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姐弟)》 夜寻欢 雷克斯酒吧,相传是业内最安全的酒吧。来客不许携带通讯工具与拍摄设备,发现违规会注销其会员身份并计入拒绝往来黑名单。 酒吧的建立者是腾飞集团总裁的独生子黄时雨。身为中国最顶级的富二代,创建雷克斯之初,仅是为了自己与朋友有个安全私密的放松去处,故而取名“Relax”,没想到越做越火,成了社会名流的钟爱之所。 汪海是人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过去叁十多年平凡规矩的生活,从没想过会与“酒吧”有所牵连,尽管她知道有很多清吧。 雷克斯也算是清吧,占据了富源商厦的顶部四层。顶楼是露天酒吧,不仅可以赏京城夜景,还经常有歌星献唱。接下来的两层是风格各异的静吧与KTV包间,鸡尾酒调制堪称一绝,吸引了不少客人。 而汪海所在这层是躁动型客人的最爱,跟人们所想的夜店没什么太大不同。之所以称其“清”,是因为整个雷克斯不提供性服务,服务员就只是单纯的服务员。 至于服务员在上班时间请假,或者这里的常客在楼下的汉米尔大酒店长期订房,雷克斯也不能做干涉不是? 汪海的黑金会员卡可以通行四层。尽管是第一次来,各层的情况却都听黄时雨讲过。为了让她不再沉溺伤痛,黄时雨特意请了国内出名的乐队在顶楼表演,邀她来释放情绪,不想却被一再拒绝。 只是,今天的日子对汪海来说很特别,她想找点刺激。 一袭在灯光下亮闪闪的黑色吊带连衣裙,露出了半截略有起伏的胸部和修长的左腿。可惜四肢虽然修长,却没瘦到骨感。这种普通的平板身材,在满场的波涛汹涌与纤巧玲珑里不见任何优势。 好在,她气质独特,无名指上显眼的戒指也增加了另类的诱惑。一小时里,好歹有两名男士上前搭讪,都被她的视若无睹和沉默不语给赶走了。 汪海脑子里盘旋了整天的疯狂念头,让她想要彻底地放纵一下。可是,换上了最暴露的衣服,画上了最浓艳的妆,临到场上,叁十多年养成的惯性操守还是拉扯着她,不让她迈出那一步。 摇了摇杯底的蓝色液体,汪海仰头一饮而尽。 她懒散地靠着吧台,左手拇指不停摩挲着无名指上造型别致的金属戒指,右手倒拎着空杯,透过玻璃,迷离地打量着扭曲的舞池。 舞池中央正在打碟的那人,她知道,在好几部影视剧里演过反派。他不是演员吗,怎么还会打碟?啊,不对,他好像是歌手出身,是哪个乐队的主唱来着,上高中那会儿好像还挺火的? 汪海思绪纷乱,晃了晃晕眩的脑袋,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半个多月前,她唯一见过的所谓明星,还是大学时来校免费演出的初入娱乐圈的选秀歌手。 半个月后她竟然能来这里纸醉金迷,看到活生生的演员,还不止一个。 露出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汪海的眼神愈加涣散了。暗叹一句这“梦幻”果如介绍的那般强悍,才叁杯下肚就让人飘飘欲仙如梦似幻了。这种感觉可真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再一杯,小蓝。” 她转身伏在吧台上,欣赏着另一头的调酒师眼花缭乱的动作,留给人一个想入非非的背影。 肩宽腰细,灯光下显得白皙光洁的大片裸背,还有掩映在短发下晃动着的剔透耳坠,却是比正面还要诱人几分。 “小姐姐一个人啊,弟弟陪你好不好?” 一股温热的气息夹杂着刺鼻的酒味,扑了汪海满耳满脸。她微皱起眉头,感受着对方的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游走,也不说话,也不打断,仍旧歪头看着调酒师。 来人见她不拒绝,更是将她整个罩进了怀里,一手自上而下缓缓抚摸的她的手臂,一手故意伸进吊带反复摩挲她的肩背。 汪海如同被顺毛的猫咪,抻着身子仰起了后颈。环境嘈杂,来人听不清她那发出的似有若无的呢喃,是警告还是鼓舞,只觉分外撩人,愈加大胆地埋进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赞道: “啊,小姐姐好香啊~” 感受到对方的嘴唇试探性地碰触,两手也有向腰部进攻的趋势,汪海脑中不由出现得寸进尺四字。她接过酒杯,朝调酒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猛然拧身,薅住对方的头发,就是一泼。 “你干什么!” 恰逢正牌DJ要与那嗨够了的演员换场,这声凄厉的惨叫在稍显安静的现场显得过于突兀。 那人是个富家公子哥,哪遭过这份罪。泼酒已经够丢面子,被扯的头皮更是他所历疼痛之最,现下又被推搡在地,气得他泪含眼圈,斥声骂道: “玩不起,你来这干嘛!” 这一层的雷克斯实行会员推荐制,持有金卡才会被接待。来这的人寻乐交友彼此心照不宣,营业一年多,像今天这样失态的情况还是首次。 这也算难得一景,离得近的纷纷看戏。 那人之前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四五个同伴显然一直关注他的进展,见他翻车还被个女人欺负,飞快冲了过来,要为他出头。 酒保见情形不妙,已经按铃通知了看场。倒地那个他记得,人称宋少,这几日常来。 那几个同伴也是京城的阔少,有一个还是不大不小的官二代,都是不好得罪的。 刚才他旁观了全程,心里埋怨这女人没事找事。你说你要是不愿意,一开始就直说呗,何苦放荡地享受半天,又给人家没脸。 再说宋少帅气多金,上赶着的女星他都见过好几个,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也不知道这女的挑剔些什么。 不过他却是不敢放任的,这女人虽是头次见,名下记得却是黑金卡,不知藏着什么身份。 酒保刚要冲过去拉架,一名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挡在了汪海的身前。 “大姐。” 这壮汉侧头招呼,眼神始终阴鸷地盯着对面,手里还变出条黝黑的皮绳,气势惊人。他先前隐藏的不露痕迹,此刻猛然现身,吓得想要近前的几位齐齐顿住。 看这架势,壮汉显然是那女人的保镖。见识广的,还能看出这保镖非同一般。 但谁逛夜场会带保镖?要知道这层的金卡非但要会员推荐,还要预充几百万的会费。 来找乐子不将保镖留在等候室,还给他办卡消费?这女的到底是谁? 现场的灯光大亮,音乐暂停。看场的见阔少团已萌生退意,脚步缓了下来。这客人间的争执能自行解决最好。 宋少酒已全醒,想要说点什么,又张不开嘴。他虽好玩,倒也没强迫过谁。这次喝得有点大,明知眼前这位有夫之妇不像欢场常客,还照老样子动手动脚,踢上铁板,合该自己倒霉。 心下如此安慰,道歉却说不出口。 正想着留下句场面话就与伙伴离开,不与这疯女人一般见识,就见她竟然推开那恶男,踉跄着朝自己走来。 汪海的动作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只见她来到宋少身前,拉起对方的手,一把按到自己胸上揉了揉,呻吟般说道: “对不起,你刚刚摸的人家不爽~,嗯…啊,你再摸摸~~” 那神态那语气婊气冲天,直苏到跟前几位男士的尾椎骨。剧情转换,反倒艳羡起宋少。 宋少的手被带着在那对小巧的胸脯上来回揉按,叁指竟都伸进了文胸。 咕噜,口水声四起。 这么野吗?这是要上演活春宫? 宋少也吞了吞口水,不是爽得,而是吓得。不知怎的,他非但不觉得兴奋反而头皮发麻,心底涌上股不祥的预感。 啪—— 一声脆响,不详应验,脸上的剧痛,让宋少瞬间红了眼圈。 场面急转直下,渐渐冒出的起哄,霎时没了声响。 “唉呀~ 还是不爽,嗯哼~ 弟弟再摸摸~~” 这声娇滴滴夹着哭腔的诉求一出,宋少再也经受不住,用力抽回手,甩下句别理这疯女人的狠话,就催着同伴离开。 汪海没再阻拦,她媚态全消,冷冷扫视了一圈儿,接过保镖脱下的外套披在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场外走去。 “唉?王导!” 临到出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汪海余光看见似有一人晕倒在地,脚步微顿,又 朝前继续走去。 今日已经闹够,不想多生事端。 她一手摩挲戒指,一手把玩胸前的吊坠,暗问: 头七,你会回来吗? 反差 汪云豹是跟剧组来谈事情的,新剧已拍大半,各种许可需要尽快办下来,尽可能赶在暑期放映。 他不太擅言辞,平时各种饭局是能推则推。只是,这次的领导是女人,据说又是他的粉丝,他这男主角不好不来。 好在地方是雷克斯的地中海风情吧而非什么私人会所,想必不会有过分的事情,也就跟着作陪。 事情办得很顺利,不到十点就散了场。汪云豹与导演和制片又转战雷克斯“金吧”想要放松一下。 说起来也是缘分,汪云豹被选上这剧的男主角还就是与制片人在这里相遇,觉得气质相符而得到的试镜机会。这样的事不止发生了一例,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艺人喜欢来雷克斯消遣的原因。 他今天收到了“金吧”的信息,听说今夜有请国外知名的B-BOX组合来炸场,就想过来喝两杯见识一下,没想到意外地看了场好戏。 可是,当那女人越走越近的时候,他忽觉得有点眼熟,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女人穿着高跟鞋看起来比自己还高,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与刚刚截然相反,后面跟着个大块头,很酷。 人已离去,汪云豹收回眼神,就听到制片人的惊叫: “王导!” 导演脸色苍白的晕倒在桌子上,突发的意外让人无措。 “王导醒醒,这是喝多了吗?” 汪云豹与导演没有深交,哪知道他的酒量,慌乱的回句不知道,就问制片,导演有没有心脏病? 制片忙回没听说,让他摸摸王导的口袋,看有没有药,自己则听从不知哪飘来的建议准备掐人中。 王导在业内还挺有名,才来就被几个女艺人注意到了,只是被那场跌宕起伏的“活春宫”打断,才仅有两个大胆的过来搭讪。 这时候都围了上来,有担心的,有叫人的,有安慰的,有出主意的,乱作一团。 “都让开!与患者保持距离!” 这声音底气十足,那么洪亮,那么坚定,那么有力,汪云豹如闻天籁,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抬头望去,竟是那女人去而复返,折了回来。 只见她快速朝自己走来,然后,一把把自己推到了一边…… 汪云豹被推得愣了一下,就乖乖到旁边站好。那声“患者”让他误以为对方可能是个医生,暗自为王导松了口气。 果然,就见她先在王导耳边唤了两声,然后又是按王导的颈侧,又是扒王导的T恤,显得很是专业。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酒保、看场带着经理才赶过来,也都按那句大吼立在旁边,没敢靠得太近。 “心脏骤停,必须马上施救!” 汪海下了断言,指挥酒保赶紧去打120,让他要是能找到AED一道取来,又让保镖与制片将王导小心的平放在地毯上。 经理犹豫着提议要不要抬到休息室,话还没说完就被汪海大声打断: “心脏骤停,必须马上施救!学过急救的上前帮忙,其他人靠后!汪云豹给我准备手绢、口罩、薄纱之类的透气材料!” 她语速又急又快,但口齿清晰普通话标准,瞬间掌控了全场。 汪云豹突然被点名还有些不知所措,身后就传来“我有手帕”、“我也有”、“我有口罩”的示意。 他就近接过两个,就赶紧回到前面,准备听下一步指示。 现场人很多,却很安静,那女人有节奏的数数声清晰可闻,他回来时刚好听到“二八、二九、叁十”。 汪云豹见她给王导按完了胸部,又去检查王导的口腔,然后一下子把王导的下巴提到了与地面垂直的角度,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一阵不舒服。 “手帕!” 听到指令,汪云豹赶紧递了过去,眼神却绅士地错开没有直视汪海。 汪海救人心切丝毫没有留意,她跪在地上的动作让领口更低,来回挪动间甚至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胸衣。当然,她就是注意到也不会在意,这不是讲究的时候,人命要紧。 汪云豹后退了几步,见她俯身“亲吻”王导,才知道手帕的用处,原来是不好意思直接嘴对嘴的进行人工呼吸。回想她刚刚抓人摸胸的举动,以及掌控全场的冷静强势,现下的羞涩意外的可爱。 看了一会儿,汪云豹也找出了规律。他发现那女人每按个叁十次就会做两个人工呼吸,来来回回做了好几轮,才停下去检查王导的脖颈,应该是感受脉搏吧。 这一刻,周围人连呼吸都放缓了,期待着王导能够醒来。可惜并没有成功,那女人又开始重复动作。 救护车还没到,汪云豹看了看手表,才过了四分钟,他从没感觉时间如此漫长如此难熬。那女人还在用力按压,脑门和鼻翼沁出的汗水已经弄花了她的妆容,尤其是嘴唇,多次的人工呼吸不仅使口红脱落还晕染了四周。 汪云豹又将目光移向那蒙在王导口鼻上的手帕,火红的唇印已经看不出形状,被口水湿成一片。 要不要去给她换一条? 踌躇间眼看那手帕竟自己掉了下来,紧接着就传来王导虚弱地咳嗽声。 成功了! 正给王导整理衣物的汪海瞥见制片人要把人扶起来,急得大喝一声: “别碰他!” 议论渐起的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汪云豹本也想上前帮忙,只是慢了半拍免遭训斥。他正自疑惑,那女人接下来的举动给出了解答,却让他不知该作何感想。 汪海挪到王导的头上,一手扶住他的头颈,一手吃力地抬起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让他半倚靠在自己的胸前。 她动作很轻,声音很柔,边给王导按摩头部分散精力,边教条地进行人道主义关怀。 “王导您别怕,您刚刚晕倒了,我已经为您做了心肺复苏,救护车马上就到,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汪海见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忙柔声打断: “王导您别说话,我这是第二次给人做心肺复苏,吹气时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您的肺泡造成伤害。您要是觉得胸疼,可能是我伤到肋骨了,咱们还是别说话,要是口渴也先忍着。” 安抚完汪海忽觉不对,这王导看着四十开外了,可别承受力不行,再被自己吓到,又找补开解: “我这也是没办法,现场没有学过急救的,我就只好上了。您别担心,肺泡破了,断几根肋骨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受点伤,活命也值不是?” 她这会儿安慰人的语气可不像最初指挥人那样有底气,听起来甚至有点发虚,众人这才发觉她似乎不是什么专业人士。 果然…… 刚安慰完,酒吧工作人员就带着医护人员赶到了,距离王导晕倒还不到一刻钟,可谓神速。 汪海赶紧向医护人员说明情况,着重强调了她第一次救人把患者的肋骨按断了叁根,但那患者还身体强健的事例。而这王导年纪较大,不知道肺泡和肋骨会有多少损伤,让他们千万要小心。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景,不知怎得就透出股黑色幽默。尤其是她先前那几句“摸摸”还言犹在耳,此刻的反差,怎么就那么让人,让人…… 噗嗤,还真有人没憋住笑了出来。 汪云豹没有第一时间跟着离开,他落后了两步推说先去拿手机,再去追他们。回过头就看到那女人似乎跪的太久,站起时险些摔倒,而扶住她的竟是那个小开。 “谢谢哈。”汪海扶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稳住身形道了声谢。 心肺复苏极耗体力,只是精神紧绷的她没有察觉,等站起来时,浑身瘫软霎时跄了出去,差点五体投地。 “不,不客气。” 声音有点耳熟啊,汪海转身一看,哟,这不是那弟弟么。 见对方站稳,宋少赶忙撒开手,后退了一步,错开对方的眼神,别扭地说道: “先,先前喝多了,对不,对不起。” 汪海瞧他面色潮红,说话也结结巴巴,就一毛头小子,不觉有些好笑,挑眉说道: “酒醒啦?这会儿可爱多了~” 又是那种甜甜的声音! 宋少强自镇定,不让自己逃开。就见对方上前一步,单手搂上了自己的腰,平视着自己。 她又要干什么? 被抽过的左脸似乎又疼了起来,还有那片头皮! 脸越凑越近,宋少心中忐忑,生理性地一个闭眼,就感觉隐隐作痛的脸上,被一个柔软、干燥又温暖的东西轻点了下。 他蓦地睁大双眼,就看到已经脱妆的半张大脸。凤眼含笑,红艳的嘴唇吐出口似凉又热的气息,让他的脸颊辣辣的,痒痒的。 “痛痛飞走啦~” 等到汪海带着保镖走远,宋少还在那儿捂着胸口粗喘,同伴们终于可以肆意嘲笑,围观的相熟的笑着调侃。 “我说宋少,怎么痛痛飞走啦,心也飞走啦?” “还是宋少有眼光,这人妻果然够味儿!” “哎呦喂,咱们宋少这是转纯情路线了,一个香吻愣是给定住啦。” 众人也有默契,不提他被打,只说艳遇。宋少应付了几句,开始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那个女的。 几个同伴互看了两眼,心道这国外长大是不一样,估计是大胸大屁股的玩够了,对个飞机场大姐感兴趣,没准儿还有受虐倾向。 “她喊了句‘汪云豹’,也许两人认识。” “我看不像,那汪云豹一直站得挺远,两人就没对过话。” “我听见看场的给她递电话,说是他们老板找她,估计黄少认识她吧。” 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8.com 拍戏 汪云豹再见到王导已经是叁天后了。 那天到医院检查,发现他除了本身的问题,仅有一根肋骨出现极轻微的骨裂,并没受到多么严重的二次伤害。所以他和制片当晚就被打发走,按原定时间飞回了拍摄地。 王导坐轮椅上工引发了剧组不小的轰动,但更让汪云豹意外的是那个女人也来了。 她叫汪海,很男性化的名字,还与自己一个姓。 白天的她与那晚又有很大不同,声音不甜不娇也不柔,有点冷,有点粗,偏中性。她穿着休闲,戴着眼镜,妆画得粗糙。 尽管长得很高,人群里却不很起眼。要不是身后不远不近总缀着那个壮汉,差点以为是两个人。 那壮汉也是,全没那天的气势,就像普通的工作人员。 她像是来剧组旅游的,东看看西问问,时而很安静,时而滔滔不绝。剧组群里,王导也发了嘱托,让大家叫她海姐,对她尽可能有问必答。 可是,除了那晚她喊过自己“汪云豹”,进组两天的她只朝自己笑过一次,再没说过半句话,难道她不是我的粉丝? “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女主的招呼打断了汪云豹的思绪,也收回了眼角的余光。 汪海确实是来长见识的。 救人的第二天她就接到了王导的电话,千恩万谢还非要报答。她本身是非常不愿意欠债的,推己及人,也不想王导心里不安。 再者,那晚老公没有回来,她有失落有庆幸有期许,却没有释然,心绪复杂难安。遗产的事情告于段落她得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不然涌上的时空错乱感,总把她推往崩溃的边缘。 于是,当王导提议带她到到剧组逛逛时,便果断答应了。过往她还对这些挺好奇的,也可以给王导个回报的机会。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汪海有点心动,但又怕添麻烦,推辞道: “不行不行,我没拍过戏,别再耽误进度。” 王导人老成精,看出她的不坚定,就劝说戏份很少,让她随便玩玩,不行就都剪掉,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戏份属实不多,是男主角的母亲。有几个和童年男主的互动画面,仅一句呼喊男主小名的台词。再来就是死在少年男主怀里的镜头,都是男主的回忆。 这种小角色一般就由组里的导演副导演编剧什么的顶上,都不需要额外请演员,刚好可以让汪海体验体验。 王导是从黄时雨那里得到的联系方式,说了自己的遭遇和意愿,对方很痛快的给了电话号码,还告诉他汪海刚刚丧偶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消息,让他帮忙开解。 他那天被汪海抱在胸前时,感到一股久违的温暖。头顶的抚摸,耳畔的絮语,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被呵护的婴孩儿。莫名觉得她很适合这个角色。 结果远超所料。 她如同一个天生的演员,极易共情,在提点了几条机位问题后,几乎条条都是一次过。而且她与小演员相处也很有一套,亲切又不失威严,带着那小朋友很快就完成了拍摄。 “怎么样,感觉如何?” “挺好玩的!” 汪海意犹未尽,这是她第一次穿古装,非常兴奋,让李制片帮忙给拍几张照片留念。 因为身体原因,王导不能长时间呆在片场,拍摄又接近尾声,李制片这几日就常常跟组。他本就是个善于交际的,又有雷克斯的结缘,倒是汪海最熟悉,相处最随意的一个。 与母亲诀别这场要夜景,安排在晚饭后。汪海又换了一身行头,草草吃过,就开始揣摩那两句台词。 汪云豹换上少年造型,对接下来的表演很期待。他对汪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在哪见过,但遍寻记忆就是找不到。 叁天了,自打她进组,就没跟自己说过话,要不是抓到两次她偷瞄自己的眼睛,还以为她真对自己不感兴趣。 又瞟了眼汪海,汪云豹静心听副导演讲戏。 共两个镜头,第一个是因为男主心慈手软,让敌人有机可趁,母亲惊呼一声以身档箭。 因为是同向而立,看不到彼此表情,两人配合的不很默契,情绪外放总不合拍,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过。 第二个镜头是母亲死在儿子怀里,儿子悲痛欲绝。 两人化好妆,按指导摆好姿势,准备开拍。 汪云豹觉得怀里的人比想象的要有分量,都快赶上合作过的男演员了。这样近的距离,可以看到她脸上的毛孔,皮肤没那么光洁还略有些松弛。不过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又大又长眼角微微上扬。嘴巴的弧度轮廓也好看,就是有点发干,已经起皮了,要是湿润...... “谦儿...” 满含爱意的呼唤让汪云豹回了神儿,就见怀里的人现出种似哀戚又似满足的的神情,双眼似有无限疼惜直直地看了过来,看得他心脏蓦地一紧。 “别怕,娘,娘在天上...天上...看着你......” 气若游丝的声音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胸口仿佛塞了很多棉花,堵得难受。 汪云豹眼看着那眸子里满含的疼惜、怜爱、留恋渐渐消散,变得越来越没有光彩,越来越没有焦距。 突然觉得怀里的人好像真的会消失,他的怀抱紧了又紧,紧了又紧,最后在那对眸子即将合上的刹那,再也忍耐不住,大喝出声—— “娘——!” “卡” 汪云豹顿觉怀中一轻,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就传来了王导的夸赞。 “不错不错,云豹这回情绪进入的很快,把握的很好!就是太投入了,都没注意小海向你递手。” 汪海往侧面挪了挪,闻言噗嗤一乐,笑道: “我手举了半天,他也不接,就只好放下了。” 汪云豹一囧,才想起原本的动作设计。 这里母亲会抬手,想要抚摸儿子的脸,但实在缺乏气力,会在说到“天上”时停 住,往下掉。儿子要在这时接住母亲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刚才也挺好,小海你真是太棒了!失焦和掉手配合的恰到好处,看得我眼泪都出来了,你就是天生的演员!” 周围的人听得阵阵恶寒,心说王导历经生死转变有点大啊,直接从“王怼怼”,化身为“王夸夸”了。 两人补了妆,开始重新拍。可惜连拍两次,王导总觉得汪云豹的表现相比第一次差了点。 对他这种偶像明星,王导的要求要宽松不少,何况这两次的表现与平时一样,没多大毛病,干脆的给了过。 时值六月初,南方的天气更是闷热。 汪海兴奋劲过去热得受不了,胸前手上又涂了很多“血浆”,只觉浑身粘腻恶心。听到任务完成,扔下句“我撤了”,就赶忙跑去卸妆。 她早打算今天去逛夜店的,就懒得回酒店洗澡,在片场用冷水冲了冲,刚好让化妆师给她弄个风情晚妆。 叁天的相处,片场大多数人都知道汪海与王导关系匪浅。不仅化妆师极为热情,发型师还给她做了造型,配上保镖送来的枣红深V长裙,在夜色的掩映下,端得是风情万种,魅惑撩人。 经过院子,场内的众人俱是一愣,反应半天才发现是汪海。李制片吹了声长长地口哨,调笑道: “哟,海姐,打扮的这么勾人,这是要嘛去呀?” 最后一场还没拍完,编剧正给男女主角说戏。汪云豹闻声而望,就见汪海姿容比那晚还盛叁分。 汪海睥睨地斜了眼,不羁地回道: “当然是勾男人去~” 李制片露出抹夸张的邪笑,说了句: “还用勾吗?” 又拿腔作调地模仿她那晚的口吻: “弟弟陪你~” 汪海摆着腰肢,来到制片身前,居高临下地边打量,边用食指划过他的喉结,挑起他的下巴,如同女王审视男宠般摇了摇头,挑剔道: “长得还行,可惜太老,姐只喜欢小男人!” 李制片刚过而立,比汪海还小两岁,就被嫌老,他便做出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目送佳人离开。 虽只是个玩笑,却让片场之人发现了汪海的另一面。 原本看着是个中规中矩的本分人,此刻才发现竟是个风流浪荡子。说风流都算好听,再联想到她那枚明晃晃的戒指,分明就是荡妇的做派。 女主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身在娱乐圈还敢如此释放本性,不由感慨道: “哦!够意外的。” “嗯,是够意外!” 那编剧双眼精光大冒,扔下俩主角就跑到副导演那嘀嘀咕咕。 于是,当第二天汪海带着她的小男友准备最后逛一次影视城时,就被劝说着接了个新角色。 仍旧是个小配角,戏份不多,但却有亮点。 欢喜阁头牌,诱杀男主失手,因其双眼肖似男主之母而捡回半条性命,并成为男女主角感情的催化剂。 这角色在原小说里着墨很多,妖艳狠辣的女杀手有很多拥踅。可是,时长所限,剧本里被删减的所剩无几。 其实这段已经拍过了,请得是位凹凸有致的性感模特。这模特也很放得开,但演得够浪却不够辣,像青楼里的头牌多过杀手里的王者。 编剧是原着的书粉,特别喜爱这个角色,操刀删减时心都在滴血。看了表演更是大失所望,她心中的莲儿不该沦为卖肉的工具。 汪海的身材是硬伤,173的身高,胸部扁平,与书中的玲珑有致相去甚远。可当编剧看到她调戏制片时,敏锐的从她身上察觉到一股冷漠与癫狂,瞬间就与脑海里的莲儿重合了。 419 汪云豹被威亚吊得老高。远远看见汪海挽着那所谓的小男友闲逛,忍不住再次吐槽。 真没品味! 先前打过照面,那男的从头到脚一身古驰,装扮得跟橱窗模特似的,也掩盖不了浑身散发的夜店“少爷”气息。 脚步虚浮,眼窝深陷,黑眼圈遮都遮不住,也知不知道战况是有多激烈。跟这种人做,也不怕得病! 也许是憋得太久,昨晚听她说喜欢小男人时,汪云豹就一阵燥热。好想知道多变的她,到得床上是霸道还是温顺? 汪云豹不明白,要说汪海对自己不感兴趣,可他不止一次抓到对方偷看自己。可要说感兴趣,为什么放着自己这么优质的小男人不撩,去找那种货色。 难道是怕被自己拒绝?或者,她其实,喜欢的是,“小”,男人? 六月天,江淮一带进入了多雨的季节。汪云豹这场雨中大戏,水管淋了没多久,天公就帮着降下作料。拍摄效果不错,人却累得够呛。 放晴的傍晚仍旧闷热的厉害。 汪海午间送走男友一直在看原着小说,了解新接的角色。这会儿跟着编剧和副导来找男主,就看到汪云豹摇着蒲扇晃着腿在角落里休息,那派头跟村口大爷似的。 他站起来礼貌地的朝叁人打招呼,有些不明其意。 汪海对他笑了笑,没多话。知道对方挺慢热的,跟不熟的人基本上没什么话聊,也就不招人烦,安静地由副导讲明情况。 见汪云豹面露讶然,心想到底给人添了麻烦。 昨天去j市逛夜场,干脆就在市内留宿,睡醒才发现手机没电。她没着急,领人去商场买了礼物当报酬,才慢悠悠返回小镇。待到开机给王导回电话,得知竟又要给她新角色。 本来她还挺高兴,想继续过过戏瘾。与编剧副导见过面才晓得她这是截胡啊。 不提那素未谋面的女模特,连带着汪云豹还要重演一遍,这不是给人增加负担么。 汪海认真的听完指导,问到:“导演,那我这段台词用哪种语气比较好?” “哪种?”编剧和副导异口同声地复述到。 剧本里,女杀手仅有一段长台词,就是诱惑男主时的香艳场景。这段原准备由女主角的配音演员来串场的,那位实力派会给角色增色不少。 汪海不知道这些,她有点纠结,清清嗓子,念道: “公子...莲儿好冷......哈...啊......公子...救救莲儿吧......” 略过男主的台词,汪海把整段读完,皱着眉头自语般问道: “这样行吗?或者,再粘点好,还是淡点?” 没有立刻得到回应,汪海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见叁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她。汪云豹还是惯常的面无表情,编剧和副导怎么满脸古怪? 编剧强抑激动,暗道自己简直是抓到宝了! 她就是来给两人沟通沟通剧情的,私心里想让汪海多理解一点莲儿这个角色,能平衡好魅惑与狠厉就行。至于台词,像上次那样空对口型也没什么。 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专业演员都很少有对戏时如此投入念白的,何况有几句是那样的羞耻。没想到汪海不仅毫不害羞地演绎,竟还能改变音色! 几句诱惑瞬间就让她来了感觉,眼前浮现出那模特与汪云豹耳鬓厮磨的场面。几句失手后的愤怒,让她毛骨悚然直起鸡皮。而最后视死如归的不惧更让她回忆起小说里莲儿的种种,心疼的不得了。 “粘点,淡点,什么样?” 在编剧的追问下,汪海又读了两遍。 “按书上写得推算,她刺杀徐谦时应该刚满十八岁,我觉得声音应该嫩一点。可她十二岁就失身,多年用身体做武器,我又想勾引时是不是要腻一点。 “但是,阁主是她第一个男人,道貌岸然,其实与男主示人的正经卓然有些相似,我寻思着她心底会不会存着讥讽,声音底色偏冷一点。当然,我能力有限,其实前后也没多大差别……” 汪云豹有些着迷地看着汪海的嘴巴开开合合。她今天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穿着随意,没怎么打扮。但此刻的认真,却是那样迷人。 汪云豹自认是很努力的人,练舞学唱从不叫苦,拍戏主持尽心尽力。网络上那些负面评价他都有客观看待,不足的地方都尽力提升。人们把他定义为偶像,他却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全能艺人。 可是,他有在观察前辈演戏,他有在听取导演指教,他还通读剧本尽可能对与自己搭戏的角色有所了解,却从没想过为了不到叁分钟的戏份去翻原着,还要如此揣摩…… 他觉得刚刚起反应是对汪海的亵渎,这种处事态度,即使学不来也足够令人尊重。 “云豹,不好意思,这角色我还挺喜欢的,害的你还得再演一遍。” 叁人讨论完,汪海才发现打扰了汪云豹。刚刚已经定了明天的拍摄时间,后面的纠结与人家没关系,还在这里议论,这不是耽误人家休息嘛。 所以,在那俩人离开后,她便过意不去地道了个歉。 “海姐,能加个微信吗?” “啊?”汪海疑惑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明白话题怎么就转了。 “我演戏进步很慢,还一直用配音。” 这和加微信有什么关系?要跟我学?我也不会啊。想到这,汪海忙推辞道: “我就是瞎演得,还是头回演戏,帮不了你啊……” 对方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自己,眼神有点失望,有点可怜。 汪海受不住,赶紧摸摸口袋,发现电话没带,尴尬地缕缕头发,说道: “那个,我手机落在那边了,要不你加我吧,电话号就是微信号,1xxxxx” “我打过去了,海姐有事可以打给我。” “啊,好”汪海见对方笑了,才舒口气,说道,“我先走了,得回去练练”。她本不欲与对方有太多交集的,那双眼睛会让她不自觉的妥协。 回去练练? 汪云豹见人逃也似的离开,心说这么着急,要回哪儿练?和谁练?不过他很开心,不仅要到了联系方式,他还确定了对方的弱点——吃软不吃硬! 回到酒店,就接到了前台的寄存信封。汪海打开一看,是张房卡,知道小男友走了。早上说好让人陪着自己逛影视城的,还把楼上的房间给他休息。不成想接了新角色,给人放了鸽子,这会儿估计早就到了J市。 汪海有点后悔,把人放得太早了,这下找谁练呢?半个月前,她连男人的手几乎都没牵过,现下让她勾引人,挺有难度。 她已经看了原版的演绎,知道大概动作,只是自己做出来,是诱人还是吓人就不得而知了。 脑海里闪过保镖的画面,不过马上就摇头否决了。这种长期在身边的人,不能有一点点暧昧。 照镜子做了几个魅人的表情,差点没把自己尬死。汪海干脆喝了半瓶红酒,想借着酒意试试。 从浴缸里出来,已经有些微醺了。汪海来到镜子前正想做表情,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汪汪 汪海看看时间,九点半,不知道汪云豹这么晚打电话做什么,不作声地按了接听键。 “海姐?” “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似白天那样清亮,有些低沉,提议道: “练好了么?要不要一起对对剧本?” 半夜对剧本?理智告诉汪海,对方似乎别有暗示,应当立刻拒绝。可是,眼前又浮现了那对眸子,她抓住胸前的吊坠,没有出声。 双方默然片刻,对方继续说道: “我怕明天现场起反应,想提前试试看。” “哦?”汪海不可置信,汪云豹的直接,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语带嘲讽的回道: “那要是今晚起反应了呢?” “那我明天就穿特殊内裤,海姐到时也帮我遮掩一下。” 对方答得理所当然,汪海反倒不确定对方的意图了。酒意翻腾,那日的念头忽又冒了出来。 “海姐~” 带点委屈的语气,让汪海不受控想起白天的眼神,她摩挲了下戒指,故作平静地说道: “10分钟后 XXXX号房。” XXXX号,正是她楼上的那间,用助理的身份证登记的空房间。 汪海洗了把脸,觉得自己还很清醒。 她穿上宽松的T恤、运动长裤,戴上鸭舌帽,低着头故意垮垮走着,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男人。 等到了楼上,汪海忽然又想反悔,她觉得自己在玩火。烧了自己还好,若是害了别人…… 对方没给她反悔的机会,还没等她坐定,房门就被敲响。 汪云豹看到汪海的穿着愣了一下,笑着叫了声海姐,笑容很甜,缓解了彼此的尴尬。 他很放松地径直来到卧室,盘腿坐到床上,说道: “开始吧。” 汪海见他如此自然,好胜心顿起,才给自己立了荡 妇的人设,可不能失了颜面。 她趴卧在床前,瑟瑟发抖,楚楚可怜地祈求: “公子...莲儿好冷......哈...啊......公子...救救莲儿吧......” 公子不为所动。 她泪眼婆娑,撑起身子,没有滑落的戏服,仅有低垂的领口,啜泣哀求: “侯爷让…莲儿…莲儿服侍公子……嗯…哈……求您……救莲儿一命…” 公子不为所动。 她大胆地挪到公子身前,两手从公子的大腿缓缓向上抚摸,嘴里不断地“公子” “莲儿”呻吟出声。 原本拍摄时,男主是坐在矮榻上,莲儿会由身前攀到后背,两手抚摸男主前胸,在男主耳侧喘息。 现在床太高,汪云豹默默转了下身,背对着汪海,继续不为所动。 汪海贴上了他的后背,少了巨乳摩擦,她便两手一直向下延至腹部,探头歪在对方脸下。 她满含情欲的仰视公子,彼此的呼吸打到对方面颊,火红的小嘴颤抖地吐出: “哈~啊……公子~~” 公子一把把她扯到怀里,冷言道: “就这么想要?” “嗯…莲儿…想~” 话音刚落,汪云豹的就亲了下来,吓得汪海侧脸躲开。 按剧本此时男主该说句,“芙蓉帐暖春宵度,阎罗殿前欢喜娇,江莲儿!”然后二人开打。 可汪云豹却哑声说道: “我起反应了,海姐姐帮帮我……” 429 汪海的装扮着实出乎汪云豹的意料,没有性感的穿着也就罢了,竟还素着张脸。上面的毛孔、痘印清晰可见,肤色略有些暗沉,还挂着黑眼圈…… 不过,并不倒胃口,沐浴后的清香,绯红的脸颊,饱满的嘴唇,迷离的眼神,还有淡淡的酒味,都让他兴致盎然。 “海姐姐帮帮我……” 被对方抚上大腿时,他就有了反应。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配合地享受着动人的诱惑。直到此刻,他包着对方温暖的手,按到自己那团火热,嘶哑地说道: “…我好难受…” 汪云豹感到怀中的人还在抗拒,眼神中流露出挣扎。他愈加可怜的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眸,不让她有丝毫的退缩。 果然,他赌赢了! 汪海细不可闻地吐出声“好”,抬手轻轻覆上汪云豹的双眼,然后缓缓地亲吻他的眼皮,他的鼻翼,他的下巴,他的喉结,他的锁骨..... 汪云豹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感受到的,对方短发里的温度与脊背上的滑腻,已经无法缓解他的躁动。 前戏太长,他熬不住了,猛地翻身而上,胡乱地撕扯,亲吻,磨蹭,蓄势待发。 “海姐...我想.....” 第一次被男人压在身下,汪海极力克制将人掀翻在地的冲动。可成熟的身体向大脑不断传递着舒爽与渴望的信号。 怂恿,指责,讥讽,规劝…….似有无数个自己在不停地争吵,她晕头转向,觉得脑袋就快爆了。 “海姐…” 催命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汪海半合上眼,躲开了那道噬人的目光,竭力做出副镇定的模样,命令道: “戴套” 汪云豹,人如其名,豹子般窜到地上,熟练地在床头柜里翻出了安全套,急不可耐地撕开包装,边戴边回到床上。 而汪海的举动,却让他顿住了1秒,紧接着,兽血沸腾。 只见她褪尽衣物,翻身而跪,纤腰下陷,肩臀隆起诱人的弧度,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汪云豹再也忍耐不住,直直地撞了进去。 “啊——” 汪云豹疼得低吼出声,身前之人明明已经湿了,却没想到如此之紧,箍得他好难受。 “海…姐?” 前路受阻,汪云豹冒出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他极力控制自己,碎吻如雨点般坠落,心底陡然弥漫起怜惜,想要安抚这具颤抖的躯体。 可是…… “快进来,用力!” 沙哑发颤的催促,割断了紧绷的弦。汪云豹疯狂地大力冲撞起来,那点肉体的疼痛难受,化作巨大的精神喜悦,推着他不停动作。 然后,他听到了极低的,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呢喃: “阿海……阿海…….阿海……” 有人叫床会叫自己的名字? 汪云豹扭身看去,没看清脸,只看到一只手紧紧抓着那晃动的吊坠。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可巨大的快感让他来不及多想,便更加用力起来。 大半年没有性生活,突然碰上如此紧致润滑的极品,害得汪云豹连10分钟都没坚持住,就草草释放了。 他跌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舒爽的满脑空白。等回过神才发现套套上、床单上遗落了点点血迹。 “海姐……我…我” 下体撕裂的剧痛让汪海眉头微皱,她隐蔽的呼出口气做好调整,才若无其事地撑起身子,淡淡地截断了汪云豹的话头: “没事儿,我那里天生狭窄,不是什么处女。” 这话让汪云豹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 汪海一件一件穿回衣物,极力做到状如平常,待走到门口,才又说道: “早点离开。” 汪云豹莫名就想起句话——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第二天两人各有拍摄任务,那场戏要等到晚上。间歇时,汪云豹总是出神。他有点懊丧,怪自己太激动,只顾发泄,没照顾到对方的感受。 他虽然年轻,可在床上还挺传统,没有太多花样。汪海上来就用那么惹火的体位,哪里能够受得住。 除了初尝禁果那次,他还是头回这么快,心说不会被怀疑早泄吧? 不是处女,胜似处女。 虽然知道比较这种事情挺没品的,可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和自己上过床的女人,只有一位是处女,还不到二十岁,可没这位叁十多的姐姐狭窄。 “狭窄”,她怎么能说得那么自然? 说她放浪吧,全程连点呻吟都没有。说她害羞吧,更不可能!那么主动的亲吻自己,摆出那样的姿势,还,还,还那样命令自己,一看就是久经战场。 想到这,汪云豹更加气闷。他这回非但快,还把人弄出血,所以人家才没浪叫,估计是根本就没爽到! 也不知道有多疼,看她的样子,想必不会太严重…… 汪云豹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再来一次,他得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绝不能叫人看扁了。 等到了晚间,汪海已经把莲儿的其他镜头拍完了。都是些诱杀男人的画面,来丰满欢喜阁头牌的人设。 至于汪海的表现,汪云豹已有所耳闻,全赖他那爱八卦的助理。 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大都寡言,只那助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整日里叽叽喳喳。不过那小子很有分寸,关于他的事嘴巴严得很。 想到汪海用昨晚的媚态去勾引男人,他不免感叹那些群演还挺有艳福。 尽管听到夸赞,但亲身体会还是不一样。汪云豹第一次深刻理解了“压戏”一词。 当对方诱惑时,他费尽力气维持人设,庆幸自己提前做了准备,免于当场尴尬。昨夜虽已领教,可 今夜的她经过服化道的加持,魅惑指数狂升。 而当两人对战时,对方爆发的狠厉凶悍,竟让他不自觉的胆寒。他觉得对方好像真得要杀了自己,仿佛也有能力杀了自己…… 最后,当对方在自己面前现出碎裂的决绝时,他是真得下不去手,不是想起了什么所谓的母亲而是升起股拥人入怀,狠狠“欺负”的冲动。 她似乎就是江莲儿,一个饱受摧残又杀人无数的女魔头,让人又爱又怕,让人欲罢不能。 散工后,汪海邀请王导、李制片以及几名工作人员一起吃饭。这次影视城之旅,不仅让她过足戏瘾,还萌生了新的想法,她准备不再耽搁明日就离开。 酒过叁巡,汪海回到房间已是午夜。她打开吊坠,正呆呆地看着,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看看,又是汪云豹。 她忽然朝吊坠邪邪一笑,接通了电话。 “海姐?” “嗯” “你…要走啦?” 汪海轻吻了下吊坠,将其合上,反问道: “要来我这洗澡吗?老地方。”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答道: “…好” 楼上的房间已被打扫干净,汪海躺在洁白的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中没有半点抗拒。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用力去营造什么,想象什么,大脑偏偏不给你成型的画面。汪海就是这样,明明深刻的记得他的每个细节,可一旦超出真实的记忆,她的阿海就会在脑海里模糊。 想起昨夜与海哥的交缠,汪海握紧吊坠,心道: 呵呵,你果然爱吃醋。 做好心理建设的汪云豹,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汪海脸上挂着温柔宠溺的微笑,笑得他痒痒的。 “海姐——” 汪云豹亮亮的眼睛让汪海觉出异样,她忙摘下眼镜,世界瞬间模糊。这感觉才对,她要尽可能还原昨晚的一切。 “别说话。” 汪海打断汪云豹,迎上去用手覆盖他的眼睛,开始亲吻他的眼皮,他的鼻翼,他的下巴,他的喉结…… 当她亲吻到胸膛时,才想起还没按住那团火热,忙伸手握住。 这一握,她又像昨晚那样被掀倒在床,压在身下。 她扭头避过对方的接吻,准备等他胡乱亲几下就进入下一环节。 可是,今天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他没有扯掉自己上半身的衣物,然后急不可耐地说想要,而是埋着头一寸寸地舔舐亲吻。 成熟的身体再次发出欢愉的信号,可她不想欢愉,只想疼。 “戴套” 对方没有马上翻身下床,还在她的胸前留恋,两手不断在她的腰腹大腿徘徊,含糊地回了声, “等等。” 等等,等什么? 汪海非常焦躁,下半身的磨蹭,让她升起股难言的渴望。她不想要那些奇怪的感觉,只想要疼。 “快去!” 对方很不听话,两手向上进攻,唇舌却有奔向腰腹的趋势。 陌生的快感让汪海感到害怕,必须马上制止。 汪云豹觉察出身下人的颤栗,他更加卖力,他想听那张性感的小嘴里发出另人迷醉的娇喘。 可是,可是这人忽然向下蹭去,再次握住了自己的要害。那掌心是如此的炙热,套弄间,爽得人呼吸困难。 更过分的是,她,她还朝自己的耳朵吹气,软软的嘴巴就贴在自己的耳廓上,说了声“快~”。 灼热的气息涌进耳道,这谁能顶得住! 汪海见人下了床,迅速褪下内裤跪趴在床上,准备迎接期待已久的疼痛,可惜又没如愿。 “快进来。” 对方今天显然要与她作对到底,仍旧回了句等等,啰啰嗦嗦在她脊背上亲个没完。 汪海没办法,只好两腿跪的更开,下腰抬臀磨蹭了对方几下,催促道: “快点!” 话音刚落,痛感如期而至。摇曳间,她如同一个第叁者,看到自己全身绯红满脸享受地在她的海哥身下承欢。 “阿海……阿海…….阿海……” 再帮一次 汪云豹紧张地忙碌了一个多月,才接到几个京城的通告,有机会在闲暇时回到自己的小窝。 这天他又接到了“金吧”的消息,称晚上有说唱集会。 看到“雷克斯”叁字,他不免又想起了汪海。 那女人是真厉害,总能让人失去神智。他第二次打电话其实想问问对方的行程,看还有没有相遇的机会。 他真没想做什么,毕竟前晚才把人弄伤,他还没那么饥渴。 可事情的走向根本不受控,两人不但做了,他竟还没一雪前耻!第二回啊,他不仅还没超过一刻钟,而且两次,对方都出了血,也都没高潮。 本来还挺内疚,结果隔天他就收到了一把车钥匙,那车就停在酒店停车场。新款捷豹,市值100万。 与车钥匙装在一起的是张面巾纸,上书两个大字——送你。 汪云豹左思右想,给汪海发了张那车的照片,问道: 【是你?】 人家答得倒干脆,回了个 【嗯】 汪云豹又翻出手机看了看,这就是两人全部的聊天记录。他又点开对方的朋友圈,仍旧空空如也。 最初他是真得很生气,等了半天,想等个解释。 可人家根本就没理睬自己,亏他还把人家当炮友,敢情人家一直将他当“少爷”呢! 可真大方,没爽到都有一百万,那要是爽翻天,她要送多少? 联想到先前那小男友满身的古驰,他气到发笑,他是不是该感谢对方的高看,一百比一,自己这是大胜啊! 有心打个电话问清地址,把车还回去。可对方态度,显然是生怕与自己再有瓜葛。 再回想起那是位肯为保镖办雷克斯金卡的富婆,索性收了,让它吃一辈子灰吧。 汪云豹和朋友一道去了“金吧”,他想找个合眼的,释放释放憋了一个多月的青春。再者,他也得证明自己,那两次滑铁卢绝对是意外,他可是个能持续半小时以上的持久男人。 然而,女人没找到,反倒招了满肚子郁闷。 在那坐了没多久,他就听说了宋少的八卦。说什么这小开迷上个平板人妻,几次跑到那女人出没的酒吧求欢,都惨遭拒绝。 关键是那女的还放荡异常,两叁天就要换一位夜店少爷胡混。好好的富家公子不要,偏偏喜欢倒贴,那些传话的末了都要替宋少感叹一句——白来的不香啊~ 平板,人妻,宋少,除了她还能有谁? 汪海啊,汪海,你过得倒挺滋润,就是不知道这些日子,送出去几套古驰?几台捷豹? 两叁天就要换人,呵,兴致真高。这样欲求不满,自己那两回岂不是让人大失所望。那台“黑豹”真是受之有愧,怎么能让买主吃大亏,不如送点售后服务? 想到就做,把杯中酒饮尽,汪云豹就拨出了电话。 “海姐?” “谁啊~” 哟,才一个月,不仅听不出自己的声音,连来电显示都没啦? “汪、云、豹” “云豹啊~ 呵呵,你的眼睛好漂亮,可不可以发张照片给我呀~” 酒吧里非常喧闹,汪云豹把手机紧贴耳朵才听清那头的声音,然后发现了汪海的异样。她,好像喝多了。 汪云豹快速向场外走去,来到了安静的过道。电话那边仍在好不好,好不好嘛的央求。 汪云豹喜欢爱撒娇的女人,可他想象不出汪海撒娇的样子。偏中性的声音被酒浸得更具磁性,不断骚着他的耳朵,他的神经,好想看看对方现在是什么模样。 “你在哪?” “我在…家啊......家...家” 汪云豹刚想问她家在哪里,对方忽然哭了起来。 “阿海,你回来啦 …呜……我好想你” 阿海……阿海,汪云豹想起那压抑的呢喃,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两次替身。也许,这就是自己昂贵的原因? “阿海,你,你怎么才来找我……你是不是迷路了?我,我去给你开门……” 汪云豹无法理解,若真那么喜欢一个人,怎么还会放荡的到处与别人做爱。 被不同的男人上,然后嘴里喊着阿海?他要是阿海,被戴了这么多绿帽,他才不会回来! 正想挂断电话,不理这个醉酒的女人。可电话里忽然传来连串的碰撞声、坠落声和汪海的惊呼声。 “出什么事了?” “呵呵…摔倒了….撞头了…呵呵……疼疼的” 摔疼了还笑,喝傻了吗! 醉酒的人不可理喻,汪云豹怕她真出什么事情,再次问道: “你到底在哪?!” “对哦,这不是D市,你还不知道新家……” 汪云豹听对方断断续续报出一个地址,竟然同在二环,与自家小区离得不远。 “……输密码就能上来…呵呵……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哦…20200527” 电话里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汪云豹急道: “别乱动,等我过去!” 等到了车里,汪云豹将电话开了免提。他一边被迫吃狗粮,一边哀叹逝去的美好夜晚。 这公寓是电梯入户,汪云豹出来就看到虚掩的房门。 心道,幸亏今晚是他打得电话,要是换个不怀好意的,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 关上门,过了玄关,就见汪海躺在地上抱着手机傻笑。她身旁跌落了各种酒瓶、杯子,红的、黄的、绿的、透明的液体洒了满地。 汪云豹赶紧冲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阿海~” 还好没受伤,汪云豹扒开捧住自己脸庞的双手,将汪海半拖半抱地弄上床。这会儿细瞧,他才发现对方瘦了好多,双颊有些凹陷,前胸也更干瘪了。 被按下的汪海又坐了起来,八爪鱼一样缠住汪云豹,埋在他胸前低泣。 “阿海…我好…我好想…呃…你……” 汪云豹看她哭得直打嗝,没办法只好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无奈哄道: “我也想你。” “那你,才,才回来~” 汪海万分委屈的仰起头,两人靠得极近,下巴几乎贴在一起。 眼泪鼻涕蹭了满脸,汪云豹竟然不觉恶心,反而被深情的目光烫了一下。他别过脸扫了一圈卧室,没看到纸巾,便撩起自己的前襟给她擦拭。 汪海被她日思夜想的海哥抱在怀里,满足的心都要化了。可这份幸福是真的吗?又能持续多久呢?她的海哥会不会转眼又消失不见? 她乖巧地等海哥擦完,才轻轻抚上对方温柔的眼睛。就是这个眼神,当初就是被抹温柔哄睡,才留下了那么深的悔恨。 不行,不能让遗憾再次发生! 汪云豹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定住了。 上过两回床都没尝过的滋味,出其不意的就来了。 柔软、温热、干燥、有弹性,因为起皮,微微粗糙的触感,让他更觉麻痒。浮于表面的碰触啃咬,根本解不了涌上的干渴,他想要更多。 “唔...嗯……唔…” 唇齿交缠,汪海接受引导享受了一会儿。可海哥太厉害了,没完没了,她被吻得快要窒息,费劲力气才推开了海哥的脑袋。 “哈~啊~” 两人喘着粗气,嘴角牵出一段长长的银丝。 “乖,睡觉吧。” 回过神的汪云豹,将汪海扯下来按到床上。 原本以为对方是那种与老公各玩各的放荡富婆,才想着与她春风几度安放安放难抑的青春。 既然知道两人如此相爱,他可不想再当人家调剂生活的第叁者。 汪海怎么可能乖乖躺好,她的阿海健健康康的回来了,她得彻彻底底的拥有他才行。她紧搂对方的脖子,胡乱的亲吻,撒娇道: “不嘛,我要~” “乖…哈啊……睡觉” 她的阿海怎么还这么一本正经,十六年前就是这样,明明那么喜欢自己,却连亲一下都不敢。是了,他刚回来,会不会脑子进水失忆了? “阿海…我们已经结婚啦……好老公……我想要~” 汪云豹被她磨蹭得欲念丛生,想要扯开胸前乱抓的手,却使不上力气。这会儿听她喊老公,忽然就觉得非常讽刺,便讥讽的问道: “那你还和别人上床?” 没想到对方还理直气壮,回道: “谁叫你不回来~ 哈啊……我就找男人……找好多男人” 汪云豹听得心头火起,这算什么爱恋,他冷笑着说道: “好多是多少?” 见对方还在思索,汪云豹已经失了兴趣,一把拉下对方的手,将要起身却听到她说: “就,就一个…” 汪云豹蓦地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问道: “是谁?” “…唔嗯…汪云豹…嗯…我要~” “哈…哈啊…为什么?” 汪海被问得不耐烦,她的海哥这是怎么啦,自己又亲又摸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生气啦?她有点委屈地说道: “他的眼睛和你好像…一看我,我…我受不了他眼里的哀求…” 说完,汪海忽然记起结婚时她的警告,更觉委屈,她满眼泪花气愤地指责: “我说过…你要是敢死,我就花你的钱找小鲜肉上我!呜呜…汪云豹是第一个,你再…呃…不回来,就有第二个,第叁——唔……唔…嗯” 汪云豹堵上了她的小嘴,下身早被撩拨得发涨,心想,上一回是上,上两回是上,看她这么痛苦,姑且再帮她一次吧。 三夜情(汪云豹为雪耻打电话,汪海醉酒误将 面对烂醉的汪海,汪云豹并不急色,借着卧室里明亮的灯光,心情愉悦地打量起来。 肤色淡黄,还不均匀,整条胳膊分了明显的叁截。在自己白皙双手的映衬下,巨大的色差,还挺色情… 四肢肌肤有明显的鸡皮痕迹,尤其是上臂和腿根摸起来略感粗糙。怪不得喜欢后入的姿势,后背确实是她全身最光洁最滑腻的地方。 她是怕被嫌弃,才不敢面对自己? 腰部纤细,腹部平坦,可惜髋部很窄,上半身成了倒叁角而不是X。 胸前就更惨了,本就不堪一握,瘦了那么多,估计连A杯都不满了。 汪云豹的手很大,他将汪海的胸部从侧面向中间一推,好么,仅一只手就全盖上了。 再看下去,双腿倒是又笔直又修长,但小腿太过结实,肌肉明显,不是那种流线型的极品。而且手脚都大,脚踝也不够细。 总得来说这具身体若是穿上合适的衣服,能打到8分以上,若是脱光了么,也就将将及格。找上自己这样身材好技术佳的极品,一百万花的不冤。 眼睛将身下之人打量个透,手嘴却也没闲着。听着那被自己弄出的呻吟娇喘,汪云豹成就感满满。 而汪海呢,属实喝多了,过量的酒精麻痹了神经,身体早已不像往常那样敏感。又打了那么久的电话,她现在,甚至有点想睡。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了阿海,她怎么能睡呢? 她的阿海这么主动这么卖力的讨好自己,她得配合她得鼓励,千万不能像上次那样睡着了! “哈…啊……阿海……阿海……要我吧…” 汪云豹放开小可爱转而含住汪海的耳垂,含糊说道: “叫老公……叫老公给你。” “老公~… 嗯…我要” 下身涨得发疼,可今夜的汪云豹异常有耐心,竟还能把持得住。 他探了探那里觉得够湿了,才缓缓推进。 紧,还是那么紧,咬得他又爽又难受。 “呃…疼吗?” “嗯,有点疼。” 汪云豹停下来安抚,感觉对方放松了点,才又开始。可是刚进到一半,就被收缩着阻断前路。 “疼…哈啊…老公…好疼啊” 汪云豹也好疼,他强忍着撞到底的冲动,缓缓后退,这次绝不能再让人受伤。 “乖,别夹,放松点。” 身下的人仍旧僵硬紧绷,汪云豹见爱抚没起太大作用,忙凑上去接吻,帮她分散注意力。 这招确实好使,没一会儿汪云豹就觉得通道渐开内壁润滑。他前后动作动作几下,觑了个空儿,便长驱直入通行到底。 “哈~啊~”两人俱是长舒口气。 汪云豹吻去汪海眼角划出的泪水,轻声安慰: “好了,一会儿就舒服了。” “没事儿,喜欢疼……疼了老公才回来。” 汪海眉头紧皱却媚眼如丝,异物入侵疼得她直冒冷汗,可却获得了巨大的精神满足。她终于彻彻底底地被占有了,不是自己主动,是她得海哥。 汪云豹也冷汗直冒,灼热嫩滑的内壁四面八方蠕动着挤压过来,要不是胸口泛起强烈的抽痛拉回了他的神志,定然又会像前两次那样疯狂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温柔如此体贴如此富有耐心。他才不是看她可怜,他要证明自己的技术,他要对得起一百万的报酬。 “哈...舒服吗?” “舒...服” 汪海有问必答,乖巧的让汪云豹升起股恶趣味。他不似以往只顾动作,而是逐寸探索。 “别~ 不要~” 嗯,叫得这么浪,那就是想要,这颗大痣还挺敏感。汪云豹将碍事的吊坠移开,继续在胸前舔舐。 “哈...嗯...老公.....嗯...” 对方毫不掩饰的渴望让他兴奋异常,像获得了一具任由摆布的智能玩具,到处开发,想要看看还有哪些惊喜。 “啊~”汪海忽然一颤,惊叫出声。 太过投入的汪云豹被突如其来的一夹,差点精关失守。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开始猛烈攻击。 “啊...啊...别...哈啊...不要” “...嗯...不爽吗?” “爽...啊~啊...爽” 汪海从没如此爽快,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有丝丝模糊的想法,故意去迎合她的阿海,此刻却是意乱神迷,不受控地胡言乱语。 “喜欢嘛?” “喜…喜欢…” “...那就说想要...想要更多。” “想...老,老公...要多.....啊~啊~啊啊” 汪云豹被刺激的彻底疯狂,他死死抓着那纤细的腰肢恶狠狠地撞击,身心的极致愉悦憋得他就快爆掉,他要找寻出口,他要释放。 “老,老公…啊别…我,我,我…啊——” 汪云豹被烫得一激灵差点就射了,电光火石间猛然想起没戴套,迅速抽了出来,喷了汪海一身。 身下的人还在小声抽泣,喘匀了气的汪云豹将她揽在怀里,吻去泪花,笑着问到: “怎么,不舒服?” 还在余韵里的汪海表情似痛苦似愉悦,带着哭腔茫然地应道: “不知道~” 太可爱了! 汪云豹觉得十分好玩,亲亲她嫣红的小嘴,继续趴在耳边引她说话。 “不知道?不是很爽吗?” “开…开始爽……后来…后来爽得难受……又难受又舒服…” 呵呵呵呵 汪云豹被逗得闷闷直乐。他给汪海理理头发,又亲了亲脸颊,哄道: “乖,睡吧。” 汪海乖乖地嗯了一声,身上的分量让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汪云豹陪着趴了一会儿,等她呼吸均匀才起身。看看腕表,折腾了足有半个小时,对自己大为满意。 捡起汪海的内裤打算帮她穿上,才注意她腿间、小腹都是自己的白浊。 汪云豹去卫生间找来纸巾,一点点帮她擦拭。 擦着擦着他那小兄弟又抬起头来,汪云豹苦笑了下打算让它自生自灭。 这时候汪海因为身上少了重量极不安稳,胡乱抓了两下没抓到人,焦急地喊道: “老公~” 汪云豹看着眼前扭动的赤裸身体,心火旺盛。他抓住那乱挥的手,包住他愈发嚣张的兄弟,凑到汪海耳边,哑声问道: “睡了吗?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 第二次很快。汪云豹发现对方困倦得厉害,迷迷糊糊没什么配合,他便不压抑自己,在那火热紧致的甬道里进进出出,感觉一到,就抽出来释放了。 简单收拾了下,汪云豹躺到汪海身边,将人搂在怀里。对方早没了平日里的生硬,柔顺的跟小猫似的蹭到他的胸口。 冰凉的吊坠划过肌肤,他升起股强烈的好奇,想要看看里面的阿海究竟是什么样子。 心形的不锈钢吊坠,沿着缝隙微微用力,就弹了开来,里面仅有一个男人的头像。 非常可怖的头像,一条刀疤横贯面部,将整张脸均匀分成了上下两半。 原来是你! 怪不得总觉得汪海熟悉,看到这男人的样子,汪云豹终于记了起来。 一个多月前在片场无聊等待时,身旁的助理不停地对着手机感叹,他好奇地问了一句,就被推荐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是一条婚礼短视频。 新娘很酷,留着短发,穿了身白色西服。新郎很吓人,坐在轮椅上。 那新娘单膝跪地,举着戒指,求婚道:娶我吧。 司仪发出阵阵怪笑在一旁起哄,但新郎的沉默让画面逐渐安静。 新郎:华,你恨我吗? 新娘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给自己戴上婚戒,两腿一伸单手撑地瘫坐在草地上。然后,反举起左手仰头看去,不知是看戒指还是透过指缝看天空,良久,淡淡地重复:恨吗? 又是短暂的静默,新娘收回眼神看向新郎,非常诚恳地说道: 阿海,我很感激你。浑浑噩噩的这些年,我从来没体会过爱情,我原以为自己生性冷淡,这辈子都不可能品尝它的滋味。 是你的再次出现,让我体会到撕心裂肺的感觉。呵呵,十六年好像一场长梦,昔日种种仿佛就在昨天。 我有恨,有愤,又悔,有爱。是你让我体会了种种极致的情感,那样强烈的情感让沧海一粟的我生出股仿若主角的伟大。 真的,谢谢。 新郎的眼里流露出万分的悲伤,他颤声说道: 华,对不起,下辈子—— 新娘没让新郎继续说下去,起身拉住对方的手,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郑重说道: 不问前世,不求来生,叁天足以慰今生。 说完,给对方套上了婚戒。 新郎似乎想抽回手,却没有抽动,轻声喊了句:华..... 新娘往后一倒,恢复了刚刚随性的坐姿,她嘴角一勾笑着说道: 叁天后,你生,我就把你拴在身边,这辈子别想逃开。 你死.....哈哈,你知道的,我那么花心,我就花光你的钱,找各式各样的小鲜肉上我,你所珍视的,我全部倒贴给别—— 新郎:汪、华! 切齿的动作牵动了那条伤疤,再配上危险的声音,汪云豹隔着屏幕都被那男的吓了一跳。 可是,新娘一点都不害怕,她笑得更灿烂了,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意,说道:怎么,吃醋啦?放心,初吻、初夜,都是你的……. 说着,就将嘴巴轻轻地印在了对方嘴上。 摄像机像素很高,摄影师技术也很好,汪云豹甚至能看到两人嘴唇上的纹路。 就那样简单的碰触,长达3秒,不仅让新郎红了脸,也让汪云豹这个局外人心脏砰砰直跳。 司仪吹了声长长的口哨,怪叫声:礼毕,送~入~洞~房—— 新娘起身,将轮椅里的新郎拦腰抱起,可却没估计好重量,闪了一下才勉强稳住身形。新郎即使被抱着,也能看出长得很高,四肢纤细到完美诠释骨瘦如柴,可新娘却说: 你可真重! 画面到新娘抱着新郎走向背景里的别墅就结束了,这场似乎没有客人的婚礼给了汪云豹极大震撼。 他谈过几次恋爱,最长的一次长达四年,可没有一场像屏幕里那样。两人间弥漫的深情看得他发堵发涩,又让他艳羡无比。 尤其是那位新娘,他总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暗藏着火焰,想要焚尽一切。他又看了一遍,果然,当看到“不问前世,不求来生”时,那眼睛里真的有火光闪现。 他被烫的一哆嗦,然后,他决定再不要那种家家酒似的恋情,他也要找这种刻入骨髓的爱恋。 “是你啊,所以,他死了?” 汪云豹轻抚汪海的脸颊,太瘦了,与视频里的丰润完全不同。初见时就瘦了一大圈,加上妆容的改变他都没认出来,这会儿,完全就像两个人。 他拿过手机,还想看看那场婚礼,可惜怎么搜都搜不到,反而看了不少网红模仿那段“娶我吧”的求婚。 汪云豹低头亲了亲汪海的发顶,觉得她真是可怜,所有的深情注定都收不回来了。 宴会 “云豹,今天心情不错啊?” “有吗?睡得好吧。” 化妆间里,造型师正给汪云豹换妆。他今天的行程很满,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的摄影棚拍平面,已经拍完了两组。 “洲洲,你还记不记得给我看过一个新娘穿西装求婚的视频,还能找到吗?” 拍摄场地还在收拾,汪云豹趁机叫来助理,他还想看看那段视频。 过去了一个多月,里面的内容早就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浓的解不开的深情纠葛。 昨晚注意力全在汪海或者应该叫汪崇华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其他。起床时才发现,床头上方的墙面上竟挂着一幅很大的结婚照。 红底白衬衫,结婚证上的那种大头照。几乎真人比例的大小,看得他直别扭。 那间公寓不大,一室一厅。他从卧室出来,就是狼藉的客厅,应该被当做餐厅使用。客厅很长,再往南就是他没踏足的区域。 电视背景墙对面,先前处于视觉盲区的凹进去的整面墙壁,大大小小挂的全是两人的照片。有修过的结婚照,有没修过的生活照。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照片墙的正中,摆着结婚证。 汪云豹打开一看,持证人:汪崇华。而男主角的名字是,张海。 所以,他死了,你便叫“汪海”吗? 汪云豹很羡慕张海,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那眼睛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豹哥,找不到啦。看那会儿好像是新稿速递,估计没什么点击早沉了。不过里面好几段都被大V、网红改成段子了,还挺火的,你要不要看?” “不用了。” 汪云豹也就是想看看圆润点的汪崇华,他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只记得挺酷,挺好看的。 嗡嗡—— 震动想起,来电显示:汪海 汪云豹不自觉的嘴角上翘,他故作平静地招呼道:“海姐。” “昨晚是你么?”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冰冷. 笑容一僵,汪云豹不置可否地反问:“怎么了?” “昨晚,我都说什么了?” 汪云豹想了想,说道: “ 没说什么,就说喜欢我的眼睛想看看。我听见你摔倒,问了地址。然后,你抱着我说想我。” “我们做了。” “嗯” 电话里沉默片刻,接着传来一声明显的深呼吸,然后就是毫无情绪起伏的通告: “汪云豹,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今后再无交集。” 汪云豹一愣,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 **** 包房里,汪海枕着扶手,仰面躺在沙发上,懒散地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么着急做什么。” 黄时雨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小啜一口,向她抱怨: “眼看叁个月了,再呆下去,真要发霉了。” 汪海哈哈一笑,幸灾乐祸地说道: “谁叫你倒霉,摊上人家第一次。你看王导,早活蹦乱跳了。” “唉呀~”,黄时雨拉着长音叹气,拿腔作调地回道,“管怎么也占个第一,受点伤,不亏~” “呸!” 汪海懒得理他,就听他还在那作怪。 “要说我那也是第一次,还被你弄得那么疼,你也不对人家负责。” “够了啊。” “怎么,嫌我老?喜欢宋少那样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汪海抓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想到那人就头疼,她按按眉心,无力道: “那就是个缺乏母爱的毛孩儿,鼻子还灵,烦死了。” 黄时雨接过抱枕往身后一塞,舒服地靠了起来。 “你不是风流么,还差这一个,收进后宫呗。” “你不看姐找得都是谁,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属狗皮膏药的,可不敢近身。” 两人打趣一阵,黄时雨看看时间,问道: “你真不跟我一起?我还想给你介绍些人呢。” 汪海看他要走,也坐了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了,我那就是玩玩,时常有点曝光就行,又没想做大,不想去费心应酬。” “好吧,有钱任性!” 黄时雨不再劝,只说今晚请了不少艺人可以去物色物色,让她别急着走,等自己应酬一下再好好聊聊。 雷克斯顶层,灯光璀璨,星光熠熠。今日这里并不对外营业,受邀者都是来庆贺的。 腾飞集团太子爷黄时雨,伤后首次亮相,再加上刚刚全权接手腾飞传媒,便在自己的地盘开了场盛大party。 兄弟朋友、合作伙伴全都闻风而动,尤其娱乐圈的更是使尽手段想要获得一张请柬。 传闻,腾飞传媒旗下的腾飞影视参与投资了一部好坞商业片,电影已经开拍,还差两名中国演员。 虽然不是主角,但为了迎合国内市场,也有很大戏份。 有人脉有实力的,得知皮特导演今晚会来,就想好好操作一番。不入流的也奔着碰碰运气,找找其他门路。 汪海来到了露天区域,夜风吹拂非常舒服。这片似乎成了影视专场,不少艺人在此聚集。她认出好几个十八线小透明,大腕却是没有,估计是在内场。 “小海!” 汪海闻声而望,竟然是王导。 那桌男男女女坐了五个人,他喝得脸色泛红。汪海来到他身后,一手拿起他的酒杯闻了闻,一手在他胸前轻按,挤兑道: “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王导忙说上次是过敏,还说自己没喝多,控制着量呢。 见两人举止亲昵,旁边的男人就要站起来让座。汪海最不喜欢打扰别人,直接坐到了对面的空位。 “这是汪海,我跟你们说,她可真是可演戏的天才,第一次演戏,那情绪拿捏的……” 汪海笑着听他在那替自己吹嘘,向侍应要了瓶酒。 坐在王导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个编剧,而汪海身边的是位选角副导演,其余两名女士是演员。 这贾导是欢场常客,京城的各大酒店会所都有光顾。有时候是自己享受,有时候拉拉皮条。 汪海之名他还真听过,最近两个月京城夜店升起的新星。极爱倒贴的荡妇淫娃,据说专找夜店少爷,伺候好了,一天一块万元手表,号称“欲海难填”。 不过看她刚刚跟王导的互动,想来也不是只找小鲜肉。 “小海很喜欢演戏呀?” 那俩女演员围攻王导、编剧,缠功了得,既不让酒桌冷了气氛,也让被缠的正主拖不得身。汪海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被酒气喷了满脸。 “还行。” 嗬,还挺假正经。 贾导瞄了瞄那大片光裸的后背和缝隙里的大腿,咽了咽口水。他朝汪海举举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我这正筹备新戏,想不想来个角色?” 汪海眉头愈蹙愈紧,对方目露淫光,膝盖抵住了自己的大腿,让她倍感恶心。她闷不吭声的喝了一口,就感觉一只肥手摸了上来。 “有好几个角色都很适合你,戏份很多,王导的眼光我信得过。” 后半句他说得音量很大,王导听见,插嘴道: “那是!小海绝对会给你惊喜,找她你就赚了!” 贾导应付了王导几句,手却没闲着,隔着布料摩挲。渐渐地,从开叉处伸到了里面缓缓而上。 “小海,怎么样,我也想看看你的,惊、喜。” 汪海感到那只手已经伸到了叁角区域,忽的两腿一夹,朝近在咫尺的巨脸灿然而笑。 “那我先敬贾导一杯。”说着将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站了起来。 贾导收回手,正有些意犹未尽,就感到有股凉凉的液体,自头顶倾泻而下。 “臭婊子——” 汪海薅着贾导的领子,用力向后一带,将人整个摔到地上。她拿起酒瓶笑着说道: “想必贾导还没喝够。” 事发突然,又喝得太醉,贾导被浇了半瓶才反应过来。 “操你妈的!死骚货!臭叁八!” 现场刚被那声戛然而止的怒骂惊住,就又被连续不断的脏话惊回了神。只见一肥粗扁胖的中年男子疯了一样,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向一旁的高挑女人撞去。 “小海!”amp;“海姐!”amp;“汪——” 伴随着几声惊呼,一道人影冲了上来,一把将汪海搂在怀里闪过一旁。贾导用力过猛扑了个空,再次摔到地上。 趁此机会,王导和编剧奔了过来,将人拉住。 现场的音乐停了,宾客们纷纷后撤驻足,清出的大片空地飘荡着叫骂声、劝架声、安抚声,狼藉满地。 “我没事。” 汪海从宋少的怀里挣出来,向他道了谢,便朝场外走去。宋少赶紧跟上,想去搀扶。 贾导见人连理都不理就要逃跑,更加气急败坏。什么贱货、骚货、狗男女,连宋少一块骂上了,挣扎着就想要追上去。 忽然看见黄时雨闻讯赶来,仿佛见到了救星,急忙喊道: “黄时雨!那贱货倒我一身酒,快拦住她!” 众人就见黄时雨果然迎上去拦住了那女的……脱了身上的外套给人披上…… 然后,留下句“贾导醉了”,揽着人家离开了。 还想耍酒疯的贾导,被两名保安一左一右扶住送走,整场闹剧宣告结束。 汪云豹不自觉地跟了一段,目送汪海离开,早已没了获得角色的喜悦。 我失恋了 汪云豹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行程满满忙碌异常,加之前段时间爆发的那场蔓延全球的传染病,才能清心寡欲了八九个月。 他先前还算洁身自好,床伴都是女朋友。虽然换过几任,但最短也有叁个月。 转变是从那则视频,他打算不再轻易付诸感情,直到找到认定的人,谈一场矢志不渝的爱恋。 没想到给他触动最深的女主角,竟然成了他的第一个炮友。 汪云豹承认汪海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但他不认为那是独一无二。 那喜怒无常的女人,只是比较特别,已经享受过了,不该再被牵扯情绪。 为了证明,他这个月忙里抽闲找了几个。 有素来喜欢的长发飘飘温柔乖顺,也有巨乳肥臀狂野性感,还有短发平胸的文艺小清新。 年龄也是,有大爱的姐姐型,有同龄的,也有将满二十的小妹妹。 他好似在做实验,与四个各具特色的女人来了四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应该算酣畅淋漓吧,每每都能折腾很久,也都很爽。 只是......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 也是,汪海虽然身材一般,那里却堪称极品。极品么,当然不好遇。 刚开始汪云豹被搞得心烦意乱,总会控制不住想起汪海。 她的强势,她的温柔,她的魅惑,她的可爱,她的认真,她的迷茫,她的凶悍,她的脆弱,她的放浪,她的深情,她的冰冷,她的炽热…… 她太复杂了!那复杂又神秘又危险! 汪云豹不想搞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似的,他努力的调整,已经好了很多。 尤其前几天过生日,获得那么多祝福,整个人被爱包裹着,他已经快忘了那个女人。 可是,宴会前他给人发微信,刚打了“zui”,文字栏里就出现了个红唇的图案,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他不自觉地又想了起来。 汪海就是那样,唇峰微翘,放松时上下唇间有条细缝,露出一点点白牙。 嘴唇丰满,唇珠微凸,下唇几乎没有凹陷,但又不像打了丰唇针那样鼓鼓的恶心。 不过,总是干燥起皮,让人想帮忙润润...... 宴会里,皮特导演对他很满意,顺利的拿到了那个小配角。 戏份很少,但以他的咖位能在这样的大制作里露脸,是很难得的。 汪云豹别了经纪人,打算透透气就回家。 虽然又想起了汪海,但他已经冷静下来,不想再去试验。 他不是到处发情的野兽,没找到真爱之前,几个月来一次就够了。 今晚的食物花样很多,味道很好,他正吃得上瘾,就听到一声“臭婊子”。 来宾都是有身份的,在这种场合如此似失态,真是太过失礼了。 露台上人很多,汪云豹找到声源时,已经响起了连串的咒骂。 他点起脚透过人群看去,就看到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一个醉鬼男人,疯了一样朝那抹熟悉的背影冲来。 太远了,根本冲不过去!他失声惊叫,吓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那背影又瘦了好多,哪里能受住那野猪般一击! 可是,没等他叫出名字,汪海已被救了。 他本该开心的。好歹上过叁回床,她又是那样的可怜人,即便不认识,一个弱女子被救,他该开心,他该放松的。 他是松了口气,可他也不开心,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男人他知道,宋放。 即便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关注汪海,但流言蜚语总也挡不住。 这一个月来,汪海在京城夜店界闯出偌大名声。可他就是莫名的知道,都是假的,汪海才不会和那些少爷上床。 然而,宋放不一样,那个流言里被嘲笑的对象,那个一直求欢被拒的人,获得了与自己同样的待遇。 就在刚刚,他从汪海的神情里看到了熟悉的无奈、退让、妥协……还有一点点宠溺? 汪云豹忽然就很不是滋味,可他还没来得及细品,黄时雨又冒出来了。 如果说宋放是不一样,那黄时雨堪称特别!特别到熟稔,亲密,信赖,倚靠…… 汪、崇、华,这么快你就要移情别恋吗?你的深情呢?你的痴狂呢?你的沉沦不可自拔呢?! 汪云豹生起种被骗的感觉,什么矢志不渝,再深的情,再浓的意,是不是都抵不过时间和距离? 他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叁次被当替身,还替出怜惜来了,殊不知自己与那些少爷一样,不过是人家缓冲时的慰藉。 也许认识的再晚一点,甭说“黑豹”他连腕表都得不到,毕竟,他与宋放和黄时雨可没一点相像。 张海,原来还挺羡慕你,现在,要不要为你默哀? 或者……我可以帮帮你,让她不要那样快的将你忘怀? 汪云豹拿出手机犹豫了下,第四次拨出了那个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通话中? 不知怎得,汪云豹没想再次拨打,而是发了一条微信。 【在吗?】 得到的是个感叹号标识。 呵呵,原来自己被拉黑了一个月吗。汪崇华,你跟我倒是说到做到! 不过,既然你选择了开始,结束就该由我来定。 *************** 汪海真得很疲惫,两个多月来她又要搬家,又要开公司,忙得片刻不得闲。 在影视城时,她萌生了进军娱乐圈的想法。 她需要持续的曝光,这样老公如果复活后失忆了,没准儿看到自己名字,自己的影像,就会记得来找自己。 她不需要大红大紫,但得隔叁差五就得有镜头。 这对年过叁十姿色平常的自己来说,也不简单。 思来想去不如开家影视公司,先保障稳定的作品,再没事搞搞新闻。 因着要开公司,还有骏玮的一再提议,她就决定举家搬到京城。 父母那边安顿好,还有自己和老公的小家,还有独身的住处,公司选址等等,仅把各种房子安排好就花了一个多月。 好在钱多好办事,又有王导黄时雨等的帮忙,她的公司已经具备了雏形,上映了两部网剧。 说网剧还不准确,应该称作网络迷你剧,两部叁十集加一块才仨小时。 她公司的定位就是拍网络迷你剧,要细拍精拍,与市面上的粗制滥造区别开来,做成旗舰产品。 不过再忙,她都会抽出时间徘徊于各种酒吧。 原本是想刺激老公,没准儿他一吃醋就会现身。可那是老公死了的情况,要是老公复活了呢? 她不想老公以某种场的形式存在,只能影响她的脑电波,她还是喜欢活生生的肉体。 所以后来逛酒吧包“少爷”其实是另有目的,一来他们有很多故事,有些确实挺有趣;二来等自己有点名气,这些可都是丑闻黑料,能带不少流量。 叁来么,如果老公苏醒身边又没了钱财,灰色地带是他最容易出没的场所。 想到老公有再次堕入黑暗的可能,她又不得不给自己加了门计算机课程,暗网才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劳心劳力的结果就是一瘦再瘦,要知道自打她身高超过一米七,体重就没下过一百二,这下好了,不逾百斤。 昨天被那猪哥恶心到,居然犯了胃痛,疼到后来浑身虚汗,路都走不动了。 当时黄时雨问她,如果张海回来看到她这幅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的样子,还会不会喜欢? 当然会,她的海哥才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汪海很想这样回答,可却没有说出口。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若是海哥十年八年之后才回来,她的海哥还是那样帅,而自己…… 想想都可怕,她可不能再这么透支下去,健身房、美容院也得赶紧安排上。 闹铃响起,九点半已到,该睡觉了。 汪海揭掉面膜,拍了拍脸颊,正欲上床,手机又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 电话里只有粗重的喘息,等了片刻,汪海不耐烦就想挂断,这时忽然传来带着鼻音的哭腔。 “海姐~ 呃…我失恋了…..呵呵” 是他。 汪海隔着电话似乎都能闻到浓重的酒味,似乎都能看到一双朦胧的泪眼。 对方边哭边吸鼻子,断断续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我好难过…呃嗯…我不知道该跟谁说……海姐~ 我心好疼啊……” 汪海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一点点交集。 那天,就是接了他的电话,一切都失控了。 她刚刚布置好与海哥的新家,买了很多酒与海哥庆祝,庆祝那里将是独属于他们俩的二人世界。 她的海哥很高兴,不仅健健康康地出现主动占有了她,还让她一直叫老公。 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的像梦一样。 等她醒来,发现竟真是一场梦,噩梦。 他们爱的小窝,不光出现了第叁者,还在海哥的注视下,上了自己! 就在那张床上,那张他们曾经的婚床上,上了自己。 怎么可以这样呢?自己脏了不要紧,怎么可以脏了海哥的眼睛?脏了他们的圣地?脏了他们的婚床? 汪海闭了闭眼,她知道她是咎由自取不该去埋怨别人,尤其那位也是个可怜人。可她还是忍不住迁怒。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想来是憋得狠了,不用看都能想到有多狼狈。 电话里还能听到车辆来往的声音,也不知道这小子躲在哪里,若是被狗仔拍到…… 汪海忍不住叹口气,终于开口说道: “你在哪?” 四夜情(汪云豹装醉说失恋博同情,汪海脑补 汪海换了身衣服开车到马路对面,人就在街边的绿化带旁。 “海...海姐~” 一米八的大个子缩成了小小一团,汪云豹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向来人,小模样悲惨极了。 汪海蹙眉苦笑,蹲下来摸摸他的帽顶,哄道:“别哭啦,回家吧。” 汪云豹似乎喝了很多酒,浑身撒发着强烈的酒气。听到有人安慰,更伤心了,扑到来人的怀里呜呜的抽泣。 “好啦,好啦”汪海被熏得眉头更紧,一下一下给他顺背。 夜晚的京城本就分外明亮,这片又是知名人士扎堆儿的北二环,汪海不敢多耽搁,将人连哄带拽,捆上了副驾驶。 没想到两人的住处还挺近,驱车不过二十分钟。电梯外汪海将扒在她身上的汪云豹卸下来,嘱咐道: “听话,自己扶着进去。” “你,你,要走?” “不走不走,有监控,听话,坚持下。” 汪海给彼此理理帽子,低着头按开了电梯。她特意穿了长袖长裤运动鞋,模仿男人的姿势,率先走了进去。 汪云豹的家面积颇大,起码有百五十平以上。汪海根据指引来到了卧室,一把将半扛着的人摔到床上,累得她大喘粗气。 气还没喘匀,粘人精又缠了上来,直往她怀里钻,哀哀戚戚讲个没完。 汪海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不时搭话,帮他宣泄情绪。 “她,她说,有喜欢的人了...很爱很爱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为什么。汪海看他仰脸望向自己,张着嘴吧两眼呆滞,想笑又笑不出来,涌起股莫名的滋味。 她揉揉对方的脑袋,轻声说道: “如果真得很喜欢,就勇敢点,别轻易放手。” “可是,可是,她说他也很爱她......” 汪海没有被绕晕,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有些心疼的捧起汪云豹的脸,明知跟醉鬼讲理很可笑,还是认真说道: “既然是两情相悦,咱们就别做第叁者了。这世上彼此深爱已实属难得,走到一起则更加不易。如果你真心喜欢对方,就放放手,别制造障碍了。” “可我这里好难受啊......”汪云豹抓起汪海的手,伸进衣服按到自己左胸上,哀求般呢喃,“姐姐,我好难受~” 汪海感到对方半垂的眼眸又在盯着自己嘴巴,心底一颤,就想推远点。果不其然,还没等下手,对方就亲了上来。 汪海一偏头,躲过了嘴巴,却躲不开脸颊。 不能再那样下去了! 她躲来躲去,可对方不知犯了哪股牛劲,不停姐姐姐姐的哀求,偏要往她嘴上凑。 汪海有心强迫对方睡觉,又担心对方哭得太狠,满心委屈睡醒了变傻。有心甩手离开,又怕他刚刚失恋再遭遗弃,做什么傻事。 他年纪轻轻,正是情真意盛的时候,压抑了那么久的真心却要付诸东流,唉,此番打击...... “姐姐~ 你也嫌弃我~” 唉,汪海再次叹气,心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可矫情的。他好歹让自己见了海哥,自己就当还回去吧。 想到这,便不再躲避,抿抿嘴主动亲了上去。 “...唔嗯.....” 才一碰触,汪海就被撬开了唇齿。她强忍着对方满嘴的酒臭,任凭掠夺。 这个吻很长,长到她渐渐适应了酒味,长到她慢慢生出了感觉。她想抵挡那种感觉,不由得伸出舌头阻拦,可是对方太狡猾了,不与她正面相抗,四处游走纠缠,累得她呼吸困难。 啵!两人分开,粗气大喘。 汪海下巴被口水湿得难受,刚想擦擦,又被吻了上来。 她其实是抵触接吻的,在她心里唇齿相依,不仅是肉体相悦,也是精神相托。上床有可能单纯是纾解欲望,而接吻则意味着彼此相爱。 只是,他们上次已经亲过了,再守着也觉得没意思,干脆顺了他的意。 “唔嗯......唔...别...嗯.....” 汪海被吻得有些意乱,就感到汪云豹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这回没有酒精麻痹,羞耻感大升。她用力挣开,控制住对方,说道: “好,好了......亲也亲够了,休息吧。” “不要~还不够~”说着,汪云豹转移了阵地,开始进攻汪海的脖子。他两手被困,难以施展,便整个人跨坐到对方身上,倾身欺了上去。 暴瘦后的汪海力气大不如从前,被这么一压差点仰倒在床。她忙用两手撑住,却彻底解放了汪云豹。 “云豹,别闹了好不好,咱们乖乖睡觉。” “可我好难受……嗯…姐姐~…我好难受” 汪海当然知道他难受,还知道他哪里难受! 八月初的京城夜晚并不凉爽,卧室里还没开空调,汪海只觉烧的厉害,浑身冒汗。 她想推开身上的人,一抬手,支撑不稳被压得更低。 这次她滴酒未沾,清醒的很,不想再玩这危险的游戏。 可是…… 她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敏感,被对方亲吻磨蹭几下就全身发软。 对方的手指更跟施了魔法似的,在自己的腰侧略一打转,她便浑身一颤,软倒床上。 “...嗯...姐姐...姐姐.....救救我吧......嗯...姐姐...救救我......姐姐......” 一声声的姐姐仿佛魔音穿耳,唤的汪海心底愈发软了。这就是个大男孩儿,脸上奶膘都没消。平时看着跟小大人儿似的,受点伤害就委屈的不得了。 只是这孩子....技术不错...... 汪海被撩拨得欲念丛生,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这种可怕的感觉,煎熬着她的神经,她讨厌失控! “别....别亲了......有套没?” “……啊?……姐…嗯…姐……姐姐…” 对方似乎醉的更厉害了,含含糊糊,听也听不懂,讲也讲不清,只剩下本能。 汪海两腿紧紧扭在一起,神志越来越飘忽,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得拿回身体的主动权,想到这,她用尽力气挣扎着翻身而上。 汪云豹似被这乾坤倒转搞得懵掉,整张脸都皱到一起,哭唧唧祈求姐姐别走。 “别哭,不走!” 汪海也不知道在气点什么,没耐烦训了一句,敷衍的亲吻爱抚几下,便骑了上去。 她只想快点帮这浑小子释放,上衣都懒得脱,索性找准位置扶好了,腰一沉就要一坐到底。 “呃.....别乱动!” 疼,还是那么疼,汪海疼得直吸气,额头青筋毕露。 这情形仿佛又回到了新婚初夜,只是那时有对海哥无限的爱意支撑,所有的疼痛都化作了另类的快感。 而如今,只能强忍。 “我说….别乱动!!” 跟醉鬼简直没有道理可讲,汪海越想草草结束这场性事,对方越是不配合,那东西躲躲藏藏到现在还只进去一半,气得她给了身下之人一巴掌。 可惜这一巴掌丝毫没有作用,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半坐起来,在汪海身上四处点火,干扰得她没办法专心动作。 汪海气急,斥道:“给我躺好了!” 她费力把人重新按倒,分神间没留意体内那徘徊了半晌的活物已经蓄势待发,刚一起身就被整根而入。 “呼——” 汪海长舒口气,刚刚一番折腾已经没有开始时那样疼了。她稍微缓了缓,便开始动作。 “哈啊……姐姐……好舒服~” 对方似乎获得了极大的快感,满脸通红直勾勾盯着自己猛瞧。羞恼的汪海骂了句,“鬼叫什么”,便仰头看向天花板,不去理他。 可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找存在感。 刚开始还好爽好舒服的乱叫,后来竟然夸起人来了。什么姐姐好美,姐姐好棒,姐姐好厉害,骂也骂不听,直叫得汪海心烦意乱备受折磨。 “别动!!!” 汪海实在受够了,狠狠拍了一下对方的大腿,制止了身下人的配合,然后调转方向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转了一半就有些后悔。 为省图事她没起身,含着那东西转圈,却没想到会那么爽快。尤其碰到了某个地方,一直压抑的呻吟一下子破口而出,气得她又拧了一把对方的腿根。 这一拧坏了事儿,身下人受了刺激,猛地向上一挺正中那个地方。汪海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浑身发颤惊叫出声,就那么去了。 回过神的汪海已经羞恼的出离了愤怒,她紧咬牙关继续挪。待摆好姿势,便死按着对方的双腿,竭尽所能地快速动作起来。 为了报复,她有意避开自己的敏感点,还无师自通地开始抽冷子收缩,没一会儿对方果然射了。 “啊~~~~” 汪海这一声已是带了哭音儿。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终于体会了一把。本就没有太多经验,而且 过往不是太疼就是太醉。对方要射时她根本就没留意,还在那全神贯注的与快感作斗争,不成想全被送进了体内,烫的她止不住抽搐。 正自出神,后背贴上个毛茸茸的脑袋,胸前也多了双大手。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热……哈嗯…好烫……哈嗯…姐姐里面好舒服……” 汪、云、豹! 脑门上层迭的汗珠,丝毫润不开额角的青筋,这声音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汪海向身后用力一推,身子也向前跌了出去。 “啵——” 伴随着如同瓶塞弹出的声音,两人彻底分离。汪海顿了顿,缓缓爬下床,动作时有丝丝白浊挂到了腿间,刺激的身后之人眼圈赤红。 汪海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有重物跌落,然后就是泛着哭腔儿的,“姐姐别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闹人精!!!!!! “不——走——”汪海死死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低吼,头也没回的进了浴室。她得快点把东西弄出来,毕竟安全期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汪云豹从地上坐起,伏在床尾欣赏着浴室玻璃上映出的模糊背影,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 汪海确实没有走,她裹着浴巾出来,打算找回内裤穿上。 看到汪云豹赤裸着下身倒在地上,跟刚受过凌辱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找到内裤,发现湿哒哒冷冰冰,根本穿不了,气得她恨不得甩在还在那叫魂的汪云豹脸上。 汪海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控制住打人的欲望,将人重新拖回床上。 她胸本就平,又少有裹浴巾的习惯,手法生疏,这一折腾,浴巾挂不住掉了叁回激得她泪眼角泛湿,觉得全世界都在与自己作对,到最后干脆光着,才把人安顿好。 汪海恨恨地在汪云豹肚子上连拍几下,拍得对方求饶叫疼肚皮发红,才觉解气。 抓过薄被,胡乱往人腰间一盖,汪海裹起浴巾出了卧室。 汪云豹看她那情况,知道不是要走,就不再出声,假装睡觉。 没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似乎在洗什么东西? 汪云豹等了等,偷眼去瞧,见对方穿着自己的大衫,拿着毛巾、T恤走了过来。 身上的衣服黏的难受,早就想脱下来了,这会儿便不着痕迹的配合。 毛巾是温的,擦在身上很舒服。汪云豹,感到自己的脸、脖子、肩膀、腋下,都被温柔以待。正意犹未尽,对方就起身离开了,然后,浴室又响起了水声。 他,忽然就笑了。 汪海仔细给人擦着身体,擦到那东西,犹豫了下,抬头看看,见人睡的香甜跟小天使似的,认命地擦了下去。 等都收拾完,汪海腰酸背痛又累又困,只想赶紧睡觉。可是这混球把家里装的不是衣帽间,就是陈列室,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是没有客房。 有心去睡沙发,可扶着隐隐作痛的腰背,转念一想,凭什么? 老娘累的跟狗似的,这混球睡的倒香。 汪海瞪了一眼汪云豹,贴着床边儿,小心翼翼地躺下来,心想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具微凉的身体凑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怕热的她觉得太舒服了,迷迷糊糊躲了进去。 清晨,汪云豹是被敲击在窗子上的雨声吵醒的。不过,他一点都没烦躁,反而神清气爽。抬手看看才将五点,还可以躺很长时间,便想把人揽在怀里。 两人睡觉估计都不怎么老实,中间隔了老远,被子几乎都缠在了汪海身上。丝丝伴着水汽的凉风吹进,汪云豹感到微微的冷。 他小心地凑过去,把人解开抱在怀里真得好暖和好舒服。只是苦了那一大早就生龙活虎的小兄弟,温润在侧,却不能有所作为 汪云豹轻轻勾勒背对之人的身形,不由感叹,真是太瘦了。她是大骨架,原来比自己丰腴的双腿,而今几乎细成筷子,肋骨清晰可见,关节部位更是支棱着硌手。从相识到现在才多长时间,下个月再见会不会瘦成骷髅? 这样想来移情别恋也挺好,人不能总沉浸在悲痛里,总要面对生活。只是,那俩人太不合适了。 那宋少比自己还小一岁,幼稚! 那黄时雨更不可靠,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花心! 她这么好,值得更好的人。可是,这世上好男人比好女人还难找 …… 汪云豹亲亲汪海的肩膀,心想不都说女人叁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是生理需求旺盛的时候,不若自己献献身,在她找到之前就多陪陪。 但昨晚的汪海可不像醉酒后那么诚实,明明身体想要的不得了,却还要抗拒抵挡,汪云豹又觉得自己这安慰神器想要派上用场,还得使些手段才行。 唉呀,想想都不由得佩服自己,明明是帮人,还得绞尽脑汁照顾别人的情绪。谁让他二人有缘呢,何况这汪姐姐人还这么好,值得啦。 昨夜还解锁了新姿势,自己也真不顶用,那么快…… 汪云豹正想得心猿意马,怀里的人动了动似要清醒,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汪海翻了个身,感到有热气扑在脸上,痒痒的,想用手蹭蹭,又感觉怀里似乎抱了个人。她蓦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嫩的仿佛能掐出水的小脸儿。 真嫩啊。汪海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心想自己在这岁数可没这么多胶原蛋白。又摸摸那双狭长的眸子,真是奇怪,长在海哥那明艳又硬朗的帅脸上和眼前这精致俊俏的小脸上都不违和。 她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打算趁人没醒将衣服穿好,下身空荡荡的很没安全感。两脚刚一着地,没等起身就被抱住了腰。 “海,海姐?” 对方迷蒙着眼,似乎搞不清楚状况。汪海白了他一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去解他的手要下床。 就这一会儿,对方似乎完全清醒了,坐起来将汪海整个抱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说了句谢谢。 想是刚睡醒,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奶有些低哑。汪海感到他的悲伤,也就不再动,静静地任他抱着。 “我们是拍戏认识的,她戏演得很好,总能带我入戏。她比我大一点,知道我不爱说话,就主动走近我。相处后,我们意外的合拍,没有一点代沟,总在片场疯闹。慢慢的不知何时我总会想到她。后来戏拍完了,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时不时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 肩膀被对方的下巴硌得有点疼,汪海还是忍着,安静地做个聆听者。昨晚虽然听了不少,但醉鬼的话没什么条理,断断续续废话一堆,她还挺好奇来龙去脉的。 “ 渐渐地,我非常不满足,我不喜欢她和别人过于亲昵,我不喜欢她对别人笑得甜美。即便知道是拍戏,我还是不喜欢她和别人亲吻。不喜欢她照顾别人,宠溺别人,我希望她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汪云豹讲到这里被自己麻得一颤,差点说不下去。可在汪海看来,他是在压抑痛苦,忙摩挲那勒在腰间的双臂以示安慰。 “昨天我约她见面,她很开心,说有话对我说。我也有话对她说,我想跟她表白。我以为她也想跟我表白,她年长嘛,我就让她先说,然后告诉她我也爱她。然后……她兴高采烈地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了,她觉得对方也喜欢她。呵,她还问我,表白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海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汪海被一只大手托着后脑,脸一转,被迫与人对视。她感觉对方似乎在透过自己看向别处,半垂的眼皮掩盖着压抑的怒火。 “别激动,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汪海两手捧着对方的脸,试探着劝道:“要不我们也告白,也许,也许……” “ 也许连朋友也没得做。” 汪海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团乱麻,情商本就不高,哪里能有建设性的意见。但她代入感又强,这会儿设身处地一想,还真进退两难。不由得问道:“你想怎样?” “海姐,你说….他们要是爆出了绯闻……会不会避嫌?” 汪海看他神情有点病态,知他是陷入了迷障。有时候爱恨真就是一念间的事,一个决定就可能改变几个人的人生。尤其那人,爆红之后黑料缠身,现在才刚刚消停,若是再爆出绯闻…… 再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被人知道是汪云豹操作的,那可真就…… 汪海使劲揉了揉汪云豹的脸,想让他清醒过来,再次劝道: “你会后悔的,再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真爱哪那么容易遇到,咱给彼此都留点时间。” “时间?一想到她……一想到到她会在别人……” 对方仿佛被想象的某种情境刺激得浑身发抖,汪海知道那种感觉,她也曾那样胡思乱想过。刚把人揽在怀里,想好好安慰安慰,结果对方就吻了过来。 这是个焦急的极具侵略性的吻,汪海反射性的想躲,却被人扣住了后脑。 一吻过后,两人嘴角挂起了几丝银线。汪海却没有去擦,因为对方正眼神幽暗的盯着自己,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完了,这孩子是魔怔了。 汪海心道不妙,果然又被吻个正着。她想解开束缚,挣扎间碰到个滚烫的物事,那硬度…… 好么,一大早上就发情! 汪海仰着头,想避开脖子上乱舔的舌头,却无路可逃。想推开衣服里乱摸的手,却无力阻挡。她发誓,自己绝不是欲拒还迎,实在是没有力气,身体还不争气,敏感的厉害。 “云…云!豹!” 这声警告不叫还好,一出声,她整个被向上一提,坐到了汪云豹的腿上,那东西就在两腿间磨蹭。 “海姐……帮帮我……我就蹭蹭….不进去。” 汪云豹多数时候都是实诚孩子,他说蹭蹭就真得只打算蹭蹭的。彼此都没有酒做借口,他还真怕吓跑了汪海。 他算是品出来了,甭看汪海演荡妇演得上瘾,不喝酒时还挺害羞的,要真把人惹恼了,再想哄上床就难了。他这次是超水平发挥,演技飙到自己都怀疑人生,让他再换个故事,他可来不了了。 两个人谁都不吭声,房间里除了喘息,就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汪海满脸涨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多水,都能感到对方贴在自己臀上的内裤潮乎乎的,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下意识的她就紧闭大腿,想要流的的少点。可是两条小腿间隔着对方的双腿,腰背又被压地很弯,四周无支无靠,只有腰间捞着的手臂,这一动差点没站稳。 汪云豹也不好使力,他带着人转了个圈,让对方能两手撑床,便大力动作起来。 蹭着蹭着,入口太过滑腻,他那小兄弟一不留神就伸进去半截儿,他顿时无措起来,颤着音儿说道: “对,对不起……海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往事离奇 不是故意的?我—— 汪海真想爆句粗口,临了临了又憋了回去,她怕一张嘴就变成走调的呻吟。身体经过昨夜的开发,更加敏感了,想要抵挡人伦之乐实在太难。 汪云豹一边爽得厉害,一边心中忐忑,再不敢多言。一时间安静的卧室里又仅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啪啪得拍击声。 有时候这种静默比出声的胡言乱语还让人觉得淫靡,尤其两位当事人还都有着敏感的神经,没一会儿就双双受不住一同去了。 “....对,对不起......哈啊....没忍住~” 靠了! 汪海在心里把汪云豹骂了个狗血喷头,想把在身上喘粗气的王八蛋甩下去,但撑床不倒已经费尽了所有力气,她还得缓缓。 点起的脚跟终于着了地,蜷缩的脚趾也终于舒展。 痉挛退去,汪海觉得颤抖的两腿应该能吃住劲儿了,她猛地起身向后一撞,将那还在享受余韵的王八蛋摔到了地上。 “ 啵——” 一股热流顺腿而下,汪海铁青着脸步履蹒跚地向浴室走去。 因为是卧室里的卫浴,围着的玻璃只有下半部分是磨砂材质,上半部都是高透。汪云豹倚在门边就能看到里面的汪海用着引人犯罪的姿势处理他的精华。 正看得着迷,对方忽然转过身,他赶紧换上一副做错事情害怕惩罚的不安表情。 汪海一把拉开玻璃门,向杵在门口的浑小子斥道: “愣在这儿干啥,去外面的洗!” 骂完,回头就看到昨晚洗过的内裤,摸了摸,没干,还挺潮。她咬咬牙根,朝还没走远的罪魁祸首低吼道:“汪云豹!给我拿条内裤!” 等收拾完,汪海已经完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边擦护肤品,边斜眼看身边的汪云豹,一种怀疑不由而生。 “云豹,你这些日子找过别的女人没有?” “......有” “几个?” “ ......四......四个” “每次多久?” 汪云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也不知是怕是羞是恼是愧,支支吾吾半晌还是照实回答: “半,半,半小时......” 一问一答更加印证了汪海的想法,她有些纠结,最终仍旧劝道: “那个...云豹,咱......” 汪云豹以为对方生气了,又要下什么再不联系的通牒,他急的紧咬下唇,稍一酝酿眼里就要布满水汽,却听对方接着说道: “......咱有病还是得治!”话赶到这儿,后面就顺畅了,汪海怕刺激对方,故意控制表情显得神色自然平静,一口气说到了底。 “不要以为那是你年轻,身体好,其实啊,性狂热它是种病,它会透支你的身体。” 汪海见汪云豹面容扭曲满脸古怪,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承认的。男人么,性欲旺盛还持久,没准儿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能力强。 她怕劝多了起反效果,又认真说了句性狂热会透支以后的性生活,要是自己控制不住,最好不要讳疾忌医,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气氛有点诡异,直到两人都擦好脸,汪云豹才提议给汪海吹头发,缓解了莫名其妙的尴尬。 等两人都坐到了餐桌上,也才六点多一点。 这位独身男艺人的家里平时根本不开火,找来找去就翻出几桶泡面,聊以慰藉两人的饥肠辘辘。 汪海是那种可以与陌生人闲扯很久,但真叫她做什么人生导师就笨嘴拙腮的人。尤其是安慰伤心人,说不好哪句话就戳中人家痛处越安慰越糟糕。 她看汪云豹情绪还有些低迷,想了想想到句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俗话,于是问道: “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得到应允,汪海讲起了她与张海的过往。 “我们那时候高考要回户籍所在地,我父母都是农民工好不容易找到的稳定工作,也在L省定了居,还要照顾妹妹,高二时我就独自一人转学去了J省。我去时学校已经没有了铺位,就在学校附近的住家租了个叁人间。 “另外两人都是高一的孩子,在县城也都有亲戚,我们彼此都还不太熟悉,有时候少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所以我失踪了几天,也没人知道。 “记得当时是中秋节,放假叁天。我给家里打了通电话,说不去乡下的亲戚家,那时节正是农忙的时候,来回折腾不说,还给别人打麻烦。 “我呢,有时候就喜欢犯中二病,摊上爱上层楼爱上层楼的年岁,就买了瓶二锅头和小凉菜,到县医院后面的小广场独自享受孤独,想要体会对影成叁人的浪漫。” 说到这儿,汪海嗬得嗤笑了一声,目光也变得游离。 汪云豹猜测这是要进入正题了,果然,就听她接着说道: “浪漫没体会到,人倒是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已经被关进一个小黑屋。明亮的小黑屋,里面有叁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小的那个看着也就十叁四岁,最大的估计也不超过二十。我身上一冷,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 “等了一会儿,外面进来叁个男人,其中两个将我摁住,一个白大褂去扒我的下体,检查了下,嘟囔了句也是处女。 “我是那种越害怕越出不了声的人,那仨女孩估计也经了这一遭,吓得嚎啕大哭,哀求着想被放出去。 “呵呵,怎么可能?后来她们叁个被带走了,是被卖到了国外。 “你能想到吗?05年啊,内陆地区有个蓝屏手机都能被高看一眼,我们那个贫困县县城更是连网吧都没两家,竟然卧着个国际犯罪组织!哈哈~真是庙小菩萨大!” 汪海拍拍汪云豹覆上来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道: “ 那仨人,要么长相可爱,要么凹凸有致,又都白嫩鲜活,尤其录像时一个个吓得梨花带雨,看着就想让人欺负,很快就在国际上找到了买家。 “而我,过了萝莉的年纪,还是飞机场按图钉的身材,人也晒得黑,被人拍照录像不知道讨饶,木愣愣的就没遇到有钱的买主儿。 “但人抓来了,本着物尽其用,也不可能放了。这波儿人走国际路线,很少会找国内买家,他们就打算把我当慰安妇,玩够了再拆零件卖掉。 “当时先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把那玩意塞在了我嘴里,一个让我握着。估计是动作片看多了,还想来点花样,没一上来就干。” “海姐......”汪云豹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汪海没有理会,可能是压抑了太久,不管对方听不听,她只想讲完。 “我生来就有股子犟劲儿,算命的都说我易走极端。当时那种情境,我也没想着讨好两人苟延残喘,一发狠就将嘴里的子孙根咬断,手里的也死命的撕扯。 “呵呵,我当时是疯了吧,拳打脚踢不知挨了多少,连要害都不晓得护,就只狠狠瞪着那些男人,仿佛能将人瞪死似的。 “也就是因为那目光,反而救了我一命。高老大带着海哥进来要他们都停了手。他想要我。 “后来听海哥说,我那时满脸带血,目露凶光,再加上年轻那会儿还有几分姿色,看起来有种野性难驯的美,很招高老大那种变态喜欢。他想调教我。 “不过那晚我没上高老大的床,海哥去了。 “我有问过他为什么,当年他一直不肯说,十六年后才告诉我。 “他说我很勇敢,他很羡慕我有勇气去反抗,不像他那样懦弱,他想保护我的那份骄傲。 “你说我那是勇气吗?” 汪云豹知道她不是真的在再问自己,也就默默地听着。只是这离奇的往事,让他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我那叫什么勇气,根本就是莽撞。人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海哥竟然瞧不起自己,呵呵,他竟然自卑,我这个傻子竟然一直没发觉! “他有什么好自卑的?他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最厉害的人。 “你知道吗,他13岁就被高变态给抓了,才仅仅13岁啊,13岁能懂什么?能做什么?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13岁的样子,也能想到是怎样的眉目如画殊丽异人。而当那晚我见到他时,他已经是明艳帅气的男人了。 “他浑身散发着光芒,在那群龌龊男人里朝我温柔一笑,就好像天神下凡一样。我没有夸张,他美到艳丽可丝毫不见女气,英俊倜傥,唉,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 “喏,你看”汪海将吊坠打开,递给汪云豹,说道: “你如果见过金武和白古年轻的照片,就该能看出来,海哥好像他们的集合体。这时候的海哥脸已经更方了一些,更成熟了,虽然多了条疤,一样秒杀娱乐圈男神。” 汪云豹不置可否,汪海还陷入迷妹儿状态不可自拔。 “我就一个底层女孩儿,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看得我心脏咚咚乱跳,人也恢复了神智。 “可是,这样美好的人物,竟然要被那变态糟蹋!” “海姐……”看到汪海表情瞬间变得可怖,汪云豹吓了一跳,怯生生去解那攥紧的拳头。 汪海也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她笑着说了声没事,都过去了,又接着讲。 往事续 “海哥很厉害,四年时间他从高老大的玩物,爬成了左膀右臂。 “那晚他替我求情,说我的狠厉好好调较,可以成为组织的一员干将。高老大有些犹豫,我当时福至心灵,说我可以加入他们,只要他们别碰我,我可以帮他们洗钱。 “说实话,我当年还挺聪明的,尤其对金融方面。因为生活环境生活条件所限,我一直没有展现出什么过人的天赋,可我隐隐觉得自己还蛮特别的。 “那时港片大行其道,我看了好多黑帮片商战片,对里面的洗钱手法异常感兴趣,还吐槽里面的漏洞。一个QQ好友就推荐我看《萧克的救赎》,我真是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遍里面的操作过程。 “高老大被我说得一愣,然后就是狂笑。我就说如果你们只是小本生意,那就当我没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果你们的团伙很大,还想有一天行走在阳光下,我可以帮你们把钱洗白。如果不信,可以给我一天时间,我写几个方案,让他们瞧瞧。 “高老大看着像个大老粗,实则精明的很,又有海哥那样的天才打样,还真没因我的年纪小瞧我,就给了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中秋节叁天一过,我跟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一周假,贼窝里的人冒充的家长,也没被识破。短短十天,我成了组织的一员,代号华子。 那十天我也成功取得了高老大的信任,允许我白天继续完成学业,夜晚和节假日就要回到聚点。当然,他肯那么放心我一是给我注射了毒药,二是调查了我祖宗十八代,充作威胁。 “那组织比我想象的大,拐卖少男少女,杀人越货售卖人体器官。就跟拍电影似的,你根本想象不到,光鲜和谐的社会之下,居然还隐藏着如此肮脏邪恶的罪孽之地。 “他们也不是长期驻扎在我们那个贫困县,高老大算是组织的六号头目,之所以过去是为了我们县里的大脑袋。 一个奇人,脑袋大的跟南瓜似的,只能坐轮椅,路都走不了。从没上过学,天生就会心算,速度比按计算器还快。 “这人几乎全县城都知道,传言樱花国人对他的大脑感兴趣,给了他50万签协议,买他死后的大脑。要知道那时候县城里的服务员月薪才四五百,两叁万就能买间楼房,50万是很多人觉得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我还真在路上见过他,就是不知道传言有几分真假。高老大就是奔他来得,要让他合理的去世,顺便做一阵儿买卖。 “越深入组织,就发现越多的黑暗,尤其亲眼观赏了虐和器官手术之后,我就更加确定即便是死,也要端了那个窝点,撕碎高老大。 “我有种感觉,海哥跟我有相同的目的。我有意无意的接近他,试探他,最后终于确定了。 “高老大看我们俩走得近,也没阻止,只是当着我的面上了一回海哥,似乎我们走得越近他越兴奋。 “那之后,我向海哥表白了,跟他说想成为他的女人。可海哥一定要等到事成之后,他说要在阳光里碰我。我真傻,如果我再坚持坚持,没准儿孩子都十五六了。 “我和他一点点谋划,要怎样才能将组织连根拔起,然后全身而退,不牵连家人。这期间高老大对我也越来越信任看重,因为我给他制定的洗钱方法,不仅把他的脏钱拿到了台面上,还成倍的赚了。 “他直夸我是天才,感受到了高智商手下的好处。而我竟还真生出几分自得,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高老大决定在十二月初撤出县城,我们也决定在那时候动手。当我把所有的账户做好手脚,隔天配合海哥发起总攻时,海哥来找我了。 “他给我拿了温牛奶,让我睡个好觉,还亲了我的额头。记忆里,父母要亲我,我都从来不让。而海哥亲了我,亲的我呼吸困难,心跳难抑,我仿若脚踩祥云,晕晕乎乎的上了云端。 “后来才知道,海哥才是真能人,有太多事瞒着我了,我也太小看那组织。 “他给我吃得是米国诱供的药,趁我迷离之际给我下了心理暗示。让我忘记这段过往,让我对数字产生厌恶。 “亲自操刀的是那个来接收大脑袋大脑的专家,没想到还是个心理学高手,而且一早就与海哥有了交集。 “海哥格局很大,他不光是要宰了高老大,更要毁掉整个组织。他深知那组织的厉害,根本就没有把握,九死一生他就没准备带我冒险,更不想让我的双手染上血腥,只想让我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因为我不听话,他给我用了影响神经的药物。等我醒来在出租屋里,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发了高烧,然后照常去上课,下课,真的什么都忘了。 “这十六年来我整日浑浑噩噩,对什么都感兴趣,对什么也都提不起兴趣,茫茫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真的过起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只是午夜梦回面对一成不变的人生,我总想找点刺激。可找什么刺激自己又不知道,第二天还是同样按部就班的生活。 “直到今年五月末,我遇到了昏倒的黄时雨,跟王导一样,心脏骤停。 “我第一次做心肺复苏,结果给他按断了叁根肋骨。我怕他找我麻烦,就颠儿颠儿地去医院照顾他。他那时一个人在D市,胆子又小,非让我在医院陪他,我就陪床陪了四天。 “就是这四天刺激了海哥,他按捺不住出现在我面前。 “海哥花了十年的时间彻底粉碎了整个组织,他满心欢喜的划破自己的脸,打算斩断过往与我重新开始。 “没想到天意弄人,这时却发现自己得了恶性肿瘤。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一半不到,他觉得自己运气欠佳,实在不敢冒险,只求最后的两叁年里看着我就好。 “可是,我上大学时搬了家,后来我又独自在D市工作,而这世上叫‘汪崇华’的人又有千千万万,等到海哥找到我时已经是两年前了。 “那时海哥已经很严重了,肿瘤压迫神经,他只能坐轮椅行动。这让他更加自卑,觉得配不上我,就默默派人时刻关注我,汇报我的点滴。 “而他呢,疯狂敛财,想要在他死后,给我留下足够挥霍一生的财富。 “呵呵,他总是这样一厢情愿的决定对我的安排。 “这两年间,我有过数次相亲。他感觉很到位,觉得我定然不会爱上那些男人。 “而黄时雨……他怕了。哈哈,他既想我以后有个依靠,又怕我真喜欢上哪个男人。 “那天中午阳光很烈,我从医院出来,被晒得转头躲避,一下子就看到了街角的他。 “即便他瘦到脱相,即便他多了道长长的刀疤。四目相对的瞬间,消失的记忆忽然涌现,穿越十六年的时间蓦然清晰地刻进脑海,我头痛到炸裂。 “再醒来时,海哥就在身边。要不是模样变了,真像是仍在那火车站旁的小平房里,而我只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知道了海哥的情况,我不想再耽搁,我向他求了婚,劝他做了手术。 “医生说海哥成功的几率不超过叁成,如果不做也许能活十天,也许能活一个月,也许也能活到半年后,毕竟他是创造过奇迹的人。 “想当初检测时,医生断定他不做手术仅有两叁年好活,没想到他硬是坚持了快六年。叁成把握也不是不可能,没准儿可以延续才奇迹呢。 “而若是不做,几天后就连一成机会都没有了。” 说到这,汪海抬眼看向汪云豹,目光却没什么焦距,再次自问自答: “你知道吗,他给我留下多少产业?哈哈,他还想给我留个念想,让我好好生活。我偏不,全都贱卖了! “你知道卖了多少?刚好十六个亿! “一年一个亿,呵,我是不是血赚? “你说高老大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他费劲巴力地做尽恶事,丧尽天良,不就是想要钱吗?而那个被他抓来肆意凌辱糟践的小男孩儿只用了六七年的时间,就赚到了几十个,亿! “他做梦都不敢想,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你说,这样的天才,凭什么要被猪狗不如的人折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臭老天就那么嫉妒吗?!” 汪海连续疯癫狂笑,而汪云豹却再没有打断安慰。 他能说些什么呢,他又有资格说些什么呢? 汪海还没说完,笑够了她接着道: “我跟海哥说,如果手术成功,我就一辈子呆在他身边,赶都别想赶走。如果失败,那我就花光他的钱,尝遍小鲜肉的滋味。 “我以为他那么爱吃醋,一定不肯的。手术后他也确实还活着,可是,可是,只活了一天... “我不甘心啊,这样惊才绝艳的人,为什么就那么默默无闻的离开,没有在历史的长河里翻起一哪怕丁点的水花? “这世上除了我,除了骏玮,还能有几个人记得他?那些失足的少男少女,那些缺肾少肝的流浪汉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人为他们做了什么。” “所以,我把他丢进了百慕大,那片神秘的海域。 “云豹,你说……他会回来吗?” 汪云豹被汪海的表情吓得一抖,半晌儿,幽幽回道:“我,我不知道……” 同台 汪海缓了一会儿才回神,她明明是要安慰人的,不知怎的就那么投入的说起了自己。 尤其她和张海的往事,涉及很多秘密,那是连骏玮都不知道的。 虽然事后可以不承认,也没有证据,可真要是有有心人,扒着不放,调查起来也很麻烦。 汪云豹应该不至于吧,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挠挠头,汪海不尴不尬的笑了下,重新转回正题。 “你的情况比我好了不少,至少人还在。你先放放,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爱他?在问清之前,我们还是要好好工作,这是你立足的根本,不是吗?” 汪云豹似乎听了进去抿嘴嗯了一声,忽而问道:“我能喊你姐姐吗?” “当然”,汪海笑道:“我巴不得呢,我有个夭折的弟弟,不过,他就是长大了,估计也没你这么好看,这么乖。” 说着,汪海捏捏汪云豹的脸蛋,心想,总算是安慰好了。 两人分手后没过几天再次见了面,在番茄卫视的后台。 汪云豹接到台本时愣了下,没想到她会来自己的节目作客。 这期原本邀请的是他和王导上次合作的那个剧组,这剧正在播出。没想到再看资料时,原本的男叁女配都不来了,反而增加了汪海和4名小鲜肉。 四名刚出道的小鲜肉,微博只有几万粉丝。 汪云豹这才发现他太不了解汪海了,即便认了姐姐,即便知道了她的许多隐私,却连她要来自己的节目都不晓得。 以往微信里都是自己话最少,现在遇到了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条信息发过去,甚至会隔天才回复。 “......然后就是云豹。” 突然被点名,汪云豹才回神,刚刚对方说什么根本没听清。他抻着脖子皱眉瞪眼,一脸呆相,贺老师好笑的又重复了一遍。 汪海似乎有意避嫌,非必要别说跟汪云豹答话就连眼神接触都没有。 她一身休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凌厉的的眉毛,不苟言笑的表情,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过,跟身边人不期然的莞尔一笑,就如同春风化雨般,整个人就会温柔好多。 “......云豹还不快介绍一下?” 特色开场结束,主持团与嘉宾一字排开站在了舞台中央。贺老师很娘家人的让汪云豹介绍他的剧组成员。 “这是我剧里的CP。” 贺老师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汪云豹将话题抛给了女主角,心里哎哟喂的叹了句,这话少的,给机会也不上。 等女主角自我介绍完,男二都没用递话头,直接就接了过去。这两位都是《快乐驿站》的常客,各个流程都很熟。 难得带自己的作品上节目,两人说完,汪云豹又正正经经做了剧宣,期间还口误一次。引得现场观众善意的大笑,不停呼喊他的名字。 掌控权回到贺老师,他开始让舞台右侧的嘉宾介绍自己。这边全是生面孔,观众也就安静地听着。 “大家好,我是演员小佳,在网剧《捉妖师》里饰演......” “大家好,我是演员肖毅,在网剧《捉妖师》里饰演......” “大家好,我是演员小冰,在网剧《不忠谣》里饰演......” “大家好,我是演员小町......” 站在四名男演员中间的汪海,穿着方根皮鞋接近一米八,丝毫不显矮。她很自然的让过话筒,最后一位介绍自己。 “大家好,我是汪华,在《捉妖师》饰演肖毅的母亲。在《不忠谣》里饰演小冰的母亲。《捉妖师》正在番茄TV播出,第二季也会很快上映,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按台本这里之后该轮回贺老师控场,却不想汪云豹忽然插话。 “华姐在《谦然》里也是我的母亲。” 难得的主动让现场的迷妹儿尖叫连连,也让名不见经传的汪华在汪云豹粉丝圈里多了母亲专业户的称号。 汪崇华自打张海死后,就给自己改了名,叫“汪海”用来纪念她的海哥。之后想在娱乐圈里混点名声,以便张海死而复生来寻她。 当工作人员问她的艺名时,忽然想到当年在组织里她报的大名是“汪华”,海哥也一直如此称呼,便在公开场合改用“汪华”一名。 五个人全无名气,但汪华有着老板的身份,又被人打了招呼,主持团也很照顾。 当然,与众星捧月的《谦然》剧组是没法比的。那里面要女神有女神,要流量有流量,还有个走综艺路线的偶像谐星(男二),与前者相比可谓天上地下。 现场又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与大笑,那是因为《谦然》剧组与两名主持人构成的黄队做游戏时太过滑稽。 汪云豹自觉表现良好,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休息区的汪华,微咧的嘴角瞬间一僵。 汪华也被逗得捧腹,她坐在小佳小冰的中间,叁人笑作一团。 尤其是小冰,已经完全笑倒在汪华的怀里,被“母亲”怜爱地摸着头。 红队上场的是四个大男孩儿,与当家女主持组成一队。 换场时,汪云豹特意从汪华面前经过,可惜人家只是对着身前的女主角笑笑,根本就没理会自己。 团体游戏结束后,是两队各派四名嘉宾上场PK。这环节应该是为赞助商打广告,展现其商品的性能。 两人组成一组,一人坐在旅行箱上,另一人则连人带箱先转五圈,再向终点推去,离终点越近则获胜。 汪华被小冰转得头晕眼花,慢悠悠停在中央,离终点还有老远,但位置当不当正不正,给后续组合造成一定障碍。 接下来是谦然CP,汪云豹准头儿很好,将女主推得离终点仅有一步之遥。这样就给红队的第二组带来了压力。 与肖毅结成一组的是主持团里的搞笑担当,非要根据以往的游戏经验,玩一把对对碰,将自家队友碰过终点。 汪华眼看着肖毅撞来一点都没害怕,反而乐在其中。 她哦哦地轻叫几声就打着旋滑走了。可是,她滑去的并不是终点,而是向着舞台边沿..... 为了节目效果,旅行箱选的最大尺寸,但以汪华的腿长,稍微偏偏脚就能够到地上,所以她根本就没觉得危险,还在那呵呵的笑着。 可是离舞台边缘越来越近,速度却没什么减缓。 肖毅和小冰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惊叫道:“华姐——” 主持团也紧张的大喊小心,台下的工作人员迅速向前汇集。 肖毅反应很快,他敏捷的跳下箱子向汪华奔了过去。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已是连人带箱搂(一声)进了怀里。 汪华本来没什么,却被汪云豹的动作吓了一哆嗦。可是感受到对方砰砰的心跳,忽然还挺感动。她慌忙挣脱出来,向对方道了句谢,就对围上来的众人连说没事。 “真没事儿,我说停就停了,你看......” 为了化解那位搞笑主持人的尴尬,汪华甚至表演了上下箱子的灵活身法。 最后还是贺老师经验丰富,笑着调侃刚刚上演了一幕“叁子救母”的戏码,解了众围不说,还制造了看点。 录制结束后,贺老师请吃饭,汪华一行很识趣的没有参加。 汪云豹眼睁睁看着她亲密的挽起不知哪里找来的新男友,大摇大摆地出了电视台。 他越看那新男友越觉得奇怪,忽的他脑中电光一闪,想起来那人的鼻子与张海的非常相似。这一联想,他又想到叁月前那满身古驰的骚包也长着类似的鼻子。 不对,还有刚刚那个肖什么的,嘴巴也与张海的很像...... 这就是你选“男友”的标准吗? 汪云豹又发现了汪华的一个小秘密,却丝毫不觉得开心。张海那样的人物他自问比不了,可是不是当对方遇到更相似的就也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别人? 午夜,C市酒店某房间,传来阵阵喘息与低语。 “姐姐......舒服吗?” 汪华无力地翻了颗白眼,模糊想到不该心软,就知道这人一来准会发展成这样。 汪云豹被那媚眼扫得心火更胜马力全开,嘴上却还故意刺激。 “不舒服?......我再快点?” “够...够了......” 汪华努力咽下到嘴的呻吟,她偏头想要躲掉耳边的酥麻,可对方偏偏不如她的愿,继续凑近折磨: “姐姐说谎.....我,我再用力点” 折腾这么久姿势都换了两回,汪云豹已是强弩之末。见对方还不松口,他找准位置略感遗憾的加速,没想到最后关头,他如愿听到了: “别...啊~......舒服...够,啊~~~~” 脱口而出的求饶如同火上浇油,汪云豹赤红着眼疯狂动作,没几下两人就双双解脱。 喘息半晌,汪云豹蹭蹭汪华的胸口,揽紧身下的人,委委屈屈地说道: “还以为惹姐姐生气了,姐姐也不喜欢我了。” 汪华默默无语。 “我是不是打扰姐姐约会了?对不起......” 汪华默默无语。 “我的技术是不是不够好,姐姐是不是——” “你的话少呢?你的酷拽呢?”汪华打断了汪云豹的话头儿,声音有点哑,语气是压抑的平静。 汪云豹根本不敢抬头,他学着小孩子的样子,埋着脸继续蹭胸口,嘟嘴撒娇道: “姐姐别生我气好不好?我看你不理我,想着让你舒服一点就——” “拿出去。”汪华继续不喜不怒地再次打断。 “哦~” 汪云豹微抬下身,恋恋不舍地抽出自家兄弟。 “下、去。” “昂~” 磨磨蹭蹭从汪华身上下来,汪云豹可怜巴巴的躺到她的身边。 心思 洲洲接回手机,看到汪云豹手还在微微发抖,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被里面的血腥吓到了,忙安慰道: “豹哥,没事吧。汪姐是挺吓人的,妈呀,太狠了。谁能想到,你看她平时,哎哟哦,叁两下,我靠倒地上叁个,我去,那第叁个太惨了眼睛……” 汪云豹根本没听助理讲什么,他的心仍在发颤,即便知道那人已经没事了。看到那几个男人拿着刀冲上去时,他吓得快要窒息,幸好,幸好。 可是缓回神,他心底陡然升起股埋怨。 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关注她,连她身处险境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又怎么会招惹上那些恶人? 也埋怨汪华。这视频显示是叁天前上传的,已经过了叁天!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依靠?而在她身边的又会是谁? 汪华向来多思少眠,这叁天既要养伤,又要报复,还要应对闻讯而来的各方关心,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她索性把工作号关了机,只留下家人好友的。 这个号码使用的频率很低,一是常年漂泊在外,与家人联系并不密切,无事时个把月也就能视频个叁四回,基本上不怎么打电话。 二来,自打出了张海的事情,她就辞了职,与过去几乎斩断联系。 现在电话响起来,她有种预感该不会是汪云豹,懒洋洋一看,果然。 “你在哪?” “我在家啊”汪华感到电话那头弥漫着低气压,她打着哈哈应付道:“干嘛,又想来找我?我这几天身体不方便,你换个——” “汪、崇、华!” 对方低吼了一句,似乎没什么耐心。 汪华被吓了一下,心说小豹子发火了还挺怕人。她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应该是为了那件事,忙顺毛说道: “你知道啦?没事儿,我没事儿,就几个毛贼,我一只手就——” “你、在、哪?” 对方没等她把话说完,又一字一顿的打断,汪华下意识的就报了地址,是她在京城的独身公寓。 这两天总有人探望,骏玮不放心,还留宿了两晚,她便没回和海哥的那个小窝。 “等我。” 汪华愣愣地看着电话,气笑了。 这混球脾气见长啊,忘记哄自己上床那会儿了,姐姐长姐姐短的,哎呦喂,现在居然敢挂自己电话啦? 行,小爷您有脾气,姐姐我没脾气,谁让自己是被关心的那位呢。 汪华顺了口气没再打回去,而是发了条长语音,连说自己没事,苦口婆心的劝对方别过来。 这会儿才下午,正是最忙的时候,汪华担心他误了工作,要是传出什么耍大牌的黑料就不好了。 等了半天,对方没回消息,汪华只好头疼的喊来阿彪,让他转移阵地,不用留下来相陪。 阿彪有些犹豫,毕竟玮哥才嘱咐他,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一定要保护好大姐。 汪华冷下脸来,不咸不淡地说道: “阿彪,你该清楚,谁才是你的老板。” 保镖这个行业,当然要听雇主的,何况又是大姐。 他也知道大姐不爱让人跟着,就点头应是,打算到楼上的空房间待命。 汪华见人听话,神色缓和,解释了一句: “房间里有人我睡不踏实。放心,我没那么多仇人,我也不走,家里安全得很,有事我再向你发讯号。” 得益于科技的发展,那天她就是一个快捷键按下去,骏玮带着人很快就到了,要不是那几个毛贼运气好,到了骏玮手里,有他们受的。 安排好,汪华叹口气,心说自己就是操心的命。当初还说宋放是狗皮膏药,结果招惹的这个才叫有过之而无不及,粘人不说,还莽撞的不知深浅。 嫌弃过后,还有那么丁点甜,也算没招惹个白眼狼,有人关心总是好的。 汪华拿起电脑一通狂敲,下了最后的指示,就打算睡一会儿。她真是太累了,也太困了。 可是身上仍旧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烦躁难安,辗转反侧。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门响,起身一看,汪云豹到了。 汪云豹没在京城,他撒谎家中出事,请好假收好尾,再飞回来,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 房门外他正要打电话叫门,发现是密码锁,下意识输入20200527,门开了。 他苦笑了下,进来,就发现那人正睡眼朦胧的看过来。 汪云豹快走几步抢上前去,扶着汪华回卧室,不理她的唠叨。 “让我看看。” 汪华无法,只好截住话头,闭了嘴,拉下肩膀上的吊带。 伤确实不重,后背肩肘都是擦伤,掉了些皮,起了层沙,也就是看着吓人。 左肋上的刀口极长,但很浅,还没有后背严重。胳膊上都是些抓伤,浑身伤口最深的地方,反而是手,有很多玻璃碎屑扎了进去,现下肿的跟腊肠似的。 汪华被摸的发痒,她躲了一下,笑道: “真没事儿,都是些组织伤,几天就好了。就是倒霉磕了下屁股,坐着就难受。” 汪云豹想要看,汪华暗道自己多嘴,扭捏了下,还是伏着让他看了。 何止是屁股,腰侧、大腿、膝盖,好几处乌紫的淤青,看得汪云豹险些掉下泪来。 汪华穿好睡衣,掐了把对方的嫩脸,无奈道: “好啦,都说没事啦~医生都说不要紧,再过两天药都不用上了。” 汪云豹小心地避开伤口,轻轻地环着对方,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才低低的说了句: “吓死我了……” 汪华觉得自己跟养了个大儿子似的,用那只好手握住对方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良久等对方释放了情绪才缓缓说起事情的经过。 那天,汪华是去京郊查看下部剧的一个选址。她的公司才刚起步,几部剧都是亲力亲为。看到影棚搭建得当,她就想独自走走,放松下心情。 夕阳西下,路上行人又少,偶尔几只野猫蹿过,听着蝉鸣鸟叫,汪华心情很好的默念起几首诗词。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缓缓经过,莫名的她就感到危险将临。果然,车门猛地被拉开,两名陌生男子忽然就要去拉她。 此时汪华已经有了准备,她躲闪开,转身就跑。 可她仅有两条腿,对方却开着车,还大有一种抓不着就撞一下的气势。汪华只好七拐八拐,就近冲到一个开不进车的窄巷。 “好在那几个就是普通毛贼,我先下手就把他们吓住了,没几下就制服了。你该可怜他们的,我下手黑着呐。” “他们为什么抓你,报警了吗?” 被问起这个,汪华似乎想到什么恶心场景,一脸嫌恶的皱了皱眉,说道: “就之前,我得罪了个小导演,他就找人来绑我。” “贾导?” “你怎么知道?”汪华惊讶的问了声,但马上又自我解答般叹了句:“唉呀,这圈子里还真没有秘密。” “报警没?” 汪云豹又问了一次,汪华才说道: “没有,敢算计我,当然得自己出这口恶气!” 见对方担心地看着自己,汪华解释道: “放心,我才不会做违法的事情,我是用商业手段让他大出血,钱都没了,看他还怎么嘚瑟。” 聊了一会儿,汪云豹怕她累了,让她回床上休息。汪华心神放松,也没多想,就抱怨了句,你要是不来,我都睡着了。 汪云豹想起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在自己面前展现小女人的一面,大感受用,借机说道: “姐姐,以往都是你照顾我。我也是个大男人,以后有事可不可以也靠靠我?” “大男人~~”汪华被逗得噗嗤笑了一下。 汪云豹急了,回道: “我都23了,怎么就不是大男人?法定婚龄都过了!” “是是”汪华笑得更大声了,敷衍道:“你里外都是。” 汪云豹瞪了一眼,也不说话。他在房子里到处转了转,找到个鞋盒,把盖子撕了下来。 “你干嘛?” 汪云豹给汪华调整了姿势,让她侧躺在自己腰间,拿着盒盖慢慢扇了起来。 小风拂过,吹走了后背上的热辣,汪华只觉舒服得不得了,正要开口,就听到头上传来一句柔柔的“睡吧”。 她抱住对方的腰,脑袋凑得更近了一点,心想亲弟弟也不过如此了。 汪云豹扇着扇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幽幽地问道: “这些天,谁给姐姐上药?” 汪华是真困了,这人身上凉凉的,后面又有小风熏着,她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咕哝了句小曹,就睡着了。 小曹汪云豹认识,秘书,女的。 他一边轻轻扇着,一边理理粘在那人脸上的头发,顺便也理理自己的心思。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没有性爱的情况下,同床共枕,感觉好极了。 指尖碰触的地方是那么真实,真实的让自己彻底放下心。先前那种神魂难守的忐忑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他轻抚对方的脸颊,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思,自己怕是爱上了对方。这么一想,先前种种的反常行为也就有了解释。 只是,这爱情来得太突然了,太隐蔽了,他全无准备。 汪云豹想得过于入神,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汪华浑身难受,睡得不踏实,不知梦到了什么,喊了句: “阿海” 这声呓语,叫醒了汪云豹。他再次苦笑,抓住汪华乱挥的手,哄道: “我在,睡吧。” 盒盖再次轻轻又扇了起来,蜷缩的人逐渐睡得安稳。 唉,张海。 张海会是自己最大的障碍吗? 汪云豹不自觉又想起那则视频。想到汪华与人对战的场面,他忽然就理解了张海所说的野性难驯的美。 十六年过去,这美一点没打折扣,反而又多了些其他。 就在汪华独自舔舐伤口时,她所暴露出的脆弱,真得很惹人怜惜。而同时,她浑身沾满了血污,仰天吞泪的隐忍,又充满了凌虐的美感,让人升起股狠狠欺负的冲动…… 这视频的传播,不知道又会生出多少情敌。 汪云豹叹口气,默默问道: 崇崇,我该拿你怎么办? 成名 汪华虽然没有报警,但警察自己找上了门。 这事情赶在九月初,正好遇上那耀眼如恒星般的女人——万启,意外沉寂。各方媒体已经习惯了搞大新闻,突然的冷清正不适应,刚好有这么条一女战五男的奇闻,又是有视频有真相,便纷纷开始推波助澜。 各种起着诸如“女子被堵巷口,险遭轮奸,竟然……”、“五名男子将一女子堵于胡同,结果居然……”等等引人遐想标题的视频,在各大主流和非主流媒体传播。 恰逢最近这期《快乐驿站》播出,里面刻意制造的话题#叁子救母#正在稳步进攻热搜。很多眼尖的网友就发现,那视频里的女的就是名不见经传的演员汪华。 因为大小也算公众人物,后来那些媒体在传播视频时,好歹给汪华的胸部打了马赛克。只是那种模糊的马赛克更引人遐思,很多网友看过后,又开始找寻原版,一时间搜索量点击量可谓惊人。 有趣的是,“叁子救母”里最亮眼的当属汪云豹,他本来就是一线流量,节目里还反常的主动开口,介绍自己的“母亲”,也不知是怎样的一通操作,反正最后登顶热搜的竟然是#汪云豹母亲 汪华#。 这事情引起广泛热议。刚开始舆论一水的站在汪华一方,她几乎一夜间成了万千女性的偶像,很多女权领头人都趁机宣传女性当自立,要向汪华学习,要能自保。 但是,渐渐地就开始变得五花八门。 先是因为汪华知名度狂升,她参演的几部影视剧跟着大热。尤其《谦然》,不仅碰上了大爆剧《童话》,更遭遇了史上最热奥运,收视低的可怜。被汪华意外带起,在将要结局时意外火了一把。 就是这把火,让很多有心人在演员表里发现汪华竟然还饰演了另外一个角色——江莲儿! 汪母就已经与视频里的汪华判若两人,江莲儿一出,简直就是叁个人。尤其江莲儿与汪母还是同时拍摄,胖瘦差不多,竟然看剧时都没发现是同人扮演。 汪华的演技又上热搜。 可与此同时,“汪莲儿”的放浪癫狂与视频里的汪华有那么隐约的相似,网络上就多了汪华没准儿是自招祸事的猜测。 有 猜她是小叁儿招原配买凶的,有猜她脚踏N船招大佬报复的,有猜她涉黑河边湿鞋的,反正从事件本身偏向了原因探讨,风向还开始同情那几位深受重伤的男人。 一牵扯到受伤轻重,网络上又衍生出汪华属于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的争论,不仅给各大法律视频提供了素材,还上了央视新闻。 更有阴谋论者,觉得此次事件摆明了就是故意炒作。一个瘦弱女人怎么可能是五个大男人的对手,还那么巧被高清摄像头拍个正着?更巧的是就在镜头底下宽衣解带,还流出“鳄鱼眼泪”博同情,为了出名也算是下血本了。 媒体上闹得纷纷扬扬,早有热心网友人肉出事发地点的所属辖区,不停地在公众号上询问案情进展。这也是警察为什么那么上心的缘故,他们只好在当事人都没报警的情况下,展开了调查。 那五个混混根本没料到事情会搞得这么大,以为涂抹了汽车号牌就万事大吉,哪晓得在天网系统下根本无所遁行,事发仅四天半,就全被逮个正着。 汪华虽然没出面,但幕后黑手是贾副导演还是在网上传开了。甚至有了汪华私生活放荡,以及贾导调戏不成反被辱的传言。 不过这些传言还没兴起,就被贾导的巨瓜给掩盖了。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买凶绑架未遂的罪名,不知怎的就牵连出他拉皮条,迷奸女模特等种种丑闻,舆论风向逐渐聚焦在他的身上。 “哟,贾导得罪的人不少啊。”汪华一边吃瓜一边猜测。 “嗯~”汪云豹笑眯眯应了声,起身给她到果汁。 两人此刻正在米国某酒店,明天就要正式拍摄。 这场延续了半个来月的舆论浪潮,最大的获益人就是汪华。 不仅她旗下的几个演员搭顺风车粉丝涨到几十万,她自己更是从数百狂飙到数百万。她如果开放了评论功能,估计粉丝还得翻倍。 不过最大的意外之喜,还要数皮特导演看到她的视频,拍板定下她成为那部《联合七局》里的女特工。 汪云豹在里面饰演一名天才少年型黑客,明面上是局里的技术人员,其实是个间谍。他的戏份要比汪华少一些,会先回国。 自从那天确定心思,他就考虑要不要告白。不过,以他对汪华的了解,成功概率不超过叁成。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先让对方习惯自己的陪伴,尤其是床上的陪伴。一旦对方离不了他所给的感官欢愉,再慢慢攻心,成功也就不远了。 所以,他得尽可能在两人相聚时,多制造上床机会。 思及此,他又玩起了撒娇哀求耍赖的老一套,果然,得偿所愿。 因为是中美合拍,中方是花了大价钱的,不仅派了不少工作人员交流学习,两名中国演员的戏份也尽可能被排在一起集中拍摄。 上午这场,是汪华饰演的thirteen与男主所带领的小分队到某会所出任务的场景。为了接近目标人物,一身中规中矩的“13”会脱掉外套,到舞池里大跳艳舞。得到瞳纹后,在电脑高手的指挥下进入目标房间取罪证。 而男主则带着另一名男特工制造混乱与抓捕嫌疑人。 这场主要就是为了凸显“13”这名中国籍女特工,当然也就是为了中国市场 汪华的表现堪称惊艳。她一副欧美冷艳妆容,带着戏里所谓的高科技眼镜,洁白的衬衫直扣到颈下,看起来充满了禁欲厌世的气息。 可她的动作又是那么大胆撩人释放出浓郁的性暗示。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混杂在一块,丝毫不突兀,只看得人口干舌燥。 汪云豹喉结蠕动又咽了口口水,他都不用刻意表演,那种被迷住的傻相就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其实以他练舞多年的眼光来看,汪华的很多动作都做得不很到位,与专业舞者还差得远。 但舞蹈是种带有鲜明个人特色的自我表现形式,不是说动作到位节拍精准,就会让人觉得美不胜收。汪华所展现的风情,就足以让人忽略她那些动作上的瑕疵,从而掉进她有意营造出的诱惑陷阱。 皮特跟当初的王导一样,大感自己目光敏锐,没有选错人。他满意的不止是这场艳舞,还有汪华那口纯正的米国国语,配上那独特的嗓音听起来额外的悦耳,完全不需要后期配音。 汪云豹也感到了,明明跟人交流时还磕磕绊绊发音也不标准,可那台词一出还以为她是个土生土长的米籍华人。 “姐姐,你台词怎么说得那么好?” 晚上收工后,汪云豹给汪华打了电话。 “哦那个啊,我都多少年没说过米国话了,单词都不认识几个。没办法我就把要说的台词按单词分解,跟米国的新闻联播里学发音,这不显得比较纯正么。后来我又觉得新闻里的发音应该比较板,我就找艾米的音频截了截,学她的语调语速。” 艾米,影视圈的没几个不知道,米国着名影星,各种国际大奖拿到手软。 汪云豹再次被汪华的操作震惊,深刻体会了那句“这世上总有人比你更努力”。陡然升起的敬佩与压力,冲散了不少打电话前的心猿意马。他沉默半晌,说想和对方学学怎么操作,好提升一下米语水平。 知道上进那可是好孩子,汪华怎么肯打消人家的积极性,痛快的应了。 不过,即便是国外,她的保密意识还是很高,见面的地方没在彼此的客房,仍定在了昨晚那个隔了五层的空房间。 会客室,汪云豹圈着怀里的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见汪华一手在键盘上飞舞,一手控制着鼠标,飞快的搜索截取各种视频资源,再导进好几个乱七八糟的软件,最后拼拼凑凑,凑出个怪异视频。 视频里根本就没有情节,但里面的男人所说的话就是他的台词! “呀,才两个半小时”汪华抻抻懒腰,活动活动脖子,自我夸奖道:“我这速度够快的,还真是熟能生巧。” 此刻,汪云豹的景仰之情简直难以言表,憋了半天就会真酷真厉害得反复夸。 “哎呀,你是没往这上面用心思,操作两回你更酷更厉害。” 汪华受不得别人夸,尤其是亲近之人,她忙转移话题,说道: “你好好练练,别白费我这两小时的功夫就行。” 当下两人练起了各自第二日的台词,又互相对了对剧本。 转眼间已经十点多,汪云豹凑到汪华跟前一把抱住,蹭蹭她的后颈,嘟囔道: “姐姐,天晚了,睡吧。” 汪华打掉对方蠢蠢欲动的手,起身就想回原来的房间。昨晚听信他怕黑怕打雷的说词,不仅被搞得腰酸背痛,还要起大早趁没人注意时回房,弄得跟偷情似的胆战心惊,今天可不能重复旧事。 汪云豹怎么肯让到嘴的肥肉飞走,他紧紧缠着对方,四处撩拨点火专捡汪华的敏感处下手。 可怜汪华既要抵抗自身的生理本能,又要抵挡对方那叫魂般的魔音攻击。正待快要沦陷时,救命的电话铃声响起,她一把推开汪云豹,按下了接通键。 “喂?” “汪老师,你跑哪去了?” 汪云豹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什么,他凑上前正想着要不要做点小干扰,就听汪华有些惊喜地问道: “黄时雨,你怎么来啦?” 失控 “哦,我睡不着出来逛逛哎呀知道,我没出酒店,你等着我这就下去。” 汪云豹坐在床边低头垂眼看不清情绪,见汪华挂了电话急匆匆收拾整理,才状似不经意的问到: “黄时雨来了?这么晚” 汪华哈哈笑了下,说对方早到了想给她来个惊喜,结果吃了闭门羹干等人还不回来,只好打电话来催。 汪云豹越听越不是滋味,就问对方怎么知道她住哪,又在哪里等着? “你是不是傻,他是出品人还能不知道剧组给咱们安排在哪?再说我俩是啥关系,他给我走了后门,给我那俩保镖也订了房间,正在那屋傻等呢。” 啥关系?是“男朋友”?还是“干弟弟”?汪云豹看汪华那开心的样子,心说张海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 他心里泛酸,却又没有发作的理由,一口气憋在了胸中。 这口气憋得时间很长,还没等消第二天就在片场看到了黄时雨,气闷更甚。见那二人聊得欢,他除了面无表情地瞅着,别无他法。 好在很快就开了机,打断了那碍眼的热聊。 今天两人有段很短的对手戏,小黑客把女特工壁咚在走廊里的侧墙上,暧昧的调戏对方却被冷厉地推开。 他朝着女人离去的背影,邪邪一笑,算是给观众提示他身份不一般。 汪华紧靠着墙,歪头仰看汪云豹,眼里全是戏谑。她牵牵嘴角,一指抵住对方肩膀,正要冷言将对方推开。 可嘴巴刚张了一半,就被那悬着的红唇给贴上了! 汪华蓦地大睁双眼,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在签合同时,已经明确了不接吻戏,压根就没想到会被亲住,何况又是汪云豹,昨晚已经对过戏的汪云豹! 反应过来的汪华怒气直窜脑门儿,她一手揪住对方的领子,一手抓住对方后脑上的头发向下扯,扯得汪云豹惨呼出声。 顷刻间攻守颠倒,汪华居高临下地盯着汪云豹,语气阴沉地警告道: “没有下次。” 说完就将对方推搡在地,浑身戾气地朝导演走去。直走到跟前,汪华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向一直没喊cut的导演示意重拍。 导演是个白人,对些微有些脸盲的汪华来说,辨认他的微表情还还挺困难的,只是莫名觉得对方似乎有些兴奋。 不过她没心思多想,余怒未消地工作让人员给她补妆。 这时汪云豹也跟了过来,犹豫了下,还是先去给导演道歉。 导演对汪云豹还是很满意的,没想到一夜之间台词水平上升不少,觉得这男孩子还挺上进。 他瞥了一眼汪华,脸上挂着男人间的怪笑,连说理解,情难自禁么,有时候情绪上来是挺难控制的。 两人补好妆,开始重拍。 可是,这回汪华眼里可就不是戏谑了。她两眼含煞气的盯着汪云豹,盯得对方讷讷不敢言。 没办法,只好再拍。 汪云豹深知自己一时冲动惹了祸,彻底把对方给气到了,气势一下子就萎了,调戏时半点暧昧没有,连拍叁四条都不过。 “你还能拍不?刚才的能耐呢?” 又一条没过,汪华不耐烦地讥讽了句,得到一个弱弱的回答: “能……” 看对方那怯懦的样子,汪华更加恼怒。她背过身,连做几个深呼吸,才对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一次,她眼中煞气尽退,又恢复了在最初的样子,只是汪云豹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隐含的怒意。 好在这一遍终于过了,汪华被簇拥着换场,而汪云豹却被导演留了下来。 这电影里,汪云豹扮演的黑客间谍是米籍华人,而汪华所扮演的特工来自中国大陆,他们二人同属于联合国下辖行动组织“联合七局”,共同处理跨国犯罪案件。 既然都是华人,那么私下里说几句华语就不算突兀,甚至可能吸引更多华人观众。 想到这,导演完全敲定了内心的想法,打算就用那误打误撞的镜头。 刚刚在监视器里他就觉得这意外很妙,女特工那瞬间的呆愣与随之而来的恼羞成怒,给这个角色添了一抹可爱,让这个角色更立体更饱满更富有女人味。 但要用这个镜头后面就得改改,他让汪云豹重新摆好被推搡时的姿势,然后对着当时汪华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邪笑。 黄时雨还是非常忙的,他早上离开片场就一直在与皮特详谈,后又参观了解了整个拍摄进度,傍晚再次与汪华吃过饭,就匆匆赶往了下一个城市。 米国,他们家还是有产业的,大多集中在东海岸,这次主要是处理公司人员调动的。 汪华送走朋友就回到房间里洗澡。 晚饭时多喝了两杯,此时被热水一泡,就有点微醺。她用冷水冲冲脸,开始为明天的戏份做准备,可总也静不下心。 汪云豹的莽撞让她感到一丝害怕,她不明白对方怎么就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到底为什么呢?难道…… 明明一开始两人间都是各取所需,她从对方身上找海哥的影子,对方从她身上幻想所爱之人。不知什么时候,她渐渐把对方当成了弟弟,而对方呢,是不是也发生了改变? 汪华不敢深想,甩甩头想要集中精力,这时对方却来了电话。犹豫了下,她还是接通了。 “姐姐……对不起……” 听起来小心翼翼,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汪华不由心中一阵嗤笑,也不做声。 “对不起……我,我,我真不是有意——” 磕磕巴巴的语气听着就心烦,汪华没等对方说完,干脆地挂了电话。对方锲而不舍又连打了几个,都被她狠狠按掉,才多少解气了点。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汪华重新练起台词。练着练着,房门忽然被敲响,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果然,门外边立着汪云豹。 汪华几乎怒极攻心,她半隐在门后,低声斥道: “你疯啦!” 汪云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嗫嚅道: “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不生气?汪华怒极而笑,敢情先前的劝说全白费了。既然人家都不担心自己的名声,自己又操得哪分闲心? 她一把拉开房门,靠着门框,抬眼问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汪云豹忽的垂下头,沉默半晌,再抬起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她昨晚给我发消息,说自己好开心。还,还给我发照片,说是对方给她煮的饭。姐姐,她笑得满脸幸福……她,她,她的嘴……是肿的~” 说到后来,汪云豹干脆哭出了声。 不知怎么,汪华忽然松了口气怒意全消。看见对方伤心的样子,她竟然觉得好笑,还真得笑出了声。 等接到对方更加幽怨更加凄惨的眼神,才发觉自己过分了。她无意识地要咬咬下唇憋回笑意,留下句去上面,转身回房。 汪云豹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眼泪就止住了。他也松了口气,暗道好险,这关总算过了,不知待会儿会不会有意外收获。 不久后,两人又出现在了那个房间。 汪华抱着肩膀一言不发地看着独自坐在床上黯然神伤的汪云豹,有种看着心爱玩具掉进泥坑,只能委屈地坐在岸边独自难受的小朋友的感觉。 她漫不经心的听着对方的道歉,努力抑制那不厚道的笑意。 “……看着姐姐的嘴唇,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亲了下去……我真不是故意的,姐姐别生我气好不好?” 汪华终于忍不住,她走过去坐到地毯上,拧了拧鼓鼓的脸颊,笑着说道: “哟~小不点还挺能吃醋。只许你左一个右一个换女人上床,人家两情相悦就不能亲亲啦?你小子可真是个大、渣、男。” “姐姐!” “怎么,不服气?那你是多情种?” 汪云豹也不答话,他弯腰抱住对方,脑袋往人家的颈窝一放,就开始抽泣。 感到脖子上的热流,汪华无奈了,只好帮着顺背,叹道: “你是水做得吗,这么爱哭鼻子?” 水不水做得不知道,“渣男”似乎要坐实了。汪云豹趁人不注意,一下子就吻了上去,边攻城略地,边还抽着鼻子。 汪华想要推开对方,奈何被抱得太紧,总觉无处使力。她摸到对方的后脑,直到被吻得浑身瘫软,到底还是没下去手。 “汪…云豹,你就是这样……”话说一半,汪华住了嘴,转口道:“我真生气了啊。” 汪云豹根本没感到怀里人身上有什么怒气,他撇下对方的脖子,转而含住小巧的耳垂,模糊不清地求到: “姐姐……把我当做那些男朋友好不好……我不是厉害吗……让姐姐舒服好不好~” 好么!在这等着呐是吧! 汪华被堵得差点喷出口老血,真不知道对方平时都怎么抓得重点。脑袋一懵,她反口回道: “我…我…我不喜欢…厉害……就爱早泄” “那我快点…姐姐…求求你,就一次……好姐姐…很快……姐姐~” 好有道理啊,汪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对方今天有一点点粗暴,她整个人被对方的大腿卡着,半吊在空中,软得厉害。 酒意翻涌,身上不断发出想要的信号,原本推拒的双手,似乎怕自己跌倒,擅做主张地环住了对方。 汪华憋了半天,冒出句似是而非的警告: “你说的,很快啊?要是……” 还没等说完,汪云豹就哎了一声,将人整个提起来,压到床上。 他今晚很兴奋,因着拍戏的缘故,汪华摘掉了从不离身的吊坠和戒指,这让他格外的抑制不住,想要狠狠地贯穿身下之人。 好在做过多次,即便莽撞了点,倒也没让对方受伤。 汪云豹使劲浑身解数,察觉到对方不再紧绷,反而不时颤栗,又开始“体贴”的询问。 “姐姐……哈啊…舒服了吗?” 汪华被撞得七荤八素,但还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舒服……下去……够了” “快了……哈~马上……让姐姐更舒服…” 这一句快了之后,又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汪华连去两次,对方还没释放,气得她再次骂道: “嗯嗯…滚~……快…哪儿哈~啊~ 啦?” “马上…马上” 这回是真马上,汪云豹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更加用力,仿佛想要楔进对方身体。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最后关头,他连喊了两声“崇崇”,才满脑空白的趴倒在床。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 流言 汪云豹只在米国停留了五天,就先一步回国忙碌。那个电影还有几个在澳城和深城的取景镜头,他也都有几乎等同于背景板的戏份,这也使得两个月里好歹有几次与汪华的见面机会。 他发现自己的套路还是卓有成效的,对方已经没那么抗拒与自己上床,每次都是半推半就的。虽然只被当做床伴炮友滋味挺不好受,但到底他现在是对方最亲密的人。 这两个月汪华维持住了热度,她参加了一档歌唱类综艺节目。由一名专业歌手带一名跨界歌唱爱好者组成组合,然后由网友与现场观众按一比一的比例进行票选,热度高的进入下一轮。 汪华是本着一轮游的心思参加的。她本身就是初入娱乐圈,带她的又是位不怎么知名的女歌手,弱弱组合不淘汰她淘汰谁。 结果她在台上出了点小状况,倒是被推入了下一轮。 因为是第一次上台,面对那么多的观众还是蛮紧张的,于是在休息室,她就喝了点红酒。汪华酒量很一般,她是在张海死后才频繁喝酒的,可惜没什么天赋。 而那红酒后劲较足,等到了台上,她已经双腮泛红有些醺醺然了。 在搭档独唱时,她就在一旁转话筒,转着转着马上轮到她时,话筒一下脱手而飞。好在她身手敏捷,脚背一颠,话筒腾空而起,她就势带着话筒挽了个花稳稳握住,然后非常不好意思地满脸带笑接着唱了下去。 说起来这算是舞台事故了,不仅脚接话筒时发出咚得一声干扰音,汪华的这段演唱声音里也含着笑意。 可这节目并不是选择唱功最好的组合,而是选择观众们喜欢的。 这场意外让汪华散发出随性又可爱的光芒,不仅现场观众给了她倒第二的名次,网友们竟给她投出了第叁名(总共五组),得以吊车尾的成绩进入了下一轮。 第二轮汪华没搞什么幺蛾子,多了一次机会,她便演唱了当时向张海求婚的歌曲。只是当初求婚时她唱的是自己改编的中文词,而舞台上则是原版。 因为原版是樱花语两人都不熟悉,她那搭档其实不太愿意的。 虽然明白她二人就是垫脚石,特意为那些内定好的流量以及翻红前辈做得淘汰准备,可意外晋级让那搭档心也大了还想多撑几回。 但汪华这人有个毛病,别人若是不争不抢她就喜欢上赶着揽责任,甭管是不是因她而起,出了事就会心怀愧疚。 可别人若是上赶着强求,她便很会自我开脱,哪怕自己做错事也能找出别人的不是。 比如扮演江莲儿,她就觉得对不起那素未谋面的女模特,开公司后还特意去调查了人家,发现对方混的不好,还主动招揽到低级的旗下。 而这次,她就很强势,唱了那首病娇十足的爱し子よ。 然而,又晋级了。 她也很意外,明明就是坐在台阶上,弹个吉他简简单单地唱了一遍,怎么就干掉了一对实力男演员和老牌男歌手的组合。 要知道那俩人她还蛮喜欢的,都有看过他们的剧听过他们的歌。 汪华觉得简单,观众却不觉得。她坐在台上两眼茫然面带甜笑,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轻唱时,与窄巷里的狠厉脆弱,初登台的憨态可掬截然不同。 一方面好多识得她的观众真想看看这位母亲专业户(这期间汪华又饰演了两部迷你剧里的母亲)还有多少面。 另一方面她的现场演绎,看起来听起来都是甜美异常,都就是透着股说不清的违和,有敏感的就觉得心底发颤,莫名发冷,却又还想再听一遍。 接连晋级,粉丝都增加不少,那搭档也就听从了汪华的安排,第叁场合唱万物生。不过两人一个唱梵语,一个唱中文。 结果大爆冷门,竟然夺得了当场的第一名。 倒也不是唱得有多出彩,主要归功于汪华在演唱过程中大跳了一段。 其实彩排时跳的并不是那段,两姐妹都没有舞蹈功底,为了应景就一人着红衣,一人穿绿裙,简单摆几个怪异的造型。 可到了台上,有了舞美的加持,已经全方位音乐的环绕,就好像真有什么在心里发了芽,让汪华忍不住想随着音乐舞动。 因为上部剧的关系,她在里面扮演教坊司执教,学了几招古典舞;为了那女特工,苦练了段艳舞;彩排时又学了奇奇怪怪的特异动作。 种种前因加在一起,她在舞台上就呈现了一场非现代非古典完全抒发诠释内心对乐曲感悟的视觉盛宴。 堪称视觉盛宴,哪怕她腿抬得不够高,腰弯的不深,衔接得也不够顺畅。可那写意的感觉,就是让人移不开眼,全程紧盯那朵怒放的玫瑰。 汪华见好就收,她肆意的唱完跳完就觉得这种经历足以,又不想真得以此成名。再说真要考到唱跳功底,她那点本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节目是挺过四轮的组合直入总决赛,她寻思着不如给旗下艺人增加增加曝光,能进决赛最好,进不了也混个眼熟,毕竟这几期收视率还挺高的。 海华影视,汪华带着一群人行走在长廊里。这是给那综艺节目拍视频,也算给自己的小娱公司乐打打广告。但她并没有提前通知员工,近半个月没过来,想着突击看看。 “这层主要有排练室、活动室、休憩区……” 汪华正给搭档做介绍,就看到正踩着人字梯更换廊灯,她急忙跑过去,扶着梯子,焦急地喊道: “磊哥,你怎么上去了,我来吧。” 那磊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也没想到老板会来,看到这么多人还有摄像机,明显很吃惊。 “换个灯泡,我还能行。” 这时休憩区里有个清洁工打扮的员工,听见动静赶忙跑了出来想要替换磊哥,可磊哥已经要换完了,只好尴尬地与老板一起在旁护着。 等磊哥下来时,来访众人才发现原来这人是个瘸子。 “你这人真是,让你看人,非得抢别人饭碗,我干脆把他们辞了算了。” “好啦,我这不是闲不住吗。” 女搭档见这人穿着和清洁工款式差不多的制服,但颜色料子有很大不同,猜测可能是位后勤主任的角色。 如此体贴员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镜头前做戏。 汪华朝清洁工点点头,别过磊哥继续领路。 没走几步,前面一个房间里走出位身材火辣的女人。她身着吊带包臀裙,脚踩恨天高,看到老板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一扭一摆的迎了上来。 “今儿改走性感路线啦~”汪华吹了声口哨,调戏到。 这女人撩了下头发,故意在她跟前挺挺雄伟的胸脯,拖着长音回道: “羡慕吧~” 汪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平坦,没好气地翻颗白眼,朝着镜头酸溜溜的说道: “一个剪辑师穿成这样想干什么?以为自己是女主播呐?” 那女人闻言又耸耸胸脯,挑眉耷眼,一副老娘最艳的架势,呛道: “嫉妒去吧~” 然后哼了一声,哒哒哒扬长而去。 “哼~平胸有什么不好,睡觉还不嫌硌得慌呢。” 汪华朝身边的女搭档说着,想要拉个同盟,一看人家那掩饰不住的曲线,才记起身边这位也是胸有猛料,无语地吹了吹刘海儿,叹道: “好吧,你也深受其害。” 开过玩笑,目的地——排练室C,也就到了。里面摆着架钢琴,叁面环着阶梯式长座椅。 “呐,姐姐虽然退了,可我这的男孩子任你挑,一个个帅气阳光的不得了,你就偷着乐去吧。” “哟,那我干脆全带走,组个合唱团,肯定大杀四方。” 两人说笑了片刻,小曹便带了五个男孩子鱼贯而入。 女搭档得知汪华要退出时气得不行,可又没办法阻止。 她知道能走到这一步,全靠对方的不按常理出牌。这下临阵换将,弄不好就是最后的表演,她还真想搏一搏。 于是这次选人,她面上不显,心里却认真的很。 亲自坐到钢琴旁,给几个男孩子伴奏,让他们清唱了拿手歌。又不着痕迹地仔细打量了他们,综合考量,选了个她认为最帅的。 唉,真不能怪她,这个看脸的世界,网上活跃的观众又大多是女性,帅哥吃香啊~ 被选上的是肖毅。 肖毅很争气,顺利进到总决赛。 他本就借着汪华的东风小火了一把,又接连出演叁部《捉妖师》,造型涵盖现代、民国和古装,吸引了不少迷妹儿。 舞台上,一身昂贵的行头,精致的造型,七分的帅气焕发出十分的光彩,与辣妹一块劲歌热舞,着实赚人眼球。 “豹哥,你猜我昨天碰到谁了?” 汪云豹瘫在沙发上,难得偷来片刻清闲,他连手机都不想看只求好好休息,懒得理会八卦的洲洲。 洲洲早就习惯了对方的不感兴趣便不理人,毫不在意地自问自答。 “汪姐!就我给你取演出服的那家,她带着个帅哥买了好几套,估计得好几十万!啧啧,汪姐对男朋友是真没得说,就是换得太频了……” “那人是谁?” “哎唷那我哪能认识,汪姐那男朋友不都是在酒吧找么。” 洲洲见汪云豹已经坐直了身子,故意拿乔地叹了一句,但马上又显摆的掏出了手机嘿嘿笑道: “我拍了张照,关键这位比网上曝光的那仨帅多了,汪姐眼光可算提高了。” 汪云豹没等对方说完,就一把抢过了手机。 照片很清楚,虽不是正脸,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是那个叫肖什么的…… 蜚语 “嘿,我就说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好好的不去堵别人,怎么专堵她!” “我去真是如狼似虎,还开公司养小鲜肉,跟开后宫似的,天天换男人能受得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不看人叫什么~” “叫什么,不是汪华吗?” “那是艺名,网上都给扒出来了,叫汪~海~” “汪海怎么了?像男人?” “要不怎么说你单纯!汪~海~~~水多呗,需求能不旺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从肖毅替汪华上了那综艺,关于汪华的黑历史就井喷般出现在网上,关于她的各种揣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先是她和不同男人私会的照片出现在各大搜索引擎的首页,涌现出大量她喜欢小鲜肉的文章。 然后就是那综艺的片段剪辑,里面有她让搭档选人,以及和五个各具特色的男孩子闲话场景,关于她为人轻佻与旗下男艺人不清不楚的传言甚嚣尘上。 再来,就是她被拍到带着肖毅出入奢侈品门店的照片,刚好验证了前面的猜测。 因为汪华的社交账号一直关闭着评论功能,其他那些绯闻男友又名不见经传,肖毅的账号下面就成了吃瓜网友的阵地,大量不堪入目的文字汇聚其下。 紧接着,事件持续增温。不仅汪华的戒指特写被大量发布,还有她在京城各酒吧夜场的照片,以及肖毅曾在酒吧工作等内幕被爆出,一时间有说她婚内出轨的,有说她包养小男的,还有说她吸du嫖娼的。 其他还好,不过是道德层面,但吸毒嫖娼可就涉及法律层面了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网络上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清华”运动,开始有大量网友提议抵制汪华,抵制肖毅,抵制海华影视,让其滚出娱乐圈。 汪华的公司才开了半年不到,就迎来了如此严重的危机。可怜公关团队才仅有4个人,想到头秃,才弄出几套方案,来寻她定夺。 汪华一目十行的扫了几眼,笑着说道: “先不用理会,过两天听我指挥。” 她能沉得住气,可有人沉不住,最先发声的竟然是肖毅。他在社交平台上发了条视频,公开承认自己曾是京城某酒店的侍应生,以及与汪华的相识经历。 “她问我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工。除了赚钱还能为了什么,我心里笑她不知人间疾苦,故意编了个十分凄惨的身世骗她。没想到她非常感动,还送了我一块浪琴,后来让我卖掉了。 “我当时是看她不爽,故意耍她,根本没料到她就那么信了。思前想后,还是对她坦白了。她很惊讶,却没收我退回去的手表。她说这故事值。呵呵,他还夸我有演戏天赋,问我要不要来她的公司做演员 “我从一个酒吧服务员,一跃成为小演员,不仅收入多了,工作也很有意思。华姐对我有知遇之恩,我非常感激。 “另外,华姐的老公已经去世了,出轨不过无稽之谈。我也不认为她会嫖娼。海华影视从无到有合规合法,在我这里恶意中伤肆意诽谤她的,我都有截图,如果她同意,我会诉诸法律。 “还有,只要这个世上有一人喜欢我的作品,海华影视仍旧要我,我便不会退出娱乐圈!” 肖毅掷地有声的回应如同猛火泼油,引起了更加广泛更加热烈的议论。舆论从一面倒的批评指责,也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 尤其是对肖毅,他的坦然他的理直气壮让很多发泄过后的网友,开始转变口风,认为他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在其被爆出一本大学肄业的身份后,甚至有许多网友更是脑补出一幕幕失足男大学生的大戏,对他产生了怜惜与同情。 “好,最后一个问题。” “云豹您好,现在大家都觉得娱乐圈就是混乱的代名词,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呢?” 某发布会,汪云豹忽然被点名,问了一个如此隐晦的问题。 其实在这次的事件开始时,汪云豹的名字也被提到过。毕竟两人有过合作,其中还有一段勾引戏份。 但他的公关团队反应很快,也就一两天的时间,主流媒体上就再没有将他的名字与汪华相连。 现在这位发问的媒体人不知是自发的想要搞事情,还是被暗藏的对家收买。主持人已经感到问题的刁钻,正想帮忙打圆场,就听汪云豹做了回答: “你应该比我清楚。” 现场都被这话怼的一静,还是主持人最先反应过来,说发布会就到这里,引着台上的几人就要离开。 不想汪云豹走了两步又顿住了,他拿过话筒对着那人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认识的华姐正直善良、可亲可敬,至于感情,那是当事人的事情。”说完,迈着大佬的步伐,走出了会场。 现在的艺人都这么刚吗?现场的媒体人们一边兴奋地感叹,一边疯狂转动脑筋,要为这突发的场面想个配得上的标题。 不提经纪人对汪云豹的训斥,他的言论一发到网上,汪华也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往日里小心翼翼,最怕牵连到他,没想到这混小子自己往枪口上撞。 幸好观察了两天,网上没有太多的负面评价,大多夸他敢讲敢说,仗义执言,全了“母子”情分。 然后就是王导,也公开发声,说世人在不违法乱纪的前提下有选择个人生活的权利。他说他不评价汪华的私生活,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黄时雨就更简单了,直接发了句“救命之恩+1”,也不点名也不道姓,可就跟在王导的后面,谁还猜不出是汪华。 要说那当红流量、实力导演发声后还有不少人反驳,黄时雨这一表态,网络上对汪华的谩骂就瞬间少了很多。 他向来以敢言着称,爆出的娱乐圈猛料不比知名狗仔少。那些狗仔还要遮遮掩掩什么L姓小鲜肉M姓小花的,他却敢指名道姓。 再加上那些积极活跃的跟风者大多年幼,对资本崇拜得不得了,大都把黄时雨当成偶像,看了他的文字,竟还有给汪华发感谢的。 按理说汪华此时就该让工作室发个声明解释一下,让尘埃落定,可她还是默默无言。 没几天网上又多了新的照片,是汪华与男人漫步樱花国街头的画面。男人不止一个,汪华或拉手或挽臂笑得灿烂。 有细心地网友仔细一扒,发现正是这阵子闹得最凶的时候,感情人家根本没当回事,还在那逍遥快活。 快活完了,汪华终于做出了回应。她在那只发工作动态的账号上也发布了一则视频。 “不好意思,最近突然有很多人关心我,占用了大量的公用资源,还扰得我旗下艺人不得安宁。既然大家如此好奇,那我干脆做个征友启事。” 视频里的她,一身西装,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单人沙发里。她歪着头,下巴微抬,一手垂着,一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扶手,那神情看不出半点歉意,反而透着十足的漫不经心。 “我呢,在选男友方面有特殊审美,没卡在我的点儿上,纵使貌比潘安也不是我得菜。大家可以看看我交往过的男友,找到规律的可以来追我。我对男人一向大方,要真把我吊住了,财产,全是你的。” 视频到此截止,那最后牵起的嘴角带点戏谑带点嘲弄带点邪魅带点诱惑,竟然还意外的收获了大批的女粉丝,称她为总攻大人,简称“汪总”。 而她的男友们更惹得舆论哗然,倒不是长得多美多丑,那数量可谓惊人,仅她发出的照片就有21张!这还不知道有没有隐藏的。 有上心的仔仔细细看了个遍,里面没有汪云豹也没有她旗下艺人。而且长相各异,有得极帅,有得都算不上普通。 若说真有什么共同点,应该就是年轻吧。 汪华喜欢小鲜肉算是实锤了。 可听她那话里的意思,是有特殊癖好,不然就算长成肖毅那样也没上榜啊。 最后还是有神通网友,给想投机的指了明路——那21张照片里有15张来自京城酒吧的从业者,估计是某种面相会透露出功夫好吧,让天赋异禀的可以去酒吧碰碰运气。 至此,这场风波总算以一种无厘头的方式结了尾。虽然分不清羡慕她肆意洒脱的与骂她淫荡无耻的熟多熟少,她与旗下艺人的粉丝再次猛涨倒成了祸兮福所倚的意外之喜。 转眼进了12月,《捉妖师4》终于大爆。这部剧制作的真得很精良,虽然每一部都仅有90分钟,但拍摄的比很多电影都更具质感。 男主角肖毅演戏很有天分,加上之前的曝光,引来了更多的关注。 海华影视很有意思,成立以来共拍了7部剧,部部都是双男主。那叁部在国内都能看出兄弟情,海外版甚至有拉手接吻的大尺度镜头。 嗯,海华影视的剧目前全是大陆、湾湾、南泰、南越、樱花五地同播,大陆是删减版。墙内开花墙外香,别看在大陆才火,那七部早在湾湾和南泰引发了剧烈反响。 而这七部中,只有《捉妖师》最隐晦,连海外版都没亲密镜头。并且,前叁部除了肖毅,另一位男主全换了。老粉儿们都挺期待第四季。 等第四部上映,发现肖毅一副贵公子扮相,帅得不得了。而搭档还是第叁部那个,再续前缘,一下子就打了鸡血,到处推广,加上剧情给力,终于是火了。 汪云豹知道汪华今天来台里,一是送肖毅他们去另一档节目做宣发,二是来找领导谈些事情。 已经一个月没见,有点想得厉害。他掐好点儿往后台走去,打算来个偶遇。 理由都想好了,《快乐驿站》与那档节目共用一个演播室,他就当是来早了。 时间算得刚刚好,汪华已经与她的艺人汇合,与主持人做着寒暄似乎是要离开了。 汪云豹正要疾走两步,忽然看到迎面来了个圆脸男人朗声笑道: “大嫂!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人!”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 wṏo1 8.νɨρ 发泄 “大嫂!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人!” 汪云豹循声而望,就看到圆脸男人后面有个瘦高个儿。而看到那人正脸时,差点没同汪华一样,惊得手机摔到地上。 像,太像了,除了没有刀疤,面相居然与张海有七八分相似! 汪云豹霎时变得浑身冰凉,一种说不清的恐惧从心底滋生。 他目送汪华犹如游魂般神思恍惚的跟着那人离开,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贺老师已经化好妆,看到他问到: “怎么没精打采的?” 汪云豹瘫进沙发,回了句,“累了”。 贺老师看他不太想说话,就叫他抓紧时间休息,自己继续低头看起手机。不想片刻后,对方竟幽幽地问他: “贺哥,你说单恋会持续多久呢?” 汪云豹见对方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忙又解释: “我有个朋友,他喜欢上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心里有人了,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他,他应该坚持吗?” 贺老师论年纪与汪云豹的父亲相当,平时对他就很照顾,这时候自然也不会去问那朋友是谁,语气和蔼的问道: “那他觉得累吗?” “开始还挺兴奋,但一直得不到回应,就有点累了。” “哦”贺老师点点头,用一种满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感情还是两情相悦的好,次一点也找一个爱自己的。” “可是,可是”汪云豹用手遮住了眼睛,仿佛自言自语般叹道: “他控制不住啊,总会去想那个女人,一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就难受,很难受” 贺老师挑挑眉,无声地笑笑,转而说道: “我想你那位朋友心中应该有答案。我刚才说得情况适用于年长者和内心不够强大的人。至于年轻人,当恣意些勇敢些,人生很短,多经历些总是好的。” “不过呢,”贺老师起身拍拍汪云豹,提醒他“年轻人最忌讳冲动,凡事还要动脑。” “聊什么呢!” 这时另外几名主持也进来了,贺老师说了句聊他朋友,就岔开话题夸起了几人的造型。 餐厅里,汪华与人聊得正热,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是汪云豹,朝对方歉意笑笑,不动声色地接了起来。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 “跟朋友吃饭。” “哦” 汪华一愣,还等着对方继续呢,电话竟然挂了!太反常了,这无缘无故的,声音也很阴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皱眉尴尬一笑,马上给回拨了过去,对方竟然给按断了! 汪华有点慌,跟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手里不自觉地搜了汪云豹的新闻。 这一查可不得了,就在叁个小时前,汪云豹的的社交页面发了这样一句动态: “今晚 她就是别人的了” 虽然随后不久就被删除了,可他是当红流量啊,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仅仅叁个小时,#汪云豹隐藏恋情 疑遭情变#的消息就冲进了热搜。 “你没事吧?”对面的男人看她眉头紧锁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心得问了一句。 “啊?哦”汪华回过神,谎称有急事,道了句歉,就匆匆回了车上。 自从那次被堵,她身边就一直跟着两名保镖,将人都打发去了前排,戴上耳机,给汪云豹发了视频。 “姐姐不是在吃饭?” 也不知是没打光没化妆的缘故,还是角度的问题,汪华觉得对方的脸有些水肿,肤色暗沉,整个人沧桑憔悴了不少。 “你就作吧,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没好气的训了一句,语气凶恶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她,她今晚去见家长了,还留宿” 汪华就见不得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这孩子就该鲜活阳光意气风发,还想再骂到底没忍心,稍稍平和的说道: “你在C市了。” 视频里的沙发很眼熟,两人在那房子里有过春风一度。对方嗯了一声后,汪华就叫人穿好衣服,带他去个地方。 按说汪云豹在C市工作几年了,本该更熟悉才是,可开着“黑豹”跟在后面左拐右拐竟然来了一处从没到过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废弃工厂改造的。 四人刚进大厅,汪云豹还没来得及打量,就与那圆脸男人走了个顶头碰,对方非常吃惊地说道: “大嫂,你不是约会去了么,怎么来这了?” 汪华瞪了他一眼,朝身边的壮汉吩咐: “阿彪,你带云豹练练,拿最初级的。”然后拍了下汪云豹的后背,用下巴指指前面,示意他跟过去。 汪云豹这才发现这里是个室内靶场,大晚上的还有两个人在练射击。 阿彪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喊了声应该是音译的单词,就见一身穿黑色T恤工装裤的男人拿了个托盘过来。 跟过去一看,发现是把手枪,与拍戏时用得不一样,只看着就冒着寒光,还有旁边的子弹…… 汪云豹顿时兴奋了,这辈子还没碰过真枪实弹呢。 陈骏玮斜眼看了一会儿汪云豹,才说道: “这小子谁啊?” 汪华不答话,就那么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看得对方直发毛,不由问道:“干嘛?” “干嘛?”汪华轻笑了声,板着脸训斥:“我的事你少管!” 陈骏玮嘿嘿一笑,脸颊现出深深的酒窝,他挠挠头贼兮兮地试探: “大嫂你都知道啦?” 见对方挑眉厉眼抱臂看自己,也不说话,就开始心虚的解释: “我这不是为大嫂分忧么,您发那些照片我都看了,明显都是照着大哥找得。张译,您看多巧,也姓张,原就有五分像,我当时见了都吓一跳。稍微整整,就微整,微整,就七分了。” 汪华知道这人时不时就爱犯浑,又瞪了一眼,走过去看汪云豹的情况。 阿彪枪法很好,但他这种高手教人时不免欠些细心,对有基础的指点还行,对上完全的门外汉,就很难理解他们的疑难之处。 其实汪华练枪也就叁个多月,但已经有模有样了。 她就着自己入门时犯得错处,指点了一会儿,才坐到门口不远的长案上,向跟屁虫一样的骏玮介绍: “汪云豹,我一弟弟,失恋了,带他发泄发泄。” 陈骏玮接过汪华递过来的手机瞄了两眼,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评价道: “真没用,居然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人上床,够孬的!” 汪华噗嗤一乐,狠狠点了下对方的脑门,斥到: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俩人两情相悦,云豹这是成人之美。爱是守护,不是掠夺……” 不过看到对方的嘴角仍旧撇着,还隐隐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知道跟这兽儿一样的人物讲不清,便转了话头: “行了,说了你也不懂,给我支烟。” 陈骏玮给汪华点上,自己也抽了一支,两人坐在长案上吞云吐雾。汪华指指桌案上的吉他,问道: “你拿它干嘛?转性啦?” 陈骏玮刚刚就拎着它打算出门,闻言一拍吉他盒子,得意道: “新泡了个妞,小歌手,这不投其所好么。” 汪华看着这人的团团脸上那深深的酒窝心中吐槽,明明都27了,看起来就跟初入大学的阳光男孩儿似的,可真具欺骗性,无奈地叹道: “你就少祸祸点女孩子吧。” 然后,好奇地打开盒子,拿起吉他试了试音。 “嗯,不错。来吧,让嫂子给你净化净化心灵。” 说完,汪华就将嘴里的大半截烟吐出老远,弹了几下轻声唱到: “天空一片蔚蓝” “清风添上了浪漫” “心里那份柔情” “蜜意似海无限” …… 汪云豹刚刚打了次九环,兴奋地想要与汪华分享,一转头就看到人家正对着那人唱歌。摘掉耳包,悦耳的柔声传来。 “这一刹” “情一缕” “影一对” “人一双” “哪怕热炽爱一场” 这又是要勾引谁! 汪云豹死死攥紧了拳头,直勾勾盯着那俩人。 只见汪华时不时或垂首或抬眸,对着那小黄脸儿深情献唱,神情温柔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再看那野男人,哎呦,给迷的,满脸猪哥相! 联想到她求婚时给张海唱,舞台上给观众唱,现在又对着这不怀好意的男人唱,就是没给自己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汪华唱得很动情,眼前飘过她与张海的昔日种种,觉得这歌词写得可真贴切。如果当初海哥再自信点,自己再敏感点就好了。 “没法隐藏这份爱” “是我深情深似海” “一生一世难分开” “难改变也难再” …… 一曲终了,陈骏玮还叼着烟陶醉其中。汪华笑了下,没过足瘾的她一把摘下那烟头放嘴里深吸两口,才将剩余的过滤嘴甩掉。 “这什么歌,真好听。” “最爱,洗涤一下你那满是兽欲的心灵。” 汪华一边回答,一边脱了西装外套活动肩膀。 “还是大嫂弹得好,吉他送你吧。” 汪华嗤笑了声,拿眼斜他: “我要你送?少废话,陪我活动活动筋骨,看我长进没有!” 画风突变,汪云豹眼看两人来到空地就要动手,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还好没多久,汪华就把那人制服了。结果刚松口气,就听汪华喊道: “你他娘的要是不行,就让阿杨上,阿杨!” 阿杨就是先前拿枪过来的精壮汉子,虽然靶场有空调,可汪云豹穿着外套都不觉得暖,这人还一副清凉装扮看着就不好惹。 “我行~我行~”陈骏玮制止了想要上前的阿杨再次与汪华打了起来。 这次很快,拳来脚往没几下,汪华就被彻底锁住。 汪云豹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就见两人不知怎得竟在地上滚了起来,然后他心爱的女人就被那男人两腿夹住,一手勒住脖子,一手扳住额头,整个人被控制在怀里。 “断头台!” 他又怒又气又心疼,脑袋一热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身边的壮汉一把拉住。 “玮哥有分寸。”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汪华拍打地面,然后整个人就被松开, 足足在滚了两圈才撑起身子,坐在地上咳嗽。 见陈骏玮想要上前,她摆摆手,喘匀气才把过招时被扯开的领口扣好。 “大嫂进步好快,现在一般的小流氓叁五个都不是你对手了。”陈骏玮由衷赞道。 “那是!”汪华后仰着头,满脸骄傲,表情夸张的吹起牛皮: “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人,要不是蹉跎了十六年,被你大哥调教着,叁个你都不是对手!” 一提起张海,陈骏玮深以为然的奉承,连连夸起他的大哥。 “行啦!”汪华止住这迷弟的口若悬河,请教到: “这断头台怎么破解,我一被锁住气就进不来,浑身使不上力。” 陈骏玮说着我行我教你,就又和汪华演了一遍。 这回汪华垫在下面,整个人缠住身上的陈骏玮,暧昧的姿势,看得汪云豹青筋直蹦。 陈骏玮两手抓着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臀部猛地向下一沉,大腿发力,一下子就挣脱身下人的束缚,毫不怜香地将人甩到一旁。 “窝草!”汪华被气到连爆粗口,她一边揉着腰腹,一边骂道: “你他妈耍我,谁特么不知道一力降十会,用他妈你教!” 见她真被自己摔到了,陈骏玮赶忙过去把人扶起来,边讨好地帮着拍灰按摩,边解释: “哎呀,这都已经成型了,要么实力悬殊,要么以命相搏,哪还有什么解法。” 汪华缓过劲儿,一把推开他,冲阿杨喊了声把半袖脱了给我! 阿杨不明其意,却很听话,也不多话,痛快地脱了衣服扔给汪华。 汪华就那么大庭广众的将T恤套在外面,然后将里面的衬衫给脱了下来。 刚刚的激烈运动让她出了不少汗,衬衫不仅湿了还沾满尘土,脏的跟印了地图似的,穿着膈应。 汪云豹脸更黑了,他有点不敢想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这该死的女人都是怎么跟这帮臭男人相处的。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Wσó⒙.νɨρ 我知道 汪华问汪云豹发泄的怎么样了,得到一声“嗯”做回应,不过看起来心情也不像好了很多。 她跟害怕刺激自家考试没考好的孩子家长似的,走上前看了汪云豹的“成绩单”,狠狠夸奖了一番他的天赋。 可惜没起效果,对方的脸还是阴云密布。 看看时间也挺晚了,与俱乐部里的众人道了别,便带着这位失恋的可怜人回去。 归程时,汪华坐到了汪云豹的车上,打发两位保镖回酒店,让他们明天再到那小区门口等着。 车里才开空调,有点冷,汪华不再撑着,脱下外套当被子,放倒副驾躺了下去。 边趟边还故意呻吟,抱怨陈骏玮下手太狠,搞得她浑身都疼。 果然,她这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了回应。 “他是谁?” “陈骏玮,你姐夫的小弟,接手了他的安保公司。你要是喜欢枪,可以加入爱华俱乐部,全国大概十几家了吧,都是真枪实弹,打着过瘾。” “他很危险。” 对方终于愿意交流了,汪华稍稍放心,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 “哟,你这豹鼻子还挺灵。骏玮看着人畜无害跟小可爱似的,其实狠着呢。阿彪块儿头大吧,真要搏命,俩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是位见过血杀过人的。” 回想起张海与她诉说往事的场景,她的声音里渐渐带上了怅惘。 “骏玮是93年的,父母都在西亚那片儿做生意。08年他们住的镇子遭到极端组织攻击,母亲被当场击毙,父亲被做成了人肉炸弹,死无全尸。 “骏玮被当时去出任务的海哥所救,海哥带他追踪了几个落单的极端组织成员,问他敢不敢杀人。骏玮不仅把人杀了,还把他们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说到这,汪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有些人就是生而不同。骏玮是生错了时代,要是早出生个千八百年,没准儿也是位史上留名的一方枭雄。海哥看出了他的特制,收他做了小弟。那时海哥还没扳倒组织,就把他留在西亚做暗棋。 “别看他心狠手辣,但做事义字当头,更将海哥奉若神明。海哥临走前,让他好好照顾我,这不,都给我拉上皮条儿了。” 可能是觉得话题有些沉重,说到最后汪华故意幽默了一句,她还借机激励汪云豹,说道: “爱华安保集团虽然是海哥所创,但其实骏玮居功至伟,毕竟海哥还要复仇还要伸张正义还要创建其他产业。短短数年爱华在国外闯下偌大声势,好多富豪政要都找他们做保镖。 “因为里面的S级保镖要么被送去做过雇佣兵,要么做过维和部队的成员,全是真刀真枪历练过得。最近这两叁年集团每年都会有几个亿的盈余,而且走势良好。 “你别以为几个亿的盈余少,要知道爱华是全世界待遇最好的安保公司,每年光成员开支都数十亿。你看,他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但成就非凡。所以男人吧,还是把事业看得重点,天天情情爱爱的人都没精神,你看你憔悴的。” 我他妈是为谁憔悴的?这就看不上我了? 许是受汪华的影响,汪云豹也在心里爆了粗口。 这一口一个骏玮的,叫得那叫一个亲,啧啧,还是大嫂和小叔子!要不是那傻小子没开窍,还能有自己什么事儿! 想到那次汪华被堵,就是这人赶去救援的。汪华显然对其极为信任,平时相处也不知避讳,而且她似乎对年轻男人异常宽和照顾,时间拖得久了,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想到这,冲动的情绪袭来,汪云豹再也不想去考虑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他偏要孤注一掷,他偏要破罐破摔,管他什么后果他就是要告白! “姐姐,其实,我真正喜欢的人……” 终于肯对自己吐露心声了么,听他语气沉重,汪华干脆接过话头儿, “我知道!”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黑豹”差点撞上路基。 “搞什么!”amp;“你知道?!”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先反应过来的汪华好气的笑道: “都那么明显了,我能不知道?” 汪云豹耳朵瞬间就红了,他连后视镜都不敢看,重新发动车子,嘴里发出如同蚊蚋的小声儿: “你,你怎么知道的?” 被问起这个,汪华顿时得意起来,她眉飞色舞地说起自己的推测过程。 “前两次上床我就有感觉。你不是挺喜欢后入的么,坚持时间还那么短,肯定是觉得刺激。我就猜你是为了那人守身,专捡我这种相似的平胸慰藉。而且,你不是一直老爱盯着我的嘴看么,还老是喜欢接吻,不就因为我跟那人的嘴巴像吗。” 汪云豹越听越不对,连脖子耳朵都重归苍白,趁汪华停顿的功夫,他颤声问道: “那人,哪人?” “哟,还考我呢!不就薛重么!” 得,连脸上那点残余的红晕也消散不见,汪云豹死死攥紧方向盘,就听这浑女人还在那有理有据的推理。 “后来我看你跟不同的女人做也都挺爽,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哈哈,结果你有一次暴露了,你射那会儿喊了‘重重’。 人家不叫薛重(zhong)么,整个片场就你叫他薛重(chong),后来干脆‘重重’‘重重’的逗人家~” 汪云豹脸都绿了,根本没去想汪华为什么会知道他跟重哥在片场的事情。他恨得牙痒痒的,对方却还不停歇。 “欸,咱俩头两次你都坚持不住,后来花样却挺多,是不是先前都把我幻想成他了?” 对方没答话,汪华也不用他答话,还在那兴奋地自言自语。 “这么说来你其实没跟男人做过,跟女人倒是经验丰富。也就是说你在遇到薛重之前都是喜欢女人的,跟他拍过那剧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真爱居然是个男人。唉,你也算深情啦。 “其实你不敢表白我也能理解,男女之间表白不成许是还能做朋友,你俩这情况,确实…… “好在你还没完全昏了头,用了女‘她’,不然呐,别说掉粉,会不会被公司雪藏都说不定。你别看现在腐女挺多,你们那剧还大爆,大陆风气好像开放了很多。其实支持你们大多是年轻女性,好些还是叶公好龙,真爆出来……” 汪云豹一路加速开回小区,根本不理汪华的喋喋不休,发誓今晚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不过气得大了,脑袋反而清醒了,他已经不再想着表白,反而思量起如何利用这笨女人的自作聪明。 到了家门口,汪华想起没乔装就打起退堂鼓不肯上去。反正已经说破无毒了,想他也不会再做什么傻事,便打算自己回酒店。 汪云豹怎么肯放人,也是巧了,后备箱里有他代言商家寄来的运动套装,他就拿出来看着汪华不说话。 汪华无奈,只好换了,又夺过对方的帽子戴上,才上了电梯。 进到房间,汪华熟门熟路的进了浴室,打算泡个热水澡。先前与陈骏玮的对战,身上不仅乏累,有几处肯定是磕青了,她是真的有些疼,泡泡热水能舒服不少。 刚冲完身子进到浴缸,汪云豹进来了。汪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 这房子比京城的小了不少,就一个盥洗室。两人一个泡,一个淋谁也不再说话。 片刻后,闭着眼的汪华听到淋浴声熄,以为对方终于洗完要出去了,就感觉一双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肩膀。 “干嘛?” “给姐姐擦背。” 说是擦背,其实是按肩膀。汪华被揉按的舒服,心说这小子出息了,会体贴人了,估计是心疼自己被揍。可按着按着,这手就摸进了水里…… 泡了一会儿,汪华更敢疲惫,她都懒得跟对方撕扯,只蹙眉训斥: “你家后背长前面了!” 汪云豹也不说话,两手不停在水里作乱,嘴巴在耳朵、脖子、肩膀上来回舔舐亲吻。 其实跟汪云豹回家,汪华是做了准备的。这倒霉孩子,领他开枪也激不起血性,拿骏玮鼓励也扬不起斗志,估计就等着跟自己上床找自尊呢。 汪华寻思,莫不是薛重那女朋友也是个平胸的,所以每每不顺就找自己发泄?这么一想,她还有点好奇了,薛重到底喜不喜欢平胸女。 要是喜欢,自己可以去勾引一下,试试对方到底真不真心。可薛重比自己小了五六岁,人老珠黄的哪有竞争力啊。 不对不对,汪华晃晃脑袋,心说自己瞎想什么呢,怎么这么不善良!都怪汪云豹,她握住那双乱摸的手,躲开那乱亲的嘴,无奈退让: “好啦,好啦,去卧室乖乖等着,我这就出去。” 汪云豹听出言下之意,没想到对方今天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可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把汪华往前轻轻一推,自己也进来了。 浴缸很大,两个人也不显得挤,汪云豹从后面抱着汪华,咬咬她的耳垂,哑声说道: “姐姐,在这里来一次好不好?”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₁₈.νɨρ) 惩罚(woo18.vip) 汪云豹进来时汪华就被惊住了,朦胧的睡眼瞬间瞪得老大,她下意识地重复, “这里,哪里?” 半晌才回过味儿,羞恼地去扯汪云豹的手。 汪云豹观战半天很有心得,他学着陈骏玮那样用两腿锁住对方的下半身,两手反握住汪华的手,带着它们一路乱摸,嘴巴则在肩背颈窝四处乱啃。 自摸什么的太羞耻了,后面还被硬物顶着,汪华的脸都快滴出血来。可她被对方紧紧困住,身上又泡得没甚力气,只好软语告饶: “云豹,别闹了,咱们现在就出去。” 晚了,今晚非要你好看! 汪云豹才不理她,又摸又啃又吹气,使劲浑身解数,直弄得怀里人瘫软下来,才在对方的耳边诱惑的说道: “姐姐不想试试吗,在水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水里,水里会什么感觉?水会跟着进去吧。这水感觉很热,可体内的温度比体表要高,也会觉得烫吗? 靠,我在想什么啊,这时候好哪门子奇! 汪华心里骂着汪云豹,出口的话却成了娇嗔。 “不想!别闹了,咱们出去行不行~” “姐姐撒谎,姐姐犹豫了,姐姐是想的。” 小王八蛋,这会儿你倒是聪明了!汪华刚想反驳,就被扳住脑袋,吻了起来。 汪华已经习惯了接吻,刚开始还条件反射地想把对方的舌头赶出去,后来就无意识地开始回应。 漫长的一吻结束,她瘫在对方的怀里喘息,全然忘记还要反抗。 汪云豹趁此良机将人一提,小兄弟就贴近了洞口。 感觉到那巨物蓄势待发,汪华一下子就慌了,她紧闭大腿,扭头抵住对方的肩膀,求道: “云豹别在这里,去床上,去——唔~”说一半又被吻住。 汪云豹在对方的敏感带上四处放火,下身也不停磨蹭,直觉得对方洞口渐开,做好了迎接自己的准备,才结束长吻。他在对方的耳边柔声哄道: “姐姐别害怕,弟弟在,弟弟不会伤害姐姐,会舒服的。” 这少年般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似的,听得汪华放松下来。可她还是难过心里的坎儿,就想着软的不行来硬的,假装生气的训他一顿。 可是,还没等情绪酝酿好,那物件就以不容反抗的气势进来了。 啊~啊 汪华惊叫了一声,皱着眉头开始放松身体。事已至此,矫情无用,不如让自己好过点吧。 “嘶——姐姐怎么还这么紧,这个月是不是都没做?” 在这一点上汪华向来不肯示弱,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除了老公就这么一个男人。 “前,前两天才,才做……是你太大了。” “那他早泄吗?” 汪华不说话了,她恨不得掐死这小王八蛋,这就是个混不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可怜他做什么。 “姐姐主动,还是他主动?” “他也能让姐姐很舒服吗?” “你们有用特别的花样吗?” 这灵魂叁问已经让汪华出离了愤怒,她不顾下身的异样艰难转身,刚想狠扭一把对方的乳tou,听一声绝美猪叫,就被甬道里徘徊半晌的物件贯穿到底。 “啊~~~” 汪华失声惊叫,差点撞到浴缸侧壁,幸亏被及时捞住。 汪云豹长呼一口气,开始扶着对方的腰,缓慢动作。 边动作边还不忘夸赞:“姐姐胖点了,更好摸了,再胖点就更好了。” 汪华确实胖了,确切的说是结实了。意外见到张海,记起往事的她本想再续前缘,就遭遇了爱人离世的打击,那一个来月的时间,她暴瘦了叁十斤。 窄巷意外,让她怕了。重拾记忆的她其实是会些拳脚功夫的,都是当初在组织里学得。可面对五个普通到连身材都很普通的小混混,她竟然无力反抗,只能用最狠绝的方式震慑。 若不是地势不利于团队作战,对方又存了轻视之心,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自那以后,她有空就锻炼身体,还让骏玮指导搏击之法,加上刻意增重,现在已经快到百一十斤了。 体重的问题一闪而过,她都没来得急羞恼,身体蓦地一僵,死死抓住腰间的大手。 汪云豹也感觉到了异样,他闷哼一声,说出了汪华的心底话: “进水了……” 汪云豹不再动作,仔细感受,不知怎得就联想到子宫里的羊水。脑子里虽然胡思乱想,他却也能一心多用,一边摩挲汪华的身体,一边轻声安抚: “别害怕,姐姐,别怕,我在。” 安抚很有用,汪华很快不再紧张,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别样快感。 汪云豹腿是伸着的,汪华背坐在他身上,每次想要大开大合长出长入,就得提起她的腰。虽然水里有点浮力,可发力困难的汪云豹没多久就累了。 但他又不想这么快换姿势,眨了眨眼就冲汪华撒娇: “姐姐自己动好不好,我使不上劲儿。” 也不知是被水热的还是羞得,汪华全身绯红,她扭身瞪了一眼汪云豹,才咬着下唇缓缓跪起。 汪云豹被那如丝般的媚眼勾得差点没忍住又想顶上去,半躺下来享受佳人的服务。 浴缸很宽,也就是汪华臂展够长,换上娇小点的女生都借不上力。她暗骂对方没用,报复性加速,还故意收缩,想要对方早泄。 对方也不是善茬,她起身时人家往后撤,她向下时人家向上抬,而且位置奇准,就挑那最敏感的一点猛撞。 没一会儿还是汪华先败下阵来,她本就敏感,体内进入那么多温水,别说身体就是精神上也被影响,整个人都被怪异的快感加持,马上就要去了。 不过她也聪明,紧要关头,她忽然改变策略,不再大起大落,就浅浅起身,来抵御快感。 “姐…姐姐…抬高点~” 汪华才不理会,她还得再缓缓。 可这时腰间又攀上大手,耳边传来一句,“姐姐真不乖~”,她就又被提了起来,撞得头晕眼花。 得,这混球是休息好了! 没几下汪华泄了,汪云豹赶紧抽出来,不敢享受那平日最爱的滚烫。这次被别样的热流包裹,又被汪华故意使坏,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一个不好就会如了人家的意。 缓了一会儿,彻底赶走了想射的冲动,他忽然起身,绕到了还在余韵里喘息的汪华前面, “姐姐,再来一次。” 汪华哪还有反抗之力,跟人偶似的听他摆弄。两人先是面贴面来上一阵,汪云豹才将她放倒,大力冲撞起来,撞击得还剩半缸的热水继续飞溅。 “哈啊…哈啊….云…云豹….哈…啊…别…射里面!” 又要高潮的汪华,电光火石间想起对方没戴套,她紧紧抓着浴缸抵抗颠簸,仓促地提醒。 也就是话将落地的瞬间,她又去了,汪云豹再次抽身而退。 汪华全身跟煮透了似的,靠在浴缸里休息。这时缸里已经没多少水了,她大半身体都裸露在空气之中。 忽的,感到上身一暖,原来是汪云豹给她盖上了浴巾。没好气的横了对方一眼,汪华裹着浴巾趔趄地出了浴缸,吩咐道: “给我找条内裤。” 刚洗完澡,旧内裤即便不脏,穿着也膈应,心想反正穿汪云豹的内裤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就打算直奔卧室,好好歇上一歇。 没走几步,不成想被人从身后抱住,耳边传来灼热的气息。 “不急” 不急,怎么不急?晾着没有安全感啊! 心中的反驳没有出声,就又被憋了回去。她知道为啥不急了,那物还跟铁杵似的硬着…… 汪华脑袋嗡嗡作响,也不知是羞是恼,将要发怒,整个人就被推着紧走几步按到床边。 她两手撑床,腰部隆起,浴巾也滑落在地。熟悉的一幕让她霎时记起那日对方的晨勃,差点忘记这就是个性狂热的兽人了! 汪华肝儿一颤,尝试着相求: “云豹,别,别来了,我好累。” 汪云豹倒是没有马上进入,缓缓磨蹭,用更加委屈的语气回道: “姐姐,我难受,我还没射呢。” 汪华还想再挣扎一下,弓着身子边躲边商量: “姐姐给你用手行不行?” “用手更累,姐姐也不舒服,我想姐姐也能爽到。” 我他妈爽到了!我他妈爽透了! 刚做完,身体根本就不堪磋磨,那东西不停地在后面磨蹭,脊背也遭舔舐,汪华哪里还能抵挡得住。她闭了闭眼,认命般说道:“那,那快点…” 话音未落,对方就“哎”了一声直直撞了进来。 梅开叁度,湿润的甬道根本就不做抵挡,反而好似欢迎一般,吸着汪云豹的好兄弟就进去了。 连撞几十下,汪华又快忍不住,她才反应过来,嗔道: “不…哈~…不是说….快吗” 不过她很快就不纠结时间问题了,因为对方的手已经朝着她的秘境去了。 “你干什么……哈啊…不要~” 汪华的被吓得调门连升几个key,两手想去阻拦,结果被撞了个趔趄。她只好一手按床稳住身形,一手去拉那将要作恶的大手。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她似乎猜到对方想按哪里,那个从未被人碰触的地方,绝对不能被碰,否则会糟糕的! “汪云豹!不要!别碰那儿!” 她真得怒了,死拉住对方的手腕,可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就在对方将要到达目的地时,汪华闪过转动戒指的念头,结果片刻的犹豫,对方已是得了手。 “姐…姐姐……呼…呼……让你更舒服。” 被按住的一瞬汪华就是一颤,她抓着对方的手央求,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不要~…嗯…云豹…不要~” “不舒服吗?” “别怕~” “别抵挡” “交给我” 不管汪云豹说什么,汪华只一味摇头,嘴里不要不要的央求,声音里的哭腔也越来越重。随之而来的却是汪云豹更加猛烈的撞击,以及下手越来越重的越来越快的揉按。 前后夹击,哪里还能挺得住,结果就在下一刻,汪华猛地向后一拱,高喊声“撒开”,自己率先撤了手,眼泪也彻底飚了出来。 汪云豹这回很听话,及时撒手不说,那物也在吐出丝白浊后及时撤出依然坚挺。 而汪华她,喷了…… 连喷几下,汪华颤颤巍巍向侧面撤开一步,躲开了那片汪洋,瘫倒在地。 她两手盖着头,将脸埋在床边止不住抽泣,身体则还在余韵里打抖。 汪云豹满意的看着那因自己而起的杰作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默不作声地揽住对方,不停地亲吻她的后背。 房间里霎时一片寂静。 太丢人了! 良久,从情绪里出来的汪华,思量半晌终于想起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猛地将身后之人推翻在地,然后爬床盖被一气呵成,对着在地上哎哟的汪云豹骂道: “你他妈收拾!” 对方舔着脸应了一声,就也要跟着上床,被汪华厉声喝住: “现在收拾!” “哎~” 可不敢再火上浇油了,汪云豹将浴巾往腰上一缠,就乖乖去拿拖把拖地。 等收拾完再进卧室,汪华早面朝里侧躺着,呼吸均匀似是睡了。汪云豹看看自己的“帐篷”,犹豫着要不要进行下去,他知道对方肯定没睡,但还能不能容忍自己也没把握。 咬咬牙,他一扯遮羞布,决定还是上了! 汪华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正自着恼,身上蓦地一沉,半个冰凉的身子欺了上来。 她没想到对方还敢乱来,愣怔间没等反抗,后臀就被一掰,一个硬物顶了进来。 “汪、云、豹!” 汪华回手就是一扇,却被对方躲开,然后那灵活的脑袋就从她的腋下穿过,堵上了那因下身被撞而微张的檀口。 “唔….唔……”汪华推着对方的脸,可后脑被扣怎么也推不开,只好用舌头拼命抵挡,但哪里又是对手。就在她发狠,想要狠咬对方一口时,对方却先一步退开了。 “对不起……姐姐……这回马上就射。” 我他妈的信你个鬼! 她有心反抗想给对方点颜色瞧瞧,可是胸部以上仰躺着,胯部以下侧卧着,被人扭成麻花绳儿按在身下操弄,全身都爽得厉害,还哪能抽出力气。 自己何时被如此欺负?再也装不出坚强,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汪华哑声斥责: “哈啊……你想怎样~~啊?” 汪云豹又心疼又满足地亲亲身下人的眼角,粗喘着回道: “姐姐嘴上说不要……心里嫌我快……想让姐姐更舒服~” 窝草,我他妈什么时候嫌你快了?! 汪华几乎把攒了半辈子的脏话都在这一天说尽了,她调整了呼吸,终于整句地问道: “什么时候,嫌你快?” “刚刚……在车上……” 对方又在加速,汪华已经只会呻吟,迷蒙间她木然想到,自己好像在车上说他前两次坚持的时间短来着…… 叫你嘴欠!叫你就自作自受! 啪—— 汪华无力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第四次去了。 好在这回汪云豹也射在了自己的腿间,再也不用经受折磨了…… 生日礼物 前些日子汪云豹在节目里承认自己失恋,被问及将如何调整时,他表示不需要调整,会默默守护这份心情,直到对方获得幸福,或者自己的感情变得淡薄。 网络上一下子传言满天飞,纷纷猜测女主角是谁。 汪云豹的感情履历非常简单,绯闻女友全是他参加节目或者拍戏里的演员,不仅数量很少,相处还都很大方,连点暧昧偷拍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位被深情以待的。 然而,那些跟他同公司的同节目的相处过的单身女艺人依旧遭到不少极端网友的谩骂。 汪云豹反应很及时,又公然发表动态,直说网上的猜测都不对,那是他心中的宝,他藏得很好,才不会让大家肆意攻击。 这番操作实在是惊呆众人,要是早几年,没准儿就落下个雪藏的下场,如今,虽说洗掉了一批粉丝,更多的却选择了支持。 不仅如此,那些自称真爱粉的“豹纹”,还一个个赌咒发誓让他有了喜欢的人就勇敢追,要与他一同守护他爱的人。 还以为这就会是2020年娱乐圈最后的谈资,结果就在年底,黄时雨与汪华的热恋直冲热搜。两人毫不避嫌的坦荡态度,就跟公开恋情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似的。 这俩人,一个此前曝光的女友都是嫩模网红,一个呢一水的小鲜肉夜店少爷。与汪云豹的粉丝大战不同,这一对儿风流男女组合引发了各路网友的广泛支持,全然是看好戏的态势。 不过热度也就持续了那么几天,转眼就是2021的开篇。五大卫视的跨年演唱会让人目不暇接,谁还有工夫理会别人的爱恨情仇。 不仅五大卫视,有叁家视频平台也举办了跨年晚会。各家为了收视率也是拼了,你家找当红,我就找顶流;你家唱神曲,我家搞怀旧;你家炫舞美,我家炫真唱等等手段层出不穷。 神仙打架,海华这只小虾竟然意外走红,分驳了不少关注。 海华年会其实只是自娱自乐,舞台场地与很多大公司的都没法比,录制的视频本来也没打算用来传播,但架不住自己员工喜欢炫耀,在网上各种发布。 引发热议的是新年红包,#汪华红包#甚至占据了好几个小时的热搜榜二。 员工们此前都已经收到了新年的奖金,年会时特别高兴,就是想看看各部门到底准备了哪些节目。因为最受欢迎节目所在的工作组还会得到50万的奖金做彩头。 50万听着不少,但要分到大组里,比如说公关组、经济组、行政组、编剧组等等,每个人到手也就没那么多。可这是彩头么,谁不想要,尤其像赚得少的后勤组、行政组额外上心。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年会上老总竟然自掏腰包,玩起了手气最佳指定专人表演节目的游戏,让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看谁不顺眼就哄上台。 听她的用词,还以为会发个千八百块的,毕竟员工总数已近200,太少了难看。然后大家摩拳擦掌,就等着推人。 然后,然后就静默了。 然后,全场爆出惊叫。 手气最佳是清洁工小王,他擦了擦眼睛,没错,是六位数,十七万,十七,万!当时整个人差点没乐疯了。 等到年会过半,汪华又上台,说咱们再来一轮儿,我再发一百万。 这时候有好事的已经算的差不多了,没想到真是一百万,老总也忒大方了! 全场众人开始提心吊胆,甚至自己都不敢开红包,让身边的家属来。要知道人家手气最佳是六位数,可有的倒霉鬼竟然是个位数,实在是让人说不出的紧张。 第二轮手气最佳也有十五万,由场外观众肖毅获得。 运气这东西真是没法说,汪华接触了那么多的夜店人士,就这一个看上了眼。 而同批招进公司的艺人有几个还是科班出身,演技也不错,全没他火。 人家上一轮虽不是手气最佳,也抢了10余万,可真叫鸿运当头。 不过这家伙胆子很大,非要让自家老板上台表演。汪华开篇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她也不想扫兴,就连灌几口酒,给大家来了段醉剑。 第叁轮在年会末尾,仍是一百万,发前还声明自己不在表演行列。这次手气最佳是位后勤组的大妈,她也是今夜的手气最佳,20万刺激的她当场飙泪。 别说现场员工觉得刺激,就是后来看视频的网友都直呼受不了,纷纷幻想要是自己在场到底能抢到多少。 视频的走红让海华声名鹊起,人们一边骂着汪华脑残败家,一边纷纷向海华投简历,想要获得一份职位,就是去扫厕所也愿意。 这叁百万把汪母也刺激了,大女儿她是管不了,很多消息都是从网上知道。 当初结婚,她都没被通知,还是在朋友圈里看到的。 骂她,她就说你不是天天催婚么,这回我多快。当时给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她是让大女儿赶紧找人嫁了,可却没让她找个带疤的残疾啊。后来才知道这人有很多钱,虽然让突然离世让大女儿很难过,但好歹下辈子算是衣食无忧了。 后面事情的变化快得让人跟不上形势,大女儿居然辞了铁饭碗,把全家都给搬到了京城。这可是京城啊,一年光吃喝拉撒就得多少? 好在大女儿又给家里开了个超市,她夫妻二人才不仅有事情做,收入也很可观。 再来呢,她竟然还开公司,还演戏了,还闹了那么多的丑闻,差点还出了危险。这些事情全是从网上知道的,大女儿从不跟家里说,想管也没法管。 红包事情引起热议后,汪母去了电话,拐弯抹角劝了一嘴,再多的钱也不能胡花,胡花迟早要花完的。 人家倒好,振振有词,说什么不是给家里留了一千万的老底么,要不是你女婿,自己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等哪天落魄了,就回家啃老。 哎哟,把汪母气得,再不管了。 说是再不管,可是哪能呢,今儿她过生日,汪母反复叮嘱早上别忘了吃面条滚鸡蛋,还直追问晚上想吃什么。 汪华算算时间,到家差不多得下午五点多。最近累的狠了身上也不舒服,就点了老爸的拿手菜,红烧肉,还要求五点做好,吃完就睡。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下午叁点多,她还在飞机上时,汪云豹就来了电话,非要给她过生日,怎么也说不听。 汪华不得已跟家里撒了谎,说公司有点事儿,得七八点能到家,告诉家里人别等她。 下了飞机直奔汪云豹的住处,门一开,见他满头蓝毛,还画着红色烟熏,想来是为了给自己庆祝,出完工就开始忙活,没来得及卸妆。 汪云豹也是一怔,没想到多了两人,礼貌的喊了句彪哥、磊哥,心中明白今晚汪华是绝对不会留宿了。 桌子上有鸡翅,有排骨,还有炸土豆球,全是她爱吃的。蛋糕呢,一看就是亲手做的,很粗糙,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汪华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真的非常非常感动,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她不着痕迹的调整了呼吸,将眼前泛起的水雾散开,才跟去厨房。 “ 姐姐去坐好,马上。” 厨房里汪云豹在给莎拉装盘,心思细腻的阿彪过去帮忙拿餐具。在身高194又壮硕的阿彪面前,汪云豹跟小孩子似的,逗得汪华噗嗤一乐。 “云豹,最近长没长啊,别是停了吧?” 汪云豹脸一黑,这人就不该对她好,来了就戳人痛脚。 “181.7了!放心,我还能长好几年呢!” “那是,你才多大,25还鼓一鼓呢。你姐姐我28之后还长了一厘米呢。” 饭菜摆好,叁人为汪华庆祝了生日。 汪云豹手艺不错,别看卖相一般,味道都很好。当然,鸡翅、排骨、小土豆,都是半加工的全不用调味,而莎拉里放了很多醋解腻又开胃,算是讨巧。 饭后,又送上了礼物,也是条项链,却不像黄时雨送的那样名贵。 “最新的记忆金属,防火防水放油,还很轻,样子也比这个时尚多了。” 汪云豹指指汪华胸前的吊坠,继续自夸: “关键是结实,彪哥你试试,绝对扯不断。” 阿彪也很好奇,他还真试探着用了下力,到后来使劲浑身力气也没拽开。心想这东西比他那皮绳细多了,简直杀人利器,要不要自己也置办一条。 没想到他竟然与汪云豹心有灵犀,就听人家接着说道: “它其实是由四段接成的,呶你看,这几个地方有小突起,一按就断开了,被人勒住也不怕。姐姐不如给姐夫换个家。” 汪华看得目不转睛,当下就把张海的照片取了出来,放进了新的吊坠。这吊坠也是心形的,确实比自己在网上买的好看,配上那什么记忆链子,看起来还挺潮的。 她到镜子面前照了又照,跟她身上的毛衣还挺搭,直夸汪云豹眼光好,还是年轻人能跟上潮流。 渣男渣女 汪华醒的很早,她轻轻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没错,是男人,体会过得该都知道他的厉害,足足一个来小时…… 想到昨晚那羞人的一幕,汪华脸又热了,才短短一个月不见,这混球怎么就练出这样的本事! 手指扫过对方的黑眼圈,当时还心疼来着,以为他工作太忙感情又不顺,现下想想,分明是纵欲过度! 可是……汪华又轻轻碰了碰对方脸上的泪痕,这人上过床就跟孩子似的抱着自己哭,不停地道歉,还非缠着自己唱摇篮曲,又哪里像个男人? 汪华小心翼翼的起身,这人却还是醒了,抱着她不停蹭头。 蹭了半晌终于清醒,笑嘻嘻让她去梳妆自己则去做早餐。 做早餐?随口应了声,心想不知这回是什么口味的泡面。 待坐到餐桌旁,汪华小小吃惊了一下,上面摆着两份叁明治,面包片是烤过的,里面夹着煎蛋、煎火腿还有西红柿和生菜。 正看得入神,对方又递过来一杯热牛奶,晨光打在他的脸上,夺了一层金光。 汪华仔细端量这张脸,眉毛不浓不淡,但从修饰过的痕迹能看出长得较杂。 眼睛是典型的凤眼,配着扇形眼皮,细看非常漂亮,可眼窝不够深显得眼球微突瞳色又浅,角度找不好目光看起来就很呆滞。 鼻子又直又挺长短刚好,可鼻头却太圆更适合俏皮的女孩儿。 嘴巴倒是不小,也像当年的白古一样,丰润的跟果冻似的,几乎不见唇纹。但上嘴唇稍微有点厚了,唇形不那么漂亮。 但这人怪就怪在五官单拿出来都不是极出挑,可组合到一处分布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就显得那么精致俊秀,再加上他身上总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吸引了大批的女友粉儿妈妈粉儿。 真是妖孽!顶着这么长脸,还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霸道,一会儿撒娇的,什么样的女人能扛得住? 汪云豹被盯得不好意思,结巴道: “怎,怎么了?” 汪华抿了口牛奶,挑眉说道:“这个月没少跟女人上床吧?” 原来是这事,汪云豹放下心来,面不改色地撒谎:“两叁回吧。” “你说你心里有人,还不停跟女人胡来,真是够渣的。” 汪云豹很配合的心虚,嗫嚅反驳: “姐姐不是也一样。” 汪华呵得一声轻笑,应得非常爽快,甚至面带得色: “那是!要不咱俩能成姐弟么,渣男渣女可不刚好一家。就是白瞎你的名儿了。” “我的名儿?” 汪云豹不解其意,重复了一句,听对方问起来历,就说是父母当年是在动物园看云豹时定的情,为作纪念,就给儿子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小时候汪云豹审美观还没建立,觉得用大豹子当名字挺酷。 等渐渐长大就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土了,尤其后来去国外做了练习生,就打算趁着还没出道先把名字改了。 改名字是大事,儿子以后还要混娱乐圈,父母就找人给算,想换个好的。 可那先生一问他的生辰八字,就说这名字不错,虽有漂泊不定聚少离多之意,但正应了他要选的职业。 再者“命带桃花大利其子”也合了汪母的心思。 他家那片儿即便到了21世纪,还是存在着传宗接代的老思想,甭管家里有钱没钱,几乎都要生出儿子才算完。 这名字招女人喜欢,还能有大孙子抱,多好的事儿。自然的,汪云豹反对无效,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你见过云豹么?” “看过图片,又矮又胖,没有猎豹帅。” 汪华好笑,心说这小子对自己的名字挺不满意吧。 她揪了一把对方的脸蛋,忍不住为其正名: “云豹又不在草原上混,长那么修长做什么。人家是丛林生物,别看身材小巧,其实动作敏捷行踪诡秘,看起来是个小可爱,却能搏杀比自己大得多的猎物。所以人家都不群居,要么独身要么与配偶在一块儿。” 说到这儿,汪华才记起正题,斜了一眼汪云豹,接着说道: “人家跟你可不一样,它是猫科动物里最痴情的,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当然这也算不上什么好事,除了人类的祸祸,这痴情也是它们走向灭绝的一大原因。” 汪云豹被说得提起了兴趣,他还真没细致了解过这与自己颇具渊源的动物,听起来还挺酷的。 这次分别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汪云豹就想让汪华接受台里的邀请,来参加番茄卫视的跨年演唱会。 汪华拒绝的很干脆,她早就想好了,这头一年公司顺风顺水,员工们通力配合,业绩蒸蒸日上,得好好犒劳一下大家,办个年会乐呵乐呵。 年会已经在筹备了,就定在12月30号,可惜当天肖毅和小冰不能回来。 27号这天,她正在羊城拍戏。地点是黄时雨的一处别墅,所以对方的到来,她也没感觉意外。 她的戏份不多,一如既往的扮演母亲,午前拍完最后一场,就算是杀青了。见黄时雨等得久了,没再换衣服,穿着戏里的旗袍就跟着去吃午饭。 与黄时雨相识多半年,自认彼此还算了解。以为能带她去个特色餐馆,毕竟对方已经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没想到去了个很有格调的时尚餐厅。 “干嘛?庆祝我杀青?” 接过侍应送上来的大捧玫瑰,汪华被黄时雨的举动搞得满头雾水。 对方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生日快乐!” 说着,现场响起了音乐,精美的蛋糕被送了上来。 汪华这才明白过来,非常不领情的笑开了花。 “干嘛呀,拍电影啊?我今天可不过生日,那,那,给你吃吧。”说完,汪华就把还燃着蜡烛的蛋糕向对方那边推了推。 黄时雨还有点不信,拿出手机一看,说道: “这不写着1987.12.27.吗?” “哈哈,那是身份证上的。” 黄时雨以为自己明白了,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喜欢过农历呗,公历也算,过两次收两份礼不是更好。”说完就张罗着让汪华吹蜡烛许愿。 汪华很给面子的吹灭了蜡烛,笑着向对方道谢,不过马上又用她那惯有的怼人语气回道: “谁说身份证上的日期就准了?海哥的还跟我一样呢,他可是大我多半年,就故意按我的生日瞎办的。” 没等黄时雨接话,她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那个呢,其实是当初登记错了,农村么,也没个出生证明。 上户口时人家问我是哪年出生的,我说87年,人家问我生日,我说腊月二十七,结果就成了12.27。其实要真算起公历,应该是88年的情人节呢。” 虽然搞了个大乌龙,但汪华还是很高兴。 因为自己生日的特殊时间,从没有朋友陪着一起过,她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不仅开开心心的吃了饭,收了礼,还跟对方一起去了游乐场。 要去游乐场,穿着旗袍就不方便,便又让人陪着自己去买了一身运动装换上,顶着格格不入的古典头就杀向了摩天轮。 “摩天轮你都没坐过?” 黄时雨看她兴奋地四处张望,故意拿腔作调的讽刺。 两人间怼来怼去的都习惯了,汪华这次居然没有反击,而是不经意嘟了嘟嘴,很正经的作了解释。 “想坐的时候没有钱没有地儿,有条件坐了也大了,朋友们都是跟对象一起去,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就没坐过呗。” “那就和男朋友来呗?” “遇到海哥之前,我没交过男朋友,都是相亲对象。在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也不愿意跟他们做情侣间的事儿。” 是了,两人刚认识那会儿,对方看着是挺朴实挺保守的,后来几乎是一夜间就转了性。 想到刚刚落地的解释,黄时雨一下子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吃惊地问道: “靠,那你,那你,不是一直没那个吧?” 汪华睥睨地扫了眼对方,不屑地嘲弄: “你们男人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动不动就生理需求,拿什么人伦天性做借口。叁十多的处女怎么了?少么?没遇到爱的人为什么要上床?” 说真的,他还真没遇到过叁十岁的处女,不过这时候你要再跟女人讲理,那纯粹是找抽。 心里如是想着,黄时雨赶忙岔开话题。只是想到当初到底错了了什么,心中难免也有一丝遗憾。 坐过摩天轮,两人又去玩了过山车、跳楼机、鬼屋,等嗨够了,已快傍晚。 接下来两人都有事,也就分道扬镳,各自带着保镖离开。 5G时代到来,新闻发布也跟上了高速似的,加上两人的相处压根就没有避人,这下好了,几乎是全程直播,没等分开绯闻已经满天飞了。 汪云豹一点没漏,时不时看一下二人的进展,还想着接下来是不是烛光晚餐呢,哟,竟然分开了。 俩加一起都六十好几了,不就是摩天轮么,不就是跳楼机过山车么,还拿着气球,棒冰,棉花糖,不嫌幼稚! 瞧把汪华乐得,还拉手挽臂,整个人都快贴上去了! 汪云豹觉得自己没生气,一点都不生气,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的给她打电话说生日快乐。 “呵呵,你怎么跟黄时雨一样。看来我得发个动态,说明一下今儿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生日还这么开心!隔着电话都能听出里面的笑意。 聊了一会儿知道了来龙去脉,汪云豹就想得好好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那傻蛋还送项链,不知道人家张海从不离身么! 摊牌 回到京城后,汪华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给员工和保镖都放了假,让大家过个好年。 她自己也想过个好年,好久没过懒散的生活了,便打算二十九这一天要睡个天昏地暗,谁也不理。 为此,她特意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这公寓的卧室做了隔音处理,不开窗,外面即便鞭炮轰鸣屋里也听不见,更别提楼上楼下的干扰音。 可是,汪云豹就是她的克星! 这人非要跟她住一宿,说什么参加完春晚就要连夜回老家,再见面就不知何时了。 “我来例假了!月经!你懂不懂?又不能做,你来干嘛?” “我就知道姐姐拿我当人形安慰器,用不到了就不理人,枉我那么想姐姐,还特意挤出时间……” 我擦,到底谁特么那拿谁当安慰器? 汪华使劲揉着额角的青筋,不想再听这唐僧磨叽,头疼地喊道: “想来就来,密码没换!” 话音刚落,房门就响了起来。拿着热水的汪华桩子似的站在客厅,木然望向门口。 “耍我好玩嘛?” “嘿嘿”汪云豹拎了一袋吃食进来,笑嘻嘻说道: “就猜姐姐也想我,打电话时就开车过来了。” 汪华来了月事不愿意与人靠太近,总觉得身上散发着血腥气。汪云豹也不知是真闻不到还是假闻不到,非要缠着她,两人抱在一块儿靠床头休息,诉说起近况。 “姐,你那个醉剑舞得真好看。” “就那样吧,拍戏时学了几招,瞎比划。” 说起跳舞,汪华就问汪云豹春晚舞台准备的怎么样。这是他第一次上央视春晚,刚好番茄春晚又是录播,两下都不耽搁。 汪云豹如同雄孔雀一般,想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炫耀自己的雄性魅力,便起身下床,兴致盎然地跳了一遍,连声问她怎么样。 “你啊……天赋太高也不尽是好事。” 相处时间久了,汪华也不再怕交浅言深,就把一直以来对他的观感说了出来。 汪华觉得汪云豹运动细胞极佳,学东西上手很快,可就是太快了,往往对动作细节扣得就不够仔细。 她拿出手机翻翻找找,给汪云豹看了一段视频,是他的跳舞视频。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里面你自己跳得最好,伴舞都卡不上节奏,没你跳舞厉害。” 没等汪云豹回答,汪华觉得自己用的词太贴切了,就接着说了下去, “对,就是‘厉害’,你太关注厉不厉害了,学东西争强好胜。尤其是跳舞,你曾经是舞担,团队里你学得最快跳得最好,也让你有了自信,觉得自己厉害。 “但舞蹈更多是自我诠释,而不是想着与人比较。你看虽然你的动作标准,节奏精准,但说实话这个人站在你的位置,会比你跳得更有魅力。” 汪华点了点后面伴舞的一个黑衣男人,让汪云豹细看。 “个人魅力不是谁想释放就释放的,你虽然也很有魅力,但总还是欠缺了那么点气势。” 汪华是最近几年第一个在他耳边说他跳舞一般的。他原是唱跳组合里的舞蹈担当,单飞后更是在选秀节目里做起了舞蹈老师。虽然接触了不少优秀学员,但他就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 他年纪虽小,可9岁学舞,13岁做练习生,断断续续练舞也有十年。国内的同代艺人,他觉得没谁比他会的舞种多,比他编舞能力强。 可在她眼里,自己还是少了点魅力么…… “你的粉丝把你捧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到处安利你的舞蹈视频。快乐驿族也是一样,把你当做骄傲,有机会就让你炫一段。可你真那么好吗?” “你说我跳得好,是因为你知道我本就没学过舞蹈,天然就会对我宽容。而我跳过的两段舞蹈,我自己也有看,都是借着酒劲,肆意癫狂。这种狂劲儿是很多被抹去棱角的实在人隐藏在心底的,所以他们喜欢。” “而你被捧得那么高,世人就喜欢从专业舞者的角度来考量你。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旦你丑闻缠身,你最自豪的地方就会被攻击的体无完肤。” “你看,他也跳过这段舞。” 汪云豹渐渐听了进去,他接过手机,里面的人认识。这位也是在泡菜国出道的,比他早几年,算是上代前辈。 他是组合的队长,曾经火遍中泡两国,可惜风头正盛时,组合成员吸毒被抓受了牵连。 吸毒的是泡菜国的,公司就把中国成员放回大陆发展,想再现荣光。可惜里面一位被爆草粉儿,一位被爆在泡期间发表不良言论,而这位什么都没做过的队长又遇上了限泡令…… 汪云豹收起思绪认真看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跳得确实更具表现力。 “感觉到了吗,这位可没你有天赋,里面没有灯光没有舞美,长得更没你好看,可他的动作看着就比你的舒服。” 汪华摸摸汪云豹的脑袋,见他默不作声,安抚地亲了下他的脸蛋,笑道: “你们两个要是同台表演,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看向你。我说你少点气势,那是对你精益求精,舞台还是你魅力无限。可要是都带了头套,我应该就会看他多些。” 汪云豹其实已经看明白了,只是还没组织好语言,没想到意外获得了亲亲。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亲自己,只觉得浑身舒泰,嘴里都泛起甜味。 “嗯,Balance,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好啦,别拱了,”汪华去推汪云豹乱蹭的头,轻声说道:“我有时候就爱说教,职业病,你不烦就好。” “不烦不烦,就爱听姐姐唠叨。” “不烦,你还说我‘唠叨’?” 两人闹了一会儿就到了饭点儿,汪云豹带来几盒速食菜,微波一下就好。可汪华肚子不怎么舒服,就想喝点热汤热水,于是就亲自下厨,煮了一锅青菜面。 呼噜呼噜,汪华见汪云豹吃得忘我,怀疑地问道: “有那么好吃么?” “豪吃”汪云豹回得含糊,又去盛了一碗,才好奇地问道:“姐姐,这什么面啊,真好吃。” “什么面?就普通的手切面,青菜,鸡蛋。你啊,是年根底下大鱼大肉吃多了,才觉得好吃。” 汪华不理他在那好吃真好吃的吹捧,看他又往碗里加醋,忍不住打趣: “你是不是醋缸转世,怪不得那么爱吃醋。” “姐姐不也爱吃醋。” 汪华确实也没少放,但她心说,我说得爱吃醋可不是这个。想想这小子对薛重的占有欲那么强,偏还得不到,怪可怜的,大过年的还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叁十晚上,汪家人齐聚一堂。难得妹妹妹夫回家来守岁,汪华就抱着大外甥去看春晚,让他们四人打麻将。 汪云豹的节目排在第五个,他是真得有天赋,在舞台上魅力四射,仅仅一天动作又有改进,看起来行云流水般舒服。 “姐姐看了吗?” “看啦,真棒!番茄台得也好看,主持功力也有长进,小云豹越来越厉害了。” 汪云豹是第一年参加央视春晚,不好唱完就走,还要等到12点再次登台拜年。他在台下呆着无聊,就借尿遁,躲厕所里给汪华打电话。 本来被夸得心花怒放,可后来对方非要让自己拜年,还要给自己发红包,这就闹心了。 没心眼儿的女人! 汪云豹再次暗骂一句,对着6666.66的红包傻笑,希望今年能像这红包的寓意一样,一顺到底吧。 汪云豹的老家离京城不是很远,他连夜赶了回去,一觉睡到大年初一的中午才爬起来吃饭。然后就是各种拜年活动,等到了晚间,家里才真正清净下来。 一家叁口吃过饭,汪妈正想与儿子好好亲近亲近,就看他一本正经地坐到了沙发上,说道: “爸,妈,我恋爱了。” 跟家里公布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还从没这样严肃过。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心说这孩子不是才失恋么,而且怎么问也没问出来,这么快就又有新恋情了? 汪爸性子直,直接开口询问: “前一阵你不是在网上说失恋了么,还要什么默默等候?” 汪妈白了一眼汪爸,打着圆场: “别听你爸的,恋爱好啊,哪家姑娘?圈内圈外?你也23了,要能定下就更好了。” “是位姐姐,大我九岁半。” 九岁半?那不就是十岁! “你疯啦!”汪爸率先反应过来,训斥脱口而出,反倒把汪妈的训话憋了回去。可没想到的是,这还不算完,就听乖儿子接着说道: “她老公去世了,我想好好照顾她,照顾一辈子。” “什么!”这回是汪妈抽冷子一喊,打断了汪爸要出口的话,但夫妻俩心有灵犀,要说的都一样。 “你说你喜欢上个寡妇?” “他爸,我是不是听错了?” 面对难以置信的老婆,汪爸反而显得淡定了,只听他纠正道: “大十岁的寡妇!” “九岁半!别说的那么难听,是姐姐!” 这句反驳,让汪妈彻底爆发了,接连骂了一堆,家乡话都带了出来。 大意就是夫妻二人说得都算好听,要是被曝光,说汪云豹喜欢上一个大自己九岁半的寡妇,那网上说得话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只有想不到没有说不出。别说网上,就是街坊四邻也得嚼舌根,以后汪家都别想抬起头来。 不管父母怎么骂,汪云豹只在那纠正年龄和称呼,气得夫妻二人恨不得揍他一顿。汪爸是真准备上手,最后关头让汪妈给拦住了。 汪云豹自小离家,独自到国外追求梦想,这些年也就过年时能短暂地相聚几天,父母对他又心疼又愧疚,从没舍得打过。 何况儿子向来很乖,又努力又上进成了全家的骄傲,平时连骂都很少。 想到这,汪妈反倒镇定起来,她劝好老公,让儿子仔细说说那女人,认定了对方在勾引自家儿子。 可等儿子抬起头来夫妻二人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了,只是说话的语气仍旧平静。 回到京城后,汪华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给员工和保镖都放了假,让大家过个好年。 她自己也想过个好年,好久没过懒散的生活了,便打算二十九这一天要睡个天昏地暗,谁也不理。 为此,她特意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这公寓的卧室做了隔音处理,不开窗,外面即便鞭炮轰鸣屋里也听不见,更别提楼上楼下的干扰音。 可是,汪云豹就是她的克星! 这人非要跟她住一宿,说什么参加完春晚就要连夜回老家,再见面就不知何时了。 “我来例假了!月经!你懂不懂?又不能做,你来干嘛?” “我就知道姐姐拿我当人形安慰器,用不到了就不理人,枉我那么想姐姐,还特意挤出时间……” 我擦,到底谁特么那拿谁当安慰器? 汪华使劲揉着额角的青筋,不想再听这唐僧磨叽,头疼地喊道: “想来就来,密码没换!” 话音刚落,房门就响了起来。拿着热水的汪华桩子似的站在客厅,木然望向门口。 “耍我好玩嘛?” “嘿嘿”汪云豹拎了一袋吃食进来,笑嘻嘻说道: “就猜姐姐也想我,打电话时就开车过来了。” 汪华来了月事不愿意与人靠太近,总觉得身上散发着血腥气。汪云豹也不知是真闻不到还是假闻不到,非要缠着她,两人抱在一块儿靠床头休息,诉说起近况。 “姐,你那个醉剑舞得真好看。” “就那样吧,拍戏时学了几招,瞎比划。” 说起跳舞,汪华就问汪云豹春晚舞台准备的怎么样。这是他第一次上央视春晚,刚好番茄春晚又是录播,两下都不耽搁。 汪云豹如同雄孔雀一般,想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炫耀自己的雄性魅力,便起身下床,兴致盎然地跳了一遍,连声问她怎么样。 “你啊……天赋太高也不尽是好事。” 相处时间久了,汪华也不再怕交浅言深,就把一直以来对他的观感说了出来。 汪华觉得汪云豹运动细胞极佳,学东西上手很快,可就是太快了,往往对动作细节扣得就不够仔细。 她拿出手机翻翻找找,给汪云豹看了一段视频,是他的跳舞视频。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里面你自己跳得最好,伴舞都卡不上节奏,没你跳舞厉害。” 没等汪云豹回答,汪华觉得自己用的词太贴切了,就接着说了下去, “对,就是‘厉害’,你太关注厉不厉害了,学东西争强好胜。尤其是跳舞,你曾经是舞担,团队里你学得最快跳得最好,也让你有了自信,觉得自己厉害。 “但舞蹈更多是自我诠释,而不是想着与人比较。你看虽然你的动作标准,节奏精准,但说实话这个人站在你的位置,会比你跳得更有魅力。” 汪华点了点后面伴舞的一个黑衣男人,让汪云豹细看。 “个人魅力不是谁想释放就释放的,你虽然也很有魅力,但总还是欠缺了那么点气势。” 汪华是最近几年第一个在他耳边说他跳舞一般的。他原是唱跳组合里的舞蹈担当,单飞后更是在选秀节目里做起了舞蹈老师。虽然接触了不少优秀学员,但他就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 他年纪虽小,可9岁学舞,13岁做练习生,断断续续练舞也有十年。国内的同代艺人,他觉得没谁比他会的舞种多,比他编舞能力强。 可在她眼里,自己还是少了点魅力么…… “你的粉丝把你捧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到处安利你的舞蹈视频。快乐驿族也是一样,把你当做骄傲,有机会就让你炫一段。可你真那么好吗?” “你说我跳得好,是因为你知道我本就没学过舞蹈,天然就会对我宽容。而我跳过的两段舞蹈,我自己也有看,都是借着酒劲,肆意癫狂。这种狂劲儿是很多被抹去棱角的实在人隐藏在心底的,所以他们喜欢。” “而你被捧得那么高,世人就喜欢从专业舞者的角度来考量你。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旦你丑闻缠身,你最自豪的地方就会被攻击的体无完肤。” “你看,他也跳过这段舞。” 汪云豹渐渐听了进去,他接过手机,里面的人认识。这位也是在泡菜国出道的,比他早几年,算是上代前辈。 他是组合的队长,曾经火遍中泡两国,可惜风头正盛时,组合成员吸毒被抓受了牵连。 吸毒的是泡菜国的,公司就把中国成员放回大陆发展,想再现荣光。可惜里面一位被爆草粉儿,一位被爆在泡期间发表不良言论,而这位什么都没做过的队长又遇上了限泡令…… 汪云豹收起思绪认真看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跳得确实更具表现力。 “感觉到了吗,这位可没你有天赋,里面没有灯光没有舞美,长得更没你好看,可他的动作看着就比你的舒服。” 汪华摸摸汪云豹的脑袋,见他默不作声,安抚地亲了下他的脸蛋,笑道: “你们两个要是同台表演,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看向你。我说你少点气势,那是对你精益求精,舞台还是你魅力无限。可要是都带了头套,我应该就会看他多些。” 汪云豹其实已经看明白了,只是还没组织好语言,没想到意外获得了亲亲。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亲自己,只觉得浑身舒泰,嘴里都泛起甜味。 “嗯,Balance,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好啦,别拱了,”汪华去推汪云豹乱蹭的头,轻声说道:“我有时候就爱说教,职业病,你不烦就好。” “不烦不烦,就爱听姐姐唠叨。” “不烦,你还说我‘唠叨’?” 两人闹了一会儿就到了饭点儿,汪云豹带来几盒速食菜,微波一下就好。可汪华肚子不怎么舒服,就想喝点热汤热水,于是就亲自下厨,煮了一锅青菜面。 呼噜呼噜,汪华见汪云豹吃得忘我,怀疑地问道: “有那么好吃么?” “豪吃”汪云豹回得含糊,又去盛了一碗,才好奇地问道:“姐姐,这什么面啊,真好吃。” “什么面?就普通的手切面,青菜,鸡蛋。你啊,是年根底下大鱼大肉吃多了,才觉得好吃。” 汪华不理他在那好吃真好吃的吹捧,看他又往碗里加醋,忍不住打趣: “你是不是醋缸转世,怪不得那么爱吃醋。” “姐姐不也爱吃醋。” 汪华确实也没少放,但她心说,我说得爱吃醋可不是这个。想想这小子对薛重的占有欲那么强,偏还得不到,怪可怜的,大过年的还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叁十晚上,汪家人齐聚一堂。难得妹妹妹夫回家来守岁,汪华就抱着大外甥去看春晚,让他们四人打麻将。 汪云豹的节目排在第五个,他是真得有天赋,在舞台上魅力四射,仅仅一天动作又有改进,看起来行云流水般舒服。 “姐姐看了吗?” “看啦,真棒!番茄台得也好看,主持功力也有长进,小云豹越来越厉害了。” 汪云豹是第一年参加央视春晚,不好唱完就走,还要等到12点再次登台拜年。他在台下呆着无聊,就借尿遁,躲厕所里给汪华打电话。 本来被夸得心花怒放,可后来对方非要让自己拜年,还要给自己发红包,这就闹心了。 没心眼儿的女人! 汪云豹再次暗骂一句,对着6666.66的红包傻笑,希望今年能像这红包的寓意一样,一顺到底吧。 汪云豹的老家离京城不是很远,他连夜赶了回去,一觉睡到大年初一的中午才爬起来吃饭。然后就是各种拜年活动,等到了晚间,家里才真正清净下来。 一家叁口吃过饭,汪妈正想与儿子好好亲近亲近,就看他一本正经地坐到了沙发上,说道: “爸,妈,我恋爱了。” 跟家里公布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还从没这样严肃过。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心说这孩子不是才失恋么,而且怎么问也没问出来,这么快就又有新恋情了? 汪爸性子直,直接开口询问: “前一阵你不是在网上说失恋了么,还要什么默默等候?” 汪妈白了一眼汪爸,打着圆场: “别听你爸的,恋爱好啊,哪家姑娘?圈内圈外?你也23了,要能定下就更好了。” “是位姐姐,大我九岁半。” 九岁半?那不就是十岁! “你疯啦!”汪爸率先反应过来,训斥脱口而出,反倒把汪妈的训话憋了回去。可没想到的是,这还不算完,就听乖儿子接着说道: “她老公去世了,我想好好照顾她,照顾一辈子。” “什么!”这回是汪妈抽冷子一喊,打断了汪爸要出口的话,但夫妻俩心有灵犀,要说的都一样。 “你说你喜欢上个寡妇?” “他爸,我是不是听错了?” 面对难以置信的老婆,汪爸反而显得淡定了,只听他纠正道: “大十岁的寡妇!” “九岁半!别说的那么难听,是姐姐!” 这句反驳,让汪妈彻底爆发了,接连骂了一堆,家乡话都带了出来。 大意就是夫妻二人说得都算好听,要是被曝光,说汪云豹喜欢上一个大自己九岁半的寡妇,那网上说得话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只有想不到没有说不出。别说网上,就是街坊四邻也得嚼舌根,以后汪家都别想抬起头来。 不管父母怎么骂,汪云豹只在那纠正年龄和称呼,气得夫妻二人恨不得揍他一顿。汪爸是真准备上手,最后关头让汪妈给拦住了。 汪云豹自小离家,独自到国外追求梦想,这些年也就过年时能短暂地相聚几天,父母对他又心疼又愧疚,从没舍得打过。 何况儿子向来很乖,又努力又上进成了全家的骄傲,平时连骂都很少。 想到这,汪妈反倒镇定起来,她劝好老公,让儿子仔细说说那女人,认定了对方在勾引自家儿子。 可等儿子抬起头来夫妻二人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了,只是说话的语气仍旧平静。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杀人 “你们也不用担心,她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她。我只能靠撒谎,靠阴谋靠诡计才能接近她,一旦我说了,就全完了......” 这种压抑的平静让汪妈很害怕,甚至忘了生气,担心地喊了声“豹豹”,就接到了儿子木然的眼神。 “你们觉得她配不上我,可喜欢她的有比我小的,有极富有的,有才干卓着的,死掉那个更是惊才绝艳才貌无双…呵呵,我呢?” 这时汪爸也察觉出不对了,尤其听出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竟然还自卑了,顿时气道: “既然那么好,就选他们去!” “老汪头!”汪妈狠狠瞪了一眼汪爸,走过去揽住儿子,轻声唤他的小名。被儿子的痛苦感染,她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她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当初掀开一角,我就陷进去了,慢慢才知道她闪光的地方还有更多,更多,刺得我睁不开眼。” 后背被轻轻拍着,头顶是温柔的抚摸,汪云豹一下子就卸去了坚强。他紧紧搂住妈妈的腰,眼泪像开闸的洪水,声音也哽咽起来。 “妈妈....妈妈....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疼,这么难受呢?她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好孩子....咱们放手吧...别折磨自己,放手吧...” 汪爸看那娘俩抱头痛哭,心里也不是滋味,点了支烟在一旁吞云吐雾。父子二人虽然交流不多,但孩子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自小主意就正,倔得厉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想把儿子拉回来怕是难了。 果不其然,就见儿子抬起一张水洗过的小脸,无限哀戚地看向了自己老婆。 “可我放不开啊....我没办法....妈妈....我控制不住,我没办法啊.....” 如同泣血般的声音,喊得汪爸心肝直颤,他不由得闭了闭眼,觉得大势去矣。 这世间有多少父母能挣得过子女? 当夜汪云豹酣然入睡,汪爸汪妈彻夜不眠。 年后,汪家叁口又经历了几次拉锯式的长谈,最后达成共识。 汪爸汪妈给儿子十年时间,十年内绝对不许与那个女人结婚,十年后不管那女人愿不愿意,儿子爱做什么做什么老两口绝不阻拦。 呵呵,十年! 汪云豹心里冷笑,他知道父母的意图,别说十年,这时代半年都有太多可能发生。 但他却不是在笑父母,而是笑自己,即便再过二十年也不见得能让对方同自己结婚,而自己到底又能坚持多久呢。 儿子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老两口内心也有着丝丝忐忑,就怕出个万一,执拗儿子躲进火坑不肯出来。 两人背着孩子旁敲侧击问遍他的身边人,竟然没一个知道他到底与哪位88年初出生的寡妇走得近。 转眼间过了叁个月,汪华与汪云豹都处在事业的上升阶段,忙得厉害,竟然一次都没见过。 五月中旬《联合七局》在北美地区与大陆同时上映,引起轰动,汪华之名在国内真正大火。 正因大火,殊不知动了谁的奶酪,她再度丑闻缠身。然而这次,真得把汪云豹吓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事情的起因是一位夜店少爷喝醉了直播,说电影演员汪华曾花钱让自己上她,还说汪华就跟电影里一样奔放,要不是自己吃了伟哥,根本顶不住。 为了证明所言不虚,这人甚至准确地爆出了时间地点,还详细描绘了两人的床上细节。 这惊天丑闻一出,吃瓜网友就跟闻见腥味的猫儿一般,狂献点击率。更有神通广大的,甚至扒出了酒店监控,发现那男子确实在汪华的房间里滞留了数个小时。 不提难听的闲言碎语,单说花钱上床,可就涉及嫖娼了。后来那男人在网友的攻击下,竟然良心发现,扬言要去自首,然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姐姐,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哈哈,你还以为他能告我不成,早过了六个月的追诉期了,何况还没凭没——” “姐姐!” 汪云豹激动地打断了汪华的胡言乱语,他对着手机低声吼道: “他在说谎!那天你明明是和我在一起!” 汪华的笑意瞬间清退,语气严肃地警告他不要胡来。然而,汪云豹的脾气也上来了,对方刚刚的漫不经心刺激到了他,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踩进泥里,对自己的名声毫不在乎。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言语越来越激烈。 “我告诉你汪云豹,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少乱来!就算你说我跟你上了床又怎样?那天我转头就回去了,不过是又多了我夜战两男的谈资!” 恼火地挂断了电话,汪华生起闷气。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争吵,即便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着想,可还是忍耐不住。 汪华不是没有平息的手段,只是她不愿意用,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是真怕汪云豹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思前想后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无奈地应对了。 “我去!是不是真的?” “哈哈,有钱人的乐趣我们不懂~” “不愧是汪总!” 汪华的出手让事情变成了一场闹剧,“汪总”之名广泛流传。 她向法院递交了详实证据,状告那人恶诽谤,而那男人也被绳之以法。 所谓的招妓嫖娼,不过是花钱听故事,还没有付现金,跟肖毅一样,都是手表。至于证据,则是酒店提供的视频,以及房间里的录音。 原来汪华每次跟那些少爷在酒店独处时,她都有隐蔽录音,有的甚至有录像,为的就是防止遭到恶意攻击。 她可以将自己塑造成荡妇,人们也可以随意揣测,但若有人别有目的,那又该另当别论了。 只是……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很多网友纷纷猜测,她那些所谓的男朋友到底有几个是上过床的,会不会全部都是“故事机”。 “故事机”还是黄时雨给起得。 事情发生后,有好几个被汪华公开过照片的小男友为了蹭热度,开起直播称自己也为她讲过个人经历,有一位甚至亮出了那块报酬手表。 欠儿欠儿的黄时雨就在社交平台艾特汪华,问她到底还有多少“故事机”? 气头上的汪华,难得发了一条动态,反问黄时雨“你不知道吗?”虽然随后就删除了,可二人的绯闻也似乎得到了印证。 不过汪云豹这次却没有吃醋,而是满满的担心。 5月30号是张海的祭日,汪华提前赶去百慕大迎接她的海哥。 相识将满一年,汪华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本以为她已经放下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想到不过是藏得更深了。 百慕大啊,那是多危险的地方啊,磁场那么紊乱,还会发生各种风暴,可千万不要出事。 汪华去了几天,汪云豹就担心了几天,他每天都要给对方发信息打电话,一定要确定对方的安全。 可自从30号开始,已经两天没有收到对方的消息了,他不知道对方是真出了事情,还是接受不了张海无法死而复生的现实,只能无助地提心吊胆。 会没事吧,有保镖呢,再说不是还有那位历史枭雄当代富商跟着(黄时雨),肯定会没事的。 汪云豹的心不在焉惹恼了导演,被叫过去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还问他是不是拍电影拍红了,就瞧不上电视剧了? 自知理亏,汪云豹默不作声的受了,等导演发泄完才道了歉准备认真拍戏。 这时,却意外地接到了那朝思暮想之人的电话。 “云豹,有空么,能来陪陪我吗?” 汪华几乎从不主动给汪云豹打电话,除了那次分手,以及近期的一次业务往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而这次不仅打电话,还叫自己去陪她,太反常了! 汪云豹从她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大大的不妙,忙问人在哪。 京城,那间单身公寓,原来她已经回来了! 果断应下,汪云豹慌忙跑去请假,无论导演如何斥骂,只说家中有事必须离开。结果还没等飞机起飞,片场里关于他耍大牌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紧赶慢赶,到方时还是过去了将近七个小时。这时候,天已经黑透,房间里却没点灯,床帘也挡得严实,整个空间黑漆漆的。 他不安地换了两声姐姐,终于在客厅里得到了一声幽幽的回应。 “你来了。” 汪云豹被吓了一跳,开灯一看,汪华正抱膝坐在沙发里抬眼看他。 他再次被吓了一跳,这次却不是因为受惊,而是沙发里的那个人太憔悴了! 面色惨白,眼窝凹陷,还挂着浓郁的黑眼圈,看过来的眼神显得那样呆滞…… 怎么会这样?走得时候明明好好的,这才几天啊,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出什么事了?这是怎么了?”汪云豹焦急地问道。 汪华被人温柔的揽在怀里,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她就那么静静地哭着,半晌,才抓起为自己拭泪的双手,颤声说道: “我杀人了。” 渣男渣女 汪华醒的很早,她轻轻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没错,是男人,体会过得该都知道他的厉害,足足一个来小时…… 想到昨晚那羞人的一幕,汪华脸又热了,才短短一个月不见,这混球怎么就练出这样的本事! 手指扫过对方的黑眼圈,当时还心疼来着,以为他工作太忙感情又不顺,现下想想,分明是纵欲过度! 可是……汪华又轻轻碰了碰对方脸上的泪痕,这人上过床就跟孩子似的抱着自己哭,不停地道歉,还非缠着自己唱摇篮曲,又哪里像个男人? 汪华小心翼翼的起身,这人却还是醒了,抱着她不停蹭头。 蹭了半晌终于清醒,笑嘻嘻让她去梳妆自己则去做早餐。 做早餐?随口应了声,心想不知这回是什么口味的泡面。 待坐到餐桌旁,汪华小小吃惊了一下,上面摆着两份叁明治,面包片是烤过的,里面夹着煎蛋、煎火腿还有西红柿和生菜。 正看得入神,对方又递过来一杯热牛奶,晨光打在他的脸上,夺了一层金光。 汪华仔细端量这张脸,眉毛不浓不淡,但从修饰过的痕迹能看出长得较杂。 眼睛是典型的凤眼,配着扇形眼皮,细看非常漂亮,可眼窝不够深显得眼球微突瞳色又浅,角度找不好目光看起来就很呆滞。 鼻子又直又挺长短刚好,可鼻头却太圆更适合俏皮的女孩儿。 嘴巴倒是不小,也像当年的白古一样,丰润的跟果冻似的,几乎不见唇纹。但上嘴唇稍微有点厚了,唇形不那么漂亮。 但这人怪就怪在五官单拿出来都不是极出挑,可组合到一处分布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就显得那么精致俊秀,再加上他身上总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吸引了大批的女友粉儿妈妈粉儿。 真是妖孽!顶着这么长脸,还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霸道,一会儿撒娇的,什么样的女人能扛得住? 汪云豹被盯得不好意思,结巴道: “怎,怎么了?” 汪华抿了口牛奶,挑眉说道:“这个月没少跟女人上床吧?” 原来是这事,汪云豹放下心来,面不改色地撒谎:“两叁回吧。” “你说你心里有人,还不停跟女人胡来,真是够渣的。” 汪云豹很配合的心虚,嗫嚅反驳: “姐姐不是也一样。” 汪华呵得一声轻笑,应得非常爽快,甚至面带得色: “那是!要不咱俩能成姐弟么,渣男渣女可不刚好一家。就是白瞎你的名儿了。” “我的名儿?” 汪云豹不解其意,重复了一句,听对方问起来历,就说是父母当年是在动物园看云豹时定的情,为作纪念,就给儿子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小时候汪云豹审美观还没建立,觉得用大豹子当名字挺酷。 等渐渐长大就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土了,尤其后来去国外做了练习生,就打算趁着还没出道先把名字改了。 改名字是大事,儿子以后还要混娱乐圈,父母就找人给算,想换个好的。 可那先生一问他的生辰八字,就说这名字不错,虽有漂泊不定聚少离多之意,但正应了他要选的职业。 再者“命带桃花大利其子”也合了汪母的心思。 他家那片儿即便到了21世纪,还是存在着传宗接代的老思想,甭管家里有钱没钱,几乎都要生出儿子才算完。 这名字招女人喜欢,还能有大孙子抱,多好的事儿。自然的,汪云豹反对无效,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你见过云豹么?” “看过图片,又矮又胖,没有猎豹帅。” 汪华好笑,心说这小子对自己的名字挺不满意吧。 她揪了一把对方的脸蛋,忍不住为其正名: “云豹又不在草原上混,长那么修长做什么。人家是丛林生物,别看身材小巧,其实动作敏捷行踪诡秘,看起来是个小可爱,却能搏杀比自己大得多的猎物。所以人家都不群居,要么独身要么与配偶在一块儿。” 说到这儿,汪华才记起正题,斜了一眼汪云豹,接着说道: “人家跟你可不一样,它是猫科动物里最痴情的,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当然这也算不上什么好事,除了人类的祸祸,这痴情也是它们走向灭绝的一大原因。” 汪云豹被说得提起了兴趣,他还真没细致了解过这与自己颇具渊源的动物,听起来还挺酷的。 这次分别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汪云豹就想让汪华接受台里的邀请,来参加番茄卫视的跨年演唱会。 汪华拒绝的很干脆,她早就想好了,这头一年公司顺风顺水,员工们通力配合,业绩蒸蒸日上,得好好犒劳一下大家,办个年会乐呵乐呵。 年会已经在筹备了,就定在12月30号,可惜当天肖毅和小冰不能回来。 27号这天,她正在羊城拍戏。地点是黄时雨的一处别墅,所以对方的到来,她也没感觉意外。 她的戏份不多,一如既往的扮演母亲,午前拍完最后一场,就算是杀青了。见黄时雨等得久了,没再换衣服,穿着戏里的旗袍就跟着去吃午饭。 与黄时雨相识多半年,自认彼此还算了解。以为能带她去个特色餐馆,毕竟对方已经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没想到去了个很有格调的时尚餐厅。 “干嘛?庆祝我杀青?” 接过侍应送上来的大捧玫瑰,汪华被黄时雨的举动搞得满头雾水。 对方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生日快乐!” 说着,现场响起了音乐,精美的蛋糕被送了上来。 汪华这才明白过来,非常不领情的笑开了花。 “干嘛呀,拍电影啊?我今天可不过生日,那,那,给你吃吧。”说完,汪华就把还燃着蜡烛的蛋糕向对方那边推了推。 黄时雨还有点不信,拿出手机一看,说道: “这不写着1987.12.27.吗?” “哈哈,那是身份证上的。” 黄时雨以为自己明白了,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喜欢过农历呗,公历也算,过两次收两份礼不是更好。”说完就张罗着让汪华吹蜡烛许愿。 汪华很给面子的吹灭了蜡烛,笑着向对方道谢,不过马上又用她那惯有的怼人语气回道: “谁说身份证上的日期就准了?海哥的还跟我一样呢,他可是大我多半年,就故意按我的生日瞎办的。” 没等黄时雨接话,她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那个呢,其实是当初登记错了,农村么,也没个出生证明。 上户口时人家问我是哪年出生的,我说87年,人家问我生日,我说腊月二十七,结果就成了12.27。其实要真算起公历,应该是88年的情人节呢。” 虽然搞了个大乌龙,但汪华还是很高兴。 因为自己生日的特殊时间,从没有朋友陪着一起过,她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不仅开开心心的吃了饭,收了礼,还跟对方一起去了游乐场。 要去游乐场,穿着旗袍就不方便,便又让人陪着自己去买了一身运动装换上,顶着格格不入的古典头就杀向了摩天轮。 “摩天轮你都没坐过?” 黄时雨看她兴奋地四处张望,故意拿腔作调的讽刺。 两人间怼来怼去的都习惯了,汪华这次居然没有反击,而是不经意嘟了嘟嘴,很正经的作了解释。 “想坐的时候没有钱没有地儿,有条件坐了也大了,朋友们都是跟对象一起去,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就没坐过呗。” “那就和男朋友来呗?” “遇到海哥之前,我没交过男朋友,都是相亲对象。在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也不愿意跟他们做情侣间的事儿。” 是了,两人刚认识那会儿,对方看着是挺朴实挺保守的,后来几乎是一夜间就转了性。 想到刚刚落地的解释,黄时雨一下子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吃惊地问道: “靠,那你,那你,不是一直没那个吧?” 汪华睥睨地扫了眼对方,不屑地嘲弄: “你们男人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动不动就生理需求,拿什么人伦天性做借口。叁十多的处女怎么了?少么?没遇到爱的人为什么要上床?” 说真的,他还真没遇到过叁十岁的处女,不过这时候你要再跟女人讲理,那纯粹是找抽。 心里如是想着,黄时雨赶忙岔开话题。只是想到当初到底错了了什么,心中难免也有一丝遗憾。 坐过摩天轮,两人又去玩了过山车、跳楼机、鬼屋,等嗨够了,已快傍晚。 接下来两人都有事,也就分道扬镳,各自带着保镖离开。 5G时代到来,新闻发布也跟上了高速似的,加上两人的相处压根就没有避人,这下好了,几乎是全程直播,没等分开绯闻已经满天飞了。 汪云豹一点没漏,时不时看一下二人的进展,还想着接下来是不是烛光晚餐呢,哟,竟然分开了。 俩加一起都六十好几了,不就是摩天轮么,不就是跳楼机过山车么,还拿着气球,棒冰,棉花糖,不嫌幼稚! 瞧把汪华乐得,还拉手挽臂,整个人都快贴上去了! 汪云豹觉得自己没生气,一点都不生气,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的给她打电话说生日快乐。 “呵呵,你怎么跟黄时雨一样。看来我得发个动态,说明一下今儿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生日还这么开心!隔着电话都能听出里面的笑意。 聊了一会儿知道了来龙去脉,汪云豹就想得好好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那傻蛋还送项链,不知道人家张海从不离身么!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吐露 杀人了?汪云豹的蓦地一僵,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一定是有缘由的,就追问汪华到底怎么了。 汪华那天一早与汪云豹通完电话,就与兄弟们出海到去年海葬的地方逡巡。因为两地存在时差,她也不知道哪天才算海哥的周年祭,就打算两天都过来祭奠一下。 当初选择将海哥葬在此处,源于汪华小时候看过的异闻。 一个曾经死亡多年的人,穿着殓服在百慕大附近海域登陆,身上的死亡证明居然还在。只是那人已经死亡多年,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是否还有亲人在世。 所以她也没指望时过一年就能接海哥回家,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骏玮还特意在此开了安保分部,常年发带有张海照片的寻人启事,全是为了成全她的执拗。 汪华知道自己执拗,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可笑,可她忍不住,控制不了,念头一起就非要达成。 航行几个小时,除了湛蓝的海水,连只小船都没碰到。 回岸上休息好的汪华忽而又记起那些消失在百慕大的飞机与船只,时常会无规律地出现在距离事发地很远的地方,那海哥会不会也这样呢? 有了疑虑汪华就让陈骏玮给她订一艘百慕大旅游的邮轮,想跟着漫无目地游览游览。骏玮效率极高,一行六人当天就在鹦鹉号上吃上了午饭。 只是谁也没想到,意外就此发生。 傍晚时,船长通过广播邀请全体乘客到宴会大厅,说有一位世界顶级魔术师为大家准备了意想不到的表演。 魔术么,总能挑起人们心底的好奇,何况又敢号称世界顶级。 客人们陆续而入,汪华站在人群中,兴奋地猜测船长身边之人是否就是魔术师。 “有点不对。” 骏玮压低声音在汪华耳边说了一句,话音未落,惊变四起,只听一声枪响,然后就是混乱的尖叫与高声喝斥! 不知何时,宴会大厅角落涌出好多水手模样的壮汉,但都拿着各式枪械,里面竟还有两条半自动。 汪华乖顺地按指示趴在地上,捂着头瑟瑟发抖。她真得怕极了,刚刚有子弹从头顶飞过,她第一次感觉与死亡如此接近。 这些匪徒像是在进行一场直播,有两台手机架在支架上正对着场内众人,还有两名匪徒手持专业设备多角度拍摄。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劫持,匪徒甚至对乘客的信息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们直接从人群里揪出一位身材肥硕的男子,对他进行各种折磨。 虽然施虐者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米语,汪华还是听了出来,那位受害者是位警察,施虐者不仅从中取乐,更能在直播中获得打赏。 很快,那警察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而这期间,匪徒们已经从乘客中拽出几名样貌身材一流的女人,正与隐藏在网络后面的观众互动。 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最先被选中,吊带瞬间就被扯了下去,露出硕大的浑圆。她不仅被迫面朝镜头,还要面朝所有现场乘客,无论如何哭泣哀求也躲不开被玩弄的命运。 汪华死死抓着地毯,仍旧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只是这颤抖的因由已从初时的恐惧慢慢变成不可遏制的愤怒。 一只干燥粗糙的大手覆盖上了她的手背,汪华微微侧头迎上了陈骏玮安抚的眼神。她露出抹难看的笑脸,心底不断咒骂自己,为何要如此发疯,害的五名大好年华的男儿就要命丧黄泉。 金发美女的尖叫震醒了自责中的汪华,她抬眼看时,那叫声戛然而止。 一开始站在船长身边疑似魔术师的青年男子,明显是这伙人的头目。他狠狠给了那美女一巴掌,打得对方口吐鲜血,再不敢反抗。 然后,那女人就被迫与被提溜出来的陌生男乘客上演起活春宫。 那陌生男乘客身材非常壮硕,被抓出去时膝盖就挨了两枪,现下正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哀叫着被那赤裸的女人服务。 应该是太疼了,无论女子如何取悦,男子都没有反应。 匪徒们狞笑了一阵,竟然把男子一枪爆头,然后又从人群里拽出一名男乘客。不过这次,匪徒们大发善心,只枪击了他的一个膝盖。 连番的变故竟然让现场安静异常,除了匪徒们的狂笑与被害人的哀嚎,其余待宰羔羊出奇的静默。 汪华偷眼看着那被迫耸动下身的壮汉,心中更加焦躁。 她已经找到了规律,那警察也好,两名壮汉也好,都是看上去对这些匪徒最具威胁之人。 那么下一位会轮到谁呢,答案不言而喻,全场超过一米九的乘客仅剩一人。 该怎么办?该怎办?自己一方不仅人数不占优势,还都赤手空拳,人家可全都配枪啊。 没等汪华想出对策,事情果然向着她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匪徒们又选出了另外一位美女,让她面向那正动作着的一对儿跪好,然后,就从人群里拖出了阿彪。 眼看阿彪的膝盖就要挨上一枪,汪华一下子挣脱陈骏玮的手,向匪徒高叫了一声“NO——” 汪华哭得梨花带雨,高喊着别碰我老公,求你们放了他,我有钱,有的是钱,都给你们。 估计是钱财打动了匪首的心,他摆了摆手,留两人拿枪指着阿彪,指挥另一人来查看汪华高举的手机。 宴会厅里的信号是屏蔽的,匪徒们有专门的通信网络。在汪华的指点下,他们查看了汪华的余额宝,数了半天才发现真得有七百多万的人民币。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刚刚又是折磨警察又是杀人,到现在也才收到200来万米金的打赏,不想这亚洲女人竟然如此有钱。 那匪徒向匪首激动的汇报,而汪华则在一旁不住地哀泣哭求,说只要放了她老公钱都给他们,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突发的插曲早吸引了一位“摄影师”。 在这位的镜头下,汪华那双又大又长的凤眼盈满了泪水,加上微簇的双眉,紧咬的下唇,瑟缩又哀戚的眼神…… 这副楚楚可怜的东方面孔一下子就勾起了观众们的兴趣,要看她在那位口口声声的“honey”面前来场刺激的表演。 其中一位匪徒早被汪华的甜腻的哭求叫得起了反应,在得到老大的应允后,先是让她输入指纹转好款,然后一把扯掉汪华的上衣,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裆下,要她好好伺候。 汪华颤抖着身体,无限哀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然后一边抽噎一边讨好的用脸颊蹭蹭对方的硬挺。 对方很是受用,一脸淫笑的拉开裤链,特意在“摄影师”的镜头下抖了抖,就等着跪在身前的亚洲女人含进那张火红的小嘴。 汪华乖顺的握住,含羞带怯地仰头看向匪徒,似乎正要张口,不想嘴角去向忽而一变向上勾起,换上了一抹邪笑,猛地一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一丝微不可查的刺痛传来,可欲火正旺的匪徒根本无暇顾及。他已经被身前这位淫荡的黄皮女人迷住,急不可耐地要把那东西往人嘴里塞。 然而,那匪徒猛然间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他想要张口警告却是来不及了,手枪滑落,人也不受控地向着汪华瘫倒。 汪华接住手枪单手开栓上膛连开两枪,一枪打爆了用枪顶着阿彪的匪徒脑袋,一枪则爆了身后出口附近那位抱着半自动的匪徒脑袋。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枪过后就是满场的尖叫与此起彼伏的纷乱枪声,而汪华则抱着那名匪徒藏于他的身下,再也不敢冒头。 枪林弹雨之下,时间异常漫长,不过几分钟的激战,她却觉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待控制住现场,陈骏玮第一时间冲到汪华的身边,颤抖着搬开那坨血肉模糊的死肉,用这辈子最温柔最小心的声音喊道: “大嫂?” 下面的人面如金纸,听到呼唤,眼皮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呼—— 陈骏玮长舒口气,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要是大嫂死了,他即便以死谢罪也无颜面对黄泉路上的大哥。 将身上的沙滩T恤脱给大嫂盖上,陈骏玮正想将人揽进怀中细细安抚,不想却被人一把推开。 只见汪华猛地扭头剧烈呕吐起来,直到吐无可吐还在不停干呕。 陈骏玮知道这是初次杀人被刺激到了,环顾一周,赶忙跑去倒了杯酒喂人漱口,心疼得用手抹去对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汪华吐完,整个人清醒多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正靠在陈骏玮的怀里。她向来不喜欢在人前示弱,忙挣脱出来,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催道: “扶我去电脑那,那么多的转款痕迹不会这么快清除,敢在网上做这种变态事,我非把这些禽兽揪出来不可!” 陈骏玮从善如流,又指挥阿杨跟磊子去搜索全船,阿彪守着汪华,Leo控场,自己则笑嘻嘻走到了苟延残喘的匪首身边。 等到海警接到救援赶来,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早被问清,连现成的视频证据都有。 那视频还是全方位的,除了众人看到的叁台,汪华通过网络追踪找到了直播房间,根据里面的镜头又找了两个事先在宴会大厅棚顶架好的摄像头。 事后陈骏玮带着其余的兄弟配合警方做调查,汪华则被阿彪与磊子先护送回国。 讲述 并不详细,却仍听得汪云豹心惊肉跳。 “我真没用!我真没用!” 汪华癫狂一笑,揪起汪云豹的领子怒目而视,歇斯底里地质问: “我居然还在心底怨恨海哥?凭什么?凭什么!不过是杀了两个人,就把我吓得呆若木鸡,哈哈,我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与海哥联手报仇….我凭什么?我他妈的不过是拖后腿的!” 喊道后来,她的手不自觉地松了,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夺眶而出,默默而流。 汪云豹心都碎了,想要安慰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将人死死按在胸前,一味地在头顶重复姐姐最棒了姐姐最棒。 紧紧贴着这个单薄的胸膛,汪华终于哭出声响,从小声抽泣到嚎啕大哭再到渐熄的呜咽,把整片胸膛湿成了汪洋。 姐弟二人就那样抱着,你一句“我真没用”,他一句“姐姐最棒”,循环了足有半个小时。 “你知道吗,对海哥我心底藏着怨怼……我竟然认为是他的自作主张,让我的脑神经受损,才浑浑噩噩过了十六年,变得普通又平凡。 呵呵,如今我才明白,我就是个普通又普通的庸人,要是跟着海哥行动,早不知死了多少年。云豹,我真他妈无耻!享受着海哥拿命拼出来的安宁,竟还心生怨恨……” 哭到最后,汪华从崩溃的情绪中解脱,哽咽而又平静的吐露心声。 汪云豹没有打断这段自述,等人讲完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捧起对方的脸,万分认真地说道: “姐姐最好!姐姐最棒!姐姐最厉害了!这世间没人比得上姐姐!” 云开(汪华主动求欢正文完结) 汪华内心深处是藏着几分自傲的,却被这场变故击得粉碎。因为她的任性,无辜之人差点丧命,而被她射杀之人又是否真得恶贯满盈? 事发之后,她已经连续五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 只要一闭上,眼前就全是血腥,那两个被她爆头之人,还有身上的肉盾,就会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她真得很害怕,害怕极了。 直到真正的危险将临,她才发现太高估自己了,总觉得自己不畏惧死亡,可真处在枪林弹雨之下,竟是动也不敢动,全赖他人施救。 内疚、惊惧、自责、自我厌弃等等负面情绪折磨的她片刻难安,于是她轰走了保镖,想在那个干净美好的孩子身上讨点慰藉。 面对汪云豹的夸赞,汪华撇开脸无声笑笑,只当是孩子气的安慰。笑过后,她忽而挑眉垂眼地看向对方,问道: “要上我吗?” 汪云豹下意识的滚动喉结,血液不受控的向下腹汇聚。不过马上他便反应过来,额角登时泛起青筋。 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把他当淫魔吗? 他既恨自己不争气,瞬间就口干舌燥。又气汪华感受不到自己的点点真心,只将自己当做不懂事的弟弟。 冷冷回了句“不想”,才又轻抚对方憔悴的面颊,将人揽在怀里轻拍后背,如同哄孩子般柔声说道: “都过去了,姐姐别怕我陪着你,好好睡一觉,眼圈这么重都不漂亮了。” 汪华被如此温柔的哄着,眼圈一热,险些又掉下泪来。她抬腿跨坐到汪云豹身上,捧起对方的脸定定看着,用着丝毫不含情欲的语调说出了让对方血脉喷张的请求。 “可我想要,现在就要,云豹能给姐姐吗?” 话音已落,对方却还在愣神,汪华也不等对方答应就低头吻了上去。她早不是当初的小白,学着汪云豹的样子开始攻城略地。 这个吻仿若点下了汪云豹的开关,他猛地坐直身体,一手揽腰一手扣头,狠狠的反攻回去。 双方你来我往唇齿交缠谁也不肯示弱,直吻到眼冒金星呼吸困难,才堪堪分开。 汪云豹意犹未尽,只是气还没喘匀就被对方啃咬起喉结,头皮瞬间就炸了。 “哈~姐,姐姐” 他的姐姐并不作声,不停地吮吸啃咬,下面竟还磨蹭起要害。 汪云豹快要疯了,他仰起天鹅颈,止不住的粗喘,只能通过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来压抑将人按倒的冲动。 感到对方被挑起情欲,汪华停下动作,配合的脱掉了睡衣。 她里面没有穿文胸,整个上半身一览无余。小巧的胸部不算白皙,乳晕颜色还深,除了锁骨还算诱人,身体并不很漂亮。 可即便这样,看过各色美女的汪云豹还是激动的不行,猴急地上下摸索,疯狂地舔舐亲吻。 “嗯…别亲这儿” 被用力推开了头的汪云豹,有些不明所以。 “姐姐不喜欢吗,这颗大痣最敏感了,每次一舔,姐姐就全身发颤。” “哈嗯~敏,敏感个屁…. 记不得是从哪次开始,这小子就总喜欢舔她胸前的黑痣,汪华将人按向别处,说出了一直的担忧, “我那是…哼嗯…...怕得黑色素瘤” 这一日的汪华前所未有的主动,就好像要进行最后的狂欢。前戏才进行片刻,就急不可耐地去扒他的裤子,主动坐上了那火热的硬挺。 嘶——- 两人俱是倒吸口凉气,疼得青筋直蹦。 汪云豹强行制止了硬要往下坐的汪华,退出了自家兄弟在外围磨蹭,忍不住撅嘴抱怨: “姐姐怎么还这么紧,这叁个月都没做吗?” 被磨得发软,正抱着对方的肩膀喘息的汪华,听到混小子甩锅不由得翻了颗白眼,指责道: “是你又大了!” “真哒?” 这东西不像身高,时不时就能量量,汪云豹低头看看,半是狐疑半是兴奋地问她。 今天的汪华不知怎么了,明明没喝酒,却不再羞怯,不仅实诚的答了句真的,还不压抑喘息呻吟,再度挺身含了进去。 哈啊~ 通道湿滑,虽仍旧疼得难受,但足以忍耐,两人就此颠簸起来,慢慢生出感觉。 “姐姐~姐姐~再深点” 怀里的人难得如此放得开,又坦率又听话,汪云豹被刺激的情难自控,紧紧抓着对方的腰,赤红着双眼配合律动。 汪华虽是接连几天都没休息好,但打熬身子足有半年腰部结实有力,借着沙发的弹性,又有人帮着上举下压,动起来跟电动马达似的。 听到对方的要求,她便起得更高落得更低,没一会儿就浑身酸麻。 “哈啊…啊啊…..我不行了…要去了啊——” 话音未落,汪华就一阵痉挛瘫在汪云豹怀里。 汪云豹旷了叁个多月,心爱的女人又反常的妖冶,被这又烫又夹一个没忍住就射了几缕。 “姐姐对不起,我,我,我没控制住。” 汪华头朝外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只听对方喘息着说道: “没关系…安全期….都射里面吧” 轰—— 仿若一道炸雷,炸的汪云豹呼吸都滞了片刻,里面的小兄弟瞬间龙精虎猛,硬挺挺弹动。他一把按住余韵里的汪华难耐的磨了磨,嘶哑着说道: “姐姐转过去,弟弟来。” 由于跪的太久,汪华膝盖通红一片,起身时僵直地没站稳险些跌倒,流出的汁水也淋得到处都是。 不过,两人哪里有空理会这些。 情欲正浓,汪云豹小心扶着对方,让其背对自己缓缓坐下,开始疯狂动作。 然而,汪云豹虽然身高体长,到底太过干瘦,扶着缺少气力配合的汪华上下抛动,仅一会儿功夫就力不从心。 为了更好发力,他只好顶着人站了起来。练舞多年,此刻有了用武之地,几番连震之下怀里的身子绷得直直的,眼看又要高潮。 “啊~别,云豹别摸…” 汪华太高了,为了对方能进出顺畅,她两腿叉得很开,没几下就被撞弯了腰。她的脚趾紧紧蜷缩,脚跟根本着不了地,若非双肩有手扳住,早就跌了出去。 现下一只大手忽而自上而下摸到前面作怪,她想扯开又使不上力,两手抓着那只手腕随着对方的撞击颠簸地不知是按是推。 “姐姐…哈啊…..别抵抗,想要姐姐更爽。” 说着,手下力道更重,配合着耸动频率又揉又捻。 “啊啊….可是,可是….哈啊……” “姐姐别忍….只管喷,我收拾” 这话是咬着汪华耳朵的说的,前后夹击又被这羞耻的话刺激,汪华双臀一紧,果然高叫着喷了。 而汪云豹被里面滚烫的阴精淋个正着,又被死死绞住脱不得身,爽得他一口咬住对方仰起的后颈,射出大半存货。 汪华前面还没喷完又被内射,浑身一抖一抖浑身抽搐,险些跌到那滴滴答答顺腿而下的水泽中。 “哈~啊…烫死我了…” “姐姐的才烫~” 两人就那么站了好一会儿,汪云豹才推着余韵未消的汪华向卧室缓缓走去,随着走动甬道里面的小兄弟再次慢慢涨大。 他其实是想把人搂在半空端进卧室的,怎奈实力不允许,当下暗下决心,日后定要努力健身才能解锁更多姿势。 一直没休息好,汪华的体力也见了底。两场性事对她来说已经酣畅淋漓了,可汪云豹还没彻底泻火,她只好下腰抬臀跪到床上,用起了自认为对方最爱的姿势,还前后迎合只盼对方能早点结束。 “姐姐~姐姐~别,别夹” “哈嗯….云豹…啊啊….射吧…射吧” 这招似乎很奏效,那泛着哭腔的呻吟,以及紧缩的甬道,让汪云豹抑制不住住的疯狂加速,他对着里面那处敏感点用力猛戳,很快又把对方送上了高潮。 啊啊啊啊—— 汪华再次高叫着去了,重重倒在床上不停地喘息,直爽地两眼流泪抬不起半根手指。 她紧闭双目,眼前再不见血腥与惨白人脸,只剩浓重的睡意。 神思恍惚间,身体忽然被翻,两条大腿被抱了起来,熟悉的硬挺再次抵在入口,汪华登时睁大了双眼。 “你还没射?!” 确实没射,刚刚在对方要泄出阴精的最后关头,汪云豹及时撤了出来,才得以保住最后一点精华。 “姐姐~ 最后一次。” 这混蛋在床上毫无信用可言,被骗多次的汪华根本不信,见人还生龙活虎,为求解脱只好使用哀兵之策。 “云豹,姐姐太累了,不行了,放过我吧~” 这话要是平时说,汪云豹可能还会卖萌撒娇,求着再来。可现在的汪华那么憔悴,又刚刚经历生死,他心疼的不得了,哪里还舍得她有一点点不适。 “好,姐姐睡吧,别怕,我陪着你。”说罢,将对方的腿轻轻放下,还温柔地抚了抚,就捞起薄被打算给人盖上。 没想今儿个如此好说话,汪华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紧接着心底一软。 可浑身上下实在酸软的很,为了自己好过对方也方便,便拽过抱枕垫在腰下,她两手抱着膝弯大大的打开,训斥着敦促: “进来!最后一次,爱射不射!” 汪云豹哪见过这个,鼻血差点没喷出来,嗷呜一声狼叫,就急不可耐的冲撞进去。 “姐姐你真好” “姐姐你真棒” “姐姐你真紧” “姐姐好会吸” “姐姐….” “姐姐….” 汪华才抱了一会儿膝弯就支持不住了,双腿刚要掉下,就被一双大手接住,按在了两侧床上。 她柔韧性一般,但腰被垫的高,被压成M型倒也不是很疼。 卧室灯光明亮,这羞耻的姿势太近,只要睁眼就能看到那给自己带来无限欢愉的小云豹在体内进进出出,霎时羞红了脸,整晚的大方全没了。 “够了….别说了….啊啊….快射啊~” 汪云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本能的想说话,到后来越插越急就只好姐姐姐姐的干叫。 汪华想闭眼,可身下的动作太激烈怎么也闭不住,只好把脸撇开。 可对方每叫一声姐姐,她就忍不住看一下那里,或正视,或余光,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粗长的小云豹上黏,多重感官刺激下,大脑片片空白。 “姐姐,姐姐,要射了!要射了——” “哈啊啊啊啊云豹!哼嗯嗯嗯嗯~~~~” 就在汪云豹将将要射时,汪华竟是哭叫着又喷了,在没被照看前面的情况下,再次潮吹。 极致的欢愉让两人目眩神迷神思恍惚,良久,倒在上面的汪云豹率先回神,细细体味下面那还在自主翕张的小嘴带给自家兄弟的销魂之趣。 嗯~ 身下之人嘤咛一声,汪云豹停下亲吻泪痕的举动,以为把人压坏了,撑起身子打算翻到一边。 不想对方两手缠到自己后背向下一按,又将自己给重重压了回去,他不由得担心出声。 “姐姐?” 汪华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嘴巴抵在颈窝处,含含糊糊地闷声说道: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汪华自幼家贫,两姐妹一个被窝长大,直到妹妹出嫁前,两人在家时仍旧睡在一起。 她妹妹睡觉喜欢抱人,无论冬夏都是手脚并用将半个身子搁在姐姐身上,所以身上有重量,汪华非但不觉难受,还感到十分踏实。 汪云豹心都要化了,他一动不动连被子都不敢盖,生怕惊扰了这温馨的美好。空调静静吹着,身下的人就像暖炉一样温暖他的四肢百骸,渐渐地也染上了困意。 叁个多月没见,主要还在于汪云豹太过忙碌。 为了能跟上汪华的步伐,早日成为对方的倚靠,一面接了更多的工作,一面还在创业。最近又时常在剧组熬夜拍戏,连翻奔波之下他也确实累了。 不过,他现在还在强撑,只等对方睡着,为其打理一下狼狈的身体。 没等太久,耳边就传来了深沉均匀的呼吸。 汪云豹缓缓起身,那温暖的湿润的地方似在挽留,他不得不嘶嘶吸气,才控制住小豹子不再抬头。 就像当初被汪华温柔以待那样,他也去浴室洗好温热的毛巾,一寸一寸轻轻擦拭。 这人面容虽然憔悴,身体却是好了很多,肋骨不再支棱着吓人,小腹隐隐现出腹肌。 刚感觉欣慰一点,就擦到了那里,一片红肿,他顿时自责起来。 太放纵了!崇崇是惊惧过甚,自己怎么也跟着胡来! 如此想着,手下愈发轻柔。可即便这样,对方还是扭动起来,似乎很不舒服。 汪云豹抬眼看看,就见人眉头紧锁,额上冒汗,面露痛苦之意。正待上前安抚,就听到一句呼喊。 “海哥!” 还真是没什么新意。无奈叹口气,汪云豹凑过去将人搂入怀中,大手包裹上那攥紧的拳头,熟练地回道: “我在……别怕,我在……” 看到怀里的人渐渐安宁眉目舒展,汪云豹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对方的额头,涌起一股又心疼又满足的复杂心绪。 汪华所说的经历着实把他给惊到了,没想到和平年代竟还能发生枪战,又不是战火纷飞的热点地区,怎么就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他的崇崇差点就要消失在这人世间,就浑身冰凉。所以刚刚才那样放纵,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守着她不再受一点点伤害。 结果倒是自己把人弄伤了… 汪云豹再次提醒自己冲动是魔鬼。 轻轻抚弄着胸前的发丝,他不禁想到,崇崇这次受到惊吓,没有找黄时雨,没有找陈骏玮,没有找宋放跟那个肖什么的,甚至没有找家人陪伴,而是第一时间找了自己,这说明什么呢? 还有上次与自己说起隐秘往事,这段过往想来知道的人一只巴掌都数的完,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是特别的? 正自乱想,怀里的人却是被搔得痒了,蹭蹭脑袋撞进了他的胸膛,还手脚并用的将他困住。 怕吵醒汪华,汪云豹一动不敢动,忽听怀里传来一句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呢喃: “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