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新做人》 祖安来的想跟你说话 我没有梦想,我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帅哥。 当我们以为二零一九已经够混蛋的时候,他弟给了我们一个狠狠的巴掌。 具体言论如下,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呆呆,我让你这个寒假当个哑巴脑瘫半生不遂! 没关系,我还能继续微笑。 直到有一天,我打开微x,以四步步数高居榜首的时候,我知道,我不能再平凡了。 小时候,老师就教我们,少说多做。 我就是不听就是不听,这一天,我为我的言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师弟蠢死算了,你干嘛这样这样,你应该那样那样......” 我和平常一样点开cp,看着我不需要带脑子看的升级爽文,并且常规口嗨,因为反派有着和我一样甜美动听的名字。 -骂骂骂!每天就知道骂我蠢!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呢!混口饭吃容易吗?我他吗又不是演员我怎么知道这段怎么演!老子不干了!爱他吗谁谁! ??? 见鬼了哪里来的声音...... -你脑子里,笨逼,就你这样真不知道系统看上你哪点,安排你来接我的班。 握草? -你握日都没用,系统说你思维活络,点子清奇,是个干大事的好苗子,呕,cp173625这个任务以后就是你的了,加油,萌新! 有病病? (<a href= target=_blank></a>) 这都是什么烂菜叶子烂西瓜? “不是,兄弟,你是哪个鬼?” (<a href= target=_blank></a>) 从前我知道有六亲不认的走路姿势,今天我知道了,还有妈见打的声音。 (<a href= target=_blank></a>) -cp传媒知道吧,你在网上逼逼赖赖后台都是看得见的,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所以? -啧,意思就是你现在有一张体验卡,叶晚这个角色你知道的吧,就《说好做彼此的亲兄弟你却成了我师娘》里的弟弟,你不是说应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话不多说机会让给你。 “我拒绝。” -本着中华传统‘来都来了’美德,机会给都给了,你不想扬名立万吗?你不想名垂青史吗?你不想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吗?还在等什么,一句我愿意,你的梦想都将成真! “我没记错的话叶晚是个变态兄控大反派吧,虽然结局还没有出来,但作者已经说了结局be,全员火葬场,弟弟尤其惨。” -小问题,这不就是要你去的初衷吗,由于作者感染了新型病毒,这文注定咕咕咕了,读者在评论区巴拉的我都快以为二叠纪重现了!像我们这样的职业填坑人必须阻住这种悲剧发生,我接了这个任务进了这本书,从头被骂到尾啊他娘的。 “职业填坑人?” -怎么样第一次感受到三次元以外的东西,是不是有一点小心动? 并没有。 我冷着脸,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我有什么好处?” (<a href= target=_blank></a>) -好处多了去了,这本书虽然用的都是烂梗,逻辑思维全死,但架不住它爽啊,海星都快破百万了,这就是你的起步价。你任务执行得越完美,读者越爽海星越多,你拿的钱就越多,啊,这肮脏的铜臭味! “不干。” -你怎么这么倔强呢! 我隐隐觉得,如果声音的主人在我面前,他一定会忍不住打我。 没办法,我刚。 看到我不为所动,他祭出了大招。 -你现在有别的事情做吗?你出的去吗?口罩有吗?十二点起床吃个饭继续躺床上五点吃个饭又回到床上,你孵蛋吗? (<a href= target=_blank></a>) “别说了,我愿意。” 我笑得优雅得体,一句话说得像是烫嘴。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阿光送到祁山了,阿光就是那个被骂到知难而退的前身。 (<a href= target=_blank></a>) -送我来第一章?你想我在这个处处都是npc的世界待到头发白吗! 没错,我现在只配面目狰狞的脑内芬芳。 (<a href= target=_blank></a>) -干什么莫,人家之前没有存档嘛。头发白就别想了,活不活得到还不一定呢。 ??? (<a href= target=_blank></a>) -这全息世界还有生命危险?! -钱是这么好赚的吗?怕什么我会帮你,我就是你的金手指,嘻嘻。 (<a href= target=_blank></a>) 嘻你吗? (<a href= target=_blank></a>) 垃圾小说,我@!#%αx* (<a href= target=_blank></a>) 不行,我还是要微笑,我的人设是阴郁兄控小帅哥,此时此刻我的完美哥哥就在我身边。 叶辞,也就是这本甘霖娘的垃圾小说的男主。 (<a href= target=_blank></a>) 对不起,这边现在心情有点不好呢。 我平复一下,重来。 (<a href= target=_blank></a>) 叶辞,本文男主,封疆大世界,启夏岭南叶家的天骄长子,表字流云。 (<a href= target=_blank></a>) 从小作为别人家的孩子长大,直到十六岁,祁山流波派尊者姬殷途径淮州,少年叶辞惊为天人,终于茅塞顿开,自己要做的根本不是别人家的孩子!而是修道。 叶爹一听乐极,封疆十二国,祁山是什么地方,那是凌驾在诸国之上的地方。 去,赶快去! 于是叶辞收拾了行囊,怀揣这一颗少男赤子心,展开了他和流波仙尊一边谈恋爱一边飞升的故事。 (<a href= target=_blank></a>) 叶晚是谁? 从小笼罩在哥哥光辉阴影下的弟弟,爹不疼娘不爱,常规操作下一定对哥哥恨之入骨。 但是,我们叶晚没有,他不仅在兄控的道路上头也不回地狂奔,并且粘人到叶辞求道他也要跟过去。 (<a href= target=_blank></a>) 也许是基因的强大,本来黯淡无光的叶晚在修道上展现出了和兄长一样的天赋,于是从不收徒的流波尊者在祁山十年一开山门时,收了两个徒弟。 弟弟是叶辞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具体大概像这样,叶辞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师父,左手刚牵到师父的手,右手还要拉着一个闷闷不乐的拖油瓶。 难,做人难,做哥哥更难。 终于在叶辞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师父身上的时候,叶晚黑了。 从前只有哥哥爱我,本来就只剩哥哥爱我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好一个新出炉的变态。 于是弟弟作天作地,把一个好好的祁山生生从封疆大世界作没了。 把师父作到魂飞魄散,把兄长作到引颈自戮。 自己也跳进了伏魔阵中,死得支离破碎。 结局是阿光叨给我听的,据说作者存在草稿箱里还没发出来。 最新更新是我看到的地方,叶晚设计姬殷入魔,叶辞带着入了魔的师父逃离祁山,遭到正派围攻。 -也不知道这么崩坏的角色哪里好,主角怎么都下不去手,叶辞对着他哭唧唧,读者对着他也哭唧唧,我都快裂开了! -也许他比较符合时下流行的美强惨人设。 -就这么着吧,你加油,你的任务就是让崩坏的剧情happy ending,随便你怎么搞。 -我要被主角看穿是个冒牌货怎么办?他会不会一刀把我做掉?我在三次元会不会出事?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说我不行,那你一定行。死当然是不会死的啦,缺胳膊少腿吧,看情况。 ??? 我祖安来的,你想听我说话吗? 算了,来都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苦难的日子即将来临,我却咧嘴笑得像个智障。(<a href= target=_blank></a>) 阿基米德递杠杆 ‘叶晚’就是个沾了芥末的蛋糕,对喜欢的人来说好吃,但是我欣赏不来,我吃下去了,只觉得呛人。 “晚晚这么开心?” 我很想说不要把我叫得这么娘炮,但是我不能。 我的后半生能否用钞票擦屁股,全看他。 这是我亲爱的哥哥,我生命的大腿,我富贵的金主,我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 我掐着嗓子发出清脆弱智的声音:“只要跟兄长一起就很开心!” 叶辞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温温柔柔道:“走吧。” 你不要以为你一本正经我就不知道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兄弟。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现实让我没有功夫想头发乱不乱的问题。 好他吗一座祁山,叶晚拜托你快点觉醒把它端了,这是给人走的台阶吗? 我虽然放假了,但我是读过书的。 你长,我忍了,因为我年轻。 但是为什么我迈出脚跨上第一级台阶,就感觉有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压在我脆弱的生命上? 我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要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仅仅是因为钱和寂寞吗? 不,不是,我是为了爱情。 我嗑的cp不允许有be的。 啊!这该死的伟大的信仰!这凄美的绝世的爱情! 真正的叶晚怎么走上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越走越起劲,因为压在我单薄的肩上的,不是什么威压考验,是我们基因流男孩的希望。 我不禁转头看向我亲爱的哥哥,情深意切道:“兄长,你一定会成为祁山的弟子。” 其实我想说的是,哥哥,你一定会成为尊者的男人。 -你想死吗傻哔!不能剧透不能剧透! -怕什么,你不是我的金手指吗?你不是说随便么搞吗? -我说你能活到八十岁,你要不要找把剑来捅一捅,看看能不能活下来啊?! 就这样,我决定以后都好好说话,说人话。 我是叶晚,变态且怂。 叶辞笑得眉眼弯弯,十分好看,宠溺道:“我们晚晚也可以。” 我把头点得很天真,并在心里为我的cp喊加油(? ??_??)?。 迫人的云雾散去,我和我哥终于走到了山门前,原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到了这里只剩下二三十个。 精英。 我当然不是单说我,没有这么自大啦。 我是指我们,都是。 -祁山这么多派系,你说我不进流波,他们是不是就可以甜甜蜜蜜谈恋爱了。 聪明,我真聪明。 -这边不建议这么做呢,你忘记你的人设是变态兄控了吗,你是男二又不是酱油,不和主角一起,你就要变成一百零八角啦。 啦你吗。 我这边建议你以后不要用语气词呢。 -你这个随便搞掺的水分有点多。 -不然怎么把你骗......我是说伟大的你接的任务当然是要有挑战性的。 我感觉我被骗了,但我目前还没有证据。 “诸位请随我前往重华殿。” 我被这凭空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寻声看去,不由感叹,现在做npc都需要这么高的颜值吗? 可能叶辞觉得我肢体语言太过丰富,忍不住开口打断我的惊讶:“晚晚想入哪一门派。” 我掐嗓子造作道:“我当然随兄长一起。” 其实我每次对着叶辞说话,都有一种老黄瓜刷绿漆的感觉。 我也是还在读毛概的祖国花朵,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思想? -朋友,忘了跟你说了,这里时间和现实时间是分开的,但是原书根据你的言行举止会同步更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刚才的言行举止已经被读者喷了。 ??? -‘好做作一弟弟’‘傻白甜受不了了’‘他是十三岁不是三岁醉了’诸如此类。 并没有很想听,谢谢。 这么会杠,怎么不去跟阿基米德抢杠杆? ※※※※※※※※※※※※※※※※※※※※ 这个寒假放的我... 快升天了 是个叶晚对他都有阴影 我一早就清楚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姬殷刚出场,身边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三十几个人你啊完了我啊,像排队一样。 我不屑一笑,抬头去看我们的男主,“靠!” 好帅一一! 不好意思,有点激动,都懂我意思吧。 不愧是让我哥折服的男人。 我真的很想替广大零同胞们说一句心里话,帅哥,马赛克我! 当然,我不是。 钢管都没我直,谢谢。 “并州齐豫,见过山长,见过尊者!” “邕州何尝,见过山长,见过尊者!” “x州张三......” “x州李四......” 不想编地名了,我又不是地图。 此起彼伏,不行,这个成语我用过了。 参差不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走心起名字的是男n,其他不用深究。 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女角? 你去问作者啊,可能她就想看搞gay吧,谁知道呢。 “淮州叶辞,见过山长,见过......姬殷尊者。” 你看,我勇敢的哥哥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名字都叫上了,我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果然,原本只是看着前面一群人的尊者,将目光放到了我哥身上。 ‘叶辞本就看着他,这样一来,两人的目光交在了一起。叶辞呼吸一窒,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唯有身前那人清晰依旧,而他也看着他。’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吃过好多鱼吗?就是很多鱼的那种。 “淮州叶晚,见过山长,见过尊者。” 我仿佛听见了读者让我闭嘴的声音。 姬殷收回目光,山长一撩胡须,打开手里的卷轴,抬手一挥,原本空白的纸面上显现出一个个人名,是顺利抵达重华殿的各位。 好羡慕,好想拥有。 “韩隐,齐豫,霍停,江叹,入祁山奉陵。” “何尝,梁郁,秦惑,叶晚,入祁山流波。” “叶辞,许放,楼声,顾盼,入祁山云中。” “其余诸位,何处来,何处去,祁山不是你们的归宿。” 来了来了,奉陵药修,云中剑修,流波法修,初入祁山的叶辞并没有如愿进入流波,而是被山长安排在了云中。 自此身在曹营心在汉,直到在北地与妖修一战,替姬殷接下苏穹一击,被姬殷救回,收为亲传弟子。 对没错,我们入了门派还算不得弟子,只是在各位师兄师姐手下打杂,或者由他们收为弟子。 所以尊者都未必有传人,祁山尤其,三派大佬都懒得收徒,只有山长座下有三个弟子。 “欺人太甚!我远赴祁山求道,抗过三千威压入了重华殿,现在让我走,岂不是玩弄与我!” 这位小兄弟一定有后台,不然不会这么猖狂,对着山长叨叨。 “放肆!”山长身边的男弟子怒喝,看面相,我猜是首席张临,表字怀义。 -是凶凶怪张怀义没错。 -光哥,好好说话,什么凶凶怪,人家是祁山正儿八经的大弟子,或许我们可以叫他,张大弟。 -...... “山长!我......能否让我入流波!”我看我哥都快哭出来了,小脸煞白,薄唇颤抖。 我在心中直叹,害,我见犹怜。 -叹你吗,要你什么用处心里没点13数吗?还在这里我见犹怜?等你被正义咔嚓的时候我看你还怜得出来。 对不起,演过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先前抗议的小兄弟嗤笑一声,道:“商贾之子都配修道?我看祁山也不过如此!” 岭南叶氏,经商世家,出了名的有钱。 人身攻击就不好了吧,兄弟。 你骂我哥,就是在毁我的青春,偷我的生命,烧我的票子。 我一眼扫过去,为了我的cp,为了我的金钱和寂寞,用尽平生演技,眸中藏刀,阴郁道:“你再说一遍?” “商户卑贱,我王全可有说错?你要听,我说与你十遍又何妨!” 闻林王氏,修真之家,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果然是个有后台的。 -这厮什么结局,阿光,看这路人的面相听这炮灰的名字,一定活不久。 -你不是看过书的么。 -一目十行,一种看书方法,了解一下? -好巧哦,这边和你一样呢。 ??? 金手指? 你是镀金的吧,呵呵。 “你再说一遍?” 我没张嘴,不是我说的。 身边的叶辞突然激动,双目含光,两颊染红,低声念了一句:“尊者......” 不是,哥哥,你这就脸红,过分了吧。 我醍醐灌顶,转头果然看到姬殷带笑看着王氏子,他是不是拿了我的剧本,温柔且变态。 “我没有......说错。”小兄弟开始底气不足。 “你再说一遍?” 卧草,复读机成精了! 我寻声看去,那人冷着脸,冰块都没他凉。 云中沈期,伏魔阵中活剐了叶晚的大佬。 书中前期永远在闭关的云中尊者,祁山颠覆都没能让他从领悟剑道中出来,直到叶晚意外闯入他的闭关之地,打扰到了他。 没错,作者用的就是这两个字。 于是亲手剐了叶晚,嘶,不行,说不下去了,肉疼。 -这位爹怎么出来了。 -母......母鸡呀。 果然是个叶晚对他都有阴影。 被支配的恐惧 现在好了,不仅王小哥不敢讲话,连我都闭上了嘴。 “为何想入流波?”姬殷一步步走下来,在叶辞身前停下,颇感兴趣一问。 叶辞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坚定道:“弃商修道是为你,远赴祁山也是为你,你是法修我随你,你是妖修魔修我也随你,我心中无大道,单只是想追随你。” 哥哥,是否过于直白...... 还有我没记错的话,这话不是在二十几章迎战妖修后,姬殷为他疗伤时他才说的么。 -沈期都出场了,他提前说句话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行呗,反正作者逻辑死。 “山长,叶流光我带走了。”沈期瘫着张脸朝老人作了一揖。 谁?叶流光? -没错是你的表字。 什么字?表什么? 这个云中尊者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我做你师父好不好?”姬殷含笑。 “!” 反正除了山长和沈期八风不动,我们的表情都是这样的。 看我丘比特射不死你们两个紫色闪光! 这样的摄入量,我离得糖尿病也不远了。 是时候体现我的用处了,为了他们的幸福生活,为了在评论区嗷嗷待哺的姐妹,我决定去云中,以身侍......不对,与恶势力作大无畏的斗争。 不是,哥哥,你愣着干嘛,答应啊! 急死我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是阴郁安静的小帅哥,我不能把我的着急表现得过于明显。 “快答应啊,兄长。”我扯了扯发愣的叶辞。 “不知羞耻!这样肮脏的心思何必说得冠冕堂皇,简直有辱斯文!” 义愤填膺的不止王小哥一人,底下开始交头接耳,有人直接开口反驳。 不是我不想叫他的名字,是作者真的起不出来了,我们姑且就叫他有人吧。 “流波流芳千载,尊者飞升有望,德位相配,谁人不对尊者恭敬有加,我兄长崇拜尊者有何不对之处么?” 我带笑看着他。 我真的不是在挑衅他,我入股的cp都快洞房花烛了,我高兴。 山长一挥袖,瞬间安静,除了原先提到的几人,其他人都消失在殿中。 随后叶辞跟着姬殷走了,我跟在沈期后面,忍不住回头看他们,我哥毫不留恋地跟在姬殷身后。 他已经忘了有我这个弟弟。 没关系,我还可以,我选择原谅他。 “安分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刚跨进起云殿,沈期就警告我。 好突然,他在搞什么奇怪的play? 我的意思是,我这是被囚禁了? 我在一旁坐立不安,沈期这厮坐在案后擦他的佩剑。 -哥,这什么情况? -你先顶住,我去给你联系一下客服。 合着你这个过来人都不知道?先前说你是镀金的,是我错了,你根本就是个烧火棍。 “尊者这是何意?”我不想问的,但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他瞥了我一眼,脸臭的像是我掘了他家祖坟,“让你安分。” 我靠!兄弟你是不是有病病?我又不是哑巴连句话都不能说吗?阅读理解有问题吧,我问得不够客气吗?对安分有误解吗?要不要给你翻翻新华字典啊?! 当然,这些沈期是没有机会听到的,因为我怂。 不对,这叫战略性惜命。 “不要妄想插手流波,你哪也去不了。” 二次警告。 这句话我觉得很有深度。 -你们一般一个任务投几个人进来? 我的金手指没有理我。 -阿光?光光?光头??头酱??? 我的金手指死了,我决定自力更生。 我试探着开口,小声道:“兄弟,蝙蝠。” 这个暗号我觉得很可。 “?”沈期抬头,虽然瘫着脸,但是我觉得有戏,至少他一成不变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了一点松动,这个松动我愿意将它称之为疑惑。 我不死心,继续说:“蝙蝠诶,想吃吗?” 他擦剑的动作一停,手抚着剑穗像是摸着什么大宝贝,用冻死人的口气学着我的语气,“鸣光诶,想死吗?” 兄弟你可真幽默...... -我靠兄弟!你说可怕不可怕,后台告诉我这厮是重生的! 所以我面前的是2.0版本的沈容予? ...... 我活不下去了,我想回家。 我只想做个安静的小帅哥,没事嗑嗑糖,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世界的残酷。 这一天,叶晚回想起了被沈期支配的恐惧。 ※※※※※※※※※※※※※※※※※※※※ 风好大,雨好大,网课好多。 头好油,腰好酸,脸上肉多。 纯情少男 问题不大,我还笑得出来。 “兄弟不瞒你说,我不是原来的叶晚,小说你知道吧?不对,你们这儿是叫话本子吗?我看一话本,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的故事,我多嘴了几句就被拉进来了,听说你是重生的,想不到吧我穿书的,你说巧不,哈哈。” 想不到吧,我这个人路子比较野。 -哈你吗,这段掐了,没法同步到小说上去。 那也没办法,我又不是这里正儿八经的修者,打又打不过他,难道真要被他囚在这里? 这边不做禁脔的呢。 等等,我想说的是,我是个比较有骨气的人。 为了表现的更加真诚一点,我一撩衣袍坐在案边,把竖起来的寒毛压下去,抬手走心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深沉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呢。” 阿光:我已经没话说了。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 然后拈着我的下巴,迫我与他对视,“知道的不少,那就更应该待着这儿了。” ......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不行,你不能拘着我,在这儿我睡哪,我吃什么,我想上茅房了怎么办?” 我破罐子破摔。 “偏殿,辟谷丹。” 小仙男是不用上厕所的。 “不行,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嘴刁吃不惯辟谷丹。” 我在沈期发火的边缘不断试探。 没关系,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我叫叶刚。 他没看我,随意翻着案上的册子,语气也平平淡淡,“这么麻烦就去死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想起舞吗? 你能不能向姬殷看齐,你这样是没有人愿意粉你的我跟你说。 ......对不起,我改名字了,我叫叶软。 -叶晚,你想听评论区更新的评论吗? -不是很想,谢谢。 -‘弟弟怎么跟沈期走了’‘......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管了,我站三秒邪教’‘这边晚期有人入股吗?不甜,火辣辣的那种’ -......我们沟通有障碍了,毕竟我讲人话你已经听不懂了。 -干得不错,小说人气越来越高了,海星又多了十万。 我并没有很开心。 在沈期的威逼,没有利诱下,我在起云殿待了三天。 就这三天,沈期这厮就像个雕塑一样坐在案前,深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聋子哑巴植物人。 我翻着这几本比它们主人还无聊的册子,想死。 云中没有弟子仆人吗?为什么安静的跟块坟地一样? 我觉得我浪费的不是时间,是生命。 这个该死的面瘫,骂他。 我憋不住了,并且深刻的意识到这样不行,照这样下去,我不仅会回到没来之前的空虚寂寞冷中,还会因为没有摄入适量的糖分而窒息。 这一刻,叶晚想起了压在他肩头的甜蜜负担。 就我哥这样分不清崇拜和情爱的,没有我的正确引导,进度一定死慢。 我才十三岁,或者我可以适当的撒个小娇。 只要胆子大,天天喊解放。 那些个囚禁趴里面的变态攻不都喜欢这样的,沈期这个一言难尽的,说不定也喜欢。 当然,我不是,我没有,我笔直。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特点,但是我不要脸。 “我就出去一会儿,可怜可怜我吧,求你了。” 我不怕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沈期一顿,我立马收回手,合掌放在胸前,咬唇看着他。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摆过最恶心的表情。 “你......” 你能相信吗,这样一个在阿光口中,让各类叶晚败北而归的,面瘫里的祖师爷,冰块里的jpg,他竟然,吃!这!套! ...... 我都找不到表情包来描述我的心情了呢。 你对得起你的人设吗,哥? 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 我前面都在折腾什么? 我骂我自己。 -关键是,谁会对着云中尊者撒娇,也就你了,谁想得到哦。 怎么回事,我竟然觉得这该死的有点可爱,我是不是变态了。 -你本来就是,谢谢。 “你好好说话。” 沈期目光游移,语调都变了。 好一个纯情少男。 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喉结都红了...... ※※※※※※※※※※※※※※※※※※※※ 恕我直言学习通可以改名字叫学习堵了,微笑。 沈期这人有病病 啊!这清晨的阳光!这新鲜的空气!是适合撒野的日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智障。 如果忽略我身后跟着的那个的话,我会更开心。 这厮现在防贼一样防着我,我一说要去找叶辞,马上跟了过来。 你这样子的大佬没有手下的吗?这么没有排面的吗? “尊者位高事务繁忙,实在不必这样。” “没有繁忙。”他看了我两眼,小声道。 ......客套你听不出来吗。 如果只是为了防止我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想说的是,duck不必。 可能是看我脸色实在难看,他又跟了一句,“不要尊者,你叫我师父。” ??? 我现在就是这种表情,问号脸。 你这个人年纪看上去不大,为什么有这么多幺蛾子整? 当然,我不可能这么说,我只能礼貌而又优雅的问道:“这是何意?” “叶辞都拜姬定澜为师了,你为什么不能叫我师父?” 没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就是不一样,这他吗两件事情有什么联系吗?这是你们强者的什么情趣吗? “合该是我兄长的事,要叫也是我兄长唤流波姬殷一声师父,与尊者和我有何干系?” 脸上笑嘻嘻,心里哔哔哔。 “那你拜我为师。” 从前我一直不能深刻的理解对牛弹琴这个成语,现在我懂了,跟沈期说话就是,完全的鸡对鸭讲。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的! “我不想。” 沈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剧本并不是简单的傻白甜,他两步过来,伸手握着我的后颈,大拇指在我脖子动脉上摩挲,拿出当初让我去死的态度,阴恻恻道:“不,你想的。” 我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想说,神经病啊!精神分裂吧你! “师父。” 先说好,我这不是怂,这叫战略性惜命。 我演的,很自然,你们不是专业的一般看不出来。 “晚晚!”叶辞这个真傻白甜从前边儿跑过来,身后跟着流波老大,那人还在提醒他慢点当心摔。 呵,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兄弟今年十六呢。 果然是cp界的天花板,d区这个字臣妾都说卷了。 我现在深深的怀疑起了自己,我在这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很多余。 修道一窍不通,金手指是根假的,师父是个精分。 除了好看,我一无所有。 我可能是这届穿书最失败的了。 “师弟。”姬殷对沈期颔首。 沈期点头,算是回应。 祁山的人脾气是真的好,就沈期这种,长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是我徒弟说要来看你徒弟。” 不是我想来,是我徒弟想来,能怎么办,我宠,当然是陪他一起来。 很多年后我窝在这厮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这里,根据这人突飞猛进的段位,他这样解释给我听的。 根本没有看出来他在迁就我,当时以为他在说绕口令。 “徒弟?”姬殷很给面子的小惊了一下,可能是真的想不到自己这个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独孤求败的师弟会收徒,也可能是看到他脸上,实在是把“快问下去”这四个字表现的过于明显。 “刚收。” 最年轻的剑道强者,云中沈期,收了我这样一个没有梦想不想努力只想挥霍天赋的小帅哥,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但是我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能打断他的想方设法。 “真好,将来上阵杀敌,我给晚晚做辅。” 这孩子笑得该死的甜美,老夫的少女心。 法修的aoe,想想就很刺激,虽然我现在连把剑都没有,但我已经想到我未来的飒爽英姿了。 谢谢,谢谢大家,偶尔吹一下,放松一下自己。 -你在开心个鸡鹅?叶辞和姬殷再这么处下去,都快变成父子情深了,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说实话,不太想,反正回了也是一个人。 前年我那对便宜养父母给我搞出个弟弟,亲生的,你们懂吧,我现在就,多余呗。 没有卖惨,也就一般难受。 但是,我嗑cp是有原则的,一般不会随随便便让它be。 这种时候可以夸一下,谢谢。 “明日弟子加冠仪,师弟准备好送给你小徒弟的剑了吗?” 可能是觉得场面有些许小尴尬,姬殷礼貌性找话题。 “没有。” ...... 没得聊了你知道吧。 现在已经不是场面尴不尴尬的问题了,我怕再待下去,流波云中就要打起来了,祁山最后是被原主作没的,那一定是因为沈期这厮在闭关,不然轮不到他。 沈期这人,一点都不冤枉他,真的,有病病。 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跟你们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且等着,沈容予,我一定好好给你治治不会说话的臭毛病。 ※※※※※※※※※※※※※※※※※※※※ mxh36真好嗑 要我何用 -你说沈期留着你是想干嘛,直接做了你,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你这个问题,让我感觉,有被冒犯到。 -强者的倔强? -......行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跪在先英冢前是还有点迷糊,我真的要拜沈期为师了,不是姬殷。这算是改变结局的第一步吗,未免太简单了些。 不过很快我就想通了,这只是篇小白文,无脑这两个字,我只说亿遍。 最大的看点就是搞玻璃,也不知道原定结局为什么要be,可能是想膈应一些人。 比如说瞎鸡鹅乱举报这种。 我原先以为拜师就是磕个头,端杯茶什么的,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果然还是年轻。 选剑是什么东西?什么叫凭感觉召唤自己的法器?凭什么?什么感觉?我来这儿的时候怎么没说还要考这题? -你深呼吸,这个看命,毕竟我们法修不考这个。你这个就很意外了,从沈期提前出场开始,就一直十分高能,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 闻者落泪。 -你的存在就是跟我唠嗑吗,我要你何用。 -年轻人说话别这么夹枪带棍的,来,哥哥给你去翻下有没有什么用得着的外挂。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是那种闯关用外挂的人吗,有没有一点高玩的自我修养。 (<a href= target=_blank></a>) -快去。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说。 趁他翻外挂的间隙,我深呼吸一口气,心中大喝一声,剑来! ...... (<a href= target=_blank></a>) 没关系,那边爱迪生发明电灯泡的时候,选灯丝都尝试了两千多种方法,我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我接受这个失败,微笑。 我换个姿势继续尝试。 伟大而又光荣的祁山神剑啊!接受我的召唤吧!你的光芒将照耀整个封疆大陆! ...... 淦。 问题不大,我没有在说脏话。 继续。 天选之剑?剑剑?剑酱? ...... 爹? ...... (<a href= target=_blank></a>) 一把通体流光的骚包剑横空出现在我面前。 ??? 呵呵。 呵呵呵呵。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没有在内涵我自己,也没有被吓一跳,我只是想说一句,垃圾。 @#%**%#@! 难道我以后打架的时候都要先喊一句爹吗?! 哪个弟弟编的隐藏线,出来,我淦不死你。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是一个有职业修养的素质演员,我要牢记我的人设,阴郁兄控小帅哥。 (<a href= target=_blank></a>) 来,深呼吸,跟我一起问一遍,谁是小帅哥?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一笑十年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 我没有在发疯。 -来来来,兄弟,我给你找着把剑了,虽然不是什么上品法器,咱面子不丢就行,对不。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那种场景,主角和反派干死干活,大战三百回合,反派终于死了,主角也倒地上马上就要咽气了,然后支援到了。 这边没有想要骂人呢。 太阳。 我只是礼貌而又不失优雅的对他说:“滚,我已经有爹了。” “太阴剑,容予,看来你这小徒弟和你缘分颇深。”山长捋着胡须,哈哈笑了两声,很是仙风道骨,完全看不出来话里有‘磕到了磕到了’的躁动。 刚拜完师的韩隐抱胸朗声道:“你小子行啊,云中君未来讨媳妇的聘礼被你给招来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祁山上一任山长,剑仙朗宁,这一代三派系尊者和山长的师父,飞升前锻造的两柄剑,玄阳剑在沈期手里,是世人皆知的法器鸣光,另一柄据说是留给他小徒弟沈期未来道侣的,就是现如今我手上这把。 剑仙炼剑的时候,肯定哪里出差了,不然这剑怎么就这么有追求,这么有想法。 “韩时今,不得无礼。”站在韩隐前的青年低喝。 (<a href= target=_blank></a>) 这个‘无礼’怎么说呢,我先来掰扯一下关系。 启夏名流,帝师韩萍的长子韩故,少年天才,拜在祁山山长座下。 韩隐此人,鲜为人知的帝师次子。 (<a href= target=_blank></a>) 虽然拿的剧本跟叶晚差不多,但毕竟人的脑回路是不一样的,韩隐就十分不负众望的,照着看官喜闻乐见的路,头也不回的黑化着。 “一门二子,不相上下的天赋,为何世人却知故不知隐?为何往后我所获的每一个成就,都要有人来评头论足,你兄长早已如此。就因为你比我先睁眼看这人世,所以我做什么都比你慢上一步!” (<a href= target=_blank></a>) “韩故,你去死好不好......你活着,我快活不下去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要说原主是毁了祁山的一把手,韩隐这厮绝对是二把手。 没错,我们两个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暗度陈仓...... 还带上一个江叹,算了,等下次有空,我再掰扯江迟言。 不过韩隐这人,跟我哥一样叛逆,山长让他入奉陵,他偏不,非要和他哥一样,拜山长为师,最后也成功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可是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他刚跪在韩故面前? ??? 韩故不是他单箭头的仇人吗?他不是对韩故怀恨在心吗?不是表面兄弟吗?叫哥哥师父是他们老韩家的情趣吗? -蝴......蝴蝶效应? 我真的是服了这个走向。 要我何用?(<a href= target=_blank></a>) ※※※※※※※※※※※※※※※※※※※※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欧阳修先生的,以前整首都会背,现在就会这一句,连题目都忘了,春什么什么赠谁来着,害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不好意思扯远了。 话说回来,沈期和山长是师兄弟,韩故是山长的徒弟,我是沈期的徒弟,韩隐又是韩故的徒弟,所以我就是韩隐的...... 师叔? 算了,这种东西我向来理不清,不要为难我了,记住鄙圈是真乱,我长他一辈就对了。 想想还是有点小爽的。 “我倒是好奇小师侄是怎么把它招出来的,师父飞升以来,太阴剑在先英冢安静了几十年,我原以为会一直安静下去。” 谁在cue我? 哦,是姬殷。 这个‘原以为’就很灵性了,确实,按照沈期这个尿性,要找个老婆确实难。 道侣道侣道侣,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我看师弟也很想知道。” 你没看错。 沈期浑身散发着‘快告诉我’的求知欲,然而嘴上还是硬邦邦地矜持道:“无稽之谈。”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等一下,刚刚我师伯说那把鸟剑安静了多少年?几十年? 所以口是心非的不是小妖精,是老妖精? 对不起,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站在我面前的这群人,我可能叫得上爷爷。 后来一日我闲着没事问沈期,为什么三派系的尊者都年年轻轻漂漂亮亮的,山长却长得这么着急。 由于我说他年轻漂亮还连带了另外两个,相好瞪了我一眼,但还是答疑了,因为这决定了晚上他睡里间还是外间。 “师兄说那样看起来比较有威严。” ......行吧,他老人家开心就好。 又扯远了。 我看着我身前身后那群充满了为什么的小伙伴和老伙伴,特别是我那倔强得清新脱俗的便宜师父,散发着该死诱人的信息素而不自知。 对不起,串场了。 我捂着胸口,感受到尊严的一败涂地。 奇怪,我今天都没看叶辞几眼,光顾着看沈期了。不行,一碗水要端平,我去看几眼我哥。 啊,可爱。 本文又名《颜控的春天》,实锤。 我觉得没什么好坚持的,在美貌和可爱面前我选择妥协。 于是我先凑到我哥耳边,用自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暗搓搓道:“叫爹。” 想想我还是太年轻,修者耳聪目明的很,何况在座的,不对,在站的,部分还都是大能级别的。 “师侄年幼,未知尊长,看来在修行前,应该在文渊学上两年礼仪。”姬殷淡淡瞥了我一眼,温柔且变态,看得我后背凉凉。 瞧这犊子护的。 不是,你误会了,师伯,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态度不够端正吗?我回答不够真诚吗? 我这个人很一本正经的。 但是我选择不解释,毕竟‘叫爹’只是被误会顽劣,而解释‘叫它爹’,是在把我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叶晚的事,不劳师兄费心。” 沈期握着我的肩把我按在他身后,冷冷道。 -瞧你这语文学的,这动词用的不对吧? 阿光好久没出现,我都以为他死了。 我没有抱怨我的,金,手,指,的意思,贵妇微笑jpg。 -别问,我矮。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沈期在为我出头,这一瞬间让我觉得他是个人。 谢谢,有被感动到。 叶辞一脸慌张,我二脸慌张。 感动归感动,但这两个人之间暗藏的汹涌起伏的干架气势让我瑟瑟发抖,灵魂一问,这师兄弟关系这么塑料的吗? 果然原著沈期闭关多年,不出现在人前是对的,祁山和谐不少。 一句‘叫爹’引发的惨案,我有罪。 “打一架?” 哪个贱.人在用汽油灭火? 我对叶辞安抚一笑,寻声看去,殷渐这厮摇着他的扇子,眨巴着他那双桃花眼,笑得花枝乱颤,娘里娘气。 奉陵殷离琛,人间浪荡子,就他地界有女修。 害,我还寻思着什么时候掰扯江叹,机会就来了。 殷渐这人吧,不收徒,收人,又不是正经找道侣的那种,名声在外,毁誉参半。 本来是个直的,不知道哪天给江叹掰.弯了,完了新鲜劲过去,又和那些个女修搅合在一起。 渣得理直气壮,渣得人神共愤,渣得江叹活脱脱从一个快乐小崽,变成黑寡妇。 姬殷入魔,叶辞受山长庇护带着师父藏在后池,叶晚放出流言,祁山包庇魔道邪祟,正派问山长讨要姬殷师徒,山长拒绝。 彼时祁山大殇,前有姬殷自顾不暇,流波群龙无首,后有韩隐偷袭,重伤山长。韩故在师父和弟弟中难以抉择,祁山临难前日,兄弟长亭一叙,所谈不详,只知韩隐走后,故自刎于亭中。 整个祁山,就剩下大师兄张临,二师姐宁嫣和奉陵殷渐,撑着场子。 而殷渐的法器早已被江叹偷走,没有法器的药修,就同折了翅的鸟。 诸师迫上祁山,叶晚趁乱一剑冲着殷渐而去,可惜捅穿的却是本该功成身退,启程回晋邺并州的江迟言。 阿光给我科普草稿箱里的后续的时候,一边说一边感叹殷渐何德何能,分手分得那样难看,旧情人还替他挡剑。 我那时当故事听着,听过也就忘了。 现在想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韩隐和江叹这两个人,一个占前,一个占后,都能有什么好结果。 殷渐x江叹 “你是谁?” “我是离琛,你拜了堂,交过杯的道侣。” “我是谁?” “你是迟言,我弄丢的宝贝,我的心中人。” 用膳时,江叹看到宁嫣捂嘴干呕,转头对着张临,不解道:“怀义哥,嫣姐姐怎么了?” 张临替内人顺着背,闻言朗声笑道:“你嫣姐姐有身孕了。” 宁嫣白他一眼,挪远了些。 江叹皱着眉,还是疑惑,“为什么会有身孕?” 殷渐看不下去,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你怀义哥和嫣姐姐成亲了,自然就有了身孕。” “这样啊......”江叹小声喃喃,耳尖窜上温红,抿了抿唇,暗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脸更红了。 夜里殷渐刚躺下,身边暖暖的贴过来个人,那人还在他耳边温声细语,招人不自知。 “阿离,我有身孕吗?” 明明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懂,心上还是一动。 他的迟言啊,纯真得让人愧怍。 “迟言是男孩子。”殷渐无奈轻声解释。 “可是我们也成亲了呐。” 殷渐看着他望向自己的,带着失落的眼神,忍了再忍,哑声道:“迟言这么想要孩子吗?” 江叹软软道:“阿离不想要吗?” 殷渐忍无可忍,翻身凑近身边那人,额抵着额,开口便是唇触碰上唇,诱惑道:“迟言......你叫叫我......” “阿离。” 殷渐捏起他的下巴,迫他抬头,唇贴上去,舌尖深入,凶狠地吻他。 手上动作不停,带出怀里人的轻喘。 ...... 殷渐靠坐在床头,让不着寸缕的江叹跨坐在自己身上,抽出手指扶着自己一点点进入。 江叹猛得抬头,放在殷渐肩头的手倏而收紧,眼泪滚落下来,哽咽出声:“阿离,我疼......” 江叹看着他,眼神明亮而清澈,就像突然受伤的孩子,委屈又懵懂。 理智瞬间回笼,殷渐退出来,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低骂一声‘混账’,扯过被子裹在江叹身上,哄道:“都是我不好,迟言,对不起,没有下一次了......” 殷渐哄他睡下,自己合衣坐在床边,再也不敢闭眼。 “他终有一日会记起来,你留不住他。” 江叹坐在庭阶上做纸鸢,沈期在院里擦着剑,出言提醒望着人出神的殷渐。 殷渐苦笑一声,“你知道吗,容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碰一下,都怕污了他的单纯。” 没有留不留得住,是他根本不敢留。 他连开口说留下,都不配。 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殷渐抱了满怀后山上摘的月见,跨进门高兴道:“迟言你瞧,好不好看?” 江叹转过身,安安静静看着他。 殷渐像是明白了什么,手一松,满怀的月见全散在地上。 他慌忙蹲下.身去捡,嘴里说的什么连自己都快听不清,“记起来了啊,记起来好,记起来了好......” “别捡了。” 江叹看着他,那一腔怨恨没了之后,越发的平淡。 殷渐不听,一只一束,慢慢地捡。 “算了吧,离琛。” 怎么就......算了,不能算,不可以。 “明日我便回晋邺了。”江叹顿了顿,继续道:“这段时间,承蒙照顾。” 留不住了。 殷渐握紧了手中的花束,压下心间苦楚,缓缓道:“明日我送你。” “不用了,日后......还是不见的好。” “......好。” 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我真的......知道错了,迟言。 ※※※※※※※※※※※※※※※※※※※※ 我只会骑自行车 摆最冷的脸,撩最野的骚 我见势不对,冲叶辞挤眉弄眼,我哥顺势两眼一翻向我倒来,虽然毫无演技可言,但是台阶搭了,下不下就不归我们管了。 有时候我不得不感叹他的聪明才智和临场应变能力,当然,我也是。 没有在硬cue自己,谢谢。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有点浮夸,但是你得理解,我不是演员,我没有诞生。 什么叫川剧变脸,我今儿个算是近距离见识到了。 姬殷长袖一甩,叶辞从我怀里脱身,朝他那边飘去,那位家长还半带焦急地唤了声:“阿辞。” 阿辞谁? 你们这进度是按十倍播放的吗? 我在沈期这个魔鬼手下战战兢兢,你们倒是关系突飞猛进。 您俩等等我,让我这书穿得有点存在感好吗? 不要让我重写文案,好吗? 生活不易,我感到窒息。 谢谢,有被自己押韵到。 -你在沈期手下咋?我看你活得倒是挺滋润的。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想听。 姬殷打横抱着叶辞匆匆离去,倒也不必,我就不信他没看出来我哥装晕,呵。 笑话,我当然没有羡慕的意思。 ...... 沈期你快点过来关心关心我。 他见姬殷走了,收回凶狠地目光,估计他自己觉得很狂劲,但是他师兄根本不想理他,太幼稚。 沈期手一抬,我手里的剑瞬间脱手,快快乐乐地向他那边去。 ......爹,你有点骨气,好吗? 沈期扫了两眼剑,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又要舞起来了。 果然我礼貌性冲他一笑,嘴角刚勾起来,就听见他说道:“你唤我一声,我便把它还你。” 神经病啊! 摆着最冷的脸,撩着最野的骚。 你要搞这些奇奇怪怪的情趣,我们回房,不是,回云中暗着来不香吗? 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老祖宗们长眠的圣地!你看看旁边都站着些什么人,你德高望重的师兄和崇拜你的小辈,嘴上没个把。 幼稚死了。 让我们携手去文渊进修礼仪,好吗,贵妇端庄笑jpg。 沈容予毕竟才三岁,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原谅他。 我睁大了我水灵灵的一双眼,没有夸张,咬唇装得无辜又天真,软着嗓子道:“师父?” 蛇打七寸,看谁舞得过谁。 来啊!我们比比谁脸更红! 谁还不是个嘤嘤怪了。 我赢了,我只红到耳朵,他连脖子都红了。 没有很骄傲,就一般骄傲。 -......缓缓打出一个? 有点羞耻,这篇翻过。 又一个青天白日,我望着我桌上第六个空盒,发出了长长的叹气。 好难吃的辟谷丹。 但是谁能想到这么大个祁山,会没有茅房呢,你说气人不。 现在我对着这群人,脑子里全是,这些人不拉屎。 很出戏。 那他们尿尿吗?女修来那个什么亲戚吗? 我当然不是流氓,我只是好奇。 我一言难尽地盯着在旁边打坐的沈师父,盯得他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回敬我。 是的,打坐,沈期告诉我,静坐静心,剑意由心而生,造诣自然而然就深起来了。 话是听懂了,但这跟画一张画加亿点细节,有什么区别? 造诣深不深我不知道,反正辟谷丹是吃掉六盒了,听说这是整个云中一个年头的用量。 ......我也不是饿,就是嘴闲,跟没事嗑嗑瓜子一个道理。 这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容易扯远呢? 我还在和沈期两两相望中,欲言又止又止欲言。 所幸在我没有问出不可挽回的话之前,门被推开了,慌慌张张的外院弟子来报,“尊者,宁师姐回来了,重伤,山长让您去议事殿。” 过了几天闲出淡来的日子,剧情终于长大了,学会自己走了。 乐修宁嫣为修复法器似鸿,赴启夏临邑寻琴师元泣,却未料到,入室便受到了妖物的袭击,险些命丧当场。 为平临邑之祸,据宁嫣所述,祁山未有低估,直截了当地派出姬殷和熟知启夏的韩故前往镇压。 那时被带去的还有同样生自启夏的叶晚,叶辞放心不下弟弟,偷溜了出去。 这才有了后来的疗伤和拜师,本为云中弟子的叶辞,拜了流波姬殷为师。 其实我书看到这儿的时候就有疑问,祁山这么个牛哔哄哄的地方,你一小小外院弟子,竟然能瞒过这么多双眼睛偷偷溜出去? 后来这书槽点太多,我疑问一多起来,就不那么纠结了。 剧情需要,你得理解。 而且每次一有槽点,作者就开始解释,人家都这么努力地在补救了,咱也行行好,放过她吧。 好人一生平安。 扯远这两个字,这章我只说两遍。 叶辞已经成功拜了姬殷为师,原书中未出关的沈期都出来了,这个副本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 元泣去时说:“流波姬定澜,玑璇皇统,符师韩时汀,启夏贵门之子,有人生来就是天潢贵胄,有人生来就被长夜围绕。我的妻子天性纯良,所选并非本意。她打伤仙长,是怕有人害我,我这条不值钱的命赔给你们,时欢她......不害人的,你们就行行好,替她随便找个林子,就当放生个畜儿,求你们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死后下葬不久,祁山修者离开之后,临邑百姓将偷跑回来的妖修,烧死在了他墓前。 “阿泣呢?你们瞧见阿泣了吗?” “先生浴火得道,抱琴而去,你想寻他?往前走,入了这真火便能见到。” “谢谢你呀,你是个好人。” “妖丹不纯粹,我暂将保管,元夫人放心。” “你也是个好人!” “翠鸟翎羽染了人间污浊气,夫人不如将它舍弃,免得寻到了,先生却不认你。” “我知道啦,谢谢你们呀。” ※※※※※※※※※※※※※※※※※※※※ 《天真的预言》威廉 布莱克:“有人生来就被幸福拥抱,有人生来就被长夜围绕。” 接受过义务教育的祖国花朵 “沈期,你知道的,我只是个西贝货,我连御剑都不会,跟别说去抓什么妖修。”议事殿回来,我坦白道。 不要说什么无礼,我试过很多次了,沈期这人你同他说什么漂亮话都是白搭,他听不懂。 正好我脑子里这么点文言文都用来应付其他人了,到了他这,就将就一下,没那些弯弯绕绕还能多凑几个字数。 ...... 两分钟没到吧? 撤回。 照现在这个发展,还是挺尊重原著的。 “我同你一起。” 虽然不太懂西贝货是什么意思,但是沈期还是回答了。 尽管叶晚没叫自己师父。 不太开心。 我不知道这厮在脑嗨点什么,但就他那表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我是想让你同山长说一说,让我兄长把我换下来,我都不去,你凑上去做什么,就一定要亮一亮你的瓦数吗?” 这一天,我终于久违地想起了我的责任,和我存在的意义。 叶辞已经被姬殷收下,启夏临邑一行,让他去得名正言顺总归不是错的。 沈期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即使他可爱的徒弟说的话他一半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听懂的另一半,有那么点道理。 他其实不太想掺和流波的事,特别是姬殷的,但叶晚明显对流波那对师徒兴趣十足。 不太开心。 啧,又说了一遍。 看一个面部表情不丰富的人变脸,真的是一件十足愉快的事情,我对着沈期面幻莫测的脸感叹。 可爱死了。 -‘可爱’真的死了。 我不听,谢谢。 我跟着沈可爱往山长的住处走去。 半道遇见了我笑得眉眼弯弯的哥哥,身边当然还有姬殷。 我为什么要说当然? 鉴于这人出现的次数实在频繁,此前我看书时对他的憧憬,已经随着我默念的三声‘他们不是连体婴’烟消云散了。 就像我对沈期的恐惧,都已经被他扑克脸下的213气质冲淡了。 对此我真的要告诫诸位一句,网络一线牵,面基需谨慎。 扯远这两个字,我先说一遍。 “师弟。” “师兄。” 在姬殷和沈期表面过之后,我受到了摧残。 我哥开口前,我是以重新拿回救世主剧本的先行者,来定位自己的。我哥开口后,我重新变回了抱着注水手指嘤嘤嘤的废物。 我是接受过义务教育的祖国花朵,一般不太会迷茫的。 除非很迷茫。 “小师叔和晚晚也是来拜见山长的?晚晚是想小师叔同你一起去么?真巧,师父带我来也是想同山长重新商议的,我也想陪师父去。” ...... 不太想说话。 看着我这浑身写满了开心的天真哥哥,倒也不必这四个字,我还是憋住了没说。 我能怎么办,当然还是要微笑。 没走几步,碰上同样匆匆赶来韩氏·莫名其妙讲和·兄弟。 六脸相觑。 重演了刚才的表面问候后,礼貌性的各道了来意,然后几人相顾无言,默契地同行。 没什么。 这没什么。 时至今日,我免疫了,并且已经有了自知之明。 你以为我来这里真的是为了什么cp,抗什么责任,做什么编剧的吗? 呵,年轻。 我前面那都是胡说八道的。 我来这里明显是为了养老。 元礼手撑着半边脸,沾了朱墨的笔在奏折上随意点画。 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握着他的手,在京兆尹受贿的参本上批下一个‘诛’字,笔锋凌厉。 “陛下仔细些。” 耳边一热,那人靠得他近极,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后背贴上来的热意。 元礼将笔一扔,放任身体向后靠,“不想看了。” 耳上一凉,湿滑的舌头沿着耳珠向上扫过,元礼惊起,“楼袖!” 这里是英武殿! “乖,把笔拿起来。”楼袖声音里带着些命令的味道。 元礼想起近来这人对自己的苛严,抬着脸倔道:“不要。” 楼袖迫他转身,他的少年眼眶有些发红,一副委屈相,一吻落在他眼角,终于逼出了他的眼泪。 “你近来老是凶我。”元礼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间,瓮声说道。 楼袖顺着他的背,无奈道:“自你康健以来,朝臣都在劝你立后纳妃,礼儿,你长大了,你要学着收权,包括我的,你要把启夏的一切攥在自己手里。” “我不要。” “要自称孤。” “不要。” 元礼听不到他的声音,便抬起了头,看到他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有些陌生。 元礼感到说不上来的慌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娶亲了!你别想,想也没用,我不准的!” 这又是哪来的想法,他好像还不太明白,我有多爱他,楼袖想。 可是少年着急的样子出奇的勾人,楼袖忍不住逗他:“你说不准便不娶,这是什么道理?” “楼惊寒!” 元礼急道,这回真的掉了眼泪,“孤不允许!” 很好,从元泣那里拿来的东西,让他的礼儿终于能平安长大,能做启夏最尊贵的人。 所有肮脏腌臜的事,他来做就好,他的礼儿是干干净净的。 他一定会陪他走到最后,哪怕万劫不复,哪怕背上千古骂名。 只希望他的君王终有一日,能手握万里河山,能成千古霸业。 ※※※※※※※※※※※※※※※※※※※※ 《恶作剧之吻》:“她好像不太明白,我到底有多爱她。” 分隔打个空格好像不太够,算了,懒得改了,皇帝的分隔符,聪明的人都能看见。 渔舟 我从来不知道沈期是这么婆妈的一个人。 他给我穿上软胄的时候,我就很想告诉他,这东西在你们这里实在是件鸡肋的玩意儿。 但是我不能打断他对我的关心。 不要问为什么是他给我穿,我们这边师徒都是这样的。 在他转身去拿回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阻止他。 这是一种类似金疮药的止血剂,有备无患。 沈期把折腾很久找出来的小瓶子塞进我手里,语重心长道:“你太弱了,此行像你这么弱的人不多,你兄长都比你好上许多。” ......我真特么谢谢你啊。 他皱眉说了句太少了,刚跨出门槛的脚收了回去,准备回去再折腾一瓶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快点行吗?我赶着去投胎。” 原先我以为,修真文嘛,不都是御剑飞来飞去的。 所以在我对着三匹马一驾车表达疑惑时,我收到了来自韩隐那臭小子的嘲讽。 “能御剑的就你师父一个,你师父确实能带着你,流波尊者和我兄长倒是能飞,那我和你兄长怎么办,难道要他们抱着吗?” 韩隐不欲多做解释,跳上马车。 叶辞也牵着我上了马车,坐下后回头笑道:“韩兄说的不错,总不能叫沈师叔御剑载六人。” ...... -烤串了解一下? 住嘴!快别说了!都有画面感了! “倒是我们拖了进程。”叶辞叹了口气,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骑马走在这一侧的姬殷闻言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温声道:“别多想,觉得无趣便和你师弟师侄多说说话。” 叶辞乖乖点头,放下帘子。 我和韩隐都看着他,把他看得一张小脸说红就红,他结巴道:“怎......怎么了?” 韩隐撑着脸感叹:“你和你师父感情可真好。” 我在一边点头。 “你们不好吗?”我哥疑惑。 韩隐立马坐直,凶凶否认:“我可恨死他了!” 我在一边疯狂点头。 叶辞看上去更不解了,“韩师兄对你很好啊,我听师父说,山长原觉得师兄太年轻,资历不够,不同意你拜他为师,你还是师兄去山长那求来的。你不能入奉陵,听说殷师伯还为此难过了很久。” 果然不管到了哪里,人不灭,八卦之魂不死。 殷渐难过的怕是奉陵少了个小帅哥。 “那是你们不知道前几年他还在家时待我的样子,我同他讲上十句他都不一定回我一句,我这么不招他待见吗?” 韩隐陷入回忆,说话丧丧的,但很快就从以前的事里抽身,“不过我想通了,韩时汀这人,除了在摆弄他那几张符时热情些,待谁都一个样,这辈子大概也就这副衰样了,我同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看上去十分计较,兄弟。 但我不打算告诉他。 我耸了耸肩,“祁山祖传的,你瞧我师父那脸,韩师兄都瘫不过他。” 韩隐:“......” 叶辞;“......” 车窗帘子被人默默掀开,沈期安安静静看着我,姬殷在一旁带笑调侃:“师侄说得不错。”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姬殷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亏我之前在评论区帮他反黑到凌晨,我为我熬夜掉下的头发感到不值。 沈期这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看得老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被他看得心虚,屁股挪了挪,紧挨着叶辞,半个身体藏在他身后,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干啥呀他,一声不吭吓我呢么。” 方言都给爹吓出来了。 叶辞还没来得及安慰,我听到沈期冷哼了一声,“吭。” 我:“......” 叶辞:“......” 韩隐:“......” 倒也不必。 这路从晨昏初开一直赶到日薄西山,三位师长骑马慢行,我们在车里嘴巴就没闲下来过。 我们聊着各种话题,我参与在其中,但老是觉得怪怪的,奇怪它就在舌尖上,可是我说不上来。 -夫人外交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 !!! ...... 你知道的太多了,光头。 “你还记得他!你为什么还会记得?”元礼摸着那块玉,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陛下?” 楼袖皱着眉,伸手想去把他手里的东西,自己落在榻上的玉佩拿回来。 “你为什么还记得他?时欢骗我,她竟然骗我!” 元礼甩开他的手,“我把他贬去临邑,那么远的地方!他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 “礼儿,你冷静一下。”楼袖放弃去拿玉佩,改而安抚眼前双目赤红的人。 少年闻言,立刻被点燃,“你记得元泣,你一直记得他,对不对?我当初就不该放了他,我现在就派人去临邑,不,我亲自去了结他!” “元临逍!”楼袖冷着脸呵斥,眼前的人似乎被他吓到,浑身一抖后不再说话,只看着他落泪。 “现在足够冷静了吗?亲自去临邑?你是皇帝,元礼,你知道你离开皇庭一日,启夏会动荡多久?你的臣下你的百姓,会允许吗?仅此一次,不要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 楼袖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去,跨出殿门半步,侧过脸道:“另外,就算我记得元泣,那又怎样?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那又怎样? 渔舟唱晚,雁阵惊寒,连名字都带着因果。 成王世子元渔舟,相府公子楼惊寒,不相上下的才学,同样的丰神俊朗,少年并肩,闻名整个封疆的雏鹰。 你要我怎么不在意,我尚在牙牙学语时,你们便合力与他国来使博才辩论。 我同你少了的十一年,是他陪在你身边。 元氏凋零,先帝只有太子与成王两个儿子,若不是成王的野心,若不是相府只拥立最纯正的皇统,你们如何会背道而驰。 渔舟惊寒的意难平,连他皇祖都说过可惜的两个人。 你要我,怎么不怕。 后来成王败了,楼相死了,他的父亲也死了,偌大的启夏皇室,正统只剩下他一个,一个不过舞勺之年的孱弱皇孙。 二十四岁的楼袖牵着十三岁的元礼,一步一步,踏过万千枯骨,行过不甘的成王残党,也走过一身白衣孝服的元泣,坐上高寒龙椅。 从此,身不由己。 元礼在寂静中抱紧了自己,他捂眼睛,眼泪都落在掌心,看不见眼泪,就没人知道他哭过,他还是启夏骄傲尊贵的皇帝。 骗别人也骗自己。 他在抽泣声中一声又一声地告诫自己,“孤是启夏的皇,孤是启夏的皇,孤是启夏的皇......” 孤是启夏的皇...... 楼袖,是孤的王。 ※※※※※※※※※※※※※※※※※※※※ 来自北极的沈期遭遇了来自南极的韩故,他们互道一句你好,兴奋的聊起了家乡的冰雕。 我对沈期有了念想 在我的认知里临邑是个苦寒地,它是启夏最北的一个郡,贫瘠而又闭塞。 从前这里收容的都是一些孤弱之人,开国以来,第一次作为封地启用,派遣来的是昔日成王殿的公子元泣。 为什么说这里闭塞,临邑是被启夏放弃的地方,根本没有郡守管理,据说元泣抵达之时,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府邸,落脚的仅是这里一家破落客栈。 百姓竟然不识皇姓,只知道这里来了位贵人,一位琴技奇佳的青年,他们称元泣为先生,因为这是他们所知中最为恭敬的一个称呼。 这是从前。 我们站在城门前,临邑郡三个大字庄严肃穆,这里变得繁华异常,却寂静无声。 韩隐将马车系在城边的树桩上,一行人沉默对视后,消失在城门前。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让我毛骨悚然,分头行动就这点不好,我牵不到我哥的手找安慰,只能退而求其次,“师父,我有点儿慎得慌。” 我扯了扯冰雕的袖子,不知道为什么,怵他的人挺多,但是没有我。 他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他在嘲讽我的胆小。 “牵着。” 他矜持的伸出了手。 确定了,不傲娇会死。 “叶流云差点死在这。”他硬邦邦丢下一句话,我礼貌性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人似乎是在担心我? 死鬼,口嫌体正直。 虽然时机不大对,但我决定和他来一次有深度的交流。 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不带颜色。 据我从前书上看来的,以及这半个月的相处,在我对他的微薄认知里,我深觉他是一个特别怕麻烦的人。 按常理来说,反派死了宗门没了,活着的弟子,特别是像他这样有头有脸有能力的,难道不应该心中燃烧着对重建祁山的远大抱负? 但是我的好伙伴阿光告诉我,沈期殷渐江叹,连同张临宁嫣,在大部分弟子自行离去,一些被他们几个劝退后,快快乐乐地在祁山后池旁安居了下来。 最守规矩的张怀义同志,甚至还和他师妹成了亲。 很没有梦想,和我一样。 我小声问:“我之前可都跟你交过底了,公平一些,你告诉我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沈期皱眉思考很久,久得我都快不想听答案了。 他牵着我的手摩挲了两下,薄茧擦过我的指腹,酥酥麻麻的,“我在屋里休息,睁眼就到了这。” “你就不奇怪不疑惑?”我惊讶道。 他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都来了。” ......你他吗。 “山长死了,姬殷韩故叶辞韩隐和你,都死了,江叹疯了,殷渐废了。”他认真解释起来,“我很难受,继续待在那里。” 所以刚才那句‘来都来了’,确实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想安慰他,但是不太会,只能扯开话题,“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回到这个还没有发生一切的祁山。” “玄阳和太阴,师父临走时告诉我的,熔炼它们,在我悟道有难时。”他老老实实回答我。 师祖拿到的是预言家...... 时至今日,我已经不能单纯的把这里看成虚拟世界,或许连作者自己都不知道,她笔下的虚拟大世界是这样的鲜活。 有很多瞬间,我都认为,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世界,我们活着,活在别人写的故事里,而我们不知道。 我发现我沉溺在一个故事里,快溺死了。 才半个月,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想现世的东西了,有些可悲,但是我确实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 我很感激我的养父母,没有他们我会在福利院长大,可能上不了学,然后成年,滚出去工作,干一份堪堪能养活自己的活,吃不饱但饿不死。 小孩来的很突然,谁能想到年近五十的夫妻还能给我整出个弟弟来。 我在那个家里越来越没有存在感,生活费越给越少,他们有时甚至忘记了还有一个在读大学的养子。 女人说,小晚,养个小孩很费钱,你理解理解爸爸妈妈。 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我欠了他们,我不是白眼狼。 大二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不从他们那里拿生活费了,有时候写写东西发给杂志社,校门口奶茶店打打工,有时候甚至还有点闲钱寄回去,我也觉得很惊讶。 自己很少回去,怕打扰他们一家和乐。 我不是圣母,在他们拿我辛苦攒的学费偷偷给那小子买了台笔记本时,在拿我辛苦写的论文草稿来垫桌脚时,真的很想问一句,既然领养了为什么不好好养呢,一年都忍不了了吗?以后多个人赡养不好吗?何必弄的这么难看。 难受过,没想开的时候,甚至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 这个世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谁管一个没轻没重的人的死活。 现在想开了。 我的本能告诉我,我不想回去,哪怕我还身无长物,对这里一无所知。 -叶晚!数据库在震荡,你在想什么!连接器断了三根数据线,我告诉你,等所有的数据线都断掉,你就回不去了!你他吗给老子清醒一点! -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他吗别想一些有的没的!你再想下去就要被困在这个世界了! -也不是......很有所谓。 -叶晚你他吗?! 清净了,突然。 脑袋里感觉少了些东西,这个聒聒噪噪的声音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有些遗憾,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再见。 谢谢你带我来到这个地方。 也谢谢你,让我觉得,活着,算是有那么点意思。 “沈期,我做你一辈子的徒弟,好不好?”我有些紧张。 他看上去不太理解,翕开的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我被他看得有些狼狈,勇气全无,“没事,我瞎说的。” 你不要我,我还有叶辞疼,我也不是无处可去的。 “我可能教不了你什么,叶流光,我不太会。”沈期说,“但你在我身边,可以很弱,因为我很强,我可以护着你,不被别人欺负。” 我除外,他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一言为定?”有点想哭,但是我忍住了。 今天就不计较他说我弱了。 “一言为定。” 他说话的时候会看着人,很认真的模样,有风吹起他束起的头发,简单的马尾显得他的脸更加凌厉,说起话来也果断,是个十足强大冷静的人。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在意的人,冷峻又无情,但我知道不是,他不说,不代表不在乎。 我什么时候才长大,我有些遗憾地想到。 我对沈期,可能有了念想。 ※※※※※※※※※※※※※※※※※※※※ 沈师傅:我可能基本上说不定也 性感沈期,在线讲道理 城西突然黑煞冲天,妖气四散。我们到的时候,韩故和韩隐已经先一步赶到了,却不见我哥他们。 韩故冲我师父点了点头,韩隐站在他身边向我做口型,“是这儿。” (<a href= target=_blank></a>) 兄弟倒也不必,这屋外一圈儿都冒着黑气,饶是我再废,也看出问题了。 当然,我不能打断他的善意提醒,我们是和睦的师叔侄关系,他还上过我的贼船,我是说前身。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打量着周围环境,一方域主,竟然落身在这样一个小院,让我感到些许惊讶。 (<a href= target=_blank></a>) 更惊讶的是门前围着的一群人,和人前叉着腰爆粗的少年,“学医果然救不了傻.逼,再来一百次也没用。”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亲切? “江叹?!”韩隐先我一步上前,“你怎么会在这?” “靠!”少年认出人,又看到他身后的我们,转身拔腿就跑。 (<a href= target=_blank></a>) 沈期一晃就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冷冷睨了他一眼,“哪去?” 我凑上前去,在吸取了那次与沈期对暗号的滑铁卢之后,小心道:“划船全靠浪?” (<a href= target=_blank></a>) “!!!”少年猛地抬起头,把我从头打量到尾,不是,口误,打量到脚,我是人不是畜牲。 江叹眼神复杂,又惊又恨,“秋千全靠荡?” 好了,对上了,是自己人。 但是下一句明显就没那么友好了,“叶晚,你吗的给老子等着,得空小爷一定找你掰扯全家。” ??? 这......江叹不是个名门公子吗?换了个芯子变得这么粗暴了吗?你找我掰扯啥呀,我认识你吗? 毕竟是自己人,我还是礼貌友好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和他耳语道:“祁山看守森严,你是怎么出来的?” 旁若无人。 “金手指莫。”他耸肩,一脸平常,甚至还带上了地方口音,让我感觉到被冒犯。 呵呵,我还是个劳动力的时候怎么没这待遇,果然别人家的都是别人家的,再羡慕也没辙。 沈期一脸不耐,尤其在屋外那群人靠近时,面沉如水。 “一切回了祁山在叙,眼下要紧的是当前的事。”韩故提醒。 “都他吗说了别进去别进去,翠鸟小妖就不是妖了?一群弱鸡,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进去是想干什么吗?元礼一天不下诏,公子渔舟就算废了还是个公子,你们算什么东西,贪心不足的一群傻.逼,临邑有今天你们干的吗?几斤几两心理没点13数?” “元泣他吗哪门子的政治家,傻白甜做到这个份上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光长皱纹不长脑子,没他你们沿街乞讨一辈子都不一定爬得到帝都,不他娘的感恩戴得还在这里逼逼赖赖,欠你们的?” (<a href= target=_blank></a>) ...... 震惊。 震惊我全家。 江叹是扛着键盘来的。 有1说1,在语言上的造诣我是真没有他高。 羡慕?没有很羡慕,也就一般羡慕。 想学?没有很想学,也就一般想学。 意愿不是很强烈,我还能忍住。 “抬脚?大兄弟你还他吗想踹你爹?小爷都看见你的袜子了,你吗的穿的是双破.鞋你知道吗!大姐大妈你们能正经点,别拿屁股对着我说话吗?” 他还在继续,可能想把心里的不痛快都骂出来。 别问我怎么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的,故事太长,不想解释。 (<a href= target=_blank></a>)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临邑,我们说了算!”长着络腮胡,被江叹diss穿破.鞋的兄弟大吼一声。 大哥,大清亡了多少年,输出全靠吼是行不通的。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是叶晚,我看上沈期了,我要在他面前留下一个矜贵话不多的小帅哥的甜美形象,我不可能跟这位哥一般见识。 所以我造作一笑,软软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为追查临邑妖修而来,烦请避让,否则会伤及无辜。” 沈期握剑起就没有下过祁山,眼见这些人丑态百出,眼色已经阴沉得不行。 “你算个什么东西,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妖修,滚出临邑,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我们不需要除什么妖,江湖骗子!” 可惜了好好的一群会说话的畜牲,就是听不懂人话。 愚民的叫骂声不堪入耳,沈期冷笑一声,嘲讽道:“有人在跟你们讲道理?” (<a href= target=_blank></a>) 玄阳剑气一出,瞬间安静。 (<a href= target=_blank></a>) 虽然有被爽到,但修者欺负普通人,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在一边遗憾叹息,伸手去戳了戳我心上人的腰,眨眼,“师父,剑气收一收,我好娇弱的,再感受一会儿会死。” 江叹韩隐:......呕。 (<a href= target=_blank></a>) 元泣自小没有吃过苦,他带着时欢和仆从来到这里,他没有接触过这么底层的事物,包括这些百姓。 他与楼袖有情谊在,无关爱情,是少时的相知和相惜。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站在叛王阵营属实迫不得已,又无可奈何。 楼袖可惜他一腔抱负,却被自己的父亲拖累,遭遇这里,再难回头。 所以成王一案,楼袖上书皇帝,成王已死,勿要牵连无辜,王府钱库甚至都还是他的。 (<a href= target=_blank></a>) 即使他并不无辜。 他来到这里,意外的顺利,他用同样的方法,想去教化临邑的百姓。 房破,他让人修缮。 人穷,他给人钱财。 他错了,皇城涵养有度,他给出去的东西是赠礼,临邑的人苦惯了,他每每送出的都是赏赐。吃过苦的人尝到甜头,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元泣没有教会他们珍惜,反而让他们学到了不劳而获。 身外物总有给完的一天,他惊讶,但是无能为力。 他有一腔才学,但是对着这些目不识丁的人,根本行不通。这里的人对他的尊敬在一天天变少,总有消耗完的一天。 楼袖来了。 焦尾古琴里藏着祁山仙长的续命,他母亲拿传说中已经绝迹的琴谱,从祁山乐修那里换来的,少时金陵台上醉过了头,他亲口告诉楼袖的。 元礼活不下去了,所以楼袖来了。 哪怕这只是少时不知真假的一句醉言,楼惊寒还是来了,不怕失望。 临邑内里藏满败絮,外在却裹着金玉,楼袖临走时点头说,就这样吧,渔舟,所幸你还可以在临邑一展拳脚。 都霁月风光过的天之骄子,你让他情何以堪,开口说,这都是假的,自己又一次失败了。(<a href= target=_blank></a>) ※※※※※※※※※※※※※※※※※※※※ 害,作者没什么话想说 你乖一点 终于清净了,突然安静下来,我还有些不太适应。 (<a href= target=_blank></a>) 江叹看上去更不自在,他舔了舔嘴唇,挠头干巴巴道:“那啥,咱先进去呗?” (<a href= target=_blank></a>) 哥你刚才的气势呢,哥? 键盘丢了? 昏暗的小屋里,男人的咳嗽声突兀十分。守在床边的女妖蓄势待发,翠翎覆盖住大半张脸,看不清面貌。 “欢儿,不必如此。” 元泣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敛去敌意,又道,“客人怕是要败兴而归,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你们索要的。” 这种交际关头,沈期不负众望,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装哑巴。 韩故抬手一揖,“不知先生是否还记得,不日前来寻先生修琴的女子,那是在下的师姐。” “祁山......你们是祁山的人?” (<a href= target=_blank></a>) 元泣突然激动起来,他跌跌撞撞地下床,甚至没来得及穿好鞋子。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面色灰白,看上去命不久矣,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激动,我都怕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撅过去了。 我伸手想去扶他,时欢先我一步架住他,这妹妹不可貌相,妖小气力倒是大。 元泣费力把书桌下的箱子拖了出来,时欢帮他打开,他把里面的东西抱了出来,是一把古琴。 “这是似鸿。”他平复下来,轻喘了两声后继续说道,“宁嫣,她叫宁嫣对吗?你是韩时汀,韩萍的长子。” “是。” 元泣一笑,“她没有骗我......她是我娘亲的长姐。” 哦,我天,我惊了。 女人的年纪果然是个谜。 枯月宁氏,南方极擅乐器的氏族,是个乐修大家,曾遭鬼修血洗,一夜之间全族只剩下远在祁山的宁嫣。 元泣不知道的是,焦尾和似鸿是由枯月族长亲手制作的,宁氏姐妹及笄礼上收下的法器,续命也不是他娘亲拿什么琴谱换来的仙药,而是从开始就封在其中的琴魂,似鸿中也有。 所以他把续命取出来之时,宁嫣才能感受到焦尾还尚存于世。 宁嫣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修什么琴,她一路寻来,是抱着侥幸来找自己还活着的亲人。 这是之后我在长亭和江叹掰扯时,他告诉我的。 毕竟人家是重新读档的填坑老手,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她告诉我很多事,很多我之前想不明白的事。”元泣说着,拿衣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拭古琴上不多的灰尘,“这里的百姓虽然可恨,但本没有那么难以教化的。长盛河中有修者放的阴邪之物,所以他们变成了那样,多可笑,他们这一辈子,既痛又苦,不得安宁。” 一堆烂人,还要遭人算计,苦难降临在苦难之人身上,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也轮不到我说什么。 (<a href= target=_blank></a>) “欢儿不是故意伤她的,我跟娘亲长得很像,她看到我太震惊了,以至忘了出手反抗。不过重伤她的不是欢儿,是一个......我虽然是个平常人,但那人让我十分不自在,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让我寒意四起。”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把古琴递给韩故,“混乱中那人拿走的是焦尾,我想他的目的是琴魂,焦尾中一无所有。宁嫣伤得太重了,无力带走似鸿,她让我等她回来,或者等祁山的人来,把它交给你们。” 元泣了却了心事,他长呼出一口气,卸了力跌坐在地上。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妻子,悲从中来,“欢儿啊,我的欢儿,我走了,你可怎么办......” 时欢眼泪滚落得无声无息,她一直很迷糊,从被元泣救起伊始,她无忧无虑到了如今,但这一次,她好像明白了,她的阿泣,好像就要离她而去了。 “阿泣,小院里你种的花就快开了,你还没有教会我弹《凤求凰》,阿泣......我还没有给你生小翠鸟,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多陪我些日子......” 元泣闻言一笑,艰难的抬手抚上时欢布满泪痕的脸,替她拭去眼泪。 (<a href= target=_blank></a>) “忘川,欢儿乖,我知道你没有给元礼,我走之后,喝了它吧。” 时欢哭着摇头。 “听话......” 这是元泣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这起起落落的半辈子,得意又失意,最后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怀中,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解脱。 沈期一言不发,牵起我的手往外走。 (<a href= target=_blank></a>) “走吧。”韩故叹了口气,带着红了眼眶的韩隐和江叹也退了出来。 身后传来凄厉的鸣叫,翠绿的妖力涤荡开来,我看到不远处华丽的屋舍在消失,一幢接着一幢。 人声四起,惊慌失措。 (<a href= target=_blank></a>) 最后留在我们眼前的,是破败不堪的茅屋,和衣不蔽体的百姓,翠绿的翎羽落了一地。 原来如此。 元泣死了,时欢收回了他们的馈赠。 (<a href= target=_blank></a>) 沈期唤出鸣光,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气直冲云霄,在空中结印,那是祁山独有的信号。 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转身对着韩故道:“先回祁山。” 我从元泣的离世中回神,“不等姬师伯和我兄长了吗?” “有姬殷在,不用担心。”沈期不再多言,抱起我踏上了鸣光。 ......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不太想。 我真的,第一次深刻认识到我来的是修真世界,没有比这一刻认识得更深刻,我没有再说绕口令。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飞了。 我他吗起飞了!!! 这不是梦,我很清醒。 飒! 回到祁山,沈期直接抱着我进殿,途中遇到了多少人,我不想提。 我还小,我可以不用这么在意脸面。 (<a href= target=_blank></a>) 坐在榻上,那阵上天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我又开始悲秋感伤。 我不是一个泪点高的人,元泣就在我面前断气,一时的难过被新鲜的刺激打断,现在开始回想,越想越难过。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过,因此错过了沈期难得的不知所措。 沈期眼看着一向欢脱的人默默掉眼泪,他俯身两只手撑在榻上,把叶晚圈在自己的臂间,脸凑过去,小声唤他的名字,“叶晚。” 我抬头看到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眼里却流露出些许的担忧。 沈期这个人呐,我感叹,以前一直觉得他与旁人共情困难,但似乎不是这样。 这样的一个人,单纯赤诚,如果生活在我的世界,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我哭得更凶了,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抱着他抽泣,“沈期,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他浑身一僵,但是没有躲开,不怎么暖的大掌生硬地顺着我的背,开口发出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僵硬,“你乖一点,我会对你好的。” 还顺带唤了干巴巴的一句‘晚晚’。 虽然这一声听着真的没带什么情感,但实话实说,当时鄙人确实心动了。 就是这样,我看上他了,我决定跟他来上一段甜甜的师徒恋。(<a href= target=_blank></a>) ※※※※※※※※※※※※※※※※※※※※ 沈师傅:你别这样,我不想坐牢。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江叹说要找我算账,果然不是空口白话。 烈日当空,外面热得发指,我们两个有志青年却在长亭促膝长谈。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真的是服了,为了这个破任务,老子连床都跟他上了,这孙子竟然还是死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哇哦,不得了。 “说好我偷他的法器,你找哥哥就好好找哥哥,你他吗捅他干嘛?你这手就管不住是吧......哦,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是说原书叶晚真的是个弟弟。” 虽然知道你说的不是我,但总归心里不太舒坦,呵呵。 江叹仰头喝了口酒,祁山禁酒,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反正他的金手指是真的,大概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继续优雅微笑吧。 他继续发牢骚,“你要不捅他我就不会去替他挡剑,小爷也不会疯掉,殷渐这孙子也不会醒悟过来,发现小爷是他的真爱,那我拍拍屁股走的时候,他也不会自杀。害,这他吗......你知道当时我断开连接器时,系统告诉我任务失败了,我啥心情......不行,不能提,痛心。” (<a href= target=_blank></a>) 说着又痛饮一口。 “你说小爷容易么,就这渣攻,一次不行还要来第二次。我算是看明白了,所以我去临邑找琴魂,我也不和他谈什么恋爱了,就他快死的时候把他救回来就行。谁知道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弟弟,我真的是日了汪了......” 狗狗那么可爱,你这么可以日它。 不好意思,关注错了。 当初一行人里根本没有沈期和韩隐,姬殷抱着濒死的叶辞回了祁山,叶晚也撤了回来,踏进元泣屋子的只有韩故。 原本他都做好了打算,他先韩故一步找到元泣,取走琴魂,神不知鬼不觉。 (<a href= target=_blank></a>) 谁知道遇到傻.逼不说,同行还带着三位爷给他来了个惊喜。 (<a href= target=_blank></a>) “不瞒你说,连接器什么的我已经切断了。”我好心提醒他,鄙人其实已经很好的融入这里的大家庭了。 “?!” 江叹惊得连手里的酒壶都没拿稳,脱手摔碎在地上,他为这几口浪费掉的酒水心痛了几秒。 然后发现酒不是重点。 “我靠,兄弟?我靠靠靠???”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但他是学医的药修,我不太有资格说他有病,所以我忍住了。 江叹在我脸上摸了两把,虽然不是揩油,但我还是白了他一眼,“不是,兄弟,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对的症状,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没人会选择永远待在异世界。” 我不知道,牵线人没有告诉我。 “特例诶,活的!震惊我的妈......” 倒也不至于。 江叹还在感慨万千,我已经懒得搭理他了,小口抿着杯子里的酒,突然想起来自己芳龄十三,不太适合,又把杯子放下了。 韩隐过来的时候,我都快礼貌不下去了,原因无他,江叹这厮还在东摸摸我的脸,西捏捏我的胳膊。 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像是在观察已经官方宣布灭绝,但又突然出现的旧物种。 “我服了,我是真的服了韩时汀。”我们还没招待他,他已经掀袍一屁股坐下了。 小三害于长亭首次会晤。 有激没有动。 (<a href= target=_blank></a>) 没有要搞颜色的意思,大家放轻松,别误会。 我也不知道剧情走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从江叹眼里看到了他的惊讶,也看到了自己的。 (<a href= target=_blank></a>) 江叹随意放肆就算了,我能理解,毕竟他换了个芯子,马哲毛概社会主义下的产物,到了这文言文来文言文去的地方,不习惯是应该的。 可是韩隐我就奇了怪了,名门贵公子,这怎么的说变样他就变样了呢? (<a href= target=_blank></a>) 对光靠想通而解锁第二人格,开始放飞自我的韩时今,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就佩服吧。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一直很好奇,叶晚,你说说你师父是怎么教你领悟剑意的?” 自来熟本熟。 我正打算开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表情扭曲的打断我,“你知道韩故这厮怎么教我的吗?” 出于并不是很想搅合你们俩兄弟的心态,我摇头了,江叹也理智摇头。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们的摇头是不想听的意思,情绪上来的韩隐,对我们的拒绝视而不见。 “他挑了几张符,让我同它们待在一间屋子,他说有益于我和它们共情,共情?我和几张纸?我要贴着它们睡觉吗?”他愤愤道,“感受不到符力还不让我出来,简直不可理喻,你们说是不是!” 是不是不好说,但这操作我很熟悉。 同一座祁山,同一类师父,同一种配方,沈期就差让我抱着流光睡觉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对,是太阴剑,流光是我取的法器名,跟表字一样。 流光,鸣光,情侣名啦,讨厌。 (<a href= target=_blank></a>) 江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稍安勿躁,兄弟,能留在这儿的哪个不是天赋异禀?你瞧我们这些外院弟子,上头的师兄师姐丢给你本道法书就完事了,谁管你怎么学,学得如何。十年一到,山门再次开启,考核不通过的全滚下山去。但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呐。” ...... 还演上了是吧。 我正打算揶揄他两句,亭外突然出现的张临吓了我一跳。 “姬殷师叔回来了,山长让你们到重华殿,有事商议。” 话毕身退,要不是这一吓有点效果,我都以为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a href= target=_blank></a>) 不是,我们祁山这边真的这样穷酸的吗,就没有什么通传弟子什么的,喊人这种小事,劳您亲自跑一趟。 (<a href= target=_blank></a>) “走着吧。”江叹见怪不怪,从桌子底下掏出刚藏起来的酒,“还好小爷反应够快。” 韩隐心有余悸,又觉得江迟言这人有意思,抱拳真诚道:“江兄,佩服。” “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韩兄也乃风趣之人。” 商业互吹就别了吧,到底走不走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韩隐朗声一笑,摇着扇子走在了前头。 我正要起身,手腕被人抓住,江叹冷冷看着我,像是换了一个人,低低的警告响起在耳边,“叶晚,没人能预见留在这里的后果是什么,因为没人尝试过。我还在这里,你还有退路,至少在我没离开前,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一本正经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后悔和殷渐上.床吗?”我反问。 “......好吧。”他松开我的手,追上韩隐,继续说笑。 我跟他不一样,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意识到。 他错了,我没有退路。 尽管十分不想承认,但在现世,我好像快......活不下去了。 我踏进重华殿的瞬间,沈期看了过来,我肩上还搭着江叹的手,他很明显地皱了皱眉,我看见了。 暗爽。 两排人我看了又看,没有看到我哥。 (<a href= target=_blank></a>) 姬殷咳了一声解释,“你兄长,我是说阿辞,受了点伤......不重,你别担心......我让他,不是,他在长流殿......我的意思是,缺席是因为他在休息。” 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吞吐到可疑。 他像是懊恼自己的心虚,不再看我,转而对着山长正色,“是鬼域的苏朽,师兄,他的目标不是别人,他因沈期和叶晚而来。” (<a href= target=_blank></a>) “还有琴魂。”一旁的江叹适时出声。 “你没弄错?”沈期置疑,因为他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鬼修,自然不认同姬殷。 “绝对没有,因为在我同他交手时,他说太阴和玄阳他志在必得。” 想不到现在的反派都这么嚣张了,要做坏事都不藏着掖着。 阿光和江叹的失败,大概是梁小姐没有给足他们勇气。 “呵。”沈期冷笑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苏朽啊......”山长捋了捋胡须,回忆起什么,“有所耳闻,当年祁山拒收他,不曾想他会一脚踏入了诡道,成了鬼域的主人。” “所以江迟言,你又为什么要去临邑?”张临话音一落,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缩在我身后装死的人一个激灵。 江叹一脸挣扎,我在他生动异常的表情中解读,最后他下定了什么决心,像难产一样,字一个一个往外挤,“苏朽他,是我舅舅。” 他成功让各位大佬侧目。 “山长,我对祁山绝对没有二心,去临邑是为了......”他的停顿告诉所有人,他有难言之隐。 我一眼望去,山长风雨不动,稳如老狗,思索了片刻,道,“奉陵的人,还是由殷师弟处理为好。” 山长您这熟练的操作,是否也是嗑道中人。 殷渐收拢扇子,在掌心轻击了两下,露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抖字母。 (<a href= target=_blank></a>) 没有,我没有很懂。 (<a href= target=_blank></a>) 什么?你觉得我很懂?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a href= target=_blank></a>) ※※※※※※※※※※※※※※※※※※※※ 《鬓边》挺好看的,只要黄师傅不觉得自己很帅的时候,他都挺帅的 开最快的车,泡最野的攻 江叹一脸窒息,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讨急支糖浆。 为什么追我? 不好意思,搞错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弯腰作了一个诚意十足的揖,礼貌优雅得我自己都快心动了,“山长,此事毕竟事关师父与我,江叹可否,由我云中审问。 ”说完还不忘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哑巴。 沈期终于从他的世界里回魂,明明在神游,说起话来还是很能唬人,“不错。” 这该死的让人心动的反差萌,我爱了。 山长并不做声,反而看向殷渐,无声询问他的意见。 殷渐一笑,妖里妖气,桃花眼冲我眨了两下,“那就......小师侄说了算吧。”尾音上挑,怎么听怎么欠。 靠!沈期!这孙子他吗的撩我!你这都能忍?! ...... (<a href= target=_blank></a>) 抱歉,戏有点多,演过了,忘了我还没跟他在一起。 沈期一眼睨了过去,冷冷道:“他说的话作不作数,我说了才算。” 肚子里没那么点墨水,还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我也就回味了一下下,一句话在舌尖上绕过来绕过去,品咋了一遍又一遍,总之心上人没让我失望。 别问,问就是我们很幸福。 殷渐扑哧一声,笑得花枝乱颤,这词能用来形容男人吗?好像不能,但配合他的言行很贴切,反正我也找不出别的什么词了,将就一下。 “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师弟的人,当然还是师弟说了算。” 意味深长。 什么师弟的人嘛,瞎说什么呢,突然感觉这厮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事情就这样迅速而又愉快的决定了,临走路过殷渐时,江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殷渐:“???”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敢保证他一定很疑惑,但绝对想不通。 进了起云殿,最初江叹还恭恭敬敬向沈期行礼,委婉还客气,“尊者可否,容我和叶晚小谈片刻。” 沈期头也不回,“不容。” 江叹:“......” 敲里吗。 “没事没事,他都知道,我跟他摊过牌了,不用避开他。”我笑着打圆场,像老婆在向客人解释老公为什么不会藏私房钱,因为他没有。 哦,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没病,没有得妄想症,放心。 “他信?”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都是个二进宫的老手玩家,凭什么不信我。 江叹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震惊中夹杂着操.蛋,无语中又维持着恰到好处的难以置信。 当你坐上马桶,拉不出屎的时候,大概就能体会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没有在咒你便秘,别骂。 (<a href= target=_blank></a>) 江叹咽下试图从他嘴里突破出来的‘操’,很辛苦,但是他憋住了。 他是个有职业素养的人,一般不太会吐槽糟糕的剧情,除非忍不住。 他深呼吸,把脏话都藏在皴裂的表情下,“你知道的,除了任务要求殷渐不死,我一般不会多管闲事。我知道的不多,苏朽......说实话我上次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遇见过这个人。”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在心理建设过后,对着沈期也没那么拘谨了,可能站着太累,指着一旁的椅子,问,“我坐着说?” 倒是不见外。 沈期不太在意那些虚礼,闻言点头。 “我只在我母亲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传闻他曾经有一个恋人,但根本没人见过。”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低着头一边把玩剑穗一边听他讲故事,椅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突兀的声音,我抬头的时候江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他煞白了脸,“后台告诉我根本就没有苏朽什么事,叶晚,他在原书只是个路人甲,如果不是姬殷在说谎,那么很可能出现bug了。” “我原本就觉得奇怪,伤了叶辞的明明是个妖修,怎么突然变成了鬼修。”他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太危险了叶晚,剧情已经脱离控制了,我们,我们马上回现世!” 我伸手按在他肩头,让他平静下来。 小事情,问题不大。 (<a href= target=_blank></a>) 瞧把孩子吓得,怎么就没点叛逆心理,我来到这儿,剧情就没正常过。 你看我慌了吗? “看见那谁了吗?”我指了指沈期,“稍安勿躁嘛,他都出来了,剧情早崩坏了。” 他想了想,好像也是。 问题是上次来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啊?!沈期没有出关,叶晚还在流波,韩隐还是山长的小徒弟,临邑的副本还在几个月后,所以你他吗到底干了些什么? 期间沈期除了在江叹说要带我走的时候抬了头,其余连个眼神都没瞟过来。 就这么点糖,我还是嗑到了,有被自己会到。 但是一想到他分给那本小札的眼神,比分给我的多,突然难过,我竟然还没有一本无聊主修书好看。 这边保证,这一趴就扯远一次。 江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期,抿着唇脏话憋得很辛苦,如果不是那块冰雕坐在旁边,他一定不会忍。 (<a href= target=_blank></a>) 所以他开始......算了,形容困难,你们自己体会。 “我到底为什么要来第二次,殷渐他吗的,我这个傻.逼,我真的是醉醉的,我靠江叹你他吗真的是,死了就死了,一个纸片人,打.炮还打出感情来了,但凡有一粒花生米我也不会醉成这样......” 兄弟,你还清醒吗? (<a href= target=_blank></a>) 想不到他键盘对着自己也敲得这么狠,佩服这两个字,我是第二次说。 他还在小声哔哔,“快点转后台啊,这他吗破任务不接了,小爷缺这么点钱吗,深呼吸,跟着我数一二三,说系统我要回去,来,大声说出来,小爷要回去!” (<a href= target=_blank></a>) ......sjb。 沈期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还是从他细微抽.动的嘴角看出了他的无语。 他看我半晌,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江叹在这里发疯,我回他一个甜甜的笑,我自己认为的,然后表达了自己的无辜。 沈期合上书,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慢上一步就会沾染上江小兄弟的神经质气息。 (<a href= target=_blank></a>) 对此我深有体会。 时光飞逝,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老套的讲,但是水平有限。 现在的我,已经是十八的一朵娇花了。 这五年过得马马虎虎,就像刚跨进高中学校大门,闭眼睁眼,毕业证已经拿在手里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进展? 如果你问的是姬殷和叶辞的话,他们已经是在一起五年的老夫老妻了。 别问为什么,尽在不言中。 五年前打完临邑的副本,前脚沈期抱着我进了起云殿,后脚姬殷就抱着昏迷的叶辞回来了。 据小道消息,我哥身上裹的还是流波尊者的袍子。 他们干了什么,你问我,我也不敢多说。 退一万步,脖子以上打个啵被我撞见过,脖子以下就自己想象吧,反正他们一向是开火箭的,你有多丰富的想象力,他们基本就能开多快的车。 另外,江叹这名字取得好啊,如果把字改成少言就更完美了。 五年里正经的没聊多少,见面就是唉声叹气,‘我又跟他搞一起了’‘我怎么就是不长记性’‘雏鸟情结吗我,抽空回去找别人约了个炮都没硬起来’‘我完了晚晚仔’。 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逗留这么久的理由吗?嗯......行吧,你开心就好。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分析,万一你那天正好ed呢,谁知道呢。 问韩故和韩隐? 我也想知道啊,大家都是姐妹,本着不放过任何一对有望发展的cp,我嗑他们骨科很久了的。 问我和沈某? 不是吧姐妹们,五年前我才十三,我敢追沈期也不敢答应呐,毕竟三年以上,最高死刑。 (<a href= target=_blank></a>) 你说在异世界怕什么? 这样也不好吧,人家还是很讲原则,很有道德感的。 看客:呕,说得你追就一定能拿下一样。 且等着吧,小爷今年十八了,该长的毛都长齐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时候燥起来了。 先定个小目标,开着最快的车,泡上最野的攻。(<a href= target=_blank></a>) 哭给你看 喂,苏朽,这边是叶晚小帅哥,他想问一下,你还好吗?反派还做不做了? 我搁这儿五年吃喝拉撒睡,没事调戏调戏心上人,跟小伙伴上蹿下跳,你那边怎么着,掉线了? 哪儿请来的佛系演员,都没我这个半吊子敬业,拿了个假货捯饬了五年,连个声儿都没吱一下。 我也不是故意五年后才提起这事儿来,你们知道的,剧情需要。后来我又觉得,所谓闷声发大财,这厮或许是在憋什么大招。 但他这样一声不吭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撩不动沈期的我。 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没有向往反派,三观不正的意思,这边只是有点疯。我都在说些什么,日,这都不是重点。 沈期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句话我已经翻来覆去说过很多次了,对象一直从我哥到张大弟,从未遭到反对。他们都给予了我充分的肯定,和对我往后的余生表示遗憾。 我说难得冬临暖阳,何不踏雪寻芳。 他说练剑三巡,手痛腿酸。 我说长亭草繁花盛,何不信马由缰。 他说终有一落,没甚看头。 我说月色独上南楼,有人寂寞空庭。 他说早做歇息,三更榻凉。 我说......呵呵,我他吗不想说了。 不解风情。 最大的突破可能就是叫他一声‘阿期’,一开始我斟酌良久,哪种称呼适当又显得暧昧,唤表字太文艺了,‘容予’实在和他的二哔气质不符。喊师父总觉得有些罪恶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罪恶,还是在替他罪恶。 姬殷一声‘阿辞’,牙酸又让人心动,我决定效仿。可惜理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骨感,我不是姬殷,沈期也不是叶辞。 我做不到眉目含情,一声昵称唤得千回百转,沈期也不会濡濡软软的回应,让我礼貌性一硬。 咦,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是个正经人,还没有驾驶证,笔要递给有能力的人。 话说回来,沈期是没纠正什么,我估计他是懒得纠正。本来我还想吐槽一句,他这样子是不是连饭都懒得吃,不过一想,这里好像是不用吃饭。 这么一来我好像连吐槽都不配了,好惨一男的。 我的小心思都成了摆设,沈期已经在注孤生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我不想多说什么,别问了,一难过能哭给你们看。 不是一点点的惆怅,是两点点。 这一天,我正打算去找我的患难兄弟搞几壶酒,借酒消愁。 是的,我一直很闲,问就是大家都很闲。 “殷离琛,当有一天,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告罄,我们就真的完了。你对我抱有多少的真心,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很累,我不想再猜了。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是否要与我共度一生,那就别再来招惹我了。” 江叹带着哭腔的声音冲进我的耳朵,我想堵都来不及。 我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这是我撞见分手修罗场的第一反应。 跟江叹我一向直来直往,一来是他也这么对我,二来你我都是家养的二哈,装什么聪明人,于是养成了类似进房不敲门的恶习。 殷渐就是个爱玩的性子,人是带把的,嘴没有。和江叹在一起之后收敛了很多,可一张嘴就像控制不住,浪荡十足,撩骚惯犯。 多帅的一张脸,可惜不是个哑巴。 沈期要有他十分之一会说,我也不会愁掉那么多头发了。 我觉得这样不行,祁山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详见沈期这个倒霉孩子,武力值爆表,情商是负数他妈给负数开门,负到家了。 祁山如果是个人,他会抽我一巴掌,啐了口痰,然后说,庙小不容大佛,这么喜欢十全十美的人,快点死了和上帝去谈恋爱吧。 “我对你抱多少真心?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怎么,对我没话讲,对叶流光就有说不完的话是吗?” ??? 我就走神了这么一会儿,怎么的,扯上我了还?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这边没有为爱做攻的打算。 “你知道你每次对着他笑我都在想什么吗?”殷渐透过门缝死盯着我,眼神淬了毒,一字一顿,“我想当着他的面儿把你扒光,玩到湿透,你说你在床上哭的样子,他会不会也喜欢看?” 使不得,使不得......我没有爱看现场的特殊癖好。 一般电视剧里听墙角有两种后果,暗搓搓退下或者不小心踩到东西被发现。我为了减少未来和江叹碰面时的尴尬,打算悄无声息的退下,在他没有发现我之前。 但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个演员,我拿的剧本也不一般。 “你没有提前跟我说,你要来奉陵。” 我正要后退的脚僵住,沈期翻着死鱼眼的脸出现在我身边,怨气很大。 你闭嘴好吗哥,我欲哭无泪。 “他们在做什么?”声音不死不活,充满了敷衍的好奇。 敷衍的好奇? 我也不知道在乱想些什么,感觉有点狗血又不能骂娘,很难受。我朝这个人间问号挤眉弄眼,希望他能看眼色闭嘴,而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生病了吗,眼睛怎么了?” 从前我被他不经意表现出来的硬冷关心,感动得死去活来,现在......甘霖娘,再见。 平时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巴拉什么巴拉,我恨。 江叹听到响动转头,眼眶红红的,看到沈期时有些难堪,接着看到了他身边的我,先是一愣,转而表情变得微妙。 我知道他要坑我,但是又来不及躲避。 “是!小爷就是喜欢叶晚,我他吗爱死他了!玩你的女人去吧!我以后还就哭给他看了,我特么天天给他哭!他喜不喜欢看你管的着么你?!”说完甩开殷渐的手朝我走来。 你别过来!你别害我! 殷渐看我的眼神已经不能用被绿来形容了,他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个不着调儿的,开得起玩笑的人,平时也是笑嘻嘻骚里骚气的,我第一次直面他的怒气,渗人。 我为自己背上的这口锅,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在心里。 所以江叹要拉我走,我憋着劲儿一动不动,我知道今天他要是拉动我了,这笔账就真的算不清了。 快走开!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掺和你们。 “他为什么要哭给你看?” 沈期你他吗......果然殷渐闻言脸更黑了,下一秒出现在我身旁,大掌扣上江叹的肩,以不容挣扎的姿势把他往怀里带,寒声道:“师弟师侄,慢走。” 一声‘师侄’,像是把我整个人缩小了,放在他两排牙齿上来来回回地咀嚼摩擦。 这比喻听着有点恶心,但是很实在,把他的咬牙切齿表达的形象生动。 殷渐丢下一句话后,打横把江叹抱了起来,往回走。 江叹开始挣扎,他扒拉着门框,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叶晚你他吗,完了完了我要被日死了,我靠你别走啊,你救救我,我他吗好害怕!” 你刚还不是挺硬气的吗哥。 “怎么,想他留下来?”殷渐阴恻恻道。 门关上前一瞬,我看见他把江叹往床上一扔,仿佛是个拿到天凉王破剧本的霸总,而我的好兄弟就像个破布娃娃,毫无回手之力。 保重。 “他为什么要哭给你看?”可能是我之前没有理他,沈期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我都快给他跪下了,我扯着他想离开这个是非地,他像个桩子纹丝不动,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意思。 你怎么这么倔强呢?! 门里江叹压抑的闷哼都响起来了,他不懂所以站得正气十分,我懂我脸红得皮都快熟了。 “快走快走,我哭给你看,回去我哭给你看,成吗?” ※※※※※※※※※※※※※※※※※※※※ 沈期:天气凉了,是时候让王氏破产了。叶晚:你清醒一点,我们演的不是这个戏。王氏:我做错了什么,天天有人想让我破产? 同归 一句糟心根本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要说十句。 “你都没有冲动的吗?” (<a href= target=_blank></a>) 很久以后我回忆这一天,我就像个知心哥哥,手把手教着我刚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弟弟,未来怎么干.死我,我真的是个傻.逼。 后来在床上流的眼泪,都是我现在脑子里进的水。 问得隐晦,沈期皱眉,一副费解的样子,我换了个问法,“有很喜欢的人吗?不是对你师父对山长的那种,是不能控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 (<a href= target=_blank></a>) 他不是白痴,能坐上云中尊者的位置的人,怎么会连这点领悟能力都没有。对殷渐和江叹,或许是没联想到那一方面,或许是没反应过来。 活得顺遂,不代表会活成一个傻白甜。 (<a href= target=_blank></a>) 直觉告诉我他听懂了,因为我在他一成不变的冰块脸上,看到了类似羞赧的神色。 没错,微表情心理学修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没有条件,我甚至想去考研。 他半张脸被书架投下的影子覆盖住,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和平时很不一样,有种莫名的性感。他是无意的,心里有鬼的是我。我成功被他诱惑到,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伸出手,着了魔似的按在他的胸口,他没有阻止我,也没有避开。我像是受到了鼓励,挑开了他的衣服,把微凉的手掌贴在他滚烫的胸口。 从未有过的放肆,沈期纵容下的放肆。 “有吗?”我问。 手掌一寸寸向下挪,滑过胸膛,感受到他瞬间收缩紧绷的腹肌。 “有吗?”我又问了一遍,声音更低,更带些说不清的暧昧。 我仔仔细细看着他,没有错过任何表情变化,从他眼里没有看到反感。 手受到腰带的阻碍,我踮脚靠得更近,近到低头看不见手上的动作。腰带是今年我送他的生辰礼,我下山亲手挑的,现在也由我亲手解下来。 (<a href= target=_blank></a>) “有吗?”这两个字仿佛是沉沦前的暗示。 沈期像被按了暂停键,在反应过来要阻止我时,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热情。 他深吸一口气,扣着我的手在微微发抖,难得看到他惊慌的样子,有点可爱。我凑上去想亲他,刚碰到嘴角的时候又改了主意,头一低,在他突.起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沈期额上青筋暴起,掐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手上留了力道,因为我看到了他因为克制而泛白的指结。 “有。”他咬牙切齿。 我的笑一下子没了,我怕他说出和我预期不一样的答案。 (<a href= target=_blank></a>) 底下的手收拢了些,沈期闷哼出声,警告的看我一眼。 “你死活悟不出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留下硬邦邦的一句话,轻易挣脱我的禁锢,掐了个决整理衣物,然后脚底生风,走得像逃。 诶??? 等一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很喜欢的人等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悟不出剑道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很喜欢的人是悟不出剑道的我,四舍五入,就是很喜欢我的意思? 是吗?! 是这样吗?!! “等一下,沈期!阿期师父!你走什么,你说清楚?!”我跑出去,追上他。 他可能没打算走远,一袭黑衣站在桃树下,长发简单束着,看起来比平时成熟不少。万千落花随着他缓缓抬起的手腾起,到了一定高度再落下,竟像下起了一场花雨。 我屏住呼吸,穿过这场他给的落花,走到他身边,心跳的飞快,像颠簸很久还未打开的汽水。 (<a href= target=_blank></a>) “沈期。” 他安安静静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把话说下去,幽深的眼里倒映出紧张的少年,是我。 有时觉得他除了修习剑法,什么都不懂,有时又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活得太通透了,通透到让人有了觉得他不懂的错觉。 难能可贵的一种人,感觉如果错过了他,便再也找不到替代。 我想说很多话,想问他很多问题,但到了嘴边,只轻而慢的说出一句。 “我喜欢你,沈期。” 你与世界隔着一层薄薄的冰,而我想做那个破冰的人。 (<a href= target=_blank></a>) 你的过去和未来,我的昨天和明天,两个不同世界的灵魂,我渴盼有一天,能和你走上同一条轨道。 十方世界,你愿意与我同归吗?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界有一个密辛,上一任司命是时光神女怀胎亲生,他出生就有两个神格,闻所未闻,对吗?” 楼袖一惯风轻云淡的表情变得难看,他直觉时欢接下来要说的,恐难以承受。 时欢只觉得大快人心,翠妖的天真无邪消散,她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字一句都带着恶意,“奇怪的新物总会引起恐慌,仙家甚至还没有确定神子会不会带来灾难,他们求神澈大人降下神罚,诛灭神子。时光神女求了很久,自在天的求仙途上落满了神女流下的眼泪,她甚至用自己的神息去掩盖神子的第二重神格。” (<a href= target=_blank></a>) “神女陨落了,轮回司多了一对双生子,司命衡阳,和他昼伏夜出的兄长师落。” (<a href= target=_blank></a>) “不可能。”楼袖矢口否认。 “由不得你不信,师落就是衡阳,或者说,衡阳是师落通世的情感。他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你,可惜你瞧不上。”时欢一句接着一句,说着往事,说到自己泪流满面。 已经分不清是在折磨眼前的人,还是在折磨她自己。 “元泣就是师落,你又一次辜负了他。” (<a href= target=_blank></a>) “......我没有。” 就算是这样,就算时欢说的都是事实,可他爱的是衡阳,与师落无关。 “衡阳早就死了,在你骗他把星河镜给你后,神澈大人就秘密处置了这一重神格,自此轮回司司命一职,只有师落。”时欢看穿他心怀的侥幸,冷笑道,“百年期满,孟婆氏本该归还神后的心脏被他盗走,你还是不懂,他不是为了成全你的野心,鬼族长生却无心,他想让你堂堂正正的活着。何况当年将心脏给你时,月明星朗,不是吗?” (<a href= target=_blank></a>) 衡阳只不过短暂存在过你们之间,从来都是师落,一直都是他,爱你的是他,恨你的也是他。 你守着元礼,守着衡阳的转世,你守对人了吗? “明明犯下了弥天大错,你不好奇你为什么还能活着吗?就像报丧女妖一辈子只能开一次口,司命一生一次的预言,他给了你。师落跪在神澈大人面前,他说你是鬼族的未来,就像神后改变伏罗深渊魔族的命运,所以你不能死。” 他撒谎了,苏朽为了一己之私把鬼族推上风口浪尖,他根本不是鬼族的未来,他是鬼族的灾难。 (<a href= target=_blank></a>) 已经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往后的那些苦痛,自有人来承受。 她解脱了。 时欢想起她破壳那日,天气正好,不苟言笑的仙人负手站在她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时欢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难过。 与黑暗相伴久了,苍白的脸上茫然又苦痛,他看起来是那样的伤心,以至冲淡了刚降生的时欢对新生的欢喜。 “抱歉。”俊美的仙人带着歉意柔声道。 (<a href= target=_blank></a>) 太温柔了,他的声音,无端让人想要亲近。 时欢停止哭泣,艰难的跌撞到他手边,用还带着湿意的头蹭他的手指。 仙人回她一笑,这一笑,她记了上千年。 (<a href= target=_blank></a>) 很多年后,郁郁寡欢的仙人给她讲了个故事,然后离开了许多日子。 再然后,鬼君苏朽卷土重来,那一日,十方世界的少君重伤的重伤,陨落的陨落。 好不容易回来的仙人,看到自己犯下的错,与神澈密谈后,从诛仙台一跃而下。 苏朽,你活该。 哪怕我说的真假参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根本配不上师落的真心。 你活该。(<a href= target=_blank></a>) ※※※※※※※※※※※※※※※※※※※※ 出毛病了,配角为啥越写越虐,这样不行...... 谨慎交友 “嗯。” 我早该料到的,想从这厮嘴里听到一声喜欢,难度大于等于我用流光给天豁道口子。 他这是吱声了吧?啥意思莫?这算成了吗? 沈期你赢了,高考背思政都没这么愁过。 激情表白的后遗症之一,没勇气再问一遍。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刚才用手去摸了他的大宝贝,我就......完了完了完了,我脏了,我不绿色不健康不小清新了,万一他不好老司机这口怎么办? 我一只童子鸡,装什么老黄瓜。 我骂我自己。 “我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叶晚。” 嗯嗯嗯,这题我会,几年处下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没事,你无趣,我有趣,你面瘫,我微表情心理学修的满分,刚好,天生一对。 他沉默的时候我胡思乱想,没想到他一开口我更紧张了,他来牵我的手,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想到这手没洗过。 ......没关系,这不是问题,他不嫌弃就好。 “修士一生,乏味枯燥,我尤胜。你要同我在一起,日复一日,你想清楚了吗?” 沈期这人呐,初识高冷异常,冻天冻地,嘴上又不饶人,讨人厌得很。 后来有幸窥得内里,发现大错特错。 确实是这样,那些小说里的狂炫酷拽,接触一时觉得不错,叫你和他待一辈子,怎么可能长久。不是说没有那种愿打愿挨的情况,但毕竟是少数。 高冷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这我就不得不夸一夸我心上人了,沈期这种好啊,好就好他娘的...... 实诚。 ...... 再不应声我觉得他要甩袖走人了。 “剑道一途,我没有你走得远,沈容予。我想的很清楚,只要你等我片刻,待我仗剑惊鸿,待我笑看虚渊,终有一日,我会以不输你的姿态,站到你的身边。” 我是个贪心的人,初初喜欢时,只希望他能分些注意力到我身上就好。 现在不行了,一旦得到了回应,就想着能和他白头。如若最后他想像师祖那样飞升,我总是要随他的,不过也可以先活他个百千年。 修仙妙啊,妙就妙在只要你有天赋,只要你肯努力,一辈子做个小帅哥不是梦。 “好。” 我的相好不是在被表白后,接受时,能回应说‘千山共路,万水同舟’的那种煽情知识分子,他单单一个好字,就足够让我心安。 是不是觉得关系突飞猛进,猝不及防? 这就对了,作者说这字数已经超预算了,可还没写到主角谈恋爱,怎么办呢? 脑子里全是甜甜的恋爱牵手,再不写灵感就没了。 没什么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表白圆不过去的。 如果有,作者说她可以写两次。 沈期变了。 钱先生说得对,上了年纪的人谈恋爱,就如同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 今夜在悔恨的泪水中,算是见识到了。 我老早知道相好这人,少说多做,想来还是太年轻,对做这个动词理解的不够透彻。 夜半三更,后殿,沈期的榻上,床帘全放了下来,人影交叠在一起,难耐的喘息一声又一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不行了......我不行了,沈期,你让我缓缓......” 帘子里挣扎伸出一只手,指尖泛着红,不过片刻又被另一只手强势捉了回去。 “叫我什么?” “阿期!阿期......你行行好,我真的不行了......” “我行不行?” “行行行,你最行了,自行车都没你行!” “我会不会?” “会会会,你最会了,会当凌绝顶的会!” 谢谢,有被教育到。 “那你来教我点我不会的,晚晚。” “不......哈啊......” 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 什么?你说前半章刚在一起,这就上船了? 那怎么办,写都写了。 时间倒带,让我们一起去探索,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详写过不了审的事。 这还要从江叹这倒霉孩子说起。 又是一个适合勤学苦练的大好日子,流光在我手里舞得飞起,熟练得就像是我生出来的一样......不好意思,夸张了,这倒还没有。 “靠,我得离殷渐这孙子远远的,上辈子拍爱情动作片的吧?!我特么都快被他玩坏了,你说老这样下去我不会早死吧!” 早死是不会早死的,痿不痿就说不定了,呵呵。 “组织?组织你说话呀?!” 你要我说什么?请你把脖子上的印子遮全了再来跟我说话,谢谢。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江叹一早坐在那边抱怨,不是我说,你们药修都这么闲的吗,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吐槽,你时间挺多呀。 没有很羡慕的意思。 这剑我明天再练,不干了,今天要当外交官。 在他一瘸一拐进门时,我就想告诉他了,江叹啊,你现在看上去就像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想煎饼一样在锅上翻来覆去好几遍,身残志坚的样子。何苦再来串门,有什么话一定要现在说,这边不是很能理解。 “组织没试过,组织不想回答。”我冷漠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闻言江叹惊了,在他眼里,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十八岁还没听说过黄.片的白痴。 “不是吧弟弟,小半年了都,你们就没啥想法的吗?” 可不是,百十来天,我和沈期还发乎情止乎礼,柏拉图本图都没有我们柏拉图,微笑。 江叹凑上来,贱兮兮道:“怎么着,你不行,还是我们尊者不行呐?” 是个男人,对行不行这个问题,总归是在意的。 “你他吗才不行,小爷最行,小爷简直行死了好吗?” 我在赌上男性尊严,说完很行之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顺带加了句,“沈期我就不知道了,裤子都脱了他还能背上几句剑诀,嘶,叹儿,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行。瞧着不像啊,上次摸他还**的呢......应该是不会吧?我要不要教教他?” 很久很久以前,胡朔夫斯基就说过,口嗨要不得,我偏不听。 在送别我的好闺蜜,人间吐槽机江某之后,我心情颇好的向里走,案后的沈期抬头看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没甚在意。 我总是会忘记,这世界有种叫顺风耳的外挂。 别问,问就是心大。 去后池沐浴前,他把手搭在我腰上,自学成才,偏头含了含我的耳垂,色气满满,“洗干净点。” 我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简单。 开张了开张了,哈哈哈,我他吗终于要开张了。 所以说年轻啊,死到临头还在谢天谢地。 如果可以,我还想留句遗言。 江叹,我**%#*@%,你这个坑逼,竖中指! ※※※※※※※※※※※※※※※※※※※※ 钱钟书先生啦,非常非常 不要忘了我 天蒙蒙亮,酣战一晚,身心憔悴。 所以说啊,小做怡情,大做伤身。我趴在沈期身上,像块压扁了的棉花糖,意识不清地摸着他观赏性极佳的腹肌,一边承受着颠簸,一边还在神游。手下忽略触感,这形状可真像华夫饼啊......硬生生把自己想饿了。 黑衣劲装为人师,一丝不挂做流氓,说的就是沈期。 他见我走神,恶意顶.弄两下,掐着我腰的手死命把我往下按,这架势就跟非要给大号的螺丝套小号的螺帽一个样,逼得我欲哭无泪。 “我受不了了......阿期,可怜可怜我吧......” 这几年撩拨得太狠,我一撒娇他就脸红的毛病被治得七七八八。 自己作出来的床,哭着也要上完。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晚晚。”他坐起来,太深了,我忍不住夹紧他的腰,拼命不让自己再往下掉,但无济于事。 太刺激了。 “叶辞劝过你的吧,少言冷漠,难以共情,在他眼里我不是你的良配,他让你离我远一点,你怎么这么不乖,怎么这么不听话?” 开个荤他连话变多了,“我忍了那么多天,不去碰你,就怕有一日.你想回头......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日日在我眼前晃荡,夜夜让我难以入眠!你让我想起过去百十来天的自己,恍若一个多此一举的傻子。” “叶流光,你没有机会了,你完了,这辈子,活着你要在我身边,死,你都要死在我怀里。” 我卸了一身力,瘫在他怀中,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从他猩红的眼一路吻到喘着粗气的嘴,最终三分安慰七分惩罚,咬破了他的唇。 心疼了,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生气了,原来他一直在犹豫徘徊。 “我早就回不了头了,沈容予,我同你说过我不是原来的叶晚,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人阴狠又懦弱,你和他完全不一样。 “从今往后,流光栖你身,我只做你一人的叶晚。” “求之不得。” 楼相病了。 昨日有名女子拜访,待她离开,相爷就再没有踏出过书室。饭时仆人去敲门,砚台砸在门上,黑墨泼在门面,于是再也没有人敢来打扰。 时欢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楼袖不知,但足够让他崩溃。 琴魂是他亲手从元泣那里要来的,如果时欢说得都是真的,那就是他亲手断了师落的活路,又一次。 他转生入世,受着神明的诅咒,不死而感应之力全失。他追着衡阳,封疆那样的大,他寻觅了近千年,元礼那么像他,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从未怀疑。 飘摇的江山,濒死的皇子。 枯月宁氏守着两簇琴魂,威逼利诱都无用,他等不了了,于是大开杀戒,结果焦尾似鸿下落不明。 报应。 原来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醉酒的少年不经意吐露。彼时元礼喝着他的心头之血艰难活了下来,初时,他是真心想与元泣成为知己的,不人不鬼的游荡了千年,不断的换着身份,元泣是他难得遇见的知心人。 可是他找到了,他以为他找到了。 又恰巧,成王与太子斗得你死我活,而元泣是成王世子,他寻到的人,是太子世子。 元礼和元泣注定难以两全。 焦尾琴魂只续了元礼的命,还不够,他想让他长命百岁,似鸿中的琴魂就必不可少。第二次去临邑,楼袖没想到会遇见祁山的人,那个与九重霄的小殿下,与无妄界的佛主,都有牵扯的地方。 长时间被十方世界注视的人间一隅,楼袖不敢冒险,他是个罪大恶极的鬼君,他妄想拉自在天圣洁的神子下修罗地狱,他怕神澈先他一步发现堕天的衡阳,所以他放弃了拿到似鸿琴魂的念头。 剑仙铸造了两把剑,接受过佛主商凫点化的太阴和玄阳,分则各自为主,和则逆天改命。 最初楼袖想回溯时间,回到千年以前,回到他骗取星河镜壮大鬼族之时。但他贪心了,元礼那么乖,他怕醒来的衡阳,会因为星河镜的事不原谅自己。如果可以,他想陪这样的衡阳走完一生,然后再回到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可是元泣死了,时欢来了,所有美好的念想都化为泡影。 师落养在身边的翠鸟小妖,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戳穿真相,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到他面前。他知道轮回司的双生子,当初他掐着师落的脖子,逼问衡阳的去向。 愚不可及。 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原来一直都是他有眼无珠。 ...... 没关系,还不是死局,太阴和玄阳,只要得到它们......师落,我们重新开始。 几近疯魔的鬼君不再压抑身上的死朽之气,消失在他停泊多年的相府。 楼袖称病七日,元礼等来了他人去楼空的消息。 他第一日缺席早朝时,元礼就急急去相府探望。 影卫一路从相府门口拦到寒长居,元礼挣扎着,手刚触碰上木门,里面传来楼袖死气沉沉的声音,“回去吧,陛下。” “楼袖,你,你还好吗?”元礼静下来,隔着一扇门问得小心翼翼。 “回去吧,陛下,臣无碍。” 听上去一点都不无碍,元礼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打断了,“勿要为了一点小事,耽误政事。” 怎么会是小事。 “可是......” “没有可是,元礼,我扶你登上帝位,耗费那么多心血教你,不是让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屋里人的疏离来得莫名其妙,元礼委屈,他放下.身段来求和,面子里子全没了,可楼袖还是这样,一点情面也不给,半点情分也不讲。 “楼惊寒!你别悔,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踏进相府半步!” 话音刚落,元礼含着一眼眶的水汽转身就走。 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你永远别来上朝! 一语成谶,他是真的有本事,不仅如此,还遣散了相府的人,自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妖丹捏碎在药碗里,时欢扶起昏睡的元礼,小心地喂进他的嘴里,“大人,为他不值得......” 生机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失,时欢眷恋地靠在床边,望着元礼边笑边流泪。 “自在天神澈大人,不可亵渎的劫难化身,我以轮回司守神禽的名义许愿,此世一结,神子将重归故里。” 话音一落,肉身开始溃散,时欢只来得及在他手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不要忘了我啊,大人......” ※※※※※※※※※※※※※※※※※※※※ 我看别的作者都没有话说,我怎么每一章都有话说,我怎么话这么多,下一章我一定憋着不说了。 从未改变 沈期雷打不动的亥时睡下,这对我来说有点难,毕竟从前是个熬夜冠军。住在偏殿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夜一样的熬,头发一样的掉。 就算亥时躺下,我照样能睁眼发呆到子时,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 前些日子刚从偏殿搬过来,最初几天有晚间运动,所以根本没机会让我纠结几时睡下。而今我承受无能,沈期也怜惜我这朵娇花,睡点不和的问题就很突出了。 这种时候是不是要闹点小矛盾,然后我哭哭啼啼,沈期追妻火葬,分分合合好几十章,最后微笑he,最好还搞出个小宝贝来? 不要想了,没有。 我生不出来的,我可以为爱闭眼。 ...... 第一次尝试入眠失败。 当年英语考六级前一晚,十点半我放下手机,十一点我又拿起来,十二点我第二次放下,十二点三十五第二次拿起来。 过于真实,不禁落泪,别问,问就是三四点睡的。 这会儿也一样。 我放弃了,慢动作转身,对着相好啧啧摇头。 沈期这人,这时候我就不得不吐槽几句,你说一般小情侣不都抱着睡的么,当然,我没什么经验,参考自我哥和哥夫。他就不了,自己躺得直挺挺,像块腌完挂在房梁上的腊肉,碰一下都感觉是对他的冒犯。 “做什么?”沈期冷不丁冒出一句,吓得我一个哆嗦。人吓人,吓死人,古语诚不欺我。 他帅,并且困意朦胧的低音炮好听到合.不.拢.腿,我原谅他。 我翻了个身趴在他一侧肩上,黑暗里摸索他散着的头发,“没事,嘿嘿,你继续睡。” ......这听着可一点都不像没事。 不过他没多问,乖乖闭嘴,由着我折腾。 我理出他一小撮头发,自己的也顺了一束,想打个结,效仿古时男女结发。少女心来得突然,挡也挡不住。 打不住,呵哒。 难得想浪漫一把,却败在了洗头太勤快上,我翻着白眼躺回去,自己生闷气。 下一刻就听到沈期笑了两声,我正要开口抗议,他转过身来搂着我的腰,头埋进我的颈间,轻叹一声,道:“睡吧。” 嘿嘿,行。 就在我堪堪入睡时,眼前骤然一亮。沈期惊醒,翻身下床,我拉住他,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待在起云殿,听话,别出来。”话音刚落衣物也穿完了,在我额上落下一吻,瞬身消失。 睡意被惊醒了大半,一团浆糊的脑袋终于琢磨出点东西,刚才的光亮,是祁山的求援信号。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死朽的气味,我皱着眉穿衣。 我拿起流光又放了下去,沈期让我别出去,我不想给他添乱。 这一时的想法,结束在叶辞几人推门后。 “是鬼君,我认得这种气息”叶辞凝重道,姬殷把他带到这儿,嘱咐完照顾好自己,就离开了。 而后是匆匆赶来的韩隐,“传山长令,未有大成之境的弟子,皆入先英冢护灵域,不得外行!” “鬼域的修士攻上来了,守山弟子已经......我去通知其他人。”韩隐哽咽了一下,又匆匆离去。 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我不去。” 几年修行,如果连自保能力都没有,那也未免太无用。更何况,他还在那里。我深吸一口气,在叶辞默认的赞同中,拿起流光,两人一同往前阵去。 听闻朗宁那一辈,祁山正值鼎盛时期,大成镜百千人,首座皆是临近飞升的老怪物,门生弟子无数。但后来不知为何,只有朗宁一人飞升成功,祁山弟子几近死绝。 留下几个年轻却天赋异禀的弟子,祁山不再频繁开启山门招收弟子,十年一次,贵精不贵多。 也正是这样,鬼域人多如蚁,护山结界并没有撑太久,苏朽用人命骨血堆出破阵之路,足够残忍,也足够迅速。 “太弱了,现在的祁山。”他甩去手上的血水,轻嗤一声。 祁山的山长,韩萍的长子,奉陵的殷渐,都太年轻了,哪怕在人界因为秩序平衡,他不得不被天道压制半数的鬼息。几年后他们或许还能与他一战,但没有这个机会了。 沈期和姬殷到时,死伤已经过半,祁山弟子尚在与鬼域修士厮杀。殷渐护着生死不明的山长,法器琼萤布满了裂痕。 “哥!” 韩故起着符阵,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不行,不能回头,伏魔阵马上就要完成了,山长拼死取来鬼君的血,只要滴入阵眼便能困住那个可怕的男人,就差这一步了。 山长不能白死,祁山的弟子不能白死...... 完成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沉闷的落地声响起,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韩隐那样唤他,他从来欢快跳脱的胞弟,他没心没肺不知愁苦的时今,惊惧又难过地唤他,“......哥哥。” 剑尖差点碰到他的后心,他终于能够回头,韩隐漂亮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时今向来胆小,却违抗了山长的命令,私自出了护灵域来寻他。时今向来怕疼,却替他挡下了穿心的一剑。 韩故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握住了穿出韩隐身体的剑尖,另一只手抱着已经没了声息的韩隐,起阵,与偷袭的鬼域大能,同归于尽。 越靠近交战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我和叶辞背靠着山石悄无声息地向前,探头看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样的惨像。我是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就算到了这里也过得安逸,我见识过修士猎杀妖物的场景,但直面修士对修士的冷兵器拼杀还是第一次,太过骇人。 穿着祁山校袍的弟子和鬼气森森的修士倒了一地,二重门前躺着的人远多于站着的人。总爱笑眯眯的山长靠坐在地上,闭目垂头。韩隐......片刻前还活生生的在传声,如今被韩故抱在怀中,两人都没了声息。 另一边,江叹泪流满面,抱着满身是血的殷渐后撤。 竟然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山长韩隐和韩故仍旧死了,那是不是说明...... 我太天真了,我和江叹是,重活一次的沈期也是。原来没有小三害的作乱,祁山依旧会遭遇灾难,只是带来灭顶大殇的人换成了苏朽,一个原书一笔带过的人物。 苏朽疯了,不问因不求果,浑身浴血。鸣光在他手里,沈期和姬殷合力将他逼进伏魔阵。 “太阴......”声音断在升起的符阵里。 姬殷和沈期迅速后撤,“走!这阵困不住他多久!” “张临,你带殷渐走,宁嫣,照顾好几个小师弟。” 沈期交代完,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充满血腥味的吻落了下来,带着温柔和诀别。 周遭很安静,姬殷拥抱着叶辞沉默告别,其余的人在刚经历过失去师长和挚友的大悲中无暇分神。 沈期干脆利落的结束这个吻,低头抵着我的额。 “还没有结束,晚晚,还有机会,我去把玄阳抢回来,没有人会死。” “重新熔炼,重新许愿,我们从头来过。” “不要怕,晚晚,我会记得你,我会找到你,你待我片刻,终有一日,我会亲手结起你我的发。” ※※※※※※※※※※※※※※※※※※※※ 憋。 舍不得 临近先英冢,我步子越发迈不开,叶辞扯着我往前走,一步一声压抑的抽泣。 他手中握着块碎了的玉,指节泛白,用力到棱角割破手心,流了血都还在握紧。那是他和姬殷结契时的信物,汇了两人脉息的白玉,道侣间感知对方是否还活着的媒介。 撤退的半途中,它碎在了叶辞手里,猝不及防。 我突然对沈期说的从头来过充满怀疑。 我不做反派很多年,苏朽让我看到了修士和鬼君的差距,他的身上沉寂着一种老朽的气息,仿佛游荡在人间百千年的孤魂野鬼,直觉告诉我,沈期不是他的对手。 退一万步,哪怕抢回了鸣光,重新踏上祁山重华殿的叶晚,还是我吗? 江叹穿梭在此世和彼世,我告诉他,我叫叶晚,善州人,浙院史学系,一七级二班的一名学生。 五年前他去过一次浙院,查无此人。 我那时很快就明白过来,现世人间一趟,我是白走了。 算来已经退无可退。 “江叹。”我叫住前面半只脚踏进护灵域的人,“你说,死生重来,我还是我吗?” 江叹回头,静了片刻,目露悲色,“我以为你清楚的。” ...... 这么说来,我孤注一掷,断了退路,亲手把自己于现世抹灭,未曾想这次豪赌,依旧要以失败告终。 一不小心活成了这副狗样子,两处地域都难容一个我,可笑又可悲。 叶辞两步迈进了护灵域,牵着我的手因为我的突然站定而被迫松开,他清楚我的意图,于是回头哀求道,“晚晚,哥哥只剩一个你了......” “谢谢你,叶辞。” 我收回迈进去的一只脚。 谢谢你,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个给予我善意和温暖。 “对不起,哥哥。” 我向后退了一步。 抱歉让你又一次,失去了亲人。 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或者说,没有地方比待在江叹身边更安全。我呼出一口气,朝江叹笑了笑,食指中指并一起点了点额角,临别前还耍了个小酷。 “叶晚!”江叹叫住我,“值得吗?” 为了一个别人创造出来的角色,哪怕写得再有血有肉,也不过是个虚假的形象。他没说完的话,我在心里替他补全。 江叹很清醒,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是要走的,就算现在和殷渐剪不断理还乱,等任务一完成,他拍拍屁股要走,谁拦得住?再深的情爱都能被时间冲淡,他和我不一样,他看得开,所以他问我值不值得。 道理都懂,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转身摆了摆手,“保重。” “你叫叶晚,善州人,浙院史学系,一七级二班的学生,我记得,叶晚,我会记得的!”江叹在身后喊道,成功把我憋了又憋的眼泪喊了出来。 这糟心的小傻.逼,怎么就这么懂我呢。 不知道人死后会是什么样,黄泉路,奈何桥,姬殷叶辞江叹,韩故韩隐殷渐,我能记得一刻,就记得一刻吧。 沈期啊,抱歉又要让你等我,这是最后一次。 你等等我,等我,来看你最后一眼。 “苏朽!太阴,你要的太阴剑,我给你,你放开他!” 走得有些急,我喘着粗气,暗搓搓叫唤了声爹,祭出法器流光,手握紧了剑柄,他敢来拿,我就敢捅。 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以卵击石,苏朽的脸像个显示器,上面过着一条条类似的弹幕。 那能怎么办,姬殷倒在一边,出气多进气少,苏朽执着鸣光,一点点抵进他的胸口。沈期满手是血,握着锋利的剑尖,死命向上提。 我心疼啊。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至于不自量力到,跟一个祁山翘楚都无法击败的疯子周旋。 沈期闻声看过来,那表情该怎么形容......要不是事态严重,正值生死存亡的关口,我估摸着他能当场扒了我的裤子抽死我。 “叶,流,光。”他额头青经突突的跳动,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 他怪我自作主张回来送死,看我的眼神像看不成器的叛逆小孩,我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笑脸。 我能如何? 我能告诉他,别做梦了,你们后台硬,上头有剑仙罩着,死了还能投个好胎,老子死了就是死了,连渣子都不会剩下。我现在不多看你几眼,这辈子下辈子都没机会了。 我能这样说吗? 不能。 因为不能,所以连他的不理解,我都要一并收下。 不出所料,苏朽放弃了弄死眼前两人的想法,提着剑一步步朝我走来。恐怖是真的恐怖,一身威压尽数落在我身上,我咬牙站着,喉头一阵腥甜,硬是被逼着表演了一个原地吐血。 我胆子向来不大,这会儿害怕到握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深深看了眼挣扎着向前,想要阻拦的沈期,嘴唇动了动,无声道,我爱你,阿期。 然后闭上眼,调动一身脉息,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同不同归于尽不知道,反正我是必死的,白给也没办法,毕竟看到人就算赚到了。 哪怕只有那么几眼。 此世短短几载,我过得快活十分,师友亲人一个不少,可以了,我很满足。 唯一的遗憾,当是没和相好多过几天日子,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开始就不该管他道不道德早不早恋,先谈他个两三年,等我人摸狗样芳龄十八了,再做些过不了审的运动,多好。 害,后悔,现在就是后悔。 可怜上天都看不过去我的脑嗨。 我赴死的觉悟,和苏朽渐渐逼进的肃杀之气,都被一声清清冷冷的‘楼袖’打断。 卸了一身力,腿一软,我差点跪下来感谢天感谢地。 ※※※※※※※※※※※※※※※※※※※※ 这篇结束了开个文,专门放wb的小短篇吧要不,不会完结那种 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大梦一场 沈期还牢牢牵着我的手,我无法,只得垫脚在他脸上嘬了一口,轻声哄道,“没事的呀,我很快就回来,嗯?” 他没理我,空闲的手指了指师落身后的苏朽,冷酷道:“让他去。” “都说了堕天的......”做久了人,上界那套早忘得一干二净,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往的,元礼的任性藏也藏不住,“小友,管管你道侣......” 在管了在管了。 “阿期,就放我去吧,你看人家都把祁山的人救回来了,我不去是不是说不过去呐。” 沈期想了想,退一步,说道,“那我同你一起。” “机缘这种东西又不是每个人都有......”师落翻了个和他仙风道骨人设十分不符合的白眼。 我觉得不行,这样不行,这样显得我十分没有话语权,夫夫关系不平等。 于是我脸一耷拉,狠心道:“乖乖待着,让爷去。” 相好呵了一声,没说话。 ...... 算了,拿的剧本不一样,我就是个小白受,装不来驭夫有道。 主要还是他不肯配合我的演出,害。 我还想再磨上几句,沈期扯着我向巨大的山石后走去,在我顶着一脸疑惑开口前,果断亲了下来。 “唔......” 我装模作样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将欲拒还迎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最后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认真回应。 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他的吻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又将别离的遗憾。舌头死命缠绕着我的,清晰表达着自己的心不甘情不愿。 在一切还未失控前,我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趁他愣神之际,狠心推开了他。 随后我从山石后走了出来,他没跟着。 师落的任务比想象中更简单。 我闭眼,再睁眼,一瞬间跨越了上千年,濒死的青年出现在面前,周围尽是蜿蜒流淌的鲜血。 这场面,比鬼域修士和祁山修士之间的争端更为骇人,更像描写在书札上的古战场。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见识到了。 青年仰头望天,翎箭扎得人活像只刺猬,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轻微起伏,很难想象他还活着。 师落的提示显得有些多余,他说我拿着他给的笔,旁人就看不见碰不到我,可这会儿一地的死人,连个会喘气的旁人都没有。 我从怀里掏出传说中的往生笔,想把它放到青年没握剑的左手上。不曾想笔尖一触上他的皮肤,就连头带尾消失的连根毛都没剩下。 失去了往生笔的作用,身体变得沉重起来,原先悬在地面的脚立马落地。我咯噔了一下,随即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青年,然而对于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我,也仅是让他眼珠子转动了半周。 丧得有目共睹。 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连带着我都一同难过起来。 “岚舟......” 他嘴唇翕开又合上,喑哑地唤出两个字,应该是个人名。 随着青年周身泛的白光越来越盛,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我迫切地想睁眼看沈期,奈何意识醒了,眼皮像是被人用502粘了起来,如重千斤。 “你说不用紧张,你说不必害怕,你说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期用碎了冰的语气质问,他很久没用这种调子跟我讲话,害我都快忘了他的冰块属性。 “这......按理来说......” 是师落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我也想开个口,问他为什么老子会变成植物人,之前可是打了包票说的没问题,信了你的邪。但又想起来,他身边可能还待着苏朽那个煞星,我开始祈祷沈期好好说话,不要轻易激怒那位。 “按理来说?” 沈期凤眸微眯,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 苏朽不动声色的护在师落跟前,被护着的人完全不想理他,伸手就是一个嫌弃推搡。 这一幕落在沈期眼里,怒气更甚,自己道侣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罪魁祸首搁在眼前恩恩爱爱? “你没事攻什么祁山?”鸣光失了神力再不受神灵的影响,安安稳稳受沈期指挥,剑尖直指苏朽。 苏朽自知理亏,没有吭声。 “寻到东西不会借吗?” 习惯强取豪夺的鬼君被问住了,倒是师落冷笑一声,挖苦道:“你同修罗鬼域的鬼君说借,他识这个字儿么?” 而后又觉得说这话不合时宜,温声道:“道友莫急,叶小友魂灵尚在,醒来只是早晚的问题,你我静待片刻,相信很快他就能醒过来。” 沈期回了个冷哼。 我听着他们扯东扯西,想翻白眼又睁不开眼,可以说是很难受了。 一阵开门关门声,屋里清净不少。 耳垂被捏了捏,痒痒的,沈期压抑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你别去。” 听起来像只失落的大狗。 捏完耳垂又捏脸,上手不够,最后还亲了亲。 “晚晚,醒醒。” 他难受,我比他更难受。 “晚晚......” 沈期一声声地叫我,招魂似的。 一派之主诶,能不能有点出息。我一边难过得想落泪,一边嘴硬。 姬殷和叶辞推门进来的时候,沈期正在帮我擦拭眼角渗出来的眼泪。 “他怎么样?” 沉默了半晌,我听到类似捂着嘴的抽泣声,应该我哥,然后是姬殷温和的询问。 沈期这人一贯话少,要放了平时,有这么个人闭眼地躺着,旁人来问他怎么样,沈期这人不会理睬。人都躺着了你不会自己看?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怎么样,他会这样想。 他的逻辑很奇怪,往白了说就是不会交际。 但这次他没有沉默,“还没醒。” 许是经历了生死,毕竟上一世祁山众人没有死在他眼前,虽然遗憾却没有实感。 我把他这类表现归咎于,老男人谈了恋爱,变得有人情味了。 之前就揶揄过他,不过相好没承认。 ...... 又沉默良久,久得我都想打哈欠睡觉,哦,我现在打不了。 叶辞上前摸了摸我的头,沈期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不过没出声阻止。接着他柔声道,“晚晚好好休息,哥哥明日再来看你。” 开门,关门,清净。 在我以为我能趁着这种状态,继续骗出沈期的心里话时,门又开了。 这次是真的叽叽喳喳不断,先是江叹的惊呼声,“老乡你没事吧老乡?!” 你老乡不想理你并且竖了个中指,原因是,过于聒噪。 然后是韩隐充斥满感激的肺腑之言,“叶师叔,恩人呐师叔!”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你恩人感受到了,请出去,你恩人谢谢你。 剩下的话过于没营养,躺着的老乡和恩人不想回应。 可能是韩师兄也感受到了自己弟弟的聒噪,待了不多时就起身说告辞了。韩隐被带出去时,还挣扎着说了句,“干什么,走啥呀,我还没说完呢!” 我可谢谢你了,在世逼逼机。 “殷渐腿还断着。”不得了了,沈期这狗东西都会委婉地下逐客令了,我惊讶,我诧异,我瞠目结舌。 江叹识趣的走了。 开门,关门,这下是真的清净了。 “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唉声叹气用来形容沈期,根据他的形象是很不适用,但我实在找不到形容词了。 没耐心,我等你一句喜欢,你到现在都没说过。我小睡一会儿,你倒是急了。 “晚晚......” “你醒醒,我让你做一回上。” ??? 真......真的吗? 卧槽!!! 快!快扶朕起来!!!我觉得我又行了! 可惜,时不待我。 我恨。 我彻底清醒时,天黑着,身边是温热的身体,我探手过去摸摸索索,可观的腹肌,饱满的胸肌,这手感这质地,没错了,是我相好。 我还做着反攻的春秋大梦,翻身跨坐到他腰上,嘿嘿一笑。 沈期在我最初动作时就醒了,抓着我扒他腰带的手,沉声道:“你让我好等。” 待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试图挣扎,盲目相信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你说让我的,我可听到了!” 他嗤笑一声,俨然一副冷酷无情嫖.客的样子。 “晚了。” ※※※※※※※※※※※※※※※※※※※※ 正文结束啦,番外应该会有一两章的样子 番外 沈期x叶晚 是日,我被腰上的酸痛折磨醒了。嘤了一声,认命去揉,越揉越气,越想越亏。 身边已经没人了,沈期一贯起得比我早。 我泄愤似的在他枕上捶了两下,扯到腰,更疼了。 沈期推门进来时,我趴在床上,眼泪汪汪。 “大早上的,招我?” 衣冠禽兽! 我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尽在不言中。 他手里隐隐约约拿着点什么东西,逆着光,我看不太清。待他走进了,我才发现那是一束用红绳绑起来头发。 “我试了很久。”他可能有些羞赧,声音都轻了些,“但是系结容易散,我又......不想用咒术,所以就......” 不想用术,想亲手结发,在一起久了,他没说清楚的话,我都能自动给他补上。 “给我。” 我伸手,他把束在一起的黑发递给我。 顺着撸了两下,越看越喜欢,算了,昨晚上的事就原谅他了。 “何时拿的我头发,我都不知道。” “昨夜。” 失而复得的爱人,云歇雨停后,怎么也闭不上眼,看着他就轻而易举的感到满足。 “叶晚。” “嗯?” “你愿意吗?与我向诸天神佛起誓,一生不弃,一世不离。” “你在向我求亲吗?” “是。” “可怜见的,那就答应你吧。” ...... “云中沈容予。” “云中叶流光。” “愿向无妄界的诸佛,九重霄的神明起誓,结此契,相守一世,长伴一生。” 殷渐x江叹 那人还在昏睡,等他醒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江叹想。 失落,没来由的不开心。 明明他就快完成任务了,工资就要到手了。 “迟言......别走......” 殷渐嘴唇一翕一开,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江叹把耳朵凑过去,才能隐隐听见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倒是知道叫自己别走了,庭院那时说要走,如何就成了个哑巴。 一派之主,敢一声不吭地自刎,不敢说句别走,丢人现眼。 叶晚这小子活得好好的,断了现世的联系也没看出有啥要命副作用。 要么就是在那儿人不存在了,这样也好,省得他妈哭天抢地。 他哥会照顾好老爹和老妈的...... 不行啊,怎么放的下心,现世的一切哪能说丢就丢。 殷离琛,你可害死我了。 苏朽x师落 “不日我便回自在天了,你不用再跟着我。” 师落停下脚步,没回头,冷声对跟在他身后的人道。 说完继续向前走,英武殿成山的奏折还要看,临行前他必须处理好留在下界的烂摊子,他没时间和苏朽周旋。 再者,千年前轮回司大殇,苏朽犯下的错一件接着一件。 他能回去,是因为翠鸟以命抵换的祈愿,而苏朽回去,只有神罚等着他。 没有未来的两人。 “我与你一道回去。”苏朽抓住他的手腕,急道。 师落挣开,回头厉声道:“你疯了吗?你去自在天还能有活路?” “从前想着寻你,才能撑过难熬的千年。省思台神罚只有四十九道,复有神格的我或许可以撑过去。” “下界没了你,我才是真的没有活路。” 姬殷x叶辞 我们一直很幸福,谢谢。 ※※※※※※※※※※※※※※※※※※※※ okk,结束 番外二 寻了个长椅坐下。 眼前路过形形色色的人,一个个都匆忙赶路,似乎没什么能绊住他们的脚步。 他又变回了形单影只的叶晚。 晚上室友都在打游戏,叶晚被吵得不行,翻身下床,兜着卫衣帽子就出来了。 秋夜,南方的秋冻,那种冷不似冬季的刺骨,一下下磨进骨子的凉意。 难受得让人想流泪。 沈期,你在哪里。 沈期,我找不到你。 “长亭花已开,妻可缓归矣。” 可惜。 熟悉的声音炸开在头顶。 那人冷脸冷心,好不容易捂热来的一颗心,就这么丢了。 秋一季,萧瑟十分,一时觉得满城的叶子都落在这条街上了,窒息。 叶晚越发迷茫,他已经分不清,那是个梦还是场奇遇。 “沈期。” 他惊觉自己是在现世,从前唯恐大梦一场,心悸了几天,沈期抱着他安慰了又安慰,没想到回来的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