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缠》 第一章:祭祖 谢朝拿着从寿衣店里买来的纸钱回到家时,他妈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赶紧的,隔壁你李婶他们都已经出发了。” 谢母着急,把东西全部搬到车里的后备箱,回头见谢朝还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脸色又拉了下来。 空气闷热,知了嘶叫,风吹起树上的叶子飒飒作响,头顶天空乌泱泱一片,将正午时分火辣的太阳遮掩。 今天是七月半,中元节,按照传统,在外地的亲人需要回到老家祭祖。 谢朝也不列外,早三天前公司放假,就被谢母催着赶回了老家。 他昨天就准备好了祭祖需要的东西,结果到今天下午他妈才告诉他,说他买回来的纸钱金额太大,怕地里祖先用的时候找不开,这才让他去镇里的寿衣店买了点小额的纸钱回来。 开车去山里的路上,谢母一路上交代谢朝祭祖需要的步骤,他爸有些担心扫墓的途中下雨,又催着谢朝开快一点。 谢朝已经有三年没有回老家祭过祖了,之前因为工作一直没有稳定下来的原因,今年刚升职加薪完,就被他妈提着耳朵一顿臭骂撵回了老家。 爷爷奶奶那辈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就他爸一根独苗,两位老人家弥留之际,谢父想着给他们在城里立墓,但老人家却一直想着落叶归根,谢父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愿,于是便将他们给葬回了老家。 每年的中元节回家祭祖,这是中国千年以来流传下来的传统。 谢家一族的祖墓葬在山里的峰头上,车子开到半山腰就没有了路,剩下的,需要自己将东西全部提上去。 谢朝把车停好后,发现山里已经停有不少车子,但都没有见人,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全部上山去了。 这些都是同村的村民,一样是回到老家扫墓的。 谢母见人都走了,逮着谢朝又是一顿骂:“叫你动作快点,中午是没有吃饱饭吗?等下扫完墓又晚了!” 谢朝提着车里的东西往地上般,又抽出时间看了眼手机,才三点半,顿时就觉得他妈在干着急。 “这不还早吗。”他嘟囔着。 村里人一向迷信,七月半也俗称鬼节,有传中元节回家祭祖,到了晚上六点鬼门大开,死去亲人的魂魄回到人间,而没有亲人的孤魂野鬼就会游荡世上,到处找东西吃。这个时间段,也是一天之中最危险的时候。 虽然谢朝受过高等教育,要相信科学,但他从小耳濡目染多了,中元节又是一个敏感的日子,地点还是在农村山里,面上看似不那么在意,但心底还是有一丝忌讳的。 等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了山顶,谢朝和谢父都已经累的够呛,也顾不得脏,坐在地上就休息,唯独谢母一身轻,还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父子两。 找到谢朝爷爷的墓时,附近不远处的李婶一家刚好把墓扫完,和谢父谢母闲聊几句后,就离开去扫另外的墓了。 谢朝蹲在地上,卖力的锄着墓地边上的杂草。 谢母在给祭拜先祖的包袱里翻找了一阵,突然惊呼一声。 谢父瞅她一眼:“怎么了?” 谢母着急的跺脚:“香烛忘记拿了!” “小朝,你没有拿?”谢父看向谢朝。 谢朝一脸无辜:“爸,香烛不是你在拿吗?” 香烛是扫墓必备的东西,也是最重要的一物,按照传统,香烛不仅要点燃在先祖墓前,同时也是供奉给山里的土地神和山神,祈求他们守护好先人墓地不受破坏,保护好先人亡灵不被打扰。 别管香烛谁忘记拿的,最后的结果都是要谢朝回到山腰车里把香烛带过来。 回去的时候,谢父谢母给了他一袋子祭品。 谢父嘱咐他:“小朝,你太爷爷的墓在下面,名字是谢张楠,不要搞错了,上来的时候,顺便把你太爷爷的墓清理一下。” “……”谢朝不想说什么,只能照做。 最后花了半个小时,谢朝在车里副驾驶的车缝中找到了那袋被遗落下的香烛。 秉记着他爸的叮嘱,他要找到太爷爷的墓先锄草。 山里大大小小的墓虽然不多,但也有村里其他先人的祖墓在,而且山里杂草丛生,要在这种情况找到太爷爷的墓并非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谢朝这个三年都没有回家祭祖的不孝后人来说。 谢朝当然不可能说跑到墓碑面前去,然后一个一个查看上面是不是写有他太爷爷的名字,只是每遇到一座坟墓,虔心一拜后,凭着自己的记忆和谢父阐述的路线慢慢寻找。 期间,他不小心踩到了混于杂草中的一座小土坟。 踩到了人家的坟,而且还是头顶,这对于死者是极为不敬的事情,可以说已经触犯到了祭祖的禁忌。 谢朝也完全没有注意这里居然有一座几乎和山土融为一体的小坟堆,不仔细查看完全看不出来。 他心里有些发憷,赶紧躬身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辈无意冒犯,还请先人不要怪罪。” 山里埋葬的几乎都是年龄在他之上的先辈,谢朝以为是村里哪个人的祖宗,语气态度都敬畏的很。 冒犯了人家,他自然要扫墓祭拜一番赔礼道歉。 先给山里的山神土地爷奉香,再把这座小土坟周围附近的杂草清除之后,谢朝这才发现这居然是座无名坟。 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座山里只有他村里的人埋葬,家家有名有姓,没有听说有什么无名冢,如果真有,谢父谢母也应该知道顺便提醒他。 头顶乌云重重,炽热的太阳被遮掩,天色顿时黑沉下去,山林中逐渐弥漫起一层淡淡的迷雾。 耳畔枝叶飒飒,时不时有阵阵狂风扫过,卷起山中墓地里才烧了一半的纸钱飞起,空气沉闷的令人压抑。 谢朝也不是个胆大的人,心理默念着赎罪,动作迅速将面前的无名坟给清理干净。 在给坟墓修整坟土的时候,他又不小心从坟土中清理出来一枚翡翠玉佩。 玉佩看上去很大方,通体碧绿,纹饰是一条苍龙形象,吐云郁气。哪怕被埋在土里许久,玉佩也是晶莹剔透,色泽明艳,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如果是有心人,恐怕得到这种好东西会占为己有,但谢朝又不缺钱,更何况还是从死人坟里出来的东西,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要的。 又给人赔了声罪后,谢朝重新把玉佩给埋回土里。 诚心诚恳地给人扫完墓,离开的时候,他对着崭新的坟头又鞠了一躬。 离开的时候,谢朝不敢回头看。祭祖有规矩,给先人烧纸扫墓完后,不能回头,因为纸钱是给死人用的东西,如果回头看了,那么这个死去的亡魂就会跟回头的那人回家。 谢朝自然不会好奇转头,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些发凉…… 心里默念金刚经,谢朝恨不得长四条腿立马离开这里。 真是后悔听他爸一个人来找太爷爷的墓。 谢朝没有回头,因此,他也没有看到身后白雾蔼蔼,一双阴翳偏执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他。 山里的鞭炮声逐渐消散,经历这么一个小插曲,谢朝也不敢一个人再去找他太爷爷的墓了。 上山的时候,谢朝遇到来找他的谢父谢母。 谢母瞪着他:“拿个蜡烛还那么久,你太爷爷的墓清理了?” 谢朝有些郁闷:“没有找到。” 谢母怒道:“真是不孝,小心你太爷爷半夜来找你。” 谢朝本来就发憷,一听谢母这么说,心里更是发寒:“妈!你能不能别说了,我害怕。” 谢父看谢朝脸色发白,见他真害怕了,连忙道:“好了好了,这种日子不要说这种话,不吉利,我们赶紧扫墓回去吧,要下雨了。” 三人扫完墓刚回到家,天就下起了大雨,谢母庆幸没有半路被淋成落汤鸡,赶紧杀了一只老鸭炖汤,打算给一家人压压阴气。 忙了一整天,又担惊受怕一下午,谢朝累的连眼皮都睁不开,洗完澡后,几乎一沾被子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万籁俱寂之际,谢朝被冻醒。 像是活生生睡在冷库中,隔着被子也止不住凉气的入侵,冷意津骨。 他以为是开了空调,伸出手去摸遥控器,却陡然摸到一只冰凉的手。 谢朝吓了一跳,但他眼皮沉重,像是巨石重压,怎么都醒不过来,思绪迷糊。 那只手好似一块冷玉,反握住谢朝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两人十指紧扣。 又有另外一只手从他被窝钻了进去,径直往他的腰腹抚摸,带起他浑身颤栗。 那只手在他肚脐转了两圈,猝不及防,开始往他小腹钻去。 谢朝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他双颊绯红,额头不禁沁出一些冷汗,口里呢喃着:“不要……” 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禁锢住他。 唇瓣被一片冰凉覆盖,霸道的,强烈的气息包裹着他,口中被人侵略,他无力反抗。 谢朝欲忍难耐,下腹火热,却又无从发泄,难受的想哭。 他哀哀地低吟一声,努力半晌,才堪堪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染着红晕的眼角水光涟涟,努力想看清压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人。 可惜入目所及是一片漆黑,倒是耳边蓦地听闻一声轻笑,滑腻的触感在他耳蜗旋转,那里是谢朝的敏感处,顿时被刺激的浑身颤抖。 “……走开……”他无力地反抗。 那人宛若逗猫一般,态度恶劣,在谢朝身上尽情撩拨,时不时埋在他肩窝,舔舐着那一处滑腻的肌肤,却又不肯如谢朝所愿,硬是让他难受的嘤咛低泣。 “嗯……” 被折磨的狠了,谢朝娇喘,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脑子里昏昏沉沉,身体像是一叶扁舟,漂浮在汹涌的海面,随着层层席卷而来的海浪跌宕起伏,无力而施。 第二章:变态 三天假期一过,谢朝就回到公司继续上班。 又是枯燥乏味的一天,下班时间一到,同事老刘就转着椅子滑到了他身边。 “小谢,晚上部门聚餐,去不去?” 谢朝一脸兴致缺缺:“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吃吧,我晚上有事。” 老刘满脸了然,戏谑道:“终于招架不住了?” 说起这个事,谢朝就一个头两个大,谢母最近给他相亲相的紧,中元节才过,就已经托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女孩子,之前他一直以工作繁忙推辞,可这些天谢母看穿了他的心思,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最后他实在招架不了,这才同意今天晚上出来和相亲对象见一面。 老刘问:“你年龄也不大,今年二十几来着?” “二十五。” 老刘纳闷:“二十五也还行,你妈这么着急干嘛?” 谢朝摇头:“我妈信佛,去年在寺庙找了个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二十五岁还没结婚就有大劫。” 老刘乐呵了:“哈哈,你妈挺逗的嘿。” 两人都觉得谢母这是被骗子给骗了,谢朝为这个事情已经不止一回和他妈理论过,结果得到一顿臭骂。 晚上,谢朝来到谢母给他的见面地址,是一家极具浪漫气氛的法国餐厅,里面弹奏着优雅轻缓的钢琴曲,高低错落的绿植,光线柔和,很适合用于情侣或者夫妻之间的约会圣地。 谢朝提早十分钟来到了餐厅,听着轻柔的音乐倒感觉有些昏昏欲睡。假期刚过,这几天堆积的工作量有些多,因此休息时间也比较少,好不容易全部处理完了,又得抽出精力来相亲。 百无聊赖翻看着手机,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的相亲对象还没有来,面前高脚杯里的红酒都被他喝了大半。 期间老刘八卦着发来消息:怎么样? 谢朝回复两个字:无聊。 老刘发来一个问号的表情包:不满意? 谢朝表示无奈:人没来…… 老刘:鸽子好吃吗? 后面还配了一个贱兮兮的大笑。 谢朝还想回他,就见微信弹出另外一条信息。 他早上刚加的相亲对象,给他发来的道歉。 “十分抱歉,谢先生,来的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我这边一时脱身不了,恐怕来不了了。” 随后配图两张红色车头被剧烈撞击过的痕迹。 看样子是出车祸了。 谢朝愣了一秒后,秉着礼貌关心问:受伤了吗?需要我过来吗? 对面过了十分钟才回复他:谢谢,没有大碍,只是对方受了点轻伤,我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之后断断续续了解这次车祸没有什么大问题,谢朝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气喝完,心底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谢朝就在手机上找了个代驾。 夜里微风习习,吹在他微热的脸上很清爽。 代驾来的很快,谢朝等他接过钥匙,这才主意到来人是个穿着黑色卫衣,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 他的脸隐匿在晕黄的灯光下,只露出他那冷白的尖瘦下颌。 谢朝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学生?” 青年摇了摇头。 谢朝哦了一句,之后没再多问,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紧接着那青年也跟着坐在了驾驶位上,轻车熟路启动了车子。 这里距他租的公寓地址有些远,别看他找的代驾年龄看上去很年轻,但他开车技术平稳老练,显然是个老司机。 一天的工作加上喝了点酒,窗外树影极速倒退,车内不知何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木冷香,充斥在鼻尖,很舒服。 谢朝瞌眼,打算闭目养神会儿,几分钟后,他呼吸逐渐均匀,深睡过去。 就在他彻底睡过去后,黑色的轿车在漆黑的夜里,宛若一只逮捕到猎物的野兽,猛地急刹,骤然停顿在马路中间,寂静无声。 星月被层厚的乌云掩盖,像是察觉危险,连风都静止下来。 谢朝昏昏沉沉醒来,身体立马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他脸朝下,两条腿曲着,趴睡在软座上。 车内一片黑暗,感受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却没有看到代驾司机的身影,谢朝不禁有些奇怪。 他动了动脖子,后脖处陡然传来一阵火辣的刺痛。 他抬起有些酸软的手臂摸上去,在触碰肌肤那刻,身后蓦地伸出一只冰凉的大手,用力攥紧了他的手腕。 谢朝被吓的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 “谁?!”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背后突然贴上来一具身体,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人压住他,禁锢在他怀里,令他完全动弹不了。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紧贴在一起,谢朝几乎可以感受到背上那人的呼吸喷洒在他裸露的后颈肌肤上,寒凉的,阴冷的,带起他一阵悚然的颤意。 “你他妈想要干嘛——?!” 谢朝咬牙质问。 他步丝难移,此刻像是一条无力躺在粘板上的鱼,完全令人宰割。 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想法,绑架吗?谋财害命?!司机呢?已经遇害了还是——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湿漉感,谢朝身体顿时僵住。 他不可置信般瞪大双眼,愣了两秒后,手脚并用,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这是个变态! 压着他的分明就是个男人,他妈的居然在舔他! 意识到这,谢朝仿佛吞了只苍蝇,恶心的想吐,胃里剧烈翻腾。 “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 谢朝试图和他谈条件,而且很聪明的没有提到任何有关报警的字眼,逼自己冷静下来。 那人轻笑一声,闻言不但没有停下嘴里的动作,反而还变本加厉,惩罚似的,轻咬着他脖子上的肌肤。 “不要钱,我只要你。” 声音没有想象中的阴沉冷戾,是低柔暗哑,附含磁性,带起人体内的酥麻。 可谢朝却没有这种感觉,他现在简直只觉得荒唐,同时还感到毛骨悚然。 不要财,那就是要色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现在这种情况更加惊悚了吗?! “等一下——” “嘘。” 那人的缓缓手伸进他的腰腹,冰块一样寒冷。 此时此刻,不但身体,谢朝的心从里到外也一片发凉。 第三章:惩罚 “唔……” 男人的手在他腰腹上抚摸着,流连忘返,还时不时揉捏着他腰间上的软肉,试图引发身下人更加剧烈的反应。 与此同时,对方的舌头也没有停顿下来,冰凉湿滑的触感一直从耳蜗蔓延至后颈,用力吸吮着,在上面嘬留下大片青红的暧昧痕迹。 一想到脖子上全是这人留下的口水,湿漉漉的,谢朝心底就止不住的恶寒,他瞬间像条离水的泥鳅,发了疯似的想甩开对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滚开,死变态!发情了就去就去找母狗!” 暗骂他是个畜生。 谢朝想着,哪怕这变态把他杀了,也好过被他羞辱。 “不听话。” 男人好像不太乐意听他说这些,干脆一个翻身,把谢朝翻了个面,两人面对面。 大手从他衣摆处抽了出来,两指紧捏着他的下颌,摩挲着他的嘴唇。 四周很黑,谢朝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身上的人,可眼中仿佛始终蒙着一层淡淡的黑雾,只能看到男人冷白的下颌和殷红的薄唇。 脑中白光一闪:“是你——!” 这隐隐的熟悉感,分明就是他找的代驾司机。 引狼入室。 谢朝登时就想起这个成语。 “你——” 刚开口,男人摩挲在他唇上的手指就见缝插针插了进去。 “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谢朝感觉到对方应该是在生气,周围的气压一下子冷了下去,就连温度也骤降几分,语气里流露出不快。 “唔,滚开……” 谢朝口齿不清,愤力扭头,想把他的手指从嘴巴里甩出去。 对方的两根手指有些兴奋的在他嘴里翻转搅动,夹住他不断躲避的舌头,肆意玩弄。 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谢朝牙齿想咬下去,可怎么做也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制从嘴角流出来,然后被垂头下来的男人轻轻舔舐掉。 像是品尝到什么珍馐美味,男人抬头轻笑一声,然后开口表扬:“很美味。” 随后不再压抑,再次低头,红唇覆盖,追逐到他的舌,像条蛇一样紧紧缠绕住他,吮吸着,迫使他发出求饶的呜咽。 谢朝脸上浮上一层薄红,不是羞的,是气的,他动不了,只能任由男人在他嘴里攻城略地,逼迫吞咽对方的津液。 口水交换什么的,谢朝二十多年就没有和一个人如此亲密接触,哪怕以前交过女朋友,也仅限于手牵手的程度,如此激烈的剧吻,就算是做梦,也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涨红一张脸,在感到肺里的空气即将用尽时,男人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谢朝有些呛到,用力咳嗽几声,接触空气后立马大口呼吸起来。 男人被他有些青涩的反应取悦到了,手掌摸着他的脸,低笑一声:“鼻子呼吸不会吗?” 谢朝羞愤至极,一个滚字脱口而出。 对方有些不悦,鼻腔里发出一道警告的轻音。 谢朝顿时闭嘴,把满嘴的咒骂吞进肚子里。 “乖点了吗?” 对方心情颇好,手掌再次往他身下滑去。 谢朝吃了一次亏,知道这男人吃软不吃硬,只好压下怒气恳求道:“放过我吧,咱两无冤无仇,只要你放过我,钱,房子车子,女人,或者是男人,我保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亲了一下他的脸,笑道:“那我要你。” 那他说了不等于白说。 谢朝气急,也慌了,抬起头用力撞向对方的头。 “唔——” 发出痛呼的是谢朝,男人的头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头撞上去像磕在了一块铁板上,撞的他眼冒星光。 男人叹息一声,揉了揉谢朝有些发红的额头:“不吃亏你就记不住教训。” 说着,一把扯开他的衬衣,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无声的夜里显得尤为清脆。 冷气袭来,谢朝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男人想要干嘛。 他嘴巴一张就要说话,对方低头,直接以唇封缄,利落干脆堵住了他。 男人的手指毫不怜惜的在乳头上掐了两把,等感受到谢朝像只受惊的小鹿开始挣扎颤抖起来,手掌这才往下,解开他裤头上的皮带,像条蛇一样滑了下去。 谢朝双手被对方的一只大掌摁在了头顶,男人力大如牛,他就算拼劲全力挣扎也没有使自己身上的桎梏松动半分。 趁着对方的手越发往自己的私密处摸去,得了一丝空隙,谢朝屈腿就朝男人身上踹了过去。 男人轻笑,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干脆直起身骑坐在他腰上。 这个姿势可以令谢朝清醒的感受到他下身顶着自己大腿上的硬物。 他脸色一白,语气终于带了丝恐惧:“滚开!” “别怕。” 嘴上柔声安慰着他,手里的动作却无情的很。男人脱下他的裤子,五指目的性极强,直接朝他屁股上的软肉大肆揉捏。 身下柔软紧实的触感令对方发出一道满意的喟叹,狎昵揉搓过后,谢朝突然感到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一阵刺痛。 原先像只脱水的鱼不断扭摆的身体立马僵住,黑暗中,谢朝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乖,放松点。” 谢朝太过惊恐和紧张,一指进去都难以动作,更别说等他进入里面,撕裂流血那是绝对少不了的,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他自己。 谢朝已经绝望了,喃喃道:“放过我吧……” “这是惩罚。”男人说:“今晚我很生气。” 谢朝一听,立马又怒火中烧:“你他妈生气关我什么事情!?” 这人果然有病,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早就在暗处盯上了自己,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连一丝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你到底是谁——?” 对方沉默几秒:“你是我的妻。” 谢朝被他的回答雷了足足有一分钟,忍不住骂道:“你放屁!” 这人十有八九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妄想症变态! “好了,时间不早了。”男人突然看了眼身后的夜空,低声道。 第四章:欺负 先前色厉内荏的咒骂在那根巨大的,冰冷的硬物强势进入体内那刻戛然而止。 内心的悲凉和绝望瞬间像潮水般喷涌而出,谢朝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咸湿的泪水划过苍白的面颊,很快被一道怜惜的轻吻舔舐干净。 大掌缓缓深入他后颈,五指穿插在他黑发中,紧接着,他的头在对方的引导下被迫仰起。 对方在黑暗中准确无误撷住他的唇,舌尖搅弄嬉戏。 谢朝心生抗拒,下意识咬紧牙关,恍惚间只听对方轻笑一声,熟悉的檀木冷香陡然又散发在车里。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迷惑魅人的香气,谢朝晕晕乎乎,他的腿被人抬起,后穴艰难的吞噬着被青筋环伺的巨物。 他太大了,自己勉强吞进一半就已经是极限了。 “呜!” 谢朝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原先徘徊在他唇齿的舌尖趁虚而入,捕捉到他的舌,噬咬,交缠,吮吸,直到对方口涎滑落,舌根发麻才肯作罢。 男人给了他缓冲的时间,在进入他身体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动作起来。环绕在周围的香气愈发浓郁起来。剧痛过后,又在对方温柔的安抚下,谢朝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自己是身处在梦境还是现实当中。 “冷……”他抖了抖身体,哆嗦一下。 “乖,马上就暖和起来。” 说完这话,谢朝惊恐的发现,插在他体内的阴茎又兴奋的胀大了几分,像根冰冷的铁钳,把他后穴上的褶皱撑的几乎透明,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湿润的液体从他大腿根处流了下去,男人用手指沾了点猩红,也不嫌脏,直接放入嘴里就细细品尝起来。 “真甜。” 男人在他耳边腻声低语,然后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一鼓作气将自己全部送进那处温暖紧致的肠道,用力肏干起来。 谢朝脱口而出的呼痛被人堵了回去,他一只腿被对方高高抬起架在肩上,一只手掐着他纤瘦的腰,另外一只,则圈住他垂软的性器,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冰凉的触感激起身下人浑身战栗,臀部被用力啪打开始滚烫发红,不断在他体内抽插的阴茎胡乱顶着,像在搜寻什么。 谢朝的身体被巨大的力气顶撞到车门,下一刻又被人拉了回去,被迫继续沉溺在这场极致的欲海当中。 他眼角发红,泪眼朦胧,感觉身体像是漂浮在海里的一叶扁舟,浮浮沉沉,想用力抓紧什么,却怎么也不得其果。 “呃!——” 冲撞在他体内的阴茎突然顶弄到某处,谢朝浑身痉挛了一下,与此同时发出一道甜腻的呻吟。 抽插的动作突然中道而止:“找到了。” 谢朝被肏的浑身发软,还没等他缓解过来男人口中的找到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对方就将他翻了个身,姿势一下子就从上下变成了跪爬。 期间男人的东西还在他的体内,随着身体转动,粗涨的性器也跟着在他湿润的肠道里转了个圈,敏感的凸起不断被刺激,后穴深处开始遵从本能流出黏滑的液体,这使得对方的东西能更加在他体内顺利进出。 树影婆娑,窗外夜色如魅,黑暗中摇晃的车辆一直未停,肉体相撞的啪打声,和痛苦欢愉的呻吟声像是一道动人的奏乐,融化成水,响彻在这个暧昧的夜里。 男人掐着他的腰,一下接着一下,像个打桩机一样不断将自己粗长冰冷的东西捅进他的身体。 谢朝双手被他反剪在背后,肩胛骨一片酸麻,大腿内侧更是湿的不成样子,精液和肠液融化在一起,车内弥漫着一股消散不了淫糜味道。 “舒服吗?”身后的人在笑。 谢朝眼尾泛红,像片明媚的花瓣。来不及吞咽的口涎顺着唇角流下,此时的他像只被逼到圈角蜷缩,被欺负到无力反抗的小兽,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 “嗯?”没有听到回答,男人用力又顶了他一下,声音暗哑:“舒服吗?” 谢朝哀哀低吟了一声,咬着红肿的下唇断断续续开口:“没……没有……” 轻笑声响起,掐着他腰腹的手掌下滑,拢住他早已硬挺的性器,咬着他的耳肉戏谑道:“撒谎。” 说完,像是惩罚他,男人故意对准他体内敏感的凸起,大肆抽插顶弄。 剧烈的快感犹如触电般流动全身,谢朝浑身颤栗,不断小声啜泣,他眼角潋滟着水光,面若桃花,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骨头都融化成血,整个人无力的倒进男人冰凉的怀里。 两人交合的地方湿润的仿佛是一处小水滩,不断发出黏腻到恶心的声音。 无情地抽插还在继续,谢朝剧烈喘气,身体像条蛇一样在对方的怀里不安扭动着。 男人滑动着他硬到极致的阴茎,上面已经吐出一丝丝白色的清液,便知道他受不住将要释放出来。 他下身快速顶动,手指却将身下人那细小的洞口堵住,时不时还恶劣的用指甲刮弄两下。 谢朝发泄不出来,恳求似的呜咽两声,一瞬间又被逼红了眼圈,泫然欲泣。 男人真是爱极了他这幅被自己欺负到极致的模样,下身发力又狠肏了他数十下。 谢朝被对方肏软的肠肉紧缩着,天真的试图想将对方绞弄出来。 男人察觉他的想法,俯身在他耳蜗处,湿滑的舌头钻进了里面,留恋舔舐了几下,然后问他:“想射吗?” 谢朝沉沉噩噩,身体像要爆炸一样,热的厉害。 他胡乱点了点头:“……求你……” “求我什么?”手指不怀好意地刮弄他。 谢朝抽噎着:“求、求你,让我出来……” 男人吻着他后背,嘬吮上面的肌肤:“那你叫我什么?” 谢朝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又肯不回答。 “叫我什么?”又是一记强力的顶撞。 谢朝被顶的往上移了几分,抓着男人手臂的指骨泛白,指甲发泄似的抠进他的肉里。 可对方完全不在意:“叫我,就让你出来。” 随着愈发快速的抽插,体内的阴茎也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不知觉中又胀大了几分。 谢朝被逼的终于崩溃,大哭起来:“老公,老公!” 男人满足的喟叹一声,吻住他的唇,下身一下接一下的顶弄,连续几十个用力抽插后,两人一并释放出来。 ps:当你们发现有一天我没有更新的时候,那就是我爬不进墙了 第五章:寒颤 谢朝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窗外阳光争先恐后的从帘子缝隙中挤了进来,洒下满室金辉。 他动了了胳膊,随即就忍不住发出难受的低咛。 身体像被卡车重重碾过,酸痛的感觉从头传至脚尾,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怎么回事?身体昨天是和别人打架去了? 谢朝没有力气起床,像条死鱼一样赖在床上不起,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和相亲对象见面吹了之后,之后……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来着? 后面的记忆一概全无,谢朝眨了眨眼,对于自己脑海中突然消失的片面记忆有些捉摸不透。 昨天晚上好像喝了点酒,难不成是喝醉了?他可不记得自己酒量有这么差,一杯就倒?就算喝醉了,可他怎么回到家的? 几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铃声响了起来,谢朝闻着声音从被子里摸索到手机,看了一眼,是谢母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对面谢母嘈杂的环境声就传了过来:“儿子,起床没?” 谢朝有气无力:“刚醒呢。” 谢母呵呵一笑,听起来心情不错:“儿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听那女孩说了,真是运气不好,不过放心,妈这里还有几个性格不错的姑娘,等下我把照片发给你,你再看看。” 谢朝撇嘴,一时间不禁觉得有些头疼:“妈,算了吧,这几天我没有心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母大声的咆哮给截断了:“我不管,反正你今年要是不给老娘结婚,你就别回家了!你看村里咱隔壁的李婶,人家儿子比你还小一岁,孙子都两岁了!再看看我和你爸,你良心不会痛吗?!” 谢朝苦口婆心劝她:“妈,这事急不来,哪有说结婚就结婚。” 期间谢母抽空和别人说了几句话,似乎有些忙:“好了好了,我买菜去了,等下晚了就不新鲜了,照片我发给你,记得联系知道吗!还有记得吃早餐,妈挂了。” 谢母说挂就挂,一点也没有给谢朝挣扎的机会。 谢朝躺在床上又赖了半个小时,谢母应该是买完菜回了家里,他的微信消息连续响个不停,十有八九是她发过来的相亲对象照片和联系方式。 害怕谢母的夺命电话再次响起,谢朝敷衍回了句知道了,然后翻开照片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他妈发的是什么东西?! 血腥的,被大卸八块的尸体残肢,断裂的脑袋被丢弃在血泊之中,脑浆迸一地,一双爆裂的双眼凸出,唇角被人撕裂缝了十几针,血淋淋的恐怖背景,瞪着他死不瞑目。 谢朝一时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丢出去,浑身的懒散劲都给吓没了。 什么东西啊!? 他以为自己点错了,他妈怎么会发这种照片给他。 坐起身,拿着手机又点开看了一眼,奇怪,这次居然很正常的图片。 照片里的女孩笑靥如花,长发披肩化着淡妆,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 真看错了?谢朝忍不住自我怀疑。 回想一下刚才那张鬼照,两个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同一个人,一瞬间,谢朝感到房里的温度突然就冷了下去,阴飕飕的,有点渗人。 他忍着浑身的酸痛,下床把窗帘拉开,让耀眼的阳光全部倾洒进来。 身上有种黏腻感,谢朝心想该不会刚刚被吓出冷汗来了 。 真是见鬼了。 想着,他干脆往浴室走去,打算洗漱完后洗个澡。 七月的天气分明燥热的很,可谢朝就是觉得屋子里有股莫名的冷意,这种感觉在他把衣服全部脱掉之后更甚。 他低声嘟哝了几句,也没有太在意,打开淋浴蓬头开始冲刷身体。 他怕冷,即便这种天气,也是每天必须要用热水洗澡才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浴室中弥漫起层层的白色雾气,氤氲着淡淡朦胧。 谢朝忘记了刚才鬼照的事情,还心情颇好的哼起了调子。 闭着眼洗头的他自然没有看到,雾气里一双阴翳不悦的眼神,正灼热的落在他身上,扫遍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细腻的白。 真是不长教训。 谢朝洗完澡,下意识伸手去拿边上挂着的毛巾,悚然间却摸到一只冰冷坚硬的手臂,鸡皮疙瘩一瞬间出现,他瞪大眼睛侧过身,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 “……” 在原地愣了几秒,浴室里凉飕飕的,谢朝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六章:梦魇 谢朝这天去上班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个女同事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间,他逮着老刘质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老刘一脸冤枉:“嘿,你小子。” 瞪了对方一样,他笑道:“你不知道?” 谢朝:“我该知道什么?” 老刘:“部门群都传遍了,最近你相亲发生的怪事。” 谢朝一愣,脸色微菜,看着桌上的午餐都有点食不下咽了。 老刘瞟了周围两眼,见没有其他同事在,便小声向他求证:“那些事情是真的吗?” 谢朝心不在焉用筷子戳了戳饭,点头。 老刘忍不住啧舌。 谢朝思绪开始飘远。 最近他身边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距离他最后一次相亲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自从他第一个相亲对象出了车祸后,之后的相亲仿佛陷入了某种恶性循环。 他妈介绍过来的女孩,原本和他已经约定好时间见面,可来见面的途中,却因发生各种意外导致相亲不了了之。 出现的意外不一,迷惑有半路遇见前男友旧情复燃的,和出租司机一见钟情的,严重一点有车祸受伤的,下楼不小心摔断腿的。 渐渐地,他身边开始有一些不好的传言出现,一开始谢朝和谢母说起这个事情还浑不在意。直到有一次,他的相亲对象是某个从国外回来的高级白领,却在坐飞机差点遭遇空难后,谢朝这才稍微重视起来。 谢母原先也不信邪,他不相信自己儿子会这么倒霉,依旧执意找人给他介绍对象,后来这些诡谲怪事开始蔓延到媒人身上,这头女孩信息刚给谢母,下一秒人就出现在医院当中。 一时间,谢朝的名字在b市的相亲界出名了,姻缘介绍所听到他的大名都心有余悸,再也没有媒人敢给他介绍对象了,都说他在外面不干净的地方沾了邪才会这么倒霉。 谢母见这情况开始着急上火,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大师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抽个时间驱驱邪。 如今这些事情居然传到公司里了,虽然他现在并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事情被传的有点玄乎,但总归这种传闻要是一直在的话,对他还是有点影响的。 今天没有开车,下班后,谢朝打算坐地铁回去。 高峰期的地铁里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也亏得公司离地铁站不远,让他在最后占了一个位置。 空调开的有些冷,谢朝这段时间没有睡好,不知觉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惚中觉得耳边的嘈杂声陡然消失,有人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熟悉的檀木冷香又开始出现,谢朝眉头轻蹙,脸色微红,像陷入了某种梦魇。 微凉的手指抚过他的眉,似想驱赶他心中的不安。 谢朝艰难睁开眼睛,带着水光,看到面前是一截修长结实的手臂。 ? “还难受吗?”头顶是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 谢朝闻声望了上去,一张俊脸猝不及防撞入他的眼中。 男人冷白的面容可谓是精致,一丝一寸仿佛被人用工具精心雕琢而成,薄唇轻抿,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目宛如深渊,氤氲着可怕的黑暗和占有欲。 见谢朝直勾勾地盯着他,男人轻笑一声:“不舒服?” 谢朝思绪混沌,下意识摇摇头。 对方的手抚上他的脸,然后低头在他唇角吻了吻:“已经到站了,该回家了。” 谢朝这才发现车厢内除了他们两个已经空无一人,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躺在男人的大腿上,妥帖的西装已经被他压出几处褶邹。 谢朝迷迷糊糊跟着男人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上一刻人还在地铁站,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自己家的公寓门口。 男人拿出钥匙,轻车熟路打开了门,把他牵了进去,随后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压在了大门上,急不可耐的吻住了他。 谢朝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双臂撑在他的胸膛,忍不住推搡了两下。 他眼尾泛红,染着一抹浓稠的艳色,乘着男人的吻落在了他耳边,这才有机会开口:“你是谁?” 男人用牙齿咬了咬他耳垂上的软肉:“嗯?睡糊涂了,连老公都忘记了。” 说着,又在他的锁骨上啃噬出一个红色的爱痕。 “老公……?” 谢朝呢喃着,眼神迷茫。 “对,老公,我是你老公。”男人诱惑着他,嗓音磁人:“乖乖,叫一声老公听听。” 谢朝迷蒙了两秒,然后像只醉酒的小猫顺从着主人的命令:“老公。” 男人的眼神霎时变得幽深恐怖起来,像只吃人的恶鬼要把他生吞进腹。 谢朝有些被吓到,在他怀中缩了缩身体。 男人一把将他横抱起来,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谢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望着他。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用手遮了他的眼,忍着身体里恐怖到要爆炸的欲望:“乖乖,别这么看我,我怕忍不住会吃了你。” 谢朝觉得他的话有点吓人,委屈道:“老公,我不好吃的。” 男人这次话不多说,直接用行动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美味。 身上的衣裤被他用粗暴的力气撕了开来,谢朝赤溜溜躺在男人身下,浑身上下泛着魅人的粉,像只煮熟的虾香软可口。 男人继续攫住他的唇,凶猛的吮吻啃噬,手指有些急切的往他身下扩张,来来回回抽动几十下,谢朝像条蚯蚓难受的扭动身躯。 “呜…难受……” 男人把他的腿环在自己劲瘦的腰上,粗涨的硬物抵住他:“乖,马上就舒服了。” 说完便扶着自己,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谢朝吃痛,眼中沁泪,像头令人怜惜的小兽呜咽出声。 男人嘴里叼着他粉嫩的乳头吸嘬着,抱着他下身发狠似的顶弄,一下又一下。 谢朝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一鼓一鼓,他拥着男人的脖子,既是痛苦又是欢愉的低泣。 地点从沙发来到地毯,姿势从上下变成跪趴。 室内响彻淫糜的肉体拍打,夹着哀哀的求饶,晕黄的灯光下,墙壁上照映出两个极致缠绵的身影。 时间悄然流逝,男人像是有用之不竭的精力,谢朝已经精疲力尽,在男人最后冲刺的程途,他抽搭着,尖叫着崩溃问出那个问题:“是谁?你是谁——!” 对方抱着起他坐在了自己身上,掐着他的腰,舔着他瓷白的肌肤全是自己吸嘬出来的痕迹,声音沉的像要刻在他心尖:“霍容深。 朝朝,记住,你是我的妻。” 第七章:厉鬼 谢朝猛地睁开眼,耳边是地铁广播里甜美的播报声,车厢原先密不透风的人群已经变得稀疏松散,剩下的人坐在位置上,低着头安静地玩弄手机。 心脏跳如擂鼓,羞耻的拍打,甜腻的水渍声依稀还在耳边不断循环。 相互交缠的身影,极致崩溃的求饶,梦中荒诞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男人的面容像被蒙上了一层黑雾,无论怎么回忆都看不清。 谢朝面无血色,下唇被双齿咬的泛白。 又是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会雌伏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下,娇喘呻吟,还荒诞的叫那个男人为老公! 已经连续两个月了,每天夜夜春宵出现的男人,强占他,逼迫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真是受够了! 满腔愤恨回到家里,绕过沙发和地毯,径直去了浴室。 洗完澡回到卧房,从衣柜里拿出内裤数了数,果不其然,又少了一条。 ——死变态! 谢朝气的捶床,眼神羞愤带着不安,他坐在床上凝思片刻,心里下了个决定。 睡觉前和公司请了一天假,第二天一早,谢朝独自开车来到距离城中心六十公里的普陀寺,找到了义净大师。 普陀寺是b市最负盛名的寺庙,历史悠久,国际赫赫有名的旅游胜地,每天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香火旺盛。 义净大师就是谢母之前给他联系好那位大师,颇负盛名。昨天晚上谢朝与他联系,大概说了自己的情况,立马就约好第二天去找他。 普陀寺里每个角落都飘散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虔心拜佛的游客不计其数。小和尚领着谢朝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偏殿,带他进了一个厢房。 谢朝见到了义净大师,模样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身着素衣,眉清目秀没有剃度,一头乌黑的秀发长到了肩胛,用皮筋松松拢了一个小辫,年龄看上去竟比他还小的样子。 “谢施主,请坐。” 义净提前泡了一副苦荞茶,倒了一杯在他面前。 “义净大师?”谢朝不确定的问。 义净莞尔:“正是小道。” 谢朝喝了口茶,很香,倒是没有特别的什么味道。他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大师,我怀疑我被脏东西缠上了,来求解决办法。” 义净法号名不虚传,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见到谢朝的第一眼就看到缠绕在他身上的浓重黑气,只是未从上面察觉危险,告诉谢朝不用太过惊慌。 “施主身上确实鬼气浓重。” 谢朝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义净确定下来,心中还是不由一悚。 “鬼怪缠身,两人定是有过渊源。” 谢朝:“我不认识他。” 义净道:“施主身上被黑气包裹,应该与它肢体有过接触。” 谢朝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扭捏着开口:“他好像……是个色鬼……” 密密麻麻的羞耻涌遍全身,他脸色微烫。 “……”义净倒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说:“这鬼依附于施主左右,定然有个因果,施主最近有去过一些污秽之地吗?” 谢朝想了想:“中元节我回老家祭过祖,该不会是那天——” “鬼节百鬼返世,阴气盛然,十有八九。” 谢朝突然记起一事,一脸惊悸:“那天我扫墓不小心踩了一座无名坟,里面有一枚玉佩,但我没有拿埋了回去,事后也赔罪道歉了……” 义净语气笃定:“那枚玉佩应该还在施主身边。” 谢朝蒙了:“怎么会!” 死人的东西白给他他都不要的,更何况那天那枚玉佩是他亲手埋进土里的。 义净:“所谓因果,玉佩被施主带走是因,厉鬼纠缠于施主是果。” 谢朝注意到一词,瞪大眼睛:“等等,你说厉鬼!?” 颠覆他唯物主义出现鬼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厉鬼! “施主身上鬼戾之气厚重,一般是死于非命所积含的怨气所化,大多属于厉鬼。” 谢朝深呼吸:“大师,我想知道解决的办法!” 义净给了他两个字:“超度。” “怎么超度?” 义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他面前:“厉鬼再世,无非心愿未了,里面是牛泪混合的眼药水,施主回家滴入眼中,见着厉鬼,询问缘由。” 谢朝明白了:“所以要想让他离开,我就得帮他了结心愿?” 义净端起杯子茗了口茶,点头微笑。 谢朝说:“那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义净劝他:“小道并未从施主身上察觉危险,想来那位对施主没有太大恶意,施主大可不必如此,以免惹怒对方,适得其反。” 谢朝收起眼药水,心怀不甘:“……那好吧。” 他起身对义净道了声谢,就想离开的时候,义净突然叫住了他。 “谢施主且慢。” 谢朝莫名,然后就见义净从衣兜里又掏出一张二维码推到他面前,像头绵羊,脸上带着温和无害的笑:“药水五百,多谢施主。” “……” 谢朝面无表情,拿出手机转了一千。 第八章:相见 谢朝在普陀寺逛了一圈后,一直听说这里的斋饭很不错,就干脆在里面把午饭解决了。 吃完味道的确不错,嗯……就是贵了点。 离开时已经到了下午,谢朝并没有着急回去,他现在对自己的公寓有点心理阴影,总之一直在外面闲逛,晚上还去了一间比较安静的酒吧,一直待到晚上十一点,这才不情不愿回到家里。 公寓里最近的温度一直有点阴凉,一开始谢朝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现在想来,恐怕是那厉鬼一直待在他家中。 谢朝是唯物主义,一直不信世界有鬼神之说,直到这些诡谲陆离的事情发生在了他身上,这才打破了他的信念,由不得他不信。 进门前给自己壮了壮胆,灯光打开,除了气温有些低压,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一如既往。 洗完澡后,谢朝拿着今天义净给他的小瓶子,站在盥洗台前,犹豫着要不要使用。 他今天做了一天的心理准备,等到了真正要来的那刻,却忍不住又打起了退堂鼓 等下要经历的事,可是要和一个厉鬼谈判啊! 谢朝想早点把这件事解决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咬了咬牙,然后在眼睛里各滴了点几滴药水。 等眼中的酸涩感逐渐褪去,然后试探般睁开了眼。 他面前就是镜子,刚洗完澡,镜面上氤氲的雾气还没有立即消散,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他身后,揽着他的腰,头正埋在他肩颈舔舐。 怪不得他站在这里一直感觉有些冷! 谢朝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如石,很快就被男人察觉到了。 他抬头,一双邪佞沾染欲/望的双眸望向镜面,直直和谢朝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你在干嘛?” 谢朝发现自己见着这厉鬼,第一时间不是害怕,反而质问他现在对自己做出的孟浪举动,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了。 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红唇,面容苍白不失俊美,浑身气势压迫,活像只吸食阳气的艳鬼。 “想要你。”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欲/望,眼神汇聚起浓浓的黑暗。 “……”谢朝脸色一黑:“我们谈谈!” 最后的结果是他被对方压着谈到了床上,男人按着他做了一次,时间长久,动作狠厉又凶蛮,期间换了好几个姿势,直到谢朝再也受不了,哀哀地哭着求饶。 “呜……霍容深,我错了,你饶过我吧……” 他眼角还挂着泪,染着一抹委屈的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谢朝知道他生气了,也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惊惧男人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也害怕他对自己的惩罚。 霍容深在他体内射完,冰冷粗大的东西还在他里面不肯拔出来,捏着他的下颌,似笑非笑:“嗯?这次没有忘记了?” 谢朝恹恹地缩在他怀里,浑身上下都是被他嘬弄出来的痕迹,胸膛脊背,大腿屁股都是深深的牙印,在瓷白的肌肤上显的各外明显,令人惊怵。 从他见到他的第一眼,之前莫名遗忘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涌入他的脑海。 他记起男人一开始在车里是如何强迫他,一遍又一遍,把他肏弄的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又想起他两个月内的夜夜欢愉,引诱他次次雌伏在他身下,逼他叫出那个令人羞耻的称呼。 “那枚玉佩是你的吗?”谢朝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问起正事。 “嗯。”男人漫不经心。 “你把它放哪了?” 霍容深笑:“第一天,它就被你带回了家。” 谢朝:“我明明把它重新埋了的!” 霍容深看着他,深笑不语。 谢朝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这时他又突然记起,拉起脸问:“我衣柜里莫名少掉的内裤,是不是你拿的?” 男人埋头在他肩窝舔吻,含糊嗯了一声:“太紧,小了。” 谢朝一听,顿时怒火中烧:“你变态偷我内裤,还说我小!?”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个词,估计都会觉得尊严受到了侮辱。 宁愿被人说不行,也绝对不能被人说小! 话音刚落,谢朝就猛然觉得后/穴饱涨起来,男人刚射完不久的阴/茎又开始蠢蠢欲动,试探般在他体内浅浅抽动起来。 谢朝心里暗骂一句淫鬼,连忙掀起两人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一盖,挣脱他的束缚就想往床下跑。 霍容深到底不是人,谢朝的身体刚离开他,还来不及下床,就被一条突然出现的细小黑雾缠住了脚踝,双腿一拌,然后猛地跌倒在床上。 霍容深二话不说,直接压着他把自己送了进去。 谢朝里面有刚刚他射进去的精/液,湿滑黏腻,堪比最好的润滑剂,男人的阴/茎插进去,顺畅无比,一下子就捅到了最深处。 谢朝嗷了一嗓子,一瞬间涨痛爽麻,四肢百骸都流动一股说不上的感觉。 他慌了,着急开口:“别这样!我给你超度,给你了结心愿,给你烧纸,你放过我行不——啊!” 男人怒极反笑,身下重重发狠,顶的谢朝有气进没气出,然后崩溃痛哭。 “——不行。” 第九章:天真 纵欲一夜的结果就是导致第二天完全起不来床,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了,谢朝记起今天还要上班,手机上显示已经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先给公司组长回电话请了个假,撒谎自己重感冒来不了。 昨天被逼着叫了一夜,嗓子早就干涩嘶哑,乍一听倒真有几分病重的样子,组长信以为真,也知道他前段时间加班比较多,还十分通情达理多给了他一天假,叫他在家好好休息,然后挂了电话。 谢朝浑身都痛,手机随便一丢,然后皱眉,赖在床上开始哼哼唧唧。 房门被人打开,一身黑衣黑裤的霍容深走了进来,房里的温度随即降了几分,谢朝几乎立马就感受到了。 被子里泥鳅般扭动的身体登时僵住,随后像条死鱼一样不动。 男人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苍白冷峻的面容浮起一抹柔色。 他走了过去,在床侧坐了下来:“起来吃午饭。” 谢朝还为昨夜的事情心里恼怒,躲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不想搭理这只色鬼。 紧接着,身上的被子就被一只大手给强硬的掀开。 青紫斑斑的身体顿时赤裸裸暴露在空气当中,到处都是嘬痕咬印,就连脸上也没有幸免,从头到尾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整个人像是一朵被惨遭蹂躏的鲜花,奄奄中又带了一丝迷人的凄艳。 霍容深几乎在那一刹就起了反应,眼神瞬间幽暗下来,汇聚起一层暗红的黑雾。 很奇怪,他生前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或许和他病弱的体质有关,硬起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可他从来没有和人做/爱过,仅有的几次也是自己用手疏解出来,直到看见谢朝,封印在内心深处的欲/望突然就像只饥饿已久的野兽,它冲破牢笼,彻底爆发出来。 谢朝被掀了被子,瞬间像只被人踩了一脚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坐起身怒目而视:“你干嘛?!” 霍容深摸了一把他的脸,肌肤细腻的触感在指尖扩散开来,令他呼吸不禁一沉。 “起来吃饭。” 谢朝头一撇:“不起!不吃!不饿!” 才说完,肚子就很不给面的叫了一声。 男人低笑:“撒娇?” 谢朝烫红了脸:“才没有!” 霍容深:“那吃饭。” 谢朝依旧倔强:“不吃!” 闻言,男人双眼微眯,带了一丝危险,摁着他的肩把谢朝重新压回了被子里,一只手直接往他身下探去。 “看来还有力气,昨天晚上不够,我们继续。” 谢朝可以感到他硬邦邦的肉/棍正抵在自己大腿间,戳的他生疼。 身体的反应足以证明男人没有在说谎。 谢朝后/穴一紧,几乎可以想象对方的东西进入他体内然后是怎样疯狂的抽/插戳弄,不到餍足不会停,菊花顿时一股火辣的痛。 这男人怎么一天到晚想做这种事情,也不怕精尽人亡! 紧接着,谢朝就突然记起男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的事实。 谢朝真是怕了他了,审时度势先败下阵,语气减弱:“……我吃……”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三菜一汤,基本的两荤一素,色泽鲜艳,香气扑鼻,味道令人食指大动。 谢朝有些惊讶:“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 霍容深坐在他对面,桌上只有一双碗筷,看打算他应该不会吃。 饭被男人盛好了,谢朝夹了一口爆炒牛肉,味道鲜嫩爽口,很入味,很好吃。 “你怎么会做饭?” 霍容深气势浑然,相貌俊美,安静的时候就像个优雅的贵公子,这种矜贵的气质可不是能装出来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男人唇角噙着一丝揶揄的笑:“你不会做饭,当然只有我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冰箱里全是泡面,菜的影子都没有,以后不许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谢朝心里不爽,他确实不会做饭,一天三餐早餐是在外面解决,午餐和晚餐都在公司的食堂里吃,这些泡面也是他买来以防在半夜三更饿了时准备吃的储粮。 他心想:这色鬼管的真够宽,他是他的谁啊?不过上了几次床而已,凭什么就管他吃什么喝什么! 谢朝吃了对方几次亏,心中即使不满,也有前车之鉴不在明面上表现出来,随口敷衍了一句,忽然问他:“你出门买菜去了?” 对方漫不经心:“不然你以为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谢朝:“哦。” 他还以为这男人像电影里的鬼一样,不能在白天里出来,见不得光呢。 吃饱喝足,对方也没有让他去做什么,很自然的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洗了干净。 结果谢朝就像个废人一样,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见霍容深出来,他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他是个厉鬼,但似乎从头到尾,除了喜欢强迫他,倒也没有真正伤害过他。 他正色道:“我们谈谈吧。” 霍容深笑的一脸深意:“我以为我们昨天晚上谈的够久了,还不够?” 谢朝:“谁要跟你谈那个!” 见男人脸上带着得逞的轻笑,他气了几秒,又被这鬼牵着鼻子跑题了。 他说:“我知道你死于非命,我的意思是指,你有什么还没有完成的心愿吗?” 霍容深反问:“然后呢?朝朝想干嘛?” 他一脸笑意,眼神却带了几丝谢朝看不懂的幽深。 谢朝听他亲昵的称呼,内心有些不适,嘟哝一句:“别这样叫我……” 然后又苦口婆心劝他:“我帮你了却心愿,你心愿了结后就离开吧,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师帮你超度,你也不要纠缠我了,要知道你是鬼,是不能待在人间太久的。” “至于事后,我们两个认识也算有缘,我会每年给你烧纸,如果你喜欢男人,我也会给你烧几个你喜欢的纸人过去,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霍容深笑的开心,和昨晚的态度截然相反,然后捏着谢朝脸上的软肉,爱不释手。 他吻上他的唇,目光侵略,语气却像是憩睡中的狼一样慵懒无害。 “朝朝……呵,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啊。” 第十章:玉佩 谢朝从谢母口中知道了玉佩的消息,原来那天中元节回家,谢母在他的脏衣服里面找出了这枚玉佩,她看玉佩成色知道是个贵重物品,就帮他收了起来,本想着之后还给他,结果事情一多,这事就忘记了。 玉佩被谢母带了回来,谢朝干脆叫她同城快递寄过来。 他们一家都居住在b市,谢父是高二语文老师,谢母以前是舞蹈老师,退休后则在楼下小区开了个便利店,每天跳跳舞收收钱,日子过的很是舒坦。而他因为公司离家远,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每天上班比较近。 同城快递很给力,上午寄出去的物品,下午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玉佩被谢母装在一个首饰盒里,谢朝打开一看,果然是当初被他埋了的那枚。 他把玉佩还给霍容深:“你的东西,还给你。” 霍容深笑的一脸深意:“它是你的,乖乖收好。” 谢朝才不收,直接丢在他身上。 物归原主,死人的陪葬物他才不要,渗的慌。 但很快,他就受到了来自不听话的惨痛教训。 衣裤被胡乱的丢在地下,谢朝像只被剥了壳的大虾蜷缩在沙发一角,红肿的下唇被人咬了一个齿印,他呼吸不顺,面色潮红。 一只冷白的大手蓦地把他抓了过去,白花花的身体跌倒一阵冷香之中,浓郁的味道瞬间笼罩住他,神智有些迷乱混沌。 谢朝体内的东西被这大力的动作刺激的又往里移了几分,他哀哀地低泣:“不要…拿出来……” 霍容深把他抱起来坐在身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外一只手则探到他股缝间,结果摸到一手湿哒哒的粘液,在空气中拉起一道暧昧的银丝。 “里面这么多水,拿出来怎么满足你?” 谢朝羞愤至极,对方身上冰冷的温度倒让他有了几分清醒。 “拿出来!拿出来——” 狠狠咬住男人肩颈的一块软肉,然后像条蛇一样挣扎着,殊不知这样做却让自己体内的东西更加深入,直到在里面摩擦到某个凸起的敏感,身体好似电流经过,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 谢朝窒息了几秒,身体像被爆炸开来,脑海全是刺目的白光,他射在了男人身上。 他全身发抖,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被一块玉佩玩弄的发泄出来,明明男人还什么都没有做! 惊怒和羞耻包裹住了他,委屈的直掉眼泪。 霍容深怜惜的吻掉了他脸上的泪水,语气却依旧冷硬:“还要吗?” 谢朝抽噎着,声音哽咽:“拿出来……” 男人依旧问:“还要吗?” 谢朝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要,我要还不行吗!” 对方这才满意,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他伸进手指,摩挲着塞进谢朝体内的玉佩位置。 谢朝忍不住呻吟,后/穴剧烈收缩,湿滑的肠道把手指绞的更紧。 “你快点!” 他催促,这人就是故意磨磨蹭蹭的。 霍容深把玉佩拿了出来,带出他体内一汩汩透明的粘液。玉佩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上面晶亮的液体很快染湿了沙发。 还没等谢朝松口气,紧接着一根更加粗大的东西就挤了进去,一冲到底。 “唔——” 谢朝身下胀痛,他对男人怒目而视:“你干嘛?!” 霍容深动了起来,笑道:“干你啊,不是你说还要。” 这个衣冠禽兽,明明知道他说的要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却不给他愤怒的机会,堵住了他的嘴,舌尖搅弄的同时身下也大力冲撞,顶的谢朝发软无力。 他跨坐在男人身上,拥抱的姿势让对方进的更深,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撞在那点。小腹随着他的动作一鼓一鼓,身体跟快散架似的,阴/茎的形状似乎都被顶的凸显出来,看起来可怖极了。 前列腺带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谢朝抱着男人的脖子,无力地哈着气,整个人仿佛软成一滩水,嘴角淌下银亮的涎水。 “霍……呜,慢点……太深了……” 闻言,男人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又是几个发狠的撞击。阴/茎整根拔出来,很快又整根插进去,肏的谢朝一个窒息,发不了声,只能哭着承受。 后/穴被肏弄的愈发软媚,像颗糜烂的水蜜桃,一弄就流汁水,散发出浓浓的果香,令人垂涎三尺。 腰间全是男人掐出来的指痕,青红交替,乳/头也被啃噬的通红,附近的肌肤更是逃脱不了被吸咬出来嘬痕 。 成熟的奶头宛如一颗即将落地的樱桃,发着令人采撷蹂躏的喷香。 哀哀地啜泣被撞的模糊不清,谢朝的脸红的通透,似要泣血。 莹白的脚趾因为激烈的快感而绷紧蜷缩,男人的脊背也全是他意乱情迷中抓挠出来的伤痕。 臀/部被撞的发烫发红,肉/体拍打的暧昧声不绝于耳,吟哦呻吟回响在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场性/事从白天做到黑夜,不知道换了几个姿势,不清楚男人射了几次,总之谢朝哭到失音,男人给他渡了几次冷气,不让他昏死过去,就是想听他崩溃的求饶。 等到男人终于餍足,谢朝再也支撑不在,头一歪,枕在男人没有心跳的胸膛上彻底昏睡过去。 第十一章:死因 谢朝知道霍容深的身份不简单,但确实没有想过他会是b是首富霍林的儿子。 百度百科给出的资料只有一星半点,霍容深是霍林与死去前妻生的儿子,因为早产而身虚体弱,几乎药不离口,但他天资聪颖,国际名牌大学毕业,可惜在他毕业回国后半年,就突发重疾而逝,天妒英才,年享二十三岁。 网上并没有大肆报道霍容深去世的消息,搜索他的名字,也只有一张广为流传的照片——苍白羸弱的青年坐在轮椅上,肌肤胜雪,即便只有半张脸流露出来,俊美的容貌也足以令观看者惊叹唏嘘。 照片应该是被人偷拍的,画质有些模糊,他掩嘴轻咳,虚弱的身体就算隔着屏幕也能看出来,实实在在一个病弱优雅的贵公子,和现在这个腹黑又强势的厉鬼样子截然不同,似乎除了容貌一样,气质却浑若两人。 而距离他去世的日子,时间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年。 网上说他是因病去世,如果真是这样,那霍容深即便成鬼,也不能会是厉鬼,厉鬼只有死于非命,怨气深重的人才会流连于世,危害人类。 而且身为霍家长子,即便死了又怎么会在他老家山里有土坟?和他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的地方,寒酸的连座墓碑都没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有问题。 上流社会里的家族果然秘密众多,看来男人的死真没有这么简单。 谢朝查询这些资料的时候,霍容深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眼底古井无波。 谢朝问:“你真的是病死的?” 男人颔首,结果令他有些意外。 谢朝觉得奇怪:“那你怎么会成为厉鬼?” 霍容深望着他,目光深幽:“朝朝,是你把我唤醒的。” 谢朝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男人轻嗯了声。 谢朝嘴一撇:“你知道自己的死没有这么简单吧?醒来不回家查明真相居然还一直强迫我,你的心就这么大的!” 霍容深有些无奈地笑:“朝朝,你还不明白?” 谢朝:“什么?” 霍容深:“我根本,就离不开你呀。” 谢朝:“……” 男人唇角噙笑,目光深情,一时间倒与照片里的贵公子身影重合在一起。 谢朝心脏一跳,面色不由滚烫起来。 他转移视线躲避对方的目光:“那如果我帮你查明真相,之后你会离开吗?” 霍容深眉眼一弯:“也许哦。” 有了他的保证,谢朝这才放心下来。 …… 霍家是真正的上流社会,做的是垄断华国经济命脉的房地产生意,而且近十年来也在影视行业占据一席之地,家族虽说不上是百年贵族,但平常接触的圈子也是非富即贵,是普通人根本难以接触到的,更别提谢朝的目的是想进入霍家调查霍容深的死亡原因。 但之后他并没有太大担心这个问题,原因很简单,霍容深的母亲死亡十年后,霍林续弦了第二任妻子,三年后产下一子,取名霍子庭,现在年龄十六岁,高中生。 霍林老来得子,不管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他很宠溺这个小儿子。父母溺爱,家里有权有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种种原因也直接导致霍子庭的性格嚣张跋扈,妥妥一个纨绔子弟。 老刘比谢朝大十岁,混迹职场十几年,老油条一根。他很看重人迹关系,平常油嘴滑舌像只狐狸,很会做人,到现在手里积累的人脉甚广。 谢朝从他给的消息中知道,霍子庭因为在学校滋事打架,重伤对方住院,被学校勒令休学两个月。 原本这件事情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决,可霍子庭欺人太甚,平时嚣张做人得罪了不少人,很快因势欺压同学的事情就被有心人报道给了记者,上了新闻,然后必不可免被霍林知道了。 霍林勃然大怒,教训了霍子庭一顿,又亲自带人上门给伤者道歉,命令霍子庭在家禁足两个月,好好反省,这件事情才逐渐了结。 霍子庭的母亲是混迹娱乐圈的影后,拿过不少国际大奖,因为他儿子的事情,也被对家借题发挥了一段时间,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她的工作。霍林禁足他的命令,这次也难得两人统一战线,要是平常,霍子庭掉根头发丝她都得心疼半天,这次想着这件事可以给他一点教训,以后听话些,还特意打算找个家教给霍子庭补习功课,等成绩提高了,也能让霍林消气,让他老子面子上有光一些。 而霍子庭打算请家教这件事,就给了谢朝一个机会。 谢朝虽然不是世界名牌大学毕业,但从小到大成绩优秀,985高校毕业,也算说的过去。 一般家长找家教要么是专职身份,要么是兼职的大学生,专职当然更加容易通过,只是现如今他出来工作都两三年了,要伪造一个虚假的身份也不简单。 普通家庭倒还好,随便弄张教师证就能糊弄过去,但霍家不是普通人,就算请家庭教师,来应聘的人身份也得仔细逐一排查,每关合格了才能通过。 谢朝找了一个靠谱的朋友,托人在黑市里拿到一本假的教师证,又伪造了一张简历,捏造出一个三好教师的身份,足足准备了半个多月,这才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