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女主的n种方法(np&反转虐慎入)》 被告知在快穿世界!!? 高考终于结束了。 杨初成躺在床上,内心一长声叹。 翻翻手机,刷刷微博,逛逛淘宝,偶尔弹出和闺蜜的聊天消息。 人果然是不能闲着。高考结束后反而有种失落感。 杨初成有些百无聊赖。 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怎么说也是芳龄18,在整个年级还算比较出名的美女。 163cm的个子,腿长却几乎占了三分之二。 精致的瓜子脸,一张泛着光泽的樱桃小口,一双大眼睛清澈见底,说话时带着些灵气。 本是一张看起来可以说是“妖里妖气”的脸,可偏偏那双眼睛的眼尾却是有些许往下,不过并不是下吊,而是那种时时刻刻都看起来有些无辜。 可以说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作为艺体生,杨初成的气质更是为她的容颜锦上添花。而她本人并没有辜负上天赐予的与生俱来的好条件。也是那种旦凡出门,一定要略微打扮一番的。 不过可能是和父母从小的教育有关,杨初成不像许多同龄人一样追求火热性感的风格。 恰恰与此相反,她本人无论是穿衣,说话,妆容,性格,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种温婉的大家闺秀的感觉。 人或许就是这么自相矛盾吧。杨初成骨子里可不是表面那么温和,不过她也确确实实偏爱温柔的一切事物。 关于杨初成的介绍就暂且到这里。 杨初成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敲打着手机屏幕,不一会,一串伤春悲秋,感叹世事,完全让人想不到竟然出于一个青春大好的妙龄少女之口的文字就被发给了此女子闺蜜。 若要之后的杨初成来看,这完全就是在无病呻吟。 而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闺蜜也毫不意外地配合。 两位小姑娘其实也没说什么。不外乎就是杨初成一天到晚看多了“心灵砒霜”,连带着她的闺蜜。两人可以说是逐渐失去了对什么霸道总裁的幻想,多的是对拜金主义,资本至上,“看破世界黑暗现实”的真诚。 就连爱看小说这一大特质,杨初成也只挑女主是充满心机算计一类。美名其曰自己是在学习社会生存守则。 两人聊着聊着也有些倦意。 杨初成一把搂过自己身边的泰迪,心满意足地撸了一把。 想着下午和妈妈姐姐一起逛街,又期待着和闺蜜的假期旅行。 带着考完试的疲惫和心里那些将发生的事的甜蜜,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 耳旁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在有些迷迷糊糊的杨初成耳朵中更显突兀。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请宿主尽快确认下一任务” 杨初成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按捺下心中的烦躁情绪。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自己的床上,周围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是那个机械的声音依然在耳边重复。 什么鬼 杨初成再次看了看身边,确定的确没有任何自己没见过的东西。 虽然内心疑惑重重,但还是试探性地问:“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宿主。”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而且...我看不到你。” “宿主经验值未到一定值,我无法现身。” 杨初成内心依然觉得很荒谬。她开始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管是不是梦。杨初成想着先拖延时间,配合一下这个系统。 “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怎么只有我这一世的记忆。我只知道我这18年来发生的事。” “因为宿主目前的世界是休息模式世界,休息模式本身就是自由发展状态,可以说也是在所有快穿世界中对宿主本身影响最大的。在该世界中发生的任何事是没有预测的。而所造成影响也是不可逆的。宿主不妨回忆一下在这个世界中宿主有没有生过重病。” 杨初成突然心下一惊。 自己是听妈妈说过小时候自己因为是早产儿所以心脏没有长好,一生下来就是一身病,在3岁之后才有好转。 自己也确实没有3岁之前的任何记忆。可是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讲,绝大多数人本身的记忆功能就是从3岁开始的。 而且,自己生下来的年代医学技术也不如现在那么健全。那个年代大多数孩子好像都有些重病什么的。这如果真的作为解释的原因未免也太过牵强。 杨初成考虑了一番,还是觉得可能真的是在做梦,快穿小说自己也不是没看过。这个系统目前来看好像确实不够够严谨。 不过,如果是梦,自己怎么会那么清晰地思考事情? 还是再观察一下情况。 “我是生过病。但应该也没有严重到失去记忆的地步,而且那个时候我很小,就算不生病,我也是个不记事的年龄。你给我做的解释我还是不是很相信。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在做梦。”杨初成语气逐渐有些不耐烦。 “不管宿主相不相信我,世界主也会在每一任务结束后的30分钟后自动跳入下一任务,也就是说即使宿主不做任务的选择,世界主的原则是不会变的。世界主依然会随机挑选一个任务给宿主,保证世界面的正常运行。而宿主,您目前仅剩下20分钟选择时间。请您尽快选择下一任务。” 自称系统的不明生物不紧不慢地叙述着。机械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语速语调,实在让杨初成需要很努力去听辨,去断句,才能辨析出这位系统大人究竟在说什么。 突然杨初成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和闺蜜的聊天时间。 最后和闺蜜发消息的时间是下午2:30 而现在手机的时间是 2:40! 杨初成迅速理了理时间线,心里有什么东西咯噔一下。再打开手机的计时器,果然,即使点了开始计时时间也依然为零。 杨初成立刻跑出房间。 而跑出去后的诡异画面更是让杨初成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端着一盘水果的女人保持着一只腿悬在半空,一动也不动。 嘴巴半张,看口型应该是准备叫谁出来吃水果。 而那只泰迪狗也跟在女人身边,像是要讨食,保持着狗头向上仰的姿势。 女人和狗杨初成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自己的妈妈和宠物。 还没等杨初成接受这个现实,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得透明,自己的手机,脚下的地板,在客厅保持不动的一人一狗... 全部开始从各个地方变得透明。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杨初成控制不住地大喊着。 可惜,没有人回应她。即使是那正在消失的一人一狗。他们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神色,动作,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消失。 “宿主,您还有15分钟的选择时间。请宿主尽快确认下一任务。” 又是这机械的声音! 杨初成此时才明白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不管是不是梦。先搞清楚情况。 “系统?系统??!”杨初成连唤两声。着急的语气中透露着自己都没发现的依赖。 “宿主我在。” “你能告诉我关于世界面的一些规则吗。还有,为什么这些会消失啊!!..”杨初成突然顿了顿,好像是觉得自己语气实在有些不够礼貌。紧接着说:“不好意思啊,可能我真的有些忘记了以前的事了,可以麻烦你再告诉我一下吗。谢谢。” 即使杨初成觉得自己对系统不够礼貌,但是,作为系统本身是没有任何情感的。可以说杨初成完全是多此一举还浪费时间。 像是杨初成说了什么关键词一样。 如果说从直到刚刚为止,杨初成都把把这个系统当成人的思维来看的话。那么接下来系统的发言则是让杨初成彻底打了脸。 “宿主您好。欢迎来到快穿世界。我是您的私人系统z.接下来我将为您介绍世界面规则。作为宿主,您在每个世界的名字都不变。世界主会给宿主安排相同难度系数任务供宿主进行选择。任务完成会获取一定积分和经验。积分可以用来获取道具。宿主想换取道具时直接对系统说换取道具即可。经验的高低决定了宿主在每个世界的处境。一般情况下经验是只增不减。每一任务结束后,宿主只需说‘进入下一任务’即可进行选择,确认之后就可以接收剧情。任务的完成既为合格。而完成的等级越高,获取的积分和经验也会更多。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将会被世界主惩罚。惩罚若超过三次,宿主将被分解成世界主信息中的微粒,作为世界主养分供其运转。” 杨初成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突然浮现曾经在微博上看的关于宇宙黑洞的说法。如果被分解成微粒却依然有思想,那会是多么绝望的存在。实在细思极恐。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休息模式究竟是什么?” “休息模式可以说是世界主对宿主的“奖励”。当然也不全是。在休息模式里没有剧情,宿主想做什么都不被限制。只是会有个时间段。可看成是规定的休息时间段。时间段结束既为任务完成。而如果在这段时间宿主出了任何意外,也可以提前结束世界面,只是会没有任何经验值和积分。不过休息模式是不能连续选择的,两次休息模式之间必须间隔20次非休息模式的任务。休息模式是必须经过申请,世界主审核通过之后才可以拥有进入休息模式的资格。当然,也有运气好的被世界主随机安排了一个休息任务。就像宿主您这次一样。” “这么说休息模式好像真的还不错。那为什么说又不全是奖励呢?”杨初成若有所思,一手托着腮,柳眉微皱。 “因为休息模式所造成任何影响都是不可逆的,除非提前结束任务外,如若正常完成任务,那么在休息模式中对宿主所有的影响都不会消失,例如宿主您目前的情况。而且在休息模式中系统是全封闭状态。道具也不可以兑换,不可使用。” “那...?”杨初成刚想继续问更多的细节,突然就听到一阵倒计时。 “由于宿主未及时进行选择,世界主将随机抽取世界面。祝宿主好运。” “???!!!” 还没等杨初成细想,突然周围一片光亮。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 是夜。 入春的夜晚带着几分温柔。偶尔有提着灯炉的宫女穿梭在花草间,倒显得有几分诗意。 耳边是蟋蟀鸣语,脚下传来池水的寒意还是让杨初成打了个哆嗦。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小半月了。 此时的杨初成一如系统说的那样,依然是杨初成。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发丝仿佛都在诉说着自己是杨初成这个事实。唯一有些遗憾的便是框架却缩小到了自己12岁的模样。 真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运气不好的是,讲道理明明时间应该还是有剩余的,却因为世界主莫名其妙的bug,导致计算时间出错,突然就被传送到了这个世界。 运气好的是,虽说是架空的古代,但好在自己目前的身份是一位正被教导,还待被安排去处的宫女。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即使偶尔看看古装剧,却也并不明白真正的宫规是什么样子的。 本是想着靠道具,结果一看自己的积分,虽说也不是不能换,只是这不换,自己好歹还有点救命积分在,那一换,那可真是一穷二白了。 不过也真是万幸,自己刚好卡着这被刚进宫被教导的点穿越过来了,倒也是解了燃眉之急。 来到这个历史上并不存在,年号为嘉盛的朝代,借着这虽说是教导,但还算悠哉的15天的日子,杨初成也算是适应了架空古代生活,顺便搞清楚了世界面的规则。 可今个儿,杨初成却再也悠哉不下去了。 算算日子,剧情正式开始的时间就在明天了! 杨初成也挺纳闷。自己竟然是在一本小黄文里面! 而小黄文的剧情还能有什么,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名为安秀华的普通秀女成为三个王的皇后的风流上位史。 女主自然是安秀华,而自己则是从一开始就在女主身边,见证女主这传奇一生的最大证人。 没错,杨初成的身份就是女主进宫后被安排的贴身宫女。 作为小黄文,整篇小说虽对杨初成的着墨并不多,但却是为数不多的被作者交代得明明白白的角色之一。 剧情里杨初成的结局是被已合三为一的皇后女主赐婚后,诞有一子,却因生子后体弱,没过几年便撒手离去。 虽说一句话就被交代了,但一想到此时这个人是自己,杨初成心中还是百般交杂。 也不知道这世界主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任务就是按部就班地做好这个丫鬟,让女主如小说那般成功走上人生巅峰。 可问题就在这了,因为本身小说也没怎么写杨初成,但凡有杨初成出现,无疑就是送点点心,传传话,或者一些无关紧要可能就是纯粹为了凑字数而存在的戏码。 所以自己作为女n号,究竟该怎么陪女主走上巅峰之路呢? 这小说也没讲啊! 这可不,明天就是秀女进宫的日子了。 小说开头确实有说秀女进宫后,就都被分配了宫女。 宫女的数量和质量自然也是按秀女的阶级来的。 安府本有一女安芷嘉在后宫中已是贵妃,而这安秀华则是安府派人进来辅佐贵妃的庶女。 说辅佐是好听,如今后宫尚且无后,贵妃自然担着这打理后宫之务,可多年膝下无子终不是长久之计。 这不,送进来个女主当生育工具,等来年有子,这安府出个皇后自是指日可待。 但黄文终究是黄文,要想它多有逻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按道理说,被送进来的秀女怎么样也会从自家带几个贴身丫鬟吧,但这女主安秀华却还真是什么也没有,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进宫后按宫规被掌事嬷嬷分配才有的。 文中并没有说杨初成究竟是怎么被分配过去的,反正也不重要。 杨初中在剧情里第一次亮相就已经被分配过去了。 这不实在是毫无头绪杨初成也不会大晚上的坐在池塘边玩水啊。 “小z啊,任务的完成就是助女主走上巅峰对吧。”杨初成再三思索,像是为了反复确认什么一样,再次问了一遍。 “是的宿主。” “其实我的意思是只要是助女主达到结局,不管过程如何,也可算任务完成?” 杨初成还是有些不放心。 两只白花花的脚丫子随意地轻打着湖面,惊扰得湖面泛出圈圈涟漪。 挽起的衣袖露出两节藕臂,一只手肘靠着膝盖,小小的手掌托着如花似玉的脸蛋,另一只手把玩着脸侧的碎发。 借着宫房里从薄薄的窗纸透出的灯光,隐隐约约地带着几分娇憨。 月光下的手腕仿若诗中描述的江南女子那般,一句“皓腕凝霜雪”正合此人此景。 “是的宿主...其实,宿主也不是并非说一定要达到结局...” 系统本是一成不变的语气,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句话即使还是那般机械,但杨初成仍听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你说的意思是是...?” 杨初成没有把话说完,心中还是有了几分揣测。 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反正自己最关键的问题问了,其余的也就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谁让自己的这个系统是如此不中用呢? 或者说,这个世界主就是来坑人的呢。 要说杨初成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还真得从来到嘉盛朝的第一天说起。 在白光一闪的时候,杨初成就接收到了剧情。 自己是杨氏孤女,父母双亡,本是一上京城赶考书生的书童,可书生在赴京路上不幸被一县令儿子的车马所撞,身负重伤,不治而亡,恰巧被一路过巡城锦衣卫看到。 当今圣上作风严明,疼爱天下百姓。 怎能放任此等执绔子弟,当下就将那县令一家贬为庶人,放逐边疆,世世代代不可入仕。 见杨初成一娇滴滴书童,无依无靠,模样又生得可人,锦衣卫心下便有些不舍。 便问杨初成是否愿意入宫为侍女,杨初成自然感激万分应下,于是就跟着锦衣卫来到了掌事嬷嬷处,三言两语一交代,这宫女身份也就到手了。 只是刚反应过来时,杨初成正在和一大堆宫女们在一个小房间里换衣服。 杨初成也不得不感叹不愧是架空朝代。 按理说,锦衣卫吧那是明朝的官,可这宫装竟然是唐代齐胸襦裙! 再看看这宫女制度,这不就是清朝的三年一选嘛! 这简直是大杂烩啊! 因为是正经齐胸襦裙,新送进来的宫女不懂这穿着方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杨初成也算是蒙混过关了。 好不容易折腾了一番,又被急急忙忙送去掌事嬷嬷那清点人数,熟悉六宫,学习宫规。等真正闲下来,也已经是子时了。 好在这些宫女也只不过是11.2岁的孩童,又是一些受过教育的门户出身。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相处起来也倒是容易。 一天忙碌下来已是疲惫不堪,杨初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难得静下来想写其他的事,也只有这个时候,杨初成才真的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已经回不去了。 悄悄地爬起来,确认身边的人熟睡后,杨初成才来到这个连名字都没有湖边。 面带忧愁,心事重重。 “宿主你怎么了。” 突然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着实把杨初成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吓死我了。我都忘记有个你了!”杨初成压低了嗓子,言语中的慌乱和恼怒还是显而易见。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系统依然是那个毫无感情的系统。 “那你也不吱一声!谁知道你一直在啊!”杨初成倒是要被气笑了,怎么会有如此鱼木之人,emmmm,虽然不是人。 “除了休息模式作为系统不允许打扰宿主,其余世界面系统都是一直在的。” “那好吧...”似乎这个系统真的有说过,但她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委屈。 “那我为什么还见不到你。。” “宿主我之前告诉过你的,虽然我是可化作人形的,但是宿主你目前经验值不达标,所以。。“ “好了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杨初成急急忙忙打断,心里更委屈了。自己这还是被嫌弃上了,果然啊,主人过不好,狗也跟着遭罪。 不过...一码归一码,她嘴上是那样说,但的确是自己没在意系统说的话,害,看来以后不能再那样粗心了。 “那经验值要多少才你才可以化成人形啊?“ 杨初成又问道。 “这...对不起宿主,我也不清楚。但是作为系统我是和宿主相生的!宿主经验值越高我的等级也越高!” 话是这么说,可是配合机械的语气杨初成可是一点也没感觉到这位系统的愧疚,后半句的激动反倒是挺明显的。 杨初成撅撅嘴,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面带严肃道: “...对了,我记得时间根本没到吧。我怎么就被传送过来了!!”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说有点没结合实时,但所谓话糙理不糙,道理还是一样的,在没搞清楚这个世界面的问题时,凡事不可轻举妄动。 “宿主,这个问题我已经向世界主反映过了,是因为世界面养分不够,导致世界面不能正常运转。所以才会出现bug.不过经此事后,世界主已启动新方案,将会不定时随机传送给宿主惩罚,但宿主放心,但凡是世界主随机传送的惩罚,是不计算在那三次惩罚之内的。” “....” 她此时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随时准备放血的兔子,这世界主果然就是来坑人的。 一想到这个系统跟挤牙膏一样,各种问题全靠自己想得到才问得到,总感觉前途一片黑暗啊。 “我好想妈妈啊小z” 杨初成可能也是问累了,叹一口气,蹲在湖边,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胸前。 “...” 系统仿佛是被杨初成的称呼给愣了一下,没有及时回复杨初成,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宿主只要达到一定经验值是可以选择一个世界永远生活下去的。” “...” 杨初成没有回应系统。只是心中有些嘲讽,其实到现在自己都不愿意相信那18年是假的,虽然觉得肯定有蹊跷,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最后真的能有选择的权利,自己再选择那个世界就好。 只是...还是好想家人啊.... 身上藕白色的襦裙是纱罗织品,十分薄透,倒是传来的湿润的感觉让杨初成有些自暴自弃。 哭有什么用啊! 强迫自己整理好情绪。 良久。 “小z,我跟你说话其他人能听见吗?”杨初成灵光一现,突然意识到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听不见也看不见的。宿主放心,在你准备跟我交流的时候我就会收到来自你的交流电波,会自动屏蔽外界的。” “那就好...”杨初成这才放下心。 一阵敲钟的声音传来。 杨初成也打了个哈欠,意识到确实很晚了,明早还要学习宫规,可不能精神不好,给系统道了声晚安便也起身回去了。 思绪渐渐被拉回。 可能就是触景生情,在同一个地方,当时自己还如孩童一般不独立,才不过短短半个月,杨初成怎么也没想到人类的适应力既然会如此强。 想来自己当初还在思念家人,而如今自己心心念念的却是怎么才能完成任务,或者说能尽可能多赚点经验。 不过即使杨初成很想一夜暴富,但是最开始还是慢慢来比较好,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是不是? 回顾了一番夜里起来问系统的问题。 虽然杨初成本身就对这个系统没报什么太高的期望,系统当然也是毫无疑问没有辜负自己这一番评价。 但好在几个比较关键系统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自己起来这一趟也算是没白费。 杨初成揉了揉坐得有些麻木的双腿,一如既往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给系统道了声晚安,便回房了。 睡前杨初成左思右想很久,也还是没一个完整的方案,索性不想,便直接沉沉睡去。 三王府 外面是夜深人静 而里面却是一片春色无限。 随着一声闷哼,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抽出半软的下身,随手拿过身边小太监递上来的外袍,披在肩上。 一连串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根本就不像一般人在结束后那样的疲惫,想来也是因为男子多年来没日没夜地进行各种锻吧。 一层龙纹外袍隐隐约约透露出男人极其诱人的人鱼线条,以及那在名贵布料下肌隐隐作祟的八块腹肌。 突然一声响指。 几个侍卫低着头小跑进来,熟练地拖走早已昏厥在地上的三个衣不蔽体的舞女。 三个舞女无一不是身上伤痕累累,红青一片,还有不明浑浊液体附着在女体上,论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然而,室内的人都是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 “皇兄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事务繁多,连房事都在弟弟这行,这若是天下百姓看到了,那说不定有多心疼呢。若弟弟没记错,明天就是秀女进宫的日子,皇兄何必来我这儿找乐子?” 说话的人慵懒地躺在虎皮软榻上,骨节分明的手轻捏着白瓷杯,薄唇微启,一口就将那杯中液饮尽,偶尔有一些从男人嘴角流下。 男人倒也不介意,只见那晶莹的汁液流过男人优越的下颚线,再到凸出的喉结,结实的腹肌...他另一只手下轻抚的白貂见状,轻盈一跳,便伏在男人小腹旁轻舔着留下的酒汁。 随即男人轻哼一声,那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满意,剑眉轻佻。空气中弥漫酒香和性交杂的气息。更给说话的男人增添了一丝诱惑,活脱脱一个妖孽。 若要书童杨初成来看,这人,不就是那个把自己送入宫的巡逻锦衣卫!!?? 不过可惜了,对于现在的杨初成而言,所谓锦衣卫,也仅仅衔接自己身份的剧情的一个路人甲罢了,反正也没在书里出现过,杨初成自然对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毫不关心。 “三弟可别调侃我了。倒是三弟你,前段时间让你替我私访民间,可你却毫不掩饰自己东厂督主身份,据说还带了个玩具进来?” 发泄完的男人此时也是衣冠楚楚,身上的龙袍和修长大指上的玉戒无一不在昭告着天下自己这无比尊贵的身份。 没错,这人,就算杨初成不知道是谁,也会毫不犹豫地指出他的身份。 他就是三大男主之一的宁远衡! “皇兄谬赞了,玩具倒也谈不上,这不是为了衬托我们当今圣上爱民如子,就当做件好事,反正那女娃也无父无母。倒不如让她进宫当道风景线也无伤大雅。您说是吗,皇上?”妖孽男琥珀色眸子流光一转,眼里调侃意味更浓。 “哦?你这人的恶趣味还真是十年不改啊。” 宁远衡话是这么说,但眼中还是带上了些遗憾和无奈。 也不知这次的玩物会坚持多久呢? 不过作为哥哥即使自己是不参与这种丧心病狂的游戏,但对于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他自然是更偏向的。 “要说恶趣味,那还是皇兄更胜一筹。”妖孽男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中满是不认同。但这言语中却是一点也没之前的玩味,反倒是一本正经起来。 宁远衡也没有反驳,只是举杯。 妖孽男也给自己斟满。 两位人间绝色相视一笑。 夜,还很长。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 杨初成是被身边宫女们的动静吵醒的。 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那双平时灵动的大眼睛此时带了些刚起床时的茫然,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小初你还不快起来收拾收拾,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龄莫约在12,13岁的女孩。 虽说姿色不如杨初成,但也算是中上乘了。或者说,这一批的宫女其实颜色都不错,只不过一想想是进宫伺候人的,倒是让人有些唏嘘了。 杨初成好一会才看清说话的人。 哦,原来是苏茵,那个挨着自己睡的,身上总带着药香的女孩。 苏茵要比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大个半岁,身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以系统所说的“休息模式”那个世界来衡量,应该也算是中等家庭了吧。 听苏茵说她是家中独生女,爹娘大半生都在经营一个药馆,所以苏茵自己也耳濡目染,对医药类的特别感兴趣。 杨初成当然也问过苏茵进宫不觉得很难过吗,苏茵这人倒是有想法,觉得皇宫里的草药自然比外面市井来得珍贵。 由此,杨初成思绪渐渐飘远...... “那你进宫的话你不觉得第一次离家那么久,会很难过吗?而且令尊应该也舍不得你吧。” 杨初成听完苏茵的身世,不禁问道。 “我是还没什么感觉,我爹给病人看病,我娘就负责给我爹打下手,偶尔煎煎药之类的。而我呢,反正从记事起我就替我爹送药给各家各户的病人了,有时都要赶一天的路呢,久而久之可能也就习惯了吧。我爹娘当然也是有担心的。只不过呀我们一家三口其实都想见识见识宫里的医术。画本子里不都说宫里的人身子矜贵,每天都要喝好多好多药。我听说我们这回进宫就是服侍今年新选的秀女的!刚好正合我意!” 说罢,苏茵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色。 “你就偷着乐吧。不过我不管,你看我无父无母的,要不是一条命大,说不定早就命丧天涯了。感谢佛祖啊让我进宫还遇到你,反正我赖上你了,苏大夫~ 苟富贵勿相忘啊~” 杨初成把头靠近苏茵的肩窝,嘴上说着撒娇的话,好不腻人。 咳咳,她其实还真是这么想的。 想起第一次知道女孩叫苏茵的时候,她还暗自叹了口气。 原小说中并没有提到苏茵是何许人也,巧合的是倒是有一个叫苏瑶的反派,一路陷害女主,最终被五马分尸。 虽然没苏茵这号人物,但对于自己来讲,跟一个会医药的人打好关系不亚于是后宫生存的保命符。 “你就嘴贫吧,你苏茵姐姐爱钱,拿钱治病!”苏茵眼底闪过一丝害羞和二人都没察觉到的窃喜,嘴上虽说着拒绝的话,可那手却是把杨初成搂了过来。 初春正午时候的阳光也并不惹眼,刚刚好的温度带着些让人依恋的温暖,穿过层层树影,洒在杨初成的侧脸上。 很久之后苏茵也总是回忆起这一幕,那是她悄悄珍藏了一生的画面。 ..... “小初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啦!” 突然一张放大n倍的熟悉的童颜出现在杨初成面前,虽说是把杨初成吓了一跳,但同时也是让杨初成回过了神。 杨初成撅了撅樱桃小嘴,挠挠头发,嘴里小声嘀咕着知道啦,在苏茵的催促下,也算是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 是啊,正如苏茵所说,今天可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对所有人都是,对杨初成自己来说,更是。她半个月啥也不想啥也不担心的日子终究是结束了。 嘉盛五年 储秀宫 初春伊始,万物复苏,即使还是个没有任何主儿的地,倒也不妨碍她透露那与其他宫不同的新鲜活力,仿佛在叫嚣着让全天下人都一睹她的芳容。 所有的盆栽都是今早清晨才运进来的,白白粉粉,红红紫紫,开得极是过分,但香味却并不熏人,而是被有心的花匠搭配得极为和谐。 据说有些还是北国献赠的贡品。 宫殿的里里外外都是被翻新了一遍,就连地上的石砖,殿前的勾栏,还有梁顶的壁画......甚至宫里老人赵嬷嬷看了也是忍不住地表露出惊艳和惊叹。 想来,当今皇上是极为重视这次的秀女的。 后位悬空已久,都说如今贵妃深得圣心,可在这深宫里待得久的人倒不这么见得。 这天下虽暂且无后,可知情人都说这次的选秀人数并不多。先别说皇上会提拔几个,光那参与选秀的都不足十人呢。而如今皇上如此隆重地对待此次选秀,其中怕是有些不能外传的原因。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地出来说的。 只不过几位在宫里待得倦了的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宫殿再美也是别人的。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群新进宫女竟然比未来自己的主子都要先欣赏这华丽的不像话的宫殿。 一大早过来,其实也只是在干等着秀女们进宫。 等了也有大半会了,都感觉得到大家心中都有些抱怨,别人怎么想杨初成不知道,但是于自己而言,就当作将功抵过吧,反正能当欣赏宫殿的第一人倒也不算冤。 不过啊,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小黄文的女主,心情还是有点激动呢,精致的小脸上也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种狐狸般的表情。 一直站在杨初成身边的苏茵自然是没错过杨初成这副神态。 不过苏茵向来谨慎,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再悄悄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便放下了心。 “小初,你在想什么呐。”苏茵用着只有自己和杨初成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贴近了杨初成的耳朵。 耳垂上传来微热的感觉有些瘙痒,却是让杨初成回了神。 杨初成想着随便说点什么敷衍过去。 “我在想啊,你说这秀女们是不是个个美若天仙呀~”杨初成还配合地眯了眯眼,更像个狐狸了。 杨初成倒是把苏茵逗笑了。 苏茵伸出手,掩了掩面,一双偏圆的柳叶眼里溢满笑意。 阳光下的苏茵穿着和其他宫女一样的藕白色襦裙,身姿绰约,温柔的光线穿过半透明的纱,使得苏茵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轻盈。 苏茵不是那种绝世美女,不像杨初成那般精致温柔,也不像小说里形容的女主那样软糯可爱。 要一向对美女十分挑剔的杨初成来看,苏茵就是那种国民姐姐类型的美女,可能也是如苏茵所说她从小学医药,所以苏茵总带着一种不染尘世的气质。 但这种气质和所谓仙气也不一样。如果说仙气是一直保持着不属于凡尘的感觉的话,那么苏茵的气质应该就是在身在凡尘,却不被凡尘所拖。 就拿此刻的苏茵来说吧,即使自己用手遮挡住了部分容颜,但还是显出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一抹淡粉色不禁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弯弯细眉,眉色偏淡,小巧挺立的鼻子,不及巴掌大的鹅蛋脸,和那双平日里总是平静如水,而现在却藏不住高兴的眼睛...... 像极了在现代时,学生时代里男生总会悄悄看,生怕多看一眼都是被自己玷污了的女神。 这就对了,苏茵给杨初成的感觉就是绝大多数男生心中的那种完全不敢撩的暗恋对象。 苏茵也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这笑意却是一直未减。 搞得杨初成好像被苏茵感染了一样,也有点想笑。这下苏茵笑得更欢了。两人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就在看着对方笑,虽然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笑,不过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吧。 也都还算聪明,虽是笑,都是忍着声音的,好在没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然而引来关注的是,逐渐靠近脚步声。 苏茵先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给了杨初成一个眼神,杨初成马上会意,不作声,低下头朝右边清晨来时的会经过御花园的那条路看去。 果然瞟到有一行人正在朝这边缓缓走来。 本以为应该有很多人,没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行还真的只是一行,杨初成心下突然有些小小的遗憾,也有些安心。 正所谓人多事多,人少事少,她心里也就多了几分轻松。 一旁赵嬷嬷见情况差不多了,便再环视了杨初成等人一圈。 于是有些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咳咳,还不快见过主子们!~” 话音刚落,杨初成等宫女们便规规矩矩地行李“见过小主们,小主们安” “不必多礼,”一个清脆又软糯的女声回应着。 杨初成虽好奇是谁,但此时怎么也不可能抬头起来看。 “谢过小主。”宫女们依旧是软软地回答。 “都抬起头来!” 说话的人是李嬷嬷,而李嬷嬷身边还站着七八个身着淡水红色襦裙,腰间绕浅粉色披帛的年轻女子,还有两个其他没见过的嬷嬷样子的中年女子。 对于李嬷嬷,杨初成也只在刚进宫那会和其他宫女一样只见了一面,之后的事便全权交给了赵嬷嬷。想来李嬷嬷应该也是忙着去教导秀女了。 “王公公接下来就麻烦您了。”李嬷嬷转过头,对着一直站在身旁的中年男子,一脸谄媚。 只见王公公扬了扬手,待衣袍甩平坦之后,又两手交叉叠在胯后,不紧不慢地走,仔细打量着抬起头的宫女。 即使没有在任何一位宫女的脸上停留,但杨初成还是感觉到了来自王公公的那极令人不适的目光。觉得这王公公走一圈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一样长。杨初成只期盼王公公能走快一些。 终于,王公公总算停了下来。 点了点前面几个宫女,又点了点中间几个宫女。 究竟分配给谁杨初成也没仔细听,只不过是些贵人以下的嫔妃,都是小说中没提到的人物。 总之这些宫女都被分配到了相应的秀女处,跟在自己的主子身后,由除了赵嬷嬷外的其他嬷嬷们带去各储秀宫分殿。 直到到了杨初成这里。 王公公却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一气呵成,反倒是停了下来,在杨初成这4人中来回看。 要说杨初成心中不忐忑那肯定是假的。要是能顺利到女主安秀华那里去,那就真的太幸运了。自己将来过得好不好全取决于这王公公啊!!不过既然小说中没交代这一段,那自己应该就是被分配给女主吧。 唉算了算了,不管被分配给谁,杨初成此时只希望这位王公公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终于,王公公开了口--———— “贵妃凤体抱恙,锦元宫人手尚缺,皇上对贵妃多有关照,特许从新进宫女中择三人服侍。你们仨跟我走吧,剩下的就到安贵人那去吧。”王公公指了指在杨初成旁边的三人,然后转过身,准备带着三人前往锦元宫。 杨初成一听,心上悬着的石头也才落下。 还好还好,安贵人就是女主啊! 您瞧瞧,前面的都是些常在答应,女主就不一样,女主是贵人,也就是说这次秀女也就女主位份最高啊! 杨初成刚要起身,先前那女声又来了。 “ 多谢王公公照料了。” 王公公先是没说话,眼神示意赵嬷嬷,赵嬷嬷暗自点了点头,一声令下,就带着苏茵等人先前往锦元宫去了。 “瞧安小主说的,这哪里的事,都是些奴才的分内之事。只不过这次倒实在是委屈小主儿了.... 王公公顿了顿,欲言又止,做出一副心痛遗憾的表情,只是不知这心痛的对象究竟是谁了。 ”没事我知道的,贵妃姐姐的身子要紧。“ 这说话主人的声音甜而不腻,特别是后半句,甚至还带上了些哭腔,那真诚得毫无一丝弄虚作假的成分。 若是杨初成此时能抬头看看说话人的表情,必要惊叹这姐妹情可真是感天动地啊! ”这...安小主儿是个明白人,这时辰也不早了,奴才也该去贵妃娘娘那了,小主今天怕是累了一天了———你这没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扶安贵人进主殿休息!新来的贱丫头果然就是欠收拾!“ 王公公说着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杨初成身上,看那样子就是准备来踹还站在一旁偷听的杨初成。 见状,杨初成心里一个“卧槽”,但此时若是躲开必定会更加惹怒王公公。 没办法,杨初成只能紧闭双眼苦叫安贵人饶命,王公公饶命... “王公公请您不要这样...我也不急着进去... 站在一边的女子也急忙上前阻拦王公公,紧拉住王公公的手肘。 都是不知人间疾苦的深闺少女,就算力气天生异于常人,也不可能抵挡得过一个在深宫里没日没夜服侍人的中年奴才。 所以其实王公公也只是做做样子,别人不知道可不代表他王章不知道,作为当今皇上的身边人,那肯定得知道这标着丫鬟的女孩是皇上唯一在世的亲第弟宁远澜,也就是当今三王爷从宫外带回来的呢。 虽说目前三王爷没有表示些什么,但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有些东西啊,就是不能看表面。 不过这安贵人...也不知皇上究竟什么态度...算了,别人福祸,都与自己这个做奴才的无关。 “行了,这次也是你这丫头命大,看在安贵人份上就暂且饶过你一命,这往后啊,要好好服侍安贵人才是。 ” 王公公停下了动作,又变成之前那副颐气指使的嘴脸。 “多谢王公公,多谢王公公...”杨初成内心虽有疑惑,但还是先做好规矩。 “行了行了,我也得赶紧过去了。安贵人,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安贵人今日要好好休息才是。” 王公公嘴上是说得恭敬,可还没等站在一旁的女子开口,自个儿便先转身走了。 好在女子也不在意,倒是杨初成还十分谨慎地说了声:恭送王公公”。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正如王公公说,这天色确实已晚。这华丽的皇宫在每一个夜晚都绽放她惊世的美丽。 一片灯火通明,偶尔有不知是哪个宫传来的欢声笑语,倒是显得储秀宫越发清冷起来。 这... 安静得好像有点尴尬。杨初成内心叫苦。 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算了,自己先开口。 “小主儿,不如奴婢先陪您进去吧。” 无人回应。 “小主?” 杨初成再喊了一次。 “啊?哈哈哈,都怪我,都说皇宫夜景似海上明珠,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瞧我,一时还走神了呢。” 杨初成内心:敢情您是在欣赏风景!? 女子回过神后并未觉得有多尴尬,反倒是一脸轻松地往前走。 杨初成见状也放下了心,跟在女子后面。 ”这储秀宫真的好大啊!不过分殿离主殿的距离好远,又只有我们两在这,会不会有些冷清啊。“ ”唉~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安秀华,贵妃娘娘是我姐姐呢!“ ”杨初成?那以后就叫你小初吧!“ 杨初成觉得安秀华真的是人如小说中的女主那样,话真的多。说起来王公公一走倒也让杨初成看到了黄文女主的模样。 小说诚不欺杨初成,安秀华的确是那种软糯小白兔类型的女孩子。 若按上年龄,其实安秀华是要比现在身体年龄的杨初成大上一岁的,也就是13岁。 13岁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是个十分美好的年纪。 在女主安秀华上毫无疑问地体现了这一点。 圆圆的杏眼,白里透红、指弹可破,仿佛掐得出水的肌肤,微微婴儿肥的小脸,额前整齐的刘海,虽不是很挺立但却小巧玲珑的鼻子,以及有些圆圆的,总是嘟起来像是在引诱人一亲芳泽的嘴唇...... 整个人一副软萌易推倒模样,从上到下透露着少女该有的天真活泼的气质,让杨初成再一次感叹,不愧是黄文女主! 杨初成心里光顾着暗自评价,竟是不知不觉跟着女主走到了寝居前。 饶是看了储秀宫主殿外观如此风景,到了殿内,杨初成也再一次折服于这个朝代优越的建筑设计技术,无论室外还是室内。 不得不说男主宁远衡是真的壕! 主殿内地上的瓷砖光滑细腻,还略带金色,如果杨初成没猜错,作者肯定是将这个瓷砖设定的是自己原先所谓的“休息模式”世界里的一个名为“故宫”所用的金砖! 据说,金砖顾名思义,甚至于比黄金的价值还值钱! 再说说墙壁,墙壁上贴着一层可以称之为“墙布”的淡金色装饰,远看倒看不出什么,近看却发现其实上面绣满了鸳鸯图,做工精致让人以为是哪位画师大佬的神作。 鸳鸯图上面还镶嵌着数不清的玉石,晶莹剔透,看上去是被细细打磨过一番的,至少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看不出一丝棱角,仿佛它天生就生于此模样,摸上去更是从指尖传来一丝温润之感。 想来这一定是极为珍贵的和田玉! 而玉又呈栗色黄,因为杨初成休息模式中的母亲大人十分热爱首饰,特别是玉这一块,所以杨初成对此也略有研究。 如果杨初成推测没错,那么这个玉,至少在自己那个世界的“清代”,是十分稀罕的!其价值甚至一度超过羊脂白玉! ..... 总而言之,杨初成这一天下来可真是大饱眼福! 同时也暗自高兴,甜宠文的女主,收到的礼物自然不少,自己以后看来是有机会成为富婆了! 安秀华已经在作为主子该待的闺房里。 而杨初成是贴身丫鬟自然是要在闺房门外候着。 实话说,杨初成内心还是有点遗憾没看见女主的房间究竟又是什么神仙景致,光着外面就如此惊艳,想必作为男女主啪啪啪的场所,不说细了,就说价值,也一定是壕无人性吧。 不过也是托这在女主闺房外侯着的福,杨初成才能放心大胆地欣赏不是? 也不亏。 “给安贵人请安了——“ 储秀宫主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叫唤,打破了杨初成此时的惬意。 杨初成立马挺直背,按照剧情,这是刘公公把分配给女主的太监给领来了。 毫不怠慢,杨初成赶紧到主殿门口。 ”刘公公您来了,我家小主因着今日进宫长途奔波,身体有些不适,这还在里头休息呢。“杨初成笑得温柔,语气却带着淡淡得疏离。 其实对于刚进宫的秀女来说,不论位份高低,这些人际关系肯定必须来处理的,只是原小说中女主连跟刘公公见面的戏份也没有,更别提出来迎接了。 小说对这一段没有描写,只说杨初成告知女主刘公公带了奴才过来。 所以这一段,自己只能单打独斗。 不能越俎代庖的道理杨初成自然是懂的,索性也就不要把话说得太套近乎。 反正女主有女主光环,在她身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自己把话说得中规中矩,也纠不出错处。 刘公公一副理解的样子,交代了自己是来带下人过来的,当然也说了些讨好的话,便离开了。 杨初成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真不容易。 小说里看似路人甲,没想到那仅仅是以整个肉文框架而言。反而自己的事只能凭小说里的一笔带过来发挥。 害,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贴身丫鬟,没有经验啊喂! 想想任务要求,也只能祈祷能在女主光环的照耀下苟活了。 杨初成收回思绪,随意看了一眼眼前的四个太监,四个太监也是畏畏缩缩的,明明年龄看上去都比杨初成大了三四岁。 小说中貌似也没怎么提到这四个太监,要说的话,自己的出场率都要比这四个太监高呢。 带着四个太监来到主殿内,四个太监身着素蓝灰袍,头戴红帽,脚着蓝靴,倒是一副清朝太监的样子。 对于此现象,杨初成内心还是那句话,不愧是架空朝代啊,把原先自己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朝代都集齐了。 不过,即使系统说是休息模式,但自己心中始终还是觉得就算是休息模式,未免也有些太过真实。 就比如即使杨初成在这个架空朝代,她还是觉得身边的人物再怎么样也只是小说里的人物而已...唉,怎么越想越纠结呢,算了算了,杨初成看着自己也要到女主安秀华的闺房门口,也就收了心。 轻轻敲了敲女主闺房的门。 “小主儿,安公公把分配的奴才带来了。” 杨初成试探性地说着,声音温婉动听。 “快让他们进来吧。” 从屋内传来女主的回应,还是那般软糯。 杨初成慢慢打开门,按女主吩咐把四个太监带进去。 四个太监虽说是太监,但进女子闺房自然是要避一避的,个个都低着头。 杨初成倒是无所谓,关了门,在靠近门边出乖乖站着,一副十分懂事的大丫鬟的样子。 其实杨初成只是在暗自欣赏女主闺房而已。 杨初成一如既往的很不争气,是的,她又被震惊了。 女主这房间乍一看全粉色啊!! 无一处不透露着暧昧的气息,甚至那床帘也是半透明的粉色,果然是为了小黄文服务! 再说说这房间的大小,可以说是十分的宽敞,虽然再往里被一层层薄薄的粉帘遮挡,但如果杨初成没猜错,想必里面就是女主更衣沐浴的地方。 而其他大大小小的摆设,每一个都镶嵌了细小的琉璃石,使得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在发光,但这光并不刺眼,再细看,每一处摆设,因着琉璃的关系,都是被精心考量过的,使得所有的家具和琉璃看起来浑然一体,不会有一丝令人不适的感觉。 也不知女主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杨初成知道,其实就是女主给四个太监赐名,好像都是些女主爱吃的点心的名字来着?然后就是四个太监去门口拿饭菜, 再接着在吃饭间隙就有人来通知皇上翻牌女主了!! 杨初成心下一惊,不过又想想,在书中男女主第一次啪啪啪前后好像都没提到自己,那就意味着自己...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3(微微H) 杨初成依旧是心不在焉。 直到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 “那今后你们的名字就是这样!奶黄包,黄金糕,椰奶冻,香芋酥~ 对了,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杨初成,你们叫她小初就行!” 突然被cue到杨初成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看着坐在梳妆台边把玩着手指的女子,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杨初成无奈地笑了笑。 四位小太监这时也抬起了头,不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都转过身来。 明明模样个个比杨初成年长,可喊起杨初成“小初姑娘”的时候,杨初成差点没将那句乖“喊出口。 不过杨初成这般也不是没道理,虽然现在自己这身板是12岁没错,小太监们个个都年长于12岁 也没错,但是自己好歹怎么说在最初的世界里也有18岁了。 倒不是杨初成喜欢当姐姐,只是觉得年龄那么小的孩子就...害,算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杨初成对四位小太监点点头,觉得自己是要说点什么好,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的画面。 只见她眼珠一转,微微上扬着嘴角,如水般的眼眸里满是平和,还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今后大家要好好服侍小主儿才是。” 四位小太监连忙又低下头连声道着“是”。 杨初成心里默默擦汗,这怎么又把头低下去了,难道是我刚才不够温柔?? 其实啊,若是有心人在这里,定会发现,从杨初成说话起,四位太监眼睛都看直了,在杨初成说完后,他们耳根子呈一片通红,像是煮熟的虾一般。这不,为了不闹笑话,才一个个的把头低下。 空气好像又安静了下来。 杨初成内心有了一丝慌张。 怎么又安静了。 不是说好的小太监去御膳房拿饭嘛,怎么半天没人动啊! 自己现在又没有什么看时间的仪器。 算了算了,既然他们不主动去...那她就... 叫他们动! 杨初成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后,扬了扬下巴,又露出了招牌似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呢喃道:瞧我这记性,这都是饭点了,小主儿该早就饿了,我这就去御膳房.... 哎!~小初姑娘我们去就成!“ 杨初成话未完,果然就有人抢了话,还没等杨初成看清人,再转身,只见有四个跑出去的背影。杨初成心中有些控制不住的得意,连精致的小脸上也出现了两个甜甜的酒窝,让人只想戳戳看这酒窝的深浅。 经过这两下子杨初成也有了些套路。 将笑容收敛了些,又变成之前那个温婉得像大家闺秀般得女子,转过身,将头微微偏了偏,柔声道:”小主儿可还有什么吩咐?“ 安秀华仍坐在梳妆台前垫了天鹅绒软垫的通体透雕靠背玫瑰椅上,照着镜子,偶尔近点看,偶尔远点看,仿佛在做一件多么有趣的事一样。 在专心致志忙着照镜子的少女没有回头,只是嘴上一张一合地催促着”没事没事,你先下去吧。“ 杨初成看着少女并没有转过头,有些僵硬的脸上总算是休息了下来,跟个泄了气的皮球般。 福身行了行礼,又不忘说着”那奴婢就在这外边候着,小主儿有什么事直接唤奴婢就好。“ 轻轻退出少女的闺房,再把两扇玉雕花门小心地合上。 杨初成站在安秀华闺房外,叹了一口长气。 ”宿主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累的样子。“ 久违的机械声音突然响起。杨初成有些恼怒自己的蠢笨,竟然差点把系统这个存在给忘了!! 系统没收到杨初成的回应,又穷追不舍地接着问:”宿主你是很怕女主吗?这不应该啊。“ 杨初成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本是想晚点再说这个事,没想到这个系统倒是不打自招了。行吧,既然系统都提出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不知道好多次我感觉剧情根本连不上啊!为什么总是要我来承接上下文!最主要的是,小说还没给我台词,全靠我临场发挥,你这系统也不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就知道任务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杨初成再吐出长气,反正这外面就自己一人,也不管不顾地插起了她那纤纤细腰。 系统仍是那个鱼木的系统。 “所以说没问题呀宿主,任务就是陪女主走上巅峰,世界主只给出任务的结局,但是具体怎么实施还是根据宿主意愿呢。” 虽说语调还是那个毫无感情的语调,但杨初成依然听出了一丝装无辜的感觉。 呵呵,这问题等于没回答啊,杨初成假意抹了抹汗。 不过话说回来,杨初成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任务,看似简单,实似不简单! 可见这个世界主有多坑。 有句话怎么说的,虽然不提我,但我,无处不在, 自己如今不就是这个状况么。 从小说角度上看,确实自己的出场率不高。 但是,即使没有被提到的地方也一定是有内在联系的。 与其说自己是陪女主走上巅峰,不如说自己要串联起整个小说关于女主那部分的剧情。 而这一点,恰恰是最难的。 小说中对但凡涉及到了自己的事,无一例外是在说明这件事已经这么做了,就好像之前的刘公公。而自己,则是要去完成小说中被一笔带过,没有描写的那部分。 所以杨初成难道是在怕女主吗? 不,她只是想能不和女主牵扯,就不和女主牵扯。 毕竟是女主角,万一自己多说了句话,少说了句话,就会触发什么剧情的大变动怎么办。 至于其他人,那是因为小说压根就没提到,所以杨初成自然也不会那么紧张。 忙碌一天下来,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这回又耗费了一番脑力,饿的感觉还真是出来了。 不过.... 系统,现在几点了,我的意思是按照我原来的..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时间来计算。“ ”还差5分钟到5点“ ”那还好还好...谢谢啊“ 杨初成这才放下心。虽说自己在快穿世界,但维持身材还是很有必要的。自己是下午6点后坚决不吃任何东西。 估算了一波时间,四位小太监应该也快把膳食送过来了。 往外探了探头,好像是听到有些脚步和说话的声音,甚至还传来一些饭菜香味,最明显的有点像自己在最开始的世界里,尝到过的大厨做的陈村河粉的酱汁的香味。 杨初成正了正神色,站在安秀华闺房门口,看起来还真有那副大丫鬟的样子,可谁曾想到杨初成也只不过刚来这个世界半个月呢。 四个小太监一边小心着手上端着的膳食,一边又在努力加快脚步,搞得满头是汗。 杨初成数了数的确是四个人都走到门口了,这才上前去招呼,顺手接过走在最前边的太监手中的膳食,道:“辛苦你们了,我那份就放在这就行,我先给小主儿送进去,看你们满头大汗的,也先去用膳吧. 杨初成说着,还带上了一丝体贴的目光,显得整个人更是柔和了起来。 四个小太监本想着不麻烦小初姑娘,只是这一路上不说有多累吧,光闻这菜香味,就算不饿那也都馋。 见杨初成如此,便也没有再推脱,道了谢后,带着自己那份餐,跑到外面享用去了。 杨初成看了看自己才刚拿到手上就有些发红的手心,不禁感叹到也不知这彩晶玻璃盖盖下面到底有多少吃的,可真是不轻啊! 不轻不重地巧了两下门。 ”小主儿,该用膳了。“ ”快进来快进来!“ 从屋内传来安秀华甜甜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早已等不及。 杨初成拉开门,稳稳地走进去,又把饭菜放在做工精美的红木小圆桌上。 彩晶玻璃盖下起码有接近十道菜,除了有一两道菜是用了个小蒸笼以外,其他菜上都盖了一个小盖子,材质和大的玻璃盖无异。 把每道菜一一揭开,既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杨初成,在真正看到这膳食的时候,也不禁大赞这御膳房的好手艺。 男主许是调查过女主的喜好,这不,那两个蒸的菜,女主给太监们取的名就全占了。 一个是奶黄包,一个是黄金糕。 再一细看,那香芋酥和椰奶冻也在其中!男主这用心的可以说是真挚可鉴! 以及杨初成先前判断的陈村河粉,还有其他的像是板栗鸽子汤,白切鸡,素菜龙虾粥....也不知女主吃不吃得完。 没放置好膳食前杨初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放完后才感觉到,屋内的光线还真的有些昏暗了,虽说才刚过申时,但毕竟是初春,天色也比立夏时暗得更早些。 杨初成默不作声地把灯点了。 整个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也是这时,杨初成才发现原来这红木圆桌的边隙上也镶嵌了细碎的像是钻石一样的小砂砾。使得整张桌子上的饭菜看起来也变得更加可口,让人更有食欲。 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错,安秀华在杨初成去点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 杨初成站在一边看着,饿着肚子,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是杨初成愿意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她不想办法找借口出去。 而是杨初成知道,这一段剧情里为了体现女主善良友好,不耍小姐脾气的本质,专门会写女主主动给自己分享点心,虽然剧情里杨初成会推脱,但女主还是会给杨初成。 不过在杨初成说自己有膳食之后,女主就没有再强求,让杨初成先去吃饭了。 说来也是奇怪,书中只有两次提到了杨初成吃女主给的点心,一次是在小说开头,也就是现在这次,至于第二次嘛...都是后话了。 所以,杨初成只坐等女主发话。 “小初你来尝尝,宫里的黄金糕做得可真好!” “小主儿,奴婢怎么能... 没事没事,快尝尝,愣着做什么!” “嗷呜——” “好吃吧,来尝尝这个香芋酥!” “小主儿不用了,多谢小主,奴婢的晚膳就在门口放着呢,等主儿您用完奴婢再去用... ”哦...这样啊,那你先下去用膳吧。” ...... 杨初成把门掩上,唇齿间还残留着黄金糕的香甜,那口感简直了,软糯又带有嚼劲,甜而不腻,发酵的微酸恰到好处,堪称一绝! 刚想提上自己的饭,便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朝自己这边慢跑过来。 “小初姑娘你先去用膳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一看来人是个太监中的一个,杨初成点了点头,对小太监展露了一个表达谢意的微笑。 ”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小初姑娘快去用膳吧。“ 小太监感觉自己做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在加速跳动,低下了头。 ”我马上就会过来。有什么事就在后厢房前喊我就好。“ 小太监支支吾吾地应了声,便立马挺直背,在安秀华门前站好,若是腰上带把刀,也还真是个侍卫模样。 杨初成见状,便不再多言,端上自己的膳食,出门往后厢房走去。 说是后厢房,其实也不是在主殿后面,而是在主殿左侧。 也不远,从主殿出去,就可看到一弧形长亭,走进长亭走十米不到的路便是丫鬟住的厢房了。 杨初成也是第一次来自己住的地方,自然不及主殿那般华丽,但也算是中上程度了,家具也齐全,还有些许小花瓶做摆设。打个比方,如果女主的主殿是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总统套房的话,那自己这个说是豪华标间也不为过。 在女主光环的照耀下就是好啊! 迫不及待打开自己那份,品种不多,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一小桶米饭,通俗点说就是家常小炒。 尝了尝味道,也还算是不错。 只是略有些遗憾的是,自己不能慢慢品尝。按照小说剧情,马上便会有人通传翻牌子。 虽说女主的梳洗打扮是有专门的人负责,但这前后的无缝衔接,还是得靠她去。就是不知这通知侍寝的人何时来了。 杨初成晚上本就吃的不多,没吃几口,觉得差不多了,让粗使丫鬟收拾,自己则提上灯,赶紧到主殿去”守株待兔“。 杨初成前往主殿的路上,天空已经呈现出夜晚前的灰蓝色,月亮比黑夜来得更早。 今晚的月亮是满盘,甚至有些亮得过分,但却几乎看不见星星。 嘉盛朝虽作风严明,但只是对于朝廷案件和及个别制度。 对于民间文化来讲,这是一个极为开放的朝代,宫里宫外,朝廷民间,都喜欢歌颂些男欢女爱的诗词和乐曲。 储秀宫主殿虽华丽,但却偏离整个宫的中心,所以也常有宫中一些私许终生的男女,进行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夜间游戏。 借今日花好月圆,又是这花前月下,真是天时地利。 人若是不“合”,岂不浪费这大好时光? 自打杨初成从自己的厢房出来,耳边那艳词淫语就没停过。 ”小骚货,水那么多! 嗯啊..表哥好大..轻一点... 咬爷的肉棒那么紧,还想轻?看爷不肏晕你“ 一时间,水声四溅,男子一次又一次用力进出女子小穴的靡靡之音,混合着女子无法抑制的尖叫和男子急促的低喘...终于,总算是清净了。 只是空气中那种说不出来的,从花丛里弥漫出的暧昧的气息,在杨初成鼻尖挥散不去,实在是让她有些头晕。 杨初成并不是什么单纯小白花,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是没少浏览欧洲精品,甚至还经常看双龙入洞,3p,4p,群交..几乎能看的都看了。 只是吧,这看多了,就失去了最开始的性趣,久而久之,也就变得更挑剔,看什么都觉得乏味无趣。 对于刚刚那种状况,杨初成不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赶紧到主殿。 因此,杨初成加快了脚步,本来也不长的距离,让杨初成只花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便到了。 到主殿门口时,三个略微熟悉的小太监正守在门口。 看见来人是小初姑娘,三个小太监笑得憨憨的,喊着小初姑娘好。 杨初成也笑着回应了后,便径直走进去。 先前替杨初成守着的小太监见杨初成回来,意识到自己在安贵人闺房前逗留有失礼数,寒暄客套了几句便和其他小太监一样在外候着了。 还没等杨初成站多久,门外这翻牌的通知就赶着来了。 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今天最后一个任务,杨初成此时就多了分莫名的紧张,理了理耳侧的碎发,又再次固定了头上的珠簪,紧了紧胸前的襦裙带子,挺直腰杆,隐约看到有三三两两的身影,深呼一口气,向外走去。 ”王公公安” 杨初成一看来人是王公公,才算是稍微放了点心。 “哎呦快请起,要我说呀这新一批秀女就数安贵人福厚,你看这才第一天,皇上就点名要你家小主。这不,人刘嬷嬷都在这候着了” 王公公脸上笑得谄媚,这言下之意就是让女主赶紧出来。 “多谢王公公了,奴婢这就进去通报安贵人一声。“ 杨初成同样笑着,看起来还真像是发自内心的替主子高兴。 杨初成转身回去,回忆起小说中说这个时候女主睡着了,索性也不敲门,但还是轻手轻脚地进去。 果然见女主安秀华正趴在桌子上,桌子是被收拾干净了,可是女主却是真睡着了。 按照小说那样稍微使了点力,摇了摇安秀华半裸露的白花花的胳膊,安秀华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慢慢抬起头,嘴角边还沾着椰奶冻的残渣,白色的,看起来有些像凝固的精液,显得安秀华又是淫靡,又是纯真。 见此光景的杨初成这时虽然很想大吼一声作者诚不欺我,但眼前事关自己的任务,想来搞定这一次,今晚就没自己的事了,杨初成暗自咬咬牙,“小主儿快起来了,今晚皇上翻的是您的,王公公和敬事房的刘嬷嬷都在外边等着呢,小主儿可千万别误了时辰。” 安秀华虽说还是那副有些迷茫的样子,但关键词“侍寝”还是听到了的。 即使安秀华暂是闺中少女,但也深受朝代风气的影响,且入宫前,李嬷嬷多多少少还是普及了一些侍寝规矩。 安秀华想想便抬起了头,刚才才睁眼的混沌此时已被清澈明亮替代,记得进宫前全家人都嘱咐自己要早日给皇上生个大胖子,自己也曾听说男女行档子事的快乐没有任何凡物可比。 民间传言圣上尊容堪比天上神仙,自己也曾在父亲书房的画像上偷看过一两次...... 她这心里面便多了几分期待。 感受到身下那隐秘的部位传来一丝丝粘稠的湿意,那张水嫩嫩的小脸就随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杨初成当下只想着快点把这尊大佛送出去, 理所当然地就错过了这幅美景。 “奴才叩见安贵人。” 王公公一行人见安秀华出来了,连忙行礼。 “免礼”安秀华这声免礼几乎让人听不见,像小蚊子一般,但软糯的声音又惹人怜爱。 “安贵人好福气,这位是刘嬷嬷,刘嬷嬷,还不快带安贵人去准备准备。” 王公公转过身,尖着嗓子对一个中年女子说。 “是是是,安贵人,请”刘嬷嬷连唤三声是,又对安秀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整个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有劳了。” 安秀华此时异常羞腆,面带春色,紧跟在刘嬷嬷身边。 王公公看自己差事办完了,没有多余停留,习惯性拍拍身上蟒纹红袍,随既转身离去。 而其他人在恭送完后,便各做各的事去了。 杨初成倒没有什么事,索性回自己的厢房。 乾清宫 宁远衡听完手下的报告,那张完美得像是上帝仔仔细细雕刻出来的脸上充满了嘲讽,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嘲讽之下还有着一丝可以称之为“满意”的情绪。 放下手中的奏折,说了声:”下去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反倒是抬起头看向这大殿内的另一个悠哉的人。 本是跪立在地上的男子,在宁远衡一声令下后,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殿内,仿佛从未来过此地一般。 ”皇兄看人眼光果然犀利,才第一日,成果就如此显著。“ 说话的人正是这另一人,也是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三王爷宁远澜。 宁远澜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妖孽模样,和他在外面那”魔鬼东厂“的称号可谓是天差地别。 怎么也让人想不到,这东厂公私下里竟是一副纨绔子弟作态。 ”这样的还不够,离我们的计划还差一段距离。“ 宁远衡薄唇微抿,有些微微上挑的好看的瑞凤眼满是不认同。 其实作为亲兄弟,宁远衡和宁远澜还是有五分相似的。只是两者天差地别的气质让人们总是忽略了他们长得相像的事实。 即使这天下百姓都说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极为亲和,可是也只有见过真人的人才知道,宁远衡是个天生的帝王,只要他站在那,若是像新进来的宫女太监,没一个不是瑟瑟发抖的。 宁远衡那张过分优秀的面容又怎会恐怖,只不过是被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威慑力给吓住了。 说到这威慑力,在早年皇上还不是皇上时,确确实实因为它遭到了些流言蜚语...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宁远澜还是带着笑,他似乎总是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带了个面具。 说起宁远澜,在宫里宫外的评价可是大相径庭。 宫外说东厂公办事心狠手辣,干净利落,满身血腥气,干的专是折磨人的事,想当初皇上刚登基,东厂在民间进行了血腥大清扫,可以说在那段时间,家家户户生怕某个远亲近亲和大皇子一党有什么牵扯,每天都胆颤心惊,足不出户。 但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东厂一上位就如此草菅人命,也导致自当今皇上15岁登基以来这民间竟还真是风平浪静,各行各业百花齐放。 至于这宫里头怎么说,谁不知道三王爷天天都要进出乾清宫,久而久之也算是面熟了,要宫里头的丫鬟讲,三王爷这人实属不错,见人就笑,温润如玉,总是看得她们春心荡漾。 不过呢,却从来不会和她们这些丫鬟有什么牵扯,长得一副妖孽模样,作风却如高岭之花,还不摆官架子,这宫里的人,就没有挑三王爷错处的。 “皇上,门外刘嬷嬷来传,说已经准备好了。” 王公公从门外小跑进来,福身,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脸色。 “是啊,这天色还真是不早了,臣就不误人美事儿了。皇上,臣告退。“ 宁远衡还没开口,宁远澜倒是先说话,只是那丹凤眼里多的是玩味的情绪,笑得也更为妖孽了。 ”恭送三王爷。“ 王公公见宁远澜起身,立马转向头对宁远澜行礼。宁远澜依旧是那副不理事的样子,只随意摆摆手,再对脸色不明的男人行了个不规不矩的礼,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直至背影消失。 ”皇上...这儿....王公公有些犹豫,不知该说不该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惹得这位大人不高兴。 “带过来。” 让人捉摸不透脸色的男人不冷不淡地回应着,直让王公公有些发怵。 “是,奴才这就叫刘嬷嬷把安贵人送过来。” “下去吧。” 王公公出去后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捏紧的手心这下张开,才发现早就是一片湿润,心里暗道,皇上这气势,即使自己侍奉多年,有时候也还是禁不住啊。 不过皇上对这安贵人...可真是用心啊,这宫里头向来都是皇上去嫔妃那儿办事,皇上却把人接到自己这儿,还真是自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回!当然也不是说历朝历代没有这样的事,只是要说上一回皇帝把嫔妃带到身边侍寝这种例子,那都得追溯到先皇了,不愧是父子啊... 刘嬷嬷在敬事房待了多年,虽说刚听到要把人送过去时还是有点惊讶,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刘嬷嬷立马反应过来,办起事来一向是又快又好的。在王公公通传后,便把安秀华送了过去。 (下一章上h)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4(H) 刘嬷嬷10岁进宫,历经两朝,做到今天敬事房这个位置,可不是平凡人能比的。 若本是有三分姿色,经刘嬷嬷之手,便可达到六分。 安秀华本身底子不差,这会更是让人离不开眼。 一双杏眼微垂含情目,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口脂一点蜜唇红,胭脂淡粉拂花容。半挽青丝三千,耳侧散留一二。 身贴抹胸,外披薄纱。 乳沟若隐若现,肚脐小巧可爱,只见两片肥厚的花唇上有些许细小绒毛,从下体传来的瘙痒让少女难耐地扭动着双腿,一颗颗脚趾晶莹圆润,时而踡曲,时而伸直。 少女控制不住地呻吟, 美目已泛起波澜,躺在龙床上,似有些艰难地扭头望向站在床边的高大的男人。 在宫中专门辅助嫔妃侍寝的秘药下,安秀华心里只想着能有人可以舒缓她的难受,虽然眼前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她知道,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求求你...帮帮帮我.... 安秀华终于忍不住,樱唇轻启,一串娇滴滴的呻吟接连而出。 ”小可怜。“ 伴随一声有磁性的男低音,男人瑞凤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浓的情欲,不紧不慢地解开松松垮垮的镶有帝王绿翡翠的金丝束衣带,再脱掉金黄色龙纹缎面衣。 没有衣袍的阻碍,男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随之暴露在空气中,因常年坚持锻炼而呈现出的古铜色肌肤,在男人略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下微微起伏。 男人虽然此时没什么其他的动作,但胯下比婴儿手臂还粗的阳物早已耸立,足足有二十公分长。 奢华而不失大气的屋内,弥漫着荷尔蒙和催情香混合的气味。 因不停扭动娇躯早已把外面一层薄纱滑落的少女,此时身上仅仅只剩一件抹胸。 本来就被下了春药的女子,在催情香的双重作用下,早已浑身燥热,小手浑然不觉地拉扯着身上最后一件布料,像是感受到了男人炽热的存在,竟情不自禁往床边靠近。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少女的秀发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可这力道确实越来越重,越来越靠前。 直至安秀华感觉有什么温烫的硬物顶得自己的嘴发疼,才稍微清醒了些。 在安秀华眼前的人,她想自己曾见过的,很小的时候,曾在家主的书房里的画像上见过。 那是她第一次心动,也是至今的唯一一次心动。 而现在画中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比画更好看,不,或者说画像上的他不及真人的万分之一。 民间总说皇上是神仙容貌,如今一看,此话不假。 一时间,安秀华只顾着盯着眼前男人,连小腹深处的骚动仿佛都减轻了些...... 见安秀华这般,宁远衡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刹那,安秀华仿佛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连说话都带着结巴“皇..皇上... 宁远衡心情似乎很好,笑意更浓,”怎么,见着朕连礼数都忘了?嗯?“ 捉摸不透的语气中带着三分轻佻。 安秀华红着脸,像是成熟的水蜜桃,有些慌张道”臣妾..臣妾参见皇唔... 话未完,安秀华就看到自己肖想已久的男人突然靠得自己很近,紧接而来的,是嘴唇上传来有些冰凉的,柔软的,濡湿的触感。 很快,少女本以为稍微平息了的私处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安秀华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呆呆地感受男人灵活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舔舐着自己的柔软,引诱着自己的小舌头,像是在攻城掠地,不断地深入,舌尖在自己的舌尖上画圈。 感受到自己被男人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的后脑勺传来的压迫感,在这种压迫感下,嘴唇与嘴唇的相贴也越来越紧密,像是被粘在了一起,顿时,津液交缠,双舌戏舞的声音在彻大的屋内作响....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宁远衡见安秀华小脸涨得通红才放开了她。 少女娇喘微微,泪光点点,对自己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全身赤裸的媚态毫不知情。 宁远衡奖赏似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将自己快要涨爆了的阳具再次送到安秀华嘴边。 安秀华入宫前同其他宫女一般,在李嬷嬷那里是被教导过的。 看着眼前这青筋凸起,狰狞暗红的阴茎,安秀华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了男人的粗大。 鼻尖传来淡淡的麝香,手上那坚硬又几乎快握不住的感觉,即使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得到安慰,但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让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有些犹豫,小口微张,试探性地含住了男人硕大的前端,双手也没空闲,缓慢地一上一下地撸动着,安秀华越做越顺手。 可能是在春药的驱使下,也可能是她早已想这么做。 那独属于少女的秘密花园,淫水已泛滥成灾,甚至浸湿了龙床上的江南蚕丝烫金龙纹被。 宁远衡依旧站在床边,任少女埋着头在自己胯下卖力,感受到少女娇嫩的乳尖有意无意地摩擦着自己的肉柱,故意用力掐了掐安秀华圆润的胸前的小红豆。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安秀华有些吃痛地呻吟了一声,却是让她身下蜜穴更是淫水流个不停,也更让她张大嘴巴,竟把男人尺寸如此惊人的肉棒几乎全部含了进去。 宁远衡见状觉得差不多了,也不管安秀华正在津津有味地吮吸自己胯下龙根,直接把肉棒从少女温暖的小口中抽出,在少女呆愣之际,高大厚实的身躯压了下来。 发烫的女性裸体,软绵绵的触感,宁远衡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来到少女从未被人采摘过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没有一丝迟疑地就往少女湿漉漉的阴道口钻。 随着男人发狠地搅动,汩汩蜜汁也被带出来了些许,本就娇软的阴蒂在男人近乎是虐待的揉捏下变得更是可怜,红润润的被迫接受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蹂躏。 安秀华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伏在案上,随时准备问斩的鱼,不盈一握的细腰把身下的贡缎垫絮压得出了一条条暧昧的折痕,情不自禁地浪叫。 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但还不够.....自己究竟还想要什么呢,还想要更多... 男人的手指停下了。 安秀华感觉到一阵空虚,可此时的她完全迷失在了情欲之中,只想着把自己粘腻的花穴往男人手指上撞,丝毫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撕裂般的痛楚。 片刻的停顿后是残忍地戳破了作为少女的最后一层薄膜。 “啊!... 安秀华再一次痛呼出声,只是这次痛和之前乳头上的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紧咬住下嘴唇,黛眉紧蹙,眼角泛红,我见犹怜,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兔子。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男人继续前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淡淡的血腥味让宁远衡发狂,帝王家骨子里的暴虐因子此时绝佳地体现了出来。 安秀华只感觉有什么庞大滚烫的圆柱状异物在强行往自己不堪一击的蜜洞里塞,杆入洞底,啪啪作响,动作又快又狠。 逐渐的,宫廷秘药配合着催情香终于发挥发挥了它独特的作用,起初的疼痛不适很快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想要被人粗鲁地填满的空虚感... 宁远衡觉得自己的阴茎在千层媚肉的纠缠下越来越硬,光是一根肉棍抽插还不够,再伸进一根手指感受那娇滴滴的穴儿的紧致。 本身才开苞的处女穴第一次吃下如此异于常人的肉棒已是不易,更别说还加了一根手指。 小小的洞口顿时被撑开到极致,大小阴唇羞答答地往外翻, 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在如此紧密强力的攻势下,安秀华突然感觉那硬物顶到了什么地方,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向上伸,夹紧男人的公狗腰不放,整个娇躯由下至上一阵颤抖,小穴猛地喷出清澈的液体! 安秀华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宁远衡感觉到女体的一阵热流喷涌,身下咬着自己肉棒的小屄越来越紧,流出来的泉水越来越多...... 于是他顶着那个小小的突起,猛烈地对它再次发起进攻! 近乎痛苦的快感让安秀华无法抑制地娇喊,浪叫,安秀华踡曲着脚趾,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被絮,关节泛白,像是要把那上好的贡缎给抓破一般,尖叫着,细腰向上一挺,几乎成直角,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歪道在龙床上...... 宁远衡被这接连两次的淫水浇灌得浑身舒适,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胯下巨物仍不死心地往更深处入。 两具疯狂身体交织在一起,相连的地方被捣出细小的白沫,精液和淫水混合着低滴到被絮上,干涸的印迹又被新的液体覆盖.... 全身瘫软的安秀华突然感觉到最深的地方被男人顶开,那种被完全贯穿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想试图阻止男人。 失声道:“太深了...真的太深了...我会坏的... 正在势头上的男人哪里听得进这些话,轻轻擦了擦身下妙人儿的额前汗珠,既是温柔又是残忍道:”那就坏掉吧。“ 几乎是和话语同时的,红得发紫的肉棍撞到了少女脆弱的宫房,少女再度颤抖起来,小手贴在男人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像是要把男人推开。 宁远衡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白嫩,顺势捏紧安秀华纤细雪白的手腕,再把那一根根柔荑放进少女不断吐出娇吟的樱唇里,大掌依旧握着女子的手,不让她停下舌头上舔舐手指的动作,色情得不行。 安秀华实在没有力气抵抗,只能面带春潮,放纵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顶开自己的宫腔,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最终,随着男人一声低喘,像是要把整个阴部灼烧起来的热流一股股射进女子娇弱的子宫。 安秀华只觉得自己像窒息了一般,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大脑也失去了意识.... 锦元宫 ”娘娘,天凉,可要顾及凤体才是。“ 一个宫女模样的,身形莫约有17.18岁,神色担忧地替一华服女子披上绣牡丹纹样白色蜀锦斗篷。 “咳咳,本宫没事...就是不知本宫那庶妹进宫还可好...本宫这做嫡姐的本应照料才在理..咳,咳咳,都怪本宫这身子不好..咳咳” 华服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周全,咳嗽得越来越猛烈,即使是抹了胭脂,也遮不住女子有些苍白的脸,这一咳,倒是把眼泪水都咳了出来,梨花带雨的,让人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刚刚说话的宫女更是又担忧又恼,有些愤愤地低声碎念着:“娘娘就是这样,只顾着别人,您是不知道,皇上今晚就翻了安贵人的牌子,而且还是在乾清宫!这宫里也就娘娘您不知道了... 一说完,这宫女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嘴,低着头不说话。 ”是吗...这样也好..咳咳... 女子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戴着镶金簪花护甲的手指轻贴在脸颊处,擦拭着眼角的水珠,似弱柳扶风,胜三分西子。 宫女微微一叹息,不作声,走到女子身后,替女子揉起肩来。 肩上揉捏的轻重恰好到位,华服女子的咳嗽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清荷的手法见长。”华服女子凤眸微闭,不吝啬地赞扬道。 ”多谢娘娘称赞。娘娘,奴婢有一事要通报。“ 被唤作清荷的女子猝不及防来一句。 ”但说无妨。“华服女子淡淡地回应,让人分辨不出其中情绪。 ”今儿王公公过来,说事情办妥了。只是娘娘您当时在午睡,奴婢就让翠玉和冰梅先将人安置到后院,想来等娘娘起床时再处置。娘娘看现在可否将人带上来瞧一瞧?“ ”你办事最是让人放心,把人带上来吧。“ 华服女子依旧是闭着眼,只不过语气不如刚才那般严肃,清荷这才放了心,往门外唤冰梅和翠玉让她们把丫鬟们带过来。 都是跟在贵妃身边的人,哪有办事不利索的,不一会,两人就进来请安了,身后还跟着三个身高差不多的女孩。 ”给贵妃娘娘请安。“ 在两位姐姐先请过安后,苏茵等人才跟着请,只不过个个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 翠玉看着新来的丫鬟这副登不上台面的样子就来气:”一个个的低着头做什么,在贵妃娘娘这还怕谁吃了你们不成!都抬起头来!“ 苏茵等人看着翠玉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个个的都抬起了头,仿佛晚了一秒就要惹出什么杀生之祸一样。 清荷笑而不语。 假寐的贵妃(华服女子)缓缓睁开眼,一手撑着脸侧,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上一下地敲打在镶翡翠红木桌上,护甲和桌子接触,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巧了,像是跪在地上的三个丫鬟的心跳声一样。 空旷的锦元宫主殿内只听见这声音,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三个人的心跳声更大些还是护甲和桌子的敲击声更大些。 看了半晌,贵妃轻笑一声,”罢了,果真这吃人的竟还是我了。“ 翠玉赶紧接口:”娘娘可别打趣奴婢了。“ 贵妃没回应翠玉,涂了淡粉色口脂的唇挂上了一湾浅浅的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身后清荷见了赶紧走上前,搀扶着她起身。 ”到底是年纪轻,刚才的事本宫念你们触犯也就不追究了。既然进了本宫这锦元宫,自然要守锦元宫的规矩,赵嬷嬷的本事本宫自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今后,你们要好自为之才是,咳咳... 好不容易说了句长话,这会咳疾又发作了。翠玉和冰梅赶紧过来帮她顺气。 贵妃看起来比之刚才更是弱不禁风,苏茵见状,心下有些疑惑也有些熟悉。胆子也大了起来,直盯着贵妃看。 也许是目光太过专注,穿戴华丽的病美人一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搭在清荷手上,抬起头,有点血丝的桃花眼里满是探究和不悦:”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本宫作甚。“ 蓦然被点名的苏茵暗中被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若是成了,没准还能立功。 随即跪着往前走,锦元宫内高调奢华,连地上都铺着羊绒地毯,一点也不磕人。 翠玉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缓缓靠近的宫女,有些防备地挡在了贵妃前面。 ”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名唤苏茵,家中父母是从医的,奴婢从小跟随,尚且略知一二,娘娘这症状...“ 话还未完,就被翠玉气急败坏地打断:“娘娘只是受了点风寒,太医院很是重视,已经在为娘娘制药,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还敢在贵妃面前大胆诳语!眼里还有没有锦元宫,有没有贵妃娘娘了!来人.... 闭嘴翠玉!胆大的人是你,娘娘还没发话,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清荷冷声阻止了翠玉的话,声音不大,言语中的命令却让刚刚还大吼大叫的翠玉乖乖闭上了嘴。 贵妃抬起手,清荷会意,悄悄退在一边。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声音清冷,不怒而威。 跪在地上的苏茵,额头贴着羊绒地毯,一听贵妃让抬头,立马就仰起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倒是生了个好模样。你说你擅长医术,本宫就给你个机会,清荷, 女人话说一半,便转了个弯。 清荷似是知道女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连忙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回应“奴婢在。” “吩咐下去,明早的药就不让黄太医煎了,就说本宫这得一妙方,派锦元宫宫女苏茵前去替本宫一制。” 贵妃此番话说得有深意,只是不知这殿中人又有多少听懂了呢。 “是,奴婢稍后就通传太医院。”明明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清荷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一副老练作态,还真是让人纠不出一丝错处来。 雍容华贵的女子点点头,”本宫也乏了,苏茵留下,剩下的就由翠玉冰梅安排。“ 说着并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好像真的有多疲惫一般。 翠玉冰梅听从贵妃吩咐,行礼后,便带着剩下的两个丫鬟出去了。 清荷却还不肯离开,感受到贵妃朝自己这处看,连忙福身认错,又解释着”奴婢先扶娘娘回去... 贵妃身上厚重的华服也掩盖不住身子的羸弱,微叹,脸上的笑容近似透明,“这还不是有苏茵嘛... 清荷见贵妃执意如此,便只好作罢,前往太医院。 储秀宫 (后厢房) 杨初成这会闲下来才想起苏茵,也不知道苏茵在贵妃那里过得如何。 说到贵妃,其实在小说里,贵妃不是个反派,姑且算个女三号。 对女主那也是多有照看的,只不过却从未在宫里亲自来看过女主,说是照看,也仅仅是送礼,不是锦元宫的人过来,就是小说里杨初成过去,总之,直到贵妃下线,女主硬是没见到贵妃一面。 贵妃这人,小说里形容得跟红楼梦里薛宝钗似的,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仍是红颜多薄命,被反派苏瑶给害死了。 提到苏瑶,那简直是“横空出世一反派”。 这么说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且听杨初成慢慢讲。 小说是按照女主第一人叙述的,这女主就是一单纯小白花,每天不是在自己宫里吃饭睡觉,就是和男主们啪啪啪,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若不是苏瑶登上门来,女主还根本不知道宫里出了个“娴妃”。 只是这苏瑶每次登上门来还专挑时间,专找书中杨初成不在的时候。 说是挑时间,应该也不算是。 虽说之后男主是有给女主安排什么武功高手侍女,但前期书中杨初成一天下来基本都不在女主身边,毕竟小黄文,肯定是要留大部分时间给男主们和女主啪啪啪的,至于这贴身丫鬟去哪了,书中虽没写,但杨初成猜,无非就是被男主们支走了。 这女主也是一颗圣母心,爱国爱人民。 自己被苏瑶欺负成那样,也不反抗不告状的,难不成是黄文女主的通病,都有受虐体质?? 抛开一切外界因素讲,杨初成对苏瑶这人还是多有佩服的。 能在小黄文里以”横空出世“亮相实属少见。 再说苏瑶被处死的主要原因就是被指证害死贵妃,而那个时候离小说结局也不远了。 杨初成对于此是报怀疑的态度的,之前她就很在意这个问题,按道理说,男主15岁登基,自然不是什么没有心机之人,那怎么会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查出害死贵妃的真凶呢。 小说里即使没有这段的详细内容,但经过杨初成这一天下来,她发觉,如果什么都以小说来看那肯定是行不通的。小说没写的事不代表没发生,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话又说回来,虽然自己是挺欣赏苏瑶,但是一码归一码。既然自己如今是站在女主一派,那苏瑶这人不得不放在心上。 想到女主,杨初成也挺纳闷,为什么绝大多数小黄文都不会提女主生孩子这种事。自己这个世界也不例外,明明是送人进去生孩子的,但在小说最后女主还真是没怀过孩子,好在男主们也没提过要孩子,不然想想就觉得尴尬。 至于孩子,杨初成不得不再提自己那略有点凄凉的结局。反正在小说最后,其实杨初成已经很少跟在女主身边了,完全一个挂名储秀宫掌事姑姑,也就人前人后的见了她叫一声“小初姐姐”罢了。 那时女主身边全是男一男二男三派的武林高手作侍女,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出场率如此低的原因,作者应该是为了再凸显一下女主的圣母光环,最后也没忘消耗一下自己这掉线已久的路人甲,说女主念及多年主仆之情,给杨初成赐了个婚,对象是三王爷。 这三王爷是谁杨初成还真不知道,毕竟三王爷被提到也仅仅是在一道女主的赐婚懿旨上罢了。作者可能也是良心过不去,消耗别人又让别人死,所以呢这三王爷也就杨初成一位妻子,还是正妻,只是在书里杨初成生了个儿子之后,没两年就去世了。 “宿主你在想什么。” 熟悉的机械的声音打断了杨初成的思绪。也不怪系统这样做,只是他看到杨初成的表情在几分钟内竟换了十几种,担心杨初成是在休息模式里得过什么偏僻之症,所以才忍不住询问。 “请不要打扰我,我在分析人物。” 杨初成内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可是宿主你不是说你困了吗。” “并没有,我现在十分清醒。”(打了个呵欠) “....晚安宿主。” “....晚安。” 被小z打断,杨初成也没有那个激情继续分析了,又想到明早得去尚衣局拿贵人阶级的大丫鬟的衣服,问了问小z现在时间,一看晚上11点过,心道确实该睡了,随即盖上不厚不薄的棉被,甜甜睡去。 乾清宫 安秀华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了,浑身上下酸痛难耐,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贴身丝绸里衣,被子也换成了全新的样式,摸起来手感和昨天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晚...想到昨晚的淫靡至极,自己和心慕已久的男人坦诚相待,抵死交欢,安秀华的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指尖拽着蚕丝被的边角,挡住了半张脸。 宁远衡一下朝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好看的瑞凤眼里满是歉意,柔声道:“感觉好些了么,昨晚是我太过。” 安秀华一见来人,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声若蚊吟:“好多了... 紧接着一个从被子里传来的肚子叫的声音响彻在仅有两个人的屋内。 安秀华又羞又恼,立马把整个头连带光洁的脖子一起埋进了被子里。她想如果有个洞她肯定就钻进去了。 宁远衡轻笑一声,转过头对外面:”王章!把早餐送进来!“ 一声令下,那熟悉的身影,王公公就低着头,手上端着一个宽大的水晶盘,里面盛着各式各样的,还在冒热气的食物。放下后,又自觉行礼退出去,只是话语间的称谓除了皇上,便是”安嫔“。 良久,安秀华被那隔着被子都香得不得了的美食勾得实在忍不住,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发现宁远衡早已坐在柚木圆桌旁享用早餐。 这下也不顾什么了,没了被子的隔绝,美食的香味越发使安秀华垂涎欲滴。 随手把被子一扔,几乎跳下了较高的龙床,飞奔到柚木桌边,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安秀华是坐在宁远衡对面的,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如天上神仙一样的男人。 男人吃得很慢,吃法也极为讲究,只挑清淡味浅的吃,优雅的样子让安秀华想到一个词,赏心悦目。 也许是吃饭这种凡夫俗子的事,让安秀华觉得眼前的人也变得亲近了,便也不像之前那么害羞,反而是大胆了些,小嘴里还咀嚼着水晶包子,腮帮子鼓鼓的,“央(安)皮(嫔)素(是)舍(什)魔(么)印(意)失(思)呀。” 虽说进宫前李嬷嬷是有教导过她们,但那也仅仅是讲的侍寝的规矩,对于其他什么嫔啊妃啊的,李嬷嬷是一概没提,自己也未曾了解过。 宁远衡手上喝粥的动作一顿,凸出的喉结性感地上下一滚动,放下手中的赤金青白玉碗,缓缓开口:“你晋升了。” 安秀华仍是不解,嘟着嘴唇,眼睛时不时眨两下,呆呆地望着宁远衡,像只在讨食的小白兔。 宁远衡没有说话,只是俊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给安秀华盛了碗冰糖雪梨银耳汤。 (下章放三王爷要遇到女主了,故事全员恶人是真的啊各位!真.男主估计要在这个故事结束的时候会出来一下下。这个故事反转比较多)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 储秀宫 (后厢房) 辰时(早上7点左右) 杨初成觉得自己先前冤枉小z了,它并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在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还能充当个闹钟。 慢吞吞地起床,叠被子,洗漱,穿衣,伸了个懒腰,再沏一杯荞麦茶,推开两扇红漆木制镂空门,深呼一口气!啊~没有化工厂的空气就是好! 一开门就有粗使宫女们把早餐送过来,杨初成谢着接过,看着外面的天空还不是很亮,就有粗使宫女们在清扫各处的落叶灰尘了,不禁有些感叹,即使是架空朝代也免不了“仆随主贵”的事实啊。 饭菜是白粥咸菜和素菜包子,和自己“休息模式”世界里的早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边喝着粥,一边想道,女主昨晚和男主啪啪啪完发生了什么事呢,小说里是说女主会在今天回宫,可具体没说什么时候,但是,自己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怎么样也得赶在女主回宫前先过去。 现在是小说初期,男主给女主派女侍卫是中后期,相比较而言,前期自己的衔接任务还是比较重的。 喝粥也没花多少时间,又时时询问着小z过了几分钟,很快,杨初成心里有了定夺。 尚衣局 这还是杨初成第一次自己来尚衣局,以往都是苏茵陪自己来的,如今自己过来,人数变了,穿的衣服也变了。 本以为今天来拿衣服的人会很多,没想到就自己一个。 尚衣局的宫女们已经开始忙着制衣服了。 杨初成看着宫女们一个个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样子,她知道这针线活不比其他事物出错了重做就好,一件制品错一处基本上就算是毁了,随便一件都是少说半个月,多说甚至几年的日日月月的心血啊,所以这会,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开口询问人,又怕打扰别人。 正当杨初成感觉进退维谷的时候,就有人叫住了她:“小初姑娘,今儿来拿衣服的吗?怎么就你一人。“说话的人声音差不多应该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个成熟女性。 杨初成是与此人相识的,这人小说没提到,但自己往后要打的照面可不少。 此人是尚衣局的掌事姑姑,人称”徐司制“。 自己自然是不好意思问别人年龄的,不过看起来应该有二十五岁的样子,身高约五尺,也就是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相貌生得张扬,为人和善,”左右逢源“。 只不过总让杨初成感觉有点像青楼老鸨。(杨初成表示:这里并没有贬义的意思,只是感觉徐司制很热情,即使快穿了那么多个世界的我也永远忘不了每回拿衣服都像要点姑娘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徐司制对于自己而言不亚于是沙漠里遇到绿洲,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杨初成先是对徐司制从头到脚都夸赞了一番,又长话短说地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一个人,苏茵和自己的去处等等一系她猜测这位徐司制可能会问的问题。 在废了杨初成一番口舌下,徐司制摸摸下巴,点点头,头上的银边青蓝色孔雀珠簪也跟着发出摇晃的响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行吧,那你先跟我进去吧。” 杨初成听到意料中的回复,才安下了心和徐司制一路进去拿衣服。 从尚衣局出来辰时刚过半(刚过上午8点),自己刚出来就看见已经有其他宫的宫女们陆陆续续过来拿衣服了,有的是昨天被分配的秀女,有的自己也没见过。 杨初成暗道,还好自己早有准备,来得早。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身上比原来高级了不少的淡鹅黄色齐胸襦裙,偏淡橙黄色半透明外套,以及细嫩白滑的小手臂间随意搭着的白色纱罗制披帛和不经一握的细腰上挂着的玉佩样挂珠宫牌,从前的双髻也换成了半高的单髻。 按徐司制的说法,未及笄的女孩本应双髻,只是如今杨初成记在储秀宫主殿的大丫鬟,怎么说也该有点成熟样子才符规矩。 实际上自己本想着拿着衣服回去换,徐司制一时热情,倒也不好推脱,不过这副打扮杨初成是真的蛮喜欢的。 去往尚衣局的路上是要经过御花园的。 许是时候较早,粗使丫鬟清扫完各处便忙着做其他的事,而嫔妃们多半也没有起来,御花园这才难得清静。 杨初成想着御花园离储秀宫也不算特别远,春光大好,自己可要好好欣赏这百花争艳才是。索性放慢脚步,就当是佛系养生。 只不过惬意没多久,就看到前方有一墨绿色人影。 近看却发现轮廓实在眼熟。 “小初!你怎么在这?”苏茵老早就看见杨初成在御花园散步了,心想这妮子胆子还真大,那么明目张胆地在御花园散步,还好遇见的人是自己。 “啊是苏茵啊!”杨初成真想给自己一拳,怎么自己换衣服换发型的别人就认得出来,到了别人身上自己就跟个瞎子似的呢。 连忙凑上前,拉着苏茵的一只手,又看到她另一只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不由得一问:”我刚从尚衣局回来,准备回储秀宫呢,你呢,是有什么要忙吗?准备去哪儿?“ 苏茵微嘟着嘴,略为娇瞋地白了杨初成一眼,”我这是去太医院呢,给贵妃娘娘煎药。“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杨初成直接被震惊到了,又前后左右四处看看,然后像以前两人都是见习宫女那样,贴近苏茵地耳朵,低声说:“你不是在贵妃那嘛,怎么要去煎药?“ 苏茵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随意到:”说来话长,不如你和我一同去太医院,路上慢慢跟你讲?“ 这下是把杨初成给诱惑到了,虽然自己知道太医院在何处,但还真没进去过,小说里虽没有提及女主生病什么的,但自己还是得提前打个照应比较好。 想毕,又询问了小z时间,发觉还不晚,跟苏茵去一趟也无妨,便爽快答应了。 ...... “贵妃娘娘住的锦元宫果然气派,连掌事姑姑都有个主子样!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像她那样呢。” “毕竟是贵妃嘛,没事,我们才刚进宫,还早呢。” “你那边如何?安贵人性格可好?” “还不错吧,也就那样。说起来看你今天不是应该去尚衣局拿衣服?刚刚我出来好像有看见昨天跟你一同去贵妃那儿的人。“ ”你看我身上穿的,可与她们相同?“ 苏茵停了下来,像是专门让杨初成好好看自己的装扮,眼睛里的光更是遮不住。 杨初成也停下来,打量一番,发现果然不一样! 苏茵的发髻也变成了单髻,不过绾得比自己的更高些,头上戴着淡绿色花簪,腰间的宫牌也是银丝制的,齐胸上襦部分是墨绿色,绣有山茶花纹样,往下的纱裙是米白色的,齐腰外套呈半透明白色,披帛和上襦同色。 偏绿色的襦裙在皇宫里十分少见,就算是等级高的丫鬟也是要看侍奉的主子阶级才能穿的,如今也只有贵妃娘娘那的宫女才能穿绿色系。 只不过贵妃娘娘顽疾多年,很少见她出过宫,连着锦元宫的宫女们也不经常见到了。 当然对于绿色也是要划分等级的。 一般等级往上颜色越深,往下颜色越浅。 苏茵也不过是新宫女,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级别就跨越如此大,反观自己.... 看着杨初成眼里既是惊讶又是羡慕还有一些丧气的表情,苏茵忍不住笑了。 这次是苏茵谨慎小声地对杨初成说:”这衣服是锦元宫的掌事姑姑以前的,那个时候她还不是掌事姑姑呢,只当留个纪念,如今我得去给贵妃娘娘煎药,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去尚衣局,她索性就把这衣服借我穿,贵妃娘娘允了的。“ 杨初成听了后,若有所思,总觉得其中有些地方很是让人琢磨。 不过又转念一想,除了贵妃以外都是小说没提到的人,应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听起来锦元宫的姐姐们都还挺亲切的。那我也就放心了。“本来她还想再多问为什么是苏茵来煎药之类的问题,不过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礼貌,便也作罢。 苏茵听杨初成这么说,眼里有些犹豫和挣扎,开了开口,像是要说什么,但又把话吞了下去。 她是觉得就拿昨天的翠玉来说,张牙舞爪的,清荷姐姐故稳重,但也谈不上亲切。贵妃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如今自己也是锦元宫的人,自然家丑不能外扬。 杨初成装作没看见苏茵的反应,拉着她聊其他的家常。 ...... 进宫时被李嬷嬷教导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那般过的,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如今在锦元宫,想到昨晚贵妃娘娘留自己说的那番话,还有身上这身衣服......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家庭有多穷,从小也是年年有新衣的,只是这进了宫才发现先前自己就是坐井观天。 先前在锦元宫后院时,隐约还听到翠玉姐姐对其他嫔妃出言不逊。 翠玉姐姐脾气火爆,昨晚那么一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好果子吃,反抗?可是,能被分到锦元宫本是福分大了..... 苏茵一路上心思都不在杨初成那里,由着她拉自己走。 别看杨初成嘴上说得挺溜,实际上她也在想别的东西,只是恰巧两人都心不在焉,究竟说了些什么显得也不那么重要了。 不知道是受环境影响还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还真的有些羡慕苏茵。 想到自己明明在女主身边,可这生活看起来还真不如贵妃那里的好,虽然不知道苏茵是怎么能去替贵妃煎药的,但是想到苏茵曾和自己说过本身进宫来就是想看看药材的,她才刚进来,就一步步朝那个方向发展了。 再看看自己,作为一个快穿人士,梦想什么的先暂且不谈了,系统废材,任务也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女主又是傻白甜,小说剧情似乎又有些不寻常的隐藏点,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个世界里待至少三年就感觉看不到边际啊.... 一路上,各怀鬼胎。 太医院 中药的香味像是一个警铃,让杨初成和苏茵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已经到太医院了。 苏茵本来的目的就是到太医院,这会当然是抱着100分的重视。 反观另一人,倒挺新鲜。 全身上下都好像躁动起来,虽然没什么大的表示,但是水灵灵的狐狸眼里满是雀跃,藏也藏不住,苏茵见状,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计划着让杨初成跟她一路进去。 杨初成本是想找借口说安贵人也需要一副药,只是见苏茵先提前在前面说自己是跟她一起为贵妃娘娘煎药的,当下便配合苏茵一道。 清荷是贵妃身边的人,吩咐的下来的事整个太医院都不敢有一点怠慢,又看来了两个人,亦觉得有理,便放人进去。 没进去前,太医院看着跟宫廷剧里的差别不大,外面站着几个药童忙着给各宫主子们煎药。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杨初成并不了解这个架空朝代的医术究竟如何,只是一进去看到里面竟十分宽敞,整个室内呈圆心筒状,有很多层楼,是通往地下的。 楼梯是古欧洲的旋转楼梯模式。 光线不是很强,无论是墙壁还是地砖,都选的是深褐色为主调。 楼梯的旋转幅度很大,基本挨着这个巨大圆心筒的边,她这才看到,围绕圆心筒内部的是成千上万的储存药材的柜子,每天都有太医在不同楼层上取药。 苏茵对此的震撼与惊叹不亚于杨初成,心下便更是跃跃欲试。 只是又考虑到,自己把杨初成带进来,若是不让杨初成做点什么,难免落人口实。便把自己手中的药方分一张给杨初成,让她帮着自己一起抓药。 因为每个柜子的抽屉都有标明药的名字,末尾都放有抓药的工具,称量仪器和盛药的陶瓷盘。 这点事倒不是什么难题。 好巧不巧,杨初成拿到的那方药的大概位置恰好和苏茵的是错开一层的。 因着光线弱,她又不想有什么差错,便仔细着,一个个挨着对应,只是没到这楼层来也没有觉得这太医院有多大,抓药时却真的感觉到了这一层的周长也太长了,药也太多了,密密麻麻的。 ...... 大概过去了20分钟。 杨初成终于抓到了最后一副,舒一口气,转身准备找苏茵。 正当转身之际,她只觉得周围一瞬间由上至下地全黑了!一抬头,发现—— 一个身长八尺,着云锦制青织金妆花飞鱼绢纹样的偏玄青色服,腰系银白色銮带,佩附排穗龙雀刀,头戴祥云纹玄色毡帽的高大男子停在了她旁边。 四目相对。 还来不及惊叹男子惊为天人的俊脸时,大脑中就像出发了什么按钮,那种感觉像是条件反射,杨初成只有一种感觉,这人,好生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一般。 男子那平日里总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三分傲慢,和一丝漫不经心的丹凤眼里此时竟罕见地有了额外的,被称之为“惊讶”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杨初成也很快恢复了常态,侧过身,往前走。 几乎是同时,男子也朝着杨初成反方向走去。 有点可笑,两人的内心却不如他们所表现出的那样若无其事罢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似乎好像不记得我了。 太熟悉了,是谁呢,这具身体以前认识的人?莫非是.... 两人心中皆是疑惑重重。 不过,杨初成是那种分得清先后的,眼下是配合苏茵煎药要紧,其他事等空闲了下来再思考也无大碍。 不愧是出生医药家庭的,连抓药的动作都比自己快。自己准备找苏茵的时候,苏茵已经在楼上等自己了。杨初成加快了速度上楼,苏茵笑着,也不催促她。 煎药是要到太医院门口去煎的。杨初成原本打算陪着苏茵,可是一想煎药花的时间太久了,既然不能陪到最后,不如不陪。 但心中始终还是有点歉意的。 杨初成向苏茵致歉,又解释了一番怕错过安贵人回宫的时间。苏茵是知道储秀宫就安秀华一个人的,她能理解,便也不多留杨初成。 储秀宫 一到储秀宫,就看见三个小太监无所事事地坐在宫门前。也不知怎么的,她这心里就一团无名之火。可能是受了所谓“大丫鬟”的影响,再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人就是不能太懒散,被其他人看到了多不成体统! 杨初成扬起下巴,故意边走边说:“主儿还没回来?”,语气却不如往常一样和善。 这一声还是有作用的, 三个小太监肉眼可见地一激灵,眨眼功夫就站得直直的,跟沙漠里挺拔的松柏一样,要不是亲眼见着,她还以为先前出现了幻觉。 紧接着各个都乖乖地喊了声“小初姑娘。” 杨初成冷着脸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见好就收。 三位太监则是暗自猜想,小初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晚上没见就如此高冷?不过看起来比主子还主子啊。 杨初成料到自己突然变脸肯定会让小太监们多想,不过那又如何,来这个世界那么久,再加上今天见了苏茵,更是觉得人要活在当下。如今这储秀宫里除了女主就是自己最大,管教宫里的人本就是应该的。她现在也想通了,任务要完成,日子也是要过的。 这么想倒也开阔许多。 杨初成便走到左侧的长亭内坐下,好随时观察是否有人经过。 三王府 宁远澜心情有些烦躁。 放下了手中的案子,修长干净的手揉了揉眉心。 一旁侍从瞅见了,也是个有眼色力的,忙给这个周身像是围绕着一团黑气的男人盛上上好的龙井茶。 宁远衡一口饮尽,随机“啪”地一声把杯子打在紫檀木案桌上。刚刚倒茶的侍从被吓得全身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如今药已寻齐,只是这人选.... 皇兄那么多年来的计划可不能毁在了自己手里才是。 烦闷之时,门外锦衣卫通传西厂督主请见。 宁远澜收拾好情绪,命人传西厂督主进来。 斜视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从,低声吼一声:“还不快滚!” 侍从慌慌张张,口齿不清地说着“是是是”,连滚带爬地出去,险些没撞到正往里走的身材高大,气质阴森的男人。 忙着爬出去的侍从心底咯噔一声,连忙喊着“恭见西督主。” 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男人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爬出去的侍从看到了外面的阳光,因为光线反差,眼睛有些不适,泪腺生生憋出了眼泪,但他脸上却是极为享受,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呸!今天什么日子,早知道出门该看黄历!守着一个狼,又来一个虎。不过今天能从那两个魔鬼手中逃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惊胆颤的,侍从拍了拍胸口,想抚平自己蹦蹦跳个不停的心脏。 这活就是个当奴才使唤的,不比正儿八经的锦衣卫,难怪三王府总是缺下人,这也太考心理素质了!可是这么个月给出的工钱真是让人眼红啊!侍从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又舍不得这高薪,只想着等筹够了自己就拍屁股走人。 只可惜,这位侍从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好了,人算不如天算,论谁也没想到这位自以为死里逃生的侍从在那些精明血腥的猎人眼里,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三王爷的书房这下只有两个人,显得更宽敞,也更有些渗人。 屋内点的佛香缭绕,却丝毫没有减轻那隐隐约约的铁锈气味。 家具摆设无一例外用紫檀木制成,多用于办公的案桌上的毛笔杆最为珍贵,是用传说千年一产的小叶紫檀打磨而成。 整个书房可谓是低调而奢华,却又处处透露着书房主人这非比寻常的高品位。 “三王爷这侍从看着有些面生啊。”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进来的人。 “这么说燕国四皇子对上一个甚是想念?” ”我可不是你皇兄,别拿那套打趣我,今天来谈正事。“ 宁远澜并不忙着回应另一个人的话,只是慢悠悠地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串大约有一百公分的佛珠。 佛珠颗颗有成年男子小指甲盖那么大,呈红黑色,其表面富有光泽,由上乘的千年阴沉金丝楠乌木制成。 仿佛是被精心雕刻出的手指,缓慢地轻抚着这一颗颗珠子,如母亲在呵护刚出生的婴儿。 动作熟练而虔诚,像是在为谁超度一般,与这满室环绕的佛香融为了一体。 此时的男人不在是权倾朝野,满手血腥的魔鬼东厂-----而是一个满目慈悲,心系苍生的活佛真僧。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他又把佛珠又放了回去,又从另一个抽屉抽出一张细长的纸条,上面写着的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转过身,面对案桌后面的墙。 墙上挂着一幅不知出于前朝哪位名家之手的大作,男人掀开画,在被画之前覆盖的位置,指腹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往下微微一用力,随即墙上就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刚好够容纳刚刚那张细小的纸条。 把纸条往里面一放,墙上的小口像是能感应到有东西放上去一样,接收到纸条后,就关闭了。 宁远衡再把画移回之前的位置,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一旁的男人早已像看戏似的坐在了旁边,顺便把玩着宁远衡最常用的毛笔。 宁远衡不动声色地刮了男人一眼,男人放下手中之物,翘着二郎腿,冷峻的脸上似笑非笑。 “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还不是你皇兄最近着了魔一样的沉醉于美人乡。半个月前就派人到燕国传话说有什么事都找你商议。” “哦?” 宁远衡语调微微上扬,笑而不语,轻抿一口茶。 “你那些兄弟又在折腾了?” “兄弟?你又来了。” 男子没得毛笔玩,手闲不下来,就玩着从衣袖里拿出的小刀,小刀十分锋利,上面刻有“楚”字的纹路,字态飘逸,却刻得有力。 刀虽小巧,可刀尖却闪着冷光,只有无数次用来开膛破肚的刀才会呈这样的刀气。 正如他的主人一般,如地狱中的恶鬼,整个人的气质十分诡异,毫无鲜活的气息,即使貌若潘安,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地狱中的潘安罢了。 若是杨初成看到了,就算没见过人,但凭这把刀,她也能指出此人是小说中的男二! 没错。这把带着”楚“的刀,乃男二的标志性物件。 男二是燕国人,名为晏子楚,既加冠,略小于男主,是男主的生死之交。 至于究竟是如何和男主成生死之交的,小说中当然没提。 男二和女主扯上关系的时候算是在小说前期,按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在这个世界的中秋节的时候.. 咳咳,反正男二在小说正式上线还算是比较早。 作为黄文男二,那颜值也是杠杠的。 只是小说对他长得如何没有做细致描写,反而在气质这一块,对男二着墨较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二属于燕国皇室的原因。 要知道燕国是一个兵力十分强盛的国家,对兵器的研究在三国中一骑绝尘。 不光是兵器,凡是涉及工具一类,燕国也是顶尖的。 这当然也和燕国自身的自然环境有关,燕国所在之地含铁矿物众多,自燕国有记载的历史开始,燕国人就专注于工具和兵器的铸炼。 但炼兵器,肯定得有试兵器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燕国,专门以人试器。 毕竟兵器是要用来杀敌的。这招也确实不错,自有“以人试器”开始,燕国从一个小的边境国,人口又稀少,就凭着这兵器,竟是在短短三年,一跃成仅次于宁国(男主的国)之下的大国。 而试兵器的人呢,自然也不是随便抓一个人,而是用犯人。 既然是试器,就肯定要玩很多花样,所以,这折磨人的法子也就多了起来。这下倒好,燕国的犯人越来越少,导致试器曾一度无人。这直接触犯到了天家的利益,当下重修法令,那简直不得了。 法律比前朝历代竟直接一夜之间多了100条!天家自然考虑到人的数量这个问题,于是乎,就更是专研既折磨人,又不伤及要害的手法。这皇室的子女,各个都是要学兵法的,也常有些权贵之人以“试器”来寻乐子。 到了晏子楚这一代,这天下只剩三国,分别是宁国,燕国,和北国。 三个国的君主表面风平浪静,这暗中则波涛汹涌。 其中财力最甚,综合实力最强的毫无疑问是宁国。 兵力自然是燕国,而北国看似各方面不突出,可是它的文化源远流长,早在天下四分五裂之时,北国就凭歌舞诗词学术论收买天下人心。就拿现在各国的传授的知识来说,那都是北国人撰写的。 燕国国主心急如焚,立即颁布了一个赏令,只要有人自愿试器,便可得黄金百两,良田十亩。 这一令下,人性在燕国面前毫无底线。 年龄5,6岁的孩童被亲生父母试器的有,把发妻老母上交试器的也有,骗多年同窗好友去的亦有... 民间如此,皇室本不应效仿。 只是财力本不强的燕国把大量钱财流入民间,皇室反而变得省吃俭用起来。国主不甚在意不代表皇室其他人不在意。 于是,后宫竟也如民间一般,做出那样令人发指的事。 国主眼睛里只装得下统一天下,对于后宫此风气,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晏子楚,就是在那般环境下生活下来的。没有一点本事的话,岂能活到现在。 只是这踩尸体上来的人,一身戾气,血腥气,和那深宫里的阴森气,终究是洗刷不掉了。 话又说回来,这折磨人,也是有技巧的,所以男二和女主的床戏总是带有性虐,又总是让女主欲仙欲死。 待到晏子楚10岁那年,燕国国主,也就是晏子楚父皇,突然卧病在床,靠着药吊着一口气。心虽有“鸿鹄之志”,但终究无力实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夺父权这样的权谋大戏上演。 直到现在,燕国国主也还没死。所以这燕国朝廷,可谓是水生火热。 男二是什么时候当上燕国国主的呢?大概是在小说中后阶段了。 只不过,小说并没有提及男二还有宁国西厂督主的一个身份,所以杨初成自然是对此一概不知的。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6 “燕国国主还活着呢?“ 宁远澜不甚在意,连头也没抬,又拿起先前放在案桌上的案子,有些随意地翻阅着。 ”跟死了也没区别了。“ 晏子楚也仍是把玩着自己那把小刀,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跟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平淡。 ”你大可以现在夺权。宁远澜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对于晏子楚的答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甚至还抛出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建议。只是两人都没有抬头看对方,都自说自话,却又不影响交流。 “那多没意思,我可要好好欣赏燕国皇室最后的样子,那一定很精彩。” 晏子楚说到这句话时,像洋娃娃般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嗜血和兴奋,连语气都带上了微微的颤抖,令人不寒而怵。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谈正事?” 宁远澜话锋一转,也不打趣晏子楚了,气氛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喏,北国的消息。” 晏子楚手上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从剑鞘里拿出一封密函。然后两手抱胸,像是在准备看什么好戏一样。 宁远澜接过,打开,看了眼内容,再起身,把手上的东西往案桌上精致的小香炉一扔。香炉里顿时发出纸张燃烧时“哗啦”的响声,仿佛是在贪婪地咀嚼着什么美味的佳肴,屋内的佛香也更为浓郁了。 “北国那般腥风血雨,倒是让左丘云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宁远澜淡淡地评价着。 “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能撰写学术论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无庸之才。只是这性子到底温和了些。” “这不是对你们宁国更好?” “呵,倒也是。北国那边继续盯着。” 晏子楚起身,杯子里的茶一滴不剩,早是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北国那边他自是没有收手,如今来一趟宁国,也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不过......宁远衡难道真的对那个叫安秀华的上了心?究竟是何等滋味呢,他也想好好尝一番呢。 晏子楚离开了三王府,如同他来时一般毫无顾忌,大步流星地出去,只是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让三王府的下人们看了心里发颤,都躲得远远的。 东厂(25分钟前) “侍从李高,侍候不周,挖眼,拔舌,断根,放血三夜,即刻执行!” “是!” 一个身穿玄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看着从三王府传递过来的条子,冷冷地传令着手下。拿起了毛笔,身边的小太监会意,立马蹲下,大张着嘴。锦衣卫拿笔往小太监嘴里中沾了沾口涎,又沾了沾墨,从桌上拿出一个陈旧的名字薄,写下了两个字,李高。 乾清宫 “吃饱了?”宁远衡看着眼前的人儿,拿过丝绸绢,擦拭着安秀华的嘴角。 “你..皇上这儿的点心真好吃。” 安秀华还在回味着舌尖的味道,像是不知满足的一样砸吧砸吧嘴巴。 宁远衡轻笑一声,也夹着一个玉米酥往自己嘴里送,然后含着它,揽过安秀华的后颈,强迫她和自己共享一食,津液交缠。 玉米酥的香甜和四唇相触的羞涩感,让安秀华的心脏跳个不停,像是乱撞的小鹿。 红着脸,半推半就地软了身子,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瘫成了一汪水。 又感受到男人的大手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胸前和后背来回游走,又来到双腿间还隐隐作痛的地方。顿时夹紧了双腿,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男人的魔爪。 宁远衡感受到怀里人儿的挣扎,渐渐放开了女孩,看着女孩涨红着脸,紧闭的秀目,忍不住轻笑出声。 安秀华没想到男人竟然就这么放开她,睁开眼的同时,还不解谗似地舔舔上嘴唇,两双大眼睛干净透彻,像葡萄一样的黑眼珠子倒映出男人的面孔。 宁远衡把女孩重新抱在椅子上,女孩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五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更显娇小。他蹲下来,目光温柔,看着女孩道:”那么馋,下回让你下面的小嘴也尝尝点心,别饿着它才是。“ 神色认真,说出来的却是虎狼之词,安秀华更是埋怨地娇嗔了一声,嘟起小嘴,甚是可爱。 似乎是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更强了些,宁远衡转头往雕花窗的地方看去,窗台下放着一个古董般的西洋钟。 男人的侧脸在阳光的作用下覆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面部轮廓像被勾勒得更立体,浓密而长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延伸到下颚和喉结....人体上部分的线条美被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这是一个被光追随的天神之子...... 安秀华呆呆地看着,时间在这一刻像停止了一样,她目光有些痴迷,觉得面前的人好完美,好完美,自己是多有幸才能得他青睐呢。 男人转过头,拍了拍女孩红扑扑的脸蛋,笑道:”擦擦口水。“ 安秀华一下回过神来,还真用手摸了摸嘴角,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便有些恼羞男人耍了自己,说他不讲理。 面对她这般孩子心性,宁远衡也没有跟她闹,只像兄长一样地说时间不早了,要送她回宫。 皇上的龙辇奢华至极,前前后后的抬轿人,加上王公公,几乎有20来人。 此时接近正午,宫中来来往往的人们是最多的。 眼看着这般阵仗,都心里暗自揣测,这安家双姝可真是不得了,一个两个的都得皇上欢心。只是听人说这锦元宫的主儿和储秀宫的主儿好像不怎么亲近,这么久也没见她们走动过。这所谓安家双姝啊,今后的好戏指不定多着呢。不多事的人都知道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 可是宫中人多嘴杂,有的人总耐不住,转个身就说漏了嘴。 且不说贵妃娘娘入宫多年,这皇宫上上下下都有她的人。 只是皇上还是头一回这么高调,要想堵住这悠悠众口,那几乎不可能,要知道基本上整个皇宫的人都瞧见了。 这不,宁远衡还没把人送回去,锦元宫倒是不平静了。 锦元宫 (后院) ”苏茵的药倒还不错,才刚服下,本宫感觉也不怎么想咳了。“ ”哪里是药好,依奴婢看,这是上天庇佑娘娘呢。“ ”好话都让你给说了。“ ”奴婢这说得可都是真话,娘娘可别恼。“ 一个身穿梅红色百鸟毛裙,酥胸外露,额贴花钿,披金织半透明画帛,高髻上戴桃形金冠,鞋履绣祥云牡丹纹样的貌美女子正是惬意,在这有花有水,有山有鱼的神仙景致处散步,身旁还跟着一绫罗绕身,姿色尚可的宫女,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话着家常,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锦元宫是有单独的后花园的。 贵妃见天气不错,自己身体有好转的迹象,这心情也也随之开朗起来,人看着都年轻不少,仿若少女姿态。其实贵妃刚过完19岁生辰,只是被这一身病给拖累得,又不常出来见光日,眉眼间难免有衰老姿态。 今年的春天来得较早,不少往年4.5.月份才开的花,今年这个时候就能看得见了。锦元宫的主虽不常来这后花园,可是花匠花工们每天的修剪打理一点也没有落下。无论什么时候来这后花园,定是一副百花争艳的好景象。 贵妃心情舒适,可一旁的清荷却怎样也放不下心来和贵妃散步。 一边要配合着贵妃聊天,一边还要顾及到有没有其他人在此处。 锦元宫和储秀宫不同路,骚动虽大,但并未传到贵妃宫里,可刚刚自己回锦元宫的路上却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的。 快马加鞭地赶回宫,想吩咐锦元宫上上下下的人嘴巴都严实点儿,不准议论今天的事。结果回去还没等着把人召齐,贵妃娘娘突然就说想去花园走走,清荷想,这时是饭点,应该没有下人在花园吧,但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果然,人怕什么来什么。 一路走着,花园里安静,安芷嘉(贵妃)也觉得乏了,正想准备回去,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说话声,一时便想看个究竟。 又见不远处两人身着黄绿,便猜测是自己宫里的下人,只是看身形,觉得不是很眼熟,开口问道:”清荷,前面的是不是这次新来的宫女?“ 清荷感觉自己脑海里一根突然绷紧,硬着头皮回应:”是啊娘娘,她们是兰儿和小红,那日和苏茵一道的“ 安芷嘉看前面两个小女孩聊得热火朝天,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光景,更是来了兴致,想去听听究竟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可又觉得自己突然打断别人聊天也不好,便要求清荷也不许出声,悄悄地靠近二人。 清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根绷着的弦,终于是”啪“的一声,断了。 “刚刚你看到了吗!安贵人是被皇上亲自送回来的!” “看到了看到了!真羡慕。” “听说娘娘和储秀宫那位还是姐妹呢,宫里都传娘娘吃醋,那么久了,还不去储秀宫走动走动,再怎么说也都是一家子。” “谁说不是呢。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那日分配的时候,储秀宫就一个丫鬟呢!” “真羡慕她,什么运气啊,人道这锦元宫好,可是花哪有百日红的时候呢。” “就是就是,欸,你说不如咱... 眼看两人这话是越来越过分,清荷实在忍无可忍,不想让事情发展到极端,也不顾贵妃在场,当下便厉声叱喝:“大胆奴才!贵妃娘娘在此,还不快行礼!“ 两个丫鬟明显是被这一声吓得不轻,争先恐后地转过身,头仿佛要低到衣服里去,重叠的手放腰间一个劲地颤抖,口中还弱弱地念着:“给贵妃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安芷嘉就这么俯瞰着面前的两人,清荷本以为贵妃要动怒,正准备上前掌嘴两个宫女,不料身边的人却开了口:”既然不想在本宫这锦元宫当差,锦元宫自然也留不住你们,春光虽好,可实在燥热,本宫乏了。“ 清荷搀扶着贵妃,对神情莫测的两人又一叱喝:“还不快滚!想污贵妃凤眼吗!” 话音刚落,连敬语也忘了说,两位丫鬟直接连滚带爬地跑了。 清荷心里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小心着扶着贵妃回去,一路无声,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锦元宫 (主殿) “娘娘,这是北国上好的贡品,您尝尝。” 清荷端着盛好的果酿,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的脸色,果酿倒是佳品,色泽清透,醇香满屋。 盛果酿的器皿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的,与这果酿相衬,在满殿的金银珍宝下,像是一颗流动的,巨大的紫水晶,不谈味道如何,光看着,也是极为养眼。 见贵妃神情有所放松,清荷便大着胆子将果酿放于贵妃身旁的红木桌上,又跪着,给高高的椅子上坐着的人双手递上一把细长形小的花朵样的金制调羹。 安芷嘉右手接过调羹,左手端起酒卮,将调羹放进进杯子里,浅浅地装了半勺,再轻抿一口,随即放下酒卮,将调羹放于器皿配套托盘里侧。清荷连忙递上尚衣局用新进的桑蚕丝制成的手帕。 贵妃手上的护甲又长又尖,轻钩住手帕时,看起来脆弱的布料竟没有破,连一丝划痕都不见有,这尚衣局的手是越来越巧了。 擦拭完后,又将有着淡紫红色印渍的手帕给了清荷,清荷收回自己袖口里。 这一连串功夫下来,安芷嘉的心情也不像先前那么阴郁了。 许是真的乏了,许是服了药,有安眠催睡的作用,她本想小栖一会,但突然想到什么,道:”清荷,一会把本宫书房里的夜明珠拿来,包装好,你亲自送到储秀宫去。“ 清荷虽有些、惊讶,但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便应下。 ”等等,顺便叫本宫的小厨房做几道点心,外形做漂亮点,多加点糖。” 清荷眼神一暗,唇角微勾,笑着说:”是“ 储秀宫 杨初成远远地就听见有骚动,且人还不少!一瞬间汗毛竖起,迅速站起来,赶紧从长亭出来,跑到主殿门口去。 看着四个小太监竟然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她又不敢大声命令,怕引起关注。 只能先通知离自己最近的,然后让最近的再分别通知其他两个。 骚动越来越近了,杨初成站在台阶上,悬着的一颗心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骚动声又戛然而止。 但是紧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杨初成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地思索,若是她没猜错,来人一定是男主和女主。 在女主和男主啪啪啪完之后,男主就亲自把人送了回来,并且女主晋升为嫔位。 马上要见男主了,小说里描写男主样貌惊为天人,九龙之姿,有没有吹嘘过度,即将见分晓! ”皇上驾到——————!“ 这又尖又长穿透力极强的声,是王公公本人了。 杨初成此时万分紧张,手指掐着手心的肉都毫没发觉。 整个瞳孔只焦距在入门的红色小坎栏处。 来了!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率先开口,身后的三个小太监在杨初成第一声出来时候也紧接着跟随着说敬辞,行礼。 ”免礼。“ “谢皇上。” 看着那个身材高大,声音成熟好听,和小说描写的几乎没有差别,并且还有点眼熟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娃,看起来女娃似乎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男人丝毫没有往别处看,入了储秀宫后,就直接往宫内走。 杨初成在起身后,仅仅看了男人一个侧脸,就立马低下了头。 自知不能挡路,连忙站在一边,还没巴掌大的小脸上十分配合地露出了“姨妈”笑,说实话还挺违和。 其实她本不想这么配合的,但是毕竟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着,自己不可能面无表情吧。而且按照这个朝代的人的脑回路,主子得宠,下人就该替主子高兴! 王公公也在一旁笑,只不过笑容看起来自然多了,毕竟是专业的,反观自己,业务能力还有待提高。 这一老一少,就站在这储秀宫门口看着少女心爆棚的一幕。 杨初成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按照剧情王公公难道不是该念圣旨,然后就有人送一大堆礼进来吗!这怎么还没动静呢! 她心中打着小九九,盘算着自己该不该先开口。 实际上她太过敏感了,王公公只是想多看看皇上抱着安嫔进去的美好画面,虽然皇上的威慑力偶尔会吓到他,但是他始终还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这20年来过得并不容易,自己一直担心皇上的心结还在,可如今看这样子,也算是放心了,那个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吧。 直至看两人走进了屋,心里叹了一口气,才转身。 只是一个转身,人却变了一副面孔。 刚刚那个满目慈祥中年大叔已然不见,阴阳怪气的王公公瞬间上线,装模做样挥了一把银白色拂尘,从宽大的蟒纹袖口里抽出一卷圣旨,在手中缓缓铺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安氏,淑慎性成,勤勉柔润,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深得朕心,着即册封为安嫔,赠黄金百两,素锦十段,珍宝五六,金钗二十,钦此!” 随着王公公的话音,门外的人一个个都进来了,或三两一组抬着一箱箱珠宝玉石,或十人各台一素锦,亦或是两人抬黄金。 杨初成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快瞎了,不为别的,只为这赏赐。 你能想象曾经在奢侈品店看到的的玻璃柜里摆放着的昂贵饰品被成堆地放在一个箱子里吗? 你能想象百两黄金实际的数量有多少吗? 自己一介俗人,生来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黄金,珍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被感动到,当然不是为男女主这罗曼史,而是为一种境界!那种感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像是喷泉一样的,从内心突然迸发出来的那种视觉上的震撼和感动。 四个小太监的内心活动不亚于杨初成,五个人都呆住了,一动不动。 连王公公都感受到了来自四人身上“诡异”的气息,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别都愣着,你们呀,跟着安嫔,也是天大的福气,皇上还下令赏赐你们每个人银钱一百两!一会别忘了去内务府领才是!“ 杨初成又是最先开口的,连忙喊道:”多谢皇上,多谢王公公!“ 四个小太监激动得差点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喊着一样的话。 一时间这储秀宫内又是赏赐又是谢恩的,好不热闹,路过的宫人都忍不住探头进来瞧瞧。 过了一会,送礼的人陆陆续续出来。 ”王公公,东西全都送进去了。“ 一个蓝袍太监走到红底蟒袍的中年男人面前,弯着腰说道,身后还整齐站着一排刚刚同样送礼进去的七八个太监。 ”嗯,辛苦你们了,都去忙吧” 领头太监得到王公公的允许,说了声告退后,便带着其余的送礼小太监,小跑着离开了储秀宫。 突然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人,这储秀宫也显得宽敞些,杨初成等人的激动也随之平复了不少。 王公公活了大半辈子,知道这皇上一时半会可能离开不了,自己也不宜久留,便道:“小初姑娘,老奴还有差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杨初成眼珠子一转,越发灵动可人,有些狡黠地说道:” 王公公,奴婢正好要去内务府,送您一程也无妨。“说到一半,她又转头看了看三个小太监,继续道:”你们若不介意,我便帮你们一道拿来,只是皇上和小主儿这得用心伺候着。“ 自己之所以做出此番举动,自然不是一时脑袋发热。 小说毕竟是按女主的第一人称叙述,对于男主送女主进去之后的事一律没写。也就是说,这一段男主是没对女主做什么的。女主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那个时候只提到了小说中的自己来交代女主在下午,也就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在女主醒来之前,杨初成有一大把自由时间。 只是她本着能少一事是一事的原则,不想有任何和男主接触的机会,也不知道这男主何时才走,为了保险起见,自己只能先找个借口出去,至于帮四个小太监拿,也只不过是她看到小太监们平时都帮自己拿膳食,自己偶尔帮帮忙也没事,更何况,想想一次性拿那么多钱在手上的感觉就很爽。 王公公对于杨初成此番话,内心多有惊讶,觉得这女孩倒挺识时务,又想到她或多或少和三王爷有点关系,心里更是觉得这女子大有来头,想来想去,就答应和杨初成一路走了。 还是王公公先挑起话题,“小初姑娘,你觉得三王爷如何?” 杨初成内心疑惑,她从未见过三王爷,小说里也只提到过一次,怎么这王公公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但是,话又说回来,王公公既然这么问,那说明这三王爷在这个国家并不是什么冷门人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自己关于三王爷,但还是谨慎些为妙。 “还不错吧。” 这个万能答案总归是能应付过去的。 “不错?王公公跟着呢喃着这个词,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杨初成表面淡定,但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难道这个三王爷臭名昭著? 敢情王公公是故意试探自己的?想到有可能是这一点,她心里冒出个报复性的想法,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又天真的样子,给身旁低头思索着什么的人挖了一个坑:” 王公公可是对三王爷有什么看法?三王爷人真的很好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故意咬重了王公公三个字。整句话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至少走过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往王公公这边看。 这下王公公是慌了,脚也停下来了。 一看小姑娘一副呆萌茫然的样子,只觉得她是直性子,说话不考虑后果,连忙摆着手,匆忙解释着:”小初姑娘说的哪里的话,老奴怎么可能对三王爷有看法,三王爷作为东厂督主,可是给宁国立了大功的,皇上都没挑过三王爷错处,哪轮得到老奴一个下人说三道四呢。“ 王公公这下是吃了哑巴亏,自己何尝不清楚,像三王爷这些人本就不是自己可以议论的对象,只不过是见这女娃或许和三王爷有些瓜葛,又看她年幼,便稍微失了点分寸,想了解得更清楚些,没想到竟是把自己套进去了,这差一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这心里都是后怕。 杨初成见王公公这副焦急的样子,心里冷笑,自己和王公公无冤无仇,甚至自己还向他示好,没想到他竟然想坑自己。虽然自己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王公公是否想坑自己,但是看这样子,八成和套自己话脱不了干系。 至于这三王爷,她觉得她应该重新审视这个小黄文了。 文中自己和三王爷唯一的联系是从女主赐婚开始,可是真的是这样那么简单吗? 三王爷若真的只是小说中一个凑字数的人物的话,那王公公为何要与自己提起三王爷?而且,东厂督主?一般督主不都是太监吗?好吧她已经不想吐槽了,架空朝代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关键是,小说中没提过有东厂督主这个人啊,而且...既然有东厂,那会不会有西厂?再说这王公公如此惧怕三王爷,还说皇上都不挑三王爷的错处,初步可以判定三王爷应该是一个人物。 那这样就更疑惑了,自己一个丫鬟,可以嫁给如此重量级的人物?而且仅仅是因为女主赐婚?退一万步讲,男主宠爱女主,所以迁就女主同意这门婚事,可是不代表三王爷会同意一个未曾谋面的,而且身份低贱的人做他正妻吧。再退一万步讲,三王爷对男主的一切安都唯命是从,那这又和王公公说的话矛盾了啊。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一些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她有预感,这部分的是,是她任务的关键。 “王公公好兴致。” 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传来,同时让一老一少都吓了一跳。 后者是被突然打断思绪吓到的。 而前者...是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王公公心里感觉就像有一束火,小心翼翼地燃烧着,突然来了一阵风,好不容易没有灭,就在这时,又来了一桶水...这束火,就这么,被突然一下地,灭了。 (三王爷又要和小初见面了哈哈哈哈。我估算失误,下章一定上肉)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7 王公公比杨初成反应更快,从那句话第一个字开始,他就迅速转身,行礼,低着头。把杨初成看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 当然,可能是条件反射,看到王公公这一系列动作,她自然是跟着模仿了起来。 只不过,嗯?三王爷?来的人是三王爷!? 这下轮到杨初成吃瘪了,自己内心是对这个未来的路人甲夫君很感兴趣,但是她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初遇啊。 不管怎么样,先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这一老一少难得在这种时刻想法一致。 一个虽看不清脸,但目测模样出挑的少女,一个认识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两人竟都是同样的神态,动作,搞得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们一样,宁远澜看到眼前的两人,只觉得有些好笑。 背着手,慢悠悠地在两人面前晃了一圈,也不叫两人免礼,眼神慵懒道:”王公公,方才我怎么有听见你提到我呢?我竟不知王公公私下还对我多有念想?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 宁远澜这人称词用得可妙。 话说回来,宁远澜之所以在皇宫里风评好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几乎不用“本王”自称,大多时候都用“我”来代替,让下人们倍感亲切。而此时,他提到了“本王”,这意思明摆是让王公公注意身份,不该多嘴的不要多嘴。 王公公要是那么直白的意思都听不懂,他也不用在皇上身边混了。 红红的帽毡下,一滴滴冷汗顺着太阳穴的位置留下来,左想右想,还不如就当给自己一个教训。 自己若是认错,最惨不过被轻罚一下,面子这种东西,该放时就必须放。 老奴失言了,请三王爷责罚。” 王公公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下定决心悔改的样子。 “哦?认错倒挺麻利的。” 宁远澜仍是咬着面前欲哭无泪的中年男人不放,像一个收过路费的土匪,不给钱就不让走,极为凶恶狡猾。 “老奴自知多嘴,带坏宫中风气,自愿罚半年俸禄。” 天知道王公公说这句话时内心有多痛,连一旁的杨初成看了都不禁暗自替他摇头,这也太狠了吧。 她虽低着头,一声不吭,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算计着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位三王爷。 “态度挺诚恳,王公公以后多注意才是,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要好生珍惜。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刚从乾清宫过来,皇兄唤你过去呢!” 宁远澜起初还板着个脸教育人,这说着说着就转了个弯,三人都心知肚明哪是什么皇上找王公公有事,只不过他放王公公一马罢了。 这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公公肯定不用说,配合宁远澜那是一个天衣无缝,急急忙忙地,一边说三王爷教训得是,一边又面不改色地说是自己路上耽搁了才没及时去乾清宫,一边说三王爷宽宏大量,自己保证下不为例,一大串话全是贬低自己夸别人的,最后还不忘行个大礼,屁颠屁颠的跑了。 这下,就剩两个人了。 “叮————恭喜宿主,隐藏副线开启!” 像有人突然在自己大脑意识里敲钟一样,杨初成紧接着听到了系统那一如既往的机械的声音。 卧槽?? “小z!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宿主,您进入了隐藏副线,隐藏副线就是在主剧情中没有涉及到,但依旧在发生的剧情。换句话说,隐藏副线是达到主剧情结局的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一般来讲,隐藏副线易获得额外积分和经验,宿主加油!” 杨初成内心默默为自己点蜡,反正都一直低着头,现在如果抬头的话感觉人设尽毁,自己干脆还是继续低着头吧。 “抬起头来,哪个宫的?” 耳边不善的声音响起。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自己的拿手绝招,就是摆出一副温温柔柔,乖巧懂事的样子。 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目光变得柔软,抬头时不可太迅速,这样会从视觉上降低或多或少的锐气感。 不能和对方完全对视,瞳孔焦点尽量弱化,但又要一举一动都含情,杨初成用了半秒就调整好了整个面部肌肉。 然而当抬起头时的功夫。 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了一句话 “怎么是她?” “怎么是他?” 杨初成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早上多了个心眼。 (在杨初成坐在储秀宫长亭等候男女主过来的2个多小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距离现在大约3小时前 不行,自己还是很在意,太医院见到的那个人,她确定自己是没见过的。只是那种熟悉感...杨初成是个理科生,生物还不错,她觉得姑且可以算作机体的条件反射亦或是肌肉记忆。这样的话,相当于自己是魂穿啊。可是,这具身体和12岁的自己完全一样,难道... 小z出来!“ ”宿主我在。“ ”我怎么觉得我实际上是魂穿啊?“ ”宿主,您不是魂穿。“ ”可是我对这具身体之前接触过的事物有一些奇怪的反应。“ ”宿主可以想象一下,实际上是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你。而其他的你仅仅是作为一个待定数据,凡是能被宿主进入的数据都是不完整的,宿主之所以可以进入这个世界面,其实也是为了补全这个数据。“ ”或许,你可以说得通俗点?“ 杨初成听不懂太过官方的解释。 ”....比如,宿主画了一幅画,但宿主不可能一次性画完,所以就把一幅画分成了很多个部分,并作上标记。“ 系统表示心里苦。 ”所以这个时候我会先选择一部分来完成,然后再补全其他的。“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自然而然地接着小z的话。 ”是的宿主,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所认为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其实也是我,她经历的也是我经历的,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而且这样说不通啊,这样不就相当于我穿了很多个世界?“ 杨初成眉头顿时皱得很深,觉得这个废材系统说话逻辑不对。 ”宿主整个人是有一套数据的.... 请用一种我听得懂的方式,谢谢“ 杨初成再次强调,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比如宿主现在的身体年龄是12岁,那么世界主会从宿主本身的一套数据中抽出属于12岁时宿主的数据,这个数据相当于是把宿主12岁时的整个性格,相貌,全部复制了过来,所以说这个世界的你也一直是你哦。“ “原来如此,那我完成任务时本身的年龄会变吗?”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自己还是很在意外表和年龄的。 “除了休息模式的世界以外,宿主就算在其它世界活了100岁,一旦任务完成,脱离那个世界的时候,所有那个世界对宿主的影响全部都会消失,包括年龄的变化。”(女主真实年龄就是18岁,大家放心) “这么说还挺好的啊,哈哈哈哈” “...... 系统无语。 看来从另一种角度来讲,相当于获得了秦始皇梦寐以求的永生啊!只是她内心还有一些疑惑一闪而过,快得像抓不住,当杨初成想问的时候,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不急这一时,等想起来再问吧。 !!! 等一下,是否魂穿这个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太医院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即使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就怕有个万一。 “小z,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个世界的我,之前的记忆以一种动态的方式,就是像电影一样的,放映出来。” “宿主...您难道回忆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不好意思,12岁的我记性不好而且脸盲。” 这实在怪不了杨初成,其实她是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的,只是,先不讨论“只见过一面的人,记不记得住长相”这个话题。自己在所谓“休息模式”里看到的娱乐明星,网红那么多,记忆就更模糊了。 “好吧” 系统再次无语,但还是给杨初成传送了记忆片段动态化。 模糊的印象突然清晰起来! 没错,太医院见到的人就是那个锦衣卫! 回忆起刚才太医院两人对视的一幕,杨初成心中有八分肯定那人是认出了自己的。 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见了两次面。 即使小说中没有说到哪个角色是“锦衣卫”,但是这见面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刚才在太医院没发生任何事情算是侥幸过关,可若有下一次...自己至少是要“认得他”才行的。 还好确认了一下,看来这个系统虽然可能在制造时人性化不够成功,脑子不灵光,但技能还是不错的。 “小z这次多谢你了!”杨初成毫不吝啬地感谢着,本来就漂亮的面容,带上喜色,更像一朵绽放的娇花。 “不用谢.... 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 ————————————————(回忆结束)———————————————————— ”多谢三王爷那日相救!“ 当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那个锦衣卫的时候,不,应该不能说是锦衣卫,而是东厂督主,她心里当然是万分惊讶,但还好之前做了准备,若是再次遇见,第一句话就该这么说! 所以,当杨初成看到宁远澜时,首先不是回答自己时哪个宫的,而是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自己早已组织好了的台词。 当宁远澜看到女孩地全貌时,内心也先是惊讶,再之后却是没想到女孩第一句话竟然是道谢,不过,见女孩这般,看来是回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只不过,小半月不见,变化还挺大。 看着面前只比自己小7岁的12岁女孩,他想起在宫外她像自己求助时的样子,跟燕国的下等人民几乎没有差别了,当时自己仅仅是觉得相貌不错,才有了把她送进宫的念头。 不知道是天生的怪癖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总是觉得美人就该在皇宫里呆。 话说回来,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年纪尚小就这等姿色,不难让人猜测到她长大后又会绽放得有多惊人,也便只有宁国的皇宫能这般擅长养人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大大方方的模样,声音虽偏稚嫩,但听着却莫名的舒服,宁远澜那张令人嫉妒的脸上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道:“小事一桩。快起身吧。” 嗯?怎么感觉这三王爷像变了个人一样,比刚才看起来和蔼可亲多了! 杨初成心下不解,但表面上依然是那副温柔安静的样子。 “谢三王爷。“ 起身还不忘嘴上规矩。 ”你还没说你是哪个宫的呢,近来可好?“ 宁远澜眸中含笑,声音不似宁远衡那般深沉有磁性,而是带着像被阳光亲吻过,一半是成熟,一半是干净,一种极易让人沉迷的音色。 如果一定要拿两者做对比,会让万千少女脸红紧张的是宁远衡的声音。 宁远澜的则是不分性别,让所有人都想沉浸在里面,像是睡前入梦的一声“晚安”,光是听着就让人依赖。 配合着这般稀有的天使一样的嗓子,宁远澜整个人看起来既暖,又无害。 ”奴婢在储秀宫当差,一切都好。“ 杨初成说话间也浅浅地笑着,那双平时像狐狸般的眼睛已完全被另一种柔情似水的风格替代。 ”那就好,刚看你是要去哪?可是遇到麻烦了?“ 宁远澜说着,眼睛里还真带上了几分类似于关切的目光。 ”皇上宠爱安嫔,奴婢这些当下人的也跟着沾了安嫔娘娘的光,得了些赏赐。奴婢这是准备去内务府领银钱呢。“ 自己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开心,脸上的露出了小小的酒窝,这才像个12岁的孩子该有的特征。 ”哦?那真是喜事。瞧我倒是耽搁你好事了,你赶紧去吧,一路当心。” 不得不说,如果这句话仅仅是以文字形式去解读的话,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然而,老天不公啊! 宁远澜说这句话时,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是带着歉意,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失落感和愧疚感,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又主动认错,不停自责的大男孩。 搞得杨初成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话的语气,或者说脸上一不小心露出了一点点的不耐烦。 这三王爷看着也不像心灵脆弱的人啊,难不成是装的? 可是在自己面前没必要吧,杨初成心里暗自揣测,但面上始终如一。 ”谢三王爷,那奴婢就先先行告退了。“ 说话这最后一句话,她这心里是轻松了不少,但动作还是不敢放松的,硬生生地保持着在三王爷面前那副温婉贤淑的姿态,直至走了数几十米远,感觉出背后的那道像红外线一样,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之后,这才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 只是背从脊传来的丝丝凉意,才发现汗水已湿透了整个衣裙。 待眼前娇小的,才刚生出一点点女人的曼妙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宁远澜才收回了目光。 看起来还是那般翩翩君子模样,只不过,如果是让杨初成来看,她一定会觉得这时的宁远澜,和刚才的宁远澜,分明是两个人。 —————————————————————————————————————————— 内务府 走了一趟才感受到内务府离储秀宫是真的有些距离的。 杨初成看着自己快要没手拿,几乎是抱着的狼狈姿态,深感无奈。 但也不得不感慨,捧高踩低这种事,无论在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自己还是在赵嬷嬷手下教导时,也曾和苏茵来过内务府拿月俸,那个时候内务府的人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们等了好一会才拿到。 反观刚刚,自己才过去,还没开口,内务府的掌事太监就直接把包好的银钱给自己递了过来,对于自己说要再多拿四份也没有丝毫的意见,甚至...还给自己额外包了很多红包...当然其中也有另外四个小太监的份。 杨初成肯定是拒绝这种无事献殷勤的。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内务府那掌事公公什么风雨没见过。竟然把御赐的百两银子和他用来讨好人的红包捆在了一起!还捆了五份!自己是觉得百两银子分两个袋子装也不奇怪,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啊... 只能说自己还是太嫩了,杨初成在心中默默地进行自我反省。 看来自己打算多玩一会,晚点回宫的计划是被这内务府的人给整泡汤了,手上满当当的东西总不能不先回去放着。 只能期盼男主已经离开了。 杨初成有些灰心丧气,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储秀宫的方向回去。 储秀宫 “小初姑娘回来了!!” “小初姑娘!! 小初姑娘来了!!” “回来了小初姑娘!” 四道声音同时响起,要不是杨初成知道他们如此热情欢迎自己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她这心里还真有些感动。 话说回来,这副样子也让她放下了心,看来这男主是已经离开了,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大声跑出来。 不过眼下自己看到他们也是很激动啊!她这手,真的快撑不住了。倒不是因为重量,而是太多了实在不方便拿。 “你们过来拿吧!我这撑不住了!” 反正都到门口了,杨初成也不想再继续走了, 遭遇过这种情况的人都知道,越是移动,越拿不稳东西,干脆停下来,面带疲惫地靠在储秀宫的外门上。 听这句话的内容像是命令,可她却是真的有些累了,语气也变得也柔柔的,软软的,毫无攻击性。 四个小太监赶紧跑过去,同时心里也不禁暗自嘀咕着,小初姑娘虽说职位比他们高,但是始终还是个女孩啊,银钱也拿不动,不过银钱也不重啊...难不成,是银钱特别特别多??自己还没见过一百两银钱究竟有多少呢,想想就有点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看到四人跑过来的身影,杨初成下意识地笑了笑,四个小太监是看在眼里的,想道,美人不愧是美人,疲惫的样子也那么美。 接过杨初成手中的银钱,都瞪大了眼,像个铜铃一样,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问着:“这..两袋?” 很明显,这个小太监没有像自己一样考虑到一百两银钱或许可以分装成两袋。 杨初成这回倒是想差了。 说话的小太监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而是他本身就知道只有一袋才是御赐的银钱。 之所以知道一百两银钱一定装成一袋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是在刘公公手下出来的人。 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王公公是刘公公的“师父”,经常拿到不少御赐物品,刘公公既是王公公的徒弟,也从王公公那间接得到了一些御赐物品。 御赐之所以是御赐,不单单因为它拥有“皇上亲自赏赐”这层尊贵身份,更是因为,凡是御赐物品,都会有专门的包装标志。 就拿这银钱说,那袋用金丝线编织,印有圣祖皇帝御笔的“宁”字的布囊,就一定装有这次赏的百两银钱。他们曾有幸在刘公公那里见过,刘公公还专门解释过,这是宁国第一代皇室时,就定下的死规矩,一直延续至今。 能得到皇帝亲赏的人少之又少,历朝历代,也只有立下了举世大功,或是盛宠极致的妃子,再是像王公公这样的皇帝身边人才能得到。 其实这种事在民间也是传闻一样的存在,与贫富无关,只是因为皇室有皇室的高傲,并不想什么事都往外传,像杨初成,苏茵这等刚进宫的宫女,若没人告知,自是不清楚。 而本身能得到御赐的人就稀少,赵嬷嬷仅仅是教导规矩的差事,也没必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多费口舌。 这样一来,倒是杨初成有些孤陋寡闻了。 不过知不知道,影响也不大。 一个小太监发话,另外三个也是一脸疑惑,杨初成不想在储秀宫门外跟他们解释,觉得始终不是什么好拿上台面说的话,便给三个太监使了个眼色。 四个小太监虽是云里雾里,但杨初成的暗示他们还是看懂了的。 便不在门口逗留,关上储秀宫的外门。 这样一来,说话倒也方便些。 ”多的这一袋是内务府掌事公公给我们的,说是也一同庆贺安嫔娘娘晋位。“ 一关上门,杨初成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其他四人心中的疑惑。 这话一出,四人起初都是惊讶,然后表情大变。 看着面前四人个个攥紧自己手中的钱袋,脸色不一,也不知在想什么。 三思一番后,她暗自叹一口气,便还是决定将心中的话告知四人:”大家都在储秀宫当差,我便也不饶弯子,刚刚我转述的话,无论你们究竟听懂了多少,但都必须要明白一点,如今娘娘承宠,宫里赶上来巴结示好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今天这一个。“ 说着,停顿了一下,四位小太监也是一副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初成继续道:”今后,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收到其他人的贿赂,接受还是不接受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但只有一点,只要我们在储秀宫一天,我们的主子就只有安嫔娘娘。娘娘过的越好,我们才过得越好。“ 话多说无益,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希望他们多多少少能懂一些,虽然在小说里女主的下人们并没有哪一位卖主求荣,可是,想想这两天的事情,有些事,自己不能不防。 一开始,自己以为任务仅仅是衔接剧情,可是,自己只猜对了很小一部分。 任务的背后,其实是想办法达成小说中的剧情。比如,小说里没有下人的背叛,那自己就一定不能让储秀宫任何一个人有二心。 这样就意味着,小说里没出现在女主眼前的人,那就不能出现。 这是一本站在女主角度的甜宠小黄文。 唯一的反派是苏瑶。 那么其它任何有可能作妖的角色全部都要铲除,以达成女主一直处于“甜宠”的状态。突然想到任务的名字,“陪女主走上巅峰”,真不错,这可还真是“陪”。 收回思绪,再看眼前的四个小太监,无一不是目光坚定,双唇紧抿,随即异口同声道:“多谢小初姑娘提点!” 见状,杨初成欣慰一笑,她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没错。 “行了,今个娘娘晋位,是喜事,大家都去休息吧,反正银子不收白不收,拿去换点好的,好好放松一下!这儿我守着就行。“ 毕竟刚刚话题太严肃了,搞得储秀宫都有些死气沉沉的,今天女主晋位,若是储秀宫如此怪异的安静,难免惹人闲话。 ” 那...那就多谢小初姑娘了!” 四个太监另外三个一脸雀跃,早就忍不住了,而说话的这个看着貌似年长一些,想的东西自然也比其他两位更多,他是觉得有点太麻烦一个女孩子了,但自己也确实想玩... 虽然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但杨初成觉得还是能理解的,毕竟都还是孩子。 而且,自己真的不想总是教育人!!有负罪感啊!好吧,她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那么好心确实有“减轻负罪感”的成分在。 大家一定要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没坏处。” 杨初成看着三人这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样子,忍不住再提醒了一句。 这事关自己能否完成任务啊!她当然担心! “小初姑娘放心吧!” “知道了小初姑娘!” “没事的!” “好的!” 又是四道声音一起回答,如果无视他们已经跑出去的身影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勉强可以装作相信他们的...杨初成表示自己太难了。 人又走了四个,储秀宫只剩下自己和正在屋内睡觉的女主。 杨初成坐在殿内前的石阶上发着呆,把自己那份钱袋揣在怀里,两手托着腮,感受着下午的风,轻抚过自己的发丝,是清凉而柔软的感觉。 自己很喜欢这种下午,不燥热,不冷冽,刚刚好的温度,和适当吹来的风, 难得的惬意啊。 不知不觉,春困也犯了,索性两手重叠在膝盖上,小脸轻枕在上面,慢慢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偶尔被风吹动,眼睑下的影子也随之晃动,缓慢而平稳的呼吸,还有树叶摇动的声音,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幅静谧的古画。 只是,这种和谐美好没过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这章就到这了哈,我再次估算错误,下一章再交代一点点事,然后上肉,就可以直接半年后了!!!剧情的跌宕起伏就要来了!珍惜现在的不虐吧)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8 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是能把一个差点睡着的人闹醒。 “咚咚咚!!求见安嫔娘娘!” “咚咚咚!!求见.... 杨初成有些烦躁地揉揉眼睛,起身,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些,是谁啊这个时候来! 听声音是个女的,可以直接排除不是储秀宫的人。 声音比较像是年轻女子,排除所有嬷嬷和苏茵。 音色自己不熟悉,排除徐司制。 结论,是个陌生人。 打了个哈欠,调整好状态,走到主殿的外门边,轻轻打开一个口,不宽不窄,刚好能看到一个人。 ”你是杨姑娘吧,我是锦元宫的宫女清荷,贵妃娘娘派我来给安嫔娘娘送礼。“ 面前说话的女子自己确实没见过,名字也没在小说中看到过,只是这女子身着不凡,若不是在宫中,放在这个朝代说是哪个官宦之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不为过,只不过...锦元宫?贵妃娘娘那的?看来这一段就是小说中一笔带过的贵妃送礼的剧情了。 “多谢贵妃娘娘美意了,我家娘娘正午睡呢,实在没办法前来迎接,还望清荷姐姐海涵” 杨初成微微一笑,既然是小说中有提到过的剧情,那就怎么写的怎么来,自己不担心。 天道好轮回,这下轮到清荷打量杨初成了。 如此好的姿色,竟然只是个宫女?举手投足间也是气度不凡,才进宫没几天就有模有样的,这安嫔运气还真好。不过,运气再好有什么用,喜欢吃点心,那就多吃点吧。 “那是自然,贵妃娘娘说本想亲自过来探望,不料身体这几天感染风寒,一直未见好转,若是给安嫔娘娘染上,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不过贵妃娘娘体恤自家姐妹,知道安嫔娘娘喜甜,专门吩咐锦元宫的小厨房做了几份安嫔爱吃的点心,还请杨姑娘一并带进去。” 说着并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贵妃娘娘有心了,我家主前两天还在念着要看贵妃娘娘来着,只是刚进宫事务繁多,倒是耽搁了。“ 杨初成笑着,双手接过。 ”那我就不打扰杨姑娘了,本就是一家人,进宫了更是要多照应才是,贵妃娘娘如此,也本是应该的。“ 清荷也笑,心中讽刺道,事务繁多?可不是嘛,忙着勾搭皇上去了。 杨初成笑意更深了,狐狸眼又显露了出来,这妹子这话说的真是一语双关啊,多照应,明着来像是自谦,暗地里却是指安嫔没有尽姐妹之谊。 ”清荷姐姐说得是,回头我一定告诉主儿贵妃娘娘已来探望过“ ”杨姑娘是通透之人,想必还有差事在身,那我便先回去了,还望杨姑娘代我替安嫔娘娘请安才是。“ “说的也是,清荷姐姐放心就好,今儿主儿刚晋封,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那我就不送姐姐了,姐姐慢走,咱改日再叙。” 杨初成故意提到晋封,既是想浇浇面前的人的焰气,又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 清荷点点头,轻轻把门关上,在关上的那一瞬间,眼中的笑意骤减。 暗自冷哼,这杨姑娘,看来是要给娘娘汇报一番了。 锦元宫 安芷嘉穿的是橙红色的石榴裙,酥胸露了一大半在外,像刚出炉的馒头,白润嫩滑的香肩上懒懒地搭着一层绯红色牡丹花印云锦缎袍,此身装束虽不如逛花园时的白鸟羽毛裙那般工艺繁杂,光彩夺目,但却也是价值不菲,怡然可人。 半倚着红木靠背椅,膝下是翠玉在捶腿,身后是冰梅揉肩,镶红宝石的护甲挑着水晶玫瑰奶膏,一点一点放进嘴里,豆沙色的嘴唇上泛着点点光泽,整个人也不如之前那样虚弱了。 见清荷进来,便缓缓直了身子,轻声问着:“东西送过去了?可见着了安嫔?” 一想到昨日才是安贵人,今日就成了安嫔,比当年李氏的晋升还快,她内心深处就有些抵挡不住的不甘和哀怨。 “东西送去了,没见到安嫔,是储秀宫的宫女来接待的。” “哦?” 安芷嘉神色正了正,随即让冰梅和翠玉退下。 清荷见人都走了,才娓娓道来:“娘娘,那位储秀宫的宫女姓杨,长得极为不安分,但人却挺机灵,总之看起来狡猾得很。” 安芷嘉看起来好像对于此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顾着玩着自己的护甲。 “清荷,我们进宫几年了” 清荷见贵妃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问了自己一个无关的问题,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悄悄深呼一口气。 “回禀娘娘..算上现在,五年有余了” 不明白娘娘问这个问题究竟暗藏了什么玄机,清荷的语速也明显的降了下来。 “五年来这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还不少吗。” 安芷嘉像是在回忆什么很久以前的事一样,语气略带嘲讽,又有些感叹。 娘娘... 清荷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些什么,但还不够清晰,不够肯定。 看起来总是多合家欢乐啊,也只不过这一两年来血腥气息少了些。“ 安芷嘉没有理会清荷,话是对着清荷,可却让人觉得她是在自言自语。 ”娘娘...是奴婢鲁莽了。“ 娘娘是不想继续争了吗..可是为什么上午又要送点心过去..自己从小陪娘娘长大,却从来没看透过娘娘。 ”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 安芷嘉摇摇头,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弯度。 ”娘娘... 听着贵妃的人称词的变化,自己这心里就不由得一抽,鼻子也酸了起来。 更是替贵妃打抱不平,同时也对储秀宫那位恨之入骨。区区一位庶女,在安府时就处处不如娘娘,只知道吃的蠢货,究竟有哪点好。 清荷眼眶红了一大半,憋着眼泪,又突然想到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衡量了一番,还是觉得有必要说:”娘娘..不是奴婢故意提起让您不开心的事,只是今上午那两位,如何处置?“ ”不想在锦元宫伺候,那就送回内务府吧。” 安芷嘉说得毫不在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窗台边,轻轻拨弄着天青色汝窑花瓶里的山茶花,两眼空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荷应下,看着贵妃单薄的身影,连忙拿起红木椅上的外袍,走到窗边给贵妃披上,贵妃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动也不动。清荷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贵妃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安芷嘉突然感觉嗓子一阵不舒服,急促地咳了起来,整个脸因为猛烈的咳嗽都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清荷见状着急地关上了窗,扶着安芷嘉往红木椅上坐着。 ”宣太...! 贵妃刚坐下,清荷就迫不及待张口向外喊,但还没出“医”那声时,就被安芷嘉阻止了。 叫苏茵..咳咳... 清荷还停留在之前的口型,听贵妃如此,无奈地张了张口,随后把苏茵唤了进来。 苏茵本就侯在外面,听清荷呼唤自己,二话不说就进来了。 “快给娘娘看看身子!” 清荷见人进来,连忙走过去,用力拽着苏茵纤细的手腕,压低着声音对苏茵说道。 苏茵眼里强忍着痛意,又不敢当面揉一揉自己可能都被拽出淤青的手,只能任由清荷如此。 跪在羊绒毯上,伸出手给椅子上的女人把脉,神情从最开始的隐忍也变成了把脉时的严肃和认真。 苏茵手腕上的青紫不动声色地落入贵妃眼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茵一直没有发话,贵妃的眼眸暗了暗,幽幽道:”清荷,你先下去。” 清荷哪里不知贵妃支走自己是因为苏茵,嘴上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应了,心里面却是记恨上了苏茵,暗自嘀咕着,有多细皮嫩肉啊,她轻轻拉一下就起淤青了,这不就是主子命奴才运吗,活该做下人。 虽然清荷心里多有愤恨,但她也只是一时的看不顺眼罢了,犯不着去针对谁,所以过去了也便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掌事姑姑不是白当的,正事也放在了心上,一出主殿,就把兰儿和小红鬟赶出了锦元宫。 锦元宫 (门外) 锦元宫门前,跪坐着两个看起来脏兮兮,头发凌乱的女孩。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上午在背后议论贵妃的宫女,兰儿和小红。 其中那个叫兰儿的宫女只是坐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怨恨,像是被淬了毒汁一样,狠狠地盯着锦元宫的宫牌。 另一个叫小红的则是一边收拾着地上自己被扔出来的衣物,一边哭哭啼啼的,听着惹人心烦。 ”兰儿姐姐,接下来我们到哪去啊。“ 小红是个软弱没主见的,只能问身旁的女孩。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兰儿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没好气地吼道。 ”清荷姑姑说我们只能去内务府重新分配了,若是没主子要,就只能去辛者库。呜呜呜... 这一被吼,叫小红的宫女更是委屈,边流泪边自言自语。 “没主子要?” 小红这一哭倒是提醒了她,锦元宫三个字像是刻在眼里一样,兰儿心中有了一计,看着锦元宫的眼神更是凶狠,甚至还带了一点点得意和幸灾乐祸,让人渗得慌。 “是啊..若是没主子要...呜呜呜...小红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了!快收拾好,我有一个办法。“兰儿不耐烦地说着,隐隐约约中还有些兴奋。 ”啊...好... 小红有些懵,但一听有办法,这心中又好受了些,乖乖地收拾东西。 叫兰儿的硬是没自己收自己的东西,光在一旁看小红收,顺便还叫小红把自己的一道收了,这小红也是个逆来顺受的,也就听那个兰儿的话,一个人把两个人的东西收好,期间还多次被兰儿催促。 走在一条不是去往内务府的路上,小红还是忍不住开口,弱弱地问着:“兰儿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呀。”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储秀宫!” 兰儿说得那是自信满满,仿佛自己已经是储秀宫的人一样。 “啊,储秀宫?为什么呀“ 小红完全不知道身边女孩的用意。 ”你傻呀你,那个安贵人,已经变成安嫔了,你还记得那日分配的时候,储秀宫就一位宫女,我们主动过去帮储秀宫减轻负担,我还不信安嫔会拒绝!“ 兰儿越说越发得意,声音也尖了起来,大势在握的样子。 ”兰儿姐姐你真聪明!这下我们就不用担心没主子要了!“ 兰儿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再迟钝的人都懂了,小红看着兰儿,目光里全是崇拜,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那是自然!而且,这安嫔如今得宠,往后我们的日子好着呢!锦元宫那破地方,我才不待呢!“ 兰儿说着,回忆起被清荷冷嘲热讽,被翠玉羞辱,扔东西赶出门前的样子,心里一团火又燃了起来,说话也更是口无遮拦。 小红也极为配合地呸了一口。 两人一边走,一边激情满满地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全然不知接下来的冷水泼得有多厉害。 储秀宫 “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敲门声极为猛烈,跟追债的人似的。杨初成甚是烦躁,这刚过不足一小时呢,没完没了了都。 而且,这么没礼貌的敲门声,究竟是谁。 杨初成一脸不满地开了门,见来人是两个并不是很陌生的面孔,身上的穿着也一般般,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和苏茵一起去锦元宫的另外两位。 这锦元宫一天到晚难不成就只想着送礼? 不对,这两人两手空空啊,那是来干嘛的? ”是杨姐姐吧,我们是来储秀宫当差的。”兰儿见开门的不是安嫔,而是杨初成,原先可能还带了几分忌惮的心思,在见到开门的人时,连一丝丝紧张都没有了。 “当?差?” 杨初成满脸黑人问号,眯了眯眼,大脑迅速转了360圈,好像琢磨出了什么。 这锦元宫果然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前一小时送礼,后一小时送人。 还是那句话,小说里没出现在女主面前的,那就不要出现了。 “你们不是锦元宫的么?” 杨初成也不放她们进去,反而整个人往前挤了挤,刚好堵死了本就没开多大的门缝,让面前的另外两人竟是一点点也看不到储秀宫里面的风景。 兰儿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句质问,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立马换上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杨姐姐说的是,今日我和小红本是在安安分分当差,结果今天中午,也不知怎么的,贵妃娘娘突然就把我们两个赶出了锦元宫,我们两个如今不知往哪去,便只能来找杨姐姐了,还望杨姐姐不嫌弃。” 这话本来“杨姐姐”应该是“安嫔娘娘”才是,不过对于兰儿来讲,也只不过是换个称呼的事,再说了,都是一同进宫的宫女,姑且有些情分在,自己能进去的几率反而更大些。 杨初成差点忍不住想笑,中午?贵妃?这两位吧,虽说自己不太熟,默不作声的那位性子挺软,完全就是说话的那位的小跟班,至于说话这位....在见习时就成天做着嫔妃梦,完全不懂得收敛,想必一定是在贵妃那里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才遭如此境地。 “两位这样过来可真是折煞我了,贵妃娘娘在宫中出了名宽宏大量,如今锦元宫嫌弃的东西,咱储秀宫哪有要的道理,被这旁人看去了还说储秀宫是捡破烂的呢。“ 杨初成直接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着。 ”你... 兰儿一时瞪大了眼睛,被堵杨初成一句话堵得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来反驳。 既然不知往哪去,前面几百米内务府慢走不送,还望两位离开时动静小些,把我们小主儿吵醒了那可就不是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杨初成也烦了,不想多费口舌,当下便下了逐客令。 说完,杨初成也不管门外的人是何反应,本想用力关门,又考虑到万一把女主吵醒了,那就麻烦了,这种傻白甜女主说不准就同意了这两位进来,只好控制着力道,关紧了门。 事实证明,她最后一句恐吓还是有效果的,本来自己都想关了门之后靠在门上,就怕万一门外的人发出什么强烈的噪音,自己好歹能减弱一点音量。 好在门外的人只咒骂了几句,跺了跺脚,便恢复了安静。 储秀宫 (门外) “贱人!”兰儿气急败坏地吼道。 小红已经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事实。 “兰儿姐姐...那我们怎么办啊... 小红又要开始哭丧个脸了,兰儿见她如此模样顿时怒火中烧。 一边掐着她的手臂,一边像个泼妇一样,唾沫星子喷了小红一脸:” 你不是那么会哭吗,刚刚干嘛不哭!没用的东西,丧门星!我娘就不该好心收留你,你就该和你那早死的娘一同去了!“ 说着,又想到杨初成的警告,有些防备地看了下紧闭的红门,储秀宫刚被翻新,连门上的红漆也新鲜,这一刻在兰儿眼里仿佛那红得渗人的涂料不是漆,而是人的鲜血,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不想再久留,就把小红拖在地上,像拖一个死物一样,一步步远离了储秀宫。 此时,一个暗处的身影悄悄记录下了这一切,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随即,消失在了角落。 —————————————————————————————————————————— 离了储秀宫一段距离后,兰儿更是大吼大叫,眼里毫无宫规可言,还拿小红撒气,跟拖牲畜一般,把小红拖在地上,小红一开始还哭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竟也渐渐弱了下去。兰儿只当小红哭喊累了,嗓子哑了,却没看到,那一路过来的血迹。 ”是谁在那大呼小叫的!“ 一个宫中巡逻侍卫被不远处的嘈杂引起了注意,一脸严肃地走了过去。 兰儿这下慌了,赶紧松开自己拽着小红胳膊的手。 不知何时,本是哭闹的小红此时已没了声音,兰儿一时畏惧巡逻侍卫,竟没发现此等异常。 ”侍卫大哥...我..我是...“ 兰儿顿时手足无措起来,魂都快吓没了,哪里听得进面前五大三粗,挂着大刀的男人刚才问自己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你?你是哪个宫的?“ 侍卫心想,这宫女衣衫凌乱,言行举止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一定有问题。 ”我...我是储秀宫的!“ 兰儿突然想,杨初成这个贱人,不让我进去,我也要逼着你让我进去。 ”储秀宫?安嫔?你宫牌呢,拿出来看看!“ 储秀宫里的一位奴才和自己关系甚好,刚刚还请自己吃酒,顺带夸了一把储秀宫的掌事姑姑,说储秀宫就那一位丫鬟,年纪尚小,就很会处事,这怎么那么快就又多了两个呢,其中一定有诈。 ”侍卫大哥..我..我们新过去储秀宫,还没有宫牌... 见面前的人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兰儿捏紧了手,随便捏造了一个原因想糊弄过去。 少诳语了!你腰间上挂着的难道不是宫牌!拿来给我看看!“ 这女的腰上就挂着牌子,还想骗自己?笑话。 ”这... 兰儿蓦地握住自己的腰牌,不打算给面前粗鲁的人。 侍卫见此,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无视,区区一个宫女,自己还收拾不了了?心里不由得一气,直接在兰儿的惊慌中抢过了那个玉牌。 ”锦——元——宫?“ 侍卫一字一句地念着,果然自己猜测得没错,再看面前这宫女的样子,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正想着要不要通报给皇上,或者还是直接交给锦元宫的人处理? 正当纠结的时候,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出来,自己天天与这气味打交道,自是比旁人更敏感一些,当下变反应过来有一位宫女在地上一直没说话。 赶紧蹲下,把面朝地上的女孩轻轻翻过来,只见一个被血糊了一片,几乎看不出人样的脸,特别是额头那部位,简直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把手放在女子人中靠上,感受到微乎其微的气息,还好,人还有一口气。 兰儿见此早就瘫软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极大,嘴巴也僵硬地张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侍卫又看了看她们来时的路,心下了然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前那些不用纠结了,这个撒谎的女子已触犯了宫规,至于另一个看不出人样的,想必也是谜点重重。 侍卫二话不说,再找了两个兄弟,把地上两位绑去了慎刑司。 —————————————————————————————————————————— 三王府 “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宁远澜接过手下递上来的长长的折叠式纸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不知记录的是什么。 “谢督主。” 说话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和感谢,话一说完,便消失在了三王府内。 宁远澜纤细而的分明食指中指夹着薄薄的纸书,转过身,坐在紫檀木椅上。 一手拿着纸书首段,另一只手缓缓拉开开,纸张摩擦的声音有节奏地作响,男人的眼眸迅速扫过纸张上的内容,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男人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不过只有短短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次,男人并不像以往那般,把手中的纸书扔进香炉,而是走向了一旁的柜子,柜子上有个精致的环形翡翠作装饰,在昏暗的房间内,翡翠的绿色幽幽地散发着微弱的绿光,像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埋伏着的猛兽的眼睛。 宁远澜伸出手,轻轻转动了那个翡翠,转动的次数和方向却是暗藏玄机,顺序和手法极为复杂,在灵活熟练的操作下,只听得“叮”一声,像是什么铁器相碰的声音,柜子竟从中分成了两半,又随着一阵机关运作的声音,两边的柜子都慢慢向两边移动,直至一定范围时,便停下。 打开的柜子里又有无数个数不清的小盒子,宁远澜拿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随即把手中的纸书放了进去。 再转动环形翡翠,两边的柜子又逐渐合并,一切恢复了正常。 香炉里的香也快燃尽了。 —————————————————————————————————————————— 储秀宫 兰儿和小红走了之后,倒是清净了很久。 杨初成也难得休息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刚刚过申时(下午五点)。 四个小太监也都回来了,顺便还帮自己带了晚饭过来。 杨初成伸了个懒腰,想了想今天晚上有些什么剧情。 貌似女主吃了晚膳后,男主有悄悄过来,让她们悄悄退下,再之后,就是女主和男主的“喂食play, 咳咳,当然肯定不是正常的”喂食“。 心想应该也不会花太多时间,所以自己这次并没有去后厢房吃饭。只是坐在主殿前的石阶上,没吃两口,就叫粗使宫女们收走了。 “小z,现在几点了。“ 天色渐暗,但也难以分辨出具体的时间。 ”快到六点了宿主。“ 系统的声音仍然一成不变的机械。 ”这女主怎么还在睡啊!这小说也真实的,从来没有一个标志的时间点。” 自己实在是等得很心慌,那种感觉像极了把作业交上去之后,却担心自己没做完的感觉。 “...... 系统表示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言论。 害,算了算了,自己还是先进去守着比较好。 杨初成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又和守在正门前的四个太监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在安嫔房前守着,这才进去。 从女主房间里透出来的微弱的光,本是橙色的光在粉色为主调的房间下,也变得有些暧昧的粉橙色。光的亮度不强,刚刚好适合睡觉,从屋内还传出的是一缕缕香,自己对香并不了解,只觉得十分好闻,像是某种花果的气味,应该也是安眠的作用。 在自己的角度看,整个屋子被暧昧的光和香气笼罩,正如小说中女主那样,整个生活像被沁在了密里,缠绵而香甜。 也许是守在女主房前的缘故吧,她就控制不住地会想一些关于女主的事情。 屋内突然有了些响动,透过半透明的窗纸,她可以隐约看到女主应该是醒了,连忙晃了晃头,清了清思绪,再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那扇门:”小主可是醒了,晚膳已经备好了,小主可需要奴婢送进来?“ ”送进来吧。“ 软软的女声从屋里面传出,杨初成连忙在门口唤小太监,让他们把女主的膳食递给自己。 小太监们动作也迅速,大概十多秒的间隙就把丰盛的,精致的,香喷喷的晚膳递到了杨初成的手上。 杨初成稳稳接过,又再次询问了屋内的女孩自己是否可以进去,在屋内女孩允了之后,便动作轻柔地推开了门。 在外面的时候感觉不明显,毕竟隔了一层门,进来时她才觉得这香或许有点太过浓郁了,但女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杨初成内心虽有些不解,但又想想,可能是每个人对香的敏感度不一样吧。 安秀华已经起来了,只是感觉整个人跟她的声音一样,特别特别软。 比前两天都要软。 可能是睡久了吧。 杨初成强迫自己不要总是去观察女主,一观察就忍不住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便把每道菜的盖子揭开,饭菜的香味顿时出来,倒是中和了这屋内的香味,让她的鼻子也稍微好了些。 ”娘娘睡了一个下午,早就饿了吧,快用膳吧娘娘。“ 自己现在衔接剧情也比较自然熟练了,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嗯...昨晚有些累,用了早膳后便困了,今下午我是怎么回来的?“ 安秀华嘟了嘟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听安秀华这自称,她本是想提醒女主该用“本宫“了,之前女主就不甚在意,可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嫔位了。 但是..又想到小说中为了塑造女主”平等待人“的光环,杨初成便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没必要多此一举。 ”娘娘是被皇上抱回来的,娘娘如今是安嫔了,皇上赏赐了好多东西给娘娘呢,奴婢已经都放置到仓库了。娘娘可想要瞧瞧?“ 这段剧情是有台词的,自己更是说得流畅。 ”嗯,也好。那你先去拿些过来,我看看都是什么好东西。“ 安秀华也如小说中叙述的那般,让杨初成去仓库带些东西上来。 杨初成应下了,便离开了安秀华的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顿时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自己该拿些什么东西呢?这一段小说只说女主看了看呈上来的东西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然后自己便又在女主闺房外守着了,再之后没过多久男主就过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拿了什么东西应该不会很重要,至少不会影响剧情,自己就挑些轻便好看的就是。 (下章上肉了哈,绝对上肉)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9(H) 虽说刚才在女主面前说是自己安置的男主的赏赐,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她,是今天中午送赏赐的人安置的。应该,领一下功劳也没什么问题吧?杨初成有些坏心眼的想。 自己每天都会带上仓库的钥匙,但这回还是第一次用,也是第一次来仓库。 打开仓库,一种潮湿和淡淡的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仓库里面,在门旁边的那个位置,有火柴和煤油灯。 点上了灯后,整个黑暗的环境顿时明亮起来。 不得不说,上午送赏赐的人经验丰富,这些赏赐物放得整整齐齐的,还分好了类。 拿金子,挺俗,而且没什么独特的。锦缎,还不错。金钗,也可以。 珍宝玉石,有些太大了,万一自己一个拿不稳摔碎了那可就完蛋了。 有些个头不怎么大,但看起来像是刚挖掘出来的一样,没被打磨过,不过色泽品质倒是稀有罕见。 考虑了一番,杨初成最后还是决定带一匹锦缎,两束金钗,和三四块颜色不一的玉石。 回去的时候女主房间外已经有一个小太监在守着了。 小太监对杨初成点了点头,杨初成也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娘娘,奴婢把东西带来了。” 这次自己没办法敲门,只能在女主房间外示意女主 “进来吧” 安秀华允了,小太监也懂事,见杨初成不方便开门,便主动帮了把手。 杨初成在对小太监点点头,眼里满是谢意,小太监也点点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娘娘,皇上这次赏赐的东西很多,有云锦,素锦,和蜀锦,金钗,还有六百两黄金,以及在仓库里放着的翡翠雕塑和两箱刚出土的天然玉石。奴婢拿不了那么多,就挑了一匹蜀锦和一点玉石小样给娘娘瞧瞧。” 这句台词小说里也是有的,杨初成不带喘地一口气说完,还笑眯眯地把手中的东西呈上去。 安秀华还在吃饭,就看了一眼,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自己一向对石头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兴趣,金钗还不错,蜀锦的话没制成衣服,光一匹布料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啊,这些东西虽名贵,但在她心中美食才是永远的第一位。 ”嗯,金钗放这吧,这些个小石头你若喜欢就收着,至于这蜀锦...安秀华有些苦恼,不知该怎么处理. 这匹蜀锦奴婢让尚衣局的人制成衣服,再给娘娘送过来。“ 杨初成顺着女主的话接着说。 ”就是这样。“ 安秀华顿时喜笑颜开,露出白白的糯米牙,像个讨到食,很开心的小动物。 想到女主还正在吃饭,自己不好打扰,再说了,也担心这蜀锦沾上了油烟味,便退下了,站在女主房间外候着。 真没想到啊,自己还能有意外收获,这玉石虽然还没被打磨,但是这触感,这颜色,就算不是什么无价之宝,制成手链,珠钗等装饰品也是相当好看的。 害,女主真是有点暴殄天物啊。 杨初成看着手中五颜六色的玉石玛瑙,暗自摇了摇头。 ——————“皇上驾到!!” 正当杨初成感慨之际,那阵听到就让人不由得一颤的王公公的声音又响起。 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一下地竖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男主到来还是因为王公公这细尖细尖的声音,跟用指甲刮黑板的声音有得一拼。 “小主儿,皇上来了!” 也顾不得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先告诉女主。 安秀华脸一红,也没出声,咬着下唇,心“嘣嘣嘣”地跳了起来,皇上怎么又来了。 而这边杨初成则想,女主没回应自己?难道没听到?唉,管他呢,反正自己是已经通知了,问心无愧。 感觉到前方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在朝自己靠近,不由得有些生理性恐惧。 杨初成安慰自己,那是男主,那是男主,男主的威慑力,男主的光环,不要害怕,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越来越近。 杨初成在给自己催眠的同时不禁暗自流泪,说起来今天上午自己还真没感觉到这阵传说中的威慑力,现在想想,原来那是因为人家抱着女主呢。 现在女主在里面,自己就活该承受这种难以言述的恐惧,小说作者想塑造帝王之气的男主,自己却要遭殃。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杨初成面无表情地福身请安,若仔细听,不难察觉出那柔柔的音色里夹杂着的一丝颤抖和胆怯。 站在宁远衡身后的王公公心里也不禁同情起杨初成来,皇上上午时候抱着安嫔,所以才没有那股子威慑力,现在吧,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刚入宫,哪能受得住这样的反差。 虽说这小姑娘上午差点害自己被三王爷惩罚,不过应该也是小姑娘的无心之举,但愿皇上不要给她留下什么阴影才是。 “都退下吧。” 宁远衡蓦地一开口,本身就有磁性的男低音此时在杨初成耳朵里更是天籁。 本想开口说敬词,突然感觉到一个眼神刺过来,竟然是王公公! 王公公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虽然自己很想吐槽,但还是假装露出“我懂了”的神色,只行了礼,然后和王公公一起退下。 人都散了。 宁远衡轻轻推开面前的门,一个少女坐在椅子上,似乎是被他突然闯进来而受到了惊吓,小嘴微张,眼睛睁得又圆又可爱,有些肉肉的小手跟刚长出的竹笋一样,又嫩又白,重叠在双腿上,不安地绞动着,看到自己进来,整个小脸红得像成熟的苹果一样。 桌子上还有女孩没吃完的点心,和一些新鲜的水果,点心甜美诱人,水果多汁饱满,就跟面前的女孩一样。 宁远澜低低地笑了笑,慢慢靠近椅子上的人儿,温暖的掌心放在了女孩的头上,“吃饱了吗?” “嗯... 安秀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经那么亲密过了,可是每次看到他,听他说话,自己就很害羞很害羞,心也跳个不停。 ”那接下来让朕品尝你,嗯?” 宁远澜靠近了女孩的耳垂,牙齿紧贴着女孩耳朵上柔嫩的肌肤,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啮咬着女孩耳垂上的软肉。 本是低沉的音色此时更是添上了一丝魅惑,特别是最后的尾音,配合着耳朵上传来的濡湿,温热,酥麻的感觉,让安秀华感受到了小腹涌出来的一股热流。 紧接着是亵裤里,既陌生,又熟悉的粘腻感。 她只觉得自己大脑昏昏沉沉的,没有办法去思考,回答男人的问题。 而是用了一串抑制不住的呻吟来代替。 宁远衡的眸子暗了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灼热的双唇终于从女孩的耳垂上移走,当然,这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又来到了女孩纤细的脖子上,上面还有些没完全消退的暗红的吻痕。 带有热度的气息和被吮吸的感觉让安秀华全身一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瘫软在了男人的怀里,被他充满侵略,占有,和荷尔蒙的味道包裹。 安秀华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头垂在男人宽大的直角肩上,任由男人的双手和嘴唇在自己身上每个部位游走。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被毫不客气地扔到了地上。 没有了布料的覆盖,只感觉温度骤降,脸却惊人的发烫,安秀华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身子。 宁远衡再度低笑了一声,然后把怀中之物放在了床上。 自己则是慢慢地开始解身上的龙袍,只听得一件件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完美的身材比例顿时毫无遮挡,傲人的胯下之物已然挺立,散发着麝香和精液的气味。 一步步,走向床边,有些渐变深褐色的眸子倒映出女孩的一丝不挂的身体。 屋内的催情香永远都被点着的。 这个香很特殊,并且只针对女性。 若不动情,则无催情作用,若有一点点的动情,那完全就是最猛烈的春药,猛烈到什么程度呢? 看看床上已经开始发出浪叫,淫水涓涓从私密处淌出,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正往身下的水帘洞探去的女人就知道了。 有了昨晚上的经验,再加上催情香,安秀华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颤抖的娇躯艰难地移动到床边,小手直接握住了男人高高抬头的阳物。像是等不及吃什么美味的点心一样,张开了小嘴,就往男人炽热的龙根上凑。 雄性的特有的气息对于此时的安秀华而言,不亚于是沙漠里的绿洲,小嘴和肉棒像是异性的磁铁,刚靠近就忍不住吸上去。 阳具被包裹的瞬间,宁远衡吼间发出一声闷哼,极具性感。 安秀华只觉得自己口中的分泌液越来越多,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叫嚣着吃不够,还想要。 胯下人儿像是发情的母狗,卖力地舔着他的分身,被口交的感觉很好,但是还不够,宁远衡的大手来到了女孩的后颈和后脑勺的连接处。 女孩已经完全被催情香所控制,只想缓解身上的饥渴难耐,丝毫感受不到身外之物。 像是握住了女孩整个头一样,宁远衡眼底有一瞬间的残虐划过。 手用力往下一压,然后不断前后移动,如此快速地抽动感让女孩总算有些回过了神。 宁远衡的肉棒巨大无比,尺寸本身就异于常人,虽说有催情香加成,减少了因为吃力地含住而带来的不适感,但此时,口中的硕大疯狂地进进出出,一次更比一次深入,甚至顶到了少女脆弱不堪的喉咙处。 娇嫩的嘴唇在男人如此粗暴的攻势下也未免遭幸免,上嘴唇被蹭破了皮,低低发出呜咽声,那双小兽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满着一丝痛苦和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欲求不满。 腮帮子和嘴唇都火辣辣的疼,安秀华几乎被逼出了眼泪,可是好奇怪,她感觉自己是被疼爱着的,甚至还想被男人更粗暴的对待。 肉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快感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自己则是被网住的猎物,怎么逃也逃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安秀华感觉自己的喉咙上的软肉被猛地一顶,尖锐的刺激感让她几乎作呕,紧接着就是一大股粘稠浓厚的热流涌入,带着腥咸和麝香充斥着她整个鼻腔和口腔,令人窒息。 少女无力地喘息着,一丝还带着温度的白浊从残破红肿的嘴角处流下。 “可别浪费了龙精,这可是好东西。“男人的声音此时带着一丝沙哑,三分轻佻,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说着,便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顺着精液流到的地方,一勾,又把那缕精液送回少女的口中,少女的嘴唇再一次撞开,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更细却也更坚硬的手指。 男人的好看的双眼发红,手指在少女的嘴唇里不停的搅动,逗弄着她又滑又软的小舌头,最后伸出来时,还牵着闪着水光的银丝,淫靡不堪。 宁远衡刚发泄完,虽然胯下之物已然高耸,但此时他并不急,反倒是桌子上没吃完的点心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一旁的安秀华就没那么好受了,光溜溜的身子半跪坐在床上,对于男人不看自己,而返去看桌子上的点心有些哀怨,但很快下身逐渐明显的快感覆盖过了这可有可无的情绪。 滚圆白嫩的两瓣臀肉摩擦着被子,被子上精致的人工刺绣带着淡淡的粗糙,和花穴相互接触正好减轻了催情香带来的燥热。 不一会,少女双腿间的被子就湿了个透,只是她依旧觉得阴道里空虚瘙痒,便抓着被子有图案的部分往自己私密处送。 整个屁股泛上了一层粉红,像是性交一样的姿势,有着清纯面庞的少女,下身却不停地在被子上上下左右来回移动,媚眼如丝,小口吐出阵阵浪叫,既淫邪,又和谐。 大腿膝盖骨往里侧,小腿也紧紧地夹着,从宁远衡的角度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被少女自己蹂躏着的花穴嫩肉,水亮的,红润润的,随着不断被塞入,被摩擦,被夹紧的被子,可怜的花唇一会外翻,一会回缩。 宁远澜的下身顿时肿胀了几分,挑了挑眉,笑得残忍而邪恶,又像是在说世间最温柔的情话:”上面的小嘴饱了,下面那张嘴也该喂了。“ 一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盘椰奶冻,再拿过一旁的簪花小勺子,放在盘子里侧,朝着那那个玩得不亦乐乎的人儿走去。 宁远衡一手夺过被淫水打湿透了的被子,扔在了床的最里侧。 他动作太快,正在兴头上的少女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下的小洞洞一阵空虚,小屁股又开始扭动着,转过头,神色娇怒地瞪着这个始作俑者。 觉得他真的太可恶了,刚刚不理会自己,现在又打断自己,还抢走了自己的东西。 这么想着,一时间那双圆圆的眼睛中既是委屈,又有嗔怒,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类似于母猫发情一样的神色。 一阵天旋地转,安秀华直接被宁远衡压在了身下。 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了自己,胸前的滚圆紧贴着滚烫结实的男性高大身躯,完美的肌肉线条,处处散发着对女人而言致命的诱惑,让她几乎分不清是自己身体太淫荡还是面前的人太具有吸引力。(ps.安秀华并不知道是那个香有催情的作用,第一晚是按照规矩必须吃春药的,所以第一晚她只知道自己是吃了春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屋内的香催情。) 只是没了被子堵住的蜜洞,又开始瘙痒了起来,随着少女的呼吸一张一合的,时不时还流出潺潺蜜汁,果真是一张流口水的小嘴。 感受到身下的人一开始还在盯着自己看,眨眼功夫便开始发骚了,挺着细腰往自己的龙跟上蹭。 宁远衡直直地看着眼前那个粉嫩的洞口,整个洞几乎看不见里面究竟什么风景,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吸进去一样的黑洞,只是这黑洞不断地吐出蜜水,让整个洞看起来亮晶晶的。 被如此露骨的眼神盯着,那个神秘的洞穴仿佛有了意识一样,在男人灼热的眼神之下,流出的水越来越多,甚至发出流出来时的靡靡之音。 ”她真是饿极了呢,流了那么多口水。“ 宁远衡忍不住调笑着,还伸出两根手指去拨弄那个湿哒哒的洞口。 手指才刚伸进去,便带出了一大堆淫水,男人的掌心都被打湿了一片,透明而黏糊糊,滑腻腻的。 “嗯啊..好舒服...还要.. 花穴终于被填满了一部分,安秀华不禁舒爽地呻吟出声,整个身子也扭动得更厉害了。 手指在蜜洞肆意搅动一番,整个花穴已经被完全地打开,宁远衡才缓缓抽出满是淫液的手指,花穴里的媚肉还恋恋不舍地吸附在上面,直到男人整个手指抽离,那被勾出来的媚肉才一点一点地缩回骚穴里。 抽出来的手指已是不能看,宁远衡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擦到了少女鲜红挺立的乳珠上,沾染了体液的乳珠像是美味的樱桃,泛着蜜汁的光泽,可口万分。 由于男人之前用手指把安秀华整个花穴凌虐得又酥麻又酸软,所以即使现在短暂的抽离,她也并未像先前那般空虚难耐。 只是那阵酥麻还未消退,安秀华突然感觉一个冰凉,细小,扁圆状的异物冲进了自己紧致的的甬道,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她的阴道不由得一阵紧缩。 这一收缩才发现除了坚硬的异物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软软的,是一团不知道什么形状的物体。 巨大的恐惧让安秀华清醒了许多,她惊恐地支撑起上半身,小脸已是泪迹斑驳,面前的一幕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竟然往自己的那处放椰奶冻! 心里便顾不了那么多,只想阻止男人如此疯狂的行为。 可是再一看,男人的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动静,而是专注地,好像真的在喂 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一勺一勺地往自己身下填着椰奶冻。 安秀华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动了,在温柔得快要溺死人的眼眸中,被完全蛊惑了。 但是下身逐渐被撑开的饱胀感让她忍不住低吟起来,“不要了...小穴好胀.. 听到女孩弱弱的求饶声,宁远衡像是终于良心发现,大发慈悲地停住了动作。 安秀华也发现了这一点,更是睁大了眼睛,试图让男人不要再继续玩弄自己的花穴。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安秀华的希望瞬间破灭。 炽热而硕大的巨物势如破竹地冲了进来! ”啊...!! 少女几乎带哭喊地尖叫了出来,其实并不是痛,而是花穴毫无征兆地被闯入带来的惊慌感,以及整个下体被一丝缝隙没有地填满的过分充实感。 宁远衡这边也是被夹得舒爽,本来就紧致的通道,又被放了那么多椰奶冻,更是变得狭窄。 青筋爆起的巨物狰狞可怕,毫不留情地一次次穿梭在少女小小的肉洞里。 她几乎能感觉得到体内的椰奶冻被撞碎的样子,整个花穴被挤压得变形,平坦光洁的小腹被顶得高高得,甚至能看出肉棒凸起的形状。 一时间,少女的娇喘声,抽泣声,男人进出蜜洞的“啪啪”声,和椰奶冻被一块块撞碎的声音络绎不绝地响彻整个屋内。 肿胀感逐渐被另一种快感所代替, 从一开始的被迫接受到慢慢地开始迎合,被一次又一次撞击,一次又一次填满,那种灭顶般的快感毫无预兆地突降。 “啊啊啊啊!!!”少女全身上下在这一刻近乎绷直,腰只挺到了一个快要被折断的形状,媚肉拼命缠绕着依旧如打桩机一样,红得发紫的粗大龙根,一大股热流浇灌在上面,宁远衡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但胯间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 发狠地抓紧少女两瓣臀肉,两个睾丸在如此快速的穿梭下也拍打着娇嫩的外阴,椰奶冻完全被捣碎了,随着男人近百下的抽动,混杂着淫水和精液的白白的椰奶冻碎末飞溅得到处都是,而在紧密连接之处,那些粘稠的液体在如此攻势下变成了白沫。 没了椰奶冻的阻碍,男人抽插得更为顺畅,身下的女人被操弄得眼泪直流,淫水也直流。 宁远衡抬起安秀华的瘫软在床上的腰,把她的双腿往下折,整个臀部更是完整地暴露在了面前,用力把她的臀部一提,这样的姿势让自己插得更深。 感觉到巨大的龟头顶到了自己子宫口,安秀华不禁回忆起昨晚上那痛苦的快感,心里既是畏惧,又是期待。 阴道又流出一大股蜜汁,仿佛已经为男人更深的进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宁远衡的肉棒也十分配合,毫不迟疑地顶进了女性神秘的宫房。 雄性的龟头和雌性的宫颈亲密地嬉戏,难舍难分。 安秀华嗓子已经喊到失声,脚趾无力地蜷缩着,一波波快感袭来,无数次的高潮让她终于昏了过去。 然后又是被巨大的快感弄醒,反反复复,这场淫乱的性爱看不到尽头。 整个下体一副惨遭人虐的样子,连臀部也是红通通一片,上面还有被男人按出的指印,里里外外的媚肉全部翻出来,红得快要滴出血,仿若泥泞的春泥。 蜜洞仍是艰难地吞吐着粗壮的龙根,阴道附近的肌肤全被精液和淫水打湿,直到后面男人的肉棒几乎和少女的阴道糊住,才终于随着一股浓稠的龙精射入,男人猛地一挺!到了一个从来没有那么深入过地方,尖锐的疼痛感和快感同时传来,少女紧闭着双眼,咬紧下唇,在一阵眩晕中喷出了大量淫水... 宁远衡看了看身边的盘子里,还剩下一两块椰奶冻,再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女,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椰奶冻,慢慢靠近少女不堪的花穴... 烛火摇晃的屋子,缭绕的催情香,体液交缠的气味,身体相连的男女... 夜还很长。 储秀宫 (后厢房) 杨初成回到了自己那个后院小屋,闲着没事干便仔仔细细地欣赏着女主慷慨赏赐地玉石。 玲珑剔透,光润细华。 越看越喜欢,心下便想一定要叫司珍房的人帮自己打磨成首饰。 俗话说,玉养人,人养玉,也不是她封建迷信,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有个寄托倒也不伤大雅。 好好放在胸口,用里衣包裹着,逐渐睡去...... (本来想写7000多字的,但是!考虑到剧情分布,所以接下来的故事下一章见啦!这段肉够长了吧哈哈哈哈!求珠珠求收藏!!)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0 7月份的蝉叫得是最欢,不知道在庆祝些什么。 明明算着日子已经是立秋了。 储秀宫门前种着一棵蓝花楹,第一次的花期已过,也亏得是宁国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这花竟开了两次,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开得更盛些了。 男主对女主爱得及其张扬,蓝花楹这种稀有植物,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宁国上下也就仅有一树,落脚在储秀宫里。 一抬头就是满目的蓝紫色,团团簇簇,惹眼得很,和储秀宫的色调极为相衬。 纵使在这棵树下经过了无数次,杨初成仍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知不觉中,来到这个世界竟然都快半年了。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男主和女主依然是每天啪啪啪,自己也越来越会当一个隐形人。 跟在女主身边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减少,她真的能感觉到书中那种只是传话或是送点心的描写了,有时候一整天下来,自己也只能通过此方式才见得到女主一面。 看着这蓝花楹开得如此华丽,她不禁有些感慨。 只是,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有些东西还真发生了变化。 比如那个三王爷,突然某一天来找自己,说是有什么急事,结果自己去一趟竟然仅仅是帮他磨墨,还被嫌弃磨的质量实在是低劣,最后没办法,只能三王爷亲手教她。 那之后三王爷就总是变着法子来找自己,然后套路都和磨墨一样,要求自己做各种不擅长或者没做过的事情,最后又总是亲自教导一番。 客观的来讲,很多技能是可以用积分值换取的,但是,她真的还在脱贫的路上奋斗,能免费学一点是一点,所以杨初成还是很乐意在三王爷那里学习各种才能的,所谓技多不压身,万一在未来的某个世界里用得上呢? 主观地来讲,既然最后要嫁给三王爷,为了避免到时候因为太生疏而引起的尴尬,那现在多相处相处,就当是培养感情也是极好的。再说了,小z说了,和三王爷有关的剧情全是隐藏副线。 当然还有别的变化。 比如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高级,颜色款式也越来越多。 再比如女主也从一个安嫔变为了宸妃,这才短短4个月,光是女主这晋升的速度就已经够让人眼红了,男主还授予封号“宸”字,这其中意味,直逼锦元宫的安贵妃啊。 这里不得不说,自己真的沾了女主的光,人来人往时,别的宫人见了自己都要喊声“杨姑姑”或者是“小初姐姐”。 称号的变化是一方面,说点实际的,当初女主给自己的几块玉石,自己送去了司珍房让人打磨成手链,这一打磨就是一个多月,结果呢,司珍房掌事,也就是白司珍告诉自己,这玉石还能再打磨一条,不然这上好的天然五彩玉可就浪费了。 自己和白司珍基本没什么接触,人家那么好心,想毕也是有几分女主的因素在的,就是不知占几成了。 杨初成向来惜财,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多打磨一条和自己手上的未免也太过相似,不如就赠与她人,这人选,怎么说也是苏茵最为合适。 只是打磨的时间真的有点久,这不,又过了接近两个月,昨晚白司珍就找人捎话,说让自己今早去司珍房拿。 说起苏茵,也不知她最近在忙什么,距离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两个周前的事了。 对了,这大半年来,宫里虽不能说起了惊涛骇浪,但还真谈不上是风平浪静。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那当初碰瓷储秀宫的宫女,好像是叫...兰儿和小红?? 这事要讲起来,闹的风波还真不小。 侍卫大哥把人带去慎刑司之后,慎刑司的人一看,呀!锦元宫的人!心里就踌躇了起来。 于是便先禀告贵妃。 可是谁知道,人还没带话给贵妃,这宫中竟然就传起了锦元宫的谣言! 说这贵妃里的宫女,指不定都跟那个兰儿一样,不把人当人看,可是明明小红也是贵妃宫里的,不过,谣言嘛,传谣的人又怎会让谣言不攻自破?自然没提到小红也是锦元宫的,就都以为是其他宫的宫女。 听谣言的人从来都是不愿意相信真相的。 自然也不会去追究得太深。 都说无风不起浪,宫里的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锦元宫的另一位,没错,就是翠玉。 新宫女效仿老宫女本就是这宫中常见的事,兰儿效仿翠玉,也是在理。 那说到翠玉,可是贵妃跟前的红人呐! 多年来翠玉嚣张跋扈惯了,大家看到贵妃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早就积怨已久了,突然来了个兰儿,不把这事闹大,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憋屈! 于是乎,这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直接把贵妃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说指不定这贵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和皇上五年感情,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储秀宫那位夺去。 而且皇上对储秀宫那位椒房独宠的样子,完全就是司马之心,路人皆知。至于为什么厌弃,大家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想。 这一下好了,贵妃多年的“宽宏厚泽,怀善天下”的人设一夜之间全面崩塌。 贵妃自然勃然大怒,这事就传到了皇上那去,宫中的规矩向来是最不爱捕风捉影,无端造谣之人。 也不知贵妃和皇上说了什么,最后竟变成是兰儿贼喊捉贼,只是为了报复贵妃断了自己的前程,才肆意造谣,毁人清誉。 皇上为了让大家有个教训,便当众杖毙了兰儿和小红。 这小红也是冤啊,死之前还要被拉去垫背,当然,话都让兰儿说去了。 说自己爹娘于小红有抚养之恩,小红却当面辱骂自己爹娘,自己看不下去,便动了手。 此话一出,竟然让小红无力反驳。 皇上又派人调查兰儿所言是否属实,这一查,自然是是真话。 也不知怎么回事,皇上一听,龙颜大怒,拍案愤起,直接下令处死二人。 其实想想此案虽断,但疑点颇多,比如小红是锦元宫的人,造谣是兰儿,造的谣又是说自己打伤小红,这岂不是逻辑不通? 但人都去了,宫里人再谈论也没什么意思了。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即使是皇上这样的万人之巅力证贵妃清白,但宫中始终有人叽叽喳喳的,都看得出来贵妃之前的大好人设始终难以复原了。 被造谣的人是贵妃,她心里的体会更是深刻,狠狠心,竟然给各宫宫人发了一个月的俸禄! 甚至连辛者库的人都有! 见贵妃如此,但凡有一点点良知的人,都乖乖闭上了嘴。 这宫中,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经此一遭,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贵妃在宫中露脸的次数竟也多了起来!真是奇闻啊!要知道贵妃常年足不出户的。不过也没有经常出来,只是对比之前一两年只见得到一次的频率,这半年出来一回,也算是多了。 这事也过去了五个多月了,每当想起来,杨初成都觉得自己当初把那两人赶出去的决定太对了!虽说这案子她也觉得蹊跷,但是,总归是由那两人引起的,一想到能牵扯到那么多人,她这心里都是一阵后怕。 据说当初在刑场看见两人被活活打死的宫人们,有不少当场就被吓晕了。自己虽然有点遗憾没去看现场直播,但是那凄厉的叫声也确实有点渗人,连带着处刑完之后的一个月那地方都是阴森森的。 好在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日照时间久了,仿佛那刑场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之前不敢经过那段路的人,现在夜里一个人走也不会怕了。 “回忆”这种行为是最易消磨时间的。 司珍房离储秀宫的距离有些远,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也到了。 做首饰的永远比做衣服的忙。 要不然自己一条手链也不会打磨那么久。 昨日白司珍派人来通知的时候,杨初成就已经跟这来传话的小厮交代了自己今天过来取手链的时间。 现在一看,小厮确实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白司珍已经拿了个长条锦盒,在挂着“司珍房”三个大字的殿前四处张望着,一看就是在等着谁。 杨初成想,别人都在等自己了,自己动作可不能继续慢下去。 “白司珍,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宫里有点事耽搁了。” 杨初成带着“歉意”的笑容,脸不红心不跳地找借口。 “没事没事,我也才刚出来。这手链啊,我已经打磨好了,小初妹妹可要现在看看?“白司珍名为白若水,虽然没有徐司制那样成熟妩媚,却也人如其名,一副清水芙蓉的样子,跟人说话时十分亲切。 ”白司珍的手艺我信得过,你看我这手上天天戴着呢。“ 杨初成调甜甜一笑,眼尾也有些上翘,抬起手腕晃悠着,调侃着白司珍, 但心里却想的是,本来还真的挺想当场打开看,可看到那锦盒不禁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来取第一条,就是戴在自己手腕上的这条时,白司珍也是用的一个锦盒装的。 一打开,先看到的是白色粉花印的防尘丝绸,下面就盖着首饰,首饰上还系着一条固定位置的银丝线,包装得十分用心,极为上档次。 不过想到这是要给苏茵的,还是保留着仪式感会更好些。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白若水一边说着,眼中确划过一丝惊艳,她也不知道真的是自己手艺好,还是这玉石实在难得的罕见养眼。 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红与黄撞出极强又极和谐的色差感,竟让那摇来摇去的手腕看起来也泛着光泽,不禁感觉有些眩晕,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哪里会说话,实话实说罢了。“ 杨初成眨了眨一只眼,俏皮灵动的样子让白若水不禁有些疑惑,那么好看的女孩自竟然只是一个宫女?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被白若水自我否决了,有些自嘲地想,果然是在宫中待得太久太闷了,自己竟也会想这些问题。 随即又与杨初成客套了一番,双方都还有差事要完成,便各回各宫了。 白司珍是真有事,杨初成是没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啊,这几个月,基本上是过了多少天,就只见了女主多少面,反而是三王爷宁远澜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总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在自己屋内跟个大爷一样,嫌弃这嫌弃那的。 不过今天,嗯..还没遇见宁远澜。 真希望他今天别来找自己,上回就被他看到自己拿手链回来,直接死缠烂打地追问了自己好久这手链的来历,就差没去他皇兄那对峙究竟有没有送这批天然玉石给女主了。 啊,暖洋洋的太阳晒的就是舒服。 做路人甲自然又做路人甲的好处。 比如,还有谁像自己那般拿着大笔月例,事没做多少,一身行头倒是比别人好了不知多少倍,还能如此悠闲地散步呢。 真想大声吟诵一句: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杨初成一路走着,赏着美景,沐浴阳光,感觉回去的路好像也不是那么远了。 好像才过了一小会,就看到储秀宫标志性的蓝花楹,远远看去就跟一团紫蓝色的雾一样,真是好光景啊。 杨初成正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猝不及防撞到一个很硬的宽大障碍物。 “嘶!” 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小手揉了揉被撞击的前额,暗道,不用看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强忍住想挥拳的欲望,冷静,冷静,那么多天你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小仙女,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王爷... 从鼻腔里发出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乍一看,竟然眼睛都红红的,闪烁着晶莹。 这真不是杨初成装,那是被疼出来的。 ”哎哟,怎么啦,那么不小心啊。“宁远澜一边嘲笑,一边把自己的手放在杨初成红红的额头上,看起来好像真的在替她揉揉,可眼中满是嬉笑和玩味。 杨初成再次压下心中的火,大丈夫能屈能伸,稳住。 ”三王爷,我疼。” 是的,她就用的“我”自称,经过大半年来的观察,杨初成发现这位三王爷好像对阶级感的称呼很是厌恶,甚至,这厌恶有些太过明显了。 虽然不解其中缘故,但杨初成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 为了讨好这位三王爷,保证自己顺利完成支线任务,她在这位王爷面前该说什么,做什么,早已是信手拈来的事。 宁远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孩,手仍旧在女孩的额头上,可力度却骤减。 “王爷今天来可有什么事?“ 无视掉某个人炽热的眼神,杨初成仰着脖子,扑闪着大眼睛,柔柔地问着。 杨初成比宁远澜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长度,只能刚好与他的胸齐平,两人离得很近,却更显出她的小鸟依人。 ”来看你练字有没有长进。“ 头顶传来好听的男声,说出来的话却让杨初成撇了撇嘴。 练字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就得追溯到在她已经很熟练地磨墨之后了。 那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杨初成是一个很爱学习的人。 磨墨也并不难,只是需要掌握其中轻重,严格意义上讲,是一个需要靠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形成肌肉记忆,知晓磨到什么程度,该用什么力度。 三王爷是一个对磨出的墨的成品极为挑剔的人。 浓一点,淡一点,都会让他挑出错处。 正因如此,三王爷身边磨墨的人也总是换个不停。 看着白瓷盘里最后一点墨被磨掉,杨初成停下了手,周围一丝无尘,一点墨汁都没有溅出去。 墨香冲淡了点屋内香炉里的香。 她并不是很喜欢三王爷屋内的香,总觉得太浓郁,也太压抑,当然这话肯定不能告诉三王爷。 白瓷盘里的墨汁清澈醇黑,看着就让人有写字的欲望。就连杨初成都忍不住想夸自己怎么会如此厉害! 把盛着墨的白瓷盘不动声色地递到宁远澜面前。 宁远澜手握着毛笔,整个心思都在处理东厂的事物上,也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已经新研好的墨放到了面前。 原先的那盘墨已经快干涸了,宁远澜想都没想直接沾了新墨。 毛笔的尖刚接触到纸上,握住笔杆的手有了0.1秒的停顿,但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顺着落笔的一点把这个字完成了,行云流水,矫若惊龙。 写完这个字,宁远澜把笔搭在瓷盘上,侧头看向在自己左边的人,毫不吝啬地赞扬道:”你学东西倒是学得快。“ ”王爷谬赞了。“ 杨初成甜甜地说着,话是谦虚的话,表情却很是得瑟。 宁远澜看面前的女孩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冒出一个词,”小人得志“。 顿时就有了想逗逗她的念头。 ”哦?可本王怎么觉得你对本王的话很是赞同?” 宁远澜转过身,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手撑着俊脸,眼中全是满满算计。 杨初成内心(杨幂苦笑),又来了,又来了,自己磨墨这一关算是顺利毕业,但是!!这位大爷又要找新的茬了。 磨墨这事是最早提出的,却是最晚完成的。 在磨墨后面,三王爷还让自己泡茶,做点心,吟诗... 自己原先父母爱喝茶,本以为泡茶这种事还算有经验,结果在看了三王爷亲自泡之后,她才明显感受到了差异,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不过因为有经验,所以上手起来也快。 做点心..首先感谢进宫时赵嬷嬷的良心教导,虽然她已经很用心的地做了一份桃花酥,而且做得真的有那么好了,色香味俱全。但也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毕竟对于三王爷这种吃遍山珍海味的人来说,桃花酥这种东西未免也太过寒酸。 只不过没想到,是自己骄傲了,三王爷竟然会做饭!做得还真的比自己的好得多,结局自然是和泡茶一样,打回去重修。重修是重修,但好歹自己那15天的宫女训练也不是白费的,重修后做出来的东西连三王爷也挑不出错处。 吟诗作对...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语文诚不负我!可以说这三个中是完成得最漂亮的!但,也仅仅是吟诗。作对子杨初成是真不会啊!不过还好,语文基础在那里,没花多少功夫就掌握了技巧。 其实凭良心讲,杨初成在没有宁远澜的二次教导前完成得真的挺不错,只是宁远澜要求太高了而已。 宁远澜能是东厂督主,就一定不是拎不轻黑白是非的人。 杨初成懂得的知识和才学,真的不一般。 他私下派人再次调查杨初成的身份,甚至把已在前朝,一夜之间因为走水而全家被烧死的杨氏一家都翻出来仔细调查,杨氏一家在前朝是一个商贾之家,虽说并不是家大业大,但杨氏商铺还算是比较受民间欢迎的。 喝茶这种事本就是个人喜好,杨家之前家境至少在民间比很多人都好,所以作为杨家千金,会泡茶也说得过去。 只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商贾之家的人竟然还那么注重后辈的才学! 当然,那仅仅是还没让杨初成磨墨之前,宁远澜真实的看法。 在让她磨墨之后,宁远澜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了! 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才女的人竟然不会磨墨! 自己没记错的话,她侥幸逃出之后不是被一家读书人所救,当了一个书生的书童吗?书童也不会磨墨? 至于这个问题杨初成自然是编了个谎言蒙混过关了 于是乎,从那一刻起,杨初成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磨墨。 私下里花了大量银钱来买墨,每天都在自己的小黑屋里练习。又每天在三王爷的挑三拣四种观察他的用墨习惯。 日积月累,才成就了今天的磨墨达人杨初成。 “三王爷一定是看错了。” 杨初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她也觉得自己很没用,每当这位大爷用”本王“自称的时候,她心里就一个劲的发抖,这种感觉和当时男主来啪女主的时候异常相似,敢情这种”威压力“也能遗传吗? “ 哦?别紧张,你磨的确实不错,很得本王心。你过来试试看?” 说着,宁远澜拿起了搭在瓷盘上的毛笔,作势要拿给杨初成。 还好还好,原来是写字。自己虽然没有正经学过书法,但对毛笔之类的一直很感兴趣,所以在原先世界里,也经常练,肯定不及那些专业学过的,但和没学过的比,也能算厉害了。 定了定心,拿过递过来的毛笔。 三王爷也是奢侈啊,毛笔杆都是羊脂白玉,笔头处还镶了翡翠,这毛笔的毛被沾了墨暂时看不出是什么毛,不过应该也是极为稀有的吧。 从叠着的白鹿纸中抽出一张,平铺好。 毛笔果然是好毛笔,写起来特别稳,笔头的毛一点都不凌乱,毫无一丝分叉的杂毛。 纸更是好纸,纸质洁白而莹润如玉,纤维长且厚重而有韧性,面滑如蚕丝,受墨柔和。 一个“宁”字跃于纸面,虽不那么苍劲有力,但也是清秀淡雅。 杨初成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自己写得确实不错。 应该不会再被挑毛病。 同样把笔搭在白瓷盘上,转过头,拿起纸张,给宁远澜看。 宁远澜挑了挑眉,满是鄙夷地说:”看你如此信心满满,我道以为会看到什么大家之作,如此一来,是本王对你期许过高了,你看你写得,一股小家子气。“ 充满嫌弃的话杨初成已经习惯了。暗自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着自己小女生姿态:”奴婢天资浅薄,让三王爷见笑了。“ ”自知见笑就得练!“宁远澜突然一吼,面前的女孩一下默不作声,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宁远澜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刚想说点好话,放下了声音,“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 ”我没有钱买笔墨纸砚... 说着这话,杨初成还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外人见了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了。 “一会我让人送银钱到你那小破屋!” 宁远澜特别想翻白眼,皇兄如此“宠爱”储秀宫的那位,说杨初成没钱,他可不信。 “三王爷真好!听到想要的答案,杨初成顿时喜笑颜开,笑盈盈地对着宁远澜,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宁远澜看着眼前像绽放的花朵一样的女孩,有过一瞬间的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撇过头看别处。 这个动作自然逃不开杨初成的眼睛。 其实宁远澜总是这样,说话说着说着就会盯着自己看,杨初成一直对自己的长相甚是满意,她也知道宁远澜盯着自己看的意思。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均颜值偏高,虽然自己还是好看的,但作为三王爷的宁远澜难不成还是个纯情大男孩? 害,真是遗憾啊遗憾,可惜啊可惜。 ”反正你得用心练习!我有空就会过来检验你的成果!银钱的事一会自有人送过来。本王还要处理公事,你快离开吧。“ 宁远澜依然背对着杨初成,双手背在后面,义正言辞地下着逐客令。 杨初成无所谓地耸耸肩,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行个礼,再离开。 从那天以后,宁远澜就总是出现在杨初成的面前,练字这种事,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改,每一次杨初成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数落一番。 托他的福,杨初成真的觉得自己的忍耐度和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再看现在,三王爷又来检查自己的字了。 杨初成内心轻哼一声,转过身,熟练地拿出自己前一晚写好的字。 内心已经做好了被挑剔的准备。 果然,宁远澜端详着手中的纸,剑眉一皱,气氛逐渐开始严肃。 注意力依然是在手中的纸上,但人却直直朝小木桌走去。 杨初成不明所以,也跟着向前。 作者的话:这章就到这里,下章三王爷教小初写字哦,既然是全员恶人,三王爷肯定也有问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被他欺骗了,大家可以推理一下,有一直在提示的。同时感dino,入睡,竹白君君君,月,躲猫猫,大美女鸭,荔枝啊,墨的珠珠!!收藏破40了,感谢各位支持!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1 只见宁远澜十分自然地抽开椅子,直接坐在上面,手肘靠在桌面上,双眼仍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纸,不一会,眉头舒展开,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你的字虽端正清秀,但端正清秀并不意味着没有字魂,你的字始终缺了点魄力,来,到我这来。“ 说着,并又把手中的纸放下,侧头看向身边一脸思索着什么的女孩。 宁远澜说话不怒而威,杨初成知道这是他又要准备亲自教自己了。 便听他的话,离他更近了些,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 杨初成一门心思在自己的字上,倒也没注意此时两人的气氛有多么暧昧,而另一边,恰恰相反。 宁远澜只嗅得萦绕在鼻腔的淡淡的女儿香,像是茉莉,又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什么气味,只觉得很好闻。 余光感知到身边的人儿注意力在纸上,于是便大胆起来,左手直接楼上女孩的腰,刚碰上去时,心中只惊觉,怎会如此纤细? 但手还是没有迟疑,自己习武多年,精通各类御敌之术,放在此虽也谈不上,但本质上还是相通的。不知使了什么巧术,杨初成就这么被强行地坐在了宁远澜的腿上。 她当然是被吓到了,便有些恼怒,转过头,满是娇怒地瞪了这个人一眼。 宁远澜毫不在意,只当是她害羞。 随即又把人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又把笔让怀中的人握着,再伸出自己的手,覆上女孩握着笔的手,一笔一划地带动着女孩的手开始在纸上游走。 杨初成见他有模有样的,自己也开始认真了起来,感受着一撇,一捺,究竟该如何写。 写完一个字,宁远澜觉得还不够,又按照这种方式带着杨初成多写了几个字。 几番功夫下来,杨初成觉得她有一点领略其中精髓了,便开口,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王爷,我应该有所体会了,可否让我一试?” 说着,内心也暗暗感叹,这三王爷真该去做老师啊! 佳人在怀,朱唇软语,怎能拒绝,宁远澜虽有些失落手中的香软没了,但欣赏美人练字也不失为一件雅事,于是就顺势把两只手往桌上一放,这样的姿势刚好可以环住怀中的人,又不妨碍她写字。 杨初成根本不知道宁远澜的想法,也没那个心思想去知道,看着自己落笔而出的字的确有了大大的提高,心中满是一片成就感,甚至还对身下的人有了几分学生对恩师的感激。 “王爷,你看,我写的!” 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又把手中的笔搭在砚盘上,用食指轻轻戳了戳男人隔着衣袍的肌肤,讨好似地说着。 宁远澜回过神,低下头,脖子与脖子相交,他的重叠在怀中软玉的上面,神情倒也有了几分严肃,目光落在女孩写的那个字上,看了一小会,目光仍未移开,只是点点头,低低地夸赞着:”嗯,有长进。“ 宁远澜说话声音温润好听,使那本就是夸奖的话,更是多了几分肯定,听得杨初成极为心花怒放。 ”王爷也觉得我写得好?“ 像是想多听几遍,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只是这次更为直接,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坐在他身上,都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地男人。 ”嗯?当然。“ 宁远澜哑然失笑,心中想道,还真是个孩子。 那么,自己真的要选她吗? 心中不由得一滞。 ”好了,别夸你几句就傲了,还得继续练,就你这水平还差得远呢!“ 收拾好情绪,宁远澜先将怀中人像抱娃娃一般抱起啦,放在地上,理了理自己衣服上淡淡的褶子,又说自己还有事,督促了几句让杨初成好好练字的话,便先行离开了。 确定宁远澜的身影已经看不见,杨初成才把自己的门关上。 ”宿主,你为什么不喜欢刚才这个男人。“ 机械的声音凭空想起。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又被吓到了,决定想逗一逗这个总是吓人的小z。 “你对他的心跳值基本上和对其他人的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有些太过平淡了。” 系统若是有脸,此时一定是面无表情。 “好吧....”杨初成表示,他赢了,自己干不过高科技。 “那么宿主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小z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我对这本书里提到的男人都不喜欢,不,应该不只是男人,准确的说是角色,被提到的角色。“ 杨初成虽然对小z的难缠表示很无奈,但回答这个问题时也是不掺半点水分的。 ”为什么呢?“ 机械的声音依然不屈不挠,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世界很真实很真实,但是,先入为主吧,我始终觉得他们仅仅是书中的人物而已,所以,你能奢求我对一个只是有点高级的虚拟人物有什么真情实感?” 她越说越觉得有些好笑,反问着那个机械声音的主人。 “可是宿主你不是说和他培养培养感情嘛。” 小z仍是想得到一个真相。 “我难道没有在培养?你看我哪一次拒绝了他对我动手动脚了?而且,这一码归一码,培养感情只是我从理智上觉得应该这么做,但并不代表我心中对他有什么想法。“ 杨初成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语气越来越越有说服力。 说到这,她自己都觉得太有道理了。 确实啊,她内心也更喜欢和小说中没提到的人相处,感觉他们才是有血有肉的,比如苏茵,白司珍,徐司制,甚至是内务府的掌事公公,总之,一句话,跟书中提到的人相处,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膈应,换句话说就总是忍不住把他们带入到小说里,有一种莫名的出戏,三王爷也不例外,即使他只被提到过了一次。 ”可是..其实... 它应该想说些什么的,但只觉得自己程序的一部分好像被删除了,想说,又表达不出来,它很清楚,那部分程序一定存在过,只是,为什么被删除了呢?怎么会被删除呢? “其实什么?” 杨初成没有多想,毕竟她看不到系统,不知道系统是何表情,这句话也仅仅是习惯性地接下去而已。 “我忘了。“ 系统的声音依旧那样,像一潭死水,毫无起伏。 杨初成只想翻个白眼,要这个系统有何用啊! 不再理会小z,从肚兜里拿出被自己趁三王爷没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锦盒。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先把这手链送给苏茵。 锦元宫 储秀宫近来炙手可热,还有谁不知道杨初成呢。 ”小初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侍卫大哥,可以麻烦通传一下苏茵姐姐吗。“ ”苏姑娘老早就去太医院了,这会应该快回来了吧。不如小初姑娘你在这等会?“ ”哦哦哦,这样啊,谢谢你,我就不等啦,我去太医院看看能不能和她碰个头。“ ”那我先走了。” “小初姑娘再见。” 杨初成朝说话的侍卫点点头,想着若能和苏茵碰头就好了,便也不再多留,朝太医院走去。 一路上都没见苏茵的影,倒是不知不觉都走到了太医院门口,这才看到门口一个身穿深绿色襦裙,披白金色画帛,身绕同色系绫罗,穿着不俗的年轻女子,与这一片浓浓药香像是合为了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不就是苏茵吗! 看样子是刚煎好药,正在把药汁萃取出来,倒入玛瑙玉玲珑碗里。 杨初成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这个时候去打招呼,万一把她惊扰了,药洒出来了就不好了。 于是便站在一边等着苏茵倒完,这才走过去。 “苏茵苏茵!”杨初成清脆轻盈地小声喊着,小跑着过去。 “小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本是埋着头收拾药渣的绿衣女子,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立马抬起头,见来人是谁之后,眼里满是疑惑。 “哼,还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她玩心又来了,故意逗着苏茵。 “少来了,你肯定去过锦元宫了吧。” 苏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杨初成的恶趣味,直接揭穿了她。 “不逗你了,锦元宫的侍卫告诉我你在这的。” 说着还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找我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苏茵也不想绕圈了,直接问来者用意。 “我给你个惊喜。” 杨初成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得很是欠揍。 然后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一番周围环境,然后突然一下贴近了苏茵。 “你干嘛” 突然被人靠那么近,苏茵有些防备,生怕这妮子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举动,心也不禁蹦蹦直跳了起来,她也分不清这是因为担心还是其他的情绪。 “你看!这里面是一条手链,和我手上这条差不多的!送给你!“杨初成也不打算继续逗面前的人,把自己手腕露出来,一串红色调玛瑙玉石手链就在苏茵眼前亮相。 玛瑙石一出现就抓住了苏茵的目光,她有过一瞬间的呆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顺手接过杨初成递过来的锦盒,又故作清了清嗓, ” 咳咳,那我就收下了!“ 杨初成把礼物送出去,心里也轻松许多,方才没注意,这会才发现苏茵一身行头也比之前华丽高级了不少。 发髻比之前绾得还要高了些,款式也换成了椎髻,中间穿插着白玉簪花,和一只透青玉色步摇,连腰间宫牌的材质都替换成了镶银玉牌。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苏茵又升职了,难怪自己前两个周都见不到她,刚升职,事务多,可以理解。 但是自己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小小的被打击。 和自己有女主这个后台的人相比,苏茵完全就是古代版的升职记。 “苏茵,我觉得你真的好厉害!” 杨初成语气中有羡慕,有感慨,也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怎么这么说?” 苏茵不解,侧头看向那张优越的侧脸。 “短短四个月,苏茵姐姐的升职的速度真是让小女子望尘莫及” 杨初成是个极为敏感的人,她担心苏茵会多想,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那么沉不住气,便想换个说法,当句玩笑话,所以用词也故意不正经了些。 “这话可被外人听去,在我这说说就算了,毕竟储秀宫正值风头上,你说话做事都得小心些。” 苏茵撅起了小嘴,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责备。 “好吧..但是!我是真的觉得你好厉害,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挺幸运的,一来就是掌事姑姑,只是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就没有那种竞争的感觉,宸妃娘娘也很少吩咐下人做事,一天下来感觉好无聊啊。“ 这倒真的是自己内心的感受,真的太无聊了,现在也就三王爷过来找自己,恰好解解闷。 ”夸奖我收下了,但我还是要说,你这叫作生在福中不知福!“ 苏茵这话也是发自内心的,待在锦元宫的日子其实并不好受,想道前些日子,竟然还没有把那个人扳倒,看来自己还得再找机会才是。 好吧... 举双手双脚投降。 一场争论以杨初成落败告终。 反正自己也没事,苏茵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多等一下苏茵,回去时陪苏茵走一段路也无妨。 两人并排着往回去的路上走着,可能也是习惯了之前误以为自己的任务是衔接剧情,如今聊天的技巧反倒是变得得心应手,便是杨初成先开的话题。 ”我听说贵妃娘娘身子好像比以往好些了,看来你的药确实有功效。“ ”贵妃娘娘福泽深厚,上天庇佑罢了。“ 说来也真是巧合,当初清荷就这么说过,如今苏茵竟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可不是嘛,上天把你送到贵妃娘娘身边。“ 杨初成只觉得苏茵未免有些太过客套,就顺着的话调侃着。 这一调侃,气氛果然都要轻松些。 提着黑瓷药罐的绿衣女子,嘴角勾出一抹深浅适宜的笑容,眼底也染上了几分喜色, ”你看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嘿嘿,还好啦,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最近是不是很忙。“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就是忍不住想知道锦元宫的事情,可能有贵妃的成分,但她自己明白,她之所以想知道,更多的是前段时间锦元宫的风波。 出于一个吃瓜的状态,无非就是很感兴趣,在风波之后,锦元宫究竟变得如何。没办法,她真的很八卦。 “唉,锦元宫那事你也知道的,本来我和她们一起的,这下少了两人,我的位置就尴尬了起来,不过又因为我得为贵妃娘娘煎药,所以贵妃娘娘就把我提到和冰梅姐姐她们一齐了,但是我的差事跟她们不一样,现在就主要负责娘娘的药。” 苏茵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又解了杨初成想吃瓜的馋。 “那倒也挺好的!我这边,好像一直没什么变化。”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羞愧难当,不自觉的闹闹头,说话声音到最后几乎听不到,脸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刚开一半的花,遮一点,露一点,娇羞姿态尽显。 “那也是好事。” 本想再说点什么,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储秀宫和锦元宫是两个地,方向本身就相反,见此,苏茵便也吞下想说的话,和杨初成道了手链的谢,拜别后,两人就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但杨初成并没有急着走,她看着苏茵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惆怅。 墨绿色的身影最终化成一个点,消失在御花园里的白花争艳中。 她总觉得苏茵哪里变了,可又说不出来。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锦元宫 服侍完贵妃吃药,苏茵便也到自己的厢房去。 锦元宫的宫女,除了清荷那样的掌事姑姑拥有独立的一间配套房间以外,其余的人,就算是翠玉冰梅那样的,也都是三三两两住在一间屋子。 只不过也分等级罢了。 比如自己,冰梅,翠玉,共住一间。 屋子很大,三个人住都显得有些过分空旷,每人的床也是隔着距离,只是苏茵始终有些不想和她们住一块罢了。 推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硕大的屋子,苏茵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把门关好,又赶紧上床,拉上床帘,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藏于袖口里的锦盒。 用手轻轻来回抚摸锦盒的外表,再一步一步,视其如珍宝般地打开,把最上面那块丝绸花印防尘布拈起来,又折叠成小小的方形,放在一边。 手链的全貌一下展于眼前。 颗颗圆润,若不是颜色偏红,说是水珠都不为过,剔透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颜色搭配得也极为好,想想刚才小初手上的,其实色调比自己这条更偏黄一些,而自己这条则是偏红一些。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更喜欢自己红的这条,红,象征着喜事,象征着一切好的东西。 轻轻一扯银丝线,手链便可以取出来了。 纤细白嫩的手腕穿过红色的手链,不由得把手伸到眼睛正前方,好像这样能看的更清楚些。 红色更衬得自己的肌肤白如春雪,根根手指如新抽的葱尖,细长而柔美,就连她自己都看得入迷,心底甚至冒出了一种奇怪地想法,自己这双手,仿若一个精致的装家居摆设。 手悬在半空,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酸疼的感觉传来,苏茵才回过神。 揉了揉手指,转动了一下手腕。 把手链取下来,说不遗憾肯定是假的,只是锦元宫里,自己可不能戴上这珠链,难免被人逮到难处。 有些恋恋不舍地再把它放回锦盒,她脑海里浮现小初说羡慕自己的话。 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苦笑,自己在锦元宫,每天伺候贵妃喝药,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再加上自己如今职位提高,衣食住行样样比在宫外时不知好了多少倍。 想到这,她又一次忍不住觉得自己进宫果然是对的,若是在宫外,又哪里有机会见到这些奇珍异宝,山珍海味。 只是,人比人气死人。 从她和冰梅她们一个档次时,她就已经感觉到那种天差地别的变化了。 更别说清荷姐姐。 同样是宫女,却也是分高低贵贱的。这是自己这半年来在锦元宫得到的最大的感触。 没想到的是,自己又错了。 本以为离贵妃如此近,每天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腰缠万贯,光锦元宫那个殿厅,都如数不尽的玛瑙琉璃翡翠宝石堆砌出来的一般。 她虽不懂玉,但小初给自己的这个手链就比自己在锦元宫看到的任何一个都要耀眼。 如今,皇上盛宠储秀宫那位,就连宫女都过得比贵妃好了,恐怕连贵妃自己也不知道吧。 有些悲哀,也有些疲惫。 难不成自己只能和一堆宫女争吗,争到最后,也不过是成为下一个清荷。 而小初,从一开始,就站在终点了。 最可笑的是,她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有那位受宠的宸妃在,她就可以拥有数不尽的财富,甚至是,权力,人脉。 若不是因为宸妃,若不是因为储秀宫只有一位掌事姑姑,谁又会多理她杨初成呢? 她恨小初吗?不恨。 她恨的是锦元宫的贵妃为什么如此不争气! 明明姿色比储秀宫那位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罢了,自己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自己眼下还有更重要的是... 苏茵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把手链放回锦盒里,连银丝也套上,丝绸防尘布也盖上,最后把锦盒密封好,就跟没开封一样。 “苏姑娘,娘娘传你过去。“ 门外传来不知名宫女的声音,好似有些急促。 来了。” 苏茵应了一声,声音清冷,把锦盒放于床与墙的夹缝里,再用被子枕头遮盖住,拉开帘子端上了一副娴静的姿态,推开了门。 储秀宫 “听说御膳房出了新菜肴,好像是紫沙糕!小初姑娘,你说咱要不要一会拿点给娘娘尝。” 小太监低着腰,侧着耳,双手重叠在腹前,和杨初成商量着。 也是,这都超过半年了,要是还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口味,那真的该拖出去问斩。 “嗯,可以,娘娘应该喜欢,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这次你替我守在这,我去御膳房看看再说。若是娘娘喜欢,功劳属你。“ 杨初成琢磨了会,嗯,不错,紫沙就是这个朝代的红糖别称,对女性身体好,但万一做出来的成品不好看也不行,自己还是得先去看看究竟什么样子。 ”没问题!多谢小初姑娘了!“ 提议的小太监顿时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牙齿外露,几乎合不拢嘴,光顾着点头哈腰。 杨初成无奈地摆了摆手,带着剩下三个小太监,往御膳房去了。 ---------------------------------------------------------------------------------------- 御膳房 也是紫沙糕提醒了她,再去往御膳房的路上心事重重。 红糖,自己一般例假来时会用来泡水喝。 说到这个,自己还真有些感慨,不愧是小黄文的世界,也许自己这具身体也受了影响,本以为毕竟是类似古代,这个世界的女子的葵水应该来得晚些,没想到都和自己差不多。 每个月宫女门都要去敬事房领月事带,上回她就碰见别宫宫女给自己主子领的。 说来也奇怪,女主似乎..从来没有过例假来的时候的反应。 算算女主年龄,再过几个月便满14了,怎么可能还没有来生理期。 虽说存在部分晚来的因素,只是...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小初姑娘,我们到了。“ 身前小太监见杨初成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哦,好,我们进去吧。” 杨初成回过神,面带感激地像提醒自己的小太监点点头。 御膳房这种地方自己在赵嬷嬷手下练习烹饪的时候,倒是经常来。 从到女主身边算起,竟也有大半年没进来过了,三王爷让自己做点心也是在三王府的后厨房里的,自己也并没有来御膳房。 如今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生疏。 “杨姑姑好/小初姑娘好” 刚一进去,就一堆见过的没见过的向自己打招呼,依次含笑点点头。 前面有御膳嬷嬷带路,绕几个弯,就来到一间装修奢华的厢房。 平时自然是不能开这厢房的,杨初成也是第一次来。 不用过多猜测,这一定就是当初赵嬷嬷再三强调不能进来的房间了。 当时赵嬷嬷怕有小宫女贪玩偷跑进来,担心惹出什么祸端,就有跟她们提过关于这间传说中的御膳房贵宾间。 一般来讲,除非设宫宴,亦或是皇帝想换新菜品,才会让像王公公那样的人来试吃,一共试吃八天,每天都要在不重复的一百多道菜中选出其中的八道,直至最后选出64道菜出来方可。 但也有选不出来的时候,若是没选出来,则算为御膳房办事不利,轻则扣月例,重则要挨板子的! 当时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进来这最顶级的贵宾房。 小太监们自然也知道这个的,跟在杨初成身后也感觉倍儿有面子,腰板个个挺得直直的。 “听说御膳房出了紫沙糕?宸妃娘娘喜甜,我今日代她来验验货。呈上来吧。“ 一旁御厨嬷嬷早就将红木太妃椅抽出,让杨初成坐下。 这桌子可真的是长啊! 杨初成坐下来感觉胸前这桌子少说也有5米长。 周围一堆人恭恭敬敬地站着,不禁让她感觉自己来试吃一个紫沙糕有多么严肃神圣一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一章就到这里了哈!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有什么想法或者问题都可以在评论区说哦,嘿嘿嘿嘿,晚安各位,明天有空就更)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2 不行,自己不能怂。 只是这阵仗会不会有点太.太那啥了一点。 她只是单纯来吃紫沙糕的啊。 只见一个宫女摇曳着身姿,缓缓走来,双手托着一盘色泽莹润,弥漫着红糖的香味的东西过来,轻放于杨初成面前。 这个紫沙糕和自己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因是用糯米粉和木薯粉搓捻成方形,经过蒸煮,再叠成金字塔形状,最后浇上刚融化的红糖,从上到下呈由深到浅的渐变色,使得其看起来极为美观,又勾人食欲。 “请杨姑姑品尝。” 站在一旁的御厨嬷嬷由摆了个小碟子,和一双银质长筷,还放了一张用来擦拭的面巾。 “多谢。” 杨初成面若淡定地接过递过来的餐具,夹起最上面一块,另一只手接在筷子下面,怕红糖酱滴落下来,然后轻咬了一口,又把剩余的放回小碟子里。 细嚼慢咽,几乎听不到声音。 又拾起桌子上的面巾,轻轻擦拭着唇周,再叠好,把干净的一面叠在外面。 一旁的宫人们见了心里都不禁暗自感叹,这储秀宫的就是不一样,连宫女的举手投足间都一股大户人家的气息。 外形和味道都还是不错的,担得上色香味俱全。 “做得不错,若我没记错,平日里负责宸妃的饮食的是张姨吧,让她过来。“ 杨初成转过头,对着身旁一脸讨好的御厨嬷嬷说着,语气平平,但却不容抗拒。 ”是是是,快去传她过来。“ 御厨嬷嬷显然愣了一下,好像是没料到面前的人要喊其他人过来,但转念一想也有道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催促刚刚上菜的宫女去叫人。 见身边的人神情不对,杨初成笑道, ”别紧张,这紫沙糕做得还是不错的,宸妃娘娘喜甜,但凡事也要讲个万一的,我让张姨过来,只不过是交代几句话罢了。“ 可能是御膳房的人速度都很快吧,话刚说完,刚刚那宫女就把人带过来了。 是一个中年妇人的样子,满头大汗,手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看样子应该还正在忙碌。 杨初成也不好多耽误她人时间,连忙把话话说得干净,“张姨,从今天起,这道紫沙糕先加到宸妃娘娘的午膳,若是宸妃娘娘喜爱这道菜,则隔天加一次,若是不喜欢,以后也不用上这道菜了,具体如何,会有储秀宫的人来通传的,你明白了吗?” 一字不落地说完,杨初成直视着身前低着头的中年女人。 张姨没有抬头,一直把头埋得很低,腰也是曲着的,整个人像是抱成了一团,又因为中年身材发福的原因,看起来就像一团肉杵在那。 “明白了,杨姑姑。“ 张姨说话声音也很小声,头愣是没抬起来,也让别人看不见她脸上神色。 ”明白了就下去忙吧。“ 杨初成内心虽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就先让她下去了。 张姨微微拱了拱身子,看起来更是一团,连敬词也没说,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杨初成心中疑惑更大了,柳眉微皱,突然一句嘲讽在耳旁响起:” 装什么清高,再装清高也是个给别人做饭的!我呸!“ 看着说话的人是御厨嬷嬷,说说完了横肉环绕的脸上都还带着刻薄的印子。 杨初成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位御厨嬷嬷她是不喜欢的,看她颐气指使的样子,穿戴也比其他人好些,心中隐约对她有了几分猜测,能在御膳房这么目中无人,”权势滔天“的没几个,估计这人是负责锦元宫那位的吧。 虽然很想离开,但刚刚那位张姨确实可疑,想了想,杨初成还是决定开口,”江嬷嬷(御厨嬷嬷),刚刚那位张姨.... 她故意在这延长,就是为了等江嬷嬷接下去。 “小初姑娘,老奴跟你说啊,那位张姨,是被王公公带进来的,人清高得很,油盐不进呢,真当自己背后有人就是半个主子了,论人谁没有啊!” 江嬷嬷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尖,唾沫也跟着到处飞,连杨初成也险些遭殃。 只是说到最后,就立马闭了嘴。 杨初成是无所谓,她装作无事到处看了一圈周围人的表情,发现除了储秀宫几个和平时无异,其他人要么很僵硬地保持着一副像是没听到的表情,更多的是担忧,害怕,而那位站得离江嬷嬷最近的年轻宫女则是一直挤眉弄眼地给江嬷嬷使眼色。 看来有点意思。 杨初成站起来,也没有继续接着那个话题,只是温柔一笑,“江嬷嬷,这紫沙糕我是挺喜欢的,就是不知宸妃作何感想,不过你也别担心,宸妃娘娘对待宫人一直都挺好的。这个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别推脱,我这接下来还有些事,想来你们也该是忙的时候了,我也不多留了,告辞。” 说着,便从袖口里拿出一串银钱,看起来足足有20两,相当于江嬷嬷半个月生活费了。 江嬷嬷顿时也忘了刚刚的事,看到面前的美貌女子拿出银钱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从缝里仿佛像透着光一样,双手也是颤个不停,接过银钱的时候毫不客气。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羡煞的样子,江嬷嬷笑得更欢了,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层一层的,让杨初成有些反胃也有些好笑。 “多谢杨姑姑,老奴送你。” 刚刚还叫小初姑娘,这一下就改了口叫姑姑,喊得倒是自然真切。 “那就不用了,这都快到亭午了,别耽搁了才是。” 杨初成连忙推脱,身上一身鸡皮疙瘩,也不再理会,转身就离开,身后的小太监们也跟一路出去。 她走得很快,至于身后江嬷嬷那一群人说得什么她也听不清了,只是快到门口时,身后的小太监却停了下来,表明他们只是来送自己,一会还要带午膳回去。 杨初成也理解,对他们福了身,以表谢意,但还是顺便问了一句:“江嬷嬷是负责哪个宫的啊,怎么对宸妃娘娘那么热情。” 其中一个小太监好似对这种话题很有兴趣一样,连忙开口 “她啊,是负责贵妃娘娘的,起初可不待见像主子那样刚进来的秀女呢,很多不受宠的妃子都被她刁难过,” 说着,小太监又停了停,往杨初成更近了些,声音也更低了些,继续道“还经常克扣其他宫的膳食。“ 杨初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对小太监点点头,又道:”你们也快进去吧,我也先走了。“ 三个小太监便也没有多说,说声再见便进去了。 杨初成回去的一路上心里都不大舒服。 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来御膳房的时候自己心情就复杂,离开御膳房竟然也是复杂。 她想的其实不是江嬷嬷,而是那个张姨。 小说里虽也没提到这个人物,但是..也许是直觉,也许是第六感,就跟看电视剧一样,有些人,一出场你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也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自己现在本身就处于小说中的世界吧,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就像有人在指着张姨说,这个人很重要。 ”小z,这个张姨什么来头,你能查吗。“ 杨初成始终不放心,直接问小z。 ”宿主,我只能查到她一点点信息,更多的就不能查了。“ 小z无奈开口。 ”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只能查一点点吗。“ 杨初成有些无语,这个系统也太废了吧。 ”不是的宿主,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好奇怪,总感觉应该是有原因的啊,怎么回事,又跟上次一样的感觉。) ”算了算了,能查多少是多少。“ 叹一口气,她早该对它别抱什么期望的。 ”张姨原名不详,年龄不详,是宁远衡带进宫里的人,为人低调,不爱说话,从不收贿赂,除了负责安秀华膳食,平时基本上很少看见她。宿主,只能查那么多“ ”...好吧。“ 杨初成默默擦汗。 跟男主还有关系?男主举荐一个人,然后安排给了女主。要说是随机安排,碰巧安排到女主的她可不信。只是,从小说角度来看,男主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负责女主的膳食,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但...想想刚刚张姨那副样子,配合着这个信息,她又总觉得说不出来哪里很奇怪。 绝对有问题。 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说了。 但男女主那边,好像也挺正常呀。 杨初成心不在焉地走着,没发现自己和一个身材高大挺立,面容精致如古代人形娃娃,穿深灰色长袍的人擦肩而过。 只是在擦肩的一瞬间,杨初成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全身上下汗毛竖起,感觉从身体某个地方窜起一缕缕寒气,让她被强制性地回过神。 那人仿若也没注意到杨初成,也没停顿,往朝杨初成反方向走去。 他可以不在意,杨初成绝对不能不在意! 这种感觉,多半是..小说里的男二! 当初自己接受剧情的时候心里还调侃过,这男主带威慑力,男二带阴冷血腥气,也就男三是个正常人了。 男主自己是感受过了,如今遇见一个神似男二的人..对了!男二身上一定会带那个东西! “公子留步!” 想也没想,杨初成转过头去,轻声对前面那个冷峻修长的背影喊着。 晏子楚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转过身。 杨初成小跑过去,转到灰袍男人前面,却没有着急着抬头,而是先看着他的腰间的位置。 小说里说过,一般情况下,晏子楚喜欢把那把小刀挂于腰侧当挂饰,有时候也会放于袖口。放于袖口的时候往往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果然! 一个小巧精致的东西在男人腰侧挂着,形状看不出是刀的样子,倒有点像一种官家子弟常携于身的玉佩。一个隐隐约约的楚字给刀鞘增添了一丝文人气息,但笔锋却潇洒利落,放荡不羁,又给人一种凛冽之感。 当确认面前的男子的身份之后,有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接二连三地冒出,让她此时根本没办法先去考虑哪一个,顿时陷入了一种停滞的状态。 当然,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你是...... 头顶上传来一个有些空灵,又有些令人发怵的声音. 公子,公子恕罪..奴婢把公子人成一位故人,打扰了公子....望公子恕罪。” 杨初成先是配合性地抬头,然后又立马低下头去,声音带着颤抖和强烈的恐惧感。 她的恐惧根本就不是来自于男人的声音。 再怎么说也是阅遍无数恐怖片的人,光凭声音还撼动不了自己。 把她吓到的,是男人的那迷一般的气质和脸。 气质她刚刚与他碰肩的时候已经深有体会了,至于这脸,小说里明确地说过晏子楚有一张如古代人形娃娃一样精雕细琢出的脸。当时杨初成不以为然,现在才发现,这形容,果然精准! 脸,确实好看,还是难得的好看,和宁远衡,宁远澜都不一样。晏子楚的轮廓更带一种西方的感觉,使他看起来有几分混血的味道,连带着瞳色都是有些偏绿色。 但是,仔细想想,人形娃娃再好看,可是是个死物,没有任何鲜活的气息。 晏子楚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此地不宜久留! 回答完面前的人后,杨初成心里只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哦?” 晏子楚有些疑惑,看面前的人应该是宫女,嗯,还是个地位比较高的宫女。 只不过,公子?虽然他大半年没回来,但不至于让别人都忘了他西厂督主的存在吧。 欸?不对,好像半年前确实有一批新宫女进宫了,不识他也正常。 “抬起头来让本督主瞧瞧。“ 杨初成狠狠心,想慢慢抬起头,却不料下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接触感,一看,竟是面前的人伸出手,用那长长的指甲抵住自己的下巴,被迫让自己抬起头。 晏子楚神色带上了几分鄙夷,这宁国的女人一个二个娇气得很,抬个头都如此慢,像自己要吃了她一般。 也就只有从前宁远衡那家伙的后宫里那位稍微好些了,不过还是没玩几下就废了。 看清了眼前女子样貌,晏子楚收回手,杨初成的下巴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掉下去。 如此貌美的女子竟然不是后妃?宁远衡这人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一边晏子楚在这想事情,另一边杨初成也在想事情。 督..督主??宁远澜是东厂督主,这个晏子楚,也自称督主..难不成,是西厂督主?!这小说究竟是在干嘛啊,啊不对,这女主究竟在干嘛啊,怎么连男二在宁国还有一个身份都不知道! 只是还没等杨初成继续想,又被男人打断了。 “哪个宫的?” “回督主,奴婢是储秀宫的。” 杨初成不敢动,故作镇静地回了一句。 几乎是同时,自己腰间的宫牌就被晏子楚扯起。 ”倒是乖觉。“ 晏子楚冷不及防来一句,也不知是在说杨初成改口改的快还是说杨初成没有说谎。 ”督主..奴婢..奴婢还要回宫伺候宸妃娘娘..可否先行告退... 她专门提到女主,这位西厂督主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主宸妃娘娘吧。 ”去吧。“ 晏子楚一脸玩味,让他身上森冷的气息减轻了几分。 ”谢督主,奴婢告退。“ 真没想道那么容易就离开了,但她这心还是跳动得厉害。 杨初成动作僵硬地行了个礼,赶紧转过身,加快脚步,远离这个诡异的生物,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晏子楚的神色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琥珀绿的眸子看起来颜色加深了积分,眼眸又眯了眯,变得有些狭长,像是正在等待猎物的雪豹。 储秀宫?宸妃?宁远衡对那个叫安秀华的还真是上心。 只是这位女子,储秀宫的宫女?有意思。 这样的偶遇,可真“巧”,偏偏就遇上了一个储秀宫的人。 难道是刚才那女子有问题? 不对,当所有事情最终指向她时反而就不是她了。 所以,有问题的还是那位宸妃娘娘。 皇上啊皇上,盟友,兄弟,君臣,有什么好东西就应该共同分享不是? 啊,好久都没有开荤了呢。 嫣红的舌头舔了舔有些苍白的嘴唇,像是给嘴唇上了色一样,妖异的绿眸里满是疯狂,晏子楚有些迷恋地又舔了嘴唇几下,这才心满意足,收回目光,朝乾清宫走去。 晏子楚以为自己猜对了,可是在多年以后,他无数次后悔自己此时的愚蠢,也无数次唏嘘于宁远衡的千谋万算。 回去的路上,杨初成的心跳总算是平稳下来。 之前那些来不及仔细思考的问题总算可以拿出来慢慢捋。 晏子楚已经出现,那就意味着女主快要和男二勾搭上了。 但是,小说里没有十分明显的时间线。如果硬要说的话,女主和男二的第一次应该是今年的中秋节。 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那么..在这一段时间,男二为什么没有去找女主,而是要等到中秋节那天。中秋节那天,男主又在哪里呢。 还有,为什么女主只知道男二是楚国人,却不知道他是西厂督主。 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也伴随着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乾清宫 “来了?” 宁远衡一身紫袍,席于软垫上,也没有看来人是谁,一颗白棋落于棋盘上,发出“嗒”的一声,清脆好听。 “你不是沉于美人乡无法自拔?怎么还会找我?“ 晏子楚站在宁远衡面前,调侃着。 ”下一局?“ 宁远衡没有接着往下说,只听得又一白棋的落下。 ”..好“ 晏子楚低笑起来,坐在宁远衡对面的软垫上。 晏子楚不喜欢太过亮敞的环境,宁远衡早年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 即使是亭午,这间屋子也看起来十分昏暗,仅有一盏卧地灯在棋盘旁亮着。 两人习武,又可夜视,这点对于常人来讲过于微弱的光,对于他们而言,却是足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棋子下落的声音像是秒针,分针的转动。 因为太过安静,唯有的棋子与棋盘的接触声听得让人有些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 “皇上好谋略。” 晏子楚声音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对对面之人的佩服。 “在明处罢了。” 宁远衡用两指夹住一颗白棋,看似不经意地以松手,那颗白棋就像脱缰的野马,呈一道直线,一下子往晏子楚飞去。 晏子楚眼中一抹狠厉,同样用两根手指接住了宁远衡这一招。 摊开手心,看到这颗指甲盖大小的白棋竟发着微微的荧光。 这宁远衡也真是大方奢侈到什么程度了。他自是知道这盘棋,361颗的材质都不一样,只是没想到其中竟还有用夜明珠做的! 当年宁国也只发现两个夜明珠,一个赏给了现在的贵妃,另一个本以为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用来做这用途。就是不知道,除了这颗棋子外,剩下部分的又被用来做什么了呢。 “多谢皇上赏赐。“ 晏子楚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满脸尽是对君主的尊敬。 ”说正事。“ 宁远衡话锋蓦地一转,挑明了此次召晏子楚过来的目的。 ”我手下的人说左丘云最近好像在找一个人。“ 晏子楚随意地起个身,不像刚刚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谁?“ 有意思,左丘云刚即位没多久,第一件事不是清理朝廷,竟是寻人。 ”还不清楚,但好像是一个女人。“ 晏子楚语气越来越轻佻,跟说个笑话一样,虽然他的声音已经让他永远地失去了说笑话的权力。 “北国国主还是个痴情种?” 宁远衡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平日里总是一成不变的声调,此时也有了些反问的上扬。 “谁知道呢。” 晏子楚耸耸肩,把玩着手心里的白棋。越发觉得果真是好东西,手感有好,又还能做武器,杀伤力,看起来还不错,有机会私下里找人试试。 宁远衡轻笑起来,他最喜欢有软肋的人了。 软肋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继续追踪下去,务必赶在左丘云之前找到那个女人。” “那是自然。” 话一结束,只听得两声低笑,在这黑暗的屋子里,如魑魅魍魉,勾起人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贪婪和欲望...... 储秀宫 “小初姑娘,怎么样?” “我觉得是不错,就先给娘娘安排上了,只是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欢。” “那便好,多谢小初姑娘了! 都是为主子好,客气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事。” “哦对对对对对!还是你细心,刚刚锦元宫的清荷过来送了点糕点,说是娘娘爱吃的,我也不知该不该给娘娘送去,就先放前厅了。我就想着要不等你回来了再做决定。” “谨慎点是好事,锦元宫拿的东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我这就先给娘娘送过去,正好黄金糕他们也快回来了,你正好到门口接应他们。” “欸,也好。那我就先到门口去了。“ ”去吧。辛苦你了。“ ”嘿嘿。“ 看着小太监跑到门口去的身影,杨初成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感叹什么。 储秀宫虽然华丽,但是构造却和其他宫不大一样,从正门进来,先看到的是房间,再往里走才是意义上的”前厅“。 果然看到一个手提红木盒放在桌子上。 提着,走到女主房门前。 轻叩两下。 “娘娘,贵妃娘娘又送点心过来了。” “进来吧。” ——推开门。 “娘娘,今个儿香芋酥说御膳房新出了紫沙糕,刚刚奴婢去试过了,色外观和味道都很不错,一会午膳的时候就会有。” 杨初成一边把红木盒打开,一边说着。 “好,小初,贵妃姐姐送的点心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安秀华眼睛亮亮的,一脸期待的样子。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次,杨初成也没拒绝。 小说里仅有两次描写女主给自己吃点心。 上一次是进宫那天,这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可能人总是对“最后一次”这种事情格外在意,任何事物,只要被赋予了“最后一次”的标志,它的价值瞬间就变得高了起来。 杨初成也不例外,所以,她吃的时候竟还有几分伤感。 吃的是栗子糕。 不愧是贵妃送来的,味道和口感不亚于宫廷御厨。 ”娘娘,贵妃对您可真好。“ 杨初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当是入戏太深吧,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 然而她依然低估了小说设定对人物的影响力, ”是呀,可是贵妃姐姐就是身子不好。“ 安秀华说的倒也挺伤感。 杨初成无奈,算了算了,自己还是按小说走吧。 本想提醒女主,礼尚往来这个道理还是得懂吧。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好像有点愚蠢,或许,遵循剧情和人设才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啦!下一章小初破案将会有新的进展,因为,小初来大姨妈了!然后,发现了问题不对劲!然后,三王爷要来教小初下围棋啦!苏茵那边,也要正式开始行动了!安秀华的变化也要开始了! 收藏破60了好开心!!感谢杀手不冷,七生花,puppy,兔子萌萌萌萌萌,七月是你的,倾城一笑的珠珠! 食用指南详细版(必看!防踩雷) 一些写在前面的话,必看! 关于h章,h一直都有,但不是本书女主的h,本书女主的h在之后才有哈。 关于女主: 我自己本身就很在意逻辑这个问题,所以不论是第一个世界还是整本书的内容,基本上不会出现莫名其妙就喜欢谁这种设定。 严格意义上讲,这肯定不是爽文。 开头对杨初成情况的描写,主要是为了让大家对她的性格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第一个世界会比较长,真正的男主在第一个世界面末尾才露脸。很多宝宝们可能会更期待第二个世界。 但是第一个世界和第二个世界都是会对女主的一些价值观产生很大的影响的。所以有些东西一定会交代得比较清楚,不然后期大家会觉得女主的一些想法很莫名其妙。 关于女主人设/性格: 女主这个人不怎么纯良,做的判断都是以自身利益出发。(这一点一直不变) 暂时是没有一个比较具体的人设的。 我觉得一个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永远是可爱/御姐/小妖精/女王/软妹等等其他一些列标签。具体怎么变,要看女主经历的什么世界。 关于金手指: 我给女主的设定是尽量减弱女主光环,这一点在第一个世界里会体现得多一些,第二个世界也会有体现。 本文叫女主传,其实就是想说,杨初成这一路走来,把所有类型的小说的女主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后,她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主。(算是比较正能量的吧...???) 然后还有一点就是:惨绝对是真的惨,你们想要的甜宠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文里。(后妈本人) 关于男主:(本文np) 这本书的真男主暂时设定了一下,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变态的人。 以及男主非常非常非常难勾搭。 大家可以把他的存在定义为,恶,扭曲,恐怖,阴暗,绝望的本身。 在原世界里最大的爱好是通过暗网直播杀人。 来到快穿世界之后,十分享受那种捕获女主们之后又把她们弄死的快感。还经常虐杀其他快穿者来获取积分。 他会在第一个世界最后露一下脸。 当然还是有其他男主的,目前还设定了一个药师。 也不是什么好人。 全书绝对遵守全员恶人的原则(敲黑板) 关于男女主感情线:1.女主非常害怕男主,注意,是非常害怕,一看到就腿软的那种。 2.男主和女主的所有床戏都是女主被强迫 3.不是相爱相杀,没有爱,只有杀,并且是男主对女主单方面”杀“ 前排提醒:第一个世界结局压抑,第二个世界,大家可以去观看一部叫做《恶魔实验》的日本电影提前预习,以防观看时心脏不好,受到惊吓。 然后再次说一下,第一个世界全免,第二个世界开始收费(不是第二个世界的开头就收,而是会在第二个世界收费),收费标准我会根据小说剧情来看,有时候福利什么的肯定的会有的。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可以点“加入书柜”,这样就不会迷路啦。 点“我要评论”可以献珠珠,嘿嘿谢谢大家。 不好意思啦,花了大家时间,接下来就去看我们的小初吧(比心)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3 “娘娘,您的午膳到了。”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杨初成立马去开门,但只开了一点点。 接过门前小太监递过来的红木托盘,又把门捎上。 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跟以往一般,一个一个揭开,直到看到那金字塔状的红褐色糕点。 “娘娘,这就是紫沙糕。您尝尝?” “嗯。” 杨初成拿起多的一双筷子,替安秀华夹起了一个,放进她的五彩琳琅碗里。 安秀华吃了一个,脸上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 “娘娘若是喜欢,这紫沙糕隔一天就上一次。” “为什么?” 安秀华有些茫然地望着杨初成。 料到面前的少女会疑惑,杨初成温柔一笑,继续道:“紫沙糕虽好,但吃的次数多了容易腻味,到时候反而不好了。” 安秀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半年来,杨初成是知道安秀华吃饭的习惯的。 福了福身,就悄悄退出去了。 后厢房 离开了女主那里,又在自己的小房间用了膳,趴在木床上,虽然被子枕头的布料不名贵,但也柔软,白花花的脚丫子一上一下地来回晃动。 “小z,今天和晏子楚的相遇算不算隐藏线呢。” “不算。” “那,到底什么才是隐藏线啊。” “除主要结局以外的关于自身的辅助结局。嫁给三王爷就是辅助结局。“ ”明白了。“ 害,杨初成忍不住叹一口气。 男二一出来,她感觉自己就不能继续悠闲下去了。 她担忧的不是男二,而是小说中唯一的反派,苏瑶。 小说里没有说苏瑶什么时候出来的,但唯一能确定,在女主和男二有了关系之后,就已经有苏瑶这号人了。至于出来了多久..完全没提到。 这段时间自己也有在到处打听,宫里没有娴妃,姓苏的人不少,却没一个叫做苏瑶。 其实苏瑶这个角色出不出来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她心里莫名的慌。 真不舒服。 次日 (半夜) 她是被小腹的胀疼折腾醒的。 怎么会?自己姨妈怎么提前接近两个周?而且,之前不会疼的啊。 杨初成一手捂着肚子,弓着腰,狼狈地从床上爬下来,在自己地衣柜里拿出月事带,不管不顾地就在房间里换上。 换好后,用指腹测了测茶壶里的温度。 还好,还算是热的。 天空黑得像一张巨大的幕布,偶尔有一丝丝冷风窜进来。 应该是半夜两三点钟,难怪这水还没凉。 温暖的液体从口腔流淌过全身,减轻了一些疼痛感。 依然捂着肚子,吃痛地爬上床,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呼吸也逐渐加重。 子宫里传来的是阵痛,像有人在用锄头一下一下敲打着子宫壁,伴随着疼痛的是隐隐约约的想吐的感觉。 她有喜欢把房间通风的习惯,所以不会把窗子关死,总会留一些缝隙。 冷空气的流入让热水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可是,她疼得根本不想动,只能两只手都贴在小腹上,想让皮肤下的温度能高一些。 一动不动地抱成一团,疼痛让她睡意全无。 脑海里想过很多事,她想起自己在原世界里,因为小时候在生理期总是不忌口,常常吃冰冻的东西,导致后来来生理期的时候总是疼得死去活来。那个时候,妈妈总会给她打热艾草药包,在外面包一层毛巾,然后敷在肚子上,没过一会,疼痛感就会消失。 每次生理期的第二天早上,妈妈都一定会煮一份红糖甜酒糯米圆子,酸酸甜甜的,混合着淡淡的酒香...... 她又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无法改变的东西只能顺其自然,所以每一次要来生理期之前,她都会让椰奶冻他们帮自己带点红糖,然后泡水喝。 至少来这个世界那么久,除了这回,还真没有痛经过。 她不想那么矫情的。 反正等自己积分够了之后,再回去,就当是玩了一个很长的游戏。 每一回,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都很有用。 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现在的杨初成并不知道这一直以来支撑她的理由只是空中楼阁,雾里看花。 惆怅和伤感一时间全都消散了,反正也疼得受不了,不如想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根据她多年痛经的经验,但凡在快来姨妈的时候吃了冰的东西,就会加速来姨妈的时间。 并且来的时候会非常疼。 可是,自己并没有吃冰的。 等等,冰的,也只不不过属于寒凉之物,追其根本,寒凉之物吃多了才会痛经。 自己昨天就额外吃了两个东西,一个是御膳房的紫沙糕,一个是贵妃的栗子糕。 问题绝对出现在这两个中。 究竟是紫沙糕还是栗子糕呢?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给女主吃的。 不,应该不会是紫沙糕。 自己之前出于保险起见,每次去敬事房领月事带的时候都会多拿一份,说是给宸妃娘娘带的。 所以女主尚未来月事的事没人知道,御膳房那群人再怎么大胆也不会不要命到如此。 而且,今天看他们那个样子,本身目的就是为了巴结女主,不可能在这里面夹私货。 如此一来,有问题的就是 ---贵妃的栗子糕! 阴凉之物吃多了本身就会对女子子宫造成或大或小的影响,更何况,自己只单单吃了一小块,药效就如此凶悍。 想来女主最后也没怀孕的原因多半是贵妃造成的。 啧啧啧,这女主看来一直被瞒在谷里。 自己要不要告诉女主呢? 答案是否定的。 尊重原著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原则。 小腹的疼痛终于有所缓和,倦意再次袭来,手依然放在小腹处,祝自己做个好梦。 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杨初成也像小说那样再也没有吃到过女主给的东西。 按新历算,才九月出头。 正值白露。 宁国是有点偏向南方气候的,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天气才开始转凉。 身上的衣服也再一次换上初春时一样厚度的料子。 杨初成刚穿上这身裙装时的时候,好一阵恍惚。 厚度和当初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差不多,可这质量却好了不知多少倍。 在储秀宫除了不用干什么事以外,还有一个好处,因为自己是储秀宫里唯一的贴身宫女。也是掌事姑姑,所以有选择一副颜色和款式的权利。 她最喜欢的还是鹅黄色齐腰衫裙。本以为这个时代仅有唐朝的齐胸襦裙,没想到竟也有隋朝的齐腰衫裙,而男子的装束又更偏向魏晋风,当然也有唐风。总之,不愧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朝代。 宫里最近的人流量明显多了起来,都在筹备十天后的中秋之事。 虽说是中秋,但习俗却不是她以为的中秋, 只是时间相近而已。与其说它是中秋,倒不如说是原先世界里元宵和七夕节的结合体。 很是奇怪,宁国是没有专门的乞巧节的,但是中秋对于他们而言却和乞巧节的意义一样。 而元宵,好像是有,不过似乎也和自己认为的大相径庭。 这一点,也是自己最近才知道的。 听宫里的人说,每年的中秋节,长安街上热闹非凡。 但凡及笄的女子,都会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裙子,额前贴上花钿,若是富足的,一早起来就要泡鲜花澡,等着晚上戌时上街游玩。加冠的男子同理,个个在那天都会带一把折扇,腰上的玉佩是不可少的,个个看起来风度翩翩。 美人配才子一直都是广为流传的佳话,在这一天里,多少人就盼着能一举定下一段情缘。 而一些做生意的,更是早早就摆上摊子,摊铺前一定要挂一个灯笼。 在中秋节这一天,想做什么来庆祝节日都可以,但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得做的。 那就是放花灯。 有人会放在河里。 传说忘川之河容易让人迷失方向,那些活着的人就以此纪念逝去的人,靠着花灯,为他们照明。 有人会放在天上。 不过天上的是孔明灯,与河里的不同。 据说,孔明灯点的越多,国运就越强盛,预示着来年的兴兴向荣,福运苍生。 正是如此,中秋的那天,各个地方的人会特别多,宫廷里也会摆宴庆贺,邀各国的贵宾同享佳节。 所以这两个月以来,宁远澜也是为中秋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他上一次来找自己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男女主依旧是没日没夜地做爱,每天按时按点,有时候准时得可以当个定时钟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自己“下班”才下得早。 看着好像很平静的生活,可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总让她感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奏,而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九月份,也就是现在,最为明显。 再过十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也是男二和女主勾搭上的时间。(宝贝们我这里把前一章的时间改了一下哦,元宵节太晚了哈哈哈哈) 两个月前自己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是中秋节那天女主和男二勾搭上,男主去哪了。 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所谓中秋节还有另一层“乞巧节”的身份。 如今知道了,那就更为可疑。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明明一切都是按小说发展,但是,她隐隐约约揣测到,小说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事。 那些事情,她不敢去细想。 苏茵最近好像也很忙。 后宫无后,都是贵妃娘娘在打理六宫,每年这个时候,想必她也忙得不行吧。 而贵妃身子骨不好,据说锦元宫上上下下的人都动用上了,还借了不少其他宫里的人,就连储秀宫的小太监们都去了两个,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不过贵妃倒是大方,他们累是累了点,拿到的工钱可不少。 因此,竟也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筹备得差不多了。 其实像自己这种级别的宫女,只要没有要事,在中秋那天是可以出宫游玩的。 她本想约着苏茵一起出去,但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 看着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真的是太无聊了。 锦元宫 奢侈华丽的宫殿里,除了居主位上的人以外,只有五六个人在一旁。 鸦雀无声。 “娘娘...翠玉..翠玉她... 清荷面露为难之色,不敢往下继续说。 ”翠玉怎么了!你说呀,翠玉怎么了。“ 安芷嘉秀丽的眉眼间皱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心口已经有些发疼。 ”翠玉她...去了.. 翠玉说话的时候,闭上了眼,不敢看面前的人的表情。 什么..只见安芷嘉瞪大了眼,说话的口型还僵持着,面色惨白如灰,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脚步足足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朝后仰去。 大殿里的人眼里满是惊恐,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就算想过去,这时也来不及,只能干站在那。 唯有清荷眼疾手快,高呼着“娘娘!”,冲到安芷嘉面前扶了一把,这才让她站稳。 只是站稳的那一刻,安芷嘉两眼一翻,竟又这么晕了过去,整个人一下自往清荷的方向倾斜,让毫无防备的清荷险些也一起跟着倒。 这下大殿里的人都慌了,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个的跑上前看情况。 一时间锦元宫内,“娘娘”的叫唤声此起彼伏。 “来人!!”清荷蹲下来,一手护着在地毯上的人的腰,一边朝正在跑过来的人大声命令道。 “宣..宣太医!!” 冰梅被这么突如其来一吼,也懵了,但好歹也在贵妃身边呆了那么久,算是会看时机办事的人,连忙朝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喊。 “小六子站住!别去找太医,去叫苏茵过来!” 清荷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连忙高声阻止了已经朝门外跑去的身影。 被唤作“小六子”的太监顿时停下来,听清楚清荷的命令之后,连忙应下,才继续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过来跟我一起把娘娘扶到里屋,只要女的!” 又是一声令下,冰梅等其余人不敢再怠慢,连忙上前,相互配合着扶着晕过去的女子往里面走。 ...... 按这个方子给娘娘服三日便好。娘娘无大碍,只是有些受惊过度了。” 苏茵拔起银针,收进自己的药囊里。 “那便好。” 站在一旁的清荷,总算松开了一直捏着的手心,大喘一口气,额头和手心里满是冷汗。 “清荷姐姐... 苏茵拉紧药囊捆带,环顾了一下周围,话中有话地唤了面前的人一声。 都下去吧。” 清荷会意地下了命令。 周围的人有规矩的退了出去。 苏茵这才放心。 “清荷姐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娘娘为何... ”翠玉.. 清荷说得极为小声,每个字都是用的轻声调。 苏茵是看懂了“翠玉”两个字的,正想继续问下去,就看到面前的女子做了一个切脖的动作。 清荷看到苏茵不可置信的样子,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拍了拍苏茵的肩膀以示安慰。 苏茵没有拒绝清荷此时的关心。 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下,漂亮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甚至连惊讶和害怕也没有。 平静得像滩死水。 (以下加更) 三日后。 “娘娘,您醒了。奴婢给您倒杯茶。“ 清荷扶着虚弱的女人慢慢撑起上半身,待女人完全坐起时,再走到一边给女人倒茶。 ”本宫的事没人知道吧。“ 安芷嘉勉勉强强喝了几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无力。 ”娘娘放心,奴婢没宣太医,是让苏茵过来的。“ 清荷把茶倒入瓷茶盖,靠在安芷嘉的嘴角边,一点一点地让茶流入安芷嘉的喉咙里。 ”那便好,咳咳..” 安芷嘉突然被呛到,又猛烈地咳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娘娘慢点.. 清荷赶紧帮女人顺气,一脸的担忧。 清荷,本宫要沐浴更衣。“ 待咳嗽稍平息了些,安芷嘉才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句话。 ”来人!“ 清荷其实认为贵妃应该再躺两天,现在就起来还是对身体太不好了。但还是遵循了贵妃的想法。 ...... “都退下,清荷留在这就好。“ 沐浴更衣完后,安芷嘉遣散了服侍的众人。 整个主殿内就只剩一个侍女,和一个主子。 清荷是从小陪安芷嘉长大的。 她心中多多少少猜测倒贵妃想说些什么。 安芷嘉最喜欢的就是山茶花。 自从身体一天天弱下去后,她有事没事就喜欢靠在窗边看花瓶里的山茶。 其实,除了清荷,自己本来还有一个贴身宫女的。 只是..在这深宫里,谁的手是有多干净呢,纵使是白玉自愿,但终究还是自己害了她。 ”若是知道结局会是这样,本宫怎么会让翠玉去辛者库...本宫..本宫不是有意要让她去的啊。“ 想起翠玉的事,安芷嘉就十分悔恨。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清荷见不得贵妃这样,在一旁劝慰。 ”本宫只是想让她收收性子.. 娘娘.. 清荷,本宫知道你不理解为何本宫偏向翠玉。“ 安芷嘉突然转过头,两眼红肿,看着身边一脸担忧的侍女。 ”.....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觉得不值得罢了,再相似又如何? “她太像本宫小时候了,那么多年来,本宫差点都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第一次见到她,本宫,本宫就觉得,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安芷嘉叹了口气,转过头继续看着花瓶里的山茶花,自言自语。 娘娘,她一个奴婢怎能和娘娘凤姿相比。” 清荷急了,她自己一直是不喜欢翠玉的性子的,贵妃这么说,在她眼里不亚于是自取其辱。 凤姿?再是凤姿又如何?呵呵.. 安芷嘉摇摇头,自嘲着,眼睛虽是盯在山茶花上,可是却看不到焦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清荷没有说话。 ...... 不知安静了多久,清荷抿抿下唇,下定了决心,眼神坚定道, 娘娘,还有奴婢在,奴婢陪着您。” 安芷嘉此时双眸中终于有了点亮光,唇角勾出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是啊,还有你在。本宫..是该想通了。” 安芷嘉脸上的哀痛不复存在。 上一次贵妃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知道白玉死的第二天。 那个时候是贵妃入宫的第二年。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贵妃的身体才落下了病根。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贵妃,才慢慢站稳了脚跟。 ...... 清荷心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一些阴暗的,不能开口的情绪。 “娘娘的意思是... 安芷嘉没有作声,只做了一个口型,是两个字,清荷眼中满是震惊,深呼一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 储秀宫 杨初成今天一起来就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癌。 搞得她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10点过的时候去了女主那打一趟,看到女主还在睡,也没有多想,就急忙回来了。 其实很久之后,她回想起来,很多事情早就有端倪,只是当时没有人在意罢了。 杨初成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就是每天,都要练一篇字。 到现在,她的字已经完全脱离了最开始的业余状态。就算让宁远澜这种挑剔的人见了,估计也只会吃瘪。 杨初成想到这点心情就好了不少,连直到刚才为止的不安也减少了很多。 沾沾自喜的她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写得是不错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好久没听到的声音,差点吓得杨初成叫出声。 ”三..三王爷!” 杨初成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出于本能地用身子挡住桌面上的纸。 “嗯?” 从鼻腔里发出好听魅惑的男中音,宁远澜单挑一只眉,让他本是清新俊逸的脸多了几分妖异之感。 ”没,没事,就是在想你怎么过来了。” 习惯了宁远澜平时儒雅的样子,突然这么有妖气还是让杨初成的心乱了一拍,连说话的节拍都有些不正常。 “本王又不是第一次过来。” 可惜宁远澜只是以为面前的女孩被吓到了还没回过神,瞬间变成了平时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双手背在身后,在小小的屋子里到处来回走,时不时看到什么东西,貌似觉得好奇,还要走近去打量一番。 “三王爷最近不忙?” 杨初成的目光一直紧跟着宁远澜的背影,生怕被他就揪出什么东西,然后随便给及安个罪名,理所应当地找自己麻烦,毕竟电视剧小说里面的东厂督主不都是这样吗。 ”忙,这不是忙里偷闲嘛。“ 宁远澜感觉到了背后有一道幽怨又炽热的目光,俊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依然毫不在意地到处看,好像是来搜房的一样。 ”那..三王爷是来喝茶的还是来找茶的呀。“ 杨初成看他都要打开自己衣柜了,更是想翻白眼,奶凶奶凶地放出了一句狠话。 ”来找茶的。“宁远澜蓦地一转身,笑容放得更大,排除他说出来的话外,光看脸和只听声音,还真是一道人间不可多得的视听盛宴。 ”...... 还真应了三王爷说的,来“找茬”的。 宁远澜像变魔术一样从袖口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看起来纸的质量还不错,质地有点类似于写毛笔时的毛毡。那张纸上印上了同样大小的很多个方格,整张纸的中心有九个明显的小圆点..这.. 这....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 这不就是下围棋时,棋盘上的格子嘛! 宁远澜十分自然地把手中的纸铺平在小木桌上,又从另一边袖口拿出两盒拳头般大小的玉面盒子。 也放在桌子上。 再把盒子上的盖子揭开,两个盒子里面分别装着全黑或全白的,厚度和钱币一样薄,大小和小拇指指甲盖一般的圆片。 以上一系列富有仪式感的操作后,宁远澜就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说教模式。 宁远澜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太适合去做睡前电台了,半个小时下来,她根本就没有听懂宁远澜究竟在说什么,注意力全在他声音上。 看来,有时候声音好听也有坏处啊。 其实宁远澜在讲解围棋的时候,每到一个难点,都讲得很详细,还会很耐心地问面前的娇娃娃听懂没,她每回都乖乖地说懂了,还会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配上那张精致过分,谈不上”可爱“的脸,杨初成如此作态,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成就感,有点像佛教里的一个故事,一个菩萨靠美色诱惑一个昏君,最终劝昏君皈依佛门,自己不就像那个菩萨嘛。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基础理论知识是为实践服务。 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提!” “提?” “提子啊!我每一步都让你,你竟然还不会提子!” “我不会围棋!我说了的!你欺负人!” “娇气!再来一次!” ...... 这一步,你说该怎么走?” 宁远澜此时和杨初成靠得很近,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 但是明明是如此温和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却带着一种严肃感,让人徒生出了害怕和不敢违抗的感觉。 “嗯.........我看看,你别急啊,你别急。” 杨初成有些慌张,她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时候,物理老师让大家做题,然后从讲台上走下来,站在你旁边,盯着你做题的那段日子。 “我不急,你慢慢看。” 宁远澜靠得更近了,似乎有意让杨初成解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对不对啊..你别吼我。” 她急了,这个她是真的不会啊,她只会五子棋,算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什么时候吼过你?“男人失笑,说话时都带上了宠溺。 ”...这一步应该这样... 咬了咬如樱花般的下唇,本是温婉的声音难免带上了一点娇气。 宁远澜附身一看,像是把面前的女孩给围住了一样。 “嗯,这次对了。” ”真的??“ 女孩抬起头,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 ”真的。“宁远澜目光越来越温柔,几乎可以溺死人的程度。 凉风微微吹来,墨色的发丝轻贴在看不到一丝瑕疵的脸上。 这样的人,似乎是被造物主所偏爱的。使他身上有着万物可与君亲近的气质。 有时候,那种温柔里夹杂着一种怜惜世间所有的慈悲。 在他眼里,除了温柔,剩下的全是对于苍生的满满善意与关怀。 而被环绕住的女孩,像是秋季的精灵,精致而灵动,脸上小小的酒窝倒映在男人的眼眸里。 细碎的桂花也被带了进来,落在了少女的肩膀上,星星点点,甜香阵阵。 这天, 风把时间吹走了。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了哈,宁远澜好温柔啊!!感谢puppy,小暖哒哒哒,dino,与夏椿子,三姨娘,黄色好看吗的珠珠!!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4 十几天的光景眨眼就过了。 怀着忐忑不安,终于到了中秋节这一天。 好像很多事情都有这样一个过程。一件让你紧张了很久的事,当那件事来的时候,你突然就不那么紧张了。 杨初成也不例外。 人对于某件事的看法,有时候一辈子也改不了,有时候,又只需要一瞬间------ 她想通了。 小说中,中秋节这天完全没提到自己。 待在宫中又总让她提心吊胆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在宫中,眼不见心不烦。 好不容易到这个世界走一遭,不好好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太可惜了。 所以,杨初成势必要出去玩。 几经考量,她还是决定不要去找苏茵。 早在前段时间,自己就拜托好徐司制做的一套襦裙,又让白司珍做了一套首饰,再分别给她们多塞点银钱,让她们给自己带点胭脂水粉。 如今装备齐全,自己总算能正经打扮一回,大大方方地出去。 嗯,至于怎么出去,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样的事,不找三王爷还能找谁,反正他是东厂督主,中秋那天是要一直穿便服在人群中四处巡查的,毕竟人多,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杨初成动作很快,收拾打扮完后,天色都还没黑。 虽然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已经跟内务府的人说自己今天要出宫,也被批准了。但是,女主是不知道自己要出去的。 不是她没去向女主禀告。 而是男主天天和女主粘在一块,自己想见女主的机会少之又少,特别是从这个月开始,几乎送饭都是男主亲自从自己手上接过,再递给女主,好像女主见不得人一样。 于是乎,她想禀告的计划是回回落空,就这么拖到了今天。 还是觉得不跟女主说未免有点太不尊重人,可是..万一男主此时在女主那里,自己进去也太尴尬了吧。 想来想去,反正离和宁远澜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不如自己写张纸条递进去,女主看不看到,就顺其自然吧。反正自己良心不疼就行了。 十几分钟后 搞定!这下心里果然舒坦了许多,和宁远澜约好的时间也到了。 自己乖乖坐着等他来接就好了! 乾清宫 中秋,各个宫里都热闹,灯火闪耀。 但乾清宫依然保持着它特有的高傲,无论何时,永远都是一副处事不惊,俯瞰一切的姿态。 在这片熙熙攘攘中,更凸显出它的独一无二。 正如它的主人一般。 ”沈利手上的证据已经收集全了。“ 宁远衡毫无预兆地就抛出一磅重量级消息。 ”不愧是皇兄,这手段,臣弟怕是一辈子都学不来。“在品酒的宁远澜愣了愣,暗道,真没想道速度竟会如此快。无论多少次,他都不得不说,皇兄这心思真是深啊。 ”你东厂督主的手段,朕也是望尘莫及啊。“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嘴角一扬,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抬了抬眼皮,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墨色瞳仁里暗涌,深不可测。 每回宁远澜来乾清宫时,一定要让王公公专门安排上一把紫檀木椅子。 就好像现在,他懒散地坐在那张价值连城的紫檀木椅上,翘起二郎腿,一个精致的琳琅酒杯在掌心来回把玩,轻飘飘地回应着,”术业有专攻。“ ”你还真得感谢我。“ 龙椅上的人给自己沏了一盏龙井,茶叶的清香顿时弥漫在空旷的厅堂里,从青瓷壶里冒出的缕缕白烟,模糊了视野,让人有些看不真切说话的人,也似乎阻碍了话语的传达。 宁远衡这句话,说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怎么说?“ 向来在宁远衡面前没有形象可言的人,神色语气难得有了几分认真,连说话声音都比先前重了些。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他这个弟弟有几分在意呢。 ”有人对你的玩具起了心思。“ 抿了一口茶,宁远衡的眼里多了玩味,似笑非笑,指节分明的大指上,玉扳指泛着一层荧光。 ”谁?“ 紫檀木椅上的人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一手斜撑在椅子的靠背上,目光直逼着高位上的明黄龙袍加身的男子,薄唇轻启一个单字儿,却有些威胁的味道。 宁远衡笑而不语,眼眸里的墨色似乎又深了几分,如深海,神秘又望不穿。 ”他不是喜欢...? 宁远衡依旧没说话,自顾品着茶,修长的手指紧贴着青瓷杯,指腹微微摩擦着杯子上细致的天青色纹路。 宁远澜终归是宁远衡自幼一起长大的亲弟弟,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很多时候,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即可领会对方的意思。 罢了,别说我,皇兄你那边呢?什么时候对他们下手?“ 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宁远澜习惯性地挑了挑眉,一只腿再次搭到另一只腿上,恢复成之前那个样子。 ”自然..得挑个好日子。“ 宁远衡像是陷入了沉思,眼红有过瞬间的残虐和漫天的恨意,低低地呢喃着。 ”那...你那位?“ 宁远澜对宁远衡是有判断的,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证实一下,做东厂督主做久了,都有职业病了。 ”暂且留着。“ 宁远衡眸光一转,低头转动着玉扳指,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哦?“ 有意思。 ”我真没那些折磨人的天赋。“ 宁远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幽幽地来一句,食指按压着眉心附近,被上天精心雕刻的脸连皱着眉头也好看极了。 ”你是说?“ 宁远澜眯了眯眼,瞳孔骤然收缩,然后又放松,眨了下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此时的他,像极了养在三王府的那只白貂,慵懒华贵,充满着算计和危险的气息。 宁远衡嘴角的笑意点到为止,以茶代酒,隔着龙椅前的案桌,朝宁远澜的方向抬了抬青瓷杯。 宁远澜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离龙椅前的阶梯大概两米的距离,双手捧起琳琅酒杯,也朝宁远衡的方向高举。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皇上,时辰快到了,臣先行一步。“ ”去吧,今年还是要让你代我向额娘问好。“ ”放心吧。“ ”快去吧。“ ”臣,告退!“ 宁远澜俯身,拱手抱拳,转身时拍拍衣袍,豪迈潇洒。 宽大的袍尾随着他的动作旋转出一个不羁的弧度,干净利落。 挺拔修长的深蓝色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余晖中。 -------------------------------------------------------------------------------------- “等久了?” 温柔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宁远澜靠两手抱胸,整个人斜靠在门前。 一改平时的深色衣服,穿上的是淡金色修身长袍,腰挂玉佩,附系香囊,长发高高束起,用羊脂白玉镶住,一只手拿着未开的白折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木雕门框,头微偏,看着面前低着头安静练字的少女,单凤眼里有着淡淡的戏谑和其他看不懂的情绪。 “没,刚刚好。” 她早就感觉到有人来,料到了来者是谁。 依然没抬头,一顿笔,一提笔,浅浅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 然后撩手腕,把手中的毛笔往一旁的小碗清水里来回洗涮,很快就把碗中本是清澈见底的水染成了一片墨色。 又轻轻往碗壁上蹭一蹭笔头,挤压着过多的水分,从笔尖蔓延出的颗颗水珠顺着碗壁流下。 反复压了几下,杨初成才把笔挂在笔架上。 抬头,看向门口高大的男人。 四目相接的瞬间,双方都从对方漂亮得过分的眼睛里看到了可以称之为惊艳的神色。 今天的她无疑是好看的。 他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女孩相貌有多么出众。 只是平时看惯了她穿宫装,没料到原来她打扮起来才是真的叫人离不开眼。 她今天穿的是米白色大摆齐腰襦裙,裙摆有些浮金。贴胸吊带呈鹅黄色,上绣四瓣花样,束腰带呈鎏金色,纤长飘逸。 青丝反绾成灵蛇髻,绿云绕绕间,一把精致小巧的玉梳生于其中,还有点点珠花, 如此装扮是当下盛行的风格。 那张本是姣好的脸上,被如此精心地处理后,更是让人惊叹。 眉毛被细细地勾勒出柔和的形状,浓淡恰到好处。高挺的鼻梁下是施了口脂的樱桃小嘴。 口脂的颜色是有些偏橙色的,看起来亮晶晶的,透着水光,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尝尝味道,试试口感,是不是也像看上去那样秀色可餐。 平时总是有些无辜的大眼睛,眼尾抹了点黛粉后,变得更为温婉秀丽,也更显妩媚。 眼波流转,尽显风情。 白嫩的天鹅颈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散发出幽幽的女儿香和花香。 宁远澜不禁有些痴迷。 反观另一位,杨初成是被短暂地惊艳了一下,不过适应下来了也还好。 当然不是她自诩清高,而是她毕竟见过太多的明星包装,和高超的修图技术。 要说区别,前者皆是只能看到图片,没有真实感,而面前的人是真实可触碰的。 但即便如此,她不得不说,宁远澜今天是真的太好看了,像自带古风滤镜一样,仿佛是从那些修图博主里的出圈神图里走出来的人。 给人的感觉不是那种“弱气”,而是... 杨初成突然想道一句话,刚好可以形容今天的宁远澜。 “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宁远澜如此清风俊朗,芝兰玉树的一个人,就应该多这样打扮。 淡金色把他身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和高贵的身份完美的结合了起来,修身的款式又更突出了他优越的肌肉线条,让人无限遐想那令人血脉偾张的成熟男子的身材。折扇,玉佩,羊脂白玉,使他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儒雅贵公子,很难让人把他和传说中血腥残暴的东厂督主联系起来。 两人都在打量对方,却没发现他们的衣服实际上格外相衬,仿佛是尚衣局专门做成一男一女的配套成衣一样。 ------------------------------------------------------------------------------------------ 万家灯火闹春桥,十里光相照。 离长安街不远处,一辆外观极为单调的马车停了下来。 两人走到街上,男俊女美,引来侧目无数,好一对壁人。 “你不觉得,我们的衣服很配?” 宁远澜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当看到街上的人的反应后,才肯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九公子慧眼。“ 杨初成不反驳也不惊讶,反而是顺着宁远澜的话说,顺便还夸了他一番。在马车上宁远澜就提前跟自己说好,为了不暴露身份,在外就称他”九公子“。 后来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还头一次知晓慧眼能这样用。“ 宁远澜一手甩开折扇,扇子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九瑾”。 ”论本意,这么用固然有错,可若论字面,我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杨初成这句话说得极柔,语速似乎还放慢了些,仰着尖尖的小下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 ”你倒是玲珑舌。“ 轻挥着扇子的男人脸上永远带着一抹浅笑。此时一袭白衣,如谪仙一般,说出来的话的内容却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在反讽。 不过那样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无论说什么都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只有满满的陶醉感。 ”是公子教得好。” 杨初成一直都是最会装贤淑的那一个,也不细品宁远澜的话究竟是哪个意思,只是甜甜地笑着,露出小小的酒窝,好像刚刚男人真的在夸自己一样。 宁远澜最喜欢女孩此时的模样。 不是没见过,而是大部分时候女孩总是一副娴静的样子。 不过好像只有在自己面前会笑得如此甜。 这样,就很好。 “走,带你去逛逛!” 宁远澜突然拉上身边柔软的小手,陌生而熟悉的触感让他的神经不由得跟着一颤,脑海里浮现出之前手把手教女孩写毛笔的片段,这么想着,又忍不住握得更实了几分。 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以下加更) 她对于任何可以增进感情的桥段来者不拒。 任由着温暖的大手包裹住自己的小手,穿梭在人来人往的繁华长安十里路上。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香烟乱飘,笙歌喧闹。 一夜鱼龙舞,飞上玉楼腰。 腰上的玉佩一上一下地擦过祥云锦缎。 头上的珠簪随着拥挤的人潮来回摇晃不停。 有时候惊扰到了路人,见他们郎才女貌,便也一笑了之。 如此张扬, 倒是让杨初成不好意思了起来。 手心被紧紧握住的感觉竟一点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九..九公子!!..我!.. 她忍不住开口,想让宁远澜别那么快,一时差点忘了保持人设,好在话到嘴边及时刹住了车。 只是,这种反应阴差阳错地处处都体现着女儿姿态,让人觉得她是因为牵手这种事而红脸。 ”嗯?怎么了?” 宁远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角一直上扬着,侧偏着头,眼里全是满满笑意。 “我...我饿了!” 杨初成怕被宁远澜发现自己撒谎,故意撅着嘴,低下了头。 却不知如此一来,对于男人而言完全是”不打自招“,坐实了自己在他眼中“害羞”的事实。 “想吃什么?” 宁远澜笑得更是毫不收敛,松开了两人连在一起的手,不介意掌心上热乎的湿意,反而一把拉过身旁人的手臂,让她和自己挨得更近,也更紧一些。 “都..都行。“手心突然被松开,紧接着又是被强行一拉扯,这个朝代的高跟鞋稳定性本就不好,显些没让她摔倒。 宁远澜手劲控制得很精准。 既不会让女孩感觉到痛,又能使女孩往自己的方向倒。 在这样的力道下,杨初成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把靠在了男人肩膀处,出于在快摔倒前的本能,双手下意识地环住男人的一只手臂,结实的触感和比自己稍高一些的体温,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她紧紧抓着名贵的布料不放,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直至回过神,确定自己站稳,才渐渐松开了紧扣着男人衣袖的手指,但手还是依旧保持着环着的姿势,只是心还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蹦蹦地跳着。 宁远澜十分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他内心一直不认同皇兄说杨初成是自己的玩具,但这个时候,又觉得皇兄说得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玩具,是需要主人的吧? 或许,她做一个真正的玩具也不错呢。 杨初成虽然是找了一个借口,但一路上小摊数不胜数,或琳琅满目,或十里飘香。 心跳逐渐的平复也让她回忆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难道自己不是来体验风土人情的吗?! 不可能就只是散步吧? 不行,绝对不行。 空气中弥漫着女孩的脂粉香,男孩的香囊的香气,和一直在鼻尖萦绕纠缠的美食混杂的气味! 杨初成悄悄耸了耸鼻尖,嗅了嗅,眼珠子还左看看,右看看。 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美食在勾引自己的胃! 今天极为漂亮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探究的神色,然后偷偷看身边的人一眼,似乎是在考虑吃什么,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动静。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代替他解决吃什么的这个世纪难题。 于是短暂地安下心,迅速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红红橙橙的灯光下像是活了一般,宛如蝴蝶的扑闪着翅膀。 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又睁开! 睁开的眼睛里带了点狡黠,配合着眼尾的黛晕,还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妖精专在中秋夜祸害人间。 虽说自己平日里严于律己,六点之后绝对油盐不进,杜绝一切热量,卡路里,碳水化合物,但是,特殊情况下,为了尊重节日,她还是会偶尔破例的。 “九公子,不如吃粉羹吧!” 杨初成有意放慢脚步,声音第一次如此又娇又软,但又维持着那种淑女的状态,和晚辈的放纵撒娇完全不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平时在台面上端庄有礼的夫人太太,私下里和丈夫相处时,又变回了闺中少女的样子,但气质上又不全是闺中少女那般不谙世事,而是处于两者之间,像是一朵刚盛开的花,既成熟,又稚嫩。 “好啊!“ 他被少女的声音和娇俏的模样勾了神,下意识地就答应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粉羹是何许物也,自己向来是不吃民间杂物的,觉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既然自己刚刚有从今以后或许可以把她当成玩具的想法,就为她破例一次也无妨。 得了允许的杨初成,许是因为节日气氛,也变得大胆起来。 拉着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朝一个摊铺走去。 离目的地越近,那个香味就越浓郁。 一个娇小玲珑,如花似玉的少女,拉着一个高大儒雅,貌比潘安的成年男子,游走在人群中。 看起来有些暧昧,有些滑稽,也有些让人羡慕。 也不知是托了谁的福,本来看着排着长长的队的小吃摊,走过来这会功夫,人竟也少了一大半。 杨初成和宁远澜刚到的时候,排队的最后一人好端着一碗刚舀的粉羹,还冒着热气,准备转身离开。 “两位要吃点什么?” 还未等她先开口,卖粉羹的中年男子已经热情地招待起来,黝黑的一张脸,咧着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头上满是汗珠,一边说着一边用挂在钩子上的,已经打湿了大半的巾帕擦着汗。 “就要刚刚那位姐姐的粉羹,两份!” 杨初成玻璃球般的眼眸里,映照出缕缕烟生起的样子,又闪着整个街上红红火火的光点,就如二分之一的球形镜,尽收一片人间喜乐,笑语欢声。 “好嘞!” 粉羹老板把已经赶到不能再赶的袖子又往上压了压,这么做已经是他每次做羹时改不掉的习惯。 掺上水,大火烧开,半锅开水很快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倒入两碗调好的香芋粉,又撒上切好的青菜碎,瘦肉丝,胡萝卜块。 少许葱姜和一勺高汤。 锅里的粉质逐渐呈透明粘稠状,混合着煮熟的其他配菜,香味顿时冒了出来。 拿上两个矮矮扁扁的翻边灰瓷碗,将木勺里刚出锅的粉羹倒进去,再往里面各添上一个小勺子。 ”两位在这吃还是带走?带走要多加五文钱哦!“ 粉羹老板笑得憨厚,其实每到中秋夜,他们做饮食小生意的就会早早囤一堆碗和勺,知道很多人就喜欢边吃边玩乐。 “带走吃!一共多少钱?”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整个心思都在面前的粉羹上。 所以也并没有发现整个过程中,身边的男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直到提到”钱“时,才回过神,默默拿出一串银子,大概有三十两左右。 “一共二十五文钱!两位慢走。改日再来啊!“ 没等杨初成先动,宁远澜就和老板的回答声不分先后地,拎着那串银钱放到了中年男子满是沧桑地手上。 老板掂量着手上的重量,估摸着这钱绝对比二十五文多,一下就笑眯了眼,改口也改得极顺溜,拉着洪亮的嗓子送客。 有人付钱,杨初成心里乐开了花。 就想着人家都付了钱,自己就装个样子短暂地帮忙端一下碗吧。 于是她一个人,一手一个瓷碗,装模做样地走了一小段路后,才递给身边的男人。 宁远澜不作声地接过瓷碗。 手空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小小地尝了一口。 嗯!和上回一样的好吃! 在学规矩那段时间,苏茵就和自己说过”粉羹“这东西,是宁国民间著名的小吃。 后来有一次黄金糕他们出宫购置一些物品时,她就顺便让他们给自己带一份粉羹,那一次吃过之后自己就念了好久。 宫里是不做粉羹的。 只会做一个类似的龙虾羹,虽说也好吃,但始终变了味。 美食之所千变万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不分贵贱,雅有雅的情调,俗也有俗的情怀。 不一会,自己这碗就见底了,腹中也有了饱胀的感觉。 下意识地想看看身边的人有没有吃,或者说吃到什么程度了,好一起找个地方放碗。 宁远澜仅仅是平稳地端着,看都没看一眼碗里的叫做“粉羹”的东西。 “九公子?你不吃吗?” 杨初成忍不住问道。 “你不吃吗?” 宁远澜反而觉得疑惑,用女孩的话反问女孩。 饱腹的感觉让杨初成连忙否定,如拨浪鼓一样迅速摇晃着小脑袋,发间的珠花也随之荡起了波澜。 这下难办了。 宁远澜皱了皱眉,第一次用正眼看了看低劣的瓷种制成的碗里装着的糊成一团,看不清材料的东西。 于他而言,这种东西称不上是给人吃的食物。 杨初成看着男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想想他先前反问自己的话。 心下了然,宁远澜是以为自己想吃两碗,才顺着她买了两碗。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又觉得如果自己不吃的话,未免也太不礼貌,太不尊重人了。 但是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那就只能...... 九公子,把它给我吧。” 杨初成没等宁远澜说话,顺势把碗夺过来。 “这样吧,九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做个交易,你尝一下这个,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杨初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点的攻击性,眉眼弯弯,明眸水润,瞳孔里只倒映出宁远澜的影子。 她自然不是自信得过分,觉得自己和宁远澜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做交易的程度,也并不是认为宁远澜喜欢自己。 而是她知道,既然结局是嫁给宁远澜,就说明有些东西是定死了的。 不如自己在中间再加把火,交易带来的约束感最容易增进两人的关系。 见女孩满眼只有自己的样子,宁远澜感觉脑海里只冒出了一个想法---- ----- 真像个漂亮的玩具啊。 这种想法突然抑制不住地,疯狂地增长起来,像是在和另一种东西抗拒,甚至于想占据整个大脑。 宁远澜偏深褐色的眸子暗了暗,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再一抬眼,嘴角勾出一抹和往常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的笑容。 鬼使神差地 轻声道:”一言为定哦。“ 作者有话想说:这一章就到这里了哈,下一章再来个小小的转折,就讲宁远衡了哈,后面两张可能都看不到小初和三王爷了。所以这一章几乎都是他们的剧情。下一章也许会有一点点肉,在下一章是大肉。 然后!收藏破100了!! !撒花庆祝!!(乜予:作为男主的我还有多久出来,我太想和大家见面了。lt;阴森一笑gt;) 感谢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夏九城,蝶毒,斯特凡,ribbit,有空一起吧,南浔你wan,puppy,吃辣条的小男孩的珠珠!!你们的珠珠和收藏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5 听到男人答应,杨初成笑得更甜,眼睛亮亮的,内心却想,那么好的氛围和台词,不做些事也太浪费了。 随即端着两个碗,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 再把自己的碗放一边,手上端着的只剩下刚刚从宁远澜那儿拿过来的碗。 宁远澜看起来有些茫然,不明白面前的人想干什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小勺,递到男人唇边,勺子边缘贴着男人柔软的唇瓣。 宁远澜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杨初成想做什么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像暗红色宝石一样的眼眸,先是略带不屑地往下瞟了一眼,然后再往上一转,紧抿的唇妥协似的松开了一条缝,两道幽幽的目光直直地朝杨初成射去。 紧接着一股带有温度的,粘稠的,混合着肉和菜的香味,和粉质特有的香芋味流入,宁远澜突然一阵恍惚,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涌现,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那是从自己9岁后就再也没听到过的声音...... 远澜下学了,快来吃点东西..“ ”额娘,这个真好吃!” 呵呵...好吃就好 “额娘!我可以每天都吃吗。” “三皇子真会挑,御膳房可不做这个,这是如妃娘娘亲手做的呢!” “啊... “明月你就知道唬他,远澜啊,光吃这个可不成,其他菜也要吃,不能挑食哦“ ...... ”额娘,这是父皇给我的玩偶,好看吗?“ ”好..好看..远澜..你.. 额娘,它好逼真啊,就是太小了!我以后一定要在屋子里摆一个和人一样大的玩偶!“ ”远澜...远澜是男孩子,喜欢玩偶会被你皇兄笑话的。我们不看这个了,你跟我过来“ 怀瑾握瑜?“ ”远澜知道怀瑾握瑜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楚辞·九章·怀沙》有言,'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形容人具有纯洁无瑕的品德!” “嗯!远澜真棒!九天揽月,怀瑾握瑜... 额娘,你在说什么呀?” “娘在给你取字呢,等你加冠了,就叫”九瑾“。” “九瑾?” “对,九瑾。” ”远澜喜欢这个名字吗。 喜欢!“ ...... 远澜,要做个温柔的孩子才行.... 远澜,下人也是人,你不能总是摆皇子架子,真该让远衡多带带你.... 远澜,我多希望你能多像我一点啊... 远澜...... ...... 原来,当年额娘给自己吃的就是粉羹吗...... 额娘...... 杨初成看着面前愣住的男人,心中忍不住感叹,看表情应该是不觉得难吃,可是...也没好吃到这种程度吧.... ”九公子?“ 宁远澜被杨初成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他抬头看着眼前美目盼兮的女子,花容上多了分忧色,光线虽弱,但依旧看得出她白嫩光滑如凝脂一样的肌肤,小小的手轻捧着瓷碗,如夜间的睡莲包裹着蕊心,眼前的妙影逐渐和记忆中那个总是爱笑,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的人重合。 那些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听不见的东西又一一浮现在眼前,萦绕在耳边....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躁动不安的因子被短暂地压制住了。 ”我没事。“ ”这个叫粉羹的东西很好吃。“ ”我拿吧“ 宁远澜一只手从杨初成手里接过瓷碗,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牵着她的,只是这次没有十指相扣,而是把杨初成整个凉凉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里面。 ”带你去放灯“ 耳旁传来的是熟悉的阳光干净的声音,手的温度渐渐的升高,不知道为什么,杨初成觉得这个时候的氛围比刚才的还要好! 是因为宁远澜吗? 总感觉他吃了粉羹后似乎有了点变化,感觉,比之前更温柔了,一种从骨子里传递出来的温柔.... 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缘故,但是,不管怎么说,安利成功这种事还是很让她开心的! ”好。“ 杨初成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着,临走前还不忘把自己放在一边的碗带上。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一碗”粉羹“,救了她,也没救了“她”。 街上,之前还未见得,而这会,人人手上都拿着花灯,各式各样。 不少卖熟食的小摊都收摊了。 反而是卖灯的正热闹。 不得不说宁国的规划真的很先进,竟然还有统一着装的人,专门收纳游人吃过的碗,或是包食物的油纸。 两手空空,拿灯正好。 她买了一个天灯,和一个放在水中的灯。 宁远澜买了两个放在水中的灯和一个天灯。 两人都很默契,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买放在水中的灯,或者为什么买两个灯。 一路上,竟也只是大手牵着小手,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又安静,又暧昧地走到了放天灯的河边。 这条河,很长,一眼望不到边,是宁国最为重要的水上通商口道之一,连接了长安街的两头。 河上的石桥将长安街分为东西两半。 东是花天酒地,西是柴米油盐。 东更多的是花楼客栈,西反而是小商小铺。 任何一边,都各有各的趣处。 但无论你今晚是在东街享受,还是在西街畅游,东西两街的人最后都会到这条河边汇集。 因此,这条河,被命名为”遇“。 遇河,既有遇合也有愈合之意。 久而久之,中秋这天,来河边放灯的不仅仅是纪念去世的人,更多的是失意之人,或是想求得好姻缘的人。 好在这条河足够长,就算人已经很多,但也并不拥挤,至少人与人之间空出的位置还挺宽敞。 宁国的国民似乎对这种事很虔诚。 岸边明明围绕着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在往这走,可是却意外的安静。 水面上漂浮着点点花灯,像天上的星星失足掉进了河里,借着每个灯的微弱的灯光,照出水面泛起的圈圈涟漪。 每个放灯的人并不会急着走,他们会在岸边驻留,目光追随着灯漂浮的行径,直至看不见灯的影子,才悄悄地离开。 每个放灯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 在这种氛围下,杨初成也被周围的人感染了。 宁远澜帮杨初成点好了花灯,也给自己的点上。 她蹲坐在岸边,轻轻地捧着灯,双手慢慢地放入了水中。 花灯刚落水,就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往前浮动。 双手重叠,握紧,成实心状放于心口,闭上眼。 (我希望,可以赶紧回原先的世界,希望家人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然后我暴富!越来越美!emmmmmm...也希望这个世界里对自己好的人,都可以好好的。) 宁远澜将自己两个花灯一齐放进了河里。 他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看着两个花灯离岸边越来越远。 (一愿,额娘在天上一切安好,二愿,皇兄计划早日完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三愿..如果可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杨初成没有起身,环抱着腿,和大多数年轻女子一样坐在岸边,看着满河的花灯盛景。 宁远澜则是站在女孩身边,目送着灯的远去。 好一会,杨初成随意地抬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橙红色,像是无数的萤火虫点缀了夜幕,此生,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 见身边的男人还不为所动,杨初成牵了牵他的衣袖。 宁远澜转头看向女孩。 女孩笑得很开心,眼中被惊喜和期待填满,清澈的眼眸里映出天灯的样子,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红,使得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如此的耀眼几乎想让人刻在自己眼睛里,好时时刻刻都看得到这般美景。 后《九载生》有言,吾妻杨氏,乃心所属。盖中秋夜也,遇萤漫,天灯起,吾妻莞尔,千娇百媚艳桃李,顾盼生辉倾国色,吾心动矣。唤其初,吾欲以宁冠之。 (《九载生》作者去世后,宁国后人常感叹,嘉盛的开国元帅对他的妻子用情深至此,实在令人感动,以至于到了百年后的现代,九瑾公子和杨氏的爱情故事都常用来作为电视剧翻拍的范本。) (以下加更) 交泰殿 今晚的皇宫无疑是歌舞升平,处处洋溢着佳节喜乐。 交泰殿是今晚的主场。 从殿外看,如一个巨大的宝鼎,光影流离,暗香浮动,璀璨得仿佛是龙宫里开启了夜宴。 从殿内看,高朋满座,有歌舞者,纱袖动香,红渠褭褭,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似九天仙女下凡,又似王母娘娘的蟠桃宴。 来的人除了宁国臣中高位,就是宫中宠妃。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 但无一例外的皆是盛装出席, 于主位的自然是宁国国主宁远衡,一身玄色龙袍,身长九尺,面若天神,不怒而威,臣服子民无数。 而在他旁边的是两位女子。 右边那位,大家都眼熟,宁国唯一一位贵妃,安家嫡女,名芷嘉,字纯熙。 今日,她如例年的每一次一样,依旧美艳动人,一身桃红色大摆石榴裙,酥胸半吐,白馒头上画有朱红牡丹,额贴浮金紫红色梅花钿,发髻梳成双刀髻,髻侧戴镶红宝石五尾流苏凤钗,髻尾着翠羽,颜色鲜艳华美,光彩夺目。 万种风情与千姿仪态并存。 而左边那位,连宫里的人都少见真容,更别说外客了。 只是早有耳闻,宁国国主近来的新宠,宸妃娘娘,安家庶女,安秀华,字不详。 对于安家双姝,宫里宫外传言非非,难不成戏本里的“赵家两姐妹”还成真了? 今一见,论容貌和气质,这安秀华离安芷嘉可是差了一大截。 可是,这一身肌肤白里透红,两只眼睛水润带情,让人心生怜意,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萌态十足,又穿了一身白色襦裙,外披鹅毛绒斗篷,看起来像一个雪白的小兔子,让人想放怀里肆意把玩一番。 男人心下便了然宁国国主之所以新宠这位宸妃的缘故。 贵妃美则美矣,但宸妃那样的似乎才让男人更有宠爱之意。 这会,大殿里的男子,目光全集中在了那个娇小的女孩身上,都想扒开她纯白的襦裙,看看那浅浅的亵衣下,是不是也藏了一个和她本人一模一样的小白兔呢。 逐渐,殿里的气氛因为一道道赤裸裸的淫邪目光变得诡异起来,带来一阵阵窒息感。 ------“北国国主到!” 突然一道如半夜中的鸡鸣般的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个令人昏昏作呕的无形遮罩。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身穿紫服,身长八尺有余的人正从那个华丽无比的门口缓缓走来。 他披着及腰的泼墨长发,从背后看起来极为柔顺,少许被一个银白色簪子束起,一双含着笑又充满智慧的桃花眼,比一般男性更要偏细的呈深灰色的眉毛,鼻梁高挺而顺滑,唇色呈浅粉,却透着些苍白。唇瓣虽整体偏薄,但唇形极为好看,下唇要比上唇稍微厚一点点,唇珠藏于唇缝之间,若隐若现。 下颚线同样优越,和宁远衡想比却又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他一进来,就让大多数人难免产生了自惭形愧,当然,同时还有几分油然而生的尊敬。 可谁又能想到,这群人和刚刚的下流小人是同一批人呢。 撰写《学术论》的人,影响力就是不一般啊。 “参见宁国国主。” 走到宁远衡面前,左丘云右手放于心口处,微叩首,声音清冷空灵。 “北国国主今日作客我宁国,不必多礼。“ 宁远衡话语间好像说得两人关系有多么好一般,但那语气听起来却不那么亲切。 北国和宁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年来也一直保持着还算和平的商业往来关系。 这种宴会,一般派各国使臣来足矣,而不久前刚上任的北国新君主,竟亲自过来。 其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啊。 左丘云像是没听出宁远衡言语间的警告,至少表情上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他抬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了龙椅左侧的女子,随后又和没事人一样,跟着待客侍女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有趣。 宁远衡抿了一口酒,被玄色龙纹宽袖覆盖了一半的另一只线条分明,如艺术品般的手,那修长的食指,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有意无意地敲了两下。 他心中已然有了几种假设。 待最后一位宾客入座,整个大殿静谧无声,都等着居于龙椅上的人发话。 只见龙椅上的男人蓦地起身--- “各位贵客远道而来,朕不甚感激,宁乃小国,多有招待不周处,还望各位担待。” “哪里哪里,” “皇上客气了... 一时间,底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客套起来,只听得淡淡的嘈杂。刚刚的肃静,仿佛只是幻觉。 宁远衡举起手中的金制酒杯,嘴角处带着既礼貌又疏离的笑容,“佳节之际,朕先敬各位一杯!“ 话音刚落,他一杯已饮尽。 ”天佑宁国,万古长青!” 紧接着底下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面朝着龙椅上的人,即使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习俗,但此时,行的是宁国的礼,讲的是宁国的规矩。 整个交泰殿回荡着整齐洪亮的声音。 双手握住杯柱,仰头,一杯饮尽。 宁国中秋夜宴的规矩就是如此,当国主敬了宾客,宾客回敬之后便可免掉薄礼。 站起来的人又坐下。 随着悠扬的箫声和有节奏的鼓点声响起,之前退下去的舞姬再次上场。 这场中秋夜宴才刚刚开始。 慢脸娇娥纤复秾,轻罗金缕花葱茏。 回据转袖若飞雪,左鋋右鋋生旋风。 舞姬们个个媚态十足,一回眸,一转身,比杯中酒还醉人。 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粘在她们身上。 所谓太平盛世,莫过于如此吧。 而另一边,在外人没有注意的黑暗一角,一个毫无鲜活气息的影子,悄悄地记录着各个宾客的反应。 哦,说错了,应该是两个影子。 还有一个跪在地上,像猩猩一样,大张着嘴,以供站的人写字沾水。 晏子楚飞快地记录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在每一位宾客身上划过。 若不是离得较远,估计那些宾客早就头皮发麻了。 西厂,主内;东厂,主外。 这是宁远衡上位就默认的规矩。 因此,中秋夜这一天,东西两厂,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笔头唰唰地在一张张纸上扫过,晏子楚的目光也随之来回游走。 倏地,手中的笔骤停。 晏子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一个方向,琥珀绿的眸子像是猎豹的眼睛一般,仿佛聚集成一条细细的竖线,散发着阴冷和暴戾之气。 那是左丘云的方向。 呵,这左丘云真有意思,舞姬不看,酒也不品,朝着龙椅方向看个什么劲。 虽说这北国国主倒是谨慎,要不是自己总觉得哪不对劲,还真没发觉,这左丘云总是看似无意,实是有意地朝宁远衡那看。 只是遗憾了,自己这角落算个盲点,不能判断他究竟看的是谁。 宁远衡?贵妃?还是...安秀华呢?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答案显然是第三个。 这安秀华究竟是什么人,一个二个的都跟魔怔似的,他的心不禁有些瘙痒,哈啊...真想尝尝呢。 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就觉得有些头晕。 连东西也没吃几口。 下意识地想唤小初,没看见人,才想起来今下午宁哥哥说晚宴人多杂乱,怕小初护主不利,于是临时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会武功的侍女。 只是,那个侍女看起来太不好接近了。 安秀华有些为难地咬了咬下唇,想唤身边的男人,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总不可能说自己害怕侍女吧,怪丢人的。 可是...好不舒服啊。 大脑胀胀的,她只想回宫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 宁远衡似乎没有发觉身边的人的异样,他心思根本就在别处。 今晚,宴会的主人公们,巧合地心思各异。 不过,有一个人最为淡定,看起来貌似是最正常的一个,但只要细想,她却也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这个人,就是贵妃。 从刚开始,大家把在她身上的目光成功地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时,她没有丝毫地为之所动,脸上还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自信端庄的笑容。 按理说,这贵妃今天一身行头,明显就是花了心思的。 结果这风头说被抢就被抢,抢的人还是自己庶妹。 所以吧,有句话说得好,进了宫,管你之前身份怎么样,受宠才是王道。 风头被抢不说,甚至有些贵女们,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同情。 贵妃依旧是贵妃,贵妃不愧是贵妃。 直至现在,安芷嘉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动作间尽是大家风范,一点也挑不出毛病。 “皇上,妹妹似乎身子欠妥,” 安芷嘉余光瞟到安秀华那边好像不太正常,低声对左边的男人说道。 宁远衡回过神,转过头看向安秀华这边,知晓她时不胜酒力所致。 “贪吃猫,下回不能喝就别硬撑了。让阿素先带你回去休息,乖。“ 宁远衡几乎是和安秀华咬耳朵,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感情简直是如胶似漆,折煞了不少人。 宁远衡把嗓音压低时比正常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性感和诱惑,安秀华的耳垂瞬间红了起来,整张脸的温度也慢慢升高。 只是这么一对比,更显得贵妃的形单影只了。 安芷嘉尖尖的护甲几乎掐尽了掌心的肉里,胸口一抽一抽的发疼,交泰殿的大门开敞着,殿内人多,灯也亮,大家都不觉得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畏寒已经到如此地步。 她的手有些颤抖,握着酒杯也是摇晃不停,好在没人注意自己的失态,酒汁也是凉的。 但流过食道却留下了灼热的痕迹,总算,比刚才好了些。 一旁的安秀华红着脸,推推搡搡地准备先行离开。 宁远衡百般呵护,生怕她摔着了,又深深地看了一旁扶着安秀华的侍女一眼。 那个叫做阿素的侍女,对男人点了点头,好像在说,让他放心。 之后就仔细地扶着那个娇小的女孩离开了交泰殿。 四道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一种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缠绵。 一种是看到猎物的兴奋。 直至那个带着强烈的熟悉感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左丘云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孤好想你... 默默地饮尽一杯酒,把所有悲凉和痛苦深深地藏在那双勾人摄魂的桃花眼中...... 角落里的黑影一动也不动,此时的晏子楚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极度狂躁的因子。 他随手把毛笔往地上的人的嘴里一扔,地上的人抑制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尖锐的指甲轻轻摩擦着手中写满东西的纸,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是纸张不堪如此虐待而发出的惨叫。 晏子楚精美绝伦的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鲜红的舌头好似蟒蛇的信子,仿佛在自我品尝,舔过自己的两瓣嘴唇,像是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 几秒后,男人又恢复了正常。 琥珀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隐隐发散着森冷的气息,细长细长的身影,连同地上一坨看不清样子的不明物体,寻无踪迹。 空气中,遗留下的是极淡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想说:收藏破110啦!!开心!总算把这章搞完了。新角色左丘云终于出场啦!大家还喜欢吗?他..反正我觉得他是个渣男。下一章是洋娃娃和安秀华的床戏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满满一篇床戏,小初会客串一下。感谢小灿,亭乐吖,夷光,黄色好看吗,公主病,臣妾很无辜,北冥有渔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6(重口H,sm,肛 本章画风诡异,再次提醒,慎入!!!(含有极度令人不适情节) 安秀华一路头昏脑胀,全身无力,在酒精的作用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储秀宫。 晚宴上有不少人觊觎着她,更有变态者,见她出宫,就悄悄咪咪,鬼鬼祟祟地尾随出来。 还好身边有宁哥哥安排的侍女在,那些下流的登徒子在阿素面前不过如蝼蚁,三两下就被她干掉了。 宁哥哥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 即使她现在意失很模糊,但脑海里依然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阿素毕竟本质上是暗卫。 比如要陪主子进闺房,帮主子打理好睡前的一切,她是想不到那么多的,也没那么细心。 所以把安秀华送到储秀宫门口,便没再进去。 储秀宫真的太安静了。 整个储秀宫就阿素,安秀华两个人。 今晚上,整个宫的人基本上都属于交泰殿的,不是在交泰殿里,就是在去往交泰殿的路上。 一点风吹草动都显得很突兀。 蓝花楹早就谢了,光秃秃的树枝时不时“沙沙”地摇晃着。 明明是中秋夜,在这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节日氛围。 紧紧关着的宫门,壁灯的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鲜红的油漆像是活了一般。 四处藏了很多双眼睛,灯是眼睛,树枝也是眼睛,深红的门无声地在说话,她在说什么呢? 应该是没有人的。 阿素可以确定。 可是多年以来当暗卫的经验又告诉自己,这里的一切都很不寻常。 可她纠不出错处,只能依旧很警惕,很警惕地观察者周围的动静。 黑色的影子,鬼魅而妖娆。 它很大胆,没有一丝隐藏。 嘿,它进来了。 阿素,你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 --你看见了。 有些凌乱的粉色软榻上,一个少女紧闭着双目,似有些不安,总是时不时翻身,眉毛皱成了一道道小波纹,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子不放。 屋内的香永远都燃不尽。 可爱的小女孩啊,别睡了,坐起来吧。 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刮着西洋镜,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来到了床边。 微微的刺痛感让女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快醒了吗? 细微的穿破皮肤的声音...... 一丝红痕在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渗出,女孩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趴在床边,眼带笑意,像观猴戏一样看着她。 “你...你是谁... 安秀华费尽力气才支起上半身,神色朦胧,喘气连连。 脸上的痛意越来越明显,她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整个身子倚靠在床头边。 ”本宫是燕国五皇子。“ 晏子楚似笑非笑,瞅着面前一脸害怕,想要逃跑的女孩。 “燕国...? 安秀华一边跟着呢喃着,一边身子还是在往里缩,即使已经到底了。 面前这个人..浑身上下释放着一种危险的信号,他说他是燕国五皇子...自己不常读书,对燕国的历史政况一无所知呀! 等等,晚宴...对了,晚宴,一定是晚宴上的人! 阿素呢..阿素去哪了,是被这个人打到了吗... 来人!!“ 安秀华用尽全身力气地大声喊道。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带着浓浓的嘲讽的笑声。 “噗嗤,既然醒了,不如玩些好玩的,瞧你,真可怜,都肿了呢。“ 男人说话的声音阴冷至极,又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长而尖锐的指甲又来到了女孩的脸上,来回抚摸,似乎是在寻找着该在哪个地方下手。 安秀华全身都打着哆嗦,在面前那个几乎不能称得上是指甲,而是利器的东西靠近自己时,她感觉自己仿佛着了魔怔,遮盖着脸上伤口的手不受控制地放了下来。 她的动作在男人眼里不亚于是在做着无声的邀请。 晏子楚的手在那泛红的一圈处打转,时不时又挑挑那层被戳破的皮。 安秀华疼得倒吸一口气,却不敢动,怕惹来面前的人做些更过火的事。 她已经知道,阿素多半遭遇了不幸。 女孩那双大眼睛里充满着无助,脸颊上好不容易干涸的伤痕又开始冒出点点血珠,晏子楚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孩。 指弹可破的肌肤,顺从的性格.... 真是个试器的好材料。 啊哈,他的宝贝儿们饿得太久了。 宁远衡这个人,明知道他有瘾,还让他做西厂。真当他不知道东厂宁远澜专门有个屋子,里面全是些....啧啧啧,没回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安秀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好想宁哥哥,有没有人可以来救救她... 晏子楚的手从少女的脸上似是留恋地收回,整个人的位置回到了刚开始的床边。 然后再用手稍微松动了以下衣领口,但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又把它绕到脖子后面,十分准确而熟练地抓住了一个东西,从背脊处慢慢拉上来。 由于是在脖子后面,安秀华看不清那是什么,她只隐约看到,是个黑色的,很长的...... 随着晏子楚的手渐渐抬高,屋内顿时散发着一种带着濡湿的腥味,那个不明物体也露出了真面目!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 当晏子楚全部抽出来的时候,那个生物瞬间缠上了男人的手臂,像是触手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上面,那个生物无头无尾,不像是什么活物。 只是那蠕动着的身躯,还在往上攀爬的软体绳状物实在让人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恐怖恶心的东西... 看来她很喜欢你呢,宝贝儿。“ 晏子楚用指腹摸了摸手上缠绕着的东西,满是怜爱地对着它低语,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安秀华眼睛眨也没眨,明明她很畏惧很畏惧,可是她的眼睛就像粘在了那个不明物体上,想忽视它的细节都难。 那个不明物体,还有许多小小的,像毛一样的东西,但又比毛更粗,更长。 每当它蠕动的时候,那些无数的毛,就跟着一起动,紧贴着男人手臂上的衣服,它经过的地方,男人那块衣服的颜色就会更深些,那是从它的毛里浸出的液体。 晏子楚收拢四个修长的手指,把手臂上的软体长物握在手心,把它慢慢地从手臂上扯下来。 离开了男人的手臂,那个不明软体长物像是有了人的情绪,它看起来很是焦躁,没被男人抓住的一端不停地扭动,上面的绒毛也往外发散。 屋内的腥味也越来越重,濡湿的感觉逐渐明显。 非常弱小,几乎不可闻的“啪嗒”声... 它..它的下端,竟然在滴水...!! 不,不是水,那是一种比较黏稠的乳白色液体.. 散发的腥味并不陌生..总感觉在哪里闻到过.... 嗯啊..宝贝儿不哭呵..马上就好了.. 晏子楚阴惨惨地说着,并跨上了床,手上的不明生物欢快地扭动起来,它的下端不停地左右翻转着,浸出的液体滴落在少女的被子上,留下一圈圈印记。 安秀华整个嘴唇和牙齿都开始颤抖不停,可是她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不明生物和男人靠自己越来越近。 ——————!!! 身体被它缠上的一瞬间,她停止了思考,连尖叫都忘记了。 不...不!!它...它在勒着自己 不..不对劲...不该这样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全身都被缠住了!! 紧接着她感觉缠着自己软条越来越用力,那些看似柔软的毛穿透了她的衣服,她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刺啦————!” 少女雪白的衣裙瞬间被撕裂,上好的布料碎成大小均匀的样子,像蝴蝶一样飞舞在床上。 “呐,果然不错呢... 晏子楚舔舐着自己的指尖,迷恋地看着面前的美景,毫不吝啬地赞叹道。 少女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遍布了纵横交错的黑色长条,长条在以肉眼几乎辨别不出的速度缓慢的上下起伏,用类似”吮吸“方式纠缠着少女的每一处敏感。 在陌生人面前突然赤裸身体的羞耻感盖过了内心的恐惧感。 与此同时,还有身体发生的变化让她彻底无地自容。 小穴流出蜜汁了! 安秀华难耐地夹紧了双腿,不想让蜜汁流出来。 不料身上的的软条吸得更紧,甚至那些绒毛要往自己的穴口深入。 ”别乱动!” 晏子楚说这句话的威慑力太大了,安秀华当机立断地僵直住了腿。 “这小家伙脾气可不好,看着软软的,若是你动得越厉害,它就会变得很薄很尖锐一片,像刀一样,从你的皮肤穿透你的每一个器官,直到你慢慢地被它折磨至死。它是不是很调皮啊,哈哈哈哈“ 男人越说越兴奋,眼中的嗜血和疯狂毫无掩饰,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阴惨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令人毛骨悚然。 安秀华听了男人的话后再也不敢反抗身上的软条。 任由它对自己的身体肆意凌虐。 双腿间的液体从幽幽洞口流出来,软条像是能感知一样,吸附着两片肥厚的阴唇,那些绒毛开始变长,无数的绒毛聚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柱体状,朝着少女的穴口进进出出,带出了不少蜜液出来。 安秀华的前穴早就被开发得成熟得不行,自然适应得很快。 然而,另一个地方就不是这般好受了。 本只是在少女菊门蠕动的软条,开始慢慢地打转,一边转着,一边往菊眼里面钻。 安秀华的表情猛地一变,整个腰挺成了一个不可思议地弧度。 晏子楚不知什么时候坐少女平时吃饭的那张桌子旁,一手撑着脸,琥珀绿的眼睛有些暗红,好笑地观赏者眼前的真人表演。 他没有错过少女表情的变化。 ”没用过那个洞啊?“ ”... ”嗯~小菊穴给了它似乎有点可惜呢。“ ... 晏子楚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终于大发慈悲似地站起来,直接跨上了床。 ”好啦,别贪心,下次再吃。“ 男人把手伸向了紧缠着少女的身体的软条,触碰的瞬间,那软条就像有了知觉,竟乖乖地从少女身上滑落,转而朝男人的手臂上靠近。 然后缩成了差不多十五寸的长度,缠绕在男人的手臂上。 晏子楚把被缠绕的那只手往背后一伸,那个软体黑色物就顺着男人脖子后面的衣领缝中落进去,瞬间不见踪影。 安秀华多想相信这只是一个幻觉。 可是身上那些泛红长条印记在大声地告诉自己,这是事实,那玄幻的一幕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一脸防备地看着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晏子楚所有的怜香惜玉恐怕都给了他的“宝贝儿”们。 精致的眼睛里被一种叫做“狂躁”的情绪占据。 一把揪过安秀华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拽到了自己跨上。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头皮猛地被撕扯,让安秀华低低地痛呼出声。 然男人根本不待她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安秀华直接被调了个头。 面对男人的是滚圆肥胖的屁股。 “啪!” 蓦地响起一个拍打声,清脆响亮。 少女先前本是被软条紧箍而泛红的屁股,此时又增添了一个手掌印! 可想而知,男人的手劲有多大。 她无论是在安府,还是在宫里,从小到大连一句说教都不曾受过,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中疼的人,如今光着身子,被一个陌生男子打屁股,巨大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美丽的双眼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豆大的颗粒般的泪珠从脸庞上滑落。 “啪!” “啪!” “啪!” 又是连续三声,少女此时的臀瓣变得惨不忍睹,红通通一片,还有交错的巴掌印。 然而此时的少女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委屈了。 身下的洞口又开始流淌出蜜液,一汩汩地冒出来,把身下的床单打湿了一大半,流的水比之前多了几十倍! 晏子楚不在意少女前面的小穴,他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那个一张一合的菊眼。 干干净净,粉粉嫩嫩,重重叠叠的褶皱都在进行着无声的诱惑。 轻轻朝菊门吹了一口气。 感受到来自后穴的凉意,安秀华菊花突然一紧! 整个菊眼害羞地缩了进去,藏在屁股缝里。 晏子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伸出修长的手指,来到少女的菊门,像是在和它打招呼,时重时轻地打着转,画着圈。 安秀华全身上下的细胞都绷着一根神经,她直到在自己后穴的东西是什么,她深切地体会过那是何等的锋利,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被它从后面穿肠破肚的惨像。 眼前的菊穴倔得很,没有一丝放松的意向。 晏子楚鲜红的嘴角露出一个极为残忍的笑容,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说着:”你若是不放松,一会血流成河可就别怪本宫。“ 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甚至还在威胁般地往里深入。 这句警告就像是恶魔来临前的钟声。 安秀华慢慢深呼一口气,尝试让全身放松下来。 结果是有效的。 晏子楚的尖锐的指甲竟然奇迹般地凝结成一个富有弹性的短短的柱状物体,这为他接下来的扩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他的手指进入了第一节,菊门周围的层层褶皱随着手指第一指节的进入被撑平了许多。 一丝丝晶莹的液体从菊眼处流出,打湿了插在里面的手指,也打湿了小小的菊花附近,整个菊门周围一片油亮亮的。 有了润滑,男人的整根手指很快地进入了菊腔里。 那从未被人摘采过的地方此时正在被一个陌生男子肆意挑逗,快要出恭的羞耻感感觉和莫名的快感交杂,让安秀华本是惨白的脸被红霞给取代。 手指上传来温热和被肠腔挤压的感觉,一片亮晶晶的屁股此时已看不到针眼大小的菊花,而是一根手指完全堵住,已经摸到顶点的手还在继续往里抠钻着,菊门附近也随之荡起了微微的涟漪。 荡妇! 眼前如此淫靡的一幕让晏子楚忍不住咒骂道,他精致的眼睛接近暗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宽松的衣袍下已然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小帐篷,整张脸有些扭曲,目眦欲裂。 他的手指并未离开菊穴,另一只手随意地在自己身上一扯,宽大地衣袍轻而易举地滑落。 露出了肿胀得发紫的阳物! 男人的阳物直径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拳头般大,长度20厘米有余! 晏子楚又是把少女的屁股从腰处揽过,让那个娇滴滴的菊穴离自己更近些。 然后退出了食指,紧接着把肉棒毫不留情地塞了进去! 被撕裂的巨大疼痛从后穴传来,安秀华感觉比初夜破除时疼了数百倍!低低地呜咽着,身体本能地做着反抗。 晏子楚很是不耐烦,肉棒依然整根插在少女的菊眼里,双手提着少女的屁股,转向床边,自己从床上下去,站在床边。 然后改为用一只手托着肥嫩的屁股,另一只手把少女的双手反折过来,摁在背上。 这样并不能完全掌控身下的人的动作。 晏子楚一脚踩住少女肩胛骨的中间,脚趾扣住少女的颈子根部,使少女的完全被压在了被子上,整个人彻底地被身后的人束缚。 她现在就是一个残破的性爱娃娃,只需要撅着屁股,等着男人肆意肏弄。 晏子楚疯狂地在菊洞里进进出出,做着原始的活塞运动,打桩般的不知疲惫。 两个睾丸也随着男人毫不留情地肏干拍打在女孩稚嫩的两瓣屁股上。 “啪啪啪”的响声就没有停息过... 红艳艳的菊穴彻底地被肏开了。 逐渐地,安秀华全身上下都软得成一滩春泥。 她表情从最开始的痛苦,到现在一副媚态的享受,完全拜身后的男人所赐。 娇喘和肉体相撞的声音奏成一首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响曲. “嗯啊...好大...轻点.. 屁眼被肏还那么爽!荡妇!” 不是..不是荡妇... 还说不是!整个屁眼都被本宫肏松了!” “呜呜...嗯啊....啊...好舒服... ”肏烂你的屁眼!“ 说着,男人惩罚似地用力一顶! “嗯啊!!!” 安秀华大声地尖叫起来,整个上半身像筛子一样地颤抖不止,菊穴也拼命地吮吸着大鸡巴。 晏子楚使劲掐了一把臀肉,再”啪啪啪“连续几下用力打着少女的屁股。 这下少女整个屁股都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像被蒸过一般。 男人眼里除了想要肏死身下的人以外,没有多余的想法。 眼前的菊穴已经是自己胯下之物的战利品,那么,前面的花穴... 晏子楚眉梢轻佻,眼里一丝嗜血划过,松开了禁锢着女孩手腕的大手。 被释放的手腕上留下青青紫紫的淤青,男人对此似乎很满意,甚至奖赏地用另一只腿的膝盖骨蹭了蹭被插得不成样子的后穴。 他的手来到了少女泛滥成灾的前穴。 真骚啊。 晏子楚灵活的手指揉挖抠着少女泥泞不堪的花穴,又热又湿。 他使坏地用力捏了一下她腿心间的小豆豆,阴蒂红肿得像个小石子。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安秀华浪叫出声,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空虚感。 晏子楚感觉到了少女的水穴和发洪水一样,一大波热流涌出,他的手指就泡在里面,真舒服! 身后被硕大的肉柱填满,身前却是空虚难耐。 极大的反差感让安秀华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安静的双腿为了缓解前穴的空虚,开始来回摩擦,被男人玩弄的屁股也开始来回晃动起来. 晏子楚一巴掌拍到安秀华肿得高高的屁股上,在菊花里的阳具再次变大了几分,晏子楚又是无所顾虑地快速抽动起来。 在如此密集的强烈抽插下,菊花道里火辣辣的,夹杂着剧烈的快感,可花穴里空空的,无人捅的瘙痒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晏子楚一只膝盖向上微拱,抵住少女的花穴口,不料那淫穴的口水竟然如此之多,甚至流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晏子楚大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将腿型勾勒得完美如雕塑,有些偏白的肌肤上印上了少女的淫水。 他有些嫌恶地把腿收回来,用少女大腿上的肌肤来擦拭自己的膝盖。 身下的人花穴的水止不住地流,晏子楚虽感奇怪,但还是认为这么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胯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 菊花眼被撑成一个“o”型的大洞,晏子楚用手指用力地弹了一下菊门周围被完全撑平的软肉。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发着淡淡微光的珠子。 没错,这就是当时宁远衡给自己的夜明珠。 晏子楚当初拿到珠子之后,对它进行了一番改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试试其程度。 如今,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又怎么可能会浪费掉呢。 一边将肉棍往菊花里塞,一边将珠子立于中指指甲上,再往少女阴道里送。 花穴滑腻腻的,珠子一下子就滑了进去。 安秀华觉得自己小穴里似乎入了什么东西,心里忐忑不安,那是对未知事物的紧张感。 晏子楚察觉到了身下的人分心,又是把安秀华凌乱的头发一扯,安秀华的头被迫从床上抬起,整个身体的姿势呈一个“s“型。 身体属于身后陌生男子,明明应该感觉羞耻的..可是安秀华却品尝到了另一种快意..被凌虐的快意... 阴道里的异物竟开始变大变硬! 她隐约的感觉到是一个球状物体。 这个球状物体还在继续变大...直到自己的小穴被撑开到最大,穴口的大小阴唇近乎透明。 异物的变化才终于停止。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紧接着,那个球状物竟然开始在狭窄的阴道里抽动,又快又狠! 安秀华双腿开始打颤,前后被填满的感觉让她欲仙欲死。 晏子楚抽出了胯下巨物,然后又狠狠往里撞! “啊啊啊啊!!!安秀华美目往上翻,前后两个洞同时连续喷出几道白浊....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快感,晕死在了地上。 晏子楚刚刚故意把手一松,让怀中的人直接摔下去,好在距离地面也比较近,倒没怎么磕着碰着。 男人看着自己还坚挺的肉棒,不甚在意地跨过地上晕死过去的人,拿起先前扔在床上的衣服,规规矩矩地套上。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面无私的西厂督主。 瞟了眼地上的女人,似乎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 最终还是把她轻轻抱起,放在了床上,又把被子帮她盖上。 晏子楚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走向了一个柜子边,上面的香依旧在燃着。 男人尖锐的指甲伸到青铜香炉里,暗红的指甲尖沾染了一点粉红色的灰。 他盯着看了一会。 半响,晏子楚发出一声轻笑。 眨眼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床上的人睡得很安详,屋内的香渐渐把一室的性爱气味驱散.... 时辰早就到了子时。 天空很黑,连星星都没有,时不时还是有冷风往储秀宫吹。 阿素是忠心的护卫,依然守在储秀宫的门口......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了哈,不知道大家看懂有些线索没。应该比较明显吧哈哈哈哈。小初这章没有客串..我也很是遗憾啊。感谢dino,蜜蜂牛奶,长生,小灿,沐熙,黄色好看吗,白小姐穿高跟鞋,-,璃少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7 一时辰前 (亥时) 话说三王爷和杨初成放完天灯后,时间已经不算早了。 三王爷因为还有东厂的事务要处理,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让先前的马车夫把杨初成护送了回去。 杨初成回宫时,交泰殿的晚宴还没有结束。 本来想进去凑热闹,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长安街玩了近乎4个小时也让她有些疲惫。 索性就直接回储秀宫。 也不知道女主和男二开始干内种事没有,真想看一下啊... 于是杨初成就”随意“地从储秀宫正门进去,然后顺利地在女主闺房门前,看到了女主和男二的香艳场面---------------才怪。 事实上,她刚到储秀宫外的围门门口,就看到有人站在主殿的入口,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颇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气质。 拜托!自己才是当红宠妃宸妃娘娘的储秀宫的唯一一个掌事姑姑好不好! 饭碗即将被抢的危机感直冲脑门,杨初成大步向前,准备一决胜负! 咳咳,以上仅供娱乐。 (下面才是真的) 当看到殿前门口有人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侧身在围门外,整个人紧贴着围门宫墙。 然后头脑中迅速思索着小说剧情。 男主给女主安排侍女的情节不可能提前那么早。 那么,现在这个侍女... 中秋节的晚上,书中没有提到过自己.. 小说中又确实有说男主派了一个叫做“阿素”的人保护女主... 那自己要不要和她打个照面呢? 等等.. 在女主和男二啪完的第二天,女主有一段心理描写.. (她走了吗?都不打声招呼...还没对她说声谢谢呢) 也就是说..剧情里,这个侍女至少在自己来之前就离开了。 男主既然派人保护女主,“中途离开”这种纰漏应该是不会出现的... 那么... 至少她得听从了谁的安排之后,才能被允许离开。 而自己此时又恰好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 杨初成想通了之后,轻手轻脚地朝门口的女子走过去。 阿素看见门口的身影,神色有一丝的不自然,再迅速往下瞟了一下。 在杨初成离自己还挺远的时候,先上前几步道: ”你是杨姑姑吧,我是皇上皇上派来保护宸妃的。“ ”这是我的令牌!“ 措不及防被人挡在面前,杨初成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说了些什么,阿素就有些着急地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差没把令牌直接怼杨初成脸上。 杨初成忍不住暗自吐槽,这妹子有点进激啊.. 接过递过来的东西,定了定心神,看了手中的令牌一眼。 令牌上有皇上御用的图案,雕刻了一个“素”字,看来此人就是书中的“阿素”没错了。 阿素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和贵妃年龄差不多,甚至看起来还要更小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做了护卫... 物归原主,杨初成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了。今晚你都守在这吗?” 是的... ..那个...杨姑姑!宸妃娘娘今晚不胜酒力,这会已经睡下了。你放心吧,这里我守着很安全。“ 阿素说得有些急促,却是一脸信誓旦旦。 杨初成内心有些无奈,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感觉面前的人每一句话都充满着”防守“的意味。 要不是为了连接小说剧情,她也不想来找人尬聊的好吗。 “既然如此,那今晚就辛苦你了,娘娘睡觉要比其他人更熟一些,大概巳时的样子才起。” “好的,我知道了! 杨姑姑慢走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奇奇怪怪的对话结束。 杨初成嘴角抽搐了两下,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位置正是刚进来的门口,离进储秀宫殿内还有好一段距离。 这...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储秀宫这设计真得她心,从长亭回去,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主房间的窗户。 透过朦胧的,被灯染成绯色的窗纸,依稀能见一个人的身影。 但似乎有什么遮挡,只能看得到上半身。 那个影子,以一种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姿势,总之好像从身体的某个部位拿出了一个东西.. 不是很长..而且会动... 有点像...蛇 等等!这画面不太对啊!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影肯定不属于女主,那唯一的人选就只剩男二。 但是这个“蛇”.. 严谨的说, 不管它是不是蛇,总之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男二的床上功夫是很多样。 但... 也并未有过道具play啊。 这太奇怪了。 -------蓦地,杨初成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更有问题的事! 刚刚的一幕提醒了自己。 没错,最开始她是抱着来“偷窥”的目的到储秀宫正门来的,但是却只想到应付阿素了,把最初的目的抛在了脑后。 看小说剧情的时候,书中没有交代在送女主回来后,阿素本人的去向。 所以她以读者的角度,也下意识的默认了一种“阿素不在”的情况。 可是,刚刚阿素确实在那里。 联系刚刚阿素的举动,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就马上上前来不让自己再接近储秀宫主殿,紧接着言语间全是让自己赶快回去。 一切都说得通了。 阿素本人并不想让自己,或者说让并不想让其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储秀宫里面的事情。 根据这个结论逆向推断,阿素肯定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才如此警惕。 而阿素这个人又是男主派来的.... 杨初成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从表面上看,明明一切都是按着小说的剧情走。 可是,男二在女主房间的怪异行为,阿素的可疑,以及看似清白,实际上又处处都牵连得到的男主... 种种现象让她觉得仿佛有一个巨大的迷雾在笼罩着储秀宫。 虽然目前看来还没有涉及到自己,但是如果不把其中缘由扯清楚,她就不能完全保证会不会对自己有危险。 就在刚刚,她做了几个假设.. 这些假设,究竟哪个是真的,也许,从女主身上,就可以找到答案。 鸟鸣古怪,风声凄凄。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交泰殿 此时的晚宴也快接近尾声。 满座的宾客们面红耳赤,眉眼中却透露着疲惫,身旁时不时仍有娇美的侍女替其添酒。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侍女,端着金龙纹双耳纤腰酒壶,规规矩矩地替宁远衡倒酒。 宽松的袖子不经意滑落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宁远衡熟练地,装作不经意地将纸条握在手里,瞒过了所有的人。 一旁的安芷嘉心思早已不知飞散到哪去,双眼无神地目视前方。 宁远衡一只手握着酒杯,品尝着刚倒满的酒。 而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的手指缓慢地,仔细地抚摸着刚刚的纸条表面。 纸条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 这是一张空白的纸条。 但如果近距离地看,便会发现纸条表面并不平滑,有很多小小的凸起。 过了一会。 宁远衡停下了抚摸的动作,反而将其紧紧的捏在手心。 与此同时,冷峻的面孔上平白无故多了一丝笑意,似乎是在表达对酒的赞赏。 又过了一会。 宁远衡松开了手心,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次日 杨初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昨晚,她询问了小z,阿素这个人的来历,想从阿素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突破口虽然没找到,但是却意外的问出了一个关于快穿世界的人物原则。 杨初成回忆起昨晚上的对话...... 小z,你能查查阿素的资料吗。“ ”好的宿主。 阿素,真名不详。年龄18,8岁加入到东厂门下,历经5年训练,成为东厂暗卫,后调离东厂,听命于宁远衡。“ ”你这回的资料倒是比上回的张姨详细多了啊。“ ”宿主,阿素是小说提到的人物,我可以掌握资料。但是阿素的分量太小,我能查到的也不多。张姨这个人小说并没有提到,我才无法掌握她的信息。“(欸?自己这回怎么想起来原因了...上回为什么想不起来呢...等等,,这个问题的原因,自己好像也是应该知道的啊..怎么回事...) 我怎么记得你上回不是说你不知道? 宿主,我也不清楚。这回突然就想起来了。” “你..你作为高科技智能产物,还会有‘忘记’的时候??” “宿主,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了,今天我和三王爷相处那么久,副线任务应该有进展吧,帮我看看积分多少了。” “宿主,您目前的积分为:1000,比上回增加了200。” “1000啊...(还差一点呢,离自己一直想兑换的那个东西...) 宿主不要气馁,加油!” “嗯嗯嗯嗯嗯加油..睡了,晚安。” ...... 小z说,小说里没提到的人物不能查。 那这个张姨,也就只有自己询问这个世界的人才知道了。 但是,自己蓦然去打听的话,会不会有些奇怪呢,她该如何以一种自然的方式去问才好呢。 算了,张姨先放一边。 眼下女主才是最值得自己关注的人物。 估算了一番时间,女主是该起来用膳了。 杨初成抿了抿唇,捏紧了手心,朝储秀宫主殿走去。 一个很宽的地下房间,铁门紧闭,室内干净,略有些潮湿的气息。 门外什么也听不到,门内却有三个人在交谈。 “主子,在下还是不放心。” 一个年龄差不多有17,18岁的女子,面带愁色,跪在地上。 “所以这就是你今早过来的理由?” 说话的人坐在女子面前,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玉戒,语气间透露着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主子... 地上的女子浑身一抖,眼中满是乞求地看向男人。 “主子,在下觉得阿素说得有理。” 一道不属于二人的声音插进来,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大约16岁的年轻男子。 正如男子所言,跪在地上的女人正是昨晚上,杨初成遇到的女人——阿素。 哦?你跟她相处时间更多,你说说看。” 椅子上的人眉梢向上轻挑,难得压制住了情绪。 “谢主子赐言。在下觉得小初姑娘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但心思却极细,她说话时总是很小心,年纪虽小,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到了家的。而且她还和贵妃宫里的人交好。在下觉得..此人,不妥。” 说完一番话,年轻男子低下了头。 “长夏,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把你性子养软了,一个掌事姑姑,会这些本事在你眼中竟也稀奇了!” 椅子上的人声音骤然变大,隐约有发怒的征兆。 被称为“长夏”的年轻男子显然是被吓到了,身体有过瞬间的僵硬,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执意上前继续说道: “主子...主子!在下还有一事禀告!”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朕的时间不是来让你们浪费的!“ 没错,长夏和阿素口中的”主子“,正是宁远衡。 自己当初看重长夏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超强的耐性和异于常人的对事物判断的敏锐度。 如今他既有话,多给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 ”杨初成,回去的必经之路,会看到宸妃房间的窗户。在下..在下猜测..以她平日里一心一意待宸妃来看,很有可能已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宁远衡手中的动作随之一顿。 ”这件事...倒是朕疏忽了。“ ”主子.... 这件事不要走漏一点风声。朕自有打算。都下去吧。” ”...是!“ 阿素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和长夏一道退了出去。 幽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一个人。 阿素的话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杨初成,你昨晚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进去储秀宫呢? 那些事,你究竟看到了多少呢? 这样的大意,自己再也不会犯了。 宁远衡咽了一口茶,看起来像一个与世无争的闲游神仙,但那双墨瞳里,布满了和周身气质全然不符的阴狠。 储秀宫 “御膳房的人今天都干什么去了,这个点了小主的早饭还没送过来!” 杨初成控制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但语气间难免透露着些情绪。 “小初姑娘..御膳房的张姨今儿似乎有事..这才耽搁了,黄金糕已经去催了。” 说话的人是香芋酥,他面色为难,小心翼翼地说着。 张姨? 这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之前还愁如何打听呢,瞧,这机会说来就来,她自然不能放过: “张姨?那个张姨什么名字,什么来头,竟让你如此袒护 ,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宫的人了!” 香芋酥回想起最开始杨初成告诫他们要一心一意护主,这心里既是憋屈又是觉得能理解,连忙摆手道:“小初姑娘莫气,那张姨叫张明月,是宫里老人了,王公公护着呢。这..咱也不敢多得罪。” 话到最后,香芋酥的头愣是低到了肚子里,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一丝底气也全无了。 杨初成有些无奈,自己也没那么恐怖吧? 她此时真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深呼一口气,放柔了面部表情,语气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好脾气的“小初姑娘”: “罢了罢了,这件事也不是你们的错。只是今天都耽搁了一个时辰了,也亏得主儿今天醒得晚,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有得受!这样,香芋酥,你先去拿些点心过来,我进去跟小主说下情况。“ 香芋酥心中的紧张感在杨初成说完了这句话后,顷刻间便消散了。 点头哈腰地跑去厅堂。 看着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差别的背影,杨初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今早自己过来的时候,就是参考了以往女主起床的时间。 按惯例,早饭早就送过来了,她考虑到这一点,又专门比平时更早了几分,打算借着亲自给女主送饭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她刚到门口,就看到阿素还在主殿前看守。 阿素见自己来了,简单寒暄一番就离开了。 那个时候她就纳闷,怎么今早没见着粗使宫女进来。 但转念一想,有时候迟一点也没什么,她就没在意。 这一不在意,就是整整晚了一个时辰! 也好在女主”巧合“地起得晚,要不然也不知道女主那个小吃货会整出什么乱子。 刚刚和香芋酥说话的时候,透过木窗,余光瞟到女主起床的身影。 说来杨初成对此深感惭愧。 除了最开始那会自己还会常来服侍女主穿衣打扮,之后这活都由宁远衡全权负责。 这次因为不可抗力原因,又轮到自己来做这差事。 说真的,她还真有些担心生手。 可是该来的还是得来,她敲了敲安秀华的门。 ”进。“ 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传来安秀华的回应声。 杨初成推开门,看到女主的那一刻,颇有一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 想想也是,这大半年来,自己还真没见过女主几次。 回忆起最开始自己是如何做的,杨初成正正经经地服侍起安秀华来。 “小主,今儿御膳房有些急事,早膳会晚些。黄金糕已经去催了,奴婢刚才让香芋酥去拿些点心过来,先给主子您垫垫胃,估计也快来了。” 杨初成一边闲聊似地说着,一边帮安秀华穿戴衣物。 安秀华精神看起来有些不好,回答起杨初成的话都有气无力,心不在焉的。 而杨初成这边,嘴就没停过,一会问安秀华觉得胸带紧不紧,一会又问安秀华喜不喜欢这身衣服,需不需要换一件.. 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可她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分散女主的注意力! 刚刚她已经发现安秀华身上有些淡红的印子,一种类似于“勒痕”的印记。 不过..并不明显。 仿佛是已经被人处理过一样.. 如果晏子楚真的玩了道具play,有这样的痕迹也很正常。 自己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关于男二,关于阿素.. 小主昨晚是没休息好?” 杨初成突然对安秀华问道,一脸的关切之情。 “啊..没有啊,挺好的。” 安秀华脸上有些慌乱,她虽然不懂妃嫔晋升这些事,但也知道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而自己昨天..被一个陌生男子.. 一想到昨天,安秀华的脸又不正常地红了起来。 杨初成真的很想吐槽:女主,你这样完全是不打自招啊喂! 安秀华不想说,自己也会套出她的话,毕竟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掌事姑姑也不是白当的。 “小主!您身上怎么多了几处红印?是不是被虫爬了,这会的虫子就是多。” 红印?怎么会?“ 这会轮到安秀华纳闷了,昨天...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个男子..没有在自己身上弄出痕迹啊,宁哥哥平时揉捏亲吻自己的身体才会有痕迹,昨天那个男子并没有这般,他只是一直插她的后庭... 对了,还有阿素..阿素早就离开了吧,都没打声招呼呢...自己真该好好感谢她呢。 安秀华一脸疑惑,把头往后转,作势要看看哪出有红印。 杨初成没有作声,手上动作依然在替安秀华束衣。 但内心却不平静。 安秀华刚刚那样子不像是装的,虽说她的设定是傻白甜,但是被勒过会留痕迹这种事不可能想不到吧.. 有了! 杨初成在安秀华的背后游走着,透过薄薄的丝绸,找了一处最为明显的勒痕,然后使力摁了下去。 !! 安秀华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 没有酸痛的感觉吗? 杨初成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难不成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说女主痛感下降...? 咦,好像真的有红印,我手腕上也有。“ 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让杨初成瞬间回神。 她赶紧上前,替安秀华观察着手腕.. 果然,和背后的痕迹一模一样..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安秀华也慌了...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种印子...好难看啊,怎么办... 杨初成看面前的人神色不对,连忙安慰道:娘娘别担心..用雪颜膏擦擦就好了。” 安秀华一直是比较信任杨初成的,见她承诺,才浅浅呼一口气,放下心。 看来,这女主是真不知道这勒痕的缘由.. 却知道自己和男二啪啪啪的事实... 难不成她还失忆了?不会吧,这也太扯了... 等等,小说中女主是记得阿素的... 自己或许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 杨初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个谎:”小主,一个叫阿素的宫女让奴婢传话给您,说昨天多谢您照拂了。“ 阿素吗..昨天多亏了她呢,她好厉害,那些下流坯子根本打不过她。“ ”小主没事就好。“ 杨初成替安秀华穿戴好最后一样衣物,正好传进来敲门声。 “小主,奴才给您端点心来了。“ 是香芋酥的声音。 杨初成去开门,把点心放在安秀华桌子上,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她大脑又是一片混乱。 梳理了一番整个事件的线路。 刚刚女主说的下流胚子,对应的是小说里她回宫时的剧情。 这一段是没有问题的。 从这里开始,安秀华回房休息,男二出现... 小说里的安秀华在睡觉,睁眼就看到了男二..所以,男二怎么进来的小说中没有提到... 这一段看起来也没有问题。 (她走了吗?都不打声招呼...还没对她说声谢谢呢) (阿素吗..昨天多亏了她呢,她好厉害,那些下流坯子根本打不过她) 等等!!最大的逻辑问题!就在这里! 女主绝对是知道阿素一直在储秀宫守着的! 小说里女主看到男二的时候,首先是惊慌..紧接着男二霸王硬上弓,再接着女主高潮晕了过去,剧情直接到了第二天 按照正常思维,女主既然知道阿素在外面,而且遇到男二表现出了害怕,那么..难道不是应该求助吗! 女主自己难道没有觉得她的记忆前后逻辑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吗! 以及她身上的勒痕... 如果,联系自己昨天的其中一个假设... 安秀华回宫睡觉,阿素守在外面,阿素默许男二进去(暂且不追究其中原因),女主惊醒,并且叫唤阿素。阿素既然默许了男二进去,那就肯定不会回应女主。 若自己是女主,在求助后没有得到回应,那么此时多半会觉得阿素被男二干掉了。 紧接着又被男二一系列操作,再然后高潮晕倒,时间来到第二天。 内心活动怎么也不会是“(她走了吗?都不打声招呼...还没对她说声谢谢呢)”这样的吧。 女主如果只是失忆..那不应该出现逻辑如此不通的现象。 排除失忆..只有一种可能..女主的记忆,被替换掉了一部分.. 并且女主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记忆有很大的问题... 可是..小说里的内容却和女主的记忆完全吻合。 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整个小说表达的本身就是女主的意识.. 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之前接受剧情的时候觉得逻辑不通.. 并不是因为是小黄文所以没逻辑,而是因为..女主的记忆逻辑出现了问题,导致小说前后逻辑不正... 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小说里的剧情和现实里的剧情可能是存在偏差的。 因为女主的记忆有bug,并且她自己还不知道!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当现实是白的,女主的记忆除了某种问题,所以把它认为是黑的,那么小说中表达的也是黑的。 而现实始终还是白的。 自己的任务... 按小说那样,陪女主走上巅峰 如果..小说的结局..女主的记忆也是被替换了呢... 这样一来,要达成小说的结局,其实意思就是..不管如何,总之要让女主自我认为“成为了三个王的皇后“?? 这...这究竟是什么世界..什么任务啊!!!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啦。比较烧脑,暗黑的感觉要开始了哈哈哈哈哈哈,感谢与夏椿子,damo,禾粿,小灿,吃辣条的小男孩,行邢藏,西西妹儿,哆啦c萌。夷光,夏露可可%的珠珠!!!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8 杨初成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自己太过消极了。 其实仔细想想看,至少直到现在,(忽视其中逻辑)整个剧情依旧是按照小说的发展进行的... 以上所有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小说结局只是女主单纯想象出来的.. 反而还对自己有好处,免了自己完成任务的力气。 那自己在纠结什么呢? 好吧,实话实说,她现在连个方向都没有了。 因为她根本无法确定小说结局的真实性。 并且..她在意的是,所谓“按小说那样陪女主走向巅峰”,究竟是指自己要让小说的结局在自己所处的世界里成真,还是..单纯让女主的意识为小说的结局那样就好了呢.. 不懂就要问。 “小z! 宿主我在。” “这个小说剧情...实际上是女主的思想意识对吧..” “是的宿主”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一直以为宿主知道啊(欸?宿主怎么会不知道。他明明感觉宿主应该直到这种小儿科问题啊,宿主又不是新人了。) 一般人谁想得到这一点!!“ ”对不起,宿主,是我的错。“ ”害。算了算了。那我问你,任务是‘按小说那样陪女主走向巅峰’,我理解为只要让现实中的女主的思想意识变成小说中的那样,是不是就算任务成功了?“ ”是的宿主,但这个任务是有两层线的,宿主选择任何一条进行完成都可算完成任务。其中一个正如宿主所说的那样,另一条线.. 【快穿世界系统小贴士:小z是高科技智能系统,在和宿主对话时,会对宿主提出的问题间接对宿主进行各方面属性的评估,根据每次的评估结果,从而对自己的应答范围不停地做出调整。所以宿主越厉害,系统表现得也就越高冷哟。(嘻嘻)ps.这一点和最开始问规则那里不一样,规则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时常有人会忘,所以不算在可评估范围内。】 另一条线就是直接让现实中的女主真正地达成小说中的结局!” “没错宿主。” ”那副线结局呢?“ ”在这个任务里,副线和主线一样,都是双线路。“ ”那..如果我在副线选择按现实走,主线选择按女主意识走,这样会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宿主。” “okok,我知道啦,多谢你了小z。” “不客气,宿主。” 噼里啪啦问完一番,心中悬着的那个石头总算落地。 果然一早就该问这个破系统!搞得她在那瞎想那么久! 不过.. 两条线.. 自然和她问的那样,主结局走意识,副结局走现实。 原因很简单。 首先,已经确定整本书是女主的意识范围,传递出来的剧情也就是女主脑海里,或者说女主自认为的事情。 整个小说剧情本身就存在,而自己的戏份异常少,说明自己不是主要的影响女主思想意识的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与自己无关。 换句话说,完成主任务,十分轻松,自己只需要坐着看戏就好。 而副线任务,反而难度更大一些。(难怪会获得更多积分和经验...) 从女主意识来看,虽然不清楚被她赐婚是真是假,但是,不觉得很奇怪吗? 明明自己后半段下线那么久,突然在女主意识里有一个赐婚.. 而且这个赐婚怎么看怎么突兀.. 三王爷在女主意识里,唯一的联系也就只有赐婚这一次.. 对于女主而言,三王爷就是个陌生人。 但是,杨初成对于女主而言,那可就不一般了。 所以,女主意识里出现赐婚这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肯定的是,意识背后的真相,绝对和“杨初成”有关。 这么一推断,女主意识里的三王爷和杨初成结婚,多半是真的。 至于女主“赐”这个问题..反正副线任务是达成和三王爷结婚就好了,如果一定要求“赐”的话,走一步算一步吧。 总而言之,副线,自己不得不亲自完成。 退一万步讲,就算选择女主意识的线,她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在下线已久后,突然让女主想起自己,并且还能有一个给自己赐婚的想法。 接下来,自己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吃瓜路人了。 真是太好了。 三王府 “王爷,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高佟,送张姨一程。“ ”是!“ ”张嬷嬷,您请.. ..... 宁远澜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了看放在自己右手边的金丝玛瑙碗。 屋内的檀香比平时淡了许多。 被另一缕香味冲淡。 那是粉羹的香味。 他其实仍然有些犹豫,回想起昨天和她一起在长安街上.. 若没记错,当时盛粉羹的碗摸起来既扎手甚至还有些灰,廉价到不堪入目。 这金丝玛瑙碗已经是府上最差的一种了,一年到头来也就只有斋戒日他才用... 可如今,碗里的东西分明就是”高攀“碗,虽然形容起来确实不大妥当,但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这般犀利又准确的词了。 再三挣扎.. 算了,尝尝也不碍事,就当今日是斋戒日罢。 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味道虽有明显区别,但口感还是大同小异的。 张姨不愧是当年在额娘身边伺候的人。 他本不抱太大期望,却没想到张姨还真会额娘当年做的粉羹。 自己的习惯总是在练完体术后才用早膳,突然就馋起粉羹来。 无论是府上还是宫里,都不做这样的街边小食的。 仔细寻来也只有张姨这一个人选。 他知道张姨现在是在御膳房当差,烹饪也方便。 不过却不知道张姨究竟是负责哪个宫的,这些事都是皇兄有在安排。 宁远衡本质上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不希望他人过多干涉自己的事,无论大小,无论公私。 这一点,作为宁远衡的亲弟弟,宁远澜一直都看得明白。 所以,很多事,便也不会过问,更何况这种在他眼里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宁远衡将勺子轻轻侧放在碗里。 用绣有“九瑾”二字的深褐色软面巾擦拭本就干净的唇角。 再将软面巾叠好,放在托碗的玛瑙盘里。 随后在案桌上的一个装有浓茶,且插有多个卷成几层的,细小的齐鲁棉巾的紫沙柱壶里,随便抽出一条。 摊开,在手上来回擦拭。 棉的吸水性最强,而产棉之地又属齐鲁最好。 空气中又多了分淡淡的茶香。 擦拭完后,宁远衡又拾起案上毛笔,翻看着手中的待处理的事件。 ...... 屋内又只剩下檀香的气味了,玛瑙碗的温度渐渐冰凉 .... 直到, 宁远衡脸色骤变。 传来消息,左丘云在京城客栈居住,似乎在等什么人。 是等,不是找。 昨晚留在宫中的是晏子楚那厮,这种事他也不管? 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越来越有趣了,他倒要看看,这左丘云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来人!“ ”督主您请吩咐!“ ”带话给西厂,说今晚咱叙叙旧。“ ”是!“ 话音落时,人影消失。 一阵阴风,把窗吹得嘎吱嘎吱地响。 这才中秋第二日,就有些入冬之意了。 天色变得有些昏暗浑浊,像一团揉不散的泥团。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天空,不语。 立冬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 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 宁国的气候是会下雪的。 但只下一阵子,也不大。 颇有一种江南雪的感觉,既妩媚,又缠绵。 如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笑靥如花,羞赧待放。 自从一个月前,杨初成打算真正做一个吃瓜路人起,那位张姨”,她也失去了打探的兴趣。 算上日子,在这个世界里真的快满一年了。 自己在原先的世界里是正值盛夏,来时恰逢初春,现在又刚刚入冬。 有些感慨,也有些恍惚。 快过年了。 这阵子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年”的,这个世界,所有的国家过年都是同一天。 但是和自己原先世界里最大的差别就是,不会铺天盖地地庆祝。 就拿宁国的子民来说,他们认为,过年最重要的是团圆。 所以,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在家,吃着夜宵,喝着热酒,聊聊一年来的悲欢喜乐。 宁国有放烟花的习俗。 但这种事只是东厂负责。 百姓们是不能大摇大摆地上街看的,只能在自家门口张望,或者打开窗看。 第二天,才能上街,窜窜门,祝祝贺。 总之,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其实,这样的年,或许更温馨? 听香芋酥他们说,皇宫里倒会处处挂上灯笼,张灯结彩一片,据说是宁国的第一位国君,为了体恤不能回宫的下人,以挂灯笼表示慰问,并且还会动用国库给下人们红包。 过年那天,宫里的人是不被允许出宫的。 妃嫔也不可以。 这也难怪中秋之夜会让下人们出宫去,原来是有这一出。 小说里的苏瑶..快上线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标志性事件和明显的时间... 但是按照剧情走,苏瑶下线的一年后,三位男主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共享女主,也就是小说的结局。 整个小说的时间历经三年。 苏瑶能上线的时间,也就只有从第一年年尾到第二年年初了。 储秀宫的后厢房种了梅花。 过去的日子里,她也没认出,只当是些杂树。 只是突然有一天,嗅到缕缕幽香,才发现那平日里光秃秃的树枝上,冒出了一点粉红。 这会正是开得热闹的时候。 连粗使宫女们,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多走动了起来。 “秀秀这儿,朕最爱来,就连下人也生得讨喜。“ ”小初是很好看,宁哥哥去喜欢吧。还说带我出来透透气,分明就是自己...自己!!!” “自己什么?朕的秀秀吃醋了?” “才没有呢!阿秋!” “秀秀着寒了?让你出来多穿点,你就是不听话” “人家不想穿太多嘛,不好看.. 朕的秀秀是最好看的...走,回去添点衣服,摁?” “哼... .....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杨初成才缓了一口气。 这男女主,有事没事跑她这来干嘛! 还有...小说里是没有这段情节的... 先不管这个,总之,那两尊大佛是把自己吓得够呛。 好在是在身后,说话声音也不是特别大 自己才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不过..这番折腾,赏梅的心情也没有了。 储秀宫 (主殿) 宁远衡还有朝廷的事要处理,送安秀华回宫后便离开了。 临走时还再三嘱咐让黄金糕要多照顾好安秀华。 烤着红炭的房间透着极为舒适的暖意。 和窗外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面容清秀可爱,身材娇小的女孩儿,卸下沾着少许冰渣子的披风,坐在西洋镜前,仔细地端详着镜中的倒影。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已经有些偏女性成熟的脸上,带着些愁色。 小初确实长得很美。 自己一直不是什么大美人,小的时候,她一直很羡慕贵妃姐姐,长得可漂亮了。 进了宫,身边连丫鬟都好看。 还好宁哥哥只喜欢自己。 只是..她还是很在意刚刚的那一句。 小初,会不会本身就知道宁哥哥会过来呢?所以才站在那?怎么会那么巧呢? 不行不行,自己不能这样想。 可是... 小初那么好看... 要是身边能换一个人就好了.. 至少,要让宁哥哥不在意的.. 就像阿素那样的就行。 对了,阿素.. 阿素就是宁哥哥派给自己的! 宁哥哥那么宠自己,自己撒撒娇,让他多派几个阿素那样的人来照顾自己,宁哥哥肯定会同意的! 可是..小初会不会难过啊... 那就..那就让宁哥哥的人只在身边伺候,小初..小初就还是原来的职务.. 嗯!这样..以后自己不出门,小初又不在身边伺候,宁哥哥怎么样也不会看到小初了吧! 今晚自己一定要求宁哥哥这件事! 这么想着,女孩的愁色一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小小的得意。 东厂 (囚室) “你们是谁!...不要碰我!!放开我!!” 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挣扎着,一脸惊恐地瞪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男人们。 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锁链也随之发出叮当硄咚的响声。 东厂是什么地方? 来到这里的人,哭天喊地的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脸的嘲讽,对面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同情,在他眼里,面前的人和平日的犯人没什么区别,等抽完一顿鞭子自己也好去休息。 偏偏这女人不识好歹,一个劲地瞎嚷嚷,听得他心烦。 ”啪!“ ”啊啊啊啊啊!!!“ 只见男人熟练地挥起带勾刺的鞭子,一下打在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明显的,长长的血痕。 隐约可见皮肉外翻的模样,狭窄的,不见天日的牢房里,血腥味又浓郁了许多。 ”再给老子嚷嚷一句试试!“ ”老子不抽死你!他娘的晦气!“ ”我呸!“ 拿着鞭子的男人粗俗地说着,吐了一口痰在女人脚边。 鞭子上的勾刺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血。 角落的女人全身发抖,却是再也不敢出声了,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身子紧挨着磕人的墙角,头转了过去,两手颤颤巍巍地换着自己的身躯,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上下打颤的牙齿却暴露了她此时真实的内心活动。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 随即”哐当“一声,牢房的锁被人解开。 之前在牢房里的男人,全部转过身,当看到来人是谁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立马收回之前凶恶的态度,转成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参见督主!高大人!” “都下去!” “是!” 来的人一袭深灰色银丝祥云飞鱼服,头戴高毡帽,腰配绣春刀,刀身挂和田玉流苏穗,身后跟随侍从一二。 侍从着暗红色飞鱼服,行头和刚刚出去的人们差不多,但身上的佩刀和令牌,以及衣服面料质量都昭示着身份地位比那些出去的人高了不少。 两位侍从像是形成了一道肉墙,站在那个身份尊贵的人的身后。 男人两手抱胸,头微偏,有些近乎可以说是“俯瞰”地看着角落里像个被人遗弃地破布娃娃的女人。 这是宁远澜经常用的姿势。 他享受犯人在他面前像蝼蚁一般,可是时常有犯人太不听话了,吵吵闹闹的。 他喜欢安静的东西。 特别是,又安静,又美丽的东西。 阴暗潮湿,充斥着腐烂森冷的的地方,此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静。 角落里的女人在男人这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终于转过了身子。 她刚刚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明白刚刚打自己的人已经出去了,进来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刚刚那些人都怕他。 但是...可能是第六感.. 她觉得面前的人比刚才的人更可怕。 她转过了身,仍是不敢直视男人,她知道,面前的人身材高大,衣服的料子很昂贵,堪比北国的皇室专用衣料,还有那把威风十足的刀,和价值不菲的玉佩... 面前的人..是谁? 督主? 自己究竟在哪里...身上好疼..她好想回家..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男人的相貌... 不...不回去,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幼清?“ 低沉的男中音带着一丝迟缓,轻柔地念着这两个字。 女人一下子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陌生的男人挨得自己很近。 黑色的高毡帽下在男人秀美的俊脸上投下处淡淡的阴影,牢房的光线不好,她还是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也更为这个男人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唇线有形,偏薄的嘴唇,线条凌厉流畅的下颚,比常人更为挺立的鼻尖,人中恰到好处的下凹更成为这半张脸的点睛之笔。 这一定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 她想。 ”哑巴么?“ 和刚刚相同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同的是,这次带上了明显的调侃。 ”我..我不是... 宁远澜半屈膝,握住女子身上令牌的手稍微捏紧了一些,只听“啪!”的一声,牵着令牌的金丝线就被扯断了。 “你!!你还我令牌!!那是我的!!” 她此时不知道是该惊讶自己的令牌突然被抢走还是惊讶这位陌生男子的怪力了。 令牌上的绳子,是北国皇室御用的材质制成,用纯金金丝和其他材料编织,经三年烤制,可以说是刀都切不断。 令牌在她身上15年来就没有一次损伤过,无论是整个令牌表面还是绳子,都如新的一样,其韧度和稳度日月可鉴。 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这个陌生人扯断了??!! “啧啧啧,脏成什么样子了。” 宁远澜站起身,把令牌牢牢握在手心里,看了看地上的人,忍不住捏着鼻子,有些嫌恶地站得更远了些。 “你... 幼清有些窘迫,知道自己现在确实不怎么好看,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什么词来堵住男人。 除了高佟外的另一个侍从,眼疾手快地,像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已经在一旁替宁远澜净手。 宁远澜净手完后,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姿态,幽幽地来了一句:本督主不会要你的命,留着你还大有用处呢。” “你想干嘛... 幼清一脸谨慎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次,她看清了男人全貌,果然是个相貌出众的人。 也许是出于男人出色的容颜,她面上虽担心,但心里却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宁远澜没有再理会女人,转过身,先走出了这个令人不舒适的牢房,只是仍不忘安排属下做事。 高佟!带她下去梳洗!” “是!督主..那梳洗完后... 随便找个房间扔进去就行,事情办完了传本督主就是。” “是!” “去吧!” “别碰我...放开我...还我令牌!!” 身后是女人的哭喊,宁远澜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果然他就不该屈尊来此处。 不过.... 宁远澜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幼清”两个字秀丽清新。 他解下了衣袖上的一颗看起来平凡的扣子,往那两个字的旁边照着,一个赤金色的,具有艺术感的标志,在那颗扣子下面,被完整而清晰地透了出来。 那可是北国皇室的专用标志啊.. 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嘛。 作者有话想说:考虑到剧情分布,这章就到这里哈。感谢puppy,小暖哒哒哒,蜜蜂牛奶,nami,91miss, dino, puppy,三姨娘,臣妾很无辜,兔子萌萌萌萌萌,稳。,吃辣条的小男孩,南浔你wan,小灿,西西妹儿,悸,多啦c萌的珠珠。猜猜幼清是谁....下章苏瑶上线!!!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9 杨初成千算万算,没算到男主给女主安排武功高强的女侍卫竟然来得那么快。 不过还好,她依旧是那个掌事姑姑,月例什么的还是一分没少的,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她还拥有差遣那些女侍卫的权利。 咳咳,但是她可没那个胆子去差遣。 说到底,也许是因为现在自己真的成了“挂名掌事姑姑”,自“赏梅”事件起,这三个多月以来,倒也还算是平静。 离过年的那天就只有两个周了。 宁远澜最近又陷入了繁忙之中,能理解,毕竟东厂嘛。 至于苏瑶,女侍卫都上线了,想必苏瑶也就快了吧。 最开始她是站在女主那边,想提防着苏瑶这个反派。 可是如今既然自己只是吃瓜路人,不妨凑个热闹,看看这个唯一的反派,究竟是怎样离奇地横空出世的。 只是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当她看到这个苏瑶本尊的时候..她差点没喷一口血出来。 总之,杨初成这边现在还真是悠闲快活如神仙,可另一边,则别有一番情景了。 锦元宫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清荷看着安芷嘉上吐下泻,一脸憔悴的样子,既是心疼,又是焦急。 ”本宫..本宫若不如此,皇上又怎会来看本宫...!呕.....! 安芷嘉刚说完,又是一阵反胃,狂吐不止。 清荷连忙拍着安芷嘉的背,又拿着帕子给安芷嘉擦拭污物。 端着金盆的小太监低着头,脸上似是强忍耐着些什么,两只端着盆的手指极为用力,指尖都泛白。 “还不快下去!” 清荷安抚好安芷嘉坐下后,转头就是对地上跪着的人一顿呵斥。 地上的人像筛子似地甩点着头,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安芷嘉深呼吸一口,在心口处来回抚摸了好几下,整个人的气息才逐渐平稳。 那么多年来,手上的护甲换了又换,什么时候看都散发着高贵,奢华,灿烂的光辉。 可这戴护甲的人,却是一年比一年更虚弱,此时更像一个垂死的病人。 如此鲜明的对比,不禁让人联想到话本里一些吸人精气的妖物,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这护甲把主人的精气都吸走了,不然世间哪有配饰“喧宾夺主”的道理? 此时一个端着药的女子缓缓走来。 这人,毫无疑问是苏茵。 杨初成那么久不见苏茵,若是知道如今苏茵在锦元宫的身份,和清荷并齐,想必也会大吃一惊吧。 当初清荷给苏茵借的衣服,是苏茵偕越了,而如今那衣服却是配不上苏茵了。 和锦元宫走得近的人,都知道,锦元宫有两位姑姑。 最开始吧,大家都不把苏茵当回事,没想到啊,这苏茵做起事来,和清荷相比,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句话说得不错, ”一山容不得二虎“。 多的人本是抱着一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看的。 可是谁知道呢,苏茵和清荷相处得那叫一个和谐,宫里的人私下里都称她们为,锦元宫里的东西二厂。 东厂主外,西厂主内。 苏茵就是这东厂,而清荷就成了西厂。 反正一句话,锦元宫里,除了贵妃独大,那剩下的半个主子,一个是清荷,另一个就是苏茵了。 其实这件事整个皇宫除了宸妃娘娘那,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锦元宫和储秀宫一直没有往来,这宸妃娘娘吧,说句难听的,就是不会处事,从来不会到处走走看看,别的宫里的人想套个近乎都找不到机会,更别说传什么八卦了。 之前幸许好些,有个小初姑娘在,而现在,也不知道那宸妃娘娘究竟怎么想的,竟把小初姑娘从身边调离。 客观地说吧,宫里的职位调动本就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 殊不知,储秀宫这样一来,相当于切断了自己和其他宫所有的联系,搞得像就它一个宫最特殊似的。 说起来不知道这件事,还真不能怪到杨初成头上。 自从上次见到苏茵之后,杨初成她就觉得,毕竟自己是储秀宫的,而苏茵又是锦元宫的,若是来往太密切也不好,怕惹人闲话。 而且,上回见苏茵的时候,苏茵的状态也挺奇怪,杨初成表面上虽没说什么,但是她一直是一个心思比较敏感的人。 会不会是自己和苏茵来往过多,让贵妃不高兴了,私下里有惩罚苏茵呢? 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的。 像这种因为自己而给他人带来困扰的事,她觉得一次就够了。 所以那次之后,就没有再去找苏茵。 再加上副线剧情,还有前阵子一堆事,也让她一时没考虑到苏茵这个人。 现在闲下来了,才发现原来都有那么久没见苏茵了,如今自己再突然去找她,倒显得突兀尴尬。 所以杨初成也不是不想找苏茵,自己无聊了三个月,怎么可能不想找人玩,只是不想打扰别人罢了。 这大半年来,她只听说锦元宫处罚了一个叫翠玉的宫女,除此之外,倒也平和。如此,便也放心了,苏茵这人,不是池中之物,现在过得应该也算不错吧。 自己更不该打扰别人。 若是有缘,说不定哪天能在宫里的路上碰见,就像以前那样。 这般,才是对自己和她都好。 当你对某件事起了好奇的心思,你自然会不经意地打听,反之亦然。 所以啊,杨初成自然就不知道这些已经不是八卦的八卦了。 (不好意思扯远了,把话说回来) 清荷和苏茵配合默契,已经是十分熟练地接过苏茵手中的碗,给安芷嘉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 安芷嘉喝了两口就不想继续喝了,秀眉皱成一个浅浅的“八”字,轻咳两声,包裹着护甲的手遮掩着唇部以下的半张脸。 清荷忙把碗放一边,见惯不惊地替安芷嘉顺气。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安芷嘉虚弱地张了张口:“苏茵,本宫让你学的那些,学得如何了?“ 苏茵规规矩矩地站在安芷嘉身旁,目光却是和安芷嘉相接:”回娘娘,奴婢已经把娘娘安排的所有内容全部学完了。还请娘娘亲鉴。“ 苏茵说得不卑不亢,这副样子,不知怎么就让安芷嘉内心有些难过起来...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一样。 气氛僵持了一会,伴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安芷嘉惨然一笑,”免了,本宫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苏茵面色照常道:”多亏娘娘提点。” 安芷嘉又是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正经起来:“对了,本宫交代你的事你办得如何?” “娘娘,明日皇上保证会来。” 苏茵嘴角轻轻勾了勾,眼里闪烁着难以辨析的情绪。 “那便好。清荷,扶本宫进去,苏茵,你也早生歇息,明日还得做事呢。” 安芷嘉摇摇欲坠地起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轻飘飘的。 一身华丽厚重的衣裳像是要把里面的人压垮一般.... 一阵风吹进来,窗边上,白瓷瓶里的茶花最后一瓣也凋零了,孤零零的。 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也快要消失在长廊尽头,那一瞬间,苏茵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贵妃,就像是被风吹进去的一般。 次日 (太医院) 王公公每个月会定时来太医院抓药,苏茵这大半年来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今早,苏茵还是像往常一样,替贵妃煎药。 只是她今天煎得特别慢。 王公公是认识苏茵的。 一次偶然,王公公看见这贵妃的宫女怎么会在太医院煎药,便觉得好奇,当着苏茵的面就盘问了她一番。 那个时候苏茵才替贵妃煎药没几天,也没有隐瞒,把自己替贵妃煎药的缘由,以及自己略懂医术之事全盘告诉了王公公。 王公公也是想着碰碰运气吧,曾拜托苏茵替自己煎了几副药,没想到还真有奇效。 苏茵虽是碍着王公公面子,替他煎了几副,可是自己终归是替贵妃煎药的,总不可能长此以往地替王公公煎。 王公公肯定是懂这般道理,再说了,人家顾着自己面子,他也要顾着贵妃的面子啊。 于是苏茵就给王公公那副药方,让王公公可以以后命人按着这副方子煎制。 这等好事,王公公自是不会拒绝。 如果真是表面上这样,那还把不把他王章放在眼里了? 是的,王公公悄悄起了疑心。 这苏茵说自己略懂医术,开出来的方子怎么可能比太医院的太医还好? 于是私下里悄悄查了苏茵的家底,结果当然是一清二白,倒是自己多心了。 至此以后,王公公心里就记下了苏茵这个人,觉得苏茵这女孩真不错,像极了那个自己不敢爱却又深爱的女子... 他是阉人,不奢求有后,但是苏茵这女孩,他是打心眼里喜欢。 那个人,也会医术,若她有女儿的话,应该也是像苏茵这般懂事聪慧的吧.. 王公公一直把这种想法埋藏于心,却不知道,自己本可以辉煌风顺的一生,竟是栽在了这上面! 又或者说,栽在了自己对那位已逝的故人的歆慕上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苏茵一边扇着药炉,一边用余光留意着有没有谁经过。 当看到那夺目的红色蟒纹的衣角时,她便知道,机会来了---- -----”王公公!!王公公!您救救贵妃娘娘吧...贵妃娘娘..怕是...! 苏茵猛地放下手中的工具,“扑通!”一声跪在中年男人面前,两只手抱住他的脚腕,不停地磕头。 把周围一圈人都吓了一跳,个个停下手中的事务,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转过头朝这边看来。 王章(王公公,以后直接用名字了哈)也被这突然一出给整懵了。 但是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改朝换代的事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哎哟苏茵姑娘,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奴婢今日不能起来...贵妃娘娘出大事了!!“ ”贵妃?...来..起来慢慢说... 娘娘她昨日不知怎么回事,呕吐不止,直接晕了过去。事发突然,奴婢低贱,是不能越俎代庖请黄太医来医治的。奴婢也没法使了,只能找王公公您了...王公公,求您救救贵妃娘娘吧!“ 苏茵愣是不起来,就跪在地上磕头,没几下就蹭出了血印,看着周围的人面带怜意,都窃窃私语起来。 王章却在思索着苏茵刚刚那番话。 没错,当初他是知道贵妃下令从此的药都让苏茵代煎这事的。 以前这差事是黄太医包了。 黄太医是宫中最厉害的太医,自宁国改朝换代以来,就只为两人所用,一是这宁国国主,宁远衡,二则是贵妃娘娘,安芷嘉。 不过当初贵妃一声令下,黄太医就专属皇上所用了。 如今贵妃若真突遇怪病缠身,苏茵束手无策也在理。 想来想去也确实只有黄太医这个人选了。 可是,求他也没办法啊。 这黄太医是专门为陛下医治的... 虽说自己心底把苏茵当女儿,但一码归一码。 皇上有多久没去贵妃那了,大家都瞪着眼看着呢。 如今这事吧,不求皇上还真行不通。 这趟混水自己是不想趟的.. 但这偏偏又大庭广众的,就算自己不去通报皇上,事情也会马上传出去,万一贵妃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到头来,失了人心不说,这锅还不是得自己背。 可若是自己去通报皇上,皇上又会怎么看自己?勾结后妃争宠之事? 这..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啊... 今天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罢了罢了,反正两边都是碰壁,就当自己帮帮这丫头吧,换个角度想,这丫头也是忠心护主。 ”哟,那不得了,我这得赶紧通报皇上去!”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眼里纷纷带上了“赞赏”“敬佩”的意味。 此话一出,苏茵更是连磕几个响头。 此话一出,王章也不得不赶紧离开,赶去乾清宫通报陛下。 ...... 这事,真如王章猜测,传开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也是对的。 至少,大家都在夸这两位主角,一是忠心护主的宫女,一是体谅下人的王公公,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像更具体一点的时间地点宫女名字都没被提到。 吃瓜路人杨初成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不知是因为小说里没提到这个剧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妙。 乾清宫 听完王章急急忙忙的通报,宁远衡若有所思。 这安芷嘉唱得又是哪一出? 这次的手法可真不错啊,不仅让自己身边这个老狐狸进了套,连自己也受其牵连。 在王章来的前几分钟,他就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了。 谣言这种事,总是比人的脚步要快得多。 也料到了王章此次来的目的,只不过说得更详细罢了。 如今这事传开了,自己若不去,指不定百年后史书上怎么给自己乱添一笔... 而且,人心啊---他最在意的东西。 王章跪在地上,心中万分忐忑,这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这心思却是越来越难猜了。 对于王章而言,他感觉这段几分钟的时间就如几十年一样漫长。 他是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了。 终于,他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声音。 ”传黄太医,立刻到锦元宫替贵妃医治,不得怠慢!“ ”是!.. 另外,告诉贵妃,让她好生歇息,朕稍后便去看她。“ ”是!“ 王章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连忙去按吩咐办事,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锦元宫 装修华丽大气的女子闺房里,仅有四个人。 一人在床上,一人在床边,而另外两人,则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宁远衡这还是自安秀华入宫以来第一次踏入贵妃的锦元宫。 其实严格意义上讲,不能以安秀华入宫为界限。 在此之前,贵妃身子出了问题的时候,宁远衡借以”让贵妃好好休养“为借口,就已经不来锦元宫了。 只是当初新秀女尚未进宫,宁远衡又没踏入其他宫里。 说白了就是这宫里的下人对于”后妃失宠“这件事,既是上心又是敏感,就算安秀华是隔了两三年才进宫,在他们口中,也会说成是自从安秀华进宫,皇上就再也没去过贵妃那。 反正历年来哪个君主都差不多,对于宁远衡来讲,这种事倒是无所谓。 毕竟贵妃只是”侍寝“上失宠,在日常开销上,还依旧是按照贵妃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宫里的人嘴上说着”贵妃失宠“,但明面上还是对贵妃谄媚得很。 反正宁远衡自己问心无愧就是。 ”皇上...皇上恕罪... 安芷嘉几乎起都起不来,整个上半身瘫软在床上。 宁远衡将自己的大手覆盖在安秀华的手上, 何罪之有?熙儿快躺下(ps中秋那天提到过,安芷嘉小字叫纯熙) 听到自己的小字,安芷嘉愣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晶莹。 皇上...臣妾惶恐..臣妾... 乖..身体要紧..慢慢说... 臣妾...臣妾想求皇上答应臣妾一件事... “你说.... 臣妾..日后怕是难以服侍皇上了...皇上若是不嫌弃..就把臣妾身边一位丫鬟带走吧..让她代替臣妾伺候皇上,以报皇恩... 宁远衡内心既是疑惑又有些嫌恶,这女人是疯了还是傻了,自己多久没来锦元宫了她心里是没点数?她究竟想干什么?安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问题。 然而,心里虽这么想,但面上依旧一副关心的样子: “作甚么提这个..等你身子好了... 皇上..臣妾知道自己身子..在宫里白吃白喝那么久..可还像话..咳咳..皇上答应臣妾吧... 宁远衡剑眉微皱,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炽热得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得脸上穿出个洞。 安芷嘉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在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清荷在一旁焦急得脚都悄悄跺了几下,见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看贵妃情况“不对”,最终还是狠狠心,开口道:“皇上...娘娘她... 宁远衡这才回过神,体贴地拍拍安芷嘉的肩背,想扶她躺下。 安芷嘉却是倔了,较弱的身子板竟也使出了力气:”皇上..臣妾一定要把人交给您才放心... 苏茵..过来.. 不等男人回话,安芷嘉第一次如此放纵,转过头,微颤着指尖,对站在门口的,除清荷以外的另一个人喊道。 苏茵的姿势在自己被喊到的时候有过刹那间的僵硬,但还是朝床边的两人走过去,只是脚步有些难以察觉的迟疑。 待到床边,就直接跪下,弱弱地叫了声“皇上”。 宁远衡内心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情况”的感觉。 这安芷嘉,费那么大周章让自己到锦元宫,眼下又宁愿以身试险“威胁”自己,竟然只是为了把一个宫女塞给他? 安芷嘉仍是坚持不懈。 “皇上...这..这是苏茵..臣妾有罪,不能亲承龙恩,只得这般...还望皇上..咳咳... 罢了,就一个宫女,他倒要看看这安芷嘉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熙儿,朕知晓了...你如此贤德大度,担得起贵妃二字,朕自不会负你对朕的一片深情.. 安芷嘉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见宁远衡开口,只不过这次,话却是对苏茵说的 。 ”站起来. 抬头回话,你叫苏茵?“ ”回皇上,奴婢唤苏茵,家住京城,爹娘经营一药坊,等开年奴婢便满14了。“ 第一次和男人对话,苏茵悄无声息地湿了掌心。 离得近,宁远衡嗅到一种淡淡的药香,和安芷嘉身上浓郁的草药味不同,这种气味让人极为舒心,一天下来的疲劳也似乎有所缓解。 不禁正眼端详起面前的人来。 不算花容月貌,但胜在清丽端庄。 看起来挺安分的,就是不知这里头如何了。 “哦?贵妃既提拔你,那就该改头换面了。苏茵这名字,太轻贱,‘何以舟之,维玉及瑶“,以后,便更名为苏瑶吧。” “奴婢受宠若惊...谢皇上赐名...奴婢...奴婢是苏瑶... 宁远衡看着面前的女子,难得的赞赏似地点了点头。 安芷嘉看着对话的两人,明明自己才是和这个男人五年的夫妻情谊,但此时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一样,怎么也融不进去。 ”何以舟之,惟玉及瑶“..”何以舟之,惟玉及瑶.. 呵呵... 原来如此... 那么多年了,自己还不了解他吗.. 从来都把话说得太好,太圆滑.... 安芷嘉憔悴的面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皇上,臣妾乏了.. 宁远衡侧眼看了安芷嘉一眼,把手放在她脖颈处,慢慢把她的身子放下去。 “你好好歇息。“ 又扯了扯棉被,把边角压实,拉了拉床边的纱幔。 随后起身,对站在门边的清荷道: ”好好照顾贵妃。“ 清荷点点头,走到贵妃床边。 而宁远衡侧着脸,深深地看了苏茵一眼,就直接往房间门口走去,正要离开。 苏茵心下了然,咬咬唇,突然跪下,保持着跪的姿势移动到安芷嘉头躺的那个位置,磕了三下头。 每一下都缓慢而沉重。 清荷没想到苏茵会这样做,有些诧异,但并没有作声,也没有阻拦。 遗憾的是安芷嘉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在躺下去后,就选择闭上眼睛。 地上铺的是鹅绒毯,把磕头的声音都吃了进去。 宁远衡走到了门口,感觉身后凉凉的,空空的,才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好苏茵的头最后一次贴在毯子上,刚准备起身。 他也没料到身后竟会有如此景象,心中莫名地有些五味杂陈。 男人眼眸低垂,薄唇紧闭,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人看不出此时他在想什么。 苏茵缓缓起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朝清荷那看了一眼,才走向宁远衡。 他不了解她,所以看不透她,问道: “苏瑶?” 苏瑶偏着头,眼里没有一点胆怯,也学着男人问自己的样子道: “皇上?” 男人轻笑一声: “走吧。” 女孩眨了眨眼,乖巧懂事地回应道:“是。” ...... 清荷看着两人的身影,她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苏茵刚来的时候。 那时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那个瘦小的,永远都谨慎万分的宫女,有一天竟然会和天下最尊贵的人并排站在一块。 直到两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直到偌大的房间里确实只剩下两个人。 烛光摇晃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 屋内有药的气味,和极淡的呼吸声。 好安静。 清荷久久都没转过头。 她想,她也许明白了什么。 重重金纱笼罩的玉床上,没人发现,本以为已经熟睡的人儿,眼角处,一滴透明晶莹的泪珠轻轻地划过苍白美丽的脸颊,最后一跃,跳进了一个黑色的染缸,淹没掩藏于三千青丝中...... 作者有话想说:这章就到这里哈。害,苏瑶上线了。预计还有四五章肉。害,第一个世界逐渐开始扭曲了。我的心情也很沉重(哈哈哈哈哈),感谢臣妾很无辜,疯子病人想睡觉,啊奶茶啊,白小姐穿高跟鞋,jinsha,大美女鸭,三姨娘,puppy,朱离,damo,西西妹儿,行邢藏,绕青梅的珠珠!! 你们猜我今晚更不更。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0 宫里出了两件大事! 如今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讨论! 其一,贵妃病重,为了能继续承宠,终于以退为进,献上自己的宫女给皇上! 其二,皇上新封了一个小主,而且还是妃子!封号-娴妃! 可能是杨初成早有预感,对于苏瑶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 只是....这两件事情的主角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究竟是宫里的人太蠢,还是自己高估了他们的智商。 自己这一番信任,终究是错付了! 她不禁摇摇头,有模有样地用茶盖在杯沿处扇了扇热气,再喝了一小口。 正如杨初成所言,即使她现在完全不在女主身边,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就说现在吧,杨初成正品着茶,吃着茶点,桌子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纸,和一个算盘,可以说是十分田园生活了。 哦,至于这个纸和算盘,其中缘由,那就要慢慢说了。 原来,在小说背后,储秀宫的掌事姑姑并不是真的被架空了,恰恰相反,甚至可以说是升级了,接管了类似于“幕后管家”的这种职务。 毕竟那些侍女们平日里精力都放在了保护安秀华身上。 其中两个是黑白无常,就守在储秀宫外门口。 另外两个是牛头马面,专门在安秀华闺房前。 每天吃饭睡觉都是一个地。 到头来,这储秀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生活项琐事,一个不差地都落在了杨初成身上。 好在在原先世界里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以及高中三年的数理化生的无情荼毒,即使才第二天,杨初成却也算是得心应手。 说实话昨天刘公公来找自己说这事时,她也是暗自吃了一惊的。 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升级的一天! 做总管,除了月例拿得更多,日子过得更小资,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方便杨初成吃瓜。 基本上她现在是人不在现场,却能知晓一天下来发生了何事。 从粗使宫女到四个小太监,再到四个女侍卫,平日里做了哪些事,她这里都是有各级各类负责人汇报的。 这些纸上,记录着平日里的开销,和一些可能造成不良影响的”重大事件”。 总之,杨初成是很享受现在的状态的。 一杯茶下肚,她满意十足地眯了眯眼。 话又说回来,虽说自己对娴妃的出场不意外,但对于其来历,她还是震惊了很久的。 以一个读者的角度,谁能想到娴妃...竟然是贵妃那出来的呢! 等等...等等等等!!! 若她没记错...贵妃宫里有一个叫清荷的,若是贵妃给皇上献人,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第一人选都是清荷。 可是!她知道娴妃叫什么啊! 直接排除清荷! 锦元宫里,姓苏的自己只认识苏茵,其他人有没有姓苏的她也不清楚啊。 这...不会真有那么巧吧... 杨楚成心里咯噔一声,不禁回想起昨天传的热火朝天的锦元宫宫女护主一事。 一个娴妃,一个贵妃推的宫女,这两位可以肯定是同一人。 那昨天忠心护主的那位神秘人,会不会也有可能就是娴妃呢? 昨天是怎么说的...? 锦元宫的宫女忠心护主,下跪磕头求王公公救主... 虽然这传出话的人极为不负责任,事件里既没人名也没地点的...! 但是,仔细想想..能把话传出来,肯定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 皇宫里,既要人多又要是王公公去了也不丢身份的地方.. 那只有御膳房...和太医院。 如果是御膳房,王公公必然会在那间贵宾室,除非是极为碰巧,在王公公还没进贵宾室前恰好被那个宫女遇上了,才有了后面的事。 不过..若真是这样,假得也太经不起推敲了。 那如果是在太医院呢? 王公公会不会去,常不常去太医院自己不清楚,但可以先做一个“去”的假设。 在这种假设下,按照“御膳房”的情况来推理,一样是经不起推敲的。 但如果...那个人是苏茵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时候,前提需要改一下。 改成在王公公常去太医院的前提下... 苏茵,自己是了解的,也是太医院常客了。 那么凭苏茵的细心,对“王公公什么时候出现在太医院”这种问题,少说也有八成的把握。 而苏茵,恰恰姓苏。 再想想,一个负责贵妃身体健康的人,贵妃当然是看作自己人,是可以放心交得出去的。 如此一来...苏瑶...果真是苏茵??!! 不不不,自己还没看到人..万一只是巧合呢.. 实在不行的话..自己..自己今下午就在锦元宫面前多晃晃,她还不信打听不到了! 三王府 话说晏子楚已经离开宁国好一段时间了。 是在上次和宁远澜夜谈之后,燕国突传急事,晏子楚只能速速前去。 所以从晏子楚离开以来,直到现在,宁远澜一个人,都一直干着两个厂的事情。 宁远澜心中已经骂了晏子楚无数遍了。 不过还好,在他走之前,也就是那次夜谈,给自己留了个消息。 关于中秋宴上,左丘云的反常。 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还真抓到了真货。 就是前段时间的那位,叫做幼清的女子。 哦,严谨点,人家身份可不一般,现目前北国唯一一位长公主,也是左丘云的嫡亲妹妹,左丘幼清。 宁远澜这东厂督主可真不是用来哄人的。 没几下就从左丘幼清的话语中察觉出了左丘云和他的妹妹,关系实在匪浅啊。 这是一个难得的突破点。 顺着这一点,宁远澜让留在北国的探子专注打听,上一任北国皇室所有的流言,重点打听‘长乐公主’。 果然,即使宁远澜心中有几分准备,但得知真实状况之后,还是骇然不已。 这北国,从来都是最注重礼仪伦理道德的国家。 其中最著名,流传最广的《学术论》里,光是讲伦理尊卑方面的事,就占了大半篇幅。 结果呢? 条条框框的诫言背后是北国皇室肮脏虚伪下流的面孔。 当初皇兄果然英明,对于《学术论》,也只采取了一部分开放给宁国人。 也就是说,宁国人如今所熟知的《学术论》,并不是完整的学术论,而是由皇上宁远衡亲自筛选删减,再由国子监进行二次检阅,重新编撰而成的。 啧啧啧,北国那皇室..用“淫乱”二字来形容,怕都是说得轻了。 据说,北国的下人总是能在晚上看到长乐公主进她的皇兄们的房间..出来时都是第二天正午了.. 甚至有几次还看到她进她北国前国主,也就是她生父的寝宫里... 北国的女儿从小是要刻一个叫做“守宫砂的印子,以此证明自身的贞操。 据说这长乐公主,在10岁的时候,因为天热,某一天无意露出了自己的手臂而尚未察觉,那天之后,这公主身边的侍女突然就不知何原因被换了一批。 总之...关于这位公主的事..传言纷纷。 (明天加更...幼清其实很惨的,但是她结局相对来说是最好的...明天苏瑶和小初就会相遇了...) 杨初成内心独白(1)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依然不相信眼前的东西都是真的。 直到每天晚上的入睡,和第二天的起来,反反复复,每一次正眼时,都在提醒我,嘿,这就是真的! 我有一个叫做“z的系统。 我看不见它,但是能听到它说话。 一开始时我有些依赖它,或许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在作祟。 当然,后来知道它是如此废柴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我还是很庆幸的。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点是如此的“刚刚好”。 我脑海中有一段衔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剧情。 但是那些好像也不怎么重要。 宫里密集的训练让我很快地,被迫融入了对于我而言十分陌生的环境。 不禁让我想起高一时的军训。 看来古代和现代,偶尔还是能同步的嘛。 我认识了一个叫“苏茵”的女孩。 小说里面,没有提到她是谁。 其实我很喜欢和这些小说以外的人相处,他们无形之中加强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小说中的人物相处时,我都会不自觉地用一种“上帝视觉”和他们对话。 就像是安秀华,宁远澜,宁远衡,甚至是晏子楚。 不过宁远澜要稍微好些,也许是因为他在小说中本身也是个无关人物吧。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走在了正常的轨迹上。 我毫无意外地被分配给了女主。 女主和小说中描写的差不多。 但是真心地说,我不是很喜欢傻白甜,以及“可爱”的女孩。 我更喜欢温柔,或者妩媚艳丽的人。 不过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无所谓了。 我一直都以为,只要我按着小说走,就不会出错。 然而,所有的事,在中秋那天发生了改变。 当我看到了“阿素”站在门口,当我看到男二诡异的动作.... 当我起了疑心,第二天去女主房间.. 我才发现,小说中竟然不全然是真的。 那么它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假的呢? 女主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偷窥“的想法,或许我还会觉得一切都在按小说进行吧。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我不知道,这看似和小说没有差别的表面,真正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到了我的任务,我开始担心。 我把我内心的疑问告诉了小z,没想到这回的它不再像之前那样废柴。 得到了答案之后,我放心了。 既然我没办法再按小说进行,不如就看看,往后的日子里,小说的剧情和现实究竟差距有多大呢? 毕竟以一个读者的角度,我还是对此很感兴趣的。 后来那段日子,我真的太闲了。 我想过要去找苏茵,但是我同时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我那么久都没看到她了。 冒然找她,会不会徒生尴尬呢? 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苏茵这个人,我从未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自从我们俩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后,每一次的见面,都让我觉得她变了。 或许也是我变了。 苏茵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从不认识到认识的朋友。 她会医术,平日里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并且极为细心。 跟她在一起,你会不知不觉中学到很多说话的技巧。 总之,和她相处时让我觉得很安心。 被分配之后的每一次的见面,都会徒生一些奇怪的生疏感。 每一次见到她,她的职务都在升级。 她的气质,也在发生很微妙的变化。 对于我而言,更明显。 因为刚进宫时,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活泼的。 而之后每见一次,就让我觉得她沉静了许多。 后来我就和她没见面了,当时因为副线剧情的事,就暂时忽略了她。 那时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和她偶遇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早该知道苏茵就是苏瑶。 我以为我见到她本人的时候我会质问,会惊讶。 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刘文的那一拽,像是一个警钟,提醒了我很多东西。 苏茵愿意变成苏瑶,是她自己的决定,和我无关。 从一个“朋友”的角度看,如果这是她真心想要的,放在现代,我姑且还能说句“恭喜”。 我看到锦元宫门口,她站在那。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她果真是“娴妃”。 她看到了我,没有表现出什么,甚至叫我为“杨姑姑”。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称呼竟然有一天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但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我也唤她“娴妃娘娘”。 大家在凤辇旁等她,她没有动。 我明白的,如今她是妃,我是婢,有些事是我应该做的。 我主动扶她过去,她的手上是我当初送她的手链。 颗颗分明,实在好看。 我把她送上了凤辇。 她仪态姣美地坐着,双眼目视前方,像是一个宠妃。 我按照规矩跪在地上“送驾”。 她离我越来越远。 小说的剧情半真半假,我不知道苏瑶的结局是否真的如小说那样。 我也不知道,在我没见苏茵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尽管刚刚那样,我仍然没有感觉到她对我存在敌意。 我只是有些看不透她。 女主,苏瑶,男主,贵妃,宁远澜... 我不想掺和其中。 我记得苏瑶是苏茵时,曾经对我所有好。 尽管现在的我我对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但是,我真的希望,她的结局可以不用那么痛苦。 就算是个全尸也是好的。 我看到队伍最后一个小太监的身影也慢慢地不见。 我站了起来,腿稀有地有些发麻。 天色呈现出接近夜幕的深蓝色。 冬天的风有些冷,我打了个寒颤。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1(H) 瑶华宫 苏瑶坐在梳妆台前。 她已经脱下了之前那件还属于下人的装束。 苏瑶偏爱艳丽的颜色,比如橙红色。 她单着一件绣雏菊花样的橘色吊带,外面披着一层半透明的白色丝纱。 头发有些松垮地绾了很小一个髻,一根泛着淡金色的,通体呈白的单鹤钗穿于其间。 除了头上的这一个装饰,其他地方皆是空着的,什么也不戴。 她用的是药妆。 桌上放着几个精致小巧的妆盒。 苏瑶拈着一根长长的玉制细杆,杆头既圆又尖,轻轻往其中一个盛有褐色粉末的妆盒里去。 粉末是有些濡湿的,带着好闻的中草药味 随后这只细杆来到了她秀气的眉稍上。 时轻时重的描摹,从眉尾到眉头。 两处眉,带着一点棕色,眉头偏平,眉尾稍翘,粗细适中。 她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似是满意,放下了手中的细杆。 泛着晶莹的纤指,在另一个妆盒里点了点,透白的指尖上立刻沾上了一点红。 在两侧脸颊处按了按。 白玉般的脸上随之染上了风情。 身后的圆桌上放着一个银制酒杯。 银制酒杯里盛着透明清澈的液体,在室内摇晃的火烛下,被晕染成了如夕阳一般的颜色。 第三个妆盒里是凝固的口脂,笔刷头带着湿润,在表面蘸取了些。 往唇心重重一贴,上下唇再反复抿合 整张脸瞬间变得明艳起来,却又不失本人清新淡雅的气质。 宁远衡在敞开了半边的两扇画屏处看了很久。 直到梳妆镜前的人做势起身。 身后的刘公公正要开口,就被宁远衡一个手势止住了。 刘文弓着身子,不留痕迹地退了出去。 苏瑶没有发现屏风处的动静。 她一回眸,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卮。 眼里有过复杂的,挣扎的情绪。 眉眼上浮现出淡得让人看不出的愁色。 双手忍不住握拳,捏到了最紧,在关节泛白的时候持续了一会,又突然像泄气一般,放松了下来。 她起身。 朝桌子那处走去。 眼看那漂亮的削葱指就要挨到酒杯的杯沿。 屏风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喝。” 苏瑶的手指一下像触电一般地收回。 另一只手抚摸着收回的指尖。 脸上是花容失色的表情,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皇上? 宁远衡从屏风后走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 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到时都更吸引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刚进来时,看到镜前坐着的人,只想到书中所述为真,竟不想破坏此时世间难遇的美人图。 ----凝眸一颦失鱼雁,对镜三笑怯花颜。 他看到镜前的人起身,不解其意,遂没出声。 直到看到她眼中所有的抗拒,最后仍是臣服于权威,手触碰酒杯的时候。 他心里突然就不舍得了。 不舍得看到这样的她消失。 所以,他阻止了眼前的人。 她像个正处于自我保护状态的小刺猬,朝屏风处望来。 他决定不再隐藏于屏风后。 一声又弱又柔的”皇上“,让他小腹下窜起了一阵欲火。 宁远衡能确定一件事, 自己想要她。 ----立刻。 苏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皇上,可是为什么会从屏风后出来?”这种问题,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看自己已经在男人怀中。 身上的轻纱滑落到腰部,香肩上的橙红色衣带更显出她的白嫩可口。 鼻尖萦绕的是怀中人的药香和沐浴之后的花香味。 苏瑶有一点难为情,又怕掉下去,只能两手抓着男人硬邦邦的胸前的名贵的衣料,额头轻靠在上面。 宁远衡抱着怀中的人直直朝床走去。 放下其中一只禁锢着怀里香软的手,拉开围在床边一圈的床幔。 他多年锻炼,凭一只手就能扛起两个同龄男子,更何况如此清瘦的苏瑶? 没有床幔的阻碍,他轻轻把苏瑶放在柔软的棉被上。 身下传来绵软踏实的感觉,让苏瑶安了些心。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刘嬷嬷都教过。 只是... 不喝那杯酒真的好么... 眼前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身上的龙袍脱掉,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和那已经昂起头,粗大的长得不可思议的阳物,每一处都散发着令人脸红的荷尔蒙。 宁远衡双手撑在苏瑶肩膀两侧处的被子上,一腿顶开身下人的双腿,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姿势把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眼前。 苏瑶是第一次见到成年男性完全裸露的身躯...和那狰狞可怖的龙根.. 即使先前刘嬷嬷教导时有给她看些不堪入目的图画,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但是还是难免有一点点的紧张。 不行... 她不能紧张... 苏瑶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一边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 宁远衡温柔地捋了捋苏瑶耳侧地的碎发。 俯下身,在她耳旁道:”别紧张。” 苏瑶感觉有些酥麻,她很清晰地听到自己地呼吸和男人的呼吸交杂着。 一种说不出来的迷乱。 “皇上... 嗯?“ ”臣妾没事的.. 身下的人水润的眸子里,满满的只有自己。 宁远衡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停滞了几秒。 下体又硬了几分。 但是他此时不想进行所谓的“霸王硬上弓”。 宁远衡的唇贴上了苏瑶光洁饱满的额头。 再移到秀气的鼻尖,小巧的下巴,最后才含住了那微张的嘴唇。 他感受到身下的人的唇有些冰凉,所以他没有更进一步,仅仅是双唇相贴而已。 直到身下的人完全地放松了自己,那张和自己贴在一起的小嘴开始主动地张开。 宁远衡在性事上永远占据着主导地位。 即使这一次他多了些耐心,但也并不意味着他违背自己的本性。 苏瑶主动吻自己的那一刻,他不再有任何的迟疑,粗糙的舌头直捣黄龙般地闯进了那张小嘴。 “唔... 苏瑶被迫抬起下颚,整个唇舌就如男人的领地,被他肆意掠夺。 宁远衡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身下的人的亵裤,顺着她修长光滑的大腿一扯而下。 与身下的女孩唇舌纠缠许久后,才放开她。 苏瑶此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她熟通药理,深知现在的湿润还不足以让自己安然无恙地接纳男人进来。 她不清楚男人下一步是否就要做那件事.. 她想,她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男人耐心不够,自己也不能让他扫兴.. 可是..听说如果不够湿润,就会很疼.. .... 罢了,比起以后万人之上的生活,这点疼又算什么... 女孩的双眼一直微眯着,媚态十足,时不时轻哼出像猫叫春一样的声音。 宁远衡胯下的龙根的确已经快涨爆了。 他其实真的发自内心地想一杆进洞。 但是,身下的女孩还尚未开苞,也没喝秘春酒。 如果自己随心所欲,她会很疼的。 因此,宁远衡只能一遍遍地吮吸身下娇儿的肌肤,舔舐她的稚嫩。 苏瑶身上的吊带已经完全地被脱了下来。 刚好够一只手握住的雪峰上是两颗红艳艳的,逐渐变得挺立的樱桃。 宁远衡直接张口咬住其中一个,另一个被他揉成各种可怜诱人的形状。 他两只手都没有空闲,除了蹂躏少女酥胸的手以外,另一只则是来到了少女的腿心之间,在蜜洞处打转试探。 ”皇上..好舒服..嗯.... 胸上被男人唇舌伺候的感觉,小穴被玩弄的刺激感,让她不禁赞叹男人的功力。 “乖,现在让你舒服,一会让你的洞洞好好报答朕的龙根?“ ”嗯啊..嗯...臣妾..臣妾听皇上的... 真乖.. 宁远衡更是卖力地抠挖着蜜洞,手上已经被流出的蜜汁打湿,看起来又亮又粘腻。 “皇上...另一边也要皇上吃..皇上吃嘛...吃臣妾的奶... 宁远衡心里只想爆粗口。 口中含着的乳头还泛着淡淡的草药香,平日里看起来也文文静静的,真没想道竟然浪成这样! 故意用力掐了一下没被含住的乳头。 “嘶...! 耳边传来女孩倒吸冷气的声音。 宁远衡平日里总是如一团黑雾般的墨色瞳仁此时带上了些邪气:”急什么? 话是这般说,宁远衡却放开了那只被自己凌虐得有些红肿的乳房,也吐出了口中的乳头。 苏瑶的乳距较近,宁远衡的掌径又长。 同样是刚刚那只手,只是这下一个掌心里握住两个胸。 两个乳头可怜地被挤压在一起,乳房在一只手掌里还是显得过分拥挤,都变了形。 宁远衡一口含住了掌中的两个乳头。 甚至吞吃着周围一圈的乳晕,乳房上的皮肤被男人的唇舌用力地拉扯而变得紧绷。 “啊....轻点..皇上...嗯...好舒服...好舒服....皇上真好... 两个乳头同时被男人的大舌挑逗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了! 苏瑶不禁夹紧了双腿,却不知这样一来,让男人一开始插在她腿间的一只大腿向前移动了大半。 男人的膝盖骨顶在了女孩蜜洞和菊穴的交界处。 苏瑶难耐地摇晃着屁股,摩擦着身下的被子。 感觉到自己的小穴已经一片滑腻,和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瘙痒。 “皇上...进来吧..洞洞好想吃龙根啊... 宁远衡自然是察觉自己大腿也被那水穴里溢出的水打湿,现在又听到身下的人的淫词浪语,阴茎一阵胀疼。 如今女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做出了邀请,他又不是柳下惠,怎可能拒绝? 直接掏出已经紫得发黑的阳物,先是在湿哒哒的洞口蹭蹭。 硕大的龟头在粉嫩的穴口浅浅的一进一出,就是不整根没入。 还有一大半都剩在外边。 苏瑶又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似是委屈男人半天不进去。 宁远衡没有磨太久,扶着婴儿手臂般粗的阳物,缓慢地向阴道里深入。 小穴被一点点撑开的感觉让苏瑶闭上了眼睛。 未开苞的处子果然紧! 就算刚刚自己做了一点扩张,没想到里面的甬道还是狭窄得让人难以前行。 宁远衡阳刚和俊美兼备的脸上,隐隐约约冒出了隐忍的汗珠,额上的青筋随着他的动作凸起一条条痕迹。 沉浸于性的男人像是散发着有毒的香气的毒品,多看一眼便会深陷入他早已埋下的陷阱。 直到宁远衡感觉龟头触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 他停顿下来。 苏瑶也从饱胀的感觉中体会到了一丝丝仿佛快要戳破什么东西的疼意。 她睁开眼。 粉腮红润,秀眸惺忪。 宁远澜也看向她,剑眉微皱,高挺的鼻梁上,一滴汗珠顺着下颚流下,给他增添了几分性感。 阴茎被夹得太紧了。 他真怕这般闯入会伤到身下的人。 那滴汗珠无疑告诉着苏瑶,宁远衡是在拼命压制着什么。 墨瞳透着猩红,直勾勾地盯着苏瑶的眼睛。 苏瑶突然伸出手,替还在撑着上半身的男人拭去额前的汗珠。 朱唇轻启:”皇上,没事的,进来吧... 像是不谋而合,宁远澜发狠地冲破了那层阻碍,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身下的柔软上。 两具身躯,一古铜,一雪白,贴合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嗯!..... 苏瑶紧咬住下唇,还是难以控制地痛呼出声。 他完完全全占有了身下的女子。 她没有喝那杯酒。 所以他想好好地品尝这样真实青涩的她。 蜜洞里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给他口交。 穴内的软肉在慢慢地适应他的龙根。 宁远衡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开始由慢渐快地抽动起来。 ”嗯....皇上...啊...好舒服啊.... 啊....再深一点... 哼啊...啊....!!! 身下的人完全变了个样,凹凸有致的腰腹上下起伏,迎合着男人密集的抽插。 粗大的肉棒在红嫩的穴口快速进出着,两片花瓣也被男人的肉棍强行塞进又带出。 “噗嗤...”的水声和“啪啪”的私处相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宁远衡两手抓住女孩的屁股瓣,抬起她整个臀部,让龙根能插得更深一些。 皇上...好深啊...不要那么深.... 刚刚是谁喊朕深一些的?“ 宁远衡恶狠狠地说着,再使劲地揪了一把那软成一滩水的阴唇。 ”啊...!还要... “欠肏!” 苏瑶完全迷失了自我,她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了被男人阴茎出入过无数次的地方。 宁远衡半起身子,让苏瑶的双腿缠在自己结实的腰上,然后双手从苏瑶肚脐处一提,使苏瑶整个下半身处于微离床面的状态。 然后大肆地插着流水不止的小淫穴! 一下又一下... 反反复复... 缠在男人腰上的双腿也越来越用力... 玉足拱成一个弓形弧度.. 宁远衡也快到极限了... 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整个花穴贪婪着吃着自己的阳物的骚样,甚至是一张一合的菊眼,仿佛也在勾引自己前去一探深浅.. 就如收到了蛊惑,男人修长的手指来到了花穴下面,粉粉的菊穴处。 她的菊花像是一个粉红的漩涡,手指刚一碰到就要把指腹吸进去。 苏瑶被男人意料之外的动作惊得又是紧张又是羞涩,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刺激感... 前穴被男人打桩似地抽插,后穴被羞耻地玩弄... 双重刺激让苏瑶很快达到了高潮... 她仰起脖子,从喉间溢出尖叫,花穴深处喷洒出透明的液体.... 与此同时,宁远衡将后穴的手指和前穴的肉棍一插到底!! 一股浓稠的精液和少女的潮水在阴道里相遇混合... 身下的人娇躯猛地一颤! 终是受不住这般淫邪羞耻几乎抵死的性事.. 美目一闭,失去了知觉... 宁远衡感觉到包裹自己的穴肉还在一抽一抽的... 好不容易软下去的肉棒又勃起了几分! 只是身下的人已经完全不能再承受。 宁远衡无奈下只能抽出肉棒,在少女的阴道口拼命地蹭了几百下..终于又射了一滩精液... 肉和精液淫水交杂,少女整个花穴被糊得不能看,甚至是菊穴,也在冒着一小汩,着不知是谁的体液... 宁远衡看着身下的人已经不省人事,有些懊恼自己做得过火。 她睡着的样子又变回了平时的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哪里还见得到刚刚在自己身下那副淫荡的影子? 目光在她的睡颜上凝固了一会。 然后把被子轻轻盖在床上的人的身上。 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次日 苏瑶向来睡得很浅。 可能是因为从小要按着时辰去替爹娘给各家各户送药的原因,她即使睡着,也会很容易醒。 再加上入宫以来,也是要早起的。 给贵妃煎药的时候也是。 没想到如今竟也成了习惯。 不过...身上感觉有点不对劲.. 温暖湿热的..像是平时手帕的触感... 但又比手帕细腻不少.. 苏瑶睁开眼睛-- ---一个宫女打扮的丫鬟在替自己擦拭身体!!?? “你... 啊!....娘娘,您醒了... 这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 难不成是内务府把下人送过来了? “你是谁...? 苏瑶打量着面前的人,长得倒是一般般。 回娘娘...奴婢是内务府分配过来的伺候娘娘的。” 跪在地上的人两手抓着巾帕,揪成一团,面上带着些许不安和忐忑。 “哦?今早过来的?“ ”不是今早,是昨晚上。“ ”昨晚上?“ 昨天皇上来的时候也不过戌时,中间似乎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然后突然自己就晕了过去... ”昨晚亥时,刘公公突然传皇上令,来内务府要人,说是前去瑶华宫伺候娘娘。奴婢真是好福气,碰巧守夜,这才有机会来瑶华宫。” 地上的人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都毫不掩饰地带上了雀跃,想来是真的高兴自己能来瑶华宫。 ”原来还有这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现在是卯时。刘公公交代了,说要等娘娘睡熟了才可替娘娘净身,所以奴婢就...没想到娘娘醒了..都是奴婢的错.. 地上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慌乱地道着歉。 “罢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从前唤紫鸢。” “紫鸢?怪难念的,紫就省了,以后更作鸢儿吧。” ”奴婢谢娘娘赐名。娘娘..可要再睡会?“ ”本宫习惯早起,先替本宫沐浴更衣。“ ”是。“ ------------------------------------------------------------------------------------- 鸢儿又出去唤了门外侯着的另外二人进来。 三人一起服侍苏瑶沐浴。 红木浴桶里,香烟缭绕,美人隐于其间,似是瑶池仙境,天女戏水。 水面上不是花瓣,而是用茶,葛根,艾草,以及杏仁粉和一些干了的野雏菊,薄荷叶等,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的中草药材。 水中的人瘦而不柴,神情宛若菩萨,既静,也娴。 两个侍女在替苏瑶按摩肩颈,另一个则时不时往浴桶里加热水,洒药材。 苏瑶美目自然闭合,仿佛是睡着了。 身后的侍女更是仔细地,小心地掌控着力度,生怕一不注意又弄醒了浴桶里的人。 侍女,这倒是提醒了自己。 身边这些人,是内务府安排的,她可不能要。 那个叫紫鸢的.. 不,应该说那个叫鸢儿的,会耍些小聪明,但却不够伶俐,心思也不够清澈。 自己是万万不能要。 另外两个,连前一个都不如,更是不用说了。 想想贵妃身边的清荷,倒是挑不出一丝毛病。 就连小初,平日里也是足够圆滑通透,又生得一副好模样。 该挑谁呢? 这一步太关键了。 她好像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个人,若是调来自己身边,那必是极好的。 只是... 那个人的话,似乎有些麻烦呢.. 趁时间还早,自己得早些去才行... 苏瑶睁开了眼睛。 (一会再来1000多字....)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2 “咚咚咚!” 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 苏瑶把杨初成送给她的手链放到一个精致的珍珠盒里,再把盖子盖上。 进来的人是一个守门的小太监。 ”奴才参见小主!小主万安 起来吧,什么事。“ ”谢小主,刘公公来了。” 苏瑶心头一喜,暗道,来得可真巧! 先是呢喃着:“那可是贵客...” 然后转头对替自己梳妆的两位侍女道:“秋蝉,春雨,快去请刘公公进殿,本宫稍后就来。“ 秋蝉和秋雨没有怠慢,连忙跟门口的小顺子一同出去。 只剩下苏瑶一个人,她再仔细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反复确认没有一丝不妥之后,才理理裙衫上的褶皱,小吐一口气,挺了挺身,踩着带跟的蜀锦绣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瑶华宫的风格和储秀宫,锦元宫都大有不同。 比其储秀宫,少了点活力,却多了点档次。 比其锦元宫,少了点奢华,却多了些内涵。 总之,这皇宫里每一座宫殿,都有自己的气质和脾气。 就像储秀宫,无论里外,都会让人觉得,住在里面的人一定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子吧。 而锦元宫,则会让人判定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再说瑶华宫,扑面而来的是书香世家之感。 刘公公虽是进来了,却也没真的坐下。 而是仍然站在门边,极有耐心地等着今天的主人公。 殿前阶梯下的是一排陌生的宫女和太监。 再后面似乎还有两个灰色衣服的小厮,他们中间放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箱子。 苏瑶过来的时候,朝外面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任何情绪,像是随意看了一眼一样。 而站在刘公公身后的秋蝉春雨,还有之前进来通报的小太监,早就已经两眼直直,整颗心都骚动起来。 “刘公公,让您等久了。” “哟,奴才参见娴妃娘娘。” “刘公公那么早过来,想必是有要事吧。” 苏瑶深深地看了刘文一眼,脸上带上笑意。 自苏瑶过来的时候,刘公公脸上就带着明显地讨好,生怕人看不出来,而如今,更是灿烂得略显滑稽。 “娘娘说得是。本来这事,还轮不到奴才来,说到底还是蹭了娘娘您的光,还望娘娘别嫌弃才是。” 刘文说话绕了个大弯子,最终也没说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不过门外那么多人也不是摆设,苏瑶多多少少猜到几分。 “怎会?是刘公公妄自菲薄了。本宫倒是觉得和刘公公有缘,当日离开锦元宫时,也是刘公公替本宫做主。还不如说是本宫借了刘公公的运道。” 苏瑶最后一句的语气,细品,似乎和前面的不太一样。 刘文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笑意未减,仿佛什么也没听懂:“娴妃娘娘真是抬举奴才了。” 他没给苏瑶回话的机会,又紧接着道: ”欸瞧奴才这脑子,差点就耽搁了正事!“ 随即又正了正神色,脸上一点笑容也看不出,跟戏班里”变脸“似的,再咳了几声,拉扯着嗓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元宫宫女苏瑶,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娴妃!钦此!“ 苏瑶的笑容有过0.1秒的僵硬。 但还是接了旨。 刘文又接着道:“娘娘,皇上说想起宫里前段时间进了一批天然玉石,搁在宫里也废了,如今想来干脆赠与娘娘。要奴才说,皇上可真稀罕娘娘。” 昨日皇上已经下了赏赐,今天本是走个形式,念个圣旨罢了,没想到还多赠了一箱宝物。 当初他听师傅说,这批玉极为珍贵,就连储秀宫那位,也仅仅得到了五成罢了。 没想到,这剩下五成,竟花落瑶华宫! 他今早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 ”哪里是稀罕我,这是给贵妃姐姐面子呢。不过也算是本宫三生有幸,能遇到皇上和贵妃姐姐这般神仙人物。” 苏瑶眼眸流转,看了看依然站成一排的宫女太监。 “刘公公,他们是...? 哟,瞧奴才说着说着,把他们晾一边了。“ 刘文”配合“地往后瞟了一眼:“娘娘该是知道了,昨晚皇上急召,来内务府要人。只是时间太晚了些,找不到什么好的,委屈了娘娘。今个儿奴才挑了几个不错的,就直接往您这来了,还望娘娘不要责备。” 刘文说着,还福了福身,以表歉意。 “刘公公快请起,本宫晓得。只是.. 娘娘有何事,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在宫中有一位故人曾帮过本宫,如今她境况不大好,本宫想着,若是能在这个时候扶持一把也是好的。这件事... 娘娘仁心,这不是事,敢问那位故人在哪个宫,叫何名?” “她是辛者库的宫女,唤毓敏。” “毓敏?” 怎感觉在哪听过... “公公?可有何不妥” “啊,无事,无事,这事您放心,奴才这就把人带到瑶华宫来!” “此事有劳公公了。“ 苏瑶说着,做了个”请安“的姿势,借机道:”还望公公多考量我刚刚的话。“ 当然,此话只有苏瑶,刘文二人才听得见。 在新来的宫女太监们眼里,只会觉得是苏瑶随和亲切,不摆娘娘架子。 刘文话都放出来了,眼下也只能念着去辛者库找那位宫女。 临走前招呼了两个小厮好好当心御赐之物,又万千嘱咐新来的宫女太监们要好好伺候娴妃,最后又和她客套几句,说了些场面话,就离开了。 御书房 熏艾草的香气满屋。 黑漆壁上多挂有御笔字,山水,花鸟图。边框质地不一,有紫檀,雕漆,内镶嵌象牙,宝石,点翠等。 地上垫驼绒,如门前的支柱处设有一观赏石盆池,绿萍浮其上,戏水红鲤二三。 “今日那么早过来,是昨晚没尽兴?” 宁远衡话语间的嘲讽毫不留情地盖在对面那个“活的成年男性洋娃娃”头上。 甚至根本没抬头看来人,修长如艺术品般的手指轻轻翻过书的一页。 “哗啦”的声音,清脆,犀利。 晏子楚毫不在意,倚在珐琅制的书架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粉红色的,长条的块状物。 “我就说我们的皇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沉醉美人乡。”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宁远衡仍是看着书,不冷不热地来一句。 “也没那么早。” “哦?” 看书的人终于愿意赏脸,抬头,挑了挑眉。 “不说这个了。你下手还真毒啊,这个都用上了。“ 晏子楚话锋一转,抛了抛手里的东西,大步向宁远衡走去,琥珀绿的眸子里布满了戏谑和算计。 ”论下手这种事,谁比得过你?“ 宁远衡无语,这东西本就源自燕国,有何大惊小怪。 ”噗嗤,我倒觉得是东厂更胜一筹。“ 晏子楚发自内心感叹。 ”他那只是个人嗜好,唬人倒还不错,论精髓,你才是堪称一绝啊。“ 宁远衡摇摇头,一想到他那位弟弟的爱好,就一阵恶寒。 晏子楚那番话并不是瞎说的。 宁远澜那一屋子的东西,确实是闻风丧胆。 但作为哥哥,他是知晓其过程的,总之,若要和晏子楚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对这个,你了解多少?“ 晏子楚突然中止话题,放慢了声音,隐隐约约透露出危险的味道。 手中的粉红色物体放在手心上,伸到宁远衡面前。 宁远衡斜了一眼,实话实说:”一知半解。“ 他对接下来晏子楚想说的东西有预感。 “这个药,可不只是让人变成痴儿。”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痴儿。” 晏子楚语气渐冷,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里浮现出一丝杀气。 宁远衡没有说话,静静地平视前方,一只手握成拳,随意的搁在月牙长桌上,表情也带上了几分严肃。 “我父辈,也就是上一代燕国权贵,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把这种药大量地用于被他们玷污残虐的百姓上。怎么可能会让人变成痴儿呢?都是诳人的。” “继续。” 宁远衡墨瞳里映出那个粉红色的,看起来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没错,它不会使人变成痴儿。但是,它会让人的神智,失控。哦,或许也有可能变成痴儿呢。“ 这次晏子楚自觉地继续说下去:“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会让人的记忆,无规律的发生错乱。” “无规律?” “当年燕国权贵,以为这是一种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结果,他们错了。它并不会让人失忆,甚至..会让人多出一些本不存在的记忆.. 如何说?” “不同的人,吸食它,就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并且每个人脑海里呈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最开始,是后宫的人用来加深床第间的欢愉,可久而久之,便发现了问题。正因为只有日积月累地吸食,才会被它侵蚀,渐显端倪,偶尔吸入体内,是无大碍的。所以当真正地被人发现问题所在时,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那如何会流传于权贵手中?“ ”缘由也可笑,此药不至死。仅仅是让服用之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罢了。“ ”啧啧啧,世间竟会有这般妖物。“ 想不到,这药还如此诡妙。 ”后来这药莫名的就消失了,我也是曾听父辈说过,书上也有过记载,那晚上觉得眼熟,这次回燕国办事,顺带确认了一番。果真如我所料。只不过,你还真厉害,这药都能搞到。“ 晏子楚由衷地感叹着,这宁远衡不愧是天选之子,这种好事都被他碰上了! “你手上不也有?” 宁远衡悄无声息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我就想试试看,没想到还真在老头子那翻出来了,不过也仅有这一个,还费了我几番力气才搞到的。” 晏子楚收回掌心,几个手指包住了掌心的东西,生怕被人偷了抢了似的。 “你今天是跟朕交流心得来了?” 宁远衡的话如一泼冷水,让晏子楚抽了抽嘴角。 “燕国那边的垃圾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宁国也快差不多了,北国那边我又不是很感兴趣,这日子实在无趣得紧“ “玩可以,别过火。” 宁远衡哪里不清楚晏子楚话里有话,就像他说的,晏子楚,就是个十足的人形武器,想想那日自己临时做的决定.. 九瑾,你可真要感谢朕啊。 “臣谨遵皇上教诲。” 晏子楚把手心的东西放在嫣红的唇边,轻轻吻了吻,宝石般的眸子闪烁着令人发怵的兴奋和嗜血...... 瑶华宫 刘公公办事麻利,颇有王公公的影子。 人很快就送到了苏瑶面前。 苏瑶的寝宫里只有她自己,和在地上跪着的人。 其余人,都被苏瑶遣走了。 苏瑶慢悠悠地吹着手中的茶,:“抬起头来,本宫有事问你。” 毓敏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当看到面前那张脸时,眼里满是惊诧! 怎..怎么会是她!! 早就猜测到会是这般反应,苏瑶并没有在意。 只是轻笑一声,:”本宫问你,如今跟在本宫身边可好?“ 毓敏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 咬着下唇,手指深陷在掌肉里。 ”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了,本宫要的可是忠心于本宫的人。一颗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本宫。” 苏瑶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抿了抿茶水,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我..我可以效忠你!但是..我必须要做一件事!!这件事,你一定不会同意!!“ 毓敏狠狠心,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瑶对于她倒是极宽容,连如此“以下犯上”的行为都不甚在意。 把手中的五彩玲珑双耳矮杯放在茶案上,舒了舒腰:”说来听听?“ 敏毓皱皱眉,上前,侧在苏瑶耳边,低声说了些话,然后又倒回去。 苏瑶眼神一暗,笑道:”那咱们倒是不谋而合了。“ 面前的人不为所动。 ”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敏毓有些警惕,但还是上前。 苏瑶也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只见敏毓脸色骤变! 再之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直接跪在苏瑶面前-- ----”奴婢,参见娴妃娘娘!“ “本宫请你来,其目的也不是为了听这一句敬词的。” “娘娘的意思是... 那日,除了本宫以外,怕是还有人来找你吧...她是谁?” 苏瑶又重新端起案上的茶,优雅地翻翻茶盖,一缕清香飘出来。 毓敏心底传来一丝寒意... 背上悄悄起了冷汗,手心里的温度也逐渐降低。 “回娘娘,是清荷。” 作者有话想说:明天加更,这章的线索太多了哈.... 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23(虐身) 三王府 “本王知晓了,下去吧。” 宁远澜神色未变,一子白棋落盘,“嗒“的一声,刚刚来传消息的小厮也随之凭空消失在屋内。 坐在他对面的是晏子楚。 西厂和东厂不一样,西厂是设置在宫内的,东厂设置在宫外。 晏子楚刚从宁远衡那里过来,闲着无事,便找宁远澜下棋寻乐。 ”左丘邀储秀宫那位两日后在泰丰楼一聚。“ “哦?” 晏子楚落下一步棋。 ”我打算,称量称量手上的筹码,究竟有多重。“ 宁远澜夹着白棋,似是考虑这一步该下哪个位置。 ”你们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晏某自愧不如。“ 晏子楚也不催宁远澜下,打了个呵欠。 ”你可别说你不参与。” 宁远澜话中嘲意明显,指尖的那仿佛是珍珠一样的棋子终于落下。 晏子楚瞟了一眼棋盘,没有再接着下,两手放在后脑勺,翘着二郎腿,:“噗嗤,闲着也是闲着,要我怎么做?” “别玩死就好。” 宁远澜自顾自地继续走着棋路。 “你不怕左丘发现了她的端倪?” 晏子楚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看起来更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是啊,令人期待呢.... 一个如神佛,一个如修罗。 气氛诡异,却又微妙的和谐。 传入鼻腔的是满室檀香,耳边作响的是”嗒“”嗒“的落子声,两人的影子在微弱的光线下被拉得很长,却又不显眼,似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 杨初成依然在回去的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走着走着就突然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并且那件事应该是昨天她本来打算留意的,但是一不小心就忘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直到路上突然遇见了一个熟悉得面孔-- ----杨初成灵光一闪! 突然想起来自己忘的那件事是什么! “刘公公!” “哟,小初姑娘!” 杨初成飞奔到刘文面前,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刘公公,我们都老熟人了,就不用叫得那么生疏了,叫我小初就可以了。” 刘文愣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想了想便说:“既然这样,那你也别一口一个刘公公了,叫我刘文吧。”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杨初成感觉直呼其名好像有点不太礼貌,而且她总是觉得“公公”的职位始终比“丫鬟”的要高一些。 即使现在自己是储秀宫总管,但刘公公目前的职位也仅次于王公公啊。 “哪有什么不好?” “可是我觉得叫'刘公公'更亲切啊。” 杨初成强调,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刘文“这两个字念起来太冷冰冰了,不及”公公“来得和蔼”,而且称呼上的尊卑也更合理一些。 刘文也想象了一下面前的人叫自己名字的样子,似乎好像真的没有叫“公公”来得好听。 他这么想并不是认为“公公”好,天下有哪个男的想断根啊。 只是觉得面前的少女喊出“公公”两个字,他左胸口里面有什么东西就酥麻麻的,想象了一下叫自己刘文,反而失去了那种奇妙的感觉。 ”刘公公?“ 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走神了,杨初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刘文被这一声拉回了神绪,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带上了一点点慌乱和躲闪。 “小初。” 刘文清俊的脸上浮出让人难以察觉的绯意。 “这就对了嘛。” 杨初成看出了面前的人腼腆的样子,觉得有点喜感。 毕竟平时这位刘公公永远都一副精干老练的模样,偶尔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杨初成突然心中油然升起一种罪恶的捉弄别人成功的感觉,忍不住“真情实感”地笑了起来, 刘文恰好准备抬头瞟一眼,没想到却捕捉到了他19年来从未见过的美景。 (ps,之前有说过刘公公看起来20多岁,但那只是因为他平时装着很成熟的样子所致,其实他只有19.) 像被狠狠电了一下,他迅速低下头。 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却在脑海里不停地回放,怎么删也删不掉。 刘文是一个很容易想得开的人。 既然忘不掉刚才的画面,那就牢牢记住吧。 于是他又抬头,只是这回他心里却是遗憾又庆幸了。 遗憾的是刚刚的稀景已经不见了,庆幸的是好在刚刚自己有好好保留起来。 ”刘公公,刚刚看你急急忙忙的,是准备干嘛呀。“ 杨初成随意飘来一句。 这话还真提醒了刘文! 他准备去乾清宫呢,他师傅王章一走,事情就全落在了他身上。 一边是乾清宫的事,一边是内务府的事,手下几个掌事的能力究竟怎么样他心里是有数的。总之,基本上稍微大一点的事情他都要一一去处理。 乾清宫那里必定也是怠慢不得。 他才刚从内务府出来,没想到就遇到了小初。 三言两语的, 一时半会反而忘了自己要去乾清宫。 不过...也还好,去乾清宫也只是守着,没什么要事。 “我去乾清宫呢。” “乾清宫?刘公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倒没有,只是去候着。” “原来如此。对了刘公公,昨晚皇上翻谁的牌子啊?” “当然是娴妃。” “这样啊... 得到这个答案,杨初成心里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感叹,也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虽说如今她明白整个小说是女主的意识,但是..她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真切切的以”读者“身份来看的。 一想到书中的男主,除了女主谁都不肏,然而现实,还是去肏了其他人。 害,真是凄凉。 刘文敏锐的感受到身边的人的语气有些不太对。 误以为杨初成是因为替储秀宫的宸妃娘娘难过。 本想拍拍她的肩膀,又觉得不太好,便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你才刚进宫,对这种事还不太习惯,其实啊, 这些事,太正常不过了。想开就好了。“ (就像当年得宠的李氏,贵妃,还不是说失宠就失宠,再说了,皇帝再怎么样,也不会一直只去一个妃子那里的,多去一次,少去一次,也未必就意味着得宠失宠) 当然,这些是刘文心中省略的话,他肯定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我没事我没事。“ 杨初成尴尬地笑着,心中却有点无奈。 她知道刘文在想什么,她无语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忠心啊??搞得好像万一哪天她不忠心了反而还是她的错一样。 她只是觉得,在其位,谋其职,和忠不忠心真的是两码事啊! 这种话,她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心里叫苦。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但其实说话的人主要是刘文。 他一直以”过来人“的身份,给杨初成讲各种道理。 从为人到处事,并且现身说法,把自己从一个无名太监,到现在的内务府总管这段”坎坷“的经历告诉了杨初成。 听得杨初成那是一个云里雾里,只觉得玄幻得很。 一个乾清宫,一个储秀宫。 尽管有一段是顺路,但终归还是两条路,两个地方。 杨初成走之前向刘文道了谢。 虽然刘文讲得挺玄乎,但是有些道理,她还是听了进去的。 她甚至还觉得,刘文不当个说书先生都可惜了。 他无论是用词还是叙述方式,皆给人一种文邹邹的感觉。 肚子里没点墨水是不可能做到这般信手拈来的。 再说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来自刘文的善意。 这种感觉和当初还是苏茵的苏瑶,无数次的劝诫自己很像。 其实想想,她还是挺幸运的,能在不同的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是一种很难得,也很珍贵的事情。 --------------------------------------------------------------------------------------- 当回到储秀宫的时候,杨初成才突然想到,自己又忽略了一个问题。 硕大的”储秀宫“三个字,提醒了她一件事。 要知道,整篇小说,也就是女主的意识里可从来没有”男主翻了别家的牌“的印象啊! 至少她上一次见到女主的时候,女主的智商什么的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即使她自己的”记忆“可能出了一点问题,但是似乎并不影响她正常的思考,只不过是按照她错乱的记忆思考罢了。 那么,男主突然不来她那里,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吗? 这肯定说不通! 也就是说,昨天,要么有其他人来啪女主,要么就是发生了点什么事。 毕竟,如果什么事都不发生, 女主至少会闹出点动静,不至于一声不响地就过了一天。 那个人是谁..男二?男三? 这让她很感兴趣啊! 而且... 她突然发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未发现的最大的bug! 是啊...怎么就会那么巧... 小说里总是这样,男主没找女主的时候,男二恰好就来,男二男主都没来的时候,男三就来... 这巧合得实在有点失真啊.. 再说了..女主的意识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没有啪啪啪,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会记成自己是在啪啪啪呢,而还区分了人..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啪女主的人也许不是三者中的任何一个呢? 不得了不得了,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瓜等着自己吃。 看来从今天开始,她要每天关注宁远衡的翻牌状况,以及女主究竟有没有啪啪啪的事了。 真是带感啊! 锦元宫 “娘娘,昨晚皇上翻的是娴妃的绿头牌!” 清荷一脸兴奋地通知安芷嘉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 安芷嘉正嫌恶地喝着药,听到这个消息,竟也觉得连苦涩的药汁也变得香甜。 “是啊,奴婢派人问了,千真万确!” 清荷走到贵妃身后,替她揉肩。 “奴婢就说,储秀宫那位怎能比得过娘娘。” 贵妃没有说话,似乎还沉浸于喜悦之中。 清荷便一边控制着手上的力度,一边交换着穴位,继续道:”只是娘娘这几年来身子骨弱了,陛下体恤娘娘罢了。这么多年来,但凡是好东西,锦元宫可一点也没落下呢。“ 清荷说话声音轻柔,语速又慢,让安芷嘉觉得自己的神思似乎有些模糊了。 “娴妃又是咱们的人,娘娘只要好好把身子养好,皇上自然就来这了。” 安芷嘉听着耳旁的话,意识渐渐飘得有些远。 她记起来自己刚入宫的时候,宁远衡也是宠她的。 她只用了一年便当上了贵妃。 她记得宁远衡还教自己骑马.. 她记得在他怀里的感觉....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偷偷看他上学的样子。 她想,她一定要努力学习各种东西,学习女红,诗经,琴棋书画...... 好好做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后来啊,她终于嫁给了他。 她记得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多好呀。 ...... 清荷看到安芷嘉睡着了。 她轻轻地离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层羊绒毯,给安芷嘉盖上。 然后,清荷又走到了安芷嘉身后,继续替她揉肩。 奢侈豪华的锦元宫里,只有她们两人。 那些时光啊,或许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或许在一个人的指尖下,慢慢蒸发掉了。 夜晚来得很快。 杨初成已经等不及了,当天色稍微有点暗的时候她就离开了自己的后厢房。 不过她也不敢大摇大摆地去主殿。 只能悄悄咪咪地在那个长廊里“偷窥”。 好像听起来有点猥琐,但是..你就当她是探索精神好了。 她之前就觉得储秀宫的位置太偏了。 如今更是有这种感觉。 她完全听不到皇上去了哪个宫里。 总之,储秀宫这里,真的很安静,有时候甚至有一种和整个皇宫格格不入的感觉。 罢了,明天再去问刘公公就是。 杨初成一人坐在长廊椅上,一开始就盯着不远处的那扇精致的雕栏窗看。 若是她的目光有温度,早就把那一层薄薄的窗纸烫出了个洞。 她等了许久。 里面的光还挺亮的。 刚刚好像看到有人进去了。 看身形是个女子,动作,应该是在端着什么东西。 结合时间,不难猜测,女主是准备用膳了。 然后又过了一会,可以确定又是刚刚那个女子,把女主的餐具收了出去。 然后.. 就沉寂了许久。 杨初成几乎要怀疑人生-- ----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直到...透过窗纸呈现出来的灯光的颜色,瞬间暗了两个度!! 这个点,女主不可能睡。 刚刚没看见有人的身影进来啊... 杨初成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些..很奇怪的声响.. 那并不是欢爱的.. 而是类似于...或许你曾试过用手弹指吗? 突然,她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看见有一个影子,应该是男人的影子。 可是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究竟在做什么... 正当杨初成想看得更仔细的时候----- ----“杨姑姑。” 突然,一个侍女过来! 这个侍女不是今早上见到的那两个。 而是原来的没被替换掉的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杨姑姑,天色晚了,您还是最好回去。” 说话的人声音森冷,带着威胁的味道。 长廊的顶梁上,只挂着三四盏灯,光线很弱。 说话地人的脸仿佛也变得扭曲起来,让杨初成不禁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从背脊处窜上来的凉意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好的.... 杨初成被她盯得发麻,只好转身回去。 但是她依然没有忘记朝那扇窗看去。 就在她的视野要完全离开窗的范围时---- ----她看到了。 一个人影突然扑在了窗上! 差点把她吓到尖叫。 她想偷偷转头看看身后的侍女还在不在.. 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一下扫到身后的侍女依然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跟个纸人似的! 她很不争气地又被吓到了! 不敢再去偷看身后的人。 她几乎是很细微地,往窗那边看了一眼.. 触目惊心! 一层暗红色的血迹没有预兆地出现在窗上.. 形状像是一个人的手.. 杨初成条件反射地收回了目光。 然而脑海里却不停地回荡刚刚看到的东西。 她似乎看到里面的人在挣扎.. 她感觉到了血迹背后的绝望... 杨初成的手指逐渐冰凉,不知道是冬天的晚上太冷,还是其他原因所致 她机械地往前走,脚步有些踉跄.. 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到了后厢房.. 她觉得大脑好乱,赶紧跑到窗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她想,她需要花点时间理清一些事情了... 杨初成是回去了。 可某一处上演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储秀宫 (主殿) 整个室内被一种奇特的香味充满,中间似乎混杂了一丝铁锈的气味,让人作呕。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五花大绑,脖子套了一个类似项圈的绳子,脖子后面是一根很长的线,被挂在房梁上。 安秀华全身上下都有大小不一的伤痕。 掌心处有一道明显的刀痕,出正在汩汩地冒着血。 她指尖扣着地毯上的绒毛,微微地颤抖。 “不要...求求你..别过来。” 安秀华血泪交错的脸上,美目里布满了惊恐。 她好疼啊.... 她不知道怎么了.. 她觉得很奇怪... 她印象里,这个男人不会这样的,今天怎么突然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ps,实际上昨天也不怎么好,她记忆已经出问题了) 晏子楚轻蔑一笑,:“哦?本王偏要过来。“ 我好疼..... 全身上下都好疼... 晏子楚往窗边看去,上面的血迹实在刺眼。 真是不省心... 他又转回头,看看地上的人。 安秀华脖子后面的那根线足够长。 他把它从房梁下解下,把安秀华拖在地上,嫌恶地看了看她血迹斑斑的身体。 目光又在地上的人的身上四处游走了一会,像是在看一个点心,考虑究竟往哪出下刀。 半响,他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看得过去的地方。 猛地一用力,把安秀华直接拖到脚下。 即使地毯是柔软的,但在如此异于常人的作用力下,安秀华的脸还是被摩擦破了皮。 晏子楚一手掐住安秀华的脖子,以脖子为支点,把她整个人举起来。 安秀华脸色顿时变为紫青色,艰难地张开口呼吸,腮帮子鼓得很大,眼珠子也往上翻,耳边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到有阵阵杂音。 晏子楚对准那处血痕,把安秀华的双乳靠上去。 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擦拭窗上的污浊。 窗纸是滑面窗纸,质量也很好。 如此擦拭,污浊是大体上干净了,但安秀华的胸却是一片红痕。 分不清究竟是窗上的血,还是她的胸浸出的血渍。 晏子楚掐着安秀华的手一松,安秀华就直接掉了下去。 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上留下了男人的青紫的淤青,她很想用手揉揉,可是手脚全被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因为太难受,眼角流出液滴,和脸上的血污混合在一起。 晏子楚拽起她的头发,声音放得轻柔,在她耳侧:“昨天,我们干了什么呀。” 男人的声音鬼魅而妖异,带着通往地狱深处的诱惑。 安秀华觉得头皮被撕扯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一分,掉进了男人用声音编织成的陷阱,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晕红:”昨天..昨天...我们做了..那件事.. 晏子楚如绿晶石一般的眸子,满是嘲弄和看好戏的样子。 “哦?那件事?是这样吗..! 他带着笑意,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紧接着突然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之中。 双目猩红,手上的青筋爆起。 抓着安秀华的长发,把她往地上摔,又提起来,又往地上摔... 反复不止。 直到安秀华鼻子两道殷红流出。 晏子楚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手上拿着昏厥在地上的人的那根线,像拖一个尸体一样,把她又拖回先前的位置,挂在房梁上。 (一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