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想把波本喝掉》 凉水澈 那一天,在米花町五丁目毛利侦探事物所楼下,突然开了一间小型医诊所。 整个医诊所只有一个医生。 据说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二十出头的女人,看起来好像只不过刚大学毕业。 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悄无声息的就那样挂上了诊所的牌子。 ——凉景医疗诊所室。 那终日禁闭的大门,没有任何开业的庆祝仪式。 很容易就会被人忽视。 直到有寄宿在楼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一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男孩夜里骤起高烧,就近去了这家新开的医诊所,成为了里面第一位客人。 抱着男孩的高中女生面色焦急:“爸爸,还是去正规一点的医院吧。” “这个时间点去医院挂急号太晚了。别担心,发烧而已,全国开的药都差不多。”中年男人叼着一根烟,脸颊微红带着酒意,脚步踉跄的推门而入。 作为这家诊所的主人,凉水澈正收拾着东西,准备结束没有客人的一天。 看到推门而入的三人。 她长眉微蹙,有些不耐:“请把烟熄掉。” 毛利小五郎愣了下,指尖夹着烟扔了出去:“不好意思。” 他打量了一下诊所室里的这个女孩。 一米六出头的个头,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年轻娇美,穿着一身白色大衣看起来十分简约干练。 只是看模样略显年轻,与她清冷的气质略微不符。 脾气感觉不是很好。 “医生,请您看下这个孩子。”毛利兰抱着柯南,坐在诊所一侧的床边,把怀里的男孩平放让他躺着。 凉水澈走过来,伸手在小男孩额头上摸了一下:“发烧。” “是,刚才在家里量了一下,有三十八度多。”小兰拉着柯南的手,暗暗的揉搓着。“那需要开药或者打吊水么?” “先吃药。”凉水澈起身到药柜里一边找一边说。“这孩子应该是自身免疫性突然降低引发的高烧,是不是做了些不应当的事情呢?” 柯南烧的迷迷糊糊中突然抖了个机灵。 白天为了吃下让身体恢复的药,确实特地穿的单薄在寒风中奔跑许久。谁知身体变小后,高烧还一直不退。 “按次数服用,饮食清淡注意休息。如果明天晚上还没有退烧,再来找我。”凉水澈开好药,递给毛利兰。 她原本打算回家休息,没想到临走前来了病人。 凉水澈意外的有耐心。 “多谢了,费用是多少呢?”毛利小五郎抽出钱包,晃晃悠悠的走向凉水澈。 报了价格后,凉水澈看着他在钱包里眯着眼翻找着,等了许久才拿出皱皱巴巴的纸币。 作为医生,她偶尔大发善心的建议:“最近肠胃不好的话,还是少喝些酒比较好。”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抬起头,原本双眼微乱的神情好似被人拉了回来,落在凉水澈的身上稍稍回神。 小兰听后,似想起来般埋怨:“爸爸,你最近肠胃是很差。就听医生的话吧,最近别再喝酒了。” “知道了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揉着肚子,懒懒散散的打个哈欠。“我先上楼了,今天马赛快开始了。” “真是的。” 女儿自知父亲的脾性,也只能无奈抱怨。 父女两人带着一个孩子正准备离开,诊所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啊嘞?这里什么时候开了家诊所?咦?毛利老师?”进来了一个男人。 他乘着月光而来,柔软的浅色在他的身周浮现一层淡淡的光圈。 在黯淡的星辰照耀下,他麦色微黑的肌肤趁着一头金发更加夺目。 “啊,是安室啊。”毛利小五郎嗓子一痒,刚想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想到进门时这女医生的嘱咐,便只能收回手。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眼神颇冷。 对视时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安室先生。”小兰笑着打招呼。“您身体也不舒服吗?” 来人笑笑:“啊,是呢。今天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手背划伤,想来买些药酒和纱布。” 他晃了晃手背,白色的纱布隐隐有血丝露出,看起来有些渗人。 “好严重的感觉。”小兰惊觉。 凉水澈看着那人,不动声色。 屋内的白炽灯光在他金色的发间倾洒,他身上穿着一件带有波洛餐厅的标志衬衫,黑色长筒裤裹着瘦削的腰肢。 笑起来干净温柔。 “凉水医生,我想要清理一下伤口。麻烦了。”他抬手,举止优雅。 微敞的门飘进一抹夜风,将他的领口吹拂,露出精瘦的锁骨和微黑的肌肤。 “可以。”凉水澈让他找了个桌子坐下,帮他把纱布拆掉。 手背上有一条食指长的伤口,肉往外翻露出里面带血丝的白肉,隐隐还有瘀血挤出。 小兰担忧道:“看起来好严重啊。” “啊,在厨房工作受伤是很正常的呢。”他笑笑,在那弯起的笑眼中纯良无害。 “真的是在厨房受的伤吗?”凉水澈站在药台前,拧开止血药水的瓶盖,漫不经心道。“您应该是右撇子吧,如果是做饭的时候受伤划得也应该是左手。而且伤口在右手手背,我实在想不通是在做什么样的食物,会伤在这个地方。” “……”安室透。 凉水补充:“这个伤口内浅外深,看起来像是从安室先生左手方向往右划去。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挥刀的时候,安室先生伸出右手挡了一下,所以才造成这样的伤痕呢?” “……”安室透。 昏沉的柯南隐隐觉得有些异常,他努力睁眼看着那位年轻的女医生。 但按照自己的角度,只能看到背影,知道那是一个身形不高,长发白衣的女人。 安室透眯起眼来,笑容明媚如暖阳一般,将所有神情掩盖在灰紫色的瞳内:“凉水医生观察的好仔细啊。” “你也不赖。”凉水澈抬眸。“第一次踏足这里,就知道我姓凉水。” “正好看到了墙上的营业执照。”他指了指藏在角落里,极其不起眼的挂牌。 凉水澈笑而不语,重新替他绑好纱布,起身拿纸笔计算价格:“一共一千元,刷卡还是现金。” “我可以一次性支付接下来一周的费用吗?”安室透摊摊手,笑容燕然。“这个伤好像需要一直换药,我自己有些不太方面呢。” “当然。”凉水澈点头。 淡淡的白炽灯光洒在她褐色的发间,和一双清冷的双目之中,犹如无尽的寒风不带三月春风。 安室透在那一瞬间,被这冷漠的凉水浸湿,骨子里涌起一阵寒意。 这是一种让他非常熟悉的感觉。 来自于那个地方的。 冰冷的感觉。 走出诊室后。 安室透右手伤口发麻酸痛,促使他神志从不尽的黑暗中抽离出来。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条消息。 “贝尔摩德,组织最近对毛利家有什么别的指示么?是否安排了同伴过来?——bourbon。” 不到一刻钟,安室透收到回信。 “——没有。”贝尔摩德。 握着手机的手骤然用力,将屏幕箍出了些许花屏。 他伸出左手,拂过额前刘海,让夜晚的冷风拂过眉心。 企图带走那焦虑的燥气。 安室透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 组织的第二把交椅朗姆让他调查工藤新一的事情,已经让他推三阻四的拖了很长时间。 如果是那里的人不放心他,又派了人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话,事情就又变得复杂了。 而在凉景医疗所内。 凉水澈依靠在窗口,看着那个消失在街口的黄发男人。 女人嘴角微弯,从喉咙深处涌出冷笑。 昏黄的路灯将安室透单薄的背影勾勒的与世隔绝。 拉长的漆黑影子消失在另一边,坠入黑暗之中,无处可循。 凉水澈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猩红的液体像血一样迷人通透。 细细一闻,覆盆子的香甜和酒精的夹杂在这黑暗之中相得益彰。 凉水澈高举酒杯。 将里面的酒和月光重叠。 好像在和一个很遥远的人碰杯。 她轻声说道:“i'm back。” 第二日晨。 凉水澈刚到诊所,还未换上白衣,就看到门口的阳光被遮住,有人推门而入。 昨夜的那位安室先生笑着进来:“早,凉水医生。” 凉水澈抬起头,细柔的发丝在空中扬起一个月牙儿弯的弧度:“怎么了?” “昨天睡觉时不小心把纱布挣开了,可以再换一次吗?”他摇了摇松松垮垮的纱布,自顾往诊室里走来。 凉水澈相信自己给纱布打了一个不可能会随便挣开的扣,知道他这是故意找借口来换药,但也没有戳破,点头应允:“可以,请进。” 安室透坐在桌前,歪着头看着她:“凉水医生的口音有些奇怪呢,之前是不是去过别的国家?” “在中国留学过一段时间。” “啊,原来如此。看凉水医生的年纪好像并不大,这么早就留学回来了呢。” “好奇先生,请把手伸过来。”凉水澈端着医疗用具,坐在安室透的对面,一边拆纱布一边说:“您食指和中指指尖以及虎口都有摩擦后形成的薄茧,无名指第二节内侧也有相同的茧,我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职业厨师。” “啊,是呢。我之前并不是做餐饮行业的。”安室透笑容更甚,歪头眯眼笑:“凉水医生觉得,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感觉好像……”凉水澈抬眸。 眼底寒芒万丈。 “经常用到枪?” 安室透笑声清扬,看不出任何慌张,甚至还有些小得意:“是呢,我特别喜欢去射场练习射击,而且每次都是最高分哦。”顿了顿,他又转问道:“没想到凉水医生对这枪械方面也有研究,感觉也不太像是职业医生呢。” 四目相对。 凉水澈在那蓝色的眼中看到了被刻意藏起来的试探。 尽管无害的笑容遮掩住了部分,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 来者不善。 无所谓,反正凉水澈这次来的目标,也不是他。 ※※※※※※※※※※※※※※※※※※※※ 本文不v,你们的收藏和评论都是我的动力哦owo 专栏预收文:【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求预收! [系统:恭喜你来到无限轮回的三千世界。在这里你将会遇到背叛、猜忌、谎言、争夺、屠戮。想要活下去,就找出所有凶手,祝你好运。] 金杯影后失踪案、生日宴会尖叫夜、不可违反的五条校规、只剩七人的单元楼、诡影重重的庄园…… 每过五天她就会陷入一个新的事件。 付零表示: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 雨夜里红衣女人:“我的袖口有点掉色,你愿意用血帮我染红吗?” 游乐园复活木偶:“害怕吗?恐惧吗?黄昏来临了,你将永坠黑暗。” 惊魂无号码来电:“她的小拇指被我砍下来了,尖叫声多么美妙啊。” 付零微笑:“你们敢不敢跟我正面刚一下?不装13真刀真枪拼个你死我活的那种?” 反派们:“拒绝,你身边那条姓伯的狗太猛。” 付零:“???姓伯的???” 她身边有个从第一个事件就跟她一起轮回的拖油瓶,姓伯名西凯。 在某个事件中。 那个吊儿郎当的拖油瓶突然拳打持刀凶犯、一跃闪身躲子弹,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还笑眯眯的挑着一双桃花眼问她:“哥哥厉害吗?” -五日一轮回的无限刑侦事件。 -你们,准备好了吗? 安室透 重新替他绑好了伤口,安室透笑着鞠礼:“打扰了。” 凉水澈说了句“没事”,随后送他出门。 他是波洛餐厅的服务员,距离自己的诊所也只有一墙之隔。 在波洛餐厅和诊所的中间,有一个上楼的楼梯,直达毛利侦探事务所。 刚走到门口,那个麦色肌肤的混血男人回眸笑着:“为了表示感谢,中午可以请凉水医生尝一尝我的手艺,他们都说我的三明治做的不错。” “十分感谢,不用……”她眉心微蹙,有些不耐。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安室透笑着合上门,“那么,中午见。” 看着合上的大门。 “……”凉水澈。 转身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的笑容骤然消失,好像在他的脸上原本就从未有温暖来临。 灰紫色的双目神色变浅,神情转变间让他看起来有些恍惚。 安室透从眼角的余光看见白衣女人进屋后,才转身上楼朝毛利事务所走去。 小兰正准备出门上学,昨晚照顾病人到很晚,眼底一片乌青,看到安室透后打了声招呼:“柯南在楼上刚吃过药,安室先生要去看看他吗?” “是啊,方便吗?” “当然。”小兰把口袋里的钥匙递过去。 安室透接过朝楼上踏去,踩在台阶上,每一步都犹如踩在他的心头般沉重。 柯南躺在床垫上,把小脸埋在被窝里露出头上的退烧贴,听到脚步声后病人艰难的睁开眼:“安室先生?” “是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 “啊?” “就是那个可以做出很神奇各种东西的博士,他送给你的类似于监听器的那个纽扣。” 柯南头脑昏沉,指着自己挂在墙上的衣服:“在左边的口袋里。” 迷迷糊糊之中,他不禁又问了几句:“安室先生用那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想要研究一下。”男人把监听器拿出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黄豆粒大小米白色,没什么重量。 嗯,不易察觉。 上次风见顶了大半天都没有任何感觉。 柯南又指了指自己书桌抽屉:“耳机在第三层,按红色按钮就能听到了。” “啊,果然很方便呢。”安室透笑道,走过去把柯南的被褥往上拉了拉:“谢了,小家伙。” 走到门口拉上门的瞬间,他几番思量还是提醒道:“那个楼下的医生,看起来不简单呢。” “啊?”小男孩把头探出来,有些疑惑。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 他回到波洛餐厅,看着空荡荡的大堂。 还没到饭店,现在没什么人来吃饭。 小梓关心了几句伤口后,安室透回应几句便系上围裙打开冰箱拿出面包片制作三明治。 “安室先生要送去给毛利先生吗?做了好多呢。”同在波洛餐厅打工的服务员小梓收拾地面时,抬头说笑两句。 安室透点头笑笑:“不是哦,是去给凉景诊所的医生送过去的。” “新来的隔壁家邻居吗?那个医生姓凉水啊,有时间我也再去打声招呼。”小梓握着扫把,清理着地面的残荷。 “小梓和她有过交集吗?” “啊,是呢。她刚搬来的第一天我去帮忙搬过东西。”小梓抬头回忆,有些好奇。“长的很可爱,但好像是不太好相处的人呢。” “不太好相处吗?” “恩呢,那好像是她搬来的第二天。我在外面打扫的时候有一个先生去看诊,但是凉水医生当时好像在做什么事情,头也没抬的就把他赶出来了。” “赶出来了?”安室透切面包片的手一顿,有些僵直。 小梓点点头,学着记忆中的样子,故作不耐烦捏着声音说道:“当时凉水医生好像说:‘抱歉我现在很忙,请你这点小病回家自己喝点热水。’。这样子呢。” 安室透颔首而立,嘴角向左弯弯,刘海挡住他眼底的神情:“是吗,真是个奇怪的医生。” “所以我都没见过有人去她的那里看诊。” “好了,我去送过去了。”安室透端着餐盘,香气扑鼻的三明治散发着层层热气。每次都在工作的时候外出,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会稍微晚点回来,麻烦你先照看下店,小梓酱。” “好的,没关系。” 走在前往凉景诊所的路上,早上的晨光异常寒冷。 微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底,只能从紧抿的唇瓣看出,好像在思索什么。 凉水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前摆放着密密麻麻的资料文样,正低头翻看研究着又听到门口传来叮铃的推门声。 一抬头那个黄发男人笑意盈盈的端着食物进来:“久等了。” 凉水澈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没有到中午饭时候吧。” “啊,我怕一会儿店里忙起来没有时间,就先做好了送过来。” “谢谢,放在桌子上就好。” “好的,我下午来收盘子。”安室透起身出门,阳光自外倾洒而来,让他逆光而立。“用餐愉快。” 凉水澈总觉得安室透这个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如果不是上头的人不让她暴露身份,她早就摊牌让这人别老来烦自己。 刚才整理了一半的资料又忘记到了那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接收到一条短信。 凉水澈拿起来查阅,来人的号码被隐藏,短信上面写着:“顺利么?” 伸手敲下一行字:“还算顺利。”然后发送过去。 等了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手机才显现出发送成功的字样。 凉水澈眉间一挑,比平时慢了一半的时间。 拿起手机一看,信号条果然降了一格。 有别的电磁干扰时,她的手机的信号都会变差。 凉水澈的目光定格在那还散发着热气的三明治上。 看样子这位厨师先生不仅带来了食物,还有些别的东西呢。 走出凉景医诊所后,安室透找了没人的拐角处带上监听耳机。 来自耳机另一头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翻找着什么,持续了很久之后,那个声音才停下来。 安室透听到一个女人恼怒的声音:“该死的,藏哪儿了?” “……”他有些语结。 这是在说什么呢? 她在找什么? 难道,被发现了? 凉水澈找了半天把刚才安室透进门到处去所经过的所有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任何奇怪的东西。 最后,凉水澈的目光落在了那热气腾腾的三明治上。 应该不会蠢到塞在面包里吧。 找了良久没有踪迹后,凉水澈耐心耗尽,索性不管。 事情变得好玩了。 凉水澈径直走到酒柜前,拿出昨晚剩余的葡萄酒又斟了一杯。 酸甜辛辣的酒水滑入腹部,让她浑身的血液滚烫起来。 她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素手捏着杯底晃动着酒。 让那浓郁的酒香更加沁鼻。 “像血一样美味,可惜了。”凉水澈一饮而尽,把空酒杯放在三明治旁,起身朝案桌前走去,继续翻看着密密麻麻的资料。 在耳机另一边的安室透听的心沉,一下午的监听下来,除了沙沙的翻书声之外什么也没有。 等到下午时分刚过,他不敢把监听器遗留在诊所太久,便提前去收盘子。 三明治如他所料的没有动。 安室透故作失落:“咦,没有吃吗?” “忙起来就会忘记,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拿回去再热一下。”安室透端起盘子,朝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的时候,他捏起三明治,把藏在里面的监听器拿出来。 并没有听到什么,甚至好像还被她怀疑了。 她说自己很忙,但一下午了并没有什么病人前往。 那么,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那摞堆积在她桌前的资料,看起来很有研究的必要。 安室透端着三明治,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在出门前,他看到放在盘子旁的一个空酒杯,里面残留着些许红色的酒。 说着很忙没有空吃三明治,却有时间喝酒。 一提到酒,他总会不自觉的往那个地方想。 是什么酒呢。 安室透将鼻尖凑近盘子边缘,酒味十分复杂。 这时候他恨自己没有对食物有着刁钻的研究,导致判断产生阻塞。 组织里戒备森严,纵使他在里面呆了数年,可认识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 如果真的是那里的人,他行事要更加谨慎了。 还要提醒工藤家借住的那位,不要暴露自己,以免连累他。 等安室透端着加热过后的三明治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凉景诊所居然关上了门。 门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今日闭店,明日起早”的字样。 字里行间都有一种高冷持傲。 一切太不寻常到让安室透想不通。 这倒让他察觉到,这位凉水医生的形式做派不太像是组织里的作风。 一般来说,出自黑暗的人都急不可耐的将自己融入光明之中,生怕被人差距到一丝丝的反常。 但这位医生却好像毫无顾忌。 安室透回到餐厅摘下围裙,见店里没什么客人后,便去和店长告假在后台换衣室穿了件常装,戴了个鸭舌帽直奔工藤新一家而去。 一路上贴墙而走,每到拐角处都刻意放慢脚步。 这是多年来游离于公安和组织之间养成的追踪技巧。 能让他很好的感知前后左右所有变化。 在一个拐角处,隐隐传来一群孩子的声音。 “大姐姐,你是医生吗?” 安室透脚步缓慢,贴着墙壁往前摸去,在确定情况前不敢探头,只是附耳听着。 “是啊,怎么了?”那个医生的声音。 面对孩子时,听起来好像少了一些疏离。 灰原哀的声音传来:“那么,可以帮我们的朋友看一看吗?他烧了一整天,现在还没有降下去。” 确认没有别的声音,安室透顺着声音看来。 凉水澈背对着自己,面朝四个孩子,高立俯视着几个娃娃。 “可以,他在哪里?” 这几个孩子是柯南的同学,安室透跟他们打过好几次交道。 “就在博士家里!”黑发的女孩叫步美,她伸着小拳头上前拉着那位医生姐姐的手往门里迎接。 对孩子来说,他们无法辨别大人的善恶。 但让安室透有些不解的事为什么那个褐发女孩也不排斥。 安室透眼睁睁的看着凉水澈跟着那群孩子们走进博士家。 发高烧的朋友……是柯南吗? 他上午不是还在毛利家么? ※※※※※※※※※※※※※※※※※※※※ 柯南被左右夹击,慌得一笔。 专栏预收文:【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求预收! 高烧不退 凉水澈被吉田步美拉进博士家,一进去就看到昨晚来自己诊所的少年正病恹恹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脸红扑扑的好像比昨天更严重。 凉水澈上前用手探了□□温,更烫了:“要输液了,吹了冷风让病情更加重。” 沙发上的男孩半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半蹲在旁边的这个女人。 巧克力色的长发披散在白衣间,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是波澜不惊的平淡。 看起来好像有些年轻,但举止间却异常的沉稳。 柯南肺烧的难受,一直在止不住的咳嗽。 “他不宜再出门,我去把诊所的东西拿过来给她输液。”凉水澈起身,伸手探向自己怀中的诊所钥匙。 一个秃顶身材臃肿的老爷爷在一旁万分感激:“那就太麻烦了,辛苦您走一趟。” 灰原哀看着半睡半醒的柯南,心头郁结万分。 家里的药都吃的七七八八,不然也不会找别的医生来给他看。 凉水澈在出门前听到褐发女孩趴在沙发前,咬牙切齿道:“不听我话的下场,下次绝不会再给你药了。” “对不起……”病人声音沙哑,十分可怜。 凉水澈起身时大概打量了一下室内。在中间圆形的桌上看到了有许多试管仪器之类的东西,好像有人经常在这里做些实验的样子。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刺激着她的各类药味。 为什么会求助一个偶然路过的医生? 刚推开门看到立在外面好像要进来的男人,那人故作惊讶:“咦,凉水医生怎么在这里?” 凉水澈有些无语。 又是他。 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安室先生,正好医生要回自己诊所拿给柯南输液的东西,您能否送她一程呢。”阿笠博士担忧的看着昏昏沉沉的柯南。 安室透点头应允:“当然可以,正好我今天下班早。” 凉水澈看着他眯起来的笑眼,心里万般郁结,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有些不爽。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凉水澈将发丝拂过耳后,满脸的抗拒。 安室透像听不懂一样,跟在她身后:“反正我也没事,帮凉水医生拎些东西也是可以的。” “……” 米花町的街道十分安静,昏黄的夕阳洒在两边米白色的墙上。 二人的影子在地上忽远忽近,中间似隔着千山万水。 凉水澈感觉跟着一个监视器,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都落在这个人的眼中。 静默无言后,凉水澈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瞥了一眼。 安室透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紧蹙,但也仅仅是瞬间就犹如石沉大海,遗留在表面的是无风的平静。 情绪应对自如,不露声色。 她只看了一眼,就又放回了兜里。 安室透笑问:“不接吗?” “骚扰电话。” 他刚想追问,自己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是风间的电话。安室透也紧跟着挂断,视若无物。 “不接吗?”凉水澈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反问道。 “也是骚扰电话。”他笑笑。 “说不定是同一家呢。”凉水澈声音轻飘,似有些荒芜。 到了医疗所门口,凉水澈抽出钥匙开门,进去后外面的安室透拦住:“在外面等我就好。” 安室透顿了一下,笑容更甚:“好。” 警惕性还挺高,也罢,正好给风见回个电话。 凉水澈也是这样想的,借着自己在屋内的时间回一个电话。 “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可能会被监听……我明白,放心……你们不要离我太近就好,我怕自己没暴露被你们害的被怀疑。没事别给我发消息打电话,有问题自然会联系你们……” 挂断电话后收拾好医疗用具,找了医疗箱装好走出去,直接扔给安室透。 不是说要帮忙拎吗,都给你。 “辛苦了。”凉水澈背手而行,扔下略尴尬的安室。 “为淑女效劳,荣幸之至。” 他跟了过来,有些好奇:“那个孩子需要多久才能康复?” “烧的很严重,不然吃了我的药不可能不见好。刚才我粗粗观察了一下,身体紊乱似乎用过奇怪的药物。”凉水澈回首,目光紧追他,“那孩子不是住在楼上的毛利先生家中么?安室先生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啊,是呢。我是毛利老师的学生,所以跟那个孩子的关系也很好。”安室透拎着药箱,微长的金发扫在耳畔,和夺目的夕阳融在一起。 “安室先生也是位侦探?” “恩呢。” 凉水澈看向他,眼底闪过一瞬而逝的讥讽:“没听说过。” “……”安室透不气反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当然了,我还在跟毛利老师学习阶段,也许以后也能和毛利老师一样有名也说不定哦。” 二人转了几个街道,路过了一栋铁门前。 三角形的屋顶下是被切割成格子状的窗户,在楼上窗户后的帘子不着痕迹的动了两下,好似有被风吹拂的迹象。 凉水澈瞥了一眼,各处窗戢都关的十分严实。 明显不是被风吹动,而是有人站在里面,在看着外面的风景。 是谁。 安室透原本和她并肩而行,明显感觉到了她脚步放缓,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悬挂在门口的住户名字上。 ——工藤家。 人只会被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分散注意。 安室透不经意的提及:“刚才那个工藤家原本也住着一个很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可惜英年早逝。” “工藤家?”凉水澈回首装傻,“我们刚才有路过这个地方吗?” 他们停在阿笠博士家门口,按过门铃。 “是呢,就在隔壁。”他伸手指了指,目光紧紧跟着凉水澈脸上每一处微表情。 凉水澈毫无兴趣的转过头,又按了两下门铃。 阿笠博士过来开门后,将二人迎了进去。 安室透捏着下巴,嘴角扬起打量笑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来博士家呢,柯南情况怎么样了?” “刚喝了点热水,还一直咳嗽。”阿笠博士身材矮胖,比安室透矮了半头左右。 站在他旁边的安室透身材挺拔,皮肤黝黑却异常显得英气年轻。 二人说说笑笑,进去的时候原本还在屋里的那个褐发女孩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室透知道她是在躲着自己,也不做多问。 在凉水澈为柯南施针的途中,安室透把阿笠喊到一旁。 “等柯南醒了之后,帮我告诉他只要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附近,都请告知我一声。” 阿笠博士圆鼓鼓的眼一瞪,有些憨然:“啊?” “拜托了。”安室透左眼微眨,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他下垂的双眼处投下一层水雾,“原话告诉柯南,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 本文不v,你们的收藏和评论都是我的动力哦owo 专栏预收文:【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求预收! 卡贝纳 夜深。 远处藏在黑暗之中的不知名鸟吠了一声。 尖锐而悠长。 安室透着一件深色裹身衣,不经意间融入夜幕之中。 他停在凉景医疗所门口,三两下就把门锁打开,轻松地让他觉得异常。 屋内静寂无人,桌上整洁,摆放着常见的医药和各类用品。 一进来闻到一股十分清香的气味,不像是属于医疗用品该有的味道。 安室透以防万一,从怀里拿出一条沾水的毛巾捂住口鼻。 进来后将门掩上后,他在屋角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炉。 炉内有燃尽的灰烬,好像是香薰之类的东西。 除此之外,安室透查阅四周没有再发现任何不对的东西,仿佛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诊所。 他走到办公桌前,抽屉里有一摞资料。 好像是凉水澈白天一直在研究的东西,翻开第一张后让安室透哑口结舌。 上面写着一句话。 ——你以为我会让你看吗? 白纸上赫然然立着这一行漆黑的字眼,犹如一击惊雷炸在四周静寂的空中,让安室透后脊梁发麻。 第二张,第三张。 整整一摞都是这句话。 这个女人。 安室透撑在桌角的右手骤然用力,缠着厚厚纱布的指尖发白,似不觉疼痛一般的攥紧拳头。 纱布勒到伤口,血又渗了出来。 他把纸张整齐放好,合上抽屉。 安室透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直接离开,他每次出手必定要拿一些东西才会罢休。 懒得在资料上面再浪费时间,他目光锁定在屋内的一个木柜中。 里面放着一个还剩一小半的红酒瓶。 戴上手套打开柜子后,他晃了晃打开木塞闻了一下里面的味道。 和白天放在三明治旁的那个空酒瓶里承装的液体一样。 他把原本放在里面的高脚杯用布包裹起来,再从自己备好的另一个酒杯跟它替换掉。 出门后,将锁重新合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风见裕也是他光明身份下的下属,在拐角处替他打着掩护。 见到安室透出来后,风见扬首打量四周,确定无人才敢走过去。 “把上面的指纹采集出来,所有资料立刻告诉我。”安室透微微偏头,路灯的光将他的侧脸上,投出阳暗两个极端。 紫灰色的瞳孔紧缩,一扫白日所有的温和暖意。 风见恭顺听从:“是。” 二人交接完毕,擦肩而过。 好似从不认识,也未曾有过交集。 安室透挺拔瘦削的身体一半享受光芒,一半坠入黑暗。 当灵魂在各个身份间流转太久,总会忘记自己真正的名字。 降谷零。 朗姆最近没有再催他调查工藤新一的任务,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自组织的库拉卡死后,他和另一位同伴便好像不再被信任。 安室透走向夜光,将自己完全投入黑暗。 他认出了在凉景诊所里的那瓶葡萄酒。 卡贝纳 在组织里,他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知男女,也不曾见过。 只知道是朗姆最心爱的宝贝。 在等级晋升制度尤为森严的组织里,只有真正有实力和能力的人,为那位先生卖过命,才能步步上爬。 安室透九死一生苦熬许久才取得“波本”这个代号,以及打入高层的成就。 但据说,那个叫卡贝纳的人却从未出过什么任务。 一直在组织里被人议论纷纷。 但让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风见发送过来的关于凉水澈的信息非常详细。 从出生、幼稚园、国中,以及到中国留学。 所有的人生履历,家庭背景。 简直就是像有人刻意备好了一样,没有任何破绽。 “她的母亲是中国人?”安室透一边通着电话,一边翻看着面前笔记本上的资料。 风见的声音在另一头传来:“是,据说是五年前年一家三口都移民到了中国,但一年前她离开养父母独自一人回到日本生活。” “养父母?”安室透握着鼠标的手一滞,指尖僵直。 “是的,她的信息上显示是孤儿。”风见声线平稳,汇报着自己所有调查到的信息,“八岁前在孤儿院生活。” “有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只身一人。” “能调查在中国的养父母么?” “可以,但是需要时间,降谷先生。她养父母在日本时,也是医院的医生。” 医生。 这两个字犹如穿心的剑插入安室透的胸膛,将他记忆中的碎片从脑海中最深处撕扯出来,带着血肉团成一句话。 “叫你不要再打架了。” “怎么不听话呢?” “再见了,零。” “降谷先生。” 风见喊了他的名字,把他从神游中拉扯回来。 “您还有没有要吩咐的事情?” 安室透咬了咬微微发麻的嘴唇,嘴角拉长划过镰刀般的弯度:“不用监视她了,以你的侦查水平,恐怕会被看出来。” 反正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会紧紧地盯着。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 本文不v,你们的收藏和评论都是我的动力哦owo 专栏预收文:【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求预收! 帮帮忙 晨昏交替。 又是一个清晨。 今日凉水澈上工较晚,比平日来的迟到了半个小时。 自己当老板就是任性,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门口没有任何被撬开的痕迹,室内也亦如昨夜自己离开时的模样。 凉水澈走向衣架,褪掉自己的外衫换上白衣冷哼。 昨夜她临走前特地点了香薰。 凉水澈的嗅觉对各种味道尤为敏感,如果昨夜一直闭门的话气味一定要比现在浓上许多。 但进门来的时候,气味却变得十分淡薄。 明显这一夜里有人开门将味道散去不少。 那小子昨夜果然来了。 她怒压心头火,故作无恙的在桌前等着。 本以为安室透会像昨日那样寻个机会,来自己诊所进行各种试探盘问。 但没想到一直到下午,都没有任何人来烦她。 凉水澈也懒得去管,出门从前面的楼梯口上楼,她要去看看昨天那个高烧的孩子怎么样了。 敲了半天门后,一个女孩过来开了门。 正是前天抱着小男孩来诊所的高中女生,她眨了眨眼:“凉水医生,您怎么来了?” “那孩子好些了么,我来看看他的情况。” “已经好多啦,听说昨天在阿笠博士家,您还特地过来帮他输液。今早就已经退烧了。太感谢您了,辛苦您了,医生。”小兰频频谦笑,然后冲着屋内喊:“柯南,过来和医生说谢谢。” 几个脚步声而至,戴着眼镜的男孩洋溢着稚嫩的小脸,声音嗲嗲:“谢谢医生姐姐。” 他看起来精神大好,身上的衣服微乱,看起来是经历过剧烈活动的样子。 大病刚好就又往外跑,看起来不像是个安生的小子。 也怪不得吃了药还会高烧反复。 “凉水医生,这么巧。”跟在柯南身后的麦肤色男人阴魂不散。用着自己标准的弯眼笑,乐呵呵的跟凉水澈打招呼。 凉水澈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安室透。 想到安室透说到自己师从与毛利小五郎,每天游离在餐厅和侦探身份之间游离。 难道……上头的人说的是真的? 安室透看见她那双丹凤眼转来转去,看似不经意却在片刻间将屋内打量一遍,笑道:“我们正好遇到了难题,凉水医生可以进来帮帮我们吗?” “嗯?” “您是医学方面的专家,这个问题也只有您能帮忙了。”安室透扬眸浅笑,试探性道:“方便吗?” 凉水澈思索了一下,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目的,又想起电话里上头人的提醒。贸然拒绝又有些失礼,她动动唇角:“可以说来听听,但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安室透笑容更甚,像是偷到食物的小猫:“听小梓说,凉水医生是个怕麻烦没耐心的人,对主动上门的病人小事都不屑于问诊。但没想到还是很乐于助人的,不仅主动拿输液上门,还来询问康复病人的后续情况。” “……”凉水澈扬起双眸,扫了眼他的笑脸。 果然没好事。 柯南个子小,每次都仰视别人,自下而上可以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微表情。 这个女医生下颚肌肉紧绷,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也是柯南自病好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位楼下的女医生,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白衣加身,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里微冷寒风,拒人之千里之外。 有着一种超出她看起来年纪的成熟。 一种尤为眼熟的既视感,让柯南有些发愣。 “咳咳咳。”坐在窗边的男人抽着烟,长舒一口:“算了吧,东西太过血腥,别吓着凉水医生。”随后自己还转过身来,扬舌大笑:“放心吧,这些东西由我毛利小五郎找出来!” 柯南翻了个白眼,随后又换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拉着凉水澈的手指着桌子:“医生姐姐可以看一下那些照片吗?” 凉水澈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拉到了沙发前。 桌上的那些照片放眼望去,血肉模糊红白相间,像是被剁碎了的肉馅摊在那里。 有的地方还有些飞蝇在上面飞绕,白骨森森,尤为瞩目。 凉水澈蹙起眉头,一张张的翻看过去。 从部分骨骼比例、肉的肌理。 很明显是人的尸体。 “这是一场发生在新宿区的恶性碎尸案件,目前只在三个地方找到了尸块,警方怀疑还有别的躯体没有找到。”安室透坐在对面,向凉水澈解释着事件发生的始末。“警方希望动用侦探的能力,在造成人民恐慌之前,尽快找出别的尸块。” “所以我能帮上什么呢?”凉水澈晃了晃手里的照片,扬眸讥讽:“帮你们辨认吗?这张是人肚子里的肝脏,虽然已经成了米粥糊糊一样的膏状,但是能看到腐烂程度和其他照片的不同。人死亡最开始从腹部开始腐烂,所以肠胃会比其他部分烂的更快。” 小兰突然捂唇,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凉水澈又拿出另一张照片:“这张是头颅,露出白骨的地方平滑单薄圆润,那个干瘪的白黄物明显是悬挂在眼眶里的眼珠。这个人的脑袋显然被蒸煮过,所以可以很轻易的折断,下颚都快咧到脑袋后面了。” 小兰抽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挤在喉咙处。 “而这一张,应该是人皮。皱皱巴巴的叠在一起,露出了白花花的皮下脂肪。”凉水澈话音刚落,忍耐许久的小兰冲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安室透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凉水医生好厉害啊,只看一眼就能判断出是人体的哪个部分。但是……”话锋一转,他故作好奇。“这些好像属于法医的范畴啊?” “这些都是医学的基本常识,并不是只有法医才会知道。” “啊,这样啊。”安室透笑笑,好像信了。 “所以为什么凶手要烹饪头颅、扒皮碎尸呢。”小男孩喃喃自语,看着桌上的照片陷入沉思。 凉水澈看着他入神的样子,目光紧缩,不觉有些奇怪。 一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孩子,居然面对这样血腥的一幕丝毫不惧,甚至还全神贯注的研究思考。 可能么? ※※※※※※※※※※※※※※※※※※※※ 本文不v,你们的收藏和评论都是我的动力哦owo 写的时候本来想一笔带过,但是写着写着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一个惨案,然后心情开始低沉慢慢的就开始长篇大论qaq。 逝者已逝,望你来世长安。 唉。 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抽了一口烟,狂忍恶心,烟丝萦绕如千头万绪:“知道都是什么器官有什么用,目暮警官让我们在一天内找出散落的其他尸体,找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发现。” 刚说完,他狂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急的想要撕头皮。 今天怎么一点困意都没有啊! “有新宿区的精准码地图么?”凉水澈问道。 “有!在这里!”小男孩蹦蹦跳跳的爬上毛利面前的桌子,拿过来一张卷起来的纸,递到凉水澈的面前。 她摊开后,先是问道:“这三个东西分别都是在哪里找到?” 安室透伸着手指,点在地图上面:“头骨是昨晚十一点垃圾场清理的时候翻出来的,人皮在建筑工地里挖出来的。至于肝脏,是在建筑工地旁边荒废的草坪里,已经被野猫野狗吃的差不多了。” “如果我是凶手,扛着一大堆的残骸想要抛尸,一定会满足几个要求。”凉水澈将安室透说的地方标注起来,“一次性解决,绝不会来回往返家里引人注目。地点密集,没有时间和条件让我跨越整个东京的去抛尸。避开有摄像头的位置,防止自己被人捕捉。” 一句话总结,这是一个做事缜密且心理承受能力极高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会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涉及到各类刀俎。 并有着丰富的切割经验。 安室透点头:“所以凶手不会开车,因为街上有监控,只能借助一些别的拖行工具。” 毛利小五郎咂舌,满脸不信的走过来盯着地图发现不对:“这个垃圾站距离这两个抛尸地点这么远,都快跨越半个地图了。” “垃圾站的头骨应该是被环卫工人运过去的吧,可能不是第一抛尸现场哦。”小男孩趴在桌子上,在地图上来回搜索,指来指去:“新宿区有三个大型街边垃圾箱哦,都在另外两个抛尸现场的附近呢。” 凉水澈看着他故作娇态却振振有词的样子,言语之间逻辑缜密、毫无破绽。 在那个小小的躯壳里,好像藏着一个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该有的灵魂。 有意思。 安室透轻咳了一声,像是一个提醒,让柯南抬起头来故作萌态:“这都是安室哥哥刚才告诉我的,呐?” 凉水澈没有作答,只是抱着手臂巡视着这个小男孩,和那位据说轰动东京的名侦探小五郎。 安室透笑眯眯的摸了摸柯南的脑袋:“还是小孩子单纯,对这些生生死死的东西没什么概念,也不觉得害怕。” 柯南自然知道安室透是在给自己解围,哑哑笑着指着照片歪着头:“这些东西要不是凉水姐姐说,我还以为和小兰姐姐每次去超市买的肉是一样的呢。啊嘞嘞,原来我们的皮肤和肉都是这样的啊。” 凉水澈站起身来,冷着眼看着二人的默契搭腔:“好了,要帮的忙就帮到这里了。我诊所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万分感谢。”安室透同样起身把她送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凉水澈又补充一句:“对了,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会先把骨头扔掉。因为这是所有东西里面最重的,比较方便我后续扔别的东西。呐,你们好好推理吧。侦探——们。” “……”安室透看着她下楼,消失在左边拐角处。 她那几句“如果我是凶手”的自我代入,好像有一股寒意,把暖洋洋的屋子变得如冬川列寒。 安室透在门口矗立许久,直到柯南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 “安室先生。”男孩声音突然成人化起来,手卷成喇叭状,压低声音:“这个医生,是谁?” 安室透回过神来,蹲下身子:“你也瞧出来了,对吗?” 柯南点点头,瞳孔缩紧:“是……那里的人吗?” 安室透沉思片刻:“还没确定。” “安室先生不认识她吗?” “那里的很多人,我都不认识。” 柯南心猛地一提,又把声音再次压低:“安室先生觉得她像不像一个人?” “什么人?” “灰原。” 安室透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家伙的口中听到了灰原哀的名字。 柯南捏着下巴,思索着:“白色的衣服、对人体骨骼的掌握、医学领域的精通。还有那冷漠的态度……都和哀酱刚从组织里逃出,谁也不信任的唯我独行的感觉简直一摸一样。” 这几句话犹如惊涛骇浪,在安室透的脑海中翻滚。 此刻所有的思绪都被那几个关键的字眼取代。 白衣、人体、医学。 没错。 安室透握住柯南的手腕,紫灰色的瞳孔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剧烈颤抖,声音几乎是从唇齿间硬挤出来:“你,和借住在你家的那位,以及灰原哀。都离那个女人远远的,最好见面时一句话也不要说!” “安室先生,她真的是……”柯南浑身寒毛立起。 如果是的话,那他刚才的那番言论,岂不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这个案件我相信你可以解决,少年。”安室透紧绷着神情,起身朝楼下走去,喃喃自语。“我还要去做最后的确认。如果她是……” 他神色突然变得阴戾。 “有一个人会变得非常危险。” 柯南喉咙微动:“谁?” “工藤新一。” ※※※※※※※※※※※※※※※※※※※※ 本文不v,你们的收藏和评论都是我的动力哦owo 专栏预收文:【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求预收! 变小了 自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出来后,凉水澈就有预感自己的身份藏不住了。 那个人是被所有人都称赞的洞察力超强、冷静又具有超强的推理能力。 所以当安室透再出现在自己诊所时,凉水澈并不意外。 可以说,她也一直在等着他。 在看到安室透脸上复杂又耐人寻味的笑意后。 凉水澈端着一杯葡萄酒,细细的品着:“抛尸现场都找到了么?安室侦探先生。” “那不是我最重要的任务。”男人走过来,轻微的脚步声犹如深夜里的猎豹。 那双紫灰色阴骜的眼神才应该真正的属于他,好像下一秒,尖锐的利爪就会划破凉水澈的喉咙。 凉水澈笑道:“那你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呢?波本。” “卡贝纳。”安室透念出了她的代号,有些无奈。“朗姆派你来监视我么?果然,库拉卡的话也不能让他信任我。” “库拉索临死前有叛逃的迹象,她的话不能完全相信。”凉水澈倒了两杯卡贝纳,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他。 安室透接下,看着透明杯中像血一样黑红的酒,眼底不解:“朗姆的命令想必是让你好好的隐藏自己,不要被我发现并暗中观察我都做些什么事情。刚才在楼上,你是故意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道。 “为什么?你不怕朗姆惩罚你?” 冰凉的杯子掩在她焦红的唇瓣前,凉水澈抬眸,眼底冰冷彻骨:“我对你没兴趣,波本。” “你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让我猜一猜,”安室透好像在那一瞬间,又回到了波洛餐厅的服务员,捏着下巴佯装思考:“难道是……工藤新一?” “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我研究他做什么呢?”她放下杯子,抬眸时犹如狐狸在阴恻恻的森林中抬起了头。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想要找的,也是你憎恨的人。” “他是那位据说死在了基尔手里的fbi探员,赤井秀一。” 安室透看着她,带着一分深意,扬起了不可思议的笑:“你在说什么呢?既然已经死在了基尔的手里,还怎么找?” “波本,不要跟我装傻。你潜伏在毛利家附近是为了什么,贝尔摩德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既然你也怀疑赤井秀一还活着,肯定是有些苗头才会这样认为。” 凉水澈声音抬高,虽然没有朗姆那么急性子,但也确实没什么耐性。 “还是说,你真的叛离了组织?知道赤井秀一还活着,想要隐瞒下去呢?” “怎么可能,我恨不得亲手把那个fbi千刀万剐。”安室透摊手,笑容在虚妄的白炽灯下有些不真实。“只不过这几天调查,的确没有发现关于fbi的任何事。” “是么,那你为什么还继续潜伏在毛利家附近?”凉水澈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晃。“不要欺骗我,波本!我要了解你所知道的一切,否则一条短信,就会让你坠入地狱。” 安室透妥协:“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据我所知,自雪莉叛逃组织后,你便接替了她的职务替组织开发药物。怎么?你和他结过冤仇?” “自然是因为他是fbi的走狗。”凉水澈坐回到办公桌前,撑着脸点着桌面。“好了,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对于这番解释,安室透自然是不信的。 组织规矩严谨,稍有踏错便会承受千倍万倍的惩罚。 朗姆吩咐她的任务全然不顾,在波本可信度还不知如何的情况下,坦然然的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他面前,一点也不像完全忠于组织的样子。 到有一种借机离开组织,来解决自己私人恩怨的意味。 听过安室透的讲解之后,凉水澈沉思片刻。 当时基尔赴约去击杀赤井秀一,在胸口和脑袋上开了一枪。 全程有基尔脖子上的监视器作证,赤井秀一脑袋开花,死在车内。 随后基尔将车引爆。 听起来好像是必死无疑。 “基尔对准fbi的头上那一枪后,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琴酒让她赶紧善后,所以基尔在车座里放了一个二十秒的□□。” “之后警方在车上的焦尸提取到了指纹纹样,也是属于那个fbi。” “随后我让贝尔摩德将我化妆成fbi的样子,在他熟知的同事身边出现,也全部都是赤井秀一已死的反映。”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凉水澈晃了晃手里酒杯,盯住安室透紧咬不放。“那你为什么会怀疑他还活着?” “因为指纹提取的太过刻意,总觉得像是有人安排让警方查到一样。” 凉水澈放下酒杯,玻璃和桌面碰触,发出叮咚的脆响:“fbi那群人恐怕也以为赤井秀一是真的死了,如果他是假死必定要和旁人联手。基尔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她如今像一个废物一样在组织里排不到任何工作。” “那么,和赤井秀一设计假死的人是谁呢?” 凉水澈第一次笑了,犹如盛开的曼陀罗花。 充满危险。 “或许,就住在楼上?” 安室透不动声色的扬声笑道:“你刚才也看到了,毛利小五郎其实名不副其实。”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眨眼笑道,“他没有那个脑筋,只是被媒体吹出来的名侦探罢了。我原本查出fbi确认死亡就准备回组织,但却收到朗姆的信息,让我调查工藤新一的事情,所以才拖到现在。” “工藤新一,是楼上那个蹩脚侦探女儿的青梅竹马。曾消失过一段时间,据说是死亡了。组织的人虽然怀疑,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我明白,工藤新一并没有死亡,而是……”凉水澈突然顿住,笑容全部散去,只剩无尽的黑暗。 “服用了雪莉和她父母研究的药物,成为了小孩子。” “对吗?” “波本。” ※※※※※※※※※※※※※※※※※※※※ 没错!女主就是朗姆最“心爱”的宝贝,卡贝纳。之后会有一些本人对朗姆身份的剖析和见解,可能会和未来73讲述的不符。 另外,女主的皮比较多,需要慢慢脱。她知道安室透波本的身份,但是并不知道安室透卧底身份。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专栏预收文:【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求预收! 交换条件 凉水澈目光灼灼,盯着他。 但这个男人实在太会隐藏自己了,即使她问的这样直白,却还是能笑着反问她:“卡贝纳,你的想象力真不错。” “波本,你不要忘记我现在正接替雪莉的任务,继续研究药物。对于那个药的作用,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凉水澈冷哼,“那个叫灰原哀的女孩子,也让我觉得时曾相识呢。”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不过是来了短短不到数周。 几乎把柯南和他研究了一切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想必是来之前做足了准备。 被直勾勾的揭穿所有的面纱。 但安室透却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甚至能确定卡贝纳好像不一定是全黑的人。 否则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琴酒了。 “你想要的,就是赤井秀一?”安室透妥协了,也直接坦诚相问。 “没错。”凉水澈很满意他的态度,波本是否叛变、工藤新一的资料、雪莉的下落,她全不在乎。至始至终,她想要的就是那个男人。“在铃木列车上你放了雪莉一马。这足以让琴酒杀了你,根本不需要任何叛徒的证据。楼上的那个男孩和你的生命,用赤井秀一来换,完全不亏。对吗?波本。”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没关系,我给你两周的时间,作为组织里最具洞察力和强大推理能力的人,我相信你可以很快给我一个答复。我也希望,你能说服我他是真的死了。”凉水澈起身,褪下自己的白衣,换上了常服。 素手撩开身后长发,和贝尔摩德的风情万种不同,她有着看似不起眼却异常强大的魄力。 “我要回家休息了,记得帮我关门。祝你今晚能做个好梦,波本。” 凉水澈推门离开,扔下屋内的男人。 她脚步轻盈,漫步在街道旁。 路过毛利侦探事务所、路过波洛餐厅。 轻盈的鞋底踩在地上,在寥无静寂的街道里犹如悦耳的单奏曲。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让她紧绷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头顶皎洁的月光让无尽的黑暗多了些光,曾经有人遮住了这唯一的亮点。 不过没关系,她会让那些人全部付出代价。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的。 曾经教会她这个道理的人也不复存在,索性她也不想再遵循这个原则。 凉水澈漫步在这月光之下,她的独奏曲被人打断,有些不悦:“出来。” 白发妙龄女人在街头出现,二人相继走来,对方蓝眼睛里满是警惕:“卡贝纳,你究竟想做什么?” “放心,我会遵守跟你的约定。”凉水澈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微微一笑。“不会伤害那个男孩和那个叫毛利兰的姑娘,也不会告诉朗姆。”随后,她敲了敲自己口袋里硬邦邦的东西,“这是你拿来跟我交换的条件,我都记得。” “rye已经死了,这是所有人都确定的事情,你再怎么逼波本也没有用。”贝尔摩德抿了抿唇角,还带着烟丝的味道。 她本不想管这件事,可眼睁睁看着这位朗姆最宝贝的卡贝纳走到angela和boy的身边,总觉得是个□□。 贝尔摩德不敢想组织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那不是她一个人能挽回的场面。 可是如果找个机会杀了卡贝纳,按照朗姆那个性子恐怕会屠尽毛利一家。 “你不觉得波本的一些举动很奇怪么?”凉水澈手伸进口袋,握住枪把。 这是贝尔摩德拿不会伤害柯南和毛利兰为条件,作为交换给她防身用的。 贝尔摩德是个危险的女人,她不得不防。 “你的举动,也让我十分奇怪。”贝尔摩德点燃一根白烟,愤愤的吸了一口,吐出烟丝升腾至空。“朗姆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在波本面前隐藏起来。你却直接送上门去,要是朗姆知道你就完蛋了。” “因为我知道波本不是叛徒,虽然朗姆和琴酒一直怀疑,但是凭他对赤井秀一的仇恨这点我就可以相信他。所以隐藏起来也是浪费时间罢了,不如让他帮我做一些事情。可如果让我发现,他帮助fbi遮掩死亡,那就不一样了。” “你这样的判断非常不合理。”贝尔摩德潋眸,蓝色的眼睛带着狠意。 她起了杀心。 之前在实验室里见过卡贝纳几次,一直以为只是个会埋头做药物的小女孩罢了。 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吸收了宫野夫妇和雪莉留下来的所有数据,并上手钻研,才会让朗姆和那位先生十分喜爱。 可这两天的暗中观察,贝尔摩德发现这个二十三岁的女人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有可能会这样盲目的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叛徒么? 卡贝纳这样任意妄为,不听命令,对组织来说不是一个可以掌控的人。 再加上知道了她两个珍宝秘密。 贝尔摩德此刻,非常想勒断眼前这个女孩的脖子。 “贝尔摩德,我劝你最好跟我和解。”凉水澈似乎能读懂她心里话一般,扬哞轻笑。 “朗姆知道我在波本面前暴露了又能怎样?无非就是毒打我一顿然后把我关在永无天日的实验室里,让我为组织研究药物。成功之后再细数我的罪状,一枪了结我。可我终究还能活到最后,但如果那位先生知道你都为了那两个人做了什么,到时候光死你一个肯定是不够的。” 凉水澈笑着转身,将没有任何防备的背影露给她:“当你有了弱点,你便不再神秘。” 看着她潇洒离开的样子,贝尔摩德手里的枪拿起又放下,最后只能狠狠地将烟头踩在脚下。 灰烬散落在一旁,犹如逝去的生命。 ※※※※※※※※※※※※※※※※※※※※ 感情线快开始了,准备接糖。 女主高冷不好追哦。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专栏预收文:【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求预收! 碎尸 绕过贝尔摩德,走向另一条街道的时候。 凉水澈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这里不是回出租屋的路。 好像是到了新宿区? 怎么越走越远了? 凉水澈停住脚步,她忘记了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长期的奔走让她的腿肚有些微酸。 旁边好像是东京女子医药大学,大门微敞,好像刚被人打开的样子。 凉水澈听到了吱啦吱啦的轻响,好像有人在挪着推车出来。 是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男性,身高目测约一米八左右,身材微壮,手上带着一个麻布手套。 出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凉水澈,二人只是对视一眼,那个男人继续对这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二人对持而行,擦肩而过的时候。 凉水澈闻到了让她非常熟悉的、腐烂的味道。 她有着极其灵敏的嗅觉,绝对不会有错。 在小推车上有着用垃圾袋包裹的层层摞起来的不知名东西,随着推车的磕碰在塑料袋里发出嘻嘻索索的声音。 凉水澈的脚像被人摁住一般动弹不得。 脑海中想起了安室透的那句:“这是一场发生在新宿区的恶性碎尸案件,目前只在三个地方找到了尸块,警方怀疑还有别的躯体没有找到。”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抛尸的话肯定会一次性解决。 怎么可能连扔两次? 他把剩余的尸体放在哪里呢? 难道是有条件储备尸块才会分开扔两次吗? 凉水澈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医药大学,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她的手放进上衣口袋里,握住怀里贝尔摩德送给自己的枪,想都没想的压着脚步跟了过去。 今天可能要让你尝尝血的味道了。 baby。 那个清洁工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如今已是凌晨一点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 只偶尔有几个夜班车在街面上划过,便再无别的人经过。 凉水澈步步紧跟,同时卡住自己的脚步声,让它接近于无。 这里是新宿区。 也是尸块发现的地方。 在转过一个街道的时候,那个清洁工被两个路上的巡警拦下询问。 凉水澈看到他十分配合的拆开自己的塑料袋,并也略委屈的埋怨:“我是医药大学的工人,要把学生们做实验的小白鼠和兔子可怜的小尸体处理掉,所以会有些味道。” “啊这样啊,好辛苦啊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一个巡警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 另外一个还上前用警棍戳了戳,发现确实是一些兔子毛和老鼠肉之后就没说什么。 “那么警官,我可以离开了吗?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我想赶紧处理掉回家休息了。”清洁工声音极尽卑微,让人听着也觉得寒心。 颇有一种底层人士艰辛生活的难过。 两个巡警对视一眼,都表示没什么问题,便让这个清洁工继续前行。 这番举动看的凉水澈来气。 搜查的这么敷衍,也怪不得尸块到现在都没找齐还要去借用路人侦探们的力量。 她只能紧跟其后,在来到那两个巡警面前的时候也同样被拦了下来。 但她没什么耐心,冷冷的瞪了二人一眼后吐出两个字:“走开。” 一个巡警嗔怒,举着警棍想要给这个丫头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却被另一个人拦住:“算了算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把这条街转弯就赶紧回家了。一个瘦弱的女人,还能是分尸的犯人么?太扯了,别跟她计较。” 凉水澈没有回头,径直跟了过去。 看着那个清洁工越过一个又一个垃圾桶而不停,凉水澈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一路上她自己也进行思索,为什么这个犯人会抛两次尸。 可是看那个推车上的分量,抛去血液、脂肪等水份,也跟一个人的尸体分量差不多。 难道…… 从身后吹拂来一阵寒风,冷的凉水澈浑身打了个机灵。 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看到的那三张照片,从头颅残留的头发看来,死者应该是女性。 而那张内脏的照片,里面有两个黑色的肺,跟其他肝脏比起来要大上许多。看样子是常期抽烟在表皮遗留的黑色斑点,再加上男性肺要比女性肺大上百分之五十左右。 显然不属于头颅的女性身份。 凉水澈看到那个清洁工把小推车停在一旁,拎着一个塑料袋走到了龚水桥上,在月光下犹如死神一般高高在上,他拆开了下面的塑料袋,拿出了一颗同样被煮熟了的!男性的头颅! 死者有两个! 所以才会抛尸两次! 他好像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件艺术品,在静寂无人的深夜里,轻轻抚摸了一下手里已经皱皱巴巴的脸皮,然后高举起来用力扔向了凉水澈的方向。 凉水澈能看到那个人头在空中划过一个月牙的弧度,在空中转动着角度,好巧不巧的是那一双怒目圆瞪的眼正好和她进行了死亡对视。 随后落入湖中,消失不见。 一个人鲜活的生命,最后只溅起了浅浅的涟漪。 凉水澈掏出手里的枪,上膛、握扳机。 熟练而精准。 挪步到小推车后面的一个树下,准备等他下来推车的时候挟持住这个凶手。 但是凉水澈心里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不能开枪。 会惊动警方,暴露她的身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或许,她可以把凶手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波本。 凉水澈拿出手机,调出摄影键特地把闪光灯和拍照音关掉,对准了那个桥上的人。 借着月光,只能拍到那个凶手的大致轮廓。 指导等到他回来推车,就能清楚的拍到他的五官了。 凉水澈不急,蹲在树下静静的等待。 就在那个男人刚走到小推车旁边的时候,她的指尖即将碰触到拍照键,突然弹出来了一个通话,来自于贝尔摩德。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嗡嗡的震动声足以引起那个清洁工的注意。 凉水澈狠得恨不得一把手术刀插进贝尔摩德的喉咙。 这个魔女,她是故意的! 不远处的贝尔摩德骑在摩托车上,看着自己的通话被气急败坏的挂断,又瞧了眼那个清洁工慢慢朝卡贝那走去。 她蓝色的眼睛凌烈冷笑。 小丫头,这就是你威胁我的一个小小代价。 “是谁?” 清洁工背逆着月光,一步一步,踩着死亡的脚步朝凉水澈走来。 那阴恻恻的声音比冬日的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来。” 凉水澈索性也不再隐藏,手里端着枪把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清洁工的脑袋,她犹如月下神祗,不可侵犯。 “把手举起来。” 清洁工愣了一下,从怀里抽出一把手掌长的利刀,一遍走来跟着狂笑:“小姑娘,你以为拿个玩具枪就能吓得住我吗?” 凉水澈禁闭牙颌,让她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怎么办,她不能开枪。 ※※※※※※※※※※※※※※※※※※※※ 女主战斗力薄弱(几乎为0) 所以,面对个杀人犯还是很怵的。 在此召唤波本哥哥!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枪声 看着步步紧逼的碎尸狂徒,白森森的刀刃在月下散发着疼痛的光泽。 凉水澈把手里的枪攥得紧紧的。 如果真的到了关键时刻,那她也顾不得别的了。 食指扣动扳机。 膛口转动,子弹已经推到了顶点。 一声枪响即将响彻苍穹。 但却被一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白色球打断。 精准无误的砸到清洁工的手腕上,他吃痛的扔下手里的刀子。凉水澈刚想过去把刀夺走,有一个更快的黑色影子像野狼一般腾空而至,矫健的身姿在空中成型。 标准的踏空踢。 一脚精准无误的踹在了清洁工的脸上。 清洁工几乎来不及痛呼,就直接昏厥了过去,瘫软的躺在了尸块旁边。 跌倒的时候用手抓了一下塑料袋,满满的碎尸散了一地漫天的尸臭扑鼻而来。 凉水澈将手里的抢放回口袋,看着那个身手矫健的“小子”,正嫌弃的捏着鼻子不停的扇着面前的臭气:“好臭~” 这个声音像个女孩。 凉水澈眼睛一澪。 截拳道? “世良姐姐——”小男孩的声音在夜空中尤为突兀,他抱着自己的足球跑过来,在看到凉水澈的时候浑身僵直像被人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 刚才远远地只看见这个凶手在拿刀对准谁,他想都没想就把球踢了出来。 没想到是她! 卡贝纳! 安室透也紧跟其后,跟凉水澈打了个照面。 凉水澈眼角挑了挑,波本先生好忙啊,跟自己分开后就又去做侦探工作了呢。 被小男孩喊作世良姐姐的假小子扬着绿眸,将凉水澈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发出了疑惑声:“你怎么不害怕?” 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女人,有点大事小事就尖叫眩晕,摇摇欲坠。 不说别的,就是换做一个男性看到面前散了一地的血水尸骨,恐怕也要跌跌撞撞瘫软在地。 可这个女人居然跟浑然无事般,屹立平静。 “凉水医生,你怎么在这里?”安室透走过来,挡在凉水澈和世良真纯中间。 这番举动无意打断了两个女人之间的互相打量。 凉水澈看着缩在世良真纯后面的小男孩,娇艳的嘴角弯弯:“想来学习一下杀人的手法。” 这是她的暗示,也是一种警告。 波本,不要忘记我让你做的事情。 柯南抖了一下,明显是被这句堂而皇之的话惊到了。 世良真纯心一沉,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有很大的问题。 安室透笑了笑,似乎根本没把凉水澈的这句话放在心上:“凉水医生会吓到小朋友的。”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凉水澈也十分好奇。 “你临走前的那句话提醒了我们,凶手会先把骨头扔掉减轻重量。我们在距离东京医药大学附近的下水道里搜到了两个人的骨骼,所以猜测凶手杀了两个人,还会进行第二次抛尸。”安室透嘴角笑容幽深,眼底光芒精明。“医药大学附近也被我们当做第一个抛尸地点,顺着之前搜出来的连个地方,我们发现凶手的活动范围是绕了一个圈,正好卡在这个地方结束。” “切,你们这群侦探真的多事。”那个原本应该昏死在尸块旁边的清洁工,突然站了起来,右臂卡在柯南的脖子上,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刀拿了起来,正架在柯南的喉咙眼里。 清洁工抬起头来,脸上有一个脚印让他的左脸微微发肿。双眼瞪得巨大颇有狰狞之意,瞳孔聚焦接近疯狂,五官迈入阴霾之中,看起来十分骇人。 安室透咬牙心里埋怨,小世良身手不到位,只是把敌人踹开没有导致真正的昏厥。 fbi的妹妹这么逊。 世良真纯心被人揪了起来,看着柯南被他掐着脖子,卡住了自由呼吸而小脸憋得通红。厉声喝道:“放开他!他只是一个孩子!” “田景一郎,你也是一个父亲,会对和你女儿一样大的孩子下手吗?”安室透擅长攻击人的心理,他没有世良真纯那样语言攻击,而是希望能唤醒这个连环杀人碎尸狂魔心底最后一片柔软。 这倒让凉水澈小巧他了。 他还穿着刚开始分开时的那件藏蓝色马甲毛衣,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身材精瘦却暗藏力量。但是眼底精锐,却着实耀眼。 田景一郎突然流泪,但脸上的狂笑不止。 状态疯魔,性状狂癫。 “是啊,我有个女儿。是我和我最爱的妻子、要跟我离婚的妻子、要和另一个男人离开的妻子,一起生的女儿。”他又哭又笑,那尖锐的刀柄在柯南的脸颊划了一条小口,渗出几滴血来。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两个?”安室透冲世良真纯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准备找个机会把柯南夺回来。 “对,我把他们的血液混在一起,骨肉混在一起,头颅一起烹煮。”田景一郎突然不笑了,面部紧绷的犹如是贴上去的□□一般僵直。“他们不是相爱吗?不是非要和我离婚也要在一起吗?这样多好,他们可以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把刀横在柯南的脖子间,冲着已经挪到侧面的世良真纯阴恻恻的笑道:“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动了,不然这个小家伙可能会立刻丧命。” 世良真纯无奈,摊开双手,止住脚步。 田景一郎低下头,看着怀里跟自己女儿年纪一样的男孩,突然失去所有的杀意,满目侧爱:“小英,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杀了妈妈,没法带你去游乐园了,不能再给你弹曲子了。你跟爸爸一起死吧,我们去地狱找妈妈?好不好?” 他扬起手里的刀,对准了柯南的喉咙。 与此同时凉水澈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对准田景一郎想都没想扣动扳机。 安室透几乎是吼出来的:“住手!” 这一句不知道是凉水澈说的,还是对田景一郎说的。 但显然没有拦住凉水澈。 “砰——” 一颗漆黑的子弹穿堂而出。 在景田一郎握刀的小手臂上留下一个漆黑的弹孔。 惊呆了世良真纯,也震惊了柯南。 月色昏暗中精准的捕捉到对方的动作,几乎没有瞄准的自信满满she了出去。 人质就在对方怀里,倘若有一丝丝偏差,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凉水澈手中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枪。 枪口还冒着烟丝,刚完成它的任务。 ——伯莱塔92型。 她单手持枪,右臂微微绷直开枪后纹丝不动,臂力稳健经验老练。 卡贝纳…… 枪法精湛! 传言没有出过组织的一次任务,从加入组织后便被关在实验室里,从未有人见过的人。 居然会开枪。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活捉卡贝纳 那漆黑的枪身在柔和的月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光辉。 景田一郎惨叫一声,右手瞬间剧烈疼痛没有一点力气去攥住刀。 刀刃“咣当”掉在脚边。 在这满场的腥臭间又多了些许火/药味。 柯南一口咬在挟持在自己的男人左手,成功逃脱。 世良真纯纵身过去,拿出手里的绳子把景田一郎捆起来,以防万一。 “你刚才可能会害死他的!”世良真纯一边捆人一边怒不可遏,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女人刚才的行为。 她无法想象如果子弹偏离的后果是什么。 刚才江户川柯南的性命就掐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但人质本人却不这样认为。 在柯南的角度,他看到了凉水澈开枪的全过程和面部微表情。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稳健不乱的自信。 这个医生刚才完全可以瞄准田景一郎的头部,却选择了在晃动难度系数更高的手臂。 她不想杀人! 安室透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安慰,冷静下来后看着凉水澈,眼底意味分明:“凉水医生的枪法真好。” 远处传来警鸣声,想必是被枪声吸引而来。 凉水澈收起枪,扫过一直打量自己的小男孩,最后目光落在安室透的身上:“请侦探先生善后,不要跟警察提到我,我不想多事。” 她知道波本能听懂。 看着凉水澈扬长而去的背影,世良真纯不停吐槽,对这个冷傲又自负的女人印象差到极点。 安室透看着她消失在夜幕里的背景,陷入沉思。 “呐,安室先生。”小柯南走过来,错开世良真纯低声询问。“我们的计划还要进行吗?” 安室透蹲下身子,眨了眨眼:“当然。” “可是我觉得……卡贝纳好像、有些奇怪?” 柯南已经在安室透那里完全知道了凉水澈来的目的,也知道她想要杀赤井秀一。 同时,柯南也非常奇怪,为什么凉水澈对赤井秀一的恨意这样大。 安室透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总觉得卡贝纳浑身是迷,也是一块送上嘴的肥肉。 二人商量片刻后,异口同声的敲定了同一个方案。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呢?”被忽视的世良真纯有些醋意,拉起柯南往自己怀里抱,同时还蹭了两下:“刚才快把我吓死了。” 被埋在世良真纯怀里的柯南和安室透对调了一个眼神。 二人心有灵犀,知道彼此想要讲述的事情。 ——活捉卡贝纳! 那夜警方出动,抓捕了杀害妻子和其外遇对象的碎尸狂徒杀人犯,医科大学生物人体系博士田景一郎。 据说是妻子忍受不了其长期家暴,在结识了另一个男士之后向他提出离婚。 随后导致了这场案件。 风见赶到的时候,看着满地狼藉和暗处的安室透。 世良真纯和柯南跟着警察去做笔录,安室透身份不便就站在一旁。 “不愧是降谷先生啊,这么快就找到了犯人。”风见裕也身材板正,站在安室透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钦佩。 看着被押解的田景一郎,安室透神色淡漠,完全化作公安高层管理的严谨状态。 “我让你准备的都做好了吗?” “准备好了降谷先生,针对凉水澈的搜查令已经拿到,明日就可以派发动用警力。专门的监守室也已经准备好,会有专门的负责人进行盘问。” 安室透点首,补充一句:“不要对她动粗,她没有什么战斗力。另外,我要亲自盘问。” “是。” 身材瘦削的男人站在那一堆污秽前,却犹如不染凡尘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风见裕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降谷先生这幅样子,平日里在波洛餐厅平易近人亲和力强的模样,他差点都忘记了降谷先生穿上警服将指盘山,严谨肃穆的模样。 那个女人,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才会让降谷先生这么认真对待。 风见有些期待,看到降谷先生和她盘旋反讥的样子。 从来没有人能躲得过降谷先生的审讯。 他能从字字句句里挖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田景一郎落网,先去的不是警局而是医院。 他的右臂里有一颗子弹。 无论警方如何质问,他也死活不愿意开口,只说是有人在暗处朝他开了一枪。 安室透答应他,会照顾他女儿之后的一些事务,安稳的送到亲戚家中,并做好财产的分配让女儿无后顾之忧。 条件是不要说出那个白衣女人出现的任何事。 冷静下来的景田一郎想起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应承下来。 医生把子弹从皮肉里取出来。 交给警方。 警察问不出任何东西,只能拿去给上面的人看。 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子弹居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对后续的所有事都起到了一个推进作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只不过受到那颗子弹的影响,最近的是在安室透准备活捉卡贝纳之前,在警视厅搜查一课目暮警官处收到了一通电话…… 凉水澈第二天很晚才来到诊所,她察觉到四周有些异动。 平日里人流济济的街道突然变得静寂一片,好像被人刻意的驱赶一样。 只有几家店面还开着门,但都没什么生意。 凉水澈刚进诊所没多久,走进来几个穿着正装警服的人。 看起来不像普通的警官,开门见山的露出证件:“凉水小姐,我们怀疑你和今日凌晨两点钟,在新宿区发出的枪声有关。” 凉水澈轻轻扫了一眼。 一个小小的枪声居然惊动了公安?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证据呢?”凉水澈纹丝不动,斜靠在凳子上,眯眼冷笑:“日本公安这么强行霸道?仅凭一个枪响就怀疑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那么,我们要在您这里和您家里搜捕一下,失礼了。”风见裕也挥挥手,身后几个人一拥而上开始在诊所里扫荡起来。 凉水澈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本细细的品了起来。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流动,加了些冰块,口感极佳。 “……找到了!”有一个人从柜台最下面,拿出一个被塑料布包裹着的白色□□。 风见冷着脸,掏出手里的手铐:“凉水小姐,你涉嫌私藏枪械,清和我们走一趟。” 凉水澈不动如山,坐在桌前抬眉冷对:“不是我的。” 感觉像是有人故意藏在哪里,让这群公安崽子们搜出来,为了让她走一趟警局。 到时候真正审讯的内容是私藏枪械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好说了。 目的明确,逮捕的过程粗糙。 完全就是直奔她而来,而找的一个借口。 谁? 贝尔摩德? 波本? 呵呵,看样子她得罪的人挺多啊。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非常感谢昨天devgru北鼻的营养液和捉虫!超级感谢! 日后会有斗酒厂的精彩环节,现在朗姆候选人有三个,根据后续漫画我个人认为厨师的可能性大一点。 如果我押错人了的话……嘤,只能委屈你们将就看看了。 撤销逮捕令 凉水澈不慌不忙,端起酒杯又轻抿一口。 风见裕也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这么气沉淡闲。 难道那里的人都这么冷静么? 还是说,她有后招? 没错,凉水澈还有一个王牌没有用。 风见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看到来人后略带邀功之意的说道:“长官,我们已经在凉景医疗室柜子下面发现了……嗯?什么?!这……长官,您确定吗?可我们已经……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风见拿着手铐的手僵在空中,看着凉水澈的目光犹如鬼魅一般,一眨不眨。 凉水澈晃了晃酒杯:“怎么了警官先生?是不是发现好像有些什么误会呢?” “……”风见。 “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那个□□看起来就只是个模型,不知道是那个调皮的小鬼放在我这里的。您说对吗?警官?” 风见确定那是降谷先生打来的电话,降谷先生在另一头也恼怒异常,的确是上面人的要求。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看着凉水澈似笑非笑的表情,风间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降谷先生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的确厉害。 “呵呵,好像是呢。”风见挥了挥手,让屋内所有的人停止搜查。“您诊所里的这把只是一个仿真度极高的模型,差点把我们都骗过去了。打扰您了,实在抱歉。” “没关系,走好。”凉水澈赶客之意尤为明显。 风见从鼻腔中狠狠的哼出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进来又灰头土脸的离开。 连夜塞过来的□□模型,特地做好了针对于凉水澈专人的搜查令。 居然一通电话,把精心准备的这一切又华为烟云散。 太丢人了。 风见百思不得其解,找到在暗处观察的安室透,有些恼羞成怒:“降谷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又不让逮捕了?您都没看到刚才那个女人讥讽的模样……” “安静。” 安室透背对着他,站在天台望向楼下那间禁闭大门的诊所。 阳光环绕在他的身周,经久不散。 “是警厅管理官、亲自、打的电话。”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也让风见在线慌乱:“降谷先生,那个女人是那个地方的人,这件事上面的人知道吗?我们就这样要丢失一个关键性的信息情报员吗?上面的亲自打电话不允许我们逮捕,难道……难道……” 他猛地上前一步,浑身颤抖:“那个女人……也是……卧底?” “不是。”安室透推翻了他的这个推测。“我很清楚,那个女人不属于fbi、cia,也不是我们自己人。” “那会不会是四大情报组织之一的呢?” 美国情报局分为四大板块,卡贝纳确实符合科技处的一切标准。 但是她是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美国的人,也没有任何流离在美国的经历。 可又想到卡贝纳对朗姆任务的悖逆,这让安室透陷入了思考的死胡同内。 卡贝纳是一个以自己为优先的人,组织的任务全部抛之脑后。 完全不像组织的作风,更不像一个合格的卧底该有的行为。 上面的人拦住他逮捕卡贝纳的措辞是,自先前伪造证据逮捕毛利小五郎已经让公安的形象大跌,绝对不允许安室透再用同样的手段去逮捕一个疑似组织成员的人。 尽管安室透再三保证,卡贝纳就是组织里的人。 但还是被上面的人拒绝。 安室透气极反笑。 和上头的人电话挂断前,对方还说了一句让他恨不得把手机砸碎的话。 “零,如果不行的话,你先撤离组织吧。我们十分担心你在组织的处境,不想失去你。” 好的很,现在还开始质疑他的能力了。 风见明显感觉到了他内心的变化,当降谷先生只要暴怒的状态中,他就会闭上眼睛紧抿唇角,微微露出里面咬紧的牙尖。 但这也是他自我调节的一种方式。 再睁眼的时候,他就会立刻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降谷先生做出了摊开自己卧底身份为代价,下定了决心要活捉卡贝纳。 他认为卡贝纳的身上一定藏着关于组织的许多有利信息,全然不顾自己在组织打拼多年辛苦积累的职位。还连夜告知藏在组织里的部分自己人,小心身份,准备抽离组织不要被他连累。 可没想到,这个计划还在一半的时候就被上面的人打断。 还惊动了那个狡猾的卡贝纳。 她肯定会怀疑到降谷先生的头上。 风见也想要提议,不然就让降谷先生离开组织吧,他已经被那里的人怀疑了,如果要是万一…… 安室透突然转过身来,面色已经恢复正常:“风见,这个计划就当作从未有过,就此作罢。” “降谷先生,卡贝纳肯定会怀疑你的……” “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安室透突然散去上一秒所有怒气,紫灰色的眼睛里是经历了狂风骤雨之后的绚烂笑意,好看又危险。“这个卡贝纳,可能会成为我再次获得组织信任的最大助力。” “您还要回到那里?您疯了吗?” “风见,不要管我的事情。自从进入到那里之后,我就已经当自己是死了。不会像某个人,被发现了就连夜逃到国外做缩头乌龟。安排好我让你做的一切就够了,知道么?”他扬扬手,打断风见裕也,径直朝楼下走去。 fbi,不要怪我。 为了我的国家,牺牲你一个人,好像挺划算的呢。 * 在这个国家的另外一个城市里,有个人逆光而坐,手里握着座机声音沉重:“谢谢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对方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啊,不是我说,让她赶紧回来吧。” “劝过,没用,她性格一向如此。” “你也劝不动吗?真是个固执的丫头,不过我还挺喜欢她的呢。零可是我们这里最有能力的间谍警官,被她气的这会儿正咬牙切齿呢。” “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她。对了,我还需要你们帮我做个东西。” “明白,我们会准备好的。” ※※※※※※※※※※※※※※※※※※※※ 风见:人家担心你嘛,嘤。 先说一下,女主不隶属任何红方组织,是真真实实是投靠到组织里去的,暂时属于黑方的人。立场有点类似于贝姐,有自己的小脾气。 为什么公安高层不允许透子逮捕,最后对话的二人是谁,日后再慢慢揭晓。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离间计 把那个乱眉毛的小公安气跑之后,凉水澈心情也没有很好。 为什么公安会查到她这里? 突然不查,肯定是惊动了那个人。 她现在的下落肯定也被“他”知道了。 是谁。 搞的这一切? 凉水澈一连灌了好几杯红酒,喝的有些上头,满脑子乱糟糟的飘过许多人的模样。 趴在桌子上,她头昏脑胀。 放纵的结果就是容易醉。 凉水澈好像又看到他了。 自己在梦中变成被犯人挟持的对象,就和凌晨的那个小男孩一样,有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凉水澈听到自己用着稚嫩的声音哇哇啼哭,叫喊着发出生存的渴望。 而他,握着一把黑色的枪。 枪口对准自己身后的犯人。 那漆黑的枪口就像他的眼睛一样。犀利、忍耐、决绝。 “放开她,否则我要开抢了。”他声音沙哑,好像被火烧一样。 凉水澈眼含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眼泪狂流。 犯人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但凉水澈看到另一头的他和自己凌晨一样,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 没有落在犯人的身上,反而在他的额头前盛开了一朵死亡的花。 “不——” 凉水澈猛地从桌上惊醒,吓了旁边安室透一跳。 “你怎么了?”男人手里拿着一件凉水澈的外套,保持着好像要给她披上的动作,有些错愕。 凉水澈伸手蹭了一下睡眼,结果摸到了一片泪水。 她又做噩梦了。 还在梦里哭了。 “谁让你进来的!”凉水澈恼羞成怒,抬头瞪着身后的男人。 安室透摊摊手,有些委屈:“抱歉抱歉,我看到门还开着,你趴在桌上睡着就想来喊一下你。” 他这幅突然乖顺的态度让凉水澈觉得有些不对劲,对于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她一直保持着警惕心:“波本,我要提醒你一下,距离我们规定的时间还剩十三天。”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要怎样说服你fbi死了的结局,不过初步有了眉目哦。”他尾音上挑,一双紫灰色的眼有些狡黠。 凉水澈撑着还有些醉意的脑袋,歪头看他。 “你觉得美男计可行吗?” “……”凉水澈翻了个白眼,非常不耐的回道:“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给朗姆回话了。”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安室透捏着下巴,走到酒柜前停下,看着玻璃里折射出来的自己思考:“他们都说我长得还不赖呢,组织里有好多人都想跟我搭档出任务,比如奥比康、凯歌……卡贝纳小姐对我不感兴趣,是不是已经有了爱人呢?” “……” “是谁呢?我很好奇啊。” 安室透刚一回头,脑门上顶着一把□□的手/枪和一双阴恻恻的上挑眼:“波本,这个玩笑我很讨厌。” “生气了?”他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眨眼神情有些欠扁的乱跳。“听说今天有公安来找你麻烦?你身份暴露了?” “不知道,那群红皮哪有这么聪明,肯定是有人想借他们的手除掉我。”凉水澈观察者安室透的反应,她见后者也是收起嬉笑苦思冥想的模样。 不是波本? 那会是谁呢? 贝尔摩德? 凌晨她跟田景一郎对持的时候,贝尔摩德还故意打了通电话让她暴露。 后续看到了凉水澈开枪,所以想借公安的手除掉自己,偷偷地在医所藏了一把枪,然后用变声术打匿名举报电话给公安。 嗯,像是贝尔摩德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个臭女人! 但是公安突然又不搜查了,想必会引起贝尔摩德对自己的怀疑。 她要好好的想个措辞,敷衍过去。 唉,真麻烦。 早知道还是进去走一趟算了。 思来想去,凉水澈目光定格在了那个斜靠在酒柜前的男人。 不得不说,的确有着异样风情的英俊。 虽然皮肤黝黑,但是却格外的有男人味。 金发更是为颜值填上许多分数,垂眼浓眉,喜怒嗔静所有表情都适用于他这张脸。 他上面的某些直系亲戚,可能那一方是外国人吧。 “喂,波本。”凉水澈喊了一声。 安室透抬眸弯眼笑:“嗯?” “如果贝尔摩德问你,为什么公安突然不带走我了。你就说是你在别处安排了那把枪,把公安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洗清了我的嫌疑。” 安室透耸肩:“可以啊。”话锋一转,下垂眼突然上抬有些嬉笑。“但是如果我不呢。” “……”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公安突然放弃了对你的逮捕。私藏枪支,人赃并获,你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安室透站直身体,指尖轻搓,似有要动手的意思。他走过来,直逼凉水澈的双眼。“你是不是和公安有瓜葛?嗯?” 他的眼神有些危险,像是看着叛徒的样子。 凉水澈轻哼:“如果我跟公安有瓜葛,他们为什么还会来搜我?做戏做全套,我为什么没有顺从的跟过去在接受‘审讯’的时候,提供线索给公安?这才是卧底的正确流程,不是么?” 安室透似乎被她说服了,但还是很奇怪:“可你还是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这么说吧,公安里面组织里的人。”她扬眸轻笑,站起来的时候酒意熏脑,身形有些摇晃。“而且还是高层哦。” “……”安室透心尖一颤,看她脸蛋红红,不知道是醉话还是真话,假装相信。“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贝尔摩德?反而要我做挡箭牌?” “我不相信她,甚至我怀疑是贝尔摩德出卖了我,把我有枪的事告诉警察,想借警察的手打压我。”凉水澈咬牙怒道。“该死的,找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她酒意上头,没有注意到安室透嘴角上扬的弧度渐大。 这个女人喝酒之后,好像会比较容易吐露一些事情呢。 安室透应承下来:“好,我知道了。会原封不动的告诉贝尔摩德,你放心。”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快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一个离间计在心头萦绕,就诞生在这一瞬间。 出了诊所后,安室透给贝尔摩德打了一通电话。 “hallo,波本。”贝尔摩德的声音轻扬,似乎心情不错。“怎么突然想起我了?稀奇啊。” “我是要提醒你一件事,贝尔摩德。你的cool boy好像有些危险哦。” “什么意思。”贝尔摩德收起笑意。 安室透心中更加确信,复述起自己编好的措辞:“卡贝纳的枪是你给的吧?” “没错。” “她今天凌晨遇到了点事开枪自保,引来了条子。” “所以呢?” “可能是那孩子猜出了她的身份,用那个会变声的领结告诉了警察,并让警察前去搜查,卡贝纳很生气哦。” “太荒唐了,一个孩子能做什么?” “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认定就是那孩子做的。”安室透故作无奈,“虽然我跟你有约在线,不会伤害你的两个珍宝。但是保不准卡贝纳生气,她这个人瑕疵必报,你是知道的。” 贝尔摩德突然沉默,好像在极力忍耐这什么,就在安室透准备挂机前听到她说了句:“波本,那两个人对组织毫无危害。” “当然,只是个孩子而已。你喜欢他们,也帮过我很多。所以我一直对朗姆和琴酒闭口不提。但是卡贝纳差点儿就被警察带走了,幸亏我做了些手脚,才把她保住。她的愤怒也是情理之中的。” “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是我做的。”贝尔摩德打断他,郎朗坦言。“我讨厌卡贝纳,所以就用变声术告诉了警察她有枪的事情,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跟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朗姆要追问惩罚的话,你就这样告诉他。” 果然如此。 涉及到柯南和小兰,贝尔摩德就会义无反顾。 安室透嘴角上扬,故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你这又是何必……” “好了波本,这件事你不要过问,我会跟卡贝纳说清楚,随时恭候她的报复。” ※※※※※※※※※※※※※※※※※※※※ 亲妈上线,为了儿子,贝姐这个锅背的开心。 各位观众大老爷们,请为透子的这波离间计打个分吧!哈哈哈哈。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告诉你们个小秘密,今天双更哦! 贝尔摩德 黄昏时分。 凉水澈接到了来自千面魔女的电话。 接通后听到另一头接近疯狂的讥讽大笑:“卡贝纳小妞,公安们没有请你去坐坐吗?” 凉水澈银牙狠咬:“果然是你。” “这是给你这个不知道尊重前辈的小丫头,一点点小小的教训哦。”贝尔摩德笑声顿收,冷飕飕的警告。“不要以为有朗姆信任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小心不要露出尾巴,不然等待你的将会是万劫不复。保护好你的小脑袋吧,拜拜呐。” 电话被掐断,留下一串让凉水澈暴走的忙音。 她“啪”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砸,但也无法缓解自己内心的狂怒。 不过,也幸亏她没有把手机摔坏。下一秒又进来一条短信。 本以为是贝尔摩德的嘲讽,但没想到居然是来自那个人。 ——rum。 “cabernet,有没有异常?立刻回复我!” 凉水澈想了一下,在上面敲了一行字。 “没有任何异常。” ——rum。 “继续观察!不要放松警惕!他是一个擅长隐藏的人!另外,你也同样去帮我调查工藤新一的信息!我没有时间等待bourbon不知能否信任的信息!” 凉水澈正要编辑发过去,那边急性子的朗姆又紧跟一条。 ——rum。 “把bourbon每天的行事都记录发给我!记住,不要让他看出你的身份!了解吗!!” “……”凉水澈深吸一口气,十分无奈。回了一句:“明白,rum。” 她想了想,把前两条删掉,然后拿着手机出门。 波洛餐厅刚好关上店门,今天是安室透值班,他左手插着口袋右手插着钥匙。 听到有脚步声停在身后,他头也没回:“抱歉啦,我们要休息了。” “跟我过来一下。”凉水澈扬声,朝自己的诊所指了指。 “好的。”安室透关上点门后,紧跟其后。“怎么了?” 凉水澈把手机递给他:“朗姆给我的消息,你看一下。” 安室透接过,又扬起尾音笑道:“哦?这么信任我啊。” “我没有时间去写这种乱七八糟的行事历,你自己填好给我,把你接下来每一天的。”凉水澈走回到自己的案桌前,继续整理着自己那摞厚厚的资料。 安室透坐到凉水澈旁边,往桌子上一靠:“啊嘞,你确定让我自己写吗?到时候被朗姆发现,你会被我连累呢。” 凉水澈把自己的资料一盖,遮挡住安室透的视线:“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的行为跟你填写的有出入,我就会直接告诉朗姆可以把你当做叛徒处理。” “……”安室透耸耸肩,“好吧。” “不要偷看我的资料,这些都是我研究出来的各种成果,我会非常非常生气。”凉水澈挑眉,威胁。“会杀人呢。” 安室透轻笑一声,靠在桌前,修长的双腿叠起,笑容似阳光般明媚:“好的呢,澈酱。” “……”凉水澈白了他一眼。 他把手机递了过来,凉水澈看到上面在备忘录里编辑的整齐排列着各种时间线。 ——9:00,波洛咖啡厅开门,波本开始第一天工作。我借用早餐的名义在里面蹲守半小时左右,发现他没有任何不妥的行为。 ——12:00,休息,波本前往工藤家附近查探,做了小阶段监视工作。 ——13:00,回到咖啡厅继续工作,期间只接触过同店服务员,和客人基本没有交谈。 。 。 。 ——18:00,跟踪波本回家被发现,我谎称自己是其追求者,成功取得信任。 这些都是要发给朗姆的东西,这人这样编排…… “……”凉水澈脸挂黑线。 接收到要吃人的目光,安室透耸耸肩:“不是我故意优化自己,一般跟踪过我的人都会被我发现。朗姆没有那么傻,你监视中没有任何意外他不会相信的。” 见凉水澈的目光不减火意,安室透趴在桌前,让自己的目光和她齐平:“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就把最后一段删掉吧。” 凉水澈冷静下来,觉得安室透说的也有道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缜密到可怕,能预见个人性格情绪的各种变化。 她没有再说什么,把这条消息存到邮箱里并设置了定时发送。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卡贝纳?” 安室透眯起眼睛,金色的头发遮住他的眉毛,让他立体的五官陷入了黑暗之中。 “你真的忠于组织吗?” 这明显的试探,让凉水澈抬起头来:“我不是信任你,而是需要你。” “哦?也就是说,就算你知道组织里有一个卧底,但你要用到他的时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你可以这样认为。” “那就大事不妙了。”安室透眼神一凌,手向怀里探去。“我有点讨厌将组织置于危险之中的人呢,只有完全忠于组织的人才配为那位先生工作。” “波本,收起你怀里的枪。论身手我完全打不过你,但拼枪法我有足够的自信能先一步在你脑袋上开花。” 凉水澈抬眸讥讽:“我没有姣好的身手只有能为组织研究药物的头脑,不会向你这样冲锋陷阵厮杀效命,所以无法为组织立功。只能靠研制出来的药物获取生存的一席之地。” “我知道,组织里有很多像贝尔摩德那样的人都觉得我不流一滴血就能取得代号,让他们非常不爽,背地里讨论着我和朗姆的关系。但是全世界能为那位先生研究出药物、并心甘情愿的人,如今看来也就只有我了。” “可这也只会让我在组织的生活步履维艰,为了让我在黑暗里的路更好走一些,利用一些人是有必要的不是吗?你这样忠于组织干脆利落的人,不还是被琴酒怀疑么?” 安室透被她这一番的长篇大论说的有些懵,沉默片刻后,切了一声:“琴酒那个人打着清理卧底的名义排除异己,看到我有投靠朗姆的意图,就对我各种怀疑揣测。我相信那位先生会明白我的,不需要我多做解释。” 凉水澈实在不想说,因为你迟迟交不上工藤新一的资料,朗姆也有点怀疑你的能力了呢。 前一秒还箭弩跋扈的二人,突然在安室透的一句“我们出去吃顿饭吧”中暂消了下来。 似乎看出了凉水澈的不解,安室透语气软了下来:“我了解你的处境了,既然我们都是同伴,之前一些恶语相向请不要计较。晚饭我来请,就当是认识新同伴的庆祝吧。” 麦肤色金发帅哥歪头一笑,变脸极快温柔亲切:“澈酱能否赏脸呢?”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撒糖啦! 这本结束后会开《这个案老娘破不完了[无限]》,感兴趣的北鼻可以去专栏收藏一下哦! 太阳耳钉 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期待,凉水澈想了想。 嗯,的确有些饿了。 但是一想到吃饭是那么休闲娱乐放松的事情,还要提防这位擅长套话的波本对自己各种盘问。 每说一句都要提前想好是否有破绽,着实让凉水澈有些疲倦。 “不了。”她理了理自己手里的资料,“不饿,不想吃。” “可我饿了。”安室透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小腹,按住凉水澈面前的资料。“不要这么冷酷,否则今天你可能看不成资料哦。” “……你想死吗?” “想。”安室透弯唇笑着,双手高举,将身体坦然然露在她面前。“你面对一个连环杀人犯都能放他一马,冒着人质死亡的可能性,射击难度系数高的手臂而不是头颅。我很好奇你会朝我的什么部位开枪,卡贝纳。” 凉水澈深吸一口气,狂压住震动不安的心,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中选择了妥协。 “如果你能保证吃饭的时候不对我进行各种询问,我愿意赏脸。” 安室透欣然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联系餐厅。 确定了地点之后,他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地方还挺远的,要开车半小时呢。” 凉水澈无奈起身,换衣服。 这么认真么,看样子定了一家还不错的地方。 穿上自己的羊呢外套后,她理了理被塞进去的头发,一回头看到安室透在对着自己衣架上的白衣发愣。 “波本,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回头笑笑,“走吧。” 街面上车辆行驶而来,疾风扬起凉水澈鬓角的长发,露出光洁白皙的耳蜗,和那双暂时温柔平静的丹凤眼。 安室透有一辆白色的车,凉水澈打量了下,似乎是刚刚修理过后的样子,十分崭新,但车牌有些老旧。 听组织里的人说,波本有一手让世界级赛车手都赞叹的车技。 想必这辆车经历过很多的摧残吧。 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后便偏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风被阻挡在窗外,只留下满室的温暖,像一只大手抓着她冰冷跳动的心。 挡风板的补妆镜上有一个紫色的唇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贝尔摩德是不是经常坐在这里?”凉水澈声音一冷。 安室透楞了一下,顺着目光看过去,大方承认:“是呢,前段时间我一直跟她出任务。” 她没有说什么,随手抽出旁边的纸巾把镜子上的唇印擦拭掉。 眼不见为净。 这个女人,阴魂不散。 安室透扬声笑了起来,她这幅抽纸、擦唇印的动作流畅又有些可爱:“你不高兴了?” “看见她就烦。” 连安室透都没注意到那个地方,也不知道贝尔摩德是什么时候留在上面的,她总保留着美国人热情的那一套。 一想到这个位置被那个不老魔女坐过,凉水澈就觉得如坐针毡。 早晚有一天她会把那个的解药研制出来,下到贝尔摩德的水里,让她恢复自己应该有的老态。 想到贝尔摩德皱纹横飞白发苍苍的样子,凉水澈得意洋洋的冷哼了起来。 清清脆脆,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听到安室透的耳中,让他不自觉的顺着声音看过去。 凉水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微微扬起,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也跟着拉长。 微冷的气质、和她这几日的斗智斗勇。经常会让安室透忘记这是一个比自己小六岁,还暂时不能称得上是女人的女孩。 发丝被撩到耳后,露出光洁的耳蜗,耳垂带着一个银色的小太阳耳钉。 平时里长发遮挡着,安室透从未注意过。 发现车厢久久不动,凉水澈有些不解:“怎么还不开车?” 一回头,看见安室透的手朝着自己伸过来,指尖悬在半空,似乎奔着耳钉而来。 凉水澈伸手打了一下男人的指尖,满眼的警告之意:“干什么?” 女人冰凉的手指触碰让安室透稍稍回神。 “抱歉抱歉,只是觉得这个耳钉和你的气质有些不符。”安室透扭动车钥匙,车身微微震动,向前驶去。“这个耳钉有些卡哇伊呐,感觉不太像你这种冰冷型美女会戴的东西。” “个人喜好,不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也能和耳钉上面的表情一样经常笑笑就好了。” “波本,你的话太多了。” “那就听点音乐吧。”他好脾气的笑着,腾出左手打开面前的音响。 简短悠扬的前奏在耳边回响,凉水澈略微不安的心情被渐渐平复。 凉水澈总觉得他刚才看这个耳钉的神情有些怪异。 一直都听说波本这个人和琴酒一样冷静、像黑麦一样聪明,还有着贝尔摩德同程度的演技。 她一直不屑一顾。 同样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 “but baby l broke them all for you。”安室透突然开口, 在凉水澈聚精会神的时候,惊的她微微错愕。 安室透转头浅笑:“别误会,我在重复这首歌的歌词。” “……” “the story,你没有听过吗?很有名的贝斯曲。”安室透转了下方向盘,白车在街道划过一条影子,犹如怪盗基德的披风。 “你对乐器有研究?”凉水澈瞥了一眼播放栏,全是贝斯曲。 “会弹一些,但是不怎么样。”安室透随口答道。 “想来也是,拿枪的手怎么弹得动琴弦呢。”凉水澈笑讽道。 安室透笑而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凉水澈觉得自从那日看到她开枪把柯南救下来的时候,波本好像对她的态度柔和了很多。 忍耐力也比之前要好,不然她说完之后,肯定要反讽几句的。 一想到组织里那群冷酷桀骜的人们,波本好像稍微有点人性呢。 柯南被挟持时,这家伙是真的有些担心。 “卡贝纳小姐,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他的声音穿过轻音乐,好像来自天际般飘渺。“现在没有到吃饭的时候,我问几个问题不算是反悔吧?” “……”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没有选择杀田景一郎?以你的枪法,我觉得完全可以直接一击致命呢。” ※※※※※※※※※※※※※※※※※※※※ 这句英文的意思是:亲爱的,我打破这些都是为你。 实不相瞒,透子现在虽然开始撩,但感情还要慢慢发展。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医生的手 凉水澈看着车窗上折射出自己的影子,突然有些恍惚。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样戾气十足。 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有些陌生。 “卡贝纳?” 男人唤了下她的代号,才让她意识到,原来卡贝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凉水澈取代了。 “我从来没杀过人。”她说。 安室透踩着油门的脚一顿,整个车厢突然也跟着停滞了一下。 短暂的惯性停顿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凉水澈伸着自己的右手,五指修长指甲净白,逆光而立。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她眼神突然和缓,漂亮的眼睛里犹如化作一片清水,睫毛眨动之间皆是温柔。 这一句话完全走进了安室透的心里,他难以置信这句话会从凉水澈的口中说出来。 她整天把生生死死挂在嘴边,双手却意外的干净。 这倒在安室透的意料之外。 “安室先生呢?”她突然转头询问,喊起了二人刚见面时的称呼。“杀过多少人?” “很多,数不清。” 有的是敌人、有的是陌生人、有的……是自己人。 从他决定踏入组织的那日起,他便知道自己将为黑暗服务,为了能更快的打进内部,就必须要隐藏本性做许多无可奈何的坏事。 这样看来,凉水澈算的上是幸运的。 安室透浅笑,声音微冷:“我杀的第一个人我并不认识,在他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我用带着消音器的手枪顶住了他的后颈。他拼命的向我求饶,并渴望用钱财收买我,但是我还是按下了扳机。血溅了整个洗手间的玻璃,他软趴趴的躺在我的脚边时,双手还保持着告饶的姿势。” “嗯,很有画面感。”凉水澈喃喃。 组织里的杀手们本就是这样,根本不需要被杀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背景如何,是否有家眷亲属,只要服从于上面人的指示就可以了。 残忍又冷酷。 将自己当作神灵的使者,生命只不过是眼前弹指一挥就可覆灭的残秽。 两个人突然静默下来。 直到进了西餐厅的停车区,凉水澈摘了半天的安全带也没有□□,纽扣像坏掉了一样。 安室透在旁边全然当作不知道的样子,似乎等着她开口求助。 凉水澈只恨自己手上没有刀,不然直接把带子划开,看着安室透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忍住怒意:“帮我解开。” “吼?副驾驶座上的安全带坏了么?好久没有人坐我都不知道呢。”他佯装无辜,探着身子过来。“失礼了。” 男人突然栖身而来,遮住面前所有的光,近在咫尺。 凉水澈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在自己的额前,男人金色的发丝扫在她的脸颊,有些痒。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不知名气息,有点像咖啡的味道,想必也是经常在波洛餐厅呆着的原因沾染上的。 “啪嗒。” 安全带解开了。 凉水澈黑着脸下车,感觉自己的身上也染上了他的气息。 烦躁。 “哎,澈酱。”安室透迈着修长的腿跟过来,笑眯眯的问:“你既然不杀人,那找那个fbi做什么?” 凉水澈回过头来,眼睛藏在逆光之中:“谁说我要杀他了?” “嗯?” 她指了指餐厅:“该吃饭了,到了禁止提问环节。” 安室透笑笑:“好的好的。” 二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定,服务员热情的上前推荐菜单,凉水澈点了几份自己喜欢的食物后就把菜单推到安室透面前。 安室透歪着脸笑问:“要喝点什么吗?” “随意。” “那就rya吧。”安室透点好之后,服务员捧着菜单离开后,他才压低声音笑道:“也希望我们能一起找到黑麦,送他见上帝。” 凉水澈抬头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准备把沉默进行到底。 不过波本还算言而有信,自菜上场就安静了下来。 到最后凉水澈吃完擦拭掉唇角的残余后,把纸巾叠好放在桌子上,表示自己吃好了。 他才想起来问一句:“味道如何?” “还行。” “这里的沙拉意面口味都偏咸一点,看样子澈酱对这种味道好像不是很喜欢,那么下次我们去试试甜系类的?”他笑眯眯的样子,十分纯粹,一点都无法和在车上跟凉水澈分享自己杀人经过的波本相提并论。 凉水澈有些无语,本以为这简单的两个字没什么,结果还能让这位杀手侦探先生推理这么多。 好气。 谁以后当了他女朋友,肯定会很累。 出了餐厅后,安室透打了个响指,冲着凉水澈眯眼笑:“好了,吃饭时间结束,到了提问时间。” “……”凉水澈实在没忍住,“我终于知道琴酒为什么不爱跟你一起出任务了,怕被你烦死。” “啊嘞,有么?”安室透挠了下自己的脸颊,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确实话有点多。 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情没有挖出来吧。 激发了他的推理兴趣。 在回车上的路上,凉水澈突然没有来的心安。 她在组织里没有朋友。 大部分的人因为朗姆的偏爱而不喜欢她。 虽然被一直追问的很讨厌,但是凉水澈发现自己也慢慢的熬出了耐心。 “侦探哥哥——”旁边突然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人,往安室透的身上扑。 凉水澈止步一瞧,是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正抱着安室透的腿一口一个“侦探哥哥”。 安室透蹲下来,捏了捏小女孩的脸:“小英?怎么是你?这么晚你怎么自己跑出来?” “侦探哥哥,我刚才看到你了,就下来在门口等你。”女孩指着旁边的一栋居民楼:“我家就在那里哦。” 凉水澈瞥了眼小女孩,问道:“她是田景一郎的女儿么?” 记得田景一郎挟持柯南的时候,好像把柯南当做自己女儿,就喊着小英来着。 安室透点头:“是呢,田景一郎去警局前特意委托我,希望能把他的亲戚接过来暂时照顾女儿。” “你每天还挺忙碌呢。”凉水澈插着口袋,斜眼瞥了一下小女孩。 小女孩躲在安室透的身后,瞪着大眼睛看着凉水澈,有些瑟瑟:“姐姐、姐姐好。” 乖巧有礼,跟她的父亲长的有点像。 凉水澈蹲下来,和她平时:“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田景英慧。” “把她送回到家里吧,这么晚小孩子在这里不安全。”凉水澈冲安室透伸手:“车钥匙给我,我在车里等你。” 安室透正要从口袋里拿钥匙,却被小英拉了拉衣服,满眼泪花:“我可不可以先不回家,家里没有人,怕怕。” 凉水澈皱眉:“你家里人呢?” “他们、他们都去处理妈妈的后事了。”女孩眼泪萦绕,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所以就把你一个人……”凉水澈把扔这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一个比较妥帖的词语。“留在家里么?” 小英点点头,渴望的看着安室透。 安室透蹲在旁边,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小英很勇敢哦,可以帮大人看家呢。” 他维护着一个年幼失去父母的小孩子的自尊,保护着她那颗脆弱的心灵:“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跟这个姐姐陪你回家等一会儿。” 继而他又抬头看着凉水澈:“你也不想在车厢里等很久吧?”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我个人觉得,透子能在组织里混的这么好,手上估计不会怎么干净。 女孩 小英的家在隔壁不远的居民楼上,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小丫头看起来十分开心,拉着安室透的手喋喋不休的分享着自己最近看的动画和新买的玩具。 安室透全然一副好耐心的样子在旁边听着,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跟着电梯上了二十楼,凉水澈看着安室透和那个女孩亲昵的样子,心底冷笑。 又被这家伙摆了一遭。 小英熟门熟路的打开家里的门,吆喝着二人进来:“漂亮姐姐、侦探哥哥,我给你们倒水哦。” 凉水澈打量了一下室内,被收拾的十分整洁,看样子是有大人在家里照顾的。 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时候,凉水澈蹙眉问了一句:“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不知道呢,等到这家的监护人什么时候回来。”安室透靠在沙发上,双腿敲在一起十分悠闲。“你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当然,我一大堆资料……” “啊嘞,抱歉抱歉,我忘记了,要不你打车回去呢?” 凉水澈冷笑起来:“你的目的都没有实现呢,我要是打车回去你不是要又开始想下一步了?算了省省吧,你也不嫌累呢。就明说了吧,你把我喊上来想干什么?” 小英家在二十多楼,她不认为一个孩子的眼神能好到看这么远。 再加上刚才路过玄关,她瞥了一眼座机的电话,上面显示着最后一个就在十分钟前。 而在结账的时候,安室透也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通。 估摸着是安室透和这个小丫头之前商量好了的,想那这个做借口把她引上楼。 “还是没瞒过你的眼睛,不过也如我所料,你对孩子有着出奇的耐心。”他笑眯眯的抱着手臂,歪头说道。“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你和小英很像?她如今也算得上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在博士家门口面对孩子们的拦截,她没有任何的不悦。 柯南被挟持时,她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 “波本,我受够了你的随便揣测,已经耗尽了我的耐心。”凉水澈突然起身,攥紧这个欠扁的笑脸下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虽然我之前没有杀过人,但不代表我日后不会。如果你实在活腻了,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安室透笑了笑,右手握住凉水澈的左手,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轻轻一掰把她攥紧自己领子的手打开,随后用力一拽的同时把她的左手向后转。 标准的左擒让凉水澈动弹不得,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被这个杀手侦探拉入怀里,稳稳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任凭她怎么挣脱,左手像被铁钳箍住一般,右手想往怀里拿枪也被他先一步用左手攥住,同时别在身后。 她使劲浑身力气,纹丝未动。 男人的声音在耳后传来,虽是笑音但带着寒意:“啊嘞,怎么办?现在好像是你占下风呢。” 凉水澈好恨,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的练习防身术。 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男女的体力悬殊。 以及差点忘记了波本隐藏在好脾气皮肉里,也是一颗屠戮的心。 “啊,漂亮姐姐、侦探哥哥,你们在做什么呢?”小英端着水出现在门后,茫然的看着二人。 凉水澈坐在他的腿上,双手被摁在身后,背对着安室透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她自己已经是满脸通红。 看到小英的时候,安室透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 凉水澈几乎是直接弹了起来,一步跳到安室透最远的角落坐下,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笑脸。 怎么办,好想开枪把他打个稀巴烂。 但是……有孩子在。 安室透故作无辜的摊手,向小英解释道:“啊,其实哥哥跟姐姐是那种关系哦。不好意思了,在小英面前失礼了。” 小英仰着笑容,天真无邪:“没关系啦,爸爸妈妈也经常……” 她声音突然止住,在稚嫩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了一丝不该属于这个年纪应有的落寞。 其实她懂,她都懂。 尽管所有人都用很美好的字眼向她解释,为什么爸爸妈妈会离开自己。 可是她心理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之前爸爸妈妈经常吵架,她都假装自己不知道,藏在卧室里捂住耳朵,假装只是噩梦,醒来之后爸爸妈妈就不会再吵了。 现在他们真的不会再吵了。 因为小英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凉水澈看懂了小英的表情,在发生那件事之后的自己,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她也是这幅样子。 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不得不说波本真的像野狼一样死咬住自己不放,敏感的捕捉到她所有的心理变化,并用一些语句和人一击即中。 让凉水澈在他的面前,无处藏身。 她现在十分后悔,不应该跟这个会套话的侦探说这么多。 不知道日后什么时候就拿出来试探自己,似乎挖空她的秘密,已经变成了这个人的兴趣。 小英犹如一面镜子,让她看到了曾经也是这样无助、难过、绝望的自己。 安室透在旁边欣赏着凉水澈的面部表情,但却毫无得逞之后的喜悦。 这个女人自出现后从来都是淡薄冷漠,从容决绝的样子,在血肉横飞碎尸面前也能谈笑风生,如今却在一个孩子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同花落残柳,毫无生气。 看样子,童年一定发生了一件让她变化巨大的事。 似乎是缓过神来,凉水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挤出一丝不是那么好看的笑容:“英酱,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加、加了一点柑橘。”小英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漂亮姐姐:“妈妈最爱这样喝了,所以我觉得你们可能也会喜欢……” “非常喜欢。”凉水澈把茶杯递过去,声音十分柔和。“可以再来一杯吗?” “可以!”小英接过杯子,欢欢喜喜的朝茶水间跑。 “也帮我再来一杯吧。”安室透一饮而尽,把空杯子递过去。 “好——” 小孩子甜沁的回答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 凉水澈收起了柔和,又换做一副罗刹的凶狠表情:“波本,我已经有爱人了。” “嗯?” “我有爱人了,所以请不要对我再进行这些不何礼仪的行为。”凉水澈的眼神非常认真,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心头的狂跳,声音颤抖。“我知道你刻意的亲近是为了什么,想要引起我的好感从而让我在朗姆面前为你说些好话?放心,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对你是否忠诚不敢任何兴趣。只要你在两周内,把赤井秀一带到我的面前,或者说服我他死亡的证明。我们就各走一边再也不见,你继续做你的波洛餐厅服务员和私家侦探,我也会离开这里回到组织。” “哦吼,看样子澈酱很喜欢那个人呢。是组织里面的吗?” “这个与你无关。” 凉水澈深吸一口气,再次重复:“你没有必要一直研究我的过往,我不会碍你的事。”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贝斯曲 安室透眯起紫灰色的双眸,耸耸肩:“如果我说,不要呢?” “那我们从此就是敌人,之前的一切合作都不作数。”凉水澈目光沉稳,又恢复了在血肉面前镇定自如的样子。“你和毛利家的故事,工藤新一资料迟迟不上交的真相,以及那位借住在阿笠博士家褐发少女的身份,我都会如数告诉朗姆。波本,你对组织的忠诚在我看来,好像也掺了水。” “……”安室透静默着,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玩笑的意味。 刚才他的举动真的让她生气了。 她原本涨红的脸也恢复了正常,在小英倒完水回来的时候,凉水澈又愤愤的灌了下去。 小英疑惑的想,真的这么好喝吗?这个姐姐都连喝两杯了。 从第二次接水回来,她发现了侦探哥哥和漂亮姐姐之前突然就互相不理对方了,两个人明明是情人却各坐在两边。 就像……每次爸爸妈妈吵架时候的样子。 小英十分恐慌,想要缓和一下二人之间僵硬的关系。 她拉着安室透的手,指着房间里说:“侦探哥哥,你跟我来一下。” 安室透起身跟过去,走到了卧室的阳台处,小英指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说:“这个是每次吵架的时候,爸爸都能妈妈哄好的秘籍哦!” “嗯?是什么?” “是一个大吉它!”小英神神秘秘的把那个袋子拉出来,打开拉链讨好的摊在安室透面前。“每次爸爸弹得时候,妈妈都特别开心!” 安室透有些无奈,纠正了小英的错误:“这个叫贝斯。” 现在医药专家的博士们,还有额外的闲情逸致呢。 “哥哥会弹吗?” 他笑着点点头:“会一点点。” “好想听。”小英失声喊了出来,十分期待。 凉水澈坐在外面,听着二人在里面说着悄悄话,正纳闷呢看见安室透背着一把贝斯出来。 虽然贝斯和电音吉他长得很像,但是贝斯琴弦要比吉他粗上很多,考验弹奏着指尖的力量能否拨动,所以音乐也相对低沉,比较适合在合奏中充当低音。 瞧见凉水澈疑惑的眼神,安室透坐回到沙发上,将一只腿立起把贝斯架在腿上:“只会拿枪的人想试一下,要是弹得不好还请你捂住耳朵。”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语气却十分的僵直。 “……”凉水澈。 这人是故意那车上的话刺她的,还跟她生起气来。 小心眼,记仇。 可恶的波本。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她赌气。 在那双麦肤色的指尖拨动琴弦的时候,低缓沉稳的乐歌声在这房间里回响。 竟然意外的好听。 调转音节的时候也十分流畅,看起来并不像只会一点点。 他左右手配合的十分默契,将那厚实的琴弦撩拨的水到渠成。 头顶水晶灯的光洒在琴弦跳动手指上,修长有型,骨骼分明。 右手背上的伤疤已经很浅,完全不影响美感,甚至还多了些野性的魅力。 他瘦削的下颚微微抬起,似乎沉浸在音乐当中。 突然睁开时,眼睛仿佛除夜转白昼的紫夜,紧紧地盯着凉水澈,犹如寥无天际的苍穹一般深邃。 凉水澈有些恍神,透过那双眼总觉得弹奏的人,好像也在回忆着谁。 他的眼睛很漂亮,独有的紫灰色,不同于寻常人。 但是能直探人心,充满危险。 不能再看了。 她收了收眼神看向窗外。 满天繁星,遥远的月亮。 不知道远在外地的人能否看到。 音乐结束,最后的尾音带着贝斯沉重的颤音。 波本的个人秀结束,也收获了小英狂热的称赞。 “侦探哥哥好厉害,比爸爸弹得好多了。”她趴在凉水澈的旁边,拽着后者的衣服。“姐姐觉得呢?” “嗯。”凉水澈细不可闻的回了一句。 安室透放下贝斯,起身活动了一下略僵硬的身体。 门外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的时候十分慌张:“你、你们……” “小姨!”小英蹦蹦跳跳跑过去,指着安室透和凉水澈说:“是我请侦探哥哥和他的夫人来的,我一个人在家里太害怕了。” 夫……人…… 凉水澈的眉毛抖了抖,原本还算恢复了点的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那个女人认出了安室透是把自己喊来的人,连忙行礼:“实在不好意思,我去忙姐姐的事情所以只能让小英一个人在家,非常感谢你们能来陪她。” “没关系,既然监护人回来那我们也离开了。”安室透笑着颔首,“告辞。” “那么,我送送你们……” 凉水澈走到门口停住,冷脸:“不用,请你照顾好孩子,她还这么小。” “啊、是……” 合上门之后,凉水澈似松了口气一般,准备把刚才的所有账好好的跟波本算一算。 在电梯里,安室透斜靠在禁闭的壁前,朝右上角的摄像头示意了一下:“这里有监控哦,杀人的话会被立刻报告给警方的。” “……”凉水澈。 “真羡慕你的那位爱人,是怎么追上你的呢?”他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但是凉水澈听到耳中,却不觉得像是个问句。 其实也没什么爱人,只不过是她推脱波本的一个措辞罢了。 组织里倒有几个时常跑到实验室里,借着询问药品为由的示好,但基本都会被她关在门外。 凉水澈把怀里枪柄握的滚烫,却像定格一般最终都没有拿出来。 坐在他的车里,凉水澈把安全带打了一个好结的扣,防止再出现打不开的情况。 安室透没说什么,手握方向牌转动钥匙调节档位后,脚踩油门向前驶去。 刚绕过一条街道,安室透的手机响起,他戴上蓝牙耳机应了一声:“说。” 声音沉闷,感觉心情不佳。 “什么?”安室透猛地太高分贝,低声骂了一句:“这群废物。” 凉水澈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在跟谁通话,组织里的人吗? “逃到哪里了?开的什么车?……好,我知道了。”他话音刚落,猛地急打方向盘,整个车像被人扔出去一样越线行驶,稳稳地落在了逆行线上。 凉水澈差点也跟着飞出去,幸亏安全带拽住自己,她瞪着安室透:“你干什么?” “景田一郎从押解车里逃了出来,抢走了一名警方的□□,并驾车逃跑到了东京绫街道。”安室透脸黑如炭,握着方向盘的手似用尽全力。 “连个手无寸铁的犯人都能让逃出去,这些人都吃干饭呢。”凉水澈也跟着骂了一句。 突然,安室透像触电般头看着凉水澈,里面有着数不尽的惊骇。 他作为公安高管,心系嫌犯是正常的。 她为什么也这么同仇敌忾? 凉水澈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车辆,慌得声音尖锐:“你看着点前面——” 这一声把安室透的神情唤了回来。 白色的马自达在他的手里犹如一条游龙,穿梭在这个街道里数不清的车辆之中,连轻微的剐蹭都没有。 凉水澈攥紧了安全把手,心里默哀。 今日是要经历一番在组织里被传的过于神话的波本车技了。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波本车技 在逆行道上飞了约十几分钟后,这辆白色的马自达终于回到正道上。 但是左扭右拐的超速行驶,导致甩了别的车辆好几倍。 尖锐的鸣笛声,和一些人怒骂的怒斥声被安室透远远的甩在身后。 凉水澈还是把手里的手枪拿了出来,如果看到了田景一郎可以将车胎打爆。 安室透的车上了新干线高速,他自己也奇怪,田景一郎这是要去哪里?是开车漫无目的的乱闯吗? 无线耳机里又传入了一个通话,是柯南的声音。 “安室先生,犯人在新干线上朝本州岛中部行驶,高木警官说那辆押解车的油应该还能让他坚持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我们也在追捕的路上,但是冲矢先生的车油量不太够了,您能捎带我们一程吗?” “可以,我把我现在的地点发给你。”安室透看了一眼持握□□满脸警惕,甚至还探着头在外面巡查的凉水澈,他突然觉得是时候推波助澜一把,看一看这丫头和那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车打了个转儿停在一个休息站前,凉水澈把□□敲在玻璃上邦邦响:“怎么停了?” “等几个人。”安室透摇下车窗,向外面张望了两下,又回头看着凉水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犯人?” “……”凉水澈突然语结,反问:“你呢?为什么要去追他?” “那个孩子也在追着。” “所以呢?就值得你卖命?” “当然,如果我能帮那个孩子追到,就可以取得他的信任,说不定能获得fbi的线索,毕竟fbi死前跟他的关系十分密切。” “对,我的目的也是这个。”凉水澈硬着脖子回答。 安室透满脸的不信,在我说之前你都不知道柯南也在追击好么。 凉水澈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刀,让自己清醒清醒。 自在小英家和安室透接触过后,她的大脑就骤然处于短路状态。对啊,她对那个犯人这么关心干什么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竟然不再追问。 随后后车门左右被人打开,分别走上来一个男人和男孩。 男孩戴着眼镜,正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嚷嚷着:“安室先生,犯人已经跑到了上越新干线距离我们非常远,还有机会追上吗?” “放心,可以抄近路,不会让他跑得。”安室透话音刚落,便启动车厢,犹如出膛的子弹一涌而出。 押解车的车速有限,但安室透的却不一样,那可是陪着他在日本的各路线上奋战的队友。 看着手机屏幕里越来越近的距离,柯南稍稍放心了些。 “我要绕一个线路拦截,你们抓好扶手。”安室透沉着镇定,手在方向盘上摩挲似已经跃跃欲试。 柯南上过他的车,知道安室透开车的疯狂,早早的把自己抱成团。 在侧面的时候,他隐隐看到副驾驶座上好像有人。 刚才上车的时候太快都没来得及看。 是谁! 安室透猛地脚踩油门,指针蹦到最高一格甚至还在最顶端跳跃。他看准路口猛地朝左边急打方向盘,所有人的身体向右边倾斜。 他直接让车从立交桥上跃了下去! 剧烈的晃动让凉水澈整个人往左仰了一下,随着车子平稳后的惯性栽到右驾驶座上的安室透怀里,上车时她只是简单的把安全带打了一个结,并没有真的扣死,这剧烈的晃动导致安全带抽离。 她差点儿整个人直接飞出去。 但安室透左手拦住她的腰,她完全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身体随着车的晃动上下起伏不定像一只短线的风筝。 在车回归到正路上的时候,凉水澈的身体又因为惯性向左边仰去。 可尽管如此,那只手却纹丝不动,将她的身体控制在最安全的位置。 凉水澈抬起头只能看到他光洁瘦削的下颚,和紧抿的唇瓣。 一句话没有说,像条件反射般的保护住她一般。 满腹的男人气息混着飞驰的风将她包围。 好厉害,单手开车还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穿梭。 车渐渐平稳,安室透将她放开:“系好安全带!”声音微怒。 他知道刚才有多么凶险,在那个码速下。但凡自己反应稍微慢一点,这个女人就会直接撞到玻璃上。 凉水澈也知道危险,乖乖的安全带系在扣子里。 后座的柯南非常后悔上这辆车,还带着冲矢昴。 前面坐着一个boss级别的恐怖人物! 他拉着冲矢昴的手,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对副驾驶座上使了一个眼色。 冲矢昴看着柯南双眼瞳孔骤缩的样子,隐隐察觉有些异样,但他暂时不想管这么多。 那个流窜的犯人是一个连环碎尸的狂徒,不知道丧心病狂时还会做什么事情。 看着手机里的距离越来越近,柯南直接喊了出来:“安室先生,对方就在前面!” “好。”安室透回应了一句,又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 凉水澈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车辆,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辆白色带铁栏顶着警灯的一辆。 她摇下自己这边的车窗,将枪口探了出去准备等距离近的时候打爆车胎。 “对方也有枪。”后座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略带沙哑。 凉水澈才透过反射镜看到坐在自己后面那个戴着黑边眼镜的男人,她理都没理,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准镜。 ——砰砰。 她射出两发子弹,在高速车内晃动的情况下,全部都射到了押解车的车轮上。 但是车子纹丝未动,依旧稳稳当当的朝前面行驶。 柯南由衷的感叹,好准。可惜了,押解车的车轮和车身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防止有人劫犯人所以轻易不会被射穿。 凉水澈怒及,一连开了数枪。 中间空了几发,但也算命中率极高了。 “该死。”她骂了一句。 柯南错愕得看着这个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帮着一起追犯人。 安室先生也在全神贯注的开车,没有办法问。 “小姐,可以把枪借我一下吗?”那个眯眼男人突然开口。 凉水澈回头看着他,蹙了蹙眉,有些抗拒。 这个人是谁? “给他。”安室透突然开口。 凉水澈咬了咬唇,把枪递了过去。 冲矢昴接过枪,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还剩三发子弹。他右手攥住安全带,打开车门…… 凉水澈愣愣的看着他,这个人想干什么? 车门打开后,呼啸的风将这个男人的头发拂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冲矢昴左手握着枪,将自己的身体悬在空中,全靠着一只脚踩着车门一只手握着安全带来保持平衡。 他把自己的身体放的极低,左手持着枪对准那辆押解车。 三发连放,不知道打中了哪里。 那辆押解车突然像喝醉酒了一样歪扭七八的在高速路上逛起街来。 柯南奋力把那个男人拽了回来,又冲安室透喊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安室先生!” “明白。”安室透应了一句,转动方向盘撞向那辆押解车。 将好不容易才保持平衡的押解车又撞的零零散散起来。 前面好像也有警方在支援,在这告诉公路上上演着追速急追。 “非常感谢,还给你。”冲矢昴把枪递回来。 凉水澈接过,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后面的这个男人。 她来这些天怎么从未见过,也没听波本提起?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左右手 枪里没了子弹,形同一个铁疙瘩一般,没有了别的用处。 凉水澈看着就在面前的押解车,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室透又开口了:“柯南,可以用那个很强力的鞋子做点什么吗?” “这……”车上有组织里的人啊。 柯南看着前方镜里,安室透不可置夺的眼神,咬了咬牙:“好!” 冲矢昴抓着柯南的左腿,小男孩一只手抓着窗户里面,也和刚才的冲矢昴一样整个人悬在半空。 凉水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孩子的腰带里冒出来一个充气足球,然后他好像又在自己的右鞋里按了下什么按钮,鞋子突然冒出一股光来。 小柯南扬脚踹去,足球像子弹一样飞了过去,将那摇摇晃晃的押解车砸翻。 如果是凉水澈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这个孩子有这么大的脚力。 肯定和那个鞋子有关。 押解车翻了个个,被围堵在旁边的警察们一拥而上持枪赶了过去。 凉水澈看到几个警察把田景一郎从车里拽了出来,后者已经被车摔得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安室透把车停在路边,看着田景一郎再次被套上手铐。 柯南站在车旁,晃了晃自己的右脚松了口气:“好险。” “小弟弟。”凉水澈手撑在车窗前,眯着眼打量着柯南。“很厉害哦。” 柯南浑身僵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求救似的看向安室透。 但安室透却紧紧地看着凉水澈,好像也陷入了沉思。 她不认识赤井秀一! 也许根本就没有见过。 否则见到冲矢昴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安室透刚见到冲矢昴的时候,只不过是擦肩一面,就能精准的捕捉到来自fbi身上的那股气味。 那么,她到底为什么要找赤井秀一? 柯南见安室透根本不理自己,尴尬地挠挠脸:“我我我我超级爱足球的,所以让博士帮我做了一个很厉害的鞋子,不然凭我的力气是不能踢翻押解车的。哈、哈哈、哈哈哈……” “是么?就是那个阿笠博士吗?”凉水澈故作了然,“你身上还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可不可以都拿给姐姐看看呢?” “没、没有了!”柯南一溜烟蹿上车,故作嗲状的扒拉着安室透的椅背:“安室先生厉害!开车!嘟嘟嘟——最喜欢坐安室先生的车了!” 安室透很想告诉柯南,她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你的这副样子……有点蠢。 凉水澈歪着头看着柯南演戏,不得不说那个aptx4869果然神奇,竟然可以将一个高中生变成小孩子的模样。她研究了很久才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药的成分,但还是少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导致自己的几个仿制药成功率极低。 如果能提取到这个小家伙的血样,说不定会成为最好的实验体。 她看着柯南的眼神变得有些灼热。 而这个眼神落在冲矢昴的眼中,也变得意味不同。 刚才开车射车轮的枪技,可以说是非常精湛了。 如果不是改装过后的押解车,早就车轮爆胎,不会再浪费时间追这么久。 似乎感受到了冲矢昴的眼神,凉水澈也毫不避忌的看了过去,开口询问:“这位先生,你……是左撇子?” 刚才开枪的时候右手握着安全带,左手点枪。 三枪连发无间隙。 凉水澈隐隐感觉,这个人是枪中好手,在她之上。 冲矢昴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微微一笑:“我左右手通用的。” “是么。”凉水澈眉间一挑,还想问什么却被人敲了下车窗,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女警官。 “想问一下,柯南小朋友在哪里?”那个人往车里看过来。 柯南仰着笑颜嘿嘿笑:“上原姐姐——” 上原由衣看到他,扬着大大的笑容:“柯南,好久不见啊。” “啊嘞嘞,怎么上野县的警官出动了呢?”柯南扒着车窗望去。“大和警官来了吗?” “大和警官没有来,我们是跟着诸伏警官出来有事的,没想到听说你们在围堵一个逃犯,就跟着帮了点小忙。”她笑着说,然后回头冲着押解车旁的一个西装男人喊着:“诸伏警官!柯南在这里哦!” 那人顺着声音过来,远远看去头发被打理的十分有型,柔顺的贴在脸庞。带着八字胡,看起来十分儒雅。 安室透心一沉,见到故友的哥哥总会想起一些往事。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反应更大。 凉水澈几乎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背对着车窗和缓缓走来的诸伏高明,上野县刑警。 她两眼空洞,紧紧地咬着牙关,看似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不安,但却更让自己看起来慌乱。 “你又立了大功,柯南。”诸伏高明立在车外,眯着眼扫了一下车里的人,发现一个都不认识,笑着问:“毛利侦探呢?怎么没有一起跟过来?” 他目光突然落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女人,好像状态非常不好,单薄的肩膀在狂抖着。 “这位小姐怎么了?看起来好像非常不舒服。” 凉水澈被点到名字,她猛地一哆嗦,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更加厉害。 旁边的男人突然笑着凑过来,搂着凉水澈颤抖的肩膀,替她解释道:“她刚才受到了些惊吓,没什么的。” “……”柯南,冲矢昴。 确定吗? 刚才开枪射车轮的时候,可是神枪手附体一样百无禁忌的勇猛啊。 “这样啊。”诸伏高明笑了笑,转身挥手:“我还要处理下犯人的事情,下次来上野县我们再聚。” “好——”柯南仰着大大的笑脸,把诸伏高明送走,随后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个像见了鬼一样的女人,心里疑云密布。 她,好像很怕诸伏高明?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征服波本 再回去的路上,凉水澈抱紧自己的手臂。 她没有空再去想别的。 巨大的惊恐笼罩着自己,像一只魔爪将她吞噬。 她完了。 她在波本的面前失态了! 连一个口味都能盘出许多推理的波本,看到她刚才那副模样,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那晚对贝尔摩德说的话此刻非常适合自己。 “当你有了弱点,你便不再神秘。” 凉水澈现在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波本的表情,她害怕看见那了如指掌的笑容,更害怕看到波本已经洞悉了自己的眼神。 现在,她有些后悔。 也许就不该来招惹这个男人。 更不该借他的手来做什么事情。 琴酒说得对,这是一个无法掌控的男人。 “真的没关系吗,你看起来很不好。” 后面那个叫冲矢昴的男人又开口了,将她如坠冰窖的身体唤醒,她木讷的抬起头,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旁边突然扔过来一件外套,是安室透的衣服。 凉水澈接下的时候,那略熟悉的沾有咖啡气息的衣衫让她稍稍回神。 “凌晨是有些冷,穿上吧。”安室透只淡淡的说了这句,便再也没有了别的言语。 她浅浅的盖在自己身上,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失态。 可满脑子都是波本,都是他那双含笑的眼和上挑的唇角。 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车厢内静寂无言。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放什么贝斯曲。 柯南看着凉水澈突然如行尸走肉般的状态,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怎么几天不见,这医生和安室先生之间就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一样。 上一秒还吊着眼角的寻衅自己,下一秒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事出无常必有因。 柯南突然觉得,这个叫卡贝纳的女人背地里还有着许多的东西。 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将凉水澈的思绪拉了回来,让她稍至清醒。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即使对方是波本,她也不能就这样认输。 解释的理由有很多种,凉水澈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还是有可以婉转的余地的。 也许,她可以说之前出任务的时候被诸伏高明追击过,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创机,所以才会导致她刚才的失态。是怕诸伏高明认出自己来…… 嗯,很合理的借口。 应该能骗过波本。 “手机一直有消息,不看吗?”安室透看到她的神情好像恢复了许多,提醒道。 凉水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未读短信。 全部来自与同一个人。 ——rum。 “将追求者的角色扮演下去,成为他真正的女朋友。” 凉水澈手又是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继续往下看,紧跟着一条。 ——rum。 “用你聪慧的智商和迷人的魅力征服这个男人,cabernet。” ——rum。 “让bourbon对你放松警惕,来探取他最真实的内心。” 凉水澈抓心挠肺,正了正身子飞速的回了一条短信:“你是认真的吗?rum?” ——rum。 “我不想听到你说做不到,不要让我失望。” 犹豫再三,凉水澈闭目沉思片刻后,回了个:“明白。” 可经历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切后,她还有这个可能性吗? 白色的马自达在车道上行驶,速度明显比来时慢上许多。 所有人的心境也跟来时完全不同,柯南看到上一秒还如临大敌满目仓惶的凉水澈,突然又神色正常起来,歪着头通过反窗镜打量后面的冲矢昴。 她好像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先前的慌乱也只不过是石沉大海,在那张美丽的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您叫冲矢昴,是么?”她洋洋开口。 “是的。”身后的男人优雅的回复,带着不卑不亢的腔调。 “是做什么工作的呢?看起来好像对枪械有着异于常人的熟练?” “啊,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研究生,个人比较喜欢射击,经常去射击练习场呢。” 凉水澈嘴角弯弯,冷笑一声,目光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波本。 这个理由怎么这么耳熟呢? 安室透感受到女人凌厉不屑的目光,意识到她终于回过神来了。 柯南拼命的给冲矢昴使眼色,让他跟这个危险的女人少说话,但冲矢昴好像完全看不到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凉水澈聊了起来。 “我刚才看您的枪法也十分精湛,有时间一定要约去练习场切磋一番。”冲矢昴礼貌又温和的声线,换作旁人都会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平易近人。“不过我也很好奇,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你猜猜呢?”凉水澈右手手肘靠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小脸,让一头巧克力色长发披撒。 她这一番举动,虽然慵懒,但却魄力十足。 柯南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贝尔摩德的影子。 是不是出自那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这样带着些邪气? 冲矢昴轻笑一声:“是保护国家安全的警察小姐吗?” “滴——”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在身(shen)下的车中传来,刺破了柯南的耳膜。 在这一声当中,柯南感受到了来自于安室透变化的情绪。 凉水澈又瞥了一眼旁边开车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倒觉得冲矢昴先生比我更像警察。” “……”柯南。 “冲矢昴先生刚才脚踩在车门框前,来保证自己的身体不受车辆晃动而产生的瞄准失误,虽然你说自己是左右手通用,但是习惯性的闭起右眼。”她闭上眼睛,好像在回忆着刚才冲矢昴开枪的一幕。“好像更习惯左眼、左手呢?” “……”冲矢昴。 “一般我们射击的时候都会将握着手枪的手臂笔直的摆放,因为距离的原因所以两眼都会张开。但冲矢昴先生刚才却眯着右眼瞄准,判断距离、风力、晃动会出现的一切偏差,倒像是常使用长距离□□的感觉。” 凉水澈抬眸,透过前面的玻璃死死地盯着后座这个男人的一瞥一动。 可他却好像完全跟自己无关似的,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起伏。 “啊?是这样吗?原来我一直练习的方式是错误的,还以为这样很帅气呢。”冲矢昴带着浅浅的笑音,四两拨千斤的把凉水澈的逼问划了过去。 柯南在旁边暗自赞叹冲矢昴的机警,怪不得是fbi的头牌王者。 但与此同时,他看着前面的驾驶座和副驾驶上面的两人,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像有些微妙。 ※※※※※※※※※※※※※※※※※※※※ 赤井秀一:零酱好像有点拿不住这个小姑娘,哥哥下场了。 rum神助攻。 甜甜的恋爱走起! 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找画师画人设图啦!到时候封面就会换成澈酱和透子的人设图啦嘿嘿嘿。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女朋友 车突然加速行驶。 成年人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作为小孩子身体的柯南却轻飘飘的往前栽了一下。 这辆白车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整个车身都微微震动着,像一只低吼的白狮子。 凉水澈也察觉到旁边男人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什么? 坐在后面的这个褐浅色头发的男人吗? 车子停在了来的路上,等待小柯南和冲矢昴的休息站上,柯南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扬声嗲道:“谢谢安室先生,我们就转车离开啦。” “嗯。”安室透回头颔首,和柯南交换了一下眼神。 车上后面的两人离开后,安室透手握摇档,脚踩离合,路边的灯光直直摄入他浩瀚紫宸的眼中。 凉水澈转了转眼睛,懒洋洋道:“你怎么不问我了?” “问什么?” “为什么刚才……那么……”她试探着,歪着头看向波本。 “你不是不喜欢我问来问去么。”他声音有些无奈,又憋着什么似的,愤愤的转头看了一眼对上了旁边那双暗含泪水的双眼。 踩着油门的脚突然一顿。 凉水澈眼里突然涌起的泪水像一只利剑,穿进安室透的心脏。 “你……”他哑口结舌,完全凭借意识开车。 幸亏现在是凌晨,高速公路上空无一辆。 否则恐怕要出事了。 凉水澈笑了笑,泪水顺着脸廓滑落,像是开在鼎盛时期的白色曼陀罗花上的一滴露水。落到衣领处,消失在衣间不见。 “波本,我讨厌警察。”她说。“如果全世界的警察都消失掉,就好了。” “他们杀了我的爱人,夺去了我所有的希望,还将我的人生踩在脚底。让我在黑暗中无处遁型,让我只能靠戴着一个小小的耳钉,才能感受阳光的温暖。”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这段说辞在脑海中重复数遍,编的已经炉火纯青。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凄美悲凉一些。 “你不会把我刚才的那副样子说出去吧,作为组织的高层看到警察会害怕,有些丢人呢。” 凉水澈声音极尽温柔,褪去所有的冷艳骄傲,伸手拂了拂耳边的碎发,露出耳垂上的那只小太阳银色耳钉。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管波本问她什么都会回答,尽量耐心的不要触怒他。 等到这件事逐渐淡忘,再说…… “……”安室透静默良久才道:“知道了。” 声音沙哑好似糊上了一层苦涩的咖啡粉,似乎把所有力气都耗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凉水澈松了一口气。 贝尔摩德说,眼泪是女人征服男人最强大的武器。 果然是活的比较久,在各色男人之中游离过的老油鱼,对这方面就是深有研究。 波本好像挺吃这一套的呢。 不过她这两滴泪水也着实酝酿了半天,实在是多余的一滴也没了。 安室透左手抽出旁边一张纸巾,递给她。 凉水澈接下来,动作优雅的擦了擦眼侧,又故作可怜的抽了两下鼻子。 接下来又开始愁朗姆的新任务…… 做波本的女朋友? 开玩笑呢吧。 她才不像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会借着美色靠近男人完成任务呢。 波本的一些小秘密她都知道,但是不方便告知朗姆。 在实验室里翻看到了雪莉留下来的所有人服用药物后的档案,在看到工藤新一死亡讯息的时候,她的内心其实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根据服用日期来看,那时候的药物已经是雪莉研发的最后一次成品。 是成功率极高的那一批。 雪莉临走前,摧毁了最后一批药物的制作过程清单。 让琴酒和那位先生恨得想要将她挫骨扬灰。 研发暂缓,直到凉水澈的加入才让停滞不前的状态得到了缓解。 这些日子来的钻研让凉水澈稍稍有了些眉目,但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直到看见了叫柯南的小男孩,她明白了。 缺少一个可以提供血样的成功实验体。 在此之前,她可不想让组织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因为凉水澈自己在背地里一边研究成品药的时候,开在试炼着那个药的解毒剂。 嗯,她可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凡事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为了以防万一。 也或许,她可以和雪莉联手? “呐。”安室透喊了一声,“你刚才和那个冲矢昴交流的时候,有没有察觉什么?” “当然,一身的诡异。”凉水澈回忆着,从头到尾的分析。“浅绯色有些不符合他高大身材气质的头发,明明对枪械十分了解却装新手的样子。” “他也是一个侦探。” “哦,这年头侦探这么不值钱吗,遍地都是。”凉水澈习惯性的讥讽着,但一想到旁边这个人的一个身份,立刻改口:“你如果不是组织里的,也许能做一个很棒的侦探。” 这句话她倒是说的挺真诚的。 每次询问时的步步紧逼,能抓住所有人话茬里的漏洞,敏锐的洞察力和强大的逻辑性。 以及带着组织里面少有的人情味。 “为什么?”安室透目光灼灼,看着前方的道路。 “嗯?” “为什么这么讨厌警察和侦探?” 他看着远方,眼底没有聚焦,有些空洞。 凉水澈以为这是在对她的试探,赶紧对组织投诚:“啊,站在阳光下面趾高气昂意气风发,享受着恭名赞誉,不让人觉得来气吗?” “……” “有的人却活在黑暗的地方每天都悬在死亡的边缘,人生中每一刻都在担惊受怕。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抛弃了原本的生活、姓名、家人。完全游离在该有的人生之外,只有在死亡的时候能被全世界知道自己的名字。”凉水澈闭眼颔首,睫毛扫出一片孤静。 其实凉水澈从柯南他们离开车后,说的一切真真假假,惨杂了很多水份。 她虽然不喜欢警察,但也没有讨厌到想要让所有警察都消失的地步,只是为了获取波本的相信才刻意的说的恶毒一些。 装的好累。 希望早点找到赤井秀一,然后回组织呆在实验室研究着可以让组织升入天堂又坠入炼狱的东西。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我看昨天评论区的北鼻们都在纷纷猜测女主身份。 那我也担当一下课代表,帮大家整理一下线索。 目前已知: 1女主想要找到赤井秀一,但找到之后想要干什么未知。 2女主见到诸伏高明之后神态不对,且异常。 3女主虽然深受朗姆信任但对组织并非忠心。 4女主的资料之前被透子挖出来,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其实在这个剧情向的点上,透子和柯南都已经看出来了2333,我机智的波本君。 我忍不了 凉水澈从来没有告诉过安室透自己家的位置。 但是安室透像自动开启导航一样直奔而去,显然是事先做过调查的。 她也懒得多说,省的又扯出一大堆的事情来。 在还有一个街道就到出租屋的时候,安室透突然瞥向外面,身体一僵。 凉水澈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很远的地方跟着一辆黑色保时捷,若隐若现的在后面,不经意间根本看不见。 她银牙一咬:“琴酒?” “一路都跟着呢。” 安室透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把凉水澈从头到尾淋了个透。 “所以刚才我们追击犯人的时候,他都看到了?” “没有,是在柯南他们离开后才出现的。” 凉水澈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远处那辆黑色的车,一个大胆的想法萦绕心头,她冲波本勾了勾手指:“有没有兴趣摆他一道?” “嗯?” 她笑容更甚:“听组织里的人说,你的演技和贝尔摩德不相上下,让我见识见识?” “……” 白色的马自达在前面匀速前进,后面的黑色的保时捷不紧不慢的跟着,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别跟得太紧,伏特加。”黑车上的长发男人声音传来,随着嘴角吊着的烟丝也跟着抖动,弥漫在封闭的车厢内。“那小子会发现的。” “是。”前面驾驶座上的人答了一声。 车子缓慢下来,因为车身的缘故,完美的没入黑暗中。 找了一个僻静狭隘的地方停下,伏特加看着不远处的那辆白色马自达,突然有些惊措:“他、他们……” 黑帽下的一双厉眸顺着看去,灰白色的瞳孔犹如死神的牙骨,凌烈又残酷。 波本专属的rx7的车厢内,那位在组织里赫赫有名的冰山美人,竟然投怀送抱搂着旁边男人的脖子。 两人交颈并栾,似乎是热恋中的情人。 凉水澈把头埋在安室透的脖子里,感受到了男人僵直的身体,她轻轻抚摸着对方柔软的金发,在指尖缠绕着撩动着。 她经常看到贝尔摩德对琴酒做这个动作,应该算是比较亲昵吧。 突然,安室透猛地反客为主,攥住她乱动的右手。 吃人的表情又出现了。 “卡贝纳……”他咬牙切齿。 “做戏而已,你忍下吧。”凉水澈瞪了他一眼。 那双长眼跳动间,喜嗔皆美。 眼角深邃上挑,像钩子。 安室透感觉自己心头燥火乱动,喉咙像被猛灌了烈酒一般干裂沙哑:“我,忍,不,了。” “等等。”凉水澈突然低声喊了一句,反而拉近了自己和安室透之间的距离,她的唇瓣贴着对方的耳膜,“他们好像走了?你快看一眼,我这个角度看不到。” 安室透又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作出来,深吸一口气把凉水澈推开。 在她微微错愕的目光中,安室透看都没看就把她的安全带打开:“他那个性格,来了不做什么是不会走的。” “也是。”凉水澈打开车门,下车时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白车后,白车也紧跟着掉转车头消失在拐角处,伏特加回头询问:“大哥,波本走了。” 随着后座的一声冷笑传来,伏特加听到了后面的传来开门声,车厢内的烟丝被外面疯狂钻入的空气打乱变得稀薄。 “下车。” “是。” 凌晨的夜晚清冷的骇人,死死冷风在各个之间对流。 门口的管理员隐约好像看到两个黑衣人进入,在这薄春的季节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蚀骨的寒意。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在黑暗中什么也没看到。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呢。 昏黄的楼梯灯让那两个人形同鬼魅一般,皮鞋踩在空旷的楼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回音。 他们停在三楼的那间屋门口停下,伏特加刚想敲门,但被旁边的瘦高男人拦住。 后者微微昂首,露出银发里如白骨一样白的异样的肌肤。 好像从来不曾见过阳光般,病态又冷酷的白。 让那双灰色的瞳孔更加渗人。 他从怀里掏出带着消音器的枪,对准锁眼精准的射了出去。 “碰——”的一声闷响,门顺应而开。 他没有时间等人开门。 屋内是那个女人非常精彩的表情。 惊恐、震撼、绝望、不解。 凉水澈浑身哆嗦,在夜幕中颤抖的犹如一片枯叶,喃喃的念出来人的名字:“琴酒?” “好久不见,卡贝纳。”他咬着烟,露出白森森的牙尖。“恋爱愉快吗?” “你、你怎么……”凉水澈双拳握紧,努力辩解着:“这是朗姆的意思……” “是么?”琴酒踏着昏黄的灯光走进来,身后的伏特加已经把枪里的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将这个美丽的女人送去见阎王。“朗姆要选人来波本身边监视,你自告奋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异样。你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那是因为……因为组织里的人都觉得我没有任何功劳就取得代号,我想要证明自己!”凉水澈看着步步紧逼的伏特加,频频后退,一副害怕的模样:“你、你想干什么?你要杀我?凭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他抬起下颚,在漆黑的外衣下,无情而冷酷。“开枪,伏特加。”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琴酒回头看去,一个男人穿着浴衣领口微敞,露着麦色的精瘦锁骨,手里端着一把hk白枪正对着自己。 他笑容轻蔑,下垂眼拉长,瞳孔变浅邪气十足:“琴酒,好久不见。” 琴酒咬着烟,声音阴戾:“波本。” “你居然没走?”伏特加回头看着安室透这一副睡前的准备模样,他微微愣神间没有注意到凉水澈的动作。 看着伏特加走神,凉水澈猛地从怀里抽出自己的那把枪,同样也对准了伏特加的脑袋。 形势突然逆转。 凉水澈耸耸肩,故作无辜:“琴酒,你闯祸了。朗姆让我暗中观察波本,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我的身份。但是你却让我暴露,怎么办呢?” 安室透绕了过来,但枪口却从未离开过琴酒,他佯装不知:“澈酱,原来你也是组织里的人。” “抱歉了,是朗姆不让我告诉你。” 看着面前这一男一女的一唱一和。 琴酒嘁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一头银发跟着他的动作继动:“原来如此。刚才故意假装开车离开,实际上却换了一个地方回来。想拿我当借口,来遮掩你早已向波本坦白身份,你们二人互相勾结在一起的情况么。” 他猛收笑意,几乎是暴怒的睥睨着凉水澈:“卡贝纳,谁给你的胆子?” “随你怎么说。”凉水澈右手持枪,左手翻动着手机,好像在给谁发着消息:“今日的一切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朗姆。琴酒,你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做派,损失了我们多少同伴。如果今天我们不能安然无恙,你也不会好过。我说到做到。” “卡贝纳,枪都准备好了?”琴酒朝旁边碎了一口,烟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落在地板上,在地面留下了一个像弹孔一样漆黑的痕迹。“呵呵,今天你和波本,都要死。”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我琴爷的性格一向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只为自己 伏特加有些犹豫:“大哥,波本杀了也就算了,但是卡贝纳……” “动手!”琴酒厉声打断。 凉水澈手臂一僵,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的男人指尖勾动,也有蓄势待发之意。 最终伏特加还是没有开枪,他收到了来自朗姆的电话,转交给了琴酒。 那双阴漓漓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凉水澈的身上。 “……她和波本勾结,波本是我怀疑的对象。”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你知道的。” “……如果我说不呢。” “……不要拿那位先生来压我,朗姆。” “……你凭什么能证明波本的清白。” “……” 之后,不知道朗姆在另一边说了什么,琴酒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通话挂断的时候,他手一张,手机失去力道掉在脚边。 黑色的皮鞋踏在上面,犹如踩在对面二人的尸骨上一般。 手机屏顷刻碎裂。 “卡贝纳,是我小瞧你了。”琴酒冲伏特加招招手,后者听从的收起了枪。“希望你们两个虚情假意的恋人,能共度美满的良宵。这段感情能维持多久呢?我很期待。” 最终,他们离开的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凉水澈大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再三确定瘟神走了之后,才把门关上。但门锁被琴酒破坏,完全关不上。她只能拿着防盗链先绑一下,准备等天亮之后再找人来修理。 “今天恐怕你要住这了,不然琴酒看到他前脚走你后脚跟着走,恐怕又要拿捏说事。”凉水澈叹了口气,对着自己的大门十分无奈。 该死的。 幸亏她进屋后让波本故意给贝尔摩德打了个电话,佯装询问最近有没有任务指示,又装作电话被琴酒打断的样子,让贝尔摩德听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凉水澈猜到了贝尔摩德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去联系一个能劝得住琴酒的人。 果然,朗姆来电话了。 她还没来得及从危机中松口气,突然后脑勺一凉,熟悉的感觉让她抖了个哆嗦。 差点忘了后面也是个祸害。 “你什么意思?”凉水澈脸上挂着笑意,转头看着那把对着自己的白色□□。 和安室透阴晴不定的表情。 安室透将枪往前顶了一下。 嗑在凉水澈的头上,有些发寒。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朗姆这么信任你。” “你又为什么帮我。” 这三连问,凉水澈一个都不能回答。 只是眼神十分心寒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眼泪还有没有用。 他看起来非常的冷漠,紫灰色的瞳孔变浅,涂生一股寒意。 当波本出来的时候。 这个男人身周的低气压将凉水澈完全冻住。 白色的浴袍套在他精瘦的身上,露出里面精壮的骨骼和麦色的肌肤,隐约还有这纵横的伤疤。 见凉水澈没有说话,眼睛灵巧的转来转去。 安室透知道她又开始想东西编了,指骨骤然用力:“告诉我,你之前说的那位公安高管是你的人,他的名字是什么。” “或者……” “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是不是,卡贝纳。” 凉水澈看着他的句句逼问,反问:“你不信我?” “……”安室透。 “我为了你,隐瞒了朗姆得罪了琴酒,把自己置于和你统一战线。你现在在干什么?拿枪对着我?”凉水澈笑了笑,伸手捂住那个冰凉的枪口,转过身来把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既然这样。波本,那你就开枪吧。” 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狠狠地扎进安室透的心口。 像一把手术刀,在上面划开一条口子。 她知道自己不会开枪。 安室透想要收回□□,却发现这女人紧紧地握住枪口,纹丝不动。 “别松手啊,勾动你的食指,像杀死那个译员一样。”她厉声吼道,一双眼火气冲冲。“动手,波本。” 卡贝纳瑕疵必报,心机重城府深善隐藏。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仅靠着研究药物和容貌是不可能在朗姆的面前获得如此高的地位的。 安室透知道,他彻底栽了。 他突然松开握着枪的手,扑了过去将凉水澈抱住。 男人的气息莹然而上,隔着薄薄的浴衣凉水澈能感受到他在狂跳的心脏。 “我怕你不是自己人,又怕你是自己人。” 安室透说了一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让凉水澈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理解的“自己人”是不是他说的那个意思。 但她也同样明确的回答了对方:“我不是,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期望。” 男人的身体僵直,金色的发丝剐蹭在她的脖颈,让她非常的不适。 “我只为自己,波本。” 凉水澈把他推开,瞧着他错愕又有些绝望的模样。 她咽了咽喉咙处的酸涩,把满腔的呜咽吞下,挤出一丝笑容:“好啦,我是一个大方的人,就先原谅你刚才拿枪指着我。既然我决定跟你站在一起对抗琴酒,就会把你当成同伴,所以以后你不可以再不信我。知道吗?” “……”安室透。 “你既然都换好衣服了,就先去洗漱,我也去收拾一下。”她起身,朝自己卧室走去。“今晚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帮我看门。” “……”安室透。 卧室的门合上的时候,凉水澈再也忍不住。 她一抬头,看到镜子里木楠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错愕,满目仓惶毫无生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 凉水澈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里面,十分无助。 所有的千头万绪都汇聚成一句话。 好累啊。 比她想象当中累多了。 凉水澈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她曾经幻想的未来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好累,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门突然被叩响。 那个夺她魂魄的声音又传来:“卡贝纳,有你的短信。” 凉水澈猛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表情,努力克制住情绪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把门拉开一条缝:“递给我,我在换衣服。” 摸到了手机后,她又飞速的把门关上。 是朗姆的来信,让她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东厅西街33号的第八道废旧停车场内。 凉水澈明白,该来的总是要来。 回复了一个“收到”,然后便关上了手机。 短信上面没有提到别人,朗姆的意思应该是只让她一个人前往。 凉水澈想了想,推开门指了指里屋:“我们换一下,你进去睡。” “为什么。”安室透不解。 当然是为了离开的时候方便。 她想了想,答道:“外面有一些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怕你晚上乱看。” 安室透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合不上的大门外窜进来阵阵疾风,吹的凉水澈刚哭过的眼窝发酸。 静等了片刻后,确定里面的男人熟睡了,才蹑手蹑脚的拿着安室透放在玄关的车钥匙出门。 她是会开车的,技术肯定没有安室透那么好。 但安稳上路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一晚上未眠,又是去劫犯人、又是跟安室透唇枪舌剑、又在家里跟琴酒闹了一番。 她现在又困又饿又累,但还是要强撑着精神,睁着困呼呼的眼开着车。 凉水澈特地把这辆马自达四面八方的车窗全部打开,让漫天呼啸的风全部朝着自己而来。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化作空中的一只枯叶,随风而去不知去向哪里,但也比现在强上许多。 她开的很快,有些忘我。 凌晨五点的第一缕光似乎看不到她,连丝毫都舍不得落在她的身上。 到了朗姆说的地方,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但是空无一人。 “嗖——”一声破空响传来。 凉水澈感觉自己小腿一麻,顿时失去知觉的让她跪在地上。 转头看去,自己的右腿肚上插着一只小弩/箭。 箭身已经没入了一半,正涂涂的往外流血。 “熟悉吗?卡贝纳,这是来自中国的武器,折磨人最适合了。”贝尔摩德晃着娇美的身子走出来,站在凉水澈的面前,仰着得意的笑容和一头白发。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朗姆的惩罚 凉水澈就知道,朗姆不会亲自来。 “唔,你现在的表情太美了。”贝尔摩德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只弩箭,熟练的上枪、挂绳。“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蝴蝶。” 她不慌不忙,凉水澈只是她面前的一个待宰的兔子而已。 “是朗姆的意思么?”凉水澈半撑着身体,她的右腿在经历过短暂的酸麻后,现在就是剧烈的疼痛,带着她的声线也跟着颤抖。 “当然,你让他非常的失望呢。”贝尔摩德晃了晃手里的弩箭,瞄准凉水澈扣动扳机。 凉水澈撑起所有的力气往旁边躲了一下,但还是被射中了右臂。 女人凄厉的叫声让贝尔摩德非常享受,她看着凉水澈满脸煞白几乎昏厥,继续不慌不忙的上膛。 “放心,朗姆不让我杀你。只是让我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还剩八只呢,慢慢享受。卡贝纳小妞。”贝尔摩德晃着自己背包里的弩箭。 铁尖碰到一起,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凉水澈痛的浑身痉挛,嘴硬道:“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惩罚我!?” “琴酒你也敢惹,你胆子也太大了些。”贝尔摩德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长发,紫色的唇瓣扬起。“为了平息琴酒的怒火,必须要你吃点苦头哦。对了,朗姆还觉得你早就喜欢波本了,所以才自荐监控波本的任务好来替波本遮掩。你承认吗?” “开玩笑吧?我从来没见过波本,何来的喜欢?”凉水澈气若游丝,感觉浑身痛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再说了,是他让我和波本……” 如果她承认了,就代表自己告诉朗姆的信息可信度降低,组织会再次怀疑波本。 “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这些你该承受的,你躲不掉。”贝尔摩德走过来,又绕上了一只弩箭。 “说到底组织里根本就没有怀疑波本的任何证据,甚至连疑似证据也没有。只是凭借琴酒的所谓什么第六感罢了,不是吗?”凉水澈说完这番话,早已耗尽所有力气,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前视线逐渐模糊。 她赌的就是组织里的人没有证据。 赌的就是琴酒极端的冷静和极端的冲动。 赌上了朗姆对琴酒越发接近疯狂的扫除计划的不满。 更赌上了朗姆对她的信任。 现在看来,最后一条她好像赌赢了。 只是贝尔摩德的拿几只弩/箭不知道能撑到第几根。 “住手!贝尔摩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厥过去了,不然为什么听到了安室透的声音? 但第三根弩箭已经脱膛而出,稳稳地插入了凉水澈的右肩。 地上的女人化作血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走开波本!这是朗姆的命令!”贝尔摩德厉声道。 安室透犹如一条狂怒的狮子,对着贝尔摩德的脸庞不假思索的开了一枪。 子弹擦过她的白发,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无尽的空洞。 虽只是威慑,却也十足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对立面。 “再不住手,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安室透蹲到血人的旁边,撑起她的上半身,却感觉到她毫无生机的反映。 那充血的双眼,和狂压暴怒的嗓音,让贝尔摩德觉得十分有趣。 “波本,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她收起了弩箭,“你不会对她假戏真做了吧?” “……”安室透没有回答,握着手枪的指关节隐隐发白,眼底是不可置夺的冰冷。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走过去俯身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凉水澈,咂舌:“真是不经扛,当初我还忍了六发呢。” 她把弩箭收了起来,摆摆手:“带着你的新女友快走吧,再晚点血流干了可不要怪我哦。” 贝尔摩德欠了安室透很多人情,手上最大的秘密也被这个人捏在手里。 目前这个状态,她不想跟这个男人闹掰。 安室透打横抱起凉水澈,一路飞奔回车上,把她放在车厢内冲着前面怒吼:“去医院!” 风见早早在此等候,一脚踩在油门上飞驰而去。 坐在后座上,让这个不听话的女人靠在自己怀里。 安室透浑身冰冷,看着凉水澈身上不停流出来的血,仿佛要把整个车都洗刷一遍般。 车厢的颠簸似把她从昏厥中惊醒,她有些哽咽的说着什么。 “把车开稳点,风见!”安室透嘶哑着喉咙,犹如干旱枯竭的亡人。 “是……降谷先生。” 昏昏沉沉中,凉水澈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但是她不管怎么睁开眼也只能看到一片血红的世界,到处都是她自己的眼睛。 一双上挑桀黑的丹凤眼。 每一双眼好像都会说话一样,重复着相同的话。 “今天被他打掉一颗牙齿,不过我也没让他落得什么好处。把他眼窝打青了,嘿嘿。” “唉,素质考卷综合成绩也是他首榜呢。我就差了三分,好不甘心啊!哈哈。” “我怎么都比不过他。” “哦对了,他叫——” 降、谷、零。 降谷零是谁? 她并不认识,只是常常会听到人提起。 可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回忆当中呢? 凉水澈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藏在心里太久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躺在病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唤醒了她微微混沌的思绪,病床前趴着一个人,只能看到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和凌乱的金发。 真的是他来了。 凉水澈扬起唯一能动的左手,轻轻碰了碰他柔软的发丝。 是真的。 安室透感受到异动,猛地抬头满眼血红:“你醒了。” 他声音好哑,很难听。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她的声音也同样难听。 两个公鸭嗓对起话来。 “短信我看到了。”安室透扯扯嘴唇,笑得牵强。“在你之前让我填写给朗姆的记事录的时候,我就把你密码记住了。” “好吧。”臭不要脸的。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已经到了六点钟,再一看外面的天色昏黄便知道自己睡到七八个小时左右。 伸手摸了一下安室透趴着的地方,很热,看样子也呆了很久。 “饿了。”凉水澈扁了扁嘴巴。 安室透帮她把床摇起来。 在坐起来的时候,凉水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零零散散被绑的很紧的地方,十分恼怒。 一点都不专业,会影响血肉愈合流动的! “没办法,这里是最近的医院了。”安室透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幸亏只是伤了皮肉。” “幸亏?我差点被她杀了!”凉水澈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愤愤的瞪着窗外。“你怎么不一枪毙了她,哼。” “好的,下次见面我一定。” 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安室透好脾气的哄着。 安室透拿出风见买来的三明治,色香味都跟自己做的差了很远,但目前也只能将就了。 “你可以自己吃吗,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凉水澈点点头,乖顺的用暂时还能用的左手拿起面包啃了起来。 安室透起身朝门外走去,风见在外面等候多时。 看着降谷先生脸色阴沉,风见实在忍不住了:“她是那里的人,您不应该喜欢她。” “她不是。”安室透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非常确定。“虽然她也不是警方情报局的人,但是她也不属于那里。” “降谷先生,我听不懂。那她是谁呢?进入那里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她自己。”安室透说道,将凌晨她对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顿了顿,他潋眸,眼底是熬夜过后的血丝看起来十分疲倦。“或许,是为了她心里面的那个人。”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女主的马甲也快掉了,我看评论里已经有小可爱猜出来了。 哈哈哈哈~ Sherry 让风见赶紧离开后,他又回到了病房内。 那不听话的女人居然单脚跳着下床,一副要离开的模样,最后跌跌撞撞还是坐回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安室透蹙眉。 “我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带我回去。” “你疯了?” “只是外伤而已,不影响工作。”凉水澈抓着他的手臂,非常严肃:“组织让研究的那个药,我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安室透眉头皱起,刚要开口拒绝。 凉水澈赶在前面撒泼:“不管,带我回去,不然我就自己打车回去。” 她少有的这么孩子气。 但出于伤口和安全考虑也不能同意,安室透把她摁回到床前:“我会去帮你把资料都拿过来。放心,绝对不看。” 凉水澈有些生气。 好的,撒娇也没用了。 这个黑皮越来越难缠了。 “可我还想见一个人,怎么办。”凉水澈索性也坦然承认。 安室透擦了一下。“柯南么?” “不。” 凉水澈动作太大,扯动了右肩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气:“是sherry。” 抬眸一笑,淡田从容。 * “什么?要见灰原?”小男孩从沙发上弹起来,瞥了一眼缩在墙角里连安室透都躲避不及的灰原哀,想了想:“我也去。” “她说了,只见sherry。”安室透耸耸肩,告诉他不行。 柯南又看了眼角落里的女孩,后者把小脑袋狂摇,满脸的抗拒。 “让我一起去吧,我就在外面,保证不进去。”柯南扯了扯安室透的衣角,再三保证。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一起拦截了劫匪之后,柯南隐隐觉得这个叫卡贝纳的女人好像属于中立方,并不像琴酒那样杀伐狠厉一心忠于组织。 安室透想了想,如果柯南不去的话恐怕澈酱也见不到sherry,便点头应允了。 坐在白色的马自达车上,柯南坐着副驾驶的位置上。 每次坐安室先生的车,都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希望今天能够顺利。 灰原坐在后面,瑟缩在车的最边角落,警惕的盯着安室透。 “呐,她为什么要见我。”后面的小女生声音细弱,同样的也充满疑惑。 安室透笑笑:“不知道呢。” 灰原哀咬了咬嘴唇,愤愤的透过镜子瞪了一眼柯南。 柯南感受到灰原哀杀人的目光,悻悻的挠挠脸:“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想把你交给组织,早就交出去了。” 安室透也是这样想的,但也知道这个褐发女孩不信任自己,便不再多说。 “啊,安室先生。”柯南扯了扯他在开车的袖口,满脸的好奇:“她真的不是公安的人吗?” “不是。” 作为公安警察的高层上属,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卧底呢。 “哎,赤井先生说她不是fbi那边的呢,水无姐姐也说cia也没有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柯南挠了挠脸,苦思冥想。 安室透轻轻哼了一声:“让fbi管好自己吧,卡贝纳对他的敌意很大呢。” “为什么呢?安室先生知道其中的缘由吗?赤井先生说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不知道,她口风很紧。”安室透想了想她见到冲矢昴的反映,也跟着说:“我觉得她可能也没见过那个fbi。” “那就奇怪了,面都没见过怎么会这么大的仇恨呢?难道是赤井先生偶然间得罪了她吗,或者说是不是和她身边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安室透紧锁眉头,这种可能性他也不是没有想过。 直到夜里凌晨和琴酒碰面之后,他好像更加确定心里的答案了。 “她非常憎恨琴酒。”他说。 柯南和灰原哀都愣了一下:“啊?” “她似乎在刻意挑起朗姆和琴酒的不和,想要借朗姆的手让琴酒消失。”安室透说完之后,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看法,“或许,她恨得是整个组织。” “嗖——” 车猛地停下,晃得两个小孩子差点儿宰了出去。 安室透脸色变换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抱歉,到地方了我都没注意。” 灰原哀在柯南的半拉半拽里进了医院,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凉水澈看见了探在外面的黑色小脑袋:“小弟弟也一起进来吧。” “好——” 柯南一点不客气,拉着灰原哀坐在病床前。 凉水澈把安室透带来的资料,摊在灰原哀面前,努努嘴:“你看看这个。” 柯南也想凑过去研究,但是却被上面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各种化学公式也各国语言看的眼花缭乱,还在研究呢,听到灰原哀接近震撼的抬头说了句:“你在研究解药?” 解药? 柯南突然亢奋,是aptx4869的解药吗? “对,但是总是还差一些。”凉水澈坐在床前,她的右手臂被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用左手翻动:“就到这里,我就再也没有了任何进展。” 灰原哀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一直攥着柯南的衣角也跟着松开,全神贯注的翻看着上面的内容。 越看到后面眼睛越亮,好像元太看见了鳗鱼饭。 “这……”灰原哀难以置信,哑口结舌:“这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你有没有成药?有没有试过?效果怎么样?能坚持多久?” “有,但是目前不在我这里。”她看着这两个孩子,丝毫没有任何敌意。 逆光而坐,白色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圈。 灰原哀脸色再三变化,由狂喜到担忧又开始恐惧。 柯南明白,她其实并不想变回去。 因为会被琴酒追杀。 而这个小孩子的躯壳却可以很好的保护她。 但是他想,他非常想要变回工藤新一。 柯南渴望的看着凉水澈,凉水澈也像看着小白鼠一样看着柯南。 两人就是目光对视了一下,却突然撞出火花来,小柯南积极地举手:“我!我可以当凉水医生的实验体!” “你疯了!”灰原哀把资料往床上一砸,咬牙切齿的瞪着柯南:“这些只是纸质的资料,究竟成品吃下去之后会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你之前吃过这么多次,如果产生抗药体你就……” 柯南被她吼得一愣愣,半句话不敢反驳。 “再说了,这个女人……”灰原哀脱口而出,说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戛然止住。瞳孔又变得骤缩,瑟瑟的朝凉水澈看过去。 后者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面色平淡的瞧着灰原哀:“你和我想象当中的一样。” 在灰原哀茫然和不解的目光中,凉水澈突然叹了口气。 “都是活在那一寸三方地里,被圈禁的科学家。不过……” 她突然转过头来,眼神徒增了许多的戾气。 “我跟你选择了不同的路。” 这个眼神充满狠厉,在灰原哀的心尖上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整个人又开始颤抖起来。 看灰原哀吓得不轻的样子,柯南也十分无语。 组织里的人都会变脸吗? 安室先生刚来的时候,也是动不动就唬人两句。 大家都是自己人,心平气和一点不好嘛? “对了,小弟弟。”凉水澈突然又笑了起来,歪着头看着柯南。“听说在赤井秀一之前在杯户医院身边经常跟着一个小男孩,是你吗?” “不,不是……” “不要骗我哦,被姐姐发现的话后果不得了呢。”她眯起眼,轻飘飘的字字句句吐道:“会杀人哦。” “……”柯南,灰原哀。 姐姐坏坏,喜欢吓小孩。 安室透看着这一幕,突然没由来的心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还没有彻底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就把这两个孩子真的带了过来。 凉水澈看着灰原哀开始闪避自己视线的样子,十分开心自己的恐吓得逞,还没来得及得意手机突然震响。 点开扫了一眼内容后,她的左手突然僵直,手机径直掉在床边。 翻滚了几下,摊在柯南和安室透的面前。 来信人上面写着:rum。 想要取得组织对你和波本的信任,杀掉这个人。 下面配了一张照片。 是毛利小五郎。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套话夫妇 “不、不可以!”柯南失声吼道,拿起手机。“可以把这个手机给我吗,送到博士家能查出来信地址!只要能抓到朗姆,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boss!” “那可不行。”凉水澈似乎回神过来,把手机拿了回去。 柯南没抓住,满脸仓皇。 “姐姐在组织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暂时不能让他们被找出来。”凉水澈把刚才的那个信件删掉,这番举动落在安室透眼中,意味非常。 不得不说,她刚才的那番演技,有一点过火。 跟毛利小五郎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这么惊慌。 肯定是想故意把手机扔到柯南面前,让他看到的。 “怎么办,姐姐从来没有杀过人。”凉水澈有些惆怅,目光落在安室透的身上。“波本,要不你去吧?反正你都杀了很多人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吧?” “……”安室透。 “凉水医生,这件事一定还有别的处理方法。”柯南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他求助的看向安室透。“其实、其实你们可以脱离组织……” “小弟弟。”凉水澈抬眸,非常高兴能在柯南的脸上看到这幕表情。“我不会脱离组织,我跟波本哥哥都是很忠心的人哦。呐,对吧?” “……”柯南。 安室透笑而不语,提议道:“其实我觉得,组织上想杀的是毛利小五郎,但是如果能安排一场假死……” 砖已经抛出来了,凉水澈瞬间接住:“我们也不想滥杀无辜,但是作为组织里的成员,我们也不能违背上面的意愿。如果可以想办法找个替身什么的,比如贝尔摩德的易容术这样子,然后假装成毛利先生被杀就好了。” “谁会愿意为别人死呢。”安室透又接了过去。 凉水澈瞥了安室透一眼:“都说是假死了,可以想办法啊。对吧,小弟弟?” 柯南的灵魂毕竟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的大男孩,自然没躲得过两个老油子的套话,乖乖的说:“可以在武器上面动手脚,再找些血浆之类的……唔。” 他突然止住,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一抬眼看到那个凉水医生阴恻恻的笑着看着自己,柯南心一沉。不好! 凉水澈恍然,一道阳光直射到了那双漆黑的丹凤眼内,犹如无限的深渊:“我记得基尔射杀黑麦的时候,那个视频里虽然是琴酒让基尔朝着脑袋里开一枪。但是黑麦那个人平日里就爱耍酷戴个黑色针织帽,也许那个时候血浆包就藏在帽子里也说不定?手枪的模型什么的就更好找了,满大街都是,只要能有个那种自带硝烟火光的就可以瞒天过海。” 她每说一句话,都会让柯南的脸色白上一分。 “黑麦躺在车里的时候,基尔在旁边放了一个二十秒的定时/炸弹。二十秒的时间,足够搬一具准备好了的尸体偷梁换柱。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句吗?楠田陆道,是谁呢?” “……”柯南被她瞧得浑身汗毛倒立,彻骨的冷意传遍整身。 这个女人…… 安室透在旁边看着,轻笑一声。 这个少年还是太过年轻,没有经验,警惕性差。 以为对方是中立人物,便不再防备。 “安室先生,你……”柯南难以置信,安室透竟然冷眼旁观。 他就要任由这个女人找到赤井秀一,然后先挑起内斗吗? 灰原哀抱着手臂,声音轻启:“江户川,我早就告诉过你。从哪里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股邪气,他们有的已经被那里同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的时候,还会牺牲自己人。” “所以……”柯南咬牙切齿:“那个短信?” “自然是假的。”凉水澈摊摊手,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在面前晃了晃。“好了,现在告诉我,赤井秀一在那里。” “可恶。”柯南左手拂在右手上,但是却被另一只手摁住。 安室透三两下把手表摘掉,拿在手里晃动:“这种危险的东西先在我这里保管吧。柯南。” “安室先生!”柯南咬着牙。 看着小弟弟生气的模样,凉水澈把手中的水果刀舞的风生水起:“原本只是想和雪莉聊一下解毒剂的事情,你自己非要跟来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好,既然这样……”柯南叹了口气,好像妥协了的样子。冲凉水澈招了招手:“凉水医生,我悄悄的告诉你。” “ok。”她附耳过去。 小男孩在耳中轻轻的说了一个名字,凉水澈猛地一怔同时气急败坏地瞪了过去。 对方的笑容纯真无邪:“凉水医生,你听清楚了吗?” “臭小子。”她虽然骂了一句,但却没有生气的表情,颇为无奈。 “呐,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后者仰着灿烂的笑脸问道。 她把水果刀往旁边的苹果上一插,指着门:“赶紧滚。” 柯南拉着灰原哀,起身朝门外走去,路过安室透的时候还伸过手:“手表还我。” 安室透抬头看了眼凉水澈,后者点点头,他才把手表递过去,并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柯南横着眼:“不告诉你,骗子。” “……”安室透有些无奈,看样子这个坏人自己也要做到底了。 凉水澈看着小男孩消失的背影,呵呵一笑:“原来如此,这就是贝尔摩德说的——银色子弹。” 她开始有些期待了。 出了医院后,灰原哀拦住柯南:“你刚才真的告诉那个女人了吗?” 柯南手插口袋,笑容自信:“没有,我只是说了她的真实身份而已。” “……”灰原哀满脸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那夜追逃犯她的反应就已经告诉我了,再来的路上安室先生说,她同样恨着琴酒。”柯南回眸眨眼笑,唇红齿白天真无邪:“我就更加确信了。” “……” “赤井先生对那件事一直十分愧疚,也许该找个机会让他们好好谈一下。”柯南拍了拍灰原哀的肩膀,坦然然道:“放心吧,她不是坏人。”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这个暗示很明显了吧! 今天三更,心情好~晚上六点再更一章。 骗子二人组 凉水澈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少年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抬头看着安室透若有所思的笑意,她也跟着骂了一句:“骗子。” “嗯?”他一脸无辜。 “我说你跟那个孩子,你俩整个骗子二人组。”凉水澈抬高音调,愤愤不平。 安室透眉色乌黑而弯弯,眼睛笑的眯了起来:“我们俩加在一起都不如你。” “行了,我也不想听你瞎吹。枪上指纹查的怎么样了?” “时间过得太久,上面只有你的指纹。” 凉水澈顿了顿,心里升起一团疑云。 是么…… 她想了半天,还是说道:“不过朗姆是真的给我们俩都派了任务,你看看。” 凉水澈把手机扔过去,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稳稳地被安室透接住。 前者赖皮的往床上一趟:“我受伤完全动不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加油。” “……”安室透笑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三天后晚十一点,东京新宿区高田马场银行运输一千万日元。截获后运到西区林田郊区,会有辆红色保时捷接应。 “你一个人……有难度吗?”凉水澈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 安室透合上手机,放在桌子上闭眼浅笑:“两个小时内,保证回来。” 凉水澈嗯了一声,躺在床上歪着头:“朗姆应该也发来了银行的安保系统吧,拿过来我看看。” 三天后,她身上的箭上应该也会好的差不多吧。 要不还是跟他一起去吧…… 不然……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他弯眼笑。 凉水澈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便悻悻道:“好吧,那你注意点。” 二人在医院度过了两天十分安稳的日子。 在第三天的时候凉水澈死活非要出院,在安室透无数次拒绝后还是自己偷偷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招先斩后奏,安室透没办法只能开车带她回家。 家里的大门锁早已被修好,凉水澈夸奖了一番安室先生的体贴。 但也让她十分奇怪,马上距离出任务的时间快到了。为什么安室透还不研究战术攻击方向、逃跑路线,也不研究银行的安保系统和当天的防卫人数。每天乐的十分自在,就在自己家里连波洛餐厅也不去了。 她问到的时候,安室透就说自己在餐厅请了假。 “小梓小姐跟你搭档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一份工资干两份活。”凉水澈嘟囔着。 “我请假的时候工资都是分给她的。”安室透无奈的笑笑。 凉水澈猛地瞪眼:“你不要暗示我,我听不明白。虽然这次任务是你一个人出,但是分成一分都别想少我的。” “……不会不会。”安室透麦色的肌肤上划过淡淡的汗珠。 在凉水澈的要求之下,安室透找了一家乐器店买来了一把贝斯。 每天的音乐时间都是凉水澈最心静的时候。 她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小太阳耳钉。 凉水澈觉得自己脸颊和耳蜗滚烫。 安室透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白色背心毛衣,腰肢瘦削身材姣好,看起来很瘦但骨子里有肌肉。 弹走的时候总喜欢垂着眸,不知道看着那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紧抿的唇瓣会时不时的跟着节拍闭合,坐在阳台的时候,阳光会毫无保留的倾洒在他身上。 恍惚之间,凉水澈感觉自己好像又看到他了。 看着指尖在琴弦上飞舞的安室透,她都会出神的想到另一个人。 像,好像。 就像那个人还在的时候。 伴着低沉的音乐,凉水澈思绪里紧跟着响起几句她自己都快忘记的话语。 ——“澈酱,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要懒散,柔道要经常练习。是有些累,你要坚持啊。” ——“唉,算了看你运动细胞这么差。这样吧,我教你射击好不好?” 音乐停止,她也从神游中回过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出发了。” 安室透把贝斯放在角落,拎起自己准备好的一个背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套黑色清洁工的衣服。 凉水澈看着他褪下自己身上原本的衣服,套上黑色的麻布衫,头上戴了一个能遮住眼睛的高沿帽,随后便一副准备出发的样子。 “慢着。”她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安室透面前。“你这一身……破绽也太多了吧。” 一点不像是杀人经验老练的感觉。 “手套呢?不戴手套留下指纹怎么办?还有你这一头的金发太扎眼了,都没有完全藏在帽子里。脖子也可以戴个围巾稍微这一下,不然戴个眼镜也行啊。”凉水澈从头批到尾,满脸嫌弃:“枪呢?你枪都不带去抢什么?子弹够不够?有没有提前检查?”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安室透戳了戳自己的口袋,“放心,都带着。你先休息,我很快回来。” “……” 安室透离开后,凉水澈心里不安,越想越不对。 作为组织里人口称赞的能力强的成员,他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慌了。 跌跌撞撞的扶着墙拿起钥匙往楼下走。 右腿肚的箭伤还没好,每走一步都运用到小腿肌肉,带着伤口隐隐作痛。 她刚到楼下,就已经疼得浑身冷汗。 拦了辆的车之后,报了地点。 快到地方的时候提醒司机缓慢行驶,先绕着银行四周转了一圈。 她仔细聆听着,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动或是声响。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波本还没有动手吗? 还是……被擒住了? 为什么没有警车、没有安保、没有枪声? 凉水澈攥紧手里的枪,下车之后慢慢朝银行的方向走去,先绕到后面,然后贴着墙一点一点的挪动。 倒不是她谨慎,而是体力实在不济。 转了这一圈之后,她越发心寒。 银行的大小门全部封死,看样子是早早就做好了防备工作。 刚拐到东面的时候,凉水澈发现还有一个小门厅没关,她挪步到附近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随时准备进去接应波本。 如果真的落网了,她恐怕就要主动联系那个人……把波本保释出来。 可没想到,在她刚贴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降谷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不会被发现的。” 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凉水澈在脑海中飞速运转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曾经听到过一次。 是那个来自己店里说要搜查违法枪械的乱眉毛公安!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下章透子掉码,嘿嘿嘿。 想听你们吹彩虹屁! 透子掉马 公安出动了。 看样子波本可能要暴露。 凉水澈掏出□□防身,静静的听着。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但连在一起也听的差不多。 “我们已经跟银行店家讲过了,他们也表示理解,这笔损失会由政府承担。” “好的降谷先生,我们会依照约定演上一场,到时候您直接拿着钱离开就可以了。” “辛苦了,风见。” 最后一句话凉水澈听出来了。 是他。 脚步声逼近。 凉水澈退到一旁,找了较粗的树挡住自己,蹲在茂盛的草丛之中看着那里。 从小门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灰白色的清洁肤,带着黑色的高沿帽。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充满着非常正端的肃杀冷淡的气场。 身后跟着那个乱眉毛公安,对着他一口一个。 降谷先生。 凉水澈贴着树皮,浑身血液逆流。 她呆愣愣的看着安室透。不,波本、不!都不是他! 降谷零,才是他的本名吗? 他的真名……叫什么? 安室透拎着钱袋乘车离开后,凉水澈看着风间打了一通电话:“可以开始了。” 随后银行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劫匪,之后便乱开了几枪,造成了周遭人的躁动和混乱。 凉水澈趁着枪声的掩盖,强忍住右腿的疼痛快补上去,拿起枪把朝着风见裕也的后颈脖猛地砸下去。 这是她唯一学会的一个攻击性方式,可以让人瞬间昏厥丧失行动能力。 风见裕也应声倒地,手机也被甩在一边,凉水澈拿起来的时候手机还没有来得及上锁。 凉水澈看到屏幕上正好显示在一个通话栏上,上面的名字显示的是。 降谷,零。 零。 零。 零。 ——“澈酱,他真的好强。” ——“今天我又输给他了,这小子。” ——“对了,他的名字叫,降谷零。” 慌神之间,凉水澈仿佛又看到了他,迎光而立。 笑容灿烂,下颚带着浅浅的胡渣。 ——“如果哥哥以后牺牲了,你就去找他。那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说你是我妹妹的话,他会把你保护的很好哦。” “啪嗒。”手机砸到了地上,风见裕也被声音震了一下,隐隐有苏醒的意向。 凉水澈砸的那一下没怎么用力,所以风间醒来的很快。 趁着被风间发现前,她匆匆捡起手机擦掉上面的指纹,然后才趁乱离开。 怪不得。 怪不得他根本不去准备什么计划。 也怪不得他不让自己跟着一起完成任务。 他为什么能和毛利小五郎那个蹩脚侦探,以及那个工藤的小鬼感情这么好。 还有波本和黑麦在组织里关系不和的原因。 以及对赤井秀一的穷追不舍,调查死亡的结果。 她懂了。 她都懂了。 凉水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只是看着墙角的贝斯发呆。 他居然是公安…… 门突然被人撞开。 凉水澈抖了个机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她看到安室透一头栽倒在玄关门口。 身上好像中了一枪,染红了灰白色外衣。 帽子也不知道丢到了那里,一头金发散乱的披在脸庞。 他跌跌撞撞的进来,坐在凉水澈的旁边大口的喘着气,半睁着眼说道:“中了一枪,没什么大事。” “……”凉水澈看着他捂着的地方,在肩胛处。 出血量最多但是不伤筋不伤骨。 “好狠。”她喃喃说。 “嗯?”安室透怔了一下,看着女孩满脸的木讷呆滞,故作不在乎道。“没伤到要害,就是剐蹭了一下穿了个小孔而已。” 风间被人袭击了,不知道对方是谁。 虽然风间一直对自己不停道歉,但安室透还是为了安全起见,在自己身上开了一枪当作是劫钱的时候受了伤。 粗略的估计一下,不太像是组织那边人的做事风格。 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凉水澈拿出自己家里的药箱,针管纱布手术线和消毒灯一应俱全。 安室透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撇着那个女人忙碌的身影。微微扬起唇角,刚好的弧度看起来英气咄咄。瘦削的脸颊因为失血而有些虚弱。 狭隘的空间下,但是并没有影响凉水澈熟练的操作。 她带上胶皮手套开着消毒灯照在工具上,先用钳子加起棉花沾上酒精,左手摁住冒血的伤口,右手清理旁边的淤血。 全程安室透没有任何动静,像睡着了一样安静。 只有在她把棉花往伤口里戳了两下,报复性的故意弄疼他的时候,这个木头人才知道哼哼两声。 骗子,大骗子。 安室透疼得眼冒金星,额头发汗:“喂喂喂,稍微温柔一点。我有点……” “快好了,忍着。”凉水澈没有抬头,手脚更麻利了起来。 他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疼呢? 真不愧是。 公安。 警官。 终于处理好了伤口之后,跟上了一趟刑一样。安室透疼得浑身都流出细细的汗水,转身拿了件新的衣服穿上。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他挠挠脸,看着凉水澈阴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抬头看了眼时间,好像比约定的晚了十分钟。 生气了吗…… “慢着。”凉水澈拦住他,用手示意他坐下。抬眸笑容阴恻恻:“我们来玩个角色扮演吧,怎么样?” “角色……扮演?”安室透捂着自己的伤,有些可怜。 “对。你只要说话就行了。” “好……吧。” 凉水澈把灯搬过来,猛地对准安室透。 后者的目光遭到强光直射,微微有些睁不开,十分不解凉水澈的意思。 “现在,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还是卡贝纳,而你……”她弯嘴一笑,眼神逆着光,陷入黑暗中。 “是公安警察。” “……”安室透后颈一凉。 ※※※※※※※※※※※※※※※※※※※※ 换封面啦!是透子和澈酱的人设封哦!ios用户可能看不到,可以关注下微博@佩奇不是猪r。 透澈夫妇双双掉马! 澈酱掉马 安室透叹了口气:“这个扮演我拒绝。” “不能拒绝。”她一口回绝,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安室透蹙起眉毛,嘴唇下抿,略微委屈。 “游戏而已,不用太认真。”凉水澈耸肩,故作无辜。 “可以,那我也有要求。既然要扮演就要轮换着来,这局我来演公安警察,下局你来……”安室透吸了吸鼻子,眸中的清扬扫入了她的心里。 “演公安警察的妹妹,怎么样?” “果然。”凉水澈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直都在怀疑,最终确定是在你遇见了诸伏高明后的状态。”安室透颔首,金发微乱,扫在他略带灰尘的帅脸上。“那个少年在医院里,在你耳边说的也是你真正的名字吧?诸伏林澈。” 安室透颔首,额前的金发洒下浅影。 “noc,non official cover,意思是不具官方身份掩护的情报人员。一般都是平民自愿前往,成为警方提供机报的眼线,没有警员编制。那次见到诸伏高明你那么恐慌,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公安的身份,怕自己被哥哥认出来暴露吧?” “……”凉水澈压在心尖的石头松落。 好的,她自己的皮也被扒了。 见凉水澈沉默,安室透继续说道:“我也承认,之前公安去搜查你的诊所也是我的命令。而上面的人要求我撤销搜查,也是你大哥拜托的吧?” 凉水澈点了点头。 “对不起。”他突然语气低落。 “为什么道歉。” “我没有保护好他。”安室透一只手搭在伤口处,好像有些疼,他秀雅的面容上多了些哀默。 凉水澈颔首,细琐的发丝半遮住她的神情:“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fbi。” “……” 安室透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无力的看着她。 看着她因为仇恨而微微扭曲的表情。 “你……是为了景光,所以才来组织的么?” 凉水澈起身,走到冰箱里拿出一杯黑麦,“绑”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旁边的医疗仪器跟着晃动两下,在白森的灯光下隐隐泛着荧光。 “原本我只知道光哥卧底的地方一些最简单的信息。惯用色是黑色,以及他的代号,苏格兰。”凉水澈在猛灌了一口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也有伤。 但是酒口打开,她也不想停。 “在我想着怎么找到这个组织的时候,没想到居然先行被人联系上了。据说是看中了我过人的医学专业,想要让我去他们那里研究药物。”凉水澈眯着眼,透过酒水看着安室透的模样,仿佛能和死去的二哥重叠。“后来我在组织里找到了光哥的死亡讯息,因为隶属于公安警官潜入组织卧底而被一个叫黑麦的人杀了。” 顿了顿,她放下酒杯含笑的看着安室透:“据说光哥在卧底的时候,和一个代号叫波本的人关系非常好,所以听说要来监视你,我就义不容辞的自荐了。本来想着能通过你,多了解一下光哥死亡的事情。” “了解了。”安室透深叹一口气。但还是十分奇怪。“我从未听说过景光有个妹妹,只知道他的哥哥在上野县做刑警,叫诸伏高明。” “我一出生父母就被人杀害,为了保护年幼的我的安全,两个哥哥不允许我说出自己的姓氏。我被送到父母生前最好的朋友开的孤儿院生活,八岁之后被养父母收养。偶尔光哥和明哥会来看我。”她一口接着一口,浑身的血液在酒水的催化下滚烫起来。“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再姓诸伏,而跟养父改姓凉水。因为我的背景齐全,组织里的人也格外信任我。” 安室透明白了。 怪不得自己之前让风间去调查她的资料,毫无纰漏。 “自雪莉叛逃出组织之后,我就是唯一一个能继续为组织研发药物的人。” 她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沉重的看着面前的麦服色男人。 “但是这些所有的信任也意味着,如果我和雪莉一样叛离了组织,朗姆会不惜一切代价动用组织所有的力量,追我到天涯海角将我挫骨扬灰。” 不知道是不是有没有关严的窗戢,有一阵冷风吹扬了她额角的长发,露出代表着两个哥哥的小太阳耳钉。 她一个人喝下去了一大半,醉醺醺的躺在安室透的旁边。 女人娇软的身体靠在旁边,瘦长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腰。 安室透看着她红红的脸颊,她的声音温润而轻盈,喃喃的念着几个字。 “光哥、零……” 四年前诸伏景光牺牲的时候,她只有十九岁。 那个时候,她满心就都是复仇。 有一个数字0的人把光哥的遗物寄给了明哥,她一直很想找到这个0,对他当面说声谢谢。 没想到,真的被她找到了。 这么久以来,凉水澈第一次这样安心的睡去。 抱着光哥经常念叨的那位,非常要好的朋友。 看着凉水澈熟睡的模样,那一夜安室透却未曾熟睡,他连夜联系了很多人。 在第二天凉水澈醒来的时候,她家里突然冒出来许多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是那个乱眉毛公安。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安室透穿着日本公安的正装,标准的银色西领衬衫,束腰板正。 和穿着服务员服、在组织里见到的波本。 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是叫降谷零的人。 但是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后,凉水澈顿时炸毛了。 “什么?证人保护?什么意思?”她怒目圆瞪,恶狠狠地瞪着安室透。 安室透就知道她会是这副反应,耐心的解释道:“我实在不觉得你有这个必要在里面呆着,所以需要你脱离组织。” “喂!谁允许你这样做了!?” “这也是我的意思。”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谈笑间人中处的小八字胡微微抖动,扬着兄妹三人相似的凤眼,不怒自威端着长兄的架子。“你已经在里面探到很多的东西,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够了,不要再胡闹了。澈。” “明哥……?”凉水澈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回避大哥的目光转而瞪着安室透。“如果我走了,你就会受到怀疑!” “放心,我会找一个正当理由让警察带走你,那边也不会有任何怀疑,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安室透走过去,手插在裤口袋当中,微瘦的身形微微倾覆。“这个世界几乎夺走了我身边所有人,医生、景、班长……我不能让最后一个人也离开。所以,对不起。” 男人眼底的担忧像一把利剑,插进她的心中。 安室透决然背过去的样子,在凉水澈的心底再次撕开一个裂口。 数年前。 光哥毅然决然的要去做卧底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一副为她好的样子告诉她:“澈,如果哥哥牺牲了。你就去公安厅找一个叫降谷零的人,那是个可靠的家伙,他会替我保护好你。” 她当时趴在门后,喊叫着:“我不要任何人的保护,我也可以保护你们!” “澈酱,这是我的职责也是使命。只有守护这个国家,才能给你未来安定的生活。” 之后,再见到光哥。 就是冰冷的墓碑。 和上面赋予的所谓光荣的称谓。 讽刺。 在风见裕也喊人把凉水澈带走的时候,她的怒吼声在楼道间经久不散。 “安室透!波本!降谷零!” “你这个骗子!” ※※※※※※※※※※※※※※※※※※※※ 全文完。 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看看封面澈酱祖传丹凤眼,清晰明了! 关于noc的解释,在红与黑的撞击篇,赤井秀一曾这样形容过水无怜奈的弟弟本堂英佑。 掉马后就要准备杀赤井斗酒厂了~啊~ 斗酒厂环节倾注了我所有的脑容量,个人觉得还算精彩(?)你们如果有想看的登场人物或者情节可以提一下,我酌情增加。 后期还有景光和澈的回忆向。 非常感谢读者大老爷们的评论互动支持,这本为爱发电越写越来劲了。 一定会给透澈夫妇完美的结局。 我其实超 不要抛下我 安室透眼睫低垂,十分低漠:“上野县那边可以很好地保护她吗?” 按理来说,他也算得上是诸伏高明的上司,最低也是同级,但却用足了敬语。 “当然。”诸伏高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叹了口气:“早知道上次她的那个搜查令,我就不让黑田帮忙撤回了。早点带回来,还省的现在连累你。” “没有,她没有连累我。” “你那边……好解释吗?”诸伏高明叹气。 “嗯。” 诸伏高明闭眸沉思,和安室透擦肩而过时,看着他一人静立在屋内仿佛与世隔绝的模样。当哥哥的难免要多说上几句。 “自六岁起,景爱护了她十年。因为父母死亡的凶手一直没有找到,怕连累她所以不敢让身边的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从小跟他长大的你,也被瞒的死死的。” “尽管如此,澈和景的感情也要深厚的多,失去景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做了一些给你们公安添麻烦的事,请多担待。” 安室透静静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埋入心里,根深蒂固。 诸伏高明轻叹:“我真的很敬佩干你们这一行的,但是我也不太想让澈跟你们这类警察扯上关系,你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 生命横在悬崖边上,一旦被黑暗方报复,将会是全家性的毁灭打击。 他那里有什么资格恋爱。 屋里的人一经散去,就剩下了他。 又只剩下了他。 根据安室透的猜测,朗姆对凉水澈的关心是十分密切的。只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朗姆那边就开始动起来了。 贝尔摩德先打来了一通电话:“喂,波本。你把卡贝纳藏在哪里了?朗姆找不到她很生气。” “贝尔摩德,我要见你一面。” “哦?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还算比较重要的事。” “好,在哪里。” 说好了见面地点后,安室透抚摸着一把黑色的枪,这是凉水澈刚开始见面时就一直用着的。 他一个人,换贝尔摩德和卡贝纳两个组织重要成员的得到的线报,对于组织来说应该也具有毁灭性打击吧。 即使他阵亡了,还有那个少年。 被称为银色子弹的孩子。 “降谷先生,一切伏击都准备好了。” 风间欲也在身后汇报着所有细节,前面的男人静静的听着,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轻风淡日,随着晨昏交替。 时间已经过得太久太久。 自身边的好友相继去世后。 直到这一刻,安室透才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公安警察。 降谷零。 贝尔摩德挂掉波本的电话后,琴酒就在旁边,一听到那小子的电话,他咬着眼的牙齿更加用力:“波本找你做什么?” “可能说昨晚劫钱的一些事吧。” “卡贝纳还没有找到?” “啊,朗姆给她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有回复。” 琴酒忽然沉默,贝尔摩德看向旁边他被银发遮住的侧脸,只有那勾着的唇角,像是咬住了猎物喉咙的野狼。 “你……什么意思?”贝尔摩德。 “凭借你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找个人代替你去,贝尔摩德。” “……” 约定的地方在空无人烟的荒地田野,面前是极高的悬崖下面有着深不见底的河流。 可以完美阻断贝尔摩德逃离的空间,安室透握着车厢内的方向盘,眼底一片如峡谷一般深不可测的冷漠。 一阵嘈耳的摩托车声在旁边停下,安室透摇下车窗看着外面摩托头盔外露出的飘然银发,轻轻一笑纤然寒冷:“贝尔摩德。” “啊,到底是什么事啊波本。快点说,我很忙的。”“她”摘下摩托头盔,扬了扬一头银发,略微不耐的瞥了眼车厢内的帅哥。 “卡贝纳,我也找不到她了。” “嗯?怎么回事?” “我怀疑是你把她带走了,贝尔摩德。” “波本?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上次朗姆的惩罚……” “贝尔摩德”有些惊骇,走下摩托车斜靠在车窗边:“上次的惩罚不是结束了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卡贝纳去哪里了?我没有把她带走,朗姆也在找她。” “哦?”安室透挑起眉毛,满脸不信。 “贝尔摩德”眉毛蹙了蹙,似有些焦急:“不会是被警方带走了吧?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要快点告诉朗姆,如果真的落到警方手里要赶紧把她抢回来!” 紫灰色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瞥过车窗外的女人,扬起来的弧度刚好:“贝尔摩德,如果是你把她带走,你知道后果。” “可笑,我带走她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她摊摊手,继而眼底也浮现一起狐疑的瞥过安室透:“波本,为什么你这么冷静?为什么不告诉朗姆而是来找我?” “朗姆如果知道我把卡贝纳弄丢了,一定会重重的惩罚我。我希望在事态恶化之前能和你联手,把她找回来。” “哦,原来如此。”贝尔摩德扬眉一笑,微微俯身凑近和安室透的距离。“可我很忙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开心一下,我可以抽空帮帮你。” “……”安室透。 “波本君,我对你可一直都很感兴趣哦。卡贝纳那个冰块肯定很枯燥无味吧,要不要跟我……” “喂,我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贝尔摩德”顺着声音错愕的看过去,与此同时车厢内的那个男人也一样表情丰富。 凉水澈缓慢的步伐渐渐逼近,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一双丹凤眼上挑,冷漠且挑衅:“你要对我的男朋友做什么?” 凉水澈走过来,推开“贝尔摩德”横在二人之间,伸手抓过安室透的领子复仇性的拽出来。 随后轻轻的在安室透麦肤色的脸颊轻啄一下,示威性的看着“贝尔摩德”,语气故作亲昵实际上却暗咬银牙:“只不过跟你争吵两句,想冷战一会儿,你就联系别的女人。波本,我很生气。” 最后一句话,她虽然是看着贝尔摩德,但安室透明白是说给自己听的。 安室透只觉自己刚才脸颊微凉,女人的呼吸轻拂脸庞,只是片刻就恍然离开,心尖上被人抓了一下痒得不行。 但同时,他也非常惊慌。 凉水澈怎么回来了! 风见在搞什么?! “贝尔摩德”骂了一句,责怪安室透百忙之中把自己喊出来的无聊,以及吃了狗粮之后的愤怒。和凉水澈争吵两句之后,就骂骂咧咧的开着摩托车又离开了。 安室透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凉水澈先入为主的揪着脖子:“如果不是我回来,你现在已经被琴酒当成叛徒枪毙了。知道吗!” “你……” 凉水澈气哼哼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进去,愤愤不已的指着远处:“你的那些警察只要一出来,远方的科恩就会直接把你爆头。” 科恩是组织里一等一的狙击手。 “所以,刚才的那个不是贝尔摩德?”安室透心一沉。 “当然,贝尔摩德身上的味道没有她那么骚。”凉水澈怒气攻心,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想要把自己圈住美其名曰想要保护自己,和哥哥们一样不信任自己能力的臭波本。“说吧,出卖我的下场,你想怎么死的更痛快点?” 安室透看着她,眼底的恐慌欲见更甚,最终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他攥住凉水澈的手腕,声音颤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回来!”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臭波本 “公安警官降谷先生,你有你要守护的东西我也有!你有你要完成的职责我也有!中国有一句古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我现在让你放弃卧底,你会愿意吗?嗯?” 凉水澈掰开攥住自己手腕的手,反而凑身过去,低声咬牙切齿道:“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选择,知道吗?” “……”安室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打电话去骂下属。“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吗?公安警察就做到这种程度?风见,你太让我失望了。” 凉水澈歪着头看他失去理智的样子,觉得十分痛快。 完美的达到了内心的那股气的释放。 臭波本,敢算计我。 哼。 可看着看着,这个黑皮帅哥突然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红霞透过车窗浮在他麦色的肌肤上,似乎也镀上了一层红晕。 他紫灰色的双眸越瞪越大,颇有变圆之意。 凉水澈听不到风间在电话另一头的汇报:“降谷先生,实在对不起。让证人离开是上野县诸伏刑警的意思,证人离开时和诸伏刑警大吵一架,按照诸伏刑警的原话是,幼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明哥你阻挡不住我的,在我决定抛弃诸伏姓氏的时候、在我成为组织高层的时候、在我决定要为光哥报仇的时候您都没有拦得住我,现在同样也是。没错,我就是喜欢他,从光哥每每相谈起降谷零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他!’” “证人身上藏着针管和安眠药物,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药物注射到两位警官身上放到了两人,抢走枪械。诸伏刑警说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支持。并且向降谷警官致歉,希望能让公安部支持证人的一些行为。同样他也做好了殉职追随幼弟和幼妹的准备,兄妹二人的性命一并暂拖于公安部了。” “……降谷先生……您在听吗?” “知道了。”安室透骤然挂断电话,扔下风间在另一头慌乱。 突然的暴怒、突然的平静。 降谷先生现在的脾气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一转头看到旁边女人暗藏欣赏的眼神,她在毫不保留的看着自己的这番表情, 风扬起她的长发,身上的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白色的纱布。裹在她瘦弱的肩膀处,微颌的双眼上,有淡淡的阳光在上面跳跃。 “把我的手机还我,再不回朗姆就真的要出大事了。”凉水澈伸出手,摊着向他要东西。 安室透只能把她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她看了一下果然每一条短信都非常急躁。 凉水澈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cabernet——“rum,实在抱歉,这几天我一直关在实验室里。你知道的,我认真起来不会理会别的东西。a药第三代已经成型,请您放心。”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磨掉我对你的信任。” 她叹着气,回了一条:“对不起,rum。我对您永远忠诚。” 一抬头看到安室透同样看过来的眼神,他显然也看到了自己编辑的这一条短信。 凉水澈合上手机手机,气急败坏:“你这次真的太草率了,知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不是我帮你圆谎,你就完蛋了!” 安室透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意思,他直直的盯着凉水澈,声音干涩:“至少你是安全的。” “你在想什么,我的离开会引起朗姆的滔天大怒。到时候的后果,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恐怖。投入到哪里的人,除非是被他们自己杀掉,否则就会像蟒蛇一样咬住不放,至死不休。” 凉水澈气极反笑,泠然:“我以为你比我更懂得这点。” “……”安室透久久不言,知道事已成定局。 凉水澈想到刚才那个假贝尔摩德的亲近寻衅道:“不是我说,波本先生在组织里挺受欢迎嘛。听说当初fbi在的时候,你们俩的风头不相上下。一个冰冷禁欲系一个阳光温暖派。不过fbi当时已经有了女朋友,还是波本先生的人气更高一筹呢。” “你也是啊。听说朗姆一直对你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才会对你格外信任。”他鼻尖轻轻一哼,对刚才凉水澈发过去的那条短信有些介怀。 凉水澈轻笑一声突然凑过来,眼睫低垂藏住满眼的柔情眷意:“是什么特殊感情?这样的吗?” 突然想起风见说的那些话,她喜欢降谷零。 安室透浑身血液骤然滚热起来,原本躁动不安的心越发狂烈的跳动,面前的女人越发靠近都让他脑海中理智的弦崩断一根。看着那凑近的红唇,也有如成熟的樱桃一样,待人采摘。 女人的呼吸越发靠近,带着诱人的气息将他所有的理智扫除。 贝尔摩德也常对他做各种亲昵的举动,都没有这个女人让他疯狂。 安室透顾不得别的只觉得自己浑身要爆炸一般难受,颌眼垂首对着那抹樱红迎然而上,在碰到那方柔软之前突然被推开。 凉水澈拦住二人即将进行的下一步,反到错开伸手越过安室透拿起他身后纸箱里的卫生纸,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手后,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坏笑:“公安先生,您现在的表情太精彩了。” “……”安室透。 “这就是企图让我脱离组织当逃兵的惩罚。”凉水澈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伤口处,心里更加快意。“小惩大诫,下一次不会轻易饶过你哦。” 看到他拧成团的眉头,不知道是伤口被碰到的疼痛,还是没有进行想象当中的下一步而不爽的烦躁。 总之,好像生气了。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安室透叹了口气,转过眼神看着前方。“我的牺牲能换来你在组织里的信任,请你能毫不犹豫的朝我开枪。” “我也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波本。”凉水澈歪着头瞧着他。 看着越溅升空的日光,驱散了这片大地里的所有阴霾。 凉水澈在这辆白色的马自达车里,跟着旁边的男人漫无目的的开在这个国家的街道里。 似乎迎着阳光,可以驰骋到天涯海角。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心境,将上身探出车窗外,自由的风洒在她扬起的万千发丝中。 和她高高扬起的指尖,轻扬的笑声。 真好。 如果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而另一边的“贝尔摩德”骑着摩托车回到黑色的保时捷旁,头盔摘下来后愤愤的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利落的短发和左眼娇艳诡异的半条蝴蝶翅膀纹身。 “喂,我说琴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替那个女人赴约?”基安蒂非常不爽,瞥了一眼在后车厢补妆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抬起一只眼,懒洋洋的问道:“卡贝纳回来了?” “啊,对啊。” “朗姆怎么说?”琴酒面无表情,只有眼睛阴森森的转动。 “警告卡贝纳不准再有下次。”前面的伏特加回答。 基安蒂撇撇嘴,气不打一处来:“切,那个无能的女人把朗姆也迷得团团转,早晚我要把波本从她手里抢过来。” “不一定哦,我惩罚卡贝纳的时候波本好像也挺上心呢。”贝尔摩德的声音伴着合上化妆镜盒的清脆声,声声入耳。“说实在的基安蒂,你可没有卡贝纳那个女人有魅力。” “贝尔摩德……”基安蒂嘶哑咧嘴,恨不得举起自己的狙击枪把这个老女人打成筛子。 贝尔摩德把化妆镜放回包里,叠着修长的双腿,曲线优美:“话说,朗姆到底为什么对卡贝纳这么容忍?他那个暴脾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耐心。上次卡贝纳跟你闹了一出,我本以为按照朗姆那个脾气,会直接清理出组织呢。” 伏特加郎朗回道:“听说在很早之前朗姆就关注她了……” “那朗姆为什么还让她和波本恋爱?”基安蒂啐了一口,满腹的牢骚。“我才不信朗姆这么大方。” “够了。”琴酒抬起一只眸,瞥过在争论的二人。从喉咙处传来骇人的冷笑,白齿张合,咬住一根新的烟轻吸一口。 “朗姆被这两个过家家的孩子耍的团团转。看吧,事情更好玩了。”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银色子弹 没有任务的时候组织里的部分人就格外清闲。 安室透连续旷工一个多星期,再回去的时候着实被波洛咖啡厅的店长埋怨了许久,要不是因为颜值高吸引了百分之八十店里客人流量,恐怕炒鱿鱼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凉水澈就不一样了,自己开的诊所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关店。 对此邻居四方也紧跟着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凉水澈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为什么能在这租金昂贵的街道上,这么任性妄为的放着店不开。 凉水澈也懒得做什么宣传和外化,有病人就接待没有病人就做自己的资料研究。 当初是为了监视波本才来到了这里,既然她身份暴露了,理应回到组织的实验室里继续研究药物。 不过朗姆最近好像在忙着别的什么事,没有提过把她喊回组织的事情。 她索性也当做不知,每天在诊所里乐得清闲。 直到那个小男孩笑嘻嘻的推开诊所的大门,乖顺的在门口试探的问道:“凉水医生,您现在忙吗?” 凉水澈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笑容,继续回到自己的资料上:“很忙,没空,再见。” “……”柯南被噎了一下,还是挠挠脸厚着脸皮走进来,非常真诚恭顺的样子:“凉水医生,我是来当你的实验体的!” “哦吼,你不怕我这个女人喂你吃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凉水医生,求求你了。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他跑到案桌前,双手合十拼命作揖,小心翼翼的模样十分可怜。 “呐,说说为什么你很需要吧。” “那个……因为……我高中学校要举行修学旅行这样子。但是我这个身体,实在是去不了……”他吭吭呛呛,委屈巴巴。 “雪莉那里应该也有吧,她的药不是比我的更放心吗?” “她……”才不会给呢。 刚才来的时候安室先生说,凉水医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柯南才尽可能的把自己的位置摆的非常低。眼睛转了转,机警的开始吹捧起凉水澈:“因为凉水医生是一个比灰原更厉害的科学家,制作出来的药物肯定更持久更有效!对吧?呐!” 凉水澈抬眸,没什么别的眼神,有些懒散的扫过那张看起来天震可爱的笑容:“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作为我的实验体需要你给我提供大约2毫升的血。” “没问题!”他乖巧的撸起袖子,老老实实的摊在凉水澈的面前。 凉水澈拿出一支针管,在小男孩右臂处扎进后随着拉出中环,针管里的黑红色液体很快变多。 取到血样之后,柯南满脸期待的朝凉水澈伸手:“药呢。” “现在没有。” “……” 凉水澈抬眸反问:“我不要开发研究的时间吗?” “可你之前的那些药……” “那些都是实验品,你不怕死的话我可以拿给你尝尝。” 柯南脸色的笑容犹如破碎的镜子,逐渐崩溃,“可你之前不是说,解毒剂已经完成到尾声了吗……” “骗你的。”凉水澈抬眸冷笑:“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赤井秀一现在的下落,我可以考虑给你哦。” “……” 柯南情绪崩溃,在诊所里滚打哭喊。卖萌威胁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再挪动凉水澈半分怜悯。 凉水澈全当做看不到,低头继续研究着自己的资料。 再到后来,这个小家伙嘴里喋喋不休着“修学旅行”,着实让凉水澈耐心全无,仰着手里尖锐的针管威胁道:“如果你再吵,我就让你三天说不出话来。” 随后小家伙脸色一白,屁滚尿流的跑了。 安室透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啊嘞,他的表情好像很失望呢。” “我没有找到服用过a药的活体,所以研究出来的那些实验品解毒剂从来没有给活人服用过。”凉水澈右手握着钢笔,在一片白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回复道:“这个小家伙是难得的实验体,也是据说可以一击刺穿组织喉咙的银色子弹,我可不敢冒险。” “原来如此。”他笑笑。 “赤井秀一的下落查的怎么样了?我看你最近好像都快忘了这件事。” “……完全没有头绪。”安室透放下手里端着的三明治,摆在桌前。“也许,又逃到美国去了。” 凉水澈狐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个借住在工藤家的赫粉色头发男人,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嗯,是有一点……” “可以在一天之内把他的资料给我吗?” “……好的。” 但是第二天凉水澈并没有等来安室透的资料,去波洛餐厅问了一下,听小梓说好像是跟着几个孩子出门,寻找什么手机挂链去了。 坐在波洛餐厅靠窗的沙发上,看着外面街道的人来人往。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观察安室透平日里工作的地方。 到处都参杂着这位公安先生的气息。 咖啡的苦涩香甜和枪支的硝烟味。 “请慢用。”服务员榎本梓小姐端着一杯拉花卡布奇诺过来,礼貌的微笑和拘礼,让凉水澈的心情变得更好。 “谢谢。”她接过。 “那个……”榎本梓小姐有些不好意思,捧着菜单站在桌前犹豫不决。 “嗯?” “凉水医生,呐?” “嗯,请说。” “您和安室先生……是那种关系吗?”榎本梓小姐脸颊微红,面前的这位客人丹凤眼微长上挑,冷艳不娇。 凉水澈看着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端起咖啡轻抿一口:“那种关系?” 她跟公安先生的关系可能还有点复杂呢。 组织同伴、昔日警校同学的妹妹…… “就是……恋人关系,呐。”榎本梓把手摊在面前,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对安室先生只是同事之间的友情,只是这个问题最近经常被很多客人问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前段时间安室先生请假的时候,诊所好像也关门的样子……安室先生回来的时候,诊所也跟着一起开门营业,所以大家都在猜测……” “我倒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回答比较好。”凉水澈眼都没抬,声音冷嗖嗖的。“不然的话,大家来餐厅里喝咖啡的时候,就没有话题讨论了。这对你们的人流量好像没什么好处呢。” “啊……话是这么说,但是……” “榎本小姐想必还有很多事要忙吧,就不用光服侍我一个人了。”凉水澈抬眸,带了点笑意:“辛苦了。” 榎本梓怔了一下,十分不好意思的行了几次礼:“是、是,问了失礼的问题。万分抱歉。” 随后她背过身去,有些难过。 差点忘记了,还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呢。 “呦吼——”门外突然大敞,掀开了挂在外面的铃铛,风风火火进来一个小子。“小梓小姐!我要打包三份咖啡带走!麻烦了!” 榎本梓神色微缓,礼貌的欢迎那人:“啊,是世良同学啊。” “我要浓缩咖啡不要糖!兰酱喜欢三分糖的玛奇朵,园子是常温摩卡七分糖!谢谢!”世良真纯趴在柜台旁,歪头高喊,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好的好的,请稍等哦。” 世良真纯等待的时候,看着店里唯一的榎本梓切了一声:“今天又只有小梓小姐一个人啊,话说那个人整天都在干什么呀?” “啊,安室先生去帮楼上的小男孩出去找东西了呢。本来现在店里人就不多,所以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榎本梓笑容甜美,十分吻合。“安室先生离开前把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好了,我只要端给客人就可以了呢。而且每次他请假,我都能拿到双倍工资,所以还有点期待安室先生请假呢。哈哈。” “这样啊。”世良真纯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店内的那个女人,有些疑惑,“喂,是你?那天晚上我们见过的。” 凉水澈头也没抬,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 榎本梓想拦住世良真纯,让她不要去招惹这个医生,但后者却大咧咧往凉水澈面前一座:“一个人吗?要不要参加一会儿的铃木东野区商贸大厦的宝石展嘞?上次你救了柯南,我还对你态度不好,抱歉了。” ※※※※※※※※※※※※※※※※※※※※ 会碰到基德sama吗?好期待哦。 侦探先生 阳光微浅,洒在对面这个短发女孩的笑脸上,嘴角微微露出的虎牙十分可爱。 凉水澈见过赤井秀一的照片。 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和他一样的墨绿色眼睛,让她讨厌。 在世良真纯满满的期待中,凉水澈放下咖啡杯:“好啊。” “呦西!呐,我们一会儿去你的诊所叫你哦。”世良真纯拎着做好的咖啡,出门前冲凉水澈摆摆手,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餐厅。 凉水澈想了想,喊了一声服务员:“榎本小姐。” “嗨——”榎本梓蹦蹦跳跳跑过来,满满笑意。 “毛利家和铃木集团的关系很好嘛?这种宝石展不应该只邀请媒体、记者之类的参加吗?” “啊,这个啊。是因为毛利家的女儿跟铃木集团的千金关系特别特别好呢,听警方说前段时间马场银行被抢劫了,所以铃木家担心自己也遭殃就请了毛利侦探过去,所以世良同学就一起前往了。” “哦?” “世良同学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是也是一个侦探哦!是高中生女侦探呢!”榎本梓眼底崇拜满满。 马场银行被抢…… 好像是波本干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榎本小姐。”凉水澈嘴角一勾,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好像是公安警官干的呢。 “没有没有,您太客气了。”榎本梓突然脸红,又开开心心的回到自己的帐台。 突然觉得这位医生好像只是没什么耐心,但是熟了应该还是挺好沟通的。 主要是因为长得漂亮想让人不由自主的接近吧。 不知道为什么,二人明明是同龄,但总觉得好像凉水医生气场好足的样子,比她要端庄成熟很多。 啊,原来安室先生喜欢这种类型啊。 怪不得对餐厅里很多示好的高中女学生们都保持着距离呢。 凉水澈喝完咖啡,享受了午后阳光刚刚回到自己诊室,那边大门又被人用力推开:“哦吼——我们要出发啦,凉水医生!” 黑脑袋绿眼睛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外,两腿兴奋的跳来跳去:“go!go!go!” “稍等。”她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资料放到旁边的保险柜中,才起身穿上一件米白色的毛呢大衣。 毛利小五郎的车停在门口,一坐进去就闻到浓浓的烟味。 小兰坐在副驾驶座上,热情的跟凉水澈打招呼:“凉水医生,能邀请到您真是太好了。之前听说您因为身体的原因,导致诊所修业了一直都很担心。” “多谢关心,已经好多了。”凉水澈礼貌的回答。 世良真纯跟她坐在后面,用肩膀顶了顶凉水澈:“我说,你稍微的表情丰富点嘛。总是这幅冷酷的样子,一点都不卡哇伊哦。” “世良,医生是姐姐,你也要用些敬语嘛……”小兰在前面小声提醒。 “啊,那有什么关系嘛。我跟哥哥们相处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有说过敬语。” “你有哥哥?”凉水澈抬眸,瞥了眼这个墨绿色双眼的少女。 “有哦……” “今晚有洋子小姐的新歌首部发布会呢,只能赶上重播了,唉,我的洋子小姐……”前面的毛利小五郎突然满腹牢骚,烟抽的更凶了。 “真是的爸爸,园子特地推了好几家知名记者,把位置留给了我们。不去的话太说不过去了,你就别抱怨了。” “嗨、嗨。希望赶紧结束吧,哈啊……”大叔哈欠连天。 车子缓慢的在街道上行驶。 朝着远处前进。 而另一边的柯南那里,为了能够得到解毒剂。 在凉水澈这里碰壁的柯南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灰原哀的身上。 灰原哀因为心爱的手机挂件丢失,而整个人完全进入死机状态,对任何人事物都没有反应。 为了讨好灰原哀,柯南和安室透这两个日本首屈一指的搜查官踏上了寻找手机挂件的道路。 从停车场到米花站,又到千枪町,最后找到了沙滩。 看着人满为患的海滩,孩子们犯起了愁。 从光彦在地铁站里不小心录像的手机里来看,那个手机挂坠是被一个大叔捡走了。 要怎么样才能在人群里找到他们呢? 安室透口袋里的手机震响,接通后询问道:“东西给她了吗?” “凉水小姐不在诊所里。”风见裕也刚完成长官让他搜集的关于冲矢昴的资料,登上了电车。“我把东西放在了她门口的信箱中,现在已经登上了从高崎出发的湘南新宿线快速电车,您有什么指示?” 不在诊所? 安室透蹙了蹙眉,回头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孩子们,说道:“你从车头开始数第三节车厢,在车厢中间朝车辆行驶方向左侧门那里,快点过去。” “是!” 老实巴交的风见裕也认真的数着车厢,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伸手擦了一下一路狂奔而流下的额头细汗。 降谷先生的任务一定要完美的完成! 风见裕也走到安室透所说的地方,四下巡视了附近确认安全后,才敢回复道:“我已经到达位置了,降谷先生,请您指示。” “蹲下朝门的玻璃吹口气。” “啊?”风见裕也一愣,满脑袋的问号。 真的假的? “快一点!” 风见裕也额头的汗水更密集了,颤巍巍的回了句:“是。” 他穿着灰蓝色的西装,板板正正的一丝不苟。 半蹲下来的时候裤腿有些紧缩,导致他必须向扎马步一样的姿势才能蹲下。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滑稽。 他认真的深吸一口气朝着玻吹了一下,有些委屈的回复:“上面用片假名写着吉田佑斗……” “知道了。”安室透语调稍稍带了些笑意。“辛苦了风见,真是帮了大忙了。” “请、请问降谷先生,您再查什么案子啊,需要我……” “我先挂了,嘟——嘟——” 听着另一头的忙音,风见裕也好脾气的把手机塞回口袋,左右环顾四周。 希望自己刚才的举动没有人看到。 太丢人了。 安室透挂断电话后,看着满脸期待的孩子们,说道:“那个捡走了手机挂坠然后来到沙滩的大叔儿子叫做吉田佑斗。” 柯南点点头,拿出自己的蝴蝶领结开启扬声器寻人:“吉田佑斗同学,您的朋友在海之家等您,请快点来汇合……” 安室透浅笑着,拿出手机给另一个人打了一通电话。 凉水澈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是安室透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对方询问道:“你去哪里了?” 背景音带着点海浪的声音。 这是找什么找到沙滩去了?怕不是去看泳装比基尼美女了吧。 凉水澈抠抠指甲:“你怎么知道我不在诊所?又装东西了?” “哈哈,没有没有。是我让人去给你送冲矢昴的资料,说你不在门关着呢。” 说到冲矢昴这三个字的时候,公安先生特地把声音放的很低,好像怕被人听到一样。 凉水澈随口答道:“有人邀请我去参加东野区商贸大厦的宝石展,我闲来无聊过去凑凑热闹。” “啊嘞,你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哦。是谁邀请的?” “您把您手上的委托工作完成再来问我吧,拜拜。” 她飞速的挂断电话,前面的小兰笑眯眯的回头看着自己:“是凉水医生的男朋友吗?看起来感情很好呢,对凉水医生很关心啊。” 世良真纯也歪着脸睥睨:“刚才听到了委托,凉水医生的男朋友也是侦探吗?不会是餐厅的那小子吧。” 那小子…… 安室透的年纪比你大好多,用这个称呼……不太合适吧。 “哈?真的吗!是安室先生吗?”小兰笑容灿烂,如明月徐风温暖阳光。 凉水澈突然被问住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正巧手里传来一条来自bourbon的短信:“我这边的小事件马上结束,稍后去东野商场找你。”后面还配了一个略可爱的笑脸,和她耳朵上戴着的小太阳耳钉一样。 世良真纯突然歪着头,故作思索:“四年前在车站见到的那个人,明明很像他……” “哈?就是那个和教你弹贝斯的、你哥哥同行的那个朋友吗?” 听到贝斯两个字,凉水澈的心想被人揪了一把。 世良真纯应了一声,目光又辗转落在了凉水澈的脸上:“啊,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个贝斯哥哥跟澈小姐也很像呢,尤其是……眼睛。” “……”凉水澈。 “澈小姐有哥哥吗?”世良真纯询问道。 “没有。”凉水澈直截了当的回答。“为什么这么问?” “我当时坐在那个人的腿上,他握着我的手教我怎么捏匹克拨音弦。”世良真纯歪着脑袋,侦探审视的目光在凉水澈的脸上打量。“当时那首曲子叫《the story》,他说是小妹最喜欢的。” “……”凉水澈。 “不过他很快就否认自己有妹妹的事情,还说妹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世良真纯不放过凉水澈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但后者坦然自若,一点波动都没有。 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车也紧跟着停下。 到达了相约的地点。 一个短发高中女生在门口等待,远远的招手:“嗨——世良!兰酱!” 发现跟来了一个陌生的短发女孩,她笑嘻嘻的过来也跟着打招呼:“您就是住在兰酱楼下的凉水医生吧,我叫铃木园子,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你好,我叫凉水澈。”她打过招呼之后,环视了一下商场附近,发现各门口都安排着手持防爆盾和警棍的安保人士。 看起来非常的严谨,且有一种经常会被抢劫偷盗的后续防备工作。 前面的园子在款款而谈这次展出的物品,据说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天然宝石,曾经戴在英皇女王的王冠上,有成年人的拳头般大小。在自然光里是橙色、夕阳下会呈现红色、正午阳光下是金黄色。其名为:虹之眼。 凉水澈对这个宝石没什么兴趣,她跟在队伍的后面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那个世良小妞。 第一次见面制服敌人的截拳道。 绿色的眼睛。 上面还有个不知名的哥哥。 和赤井秀一的既视感实在是太强了。 “喂,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世良真纯放慢脚步,插着腰直对上凉水澈的目光。 “之前你说你有哥哥,请问令兄是什么样的人呢?” “啊,我有两个哥哥哦。”她掰着手指说着,“大哥已经殉职了,二哥是个只会下棋的闲人。” 殉职。 凉水澈的心一提,果然。 突然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萦绕心头,如果把这个小妞带走,是不是可以引出那个原本早该死了的人呢? 凉水澈漂亮的黑色丹凤眼忽然席卷骤风,睫毛轻颤间皆是杀意滚滚。 一时之间表情没能收住让正巧看过来的园子吓了一跳,拉着小兰小声嘟囔:“哇,这个医生看起来好可怕。” “没有啦,是个很好的人哦。”小兰小声解释,“上次还帮爸爸查案呢……” 突然想到这位医生面对血淋淋的场景不动声色的样子,小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一行人走进展厅的最中间,记者和媒体早就在里面等待。 大厅的最中央有一个三人高的柜子用红布挡着,四周两米外用红色的围栏保护起来,四个角落都有警卫把守。 所有人都非常期待这个价格不菲的宝石亮相,全都高举着摄像机和话筒。 凉水澈借着毛利家的优待,站在最前面的位置。 但她对宝石一点兴趣都没有,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把这个会截拳道的小妞抗走。 柜台前的那个圆脑袋馆长解说了半天,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后才在万众瞩目下,点开自己手里的开关按钮。 所有人屏住呼吸,期待着瞻仰那颗会变色的宝石。 在红布拉起的瞬间,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接连不断的枪响。 像鞭炮一样响彻在这大厅内。 “砰——” 所有的子弹都射到了墙上的天花板上,灯光瞬间熄灭,整个大厅陷入了黑暗和在场所有人的尖叫声中。 ※※※※※※※※※※※※※※※※※※※※ 本来风见吹玻璃这段是没写的,但评论区有小可爱说想看,我就加了一段。 惊魂展览 所有人疯了似的满堂乱窜,在座的各位声音十分精彩。 有枪声,有威慑声,有喊警卫声,还有尖叫声。 凉水澈被人挤来挤去,全程都被一只手紧紧地拉住手腕,是来自世良真纯的温度。 她嘴角一勾,好机会! 顺着黑暗摸索到世良真纯的位置,随后掏出手里的针管里面是安眠催化液,能让这个小子好好的睡上一天。 如果趁乱…… 世良真纯抓着她的腕处的手转移到了手掌,更加用力的紧紧攥住:“澈小姐抓紧我的手!来人看样子是非常有经验的一伙劫匪,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握着针管的手一顿,针管僵在空中。 凉水澈突然脸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臊的她脸颊滚烫。在被人撞的东倒西歪的时候,有人碰到了她还没彻底长好的箭伤。 世良真纯敏感的捕捉到了来自凉水澈的痛哼,她一把将凉水澈拽在怀里小声说:“我们找个墙角蹲下,劫匪有枪!” 这个家伙还有点常识。 蹲下是防止歹徒凶性大发举枪乱射的时候,扫到自己。 女侦探的身材也很干瘦,贴在自己身后跟个男孩子一样平平的。 凉水澈突然有个不妙的预感,这小子不会男扮女装吧? 正想着,她便手往世良真纯的臀部上面摸去,女性的盆骨会相对扁一点……嗯,确实是个女的,只不过是平……胸。 “啊。”黑暗中看不到世良真纯的脸色,但是听声音有点儿不对劲。身后的女侦探嘿嘿一笑:“澈小姐刚才摸到了我的后面哦!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弹性呢?” “……”凉水澈。“我看不清,不好意思,失礼了。” “我刚才还在想如果是男的我就砸碎他的手,但是是女生的话……没关系!随便摸!”她嬉笑在满场的慌乱中有些突兀。 摸个锤锤,一点料都没有。 突然展厅最大的门被人踹开,刺眼的光射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呼一声同时闭上眼睛。 但是凉水澈看到门外站着少说有二十多人,蒙面身穿防弹衣的人持枪涌入,与此同时头顶的灯光亮起。 为首的一个人端着一把冲/锋/枪,威风凛凛的站在正中央:“所有人手抱头蹲在一个地方!” 大堂内的所有人都听话的聚集在一起,被三个持枪的人看管着。 “切,日本警察都是干什么的,就这么让人闯进来了。”世良真纯哼了一句。 凉水澈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给她一针,反驳道:“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是预谋已久,而且能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直奔大堂越过外面所有的防卫,内部绝对有接应。” 普通警察们也就算了,不能把公安也算进去! 原本因为光哥去做警察而殉职,对警察也有点偏见的她。在知道安室透隶属公安部的时候,全部都爱屋及乌的消失不见了。 凉水澈扫了一眼人群,发现同样跟自己战斗力弱的园子也瑟缩在小兰的怀里,嘴里还喃喃的念着阿真。毛利小五郎则是缩成一个团抱着头,恨不得呈鸵鸟状的样子。 随后又看到为首的那个劫匪把虹之眼拿走后,又指挥着其他人去楼上搜刮其余宝石,只留下了四个劫匪在这里看守这他们。 世良真纯舔了舔唇,跟远处的小兰对换了一下眼神。 二人皆有动手拿住这四个劫匪的意图。 但是只有小兰和她会点功夫,毛利大叔也只能当半个人用,怎么办。 凉水澈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一低头看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正横着一双丹凤眼,撇着场内来回挪动的四人:“我可以把那个瘦瘦高高的放倒,到时候我会夺走他的枪挟持住另外一个,你能弄几个?” 世良真纯眼睛一亮,拍拍胸脯:“我跟小兰解决剩下两个。” “好。” “喂!你们在交头接耳什么!手抱头!蹲好!”一个人发现了凉水澈的动静,走过来拿着□□对准了她。 凉水澈敛了敛眸看到其他三人的目光都朝向自己看过来,世良真纯和小兰对换了一下眼神,另一头的小兰卡着四个人的视觉死角腾空而起,灵巧的像是麋鹿一般身形轻巧,横扫踢踹走了其中一个劫匪手里的□□。 随后其他三人举着枪顺着声音看过来,还没来得及射击,一个被世良真纯一跃而起栖身而近,手掌呈现出标准的截拳道手刀击中对方后颈,那人哼了两声“噗通”应声而倒。 而凉水澈也紧跟其后,抽出手里的针管插在一个人的手臂上,那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里面的催眠物入侵血管瞬间昏倒在地。同时世良真纯速度极快,捡起了那人的□□架在最后一个人的脑门上。 所有人激动的欢呼起来。 凉水澈低吼一声:“都给我闭嘴!想被上面的劫匪们发现吗!” 欢呼声骤然安静,又静默无声起来。 这一声把世良真纯吓了一跳,好凶。 解决了四个人之后,还有十几个在楼上扫荡。 毛利小五郎指挥着殿内的记者媒体人们先行逃离这里,小兰和园子则帮忙把这四个劫匪捆起来。 “楼上还有一群人,怎么办?”世良真纯把玩着手里的冲/锋/枪,冰凉的枪身让她爱不释手。 秀哥是非常强的狙击手,也教过一些她怎么使用。 凉水澈收起针管,觉得有些可惜了。 多好的东西啊,用在了这群人的身上。 随后回头瞥了一眼大厅已经散的差不多的人群,凉水澈说道:“能怎么办,肯定要喊警察来啊,难不成还要让我们冲锋陷阵徒手抓劫匪吗?” “说的也是。”世良真纯悻悻道,又好奇起来:“你刚才给他注射的是什么啊?会致死吗?” “不会,只是会让他睡上一觉。” 所有人都走完了,凉水澈和世良真纯走在最后。 路过馆子里一个后备室的时候,听到从屋子里传来哽咽的求救声。 “还有人?”世良真纯走过去把门打开。 里面坐着一个嘴上贴着胶布、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男人正求救的看着自己,手被反绑到身后。 世良真纯过去帮他松绑的时候,绳子刚被摘掉。 那人突然收起所有的惊恐表情,从身后抽出来一把枪顶在世良真纯的头上。 凉水澈心一沉,看着那人自己揭掉嘴上的贴补,笑容阴森:“两位身手厉害的小姐,也帮帮我吧,麻烦委屈你们当一会儿人质。” 二人浑身一僵。 果然,有内鬼。 ※※※※※※※※※※※※※※※※※※※※ 感谢读者们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ovo 国际罪犯 小兰带着园子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基本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警方人员把商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准备让这群劫匪插翅难逃。 “小兰姐姐——”柯南钻过人群而来,身后还跟着安室透。 后者一头金发被扶在脑后,低声质问:“大家都安全的出来了吗?” “啊,是呢。不过……”小兰环顾四周,找了半天脸色一白:“世良和凉水医生好像……好像还在里面。” “她在哪里?”安室透横在小兰面前,自听说有劫匪闯入这个商城的时候他就觉得大事不妙。 突然商城正面的巨大液晶显示屏被人切断,有人在操控室里将整个商场的音响全部都接通,一个男人用着略微蹩脚的日语说道:“日本警方你们好,我们是来自于海域另一方的朋友,今日小小拜访本想拿走你们为我们准备的礼物,可是有两个小姑娘打断了彼此和谐的交流……” 显示屏上出现了两个被捆起来的女孩,一个是世良真纯,一个是…… 安室透双拳骤然握紧,牙关紧咬,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但是他的身份有限,不能光明真大的逮捕。 凉水澈的手被反捆着,嘴上也被缠绕着脚步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着面前二十多支漆黑的枪口。 该死的,大意了。 她拼命的把自己的脸藏在世良真纯身后,生怕自己的模样被组织里的人看到。 有一个褐色头发的美国人坐在麦克风前,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们也不想对两位漂亮的小姐动粗,但是我知道,外面肯定围绕着诸多的警方人士。既然这场交流不是那么的友好,为了避免情况更加恶化,希望你们能让我们安全的来到成田机场,并在那里为我们准备四辆直升机。到时我们自然会因为现在的失礼而为两位小姐致歉,希望两位小姐跟我们能度过愉快的一夜。” “啪——” 画面切断。 这无疑是对日本警方们的挑衅,也是产生了全民动荡恐慌的灾难。 被人欺负到家里面抢劫,再加上在场的又有各大媒体记者在。劫匪们说的这番话很快便席卷各大电视台新闻,成为最近的插播广告。 在米花町的一栋别墅内,电视机被骤然关上。 另一头沙发上的男人举起手机,墨绿色的瞳孔犹如猎鹰般敏锐,低沉辗转的声音没有任何生息:“卡梅隆,联系那边的同事们……” ……而日本警视厅刑警们、公安部调查一二部几乎是全体出动。 风见欲也急忙赶来,找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给安室透准备了全副武装枪械用品。 凉水澈被劫匪带走的事情,也让朗姆知道。 在两分钟前,朗姆发给他一条短信:“把cabernet抢回来,不要让她被警方带走。” 安室透敲下一行字:“了解”,然后发送过去。 这条短信非常关键,能让他相对光明正大的前去搭救。 风见带来了三层加装防弹衣,但是再穿最后一件的时候被安室透拦住:“够了,再穿不方便活动。” “可是长官,这个只能防普通的手/枪子弹,冲/锋/型的十二口径的就……” “我现在没多余的时间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在成田机场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长官……” 男人潋眸,眼底杀气一片。 “想要离开我的日本,就先成为一具尸体。” 既然对方都不是日本人。 那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 “安室哥哥,我也要一起去。”柯南拽着他的裤腿,声音干冷。 安室透没有回答,而是擦拭着手里的smg:“不行哦,这是跨国性的抢劫案件,只有我们才能来处理。” “长官。”在处理公案的时候,风见都会用起尊称,走到安室透的身边低声说道:“fbi那边也在美国边境做好了接应,防止万一……” “要他们多事。”安室透冷冷瞥来,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是眼底是寒骨的凌烈和不耐烦:“他们是觉得日本公安会让犯人安稳的离开么?” “长官……” “……”柯南。 现在的安室先生,杀意慢慢,浑身戾气,完全是波本的模样。 最终,柯南也没有经过安室透的允许。 这恐怕会演变成枪战,这个少年小小的身体可能没什么用。 但柯南也不是个安生的人,他回博士家拿滑板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要出门的冲矢昴。银色子弹二人组不约而同,上车后柯南看到车坐后面躺着一把茶褐色超远狙/击/枪,心中稳当了不少。 冲矢昴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对方火力:“所以对方一共有二十三人,其中三名日本人,其余的基本都是美国那边的是么?一把pp/sh、两把p-/9/9、三把m/p5,其余都是手/枪,没有狙/击/枪。呦西。” “赤井先生,对方有人质的话□□不能用吧,会激怒对方……” “你不是说对方要了四辆直升机么,这是因为他们人数过多需要分拨乘坐。” “对哦!到时候可以各个击破!”柯南点了点头,焦急的如坐针毡。 而另一边的商场这边,警方为了不激怒绑匪们准备了两辆面包车。 凉水澈和世良真纯被前后夹击着,四个枪口分别顶在他们的前后左右。走出商场的时候围观群众早就被遣散,全部都是警方人员拿着防弹牌扛在面前。 凉水澈没有看到安室透,但是却看到了没有走的小兰和园子。 这两个女孩泪眼滂泼惴惴不安的看着被枪指着的凉水澈和世良真纯,园子直接崩溃大哭埋怨自己不该把好友请过来,小兰还稍微坚强些看着绑匪们蠢蠢欲动着,好像要做些什么。 随后凉水澈和世良真纯被塞到其中一辆面包车厢最后面,世良真纯的脑袋嗑在了地面上,吃痛的哼了一下。 接着车辆启动,绑匪们暂时收起了枪用着外国语交流起来。 凉水澈大概能听懂一点,好像是哪个商场的馆长明天就要离职,所以想在临走前干一笔,于是就联系了这伙劫匪。刚才馆长已经跟他们分道扬镳,领完自己的那份钱准备回家过美日子去了,留下她和世良真纯在这里准备当枪把子。 而这伙人将要逃到美国,将抢到的珠宝卖到国外。 凉水澈刚才在商场里看到其中一个人脱掉头套说话的样子,她非常怀疑这群人会不会真的放她和世良离开。 一般这种国际性犯罪的人,最重视的就是不要暴露身份。 前面的人突然骂了起来,好像在说身后跟着几个小老鼠之类的。然后其他人又开始拿起枪,对着后面“砰砰”开了几枪。 凉水澈的脸突然被世良真纯的腿蹭了一下,抬头看的时候那双墨绿瞳孔朝自己努努嘴。 双方交换了一下眼神,世良真纯示意她背对着自己,二人背对背坐在一起,世良真纯的手在灵活的解着解扣。 凉水澈微微侧脸观察了一下。 嗯,是fbi那边学来的自救方法。 手结松开之后,她帮世良真纯也把手上的结打开,二人稍稍活动了一下拳脚发现这辆面包车后面的位置还是很空荡的。但是前面坐着八个劫匪,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猫着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从后面看去,远远的跟着一辆白色轿车,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这辆。 凉水澈心道,公安先生出动了。 但是,旁边那辆银黑色雪佛兰……是谁?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凉水澈看过去,世良真纯指了指前面在商谈着什么的犯人们,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又露出询问的表情。 凉水澈懒懒的瞥了一眼,回了一个“不行”的眼神。 开玩笑呢吧。 八个手持冲/锋/枪的大汉,会截拳道的就世良一个人。 还反打?做梦呢。 但是凉水澈探头的时候看到最靠近自己前面的一个劫匪旁边摆着两把m9手/枪,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一样。 她冲世良真纯笔了一个手枪的动作。 世良两眼放光,频频点头还立起手臂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肩膀,表示她开枪很强。 凉水澈猫着腰通过椅背的缝隙伸过手去,把那两把枪拽了一只递给世良。 看着世良熟练地上膛检查子弹,凉水澈稍稍放心了些。 但是在拽到第二只的时候,前面的劫匪突然转过头来跟凉水澈四目相对。 凉水澈浑身一麻。 完了。 ※※※※※※※※※※※※※※※※※※※※ 感谢读者的阅读~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ovo 奇怪的劫匪 凉水澈浑身汗毛立起,若是心理承受差一点恐怕要当场昏死过去。 可没想到那个眼角戴个痣的劫匪居然冲着凉水澈眨了眨眼,他一句话没说,甚至还把那个枪往凉水澈的这个方向推了推。 “……”凉水澈。 她接过□□的时候整个人浑身像刚洗过澡一样,全是汗水。 惊恐的看着那个劫匪,凉水澈发誓自己不认识。 她转头茫然的看着世良真纯,凉水澈发现对方的脸色也不怎么样。 二人又对视了一眼,确定彼此都不认识他。 奇了怪了。 凉水澈猜测,怎么回事? 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卧底吗? 如果是的话,真是卧底不分国籍啊。 静心等了一会儿,那个劫匪根本没有任何表示。 似乎刚才根本没有看到凉水澈一样,静静的坐在位置上。 凉水澈在脑海中飞速思索半天。 最终确定自己别说是认识了,连见都没见过这个带痣劫匪。 算了,反正看样子也不会伤害她们。 凉水澈给自己吃颗定心丸。 后面的两辆车半步不离的追赶着,等成田机场到了之后,就是凉水澈她们准备逃跑的时候了。 正在心里规划着逃跑路线,突然前面的那个劫匪暗搓搓的有透过椅背塞过来了一个东西。 凉水澈正奇怪着,接下来的时候发现是两件防弹衣。 “……”凉水澈、世良。 来不及多想,赶紧把防弹衣特地套在里面,生怕劫匪们看出来。 似乎脱穿衣服的动作有些大了,前面有人听到嘻嘻索索的声音回过头来询问了一句。 带痣劫匪摊摊手:“没事。” 凉水澈又惊出一身冷汗,暗暗松了口气。 难道是自己人吗? 随后世良真纯又拍了拍凉水澈的肩膀,指着脚边的一个黑色麻袋。 凉水澈顺着看过去,发现里面金光璀璨的全是一片宝石、日元。 其中有一个成人拳头大的宝石,在众多财物之间散发着莹莹的光。 凉水澈愣了一下,拿起来观察了会儿后,对世良真纯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这个宝石是假的。 自然光下并不是所说的橙色,而是正红色。 凉水澈正奇怪呢,为什么这群劫匪千里迢迢的夺了个假的虹之眼。 成田机场到了。 车停在了起飞场。 到处都空无一人,在不远处停放着四台直升机。 劫匪们欢呼着纷纷下车,顺便还把两个人质带了下来。 凉水澈和世良怕被发现,把绳结在手上轻轻的绕了一下一挣就掉。 “look!”有一个人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喊了一声,所有人顺着看去,发现有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树上。 白色的月光如纱般的笼罩在他的身上,在那修长笔直的身体里折射出一层单单的光晕。 四周并没有风,但他身后的斗篷却杨帆起来。 头上戴着高高的礼帽,遮住了那个人一大半的脸,只有微微勾起的唇角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kid?”劫匪们喊了一声,所有枪口对准了那个人影一阵突突。 在枪声的遮掩下。 那个带痣的劫匪一手拉着一个,把凉水澈和世良真纯往车里推,并用日语说了一句:“快走。” 这个声音与他本人粗狂美国人的形象不符,听起来柔缓轻扬,好像还是个少年的样子。 与此同时站在树上的白色人影也被击落,一群人围了过去后骂了一句是假人木偶。 被戏耍之后的劫匪们回来时,却发现车上的两个人质小妞也不见了,接连着连他们抢到的宝石,以及那颗最名贵的虹之眼也一并消失。 凉水澈懂了。 那个带痣的劫匪就是传说出行在夜晚当中,让全国警察都头疼的魔术师大盗。 怪盗基德。 传说当中有着和贝尔摩德不相上下的易容术和变声术。 可是为什么要救她们呢? 就在劫匪们气急败坏的时候,另一辆车突然启动,显然是两个小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上了车,车子一踩油门向前方跑去。 劫匪们骂骂咧咧看着远处飞驰而来的警车不想再纠缠,各自上了直升机。 世良真纯拉着凉水澈的胳膊,指着直升机说:“不能让他们跑了!” “所以你想怎样?拿手枪把直升机打下来?”凉水澈瞪了一眼这个天真的女侦探。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子弹破空而至,稳稳地击在一个其中一个直升机的旋翼上。 “……”凉水澈震惊了。 “嗖——” “嗖——” 又是两发! 精准又杀伤力极强。 凉水澈顺着声音看去,在遥远望不到天际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人。 完全超过了七百码的距离,就这样的狙击手别说是全国了,就是全世界恐怕也是屈指可数。 是谁? 那群劫匪们惊慌失措,只有一个还能起飞,其他三个在地上滑行了半天却也只是原地打转。 此时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车在不远处停下,凉水澈看着那辆车里的人,心里狂喜。 安室透举着枪对准自己的这辆车,凉水澈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冲他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 前者原本戾气腾腾的样子突然像冰川融化了一半,长长的松了口气。 凉水澈在那原本没有任何生气的脸上看到了稍微安心后的神情。 “砰——”劫匪们发现了不远处的白色马自达车,和车后面的两个女人。 劫匪们气急败坏的开起枪来,想着自己既然逃不了了就索性换掉这群日本警方。 安室透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而来,远远甩掉了那群警察很久,估摸着其他警方可能还需要十分钟左右才会过来。 凉水澈感觉到枪林弹雨的硝烟味在直逼自己而来,她给枪上膛,对着劫匪的方向打了两枪。 枪枪入肉,但基本都避开要害,只能暂且缓解劫匪们的火力。 但安室透就不一样了,他几乎是处于狂怒的状态,每一枪都往对方的额头上面射击。 漫天的枪声像是雨点般,在这个机场里化作追魂索命的奏乐。 突然那声熟悉的狙击枪声再次传来、 凉水澈左侧位置传来一个人的闷哼,跌倒在地。 这个劫匪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正好卡在了世良真纯的视觉死角处。 如果要不是那个狙击手超远距离狙击,恐怕凉水澈就要交代出去。 凉水澈看着在那个劫匪头上戴的防护头盔完好无损,子弹是穿过了他的眼眶,最脆弱的地方一击毙命。 那漆黑的窟窿正往外涂涂的流血,伴随着这漫天的枪声,流在了满地的苍白之中。 绘制成了一副战火连绵的画作。 这是怎么做到的? 在这么远的距离。 好强。 那个不知名的狙击手和安室透仿佛是认识了许久的伙伴。 二人一进一远,互相配合。 凉水澈第一次见识到安室透的枪法,不愧是光哥说比自己还要强上许多的警校第一。 那群劫匪们都穿着防护具,再加上人数众多且配有冲锋枪械。 但安室透以车当防具,只是瞄了一眼就能计算出对方的步伐速度以及浮动的偏差,错开防具范围枪枪致命,颗颗子弹都落在对方的喉咙、透露、脚踝。 凉水澈虽然枪法准,但终究是个女人。 开枪久了难免右肩发酸,世良真纯也是早就撑不住了,两手端着枪到处乱抖,子弹都飞到天上去。 但安室透却像不知疲倦的如雕像般稳健。 等警察们赶来的这十分钟里面,安室透和那个远处的狙击手各自解决了一大半。 只剩下两三个劫匪已经放弃了抵抗,束手就擒。 安室透一路狂奔而来,猛地抱住凉水澈,把她的头按在怀里。 凉水澈的脸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听着里面狂热的心跳,和头顶似梦魇的喃喃自语。 “没事就好。” 凉水澈吸吮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顺着狙击枪的位置看去。 遥远的地方。 会是谁呢? ※※※※※※※※※※※※※※※※※※※※ 感谢阅读~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追击逃犯 凉水澈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看着远处即将赶来的那群警车,来的最快的是风见裕也和其他两位公安人员。 她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会不会被那边的人看到呢。 “放心,他们都是自己人。”似乎看懂了凉水澈的心里话,安室透宽慰几句,身后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极尽温柔,好像也在安慰自己一般。 “哦吼,感情真好,真羡慕啊。”世良真纯在旁边不合时宜的开口,插着腰上下打量凉水澈和安室透。 这一夜的惊魂,足够让她缓上许久了。 看着遥远的地方。 □□射击的地方。 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到任何东西。 世良真纯若有所思。 却也得不出什么答案。 “长官,您没事吧。”风见裕也走过来上下查询了一番,确定无误后才松了口气,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安室。 安室透拉着凉水澈的手,上了风间的车,他自己的马自达因为刚才拿来当挡枪板而完全不能开了:“处理好这群人,风见。” “是,长官。” 听着安室透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风见欲也心里有数。 敢劫持降谷先生的女朋友。 你们完蛋了。 世良真纯看这俩人完全无视自己,急的跳脚:“喂喂喂,我呢我呢!” 风见不想让人打扰长官的二人世界,指了指姗姗来迟的警员们:“你就由警方保护吧。” 远方的天台上,冲矢昴找了一个绝佳的狙击位置早早在此等候。 柯南拿着博士的望远镜,看着旁边这个男人一枪一个,赞叹:“赤井先生,你好强。” “这个距离还是很轻松的。”他声音轻悦,似乎赞美听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群劫匪们伤的伤死的死,有的被押解走,有的被抬走。 柯南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一支直升机已经飞走了,那些人……” “逃不掉的,fbi已经在美国边境恭候他们了。”冲矢昴半睁着一只眼,墨绿色的瞳孔在黑夜中犹如夜鹰般敏锐。 在准镜里,他看到世良真纯上了公安的车。 凉水澈也跟着波本离开。 事情似乎好像已经结束了。 柯南松了口气,回头看到冲矢昴熟练的收起枪,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轻轻的剐蹭着上面残留的硝烟。 如果侦探的伙伴是头脑。 那么狙/击/手的伙伴就是枪。 突然,冲矢昴眯起的双眼一睁,举起□□对着凉水澈离开的方向看去。只有他一个人发现,还有一辆银黑色的车紧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追着,好像有些不对劲。 小男孩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这群国际犯罪团伙能够轻松闯入商场,避开所有防盗,馆子里应该是有接应的人。就是馆长和两位员工吧那,他们现在可能还在逃窜……” “那几个人跟在他们后面。”冲矢昴突然低沉一声,抱着柯南往车上走。 “他们有危险!” ……在凉水澈这边,刚坐上车座,就被这位公安先生又是一顿盘问。 比如“那群劫匪没伤害你吧”、“身上有没有什么伤什么的”、“有伤要告诉我不可以忍着”之类的乱七八糟的问题。 凉水澈见他金发凌乱,有型又帅气的样子,好脾气的一个个回答。 直到他接了一通电话,好像是柯南打过来的。 还没刚说两句,脸色又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安室透刚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突然不知道从后面飞驰来一辆车,顶在风见车后面,让凉水澈坐着的车厢剧烈的颤动,差点整个翻过去。 “怎么回事?”凉水澈向后面看去,有一辆银黑色的车,在后面歪扭七八的开着。 “柯南说,接应那伙国际罪犯的日本人尾随着我们,应该是想灭口。” 凉水澈心下一沉,继而又有些兴奋:“哦吼,我不去找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安室透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只colt m1911a1递给凉水澈:“小心。” “好。”凉水澈转过身来,把安全带绕在自己腰身一周控制稳度,将车窗摇下来,对着后面那辆车连开三枪。 子弹顺风而行,颗颗落在后面那辆银黑色车上。 那辆车左右晃了一下,但很快又稳住了角度。 “该死。”凉水澈骂了一句。 她背对着后面的那群人,瞄准会出现失误,也不敢贸然将头探出车窗外。 这后面银黑色车上的,就是在商场里接应国际罪犯们的那三个日本人。 凉水澈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模样,他们不会让她活着,否则自己的处境随时都处于危险的边缘。 现在大部分的警力基本都挪到了成田机场准备逮捕那群国际罪犯们,其他的地方只留着极少的部分警察,所以他们才敢肆无忌惮的在这个廖无人烟的街道里对凉水澈他们下手。 银黑的车开到和他们并肩的角度,疯狂的撞击而来。 “切。”安室透坐正身来,脚踩油门飞速的甩开身后的银黑色车。 安室透冲着凉水澈伸手:“给我。” 她乖巧的把枪递给他,然后看着这位公安先生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把枪探出窗外,通过车镜瞄准稳稳的开枪。 砰砰两声,点在了后面这辆车的前右车轮上。 凉水澈还没来得及夸奖他的枪法精准。 与此同时,风见的车也被对方挤在公路旁,和栏杆发生摩擦。 两辆车都像喝醉酒了一样跌跌撞撞起来,但很快安室透便掌握了车扭转的幅度,左右摇晃方向盘把车稳住。 “能活捉他们吗?”凉水澈看着在后面紧赶慢赶的银黑色车,“那群劫匪带走的是个假的虹之眼,后来假的虹之眼也被kid拿走了,真正的虹之眼应该在这群人手里。估计这伙人是黑吃黑,那群犯罪团伙也被这个馆长骗了。” “可以,交给我。”安室透猛地挂挡,叮嘱一句:“你坐到后面我的这个位置,小心系好安全带。” 凉水澈还没来得及反映,就看到旁边的公安先生嘴角一勾,飞驰的星辰在他暗垂的眼角透出一股邪气:“一群小混混而已,让他们停下只是眨眼的事情。” 不得不说,凉水澈真的很 截拳道 随后凉水澈感受到车子的速度放缓,便明白了安室透的意图。 她紧紧攥着把手,时刻紧盯着那辆银黑色。 安室透看准机会,猛地往左边转动方向盘往对方的车上猛撞。 “咣当——”一声巨响。 凉水澈感觉自己身(shen)下的车子猛地一震,但撞到的那辆车更是直接飞出去好几米。 同时,安室透拿出手抢,对着那辆车的右侧车轮连连射击。 银黑车的轮子爆胎,在地上划过一片火花,随后彻底失去了平衡感。左右晃了晃之后,一头栽到旁边去。 扎在了旁边的一颗树上,巨大的碰撞声后,银黑车又挣扎了一下倒退想要找回平衡杆。 就在安室透准备找个地方停车,却又看到那辆银黑车又重新回到了路上。他呵了一声:“生命力还挺顽强。” “他们三个车轮都爆了,跑不了多远的。”凉水澈看了看自己□□里的子弹,已经打空了。 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火力。 突然一辆雪佛兰飞驰而来,将那辆还想锤死挣扎的银黑色车撞的四分五裂起来。 凉水澈愣了一下,听到前面的安室透突然嘁了一声,然后解开自己安全带准备下车。 那辆银黑色车里走下来三个人,各个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哆哆嗦嗦的看着这两辆鬼魅一般的车,不知道只是想杀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艰难。 浅褐色头发的男人跟着柯南从车里走下来,横在三人面前晃着手机:“我们已经报警,你们可以放弃抵抗了。” 凉水澈看着那个男人,身上穿着板正的银灰色束腰西装,那只黑框无边眼镜在鼻梁上起到了一个很好的装饰作用,让别人看不到他眼底藏着什么。 “你看的太入迷了。”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把凉水澈的视线喊了回来。 凉水澈有些悻悻:“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大学的研究生么?” “你很感兴趣?”安室透尾音一挑。 凉水澈心底说,当然感兴趣。 但是明显感觉到了安室透的情绪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些酸酸的味道,凉水澈就没有继续说话。 但是这番沉默成功的引起了男人另一方面的战火。 柯南看着安室透和凉水澈完好无损的从车上走下来,也跟着松了口气。 但银黑色车上三人,握紧手里的刀,正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其中一个人身形发抖看着面前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凉水澈站在两个男人身后,心想他们的枪支恐怕也没子弹了,便底气足了很多冷着眼道:“把虹之眼交出来。” “让我们离开,我就把宝石给你们。” “不可能。”安室透扬声冷喝。 三个人的长刀齐刷刷的朝着安室透看来,后者身形灵活双手握拳躲过一个利刃后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 安室透右手箍住那人挥刀的手腕,拿自己的肩膀做支撑,一个转身同时右脚扫过去。 歹徒惨叫一声,以安室透为圆心旋转整个儿被摔在地上。 他的脖子呈现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磕在地面上。 整个人陷入昏死状态,动弹不得。 整个动作只发生在瞬间。 另外两个人见安室透身手矫健,瞥到旁边有个女人和孩子,扬着刀吱哇乱叫的扑了过来。 冲矢昴伸手将凉水澈往后推了一下,让她躲过自上而下砍来的一刀。随后双手似习惯性的呈手刀状架在面前,横劈右砍精准的击打在歹徒的面部所有脆弱关节。随后紧跟着腾空跃起,在空中侧翻脚面绷直踢中歹徒的喉咙。 凉水澈眼睛一冷。 截拳道? 虽然这个研究生刻意的收了力,并用右手攻击敌人,但那标准的姿势和对人体脆弱部位的掌握要比世良真纯强上许多。 世良在攻击的时候还有些胡乱一气的感觉,但是这个人不同。 似乎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好身手,冲矢昴还刻意的躲闪慢了些,让自己领口的衣袖被刀化了一下。 残碎的衣帛碎屑在空中漂浮,但是却被一只足球凝起的气旋带动,在空中卷起了一抹小风暴。 那只足球稳稳的落在最后一个歹徒的脸上。 被强力击中的歹徒应声倒地,跟着昏死过去。 看着分别被制服的三人,柯南长舒一口气冲着凉水澈扬着灿烂的笑容。 那笑脸里面充满着对解毒剂满满的期待。 凉水澈当作看不见的样子,指着地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扑克牌:“那是什么?” 所有人顺着指的地方看去,那个扑克牌就在凭空当中突然炸烈,漫延出一片烟雾。 在那白色的雾气当中,有一个人影在里面萦绕。 “基德?”柯南突然像雷达一样,猛地把手表立起来。 “喂喂喂,我好歹还帮了你们呢,名侦探这么无情吗?” 那个带痣劫匪的声音传来。 雾气慢慢散去。 他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手里握着一只血红的宝石,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就像他那高高的礼帽下反光的单镜片后的眼睛一样,带着狡黠的笑意。 “假的东西没意思,还给你们。”kid笑了笑,将宝石扔向离自己最近的凉水澈。 凉水澈稳稳的接住,反问道:“你是那个在车上帮我们的劫匪?” 这位鼎鼎大名的怪盗踩着白色的皮鞋,在空阔的街道里传来清脆的声响,他身后的斗篷在夜风中纷飞:“鄙人可看不得淑女受委屈,所以就稍微的照顾了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士们。” 顿了顿,他侧着脸看向柯南:“名侦探,这次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随后kid伸出右手在空中捏了个响指。 响声闭后,原地又升腾起雾气,他像凭空出现那般又转瞬消失。 凉水澈握着手里的红宝石,冰凉的触觉就像婉约的月色一般飘渺,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术师大盗么。 空气中散发着白磷的涩气,倒是激发了凉水澈研究的兴趣。 她最近总是落入危险之中,是时候该研究点保命的东西了。 随后想到柯南手上戴着的手表,凉水澈的笑容又开始阴恻恻了起来。 柯南抖了个机灵,别过脸去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安室透把那三个歹徒捆起来之后,全部都塞到了风见的车里然后给风见打电话过来处理。 可怜的风见刚把世良真纯送回去,接到长官的电话又马不停蹄的奔了回来。 风见的车也报废了,四个人只能乘坐冲矢昴的车子回去。 凉水澈坐在冲矢昴的斜后方,看着他高高的领口,笑容不善:“冲矢先生身手不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 “作为侦探推理爱好者,偶尔也会学一下防身术之类的。”冲矢昴声音轻和,一本正经的解释。“这个少年说你们有危险,我就不自量力的过来帮了点小忙。” “我们在机场大战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狙击手出现。是冲矢先生么?”凉水澈突然往前一倾,把鼻尖凑了过去。 她要闻一闻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因为狙击手要架枪的原因,所以沾染上□□粉末、金属砂砾的地方会比较特殊。 在腮部、肩膀、手臂肘处味道尤甚。 她像是干旱了许久快要渴死的人终于找到了泉水,完全靠在冲矢昴的身上细细的嗅着,一点儿看不见旁边安室透铁青的脸。 可是…… 什么味道都没有。 只有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沉淀夹杂着车厢内的气息,其他的什么味道都没有。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银色VS透澈 柯南在旁边越听越慌,把车座下的□□盒往里面又踢了踢。 冲矢昴倒是稳当,面对凉水澈凑过来的鼻子并不慌张,反而温和的笑道:“您发现什么了吗?我来的时候洗过澡,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吧?” “不好意思,失礼了。”凉水澈笑意微收,奇了怪了。 柯南在旁边着实擦了一把汗,幸亏来的路上冲矢先生换了件衣服,不然就要穿帮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凉水澈在冲矢昴的脸上还是捕捉到了一点点小小的异样。 左脸颊上有非常少的剐蹭到枪管的金属粉末,也不好说是不是在狙击瞄准的时候蹭到的,平日里开车、听手机的时候也会残留。 但这个人的身上真的一点异味都没有,反而让凉水澈更加奇怪。 前方副驾驶座上传来一声冷哼,让凉水澈稍稍回神。 看不到前面安室透的表情,只从声音里听到了对冲矢昴非常强烈的疏离和不屑:“现在研究生都很闲么?” “实在不放心这个孩子自己过来,所以就也跟着凑个热闹。”冲矢昴面对旁边男人的寻衅,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应该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嘁,多管闲事。” 这番嫌弃已经快蔓延到天际了,柯南在后座,看着旁边也虎视眈眈的凉水澈,自己简直如坐针毡。 安室透并没有因为冲矢昴的沉默而放弃,瞥了眼旁边驾驶座上的男人,永远是这样淡然沉默以退为进,和他讨厌的那个人一摸一样。 最后,安室透小声的冷哼,带着来自喉咙最深处的排斥:“冲矢先生,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不相信日本警察的力量,所以才会带着一个小朋友来救人么?” 这一句话就有点一语双关了。 冲矢昴笑了笑:“怎么会呢,安室先生在机场一个人跟十几个劫匪对抗的样子。一个普通的私家侦探就这么厉害,日本警方肯定更让人放心。” 凉水澈终于抓到了话柄,立马见缝插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机场的事情?是不是一直在远处观望?” “啊,是这个孩子告诉我的。他非常关心凉水医生,通过望远镜知道了许多动向呢。”冲矢昴解释道。 柯南紧跟着回道:“对对对,小兰姐姐和园子姐姐也特别担心。”随后对着凉水澈绽放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 安室透哼了哼,从口袋里捏着一个纽扣大小的窃听器还给柯南:“所以这就是你在我车里放这个东西的理由么?” “……”柯南。 柯南因为不知道绑匪们的下落,安室透又不愿意带着他,就只能偷偷地在安室透白色的马自达上贴了这个。 看着凉水澈和安室透这轮番的盘问,虽然冲矢昴应对自如但还是让柯南夹在中间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了凉水澈的家,安室透先行下车把凉水澈这边的车门拉开,拉着她出来。 临走前,柯南可怜巴巴的扒着车窗:“呐,凉水医生。” “嗯?”凉水澈转过身来。 迎上柯南非常小心讨好的表情:“我昨天拜托您的事情,真的、非常的想要……凉水医生,可以给我一个吗?修学旅行日子快到了,可以……稍微的,加快一下研究的速度吗?” 凉水澈有些好笑。 在那善良无害的稚嫩脸上,充满着期待和希翼。 她笑眯眯的俯身,看着车窗里面的那个孩子,迎上他的笑容:“当然可以啊。” “太好……” “还是那个条件,告诉我那个人在哪里?” “……”柯南笑容微僵,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暴风骤雨般疯狂变化的模样,悻悻的缩回了脑袋。 凉水澈笑眯眯的冲他摆摆手:“谢了小弟弟。” 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安室透矗立良久,扔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她是一个执着且聪明的人,希望某人能藏好一些。我先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有一天她要和某人敌对,我不会拦着她,你们自己小心。” “安室……先生!”柯南喊了一声,但是没有喊住安室透的脚步。 男人笔挺的背影和凉水澈一起消失在了楼道口,柯南心思沉重,一回头看到驾驶座上的冲矢先生怔紧抿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赤井先生,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吗?”柯南声音干涩,稚嫩的声音却发出久经世事的腔调。 “没关系。”他的声音夹杂着久远的一桩往事。 低头一看,握着方向盘的手上好像也沾满了血。 凉水澈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这个叫冲矢昴的男人浑身都是谜, 好不容易到家打开门,后面一直跟着的安室透突然拉住她的手栖身把她堵在墙角。 凉水澈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力道整个人的背部贴在冰凉的墙上,但是面前却挨着安室透的胸膛,感受到来自雄性的滚热气息。 “我喊了你一路呢。”他声音低沉,尾音上挑,有些不悦。“自从看见那个人之后,你就魂不守舍的。怎么了?看他长的英俊还想要闻闻他的味道?” 屋内开了一半的灯光扫在他微黑的肌肤上,折射出深浅不一明暗分别的轮廓。 安室透紫灰色的眸子在细碎的光点中眨动,和他说话间不停滚动的喉结一样。 凉水澈疑惑的抬眸:“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奇怪……” “告诉我,你找到赤井秀一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报仇了。”凉水澈用着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他。“难道我还要跟他坐下来、喝杯茶、聊一聊光哥死前的惨状吗?” “……”安室透眼底一暗,“其实,我们所有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沾着一些无辜者的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为那个fbi说话吗?” “不是。” “那就不要说这种让我生气的话,在知道光哥死的时候我就发誓,会让害死他的、见死不救的、推波助澜的人,血债血偿。”凉水澈的声音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虽然有些哽咽但却异常嘹亮, ※※※※※※※※※※※※※※※※※※※※ 感谢阅读~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呐~ 回忆-那年白色情人节 在凉水澈很小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 六岁之前陪伴她的一直都是和她同命相怜的一样的可怜的孩子。 尽管孤儿院的院长和老师们十分和善,可凉水澈知道……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任何依靠的。 直到院长叔叔说她是六岁生日的那天,有两个少年出现在了孤儿院的院子里,一个年级稍长些看起来十八岁高中生模样,一个是只有十二岁的青涩少年。 院长说,他们是她的哥哥。 凉水澈当时并不理解哥哥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两个大男孩有着和她一样的丹凤眼。 这在基因学上似乎叫做血脉的遗传,院长叔叔教过她。 高中生的大哥诸伏高明笑着对年小的弟弟说:“景,她是我们的的妹妹,叫诸伏林澈。以后你休息日都要来这里找她,知道吗?” 凉水澈当时并不明白哥哥的意思,只瞪着眼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不认识的少年。 之前也来过许多看起来条件很好的人家想要收养凉水澈,但是都被院长拒绝了。 似乎是因为某种关系,直到见到两个哥哥之后,凉水澈才知道院长是一直在等他们来找自己。 后来,大哥跟着院长去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乎跟父母的死亡有关。 就留下了半大的诸伏景光和缩在墙角一脸警惕的凉水澈。 诸伏景光看着小小软软的女孩,才明白这就是哥哥念叨了一路的妹妹。 父母被歹徒杀害,还差点杀掉了目睹了凶杀过程的弟弟。 诸伏高明怕未成人的两个兄弟被同样牵连,把还是婴儿的妹妹送到孤儿院,由父母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孤儿院院长代替养大。而诸伏景光也送到了东京的亲戚家,和大哥分开。 直到凉水澈六岁这一年,兄妹三人才是第一次见面。 诸伏景光想要接近妹妹,但是作为男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相处,看着妹妹上下打量自己的小眼睛,他悻悻的敞开话题:“你知道明哥和那个斗鸡眼大叔都聊什么吗?” 孤儿院的院长看起来面相有些凶,但对凉水澈来说是很好的长辈。 小小的姑娘不高兴道:“不可以这样说院长。” “可是他的左眼真的有点斜耶,平时走路是不是经常摔跤?”诸伏景光满不在乎。 他实在没什么恶意,只是发自内心的疑问。 但凉水澈从小就十分护犊子,扑过去和比自己大六岁的二哥扭打在一起。 诸伏景光时刻记着大哥的交代,不可以欺负妹妹,就忍着凉水澈揪着自己的头发,抓着自己的脸不敢还手。 等到诸伏高明和院长回来的时候,可怜的小景光脸都变花了,指着凉水澈眼泪滂沱:“明哥,这个丫头真的是我们妹妹吗?” 凉水澈被院长抱在怀里,小小的软拳头和脚丫子乱蹬,手指缝里还夹着二哥的几根头发。 诸伏高明和院长看到这诙谐的一幕,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前者笑眯眯的走到凉水澈面前,伏着身子眯起长眼笑道:“澈酱,也许你现在心里有着很多的疑问。我考上了东都大学,但是暂时还不能把你接回去。给我三年的时间,等我毕业后查出那个酒杯纹身男,我就会把你和景光接回来,我们兄妹三人再也不分开。” 直到很久之后凉水澈才知道,父母的死亡和一个左臂有着高脚带底座酒杯纹身的男人有关。 但是当时的她对父母的死亡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自己的人生当中好像多了两个人的加入。 之后,诸伏高明就拉着眼底含泪的小景光离开了。 再见的时候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休息日。 她从小和同龄的孩子不一样,不喜欢看动画片、也不喜欢喧闹的在院子里玩游戏,只喜欢坐在院长叔叔的腿上,翻看着他书桌里许多关于人体的绘本。 院长叔叔也会仔仔细细的跟她讲解,人的各种骨骼、动脉、细胞。 虽然当时的她根本就听不懂,但是院长叔叔每次都特别耐心的尽量用直白的语言讲述。遇到凉水澈不明白的时候,就会重复的一遍遍的讲述,直到她理解了才会换下一张。 院长叔叔经常夸她聪明冷静,很有做医生的天赋,以后一定会成为白衣天使拯救黎明苍生。 而那一天,正好是旁边书店里的促销日。 她拿着自己攒下来的零用钱,帮院长叔叔购买新的人体结构图。 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撞见了幼儿园里因为自己是孤儿而经常欺负她的三位同学。 他们习惯性的想要进行日常的玩闹,凉水澈被他们逼到了墙角,死死地把人体绘图本抱着怀里,那是自己攒了很久想要送给院长叔叔的礼物。 她心里想着,只要保护好书就可以了,不管对方怎么推打往自己的身上撒灰,她都不会还手。 但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诸伏景光就像一道光,驱散了面前所有的黑暗。 “喂,我说你们几个臭小子,想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那个少年。 背光而驰,有些刺眼。 却异常的温暖。 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 凉水澈问自己。 诸伏景光虽然年纪大点,但是架不住对面人多,很快就被摁的灰头土脸。 小孩子打架也比较简单,无非就是推推嚷嚷抓头发之类的。 几番轮回下来,彼此倒也没受什么伤。 但是凉水澈却实在看不得自己人受委屈。 想起院长说过,眼睛是人体里面最脆弱的地方,便扬着拳头往其中一个人的眼窝里重重的砸了一下。 随着那个孩子捂着眼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惨叫,凉水澈像是一个胜利者扬扬得意的拉着诸伏景光跑回了孤儿院。 诸伏景光非常欣赏凉水澈勇斗恶人的姿态,觉得就像大哥诸伏高明抓犯人的时候一样帅气。 两个小孩还在那里为自己第一次联手作战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眼睛受伤的孩子父母便找上门来。 虽说凉水澈当时年纪小,并没有造成什么太过严重的伤害。 但是对方的父母却非常害怕,如果自己的孩子眼睛被打了而导致以后有什么缺陷,恐怕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所以勃然大怒,也是意想之中。 尽管诸伏景光再三强调,是对方想要欺负凉水澈。 可院长叔叔还是作揖道歉并赔偿了很多的钱,才把对方哄走。 随后院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根接着一根猛烈地抽着烟,眼神非常的可怕。 这让凉水澈感觉自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瑟缩在角落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看着诸伏景光在院长面前跳喊着为妹妹争辩。 最后,在抽光了一盒烟的时候。 院长叔叔冲着凉水澈招了招手。 凉水澈一步挪三寸的走过去,被院长叔叔拉住了小手。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都忘不掉院长当时的眼神和那句话。 “澈,你的手,是医生的手。” “医生的手是用来跟死神抢人、把病人从黑暗的深渊里拯救出来的。” “不管什么时候……” “绝对!绝对!不可以用来伤害别人。知道吗?” 看着妹妹眼底的泪花,诸伏景光把手比成了枪支的样子,振振有词道:“没关系,如果以后再有人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说完,还拍了拍自己干瘦的胸膛非常严肃的说着:“我以后要跟明哥一样当警察!到时候我就有枪,谁敢欺负你,我就在他的脑袋里钻个孔!” 院长眼角抽搐了一下,一拳砸在诸伏景光的脑袋上:“警察就可以乱杀人吗?臭小子!” 看着哥哥头上冒出来的大包,凉水澈眼眶里还挂着泪珠的笑出声来。 从那以后,每个休息日诸伏景光都会从东京坐高铁来找自己。 有的时候是大哥来,有的时候是二哥来。 这让她原本黯淡无光的生活,变得暖洋洋的。 平淡且温馨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八岁那年。 一对做医生的东京夫妻因为无法生育而来领养一位孩子。凉水澈的聪明和小小年纪就展现出来的成熟冷静让他们非常的喜爱,签订了收养协议之后。她便跟着养父母一起来到了东京,想着能跟两个哥哥更进一步。 但是在离开孤儿院前,院长非常郑重的要求凉水澈绝对不要让养父母知道自己有哥哥的事情,并给了两个哥哥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告诉她还和以前一样,只有休息日的时候才可以见面。 虽然凉水澈不懂,但之后还是听话的跟着两个哥哥保持了长达八年的秘密见面。 终于,到了她刚上国中第二年,年仅十六岁。 那时候大哥二十八岁,被调到上野县做刑警。原本想着要把凉水澈接去上野,但是养父母对自己一直也很好,并且还能跟着学习医学相关的知识,凉水澈认为总要日后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不能这样直接离开,所以拒绝了大哥。 而二哥诸伏景光二十二岁,考入了警校。 和哥哥们见面的次数逐渐减少,甚至一个月可能都见不到一面。 但是定期的电话总会准时打来,其中诸伏景光的电话最勤。 每天二哥都会跟着自己分享警校的很多事,比如今天训练的内容是什么、枪械是怎样使用的、遇到了一群多么有趣的朋友。 凉水澈总耐心的听着,仿佛就活在他身边一般。 那天,凉水澈也记得很清楚,是在白色情人节晚上。 诸伏景光的电话如约而至。 凉水澈调侃道:“不是我说,白色情人节不应该给女朋友打电话吗,为什么你这么闲啊。”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排到的电话,只能聊个十分钟,你就要对哥哥说这种话吗?实在太无情了吧未来的天才医生小姐。”诸伏景光的声音在另一头听起来有些怪异,好像刚运动过后的样子,呼吸之间的间隔都非常急促。 “切,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可是有很多男孩子都想跟我过哦。” “啊嘞,真好啊。我就惨了,班长他们都被约出去了,只有我能跟唯一的妹妹聊天。实在是太惨了,就请您百忙之中抽出十分钟的时间,跟我聊一聊好吗?”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恳求了,那我就推掉其他的约会吧。” 凉水澈难掩嘴角的笑意,看着桌角堆积成山的各种糖果,都没有哥哥的这通电话来的甜。 诸伏景光在警校里有四个玩的非常好的伙伴。 有一个身材强壮爱叼着牙签,说话总是大嗓门中气十足但是很好脾气的班长,叫伊达航。 有一个留着中长发,特别喜欢调戏隔壁女警班的万人迷同学,叫萩原研二。 有一个超级喜欢拆各种东西,射击课里拆手枪、寝室里拆空调的破坏大王,叫松田阵平。 还有一个…… 诸伏景光满腹的牢骚:“其他人也就算了。班长有女朋友、荻源一直不缺女人缘,松田也是个爱凑热闹的。零那个家伙居然也出去了,平日里只知道在体育场练格斗、闷着看书的机器人。说好的一起在寝室里睡觉的,现在也不见人了。” “哦?就是你哪位从小一起长大,我都没见过的,叫……叫什么来着?” “降谷零啦,都跟你说过这么多遍了。我们警校里的全科a级学霸。”诸伏景光愤愤不平,原本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缓了些。“那家伙今天跟我练习逮捕术,我被他虐的好惨呐,牙还被打掉一颗。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在他要眼窝里掏青一块。想到他顶着肿起来的眼窝跟妹子约会,哈哈哈太好笑了。” “牙打掉一颗?隔着防具?太厉害了吧。” 想着电话另一头缺了一颗牙说话漏风的诸伏景光,凉水澈非常没有同情心的笑了起来。 “对啊,也没什么啦,磕磕碰碰的,实战的时候受伤是正常的啦,你开心的过分了哦医生小姐!”顿了顿,诸伏景光想起来似的拍了下脑袋:“等你放暑假的时候来我们这里玩吧,正好前段时间木下医生说医务室人手不够,你可以来实习学习啊,我还可以介绍他们给你认识。我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一定会把他们羡慕死的。” “算了吧,我对你们那群臭汗淋淋的男孩子们不感兴趣哦。” “都是很好的人啊,你会喜欢他们的……” “……喂喂喂,你打得也太久了吧。” 里面突然乱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紧接着凉水澈听到了对面的略微嘈杂声,和光哥的疑问:“唉?零?你怎么回来了?和妹子约会解决的这么快吗?那方面还需要有待提升哦!” “你不要胡说啊,我是去医院看眼睛的。看!都充血了!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话说你电话多久能打完啊,马上就要熄灯了。” “马上马上。”然后诸伏景光的声音突然放大,好像是话筒拉近的原因,震得凉水澈耳膜发麻。“呐,我就先不跟你说了哦。” “知道了,拜拜。” “对了对了,我给你寄了礼物。现在应该到了,你去门口拿一下吧。白色情人节快乐,拜!” 电话挂断的瞬间,卧室的门被敲响。 作为中国人日本籍的养母拎着一个白色的纸袋进来,笑眯眯的笑着说:“小澈,又有人给你送了礼物哦。是那个叫景的男孩子呐。” “谢谢。”凉水澈抱着自己角落里其他人送的一堆礼品递给养母:“妈妈,这些您拿去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不用的啦。不过话说那个叫景的男孩子真的好喜欢小澈呐。”养母掩不住的八卦,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些年来,逢年过节总能收到他的礼物。冬天寄围巾大衣保温杯、秋天送鞋子帽子……好像生活在小澈酱的身边一样,生病了立刻找人代送一堆的药品,缺什么也会立刻补上。这么优质的男孩子,不然小澈考虑一下吧?我跟爸爸很看开的,国中恋爱没问题的呐!” “……”凉水澈眼角抽抽,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跟他不是这样的关系啦。” “别害羞嘛,我们小澈卡哇伊的呐,这么多男孩子在追的说,但是好像格外喜欢那位少年送来的东西呐。有时间带来看一看,我会给你好好把最后一关的!”养母把白色纸袋放在屋内角落,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情人节快乐,开心的吃吧。” 关上门后,凉水澈走过去捡起纸袋,听到屋外养母撒娇式的和养父争吵:“所以说,我的情人节礼物呢?嗯?” “抱歉抱歉,明天给你补上。” “那还叫情人节礼物吗!我太生气了!” 凉水澈抱着纸袋,拿出里面小太阳盒子装的糖果,拆开透明的包装纸后,甜甜的气息传来。 在她的心口、舌尖。 浑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充斥着甜到蜜的味道。 满屋的人体骨架、细胞模型、血管假体,都散发着糖果的香气。 随后到了暑假的时间,诸伏景光非要拉着自己去警校见自己的同学们。 正巧那个时候有一个大阪非常有名的医学研讨会,养父母觉得机会难得,想要带凉水澈一起参加学习。 在医学研讨会上,凉水澈遇见了改变自己未来的那个缺少了一颗眼睛的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凉水澈那时候对研讨会非常感兴趣,在诸伏景光来电的时候,告诉了他这一不幸的消息。 诸伏景光表示理解:“啊,行吧。不过你来到的话也只能见到零,其他人都趁着休息回家了呢。” “以后总有机会的。”凉水澈当时并不以为然,随口敷衍答道。 “不过这次暑假你不能来找我的话,我们可能会有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办法联系哦。” “嗯?” “哥哥要去参加一个集训营。” “什么集训营?” “属于为国家级服务,保护整个日本安全的那种哦。整个警校只有我和零参加了,到时候是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的。” “那……需要多久啊?” “可能不会短于一年吧。”诸伏景光话锋一转,笑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嘞?还是来找我吧,好吗?” “……” 听到妹妹的沉默,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算啦,知道你这个医学狂魔肯定不会放弃的。一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嗯……” “中间不可以随便恋爱哦,哥哥都给你瞧好了,班长有女朋友了pass,松田脾气太臭也不行、荻原又是个花花公子。零就很好!虽然他还不知道我有妹妹,不过放心,我会帮你看好他的!等我回来后,再正式的介绍他给你认识。”诸伏景光的笑声越来越坏,透过电磁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让零那个小子喊自己哥的场面,简直不要太爽了吧。嘿嘿。 “喂喂喂,你说的也太扯了吧,好歹也问一下我的意见啊。提前帮我准备好,怎么可以这样!”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他声音突然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声也跟着减弱。“好想跟你和明哥再一起聚一聚,可我到现在也没有查到那个酒杯纹身的男人……” “不是我说,明哥都查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找到。说不定早就死了,你又何必……” “没有,还活着呢。我已经有一点眉目了,说实在的我去参加那个集训就是为了能成为更高阶的警察,这样就能有更多的资料查到他。找到那个……”声音一沉,干涩沙哑。“……杀死了我们父母的人。” 凉水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那你万事小心,训练不要太拼了。” 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凉水澈掰着手指算日子数的自己都糊涂,日历表上的红圈日益增多才等到了他。 那是在一个冬天的傍晚,他扛着一个贝斯盒出现在了凉水家的院子里。 养父母还在诊所里忙碌,只有凉水澈一个人在家。 她看着诸伏景光如今已经变得和明哥一样高大的身材,下颚微微泛起的胡渣,肌肤因为多年来日晒风吹而略微粗糙。 站在夕阳下,迎风而立。 领口的毛领被风吹的微微扬动,和他扬起的丹凤眼一样。 “嗨,好久不见啊,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凉水澈强忍哽咽,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点。“为什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集训结束了吗?” “嗯哪。”他拦住凉水澈开门的手,笑着说道:“我来到是想跟你说声抱歉。” “抱歉?” “对不起,我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将会抛弃现在的名字、亲人、朋友,所有的一切以另外一个身份活着。”他静静的站着,浅浅的笑着,满脸无奈。“就……需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联系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兄妹二人之间隔着一扇门,却仿佛这个天地两端。 “是……什么样的任务?”凉水澈声线颤抖,想到常听到明哥说的一些东西,浑身抖栗:“不会是卧底吧?” 她多么希望诸伏景光能说不是,而是另外的别的任务,什么都好。 可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点了头:“我要去的那个地方,据说就是酒杯纹身男的存在的组织。” “可以不去吗?”凉水澈抓着铁门的栏杆,看着外面的哥哥。“只是据说而已,又不是百分百的确定!卧底的话……” “已经确定了,对不起。” “所以你只是过来告诉我一声对吗?” “……” 凉水澈看着沉默的他,骤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隔着栏杆拉着诸伏景光的衣服:“别去光哥!说真的,光哥你真的不适合做卧底,你太善良正义感太强,和邪恶组织格格不入!肯定会被看出来的!就当我求你了,别去好不好?” 诸伏景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零跟我……” “骗人!”凉水澈眼帘里的泪水滚滚而落,抓着铁门的手指冰冷,“当初明哥说,会在三年内把他找出来,然后接我回家。后来你就去了警校,说会在警校毕业前把他找出来。然后又告诉我要去参加什么集训营,成为更高阶的警察就可以把他找出来了。现在又……” 诸伏景光面对妹妹的质问和眼泪,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伸手握住她抓着栏杆的手:“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在那个组织里还没有把他找出来的话……我,我就当作他已经死了。不再纠结父母死亡的真相,好不好?” “那你要去卧底多久呢?两年?三年?五年?还是更久?”凉水澈咄咄相逼,将对面的男人问的抬不起头来,自己笑笑:“看,你自己也不知道。” “……” “我觉得自己好没有用,就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你们告诉我接下来的变化。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可以保护你们啊!”她扬起脸,声嘶力竭。 “好啦别哭了,太丑了。”诸伏景光伸手,指尖蹭了蹭她夺涌而出的泪水。“如果……哥哥以后牺牲了,你就去找他。那是一个很可靠的人,说你是我妹妹的话,他会把你保护的很好哦。” “什么?” “就是零,降谷零。” ※※※※※※※※※※※※※※※※※※※※ 呜呜呜呜,景光哥哥超级无敌大妹控。 在警校外篇的漫画里,诸伏景光父母的死的确跟一个左臂有酒杯纹身的男人有关,但是这个人并没有说明是谁,如果之后有剧情出入请不要介意owo 结局之后,可能!可能!可能会写一个独立的番外,就是当初女主没有跟着养父母去大阪研讨会而是去警校,救五人组的另一个结局故事。 出门回家都带着五个保镖,团宠之魂啊! 如果想看的人比较多的话,我就在正文后面单开一卷…… 对了,这章七千字相当于二合一,今天十八点的就不更了。 这两天有点肠胃炎,给自己放个假,明天见~ 留宿 “澈、澈……” 面前的男人将自己的神志唤回来,凉水澈思绪当中诸伏景光的模样渐渐模糊,化作现在眼前安室透的模样。 “降谷、零。” 她似有些恍惚,念着安室透本名的时候都带着些许失神。 诸伏景光卧底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凉水澈就那样安静的等待,从春天等到秋天,又等到春天。 周而复始,每一天都混混沌沌。 她疯狂的把自己关在医学实验室当中,学习着法医科相关的一切。 所有教过她的老师都非常可惜,觉得相貌好又有耐心的女孩居然放弃医疗科改做法医。 只有凉水澈自己明白,她等待着重逢的那天,可以成为两个哥哥最好的助力。 凉水澈每天都重复的看着光哥给自己送来的礼物,幻想着再见的一天。 她不会再管任何事,珍惜和光哥见面的每一分钟。 直到有一天突然来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写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凉水澈有预感,这是诸伏景光发来的短信。 可之后不管再怎么打回去,电话都显示着关机的样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换过手机号,就是为了哥哥抽空能联系下自己,竟然等来了死前的最后讯息。 当诸伏高明拿着一个数字0寄过来的,沾着光哥的血、被子弹打穿了的一个手机的时候。 诸伏高明告诉凉水澈,景光被敌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而殉职。 诸伏景光把手机放在胸口,为了不拖累同伴,不被敌人发现自己亲人的所在,而一枪了解自己的同时并摧毁了手机里所有讯息。 凉水澈像疯了一样在上野县的刑警大厅里哭喊着,看着带着警徽字样的图案,都觉得无比痛苦。 从那以后。 再无人提醒她晨昏添衣、问她季节询侯,记她凉粥续暖。 凉水澈终究也没有机会,再听到他隔着电话另一端弹贝斯曲,听他讲述警校的各种趣事,在他假期时来找自己一起用着模拟枪对着墙练习,射中的时候听他笑着赞叹:“澈酱不愧是警察的妹妹,指点两句就这么厉害了呐。” 在那天的上野县刑警部。 有一个从小就生活在两个哥哥庇护下的妹妹突然长大了。 那射穿了手机的子弹,碎裂的屏幕里渗着的诸伏景光的血。 猩红的血灼染了她红肿的双眼,将所有的天真浪漫逝去,只化作满是阴霾仇恨的种子。 诸伏高明看着原本抱着手机蹲在地上哭泣的妹妹突然站起来,她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指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她看不出任何悲伤的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要悲伤。 凉水澈在那一刻成为了卡贝纳。 似乎是命运之中必然的事。 谁也逃脱不掉。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凉水澈突然抓着安室透的手臂,里面是无尽的狂戾和无尽的深渊。“我要杀了他。零,帮我。” 她声泪俱下,可怜楚楚像是无助的孩子。 安室透被她这幅接近癫狂的样子着实震惊到了,从来没有见到过凉水澈这样失控的一幕,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但唇角被紧紧地堵住。 凉水澈点着脚尖,勾着安室透的脖子,闭着眼睛狠狠地咬着他的唇瓣。 只是亲近的接触,安室透觉得自己浑身都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女人刚才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流浪的猫,已经完全击垮了他所有的理智,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当那两瓣柔软贴着自己的时候,安室透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彻底崩断。 二人相拥在一起,舌尖触碰之中带着放纵和纠缠。 凉水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降谷零的这个名字在脑海中埋得太深了,所以被扯出来的时候,也让她有些失控。 她被男人死死的压在沙发上,手臂环在他结实又挺直的后背上,摸着他凹进去的脊梁。 呼吸渐渐被夺走,只有在唇齿张合的时候稍稍喘口气。 即使如此呼进来的也是他身上略带苦涩和淡沉的气息。 男人沉重的身躯将她压住,半睁眼的时候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闭合的双眼。 他金色的发丝略长,扫在她的额间。 带着奇异的、躁动不安的痒。 安室透等这一刻已经太久,在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被推开。 凉水澈眼底带着水雾,有些可怜:“对不起,零。我暂时不想……不想那样。” “……” “没有安全防护,如果有了宝宝打掉对他太不公平了。而且那些人不处理掉的话,我一直都处于随时死亡的状态。不想让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样,在孤儿院长大,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像我一样幸运遇到很好的院长和养父母。所以,请你理解。” 安室透心尖被揪起来,同样从小没有人管的他,自然能理解这种心情。随后只能苦笑一下,低头在她脸颊轻啄当做补偿:“好,我明白。” 冰凉的一吻,带着慢慢的眷赖。 那一晚安室透没有走,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在这人世间的一叶枯舟。 聊到了很晚很晚。 比如赤井秀一的下落、解毒剂的研究、组织如何下手摧毁。 以及他们的未来。 凉水澈说到自己四年前离开日本,和养父母去中国的事情。 自景光死后,她的性情大变。 不爱交友、不爱说话。 只喜欢一个人独处,仿佛被黑暗笼罩。 她超出同龄人们没有的成熟,看透生命的淡薄。面对死亡时,有着异样的冷静。 这让她在中国的学校名声大噪,靠着极高的颜值和医校首榜第一的成绩,还吸引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那个人,就是朗姆…… “等事情所有都结束了,我想去看看他们。”凉水澈趴在他的怀里,指尖在他肌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里抚摸着。 有刀伤、有枪伤、有手术缝合的痕迹。 可以说是集百家之疮,战功赫赫的勋功章。 印在麦色健硕的肌肤之上,和曼妙的肌肉纵横交错。 安室透疑惑了一声:“看谁?” “就是……光哥和你们警校其他人的墓碑,想去看看光哥说的那些人,那个总是叼着一根牙签看起来很凶其实很正直的班长、喜欢撩女警们的家伙还有拆炸弹技术一流的那位仁兄。光哥跟我通话的时候,总是会说你们怎么怎么好,想要介绍你们给我认识。因为找不到那个奖杯纹身男,怕我还活着的消息被知道,所以不敢告诉你们他还有个妹妹。等事情结束了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所有人面前说,我是警视厅公安反间谍侦查部,诸伏警官的妹妹了……” 安室透静静的听着凉水澈的碎碎念,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一句话。 “好,我带你去见他们。” 第二天是风见裕也来到的门铃声把二人喊醒,开门的时候看见凉水澈半蜷身趴在沙发上,一副睡意惺忪的样子。 二人就这样在客厅呆了一宿,衣着整齐没有任何凌乱,但风见还是略尴尬的红了脸:“降谷先生,您的车已经连夜修理好了,为了不耽误您的工作,我特地来给您送钥匙。” 风见裕也刚才去了一趟安室透的家,发现他不在就猜到肯定来了凉水澈这里。 “辛苦。”安室透揉着微微发酸的脑袋,接过风见裕也递过来的钥匙后回头询问:“你还要去诊所吗?要不今天你就休息吧。” “不了,我还要给小弟弟解毒剂呢。”凉水澈耸耸肩,在冰箱里小心翼翼的捧出来一盒药。 安室透挑眉笑笑:“哎?不是说不给的吗?” “看他昨天那么辛苦的去救我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给他几颗吧。放心,这都是再三研究过后的成品,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你只是嘴上说说吓唬他而已。”他笑了笑,晃晃手里的钥匙。“你先收拾下吧,我在车里等你。” 凉水澈趁安室透不在,喊住了要离开的风见:“等下,我想问你几个事情,方便吗?” 风见裕也立马停住脚步,板正的站在她面前,满脸正义:“当然,您请问。” ※※※※※※※※※※※※※※※※※※※※ 这章……应该算糖吧(不确定) 接住!biu! 心里的女人 “呐,很简单的问题。你不用紧张。”凉水澈抱着手臂,看着风见额头冒出来的一滴汗。 “啊啊,是。” “听说零不管是在警校,还是来到公安,都是出奇的认真,导致经常会跟身边的人发生冲突。作为他的下属,面对他的各种高要求高标准也会觉得疲倦吧?”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女人眨眼笑的样子,风见裕也觉得自己后脊梁发凉。 “……没、没有的事。” “没关系的,你别怕,我就随便问问也不会告诉别人。” “……”可以相信吗?这个降谷先生都觉得、善变多端的女人…… “听说,零当初做公安是为了一个女人?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这件事还是听光哥说的。 据说降谷零在刚入警校的时候,就跟那五人组当中脾气最臭的松田阵平起了冲突,二人还实打实的打了一架。 不过好在后来俩人还和解了,顺便促膝长谈了一下各自理想抱负。 诸伏景光当时在电话里告诉凉水澈:“这俩人真的好奇怪,松田做警察是为了把警视厅的头儿扁一顿。而零那小子要做警察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我也是才知道呢。” 现在想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凉水澈非常的好奇。 “这个……”风见裕也努力的站稳身板,让他看起来非常的镇定。“我觉得您还是问降谷先生比较好。” “呦,也就是你知道咯?”凉水澈眉尾一挑。 “……” 风见裕也在她循序渐进的诱导之中,渐渐有点招架不住的意思。 终于等来了降谷先生的电话,他忙不迭的接通后对凉水澈说:“实在对不起,长官找我有点事,我可以下次再跟您沟通吗。” “ok,那你去忙吧。”凉水澈耸耸肩,放了风见一马。 但是也让她的好奇心更甚。 听光哥说,安室透在警校的时候因为独特的发色和混血的基因,而格外的受到许多女警的关注。 虽然他们要好的五个人当中,只有班长伊达有女朋友。 但是难免这个爱藏心事的公安先生不会有小心翼翼的暗恋对象呢。 提前抵达楼下的风见裕也看着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的女人,非常认真的站在安室透身边提醒道:“降谷先生,请您面对恋人的时候还是做个诚实的人比较好。” “嗯?”安室透抬头瞥了一眼,流露出一副“你没事吧”的眼神。 “如果之前有心爱的人也没什么的,这没什么可隐藏的,在事态更加恶化之前我建议还是要坦诚相告吧,嗯。”风见裕也说完之后,微微行礼便朝另一辆车走去,颇有一股落荒而逃之意。 “……”安室透。 凉水澈走过来看着一辆完好的马自达rx7,赞叹道:“公安效率不错啊,这么快就修好了?啧啧,跟新的一样。” “考虑一下,来应招吧?”安室透斜靠在窗边,歪着头笑。“请上车,卡贝纳小姐。” 早上九点,阳光淡淡的像是波洛餐厅的卡布奇诺上面扶起来的奶油。 安室透一直想着风见走的时候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因为凉水澈吗? 但是自己现在已经没什么秘密瞒着她了。 “那个……”思来想去,安室透觉得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刚才风见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做什么让你觉得疑惑的地方吗?” “没有啊,是不是你平时太凶了导致他见到你害怕啊。”凉水澈倒打一耙。 安室透干笑两声:“啊,我不算严厉吧……” 算了,还是直接问风见好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安室透找了一个空荡的位置停下,旁边正好有一大片的运动场。隐隐传来几个孩子的欢笑声,好像在踢球的样子。 凉水澈下车后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是柯南和灰原哀,以及很早之前见到的帝丹小学的三个孩子,每个人都穿着可爱轻便的运动装,围着一只足球团团转。 “今天是休息日呢,他们喜欢在这里运动。”安室透走过来顺着凉水澈的目光看过去。 两个人站在场外,柯南正把脚底下的球踢得欢腾水起,一抬头看见旁边笑容灿烂的凉水澈,脚一空栽倒在地。 旁边几个小朋友哈哈大笑,嘲笑着柯南出糗的样子。 “小弟弟,踢完球了就到姐姐诊所里,给你个好东西哦。”凉水澈朝着自己的小实验体笑眯眯的招招手。 凉水澈没想到跟着柯南一起来的还有灰原哀,显然是知道了想要给的东西就是解毒剂。 在两个被缩小的人儿满眼的期待中,凉水澈拿出了自己的药盒。 她将手里一枚蓝白相间的药丸递到灰原哀的手里。 灰原哀鼻尖凑过去闻了闻,眉头紧锁。 柯南在旁边欢呼雀跃:“怎么样?这个药效能保持多久?” “你是白痴吗?我光用肉眼看怎么可能知道!”灰原哀瞪了他一眼。 凉水澈坐在桌前,收拾着自己的资料文件:“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枚应该可以保持正常体型24小时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因人而异,我也不敢精准的保证具体时间。” “江户川服用的话,可能只能保持正常时间的百分之八十左右。”灰原哀捏着那枚药,左右踱步着:“他之前吃过我好几次试验品,身体里可能已经有了抗药性。” “哦?人体对解毒剂还会产生抗药性吗?”凉水澈挑了挑眉,这还真是她不知道的。 “那个……”灰原哀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如果你没有事的话,可以去阿笠博士家看一下我之前的实验品吗?我们综合一下,也许可以尽快研制出最终的解毒剂。” “可以啊。”凉水澈点头。 旁边的柯南早就跃跃欲试,上窜下跳:“不然让我先服用试试?看一下具体的效果会不会更方便你们观察……” 灰原哀的脸色越来越冷漠,柯南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当我没说……” 凉水澈颔首遮住嘴角的笑意,她等的就是灰原哀的这句话。 听说那个冲矢昴就借住在工藤家,和阿笠博士家只有一墙之隔。 这样就更方便她研制解毒剂和观察那个奇怪的男人。 一举两得。 ※※※※※※※※※※※※※※※※※※※※ 感谢阅读~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这次换澈酱吃醋了,哈哈哈哈哈! 醋意满满 柯南在两位组织的天才科学家一拍即合准备研究解毒剂的喜悦当中突然回过神来,他就看到坐在案桌前的凉水澈嘴角上挑,像是捕捉到食物的狐狸一样,在丛林中舔着即将饱腹的笑容。 “那个,她跟赤井先生……”柯南趴在灰原的耳边,小声提醒道。 灰原哀把药小心的用卫生纸包起来,头也没抬:“不用担心。” “哈?” “这是医生们之间的心电感应。”灰原哀侧过头来,抬眸一笑。“都是很仁慈的人哦。” 凉水澈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二人的窃窃私语,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抬头撑着脸笑道:“哦?在说我的坏话吗?” “没有没有。”柯南脸上滑过豆大的汗水,连忙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凉水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扬眸说道:“对了,哀酱。你之前的药保持最久效果的一次是多久?” “十个小时左右。” “哦?这样啊,十个小时在有效的资料和条件下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小弟弟还嫌弃哀酱的药效果时间短嘞?” “……”柯南看着凉水澈森森白的笑容,小心脏抖栗起来。 真是一个一点亏都不能吃的女人…… 旁边的灰原气压渐低,逐渐有冒火的意味:“是吗?” “没、没有的事……” “bang——” 灰原哀吹了吹自己的拳头,看着柯南脑袋上冒起来的大包稍微心情舒服了些。 柯南揉着脑袋,悻悻的瞥了眼诊所里这两位出身组织的医生。 好了,现在还拉起战线了。 正想着,诊所的门突然进来一个男人。 安室透端着一盘子三明治进来,笑容明媚:“中午吃饭时间到咯——” 灰原哀缩了缩身子,往柯南身后靠了靠。 柯南一头雾水,这凉水澈比安室先生恐怖多了,为什么灰原一直什么反应都没有呢?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医生之间的心电感应? 安室透看着凉水澈正收拾着自己拿一摞笔记,还有诊所里的几个试管全部都整齐的摆放在冷冻箱内,一副要出去的模样。 “你要去哪里?” “去博士家研究一下,在这里不太方便,可能会被组织的人盯上。” “这样啊。”安室透点点头,身手捏了捏耳边的金发,讪讪道:“那个,我今天可能不能送你回家了。接了一个委托人的任务,说是她最近总是被人跟踪让我帮忙调查一下。” “哦,好的啊。”凉水澈头也没抬。 柯南实在不想夹在两个黑暗组织出身的医生之中,便举起小手:“安室哥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可以呐。” 安室透欣然同意。 两个医生研究着资料,两个侦探研究着事件。 凉水澈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好像是说米花町新昌街有一家叫松下的女户主,和前任分手之后一直被各种骚扰,前段时间还收到了生命威胁的恐吓信。 松下女士刚开始还当做恶作剧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昨天睡觉的时候被家里的动静惊醒,摸出去的时候客厅的大门还敞开着。 “她报警了吗?”柯南问出了凉水澈的疑问。 “嗯,但是警方说门锁没有撬开的痕迹,所以不能随意的去提审别人。” “这说明对方可能有备用钥匙,对环境非常熟悉啊。”柯南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安室透点头:“是的呐,我已经跟她建议了,让她先把门锁换掉……” “新昌街那边好像基本都是合宿的小区吧?”凉水澈突然开口,她东西已经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带着灰原哀离开。 柯南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好像是的。” “一般那种房屋的阳台挨得都是很近的,如果换了门锁还没有用的话,可以往这方面考虑考虑。”凉水澈拉着哀酱,走出门,哼了一声:“加油,侦探们!记得帮我锁门。” “……”安室透、柯南。 柯南嘿嘿坏笑:“安室先生,吵架啦?” “没有吧……”安室透笑容也有些无奈。 问了一下风见,他也支支吾吾的左右言他,就是不说重点。 柯南抱着手臂,露出不属于外表应有的成熟笑容:“现在,您的恋人还只有国家吗?” 安室透愣了一下,微微黝黑的肌肤好像又深了一度,摸了摸柯南的小脑袋:“少年,这两者没什么可比性,保护国家可以用到枪械、智商、谋算、强力。对她……这些都没有用哦,哪怕是福尔摩斯面对恋人也会觉得棘手。” 二人相视一笑。 走在大街上,凉水澈看着头顶洒下来的旭日朝阳,总觉得人生的日子还很长,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十分飘渺好像氧气一样。 看不见摸不到。 灰原哀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衣,看起来一尘不染的样子。 在凉水澈的身上,她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叛逃前把大部分的资料全部都销毁了,你就根据剩余的极少的一部分的资料继续研发么?”灰原哀想了想自己离开的这不到一年,这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挺不容易了。 “其实也没有,至少你之前还留下来了很多实验体。对我继续研发提供了很多的便利,说实在的,这个解毒剂我也没有想到过会让人产生抗体。幸亏我没有滥用,否则就出大事了。” 二人走到阿笠博士家门口,灰原哀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上次再来这里,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灰原哀也没有想到冲矢昴居然在家里,正和博士在客厅里品茶,二人交谈甚欢在看到凉水澈的时候,阿笠博士手里的咖啡都端歪了,撒了一地。 蔓延的苦涩在空气当中,仿佛那夜成田机场狂乱漫天的硝烟气息。 “哀酱,有、有客人?”阿笠博士心虚起来,看看旁边的冲矢昴又看看凉水澈。 灰原哀瞥了一眼笑而不语的冲矢昴,看着他不动如山的沉静,小姑娘语气平淡:“是,以后她会经常来我们这里。” “……”阿笠博士。 趁凉水澈不注意的时候,阿笠博士拉了拉灰原哀:“她不是那里的人吗……” “没事。”灰原哀仰脸笑了笑,语气轻缓:“我要跟她在实验室里呆一会儿,把钥匙给我下。” 阿笠博士愣了一下:“你们要……” 实验室一直是灰原哀的宝地,从来不让外人进出。 冲矢昴细长的嘴角微弯,不着痕迹的放下咖啡杯,看着外面越渐强烈的晨光。 马上到夏天了。 昼长夜短。 真好。 ※※※※※※※※※※※※※※※※※※※※ 感谢阅读,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欧内酱 灰原哀的实验室虽然很小,但是也算是五脏俱全。 左边摆着试管柜子,右边是各种验测的仪器,虽然都是很早之前的那种水准,但也将就着能用。 在最里面的那一整面墙上,有很多灰原哀随处记下来的各种配式的公式、资料、以及制作出来的结果。 “给你这个。”凉水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灰原哀。“你这些仪器太老旧了,所以会耽误很多研发的时间,抽空去换一套。” 灰原哀接下来,心头热烘烘的,看着凉水澈脱口道:“欧内酱……” “嗯?” “没、没什么……” “好了,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快点开始吧。”凉水澈把自己的隔离手套和口罩以及眼罩一应全部带上,然后拿出自己在组织里研制出来的a药以及解毒剂,打开胶囊后捏了一点点放在光疗检测仪下。 “aptx目前在组织里人的心目当中,还是会致死的毒药。他们并不知道你做出来的改良版,里面参加了大量的ch3ch2oh,可以激发并分裂细胞重组,使濒临死亡的人再生。” “所以江户川之前有几次喝了烈酒之后,恢复到了正常人体状态。”灰原哀看了一下解毒剂的成分,发现凉水澈也是知道了的,所以才会在解毒剂里也放入了大量乙醇。 按理来说,凉水澈带来自己研发的解毒剂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然,我试一下?”小姑娘涌上了一个冲动的想法。 凉水澈想了想,同意了:“可以,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服用了解毒剂的人之后的反应。” “好,稍等我回屋拿一件成人衣服。” 凉水澈趁机对比着自己解毒剂成分和灰原的解毒剂作对比。 发现灰原是将白干蒸馏,又惨杂了一些感冒药的成分。 而自己是完全提炼了乙醇,可能效果会更猛烈一些。 等灰原哀再回来的时候,凉水澈提醒道:“我的药吃过之后,你可能会非常痛苦。要不配一点止痛药吧,我怕你坚持不住。” “没关系,服用别的药物会影响效果。”灰原倒了一杯水,将那枚蓝白相间的药,仰头吞下。 凉水澈在旁边摆放了秒针和记录表,认真的看着灰原哀的反应。 在指针刚到了一分钟之后,她看到灰原哀整个脸都变得痛苦狰狞起来,好像是无法呼吸一般脸色干青呈窒息状,大口大口喘息了片刻之后突然涨红,瞳孔骤缩完全到了濒死状态。 “糟了。”凉水澈备好了强心剂,对着灰原哀的静脉里注射了一点点。 她无法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如果不是凉水澈有先见之明,恐怕会直接痛死过去。 强心剂在发挥作用之后,灰原哀几乎是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凄厉的惨叫一声。 随后凉水澈看到她浑身痉挛,身上隐隐有烟雾冒出。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秒钟,暂时还没有任何变化。 凉水澈看的心焦。 实验室外的门被阿笠博士狂敲:“哀酱!你怎么了!哀酱!” “博士你让一下。”冲矢昴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随后“bang”的一声踹过来,门应声而开。 与此同时,灰原哀渐渐的四肢渐长。 犹如生根发芽的根茎,她的头发、手脚、身体都逐渐成人化。 小小的衣服已经完全遮不住她充气般长大的身躯,冲矢昴僵硬在门口,纵使在fbi呆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活人实验这种场面。 凉水澈看着逐渐露出来的女人曼妙身体,拿起旁边的衣服盖在灰原哀的身上,厉声吼道:“出去!” 冲矢昴似乎才反应过来,立马把摇摇晃晃的门又拉了回来,半斜在门口耷拉着。 凉水澈拿起旁边的衣服,盖在灰原哀……不,现在已经长成宫野志保的身上。 服药过后十分钟,宫野志保才从昏迷中辗转醒来。 凉水澈看了一下她的面色,发现痛好像也只是细胞加速生长的那一瞬间而已,之后似乎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宫野志保看着自己盖着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被踹开的门,脸色有些难堪:“这……” “刚才寄住在隔壁工藤家的那位突然踹门进来,不过你放心,我衣服盖的很快应该没看到什么。” 宫野志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脸黑如炭,除了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之外看起来十分正常。 “来,说一下服用药之后的感受。”凉水澈有着小许喜悦,没想到第一颗药就能真的成功,虽然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但是已经让她很开心了。 宫野志保指着心脏:“和服用a药的感觉差不多,只是痛觉更强烈一点。首先心脏开始痛,感觉有蚂蚁啃咬然后遍及到四肢无力酸麻……” “嗯,了解了。”凉水澈拿起旁边的秒针,说着:“服药后一分钟后出现剧烈疼痛并持续三十秒,随后身体进化时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 宫野志保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恢复到了和凉水澈同等身高。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自己,她只有满满的恐慌。 这段时间,她这个状态是不能出去了。 “之后就只能再等你回到小孩子的状态了,这段时间的话尽量不要出门,不然被那边的人看到你就完了。”凉水澈提醒道。 宫野志保点点头,拿出毛巾擦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脸:“知道的。” “那个……”外面传来冲矢昴的声音。“确定没什么事情吗?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宫野志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拒绝。“就是希望你们下次进门的时候,可以稍微的温柔一点。” “实在不好意思,我会负责把门修好的。” 那个总是穿着高领毛衣的男人在门外,对于刚才看到的灰原哀飞速生长到了成人的那一幕居然完全不惊讶。 凉水澈眼睛一冷。 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 藏在领子里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真的是让她非常的好奇啊。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a药成分纯属我自己胡编乱造,请勿考据。 无刃刀 之后的一下午,凉水澈都和宫野志保在实验室里研究着服用后的效果,总体来说除了刚服用时的剧痛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是这个剧痛,凉水澈一直没有找到原有,据宫野志保描述。 她的药要比宫野志保的解毒剂痛上十倍不止。 本来预测的药效是二十小时,再过了八个小时的时候,宫野志保又出现了呼吸急促的现象。 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却着实的难受了一会儿。 凉水澈掐着时间算了一下,刚刚好好两分钟。 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阿笠博士建议凉水澈今夜先住在这里,后者也同意了。 出了实验室之后凉水澈发现冲矢昴还没走,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一副十分熟络的样子。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冲矢昴双手忙碌着没有回头:“一下午累坏了吧,我只会做一点咖喱,味道可能一般还请不要嫌弃。” 凉水澈斜靠在门口,眯着眼看着他高高立起的衣领,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还会穿这样的毛衣?她狂忍住掀下来的冲动:“冲矢先生刚才都看到了吧?” “啊,没有看的很清楚。不过听阿笠博士说,你们好像是在做什么实验呢?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绯色的短发扫在黑色的毛衣领上,遮住了光洁的脖颈。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气宇轩昂。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锅碗之间穿梭,略微有些生疏。 “别动。”凉水澈冷着声音,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水果刀,架在冲矢昴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贴着他的高领,冲矢昴正端着一碗滚烫的咖喱。 两个人仿佛都静止了一样,凉水澈感觉到自己心底的狂跳,一直等待的答案似乎即将揭晓。 “如果是因为我中午贸然闯进实验室的失礼行为。”冲矢昴声音在静寂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我向你道歉。” “别装傻了。” 凉水澈将刀紧紧地攥住,浑身的血液似炉子上焦灼的汤汁,冒着屠戮的泡泡。 “那天在成田机场救我的狙击手就是你吧?” “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左利手,还有标准的手刀,怎么看都感觉跟那个人很像。”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跟你说的那个人一样,但我可以保证我并不认识你。可以先让我把这个放下吗?如果要是没端稳的话,大家都要饿肚子了。”他声音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凉水澈完全听不进去,脑海中全是那支被子弹穿孔的手机。 碎裂的屏幕里沾满了诸伏景光的血。 “我要提醒你一下。”冲矢昴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好像被处理过的轻扬上挑。“你手里拿的这个是个无刃刀。因为怕这个经常有小孩子出没的地方会受伤,所以把尖锐的东西都特地找了个别的东西放好。” “什么!”凉水澈一惊,朝着刀刃看过。 果然两头都是像刀背一样平平的,对人体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个该死的fbi。 冲矢昴笑着转过身来,没有任何破绽的冷静:“尝一下我的手艺吧,可能没有波洛餐厅的那位服务员做得好,但是应该还能吃。” 凉水澈看着他走出的背影,处事不惊冷静平和的模样。 悲愤、狂怒、痛苦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她哑着声音,攥紧了拳头,像一头无助嘶吼的小老虎:“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换成无刃刀?” 冲矢昴脚步一滞,好像稍微有了些别的神情,但是凉水澈看不到:“快来吃吧,不然就凉了。” 凉水澈气的浑身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没有把他救下来? 你不是很厉害的fbi吗? 不然给他吃a药算了,然后让这个该死的fbi成为自己的额实验体,她就可以放心的大胆实验了。 让这个可恶的赤井秀一体会到那缩小又变大的痛苦。 “你的表情太可怕了。”宫野志保的声音在门口传来,看着厨房里那个女人,声音略微虚弱:“我建议还是先解决最大的敌人,不然内部人先行战斗很有可能会引起世界的恐慌。” 所有人都在暗示,就是不点破。仿佛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没有人能理解凉水澈的感受。 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喊着凉水澈去吃东西。 凉水澈冷哼一声,走进旁边的实验室恶狠狠地拽上半拉的门:“没有胃口,不吃!”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阔的阿笠家中传荡。 犹如四年前那夜响彻云霄的枪声。 宫野志保走到冲矢昴面前坐下,看着他陷入月光中渐渐不明的模样,淡薄且不解:“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 “我也不是无辜的人,不是么?” 想起姐姐的死因,宫野志保也没有了胃口,把盘子往桌上一摔起身也跟着进了实验室。 “……”冲矢昴看着凝重的夜,久久不言。 等柯南和安室透回来的时候,冲矢昴已经离开了。 凉水澈看着安室透左臂被鲜血浸湿的衣服,眉头蹙了起来:“不是说只是去调查委托人被跟踪时间吗?怎么会受伤。” 柯南在旁边沉默不语,瞥了一眼安室透捂着手臂的样子,叹了口气。一副了然智障,为恋爱的人智商堪忧的无奈。 “啊,跟踪事件变成了凶杀事件,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安室透坐在沙发上,看着凉水澈端着酒精棉球和镊子出来,露出真诚的笑容。“伤口应该不深,帮我处理一下吧?” “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凉水澈坐在他旁边,手脚熟练地拧着药水。 柯南手插在口袋上,也灰头土脸的样子。瞥了一眼旁边已经变回原来年纪的宫野志保,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你怎么……” “吃了凉水医生的解毒剂,还在观察阶段。”宫野志保瞥了一眼柯南,平日里都是一样的个头和年纪,突然自己长大了之后看着小小的工藤新一也有别样的乐趣。“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啊,没什么。就是那位松下的女士声称自己受到前男友的骚扰,然后请安室先生前往调查。但却发现那位骚扰了松下女士的前男友,死在了她的家里。”柯南耸耸肩,想起今天遇到的这件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站一秒秀澈!【暗搓搓】 哎感觉秀好可怜啊,背负了好多。但是没办法,澈的身份定位在这里,他注定背锅。 后期会平反的,嘤。 记住这个无刃刀,划重点! 故意受伤 据说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事件。 松下小姐知道自己的邻居暗恋自己,并有常常爬过窗户阳台来到自己家里偷东西的习惯,于是自己利用这一特点,把自己的前男友约到自己家中残忍的杀害。 因为隔壁邻居在自己的家里出现过,所以留下了些许指纹。 松下小姐就利用了这一点,拿着有隔壁邻居指纹的刀具插差(cha)入前男友的胸膛。声称是隔壁邻居闯入屋内,遇到了前男友,二人发生矛盾导致的惨案。 但是邻居一直强调,自己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已经躺着前男友的尸体。 可证据确凿,就在警察们要把邻居当作嫌疑人带走的时候。 柯南和安室透发现了松下小姐时间差上面的漏洞,并且在隔壁邻居爬到松下小姐家里的阶梯上,找到了松下小姐留下来的痕迹。证明了松下小姐明知道对方会潜入自己家中,还故作不知的真相。 “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凉水澈看着安室透左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伤口,用夹子捏着棉球,先清理掉了伤口边缘的瘀血,然后沾上药酒擦着流血的地方。 安室透右手挠了挠脸,悻悻道:“凶手挣扎的时候手里有刀,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柯南听着,当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您当时明明可以躲过去的,还非要凑过去生生硬扛了一刀。 再回来的路上,柯南问他要不要去就近的医院处理一下。 安室透还笑眯眯的对着自己半眨眼,意味深长的说着:“不行,要留着哦。” 现在看着安室先生在这里故作柔弱的样子,成功博得了凉水澈的同情。 柯南明白了他留了一路的血不作任何处理,是为了什么。 不得不说。 安室先生,这么冷静的人面对恋人时也这么任性呢。 宫野志保不想充当这个电灯泡,拽着柯南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并把自己的解毒剂交给柯南叮嘱道:“凉水医生开发的药实在是太疼了,如果不是她及时给我注射了止痛剂,我可能会活活痛死。暂时先吃我的这款,变小之后必须时隔八个小时才可以服用下一颗。” 柯南为了自己的修学旅行,拽着安室透去沙滩帮灰原找东西,又拉着冲矢昴跑到成田机场救凉水澈。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的捧着自己的解毒剂,开心的比孩子还像孩子的柯南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向上次伦敦那样乱用。 而在外面大厅里,凉水澈刚把伤口处理完,正拿起旁边的纱布准备做个防护带。 旁边的公安先生突然开口:“很像呐。” “像什么?”凉水澈手一僵,剪纱布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狐疑的撇过去,准备眼前这人但凡说一点让她不那么高兴的事情,就把手里的剪刀扎过去。 安室透眨了眨眼,笑眯眯道:“就是一个对我来说蛮重要的女性,也是影响我决定加入警察的人。” “……” “她,也是一个医生。是我很小的时候,每次当我因为发色和肌肤被同龄人嘲讽,而和他们打架受伤的时候,会去找她帮我上药。”安室透潋眸,没有过多突兀的神情,更多的是云淡风轻的回忆。“后来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凉水澈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让安室透成为警察的重要女人,是一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女性。 正当她稍稍松了口气,安室透说道:“后来认识了景,我的伤就基本都是他帮我处理。我之前还好奇为什么他这么熟练,原来是跟自己做医生的妹妹学的。” 自诸伏景光殉职之后。 他的伤口便只能自己来了。 凉水澈一边帮他缠着伤口,一边讥讽道:“没想到你成熟的这么早,才六岁就对女性……” 随后还跟着一阵咋舌声,让安室透脸色尴尬:“没有啦,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相当于你对孤儿院叔叔的那种感情啦。” “哦,是么。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医生长什么样子?说不定我再那个研讨会上见过,可以帮你回忆一下。”凉水澈哼了哼。 安室透抬眸故作思索:“带着圆形无框眼镜、淡黄色的头发、也是一个混血统的女人。我六岁的时候,她好像快三十岁的样子,如果是现在的话,可能要五十多了吧……” “好了。”凉水澈突然开口打断,把散了一桌子的东西粗略收拾一下。“弄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今天不走了,要在这里观察雪莉服用药物之后的效果。” “那我陪你……” “不用。” 安室透猛地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 凉水澈端着药盘的手一抖,差点没捧住。 公安先生的金发扬起一阵晶莹的流光,紫灰色的眼底浮起疑惑:“那个,你不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的?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如果有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你不开心。” 他下垂的眼角和微微撅起的嘴尖,无不流露着疑惑和小心。 那张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到和衣衫半露出的肩膀上健硕隆起的麦色肌肉略微不符。 凉水澈心尖一软,嘴硬的别过脸去:“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都没有非常正式的跟我表白。我们俩就成为现在的这个状态,有些不爽。” 之前是因为朗姆的一条短信,让两人以假情侣的身份出现在琴酒面前。 后来好像就不知不觉的…… “啊,原来是这样。”安室透扬起抑制不住的笑意。干净又纯粹,薄削的嘴唇张合,声音低缓像是贝斯颤抖的尾音。 “呐,凉水医生,如果以后我再受伤的话,可以来找你治疗吗?不然的话,我可能只有让它自己愈合了。” 他拉着凉水澈的手腕,指尖微微摩挲着凉水澈的腕部,微微一用力把她拉在怀中。嘴唇贴在她的后耳畔,滚烫的气息呼在她最敏感的耳后。 这倒让凉水澈想起初次见面时后的样子。 安室透背驰黑暗,看似精瘦却如同执掌这个国家的生死天神一般,眼底的精锐和狡黠让所有都在执掌之中。 凉水澈所有不悦骤然消失,笑哼两声,伸手戳了一下他的伤口。 听到男人故作吃痛的哼哼声,眼角下垂的更委屈,勾起了她心尖上的一块软肉,满足了她的恶趣味。 “如果之后为了来治疗而故意受伤,我才不会管嘞。” 凉水澈扬起笑容。小样,当我看不出来吗? “不过真的是出任务的时候受的光荣的伤,还是可以的。”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这章甜吗? 接住!biubiubiu! 可咸可甜又美又飒能红能黑的波本君想要你们的收藏! 四人谈会 为了观察服下解毒剂的雪莉,凉水澈和安室透这一晚都住在了阿笠博士家。 怕她第二天恢复的时候,再产生巨大的痛苦。 本以为药效会在20小时后消失,没想到过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宫野志保也没有任何要缩小的迹象。 对此,凉水澈十分疑惑。 为了保险起见,凉水澈抽出了宫野志保的血液,两个科学研究人士脑袋对脑袋研究了半天。 在服用解毒剂之前,宫野志保并没有服用过任何不应当的东西。 保持原体的时间完全超出了凉水澈对自己药物的判断。 这让她突然恐慌起来。 怎么会这样? 柯南歪着头听了半天,一点忙都没帮上,还被宫野志保嫌弃的推到一边。 最后两个人研究出来的结果完全一致,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凉水澈在宫野志保的身上贴好了连接器,随时观察她的心电图,还做好了血样检测,之后就只能静静的等着药效过的时间。 看着毫无变化的宫野志保,凉水澈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不会一不小心研发出了永久性的解毒剂吧? 四个人面面相觑,只能等着药效过去。 凉水澈不敢离开,怕宫野志保缩小后再经历一遍吞药时的痛苦,如果那时候没有人再给打强心针,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坐下来,柯南趁此询问关于黑暗组织的事情。 “听说朗姆是组织的第二把交椅,那么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柯南趴在沙发上,少有的正色。 宫野志保和安室透的级别都不够,只有作为朗姆亲自引进组织的凉水澈知道。 她想了想,说道:“认识朗姆是我十六岁时候的事情了。” “十六岁?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柯南奇怪道。 凉水澈想了想,确定了时间轴:“没错,那时候正好到了暑假。在大阪有一个世界级医学精英研讨会,我的养父母受邀前往我也一起跟着。那时候的研讨课题是人体的自我康复和加速细胞再生,我指出来了一个专家讲述过程中的一个问题后,有一个左眼戴着眼罩的中年男人声称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非常欣赏我对医学的见解。” “他联系到了我的养父母,想要让我参加他们集团的人员。但是我养父母当时觉得我年纪太小不放心,便拒绝了。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放弃,私下要了我养父母的联系方式。并请我喝了一杯……” “卡贝纳。” “所以,那个人就是朗姆?”安室透沉思起来。 凉水澈点头:“对,在那之后他就经常联系我。似乎对我的一切动向都了如指掌,并且非常关注我在医学方面的学业。后来光哥殉职之后,我就非常想找到他卧底的组织。本来觉得那个没有左眼的男人可能是某个财团的老总,身价百倍有钱有权的人。可以借他的手了解一些更高深的东西,并且他一直都用卡贝纳称呼我,总让我想起光哥说的那个以黑色为主酒名为代号的组织。我就欣然同意了他的邀请,但并没有真的加入组织里,只是和养父母转道去了中国。直到一年前雪莉叛逃组织之后,琴酒在朗姆的示意下把我从中国接了回来。” 柯南听的浑身打了个冷战:“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关注你了?”活脱脱的一副养成的感觉。 “没错,因为他一直观察我。所以对我格外的信任,甚至在我还未加入组织的时候,就给我起好了代号。”凉水澈漫不经心道。 所有人同样明白,这也是一种危险。 如果朗姆知道了卡贝纳的背叛,勃然大怒是意料之中的,到时候就不是死亡能够平息的。 “嘁,怪不得都说你是朗姆最珍贵的宝贝。”安室透眉头紧锁,满是不悦。 “所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药呢?他们研究那种药到底想要做什么?”柯南及时转移话题,歪着头问。 凉水澈和宫野志保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道:“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 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所有人截默。 凉水澈解释道:“这是贝尔摩德经常说的一句话,意思是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横流,让死人复生。” “太荒唐了吧,死人怎么可能……”柯南突然止住,他意识到自己回到幼年的不可思议事件。 也许这个世上的事,都是这样的疯狂。 宫野志保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强忍住内心的恐慌:“一年前,我跟着琴酒和伏特加去人鱼岛上。就是为了完成boss交代的任务,研究长生不老的真相。但是得到的结果不尽人意,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柯南一愣,突然亢奋:“那么既然朗姆这么信任你,有没有可能活捉了朗姆呢?” “不可能的,我自加入组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朗姆。后来到了组织后,我听说过无数模样的朗姆,十六岁那年在研讨会上见到的朗姆恐怕也不是他本人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贝尔摩德给予修饰过的,他就像一个谜团一样,活在组织里的众说纷纭当中。”凉水澈否定了他这一想法,提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异议:“甚至我有的时候都怀疑,朗姆可能是很多人一起使用的一个代号。” “……”所有人沉默。 的确也有这种可能。 宫野志保抱着手臂,脸色深沉:“那么,可以通过朗姆给你传送来的短信得到他的位置吗?” “查不到的,所有地址都被修饰过,基本都是假的。” “哈?还有这种技术吗?”柯南表示不可思议。 凉水澈下颚在衣领上微微一蹭,让她紧绷的神情稍作平缓:“你知道boss建立这个组织,一直以来我们这些人都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吗?”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乖巧】 感谢有一个宝宝送了三十瓶营养液~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后台~在此感谢一下!么么哒! 返老还童 看着江户川柯南满脸的茫然和期待,凉水澈指了指宫野志保和自己:“像我们这种医学专业的人负责帮他们研发可以缓解人类衰老、或者说是返老还童的药物。来保证他们的寿命,可以逆天改命。” 然后又指了指安室透:“像波本、贝尔摩德这种的情报员会担任着查找各种情报信息,来为琴酒、黑麦等组织杀手,暗杀掉组织的敌人、或者是一些商业大鳄的性命,来获取大量的金额。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 凉水澈说了一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名字。 “板仓卓,一个并不知名但是技术十分尖锐的电脑工程师。” 凉水澈声音顿了顿,成功的在柯南的脸上察觉到了思索的神情,这孩子显然也是有些印象的。于是自己继续说:“组织里曾邀请他一起研发一个软件,但是被他拒绝了。后来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他又同意了,但最后好像意识到这个软件会改变全人类的命运,板仓卓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最后失踪不知去处。” “可以改变全人类的命运?”柯南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现在毕竟是高科技时代,可能是想钻研出能掌控全世界的所有电器科技的一种软件吧。”安室透一句话总结,让所有人都暗自慌乱起来。 如果有一伙人,能够获得永生不灭的生命。 拥有俯首称臣的庞大杀手组织,获得全世界的情报。 还能掌控所有先进科技。 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我先说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对不能脱离组织,某些人不要再打这个主意了。”凉水澈瞪了一眼安室透,心中犹然记得之前的那件事。 看着安室透摊手装作无辜的样子,凉水澈冷着脸道:“朗姆知道我的一切事情,孤儿院的所有伙伴们和在中国的养父母,如果我要是离开了,他们都会有危险。” 柯南想了半天,提议道:“要不在你的手机上让博士安插一个东西,这样朗姆要是再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们就能知道他的位置了。” 凉水澈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我就怕被朗姆发现。对于我来说,要么就朝着组织最致命的地方攻击,让他们永远无法翻身。要么就不要动手,不然会连累我的养父母他们。都是很善良、照顾着我的人。” 这对凉水澈来说也是非常大的一个冒险。 但也让她亢奋起来。 如果能活捉朗姆,对于组织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沉重且巨大的打击。 他们就能知道关于组织更多的信息,让逮捕行动更加顺利。 可是凉水澈,她…… 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赌这场战斗。 “啊——”宫野志保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攥紧心脏位置,满脸痛苦。 同时,她疯狂的喘息着,似乎想要抓住那仅有的一点点氧气。 “喂!灰原!”柯南喊了两声,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宫野志保瑟缩在沙发上,身体疯狂的抖栗着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般痛苦不堪。 “可能是要恢复了,小弟弟你去拿一套哀酱小件的衣服。”凉水澈熟练地从试管里拿出来一记止痛剂,这种东西她不敢随便乱用,只有等到宫野志保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再说。 可是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宫野志保居然渐渐的没有那么疼了,满脸苍白的又坐了起来。 “……”凉水澈嗟默。 看着宫野志保依旧保持的十八岁身体,自己也跟着纳闷。 刚才的痉挛让宫野志保也以为自己要变回去了,但是没想到再睁眼的时候自己还是成人的状态。 这不禁让她万分惊恐。 如果一直保持着这副样子,很快就会被组织的人发现。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凉水澈紧紧盯着宫野志保因为剧痛而惨白的脸色,喃喃自语。整个脑袋飞速运转着,思考着自己的药剂里面到底有那里不对劲。 她又拿着自己的资料和雪莉的资料进行对比。 发现自己拿乙醇代替了蒸馏白干。 虽然说白酒里面乙醇的成分极高,可以和a药里面的氨基酸单元羧基起反应成酯,使aptx4869暂时失控。但是自己的药力过猛,可能导致了雪莉服用后的剧痛,但是却意外的延长了恢复的时间。 如果二者中和一下,说不定…… 宫野志保稍许恢复之后,褐色的头发因为吃痛而冒出来的冷汗有些许黏合在脸上。 见宫野志保又恢复了平静,两个实验家又开开心心的手拉着手去研究药物。 剩下两名侦探先生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默默地去厨房做些吃的。 忙了一整天,又没怎么吃饭。 全程都在为了宫野志保提心吊胆。 阿笠博士带着步美他们去公园玩,到现在还没回来。 四人份的食物对安室先生来说小菜一碟。 看着在厨房里左手拿着锅铲右手拿着颠勺,动作十分熟练的公安警官,柯南斜斜的靠在门外不禁赞叹:“安室先生果然什么都很厉害,以后和恋人结婚了,对方也会很幸福的。” “幸福什么的,都建立在活着上面啊。”安室透身上穿着围裙,腰间勒着腰带,身形健硕瘦削,侧脸微笑。“跟我们比起来,你和你的小兰姐姐就幸福多了。” 柯南突然沉默。 这句话在火灼烧的噼里啪啦声中,犹如那夜在成田机场时的枪声一样。 热油在平底锅上冒着泡,安室透捏起一块培根肉放在上面。 油花四起,满室散发着肉香。 安室透说的这番话倒也合情合理,他见过太多人的死亡,以至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语气起伏。 这样冷静的人,为什么每次遇到赤井先生的时候都会失态呢。 还有那个女人也是…… “哪个……上次成田机场回来后,您说的那句话……”柯南瞥了一眼悬挂着的实验室门,昨天被冲矢昴撞开之后还没有修好,声音稍微大一点都可能会被里面的人听到。随后特地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很低,悻悻的问道:“就是让那位先生藏好一点的……其实安室先生对那件事也有些释然了吧?所以才会说出那句话对不对……” “咣当”一声。 平底锅砸在了电磁炉上,好像是安室先生手滑了一下。 但是柯南的心却跟着颤了起来。 安室透却仿佛好像并没有在意一样,右手握着铲子翻动着上面的酱汁。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淡,似乎在诉说着意见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个失去了哥哥的妹妹,一个失去了挚友的孤独人。只有这二人之间明白,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柯南君,原谅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柯南。 安室透笑眯眯的转过身来,端着已经做好的培根煎蛋说道:“好啦,去叫两位女士出来吃饭吧。”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哦~ 屋子里的老鼠 柯南还没有去叫,凉水澈就寻着味道出来了。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确是十分的饥饿。 安室透端着各色盘子,稳稳当当的走到餐桌前按照顺序和颜色摆好,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柯南也穿梭在厨房和餐厅前,帮忙拿一些力所能及的碗筷。 看着身上穿着围裙的安室透,凉水澈坐在桌前撑着脑袋说道:“没想到公安先生做起人夫来,也是十分合格呢。” 安室透笑笑:“第一次做秋葵山烫菜,有不好的地方请多指教。” 柯南一脸期许的坐在对面,拿着筷子大声说道:“我要开动了!” 宫野志保坐在凉水澈旁边,捏着筷子将菜系里面的蒲芹夹出去,专门找了一个地方放着,看起来十分嫌弃。 安室透垂了垂眼角,看到三人对芹菜的抗拒后不好意思道:“抱歉,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口味。” “安室先生很喜欢吃这个吗?有的人会觉得味道怪异而不喜欢嘞。”柯南也同样把自己碗里的蒲芹夹出去。 安室透将筷子摆开,笑道:“啊,是的。蒲芹可补充骨骼里所需要的钙质,对我平日里跑步练拳击很有用。” 柯南了解的点了点头,狂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真好吃。 安室先生的手艺不是盖的,比赤井先生强的多呢。 安室透抬起下垂眼看了一下对面的女人,讪讪的问道:“你呢?也不喜欢蒲芹吗?” “不喜欢。”凉水澈直截了当的回答,顺便夹起自己碗里的葱绿叶,摆在了旁边。“但是也不讨厌。正如你所说,对人体骨骼很有好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会拦着,你随便吃好了。” “这样……”安室透稍稍放心。 凉水澈抬头笑着补充了一句:“你可以选择吃,我也可以选择不跟你亲亲。” “……”安室透。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红了起来。 “噗!”柯南一个没忍住,把嘴里所有的东西都喷了出去,正好都落在了对面宫野志保的面前。 对方碗筷被溅到了一点残渣。 柯南看着逐渐冒火的宫野志保,慌得握不住碗筷,抱头逃窜:“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顿饭吃的鸡飞狗跳,满屋的笑声让逐渐暗淡的星辰更加温馨。 凉水澈笑的肚子疼,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满脸的笑意爽朗又温馨。 好不容易稍安静下来,把东西吃完之后,凉水澈对阿笠博士制作出来的一些科技成品很感兴趣。 宫野志保和柯南挨个依次的介绍了一遍,比如太阳能滑板、伸缩腰带、口香糖窃听器之类的。 看的凉水澈和安室透哑口结舌。 凉水澈是医药专业的行家,对这种机械发明类的东西没什么专研,但是看到的时候却十分感兴趣。 她一直觉得自己好像确实面对危险的时候反抗力太弱了,比如上次被国际犯罪团伙绑架,要不是有个kid的帮助,恐怕凉水澈和世良真纯都不会这么轻易脱身。 俗话说的好。 战力不够装备凑。 凉水澈对那晚kid使用的烟/雾弹十分感兴趣,不致命又可以帮助自己脱身。 如果也可以制作一些东西,可能会对以后的各方面活动都有帮助。 “对了。”柯南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蹦蹦跳跳的跑回屋,端着一个黑色手指大小的圆筒出来,递给凉水澈:“这个是很早之前在纽约……嗯遇到了一个银/发杀人魔,他留下来的手/枪/消/音器被我捡走了。后来博士又改装过,能把分贝降到最低。送给你啦。” 凉水澈欣喜万分,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款式虽然老旧了些但是没什么重量,不会影响架枪。 安室透也跟着在旁边研究,赞叹道:“这是三年前最好用的微孔板消声器,阿笠博士改装肯定更加好用。” 平日里凉水澈虽然有枪,但是却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乱用。 有了这个消/音器,着实方便的多了。 凉水澈正摆弄着消/音器,爱不释手的装在自己的9/2式上。 柯南口袋里的侦探徽章突然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他拿出来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非常微弱的且不明确的女孩声音:“柯南,快来、救、我们……哔!” 好像是因为对面的信号特别差,所以导致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到最后声音突然消失。 也足够在寂静的夜空当中犹如一声惊雷。 “喂!喂!步美!”柯南冲着侦探徽章吼了半天,对方都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宫野志保给阿笠博士打电话,手机也显示着关机状态。 柯南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今天阿笠博士带着步美、元太和光彦去公园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室透就已经晃着车钥匙,立在灯光下:“快走吧,带上你的追踪眼镜。” “嗨,但是……”柯南穿上鞋子,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两个女人。 “放心吧,有凉水医生。”宫野志保又朝隔壁工藤家方向示意了一下:“再不济还有那位,不会有什么事的。” 柯南穿好鞋子,跟着安室透飞出门外。 宫野志保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联系我们!” 门应声而关,把宫野志保的声音卡在了门内。 凉水澈拍了拍宫野志保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这两个是日本顶尖的侦探,很快就能把小孩子们都带回来了。” 但宫野志保刚才的那一声,顺着敞开的门飞了出去。 落在了角落里的三个黑衣人耳中,他们面面相觑,拔出了手里刀等着屋里唯一的两个男性离开上车。 安室透在开车之前,似乎想到了什么,往阿笠博士家又瞥了一眼,随口问道:“他们的地点在哪里?” “在阳花公园里,信号十分微弱。”柯南头疼的要命,这三个小鬼带着博士,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了解。”安室透转了一下车钥匙。 车厢一震,向着远方飞速前进。 隔壁工藤家的二楼阳台,有一个男人倚靠着窗外,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加冰威士忌,嘴角似笑非笑看着有三个黑衣人摸进了阿笠博士家。 他拿出手机,按下脖子上的变声器。 因多年来被烟丝熏得微哑却异常磁性的声音传来。 “卡梅隆,不要让老鼠惊动屋子里的女士们。” 手机里回复: “是!赤井前辈。” ※※※※※※※※※※※※※※※※※※※※ 闲着没事,给你们来个景澈日常小片段吧,时间线是澈十六岁前、景光刚入警校,日后看心情撒哦。 - “叮灵灵——”冬季精品店的大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面容清俊的青年,熟门熟路的走向最后一排装饰品栏。 他背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贝斯盒,衬着藏蓝色的外套包裹下的身躯挺拔高大。 “又来给女朋友买礼物吗?”导购员走上前,礼貌问好。 导购员对他十分眼熟,每个月的一日总会来购买各种女生的小饰品, 青年抬眸浅笑,狭长的眼角上挑带着好看的弧度,犹如春日旭阳、带着和煦的徐风拂面,让人不自在的脸红。 他说:“马上要到冬天了,请问有没有护领可以推荐?最好颜色浅一些,质量一定要最好的,她戴不舒服的话会不高兴。拜托啦。” 导购员被青年的笑容弄得脸颊绯红,心里又酸溜溜的想,好贴心又帅气的男生啊,不知道是那个女生这么好福气。 质量好的价格一般都不会很便宜,导购推荐了一款价格略微昂贵的围巾,但那青年却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去前台付了钱,还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礼物盒包装。出门的时候,还礼貌的跟店内所有人告辞。 导购回到帐台感慨,却听到同事们讨论:“哎?他不是隔壁今夜酒吧的兼职贝斯手吗?我上次去光顾的时候正好他在,人超好超有才的,不管客人刁难什么歌都能弹,口碑特别赞!遇到有人过生日还会特地去位置上弹生日曲呢。” 这时候导购才想起来,每个月一号,好像是隔壁酒吧结算上个月工资的日子…… 所以才特地在领到薪水的时候立刻来给女生买东西吗? 天,好棒的男生。 诸伏景光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夜色已经全然被浓墨布满,空气中散发着点点的水雾,似乎即将迎来一场暴雨的洗礼。手机传来震动,来件人是“零”:“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外面要下雨了,你路上小心啊。” “知道啦。”景光飞速的敲下一行字后,感觉到了头顶逐渐淅沥的小雨,从贝斯盒里拿出备好的雨伞任由漫天的雨滴倾洒。 狂风摇曳,将路上的行人们的路途变得更加艰难。 走到一个立交桥下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呜咽在桥脚传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花皮猫咪正瑟缩在桥下河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双琥珀色的猫儿眼看着即将迎来的暴雨,无助又可怜。 “下雨了,你怎么不回家呢?”景光走过去,蹲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不让猫咪害怕自己,他弯眼恬笑,没有多余的动作让猫觉得恐惧。 “你也和我一样没有家吗?”他声音细柔,抬起瘦削的下颚看着天际愈来愈冽的雨点。 雨变大了。 景光把手里的伞把固定在石桥的缝隙中,看着猫咪满眼的警惕,起身踱步远离,直到那只可怜的小猫缓缓走到伞下避雨,他才转过身去看着被雨水吞噬的茫茫人海的世界。 而他正如这世间万千人群当中的一个,渺小又不起眼。 也像十六年前面对杀害了父母的凶手时一样,想要做什么却又无力改变。 俊朗狭长的凤眼低垂,看着手里的礼物盒。景光微微一笑:“弄湿了可不得了。”他拆开贝斯盒,找了个缝隙放进去,然后拉起背后的连衫帽飞快的奔跑在雨幕当中。 常年的训练让他有着良好的耐力,从酒吧跑到警校的两公里距离并不算什么。 只是回到寝室的时候,他浑身湿淋淋的没有一寸布料是干净的。 那样狼狈的他,不仅受到了松田和荻原的嘲笑,还着实重感冒了一周。 原来警察也会生病、也会疼痛、也会死亡…… 他想。 卡梅隆 安室透和柯南前脚刚走。 凉水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看着自己手机里降了一格的信号,眉间蹙起。 宫野志保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嘘。” 凉水澈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手机随便拨了一个号码,在屋子里里里外外的查了起来。 在没有探测仪的情况下,用手机的通话模式也可以微弱的检查出来,房间附近里是否有监听器之类的磁片反应。 刚才步美小朋友用侦探徽章跟柯南进行通话。 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信号不好的样子。 如果说阿笠博士家有影响信号的瓷片,而导致信号微弱,也是有可能的。 当凉水澈走到玄关门口处的时候,手机果然发出了微弱的滋啦声。 她让宫野志保去拿了一个扳手,在门框里轻轻的敲着,最后在最下面抽出了一个螺丝钉大小的监听器。 “这……”宫野志保瞳孔收缩,惊慌失措。 “不知道是谁放的,在大门的门框上。有可能是来往的邮递员、也有可能是上门的客人。”凉水澈去厨房里拿出做蛋糕用的锡箔纸,把监听器层层的包裹起来,能够完美的阻隔掉对方监听。 “不知道是不是那里的人,总之,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 宫野志保浑身僵直,好像被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凉水澈耳朵一立,听到院子里有异样的声音,手里握着博莱塔92式,熟练的上膛举在手中,将黑漆漆的枪口瞄准声音的来源。 正好可以试试这个消/音/器。 “这有可能是个调虎离山。”凉水澈猫着腰,低声说道。 宫野志保紧紧地拉着凉水澈的衣角,死死地跟在凉水澈的身后小声说:“要不,要不我们回屋等江户川他们回来吧……” “别怕。”凉水澈握着她颤抖的手,猫着腰往玄关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凉水澈按住宫野志保,小声交代:“你在这里等我。” “等、等等……”宫野志保想拉住她,但是却抓了个空气。 凉水澈像一只敏捷的猫,摸着利爪朝门外走去,透过虚掩的门走到院子里。 宫野志保蹲在门后,看着凉水澈握着□□朝角落里一个人影走去。 那个人是一个身材健硕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凉水澈不知道在干什么。 似乎听到了凉水澈的脚步声,那人猛地回头,露出正正方方的脸廓、眼白过多而导致看起来不似善类。逆光站着的时候,在月光下更加凶神恶煞。 “还有个女的?”那个大汉嘟囔了一句,眯着眼瞥了一下凉水澈手里带着□□的枪。 他正想着,怎么样从这个瘦弱的女人手里把枪抢过来。 后面那三个闯室的男人已经被他制服了,但是没想到对方手里还有枪。 赤井前辈交代他这么小的事,可不能搞砸了。 “那三个孩子呢?”凉水澈冷着眼,手里端着枪怒道。 “孩子?”卡梅隆举起手来,半眯着眼。 赤井前辈没说屋子里还有小孩啊。 “不想死的话手抱头!蹲下!”凉水澈手握博莱塔,高高矗立气态十足。 这一套话语是光哥教她的,警察专业开场白。 每次听光哥说的时候都觉得好帅,但是从她嘴里讲出来,却有些奇怪。 卡梅隆犹豫了一下,听从的蹲下来。他在来的时候已经报警,算了算时间,应该很快就能到了吧。 远处传来警鸣声,渐行渐近。 凉水澈愣了一下,是谁报的警? 左右两边各来了两辆车,右边是警车,左边是一辆银车。 警车上下来一个女警和男警,进来的时候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警证:“听说这里有人入室行窃,我们前来调查。我是佐藤警官。” 旁边的男警答道:“我是高木警官。” 凉水澈赶紧趁着月色把□□收了起来,佯装无事的绕过那个横眉怒目的大汉,去把门打开。 跟着佐藤和高木进来的还有风见裕也。 “风见,这个人出现在我家里鬼鬼祟祟的人物,把他带走。”凉水澈指着那个大汉。 “是。” 风见正要从口袋里掏出手铐,但是被佐藤拦住:“慢着,你是什么人?” 风见裕也掏出自己的证件:“公安办事,你们可以走了。” 卡梅隆连连摆手:“慢着慢着,我不是入室行窃的可疑人物,我是……”他满头大汗,也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fbi搜查官。” fbi? 凉水澈挑了挑眉毛,从头到脚的把这个大汉打量了一下。 面色凶狠、死鱼眼、鹰钩鼻、没眉毛。 一脸的坏人相。 哼,这些美国搜查官都不是什么好面相。 高木过来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证件,又看了一眼跟自己打过几次照面的卡梅隆,确定了是fbi的人之后才挠挠头,十分不解:“fbi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卡梅隆指着角落里,说道:“看到有三个形迹可疑的人来到这家屋子里,所以就想着帮点小忙。” 凉水澈顺着卡梅隆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三个人像叠罗汉一样趴在角落里,一副昏厥了的模样。 想来都是被卡梅隆料理了,而佐藤和高木也都是卡梅隆喊来的。 那风见的话…… 风见裕也走到凉水澈身后,小声回答:“降谷先生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来一趟保护你的安全。现在这些人是交给刑警们处理,还是让我带回公安呢?需不需要我再跟降谷先生打个电话,问一下指示?” 凉水澈想了想,当然是让公安带走了! 卡梅隆看到了她手里的枪,如果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刑警的话恐怕自己又要好好的解释一番。 “啊——”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来自于宫野志保。 不好。 凉水澈浑身冰冷,冲向屋内。 宫野志保捂着心脏,呼吸困难,浑身颤栗着倒在地板上抽搐,看起来痛苦异常。 凉水澈摸着她喉咙的动脉,感受到了来自于她肌肤的猛烈收缩。 正好八个小时过去,这是第三波剧痛。 “能再坚持一下吗?”凉水澈小声询问道。 宫野志保艰难的半睁起右眼,浑身疼得痉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显然不能。 凉水澈瞥了一眼身后的公安、fbi和刑警。 惨了,偏偏在这个时候……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ovo 灰原送医 佐藤和高木围了过来,手里握着手电筒照在宫野志保的脸上,前者问道:“没事吧?你看起来很痛苦啊!” “这个女人是谁?之前从来没见过。”高木也奇怪着。 凉水澈摘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宫野志保的脸上,把她半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没事的,她有点……心脏病。正好发病了,请警方先把那三个入室盗窃的犯人带走吧,我随后带她去医院。” “那可不行。”佐藤半弯着腰瞧着躺在凉水澈里浑身颤抖的女人,“而且她看起来真的很痛苦,不如坐我们的警车去医院看一下吧,顺便也做下笔录。” 凉水澈想了想,感受到怀里越来越烫的女人身体,咬了咬下唇点头:“好。佐藤警官,请您把那三个犯人抓上刑警的车带走,我跟她做公安先生的车,这样可以吗?” 佐藤点点头,路过卡梅隆的时候想了想,说道:“虽然您是fbi搜查官,但是贸然出现在公民的家里还是有些疑问的,也请您跟着一起走一趟吧?” 卡梅隆憨憨的点了点头,但是又想着:“可你们刑警的车座位好像不太够……” “那就坐公安的车吧。”高木提议道。“我们先把三个入室盗窃的犯人带回警局,然后去杯护医院找你们录口供。” “好……”卡梅隆看着两个刑警一人扛着一个,把被自己打晕的犯人押解上车,本想着处理完这三个老鼠等警察来了之后就离开的。 结果却被那个女人持枪拦住了,真背! “啊……” 躺在凉水澈怀里女人声音逐渐低弱,好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凉水澈也明显感觉到了攥着自己衣服的手逐渐没了力气,她慌乱不已,脑袋里飞速运转该怎么办。 如果去医院的话,太引人瞩目了。 被组织的人发现可不得了。 但是不去的话,刑警那边又要起疑,到时候盘问自己宫野志保的事情。 等宫野志保变成了灰原哀,自己上哪儿变出来一个褐发女人给他们啊! 烦! 归根究底都怪这个该死的fbi!莫名其妙报什么警。 凉水澈恶狠狠地瞪着卡梅隆,瞧得后者满头虚汗,丝毫不解。 总感觉这双充满敌意的眼神在哪里见过…… 好像也是在杯护中央医院,那个非常讨厌的金发混血男人也用过这样的眼神瞧着自己和朱蒂,还说了一句非常欠扁的话:“请滚出我的日本。” “把她带上车吧。”风见裕也走过来,想要搭把手帮凉水澈扶一下宫野,但是却被后者推开。 宫野志保靠在凉水澈的肩膀上,声音极近虚弱:“不、不能去……” 凉水澈感受到了来自她的抵触,但是没有办法,刑警搀和进来,如果不去的话后续一堆麻烦事无法解决。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口罩,分别给自己和宫野戴上。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随手摘了一个圆边帽套在宫野的头上,遮住那一头的褐发。 “没事的。”她拍了拍宫野志保的后背,安抚道。 好不容易搂着她上了车,凉水澈自己折腾的一头汗水。 卡梅隆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着瑟缩在位置上的宫野志保询问道:“真的没事吗?她需不需要去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 凉水澈正急火攻心在气头上,冲着卡梅隆咬牙切齿道:“要你多事吗?回头好好跟刑警交代一下,为什么身为fbi人员,会闯入我们日本公民的家中吧。” 卡梅隆默默地闭嘴。 看面相很不好惹,但骨子里却是个好脾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为下属底层人员的自觉,跟风见裕也倒有些相似,忍耐性较强。 凉水澈看了一眼夜色,幸亏到了凌晨深夜,人行较少不会引人注目。 宫野志保靠在椅背上,捂着心口不停的抽气着,看起来比之前两次还要疼。 凉水澈想了想,正好阿笠博士家里条件有限,如果能去中央医院做更正规一点的检测,也许就能知道这个药对人体造成什么样的变化了。 希望苍天保佑,不要被组织里的人发现。 “喂!fbi!”凉水澈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卡梅隆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啊?” “那三个人是做什么的?你们知道吗?” “并不清楚,是……”卡梅隆顿了一下,想到赤井先生强调不要把自己说出去,便话锋一转:“我是路过看到他们三个鬼鬼祟祟,所以才……” “才正义感膨胀,作为美国情报局的员工来管日本人民的安全吗?”凉水澈冷哼道。“确定不是有人在监视者那栋屋子里的一举一动吗?我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很精巧不易发觉的监听器呢,fbi?” “……”卡梅隆。 这个女人……是谁? 宫野志保突然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凉水澈把手指放在她鼻尖,感受着她呼吸的频率,虽然依旧十分微弱,但是逐渐平缓。 看样子似乎是渐渐的没有那么疼了。 没有当众变小,让凉水澈稍稍松了口气。 前面的卡梅隆和风见同时接起了电话,声音交杂在一起,好像在跟人汇报着什么。 “是……要去杯护中央医院……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刑警说要做笔录,所以……”卡梅隆和风见异口同声的说,说完的时候二人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诧异。 唯一不同的是最后卡梅隆挂断了电话,而风见却把手机递给了凉水澈:“长官让您听下电话……” 凉水澈接过来,听到里面安室透沉缓的声线传来:“我出门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所以让风见在旁边保护你们。但是没想到被fbi和刑警搀和了进来,你们如果去医院的话做好掩护准备,我跟柯南马上到。” “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凉水澈蹙眉,着实叹了口气。 “都没事,已经让阿笠博士带他们回家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园有一伙du贩,在做交易的时候被孩子们撞见。然后就心生歹念,绑架了几个孩子和阿笠博士。阿笠博士想着让柯南来救他们,就谎称家里有钱,并把钥匙给了他们。没想到小朋友们和阿笠博士沟通有误,正好用侦探徽章告诉了柯南,把我们喊了出去就剩下你们在家里。” “原来如此。”凉水澈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fbi。 虽然说好心办坏事,但好像也不能全怪他呢。 ※※※※※※※※※※※※※※※※※※※※ 景澈剧场,感觉被我写成了景光个人传。 每次写都不由自主撒刀片,怕你们伤心,我决定还是少写点,嘤。警校番外篇给你们多撒点糖,莫慌。 - 呼啸而逝的地铁站到处都是人流济济,他身材瘦削,黑色短发被疾风扬起,露出略带胡渣的下颚。 肩膀上背着的□□和贝斯沉甸甸的,宛如整个国家都抗在自己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喂,你在想什么呢?”降谷零站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紧绷的神经收回。 回首看着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挚友,景光敛了敛眸:“抱歉,我出神了。” “今天跟那个家伙一起出任务,千万不能大意。”降谷零朝着另一头的车站努努嘴,伸手压了压帽檐,将一头金发遮住大半,低声道。“我去官巷口看着,小心点,苏格兰。” 苏格兰。 是了,是他现在的名字。 景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不能给零添麻烦。 要打起精神来了。 左边不远处站着组织里的另一个成员,正站在一个站牌下,一身黑衣完美的融入那个组织,和他那个人一样高峻孤傲、和琴酒一样视人命如草芥。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诸星大,代号黑麦。 景光抿了抿嘴角,眼底棱光一片。 是零最大的敌人。 也是琴酒派来监视他的,眼线。 前段时间的一个任务出现了纰漏,导致他被组织怀疑,虽然零很好的帮他掩护了过去,但还是不能阻挡那个多疑的琴酒对他的敌意。 景光紧盯着自己看管的位置,眼角的余光突然瞧见从对面奔跑过来一个国中生,朝着黑麦兴奋的奔来,口中还喊着什么。 黑麦脸色骤变,原本平静的神情多了些暴怒,不似平日里的阴霾精锐,倒多了些人情味的惊骇。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景光听到他这样斥责着那个女孩。 “赶紧回去!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黑麦低吼道,烟嗓顺着呼啸的风落入景光的耳中。 一时之间,景光看着那个女孩原本狂喜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低垂着头,蔫蔫的样子十分可怜,像极了每次澈酱被明哥训斥的模样。 是那么的卑弱又委屈。 黑麦和这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女孩说她没有钱买车票,黑麦扔下一句:“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票。”随后便转身扔下她,朝着车站口走去。 景光鬼使神差的拆开自己的贝斯盒,把贝斯从里面拿出来,轻步走过去,怕吓到那个小姑娘柔声道:“嗨!你、你喜欢音乐吗?” 女孩回头,仰着和她哥哥一样的墨绿色双眼悻悻的看着景光,软糯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间传来:“喜、喜欢……” 景光盘腿坐在台阶上,让女孩坐在他的腿上。 大手捏着小手,一下一下的挑动着琴弦。 看着女孩逐渐展露的笑容,景光也跟着心情愉悦,靠在女孩的头上轻声道:“弹得时候手腕要用力带动手指哦,光用指尖拨的话会破坏琴弦的……澈……” “大哥哥,澈是谁啊?”女孩扬眸,眼底带光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啊,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离开我的,亲人。”他笑了笑,细长的眸子在平静里多了些起伏,似乎是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她很喜欢the story,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嗯!”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乖巧的松开琴弦手撑在膝盖上等着。 “喂!你在干什么?苏格兰!”降谷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歪着头看向景光怀里的女孩。“她是谁?” 女孩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大哥哥突然身体一僵,原本柔和的目光中多了些精锐和阴沉。 景光抿了抿唇,看向远处买完车票正准备回来的黑麦,起身收起贝斯:“一个不认识的小鬼。” 女孩猛地被推开,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突然又空落落起来,茫然的看着那个大哥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温柔被冷漠取代。 苏格兰? 是他的名字吗? 降谷零语气颇微,替挚友担忧:“黑麦那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你总是这样魂不守舍的可不行啊!” “抱歉。”景光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女孩被黑麦送上车,稍稍松了口气。 如果是零的性格,知道黑麦有个认识的女孩,肯定会朝她哪方面下手针对黑麦。 毕竟是个和澈一样年幼无辜的人,景光不忍心。 想到这,景光看着和自己并肩离开的降谷零,暗淡的日光洒在零的帽檐上,挡住后者的眼底神情,只能看到紧绷的嘴角和露出的金色发尾。 “波本。”他喃喃念道。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非常陌生,但如今叫这个名字的人对他而言却又非常的熟悉。 “嗯?”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话。”景光深叹一口气,看着天边被黑暗笼罩的日光,心情前所未有的空洞。“我不会犹豫的。” 降谷零脚步一顿,帽檐下紫灰色的瞳孔异常严肃:“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如果你是担心黑麦的话,放心,我会尽快把他解决掉的。” 景光从来都不担心零,只是怕自己会连累他。 果然被澈说中了。 他真的不适合做卧底呢。 组织交易 五个du贩留下来两个看着小孩子和阿笠博士,其他三个摸到了阿笠博士家,准备入室行窃。 前两个被柯南和安室透送进警局,后三个也在阿笠博士家落网。 只剩下宫野志保躺在病床上输液,怎么说也不愿意摘下来自己的口罩和帽子,让佐藤和高木十分奇怪。 凉水澈笑着解释道:“我妹妹不太爱说话,所以请你们不要介意。” “这样啊,那她……”高木挠挠脸,手上握着笔和笔记本,有些尴尬。 “所有的东西由我来讲述就可以了。”凉水澈起身,让宫野志保一个人在病房里带着,跟着走了出来。 在来的路上,宫野志保的痛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所以凉水澈就干脆说是低血糖,让医生开了几瓶葡萄糖给她输上。 一进来就戴着口罩和帽子,不管怎么样都不摘掉,明明只是低血糖却一个人独占一个病房。 引来了护士和医生们的纷纷议论。 等安室透和柯南来到的时候,原本凌晨的病人就少,一群护士医生没事干,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所以二人也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宫野志保的病房。 虽然病房门口写着凉水澈的名字,但是里面真正住着的人却是宫野志保。 他们来的时候,高木和佐藤刚被凉水澈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骗走。 所有人看着宫野志保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以后都变不回去了吧?”柯南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 宫野志保看着逐渐输完的吊水,叹了口气:“打完之后就赶紧离开吧。” 凉水澈点了点头,这一夜的折腾着实冒险了些。 宫野志保一直保持着大人样,又没有居住户口,但凡被发现,一查一个准。 “咣咣咣——”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宫野志保往被窝里缩了一下,将自己完全盖在了被褥里。 安室透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的时候,外面站着卡梅隆。 “吼?fbi?”安室透斜靠在门边,面色不悦。“有什么指示吗?” 卡梅隆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这是fbi拿来的美国身份暂居证,为了屋子里的那位小姐准备的。如果有日本警方查的话,可以出示给他们看。” “动作真快啊,不愧是美国检察官。”安室透接下来,捏在指尖左右晃动,笑容冷漠疏离。“等到她恢复成小孩子,就可以说成是回到了美国对么?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也不知道你们是帮了我们还是害了我们。”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带上。 卡梅隆吃了一鼻子的灰,满脸愤愤。 真是个讨厌的男人。 在会去的路上,安室透开着车一路上一言不发。 凉水澈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是没有先开口询问,他不说肯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确认。 输完液回去之后,凉水澈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在阿笠博士家又住了一夜。 谁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凉水澈看着另一张床上已经变成了孩子的灰原哀,惊得愣了半天。 灰原哀自己也没有任何反应,睁眼的时候看到缩小的手臂和双腿,也是惊慌失措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没想到吃药的时候异常痛苦,以及服用了药物之后,每过八小时左右都会心脏剧痛的反作用。 结果变成小孩子的时候,居然在睡梦中完成,一点痛苦也没有。 凉水澈又得到了很好的资料。 但是这件事也让她意识到了一个后果。 让柯南和灰原哀回到原本的状态,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工藤新一在组织的资料里,已经写上了死亡的字样。 而组织里的人也以为雪莉命丧在铃木列车内。 凉水澈把这个解药研究出来,该不该给他们服用呢? 或许,小孩子的身体反而让他们更方便做一些事情。 灰原哀服用解毒剂之后,出现了许多在凉水澈意料之外的现象。 保持原状的时间也比想象当中多了20小时,中间出现的一些状况,也让她有了新的进展。 凉水澈拿着在门口发现的窃听器,递给安室透。 安室透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哼笑一声:“fbi的东西果然做工精良。” “还真是fbi放在这里?”她有些惊讶,原本只是猜测,本想着小弟弟那个智商应该不会这么久都没发现监听器的存在。 “嗯,可能是为了保护某个人吧。”安室透瞥了一眼已经恢复小孩形态的灰原哀。 凉水澈想了想,也是了。 听说赤井秀一潜入组织化名为诸星大,跟雪莉的姐姐谈了恋爱。 作为曾经的姐夫,保护女朋友的妹妹也是理所应当的。 “之后尽量还是不要用雪莉做实验体了,被发现的话太危险。”安室透叹了口气,二人走在去波洛餐厅的路上。 他又跟店长告假了两天,凉景诊所也一直没有开门。 凉水澈也觉得十分后怕,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连点头:“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安室透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到第二颗。衣物单薄,勾勒出他身体健硕的线条,泛着身上淡淡的涩韵,属于他的味道。 二人并肩前行,踏着晨曦。 “对了,最近组织那边有没有安排你什么工作?” 凉水澈摇头:“朗姆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怎么了?” “昨晚的du品交易只抓到了买家,但是卖家却不知所踪。”清晨的风吹拂他的金发,让他眼神略变。 凉水澈心头一慌:“也就是说那五个人都是买du品的人?” 安室透点点头:“啊,我们到的时候,只有被捆起来的三个孩子和阿笠博士和缴获的一箱du品。风见审了一晚上只知道他们五个都是买家,卖家拿了钱之后就离开了,其他的没问出来什么东西。” “这样看的话,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易犯咯。”凉水澈垂头思考着。 她肌肤白皙,垂在胸前的巧克力色长发像是浑浊的波本酒灼染过的颜色。 紧皱的眉头让她的一双微微亮黑的丹凤眼变得细长,好像陷入了苦恼的深渊一样。 安室透轻声一笑,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男人粗糙的指尖让她的肌肤有些微痒,抬起头的时候看着安室透在暗淡的日光中迷离的笑意,他说:“好啦,不要这幅犯愁的模样了。这几天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男人来吧。” 凉水澈好笑的看着他,果然是像光哥说的那样对自己尤为自信的人呢。 ※※※※※※※※※※※※※※※※※※※※ 感谢支持,你们的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在欺负fbi的这条路上,透澈夫妇团结一心呢。 和FBI正面交锋 随着灰原哀回到了孩子的身体,柯南带着灰原哀比较平和的解毒剂去参加了他们高中的修学旅行。 楼上的毛利兰也一并跟着离开,只有那位蹩脚侦探每天在屋子里喝酒,委托人都少了很多。 凉水澈的诊所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开开停停。 在那一天后,终于稍稍的多了些客人。 正好到了冬春交替的日子,孩子们格外的容易生病。 好像是受到过楼上毛利兰的推荐,附近邻居都会带着孩子到凉水澈这里看诊。 再加上凉水澈长得漂亮,很容易让孩子们放松警惕,她也对小孩子很有耐心。 直到晚上的时候,来了一个小男孩,圆嘟嘟的脸蛋肚子松松垮垮的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凉水澈听了一下他的心率、测了一□□温,确定了高烧之后就开好了输液的吊水。 但是小男孩十分恐惧针眼,一直乱蹬着妈妈抱着自己的手。 “啊嘞?”安室透端着一盘三明治进来的时候,看到正在诊所里苦恼不已的小男孩。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贴纸,递到小男孩面前。 “咦!假面超人!”小男孩眼底挂着泪水,瞪大了眼睛:“是、是最新版的耶!” “不哭的话就送给你了。”安室透笑眯眯的晃了晃,把小男孩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凉水澈趁机拽住小男孩的手,精准的把针管插/在了血管里面,等小男孩反应过来的时候凉水澈已经帮他贴好了固定胶布。 刚才针管进去的时候,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完全不像那尖锐的针头该有的痛觉。 “一点都不疼对不对?”凉水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着问。 小男孩接过贴纸,憨憨一笑脸上还带着鼻涕,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小男孩的妈妈看着二人,捂嘴笑:“哎?这不是隔壁波洛餐厅最受欢迎的男服务员吗?原来和凉水医生是这样的关系啊。” “是的呐。”安室透笑容谦和,蹲在小男孩的旁边,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脸。“凉水医生很了不起哦,会帮你赶走病毒,让你快快的好起来。如果你能保证每次都不哭的话,就可以去隔壁餐厅找我要假面超人的贴纸哦。” “嗨——”出于想要贴纸的心情,小男孩朗声答道。 等小男孩输完液离开后,凉水澈看着在收拾桌子的安室透,歪着脑袋叹气:“你是听到我这里有哭声才过来的吗?” “是啊,想到你一个人可能有点无法解决,就帮了点小忙。”安室透抬眸弯眼笑,黝黑的肌肤俊逸温柔。但是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瞬间正色。“喂,风见。……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他好像随时可以在亲和力强的男应式生和公安检察官之间随意切换。 凉水澈看着他褪掉身上的黑色围裙,整整齐齐的折叠好准备离开的样子,凉水澈心头微动:“你又要兼顾公安的身份,又要完成组织的任务,偶尔还要做私家侦探。这么多面孔,你累吗?” 安室透嘴角轻扬,笑容自信又潋滟:“放心吧,别说是三幅面孔。就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就是一百幅面孔,我也能演给他们看。” “风见问出来什么东西了吗?” “啊,是的呢。听说那五个人交代了关于卖家的一些事情,有些不得了呢。”安室透把手机扔过来,稳稳地被凉水澈接住。 看着上面风见传来的照片,是一个灰色头发的干瘦男人。 “他叫菊地三深,是组织里的人。”安室透斜靠在桌前身上还带着波洛餐厅的围裙,眼神和他的衣着有些不搭。“也是那天晚上du品交易的卖家。” “果然。”凉水澈看着照片上面的男人,把模样记在了心里。“我怎么记不起来在组织的资料库里见过他?代号是什么?” “没有代号,是刚入组织的底层人员。”顿了顿,安室透声音低转:“属于琴酒的人。” 琴酒。 这个名字让凉水澈浑身血液沸腾,埋藏在骨子里的憎恨一涌而出。 就是他发现了光哥卧底的身份,也是他让赤井秀一杀了光哥。 “把他抓过来,也许顺藤摸瓜能掌握一些琴酒的动向。”凉水澈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轻哼。 安室透笑容越甚:“正有此意。风见已经去查街道监控了,我给他十小时的时间,让他务必把人给我找到。” “咦,警备企划课长对下属也太苛刻了吧?”凉水澈歪着头开玩笑道:“作为长官在这里谈恋爱,让下面的人去跑腿。小心我举报你哦。” “毕竟我碍于身份,不方便出面。”安室透眼底锐利散去,有些无奈。“这也是零对风见的考验。” “他比你大一岁,还天天听你差遣也挺不容易的。” 公安先生严厉起来可是非常不讲情面的。 每天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批评,凉水澈着实心疼了一把风见裕也。 但到了晚上,凉水澈才意识到什么叫做严官出干将。 风见裕也只用了四个小时就找了菊地三深的所在地,据说正一个人驾车往23区逃亡。 白色的马自达在街道里行驶着。 风闯进车厢内,吹乱了驾驶座上男人的金发, “不要让他跑了,记住!要活的!”安室透正对着右耳别着的蓝牙耳机通话。 耳机闪烁着蓝色的光,印在他紫灰色的眼底十分清冷。 坐在他的旁边,凉水澈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又是这样的深夜,坐在同样的位置。 总让她心里有一个不安的感觉。 果然,安室透突然一脚踩在油门上,白车猛地穿在街面间。 幸亏凉水澈有先见之明,一直牢牢地抓着把手,不然要仰头栽倒。 她看见安室透敛了嘴角,声音骤然凌厉:“什么?他们搀和进来了?” “……”凉水澈看着他骤然变化的情绪,感受着整个车厢的嗡鸣。 面前的路线完全偏离,去了另一个道路上,她心里叹了口气。 就知道事情还有后续…… ※※※※※※※※※※※※※※※※※※※※ 感谢支持~你们得评论和收藏都是我的动力! 交给FBI 据说是风见裕也带着公安们追捕菊地三深的时候,出现了另一伙人。 打了个照面后发现,是卡梅隆和另一个蓝眼睛的美国女人朱蒂fbi探员。 fbi的人也在追击着菊地三深,在车上后座还有一个小男孩跟着。 凉水澈听的头大,这个小弟弟还真是无处不在。 旁边的安室透冷着脸把车开的在大道上飘逸飞驰,灵活的穿梭在所有车辆之间,像一只白色的猎豹朝着自己的目标横冲直撞。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菊地三深。 还是为了跟fbi的人较劲。 凉水澈听到他冲着耳机低声威慑:“风见,如果把猎物让给了fbi的人,你知道后果。” 耳机另一头的风间信誓旦旦的说着:“放心吧降谷先生……我们……一定……” 两头都是呼啸的风声,风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没有马自达的引擎声音大。 “对不起,我应该先送你回家的。”安室透似乎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显然是已经跟风见通完话,语气都温若了许多。 凉水澈笑笑,任由风把自己长发吹扬:“我怎么能回家,得跟你一起和fbi抢人呐。” 安室透嘴角弯弯,像是一只抓到鱼的猫,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呦西,坐稳了。” 凉水澈吓得抖了个机灵,赶紧条件反射的把旁边的安全带往手上又绕了几道。 马自达犹如一道白色子弹,飞驰到一个高架桥上,一跃而出从桥上坠下。 在空中犹如踏空的白虎,稳稳地落在下面的街道上,在附近所有车辆的尖叫声中,犹如神至腾空出现在红车旁边。 凉水澈在车厢内飞上飞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安室透猛地打左转往旁边红色的车上撞过去。 红白相碰,发出火花四溅。 红车微微后扬,车速猛地落后。 双方车窗拉下来,红车的驾驶座上是卡梅隆,正怒目圆瞪的看着安室透。 两个车技极佳的人在这个街道上玩着追赶碰撞的游戏。 安室透眼神一凌,声音顺着啸持的风犹如风暴般袭至:“我们又见面了。” “安室先生——”柯南摇下自己方向的车窗,冲着白车喊道:“菊地三深是组织里的人我已经知道了,把他交给fbi吧!” “别妄想了。”安室透咬着牙颌,猛踩油门,颇有和卡梅隆较真到底的意味。 “嗡——”轻微的一声枪鸣传来。 一颗子弹稳稳的落在红车的轮子上,因为处于高速行驶中而导致卡梅隆左右晃动方向盘才勉强维持车辆的平衡。 凉水澈手里握着枪,爱惜的抚摸了一下前面的□□。 果然好用。 真是一点都听不出来呢。 看着卡梅隆的车速降了下来,凉水澈有了解气的快意。 明明这是在日本的领土上,这群来自海外的情报员总想着指手画脚的管着别人家的事。 让人来气。 正当凉水澈松了一口气,想着把这群碍事的美国佬拦住的时候,她听到安室透“啊嘞”了一声,突然车顶上传来“bang”的一声巨响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到。 随后马自达后座的车窗被踹碎,跳进来一个抱着画板的男孩。 他不知道耍了一个什么样的杂技,好像是用那个太阳能滑板飞到了马自达的车顶上,然后抓着车上的栏杆用滑板敲碎了玻璃跳进来。 “安室先生!快停下!不要再让公安追击菊地三深了!”柯南身上的衣服被碎玻璃划破,似乎还有血迹流出,渗过破碎的衣角在黑夜中让人心疼。“菊地三深的车上全是炸弹,如果继续追的话,他会和公安们同归于尽!” “什么?”安室透踩在油门的脚微微一滞,随后咬牙道:“那就要眼睁睁的把他放跑么?” “不会,只要公安不继续追让他放松警惕,埋伏在路上的fbi的狙击手们就能把他车轮远距离打爆,才有可能把他活捉。” 小弟弟的声音犹如追魂索命的钩子。 凉水澈握住方向盘上面的手,蹙了蹙眉:“算了。” 安室透的手背冰凉,愤愤的切了一声,对着耳机说道:“风见,不要追了。” 白色马自达在街道旁停下,披着夜色有些落寞。 凉水澈看着停在一旁的红车上下来的卡梅隆和朱蒂,二人跑过来关心柯南的伤势,看起来好像很熟络的样子。 “又是你!”朱蒂愤愤的瞪着前座的安室透,蓝色的像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斜横着,满是怒意。 她和卡梅隆差一点就被这辆白色马自达顶飞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安室透斜靠在车座后,锐利清澈的紫灰色瞳孔带着浓浓的恐吓:“这是我的台词吧?为什么总能见到你们fbi?在日本呆的也太久了吧?还是你们美国的官老爷们自在啊,休闲度假期真是长。” “……”柯南。 那个美国女人咬着唇,似有些愤怒:“我们无意冒犯你们日本公安,在对着那些人的时候可以说我们都有着统一战线,你不用这样敌对fbi……” “你可能有一些误会,我们并不是敌对什么。”凉水澈截住她的话语,用更加清冷的声调说道:“而是怀疑你们fbi的能力。” “什么!?”朱蒂眼睛一横,纵使良好的教养也让她满腔怒火。 “等、等等……”柯南稚嫩的声音在这fbi和日本公安的对抗之间显得尤为薄弱,完全起不到任何调节的作用。“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菊地三深还不知道逃到了那里,朱蒂探员你要不要打电话给……” 他及时顿住赤井秀一的名字,用眼神示意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朱蒂气哼哼的瞪着白车里一唱一和的二人,把气洒在了老实巴交的卡梅隆身上:“怎么说!人到底抓到了没有!” 卡梅隆猛地被一吼,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回道:“啊,已经拦住了。菊地三深的四个车轮都被打爆,我们的人都在炸弹范围外的安全位置,就算引爆也不会伤到自己人。同事们正在劝说,犯人已经隐隐有放弃抵抗的样子了。” 安室透抬起瘦削的下颚,脸廓线条硬朗,昏暗的星光打在阴暗不明的表情上。他不屑的“切”了一声,一踩油门打了个方向盘离开。 扬起满地黄沙,呛得朱蒂和卡梅隆连连咳嗽。 真是个差脾气的日本公安。 ※※※※※※※※※※※※※※※※※※※※ 因为后期斗酒厂卷之前写的不满意,准备重写大改,再加上警校番外没头绪暂时一个字还没写。所以明天以后暂时先日更晚上六点的一章。 顺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约了画师大大画透澈夫妇的电脑壁纸。完结的话会发在微博里送给你们~当做礼物~你们拿去当电脑壁纸手机屏幕头像什么的都可,么么哒! 可怜的风见 把菊地三深让给了fbi之后。 凉水澈明显感受到安室透的心情一直很差。 差到把风见欲也约到公安部的训练场。美其名曰是要挥洒汗水练一下柔道。但在凉水澈看来,安室透单方面碾压实际上是想把满腹怨气撒出来。 在空阔的台场,光滑的地面上散发出摩擦和摔击声。 风见裕也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这个男人摔倒,脸上的眼镜也歪歪斜斜的,气喘吁吁的摊在地上。 凉水澈看着那个金发男人身手利落,穿着和风见一样的白色柔道服,乍的一看比风见还要略微骨架窄些。 但二人交手后的结果却完全颠覆。安室透瞧准对方弱点后拉住风见的衣领,扭腰背到后面借力一摔手用脚踩住风见的腹部,然后翻转之后用两腿夹住对方。 标准的一套柔道,浮落、大腰、巴投加最后的十字固。 然后满场都是风见欲也嘶哑咧嘴的叫喊。 “你这样可不行啊,风见。”安室透理了理身上微乱的衣服,闭眼任由额头上的汗水滑落,顺着金色的头发、修长的脖颈、精瘦的锁骨,最后消失在领口处。 他睁开紫灰色的双眸,眼底一片精锐。 “起来!继续!” 凉水澈看着风见裕也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苦哈哈的摆着拳头迎战,还为自己解释道:“其实我在公安部也是数一数二并不差的,只是遇到降谷先生才……” 也不知道照顾比自己大一岁的风见裕也,安室透自己赤手空拳对战满身防具的风见裕也。凉水澈在旁边看着,安室透到有一种压倒性的碾压。 风见裕也不管是战斗力还是耐力,都远不如他。 凉水澈突然想起来光哥曾经说过一句话:“零那个家伙,不管做什么都是极致的认真。网球比赛少年组全冠、英文交流赛也是第一、棒球也打进全国赛、就连文化课也都是全a。” 真是个恐怖的人呐。 她又开始心疼风见了。 柔道练完之后就是拳击格斗。 安室透的拳头如暴雨而落,拳拳落肉。 挥动的时候身体的健硕线条在衣衫的勾勒下十分硬朗,头部在躲闪的时候金发在空中扬动,比绚烂的阳光还要迷人。 “f——b——i——”他怒吼一声,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风见胸前的防具上。 闷响一声后,风见欲也顺力栽在地上气喘吁吁,嘴唇颤抖:“降谷先生,我们、我们到此为止吧。” 再打下去要血命了。 安室透调节了一下气息,接过凉水澈扔来的冰水,架在脖颈间降温。半眯着一只眼扫了一下风见,又闷了一口冰水哼道:“居然连菊地三深的车里有炸/弹也没有事先查清楚,真是……” “对、对不起。” “风见你别误会,我是在说自己。”安室透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扬起的长颈喉结滚动,隐隐还有汗水粘在上面。 喝完之后,他薄削的唇角微合。 如果他早那个戴眼镜的少年想到这一步,察觉到菊地三深不会束手就擒就好了。 倒是白白便宜了fbi那群混蛋。 凉水澈在旁边看的尽兴,看着穿上白衣领口松垮,露着里面麦色肌肤的男人,突然之间有些慌神。 不知道每次在电话里,光哥跟她说的那些什么格斗搏击术,是不是也是这样。 “澈酱——” 看到台上的凉水澈发呆,安室透笑着挥挥手,被汗水浸湿的金发跟着摇晃,他指了指旁边的衣服:“要不要也来活动一下?我可以教你一些非常简单的柔道哦。” 凉水澈抖了个机灵,缩了缩脑袋:“你饶了我吧。” 很久之前光哥也试图教她一些柔道,据说是日本警察的必修课,但后来发现她好像没什么运动细胞,光哥也就放弃了。 缓了一下之后的风见裕也似乎稍微多了些精神,从地上站起来后把身上的防具卸掉。 虽然每次和降谷先生练拳击,都会被虐的很惨。 但是也能让他明白自己的不足,更加认真的练习呢。 “风见。”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风见裕也抬头看着旁边的长官,尽管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还是立正笔直站好:“是!” 安室透脖颈后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右手擦拭着满头汗水,眯眼笑道:“好久没有练习射击了,隔壁就是射击场,让我看看你的长进吧?” “……是。” 降谷先生真是永动机啊。 在等安室透和风见裕也洗漱换衣的过程当中,凉水澈自己一个人提前来到射击场,带上护耳麦拿起自己的伯莱塔。 看着对面一排排靶子,她摸着冰凉的枪身突然亢奋起来。 凉水澈十分享受硝烟的味道,也非常喜欢那沉闷的子弹入肉的声音。 她绷直手臂眯着左眼看着准星,扣动扳机——砰! 对面的靶子落入一枚弹壳。 正好在中间圈圈的边缘,差一点就偏离了中心。 “不错不错。” 旁边传来安室透的笑声,他洗澡回来换上了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制服,系着最下面两个扣子,勾勒出精瘦的腰肢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领带。 偶尔见他穿一次正装。 嗯,真有一种不苟言笑的正经帅。 风见裕也跟在后面,笑道:“凉水小姐平日里跟降谷先生也学了很多吧?” “不是哦,是跟她非常厉害的两个哥哥学的。”安室透浅笑燕然,发尖微湿自然下垂,走过把手搭在凉水澈的肩上。 男人炽热的掌心隔着衣衫,他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帮她摆正姿势。 头顶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耐心十足的笑意:“稍微弯下腰、上身前倾。把自己想象成拳击手,准星往右移0.5毫米左右。好!射击!” “砰——” 正中红心。 凉水澈喜不自胜,摘下耳麦扬扬得意的瞥了公安先生一眼。 “真厉害。”安室透笑眯眯的赞叹,一点儿也听不出恭维的意思。 风见裕也也拿起自己爱枪,戴上耳麦练习,在打中正圆心的时候也渴望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长官。 但对方却摆弄着那支伯莱塔研究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风见:“你有做过定期保养吗?” “保养?没有哎,从来没有做过,之前都是经常拿明哥保养过的枪过过瘾。”凉水澈一脸茫然。 “啊嘞,怪不得呢。”安室透熟练的检查着弹仓、外部、枪膛,掰了掰有些变形的照门。“只要一星期没有做保养,准星就会偏掉,所以你第一发才会歪呢。” “这样啊。”凉水澈悻悻的接过,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里有问题。 “等回去后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他笑容更甚,从怀里掏出跟了自己很多年的白枪走到旁边,戴上耳麦。 凉水澈知道他手里拿的那个,是德国hkp7型手枪。 警方常用枪,诸伏高明用的也是这个。 她之前耍掂量过有两斤重,对臂力有一定的要求。 安室透双手持枪,屏息静气,眼神紧锁。 “砰砰砰砰砰——” 五枪连发,中间间隔极短。 臂力稳健犹如雕像一般似乎没有抖动,枪响声结束后,对面枪把正中红圈落入五个窟窿。 “不愧是降谷先生。”风见欲也由衷的赞叹,学着安室透的样子连开五枪。 前三枪倒也在中心里,后两发就飞到九环之外了。 看着小风见挫败的模样,安室透更打击的说道:“还需要勤加练习啊。” “是……” 凉水澈想到之前在成田机场,自己开了没几枪就肩膀肌肉发酸枪都抬不起来,再看安室透这幅气定淡闲的样子。 怪不得能在黑暗和光明两方都能做到高层。 接收到凉水澈满眼的钦佩,安室透并没有自豪反而熟练地切换弹镗说道:“之前在警校我们都是这样□□的练习,听鬼冢教官说有一个枪法非常好的前辈,四组□□全部都在红心之中。二十发全中很厉害呢!我还差得远。” 凉水澈哑口结舌,世上还有这么逆天的存在吗? “嗡——” 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安室透摘下耳麦拿起手机一看,眼神一澪。 接通后,贝尔摩德懒洋洋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hi~波本。” ※※※※※※※※※※※※※※※※※※※※ 风见心里苦。 也想要安室先生的夸夸。 在零的日常里,风见就经常充当透子的沙包。 公安工作不容易啊。 对了,教官说的那个枪法非常好二十发连中的是谁呢?是一个戏份和柯南一样多的人哦,你们猜猜~嘿嘿! 本文私设智商天平秤:透澈夫妇=银弹组合(我一直觉得透子智商要比赤井强,毕竟某人是靠美男计进的组织,我透完全靠自己。) 可怜的卡梅隆 他领口处的黑色领带微微皱乱,伸出左手稍稍拨正,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嘴角噙着的浅笑骤然拉长,化作上扬的狐疑:“你要我帮你?” 凉水澈看着安室透在公安警官和波本之间骤然切换,意识到这好像是组织里的人打来的电话。 贝尔摩德的声音混着水声在另一头传来,似乎在洗澡,声音穿过水雾有些不真切:“是啊,菊地三深是琴酒的人。他现在落到了fbi的手里,琴酒怕他泄露组织的事情,让你去刺探一下情报,看看他现在在哪里,du品交易金还在他手上,一定要把交易金找到!” “了解。” 安室透声线晴朗,修长的指骨握着爱枪,左右翻看着。 上面泛着点点的光泽,印入他紫灰色的瞳孔。 “对了,波本。”贝尔摩德喊住他挂断的指尖,漫不经心道。“你和卡贝纳一起出行这趟任务。” “没这个必要吧,我一个人足够了。” “这也是朗姆的意思,他觉得卡贝纳离开组织太久了,好像快要忘记自己该干什么。” “……”安室透沉思片刻,半寐双眼骤然睁开。“知道了。” 通话结束之后,凉水澈看见他下垂的眼角拉长,挑起一抹邪气的笑意。 “fbi,这次不会再把犯人让给你们。” 他如说是。 组织的任务是要把菊地三深杀掉。 fbi的任务是想要从菊地三深的嘴巴里撬出来关于组织的信息情报。 而安室透的目的是,把原本就归日本公安处理的菊地三深从美国情报局人员的手里抢回来。 风见裕也知道后一直询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安室透却道:“这次公安不要插手,是组织的任务。朗姆点名要我和卡贝纳一起执行,恐怕会在暗处监视我们的行为。如果你们搀和进来了,恐怕会暴露我们。” “是!” 凉水澈摘掉自己的耳麦和护目镜,收拾好枪械后放在衣服的里面,撩了一下被塞进衣服里的长发:“琴酒这一手想要借刀杀人呢。” “正中下怀。” 安室透侧首浅笑,眼角拉长:“能跟他们fbi过不去真是太开心了。”…… 晚上十点。 在这个国土上下起了绵绵细雨。 街道里的所有飞车都在雨幕里淋透。 有一个男人站在公园长亭的角落里,嘴角咬着一根烟。 烟丝在飘出去的时候,混着雨水溅灭。 他戴着黑色的针织帽,右额前露出几缕卷卷的黑发,双眼抿闭再睁开时是犹如暗鹰一样墨绿的瞳孔,在黑夜中耀耀生辉。 后面站着卡梅隆,正绘声绘色的报告着对菊地三深的审讯。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身上穿着暗色的衬衫、黑色的长筒裤、棕色的腰带裹着健壮姣好的身材。完美的融入在黑夜之中,但浑身都散发着不怒自威又肃杀凌冽的气场。 在卡梅隆报告到尾声的时候,他才伸出指尖夹住烟丝。 中指一弹,烟丝飞到空中被雨水浇灭。 多年来酗烟让他声带沙哑,异常磁性:“吼?原来是个连代号也没有的家伙。” “是,赤井前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航班,明天出发把他带回美国做深入调查。”卡梅隆恭恭敬敬的回道。 赤井秀一手放在裤口袋中,侧身转过来,斜靠在梁柱前又掏出烟盒来,抿唇咬出一根:“没这个必要。他是真的不清楚,你再问也没有用。那里的等级森严,底层的成员是不可能有任何多余的信息接触。” “那么……赤井前辈,我们……” “别担心。”赤井秀一绿眸拉长,浮现一起精锐的薄光。“那群家伙的风格向来都是迅速解决掉不合格的成员,你们多加戒备,组织里的人可能会暗杀菊地三深。” “是!”卡梅隆犹豫了一下,还是坎坷的询问:“波本和卡贝纳……” “啊,他们不用管。如果想要菊地三深就给他们,毕竟这是在日本的领土,有些事情办起来他们更方便一些。” “是,可那位少女还要继续暗中保护吗?” “当然。”赤井秀一遥望远方,昏暗的星光犹如他眼底的光芒潋滟。“之前的窃听器被卡贝纳拿掉再找机会放一个新的,小心别再被发现了。” 他说完,踱步走进雨幕。 任由漫天的冰凉席卷,把他高大的背影勾勒的十分孤寂…… 一夜的雨过后,第二天的空气格外清新。 地铁飞驰而来,卷起所有路过的行人衣角,卡梅隆受到赤井秀一的安排来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下面,备受街整个街道好评的波洛餐厅。 “欢迎光临——” 进去后男服务员笑意盈盈的欢声在空中戛然而止,对方语气骤变仿佛从暖阳坠入寒川。 卡梅隆看到他轻蔑的瞥了瞥眉毛,端着菜单过来,非常用力的摔在桌上扬起的风把他巧克力色的头发吹扬。 “请问,您想用点什么?”安室透单手撑在桌上,面色不善。 卡梅隆端正的坐着有些尴尬:“那个,听说这里三明治很好吃,请来一份。” “呦,来这里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呢,fbi先生。”安室透仰着下颚,两眼之间被刘海投出一片阴霾。 店里的榎本梓小姐是下午班,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卡梅隆搓了搓衣角,有些悻悻。 “请您稍等——” 敬语用的十分敷衍,腔调内是满满的排斥。 卡梅隆看着这个麦肤色的金发男人在柜台后忙碌,熟练地煎培根、蒸面包。围裙系在身上,英俊的外表和这个男人真实的身份都不符合这个地方。 直到餐盘端到自己面前,卡梅隆才晃过神来,规规矩矩的说了一声谢谢后捏起三明治的锡箔纸准备食用。 “平日里经常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今天怎么不见她出现?是不是你们的头安排了别的任务要她完成?”安室透斜靠在窗前,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外面的动向,确定附近没有危险之后,才款款而谈。 “没有,她在和日本的朋友出去约会。” “吼,真是悠哉啊。听说你们这些欧美人的人生中有一半的工作时间都在享受时光,可真是舒服啊。fbi的工作日常这么宽松么?我都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呢。” “……”卡梅隆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愤愤的咬了一口三明治。 好吃! 酱汁爽口、面包蓬松、生菜香脆,肉片也是娇嫩至极。 他全然忘记了反驳这位日本公安的话,只知道享受美食的欢愉。 “可以外带几份吗?”卡梅隆擦试了下嘴唇,小胜的询问。 “我们波洛的三明治外带口味会变差,建议各位官老爷们入店品尝。”安室透手撑在口袋中,潋眸轻瞥。 “那太可惜了,我们下午就要坐飞机离开日本了。”卡梅隆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去帐台前付款,他知道这位狡猾的波本先生能听懂。 安室透擦拭着他刚才坐过的位置,细微之处来回打扫数遍,十分嫌弃。 欢送语消失在门内。 “走好,下次别来——” 卡梅隆脚步一踉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愤然心头怒道。 最好的雨后清晨、最好的环境、最好的三明治…… 最差的店员。 ※※※※※※※※※※※※※※※※※※※※ 透澈夫妇断开连接,波纳组合加入游戏! 酒厂策反夫妻档出动了! (画手大大给我反馈啦,澈酱的线稿画好惹,你们可以去看看,微博:酥醒ovo)记得回来评论区反馈! 琴酒 fbi在成田机场押解菊地三深离开日本,因为特殊公事而一路畅通无阻,一行人坐在头等舱里准备等着飞机起飞。 菊地三深手上拷着手链,看着左右架着自己的fbi检查员,知道自己是插翅难逃了。 等到上了那辆直升机,跟着他们去了美国。 自己的人生便彻底画上了句点。 突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女空姐,礼仪端庄的踱步走过来,声音温和腔调正软:“请问先生们需要什么饮品吗?” 她的眼神狡黠,飞速的打量了一下在这头等舱里遍布的美国fbi人员。 坐在菊地三深左边的探员耳边别着耳麦,抬头瞥了一眼女空姐说道:“不用,谢谢。” “那还请各位先生系好安全带。”女空间瞥了一眼手上套着衣服的菊地三深,知道对方手上有手铐,不方便探出手。自己笑容曼妙,语调温柔:“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没有……”左边的男人刚拦住她的手,突然自己手腕上一阵被针扎了的疼痛,他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空姐往自己的体内注射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他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晕目眩便昏睡过去。 对方动作轻快又熟练,完全没有惊动旁边的其他人。 菊地三深在旁边哑口结舌,看着女空姐不经意的递给自己一张纸条。 对方一双桀黑的丹凤眼微挑,躬身笑道:“既然没什么吩咐,那我就先离开了。” 菊地三深压住内心狂喜,知道是组织里的人来救他了。 他从旁边昏睡的fbi探员身上拿出手铐钥匙,还顺走了一把手/枪。打开女空姐送给自己的纸条后,看到上面写着: 飞机十分钟后起飞,新空港自动车道,马自达rx7见。 凉水澈做完这一切之后,便放心的自己先下了飞机回到马自达上等着。 果然不到十分钟,菊地三深就持着枪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fbi的人追赶。 在前面的安室透脚踩油门,打了一个旋稳稳的朝菊地三深开过去,横在后者和fbi之间当作防具,替菊地三深抗住许多子弹。 凉水澈把车门打开,让菊地三深上车。 马自达在街道里扬起一阵风尘,划过白色闪电将fbi的车甩在后面。 fbi们象征性的追了一会儿后,便消失在远方的街道。 菊地三深松了口气,本以为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没想到组织里居然会派人来救自己。 看着坐在后座上的那个女空姐,她摘掉自己的帽子,整理了一下长发犹如黑瀑布倾洒而来,媚态横生:“菊地三深?” “是!”他年纪要比这个女人大很多,但看着那副勾唇浅笑怡然的模样,扑面而来的魄力让他不由自主的用起了敬语。 “卡贝纳,听过这个名字吗?就是我。”年轻的女人轻笑,尾音勾饶。 “听、听说过!是朗姆大人的心腹。”菊地三深手扶膝盖,频频拘礼。“真的是给您们添麻烦了。”他目光落在前面开车的安室透,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这位大人是……” “哦,他也是个跟你一样没有代号的底层人员,目前跟我混。”凉水澈笑眯眯的从他手里接过手枪,反手顶在了菊地三深的头上。 在对方的眼底,她成功的看到了惊恐。 “泄露机密的成员,组织会怎么处理,你知道吗?”她懒洋洋的撑着脑袋,看起来人畜无害。 菊地三深摊着手,满脸的惊慌:“我绝对没有泄露任何事情,fbi问我的时候,我全部回答的都是不知道。” “哦?是么?” “真的!卡贝纳大人。”菊地三深头如捣蒜,额头冒着细细的汗水。 他当然知道组织会怎么处理叛徒,面对信任的组织成员,菊地三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琴酒先生让我带着du品交易,之后把交易金带到京成电铁本线终点站的工贸厂交给他们。但是却被一群孩子撞见了交易现场,买家们把那三个孩子处理掉之后,我就先行离开了。” “那笔交易金在哪里?”凉水澈突然厉声喝道,眼神凌厉。“被你私吞了么?嗯?” “不敢不敢,我绝对不敢!”菊地三深疯狂摇头,要不是在车厢内空间有限,恨不得当场给凉水澈跪下明志。“我藏在了南山公园东侧第七个樱花树下,不会有人发现的,fbi问我的时候我也绝口不提完全没有暴露任何情报。” “呦西,算你识相。”凉水澈把枪收了回来,敲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对着前面喊:“小弟听到了吗?就去他说的地方,把钱找回来。” 安室透声音轻扬从驾驶座前传来,带着笑意和归顺:“是,卡贝纳大人。” 车轮滚过街道间的积水,溅起一层水花。 但是却没有沾上这辆白色的马自达的车身,仿佛整辆车都是踏云而来,不染风尘。 窗外的风带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卷在凉水澈满头长发之中。 太阳升在苍穹之中,卷着绚丽的光圈,在这片寂静无人的公园里,把两边绿莹莹的高树照耀的青葱蓬勃。 菊地三深顶着枪口,在地上徒手扒着坑,把一个箱子从里面抽出来。 指尖充满泥泞,指甲都微微外翻看起来十分骇人。 他认真的用衣服擦拭掉外面的泥泞,恭恭敬敬的捧到凉水澈面前:“卡贝纳大人,这就是交易金,全都在这里了。” 头顶稀松的薄云带着黄昏后的倦态,凉水澈隔着夕阳看着摊在面前的日币。 粗粗一看,的确符合八百万的额度。 凉水澈随手翻了一下,车厢内弥漫着金钱纸的芬芳。 她在菊地三深不经意间往里面塞了一枚银色药丸状的东西,藏在厚落落的纸钱之中。 是之前在阿笠博士家里找到的,来自于fbi的窃听器。 在凉水澈的要求之下,阿笠博士还针对于进行了部分改装,在被捏碎的时候会触动里面的机关,散发出大量催眠瓦斯。 她坚信琴酒那个暴脾气,在知道自己的动向后肯定气急败坏想要破坏东西。 到时候一屋子的人都会陷入昏睡,公安警官就会闯进去把所有人都逮捕回来。 凉水澈莫名亢奋起来。 琴酒。 组织boss最信任的人。 命令赤井秀一杀了光哥的罪魁祸首。 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仇敌。 “请卡贝纳大人清点一下,八百万绝对一张不少。” 看着菊地三深满脸的真诚。 凉水澈轻哼一声,合上钱箱把窃听器一并藏在里面,伸手拂过耳边的耳钉:“虽然能力差,但还算是个忠诚的成员呢。” “是!” 凉水澈转了转狡黠的眼睛,看着菊地三深犹如看着一个移动的绳索。 可以牢牢地套在琴酒的喉咙上。 就是这个叫菊地三深的绳索。 琴酒,等着我。 让我亲手把你送进暗无天日的牢房。 就像你把光哥埋进了死亡的坟墓里一样。 ※※※※※※※※※※※※※※※※※※※※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透子以后会是严父(?) 伏特加 暗沉沉的暮色里。 京成电铁本线终点站在黑暗中廖无人烟。 但是细看之下,还是能瞧见藏在街边的一辆黑色保时捷。 车上坐着两个人,统一穿着纯黑的衣衫,犹如暗夜的游魂。 看着街边远处缓缓走来的男人,伏特加笑道:“波本和卡贝纳还真有办法,居然真把这小子从fbi手里救了出来。” 琴酒咬着烟,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着嘴边的醇烟让整个车厢内都散发着让他沉稳的气味。 菊地三深拎着钱箱,四下看了一眼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后,才走到车窗前敲了敲玻璃。 车窗摇下来后,里面坐着那个组织里鼎鼎大名的琴酒。 “八百万都在这了。”菊地三深把钱箱递过去,伏特加伸手接下来。 琴酒不动声色,捏着烟一口接着一口吸着,侧脸在长发里看不真切,只知道是一个肌肤煞白的像从未见过阳光的阴冷男人。 伏特加粗略的点了一下之后说道:“大哥,都不少。” 菊地三深脸上多了些谄笑,却看到琴酒慢慢举出来的手枪。 “辛苦了。哦?你叫什么来着?”琴酒笑容森冷,长长的头发遮住满眼的杀伐。“不重要了,在地狱里过的愉快。” “砰——” 菊地三深连反应都来不及,额头上钻入一颗子弹。黑红的血汢汢的往外流,仰头栽倒之后在地上连抽搐也没有,便没有了任何呼吸。 伏特加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就是大哥一惯的作风。 没有用的成员,就该受到惩罚。 要不是为了这个交易金,琴酒才不会浪费多余的精力在这种小喽啰的身上。 “开车,伏特加。”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多余的目光施舍给车外的尸体,摇上窗户让黑色的玻璃隔绝一切。 “是!” 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头里有一伙人,早就像深夜里的白虎伺机而动。 听到指令之后全部蓄势待发,统统朝着一个方向行驶。 凉水澈坐在副驾驶座里,兴奋的像是森林里的狐狸。 随着后面少年眼镜上的光点,她感觉自己距离琴酒越来越近了。 虽然不知道凉水澈为什么要带上自己,但柯南也觉得十分开心。 按照凉水澈当时的话来说就是:“就算我不管你,你也会想办法跟上来吧?阿笠博士给我的那枚摧毁了就会释放大量催眠瓦斯的窃听追踪器,接收源你那里应该也有一份吧?” 柯南当时听完的时候整个人汗毛都立了起来,看着凉水澈的笑容也觉得十分恐惧。 真是个厉害的女人,被猜中了。 正如她所说,柯南的追踪眼镜也可能看到此刻琴酒的动向。 那些黑暗里的游魂们,正往着东京火车站前行。 柯南一边看着动向一边指挥着安室透开车,顺便还用手机刷着火车站的站点,高声喊道:“安室先生,二十分钟后有一辆列车是前往鸟取站!” 鸟取站! 安室透和凉水澈对视一眼,明白那个地方对于组织来说意味着什么。 或许能经历过今日一战,顺藤摸瓜把最大的boss扯出来也说不定。 “鸟取站……”柯南也喃喃思索,似乎也能意识到这个地方就是灰原哀说的潘多拉魔盒。 传闻当中绝对不可以打开的地方。 “传说中,半个世纪前曾有一个大富翁为乌丸家族,曾用黄金打造了一间别墅名为黄昏别馆。”凉水澈声音清冷,夹着风声。“就在鸟取县。” 柯南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此刻在他那张稚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孩童的模样,反而流露出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 安室透右耳的蓝牙耳机里传来风见的声音:“降谷先生,我们的人已经在火车站埋伏好了!” “明白,追踪的时候不要跟太紧。跑不掉的。”安室透嘱咐道,行驶在十字路口时左转朝着眼镜片上的光点追击。 柯南和凉水澈的耳朵里都戴着直接接收到监听器的耳麦,但是因为监听器放在了钱箱里,又被一摞金钱盖住,完全听不到琴酒和伏特加的声音。 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些非常微弱的字眼,比如fbi、菊地、朗姆……云云。 后来,在快要到车站的时候,柯南看到那个红点亮了一下停住了。 “好像是被发现了。”柯南顿了一声。 “那就被发现呗,只要监听器遭到破坏,就会投出催眠瓦斯。到时候就是琴酒落网之时。”凉水澈满不在乎道。 柯南觉得不好说,想起之前满月之夜里贝尔摩德做的那件事,提醒道:“如果要是遭到剧痛……” 他话音刚落,凉水澈就听到了来自耳麦里琴酒的声音:“监听器?” “大哥,怎么办?是谁!”伏特加。 琴酒轻笑一声:“fbi那群小崽子们,故意把菊地三深放回来的吗?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菊地三深跟fbi搞到一起了吗?” 随后凉水澈便听到了琴酒的一声冷哼,随后耳麦里传来了刺耳的尖锐声,她心头一喜。 琴酒那个臭脾气,果然把监听器捏碎,想必里面的催眠瓦斯也一并的释放出来。 “大哥、这……”伏特加看着白色的烟雾从琴酒的指尖蔓延,很快就遍及整个车厢。 琴酒在意识模糊之前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右肩和伏特加的腿肚各开了一枪,冷静又决绝。 两声枪响之后,剧痛让他们清醒。 琴酒眼神戾肃,哑声吼道:“伏特加,转道!离开这里!快!” 看着眼镜片上面的光点消失前的位置,就在火车站后面的阳光集结厢后。 安室透讲油门闸踩到底,犹如飞壳的子弹,直奔红点消失的地方而去。 风见裕也在耳机里汇报:“降谷先生,两声枪响之后,那辆黑色保时捷就消失了。并没有被催眠沉睡,对方带着枪击打自己靠剧痛清醒。” 柯南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那群人不仅对别人还是对待自己的时候都是十分狠绝的。 “知道了,你们在附近找一下,我们随后就到。”安室透回了一句,然后敲了一下耳边的耳机挂断通话,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信号中断。 柯南这边的通话也受到了中止,看着手机里变成了无信号的通知,他突然慌乱起来。 “别折腾了,我开了这个。”凉水澈掏出口袋里的信号干扰仪,背坐过来。 暗淡的月光洒在她明暗分明的笑容上,红唇轻启:“你在和谁短信交流呢?小弟弟?” “……”柯南瞳孔骤缩,似受到了极大的惊慌。 他的左手被凉水澈一把攥住,后者三下五除二就摘掉了可以麻醉人的手表。 凉水澈背逆着光,娇美的五官陷入阴霾。她的唇瓣犹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张合之间笑容迷人却又致命。 “老实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没想过活捉琴酒和伏特加。” “大费周章的搞上这一出,就是为了骗你上车,做我的人质。” “琴酒和伏特加享受了枪子的疼痛,还能骗出那个和你一直暗中联系的人。” “小弟弟,什么叫一石二鸟连环计……” “你学会了吗?” ※※※※※※※※※※※※※※※※※※※※ 凉水澈断开连接,卡贝纳重新连接! 下章现场黑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四年前的恩怨 柯南在那一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这一次凉水澈这么好说话的把自己带上。 原来是为了……都是为了……杀赤井先生! 他看着凉水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喷剂。 这个女人右手找了一个精准的部位卡住自己的上下牙颌,迫使柯南张开嘴巴,然后捏着喷剂往自己的嘴巴里喷了一下。 因为大人和小孩的体型悬殊,柯南也无法挣脱开。 随着药剂吸进喉管,柯南感受到咽道里一阵清凉,之后居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这是什么? “放心,你别怕。这个东西对声带有保护作用,只是会让你暂时失声的药剂。一个小时后你就会恢复。”凉水澈笑眯眯的看着柯南满脸惊恐的样子,觉得十分可怜。“小弟弟,我说过吧?姐姐不是好人,所以也别怪我。” 她摘掉柯南脖子下面的变声领结,抢走了小弟弟的手机,并关上了信号干扰仪。 柯南的手机里突然打过来一通电话,她的指尖冰凉按下去的时候犹如在柯南的心头埋下一枚炸弹,听到来自于另一头的那个从未听过却让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声音。 赤井秀一。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烟嗓。 凉水澈转动着柯南的领结按钮,调到了琴酒的声音,笑容森冷犹如死亡弯起的骸骨。 “呦,fbi搜查官,赤井秀一先生。” “gin!”他音调微抬,有些沉重。 传闻冷静如斯的他也会有一点点起伏吗? 此刻在电话的另一头的赤井秀一,会不会因为未知柯南的安危而感到恐慌? 他现在的心情,能否体会到自己四年前收到了光哥临终诀别短信的绝望? 赤井秀一。 呵呵。 凉水澈亢奋的浑身颤抖,她再也无法保留从容平静的表情,在背光之中表情逐渐狰狞:“你还记得我呢,黑麦。” “当然,约个地方,放过那个孩子。” “可以啊,只要你这个本该死亡的人支身前来,将你的死穴露在我的面前,让我一刀一刀的挖掉你的肉,我就可以放过这个惹人疼爱的小弟弟。”凉水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笑容更甚。“半个小时后,东京火车站西北方集结厢见,我不喜欢人迟到。” “啪——” 通话挂断。 柯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信任的安室先生和凉水医生将要杀掉自己的另一个朋友。 凉水澈耸耸肩,从口袋里拿出绳子在柯南面前晃了晃:“呐,要先委屈你一下了。放心,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回头你要多少解毒剂我都会给你。” 看着柯南疯狂的摇头,满眼的哀求。 凉水澈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犹豫驱散,再睁眼的时候又是一片冰冷…… 安室透在前面开着车,对凉水澈的一切作为充耳不闻。 柯南,我早就说过吧。 她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如果有一天她一定要和那个人站在对立面,他是不会阻拦的。 很快,车停在了集结厢远处。 凉水澈想着琴酒和伏特加都中枪逃亡,肯定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自己,所以就拎着被五花大绑的柯南出来。 三个人站在月下,静静的等待着。 等着解决四年前的一桩惨案。 安室透看着她站在月光下,手里握着一把手掌长的刀,在白色的星光里逐渐压抑。 远处传来了轰鸣的引擎声,让安室透的思绪渐渐归来。 凉水澈步步为营,屡屡计算。 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过给景光报仇。 安室透蹲在柯南的旁边,看着被捆在脚边的小男孩,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这个少年忘记了。 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卡贝纳。 从远处行驶而来的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踏着黑暗而来,双手插在裤口袋之中。 脚上踩着黑色的皮鞋,一步一步朝着凉水澈而来。 这是四年来,凉水澈在心中幻想过无数次的一幕。 这个男人和组织里提供的照片一样,黑色的头发、深邃的墨绿色双眼、似乎能洞悉一切的锐利。仿佛不管怎样都云淡风轻处事不惊的端佯。 没错。 赤井秀一。 “gin呢?”他伸出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带来。 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夹克衫,目光落在凉水澈的身上,深邃英俊。 凉水澈笑着拿出变声蝴蝶,放在嘴边启唇,传来专属于琴酒的声音:“黑麦,我要让你去做一件事情。” “……”赤井秀一。 “知道吗?苏格兰是公安的走狗,你去帮我把他解决掉。能做到吗?黑麦?” “……”安室透。 一字一句,仿佛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 凉水澈每说一个音节,都犹如用自己手里的刀挖入自己心脏一样剧痛。 她扬手丢掉蝴蝶结,落在柯南的脚边,像一个凋零的生命般随风散去。 “我们之前见过的,对吧?不要装出这一副陌生的样子,冲矢先生。”凉水澈抬眸,修长的丹凤眼里浮上一层水雾,让她美丽的五官越见阴冷。“放心,把你解决之后琴酒就会紧跟着你而去。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赤井秀一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立在不远处看着刀光下的柯南。 这个小男孩疯狂的冲自己摇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那满眼都在示意着自己快点离开。 安室透从口袋里拿出枪,对准眼前的王牌fbi探员:“赤井秀一,你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办法救得了别人,也救不了自己。” 最后一句音调上扬,也不知道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赤井秀一颔首潋眸,他五官干净、睫毛桀长投下一片阴霾:“你是苏格兰的妹妹?” “没错。”凉水澈拿着刀,朝着他一步步走过去。 “我就是死在你面前的那位,代号叫苏格兰的公安卧底的妹妹。” “一个无能的,连去坟前看哥哥一眼也不能的人。” “赤井秀一,你早就该死了。”她语气轻寡,抬起手里的刀。 亦如她眼底狠厉蚀骨的仇恨。 刀尖泛着蓝盈盈的光泽,稳稳地朝赤井秀一的胸膛里扎过去。 ※※※※※※※※※※※※※※※※※※※※ 杀人啦!!!! 一切都是误会 在刀尖没入眼前这个男人的血肉之前,一阵摩托车声由远至近。 凉水澈握着刀把的手一顿。 “秀哥——” 世良真纯的声音混着刺耳的刹车声而至,车上还跟着孩童样的灰原哀。 在灰原哀的脸上戴着备用的追踪眼镜,显然是知道了他们要在这里解决恩怨。 “回去!” 赤井秀一瘦削的下颚微抬,死死地盯着那辆摩托车上的两个一大一小女孩。深邃的墨绿色双瞳骤缩,厉声喝道。 “卡贝纳!卧底工作死伤在所难免,你们都是有着同样目的为了摧垮那个组织的人,请你千万不要冲动。”灰原哀稚嫩的嗓音因为分贝的抬高而异常尖锐。 “谁说我是为了摧垮组织了?” 凉水澈把刀横在赤井秀一的脖颈前,刀刃划在这个男人的衣领上,带着涩骨的摩挲声。 “我要的一直都是给光哥报仇。” 她猩红的眼,在白色的肌肤上犹如盛开的冬雪腊梅。 灰原哀声音接近哀求:“卡贝纳,苏格兰是自杀!” “那又如何?”凉水澈懒懒抬眸,冷冽至极。 “刚才的那通电话,他知道是你。如果是琴酒知道他还活着的话,不会只字不提基尔。”灰原哀小小的模样,却似要将骨子里那个成人的灵魂释放出来一般。“他知道是你,一直都知道你要杀他,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解释。” “解释什么?”凉水澈眼角一挑,眼底骤升红丝。“解释他作为王牌fbi,却连一个和他同样是卧底的日本公安也没有办法帮助吗?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暴露的时候却像丧家之犬一般逃到国外?” “混蛋疯女人。”世良真纯攥紧拳头,浑身抖栗的看着那把架在她哥哥脖子上的刀。 凉水澈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她也是一个哥哥的妹妹,即将亲眼看着哥哥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的妹妹。 她找了赤井秀一这么久。 日思夜想着。 就等着这一刻。 却因为世良真纯的出现,有了些许动摇。 赤井秀一是那么厉害的人,而她的体力悬殊跟他的差距这么大。 即使旁边安室透持枪对准他,即使他脖子上架着一柄刀。如果他想挣脱,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诸伏景光,日本公安警官。”赤井秀一突然喃喃念道,将凉水澈的恍神唤回。 看着这个男人精亮的双眼,讨厌的绿色眼睛。 凉水澈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刀,血液滞泻逆流,静静的聆听。 “你跟他真像啊。” “在同样的黑夜,他倒在我的面前。” “为了不让自己连累亲人,将子弹射穿了手机和心脏。” 他声音低沉沙哑,跟着那双细长的双眸眨动,毫无怜悯之意冷傲至极。 安室透握枪的手一滞。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fbi还在故意激怒她? 凉水澈最后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拉断,她再也忍不住,扬起手里的长刀标准了赤井秀一的脖颈。 “不要!你听我说!”灰原哀尖声叫喊。“当时他已经把要自杀的苏格兰拦住!是因为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以为是组织的人过来清场,检验赤井秀一的任务是否完成……” “住口!” 赤井秀一的声音没有止住她把当时的真相说出来。 “苏格兰为了不连累他才自杀保他的安全!你明不明白?!”灰原哀的声音响彻云霄。 天边黑鸟的啼鸣。 仿佛把沉睡的人唤醒。 安室透手里的枪掉在地上,他浑身的血液逆流,看着脸色苍白的灰原哀魂不守舍:“你、你说什么?” “你想要救这个fbi,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编这种拙劣的谎言我就会信吗?”凉水澈冷哼,回头却看到她的脚边躺着那把属于安室透的枪。 顺着枪,她看到安室透陷入狂乱、骤缩惊慌的瞳孔。 凉水澈握刀的手微微一僵。 组织的风格,确实是喜欢在派出任务和结点之后,就找一个心腹去现场勘察任务是否完成。 当时光哥身份曝光,黑麦收到命令前去暗杀。 那么检验这个任务的人就是…… 凉水澈看着瞳孔颜色变浅、神情一片死灰的安室透。 那么这位和光哥一起长大、考入警校、共同卧底的好兄弟。 在当时急匆匆赶到天台,被光哥误认为是组织里的另外成员而自杀的。 就是间接害死光哥的凶手? 怎么可能。 骗人的。 她多么希望安室透此刻能回答自己,不是这样的。 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从安室透脸上的表情看来,好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确定。 “这一切都是误会,卡贝纳。”灰原哀眼泪扑扑的掉。 没有办法,当年的真相必须要说出来了。 赤井秀一避而不谈,故意激怒凉水澈就是想把这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因为他知道,如果当年的真相一但揭露。 这对可怜的恋人恐怕……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凝结。 所有人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只能看到横在赤井秀一面前的尖刀。 柯南清了清嗓子,他的声带终于可以颤动能发出声音来,干涩的开口:“卡贝纳,放下你手里的刀,我们好好聊一聊。” “……”凉水澈。 她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柯南、灰原、世良、赤井……还有他。 凉水澈觉得在这一瞬间好像被所有人推开站在了黑暗的一侧,彻骨的寒冷让她所有的思绪搅乱。 一个一个的看去。 只觉得满目荒唐。 她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跟着一起流了下来。 “我哥鲜活的生命,我执着了七年的仇怨,就落了个误会二字?” 好。好的很。 真相撕开之时,在座的各位居然没有一个是胜者。 凉水澈手里的尖刀丢落,她飞奔到赤井秀一驾驶而来的车上,扭动车钥匙。 “澈——” 安室透的喊声被她远远的甩掉,她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冲断了沿途的路灯、花坛、指路牌。 不顾自己、不顾一切。 只有凉水澈自己知道,她现在在做一个逃兵。 一个在复仇面前的逃兵。 面对视人命如草芥的琴酒时,她不曾恐惧。 面对贝尔摩德的刁难揣测时,她也不曾恐惧。 进入那如坠深渊的组织时,她更不曾恐惧。 如今面对可能促使了光哥死亡的安室透,她恐惧了。 凉水澈知道,如果她再不离开,自己也不知道痛苦会逼使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对黑麦所有的恨意分崩离析,将要转移到她爱的人身上。 这和将她肉骨分离的痛苦没什么区别。 安室透跑到自己的车上,紧跟着追过去。 原地就留下其他四人,赤井秀一看着一黑一白两辆车消失。 柯南在被灰原哀松绑之后,走过去嗟默。 “你不该说的。”赤井秀一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咬出一根苦烟闭眼颔首。 “我不能看着她这样疯狂下去。”灰原哀浑身冰冷,无法想象自己人残杀的样子。“或许早点说出来,她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柯南走到刀旁,拿起凉水澈扔在地上的刀,横在灰原哀面前:“她没有违背自己医生的使命。” “……”灰原哀看着平滑的刀刃,突然浑身僵直。 赤井秀一喃喃开口:“这是一把无刃刀。” “……”世良真纯。 柯南闭眼肃穆:“灰原,你刚才的那番话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灰原哀肩膀剧烈抖栗,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对、对不起。我……” 两辆车先后飞驰而去。 车轮摩擦在地面上发出恋人哭泣的嗡鸣声。 所有人屹立在原地,看着消失在黑暗之中的两辆车。 不知道他们去向何方,也不知道光明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 你们期待的知道真相! 接住! biu! 警校篇番外没有头绪,嘤。 上野县 凉水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远远的把所有东西都甩到了身后。 她像是没有家的游魂,在这个偌大的日本闯荡。 哦,她忘了。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家。 旁边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追上来,安室透在里面接近哀求的狂吼:“澈,停车!你这样太危险了。” 凉水澈死死地咬紧下唇,更加用力的踩在油门上。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人。 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个人。 在回到日本前,凉水澈一直幻想着赤井秀一的模样。 一定是个满腹便便肥头大耳,昏庸无能的人,所以才会牺牲光哥。 可加入组织后,在资料库里看到了赤井秀一的照片后、在听到了组织里对他的评价后。 让凉水澈更加暴怒、仇恨。 他是据说能一发刺穿组织喉咙的银色子弹。 是fbi最厉害的王牌搜查官。 拥有着比基安蒂和科恩还要强的狙击能力。 她想不通为什么,赤井秀一保不住光哥。 现在却明白了。 误会吗? 真可笑。 为了把安室透甩掉,凉水澈左扭右拐故意去撞他的车。 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安室透怕她出事,不敢再追得太紧,只能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凉水澈伸手拂去自己满脸的泪水,咬牙朝着不知何处的地方前行。 车在高速上行驶,没有任何目的。 所有的车窗都摇了下来,她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车厢起伏飘动。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如果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就这样任由风把自己吹走也挺好的。 或许会被别的车碾成肉酱。 谁也认不出来是她。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亡人留给后人的回忆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当诸伏高明看到蹲在自己家门口,抱着自己满面呆滞,眼睛红肿发丝凌乱的女孩,他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妹妹。 那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另一个黄昏之时。 中间给车加了几次油、停了多少次、绕了几个弯。 才把安室透甩掉。 凉水澈终究还是来了这里。 上野县。 “你……”诸伏高明看着妹妹面如死灰的样子。他浑身一僵,蹲下来拂开妹妹被泪水沾湿的发丝:“你、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明哥。”凉水澈咬着嘴唇,这一声叮咛诉尽无数的委屈,她沙哑着声音哭喊着,一把抱住年长的哥哥。 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有哭声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所有想法。 曾经最最信任的恋人,如今推翻成了对立面。 在光哥死时,她义无反顾的投身到组织当中,只身一人想要为光哥报仇。 如今这一切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崩塌。 诸伏高明扶着她进屋,看着妹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 或许,可以问问那个公安…… “不!不要给他打电话!”凉水澈拉着哥哥的手,红肿的双眼无尽可怜。“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诸伏高明微怔,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幼妹。 自从小认识起,只在景光死的时候见过她这幅癫狂失落的模样。 “只要一会儿就好。”她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膝间。“只要一会儿我就没事了。” 然后继续回到组织,给光哥报仇。 可是要找谁呢? 是琴酒? 是朗姆? 是赤井秀一? ……还是他。 他的睡颜、笑容、无奈、温柔、邪气,都被血染红。 被光哥的血…… 诸伏高明就坐在她旁边,陪着从黄昏坐到傍晚。 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妹妹颤抖的后背,凌乱的头发。 听着妹妹用着细弱蝉蚊的声音喃喃说道:“光哥、零……” 不知道她折腾了多久,门口停着的那辆车到处都是摩擦冲撞的痕迹,显然这一路上经历了许多事。 直到子夜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揉着肿起来的双眼醒来,看着坐在旁边看报纸的诸伏高明,她扁了扁嘴:“明哥,我饿了。”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从厨房端出来一盘咖喱饭递到她面前。 凉水澈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肚子却咕噜咕噜叫。 就像她现在,想哭却没有眼泪。 看着妹妹拿着勺子搅来搅去,就是一口没吃的样子。 诸伏高明摊开手里的报纸,一边看一边问:“吵架了?” “……”凉水澈手里勺子一停,碰到盘子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给我打了无数通电话,找你出动公安厅一大波人。脾气耍完就赶紧回去吧,人家毕竟也是个课长,为了找女朋友把下属大晚上的都喊出来不太合适……” “我不回去。”凉水澈敲了敲勺子,闷声把光哥的死亡真相诉说一遍。 越说她的心越疼。 诸伏高明显然也没有想到,沉默了片刻放下手里的报纸。 他走到阳台处,看了看外面的夜空,本以为随着时间的失去,年纪的增长。 他对这种生生死死的事情早就看开了。 说到底。 诸伏景光的死却也是意外中的意外。 可看着凉水澈这幅模样,诸伏高明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做我们这一行的,本就生死不定。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太执着。”诸伏高明闭眼转过身来,唇上的八字胡打理的有型又温柔儒雅,年过三十五的他属实要比年轻人们沉稳很多。 “说实在的,做杀手情报员,多多少少会做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景光在那里呆了多年为了夺得代号也不见得双手干净。大家都是为了大义、国家,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景光他自己可能……也不在意了。” 是啊。 到最后在意的只有她自己。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咖喱饭又热了热。 果然一口未动。 从小自己对幼弟和妹妹交谈不多,远没有景光和她的感情好,但并不代表自己对妹妹的关心少。 当初凉水澈死活说不听非要去组织里研究药物,诸伏高明苦劝许久都没有用。最后所幸人间蒸发,再见的时候还是来自东京的信息说是那边的公安要查办她。 诸伏高明这才知道,妹妹居然做到了组织的高层,还有了代号。 卡贝纳。 远胜于当时的景光。 诸伏高明当时连夜联系上了总警视厅的黑田,把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一遍,告诉了对方凉水澈noc的身份。才把原本准备好的审讯室、逮捕令收回。 想到这,长兄起身手背后,宁心静气道:“既然如此,正好你就趁这个机会脱离组织,结束这场自相残杀的报仇计划……” “当当当——” 门铃响起,凉水澈浑身一抖沥,给诸伏高明交换了一下眼色。 后者前去开门的时候,高大的身材挡住外面的人,凉水澈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 三人交谈几句。 最后,诸伏高明还是让二人进来。 凉水澈看到了一男一女,男人蓄着小胡子,戴着无边眼镜着正装,面色和善。 女的头发做着精致的公主卷,看起来三十多岁,笑起来优雅温柔。 似乎是夫妻的样子。 “凉水小姐,初次见面。”男人端重有礼,微微颔首。“我是工藤优作,这位是在下的内人……” 女人笑容甜美,声音轻扬。“嗨,澈酱。我叫工藤有希子,请多指教。” ※※※※※※※※※※※※※※※※※※※※ 推荐我家大宝贝的《园子穿越纪事1[柯南]》,已经完结啦!还有第二部哦!超级好康!很香! 另外!警校篇番外在专栏单开一本【[警校篇]想要把波本喝掉】,你们可以去收藏啦! 先说好哈,因为是番外,不会更新的很勤快,就不在这本正文后面写了。 主要以正文为主,番外为辅,番外主写日常。 工藤夫妇 工藤优作。 工藤有希子。 小弟弟的父母么? 对方刚来便直奔主题,看样子是冲着她来的。 有希子打量了一下凉水澈,含眸一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凉水澈冷冷一哼,从地毯上站起来。 因为长期蹲着而导致两腿发麻,她踉跄了一下跌在沙发上,歪着头睥睨道:“我并不认识你们。” “哦吼吼,失礼了。”有希子端持着歪头笑,“我们家不成器的小子承蒙您几番照顾,所以也想来看一下您的情况,大家都非常关心您。尤其是那个男人哦……” “我没有照顾过谁,也不需要你们关心。”凉水澈冷冷道 双眼微涩,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揉一揉。 但是抬手的瞬间,她却转道拂过耳边的长发。 疏远又冷漠。 “澈……”诸伏高明小声唤了一句,见到她依旧端着那副桀骜的样子,也不想强迫。便回头对着工藤夫妇说:“幼妹现在不方便见客,能否改日再来?” 工藤优作笑了笑,礼貌的行礼:“我们夫妇俩给凉水小姐带来了一个礼物,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 诸伏高明沉思了一下,回头看着凉水澈,仔细想想还是点点头。 夫妇俩坐在凉水澈对面,男方先行开口问道:“听说凉水小姐当初是主修法医系的?” “……”凉水澈抬眸不作回答,满眼桀骜。 工藤新一的父亲是鼎鼎有名的推理小说家,能够养出那样的儿子,显然智商优甚有余。 诸伏高明端过来热茶,有希子含笑接过细抿,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惊一乍的笑道:“我也曾听闻一句话呢,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活人可以告诉医生自己的不舒服,但是死人却没有办法言语。我想要做他们的嘴巴,诉说着自己生前的痛苦。’” 凉水澈一滞,勃然大怒:“这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大阪医学研究会上说的,你们调查我?” “我个人非常欣赏说出这句话的人,产生了想要结交的念想呢。澈酱。”有希子眯眼笑,毫无恶意。“作为同样是女人的我,能想象得到当时年幼的澈酱也充满着对犯罪的排斥、想要力所能及的帮助警方找到破案的关键吧?是不是因为两个哥哥都是做警察的呢?所以澈酱也想成为两位哥哥的左膀右臂?” 感受到来自凉水澈的警惕,工藤优作笑着摊手:“我们夫妇俩刚从中国回来,见到了您的养父母,对您也做了些了解。” “呵。”凉水澈起身,实在不想再进行这样的话题。“说真的,我实在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侦探的说话语气。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但却又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说的是,毕竟我们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思考他人的想法,也不了解您失去兄长之后的难过。”工藤优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锐光一闪,有些不可捉摸:“但我也不妨多嘴问一句,您真的了解令兄的想法吗?” “……”凉水澈挑了挑眉间,眼底怒火滚烫。 有希子接过话题:“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就能说出那样大气正忾之言。我相信她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所有的放纵和疯狂都是压抑已久的宣泄。” “那可能让你们失望了。”凉水澈摊摊手,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我的确是个斤斤计较、瑕疵必报。心里没什么大爱仁义,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好吧,那还请您先看看令兄的手机里修复的一张照片再做自我评价。”有希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了凉水澈的面前。 “哀酱两天没吃没喝没睡,连夜找到令兄先前被摧毁的已经完全损坏的手机,和博士好不容易才修复了这张照片,也是里面唯一的一张照片。” 凉水澈一滞,目光不自觉地顺着照片看去。 上面有五个人。 穿着海蓝色的警校服装,头上戴着五花警徽帽,朝着镜头这一段行着标准的军礼。 最中间的那个大男孩笑容最甚。 是诸伏景光。 所有人的胸前都别着散发着金光的警徽。 只有诸伏景光比较特殊,他的胸前别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个背对镜头的女孩,齐肩发被风拂扬,露出光洁的耳蜗。 虽然看不到模样,但是凉水澈知道这个女孩是…… 是她! 她也在这张照片里,只是以另一张照片的形式,和他们五人一起拍下了这张年代已久的照片。 凉水澈的泪水夺涌而出,突然想起了一些很陈旧的往事。 是什么呢? 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凉水澈自己都快忘记了,是光哥刚入警校给她打的第一通电话。 说了什么呢? 好像是…… ——“跟你说哦!警校实在是太好了!我真的好开心能成为警察。” ——“今天我们拍了合照,为了让你也入镜,我做了一个很有趣的事哦。” ——“虽然被松田、荻原他们嘲笑了,还怀疑你是我的女朋友……” ——“等哥哥从警校光荣毕业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你。” 凉水澈再也忍不住,捧着那张照片小心翼翼的犹如捧着一个随时会碎裂的生命,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泪水却疯狂掉落。 ——“做警察真是太开心了,澈。” 她想要痛哭却又极力忍耐的样子,落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十分心疼。 “卡贝纳,苏格兰是自杀!” “在同样的黑夜,他倒在我的面前,为了不让自己连累亲人,将子弹射穿了手机和心脏。”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这一切都是误会,卡贝纳。” 工藤夫妇看着眼前的这个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 年轻又有些稚嫩,却能做到许多情报员都做不到的事情,切入了诸多人想要进入的核心内部。 是什么样的信念。 又是什么样的执着。 二十三岁,本是人生中最最美好的绚烂时光。 凉水澈看着那张对自己产生巨大冲击的照片,神情在极度痛苦和调解中变动。 身上的衣服微乱,头发倾洒,有的因为泪水粘在脸上。 安静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可怜。 像是唯一的家园被人夺走无处可去的孤儿。 但仅仅只是那么一会儿。 她渐渐恢复好了自己情绪,伸手捏着旁边的纸巾擦拭掉泪水后,娇艳美丽的脸上神情恢复到了平静。 工藤夫妇二人都觉得有些惊诧。 倒是小瞧了这个女孩的调节能力。 凉水澈自己都快忘记了,光哥考警校并不是纯粹只为了找杀害父母的纹身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真的很喜欢那里。 照片上光哥的左边站着一个男人,黝黑的面容跟现在比起来要稍稍青春许多。 金色的头发压在警帽下,扬着下颚半扬着嘴角的笑意,好像右边的脸上还带着些擦伤。秀雅的面容上眼角低垂着,满是明媚的笑意。 隔着这张照片,她好像能看到另一个世界。 一个由五个警察少年撑起来的,属于那个时代独有的欢声笑语。 ——“景,你太好笑了吧?把女朋友的照片别在身上,感觉好像迎亲啊!” ——“丢死人了,我不要跟景站一起。” ——“哎呀呀看起来好小啊,还穿着国中的制服哎。” ——“什么?国中生?哇!景,你哪儿找的这个萌妹啊!” ——“以后会介绍给你们认识的。快点准备拍照了,喂喂喂,干嘛离我这么远啊零!” ※※※※※※※※※※※※※※※※※※※※ 景光超级无敌大妹控实锤。 不过澈酱的性格,应该很难让人不喜欢吧2333 虽然有点小腹黑 赤井秀一 工藤夫妇离开后,只留下了那张警校五人组的照片。 凉水澈一遍遍的看,一下下的摸。 梦里好像也来到了那个地方,看着在阳光下奔跑着的。 五张生动鲜活的少年们。 阳光四溢,洒在他们身上的警服上。 将领口的银扣也映照的十分耀眼夺目。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清晨,是被诸伏高明遗留在客厅的手机震响。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诸伏高明,凉水澈想了想这个点大哥应该是出门晨跑去了。 凉水澈洗了一把略微臃肿的哭脸,拿着手机戴上钥匙出门去找。 电话响了无数遍,看样子是件挺着急的事。 谁知道刚出门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略微陌生的清烟味,有一个黑色衬衫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脚边散着几根烟头,看样子在这里等了很久。 凉水澈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情又来了火。 一出门就看到这个人。 真是晦气。 “卡贝纳。”他的声音像是凉藤蔓,顺着风拂进她的脖颈间,有些寒意。“不,凉水澈。” “赤井秀一。”她冷着脸,迎着对方的目光,直到现在念着这个名字还是会觉得十分厌恶。“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工藤夫妇觉得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波本来见你,就告诉了我。”赤井秀一轻吸烟丝,敛眸看向凉水澈。“对于苏格兰的事情,我一直都觉得很抱歉。” 他扔掉手里的烟,烟丝顺着飞到脚边。 瘦削的脸颊配上黑色的针织帽,浑身以暗色为主的装扮散发着孤寂清冷的气质。 凉水澈握紧拳眼,扑过去落在对方的胸膛上。 赤井秀一一声未吭,稳稳的接下。 反倒是凉水澈的指骨犹如砸在铁板上,生疼。 他的身手在组织里是出名的厉害,凉水澈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弱小的羔羊,但是赤井秀一没有躲,挨住了她几乎不怎么疼的拳头。 “你可以滚吗?” “真的让我很烦。” “我已经走了,不想再看见你。” “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凉水澈攥着他的衣领,怒不可遏,指骨发白颤抖,和他桀黑的衣领形成了醒目的对比。 他凭什么就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笃定了她不会杀他吗? 赤井秀一正视着她,右额前黑色的刘海遮不住他肃杀冷静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是和日本纯种亚洲人不同的英气。 “卡贝纳,你一切的愤怒都由我承受。”他声线沉稳略带烟熏后的沙哑,一双墨绿色的瞳孔带着疲倦的红丝。“他们都为对你的误解而感到愧疚,想来见你却又找不到你。” “道歉是最无能的行为,fbi。” “如果我的死亡可以平息你的怒火,我不会反抗。”他如是说。 凉水澈看着他这幅气定淡闲的模样,又想着他化妆成冲矢昴时的几次相遇。 就是这副为了什么狗屁大义、世界、正义的嘴脸最让她生气。 赤井秀一看着她如若癫狂的大笑,指着自己扬着接近阴厉的神情。 “如果你死了能把光哥换回来,我绝对会动手。”凉水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嘴角的阴冷更甚。“fbi,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杀人诛心?你想要给宫野明美报仇?你想要毁灭组织?你想要成就fbi的荣耀?告诉你,你们fbi什么都得不到。卡贝纳说到做到!” 她提及了自己的代号。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不再是公安警官的妹妹,也不是noc。 而是把自己彻底融入了黑暗里的…… 卡贝纳。 赤井秀一猛地攥住凉水澈离去的手腕,不可置否的语气略微有了起伏:“你要回组织?” “滚开!”凉水澈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却被他牢牢地攥住动弹不得。 见自己挣脱不开,凉水澈狠狠地咬在他的左手腕上。 血腥气息充斥着口腔,但眼前这个该死的fbi居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凉水澈泄愤的又加大了力道,血顺着自己的下巴流淌,让她看起来像是嗜血的吸血鬼。 “卡贝纳,你不用说这种话来欺骗我。我知道你不是会因为私人恩怨而把整个fbi都迁怒的人。你无法找那个男人报仇,你也不会杀我。所以你准备只身一人回到组织,完成你哥哥的遗命,对吗?” 他黑色的衬衫看不出血的颜色,针织帽下剑眉微挑,平静且灼热的看着凉水澈。 “并非是我托大,如今仅靠日本公安的能力是无法和他们匹敌的。同理,我们fbi也需要cia、公安的联手。” “卡贝纳,这已经不简简单单只是哪个国家的事情了,也不是你个人的事情。” “让我们帮助你吧,fbi会全力配合你的一切行为。” 凉水澈被他唤的头晕脑胀,牙颌微微松力,从后面来的一个人把自己和赤井秀一分开。 急忙赶来的诸伏高明看着满嘴是血的凉水澈,又看着面前的黑色衬衫男人,细长的丹凤眼一蹙,作为大哥的他觉得头疼脑胀:“进屋说吧。” 一个noc,一个fbi。 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是真的不怕暴露。 回屋后,诸伏高明特地遮起帘子,让外面看不到室内的一切事。 凉水澈的手机开机之后,被安室透的电话和短信轰炸,像鞭炮声一样持续了很久。 她没有理会,随手扔在一边。 诸伏高明看着涂涂流血的赤井秀一手腕,蹙眉询问:“处理一下吧?” “多谢,不用。”赤井秀一坐在对面,幽绿的双眸淡然又有神,颔首谢过诸伏高明的好意。 诸伏高明微微舒了口气,看着眼前那个让自己无奈的幼妹,尽量放软语气:“你也清楚那个组织到底想要做什么,先把个人恩怨放一放吧。” 凉水澈弯唇冷哼:“放心吧,我别的不好说,他们想要的那种药物是研究不出来的。” “怎么说?”诸伏高明疑问道。 “人是不可能逆转的,返老还童的代价就是身体的部分机能下降。”凉水澈舔了舔牙齿间的腥气,让她心情稍稍平复。“雪莉的父母也是明白了这点,所以死前也烧毁了大量研究成果。” 凉水澈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频率是特殊性设置后的效果。 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朗姆发送来的。 ——cabernet,你离开组织太久了,该回家了。 凉水澈嘴角微弯,飞速的敲下一行字,立在赤井秀一面前:“没错,我会回到组织。既然你们这么多情报员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就由我来给你们演示一遍,公安警察的妹妹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回给朗姆的信息上写着。 “收到,我会立刻回去。” 诸伏高明怒火攻心,纵使多年来随性儒雅的个性也架不住盛怒,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诸伏林澈!你还要不要命了!” 她懒懒抬眸,不温不火的看了一眼大哥:“明哥,我的名字叫凉水澈,是你亲自把我送到凉水夫妇家里的。” 诸伏高明怒火攻心,却又无可奈何。 倘若她像景光那样是个男孩子,诸伏高明一定会好好教训她一顿,但却又是个妹妹。 打不得,骂不听。 “现在有一个可以一击咬在对面喉管的机会,如果放弃的话不知道又要折损多少……”凉水澈眼神微潋,扬起一个决然的笑意。“……像光哥那样的情报员。” 没想到,最后说动她的居然是fbi。 真是好气。 赤井秀一看着这个女孩在大怒大悲之间迅速切换,能用最快的速度恢复理智和平静。 怪不得在组织里,朗姆对她如此偏爱。 凉水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看着外面逐渐升起的日光灼阳。 是该回去了。 ※※※※※※※※※※※※※※※※※※※※ 凉水澈:当初的澈已经死了!现在的澈叫钮祜禄澈! 其实大哥也超级关心澈酱的,警校番外篇你们就知道了23333 你回来了 被诸伏高明送回东京的时候,看到在自己家里整个人都完全颠覆了的安室透。 这也是凉水澈第一次见到他面如灰淡、眼神无洞的样子。 看到凉水澈的时候,他也着实愣了半晌,木讷的挪步过来,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你回来了?” 凉水澈感受到了他的害怕。 有三幅面孔的公安先生居然也会害怕。 在怕什么呢? 凉水澈冲他招了招手。 安室透乖顺走过来,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犬科生物,不敢说话亦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半弯着上身,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男人的双手环住她的腰,用尽所有力气的抱在怀里。 凉水澈贪婪的吸吮着来自他身上的味道,两天的失踪着实让这个男人害怕,眼底的乌青看样子是没有休息过。 他的身上参杂了很多别的东西。 有淡淡的汗水、有宿夜的雨露、有硝烟的气息。 “我们……” 凉水澈声音干涩,脸颊一凉,好像有一滴泪水滑落但很快消失不见。 “……分手吧。” 抱着她的男人浑身僵直,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颇有绝不放手的意思。 她是那么的泰然自若。 分手二字说的利落畅快,就像那晚她开车离去。 凉水澈深吸一口气,把满腹的悲切咽下,冷眼看着安室透的痛苦和无助:“我要回组织了。” “不。”他低声沉吟,把头往凉水澈的脖颈间蹭了蹭,金色的短发埋在她的黑发间,二者交缠。“你哪儿也不准去。” “波本。” 自知道他是降谷零后,凉水澈便从未再喊过他波本。 如今这番许久未曾听闻的代号,倒让二人似回到了最初见面时的状态。 她也是这样冷漠又疏远的说:“波本,我对你不感兴趣。” 凉水澈声线僵硬,带着被刻意隐藏的颤抖,伸手拍了拍他微微颤抖的后背。“波本,我们到此为止了。” 他的后脊梁绷紧,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直到那天他才知道,原来间接害死挚友的,他也推了一份力。 恨了这么久的fbi,最该恨得还是他自己。 金发侧在一旁,凉水澈只能看到他绷紧的唇角。 她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对不起。”他说。 这三个字在很久之前好像就听安室透说过,后面还跟了一句愧疚的话,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光哥。 凉水澈的心疼了一下。 他第一次道歉时,自己回了一句:“那不是你的错。” 然而现在,到底算不算他的错呢? 这声致歉又为了什么呢? 凉水澈不知道,也不想问。 怕问了之后自己就舍不得离开。 最终她还是把安室透一个人留下。 仿佛自己从来不曾来过,只有满室的孤寂和冷漠属于他。 看着二人分道扬镳的背影,柯南鼻尖发酸,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悲愤,声音带着颤音询问道:“赤井先生,那边联系好了吗?” 黑暗中的男人深吸一口醇烟,白雾模糊了他眼底的精锐。 “啊,交代过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卡贝纳的安全。” 凉景诊所的挂牌被摘下,悄无声息的出现也悄无声息的消失。 只是原本摆放着各种药剂的柜台换成了诸多食材,似乎下一任店铺主人要开一家寿司店。 唯有几个看过病的孩子还记得,那里曾经有过一个漂亮温柔的医生姐姐,打针一点都不疼,药都是甜的,像糖果。 偶尔,还会遇到隔壁波洛餐厅的哥哥送假面超人的贴纸。 看着诊所换成寿司店。 榎本梓每次出来清扫门口卫生的时候,看着旁边的空荡荡的诊所,又看着餐厅内依旧能和客人们谈笑风生的安室先生。 她一直想问为什么凉水医生离开的这么突然,却每次都停在口边。 纵使安室先生那样随和亲切的人,被客人问到凉水医生,也会屡屡犯错不知所措。 那原本熟练的刀法却总会切在自己左手指尖,纵横叫做的伤口里渗出的鲜血没入面包片中。 安室先生却似毫无察觉般呆滞,直到榎本小姐惊呼道:“安室先生,你流血了!” 他才缓过神来,随意的擦拭在自己的围裙上,笑道:“真的呢。” “不用包扎一下吗?” “小伤而已,自己会好的。” 她都不在了,还有包扎的必要吗。 * 凉水澈回到组织里的那天,琴酒在门口亲自迎接。 是在涩谷区里新建的一栋单立别墅,据说是专门为了她做实验基地使用的。 看着伏特加腿上绑着的纱布,虽然琴酒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想来那天晚上在东京火车站朝自己不易见的地方开了一枪吧。 枪子的味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两个人觉得疼呢? 但凉水澈自己内心很爽。 “呦,欢迎回家,卡贝纳。”琴酒还是一副阴森戾气十足的笑容,手里握着一把枪,走过来撩开凉水澈耳边的长发。 冰凉的枪身从凉水澈的脖颈滑到后颈,最后消失在左耳畔。 凉水澈不动声色,笑容睥睨:“琴酒,听说你前段时间被公安们追着满街跑?我没看到那一幕,真是太可惜了。” “你……”伏特加愤愤扬声,刚想说什么被琴酒打断。 “听说你和波本分手了?怎么?虚假的情侣感情持续不下去了?” “没想到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也这么八卦?不让你去刺探情报真是太可惜了,做什么杀手呢?”凉水澈转过身,仰头看着琴酒阴戾的双眼。 “卡贝纳,菊地三深的窃听器,与你和波本有没有关系?”琴酒声音接近阴沉,犹如毒舌的信子。 连带着,贴在凉水澈脖颈间的枪口也跟着发凉。 “窃听器?”凉水澈笑容更甚。“原来就算是你也会这么大意,被窃听才导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红皮们到处追呢。也太无能了吧,我要是你就以死谢罪了。” “……”琴酒。 “菊地三深是波本带回来的,与我何干?怕不是波本想至你于死地,而你不是一直怀疑他么?或许真是那个机关的走狗也说不定?”她扬眸,转过身来看着神情阴厉的琴酒附身微笑。“拿开这个恶心的东西,我知道你不敢对我开枪。” “我真的好喜欢看到你这幅想杀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怜的gin。” 夜风吹拂起琴酒修长的白发,让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犹然骤大。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空中十分清脆。 下一秒,子弹就能在卡贝纳的脑袋上开花。 “好了。”贝尔摩德从车上下来,指尖捏着一根烟,瞥了一眼凉水澈:“不要再进行这种可笑的孩子气斗嘴。知道你刚分手,心情不好。卡贝纳快一点,朗姆没多少耐心在里面等你。” 凉水澈冷哼一声,跟着贝尔摩德走进那座暗黑色的别墅内。 琴酒站在门口,看着二人消失在门内,嘴角微勾冷笑。 卡贝纳和波本。 又在搞什么名堂。 进了别墅内。 四面八方的墙壁都是黑色装饰,只有大厅最上面一盏水晶灯照明。 到处都散发着犹如死人棺材里的慑骨寒意。 真有组织里的风格。 贝尔摩德走在前面,走动之间烟丝都漂浮在凉水澈的鼻尖,让她敏锐的嗅觉闻不到别的东西。 “你怎么还不长记性,上次的箭弩滋味不好受吧?还想再尝尝吗?” “果然是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唠叨。”凉水澈撩了撩头发,漫不经心道。 前面的白发女人脚步一滞,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凉水澈,但凶狠只是一瞬,继而这位著名的女演员立刻换上一副讥讽的模样:“当然,我可没有你会见风使舵。听说朗姆回来立马甩了波本,卡贝纳,你可真有一手。” “你说什么呢?”凉水澈语气微怒。 “我说什么?呵呵,朗姆可是提前把我喊来好好的跟我介绍了一下这座为你打造的实验室,一会儿他可是有很多的礼物要送给你呢,卡贝纳小妞。” “……” 凉水澈看着她姣好曼妙的身姿在裹腰裙里扭摆着,走上了别墅的二楼。 跟在贝尔摩德身后,踏在漆黑的台阶上。 每一步都紧跟着自己的心跳。 朗姆。 她从未见过。 只在十六岁那年见过一次。 还是披着人皮面具的假脸。 听说他一直都在国外,不知道是那个国家,居然回日本了? 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把她喊回来吗? 贝尔摩德带着她走到了一个漆红门前停下,敲了敲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进来。” 那一声勾起凉水澈七年的记忆。 没错!和当时研讨会上的那个声音一样。 那时候对方端着一杯卡贝纳,笑眯眯的递到自己面前,用着这个声音说着:“小姑娘,我欣赏你刚才的演讲。请你喝杯酒,可以吗?” 朗姆。 就在里面! ※※※※※※※※※※※※※※※※※※※※ 我哭了,你们呢。 正式进入斗酒厂篇!冲啊!红方! 顺便为了弥补你们的难过,专栏警校篇更新第一章,可以去康康啦!之后的话应该是周六更,等正文完结后,警校篇和正文一样晚六点日更~ 因为后面斗酒厂在大改,再加上我手上还有一本双开文,我不是全职写手,复工也很忙碌,写文工作都是工程量巨大,感谢理解,么么哒。 会见朗姆 贝尔摩德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对于凉水澈来说是另外的一个世界。 朗姆居然愿意见她,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她去做。 前段时间自己跟着波本着实闹了好几出,把琴酒得罪了个彻底。 可朗姆居然还愿意见她。 凉水澈自己也没有想到,朗姆对自己的容忍度竟然这样高。 二楼的最里面,最阴暗,最没有光的房间。 门外雕刻着七只乌鸦形状腾云飞舞状,拉开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巨大的黑色窗帘。屋内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间有三个漆皮黑沙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浅浅的光圈。 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雪茄味。 让一向对嗅觉灵敏的凉水澈十分反感。 “朗姆,卡贝纳我给你带来了。”贝尔摩德朝着黑暗中说了一句。 凉水澈看着沙发后面,慢慢的站起来一个人,背朝着自己。 他宽肩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 但是有着一头浅金色的碎发,脖颈后面的发丝扫在黑色的西装领上,站起来的时候在空中划过一道哑态的光泽。 凉水澈看着他慢慢转过来,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让她心动不已、又爱又恨的脸。 “波本?!”她哑口喊道。 不。 不是他。 可对面的那个男人,修长的深褐色剑眉,硬挺的英式高鼻,深邃的双眼正居高临下暗含笑意的看着自己。 是七年前在研讨会上完全不同的模样,但左眼依然戴着一个白色的眼罩,在那张和安室透一摸一样的脸上,露出来的另一只眼里是完全不同的一种眼神。 就像是深夜里的饿狼抓住了猎物,却又不着急的食用摁在自己爪下戏虐玩味的欢愉。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雪茄,正散发着苦涩又呛鼻的味道。 亦如他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的沉寂冷漠。 贝尔摩德扬声大笑:“朗姆,你让我帮你扮成波本的样子,果然把我们组织里最聪明伶俐的卡贝纳小妞都骗过去了呢。” 凉水澈唇间发麻,说不出一个音节。 看到安室透的那张脸就已经让她十分惊慌,可她想不通朗姆要扮成波本的样子是为什么。 朗姆看这这个小姑娘的表情在那短暂的一分钟之内,经历错愕、恐慌、疑问,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归入平静。 比七年前在大阪见到的样子成熟了许多,先前就觉得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比之前更加尤甚。 贝尔摩德风情万种、娇魅四射。 却也承托的这个小丫头冰冷清卓,干净纯白,不同于组织里其他女性坠入黑暗后的同化。 亦如一朵雪莲盛开在幽暗漆黑的淤泥之中。 美得让他念念不忘。 朗姆弯唇微笑,冷眼看着凉水澈满眼的试探,踱步走到二人面前深吸了一口手里的超浓雪茄,随手扬在空中点了两下。 烟丝飘扬,减到了凉水澈的鞋尖上。 “卡贝纳,这是你第二次见到我,却是我无数次见到你。” 朗姆的声音是完全不同于安室透,前者沙哑干涩,听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人才会有的声带,和那张英俊年轻的脸截然相反。 这一句话听在凉水澈的耳朵里,充满了信息量。 也许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朗姆就通过各种人来关心自己的各种学业。 不过也幸亏她一直都很听院长叔叔的话,和两个哥哥见面电话都十分隐蔽,连从六岁之后就照顾自己的养父母多年来都不知道。 凉水澈稳住狂躁的心,直视那张不属于他的脸:“朗姆,找我回来有什么指示吗?” 朗姆轻笑一声,带着中年男人独有的沉稳,轻弹了一下雪茄烟丝。 凉水澈看着他那只手纹路交错,肌肤已经不再年轻态,倒是和他声音匹配的老态。 七年前见到朗姆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样,现在算起来恐怕也快六十了。 他冲贝尔摩德摆了摆手,后者轻笑一声意味分明离开了屋内。 朗姆把雪茄扔到脚边,踩在上面。 “跟我来。” 凉水澈听话的跟在后面,发现在这栋屋子的右侧有一个凸起来的乌鸦首装饰。 朗姆伸手在头上抚摸了两下,说道:“往右顺时针摸三下逆时针摸一圈半是开门,错一点就会触动机关。” 凉水澈指尖发麻,暗暗攥紧。 指尖卡进她的掌内,生疼。 朗姆开启机关之后,乌鸦嘴巴张开,发出吱哑一声鸟叫,吐出来一个红色按钮。 按下按钮之后,后面开启一扇门,里面渗出骸骨的红光。 凉水澈感受到来自里面致命的诱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只能木讷的跟在朗姆身后。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一头金发,熟悉又陌生。 “那位先生的身体越发撑不住了,你必须尽快研究出那个药来。”朗姆手插在口袋里,踏进了虚妄的红色之中。 凉水澈瞳孔被红光刺得微微发酸,闭眼适应许久才能微微张开。 走过走廊最里面,朗姆推开尽头的一扇门,立在门口回头用着眼型轮廓和安室透一样,但瞳孔颜色截然不同的灰白,调笑之意尽显:“这里面,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凉水澈看着他,总觉得违和感很强。 走进那扇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刺眼白光。 带着里面的寒风阵阵,掀起她鬓角长发,发丝拂在身后,将那满眼惊骇落入朗姆的眼中。 朗姆非常喜欢看到她这幅表情。 让他觉得这个丫头还只是个孩子。 这是一个实验室。 不。 准确来说是一个人体实验室。 屋子里有三个人,都为男性。 老年、中年、青年各不同。 脖子上都戴着铁链,双手双脚都被拷着,像是牲口一样被禁锢在原地。 看见凉水澈的时候三个人全部都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瑟缩在角落里,满眼的殚竭恐惧,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人该有的生气。 凉水澈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该出。 铁链伴随着他们的动作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犹如来自地狱的魔咒,唤醒着凉水澈心底最深的不可思议。 太无人道、泯灭人性了。 这就是朗姆要送给她的礼物? ※※※※※※※※※※※※※※※※※※※※ 【划重点!敲黑板!看过来!高亮!】 因为73又休刊了,为了不影响本文后续发展,朗姆人设背景完全改动! 完全改动!完全改动! 斗酒厂篇全靠我自己编撰,日后百分之一百会和73写的不同,所以请勿考据!请勿考据!请勿考据! 会出现一些非常强悍的黑方人士,酒厂不好灭哦。 实验体 震惊只是暂时的。 凉水澈细细打量了一番整个所谓的实验室。 大概约有一百平米左右,除却角落里锁着这三个男人的空间,室内摆放着各类专业仪器。 “他们都是组织里任务失败的成员,与其杀了不如送给你,我知道你一直都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实验体。”朗姆的手搭在凉水澈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她的长发,语调亲昵:“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凉水澈。 她感受到朗姆粗糙的指尖,犹如带毒的荆棘在自己的头发里缠绕。 让凉水澈十分排斥恶心。 看着凉水澈身体的僵直,朗姆轻笑一声,摆正凉水澈的身体让她正视着自己脸上的这个由贝尔摩德精心准备的人/皮面/具,把他原本丑陋老态的模样藏在里面。 他活了近六十多年,自认为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但是等这个小丫头长大,就等了七年。 “你喜欢这张脸吗?”他轻声问道。 眼底虚假的深情让凉水澈不知如何回答。 “等你把那个药研究出来,我也会变得年轻,卡贝纳。”就能和波本一样年轻,加上集团滔天的富有。 朗姆笑容桀惧,他会成为掌控世界的人。 凉水澈动了动唇瓣,只能木讷的点点头说:“谢谢您,我很喜欢。” 朗姆满意的笑笑,伸出手拍了两下,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浅紫色头发的欧洲女人,她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凉水澈和朗姆的面前,颔首不言。 “哥顿,之后你就跟着卡贝纳,保护她的安全。”朗姆吩咐道。 哥顿点点头。 “卡贝纳,哥顿跟了我多年一直保护我的安全,身手是组织力数一数二的。但是她天生哑口,不会说话,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她就可以了。”朗姆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我和那位先生还有些事,先离开一步。” “是。”凉水澈应道。 朗姆冲她做了个止步的动作,路过哥顿的时候低声交代一句,便消失在门外。 凉水澈听到他说的那句,声音极低但却充满意味。 “看好卡贝纳,药品研究出来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要让她离开。” “……”凉水澈。 原来这个所谓的保镖,还有着监管自己的作用呢。 对于a药的研发,朗姆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看样子那位先生的身体是真的濒临大限。 她看着那三个被捆在墙角的实验体,心中不忍。 “你有钥匙吗?”凉水澈朝着哥顿伸手。 哥顿没有犹豫,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圈,捏出其中三根给凉水澈。 凉水澈赞许的瞥了她一眼,自己没有说话,就明白了凉水澈的想法。 朗姆对自己身边的心腹要求极高,这一点凉水澈是知道的。 凉水澈拿着钥匙走过去,给年纪最大的那个人解开了手铐,本想着实验体一个就够了,实在用不了这么多人。而且a药也是年纪越小的越有效果,年纪太大的人撑不住那种痛苦。 可没想到这个老者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的冲着凉水澈的喉咙插(cha)了过来。 凉水澈想起朗姆说的,这三个人都是组织里的成员。 心狠手辣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自己的好心倒成了狗肺。 有一个人的反应比凉水澈还要快,哥顿翻身过来,动作快到让凉水澈根本看不见是怎么过来的。她左手抓住老者的手腕,右手绷直猛地敲击在老者的小臂和大臂的连接处。 只听“咔嚓”一声,那个老者怒目圆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的小臂晃晃悠悠挂在身上,已经完全断裂。 凉水澈脊梁发寒。 太狠了。 老人的惨叫声不断,非常好的给另外两个实验体进行了示威作用。 其他两个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脸色灰白接近哀求的朝着凉水澈的方向祈求:“放过我们吧,卡贝纳。” 凉水澈咬咬嘴唇,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犹如一个格斗机器叫做哥顿的欧洲女人。 她没有女性该有的身材曼妙,浑身膀大腰圆肌肉横生。 全然一副拳台之上女霸王的意味。 是个麻烦的家伙呢。 朗姆刚走,就用传真给自己打来了一个人的身体构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各种分析报告。 凉水澈粗粗的看了一眼,就猜到这是那位先生的身体报告。 体内服用过大量改造人体机构的药物,把浑身的细胞血液各种指数都拉扯变形。 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恐怕时日无多,就在近日。 凉水澈蹙着眉头从头到脚的好好的审视了一遍,纵使是她对医学钻研至此,恐怕也不能改变什么。 逆天改命? 呵呵,这不就是组织里一直贯彻的思想吗? 她看着整座传说当中为她准备打造的别墅实验室。 焉知不是她的监牢。 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四面环树,在夜空之中尤为森冷可怖。 凉水澈知道,这里是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 但是她必须要想办法让那群人找到自己。 看着瑟缩在墙角的三个实验体,一个大胆的想法升腾而起。 凉水澈扬起眼角,诸伏家的人都是足智多谋随机应变,她可不能给两个哥哥丢人啊。 ※※※※※※※※※※※※※※※※※※※※ 透澈夫妇头号粉头在线等复合。 今天这章有点少,番外篇补第三章,弥补一下~么么哒! 卡贝纳:把你们的收藏、评论都交出来! 明天凌晨两点就加更一章!哼! 波本的脸 凉水澈知道,那些人现在肯定也为自己的位置而担心。 这里是朗姆专门为了她给那位先生研究a药建立的场所,组织里除了她和哥顿,就只有boss、朗姆、琴酒和贝尔摩德知道。 如果需要有人通风报信的话,这三个实验体似乎蛮有用的。 凉水澈攥着手机在窗边思考许久,却瞧见了在别墅外不知道跟谁打电话的贝尔摩德。 她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在外面一根根的抽着烟。 凉水澈打开窗帘,站在边上歪着头笑看着。 距离不远,隐隐能听到几个字眼,什么雪莉、a药、琴酒之类的。 好像雪莉的动向又被琴酒发现了,后者正准备出动自己所有的力量前去抓雪莉。 凉水澈走到房间的酒柜前,整个组织里的人都爱喝酒,所以在实验室的角落里也摆放着许多威士忌。 她拿出一瓶用酒起打开木塞,给自己倒了一杯站在窗边细细的品着。 这时贝尔摩德刚好听完电话,隔着手机屏幕的折射看到了楼上偷听的人,她合上手机抬头和凉水澈四目对视,冷冷一笑:“卡贝纳小妞,偷听可不是乖孩子哦。” “琴酒还没有放弃雪莉呢?真是执着啊。”凉水澈故意刺了一下贝尔摩德,组织里谁不知道琴酒对雪莉的心思,又有谁不知道贝尔摩德对琴酒的心思。 老年组之间谈恋爱非要拉上十八岁的小姑娘,真是作孽。 酒杯里的波本味香醇正,抿在口中香甜四溢。 贝尔摩德看着她这副欠扁的样子,恨不得把手里的玻璃瓶砸碎然后把玻璃碎片插(cha)入她的喉咙处。 但是那位先生如今非常的需要药物,科学生物医学家们就变得尤为重要。 她怒极反笑:“哦对,我还没恭喜你呢。” 贝尔摩德语调一扬,水绿色的瞳孔里皆是看好戏的表情。“等你药物成功那天,就是你要做太太的日子了呢。” “什么意思?”凉水澈嘴角笑容一僵,眼睛竖了起来。 “还装呢,朗姆这么信任你不就是因为你是他养大的一只小羊仔么?”贝尔摩德扬声大笑,故作恍然。“也对了,朗姆比你大了三十多岁,但是药物成功之后说不定还会恢复成比你小的样子呢。” “……”凉水澈看着她张扬肆意的笑,心里复杂万千。 从踏入组织的第一天起,她就有一种不想的预感。 别人都说朗姆是看中了她的天才医学专业,可以为组织研究药物,并且因为看着自己长大所以才对自己放心。 但是朗姆刚才扮成波本的样子,还语气酸溜溜的问她是不是喜欢那张脸。 凉水澈就更加确定了。 或许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早就对她有了奇奇怪怪的想法。 “如果波本看到这座你跟朗姆的爱巢,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贝尔摩德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故作好奇的样子。“据我所知,组织里洞察力、观察力、推理能力一流的波本会不会跟朗姆抢女人呢?这场戏开演,我会定时蹲守观看的。卡贝纳小妞,你的脸和你的聪明可真是能比得上千军万马的杀器呢。” 贝尔摩德扬长而去,白色的长发消失在黑暗之中,犹如午夜幽灵般亦正亦邪。 凉水澈从来到的第一天起就很不喜欢她。 不喜欢这个女人不可一世的模样,看淡生命如玩物的态度,微笑着让人在自己手里死亡。 这可能也是宿敌之间的一种针对吧。 贝尔摩德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 不过她的这句话倒也提醒了凉水澈。 在决定回组织的那一天,凉水澈离开前小弟弟也说过类似的话。 凉水澈坐在门口,目光聚焦在很远的地方,想着哪天安室透在自己耳边一遍遍一次次的重复着的那句话。 “不,你哪儿也不准去。” 看着他满目仓惶、殚精恐慌的样子,眉间的无助和哀求一点也没有身为公安警察指点江山派兵遣将的魄力。 完全像是一个可能随时会被主人一起的小宠物,扒着凉水澈的手,无尽的可怜。 他是真的怕凉水澈会恨自己。 尽管他也恨自己。 谁都好,就是不想要凉水澈恨他。 “安室先生。” 柯南站在门口,背靠在对面的墙上,语气少见的成熟:“卡贝纳是我们唯一开启黑衣组织大门的钥匙。” 紧紧搂着凉水澈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的身躯更加贴近自己。 凉水澈感受到了他紧绷的神经,还有夙夜的风霜。 “波本。” 凉水澈像让自己听起来更凶一点,可以完全提不起劲来,娇嗔都变成了无奈:“我说了,放手。” “如果我说,不要呢。”安室透同样堵了回来,将脸埋在她的颈肩。 凉水澈感觉有清凉的液体划过,不知道是什么。 但那冷冷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没入衣领之中,亦如生命消失在长河里,无人知晓。 “安室先生。”小弟弟稚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想起,他必须要让这个公安清醒一点。“你和凉水医生分手,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也是保护凉水医生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安室透好像回了回神,紧搂凉水澈的手臂微微松了些力气,让她呼吸顺畅了许多。 “我……”她声音哽咽,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句叹息。“你答应过我不会不信我,对吧?” “……”安室透。 其实,在看到光哥手机里的那个照片时。 凉水澈就明白了。 光哥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里面有一个背影的自己,还有同他一起卧底的同僚、挚友,代号叫波本的人。 在那一瞬间,凉水澈似乎懂得了光哥一直以来喋喋不休的信念。 那是超越了一切自我的格局,面对生死的坦然自若。 安室透微微颔首和她额头贴额头,声音苦涩:“作为公安,我是应该让你回去的。” “可是作为恋人,我宁死也不想让你回去。” 凉水澈鼻尖一酸。 她知道。 降谷零。 是光哥留给她的,最后的温柔。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她淡淡道。 还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不管是分开还是回来,她的每一个字都能牵动着安室透的情绪。 很早之前,他就彻底被她拿捏住了。 一点办法没有。 她的一个离开能让安室透魂不守舍。 她的一句宽慰,也能让安室透重新振作起来。 凉水澈离开前。 安室透也跟她提了一个要求。 “无论怎样也好,怎么都可以。” “你也答应我。” “活着,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盼。” “可以吗?” 思绪回归。 凉水澈忽然意识到,安室透可能也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了,朗姆对她的某种情愫。 无论怎样,怎么都可以。 安室透暗示的是什么呢? 他以为自己会和朗姆怎么样吗? 也太小巧自己了吧。 臭波本。 屋内的音响里放着一首贝斯曲,the story。 音调时而震荡时而悠扬,让凉水澈神游其外。 but baby l broke them all for you。 亲爱的,我打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 分手是假的啦! 明面上的而已啦~ 胁田兼则 思绪纷飞。 犹如天边云卷云舒的苍穹。 贝尔摩德和凉水澈分开后,就去和方才通话里的那个人赴约。 约好的地点中早已站着一个人等候,贝尔摩德走过去的时候,脚步声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 “查一下上面的指纹。”贝尔摩德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 水无怜奈接下来,打量着手里的东西,是一个被捏碎了的指甲盖大小的纽扣状物,她狐疑的抬眸:“这是?” “菊地三深的钱箱里带来的窃听器。”贝尔摩德懒洋洋的拂了拂自己一头长发,慵懒的瞥了一眼基尔。“虽然说是fbi的东西,但是琴酒怀疑波本和卡贝纳经过手,这个窃听器和他们有关。” “已经碎成这样,查不出什么来了吧?”水无怜奈拎着塑料袋,放在阳光下打量里面支离破碎的纽扣窃听器。 “那也要查一下,这可是你在琴酒面前取得信任的机会。”贝尔摩德把东西交过去之后,便坐上自己的摩托车戴上头盔,留下一句意味分明的话语。“琴酒想知道的不是上面有谁的指纹,而是谁对组织不忠。基尔。” “……”水无怜奈 贝尔摩德离开后,水无怜奈敲了敲耳边的蓝牙耳机,对着里面的人小声说道:“琴酒果然还是不放心卡贝纳。” 耳麦里传来烟嗓沉稳的声线:“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基尔。” “知道了,黑麦。” 水无怜奈把那枚被琴酒捏碎的窃听器收好,朝着远方前行。 ——本堂瑛海! ——继续等待的话,一定会出现统一战线的同伴,不要放弃! 父亲临终前的这番话如雷贯耳。 卡贝纳,那个传说非常冷傲孤绝的女人,也会是她的同伴吗? * 阴沉的天终究还是下起了雨。 安室透斜靠在波洛餐厅的门口,看着隔壁热火朝天在装潢的新寿司店,一言不发。 凉飕飕的风拂进拉开的门缝,夹杂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细雨。 有的聚集在他金色的发丝间,化成珠滑落。 到了快闭店的时间,榎本梓已经下班回家,只剩下他还在店里逗留。 安室透,降谷零。 都是空无一物的意思。 曾经他拥有很多,挚友、恩师、爱人。 后来,又都不见了。 装修的声音吵吵嚷嚷,不像先前凉景诊所开业时冷冷清清的。 那家寿司店似乎喧嚷的想要告诉所有人,它的出现。 “噢,你好啊。”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安室透的思绪。 安室透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左眼戴着眼罩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站在不远处,门牙微突,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在一起让略红的酒糟鼻皱成一团。 “您好。”安室透礼貌站好,微笑道。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瞥过胁田兼则的左眼,很快便掠过,不着痕迹。 “你知道这家店之前的主人是谁吗?她遗留了很多东西,都不要了吗?”胁田兼则指了指隔壁正在装修的寿司店,询问道。 “凉水医生吗?可能是不要了吧。”安室透耸耸肩,笑容谦和。 “噢,这样吗?我听附近人说,那家店之前的主人和波洛餐厅的服务生关系很好,还以为你知道呢。” “凉水医生和附近人的关系都不好,可能是因为我时常去送些三明治给她,才会让人觉得我跟她关系好吧。”安室透四两拨千斤,笑容无懈可击。 胁田笑了笑:“这样啊。不过我们寿司店很快也要开业了,到时候欢迎来做客啊。” “一定。” 二人客套两句,交错而过。 在擦肩而行后的瞬间,安室透脸上的笑容殆尽,眼角的余光瞥向那个只露出右眼的中年男性背后。 暗淡的夜光和波洛餐厅的灯光将他英俊的五官,照的一明一暗。 叮铃铃。 波洛餐厅门前挂的风铃响动,伴着拉上的门,彻底阻挡了外面即将迎来的暴风雨。 苍穹深处划过一道闪电,裂开巨响。 和隔壁的装修轰鸣声交杂,亦如枪林弹雨般的嚇人。 他一直都牢牢地记着,只有表现出于凉水澈分外的疏离,才能减轻朗姆对她的怀疑。 安室透一刻都不敢忘。 现在,他要学会等待。 等着基尔把她的消息带出来。 安室透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罐装酒,狠狠地闷了一口,随后指尖用力。只听嘎达两声,便在他的指骨中化作铁饼,稳稳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中。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她离开前的这句话,一直成为安室透铭记于心的承诺。 “我相信你。”他喃喃自语。 周围静寂无人。 话语想要倾诉的那人,却在远方。 思绪纷飞。 犹如天边云卷云舒的苍穹。 凉水澈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叫哥顿的女人。 目测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骨架是欧洲人的宽厚高大,不同于亚洲女性的娇小柔弱,所以她力气很大却身体异常灵活。 不会说话,但是能听得懂日文。 凉水澈曾打着友好的名义想为哥顿看一下声带,但是却被哥顿捏碎了一把铁钳作为威胁,只能默默地敬而远之。 随后,凉水澈也打消了给哥顿一针把她扛走的念头。 就凭哥顿的身手,恐怕自己针管还没拔出来的时候就被她制服。 如果在饮食里下药的话…… 凉水澈每天的饮食都是哥顿负责,她全权掌控着厨房的一切东西,根本不给凉水澈下(xia)药的机会。 因为哥顿不会说话,所以凉水澈也探不到任何的东西。 怪不得朗姆会让这个人来监视自己,也怕被凉水澈知道一些别的事吧。 不过简单的观察之后,凉水澈发现哥顿完全就是一个机器人。 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痛苦反应。 凉水澈有些忧愁,这样的人没有弱点不好针对啊。 但是她还是发现了一点,就是哥顿对朗姆的命令几乎到了是言听计从,宁死不违的地步。 思来想去,凉水澈想了一个办法,她故意走到哥顿旁边捏着鼻子嫌弃:“你多久没洗澡了?” 哥顿愣了一下,茫然的抬头看着她。 ※※※※※※※※※※※※※※※※※※※※ 这一章信息点比较多,认真看!认真记! 溶铁剂 “我这个人嗅觉一向敏感,你身上的味道太冲,让我对药的气味判断出现了问题。” 凉水澈黑着脸,抱着手臂坐在自己的转椅上,上下打量着哥顿满眼嫌弃:“以后进出我的实验室,不要用洗发水、不要用肥皂、不要用带有任何香料的东西,只能用清水冲洗,洗到身上一点多余的味道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实验室内。” 看着哥顿眼底升腾起来的狐疑,凉水澈耸了耸肩:“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也可以选择以后我在实验室里你在外面等着。” 那可不行。 哥顿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神情,朗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紧卡贝纳的一切生活。尤其是制药期间,最为重要。 卡贝纳是一个狡猾的像狐狸一样的女人,她每一句话都埋藏陷阱等着猎物钻入。 但是这个药物对朗姆大人来说,又非常重要,片刻不能有错。 哥顿犹豫了一下,先跟朗姆请示了,得到应允之后拿着毛巾往浴室走去。 临走前拿走了凉水澈的一切通讯工具,并把实验室的门反锁。 哥顿出门前给凉水澈晃了晃钥匙,意思是等她洗完澡之后再来开门。 凉水澈摊摊手,回了一个“你随意”的姿势。 哥顿消失在屋内后,凉水澈看着全封闭的实验室,禁闭的唯一门道,还有缩在墙角里的三个实验体。 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她先是飞奔到自己的电脑前。 果然,所有的连接信号都被掐断,没有任何可以将信息传达出去的可能。 随后,凉水澈也没有浪费时间。 点开了解毒剂的资料库,准备在哥顿每天都去洗澡的这些时间内,把之前研究的还差最后一步的解毒剂做出来。 其实对于a药的研发,她早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可是那个药实在是太过逆天,被恶人服用之后会对世界造成巨大恐慌,所以她一直对着上面人谎称没有完成。实际上自己在暗地里研究解毒剂,准备到时候来个一治一解,反客为主。 顺便,还配置了一个超强了腐蚀铁器的酸溶液。 哥顿大概洗了有一整个小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身上完全吹干,走到凉水澈的面前站了一会儿。 凉水澈猜测哥顿是想让自己闻闻味道,便蹙着鼻子吸了吸,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没有味道了。以后一天洗一次,只用清水,知道了吗?” 随后她在哥顿的脸上成功的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很好,机器人有了情绪起伏。 凉水澈佯装看不到,朗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自来到这个实验室的第一天起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随后,在第三天的时候凉水澈便知道时机成熟了。 她摸清楚了哥顿洗澡的时间规律,足够她对这三个实验体疏通策反。 凉水澈先是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着琥珀色加冰的波本酒,坐在三个实验题面前的时候微微一晃,酒香四溢。 年纪最大一点的那个右手被哥顿打断,只被凉水澈简单的处理帮了个简易的石膏。 其他两个有了前车之鉴,满眼死灰基本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了。 “太无聊了,来聊聊天吧。”凉水澈轻抿一口波本威士忌,咧嘴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我叫卡贝纳,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三个人面面相觑,警惕的看着凉水澈。 “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在这里吗?你们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结局是什么吗?”凉水澈笑眯眯的放下酒杯,拿起旁边的一个针管,里面挤着青蓝色的液体,甚至还有些气泡在里面,看起来像极了强硫酸之类的腐蚀液。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闭口不谈然后我把这一灌可以把铁都腐蚀掉的溶液扎进你们的体内。” 凉水澈故意把“腐蚀掉铁”这几个字说的很重。 然后她成功的看到这三个人眼底升腾起了一丝希望,因为他们手上脚上都绑着铁链,如果可以腐蚀掉的话……或许就有活着的希望? 凉水澈话锋一转,按了一下针管,弹出来几滴落在地上滋滋冒泡。 看的这三个人心里恐慌,哆哆嗦嗦的等着她继续说。 “第二个就是把你们的级别、身份,在组织谁的手底下做事,都老老实实的跟我交代清楚。”凉水澈指了一眼时间时钟,笑眯眯道:“每个人限时五分钟,多一秒就注射一管。呐,就从你开始吧。” 她指尖落在年纪最小的那个男人身上,笑意盈盈。 三个人各五分钟,说完之后正好到了哥顿洗完澡回来。 凉水澈也大概了解了一下。 这三个人都在贝尔摩德的手底下做事,负责暗杀和情报,因为在前段时间一项任务当中,身份败露而被琴酒带回来,原本准备枪决处理但是让朗姆留下来当凉水澈的实验体。 “唔,贝尔摩德吗?”凉水澈轻声自语,不经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强酸液。 时间差不多了,凉水澈打了一个哈欠作兴致缺缺的样子,回头瞥了一眼哥顿:“我要休息了。” 哥顿点点头,拿出手里的钥匙去开门,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凉水澈临出门前,随手把那个针管强酸液放在了三个实验体能摸到的地方。 哥顿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凉水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为了能让这三个实验体方便逃脱,凉水澈临走前故意顺手把屋内的灯打开。 一晚上哥顿都睡在自己一个屋里,凉水澈透着月光看到旁边的床上,呼吸平稳又轻盈,一点都感觉不到睡着的样子。 听说做特工的睡眠都特别浅。 凉水澈不禁想到之前有过几次安室透睡在她家客厅外,她晚上起过几次床,第二天醒来安室透都能知道。也曾让她一度怀疑,安室透根本晚上没有睡觉在听墙角。 哥顿看起来好像就更拘谨了,她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可以让两耳都能听到声音不影响判断,方便有什么意外的话坐起来反击。 左边床头放着刀,右边床头放着枪。 太可怜了,连睡觉这么轻松愉悦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凉水澈就不同了,她睡的七仰八叉的自在悠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蒙蒙亮,而哥顿早已坐起在旁边擦拭着自己的枪。 看见凉水澈醒来,哥顿还冲她翻了个白眼,满脸的嫌弃。 在哥顿的监视下完成洗漱,吃完哥顿准备的早餐,凉水澈伸了个懒腰往实验室走。 哥顿摸了两下乌鸦头后,实验室的走廊门出现,凉水澈故意走在哥顿的前面,因为她知道那三个实验体肯定已经拿到了强酸液。 一晚上的时间,足以把铁链溶解掉。 ※※※※※※※※※※※※※※※※※※※※ 铁链溶解掉会发生什么呢! 嘿嘿嘿。 哥顿 实验门打开之后,凉水澈的脖子上突然横着三把刀。 那三个实验体果然不想等死,昨晚凉水澈故意吓唬了一通,倒是激发了他们求生的欲望。 “不准动,把别墅的钥匙给我,否则我们就杀了卡贝纳。”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缩在凉水澈的身后,手里捏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要拿着这三个实验体给自己作掩护,她就能成功的逃出这个别墅,然后把别墅位置暴露给公安和fbi,就可以顺利的让红方的实力监管着这栋实验别墅。 而她昨晚就在自己衣服里面藏好了催眠针,也不会怕自己死在这两个男人的手里。 哥顿弯弯嘴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 凉水澈一怔,不对啊,不是说声带损坏没法说话吗? 那一声清脆的冷哼,让凉水澈头皮发麻。 朗姆骗她,哥顿是会说话的。 但凉水澈还没来得及思考,哥顿便抬起手里的手枪一枪击中了老年男人的腿上。 随着一声尖叫,老年男人跌在地上。 他本来就年纪摆着身体不便,右手之前又被哥顿打断,其他两个人对视一眼觉得会成为他们的拖累索性也不管了。 凉水澈知道哥顿身手了得,要是把她从这两个废物手里抢回去倒也不是不可能。情急之下,她厉声喝道:“gordon!住手!你想要他们把我杀死吗?忘记朗姆是怎么交代你了吗?” 哥顿停了一下,眼底怒火滔天。 两个实验体一左一右架着凉水澈,哆哆嗦嗦的绕道红色走廊里,哥顿持着枪一路追赶。 路过那个老年男人的时候,哥顿还泄愤似的朝他的胸膛上开了两枪。 那个老年男人闷哼一声,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气息。 这一下看的那二人更是把凉水澈当成了救命稻草,知道如果没有了凉水澈,也会成为哥顿的抢下亡魂。 凉水澈被他们一直架着逃到了门外。 左侧刚好停着一辆红色camaro,那是哥顿的车,让两个实验体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车、车钥匙!”年轻男人朝着哥顿伸手,声音都止不住的恐慌颤抖。 哥顿眼底精光一闪,瞧准机会,她可以一招之内把这个男人擒住。 凉水澈看懂了她的眼神,佯装害怕的喊道:“gordon,你在愣什么?快把车钥匙给他!” “……”哥顿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这个愚蠢胆小的女人!也配为组织服务?到底是那一点吸引了朗姆大人? 年轻男人接下车钥匙后,忙不迭的打开车门。 凉水澈被架在了后车座上,前面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踩油门。 哥顿不甘落后,开枪朝驾驶座上射(she)去,年轻男人倒也是有些身手的,低头躲过。 红色camaro顺着下山的路扬长而去,哥顿追了出去,同时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你这个废物!”朗姆在电话里勃然大怒。 “对不起,我会把卡贝纳带回来的。”哥顿跑得飞快,看着那辆红车已经开到了半山腰,她踏着树枝沿着斜道抄近道滑了下去,身上沾染了泥泞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身手。 干脆利落,灵活敏捷。 “没有被她发现你会说话吧?” “没有发现。”哥顿在山上的丛林之间,借着粗壮的树枝飞驰,很快便先红车一步到达山地,一番剧烈运动下她声调不升不降十分平稳,俨然训练有素的样子:“只是朗姆,我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说。” “没、没什么……等我确定了再回复您吧。” 这三个实验体是怎么挣脱的铁链? ……原本车开得好好的,凉水澈准备等他们把车开的远一点再用催眠针把挟持自己中年男人弄昏睡。 可没想到,车刚开到了山地,面前突然蹦出来一个身手灵活的不可思议的女人。 “该死!她怎么下来的?”前面开车的男人骂了一声。 “听说是朗姆身边跟了多年的保镖,身手不一般,你小心点啊!”后座挟持凉水澈的男人叮嘱道。 哥顿在街上随便拦住了一辆车,对着原车的主人开了一枪之后,便把人拖到了大街上不管死活的开车追了过来。 凉水澈看的心寒。 果然是在组织里带的久了,对人命就是视如草芥。 这下麻烦了。 “往新宿区开。”凉水澈沉声说到。 “什么?”两个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凉水澈居然会给他们支招。 “蠢货,如果你们想活着,就把车开到新宿区!” 两个男人沉默了一下,前面开车的人打了一个方向盘,往东边行驶。 凉水澈看着后面紧追紧赶的一辆灰车,嘴角噙着冷笑。 这是一场博弈。 她不会输! 哥顿在后面穷追不舍,凉水澈感觉到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男人浑身都处于高度危险之中,此时此刻这二人的内心是最脆弱的。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就会去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凉水澈冷冷的开口,犹如一阵清凉的风,将二人紧绷的神经抚直。“最好闹的越大越好,让所有警方都出动。落在组织的手里,你们就只有死,但是落到警方手里……” 她顿了顿,说了一句让二人热血沸腾的话。 “罪不至死。” 没错,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哪怕是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也总比被组织圈起来当实验体,被喂各种乱七八糟的药要强上许多! 前面开车的男人似想通了一般,车开的更加迅速,直奔新宿区而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凉水澈看着他猩红的双眼,勾唇一笑,没有说话。 “那个强酸液是你故意放在我们旁边的对不对?”他架在凉水澈脖子上的刀一松,满眼的疑惑。“卡贝纳,你究竟是谁?你是条子?” “当然不是。”凉水澈耸耸肩。 中年男人竟然把刀收了回去,让凉水澈已经被刀沥的带着血丝的脖子暂时脱离危险:“你不是朗姆最信任的宝贝么?你是不是想借着我们跑出来?哪怕日后被组织再带回去,你也能说自己是被迫的?” 呦,还不算笨。 没点智商的果然是进不了组织的。 凉水澈眨眨眼,故作不懂:“你们想象力真丰富。” “算了,是不是的都不重要了。”中年男人默默地收回到,落寞的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银灰色车子,知道里面是可以致死自己的恶魔。 “喂,你怎么把刀收回去了!她可是卡贝纳!”前面开车的人透过车镜看见凉水澈夷然自若的坐在旁边,浑然无事的模样心里害怕。 卡贝纳是他们唯一的筹码,如果她跑了的话,自己一定会被哥顿杀死的! 中年男人不理前面的那个人,侧着脸目光灼灼的看着凉水澈:“卡贝纳,你会因为你的好心而得到好报的。” “哦?” “把车开到日本警视厅公安部,我们去自首。”他仰着脸冲前面喊道,“我们去告诉警方知道的组织的一切,在里面被关到死也比被组织杀了强!” 前面开车的男人骂了一句,但是没有反驳。 红车在这个黑夜之中犹如疯狂流动的血液,穿梭在街道之间,奔向生命…… ※※※※※※※※※※※※※※※※※※※※ 我们卡贝纳大人策反成功!透子也该出来溜溜了。 章章留评的小可爱都暴富啦! FBI的妹妹 警视厅,公安部,警备企划课办公室内站着一群人。 而所有人都围着一个金发的男人,看着百褶窗外浩瀚的星空。 整个厅内的电话都沸腾起来,震耳欲聋。 据说有一辆红车在新宿区横冲直撞,车内二男一女,后面还跟着一辆气势汹汹的银灰色出租车。 “降谷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风见裕也站在旁边,看着那个男人背对着所有人的背影,自己暗暗攥紧拳头,只等着上司一句话,他就去把凉水澈帮降谷先生抢回来。 安室透看着外面风吹起满天星辰,想一张聚网,笼罩在这一切细雨无声的杀戮之中。 他就知道。 他的女人绝顶聪明。 一定会想办法出来的。 “追!” 安室透转过身来,眼角拉长,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决绝! 在那一夜出动的不仅仅只有日本公安。 在听到风声之后,赤井秀一便敏锐的感觉到了这辆红车的目的。 卡梅隆开着车载着他早就在红车的后面紧跟。 一红、一银灰、一黑。 再加上公安警官的五辆白车在里面竞争相长,在新宿区的街道内开起了追逐战。 凡经过之路犹如野火燎原,将左右两侧的围栏、红绿灯撞的七仰八叉。 这后面跟着的车逐渐有变多之势,甚至还有两辆不知名的车加入的混战,目的也是承载着凉水澈的这辆红车。 是cia的人! 他们接到了来自组织里的间谍基尔密报,说这个卡贝纳是组织里朗姆的心腹,掌握着组织巨大的信息情报。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 凉水澈。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成为争抢的对象了,凉水澈坐在车内看着后面蜂拥而至的各色车辆,但是今天的这个阵仗却是有史以来最豪华的阵容。 fbi、cia、日本公安。 太精彩了。 不,远远不止…… “滚蛋!把车里的女人放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揍扁!” 一辆黑色的摩托车犹如深夜里幻化的猛狼,穿梭在所有四轮车内,灵活至极,追赶上了红车的速度。 隔着那个黑色的摩托车头盔,凉水澈听到了世良真纯的声音。 在世良真纯的后面还抱着一个小男孩。 柯南也来了。 “回去!”凉水澈趴在车窗门口,厉声喝道。 这两个人怎么也搀和进来了? 世良真纯舔了下舌头,猛地抬起摩托车的前车轮,整个车程四十五度角的昂扬姿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该死的。”前面驾车的人骂了一句,左右摇晃了一下方向盘好像是要把世良真纯撞开。 世良真纯带着柯南,猛地跃上了红车的车顶。 只听车上“咣当”一声巨响,红车摇晃不定,差点一头撞在旁边的建筑物上。 红车停了下来,后面追着的哥顿也紧跟着停在了旁边。 她看到后面被吸引来的警方,怀里握着手枪,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这几个小警察还是奈何不了她的,只要那个卡贝纳不给她添乱。 凉水澈看着举着刀满脸杀气的两个实验体,叮嘱一句:“他们都是警方的人,你们只要自首就不会有事的。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 两个实验体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后也打算放弃抵抗。 柯南把车门打开,上下打量了一下凉水澈放心了,没什么事。 世良真纯是直接整个人扑了上来,抱着凉水澈哇哇大哭,嘴里还模模糊糊的喊着什么对不起、原谅我们、你没事就好之类让人肉麻的话。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一颗子弹擦头而过,落在凉水澈面前的车壁上,将车门绽开一条网状的裂痕。 哥顿端着枪,冷脸绕了过来,似乎在打量着凉水澈和身边莫名出现的这一个高中女生和小男孩。 她冲凉水澈摆摆手,似乎在说:“跟我回去。” 柯南掏出手表,对着哥顿按下按钮。 哥顿反应速度极快,几乎在那一瞬间的事情就闪身躲了过去。 但还是被麻醉针射中了右手的手背。 哥顿坑了一声,□□应声而落。 “呦西,干得好!”世良真纯夸赞一句,双眼凌厉挥着手刀腾空而起,跃向哥顿。“看我把你打飞!” 凉水澈心头大慌,想开口把世良真纯喊回来,但是却不想这么早在哥顿面前暴露,就硬生生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是打不过哥顿的! 哥顿的右手被□□射中,暂时使不上力,可是却凭借着常年来的特工伸手战斗经验,在朗姆的身边贴身保护多年,教育一个年纪轻轻的女高中生还是十分轻松的。 她躲过世良真纯横踢,生生用手臂挡住世良真纯反向侧踹,毫无任何反应。 世良真纯愣在半空,这一脚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却像踢在钢板上一样。 哥顿冷笑一声,抬脚朝着世良真纯的肚子一踹。 “哇——”世良真纯吐出血丝,顺着力道被踹开三米之外,摊在地上大口喘息,满脸煞白冷汗直冒痛苦的样子俨然如此。 “世良姐姐!”柯南大惊失色,看着哥顿的目光带了些仓惶。 这个女人,好强! 哥顿晃了晃酸麻的右手,冷眼瞥过凉水澈和她身后的两个实验体。 其他人都不重要,朗姆的命令是把卡贝纳带回去。 可为什么……卡贝纳却没有任何要回来的意思? 红方们的车也紧跟赶来,风见从车上下来,架着枪:“gordon!举起手!” 哥顿碎了一口,顺着声音看来,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日本公安们围住了。 活捉哥顿,计划完成了一半。 三个不同制服的人站在哥顿面前,她一个个的看过去。 好的很啊,为了卡贝纳出动了这么多人。 哥顿笑容森森,对面端枪的风见裕也手臂绷直,瞄准着哥顿的脑袋。 一定!要把降谷先生的女友抢回来! ※※※※※※※※※※※※※※※※※※※※ 警告警告! 红方又要演一场大戏了! 兄妹 绝对不可以让卡贝纳落在警方的手里。 这是哥顿的想法。 她扫了一眼面前的所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之意,一个侧身闪过。 风见欲也开了几枪,却完全被哥特躲过。 这是一个尤为灵活的格斗机器,速度快到让人难以置信。 “可恶。”风见骂了一句,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哥顿。 如果枪法和降谷先生一样厉害就好了。 降谷先生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直接出面。 哥顿的目标是凉水澈,凭借她的身手,基本上是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世良真纯看出了哥顿的动向,强忍着疼痛扑了过去,齿间带血的低吼:“你……” 碍事的东西。 哥顿眼角一横,后转飞踢踹开世良真纯,后者往后叠了几步再也站不起来。 哥顿的身边有两个人质,没有人敢贸然开枪。 凉水澈突然思绪一停,哥顿的身手倒是有点像空手道。 但是她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哥顿随手拉上了旁边的红车。在枪林弹雨之中,哥顿一踩油门,硬是冲出了一条路来。 哥顿的身手快的让人觉得恐怖,世良真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顿带着凉水澈上车。 世良碎了一口血沫,起身捡起旁边扔在地上的头盔。 柯南拦了一下没拦住,干着嗓子低吼:“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有计划,你不要……” “我才不会认输呢。”世良扶着刚才被哥顿踹到的地方,跌跌撞撞的跑到自己摩托车旁。“我会把她带回来好好地跟她道歉。嘶,好痛。” “慢着、世良……”柯南的声音被掩盖在摩托车的引擎声中。 风见这边也在指挥着公安追击,还没刚上街两步,耳麦里的声音在“滴”的一声后,连接通话:“降谷先生,哥顿带着凉水小姐离开了,我们准备追上去……嗯?可是……好吧,降谷先生。” 挂断电话后,风见裕也对着后面的人说:“长官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追了,他另有安排。” “是!” 风见看了一眼同样扬长而去跟着的黑车,知道里面坐着fbi的人,也没说什么。 但是没想到的是cia的人也搀和进来了,他拿着自己证件走过去,跟cia的负责人说道:“哥顿由我们日本公安和fbi来负责,请你们cia不要插手,以免情况混乱。” cia面面相觑,给身为cia在组织里卧底的基尔打了一通电话。 基尔顿了顿,似松了口气般:“那就撤退吧,我还以为她要出什么事呢。既然有fbi和日本公安在,咱们也不用多此一举了。” cia得到指示,同意退出,不跟着追捕哥顿。 凉水澈坐在哥顿的旁边,看着哥顿远远的把那些日本公安的车甩在后面,。 知道这是安室透的布局,想要降低哥顿的警惕性。 刚才在混乱之中,柯南塞给了她一枚定位器,是经历过改良之后的,绝对不会对磁场造成任何干扰,现在被她贴在心脏旁。 只要她心脏停止跳动,另一边就会立刻知道。 柯南那边也能随时看到自己的位置,只要哥顿把自己带回组织,就能知道最终的地点在哪里了。 这就是凉水澈回组织前,和小柯南、fbi、以及安室透商定后的计划。 柯南算出来这次回组织,一定是组织里非常重要的人出现了问题,肯定会把卡贝纳带到很核心的地点。但是出于对卡贝纳的不信任,绝对不会让卡贝纳知道地方在哪里,还会监视卡贝纳的一切行为,限制卡贝纳的人身自由。 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卡贝纳自己想办法找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出来。 凉水澈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两个实验体身上,让他们“挟持”自己出来,这样以后回组织也有理由说自己是被迫出去的。 计划并不算完美。 一切都在于一个赌。 如果没有这三个实验体,凉水澈就要赌在别的方向。 但事实证明,这个计划似乎是赌赢了。 胸前的定位器能很好的告诉所有人她现在的位置,看着哥顿朝着涉谷区的方向开去,凉水澈的心里简直乐开花。 你这是在帮朗姆掘坟墓呢。 哥顿。 耳边突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摩托车呼声,凉水澈的心头一颤。 不会吧。 回头看去,世良真纯穿着一身漆黑的摩托车服戴着头盔又杀出重围,冲了过来。 凉水澈鼻尖一酸,她怎么又来了? 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哥顿,为什么? 时间突然倒流,到了铃木商贸场,那一夜被劫匪持枪劫持的时候。 世良真纯也是那样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对着她说:“没事的,我会保护好你的。” fbi的妹妹。 是啊,她也是一个妹妹。 也是有哥哥的人。 凉水澈其实并不怪她,也不怎么讨厌她。 只是没想到世良真纯会对她做到这种份上。 “哼。”旁边的哥顿轻哼一声,猛地打了一个急转,撞向世良真纯的那辆摩托车。 颇有一股致死的意味。 世良真纯跟着猛抬摩托车,一跃躲过了红车的冲撞。 黑色的摩托车在空中翻滚,敏捷的落在地面上。 她捂着自己先前被哥顿踹到的地方,疼得抽气,却还是装作一副气势磅礴的样子:“把车里的女人放出来!听到没有混蛋!在我、在我杀了你之前!” 凉水澈无语了。 这可怎么办,哥顿不会放过世良的。 看世良那副脸色晒白,抽气都十分困难的模样。 估计是被哥顿踹裂了肋骨。 哥顿冷笑一声,摘掉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她的枪被扔在了刚才停的地方,但是赤手空拳足以扭断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高中生的脖子。 她走下车的时候把钥匙拔出,顺便将车门锁上防止凉水澈自己跑出来。 哥顿朝着世良真纯的方向缓步走去,摆着拳头似乎一副要活动筋骨的模样。 “嗖——” 两个车停在旁边,车门几乎都是同时打开,走下来两个人。 一个黑衣一个白衣。 黑衣男人高达冷峻英气鄙人,斜斜地靠在车边仿佛哥顿已经是囊中之物。 白衣男人金发紫眸,衬衫束腰宽肩窄腰,风姿绰约的帅朗领口微敞随性慵懒又致命。 波本,黑麦。 哥顿看着安室透,又回头看了一眼黑车旁边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没死?! 他们……是一伙的? 果然,就像琴酒怀疑的那样,波本背叛了组织。 没有杀掉赤井秀一的基尔,也有问题! 哥顿咬着牙,回头看着红车内的那个女人,那个和波本热恋的女人、让朗姆心心念念的女人。 如果卡贝纳被带走,将会泄露组织最大的机密,绝对不可以。 凉水澈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 不对啊,这和计划里出现了偏差!不是说好了让哥顿把她带回去就行了吗? 安室透从白车上下来,解开袖口做足了备战的准备。 紫灰色的瞳孔微澪颜色骤浅,渗着寒意。 哥顿面前站着三个人,但是根本不怵架好姿势随时准备开打。 她是非常厉害的格斗天才,从小就通过朗姆接受各国的特工训练,完全忠于组织。 只是此刻她现在内心对卡贝纳的忠诚充满了怀疑,也确定了波本和赤井秀一这个fbi的卧底扯上了关系。 如果能解决掉赤井秀一,把叛徒波本解决,然后带卡贝纳回家。 在朗姆面前她就又立一功。 想到朗姆大人的赞扬,哥顿亢奋的露出了森白的笑容,一跃朝着三人犹如游龙一般敏捷。 凉水澈看着哥顿穿梭在三人之间,目瞪口呆。 哥顿身手敏锐,能够躲闪三人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攻击,前后左右像是都长了眼睛一样锐利。 世良真纯也就算了,毕竟年轻没战斗经验。 哥顿跃起反身躲过赤井秀一的手刀后,顺便踢中世良真纯的脸,把她踹到了红车旁边。 世良真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 凉水澈看着世良真纯擦掉脸上的血,只有一只右眼还能睁开,她碎了一口还要加入战斗。 凉水澈拍了拍车窗,把世良真纯喊住。 “打开车窗!”她喊道。 世良真纯犹豫了一下,看着哥顿一人面对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二人,逐渐略微吃力的模样。她咬了咬牙转身回来准备把凉水澈从车里拉出来,世良真纯伸出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车窗上。 拳肉落在玻璃上的闷声,戴上世良真纯咬牙痛苦的表情。 看着渐渐裂开的玻璃,破碎的地方混着世良真纯的血。 每一拳都好像打在凉水澈的心上。 世良真纯咬紧牙关,铆足浑身的力气:“给我裂开——” “bang!”的一声,车窗碎了一个口子。 世良真纯的指骨也嵌入了玻璃渣,涂涂的流血。 凉水澈把车窗玻璃掰开,从车厢内钻了出来。 此刻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联手,二人一黑一白面对着哥顿渐渐占了上风。 哥顿身手敏捷,但是却也抵不过面前的王牌fbi,和曾经蝉联警校各类第一的a级生。 赤井秀一原地腾飞,左腿横踢,黑色的衣角在空中翻飞犹如蝙蝠的翅膀灵活。 哥顿弯腰闪躲的时候,却没躲开安室透的勾拳。 力道十足的一拳落在哥顿的脸上,她顺着力道跌倒嘴角的血滴在地面上,绽放出死亡的花朵。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二人朝着哥顿走来,四目冷然。 哥顿眼角的余光看见已经从车里出来的卡贝纳,知道自己打不过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便阴森森的笑出声来,血染红了她满口白牙。 安室透看着哥顿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她伸手擦拭自己嘴角的鲜血,厉声大笑。 随后,她双眼怒睁朝着凉水澈猛扑过来,一脚踹开世良另一只手卡在凉水澈的脖子上。 凉水澈顿时感觉呼吸一滞,浑身的血液停止流转,大脑在一秒钟的空白后明白。 哥顿卡住了她的命穴,只要微微用力,就能立刻扭断自己的脖子。 死亡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而安室和赤井二人根本来不及救她。 “波本,黑麦。”她冷飕飕的大笑,把凉水澈的脑袋摆在手里犹如一个布偶一般,满脸的戾气:“这个女人想必对你们来说,也很重要吧。” 这是凉水澈第一次听到哥顿的声音。 充满着欧洲人独有的特殊音节。 她果然不是哑巴。 真假哥顿 在涉谷区的朗金山下,上面就是囚禁凉水澈几日的实验室别墅。 月光透过山的阴影重重,落在哥顿竭尽戾气的笑容之中。 她倒不是想利用凉水澈让自己离开,相反的哥顿非常的想要杀掉这个女人。 不论是落在警方的手里,还是回到组织里。 这个女人都是一个祸害。 感受到脖子里的力道加重。 凉水澈明白哥顿的想法,想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她用尽力气从口袋里拿出那根催眠针管,狠狠地插在哥顿的脖颈动脉处,精准无误。 这本来是给那几个实验体准备的,现在用在了哥顿的身上。 在哥顿骤然突大的瞳孔之中,凉水澈把催眠液体插进了哥顿的身体里。 随着针管里的液体注射,凉水澈脖子上的力量渐渐骤低。 哥顿眼神逐渐迷离,凉水澈失去脖子上的禁锢坠向地面的一瞬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安室透看着她被哥顿掐的涨红的脸,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多余的举动却是无尽的温柔:“澈。” 凉水澈咳了几声,顺了顺呼吸一把抱住安室透,把声音埋在他的胸膛前:“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她像是流浪了许久的小猫,声音软糯又轻柔,不尽的委屈。 安室透心头酸涩,金色的头发低垂,清凉的月光洒在他怀里低声啜泣的小女孩。他五根手指抚摸着凉水澈凌乱的长发,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吸吮着属于她的味道,让自己暂时安心。 还好,她没事。 嚎了两声把委屈哭出来后,凉水澈扬起泪脸情绪恢复的极快,恶狠狠瞪着安室透:“对了,你们怎么回事啊?这跟我们当初说好的计划不一样啊,哥顿发现你的身份了,现在也得罪了哥顿,我还怎么回组织?” 安室透一想到这,瞥了一眼fbi兄妹。 世良贸然行动,打乱了全盘计划。 不过幸好,他临时又想了一个弥补的办法。 男人眼睑微眨,看着凉水澈笑着说:“放心,我们临时改变了计划一点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意思?”凉水澈一脸茫然。 赤井秀一在旁边查看世良真纯的伤势,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我们就在这里,快点过来。” 凉水澈狐疑的看着这两个人,满腹的不懂。 可两分钟后,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凉水澈似乎有些明白了。 “嗨~澈酱!”工藤有希子的笑容在车内绽放,异常开怀。“新一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真的是我们打开黑暗大门的钥匙。” 凉水澈撇了下嘴:“你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作为钥匙,我们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工藤有希子笑眯眯的眨眨眼,冲着旁边的安室透示意了一下:“这可是公安先生强烈要求的呢。” “所以……”凉水澈愣了愣。 后车座车窗下摇,露出来一个明媚的笑容:“好久不见,凉水医生。” 凉水澈呆了一下:“毛利……兰?” 安室透走过来浅笑,金色的刘海遮住了大半神情,睁眼时浅笑道:“没错,女性、身手好,和哥顿一样精通空手道,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凉水澈又不懂了。 工藤有希子拎出自己的化妆包,笑眯眯道:“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一下国内顶尖影星的化妆技术吧?澈酱!瞪大眼睛千万不要眨哦!” “……” 五分钟之后,一个崭新的哥顿出现在凉水澈的面前。 虽然凉水澈自己知道,眼前的这个“哥顿”骨子里其实是毛利兰,但她还是惊叹于易容术的精妙。 如果这件事能够成功解决,她也要好好钻研一下易容术的精妙。 “所以这就是你们改变计划的一步吗?”凉水澈赞不绝口,上下打量着已经变成了哥顿的毛利兰,简直毫无破绽:“活捉哥顿之后,让假哥顿把我带回别墅,然后让她暗中保护我的同时一起打入组织内部。” 但是想了想,她又有些不懂了:“可是为什么不拍一个情报员来做这样的事情呢?不是太危险了吗?” “放心吧,谁都没有毛利同学能把这个任务胜任的更好。”安室透的手搭在凉水澈的肩膀上,轻轻的揉着她的肩膀,摸索着她滑润的肌肤。“因为,她可是那个少年最心爱的人。如果她在你身边的话,那个少年也会和我一样拼尽全力的保护你们两个人的安全。” 看着他眼底的紫灰色光泽,金色的刘海浅浅遮住安室透的淡笑。 “……”凉水澈有些不安:“小弟弟会恨死你的。” “为了阻止一切会危害国家的恐怖人员,保护这个城土的安全与大部分日本公民的平安,必要的时候置无辜的人于险境。”安室透眼底神情微淡,坚定且执着。“这,就是公安。” “……”凉水澈。 是啊,对于公安来说。 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光哥那么毅然决然的朝自己的胸膛开了一枪。 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手机里的妹妹照片,还有他的同僚。 降谷零。 看着凉水澈满腹担忧的模样,一直盯着毛利兰踌躇。 安室透微微附身,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担心,她可是贝尔摩德的命门。” “嗯?”凉水澈挑眉不懂。 “贝尔摩德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她,只要有她在,贝尔摩德也会成为你的助力。” “真的假的。”凉水澈想起自己刚来米花町的时候,贝尔摩德也用一把枪跟自己交换,不允许伤害毛利兰和柯南,但是…… “贝尔摩德真的会被为兰酱和小弟弟……做到这种份上吗?”凉水澈不懂,那个微笑魔女,不老妖精,居然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如果是真的,毛利兰倒也算得上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之前自己潜入毛利小五郎附近的时候,贝尔摩德也警告过自己不要对毛利兰和柯南下手,但是贝尔摩德真的会对这两个人做到背叛组织吗? 凉水澈有些狐疑,却又想到了一件事:“朗姆让哥顿在我面前装哑巴,但是他肯定是知道哥顿会说话的。所以我们可能需要……” “变声器吗?”工藤有希子捏着一个项圈,笑眯眯的递给毛利兰,“放心吧,这些都准备好了。” 凉水澈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和聪明人沟通就是方便。 随后对于毛利兰,凉水澈做了一些交代,比如哥顿平时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以及对待朗姆的一些态度之类,让她千万不要露馅。 毛利兰抿了抿唇,摸着脸上的□□。 工藤有希子这几天疯狂给她恶补,教她如何简单的维护□□。 毛利兰都熟记于心,她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变声器,目光沉着坚定。 在柯南跑到自己面前,向她坦诚身份的时候,毛利兰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一夜之间知道了诸多的事情,什么黑衣组织,a药,灰原哀是组织里出来的科学家,关门的凉景诊所的医生也是组织里的情报员诸多。 没想到,她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有一个坚决重大的任务在自己手里,她无论如何都会做好。 新一,我一定会做好的。 ※※※※※※※※※※※※※※※※※※※※ 其实我觉得透子的内心还是国家大于一切,所以才会同意让凉水澈回到组织,但骨子里也做好了如果澈酱有意外自己跟着一起殉情的打算。 所以参考一下执行人里面,把大叔送进检察院的操作,把小兰送进组织应该也在情理之中吧233 至于柯南会不会恨他……透子表示:随你咯。 因为这是透澈夫妇主线,所以小兰知道柯南身份之后的一些发脾气的事不做大概讲述,你们可以自行脑补。 小男孩 真正的哥顿被带回了公安,而毛利兰假扮成哥顿陪着凉水澈回了组织。 这件事被柯南知道后,小弟弟完全不能理解并在波洛餐厅大闹了一场。 “她没有经历过任何情报员的培训,也不了解组织的行为,这无疑是将她的性命送到组织里。” 看着逐渐情绪崩溃的小弟弟,安室透没有任何表态,一手持着扫把一手端着簸箕清理着屋内的落叶和灰尘。 他身上穿着波洛餐厅的围裙,看起来岁月静好安泰无状的模样,颔首静默。 和另一个男孩的抓狂崩溃,截然不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柯南声音凌冽,在静寂的氛围中尤为凄厉。“安室先生,这样实在是太卑鄙了。” 安室透手中清扫的动作微顿,头也没抬。 “因为,我有我要守护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她?”柯南双拳握紧,小小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是啊。”男人喃喃自语。“为什么一定是她。” 二人口中的“她”皆不是一人,纵使柯南愤怒、不解,但事实已成定局。 在这个事情上,谁也逃不掉了。 “与其在这里和我生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尽快让计划推行。”安室透完全无视男孩的崩溃和暴怒,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小盒,递给柯南:“这是她的解毒剂,时效要比上次差一些。但是她放了许多止痛的药剂,不会有什么痛苦。” 柯南接过打开后里面一共有三枚,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知道了,我会小心服用的。” “这不是给你的。”安室透抬眸,斜靠在波罗餐厅的柜台前,手臂环抱眼底精光一片。“这是给……” 在柯南疑惑的目光中,安室透呢喃出另一个名字。 “sherry。” “……”柯南。 这二人一大一小在波洛餐厅里畅谈许久,旁处不为人知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身形宽硕的男人,左眼戴着一个遮挡物只露出右眼看着波洛餐厅里的一切。 胁田兼则一半脸陷入阴霾,神情莫测,却又如夜鹰般凌厉。 这个小男孩……是寄住在楼上名侦探毛利家的么? * 在回去的路上,凉水澈怕毛利兰暴露,把整个别墅的各种机关和开启方式都教了一遍。 毛利兰非常认真地全部记住,可真正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的时候,凉水澈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凉水澈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这是来自于一个高中生应该有的害怕情绪。 虽然她也很担心,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硬着头皮上吧。 既然安室透说毛利兰是拿住贝尔摩德的关键,那么凉水澈心底也宽慰自己,这位angel的魅力不可小觑。便低声对着毛利兰说了一句:“兰酱,整个国家的安危全都放在我们两个人的手上了,加油。” 毛利兰顶着哥顿的人皮面具转过头来,重重的点了头:“是!” “记住,朗姆不让哥顿在我面前说话,千万不要忘记。这也算是个好事,至少不说话就能减少露馅的可能性。” “是……” 毛利兰拿出钥匙,插(cha)入别墅大门的锁孔之中,记住凉水澈说的要转三圈才能打开大门。 “吱啦——” 门开了之后,里面传来了“嗖”的一声枪响,落在了毛利兰的脚边。 她时刻记住自己现在是冷酷淡定的格斗机器哥顿,所以强忍住心中的害怕,恍若无事的立在原地。 凉水澈站在身后,一晚上的折腾已经让她疲倦不堪,她故作惊讶的看着室内的人:“你们什么意思?” “呦,回来了。卡贝纳。” 琴酒的声音传来。 屋内坐着三个人,为首的那个白发男人笑容森冷,嘴角咬着一根烟,手里端着的枪口正对着凉水澈的脑袋:“你的男人没有把你带回去吗?” 凉水澈冷着眼:“琴酒,有话直说。” 琴酒冷笑一声,抬起高帽下的灰白色双眼,吸着香烟的苦涩踱步走到毛利兰的面前,沉声说了句:“辛苦了哥顿,接下来还需要你帮我们解决一下叛徒。” 凉水澈咬着牙龈:“你说谁是叛徒?” “当然……”琴酒抬起枪,顶在凉水澈的太阳穴上,随着规律的呼吸嘴角上扬:“是你,卡贝纳。” “你凭什么说我是叛徒?” “实验室的手铐里有被酸液腐蚀的迹象,他们是怎么逃脱的?卡贝纳,可真有你的。” “呵呵,这个实验室是只有我一个人吗?”凉水澈耸肩,故作薄怒的瞪向毛利兰。“我还想问问哥顿,朗姆让你保护好我,可你居然让我轻而易举的被三个废物带走,你太无能了!” “果然是波本的恋人,演技和他一样好。”琴酒掰了一下扳机,声音更加阴冷。 “看样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如此,那就下地狱吧,卡贝纳。” 琴酒唇角勾起,犹如他弯动的指尖,下一秒子弹就会将凉水澈的脑袋钻个孔。 毛利兰攥紧拳头,想着自己要去擒住这个黑衣服的长发男人。 但是另一个人更快一步,拦住了琴酒。 “gin,你不要太过分了。”贝尔摩德挡在毛利兰的面前,语气微凌尤为尖锐。“你有什么证据吗?那位先生在这种紧要关头,你无凭无据的杀卡贝纳,就不怕朗姆怪罪吗?” 灰白色的瞳孔微转,在贝尔摩德、毛利兰和凉水澈的身上流离游走。那如死亡镰刀般的瞳孔微微扩大,将里面的杀意散去。 琴酒收回枪支,稳稳的放在怀中:“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贝尔摩德,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贝尔摩德。 凉水澈也心生狐疑,这老女人对自己一向不屑一顾,怎么会为自己说话? 难道是那位先生情况越发不妙了? 琴酒踩着地板,一步一步犹如踏向属于他的断头台,而他是上面的刽子手。 走到凉水澈旁边,他停住脚步。 “基尔查的怎么样了。” 这句话明显是在问贝尔摩德,但目光却看着凉水澈。 贝尔摩德耸肩:“监听器被完全破坏,找不到什么指纹。” “那么,皮屑的dna呢?”琴酒声音森冷,嗬骨嗜服。 “……”贝尔摩德一顿,“我会提醒她往这方面查找的。” “基尔、波本、卡贝纳。”琴酒将这三个名字犹如在口中嚼碎了般嘀咛,最后和他的人一起消失在了这栋黑色的别墅中。 贝尔摩德在走之前目光在凉水澈和毛利兰的身上打量些许,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琴酒一同离开。 凉水澈大松一口气,看着旁边被藏在人/皮/面/具里同样浑身僵直的毛利兰。 她心中惆怅。 能瞒多久呢。 ※※※※※※※※※※※※※※※※※※※※ 前期的兰酱一直是我心头朱砂痣。 是英勇无畏面对枫叶林村民们不慌不乱的、是为了救园子用膝盖敲碎玻璃的、是在枪林弹雨中扑向灰原,将生的希望寄托给旁人的超a姐姐。虽然后期人设略蹦,但我总觉得73在斗酒厂的时候也会让兰酱或者大叔参与。 另外因为当时我列这本文大纲的时候,玛丽和羽田秀吉还没出来,所以之后应该也不会出现他俩。 本来想修一修大纲但是感觉又要拖剧情,目前的出场人物斗酒厂应该也够(?2333),日后可能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走向,这本不v的衍生文耗费了我几乎所有的脑力,要想着原创女主和人物的穿插,不能崩人设还要和正文串联,奈何笔力有限虽然尽力的去把它写好但还会有不足,如果觉得雷的话还是及时止损番外更香233感谢理解,你好我也好,mua。 公安身份 在来之前,有希子教毛利兰如何保养人/皮/面具,毛利兰也熟记于心。 凉水澈看着镜子里的毛利兰在不停的摆弄着面具,时不时的在上面镀一层金油保持面具的新鲜度。 她心里想着,赤井秀一扮成冲矢昴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把自己隐藏着吧。 “咚。” 卫生间外的阳台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凉水澈心脏骤停,将后背贴在墙壁吧卫生间的门来开一条缝,隐隐看到走廊外面尽头蹲着一个黑影。 毛利兰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赶紧将面具戴好进入备战状态。 她深知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将凉水澈挡在身后二人慢慢的朝那个黑影摸去。 凉水澈隐隐瞧见,身形矫健、似乎是个女性。 那人也看到了凉水澈二人,起身将手高举,狐疑的问道:“卡贝纳?” 女人的声音。 凉水澈看着她利落的身形,额前微卷的碎发,也试探道:“基尔?” “是。” 凉水澈舒缓情绪,她在资料库里见过基尔的照片,也听赤井秀一说了其cia的身份。 二人按照红方商定所说的方式互相确定身份后。 水无怜奈是跟着凉水澈身上的定位器找到了这间实验室,她一身黑衣完美的嵌入黑暗之中,进来后合上走廊阳台的落地窗,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堆东西,递到凉水澈面前。 其中有一个是她的那把92式自带消音器的枪。 “这都是家里的人给你的,让你防身用。”水无怜奈依次递交,其中还有一个人的照片。“这个人,叫胁田兼则。家里怀疑他是组织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凉水澈接过,看着上面那个左眼戴着面罩身穿寿司店员服,站在店内和客人们谈笑的那个中年男人:“资料库里没有这个人,不过……如果是易容的话,就不好说了。而且他的眼睛……”和朗姆一样,都是左眼看不见。 水无怜奈沉沉的嗯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朗姆一直也在怀疑波本,所以潜伏在附近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个叫胁田兼则的男人似乎也在刻意的接近毛利家。” “毛利家……”旁边的小兰突然身体紧绷,想到爸爸颠三倒四口无遮拦的样子,心肉一紧。 凉水澈捏着下巴,紧紧地盯着照片里的只有右眼的男人。 “胁田兼则、胁田兼则、胁田兼则……”凉水澈不停的念着这个名字,突然脑中如通电般一闪,她唇角勾笑,目光灼灼。“基尔,你去告诉家里一句话,他们立刻就会懂了。” “嗯?” * 水无怜奈面对着面前诸多人,重复出和凉水澈分开时的那句。 “time is money。” 时间就是金钱。 这是朗姆的口头禅,也是他一贯作风。 此刻由凉水澈传递给他们,就显得信息量十足。 公安、fbi和柯南都陷入沉思,研究着这句话的奥秘。 为什么凉水澈非常郑重的要水无怜奈传递给他们呢? 安室透、赤井秀一和柯南,三个侦探坐成一团捏着下巴思考着。 “卡贝纳在让你回来前,还说了什么吗?”赤井抬眸询问。 水无怜奈想了想:“她只是念着胁田兼则的名字,随后说,只要把time is money这句话告诉你们,你们立刻就会懂的。” 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之间交流片刻后,所有人都懂了。 柯南抑制不住的亢奋:“时间就是金钱,发音是tokiwakanenari。没错吧,安室先生?” “啊,是的呢。”安室透也是同样的兴奋,嘴角上扬,亦如捕捉到猎物的猎人。“而胁田兼则的读音,wakita kanenori。” 水无怜奈突然一怔,紧跟着也反应过来。 坐在角落里的赤井轻吸一口醇烟,吐出的烟丝熏绕,却又被窗外附近的夜风吹散,亦如迷雾散去见光明。 “卡贝纳,真是不得了。” 因为小兰进入了组织保护凉水澈,而没有选世良真纯。 导致世良真纯着实不满意了很久,她拍着自己单薄的胸板慷慨激昂的描述自己有多么厉害,不理解为什么会选小兰而不选自己。 赤井弹了弹烟丝,瞥了一眼妹妹:“当然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你做了。” “真的吗?”世良眼底放光,站的笔直。“放心的交代我吧,我一定非常圆满的完成任务。” “保护灰原。”柯南手插在口袋中,眼睛隔着镜片,尤为锐利。“你可能会吃些苦头,可以吗?” 世良蹲下身子,揉着柯南的脑袋笑得大大咧咧,露出一颗精巧的虎牙。“你太瞧不起我了吧,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也,没、有、关、系!” 她真的不是个好孩子。 误会了凉水小姐、还对她说了那样的话。 如果能帮上忙的话,真是太好了。 安室透坐在沙发上,双腿叠起看向外面如墨般浓重的夜。 现在组织开始对sherry的死亡起疑,他的身份已经快要藏不住了。 朗姆亲自上阵监视,恐怕目的不仅仅是波本,还有那位早该死亡的工藤新一,以及毛利家。 他的思绪骤然回到活捉哥顿的那夜。 在哥顿被风见带走之后,化妆成哥顿的毛利兰坐上回程的车。 安室透和凉水澈分开之际,他们还进行了部分对话。 “我公安卧底的身份,必须要由你来揭发。”安室透坦然自若,语气坚定不可置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取得朗姆所有的信任。我们的分手,才有意义。” 凉水澈坐在车厢内,看着站在车外的安室透和赤井,她不懂:“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会被组织追杀。” “必须这样,琴酒已经疑心sherry并未死在铃木列车,我当时的任务便算作失败。”安室透伸出指尖,抚平她蹙起的眉间,声音清淡温和。“任务失败的成员也是要受到惩戒的,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让你重得信任。” “可是……”她心中不安。 安室透明白她的害怕,坦然自若的分析着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当我的身份暴露后,按照琴酒的个性,一定会让你来执行暗杀任务。”他指了指后座已经化妆成哥顿的毛利兰,笑道。“到时候,你以自己没有战斗力为由,要求让哥顿陪同一起执行暗杀任务。哥顿是朗姆最信任的人,朗姆一定会同意的。” 凉水澈恍然大悟,觉得计划可行:“到时候你效仿fbi假死,对吗?” “嗯呢。”安室透斜靠在车门前,右手撑在车门上方,指骨轻点发出些许闷响。 他紫灰色的瞳孔里,碎那星海。 “回去吧,卡贝纳。向着那黑暗的深渊,成为我们唯一的火种。” ※※※※※※※※※※※※※※※※※※※※ “时间就是金钱”日语发音和“胁田兼则”谐音。 就相当于“王八”和“汪霸”的区别。 揭发 在那天的米花町众说纷纭。 鼎鼎大名的毛利侦探又收了一个弟子,就是刚来到米花町在惠比寿寿司店打工的厨师胁田兼则。 众人还在好奇,为什么一个中年男人还要搞这些侦探游戏。 不过这并不耽误毛利侦探带着两名弟子前往雪山山庄赴宴。 这也是第一次三人一同出行,安室透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面对胁田兼则的各种试探完美的应答如流。 不过,在列车上。 毛利问胁田兼则为什么总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后者露出帽檐下的一只眼,如黄豆粒大的瞳孔意味深长:“这样就能看出谁是背叛自己的人啊。” 安室透坐在另一侧车厢内,笑而不语。 而在黑方这里,琴酒还在调查着sherry的行踪。 朗姆也许久未跟凉水澈沟通,贝尔摩德也懒得来找不自在。 一时之间,整个黑色实验室都成了凉水澈的天下。 她闷头提炼着解毒剂的研发,案桌上摆放着成群结队的小白鼠。 因为没有实验体,她不得不用白鼠替代。 可是效果总是会不如人体更加好。 之前服用了凉水澈的药物之后会产生剧痛,在之后的解毒剂当中,凉水澈把自己的成分和雪莉制作的成分做了中和,也向她一样将白干蒸馏。 雪莉在自己的药内保留了三分之一的精华,凉水澈特地蒸馏的时间更久了一点,将100ml的白干蒸馏的只剩2ml,里面逐渐出现颗粒固体状之后纳入解毒剂内。 最后一支解毒剂,给予服用过了a药的小白鼠之后。 凉水澈观察着那个小白鼠恢复形态的时间,一天、两天、三天…… 依旧没有变小。 她心中暗喜。 成功就在眼前。 但随着日子的推进,朗姆催促a药的速度也更快了。 而对于揭发安室透卧底身份的计划,也迫在眉睫。 她必须要获得朗姆全部的信任,能够在给那位先生送药的时候,直接走到组织boss的身边,直视对方。 这样才能一举击溃组织,让他们再无翻身的余地。 可是贸然向朗姆开口,又显得有些太过刻意。 毕竟自己和安室透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回到组织也有快一周了,突然检举安室透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凉水澈一筹莫展的时候,基尔找了个机会又来了一趟实验基地,给她带来了一个非常重大的消息和一枚红白相间的a药。 “这是sherry给你的,她说这是成功率最高的那批a药,也是她和江户川弟弟服用的那款,供你参考。”基尔把胶囊递给她后,又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沉声道。“fbi那里带来的消息,朗姆已经怀疑波本了,你必须尽快。” 凉水澈心一沉,攥着药盒的手微微用力。 “如果在你检举波本之前,被朗姆发现波本的真实身份。那么结果就完全不同了,和波本谈过恋爱的你会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基尔提醒道。“你必须赶在朗姆的前头。”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凉水澈也跟着犯愁。 基尔突然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用隔离袋装好的监听器:“或许可以在这个上面做文章?” 凉水澈眯眼一瞧,这不是她藏在菊地三深钱箱里、害的琴酒满街跑的那个监听器么。 “琴酒让我调查这个监听器的来源,以及上面可能会残留的指纹、dna。”基尔语气深沉,“他的矛头可是直指中间接触过菊地三深的你、和波本。” 凉水澈盯着那枚被捏的细碎的监听器,里面还剩些许残荷。 她心里清楚,契机来了。 * 漆黑的车窗内坐着一个高沿帽遮挡住了大半张脸的银发男人,他灰瞳隐藏在帽檐之中,只能瞧见他嘴角微微张合。 “监听器上有波本的血液dna?” 贝尔摩德应道:“是的,基尔是这样说的。” “不是说查不出来么?”琴酒垂首抿着香烟,眼睛却微微转向贝尔摩德。 “啊,是朗姆让基尔把监听器交给卡贝纳,卡贝纳用专业的器材查了出来。”贝尔摩德抱着手臂,脸色沉重。“想不到啊,那小妞居然这么狠心……” “卡贝纳查出来的?”琴酒沉缓的声线更加沙哑,带着浓浓的狐疑。 “是的呐,查了一晚上,从缝隙里勾出来一点点血迹。据说是当时波本救菊地三深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些伤,可能是那个时候染在了窃听器上。” 伏特加在驾驶座上碎了一口:“大哥,波本那小子果然有问题。”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丝,在火星灭到烟嘴的时候,他指尖轻捏扔出窗外。 火星在空中飘荡,随后落在地面上被践踏。 “朗姆怎么说?”他问。 贝尔摩德指尖也夹着一根烟,女性香烟的甜苦气息在车厢内蔓延:“朗姆称赞卡贝纳检举有功,已经让基尔去调查波本的背景。不过波本似乎听到了风声,最近都没来组织。” “检举有功?她和波本恋爱这么久,以她的聪明才智会没有任何发现?”琴酒随即冷笑,似有所指道。“呦,我差点忘了,你跟波本也合作过多次呢。” 贝尔摩德掐烟的手微顿,颇有恼怒之意:“gin,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种毫无证据的怀疑,不仅仅让组织里的人闻风丧胆,有的时候还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琴酒冷哼:“伏特加,去实验基地。” 他倒要看看,卡贝纳又在搞什么名堂。 “是,大哥。” 黑车没入夜色黑暗之中,犹如这座城池上的一股游魂。 引擎的发动机声,亦如深夜骷髅的宥鸣。 一切都亦如黑暗中幻化出来的一般。 那座实验基地双层别墅,也隐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伏特加转动机关,打开大门的时候,大厅里也赫然坐着四个人。 琴酒扫了一眼。嚯,基尔、哥顿、卡贝纳……还有朗姆。 门推开后,外面的星辰夜色一拥而入。 席卷进来一股疾风,稀释了屋内浓烈的雪茄味。 整个室内的气压因为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加入,而更显低沉。 凉水澈坐在朗姆右手边第一位,看着那个左眼戴着眼罩,指尖捏着雪茄深吸一口的男人,有着和安室透相同的模样,却已然不同的阴森神情。 他说:“gin,波本的身份可不得了呢。” “呦,查出来了?”琴酒双手插在口袋之中,踱步前行。银发在空中随着他的步伐飘动,划过如死亡镰刀的弧度。 “是呢。”基尔抱着手臂,半扬着双眸。“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课长,降谷零,就是他的本名。” 琴酒笑声阴冷:“我记得某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跟那位先生保证波本的身份呢。” 朗姆捏雪茄的指尖微微用力,灰白色的下垂眼一敛狠厉又毒辣:“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这张和波本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这个时候,尤为突兀。 琴酒冷笑更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咬了一根烟:“所以呢,这个叛徒什么时候除掉?哦对了,还有你心爱的这个小羊羔,你不处理一下吗?” 他没有看向谁,但口中的这个“小羊羔”自然是指的凉水澈。 朗姆点了点雪茄,灰尘混着火星飘扬,亦如这室内正在燃烧的内部硝烟:“卡贝纳是检举波本的功臣,你要我怎么处理?” “她和波本可是谈了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呢,我就不信她会看不出波本的身份。” “波本连贝尔摩德都瞒了这么久,卡贝纳不知道也是正常的。gin,你可不要小瞧了那群公安们。”朗姆声线微扬,显然是耐性已退。不过为了堵住琴酒的嘴巴,他还是象征性的瞥了一眼凉水澈。“卡贝纳,告诉我,你真的喜欢波本吗?” “怎么可能。”凉水澈耸耸肩,义正言辞的对上那张和安室透一样的脸。“朗姆,我永远忠于您。” 当初和波本恋爱,原本就是朗姆授意的。 此番回组织后,每每提及波本,卡贝纳都是事不关己的高冷态度。 和往日里面对组织力跟她示好的成员一样,冷傲又绝情。 让朗姆非常满意。 贝尔摩德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凉水澈的无动于衷。 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波本那么冷静又洞察力超强的人也会栽在她的手上。朗姆也是,完全被这小丫头,耍的团团转呢。 她看透了一切,但是她不能说。 因为…… 那个站在朗姆身后,一言不发的“哥顿”。 自那日回来后,贝尔摩德就察觉到了“哥顿”的异常。 作为最精湛的易容专家,她能闻到一股微微干苦的味道,那是人皮面具的味道。 藏在那个面具下的……是谁?! 不会是…… 贝尔摩德双眼骤凌,顿吸了一口清烟。 琴酒咬了咬烟嘴,白齿森森:“既然如此,那卡贝纳就再立一功吧。”他目光淡淡扫在凉水澈的脸上,一字一句的吐出那句在小柯南意料之中的话。 “杀掉波本,让组织信任你。” 凉水澈不动如山,对上琴酒的目光,笑容亦然讥讽:“可以啊。” 她这么爽快的同意,到是在琴酒的意料之外。 后者自然不可能把这么艰巨的任务放在卡贝纳一个人的身上,琴酒又点了点基尔:“让基尔陪你一起去,把波本的头颅带到我和朗姆的面前。” 基尔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汹涌,面子上却依旧平静。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在计划里。 可是没想到的是,朗姆突然开口:“慢着……” ※※※※※※※※※※※※※※※※※※※※ 写的时候有几个片段顺序被我打断了,比如透澈夫妇分手、活捉哥顿、后续还会有但不多,不知道你们看着乱不乱。有看不懂得可以评论区提问,不涉及剧透我都会回答。 斗酒厂篇写的我好痛苦,有几个小可爱微博私信我,说想看be……你们怎么肥事啊!我把自己写自闭了,你们居然劝我让透澈夫妇和酒厂玉石俱焚(?) 审判叛徒 朗姆的打断让凉水澈心尖一沉,随后接收到朗姆狐疑的目光,她更觉得四肢发寒。 “卡贝纳,我记得你当初来组织的时候明确要求过,自己不动手杀人。”朗姆黑色的鞋尖上带着些许灰烬,徒增一抹尘埃。 凉水澈忍住抖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他欺骗了组织,也利用了我。我愿意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来让组织安心。” 每一句话都是事先算计好的,她的这句话滴水不漏。 朗姆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上无痕的浮灰:“算了,你的手是医生的手。” “……”凉水澈猛惊,什么意思? 朗姆嘴角一勾,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在辽阔的一楼大厅里,带着犹如子弹上膛的恐怖:“我亲自去料理波本。” “……”水无怜奈、凉水澈。 二人飞速对视一眼,浑身皆如坠入冰窖般彻骨寒冷。 计划突变,朗姆要亲自上阵? 怎么办?波本假死计划会被看穿的! 难道真的要朗姆杀了波本吗? 不,不行! “朗姆,让我和您一起去吧。”水无怜奈匆匆提议,自觉语气略微急躁,随后自己解释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任务了,让我在您身边贡献一丝薄力吧。” “不。”朗姆干脆的回绝,反手点了点毛利兰。“哥顿,你和我一起去。” “……”毛利兰、凉水澈。 凉水澈大骇。 完全和当初预测的不同,朗姆没有让她去暗杀波本,而是选择了带毛利兰去。 如果毛利兰如果和朗姆单独行动的话,肯定会被认出来的! 怎么办? 水无怜奈求救似的望向凉水澈。 可后者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凉水澈知道,这个时间点上她是绝对不能有任何违背朗姆的话语出现的,否则琴酒肯定会疑心。 她要冷静,必须要冷静! 眼睛微转,凉水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那我来帮您把波本约出来吧,说句大不惭的话,波本现在对我可能还恋恋不忘呢。我有自信,如果是我喊他的话一定会立刻把脑袋送过来的。” 对话时她可以进行某种暗示,告诉安室透计划有变。 或许可以稍稍扭转情况。 琴酒却完全垄断了凉水澈的这个想法,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扔给贝尔摩德:“你来打。” “……”贝尔摩德。 凉水澈看着贝尔摩德用变声术模仿自己的声音,在通话中和安室透约好了地点后。 她心更凉了。 和安室透一样的瘦削下颚微抬,侧脸在一明一暗中尤为寂静迫人。苍老的声音诉说着对生命的审判:“走吧,哥顿。” 凉水澈看着毛利兰跟在朗姆的身后,二人消失在门外。 “真没意思。”贝尔摩德撩了撩头发,把手机还给凉水澈,眼底意味深明。“卡贝纳小妞,你的戏我看够了。” 她也朝着门外走去,回头瞥了一眼琴酒:“你不走吗?” 琴酒淡扫一眼水无怜奈和凉水澈:“等朗姆回来。” 凉水澈知道,他是为了留下来监视自己。 怎么办? 零。 你会没事的,对吧? 一夜的未眠,让凉水澈的心七上八下。 凝重的夜最终在天平线外拂过了淡淡的红光,像是被血染红了云霞一般。 心升的白昼并没有很快的来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凉水澈终于听到琴酒接通了电话。 “呦,是么。在哪里?好,我这就过去。”琴酒合上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凉水澈。“朗姆说波本逃到了濑野山,已经被哥顿拿下。这个叛徒即将等待着审判。你要一起过去吗?卡贝纳?” “……”凉水澈。 “算了,你还是呆在朗姆的保护下做个不问世事的羔羊吧。不过我会给你前男友一个痛快的,放心。” 琴酒最终消失在了门外,只留下伏特加看管。 凉水澈看着坚守在门口的伏特加,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出不去的。 零,逃到了濑野山。 叛徒,审判。 不!不行! 什么国家安危、消灭组织,她都不要管了。 零,你不能有事! 凉水澈伸手探向怀中,摸到那把自带消音器的92式。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伏特加身上,她心里涌升起恶毒的杀意。 这是第一次,她的心里产生了杀人的念头。 在枪拔出来的瞬间被水无怜奈拦住,她用眼神示意凉水澈:不可以! 好不容易,到了这种份上。 好不容易,才取得了朗姆的一点点信任。 绝对不能这样前功尽弃,不然先前殉职的所有情报员,都白死了。 水无怜奈看着凉水澈眼底的神情在痛苦和狰狞中挣扎,最后化作一抹死灰,瘫软的跌坐在沙发上。 这样空洞无神的样子,不管是谁看了也要心疼。 有一句话,她无法对凉水澈说。 要相信那位厉害的小弟弟啊。 可是这个信任,在看到浑身是血的朗姆和哥顿回来后,水无怜奈也崩塌了。 伏特加没有看到琴酒,询问了一句:“大哥呢?” “啊,他在处理叛徒。”朗姆淡淡的回了一句,清晨微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着黑衣上面的血迹略显突兀。“波本逃窜的时候就已经是重伤,没费什么力气就让哥顿拿住了。琴酒赶到的时候,他也已经是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 朗姆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落在凉水澈的心口都犹如一颗子弹。 颗颗穿心! 零! 凉水澈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毛利兰身上,可毛利兰伪装成的哥顿也是垂头不语的模样。 “琴酒杀了波本后,把他的尸骨扔到公安厅门口,以示告诫。”朗姆踱步走到凉水澈面前,眼底的光精锐且冷漠,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催化了凉水澈所有的坚强。“真是不错的注意,你说对吗?卡贝纳。” 杀了波本、尸骨、公安…… 所有的字眼都犹如利剑穿在凉水澈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再也不能直视的面对死亡。 仇恨冲化了她所有的理智,全部变成了杀戮。 怀里的枪已经上好了膛。 就等着她为爱人复仇的那一刻。 去死吧。 朗姆。 可对方的速度更快,朗姆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凉水澈的手,左手绕后撑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把她完全拉入怀中。 凉水澈浑身僵直,听到朗姆在耳边轻声说道:“从此以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卡贝纳。” 随后,那个男人垂首而来。 二人视若旁人如无物般,唇齿相贴。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把她的眼泪和呜咽吞并。 湿滑的舌尖卷动着她心中的狂躁和愤怒,最后却因为一抹异常熟悉的味道,而全部烟消云散。 朗姆嗜雪茄,而眼前这个……和朗姆一样左眼戴着眼罩的男人,身上却一点点雪茄的气息都没有。 只有风尘雨露、硝烟弥漫、血迹腥气。 和……一抹淡若至极的微苦咖啡涩香。 ※※※※※※※※※※※※※※※※※※※※ 前戏已过,红方大戏正式拉开帷幕! 我是亲妈(正色) 后生可畏 在收到了凉水澈的电话后,安室透便察觉到了不对。 虽然对方刻意的模仿凉水澈的语气和声调,但他早已跟柯南探讨过未来的所有变化。 诸伏高明自凉水澈会组织后,就都留在东京暂时放下了上野县的事情。 黑田有意让诸伏高明协助安室透,参与打击组织的计划。 幼弟和幼妹都和组织牵扯,作为大哥的他,也不可能自身而退。 在大概了解了一下红方的计划后,诸伏高明消化着一切安排。 组织boss的身体濒临大限,必定会要一个组织里的医生前去治疗,作为唯一有能力的医生,凉水澈必定会成为前去的哪一个。 但是因为前期凉水澈和安室透牵扯,被琴酒怀疑降低了信任,就必须要重新获得组织的相信。 那么,就需要一个人的牺牲。 这个人就是波本。 由凉水澈出面检举波本,可以极大程度的挽回自己在朗姆面前的形象。 可是中间一切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比如伪装成哥顿的毛利兰、多疑的琴酒、贝尔摩德对毛利兰的保护程度、凉水澈在朗姆心里的位置。 “呐,我倒是认为,朗姆可能不会让凉水医生参与暗杀。”久不言语的柯南突然开口,这一句犹如巨石激起千层浪。 安室透、诸伏高明、赤井秀一三个成年人瞧着那个身材幼小的男童,都期待着他的分析。 “凉水医生不杀人的底线在组织里肯定也是众人皆知吧,倘若她主动要求参与暗杀的话,反而更会引起怀疑。所以我认为,按照琴酒那种性格,可能会让自己或者朗姆亲自出面。” 对于这番推理,安室透表示同意:“没错,组织里那位先生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性格。” “而且凉水医生是没有战力的,就算有基尔和哥顿一同执行任务,朗姆也不会放心。”柯南笑容睿智,折射着夜光的镜片尤为夺目。“所以我觉得,这是咱们计划里闭环的一项,也是可以扭转所有形势的关键。” “此话怎讲?”诸伏高明对这个孩子燃起了浓浓的兴致。 “水无姐姐说,朗姆为了讨好凉水医生把自己扮成了安室先生的样子。对吧?” 男孩转头看着所有人,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在所有人的心中莹然而生。 之后安室透便假装自己上当,然后把朗姆引到了濑野山。 毛利兰趁机和安室透合力想要抓住朗姆。但朗姆的反抗实在太过强烈,趁毛利兰不注意的时候跑到车上准备逃窜,安室透带着毛利兰在濑野山上和朗姆玩起了追逐战。 最后,朗姆的车也被撞得零零碎碎,被远处的fbi狙击手一枪打中车轮彻底丧失了逃亡的可能。 安室透看着在车厢内昏厥的朗姆,手插口袋冷脸决然。 “安室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毛利兰看着马自达车和组织里黑色雪佛兰撞在一起,两车的头都扁碎凌乱的样子,不禁着急起来。 安室透走到朗姆旁边,嘴角一勾:“换身份。” 他套上朗姆的黑色西装,摘掉朗姆左眼的眼罩戴在自己的眼前。金色的短发被白绳勒出浅浅的痕迹,唯一露出来的右眼带着睥睨的光泽,看着昏迷在车厢内的朗姆犹如一摊白骨般,毫无怜悯。 在朗姆闭合的左眼里,他看到了一个萎缩的眼球。干瘪瘪的挂在漆黑的眼眶中,只有眼皮挂垂着。 安室透懒得去想他为什么眼睛会变成这样,时间紧迫,他从朗姆的口袋中拿出手机并迅速用雪梨提供的u盘复制了指纹和一切信息。并用变声领结给琴酒打了一通电话。 “波本已经抓到了,在濑野山。他重伤昏迷,等你来到亲自处决他吧,毕竟波本之前是你的手下。”安室透声调平稳,说完后挂断电话静静地等着琴酒的到来。 在此期间,安室透处理好一切身份交换的过程,在领口带上变声领结并调到朗姆的声音。 呼啸的夜风席卷,带着那辆黑色保时捷犹如塌着幽魂而来。 琴酒从车上下来,看着白色马自达里躺着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上前探了一下鼻息。 气若游丝,还有一口气。 琴酒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枪械对着朗姆当胸一枪。 枪口在朗姆的胸前绽放死亡的花朵,鲜血涂涂流出,他连正眼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便在昏迷中送至死亡。 安室透冷眼瞧着这个生命的逝去,眼角的余光拂过毛利兰。 这个高中生面对如此狠辣凶残的一幕,竟然也能做到气定沉闲,倒也是十分难得。 也幸亏她能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在琴酒面前才能不暴露自己。 安室透知道朗姆让哥顿在凉水澈面前装哑巴,所以也知道琴酒会拿这事说茬,便故意在琴酒面前询问毛利兰:“在你的监视下,卡贝纳有没有什么逾越的行为?” “没有,朗姆。”毛利兰按照事先约好的步骤,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琴酒纵使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想到如今在自己面前的朗姆和哥顿,都全部换成了别人。 柯南也想过不如就此借今天,把琴酒也捉走。 但是安室透却认为,凉水澈还在组织基地里做人质。 如果琴酒没有按时回去,恐怕凉水澈会有危险。 此番安室透看见只有琴酒一人前行,没有带伏特加而来,就知道肯定是把伏特加留下来看管水无怜奈和凉水澈了。 “不如把这个叛徒的尸骨扔到公安厅门口,你觉得如何?”琴酒提议道。 “那就交给你去做好了。”安室透冷笑道,转身上了琴酒开来的车。“那个药的研发迫在眉睫,组织里还总是出现这种让人讨厌的老鼠。gin,你该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了。” “……”琴酒。 “sherry的下落查的怎么样了?贝尔摩德办事不利啊。”安室透。 琴酒咬烟的牙齿更加用力,似乎想要一口咬中对面这个“朗姆”的喉咙。 安室透带着毛利兰驾车而去,朝着实验基地的方向。 而远处的山顶上还站着三个人,正用着望眼镜观察者山腰处发生的一切。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喊来自己附近的收下,把朗姆的尸骨气急败坏的扔下山,赞许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小男孩:“真了不起,都被你预测到了。” 柯南手机里也传来了灰原的短信,说是已经接受到了朗姆的指纹采集,和最近的活动区域,但还有许多加密需要时间揭开,但对于红方来说。 此次大获全胜,可惜的是没能留下朗姆的性命。 柯南扬眸一笑:“接下来就看安室先生的了。” 诸伏高明负手而立,看着月光下这个睿智的少年。 突然心头涌起一句在孙子兵法虚实篇中曾看到的一句话,用来形容这个孩子最贴切不过。 “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也。” 后生可畏啊。 ※※※※※※※※※※※※※※※※※※※※ 朗姆的死亡也有伏笔,剧情穿插的比较多,如果有觉得凌乱的可以评论区提问吼。 是谁? 再说凉水澈这里。 她敏感的嗅觉捕捉到了那一点点的咖啡气息,和无尽温柔的亲吻之中,隔着那个眼罩,似乎看到了来自于零的双眼。 是他?! 怎么回事?! 那朗姆呢? 凉水澈被安室透吻得七荤迷了八素,神智颠倒之中感觉这个臭波本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颇有惩罚的意味,才把她放开。 一回首,一屋子的人都面露尴尬。 水无怜奈更是故作镇定的坐在一旁拨弄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安室透瞥了一眼伏特加,冷冷道:“你去跟着琴酒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是。”伏特加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退出了这个别墅,消失在夜幕当中。 凉水澈看着那个左眼戴着眼罩的男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是他吗?还是朗姆? 是谁?都是一样的脸,是谁? 安室透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变幻莫测的神情,担忧、恐慌、震惊、还有着小小的期许。 他实在开心,因为这样的表情代表着这个女孩真的为他担心了。 安室透微微上前一步,拉进自己和凉水澈之间的距离,附身浅笑:“你现在的表情我很喜欢。”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身上穿着朗姆的黑色紧身西装,带着黑洞般变幻莫测的神秘。 而眼中还有无尽的温柔和眷意。 凉水澈确定了,她一把抓掉安室透脸上的眼罩,看着两只完好的双眼一只俏皮的眯起来,冲自己半眨眼:“想我了吗,卡贝纳大人。” 她握着眼罩的手微微发抖,还是不敢相信。 伸手捏了捏安室透的脸颊,又掰了掰他的眼睛,确定所有的一切都是真正的人脸之后,凉水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安室透揉着被她掐红的脸颊,扁扁嘴:“嘶,好痛。” “怎么回事?”她一说话眼泪便跟着掉下来,这是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有被隐瞒的火气。“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抱歉啦,事出突然……” 水无怜奈看到安室透也跟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朗姆呢?” “朗姆已经……”安室透抬眸,紫灰色的瞳孔一片精锐。“死了。” 大概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水无怜奈大大的松了口气,本以为假死计划会失败,没想到竟然被柯南他们将计就计,还把安室透送了进来。 这下组织里自己人就更多了,相互之间照应就更方便了些。 但是凉水澈却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朗姆死了,boss肯定会察觉到的!” 安室透轻点了一下凉水澈的鼻尖,嗔怪:“不要小瞧你的男人啊。” “……”凉水澈。 “我可是有三幅面孔的公安先生,再多一个也没什么。” 凉水澈无奈的看着他的自信,一想到自己这一晚上的殚精竭虑,最终实在支撑不住的扑向安室透,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坚持了这么久的冷淡孤傲,她真的好累。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可以让她安心的味道。 真好。 毛利兰和水无怜奈看着这对恋人的模样,心里也安慰许多。 一晚上的折腾,所有人都疲倦不已。 为了不当电灯泡,二人离开客厅把空间让给凉水澈和安室透。 凉水澈斜躺在沙发上,枕着安室透的腿,看着他瘦削的下颚和微乱的金发,双臂紧紧地环着安室透的腰把脸埋起来。 安室透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静然:“现在的一切,已经完全偏离了我们一开始预期的计划。澈,我们谁也逃不掉了。” “我知道。”她更加用力的抱紧安室透,“我其实从未想过要毁灭这个组织,也不敢想。可现在,我却成为了最重要的推力。” 这是光哥想要守护的国家,也是光哥未能完成的使命。 她一定会替光哥完成的! “我曾经幻想的未来的生活,是成为国内最顶尖的法医。”凉水澈喃喃自语,温热的气息吞吐在他的腿间,带着奇异的瘙痒。 “光哥和明哥会成为厉害的刑警,而我可以成为他们最好的助力。只要我们三人在,就可以还死者冤情、将所有罪犯逮捕。” “可是一切都不同,都和一开始说好的不同。这是命运的捉弄吗?还是原本就应该实现的走向。” 她拉着安室透的手,轻轻地摸索着男人指骨上面的粗糙纹路和疤痕,叹息道。 “如果十六岁那年,我没有去大阪而是跟着光哥去了警校。那我就可以早些认识你,可你还会喜欢我吗?那时候的我不是卡贝纳,你会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吗?” 安室透附身,轻啄了一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湿润的舌尖划过,带着一股燥火让凉水澈心尖发痒。 “那你呢?”他反问。“那时候我不是波本,不是安室透,只是降谷零。你是那么的年幼又青春,会喜欢一个未来不知的警校生吗?” 凉水澈没有回答,安室透亦没有回答。 但是二人心里的答案都相同。 她趴在安室透的怀里沉沉的睡去,梦中恍惚间好像来到了那间自己路过多次的警校。 听着里面传来的慷慨激昂的口哨声,沉闷的训练声,还有练习柔道时甩来甩去的打斗声。 伴随着的,还有男孩子们爽朗的笑声。 响彻云霄,直达天国。 安室透看着怀里已经睡熟了的女孩,身手拂过遮挡住她侧脸的长发。 发丝在指尖缠绕,带着浓浓的眷意和缠绵。 隐隐约约,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和闭紧的双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陷入了梦境中安静的样子。 安室透突然想起了刚入组织卧底时,景光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如果我牺牲了,可以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吗?零。” 当时他并不懂景光这句话的意思,还想着上野县的诸伏刑警需要他来照顾吗? 他从小便不被关心、不被重视。 明明有家,却像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唯一的朋友就是同样寄宿在亲戚家,和他一样的景光。 直到加入了警校后,才认识了那群家伙们。 可这一切都在伊达航也逝世的那天瓦解崩塌。 他又变成了空无一物的零。 有的时候都在想。 怎样才能再见到你们呢? 或许,和你们一样,也离开这个世界? 怀里的“小猫”低咛一声,似乎被他摸头发的动作惊醒,但是却没有睁眼只是换了个动作又抱紧了些他,睡的更熟了。 安室透有些好笑,从旁边拿过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随后,他也跟着仰躺在沙发上,任由金色的短发倾洒,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舒展的眉心。 在知道凉水澈是景光的妹妹后,他便懂了景光的意思。 并不是真的想让他照顾谁,而是给让零活下去,找一个寄托罢了。 思绪一重,便带着困意袭来。 安室透也跟着闭上双眸,将这满面漆黑的室内全部化作虚无。 模模糊糊之中,他好像又来到了警校。 樱花树下随风浮动,粉色的花瓣像雨一样洒落。树下四个男人的畅饮大笑,各自举杯对这远处的他。 “你也来得太慢了吧,零。” “都等你很久了。” “要带着我们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啊。” “如果敢中途而废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揍扁。” “知道吗?”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凉水澈沉沉的睡了一场畅意的觉,是被厨房里叮叮咣咣的油炸声吵醒。 她从沙发上起身,掀开身上盖着的安室透的衣服,寻着声音找去。 安室透端着锅把,熟练的翻动着里面的培根。 下午的灼阳将他的身体线条勾勒的光洁而优美,深褐色的长眉微扬,带着浅浅的笑意:“醒了?” 凉水澈看着旁边摆着的一排热气腾腾的菜肴,无奈道:“你还真是好悠哉,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吃饭。” “当然了,身体是最重要的,犯人才不会照顾你的健康。” 他的眼睛深湛含笑,手指骨节分明,在身上黑色的衣着衬托下尤为精致。 “说的也是。”凉水澈同意道。 她给毛利兰呈了一点饭菜端上楼,走到门口听到里面还有些许鼾声,估摸着一晚上的折腾这姑娘也累了就把餐盘放在门口,还附带一张小纸条提醒毛利兰起床的时候记得用餐。 看着凉水澈若有所思的从楼上下来,安室透斜靠在厨房门口,身上系着一件黑色的围裙,额前的刘海被他拂到脑后露出美人尖来。笑意盈盈的问道:“毛利还没有起吗?” “啊,还在睡呢。”她随口答道。 “不过毛利还真是很厉害呢,昨天看着朗姆被杀还能保持镇定,倒是让我小瞧她了。” “可能也是怕被看出来故意装作坚强的模样吧,昨天回来后兰酱一直都混混沌沌的,一句话都没说。”凉水澈打了个哈欠,坐在餐桌前看着琳琅满目的佳肴,肚子里咕噜叫但自己却没什么胃口。她想起了另一个人,不安的问道:“贝尔摩德去哪里了?” “啊,昨天分开后就不见了。”安室透端了一碗饭,放在自己面前,突然摆在旁边的朗姆手机一震,进来了一条短信。 他看后,笑了笑递到凉水澈面前。 “看,刚说过贝尔摩德就来短信了。” ※※※※※※※※※※※※※※※※※※※※ 强行安利一波警校篇哈哈哈。 计划 凉水澈顺着看过去,上面写着一句。 ——rum,boss让我去查sherry的下落将功补过,近期内就不再联系您了。 berumotto。 “挺好的,瞧不见她心里都舒服多了。”凉水澈嗤之以鼻。 安室透却笑道:“那可不一定,她说不准还会成为咱们的助力呢。” 凉水澈扒了一口米饭,一边咀嚼一边疑惑地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眼:“你是说兰酱?说实在的,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笃定。贝尔摩德那个老女人一向是冷血无情,到底和兰酱、小弟弟有什么渊源?我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她这个定时炸弹上。” “就信我一次吧,把贝尔摩德放到最后解决。” 凉水澈扁扁嘴,她才懒得去管那个女人,现在只想赶紧把解毒剂研究出来。 不过事后反应过来,她总是还会觉得担心。 “解毒剂的研发已经初步成型了。”凉水澈抿了一口粥,合上筷子和碗勺,一副吃好了的模样。“小白鼠吃完之后,已经完全可以保持自己本身形体。就是不知道人吃了会怎么样,贝尔摩德在找sherry的话,可以把她带到我的面前吗?我还需要她的帮助。” 安室透点头:“当然,琴酒知道sherry还活着,自然是要死咬到底的。” “还有一个原因。”她拿起纸巾,擦拭了下唇角,眼底寒光乍现。“我要利用sherry取得琴酒的信任。” 虽然安室透假扮朗姆潜入进来,但是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朗姆是直接和boss沟通的第二把交椅,也是知道boss下落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真正的朗姆被琴酒当做波本杀掉,那么就意味着,boss又成了一个谜团。 或许,可以从琴酒下手。 安室透看着她一扫先前的颓靡困倦,脸颊睡醒后的粉晕犹如樱花瓣渲染了般的娇态横生。 精光满满的眼底,时而像兔子一般无辜可怜、时而像狐狸一样狡黠聪慧。 安室透心里清楚,那个冷静睿智的她又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凉水澈要sherry做什么,但是安室透也不去问,既然她想要,就尽可能的给她带过来。 只要能保护这个国家的安全,让一些无辜的人身陷险境也是正常的。 这就是游离在违法边缘的公安。 毛利兰在楼上呆了许久,凉水澈实在放心不下,上楼敲了一下门。 “兰酱,你醒了吗?” 屋内传来毛利兰睡意朦胧的声音:“啊,醒了的,但是有点不是很舒服。” “怎么了?我帮你看一下……” “啊不用了,就是……我有点怕……那个。所以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刚刚天亮了才稍微睡了一点点,现在还有点困……”毛利兰犹犹豫豫,十分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怕死人。但是还是强撑着精神,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您有什么交代吗,我这就起来。” “不用了,没什么事。你好好休息下吧。”凉水澈低头看了一眼房屋门口已经凉了的饭菜,对着门内说道:“我把门口的东西端走放冰箱,你醒了的话再热热。” “……” 屋内恢复了静寂,凉水澈猜她是睡着了就没有继续打扰。 安室透看着凉水澈端着分文未动的饭菜下楼,斜靠在沙发椅背上,昂首询问:“没有吃吗?” “啊,说是一晚上因为害怕没睡着,正在补觉。” “这样啊。”他淡淡一笑,瘦削的下颚在黯淡的光泽下微微绷紧,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 这样的笑容让凉水澈有些疑惑:“兰酱感觉有些奇怪,我还是再去看一下她,毕竟是小弟弟心爱的女友,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小弟弟交代……” “别担心,她没事的,我向你保证。”安室透起身拉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拽到自己怀里,微微撅嘴让那下垂眼更加下拉,眼底皆是柔情沉浸的汪阳大海。“你也担心下我好吗,我们都很久没有见面了。” “……” 凉水澈脸颊一热,感觉自己像是被放进了蒸箱里一般,顺身上下都起了一层热浪。 男人的身体尤为滚烫,结实的手臂拦住她的腰,让自己跟他密不可分的贴合。 他像是一个觅食的小狼,脸颊低颌在凉水澈的唇间轻啄了一下。 冰凉的唇角让凉水澈身体的温度不低反升,她动了动微麻的双唇:“也没有很久,也就快两周的样子吧……” “两周吗?我记得明明是是十五天八小时零二十三分钟。”安室透微微扁嘴,下垂眼半眯着有些不悦。“你好冷酷,一点都不记得呢。” 凉水澈有点心虚:“啊?是吗……” 他凑到凉水澈的耳边,温热的气息铺撒在她的耳间,一字一句的尾音上扬带着狡黠和邪气。 “忘记了时间的你,根据公安部企划课课长心里的惩罚标准,恐怕你今天要吃点苦头了。” 凉水澈心狂跳,有些错愕的看着公安先生,条件反射的想要站起来。 但是却被这个男人更用力的按倒在沙发上,她看着男人眼里的渴望和情/爱,犹如深渊一般将她吸引进去,一点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她完全反趴在沙发上,将后背露在公安先生的面前。 安室透不知道找了一个什么角度,没两下就把她外面的衣衫褪下,光洁的后背上到处都落满了公安先生的轻吻。 从后颈到脊梁,从肩膀到手背。 凉水澈后背的肌肤贴着男人衬衫上冰凉的纽扣,刺激着她每一寸理智和疯狂,像交响乐一般交杂在一起。 “零,等、等等……”凉水澈念着他的名字,想要他稍作清醒些。 可是一直张弛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略粗糙的掌心紧紧地贴着她的唇,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而这更让一个男人疯狂。 安室透的声音在身后沙哑且干涩,哀求和侵略并存。 他说。 “让我们更进一步吧,澈。” “……” 凉水澈脸臊的滚烫,想要把脸埋在沙发的间隙里,却碍于一只有力的大手捂着嘴唇完全包住她的下颚,只微微侧着脸露出一只眼看着后面男人的动静。 他的衬衫大敞,露出精瘦的胸膛,麦色肌肤在这一刻充斥着野性的强悍。 “嗡——” 凉水澈突然感觉到沙发微微一震,她衬着安室透愣神掰开男人的手大声说道:“有电话!零!快接!” 安室透眼底的火微消,捏了捏她的脸颊,略带些惩罚的意味,接起电话的手都有些微怒。 “说。” “降谷先生,鱼儿上钩了。”风见的声音自另一端传来。 安室透左手端着电话,右手自下而上拂了一下额前的金发。 发丝微微凌乱的扬起,半眯着眼瞧着那在慌乱理衣服的女人,有些好笑:“嗯,知道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电话挂断。 凉水澈的衣服穿了一半,退缩在沙发边角瑟瑟的看着安室透,一副羊见了狼的模样。 安室透无奈的也把自己的衣服理好,将手机扔到一旁:“真可惜啊,只能等下次了。” 凉水澈大松了一口气,继而询问道:“风见找你做什么?你又有什么计划瞒着我?” “是让琴酒信任你的计划。”安室透起身,戴上变声项圈后将领口拉到最顶,笑容暗邪。“把sherry带到你的面前。” ※※※※※※※※※※※※※※※※※※※※ 让我们更进一步吧! 来自公安先生的情话。 风见不懂事啊。 不敬 深夜凝露。 街边的影子昏暗的月光无限拉长,让两个黑衣的男人完全没入其中。 他们的右耳上面都别着一个蓝牙耳机,正在闪烁的亮光表示这正在通话中。 琴酒的声音在里面传来:“到地点了么。” “是,琴酒大人。我们随时准备进入,将sherry带回来。”黑衣人中略高一点的沉声答道。 这里是在涩谷区的的东侧临海地点,沿海有一座小香山,海拔不高却人烟稀少。 在山上有一个木屋,据说组织里的那个叛徒sherry一直藏在里面。 这是贝尔摩德带来的信息。 琴酒在另一个山腰处用望远镜看着那个木屋,在夜幕下屋内的点点灯光犹如奈何桥边的幽灯。 sherry,让你活了这么久,是时候收下你的人头了。 宫野志保服用了凉水澈托安室透带来的解毒剂,这是比之前那颗剧痛版解毒剂更温和的改良版。她服用过后只是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时便恢复了成人形态。 这枚药的保持效果要比先前大大缩水,仅仅只能保持十五小时。 但这些时间,也足够了。 宫野志保知道凉水澈给自己这三枚药是什么意思。 她也知道,自己将会重新回到组织。 在逃离组织之后的每一天,她都生活在黑暗的恐惧当中,仿佛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边,每一步都有可能踏进那痛苦的深渊之中。 江户川每次都说,这是她的命运。 是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阴影。 那么,这一次。 宫野志保选择了不再逃避,像姐姐那样、像和她一样出身组织实验室的那个女人那样…… 她将正面直视自己的命运。 琴酒在远处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宫野志保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便跟着两个黑衣人走出了木屋。 他以为宫野志保这是一种放弃抵抗,面对死亡的妥协。 殊不知也在红方的计划之中。 “朗姆”的电话来的恰到好处,就在琴酒准备向黑衣人们下达“杀掉sherry”命令的时候,伏特加阻止了琴酒。 “大哥,这是朗姆来的电话。”伏特加把手里的黑色手机递过去,看到琴酒肃杀的目光,也十分无奈。“请您接一下。” “先别杀sherry,我有些事要问她。”安室透开着变声器,正在驾车赶来的路上,他的身边跟着水无怜奈。 当二人来到小香山的时候,宫野志保的身上中了三枪,左肩、右腿、右小臂皆是伤痕累累,血夺涌而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而琴酒的手中握着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冉冉升起的青烟代表着正进行着折磨的愉悦。 他看着摊在地上的宫野志保,就像看着一只濒临死亡的羔羊。 那森白的唇角上扬着戏谑的弧度,只是被安室透和水无怜奈打断,有些不爽。 安室透看着一地的血水,看着奄奄一息的宫野志保,他蹙眉微呛:“gin,听着。我要留下sherry的性命。” 琴酒瞳孔微转:“理由?” 安室透看着水无检查着宫野志保的伤势,抬头回了一个暂无大碍的神情,他想起凉水澈告诫自己的朗姆脾性,向来是直接命令不做解释,便压低的嗓音故作不耐:“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别惹我不痛快。” “如果,我非杀她不可呢?”琴酒声音阴冷,却被破空的一颗子弹划破。 安室透举着手里的黑枪,瞄准着琴酒的脸侧,子弹在琴酒的脸颊处划破了一条伤口,映着那双紫灰色的瞳孔异常寒冷。 “这是最后一次对我的不敬,没有下次了,gin。” 血顺着琴酒的脸颊滑落,只伤到了皮。 鲜红与黑的交融,在这午夜间化作一副至美的图案。 “大哥……”伏特加失口喊道,瞧着安室透略带怒意。“大哥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想过问几句而已。” 安室透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水无怜奈解释道:“gin,朗姆是为了给那位先生找实验体。卡贝纳的a药即将研制完成,总不能贸然拿去给那位先生服用吧?sherry这个叛徒正好可以当作那位先生的试药品,你不好奇sherry服用了a药的成效吗?等让sherry替那位先生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你再杀她也不迟啊。” 这番话在先前便被水无怜奈想好。 红方的计划里因为朗姆的死亡,而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项。 那就是boss的下落。 据说能够直接和boss联系的,整个组织里就只有三个人。 朗姆、琴酒和贝尔摩德。 原本红方是准备让凉水澈检举波本的公安身份,随后获取朗姆的全部信任之后,通过朗姆直接出现在boss的面前。 可如今朗姆已死,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便被琴酒杀掉。 安室透是不知道该如何联系朗姆的,倘若这一点被琴酒发现,将会是致命的缺陷。 那么,便只能将目标放在其余二人的身上。 所以,安室透才会想到动用宫野志保作为桥梁,来撬开琴酒的嘴巴。 虽然之前的关系非常恶劣,但也是别无他法。 凉水澈也跟他讲过那位先生的个性,是非常小心的类型肯定不会贸然服用药物,安室透打着为boss找试药人的名义,留下宫野志保的命是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凉水澈才会给宫野志保三枚解毒剂。 这也是为了在组织里的人面前,掩盖服用了a药会变小的事实。 琴酒冷眼看着水无怜奈把宫野志保带上车,在安室透离开前,他的左半张脸因为子弹的划痕而鲜血淋漓,冷笑时尤为瘆人:“朗姆,你什么时候换掉这张脸,看着这张脸总是让我想起已经死了的……波本。” 安室透瞳孔骤缩,带着寒意阵阵。 水无怜奈心尖微颤,却不动声色的扭转车钥匙,看着后座躺着的宫野志保化作的血人,提醒道:“朗姆,卡贝纳来短信说第一枚药已经研制完成,随时可以试用。” 安室透左眼藏在眼罩之中,只有右眼冷冷的瞥过琴酒,迈开长腿朝着黑车走去。 黑车引擎启动,水无怜奈脚踩油门。车厢嗡鸣,行驶向远方将原处的琴酒、伏特加二人甩下。 她看着后座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宫野志保,略担忧的问道:“gin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安室透目光阴沉,紫眸淡灰,冷气逼人:“如果他看出来的话不会让我们离开,势必要真枪打上一场。他说那番话,可能是为了故意气朗姆吧。因为在他看来,朗姆化妆成我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讨好澈的一种低端行为。” 水无怜奈细细想来,也有道理。 只是她透过反视镜看向后面昏厥的宫野志保,嗅着车厢内刺鼻的腥味,又加重了踩在油门上的力度。 再坚持一下。 sherry。 ※※※※※※※※※※※※※※※※※※※※ 读者大老爷们!我想要月石!不是负分月石!是在网页版晋江点击我专栏,专栏名【祈君好梦】旁边有个[空投月石]qaq。 我想上传新封面,月石不够了,没有办法开图片栏qaq每天签到攒月石太久了,救救孩子吧呜呜呜。 黑暗 凉水澈看到满身是血的宫野志保时,并没有怎么惊诧,她知道琴酒遇到sherry,总要好好的撒撒气。 替宫野志保处理好所有伤口后,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边露出浅浅的脏青白,似乎是暴雨的前奏,亦如宫野志保失血过多而有些青白的脸色。 在时钟敲了第六下的时候,宫野志保才辗转醒来。 沉重的眼皮抬起时,在看到凉水澈的那一瞬间,眼眶里凝聚的泪水成珠似的大滴大滴滚落。 她们二人相见时隔不多,却似许久。 上次还是在杀赤井的那夜,宫野志保声嘶力竭的劝慰如雷贯耳。 ——卧底工作死伤在所难免。 如今宫野志保倒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差点再一次死在琴酒的手中。 看着宫野志保略虚弱的面容,凉水澈干净利落直切主题;“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好,留点力气,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 “嗯。”宫野志保低低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服用的解毒剂?” “今日凌晨八点十三分十二秒。”她声音细弱蝉闻,对每一个时间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宫野志保知道,这是凉水澈为了卡住解毒剂失效的时间。身为同样的实验室化学家,她清楚的明白每一秒对药剂的判断,都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药还剩两颗吧?给小弟弟了吗?”凉水澈询问道。 宫野志保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里面口袋:“给了他一颗,自己留了一颗。” “嗯,那就好。”凉水澈冲水无怜奈招招手,后者把宫野志保半扛起来朝实验室内部走去,“接下来你可能会吃点苦头,我必须要把你用铁链捆起来,否则琴酒随时来巡查会发现异常。” 宫野志保点点头,褐色短发低垂半遮住她大半张脸,只有苍白的唇角带着绝不逃避的决绝。 她被关在了之前三个实验体呆的地方,空荡又冷清。 门合上的时候,锁住了所有的光。 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宫野志保身上三处枪伤,随着凉水澈为她处理过的麻药药效渡过,伤口已经开始袭来的剧痛让她在昏迷和痛楚之间游离。 姐姐,这是我的命运,我将不再逃避。 如果可以,在天上的你可不可以保护我们最后一次。 让这些人都活下去。 “吱吖——” 一道刺眼的光顺着开启的门缝满满的掀开黑暗,有一个人的身影逆光而立,刺的宫野志保两眼酸痛。 “是谁?”她询问道。 来人只是慢慢的踱步而来。 漆黑的鞋尖踏在死亡的桥梁之上,渐渐拉近自己和宫野志保的距离。 那人附身低垂,在宫野志保的耳边低声呢喃几句,后者瞳孔骤缩,里面是惊骇、不解、恐惧编织的巨网,在这惊悸暗黑的实验室里犹如恶魔的利爪,将宫野志保的心撕得粉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 那人没有言语,像来时一样安静的又安静离开。 只剩黑暗。 * 宫野志保恢复成孩童形态的时候,正好是距离服用药后的第十五小时一刻钟。 凉水澈清楚的记下了秒钟和时间,将仅剩的第二颗药保管好,随时等着琴酒来的时候让宫野志保服用瞒天过海。 安室透看着自宫野志保回来后,便一直蹙眉忧愁的凉水澈,宽慰道:“放心吧,这栋实验室的四面八方都已经布满了咱们的人。若不是为了借琴酒直接找到boss,早就将他逮捕归案了。至少如今在这栋实验室里,你是安全的。” 诸伏高明带领的部分专组刑警、风见带着的企划课同僚们、fbi的人、世良、柯南。 早已在附近安扎阵营,每个人心中的弦都被拉的紧紧的。 就等着,走向那组织里最最核心处。 卡贝纳研制出了最终版的a药,这个消息被组织里上下皆知,犹如惊天重雷在核心处里掀起了一阵狂潮。 组织里请了这么多的科学家、物理师,苦熬多少年都没有任何发展。 而这个刚来组织不到一年的年轻女孩居然声称,自己研究出了可以让人返老还童的a药,服用药物后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 上一个这么大口气的,还是那个已经叛逃出组织的sherry,而sherry的药成功率也不过百分之二十。 凉水澈能这么快的研究出来,也和宫野志保提供的她那个版本的a药有关。 这是组织药剂科学史上之最,让那位先生兴奋,也让整个组织都虎视眈眈。 长生不老、返老还童。 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而如今,就寄托在凉水澈手里的那枚小小的药剂之中。 被加密了的短信发送到了朗姆的手机里,安室透看着上面显示着一行字:“gin明日下午两点前去观察药剂服用后的效果,试验体的变化随时告知我。不用回复,朗姆。” 短信的ip地址被重重加密,柯南复制过后发送给博士。 一群fbi人员和阿笠博士在实验里昼夜不停的破解剖析,他们发现这个地址在剖析的时候可能会向那方提供一些提示短信,就类似于异地登录的提醒,会引起boss的注意。 这位他们破解地址造成了巨大的难度。 而凉水澈这边,也为了迎接琴酒的实验体视察,她必须要卡死宫野志保恢复儿童形态的时间,给琴酒造成一种服用过a药之后返老还童的假象。 安室透站在实验室二楼的走廊尽头,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丛林。 淡泊的阳光渗过树叶斑驳陆离的投射在这栋黑色的实验室之中,化作星光碎点,纳在他眉心蹙起的痕迹之中。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些沉闷也有些紧促。 “安室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毛利兰脸上带着面具,声音却是自己的清澈,尾音带着些许紧张和涩涩。 安室透回眸,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哥顿脸的毛利兰,思有所思道:“等琴酒来观察过sherry服用药后,卡贝纳就会被送去boss面前,那时候需要你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 “嗯,我明白。”毛利兰点点头,又提醒道:“新、新一的解毒剂……” “放心吧,永久性的解毒剂会在事情过后送到他的手上。”安室透转过身来,径直的绕过毛利兰。 二人擦肩而过时,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拨乱反正的时候,游离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人,是不被二者兼容的。” “……”毛利兰略有不懂,看着安室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她的心情略微复杂。 ※※※※※※※※※※※※※※※※※※※※ 透子最后这句话划重点! 试药 凉水澈的解毒剂只有十五小时的保持时间,琴酒会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到达实验基地,所以凉水澈往前推了十五小时让灰原哀服用解毒剂,等着卡在时间点的时候在琴酒的面前给宫野志保服用一个空胶囊,让宫野志保在琴酒面前变小,造成一种是服用了a药之后才变小的结果。 但是在服用前,凉水澈有些犹豫,她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握着药剂,面对宫野志保犹豫了半天。 “怎么了?”宫野志保的伤口恢复了大半,见凉水澈迟迟不给自己解毒剂,有些疑惑。 自她在第一颗药的效果失效之后,宫野志保恢复到了灰原哀状态之后,身上的枪伤居然自动愈合了大半。 这也是凉水澈不知道的事情,a药让人缩小之后居然还有让伤口愈合的作用?! 仔细想来也是了,a药可以让人的肌肉、血液、毛发倒退成孩童阶段。所以也间接性的,让身上的伤口得到了愈合。 凉水澈定了定神,说了句没什么,然后把手里的药和水递给了灰原哀。 看着灰原哀服用过后,又变成了成人化的宫野志保,凉水澈在旁边摆放着一个计时器,从十五个小时开始倒数。 一定要卡着最后的时间点,在琴酒的面前喂宫野志保吃下空胶囊,让宫野志保当着琴酒的面变小,造成一种服用过a药的假象。 到时候,她就可以带着a药去面见boss了。 一场大战随着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每一秒都犹如度日如年。 凉水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个黑色的药盒,里面承载着关系了整个世界的命脉药物。 是生、是死。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宫野志保看着凉水澈突然目光灼灼的走过来,解开自己的铁链,将她扶到自己的实验室台前。 凉水澈用着一种异常坚定明亮的目光看着自己:“sherry,帮我一件事。我要改变a药里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让这群对生命贪婪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死亡才是解脱,漫长的生命才是折磨的深渊。” “……”宫野志保。 * 午后的阳光闷热且刺眼,这郁葱葱的丛林完全的遮挡了所有的光泽,犹如恶魔的利爪伸向这座藏匿在树林之中的黑色别墅。 远处传来嗡鸣的车声,安室透看着一辆黑色雪弗兰自山脚下带着疾风行驶而来。 他知道。 这场枪林弹雨的演出,即将拉开帷幕。 琴酒在来的时候,带着一身浓烈的烟味,看样子一路的风尘中没有停歇用烟草麻痹自己心中的激动。 虽说卡贝纳那个女人十分讨厌,就像波本那样总自以为是,可也确实有些能力。 他也带来了两个心腹,穿着白衣的实验人员。 凉水澈知道,琴酒这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宫野明美被捆在实验室的角落里,在看到琴酒的时候睁开微涩的双眼,身上枪伤的地方绑着白色的纱布,隐隐还有血渗了出来。 琴酒几乎是没有任何怜悯的看着被链子捆着的这个叛徒,咬着嘴里的烟:“药呢。” “在这里。”凉水澈起身,捧着药盒走向琴酒。 她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安室透,后者只露出来的左眼微微一扬,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伸出来悄悄的冲着凉水澈握拳。 这是之前他们商量好的手势,握拳的意思是说,距离宫野志保缩小还有十分钟。 凉水澈深吸一口气,她要拖十分钟,再喂宫野志保吃空胶囊。 思来想去,她眼珠转了转走到琴酒的面前:“gin,这个药目前只有两枚,sherry吃完之后还需要等待四五天,确保没有副作用才可以让boss服用。” 她有点担心看到效果之后,琴酒就耐不住杀心直接对宫野志保动手。 “嗯。”琴酒冷冷应了一声,眉间一蹙:“怎么还不喂药?” 凉水澈犹豫了一下,捏着药盒朝宫野志保走去,口中还故作可惜道:“多好的药,让你在死前体验一下,也是你这辈子最荣幸的事了吧。” 宫野志保也掐算着时间,弱闻不见的声音冷冷地开口,她半坐正了身子:“等等。” 这一声尤为清脆,也是自叛逃出sherry叛逃之后,琴酒为数不多的听到她的声音。 所有人都沉静了下来,把目光落在宫野志保的身上。 “gin,你还记得我叛逃出组织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宫野志保的这句话,让琴酒吸烟的动作微微一顿。 “逆转生命的代价,就是坠入更加深刻的深渊。” 琴酒没有说话,看着凉水澈伸手卡住宫野志保的嘴巴,将红白相间的胶囊塞进了宫野志保的嘴里。 宫野志保的头被凉水澈捏住下巴抬起来,水顺着她的下颚留下来,滲湿了宫野志保身上被血染的血迹斑驳的衣服。 空胶囊刚刚吞进她的肚子里,药效的时间就正巧到了时间。 宫野志保的幼龄化让所有人惊喜又渴望,那两个被琴酒带来的实验人员上前,摆放好自己的仪器将灰原哀团团围住。 灰原哀就像是个小白鼠一样,被仪器挡在里面。 抽血、化验、查看瞳孔收缩。 灰原哀那副毫无反抗余力的模样,十分可怜。 两个实验人员告诉琴酒,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琴酒紧绷的嘴角才稍稍上扬。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再观察几天。”凉水澈扬声提醒道,她从琴酒的眼底看到了杀意,必须要阻止琴酒杀掉灰原哀。 琴酒没有反驳,只是冲着那两个实验人员说道:“你们也留在这里,观察sherry的状况。”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室透语气不悦,带着滚滚火气。 “boss的命令是让大哥监管卡贝纳试药,观察sherry服用药后的效果。大哥安排几个人手在这里,确保药剂无误,有什么问题么?”伏特加兢兢业业,看着大哥满脸的烦躁,替大哥解释道。 琴酒冷冷的扫了一眼凉水澈,却对着朗姆说:“当年羽田的那件事,就是你的失误对那位先生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结果,如今你还想要重蹈覆辙吗?” 这个覆撤说的很明显就是凉水澈。 在琴酒看来,朗姆已经完全因为女人,而把组织和那位先生的安全放在后面。 虽说卡贝纳也的确是少见的聪慧又漂亮,却也不值得朗姆做到这个份上。 从这个女人来到组织的第一天起,朗姆就喊动了琴酒亲自迎接,之后更是将组织里最最隐秘的资料全部都发送到了卡贝纳的电脑里。 这种极端的信任,让琴酒不安。 最不安的,就是琴酒总能感觉到,卡贝纳虽然明面上十分忠诚组织,却对组织里的所有人都带有敌意。 后来这种不安,在看到卡贝纳和波本恋爱后,无限放大。 不过在听到琴酒的这句话后,凉水澈突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琴酒担心的还是自己,而不是安室透。 那就好,反正自己和琴酒的关系已经非常恶劣了,只要安室透不暴露,一切都好说。 琴酒问凉水澈需要观察多久,凉水澈想着fbi那边带来的消息,boss的地址还需要三天才可以破译,便朗朗道:“三天。” 琴酒没说什么,便带着伏特加离开。 临走前,凉水澈听到琴酒问了一句:“贝尔摩德呢?” “不知道,还在联系。在找到sherry下落后,就不见了。” “把她喊回来,三天之内我要见到她的人。” “是,大哥……” ※※※※※※※※※※※※※※※※※※※※ 我放假最后一天啦,双个更叭~ 微博:酥醒ovo,不嫌弃的话可以关注一下!日常作者碎碎念~ 别馆 三天的时间很快,当boss的地址被破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狂喜和担忧。 因为只能查到城市位置,不能看到具体地点。 凉水澈也没想到boss那样小心的人,居然会在那个地方。 鸟取县。 这个名字刻在凉水澈的脑海中尤为深刻。 “乌丸莲耶,是boss的名字。”凉水澈压低了声音,她和安室透找了一间尤为阴秘的角落。“著名的半个世纪前超级大富翁,居住在鸟取县用黄金打造了一座叫做黄昏别馆的城堡,没有人知道他成立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有可能是为了掌控世界、也有可能是为了颠覆全世界。” “四十年前,九十九岁的乌丸莲耶因为想要找到黄昏别馆内,母亲留给他的宝藏。便邀请了许多学者到黄昏别馆内帮助自己寻找,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将尽,乌丸莲耶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便把学者们一个一个的屠戮殆尽。” “据说当时的乌丸莲耶也跟着死亡,可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在三十年前,宫野志保的父亲出了一本书,声称自己致力研发一款可以让死人复活的药。” 凉水澈停顿的时候,看见安室透的神情略变。 “我猜想,当时乌丸莲耶肯定联系上了宫野厚司,并帮助他研究出了这款药。此为aptx4869的最初代药,而这款药想必也帮乌丸莲耶延长了一定的寿命。后来宫野夫妇收到邀请加入了组织内,开始动手研制a药第一代,当时这款药肯定又获得了更大的成功,帮助乌丸莲耶延长了二十多年的生命。” 安室透眉头紧锁。 可能吗,靠着药物这样又活了四十多年? 但是想到柯南和灰原现在变小的状态,似乎也可以说得通。 “而雪莉根据父母留下来的资料,研究的出来的第二代a药要比前两个试验品更加成功,但在成功的同时却有着致命的副作用,会引起大量人体的反噬。所以被组织里的人认为是可以悄无声息杀死人的毒药,一直不敢拿去给boss使用。” 安室透点了点头,捏着下巴思索:“也就是说,boss现在在服用过宫野夫妇研究的第一代药物之后,快到了大限之日,所以才会让你尽快研究出第三代a药,来延续boss的生命么?” “没错。”凉水澈抱着手臂,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明天就是给boss的日子了,sherry也没有任何异常,我肯定是要亲自到场的,你们要做好准备。” “如果给boss服用了你研发的第三代a药,会发生什么事?”安室透斜靠在窗边,任由夜色铺洒在自己的身上。 凉水澈扯出一丝笑容:“当然是和柯南和sherry一样,变成小孩子咯。” “也就是说,可以将他的生命继续延长吗?”安室透心一沉,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凉水澈眼底一冷,笑了笑:“放心吧,我和sherry在a药里添加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他会因为自己对生命的贪婪,而付出代价。” 那一天,天气很阴沉。 凉水澈站在窗边,看着围绕在别墅下面的几辆黑车,其中有琴酒的保时捷。 天色灰暗的像是一丝光也没有。 远处围绕着的乌云犹如被墨汁渲染了一般。 似乎有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琴酒来的非常准时,要带着她前去为boss服用a药,安室透不在。琴酒询问了两句,凉水澈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怎么能让安室透一起同行呢? 他又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在哪里,只知道是上野县。 凉水澈的身上有柯南给的定位器,必须要琴酒带着凉水澈过去,才能把具体位置暴/露给自己人。 和凉水澈一起同行的还有化妆成哥顿的毛利兰。 凉水澈坐在琴酒的后车座上,旁边的毛利兰似乎十分紧张,双手叠在一起抱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窗上就已经丝丝缕缕的小雨,打在玻璃上面,最终凝聚成水流滑落。 凉水澈看着外面的街景,如同死神编织的密密麻麻的网罗笼罩在这个世界之中,无声的倾洒而落,却像来自地狱的召唤一般滴滴沉重。 身下的车厢轰鸣,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行。 “吱哑——” 车进了一个漆黑的隧道,四周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凉水澈还在想,是什么地方要经历这样的地方,恐怕是组织暗地里建造的特殊地道,就为了防止有人认出地点。 漫长的黑暗只能看到伏特加开车时亮着的前车灯,前面深邃的通道犹如恶魔的巨口。 只有无尽的黝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水澈才在前面看到了微弱的光,而行驶过去之后,便到了一个被丛林紧紧包裹着的独栋别墅,和凉水澈的实验基地有些类似,但是却要大上许多。 红方这边看着代表着凉水澈生命的红点,突然消失在了导航里面的地图中。 “怎么回事?”柯南敲了敲自己的眼镜,确定没问题之后告诉安室透这个坏的消息:“信号不见了……” 安室透眉间紧皱,没有言语,风见的声音在耳麦里传来:“降谷先生,我们接受不到信息了,怎么办?” 原本井然有序的红方潜伏在鸟取县各部位的人员,突然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因为凉水澈进入了那个漆黑的隧道,失去了信号感应。 在她走出来的时候,红方的信号接收器部位终于又亮起了0.1秒的信号红点,但是速度很快,几乎是弱不可见,但还是被柯南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看着精度维号,在汇报给安室透的时候,看到安室透的脸色更加难堪。 那是一个几乎无法到达的地方。 四面环山,犹如堡垒一般高然耸立,地形类似坌地,红点就在其内心最深处。 只要黑方的人在四面八方布好狙击手,就能很好的保护最底下的那个房屋里的人。 “布好狙击手,准备直升机。”安室透冷静指挥,一脚猛踩油门,直勾勾的朝着所在地而去。 即使是那龙潭虎穴。 他也要与她共生死、同进退。 ※※※※※※※※※※※※※※※※※※※※ 快要完结啦! 呜呜呜,不舍得。 乌鸦 凉水澈下了琴酒的车后,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黑色别墅,摸索着自己胸膛前的定位器,和自己的心跳同样一起一落。 四个人走到别墅的大门口,凉水澈只觉得自己脑袋冰凉,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发现这个别墅犹如婴儿一般被四面八方的高山团团围住,撼动不得。 而在那些山上,总觉得有着被阳光折射的冷兵器。 想必基蒂安和科恩带领的组织里面的那群狙击手,正把自己的枪口瞄准着凉水澈的脑袋吧。 凉水澈不动声色,跟在琴酒的身后。 她看着琴酒走到那栋黑色的别墅门口,拿出怀中的钥匙,转动别墅的大门。 往左转三圈、往右转一圈半。 也是有特定的开启方式。 凉水澈嘴唇微麻,贝齿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尖。 一会儿安室透过来的时候,他虽然也有朗姆的钥匙,但是不知道是哪一根,更不知道怎样开启这扇大门。 身后的毛利兰突然身形一顿,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因为紧张,被门口的栏杆绊了一下。 凉水澈更慌了,回头看了她一眼。 毛利兰回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继续装作战斗机器哥顿前行。 所幸琴酒和伏特加并没有发现什么,二者带着凉水澈和毛利兰在别墅里绕来绕去。 在推开大门的一瞬间,凉水澈只觉得自己视野被一道金色的光刺的微痛,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金碧辉煌如同宫殿一般的所在。 欧式的建筑风格、螺旋上升的楼梯、半封闭的二三楼。 这里是…… 黄昏别馆? 组织里的boss,乌丸莲耶在半个世纪前,用黄金打造的这栋公园。 刚走到门口,琴酒突然喊住了所有人的脚步。 他冲伏特加挥了挥手,后者应了一声从隔壁架子上拿出来了一个铁圈走向凉水澈。 凉水澈往后撤了一步,冷眼警惕:“什么意思?” “为了照顾到boss的安全,必须委屈你一下。”伏特加解释道。 旁边的琴酒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咬着烟,烟丝像是勾魂索命的招魂幡,无风自动。 凉水澈咬了咬牙,任由伏特加把那个铁圈箍在自己的脖子上。 细细打量一下,是一个特殊构造的仪器,每一圈都有一个枪口冲着凉水澈的脑袋,在铁圈的正中央有一个绿色的点点在跳动着。 “这个铁圈是专门为你而做的。”琴酒的声音顺着雨滴飘进屋内。 也像铁圈架在了她脖子上的感觉一样,冰冷而沉重。 “这个绿灯变成红色的话,从每一个枪口里会迸射出子弹将你漂亮的小脑袋射个稀巴烂。”琴酒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讨论着今天吃什么一样,没有任何起伏。“这个灯和boss的心跳连接着,只要boss平安无事,这个灯就不会变红。” 凉水澈看着闪烁的绿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故作平静:“多此一举,我怎么可能会让那位先生出事。” “希望如此,走吧。” 琴酒捏着手里的烟丝,在空中甩了一下扔在脚边,朝楼上走去。 与此同时,黄昏别馆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水无怜奈第一个走进来,后面跟着的还有左眼戴着眼罩的安室透。 凉水澈悬着的心一松,继而又有些疑惑,安室透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他或者是水无怜奈知道开启大门的方法?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凉水澈的脖子上,瞳孔微凌:“什么意思?” “boss的意思。”琴酒也懒得再解释一边,目光扫在安室透身后的基尔身上。“她怎么来了?” “我的意思。”安室透同样冷傲的回道,随后成功的在琴酒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狠戾。 琴酒不怒反笑,目光如钩:“rum,你今天……” 他声音突然一顿,带着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上挑。 “怎么不抽雪茄了?” 琴酒的这句话在所有人的胸膛前炸开,这一句充满了狐疑和质问的语气,让凉水澈差点以为安室透的身份被看穿。 可下一秒,琴酒却又冲伏特加招了招手。 “走吧,boss还在等着。” “……”凉水澈。 六个人走在这栋别墅内,脚步声起此彼伏,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充满着密密麻麻的回音。 整栋别墅里,目前在走动的就只有他们六个人。 没有任何人在这里把守,一路下来看似畅通无阻,但实际上却充满了机关暗器。 安室透看到每次都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伏特加都会刻意的擦在墙角而过,伸手敲一敲自己肩膀处的那块瓷砖。 他暗暗的记下,方便一会儿带着凉水澈离开。 灰原哀被琴酒的人转移,fbi的妹妹一路跟随,从灰原哀被琴酒在木屋里带回来,她便一直跟着。 此刻fbi的人正在解救灰原哀,而cia、日本公安就埋伏在黄昏别馆附近。 只是……藏匿在四面八方黑方的狙击手们,有些难办。 琴酒带着所有人走到第三楼时,顿住脚步,指了指基尔又指了指伏特加:“你们留下。” 基尔的身手是不如伏特加的,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牵制住基尔。 让凉水澈奇怪的是,琴酒居然让化妆成哥顿的毛利兰进入。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原本设定好的计划之外。 从她回到组织后,计划就没有按照原本约定好的实施过。 凉水澈心慌却又无可奈何,在这一刻她能理解当初在卧底的光哥,从踏入黑暗的第一天起,就从未在乎过自己的性命了。 旁边的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温暖而宽厚。 安室透的手掌有力又炽热,让凉水澈冰凉的身体稍稍柔和了许多。 她知道,这是安室透在让自己放心。 三楼走廊的尽头,有一个虚掩的大门。 一路上的墙上挂着各色油画,基本都是以乌鸦为主,色调偏暗。 凉水澈突然想起来之前柯南和自己闲聊的时候,曾经提到过组织的信仰色黑色,和组织里信奉为家徽的乌鸦。 乌鸦是最聪明的鸟类,却也是最记仇的动物。 一但被人类攻击,就会尾随许久。 所以才会被当作古往今来噩运的象征。 四个人走在大门前停下,刚到门口,凉水澈就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浓烈且刺鼻的过分。 犹如她大学时读法医系每次去太平间的样子。 凉水澈在进去之前,眼角余光看到了后面的毛利兰。 后者面色无常,似乎并没有任何对接下来事物的未知,而感到恐惧和害怕的意味。 毛利……兰…… 有些不对劲。 凉水澈脚步一顿,来自心底的慌张让她差点撞到前面的安室透。 安室透不着痕迹的扶住她的身形,二人对视一眼,前者气沉丹闲,后者却满目苍惶。 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一晃,代表着不会爆炸的绿色灯光映在她慌张的眼底。 她在害怕。 安室透手臂绷直,又不着痕迹的松开了凉水澈,淡淡到了一眼身后垂首而立的毛利兰。 男人的手臂扶在凉水澈的腰后,将她朝着琴酒的方向微微一推。 这个意思也很明显。 没事,去吧。 凉水澈跟着琴酒,走进了病房内。 ※※※※※※※※※※※※※※※※※※※※ 我看已经有小可爱猜出来了。 为什么澈酱没有发现呢,并非强行降智,而是透子疯狂担保,澈酱信任透子的缘故。 多的就不说了~2333 内鬼 进入了病房内之后,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层一层的帷帐。 粗粗看去总有一种进入灵堂的感觉,到处都充盈着熟悉的消毒水气息和心电图的声音。 在撩开了无数个围帘之后,凉水澈才看到那个人。 传说中活了一百多岁的乌丸莲耶。 正躺在床上,脸上带着呼吸罩,微弱的呼吸几乎毫无生命的迹象,但心电图的律动却又十分健康。 她之前看过乌丸莲耶的体检报告,虽然各项指标都很健康,但是总觉得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正常。 “还等什么,药呢?”琴酒在后面监督着。 “我需要先了解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凉水澈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一眼琴酒。 琴酒没有反驳,凉水澈便伸出手捏开了乌丸莲耶的双眼,观察了一下瞳孔收缩情况。 他如今已经是年过百旬的老人了,肌肤皱皱巴巴的像是猪皮,头上的头发也已经苍老斑白,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几根挂在头上。 “不要耍花样,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凉水澈不理琴酒,专注的研究着乌丸莲耶的身体状况。 她从床褥里拿出乌丸莲耶的手,细细的摸索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料。 乌丸莲耶的血管已经完全硬化老态,之前的a药救活了他的细胞皮囊器官但是没有办法救他的血管。 他就像是一个被翻新了无数次的手机,但自己这款手机的同等型号充电器已经坏掉,全世界也再也找不到同等型号的充电器。 对于这个早该死亡的人来说,想要活命就必须依靠药物,承受着没日没夜的血管罢工的痛苦,面临着四肢随时僵直的可能性,严重的话某些神经末梢地方的长期供血不足,到时候还需要截肢。 凉水澈心想,这对人体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乌丸莲耶的未来,此刻她更关心自己脖子上的这个铁圈会不会走火。 从口袋里掏出药盒,捏出自己的研究成果,红白相间的第三代a药。 端起旁边的一杯温水,就着水把药喂进了乌丸莲耶的口中。 之后,凉水澈便站在一旁观察乌丸莲耶的变化。 她虽然从来没有把这颗药给正常人服用过,但是自己对药的效果非常自信。 再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她看到了人体最奇妙的变化。 皱纹密布的肌肤一瞬间变得光滑平整,苍老伛偻的四肢像是蓬松的棉花浸水,缩成了一团。 他就这样在琴酒和凉水澈的面前,由一个百岁老人变成了一个十岁的孩童。 “太奇妙了。”琴酒那个冰块脸终于有了别的起伏,他发出由衷的赞叹。 凉水澈在琴酒的眼里看到了渴望和贪婪,那并不是一种对boss的忠诚,而是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他似乎也在憧憬着,自己有一天能够通过这个药,完成永不死亡的幻想。 但是人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想要获得一样东西,势必要用更多的东西来付出代价。 “好了,卡贝纳,到了你见阎王的时候了。”琴酒眼底带着一些同情和怜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 那就是凉水澈脖子下面的铁圈的开关。 说实在的,琴酒还真有些舍不得杀她。 凉水澈冷哼:“如果你杀了我,你们就再也得不到药的配方。” “呦,看样子你已经做好了摧毁的准备了。”琴酒笑容阴森。“把资料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吱吖。 身后的毛利兰突然发出了一声异响,她拉开领链,从怀里掏出一支黑漆漆的枪支,对准了琴酒的脑袋。 毛利兰没有说话,却冷漠又决绝的看着琴酒手里的开关扭。 意思十分明显,不准按下去。 凉水澈越来越觉得毛利兰有些不对。 毛利会用枪吗? 小五郎之前是刑警,或许教过她? 但是她又是什么时候把枪带过来的呢? 琴酒也是满目的惊诧,但也只是那一瞬,继而笑容更甚:“你疯了吗?你这是在保护这个小丫头?” 这句话,在凉水澈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琴酒的这句话意味不明,如果说是对着真正的哥顿说的,可是哥顿是朗姆的人,保护凉水澈也是理所应当的。 如果说不是对真正的哥顿说的……那个琴酒就更不该说这种话了。 这个哥顿……是谁? 凉水澈看了过去,惊得一身冷汗。 这个“哥顿”因为刚才把枪□□的动作,所以敞开了衣领,漏出了光洁的脖颈。 上面没有变声器! 她是谁! 可“哥顿”自跟着自己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无从判断。 “砰——”“哥顿”按下扳机,稳稳的击中琴酒的左手臂。 那个掌控着凉水澈生死的开关扭,就被扔到了琴酒的脚边不远处。 凉水澈肩膀上的铁圈冰凉、沉重,扛在肩上此刻已经冰的她骨骼发麻。 那密密麻麻的枪口统统对准了她的脑袋,但凡刚才琴酒按下去,那么她将会立刻命丧黄泉。 这个枪声不仅击落了琴酒的遥控器,还引来了门口的安室透。 安室透进来的时候,手里面也端着枪。 琴酒一丝慌张也没有,眼神如刀,狠狠的挖在安室透的左眼上:“好得很,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安室透也懒得再跟他演戏,伸手摘掉自己左眼上的眼罩。 那双紫灰色的瞳孔里冷意含笑,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金发,被眼罩的线勒出了一点点凹痕,但并不影响英俊美观。甚至,还多了一重讥讽之意。 “不该死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安室透笑道。 门外走来脚步声,琴酒匆匆一听,约了有两人的样子。 他本以为是基尔和伏特加,可没想到那二人进来的时候,基尔手里的枪正顶在伏特加的头上。 而伏特加双眼红肿,显然是刚才受过了重创的样子。 基尔,果然也是内鬼。 但是下一秒,琴酒才明白了安室透说的那句,不该死的人是什么意思。 水无怜奈左手持枪,右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一拽。 之间那层皮就像纸一样,被拉扯后褪掉,漏出本身原本的模样。 凉水澈也怔住了,在那水无怜奈的面具下,竟是那个自己曾心心念念想要杀掉的人。 眼眸深邃,绿瞳幽然,似夜晚的暗鹰带着冷静肃杀的气场。 裹身的衣物褪去,漏出他精瘦的身材和黑色的背心。 水无怜奈的衣服穿的他勒紧的十分难受,此刻全部褪去到让他松快了许多。 “好久不见,gin。”赤井秀一声音低沉沙哑,暗含深意。 二人看着琴酒的神情由惊诧到杀气到冷笑,最后化作一句:“fbi,zero。还有……卡贝纳。” 放眼望去,此刻伏特加被赤井秀一擒住、哥顿还举着枪朝着自己。 赤井秀一举着口袋里的手机,里面呈现出一张照片,是fbi的人和世良把灰原哀带走的图:“束手就擒吧,gin。” 这栋别馆是boss最核心的地点,整个组织知道的人都屈指可数,所以来的人并不多。 一时之间,琴酒的身边竟然只有一个还在昏迷,已经变成了孩童的乌丸莲耶。 琴酒的笑容印在白发之间,如致死的深渊般骇人夺命。 “波本,你想救所有人。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连自己也救不了。” ※※※※※※※※※※※※※※※※※※※※ 赤井·女装大佬·秀一 Angel 凉水澈还没来得及理解琴酒这句话的意思,伏特加突然双目一睁,原本被赤井秀一的手刀砍的酸肿的双眼精神了起来,似乎是搏了最后的一口气。 他看起来身形高大宽胖,但意外灵活,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枪朝着凉水澈的方向扣动扳机。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立刻反应了过来,前者左手高立握手刀状,自上而下朝着伏特加的手肘处猛击想要击落手/枪。顺便上台,左手拇指和食指相扣成锁喉状,牢牢卡在伏特加的喉咙处。 伏特加面色青白,呼吸骤停。 但无奈,那一枪着实放了出去。 “砰——” 硝烟弥漫。 安室透奔向凉水澈的瞬间,中间却隔着一米的距离,眼睁睁的看着那子弹朝着凉水澈的胸膛处射去。 而另一个人此刻动了起来,猛的扑向凉水澈,在子弹没入凉水澈胸膛前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生生扛住了这一枪。 血在“哥顿”的手臂处绽开了死亡的莲花,血顺着她的手臂滴到凉水澈的鞋尖。 凉水澈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又被安室透拽了回去。 伏特加被赤井秀一用枪把击晕,此刻正和安室透一左一右把凉水澈护在身后。 琴酒趁着刚才的混乱之时,也一纵而起。 他的目标本来也是凉水澈,可“哥顿”手臂中枪后,竟然还有力气抬枪,虽然非常不稳,只击中了琴酒的脚边,被琴酒反手夺枪,横在“哥顿”的脑袋上。 凉水澈惊呼:“兰——” 虽然今天的“哥顿”有些奇怪,但是除了是毛利兰会这样保护她,还会有谁呢? 凉水澈攥紧安室透的衣角,此刻的她异常害怕,只觉得“哥顿”浑身都被血染红,而琴酒夺命的枪就抵在自己的喉咙上一样。 如果毛利兰出事了,她该怎么跟小弟弟交代? 琴酒笑声阴冷,拖着“哥顿”往boss的床边走,拿“哥顿”当作挡箭牌,左手握枪右手抱起boss。他不知道按到了哪里,boss的床突然掀了起来,琴酒抱着boss纵身一跃跳到另一端。 他临走前,朝着“哥顿”的胸膛开了一枪。 闷响传来,染红了“哥顿”上身的衣裳,她双目骤大随后瞳孔收缩,这是濒临死亡前最标志性的模样。 血从她的嘴角划落,一滴、一滴…… 琴酒的这当胸一枪,狠辣不留余地,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留给“哥顿”。 凉水澈浑身血液停顿,骤然逆流,全部化作凄厉的一声:“兰——” “哥顿”跟着琴酒,消失在了门后的隧道之中,等三人奔过去的时候床又严严实实的合了起来,仿佛毫无缝隙一般贴在地板上。 “机关、机关在哪里!”凉水澈的泪水滲湿眼眶,她用指甲抠着地板,却不知痛疼。 怎么办,怎么办。 兰酱身上中了一枪,她会死、她会死…… “澈,你冷静一下。”安室透的声音在旁边传来,拦住凉水澈不停抠地板的动作,心疼的看着几乎快要上翻的指甲。 “零,快想办法!救救兰酱,快!快想办法!”她声音哽咽,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脖子上的铁圈绿灯突然变红,在降谷零惊慌的眼底中却没有爆炸,反而是呈现出240秒数,正在倒数。 四分钟! 赤井秀一的声线自头顶传来:“那一枪击中了心脏,救不回来的。” 凉水澈的泪水掉的更凶,她一点儿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这颗随时要她性命的爆炸铁圈。 如果兰酱死了,她也只能对小弟弟以死谢罪了。 “澈,你冷静一下!”安室透又重复了一遍,伸出指尖擦拭着凉水澈脸上的泪水,转头紧促问道:“有工具吗,我要把这个铁圈拆开。” 赤井点了点头,快步了出去。 凉水澈在毛利兰的死亡里晃过神来,一把推开安室透,指着门外:“快走,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澈……” “不要管我,去追琴酒,把他大卸八块,跟我和兰酱报仇,快去!”凉水澈声音沙哑,含着泪音。“如果让琴酒逃了,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 “不,我要看着你安全。”安室透几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上前拉住凉水澈的手,深吸一口气。“澈,兰酱没死。” 看着凉水澈满脸的不敢相信,安室透指着窗外东方的山上:“你看那里!” 凉水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隔着泪水,不远处一群警察正满满的包围过来。 琴酒安排在山顶的那群狙击手,似乎已经被fbi和公安们合力拿下,而他们此刻也慢慢的围剿过来,但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进来而在外面愁眉不展。 “嗖”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中了房梁,一个矫健的身姿顺着那个黑色的皮带自窗外跃入。 凉水澈看着她稳稳的落在屋内,冲着自己擦汗一笑:“凉水医生……” “兰?”凉水澈哑口结舌,眼泪还在脸上挂着。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服用了灰原哀留下来的解毒剂的工藤新一也跟着爬了上来,二人落地后,都开始跑过来检查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 此刻,还剩两百秒。 “你、你……”凉水澈看着完好无损的毛利兰,自己模样的毛利兰,正冲着凉水澈抱歉的笑。 难道是哪个化妆成毛利兰的公安或者fbi? 那也是自己人的性命啊,为什么…… 安室透给风见打了一通电话:“不用来黄昏别馆了,琴酒带着boss从地道里逃跑,这里没有黑方的人。” “可是,降谷先生……” “别担心,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接下来就是追逐战了,好好的搜查,不要让琴酒跑掉,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抓到他。” 基蒂安、科恩等十几个狙击手已经落网。 公安们、fbi、cia,围捕一个琴酒和孩子样的乌丸莲耶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此刻,赤井秀一刚刚把拆卸工具拿过来交给安室透。 安室透接过后,研究了一下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很难,我可以处理。” 看着安室透手捏剪刀、镊子,听着耳边毛利兰开始慢慢讲述这一切,凉水澈不懂的事情。 这件事要归宿到哪日,朗姆带着毛利兰要去惩戒叛徒的时候。 哥顿会开车,但毛利兰不会。 毛利兰跟在朗姆的身后,朝着那辆黑色的车一步一步前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距离死亡的深渊,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 可这个时候,贝尔摩德跟了出来。 她说有事要询问哥顿,就把毛利兰叫到了一边。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贝尔摩德直接拆穿了毛利兰的身份,她难掩惊慌的质问毛利兰:“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群人要让你进来?” 毛利兰看了一眼车厢里抽雪茄的朗姆,咬牙道:“我要保护卡贝纳,我要替新一拿到解药。” 贝尔摩德无法理解,扔掉手里的香烟:“听着,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毛利兰摇头:“不,我绝不走。” 贝尔摩德咬唇,脸上的耐心全无。 毛利兰上前一步,鬼使神差的拉起贝尔摩德手:“你是好人对不对?你离开这里吧,这里都是坏人,很危险。去自首吧,好不好?” 女孩温暖的手,就像当年在伦敦时一摸一样。 也是这样用力的攥住自己的衣袖。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明明毛利兰才是身处于危险之中的那一个,却还总是心系他人,让贝尔摩德离开去自首。 命运从未对贝尔摩德怜爱过,却在她渴望灭亡的时候,给予了她两个珍宝。 贝尔摩德含眸再睁的时候,冰蓝色的双眸皆是温柔,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小罐瓦斯,朝着毛利兰的脸上喷去。 毛利兰吸了一口,昏昏沉沉使不上劲瘫软在地。 在沉睡前,毛利兰看到贝尔摩德捧起自己的手,在手背轻吻了一下。 “如果保护卡贝纳是你的希望,那么我如你所愿。angel。” “睡吧,再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恋人的身边。” 随后,她摘下毛利兰脸上哥顿的头套,带在了自己的脸上。 保护着那个从刚加入组织就让她不喜欢的,卡贝纳。 ※※※※※※※※※※※※※※※※※※※※ 亲妈上线。 打个补丁,透子让毛利兰潜入组织也没指望她能干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策反贝姐。 活埋 自此以后。 和朗姆去暗杀波本的哥顿、陪着安室透回来的哥顿、为了保护卡贝纳而被琴酒当胸一枪的哥顿……都是贝尔摩德。 不仅仅如此。 宫野志保被带回组织的那天,也是贝尔摩德深夜去实验室里找了她,并提她打开了绳索,附上了组织资料库的方位。 还有刚才,贝尔摩德故意路过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就是为了将开门的方法用卡片的形式藏在门外,让后来的安室透看到。 而此刻的贝尔摩德,却坠入了死亡的深渊。 没有人高兴的起来,连凉水澈也是。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凉水澈不懂。 “啊,因为你讨厌贝尔摩德。”安室透额间有着密集的汗水,因为接触项圈,而格外认真。“如果让你知道了贝尔摩德代替毛利保护你,你会拒绝并且非常不信任她的。” “……”凉水澈语结。 的确如此,从安室透告诉自己贝尔摩德可能会成为组织的关键时,她就抱着怀疑的态度。 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有相信过贝尔摩德。 可就是这样的她,却被贝尔摩德救了。 那原本该打在她身上的子弹,因为贝尔摩德对angle的承诺,而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这也是安室透没能想到的,贝尔摩德竟然能为毛利兰做到这个份上。 在昨日,他对贝尔摩德说的那句话,似乎正好应验了贝尔摩德的结局。 无论是黑方还是红方,到最后都容不下她。 “我们去看看附近的出路,到处都是机关,要小心。”赤井秀一冲工藤和毛利兰招招手,指了指还在拆项圈的安室透。“这个就交给他来吧。” 工藤应了一声,三人离开了这个原本躺着乌丸莲耶的病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凉水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眉间蹙起非常认真的样子。 他的指尖骨节分明,麦色的肌肤上面纵横着细碎的伤疤,看起来都是战士的勋公章。 凉水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虽然脖子上那个忽闪的红光,像死亡的镰刀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 “别担心,我是跟警校的朋友学的。他的技术,我敢说全国仅有。”安室透喃喃自语着,故作轻松的抬眸冲着凉水澈一笑。 凉水澈不担心,如果临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倒也蛮不错。 “呐,零。我问你哦。”凉水澈突然语气轻快了起来,声音因为刚才哭过后带着些许沙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是不是因为光哥拜托你照顾我?是不是因为这一层的原因?” “不要打扰我拆项圈啦,笨蛋。”他有些着急了,嗔怪道。 “如果是因为光哥的原因的话,我死了你不用太难过。你知道我有多想再见光哥一面吗,他曾经答应过我,会带我去富士山、会给我掉最肥的鱼、会练会我最喜欢听的那首贝斯曲。好过分,他一项都没有实现。”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安室透的声音突然僵直,不苟言笑,有一种训斥风见的意味。“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凉水澈,你是卡贝纳,你是未来的降谷夫人。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妹妹,听清楚了吗?” 他的金发被汗水浸湿。 划过轮廓分明的脸庞,犹如泪水一般坠落。 紫灰色的瞳孔无尽的绝望,看着凉水澈脖子上的铁圈。 随着秒钟的倒数,他的脸上渐渐的死灰一片。 零零散散的东西已经拆的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两根最重要的引线。 一根红、一根黑。 剪错的话…… 不。 绝对不能剪错! 凉水澈看着他原本还算平稳的双手渐渐颤抖起来,神情是那样的无助,喃喃自语着:“是哪一根?松田……告诉我……松田……” 他好像在询问者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他在害怕。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捏着剪刀的手,一抬头是凉水澈的浅笑:“剪红色的吧。” “……” “小弟弟说,黑色是组织的信仰色,他认为那里的人绝不会允许有人破坏黑色。”凉水澈声音轻缓,渐渐柔和了他的心脏。“赌一把,零。” 秒针进入最后五秒。 四、 三、 二…… 那两秒钟之内发生了很多事。 安室透剪掉了红线。 铁圈应声而开。 他打开窗户把铁圈扔出窗外。 秒针归零的时候,铁圈在窗外空中爆炸。 火花四溢。 杀伤力十足。 倘若再慢一秒。 爆炸的就是她的脑袋。 凉水澈再也撑不住,死亡的恐惧将她所有的理智吞噬,在铁圈摘除的时候她双腿一软,跌进男人的怀中。 男人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犹如抱住自己的生命一般。 耳边萦绕着安室透的低咛。 “没事了,澈。” 凉水澈的泪水一滴滴滚落,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 劫后余生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 二人还没刚松一口气,整个黄昏别馆突然“咣当”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犹如受到地震般摇晃起来。 安室透脑袋猛地一炸。 他似乎理解了琴酒抱着boss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波本,你想救所有人。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连你自己也救不了。” 这座黄金打造的城堡下面完全被挖空,似乎用着某种支柱一直支撑着。 在安室透拆除了项圈的时候,也摧毁了支柱。 黑绳会触碰爆炸机关,红绳会触碰地下机关。 凉水澈来的时候,走的就是地下的隧道。 而这项圈引爆的四分钟内,足够让琴酒带着boss从隧道逃跑。 此刻地板正在塌陷,整个黄昏别馆都会陷入地下,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会被活埋。 他们、工藤新一、毛利兰、赤井秀一……还有被琴酒抛下来的伏特加。 他,谁也救不了。 发烧 一阵近乎灭亡的地陷天踏,屋顶砸在身上,地板陷入深渊。 仿佛永无止境的堕入黑暗。 若不是工藤在死亡前将随身携带的足球充起来,当作软垫,稍稍抗住了不少坠落时的伤害,这群人肯定会粉身碎骨。 等到塌陷稍作稳定了之后,凉水澈被压在了一个房梁叠加形成的小空间里。她拍了拍全程压在自己身上的安室透:“零,你没事吧?” 她摸到了滑滑的液体,味道腥气十足。 是血! 安室透微微动了动身子,半撑起身子坐起来:“没什么,被划了点小口。” 凉水澈感受着他的失血量,确实不是夺涌而出的那种恐怖,便稍稍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坍塌的屋梁把光芒全部挡住,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工藤的声音在废墟中传来:“凉水医生——安室先生——” 凉水澈刚想开口应和,就被安室透的食指按住嘴巴,他顺手拿起一块石砖,敲着脚边露出来的钢梁。 “咚、咚、咚——” 这一声足够让工藤听到,现在他们被埋在地下,氧气不足、食物不足、没有水源。必须要留着力气,不能用在喊人上面。 左边的一块石砖被扒开,工藤、毛利兰和赤井的脸出现在另一面:“你们没事吧?” 安室透摇摇头,用手拂了一下自己背后的口子,不深,不怎么碍事。 黄昏别馆塌陷肯定是震惊日本的事情,在外面的人肯定都知道了。 现在,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被埋在地下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光是没有氧气,就足够让所有人窒息而亡。 凉水澈撕了一块自己的衣服,替安室透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工藤带着柯南时的照明手表,开着微弱的光在原地,用手指在泥地里面勾勾画画。 三个侦探脑袋对着对着脑袋研究着黄昏别馆附近的地形,顺便判断自己现在的位置。 凉水澈和毛利兰是完全看不懂,安静的在旁边不添乱。 最终他们仨敲定了逃跑路线。 “西面有一条海,距离咱们有十公里左右。”柯南指着三人绘画的底图,语气又喜又忧。 喜的是,这是一条生路。忧的是,他们要怎么过去? 十公里,是生和死的距离。 所有人都统一意见,逃出去。 外面的人是无法进来的,他们现在是在地下,如果外力用机器挖地很有可能会造成第二次塌陷。 幸亏这整个附近的山边下面,都被组织里的人开拓成了一条条的隧道,塌陷的只是黄昏别馆,但四周高山下面的隧道是完好的。 只要他们挖掘出其中一条隧道,就能沿着走出去。 但是连找到隧道对凉水澈和毛利兰来说都是非常困难得事情,可三个侦探先生却觉得犹如探囊取物。 “别担心,我的手表有指南针的功能。”工藤冲着两位女士笑道,一副自信满满地模样。 按理来说,这三位日本顶尖的推理专家应该让她们更放心,可是凉水澈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吃的解毒剂?”她忧心忡忡的瞪着在到处寻找木撬铁锤之类、可以凿穿铜墙铁壁的工具的三人之一的工藤新一。 年轻的青年愣了一下,回忆道:“今早八点吧。” “解毒剂只有十五个小时的作用,今早八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现在是下午六点。”凉水澈掰着手指算,“也就是说,如果五个小时之内我们出不去的话,将会有少一个有战斗力的人……” 旁边的毛利兰突然噗哧笑了一声,指着工藤说道:“凉水医生,您对新一可能有什么误解。” 瞧着凉水澈茫然的眼神,毛利兰更加嘲笑道:“他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的状态,都没有什么战斗力啦……” 看着工藤大大的白眼,凉水澈在这紧张刺激的逃难时期,居然多了一丝好笑的意味。 气氛,稍稍缓和了许多。 地下的信号微弱,手机无法联系到外面的人。 五个人各自拿着许多工具,朝着最近的一条隧道,一个一个的扒着散落的石块、钢筋柱。 也幸亏那个fbi和安室透平日里训练有素,体能异于常人,后者在肩膀上有伤的状态下,还将外套捆在腰间,露着手臂搬着所有路上碍事的残骸。 黄昏别馆整体用黄金打造,塌陷下来的时候,整个别馆几乎是直接掉落地下的。 有几个房梁倒塌,但是大部分到还算的上坚固,没怎么折损。 犹如一个棺材一般,把五个人关的死死地。 凉水澈在这种时候是真的没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能跟在队伍后面看着其他人一点一点的开拓着前方的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凉水澈两腿酸麻无力,全靠着一口气支撑。 从小到大,运动项目都是她的死穴,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和世良真纯那样,能打能抗在这个时候为大家做点事。 第一个发现凉水澈的状态有些不对的是毛利兰,她看着凉水澈的身形逐渐妪搂,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虚浮,便担忧的询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凉水医生?” 这一声把前面的安室透喊了回来。 “怎么了?”他走到凉水澈旁边,习惯性的伸手先摸了一个凉水澈的脑袋,面色一重:“发烧了。” 凉水澈一惊,还是医生呢,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太丢脸了。 “没有吧,可能是运动过后的体温上涨,应该不是……发烧吧。”说到最后,凉水澈自己也心虚了,她一张口就开始咳嗽,喉咙也跟着发痒干涩。 安室透解掉自己腰间的外套,披在凉水澈的身上,把她按在地上:“你现在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做,我们找到隧道就会回来接你。” “不要,咳咳咳。”凉水澈心里难受,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添乱。“我、真的没事。” “好啦,听点话吧。”安室透把自己的外套将凉水澈团团包住,想要用衣服来让她不那么冷。 凉水澈一坐下来,便开始止不住的寒意袭来。 是的,她发烧了。 “凉水医生,我的衣服也给你。”毛利兰也褪掉自己的外套,虽然略微单薄,但至少能让凉水澈好受一些。 凉水澈一抬头,另外两个男人也将衣服递了过来。 赤井秀一没说什么多余的话,手里握着的黑衣犹如深夜的迷雾,凉水澈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四个人的衣服包裹着她颤栗的身躯,毛利兰也被安排留下来照顾发烧的凉水澈,三个男人继续往前面开掘道路。 凉水澈昏昏沉沉的靠在毛利兰的肩膀上,她在逼迫自己睡着,希望通过睡眠来让自己最快的恢复。 毛利兰和她席地而坐,将凉水澈完全抱在自己的怀里,希望能给凉水澈带来一点温度。 “凉水医生真是一个坚强的人,如果我是你的话,失去亲人一定会非常崩溃。” “所以,我们都会活着出去,对吧?” “爸爸找不到我,一定会很担心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凉水澈听着她的喃喃细语,像安眠曲一样,让自己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失去亲人…… 发烧的她脑袋里是一团浆糊,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整理。 死掉的贝尔摩德、逃跑了的琴酒boss、明哥找不到自己,是不是也会很担心? 凉水澈第一次这样渴望着活下去,她不想死。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 基蒂安、科恩等核心成员已经落网,这对组织来说已经是一记重创。 只要活下去,她就能看到和零的未来。 她不想死…… ※※※※※※※※※※※※※※※※※※※※ 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河流 她不想死…… 昏睡过去的时候,凉水澈做了一个梦。 梦中四周一片虚妄,是纯洁的白,是夺目的光,是幼年时期孤儿院的游乐场、也是养父母家每次和光哥碰面的后院。 场景在不停变换,唯一不变的,是那个迎面而来的青年。 他身材瘦高,穿着藏蓝色的连帽衫,身后背着一个半人高的贝斯盒,瘦削的下颚泛着淡淡的胡渣。 凉水澈眼泪夺涌而出,几乎是奔跑而去,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不能靠近他半分。 “光哥、光哥……”她喃喃念着,唤着心底最深的痛楚。 景光的笑容苍白又温和,凤眼微弯,如秋水含波:“澈,你怎么来了?” “光哥,你去哪里了?”凉水澈哭的像个孩子,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我好想你。” “我一直都在啊,哪里都没有去。”他说。 “骗人,你不要我了。” “笨,我怎么会不要你。”景光矗立不动,中间和她犹如隔着千重万山。他还和记忆中一样,衣着简约又干净,却像那耀眼的光,所到之处都聚光纳沧。他伸出手,想要拂去凉水澈眼底的泪水,却顿在半空似想到什么似的,没有伸过来。“别哭了,你哭起来太丑了。” “你、你还能回来吗?如果不能,那我去找你,好不好?”凉水澈声音沙哑,带着哀求的哭腔。 “不可以哦,有人在等你呐。”景光伸在半空的手突然又探了过来,在凉水澈的脸上轻轻一蹭,拂去泪水。“澈,快走吧,我们会再见,但不是现在。好好活到生命的尽头,带着我的那份,知道吗?” 景光的模样渐渐的模糊,最后化作一团漩涡、化作黑暗、化作毛利兰的呼唤。 “凉水医生!醒醒!凉水医生!” 凉水澈睁眼的时候,她浑身起了一通汗,黏搭搭的站在自己最里面的衣服上。毛利兰正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还大舒了一口气:“好像没那么热了,凉水医生,您自我修复能力好厉害。” 凉水澈眼角还挂着泪珠,伸手一摸,只摸到了满脸的泪。 “您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哭,我看你好伤心的样子,就把你喊醒了。”毛利兰担忧的目光在漆黑的底下像星光一样璀璨。 凉水澈扯了扯唇瓣,挤出一丝笑意来,沙哑的声音在这冰冷的地下传来:“没有,是美梦哦。” 她理了理自己的表情,看着已经消失在黑暗里的三个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冲着毛利兰说道:“我没事了。走吧,去找他们。” 可是在站起来的时候,凉水澈就因为自己的逞强又跌了回去。 她两腿发软,咳嗽不断,却还是硬撑着要去找安室透他们。 “我背您。”毛利兰二话不说,一手拉过凉水澈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用力把凉水澈背在身后。 “我睡了多久?”凉水澈趴在毛利兰羸弱的肩膀上,感觉又有了些困意。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 半个小时…… 这么久了。 凉水澈看着前面空阔的道路,知道这半个小时内,三个男人们做了不少事。 只是没想到,还竟然真的被他们开出了一条路来。 在看到毛利兰背着凉水澈,在废墟的夹缝中走过来的时候,安室透小跑过去先试探了一下凉水澈的额头温度,小声嗔怪:“不是要你们等着吗?” “不要小瞧女生啊。”凉水澈哼道,又紧跟着几声咳嗽,她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赤井和工藤。“现在什么情况了,我能帮上什么吗?” 工藤走过来,指着卡在的墙壁前,面带愁色:“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墙壁后面,应该是河流。” “河流?”毛利兰疑惑道。 工藤道:“啊,如果能把墙壁打穿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游到岸边。但是不知道这个河流有多深、附近的岸有多远,而且凉水医生还……”发烧了。 这也是困住了三个日本顶尖侦探的事情,凉水澈有些好笑,竟然是因为她。 “那就打穿啊,总不能让你们陪我一起等死吧?”她大咧咧道,强忍住想要咳嗽的喉咙瘙痒。“那我可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安室透眉头一皱,听着她一口一个死的,垂首在她耳边小声哼道:“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抱歉抱歉。”凉水澈难得的好脾气,故作无碍的摊手。“如果不打穿这个墙壁的话,我们早晚也会因为缺氧、没有食物……对吧?”她即使堵住死字,但这番话也让在场的人稍稍提起了精神。 是啊。 赌一把。 赤井摸着墙,感受着上面的潮湿和厚度:“约半米厚,我和波本两个人可能有点难度……” “那加上我呢?”毛利兰起身,摆好架子,眼底含光。“不要小瞧女生哦。” 安室透、赤井秀一、毛利兰。 三人倒退几步,接力小跑而去,扬起长腿重重的踹在那隔着海的墙壁间。 只听一声闷响,似乎略微松动。 三人再试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在第五次的时候,那墙终于裂开,外面的河水夺涌而入。 凉水澈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被水团团抱住。 凌乱之中,有四只手拉着她往有光的地方游动。 凉水澈的眼睛被急促的河流冲的完全睁不开,她原本稍作恢复的身体温度,因为那冰冷骸骨的河水又犹如坠入冰窖。 无尽的冰冷、无尽的飘荡,让她直直的坠入深渊。 好冷。 ※※※※※※※※※※※※※※※※※※※※ 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苦尽 不知道游了多久。 凉水澈只能听到河水冲刷的声音,被急窜的水波冲的眼睛发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四个影子在朝着她的方向游过来。 不能呼吸。 不能活动。 不能说话。 她一张口,河水便拼命地攥紧她的喉咙,肺腔里仅存的气息也变成了泡泡升至上空。 在混乱之中,一只手拉住了她无力冰凉的手腕,她被那人拉了上去。 随后凉水澈感觉自己被四只手同时拉住,在混乱之中,向上游动。 在她马上气若游丝快要被河水呛的快要窒息的时候,整个人钻出水面,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拂进她的肺部。 眼睛也稍稍能睁开了。 凉水澈看着围着自己的四个人,也是同样的吮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像是久旱甘霖的沙漠,终于闻到了生的气息。 夜风狂啸,卷着海浪犹如怪兽的巨口,冷冷的搭在凉水澈的身上。 她的手臂被架在安室透的脖子上,男人的身体也被河水泡的冰凉,耳边传来急切的询问声:“澈,澈?” 凉水澈想回应两句,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高烧加上冷水浸泡,她没昏过去就不错了。 “你别睡,算我求你……”安室透的声音也略微有些颤音,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扛不住大量体力消耗后的冰冷。 五个人在河水里漂流着,远处似有隐隐的高山轮廓。 赤井秀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根绳子,绕在凉水澈的腰间,一头挂着自己,一头挂着安室透,二人把凉水澈一起拖拽向了远处的地面。 不知道又荡了多久,前面开路的工藤和毛利兰声音带着喜色:“是一座约三十米高的小山堆,上面有人站着,还有个小孩子,好像是灰原!” 自己人。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岸上的人也看到了他们,振臂高呼。 不敢喊直升机救援,此刻的海风尤为狂暴,要是把直升机喊来加重浪潮反而会让海里的人被卷走。 安室透看着凉水澈逐渐低垂的眼帘,和软哒哒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被河水冰的僵直。 安室透声线冰冷急促:“快,把她拉上去!” 世良和灰原身后还跟着一众警察,不多,只有四人。 其他人全部都被安室透调去追捕琴酒,来的只有毛利小五郎、诸伏高明几人。 在凉水澈昏睡的那半个小时时间内,安室透的手机稍稍有了一点信号,抱着微弱的电量给诸伏高明发了一下地点,后者们也赶来的很快。 只是现在,他们又面临着另一个问题。 河流的边缘是一个小山崖,很陡峭、再加上常年被河水浸泡,土壤非常松软泥泞,没有办法爬上去。 赤井秀一把缠在凉水澈腰上的绳索摘下,捆了一块石头扔到岸上,正好够三十多米的距离,可以让岸上的人把他们拉上去。 高烧的凉水澈第一个上岸,她双手无力,只能被绳索缠绕系了个死扣。 岸上的三个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生拉硬拽了上去。 在双脚落地的瞬间,诸伏高明将妹妹抱在怀里,感受着如冰块般的温度,心里又急又气又安慰。一点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伸手拂去凉水澈脸上粘合的头发,堂堂三十多岁男人红了眼眶。 “我叫救护车了,组织里落网了十几个核心成员,景光死而瞑目了。小妹,你做到了,你真的很棒。” 明哥的声音像是催眠曲,让凉水澈昏昏欲睡。 可她不能睡,一但在这种情况下睡过去,必定会加重病情。 安室透、工藤和毛利兰也相继都上岸。 入夜的海风异常凶猛,掀起的浪花起此彼伏。 拉人用的绳子也逐渐崩裂,岸边的土壤也跟着松软,最后一个的赤井秀一爬到一半的时候,绳子发出了吱呀的崩裂声。 安室透心一惊,回头喊了一声:“fbi!” 如果赤井这个时候掉下去的话,势必会被卷入海浪之中,再叫直升机来救援也来不及。 那暗色衣衫的男人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逐渐崩裂的绳索抿紧唇瓣。 他会在这里倒下吗? “秀哥——”一个女孩扑了过来,半个身子悬空。 在绳索崩裂的瞬间,赤井掉下去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手。 “松开。”赤井声音清冷,看着妹妹因为承受不住自己体重,而逐渐跟着一起快要坠落的身形。“世良,松开!” “不!不要!”那双和她一样的绿眸,在黄昏和昼夜的交替间,异常绝望。“抓紧我,秀哥。” 赤井秀一因为泡在河水里,身上的衣物都浸湿让他犹如灌了铅的铁球,仅凭世良一个人的力道是根本不可能把他拉上来的。 另一个男人的手也跟着抓住了赤井的左臂,安室透同样半身悬空,一只手拉着岸边的树身,手臂绷直攥着赤井的手腕。 金发贴在麦色的脸侧,他嘴角因用力而将唇咬的发白,瞪着赤井没好气:“你怎么这么会添乱?” 话虽这么说,但安室透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力。 只是二人悬在岸边,占据了这大半的空间。这个抖崖边像一个a型的尖。只能站三个人。 三个人半挂在空中,被呼啸的夜风吹的摇摇欲坠。 赤井秀一的手臂逐渐滑落,开始脱离安室透和世良的双手,颇有坠落之意。 世良绝望的将身子又往下探了探,怎么拉也拉不上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赤井的衣衫上,和海水混在一起。 咸腥,像死亡的味道。 就在这时,另一只女孩的手伸了过来,稳稳地和安室透一起抓住赤井的左臂。 凉水澈的长发被风吹得翻飞,映着她被烧的通红的小脸异常的明媚。 “你如果死在这里的话,真的太给fbi太丢人了。” 她在救赤井秀一。 曾经的恩怨、仇恨、愤怒,都仿佛消失在了这夜风当中,被卷入海浪里化作泡影。 赤井最终被拉了上去,所有人坐在岸边。 昏黄的夕阳像是红色的火焰,映在所有人的眼中,暖热且耀眼。 凉水澈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带着笑意、带着关怀、带着温和。 她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跟着咳了出来。 左边是兄长,右边是恋人。 面前……是化敌为友的伙伴。 虽然组织还有小部分人在逃,但今日的这一切,让那迷雾重重的组织被撕开了一条口子,直逼心脏的位置。 这,对组织来说。 是百年来一场最沉重的打击。 ※※※※※※※※※※※※※※※※※※※※ 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甘来 那日之后,凉水澈被送到了医院。 高烧不退、再加饥饿的低血糖,着实让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四天,才稍稍养过来劲。 在事后的一周内,fbi、公安、cia轮番的保护她,二十四小时门口重兵把守,一副领导人的模样。 所在的医院,也是被铃木集团打过招呼的,日本最好的地方。 凉水澈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让一群专家围着自己团团转。 安室透这几天也没闲着,带领着公安们到处追捕散落的组织成员。 所捉捕的在七天内居然达到了百人以上,这惊人的功绩还未公之于众,就收到了升职的信函。 他要一边抓人、一边来医院看望凉水澈,每天仅仅只睡三四个小时。 着实让凉水澈心疼一把,让cia和fbi把房门一关,逼着安室透补充睡眠才放行。 安室透坐在床前,一手持刀一手端着苹果,笑着向凉水澈汇报这几天的功绩:“世良去救sherry的时候,sherry将组织里人员资料库拷贝了下来。有了名单和身份,我们抓起来就更轻松了。” “这不像是组织里的行为做派啊,没有销毁吗?”凉水澈看着他仔细的将水果切成小块,歪头疑惑。 “啊,是被贝尔摩德保留了下来。她化妆成哥顿的时候偷偷跑到实验室告诉sherry资料库的位置。但是boss的信息,里面并没有,估计是被贝尔摩德刻意隐藏掉了。” 凉水澈到是十分疑惑:“她可真奇怪,一边保护着我们,一边又保护着boss。” 所以到最后,红黑双方恐怕都不能放过她。 死亡,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她的尸骨没有找到。”安室透的这句话,在凉水澈的心口掀起惊涛骇浪,紫灰色的瞳孔带了些许考量。“在黄昏别馆的废墟中,我们只找到了伏特加的尸体,却没有找到贝尔摩德。” “……”凉水澈捏水果的手一顿,但只是一瞬,又不着痕迹的将水果送到口中。“当胸一枪,而且当时我看的真真的,子弹穿过了她的身体,应该也没穿什么防弹服。应该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吧?零,就当她死了吧。” “是,卡贝纳大人。”他伸手轻柔的擦掉凉水澈嘴角的果屑。 二人错开这个话题,仿佛从来没有贝尔摩德这个人的存在一般。 病房门被人敲响,风见带着一个公安进来。 “有任务么?”安室透收了收笑意。 “啊,是黑田长官让我来询问noc一些问题。”风见看着病房内的二人,脸上挂着懂的一切的笑意。“现在……方便吗?” 看着风见暗含深意的笑容,在凉水澈和安室透之间打量,凉水澈心道,你小子现在也变坏了。 “方便。”安室透点点头。 跟在风见后面的公安看起来有些年轻,捧着笔记上前一步:“凉水小姐……” 风见眉间一蹙,故作不悦纠正道:“不准这么没礼貌,要叫……长官夫人。” 凉水澈脸轰的一热,滚烫的看向安室透,后者正和风见眼神交流,赞许的看了一眼风见。 年轻公安立马心神领会,一口一个“长官夫人”叫的安室透心花怒放、凉水澈面红耳赤。 整个询问的过程,就问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让凉水澈一度认为是公安先生可以安排的,为了调戏自己的一个过程。 风见刚走,安室透也准备起身。 他附身在凉水澈的嘴边轻啄了一下,冰凉的温带着柔软的湿意:“好了,我要去忙了。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来接你出院。” “我在米花盯买了一个新房子,是你,是我。我们的家。” 凉水澈听着他的每一个字,感觉自己快要醉在他温柔似水的紫眸里。 琴酒还没有找到,boss也下落不明。 这总是一个定时炸弹,危险又致命。 “你万事小心。”凉水澈看着他消失在病房外的身影,银色的西装笔挺,干练又英俊。 她其实并不怎么担心,因为组织目前已经是分崩离析的破碎不堪。 所有人核心成员相继落网,让黑暗不复存在。 为了怕凉水澈一个人无聊,毛利兰、世良真纯、宫野志保相继来医院里陪她。 永久版的解毒剂也研制完成,该恢复的也恢复到了自己应有的位置。 宫野志保暂时还留在博士家,处理灰原哀退学的事宜。 她还有三个小学的好朋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因为组织暴露和非法研究人体、以及多次经历过的暗杀,成为了国际型的事件。 琴酒登上了国际逮捕令的头榜,因为乌丸莲耶没有他的画像,再加上他服用了凉水澈的药物变小,所以在国家资料里还是一个问号。 一个庞大的组织,只要撕出来一条口子,就能顺着摸到很多人。 之前组织能保持数年的恢宏,凉水澈不得不说句实话也多亏了琴酒的雷霆手段,但凡有一点可疑的人就立刻暗杀。 但此时此刻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有了一个人提供线索,便能顺着摸到其他人。 对此凉水澈却不着急,出院后,她把之前的诊所重新开了起来,还认认真真的改了名字。 ——凉景儿科医疗所。 专为小孩子们服务。 她告诉工藤新一:“我和宫野志保在给乌丸莲耶服用的a药里加了一个东西,只要他出现,我就能立刻将他认出来。所以,不用担心。”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安室透都忙碌着清除组织其余党羽。 中间还跟部分反抗激烈的组织成员爆发了小型战斗,还光荣的负了一点伤,每次都乐呵呵的跑到凉水澈的诊所里仰着黑皮灿烂笑的享受着被医治的过程。 这一点给公安部的同事们起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头。 只要一有个小痛小病的就往凉水澈的诊所跑,美其名曰是照顾一下长官夫人的生意,忙的凉水澈晕头转向气呼呼的把门口的“儿科”二字放大了数倍。 不过安室透却也是把波洛餐厅的工作辞了,如今组织以灭,他也不用在做服务生遮掩身份。 光荣的回到警视厅,享受一级功勋加冕。 在他加勋的那天,凉水澈还在诊所里照顾病人,没有来得及去现场庆贺,让公安先生有些不太高兴。 晚上六点整的时候,凉景诊所外被警车挡住,来往的行人瞩目纷纷。 凉水澈看着他穿着海蓝色的公安警服,肩上别着金灿灿的勋章,整齐干净简约,帅气逼人。 疏朗的眉眼间,戴着略微异域风情的英挺。 他笑着推开凉景诊所的大门,肩膀上的刺绣徽章上写着公安二字,这也是他曾经尤为重视的两个字。 这人一进来,二话不说,朝着凉水澈伸手:“呐,你的枪要充公咯。” “啊?”凉水澈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日本公民不可以私带枪械,我要秉公执法。”安室透说的堂而皇之,双眼半寐,带着些许调侃之意。 凉水澈气急败坏:“史上最年轻的管理官降谷先生升职之后,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撒到自己女朋友头上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气哼哼的把枪连带着消音器都交了出去,然后手指向门外,一副“你可以走了”的意思。 安室透才不管她的小脾气,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带。 男人滚烫的气息席卷,让她推不开。 “别生气嘛,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他看着凉水澈微笑,像是漫天绚烂的暖阳,在夕阳下给他警帽外的金发也镀上了浅浅的光辉。 凉水澈听到自己的胸膛里,心脏随着他拿出来的戒指盒而逐渐狂跳。 他微抬起头来,紫灰色的双眸里在浅浅的橙光中犹如玲珑剔透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似乎是有些紧张的,管理官先生眼底的光比钻石还要璀璨。 原本蛮好的气氛,却说了一句让凉水澈觉得十分欠扁的话。 “我觉得降谷澈这个名字特别好听,你觉得呢?” 当夜,凉水澈搬进了那个新家。 在凉水澈和安室透结婚典礼的那一天,现场邀请了很多的客人。 有公安厅的许多同事们,有一起卧底的同伴,还有fbi的一些交际的战友们。 昔日的恩怨皆随风散去,所有人都聚集在婚礼现场,看着悬挂在酒店大厅的一枚警徽,金色五花瓣像极了樱花的样子。 凉水澈的伴娘是世良真纯、小兰和宫野志保。 安室透的伴郎是工藤新一、风见裕也和赤井秀一。 世良穿着一件抹胸纱裙,在凉水澈的面前疯狂的显摆自己的身材,在得到小兰和宫野的嘲讽之后,气鼓鼓的问凉水澈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自己的前面汹涌起来。 凉水澈还非常认真的帮她想了一个办法:“找个男朋友。” 看着世良真纯满脸的疑问,凉水澈解释道:“经常的双方运动可以促进你的雌性荷尔蒙哦!” 成功看到宫野和小兰脸红之后,凉水澈美滋滋的提着自己的裙子朝大堂走去。 养父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特地从中国赶过来,诸伏高明也带着上野县的刑警们赶来庆祝。 看着满堂的亲朋好友,队友同事。 安室透拉着凉水澈的手,男人温热的掌心似带着一股电流,包裹着她那颗摇动的心。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流一拍即合。 在众目睽睽之下,扔下满脸错愕的司仪往外面跑。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风见,他急急忙忙追了出来,看着新郎新娘上了停车场的那辆白色马自达。 “降谷先生,您们这是要去哪里?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了,为什么要……” “风见,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安室透扭转车钥匙,车厢微微震动,似有纵身前行之意。 “可是结婚典礼还没进行……” “仪式而已,不重要。”新娘发话了。 安室透看着副驾驶座上,自己的小妻子,瘦削的下颚微抬,笑眯眯的看着车厢外一脸焦急的风见:“新上任的企划课头,帮我照顾好客人们这个第一个任务,应该不难吧?” “降谷先生……” “好好干吧,风见。” 白色马自达扬长而去。 风见追了半条街,气喘吁吁的喝了一肚子尾气,理了理自己今天特地精心打扮的发型和西装,叹了口气。 降谷先生太会使唤人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 只是相互对望,便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凉水澈把脸伸出窗外,伸手揉着阳光。 风将她的头纱和长发吹扬,交杂在一起,犹如曼妙的画作。 曾经她也这样和安室透这样肆意放纵的享受过阳光,只是那个时候她是卡贝纳,而他是波本。 现在,他们都只是自己。 这一对新婚燕尔来到了墓地公园。 凉水澈挽着安室透的手臂,二人并肩而行走在一座座冰冷的墓碑前,停在四个连在一起的碑前停下。 看着上面的名字。 凉水澈眼眶微湿,斜斜的靠在安室透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 “光哥,我们结婚了。”她笑着,精致的妆容因为一路狂奔而有些微乱。 “你之前总说要把零介绍给我,谢谢你,我知道这是你给我的最后的温柔。” 凉水澈看着那四排并齐的碑牌,眼泪滑过她灿烂的笑容。 上面的名字她陌生又熟悉。 伊达航。 松田阵平。 还有…… 诸伏景光。 “敬礼!”安室透高声喊道。 他站在昔日队友们的面前,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身上的白色西装婚服,也好像镀上了一层海蓝色的光辉,犹如多年前第一次站在警校时的模样。 他的声音穿过苍穹之巅,似乎唤醒着一代人久远的回忆…… “鬼冢教官班集合!” “萩原研二,到!” “松田阵平,到!” “诸伏景光,到!” “伊达航,到!” ……“降谷零,到!” 樱花有五瓣,每一瓣都是一个人,五个人粘在一起汇成了这个国家的图案。 我们的故事结束了,你的呢? (完) ※※※※※※※※※※※※※※※※※※※※ 没有番外! 。 。 。 是不可能的。 还有许多伏笔,番外扔。潜水党们可以出来透透气啦! gt;gt;gt;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gt;gt;gt;来个收藏嘛。 [系统:恭喜你来到无限轮回的三千世界。在这里你将会遇到背叛、猜忌、谎言、争夺、屠戮。想要活下去,就找出所有凶手,祝你好运。] 夺命酒店噬魂案、生日宴会尖叫夜、不可违反的五条校规、只剩七人的单元楼、诡影重重的庄园…… 每过五天她就会陷入一个新的事件。 雨夜里红衣女人:“我的袖口有点掉色,你愿意用血帮我染红吗?” 游乐园复活木偶:“害怕吗?恐惧吗?黄昏来临了,你将永坠黑暗。” 惊魂无号码来电:“她的小拇指被我砍下来了,尖叫声多么动人啊。” 付零微笑:“我可太害怕了,千万别来找我,我会当场自闭。” 反派们看着她云淡风轻、气沉淡闲的模样:“你是不是对‘害怕’俩字有着错误的理解?” 他们本来以为付零已经很会演了,没想到付零的身边还有个不仅能演还能打的“人民币玩家”,可空手夺白刃、能闪身躲子弹,还会飞檐走壁显神通的大佬。 大佬狭长的双眸微弯,笑容邪气:“别吓小孩子。” 小孩子付零:“???”你说谁是小孩子? 反派们:“敢问一句?宁俩奥斯卡影帝第几届?这么会演?” 二人:“北影毕业了解一下。” 反派们:“告辞。” 其他云玩家:“伯神大大,麻烦宁也管管我们好吗?” 双标伯西恺:“在三千世界里,弱肉强食,你们自己想办法爬远点。” 其他云玩家:“qaq。” -五日一轮回的无限刑侦事件。 -你,准备好了吗? 番外 七年后。 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扬起,吹进屋内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躯体,男人身材微微黝黑,怀里躺着一个酣睡的白肤女人。 后者的一头黑发如瀑布倾洒,缠在男人的指尖当中,不禁的万种风情。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享受,但是脑袋靠在男人胸膛上的时候,被男人常年健身而导致十分硬硕的臂膀硌的有些不太舒服。 早就恢复自己原名的降谷零半眯着一只眼询问:“醒了?” “嗯。”凉水澈抬头,咬了一下他露出来的肩膀。 每次出差回来就要折腾她。 昨晚好痛。 这个男人就像永动机一样不停歇。 降谷零伸手将散落的金发抚到脑后,露出平整的额头,眼角上扬一脸困意的颔首在她的额间习惯性轻吻:“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随便吧。”凉水澈伸了个懒腰,洁白光滑的肌肤坦然然露在被褥外面。 她站起身来,身上不着一件遮拦的露在男人面前,迎光而站。 身材玲珑有致,被光洒出明暗两面,极美又具诱惑力。 降谷零下腹狂热,嘴角勾起未满足的邪笑从后环绕。 二人肌肤相贴,后面的男人左右手不安分的揉捏着女性身体上独特的部位。 空气中又弥漫着暧昧黏合的气味。 凉水澈被逗得狂笑,拉住降谷的双手回头提醒道:“森呢?他起床了吗?” “半个小时前我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那小子可能又去工藤家了吧。”降谷伸了个懒腰,宽肩细腰姣好健硕的身材又来到床(chuang)上,随手捡起衣架上的一个t恤套上,下身赤条条的立起。 岁月对他十分优待,如今三十六岁的年纪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点的皱痕。 总觉得和六年前二十九岁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同。 老是在公安招惹一群乱七八糟的桃花。 而她就不一样了。 常年经历男人不停歇的滋养,如今是该长的长该瘦的瘦,更加成熟丰韵。 平坦的肚腩一点也不像生育过孩子的母亲。 “哎?你知道他出门不喊我一声吗?才六岁整天到处乱跑,跟工藤家的那个臭小子整天玩侦探游戏。”凉水澈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降谷零笑眯眯的伸手理了理一头金发,拿起旁边的剪刀随便修建了两下,有型又好看:“没关系的,男孩子嘛,跟着那个人多出去见见世面也是一件好事。我在他这个年纪,跟景也是到处乱跑,不用担心。” “哼,我还想把森培养成我的接班人呢。”凉水澈想起自己如今已经在东京开了五家连锁的儿童医院,默默的叹了口气。 之前非常认真的问了一下降谷森未来是想要跟自己做医生,还是跟他爸一样考警校。 这臭小子脱口而出来了一句:“我想跟新一哥哥一样开侦探事务所!”顺带着还非常自豪的说,“我是平成年代福尔摩斯的大弟子哦!” 当时气的凉水澈拎着针管追了半条街,被降谷零好说歹说拦了下来。 好生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解毒剂给那个混球。 米花町2丁目21番地街道钱,有一个六岁的男孩拎着一块新一哥哥送给他的改良过得太阳能滑板,头上戴着一个红白相间的棒球帽,下面是和他父亲一样的金色短发,麦色的肌肤,但生着一双和母亲一样的丹凤眼。 正垫着脚尖按着门铃,冲着里面高声喊:“新一哥哥,说好了今天带我去查千代田区的伤人案件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哦!” 院子里面的大门推开,跑出来的是一个三岁的女孩,绑着可爱的羊角辫蹦蹦跳跳的给降谷森开门:“我也想去!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一起走出来还有一个做了妻子的年轻女人,正笑眯眯的跟他打着招呼:“早啊,森。” 降谷森仰着小小的身体喊道:“兰姐姐好!”然后又瞥了一眼小女孩,咧嘴哼道:“小鬼,案发现场是男人的事情,你就算了吧。” “降谷森讨厌,你明明也是个小鬼!”工藤樱浅鼓嘴不高兴。 跟在毛利兰身后的年轻男人打着哈欠出来,身后还拎着一个公文包,走到降谷森面前的时候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发脑袋,没好气道:“你小子也太早了吧,吵死了!” “侦探对待案件就要像有狗一样的嗅觉灵敏,这是你告诉我的哦!”降谷森理气直壮,伶牙俐齿的模样总能让工藤新一想起他的母亲。 “知道啦。”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后,回头冲着工藤兰摆摆手:“我很快就回来,在家里等我哦。” “好——” 工藤新一出门后,叮嘱旁边的小子:“先说好,我可是冒着被你妈殴打的风险带你去的,到时候不准出卖我知道吗?” “好的好的,绝对不说!”降谷森捂着嘴巴,小小年纪一脸狡黠。 工藤樱浅不甘心,趁工藤兰不注意,偷溜出去。 爸爸每次带着降谷森出去办案,都不带着自己,真是的…… 刚走了没两步,突然迎面撞到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 工藤樱浅三岁还在咿咿哑语脚步不稳的年纪,看到老婆婆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起身道歉:“对不起婆婆。” 老婆婆身形囹圄,略微驼背,俯视着和她母亲一样的小脸,笑道:“你是工藤家的丫头吗?” “嗯!我叫工藤樱浅!是平成年代福尔摩斯的女儿!”她一提到自己的父亲,就非常骄傲。从小,她就在众人对父亲的称赞声中长大。 可惜父亲觉得他似乎更适合和母亲学空手道,总是不带着自己去案发现场。 “刚才婆婆也撞到你了,为了弥补你,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好不好?”婆婆笑容和蔼,眯起的眼底带着有些不同于亚洲人的魅蓝色,十分漂亮,和她老迈的模样有些出入。 工藤樱浅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婆婆,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啊,你就叫我,苹果婆婆吧,小angle。”她笑了笑。 在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结婚的那日,有一个匿名的人送来了一个金苹果。 樱浅每次问道,妈妈都会神秘的说:“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哦,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所以,在苹果婆婆出现的时候,樱浅莫名的对其很有好感。虽然爸爸交代,不可以和陌生人离开,但是樱浅第一眼就喜欢这个婆婆,喜欢她湛蓝的比宝石还清澈的双眼。 “苹果婆婆,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我家,就在附近。我可以教你一些非常厉害的本领,不比降谷……森那小子差哦。” “真的吗?太期待了。” “不过你会看到一些很奇怪的面具,樱浅会害怕吗?” “不怕哦,婆婆可不要小看我。” “那我们说好,这是我们俩人的秘密,绝对,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包括爸爸妈妈吗?” “嗯呐。”婆婆原本伛偻的身影渐渐的直立起来,身影在阳光下逐渐拉长,垂首笑着看向工藤樱浅。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 走在街道上,工藤新一简单跟降谷森介绍了一下案件的起源,顺便帮助自己梳理一下情节:“这是发生在流水街上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件,受害者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走在街上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当头一棍。跌倒眩晕的时候,看到大约是个戴帽子的男子,穿着一件青蓝色的衬衫和一双黑白相间的人字拖。” 降谷森听的晕头转向,拽着工藤新一的裤腿:“那让奶奶指认一下犯人不就好了嘛?” “问题就出在,当时出现在流水街附近的三个人……”工藤新一低头眨了眨眼,笑容意味深长:“都是女性。” 两个侦探一大一小走往案发现场。 当地已经有许多刑警都围绕在哪里,正在对犯人进行着笔录盘查,各个都面露着些许难色看起来一筹莫展。 降谷森看着工藤新一站在三个犯人面前,不到十分钟就凭借着老太太伤口在左脑后面,知道犯人是从后攻击而且是左撇子的特点,轻易的找出了警方们盘问了一天也没有问出来的犯人。 侦探少年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找出犯人之后受到刑警们的一众赞赏,降谷森崇拜的五体投地,稚嫩的紫灰色瞳孔里皆是向往。 工藤新一被警方拦着正梳理案件经过,降谷森见到犯人已经被找到觉得十分无聊,回头瞥了一眼之后发现街角站着一个十岁的男孩坐在地上,正暗搓搓的看着这个方向。 他蹦蹦跳跳的跑过去,仰着大大的笑脸询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那个小男孩有着一头白发,眼底是无神的灰白看起来有些无神。茫然的看向降谷森的方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我是侦探哦,我可以帮助你!”降谷森拍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笑道。“新一哥哥教过我,如果有走失的孩子找不到家的话,要先询问姓名,以及能否记起家庭住址。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乌丸莲耶。”他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见。 降谷森低头一看,发现他坐在地上的腿裤空荡荡的,原来是一个可怜的没有双腿的人,他同情心大起:“那你还记得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吗?” 乌丸莲耶摇摇头,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可怜。 啊,不会是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吧? 太可怜了。 “喂。”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浑浊的男人声音。 降谷森回头一看,看见一个一身黑的银色短发男人走过来,将那个可怜的小乌丸抱起来。轻扫了一眼降谷森,眼神极尽阴冷恐怖,看的降谷森浑身哆嗦。 男人低声对着乌丸莲耶说了句什么,降谷森没有听见,因为那边的新一哥哥解决了案件正要准备离开。 看着那两个人相继消失在街道外的背影。 乌丸莲耶的脸上浮现起了一层异常阴霾的表情,完全不属于他外表这个模样该有的。 “boss,意大利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立即出发。” “嗯。”小男孩的声音非常轻微,基本听不真切。 他看着降谷森跟在工藤新一屁股后面团团转的模样,满眼的仇恨的愤怒遮掩不住。 自七年前服用了这个男孩母亲的药,他便再也无法长大,一直保持着十岁的模样。 而他辛苦建立了近百年的组织也被这个男孩的父亲,和他旁边的这个青年侦探摧毁,七年来所有党羽分崩离析基本全部落网。 所有的财产都被纳入了国家,成为了别人的东西。 他的双腿因为血管硬化而长期供血不足导致必须截肢。 身边只剩下琴酒七年来保护,贝尔摩德也不知所踪销声匿迹。 所有心腹都被关在牢狱之中,如今他必须要跟着琴酒逃到意大利,找寻组织崛起的机会。 此仇此恨,永不停歇。 也不知道是不是侦探敏锐的嗅觉,工藤新一和降谷森二人同时朝着原本站着乌丸莲耶和琴酒的位置看去。 降谷森拉了拉旁边男人的衣袖,没有来的心惊,让他喃喃道:“新一哥哥……” 工藤新一没有言语,眼神微微凛动,静默片刻后摸了摸降谷森的脑袋,笑道:“别怕,黑暗永远无法笼罩阳光。” “嗯!”小男孩重重的点头。 现代最强的侦探带着未来的名侦探,朝着阳光下走去,渐渐没入光明之中。 把黑暗完全抛掷在身后,让阳光倾洒在这个国土之上。 未来几许,无人知晓。 ※※※※※※※※※※※※※※※※※※※※ 本文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 请各位读者大老爷在主页右下角评分处给个五星好评叭!【拜托拜托!】 可能有些宝贝还看不太懂,我来解释以下几个点。 一:澈酱和宫野在a药里改变的成分,会让人急速的幼龄化并停止生长,类似于侏儒症,但不会停止死亡,寿终正寝后会以孩童形态结束生命。 二:我在写这篇文的时候,就没打算对黑方一网打尽,毕竟黑暗与光明本身就是相辅相成的。 三:组织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不复存在了。仅剩琴酒、贝尔摩德、boss在逃。 四:贝尔摩德没死,为什么没死,有的人心脏在左有的人心脏在右哦~地道里乱七八糟各种机关,都会成为贝尔摩德逃脱的关键。而且她依旧没有变老,老婆婆也是面具所以才会后面突然挺直腰板。 五:boss和琴酒逃到意大利,是否可以东山再起呢?但你们要想,组织里的人基本都落网、百年来研究药物的资料都被国家收走,boss永远都只能保留孩童形态,东山再起也挺难的。 六:如果boss东山再起,那个时候至少也是二十年、三十年更久这样子,到时候就是和后代们的搏斗了。 降谷森学会了母亲的医术、父亲的套话盘问和洞察力、工藤的推理。 工藤樱浅学会了小兰的空手道贝尔摩德的易容、变声术。 感觉也有看头有木有! 在这番外里,透澈夫妇的故事彻底结束了。 这本原来在四月初就完结了,但是因为我实在是对第一版的斗酒厂不满意,彻底重修大改了一遍!是不是!非常的!勤奋呢! 目前警校篇暂定六月一更新(可能会提前、可能会延期,但是不会缺席),具体更新频率我会在作话里说哒!【疯狂恶补警校作息、训练项目等等……哭】专栏【[警校篇]想要把波本喝掉】可以先抱走呦! 最后还是要感谢大家三个月以来的支持呀!非常非常感谢!【鞠躬】 感谢你们的包容、你们的体谅!爱衍生的小天使! 之前说跟画师大大约了透澈夫妇的壁纸已经画好啦!wb关注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