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甜(1V1 师生)》 1失踪(微H) 你爱我吗,显然是爱的。 身下的人儿默默忍受着冲撞,隐忍着呻吟还是不经意叫出声。 “太深了……”她轻抵着他胸膛,小爪胡乱抓着,划过男人腹下几块肌肉。 一阵紧绷,差点泄了出来。 作为惩罚,他架起言芩的腿,让她仅有的支撑点只能在他们连接的地方,更深更重。 夜夜销魂,明明已经要了无数次,但还是沉迷其中。 只有这等亲密,才会真真切切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他想把她关在家里,推掉工作,坠入情欲。 言芩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这都只能是她的想法,仿佛有一丝额外的思绪,只要她说出口,邝恒就会将其狠狠掐断,拧碎。 动错心思,一开始的春心荡漾,到现在的相互牵绊。 言芩承认,人是自己勾引的,可是分歧也是自己弄出来的。很多时候她想,她的确就是一个庸俗至极的人,被男人的一副英俊斯文的皮囊所吸引,大学,她想尝尝爱情的甜味。 这爱情她仔细品味,细嚼慢咽。有人告诉她这爱情像软心糖,里面是苦的。她不信,她剥开糖纸,把两颗软心糖含入口中,吻上邝恒的唇,送了一颗给他。 “甜吗?” 男人一口咬下,眉眼微皱,只答:“苦。” 言芩微愣,舌苔上那糖才化了第一层糖衣,她笑他骗她,“明明很甜。” 晴空万里,财大又迎来一批新生,他们拉着行李箱带着对新世界的向往踏入校园。新生们一个个找到签到点报道,再次拿出那录取通知书,让这份真实落地在他们现在的心仪之处。 言芩第二次抬起手腕,确认时间,不过几秒,她欲欲再次确认。 他很少迟到,更别说是与她有约。 邝恒开会前把她的入学登记册拿错了,换了份自己的新学期教案给她,封面都是财大的logo,言芩没有怪他,只让他开完会在公寓帮她带过来。 她其实很难走开,另外一位助班已经催急了,打着电话让她快点回来签到点帮忙。 南门依然车水马龙,言芩一个人站在那里,试图在排队的车辆中找到印象中的那辆,期间她已经被新生问了无数遍行政楼怎么走,她只能笑笑婉拒让青协志愿者帮忙引路。 表盘时针几经周转,还是指向下午四点的那一刻。言芩攥紧手机,指尖几次指在他的备注那里,她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无一例外的忙音。 直到头顶的燥热也随气温扫去,烈日今天也要成为夕阳,罢了罢了,她孑然一身顺着人流回到签到点。 她本不图安逸,她想出去闯荡,于是大学前叁年考了一堆证,综测加分都加满了,就是为了大四实习面试时能拿出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简历。 可惜终究她修行不高,面试的又是世界前四的会计师事务所,竞争未免激烈,比她优秀的千千万万个。自己又抓着财务咨询这个路子不放,不接受调剂她只能重新物色内资八大。 一路不好走,好在这个城市有邝恒,她想。 她想,后来付出更多的,应该也是邝恒。 把一大迭新生入学资料搬到就近的课室,言芩打开笔记本开始手动录入资料,没有花名册,说真的,多了谁漏了谁,新生有没有投错班级,她都不知道。 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让了陈雪先回去,晚上七点,也不知道邝恒在哪里,在学校?还是在公寓? 以前不知道助班难做,只知道助班就是负责和新生玩打成一片的角色。加上现在编在学校财务科实习,导师莫须有安了个助班给她,不得安生。 入夜,气温渐凉,还有最后五个文件,坐久了腰椎有点梗,是昨晚太激烈了,今天整天劳累,精气神都快耗光了。鬼使神差般特意绕过大半个状元湖,只为碰见行政楼叁楼右侧的那盏灯。 她不禁低笑,解锁手机再次点开通话页面,邝恒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她的阿恒,失踪了一般。 渺无音讯。 “芩芩?”才刚转角,就先看到陈渝鲜红明艳的高跟鞋,朝她妩媚一笑,“管院已经没人了,我是最后一个。” 言芩抬眼楼上第叁层,还是说:“我去数科院。找邝老师。”她提了提手中的文件夹,“不知道为什么邝老师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听说可能是因为管院教授忙,临时调去做一学期。” 她不等陈渝先开口,语意不明,“请问陈教授有留意叁楼还有没有人么?” 陈渝正想说话,棕色瞳孔忽而撞入一个人影,她指着言芩身后,“呐,邝老师。” 男人抽走她的文件夹,长指划过她手指的关节,不重不轻地揉捏了一下,顺势将言芩拉到身边,“陈教授,我和言芩约了八点半谈些事。” 妇人也懂,挥手离去。 言芩不矫情,可是这男人一天都不回自己的确是有些情绪,现在忽然出现又是什么意思。 2火花(微H) 手上隐隐加重了力气,想挣脱开他,左手一指一指地想掰开,不够他力气大,便化成捶打在他胸口上,前几下还好,越到后面力气越大,隔着一层衬衣重重的压入他肌肉上。 “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女人接近嘶吼,他脸色与平常无意,不过是微微皱起眉头,她不想闹,他不过是迟了点出现。 不可以无理取闹。 看着她把自己垂垂欲滴的泪硬生生忍回去,他本不想解释,可实在心疼,“今天下午开的是省里教研室的会议,我开了飞行模式,抱歉。” 他知道言芩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情绪,以前她说,是不想让他把自己当成一般的学生,幼稚的学生。 “对不起,芩芩。”借着微弱的路灯,言芩闪闪的泪光在眼眶打转,邝恒轻叹,只用行动证明,印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小舌颤抖着与自己绞同,拨动着言芩的思绪,渐渐软下来靠在他身上,小口喘气:“没有下次。” 邝恒没回答。两人回到公寓不过片言只语,看着言芩一个人放水拿衣服关门,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以前他并不喜欢喝咖啡,为了次日清晨的早起。 可是她说,她想熬夜。 她时常窝在他怀中肝论文,闻到咖啡豆的香气便凑近啄去他嘴角的甘苦。 又不知不觉枕在他手臂上,刺眼的阳光照进睁眼醒来。 她性子野总想去外面闯闯,不想那么快结婚,不想被孩子家庭牵绊。一开始他说她还小,不知世俗险恶,护她犹如珍宝。 林眠说她很喜欢这个女孩,活泼开朗,是开化邝恒的良药,要他一定娶回家。可是老人家已经一年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似乎已经被自己同化。不急不燥不闹,只是这份安定,她现在把寄托都转到自己前程之上。 在她心里的位置少之又少。 言芩先醒来,阳光有些刺眼照得眼睛有些酸痛,明明开了空调怎么还这么热,她下意识用手想搓眼睛,抬手时才发现双手被粗皮带勒得紧紧地,她慌张地转身寻找邝恒。 男人脱去上衣,露出姣好精壮的身材,少了平常白衬衫掩饰的文质彬彬,小麦色胴体给他填了几分狂野,配上他手中的动作,慢慢修正皮带的长度,卡扣被他解了又松解了又松,微小的金属碰撞摩擦声在她听来确实酷刑前的宣判。 她慢慢挪动,幸好腿还是自由的,紧咬下唇尽量不发出声响。 “醒了?”察觉被子逐渐绷直,一晚的折乱被扯开,他拉住带子中间将她扯回来撞入自己怀中,轻声道:“别怕。” 随后眼罩罩在她双眸上,遮去那短暂得来的阳光。他说过,这是为了所思所想都只有他。 一开始喜欢邝恒不过是心底对老师的禁忌感驱使,喜欢他上课时在投影仪下指着ppt一步步说矩阵怎么解,从分块矩阵到行最简形,他声线逐渐沙哑,即使课室内开着空调但是她还是可以看到他背上深蓝色的印记,额头上有层薄薄的汗。 她看着邝恒的嘴唇,很红,有点干,她想上去咬一口。坐在第一排的目的不就是这样么,她舔了舔嘴唇,想象唇上的巧克力味唇釉是他的味道,哦……他的味道。 大家都在写习题,言妗一个人转着笔,低头似乎在思考,她一直都只看着题目,甚至括号后的都没有看清楚,有什么难的,在图书馆可以解决的一切为什么不把时间都放在眼前的心上人上? 她目光从男人皮鞋往上移,笔直的西装裤,袖子处微卷露出好看的关节手背处还有点粉笔碎,映地肤色有些白,男人刚好放下书本,似乎略带疑惑,对上她的眼。 言芩向他露出笑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顺便稍稍露出舌头舔走唇边水滴。 千万不要把事情复杂化,你要想,男人的忍耐力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终有一天,他会发了疯中了蛊似的拉住你的手。 意图征服你,只因你给他唤醒了名叫征服欲的东西,无异于教他疯狂。 就像这样。 蒙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上每个细胞都迫切想感知到他的动作,想干什么,怎么干,干哪里,会疼么? 才立起的身子又被他推倒在床上,手熟练地解开内衣扣,胸前一片清凉,乳肉被他重重揉捏,胸前的一颗软粒忽而针扎一般刺痛,不像是他的牙齿,周围分明没有软软的唇瓣。 脚裸被系上粗糙的东西,紧紧圈住不用看都大约知道多半是红了的,双腿被分开两端无法挣扎,她现在不会那么害怕可是每次过后身上免不了会留下痕迹,一直有学生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穿长裙为什么衣领总要扣上最上面的扣子。 3融化(H) 始料之中,那人拿着戒尺的第一下落在乳侧上,颤地乱晃,尖锐的一角划着粉红的乳肉打圈。 “想叫就叫出来……别咬自己。”邝恒把手指伸进她嘴里,搅动舌头,又压着她吻上她的唇,怎知她不配合,手指刚拿出来便重新抿着唇,即使看不到他在哪里也要固执地偏过头。 眼罩下明亮的眸子起了水雾,言妗知道他一定现在也紧紧盯着她,于是说:“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男人还吻在她侧脸未离开,忽而鼻腔闷闷地哼了声,捏住她下巴一看仍是紧闭的唇,狠心咬住嘴角虎牙用力一扎惩罚她的不乖,血液渐渐涌出浸入两人唇中。 腥味钻入口中,施虐者却更心疼,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了? “昨天怎么不找我?是不是不爱我了?” 言芩有点错愕,“没有,我……”她轻叹,她不想像其他人那样刨根问底。 这样很烦。 很招人讨厌。 额上的密汗被他抹去大半,手游移至颈窝处按住,“你刚好已经21岁了,可以嫁给我了。陪我去婚姻登记处填张表,好不好?” 不好,言芩为什么他一直在这个问题深究,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面。 “不好。” 这算求婚吗?如果算的话,精虫上脑的许诺你肯心么? 他压在言妗身上,越来越热,本来什么都不想做,她为什么总是这么消极? 邝恒轻轻穿过铁环,用上一点力气,连着肉粒拉着她的乳肉,就是不给她痛快,一直痛着。 痛觉是第一感知的。 看着她无法翕张的唇,越发红肿的葡萄,红了眼,拔开夹子含了上去,乳晕上都是唾液与细汗的混合体。 “痛……邝恒,我……真的不想要啊。”越是扭动身子,他越是发狠掐紧她脖子,几乎不能呼吸。 内裤被他轻巧解下,有些粗糙的手指划在腿根附近勾起鸡皮疙瘩,痒,忍不住颤抖。像是知道她想什么,手指实时地慢慢探去那处湿润,挑动着小豆玩着手指抠出不少水。 他手指探得越深,她越是难受,他很少有用手指帮她,几乎每次都二话不说被扶着硬物直接刺进。 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抑制不住他的挑逗,神经一直刺激分泌出的液体与他一进一出发出响声,即使细微的呲呲声也能听到。 足够湿润了,前戏也够久了,他就是不进来,言妗身子有意往下压了压,吞得更深。 男人挑眉,俯身压在她身上解开双手,期间还有意无意用硬物在小腹处摩擦。 “演够了?”邝恒轻咬她耳根,很快又解下他脚踝上的皮带扣,摸着上面红色勒痕,心疼。 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胯上,后面给她点了个枕头,舔着刚才血迹才凝固的嘴角,血腥味仍然浓重。对着她,越来越拿不准分寸。 言芩喘息着把身子压下去填满空虚,才说:“你咬我的时候我已经不想演了,邝教授。” “那你现在也咬死我了,芩芩。”他恶趣味般托着她的臀捅了捅,怒气还没过,下身被她咬得生疼,一点都不肯放松,五指忍得几乎要掐进肉里,忍不住加重力气连续拍了两巴掌在股肉上,“怎么还这么紧?放松一点,嗯?” 女人忍不住白了一眼,你不知道女上位也挺深的吗,狗男人。 一场贴身肉搏下来两人淋漓尽致,汗流浃背,言芩觉得自己才是最亏的,说好的角色扮演会适可而止。 好好的嘴唇破了也不知道裂成什么样子,十十几分钟下来该叫的都叫了,不该说的也被他逼着说,感觉现在每舔一下嘴角都扯动着凝固的血块。 连洗个澡都无意描绘着她的身体,怕玩过火控制不住自己的是他,言妗笑了笑,将跪坐在浴缸边的男人一同拖入水中。 “今天的玩笑怎么开这么大?”她可不介意他才穿好的衣服再次湿透,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或者说…… 自己可以亲手换了它。 邝恒任她玩弄,本来自己进得来,就没打算干着出去。 和他一起住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纵欲过度。 她总有意无意动摇他,他总乐意奉陪。 说起来今天的这场性爱他确实有点过了,以前连敲门进来都要敲门的邝教授去哪了? 言芩扶着墙淌着水靠近他,解开一颗颗扣子,把自己手腕满是红印与他光洁无瑕的皮肤对比了很久,“邝恒,你这样对我,是要下地狱的。” “那我愿意,本来,我不就是了吗?” 一时间,女人住了口,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慢慢冷却凝固,确实,是自己口不择言,触犯了他心底的警戒线。 没了兴致,她先跨出一步,把浴巾放在洗手台上。 只回头看了一眼,“我回去看看我的小朋友。” 言外之意——不想讨论余下话题。 4归属 言芩走了之后,邝恒在阳台外面抽了很久的烟,一两个烟头被他随意扔在脚边,手指夹着的那支烟上的猩红熄了又灭熄了又灭,今天抽得格外凶。 可惜她父母已经不在,不然她十八岁就可以嫁给自己了。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想。 一边在她身上肏干一边咬着她耳根,看到她上课的时候口干舌燥舔嘴唇都想把她压在课室最后面搅动她的下面问“你这里也湿了么”这些话。 一见钟情,有多少不是见色起意? 吸完最后一口烟,白雾扑在脸上渐渐散去,剩下的大半支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下去,这烟草,要不要也罢,伤身体。 言芩说过。 她不喜欢他吸烟,但是喜欢他强上她的时候用力把烟雾灌入她喉咙的那种快感,甚至,用烟头烫她的肉。 但是自己怎么会呢,怎么会伤害她。 楼下对面路的小甲壳虫已经被她开走,只留下他的车孤零零在那个车位上,自己都不担心别人的看法多次主动要求送她回去,为什么每次都拒绝。 看来得好好和她坐下来制定一下ng?play。 他把香烟掐灭,烟灰缸上尽是灰烬与水融成的浆,将自己救赎的是她,可亲手推他去下一个悬崖的也是她。 新生们第二天就要开始军训,言芩虽然说是助班,可也逃不过要和新生一起在烈日下受刑。 邝恒故意把车停在足球场外,皓日当空没几个助班下场,也不撑伞,那个只能是她。 男人选在树荫下等她,看着言芩一阵忙活,趁新生休息又是帮忙打水又是给纸巾。 说不定,她原来便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邝恒一路想着,一路看着手机查这周的课表,有几天是他上她班的课,有几天能在行政楼和她一起下班。 蓦然抬眸,言芩慢慢走向他,张开双臂。 他直接给了个熊抱,大树遮住一点他们的拥抱,男人在佳人唇上小酌一口后放下。 阳光穿过叶缝照在她脸上,额角的细汗格外晶莹,棕发被她随意扎起还垂着几根发丝,像极了旖旎缠绵后的模样。 香甜可口。 男人手沿着腰线向下,在胯侧停住,低语:“你湿了。” 这分明是肯定句,言妗有点错愣,抵着男人吻上的唇,接受攻势。 分离时,邝恒靠在她颈窝处呼着热气,“我说你的嘴唇,有我的水。” “你恶不恶心?敢不敢再大声一点?”她拍拍邝恒胸脯,指了指后面热闹的方阵,“他们以后还得认识你的,班主任。别一上去就给别人知道其实你是禽兽。” “那也就禽兽你一个。”男人挑了挑眉,知道她想回去,主动松开揽在腰间的手。 真希望她快点毕业,不用任人指点,还帮别人管这么多。 管好他还不够么? 头也不回得又走了,只剩他一人,驻足观望她的身姿,很多时候,她的想法和内心他都想要一一了解。 邝恒摸了摸自己被她舔弄的唇瓣,抬眸再次看向她那边,“不乖,得罚。” 说起来也是错综复杂,从他知道言芩这个名字之后,自己似乎在许多场合都会遇到她。 几乎是每节下课,她都会跑去办公室,穿着小短裙,坐上他办公桌拿上线性代数问他怎么做。第一第二次知道她有这些举动,之后每次她来,邝恒都只会远远靠着窗边顺着阳光看她,看她有意翘起腿微微折起裙子,看她给自己冲咖啡的时候偷偷抿上一口。 他也不是直男,任谁看这都是在勾引他。 偶然一天来的不是言芩,班里自从那开始也少了她的作业,花名册上关于她的之后都是空白的。 心里好像是缺了点什么,喝着这不合胃口的咖啡,他把所有都倒到下水道,才发现垃圾桶里面的速溶咖啡包装袋,明明是一样的味道,邝恒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站在那里的代理学委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无声的压抑,欲言又止,进退两难。 “言芩最近是不是没上学?”他终是问出口。 学生有点惊讶,老师问的居然是私人问题,“言芩转专业了,转去了管院财务管理专业,原因的话,她说……”此时邝恒终于肯正眼她,点头让她继续说,“她说,在数科院得不到她想要的。” 得不到她想要的?“嗯……”男人像是明白,却又好像不明白,人不能总用下半身想问题。 他排的课从来没有其他学院,可是从那天开始,数科院的老师莫名奇怪,听课申请表上突然多了邝恒的名字。 于是有一天,那人逮住他的猎物,压在楼梯间咬着她的耳根,“很多事你不教我做,我一个人怎么做?” 5别不听话(H) 着了迷中了蛊,邝恒主动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女人真坏,留下悬念便一走了之,不管售后。 倒是言芩一脸淡定,明明嘴上接着吻,却一脸应付,默然直视他的深情,是不喜欢么?不喜欢那为什么不推开他? 一向顺其自然的他忽然不想如此,“把转专业申请表撤回,好不好?” 言芩看惯了男人的伎俩,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怎知他也不过如此,油腻,叁分钟热度,若是欲擒故纵后得到的,恐怕日后也不懂珍惜二字怎么写。 如果不是教务主任告诉她工数考核被邝恒卡住,不满足转专业条件,又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真是气人。 “算了吧,邝恒。”她用手背擦了擦嘴,挺嫌弃他的吻技,“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是喜欢你这张脸,不是喜欢你这里。”言芩用手指戳着他心脏的位置,“你这里,太让人讨厌了。” 鸡蛋里挑骨头的算什么好人? 男人没说话,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上,言芩抽不回来,继续说:“你这种对得不到的事物的那种向往,不是喜欢不是爱,你明明知道,得到之后的东西都不过是像根蜡烛一样,新鲜感总会燃尽。” 既然不是爱,纠缠作甚。 邝恒就是不放,两人暗中使劲,忽然她手没力气一放松,整个人头重脚轻栽在他面前,男人眼疾手快搂住她稳住,俯首盯着女孩红彤彤的脸蛋,他慢慢越凑越近。 “渣男。”言芩张手就来,五指硬是用力在他脸上落下红印。 男人笑了,想不到言芩还会说这种话,平时那个光明开朗、喜笑颜开的她呢? 到底是谁不够通透。 之后很多次,邝恒在床上抚上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下半身不断冲刺意图把那次的痛苦还给她。 即使是误会。 女人跪坐在他面前,嘴巴被他塞了条毛巾堵住,说不了话,在这之前,言芩与他约定好,这次的give?up?sign是用腿踢他。 所以邝恒没有绑住她的腿,带上橡胶手套抹上一些润滑油涂在女人身上,慢慢抚摸,慢慢折磨。 似是温柔似水,实则引火焚身。 言芩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是呻吟,所有话都卡在喉咙,牙齿紧紧镶入毛巾,脸都憋红了。 男人指尖按压着她小腹,另一只手慢慢插进小穴,弯起手指扩张以求激发她更多快感。言芩有什么难受的,难受的是他才对,内裤里裹着的硬物早已胀成不像样子,被她紧紧盯着,媚眼如丝。 “为什么下面这么湿?就这点都忍不住吗?”邝恒似乎有点生气,手指忽然停在里面不再耸动。没了支撑,女人身子渐渐沉下,想里面的手指更进一些。 差一点,她就可以高潮了,可这人就是不给。 她摇头,僵硬着身子窝在他颈侧,鼻腔呼出的热气全扫在他的敏感点上,主动拨开内裤伸手进去帮他弄,进行时她这点使坏的心思不能被发现。 权当是m满足s的行为。 插在里面的手没有出来,男人压抑地倒吸了几口气,耐住性子,“把我内裤脱了。”带着她的手,让她自己来。 庞然大物被释放出来,邝恒倒是不急,抱着她进了洗手间放在洗手台上,背对自己对着镜子,轻扯她头发迫使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你想我怎么做呢?” 言芩手被缚在腰后,乖巧听话地扭动着臀部,她就不信了,这个男人现在忍耐力这么好? 男人把她嘴里的毛巾拿开,身体贴着自己, 她知道邝恒想要什么,扭身吻上他的脖子,啄咬着他的喉结,每一下滚动都是邝恒逐渐失守的标志。 将她两腿岔开跪坐在边缘,后面的硬物在股肉外面摩擦,等硬物完全进去之后,邝恒用掌心不重不轻地抽了她一下,“你知道该怎么动。” 言芩难耐扭动腰肢,还要忍受他用手指轻抚变得敏感的肌肤,划过的指尖像瘙痒一般。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含在体内的东西越胀越大,进退艰难,她扭动腰肢的频率逐渐变慢,喘着气,膝盖都跪红了,他还没行。 完全由他支配,痒痒欲人的呼吸声全都是因他而起。 邝恒掐着她前面锁骨让她身子挺立,乳房被手臂压得变形,双乳粉红让人垂涎欲滴。 6不喜欢,我不喜欢你 “啪”地一声又打在她乳房上,捏着乳尖传授刺痛感,“为什么慢下来了?没力气了吗?”男人指尖加重挤压的力度,肉粒完全硬了起来她没有办法,甬道紧张夹得实实地。 每次言芩不听话,慢下来,后面绝对得挨巴掌,而且还不局限于屁股一个位置,有时还会有意刺激击打阴部,将感觉放大到全身。 不给她到,让她欲罢不能。 “你又变成这样了。”谁让她受不住,忘了节制扇了几下左乳,听她逐渐娇软呻吟才满意,就是要她低着嗓子承受。 手指深入她嘴里,搅动着让口水垂涎滴下,沿着下巴一局顺着脖子滑下,淫秽地很,光是这副样子就足矣给她相当大的羞耻心。 空气中蔓延的暧昧,言芩已经跪着很长时间了,精神逐渐迷糊,知道自己正在水深火热中可眼皮子还是忍不住打架,太累了。 他们现在一次比一次的时间还要长,白天在学校暴晒跑来跑去,晚上还要陪他玩。 疲惫不堪。 越是轻易沦陷,越是危险,今晚的心情有点复杂。 言芩反手抵在男人胸膛上,自己向前拔了出来,用尽力气坐上洗手台,曲起腿脚掌踩在硬物上,“你自己解决吧,我累了。” 然而这个姿势是最诱人的,小穴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淫水在里面流出来看起来都肿了。 “最后一次。”邝恒出声,不再打算为难她。 女人匍匐在他身上,咬唇忍气吞声,不再说话,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最后迷迷糊糊睁开眼,镜子里自己的下唇早已是一排排红印渗着血。 无力阻止,就任事情发酵吧。 言芩窝在他怀里,陪他半躺着,后面是他还在认真审着教案,她一督,屏幕上全是lim,看见就头疼。 想起那个时候大一才学极限的那几节课,她早早地去,没想到他已经在,课室中只有他们零星几个人,还有一台默默制冷的空调。 邝恒看着手机在笑,一只手拖着腮,一只手打着字,应该是在和别人聊天吧。 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一次次手机振动声传来之后他都会微微勾起嘴角,直觉告诉言芩,邝恒谈恋爱了。 男人看着手机,言芩看着他,鼻子莫名酸楚,手上的高数书哦莫名就不香了。她默默收拾好书本从座位起身,离开第一排。 她原本很喜欢坐过道边上的那个位置,因为那里屏幕看得最清,也最靠近讲台。 可是现在都没有意义了,在哪学都一样。 “言芩?你去哪?”连娜拉住她,“你去哪?怎么不坐这里了?” “这里空气不好,我去后面透透气。”言芩拒绝她,就要走。 连娜忽而笑道:“现在不喜欢邝老师了?” 女人停住脚步,没想到她说这句话说得这么大声,回头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低头,想了一下,抬眸想说不是,可是就在那一刻,她发现邝恒已经看向这边,双目含笑,对上她的眼。 7蓦然 至于那天的课是怎么上下去的,言芩是全然忽略台上的人讲什么,坐在最后一排低着头,想他为什么对自己笑,神差鬼使般在笔记本上写下他的名字。 什么时候这该死的恋爱脑。 临下课一分钟,她慢慢挪到课室门边,铃声一响,头也不回拉开门。 爱和谁谈恋爱就谁吧,反正师生恋多不可能。 那个时候言芩还住在小姑姑家里,自从父母亲过世,小姑姑主动承担起侄女的抚养工作,担任监护人。 这世上再也没有更亲的亲人了,她随小姑姑住进别墅,和小姑姑一家暂时住到一起,直到不止两叁次听到小姑姑和姑父在欢爱,平时小姑姑也主动为她打点学校的事,甚至让姑父拜托学校领导多照顾她,次数一多,觉得尴尬,打扰,才提出搬去学校宿舍住。 小姑姑还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叁楼见她默默收拾衣服才觉得不对劲,与她一齐蹲在地上,“怎么了?我听你姑父说还了家里的钥匙给他,学校大二学术就这么忙了吗?” “嗯,参加了两个社团,平时活动挺多的,大二部长是主干力量,兼顾学习挺忙的。”言芩不点破,也不想小姑姑有心理负担。 言怡默默不作声,看着小侄女的表情,不像是在骗她。 叹了口气,拍了拍她肩膀,“先下楼歇会儿吧,你小霸总又找你了。”劝不动她,言怡只身一人下楼,只叮嘱她早点下来。 小姑姑自身条件本来就不错,嫁到有钱人家一点都不奇怪,近朱者赤。 言家老宅已经不想回去,一点人气都没有,还不去在学校宿舍蹲着。她拉着行李箱下楼,大理石地板太滑,台阶也有些高,好几次她都差点踩空,幸在及时抓住扶手。 直到踩到平地放下箱子,才松了一口气,不然一个大冬瓜失足滚下楼梯的戏码实属好笑。 何深无声绕后,忽而在背后搂住她,一点都不忌讳。“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全然忽视那个行李箱。 抹下他的手,这次还算老实,要知道这个男人从她成年开始就动手动脚的,以至于小姑姑他们都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要回学校了。”她准备越过何深,只准备和小姑姑他们打个招呼便离开,男人却没有放人的意思,一屁股坐到她行李箱上面,翘起二郎腿,“不和他们住,和我住吧。” 言芩失笑,“拜托,您老别搞我行不行?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和你真的在一起,我姑姑应该怎么称呼我?叫我侄女,还是弟妹?” 何况他也不年轻了,要不是何深身上没有那种书香气,其他的她都能从他身上找到邝恒的影子。 “我那里离你大学就一条街的距离,而且也不收你租,而且……”他拍拍自己胸口,“而且,有坚实的臂膀给你依靠。” 真不要脸,都多老的人了。 “小叔叔,你都是奔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言芩不想和他拌嘴,这个人爱咋滴咋滴。 她全然不知背后那个男人笑容一点点淡却,双手插进西裤里看着她渐行渐远。 8计谋 女孩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还会嫌他幼稚。 何深拿出手机,趴在她行李箱的手柄上,言芩的转专业申请书,是他帮她找关系弄的,可倒数第二栏的任课老师确认为什么有个不通过。 【高等数学-专业课-不通过】 署名邝恒。 男人皱眉,难道是关系疏通地还不够么?他暗暗打算着,看来要找这位邻居好好聊聊。 言芩在小姑姑旁边坐下,面前是一壶红枣桂圆茶,还在咕噜咕噜地沸腾,飘香四溢,她知道,小姑姑在备孕,现在生活各方面都在努力调节,想生个健康小宝宝。看着小姑姑有意无意的手放在小腹上,她有点于心不安,这么多年来,她或多或少,成为她们夫妇没有要孩子的一个原因,她那个时候还未成年,小姑姑要照顾她。 言怡看着发愣的小侄女,又看看那边从楼梯推着行李箱过来的何深,心想应该是哄成功了,“你和阿深住要注意不要打搅到他工作哦。” “嗯?”她愣怔,“我去学生公寓,不是去他家。” “可是阿深不是帮你撤回了吗?” 撤回?言芩细想后慢慢抬眸,这个贱人,在她背后兴风作浪? 她阖了阖目,还是忍不住,这男人还笑着呢,拿起桌子上的抽纸就往他扔过去。“你明知道这只能申请一次,亏我还这么相信你!” 这下好了,进退两难,留在小姑姑家又尴尬,去何深家一住要住两年,这怎么办? 言怡知道她纠结,“阿深他们公司不在你学校附近,他很少去住那里,小区安保也好。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继续留在姑姑家。” “你很少住那里吧?”言芩低声,朝何深望去。 “当然。”男人很是爽快,掏出钥匙放在她面前,“家里仅此一条的钥匙。” 至于搬过去,何深的确没有跟来,就算是说送她也的确是把她载到公寓楼下,看起来真的不打算有其他意思。脾气好到连言芩都觉得不好意思,还是自己太敏感了,错怪别人的好意。 “晚安。”男人叫住她,向她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有什么事都可以call我。” 那时刚好有人出来,言芩的几个行李箱挡了那人的路,不好意思地推到一边回去发现他已经离开。 言芩拉着叁个行李箱,举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说谢谢,何深一直都对她很好,如果不是两人年纪相差太大,也知道他身边有爱慕者,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学生,除了五官端正还算有几分姿色,就算在一起,她也活得卑微。 如果不是小姑姑嫁到何家,大概他们也不会有交集。 她叹了口气,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抄出那把钥匙。 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每层只有两个单位,只是眼下她一个人住这套loft显得有点空荡。找到何深说的那天钥匙插进去,就听到提示音说要重置密码。 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男人是真的打算把房子交给她?犹豫之下还是按步骤输入好,又得欠他人情了。 就在进了门放好两个行李箱,又出去把剩下那个拿进来的时候,楼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言芩隐约觉得气氛不对,才把目光移向对门。 邝恒。 男人还戴着眼镜,衬衫领口微张,左右袖子挽起几圈,手里却拿着垃圾袋,矗立在门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看他不说话,言芩也不管,只想在电梯旁拉回自己的行李箱。 气氛的确微妙。 可都结束了,言芩那时想,即使是邻居可能自己只会选择与他成为点头之交。 9支离破碎(H) 看着言芩微皱的眉头,男人停止打字指腹覆在她眉心上,试图舒展她的忧虑,散不开,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不知道是什么梦,能让她在自己怀里都能忧虑? 邝恒认真写教案,把整个文档编辑排好版,她都没有怎么动过,挺安稳的,不知道是不是鼻塞的原因嘴唇微张,小口小口地呼着气,脸颊绯红。 有好几次,跟她说想相伴终生,都被她笑,说他假深情,悄然转到其他话题便终止。 于是之后他一次都没再提起,他懂言芩的忧虑,她想事业有成,她想独立自主,试图摆脱外界看来她拥有原生家庭的那个光环。 他等,等她几年后如果想要一个家。 半夜,邝恒忽而咋醒,冷空气侵入,下意识帮旁边的人儿盖好被子,朦胧着摊手搂过去,怎知扑了个空。 灯也没开。 密闭的空间传来“呲呲”的震动声,他搜寻着声音的来源,覆开被子想抽身而出,一动才察觉下身被人攀住,温热的舌头才开始舔上软踏踏的那团东西。 从根部由下而上,吸住顶端小孔,小手摸上他腹部慢慢揣摩。 这感觉真是要命,睡意全无,感觉今晚又要被她榨干。 男人坐直身子,顺着言芩的肌肤摸到她的屁股,果然插着东西,摸起来频率还不大,他拿着玩具的顶端想抽出来,言芩却呜咽一声吐出原本含着的硬物,撅着屁股追着抽离的玩具。 邝恒胸生闷气,右手啪的一声重重地往股肉打了一巴掌,“夹好!不准掉出来!” 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震,手上的动作都停了,黑暗中也看不清表情,邝恒有点猜不透她心思,好迟都没有反应,他忽而狠起来扎着言芩的头发按着她下去,直到龟头顶到喉咙深处,她按着被单匍匐挣扎着,意图退出,怎么可能,按着强制做了几下深喉,他才松开手,这时言芩已经没有力气,喉咙一伸一缩的吮吸着硬物,不断的酥麻由背脊传到男人各个神经。 在床头翻出遥控器,把振动器开到最大挡,掐着她的肩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摸索着想吻上她的唇,不知是不是怕痒,她微微别过脸,靠在他颈窝处,颤抖着声音:“帮我拔出来好不好……” “我刚怎么说的?求我。”男人命令着,手伸到小穴那里将东西更加推进,听着她更加杂乱的气息,躬着身体小腹逐渐痉挛。 邝恒扯着她锁骨处的项链,引她贴近自己,“还是不肯说么?” “唔……”言芩想说,想说极了,可是男人追着她吻,小穴被他用震动棒按住搅动,一上一下双重刺激她怎么受得住。 玩具始终不够他的东西有感觉,女人加紧双腿,挂在他身上摩擦着下体,“给我,好不好……” “不好,你不乖。” 话是这样说,邝恒怎么可能舍得放过她,想着应该湿地差不多,便一点点抽出玩具,还不忘顺便摸了把小穴,全是水。 够了。 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抵在前面顺着黏腻寻找入口,才刚进去一个小圆头,甬道就开始不断收缩,想把他退出去。 邝恒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乳房,试图分散注意力,怎么那小玩意还撑不开她的紧致? “听话,你自己动吧。”男人隐忍着冲动,不敢再失手弄疼她,扶着她的腰慢慢压下去,全部含入。两具躯体无比贴近,挺立的乳尖咯着他的胸膛。 一次次深入,言芩趴在他身上叫着他名字,没一次是叫全的,嘤嘤哑哑,支离破碎。 @8好意思,父亲节出来玩只能用手机更,行距很大,不好意思。 可以的话给个收藏呀,谢谢! 10好意(一点点H) 小穴分泌出来的淫水把他下体全部打湿,有好几次邝恒忍不住松了精关,精液或者着水落在两人交合的位置。 言芩睡在他身上,理智褪尽的前一刻,脑海里除了邝恒,还有一丝羞愧。 来自于,自己也早已不是一位合格的天主教教徒。 婚前性行为,避孕,甚至不想对生命开放——小孩是个累赘。 总是逃避,就像邝恒总说,她明明想和他共浸爱河,却她眼中却总充斥各种阻碍。 不过有一点她是说的对的,一开始就真的只是喜欢他的脸,馋他身子,甚至不知他为人如何,叁分钟热度,凉透之后也不打算再追。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注意力全部倾注于他身上,感觉是找到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寄托,熟悉是因为感觉邝恒是一种追求、又或者说是目标,想得到他想腻在一起想摆脱孤独。陌生是因为她明知道那种感觉不同于自己想要得到的而是另外一种情愫。 像是新鲜感,不过她知道,她的确太需要安全感了。 就连自己家金鱼,宠物,如果有一天忽然死掉,都能患得患失好久。 她刚搬到对门的那段时间,邝恒才当上讲师不久,授课工作几乎全是他一人负责,甚至还要接下某些教授不肯干的那些管理工作,他很晚回来,很晚洗澡,连丢垃圾都是踩着小区的集中处理截止时间点。 姐姐在他家放的小金鱼一条条翻起白肚,无声抗议他对生活的潦草,每次看到小金鱼撑不住浮在水面上,若是刚好能看到,邝恒都只能暂时放下手中的pencil捞起来,装进塑料袋先放到家门前,晚点才和餐余垃圾一起倒掉。 于是有次邝恒晚了出门,一督客厅背景墙上的挂钟,才发现又快十二点了,才匆匆套了件针织衫出门。 慢慢推开大门,楼道感应灯的光照进邝恒昏暗的客厅,有人? 他换好鞋,才看清蹲在垃圾袋前的少女。 门还没有关好,忽然风更大,吹乱了言芩的发丝,拂在脸上,她只看到男人的皮鞋尖,身后的大门便“嘭”地一声沉重地关上。 像极了religious?teacher传道前关上教堂大门的声响。 她抬眸,仰头看着邝恒,“还有没死的吗?我帮你养吧。” 言芩只穿了件薄薄的蚕丝睡衣,胸前激凸,邝恒移开眼,目光落在她家,开着门,看来也是有事要出去。 “你要出去?” “嗯。” “去哪?”男人弯腰收拾那条漏了出来的死金鱼,不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想去教堂走走。” 走走,这两个字像是自带张力一般,引得他好奇。 言芩站起来,随着他进了电梯,双目无神,手机只拿了个手机。 出了一楼大堂,她亦未做停留,意外的只有邝恒,这个人,怎么情绪可以转变得这么快?一周前还活脱脱来自己办公室玩的模样记忆尤深。 他丢好垃圾,洗洗手,快步变跑追了上去,脱了外衫套在她身上,“我陪你去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言芩看了他一眼,把针织衫还给他,头也不回,“谢谢你的好意。” @周叁,周六更。不知道更多少,多少都会更。 感谢收藏 11怎么办 邝恒追了上去,把她裹得紧紧的,“你这样去不好。” 晚上凉风习习,路面没什么人,就算有也不过是行色匆匆,根本没有在他们两人身上多作停留, 女人止住脚步,“现在教堂也进不去,我这样,不算行邪淫。更没有犯第六诫,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邝恒用身子挡住她,不远处出租车下来几个醉汉,摇头晃脑地朝这边跌跌撞撞。他忍不住亲自上手,将她胸前的布料往上提,捂紧胸口。 言芩意识到自己会错意,还以为他是什么纯情少男,撇开他的手,“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你不朝这看怎么知道我没穿bra。” 一来一回,也没意思,男人也没回去,等着跟在她后面想送她回家。 那晚快凌晨了言芩才从教堂前的长椅起身准备折返,“lord.”坐在她不远处的邝恒睁开眸子,女人侧对着他,双手十指交叉五指并拢,十分虔诚,“please,??save?me.” 清风扫过他们的脸,午夜正十二点,教堂钟声准时响起,邝恒没有上前,只侧目督着她,路灯下少女显得有些娇软无助,脸颊上满是晶莹的泪水。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言芩。 他以为,十九岁少女世界里都会充满阳光。 可是事实上是,她会选择什么时候普撒阳光,向谁普撒阳光,甚至……会不会向阳而生。 形单只影,最后一刻邝恒伸手滑进门缝挡住将近关闭的门,“你帮我吧,我还有几条金鱼。” 开学季一路忙下来,言芩想,做他的助班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找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胡作非为。 言芩放下保温袋,拿出微波炉热好的一个个菜,花了她好多时间才做好,险些还错过回教务处下班打卡的时间,不过即使匆忙,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她,心里又好像没有那么惶恐。 从她一开始进门到她把东西都摆好在桌子上,邝恒都还是在闭目养神,到底他知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客厅里缭绕着速溶咖啡的香气,桌子上又是各种学生的调研报告,不免得他会心烦。 想给他一点空间,言芩也没说话,静静地在餐桌放上自己的笔记本斟酌论文,标点、文献出处和其他琐碎的,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鼠标一直在摘要那里上下滑动。 满屏都是字,看得她有些疲倦,今天早上也没少陪学生爆嗮,还在足球场给被罚站军姿晕倒的新生跑了趟校医院。 最后打开机场实时航班信息,按着发来的航班号信息输入搜索——cz3201,计划到达时间,3:49pm,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她索性抱了个抱枕,挪了个位置,蜷缩在沙发上开始钓鱼,静静地,静静地。 “怎么不去房间睡?”男人眯着眼,张了张手臂示意她到自己这里来。 言芩看到,拖鞋都忘了穿,搓着眼睛步履蹒跚到他那里,侧身坐在男人大腿上,趴在他胸口继续休息。 这个靠枕有点硬,女人上手按了几下他的肌肉,怎么都化不软,又想起他问自己的话,才抬起头,“我不饿,你忙完了吗?” 陷进女人诚挚的黑眸,邝恒起了玩意,“还没呢,可怎么办?” @晚点还有,半吧 12无意争吵(H) “那好吧,原本还想让你帮我看看论文,那我去找陈教授好了,”言芩把他的话当真,也实在累得不想再较真,“我先休息一下,下午去机场接何深。” “你现在还和他有联系?”邝恒松开抚摸着她头发的手,推着她起了身,留下她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又是哪里不对?女人才清醒些,不禁皱眉。 话题暂时被终止。 心不在焉,搅动着汤水。 她不喜欢吃胡萝卜,可是他又喜欢她熬的胡萝卜玉米猪骨汤,每次都帮她挑出来。言芩看着他的动作,闷闷不乐的,止住他动作,“人也可以变的,其实胡萝卜也没什么。你也别……” 别想太多吗?你明知道何深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去机场接他,他这么大个人不认识路吗?”邝恒啪地一声放下筷子,险些掉在地上,“为什么不可以其他人一定要你?你怎么不想想? 有心理准备但也真的没想到他忽然这么大反应,每次提到这个话题都有点偏激,以前还会觉得是因为爱自己才会这么紧张不太在意,可是次数一多,就变了味。 “你太敏感了,他本来只告诉了姑姑回来的事,但是我还是想亲手把钥匙还给他。” “我太敏感?”他起身掐住女人下巴,“我又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再联系了?” 言芩打走他的手,男人指甲明明不长为什么还是掐着自己那么痛,“是啊,就是忘了,那我有没有说过还完钥匙就不会再联系的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死牛一边颈。” “那如果他不要,那你是不是一直能借口找他?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莫名心烦,又是在这个话题上,她也不想好声好气说话,一个个反问句听得多烦,一点胃口都没有,“你是不是还没吃药,能不能别总在这个问题找茬?我是告知你,不是请求你准许。” “不准去!”男人一声呵斥,叫住她,“回来!” 言芩只觉得烦,快步想跑进卧室反锁门,还没跑几步,便被他一把抓住手锁在怀里,身子猛地一震,被他紧紧圈住,“还缩?” 男人右手掐住她两边脸。迫使她看着自己,言芩觉得自己牙窖都快脱窖了。 “你能不能……别这样?”硬是疼出了眼泪。 邝恒很不耐烦,原本想解开衬衫。安纽扣怎知太过用力整颗纽扣拔了出来掉在地上,心里更加烦闷,“给我站好。” 见他脱上衣,言芩伸手捂住他衣服,“我不想要。” “你还能选吗?” 男人解开腰间的金属扣,抽出皮带,不管言芩挣脱按着跪在毛毯上,膝盖忽而一跪实在吃疼。 按着她的手锁在后背上,一鞭鞭皮带抽在屁股上,不是一般的调情,每下打到肉里她都一个激灵,缩着身子塌腰试图缓冲阵痛。 内裤轻易地被扯开,裙子已经褪到腰间,男人不过是将手指随便插入几下便扶着硬物慢慢挤进小穴。 干涩地很。 不同于屁股上重重的抽打,邝恒进去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柔小心,手心捂在股肉上舒缓着红肿,“放松。言芩。” 肉体的不断撞击似乎不能解下他的怒气,他捞起女人身子,大掌捻揉着双乳,控着上身迫使她自然抽插,由不得她,牙齿咬在言芩后颈的一块软肉上,留下一排牙印,透着淤红。 充血退散过后也会留下,只是,如果咬得前一点的动脉上的话,恐怕下一个她就是因为颈动脉窦综合征死亡的人。 @想起很久之前跟自己说的一句话,但凡你之前再爱高数老师一点,之后学工数的时候也不会至于夜夜难寐。(没啦,现实我和老师没故事。老师已经结婚了。)(我一直都在写自己熟悉的东西,不熟的写不出比如什么古言魔幻那些,而且确实也文笔知识有限,还是谢谢你们的点击。) 13执意(H) 言芩半推半就地被他抬起身子按在落地窗前,看着十几楼下面的大马路,对面仅有不到百米之隔的办公楼,她很紧张,这幅样子,不能被人看到。 “你很怕被人看到?”感觉到女人下体一阵收紧,夹得厉害,邝恒倒吸几口凉气,才说:“要不要让你的小舔狗看看我们这样,你说他看到你这样还会不会一直缠着你?要不要?” 肉棒像刀刃般坚硬,刺痛着女人宫颈,他实在捅得太深了,以前就算是做爱做得有点乱来也不会痛,男人是发了狠要她命。 插了十几次小穴才开始有些滋润,不再苦涩艰难,一次次推平甬道的皱褶。邝恒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这样的体位她只能踮起脚尖迎合他,时间一久,即使撑着玻璃她也受不住,太累了,水顺着大腿往下淌,感觉腿又酥又麻,站不住。 “你不要这样,我不去了,好不好?”言芩实在没有力气说再多的话,也管不了到底有没有人在他们巫山云雨时注意。 到底是出于可怜还是爱惜,邝恒很快就放过了她,流下窗台前一地的淫液,客厅一阵旖旎的气息。 冲动过后的男人面容少了几分冷峻,毛巾擦在她身上的动作甚是温柔,轻轻摸着言芩锁骨上的抓痕,“你乖一点我就不会忍不住,而且外面没人会看到我们在干什么,不用担心。” “你给我闭嘴,邝恒。”有几次言芩想自己清洗 ,都被他拒绝,挣脱离开他的拥抱。 她无意让大家都不高兴,只是邝恒执着的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 言芩用浴巾包好身体,捡起旧衣篮里面的那条裙子给他扔过去,甩到脸上,“你应该多陪我去做礼拜,问问主你的善良仁爱到底去哪了。” “you are fucking such a rude yobbo!” 饭桌上才没吃几口的菜自然是被邝恒一碟碟全倒掉,言芩出门前还毫不忌讳给连娜打了电话,当着他的面说下午不回学校。 铁了心要去机场接人。 久违的最近联系人有了他的名字,的确不得不承认何深是一个体贴温柔的人,如果,她想,如果成为他的妻子一定会很幸福吧。 言芩关掉对话界面,按他的意思从出口离开,去西航站楼的costa等他,也不知道是否得感谢他,才能再次吃上喜欢的黑森林。她盯着料理台的咖啡机,正在一滴滴萃取出香浓液体,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在家里也买一台,速溶咖啡口感远远不及这个好。 再抿一口,其实,作为一个行外人,这些味道也没有多大区别,除了苦还是苦,没有邝恒说的后甘。 不能对他太上心,她叉了一小角的蛋糕送到嘴里,让甜味取代一切苦涩。 两个人在一起,别人总说要修补彼此间的裂痕,先抚平他的心痕,可是这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过分倾注于你,你能带给我什么?我需要的是安全感,而不是做爱的时候绳子给我的束缚感。 不想所有的执着和等待都放在他身上,言芩不是为了邝恒一个人而活。 她特地挑了个正对着入口的位置,远远看着何深步步靠近,他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没有穿便装,看样子这段时间挺忙的,原本就瘦削的脸现在更尖了,头发也长了,都开始有刘海了。 何深把手推车放在门外,向她挥挥手带着笑容快步上前,迅雷不及掩耳哄上自己的脸来了个短暂的贴面礼。 14还你一颗糖,陪我一起走下去吧。 一时间言妗愣住,只好给自己打个圆场:“去法国出差学的风土人情?” “不是,就是单纯想亲你。”何深伸手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扫到耳根的时候痒得言芩往后缩了缩。 这么亲密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别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邝恒……”女人顿了顿,还是想不到能说些什么其他,他们的话题似乎都只能在几个人之中徘徊:“姑姑他们在那边怎么样?小永灝应该会走路了吧。” “会了,还会说好多话呢,叫我的时候叫小叔叔可大声了。言芩,你……” 言芩指腹按住他上唇,“误会解开了就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我不知道这一年你怎么过,也不想知道,这个……还给你。”她从包里拿出那串钥匙,交到他手上,“你也该适当放下工作,去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世界。” “所以我来看你了啊,这次不单是为了工作。”他含情脉脉,把言芩躲避他的动作都看在眼中。 在爱情面前她还是个小女孩,恐怕,受委屈了还会在夜里独自哭泣吧,这么久没见这张画纸又添上了什么?以前她不懂事自以为是选择留下,可是这么几年来还在这里,是为什么? 言芩低着头,看不清她什么表情。 “现在还是那么喜欢他吗?即使你明知道他有意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哦……不止我,还有和大嫂的关系。可是,值得吗?言芩。” “我不知道。应该是吧,这个城市除了我自己,他……应该就是陪伴我最多的人。”女人抬起眸子,沁亮照入他心房,依然明澈。 何深懂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陪伴么?那我这次不走了,我也是不是可以?再争取一下?” 故意曲解。 言芩耸耸肩,大方地笑了笑,“who knows, 东西我还到了,学校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 桌面上的拿铁碎冰甚至还没有完全融掉,何深只能定定地攥紧那串钥匙,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邝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骗她。”如果不是试过被那男人在背后一手按入冰窖,他都不知道邝恒其实有几副面孔,哪有什么一见钟情。要不就是蓄谋已久,要不就是视奸失控。 曾经所有人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何深虽然说是说身为言怡的小叔子,年龄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可是从来没有用这层身份在言芩面前摆架子,尽管对于言芩而言就算姑父一家是姻亲,放不下辈分,但也是很正常的。 他把钥匙放好在背包暗格,反正钥匙也没用,密码他也不会换。 能让一个人义无反顾的那个存在,不好遇到的,你啊,要珍惜。每一次回来扫墓,何深都会这样告诉自己,那个在零食店前把最后一颗芒果口味珍宝珠留给他的那个小女孩,这辈子都要好好保护。 言芩有时觉得她挺自恋的,以为他会跟来,在停车场兜兜转转几圈才上了自己的车,脱掉防晒衣。 中午乱来的阵痛还没有散,遮住有什么用,该疼的还是会疼。 有点纠结,最后还是穿上盖住。 15招惹 即使是真的痛,说的话也挺狠的,可是能怎么办,晚上回到公寓大家还是会见到,还是会睡在一起。 邝恒不会多说情话,也不会怎么哄她,可每次吵架冷战时期还是会默默把洗衣篮里面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拖地的时候总会蹭到她的脚,做饭的时候总会把吸油烟机开到最大档锅铲炒的平底锅当当响。 无论生多久的气,他总会半夜习惯性转过身来抱着自己再入睡。 每次忍不住笑他,他总会来句名言:“觉得我是错的话,对的都是你。”就像是明明亲手用玻璃划伤你,最后还不忘喂口白砂糖给你。 以前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她问自己,如果结婚之后家务活怎么办,家怎么打理,那时候自己还很爽快,说不要洗碗最多把衣服扔洗衣机,还说什么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干家务活那两个人都留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再回家只睡个觉算了。那个时候妈妈笑自己傻,发白日梦。 也是,言芩自嘲,心里暗道。启动车子,拉起手刹。的确这些都不可能,前提是她想结婚才行,恋爱可不算。 人自己是勾引来的,但她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如果舍得的话。 总是会暗示自己要随心所欲,要来去自如,可是谁知道呢,离开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能这么洒脱。 种种痕迹告诉自己,邝恒对自己的控制欲越来越重,分不清主次轻重,这不好,舍断离的时候得有大麻烦,这样下去可不行。 车还没有驶出地下停车场,刚过闸,手机就好像被人定时按下铃声一样,不用看,言芩知道是何深, 果然,她接通蓝牙,那边的人也是挺淡定,“我约的车来不了,酒吧有点急事,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言芩笑了笑,把车开到旅客平台另外一个暂停点上面,他果然在那里,左手拿一个手机和她通话,另外一只手打着字,也不知道那台手机和他对话的又是谁。 “机场有地铁,再不行uber,方法总比问题多。”何深在一群人中独树一帜,长得高,总能一眼就能看到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想招惹谁? 男人明显愣了愣,停下手认真讲电话,“言芩,就这你都不敢接触我一下?我是有多脏?” 言芩微怔。 脏?呵,也对,何深这几年变着花样换女朋友,就是不上床,真是坏呀,搞到有几次和他逛街都差点被小姐姐掐住脖子质问为什么总是不变的是她这个朋友。 然而他的原话是:“经营娱乐场所嘛,交际在所难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衣柜最下一层装着的永远是最骚气的花色内裤。 言芩打开双闪,那边还没挂断,才说:“在你对面。”随后按了下喇叭,引得男人注意。 要是以前,言芩一定会笑他落魄,像个孤儿一样没人管,让她随便打开通讯录点开任意一个前女友的电话都有人接济他。的确是跟邝恒跟久了,这些玩笑现在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好笑,拒绝一个人最好就是别在别人面前晃悠,首先以普通朋友自居,不要随便抛梗,少招人误会。 见而远之。 @因为想着明天有些小可爱可能要补班补课,我也要复习啦,所以就提前周五更吧。 16骗你,骗我自己。 坐在副驾的男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浑身不自在,连续几个红灯,何深就和她一起大眼瞪小眼,暗中较劲。 越是不管他,就越放肆。何深胆子大了起来,打开储物格开始拿着言芩的驾驶证扇着风,“好热啊……”见她没反应,还故意给她扇了几下风,“你不热吗?” 没有回应,男人“咔”地一声忽然解开安全带,开始不耐烦地扯松领带,解开纽扣。 言芩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在没有监控的路边停下,盯着他这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字字珠玑:“你好骚啊。” “可是我是真的热。” “那你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脱裤子了?”言芩伸手勒紧他的领带,系地死死的,“下车,你来开。” “可是我没带驾驶证……” “少废话!” 男人下车与她擦肩交换位置,原本憨憨的笑容换上几丝狡猾。 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眼看着何深往公寓的方向开,这为数不多的去往居民区的主干道, 什么都是借口死的,言芩猜不透他想干嘛。 他这次为什么回来,留多久,其实和她都没关系,可是,万一呢。 言芩没有下车,他也没有,两人默默看着公寓不断进出的人,空间内只有感应灯滴答滴答的闷响,车外路边的大树树枝被风吹得吱哑摇晃,车里的人到时纹丝不动,等着其中一方先开口。 她只低头看着微信,邝恒的车没有开走,但是她没有把握他还在家里,车倒是一分一毫都没动过,可是人呢。 何深把弄着车钥匙,看着女人淡然地刷着手机,却永远停在那个对话页面,最下面的白色框极其简短-“嗯。”呵,他可从来不敢跟言芩这样说话,即使行为上在她看起来的确有点烦,但等人先挂断电话,对心爱的人不冷场。 追人第一要义。 死皮不要脸。 “他和你做完的时候,先让他退出去,用纸巾擦擦你那里,不要管气氛不要管温存,趁他还硬的时候快点收拾干净,防止滑套……”男人手搭在座位靠枕上,手指几次欲欲想摸上她的脸颊,瘦了,还是想摸一下有没有肉,想买些东西给她吃补一下,可是,他想的可不止这么多。 “言芩,保护好你自己。” 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答他?要不要告诉他邝恒其实做爱的时候一点都说不上温柔,甚至……她越是呜咽他越是冲撞得更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机已经自动息了屏幕,她看着个黑屏出了神。 夏天天气可真的多变,一早的晴空万里现在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下雨了吧。 感觉命运总是很奇妙,单单是有个男人一本正经跟她说这些就很新鲜。 5:58分,落日准时没过地平线,为什么区区这几个小时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显得这么久。 6:00分,中街教堂钟声准时响起。 “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言芩顿了顿,在楼梯间停住,指了指他的家,让他不用再送了,“邝恒应该在的。” 17别怕,我们玩点别的(微H) “回来了?”言芩还没在玄幻站稳,甚至还想着刚才的话中有话,男人便合上笔记本朝这边说。 她定了定神,换下磨脚的高跟鞋,还好没出血,把他晾在一边晾够了,才把客厅的灯全打开,“天黑了就开灯,你这样对眼睛不好。” 他还没改掉这个坏习惯,总喜欢黑暗。 这可不好。 总让她想起以前的自己。 其实两个人都还有股气,没消,但也很默契不会再提起。 他做好了饭,香煎牛肋条,芝士意面,马赛鱼羹,冬至布丁。 都是她喜欢吃的。 他什么都记得,记得牛肋条要放几滴柠檬汁提鲜最后要在上面铺上薄薄一层白香草粉;记得在马赛鱼羹加多一点虾仁熬;记得布丁里不要加橙子皮而要用蓝莓干代替。 看来一下午都用在这顿饭身上了。 言芩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用喷火枪把高塔烛台上的支支蜡烛点燃,餐桌中间是她不久前精心挑选的绣球花和洋桔梗,淡紫色混杂着点粉红。 都看在眼里,他不问,她也不想说其他什么话。 叉着一小口牛肉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周而复始,看着碟子上食物的时间比偶尔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的时间多得多,微妙的气氛。 烛台上的火光依然旺盛,淡淡的果香弥漫钻入鼻腔,似乎的确是让这个空间少了几分清冷。 邝恒鲜少与她交流内心深处的想法,言芩也是,所以其实大家都知道,与其当场逼对方剖白,还不如给点时间对方让他做给你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女人咬着最后一块牛肉,起身走近他,岔开腿坐在他身上,送到他嘴里,捧着他的脸吻了吻。手指揣摩着男人下巴,像是有点可惜的语气,“该刮胡子了。”然后指尖一路向下,感受着他滚动着的喉结,一起起伏,低头朝那软肉轻咬一口。 他闷哼一声,拍了拍她背,把她抱坐在自己位置上自己却起身离开,“我先收拾东西。” 厨房里传来潺潺水声,男人穿上围裙背对着她在洗碗,言芩抠着手指,那根倒刺似乎还没有被拔出来,偶尔碰到还是会痛。 不管了。 她伸手想拿来那座烛台,怎知被邝恒止住,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抱着腰身推到在餐桌上,言芩有点恍然,正想说话,男人刚洗完东西还有点凉的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不要紧张,我们玩点别的。” 邝恒抽出一支蜡烛,点亮不远处的一盏杯装蜡烛。 他拿起摇晃了一下,蜡水在被杯子里淌动,几乎溢出杯身,看得言芩有点害怕。 言芩紧抓着桌布,背上有点凉,到底是桌子凉还是出了冷汗,她分不清楚,闪烁着眼神。 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丝带遮住她的眼睛,男人细吻落在她耳根,轻咬着耳垂再次强调:“别怕。” 18滴蜡(H) 随后将手指伸进她口中,任她吮吸着,口水湿了整根手指,都是刚刚喝过红酒的味道,邝恒很喜欢,另一只手解下她的吊带,尽数脱下衣物。 搅动着她的舌头,不知好歹:“这个太软了,不好吃,要不要吃点硬的?” 她红了脸,烧到了耳根,邝恒手指还一直不拿开,就好像一定要她承认一样。 邝恒拿起那只装着低温蜡烛的杯子,里面已经融了不少蜡水,实在怕伤到她,举高到一定的高度倾斜先滴几滴在自己手腕上,薄薄的一两滴凝固得也挺快,温度还是有的,手腕能接受的温度……他揉了揉女人粉红诱人的浑圆,这里脂肪居多,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从冰块桶拿了支润滑油,均匀涂抹在她身上,在他掌下尽情挑逗,引得她咬着嘴唇默默忍受。也是为了她好,让等一下的蜡滴能和皮肤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 将蜡烛微微倾斜一小个角度,一滴蜡油落在女人左乳上凝成一小朵花,忽然的温热刺得言芩颤了颤,水滴般的奶子挺挺耸立。 “呃……”臆想中的东西还是滴到自己身上,由于轻微的炙伤,引发内啡肽分泌的那种快感,不可言喻。 瞬间的滚烫,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一朵朵蜡滴绽放,色觉上的冲击。邝恒拉着她自己的手按在花穴上,手指挑着那颗小豆豆,“你把自己弄湿,叫出来,我就给你。” 胸脯上一滴滴粉蜡,好像盛开的月季。 邝恒没想过她能接受滴蜡这种行为,蜡水滴在她身上也只是细细呻吟,他手指探去花穴,肉壁紧紧吸着,两指用力夹住那已经凸起的阴蒂捏揉,她也完全松手给他摆弄。 把火苗吹灭,帮她清理干净,捞了颗冰块往那泛红的肌肤消肿,他本无意,可言芩怎么顶得住一冷一热的。 “邝恒,你进来,好不好?”她赤裸着攀上他的衣衫整整,陷入他的掌控之中。 男人越加黑暗的眸子,将他原有的视野全部遮蔽。 他抱起她镶入自己。 就在言芩要到高潮的那刻后,没有退出去,摸着她满是汗珠的额头,深深吻在眉心。 “我爱你。” “你好,我一直在等你……”少女转身,双手合十,“可否拉我一把?” 我身后的是深渊啊。 男人抓住她的双手,好像似曾相识,“我就在这里,和你一起祈祷。” 泪水悄然滑下,慢慢湿了枕头。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撒在邝恒脸上,棱角分明,他已经睡了。 言芩悄悄掀开被子,没有穿鞋,垫着脚在阳台的吊椅坐下。 街上自然灯火通明,夜愈黑,光愈亮。 就算深夜,这个城市还是不会停息,夜生活继续,有的人银行账户的数字也只会不断增加,他们可以在夜里顺便追逐赛车,就像楼下方才属于某部跑车一声急刹那样,用钱能获得的快感,用钱也能解决其他东西。 世界上少几个人地球还是会转,这样他们似乎一点都不重要。可是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呢,对于他们唯一的女儿来说呢? 言芩忽然知道为什么何深会回来,后天就是她父母祭日了。 差点,差点连自己都给麻醉了。 她勾起嘴角,咸咸的泪水渗入口中,是熟悉的味道。 @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听的章节名。 19偷看 无声中一张还带着些温度的毛毯铺在她肩上,忽如其来的重量她吓了一惊。 男人在背后搂着她,“晚上凉,回去吧。” 定下心来,又愣了好久。 直到几滴冰凉落在手背上。 才“嗯”了一声,留他一人,笨拙地移动,就像没有灵魂的布偶那样。 邝恒把毛毯攥紧在手中,这她甚至还没有盖暖和。 他恨极了言芩的那些事,总弄得两人都不开心。 薄荷醇? 他沿着香味,余光落在仅几米之隔的阳台,那边鱼缸还微亮着一盏紫光灯,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一点火光,袅袅白烟。 “你又和她说什么了?” 那人不再背在落地窗后,对上邝恒的眼,依然不紧不慢地呼出烟雾,“你留不住她的,教人沉迷安稳可不是件好事。” 邝恒挑了挑眉,“这么多次,她不一样在我身边?” 偶尔点弄着烟灰在花盆上,可心情却冷了大半。 “是么?”他把烟头按进烟灰缸中的清水,水火交融灼出吱吱声,烟味淡了些,才说:“其实每次你都拿不准不是吗?包括这一次。” 这一次,把她带走。 “随你。” 起床的时候照镜子才发现颈上莫名多了条choker,半圈都是麦穗水钻,太夸张了,她不喜欢。 她解下,放在床头柜里格,那里其实已经迭了几个首饰盒,底下全是,只有一小部分是她自己带过来。言芩放下手,其实知道,邝恒只不过想宣示自己对她的所有权。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个普通大学老师有这么多闲钱给她买这些,累,不想想。 两个人的差距一直在,言芩自问掏心掏肺,可是说起来,她似乎对邝恒不怎么了解。 有次何深问她,“邝恒带你了解过他自己吗?无论是原生家庭还是过往,有过吗?”她摇摇头,可是不想亲口承认: 没有过。 整个空间暗暗的,搬一起这么久她也无意改主动变他房间风格,的确是清冷,没有生气。 阳光一点点消失,被乌云没过,她低语着--雨,要下就快点下吧。 她攀在阳台围栏上,看着不远处主干道上的车流,你猜,这里这么多车,会不会那么巧会捕抓到邝恒那辆? 真是可笑。 教书不过是许多高知的第二职业。 架空层闹闹哄哄,后来的新生有些还在排队等抽血,她看看时间,中心医院来了也有大半个上午,有些护士都开始围在一起吃饭了。言芩抱着刚收集好的体检表,点了点数,他们班应该是齐了的。 “言芩……言芩!”甚至才没走开几步,身后的女人急得差点扑过来将她推到,脸色匆匆,确实穿好职业装,架势了得。 地上还有些积水。 言芩将她扶稳,特别是她穿着高跟鞋,真怕她一个不小心,“这次又是什么指教呀,陈总。” 陈渝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把几个文件夹迭在体检表上面,“公司忽然有事,我上完课才知道,又找不到信任的人。”于是目光落在她身上,脸上尽是笑容,“这些是给你们财务科的,帮帮老师嘛……” “见怪不怪了,”言芩擦了擦女人微微画出的口红,“放心去吧。” 毕竟是自己的导师,言芩确定陈渝快到停车场的时候笑容才慢慢淡下。 她抽出数科院的那沓工资流水,靠在安全门上反复翻了几次,别说他的流水明细,里面连邝恒的一个字都没有。如果不是所有讲师都在这里,不然她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言芩把顺序整理归齐,才敲门放在档案袋里。 20纠缠?不,别,走开。 天好像又阴了些,乌云越压越下,周五小斋,但她其实什么都不想吃,连食物都调节不了的心情。说是已经习惯,还不如说是无奈,她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哪有资格过问。 不是说把自己自然代入身份地位较低的那一方,而是那种,你能从心底感知的实质差异。 这样看来好惨。 其实不应该的,你不应该为某个人而活。 一开始的时候,“爱我的人已经死了那我也死吧,主会让我们相见的吧。”--她的想法。 于是心无旁骛,哦准确来说应该是目无他物,她甚至把签好多日的器官捐赠书撕掉,因为怕,怕不能以一副完整的躯体与父母相见。 妈妈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言芩,保护好你自己。” 忽然好像什么都想开了,她开始喜欢午夜十二点才启程祷告,魔鬼殿堂都是黑暗的,基督徒死后的灵魂都到教堂等待上帝的审判,这时教堂的大门总会紧闭。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还会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辆车忽然冲上来,其实没关系。权当理解为父母要把她带走的意思。 其实也没有说什么没了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事,她点点头,将吸管插进酸奶盒,学着鱼缸里的小金鱼咕噜咕噜地吹着泡泡,酸奶倒是没喝进去多少,沿着吸管的一头不放,咬扁。 为什么那些鱼粮一下子就没了,她抄起一小扎鱼粮,一粒粒放在水面上引诱金鱼上游,离开深处,迫切想得到自己生存的持续。你看,这多像你,言芩。 渐渐深沉的夜晚。 言芩正打算查周日的天气预报,如果晴朗,就去礼拜,带上邝恒。 【来帮我一下。】还未滑进页面,一个微信撞入眼帘。 【长这么大,要学会自己穿裤子。】 【我浴室门打不开。】 【叫物管。】 【家里煮东西火还没关。】 该死,言芩人扔下手机,随手盘了个发就冲入对门,按下自己生日,完美解锁。 一溜烟往厨房看,什么都没有,别说火,连个煮东西的锅都没有在,躺在透明橱柜里岁月静好。 她有些生气,觉得被人玩弄。 “我看你不单止裤子都不会穿,脑子也没带回家。”言芩如是责骂,恐怕这男人没一句是真的,说不定连门坏了都是骗你的,她关了浴室和走廊的灯。 假装已经走了。 就看看他玩什么。 “言芩!言芩!”男人乱叫这,手还有模有样地趴在门上,原本磨砂质地的玻璃门抹上水变得通透,“靠!” 没有任何回应。 门这才慢慢打开,何深探出头来,看到环抱着双臂的言芩,才换上笑容,“就知道你在的。” 扫了他一眼,什么事都没有,脸色甚至比她还要红润,健康本康。 “走了。” “别呀,我芩。”何深一个紧张,牵住她手腕,湿身覆在她背上,湿了一大片,“好不容易你才来。别走。” 言芩叹了口气,“你应该找个决心与你谈婚论嫁的好女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迷糊了你自己真正的意愿。”她也不怕,侧颜直视他,“你对我是出于哥哥的爱护,你知道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我没存稿了。这周要考试哭唧唧下周见吧。这周六和下周叁! 21你在听我说话吗? “嘿,你看看你,怕成什么样子。”何深憨笑着松开她,系紧自己的浴巾,却无意绑上,肉体隐隐若现,“我都还没表白,就忙着拒绝我?” 她苦笑,抹去何深刘海末梢将近滑落的水珠,“如果你没别的意思,那就好。” 整个空间里烟味挺重的,渗得言芩有点呛,她督了督茶几上的烟灰缸,满是灰烬,七八个烟头浸在茶水中。 客厅还算整洁,怎么可以不整洁呢,除了沙发茶几多一样家具都没有。电视机没有接上电源,饮水机的桶装水空空如也,水果盘上的苹果也皱巴巴的。 有点迟疑,“你一个人就打算这样生活?” “随便吧,一个人。反正……”他坐在沙发上大字摊开,身子微微陷进沙发,一点形象都没有,“反正,大嫂只交代我回来照顾好你,没让照顾好我自己。” 男人目光就没有在她身上移开过半分,笑容未曾减过半分,深情得连她都不好意思回他这个话题,说多了,他肯定兜兜转转到邝恒身上。 邝恒……在他面前,之前自己是没理的,拗不过。 言芩看着他这幅坐姿,走近书桌拿起那个相框,在他面前晃,“这是贵公司的副总吗?我怎么看着和酒吧边的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相框里,他叁十岁的样子,说实话也挺帅的,在一众高管当众,如果忽略这个花色领带,气场还不错。 她摸着相框的玻璃,“还是那个时候好,大家都开心。” 算了,反手将相框推倒。 “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总会想起我们一起同……” “我们没有同居。”言芩打断他,语气坚定:“不好意思,那个时候你不收,但是租金我是给足了姑丈让他转交给你的,不要重提旧事。” 多没意思,活在过去多没意思。 “言芩,执着的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一个有大把事都隐瞒于你的男人?” “我是不想知道。” “你别骗……”何深有意在这个话题大动干戈,一来一往神情渐渐认真起来,慢慢收起笑容逐渐全部退散,将言芩闪烁逃避着的小动作都看在眼底下。 她总逃避。 “言芩,你活得开心、自我一点好不好?我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但是我想拥有你的人也是为了你可以淘尽所有的,而不是选择性披露自我。扮猪吃老虎。”类似的话说过很多次,何深不厌倦,只求她听进去,不要左耳进右耳出。 如果言芩大二的时候他没有选择调任外地打拼一番,没有离开中街,没有自以为可以给她“自由”发挥的心态。想必,想必如今场面也不至于这样难堪。 何深何曾没有想过,在某个相见的时刻,放下所谓的执着,尽管颤抖着声音也要说那句“再见。” 可是凭什么总比不上邝恒在她心里的位置? “那你由我吧,何深,你不执着,又怎会知道我也穷追不舍?”反正大家都是局中人,言芩走近跪坐在他面前,拉起带子将浴袍系紧,“你这样也没资格指责我。” 然后她像是落荒而逃,在这个套间里,除了回忆,没有值得留恋的。 22惊喜味。(微H) 却像是失了神,言芩瘫坐在浴室地板上,任着蓬蓬头洒下的冷水冲刷,大腿上的皮肤整片晶莹,冷了刺骨。她靠着墙抱起双膝,埋在里面。漫漫长夜,又是她独自一人。 有时她想,夜晚繁星不也在黑暗中么,不一样闪闪发光,可是,它们有伴啊。 为什么不想问,其实她也想不明白,或者这么理解吧,藏在安全屋的莴苣公主,有歌提尔婆婆的保护之下,怎么样都不会离开高塔的。莴苣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她父母在哪里,只知道歌提尔婆婆一直陪伴左右,即使是利用她来骗男人登上高塔一夜风流后杀死。更何况,这里的后半段概不成立,无从考究。 忽而门外光亮,磨砂门后一个人影遮住,那人戴着鸭舌帽许久不出声,踱了几步,细细金属摩擦的声音传出耳中,男人开不了门,手指在玻璃门上敲了几下突然抓住门把手用力想撬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言芩不敢说话,四周张望,手机的确是在卧室没有拿进来。她不确定他是不是邝恒,邝恒很少戴鸭舌帽,那人也不说话。 她马上玻璃杯里的牙刷,握住刷子那头,贴着墙身接近门边,慢慢扭开反锁的的子。 很急,没时间看清人样,只顾着握紧刺下去,比较尖锐的一端破开空气。 “我回晚了。”男人猛地朝后退让,敏捷的接住牙刷的另一端,鸭舌帽“哒”地一声跌落地面,很重。 言芩恍惚定神,男人素锦庄重的黑色西装,她摸着上面的布料,湿得可以掐出水。 抑制不住的本能问出口:“你去哪了?” 问完又住了嘴,不该问,言芩抱住他,主动吻上下唇撬开牙关伸出舌头,心念的味道。 “阿恒……”女人环着他脖子,加深这个吻。 她很想他。 邝恒轻揉着她的长发,温柔回应着,追随到女人呼吸都开始紊乱才放开她。 “让你担心了,” 抚着她的背,才发现一片冰凉,“先换件干爽的衣服。” 他卷起袖子,跪在地上给言芩选了套内衣,敲了敲门便开门进去。 没有她之前邝恒一直肯定自己并非一个重欲的人,循规蹈矩。 邝恒解开领带,靠在门边敲了敲背后的玻璃门引得她注意,“过来。”他指了指洗手台,“坐上去。” 她垂下眼帘,感受温水带来的舒爽,冲走身上的泡沫。听话,由他借力拖着自己坐上台面。被他带着自己的手抹上他衬衫纽扣。 男人低头轻啄小口,“都解开,嗯……”他很满意,手指在唇上揣摩着,看着这具酮体,按捺住冲动,慢慢引导。 “对,摸我,从这里到下面。”拉着她的手,熟练地扯开内裤释放欲望。感受她手掌心的温热暖和自己的一寸寸肌肤--腹肌、小腹……些许浓密的毛发。 顺理成章般,就当她要握住那支旺旺脆冰冰。 @好困啊调皮一下。 23不可以(H) “不可以。”邝恒及时止住她的手,眸色深邃,“不可以碰它。” 平角裤只脱得一半,被这坨东西卡在子弹头囊袋里。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难搞,本来邝恒就比她高出许多,原本以为在洗手台上的高度能拉进一点,可这样一来,言芩开始有点害羞,她只能跪在大理石上面微微倾靠着他。 他摸着言芩微微沾湿的头发,欣赏着佳人的一举一动,不经意相视一笑,言芩小声:“我脱不下……放我下来好不好?” “好啊,我的言芩。”男人低头咬着她耳垂,微微用力,“宝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邝恒并不打算这样做。笑眼盈盈拿了条衣架上的领带绑住她的手,绕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抬起吻了吻手背。 可言芩好像有点害怕,水灵灵的大眼睛侃侃地直视他,目光下移扫过自己被绑着的手又重回他唇上。 嘴唇微颤,甚是灵动。 想了想,还是解开那个结,在她内心落在一吻,抚平那川皱眉,在一起这么久,每次她多多少少都会害怕,如果要说其实言芩不是一个m,just for some sense of security.在他这里获得的安全感。 “看着你自己。”邝恒与她靠近镜子,手指按着唇心,“张开你的嘴。舌头伸出来,看着我。” 坠入情欲,言芩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蛊惑,依他的意思舔得手指满是湿润拉出银丝,自己主动绕到身后摸在硬物上,原来已经硬到这个程度了啊,她勾起嘴角,在他大拇指上上下含吸吮舔。 他们像是天作之合,无比契合地融入彼此的身体里。邝恒带着她慢慢跟上自己的节奏,每次都抵达最幽深的地方。 最心安的是,即使身无它物,只要转身便可以在枕边搂住他。 “hi,我喜欢你诶。老师。”在搬过来的不到叁天,写成了言芩每天上学准时敲门告别的见面语。 尤其喜欢在每天阳光正灿烂的时候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如果他恰好也在阳台的话那就更好了,“你今天喂小可爱鱼粮了吗?”言芩朝他明朗一笑,阳光洒在透彻的大眼睛上。 如同阳光从叁棱镜中折射出的彩色,为他的灰色地带增添生气。 不一样的。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和你一起飞过去好不好?”在床上,言芩知道他还没睡,摸着刚刚才帮他刮净胡子的下巴,还有些剃须膏的柠檬味在。 黑暗中,邝恒无声靠近他,软发埋在女人颈窝附近,“早点睡吧。” 他拒绝了。 期待到失望不过区区几秒钟。言芩有意退缩,床中慢慢空出一片空间,你怎么什么都不愿意与我分享?真同床异梦。 “我们的关系还用在意这些么?”如梦初醒,言芩顿了顿,面前的电脑屏幕已经自动休眠,忙乱中才动了动鼠标唤出excel页面。 @后面有部分清水,先赶赶进度。 24收获 “你刚说什么?”她都快忘了连娜和自己说过的话了。 “我说--我们的关系你不用这样藏着掖着。” 自己应该疑惑吗?“我没有事瞒着你啊,连娜。” “可是你谈恋爱了不是吗?这个表情。”连娜昂了昂下巴,意在点明她这幅神游的模样。 “是啊,恋爱了,可是上了哥哥之后他就冷淡了,怎么办。” “啧,男人嘛,记得对他要有的放矢。” 谁说的?言芩目光落在她左侧刘海,现在的碎发幸好刚能遮住那个疤痕,也没有亏了自己当初连夜送她进医院的心意。 等最后一份统计表从打印机滑出,纸张还有些烫手,把这迭交到她手上,亲切地又帮她夹了夹刘海,“下次他打你的时候我说不定在做爱,那个时候记得叫你男朋友放过你一下,别打你下这么重的手。” 言芩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过了,连娜其实只是好心提醒,或许激动了,连忙想说句对不起可她已将近离开。 握在座椅手柄的手指稍稍用力泛白,欲言又止,多次想追上去道歉。心里早就说了n遍“嘿,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敏感病又犯了。” 嘴里张张阖阖许久才赶在连娜出门前蹦出一个字:“对……” 财务处整个办公室现在就只剩她们两个人,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恐怕也会被听得一清二楚。 “我习惯了,你不用这样。”连娜背着她,语气冷冰冰的,没了方才的活泼,声线冷漠。 门口很快没了人,整层楼也只有她这间房开着灯。今天是第一次和连娜这样正面冲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中街这条路以前,曾是一座坡山。江岸逐渐南移至中街路一线,坡山已被凿平,附近变成了繁华的商业街,也就是老一辈说过的聚集异域奇珍的大市街。可是中街教堂仍然矗立在此,看两个世界的物是人非,他们信徒的各个轮回。 轮回?不过是循环罢了,大家都不过是进度条中的某一帧。 骑楼墙上吊挂着的大字灯牌,暗黄幽暗的小巷,她漫步踏在水坑上湿了些裤脚,幽巷越走越深,她没办法把一起光亮带进来,可是尽头那双会发光的绿眼睛是什么。 “lord,bless me.”她伸出手,把那团黑色捞了一把,扑了个空。 “啊!”手指关节不久后传来痛感,尖锐的硬刺化开皮肉,比针扎还痛,言芩急忙用左手包住食指,一片黏稠在手心展开流动。 温热的血液。 滴在混淌的黑暗中。 黑暗深处似乎无穷无尽,猫咪的声音才开始盘旋在周围。言芩抄出手机,只亮起手机屏幕没开手电筒,按着声音找到一个破旧的笼子,那里还有些布满血迹、泥尘的碎布,酸臭的食物掺杂混杂其中,猫咪毛发原本应该是橘棕色的却被染成脏兮兮一块块。 小猫在笼子角落蜷缩着,躬起背脊一副准备攻击的姿态。言芩慢慢蹲下,堵住笼子的破洞。 “别怕。”看着小东西其实怕得浑身颤抖的样子,忽然打开闪光灯引得她注意,捉住命运的后颈脖。 布偶猫,你本不应该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应该软垫上吃着渴望。 被你原来的主人梳着毛。 言芩最后只在那只大猫的尸体上停留了一眼,就拧起肉团离开。 25隐瞒 最后一步,就差把密码锁的确认键按下,她踌躇不前,背着小太空舱里面肉团已经睡着,不再胡乱跳动。 “真乖。”言芩低着头,对着一大袋猫咪护理用品发呆,明明已经说了老板不用放这么多。 你真的准备好对这小家伙负责了吗?触碰屏的提示灯都熄灭了,她还在想这个问题。说实话对于言芩而言,真没什么把握能照顾好这个迷你肉团,她真怕那天自己不开心情绪不好,恰逢邝恒不在的话,能把自己锁在房间自闭两天,全然当声嘶力竭的猫叫成耳边风,任由它饿死。 密码锁感应灯亮了又灭,亮了又灭。最终天都好像不耐烦一样,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她情急之下终于肯落下卡扣,却怎么样都掰不开把手。 用了蛮力,“咔”地一声终于打开,可那道门好像不受控一样拖着她倾斜失去重心。 却稳稳落在那人怀里。 这下好了,不仅暴露了连那肉团都开始乱叫了。 言芩有些无助,猫咪越闹越大声,在书包里跳来跳去,她索性放倒在地上,把缠着纱布的手插进裤带。选择逃避他欲欲张阖着嘴唇的那面脸,即使不是先斩后奏,说不定回来看到的这张脸还是这个表情。 不说话可是明明就是想责怪你,邝恒一身整齐,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去夜校教书。身上是沐浴过的香气,头发应该是刚好才吹干还有些没变回棕色。 在浴室捧起一章清水扑在脸上,洗去深巷中的尘埃污垢。 “为什么关于你的我再多都不知道,可是我已经掏心掏肺了啊。对你要求不高是因为我也想要自由啊。” 邝恒,我其实真的不怎么了解你啊。 外面的猫叫声越来越小,这不是被他拎走就是赶出门外。言芩想起那袋放了叁年都没有拆封的鱼粮。 “你不要……”她不敢再仔细想下去,脸颊滴着水珠,“它是无辜的!”这句话来得声嘶力竭,阳台那里的男人也不禁皱眉回头注视她现在状态,炸毛了。 邝恒顿时不耐烦,把猫条放在洗衣机盖上面,就这样打算撒手不管,环抱着双手看着言芩潸然泪下。 明明就一脸倔强了泪珠子还是一滴滴从眼眶里滚出。 最近为什么她这么敏感? 客厅里是冰凉的地板,她还赤着脚,趁着言芩放下点防备他便搂住扛在肩上。身子软下任他放在床上,想躲开他怎么躲都躲不开,就要和你对视。 “你今天怎么了嗯?学校发生什么?”言芩渐渐有些逆反心理,越是这样追问,她反而只想到他的不坦诚。 “你都不告诉你的动向,凭什么我就要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在邝恒看来这的确是无理莫名的脾气,可是仿佛两年前那个小刺猬又回来了。蠢蠢欲动想更了解彼此可是件好事,他也等了两年,不是说不愿意揭露,而是她知道了之后还会住在这里还会依偎在自己怀里吗? 男人收紧臂膀,想到这里的复式小阁,车库里价值不菲的商务车,其实这都不是他的,不过是一些卑鄙的手段争来的物品。 选择闭口不说都来不及,又怎会谈得上分享。 26丑恶 empty reply from ser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