在寒冷的空气里维持,支理来到教室,苏幼言抬起头:“抱歉。”除了道歉,苏幼言想不出其他话。支理把手放在苏幼言头上,轻声说了一句:“委屈你了。”苏幼言错愕的看着支理,支理露骨的调侃:“你是在哭吗?” “别自恋了,谁会对着你这种小孩子哭。” 柯布撒谎了,向支理撒谎,他并没有回教室,想找朵拉,还没等到他去找,朵拉竟然回来了,背着手轻盈的踱步:“这不是柯布吗,在这里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回来做什么?” 朵拉耸耸肩:“睡不着就回来了,看你的样子像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够了吧,朵拉,已经够了吧,和支理在一起的不是幼言,是我。不要再找她麻烦了,你爱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于柯布说的话,朵拉并不感到惊讶:“我知道哦,你以为我会蠢到连这种事都区别不出来吗?”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会对幼言。” “为什么?她太接近支理哥哥了,不管是带着什么感情,都不行哦,谁都不行哦,更何况那个丑八怪。” “不要这么说幼言。” “你喜欢支理哥哥的事,从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时就知道了,真是不知耻啊,明明是个男人,竟然还敢做谈情说爱的事,真恶心,我要把支理哥哥从这种恶心的事里拯救出来,当我高中从天桥看到支理哥哥和你在楼顶看你的眼神时,那么宠溺的眼神,我就发誓,只有你,柯布,只有你,我要把你彻底的毁掉。”那个眼神又出来,如此憎恨,柯布忍不住胃痉挛起来,这个如同恶梦般的眼神,她是说真的,她会用尽一切手段把自己毁掉。 “那你想怎么做?又自杀?” 他是支理大人_56 “自杀?”朵拉从鼻腔里发出冷笑:“那种深度的伤口你真以为会死掉,还是你觉得我真打算死掉?”朵拉再次贴近柯布的耳边,寒冷的语气刺痛柯布的耳膜:“我是,故意的哦。” 柯布不要置信的瞪大眼睛:“为什么,只是让支理无法再责骂你吗?” “我怎么可能为这种浅薄的理由,故意说出那种话,故意跑到国外去疗养,让他明白我会自杀,会变成那样都是他的责任,都是他的错。我啊,要让支理哥哥背负对我的愧疚一辈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我,无法将我抹去。”朵拉咧开嘴,露出犬牙,带着这张可爱的脸说着这种话,柯布退后一步,好可怕,这个女人很可怕,连身为男人的自己也对朵拉感到恐惧,尽管很丢脸,他只能承认,他怕朵拉,怕她背着手轻盈的招牌动作,怕她的眼睛,怕她的笑容,甚至怕她露出来随时准备撕裂掉猎物的犬牙。她之所以对自己全盘脱出也是看穿了自己的弱点,说不出口,对支理说不出口。要让自己对支理说她可爱的妹妹做出这些事,是个彻底的恶鬼,这种如同挑拨般他们关系般的话语,怎么说得出口,只会让支理难过罢了,要选择吗?自己和怀有深刻愧疚如同亲人般的妹妹,这种残酷的事,不要! 无法说出口的悲苦,在柯布胸口发痛。 53.这是我的喜欢 顶着黑眼圈柯布下巴枕在书上,昨晚压根就没有睡好觉,只顾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朵拉,这可是有关自己小命的事,从早上柯布就小心的提防四周,朵拉不能轻视这一点在高中柯布就深切的体会了。柯布并不软弱,也从来没想过从支理那里寻求庇护,虽然他自己没有察觉到,但他却出人意料的坚强,就如同薜访那次事件一样。要怎么办?把朵拉狠狠揍一顿然后扔到桥下去,又或者是让宇态把他强暴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怎么可能,柯布干脆把头倒在书本上,从刚才的胡思乱想里,柯布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就算知道了朵拉有多可恶,自己有多怕她,但始终无法讨厌朵拉,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个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拥有大爱之心的2b,柯布还有更私人的原因:爱屋及乌!!!这个及也及有太广泛了,自己到底是有多喜欢支理啊。柯布懊恼把头在桌上扫来扫去。 “你又在瞎折腾什么?” 不用抬起头都知道是声音是谁,柯布还是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悲惨的脸,支理仔细端详了一下柯布的黑眼圈:“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事?”太敏锐了!柯布揉揉眼睛:“有哦,我好像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喜欢你。” 支理顿了一会儿,用天然的表情看着柯布:“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害臊吗?” “由你说出这句台词还真讽刺。” “是吗?我自认为自己挺天真善良的。” “这就是你最不要脸的一点!!!”柯布嚷嚷。 “算了。”支理正欲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停了下来:“柯布。” “恩?” “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教你一句咒语吧。” “什么咒语?” “求你了,支理。” “我才不会说这种丢脸的话!” 支理的侧脸蕴含着意味深长:“那时,我会出现的。”支理坐回位置,柯布的嘴角有掩藏不住的暖意,什么嘛,这个人,自己可是随时有面临他那恶鬼妹妹整死的危险,说这种大话有什么用,尽管这么想,柯布嘴里还是喃喃的念:“求你了,支理。”从前方飞来的书砸中柯布的脑袋,柯布吃痛的摸着头:“干嘛啦。” “不要随便乱用。” 楚浩宇脸色难看的走进教室,与同样憔悴的柯布互相望了一眼:“你这是怎么了?”柯布问。 “总觉得最近睡不好,不知道怎么了。” 柯布的第一直觉就是朵拉,连楚浩宇也殃及到了吗?不能再坐视不管!一定要把朵拉给揪出来。 浑暗的房间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男子露出长年吸烟变黑的牙齿,他端详着电脑上的照片,刚收到委托,这次是这个男生吗?长得细皮嫩肉要怎么玩呢?男人兴奋的把照片放大,屏幕的反光映照着男人油光的脸,照片上男生的脸不是别人,正是柯布。 这时,男人的头被一双手给握住,男人惊出一身冷汗,声音颤抖的想回头,却被手固定住头无法动弹,颤抖着问:“谁?是谁?”身后人美丽的嘴角叼住烟,眯着眼睛发出冷艳的声音:“照片上那孩子可是我宝贝的人,如果敢做让我宝贝伤心的事。”身后人轻轻俯身,贴近耳畔呼气:“杀、了、你。” 等男人回过神时,除了开着的房门什么人影也没有。他按住自己的颤抖的脚,刚才的是谁,吓唬人的吧,可是什么可怕的力量让自己无法动弹,他再次看向屏幕,照片已经被删除了。 柯布在校园里四处搜寻朵拉的身影,终于在据点里找到了她,她娇小的身子蹲在一个看板后面,只露出一个后背:“你在干什么?” 朵拉愣了一下站起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朵拉快速的从后面跑了,柯布追上去:“别想逃。”柯布一路直追到了教学楼的天台,当柯面打开门走过去时,门从后面关上了,朵拉露出笑脸,柯布只觉不妙,只顾着追却忽略了一些事情,依照朵拉的性格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至于害怕自己而逃吧,她什么时候怕过自己了。而且天台的门通常是以免学生上来锁上的,有人逃会往这种无处可去的地方跑吗?“发现的太晚罗。” “确实。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上次被你推下楼梯只是不小心没注意罢了。”柯布吞吞口水,脚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这次,你就会注意了吗?”朵拉背着手步步逼近,柯布没有退后,不能退,退到扶手那里就糟糕了,柯布推开快要贴上自己的朵拉,朵拉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纤弱,尽管知道是假象,但柯布还是放轻了力道,朵拉看了看自己被推的肩膀:“柯布,你是要对我动手吗?” “不,不是的。” “那你不会对我动手了?为什么?” “我不会对你动手,至于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你是个女孩子,还有最重要的,你是支理的妹妹。” 朵拉愣了一下,很不解的看着柯布,眼里的黑暗在融化:“为什么,明明对你做了这么过份的事。”朵拉扑到柯布怀里,瘦弱的肩膀在抽动,柯布正想伸手拍拍朵拉的头,腹部受到重击,好痛,柯布曲腰,朵拉脱离柯布,黑暗又开始凝聚:“你还是这么天真啊,以为我会被你的那些蠢话感动吗。既然你不会动手,那我就要开动罗。”朵拉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趁柯布被腹部疼痛分神之余,把小刀锋利的刀口放在了柯布的脸上,瞪大眼睛,露出嗜血般恶鬼的脸,嘴唇微张喃喃的念着:“毁了你,我要毁了你,像你这种人最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被刀抵住说不害怕是假的。 “因为我喜欢支理哥哥,你们谁也不配和支理哥哥在一起。” “别开玩笑了,你那是什么喜欢,愚蠢透顶,想要占有的感情谁都有,但更重要的是对方的心情不是吗?你考虑过支理吗?你更喜欢你自己罢了,为了自己得到满足,伤害他周围的人,伤害支理,让他愧疚了又能怎么样?你就想以这种形式被记住吗?说这个不配和支理在一起,说那个不配和支理在一起,最不配的人就是你,朵拉,你就清醒一点吧。” 朵拉给了柯布一巴掌:“不准说了,不准说了。” “你可以打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我不会因此离开支理的,喜欢支理,比谁都喜欢,喜欢到无法离开,无能为力离开,想要留在他身边看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他捉弄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想要看他高兴的样子,尽管那个人啊,再怎样也不会像平常人一样开怀大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支理的笑容,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形状,如同白色的花朵在这片空气中绽放飘荡,炫目到震慑,真怀恋啊:“现在想想一直呆在他身边也许就为了能得到这个笑容罢了,这就是我的喜欢。” 朵拉的刀子轻划过柯布的脸,灼热的疼痛让柯布皱紧了眉,朵拉看着柯布脸上的伤痕:“不是让你闭嘴,听不懂人话吗?就让我来划花你这张讨厌的脸吧。”朵拉嘿嘿的笑着,狰狞的伸出舌头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柯布开始往后退。 支理问在补睡眠的楚浩宇:“看到柯布了吗?” “没有。” 一个男生从外面买水进来听到了对话:“柯布吗,我看到他追一个女孩子上屋顶了。”支理好看的眉头轻皱,往门外跑去,柯布,柯布,柯布,你可别给我出事啊,可恶,支理脑子不听使唤的只能出现柯布的名字,难以控制的焦虑抓住了支理的理智。 他是支理大人_57 54.让你出现的咒语 柯布被逼退到了栏杆,他紧紧的抓住扶手,思考着,要怎么办,自己能推得开身手敏捷的朵拉吗?她不弱,她可是从小和支理一起长大的人。朵拉往下面瞧了一下,突然毫无征兆的收起了小刀:“我想到了更有趣的方法哦。” 不好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那凌n.u.e的表情。朵拉背着手撇下柯布往栏杆方法走了两步,侧过头,柔顺的发丝随风起舞散开又垂下抚过精致侧脸:“既然你这么在乎我是支理妹妹这件事,要不要做件更好玩的事呢,讷,由你来代替支理哥哥背负起这份愧疚怎么样?” 一时间柯布没弄明白朵拉的话,朵拉轻盈的如同纸娃娃一样站出了栏杆外,双手抓着栏杆,没有一丝畏惧。柯布脸色如同白纸,伸出手想冲上前去:“朵拉!” “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会跳哦。”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让自己来背负,这样在自己和支理之间就有一道永远都无法修复的伤口,想彻底的破坏掉自己和支理的感情吗?真高招哦,才不会让你如愿。 “你以为同样的戏码我会相信第二回吗,你才舍不得死,你才不会死,你只是虚张身势罢了。”柯布的胃很痛,身体紧张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朵拉咧开嘴:“谁知道呢?如果让支理哥哥知道我的真面目也许我真会死哦,你有自信吗?我不会从这里跳下去的自信?” “他不会知道的,我保证,下来好吗?”柯布妥协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朵拉真的跳下去,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朵拉放开一只手,柯布的心揪在了一起,而出人意料的是,朵拉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内衣若隐若现,接着撕破了自己的裙子,她到底想做什么?没办法了吗?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是丧失理智了? 柯布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终于声嘶力竭的大喊:“求你了,支理。” 门被踢开了,支理一只手扶住门框还有些微微的喘气:“收到了。” 柯布吃惊的盯住支理,原来还真有这回事啊,你给的咒语,我说了,你就出现了。朵拉带着哭腔:“支理哥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柯布他,他对我….”朵拉咬着下唇盯着自己破旧的裙子,然后屈辱的看向柯布:“可他是支理哥哥的朋友,要我今后怎么办?与其被你发现,让你为难还不如……”如果这是一出电影,朵拉是女主角,柯布快要尖叫拍手叫好了,这到底是什么智商啊。她才没有丧失理智,才没有想寻死,她刚才是看到支理跑向这里吧,所以才会用这招。而自己不能解释,他没把握,因为朵拉刚说过,如果让支理知道她的真面目,她说不定会真的跳下去。刚才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原来是这样啊,被反将了一军呢。 “我…” “现在你想不承认吗?” “不,我全都承认,是我不好对你做了这种事,但你也不需要死吧,我会全部告诉支理的。”柯布的回答似乎让朵拉很满意。亲口承认自己对朵拉做这种事如同亲口结束掉这段感情一样,谁会原谅一个强暴过自己妹妹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会被朵拉逼到这种地步。 支理的脸有些许动容,他盯着柯布缓缓的走过来,柯布能认出支理生气的气息,支理在柯布面前蹲下来,手指抓住他的衣领拖向自己,是想揍自己吗?柯布紧紧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没反应,他微睁开眼,看到了支理勾起的嘴角,他在笑,为什么? “还真是让人生气啊,你这家伙,这点觉悟也没有吗?”支理放开柯布:“你是笨蛋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哦,柯布。”温暖的话传递过来,柯布陷入其中,情绪还没有冲破胸口之时,支理接着说:“当然,除非你真的强暴了她那又另当别论了。” “你就不能别加这句多余的话吗?” 朵拉的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表情开始扭曲,咬紧牙:“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是柯布!!”柯布指指朵拉又指指自己的脸,示意她的表情,她像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收回自己的表情,支理放开柯布站起来面对着不远处的朵拉:“看到了哦。” “看到什么了?” “被当场逮住再装就难看了哦。”支理淡淡的说,朵拉垂下肩膀:“明明只想在支理哥哥面前表现出最好的样子,做乖乖的朵拉,果然,还是藏不住被支理哥哥讨厌了呢。” “朵拉。”支理伸出手:“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的。”支理温柔的看着朵拉,朵拉愣住张了张嘴:“真,真的吗?即使朵拉很坏,还对柯布和其他人做过份的事,你也不会生朵拉的气吗?” “恩,所以,下来吧,听话。”支理伸出的手有着不容拒绝般的诱惑。朵拉从栏杆外跨进来,抓住支理的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支理哥哥最好了。” “啊,刚才是骗你的。” 朵拉抬起头:“什、什么?” “那个啊,我说不生气是骗你的。”支理用力的往朵拉后脑勺拍了一下,脚踢中朵拉的后脚窝,朵拉跪在地上,支理解开一颗领口的纽扣:“既然看了你的本性作为回礼,也让你看看我的本性吧。”支理按住朵拉的头,朵拉被迫额头贴在地面做出标准的磕头动作:“给我好好道歉,你这混蛋。”黑化了,支理!! “支理哥哥?你,你竟然打朵拉,你对朵拉没有丝毫愧疚吗?”朵拉不可置信的叫着支理的名字。 “愧疚?那什么玩意。” 真傻啊,柯布早该想到的,支理哪有那么细腻的感情!!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朵拉的泪珠呼之欲出。 “哭屁,把你鳄鱼的眼泪给我吞回去,别让我重复多余的话。”支理把朵拉想抬起来的头又按下去。 “对,对不起,支理哥哥。” “还有呢?” “柯布,对不起,之前所有的事都对不起。当然我做的事很严重,你不原谅也可以。”还真是没诚意,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原谅,支理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朵拉的后脑勺:“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对不起。” “算了啦,毕竟是个小孩子,这次我看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柯布装好人,支理抬起眼皮:“混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柯布坐正:“是、是。” 其他人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按住朵拉,应修杰愤恨的说:“是你吧,把我的沙包扔在男生厕所的尿槽里。” “我的枕头全部塞满垃圾也是你干的好事吧。”楚浩宇说。 “还有我的教科书里全被涂黑了。”公诛说。 “我的便当最近味道都很奇怪,是,是你吗?”周欣合说。 大家把朵拉架住,应修杰用力的捏起朵拉的小脸:“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小小年纪怎么可以欺负大哥哥、大姐姐。”朵拉用力的挣扎着,露出生气的脸:“放开我,放开我。”说完向他们几个人吐口水。柯布虚脱般坐在地上,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果然还是支理。 “谁让你们靠近支理哥哥,你们活该,全都该死。”朵拉嘴不饶人,不过这次她算本性毕露,更显得小孩子气了一点,支理面无表情的盯了朵拉一眼:“真是被宠坏了,以后别给我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朵拉的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用力的点点头:“我果然最喜欢支理哥哥了。” 他是支理大人_58 这就是支理啊,会接受楚浩宇和应修杰他们的缺点,理所当然也会接受朵拉。 “求你了,支理。”柯布玩味着这句有效的咒语。 一个东西飞过来砸中了柯布,柯布摸着前额:“很痛啊。” “别随便乱用。” 柯布伸出手,支理接过伸出来的手把柯布从地上拖起来。 “别靠近支理哥哥,真讨厌,柯布。” 柯布冲朵拉做了个鬼脸:“我就要靠近,怎么了。”说完示威般抱住支理。 55.你的阴谋论! “你早就知道朵拉的本性了?”天台只剩下柯布和支理两个人,支理拿着创可贴贴住柯布脸上的伤口,伤口很浅,过两天应该就会痊愈。 “大概猜到了。” “既然猜到了,那还让幼言….” “让她们两个较量下也不是件坏事,不过,幼言也太欠火候了,本以为能让朵拉吃点教训。” “你以为是谁害的,明知道朵拉这么危险。” “真正的危险我已经让人消去了。” “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话说回来,你也出乎意料的善良嘛,明明朵拉想让你背负起对她的愧疚,你倒像没事人一样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其他人也是,不管幼言还是应修杰,他们的坏可是被你好好包容呢,要不要去评个三好学生啊。”柯布揶揄。 “包容?”支理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柯布汗毛直立:“真正好玩的不就是黑暗那部份吗?” “你是恶魔投胎吗?我虽然不认为朵拉会改,但她在你面前暴露了,应该就不会胡来玩那些招数了吧。” “那孩子还可以调教。” “调教?朵拉那颗黑暗透顶的心还有救吗?” “会喜欢我的人说明还保持有高尚情操。”支理竟然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话,柯布差点没有吐血:“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不要脸的话了!!!”柯布吼完后觉得所有精力都耗光了,他靠着墙滑坐下来,伸手拖了拖支理的裤角,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支理跟着坐下来,头靠着墙。 “还真是你一贯的作法呢,让我自己面对自己害怕的事情,如果一开始你就出面阻止,我只会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尽管平时对无关自己的事漠不关心,总对自己说这样就好,这样就行了,却还是忍不住有缩小我们之间差距的想法,就算一点点就好,让我再配得上你一点点。看来,经过你的调教,我也在慢慢变得坚强了,再也不是那个不敢面对事实只会扑在你怀里痛哭的国中生了。” “那就好好感谢我。”也太坦然接受的支理。 “你可不是会好心白白做这种事的人,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了吧,支理。”支理还没开口,柯布又说:“别说你只是因为爱我这种屁话。”支理轻笑,把手搭在膝盖上,手指迎着稀薄的空气晃动:“调教的成果当然得留在你向你爸妈坦白我们事时。” 柯布惊讶的张大嘴,随后调整方向面对支理,不服气的嚷嚷:“你这个阴谋家,连那么远的事都想好了吗!!还有,谁,谁会向他们坦白啊,别做梦了,我,我只是和你玩玩罢了。” “说谎的孩子会被雷劈的。” “那你早就被劈死千万次了。再说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一点,想过没,如果朵拉她真的把我…” 支理捏住了柯布的嘴:“这种事是不在我允许范围内的。”支理放开手指,唇覆了上去,微微冰凉的唇出其不意的袭来,柯布瞪大眼睛发出呜鸣,脸红的推开支理:“笨蛋,要是被人看见了。”平时的厚脸皮总会在这种地方变得薄弱呢。 “要是抵抗,我就捏你伤口。”支理再次靠近。 “你到底要坏到什么程度?”柯布说完忍不住笑着接受了支理的靠近,真是没办法,为什么总是拿这个坏的透顶的家伙没办法。看来我也和你一样不是什么好人,真正吸引人也许就是那黑暗的一部份,寂寞、痛苦、无助、憎恨不正在我们相遇的衔接点吗? “你在干嘛?”柯布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扣子正在被你解开:“你不会是想要在这种地方….”柯布的废话被霸道的吞入口中,支理的手指探进衣服里捕获住身体的敏感,指尖放在绯红的凸起上,只是轻轻一刮,身前的人儿就忍不住脖子后仰,支理另一只手熟练的解开柯布的裤子,扶住柯布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被迫分开的腿把羞涩暴露在支理的下腹,支理的手握住分身,时而快速,时而轻柔,时而包覆,时而捏住。 “这么快就湿了。” “啊哈~~不要说出来~~恩唔~~” 支理的手指更深入往后探,潮湿火热的吻落遍柯布的脖间、锁骨,含住凸起,吸吮舔弄,跨坐在支理身上的柯面扭动身体,摩擦着支理的下腹,那里正显示着主人亢奋的状态。 越来越湿滑的手指滑进柯布的体内,柯布抓住支理的肩膀:“好冰,啊啊~~支理~~恩啊~~啊啊~~”冰凉刺激着火热,融合在一起。等到后面准备好时,支理拉开裤子拉链,柯布抬起,对准缓缓的坐下起:“嘶~~唔~~”身体吃力的吞下坚挺。 “要动了。” “都让你不要说出来了~~啊啊~~”几乎不给柯布说话的机会,支理扶住柯布的腰将有些无力的他抬起,落下,肌肤撞击的声音暧昧、缠绵。柯布眯着眼睛,嘴角溢满呻吟,嘴唇干渴,无处发泄的燥热爬上脸颊,他低头将舌头探入支理的嘴中,双手陷入支理的发丝里,激烈的亲吻,被接纳、被吞噬、被融化。会升温的不只身体还有爱你的心情。喜欢,喜欢,很喜欢,怎么样都喜欢,拼命喜欢,用力喜欢,把这说不完的喜欢用嘴让你全都给我吞下去,支理! 之后,自从朵拉被支理抓出原形后,她终于洗心革面变成了个纯洁无暇的少女,和柯布、幼言等人相处融洽和谐,乖乖的给午休的各位大姐姐、大哥哥倒上可乐。 “支理大人不用吗?”公诛问? “支理哥哥只喝牛奶和矿泉水,幼言呢?”朵拉偏头问。 他是支理大人_59 “我从不喝别人开得东西。”幼言推推眼镜继续看书。 “你以前的人生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柯布喝了口可乐,没多久,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其他喝过可乐的人出现同样的症状,应修杰趴在桌上捂住肚子:“可乐里有什么东西?” 朵拉跳开,叉着腰捂住嘴惊讶的看着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唉呀,不好意思,我好像一不小心把治便秘的药掉进可乐里了。” “你!!!朵拉!!” 柯布早该猜到这种像做梦一般的画面是不可能的!!朵拉在支理允许的范围内变得更肆无忌惮了。 楚浩宇颤抖的手指伸向支理:“支、支理….”楚浩宇整个人都被无视了:“不吸取教训的蠢货们。” 校舍的门被踢开,魅惑的脸把背景似乎都吸收了,食指弹了弹烟灰:“我来回收朵拉了。”柯布只听过回收垃圾这句话。 朵拉做出打架的姿势:“蓝银,你怎么来了,你这个粘着支理哥哥阴魂不散的女人。”连蓝银也不行吗,这是什么占有欲。蓝银表情没有动容,抬抬眼皮,把烟头扔过去,朵拉把注意力都放在躲烟头上,蓝银趁这个空隙一步上前抬起腿,膝盖顶到朵拉的腹部,朵拉无力招架,被蓝银抓住衣领:“给我回你学校去。”说完拖着朵拉往支理方向走去,一只手按住支理的画本:“酬劳呢。” 支理放下铅笔:“请便。” “这还差不多。”蓝银低下身往支理的左脸印上一吻,然后满意的舔舔嘴唇,利落的拖着朵拉消失了,留下茫然的观众。 56.约会,两个人。 春意带着不可阻挡的气息席卷而来,暖和了,绿叶、花朵甚至连暗沉沉的教学楼也变得明亮起来,在手指间转动的笔掉在书上,柯布撑住下巴整个人显得慵懒,看了一眼孜孜不倦传授知识的老师,又把视线落在支理的身上,纤细的后颈、洁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暧昧的光线里越发美好。喜欢美好这个词,更喜欢把这个词放在支理身上,他配拥有。 下课铃尖锐的响起来,安静的教室开始哄闹。支理注意到投向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刚要接触时柯布便仓皇的离开目光。柯布不太纠缠关于爱情的问题,你爱我吗?你有曾经比我更爱的人吗?你爱我比我爱你多吗?你有一天会不爱我吗?柯布认为执着于这种问题本身就是在离间爱情,他不明白爱情真正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只是毫无杂念的想和他在一起,无所限制,没有更多的要求。他拿出从图翻看起来,虽然没有幼言这么嗜好看书,但柯布也有自己的喜好,他喜欢尼采,生涩难懂的文字,大胆的语言甚至有些疯狂、自负却能引起共鸣。【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但是我除了满腔悲愤的走在这条路上,别无选择】柯布想起了高中的外教,那时英语超烂的他几乎无法与这位不太懂中文的外教沟通,但有次下课后,这位有着红色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双腿踏在讲桌桌底部,抽着烟,眼神里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那种状态给柯布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出于那时对外国人的好奇,柯布向这位外教发了短信,每发一条信息柯布都需要在网上找翻译很久,外教问柯布喜欢的作者,柯布简短的回答尼采,外教笑了用aha这个开头,外教告诉他,他人生第一本书就是尼采所写的。终于在外教走的前一天,外教送了一部碟片给柯布,封面是用黑色的油性笔写的一段话,同学拿起来在柯布旁边翻译:“虽然你经常无法表达想说出来的话,但我却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句话成了柯布多年以后还会记住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起这么以前琐碎的事。等回过神来,支理已经坐在了柯布的旁边,手指拿过柯布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封面:“尼采?” “恩。”柯布浅浅的回答,现在他可不想遭遇,就你那小样还装b看这种书的话,支理可是从不奢舍自己的温柔和毒舌。 “在这儿,我最大的痛苦就是孤独….这种孤独归因于个人无法与世界达成共识。当我到达高处,但发觉自己总是孤独。无人同我说话,孤寂的严冬令我发抖,我在高处究竟意欲何为?” 柯布颇有些惊讶的看着支理:“你也读过?” “国中的时候吧。” “我可不记得国中时有看到过你拿什么书。” “这个嘛。”支理将书重新放回柯布的手中:“遇见你的那天刚从图书馆回来。”不得不相信,命运也有偶然这种事情,柯布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快要打上课铃了吧,支理刚刚站起来,柯布叫住支理:“喂,这个星期天有空没?” “没有。” “请问这个星期天有空没?” “怎么?” “出去玩吧。” “玩?” 柯布用力把支理推离座位:“你就偷着乐吧,我好心邀请你去约会这件事。”柯布骄傲的说,支理歪头不解的问:“这种事是需要偷着乐的吗?” “别用那种表情打击我的自尊心。” “什么?” 星期天,柯布双手叉在裤袋里等着公交车,好死不死,楚浩宇竟然出现了:“哟!两位,这是要去城里吗?真巧啊,我也是去买点东西,一起吧。” “你也真好意思。”柯布一脸的不情愿。 “你这是态度,就算你再不愿意,支理可没这么说,对吧?”楚浩宇嘻皮笑脸的搭住支理的肩膀,支理不动声色的看向搭住自己肩膀的手,楚浩宇识相的缩回手。公交车缓缓的停靠在站台,柯布上了车,支理上了车,楚浩宇上了车,站在车门。 “浩宇。” “怎么了?” “我要踢你,可以吗?”在门快要关上的刹那,支理一脚把楚浩宇踹下了车。柯布平静的问:“这样不太好吧。” “我有征询过他的意见。” “确实。”支理走向空位,坐在靠着通道的一侧,柯布投好币走到支理旁边,坐进了靠窗的位置,原来还记得啊,这一点点的小事累积成了两人的习惯。车子缓慢的前进,嘻笑的学生,窗外是熟悉的风景。柯布把脸贴着车窗:“支理,性别男,长相良好,成绩优秀,众多方面突出,不能忍受炎热,只喝矿泉水和牛奶,偶尔也会尝试咖啡,笑点很高、占有欲很强,嘴巴很甜也很坏。不喜欢吃细面、不喜欢被人摸头、不喜欢叠字、不喜欢被人叫宝贝、不喜欢香草味的冰棍、不喜欢瓜类,像冬瓜、苦瓜,不喜欢甜食尤其是糖果,qq聊天时不喜欢发表情、不喜欢打电话聊天。喜欢说‘什么’两个字、喜欢蓝色、喜欢画画尽管很烂、喜欢捉弄人、喜欢一个叫柯布的男生。会喜欢的东西很少,所以那个叫柯布的男生不用担心会被挤得没位置。”说完一长串话,柯布透过窗户看着照映出支理的脸:“怎么样,我六年对你的总结报告,提问。” “什么?” “这种情况应该说回答两个字,柯布最不喜欢什么?” “冷、运动、羊肉、天真、偶像剧、家庭。”柯布愣了一下,撇撇嘴:“柯布喜欢什么?” “冬天里打扮的像头熊、钱、不耗费体力、瞎嚷嚷、嘲笑别人、半推半就的上床、家庭。” “听你这么说,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柯布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也心知肚明我喜欢的东西里没有你。” “你只问喜欢的东西。”汽车被路上的石头颠簸了一下,支理的声音混着机体沉重的喘息声,吵闹声,鼻酣声,柯布的心跳声:“没问最喜欢的。” 他是支理大人_60 “自信过头了,你!不过看来你也挺喜欢那个叫柯布的,对于他的喜好倒是脱口而出。” “也许吧,幸好他不在这里,不然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会吃醋的。” 柯布笑出声来,贴着车窗的脸被挤压的变形,留下浅浅的印痕。车子行驶到了目的地,柯布跳下车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约会到底需要做什么事?柯布拿出衣服包里的小纸条:逛街、吃饭、再逛街、再吃饭、看电影、回家。啧啧,这行程安排的,非常空虚的充实。 “你有什么要买的没?” “没有。” “我可以送你。”这不是该他说的吗?柯布愤愤的想,既然你不开这个金口就提醒下你,支理想了想:“跑车。” “我怎么可能送得起!!!” “那就不要问。” “你总而言之,先去书店把幼言要求采购的书先买了。”两人走到书店,柯布拉开两人的距离:“由于你态度的问题,我决定分头行动,再见。”柯布率先消失在了书架里。拿好幼言的书后,柯布探头看了看确定没有支理的身影,拿起一本蓝色的素描本,放在了书的最下面。到店员准备结账时,柯布叫起来:“呀霍。”支理冷淡的看着柯布:“跟我在一起时不要做丢脸的事。”直到看到店员把素描本装进口袋里,柯布才放心的白一眼支理:“我太丢脸真不好意思。”支理付好钱后,柯布提着店:“这种时候不该你提吗?” “你没手吗?” “懂不懂约会教程啊你。”柯布将书扔进支理怀里。 接下来其他无聊的事忙完后,电影也看完,两人走出电影院,柯布看了一眼小店外的冰柜,凑近前去:“想不到这个季节就开始卖冰棍了,老板,给我两根。” 两人拿着冰棍站在车站前,这个时间去学校的公交车站台已经没人了,剩下的只有柯布咬碎冰的声音:“哇,好冰。”柯布含着香草味的冰棍说:“对了,我记得你上次的冰棍钱还欠我一块五。” “那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赖皮鬼,我会一直催到你还为止。”柯布再次咬了一口冰,伸手从支理提着的口袋里拿出素描本:“送你的,当作第一次约会的礼物。”支理看着蓝色的素描本:“这是回礼。”支理俯下身,在唇快要贴近时,柯布用手背挡住嘴:“现在不是你喜欢的口味。”嘴里还残余着淡淡的香草味。支理抓下柯布的手:“那就凑合下好了。”支理的气息冲化了香草味,也冲化了那份冰冷。 第二天,柯布将装着书的口袋丢给苏幼言,苏幼言数了数书,从里面拿出一本扔给柯布,柯布接过,硬壳的封面作者的名字是金色的尼采。 57.柯布的遗书 支理: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人世,很高兴这辈子能认识你,恩,应该说小部份时间很高兴,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也不全是好话。没想到命运如此捉弄人,在我短暂的青春迅速的画下句点,很抱歉以后的路不能陪你走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把我的骨灰撒入大海中。逢年过节记得烧纸,再带瓶红酒,还有《海贼王》591集以后的连载也一起烧来,还有你欠我的一块五冰棍钱,还有冬天要穿的衣服,还有苏幼言的黑红笔记本,还有最重要的将高中的数学老师、楚浩宇、应修杰三个人在我死后的第一天就烧过来。我身上有500块钱现金,寝室里有三、四本书,还有其他生活用品。放心,收益人我会填你的名字。别难过,别悲伤,我不会带走你,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把他的照片也一起烧给我,我会把他带走的。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哭,忘记我,找个更好的人。就这样吧,永别了,我的大人。 此致 敬礼 你的柯布绝笔!! 柯布合上笔盖,把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本应该很轻的信纸在手中变得沉重起来,胸口无法掩饰的不安,头耷拉着:“讷,幼言。”旁边正在看书的幼言没有理会柯布,她难道对即将发生的事没有任何感想吗?这个薄情的女人。 “别吃醋,我给支理的都是烂留给你的。” “不用。” “我可是说不定快死了,就不能在我临走之前让我看看你柔情似水的一面吗?让我对这个世界的你留下美好的印象。” 苏幼言的目光始终放在书本上:“至于吗你,不就是学校体检。” “不就是学校体验?你那什么轻松的口气。”柯布抓住自己的头发:“万一我被突然查出得了什么绝症,我要怎么办,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有些病的潜伏期很长的,有可能我的身体里已经种下罪恶的种子,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我想在无意识的快乐中死去。”柯布是个怕死的人,特别是怕病死的人。楚浩宇和应修杰提着超市买的面包进来,一个神清气爽,一个大汗淋淋,楚浩宇摸了下头发:“说不定体验的是个漂亮护士,让她闻闻我摄人心魄的体香。” “我去做了下运动,呆会儿服时肌肉会特别明显,啊哈哈。” “两个神精病。”柯布从口袋里选了个面包,楚浩宇拍拍柯布的肩膀:“没关系的,柯布,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我呸!” “在你剩下来不多的时间里,我们会陪着你走到最后一刻的。”应修杰说。 “我呸呸呸!” 周欣合端着饭盒和支理姗姗来迟,周欣合拿出筷子和干净的碗递给支理,捏捏自己的肚子,有些担心的说:“不知道有长胖没?” “我倒是希望自己再长高点。”公诛比了比身高。 “幼言应该是希望自己的胸部有变大一点吧,别担心,听说女人的胸部是被揉大的,我来帮你。”楚浩宇抓着手指走过去,这个完全不吸取教训的变态。苏幼言伸出一只手做着捏紧的姿势:“那作为交换,我会把你下面两颗小蛋蛋揉成一颗大蛋蛋。” “身为女孩子说话太不文明了。” “支理呢?” 支理认真的想了想后抬起头:“希望画画水平有所提高。” “不是在叫你许愿!!好好听人说话!!”柯布说完,从包里摸出已经皱掉的遗书一脸悲痛的递给支理:“得知我体检结果后再看,当然我也希望我们的结局是好的,但万一….”柯布还在想词汇,支理就打开了信纸。 “你从来都不听别人说话的吗?” 他是支理大人_61 支理手指夹住遗书,快速的浏览完,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开了口:“别死。” “支理,你…”柯布在感动的暖潮中有想扑到支理怀里的冲动,支理把纸塞回柯布手里:“至少坚持到《海贼王》完结,一集一集的烧给你很麻烦。” “我反悔了,就算我死了,也要把你带走!!” 柯布拿着体检表排在队伍里,看着前面的学生又是挽起袖子,又是对着一个奇怪的管子用力吹气,明明不热,柯布还是用体检表扇着风,转过头看着支理:“你看看我,脸色是不是很黄,眼球浑浊吗?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没?” 支理被吵得头痛,用手按住柯布的脸:“我只看到你一脸蠢相。”柯布咬着指甲:“想想这些年我吃的很不健康,我听我爸说,前两天隔壁的阿伯查出得了癌症,新闻上年轻人得白血病的很多,你说这种时候我还能淡定吗?” “柯布。” “啊?” “选择题。” “什么东西?” “你是现在自己闭嘴,还是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 柯布快要排到穿着白色大褂女人面前,再次焦急的回过头,拿过支理的体检表,支理空出来的两只手将柯布的袖子挽起来,柯布盯着支理看着自己袖子的脸:“喂,支理。” “什么?” 柯布压低声音,对话只能两人听见:“你确定自己身体没问题?没把什么艾滋、梅毒传染给我吧?”支理在取回自己体检表的同时也将柯布包里的遗书取了出来:“事情我会照办的,我看你还是安心的给我去死好了。” “想不到原来你是这种人。”柯布带着愤怒唾弃。 “我也没想到。” 柯布坐在白大褂女人面前,将挽起袖子的手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再吐气,胸口有没有哪里不顺畅、不适的?” “有,心脏的地方微微发痛。” “是怎么样的疼痛感?” “被某某用无情言语这把利剑穿透的疼痛。”白大褂女人露出不解的神情,支理用力拍了一下柯布的后脑勺:“别理他。” 58.插篇2:教我怎么谈恋爱? 盘腿坐在凳子上的柯布一只手支住下巴的同时另一只手将鼠标飞快的点击着,电脑音乐放着愉快的旋律,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将电脑屏幕变得反光,桌上的笔筒里有支理五颜六色的画笔,皮肤变成舒畅的状态,柯布的头随着音乐轻微晃动。谈恋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谈恋爱的内容需要什么呢?网上众说纷纭,柯布看了一条信息,偏头问旁边曲着腿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光线画画的支理:“讷,支理……” 在画画中的支理似乎并没有听到柯布的唤叫,柯布不满意的吸吸鼻子,放下腿站起来绕到支理的身后,挡住光线,素描本被阴影覆盖,柯布从后面扑到支理的背上,将身体的重量向前压,他用手环着支理的脖子:“讷,支理。” “怎么了?”支理的口气很轻微,像当下的季节,像春风抚过脸庞。他将手放在环住自己脖子的手背上,微微侧头,嘴唇几乎快要贴近柯布的侧脸,很痒,很舒服。 “我们来交换日记。” “写那破玩意儿干嘛。” “听说很有用。” “你什么时候这么少女情怀了。” “别说些没用的,你就说行不行,别浪费我口水。”柯布原形毕露。 “交换条件。”刚才的画面如同做梦般虚幻,这才是两人最本质的相处。 “你敲诈啊,做这种事又不是只为我,说什么交换条件,上次好不容易才还了一次,想讹我。” “那就免谈。” “切,谁稀罕。”柯布松开缠住支理的手,更用力往下压,伸手抢过支理的笔对准素描本,那是一副相当抽象的画,威胁:“如果不同意我就在上面乱画了。” “请便。” 柯布自己也觉得这威胁没多大力量,支理的画就算自己在上面乱画根本没影响,他画的全是不明物品,有时,柯布搞不明白,支理是睿智的,怎么会画了这么久的画还一点进步也没有,是真的画画白痴,还是只愿意这样画。支理画画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果然对支理还是了解的不够,他那深不可测的心无法掌控,这更激增了柯布想交换日记的作法,他从支理背上站起来抱着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交换条件是什么?” “先欠着。” “我就知道,你到底想把这些东西累积到什么时候用。” “什么?” “但是日记必须亲手写,你非常有可能让人代笔,特别是幼言。” 他是支理大人_62 “我不是那种人。” “你就是那种人!!你这人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柯布下评语。 条件谈妥后,柯布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个草稿本,封面还有丑陋的简笔画,他拿起手里的笔龙飞凤舞的封面写上四个大字:交换日记!再在旁边备注了自己和支理的名字。柯布只注重将这个想法实现,根本就不管想法的品质问题。 柯布日记:x年x月x天晴 今天是交换日记第一天,我起床洗脸、刷牙,吃完早餐,然后在上课途中开始写,该写些什么呢?好像从来没有写过日记,所以不知道这种要让别人看的日记要怎么写,难不成你以为我真会把自己对你的心情写下来吗,然后满篇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别做梦了。今天试探性的开始到此为止,再见。 支理日记:……………….…… 下雨了,雨滴一点点的拍打窗户,天空灰蒙蒙,我的心情也受到影响。从课桌上站起来打开窗,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柯布。昨天,看了柯布的日记,心中有微妙的触动,觉得我们拉近了彼此的心,我的眼角看向柯布,昨晚,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像个生病的人一样等着柯布的电话,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爱情是这么强烈,这么让人无法抗拒的东西。 柯布翻看日记本,是支理的笔迹,咬住下唇,把这么害羞的话写上去,这家伙真是的,相对而言自己和日记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柯布日记:x年x月x天晴 说什么等我打电话,太奇怪了,又没有谁规定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如果你现在规定那也可以。虽然我没有那么强烈像生病一样等过电话,也无法想象你等电话的心情,不过,我不打电话,你不是也可以打给我吗?好吧,废话少说,今天像平常一样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和你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白天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照常说话,晚上却躲在被窝里看你的日记,这感觉写不出来,说不出来。 支理日记:…………….……. 今天和柯布在一起,看着他的可爱、聪明、知性、调皮。喜欢的不是哪一点,是全部,让我感到幸福,幸福!是的,就是这两个字,只能是这两个字。怕总有一天会从指缝中溜走,我怕,怕这一天总会到来,这种深深的怕意折磨着我。我安慰自己,别傻了,相爱有什么错,我们根本没错,对!要勇敢一点,他所有的寄托不是都放在我身上了吗,如果我先退缩怎么行。在一起,要在一起,握着手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渐渐的,柯布觉得有些不对劲,十多天过后,他再次翻开日记本时已经没有当初的热情,天天写些流水账,自己这方面懒得写,但却很热衷每天晚上躲在被窝看支理日记,他对这种懒散的心情和对支理有点罪恶感。分明就是自己先提出来的。 柯布日记:x年x月x日晴 没想到我们可以维持这么久,说实话,我还以为你的性格很快厌倦,毕竟天天费尽脑筋思考要写些什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我明明对你没有秘密,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透彻的,我愿意说的,你会知道;我不愿意说的,你能猜到。你又是每天抱着心情来看我的日记和回复我的日记呢? 支理日记:……….……… 我是抱着什么心情来看他的日记和回复他的日记呢?他问我这个问题,我却苦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是不愿意,是回答不了。这害羞的感觉在心里翻腾、恐慌。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要杀了他,我宁愿把我一起杀死,我不能忍受没有他的孤独,不能忍受,只要一想起来,胸口就像火焰般在烧,烧得我好痛,好痛。是他在我心里放了一把火。总有一天,我要将他带到高楼,告诉他:“你看,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显得我们如此渺小。所以,要珍惜这在一起点点滴滴,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要错过。”我会从后面抱着他,告诉他:“我爱你,柯布。” 当看完时,柯布心中累积的狐疑终于变成了实体。轮到支理写的那天晚自习下课,支理先离开了,柯布悄悄的尾随其后,发现支理进了苏幼言的教室,柯布蹲在窗户外偷看。苏幼言合起手上的书:“今天又要写?” “恩。” 这时,苏幼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名是几个大字《琼瑶小说合集》,她翻开书读了起来,而那个支理,那个混蛋支理边照苏幼言读得心不在焉的写着,柯布的小脸鼓起冲进去:“我就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过份,我生气了。”柯布抓住那本书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两下抓起日记本就离开了。 苏幼言看着柯布离去的方向:“他没在生气。” 支理看着柯布离去的方向:“他没在生气。” 晚上,柯布再次躲在被窝里,翻着日记本,看着支理漂亮的字,眯起眼睛笑起来,什么了解,早就知道这种东西对支理没用。不需要了解,那深不可测的内心也是自己喜欢的一部份。了解的,是喜欢的;不了解的,肯定也是喜欢的。因为他是我的支理大人。至少,柯布将日记本搂在怀里,至少,他肯为自己做这件事。 59.酸酸的滋味 教室外有几个女学生趴在门框往里望,相互推闹着,偶尔发出清脆的笑声。 “支理坐在那里呢?” “你叫一声。” “你怎么不叫,他转过头来了,快看,快看。“ 楚浩宇不服气的拿出镜子:“我长的也不差,怎么就没有大把的妹子追随我。” 柯布在书上做上节课留下的笔记:“现在光有张皮是没用的,你就属于那种相处两天就会被妹子抛弃的类型。” “哟,亏你还能这么淡定,有个受欢迎的男朋友,学校里除了我们也没人知道你们在交往的事。因为经常一群人在一起,混淆了视听,还有人猜支理是和幼言还是和欣合在一起,毕竟一个经常伴他左右,一个会心便当。” “这就是你们的利用价值,不然拿你们还有什么用。这种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用奇怪的眼神的看着,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确实被人知道会有很多麻烦事,但以后还有你双方的父母,这就是代价不是吗?”难得楚浩宇这么认真,柯布停下笔抬起头:“我知道,该面对的时候我不会跑的。” “怕吗?” “我说不怕你信吗?”柯布只要想到父母知道后的脸,心就难受,想要接受自己孩子的同性恋不是件容易的事,父母这辈子还有什么要求,小时候希望孩子健康的长大,长大后愁孩子学业问题希望能进所好的学校、进学校后又愁就业问题,等到就业后又开始愁婚姻问题、家庭问题、孩子问题,等到一切落实后,他们操碎的心才能稍微安定一点,父母是个伟大的词语,这辈子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可是现在,柯布却不能回应这份心情,没办法和个女人结婚,没办法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更没办法为支理生孩子。 “你觉得代价大吗?”楚浩宇继续问。 “大与小是需要比较才能知道的,如果我和你在一起,那代价就太大了。可是如果是支理,总觉得什么代价也不是问题。” “我想吐你口水。”楚浩宇双手放在头后幽幽的回到座位。门外的女生叫了支理的名字,柯布才没有任何感觉,手里的自动铅笔笔芯被按断在书上。 体育课支理刚刚打完篮球,女孩子们便围了上去,又是递水又是送毛巾,支理接过水,与女孩对视了一下,女孩开心的笑了是甜美的笑容,柯布明明知道这动作并没有深意,支理就是这样一个人,会接水只是因为单纯渴了。柯布心里比谁还清楚,但这股酸酸的感觉,是谁揉坏掉柠檬塞进身体里,他脸上露出毫不在乎的表情的撇过头去。 上完体育课,柯布洗了把脸,上午的课算是完了,他一个人走向校舍推开门,苏幼言在里面看书,柯布拖了个凳子坐在苏幼言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呆在苏幼言旁边尽管她什么话也不说,却有种安静、安定的感觉。 “幼言,你要不要摸我下。”柯布突然说,苏幼言冷淡的抬起眼,用手肘撞击柯布的腹部,腹部闷哼一声,捂住肚子大嚷:“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是支理大人_63 “别给我开这种玩笑,我不管对你、还是对支理都没这方面的兴趣,我没有恋童癖。”这话太打击身为男生的自尊心。 “你要是有兴趣我还不会问,可恶。”柯布双手抓住桌子摇起来:“这种烦躁的感觉是什么,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太不公平了。”柯布变得孩子气起来,酸酸的柠檬在柯布身上发挥副作用,苏幼言像盯疯子一样盯着柯布,随即把凳子拖远了两步。柯布伸出求救的手:“凭什么他就非得受女孩子喜欢,还一副很温柔的样子,还接水,还走在一起,凭什么,快摸我,然后你去告诉他,也让那家伙尝尝吃醋的感觉。” 苏幼言盯了盯暴走中的柯布,他像个累积的炸弹突然爆炸了:“原来你在吃醋。” “什、什么,我才没有。” “那就好好告诉他,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才没有吃醋,听人说话!!”被戳穿的柯布的有些窘,有些慌,抓住苏幼言的手腕:“叫你摸我。”苏幼言往下压想收回手,柯布两只手用力想要把那只手抬起来,说起来真丢脸,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快点,摸我。” “不要。” “摸我,摸我,摸我~~幼言!!!摸~~~~我~~”看来已经失去理智了,支理靠在门后,抱着手,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你们在干什么?”声音传达到,柯布失去的理智全都回到脑子里,现在的画面是,柯布抓着苏幼言的手,位置刚好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本来只是想叫幼言摸下肩膀啥的,而且自己还像个狂一般大叫着逼迫幼言摸他,他吞了吞口水,僵理的转过头:“这,这个。”苏幼言抽回手站起来,走到支理面前,拍拍支理的肩膀冷静的说:“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说完就离开了。 这话的讽刺意味太强了,柯布觉得自己的胸口中了一箭。 “哈哈,我和幼言闹着玩的。”柯布摸着头,支理耸耸肩:“我又没说什么。” 柯布愣了一下,手垂下来,只有自己像傻瓜一样吗,会不安,会吃醋:“你无所谓吗?” “无所谓。”支理直接的说,柯布的心脏被揪了一下,推开支理跑了出去。 “喂,柯布。”支理伸手想拉住柯布,可被他逃掉了。柯布慌忙下楼梯,脚不小心拐了一下,倒在楼梯间,一位路过的女生看到蹲下来:“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好像拐到脚了。” “我扶你去医务室吧。”女生的手刚要伸过来,被柯布身后一只手挡住,支理皱着眉看着女生,然后把柯布抱起来,柯布挣扎:“喂,这种公主抱法太奇怪了,放我下来。” “闭嘴。还是你想让那女生扶你?”支理的语气带着不愉快。柯布愣了一下,这句话是在吃醋吗?柯布撇撇嘴角:“人家也没什么,只是想扶我。” “不行。” “你太霸道了!” “除了我,谁碰你都不行,听懂没?” “可是….” “我问你听懂没?” “刚幼言你不是无所谓吗?” “幼言是例外。”原来无所谓是指这个,自己不会吃幼言和支理的醋,当然,支理也不会以为自己和幼言会有什么。幼言的存在在两人之间似乎不再是个女生,究竟是什么,柯布也说不出来。 “支理,送你个交换条件。” “说来听听。” “我以后不让其他人碰我来交换你以后不要和那些喜欢你的女生太亲近。” “亲近?”果然很没自觉。 “就算接递过来的水也不行。” “可是我很渴。” “那就忍着。” “还真是任性。” “你没资格说我!!”柯布在支理的怀里,能感受到支理心脏跳动的频率,洗衣粉的清香模糊掉支理纯净的脸,绯色的红晕染上柯布的双颊,呼吸有些仓促:“好奇怪,为什么还会感觉像初恋一样。”支理停住,低头:“像初恋一样?” “啊?” “你的初恋是我吧。”用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竟然在这种时候挑语病,自己只是刚好形容一下。 “你的初恋是我吧。”支理再次问了下,为什么自己要回答这种难以开口的事。见柯布不回答,支理浅浅说:“我还是把你扔下去好了。” “你太残忍了。” 支理没说话,对着楼梯抬手,怀里的柯布吓得不轻,紧紧抓住支理胸口的衣服:“你还真扔啊你,我说,我说,是你,从来都是你,初恋、少年恋、青年恋、成年恋、黄昏恋全是你!!” 60.小魔鬼出巢 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柯布手支住下巴看着聊天群,这伙人话太多了。想想还真有些不可思议,从开学刚认识他们到现在,似乎一起经历了很多事,虽然经常互相吵架、互相出卖、互相唾弃、互相殴打,但一直在一起,他们的好藏在坏里,以为会不被理解的过一辈子,却被支理从黑暗的沼泽里拖出来。柯布知道,生活只有两个人是不够的。 他是支理大人_64 拐到的脚腕还会隐隐作痛,柯布在群里发了条信息:“我的脚还有点痛啊。”本来热闹的聊天群里一下安静了,等了一分钟,他快速的打字:“都没有人要关心下我吗?!”收回前言,这群畜牲去死、全都死的干干净净。 教室外一个中年女人经过窗户,柯布看过去,女人两手各牵着一个小孩,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大约五岁左右,女人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看样子不像妈妈,更像保姆。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望,柯布这才看清楚小孩的模样,是对双胞胎,水汪汪的大眼睛,红彤彤的嘴,胖嘟嘟的脸,男生穿着一套小小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女生是粉红的蓬蓬裙,头上带着粉红的发箍。这两人的模样都可以摆在橱柜里当作洋娃娃出售,可爱过头了!!两人的可爱引来教室里女生的尖叫,还拿出手机拍照。 老师轻咳一下,声音缓和的看着两位小孩:“小朋友,你们找人吗?” 两位孩子直接无视掉老师的问话,踮起小脚搜索着教室,女孩突然大叫着拖男孩的衣角:“在那里,爸爸,爸爸!!”小孩银铃般的叫声让所有人倒吸了口冷气。 女孩和男孩奔进教室里,楚浩宇推推趴在桌上睡着的支理:“不知道哪个笨蛋在外面搞出的事,有好戏看了。”支理睁开眼,往椅背后靠,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两个孩子奔去的方向不是别人,竟然是支理,两人抢着扑到支理的大腿上:“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我更想你。” 支理盯着在自己腿上磨蹭的小孩:“你们怎么来了?”没有否认!!全班都石化了,尤其是柯布,什么时候,背着自己搞出两个这么大的孩子!! “幼儿园放假,朵拉那个臭女人向我们炫耀来学校找过你,我们也要来看爸爸。” 楚浩宇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支理,你,你,你……”看来震惊太大,话也说不全了。小男生露出白眼:“爸爸,这垃圾是谁?”是他的孩子,这遗传基因,绝对是他的孩子。 “爸爸,我饿了,要吃东西。”小女生楚楚可怜的看着支理。两个小孩吵得教室没办法上课,老师再次尴尬的咳了一声,学生的私生活他管不着:“支理,先带他们出去吧,毕竟是上课,不能影响到周围的同学。” 小女生翻了个白眼拉支理:“爸爸,我们走,别影响他,看他那熊样教出多少个博士。”老师额头的青筋在跳动。 支理慵懒的站起来,走两步低下头:“喂,你们两个别抱着我腿,要我怎么走路。”两人听话的放了手,乖乖的跟在身后,留下错愕的一群人,刚那画面是怎么回事?柯布失魂般倒在桌上,他只知道一件事,这两个叫支理爸爸的孩子绝对不是自己生的。 一下课得到消息的几个人冲向校舍,柯布在后面一瘸一拐,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孩子围在桌子吃零食,支理在旁边画画。 “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这两个孩子是你几岁和别人生的,亲生母亲是谁?” 在支理简短的回答中,终于搞清楚,这对双胞胎叫支小可和支小寻,是支理叔叔的孩子。很崇拜这位支理哥哥,有次拖着支理玩过家家,让他当爸爸,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从此以后一直叫他爸爸。应修杰看着两个小鬼:“什么嘛,原来是这样。”支小可皱眉回瞪应修杰:“看什么看,臭流氓,爸爸,这黄头发的小子对我有意思。”应修杰惊恐的往后退:“是天生的吗?不管是蓝银家那边的,还是支理爸爸那边的,这种让人咬牙切齿的性格。” 周欣合带着慈母般的笑容上前搭话:“小朋友,你好,我是支理的朋友,叫周欣合,你们叫我欣合姐姐就行了。” “也不是很熟,叫周欣合就行了。”支小寻往嘴里塞薯片。 “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公诛想将手放在支小寻的头上,支小寻冷淡的目光盯着那只手,公诛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楚浩宇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支小寻和支小可看向他:“原来这垃圾还在啊。” “支理!!你有没有教他们什么叫礼貌。” “你有见过支理有礼貌吗?”柯布提醒,经过刚才的一幕,柯布已经没勇气再上前打招呼了。 “柯布,你不来认识一下以后的家人?” 在见识了一个又一个后,柯布越来越不想进入支理的家庭。支小寻转过身:“你就是柯布?我听朵拉说过,原来是个瘸子,不会还是个低能儿吧。” 支小可胖嘟嘟的小手举起来:“我也听过,说是个极其猥琐的脓包。”柯布咬紧牙根,朵拉那个混蛋,他换上讨好般的笑脸:“柯布哥哥可不像朵拉说的一样,你们别相信她,呆会儿哥哥给你买吃的好不好。”柯布的讨好换来的是冷淡的反应:“当我们是五岁小孩吗?” “你们不就是吗!!!” 支小寻抢过支小可手里的零食:“这是爸爸买给我的。” “是我的。”直接无视了柯布,两人开始抢零食:“放手,臭小子。” “你才放手,死女人。” 两人的小腿开始互踢,支小可叫着支理:“爸爸,小寻抢我的东西,你是买给我的对吧。” “什么?” 支小寻也不甘示弱:“爸爸,你是买给我的对吧。” “什么?”对小孩子也来这套吗? 零食在拉扯中撕开,里面的东西飞出来,散落在支理的画本,支小可和支小寻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乖乖站好,支理训斥:“懂不懂礼貌。”柯布指着支理:“这句话该用在之前吧!!”说了一大堆失礼的话没见他有反应,自己的素描本被弄脏了倒教训起别人来了。恶魔一家子。 “竟然这么大声对爸爸说话!!”支小可瞪圆眼睛,随即抱着手,用眼角斜视柯布:“别以为我不懂你那点小心思,想借此来吸引爸爸吧,怎么,想让我们叫你妈妈吗?” “我才没有!!还有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两个小孩灌输的是什么教育。 又被无视了,支小可从斜垮的一个动物型小包里拿出一面镜子照照,摸着自己的脸:“这里的空气很干燥啊,不知道会不会长皱纹,果然上了年纪,岁月这种东西真残忍啊。”听到五岁的小孩说这种话,这一头年纪大上一轮的一群人暗淡下来。 “爸爸,要是我没人要,你会娶我吗?” “不会,近亲不能结婚。” “为什么!!”支小可无法置信的瞪圆眼睛。 “下一代的遗传病机率很大。” 这是什么对话!!支理抖落素描本的零食继续说:“而且有人也不会同意。” “谁?” “柯….”支理话还没说完,柯布一个箭步上前捂住支理的嘴:“你想对小孩子说些什么!!” “又来了,别老是对爸爸死缠烂打,有点矜持行不行。” “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啧啧,电视上演过像你这种人很有可能是没得到满足,柯什么来着,柯圾圾。” “给我好好记住名字!!还有别看些奇怪的电视。” 支理盯着柯布:“原来如此。” “别同意她的话!!” 支小寻看着在旁边一言不发看书的苏幼言走过去:“喂。那个,你长得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支小寻突然脸一红:“要不要交往看看?” “你在我眼里充其量是个婴儿。”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会不会幸福呢?”这对双胞胎都看太多奇怪的电视了! “我们不合适,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他是支理大人_65 “你是不了解我才会这么说。” “我是了解你才会这么说,抱歉,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和你在一起了。” “怎么会,你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支小寻认真的说。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幼儿园孩子和大学生之间的对话! 61.甜到粘嘴的巧克力 小孩惊人的体力柯布算是见识到了,一会儿要骑马,一会儿又要玩转圈圈,就连应修杰引以为傲健康的体魄也在摧残下快速衰竭,柯布因为脚上有伤幸免了,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看着精疲力竭的一群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被不时打击的精神上都不堪负荷,聪明的苏幼言找借口早早离开。直到下午上课预备铃响起,几个人逃的逃,躲的躲。下午柯布班上没课,他选择了留下来。 支小可和支小寻玩完几个人又会回凳子继续吃零食,边嚼着牛肉干边发出不屑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也太弱不禁风了,被玩两下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你们以为自己多大了。”柯布忍不住插嘴。 “啧,看你是个瘸子才好心放过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小孩该有的天真和纯洁被你们藏哪去了。” “那只是欺骗大人以获得东西和赞赏的假象。” 柯布落败了,在旁边看着他们大口大口的吃零食,如同两只小老虎,那肚子里到底能塞下多少东西,他担心的问一旁的支理:“这样好吗?让他们吃那么多垃圾食品。”支理扫了一眼支小可和支小寻,又继续低下头画画:“不是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听的。” “不可能吧,明明他们在你面前就表现的很乖!” 支理耸耸肩,示范般的开口:“两位小胖子,别吃了。” 支小可和支小寻茫然的回过头,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什么?爸爸你在说什么?” “别吃了。”支理机械的重复。 “什么?爸爸你的声音好遥远,我们听不到。”说完又往自己嘴里开始放东西。 柯布放低头,捕获支理的脸:“你确定他们两个真不是你的孩子?!未免也继承你太多不必要的缺点了!!”支理拿起素描本轻敲柯布的头:“真失礼。” 支小可惊呼一声如同想起什么,又从那个小包里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的盒子:“妈妈买的手工巧克力,只有六颗,小寻两颗,我两颗,爸爸两颗。” “这里还有一个人呢。”柯布提醒。 “爸爸要哪两颗,你先挑好不好。”原来也有乖戾的一面。 “你们吃吧。” 柯布看着巧克力,这个牌子很早就听过,可是却从没有吃过,因为那过高的价格。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唤声,柯布摸摸肚子,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他艰难的吞吞的口水,想吃,想白吃垂涎已久的巧克力,想吃到竟然放下自己男生的尊严:“给我吃一颗吧。” 支小寻捂住巧克力:“不要。” “别小气嘛,大家都是男人。” “不要就是不要。”都不是好人,柯布趁支小寻不备拿走一个巧克力,说来,柯布你就不感觉羞耻吗?竟然和小孩子抢东西吃。柯布得逞般的坏笑,刚想把巧克力放进嘴里,支小寻和支小可脸憋的通红,小脸皱在一起,肩膀抽动,用大眼睛看着柯布,泪水在里面积聚,好一会儿终于咧开嘴,嚎啕大哭,声音震耳欲聋,把柯布吓得不轻,慌不跌的将巧克力放回去:“我不吃了。” 支小可的哭声越来越大,用袖子擦着眼泪:“柯布是瘸子,坏蛋,一无事处的平凡鬼。”即使哭也嘴不饶人。支小寻继续哭着补充:“下三滥、卑鄙、放在人堆里马上就会被淹没的大众脸。” “只会抢小孩东西没用的大人。” “一点也不温柔的烂人。” “什么都不好。” “最讨厌了。”两个小孩子像唱相声般一唱一合。没想到这两人生起气来如此可怕,那哭声尖锐的让柯布耳朵轰鸣。在柯布悔恨交加、手足无措时,支理放下画本,弯腰把支小可和支小寻抱在自己腿上,支小可抱着支理的腰,身后的支小寻抱着支小可,支理拍着小孩的背:“别哭了,真难看。” “可,可是…”支小可转为抽泣,话也说不清楚,像喘不过气来。 支理轻轻的扬起嘴角,好看的脸上带着让人着迷的笑容,摸着两人的小脑袋,轻柔的语气像是某种安抚的咒语:“乖,要听话我才会喜欢。”两人用力点点头,把支理抓得更紧了。看着这一幕,柯布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胸口莫名有些疼痛感,不应该是莫名,柯布很清楚疼痛和不安来自什么原因。也许是哭得太累,两人都睡着,支理将他们放在应修杰搜刮到的沙发上,脱下外套搭在他们身上。 柯布把手背支在下巴上,视线始终盯着支理,他的温柔恰到好处。支理走过来,把桌上那盒巧克力扔到柯布怀里:“趁他们睡着,吃吧。”多卑劣的哥哥! “不太好吧,万一被发现又要哭闹了。” “废话怎么那么多。” 柯布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将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这位还是吃了的柯布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口腔里浓浓的巧克力味道扩散开来,柯布扁嘴:“是,是,我废话多,反正我是瘸子,坏蛋,一无事处的平凡鬼、下三滥、卑鄙、放在人堆里马上就会被淹没的大众脸、只会抢小孩东西没用的大人、一点也不温柔的烂人、什么都不好、最讨厌了。” 支理不动声色的轻笑,伸手把柯布拖进自己怀里:“你是笨蛋吗?” 柯布嘴角的巧克力沾到支理的衣服,他把头深深的埋在怀里:“别把我当五岁小孩哄。”支理没说话,柯布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呐,支理,你想要小孩吗?” “你要生吗?”支理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他是支理大人_66 “说得我好像真能生,明明知道……” “既然如此,就不要问多余的问题。” 柯布无处安放的手抓紧支理的衣服:“我不够好,不够出众,不如这个优秀、不如那个富裕、不如这个漂亮、不如那个温柔。尽管如此,我听话就会更招你喜欢吗?”还记得,记得刚才支理哄孩子时说的话:乖,要听话我才会喜欢。 “真难得你会说丧气话。”支理调侃。 柯布呲着牙抬头:“老子偶尔也想自卑一回。” 支理将下巴抵在柯布头上,拍着柯布的背:“什么这个、那个,我会要的不一直都是你。” “没用,没用,都让你别把我当五岁小孩了。” “那你在笑什么。” “我才没有,是巧克力太粘嘴了!!” 62.微暖的春天 在如同生离死别般的抱着支理大腿纠缠许久,两个小鬼当晚就被接走了。柯布心里有了个总结,对于支理,喜欢的会很喜欢,讨厌会很讨厌。下课铃响彻教室,柯布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放直双腿,瘫软在凳子上。春意迫不及待的从半开的窗户涌进来,一直涌进来,微暖的风、微暖的阳光、微暖的气息、微暖的氛围。应修杰如同是自己教室般走进来,金黄的短发上已经长出一截黑发,层次很分明。一屁股坐到支理旁边的桌上,他永远都一副打了鸡血似精力充沛的样子,即使在这懒洋洋的季节。 “如果调换一下多好,上课时间是十分钟,下课时间是四十五分钟。” “白日做梦,这想法我初中就有过,现在已经认清事实了。”柯布泼冷水。 “你太容易认输,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的。” “恐怕你死也等不到了。” 楚浩宇加入谈话:“如果要调换一下的话,我觉得女生的内衣应该穿在外面,不是很奇怪吗,有些内衣设计的很漂亮,还贵,穿在里面又没人看见,女生为什么会买呢?反正都是被外面的衣服罩住,穿普通的也没差吧。” 三个男生陷入沉思,楚浩宇的话有道理,压根不懂女生的心思,有些女生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男生却觉得莫名奇妙,柯布捏住下巴:“是为了保护胸部吧,不是都说一分钱一分货,也许好看的、贵的,下垂速度会变慢。” “也有这个可能性。”楚浩宇附合。 “我倒是觉得女生为什么会穿内衣,那东西勒着不会累吗,也不好运动,夏天又热,真麻烦。”对这种事很单纯的应修杰。公诸把笔放入笔袋里,轻轻拉上拉链:“大概是因为现在的衣服越来越透了,夏天经常在大街上走在女生后面就很容易从衣服外看到内衣,所以才会穿好看点吧。” “可是一年又不是只有夏天这个季节。支理,你认为呢?为什么女生会买又贵又漂亮却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内衣?” 几个人看向支理,支理想了想,带着清澈天然的眼神认真的说:“大概是时刻准备着被人脱掉吧。” 楚浩宇锤手:“原来如此。” “这样就能理解了。” “对哦。” “你们不要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想想也不可能吧!!话说,是什么时候聊到这个话题,应修杰你到底是来做什么?”柯布出声喝止。 “你不提我还忘了,我要去染发,有谁要理发的一起去。” 柯布抓抓自己的头发,确实很久没理发了。公诛打量了一下面前四个男生,微笑着:“我看大家一起好了,热闹点,把幼言和欣合也叫上,给点意见。” “好久没看到张络了。” “窝在某个地方说是要创作一本巨作。” “就他?也许已经猝死在电脑前了。” “这种死法说不定20年后就普及了。” 放学后,大家在校门口集合,支理带着他的俊美姗姗来迟,简单的上衣、简单的牛仔裤、简单的帆布鞋穿在支理身上就变成了一道风景,湿湿的头发带着洗发精的味道在空气中流窜。 “去理发不是会洗头吗?”公诛问。 “他有很多不能忍受的事。”柯布在旁边解答:“不喜欢去理发店洗头。” “为什么?”周欣合也觉得奇怪。 “他不能忍受躺着洗头时被人俯视,也不能忍受不认识的人碰他,最大底线是可以让别人剪发,啧啧,真是个被骄纵的孩子,像我多洒脱,随便别人碰我头发,不管是大叔、大婶、人妖、女生、男生,尽管来碰吧。”柯布有些得意。 “是是是,你了不起。”支理把手按在柯布头上乱揉。 “你这是恶意报复。”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支理,快来看。”支理被楚浩宇叫去,楚浩宇兴奋着指着不远处:“你看,那两条狗在大街上交配。” “………………”柯布有想向楚浩宇吐口水的冲动,还以为有什么事。支理看了看那两条狗,再看看楚浩宇:“你就是那样让你们家的狗怀上的吧。” “……………….” 柯布在后面笑得肚子痛,苏幼言走到柯布旁边,冷眼扫视着柯布:“这阵子心情挺好。” “哪有,只是还好而已。” “是因为支理。” “才不是。”柯布心虚的否认,又接上一句:“不过,他最近,怎么说呢,是温顺还是什么。” 苏幼言望望天空,带着丝丝意味深长:“好好珍惜这个季节吧,毕竟夏天也不远了。” 他是支理大人_67 “什么意思!!就不能理解为支理也许变善良了吗?才不是因为这个让人慵懒的季节让他也跟着慵懒了….绝对不是这样。”柯布的话越说越小声,连自己也没有底气。 “是吗?” “你那什么不相信的口气,我,我相信支理。” “你的相信和你的了解能画上等号吗?” “不能。” 小镇的理发店并不大,几个人还得轮流,先理完发的柯布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和同样理完发楚浩宇、苏幼言、公诸站在门外等,楚浩宇透过玻璃门看着应修杰:“幼言,你要不要学学动漫里那些萌娘,扎两个辫子或者绑个发带什么的。” “我不是傻子。” 柯布点头同意:“不管是动漫还是漫画和现实差距太大了,动画里看起来很萌,如果真人弄成那样反而像个春姑,就拿发型来说,动漫里美男的发型都是有些长的,轻微的遮住眼睛,简直帅到不行,现实里也只有流浪汉和非主流才留那发型,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bl漫画里的jj样子也画得很美好,现实却….”苏幼言斜眼打量楚浩宇、柯布、公诛的,柯布双手遮住重要部位:“不要突然冒出惊人的话!!” 公诛问:“那柯布喜欢男生留什么发型?” 柯布皱着眉思考,排除讨厌的长发、遮眼的、前面留一大坨的、厚重的、服帖的、中分头,剩下的就是….支理推开玻璃门出来,柯布抬起头,愣住了,细碎清爽的发丝被桔色的夕阳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如同拼命在衬托那张洁净,不染凡尘的脸,以为他已经长得够好看了,没想到却还又更好看了。这个人不是已经看了六年了吗?不好!心动,很心动,胸口扑通扑通的,柯布担心巨大的声音会让全世界听见,该怎么办?越是想强压越是热烈。 苏幼言帮柯布回答公诛的问题:“他喜欢的类型已经很明显了。” 支理走到柯布面前,伸出手,弯曲中指和拇指在柯布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迷到你了?” “才不要告诉你。” 应修杰染完发天色已经彻底暗掉,前面的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嘲笑着对方的发型,柯布和支理走在后面,柯布时不时会有眼角瞄支理的侧脸,可恶,好看,真的很好看,支理很好看。 “对了,不管女生的内衣再好看,你也要克制住想要帮她脱掉的冲动。”突然冒出来久远的话题,因为柯布想找方法来安抚躁动的心。 “我虽然不穿内衣,不会撒娇,没有可爱的连衣裙,不会给你做有爱心的便当,当然更不会给你生孩子。但是,这不代表我比女生差,这点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吧。”柯布咬着下唇说,支理没说话,昏暗的视线看不清支理的表情,既然看清了也是难以揣摩的。 “我是不是太自私、太任性、管太多了?”柯布弱弱的问,支理伸手揉乱掉柯布的头发:“又开始说白痴语言了。” “什么!!想吵架是吧。”柯布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回击的样子。 “所以我说…” “所以你说??” “在我面前…” “在你面前??” “你还可以再自私一点、再任性一点、再管多一点。” 柯布站在原地,黑暗中漆黑的眼眸里闪动着漂亮的光芒,支理走了几步发现柯布没跟着,侧过头,盯住柯布,柯布扑上去,紧紧抱住支理的手臂。 “干嘛。” “抓紧珍惜春天这个季节。” 春意穿透过夜晚,一直在穿透,微暖的风、微暖的月光、微暖的气息、微暖的氛围、微暖的你、微暖的我,还有,微暖的爱情。 63.忆篇3:那时候很年少 国中是个微妙的年龄,什么都在蠢蠢欲动,开始学会叛逆、开始学会多愁善感、开始羡慕大人的自由自在、开始做些悔不当初的傻事。柯布是个相当懒惰的家伙,什么事都得拖到最后一刻才愿意做,不管是洗衣服还是其他,甚至就连撒尿也得憋到再也无法忍耐的程度才肯站起来。 距离和支理交往已经过了一个月,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生活还是在正常进行着。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全校女生的宝贝美少年竟然是自己恋人的身份。他推开面前堆满的复习资料,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楼下吵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柯布将目光移向一对男女,幼稚的男生捉弄喜欢的女生,扯她头发,惹她生气,女生生气的追着他跑。在这个对爱情很好奇的年纪,谁都在跃跃欲试,纯真是经不起岁月推敲的,慢慢的,幻想、愿望、执着会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些曾经,只留在了曾经那个年纪。柯布过早的抛开了天真,他甚至鄙视身边以为世界很美好的孩子,这种鄙视却参杂着羡慕,矛盾。 他再将视线移到角落,长椅上坐着漂亮的少年,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在跳动,清秀俊俏的脸庞很好的诠释了美这个字,少年坐在阴影里,曲着腿,素描本放在膝盖上,脸上没有表情,非喜非怒,捉摸不透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就连柯布也不禁感叹,明明是个男生,却长得比任何女生还漂亮,这位支理,几年后会出落为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柯布无法想象。原来他喜欢画画,现在才知道,自己好像压根就不了解支理,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遇到支理以前,柯布压根没想过两个男生交往这种事的存在性,遇到支理以后,不讨厌,不讨厌维系着两人薄弱关系的这项名义。 他抓起桌上的复习资料,看准方向往支理的位置砸去,资料落在了支理脚下,他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画画。柯布扁扁嘴,又拿起一本复习资料,全被支理无视了,柯布忍无可忍:“喂,楼下的那位。” “我不接受没礼貌的谈话。”支理淡淡的说。 这家伙的性格比自己想象的还可恶!! “支理,问你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说吧。” “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奇怪,这种有些微紧张的情绪是什么? 支理终于抬起头,阴影中那张脸,视线碰撞,楼上趴在窗户的柯布,楼下拿着素描本的支理,他停顿了一会儿:“你是谁?”他忘了?他竟然忘了,难道这家伙就是传说中天然迟钝的类型?自己的最初判断出错了? 柯布有些生气般抓起复习资料扔下去:“我是你失散已久的爸爸!!!” 他是支理大人_68 支理打量着柯布:“是吗?可是我们怎么长得不像。” 他竟然顺着自己的玩笑接下去了!!让柯布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嘴,只能用力的把窗户关上,只有自己才是个白痴,还记得那个协议。失落在身体某处堆积起来,柯布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不妙啊。 放学后,学生背着书包飞快的冲出教室,今天的值日生柯布有气无力的走到讲台开始擦黑板,半截粉笔孤单的落在柯布脚下,柯布弯腰捡起,拿着粉笔的手犹豫了一秒,在黑板上写出支理的名字,发泄般的在名字上画叉:“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支理靠在门口歪着头看着柯布。 “你来干什么?!” 支理挥挥手里的复习资料,扔在桌上。 “不用你假好心,我又不认识你。” 支理没有生气,走到柯布,背对着讲桌,双手撑在上面:“闹别扭呢。” “谁,谁闹别扭。” 万恶的学校,黑板设这么高干嘛,欺负老子发育缓慢吗?柯布踮起脚尖够着顶端的黑板,吃力的擦着,身后一只手抓过黑板擦,柯布歪头看着帮自己擦黑板的支理,美好的侧脸,不甘心的开口:“我以后会长很高很高的,给我等着瞧。” “真看不出来。” “少瞧不起人了。” 黑板恢复到干净的状态,柯布回到座位收拾书包,支理走到教室门口,柯布叫住支理:“喂,那个,再见。” 支理懒散的挥手:“再见,柯布。” 柯布手里的书散落开来,自己的名字被他好听的声音唤出来,在教室中散开,他冲着外面嚷道:“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 之后一星期后的某天,柯布鬼鬼祟祟的抱着作业,完蛋了,昨天光顾着玩,本来想晚上再做作业,结果躺在床上就直接睡到大清早,如果被老师逮到就死定了,这世界为什么会有给学生布置作业这种残忍的事,柯布躲进厕所隔间,趁收作业前必须得抓紧时间了。支理走进厕所,正准备洗手,只听到隔间传来阵阵哀怨的声音,支理推开没上锁的隔间门,看到柯布蹲在那里,把作业本贴在墙上,咬着下唇,整个场景很猥琐。见到支理,先是一愣,将他拖进隔间,锁上门:“呆会儿被老师看到了!!你来得正好,这道题怎么做,你们班上教到这里没?” “你的白痴已经超过我的想象了。” “我可以容忍你的打击,快点告诉我答案。” “31.” “别只说结果!!公式呢。” 窗外是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学校,窄小的隔间逃不过炎热,柯布的汗从额间滑落:“鬼天气,热死人了,快点。”身后是一片寂静,柯布回过头,莫名的背脊发凉,支理的脸更面无表情了,冷漠的看着柯布。 “支理?” “叫什么叫,快点做。” “可是这题我不会。”总觉得支理有点烦躁,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 支理眯着眼睛,一副瞧垃圾的样子瞧着柯布:“不会?那你还来上什么学,快点收拾东西回去种田。” “我也不会种田。”柯布弱弱的说,气势变弱了。 “别给我东扯西扯,想让我在这里呆多久。”支理扯开领口的衣扣,皱眉:“好热。” “那,这道题是14?” 支理狠狠的拍了一下柯布的后脑勺:“错了,重新算。” “好痛。” “痛?你这混蛋有资格叫痛吗?” “那15?”话一说口,又挨了一下:“不然就是16.” “再猜,你再猜一下我就把作业本塞你嘴里。” “什么啊,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告诉你,我….”柯布的威胁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支理把柯布的头按到作业本上:“你什么你,少屁话。” 小小的隔间里不时会溢出支言片语。 “12,这下总没错了吧。哇,好痛。” “对了。” “既然对了,你还打我!!”柯布抓狂的吼道。 “这是习惯。” “你的习惯养成的太快了!!!你是魔鬼,你绝对是魔鬼!!” 经过痛哭、无奈的过程,柯布虚脱般说道:“终于最后一道题了,这里是带入这个公式吗?” “那是这个。” “不是。” “那是哪个?” 支理不耐烦的发出唾弃般的啧声,俯身靠近,手抓住柯布握着笔的手:“用这个。”被操控的手在作业本上写着扭曲的公式,即使在炎热的天气,支理的手指依然是有些冰冰的,柯布的心震颤了一下,温度在传递,从指尖到心脏,从心脏到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支理松开手,柯布才回过来,呼了口气:“总算做完了,安全!!” “好好报答我。”支理冷淡的说完就离开了。柯布看着支理消失的方向,不妙,真的很不妙,那本该很淡漠,不起波澜的心会对支理这个人起化学反应!而对于这种让人搞不懂又恼怒的化学反应被柯布隐藏、强压、无视。 下课铃声响起,柯布睁开了惺松的睡眼,什么时候睡着的,梦到了以前事,有股情绪在升温,那时候的我们原来这么年少,时间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学生在往外走,柯布快步走到支理旁边,很直接的看着支理,脱去了稚嫩的外表,不同于以前的清秀漂亮,变得更加好看动人,更有男人味了。 “支理,我有长高吧。”柯布骄傲的说。 “真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也在长!!性格这方面倒是一点没变!!” “你在说什么鬼话。” 柯布笑了,笑得很甜,即使是被骂还是笑得很甜:“不告诉你。” 他是支理大人_69 64.一年级的 圣杰学校的学生会是以绝对的势力存在,管理着学生活动、各个社团、日常事务,不仅有专门独立的楼层,环环紧扣的部门,而且身为学生会的一员会得到各方面的优待。即使进入的门槛很高,申请入会的还是络绎不断,一年级的新生要呆到下半学期才有资格申请,所以这些日子整个一年级掀起了入会热潮。 据点经过一个多学期的改造,几乎变了样,多亏了到处横抢武夺的应修杰,在别处看到好东西就往这里搬,原本空荡的校舍像个豪华套间。支理躺在据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放松的姿态,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背放在眼睛上,挡住光线。苏幼言光脚曲着腿窝在沙发的角落看书,周欣合嘴里喃喃自语的看食谱,而公诛坐在老板椅上看bl动画,应修杰脱掉上衣打沙包,楚浩宇抱着某女星新出的写真集傻笑。整间校舍坠落懒散不像话,一群败类,柯布眼睛半张的在心里唾弃,而唾弃别人的他在干什么呢?躺在一颗假树下的吊床上,旁边放着可乐和零食,拿着psp玩游戏,一只腿还垂下来晃荡着。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非洲土著,长长的头发油油的搭着,胳膊下夹着台电脑,凭着这台电脑,才会知道来的人是谁。公诸捏住鼻子:“张络,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也就才一个月。” 柯布吸了口可乐:“怎么?这身装扮是打算往非洲那边发展?” “艺术是需要牺牲的,我来不是说这个,据我可靠的消息,这个月学生会要检查各个社团,不符合要求的会被取替。”张络说完,一群人还是各忙各的,柯布拧紧眉头看着psp:“怎么这么久也不见掉装备。” “要我为你们现在的样子拍张照吗?第一个被抹消的就是我们,换句话说,这间校舍也保不住了。” 应修杰停住动作,生气的说:“凭什么?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抢来的,要是学生会敢动,挖他们祖坟。” “学生会可不比跆拳社,人多势众,来硬的,吃亏的可是我们。”张络的分析很正确,再怎么样,这8个人即使再优秀也不过是一年级的新生,不管在人、权、势上面,想挑战庞大的学生会如同飞蛾扑火。柯布继续把玩着游戏,没有一点紧张感:“这不是幼言在吗?打狗也要看主人吧,就算是学生会再怎么也不会为难校长女儿所在的社团。” “柯布,你就没有点好听的比喻?”楚浩宇不满的继续说:“这也说不准,校长本来就讨厌幼言和你们这些不良在一起,再加上去年还闹了校长一顿,他肯定对你们都恨之入骨了。”楚浩宇的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还没把自己纳入其中。 “要不派个间谍进学生会。” “有点困难,进学生会的条件是要班上成绩前15名以内,还必须综合素质良好,这还是基本条件,你们撒泡尿照照镜子,谁符合。” 大家的目光一致移到沙发上的两位,停顿几秒,又纷纷摇头,强迫他们两个做不喜欢的事,后果会很严重,公诛笑笑,用他一贯治愈人心的笑容:“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到吃饭时间了。” “说的也对。” “我也饿了。” “我先回寝室洗澡,帮我点好菜。” 这群人压根就没有忧患意识,苏幼言合上书,盯向后方的柯布:“你,把支理叫醒。” “为什么是我。” “不然你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我的存在价值只是因为支理吗?!!”柯布从吊床跳下来,气愤的反驳。 “那还不够吗?” 苏幼言的一句话让柯布无法回嘴,说不出违心的答案,撇撇嘴,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柯布蹲在沙发前,手撑住下巴,看着支理如同孩子般的睡脸,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睡得真熟啊,柯布将手指滑过支理的脸停留在嘴唇上,柯布抿嘴,奇怪的冲动控制住了大脑,他越靠越近,嘴唇贴住支理的耳畔,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喂~支理?” “支理?真的睡着了?”柯布放心的再次贴近,几乎到了在吻支理的距离,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触碰支理,两种心跳,两种感觉,当支理碰自己时,心止不住的颤动,澎湃强烈像时刻会窒息,当自己碰支理时,安静恬然,依恋到不舍放开。柯布以前认为世界是缺陷的,是残酷的,是岌岌可危的,即使现在他还是如此认为。但是,但是,他的手按在支理的胸口:“你是我眼里世界中最美好的那部份,不过脾气有时候太坏,又老捉弄我,明明知道的事情却假装不知道,还瞒着我很多事,欠我一块五也不还,画画一点进步也没有,老是对我敷衍了事。支理,我对你意见可是多了去了,简直可恶至极。”一口气说太多,柯布停顿了一下:“支理,支理,支理,支理,支理,我爱你。” “听到了。”支理挡住眼睛那只手拿开,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柯布无地自容,抬起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睡着了。” “刚才的话不算,全不算。” 支理支住头,看着柯布:“是想重新再说一次吗?” “才不是那个意思!!” 支理另一只手托起柯布的下巴,魅惑般的双唇挨着柯布的嘴唇,声音挑逗着柯布的心房:“那是什么意思,柯布?” 果然你是最狡猾的,轻易的抓住我的弱点,什么都偏心了。 食堂几个人已经等不耐烦了,抱着手:“你们好慢,一楼没位置了,去二楼包间里吃饭吧。” “哟,真阔绰。”柯布无所谓的耸耸肩,几个人走到二楼,应修杰边用脚踢开二楼外面的推拉门边回头说话,完全没意识到另一边的门后还站着位男生,门直接撞到了男生的脸,而这一边的应修杰:“这门怎么只能推开这一点。” “大概太久坏了吧,你用力点踢啊。” 应修杰又用力踢了两脚:“没用啊,是不是背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不会吧。”楚浩宇加入其中,两人用力狠狠的把门往里堆,周欣合有些慌张:“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叫声?” “住、住手~~~”里面传来大吼声,应修杰和楚浩宇放开手,门被打开了,出现个捂住鼻子的人,脸因为生气憋得通红,瞪大眼睛看着柯布他们:“你们干什么!!” “抱歉,我们不知道你在门后。”公诛诚恳的道歉。 “一年级的?”男生的眼里和口气都透露着不屑,这瞧不起人的态度让人很火大,仿佛一年级的在他眼里是低等人般。 “我们是一年级的怎么了,学长~~~~”楚浩宇尾音拖很长。 “懂不懂礼貌,统统道歉。” 支理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越过男生,准备进入包间,男生抓住他的手臂:“没道歉谁也别想走。”支理冷淡的回过头,盯着抓住他手臂那只手:“拿开。”男生愣了一下,身体出于本能松开了手,很快对自己的窝囊行为更加气愤:“一年级的,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男生指着自己左胸口挂着的牌子。 柯面看了一眼那银光闪闪的牌子:“狗牌?” “你们!!这是学生会的标志,懂了没,老子是学生会的,你们这群一年级的,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一口一个一年级的,如同种族歧视,应修杰想捧人,被张络拖住了。 支理扯下他胸口的牌子拿在手中。 “你干什么?!!” 他是支理大人_70 “你不是让我看吗?”支理把手中的牌子扔到地上:“学生会?那是什么玩意?” “叫你平时好好听人说话!!”柯布在支理身后嚷嚷。 “要打架是不是,放马过来,看老子的龙拳、螳螂拳、鹅拳、老鼠拳、蟑螂拳。”应修杰说,怎么觉得拳的名字一个不如一个。男生看到人多,心里有些发毛。 “好了,快点去吃饭吧。”周欣合在后面推着应修杰,几个人往包间方向走,男生继续在后面吼:“不知好歹,从来没见过你们,你们是什么东西?” “我们?我们是一年级的。” 65.一丝不苟的会长 日子一如从前,再正常不过了,所有人都忘记几天前发生的事,连学生会会下来检查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应修杰提着啤酒走进来,放在桌上。 “竟然把酒带到学校来了,你还想堕落到什么地步。” “男人不喝酒还叫男人吗?怎么?怕醉后的丑态被支理看见?” 柯布冷笑:“老子在江湖中人称千杯不醉小英雄。” 支理抬起眼皮重复柯布的话:“千杯不醉小英雄?” “吓到了吧,支理大人。” “吓死我了,千杯不醉小英雄。” 张络电脑里的音乐透过音响在校舍里飘荡:“小英雄,我劝你还是矜持点,再说,支理能同意你喝酒吗?” 柯布摆摆手指:“我们恋爱自由,更何况我又不是女人,这些事上,我也不会管他,我不走温情路线,会在喝酒时劝他少喝点,说什么对身体不好的屁话,他也不会管我,对吧,支理。” “恩,谁叫你是千杯不醉小英雄。” “你要重复多少次才甘心。” 楚浩宇拿着护士套装在周欣合面前,态度猥琐:“来,小姑娘,叔叔好不容易网购回来的,换上让叔叔瞧瞧。” “我才不要,再缠着我,我叫人了。”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 “当我们是空气吗?”柯布的书扔过去被楚浩宇躲开了。楚浩宇按住周欣合,周欣合捂住胸口的衣服:“放开我。” “我就不放,你能拿叔叔怎么样?” 外面传来了吵闹声,随即一群人出现在门外,对于校舍内不堪的话面感到震惊不已:“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太不像话了!!” “我们做了什么?”里面的人都一张莫名其妙的脸:“你们谁啊?” “就是他们,找你们好久了,上次在食堂对学生会公然挑衅。”其中一个人指着柯布他们激动的说。 “有什么呆会儿再说,我们是学生会的,今天例行检查,不是有贴通知吗?会长会亲自下来检查,要是看到这个样子,你们别想在学校里好过,谁把酒带进来的。” “学生会?”柯布想起了检查一事:“那只是装饰品,我们也没喝。” 学生会的人穿着整齐的服装走进来,打量着校舍,皱紧眉一直摇头,手里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你们社团主要是做什么活动。” “种种花、除除草,保护世界和平。” “很好笑吗?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笑吗?一年级的,把学校当成什么了。”带头的这位男生,脸上长着雀斑,一张端正的脸上透露着威严,学生会个个全是这种腔调吗?柯布讨厌这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张络关掉音乐:“学长,我们也没做什么吧,只是趁休息时间放松一下,也没吵到别人,碍到别人。” “既然你们归我们管,就不行,想放松到学校外面去,不要占用这个大好的位置,校舍我们没收了,趁会长还没来之前,把东西全给我搬出去,很多高年级的社团早就想要这个位置,你们这些一年级的,我不知道你们是用什么方法得到这间校舍的,马上把钥匙交出来,滚出去。”威严哥措辞强烈。 “要是我们不滚呢?”苏幼言推推眼镜,在沙发上冷淡的说。 “你是……”身后一个男子在威严哥旁边耳语了几句,威严男愣了一下:“校长的千金怎么会混在这种地方和这些人在一起?” “因为我就是这种地方的这些人。” “别,别以为是你就可以搞特殊,我们学生会只按章办事。” “我没想搞特殊,我不是以校长女儿的身份在这里,是以苏幼言的身份。” “既然这样,就原谅我们的失礼了。”威严哥故意避过苏幼言不想与她正面交涉:“你们社团谁负责。” 楚浩宇把柯布推到面前:“是他,他是我们组长。” “这种时候你倒是想起我这个称呼。”柯布小声的说。 “彼此彼此,要出卖我时你不也是不遗余力。” “那倒是。” 他是支理大人_71 “是你吧。”威严哥把目光放在了在窗边一直没说话的支理,支理低着头,手中的笔与画纸摩擦着,要判断支理是否喜欢某个地方可以从他画画的次数,柯布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他记得,支理在这里画画的次数,197次,虽然这个行为很无聊,但柯布就是记住了。 应修杰挡在支理面前:“我们首领只和你们老大说话,要我们滚出去,抱歉,滚不动,要打架可以。”电影看多了吧你。 “打架?学生会和你们这些下三滥不一样,我们是文明人。还有,想和我们会长说话,也不看看你们一年级的有没有这个资格,要坐上会长这个位置可得数一数二的优秀,是精英中的精英,优秀中优秀,会长不管哪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威严哥的语气透露着对会长的敬仰,这位电影也看多了吧。他偏头对后面的吩咐:“别和他们废话了,把东西全部扔出去。”学生会的人开始动起来,被几个人拦住:“别不讲理。” “这个世界有讲理过吗?学生会就是规则,劝你们不要逞强。” “逞强?我们从来看不起规则。” “你们在吵什么?”冰冷的声线从后面传来,学生会的几个人慌忙让开,卑恭的站在那里,出现在那里的是个瘦高的男生,柯布打量着,一丝不苟的头发,一丝不苟的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衣服,一丝不苟的态度,男生太一丝不苟了,让人有种压迫感,柯布很快的总结,这种男人绝对有洁癖和强迫症。 “会长,这群人打着社团的名义霸占着校舍,在里面非法聚众y.i.n乱。” 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从片面和表相看人,自认为是坏的,别人认为是坏的,那一定就是坏的。柯布厌恶,他觉得恶心,就是因为这样,同性恋才会被一直歧视,喜欢谁,喜欢什么性别,关那些人屁事,把自己的思想肮脏套在别人身上。 “用一间校舍怎么了,你们看不惯就别看,大题小作,学生会有什么了不起,会长有什么了不起,比我们多呆一、两年有什么了不起,学校是你们的?那你叫它,它会答应吗?”柯布生气了。 “竟敢和会长这么说话。” “我就这么说话,你打我? 会长伸手阻止威严哥,看着柯布,露出沉府高深的笑容:“看来是谈不拢了,趁现在我心情还不错,最好是把钥匙交出来,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学生会会无能到连一把钥匙也收不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保证不了,就连你们能不能在学校呆下去,我也保证不了。”会长带着笑容话语却冰冷,他的样子不是在威胁而是在说事实,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几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是高高在上的人才会有的傲气。 “想要钥匙?”支理的声音出现了,他循声望去只看到应修杰,应修杰让开,支理合上画本,将钥匙套在手指上转圈。会长看到支理时,脸明显苍白了一下,嘴里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鬼….”但像意识到了什么没说下去,表情也迅速的隐藏,黑框眼镜后面是捕捉到猎物的眼光,他走过去,站在支理面前,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支理:“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有趣,看来这趟真没白来,要赌吗?最后这把钥匙会在谁上。” “那就试试看。” 会长伸出手,学生会一个男人拿着厚重的笔记本,翻到一页递过去,会长快速的看着,然后看向柯布,带着柯布讨厌的眼神:“赌注再加大一点怎么样,如果你们输了,这个人就归我。”会长的手指着柯布,柯布咬紧牙根:“开什么玩笑,我不是东西。” 支理的脸没有丝毫破绽:“不行。” 会长露出得逞般的笑容:“怕了吗?没把握所以不敢拿他来赌吗?”听到这话,柯布气得牙痒痒,用自己来诋毁支理,是柯布最无法容忍的事:“赌就赌,支理才不会输。” “既然本人都同意了,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吧。打架这种粗鲁的事我们学生会是不做的,选个健康的运动好了,打篮球怎么样,没有规则,不分男女,只要能投进就算得分。” “随便你。” 会长对受到的冷淡并不在意,拿起支理面前的素描本翻看着,冷笑出声来:“你这也叫画画?”他抓起桌上的笔快速的在纸上画着,很快一副漂亮的画的就出来,他高傲的扔在支理面前:“多学学吧,一年级生,具体时间到时候会通知你的,那就再见了。”会长带着众人离开。苏幼言站在支理旁边:“认识的?” 支理想了想:“不记得了。” 苏幼言又重新坐回沙发,另外几个人窝在角落商量对策,柯布能看出来,支理生气了,气自己同意当赌注,他小心翼翼的坐在支理对面:“不用担心,你肯定会赢的,你是支理啊。” “谁告诉你,我在担心输赢。”支理撕掉会长画的那页纸扔进垃圾筒里。 “那你……”他真的很生气。 支理看着柯布:“柯布。” “怎、怎么了?”他超怕支理这样叫他的名字。 “你是不允许被用来当赌注的。” 柯布能感觉到身体某处像被揪住般刺刺的,他突然一个熊扑,扑到支理怀里。 “走开。” “不走开。”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我就以为这样你能原谅我,老公。” “你想恶心死我吗?” 楚浩宇打破气氛:“喂,看看现在的形势是该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66.输? 学生会工作效率很快,当天晚上所有人都收到一条信息: 【明天下午2:00,地点体育馆,比赛时间增加为80分钟,分两天上半场和下半场。出场人数5人,无任何限制,可自由替换,无规则,投篮分数多的一方算赢,声明:比赛途中难免擦撞,双方概不负责;附注:为免反悔,钥匙和柯布呆在评分席。】 柯布松了口气,双手枕着头:“幸好我不用参加比赛,我可是对这种高强度的运动一点兴趣也没有。学生会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竟然增加了一半的比赛时间,大概是想拖死我们。” “幸好你不用参加比赛,我们的胜算又高了一点。” “你什么意思!!” 张络举手:“我不会打篮球。” “那你也去旁边吃屎,反正我们这边是赢定了。”应修杰自信满满的说。 “出场人数就定下来:支理、幼言、我、修杰、公诛。” “可是我对篮球….” “又没规则,用你极品小受打篮球法就行了。” “哪有这种方法!!”公诛冲柯布翻白眼。柯布在开玩笑的同时,内心并不是没有自己想法,能成为圣杰学校的学生会,那就不是普通人,何况会长相当有自信,这边能轻易获胜吗,提出没有规则这一点就相当可疑了,内容更是像标示着学生会肯定能赢一般,真让人头疼,头疼归头疼,柯布从没想过支理会输,就算他比支理会画画又怎么样,让自己呆在会长身边,第一天他就咬舌自尽。 这日,体育馆聚集着不少人,大多数是学生会也有来看热闹的,连柯布的班导也来了,坐在柯布旁边翘着腿,学校老师是不是太闲了一点,。 “班导是来帮我们加油的吗?” “是来看你们怎么输的。”班导一句话给了柯布沉重打击。 他是支理大人_72 “我们才是你的学生吧。” “不是瞧不起你们,对方是学生会。” “很厉害吗?” “很厉害,从没有输过。” 柯布觉得吞咽困难,班导的话让他开始不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的右脚不由自主焦躁的抖动起来。班导用余光瞄一眼柯布:“也不用沮丧。” “那你之前就不要说那些话。” “之所以会来看,是因为值得一看,有支理在,还有苏幼言和应修杰。” “楚浩宇也过得去吧。” “爆发力行,但体力和耐久性就不行了,这可是足足有40分钟。” “你也太了解了。” “你爸最近怎么样?” “还行。”柯布脱口而出,空白了几秒,转头惊讶的张大嘴巴:“班导,你,你认识我爸?” “不然你是怎么进这个学校的。”班导的话让柯布恍然大悟,自己当初确实是因为爸爸的朋友是这间学校的老师才进来,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班导,而且她也一直没说。没等到柯布继续追问,双方的人出场了,相比对方统一的白色篮球服,这边也太懒散了,穿着平时的衣服,当然不会有人因为一个比赛特地去买衣服,周欣合的啦啦队服倒是准备的挺好。支理的出现引来了不少女生的议论,长得好看就只有这点好处,柯布已经习惯了。给学生会加油的声音很大,会长带着一丝不苟的笑容坐在旁边,必胜的姿态,换上篮球服的外形偏优,没那么丝板,他似乎并没有打算上场,场上除了威严哥以外,另外四名队员全部肌肉发达,身高接近1米9的人,替补席坐的也全是,目露凶光。 应修杰观察了对方的球员:“看样子,没有规则是为他们定的。”应修杰这方面的直觉一向很准。 “自己小心点。”支理简单的说。苏幼言点头,她已经摘掉眼镜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公诛很受感动:“谢谢支理大人关心,我会努力的。” 柯布的双手握在一起,像祈祷般喃喃自语:“拜托了,支理,千万别输。” 比赛哨声吹起,应修杰弹跳进来抢到球传给楚浩宇,1号大个用力的冲过去,手肘朝向楚浩宇,楚浩宇举起球闪开:“可别小看我。”楚浩宇的脚踢过去,被1号的手臂夹住,怎么回事,力气大到不可思议,根本无法挣脱,他想将球传出去,扫视着篮球场,应修杰被拦住了,支理太远,不能传给公诛,只要球到他那里肯定会被攻击,他根本躲不开。 “幼言,接着。”楚浩宇将球传给幼言,1号用力一甩,准备把楚浩宇甩出去,楚浩宇借力在甩住去那一刻抓住1号的衣服,1号被拖得踉跄了一下,楚浩宇站稳,1号快速的绕开楚浩宇,和4号一起冲向苏幼言,苏幼言停下来,自己前后被夹击,她快速的打量着对方,向前跑了两步,4号张开充满肌肉的双臂等着苏幼言,似乎准备把她揉碎。苏幼言突然低身,双膝着地,借由缓冲从4号的垮下穿过,当然还不忘用篮球狠狠的顶住垮下那根东西。她来到篮框下,刚要跳起来投篮,威武哥跳起,弹跳力惊人,将苏幼言的球拍下,球在快滚落至界外时,被支理接住,会长露出笑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几乎所有球员都冲向支理,支理慢条斯理的运着球,淡然的盯着来势汹汹的人:“要这么玩是吧。” 3号第一个围上前,支理直接将球扔到他脸上,3号发出惨叫,从他的脸上又落回支理的手中,趁这个空隙支理带球越过他旁边,手肘直直击中软肋。威严哥俯身挡在三分线前,支理没有停下,在大家以为快撞到一起时,出乎意料的踩在威武哥微微弯曲腿上一蹬,轻松的跃起很高,膝盖曲起撞住威武哥的脸,投蓝,篮球从漂亮的手指脱离掉入篮框中,三分球。 柯布站起来拍掌,举起一只手:“支理,就这样,弄死他们,弄成太监。” 支理扫了柯布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确:别丢人现眼。 会长并没有任何气恼,毫不在意的说:“才过3分钟,好好享受吧,看样子也不用我上场了。” 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学生会不断在换人,这边的公诛已经脸色惨白,楚浩宇也开始喘气:“这群打不死的蟑螂。”比分已经落后,对支理的防守也越来越严。球落入了公诛手中,公诛带球往篮框跑,身后10号紧追,双手合成拳头,一个弹跳,看样子以为在抢球,手却朝公诛的头方向落去,楚浩宇大叫着冲过去:“危险。”他扑倒公诛,狠狠的摔倒在地板,脚是扭曲的,楚浩宇咬紧牙根:“妈的,是想杀了我们吗,我的腿。” “浩宇。”柯布想冲过去,被拦住了。支理面无表情的走到楚浩宇面前,公诛哭着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哭什么。” 支理蹲下来,看了看楚浩宇的腿,楚浩宇强忍着痛苦:“没关系,只是轻微的扭到,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你下场。”支理的口气不容拒绝。 “可是……” “没有商量。” 应修杰也担心的跑过来:“没关系的,比分没差多少,你去看看腿。”柯布已经推开拦住的人冲过去,脱掉外套:“我上吧。” “回去。”支理简短的说。 “我可以的。”柯布的态度很坚决。 “想让我分心吗?” 柯布咬紧嘴唇,扶起楚浩宇:“我知道了。”苏幼言转头看着快晕倒般的公诛:“你也下场。” “我不要。” “没必要为了一场篮球拼命,他们不是你能对付的。” 公诛看向支理,支理轻轻点头,公诛也下场了。场上只剩下三个人,要怎么打。会长走过来抱着手:“一年级的,要不现在认输,别说我不通情达理,只要你认输,我们大可以结束这场比赛,万一再有人因为比赛受伤,那多难看。” “没人告诉过你,你屁话很多吗?”支理站起来。 67.出场阵容 比赛继续,依旧是不停的犯规,依旧是不停的冲撞,30分钟过去了,柯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支理是担心自己上场会受到伤害,但他不想这么无动于衷的坐在这里当个旁观者。苏幼言已经开始在喘气,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因为这边的人数减少,那边却不断的在换新血,比分还是落后,苏幼言用袖子擦擦自己流汗的脸,担心的看着支理,会长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仿佛局势在他可控范围内,连亲自动手也嫌麻烦,威武男紧追着支理。会长站在界外手扶着凳子支理:“那个叫柯布的对你很重要?真想看看你输了时的表情。”从学生会的资料中知道支理和柯布的关系不一般,他要抢,把支理重要的东西全部抹灭,这种报复的心态在他脑内产生着快感。 他是支理大人_73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现在还嘴硬,赢了之后,如果你认真求我,我会把柯布让给你的。” “让给我?”支理转过身走出界外手直接打向会长的鼻梁:“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那本来就是我的。” “你在做什么?”学生会的人大吼,支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在打他。” 会长举手示意后方的人别说话,摸了摸鼻子,毫无大碍的笑道:“我们走着瞧。”柯布抓住裤子,会长究竟是什么人,挨了支理一拳竟然一副没事的样子。 场的另一头传来叫声,支理回过头,应修杰被人夹住,尽管苏幼言已经很快的跑过去,14号的头还是撞到了应修杰的牙齿,应修杰的嘴角渗出血来,用手抹了抹嘴角。比赛哨声响起,威武哥站在会长身后面有难色:“会长,我们这边队员也快不行了。” “没用的废物,那么多人对付五个人就这样了,不过反正也是我们赢定了。”会长回过头:“明天的下半场,你们就回去好好商量下要怎么输。” 休息时,几个人倒的倒、趴得趴,柯布把毛巾和矿泉水递给支理,支理接过水,柯布绕到支理背后,按着支理的肩:“肩膀会酸痛吗?” 即使这样,他还是带着难以揣测的面容,偏头调侃:“这种时候你倒挺主动。” 柯布撅嘴轻推支理的头:“还有心情说这些,下半场我也上吧。” 苏幼言毛巾搭在肩膀上:“你能坚持多久,而且也开出条件你不能参赛。” “你也太小看我了,10分钟总能坚持吧,真难得,没想到我还挺受欢迎,支理和会长在抢我,多荣幸啊我,啊哈哈哈~~~”屁股要翘上天了。 苏幼言冷眼看着柯布:“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会长这么做是因为支理。” “干嘛戳破,我偶尔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不行啊,支理,好好抢,现在是证明你心意的时候了,啊哈哈哈~~”柯布语重心肠的拍住支理的肩。 “突然觉得还是输掉比较好。” “你!!!” “都怪我太没用了,还害楚浩宇。”柯布制造的轻松气氛并没有让公诛好受,他神色暗淡的说。 “你就别自责了,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下次遇到小受选美大赛你肯定是冠军。” “我也不想参加那种比赛!!!” “为了安全,公诛下场,三个人怎么打,学生会有人开始喘气就会换人,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张络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快速的敲打着键盘,他很擅长收集消息,皱着眉:“学生会的会长看起来很认真,下半场从外校请进了学生,听说全是厉害的人物,而且薜访也会参加。” “薜访?”真糟糕,薜访是厉害的角色,之所以会加长时间分成两天比赛,会长只是想享受慢慢折磨那个快感吧。 “支理,你以前到底对会长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他好像很恨你。” “不记得人生有他的存在过。” “你不记得的人太多了,你上课时左边的同桌叫什么名字?” “我左边有人吗?” “你看吧!!”柯布加重力道,真想揉死他。柯布咬着舌头:“痛,痛。” “你这白痴在干嘛。” “我先试试筹备一下咬舌自尽,如果你对我的决意不小心失败了,那就轮到我对你的决心了。” 支理仰起头,一只手捏住柯布的嘴,另一只手拖着柯布的舌头:“恐怕不容易咬断。” “就是你这种悠闲的态度才会输!!你也稍微紧张点,注意一下形势,明天很恐怖。” “也许吧。”支理放开柯布,柯布皱眉:“好咸。” “当然,这只手抓了篮球还没洗。”支理理所当然的说,柯布脸色难看,那篮球可是被苏幼言拿来顶过对方的,而且还很脏,他拼命的吐口水:“杀了你!!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第二天,体育馆人比昨天更多了,班导悠闲的坐在昨天的位置嗑瓜子,柯布坐在旁边:“你好像很乐在其中,现在高兴了吧,正如你所说,我们很可能会输。” “严枫动用到外校的人还是第一次,当初把校舍交出去不就完了,现在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严枫?会长的名字。” “连这也不知道吗?” “现在说这么多有屁用,而且他们才不会受这种窝囊气。”柯布对班导说话也渐渐不客气起来。 “虽然我更不看好了,但没打到最后,谁输谁赢也不知道。” 学生会气势如宏,连坐在替补席的个个也不是简单人物,苏幼言将吸管戳入牛奶中递给支理:“很麻烦。” “好像是。”支理吸着牛奶懒懒的回答,严枫走到支理面前:“现在要认输吗?” “什么?” “看清楚了,我们的队员,实力比昨天强上好几倍,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们三个人会赢?”支理将牛奶往后扔,牛奶掉进垃圾筒里:“谁说我们是三个人?” “哦~~难不成要让那个柔弱的拉拉队员参赛吗?事先提醒你,即使是女生我们也不会客气。” 柯布紧张的看着严枫和支理,不知道他们两在说什么。在柯布提心吊胆时,体育馆门被推开,站着一名可爱的少女,背着手轻快的踱步,带着甜美的微笑,露出犬牙一蹦一跳的冲支理喊道:“支理哥哥,朵拉来了。”不是吧!!那个黑暗女来了。 门再次被推开,绝美的脸出现在光线里,修长的手指夹着白色的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冷冷的开口:“真热闹。”蓝银!!开什么玩笑,连蓝银也来了!严枫看到蓝银和朵拉时,动容了一下:“鬼….”但很快收声,随即看着蓝银手里烟,厌恶的皱眉:“这就是你的另外两名,别开玩笑了,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到只有女人可找吗?” “是吧。”支理也不争论。 威武哥脸色苍白的看着蓝银,严枫露出不悦的脸:“请不要在这里抽烟。”蓝银充耳不闻,脱掉外套,扎起头发,引来男生的欢呼。威武哥在身后结结巴巴:“会、会长,那位,好像是蓝银小姐。”威武哥改成了尊称。 “蓝银?” “应、应该没错,照片挂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 “挂在学生会办公室里?”严枫从没注意过,不知道威武哥在说什么。 “她是圣杰学校曾经最出色的学生会会长!!” 他是支理大人_74 柯布身边的班导竟然站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显得有些激动:“蓝、蓝银小姐!!” “你也认识蓝银。” “怎么可能不认识,为什么蓝银小姐会来这里,当初在学校读书时,她可是我们最崇拜的学姐,不仅帅气漂亮,还是学生会会长。” “学生会长?!!圣杰学校的!!”这下轮到柯布惊讶了,这么惊人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认识蓝银小姐?” “这个,你不知道吗?支理是她儿子。” “什么?!”班导重新坐回凳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原来是遗传。”她的嘴角带着不可思议的微笑,目光追随着支理:“支理啊,遗传还真是有趣到可怕,如果是那两个人的孩子,真期待呢,有天会拿出全部实力吗。”柯布没听明白班导的话,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重新整队:支理、蓝银、苏幼言、朵拉、应修杰! 柯布愣愣的看着,这华丽丽的出场阵容是什么啊,究竟是什么啊? 68.支理的恐怖队伍 观众席传来不少议论声,在整个体育馆喧哗着,不时夹杂着嘘声。 “怎么搞得,女人占了大半数,又不是选美,输不起就打可怜牌吗?派些女人出来。” “这下就没意思了,这不明摆着会输吗?” “多少猜到了,学生会不管对方是谁从来没有输过,更何况,那个叫支理的人际关系是不是太差了一点,找不到厉害的人了吗?” 声音传入柯布的耳朵里,柯布连还嘴的精力也没有。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被支理聚集的这只队伍,很恐怖,相当恐怖,他宁愿单挑100个薜访也不愿面对他们。邪恶的蓝银、冷漠的苏幼言、黑暗的朵拉、精力充沛的应修杰,最后,是深不可测的支理。柯布知道支理很厉害,但他不知道,他还可以有多厉害。 比赛哨声吹响,五个人如同商量好般,分布在篮球场,这边篮框下是蓝银,接着是应修杰,中间是苏幼言,再接下来是朵拉,对方篮框下是支理。这是什么队形,柯布猜想,该不会这五个人为了节约体力就这样不动了,一个传一个??这种篮球打法可行吗? 没有人抢球,学生会威武哥带着球轻松往篮框下跑,中途即使路过几个人,也只是冷漠的看着,一点也没有抢球的意思。威武哥露出鄙视的眼神:“已经放弃了吗,真瞧不起你们。” 威武哥很快就来到篮框下,他已经做好投球的姿势,蓝银抬起手,将手上的烟头弹向威武哥,威武哥闪开,蓝银舔了一下红唇:“要开始玩了?” “少吓唬人。”威武哥吞了吞口水,让自己恢复镇定。 蓝银快速的移到威武哥面前,手指抓住他的头发,壮硕的身体失去操控,蓝银往下抓,他的头撞到地板,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整个人趴在地上,蓝银蹲下来一只手按住球,一只手放在威武哥脸上,低头看着他,露出邪恶残忍的微笑:“我对支理可是相当溺爱,我蓝银的儿子也是你们区区学生会敢动的?” “不,不要,太自以为事,是支理不遵守学生会纪律。”威武哥逞强,蓝银的手指往眼睛移去,威武哥本能的闭上眼睛,手指隔着眼皮按在眼球上,关节曲起,手指用力,威武哥脸色苍白,眼睛传来疼痛,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蓝银轻声在威武哥耳边说:“纪律?你是指那些我因为无聊随便弄的东西吗?” “放、放手,我的放手……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你放手。”眼睛终于还是比尊严重要,蓝银放开手,站起来把球扔给应修杰,对方1号早就站在那里,应修杰将球传给苏幼言,1号正准备跑向苏幼言,被应修杰拉住衣领:“你的对手在这儿。” 1号抬脚被应修杰双手挡住,突然他做了相当不合时宜的动作,应修杰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发出大吼:“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柯布在评分席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就算脱了身材也比不过对面的肌肉男,更何况哪里有服的必要。应修杰开始轻轻跳跃,双拳挡住脸,只露出半个眼睛,脚踢过去,高度到了1号的脖子,1号伸手臂挡住,只觉得手臂发麻,应修杰不停的抬腿,只往那一个方向快速的踢,1号没挡两下很快就招架不住,左手麻痹的不能举起来,他只得伸出腿攻击应修杰下盘,却没料踢过去就被抓住,用力往后面一拖,姿势撕扯着下跨,1号劈叉开来,成了个一字马,他疼得摸着自己腿根两侧拉伤的肌群。 薜访已经站在苏幼言面前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一脸的不满意:“让我对付个女人,你就是上次那女的吧,要把球从我这里传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苏幼言似乎没有在听薜访说话,抬头看了看镶嵌墙上的钟。 “有在听我说话吗?” “三分钟解决你。” 薜访大怒:“就连支理也不敢说这种大话,那次刚开始我和他也不分胜负,只不过后来有点发挥失常罢了,你这臭娘们,不知天高地厚。” “支理?如果你叫发挥失常,那他只能叫没发挥。”苏幼言弯腰放下篮球:“要不要试试?用比支理弱的我来看看你们之间的差距。”薜访拳头不断的飞向苏幼言,出去时拳头闪开,收回时重新握紧,苏幼言灵巧的躲开,头发却被薜访抓掉几根,薜访正要得意,苏幼言缠绕了上去,一只脚交缠住薜访的一只腿,身体紧贴,手抓住薜访的脖子,整个往下压,薜访的身体开始往后弯,脊椎吃力般到极限,骨头发出沉痛的呻吟,苏幼言放手,薜访倒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腰。 “两分半。”苏幼言重新捡起球扔给了朵拉,3号猜中了他们的线路,越过朵拉想直接往支理方向走,朵拉拉住3号的衣角,瞪大眼睛,嘟起嘴巴,天真无邪的面容:“不要,不要碰支理哥哥,谁也不可以,如果,你非要碰支理哥哥,那就先把朵拉打倒好了。”朵拉害怕的闭上了眼睛。3号见朵拉这么弱,有机可趁,不如先收拾了这个碍事的也不迟。 3号的脚用力踢向朵拉。 “好痛~~”朵拉委屈的看着3号,3号不可思议的看着朵拉,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剧烈的疼痛的脚传来,已经微微发抖。朵拉的黑暗在凝聚:“骗你的,蠢货。”她提起裤子,腿上全部绑着尖头铆钉,她撩起起衣服:“腰上也有哦。” 3号咬紧牙:“卑鄙无耻!” 朵拉捂住嘴嘿嘿笑起来:“干嘛把我的优点说出来,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我不仅卑鄙无耻,而且毫无同情心、悔过心、良心。”朵拉的手趁3号分神捅向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朵拉手里拿着的是针:“痛吗?再痛一点吧。”3号快速的挥拳,朵拉往后一退,抓住那只手,张开嘴,咬了下去,犬牙陷进肉里,3号疼的大叫,却怎么也甩不开。3号叫得越厉害朵拉越有快感,这女人的精神粮食似乎就是别人的痛苦。篮球从朵拉手里传给支理,他旁边的人看着一个一个落魄的队员还处于呆愣的状态,支理投球。 体育馆变得鸦雀无声,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很难让人信服的,也很难让人不感到恐惧的。柯布几乎不忍心看,他突然觉得站在支理这一边是这辈子自己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支理身边都是些什么人?魔物!!多亏恐怖的队员,支理只负责投球,轻松了很多。对方的球员开始冒冷汗,一头有蓝银防守,另一头有支理坐阵,就算呆在中间也是痛苦不堪,比分渐渐追平,严枫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学生会如同看到希望之光欢呼起来。 严枫接过篮球,球在手掌和地板交替,支理动动脖子,骨头轻响:“这个是我的。” 几个人退过,放行严枫,严枫来到蓝银面前,没有人阻止,他也不急着投篮反而转身等着支理,带着挑衅和高傲,支理站定,严枫将球投过去,被支理接住,支理拍着手上的球,严枫恨恨的看着支理:“还没认出我来吗?鬼,你们一家人全是鬼,折磨着我的童年,我连回忆也不愿意。小时候住在你们家旁边,时常半夜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我房间里的玩具总会消失不见,有时睡着还会从床下传来小女孩的笑声,骑着我最心爱的自行车出门,路过你家门口却掉进了一个大坑里……”严枫越说越眼红,气愤的汗毛直立:“我恨住在你们家旁边,我恨你们一家人,现在是该我报复的时候了,让你认清,我不再是那个小时候任你们欺负的懦夫,欠我的今天我要全讨回来!!”严枫握紧拳头,张开最大角度,往支理的下巴捧去,力量出奇的大,支理没躲没闪,正面挨中了拳头,坐在地上,篮球滚落至一边。 柯布站起来大吼:“支理!!”他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是因为良心发现觉得有点对不起严枫,所以让他揍一拳??还是躲不过严枫过快的攻击,这两个可能性怎么算也很小。 “喂,支理,你在干嘛。”蓝银不悦的说没有担心之色。 他是支理大人_75 支理摸着下巴,一只手撑住地站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口:“废话太多,忍不住走神了。”刚才严枫的话算是白说了,支理压根没在听!! 严枫受辱:“少自大,给我认真点,你以为自己面前站的是谁,是圣杰学校的学生会长!!”支理不耐烦的啧嘴,伸手捂住严枫的嘴,脚扫过他的后脚窝,严枫向后倒去:“我打架不喜欢说话。” 严枫笑了:“以为这样就能轻易打过我吗?你的攻击不痛不痒。”这样被捂住嘴还能说话!!尽管说得含糊不清,支理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69.弱点? 躺在地上被支理捂住嘴的严枫往上面勾腿,直踢支理的后脑勺,支理偏头闪过攻击,手放开严枫,严枫轻松的跳起来。从包里摸出眼镜,哈了口气用衣服擦着镜片,然后戴在眼睛上:“这下总算能看清了。”严枫看着支理的脸,嘴角藏着不寒而栗的笑容。他侧俯身一条腿横扫过去,支理抬腿挡住,通常被这样踢到小腿骨应该会痛的收回腿,但严枫继续使力,力量冲破支理的阻挡。看起来似乎是打算把支理扫倒在地,就在这时,在大家注意力放在下半身时,他却伸手抓住支理的手腕,转过背,准备给支理来个过肩摔,弯身、用力,支理没有飞起来,力量被拽住了,支理的前脚抵住严枫的后脚跟,另一只手抓住严枫的衣服,把他扔了出去,他的肩膀撞到篮球架,他如同没事人一般摸摸肩膀:“我不是说过不会痛吗?” 柯布看着严枫,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没有痛的神经吗? 戴上眼镜后严枫动作利落和干净了很多,比赛时间在流逝,现在是平分,必须再投一个球,但现在的状况是,尽管15分钟过去,支理不处于劣势,但也说不上是优势,会长一点也没有要倒下的意思,柯布才算明白了,严枫为什么会当上学生会长,能和支理不分上下!除了亲眼见证过蓝银外,这还是第一个。 衣服撕裂的声音唤回柯布的思绪,支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再看了看时间和比分,慢慢的挽起袖子,严枫喘着气:“差不多也该解决你了。”支理再慢慢的挽起另一只袖子。 班导的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终于肯认真一点了。”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支理连气也没喘一下吗?” 经班导这么一说,柯布看向支理,的确是。在他的印象里,支理是平淡的、飘渺的,带着安静的气息,不管是以前打架也好,一直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他也没黑化,还能更厉害? 支理拉近与严枫的距离:“那就稍微陪你玩一下。” “你再怎样打,我也不会有感觉,我不是…….” 支理的手指曲起,凸出的指关节打向严枫的太阳xue,鼻梁、眼睛、耳骨、咽喉、肩膀关节、肋骨、腹腔,严枫有些踉跄,向前倾身,支理膝顶严枫下跨,力量几乎让严枫双脚微微抬离的地面。柯布艰难的吞吞口水,一气呵成的动作,快的没人能躲过,而且最可怕的是,他打的全是神经线多的部位,很疼,不用想也知道很疼。严枫的眼睛瞪大,嘴唇在发抖,脸色苍白,太阳xue让他头晕,镜片碎掉眼睛几乎无法睁开,咽喉的疼痛让他呻吟不出,他体内被击打的器官在拧紧,威严哥在严枫快要倒下之前扶住他。 蓝银脚放在蓝球上,踢向支理:“快点结束,我还得去买烟。” 支理投最后一颗球,漂亮的姿势,利落的进球,比赛哨声吹响,体育馆内没有欢呼,没有议论,很安静,柯布提起的心从喉头落回身体,他小跑过去,有一种想搂住支理脖子为胜利欢呼的冲动,但冲动归冲动,他还是有保命理智的,朵拉很可能会弄死自己。他在几个人身后,想开口又有些犹豫,好几次他想叫出支理的名字,但始终没说出口,这次自己像个废人在旁观,他深切的体会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无人问津坐在角落的自己,备受瞩目站在光线的支理。 自己的存在价值越来越薄弱,曾经如此想变成一个配得上支理的人,现在才发现那只是个美好的梦,是痴心妄想。心里早就明白的,人是无能为力追上自己理想的,他的所有都不属于这尘世,美好的不像话,如同童话里虚构的王子。 支理脱掉外套,扔过去,外套在空中越过应修杰、周欣合落在了后面柯布的头上,柯布抓下外套,正要说话,支理的嘴角勾勒成动人形态,他的微笑明媚如初,空气在绽放、周围在绽放、被映入微笑的瞳孔在绽放、胸口在绽放,一切都在绽放,就连他的声音也在绽放:“怎么样,我的决意?” “很、很好。”一时之间竟无法回应,只能傻傻的点头。6年前,他为了这个笑容留在支理身边,6年后,他肯为了这个笑容什么都不要。什么自己的存在,什么价值,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什么尊严、什么世俗,都无关紧要。 追不上王子又怎样,已经拥有王子了。 朵拉眯起眼睛,笑嘻嘻的扑过来抱住柯布,抱得可紧了。柯布肯定不会误会,不会认为朵拉变得喜欢上自己了,他全身痛得直咬牙,却推不开朵拉:“我想杀了我吗!!”她身上绑得可全是针头铆钉。 “难不成还会有其他?”朵拉说得理直气壮,更加用力的靠近柯布。 “痛,好痛,快看楚浩宇在和支理亲密的说话!!”柯布转移朵拉的注意力,朵拉放开柯布,扑过去,从后面抱住楚浩宇:“浩宇哥哥,朵拉好~想~你~。” “救命~~~”冲击的力量再加上尖锐的铆钉让楚浩宇生不如死,可又被女生抱着,这就是传说中,痛并快乐着。 蓝银早就不耐烦的准备走了。 “这就要走了吗?” “我怕太多人爱上我。” “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垃圾来教训我,支理,你漂亮年轻的姐姐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欠我的,我已经记在账上了,要来个吻别吗?”这家人都一德性,不做没好处的事。 “想要吻别就得抵消一次。” “我的心好痛。” “别装了,你哪里有心。” “嘁。”蓝银看了看表:“我约了人,先走了。” “我送送您。”柯布讨好的跟在蓝银身后,蓝银冷淡的眨眼:“麻烦你把那张嘴脸收起来,和你走在一起无疑是在严重降低我的身价。”尽管蓝银嘴不饶人,但柯布还是跟在了蓝银身后,打算把她送到校门外。 “恩,那个,最近漂亮的我快认不出来了。”多蹩脚的奉承话。 “我也这么觉得。”一点也没客气。 “你们家这么完美、相当完美的基因除了朵拉,支小可、支小寻、支理的爸爸,你,支理,应、应该再没有人了吗?”想打听的是这件事,柯布在评估自己以后接触魔鬼的数量。 “什么完美,我家和支家是有缺陷的。” “何出此言呢?”柯布装腔作势。 “每个人都有一个很严重的缺点,比平常人还弱很多。” “真的假的,那您的是什么?”柯布天真的问。 “你以为我会傻到告诉你吗?”柯布的天真一眼就被看穿了。 “支理肯定是画画吧。” 这个问题让蓝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觉得他是那种会把自己弱点轻易暴露出来的人吗?我们可是为了自己着想,对自己的弱点守口如瓶,把秘密带进棺材里。” 他是支理大人_76 柯布送走蓝银回到寝室,推开支理寝室门,支理在浴室里洗澡,柯布靠在外面在门上,阵阵清香钻出门缝,钻进柯布鼻子。 “原来那个会长以前是住你们家隔壁啊,我不用脑子也知道那是个多么悲惨的童年,他说的玩具经常消失,躲在床下发出笑声的是朵拉吧。” “她喜欢在别人床下玩。” “这个习惯会不会太恐怖了!!” “在门口挖个大洞呢。” “好像是玩捉迷藏时挖的。” “你们家捉迷藏的方式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你就一直在旁观吗?也说说你们家里人,谁还敢住你们家附近啊” “没旁观,”支理淡淡的接着说:“偶尔也参与。” “!!!还有半夜发出鬼哭狼嚎的是谁?” “是银,她的弱点是五音不全。” 柯布就差没用头把浴室门撞开了,蓝银这个准备带进棺材的秘密被支理轻易的说出来:“你们不是对自己的弱点守口如瓶吗?” “是对自己的,不是对别人的。” “那,支理,你的弱点是什么?”柯布小心翼翼的问,心里想得是,让老子知道你的弱点,你的把枘就落在我手上了,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喂,不都说恋人之间要坦诚相见吗?你这样,太让我寒心了。”柯布在门外抱着手一个劲的叹气摇头,浴室的门被打开,柯布被拖进浴室,支理拿着蓬蓬头对准柯布,柯布大叫:“衣服湿掉了,想打架是吧!!”他睁开眼,突然脸红的撇开头:“干、干嘛!” “你不是说恋人之间要坦诚相见。”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70.用什么做礼物 空气中闷热的因子已经蠢蠢欲动,应修杰、公诛、周欣合、柯布、楚浩宇蹲在厕所门口,个个眉头紧锁,现在有个很严重也很迫切的问题摆在几个人面前,校舍保住了,学生会既然在众人面前输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该遵守的规则他们还是遵守的,这件事就算告一个段落。而现在有个更麻烦的事愁得快变秃头了。 “要怎么办?” “是啊,生日一年就一次,为了感谢支理大人的照顾,我一定要选称他心意的东西。” “难就难在,什么才是称他心意的。”楚浩宇摸着下巴,五个人再次陷入沉思,三十二秒以后,四人目光猥琐的全盯向柯布:“把柯布剥光了装在礼物盒子里。”几乎是异口同声。 应修杰不满的看向三位:“别偷我的想法,明明是我先说的。” “是我,这个礼物不仅廉价节约,而且还保险!!” 柯布恨恨的看着争论的四个人:“请你们注意一下身为当事人的感受。” “我们会注意的,放心,到时在箱子里戳两个骷髅眼,保证不憋死你。” “你们的体贴真让我感动。” 应修杰站起来,握着拳头,把关节弄得咯咯直响:“就这么决定了。” 柯布意识到事情严重了,他站来后退:“等,等等,你们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该不会以为是假的吧。” 就连周欣合目光也闪烁不停:“柯布委屈下你,事后我会做很多东西给你补身体。” “什么事后,什么补身体,我才不要做这么丢脸下流的事,想也别想。” “你下流的事还做少了吗?” “谁先抢到柯布就归谁。”还没等楚浩宇出手,柯布逃之夭夭,开什么玩笑,干嘛要当他们的礼物,就算是礼物怎么也得算自己送的吧,其实柯布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如果真选不到礼物,最后只有用身体来取悦殿下了。为了支理生日,大家又是提前订蛋糕,又是找场所,还得做得偷偷摸摸不让支理发现,他这个人肯定记不住生日,到时给他一个惊喜,让他尝尝人间温暖。而这一边,苏幼言突然放下书:“这些天那几个人好像鬼鬼祟祟、相互挤眉弄眼的一副猥琐样。” “他们不是一直都那样?” “生日想要什么?” “生日?” 苏幼言盯着支理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生日。” “你要什么?”支理简单的询问。 他是支理大人_77 “你有什么能送的。” 支理想了想:“毕业后送你一间书店。”苏幼言愣了一下,合上书站起来,侧过头:“我得去准备一份回礼了。” 柯布整天被几个满学校追着跑,他们是认真的,他苦不堪言悄悄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个劲儿发呆,送什么?要送支理什么?太普通的拿不出手,又想不出其他,他抱着枕头,又是咬又是揉的。寝室门外响起奇怪的声音,柯布有些纳闷,打开门,他看到了很不想看到的一幕,苏幼言拖着一个大箱子,正朝自己走来。 “这里是男生寝室!!你怎么进来的。” “不用你管。”苏幼言将一本书扔到柯布怀里,柯布一看书名,差点没口吐白沫:《取悦男人一百八十招》,苏幼言对着箱子扬扬下巴:“进去里面慢慢看,我还得把箱子拖去礼品店包装。”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种话,我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在我看来,你只是支理生日那天的泄欲工具。” “你们一个一个就没有高尚点的想法吗?送点洗涤心灵的东西。” “我更喜欢玷污的东西,别废话了,快进去。” “会不会太早了一点,不是还有几天才到吗?” “麻烦,我会给你输葡萄糖的。” “我真的很感动,你先等等,我撒尿,撒完就进去。”柯布趁苏幼言不注意,一溜烟跑掉了,学校已经没有容得下他柯布的地方吗?不对,还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他很快就在校舍找到支理,他们几个为了瞒着支理肯定是不会当着他的面对自己动手,柯布笑盈盈又笑盈盈再笑盈盈:“支理大人,最近我觉得自己离不开你了,就算分开一分一秒也让我痛不欲生,不,我不能忍受这种分离的痛苦,这几天就让小的不分昼夜呆在您身边伺候您,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吃药的时间到了。” “别随便践踏我的感情啊。” “我宁愿践踏你的感情,也不想你践踏我的心情。” “哟哟哟,有这种好事还装什么矜持,其实心里巴不得我每天粘着你吧,别逃避了,是时候该承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支理转着手中的铅笔:“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真是失礼的问题。”柯布没好气的抓过支理手里旋转的铅笔,拿起旁边的小刀,认真削起来,碎屑掉在桌上,随着轻风翻滚着:“支理,你喜欢什么?”这个问题才没问多久,他又接上一句:“别说喜欢我。” “我也没想过这么说。”支理拿起一张纸垫在碎屑。 “难道你不喜欢我??”到底是想听什么。 “不喜欢。” “别撒谎。” “你现在能分辨我说的话?” 柯布摇头,将削好的铅笔放入支理的手中:“不能,但只有这一句,你不喜欢我这一句,那绝对是假话。” 夜晚的月光在黑暗中起舞,斑驳的形状投入室内,柯布睡在张络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脸只露出个眼睛,瞪大着盯住睡在对面的支理,手指抓着床框,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细尖噪音。 “你到底要不要过来睡?” 柯布连忙转身,说得很坚决:“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什么也不做。”自己没有想到很好的礼物那就会献出自己的身体,如果这几天就做了,那就不能显得生日的特别,这种时候,一定要忍耐,并不是欲望在促使,而是想要靠近支理的渴望,他又继续心痒难耐的抓床框。支理掀开被角:“快点。”如同巨大的诱惑,柯布连想也没想就站起来钻了进去,但还是在被子里与支理保持距离。 “这几天绝对不行。” “为什么?” “这,这几天我那个来了。”这是什么回答!! “有垫卫生巾没,别把床弄脏了。” 71.支理大人,生日快乐(上) 幸福里面没有为什么,只有我。 ——《当幸福来敲门》 这是个反复无常的季节,热浪席卷每个角落后,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冲刷着天空、草坪、教室、五颜六色的雨伞。水花被鞋溅起,沾湿掉裤角,柯布微微抬高雨伞,这场阵雨来得恰到好处,潮湿且凉爽。 即使知道支理肯定不爱别人帮他庆生;即使知道他肯定会冷言冷语;即使知道他肯定不会领情,但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想要给他,不停给他;宠他,不停宠他的心情,无法克制,汹涌的在体内冲撞。 他收起雨伞抖抖散落在上面的水珠,挽起裤角,刚买的帆布鞋湿透了,脚闷在里面很不舒服,柯布直接脱掉鞋挂在肩上往教室里走,一到门口,教室里很热闹。支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他身边围满几只苍蝇,应修杰和楚浩宇还穿着让人看着非常别扭的西装,周欣合挎着个大包:“支理大人,还没有吃早餐吧?这是我亲手做的豆浆、油条、饺子、小笼包、牛奶、稀饭、面、麻辣粉…….”她不停的从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放在桌上,到底做了多少东西,这哪是一个人类的份量,直到支理桌上已经放不下,应修杰推开支理旁边那个人桌上放的书:“小子,征用下桌子你肯定不会介意吧。” “尽、尽管用。”那人说完,抱着书躲得远远的。楚浩宇站在支理背后:“朋友,会觉得腰酸背痛吗,让我帮你揉揉。” 公诛细心的帮支理整理笔记,顺便小心翼翼的把有些地方皱掉的书角按平整。应修杰在一旁不停的问:“渴吗?热吗?冷吗?我帮你倒水。”这群殷勤过头的人,全想在今天给支理最好的待遇。 “等等。”柯布不满意的开口:“我不是不了解你们的心情,这样反而给支理造成困扰知不知道?你们怎么一点也不懂事?”柯布走过来,抢过应修杰手里的杯子,换上谄媚的笑脸:“支理大人,还是让我帮你倒水吧,他们倒的水不好喝。” 应修杰抱着手,斜眼打量柯布,光着个脚,挂在肩上的鞋,挽起的裤腿:“哟,柯布,刚种完田回来吧。”话音没落,窗外一个火红的身影映入眼帘,雪白透彻的皮肤配上鲜红的衣服,漂亮妖艳,苏幼言穿着裙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进来,头发上绑着红花,裙子上还绣着一条凤凰。 柯布从头看到脚,特别是那双红色的鞋让他看了许久:“幼言,你这是,准备去结婚呢?” “你懂屁,喜庆。”就连苏幼言也做到这种地步!! 支理表情平淡的扫了一眼几个人,几个人立马堆出笑容,就连很少笑的苏幼言也在拼命想扯起嘴角,支理淡淡的开口:“我是不是快死了。”就想不到别的理由吗?!! “呸呸呸,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反正你今天什么也别管,一切交给我们,不管是上厕所还是买东西,在群里发个信息,我们立马过来背你去。 他是支理大人_78 “医生说我还有多少日子?” “让你别往那方面想!!”柯布嚷嚷,突然意识到什么,放低语气,假装撒娇的样子别扭的跺脚:“都让你别这么想啦~~好不好~~”不说别人,他自己也快吐了。 接下来的时间,支理只要一走出教室,应修杰就出现在门口,黑西装配上墨镜,在支理前面指手画脚:“你们让开、那边的也让开,别撞到支理了。” 柯布等在洗手间门外,见支理一来,做出迎宾的姿态:“请进。”他走进洗手间里,站着,支理拉开裤子拉链,柯布双手放在前面站在支理旁边,笑迎迎的看着他的动作,支理冷淡的盯着柯布:“你就这么想看?” “怎么不继续?要不要我给你拍拍背?”柯布好心的问。 “要不要我给你一巴掌,出去。” “遵命,我马上出去,放心,我在门口守着,免得有变态进来。” “我看你比较像变态。” 支理刚出来,周欣合已经在厕所门口候着:“支理大人,饿没?”这句话的频率几乎每隔十分钟就会出现。 “我看起很饿吗?” “我担心你营养不良。” “我担心我营养过剩。” 上午第二节下课,第四节才有课,支理便往校舍走,刚准备踏出教学楼,应修杰和公诛追上来了,应修杰撑开手里巨大,相当巨大的遮阳伞:“来,我帮你撑伞。” 支理没说话,公诛突然脸色苍白的惊叫:“小心!!”他指着地上:“有水坑、别踩在那里!” 好不容易到了校舍,其余几个人早就在校舍等着,支理拿起素描本,除了苏幼言,几个人就托着下巴看着,支理手里的笔停在素描本,一点也没要画的意思。柯布探头过去:“怎么了?是不是没灵感?还是今天风景不够漂亮。”楚浩宇拖过一张凳子,冲柯布使使眼神,柯布了解的点头,解开衣服扭扣,露出一个肩膀坐在凳子上:“来,艺术家,画我吧,我当你的模特,尽管画,像泰坦尼克一样,我保证不动,尽情的发挥。” 支理不动声色的转过身,背对柯布。 楚浩宇责备柯布:“都怪你,长得猥琐到支理不想看。” “那是因为你们这么拐瓜劣枣的人在旁边,影响审美。” 支理终于开始画画,低着头:“你是在幸灾乐祸吗?”苏幼言推推眼镜翻了一页书:“他们也是一片好意,我怎么好意思泼他们冷水?” 雨渐渐停下来,太阳从乌云里露出整张脸,清爽的天气并没有维持多久,闷热又袭来,校舍里几个人还在吵闹,支理冰冷的声线传来:“你们,这些混蛋,有完没完。”他站起来,手指按在素描本上看着几个人,糟、糟糕!他眯起眼睛:“我说什么你们都会答应?” “绝对服从上级命令!”应修杰像个军人般行礼。 “那…”支理的口气意味深长,危险的直觉窜入应修杰脑门,支理继续说:“你和浩宇手牵手绕着学校愉快的走一圈。” “什么,这….”两个人惊恐的瞳孔扩张。 柯布笑得肚子痛,直拍桌子:“快啊,没听到支理说的吗?哈哈哈~~快点,我受不了~~哈哈。” 应修杰和楚浩宇像仇人一样对看,最后僵硬的将手牵在一起。几个人跟着楚浩宇和应修杰走出去,他们一下楼,学生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两人脸色难看,支理在楼上:“我是说愉快的,没听懂?” 楚浩宇和应修杰干笑起来:“今天天气真好。” 他是支理大人_79 “今天心情不错,哈哈,我们哥俩好。” “对,一起逛逛校园吧。”尽管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那牵在一起的手似乎要把对方拧死。柯布笑得喘不过气,支理转过头:“好笑吗?”柯布立马收起笑脸,严肃的摇头:“一点也不好笑。” “给我把裤脚放下来,穿上鞋。” “可是鞋是湿的。” “那就滚回去换。”支理朝向火红火红的苏幼言:“还有你,去把衣服换了,晃得我眼睛疼。” 苏幼言撇撇嘴,还是站了起来。 72.支理大人,生日快乐(中) 柯布换好鞋刚上楼梯,就发现楚浩宇和应修杰在搬包裹。他好奇的走上前摆弄着包裹,其中一个箱子几乎和柯布一样大小。 “谁送的?” “不知道,是给支理的,寄到教室我们帮他搬过来了。” 张络在这时候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喘着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有人托付一段录像给我。”张络将一个u盘递给支理,支理接过u盘看了一眼,再摸出手机看看日期,把u盘扔进垃圾筒里。 “你多少看看再扔吧。”柯布又从垃圾筒里把u盘捡回来,u盘上贴着【最亲爱的小宝宝收】。这世界上有资格,有胆量这么叫支理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蓝银送来的吧。” “所以是垃圾。” 柯布恶作剧的邪念怎么也控制不住,想调侃和戏弄下支理:“上面好像还写着什么字,”柯布刚准备张口被支理打断:“你敢读出来试试,我会让你知道人生有多短暂。” “你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柯布将u盘扔给张络:“放出来看下。”几个人围过来,屏幕上出现蓝银的脸,戴着颇具风情味的宽边帽,穿着碎花的长裙,妖娆的眼睛看着镜头,手指比出v的样子,嘟起嘴巴歪着头,声音如勾引般轻喃:“支~理~,亲~爱~的~” “马上把这装b的女人关掉。”支理毫不留情的说。 “等等,先别关。”视频里的蓝银似乎像预料到支理会说什么,她脱掉帽子,刚刚比v的手指夹起烟,拿出打火机点燃,冲镜头吐了口烟雾:“我现在度假,不能亲自过来,不过反正你从小也不愿意过,你不愿意是你的事,我要送礼物是我的事。包裹前几天寄得,应该已经到了。其中有一件是我在国外帮你定做的衣服,别说不穿,你上次欠我的,我会让柯布发照片给我。好了,就说到这儿吧,难得来度假,到时候带个新爸爸回去给你做礼物也说不定,你想要书生型还是肌肉型的爸爸?byebye,儿子,我爱你。” 看来,一开始支理觉得扔掉u盘才是正确的选择。有时候,柯布其实挺羡慕支理和蓝银的,他们一家人什么话都敢说,没有隐瞒,不像自己的家庭,离婚前假装维持,都在避免说出来,最后是忍无可忍的崩溃和无止尽的争吵;离婚后,依然在假装,只要一到提起这些敏感的事谁都觉得尴尬和不适,所以没有人敢去触及。即使到现在,他也很少谈父母的婚姻问题,他担心自己没办法接受不是想要的结局。 屏幕黑了一下,又突然亮起来,朵拉穿着一件黄色的连衣裙,满脸委屈和愤怒:“支理哥哥,我爸妈说要考试了不让朵拉过去,我恨死他们了,我恨死他们了,朵拉才不管考试,朵拉只要今天陪着支理哥哥,我有寄礼物过去,你快拆看,是朵拉亲手做的,你看,你看,我的手全是伤口,朵拉好可怜,支理哥哥帮忙吹吹。支理哥哥,你先去看礼物。”过了几秒,屏幕的脸变了:“柯布,你小子少得意,以为我不来你就能独占支理哥哥了?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将自己扒光当成礼物的想法,只要你敢把自己装进箱子里,我就连夜赶过来把你寄到阿富汗去。谁敢碰支理哥哥全部去死,去跳粪坑,去吃屎,你们全去吃屎。”朵拉抓着镜头不断摇晃:“支理哥哥,看完礼物了吗,支理哥哥,朵拉爱你。”朵拉将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又把手贴向镜头。 镜头已经开了,支小可和支小寻还在打架,你抓我裙子,我扯你头发,直到旁边有人提醒已经开始录了,两人才如梦初醒般站好,支小可挽着支小寻的手臂,穿着可爱的动物装:“爸爸,我们很想你,你看,我们的感情在见过爸爸以后越来越好了。”这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妈妈不让我们过来,说我们过去只会给你添麻烦,这样你就不能好好玩了。所以我们本来打算给你寄礼物的,可是…….”支小可突然脸红的住了嘴,用手肘碰碰支小寻:“你说….” “我才不说,明明是你不好。” “是你才对。” “是你。” 两人扭打成一团,没多久就哭起来,哭声震耳欲聋,两个人花着个脸,不停的用小胖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对着镜头抽泣:“爸爸,我们对不起你,礼物的钱被我们买零食用光了,但是,爸爸,我们爱你。” 这段让人哭笑不得的视频结束了,柯布本以为会看到支理爸爸,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支理几乎不谈论他爸爸的事,是两人关系不好吗?但这也说不通,直到见到蓝银前,支理也从没谈过蓝银的事,他们的关系不是也很好。关于支理的一切,很多都是未知的,但柯布不急,他想慢慢的,再慢慢的,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 几人迫不及待的拆礼物,首先是蓝银的,在小盒子里全部装着卡片,每张卡片都印着鲜红的唇印,还有一件性感的睡衣,柯布将上面有写字的卡片递给支理,支理夹在手上,上面是漂亮的字体:这是妈妈的吻和妈妈的味道。支理拿起盒子毫不犹豫的把妈妈的吻和妈妈的味道扔进垃圾筒里,楚浩宇趁没人发现,又偷偷的捡回来藏好。礼物一件比一件古怪,直到取出蓝银提到定做的衣服,柯布从盒子里将衣服提起来,这是件没办法用词语来形容眼睛感受的衣服,飘渺梦幻的蓝色,精致的剪裁,不夸张、不朴素,连裤子和鞋子也准备好了,本以为蓝银会利用这个人情恶整支理,寄一些奇装异服来,但这套衣服,柯布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属于支理的。 楚浩宇冲柯布勾勾手指:“现在不是拆礼物的时候,晚点再拆,呆会儿我们先过去,你把支理引过来,记住,用平常心,不要让他有所怀疑。” “这点小事还用你提醒,放心,呆会儿绝对把支理迷得一愣一愣的。”柯布拍胸脯保证。 “刚才那句话我就当没听到。”楚浩宇冲几个人使使眼色,然后伸个懒腰:“唉呀,修杰?你不是说你前列腺肿大,我们陪你去医院看看。”应修杰笑笑:“什么陪我,你大小便失禁的问题不是也很严重。” 看到他们离开后,支理拿起那套衣服,走进楚浩宇为周欣合在据点搭设的临时换衣间,柯布抱着手靠墙:“支理,我有一个愿望,去城里躺在屋顶上,和你一起数星星。” “你的愿望真2b。”没想到一开口就被打qiang了。 “你要是不去,我就死给你看。”里面没说话,柯布继续说:“别不信,我真的会……”支理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靠在旁边:“你就怎么样?”柯布的视线落满支理,他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来不及,站在自己面前的支理,融化了柯布的审美观,喜欢,很喜欢,喜欢到甚至想把他藏进童话书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我,我…”柯布语塞:“我能把你设成手机桌面吗?” “不能。” “小气鬼!!” 现在这个时间学校门外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人,两人并肩走着,柯布踩着自己的影子,手慢慢的伸过去,抓住了支理的手。支理轻举起握在一起的手看了看,柯布眯起眼睛,轻笑:“今天没关系,被看到没关系,被所有人看到也没关系,被骂也没关系,被议论也没关系。” 支理没说话,柯布在半空中晃荡着那只手,微微冰冷,是支理的温度,舒服的安抚着柯布掌心的燥热。两人的距离拉开,又被握在一起的手拽回,柯布的肩膀撞着支理的手臂,他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个动作。 “你玩够没?” 柯布暧昧的眨了下右眼:“怎么样,这样有没有迷到你?” “哪样?” “你也太不解风情了,我不是这样,这样了吗?”柯布继续拼命的挤弄自己的右眼。 “你眼睛没毛病吧。” 柯布皱皱鼻子,把头撇到一边。公交车摇晃着停下,两人上了车,这时候几乎没有人。空荡荡的公交车只剩下两人,柯布瞎扯着小事:“今天天气真怪,又是下雨,又是出太阳的,超市那个阿姨穿件很奇怪的褐色大褂,隔壁班有两个女生为了男人在吵架……”柯布无体无止的说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该说的话却迟迟不肯开口:“那个啊,今天听到蓝银、朵拉、支小可、支小寻都在说爱你,所以啊,那个啊,我也凑个热闹。” 他是支理大人_80 夏风习习,吹起柯布的碎发,他的瞳孔的在闪耀,夕阳照着他下巴的线条,他倾身嘴唇轻吻支理的嘴角,喃喃低语:“我的支理大人,生日快乐,我也爱你。” 支理抓住柯布的下巴,吻了上去,牛奶味在扩散,柯布轻笑,他事先有嚼一颗牛奶糖:“怎么样,今天是你喜欢口味。” “现在迷到我了。” 73.支理大人,生日快乐(下) 公交车缓缓的停靠在站台,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柯布背着支理悄悄发短信,未避免发现还用的是暗语:“老虎已到洞口,准备的怎么样了,小蟑螂?”刚发完,那边就以神速回复过来:“笼子还没有准备好,小屎壳郎,你再拖一个小时。”真是相当明显的暗语。他将手机握在手里,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觉得我们来个30公里的散步怎么样?” “如果是去偏僻的地方找个坑埋你,那就可以。” “我的后事未免也太草率了!!”柯布在脑子里计算着时间,最后他咬一咬牙,使出最后手段,背过身往自己脸上使命的拍了十几下,脸颊开始微微泛红,他又开始搓眼睛,把眼睛搓得水汪汪的,转过身,咬住下唇,声音轻柔:“支理,你觉得我们来个30公里的散步怎么样?” “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换个脑残的样子就会有不同的答案。” “难道我现在的样子不够楚楚可怜?” “是挺可怜,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不疼吗?”支理冷眼看着柯布,坐在站台的座位,好看的脸从光线中溶入阴影,有那么一恍惚,柯布像回到了最初。柯布在支理旁边坐下来,两人的手肘碰到一起。 “要不要找个话题聊?” “你就直接说,那边还要多久?顺便带句话,太肉麻的,死;太风尘的;死,太烂俗的,死;太无聊的,死;花太久时间的,死;走太远路的,死。” 柯布愣了愣,那个春天里的支理,已经随着春天消失:“有什么不死的方法吗?”柯布虚心求救,支理轻微抬了抬眼皮:“不愿意死的,惨死。” “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时间很快就过去,尽管已经7点,天却依旧明亮,属于夏天的明亮。柯布将支理带到一个房子前,这是间很朴素的房子,是苏幼言姑妈的,因为搬到了其他城市,这个房子就一直空置着。 柯布把支理推到几米外,敲响三下门,继续他们的暗语:“小蟑螂,是我。” “原来是小屎壳郎来了。”总觉得这些暗语都在讽刺对方。门开了条缝,柯布钻进去,很快探出个头:“我先进去准备一下,在这里等着,就5分钟。”柯布摊开手掌比着5的数字,不敢将视线停留在支理脸上,他对这类东西向来都很过敏,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快,里面传来柯布的叫唤:“进来吧。” 支理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着冷淡,懒懒的扭开门,里面漆黑一片,通常这种时候,在一般的生日聚会上都是推着插满蜡烛的车走进来开始众声齐唱生日快乐歌,但如果这种画面出现,支理估计会用蛋糕糊瞎几个人的眼睛。灯亮了,屋子里充盈着柔和的灯光,洁白且微弱,支理眯了眯眼,打量着几个人,穿着是统一的,男生是黄色格子衬衣,下半身是蓝色的裤子,而女生则是裙子。 “欢迎来到安安幼儿园,这里是果果班。”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当然也有跟不上节奏,在里面变成杂音的,支理的表情很复杂,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浅笑,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怨不得他会有这种反应,柯布他们身上穿得这套,是支理读幼儿园时学校的样式,房间也被布置成了支理在安安幼儿园就读班级果果班的样子。墙上贴着支理从小到大每年生日被偷拍的照片,柯布从背后推着支理走到一个盖着白布的东西前,应修杰早已站在旁边:“这是我们一起凑钱为你买的,当然,我们是不包括柯布的。”应修杰非常明显的的做出说明,撕掉白布,是一个画架却又不同于其他画架,精美的深蓝色立脚,淡蓝色架框,天空蓝的镶边。 所有人都在观察支理,如同初试厨艺的人焦急的等着品尝者的反应,带着微微的紧张,支理抱着手臂,一只手放在下巴,手指划过皮肤,随即轻微皱眉,所有人为这个细小的举动感到不安,毕竟辛辛苦苦想回馈支理,如果他不喜欢功夫都白费。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直到五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一片奇异的沉默,支理还是盯着画架。柯布正在犹豫该不该开这个口时,支理放下手,盯着苏幼言:“恩,这个月的点数可以全部取消。” 苏幼言点头,随即拿出黑红相间的笔记本,正所谓龙颜大悦,特赦天下。最高兴的就数楚浩宇和应修杰了。生日一切都照着最简单的东西来,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生日快乐,周欣合做了一桌的菜。吃完饭,开始看电影,张络把灯关上,屋子暗下来周欣合突然惊呼:“啊~~谁摸我屁股!!” “不是我。”楚浩宇澄清的比谁还快。 “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柯布鄙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在今天做这种事!”楚浩宇声音带着委屈和气愤,这时,电视屏幕亮起来,视线开始清晰,所有人把目光放在楚浩宇身上,他的手正鬼鬼祟祟的贴近应修杰的屁股,脸上的表情无比猥琐,应修杰回头,两人同时愣了一下,随即同时跳开,应修杰指着楚浩宇骂道:“你这变态想对我的屁股做什么,决斗!!” 楚浩宇更生气了:“怎么是你,刚才不是幼言站在那里吗,你没事乱换啥位置,有没有道德啊,那么黑,万一踩到人怎么办!!” 柯布懒瘫在沙发上,吸着可乐,支理坐在他旁边,其他有的人坐在沙发上,有人坐在前面的地上,柯布侧过头再次看了看画架,那几个畜牲送这么有诚意的礼物竟然把自己排除在外,等他回过神时,发现支理正盯着他。 “干嘛?” “我不会送给你的。” “谁想要了!!” “嘘!!”其他人不耐烦的呵止柯布大声说话。 “劝你想也不想,那是我的。” “你好好听人说话!!有时候发现你特幼稚。” “嘘~~~”又是不耐烦的呵止。 “你们这伙人什么意思,光我说话时发出这种声音。” “嘘~~~” 柯布撇撇嘴收了声,撕开棒棒糖的纸,将青色的糖放入嘴中,在嘴里搅动,还没到十分钟,公诛就开始痛哭流涕,不停的抽着旁边的纸巾,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其他人抓起爆米花往公诛头上砸:“这是喜剧片,你的哭点到底在哪?!”苏幼言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借着昏暗的光,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又抬头看电影。柯布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支理的手指却有意的不再移开,小指在银幕光中调皮的摸索着,从支理的小指到无名指到中指到食指,直到被支理抓住握在手中,冰冷是支理的温度,在炎炎的夏日腐坏着柯布的情绪。他将手指陷入支理的手指,越来越紧…… 夜晚,看完电影后,两人坐在屋顶,支理微微向后仰着用双手撑住后面,看着黑暗的天空,虫鸣不绝于耳,微风徐徐,吹起他的衣角,吹动柯布的睫毛,柯布曲起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他看了看时间,离支理生日还有几分钟,于是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朴素简洁,只有个黑熊先生站在角落,他将信封放在了支理的包里。 “这是什么?”支理淡淡的问,似乎并不期待答案。 “柯布的使用说明。” “现在应该是给保修卡” “嫌我用太久了吧,支持国货懂不懂啊。”柯布拧眉低头轻咬支理的手臂,很快就松开,继续说:“我把我的愿望和我的世界全都装在了这里,全都给你保管,别丢了。“ 支理的手指抚过柯布的眼睛,表情模糊不清,柯布靠近想去扑捉这稍纵即逝表情的含义:“透露点小道消息给我,明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你在” 支理的唇浅吻柯布的额头,将他拖进舒适的怀里,短短的两个字在空气中激烈的颤抖着,柯布埋在支理的衣服里,12点的钟声敲响了,柯布抬起头,黑暗中灿烂的视线绽放得像月光,他抓住支理的衣领,将唇贴近支理的耳边:“这是给长大一岁的你第一个吻,别担心,白送的。” 把我的心藏在你的容器里,若干年后,即使躯壳在逐渐衰老,即使时间在偷偷捣鬼,即使生活在频繁变化,它依旧朝着你的方向鲜活的跳动,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得清希望你也看得清。 他是支理大人_81 (谢谢你们的耐心和贴心,比这再肉麻的话,我就说不出口了,你们心里知道就行。顺便说一句,承蒙厚爱,很多人问出书的事,有在考虑,但行动很缓慢,因为投稿程序很麻烦,到时候只会限量自己出费印刷挂在网上,每本书会做点很小的改动,错别字和我不够满意的章节,每本书也会多加十几章番外,另外,会再加一小本邝理和安娜的故事,不过,这事还有得你们等。) 74.谁偷了他的短裤? 苏幼言每半个月会请钟点工彻底打扫支理的寝室,柯布靠在门外抱着手,裤腿挽起,露出光滑的小腿曲线,一副酸酸的模样,声音怪里怪气:“哟,贴身小秘书又来了,什么时候也帮我和浩宇的寝室打扫一下,毕竟这钱也是公费吧。” 苏幼言连看也没看柯布一眼,直接把他无视掉了,只是拿着笔记本开始清点东西,她打开衣柜,手里拿着笔点数,又望望外面晒着的衣服,随即把头转向正在画画的支理,柯布用鼻子哼气,扭开瓶盖开始喝水。 苏幼言认真的发问:“支理,你今天里面穿了几条短裤?”因为突如其来的问题,柯布被水呛得说不出话,直咳嗽。 支理抬起头:“你觉得我该穿几条?”苏幼言对着呛出眼泪的柯布仰仰下巴:“去看看。” “请别命令做这么龌龊的事。” “更龌龊的事你也做过,少在那里装天真。” 柯布担心苏幼言会爆出在钟点工面前暴出更多内幕,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支理面前,支理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继续画画,柯布边瞅钟点工,手指伸向支理的裤子,还得随时注意支理的表情变化,怕支理突然来个膝顶把自己的脑浆打出来。 “打扰了。”柯布弓身,微微撩起支理的上衣,手往支理腰下摸索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刚正不阿。张络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相机出现在寝室门口,柯布只听到相机的声音,随后听到张络的声音:“本月度小组wwb冠车产生了。” 柯布缩回手,大嚷:“事情可不是你拍到的那样,支理你也解释解释!” “什么?” “幼言,你也说句话。” “什么?” “别学支理!!” 柯布一向是个厚脸皮的人,就算拍了这种照片,他连眉毛也不会抬一下,最主要的是张络的那句话,wwb冠车,这wwb如同社团活动一般,也就是每个月月底评选出社团里最猥琐、龌龊、变态的冠军,简称wwb,会被罚100块钱,苏幼言这位精名的秘书,简直是想方设法赚公费,自从这个活动提出,小组成员每天都为了自己的平安陷其他人于不义,上刀山下火海,插朋友两刀。 “说正事,几条?”苏幼言重新矫正话题。 “这也能算正事?一条。” 苏幼言捏住下巴,一脸严肃:“竟然有一条短裤不见了,这种变态的事….”她没把话说完,只是目光移向了柯布,柯布直跺脚:“干嘛看我,你干嘛看我,就我这人品能做这种事,再说不就一条短裤,再说买条不就行了,再说支理也没介意这点小事。”柯布一连串几个再说。 “你看过他介意任何事吗?”这么一说,柯布不得不同意,支理这个完全没有生活该有常识的人,除了会记得带自己的素描本和铅笔外,几乎其他东西都会忘记,或者是可有可无,也从来不锁门,很多人类该有的生存常识,不知道被蓝银在哪个教育阶段漏下了,不过想想,有那样的妈也就别指望什么了,能教出正常人才奇怪。 苏幼言扶扶空框眼镜:“短裤当然不重要,最可耻的是这种行为,如果放任不管,某些人只会越来越大胆。” “你还看我!!”柯布瞪眼,苏幼言继续说:“说不定今天偷短裤,明天偷手机,后天偷电脑,再后天就是偷人了。”一听这话,柯布突然义愤填膺:“对,你说的对,该查,下流东西,敢偷支理的东西,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他可是我柯布的家属,打狗……”话说到这里,支理眯起眼睛:“最后一句我没听清。” 柯布反应极快:“打主人也得看小狗呢,我就是传说中的忠犬。” 校舍里,苏幼言手里拿着伸缩棍,帅气的一甩,棍子变长发出骇人的声音,公诛、楚浩宇、张络、应修杰、柯布站成一排,苏幼言在几个人面前来回的走:“先从内部开始排除,最近太放任你们了,天天坑蒙拐骗,横抢武夺,勾引良家妇女,偷鸡摸狗,虽然我已经检查过各位的衣柜并没有发现什么,但还是请老实交待,谁偷了支理的短裤。”所有人都摇头否认,苏幼言再挥了一下伸缩棍:“口说无凭,现在,全部把裤子脱下来检查短裤。” 楚浩宇第一个抗议:“别啊,还有女生在呢。”难得楚浩宇会害羞,真是少见,柯布刚想完,楚浩宇又补充:“今天我穿得短裤不好看,要不我先回去换一条。” “少废话。” 应修杰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脱得比谁还快,楚浩宇紧接也脱了,公诛扭扭捏捏脱下来,虽然是男式的,但竟然带着花边。支理百无聊赖的坐在前面,看了一眼公诛的短裤,语气天然单纯,丝毫没有杂质的说:“能买到这样尺寸的女式短裤应该不容易吧。” 公诛红了脸,耳根也跟红了,着急的辩解:“这是男式的!!” 柯布解开自己的裤子:“随便你们怎么看,反正不是我。”和这伙人呆久了柯布对这些事也有些麻木了。 “反正再怎么看也不会变大,小金针菇。” “放屁,少侮辱我男人的尊严,小图钉。” 周欣合一直背着身,听到几个男生在开玩笑,更是局促不安,楚浩宇在后面叫唤:“欣合,转过来吧,已经穿好了。”周欣合刚转过来,楚浩宇这个死变态竟然拉下自己的短裤:“你看,你看,看叔叔这里,小姑娘。”周欣合尖叫着捂住眼睛,支理抓起桌上的书扔过去,直砸中楚浩宇的命根子:“影响视觉。” “那是我的书!!烧了,快拿去烧了!!” 这边正热闹,只有张络还站着纹丝不动,苏幼言盯着他,示意他快点,他不好意的挠挠头,笑嘻嘻的:“内裤全部没洗,最近都是空档状态。” “我是你,真没脸笑得出来。”柯布嘴毒的鄙视。 张络勒紧自己的休闲裤:“看吧,我绝对没说谎,没有短裤的痕迹吧。” “就算你们没穿在身上,也有可能销毁了,昨天数量还是能吻合的,说说昨晚你们都在哪里?”这苏幼言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无聊事,柯布这么想,不敢说出来。 楚浩宇先说:“那就肯定不是我,我昨晚去学校外面找张络了,两人一起看碟通宵。”说完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的含义很肮脏。 “我一直在打沙包和锻炼身体,我们寝室的可以证明。”应修杰说。 “我在腐女群里和姐姐们聊天,有聊天记录的。” 这下只剩下柯布了,支理饶有兴趣的盯着柯布,似笑非笑。柯布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其他人觉得柯布肯定有鬼。 楚浩宇添油加醋:“哟,说不出来该不会是昨晚背着支理跑去偷人了吧,你这样做人不行啊,柯布。” 应修杰添油加醋:“这种事瞒不了多久的,你这样做人不行啊,柯布。” 张络添油加醋:“难怪最近我觉得你行为异常猥琐,你这样做人不行啊,柯布。” 公诛添油加醋:“支理大人平时对你不好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行为,你这样做人不行啊,柯布。” 周欣合添油加醋:“连我也觉得生气,你这样做人不行啊,柯布。” 苏幼言只是鼻哼了一声,就足以把柯布践踏了,柯布咬牙:“总有一天你们会逼我在黑市买台机关qiang来扫射你们。” 他是支理大人_82 “我们强烈介意再搜查一次柯布,把他出轨的证据找出来,拉他进猪笼!”群众的呼声很高昂,柯布耸耸肩:“我不反对,你们要搜尽管搜。”一群人来到柯布的寝室,柯布的被子乱摆在床上,他奉行的原则是反正就算叠了被子晚上又要睡,干嘛这么麻烦,苏幼言打量着柯布乱糟糟的床铺,走上前去掀开被子,众人惊呆了,柯布惊呆了,支理的短裤从被子里滑下来,这一滑不要紧,柯布很快回忆起了昨晚,两人恩,啊,就是那个完以后,支理洗完澡,下身裹着浴巾。 “干嘛今晚不在这里睡。” 支理走到门口,连头也没回:“你睡相太差。”随即关上门,离去。 柯布在后面嚷嚷:“你这是嫖客行为!!” 所以说,那条短裤是昨晚这下柯布有口难辩了。 “无耻!太无耻了,简直无耻的我没话可说,你就算拿了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但你竟然还死不承认,啧啧,大家冲他吐口水。” “我呸,是别人陷害我的。”柯布还在嘴硬。 众人一翻良好的教育后纷纷背手摇头走出寝室,个个一副叹息世道的模样,柯布抓住支理后背的衣服:“你,朋友,请留步,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支理继续往前走,后面的柯布也被拖着往前走。 “不,不,你少来,给我说清楚。” “何必这么认真。”支理耸着肩,说得云淡风轻,这态度严重触发了柯布,他抓狂的从后面抱住支理,来回的摇晃:“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75.圣杰学院的爱情传说 暑假被热浪逼催着即将来临,6月22号这日,柯布为期末测试忙得焦头烂额,从图在手里晃荡着。柯布慢慢的走回教室,不断路过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些女生怎么个个都系着一条果绿色的腰带,撞衫也太严重了吧。一踏入教室,就连班上的大多数女生也都系着腰带,没听过有什么腰带节啊,公诛双手托着腮,看着外面的树叶:“真好,今天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爱情的味道。” 不好,极品小受花痴病出来了,柯布皱风景的用力闻了闻:“原来爱情的味道是汗臭味。”公诛翻翻白眼:“你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 “我身体当然和你不一样,是男生构造。” 应修杰和周欣合的到来打断两人的谈话,连周欣合也系上了腰带,公诛如同遇到知音,上前紧紧握住周欣合的手:“同志,我可算找到懂行情的人。” 应修杰不解的扯扯周欣合的腰带:“做啥的,练腹肌吗?” “又来一个土包子。没听过吗,圣杰学院的爱情传说。”一听公诛说完,柯布就头大,传说这东西害人不浅。可惜这个话题一开,公诛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下述为传说内容): 【她从踏进学校的那刻起就觉得无比厌恶,男人、男人,到处都是叫男人的生物,她不喜欢男人,觉得他们是邪恶肮脏的综合体。每当她走过,男生都会侧目将她从下到上打量,这让她不由得拧紧眉,她耳朵里塞着耳塞,用音乐把世界隔绝在外,手里提着行李箱上台阶时也不管,只是拖着,任由行李箱每上一个台阶就磕碰一下,发出恼人的噪音。不少男的主动走上前,想帮这位绝美女生的忙,她谁也不看,只顾着继续往台阶上走。这时一只手抓住行李箱,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的抢过行李箱,她脸上尽是不满,扯下耳塞,抬起头,男生戴着黑白的鸭舌帽,即使遮住挡住了眼睛,她还是推断出藏在阴影里是张好看的脸:“干嘛,不用你提。” 他没说话,嘴角纹丝不动,将行李箱扔下台阶,行李箱不停的翻滚了一会儿才停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扔了? “我讨厌噪音。”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继续往前走。她跳下台阶拧起自己的行李箱,抬起来就对准他的后背扔过去:“我也讨厌你。”他被砸中背部,往前微微移了一步,看了看地上的行李箱,抓起来,又扔了下去。行李箱继续它悲惨的命运,比上次滚落的还远,她漂亮的眼睛瞪大,这个男人,竟然,竟然扔了她的行李箱两次,等她追到行李箱想再找他时,他已经不见踪影。她对男生的厌恶不停的递增。 进学校两个月后,她受到女生的异常拥戴,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心腹,当时的圣杰学院缺乏管制和校规并不完善,学校很混乱,各种人汇聚在一起。她很快代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情况下弱势的女生成了圣杰学院第一位拥有势力的女人。 这日,她终于有时间去新买了一个行李箱,她提着行李箱,发现很多女生簇拥着一个男生走过来,她厌恶的皱眉,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停下来,歪着头转过身,打量男人的背影,很快,她拎起行李箱砸过去,直砸中他的后脑勺,传来其他女生的惊呼。虽然那天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但奇怪的是,当路过时,她知道是他,不明所以,就是知道。 他摸着后脑勺转过头,如她猜想的是张很好看的脸,但却好看的有些超过她的猜想。 “这样竟然还不死。”她说,还真打算弄死他呢!!! “就凭你?”他的口气里冷漠中透露着傲慢,这触发了她的愤怒,她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不起女人的人,觉得女人比男人差的人,所以她拼命的证明自己,这世界没有哪一个男人是可以超过自己。 “小白脸,可别小瞧女人。”她动动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打女人。”他说完无意多留。 “那就当我是男人。”她抓起自己的长发,从挎包里摸出一把剪刀,剪掉了漆黑柔顺的长发,发丝在风中瑟瑟落下,她的举动最终还是令他停下脚步,只是盯着她,她解开自己的衬衣脱下来,用白色的布缠住自己的胸口,漂亮的锁骨,性感的肩膀暴露无遗,与参差不齐的短发显得格格不入。 她看到他只是站在那里,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瞳孔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她比比手指:“过来~~” 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拉住她:“快走,校长来了。” “那矮冬瓜真是不挑时候。”她捡起衣服就与那人一同离开,回到教室,几个女生个个惊呼,七手八脚的帮她整理头发和衣服。 旁边1.女生说:“那人不能动。” “为什么?” “你不知道?他是校董的儿子。” “那又怎样。” “你可别忘了和你父母的协议,如果不能完成学业,就必须回去相亲,你爸不是都猜到了你肯定完成不了,所以早就给找了一位门当户对的。” 她笑笑,笑容里带着邪魅:“想和我结婚?入洞房就立马捅死他。” “那你也是个寡妇。” 夜晚,她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就看到了他,坐在行李箱上。她走过去,抽起行李箱:“谢谢。”话音刚落,就举起行李箱砸到他身上,他皱眉:“真是个记仇的女人。” “知道的太晚了。你来干嘛?”她的声音透着极度不爽。 他靠着墙饶有兴趣的盯着她:“补偿你剪掉头发这件事。”她有些惊讶,尽管她装的无所谓,可是对于剪掉头发她事后还是很后悔自己的冲动,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沮丧。 她很快冷笑:“你能怎么补偿?” 他伸出手指,出奇不意的抓起她的短发,靠近,再靠近,闻着她的发丝,随后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一直陪着你直到它变长,这个条件怎么样?” 她莫名的脸上开始燥热:“谁稀罕。” 他不再说话,转过身离开,她再次拿起行李箱扔过去,他伸出一只手,手臂轻易的挡住了:“最好把这爱扔东西的毛病改掉。” “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明明第一次见面扔掉自己行李箱的是他。 他是支理大人_83 从此,他履行了对她的承诺,陪在她身边,不管她做什么,他多数情况只是看书。而奇怪的是,自从他开始出现在她身边,不只来找麻烦的人变少了,连曾经疯狂追求过她的人也几乎消声匿迹。时间在两人身边流逝,她体内的某种东西随着头发也一起在增长,夏季炎炎到来,她的发丝长的像以前一样。他的承诺也用完了,于是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不再出现,这让她内心有些疼痛,他可以随意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也可以随意消失。 在成功竟选上明年的会长之后,她坐在楼梯间,把烟放在唇上点燃,旁边有一位男生路过,看到她躲得比谁闪躲不及,她抓住那个男的:“跑什么,你以前不是说你疯狂的爱上我了吗。”看来自恋这个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男的陪笑:“本来追你已经很需要勇气了,但后来….”男的顿了顿又继续说:“这学校里谁有和他抢的本事。”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她重新坐回楼梯上继续抽烟, “我可不记得有同意你可以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他出现在转角,声音冷漠。他的突然出现让她的烟从指缝落下,随即恢复冷淡:“我也不记得你有这个资格。” 他走上前,低头打量着她的小脸,俯身吻下去,她用力推开他:“混蛋,你干嘛。”心跳在胸口很大声的呼喊。 “只是告诉你一件事,你是我的。” “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明天。” “什么意思?”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自己回去准备一下,你爸妈那里我已经去过了,明天,和我结婚。”他的口气不是询问,只是在述说。 这消息来得很快,但她接受的更快:“是吗?想和我结婚?先打过我再说。”】 这和平时听得爱情传说差异相当大啊,简直是两个魔鬼的爱情故事,柯布觉得这传说和某些现实非常诡异的结合在一起,他不禁问:“结果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6月22号两人就随随便便结婚了。好像后来有人见过她带果绿色腰带,别人问她,她就说是幸福带来的附加作用。很多人就以为带着果绿色腰带能够找到个幸福的姻缘。故事还有最后一个小插曲。” 【“你什么时候能戒烟?”他斜眼看她,她将修长的腿翘到桌子回答:“怀孕了就戒烟。” “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开始怀孕。” 从此一家人过上了和平、美满、幸福的生活】 听了半天,结尾是最虚假的一句,“这两人未免也把婚姻儿女大事看得太随便了!!!”柯布忍不住说,然后又问:“这传说的主人公你不知道名字吗?” 公诛摇摇头,传说都是经一个又一个他们的朋友转述下来的,他们旁边一位同学说:“我好像听我姐说过,女的似乎姓蓝,男的姓支。”所有人震撼的目光投向了支理,错不了,肯定错不了,两个魔鬼随便决定产下的新物种!! “支理,你觉得耳熟吗?” 支理想了想:“从没见过这两个人,印象里也不记得有认识这两个姓的人。” “现在已经不想和他们承认亲子关系了吗!!!” 柯布在心里感叹,真不想扫女生的兴,那个爱情传说中的人物到最后是离婚的结局,尽管柯布从来没问过离婚的理由,但是,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支理的爸爸竟然打过了蓝银!! 公诛按捺不住激动拨通了蓝银的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哪个蠢货?” “蓝银,是我,公诛,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果绿色的腰带真有带来爱情的效果吗?” “什么玩意?” “就是你们结婚后围在腰上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记得生完支理后,肚子有点松垮,围过一个果绿色的束腹。” 柯布抢过电话:“有谁把束腹穿在外面的!!等等,你们还在读大学就生下支理了?你们在学校就不能认真读书吗!!”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对不起,娘娘,请您原谅奴才的激动。” 那头挂断了电话…………. 76.忆篇4:选一个来喜欢 枯叶落满一地,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凋零的季节,柯布拿着扫把混在班级里偶尔在地上胡乱挥动几下,假装打扫。因为上面有领导来检查,所以校长下令全校进行大扫除。没挥几下,他就感到疲乏,百无聊赖的溜到角落偷懒。 支理躺在长椅上,素描本盖住脸。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从椅边垂落下来,原来偷懒的不只他一个,不过他也不能想象像支理这样的人拿着扫把和抹布做打扫卫生的事,支理给人的感觉是凌驾于世俗之上的。柯布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支理的腿上,支理抓下盖在脸上的素描本,看到的是柯布恶作剧的脸:“怎么,既然是恋人,坐腿上是很正常的事,我想你也不会介意。” “我想你肯定也不会介意没有屁股这件事。”支理轻声的威胁,柯布挪开屁股,往前坐了一点,支理躺在他的背后,他将扫把放在两腿中间抱住:“再这么懒惰,小心肌肉萎缩,以后下半辈子都得躺着。”支理重新用素描本遮住脸:“那就让你照顾。” “谁,谁要照顾你啊。”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柯布却控制不了情感发出的反应,他一害臊很容易结巴:“我们也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到时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们也就各走各路,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然后等到同学会一起开玩笑调侃年少开的玩笑。” “是吗?” 柯布用扫把柄端撑住下巴,背后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支理的温度:“呐,支理,你会喜欢上什么人?有喜欢的类型吗?” “没有。” “不是吧,你除了画画就不会喜欢上其他东西吗?还是不是人类了,我就有喜欢类型,我以后找的恋人,一定要温柔,贤惠,弱不禁风,斯斯文文的,而且还得做一手好菜。” “你也多少根据自身的条件找对象。” 柯布咬牙盯着支理,可惜他因为素描本盖住脸看不到,很奇怪,和支理在一起的时间像被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包围住,舒适到令人有种想伸个大大懒腰的冲动,他接着刚才的话题:“你多少也随便挑个东西来喜欢吧,以后填个人资料也不至于空出太多格子啊。”这种劝慰的方式也太另类了一点。 支理没有说话,柯布看着支理穿着蓝色上衣,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今天刚好穿的也是蓝色,于是说:“要不以后你喜欢的颜色就选蓝色好了,怎么样?” 支理依旧没有回应,柯布努努嘴:“不说话,我就帮你决定了。为了公平,我也挑一样来喜欢,喜欢什么好呢?你也帮我参考参考。”见支理还是不理自己,柯布恶作剧的想调侃支理:“呐,支理,要不我挑你来喜欢好了。”支理竟然纹丝不动,这样也吓不到他吗? “喂喂喂,和人交谈的方式太没礼貌了。”柯布拿下支理的素描本,发现支理睡着了,好看的脸上是毫无戒备的表情,柯布轻笑:“真不给面子,竟然睡着了。”他小心翼翼的将素描本重新放回去,遮挡住光线,再将他垂下去手放回椅侧。隔着支理的腿往后靠,将头倚在椅背,看着透蓝的天空,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那里是天使居住的地方,听说天使都有张完美的脸孔,柯布看着看着,眼睛开始微微眯起,打着呵欠:“支理,真可惜,你错过这片风景了,蓝色的天空很漂亮就像你的样子。我想上面的天使肯定少了一位吧,因为你在这里,你这家伙,把翅膀藏在哪里了?”声音越来越微弱,柯布睡着了。 阳光不够强烈,不够刺眼,只是将澄清的光线温和的洒在两位少年身上,使得风景变得飘渺起来,风偶尔卷起落叶从他们身下吹过,刮过柯布的帆布鞋,他的手渐渐松开,扫帚斜斜的掉在地上。 刺耳的铃声将柯布从睡梦中吵醒,他张开惺松的睡眼,脖子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有些酸痛,他摸着自己的脖子茫然的望望四周,一时没搞清楚自己在哪,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低头看时,支理早已不在,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竟然不叫醒我自己走了!!”柯布抓起外套,穿在自己身上,自言自语:“看我把你的衣服穿得破破烂烂才还你。” 他是支理大人_84 因为今天大扫除,所以放学比平时早一点,但偏偏天公不作美,在快要放学前的10分钟,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天空暗沉的压下来,柯布站在教学楼,愁眉苦脸的看着雨,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看着其他带伞的同学,柯布一个劲儿的在心里诅咒他们。 支理从柯布旁边走过,仿佛没看到柯布,撑开伞站在雨中,柯布犹豫要不要向他求援,但那样自己不就又欠下他一个人情,他这人可是一点情面也不讲,有欠就得有还。在柯布在做思想斗争时,支理偏过头,看着柯布:“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柯布觉得立马答应太不矜持了,决定摆摆高架子,抱着手:“不走,我呆会儿淋回去,反正也不是我的衣服。”柯布晃晃有些过长的袖子。原以为支理会再邀请他,结果支理只是丢下一句话,转过身:“那我先走了。”柯布冲进雨里,跑到伞下:“你还真走!!” “你到底想怎样。” “不过话说回来,我料不到你这种人竟然会记得带伞。” “谁说是我的伞了。” 柯布有不好的预感:“敢问一句,我们头顶上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挂在教室外的。” “也就是说….”柯布突然大嚷:“这是别人的东西!!”支理偏头,离柯布发出的嗓音远一点,表情有些困惑,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又来了,这表情:“怎么?不能拿吗?” “当然!!你妈没告诉过你这是偷盗行为吗?” “没有,她只说过自己有需要时尽量去拿别人的东西。” “这是什么教育方式!!!看来只有一个办法,等回去就把这伞烧掉,死无对证。”柯布怎么就没有想过送还给别人?看来比起支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抛开这点小事继续往前走,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柯布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旁边有小声的议论的声:“看吧,看吧,那就是支理,我和你说过的。” “你们一个小学的那个?” “对啊,学校很多人都怕他,没人敢和他玩,不只他连他家里人每次来开家长会也好吓人,我记得他妈妈在发表家长感想时说:‘如果你们对支理有任何不满,尽管来向我告状,等讲完后,我就把你们埋在我家后院里。’。” 支理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个人,两个人立马转入另一条小路。 “两坨狗屎。”柯布气愤的发言。 支理盯着柯布打报不平的脸:“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既使我做任何事情?” “我这辈子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你随便拿别人的伞,我就帮你销脏;如果你要抢银行,我就在外面帮你放哨;如果你想炸学校,我就在旁边帮你拿火柴;如果你杀了人…”柯布左右看看,像怕别人听到,凑近小声的说:“我可以帮你分尸,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支理停下脚步,微微皱眉,陷入思考。柯布继续说:“这是个做作的城市,很多人带着伪善、虚假的面具,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的性格,很真实,我喜欢在丑陋的世界,看清丑陋,过我自己的丑陋生活。所以啊,”柯布抓过伞柄,替支理撑伞:“我想,可能、大概,也许,我也会喜欢你的家人。” 支理没说话,柯布用手肘碰碰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填资料时,可能、大概、也许,我会在喜欢的人那一栏写你的名字。”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直白的把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说出来,柯布捏紧伞柄:“你,你,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办,柯布,又结巴了。 77.终于再次出现的女人 柯布喝完剩下的牛奶,把纸盒子捏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对面的支理咬着吸管正在看说明书,柯布有时候很纳闷支理喜欢看的类型,通常一般人都是看言情小说或者武侠小说,成熟点就看啥成功的100种捷径这种书,幼言是看名著,只有支理,什么新生手册,空调说明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却能看很久。 他将下巴放在桌子上,桌子下面两只腿夹住支理的一只腿,左右摇晃着:“暑假有什么安排没?” “有。”这个答案倒是有点出乎柯布的意料。 “和谁?” “幼言。”这个答案更是出乎柯布的意料,他还以为会听到自己的名字呢,柯布夹紧支理的腿:“好啊,早就看你们两个有猫腻了,奸夫y.i.n妇,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支理看了柯布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放回说明书上。苏幼言走进来,柯布赶紧迎了过去,抓住苏幼言的肩膀:“幼言,做第三者可没什么好处,到时候弄得身败名裂,别怪我当初没提醒你,趁没被支理玷污之前,把身子随便找个男人玷污了吧。”苏幼言一脚踢到柯布的膝盖上,他立刻单脚跪了下来,苏幼言拍拍肩膀,看着支理:“我早说过,这是超过五天没修理的后果,这群人就是皮痒,好了伤疤忘了痛。”边说还边拿出笔记本给柯布记上一笔。 “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你们暑假要去干嘛?” 这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支理在半夜接到了蓝银的电话,连显示屏也没看一眼就直接挂掉,电话又打过来,支理按了关机键,还没到一分钟,楚浩宇打着呵欠来敲门:“支理,有电话找你。”楚浩宇将电话递给支理又回去睡了。 支理的脸色很难看,接起电话:“喂。” “宝贝,是我。” 支理挂断了电话,把楚浩宇的电话关机又倒回床上,没一会儿,应修杰打着呵欠来敲门:“支理,有电话找你。”这下支理的脸是相当难看了,他知道依照蓝银的性格这样下去是没完没了。 “什么事?” “这就是你对我态度?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你。” “改成随随便便生下我要符合实际点,有话就说。” “把暑假空出来。我要趁暑假因果镇会有不少学生来度假开个主题餐厅,因为最近闲的太无聊。你和苏幼言被预定当服务生了,其他人就洗盘子,打工费我会照付。” “你的钱被挥霍光了吧。”支理一语道破天机。 说到这个蓝银就来气:“那混蛋竟然冻结了我的卡,连生活费也不给我,查信用卡账时,说我乱花钱,让我好好反醒反醒,只给了我两条路:1、去求他;2、跪着去求他。门都没有,当我是谁,以后我们和他断绝关系,他拿走我的钱,我拿走他的儿子。”蓝银冷笑。 即使蓝银说出将支理当做的筹码阴谋,支理也丝毫不为所动:“你自己要把钱存在他那里,快点,选条好走的路,跪着去求他,别来烦我。”这家人个个都挺冷血。 “什么态度。”蓝银说完好半天,那头也没反应,她对着话筒加重音量:“给我醒过来。”支理被吵醒眉皱得更紧了,不耐烦的说:“你就没考虑过白天来找我商量会更容易点。” “开什么玩笑,白天我要睡觉,谁有功夫跟你聊这种事。” “晚上我要睡觉。” 他是支理大人_85 “你是打算站在你爸那边是吧。” “中立。” “不要,不要,不要,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不要,不要,不要,只能选我。”蓝银开始耍赖,这世界上他只会对一个人这样耍赖,那就是她最亲爱的宝贝儿子。 “吵死了,我知道了。”说完了挂断电话。 柯布不满意了:“凭什么我们就得去洗碗。”他也只敢在这里说说,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在蓝银面前抱怨,苏幼言合起笔记本放回包里:“可能是凭气质决定的吧。” “你说什么!!” “我说是凭气质决定,对我说的话有意见?” “我只是没听清而已。”柯布这才发现他惹不起的人太多了,再怎么自己也算是支理的家属,档次却没见提高,蓝银、苏幼言、朵拉,还竟是些女人。正这么想着,外面传来了讨伐声,只见楚浩宇义愤填膺的举起拳头高呼,像以前年代里参加的热血学生:“打倒柯布,振兴中华。” 柯布抱着手冷眼看着:“合着你的意思是我把中华拖垮了?” 楚浩宇手指着柯布:“拉他浸猪笼。”柯布对楚浩宇的气愤有些摸不清头脑,很快楚浩宇接着说:“你的情妇来教室里找你,我告诉她,你在这里,她现在在外面等着。” “我的情妇?”柯布更奇怪了,第一时间看着支理,举起拳头:“苍天证明我的清白。”又来个热血的。女人出现在窗户外,柯布看到了,停止了开玩笑,脸色有些不好,是那个刚开学时来找过柯布的黑衣漂亮女人。柯布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支理始终低头看说明书,手指翻了一页:“去吧。” “恩。” 柯布往外走去,有些担心挂在自己脸上的这个笑容会不会显得有点僵硬,被看出破绽。他和女人并肩站在走廊上,两人都没说话,柯布决定先开口:“有一阵子没见了。” “恩,被公司调去外地工作了一阵子。” 接下来又是沉默,柯布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冒汗,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很复杂,有歉疚,有抗拒,有亲切,却无法杂合在一起,只能各自在体内乱窜。女人笑笑,伸手理了理柯布的头发:“柯布,你讨厌我吗?” 柯布对这直接的问题一时回答不上来,下意识的往教室里望,支理依旧没有抬头,他心里很明白,就像自己不会去探究和干预支理的家庭,支理也同样不会干预自己的家庭,这是两人的底限,谁也没资格去为对方的家庭做决定。 女人的视线放向楼下,看着来往的学生,悠悠的说:“我已经27了,你还要我等多少年呢?女人的怨恨可是很深的。”女人说着笑了。柯布咬紧下唇:“你知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也不关我的事。” “你撒谎,看着我的眼睛,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全都在你。” 柯布撇过头,突然有些反胃,他觉得恶心,他觉得自己恶心,一股深切的自厌感掐住了他的身体,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对不起。”女人哭了,眼泪就那样流下来,她抓住柯布的肩膀,用力的:“不要说对不起,为什么又是对不起,柯布,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你爸,不能这样对你自己,你这是在折磨三个人,放手吧,算我求你了,放手吧,你明白的,你的家庭不可能再回来了。” “对不起……”柯布脸色苍白,他感觉不到肩膀的疼痛,反胃的更厉害了。女人很快平静下来,擦掉眼泪笑笑:“刚才很抱歉,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女人转过身,柯布伸手想叫住她,却发不出声音。他慢慢的走回校舍,楚浩宇愣头愣脑的问:“你怎么把漂亮姐姐弄哭了….”话还没说完,苏幼言手肘击中楚浩宇腹部,拖着楚浩宇的衣领往外面走。 “去哪里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去看看你的坟挖得怎么样了。” 柯布站在门口,低着头,纹丝不动,许久才开口:“呐,支理,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呢?我坚持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女人叫丁骆园,是柯布邻居家的大姐姐,以前爸妈去上班时,就会把柯布托付给丁骆园照顾,曾经,丁骆园是柯布最喜欢的大姐姐,总给自己买吃的,温柔、体贴、漂亮,可这么觉得并不只柯布的一个人,还有他的爸爸柯秦。柯布在渐渐长大,在渐渐明白男女的关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慈祥的母亲把做好的饼干让带去给丁骆园,他所看到的一切,两人坐在沙发上,靠近着一起看照片,两人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的相视而笑,像亲密的恋人。 柯秦看到柯布时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来了,我正你和丁姐姐看她小时候的照片呢。” 柯布表情冷淡:“是吗,那一定很好看吧。”柯布想起了,想起了母亲那张为自己有些苍老的脸,再看看丁骆园那张年轻的脸,那曾经自己当作最知心朋友的女人,最终背叛了他。 直到许多年后,柯布才明白,丁骆园是爱爸爸的,而爸爸也是爱她的,妈妈只是一个相亲来的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前绰词。但有些事,不是有爱就可以被原谅的,即使柯布什么都明白,但他放不下,他不甘心,他不相信,不相信在一起十几年的他们没有一点爱情,也无法忍受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女人变成自己妈妈,对柯布而言,那只是邻居的一个大姐姐,是无法取代掉母亲位置的。柯秦和丁骆园一直没结婚,是因为柯秦对柯布的愧疚,柯布知道,其实只要他说一句,也许事情就能一帆风顺,那两个相爱的人就能在一起了,可是他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去原谅,去释怀,直到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 支理合上说明书,抬起头来看柯布的脸,柯布也盯着支理:“我觉得自己好自私,因为自己的感觉却在折磨别人,你会讨厌我吗?” “为什么我要讨厌你,我还等着你帮我销赃,帮我放哨,帮我拿火柴,帮我分尸,虽然我不太相信你的手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么久、那么久以前说的话,他竟然还记得,柯布忍不住笑起来,走过去,用头撞到支理的怀里。 “真的?不管我再自私、再坏,你都不会讨厌我。” “我就喜欢你这点。” “真的?” “当然是说来安慰你的。” “混蛋!!” 78.热夏的暑假 暑假带着学生的期盼姗姗来迟,柯布斜背着一个垮包在灼热的阳光中快步前行,强烈的光线令他眯着眼,踩着周围路人的影子,咒骂着该死的闹钟直奔火车站。验票后进入候车厅无需多找,一眼便能看见异常显眼的同伴。风格各异,穿着鲜艳,应修杰金黄的短发,健康的黑皮肤;戴着墨镜,穿着时髦的楚浩宇;纤细白皙,惹人怜爱的公诛;朴素洁白,可爱害羞的周欣合;萎缩异常戴着厚重眼镜敲电脑的张络;倚在墙边看书,漂亮气质出众的苏幼言,她并没有特别打扮,却带与生俱来的吸引。剩下的就是那位,穿着浅色上衣,牛仔裤,牛仔布的帆布鞋,鸭舌帽压得很低,但在阴影下的轮廓是会让人停不下来的悸动,支理的腿微微向前伸,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着扶手,另一只手玩着手机。这样的一群人吸引着来往的注意,很难不去看两眼。简单清爽的柯布提提身后的垮包走过去:“不好意思,来晚了。刚才扶老奶奶过马路耽搁了一点时间。” 应修杰抬起手臂看看手表:“是不是还马路捡了一块钱交给警察叔叔。” “你质疑我的人格?” 苏幼言用书推推眼镜:“你的人格还需要质疑?自己去交待吧。”说完用下巴朝支理的方向仰仰,柯布耸耸肩:“切~~现在又开始质疑我们的感情了,我和支理哪会这点小事伤和气?”柯布走到支理面前,他的头埋得很低,柯布看不清他的脸。 支理拿着那只手,手指飞快的动着,柯布能看到游戏关卡不断的被刷爆,支理浅浅的说:“知道自己迟到了多久吗?” 柯布露出假装天真的笑脸,挠挠后脑勺:“哈哈,也没有多久吧,哈哈哈~~” 支理终于抬起了头,但玩游戏的手指却没有停:“谁和你笑了,你这混蛋,要我亲手把你那张天真的假脸撕下来吗?”柯布退后一步,惊恐的瞪大眼镜,开什么玩笑!!久违了的支理黑化!! “再退一步试试。” 其他人都没说话,只是假装在做自己的事情,打拳的打拳,看,吹口哨的吹口哨,看胸部的看胸部,谁都知道支理黑化是谁也不认的。现在既然柯布撞在qiang口上,他们能做的,就是当柯布背后坚强的后盾,把他推得离qiang口更近一点,挡住所有的子弹就不会担心流弹了。柯布艰难的吞吞口水,见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自己,人情冷淡。他突然不顾周围,趴过去抱住支理的腿:“求你了,原谅我。” “你要求是你的事,我原不原谅是我的事,走开,热死了。” “我们应该为了地球追求和平,反对暴力。” 支理捏住柯布的脸提起来,用的是左手,右手的手指始终没停过:“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从来没有听过人话。” 他是支理大人_86 “痛,痛,轻点。” “你这混蛋还是男人吗,这点就叫唤,那这样呢?”支理加重了力道,这就是支理黑化让人害怕的原因,不求饶会被折磨的厉害,求饶也会折磨的厉害,没有安全出口。 “还,还好,我受得了。” “既然受得了,再重一点我看应该没关系。” 直到广播提醒列车开始检票,支理的手才放开柯布,还非常侮辱人的将捏过柯布脸的手指在柯布的衣服上来回擦两下这才站起来,柯布死里逃生的揉着捏红的脸,现在他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支理的手机还没有挂掉,支理边往站台走,边玩手机游戏,走了几步,转身看着自己的行李,再看着那群人:“你们这些混蛋,不知道什么叫主动吗?” 楚浩宇一个箭步拿起支理的行李,支理这才转回去,一个人在前面走,没人敢靠近一步,楚浩宇含恨的看着柯布:“都怪你,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敢把支理放在外面超过一个小时。” “谁知道这里这么热,黑化了早点告诉我啊,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你的哪个脑子告诉你我是这么善良的人。” 应修杰提着行李冲得很快,快追上支理时又倒回来,这样也能锻炼!!柯布觉得应修杰包形状有点异样:“你包里装的什么?” “哑铃。” “你能不能带点普通的东西!!!谁出门会带一个哑铃。”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一个哑铃?我一个包里各装了四个。” “当我什么也没说。”柯布再望望旁边的张络,他倒是乐得轻松,只带了一台笔记本。 “你的换洗衣服呢?” 张络一脸惊讶的盯着柯布,仿佛他问了一个相当奇怪的问题:“还需要带什么换洗衣服,身上这套衣服至少可以穿着十天半个月吧。” “你再用那种惊讶的脸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掐死你,那内裤呢。” “到时候找人借北,看你还是应修杰借我一条。” “别做梦了”应修杰和柯布几乎异口同声,应修杰接着说:“我借你一个哑铃挂在上面。” 这群人的特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卧铺的空调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东西,在慢慢溶解支理的黑化,苏幼言看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时,轻唤:“支理。” “恩?”支理淡淡的回答。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开始把零食和扑克牌拿出来,公诛和周欣合为同一本杂志讨论的面红耳赤,应修杰因为张络把沾满口水的手指伸进他的薯片袋子里,将张络按在车窗上殴打,车室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楚浩宇摇头叹息:“现在是在外面呢,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缺乏素质。谁要打牌的,输一回脱一件衣服。” 柯布甩掉鞋,伸直腿将脚放在对面的床铺上:“我就算脱光了,你真的会高兴吗?”楚浩宇像赶苍蝇的一样摆摆手:“我不想在我暑假刚开始就留下阴影,能有这份勇气的只有支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子的身体很美的,吹弹可破,这种事你尽可以问支理,他是最好的证人。” “什么?”支理在上铺懒懒的回答,手指还没有离开手机屏幕呢。 “别假装没听到,给我好好回答。” “什么?” “你这是在伤害我!!” 支理冲着对面伸伸手,苏幼言边看书边从包里摸出素描本和笔递给,只见支理始终只用那一只手翻开素描本,在素描本快速的画着,没多久将素描本扔下去:“我已经将我印象中你的身体画下来了。”柯布突然脸涨的通红,上前一步抢过楚浩宇手中的素描本:“谁同意你把我美丽的胴体画下来的,赶紧撕掉,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弄出‘素描门’来,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楚浩宇莫名其妙的盯着柯布:“朋友,你想太多了。” 柯布拿起抱在胸前的素描本,翻开,素描本上画着的只是简笔画,也就是一个圆圈脑袋,中间一个圆圈身体,然后就是手脚四条线,再就是脚边有堆草,柯布愤怒,爬往上铺:“我早该猜到,你怎么可能画得出人可以看懂的画,即然只用两个圆圈和四条线来耻笑我,看我不把你的游戏弄死。”说着柯布就扑过去抢支理的手机,支理一只手挡住柯布,任凭柯布在小小的上铺胡闹,懊恼着防备的太厉害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支理不为所动,眼睛盯着屏幕那个游戏里的小人物,冷淡的说:“它死了,你也活不了。” 柯布停止了动作,然后冲下面的应修杰说道:“手机充电器放哪了,你们这些饭桶,要是手机被用得没电了怎么办!!” 79.爱、爱、爱,对你的全是爱 走出车站,一眼就能看见经常出现在传说中的绝色女子,她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和白t恤,欠身双肘撑在栏杆上抽烟,烟雾从她的唇溢出然后消散,完全不在意周围投来的目光,看到柯布他们也没有露出一点笑容,只是扔掉烟头:“怎么?原来没死在半路上?那能简单的解释下晚到的理由吗?” 无敌狗腿张络立马换上谦卑的脸:“冤枉,天大的冤枉,都怪柯布睡过头了,我们只能坐晚一班的列车。”蓝银看了柯布一眼,看得柯布直打哆嗦,即使已经和蓝银见过好几次,但这种对她根深蒂固的恐惧从没有消减过,不难看出支理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她直接走到支理面前,打量着支理,拿掉他的鸭舌帽扔掉:“戴着这玩意儿干嘛,勾起我不愉快的回忆。”说完,抱住支理,正准备把娇唇贴向支理侧脸时,被支理用手挡住:“放开,再这样我要报警了,你这个猥亵儿子的女人。” “切~~越长大越不可爱,早知道小时候就让你多吃点抑制生长剂。” “彼此,早知道小时候就让你多涂点抑制乱伦剂。” 夏天的因果镇变化很大,人满为患,五颜六色的游泳圈在海上飘荡着,孩子的笑闹声不绝于耳,沙滩上更是各种店面和小吃,遮阳伞和冰激凌点缀着这个小世界,只有山坡上屹立在那里的古老别墅显得格格不入,像个潜伏在山间随时会跳出吃掉人群的怪物。 柯布站在蓝银的店门口,店面装饰的很漂亮,全是竹子搭建的,风格清新,造型独特,屋顶是由花瓣铺设的,各种颜色各种花种,让人瞥一眼就会忍不住惊叹,别说公诛和周欣合了,就连柯布平时从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人,也有点发愣。朵拉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从里面跳出来,还是那张天真的脸,推开周围的人,一把抱紧支理:“支理哥哥,朵拉好想你,我每天数着秒针等你来呢。”朵拉抬起头露出笑容,洁白的犬牙把她整个人凸显的更可爱无邪,随即又冷眼看着柯布他们几个:“什么啊,原来这几个垃圾也跟过来了。”。 苏幼言放下行李:“我劝你把手放开,会把他抱到黑化的。” 他是支理大人_87 朵拉恶狠狠的瞪一眼苏幼言,还是放开了支理。 店的招牌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m,柯布很纳闷,不管是蓝还是支,都不是m,难道是美丽?或者魔法?周欣合因为被蓝银用作厨师已经兴奋的好几晚没有真正入睡,现在她更是如同打了鸡血般:“蓝银,什么时候能开始?” “现在,去换衣服。” “现在?”柯布没能改掉爱顶嘴的坏毛病。 “怎么,你还想休息?” “娘娘,你听错我的口气了,”柯布装模作样的拍着手露出雀跃的脸:“啊~~现在?” 蓝银看看柯布,再看着支理,语重心肠的把纤纤玉指放上他的肩膀拍拍:“下次注意点挑人的品味。” “说的也是。” “你竟然还认同了!!”柯布嚷嚷。 蓝银很快把任务分配下来,柯布负责收银,公诛站在门外招揽生意,因为他的长相男女皆可勾引,张络负责店里面的音响和设备,楚浩宇和应修杰负责送餐,剩下的朵拉、苏幼言、支理负责接待和点餐。蓝银打了个响指:“去换衣服吧。”说完就打着呵欠准备走,被支理抓住:“想走?” “白天是我睡觉时间。” “从现在开始给我移到晚上,马上去换衣服。” “开玩笑,让我做这种下人做的事。”蓝银的口红肯定是用毒液炼造的,不然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能刺倒这一片人的狠毒话。 “别废话,是换衣服还是买返程的火车票自己决定。” “你威胁我。” “我威胁你。” 最后,蓝银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女生更衣间,每个岗位的又不同,等全部穿上后,整个店面因为他们高级的容貌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当支理走出来,柯布呆愣的微微张嘴,支理从没有穿过这种衣服,好看的如同他刚从漫画里走出来,把那个世界的阳光、纯粹、洁净、俊秀全都带到了这边。 店面一开张,人潮就涌了进来,窃喜的不只女性还有男性,如同一家造福整个因果镇海滩的。苏幼言站在两位男客人跟前,只是看书,什么话也不说,两位男生怯生生又带着兴奋的说:“那个,我们想点餐。”苏幼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把点餐本扔给他们又继续看书。这到底是啥安排!!蓝银还想不想做生意了,再看蓝银,抽着烟屁股靠在饭桌上:“敢点便宜的试试看。”说完将嘴里的烟雾吐在男客人脸上。柯布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崩溃,再看朵拉,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往餐里放什么东西,柯布虽然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却能认出朵拉那张黑暗的脸。这边负责女客人的支理,面无表情,女生们吱吱喳喳的你推我,我挤你。 支理不耐烦的开口:“要吃不吃,不吃就快出去。” 柯布明白了,柯布终于明白了,那个m,原来是的m!!!被受到那样的对待客人们还个个春意满意,这世界怎么了?个个都是受虐狂吗? 傍晚,大家从忙碌中解放出来,柯布正在整理钱,只想着一件事,自己偷多少才不会被发现,也就才两分钟的时间,等他抬头时,小屋里连半个鬼影也没有,这群畜牲竟然留自己善后,气得决定把偷的数字再往上提升一点。 他用力的从包里掏出手机,熟练的拨通了号码,轻柔的铃声在自己的头顶响起,柯布纳闷的抬头,只能看到天花板。 “支理?”柯布试探的叫声在空荡的小屋内回荡,却只能听见海潮的声音,他仰起头四处搜索:“支理,你该不会是上吊了吗?在吗?” 屋顶上一个四方的格子被拉开,支理的脸出现在上方:“是要我把你也一起带去黄泉吗?” “你怎么上去的!!我也要上来。” “那你跳啊。” 他是支理大人_88 “怎么可能跳得上去!!” “废物,厨房有梯子。” “你不也是用的梯子!!谁弄的,竟然在屋顶上开个洞。” “银专门设来供她抽烟的地方。” 柯布小心翼翼的从厨房那边爬了上去,刚伸出个头,发丝就被海风胡乱撩拨,视线变得混乱。 支理坐在花瓣里,曲着腿,挽起的衣袖,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追随着海面的浪潮。傍晚的天空是被油墨泼出来的,蓝色、红色、桔色、白色交织在一起,唯美的压下来,压住海面,压住支理和柯布,一切都被沾染了,海的倒影,支理的,柯布瞳孔,沾染成了天空的色彩。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袭来,钻过发丝,钻过衣角。 柯布看着支理的侧脸,用左手撑住斜身贴进啾了一下支理的脸颊。支理偏过头:“你干嘛。” “突然就想亲你,如果抑制这种冲动就像憋尿一样对肾脏不太好。” “这位客人请自重。” 被骂的柯布嘴角无法控制的溢出笑声,就连粲然的笑也被沾染了,支理伸出手,用力的揉着柯布的头发:“你是白痴吗?”支理的脸,支理的声音,支理的整个人,柔和动人、模糊清晰,心脏骤然停止又骤然加速,他扑过去,挂在支理身上:“怎么办?我爱你,我真爱你,特爱你。你看着办吧,我把身体里能有的爱都榨成汁给你了,你拿什么来还我?”柯布像个无赖用脸直磨蹭支理的脖子。 “喂。” “干嘛。”柯布抬起头。支理吻过了去,带着侵蚀吞没掉柯布的唇,柯布轻吟,柯布四处乱窜的心。 好吧,这样很公平,我给你爱,你还我吻。 于是,两人把世界沾染了,沾染成了只属于爱情的缤纷。 80.不想透露内容的标题 柯布很快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忙碌的生活状态,海风舒适的吹满每个角落,周围都是人们的笑容和笑声,三五成群嬉戏的朋友、挽着手的情侣、露出胖嘟嘟肚子捡贝壳的小孩、不停拍照留恋的家庭。与都市的压抑不同,在这里虽然烦恼并不会被遗忘,但却可以被隔置。 他坐在蓝银旁边,看着蓝银:“蓝银,离婚这么多年,如果再找一个也会幸福吗?”蓝银没有看他,只是若有似无的翻着账本:“是想从我这里听到你想要的答案?” 柯布愣住,慌忙否认:“只是想问问,一个人会寂寞吗?” “寂寞?那是什么玩意,再说我偶尔也会出去搞回1.ye.qing,吸收男人的精力来保持自己青春。” 你是黑山老妖吗?柯布在心里吐槽,但脸上始终保持着虚心求教的表情。 “柯布。” “娘娘,什么事?” “今晚之前,给我把偷的钱放回去。” “………….” 他是支理大人_89 楚浩宇刚拉开门,客人就涌进来,迫不及待的坐下。没多久一位女生拿着帐单走到收银台,把单子递给柯布,支支吾吾的盯着柯布:“那,那个,我想请问,恩,站在那边的男生有女朋友吗?”柯布抬起头笑盈盈的盯住女生:“有哦。” 女生失望的拧紧眉:“是你们店里面其中一位女生吗?” 柯布用手撑住下巴,眯着眼睛:“是我。” 女生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真好玩。”柯布习以为常,不管自己把这个事实告诉谁,不管自己多认真,都只会被当做一个玩笑,失望在所难免,从决定喜欢上支理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以后需要承受的后果,他花了很多时间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再坚强一点,不想站在支理身后被保护位置,想站在他旁边被分担的位置。可是他的坚强却败给了失望,他们甚至不相信那位大人是他的,又怎么能怪别人呢,他也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来相信。 谁不想大声宣布幸福,但这份特殊的爱情,得不到祝福只能换来诅咒,谁又想大声宣布幸福。 支理的余光扫了一眼收银台聊得火热的两人,不发一言。突然,他做了一个相当幼稚的举动,柯布看得一清二楚,支理将手里点餐的笔扔向女生,女生的头被砸中疑惑的回过脸,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转过来继续和柯布瞎扯。支理拿起椅子,柯布的笑容僵在脸上,脸上冷汗直冒,但又怕女生发现,只能强装笑脸,支理正准备扔过去,被苏幼言抓住了椅子:“这个不行。”柯布在松了口气。 支理不解的看着苏幼言:“为什么?” “会死人的。” “会吗?”这是什么对话!! “会。” 支理将椅子扔向背着他的蓝银,蓝银只是轻轻挥手就将椅子拍开,椅子撞在柱子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客人们个个艰难的吞口水,支理继续刚才的话题:“不会啊。” “这是两种不同材质的女人。” “原来如此。”支理摸着下巴。 柯布内心的小人物已经抓掉几把头发了。苏幼言拿过还在吃饭中客人的盘子递给支理:“不过,这个就可以,会伤,但死不了。”柯布慌忙站起来:“抱歉,后面还有客人等着,我想你该走了。” 女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收银台的行为有些不适合,冲柯布挥了挥手,再随便眼含春情的看了一眼支理。这是啥世道,冷淡的对天使,热辣的对魔鬼。明明救下她的可是自己。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等女生走了柯布终于按捺不住了。 “什么?” “少来这套。这种事在法制社会是不允许的。”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教训我吗?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因为你的无耻行为,这个月的工资扣了。” “黑店吗!!我要去劳务局告你,克扣农民工工资。难道我辈子只能和幼言外遇了吗?!就不能和其他女生说话。” “还有男的。” “你的占有欲已经太扭曲了!!谁会听你的。” 支理冲苏幼言动动手指,苏幼言摸出笔记本:“时间:9月份军训,事件:柯布因为打赌卑鄙无耻的想走捷径,向支理提出恳求,不让任何人可以碰他。结果:卑鄙无耻的柯布欠下一个交换条件。” “为什么我的名字前面有那么莫虚有的形容词!!” “也就是做为交换,你必须屡行支理刚提出的要求、”苏幼言像没听到柯布的话继续说,柯布咬紧牙,他不能拒绝,这是规矩,他懊恼悔恨自己的年少无知。但这种懊恼里却夹杂着一丝甜蜜,莫名其妙的。 沙滩上传来吵杂声,打断了几个人,柯布探出头看个究竟,只见一辆漆黑的跑车竟然开到了沙滩上,车轮卷起沙子,在沙滩上印下浅浅痕迹。跑车直直的向这边开过来,柯布明显能听到朵拉吞口水的声音,慌忙的把扣子扣好,上衣的衣角也塞进裙子里。 他是支理大人_90 车子在店门口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车门打开,一位男人走下来,穿着简单,身上唯一的装饰品就是手腕上的黑漆手表,没有一丝多余,却能知道品位不凡。从男人映入眼帘的一刹那,看到那张让人呼吸缓慢的脸,柯布就猜到是谁了,有着相同的轮廓,尽管支理的脸上也有蓝银的痕迹,但柯布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遗传的恐怖,就是这两个人,一人给一部份,融合成了支理。而且,这家人平日的早餐是长生不老药吗,看不出应该有的年纪。从第一次见到蓝银的时候,柯布就在想除了支理以外真有人能配得上她绝美的容貌吗,现在,他终于明白天生一对这个词语真正的含义。 男人轻手甩上车门,走向蓝银,伸出手拿掉蓝银嘴里的烟扔在地上。蓝银抱着手:“你来这里做什么?想来抢我的支理。” “我不记得有说过他是你一个人的。” “那我现在就说,对吧,支理,现在把话和他说清楚,我们两个你愿意孝顺谁久一点。”再看这头的支理,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拿着素描本在画画,轻描淡写的说:“那得看你们谁活得久一点。”!!!这一家人到底怎么回事,平时自己和支理相处是弱势的一方,会妥协,事情就会过去,而这一家人,三个人都是强势的。 蓝银皱皱鼻子,从烟盒里再次摸出一根烟放在唇上:“真难得,你还能有空到这里来,我想想距离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两个月前。” “这件事呆会儿我会和你算的。” “什么嘛,不就是趁你睡着把你家洗劫一空吗,我们也只是纯粹偶尔维持关系,送点东西给我也是合情合理的。”原来1.ye.qing对象就是支理爸爸吗!!柯布差点脱口而出。 男人面无表情的拿掉蓝银还没点燃的烟:“给我差不多一点。” 蓝银瞪眼:“不是一天十根吗?” “现在是九根。” 柯布和一群人在旁边目瞪口呆,眼直直的看着这位气宇不凡的男人,不断的从身体里散发出魅惑,与蓝银所散发出来的融合在一起。 终于出现了,父亲大人! 81.再来一次交换条件 男人伸出手,动动手指,示意蓝银把烟拿出来,蓝银翻了个白眼将烟盒扔到他身上,转过身来面对柯布一群人,用手指嫌弃般的指着旁边表情始络没有变化的男人:“喏,这位就是我的前夫,支左司。” 几个人动作难得一致,将双手放在身前,微微鞠躬,不难看出这群人黑道电影看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的就想这么做:“叔叔好。”总觉得叫支左司为叔叔有些别扭,因为他的模样顶多看起来像30岁,可是和蓝银一样叫名字就更别扭了。支左司快速的打量着他们,也没说话,直接走进店里,坐在支理对面:“学校。” “良。” “住宿。” “良。” “交友。” “差。” “闹事。” “优。” 这是柯布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么异常的父子交谈,他侧过头问蓝银:“他们在做什么?” “每年一次的情况汇报。” “沟通方式会不会太简短了一点。” 他是支理大人_91 “今年已经多增加了两个问题了。” “作为父母不是更应该多呵护孩子吗?”柯布轻声的提出意见,然后还非常孬种的加上一句:“当然,娘娘,这是我的个人见解。” “呵护?然后长大了变得跟那个、那个、那个废物一样?”蓝银说那个、那个、那个时,手是指着沙滩上那些普通的平凡人。蓝银见两人谈完了走过去,用手指敲桌子:“谈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和他是谈完了,和你才开始。”支左司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在上面缓慢的敲击着。蓝银坐在支理旁边:“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当然,除非你道歉。” 应修杰是个完全不看场合的人:“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到底为什么离婚?” 蓝银鼻哼了一声,冷眼看着支左司:“因为支理是我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众人倒抽冷气,柯布更是思绪满天飞,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任由无数的画面在脑子里打转。支左司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一群人:“你们是蠢货吗?” “好玩吧,我说什么他们都信。”蓝银冲支左司露出调皮的笑容。 “这种时候请不要随便开玩笑!!!”柯布抓狂的跺脚,然后看着支理,想从支理那里寻求答案,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支理合上素描本,懒懒的说:“好像是,有天银喝醉了鬼哭狼嚎的一直唱歌,最后,被用胶带封住嘴,扔进杂物间关了一晚上。” “原来是这样。”柯布前一秒很平静的接受,后一秒就崩溃了:“你们的离婚怎么比结婚还随便,为了这点小事。” “小事?”蓝银扫了一眼柯布,淡然的再看着支左司:“我可是记得某人结婚时说会好好宠我,你就是这么宠我的,把老娘关在杂物间里。” 支左司比蓝银更淡然:“我的原话是在一般情况下可以宠你,但是没有说在你唱歌时,我讨厌噪音。” “你的意思我唱歌是噪音?” “是。”支理和支左司同时给予了蓝银肯定的回答,支理又接着补上一刀:“很噪音。” 还能再幼稚一点,这两个人还能再幼稚一点吗?柯布不可置信,但内心却涌起莫名的苦味,不一样,原来不一样,自己悲惨的家庭和支理的家庭。 “看来这个婚是离对了。” “你到底是有多记仇。” “从认识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复婚,条件是你这辈子永远别开口唱歌。” 蓝银耸耸肩:“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 “既然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决定了。” “休想。” “支理以后不会到这里来了,如果你不想见他,可以不跟我走。” 蓝银终于没有那么冷静了,眉毛一抬:“你拿他来威胁我,你以为他会乖乖听你的话?”支左司拿出一张信用卡,用手指推到支理面前,这家人到底有多肮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做如此肮脏金钱的交易。 “欺负我没钱?”蓝银耍赖的抱住支理:“不要听他的,妈妈用身体来补偿你。”支理推开蓝银:“你可以把这女人带走,越远越好,不过….”支理盯着桌上的信用卡:“这可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要你认可一件事。” 他是支理大人_92 柯布有不好的预感,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腿直打哆嗦。想跑,但才退一步,就被苏幼言抓住了后衣领:“给我站好。” 支理伸出手指,修长漂亮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柯布。支左司的智商是不需要多讲的,他面无表情的盯住柯布,并不是盯他的脸,而是盯他的下面。 “不用看了,那根东西虽然小点,是真的。”支理说,柯布觉得自己的血快要喷满整个海洋。 沉默,严肃的沉默,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柯布不敢看支左司的眼睛,他已经吓得魂也没有了,完全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事情快速的转变让他思绪全是空白。他手足无措,不想否认,也没有勇气承认,胡乱的想给支左司一点安慰:“叔叔,你,你放,放心,我是被上的那一个。”楚浩宇一群人瞪大眼睛盯着柯布,柯布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两眼失焦的望着前方,看来突如其来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是相当大。 许久,支左司冷冷的盯着蓝银:“你早知道了?” “做梦都在等着看你知道时的表情。”尽管支左司的表情已经很难察觉丝毫,但和他在一起多年的蓝银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一瞬间的变化。 支左司的声线没有一点变化:“我早就说过,让你怀孕时别看些奇怪的东西。” 支理的手肘放在素描本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怎么样?用你的婚姻交换我的爱情。” 柯布再一次领会到了支理的恐怖和智商,这位阴谋家到底是什么时候策划好的,连蓝银也一起利用上了!! 82.家庭会议 窗外嬉戏的声音在传到小屋的一瞬间就被气氛冻结了,支理深邃的瞳孔盯住支左司。支左司并没有回应,只是离开座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冷声说:“今晚8点,家庭会议。”他走向门口,推开帘子站定:“到时,我们再把这件事解决了。”说完,坐上跑车,也不按喇叭直接沿来路开回去了。蓝银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跟着站起来冲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几个人伸出手:“谁有烟。” 大家纷纷摇头,蓝银皱眉:“搞什么,这种年纪还不抽烟,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柯布还是呆站在那里,没有反应。眼睛依旧呈现失焦状态,蓝银恶作剧的伸出手,想作弄柯布,却被身后的支理抓住了手腕,她皱皱鼻子,无趣的收回手。其他人也心知肚明现在两个人面对的问题,识相的各忙各的去了。支理推一推柯布的肩膀:“喂。”柯布这才回了魂:“完了,我完了。你爸晚上肯定会找一票人绑架我,然后残忍的轮x我,让我在羞耻中死去。”柯布未免也想得多过头了,他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脸,小脸扭曲变形:“说不定还会把我的皮拔下来做成台灯,把我的头砍下来挂在门口,把我的眼睛挖下来放在玻璃瓶里,把我的屁股拿来插花,前面是什么?我人生的尽头;后面是什么?黑白无常的舌头。”柯布会吓成这样,除了因为这位父亲大人的人格原因以外,还有就是因为他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还没有来得及想,一时慌了手脚,身体机制没有应对策略,整个人陷入浑浊状态。生活就是充满突如其来炸弹的旅程,也许上一秒正兴冲冲的想着接下来要吃什么,下一秒就身首异地。 支理微皱眉,弯腰将柯布扛在了肩膀,往海滩走去,不顾旁人的目光频频回望,将半死不活的柯布扔进了海里,柯布呛了一口海水,只觉得口中咸腥,喉咙难受,从水中站起来冲支理嚷嚷:“你干嘛!!” “清醒了?” 柯布抹了一下脸上的海水,认真的盯着支理:“你老实告诉我,我死亡的几率是多少。” “怕什么,不是我有吗?”支理的这句话给了柯布安慰,但支理继续接着说:“到时候会帮你收尸的。” 柯布双手扑腾着拍打着海面:“别开玩笑,你们一家人到底懂不懂开玩笑的时机!!你就知道你爸会答应?” “我知道没那么容易。” “那你还说!” “总得赌一赌。”支理的表情虽然淡淡的,但眼神里却透露着丝丝认真。柯布将水泼向支理:“干嘛这么早说,至少也得和我商量一下吧,那可是你爸爸,我现在什么形象也没有,他肯定不会喜欢我,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你这王八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么擅作主张,我讨厌你这么任性妄为,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支理向柯布走过去,走进海水里,浪涌上来,湿掉他的短裤,他的皮肤,他抓住正在闹脾气柯布的手腕,将他拖入自己怀里,柯布在怀里挣扎着,嘴里还喃喃的抱怨:“我讨厌你,支理,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行了吧。”支理磁性的声音若有似无,混合着心跳窜入柯布的血液,随着血管流向身体每个地方。柯布本来用力挣脱的手失力般垂了下来。 支理,我真的讨厌你,讨厌你随便的情话就可以覆盖我的世界。 柯布换掉湿掉的衣服,洗好澡后穿上支理干净的衣服,衣领还有微微的清香,穿在柯布身上略显宽大,只得将袖子挽至手腕,湿漉漉的发丝往下滴着水,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留下湿湿的脚印,很快蒸发在空气里。柯布已经平静下来,他从后面扑到支理的背上:“在看什么?” “没什么。”支理似乎无意多聊,快速的翻着书页。受到冷落的柯布不甘心的甩甩头将水溅在支理的脸上,支理无动于衷看着书平静的说:“柯布。”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话,令柯布怔了一下,轻推支理:“你,你,干嘛又说。”说完,就放开支理,去拿电吹风,按开开关,吹风的声音轻轻呼啸,微暖的风吹抚着柯布的头发,这风一定暖过头了,连柯布的脸也被吹得泛红。但….他很快想起了一件事,很久以前的事,支理曾经对他说过‘我爱你’来骗自己上床。他突然关掉吹风,眼光血红的盯着支理正在看书的背影:“支理,你刚才的话只是打发我闭嘴是不是,是不是。” 支理看了看时间,耸耸肩:“怎么,这次只维持了十分钟?” 柯布再次打开吹风开到最热风,朝支理同样湿湿的头发吹去。没有两分钟,支理偏过头,侧脸对着柯布:“你这混蛋,再对着我试试。” 忘了,竟然把这最重要的一点忘了。他还没来及跑,就被支理抓住,按在床上:“那就顺势做吧。” “什么顺势,哪里顺了!!” “有意见?” “没,没。” “那愣着干嘛,还不快脱。” 柯布义愤填膺的开始解开衣服,裤子刚脱到一半,支理皱眉,放开柯布:“混蛋,今天不行。”说完,又转身拿起书来看,柯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如何自杀才会痛快点,正准备穿好裤子,支理背对着他说:“就维持这样,到我晚上回来。” “怎么可能!!” 晚上,在焦急和煎熬中到来,推开门,蓝银和支左司已经坐在里面,柯布从支理身后探出个头:“我想我还是先走一步。”被支理抓住:“如果是去黄泉路,我可以允许你先走一步。” 他是支理大人_93 “听不懂家庭会议这四个字吗?”支左司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支理一只手按住柯布肩膀强行让他坐下:“就是听懂了才带他来。”柯布的屁股如同几百根钉子在捅他,坐立不安。 支左司没说话,当作默认了,蓝银将两条修长的腿交叉翘在桌上:“所以,你的意见是….” “你到底有在用眼睛没,你儿子旁边的可是有那小玩意儿的男的。”支左司的话让柯布的头上如同掉落一个大石。为什么非要加上那个形容词。 “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的利益是最大的。你不同意,支理只会讨厌你,然后不停的偏向我这边。你同意,支理会感谢我舍身成全了他,然后又会不停的偏向我这边。”这也是个只顾自己利益的,但用得着把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如实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吗。 “你找这女人和找个男的有什么区别。”支理瞄了一眼蓝银。 蓝银摸着自己的胸:“区别可大了。” “少找理由,想让我同意,有多少本事拿出来看看。”支左司的手指停止转动打火机。 支理摸摸下巴:“不同意是吧,那我就,恩…”他想了一会儿,像想起什么继续刚才的句子:“我就死给你们看。”从没见人把这么激昂的句子说得如此平淡无趣。支理继续无声线起伏的讲话:“我没有想到你们是这么狠心的父母,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这样来的拆散我们,是你们逼我的,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各走各路,我再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我也不再姓支,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柯布在旁边越听越纳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想起了支理看得书,他记起瞄到的封面全是烂俗言情小说的名字,当时没太在意。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现在纯粹就在生搬硬套吧!!谁会相信啊!!一听就假的不行,那些电视剧也天天在播,支理没常识也有个限度吧。 谁知蓝银坐起来,看着支左司:“他说要死给我们看,支理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这句话,都是你逼的,快点给我同意,不然我这辈子和你没完。”从来不看言情小说和无聊垃圾电视剧的这位真相信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 柯布按住自己的头,谁,有谁来教教这家人什么叫常识。 83.想进支家的门?柯布,燃烧小宇宙吧! 蓝银的手指伸进支左司的上衣口袋里,支左司盯住那只手,蓝银耸耸肩:“儿子要寻死,我当然郁闷的想抽烟。” “你想抽烟的破理由就没有找完过。”支左司这样说,但也没有阻止蓝银的那只手,蓝银点燃烟深深的吸一口,露出满足的神情:“不如就举手投票表决,公平点。” “你倒想得美,脚给我放下去,这小子就是让你给纵容的。” “哟哟,现在开始追究我的责任了?他决定的事谁能改变的了,不知道是遗传到谁,我这边给支理的全是优点。” 柯布在桌下轻扯支理的裤子,小声的低语:“没关系吗?” “没关系,等他们两败俱伤。” 支左司冷漠的眼神灼灼的盯住柯布这边,但视线却不放在柯布的脸上:“不管你的那根东西小不小,终究是个男的,这事的后果明白?”到底要重复打击自己多少次才甘心,柯布正坐,放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非常礼貌的连连点头:“您教育的是。” “别装,他会看上的东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蓝银的烟放在嘴角,轻笑一声肩膀随之动了一下:“这倒是真话。” 想回家,柯布想哭着跑回家躲在被子里咬着枕头哭一场。 “你们够了没,这种话以后再说。”支理的话一点帮助也没有,他再次看着支左司:“没关系吗?如果你不同意柯布,那我可会不择手段拆散你们。”支理的话让柯布在旁边捏了把冷汗,谁知支左司一点反应也没有,手指上打火机转的飞快:“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你就这么介意媳妇的性别?” “其他人要怎样我不管,但就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两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蓝银仰靠,椅子的前脚翘起来,只用后面两根支撑。 柯布紧紧的抓住桌子:“这种时候请不要开奇怪的玩笑。”支左司和支理一人踢掉一根凳脚,支左司用余光扫莫急一眼:“女人要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蓝银向后倒去,在快掉落时,她伸出一只手撑住地面,手肘弯曲轻微用力快倒下的椅子又立了起来,她用食指弹掉堆积的烟灰。 “没关系,宝贝,我明天就去给你找个能认可柯布的新爸爸,保证喜欢的把柯布裱在墙上。” “谢谢好意,我不需要!!!”柯布觉得和这家人相处自己的血量一直在递减。支左司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就站起来,将打火机扔在桌上:“我不想说是为你好这种屁话,不准就是不准,你们这点年纪懂什么,事情就这样定了,我还有点事。”支左司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 “那我只能很抱歉,你的要求办不到。” 支左司侧过头,目光与支理的目光接触:“那就试试。”说完,头也不回。 支理也站起来,他望着支左司的背景,小屋很安静,支理的声音很动听,他缓缓的说:“拜托了,爸爸,我是认真的。”柯布看着支理,那一刻他的心情被无数的东西填充着,然后一直克制不住的往外涌。支左司停下脚步,顿了顿,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不听听我的附加赠送条件吗?”支理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诡笑:“我可以保证银到进了棺材为止也不会唱歌。”支左司再次停下脚步:“什么时候开始你话变得这么多,想进支家门?那就按家里的规矩,得先打过我再说,时间定在明天下午。” “可以。”支理答应。 “我可没说是你。” “那就不行。我收回。” 站在支理背后的柯布抬起头:“我想试试。”支理转头盯住柯布,柯布的瞳孔在闪烁:“支理,让我试试。” “我说不行就不行。”支理皱眉,不难听出他有些生气的语气。 “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想做点什么,为你做点什么。不对,是为我做点什么,是我自己想呆在你身边,所以,让我为自己的爱情也争取一回。”柯布走到支左司跟前:“叔叔,不用可怜我,也不需要手下留情。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不过努力过了也没什么好遗憾。输了,你可以不认同我,你可以讨厌我,你可以厌恶我,可以不理我。但可不可以让我继续这样守着支理吗?今年不行,我会明年再试,明年不行,就后年,也许,也许总有一天会可以的。” 支左司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了柯布的脸上,稚气认真的脸带着恳求和坚定,他没说话,越过柯布消失在黑夜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支理冷冷的开口。 “我知道。”柯布平静的说,然后在屋里来回的踱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终于爆发了:“支理,我刚刚是不是答应了一件蠢事,我完了,还什么明年、后年,说不定今年就没命了,你爸会把我的脑浆打出来,快,拿照相机给我照一张相片放在你钱包里当留恋,说不定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完整身体的模样了。” 他是支理大人_94 “你给我冷静一点。” “我都快死了,还不能激动一点啊。” 蓝银将腿放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非常不看情形的说:“支理,我可不记得有向你保证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唱歌,我做人可是有原则的,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没任何好处的事,这家人不管是不是血亲都不会做的。 支理斜眼看着蓝银:“想要什么就直说。” “十年的亲吻权限。” “一年。” “砍的未免太厉害了!!” “五年,不能再少了。” “一年。” “四年。” “一年。” “谁教你这么讨价还价的!!!” “只有一年你自己看着办。” “切~~”蓝银扔掉烟头,没再说话,算是达成了这个协议,打着呵欠正准备回去睡觉,被支理抓住:“想就这么走?” “还有事吗?”蓝银带着幸灾乐祸的问。支理看着她,她耸耸肩,上前一脚踩住暴走中的柯布的脚,柯布痛得呲牙咧嘴,但总算停下来了:“别瞎动了,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把屁股保养好。” “我人生的价值就是为供他发泄吗?” “不然呢。放心,我是那种会白和男人睡觉不捞点好处的女人吗?他的弱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娘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想进支家门?柯布,燃烧你的小宇宙吧!! 84.暴露吧,父亲大人的弱点 直到蓝银离开,柯布依旧不能振作,他觉得姓支的一家人吓走了那个平时对世事漠不关心的他,他两日来几乎消耗掉了十年的生命力。 “怎么办?快,支理,找条船把我偷渡到以色列去。” “把我们忘记了?”苏幼言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的是应修杰、楚浩宇、公诛、张络、周欣合。 “你们偷听多久了?” “从你那玩意是小玩意开始偷听的。”楚浩宇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谢谢你再一次提醒我。”柯布已经没有更多的余力来反击了,他心如死灰。 苏幼言推推眼镜,冷静的说:“现在开始,小组会议。”柯布迎上去紧紧的握住苏幼言的手,像领导一般同每个人握了一轮手:“谢谢,谢谢你们,你们的好意我无以为报。” “还真是用了个好成语,无以为报,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回报吧。” 柯布撇过头,小声的说:“切,被发现了。” “没关系,我们不要多的,以后就拿你的命来还吧。” “那已经很多了。”柯布拖开椅子坐下,支理摸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你赶时间?”柯布问。 “怎么?我说过晚上要继续做的,你以为是在开玩笑吗?” “做什么?”柯布刚问完就想起来什么事,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支理的嘴:“别说出来。”苏幼言取下眼镜揉揉眼睛也跟着坐下来:“抓紧时间,让柯布在死之前最后一次享受被捅的快感。” “我还想保留体力,别瞎扯了。” 公诛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的说:“不如我们全部跪着求叔叔,电视上不是常演吗,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就长跪不起,他一定会被我们的真情感动的。支理大人,你觉得怎么样?”这事当然得问最了解支左司的人了。 “那你们就准备跪到死为止。” 应修杰挥舞着拳头:“用那么娘娘腔的方法,要我说一起上,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我们全部打倒吧。” “你忘了第一次见面怎么被蓝银修理的吗?而且说好是我一个人和他打的,如果你们也一起就算违反规定了,呆会儿他取消我以后的参赛资格怎么办?就没有什么是不违反规定又能让我死得稍微好看的方法吗?”柯布分析到,有了支理和这群人在,他开始理智和平静下来。张络敲击着电脑,要不我黑掉他的电脑,在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拿来威胁他。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行,几个人将目光投向支理,支理正在继续玩上次还没有结束的手机游戏,只是盯着手机屏幕,淡淡的说:“那你去试试。” “放心,交给我了。”张络信心满满的说。 “恩,对了,去之前吃一顿好的。” “为什么?” “不要饿着去另一个世界。” “………….” 他是支理大人_95 “………….” 周欣合站着,手指不安的扭动,几次想出声都被别人的声音打断了,最后她涨红脸大声的说:“我,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说吧。” “不如我偷偷在叔叔的午饭里下点药怎么样?” 几个人惊讶的盯着他,柯布更是痛心,欣合,这个小组到底把你怎么了,连你也开始离善良渐行渐远了吗? 二十分钟后,还是没有结果,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明天拉上蓝银继续讨论。 夜晚,柯布躺在支理的床上翻来覆去,要死不活,两条腿把被子蹬的乱七八糟,嘴里接二连三的发出噪音。他拿掉支理的素描本,扯开衣服:“要做就快点做,做完我要继续我的沮丧。” “你这种挑逗人的方法去哪里学来的。” “谁挑逗你了。”柯布烦躁的将腿搭在支理的腿上:“支理,万一你爸爸真的很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没忘掉银之前,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你想气死我才甘心吗?”其实柯布的心情复杂,他虽然本能的害怕明天的到来,却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解决方式,没有仇恨,没有鄙视,没有厌恶,没有大吵大闹和歇斯底里,甚至没有悲伤。不管是蓝银还是支左司的态度,让他有种解脱般的如释重负。他不说,他不想承认,但,他喜欢这个特别的家庭,喜欢蓝银和支左司,没有虚伪的邪恶,是这个家庭最漂亮的部份,是柯布的憧憬。 支理关掉灯,将柯布拖进怀里。许久,柯布也没见有反应,他问:“不做吗?” “睡吧,可以调整到明晚,今晚就乖乖睡。”支理的难得的善解人意柔软的如微风,柯布在他怀里喃喃的说:“我担心的睡不着。” 支理将唇放在柯布的耳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恩!”柯布睡着了,在属于他的温暖世界里。风将蓝色的窗帘不断的吹起又落下,拍打着落地窗,散落在桌面的烂俗说封面被来回吹动,月光如薄雾一层一层的洒下来,照在屋子的地板上,偷看着柯布紧紧抓住支理衣服的手,偷着两个人还有他们的爱。 次日,支理还在睡觉,几个人在蓝银的卧室商量着,确定了一条对策。朵拉在门后露出笑容,转身正欲离开,被发觉的苏幼言出来抓住:“想去哪?” “幼言姐姐,看你说的,我当然是回去睡个回笼觉。” “是准备去通风报信吧。” 朵拉摊摊手:“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只好承认了,支理哥哥只许是朵拉一个人的,等朵拉再长大一点就一个一个解决掉你们,现在我当然不能让你们有机可趁。” “想也别想。”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朵拉笑着挣脱开苏幼言的手逃进了一个房间,苏幼言跟过去,一进房间,朵拉就关上门,将裙子扯掉,里面是条热裤,系在腰上的一条带子落下来摊开,里面全是银色的细针,她犬牙发出嗜血的信息:“那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你的疼痛了。” 苏幼言扔掉眼镜,扎起头发:“等这一天很久了。” 事情决定好后,几个人走出来,公诛问:“咦,幼言去哪里了?” 柯布环顾四周,确实没发现苏幼言,他突然听到左边的房间有很不和谐的声响,轻轻的推开一条门缝,只是望了一眼就脸色苍白的关上门, “怎么了?”应修杰想推开门。 柯布慌忙阻止:“别去,她和朵拉正在拍恐怖片,被卷进去就完了。” “………………….” 当柯布站在支左司面前时,他极力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要腿软,遇到残忍的事实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微弱,他对蓝银出的招很没底,他幻想着出现在武打片的情节,前辈伸出一只手:“来吧,我就让你一只手和一支脚,再让你三招。”但等很久也没见这话从支左司嘴里说出来。支左司的衣服随着海风蠢蠢欲动,发丝抚过成熟俊帅的脸,他的修长的身体被夕阳投照成漂亮的形状。 支理拿起一根木棍,在沙滩上围着两人画了个圈:“不管任何理由,出这个圈就算输。” 支左司冷冷的耸肩:“我倒要看你们能玩出什么模样,喂,前面那个猥琐货,要我等多久?”这个残酷的称呼柯布明白是指谁,他吞吞口水,眼光瞄向平时夜晚沙滩酒吧表演台,心急如焚。支左司动动手指,柯布一步一步艰难前进。 这时,看台的黑色帘布被拉开,只见周欣合拿着鼓棒,楚浩宇和应修杰胸前挂着电吉他和贝司,公诛站在键盘面前,而站在最前面的就那位绝美的女人,她的手扶住话筒立架,长发被胡闹的风各个方向飞着,虽然这里面周欣合和公诛对乐器不懂,但蓝银的吩咐是只管乱弹,蓝银对着话筒试了试声音,盯了张络一眼,张络将音响调到最大,她就站在台上看着支左司黑掉的脸:“亲爱的,让我在这里为你献上一曲。” 这个家庭每位都有个致命的弱点,而蓝银的却刚上对上了支左司的,原来支左司可不是单纯的讨厌的噪音,他的弱点和支理的黑化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噪音会让他头疼,削弱他的战斗力。 柯布弱弱的盯着旁边的支理:“这,这样,他就会变弱吗,到什么程度。” 如果是和楚浩宇一个程度那还是有得一拼的。支理好看的脸不着痕迹:“刚好能和蓝银打个平手。” “那和没削弱有什么区别!!” 85.我们的青春和爱情 所有人中只有支理手里抓着一副巨厚的头戴式耳机,他戴在头上冲蓝银比了个手势,震耳欲聋的前奏开始响起。当蓝银的红唇微微开启的那一刹,几个人觉得自己做了最错误的选择,蓝银的歌声别说支左司无法忍受,恐怕连这个地球上的任何生物也无法忍受,平时听蓝银说话时觉得声音魅惑动听,但为什么唱出口竟会发出这样的异变,尖锐的噪音,如同用指甲刮着黑板,让听众痛苦不堪,沙滩上人群的数目在迅速的减少。柯布从来不知道,原来做个聋子是如此美妙的事,他捂住快要渗血的耳朵,冲支理嚷嚷:“别说叔叔的战斗力了,连我自己的战斗力都在削弱!!”现在估计一个10岁的小孩子都有一脚踢飞他。 支左司左手揉着太阳穴,咬牙冰冷的话语从齿缝中挤出来:“给我闭嘴。” 蓝银将她的回答用歌声唱出来:“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蓝银,你死定了。” “我还是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那就别怪我了。”支左司走向柯布,看来打算速战速决,只见支理将耳机微微推开一点细缝:“三岁那年是我在你新手机上撒尿,把手机里面的东西全毁了。” 支左司没有回应,似乎没听到支理的挑唆。 “5岁那年,是我把你重要的文件拿去折纸飞机了。” “8岁那年,你收藏20年的古董传家宝是我拿去给银装烟灰。” 支左司侧过头盯了支理一眼:“我当初问你时,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回答的。”支理歪着头露出天然的表情,耸耸肩:“这种事我当然不会承认。” 他是支理大人_96 “10岁那年,我告诉班上的人,谁愿意刮花你的跑车就给他一块钱,不限人数和次数。” “混蛋,那件事也是你” “11岁那年,放学回来的路上看见你和秘书在一起办事,是我回去告诉银你在外面有女人。” 支左司皱紧眉,明显能感觉出他身后不断升高的温度:“你知道为这件事她闹了多久吗?” “我知道,谁让你把我早餐吃了。” 柯布听不见,什么听不见,听不见这家人的日常生活和这家人的幼稚。他在内心举拳呐喊出很多人的心声:结婚后坚决不和公婆住! “想激怒我,你还嫩点。” 支左司将视线从支理身上收回,放在柯布身上,柯布连连后退,不只没起到帮助的作用,反而在降低自己的生还率。柯布能预测到,现在支左司一拳就能把自己弄死,他闭上眼,冲啊,拼个我死我活,成语都变得有自知之名了。要和支左司接触了,支理的声音再次响起:“13岁那年,是我鼓励银唱歌很好听,让她继续保持。” 这下,支左司彻底的站住,转过身冲支理走去:“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13岁那年,是我鼓励银唱歌很好听,让她继续保持。”他还真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次!! “你这小子就是离婚后天天晚上她跑到我家门口来唱歌报复我的始作俑者!” “如果我不那么说,她天天会缠着我抱怨你!而且,你嫌我素描本碍事竟然扔到垃圾筒被回收了。” “你那画也是人能看得的吗?” 这简直成了支家翻旧帐大赛 支左司带着寒气走向支理,即使走出了那个圆圈也一点不在乎,支理的手始终叉在裤袋里没动,支左司伸出手狠狠的给了支理一拳,支理倒在沙滩上,他用手撑着坐起,摸了摸嘴角的血,抬头盯住支左司:“输了,就遵守诺言吧。” 柯布跑过去跪在支理跟前,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拳是支理为自己挨的,支理说过不会让他出事,却从没说过不会让自己出事,这一拳柯布能想象出来有多痛,他心疼的五脏六肺全都纠结在了一起:“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太没用了。” “你没用不是一直的事吗?”支理勾起的嘴角冲淡了柯布悲伤,笑容如朵朵白色的花在金色的沙滩上一点点的绽放开来,荡漾成这个世界最柔软的温暖。 支左司只是冷冷的低头看着,再次伸出手,柯布以为支理又会挨打,想挡住,谁知支左司的放在支理的头上,用力的按两下:“自己选的路,以后就得保护好对自己重要的人。” 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对支理;第一次,柯布认识到支理是个被父母相当疼爱的孩子;第一次,知道支理尽管被别人疏远却有个强大支撑他的家庭;尽管他们各自表达爱的方式与众不同,但内容同样美丽。 支左司看向已经停止唱歌的蓝银:“你,回去准备下,明天复婚。”说完就离开了。 柯布保持蹲跪的姿势:“意思是这,这算是同意了?” “算吧。” “意思是是就这么算了?”柯布再一次的确认。 “算吧。” “意思是可以不用打了?”柯布又再一次确认这如同幻觉般的事实。 这次支理已经不想再多回答,他站起来,轻拍掉裤子残留的沙。其他人也收拾好东西,有说有笑的离开沙滩。所有人就这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只留下沙滩上蹲跪着的雕塑。许久,柯布倒在沙滩上,张成个大字。又过了许久,他跳起来,脱下上衣,连往海边跑边将衣服扔在沙滩上:“哟呼~~”他一个猛扎跳进海里。 蓝银趴在古老别墅的栏杆外,抽着烟盯着沙滩:“他一个人在自high什么。” 站在旁边的支理耸耸肩:“永远都别想弄清楚一个2b的内心世界。” 夜晚的沙滩开始热闹起来,五彩的灯光,流动的人群。几个人抬了一张桌子立在沙滩上,就位于今天蓝银唱歌的沙滩酒吧前,老板是蓝银的旧识。周围围满了人,他们脸上挂着轻松的表情,手里拿着酒,听着酒吧歌手略带沧桑的声音。柯布环顾四周,只有蓝银、张络、周欣合和公诛,却不见其他人。该不会苏幼言和朵拉已经相互打死了吧。 正这么想着时,柯布听到女生的窃语声,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住台上,楚浩宇和应修杰站在老位置,而键盘的位置换成了苏幼言而鼓手换成了朵拉,虽然两位女人一个手上缠着绷带,一个腿上缠着绷带,不过从绷带的数量来看,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输谁赢,而且,原来幼言会弹键盘,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在情理之中,身为校长女儿的她,从小被严格要求的校长肯定逼着学了不少东西。柯布的目光最后盯在了主唱身上,站在闪烁昏暗的灯光里是张完美的脸孔,带着不属于尘世的气息在扩散,这样的昏暗和暧昧的视线里,他变得更加迷人,霸道的夺去人群的视线、人群的呼吸、人群的惊讶。 柯布不安的问旁边的蓝银:“冒昧的提前问一句,他唱歌应该没遗传到您动人的声音吧。” “没过吗?支理唱歌。” 柯布老实的摇摇头,蓝银夹住烟的手撑着脸,目光始终投放在支理身上:“他可不是遗传到我,是支左司。” 很难想象支左司这种人会唱歌,似乎明白柯布要问什么,蓝银接着说:“想让那混蛋开口唱歌几乎很困难,也只有怀孕时听过,是唱给支理听的。”蓝银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头枕在支左司的腿上,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耳边传来支左司动听的声音。 “这么说来,叔叔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啊。” 蓝银冷淡的说:“我告诉他,如果不唱我就去堕胎。” “……当我什么也没说。” 蓝银吐出烟雾:“这人还是真奇怪,他为我做过什么,我就想为他也同样做点什么,可是….切~”尽管她说得云淡风轻,若有似无,但柯布被一种感动包裹住,这就是蓝银想唱歌的理由吗?爱情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音乐轻轻的飘荡,支理的声音从喉咙满溢出来,磁性吸引,幻化成感受渲染着整个海滩,于是海浪安静了,人群安静了,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在黑暗中四处撞击的歌声。 i_asked_him_to_stay,but_he_wouldn't_listen 我请求他留下来,但他却不会听 he_left_before_i_had,the_chance_to_say(oh) 在我有机会向他说时,他已经离开了 words_that_would_mend_it,things_that_were_broken 弥补的言辞,破碎的一切 now_it's_far_too_late_he's_gone_away 可现在却太晚了,他已经离开 everynight_you_cry_yourself_to_sleep 每晚你的眼泪伴我睡着 thinking_why_does_this_happen_to_me? 想着为什么这一切为什么我身上 why_does_every_moment_he_to_be_so_hard? 他是支理大人_97 为什么每时每分都如此痛苦 hard_to_believe_it 难以相信这些 it's_not_over_tonight 今晚不是结束 just_give_me_one_chance_to_make_you_right 只需要给我一次机会让一切变得正确 i_may_not_make_it_through_the_night 我不能熬过今晚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oh)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taste_of_him_breath_i'll_never_get_over 无法忘记感受到他呼吸时 the_lt;bgt;<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href="http:///</a>" target="_blank">http:///</a></a> 文字首发无弹窗lt;/bgt;_make_kept_me_awake 他的吵闹声此刻让我清醒 weight_of_the_things_that_remain_unspoken 无法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情 builtupsomuchitcrusheduseveryday 用心的构建却让我们每一天都觉得身心疲惫 done_all_the_things_i_felt_but_never_really_showed 我没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perhaps_the_worst_is_that_i_ever_let_you_go 但最糟糕的是我竟然曾经让你离开 i_should_not_he_ever_let_you_go_oh_whoa_whoa 我本来不该让你走的。 it's_not_over_tonight 今晚不是结束 just_give_me_one_chance_to_make_it_right 只是需要给我一次机会让一切变得正确 i_may_not_make_it_through_the_night 我不能熬过今晚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i_won't_go_home_without_you 没有你,我不愿意回家 楚浩宇和应修杰突然一人拿起一根管子,向后台示意,啤酒从管子里喷酒出来,淋透所有欢呼的人群,人们笑着、闹着、躲着,柯布的头发被淋湿了,却咧开嘴笑得比谁都开心。支理从台上将一个东西扔进柯布的怀里,柯布低头一看,连心脏都有了醉意,是去年冬天寄到这边和黑熊先生款式一样存钱罐,所以,今年,我也会把对你的感情装得满满的,一次,又一次,装满全世界的黑熊先生。 所有人举起手中的啤酒,敬我们的青春,敬我们的爱情,敬我们。 86.支理,支理,支理,支理,支理 对于蓝银来说,离开因果镇这个孤寂与喧闹并存的地方有些许不舍,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她讨厌都市的繁庸,停不下来的脚步,停不下的噪音,停不下的对金钱渴望,停不下的丑陋。 她长时间坐在小屋外的台阶上,柯布边收钱边时不时的望向蓝银的背影,小声和支理交谈:“他们要是复婚了,蓝银得搬回去和你爸住吧。” “不知道。” 他是支理大人_98 “你也多少对自己爸妈的事热忱点。” “我从不过问他们感情的事。”支理淡淡的说,还没等柯布接下一句,他扫了柯布一眼:“当然,我没有在讽刺你。” “你很明显在讽刺我。自从叔叔谈复婚的事已经过了十多天了,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下文,这种事免得双方反悔,当然是越早办了越好。” “如果他们真在乎那张纸,就不会拖到这个时候。” “为什么?你也不想吗?明明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的。”柯布带着不解看向支理。支理许久没说话,只是把客人放在一边自己画画,铅笔和纸摩擦发出微弱的呻吟。 “请不要和人说话时自己突然结束。”柯布不满意的扁着嘴,用手肘撞支理的肩膀,支理手中的笔因为撞击在纸上画出扭曲的形状。支理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说出让柯布抓狂的话语,甚至连个表情也没有。 “喂!!” “受得了吗?接下来的话。” “什么?”柯布知道,即使自己不管说受得不与受不了,他都会说出来。 “在乎的只有你一个,柯布,你要明白,爱情能够维持婚姻,但婚姻却不能留住爱情。家庭对你来说很重要,我没意见。但是你不该把自己的憧憬填充到你家庭的躯壳里。”支理即使在说这种话依旧看着素描本,语气没有指责,甚至没有感情,平静的述说。柯布只觉得胸口闷痛,为什么非要提这件事,明明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他还是说出来了,他有些气恼:“突然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做什么?” 支理合上素描本站起来,将素描本拍在柯布头上:“柯布,到时候,你会选什么?”支理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继续工作了,柯布的手莫名拽紧裤角,支理那一瞬间残留在脸上的表情和那时候一样,那是刚开学的时候: 【柯布拿起手里白色塑料袋子里的热饮走过去,用杯面轻碰支理的手背:“请你的。” 支理接过杯子也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 “在想什么?”柯布问。 “在想我和你的事。”支理平淡的叙述。柯布提在手里袋子轻微晃了一下:“你又说这种不负责的话,明明什么都不明白,老是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要不是我认识你太久的话……” “什么都不明白的是你,柯布。”说完,支理走回自己的寝室】 为什么看到的一瞬间就想起了以前,他看着支理的背影,却再也看不出什么,仿佛刚才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跑车的声音打断了柯布的思绪,他几乎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只有姓支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车门打开,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脸,支左司走到蓝银面前,蓝银依旧坐在台阶上抬头看着支左司:“来接我这种人物至少也得拉个横幅吧。” “谁来接你了。”支左司冷漠的说。 这时车上下来个戴眼睛的人,看样子是秘书,而且是个男秘书,他将一包行李从车尾箱提出来,蓝银有些惊讶:“啧啧,该不会是你要搬过来?”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结果支左司并没有否认。 “为什么?” “明知故问,是想听我说什么?” “欠我几年的情话。”蓝银毫不遮掩。 支左司伸出手指抚过蓝银的长发,柔顺漆黑的发丝是他们的开始:“只想呆在你喜欢的地方。” 蓝银的笑了,伸手揽过支左司的脖子:“那就原谅你吧。” “要拍电视剧到别处去。”两位的儿子非常煞风景的开口。 蓝银没有理会,将唇贴了上支左司,但下一秒就被推开,支左司冷冷的说:“今天抽了多少?” “没抽。”蓝银睁眼说瞎话:“可能是今天和柯布接吻,他把烟味沾染到我嘴上了,你也知道,他是个老烟qiang。” “栽赃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否认也是很正常的事。” “压根就没有的事,支理,你看蓝银~~~”现在就学会告状了,支理撇了一眼柯布,带着唾弃:“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蓝银拖着支左司坐上车:“去哪儿度蜜月?” “我可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任何有关这方面的事。” 蓝银当做没听见,从车里探出头冲几个人招招手:“店就关了吧,反正也不是用我的钱。”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柯布惊讶,伸出手大声阻止:“等等,我们的工钱!”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吗? “切~~蠢货,我说的话你也信,还真以为我会给你们钱?” 车子离开了,被留下的不只一群愤怒的农民工,还有提着行李的秘书。 “你爸妈是不是随便过头了。” “复婚比离婚更碍眼。” 楚浩宇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不带这样的,我辛辛苦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柯布抱着手,冷眼看着楚浩宇:“你不就为了在这沙滩上看胸部。” 楚浩宇指着柯布:“哟,现在不得了,反正钱也是进你们家的腰包了,支理,这事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别想让我们两手空空回去!!” 支理耸耸肩,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自己去看别墅里有什么值钱的。” “没问题吗?” “反正也不是我的。”一家人都是这样!!只要无关自己尽情的出卖。 终于,苏幼言他们也离开了,只留下柯布和支理,陈旧的别墅像被抽空了般,寂静下来,柯布看着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支理,他上前坐在躺椅没被占据的位置,双手放在两腿之间,想问上午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支理一只手枕在脑后,蓝色的撞色衬衣安静的依附着他匀称的身形,时间在蹉跎,他的美好依旧。 “支理,那个….” “那个啊,我说…” “就是上午…” “怎么说呢?” 他是支理大人_99 支理眯起眼睛盯着柯布的脸,用手撑起上半身,靠近柯布:“柯布,要吻你吗?” “这种问题怎么能问我这种矜持的人。我肯定是回答不要。”东拉西扯他说话倒顺溜了。支理继续躺回去,柯布瞪眼:“我说不要还真不要啊,你拿出男人的霸道来啊,我说不要,你就强吻我。” “这么厚脸皮的话你还真好意说出口。” “你不就是喜欢我厚脸皮。” “柯布,要吻我吗?” “不要。”柯布边说边贴近支理,支理伸出一只手扶住柯布的头,两人的唇贴合,滚烫的舌尖交缠,带着剧烈的心跳和喘息,混淆着,凌乱着……. 房间被月光和海风铺满,支理的手指带着无法拒绝的魅惑滑过柯布,探进他的衣服,冰凉的触感在炎夏刺激着柯布的每一寸肌肤,他坐在支理的腿上,轻微摇摆,衣服被褪下丢在月光里,柯布的双手按住支理的肩膀,咬着下唇却咬不住轻吟:“恩~恩~~支理~那里~~” 支理的唇轻吻着柯布的耳后到锁骨到胸前,潮湿的触感在磨灭理智,身体被无法控制的需求掌控,想要更多,想要支理更多,他的呼吸,他的触碰,他的亲吻,全部都要。支理抬起柯布的腿,缓缓推入,被柯布的温暖的包裹住急不可耐的欲望,柯布的忍不住弓起身子:“啊哈~~” 身体因为撞击发出暧昧的声音,害羞了整个风景,细密的汗水蒸发在支理衬衣洗衣粉的香味里,柯布手指将衣服抓得皱皱的,扭扣脱落掉在地上,一种声响被另一种声响覆盖:“支理~~恩恩~~太快了~~~会,会受不了~~”话语随即被吞没,被轻舔的嘴唇,带着温柔和霸道,吞噬着一切,身体在沦陷,情感在沦陷,整个世界在沦陷,沦陷在支理的给予里。 怎么说得出口,这份感受。 怎么表达得了,这份心情。 怎么阻止得了,这份沉迷。 我的表情,我的心脏,我的唇齿,全部都把我出卖给了你。 支理,亲爱的支理,支理,叫一声吧,叫两声吧,不断的叫吧,叫出你的名字,支理,支理,支理,支理,支理,支理,在柯布这本小说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你的名字,支理,支理,支理,支理,支理,我的支理。 87.心甘情愿 因果镇在晨光中苏醒,带着娇媚,将柔和的暖意扔向床上的两人。支理趴着,双手放在枕头下,以此拒绝刺眼的光线。而另一边柯布被子的一角遮住肚子,脚从床沿掉下来,时不时的嘴唇会无意识的动着。 因为有阳光照射的原因,怕热的支理不耐烦的皱眉,脸依旧埋在枕头里,漂亮的手指在床上摸索着,终于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到最低后就将遥控器扔掉。空调发出轻缓的声音,将寒意传送进来。柯布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眯起眼,脑袋还处于昏沉的状态,怕冷的他抱住手臂,一时间不明白怎么突然变冷了,只是下意识的拽被子,眼睛忽闭忽睁。被子压在支理身下,柯布拉不动,只得滚过去靠近支理:“给点被子,好冷。”没有听到支理任何回答。 柯布的声音微弱含糊:“不给我,我就要摩擦你了啊。” 依旧没有反应,柯布刚困得闭上又被冻醒:“我会被冻得生病的。” “会进医院的,会被医生摸来摸去的检查。” “说不定因为这点感冒引起更严重的感染,到时候你会收到病危通知单。” “说真的,给我点被子,我会死的。” 在如此来回了几次,始终处于自言自语状态的柯布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努力看清空调上的数字,扁着嘴,无声的冲趴在床上的支理动嘴型抱怨,开始到处找遥控器,当他终于在房间一处角落找到遥控器,对准空调调高一度,空调发出哔声,脸埋在枕头里的支理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再调高一度试试看。” “我的死亡消息还不如空调遥控器的哔哔声能唤醒你吗!!!”柯布将空调调到原位。支理没了下语,他摇摇晃晃的走回床边,故意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可是我冷。” “那就去走廊睡。” “可是我就想挨着你北。”柯布爬上床,有气无力的爬向支理,爬到他身上,趴在他背上,用头枕着他的肩。 “柯布?” “恩?” “你能睡着吗?” “能啊,怎么了?” “我不能。” “那关我什么事呢?” “别逼我大清早打你。”支理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重。柯布从支理背上掉下来,支理将被子按在柯布的脸上,顺便将被被子从头到脚包住的柯布往床边推,推到最边边的位置,柯布抓下脸上的被子转过头:“干嘛!!” “好热,别过来,这边是我的位置。” “你的位置范围会不会太大了!!!我快掉到床下去了。” “那关我什么事。” 柯布皱皱鼻子,但因为太困不想再争论,他是个很懒惰的人,每次放假能睡多久尽量睡多久,在困倦时人的情绪和记忆都会伴着睡意在消失,他很快就再次睡过去。等他再一次醒过来时已经中午,肚子不停的提醒着主人身体饥饿状态,他睁开眼发现支理已经坐在书桌前画画,这是柯布对支理表情喜欢程度能排进前三,尽管分数相差不大。他喜欢支理在明亮的光线里,双腿曲起素描本放在膝盖上,手臂带着好看的弧线在轻微挥动,他是纯粹的白色,在炎炎夏日清新动人,洁净的侧脸没有表情,单纯安静却很专注的模样,仿佛世界与他无关,这是一片经过美白的风景。 “好饿。”柯布摸着自己的肚子,昨晚就没吃饭了,即使这样他依旧不愿爬起来,在床上摆着大字,又睡过去。没一会儿醒过来:“好饿。”这次他滚到床尾,再一次睡过去,又醒过来滚到离支理书桌近的那边,整个上半身从床沿垂下来,双臂自由掉落:“好饿。” 他才意识到两人面对的一个严重问题,自己和支理都不会下厨房,别墅里的人全被放假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放周欣合走,一天给她一块钱工钱让她当菲佣。 “支理,你觉得你好了不起哦,又会画画,又会唱歌,又会打篮球….怎么会这么厉害呢。”柯布的声音充满崇拜之情,提高了几度:“肯定也会做饭吧~~”柯布的赞扬激将法。 “什么?” “想假装没听见吗?” 支理抬起眼盯着柯布:“柯布,你很满足于现在的无能吗,又不会画画,又不会唱歌,又不会打篮球…该不会连饭也不会做吧。”柯布震惊于支理的回击中,更让他愤愤不平的,支理带着一种怎么会挑了你这种人的表情,让柯布咽不下这口气,他从床上站起来,挽起袖子:“平时是不愿意露一手,怕你又发现我一个优点,爱得我无法自拔。” “那你倒是放心,我对你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别欺骗自己,看小哥我做一顿好吃的,抓爆你的胃,从此再也不愿意吃别人的东西。你继续画画,我要去发挥了。”柯布做了做伸展运动,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关上门后,他就快速的洗刷,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山下走,支理翻了一页纸,就用余光看到柯布猥琐的模样。 柯布冲下山,去了第一次来因果镇那个风情餐厅,催促快速的打包好,就往回赶,回来时他也没注意到楼上的目光,自鸣得意,将其他菜放到盘子里,把厨房弄得油油乱乱的,还聪明的把最后一道放进锅里在那里弄弄炒炒。支理走过来,抱住手靠在门框上,柯布用手臂擦着汗水:“快好了,再等等,还没有勾芡。”柯布装出一副行家的模样。 他是支理大人_100 “是吗?” “你不会做菜的人不懂了吧,做菜就是急不得,我这种温文儒雅的性格就是靠做菜培养出来的。” “我确实不懂。” 听到支理竟然承认自己的不足,突然就有一种优越感,用锅铲将锅弄得更响了:“所以说做人不能太骄傲,我平时是不做给你吃,怕把你骄纵坏了。你家人都在宠你,我就得当个严厉督促者,在你人生的道路上帮你走向正轨。”他装模做样的将最后一盘菜盛在盘子里。 “你会做菜确实对我人生走向正轨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刚那句话是在讽刺我吗?” “这你也能听出来。” “啧啧,看吧,一个不会做菜的人还这么趾高气扬。”还真好意思用这句话来教育别人,柯布将菜端向桌上,并摆好碗筷,将倒进电饭锅按平的饭又乘出来,递给支理,心里带着嘲笑鄙视支理:笨蛋,被骗得一愣一愣的了吧,吃不出来了吧,傻眼了吧,吓到了吧,觉得不如我了吧,还真以为我会做饭?笑死了,骗你还不是信手拈来。 柯布带着装出来的期待:“怎么样,好吃吗?” 支理抬起头,嘴角一勾便是迷人的形状,这是怎样的一种表情竟能在这张好看的脸上演绎如此无暇,深邃的双眸吸住柯布的视线,太狡猾了,竟然用这种表情,支理微微偏头看着柯布,声音如同轻弹钢琴的手指撩拨柯布胸口的琴键:“因为是你做的,很难让我不喜欢。” 没想到受到嘉奖是这样一种心情,柯布怔怔的,抓住胸口的衣服,那里怦怦乱跳,他突然明白周欣合被支理夸奖的心情,但又更甚于这种心情,这减轻了他无处可去想对支理好的焦躁,心里只在考虑一件事,学吧,耗尽热血学做菜吧。 现在看看谁是笨蛋,谁被甘心骗得一愣一愣的。 撒旦的情话危险邪恶,在耳边低述时请准备好坠入地狱,越来越低,越来越快,蛊惑着心甘情愿的灵魂。 88.支理的柯布是不可以欺负的! 海浪像个巨大的拥抱扑过来,五彩的游泳圈在海面起伏不定。柯布像个遗留在犯罪现场尸体躺在遮阳伞下,最近他不可避免的晒黑了许多,伸手抓过旁边的可乐寻找着在海里的支理,却不见踪影。他咬着吸管,吸光掉杯子里剩下的可乐,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海边,这个暑假他为自己定了个目标,把自己的身形练的漂亮点。对于支家他担心的事很多,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若干年后自己的衰老程度会遥遥领先,有了蓝银和支左仓这两个模板让他认识到现实,有时恨不得偷点遗传基因打在自己身上。 他跳进海里,今天的任务是睡15个小时,在海里游50米。一个巨浪拍过来,柯布被这股推力逼的向后退,撞到了一个小女生,柯布用手摸了把脸,勉强睁开眼睛:“不好意思。”这才看清女生大约和朵拉差不多大,染着红色的头发,肩膀上有个显眼的纹身,一边耳朵打满了耳洞,她横眉冷眼的看着柯布,没说话。又一个巨浪拍过来,这下两人都没有站稳,柯布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手里胡乱抓到一个东西,待浪退去,柯布刚从水中站起,来不及反应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皱眉:“干嘛。”只在水中露出个肩膀的女生一只手抱住胸,又准备伸出手:“变态。” “你骂谁呢,谁变态了。”柯布伸气的指着她,手里拿着的是女生的系带比基尼。 “小小,出什么事了?”两、三个男生围过来,似乎是这位小小的朋友,模样都同她的年纪差不多大,头发五颜六色的,看样子就知道是些纨绔子弟。 “他想非礼我。” “这只是误会。”柯布本能反应的放开手中的比基尼,只见比基尼随着浪越飘越远,在阳光照耀下头发呈蓝紫色的男生推了柯布肩膀一把:“想找事是吧。” “不想。”柯布不愿再多搭理,正准备转身,被拖住了右手。棕色男伸出手想对柯布动粗,被柯布快速的打开了那只手,这么多年呆在支理身边也不是白混的。没点躲避危险的本能,他哪能活到今天。 棕发男觉得面子挂不住:“想就这么走?” “那不然你们还想怎么样,对那个女生我确实很抱歉,但我不记得有什么对不起你们,我有扯掉你们的裤子吗。” “脾气挺大的嘛,看你这个穷酸相,还自以为了不起,什么东西。谁准你在这里游的,你不是该去那边的平民区吗?”见到棕发男这么说,柯布这才注意到,这边确实人比较少,估计是这几个小男生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为所欲为,不许别人到这边来游。 柯布并不是那种正气凛然的人,甚至懒得与别人起冲突浪费自己的体力:“那我就告辞去平民区了。” “孬种,非礼我女朋友的事还没解决。” “那我想你们贵族的脑袋肯定是想太多了,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哪提的起兴趣非礼她。” 蓝紫男嘲笑:“不然你喜欢男的?”本想是激怒柯布,结果柯布耸耸肩:“是啊,有问题吗?” 几个男生跳开离柯布远一点,一副觉得自己倒霉的模样:“好恶心,走开。” “我还偏不走了。”其他嘲笑和侮辱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偏偏这一点,让他固执的不肯退让。站在最后一个稍微正常的黑发男生,胸口挂着十字架,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柯布:“我妈说,你们这些人就是有病,就该死。你们永远得不到上帝的庇护,圣经里说过,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 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狠毒的话竟然让柯布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他选择站在这里接受羞辱,却没有想到自己却不能够回击这些羞辱,他的脸开始失去血色,他可以骄傲的承认自己的喜欢,他以为自己够坚强,但无数想象的画面和真实相遇这种差距是无法测量的,他想说什么,说自己没病,说自己不相信上帝,但却觉得这些回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快滚到其他地方去,别把你的恶心传染给我们了。”棕发男正欲伸手推思绪杂乱的柯布,却发出惊叫,被拖入海水里,棕发很快消失在海面。在其他人没回过神的诧异中,支理从湛蓝的海水里露出脸和身体,水滴从他的发尖往下滴落,滑过他好看的脸,滑过他的皮肤,最后融合在海水中。支理的出现如同一根铁链将柯布从思绪拽出来,并将他的不安捆绑的不可动弹。 “支理?”柯布轻声叫唤。 他像从黑色童话中冒出的王子,微眯起眼睛看着柯布的神色和他左边有些红肿的脸,语气带着寒意,扫视着几个人:“谁打的?” “你,你是谁?干嘛多管闲事。” “听不懂问题?” 棕发男从海中冒出来,不停的咳嗽:“你他妈谁呀,谁准你到这里来,这块海域是我们的地盘。” “是吗?那就好好的呆在你的地盘里。”支理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按进水里:“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谁打的?”支理的问题带着不容拒绝,小小终于结结巴巴的开口:“是,是我,怎么了?” 支理看到是个女生,冲后面唤出一个名字:“朵拉。” 不远处一个套着游泳圈的可爱女生蹦蹦跳跳的划过来,犬牙咬在嘴唇上:“支理哥哥,你叫朵拉啊。” 为什么朵拉还在这里!!怪不得苏幼言走的那天没看到她,她到底每天晚上潜伏在哪里!!柯布想着就觉得恐怖。 小小回头看了一眼天真无邪朵拉柔弱的模样,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恢复了几分:“是他非礼我,打他又怎么了。” “怎么了?”支理的瞳孔带着危险,看着几个人:“我的人,你们也敢碰?” 朵拉如同收到命令一般,跳到小小的背上,双脚钳住她动弹不得,她的脸贴近小小的耳朵,声音甜美:“怎么办?惹支理哥哥生气,朵拉也会生气。”她毫无预兆的伸手用力拽掉了小小的耳钉,小小痛的尖叫却挣脱不开朵拉。 黑发男紧紧的拽住手,如同一个想要驱除魔鬼的牧师,口中喃喃的重复着圣经:“他们的女人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你们行上帝眼中的污秽之事。” 支理歪着头,走过去,推开蓝紫男,直接走到黑发男面前,黑发男后退了一步,支理目光冷漠的盯住他:“上帝也说过不可嫉妒、不可贪心、不可杀人、不可偷窃….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全做到?少拿圣经来和我说事。” 支理用手指勾起他脖子上的项链拿在手中把玩,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魅惑且冰凉:“如果上帝敢动柯布,我也不会放过他。”说完拽下他胸口的十字架扔进海里。支理回过头冲柯布伸出手:“走吧,回家了。” 他是支理大人_101 柯布露出明媚的笑容,将手递给支理,用力的点头:“恩!” 走了没几步,他突然想起朵拉,再回过头,她玩的不亦乐乎,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89.这是种隐疾 那些幸福的时光同悲伤的时光一样,不管你是挽留还是遗忘,它都在以同样的速度流逝。暑假在因果镇中消耗了一大半,柯布依旧满足于这种自甘堕落的现状,不愿意想接下来要做的事,不愿意想那些困扰的事。他躲在不需要思考的躯壳里,一面担心时间和青春的离去,一面恐惧着前面等待着他未知的事。 他拿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中被白色的泡沫填满。支理的话如同阳光明媚的清晨下起的雷雨。 “你还不准备走,要赖到什么时候?” 柯布吐掉泡沫:“现在是在赶我走吗?!” “既然听懂了字面的意思,就不要在重复发问了。” “对你来说我到底是有多烦。”柯布不满意的含着水冲净口腔,然后吐出来。 “你今年一共在家里呆了几天。” “没算过。”柯布极力逃避的事却被支理不断提起,他不肯让自己忘记这股痛,一次又一次的将丑陋的伤口从黑暗中翻出来。他越过支理走出来,不愿意再多和他说话,他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也有属于他们相处的问题。只要一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气氛就会变得不愉快。柯布将挎包扔在床上,将自己的衣物放在里面。支理只是站在一旁盯着他,用洞悉一切的眼神,柯布的内心无处躲藏。收拾好东西,他提了提包:“走了。” 支理抓住柯布的手臂,柯布用力的挣脱:“干什么,放开。” “每次回去你都得闹这么一出?” 去年寒假两个人也因为这件事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柯布不明白,难道自己想呆在他身边也不行吗,他却固执的总得提醒他家庭的事,那个家庭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会变成这样你以为是谁,如果你不提,也许……” “也许什么?也许你的家庭就会变回原样?也许那个叫丁骆园的女人就从没出现过?” “别说了,我不要听,非得吵架你才高兴。我不像你,每个人都有难以名状的隐疾,我的隐疾是家庭。你就不能不提吗,让我难受,你就这么开心。” 支理冷哼一声,放开抓住的柯布:“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你难受的是我?柯布,你还真敢开这个口,亲手不断撕裂开的伤口却用着我的名义。”自己一直否认的事实如此直接的说出来,柯布不知所措,只觉得身体冰冷。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当初喜欢上支理的这种性格,幸福是这种性格赋予,痛苦也是这种性格挖掘的。 “你真混蛋,你知道说这些话会让我……”柯布说不出来话,喉咙疼痛的在抽搐,他捏紧自己的手,任指甲陷入掌心里烙出印痕。 “当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让我一辈子也别提,你想让我当你痛苦的旁边者,看着你痛苦却无动于衷,和你一样假装什么事也没有。”支理捏起柯布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给我听清楚,柯布,我做不到。” “如果给我点时间的话”柯布的话还没说完,支理打断了他:“所有人都在给你时间,你呢?挥霍着这些时间。” 柯布用力的挣脱开支理,想推开支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种事,你又知道什么?”有多久,两人没有这样大吵过,无论这样的争吵有多少次,却无法习惯这种让人窒息的胃痛。这就是柯布害怕的未知,因为一句话、一件事就会触发一场战争。 支理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愤怒、失望、困惑,各种情绪交杂在他清澈的眼睛里,他淡淡的开口:“就连我也不能碰触你那个世界吗?”这样一个问题,把柯布撕裂成碎片,他短时间无法应答,很快又变得歇斯底里:“就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很满意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替我做决定。” 支理将柯布推在墙上,背后一阵疼痛,他拧紧眉却不敢看支理的眼睛,支理咬着牙:“你再敢说一句我没资格试试,给我记住,我永远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就要…” 抵住他身体的手力道加强了:“不要测试我的忍耐。” “痛,放开我。”柯布咬紧唇。 支理松开手,柯布带着冰冷的表情往门口走去,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呆,空气都变成硫酸,把皮肤腐蚀的疼痛难忍,支理这次没有再阻拦,只是走回书桌前,拿起素描本,曲起腿,声音若有似无:“想知道我的隐疾吗?” 柯布站定,不回答,却等着支理说下句. “是放不下家庭的你。” 一句简短的话,震碎掉柯布的理智,他狼狈的离开。 坐在回去的火车上,柯布的眼睛始终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以前也和支理吵过架,过几天,等两人都平静下来,一切就会变得像没发生过。所以,这次也会是这样吧。即使这样告诉自己,为什么还是如此难受,属于自己的言语无法缓解任何事情,身体和心像嗜血般渴望着支理,但另外心底的黑暗却背道而驰,撕裂、再撕裂,扯得鲜血淋淋依旧不肯放手。 这边的丁骆圆整整两个多月都惶恐不安,盯着面前的柯秦,不知道如何开口。事情还得从她去找柯布那天说起,当她离开后才想起自己包里给柯布带得特产,当她回去时,却看到了校舍里的柯布和支理。丁骆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她六神无主,待她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方面想着要不要告诉柯秦,一方面很担心柯布的情况,她没想到柯布竟然会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从小视他为自己弟弟的丁骆园,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找柯秦一起商量这个事。 90.交换 柯秦察觉到自从丁骆园上次回来后,常常欲言又止,整个人心神不宁。他并没有追问只是等着丁骆园自己开口,今天丁骆园坐在对面,手捧着咖啡却没有喝,始终低着头。许久,她终于开口,不难听出声音中夹杂着的紧张:“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柯秦稳了稳心神,合上报纸:“说吧。” “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生气,也不要太责怪他,虽然这件事确实不应该,但我认为导致事情变成这样我们也有责任。”丁骆园的话让柯秦有些莫名其妙,能让她如此严肃认真的摊出来谈论,柯秦隐约能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的手微微握紧,他没办法在听到事情之前就答应任何事,于是他不发一言的等着丁骆园继续往下说。 “我想,那个,柯布好像….”一提到柯布的名字,柯秦不禁拧紧了眉头,成熟的脸上难掩不安,急于想知道丁骆园究竟想说什么事:“他怎么了。” 丁骆园深吸了一口气,下决心般用简短明了的话说道:“柯布好像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上次去找他,无意中撞见,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她说完便用眼角去观察柯秦的脸色,柯秦愣住,脸上的表情带着困惑,仿佛一时不明白丁骆园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毫无感情的问:“和男生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她明白这件事必须清清楚楚的告诉柯秦:“就是说柯布也许是同同性恋。”最后三个字艰难的从口中蹦出来,当被柯秦听到一刹那,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手指用力的抓住报纸,用一种丁骆园从没有看过的眼神直直的望向自己这边,丁骆园莫名觉得害怕。 “也许?”柯秦再一次发问,这次她没再说话,低下头。柯秦的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不想相信,不愿意相信,内心被一种叫自责的情感逼迫得苦闷难忍,他突然站起来不发一言丢下丁骆园离开,丁骆园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看着柯秦离去的背影,那一瞬间她似乎能感觉到,柯秦这一走永远不会再回来。这些年,柯布因为那件事的打击和变化已经在折磨着柯秦,而这件事无疑将他整个人催毁了。她从伍茜那里赢得了爱情,做为报应,却永远无法比得过一个父亲对孩子出于本能的爱。 柯布并没有直接回家,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苏幼言坐在他旁边翻着书:“特意把我叫出来就为了看你这衰样?” “很衰吗?”柯布苦笑着摸摸脸:“我和支理大吵了一架,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他,不管我再坏、再自私他都不会管我,但为什么非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是支理大人_102 苏幼言静静的看着书,似乎没在听柯布说话,许久,才淡淡的开口:“你想让他对于你的痛苦无动于衷?” “可他做的只是在增加我的痛苦。” “柯布,不管把伤口藏在哪里,只要没愈合就会痛。如果不想别人去碰,那就别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你的若无其事伪装的还不够好,于是被他发现了,你会因为他只是被叔叔打了一拳而感到难受痛苦,那同样的道理是不是可以用在他身上。从发现你的痛时,他就在开始承受你的痛带给他的负作用,而你觉得,以支理这样的头脑,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柯布侧头盯着苏幼言,她处在中立的位置,没有责怪自己也没有偏袒自己,这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心,内心涌起一种荒谬可笑的想法。他突然就怔怔的盯着苏幼言开口:“很少有男人不会喜欢你。” 听到如此莫名其妙话的苏幼言忍不住抬起脸看着柯布,他继续说:“你也喜欢中年男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我爸妈不可能在一起了,但丁姐却是我无法接受和原谅的阴影,我想,我想,幼言,如果是你做我后妈,我可以接受。”柯布上一秒刚说完,下一秒就被书狠狠的砸在脸上,她站起来,拿回差点毁掉柯布脸蛋的书:“如果有选择我更愿意做你婆婆。” “原来喜欢的是支左司那型吗!!要不要见见我爸,他也不差,你还能抢得过蓝银?我劝你要求放低一点。” “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看你心情也没糟到什么地步。”苏幼言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确实和她谈过,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他想回家后就立即给支理发短信,假装没有那段争吵,支理依旧会像以前一般,在某个触手可及的地方等着自己。需要的只是冲他伸出手,他就会把自己拖进怀里。 他拿出钥匙,冰冷的钥匙与锁心发出机械的沉吟,门缓缓被推开,熟悉的走廊、明亮的灯光、轻微的低语。柯布微微一愣,原以为这个时间爸爸会在上班,和他说话的又是谁?用如此悲伤的语调,他能听到自己走路时与地板发出的声音,他穿过走廊,穿过那片只在记忆中的照片墙,一走进亮光,恍然如梦,柯秦和伍茜坐在沙发上,两人抬起头同时看着柯布,他们眼神里的某种物质贯穿了柯布的瞳孔,他的身体在颤抖,无法动弹,只得回望他们。 他们知道了。这是柯布在脑子里闪过的唯一念头,随即不安的情绪无处躲藏从身体各处吞噬掉他,一点不剩。 “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有事情要问你。” 柯布拖动自己僵硬的身体坐在他们对面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却忍不住一直扣弄牛仔裤。 “你有在谈恋爱吗?”柯秦用苍白无力的声音询问,这憔悴的声音鞭打着柯布的心脏。他点点头,于是,房间沉默了好一会儿,柯秦缓缓的问:“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没等柯布回答,伍茜的眼睛已经溢满泪水。 柯布的手指抓痛了自己的腿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害怕,他不想承认,他想懦弱的躲回自己的壳里,又一次装做若无其事。可是,支理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越来越多,支理的声音、支理的笑、支理的歌、支理画画的姿态。 “男的。” 一听到这个不想承认的事实被亲口说出来,伍茜早已忍不住上前抱住柯布,柯秦更是脸色难看的盯着电视。伍茜的哭声离柯布很近,近到快要穿透他的耳膜:“都是我们不好,才让你变成这样,我们大人太自私了,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柯布,你可不能犯傻,你想过自己在做什么没有?趁现在还小,早点断了这种奇怪的事,妈妈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叛逆,你用自己来发泄对我们的不满,但你不能这样折磨和报复我们。” “晚了。”柯布的声音不带情感,只是任由被抱着,伍茜稍微松开一点柯布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他,柯布迎上伍茜的目光:“从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一切早就晚了。” “你懂自己在说什么吗?那可是男的,你也是个男的,怎么可以在一起!怎么可能在一起,你不糊涂啊,那种男的究竟有哪点值得你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柯秦头痛的低吼。 “他不叫那种男的,支理,他是支理。我什么也不要,我会经常回家,我会让你和丁骆园结婚,我会以后都听你们的话,我会好好读完大学,什么我都会改,所以,拜托了,能不能放过我唯一想保留的爱情。” 伍茜擦掉眼泪站起来坐回到柯秦的旁边,那是他们两人在小时候会经常抱着自己看电视的位置,伍茜的声音把柯布从恍惚中牵引出来:“我和你爸商量过了,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全是我们一手造成的,所以,只要你愿意离开他,我们一家人再重新开始,没有那段痛苦的回忆,没有丁骆园,没有吵架,只有我们。”伍茜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模糊掉柯布的感官和世界,这是他一辈子愿望,这是他从小到大连做梦都在祈求的事,这是他无数哭泣的根源,这是他长久的伤口。如今,这幻觉般不可思议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诱惑着他的内心。 当初他们的离开让自己遇见了支理,而现在,却要用支理的离开来交换他们的回来。 自己的愿望和自己的幸福被放在了天平上,不管倾斜哪边,灵魂都在痛不欲生哀嚎。 91.我们都不够善良 伍茜和柯秦并没有进一步的逼迫柯布,他们只是给了他一个选择。柯布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他比想象中的平静,找不到出口去发泄,在心中炸了一个坑,拥有情绪的神经被催毁了,他感觉不到悲伤、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感觉。 今天他比平时起得早,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逐渐忘记梦的内容。窗外的风景没有变,风景里的人没有变,变得只是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会儿就光着脚走向客厅。柯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伍茜轻哼着歌曲,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快点去洗脸刷牙,马上就吃饭了,是你最喜欢吃的。” 柯布歪着头木讷的看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像老天突然把他深深印在脑子里对家庭的最后印象搬到面前,熟悉到不真实。他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却不可控制的沉浸在其中,像鸦片。 一整天,他吃了很多,吃得肚子饱饱的。虽然柯秦极力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但他和平常几乎没有两样。没有得到某种东西的欢欣雀跃,也没有失去某种东西的悲痛欲绝。这让两人有些困惑。 夜的昏暗在天空铺开,逐渐压下来,把城市压得喘不过气,剩下一丝微弱的月光在苟延残喘,柯布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摸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一只手看着手机屏幕,轻轻按着键。 “支理,我饿了。”信息没有下文,他就继续发。 “支理,我饿了。” “支理,我饿了。” 不知道为什么,等不到回复他就每隔五分钟机械般的重复发送,发了多少时间,发了多少条已经忘记,直到屏幕在黑暗中闪烁起来,掌心震动,柯布接起电话放在耳边。 “别逼我用手机防火墙。” “我又不是病毒。” “你们也差不到哪里去。” “………….”两人对继续争论的兴趣也不大,柯布在床上翻了个身:“我饿了,支理,我真饿了,不骗你。”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最后淡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那就下来。”柯布的手机从脸颊滑下,他从床上掉落到地上,也顾不得疼痛就爬起来推开二楼的窗户。他的身影与黑暗融合在一起,就连桔色的灯光也无法照出他的轮廓,他靠在路灯下,一只手提着速食袋,另一只手将手机放回裤包。他微微侧过脸,看向这边。柯布的内心被什么用力的弹动,脸微微发热,他打开房门就跑出去,也不顾柯秦和伍茜诧异的目光一口气跑到支理面前,柯布喘着气,双手撑在膝盖上,抬起头,想看清支理被模糊的脸,却能只能看到他身后路灯暖色的光圈。 他抢过支理手里的袋子:“你送得也太晚了。” “烧给你确实比较快一点。” “呸呸!” 他是支理大人_103 支理用食指抬起柯布的下巴,将他的脸暴露在光线里,带着微笑的表情里隐藏着虚假,支理放开,往前走:“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 柯布用牙撕开三明治的塑料包装,咬了一口东西在嘴里,在后面跟着支理:“有,很多。” 他们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车子从身边呼啸而过,整个城市并没有安眠,黑暗开始猖狂的撕咬着文明和做作,如同一个精神分裂者,那些酒杯碰撞的腐败,女人谄媚诱惑的笑声,神智涣散的青年….轮换上演,夜晚在不停颠覆和嘲笑白天。 柯布三两下吃完东西,将袋子扔进垃圾筒里,用一种轻松的口气开始诉说:“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柯布带着笑意:“你说可笑不,他们竟然说如果我肯离开你,那他们就会复婚,当一切从来没发生过。” “然后?”支理的声音与平时不同。 柯布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什么然后?他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什么事,我向来都是听你的。所以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纯粹在浪费时间罢了。” 支理停下脚步,柯布继续往前走,越过支理。路边一辆车挡住了后面的车,后面的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司机从车子里伸出头来大声咒骂,这些吵闹声划破两人之间的安静,甚至快要淹没掉支理的声音,但柯布终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我说同意呢?” 这句询问让柯布仓皇的回过头,无法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你他妈为了这点破事想放弃我吗?你他妈就这点出息?别说什么为了我好这种话,你他妈就是….”柯布愤怒的像一头会咬人的狮子。支理慢慢的走近,他的脸终于在光线中显露出来,那是怎样一张让人不寒而栗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一丝感情,瞳孔里的黑暗随时准备吞噬掉世界,柯布本能的后退。 “怎么?不骂了。放心,我绝对不会说是为了你好这种话。”支理的嘴角勾起,带着一抹苦涩的自嘲:“柯布,我还真是把你调教太好了。”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真行啊,要我夸奖你吗?你听我的话?你他妈在这件事上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了?现在你不愿意做决定,却让我来做这个决定,是想推给我吗?每次你再回想这件事时的遗憾和惋惜是想全部推给我吗?你到时候大可以责怪我,可以怨恨我帮你做了这个决定,你自己却置身事外。你还真是够残忍啊,要我去背负这沉重到足以压垮任何东西的事。” “才不是,才不是那样。”柯布拼命的摇头否认,可是在最内心处是被识破的慌张,他恐惧的事,他之所以会觉得没有压迫,那是因为他决定将这件事推给支理。 支理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不可挣脱的:“这个决定必须由你来做,要选哪边是你的事,选完以后才是我的事,给我听明白!” 柯布皱着眉不发一言,支理加重力道,声音带着几近愤怒的低吼:“我在和你说话!”许久,柯布咬住下唇点头。支理冷漠的看了柯布一眼,扔开那只手自行消失在黑暗中,把柯布一个人丢在那里,柯布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体内所有的神经在逐渐恢复,他明白自己这种行为伤害了支理,他明白是自己自作自受。胃疼的厉害,身体和血液像火烧般痛苦的流窜,他抱住肚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便蹲下来,捂住脸,液体从指缝中掉落,落在帆布鞋上,痛,这股无法阻止的痛让柯布的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悲鸣。 不愿意去做的选择,是因为哪边也失去不了。 我们都不够善良,这是曾经引以为傲的优点现在却变成折磨彼此的缺点。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苏幼言变成了妇炎洁   柯布怀孕了  支理最后说的那句话   擦  本来笑点就低  这章纯粹在挑战笑点啊   不行了  打滚去了  受不了了 92.抽空 柯布怎么也没想到,支理就这样消失了。毫不留情的带走自己的世界以此来惩罚他。柯布明白,支理不会任由自己这样僵持,柯布一天不选,他就一天不会出现。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发出吵杂的声音,柯布一直紧紧的握着手机,似乎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出现对方的名字。他焦躁不安,右脚不停的抖动,母亲在阳台晒着衣服,柯布看着伍茜的背影,岁月夺去了她的年华,但那些曾经的年华也压垮了她的岁月。这就是遇见支理以前自己的生活。 柯布几乎问了所有人,却没人知道支理的下落,也无法联系到自从那天就不见踪影的蓝银和支左司。想见支理,他从来不知道内心的渴望可以如此剧烈,连五脏也在疼痛。夜晚他在黑暗中睁着眼,记忆钻进每一个空隙鞭打着他的皮肤,想睡,身体如此困倦,但眼睛却固执的不肯闭上,想睡,可是没有支理要怎么入睡;想哭,可是没有支理又要向谁哭。 他发现自己如此脆弱,因为身体里竟没有坚强的支撑,这七年来,支理撑起他的心脏,而现在,留给他的只是躯壳。柯布蜷起身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自己去做这个决定,想和爸妈在一起有错吗?想和支理在一起有错吗?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本没有错的事情加在一起却是错识的。 第三天,柯布来到当初为支理办生日苏幼言亲戚的房子,他站在门口的那瞬间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支理在里面,他一定在里面。他的心急切又疼痛,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支理,我知道你在里面。”许久,柯布没说话,支理没说话,柯布低着头站在门外,他将手放在门外:“支理,让我见你。你说我残忍,你又何尝不是呢?” 门打开了,支理靠在门框,目光冷漠:“选好了?” “你要我怎么做呢?” “如果你是来吵架的,就给我回去。”支理正欲关上门,柯布用一只手挡住:“你知道我到处找你吗,明明知道你不想见我,我连自尊都不要还是跑来了,你呢,你不是爱我吗,我不是你的柯布吗,我可以不要家庭的,我真的可以什么也不要。” 支理带着冷笑,将柯布拖入寒冷的深渊,自己所说的话换来的只是一声冷笑吗?“别说为了我,你给我看清楚自己坚持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你是因为不能离开我,才痛苦的割舍愿望,那一切只是回到原点,带着痛苦呆在我身边,对我来说,这是种折磨。” 柯布退后一步,瞪大眼睛盯着支理,喃喃的问:“和我在一起是种折磨?” 支理好看的脸上带着疲惫,似乎整夜也没有睡好:“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 “我不明白,我从来就不明白,但你什么时候明白过我,你的家庭和我的家庭不一样,我有权利痛苦,你凭什么让我忘记,你以为我不想忘记。如果和这样的我在一起对你来说是种折磨,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我还不如选那个家庭!”柯布的生气把言语变得尖锐,他痛,他好痛,于是他也让支理跟着他痛,他想激怒支理,想看的是他的在乎,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想知道,自己对支理是重要的。 果然,他成功的激怒了支理,支理伸手将柯布拖进了房间,摔上门将柯布抵在墙上:“那我他妈告诉你,我是凭什么!”支理用力的将柯布朝桌边推去,柯布的大腿撞到桌角,疼痛让他拧紧了眉还没等他说话,支理用一只手按住他的双手,解下他的裤子,裤子褪到膝盖,支理解开拉链,硬生生的抵入干涩,柯布拧紧眉:“痛支理…痛” 支理并没有停止动作:“你管这叫痛?”支理手中的信封印入柯布的眼帘,那是生日时给支理的: 【两人坐在屋顶,支理微微向后仰着用双手撑住后面,看着黑暗的天空,虫鸣不绝于耳,微风徐徐,吹起他的衣角,吹动柯布的睫毛,柯布曲起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他看了看时间,离支理生日还有几分钟,于是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朴素简洁,只有个黑熊先生站在角落,他将信封放在了支理的包里。 “这是什么?”支理淡淡的问,似乎并不期待答案。 “柯布的使用说明。” “现在应该是给保修卡” “嫌我用太久了吧,支持国货懂不懂啊。”柯布拧眉低头轻咬支理的手臂,很快就松开,继续说:“我把我的愿望和我的世界全都装在了这里,全都给你保管,别丢了。“】 柯布的愿望是家庭,柯布的世界是支理,信封里装着的是柯布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照片和支理的照片。支理将柯布的愿望和世界捏在手中,扔到柯布脸上:“你的东西我保管不起。” 柯布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滴落,滚荡的落入支理的手背,支理的愤怒刺入柯布体内,疼痛和悲伤从渐渐流血的伤口蔓延,空气让人窒息的难受,柯布的大腿在颤抖,他手指苍白无力的抓住支理的肩膀:“对不起,支理,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对不起,我没办法不和你在一起,我没办法,对不起。不能没有你的人是我。”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支理嘶哑的声音响彻房间。 “可是支理,我要怎么办?我后悔当初做了丁骆园的邻居,我后悔会去帮母亲送东西看到那一幕,我后悔当时没有阻止,我后悔的事情那么多。” 支理停止了动作,他俯身看着柯布,声音从各个角落扑向柯布:“那么,柯布,你也后悔遇见我吗?” 柯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他全身僵硬,咬紧牙齿,裤子被血渗透出点点痕迹。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事,不管现在发生什么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父母离婚让他唯一觉得庆幸的就是那年夏天遇见了支理。 他是支理大人_104 所以,怎么可能去后悔,那是用光了柯布身体全部感情的爱。 如果有一天,再也找不到支理。对于柯布来说便是摧毁,足以抽空他七年的所有。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苏幼言变成了妇炎洁   柯布怀孕了  支理最后说的那句话   擦  本来笑点就低  这章纯粹在挑战笑点啊   不行了  打滚去了  受不了了 93.柯布的选择 柯布站在超市门外,人群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十分钟后,丁骆园才提着一个口袋急匆匆的出现在柯布面前,他差点认不出她,脸上没有任何妆容,有些消瘦的脸颊,嘴唇微微泛白,那张脸上没变就是嘴角的笑容,她将东西递给柯布:“来晚了,这是你爸爸的东西,我现在不方便见他,你帮我交给他。” 柯布手里提着东西,他利用父母对自己的内疚来达到自己的愿望,他成功的让丁骆园体会了自己的痛苦,这最疼痛的胜利讽刺的是,他伤害了身边所有人却无法缓解自己的悲伤,很久,柯布小声的开口:“对不起。” “傻孩子,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不是这三个字。”丁骆园理了理柯布的衣领就离开了,柯布怔怔的看着丁骆园离去的方向,他迷失在了一个看不见的空间里,空间只有他自己,这是他给自己创造的,而现在他却找不到出口。 虽然这几天他依旧尝试给支理打电话,但对方还是关机。他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不管支理如何对自己,不管他对自己说过什么话,他的疼痛只停留在那个时间,然后他会很快遗忘,然后他的心又迫切的想贴近支理,那么必须,那么理所当然。他从没想过分开这件事情,支理对他是一辈子的,是他生活的一部份,是他的一部份。 他又摸出手机习惯的按了支理的号码,本没报任何希望的他却听到手机接听的声音,手抖了一下,他躲在没人的角落将手机放在耳边,手机被接起,两人都没有说话,支理的呼吸声从听筒传过来,柯布将手机捏的紧紧的,蹲在地上,只知道要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说话的内容,他不想吵架也不愿听到支理冷漠的声音,但又堕落的觉得不管吵架也好听到支理冷漠的声音也好,只要能感受到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许久,再许久,轻微却无法掩藏的动听掉入柯布的耳膜:“柯布?”自己的名字被叫出来,清晰得让柯布的心揪在一起,他的眼睛起了一层薄雾,他觉得自己的腿蹲得有点发麻,于是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双腿曲起,袋子放在两腿之间。 “如果我不出声,你会一直这样叫我的名字吗?” “如果我一直叫你,你就会放开愿望吗?”支理淡淡的反问震痛柯布。 柯布抬头看着不够漂亮的天空,想起了两人在学校椅子上,支理盖着书睡着,自己也曾这样看着天空,那时的天空很美,他有些分不清,是天空在变,还是有支理在旁边时自己的心情在变,他并没有回答继续说:“为什么我向所有人道歉,却没有肯接受呢,你也是,丁骆园也是。” 支理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如果你觉得自己没做错,又何必道歉。”支理的话让柯布脑中的混沌逐渐变得有些清晰,是这样吗?其实自己早就知道是错误的,自己的愿望在半途就开始出错,变得丑陋和扭曲。 “你说话还真不怕伤害我。如果我心甘情愿的放手了,到时我怕我会痛哭” “你必须痛哭。”支理只给了柯布一条退路。 柯布坐在桌子的这一头,另一头是他的父母。这就是柯布一直憧憬家庭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欺骗自己,但本应该有的满足和快乐却在体内销声匿迹。他只是看着对面两个人,看着他们僵硬虚伪的脸想起他们曾经的脸,他被一种强烈的感觉刺痛,脑中有个声音在撕心裂肺的呐喊:看清楚了吗?坐在对面的不是陌生人,他们是你的父母啊,你究竟在对他们做什么。 老天给柯布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只是让他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真的可以重新来过的,失去的东西那就是失去了。七年里,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可控制的变化,就连自己也在变。 伍茜将菜夹进柯布的碗里:“多吃点,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有你这当爸的也说说。” “是啊。”柯秦应和。 伍茜带着笑容:“我和你爸正在商量一家人出去旅游几天,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好久没有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了。” 柯布紧紧抓住自己的裤边:“妈,不想笑就别笑了,爸爸伤透你的心就别重新爱了,已经忘记过去就别重新逼自己想起了。” 伍茜和柯秦惊讶的看着柯布:“你这傻孩子,突然说的什么话,你怎么了?” “不是吗?我不在时你们不会和对方说话,你们已经不能呆一个房间里,你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最折磨的人的事是明明自己很痛苦却要假装快乐,我到底在做什么?”柯布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自言自语。 “只是突然呆在一起有点不适应,慢慢就好了,你别多想。”柯秦说。 柯布拼命的摇头:“我求你们别这样,别对我有任何愧疚,你们从不欠我什么,我承认那年夏天是因为你们的事和支理认识,但不是你们让我喜欢上他的,那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我没想过报复和惩罚你们,即使你们没离婚,我也会遇上支理,我也一定会喜欢上支理。不管生活怎么变化,不管环境怎么变迁,我最后总会遇上支理,我最后总会喜欢上支理。” “你….”伍茜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现在我不是在请求你们认可我和支理,现在我是在宣布,我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就让它散了吧。” 从这些碎片里,柯布看到自己,他看到自己的愿望。 “即使你能这么想,但你也应该明白,我们还是不会同意你们的事。” “我明白。”柯布平静的脸突然露出粲然的笑容看着面前这两个被自己亲手扯开束缚的父母:“做这个选择是我的事,选择完后是他的事,所以,接下来,就交给他了。”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苏幼言变成了妇炎洁   柯布怀孕了  支理最后说的那句话   擦  本来笑点就低  这章纯粹在挑战笑点啊   不行了  打滚去了  受不了了 94.支理的离开 风景在后退,人群在后退,发丝微微在空气中跳动,柯布丢下一切往支理所在的地方跑去,不愿意在电话中告诉他,不愿意坐公交车熬过那一站又一站停靠的等待。他的朐口随着步伐不断的起伏,情绪在翻涌,他迫不及待的想跳到支理身上,撞得他后退一步,他有很多话想跟支理说,他要很骄傲的告诉支理自己做了什么事,他要获得支理的夸奖,他要亲吻支理,狠狠的。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的身体在阳光中释放,汗滴流过他的额头,热风穿过他的衣服,他浑然不觉。 柯布喘着气站在门口,尽量放轻动作想给支理一个惊喜,等他呼吸渐渐平顺,他才直起身。房间的门虚掩着,他用手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他着急的拨打支理的电话,铃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柯布在沙发的夹缝中找到支理的手机,他告诉自己,支理经常忘记手机,他不爱用手机,他一定有事出去,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柯布坐在沙发,瘦弱的身体被庞大的沙发包裹,他盯着那扇门,无数的借口和理由在抚慰他的不安。 时间随着墙上的指针在流逝,天色灰暗,屋子里视线模糊,柯布没有开灯,他独自坐在房间里,他觉得渴,他觉得饿,却固执的一动不动。他了解的支理是会呆在这里等他的,他不会去找其他人,他不会去其他地方打发时间。此刻,柯布真希望自己不够了解他,那他可以找更多的理由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10点、11点、12点、1点、2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度过时间,无法相信这些时间是怎样在自己的瞳孔中流失,房间里支理残留的痕迹在渐渐冷动,柯布手中的手机掉落到地上,他感觉不到支理了,从进房间那一刻,他就无法感觉支理在身边,这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是生气了吗?是厌倦等待了吗?是觉得我不可能做出选择吗?是在惩罚我让你受的伤害吗?还是累了?究竟是哪一个理由让你选择离开。他抓起放在身旁支理的手机狠狠的扔在墙上,破口大骂:“混蛋,混蛋,支理你是混蛋,七年你都等过来了,就不能再多等一天吗?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很笨,我很固执,我真的以为,不管怎样你都会原谅我。支理~~你在哪里~~不要这样惩罚我,我早该听你的话,我不该嫉妒你的家庭,我不该骂你没有资格管我,我不该把你拒绝在我的痛苦之外,但你也不该留下我,支理,混蛋,混蛋。”柯布的声音消失在黑暗里,疼痛让他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他将脸埋入沙发中,手指用力的陷入沙发的柔软里,寂静的房间包裹住他的寂寞,他的呼吸很微弱,这是怎样一种感觉,被无数的空虚和害怕填满,挤压,身体负荷般难以承受,他觉得很痛,撕心裂肺的痛苦让每一根血管都在体内哀嚎,即使这样,他却还在幻想支理会出现在门口,嘲笑自己的悲伤。 七年来对支理的伤害,被他一次性全部还给了自己。在这种反复撕咬的难受里,柯布才发现和明白了一些事。原来有些事,在幸福时无法感受,却能在痛彻心扉时看清楚。 他想睡过去,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他不想睡过去,不愿意错过支理的回来,可是,不管是哪一样,终究无法实现……. 他是支理大人_105 暑假落幕,距离开学已经过了十一天,柯布的希望在这十一天里一天一天的消磨最后破灭,原以为支理在开学那天就会突然出现,于是生活又回归从前,和大家一起打赌,吃周欣合做的便当,听公诸把支理大人挂在嘴边叫个不停,调教应修杰和楚浩宇,任由苏幼言当个孩子般照顾的无微不至。每个人都在唉声叹气,没有支理的霸道、无常识、袒护、讽刺、冷言冷语,所有人都提不起劲。 当校舍只剩下柯布和苏幼言时,柯布看着苏幼言:“幼言,支理去哪了?” “我不知道。” “别说谎了,所有人都可能不知道,但你不会,你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任由他消失吗?”柯布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 苏幼言只是冷静的盯着逐渐崩溃的柯布:“因为我只知道他会回来。” “幼言,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他说了很过份的话,我对他做了很过份的事,我一次又一次伤害他,我只顾着自己的痛苦和自私,却忘了去看一眼他的痛苦。幼言,如果这世界没有支理,那要这个世界来做什么?” “爱情里不可能只有幸福、快乐,这不是童话,它带来的痛你也得全部接受。” 柯布能看到苏幼言眼里的担忧,尽管她隐藏的很好,只有他明白,支理对苏幼言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支理将她解脱,是支理把她带身边,现在这个女人却要来安慰自己。 “我不会借你肩膀的。”苏幼言冷冷的开口。 “我也没说需要。” “那就好好吃饭,我可不想支理回来埋怨我把你饿死了。” “我饿死了只会换到埋怨的程度?” 上课铃打响,苏幼言往门口走去,她停下来,并没有回头,淡淡的说:“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苏幼言缓解了柯布一部份的寂寞,但深夜到来时,这股寂寞却来更加汹涌,无法阻止的淹没掉柯布,窒息在其中,他睡在支理寝室,他睡在支理的床上,他看着支理留在寝室里已经画满的素描本,他穿着支理的衬衣,他用着支理的牙刷,他把自己停留在支理的味道。 你曾手指弹痛我的额头,你曾说过:“摆出那种表情,让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 原来,你一直都是骗子。 爱呢,支理,你想把我的爱带到哪里去呢?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苏幼言变成了妇炎洁   柯布怀孕了  支理最后说的那句话   擦  本来笑点就低  这章纯粹在挑战笑点啊   不行了  打滚去了  受不了了 95.你啊,你 one_day_without_you 这一天,没有你 without_you 没有你 my_love我的爱 one_day_without_you 这一天没有你 without_you 没有你 my_love 我的爱 how_i_long_for_your_skin 我多么渴望你的肌肤 cause_my_lips_barely_grin 因为我几乎笑不出来 and_the_day_must_begin 而这一天必须要开始 my_love 我的爱 cant_imagine_your_face 想象不出你的容颜 in_a_far_hidden_place 在遥远的隐藏的地方 please_be_home_before_grace,mylove 请在我还保持你喜欢样子的时候回来,我的爱 one_day_without_you 这一天,没有你 他是支理大人_106 without_you 没有你 my_love 我的爱 there_is_a_road_far_ahead 前方有一条路 and_many_things_to_be_said_for_me 我还有很多事要对你说 my_love 我的爱 cause_a_day_is_like_a_year 当你不在这里的时候 when_you_are_no_longer_here 一天就像一年 i_just_wanna_be_near 我只是想要靠近 my_love 我的爱 one_day_without_you 这一天,没有你 without_you 没有你 my_love 我的爱 一个月,是支理离开的日子;是漫长的日子;是难熬的日子。留给柯布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他何曾不想到处去找支理,可是却不知道从何找起,原来人与人的关系是如此薄弱,只需要丢掉手机,丢掉联系,不告诉任何人,去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就可以消失。 柯布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只能无可奈何。他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最初激烈疼痛的心已经安静,他的体内燃成了冷冷的灰烬,孤寂的在风中翻卷。他每夜每夜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吧,再忍一忍,明天支理就会回来,再忍一分钟、再忍一个小时、再忍一天,没什么大不了,只需要再忍一下。 他不再想支理去哪里了,在做什么,是否永远的离开了,现在的他,只是等着支理回来,至少这种带着期盼的等待是可以忍耐的。 他买了新的素描本,坐在支理常做的位置,拿着支理的画笔在白色的纸上涂鸦以此来打发剩下的时间。原来如果那年没有遇见支理,这就是自己的世界,灰暗的像场无声黑白电影。生活是件侥幸的事,让柯布找到支理;生活也是件不幸的事,让柯布弄丢了支理。 他无法责备支理,无法怨恨支理,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他对支理从始而终只有爱,淡淡的爱,浓浓的爱,平静的爱,激烈的爱,愤怒的爱,不甘的爱;他翻箱倒柜,却只能找到爱。 今晚的天空挂着残缺的月牙,没有星星,没有风,不够明亮也不够昏暗;郊区的校外已经没有人,学生们不是坐车去城里玩就是窝在屋里玩电脑,学校附近的一家小超市在黑夜显得弱小孤独。柯布走在马路的左面,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往前走去,踩着菱形的路面,嘴里数着数目,他想,也许这样一直走下去,就会遇见支理,于是他抬起头,前面依旧是没有尽头的黑暗,他只得又低下头。他站在小超市的对面掉转头开始往回走,他想,也许我一回头,就会遇见支理,于是他回过头,身后依旧是没有尽头的黑暗,他只得再次低下头。 他一步一步踩着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他的鞋带散开来,于是他蹲下开始系鞋带,系着系着,只觉得手指冰冷,一股突如其来的情绪从背后突袭住他。柯布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颊埋在两腿之间,他的肩膀抽动,却流不出眼泪,孤独,无法言喻的孤独如同要压垮他般让他窒息。很快,他站起来,继续他的步伐,继续数着菱形的格子。他的余光瞄到马路另一面,他突然停住,不只身体,连心脏、呼吸和这个世界都停住了,他的胸口呼吸困难,转过身,风凌厉的刮起,吹乱柯布的发丝,可他什么不管,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马路对面的身影。 好看的脸在模糊光线中暧昧不清,他穿着淡蓝色的衣服深色牛仔裤,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拿着牛奶放在嘴边咬住吸管,他站在那里,渲染了一切,他的气息如同有了形体在周围扩散,纯粹且美丽,是支理,站在自己对面的是支理。 一辆货车在他们之间呼啸而过,分隔了他们,柯布不敢眨眼,他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如同一团火焰在眼睛里燃烧。那一秒漫长又热切,直到支理又充斥在他的视线里,他绷紧的身体才微微放松,随即怔怔的问:“你在做什么?” “喝牛奶。”连支理动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如此飘渺虚假。 “你去哪里了?” “去超市买牛奶了。” 柯布的手拽得紧紧的,拼命摇头,他的声音很小:“不是,我不是在问这个。”突然他不可控制声嘶力竭冲对面吼着,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意识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你凭什么一副轻松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你有想过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我一天,一天对你来说有这么困难吗?我用自己难过的借口找到了你,于是你陪了我七年,现在我不需再为借口难过时,就要我丢开你吗?你把我柯布当做什么人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对你支理做这种事!!你让我看清了,我真正的愿望,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我的愿望和我的幸福统一了啊,但是支理…”柯布蹲下,在支理对面没出息的任由液体从清澈的瞳孔掉落,沾湿地面:“你啊,你,你不知道我会想你吗?你不知道我会很想你吗?你啊,你,你不该就这么扔下我,不该的,不该的…” 支理慢慢的走过来,穿过马路,在柯布面前蹲下,用手轻轻按在柯布头上:“抱歉,我以为只会用一、两天时间。” “道歉有什么用,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你给我记住,支理。”柯布一头撞进支理的怀里,支理被扑倒坐在地上,牛奶盒从手指掉落在地上,他任由怀里的柯布用手一下又一下的打着他胸口,只是淡淡的微仰头:“那就不要原谅我。” 柯布停止了动作,抬起头,近看才发现支理洁净的脸上难掩疲惫和困乏,支理低头看着他,用手背抹去柯布脸上的泪痕:“我可不轻松,有在乖乖等我吗?”柯布点头,带着鼻音:“有,我会一直等你,我喜欢等你。” 支理轻笑,如同温暖的花朵,轻晃晃的连路灯也不敢侵占:“看来偶尔离开下也不见得是坏事。” “混蛋!”那一刹那柯布笑容明媚。 “你到底这段时间去哪里?” “这个嘛,这副牌局是时候出王牌了。”随即支理咬牙:“混蛋,竟然花掉我这么长时间找到。” 尽管柯布不明白支理的话意思,但他能读懂支理此刻的表情:“你又在策划什么阴谋!” “我只是在表达我的诚意。”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伍茜匆匆的赶回柯秦家,一进门带着哭腔又眼含泪着急的问:“柯布在哪里,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柯秦一脸被伍茜的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 “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柯布在家里摔断了脖子,快要…叫我过来准备后事。” “怎么可能!!柯布一直没回家,是不是谁的恶作剧。” “太过份了,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伍茜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到恼怒,门铃响起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谁,伍茜打开门,门缓缓开起,俊朗非凡的男子抱着手靠在门框上,好看的脸只有冷漠,穿着黑色笔挺的西服,那套衣服在他身上发挥着最大的价值,把他凸显的更与众不同;站在他旁边更是有着绝美的容貌女子,发丝全部束起露出白皙动人的脸,红唇在黑夜里张显着妖艳,她同样穿着简洁女士西装,黑色的西装外套里只有一件黑色的低胸吊带背心,线条紧紧贴着她的腰线,手里的烟快要燃尽。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是蓝银和支左司!! 他是支理大人_107 开始吧!父母vs父母 无关篇:安的生活记录 偷下懒,以这篇代替,明天休息。我在评论上的回复难免有些人会看不到,所以就以下问题这里一次性回复了。 1、我是女的 2、我很少用联络工具,很少上qq,最不喜欢的就是打电话,也没有微博,我觉得在上面与很多人分享自己心情或者某道菜,某个风景,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因为本身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3、再来我不改编文章,把自己的他们换成其他人的名字从没想过,我的文就是写给他们的。 4、我不是个好老师,连个好作者都称不上,交流写作这种事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不知道怎么交流…我几乎很少看爱情和bl小说,我比较偏漫画一点,所以很多人问我是怎么写的,有什么经验分享,我压根平时都没在想剧情,每晚安静时坐在电脑前,边写他们就出来了,所以我常常和你们一样,明天或者接下来是什么剧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一直觉得文字是件神奇的事情,明明没有怎么样,但我的感觉却能传达给你们。 5、我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一样,也不是那么美好,所以我才会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这是我开始写文的初衷,到现在也没改变,我相信以后也不会改变,不管是最开始严言还是现在支理,我都是为满足自己而写的,我把我的喜欢倾注到他们身上。因为我性格很糟,明明很多事都不在意,偏对爱情故事的规矩很多,不喜欢占太多章节的第三者或者男主的一些性格或者一些情节,会让我很失望,才发现自己想要的就得自己来创造,初中和高中时我会手写爱情,写过很多故事,写满过很多笔记本,然后放在抽屉里,写给自己看。但现在,自从第一次豁出去在网上写着玩玩,发现我的喜欢能让你们也喜欢,这也是件不错的事。 6、差不多就想到这里,祝你们七夕快乐,很多人都向我抱怨我太神出鬼没,一点也不了解我,其实我真是个没必要去了解的人。但还是整理了以前和当下生活的很小部份故事,当做礼物,给你们: 安与爸妈: 1、爸妈是两位相当幼稚和自恋的人。 某日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开始聊起她的过去:“你是不知道我当年有多受欢迎,身材又好,一条小手绢都能把我的腰系住,现在你认识的那些xx的爸爸,xxx的爸爸,当初都追过我,我还看不上他们,结果最后瞎了眼看上你爸,我第一次把你爸带回去见父母,哟哟,那些街坊邻居都在感叹,怎么这么标志的一个人会找这么个对象,要不是你外婆喜欢他,这世界还会有你这个人?”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出生的这么危险”。 过了数日,安将此话转告给爸,爸发出非常不屑的声音:“就她算什么,我看没人要她才可怜她的,我年轻时那些女生天天抢着要帮我洗衣服,天天跟在我后面跑,我不给她们洗,她们就痛哭,我当初是随便选的,如果我认真点哪会轮到你妈。” 安沉默无言,尽量无视两位虚假夸大的过去。 2、 “爸,妈的工资到底是多少?”安问 “我也不知道,她这个女人嘴里从来没有一句实话。”爸说。 二十分钟后,三个人坐在一起,爸爸对安说:“快点去楼下剪头发,都已经把前面的眼睛遮住了,像头熊一样。” 安转头盯住妈:“妈,你工资多少。” 妈:“很少。” 安:“骗人,爸说你满嘴没一句真话。”安很容易的就把爸爸出卖了。其实,爸说的实话,从小到大安被妈骗过很多次,以至于现在她不再相信妈,比如国中的时候她为了让安改掉乱用钱的毛病,告诉安家里欠了很多债,还有高利贷,简直声泪俱下,虽然这并没影响安太多,但有天安终于无法忍受,说自己花钱特别有压力,母亲突然在手机里轻松的说:“哈哈,笨蛋,那是骗你的。”安当下挂断了她的电话,那几天她拼命的花钱泄愤。 3、 【“帮我注意点,看你爸在外面找女人没。”妈说。 “就算他找女人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安说。】 【“不要弄卷发,不要穿得太成熟,要经常保养。”妈说。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形象了。” “女儿看起来老,别人就会猜她妈也很老。” “…………”】 【安坐在爸车上,行驶过一片工地,地上全是沙尘,有一位骑摩托车的在安前面,爸突然加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超过他们,空气中随即扬起一片很大很大的沙尘,爸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让你们吃灰尘。” 安盯了爸一眼,随即是沉默和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安与朋友: 1、小c陪着安一起取过几次钱后,非常纳闷的问:“为什么你每次输入密码时,都是用中指。” 安从提款机拿出卡:“因为每次取钱时我都想干提款机。” “………” 2、在ktv的厕所,安正解开裤子拉链,门突然被撞开小c和小x站在安面前,转过身,脱下裤子,露出粉的和黄的小内裤,两人掘起屁股对准安。小y说:“c说她的内裤比我的好看,我就不信,你来评评理,我们两的到底谁好看。” 安:“给我滚出去!” 3、小z是位男生,某次大家一起骑车出去玩,安坐在小z的后座,路行颠簸,每颠起一次,小z就发出嗷嗷的叫声。 “你到底在叫什么。”后座的安终于开口。 “我的蛋蛋,我的蛋蛋,快颠爆了。” “……….” 4、高中的愚人节,很肤浅的玩笑。 安刚走上楼梯,小j(男)说:“喂,你裤子拉链开了。” 安心平气和看着小j:“那你来帮我拉上。” 小j脸红。 5、小y是个夸张的女生,某天,安路过,看到学长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安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小y蹲在一朵花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啊~~今天的空气好清新啊,花儿也变得好香啊。”学长们在旁边发出憋笑,小y转过头来看到安,安撇过头,快速的前行,小y追过来:“等等我啊~~前面那位美少女。” 他是支理大人_108 安:“抱歉,我们认识吗?” 安与男友: 1、男友看到安在电脑前打字(刚开始写严言和苏小米):“你在写什么?” 安:“bl” 男友:“什么是bl?” 安:“就是你和小l搞来搞去。”(小l是男友的好友。) 男友:“好恶心。” 安始终看着电脑:“放心,绝对没有你恶心。” 男友:“这么说我,当心我和小l在一起抛弃你,让你悲痛欲绝。” 安:“如果你们上床时不让我参观,我确实是会悲痛欲绝。” 2、安走进去,男友与小l正在聊天,安悄无声息的坐在旁边看书。 过了一会儿,男友回过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关系,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这也让你听出来了。” 3、某日,男友严肃的坐在安面前:“我希望你以后别拿我和小l开那种玩笑,”安还没说话,男友接着:“小q、小z、小g也不行!” “可以。” 数日后,男友发短信:“我和小l去外面玩了。” “恩。” “你猜我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 “我们在搞基。” “祝你们幸福。” 4、安不喜欢打电话,每次接到男友电话。 安:“干嘛。” 男友:“没什么,问问你在做什么?” 安:“没做什么。” 男友:“哦,吃饭没有?” 安:“还有其他事吗?” 男友:“没有。” 安:“那再见。” 5、如果和男友在一起安写小说时,男友就会呆在旁边玩电脑,静静的留给安空间,在写支理期间,男友突然说:“这么喜欢bl,干嘛不去变xing算了。” 安抬起头看男友:“怎么,你已经做好被上的准备了?” “…………………” 6.今天七夕:一大早安收到男友短信:“抱歉,情人节不能陪在你身边。” 安:“肉麻的话和行动都请禁止。” 男友:“我爱你。” 安:“我想吐。” 男友:“你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感动反应。” 安:“抱歉,我身体里还没安装这个机能,不过,谢谢。” 96.父母vs父母(上) 事情再往回倒一点点,支理在那天接了柯布的电话后便动身买机票去往国外寻找自从度蜜月就消失掉的两位祖宗,这种时间他需要蓝银和支左司先去软化,最后自己再亲自会会柯布的父母,本以为只需要用两天时间的他竟然花了一个月才找到毫无目的到处乱跑的蓝银和支左司。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敲响酒店房间的门,当蓝银拿着红酒杯裹着浴袍精神涣散的来开门时,支理那一刻想把她的头按进马桶里。 蓝银看到支理的下一秒就扑过去,用能勒昏一头熊的力道抱住支理:“是不是不放心姐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放心,姐姐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支理推开蓝银揉揉有些疼痛后颈:“麻烦先去给我把衣服穿上,别让我看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真是没情趣。”蓝银将支理让进屋就开始解开浴袍,支理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扔过去:“没让你在这里换。”蓝银挥手挡掉扔过来的东西:“害什么羞,小时候你也经常和我一起洗澡。” “不要提一些让人痛苦的回忆。他呢?”支理问。 蓝银冲卧房努努嘴,正在这时,卧房的门被打开,支左司走出来,看到支理也并没有惊讶,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拿起咖啡,随后翻着报纸:“什么事。” 他是支理大人_109 “要你们去见见柯布的父母。” 蓝银在浴室探出个头,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怎么?让他爸妈知道了?真可惜,让我错过了,真想看看柯布那蠢货一副惨样的脸。” 支左司将咖啡放在嘴边呷了一口,平静的说道:“我不记得你那里还有我需要的东西。”这家人不会白白帮人的,上次同意柯布的事,支左司已经获得最大的报酬,蓝银不再唱歌;而蓝银则是获得了一年的亲吻权限。换句话说,支理对他们来讲已经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的利用价值了。蓝银换好衣服走出来,点燃一根烟坐在支理旁,抱着手:“过一年再来试试,等亲吻权限过期我会考虑看看,或者,你手里还有更好的东西?比如,让我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你睡一年,我可是很想念你的身体。” 支理冷眼看着蓝银:“信不信我马上送你进女子监狱。”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要和你们单独谈。”支理站起来,走进卧房门,支左司露出一抹嘲讽,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蓝银走进去,支左司说:“要我说多少次,烟是不准带进房间的。”蓝银耸耸肩,冲支左司眨下右眼:“怎么样,打我啊。” “呆会儿我会成全你的。” 蓝银没把支左司的话放在心上,走进房间,支理关上门靠在门后,蓝银站在她面前,吐了一口烟雾:“说来听听,可别让我失望,让我杀掉他们可是需要不少代价。” “现在还不需要你来灭口。”为什么,为什么是用‘现在’这个词语 幸好柯布此时正在世界的另一边消沉,不然让他听到如此的对话估计得当场吐血身亡。 支理继续说:“支左司的所有存款和信用卡密码。”蓝银微微动心,但表面不动声色:“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吧,就想用这点事打发我?”贪婪是这家人另一个特质。 “还有他保险箱的密码。” “那我已经知道了。” “我说的可是车库工具箱后面的那个。” “混蛋,那里还有一个?他竟然从没告诉过我!!” 支理的话语带着恶魔的诱惑:“他可是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放在里面,怎么样,需要吗?”蓝银轻挑眉:“你真是我的骄傲。”看来,把支理培养得越邪恶她越有成就感!!支理将蓝银扔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走出去,站在支左司面前,支左司连看也没看一眼支理,只是盯着报纸。 “当初过早的让我知道和不惜一切要我同意你们就已经在筹备这件事了吧。”支左司淡淡的将支理的阴谋说出口,支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支左司鼻嗤了一声:“开出来吧,能让我动心的条件。” “两年内让蓝银戒烟。” “成交。”果断的答应。这对支左司来说是个相当划算的交易。 三个人各取所需,达成一致! 支理只呆了一会儿并没有再逗留下去的打算,他的身体和思想被另一边的某位紧紧栓着。要回去,必须回去,立刻回去,灼热的渴望在侵占。不管现在的柯布做了什么选择,还是在犹豫不决,支理顾不了多么多,他想将柯布狠狠拖入怀里,将他揉进身体里。 打开门,他停住,回头看着蓝银和支左司:“不能动手。” “切~~”明显能听到蓝银失望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伍茜以为站在门口的两位是从另外世界来的天使,她的认知只对了一半,他们确实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不过是地狱。 蓝银扔掉烟头,瞄了一眼伍茜红肿的眼睛,转过头冲支左司说:“我就说别用什么摔断脖子的理由,直接说得了梅毒多好。” “都一样。”两人绕过呆愣着的伍茜走进屋,支左司倚在客厅的桌边,微微扯开了一点领带,蓝银则是在他旁边拉出一根凳子,翘起二郎腿打量着整个房间,穿着细高跟鞋的脚微微晃荡。 柯秦看着两位不速之客:“请问你们是?” “我们?支理的父母。”蓝银悠悠的说。 一听到支理这个名字,两人的脸色骤然变了,一时之间无法搞清现在的状况,心里带着狐疑,对面两人的行为别说没点父母样,连他们的模样也不像做父母的,伍茜带着歉意:“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的,放心,我们这边已经劝柯布了,孩子还小不懂事,不要太责怪他们,如果你们也能劝劝支理,那事情….”伍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蓝银打断了:“我看你们是误会了,之所以来,不为别的。”蓝银身体微微前倾:“把柯布交出来。” “什、什么意思?”伍茜不解的望着蓝银。 支左司将信用卡放在桌上:“开个价吧。” 很怀疑,相当怀疑支理的策略,叫蓝银和支左司来到底是帮助还是毁灭。 即使柯秦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你们到底是什么父母,不但不阻止他们,还如此骄纵,连他和我们家柯布在一起,你们也无所谓吗?他们是孩子还小,你们可是,不知道事情的后果吗?我们做父母的责任不就是为了替孩子尽量扫除人生道路那些曲折和痛苦吗?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们不缺这点钱。”蓝银对突然生气的柯秦无所谓的耸耸肩:“真可惜,能出这么高价钱的也只有我们了。” 支左司盯着柯秦:“我们现在做的不正是在帮孩子扫除他人生道路的曲折和痛苦?”蓝银将漂亮的手指放在支左司腿上:“所以,我们要扫除你们。” “你们的思想简直不可理喻,分不清好坏吗?” “我们确实分不清,还有,看在你们是柯布父母的份上,我们才允许你们这样冒着生命威胁大呼小叫,别挑战我的忍耐。” 伍茜脸色发白,连连摇头:“流氓,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支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们更不能同意柯布和他在一起!” 蓝银偏头看向支左司:“用钱好像不行,换吧。” 到底这次来准备了多少套方案,说换就换!!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苏幼言变成了妇炎洁   柯布怀孕了  支理最后说的那句话   擦  本来笑点就低  这章纯粹在挑战笑点啊   不行了  打滚去了  受不了了 97.父母vs父母(下) 蓝银从烟盒摸出一根烟,下意识的看了支左司一眼,通常频繁的抽烟会让他皱眉,但今天的他并没有流露出这种表情,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的是,支左司之所以会放任她,是这种任性妄为抽烟的日子她也过不了多久了。 她随即瞧向柯布的父母:“抽根烟,不介意吧。”也没等对方反应她就擦响了打火机将烟头点的通红。 “我们既然能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们,对于柯布的事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嘴上这样说,完全看不出诚意在哪?看来用钱不行就改走真情路线了。 “这和诚意没关系,父母都是为孩子好,我们的出发点也只是为了柯布好,中国不比国外开放,到底有多少人能接受?” “我们既然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们,对于柯布的事我们是很有诚意的。”蓝银走真情路线最多只能挤出这一句吗?而且还是原封不动的重复。 他是支理大人_110 “你有在听我说话没?” “我们既然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们,对于柯布的事我们是很有诚意的。”真想让两人回去多做点准备工作再来,场面话这家人不会说,也从来没说过。 柯秦对于蓝银随便的态度感到急躁:“既然谈不拢,不好意思,只得请两位离开这里,柯布的事无论如何是不能让步的。” 蓝银拿着烟的手放在唇角,不为所动:“知道支理长得多好看吗?成绩优秀,其他方面更是突出,你能想到的缺点他都没有,不抽烟、不喝酒,对人彬彬有礼,孝敬长辈,疼爱儿童,热心公益和环保,性格更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无微不至….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在说完一长串后,支左司斜视蓝银,但并未开口说话。 “和这些没关系,不管他再好,他可是一个男生,两个男生在一起这种事简直不能容忍,一想到被从小带到大的儿子,以后会跟个男的坐在我对面吃饭,跟个男的牵手,跟个男的拥抱,我就……”伍茜声音痛苦。 支左司带着淡然的表情说着淡然的话语:“他们做的可不止这些。” 这句话无疑给柯秦和伍茜带来沉重的打击:“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事你们是怎么忍受的!!”伍茜声音发抖。 支左司耸耸肩,蓝银的打火机在他的指间飞快的转动着:“这有什么,反正柯布是被上的那一个。”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我不想再听了。”柯秦脸色发白的用手指着支左司。 蓝银埋怨的盯了支左司一眼,随即站起来用温柔的动作拍着伍茜的肩膀:“我们既然能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对于柯布的事我们是很诚意的。”还是这一句!! “不要碰我,你们走!” 蓝银撇撇嘴,看了支左司一眼,支左司微微颔首。蓝银的脸变得阴暗,如同魔女般嗜血的瞳孔捕获住两人的视线,光明正大的走不行,他们就要开始走擅长的路线,虽然对柯秦和伍茜有些抱歉,但支家家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话又说回来,前面那两招还真没看出来有多光明正大。 “你们是在教我们如何做父母?”蓝银的嘴角带着冰冷的嘲笑:“我虽然自私,但只要支理是认真的,我会很尊重他的选择。相反,当初我和支左司离婚时,支理也尊重我们的选择。你们呢,都在装,装这世界有多美好,你们有多伟大,你们因为离婚而感到愧疚,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柯布好。柯布好了吗?你们自己心知肚明,明明就是你们自己不能接受却非要挂上一个美好的幌子。” “才,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有种你们就装得再好一点,当初你们就别离婚,让柯布痛苦这么多年;然后你们用复婚再一次伤害他,但你们很快意识到了这种自找的痛苦于是被柯布发现了,让他也跟着痛苦,现在你们又要从他身边夺去支理,一直在给他施加痛苦的不就是你们?真是可笑,要我为你们鼓掌吗?” 蓝银直接的话语如同锋利的箭梢穿透两人伤口,他们愧疚的不发一语,无力反驳是因为蓝银所说的全是实话。 “要么你们就他妈给我再自私一点,要么就再无私的一点,这样算怎么回事,你们给柯布的痛苦是支理缓解和治愈的,你们凭什么拆散他,你们凭什么说我家支理不好,你们凭什么介意性别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事,这世界上你们最没资格说是为柯布好的人,这世界上你们最该感谢的人是支理,没有支理就没有现在的柯布。” 蓝银所做的就是在伤口洒盐,不断的洒盐,这样他们才能找到伤口真正的位置,意识到曾经错误的疼痛。 蓝银看了看时间,转过身:“差不多了,走吧。” 伍茜的眼睛来回的打量着支左司和蓝银:“你们就不担心吗?如果全世界都敌视他们,咒骂他们,看不起他们。” 蓝银回过头,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果全世界都反对,做为父母的,不是更应该站在他们这边吗?支理是我和支左司的孩子,他是我的宝贝啊,都不愿意别人去碰他,自己又怎么可能舍得去伤害他。” 许久未发言的支左司从倚住的桌边站起,和蓝银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对了,还有一件事。”他转身朝柯秦走去,帅气的伸出左手,狠狠往柯秦脸上揍了一拳,柯秦踉跄的往后退了一几步,摸着脸,表情带着困惑和恼怒:“你干什么!” “要是当初不爱就别结婚,既然选择结婚就别跟个混蛋一样再爱上其他人。打你,只是因为你太给男人丢脸。”支左司丢下这一句便同蓝银离开了。 夜色很美,夜色下的两人脸庞很美,就是这样两个人共同创造了柯布最爱的支理。 “不是不让打人吗?” “我什么时候需要听那小子的话。” “说的也是。” 蓝银勾起支左司的手弯,将身体紧紧贴住支左司的手臂:“去喝一杯怎么样?”支左司没说话,蓝银继续说:“喂,说你爱我。” “不想说。”支左司冷淡的拒绝。 “那,说你不爱我。” “不会说。” “小气的混蛋,我会报复你的。” “就凭你?”当初因为这样一句话,蓝银剪掉了长发 “看不起女人?”蓝银更加用力圈住支左司的手臂:“我要一辈子都不再和你离婚,在你旁边越变越老,越变越丑,吓得你后悔当初选了我。”现在因为这样一句话,蓝银赖死了支左司。 “估计有点困难。” “你还要和我离婚?” “我说的有点困难是,”支左司用另一只手抚开蓝银前额微微发丝:“这张脸即使一辈子也不会变丑的。” 蓝银笑容在月色中绽放,她放开勾住支左司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声音蛊惑:“让我尝尝你突然变甜的嘴。”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苏幼言变成了妇炎洁   柯布怀孕了  支理最后说的那句话   擦  本来笑点就低  这章纯粹在挑战笑点啊   不行了  打滚去了  受不了了 98.好友来加持!(上) 当支理出现在几个人面前时,大家怨声载道,苏幼言面无表情的将笔记本朝支理脸上扔去,支理伸出手抓住笔记本,苏幼言推推眼镜:“不用担心,已经为你记上一笔了。” 柯布拱手:“此举实在英明。”他佩服苏幼言的公私分明,别人都在笔记本出现过点数,支理也不能例外,一年才记支理一点,多来之不易。 支理将手中的袋子扔在桌上,公诛就差没有泪如泉涌:“没想到支理大人出国还想着给我们带礼物。” “这才是男人,我的小宇宙好激动!”应修杰说。 支理从衣服袋子里拿出一个眼镜盒扔给苏幼言,苏幼言冷淡的打开眼镜盒子,取出眼镜换上,然后拿出笔记本,柯布很明显的看到刚刚才画上没两分钟的点数被划掉了。 “你们未免也太好收买了!!要是旧中国有你们这群人,我们都得当亡国奴!汉奸!”结果几个人在热情的讨论礼物完全没心思理会柯布。柯布狐疑的盯着支理,脑子里快速的计算着支理能够善心从国外带礼物的几率有多大,很快,他抢过周欣合手里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学校外面小超市的地摊货:“如果我眼睛没毛病这上面不是写着中国制造吗?” 他是支理大人_111 支理歪歪头,带着天然懵懂的表情,柯布憎恨这个表情,他看着柯布:“你的意思是国外不能有中国的东西卖?” “对啊,不管我们在哪都只买中国的东西,这才是爱国的表现。” “柯布,没想到你是这种崇洋媚外的人。” “卖国贼。” “我看是支理没给买,心生嫉妒吧,小人!” “以为我会像你们一样,拿到个地摊货就啊哈哈哈~~好开心哦~~哦嗬嗬~~是国外带回来的也~~呼呼呼~~`好想牵着手转圈圈,别做梦了,一群弱智。”柯布的眼睛翻得差点只剩眼白。 “总比某人支理不在就哭天抢地,刚开始不知道在我们面前骂了支理多少次,唉哟唉哟,那骂的,简直不堪入耳!”互相出卖的时间又到了,多么美好的友谊。 支理眯起眼睛盯着柯布:“不在这期间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他穿完你的衣服全部没洗,还在你的素描本上乱涂乱画,用你的牙刷,有时候不洗澡就睡在你床上。”张络说。 “支理寝室的摄像头你还没拆!!”在悲伤中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柯布冲上前想杀人灭口,被支理抓住了后衣领:“柯布,想转移话题?”柯布只觉得后脊发凉,毛骨悚然,不敢回头看支理表情,他只得摆出一副痛苦的脸:“怎么办,爸妈那边不知道怎么样,我好担心他们要是真不同意我们,那我们,我好难受,支理,我好难受。” “你是该难受,给我去把该洗的全部洗了,再买副新牙刷。”完全不被柯布痛苦所动的支理如此说道,柯布狠狠的瞪一眼几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等到柯布花了一下午时间收拾好东西疲乏的回到校舍时,只剩下苏幼言和柯布,苏幼言在说着什么,支理只是在旁边听着,通常这时候,柯布就预感没啥好事,他想起以前苏幼言帮支理来写交换日记,还有上次支理为了让支左司认可看得烂俗家庭小说也是苏幼言推荐的。 他偷偷的想躲在不远处听,但他们几乎是在用唇语说话,最后连柯布也觉得无趣,走出来:“其他人呢。” “说是要去你家让你爸妈同意你和支理的事。” “原来是这样。”柯布平静的说,随即青筋在跳动:“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呢?” “不用担心他们。” “我担心的才不是他们!!”柯布话音刚落就往家里赶,他眼皮跳得厉害。果然,还没到家门口,他就听到呼天抢地的声音,真的,早知道他应该带一把qiang来的。只见公诛额头前系着一根丝带,上面赫赫然的写着四个大字:支持同性。他的身后是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志同道合的朋友,装扮和他一样,有男有女,还拉着一个很大的横幅,扯着喉咙对着柯布的家门大吼:“同性无罪!!反对歧视!!” 柯布有些头痛,他用手遮住脸走到公诛面前,咬牙切齿:“别逼我杀了你,我不想明天上奇事新闻,也不想你明天上社会新闻。” “看你说的,连支理大人也不介意,做为朋友的我们当然要出一把力、”对着柯布说完,又开始拿着喇叭举起手:“绝食抗议!同性无罪!反对歧视!” “他当然不介意,又不是在他家!!快点给我回去。” “不需要害羞。” “我没在害羞,只是觉得这个行为太丢人了!!你就没点缓和的办法!” 公诛这边说不通,柯布只得打开门,希望柯秦不在,谁知一进房门就看到柯秦和伍茜坐在客厅的桌前,他们一脸尴尬和僵硬,他很惊讶妈妈伍茜也会在这里。 “妈,你怎么来了?” “同性无罪!反对歧视!”窗外的声音无法阻挡的飘进来。 “我昨晚因为有点事所以就过来了。”受到蓝银和支左司的突然到访后,两人在客厅坐了一整晚,他们之间没说话,没有视线交流。柯布觉得两人的神色有点怪,有些抱歉:“对不起,是我的朋友开玩笑,你们别介意,我会让他们走的。” 这时,柯布听到了厨房有动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欣合穿着可爱的围裙,娇小的身体印入柯布的眼帘,她端着两个盘子,声音可爱:“让你们久等了。”她越过石化的柯布走到柯秦和伍茜面前,柯布只是微微瞄了一眼两个盘子,就石化的更严重了。因为,盘子的蛋包饭上用番茄酱写着支理和自己的名字,中间还画着桃心,要不是她是周欣合,柯布就差没把盘子扣在她头上了,两位的脸更尴尬了,连柯布自己也尴尬,他一个箭步收起盘子,将周欣合拖到门口:“欣合,我觉得你是除了我以外最正常的一个,答应我,不要让这些疯子污染你好吗?” 周欣合扭着自己的围裙:“可,可是,我也想出一份力。” “谢谢,再见。”柯布打开门把周欣合推出了门外。 “同性无罪!反对歧视!”没几分钟,柯布能很清楚的听到这些呐喊中还夹杂着周欣合害羞的声音。 好不容易劝走了周欣合和公诛,再把一直默默无言的母亲送回了家,途中伍茜一直在身后看着柯布,但始终没有说话。 柯布已经无心想其他的,目前为止出现只是相比下很微弱的周欣合和公诛,应修杰、楚浩宇、张络却始终没见人影,他暗下决心今晚得呆在屋子里。今夜月黑风高,柯布在床上睁着眼睛,竖起耳朵,手边是棒球棍和瑞士刀。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窗户碎裂的声音,他拿起电筒和棒球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向客厅,打开手电筒就看到非常不想看到的一幕。 两位穿着穿着黑衣的人刚吃力的穿过窗户,而且还是忍者打扮!!尽管他们只露出个眼睛,但辨识度还是相当高!应修杰和张络!! 柯布的头疼越来越厉害了。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苏幼言变成了妇炎洁   柯布怀孕了  支理最后说的那句话   擦  本来笑点就低  这章纯粹在挑战笑点啊   不行了  打滚去了  受不了了 99.好友来加持(下) 明明就已经被手电筒的强光照到了,两位忍者无视了柯布的存在,应修杰鬼鬼祟祟的穿过柯布,柯布双手抓住棒球棒从后面勒住应修杰的脖子:“当我不存在吗?” “放开,我要去与你爸决一胜负,用一招‘同意支理拳’让他心服口服。” “一、这件事你想也别想,二、请不要给拳取一些奇怪的名字。” 应修杰的手肘往生捅,柯布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应修杰摆出拳击的姿势:“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你知不知道你穿着紧身衣做这些动作有多丑陋。” “在一个真正男人眼里,是不会受这些俗物所干扰,衣服只是一个装饰之物。可有可无。“ “这东西必须有。” 柯布眼看来硬的不行,就放软态度:“修杰兄,小弟知道你武功盖世,无人能及,但这事请让我们从长计议,毕竟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你想啊,如果你这么一去闹只会让我爸更反感,反而弄巧成拙不是?” “他敢反感!!我揍他全家!!”应修杰热血的说。 讲道理对这个一根筋完全没用!! “100块钱,不能再多了。” 他是支理大人_112 “早这么说不是更容易让人明白。” “我很怀疑我们之间友谊的纯洁度。”柯布就差没冲应修杰吐唾沫,从包里依依不舍的摸出100块钱递给应修杰,小声嘱咐:“这事你可别告诉张络,对了,张络呢?!”柯布四下张望,发现浴室的灯亮着,冲进去,看到张络正踩在凳子上安装什么东西,转头看到柯布,挠挠后脑勺,露出憨厚的笑容:“不知怎么的,一到别人浴室就有想装摄像头的冲动,抱歉,没忍住。” 柯布抓起沐浴乳就往张络身上砸:“你是变态吗?马上拆下来,马上!!” “吓我一跳,大惊小怪干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给你三秒,不然我要报警了。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做什么啊,参观一下你们家格局。” “真是谢谢。”柯布从身后把张络往门外推:“没让你们赔玻璃算你们运气不错,现在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一人做事一人当。”应修杰倒讲义气,开始困难的脱他的那套黑色紧身裤。 “你想干嘛?” “用内裤先挡着坏的地方,张络,你也脱,我一条内裤不够大。” “可是我今天又没穿内裤。” 柯布用力的摔上门。他松了口气,总算完事了。 应修杰将100块钱捏在手中和张络往回走:“走廊和客厅都装上了吗?” “我办事的效率你还不放心,你引开柯布注意那会儿,我已经装好三个了。” 应修杰将手搭在张络肩上:“等浩宇完事,我们用这100块去吃烧烤。” “他还得多久?” “这是个体力活,别急,再等一等。” 柯布路过柯秦的房间,没走几步,又快速的倒退回来,将耳朵贴在房门上,总觉得里面有奇怪的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扭开锁,从房门的间隙往里看,就看到异常恐怖的一幕,只见柯秦睡在床上,一个黑影趴在床头,要不是柯布经过支理若干年的培训,他的胆这时已经破了。 “你现在躺在一片草坪上,阳光洒下来,洒在你的头上、手臂上、身体上,你觉得很舒服,现在你全身放松了,很放松,深吸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你感到所有的压力和烦恼也随之吐了出来。现在你的前面站着一个男人,他有着绝世的脸,好看到让你怦然心动,他就是支理。他站在那里,站在阳光下,现在我数到1、2、3,你就得认为支理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你很喜欢他,你非常喜欢他,你对他是男人这点没有意见,好了,放松,再放松,听我数数。” 不知道什么时候柯布已经站在了黑影的背后,捂住他的嘴就往外拖,幸好柯秦一天一夜没睡觉,两人发出的声响并没有吵醒他,直到把黑影拖到客厅,柯布才放开他,他青筋快要在身体里爆裂:“宇态,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傻啊,给你爸催眠啊,要不是你这碍事的出现,我早就完事了,说不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欢欣鼓舞的同意你俩的事。” “哈哈哈~~”柯布发出恐怖的笑声,随即咬着牙:“我怕第二天他不但没同意我们的事,反而会喜欢上支理,王八蛋,你们那装屎的脑袋能想点正常的招数。” “用正常人的招数会凸显的我们多平庸,再说了,你知道这些招数我们想了多久吗,你知道吗?整整一个小时。” “那还真是很长时间,真的,我快哭了,看到了吗?我要脱框而出的热泪。” “没看到。” “熊熊怒火看到了吗?” “没看到。” “再不走我就马上用棒球棒敲你下体的暗示看到了吗?” “你难不成我会怕你。” “我知道你不怕我。”柯布摸出电话拨通了一组号码,那头还没说话,这边就爆出一长串:“支理,现在楚浩宇半夜在我家,睡在我床上,还对我动手动脚,他说,我们之间的事不让告诉你,可是,我是那种人吗,我纯洁的心忠贞不二啊我。” “算你狠。”楚浩宇快速的消失了。 柯布拿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不停的蹬着被子向支理抱怨:“支理,你也说说他们,你都不知道…………………”柯布从头到尾的把事情给支理说了,说他累,一和支理讲电话他倒不厌其烦了。 “这群蠢货。”支理的手放在鼠标轻轻动着,视线盯着电脑屏幕淡淡的开口。 “对啊,现在咱俩是一家人,我们在背后说他们坏话吧。” “听声音你倒是蛮高兴的。” “谁高兴了,交到那群笨蛋朋友。”柯布直起身伸出手拉开窗帘就看到了远处聚集在一起的三个人,大半夜的站在炎热里,他的嘴角轻轻弯起:“我反正不管,你要狠狠的批评他们,让他们别做这种事了,还有,让他们别在我家门口鬼晃了,快点滚。” “别屁话多,早点睡。”支理挂断了电话,没过两秒钟,他的电话又要响起了:“啊哈哈哈~~~我们的招数就连你也想不出来吧。” “愚蠢的程度确实是我想不出来的。” “怎么样?清晰吗?” “还不错。”支理的视线再一次看向电脑屏幕,那上面有三个监控视频在同步播放。 “出来吗?我们要去吃烧烤,现在是我们男人的时间,哟呼~~”楚浩宇明显很high,很久没有半夜在外面鬼混了。合着公诛和柯布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属于男人了。 “不了。” 张络和应修杰在旁边吼着:“强烈要求公费报账,强烈要求公费报账。” “可以。” “那我们去也报吗?”楚浩宇发出猥琐的声音。 “你们治性病时可以报。”支理挂断了电话。 100.我在你心里有几分? 他是支理大人_113 秋带着金黄的凉意姗姗来迟,枯叶在枝头做着挣扎最后颤抖下来,自从上次楚浩宇几个闹过以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一切风平浪静。今天星期日,校园里人烟稀少,柯布将外套的拉链拉上,音乐从耳塞灌入身体内,白色的塑料袋在他手中晃荡着,帆布鞋将脚下的枯叶踩碎,在老远老远的地方本想大声呼出对方的名字时,发现他正在专心画画,便放轻了动作,安静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从塑料袋里拿出牛奶和可乐。 他一只手咬着吸管,另一只手枕着下巴坐在支理前面,咖啡色的液体从吸管涌入嘴里,柯布不禁皱眉,这个时节喝冰可乐好冷,不过,也多亏这降下来的温度,支理终于愿意呆在外面。 看到路过的小女生总忍不住会看支理一眼,柯布挪了挪位置用后脑勺挡住了支理的脸。素描本上的光线被剥夺,支理终于抬起那张纯粹美好的脸,他毫无表情的看着柯布,柯布也回看他,最后讷讷的说:“如果我挡住了你的风景,那就用我代替风景吧。” 支理将视线收回,继续低头画画:“走文艺路线对我没用。” “讨厌~~一点情趣也没有了啦~~” “走风骚路线对我没用。” “这明明是撒骄!!你什么意思!!” “走傲娇路线对我没用。” “我现在是在和你正常说话!!存心找碴是吧!” “走2b路线对我没用。” “你骂谁2b,我生气了。”柯布抱着手,将一只脚放在长凳上,撇过一边,本来是装装样子,偏偏支理完全副没打算搭理自己的样子,找不到台阶下和被忽视的感觉,还真让他有点生闷气,有时候一些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他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许久,支理用铅笔戳戳柯布的肩膀,柯布动了一下肩膀,没:“干嘛。” “削笔。” 柯布接过笔:“你就不能用自动铅笔,反正你那破画就算用毛笔也没差。”正这么说着,他突然想到自己还在生气,他将铅笔扔到地上:“谁要给你削铅笔了!!” “笔芯摔断了。” “你活该,假装没事这招对我没用。” “我是不是太久没弄你了。” “威胁对我没用。” “那什么对你有用?” “什么都对我没用。” 支理低头去瞧同样埋住头的柯布,他凑过去亲了柯布额头一下:“这招对你有用没?” “没,没有。” 支理亲吻柯布的脸颊:“那这样?” “还是没有。”柯布的耳根微微发烫,思想想推开支理的靠近,可那只手却迟迟舍不得动弹,支理再次靠近,他的发丝抚弄着柯布的脸,有些发痒有些暖和,这次,他们的唇短暂的触碰在一起,又很快的分开:“这样?” “我,我说了没用,就算你再亲一下、亲两下、亲一百下也没用。” “你到底有完没完,要浪费我多少时间。” “你的温柔也消耗的太快了!!” 柯布抢过支理的素描本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是素描本重要还是我重要。” “干嘛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要亲口说出来。” “当然是素描本。”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柯布无力的倒在躺椅上,把素描本扔还给支理,抖着脚继续喝可乐:“想不到玩纠缠的戏码这么累人。” “你是笨蛋吗?” “偶尔也想试试用别种方法挑起你对我的欲望。”柯布说完就看到支理的眼神带着鄙视,他马上解释:“你思想怎么龌龊,我说的欲望,想更占有我,贴近我,喜欢的我发狂。” “你那个客厅我不是经常去住吗?” “我说了不是那个意思!!还有,我的后面是客厅??现在是嫌弃我的屁股已经松弛了?”为什么话题会偏往这个方向。 “那是厕所。” “我一点也没觉得高兴,支理,问你一件事,你给我打几分,别有压力,完全没必要考虑我的感受,我会虚心接受的。” 支理低下头翻着素描本,柯布指着支理:“你突然移开目光是怎样,分数有那么低吗?” “100。”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的有魅力,怎么办,突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总分100,2b的性格扣20,懒惰扣20,不要脸扣20,是个蠢货扣40”支理淡淡的说。 “这不是全扣完了!!” “找了个男朋友加100.”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不要脸,你怎么好意思!!”柯布接着说:“猜我给你多少分。99,知道为什么吗?”柯布像报复似的发泄:“你只有那张脸得99分,其余的,你一分也别想从我这里获得,你就是个没性格,没内涵,什么都没的人。” 支理意味深长的盯着柯布:“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脸。” “请你注意我说话内容的重点。“ 天空的一声闷雷打断了两人,乌云开始聚集,支理站起来,站在突然昏暗的世界里:“走了。”柯布站在长椅上跳到支理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背我。” 支理的勾住柯布的腿,往自己身上提了提:“喂,柯布。” “干嘛。” “那里好硬。” 柯布的脸刷变通红:“不可能!!我现在还是软的。” 他是支理大人_114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说的是牛奶。”原来是刚才买的牛奶柯布揣在包里,柯布现在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你故意说的吧。” “什么?” “你绝对是故意的。” “什么?” 快要到寝室时,柯布突然将下巴枕在支理的肩膀上:“支理,我爱你。” “少来,我不会给你加分的。” “你把我的感情当什么了。”柯布抗议,心底却在比中指,切~~竟然被看穿了。 101.无聊时候做的事 柯布在床上翻滚着:“无聊,超级无聊。”他伸出腿去踢踢支理的凳子:“喂,好无聊,陪我聊会儿天。” “你以为我很闲?”支理冷淡的回应,一只手转着笔,另一只手正在玩手机游戏。 “我突然发现对你来说比我重要的事太多了,画画、手机游戏、喝牛奶…” “怎么,要我对你迟钝感到惊讶吗?” 柯布没好气的盯着支理:“你无比喜欢的柯布正在无聊,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不管。” “柯布,你发现没有?” “什么?” “最近你自我感觉很良好。” “爸妈的事终于放开,我心情自然就不一样了,你说,我以后可以叫蓝银和支左司爸妈吗?” “我劝你就别做这个梦了。” “总觉得有他们罩着我,我以后就可以横行天下了,什么校长、老师的,我统统不放在眼里,让他们给我舔脚!”柯布说出自己的龌龊思想。 支理手里的笔在修长的指间快速的穿梭:“我真不想说话伤你的心,但你对他们而言只是我发泄的工具。” “你明摆着存心要伤我的心。工具就工具,我要抓紧我的利用价值。” 他是支理大人_115 支理的目光斜斜的放到柯布身上:“我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这不多亏您教的好。” 支理看了看时间:“聊天时间结束。” “有没有搞错,你就陪我聊这么一会儿,好无聊,我无聊的快吐血了。”这也不能怪柯布,大一的新生带着他们最初的热情将校园炒得沸沸洋洋,谈恋爱的,大声在寝室下宣布自己爱的,讨论有什么美女的,柯布身体对这种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过敏,所以就干脆呆在寝室。 “支理~~”楼下传来了女生的叫声和起哄声,这也是柯布讨厌的其中之一,支理这个不要脸的那张脸成功虏获住小女生的芳心,厚颜无耻的对他展开攻势。 “哟,有人叫你呢。”柯布带着酸酸的语气从床上爬起来跨坐在支理的大腿上,盯着支理的脸:“我要在你这张招风引蝶的脸上泼硫酸。”接着是沉默,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柯布突然将额头贴在支理的脸上,“怎么办,可是我也好喜欢这张招风引蝶的脸。” 支理推开柯布的脸:“给我走开。”他站起来,柯布失去依撑的物体沿着支理的腿滑下去,坐在他的脚背上,支理毫无同情的抽回脚:“走吧。” “去哪?” “你不是无聊,那就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柯布拍拍屁股站起来:“哟,你会突然这么好心。” “谁叫你是我无比喜欢的柯布。”支理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柯布在后面轻推支理:“去你的,肉麻不肉麻。”合着只准自己说,不许别人说。 支理不轻不重给了柯布小腿一脚。 “你干嘛!!” “让你别以为我不会打你。” “……………………” 暖和的日光洒下来,不停的洒下来,将爱情淋得湿透。柯布跟在支理身后,望着支理的后颈,支理只有在无聊时使坏、无聊时尽情的糟蹋自己、无聊时揍人,他可从来没有无聊时带自己出去逛逛,他此刻的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支理突然变得如此体贴,忧的是:支理真的会突然变得如此体贴吗? 他们坐上去市区的公交车,这条路,承载过两人很多回,可,就是无法厌倦,柯布喜欢微微摇晃的车身让两人偶尔轻撞,这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带着点点暧昧的欣喜。 他是支理大人_116 “接下来的路把眼睛闭上。” “今天好像不是我生日,搞得如此隆重,何必呢?”说是这样说,柯布还是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 “如果敢偷看,我就扣瞎你的眼睛。” 柯布刚想还嘴,支理补上一句认真的话:“我没跟你开玩笑。” “现在直走200米。” “你不牵着我吗?” “谁要干那恶心的事。” “……” “左转550米。”支理深深的停顿了一下:“有电线杆。” “痛~~你说的会不会太慢了~~总觉得你中间的那个停顿很刻意。” “什么。” “怎么还没到!!”柯布在十分钟抱怨。 “上坡。” 柯布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条路很熟悉,非常熟悉,熟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头降下来。正在这时,支理拖住柯布的后衣领迫使他停下来,支理的手轻敲着门,房门被打开,里面传来更熟悉的声音:“柯布,没上课吗?你怎么回来了,这位是?”柯布此刻只想永远的闭上双眼,但最后他还是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柯秦,吞吞口水,还没等他开口。只见支理双手叉着裤袋,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都这么无聊,就趁这个时间把事情解决了。” “你不无聊时就在画画、玩手机游戏,”柯布平静的说,顿了几秒:“你无聊时就是来解决我的父母吗,你分得什么叫轻重缓急吗?!!”他终于忍不住抓狂的大吼。 102.他是支理大人(上) 柯秦干咳了一声阻止两人的谈话,差不多猜到了眼前这个俊美男生的身份,他有些出乎意料却感觉在情理之中,因为早就见过他的父母知道他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却没有想到遗传的力量如此之大,他的模样好看到有些不真实。柯秦脸色不自然的看着柯布。 柯布更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只得拖拖支理的衣袖:“这就是支理。” 他是支理大人_117 柯秦点头:“给你妈发个信息,让她过来一下,是时候好好和你们谈谈。”接下来的气氛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当然,尴尬的只有柯秦和柯布,支理连招呼也不打一下就越过柯秦走进屋子,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屋子,柯布气得跟在后面抓住支理:“你有没有礼貌,爸妈怎么教你的!!”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愚蠢,支理的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我什么也没说,至少要热情的叫声叔叔什么的,装也要装出来!” 支理不解的回过头:“你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总是莫名其妙。” “别用这种表情来指责我,这才是正常人的世界。” “你们正常人的世界总是莫名其妙。” “突然觉得你这话好高深,呸!现在不是扯这个时候!!”柯布虽然表面看似乎平常的在对话,但他的心早就七上八下,整个皮肤都在抽紧。他只是在假装淡然,他只能和支理聊天才能缓解气氛。他快要冻结的情绪隔空依附着支理。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柯秦冲着柯布指指茶机:“去给客人倒杯茶。” “好的。”柯布刚想上前,回过头:“什么叫已经习惯了。” “他没告诉你吗?前阵子他爸妈已经先来过了。” 柯布扭头在柯秦看不到位置冲支理咬牙切齿的说着唇语,大概是:你爸妈来竟然不告诉我,我要和你拼命。 支理无视掉柯布的脸,拿起遥控板按开电视,这人,完全不把自己当然外人。柯布走进厨房拿杯子,支理换着台淡淡的开口:“叔叔,考虑的怎么样了?” 对于支理的直截了当柯秦有些惊讶,他稳稳心神,坐在沙发上:“等柯布妈妈来,我们再谈吧。”支理遗传到蓝银和支左司,同样的,柯布也遗传到了柯秦和伍茜,他们总是不想去面对根本的问题,能拖则拖,不愿意把那些让人不高心的拿出来谈。 支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声音轻然:“不管你们怎么考虑,到最后,你们都是得答应的。” “你就这么肯定?”柯秦的脸上带着对年轻人傲气的嘲弄。 “只要我想要的,那就是我的。” “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小孩子,话别说的这么满,我最不喜欢夸夸其谈的年轻人,我明白你的年轻气胜,但做人是还得踏实一点,就你这种态度,还想让我将柯布交给你?” “如果我装得很有礼貌,你就会同意?”这句反问,让柯秦无法回嘴。支理盯住柯秦,瞳孔是漂亮的黑色,他声音介于冰冷与温暖之间:“叔叔,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我来只有一个目的,让你承认这份关系,并不是让你把柯布交给我,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柯布这个人,已经是我的了。” “你…”柯秦还未开口,门铃响了。伍茜一进门就看到了支理,她同样愣了一下,这是初次见支理所有人的反应。 “随便坐吧。”说话的不是别人,是支理。就算他已经把口气放轻,但这已经不是口气的问题了。 柯布在这时端着两杯茶走出来,向伍茜打了招呼后,看到柯秦脸色不好,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想转移话题:“支理的爸妈是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星期二。” 柯布一直是个聪明的人,他想起一件事:“爸,我那天回来看到你的脸有些红肿,是他们弄的?” “没,没有。”柯秦掩饰,毕竟支左司为什么打他,他难以开口,也不愿开口。 柯布这次冲到支理旁边,瞪着眼睛小声的低吼:“你爸妈竟然打我爸,你什么意思!” 支理完全没有点悔恨:“这两个混蛋,让他们别动手。” “这样就完事了?”柯布觉得不甘心和气愤,但其实他心里清楚蓝银和支左司的为人,如果不惹他们,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怎么,叫你爸妈去打回去好了,我不介意。”支理耸耸肩。 柯布用手指颤抖的指着支理:“算你们一家有种!” 这已经是第几次两人当着柯秦的面自己聊起来了,柯秦和伍茜在旁边看着两人,柯布那张稚嫩脸上的表情带着灿烂的色彩,不管是在生气,是在愤怒,是在抱怨,他的眼睛有着暖和的光泽,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柯布。以为是柯布变了,但他们才意识到,柯布从没有变过,仅仅是对他们变了。支理说的没错,这样的柯布是属于他的,这样的柯布的他给予。 尽管蓝银和支左司的话让他们思考了许久,尽管他们依旧不愿意接受,尽管他们真的不想承认,但是怎么会看不到,柯布始终追随着支理的视线,柯布偶尔露出的雀跃,柯布总忍不住去拉支理衣服的小动作,柯布蠢蠢欲动的爱情,摆在面前的种种,怎么能看不到。 103.他是支理大人(中) 柯秦端起茶杯呷了口:“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柯布,你要理解我们做父母的难处,你们在一起不是儿戏,如果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外面那些人会怎么看你们,我不知道支理,但是柯布,你能吗?你能在大街上当着所有人亲密吗?你能承受别人的眼神吗?说句不好听的,闹得人尽皆知以后你们分手了,这个喜欢男人的事实会跟着你一辈子,那时,你要怎么走回以前的生活。” 伍茜在旁边搭腔:“柯布,你听你爸的,我们也不想指责你们,也不配指责你们,但你为自己再考虑一下,凡事要想想后果,不要一味只凭感情用事。” 柯布盯着在透明玻璃杯里翻滚漂浮的茶叶,随后转过头看着支理,支理看着电视,淡淡的开口:“看我做什么,他们是在跟你说话。” 柯布低头沉默了一分钟终于抬起头:“在大街上当众亲密这种事,我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并不是感到难堪和羞耻,只是我不需要去向别人证明什么,我为什么要将我的宝贝爱情暴露在丑陋中让别人来嘲笑,支理的好,只想自私的自己知道。其实吧,我不想把话说的太肉麻,说什么再考虑一下,说什么后果有多严重,说什么我们还小不懂,其实不懂的是你们。我已经早就没办法了,七年了,支理在我身边整整七年了啊。我的心脏喜欢支理、我的情感喜欢支理、我的思想喜欢支理、我的理智喜欢支理,就是喜欢,全部喜欢,所以要我用身体哪个部分去思考你们说的那些事呢?”柯布如此说来,说完他才发现自己很平静,他微微侧头:“恭喜你,你的调教有成效了。” 支理倚在沙发上的手臂撑着脸,他的嘴角浮起浅浅的笑:“这才乖。” 伍茜和柯秦做了他们最大的努力,才发现如此的无能为力,他们没资格去强求柯布按照他们说的做,柯布的语言和神情如此坚定和执着,击碎了他们最后的摇摆不定。他们不敢确定让他离开支理以后会不会得到所谓的幸福,只知道,已经不可能让他去离开支理,柯布住在靠近天堂的地方,难道要亲手把他推回地狱? “阿姨、叔叔,你们也听到柯布说的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对你来说,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 “为什么?” “没想过。” “那些流言蜚语,那些到处都是咒骂的话,那些网络难听的字句,这个社会给的种种压力,你没听到吗?” 支理清澈的瞳孔带着对伍茜问题的不解:“听到了,那又怎样?”是啊,那又怎样?如此简单的回答,却深深憾住几个人的心房,那些话听到了,看过了,然后呢,又会怎么样呢?世界会倒塌吗?爱情就会消失吗? 伍茜看着支理,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却一无所获,她本以为柯布和支理站在自己面前,她会觉得难以忍受两个男人,她会觉得难堪,直到见到了支理,才发现性别已经被模糊了,如此自然。 “你对柯布是真心的吗?”伍茜问,身为母亲的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她对柯布的感情无能为力,她和柯秦无数次对柯布施加伤害,却从没为他做过一件真正让他高兴的事,她想起了蓝银说的话:都不愿意让别人去碰他,自己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即使伍茜问的很认真,不过她问完问题的下一秒,支理就别开脸。柯布坐在旁边,不用脑子思考都知道,现在的支理只在想,为什么一个人能问出这么土的问题。他突然就站起来:“有事,去打个电话。”柯布的目光追随着支理走进厨房,面无表情拿着电话,也没见他说话,只是在听着电话另一端的人说话,10分钟后,伴随着柯布相当狐疑的目光,支理坐了回来。 他是支理大人_118 “我是真心的。”毫无感情的声线。 “现在才回答会不会太唐突了!!”柯布嚷嚷。 “闭嘴,别打断我的记忆。” 伍茜有些不明,但她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是吗?”很明显就凭刚才支理的反应也很难让人信服,别说伍茜,连柯布也不会相信。 “阿姨,你要我怎么证明,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吗?我们两个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在一起,为了柯布,我什么也愿意做,为了柯布,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是我的全部,阿姨,如果这样,你还怀疑我,我会觉得很痛苦。”还是毫无感情的声线,柯布瞪大眼睛盯着支理的侧脸,不好!!支理乱套用烂俗小说剧情模式出来了,现在的他完全是在生搬硬套。那个电话,绝对是苏幼言!! “真的吗?我就柯布一个儿子,你不会欺骗我吧。” “阿姨,我就算负天下人也不会负柯布的,我更不会去欺骗你,我从来不会欺骗长辈,更何况你是柯布的妈妈,是我深爱的人的妈妈。”依旧毫无感情的声线。 你现在不就是在骗吗!!柯布在心里大声呐喊,真想发个信息给苏幼言,能不能别找这么肉麻的剧本,他鸡皮疙瘩起满身了,真亏他能说出口,怀疑他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 伍茜回过头看柯秦:“你的意思?” 柯秦没说话,只是挥了下手。柯布不可置信,他们同意了,他们为什么会同意,他是怎么同意的,这些问题在他脑子里打转,他匆匆和父母说了句,也不顾不合适,就拉住支理:“你带你去参观参观我的房间。” “没兴趣。” 刚进房间,柯布就关上门:“你还真以为我会好心带你参观房间,骗你的,你刚在下面怎么回事,也不太真诚了……”柯布指着支理抱怨一堆,支理抱着手,靠在门后。 但是,但是啊,柯布越抱怨到最后越是带着笑意,支理只肯为自己这么做,让蓝银和支左司来找爸妈,搬一些奇怪肉麻的小说话语,谁又在乎呢,谁要去在乎呢,只知道,支理只肯为自己这么做,一想到这个念头,他就觉得全身血液在沸腾,胸口幸福到有些疼痛,他扑过去,抱住支理的腰。 “粘死你,我的支理大人。” 104.他是支理大人(下)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伍茜起身开门,一个女孩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口,提着水果:“阿姨,好久不见了。”伍茜打量着女孩,一时认不出是谁,女孩将水果递给伍茜:“阿姨,不认得了,我是楼上的楚楚,高中时去外地读书就没过了呢。” “楚楚?!”伍茜露出笑容,拉住楚楚的手:“没想到一晃眼,你这丫头长这么大了。快进来坐。” “好的,叔叔也在呢?” “楚楚,好久不见了,长漂亮了。” “柯布不在吗?” “在呢,你等下我叫他。柯布,快出来,楚楚来了。”柯秦将心不甘情不愿的柯布唤出来,破坏了他想要粘死支理的计划,他要紧紧的粘住支理,将他的气息粘满整个房间,他的爱情迫不及待的往外涌,收不住,铺天盖地。 “谁是楚楚?”柯布边走出来边问。 “你这孩子真没礼貌,住楼上的楚楚,你们幼儿园还一起玩过,说起来,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伍茜说完,柯布直觉的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刺穿他的脊椎。 他扭头盯着楚楚,在脑子里回忆着。 “你再看一眼试试。”支理好听的声音飘入柯布的耳朵,柯布将视线转向窗外,继续想楚楚这个人,突然,他锤了一下手:“我想起来,楚楚。一直以来住在楼上的某位路人。” 楚楚倒是没生气:“你嘴巴还是这么坏。”她想伸手去捏柯布的嘴,可刚伸出去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挡住,支理皱紧好看的眉头:“做什么?” “咦,柯布,好过份,在哪里藏着个这么好看的朋友我都不知道。”楚楚张大眼睛打量着支理,满眼的求知欲,又想伸手,楚楚是个相当爱动手动脚的人,支理拍开那只手,楚楚摸着被打痛的手:“干嘛打我。” “我需要向你解释?”支理明显心情不好。 柯布上前想说什么,还没开口,支理冷冷的说:“你给我过来。”柯布退到支理身后,楚楚更好奇了,以前自己认识那个半吊子柯布,可是谁也叫不动。 “柯布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要你管。” “怎么,管不住嘴,想和青梅竹马说话?”支理侧头。 “诬蔑,绝对的诬蔑,单纯就是个住楼上。”柯布慌忙的解释。 “柯布,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让我也听听北。虽然有些年没见,也不用见我吧,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你每次不都是我老公。”楚楚一点也没不好意思的站过来,柯布就差没一脚把她踢回原地,是存心想害死他吗? 几秒后,柯布感到一阵熟悉的黑色气息笼罩住四周,求生的本能让他想夺门而出,但那股气息如同地下钻出的手紧紧的抓住他,他艰难的咽一下口水,缓慢的将脸移向支理,支理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你这混蛋,看什么看!” 黑化了,支理大人! “这个女人,可以打。”支理刚想伸出手,被柯布用尽生命抱住:“你吃醋吃的太暴力了。” “你想陪葬?” “我不想!!现在在我家,你当着我父母的面打一个女生,传出去对你印象多不好。” “关我什么事!” “就算是为了我。” “你以为你是谁。” “你这话也太伤我心了。” 门被踢开,在所有人的诧异中,苏幼言走进来:“不用管我。” 这是什么开场白,苏幼言从背后箍住楚楚,轻而易举的将楚楚拖了出去,柯布尽管对苏幼言的出现充满疑惑,但他也非常感谢苏幼言的出现,可惜这个感谢还不久,柯布很明显的能看到,苏幼言和支理交换了一下眼神,至于苏幼言到底对楚楚做了什么,柯布一直不知道,他只知道从那以后,楚楚再也没有登门拜访过。 他是支理大人_119 支理盯了盯被柯布抱住的手臂,柯布识想的松开手,还帮忙整理有些皱的衣袖:“哈哈,一时情急,哈哈哈~~~” “你这混蛋以为在那里哈哈哈几下就会没事?” 支理给了一直在哈哈哈的柯布后脑勺一下。 “痛,干嘛打我。“ “小时候犯的错也别想算。” “只是过家家!!” “怎么,不能打你?”支理冷漠的说。 “能,当然能。” “那就别屁话。”说完又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从始至终在旁边看着的柯秦和伍茜一直在状况外,眼前的支理似乎变了一个人,刚刚做的那些承诺明摆着和现实不符合。支理只是扫了柯秦和伍茜一眼:“那柯布我就带走了。”说完往门口走去,又回过头:“你这混蛋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爸妈,他只是第一次来见你们很紧张才会变成这样,平时可懂礼貌了,那我先走了。”柯布睁着眼睛说瞎话。 柯布不敢太靠近,黑化中的支理不管别人做什么都看不顺眼,他只是跟在支理身后,支理突然停住,柯布的鼻子撞上了支理的背。夕阳将整个城市变得泛黄,天边被各种颜色混合着,支理的影子盖住了柯布的影子,两人一前一后,一步之遥,支理的双手放在裤袋里,柯布摸着鼻子,路过的行人在他们旁边经过然后消失。 “呐,柯布,毕业就结婚吧。”毫无预兆的话从嘴角逃出,撞入柯布的耳畔,搅乱了柯布的整个世界,他的心跳忽快忽慢,把一切震动的摇摇欲坠,他重重的将额头撞到支理的背上,地上的影子换了形状:“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支理往前走一步,被柯布抓住了衣角,怕支理反悔似的:“我答应。” “我有在问你意见?你不会还以为叫你结,你还有拒绝的余地。”支理嗤之。 柯布明媚的笑了:“怎么办,现在的心情连还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105.隆重版:结局大家来挑战!!(1) 楚浩宇带着耳塞匍匐前进,没多久埋头:“喂,喂,听得到我说话吧,这里是很帅很帅的浩宇哥哥。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100米。” “听到了,耳塞老有杂音,张络,下次别淘写便宜货回来。”应修杰穿着迷彩服紧随其后,应修杰的后面是柯布和公诛,柯布就不明白,离这么近有用耳塞的必要吗?而且在学校穿迷彩服不是更显眼!! “没办法,资金短缺。” “有人看到支理没。” “没有他的踪影,我们不等他了,还有伟大的任务等着我们去执行,战友们,为了革命,为了新中国,为了我们自己,为了男人尊严,冲啊,别害怕。”楚浩宇做着最激烈的演讲。 柯布咬牙:“有必要离这么远就开始在地上爬吗?” “小心隐藏,别被敌人看见,张络,摄像头里敌人在做什么?” “坐在窗口织毛衣,你们从窗户下面的死角突围。” “明白。” “唉哟,我的手肘会磨破皮的。”细皮嫩肉的公诛鼓着嘴。 才一晃神的时间,应修杰已经匍匐在楼底那个小白屋的窗口了,未免匍匐也太快了,他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大家禁声,做了一个跟他走的手势。四个人像几具丧尸般向前行,路过窗口都不敢大喘气,路过的人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四人,柯布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快点,她要站起来了。” 应修杰滚到转角,楚浩宇滚到转角,柯布滚到转角,公诛滚到转角,四个人呼吸急促,应修杰微微将头探出去,偷瞄那个小白屋:“这个位置应该看不到了。” 楚浩宇激动的就差没热泪盈框:“战友们,没想到胜利来得如此幸福,我们成功了,终于突破敌人重重的包围进到这里,此刻我的心情无法言喻。”能让楚浩宇激动的原因绝对不会纯洁,楚浩宇站起来张开双臂:“女生寝室,我终于进来了。” 是的,这次男生的群体挑战就是进女生宿舍,刚才的敌人也就是舍监。公诛拍着衣服上的灰尘:“幼言的寝室在哪里?” “干嘛呀,你们,难得来一趟,肯定得每间寝室都去一趟。”楚浩宇露出猥琐的笑容,捏着手指:“里面可是有好东西哦。” 应修杰歪头:“有什么好东西。” “当然是贴身衣物。” “那种东西直接问着要不就行了。”这方面永远很迟钝的应修杰,在他眼里,似乎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多穿了两块布。 “修杰,别和这蠢货罗嗦。”柯布向前走:“尽量躲着女生,万一被举报就不好了。” “好的。”公诛点头,柯布回头:“你就不用躲了,最多被当成个t。” “柯布,你什么意思!!” 四个人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苏幼言的寝室,疲惫的推开门,柯布瞪大眼睛,只见支理坐在,手里还拿着牛奶盒。苏幼言和周欣合在旁边各忙各的事,这一副后宫图是怎样。 “支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支理想了想:“四个小时以前。” 柯布这才看到支理胸口别着的牌子,那牌子看着眼熟,他冲过去,上面写着几个字:学生会长:严枫。 “我说严枫,你怎么长了一张支理的脸,这样也可以!!你从哪里搞来的牌子。” “找严枫借的。” 他是支理大人_120 柯布狐疑的盯着支理:“你们感情有这么好?他就一句话也没说?我不信。” “确实一句话没说,我去找他时,他正在洗澡,我就把他的衣服和牌子一起拿走了。”支理用平静的脸说着平静的话。 “这叫偷!!!” “有区别吗?” 柯布抓住自己的头发,在内心呐喊:蓝银,身为母亲的你,能不能教一点有用的东西!最后他发现自己在这些事情上生气毫无意义。他抱住手,抖着脚:“我们男生完成了,你们女生的呢?” 苏幼言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书朝后面扔去,砸中正在阳台偷内衣裤的楚浩宇。门在这时被推开,出现在门口是个相当高大剽悍的女人,脸被气得通红:“你们是怎么进来,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带我去见你们的班导,简直不像话。” “我,我们。” 支理站起来,严肃的看着几个人:“要不是我检查寝室逮住你们,你们想做什么?”边说还边喝一口牛奶。憋清的也太快了。 “我把他们带去学生会。”支理冲阿姨眨一眼右眼,阿姨顿时心花怒放:“对,给他们都记个过,不然以后还不乱套了。”当着自己的面调戏中年妇女,柯布有怒只能往心里吞,横眉竖眼的盯着支理,支理用书轻敲柯布的头:“这位同学,下流的跑进女生寝室还不服,给我把表情变得谦卑点。” “啧啧,现在的学生啊,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阿姨在旁边点头应和。 “………………….” 张络将两包封好的袋子递给苏幼言和周欣合,袋子接着一根粗的管子,做着解释:“这和装点滴的袋子有点类似,推这个,水就会出来,大小可以调的,而且这里有系的,可以直接扣在腰上,秋天有外套遮着绝对看不出来。” 苏幼言摇摇袋子:“里面装的什么。” “放心,幼言姐的事我怎么敢马虎,虽然楚浩宇和应修杰让我装点尿进去,但我怎么可能背叛幼言姐,里面是茶。” 下课铃声尖锐的响起,各个教室的男生们往厕所走去,柯布几个人尽量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混在其中,刚走到门口,全部停住了脚步,只见尿槽前站着两个女生,穿着牛仔裤,背对着他们,一个娇小的背影很别扭的右手不知在做什么,前面有一道黄色的液体小小的,断断续续的出来。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女生,扎着头发,雪白的肌肤,一道粗狂的液体奔腾而下,等没有了,还抖抖右手,轻跳了一上,拉上裤子拉链,简直模仿的惟妙惟肖,她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盯着早就目瞪口呆的一群人。 “快点。”苏幼言对周欣合说。 “可,可是。” 苏幼言走到周欣合旁边,站在门口的人看不到前面的事,只能看到,苏幼言的手伸向周欣合的下体,随即断断续续的量变得好大,哗哗的,周欣合脸通红的拉上裤子拉链,转过身,男生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过来上厕所看到两个女人站在那里掏出东西撒尿,周欣合捂着脸,像要哭出来:“我没脸活了。”边说着,边推开男生跑出去。 想笑,肚子憋的很酸,苏幼言盯了柯布一眼,淡然的从男生堆中走出去。 106.隆重版:结局大家来挑战!!(2) 周欣合: 周欣合在教室里坐着,久久不肯起身,旁边坐着一群没有良心的朋友,楚浩宇屁股坐在桌上:“欣合,这是怎么了,上次的挑战你不也挺过来,这可是为了你自己,别让我们看不起!” 应修杰也好言相劝:“不是我说你,站着撒尿又怎么了,被录了视频又怎么了,上传到网上又怎么了,你该坚强点,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好好迎接你的挑战。” “可,可是,很丢脸。” 柯布将手按在周欣合的肩膀上:“欣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小组什么时候要过脸。”柯布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欣合,我相信你,别忘了,这次挑战表现最好的,我们可以拿到黑红笔记本的使用权限一星期,还有一笔巨款,一次使唤支理大人的机会!”公诛介绍这次挑战的丰厚奖励。 支理抬了抬眼皮,盯着苏幼言:“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苏幼言耸耸肩:“我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向你汇报吧。” “幼言万岁,你早就该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一起削弱魔鬼的黑势力。”柯布兴奋的说。 “别急着兴奋,被削弱的部份只好用你的来补给了。” “支理,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让我们一起鄙视这群人。”柯布立场很快就转移了。 并没有在闹声中得到缓解的周欣合向支理投去求救的目光,支理懒懒的说:“别理他们。” “支理大人….”周欣合感激的看着支理,支理继续说:“反正你没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遭受严重打击的周欣合终于站起来,背对着一群人,他们绷住脸,不发一言。周欣合走出教室,路过她的人都投来了奇怪和炙热的目光,她路过操场、路过体育馆、路过小花园、路过图书馆,终于有一个人叫住她,带着尴尬的面容:“同学,那个,你的……”周欣合满脸通红,那位男生更支支吾吾了:“你,你的,那个,你的裙子夹进内裤里了。” “我,我知道。”周欣合扭头就跑,那夹在内裤里的裙子随着脚步飘扬,再说说那内裤,肉色的大妈型,还融合了时下的做旧技术,真亏张络能找到,尽管为了安全,周欣合在里面不知道套了多少条内裤,但…… 对于周欣合来说,这次的挑战牺牲很大啊。柯布深表歉意,当初因为做的一手好菜强迫她加入小组,到头来,唉,落得这种下场。 公诛: 严枫正准备上楼梯去学生会的办公室,抬起头,一位漂亮水灵的长发女生迎面下来,穿着长裙,画着淡妆,一般甜美的香水味钻入他的鼻腔。他顶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提提一丝不苟的眼睛,表情一丝不苟的继续往前走。 “啊~~~~~”女生撞入严枫的怀里,由于措手不及,或是不常摸到女生柔软的身体,严枫一个不稳当,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上。女生摸着自己的脚腕:“痛痛,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严枫盯着女生的脸,因疼痛而皱紧的眉和嘟起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脸熟。” 女生轻推严枫的胸口:“讨厌~~搭讪的方式这么老套。” 严枫想了想,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得作罢,看看了女生脚腕:“不要紧吧,我扶你去保健室。” “还是不用了,本来就是我撞得你,还要这么麻烦你,我会过意不去的。”女生艰难的站起来,试着用右脚走路,可是刚点地就忍不住叫起来:“痛。”又一个非常巧合的失稳跌入严枫的怀里,她惊叫着推开严枫,脸通红,玩弄着手指:“我,我第一次和男生靠这么近,所以….” “原来这次是想走纯洁路线”。柯布和应修杰、楚浩宇躲在暗处,至于那位女生,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柯布的猜测刚说完,公诛将白皙的手指放在严枫的胸口画圈圈:“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结实。”他双眼含媚。 路线转换的也太快了!! 严枫看着公诛的脸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以前都在想超过支理,不停的学习各种事情,偏偏遗漏了女人这一点,所以感情还一片空白。公诛将手指入在严枫的头发上,本来想抚弄他的发丝,偏偏一丝不苟的会长涂太多发蜡,无从下手。最后公诛只好放弃:“你的头发硬的好有深度。” 他是支理大人_121 “你,你要不要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 “办公室?”公诛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学生会会长,我叫严枫。” “学生会会长?!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学生会会长,恕小女子刚才无礼,怎么还敢斗胆去你办公室坐坐。”连穿越也用上了吗? 严枫的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没事,我扶你上去。”严枫搭住公诛,公诛边走,边说:“啊~~你的肌肉好结实~~,啊,你的腿好孔武有力~~啊,你的头发戳得我脸好舒服。” “会不会发春过头了,谁安排的剧情。”柯布问。 “我们只出条件,他可以使用任何招式达到目的。”楚浩宇说,三个人跟过去。 “在办公室里看不到了。” 楚浩宇拿出平板电脑,对着耳麦说:“张络,把视频接过来。” “马上。” “总觉得这挑战也越变越先进了。” “时代总是在进步。” “这张络到底安了多少摄像头,幸好老子英明,上次没让他在我家得逞。”柯布得意的说。 楚浩宇和应修杰互看了一速的转移话题:“他们进去了。” 公诛刚坐下,由于刚才动的太厉害,右边胸部的桔子从裙子里掉出来,于是胸部变成了右边空、左边满的情况,几个人捏了把冷汗,考虑要不要进去把公诛救出来,这点怎么没变先进,还是用桔子!!连这个时候,柯布都忍不住在吐槽。 严枫的眼睛一直追随在地上滚落的桔子,脸上血色全无的再把视线放在公诛身上,公诛把头一偏,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抱住自己的胸部:“让你看到这么难堪的一幕,其实,其实我并不是个完整的女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我到医院检查时发现自己患了乳腺癌,希望告诉我,必须切除胸部,现在的我,我…”公诛肩膀耸动,泣不成声。 “我靠,这也能编!!” 公诛的模样叫任何人都心疼,严枫扶住公诛的肩膀:“没关系,我从来不会介意这种事,不管有没有胸部,你在我眼里还是个漂亮女人。” “真的?你说真的吗?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原来疾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周围人的反应,我,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你尽管说,如果我能帮上忙。” 公诛撩起裙子,露出属于男生的东西:“能把内裤借给我吗,今天刚好没穿。”严枫吓得差点没腿软,往后退,终于抓着头发跑了出去。 应修杰拍着大腿:“就是要这样,吓得那王八蛋屁滚尿流,谁叫他上次害惨我们了。哈哈哈~~~”楚浩宇更是在旁边笑得直不腰。 “为什么觉得挑战内容越来越下流了。” “又不是女生,上厕所的时候不是也经常看到,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的挑战内容是谁出?”现在的规矩是挑战前才告诉内容。 “幼言。” “什么!!”柯布只觉得眼皮直跳。 107.隆重版:结局大家来挑战!!(3) 张络: 张络抱着他心爱的电脑坐在图书馆,对面和四周的学生安静的各忙各的事,气氛很雅静。张络从包里拿出女士的一套性感内衣裤,扯开来,清清喉咙,对着电脑小心翼翼的说:“来,娇娇,把这穿上,免得感冒了。”说着将bra套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仔细的扣上背扣,再调整肩带。 图书馆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就被吸引了,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看张络,再看看那台绑着胸罩的笔记本,张络面不改色:“会不会很勒?最近是不是我常摸的关系,有变大啊,呵呵呵~~~”让人毛骨耸然的笑声。他继续拿起内裤:“来,现在我为你套上内裤,昨晚真淘气,把内裤脱了睡觉,要是让别人看见怎么办,你是我的,你身体第一部份都是我的。”张络将内裤套在键盘的位置,欣赏了一翻,忍不住抱住笔记本,用脸磨蹭着电脑屏幕:“怎么办,我好爱你,我好受不了离开一分一秒。” “呵呵,你说什么?不要,我才不要放开你,你是我的。”自言自语中。 应修杰站在不远处拿书遮住脸:“虽然知道张络很变态,没想到这么变态。” “总觉得他是发自内心想做这些事。”柯布说。 楚浩宇更是把书咬在嘴中,一副不甘的样子:“可恶,我好想要那套内衣。” 只见张络旁边的人坐得越来越远,有些女生更是害怕的不由得靠近身边的男朋友,由于图书馆很安静,所以张络的话还是能听见。张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屏幕,手掌上下抚摸着背面:“你好香,都怪你昨晚睡得太早,我们都没做。” “不行,我要吐了。”柯布扶住旁边的书架。 图书馆管理员走过来,用手指敲敲桌子:“同学,这里是看书的地方,请不要影响周围的同学。”张络慌忙拍着电脑背面:“哦哦~~娇娇不怕~~我会保护你的~~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张络抱起穿着内衣裤的电脑站起来,边往门外走,边大声的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上次做完没把你擦干净,因为我好累嘛。” 所有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目送着张络猥琐的背影,越走越远。 楚浩宇: 柯布将手里准备好的东西递给楚浩宇,冷笑:“既然是我出题,当然是延用卫生棉经典系列。” “现在该你得意,我倒要看你到时候怎么笑得出来。”楚浩宇一脸气愤,上次挑战以后别说没女生看上他,女生看到他就躲,好不容易时间让一切淡忘了,恶梦又再次回归。 支理提着一个看起来很沉的包,往后一甩搭在肩上:“我要离开几天。” “你想去哪?”柯布抓住支理。 “回家。” 他是支理大人_122 “我不信。” “我想爸爸妈妈。”支理面无表情的说着让人吐血的话。 “你这样说我更不会相信!!” “说不定他是害怕挑战了,想夹着尾巴逃走。”楚浩宇使出激将法,偏偏这方法对支理一点用也没有,支理毫无惭愧的回答:“是的,我好怕。” “一点也没看出来!!” “你这到底要去哪儿?不说我可不放手。”柯布耍赖般的换成双手扯住支理的衣服。 “真不放?”支理淡淡的问。 “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我柯布说不放,就算死了,也会尸僵的抓住你,再说了,我是那种会被外面事物所动摇内心的人吗?” “柯布。” “干嘛。” 支理的手放在柯布的后脑勺,霸道的将他拖近,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将他的嘴唇和呼吸一起吞没,柯布只觉得头脑发晕,四肢无力,嘴里发出嗯嗯声音,抓住支理的手也慢慢的垂了下来,长长的一个湿吻后,支理放开柯布,拍拍他的脸颊:“你还太嫩了。” “等等,你的挑战怎么办?”楚浩宇推开失神中的柯布问,想逃,没这么容易。 “轮到我时会回来的。” 柯布好久才回过神来,急得跳脚:“你给我回来,刚刚那不算,我只是被一时迷惑了。” 楚浩宇也在旁边跳脚:“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回去肯定得做恶梦,该不会梦到支理亲我,或者是我在亲柯布吧,不要啊~~~” “宇态,你是不是有点想太多了。” 体育馆今天有比赛,显得很热闹,看台上坐满了人。楚浩宇穿着篮球衣,这不是什么正式的比赛,稍微托一下朋友就混到队伍里。几个人抱着手坐在看台,嗑瓜子的嗑瓜子,聊天的聊天,张络更是拿着摄像机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秒。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楚浩宇正常的在打篮球,其实就这样,他不说话不做猥琐的动作,楚浩宇是个帅小伙,偏偏性格害残一个人。时间在热闹的欢呼声中过去了,柯布不耐烦的看表:“整场比赛都快结束了,他到底要不要开始。” 应修杰抢过旁边那个人的喇叭对着下面吼道:“浩宇,加油,不要却步,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快上,不要忘记最重要的使命,我们得赢,为了那个本子。”不知道的人深深为他们之间的友谊所感动,哪知,应修杰只是在落井下石,提醒他是时候履行挑战了。 楚浩宇含恨的朝看台望了一眼,于是,开始了: 他在篮球场上奔跑,他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奔跑,他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奔跑,就在此时,从他的裤馆掉落出一个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卫生棉,上面还有红红的血迹,全场人都安静了,连打篮球的那些也停住,楚浩宇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捡起卫生巾:“抱歉,抱歉,今天我的那个来了。” 他双手捧着卫生棉,深情的看着上面一坨红:“啊~~我的月经颜色是多么鲜艳美丽啊;啊~~带着点点的芬芳和轻微的血块,像一副美丽的山水画;啊~~如此舍不得扔掉。”楚浩宇向前走两步,像个舞台剧的演员,优雅的伸长一只手:“我爱这深深的红,如同我体内的火焰流到了体外;我爱这俏丽的红,沾染着那小小的白色;我爱这调皮的红,是我下腹部最深切的痛。”楚浩宇深情将卫生棉放在胸口:“我,想动就动,我,坐没坐相,我说,只有身体喜欢才是最好的,就像七度空间少女系列卫生巾,为我打造舒服的纯棉表层,我的舒服我来定,管他来几天。” 柯布直拍着扶手:“哈哈~~搞死你这蠢货~~” 应修杰更是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张络拿着摄像机的手颤抖,周欣合和公诛也是前仰后合。 楚浩宇从包里摸出另一样东西:“当然,量少的日子,idontworry,小小的身材,sominisohappy,轻巧迷你,小小护翼,七度空间的迷你巾。” 107.隆重版:结局大家来挑战!!(4) 应修杰: 应修杰从始至终都是在鄙视这场挑战的,他认为太没难度不配他的身份,至少应该从大楼不系绳子往下跳,看看在下坠中能不能抓到物体什么的,由于他脑子的构造和小组成员的生命,应修杰被踢出了替别人出挑战这环。 他站在学生来来往往的走廊,冲不远处的几个人比了个ok的手势,仿佛轻而易举,柯布用肩膀撞撞楚浩宇:“他会不会太小瞧挑战项目了。” “我看他是太小瞧女人了。” 应修杰粗暴的抓住一个女生的手臂,女生拧紧眉:“你弄疼我了。” “是女人就要坦率的承受这股痛。”这是什么话! “你干嘛,真的好痛。”女生想挣脱却无法如愿。 应修杰稍稍松开手,用认真的口气说:“相信我,你破处的时候肯定比这痛。”这又是什么话!能如此热血真诚说出下流话的也只有应修杰了。女生气得连耳根也红了,抬起另一只手就给应修杰一巴掌:“流氓。” “干嘛打我!”应修杰有些生气:“简直莫名其妙。”女生甩开应修杰就继续往前走,应修杰突然想起自己的挑战,一个跨步过去再次抓住女生:“还有一件事麻烦你帮下忙,你能帮我扯一根毛下来吗?” “什么毛。” 应修杰解开裤子,女生尖叫着再次给了应修杰一巴掌:“臭流氓,再这样我告诉老师,不要脸。”应修杰摸着自己的脸:“干嘛又打我,这点小小的要求怎么了,是个女人就了不起啊。”始终没搞清楚状况的应修杰,别提有多委屈了。 但他绝不轻言放弃,又拉住路过的另一个女生:“看我这里。”应修杰指着自己刚被拉开的裤子拉链,女生刚想跑,这次应修杰吸引教训,竟然搬住女生的头,说的咬牙切齿:“老子让你看我这里~~看,给我看,看看看看。” “我不要。” “不要也得看,看清楚,把手伸进去拔根毛出来,一根就行,别太多,我那里资源也不丰富。” “不要脸,死变态,放开我。”女生对着应修杰拳打脚踢,应修杰抓住女生的手,凶神恶煞的瞪着眼睛:“不拔杀了你。” “杀了我,我也不要。” 柯布和楚浩宇上前抱住应修杰,周欣合叫女生快走,应修杰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冷静点。” 他是支理大人_123 没一会儿应修杰冷静下来,两人放开他,他扯扯衣服:“真不明白那些女生怎么了,我的要求很过份吗?” 柯布有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盯着应修杰:“我是真不明白你怎么了。” 直到所有女生看到应修杰就逃窜,他的挑战始终没完成,如果夕阳落下去那就是挑战失败,就连周欣合和公诛都成功了,应修杰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哪成忍受这种耻辱,他终于将杀红眼的目光对准周欣合,周欣合全身直发抖,柯布拍拍应修杰:“我劝你还是放弃欣合,你要是逼她做这种事,我估计她会猝死当场,你傻啊….”柯布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将视线移向教室内看书的苏幼言。 众人的目光也移向了他,应修杰犹豫了一下,对苏幼言使用暴力行吗?他的脑子回想起被苏幼言调教的过程,摇摇头。他走过去,走到苏幼言面前,突然一个正坐,双手放在大腿上,头埋得很低:“幼言!!为了显示我对你的尊敬,送你一根我的毛怎么样?” 苏幼言抬起眼皮:“不如全部送我怎么样?” “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更喜欢若隐若现一点,求你了,帮我一个忙,只需要伸出你的手指轻轻一扯,疼痛让我来捱,你的大恩大德我将没齿难忘。” “不要。” “别啊,你也不会损失什么。” “我会损失我的名誉。” “你的名誉在挑战完也不会有。” “这倒是实话。”自己认可了!! 苏幼言想了想,最后皱眉:“我不想碰到那东西。” “只用抓着尖尖一扯就行,反正我那里也不怎么柔顺。” “那也会碰到。”苏幼言再想了想,终于站起来,放下书,拿起了柯布的书:“我有个折中的方法。” “什么?” 苏幼言脚一踩,应修杰躺在了地上,她坐在应修杰身上,将柯布的书放在应修杰的下面部位,又是打,又是拍,又是按,又是搓,双手压在书上手掌不停的转圈,应修杰痛得直叫,想撑起来,偏偏上半身被坐着,三分钟后,苏幼言把书扔在一边站起来,拍拍手:“我就不信,这样弄还不会掉一根毛。”说完又坐回位置继续看书。 旁边几个人早就面色苍白,本来柯布想为书埋怨几句,最后只得在胸口画十字,祈求主保佑。 苏幼言: 几个人趴在栏杆上:“你们谁把老师大一那个班上的老师支走。” “要不打晕了扔进海里。”应修杰说。 所有人都忽视了这句话,张络说:“放心,交给我吧。” 楚浩宇在旁边煽风点火:“幼言怎么样了?如果不想受这份屈辱,现在交出笔记本还不算太晚。” “闭嘴,你这个月经不调的东西。” “没关系,你的挑战可不会比我差。” 苏幼言来到大一的一个班上,抱着书提提黑框眼镜走进去,男生们瞬间哗然,苏幼言站在讲台上:“安静,我是你们今天的代课老师,我叫柯布。” “靠!”要不是有人拉住,柯布就差没冲进去了。如若是平时,用自己的名字倒无所谓,偏偏…….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我希望我的课堂上保持安静,如果有人出声,这科就挂了。”苏幼言冷言冷语的说,教室里变得很安静。她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写字,突然,她的嘴唇里溢出暧昧的呻吟:“嗯~~~~” 正在做笔记的学生抬起头,有些疑惑,再看柯布老师并无异样,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过十几秒。 “啊哈,啊~~~~”苏幼言好听的声音绝对可以媲美女主角。 这下下面的学生有些开始交头接耳,苏幼言用黑板擦拍拍黑板:“我不是叫你们~~呃啊~~别吵吗~~啊恩,啊~~哦哦~~~”略带沙哑的性感嗓音,挑逗着空气。 “柯布老师,你,你怎么了吗?”一位同学终于鼓起勇气。 108.隆重版:结局大家来挑战!!(5) 苏幼言看着提问的男生,盯得男生直哆嗦。 “我有做什么吗?”冷淡的声音仿佛刚才与她无关。 “没,没什么。”男生话音刚落,苏幼言突然一只手撑住讲桌:“啊~~”她弓起身子将脸埋在讲桌上,许久,她抬起头,有些凌乱掉的发丝微微遮住脸,咬住下唇,一副难耐的模样让人心慌慌。 柯布被苏幼言的演技吓着了,那个从开始认识不言不语,板着一张脸的苏幼言竟然可以装成这样,他转头看着早就流口水的楚浩宇:“看来想拿到笔记本的胜算很小。” “别吵,我可不想把你的声音录进去,现在谁还管笔记本,我要将这个视频刻成一张dvd珍藏。” 苏幼言终于在凝结的气氛中开口:“同学们,柯布老师我尿频、尿急、尿痛、瘙痒,怎么办?”下面一片安静,苏幼言严肃的再次发问:“我问你们怎么办,没听到吗?” “老,老师,要不要用妇炎洁试试。” “愚蠢!你这科挂了。” “勤换内衣裤。”另一位男生开口。 “你是在讽刺我吗?”苏幼言夹紧自己的腿:“啊哈~~不行了~~瘙痒~~妇科炎症~~啊~~受不了了。”苏幼言径直走到窗前,一句话没说从二楼跳下去,这应该是史上第一个无法忍受妇科炎症而跳楼自杀的老师。应修杰早在下面准备好了垫子,接住苏幼言后两人快速躲起来,只留下一样东西躺在草地上。 同学们受到不少惊吓,有些大胆的男生跑到窗前,随即脸色更苍白了,转过头用颤抖和不可思议的声音说:“柯,柯布老师,变,变成了一瓶妇炎洁。”草地上躺着的是张络特意做的巨大号,同人高的妇炎洁,还套着和苏幼言身上同样的衣服。 看着学生们惊慌失措的反应,这边的几个在教室外面乐不可支,这群人怪不得成绩没见长,在学校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 柯布: 他是支理大人_124 柯布在内心打着小算盘,苏幼言不下流,应该不会出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题目。以前的挑战和这次的挑战相比之下,不值一提,题目相当恐怖,想着前面那些牺牲名誉者,轮到自己时,他突然有种想逃命的感觉,偏偏支理不在,他在担心自己的同时,还在不停的想支理在做什么。 周欣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应修杰更是笑得诡异,他有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 “幼言,我们的关系就只差偷情,你是我唯一可以放肆也不用担心后果的女人,何必自相残杀呢。” 苏幼言冷笑:“放心,我肯定会特别照顾你的。” “别啊,下次让你睡我和支理中间怎么样。”为了保命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不好意思,我对和小孩子一起睡没兴趣。少啰嗦,过来。”柯布走过去,苏幼言在他旁边耳语了几句,只见柯布脸色突然瞬间就变了。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晒下来,柯布和往常的柯布一样走出自己寝室准备去教室,清爽的短发,宽松的上衣,牛仔裤,但柯布和往常又不一样,他的肚子圆滚滚的挺起来,用手撑着后腰,艰难的下楼梯,从他身边经过的男生都忍不住盯着柯布的肚子,柯布突然伸手叫住前面的男生:“哎,同学,麻烦扶下我。”男生犹豫了一下,扶住柯布的手臂,柯布另一只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已经九个多月了,现在下楼梯很不方便。” 男生闻言手抖了一下,仔细的瞧了一下柯布的胸,平的,绝对是平的,更何况这里是男生寝室,他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的提问:“请问你是女的吗?” “多么失礼的问题,我当然是男的。”那这圆滚滚的大肚子是怎么回事!男生觉得太失礼最终没问,柯布继续说:“我今天要去做产检,希望健康就行。” 直到送柯布下楼梯,男生的目光还是很难离开那个大肚子,柯布站在寝室门口,瞧着外面的学生,觉得头痛,他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肚子上沉沉东西的压力迈开了脚步。他尽量想不吸引别人注意,谁知楚浩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冲柯布招手,还用巨大的音量开口说话:“哟,柯布,终于怀上了!” “是啊,这种事急不得,以前总是算排卵期,却没结果,后来干脆听之任之,没想到…”柯布挤出笑脸。 楚浩宇在老远处拱手:“恭喜恭喜,来给你拍张照,发给孩子他爸,给他个意外的惊喜。” 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最多的是停留在他的肚子上。楚浩宇依旧站在老远,大吼着:“孩子他爸说了,他都有戴套,不是他的。” “哈哈哈~~”柯布干笑着,只想抽出肚子的东西砸死楚浩宇顺便再诅咒支理。 他来到食堂,坐在凳子上:“别踢我,乖乖的呆着。”他将双手放在肚子,尽量无视周围火辣辣的目光,应修杰站在老远的地方:“哟,柯布,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样也让你怀上了。” 为什么轮到自己挑战时,会有这么多人来客串,全是站在老远的破嗓子。 “没什么,没什么,不值得一提。” 应修杰走上前,踢踢柯布旁边那个人:“没看到这里有孕妇吗?让开点,来,柯布,别挤着肚子,柯布,你没事吧,脸色不好看,柯布,小心点,柯布,柯布,你怎么了,柯布。” 到底要叫老子多少次名字才甘心,非得逼所有人记住他吗,柯布依旧笑脸相迎:“没事,刚刚孩子踢了我一下,真是的,随他爸,调皮。” “哟,柯布,怀上了。”另一个大嗓门张络出现:“怎么怀上的,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这种事就别提了,怎么,你也有这方面的兴趣?” “我倒是没有。”张络走过来,摸着柯布的肚子:“这质感,真柔软。” “那还得谢谢你。”柯布说的咬牙切齿。 “怀孕的感觉怎么样?” “还行。”柯布小声的说,应修杰将手放在耳朵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还行!!就是四肢水肿,最近胃口也变得不怎么好,而且宫缩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我有点担心会早产。”柯布不无担心的说,于是,道具重复使用的情况出现了,柯布将手一推,一股液体流出来,他痛苦的呻吟:“糟了,羊水破了,要生了,好痛,快,我不行了,要生了。”柯布的头往后仰,这一仰不要紧,他的视线倒着看到穿着蓝色上衣,深色牛仔裤的支理,不管每个角度,那张脸无懈可击的动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出现的,柯布忘记了要做什么表情,支理冷眼的看着这场闹剧,许久,鼻嗤:“给老子不好好上课,还有心情怀孕。” “…………….!!!”总觉得这指责有点不对劲。本文由魔爪小说阅读器下载。 109.隆重版:结局大家来挑战!!(6) 学校附近只有一个小镇,因为学校的原因,镇虽不大却也不乏热闹,小吃琳琅满目,几个男生蹲在大街上,视线跟随着来往的人群。支理带着他的倾城姗姗来迟。他站在人群中,却无法淹没在人群中,即使忽略掉他的脸,他的其他部份同样排斥着这个忙碌、庸俗和病态的社会。 蹲着的柯布只觉脚有些发麻,他站起来甩甩腿。 一个打扮显眼的男青年引来周围的目光,火红火红的头发梳成朝天冲的样式,脖子和手腕上戴着很多银闪闪的饰品。洞洞装的上衣,裤子松松垮垮,夹脚拖鞋,微微弓着背,走路的姿态目中无人却又享受被其他人目光追随。支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抓住男生的手臂,扭到背后钳住双手,不只男青年吓了一跳,就连旁边的柯布和其他人也吓了一跳。 “妈的,做什么!!”男青年说话的同时,长时间抽烟泛黑的牙齿若隐若现。 支理并没有搭理,从身后用脚踢脚弯处,男青年直接向前趴在地上,他的脸贴着地,奋力的挣扎,嘴里更是脏话不停的骂骂咧咧:“干!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一片混的谁不知道我三太子!!你惹错人了,老子马上找人干死你,信不信。” 楚浩宇抱着手打量着三太子:“你说他们取绰号的水平是不是西游记看多了。” 应修杰更是在旁边想冲过去,一碰到这种事他明显很亢奋:“三太子,有种把你们五阿哥叫出来。” “你以为就凭你这个黄毛学生能打得过五阿哥?” “你才是红毛的三太子。”应修杰像个小孩子般回嘴。 “还真有五阿哥!!!”柯布在旁边忍不住插嘴。 “这块地盘都是我们的,妈的。”用这种屈辱的姿态按在地上还真有脸说得如此大声。其实柯布很搞不懂那些社会上的小混混,很多人一天到晚不是泡网吧,就是在社会上闲混,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要不就是成群结队打架,你砍我,我砍你,柯布明白每个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柯布不明白的是,怎么会有人去选这种生活方式。等到有一天,突然死去,要用什么回忆去缅怀。 支理从始至终也没说话,在众人的视线里解开男青年的皮带,拽下男青年的裤子,露出一条和他头发颜色一样内裤,支理冲后面伸出手,搓了下手指,苏幼言递过去两张湿巾,不顾脸涨的通红,快吼破嗓子的三太子,隔着湿巾拽下那条内裤,套在男青年的头上,站起来拍拍手:“好了。” “好什么好!!都让你平时好好听人说话,你的挑战内容不是这个!!”柯布抓狂的嚷嚷。搞半天,支理竟然把挑战内容弄错了!!无缘无故成了炮灰的男青年。既然这样,干嘛一开始不提醒。 男青年抓起裤子遮住下身,气急败坏,无奈他们人多,只得继续骂骂咧咧的往后退:“有种别跑,给老子等着。” “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三太子。”应修杰回复。 他是支理大人_125 柯布冷眼看着应修杰:“我真是很惊讶你没变成小混混。”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以后要当武术家的。” 苏幼言打断两人:“回到正题,支理,我再次重复一次,虽然我已经在你面前重复很多次了,你的挑战内容是让某人心甘情愿的将这条内裤套在头上。”苏幼言从包里提出一条松松垮垮的内裤。 “这是谁的?”周欣合问。 “我爸的。”苏幼言淡然的回答,又继续看向支理:“请注意我说的话,是心甘情愿。还有,某人我们已经选出来了。”苏幼言又把目光落在柯布身上。 现在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柯布后退一步:“为什么是我!!合着我刚刚怀完孕又得套内裤!而且相比我们之前的名誉尽毁,他这让别人名誉尽毁的挑战内容是怎么回事。” “最近他比较累。” “累?他怎么了他,不就消失了几天。” “我说他累就是累。”苏幼言完全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了是心甘情愿,你可以不愿意啊,傻子,这种好事你不要?你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意志掌握支理的输赢,我们的希望就交给你了。”楚浩宇帮腔。柯布想了想,这话很有道理,自己这么有理智的人,更何况也了解支理的套路,拒绝他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苏幼言又再一次强调:“总结以前的经验,不许有身体触碰。” 柯布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又一想:“不对啊,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那种一被色诱就把持不住的人吗?” 所有人盯着柯布,用一种你不就是这种人的眼神看着柯布。 支理看看内裤,再看看柯布,走近,带着他的气息一直在靠近,他站在柯布面前,柯布聪明的脑子不停的猜测他要说什么,支理淡淡的开口:“你这辈子也很少有荣幸戴上校长的内裤,别错过这个机会。” “呸呸呸!!我才不想要这种荣幸!”竟然是说这个。 “已经洗了的。”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你要不要搞清楚问题的重点再来说服我,不过我劝你认输得了,我是绝对不会在大街上做这些丢脸的事。” 支理歪着头:“你从没戴过,怎么会知道戴着不好看。” “我都说了不是这个原因,这又不是帽子!!”和支理说话,总是会消耗他的冷静。 “多少钱?”支理简短的说。 旁边的人小声的为柯布加油:“撑住,柯布,我们虽然知道你是个贪财货,但这个扳倒支理的机会可不要放弃。” “多少钱也不能买我的尊严!!”柯布简短的回答。 “最多给到100块。” “你这个出价深深伤了我的心。我强烈的拒绝,顺便告诉你,威胁我也没用。” 柯布的模样别提有多爽,这样名正言顺的拒绝支理让他内心获得一种满足感,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啊,他正这么想着时,却看到支理的表情,他的表情深不可测,用一种轻柔悲伤的语调问:“柯布,我为你做过很多事,你呢,你又为我做过什么?” 柯布的内心如同一把刀穿过,支理在七年前的那天遇见他并挽救了他,陪在他身边七年,自己一直想要为他做什么,这种渴求没有一天停止,想要给他全世界,可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但,但是,想要为他做的事可不是这个,把内裤套在头上!!! “坚持住,柯布,还差一步就胜利了。” 支理盯住柯布:“没关系,我不想勉强你,不愿意就算了。”他露出足以颠覆理智的淡淡苦笑,微微耸肩:“虽然我以为,你会什么事都愿意为我做。不过,嘛,并不是付出多少都回得到相应的回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幼言,就当我输好了,有什么惩罚说来听听。”柯布一愣一愣的,支理的每一句话抓住他的心,支理转过身,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柯布看着支理有些失望落寞的背影,自己爱支理,爱他不是更应该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吗?他突然抓过苏幼言手里的内裤套在头上:“这样行了吧,这样就可以了吧!”就在这么一瞬间,他发现支理那失望落寞的背影不见了,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背影,这人强大到可以改变背影属性吗? 支理转过身,看着柯布,停顿几秒后:“这不是很可爱。” 第一次听到支理这样夸自己,竟然是套着校长的内裤,他直跺脚,不该心甘情愿上支理的当:“你少睁着眼睛说瞎话!!” “来,晃晃脑袋。” “我不要!!话说我还要这样戴多久!” “肯定得一起吃完晚饭,今天我们去镇上吃火锅。”张络说。 “你要我戴着内裤吃火锅?” “你也可以戴着内裤看着我们吃火锅。” 如此一闹,天色已经昏暗,本次挑战算是宣告一个段落。前面是吵闹的一群人,后面是柯布和支理,柯布突然问:“我说支理,你何必浪费这么多口水,如果你直接拿分手什么的来威胁我,我说不定立马就答应了。” “你是蠢货吗?”支理微微侧头骂道,柯布愣了一下,他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在骂他,他刚有些沮丧,支理继续说,好听的声音即使隔着校长的内裤也能听得很清楚:“柯布,你要我怎么可能对你说分手。”是什么样的一股悸动顺着黑暗的夜色贯穿柯布,他想扑上去,他不能在大街上扑上去,他会被前面那群白痴笑话,他会被所有人看着,他的内心是如此挣扎着,但身体已经整个扑到支理的背上:“以后再不看场合说话,这就是下场。” “我说了什么?”对于自己的话是怎么样引起柯布反应的,他自己倒没意识到,柯布将支理抓得更紧,那就更能说明支理只是本能反应的说出这句话,并不是刻意想感动自己,这不是支理设的圈套,柯布明明看到了深渊,依旧往下跳。 110.隆重版:结局大家来挑战!!(7) 相比火锅店里面的热闹,外面显得冷清了很多,柯布裹紧衣服。 “大哥,就是这伙人。”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伙打扮类似的人站在不远处,不怀好意的盯着几个人,最前面男人脸上有明显的刀疤,坑坑洼洼的脸,四十来岁的样子,脖子戴着金项链,手臂上的纹身即使在夜晚也显得很可怕,他们都是附近混的,看样子人数不少,最让柯布担心是他们手里的东西,有长长西瓜刀和铁棍。一阵不好的预感围住几个人,柯布只接触过学校,很少与外面的世界打交道,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原来那些社会新闻是真的,如果有些人看你不顺眼,他真的会拿刀砍你。这是另一个社会,这是世界的另一个毒瘤。 这样的场面对柯布来有些不真实,从来就算打架也是和学校那些学生闹着玩玩,没想到这次的后果会如此严重。他们那边很多人,如果是赤手也就罢了,他们手里的东西可是真的会伤到人,就算自己这边打架厉害的有几个,但再加上很弱的,胜算严重下降,支理也不可能护住所有人。柯布即使慌乱依旧在脑子里计算着。 刀疤脸声音沙哑的开口:“就是你们欺负我兄弟?圣杰学院的,妈的,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学校了,个个装他们清高,对我来说,你们这些小鬼,女的就是拿来操的,男的就是拿来打的,以前也就算了,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敢动在我头上,我看你们是不要命!”刀疤脸的魄力与旁边明显不一样,毕竟是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更何况现在的对手还是一群学生。 后面的弟兄跟着一起哄笑,更有在人堆里闹:“把那两个女的留下来让兄弟们享受。” 苏幼言冷笑:“想享受我?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他是支理大人_126 应修杰早已变得急躁,张络护着电脑,公诛一言不发,楚浩宇思考着:“女人和我先撤退。” 柯布一脚踢中楚浩宇:“现在就别开玩笑了。” 柯布转头看支理,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离自己有些远的地方,站在黑暗中,不清楚他在做什么。柯布知道他不是个会鲁莽行事的人,他会考虑到其他人。 “皇阿玛,就是他。”三太子指着支理。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在如此紧张的时候暴露搞笑的绰号。 “妈的,你们笑什么,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皇阿玛目露凶光的看着支理,支理直视皇阿玛,停顿了许久后,才缓缓的说:“我对你没兴趣。” 柯布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不是想追求你!!你的什么理解能力!!”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我…”这倒把柯布问得语塞了,支理长得很好看,非常好看,他摸着下巴:“这也不是没可能。” 皇阿玛青筋在额头跳动着:“敢拿老子开玩笑,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后面的人也因为老大受了屈辱,手里的刀棍和地面发出可怕的声音。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葬送生命,柯布不禁痛苦的想,但想着是和支理一起葬送生命,痛苦又缓解了,但又一想,支理活下来的几率比自己高很多,又开始痛苦。 “阿玛,别和他们说这么多,废了他们,早就看他们这些圣杰学院的不爽了,这次正好让我们出口恶气!”声音骇人,周欣合脸色苍白的抓住苏幼言的手。 支理偏头:“看来,你们是有一定觉悟了。” “死到临头了说话还这么横。”三太子举起刀冲过来,支理一脚踢在他下面的器官上,三太子弓起身,支理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别浪费我时间,要不一起上,要不滚回去。” “你就别挑衅了,置我们的生死不顾吗?”柯布说,他一点也不担心支理,认识支理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见支理全部的实力,但即使这样,他已经很恐怖了。楚浩宇、应修杰、苏幼言将旁边较弱的人拖到里面,柯布吞吞口水,悄悄的也移到里面,被苏幼言冷淡的揪到旁边:“你就不用站进去了。” “老子现在成全你,干!叫你爸妈来收尸。”阿玛大声吼道,支理看了看后面的黑暗:“你还是自己叫吧。” 话音刚落,一辆跑车疾驰的声音震耳欲聋,跑车开到一群人旁边甩尾急刹车,轮胎摩擦着道路,如同来自地狱的尖叫。柯布捂住耳朵,这大晚上谁开车这么快,话说,这车很熟悉啊,相当熟悉啊,柯布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无法承受。车门打开,一双穿着性感红色高跟鞋的长腿首先出现,她的脸从阴影过渡到柔和的灯光下,趴在打开的车门上,披散的发丝在风中放肆,用力吸了口烟,绝美的脸声音魅惑冷淡:“刚谁叫我?” 另一位女生灵巧的如同鬼魅一般,从车子顶窗钻出来,坐在车顶,扎着辫子露出犬牙,笑容可爱动人,她冲支理可爱的比了个军礼:“支理哥哥,朵拉参见。” 又是一股冲击。 车窗被摇下来,支小可和支小寻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从车窗前同时挤出胖呼呼的小脸:“爸爸,我们也来了。” 支家的魔鬼一个又一个的出现是怎样,月色正浓,是该出来吸取鲜血的时候了吗?柯布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像个傻子一样目瞪口呆,觉得惊讶的不只柯布,对面的一群人同样不知所措,惊讶于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相貌不凡,带着黑色状态在黑暗猖狂到令人畏惧的家族,最后皇阿玛先开口:“你,你们是谁?” “不是要我帮忙收尸吗?你们的尸体已经准备好了?” 等等,再等等,蓝银是坐在副座,那开车的是,该不会是…车窗被按下来,支左司一只手放在窗口撑住脸,兴致阑珊的打量着对面一群人,灯光忽明忽暗,他的脸若隐若现,陡生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 “太慢了。”支理开口。 “中途去买了包烟,小寻和小可在超市里不肯走。” 支理是什么时候通知蓝银的?柯布摸不着头脑,不过,不过啊为了保护自己和这几个,这个后援会不会太过头了!! 朵拉从外套里抽出一把小刀扔给周欣合:“诺,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下。” 周欣合仓皇的接住刀,柯布回过神:“您就别开玩笑了,还是让欣合去车上躲着吧。”他话音刚落,周欣合手里的刀快速的旋转着,如同粘在手上般没由丝毫不稳和停顿,发出不由自主的赞叹声:“很顺手。” “试试。”朵拉骄傲的说。 周欣合的向上一抬,柯布只觉得自己有几根发丝掉落,他惊恐的看着周欣合,周欣合依旧是淡定的样子:“不比做菜难。”虽然一直知道周欣合在做菜时会变成另一个人,但柯布从不知道她会变得如此夸张。 于是,周欣合站定,把玩着刚获得的心爱之物;公诛站定,带着惹人怜爱的脸;张络坐定,躲在车后座;楚浩宇站定,动着手指,笑容猥琐;应修杰站定,脱掉外套,将拳头缠上白布;柯布站定,想着怎么样顺便打两下糊弄过去,苏幼言站定,脱掉眼镜和鞋子,白皙异常的皮肤在黑暗中凸显。 朵拉从车顶轻盈的跳下来,随着跳动,能清楚的听到衣服内无数东西碰撞的声音,支小可和支小寻拿着两把巨大的bb弹qiang从天窗里露出半个身子,微微眯起眼睛,只听到对面转来叫唤声。蓝银穿着细尖的高跟鞋走近,再走近,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在黑暗格外清晰,最强小组!支家的魔鬼!结合!沸腾了黑夜,支理扯开衣领,好看的脸上带着邪恶和丝丝兴奋,他轻舔嘴角:“那么,开始吧。” 只要有支家人出现的场面,柯布就没敢睁开眼睛正眼看过。从始至终坐在车上的支左司似乎没有下车的打算,惨叫声,碰撞声擦破夜晚,一个人趁其不意从后面扑向公诛,这时,车灯亮起来,那人被晃得闭住眼睛,被楚浩宇一脚踢开。公诛向支左司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柯布在中间混水摸鱼,他的视线在人堆里寻找支理,只见他低着头认真的在做什么,柯布顺着视线往下看,那不是别的,竟然是手机游戏!!! “你在玩什么!!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玩游戏!!” 支理另一只手手肘向后推去,打中身后人的鼻子:“手机刚刚提示我很久没玩了。” “…………”柯布无言以对,除了无言以对就是无言以对。 突然支理一只手抱住柯布往后退了一步,另一只手将手机砸在后面准备偷袭三太子的脸上,柯布明显能感到支理手腕用力勒得他肩膀有些疼:“混蛋,你不知道小心点!” “因为我知道有你在,所以我才不小心点的。”柯布厚脸皮的说,内心突然想收回那句话,曾经说过,原来在你心里手机游戏比我重要这句话;想改为,原来在你心里没有什么东西比我重要。 朵拉闯过来坐在三太子的胸前,手背上不知戴得什么东西,犬牙咬着下唇:“我戳,我戳,戳死你。”柯布刚觉得自己和朵拉的关系是不是变好了,她竟然为自己出头,感动之情正在涌起,朵拉继续说:“废物、垃圾,你这是什么偷袭方法,没用的东西,差点还以为你会弄死柯布,让朵拉白高兴一场,戳死你。”柯布的感动之情迅速退后。 “呐,柯布。”支理的声音唤回柯布的思绪。 柯布抬起头,就看到支理的表情,比冷漠和毫无感情更让人觉得莫名的心颤,他从没见过支理这样的表情,他从不知道,支理好看的脸上还会有这种表情,他的心跳到激烈。 “什么?”柯布有些脸色苍白,不知道支理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 “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我可以不知道吗?”柯布出于本能的接下这句话。 支理无言的拒绝了柯布。 111.支理的 柯布的 结局 他是支理大人_127 街道横七竖八的躺着人类,支理看着支左司:“先走一步。”柯布跟在支理背后,心慌的厉害。时节让风变得冰凉,他将手放进口袋里,不敢再看支理,只能低着头揣测。桔色的路灯在暗黑的街道摇晃,似乎随时会被吞没,四周越来越安静,柯布能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 支理的秘密到底隐藏在哪里,竟从没发现。 柯布的思想无法停止,是突然爱上其他人了吗?是不想和身为男生的自己在一起了吗?是七年耗尽了爱情的热烈了吗?是什么?哪一种猜测都带着痛不欲生的后果,他不能联系到一起,十分钟以前一切如初,十分钟以后天翻地覆,如果真的有如此打算,又何必欺哄自己。 “我们要去哪里?”柯布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 支理仰仰下巴,柯布望过去,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机车,支理走过,跨坐在车座上,一只脚撑地,淡淡的说:“上来吧。” “我想回去睡觉了。” “上来。” 无法拒绝,无法逃脱,支理的表情毫无破绽,柯布一只手扶住支理的肩膀坐上去,双手抓着他的腰,有些用力:“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整我,我会恨你的。” “是吗?”支理的反应只是懒懒的敷衍,似乎是觉得该告诉自己,又不想正面谈这件事,这样反常的支理增加着柯布的不安,他想应该不会独独自己如此倒霉,突然被改变结局。那些90%经典都是留下让人遗憾和悲伤的结局,《泰坦尼克号》《红楼梦》《断背山》《罗马假日》…….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遗憾和悲伤的虽然让人刻骨铭心,但幸福呢,那些幸福就不应该被人难以忘怀吗?不想在已经悲伤和丑陋的世界再添更多的悲伤和丑陋。剩下不多的幸福里虽无法与之抗衡,至少、哪怕抵消那么一点点,一根潮湿的小火柴,也能温暖女孩的心,笑着死去。柯布想,他不想变成什么经典,不想被别人评为佳作,不想被人刻骨铭心,不管普通也好,庸俗也好,成为烂作品的烂男主也好,只想和支理在一起,只要和支理在一起,想到胸口都在疼痛,爱情在疼痛,他下意识不断抓紧支理。 黑暗飞快的划过视线,风在耳边呼啸哀嚎。 他隔着风在机车的飞驰中大喊:“支理!” “恩?” 柯布将脸放在支理背上:“没什么。”想说的话却无法出口,只能任由车子载着未知继续前行。 终于车子在一间仓库面前停下来,柯布跳下车,装做一脸轻松的样子:“有什么话非得在这里说,该不会这里就是你给情人买的房子吧!!”柯布的开玩笑,支理竟然没有反驳,他的表情罕见的有些不自然,是最初的那种陌生表情,柯布的手在衣服口袋里捏紧。 “进去吧。”支理拿出钥匙打开厚重的锁,锁链的声音在四周回响,柯布跟在支理的背后,仓库很大,很高,只有顶上一排小灯,光线只能照到中间,视线可见之处空空荡荡。 “柯布,有件事,你要是知道了,不能哭。”支理靠在门边,隐没在黑暗中,柯布突然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想听。” “我说…” “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喂….” “我还是听不见。” “柯布,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支理的反问,让柯布放下了手,他怔怔的看着支理,突然他的眼角瞄到支理脚下一堆东西,那不是别的,是支理的素描本,这么多年累积下的东西像垃圾一样扔在那里,毁了,碎片,纸屑满目狼籍,柯布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支理把他的喜欢怎么了,就这么干脆的毁掉了:“你的素描本?”即使看到了事实,还是无法承认。 “不需要了。”支理说的云淡风轻,似乎真的就是不需要的东西,柯布退后一步,微微摆头,黝黑的瞳孔里是苍白无力,支理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破玩笑,支理,你不能做这么残忍的事,在我心花怒放的时候将我打入地狱。” “你….” 柯布打断支理的话抓紧胸口很小声的说:“如果你不爱我,我会死的,我是说真的。” 支理靠在黑暗里看着柯布,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支理的嘴唇微微张启:“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完。” “你说吧。” “柯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也是说真的。”支理伸出右手,推开仓库所有灯,原本昏暗的仓库变得灯火通明。 “你确定你不想转身?”支理问。 “如果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如果你敢告诉我:‘骗你的,只是想在最后整整你’我真的会生气,你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吓到我了!!”支理对柯布的罗嗦撇撇嘴:“我正想说逗你玩玩。”他走近柯布,柯布突然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觉得很火大,他正要发作,支理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向后面。 什么也没有了,思想、理智、愤怒,什么都没有了,残留下悸动和无法言语的震惊,随即是排山倒海的爱情冲击,轻而易举的攻下柯布所有防线,要用什么表情去理解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膨胀,什么东西在血管里膨胀,支理,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奢侈的利用自己的幸福。 原来真如蓝银所说,支理不擅长的绝对不是画画,绝对不是。 原来真如支理所表,仓库里住着的是支理的情人。 那平整足有十几米高的蓝墙上,贴着的是一张一张碎片,那曾经无数嘲笑支理画的一团团黑糊糊的东西贴在墙上,却组成了柯布第一次坐在支理旁边,坐在公交站台,手里拿着一块五的冰棍,微微歪着头,露出的明媚笑脸,他到底还要怎么强大,竟然就这样在自己身边,日复一日画着这张巨大的拼图。 柯布木讷生硬的开口:“所以说,刚才你那种表情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什么表情?”本人完全没自觉!! 怪不得从没见过那种表情,怪不得!!一切什么都说得通了,提着一包东西消失几天,什么啊,这是什么啊! 柯布用力推支理,支理被推得后退一步,柯布继续推,边推边骂:“你是混蛋,支理,你是全世界最大的混蛋,如果真觉得不好意思,就给我正常的不好意思,你真是混蛋,我柯布这辈子都没遇见过你这么混蛋的人。”柯布没看清,脚撞到了倒在地上的梯子,他痛得蹲下身子,把头埋得很低。 “喂,你还好吧。”支理跟着蹲下来,双手垂在膝盖上:“痛就说话。” 柯布抬起头,眼睛是被一片薄雾遮住,他扑过去,扑进支理的怀里,支理被扑得坐在地上,用手轻拍着柯布的背:“真麻烦啊,我叫你痛就说话,可没叫你哭。” 柯布破涕为笑:“你就不会换句话?七年前你也这么说。” “你就不会换种哭法?七年前你也这么蹲着哭。” “支理,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我也有一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 “说来听听。” “一个你绝对不会知道的秘密。”柯布将小脸在支理的衣服上用力擦了下,继续开口:“初中那年那天遇见你,并不是什么偶然。其实,我知道你很久了,我知道你的名字,我知道很多人喜欢你,那时放学时经常看到你坐在公交站台,那么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特别。所以啊,所以当父母离婚那天,我想也许去那里还会看到你,于是,我就真看到你了,悲伤让我找上了你,不是那天碰上的随便一个人,只是你,只有你,从始至终想要找就是你。原来,悲伤的负作用是幸福。我藏在你的世界很久,只为有一天坐在你的身边。现在想想,如果那天你不在,我们又会变成怎样,又会怎样的交集。” 放在柯布背后的手微微用力搂紧他:“我不会错过你的,柯布。” 支理的声音幻化成最甜美糖果,溶解和粘贴住柯布的心,爱啊,这一段柯布和支理爱啊,掠过岁月,堆积在时间上,幸福狠狠在回忆里落下痕迹,是让人欲罢不能温暖——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