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


 楔子

    何谓坚强？
    勇敢，独当一面，我认知了你口中的坚强，也学习了。
    「坚强嘛，好比说打死一隻蟑螂。」
    原来，这样也是坚强。
    这不是我，我...要去追寻自我了。
    不是的，这都是假的。
    没有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对不起，但你有权利知道事实，你不能在傻傻地被骗下去了！」
    骗？
    我仰望着那灰濛的天空，有如我现在的心情一般。
    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挫败的？我开始不爱笑的？
    「我希望你看清，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不是我，我没那么弱......」
    对，这一定不是我......
    因为，我是最坚强的…..

 章一

    坐在我平日最爱的咖啡厅内，一处不明显，只属于我的小角落里。
    轻轻地品嚐着那苦涩的黑咖啡。
    其实，我不喝咖啡的。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女孩，个子不高娇小玲瓏的，有着一副稚气未脱的脸蛋。
    显然的，她很紧张，看她那握紧的拳头得知。
    「关于，他吗？」
    我淡淡的开了口，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这不是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了声。
    「你不是他前女友吗？我怎么会不知道？」
    出自那心底，最原始的微笑。
    没有带点任何的鄙视嘲讽。
    反倒，这笑居然有点正在笑着自己的愚昧般。
    「你，都不生气？不难过？不意外？」
    我看着那眼泪快飆出来的女人，只是笑，没有答覆。
    「你，真的很坚强呢。」
    「不。」
    没有任何思考直接的回覆了她。
    「我不生气，不难过，也不意外，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看惯了。」
    看着她慌张的眼眸，我失笑了。
    「那么，这次为什么来找我？」
    「他，私底下要跟我复合，这个你知道吗？」
    「呵呵...」
    看到我笑出声，而她则是一脸呆若的看着我。
    「第四个。」
    「什么？」她说。
    「我说，你是自称他前女友，排第四个过来找我说这件事情的。」
    拿起桌上的杯子，看着对面那个女孩眼底挣扎悲伤的模样，轻轻的饮了一口。
    咖啡的那抹苦涩已经渐渐习惯的在嘴里化了开来。
    已经，不怎么苦了。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情而已，才来找你，不打算答应他。」
    「你是时候看清了吧！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我一直都知道，他有问过我。」
    看着她惊讶的嘴脸，我笑了。
    「惊讶吧？但我没有办法。」
    我起了身子，将百元钞放在桌面上，丢了句话给她后便旋身离去。
    「因为我爱他阿。」

 章二

    「怎么了？」
    抬起头，对上你那不羈的笑脸。
    我不语。
    「心情不好吗？」
    「没有，只是想你。」
    此时的我们，面对面的坐着。
    是什么时候，我们不再併肩坐一起？
    明明是一对情侣，却搞得像是被逼迫相亲一样处境？
    「我不记得你会这么任性。」
    「不然，我应该是怎样的人呢？」
    「勇敢，坚强，而且能独当一面的人。」
    毕语，见他站了起身，将掛在椅背后上的风衣套了上。
    一直以来，我总是看着他的背影，那高耸的样子，带点灰色的神祕气息。
    深深的，无限的吞噬着我。
    「我认识你的，即便没有了我，也不会失去那最真实的样貌的。」
    听到这，我也笑了。
    「分手吧。」
    「还能，再联络吗？」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有多久了。
    彷彿从一处黑暗的无底洞中，我逃出来了，他也是。
    他的眼神，变的如当初般的清澈明亮。
    但唯独，就是少了那份对我的关爱。
    「知道吗？我还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
    「我知道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朝我走进的他，一步，两步。
    他拥住了我。
    「最后一次就好...我真不知道失去你会那么痛。」
    霎间，我的泪腺突然发达了起来，眼泪囤积在眼眶中，迟迟不敢落下。
    因为，软弱不是我。
    「不痛，你说过我痛，你也跟着痛，所以这句话应该还是有成效的吧？」
    我笑着回抱住了他，感觉到了他放松的身子，是那么的沉重。
    「是的，他会一直的有成效。」
    「你决定好了吗？」
    「我已经放你走了，请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放开了他，我踏出了这间充满回忆的咖啡厅内。
    再见了，这段最真也最伤的恋爱。

 章三

    独自徒步回到了家中，我坐在沙发上，一个人。
    沉淀着。
    一段付出了真心的爱情，曾经也是那么的美好。
    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裂缝，不信任？
    直到了最后的分离？
    我还记得，以前懵懵懂懂时的对话。
    「你最喜欢我哪一点啊？」
    「我最喜欢你坚强勇敢的样子。」
    「呜...我...怎么又哭了...」
    「不要哭，好吗？这样不是你，你是最坚强的。」
    我吗？
    我细细的回味着，以前的我们。
    我曾经是这样的吗？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
    坚强勇敢。
    这是你定义出来的我。
    我接受了，这个认知。
    所以我在心里渐渐的筑起了一道很深很厚很高的墙。
    那墙名为坚强。

 章四

    坐在两年前，与你最后相见的咖啡厅内，我再次的点了杯咖啡。
    是苦的，好苦。
    两年前，我放你自由了。
    两年后，我却依旧没放自己自由。
    「小姐一个人吗？」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抹修长的身影。
    像是刚运动完的样子，汗水沿着他那红润的脸颊滑下。
    阳光的笑容，直闯进我的眼眸里。
    好温暖。
    「一个人。」
    他笑了指了我对面的位子。
    「这里，我能坐下歇息会吗？」
    我则点头笑而不答。
    「小姐，你看起来很想哭呢。」
    看着他手中捧着不久前服务生送过来的拿铁，他笑着看向我。
    我错愕。
    我提起了我的手，摸着自己的脸。
    我的唇，弧度是上扬的阿。
    「小姐，感觉很累，面具偶尔也要卸下一会，就像我正运动完歇息一样，等到休息够了，就会有足够的精力继续前进，继续跑着。」
    听完了他的话，彷彿一股未知的魔力般的正牵引着我。
    而最先背叛我的，是我的眼泪。
    「这不是我...哭了就不坚强了，这不是我。」
    「哭了，就不坚强了。」
    见对面的男子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了绣有黑色玫瑰的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
    「黑玫瑰很有个性，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花，但也象徵着女性的勇敢与坚强。」
    接过他的手帕，我笑了，但泪水依旧不停地从眼眶冒出。
    「勇敢，对于你的定义是什么呢？」
    我抬头看着他，不解的歪着头。
    「对我来说，勇敢可以分成很多种。」
    「例如说把一隻蟑螂打死。」
    「呵呵－－－」
    听着他口中逗趣的语气加上比手画脚的模样，我不禁笑了出声。
    「对麻，小姐你要笑出来才好看。」
    「谢谢你。」
    谢谢。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是那么的放松，没有负担。
    「啊！我时间到了，要去上班了。」
    「你的手帕.....」
    「不打紧，下次再还给我吧。」
    下次？这代表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扬起了嘴角，点了点头。
    而他则是笑着起身，走进咖啡厅内。
    不到几分鐘马上换上咖啡厅的制服，我则惊讶的看着他。
    「你是这边的员工？」
    「可以说是。」
    「我是这间咖啡厅的老闆。」
    「啊？」
    我惊讶地久久不能说话。
    「我还能邀请你以后再度光临吗？」
    「我在这里看你离开，又看你回来，两年了。」
    「轰－－－－－－」
    像是一股核弹侵袭我的脑部一样，我无法思考。
    「那时的你，十分的坚强呢，但也脆弱。」
    「我很想去了解真正的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帮你保留的这个位子，真正的属于你吗？」
    他笑着摸了我的头，我能感受的这股感觉。
    十分的不假。
    「我.....」
    「我不是要你现在给我答覆，我希望你能把这里，这家店，当成你长远旅途歇息的休息站，在这里，没有人会逼迫你一定要坚强。」

 章五

    抱着不解以及抱歉的心情，我从咖啡厅内踏出。
    是不是当一个人执着于一样事物时，你的双眼就会蒙蔽。
    感觉不到四周围的任何事物，看不到任何在你身边付出的一切。
    坐在公园角落内的长椅上方，我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热牛奶。
    「天冷了，别喝咖啡，牛奶对身体比较好。」
    想起那抹温暖的微笑，我好无助。
    为什么时间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能走出来。
    因为太爱吗？还是因为恨？
    我爱他吗？还是我恨他？
    我已经快要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了。
    「咻－－－－－－。」
    一阵冷风吹过，直衝进了我的脑门。
    随风摆动的发丝增加了我眼前的朦胧感。
    一霎间，我看到了。
    那抹我总是在追寻的身影，很高很高。
    因为太高了，所以高攀不起。
    那褐色的风衣衬在他的身上，显得落寞。
    专属他那银灰色的神祕感，依旧不减。
    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多了一层很淡很淡的忧伤。
    「好久不见。」
    一样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又敲打着我的心。
    「是阿，好久不见。」
    我抬起头，这次，我决定正视他。
    即便自己心正在隐隐作痛。
    「这些年来，还好吗？」
    「如果我说不好呢？」
    轻轻的吸了一口热牛奶，感觉到了浓郁又甜的牛奶味在嘴中化开。
    突然眼前闪过了那人温暖的微笑。
    心没那么痛了。
    「那你呢？好吗？」
    我漾起了一抹微笑，发自真心的微笑，看着眼前我深爱多年的男人。
    「我很好。」
    他也是，回送一抹微笑给我，那曾经，是专属于我的微笑。
    「那就好。」
    他自逕走到了我身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仰着头，看着树叶缝中的那片蓝天。
    好雾，濛濛的。
    「我放下了，你呢？」
    「我还没。」
    听到他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大概是自责吧？也或许不是。
    「坚强，你的定义是什么？」
    「勇敢，不轻易掉泪。」
    「那我，还是达不到你心目中的那个坚强，达不到你心目中所期待的那个我。」
    感觉到了眼眶的湿润，我知道，我打破了这个定义，就在今天。
    「没有关係，因为我比较喜欢原本的你。」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坚强，但一定会有那一面，只是出现的多寡罢了。」
    「你以前太把我摆在第一了，迷失了，在这段感情中。」
    「迷失？」
    「是阿，迷失了自我。」
    我转头，看向了他的侧脸。
    那好看的眉毛正皱着，眼底的无奈全透露在外。
    「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努力地想变更好。」
    「但，我喜欢的，就是第一眼见到你那迷糊的样子，傻傻的，毫无防备。」
    傻傻的？迷糊？这就是他眼中的我吗？
    我垂低下头，看着紧握的双手。
    上面全是滴落下来的泪水。
    「我很爱你，曾经。」
    咬着牙，将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突然，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温度。
    「我知道，我也是。」
    感受到了他的手，正覆盖在我的头顶上，轻揉着我的发丝。
    这是过去，他特有的哄慰方式。
    「把眼泪擦一擦吧。」
    看着他递出了手帕，我摇了摇头。
    「我有了，谢谢。」
    从口袋中摸出了今早那人给的手帕。
    感觉到上头还留有一丝他的温度。
    我起了身，踏出了第一步。
    「这个我，我不要了，我要去寻找真正的我了。」
    背对着他，我踏出了第二步。
    「以往，都是我看着你的背影，这次，该由你看着我离开的背影了。」
    渐渐的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我踏出了第三步。
    「我放开了，我要走了，谢谢你，再见。」
    握紧口袋中的手帕，我跑开了。
    笑着，跑开了。

 章六

    『－－－－－铃。』
    推开木製的大门，我喘着身子。
    眼中一直寻找着那个他。
    「欢迎光临。」
    彷彿是听到风铃发出了声响般，他从厨房踏了出来。
    「怎么这么喘？是有东西没拿到吗？」
    见我正急促的喘着气，他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我漏拿了一个东西。」
    「我的心，忘记拿走了，你有打算还给我吗？」
    我大大的笑着，这大概是这些年中，最开怀的一抹笑容了吧。
    「是这样吗？那我考虑一下吧。」
    他牵住了我的手，带我到店内的角落坐了下来。
    「想喝什么？」
    「牛奶，我要热牛奶。」
    「好，你等我一下。」
    见他摸了摸我的头之后，便快步的走到了吧檯内。
    许多的客人都在盯着我，可能是刚刚喊得太大声了吧。
    脸上多了些许的红。
    好热。
    「你脸好红，怎么了吗？」
    脱下了围裙的他，端着一杯热牛奶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位子，是帮我留下来的吗？」
    我用手指，指着我正坐下的一边，抬头问着他。
    见他微笑着，歪着头问。
    「是阿，有什么不妥吗？」
    我展开了笑顏，这是第一次，嘴角上形成的弧度如此之大。
    「那对面那个位子，可以给你吗？」
    他弯低了身子，将脸靠近我的耳边，低语着。
    「可是我比较想要你旁边的位子，能吗？」
    他指着我边边多出来的位子，脸上也多了些许的緋红。
    「当然可以。」
    将身子挪了进去点，他坐了下来。
    「刚刚的你，好坚强，好勇敢。」
    「什么？」
    「好大声在所有人面前这样喊，很有自信。」
    听到这，我的脸又红了起来。
    我转过身，面对他。
    「我想，找到真正的我。」
    见他像是思考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寻找吧。」
    我不禁眼角湿润，我激动的抱住了他。
    谢谢，我还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样子。
    我想，跟你一起寻找。
    寻找真正的我。

 番外篇－心碎的连结（一）

    坐在熟悉的咖啡厅内，正细品嚐着杯中的拿铁。
    我喜欢，加了很多牛奶的拿铁。
    因为会很甜很甜，有如爱情般。
    我也喜欢很甜的爱情，喜欢那丝滑柔腻的感触。
    我想，我尝试了这么久。
    唯一能带给我这种感觉的，只有她。
    但是，她变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失去了自己。
    是为什么？因为我吗？
    「怎么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坐在她的对面。
    开始好奇，想要摸索她那神秘的神情。
    她在想什么？
    我好想知道。
    我已经，越来越不懂她了。
    「心情不好吗？」
    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她心情极度的鬱闷。
    这些年来，她的脸蛋上明显的少了微笑。
    是因为我的关係吗？
    「没有，只是想你。」
    真的是在想我吗？所以才约我出来吗？
    看着她那失去色彩的脸蛋，我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那是包括自己，都会痛不欲生的决定。
    「我认识你的，即便没有了我，也不会失去那最真实的样貌的。」
    我讲出去了，我话丢出去了。
    已经收不回来了，传入她的耳里了。
    在那一刻，好不希望她说出口。
    因为我需要她。
    自私的需要。
    「分手吧。」
    她笑了。
    她终于...笑了。
    这样的决定，是对的吗？
    「还能，再联络吗？」
    失去你，我还能再看见你吗？
    心口，好痛。
    「知道吗？我还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
    「我知道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于是，我又自私的。
    抱住了她。
    那个娇小，熟悉的躯体。
    一直以来，她的体温总是很高，暖暖的。
    但最近，体温降低了许多。
    「最后一次就好...我真不知道失去你会那么痛。」
    真的好痛，失去你。
    这种属于你的感觉，可能是用更多女人，也没办法补齐上去的。
    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只能呆站在原地。
    对不起，我喜欢爱情。
    我喜欢你。
    可是，可能不爱你。

 番外篇－心碎的连结（二）

    时间过了多久呢？
    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更久？
    我没有计算，因为会疼。
    自从她离开后，我后悔了。
    因为，那种心跳的频率，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那抹专属于我的微笑，也是在其他女人的脸上寻不到的。
    我懂爱情，可是我不会爱情。
    我学习不来。
    站在小区的公园内，我惊楞着。
    望着坐在长椅上那熟悉的身影。
    是她。
    她还好吗？她还爱我吗？
    还是，不爱我了？
    看着她，才惊觉她的脸上，嘴角是上扬的。
    不禁苦笑了下。
    「好久不见。」
    看着她那惊讶的嘴脸，我笑了。
    她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微光。
    手中紧握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看起来，好甜。
    彷彿爱情般的甜。
    「这些年来，还好吗？」
    「如果我说不好呢？」
    看着她的笑顏，好想开口。
    不好，那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吗？
    可是，我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毕竟，是我先伤害你的。
    「那你呢，好吗？」
    我能够，回你不好吗？
    可以吗？我好想。
    这样，你会同情我吗？
    我想不会。
    「我很好。」
    是的，只要你现在很好，我就好。
    我知道你很好，因为你身边散发着一股甜甜的香味。
    夹带着浓郁的牛奶香，令人陶醉。
    小聊了下天，你问了我一个问题。
    「坚强，你的定义是什么？」
    坚强，就是坚强，你懂吗？
    并没有所谓的定义。
    「勇敢，不轻易掉泪。」
    这是我，渴望的坚强，却成了你认知的定义。
    这我都懂。
    「那我，还是达不到你心目中的那个坚强，达不到你心目中所期待的那个我。」
    看着她那堆积在眼眶中的泪水，心好疼。
    好想替她抹去泪水，好想。
    但我忍住了。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坚强，但一定会有那一面，只是出现的多寡罢了。」
    「你以前太把我摆在第一了，迷失了，在这段感情中。」
    因为，以前的我，不懂爱，我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抱歉，我这才发现，原来爱情那甜而不腻的滋味，是由你给我的。
    并非其他女人。
    「迷失？」
    「是阿，迷失了自我。」
    因为我，你渐渐的不笑了，你变得冷漠了，你变坚强了。
    可是又好遥远，好远。
    不由自主的会想疏远，因为你那内心，已经筑起了高墙，而那面墙。
    已经到了我过不去的高度了。
    「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努力地想变更好。」
    「但，我喜欢的，就是第一眼见到你那迷糊的样子，傻傻的，毫无防备。」
    我讲出来了，我喜欢你。
    好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
    能吗？我还有机会再次拥有你吗？
    「我很爱你，曾经。」
    曾经，多刺耳的两个字。
    她说，她爱我，但都是曾经了。
    「我知道，我也是。」
    我想，我以前也是爱你的。
    跟现在一样，都是爱你的。
    所以，我也是。
    不由自主地将手，轻覆盖在她的头顶上。
    搓揉着发丝，这是我喜欢的一个姿势。
    这样的她，显得娇弱了些。
    感觉，更需要我些。
    从口袋中掏出了以前为了她准备的手帕。
    我还存留着，因为刚在一起时的她，很爱哭。
    她很没安全感，很容易多疑多虑。
    这是，我特地准备的。
    用了一阵子，就一直躺在我的口袋中了。
    但我依旧会每天清洗，直到它的主人再次需要用到它的那天。
    「把眼泪擦一擦吧。」
    只见她愣了下，随后笑着从口袋摸出了一条白色的手帕。
    「我有了，谢谢。」
    你有了。
    是吗？
    我苦笑，将手帕再次放回口袋中。
    抱歉，你的主人，不需要你了。
    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了，你的主人，有着更好的人在照顾着。
    所以请不要担心。
    见她笑开怀的起了身。
    背对着我，踏出了步伐。
    「这个我，我不要了，我要去寻找真正的我了。」
    她，决定捨弃了吗？要捨弃掉我们的一切了吗？
    「以往，都是我看着你的背影，这次，该由你看着我离开的背影了。」
    不，她要离开了，拉住她阿。
    伸出了手，却发现，她已经踏出了第三步。
    三步之隔，我已经抓不住了。
    「我放开了，我要走了，谢谢你，再见。」
    她说，她放开了，她要走了。
    她说了谢谢。
    也说了再见。
    看着她小跑步离开的背影。
    我后悔了。
    止不住眼泪，只能任凭它掉落。
    人类这种动物是不是往往都在失去后，才懂得那人给的美好？
    是不是都在失去后，才体会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这次，是我放手了，换我放你离开了，请你。」
    「一定要过得比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