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 1.前女友回国 自从知道钟雪蓝回国的时候,姜窈就料想到了这一刻。 “窈窈,雪蓝状态很不好,需要有人照顾。” 林朝梁捏着勺子垂头看着冒着热气的暖胃汤,喉结上下滚动, “我们分手吧。” 事实上,用‘分手’两个字来结束他们的关系已经是最体面的说法了,这六年来虽然他们一起工作生活,做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但是却没有人刻意明确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窈盛汤的手抖了抖,滚烫的汤星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小心。” 林朝梁站起来从她手里接过碗替她盛好汤搁在她面前。 姜窈扯了扯唇, “谢谢。” “嗯。” 气氛有些尴尬,林朝梁刻意不去看她的表情,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塞进她的手里, “窈窈,我很感激这六年有你陪在我身边,这里有二百万,你先用着,如果不够……” 他感觉到姜窈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突然就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姜窈仔细摩挲着银行卡上凸起的数字,叹了口气,语气听不出来有生气的迹象,甚至还有些轻松的笑意, “阿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的,这几年有你这个朋友,我也很开心。” 林朝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的眼睛, “我们以后也还是朋友,对么?” 姜窈吹着汤喝了一口。 “当然。” 林朝梁忽然过来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情绪复杂, “要是我爱的是你就好了。” 姜窈轻拍着他的背,想若无其事的笑一笑,可是嘴角却像是坠了什么东西,怎么也翘不起来。 没有要是、如果这种假设出来的可能,林朝梁爱钟雪蓝是刻进骨子里的信条。 她永远记得当年钟雪蓝跟他分手出国时他的状态,整天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喝酒喝到胃出血,最疯狂的时候,会把她绑在家里,叫着钟雪蓝的名字凶狠的操干,逼着她说永远不会离开他。 “祝福你。” 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往下吞一口玻璃碴,血腥气在喉间不停的翻涌。 林朝梁回应她的方式是一个激烈的吻,含着她的唇撕咬吞咽,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姜窈疼的厉害,眼泪顺着眼睑滑进两人贴在一起的唇缝里,又苦又咸。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林朝梁一直注意着姜窈的状态。 她的妆化的很完整,笑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暖洋洋的,跟之前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但林朝梁却觉得不是件好事,她的反应太过平静,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话里跟她一拍两散的郑重。 而且自己因为躲避她故意不去餐厅吃午饭的时候,她还特地让秘书刘曲打包了他常吃的菜品上来。 她明晃晃的关心让他很不高兴。 最终他一口菜也没吃,只让刘曲去珠宝行取了他寄存的粉钻戒指回来。 这枚戒指是他亲自为雪蓝设计的,但是等做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了,当时姜窈偶然发现过这枚戒指,以为是要送给她,还期待了很久。 那几天她的眼睛里总是亮晶晶的,在床上也更娇俏黏人,他都知道,但是始终没有把这枚戒指拿出来。 “阿梁。” 姜窈敲门进来,将他要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得体的浅笑。 她一定也很难过,林朝梁敏锐的发现了她眼底的红血丝,忽然就有些不忍心了,但姜窈却已经看到了戒指。 她攥紧手心,看着戒指夺目的光芒笑的很艰难。 那天他喝醉了,她去接他的时候他搂着自己的脖子反复嘟囔着要送她一个宝贝,她说不要,他就不依不饶的用牙咬她的脖颈,她只好答应,他才满意的窝进她胸口里睡觉了,然后她就从他的西装口袋里翻出了这枚戒指。 当时她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控制不住的捂着嘴巴流眼泪,她跋涉了这么多年,终于一点点的走进了他心里。 那段时间她快乐的不得了,总是忙着忙着就唱起了歌。 可她等了很久,他却再也没有提起来戒指的事。 “窈窈,我打算明天向雪蓝求婚。” 林朝梁合上首饰盒,一副找自己的朋友寻求参谋的样子,意气风发又隐约有些忐忑。 “嗯,挺好的。” 姜窈拨弄了一下头发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 “我记得你和圣瓦伦餐厅的老板有些交情,能不能帮忙说说,让我明天把场子包下来?” 圣瓦伦是晏城的高端西餐厅,一般很难包场。 “好……我试试。”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h.vip 2.借盐 姜窈亲自去了一趟圣瓦伦,余渔听到她要包场,眼睛雪亮,暧昧的搡她的胳膊, “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开窍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放心吧,明天姐妹一定给你布置的缠绵悱恻柔情似水,保准叫咱们林总抱得窈窈归。” 余渔是姜窈的大学室友,也是圣瓦伦的老板娘。 “我早告诉过你,好郎也怕人缠,要是你早点行动,说不定儿子都老大了,正好跟我家妞妞配娃娃亲,不过现在也不晚,年下也很刺激哦~” 余渔跟读书时相差不大,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眨着眼睛跟她传授经验,因为她的老公薛君哲就是她百折不挠的缠回家的,当时姜窈还陪她制造了好多偶遇。 姜窈勉强笑笑, “想什么呢,不是我,是朋友拜托的,而且我和他也没可能的,我早不喜欢他了。” 余渔撇唇表示不信, “不喜欢他能二话不说把自己的留学基金投给他那个破工作室,叁十七度的大热天给他一张张发传单,他跟钟雪蓝分手的时候,你没日没夜的照顾他,差点猝死,这还叫不喜欢?少骗人了。” 姜窈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尴尬又难堪,像是上学下来成绩时,朋友们难以置信的安慰,你那么努力,不可能考那么差呀。 可是怎么办,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可还是抵不过一句“雪蓝状态不好,需要人照顾”,也许被爱这种事,也是要靠天赋的。 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出租车司机问了好多遍才想起来自己住在哪里,刚进单元楼还被台阶绊倒,磕破了膝盖。 进门后就一头扑在了床上,想干脆直接睡死过去好了。 明天就不用再在林朝梁面前强撑着假装自己很淡然,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和钟雪蓝在一起,明明她难过的要死。 她确实睡的很熟,连程创震天响的拍门声都没听到,直到单元楼里的尖锐骂声一声迭一声的钻进耳朵里。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叫死人呢。” “不想住就滚,扰民犯法知不知道!” “402这个点还不一定回来,你有事不会打她电话呀?” 她一咕噜爬起来,打开门从邻居堆里把程创扒出来,一个劲儿的冲大家赔不是, “对不住啊大家,我不太舒服睡死了,我朋友以为我出了事,所以才会一直敲门。” 反复保证了好多次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邻居们才散了。 姜窈把程创带回家,很想戳着他的脑门大骂一通,但看着他一脸无辜,垂着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的样子火又憋在了喉咙眼, “找我有事么?” 她叉着腰问他。 程创住她楼下,是她在喂流浪猫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正吃着猫粮和野猫唠嗑,让她一度怀疑他精神不正常。 不,不是一度,是一直怀疑。 程创耙了耙自己的头发,笑嘻嘻的指着她的厨房, “姜窈,借我点盐。” “……” “叫姐!叫姐!叫姐听见没!” “借盐!借盐!我让你借盐!” 她随手抄起来沙发上的衣撑对着他一顿抽,大半夜扰民喊醒她就为了借盐,他绝对!肯定!精神不正常。 程创嗷嗷的叫,但愣是没躲,等姜窈发泄完,眼圈红红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盐不能借。” “?” 听到他这种话,姜窈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耻,自己为什么要跟傻子较劲呢。 她深吸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 “乖,为什么要借盐?” 程创咬着唇,眸光澄澈, “炖了排骨,没有盐不好吃。” “哦。” 还不是特别傻,知道炖排骨要放盐,于是姜窈耐心的跟他解释了一通,不是她的盐不能借,而是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吵醒大家。 “知道了吗?” 她噙着叁分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温柔有耐心的幼儿园老师。 “嗯。” 程创重重的点头, “只能偷偷的找你借盐,要不然邻居会生气。” 姜窈眼也不眨的静静盯着程创的脸,眉毛黑而有型,偏圆一点的眼睛清澈明亮,皮肤白白嫩嫩的,跟长辈们常说的“傻子脸”不怎么像,可见人确实不可貌相。 看她目不转睛的看了自己这么久,程创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 “好了,不就是不能扰民么,你饿不饿?一起吃点吧。” 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个傻子耍了,姜窈负气的一把拍开他的手,从厨房里拿了盐塞进他怀里, “赶紧走。” 3.交配的猫 姜窈不耐烦的推着程创往外走。 “真不饿?我炖排骨很好吃的。” 程创巴巴的抱着盐倾情力邀她,姜窈理智上要坚定的拒绝他,可是闻着楼下飘过来的浓郁的香味,非常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 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程创炖的排骨确实很好吃,软烂糯香,她用手捏住一块小排啃咬,然后对着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的程创评价, “挺一般的,盐没有炖进去。” “哦。” 程创一点不在意的随口应了声,拿着棉签和药水走过来, “下次注意。” 姜窈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忽然就有些琢磨不透这个人了,说他傻吧,又不傻,说他不傻吧,自己这么明显的报复性行为他还照单全收。 “喂!” 她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回神发现程创竟然蹲在了自己面前。 “别动。” 姜窈本能的想站起来,却被程创攥住手腕箍在了椅子上,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手掌却很有力,短暂的肌肤相贴让她的寒毛都不自在的立了起来,屏住呼吸,拘谨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裙子撩开了一点。 她好像是正好磕在了一块小石头上,膝盖处的丝袜破开了,露出来含混着血痂和泥土的狰狞伤口。 程创专注了替她清理好伤口,才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来冲她灿烂的笑了一下。 “好了。” 姜窈盯着已经涂好药的伤口,机械的嚼了两口肉,刻意避开与程创对视。 伤口迟钝的痛感和被窥伺到最狼狈一面的难堪让她像掉进了满是芒刺的黑洞里,想抱住自己蜷缩起来,不去看别人,也不让别人看自己。 自从林朝梁提出分手之后,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失态过,可是此刻却在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面前捏着一块排骨,大滴大滴的流眼泪。 程创看着她哭,有些迷茫的蹙了蹙眉, “疼?” 姜窈呜咽着咽下了嘴里的肉。 “我被绊倒时趴在地上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丑?” 就像和林朝梁的关系,看起来体面,但维持多年全靠她虚与委蛇的丑态。 程创侧头,好像在认真的回忆她所描述的画面,沉默了半晌才准备开口,但阳台上却忽然传来了几声尖锐的猫叫声。 姜窈吓了一跳, “是什么?” 程创眼睛晶亮,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我带你去看看。” 姜窈算是个比较慢热的人,以她和程创的关系,涂药和牵手这种行为都让她觉得过分亲昵了,可是他好像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兴致勃勃的牵着她走近阳台。 “别……” 她想挣脱开牵着的手,年轻的男人却回头冲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往阳台上看,顺着他的视线,姜窈看向被夜色包裹的阳台角落。 有两只猫迭在一起,上面那只凶狠的咬住下面那只的脖颈,而下面那只则非常痛苦的嚎叫,它们在交配。 人类的窥伺让交配中母猫有些受惊,毛发炸起,凶狠的朝两人的方向咧着嘴嘶吼,眼见就要冲姜窈扑过来,她惊吓的转身要往回躲,却正好撞进了后侧程创的怀里。 程创拍着的她后背安抚, “不要怕,在没有完成交配之前公猫不会让她跑的。” 4.阳台做爱被看见 果然,母猫虽然一直在嘶叫着要逃脱,可背上壮硕的公猫却死咬住它后颈的皮肉不松口, “猫的阴茎长有很多坚硬的倒刺,所以交配对于母猫来说是很痛苦的,有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想逃或者攻击公猫,所以为了能顺利的完成交配,公猫一般都会咬住母猫的脖子。” 程创垂着头说话的时候,若有若无的气息正好喷在她的颈后,让她联想到被叼着脖子的母猫,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雄性对于性似乎总比雌性要狂热,哪怕是发觉被人窥伺,也很少能阻挡他们求欢的本能,甚至对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刺激。” 姜窈蓦然一僵,掩在黑暗处的双手小幅度的打颤,这栋楼阳台的设计是上下楼错开的,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她家。 盯着眼前的躺椅,姜窈哑着嗓子问程创, “上周有流星雨的那个晚上,你在干什么?” 程创视线略过躺椅,落在姜窈光洁的后颈,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跟排骨的糯香让他悄然舔舐了一下唇角, “还能干什么,睡觉呗,要不等流星雨么?无聊。” 他的话却没有让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的姜窈松口气,因为她发现在两只猫交合的角落旁边,放着一个望远镜。 程创在撒谎。 姜窈的脑子里嗡嗡的空白一片,她机械的推开程创,去洗手间洗干净了脸和手。 “我先走了。” 她刚说完,两只猫也嗷呜一声相继跳下了阳台,它们完成了交配。 本来就诡异的氛围因为猫叫变得更加尴尬,程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她的情绪毫无觉察,掏出来自己的手机, “你的微信号。” 见她没有反应,他略有些无奈的去揉她的发顶, “下次炖排骨再喊你。” 姜窈拍下来他的手,拿过他的手机找到了自己的微信添加, “程创,我比你还要大几岁,别没大没小的。” 程创笑着目送她出门, “哦,不就是叫姐么。” “但我姐可不会哭着问我她丑不丑。” 姜窈揪紧半身裙角,仰头瞪视着一脸不恭的程创,程创招架不住, “好好好。” 看起来是讨饶,但语气和表情都摆的很正, “姜窈,我有那么坏么,看你摔倒不去扶你?” 因为之前在阳台的事,姜窈已经不怎么信他,含糊着应了一声就恍恍惚惚的回了家,连着灌了几大杯水,心情也没有镇定下来。 满脑子都是那晚她和林朝梁在阳台上行欢时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黑暗里盯着他们的画面,甚至从程创的话里听的出来,林朝梁一直都知道有人在看,但是他却完全不顾忌她的尊严,压着她做了一遍又一遍。 她仰头抽泣了一声,让眼圈里的泪没有流下来,手机页面是林朝梁的号码,她很想质问他这么久以来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可却没有勇气,因为这都是她愿意的。 无论是把她当成泄欲工具,或者可有可无的炮友,都是她自愿的。 5.想要你 那天晚上的林朝梁很反常,除了钟雪蓝走后那几个月,她第一次见他酗酒这么疯,瘫在她家门外像一滩烂泥。 但在看到她后却猛的站起来箍着她的腰将她压在沙发上,牙齿咬着她的领口撕开衬衫凶狠的掐弄着她的乳肉,真正进去的时候她还没有湿,狰狞的性器横亘在窄小的私穴内,每动一次都让她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他在她体内射了两次,可并不满足,再次勃起的肉根抵着她的大腿,头埋进她的乳里,声音哑的不成调, “窈窈,我们去阳台来一次。” 他央求的话都说的理所当然。 姜窈分着腿探了探泥泞的花穴,那里已经肿了,她抚摸着林朝梁的后颈轻声问, “朝梁,你怎么了?” 林朝梁啧啧的吮着她的乳尖,含糊不清的开口, “给我,求你了,我想要你。” 他眼角红红的,眼底疯狂的渴求让她拒绝的话咽在了喉咙里,她吻着他的鼻尖纵容, “好。” 他让她倚靠在栏杆上,握着她的一条腿抬起来,另一只手攥着猩红滚烫的肉茎沾着她泌出来的淫水碾过阴蒂,剥开阴唇,姜窈下意识的一颤。 林朝梁呵呵的笑出来,凑到她耳边, “真骚。” 他刚说完,没等姜窈露出来抗拒羞耻的表情就尽根插了进去,别样的刺激让她浑身痉挛的同时眼里直冒泪。 她记得刷微博时看到今天有流星雨,肯定有很多人会在阳台上等流星雨,所以一直在四下乱看。 林朝梁嫌弃她不专心,扯了领带将她的眼睛蒙了起来。 “朝梁,不要,会有人的。” “我们进去做好不好?” 她又怕又羞,带着哭腔求他,可林朝梁还是不为所动的让她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手扶着栏杆高高翘起屁股让他后入。 林朝梁肆无忌惮的在她体内抽送,撞的她浑身发软,软胀的奶乳上下抛跳,他啃咬着她光洁的背真假难辨的逗她, “怕什么,窈窈淫荡的模样美极了,只给我一个人看不是很可惜?” 原来他这句话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是真的有人在看她。 …… 林朝梁敏锐的发现姜窈对他冷淡了些,在电梯里的时候站的离他很远,他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知道是昨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起了作用, “怎么了窈窈,昨天睡的不好么?” 他主动开口询问她。 “嗯。” 姜窈竟然直接承认了,让他有些意外,抿了抿唇,眼底不着痕迹的冷了一点。 姜窈深吸了一口气,状似无意的问, “朝梁,我记得钟小姐是两周前回来的吧,还适应么?” 林朝梁瞥了她一眼,解开了一颗袖口盯着电梯逐层上升,呵,好拙劣的试探,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窈窈,你记错了,雪蓝是上周回来的,目前适应的还可以。” 电梯到了二十楼,林朝梁先一步出了楼梯, “哦,对了,谢谢你的帮忙,等求婚成功了和雪蓝一起请你吃饭。” 姜窈拎着包浅笑, “好啊。” 脚步虚浮的走到办公室。 果然。 那天他已经知道钟雪蓝回来了,隔了一周才向她提分手大抵也是在挣扎,挣扎的结果就是,她输了。 6.电梯事故 批阅了几份文件后,林朝梁额角冒汗,再难忽略胃部的隐痛,习惯性的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各种胃药整整齐齐的码在里面。 沉默的看了几秒,他又合上抽屉叫来了刘曲。 听到他的吩咐,刘曲有些摸不着头脑, “胃药吗?您左边的抽屉有啊,前几天姜总亲自买了放进去的,要不我帮您找找?” 他跃跃上前,但终究没有勇气在林朝梁阴冷慑人的目光里拉开那个抽屉,溜溜的去楼下药店买了药。 吃过药,胃部稍有好转,但他仍然感觉一股郁气凝结在胸口,憋闷的慌,于是拿着杯子准备去茶水间,一起身却透过玻璃看到了隔壁办公室捂着胃部蜷缩在办公椅上的姜窈。 她的胃也在痛。 这种默契让他心情格外不愉,捏紧水杯准备重新坐下看合同,姜窈却好像察觉到他的视线,缓慢的抬起头来。 略染着水意的目光让他心尖颤了颤,但还是强装没有发觉坐了下来,面对着合同,心绪却不受控制的飘回了几年前,雪蓝的离开加上过多的应酬让他的胃进入崩溃状态,但是工作室想拿到大单子根本离不开这样的酒局,于是姜窈就挡在他面前,将各种老总递过来的洋酒白酒都灌进了自己胃里。 他从不否认她是个优秀的合作伙伴,致蓝的崛起有她一半的功劳,相应的,他也将这份付出折算成各种东西回馈给了她。 这么多年,他已经尽力保持她投资到他身上与得到的回报的平衡,哪怕并不爱她,但是也恪尽男朋友的本分,陪她逛街看电影,从没与其他女人有过越界的关系,甚至尝试着去爱她,可却始终难以违背自己的内心,这段不清不楚的感情,他并非是完全的受益者,所以他是问心无愧的。 直到结束,他和她都是说的清楚明白的,界线在那个时候已经横亘在他们之间,他知道习惯这种东西需要时间来打破,一段分崩离析的感情需要时间去消化,但是他不会允许她再巧借朋友的名义模糊界线。 姜窈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胃部像是有一根狼牙棒在戳来戳去,疼的她浑身发虚,她不常胃疼,所以没有常备胃药,偶尔难受的时候会去找林朝梁要一片,但她注意到不久前他刚刚让刘曲重新买了胃药。 明明她已经塞满了他的抽屉,他还要重新再买,意思不言而喻。 蜷缩着喝了几口温水后,胃部才稍有缓和能让她拿过手机继续发通知,打开手机却看到一个橘猫头像的人给她发了一条没有标点符号的微信。 “下班来我家炖了当归黄芪乌骨鸡汤” 是程创。 莫名想起来他用看起来无辜明亮的眼睛盯着她问, 我有那么坏么? 她扯了扯唇,想要锁屏,却鬼使神差的回了个“好”。 忽然胃痛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没好好吃饭的缘故,当归黄芪乌骨鸡汤,听起来还挺鲜香诱人。 …… 因为胃部的不适,姜窈处理工作的效率变低,等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林朝梁的办公室也早就锁了门。 —我打算明天和雪蓝求婚。 —等求婚成功了和雪蓝一起请你吃饭。 此刻他可能已经求婚成功了吧,在干什么呢,可能两个人一起甜蜜的吃一顿烛光晚餐,或者气氛一来直接订一家情趣酒店? 苍白的笑了笑走进电梯里按了地下一层,百无聊赖的默数着楼层熟,七楼六楼五楼…… “啊!!” 几乎是一瞬间,电梯里的灯忽然灭掉,骤然下坠的恐惧感让她惊叫出声。 7.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几年过去,钟雪蓝还是没怎么变,举手投足都耀眼的迷人,林朝梁摩挲着杯壁戏谑的看向不停偷看她的年轻服务员,目光相触,男孩顿时脸色通红着垂下来头。 他抿了口咖啡,不自觉的想起来姜窈,她和钟雪蓝相比就如同普通衣服和高奢订制的差距,虽然穿起来舒服,但是并非不可代替的,不像炫目的高订,稀有名贵,无数双眼睛都如饥似渴的盯着它企图占为己有。 有一个这样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边,是每个男人都有的野心和虚荣。 钟雪蓝慵懒的靠在座椅上,慢条斯理的拧着口红,淡淡的扫了眼餐厅的装潢,似笑非笑却又非常笃定的问林朝梁, “是要向我求婚?” 这样倨傲的直白让林朝梁精心准备的求婚计划显得有些多余,早就排练过的服务员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按原计划进行。 林朝梁双手交握,倒没有被打乱计划的失望,沉默了片刻就挥手让服务员离开,打开戒指的盒子推到她面前。 “那你愿意吗?” 钟雪蓝看着不菲的钻戒,反应特别的平静,应当是收到过很多类似的礼物,她歪着头捏着戒指把玩,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恨我。” 毕竟当年在他创业初期最艰难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跟他分手出了国。 林朝梁搅了好一会儿咖啡,最后却又攥着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恨? 他微蹙起眉心仔细回溯起当年的状态,他是该恨的,但奇怪的是自己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就只是觉得挫败。 留不住这个女人,是他的无能。 钟雪蓝将自己棕红色的卷发拨到了肩侧,坐直了一点,放缓声音问他, “朝梁,你爱我么?” 听到这个问句,林朝梁扯了扯唇,稍有些迷茫的眼神也清明了起来,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如果不是爱她,他怎么会一直将这枚戒指留到现在。 他垂眸酝酿了一下,该用什么方式将答案表述出来,正要开口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姜窈。 心情下意识的就变得有些烦躁,还夹杂着一些连他自己也辩不明的情绪。 “不接么?” 钟雪蓝也并没有在刚刚的问题上死磕,眼尾上挑着,很轻淡的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 林朝梁不着痕迹的伸手挡了一下屏幕,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钟雪蓝潋滟的笑, “那挂掉吧。” “嗯。” 林朝梁面无表情的按了挂断。 钟雪蓝啜了一口咖啡,伸出漂亮的手指,将尺寸吻合的戒指一点点推到指根, “我接受你的求婚。” …… 密闭的黑暗空间里,姜窈抱膝坐在角落,小腿肚都在不停的发抖,电梯急坠的时候,本能的恐惧几乎让她奔溃,但好所剩在楼层不高,一直掉到负一层后也只是让她有些腿软头晕。 但劫后余生的感觉并没有让她庆幸多久,因为她根本出不去,而且已经这么晚了,被人发现电梯出现了故障的可能性太少,更糟糕的是她的手机只有百分之四的电了。 如果让她在这个密不透风的钢铁囚笼里呆一晚上,她会疯的。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大楼保安的手机号,可是因为电梯里信号太弱,一直打不出去,眼见电量一直在掉,她手心沁着汗停在了林朝梁的号码上。 试一次。 内心深处响起来一道声音。 她知道一个合格的“朋友”,是该在他想要划清界限的时候离得他远远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非常想任性一次。 如果打通了,借着求救的由头,想必以后两个人也不会很尴尬,如果没打通…… 她呼吸急促的紧盯着屏幕。 嘟……嘟…… 打通了。 姜窈的心脏开始狂跳,眼角不受控制的湿润,酝酿着该怎样向他求救,然后……“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他挂断了。 …… 啊呀呀呀,感觉数据好差,如果真的有人在看,戳戳我好不好。 有人才有动力呐。 8.怀孕 失去了手机聊胜于无的光亮后,黑暗像长出了爪牙,将失去抵抗能力的猎物裹进自己的巢穴,然后看着它明亮的眸在绝境中一点点黯淡,直至死在自己的极度惊恐中。 姜窈蜷缩着,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也不受控的往下耷拉。 算了。 不要抵抗了,你自己被彻底放弃了不是吗? 内心深处那个悲观的小人在一遍遍的催眠着她,让她的意识越来越弱,合上双目,圈住膝盖的手也无力的下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她迷茫的睁开双眼,然后快速的用手遮住,心脏剧烈跳动。 是梦么? 还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程创微皱着眉,拨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凑到她眼前, “姜窈。” 姜窈呆呆的看着程创近在咫尺浓密修长的睫毛,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机械的伸手贴住他的脸颊, “你这么年轻,也死了么?” 程创板着脸,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一瞬不瞬的直勾勾盯住她, “是呀,因为我非常讨厌失约的人,所以即使她死了,我也要亲自将她揪回去。” 停车场里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形成的人形阴影正好投落在她身上,程创墨色的瞳孔幽沉无底,映出她惨白的脸。 “啊!” 姜窈猛的站起来想要夺门而逃,但因为蹲坐在那里太久,双腿血液不流通,过于着急的起身让她的身体失衡,径直扑在了刚站直的程创身上。 “唔。” 两个人同时痛呼一声。 姜窈捂住鼻子,抿唇盯住程创洇着血丝的薄唇,嗫嚅, “好像……破了。” 程创也看向她发红的指缝,应了一声, “嗯。” 姜窈后知后觉的摊开手心,看着鲜红的血迹,一时头晕目眩的厉害,软倒在了程创怀里。 …… 姜窈没想到就因为几滴鼻血,程创这个笨蛋就将她送到了医院,把各种检查都做了个遍,最重要的是,还用的她的钱! 她鼻子里塞着一团卫生纸,捏着账单一行行的看下去,瞬间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她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及时醒过来,程创会连各种妇科检查都给她预约上。 姜窈将账单塞进包里,准备去找去拿CT的程创,一转身却撞进一个熟悉的坚硬的胸膛里。 林朝梁钳住她的手腕,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姜窈,雪蓝身体不太舒服,有什么事明早回公司再说。” 姜窈有些讶异,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他。 他以为,她是跟踪他到这儿来的? 控制不住的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林朝梁声线低沉,听起来是生气了,捏着姜窈手腕的虎口也不断收紧,疼的她不住轻嘶, “你先放开我。” 她转了转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开,翻出来包里的药。 “明天恐怕不能见了,正好在这儿跟你请个假,我不太舒服,明天想休息一天,还有朋友在等我,就不去看望钟小姐了。” 她从容的弯了弯唇,没有顾忌林朝梁充满审度的目光,将药塞回包里挺直脊背越过了他往前走。 不舒服? 朋友? 林朝梁沉沉的望着姜窈离开的方向,有些怀疑。 “林先生,钟小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护士拿着钟雪蓝的检查结果过来递给他,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 林朝梁接过来检查单,再抬头时姜窈已经不见了,他只好摸摸鼻尖,将注意力放到单子上,上面有很多数据都看不太懂,林朝梁只注意到两个字。 早孕。 他瞳孔一缩,拔腿疾步迈进钟雪蓝的病房。 她已经醒了,无力的倚靠在病床上,有种惹人怜惜的孱弱美,见他进来,钟雪蓝翘了翘唇角,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在餐厅里忽然晕倒的时候,她就有一种预感, “朝梁,我想要这个孩子,如果你不反悔的话,我们的婚约照旧,相应的,如果你跟别的女人有个孩子的话,我也不会介意。” 跟林朝梁分开后,姜窈在医院里找了半天却始终不见程创的人影,她只好找一个护士借了充电器充着电给他发消息,却发现在几分钟前他就给自己发了条微信。 “走了” 姜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满脸迷茫的拨通了语音。 程创很快就接了。 “你在哪里?为什么突然走掉,有什么事么?” 在她心里,程创要比她小一点儿,而且他刚刚救了自己,如果他遇上什么事,自己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在医院外面。” 程创那边很安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尤为清柔,但又充满磁性,不会让人觉得娘气,反而更添了些拨人心弦的性感。 “姜窈,你男朋友在,我出现不太合适。” 姜窈怔了怔,酸涩感涌上鼻尖,让她难受的喉咙发涩,可还是吐了口气,强装轻松的解释, “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等我一会吧,我马上过去找你。” emmmm…是写的烂的原因么? 感觉没咋有人看,哭唧唧 9.只是炮友 她过去的时候聚在一起的人们正好散掉,程创也背对着她往前走,她小跑着跟上他,扯住他的胳膊, “程创。” 看着挂在他胳膊上,气喘吁吁的女人,程创抿了抿唇, “你怎么过来了?” 姜窈仰起头来看着他,因为跑的急,脸颊都有些发红,额上也覆了层晶莹细密的汗珠,说话的时候带了点嗔怒,像一只气急败坏的兔子, “还说我呢,那你为什么突然就走掉了?” 程创拉开她的手,反手拭了一下唇角就继续垂头往前走,姜窈眼尖的发现他的嘴角裂开了, “你跟人打架了吗?” 她挡在他面前,阻止他继续往前走。 程创抬眸睨了她一眼,然后耙了耙额前细碎的刘海,挡住了眼底的黯淡, “没事。” “怎么没事?!你嘴角都破了。” 姜窈猛的凑近,用食指按了按伤口附近,程创随即嘶的一声,握住了她的指尖。 “姜窈。” “嗯?”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姜窈才发现他们靠的特别近,如果她再高一点,他们的鼻尖会正好贴在一起。 两个人的呼吸频率都可以清楚的捕捉到,甚至他鼻息间的热气后若有若无的喷在姜窈的脸颊,让她毛孔都不自觉的缩紧。 他真的很好看。 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眉角狭长,白的像是漫画里有点病弱忧郁的王子。 姜窈暗自思忖。 “不要靠太近。” 程创不动声色的把她推远了一点儿,姜窈一头雾水, “为什么?” 程创抄着兜,低头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 “你男朋友不是已经来了么?让他看见不太好。” “???” 姜窈反应了一会儿才发觉他说的是林朝梁,她顿时自嘲的笑了笑, “他根本不是我男朋友。” 程创微蹙起眉头,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但却没有质疑她的话,转头看了一下方向,继续抬步往前走。 “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姜窈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有一股劲头驱使着她一定要跟他讲清楚她和林朝梁的关系,她咬着下唇,一只手扯住程创,另一只手摸过来路边摊位上的啤酒,用牙咬开瓶盖咕嘟咕嘟的灌了半瓶。 借着微醺的酒意才对上程创的眼睛, “难道做过爱就一定是男女朋友吗?” 程创的眉头紧皱在一起,她的声音不小,周围原本聊的正热闹的几桌客人声音明显小了起来。 姜窈却浑然未觉,把剩下半瓶又灌进去,打个了个酒嗝才眼睛弯弯的凑近他,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 “我们就是炮友。” 说完又勾过来一瓶啤酒咬开,整个人半倚在他胸口,明明是笑,眼泪却顺着眼睑汨汨的往下流, “你知道什么是炮友吗?” 她抱着酒瓶仰头灌酒,丝毫不顾周围人因为她这声怒吼看过来的视线。 “别喝了。” 程创板着脸,捏着瓶身从她手里夺过来,因为瓶口下倾,猛的拿开,瓶中剩下的酒液半数浇在了她的领口。 “我又没醉!” 姜窈非常不满他阻止自己喝酒的行为,又想去拿桌子上的酒,却被程创箍着腰紧紧的扣在了自己怀里,单手用手机付了酒钱,才拖着她找了辆出租车。 姜窈的发泄欲并没有因为在出租车上而停止,反而使劲拽住程创的胳膊坐起来,歪着脑袋逼迫他看向自己, “我告诉你什么是炮友。” 嗡声嗡气的说完这句话,就把自己的唇凑到了他嘴边,深深的印了上去。 …… 上章改了点,接不上的回去看看哦。 10.好湿啊 程创没有预料到她突然的举动,下意识的抬手作出推拒的动作,但姜窈却比他更快,勾住他的脖子直接骑在他的腿上。 程创:“……” “炮友就是要这样亲亲。” 她脸颊红扑扑的,还挂着泪痕,眼睛雾蒙蒙,看起来好笑又可怜。 程创喉结滚动了一下,虚握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任她伸出小舌头,舔过他薄唇。 “嗯……” 湿软的舌尖刷过细小的伤口,带起的颤栗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疼,又有点灼热,像是给伤口涂了层湿哒哒的药。 在和林朝梁的性事上,她多数是被动的一方,所以做起来稍有些青涩,只按照印象中的程序将舌头探进程创的唇里,然后又飞快的抽出来,仰头去看程创的反应。 “你确定是这样做么?” 程创有些闷笑,用拇指揩掉她唇角流下来的分不清是谁的唾液。 他眉角狭长,笑起来时眼睛亮的动人,姜窈揉了揉酡红的脸蛋,大脑已经失去了运转能力,呆呆点了点头,然后揪住自己胸口的纽扣, “还要把衣服脱掉,然后……” 她发觉了自己胸口的酒渍,怔了一秒,难过的快要哭出来, “我怎么湿了?” “程创,我好湿啊,你帮帮我……呜……” 程创一把捂住她的嘴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面部改色的对上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投过来的略带着鄙夷的目光。 …… 姜窈这一晚睡的很不舒坦,梦见一个丑陋的怪兽一直追着她到处跑,她吓的要命,不停的跑啊跑,但最后还是被怪兽追上了,将她按在低矮的墙上,用爪子撩开她的T恤,顺着她的皮肤一点点攀到她的乳房。 被侵犯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只能无力的任粗糙的兽爪揉搓她的乳房,解开内衣的暗扣,然后抽走了她的胸罩。 “?” 感觉到怪兽从她身上离开,她迷惑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怪兽竟然变成了林朝梁,正捧着她的内衣交给了不远处的钟雪蓝。 什么人啊。 姜窈喝了两口温水,按着太阳穴低咒。 喜欢就自己去买呗,连个胸罩都要抢她的,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软的,没穿胸罩。 身上也穿着睡衣,但是她记得昨天晚上…… 啪。 手里的玻璃杯掉到地上,摔的粉碎,水和玻璃碎片溅到了已经的脚踝上。 约炮。 湿了。 她攥起拳头重重的捶了一下脑壳,自己到底对程创做了些什么啊,明明才喝了两瓶酒,她羞愤欲死。 看着熟悉的门牌号,林朝梁混沌的目光短暂的亮了一瞬,然后撑着墙固定住自己因为酒精麻醉不断下滑的身体,大力的拍起了门。 姜窈出来的很快,看到他的时候不自在的顿了一秒,眉心微拧着,没有立即让他进去,一副疏离的姿态, “朝梁,有事吗?” 她穿着及膝的棉质内衣,头发挽成了一个花苞,在晨光里看起来柔软又动人,像每次自己喝醉时枕在她腿上的感觉一样。 可是她的眼神却不像从前那样,总是盈盈的望着他,甚至有些不着痕迹的抵触,林朝梁忽然就难受的要命,抬臂圈住她的腰将她卷进门内,用坚硬的身体把她抵在门板上,弯腰寻着她的唇,迫不及待的翘开娇嫩的唇瓣将自己的舌头塞进去,小孩吸奶一样,用力的汲着她口内的津液,含糊不清的开口, “姜窈,给我生个孩子。” …… 求猪求留言啦~ 没有人回应就会挫败的很,总怀疑自己写的差劲,哭。 11.射进子宫里生宝宝 舌尖被厮磨的酸麻感让姜窈的太阳穴噼里啪啦直跳,手拼命的捶打着林朝梁的胸口抵抗他无礼的侵犯。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上一秒还在跟她撇清关系,下一秒就要跟她生个孩子,不被尊重的耻辱感让她委屈的瞬间红了眼圈。 以她对他的了解,在和她划清界限后,却又作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大概率是和钟雪蓝有关系,这个认知更让她绝望,不停的来回摇晃着脑袋来躲避他的亲吻。 她剧烈的反抗让林朝梁不得不停下来,坚硬的胸膛压在她绵软的乳房上,吐着酒气盯着她的眼睛,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抗拒我?你也想的不是吗?” 他大着舌头,逻辑却很清晰, “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没有戴套内射了进去,你骗我吃药,但根本没吃对不对?” 男人捧住她的脸颊,从脖颈一直吻到锁骨,然后拉低她的睡衣把饱满鼓胀的肉奶拨出来,使劲揉了揉挺翘的乳尖,呼吸紊乱的用膝盖顶开她并起的腿,隔着薄薄的睡衣用结实的大腿蹭着她的腿心。 “好在我把药混在牛奶里哄你喝下才没让你怀上。” 他得逞的轻笑了一声,大手握住颤巍巍的奶乳,低头将奶头含进了嘴里,用舌尖来回的拨弄, “这次我满足你好不好?把精液射进你的子宫里,让你怀一个宝宝。” 林朝梁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撩起她的睡裙,将一根指节塞进了她的体内, “我会陪你一起把他养大,反正雪蓝也不会在乎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和孩子……” 他了解她的所有敏感点,灵活的粗指在敏感的壁穴里来回的戳弄了几下后她很快湿润了起来,林朝梁挑着眉毛得意的从她身上起来准备将自己已经硬到发疼的肉茎掏出来进入她的身体。 一抬头却发现姜窈已经泪流满面。 “滚!你给我滚!” 她浑身发抖的抱住自己的胳膊,躲避着他的触碰,恶心的不停干呕。 林朝梁一怔,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瞬间面如土色,讷讷的叫她, “姜窈。” “滚!我让你滚啊!” 她怒瞪着他,声音尖锐,让他的心尖都开始震颤,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喉间不停的翻滚,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默默的离开了她的家。 那天之后姜窈没有再去公司。 看着堆积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林朝梁忽然觉得格外的疲惫,这些都是姜窈负责的项目,他会帮她处理一大部分,剩下的再让刘曲带到她家。 “林总。” 刘曲敲了敲门进来,林朝梁猛的抬起头来, “怎么样了?” 刘曲把姜窈看过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有条不紊的跟他汇报, “姜总已经退烧了,今天我带去的粥也喝了很多,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嗯,知道了。” 林朝梁一下一下的用钢笔戳着桌面,看起来有些焦躁,挥挥手让他出去,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叫住了他, “给我安排一次出差吧。” …… 姜窈像被这次来势汹汹的感冒抽干了力气,病恹恹的一周都没有出门,直到家里的卫生巾都用完了,才不得不决定下去一趟。 昨天刚下了一场雨,空气里有一种清新的潮湿,这种浣洗过的气味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特意多买了几根火腿肠准备去喂那几只流浪猫。 提着塑料袋走到猫咪经常聚集的地方,她特意轻喵了几声跟它们打招呼,猫咪们熟悉她的声音,也喵喵的叫起来。 她高兴的穿过灌木丛,打开塑料袋准备拿火腿肠,一抬头却发现了捏着一只小猫咪蹲在那里的程创。 12.冒犯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13.姜窈,和他断了吧 他吻的很慢很忘情,并不是像上次姜窈那样浅尝辄止,甚至趁她失神无措的时候,用舌尖探进唇缝扫过了她的贝齿。 修长清瘦的指骨顺着她的腰线往上,勾开了她的一颗纽扣, “还要把衣服脱掉,然后…” 微凉的手顺着敞开的领口摸了下去,虽然他看似熟练,其实姜窈感觉到他钻进自己衣服里的手在小幅度的颤抖,揉捏她乳房的动作与其说是侵犯,不如说是因对女性身体好奇而引发的探究。 无论是嘴上还是手上的动作,程创都做的很慢,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珠宝,慢慢的搅动着她的舌根,捻搓着嫣红的乳头,让她情不自禁的软作一团,腿间大股大股的往外涌出热流,分不清是经血还是淫液。 如果不是感觉到忽然有一个坚硬的柱状物抵在了她的大腿处,她大概会溺闭在这种温柔的抚弄里。 姜窈红着脸,一把将程创推开,却没有控制好力度。 沉沦在情欲里的程创被她推的一个踉跄,不小心碰到了正冒着热气的汤锅,汤锅一翻,里边半滚的西红柿鸡蛋汤泼出来,半数浇到了程创的胳膊上。 他的袖子挽在臂肘处,露出来的半截胳膊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 “程创。” 姜窈睁大眼睛,顾不上其他的,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胳膊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去冲。 程创却像是感觉不到被烫到的痛感,只专注的盯着姜窈散落在耳前的一撮碎发,回味着刚刚跟她亲吻的感觉。 “我不喜欢这种关系。” 他微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吐着气, “难道你喜欢吗?双方可以跟不同的人接吻,做爱,没有任何规则感,也没有任何安全感,自己小心翼翼吻过的唇,真的会毫不在意被别的人侵犯么?” 程创紧盯着她醴红色还泛着水光的唇,眸底是难以辩查的深谙。 姜窈浑身一僵。 她不喜欢。 若真的只是遵从欲望,她刚刚又怎么会推开程创,而会跟他解释她和林朝梁是炮友关系,也不过是为了可怜的自尊心罢了。 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时候,承认自己的动心比为性而性更令人难以启齿。 太卑微了。 太丑陋了。 “姜窈,和他断了吧。” 程创微侧着脑袋,以便于自己能捕捉到姜窈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 姜窈沉吟了几秒,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让他自己继续冲着胳膊, “我回家给你找一下烫伤膏。” 匆匆回家找到了烫伤膏,开门的时候却有些犹豫,自己又一次,被程创勘破了丑陋卑微的样子,但是… 想到她走时他回头看自己的那一眼,她还是拉开了门。 阴影处的林朝梁吓了她一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提防的看着他,没有率先开口。 她竖起尖刺防备着他的样子让林朝梁苦笑一下,这几天是他几年来过的最累的一段时间,并不是因为骤增的工作量,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惫,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想起来那天她歇斯底里仇恨的怒视着他的样子,他就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想见她,却又找不到理由,只能寻借着出差前的理由过来看看她。 “刘曲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姜窈垂着头不在看他,手捏着烫伤膏漫不经心的回应。 “嗯。” “我要去出差几天,工作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多用点心。” 姜窈缓慢的吐了口气,她毕竟还是公司的员工,即使感情上分开了,但是工作上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割裂。 “嗯,本来我也是决定明天就要去上班的,不过工作上的事,你就不用特地跑一趟了,发邮件就可以。” 几乎是将他在医院里说的话重新抛还给了他。 “不是…窈窈,我不知道那天你被困在了电梯里,我……” 他有些慌乱的凑近一步,看到她手上的烫伤膏时皱紧了眉头,攥住她的胳膊仔细的查看, “你是烫到哪里了吗?” 没有在胳膊上找到伤痕,他甚至弯下腰撩开她的裙子,一寸寸的掠过她纤白匀称的腿。 “林朝梁。” 姜窈揪着衣角想踢开他,一打眼儿却看到了站在台阶上一脸严肃的老人,她一把将林朝梁拽起来。 “外婆,你怎么来了?” 她从小是外婆带大的,和外婆最亲,但是也因为被管束的多了,下意识的怵着她。 外婆的眼睛在林朝梁和她身上来回逡巡了一遍,虽然语气有些严厉,但神情温和了许多, “知道你们年轻,但这大白天的,还是要注意点。” 14.结婚 姜窈和林朝梁并排坐在一起,对面是捧着茶杯沉默不语的外婆。 虽然不明显,但她却总感觉外婆一直在留意他们的关系,这种和男友一起面对家长检阅的氛围让她有点透不过气。 “外婆~” 她努着嘴叫了一声。 两年前自己和林朝梁关系最融洽的时候,曾带着他回家过了一年,奇怪的是当时一直催着她找对象的外婆见了他后却并未对他们的关系置喙一词,只是从那以后没有再提让她嫁人的事。 “你们在一起有好几年了吧,说实话我没有想到,窈窈一向任性,朝梁你竟然能包容她这么久。” 外婆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面向了林朝梁,神态慈祥的让姜窈有些不适应。 “外婆谢谢你。” “外婆。” 姜窈料想到刚刚自己和林朝梁在门口的拉扯会让外婆误会,但没想到外婆对林朝梁的态度转变的让人这么意外。 是迟了两年的认可,姜窈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外婆下一秒就从包里翻出来了一个布兜,从里面掏出来一对被丝绸包裹着的翡翠镯子。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以事业为重,但是你也别怪外婆着急,你们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要考虑一下结婚的事?” 姜窈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连忙站起来想要解释清楚。 她和林朝梁现在的关系,是根本不可能会走到结婚这一步的,如果现在不说清楚,到时候恐怕更加麻烦。 “外婆,我们……” 但还没等她说完,林朝梁就伸手攥住了手腕,温柔一笑。 “我们正有这个打算。” 姜窈蓦地看向他,眼底极冷。 “你不觉得奇怪吗?外婆以前并不认可我,但她今天对我的态度太异常,兴许是出了什么事,窈窈,现在不是告诉外婆分手的最佳时机。” 外婆催促姜窈送他出门,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怒气,门一合起,林朝梁就温声跟她解释,“而且,你不是最讨厌相亲么?” 如果外婆知道她和林朝梁分手一定会给她安排相亲的。 “那又怎样?” 他下了一个台阶,所以姜窈在看他的时候是平视的,看着他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姜窈手指轻颤了一下,鼻尖发酸。 有种失衡多年的关系忽然达到平衡的感觉。 “也许以前我确实讨厌相亲,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前几年了,我总要嫁人的,你也要和钟雪蓝结婚了,如果相亲能够遇见合适的人,一起组建家庭也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她吐了口气缓缓的开口, “谢谢你为我考虑,以后不用了,我会找机会跟外婆解释的,如果可以的话,把镯子还我吧。” 她的话一时让林朝梁哑然在那里,甚至她平静的叙述也让他心脏慌的发空, “姜窈,你怎么了?” 动作先于思考将她猛的扯进了自己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不那么难受。 姜窈没有推开他,只是趴在他的胸口,无声的流着眼泪, “朝梁,我的梦醒了。” 15.断 林朝梁脊背僵直,被她这句哀哀凉凉的话沁的骨头都冷了,又狠狠的将她往怀里揉了揉,气息紊乱浑浊, “窈窈,别骗人了,我了解你,是在跟我赌气对不对?不可能的,如果你不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做到跟他一起生活,何况是让他拥抱你,亲吻你的乳房,进入你的身体,你做不到的,所以……” 他的声音透着急切,眼底还闪烁着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疯狂, “不要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我不想你因为跟我赌气,荒度自己的人生,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处理好,你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再重新计议。” 姜窈埋头在他胸前蹭干了自己的眼泪,才轻笑一声推开了他。 “朝梁,你真的很不了解我。” 初中的时候她曾经沉迷一个网游,将自己的时间和零花钱几乎都投入进了里面,但是却迟迟未能通关,结果舅舅家的表弟没花一分钱在一周内就完成了任务。 从那以后自己就卸载了这款游戏,再也没玩过。 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一旦知道自己做不到,即使付出了再多也能抽身而出。 自己刚刚哭过,虽然不知道外婆能不能看出来,但姜窈还是决定暂时不回家,而是下楼敲了敲程创的门。 等了几分钟一直没有人来开门,她正想放弃,刚转过身,红色的木门就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猛的将她扯了进去。 “为什么要回来?” 程创的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箍在门上,灼热的呼吸重重的喷在她的额头上,烫的她心跳越来越快。 姜窈发现他的上衣脱了露出来腹部紧实精壮的肌肤,随着他的吐字微微鼓动,跟平时穿着衣服时的清瘦大相径庭。 “程创,你怎么……” 她喘了口气,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企图让他冷静一点,但没想到却触到了他被烫出来的水泡,下意识的想缩回手。 程创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掌扣在嘴巴上,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变成了呜呜声。 他不让她说话,自己也抿紧唇,只牢牢的用上半身固定住她,然后低头扯下来自己的裤子,推高她的裙子。 姜窈睁大眼睛,焦急的冲他呜呜了两声。 不可以,她还垫着卫生巾呢。 失去了布料的包裹,程创的性器像睡醒的巨兽抵在她的腿间,似乎还冒着热气,灼的她喉咙发痒,下意识的将腿并紧。 “嗯~” 并和的腿正好将程创鼓胀的龟头夹了起来,他喉间竟然不受控制的溢出来一声有些变调的,夹杂着舒爽的音节。 姜窈一怔,仓皇的分开自己的双腿,这个动作正好方便了程创挺着肉棒隔着内裤和卫生巾往她的腿心处戳。 “哈~”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卫生巾因为他毫无章法的大力顶弄,往穴口内陷,好像下一秒就能被肉棒捣进她体内。 阴蒂也被卫生巾边缘的材质磨蹭着,很快肿胀了起来。 她呜咽着溢出来两颗泪珠,又重新夹紧了双腿,好让自己腿间的麻意减轻一点。 程创深深看了她一眼,大力的挺动腰部,仅靠她夹紧的腿缝消解自己已推至巅峰的欲望,但这种刺激明显比插进女性紧密的甬道里要小的多。 他不想浪费时间,剥开姜窈的上衣将她暖香的奶子吃进了嘴里,牙齿叼住乳头的下方,轻轻拉扯。 “哼~” 又痛又麻的刺激让姜窈夹紧双腿,抽搐着缩紧小腹,一股热流喷到了卫生巾上。 是淫液。 她非常肯定,因为空气中甚至都弥漫着腥臊又暧昧的味道,这让她羞耻的猛的埋入程创的肩头。 程创的一只手得了自由,干脆抱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按,胯间的动作越发凌厉,抽插的动作几乎都看不清楚,直到最后感觉到自己龟头有些发胀,才猛的从她腿间抽出来,将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在了地板上。 “以后不要再来了。” 想起来看到她和林朝梁抱在一起的画面,他眼底一片黯淡,胡乱的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下体就要提上裤子。 他和姜窈,总有一个是要放下的,既然她断不了,那只能他来断。 姜窈眼角发红瘫坐在地上,还没有从刺激中缓过神来,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为什么?和他断了也不行吗?” 程创猛的回过头来。 “你说什么?” 姜窈咬着唇没有说话。 程创重新褪掉裤子,裸着身大刺刺的过来提着她扔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