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歌行》 楔子 “喂，殷鉴吗？我周扬哇！”军部四总局之总参局局长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班长，我是殷鉴。”挂着一松枝四星的大将总参局长殷鉴一听是老首长，心情也激动起来。 “找你也没啥大事，我来问问，那根在南疆的木头有没有什么动静啊？”电话另一头挂着元帅衔的军部次长响起躲在天边的某部下，气哼哼地问。 “您要是问公事啊工作啊，那没得说，我听人说如鱼得水。如果您是问私人问题，嗯，那就一如继往。”殷鉴想起某木头，苦笑着说。 “个不长进的东西，净丢老子脸，挂了！”没有听到想要的消息，周次长生气地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殷局长开始琢磨怎么处理这事。他们嘴里说的那根木头，大名武霈，现年30岁，未婚，中将军衔，现任南域边防司令，负责南域疆土保卫。 她自记事起就在街边乞讨，食百家饭穿百家衣，后来外国入侵，当时的帝国式微，节节败退，寻常百姓家也难以吃饱喝足，自然她们这些乞儿也讨不到饭食。 一日，饥肠辘辘的她看见一对招兵人马，穿着稍微整洁的衣服，人也比其他人显得精神，还吃着她吃不上的饭菜，她挣扎着走过去，想要入伍有口饭吃。 招兵的人看不上她小身板，还是领头的军官可怜她，留下了她，还给她吃了口饭。由于年龄太小，她被留在了那个领头军官也就是连长的身边，呆在警卫班里，等过个两年再下放。那时的她才11，2岁。 大概是长期乞讨，她的脑子也相当灵活，那些年长的警卫，得空的连部干事也很喜欢这个聪敏伶俐的小子，总会教她点东西，前前后后，她也学了些拳脚，识了些字。 后来，她发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那些警卫干事们胸部平平的，下身有着较明显的物体，而她胸部有些起伏，但下身却有着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很小，而且下面仔细看还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有些困惑，只能埋藏心底，不敢多问。后来听闻身边的女战士私下里讨论生理期的事，她也在她们所说的年纪里有了葵水。只是比别人间隔时间长，持续时间短。她有疑问，可是也不敢问。 一日抱起衣服去河边洗，远远听到对岸的农村中年妇女在开着荤段子，她听了几耳朵，明白了像干事们那样是男性，像女战士来葵水那样是女性的特征。她再一次陷入了迷茫，那她是什么？她的父母是因为这些抛弃了她么？ 行军打仗强度非常大，硝烟生死时时在眼前，她也没功夫思考这些。只是有一次，她在战场上救了人，偏偏葵水到了，渗了点出来，那个战士吓得以为她伤了命根子，愧疚地盯着她，让她十分不适，也让她再次考虑起这件事。 但是空闲时间不多，而她慢慢地也不是基层战士，身边渐渐地也配起了警卫，想要寻医有些麻烦，只好心内再琢磨。 这一拖就拖到了22岁，那时她已是个旅长，而为了掩盖住胸部的发育，她用布缠了起来，下身也发育了不少。她寻了整顿期，又支开警卫几分钟，去了驻地一家老中医馆。 老医生搭完脉，告诉她身体特殊，她有两套生理结构，只是女性的那一套稍微完整些，但也有些缺陷，这辈子估计不能生育。男性那套没有产生生命可能性的器官，可以寻个外国大夫，手术摘除一套。 武霈她想留在部队继续战斗，但是女性只能在非战斗岗，这不是她想要的。而且每次葵水来，她都有些虚，这对指挥战斗都有影响，沉思了良久，她请求医生帮她解决葵水。 老医生再叁询问，让她想清楚，她咬着牙表示考虑清楚了，老医生只得开了药让她喝下，还嘱咐她女性特征维持现状，再也不会发育，但男性特征会缓慢发育，但她不具备生育能力，其余与别的男性一致。 她道谢离开，此后一门心思投身战斗，因为是中高层将领中少数几个年轻人，又加之表现亮眼，被联盟高层选派去友邦军校进修，学习先进军事理论与政治思想。 而她在那边学习期间，又逢友邦卫国战争，她加入了那里的军队参与了当地的卫国战争，并因表现突出，还获得了勋章。毕业后拒绝了友邦军队高层的邀请，回到联盟军队，继续反侵略，晋为师长，那一年她25岁。 第二年划分纵队时，她又被任命为其中一路纵队司令，负责相应任务。在侵略者被赶跑后，联盟军又和国内分裂势力打了几年仗，她在28岁刚开始时成为一军之长。 她29岁时。联盟军打败分裂势力，建立联盟政权，普天同庆。建国仪式开完没多久，就举行了军队授勋仪式，结合资历和功劳，她参军时的连长周扬授元帅衔，警卫班班长殷鉴大将衔，她因年龄较小，压了点，授予中将衔。 一开始她被留在军部下属研究院，帮忙翻译两部友邦写的军事着作。但她的两位老上司，以往因为战争难以操心到她的个人问题，现在全国稳定了，就开始天天给她安排相亲。她又不能不去，又不想去，想来想去，最终主动给联邦议会和大元帅递了报告，申请去边疆守卫国土，离麻烦远一些。等到两位老上司得到消息，议会和大元帅已经批准她的报告，她也早早赴任，两人只能气得牙痒痒。但还是挂念着她，嘴上说着不管她，私下里一直偷偷关注着她的消息。 漫漫归路 “江小姐，有你的信！”江玥手拧上门把的时候，隔壁邻居手里拿着信。 “啊，谢谢！”江玥接过信，打开房门后，阅读。“江玥女士，您好！我是您祖国新政府银月联邦的一名工作人员。相信您也从报上看到银月联邦成立的消息了，我们赶跑了敌人，成立民主的联邦。现在正争分夺秒抢抓建设，让所有民众早日过上和平富足之生活。然和平富足绝不是嘴上一说那么简单，我们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带领大家一起行动。您是海内外声名远扬的大科学家，我们热忱邀请您归国参与建设！盼复！”下面还有署名和联系地址。 江玥拿着信看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拿起又看起，心绪久久难平，她又拿起此前看的报纸，翻到报道银月联邦成立的那版，沉思良久，下定决心归国。她拿起话筒，拨通同乡电话“程远，新政府给我来信了，邀请我们海外学子归国建设，我要回去，你回去吗？” 程远也收到了一封信，心中还有些犹豫，听说江玥也要归国，随即定下心来，“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这学期教完，我们就回去吧！”江玥提议。好啊！”程远赞同。 江玥，女，29岁，现银月联邦南部江州一书香世家出身，幼时聪颖，读至中学时，见帝国腐朽，民不聊生，改文学理，求救国救民之道。但是当时社会思想还有些落后，女子读书本就不多，且多学艺术文学，她的请求遭到了校方的驳回，她一时冲动，闯进校长室慷慨陈词，校长被打动，得以学理。 大学时，抱着建设救国的思想，学了机械专业，当时整个工学院，也只有四个女生，而机械专业仅她一名女生。在外国侵略者迅猛攻势中，她突然醒悟，毫无实力下，建设救不了国，遂于毕业后赴普国深造，学习先进战略武器相关知识。硕博连读后，她在母校任教，并获得终身教授荣誉，且参与了普国军方一些前端保密军事科研项目。 程远是她的老乡，在普国同乡会时认识，对方攻读的是物理学，现在也是该领域的知名学者，在另一所学校任教。 江玥开始着手整理手稿，书籍，笔记，行李，同时向校方和军队高层通报情况。校方和军队高层俱挽留，江玥去意已决，谢绝。在她离开后，该国军队副指挥打电话告诉涉及出入境的各方面管理部门，告知他们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不能放她走，她知晓太多的秘密了。 很快相关部门就采取了行动，江玥去学校教书，往常的保密实验室不得进入，证件被扣。渐渐地也不允许去学校教书，办公室也被查封，活动范围也被缩小，还经常有保密局的人跟踪监视。后来，她还被传讯问话，以莫须有罪名逮捕关进一座监狱里，每至半夜困意袭来时，灯光就会照向她，一会又移去。而等她渐渐再次打盹时，灯光又再次照来，如此反复，日日不断。后期与灯光照来一起的还有审讯人员的讯问，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玥瘦了20斤。 她的老师和程远非常担忧，四处活动，想要保释她。在多方帮助后，当局终于同意保释，但开出了巨额保释金，在学校和各方善意人士帮助下，保释金凑足，江玥也得以出狱。程远和她的导师亲自来接她，发现她消瘦得厉害，与她对话，也不回应，只是点头。许久，两人才发现，江玥不能说话了，心急之下又带着她去见了医生。在被告知只是暂时现象后，他们才放下心，带走她回家。 虽然准许回家，但当局并没有放松监管，每个月她都要去报到，电话书信均遭到监听，出行也有人跟着。江玥没有颓废，每天会听一段音乐，看会书，有些灵感就在纸上写写涂涂，在监视的第一年里写出了专业领域里的一篇新作，震惊学界，并获得了当年科学界的一等奖。 但她并没有放弃归国的想法，一次出去散步时她找到了办法。她在家先写了一封给近在福国的堂弟的信，装在信封里带着。走了很远去了一家附近有些乱的咖啡馆，在点完等待咖啡的时候，拿起桌上的烟盒，撕下烟盒纸，并走向卫生间。在隔间里就着门板匆匆写下了一封给国内的信，表达自己回国无路救助外援的意思。她将它建在信纸上，塞进信封，封好口，再回去喝完咖啡后，走进隔壁的菜市场，在一堆买卖交易的人中，微微闪身，将信件投入了菜场后面的信箱里。然后她装模作样地买了几样菜，若无其事地走回家。 信件平安到达福国，堂弟看完后，急匆匆地寄往国内，相关人士立即呈往议长案前。议长看完后，送交大元帅兼联邦元首，同时要求在前方与普国打口水仗的外交人员，以此为证，要求普国放人。 普国一开始并不承认，但银月联邦拿出信件，上有签名，铁证如山，普国哑口无言，为更好地解决，联邦决定释放几名在押的普国高级军官以表诚意。普国内部商量后，同意江玥回国。 被限制人身自由2年后，江玥终于可以回国，她收拾了书籍一些笔记和稿件，衣服都没带全就登上了归国的轮船，面对送别的普国人与老乡，她斩钉截铁地说“我将以所有之心力，奉献于壮大国家之事业上！” 站在轮船上，看着蔚蓝的大海，澄澈的天空，她一时意动，留下了一张后来被多次谈起的心情愉悦的照片。 归国初见 因为普国与银月联邦还没有建交，轮船不是直接到达银月联邦口岸，而是经由百年前由帝国输给他国的殖民地港城登陆，再由港城进入深城，港城与深城口岸中间有一段百余米路程为两不管地带。江玥在轮船上早已规划好，经过那段路时，穿戴上经由同学帮忙购买的防弹背心，并戴上内置钢板的帽子。 一路平安登陆，在通过港城口岸，踏上通往深城的路时，江玥心提了起来，她捏紧包带，快速向前走去。平常行人不多的路，此时竟有些草木皆兵，江玥心提到了嗓子眼。“嘭！”有子弹袭来，江玥闻声闪至一旁，但毕竟不是职业军人，手还是擦伤了。她顾不得疼痛，快速跑向深城口岸。 一脚踏上深城口岸，后面又是一声枪响，“小心！”面前传来提醒，有人伸手揽住她向旁边一躲，又放下她拔枪还击，“你们先走！”那人背对着江玥。“那您保重，我们回头联系！”又有两人来到江玥面前，一人接过江玥手中行李，一人领着江玥离开“江先生（银月联邦对品德高尚大才的尊称），我们是联邦科学院的工作人员，奉命迎接你，请随我们离开！”来人提供了证件，在关口门外，一脸由警卫守着的轿车停在外面，看见他们过来，连忙开车门准备离开。 他们上车后，司机就直接发动车子离开，“我们不等那位同仁吗？”江玥发现直接保护她的那人还没回来，司机就要开车。“嗯，我们需要坐火车回首都，他是本地驻军人员，受人所托，今天协助我们以防万一的，直接回驻地就可。”坐在一旁的高个同仁解释，江玥点点头。 坐上北上的列车，伴随着呜呜声，车身晃动着穿过高山，经过湖泊，掠过森林，另一个低一点的同仁约莫着年轻人心性，叽叽喳喳地与江玥讲述着联邦成立后发生的事情。江玥兴致勃勃地点头，时时点头，列车路过一个大站停车时，她还买了刚出炉的联邦宪法，仔细阅读了解具体内容，她对这片大地的新生气象充满兴趣。 列车到站后，行李被人带去安置，她则被专车接往联邦大礼堂，在那里联邦元首，议长，军部元帅和大将们正等着她。一下车就见一名大将迎了上来，“先生一路辛苦，请进！先生，我们现在能搞得起来那上天入地的导弹吗？”江玥侧身望去，面前军官肩头徽章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神色却急切。“能！”她斩钉截铁地说。“好，有你这话我放心了！” “先生一路辛苦了！”里面几位领导一一与江玥握手，亲切慰问。“先生，你与我说实话，我们到底能不能造起导弹这些尖端武器？”元首兼大元帅，议长，军部实际负责人次长（元帅衔）以及其他大将们都看向她。“能，国外能办到的事，我们怎么做不到！” “好！有先生这话我们放心了！”元首激动地手一拍，其余人也一脸喜悦。说完最关键的事，他们又邀请江玥进餐，席间不时聊着其他话题，并告知江玥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可以自由参观各地任何单位！大元帅还特地补了一句，绝密单位向军部通报一声安排即可。 那日之后，江玥顾不上休息，直接奔向联邦工业重镇，考察联邦工业现状，并提出参观当地保密单位联邦第一所培养军队技术人才的学校。随行工作人员立即上报，得知消息的该校校长正是同时担任军部总参局局长的殷鉴，连夜坐包机返回学校与江玥见面，亲自担任向导带着江玥参观。 江玥对这所军校学科建设，师资队伍，建设非常惊讶，印象深刻，连连称赞。回去之后，江玥废寝忘食，起草了《关于发展联邦国防尖端战略武器之规划》，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构思，并对可行性进行论述。这份报告很快就送到了议长桌上，议长仔细批示后送与元首批阅，并转印转印一份交予军部阅览。元首作出指示“照此执行，所需物资人力，议会军部全力配合，任何人不得阻碍！” 很快，军部次长负责的国防科技委成立，全权负责相应事物。次长与江玥详细交谈，了解当前所要解决的问题，一声令下，从各地调拨了一批优秀的士兵，军官，开赴边塞大漠区建设基地，并从各地院校择优选拔了一批学生从事科技攻关。而军部高级将领此时对尖端武器了解几无，针对这种情况，军部次长报大元帅同意，全国各地将官及以上统一回归首都于大礼堂接受江玥关于尖端武器的讲课。 联邦现有大元帅一名，元帅一名，大将4名，上将12名，中将30名，少将45名。而正在南疆潇洒自如的武霈也收到了来自军部的命令，生无可恋地向下属交代事项，收拾东西回都。 江玥的课讲得深入浅出，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些尖端武器是多么的厉害，多么的重要，并且由于江玥避开具体数据，形象解释，也免去了很多高级将领因文化不足而无法理解的困扰。武霈对这名大科学家也是大大地敬佩仰望，凭她一脑子，可抵多少军队！ 讲课结束后，又一份命令发到武霈手中，“南域防卫区司令武霈，驻守有功，擢升上将，调任基地协助元帅处理基地相应事务，令到即行！”武霈看着手上的升衔令兼调令，哭笑不得！ 大漠再见 列车“呜呜”着前行，伴随着“咣咣咣”地撞击铁轨声，透过窗户看见外面都是一片黄沙，不见人烟，连绿草都是难得看见。武霈摘下帽子，这是再次赤手打天下呀！ 火车终于停下，她跳下车，拍了拍久坐而麻木的屁股，眼前一队队人从车上下来，附近已有先前到达的人员在干活。不远处数十顶帐篷已经搭好。看看这荒无人烟的大漠，人烟罕至，物资供应全靠列车，困难不小啊！转念一想，当初从乞儿都能走到今天，多少次浴血奋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回，还怕这个？跺了跺脚，她戴好帽子走向指挥帐篷。 她先与先前到来的指挥部军官集体开了会，统一思想，随即召开全体官兵的动员会，给大家指明困难，鼓鼓劲，她相信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有能力再次为联邦从无到有建一个战略武器基地。这次所有官兵还是按军营那一套管理，早上吹哨出操，吃饭，然后搞建设，中午吃饭，下午干活，晚上要么开民主会要么拉歌，晚上再干一一会睡觉，并安排专人值守。 大漠气候变化极大，白天热晚上冷，少雨干旱，不时还有狂风袭来，常常一个半天，所有人就是一身的沙子。大家都没有抱怨，开始慢慢适应这种天气，一边干活一边吹起了号子。武霈在将大部分人留下建设基础生活设施，又安排人去寻找大漠里的绿洲，为基地人员找到水资源。 10天后，在营房，线路，淡水等设备建好后，以江玥为首的科研人员也从各地到达，武霈按指示带领全体官兵列队欢迎。这些参与建设的战士都知道这里将发生什么，对于那些只会拿笔杆子的人敢于来这里吃黄沙搞研究很是敬佩，自发地欢呼迎接。江玥下车后看着一眼看不到边的黄沙，又看见一张张激情满满的年轻脸庞，心也振奋了起来，他们所有人将在这里为联邦尖端武器事业实现零的突破。 江玥到来后，顾不得与武霈打招呼，就先寻了处大帐篷作为教室，给到来的各地学生和科研人员讲解相应知识。她按着在普国教授的习惯，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着公式，及至写完最后一笔，转头却发现很多人都面有困惑，是这最后一步不懂吗？她最后跳了两步，又重新讲了起来。讲完回头发现大家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你们还有哪里不回吗？” “教授，我们一点都没看懂！”坐在最前面的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学生面有羞涩地说。其他人也跟着笑着起哄，“是啊，都没看懂！”江玥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她在普国教授时，也是一笔呵成，全部写完，如果学生说教授没看懂，她就会说我听不懂你的问题，在她看来这种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但看看眼前的年轻人们，尖端武器还要靠他们，只能耐心“好，我再讲一遍！”心里安慰自己，联邦刚成立，知识分子少，国内与国际脱轨，知识相差太大，理解跟不上很正常。 她又讲完一遍后，放下手里的稿件，对着所有人说：“各位同仁，我们来这里是要搞尖端武器的，这些都只是基础，我也知道大家客观条件所限，一时理解跟不上。但时间有限，希望大家课后多看多思考多推演，尽快掌握这些知识，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帐篷外，武霈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情，久久沉默，她是听说江玥东西都没放下就来讲课，这才交代完手上的事情匆匆过来。“传我命令，从今天起，指挥所人员除值班人员外，全部来听江教授讲课！”研发尖端武器任务时间有限，他们也不能干坐在一旁看着，参与进来，大家集思广益，互相交流，加快进程。况且日后这些武器总要交由军队使用的，不会用怎么能行，不如从现在学起。 “同仁，你好，你是？”江玥抱着稿件出来，看见帐篷外站着几名军官，为首的那个松枝挂叁颗星，人看着不高，瘦瘦的，面孔也有些年轻，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沙场肃杀之气。“江教授，你好，我是基地指挥长武霈！”武霈伸手，江玥与她握了手。“江教授一路辛苦了，先去休息下吧，下午我们商量一下武器所需设施的具体建设！” 下午江玥与指挥所全体开会，讨论地下控制室的建造，地上发射设施的建设，在科学用途与建筑情况之间反复斟酌，终于定下来设计图，下面就是官兵施工的事了。 一日，江玥去工地转悠，查看建筑实情时，发现大家建造用水有些不对劲，她拉住一个小战士询问。原来是就地取材，用的都是盐碱水，江玥看着已经快要搭完框架的建筑，让人找来武霈。“武将军，这个设施要推倒重建！” 江玥话刚说完，一旁的战士们想要反驳，被武霈拦住。“原因呢？”武霈也被她的话给惊住，但她深知眼前的人是个大知识分子，这方面的专家，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盐碱水也许人可以勉强凑合，但这个设施将来所要用在尖端武器上的，容不得一丝差错，盐碱水会误大事，只能用淡水！”江玥也明白这里条件艰苦，淡水难得，大量的淡水供应更是难上加难，但她也必须为项目负责，实事求是。 武霈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好！”随即对着所有人喊，“停工，推倒！全部改用淡水重建！”又招来人，让他召集指挥所人员，等会开会商量怎么筹集大量淡水。“将军，她这不是为难人吗？这个地方哪里能有这么多的淡水！”一旁有人抱怨着。 “她是谁？我们是谁？”武霈询问抱怨的那个人。“她是普国回来的大知识分子，我们是来搞建设的！”那个战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她可是被普国关押两年都要回来的人，还要怀疑她用心？再者咱们的对手可是说她能抵五个师的人，人家至于吗？”武霈笑着说。 “可是将军，你可是指挥过8个师，前不久也手握6个师的人，明明你更厉害吗？应该她听你的！”那个战士是跟随武霈多年的兵。“哈哈哈，小贾，那几个师换了我别人也能指挥，可是缺了她，没谁能发挥她那么大的作用！这方面咱们是外行，得听她的！” 走到拐角处的江玥听见了这番话，淡淡一笑，而武霈抬眼正好瞧见了这一幕，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以前听过的四个字“人素如菊！” 偷拍同盟 江玥也不是常在这里，她也需要在首都参与一些科学界的事务，参与联邦对科技规划的制定，并且前段时间刚作为代表团成员之一，去友邦访问。友邦科学界早就听闻她的大名，对于她很是追捧。对于她的到访，业内给予高度重视，在她出现时，全体起立鼓掌齐呼她的名字，她也认真地与他们探讨了她在普国出版的那本控制论，主客尽欢。 此次访问，友邦与联邦签署了一批协议，同意派遣科学家支援联邦国防建设，并可给予少量实体武器进行实物教学。回国后没多久，大漠深处就来了批友邦专家，江玥与他们一起为联邦科研人员上课。只是友邦教官只允许学员上课时观看武器，下课后就不准观察，并且笔记也不允许带出课堂，下课就要交。 “指挥长，这怎么办啊！这理解不了也记不住啊！”年轻的科研人员和指挥所里的高级军官围着武霈，苦恼极了。年轻的科研人员有文化，缺理论基础，而高级军官们则是文化基础薄弱，更别谈理论基础了。武霈捏着帽子，脑子里快速转动，“理解记忆先放一边，咱们先把上课内容保全，课后好好理解记忆。这保全吗？这样，你们几个知识分子内部分工记忆那些图表公式，我们记文字，下课后一起把记忆内容拼起来！” “哎，好主意！”身边的军官们点点头，“指挥长，还是你厉害！”大家仿佛解决了难题，喜气洋洋。“不行啊，指挥长！”那群知识分子里一个身材瘦削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突然说道，“有些专业化的图表，公式她还有变化，很复杂，人脑是记不住的。稍一记差错，等以后我们实践操作时会捅大篓子的。”武霈仔细看了一会，认出他是这批科研人员里所学专业还算接近尖端武器的，好像毕业学校还是江玥国内读书时的那一所。嗯，这个人的话是要考虑的，武霈下意识作了判断。 “那怎么办呢？”一听这样，大家又泄了气，一群人或坐或站，抓耳挠腮，冥思苦想。“指挥长我有办法！”一向鬼精鬼精的参谋林昭眼睛一亮，激动地站了起来。“快说！”武霈一听盯着他看，其余人员也注视着他。“我们不是有相机吗？可以偷拍啊！” “好主意！那怎么拍呢？”几个军官听完猛地拍了大腿，这主意真好。“我们将相机与书本与笔记靠在一起，夹在座位空隙拍，然后再把相机带出来！”林昭又补充。“嗯，可以，谁实施呢？”武霈点点头，这法子可以。 “我来！”曾经跟着武霈干了多年的情报处处长站了出来，“好，我们给你打掩护！”干这种窃取情报的活，没有什么比搞情报出身的更会做了。有几个知识分子小声说：“这样会不会不好？”旁边几个年轻学生立即反驳：“为学习知识而偷拍怎么叫偷窃呢，这叫学习！” 哈哈哈，一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们脑子也很灵活嘛！我还以为你们会接受不了这种方式呢！”基地保卫部的负责人老李笑着说，他真以为这群读书人看不起他们这种法子，没想到接受度还挺高？ “为国为民嘛，没什么不可以的！”这群科研人员倒是齐声说出来。“好，那就这么定了！”双方默契点了个头，达成一致。 “这个弹体内部构造……”讲台上，友邦教官在讲解着，“咳咳！”台下的林昭咳了声，“林，你最好认真点！”友邦教员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哎呀，最近嗓子发炎了，不舒服，老想咳，我尽量克制！”教员嗯了一声，继续讲课，在一旁看着的江玥看了林昭和武霈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将军，这拍好了，下面咱得洗出来啊！”林昭跟着武霈，小声地说。“那就洗！”武霈觉得奇怪，这有什么为难的。“哎呀，将军，洗的地方呢？洗的材料呢？还有谁来洗啊！”林昭苦着个脸，看着武霈。 “这，你们不会洗吗？”武霈看着林昭，“将军，我们这些人扛枪打仗，搞建设卖力气，都可以，这拿笔写文章，洗照片，可就难了！”林昭无奈地说。“那群知识分子呢？谁会？”“好像也没谁会！”林昭想起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这不是瞎搞嘛！”武霈懵了，白忙活？ 正思考着，远远地看见江玥与那些友邦教员走了过来，江玥手上还拿着相机，唉，有了！武霈激动地想跳，还是掐了下自己，憋住。她迎了上去，“这是去拍照了？”“啊哈，武将军，你们这边塞虽然蛮荒一片，但也别有特色！”友邦教员别扭地说着联邦话，还伸出大拇指。“谢谢，我们联邦处处都是好风景！”武霈不客气地接下了称赞。 “等友邦教员离去时，武霈伸手拉住江玥，“江教授，你等一下！”当武霈将江玥拉到角落，小声说完自己的打算后，她发现江玥神色并无波动，暗自惊讶。“我早知道了！”看着武霈打量着她，江玥忍不住说出真相。“那你？”武霈吸了一口气。 “我不戴眼镜，我没在上课，懂了？”江玥看着武霈。“那你？”武霈无声地询问。“可以，但我时间有限，你们尽量少拍点，动作也快点。”江玥点点头。“那材料呢？你要什么？”武霈想起林昭的问话，“不需要，我有！”江玥依旧淡淡地。“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武霈一时激动，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江玥的手，然后迈着愉快的步伐离开。 而身后的江玥双耳有些微红，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转身进了帐篷。逐渐远离的武霈，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么大个知识分子，不但有文化，还会用相机洗照片，真厉害。片刻后又想起来江玥那张没什么过多表情的脸，虽然冷了点，但是好好看。 艰难岁月 武霈他们就这么凭着偷拍，死记硬背，硬是将友邦教员教授的内容给学完，还最后考了个不错的成绩。但有句话说得好，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一旦利益丢了，那么两国关系就会破裂甚至走向对抗。好景不长，隔年，友邦与联邦交恶，召回所有援助人员，并中止一切签订的协议。 联邦做好最后一件事，给援助人员举办了送别宴，相处多日已互相熟悉产生好感的联邦与友邦人员，千万言化作杯中茶与酒，有教员不忍心，违背规定偷偷留下了点资料。联邦也默默承情，不作声地收好。高层虽对此局势措不及防，但事到临头，也只能咬牙直面。 国内尖端战略武器事业的担子一下子全部压在江玥肩上，授课，科研，规划，制造，发射，这些环节她都要管。面对高层抱有歉意但无可奈何的表情，江玥沉默着接过了所有的压力。江玥接着友邦教员前面讲到的地方继续往下讲，同时让科研人员先根据此前的内容研究联邦自产武器。 问题立刻就来了，因为是死记硬背的，也许操作没什么问题，但自行研究设计，更重要的是思路，死记硬背是行不通的。江玥看着埋着头不敢见她的一群年轻人，敲了敲桌子，“都抬起头来，现在暴露问题，总比后面发现好！我从头讲，你们记得理解思路，逻辑，而不是数据，图表，我也希望课后你们多花点时间全部理解透，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说完这些，她利落地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讲起课来。 由于帐篷位置有限，且出于进度考虑，这次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带着指挥所里的军官一起听课。但武霈觉得这些尖端武器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最终肯定是由军方使用的，他们一定要学会怎么用。同时考虑到现实情况，她与江玥讨论了后，选派了几位年纪不大，脑子还算灵活的代表来听课，为了不打扰科研人员学习，全部自带小马扎坐在了最后面。 一堂课听下来，如果说科研人员掌握了8分，那么他们可能5分左右吧。一天两天没什么，这日积月累，差距可就大了，指挥所里大家聚集在一起，商量怎么办。目前能给大家解惑的也只有江玥，但她是技术总负责人，相关方面的事她都要馆，实在是太忙太累，他们不忍心去增加负担，但每天带着一肚子疑惑，又十分煎熬。 “这样，每天上完课回来，我们把自己手上的事处理完后，就坐在这里学习。每个人都根据笔记先理一下，把不懂的标出来，然后大家讨论下，看能不能搞明白。文化水平高的同仁，你们要多花花功夫理解，好帮助读书少的同仁。不到万不得已，咱们都别去打扰江教授，她太辛苦了！”武霈想起这几日自己半夜出去查岗时，江玥帐篷里的等都是亮着的，每天一大早还得给科研人员上课。 武霈坐在帐篷里，看着笔记，突然想起最近需要回首都一趟，想起那些为了早日掌握理论，投身实践的知识分子，决定再向上头讨要点营养品，给她们补一补。一想到这，她也不坐在这了，与副手交代了声，就叫了小车班，送她去新建的机场，坐专机回去要粮。 到了军部，门口站岗的大概是新来的兵，她也是走得急，证件没带全，任她百般解释死活不给进。武霈气得差点就要硬闯，还是后面来了位熟人，这才带她进去。她一路直奔次长办公室，准备跟老上司多多讨要点东西。周扬已经了解了门口发生的事，笑骂她：“小崽子，许久不见，长本事了啊，你要是能把尖端武器学明白点，那才是真本事！”端起茶杯喝了口，“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老首长，这我就不能只是来看看你吗？”武霈捏了捏衣角，笑嘻嘻地说。“你糊弄谁呢？就你，我才不信，快说！”周扬看着她一路成长的，十分熟悉她的禀性，一点都不信。“这不是快没粮了么，找您这个大家长要哇，哦，对了老首长，那些知识分子天天埋首研究，可费脑了，得给点好东西补补呀！”武霈又补了句。 “小武啊，你一直呆在大漠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啊，这一年来，咱们联邦自然灾害频发，好多地方粮食歉收，老百姓都吃不上米哦，国家很困难啊！你别担心，该给你们的我会照发，只是多的，我也做不到啊！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可能你们的供应也会减少些呢！”次长揉了揉眉头，疲累地说。很多地方据说已经有人饿死，甚至吃草吃土，国家很困难，联邦机关已经开始缩减配给，节省粮食了。 “我知道了！谢谢老首长！”武霈行了个军礼。“别谢我，这是议长安排的，他说再缺不能缺你们。”次长摆了摆手。“好，那请您替我向议长转达谢意，我这边不耽搁，马上回基地。”武霈出了军部，心里有些烦闷，在看见街边叫卖的商贩，本来准备去机场的脚又收了回来。她掏遍所有的口袋，将自己带的现金全部抓出来，数了数金额，又揣进兜里，走到食品店，买了些熟食，肉罐头。她抱着东西出门时，又想到了那个话不多，表情也少，常常不是讲课，就是埋首书本的江玥，又转身去了菜市场，用所剩的钱买了一只非常瘦的鸡，这才去机场。 回到基地，她先叫来炊事班的战士，让他们将吃的加到知识分子的饭菜中，又让她们杀掉那只鸡，给江玥做成鸡汤分几天送过去。吩咐完这些，武霈又去指挥所，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与大家交流。“将军，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大家齐刷刷地看着她。 “我的意见是，从今天起，我们供给减额，余下的给他们科研人员，他们照常供应，不减少！”武霈说出自己的打算。“同意！”“同意！”武霈一说完，所有人竟意见一致。“我们在这里又不用打仗，又不怎么干活，少吃点合理，他们用脑，要补！”林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嗯，再者说，当年与科国打硬仗的时候，弹尽粮绝，一把面来一把雪，也把他们揍回家了，更何况现在？”情报处老李满不在乎地说着。“但是将军，如果情况恶化下去，配给跟不上，我们再省，科研人员供应可能也会减少，那怎么办？”副官提出了一个问题。“嗯，这是个问题，说说看，你们怎么想的？” “那就自力更生，只是怎么个自力更生法呢？”林昭用手撑着下巴，沉思着。“我们这边这种环境，能养什么？什么能繁殖快一点？”武霈很快反应过来。“那反应快一点，肯定是兔子这些东西哇，可是这边环境这么差，兔子吃什么啊？”有人反问。“将军，隔这里半天车程，那里有大片草地，我们可以把割草回来，或者在这里种草，野草也好生长，到时候不就有一窝窝兔子了！”老李兴奋地说。 “可以，那你们就先派一个小分队，先搞点草种子，洒在靠近水的地方，想办法让它长出来，再去找种兔，咱们养兔子。不过说好了，养兔子归养兔子，学习，出操，训练，保卫都不能松懈！”武霈突然严肃起来，“放心吧，指挥长！”大伙一想到日后有肉吃，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不知哪个泄露了消息，科研人员那里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也知道了他们现在吃的是武霈自掏腰包买来的东西，更听说指挥所通过决议，以后宁可他们军人省口粮，也不缩减科研人员的供给。大家又感动又羞愧，一个个红着脸表达了谢意后，都急急忙忙地回到帐篷里继续与难啃的理论作战。 江玥吃完饭，还没站起来，就被司务长拉住，后边出现了个小兵，端着碗鸡汤说是给她的。“这是哪里来的？”江玥回忆了下，确任今天并没有鸡汤。“江教授，这是指挥长安排我们做的！司务长亲自做的，您尝尝看！”江玥看着小兵情不自禁嗅了嗅，却又拼命压着自己别这样的样子，又去拿了个碗，夹出里面的鸡肉，“吃吧！” “不不不，这是给您的，我不能吃！”小兵惊恐地后退。“你还小，正在长身体，吃吧！”看着眼前明显才17，8的少年，江玥按着他坐下。“司务长？”小兵偷偷看着她。司务长与江玥对视了下，“叫你吃，你就吃吧！”司务长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走了出去。 江玥则不紧不慢地喝着碗里的汤，小兵大概是馋了，狼吞虎咽，“慢点！”江玥出声。看着眼前的小兵，江玥想起了自己还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的弟弟，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像他一样吧。“江，江教授，我，我吃完了，你碗放这里就好！”小兵红着脸站起来，抢过她手里的空碗，一溜烟就跑了。“真是个孩子！”江玥轻笑，走出帐篷去找武霈。 设计初成 多日费尽心血讲解，加之学员们的刻苦钻研，理论教学已教授完几乎所有的内容，学员们吸收效果也不错，江玥难得地没有夜里开灯再打磨教案，走出帐篷透透气，准备休息。 巡逻的战士依次向她敬礼，她点点头，不经意间发现武霈的帐篷还亮着灯，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发生吗？想起前阵子吃了她的鸡汤，还没来得及道谢，换了方向走过去。 武霈衣着整齐地坐在便携式椅子上，桌案上散乱地放着许多文件，她正拿着笔低头在纸上演算着什么，不时对着一边的文件看着。“研究什么呢？”江玥拿起其中一本。“嗨，没研究什么，就看看！”武霈闻声抬头，见是江玥，想着自己那丁点墨水，不太好意思地说。 “在学习我讲的武器概论，听得懂吗？”江玥知道军中军官不同于院校教师学生，很多人都没怎么接受过教育，正式念书的也没几个接受过高等教育。“还行，不太懂得就对着笔记再算算思考思考！”武霈照实说着。“好，有不懂得可以随时来问我！”江玥又拿过她的草稿纸，仔细看了看，嗯？还是入了门道的，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哦，忘了说，谢谢你的鸡汤！”江玥想起正事，放下稿纸。“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咱们都在这不见人烟的边塞呆了一年多了，是战友了，说这话太见外。”武霈有些羞涩，“再说，你是最大的负责人，每天消耗脑子，要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就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不管怎样，这也是你花钱的，还是得谢谢你，不过战友，我既然吃了你的鸡汤，你也不要对我太客气。”江玥看着对方手脚不知往哪放，心中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在将理论知识教授完后，江玥又组织了考试，检验大家的学习情况，并根据结果给予巩固。之后，她就对所有科研人员分组，开始设计资产尖端武器。她则不时给予指导，提供援助。联邦的家底在此前的战争中几乎打光了，现在是一穷二白，不能提供江玥在国外时所有的辅助机器。所有人只能靠古老的计算工具-算盘和手算，计算数据。无论外面风吹雨打，烈日暖阳，里面都是算盘的噼里啪啦声，大家满头大汗，汗湿衣襟，却顾不得擦拭，手上快速拨打着，不时在纸上记着。由于事关机密，即使往日巡逻不松懈，此时这顶帐篷也安排了大量人员日夜站岗，无令不得进入。 “唉，你看下，这是我再一次计算的结果！”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将稿纸递给另一组的人。“哎呀，还是不对啊！你看这跟友邦教员留下的算法对不上啊！”另一个中年人看了一眼，无奈地说。“可是我都算了五遍了，次次都是这个结果！”江玥在帐篷里转悠，不时查看各组进展，“江教授，你看！”年轻男子将纸稿递给江玥。“你等一下，江玥拿着她的稿子和友邦留下的文件，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将自己桌上的书挪到一边，打开柜子边的那一本，翻到对应部位，自己又拿出纸笔计算，“是他们错了！” 江玥拿着草稿回到帐篷里，“同学们，同仁们，友邦专家给的算法是错误的，这位同仁的计算是无误的。大家计算时不要完全信任他们给的资料，要相信自己的计算，要保持怀疑，养成批判精神。”江玥又走到讲台那，拿起粉笔，“同仁们先把手上的活记录一下，我给大家讲个新的算法。”江玥在黑板上写下了她在普国与导师一起创立的算法，给大家讲解具体内容，“下次你们可以用这个！”江玥放下粉笔又继续转悠起来。大家匆匆在笔记上记录下来，又立即开展自己手上的工作。 经历过四五个月的计算，汇总，撰稿，联邦第一款尖端武器设计稿出炉，并立即报送最高层，一旦获批，立即开始郊游工厂生产，并准备后续发射。军队高层和最高元首，议长集体碰头，审议了设计书稿，批准实施。但江玥去生产厂家实地考察了一番，回来后心事满满，“周次长，这些工厂生产的零件与要求相差太远，这怎么用来实际发射啊！”她与周扬面对面坐着，说着自己的担忧。 “江教授，现在我们的实力就这样啊！我不是行家，但我们在那么多的战争岁月中，也有很多时候实际与想的不一样，但有时候调控得当，即使部分有瑕疵，整体也能完成任务。你考虑考虑，看能不能行？”周扬敲着桌子，给出自己的看法。“这，好方法，我知道了！”江玥突然想起来自己写的那本控制论，脑子里琢磨着可行性。 “对了，那根木头没给你添麻烦吧？”周元帅想着之前先斩后则跑去南疆的武霈，心里有些不放心。“您说的是？”江玥不知道这个木头是说谁？“噢，我忘了你不了解，这木头指的是武霈，经常不听我和殷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没明白，还是装聋作哑，气人得很呐！”周次长想想还是恼火。“没有，武将军十分配合我们的工作，将我们的生活保障得很好。他自己还在自学武器概论，我看了下，学得还不错！”江玥笑着说。 “噢，还好，没给我丢脸。”周次长露出了笑容。“我算是服了，他们也许不是接受过最好教育的，但他们那种钻研精神，值得敬佩！我也相信他们可以以此取得成功！”“哈哈哈，他们都是历经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是人尖尖啊！”周扬一脸欣慰。 初尝胜绩 经过周次长的点拨，江玥回去后换了个思路，设计制造问题终于得到解决，工厂也开始抓紧生产各部件。转眼，江玥在大漠迎来了她回国后的第二个春节，她也33岁了，而武霈亦是。没有昔日在普国的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只有一碗炊事班特意准备的长寿面，以及科研队员的祝福。 按照要求，新的尖端武器拆分成多个部分，分别由不同的军工厂制造，最终分别拉到基地这，由基地组装。很快各地运来了部件，基地这边官兵与科研人员一起将它们放进仓库，同时要求气象，测量各小组加强相应数据搜集，并依次决定发射日期。发射设施也开始由专人检查状态，及时反馈。 经过数日观测，江玥与大家终于敲定了最佳日期，但气象状况突变，临签字时大家意见不一。江玥根据信息判断，变化对发射影响不大，认为照计划不动。有部分军官为求稳妥，不同意发射。这事传到了去首都开会的武霈和周次长耳朵里，周次长问知情人士，这是专业上的事还是行政后勤事务，得知是专业方面的，他笑着说，专业事听专业人的。而武霈则是匆匆赶回基地，先是将自己的部下骂了一通，然后在会议上说：“专业的事听专家的，出了问题我担责！”这事才终于敲定下来，江玥在负责人那签字。 风暴袭来，漫天风沙，官兵们在风沙中热火朝天地组装。气象监测部门继续盯着气象状况，发射架那边也关注着实时情况。大伙将它们组装完之后，又推上车，由专人开车送往发射场，发射场地下发射室里操作手已全部就位，正在调试装备。 在顶着风沙将尖端武器推进发射架后，恶劣天气果然消失，天气晴朗，是个理想条件。各观察哨向指挥中心通报情况，一切良好，江玥下令执行发射。操作手按下按钮，显示屏上红光闪烁，很快一声呼啸，尖端武器呼啸而出。发射场外，其余官兵趴在地上紧紧盯着空中的情况，尖端武器在空中画出一个弧线，又开始摇晃起来，下面看着的人心揪了起来，不久又回复原轨线，精准打击设定目标，所有的人员喜极而泣，激动地抱在一起，庆贺这个伟大的胜利。 武霈激动地伸出手与江玥握手，又将江玥拥在怀里，“江教授，谢谢你！”片刻她又被其他人招呼，她松开江玥与其他人庆祝。江玥看着被他人围绕着的武霈，脸上泛起淡淡红晕，这人！场内场外一片欢呼声，武霈恢复一丝冷静，又安排人向军部和议会报告这个喜报。她转头去看江玥，发现江玥已经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江教授，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武霈从人群中挤到江玥身边。“今天它在空中脱离轨道片刻，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次可能凑巧，最终还是成功了，下次就不好说了。我们要找出原因，杜绝一切可能的不良后果。”江玥在笔记本上飞快记着，头也不抬。“这样，你说的有道理！”武霈敬佩地看了江玥一眼，心中十分敬佩。 江玥让大家欢快地度过了一天，第二天就叫来所有科研人员，开会讨论找原因，大家分组仔细分析各种零部件，在激烈争执对比之后，终于找到了可能原因，并商量出下次改进方案。直到这时，江玥才满意地笑了出来。最高层很快传来了文件，将昨天发射的这一型尖端武器，命名为“联邦之光”导弹，昨天的那一种，定为“联邦之光1号”，并且将有专人来复制一份一号设计方案留存档案。 但据联邦在外的情报人员传来消息，联邦外一些强国已经发射成功导弹，研制发射成功核武。江玥交给高层的尖端武器发展方案里也有规划核武，只不过现下联邦先发射导弹后研究核武。既然如此，就更得加紧研制步伐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江玥将导弹与核武区别联系讲给所有人听，并详细地讲解了核武的一些细节。为了打基础，江玥在讲完细节后，先给大家讲了基础知识核物理的内容。全部教授完考核后，分组设计，最终汇总修改定稿。半年之后，初稿形成，上报高层，交由工厂制造。但工厂制造时遇到了专业问题，急需一个非常懂物理的人。江玥想到了自己在普国的老乡程远，写信给他，诚挚邀请他回来。 程远收信后，心潮澎拜，匆匆收拾好东西就回国报到，也来到了大漠，协助江玥处理一应事务。 初明心意 核武弹体本身已经从各地运来，基地所有科研人员现在每天都在忙着检查弹体本身是否有缺陷。武霈看着陪着江玥进进出出，检查弹体的程远，心里有那么丝不悦，以前离这么近，要么没人，要么就是自己。又觉得自己小心眼，关键时刻还对奋斗的同仁有些不好的想法，心里暗暗骂着自己。 零件众多，再互相组合，就有很多种可能。所有人都不敢麻痹大意，耐心而小心地检查着每一处，合格就记录一下，有问题就报告。早出晚归忙了月余，终于全部核查完毕，又考虑到格式塔问题，部分之和不等于整体，大家又考虑整体组合是否存在问题。在多次论证之后。最终确认无误，负责同志在文件上签字，上报军部等待批准。 程远看着坐在桌前，对着图纸沉思的江玥，心跳加快了些，几年不见，江玥越发沉静，不过还是那么看着不好接近。可是呐，看着冷淡的她，内里却有颗温柔的心，冷淡只是不善于与人交际。想着核武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一飞冲天，他也没听说江玥婚讯，就鼓起勇气唤回江玥的心思。 “江玥，我有话对你说！”程远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跟人告白，深吸了口气，“我，我觉着我们可以组建家庭，共同为科学事业奋斗！”说完他紧紧盯着江玥，期待着江玥的答复。 江玥脸上划过丝惊讶，“你说什么？”她唯恐自己听错。“那什么，我说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你未嫁我未婚，要不考虑下彼此？”程远越说声音越小。“程远，我是不是哪里让你误会了？我一直将你当作朋友，没有想过其他，况且我还想着先将这些事情做好，很抱歉！”江玥听完慌张地站了起来，桌上的图纸被刮到地上也顾不上。 “嗨，没事！我就这么一说，你没有意思就算！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老乡！”程远心里有些失落，但他心中也有原则，强扭之瓜不甜，既如此，那就退回原位。看着程远恢复如初，又忆起他往日行事，江玥心放松了些。“好，我们是朋友，是科学事业上的搭档！”江玥微笑着请他坐下，讨论起自己刚刚想到的问题。 江玥他们没注意到，就在刚刚，帐篷外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武霈在自己帐篷里翻出了上次回首都战友给自己的老家山里的特产，准备给江玥送去，却意外听到了程远对江玥表白。她心里立时不舒服起来，又怕他们发现，又悄悄地回去。 “哎哎哎，林昭你给我过来！”将东西放回帐篷，武霈有些气恼，将脑子一向灵活的林昭找了过来。“将军，你找我！”林昭正准备去学习，被武霈召唤来，一头雾水。“你过来！”武霈有些偷摸地将林昭拉近帐篷里，又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人过来，这才拿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旅长，啥事？”林昭从武霈当旅长时就跟着她，看她这样，只觉稀奇。“我问你啊？一个人为啥看见有人靠近另一个人就心里不舒服啊？”武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又强装淡定。“那得看这个人和那个人是异性还是同性呢？”林昭闻出来一丝八卦味道。“如果是异性呢！”武霈想起自己的身份。“那还用说，这是喜欢呐！”林昭眼睛放光，铁树开花啊，自己旅长喜欢上谁了？想起基地这里男多女少，算上母蚊子也没多少，啧啧啧，好奇，想知道。 “就这个，就没别的原因了？”武霈心一突又生出些许欢喜。“只能是这个啊！”林昭又凑近了些“旅长，你这是看上谁了？哦不，这是发生在我们基地的事吗？”林昭顾忌武霈的脸面，又改口。“你问题太多了。赶紧走，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武霈将人轰出去。“哎哎哎，旅长你就偷偷告诉我嘛！”林昭心不死。“走走走！”武霈将他推出去，自己回去后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手臂里。 竟然是这样？难度有点高！比攻堡垒，夜间急行军还难。她又扒拉下，的确胜算不多，而且对方是江玥，就算自己请老首长出面，上面也不会逼她。更何况这事情总要两情相悦，威逼利诱不合适。哎呀，怎么办呢？武霈站起来，在帐篷里晃悠。没见她跟任何人接近，自己还有机会，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这么多年抗战都过来了，就不信自己搞不定一个她。 想了想难度，她又给自己鼓劲，唯一的竞争对手已经被拒，自己有时间有机会，不慌。现在什么招数都不要使，就用最笨的办法，不动声色地对她好，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再采取别的策略。也许时间长了，说不定有转机。想到这里，武霈又开心地将东西拿起来，走出帐篷去找江玥。 病如山来 江玥觉得武霈最近有那么点奇怪，时不时就送点吃的，要么就吩咐炊事班做点吃的，要么看见自己不忙就凑过来，不是问学习，就是尬聊。她一心扑在当前进展中，也没精力仔细思索原因，而武霈什么也不说，所以两人日益亲密接触，一些心细的人打量他们的眼神就变了。 通过机密文件江玥已得知，几大军事强国已经发射成功核武一型，核武二型也即将发射。她只觉核武一事绝不能再拖延，在1型成功后，2型等项目要尽快上马实施。联邦核武1型发射日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大漠被阳光一照，热气席卷而来，呼吸都难，但兴奋使得所有人都忘记这些。 将非发射人员清场后，地下发射室里只留下几名敢死队员，联邦家底薄，没能力买也买不到防护设置或者防护材料。而国内技术还不能生产出相应材料并做成防护设备。而核武辐射强，为了大家安全，也考虑到万一失败的惨烈后果，就只留下几名发射人员。“同仁们，大家保重，希望你们好好的，我们还能在下一次再见！”江玥临发射前去了地下看望他们，给他们鼓鼓气。 武霈拒绝大家的提议，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天空。随着一声声指令下达，很快一声呼啸，一道黄线滑过天际，接着一声巨响，一团蘑菇云升起。“成功了！”周边欢呼声响起，大家扔出帽子，拥抱着欢呼着，武霈骄傲得意地笑起来，“我们终于有核武了，再也不用惧怕他们的核威慑了！”她一个跨步出现在江玥面前，“江教授，谢谢你，祝贺你！”她激动万分，一把抓住江玥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大家都在欢呼，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武霈只是一时激动，但此刻她已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装作还没回神，但却因怀里的娇弱身躯心神荡漾。“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江玥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许久见对方还不松手，只好开口。这人，真是，什么毛病，就会动手动脚。但江玥没发现她并没有因此讨厌武霈。 “啊，那什么，刚刚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哈！”武霈微笑着解释。“嗯！”江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群激动地跳着叫着的人，还有愣在当场的武霈。 江玥没给大家太多时间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很快就提出了核武1型与导弹结合的计划，并公布核武2型的计划。由于核武1型和导弹前面都发射成功，所以现在只要注意结合问题，就可。而核武2型相比1型所含元素就不一样，需要花费时间，但其余相同，所以一切尚好。 大家因着前面的胜利斗志满满，迅速开展了结合实验，结果非常好，联邦也对外公布了这一系列成就。核武2型原料是程远研究方向，而其余问题是江玥负责内容，但这些与核武1型并无区别。所以重点还是需要程远带着大家执行，江玥可以休息一下。 所谓病来如山倒，之前江玥一直精神绷着，倒也看不出什么。这会突然休息，她立刻就病倒了，武霈听到报告，急忙过来看望。她看着江玥眼神紧闭，脸庞潮红，毫无活力，心里忧心不已，又想到江玥对于整个联邦尖端武器事业的重要性，考虑到这里医疗条件，她立刻向上反映，并带着江玥坐专机回首都治病。 将江玥送进总院，在听说她醒来后，派专人看护后，她又将自己将自己的工资包拿出来，掏出不少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肉食，又请人帮忙煲汤，拎着瓦罐和碗勺匆匆赶往医院。“醒啦？”武霈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这是什么？”江玥看着她抱着东西进来。 “来，尝尝看！”武霈盛了些端给她。“嗯？你哪来的？”江玥喝了一口，疑惑地看着她。“当然是买的，这也是请别人做的！好喝吗？”武霈问。“你乱花钱！好喝！”江玥也听说了一些外界消息，现在物资紧张，一点肉食需要很多钱，这瓦罐里的她得花不少钱。“我工资高，买得起！”武霈笑嘻嘻地回答。江玥白了她一眼。 这里还有不少，你多吃点！”看着江玥一碗要喝尽，武霈又倒了碗。“好了好了，你别来了，我吃不下了！”江玥被她吓着了，这人把自己当猪啊！那浪费多可惜啊！武霈心疼地看着那罐汤，仿佛那不是汤而是钱。“你傻了，你喝呀！”江玥见她这样，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在吃点嘛！”武霈不死心，还在劝她。“你好啰嗦！”江玥撑着要起来拿给她，“哎哎哎，你别动！我自己来！”武霈腾地一下站起来。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肉了，大漠兔子也不好养，炊事班那手艺也就那样，她不经意间就把一罐汤给吃完了，放下手里的碗，她有些满足地摸了摸肚皮。“给，擦擦！”江玥递来帕子。“谢谢！”武霈接过来擦了擦，“哎呀，明明给你吃的，我自己吃了个光！”武霈有些不好意思。 “聒噪！”江玥说了句。“什么意思，是嫌我啰嗦吗？”武霈想着也说了出来，她之前去友邦也只是修习军事，本来文化基础薄弱。“嗯！”江玥觉得武霈真是非常独特一人，不同于她在普国遇到的那些学者，也不同于回来后见到的一般军人。她举止不羁，却又有些礼貌，也懂得尊重人，敬畏知识。 “江教授，我们将你父母接来了，她们听说你病了，都很焦急，来看你了！”门外传来殷鉴的大嗓门声。“你，你快走！”江玥脸色一变，赶武霈走。这是咋了，武霈心里纳闷，但还是听话地赶紧收拾东西准备闪人。 天降助攻 说时迟那时快，门被从外打开，殷鉴领着两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进来。“哎？武霈你也在啊！”殷鉴先发现了她。“这位是？”江妈妈直奔床前看望女儿，江爸爸看了武霈一眼。“啊，给叔叔阿姨介绍下，这位是我联盟军上将，现某基地指挥官-武霈！”殷鉴指着武霈给两人介绍。 武霈抱着东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沉默一会，将东西放在桌上，“叔叔阿姨，你们好！”敬了个军礼。“你好！”江爸爸看着是个有文化的人，一身书卷气。“哎呀，小伙子，你成家了吗？”江妈妈放开女儿的手，转过身来看着武霈。 武霈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江玥忍不住将眼睛转看向窗外，她妈妈这是又来了。殷鉴心思一转，江爸爸闻言仔细打量了武霈，嗯，看着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就是个子还不是太高！“没，没有！”被两人打量着，武霈有些不自在。“太好了！”江妈妈激动地拍了下手，江玥冷下脸，江爸爸拍了拍江妈妈的肩膀，殷鉴则喜上眉梢。这是咋了？武霈一头雾水。 “你刚刚不是说基地事情还等着处理吗？赶紧去吧！”江玥觉得再等下去，她妈妈就要开始搞事了，连忙开口赶武霈走。“嗯？嗯，是的，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江玥你好好休息，殷局，再见！”武霈抱着东西离开。 “那，叔叔阿姨你们聊，我也先走了！”殷鉴心里乐开了花，急着给周扬报告，也告别。“好的，今天谢谢殷将军了，您去忙吧！”江父将殷鉴送出门外。“玥玥，那个孩子年纪不大，都是个将军了，人看着也不错，又没成家，你试试？”江母凑近了些，“实在不行，妈还有认识的人家，家里也有大好青年，你见见？” 江玥捂着眼，她母亲真是一如既往地努力啊！以往在外读书，但凡有时间回来，开头两天尚可，下面就是左一场右一场相亲，后面岁数稍长了些，连那一两天清闲都没有了。她唯一该庆幸的是，尽管她每次都故意去人不去心，她母亲都没有跟她生气，只是看着母亲满头白发，她突然有些不忍心。那年刚回国就忙于尖端武器事业，家也没回，只是写信告知一声，说来自上次离开已经五年没见父母了。 “爸！”江父走上前来，搬了椅子坐下。“玥玥，那个武霈你们认识？”江父心里也挺中意，他们终要老去离开，但看着江玥一个人无依无靠，心内实在不安，如果有个女儿中意的也对女儿好的陪着，他们也踏实些。“嗯，一起工作的同仁！”江玥看了眼江父。“这样！”江父知道女儿进行保密事业，不能多问，只是这个答案却让江父放心不少，能被选进保密事业的，肯定不差。 “玥玥，你觉得她怎样？”江父难得这么问。“爸？”江玥十分惊讶。“我和你妈已经70多了，也不知还有几年，你一个人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啊！”江父拉着江玥的手，满含担忧，江母也看了过来。被这么看着，江玥心里有些酸涩。 “身体怎么样了？”江父江母也不打算再多说，将话题转往她处。 “老首长！好消息好消息！”殷鉴激动地闯进周扬的办公室。“怎么了？火上房了？”周扬难得看见殷鉴这么激动。“火没上房，倒是铁树可能要开花了！”殷鉴笑着。“嗯？怎么说？”周扬有些疑惑。 “亏你我还以为武霈要做根木头，人家心里有数呢！你这不是叫我去接江父江母吗？我送二老去医院，可是看见武霈正在那呢，一瓦罐的汤水，自掏腰包呀！听说没少花钱给江玥开小开小厨房，我问了基地那边的同仁，说二人举止比较亲密。”殷鉴一脸喜意。 “嗬，这小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这么惊人！”周扬也惊着了。“等等，这只是你我观察，未必可靠，且江玥身份特殊，务必谨慎。我们还是不插手，等等再说！”周扬仔细思考了下，若是真这样，想必无需他们介入。若是无事，他们介入反倒不好。“行，听您的！”殷鉴也没有意见。 而匆匆赶回基地的武霈，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坦白心意 武霈回到基地，大家都很意外她的出现“你怎么回来了？”武霈有些奇怪，“不是你们找我吗？”老李拍了下她，“谁找你啊，我们不会打扰你和江教授那啥子，那话怎么说呢？啊，叫谈情说爱，不对，互相关怀？” 武霈瞪他，“别瞎说，我和她是纯洁的同仁关系！”林昭挤过来，“拉倒吧，我们不瞎！”她又朝武霈挤了挤眼，“哎呀，旅长都是自家弟兄，说说嘛！”围着她的都是很久之前就跟着她的兄弟，武霈沉默一会，“好！” 大家聚了过来，“我，我的确是对她有那么点想法，但是她应该对我没想法，也许她从来就没在这感情上多考虑过！”武霈抹了把脸。“啧啧啧，你这万年开个花，就挑了个最高难度的！”老李摇了摇头，“对啊，咱们那点招数不适合你，江教授跟我们家里那口子可不一样！”其他人附和。 “我看他们科研人员平时话也不算多，喜欢看书，有时间也会运动，不怎么喝酒，喜欢喝茶，还喜欢独处！旅长，投其所好啊！”林昭将自己多日观察得到的结果说了出来。“知道，先小火慢炖，互相熟悉，再寻找战机伺机而动！”武霈看着没外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叮叮叮！”电话响起，“喂，武霈吗？”电话里传来殷鉴的声音。“老班长！”武霈有些惊讶，这不是刚见过吗？“废话不多说，你给老子说实话，你对江玥有没有什么想法？”殷鉴直奔主题。 “嘿嘿，瞒不过您啊！有那么点想法！”武霈也不否认。“呵，还一点，我看是许多吧！那你觉得江玥对你是什么意思？”殷鉴追问。“她应该没想法吧！”武霈撇了撇嘴。“哟，你小子也能踢到铁板！”殷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乐滋滋。 “我命令你，寻找战机，争取早日拿下这块高地！”殷鉴语气一变，严肃地说。“保证完成任务！”武霈敬了个礼。“好，等你好消息！”殷鉴说完就挂了电话。“啧啧啧，旅长你可以啊！”林昭走过来拍了下她，又快速跑远，其他人也起哄离去。 在基地处理了积攒的事情，武霈又匆匆离开赶去医院。“江教授，你今天感觉怎样？”武霈又去买了点肉食，托相识的食堂阿姨给煮一下，又抱着瓦罐和碗来了医院。“你不是回去了吗？”江玥正写着关于空间探索的计划书。 “处理完了，来看看你！”江玥看了看武霈。“你的津贴省着点花，以后不成家了？”江玥看着又是一瓦罐肉汤，忍不住对武霈说，工资高也不能这么任性啊！“我现在也没有家，而且给你花我乐意！”武霈不以为然。“你现在不成家，不代表以后啊？”江玥反驳她。 “我只与我喜欢的人成家，但她可能不喜欢我！”武霈装作无意却偷偷打量江玥。江玥听完脑子里开始回忆江玥和她接触过的人，辨别这个人是谁？通过对比分析，江玥发现答案可能是自己？！她立刻有些不自然，脸上神色变幻。 “咳咳，你说的那个人是，”江玥将手举起，正要指向自己。“是你！”武霈察觉到江玥可能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且好像并不是无感，顺杆爬。“军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江玥反问。“她们都不是你！”武霈立即接过话题。 “我不会整日埋首家务，也不擅长家务，工作原因，可能我们聚少离多，当然不排除我们分到一起工作。家中可能都得靠你，甚至可能孩子都会是个问题，你能接受？”江玥仔细考虑了下，武霈给她感觉与常人不太一样，她也喜欢自己，这样也能让父母放心，不如给大家一个解决方案。 “我不在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孩子无所谓！”武霈说着，她肯定给不了孩子，江玥这态度也好。“嗯？”江玥还是有些意外武霈的态度，别的可能可以理解，但是在这个大环境下，她竟然不在乎孩子，这个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我发誓！”武霈举起手，“好了，我们是无神论者，不用啦！”江玥也是了解他的为人的，按住了她的手。“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两跟上面说下吧！不行，不回去写了，我就在这写，今天就交上去！”武霈一刻也等不了。武霈埋头就写，写完后，看着江玥还没写，“你是不是没力气，我来写？”武霈准备代写。“边去！”江玥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自己靠着床头写起来。 谈婚论嫁 江玥依旧没有吃几口，倒是武霈再一次吃饱喝足，惬意地瘫在椅子上，江玥看了眼她，忍住自己的笑意，好像以前普国那位舍友养的猫。 “行了，写好了，你一起给递上去吧！对了，这是保密文件，你顺便给我交到军部次长那吧！”江玥将一早写的空间探索计划书交给武霈。“保证完成任务！”武霈作怪地敬了个礼，却并不急着走。 “还有事？”见她半天不动，江玥有些奇怪。武霈犹豫着，磨蹭着，走到了江玥床前，“我，我还有话要说。”“嗯！”江玥点了点头。“那个，”她搓了搓手，“我，我身体有些隐疾，可能生不出孩子，你要是介意，现在还来得及改主意！”武霈临走前，终究不忍心完全按计行事，难以下决心欺瞒太过，还是说了些。 “嗯？”江玥愣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认真的样子，明白对方不是开玩笑，又上下打量了她下，眼神隐晦地在下身转了一圈。“知道了！”江玥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所以？”武霈心里有些后悔，有些期盼，有些紧张。“去交报告吧！”江玥与她对视。“好，好的！”武霈欣喜不已，拿起东西就走，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不过那事我能行的，绝对可以满足需要！” 看着武霈扔下句话快速跑了出去，江玥脑子里重复了下她的话，才明白什么意思，脸唰地一下红了，抓起手边的书就扔了出去，“混蛋！”武霈在门外听着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心砰砰跳，好险，差一点。不过透了点底，她感觉心里踏实多了，我会对你好的，武霈心里暗暗发誓。 武霈去了军部，丝毫不敢耽搁，先交了江玥的保密文件，又向周扬递了两人的结婚报告，两人都是涉军涉密，必须得打报告。“好小子，动作很快嘛！”周扬很高兴，“我这就批完上报，等议会和元首同意后就安排你们婚事。对了，你记得买点东西去拜访你老丈人家，礼数要到知道吗？”周扬不放心，又多叮嘱了些。“放心，老首长！”武霈一脸喜气。 “好，去吧！”周扬摆手让武霈离开，自己拆开了密封袋，查看里面的内容，越看神色越凝重，看完后，他拿着这计划书就要去找议长和元首，看到桌上的报告，又带上它们。 另一边，武霈拎着大包小包一路打听着，终于找到了江玥父母在首都的住处，放下东西，手刚要敲门，又顿住，后退两步整了整仪容。她又上前想要敲门，又后退整了整，这才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是江玥妈妈，武霈心突然就跳得更快了。 “哎？小武啊！你怎么来了？”江妈妈有些惊讶。“阿姨，叔叔在家吗？”武霈拎起东西。“在的，哎，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江妈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进去说！”武霈脸红地笑了笑，心里却打鼓，第一次拜访就是通知，她会不会被打出去？ “小武，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江父正泡着茶。“叔叔好！”武霈将东西放在旁边桌上，又恭敬地向江母打招呼。“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江父江母很惊讶。“我今天是来拜访您二位的，那个，那个，江玥和我打了结婚报告！”武霈越说越紧张，一咬牙全部说完。 “哗！”江父的茶全部倒在了地上，江母刚拿的空茶杯摔在了桌上。“你说什么？”两人一齐惊讶地看向她。“我，我今天与江玥打了报告，我们准备结婚！”武霈吸了口气，忐忑地说完。“你这是告知？”江父脸一沉，看向她。“叔叔，我们没有跟您二老商量就直接打报告，是我不对！只是我们常常行踪不定，为了不耽误事，这才先交报告，完全没有别的意思！”武霈额上有汗流出。 江父没说话，点点头，江母也回过神来，将茶杯放一边，拿了另一个新杯子，“坐下吧！”她有拍了拍江父，“好了，看你把小武吓得！”江父没作声，只是又重新沏了壶茶，给武霈倒上。“谢谢叔叔！”江父将茶端给她，她受宠若惊，急忙站起来伸手接过，“小武，别紧张，坐下坐下！”江母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武霈看了看江父，这才坐下，还只坐了一半。“喜欢喝茶吗？”江父问。“我还没喝过茶，以前行军打仗，只喝水，有时候就喝点雪水，要么就是酒。不过我会慢慢尝试的！”武霈生怕说错，又加了句。“玥玥很喜欢喝茶”，江父自己小酌一口。“我虽然没喝过，我我，我以后会尝试着喝，江玥想喝茶我就去买，让她想喝什么喝什么！”武霈表着真心。江父笑了出来。 “说说你自己吧！我们还不了解你！”江父看向她。江母也坐在江父身边，两人一齐盯着她，武霈缓缓道来自己的身世，经历。两人听完，江母眼里有些泪花，她怜惜地看着武霈，“以后有时间就和江玥一起来吃饭！”江父也跟着点头。“好，好的！”武霈连忙点头。“玥玥平时话不多，有些安静，你以后多担待点。”江母想起女儿的性格，嘱咐她。“阿姨，我就喜欢她这样！”武霈却跟着说。 “老江，你看这孩子！”江母转头看向江父，江父笑着摇头。江母越看越欢喜，“我们年纪大了，也不知好还有多久，有你我们也放心些。但我们也告诉你，只要我们还活着，如果发现你对她不好，我们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江父江母突然语气一转。“叔叔阿姨放心！”武霈举手发誓。 “好！希望你一直做到！”江父江母语气缓和了下来。“时间不早了，留下吃饭吧！”江母进厨房做饭，武霈也不闲着，跟着进去。 洞房花烛 上层很快批复，同意二人申请，由于二人对联邦的贡献，婚礼在首都大礼堂举办，主婚人为军部次长周扬，证婚人为议长，军部四大局总参局局长殷鉴则担当司仪。 婚礼在傍晚举行，江玥出院后，坐专车从父母家出发去礼堂。而武霈作为男方代表，早早地就被战友们叫醒，脱下常服换上难得穿几回的上将礼服，站在礼堂门口迎客。她今天一头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身礼服也是干干净净，皮鞋擦得发亮，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参加婚礼的客人相熟的都会调侃一句，不熟得也会恭贺。 “车来了，车来了！”一名被安排远远放哨的警卫兵兴冲冲地跑回来。武霈又整了整着装，与傧相一起走上去。“快快快，牵着手一起走进去！”旁边走来一位女工作人员吩咐二人。 “各位朋友，欢迎参加这场特殊婚礼，大家都晓得，这一位是我们的国宝科学家江玥，这一位是战功卓着的青年将军武霈。不少人也晓得，老头子我为武霈的婚事费尽心思，可这家伙呢就是没得进展，后来还躲到南疆去。老头子我差点没被气死，现在好了，有人替我收拾了。江教授啊，以后这木头要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尽管跟我和殷鉴说，我们来收拾。”周扬有些激动，一下子说了许多。 “谢谢元帅，不过，尖端武器事业需要材料，要是武霈惹我了，我就把他扔去燃料堆里。”江玥突然说道，正与战友说话的武霈被呛着，不停地咳嗽。“哈哈哈，江教授很幽默哇！”这时议长也来了，“不好意思啊，路上耽误了下！”议长一到，婚礼就正式开始了，两人按照仪式先向联邦旗帜行礼，又向江父江母行礼，最后互相行礼。议长又多说了几句勉励她俩结为伴侣后，互相鼓励，共同前进，为联邦进步做更多贡献。两人自然称是。 仪式行完，两人则向来客敬酒，这时门口又喧嚣了一阵，联邦元首兼大元帅来了，两人急忙迎接，请他坐下。婚礼热热闹闹地进行，武霈的战友们拉着武霈不停地灌她酒，最后周扬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这群兔崽子，差不多就够了啊，小武今晚还有任务呢！”大家哄笑着放开武霈，江玥脸红了起来。 “哈哈哈，周次长说得对，你们两个不但工作上要努力，这生活上也要加把劲，争取早日生出下一代小科学家小将军来！”元首笑着说。走路已经有些晃荡的武霈和江玥脸又烧了起来。在陪着众位领导吃饭后，大家都识趣地互相笑闹着，放过了武霈和江玥。 她俩也得以回到卧室，洗漱休息。“你先洗吧！”江玥受不了那一身的酒味，催促着武霈去洗漱。自己则脱下外套，换下鞋子，坐在桌前看起了书。在武霈出来后，拿起换洗衣服自行洗漱。 “你，我！”武霈拉着江玥坐到床边，就放开了手，心却怦怦跳，手脚不知如何安放。借着昏黄的灯光，她觉得江玥越发好看，突然想起来那些文官说的“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是什么意思。她鼓足勇气，抓起江玥的手，“我们，我们休息吧！”武霈将江玥慢慢压在床垫上。 她两手颤抖着去解江玥的衣服扣子，嘴去流连在江玥的眼镜，鼻子，脸颊，嘴唇，耳垂，脖颈。江玥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却又不讨厌。武霈轻轻托起江玥的身子，将她的衣服剥去，扔在一边，自己又分出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甩出去。 “阿玥，你真美！”武霈亲吻着江玥如凝脂的肌肤，忍不住称赞道。她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着江玥，“你别摸，怪怪的！”江玥突然开口。“嗯，”武霈突然改吻为吮吸，轻咬，江玥忍不住呻吟出声。“好难受！”江玥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很快就不难受了！”武霈哄骗着她。 她在她身上留下无数个印记，最终来到了那幽谷处，“阿玥，等会会有点疼，但是很快就会好！”武霈在江玥耳边说着，江玥点点头。武霈先伸出手或抚摸或轻拢慢挑，江玥幽谷渐渐有些湿润。武霈受到激励，又埋头亲吻，伸出舌头内探，江玥呻吟声渐多渐悠扬，“啊！”武霈寻到了一处突起，不停地用舌头拨弄它。 再看见江玥幽谷水流出现，武霈将早已昂首挺胸的肉龙挺向前，摩擦着江玥的谷口，“好难受，好难受，不要了，停下！”江玥有些难受，伸手推着武霈。“阿玥，马上就不难受了！”武霈突然挺身进谷，，“啊，痛痛痛你”江玥疼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忍忍，马上就好了！”武霈继续哄着她，身下慢慢动起来，江玥的脸越发苍白，额上冷汗不停。“阿玥阿玥！”武霈又心疼又心急，她不停地亲吻着江玥，又放缓了动作，渐渐地江玥感觉到一丝快意，快感越来越多，疼痛感消失。武霈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放松下来，动作放肆起来，“嗯，嗯，啊，轻，轻，点！”身下的床摇晃着，江玥听着武霈的喘息声，渐渐地感觉自己身处在惊涛骇浪中。 “不要了，嗯，啊，好累！”江玥迷糊又恢复神智，高潮了两次，感觉身体十分疲乏，她无力地推拒着武霈。“马上，马上！”武霈哄着她，快速挺动起来，将一波快感释放后这才放开江玥。看着紧闭着眼，一身痕迹的江玥，心里有些歉意，她抱着江玥洗漱一番，换了床铺这才搂着江玥睡去。江玥睡梦中还在说着“不要，大骗子！” 婚后交底 “咣咣咣，铛铛铛！”江玥是在外面传来的响声中醒来，她有些迷糊地撑着床榻想要起来，全身一阵酸麻疼痛袭来，她手一软，又跌回去。想起昨晚的场景，她面红耳赤，挣扎着靠着床头，身体没有腻感，看来给自己清洁过了，衣服也换了，心里有些满意。 “这桌子放这，那盆栽放那边，这书橱放在这里，对，就这儿，那椅子放在这儿，往那边去一点点。这里再放个笔筒，摆个日历，下面的就让她自己放！哎，对了，书全部按原先的顺序放啊！”江玥休息了一会，缓缓走出卧室，向声源处走去，仔细看，会发现她脚步有些虚浮。原来是武霈在带着人布置书房，顺便将她的东西先放一些进去。 “这一大半都是江教授的，你们把我桌子移到这里就行，沙盘也移过来，放这里，军事地图挂这个墙上。”江玥倚靠着门，看着武霈指挥着警卫。“这些书放这里吧，我自己来搞！全部放好你们就停下吧，出来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回去休息吧！”武霈也心疼自己的兵，早早地就准备了吃食。 “江教授！”先出来的警卫看见江玥打了招呼，一不小心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脸红了起来，招呼完就拉着其他人一起跑了出去。“阿玥，你醒了！喂，你们把东西吃掉再走哇！”看见他们跑了出去，武霈追了出去，将厨房里的食物交给他们。 身后的江玥则回去洗漱，换好衣服准备吃饭。“阿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武霈紧张兮兮地靠了过来，江玥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自己端着饭菜就走了出去。“阿玥，我哪里惹你了吗？”武霈又尾随着她，江玥继续不理她。“阿玥～”手还拽着她的衣服。 “你个大骗子！”江玥见也摆脱不了了，恨恨说了出来。“我哪有骗你！”武霈很疑惑，看着她。江玥不想理她，专心吃饭。“那个，那会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又怕你难受！以后咱们多来几回，就不会这样了！”武霈想起昨晚的事，拉着椅子靠着她坐，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江玥感觉自己烧了起来，脸火辣辣地，站起身来，走到另一边坐下。“哎，老婆你别跑啊！”武霈也跟着站起身来，继续贴着她。“大骗子！”江玥又低骂了句。“不是，老婆我还有哪里骗你了？”武霈实在想不明白，还有哪里有问题。“你说你不能的，可，”江玥低低说了句。 “老婆，我说我不能让你生孩子，没说我不行啊！”武霈这下明白了，一把伸出手抱住江玥。江玥挣扎了起来，武霈死死搂住不松手，江玥挣扎一会就靠着她胸膛休息。“你？”江玥察觉到她的胸有有一点小突出，且很柔软，坐起来转身看她。 “老婆，我，我还有事要告诉你！”武霈下定决心说出一切，她抓着江玥的手，“我先给你讲个故事，23年前，在某城有个小乞儿。。。。。。”武霈将自己的经历缓缓说来，心里有些打鼓，江玥能否接受？ 江玥听完，脸色不变，武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时江玥却抓着武霈的手将她拉起来，走向卧室。一进卧室，她就关上门，拉起窗帘，打开灯，然后突然掀起武霈的上衣，仔细查看胸部，是有那么一点样子。江玥陷入思考中，武霈却拉着她坐在床边，自己脱下裤子，拉着江玥的手直奔那处被遮蔽且非常小的幽谷。“你？”江玥被触感惊醒，震惊地看着武霈。 “如果你，你介意，我，我也不放你走，我占的便宜你也可以用手指讨回来。”武霈本想说放江玥走，可是临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愿说出口，话语一转，就成了这样。江玥发了好一会呆，半晌才问道，“没有别人知道吗？”“还是个小兵的时候，我想活下来，逮着机会就去练个人体能，单兵作战能力，洗澡就和他们错开了！后来表现突出，我也不用和他们挤在一起，就更不可能了！”武霈说着。 “嗯，我知道了！”江玥点点头。“那个孩子，你要是后面想要的话，咱两就去抱养一个可以吗？”武霈这一点有些纠结，磨蹭着开了口。“嗯！”江玥点点头。“那你？”武霈有些不安有些期待。“吃饭吧！”江玥站起来，先去洗手然后坐下来吃饭。“你没有想法吗？”看见江玥没有起伏的表情，武霈有些不真实感。 江玥转头看向她，我该有什么想法，“你不讨厌？”武霈问。“我在普国有见过你这样的！”江玥摇摇头，淡淡地说。“那你？”武霈又追问。“我们就这样，挺好！”像武霈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太多，但江玥在普国也见过些，在最开始的惊讶过后，并没有什么想法。且武霈给她的印象一直不错，她军事指挥管理有方，不粗暴干涉科研，竭力保护科研人员，心悦自己却并不以权谋私，有儒将之风却又不失威严，私下里毫无架子。而刚刚她又对她的悲惨身世升起怜悯，江玥现在对武霈可是心软不已。 武霈仔细看着江玥，发现她是真的不介意，心里乐开了花，抱起江玥就转起了圈，“老婆你真好！真是上天给我的宝贝！“她还在间隙中亲了几下。“放我下来，头晕！”江玥轻轻拧了拧她的胳膊，也没用力。“遵命！”武霈心里满满地喜悦，将她放下。 “阿玥，我知道你喜欢喝茶，我将城里那家茶社的存货全买回来了，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喝到什么时候就喝到什么时候。”武霈想起自己前几日做的事，急切地汇报。江玥头疼，这是哪里来的败家子。“咱屋后有几棵大树，天热了可以纳凉，我在那建了个小亭子，做了几个石凳还有张石桌，我们可以在那里看星星月亮，下棋。”武霈越说越激动。 “对了，我还跟军里的后勤部门要了点花种子，这几天把地开垦下，然后把种子撒下去，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看花了。”武霈畅想着以后的场景，眼里全是光，“你要是喜欢吃水果，我再去找点种子播下去！”武霈又冒出个主意。江玥看了看她，知道你津贴高，这么花也吃力吧，就这么喜欢自己吗？ “就先这样吧，你钱省着点花，万一以后用钱呢！”江玥及时制止她的各种构想。“听你的，以后咱两的津贴补助奖金都归你管！”武霈又把财政权交了出去。“你每月给我点零花钱就行！”江玥看着笑嘻嘻的武霈，不知说什么合适。“你吃了吗？”半天挤出这么一句。“啊，我忘了！”武霈这才反应过来，她一醒来就忙着做饭，然后招呼人收拾书房，自己还没吃。 “那一起吃吧！”江玥又去拿了碗筷，盛了饭，递给她。“谢谢老婆！”武霈喜滋滋的，有家的感觉真好。 休假中止 军部给武霈放了个长假，武霈就天天缠着江玥，江玥一边干活时她就跟着一起做，江玥看书她就呆在书房里看着地图摆弄沙盘。要么就拉着江玥陪着她去买之前构想所需的材料，她干着活，就让江玥在一边看着。对此，江玥很无奈但也不反感。 她有种预感，她交上去的空间探测计划很快就要有消息了，下面可能又要远离人世很长一段时间，现在顺着她，就当提前补偿了。话说这几日一到晚上，武霈就惦记着那事，一天都不落下，江玥觉得自己的腰都有些吃不消了，想着找个机会跟她说说，这事频率降低点。 婚假第八天，军部来电话让两人去一趟，接待她们的竟然是议长和次长。武霈有些疑惑，转头看看江玥，江玥却很平静，她这是知道？“坐坐坐！”议长让人倒了茶。 “小江教授，你的计划书我和元首都看了，非常震动啊。我们开了个会商量了下，核武基地下面逐渐由你之前推荐过的人负责，你再总管几天过渡下；你从核武基地抽调部分科研人员，先进行理论研究；同时联邦组建国防科技学院，直属军部，实行军事化管理，培养专门人才，由你和那些懂理论的科研人员授课，采取边教边摸索模式，同步攻关空间探索，”议长喝了口茶。 “至于国防科技学院学员来源，一部分从联邦高等院校入学考试中择优录取，一部分从现役军人选取优秀骨干，一部分从军地高等院校中选拔，校址我们再考虑就在首都郊外；考虑到你的精力有限，你只管教学科研技术方面，军事总务交由他人。你觉得如何？”议长看向江玥。“可以！”江玥点点头。 武霈有些失落，这才几天，江玥又要离开，这下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见一面。但她从军多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她也明白国家为重，自己得考虑大局。“小武啊，是不是舍不得了？”议长看着明显有些失落的武霈调侃了一句，在战争年代，武霈曾经奉命随议长出入敌占区，保卫其安全。 这话一出，江玥和武霈脸都烧了起来，“议长！”武霈用眼神向他求饶。“哈哈哈，不逗你了！”议长顿了下，“我们觉得，这国防科技学院院长一职由你来担任，主抓军事，顺便管辖总务问题，江玥作为你的副手，只管专业类，但并不比你权小，你不能欺负她懂吗？”说到后面议长又开起来玩笑。 “那核武基地？”武霈追问一句，“你那个参谋长不错，以后这核武基地指挥就交给他吧！你再管几天交接下，哦，学校教官人选你可以任意挑选！”议长看着武霈，脸色一变，“我只谈一点，我希望你和江玥亲自带出来的学员，军事本领过硬，专业素养超人，绝对忠于联邦！”江玥和武霈站了起来，江玥行礼，武霈立正敬礼。“您放心！”武霈郑重说着。 自那日交流结束，正式命令就下发过来，武霈先和江玥去核武基地交接，挑人。武霈又通过军部从南疆调来自己的老部下，又从参谋处挑了几名军官，组成教官队伍。 而此时，一封封绝密加急命令下发各地教育主管部门，军队各单位。几天后，从各地陆陆续续有人向国防科技学院集结。武霈和江玥也交接清楚，从核武基地返回首都，准备新的征程。 因为就在首都，两人就住在家里，只是天天开车来回学校与家。“听说你将校训拟好，准备请议长题字？”江玥洗完澡躺在床头看书，看见武霈出来放下书问她。“对，你听听我拟的哈，笃学善思，求真自强；尚武争先，团结报国！”武霈想着自己为此，琢磨了许久，迫不及待地想听听江玥的想法。 “可以！”江玥觉得武霈总结的还算到位，看着凑近一副求表扬的武霈，点点头，一不小心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你干嘛？”被顺了毛的武霈被江玥这动作惊着，瞪大眼睛看着她。江玥有些不自在，咳了下，转过头不看头。 “阿玥！”一股热气扑在脸上，武霈贴过来，“我们都好几天没做了！”说着就亲着压了上来。“唔！”江玥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口舌交缠中。 新的问题 郊外几座外表看着破旧，内里也空空荡荡，物品破损的仓库，就是上面划给国防科技学院的校舍。武霈看着眼前的房屋，心里叹了口气，“同学们，教官们，来大家一起收拾，好早日上课！”她率先找了抹布先擦起来，其余军官们也跟着行动起来，“小崽子们，还不行动，难道留着给你们老师吗？” 脾气暴躁的楚飞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归到一起整理，他此前在南疆担任特勤队队长，是武霈将他调了过来，担任军事训练之体能教官。学员们这才放下自己的行李，加入收拾大军，擦桌子的擦桌子，擦窗户的擦窗户，扫地的扫地，搬东西的搬东西。 不一会儿，大家脸上就出了汗，渐渐地里面也整齐洁净了。武霈又让人买了刷漆的材料，带着几个个子高的学员，将斑斑驳驳的墙壁刷好。之后又与人一起去宿舍区，安装水管，线路，实行通电通水。一直忙到晚上，才与大伙将这里全部收拾好，而她自己也一身灰，脏得不得了。 有学员拉着武霈就在宿舍区洗澡换衣再回去，但武霈顾虑这是公共澡堂，而自己身体特殊，拒绝了。晚上回去的路上，她一边介意自己一身脏污，一边在脑子里想着校舍发生的事。 “想什么呢？”江玥看着她沉思的样子，询问。“今天，他们约我一起洗澡！”武霈挠了挠头。“嗯？”江玥看了眼方向，嘴上应着，“等等！”江玥回过神来，将车停在路边。“我这不是拒绝了？”武霈苦笑着。“但也不是个办法！”江玥皱眉思考一会说了句。 回到家，已经很晚，两人也没有做饭，去军部所属食堂打了饭菜回来吃。武霈实在受不了一身脏污汗臭，将饭菜放好就急着走进卧室洗澡了。江玥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摇了摇头，自己将饭盒打开，把饭菜拨给武霈一些。 武霈回到饭桌前，“阿玥，你怎么就吃这么点！”武霈看着自己饭盒堆得高高的样子，再看看江玥饭盒就一小半，又将饭菜夹了点回去。“阿武，我吃不下，你吃！”江玥又夹回去，其实是她心疼武霈这些日子来回奔波，摸着肉都少了许多。 武霈还想再夹回去，看着江玥的眼神，又默默坐回去。“阿武，我有个发小，也许她可以帮你！”江玥突然说，“她是学医的，现在还在普国，有许多手术经验。要是有必要，可以让她回来替你做下手术，这样你再碰到今天的情况，就不用顾虑了。” “阿玥，她？”武霈有点顾虑，对方会透露出去吗？“她不会！”江玥心想，她只会背地里调侃我，虽然性格奇葩些，但只对技术上心。“那可以！”武霈相信江玥的话，毫不犹豫。“好，让我就同意她来玩！”江玥想着自己发小左一封信右一封信要回来。 “那我到时再趁机受个伤，让她来让她诊治下！”武霈想着心里也踏实了，放松下来，解开最上面的扣子，大口吃起饭菜。江玥一抬头，就看见那被灯光衬得异常诱惑的锁骨，突然就想起了以往亲密接触时，武霈精瘦有型的躯体，她脸一红低头不再看她，总算是知道何为秀色可餐了。 吃完饭，江玥想着武霈打的饭，她来洗碗，分工公平。但武霈却拦着她，“你去休息下，我来我来！”江玥不放，“阿玥，乖，去休息，你不是还要准备讲义吗？”武霈自江玥得知真相却依然愿意与她度过一生，就暗自发誓，只要自己在，就宠她一天，不让她累着。江玥拗不过她，但她眼神一转，走进卫生间，将武霈换下的衣服洗掉。 武霈哼着歌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江玥端着盆准备晾衣服，“阿玥，你！”武霈大吃一惊，急忙夺过盆来，自己去晾衣服，脸上还有些羞涩。她回来后，又仔细看了看江玥的手，还心疼地吹了吹。“哎呀，你干嘛呀，我又不是古代的贵族，什么都不做！”江玥轻轻拍了拍她。 “有我在，你就不用做！”武霈霸气地将她拥进怀里，江玥靠着她的胸膛，反手搂着她。“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准备讲义吧，然后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课呢！”武霈察觉到自己下身的变化，又想起江玥还有事要做，只好赶紧让江玥离开。 开学伊始 书房里，江玥在伏案撰写讲义，而武霈坐在另一边，一边翻着自己以前在友邦军事院校的笔记，一边思考，不时提笔写几句。校舍打扫干净了，马上就要正式开学了，关于学院军事训练计划，她还要斟酌修改一下。同时对于思想教学计划，她拟定了个大纲，还要与具体教学人员商量下，再修改修改。日常管理条例，她雏形也写好，就等着全体教员讨论通过。 虽然入学之前，各地已经对所有学员进行过背景调查，学历档案也全部调过来。但武霈决定还是要先给所有学员进行入学考试，包括体能，军事理论与实战，思想以及专业知识考核，再根据考核情况分组学习。这个想法已经得到大家同意，考核形式也已经商定好，专业知识，思想，理论全部进行纸面考试，而体能交由楚飞实际考核。大家还决定此后每学期考核一次，不过关者全部调离，具体去向由军部安排。 这几天，相应人员将会开始出题，专业知识交由江玥，思想交给她从原部队调来的参谋出题，而军事理论，鉴于武霈曾经系统学习过，且实战经验最丰富，则由她出题。校舍那里，来自各地的学员正忙着互相认识，并不知道一场场残酷的考核正等着他们。 所有计划拟好，武霈抬头看了看江玥，她还在奋笔疾书，她又拿出纸思考怎么出题，出哪些题。江玥一口气将所有的讲义全部都写了出来，并开始拟题。等她将全部工作解决完，江玥看了看对面的武霈，发现对方皱眉思索着什么，江玥有些困，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回。 武霈写写涂涂，又重新誊抄了一份，这才得意地看着写满纸的试题，心情愉悦地将它放进文件包里。她伸了个懒腰，视线转向江玥，这才发现江玥已经睡着，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将她抱起，一路走回卧室，放置在床榻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入睡。 第二天江玥和武霈早早去了学校，在将学员集合后，告知所有学员考试的事，并立刻安排考试。所有学员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魔鬼战法，昨天刚到就打扫卫生，第二天就考试，都不给喘口气的。 但他们只能接受，并得知连考四门，叁门笔试后还来一场体能测试。有些平时疏于锻炼的，一脸苦笑，而那些军事系统出来的虽然不怕体能测试，可对前叁门也是有些惧怕。在安排专人监考后，武霈召集所有教员讨论学校各类试行大纲，武霈将大家的意见记录后，交由专人重新誊写，在考试结束后公布。她则亲自去巡视考场，此时第一场考试刚刚结束，是参谋亲自监考，不过大纲草稿他已经先行看过，并给出意见。 武霈接替她亲自监考军事理论与实战，她在考场里走来走去，不时看着大家的考卷：有的地方同仁没接受过系统军事教育，对理论和实战只能靠猜；有些军事系统学员虽然接受过教育，但理论薄弱，且那字实在是难以入目。 第叁场是专业知识考试，江玥早早站在门外，武霈与她点点头，让出位置，自己则抱着收上来的考卷抓紧批改。那边思想考卷已经开始批改，而楚飞已经换好衣服在操场上等着各位学员了，誊抄的大家一致同意的试行大纲也全部完工，就等着公布了。所有教员已经商量好，满分100分，60分及格，一门不及格就淘汰。 到了专业知识那一科，武霈中途来巡视了一下，考场上真的是惨状一片，大家都抓耳挠腮，只有几个涉猎较广的学员能写点什么。武霈心里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继续批改自己的考卷。 叁门考完，好多人已经有些疲惫，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楚飞拿着哨子在外面召唤学员。大家哀嚎着走出教室，奔赴操场。首先是简化版的跑步-1000m跑，之后又是100个俯卧撑，考虑到他们刚入门，体测就是这两个。 很多人中途坚持不下来想放弃，一听到旁边楚飞说着“考核不合格就退货！”又咬牙忍了下来。一场体测结束，除了军事系统和零星两个地方院校的学员，其他人都瘫在地上，就算身体素质强大的，也不停地喘着气。 武霈拿着望远镜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幕，突然笑了出来，这身体素质啊，太差了！看来以后要加强强度了！ 迟归相伴 学员们瘫倒在操场上听完了学院各项暂行大纲，心头浮上几个字，“严，真的严。”学业要求高，管理条例严。一心来学习本领实现抱负的，表情淡漠；对国防科学感兴趣的，微笑不语，偶有几个家中拎着耳朵逼迫参与进来的，苦笑着不说话。 他们叁叁两两掺扶着回到宿舍，“哎呦累死了！”一学员A说。“你们怕吗？”另一个学员B拉开椅子坐下，“我的专业知识好没底啊，还有那个军事，完蛋了，会不会被退学啊！那多丢人啊！”学员B捂着心口说。 “是啊，暂行大纲里说，以后不及格都退学，不知道这次算不算？”学员C也惊地坐起来，有些害怕。“别想那么了，尽力就可！”学员A说， 办公室里，大家在这里用了晚饭，继续批改着考卷。一小时后，汇总算分，并汇总各科成绩交到武霈手里，武霈看了眼召开教员会议。“你们都看到了吧？专业知识成绩都不太好，军事科也区别极大，理论科倒还好，训练科也分布不均。”教员们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我建议，理论科及格条件下，所有人分都给予及格及以上，不过字迹不好的全部计为60，实际分高于60的以实际计算；各科老师，对于本科薄弱的要多加任务量，一定要让他们赶上来；在保证理论科和训练科成绩情况下，优先保证专业知识和军事科学习。” 武霈考虑到国防科技学院建校目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大家互相讨论着，进行表态，“我们同意！优先保障专业知识和军事科发展！”大家一致通过。“好，我们就这么干，大家辛苦下，修改下分数，明早公布，不过真实试卷分数留存！此外，我们讨论下任教安排！”武霈拿出自己考虑的方案，给大家传阅。 “训练科体能由楚飞教授，训练科野外生存由原野战军某部特战队队长刘远教授，训练科器械使用由原核武基地警卫营营长叶平教授；理论科哲学由原某部参谋长林昭教授，理论科历史由原某大学教授杨瞻教授；军事理论科由我负责，军事应用由原南疆某部尖刀旅旅长教学；专业知识科材料学由原核武基地江玥教授学生陆旭负责，专业知识核武学由原核武基地一梯队负责人杭畴教学，此两科江玥教授会抽空加课，控制论，力学（流体力学，飞行器动力学，空气动力学等），航天器概论由江玥教授负责。”方案至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院长，老师教这么多，身体吃得消吗？”已经调来的陆旭和杭畴担忧地看了眼江玥，询问武霈。“阿，咳，江教授你看呢？”武霈压下私下的称呼。“老师，控制论和概论都您教，但力学里一些分支你当初在核武基地教过我们，就由我们教，你在后面检查我们教学记录？”陆旭和杭畴恭敬地看着江玥。“好啊！”江玥欣慰地看着两名优秀学生，点点头。 “其他人呢？还有意见吗？”武霈看向大伙，“没有！”“好，那就将力学改为叁人合教！其他照旧，今天教务处就开始照此公布，排课吧！”武霈拍板，率先站起来，将军事科试卷抱走。 “叩叩！”武霈敲了敲门，江玥办公室里没有动静。武霈推开门，发现江玥趴在桌上睡着了，她走近一看，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两迭试卷，只见一迭上面仔细写着该生的知识薄弱点。武霈翻了翻下面的试卷，都仔仔细细地写着，另一迭几份还没有写。 “阿玥？”武霈轻轻叫她，“阿武，你怎么来了？”江玥坐起来。“很晚了，我看你还没出来！”武霈看着她，“我们先回家吧！”武霈牵着她的手。“等一下，我将这几份批完！”江玥摇了摇武霈的手。 “好！”武霈坐在一旁，拿起自己的军事理论书看着，等江玥结束。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江玥站起来收拾东西，“走吧！”武霈也放下手中好的东西，迎上江玥一起走。江玥今天有些疲累，走路都有些瞌睡，武霈走到她面前，突然蹲下，将她背在身上。“阿武，你干嘛？”江玥挣扎着。 “睡吧！”武霈轻轻拍拍她，“有人呢！”江玥小声说，“没事，大家都走了！”武霈又将她背了背，“走咯！”江玥却被吓得睡不着了，趴在她的背上静静地靠着。武霈也察觉到她醒着，她故意地走一步颠一下，江玥被它吓得使劲拍了她一下，武霈又正常走着，等江玥放下心来，她又故技重施。江玥身体与武霈近距离地摩擦着，武霈和江玥都察觉到一丝暧昧，武霈紧了紧自己的手，江玥也趴着不敢乱动了。 夜晚春归 武霈停顿一会，背着江玥继续走，学校里除了值班人员，就只有宿舍那里亮着光，路上除了巡逻士兵，并没有人。 走到军方统一配置的军用小车前，武霈打开车门将江玥放在后座，自己又绕到前门坐进去开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江玥却毫无困意，而武霈又感觉自己体内有些燥热。她咬了咬嘴唇，暗自憋着，专心盯着路面。 也许路上无人，也许心里急切，没有多久，她们就到了家门口。武霈先行下车给江玥开门，江玥走了出来后，武霈锁上车门，两人并肩走着。江玥打开家门先进去，武霈跟着进门，江玥刚听见门关闭的声音，就一阵眩晕，被武霈逼近墙壁亲吻。 “唔，”江玥想要推开她，武霈伸出手抓住举到头顶，江玥渐渐地也没有力气挣扎，逐渐配合了起来。武霈深吻之后才放开她，江玥一脸绯色，如抹了胭脂。武霈越看越心动，“阿玥！”武霈喘了口气靠过来，打横抱起她，小跑着向卧室走去。 江玥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体轻轻颤抖着，她咬着下唇满脸通红地转过头去。而武霈在她身上驰骋着，她的利剑在江玥幽谷中所向披靡，进退如入无人之境。即使两人已经亲密接触不少回了，但武霈仍沉迷于江玥的身体，她是那么的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丝滑。她注意到江玥转头躲避，俯下身，伸手转过江玥的头，细细亲吻着她的嘴唇，并深入唇内。她的手则向下寻到江玥的手，抓住它，让它放松，并与之十指相扣。 江玥承受着下身的剧烈快感，唇部的激吻，手又被武霈握着，她无可躲避，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下身体。武霈使坏地突然加重力度与加快速度，增加深度，江玥忍不住泄出一丝呻吟。武霈渐渐地放过她的嘴唇，又攻向她的高地，左右攀爬，四处啃咬吮吸，江玥呻吟声渐多。 她抓住江玥的手，让它们抱住自己的后背，自己则用双手抚摸流连于江玥的身体。江玥早已失去神智，沉醉其中，武霈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江玥呻吟不止。在一丝灭顶快感袭来后，江玥释放出潮水，她浑身颤栗，四肢无力。 武霈则将江玥翻过身来跪趴着，双手箍着她的腰，进行新一轮征战。江玥的呻吟已不成声，武霈趴在她身上不停地亲吻着。江玥感觉自己很快又将到顶，但她觉得自己好累，“阿武，不要了，不要了！”她的声音已经带些哭音。 武霈将她翻过来，“阿玥，很快就好，坚持下！”身体摩擦带来的快感让江玥瞬间灭顶，她感觉头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不，不来了，睡觉！”她伸手要推还在她身上的武霈。武霈看着她不断下坠的眼皮，想了想今天也算来了两次，看看时间，有些心疼江玥又有些不舍地抱起她，上下翻转，轻轻哄着她，“好好好，不来了，睡吧睡吧！”她轻轻拍着江玥的后背。 等着江玥睡着了，她又披起衣服起床，去卫生间洗澡，并接好热水，端去卧室，替江玥擦拭身体。室温有些低，离开被窝的江玥打了个冷战，武霈替她擦好一些，就穿一件衣服。擦好后将她放在卧室沙发上，抱来被子替她盖好，换好床单后，又将她包裹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去卫生间手洗床单，并趁机晾出去，明天要去学校，她并不一定来得及。 晾好床单后，武霈心满意足地抱着江玥沉沉睡去。而江玥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又钻进她的怀里，梦呓了什么睡去。 在这个时刻，首都机场有一架来自普国的航班降落。一名气势略有些凌人的女子，拉着行李箱走下飞机，向机场外走去。她拉下辆小车，从包里拿出张纸条，“师傅，去这个地方！”“好嘞，您坐好！”师傅看了眼地址，后面这人来头挺大啊，这地址住的可都是军部官员，不禁又认真了几分。 女子名为“余琛”，是江玥的发小，又一起去普国留学，只不过一个学武，一个学医。早几年江玥要回国时，她正和导师去他国搜集资料做研究，回来听说江玥已经回国好久了，心里真是不得劲。她也想回国，可是看着手上还有一些的项目，只好忍着先做完项目再回去，但她要和发小诉说内心的苦闷无奈。于是又四处打听，要到江玥的联系方式，不经验证，就唰唰唰地写了好几封信过来。 还好地址正确，江玥也收到了，看着发小一如以往的作风，江玥忍不住扶额叹息。她只得写信安慰她，让她善始善终，处理好项目再议回来。她憋着想回国的心思认真处理项目，终于在前两个月处理完了。她又写信要来，江玥上个月回复可以，余琛立马写报告给老大，抓紧时间收拾行李，没带几件衣服，带着些书籍笔记，日常所需材料和器械药物，以及自己私下捣鼓的药物就回来了。 临了飞机延误，本来白天能到的变成了大半夜，也不知道江玥和她家武将军有没有睡觉，要不然她可要露宿街头了。小车在小区外停下，余琛拎着箱子，付完钱下车向小区内走去。“站住！”岗哨揽住她。 余琛解释了缘由，但岗哨不放人，一个电话打去武霈家里。武霈蹑手蹑脚地出去接电话，“喂，是我，是吗？你让她说，嗯！你好，你好，好的，你等一下，我就来！” 杏林再生 江玥这些日子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很紧，每每想起发小回来的场景，就十分尴尬。余琛半夜而至，武霈竟也不告知一声，害得自己第二天早上丢人丢大发了。 学院的各项工作井井有条，戈壁滩那处基地也无变化。趁着当前形势平稳，江玥惦记着武霈的事，还是找了个时机，趁着休假与余琛提了下。 余琛从自己带回来的行李中翻出一个小皮箱，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药物，针剂，还有一些精密仪器。不等江玥唤来武霈，余琛就自己闪了出去，再一看武霈已经被拉了进来。 江玥暗自思忖，这两人就这阵子，已经相处这么好了？武霈在外人面前脱衣还有些羞涩，余琛穿上白大褂，拿起仪器晃了晃，“我是医生，医者父母心，不做父母，也别将我性别化！”武霈这才镇定着解衣。江玥坐在一旁不语。 余琛从上到下进行了一番检查，不时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瞥见一些部位时，还意味不明地看了江玥一眼。“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余琛看完情况，心中也有了大致的想法。 “琛琛，你怎么看？”江玥突然开口。“若是将军想要与同仁学生无碍交流，我建议取下女性那套！”余琛敲了敲桌子。江玥点了点头，看向武霈。“真的可以？”武霈没想到真的能做到。“当然可以啊，我可是普国最优秀的医生之一！”余琛感觉自己的医术被质疑，立即反驳。 “好了，别磨叽了。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开始做吧！正好将军身上的一些旧伤处理，我看着很不爽，但有些时效太久，我已无法修复，就将那些还能变动的一起做下吧！”余琛挥了挥手，不给二人回答的时间，就开始准备起来，江玥也被她安排当起助手。 余琛注射了普国刚研制出来的小副作用麻药，拿出手术刀具就开始操作。江玥在一旁递工具拿东西。江玥就只看见余琛手挥了几下，武霈的肚皮就被打开了部分，对方手又快速动了几下，一些东西就被取了出来。对方又将皮箱里的一些不知名的药物注射进去，然后快速几下，肚皮又复原。接着就看见对方的手去了武霈曾经的旧伤上，重新处理过后，伤口的确好看了不少。 很快，江玥就被赶了出去，“你去忙吧，我还有些收尾工作处理下，”江玥怔了怔，摇了摇头，余琛还是那个脾性。余琛给武霈打了高效止血剂，又使用了自己研制不久的恢复剂，激素针，确保他能早日恢复。 武霈很快醒来，只感觉有些疼痛外，并无其他感觉。余琛担心他疼，还想打一针止痛针，武霈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这点疼真的与以前比起来，可差远了。 “这两日，你活动幅度小些，该取的我取了下来。有特有的激素针作用，你很快无需担忧了。”余琛洗了手，将自己的东西又收拾起来。“哦，对了，改补的也补了，接下来的几天，你还需要打针！”说着，余琛已经拿着针走了过来，在武霈身上扎了一针，“空手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就顺手送了件礼给你们，希望来日你们喜欢！” “嗯？”武霈疑惑地看着她，哪里来的礼物。“日后你们就知道了！”余琛微微一笑，却不告知。 接下来的几天，余琛并不呆在家中，常常不在家，但是从没漏过一次打针。某日，余琛在饭桌上对两人说：“玥玥，将军，我已收到联邦医学研究所的邀请，要去就职了，此一别，有缘再见！” 武霈与江玥闻言都很惊讶，难道这些日子她在忙这事？余琛笑着说：“都在联邦，相见不难。将军，你已无需担心身体状况，大可尽情裸身与他们相处。希望下次能看见小玥玥或小将军！”余琛想了下那个场景，不禁笑了出来。 江玥嗔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武霈这情况，纵使保留了一套生殖器官，可是他并不能生啊，余琛大概是在开玩笑。武霈也当作玩笑，一笑而过。只有余琛看着两人的表情，偷偷坏笑。 江玥要是明白前因后果，大概又要心底暗骂：死性不改，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第二天，两人将余琛送上列车，双双驾车赶往学院。二人却在半路接到通知，普国与友邦私下达成了协议，一齐像联邦发难。高层为了联邦着想，决定提前成立江玥早年建议的核武军，核武军要的人各单位必须给出来。这些年试验成功的核武全部列装，以备不时之需。大漠的基地划归核武军和科学院共同管理，组建核武军司令部，武霈任司令，江玥任核武军科研部主任兼司令，主管科研工作。空间探索计划暂停，学院核武人才调入核武军，其余组成常备武器学院，由军部直接管辖。 议长和军部次长紧急召见了二人，一边告知二人他们很快又要接过重担，枕戈待旦，一边又说考虑到二人一直忙碌，先批给二人十天假好好休息下，下次再休假就要看情况了。两人拿着文件回到家中，发现余琛也在，一问，对方也调入核武军了。叁人相视一笑，真是缘分。 免*费*首*发：po18vip.de | Woo1 8 . V i p 意外突生 日子还是像往常一般过，早晨郊区做饭的炊烟依旧升起，走街串巷的叫卖声依旧响着，孩童们互相追逐打闹的嘻哈声依旧不停。但时时送来的红头文件，以及一些内刊，却让江玥和武霈明白，局势日益紧张。 两人抓紧时间痴缠了几日，还是提前开始安排工作。武霈开始调阅各地区军队和地方人员档案，将适合的人员记录下来，一齐上报要求征调。关于核武军成立后的驻地以及日常工作，他也在打磨，常常熬夜写稿。江玥也在通过各种渠道获取普国与邻邦的相关领域进展，同时抓紧规划已掌握的核武安排。 假期结束，武霈带着人在郊区一座山谷开会，定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挖洞！对，鉴于敌方武器数量多，精确度高，人员素质好。我方不能硬钢，全国各地寻找合适地点，挖山洞建地下战略阵地，建立通信后勤保障，将核武藏于其中，并留驻人员。一旦发现敌人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该阶段代号：老鼠！ 江玥第一阶段还是带着技术人员先给相应驻兵讲解操作要领，并划分负责区，每区指定对接的技术人员。考虑到实际应用，江玥还是不放心，在军内秘密行动后，还是一处一处地跑一遍。 “喂，小武？”军部次长来电，将最新获得的情报告知武霈，“普国与邻邦将江玥列为头号暗杀目标，无论公私，你都要保护好她，明白吗？这是任务！我们也将派遣高级保卫保护！”接到电话后，武霈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两名警卫即刻派往江玥身边。 “报告！”有人找来，是新上任的核武军警卫部的负责人。“将军，江主任途中遇袭，有惊无险，请求增派人手！”那人十分忧心，江玥有多重要，他作为军内高层，非常清楚。“人要派，但贵精不贵多，你挑些可靠的厉害的过去，记住人不要多，不然太明显！对了，她入口的东西一定要检查！”武霈又想起来一事。 形势越来越恶化，军内也在加紧安排，这一年就在挖洞藏武器练习使用中过去了。江玥遭遇各类暗杀数十起，军方不得不加派情报人员防止渗透。 来年，敌方侦察机仗着联邦空军实力薄弱，无所顾忌地闯入内地侦查。这一情况恰巧被核武军识别到，考虑到核武军成立后还未一战，急需胜利鼓舞，请示上级后，武霈准许开火。联邦自制的核导幽灵般地窜出呼啸而来，敌机来不及躲避就成了碎片。 胜利消息上传后，元首兼大元帅很高兴，议长与军部次长都发表了贺电，报纸也大肆报道。此事也在国际上引起轰动，震慑了对方一番。议长与次长代替元首想要慰问首战告捷的核武军某部，武霈陪同。 恰逢在该地的江玥，但对方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武霈担忧极了却不能立刻询问。还是一番鼓励慰问结束后，议长发现询问出声。哪知这番话问出，当场鸦雀无声。负责护卫的人四顾左右就是不说，江玥微笑着说无事，但议长不信，追问。驻派的卫生员小声嘀咕着：“江主任，江主任，这，这是，流产了！” “武司令！”武霈初闻一愣，随后想起什么般，踉跄了一下。身后陪同人员咋呼出声，武霈转身一瞪眼。“小武同仁，小江同仁，我很抱歉，你们辛苦了。小江，等会你随我们一起走，先去司令部养一段时间，再回来工作。营养什么的核武军后勤要跟上，知道吗？”议长对核武军总管后勤的同仁说道。 江玥还欲多说，军部次长摆摆手，“小江啊，听议长的，先回去休养下，不差这几天。”他心里叹了口气，两人年龄不小了，可是这时机怎么就这么不巧。议长带着大队人马先去休息，稍后与大伙一起用餐观看文艺演出，特地让武霈与江玥留下。 “阿玥！”武霈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江玥。江玥默不作声，只是紧紧回抱武霈。武霈从未期望会有小生命的存在，但是得知他来过还是非常喜悦，只是知道就是离别，还是让他十分心痛。江玥从没想过会有孩子，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忙于工作，常常颠倒作息，尤其是这阵子。只有那一天，腹部十分疼痛，漫出血来，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切都晚了。她还未来得及收拾心情，就被发现。 “跟我们走，回去休息下，再工作，好不好？”武霈想起这里的医疗条件，再看看江玥的身体状况，又劝了劝。江玥沉默半晌，点点头。武霈抬手轻抚她的后背，轻轻安慰着她，自己也在内心说服着自己。 免*费*首*发：po18vip.de | Woo1 8 . V i p 暴风雨前 回程的路上，几人皆是面有愁色，次长他们苦叹时机不巧，武霈则是忧心江玥身体，而江玥心忧项目进度。这场慰问欢愉而来，沉闷而归。 回到核武军总部驻地后，次长叮嘱一番就回了军部。武霈也因核武军新建不久，常常外出公干。江玥呆在总部，也是非常不适，大家都忙得团团转，而她却在休息。 在强忍着呆了几天后，江玥趁着武霈不在，软硬兼施说服了随行人员，拎着包又去核武军各地在建的地下作战库工作。不提武霈回去后发现人丢了，又气又急又无奈，都是为了联邦未来。 因为头顶悬着的剑，周边虎狼窥伺联邦，随时上来咬一口。军队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新建的核武军身负重大使命，各地作战库都是一边建一边学习一边训练。为了节省时间，以及精力，都是由江玥他们先写好讲义，然后分发给各部，只能在特定场合特定时间分等级阅读不同保密级别资料，阅读完毕后由专人回收保管。 花费3年时间，各地作战库全部建成，学习基本完成，训练也大致见成效。很多工程兵为了这个庞大的项目流血牺牲，长眠于不知名的地方。武霈等人看着摆在面前的作战地图，心中悲凉万分，与诸位指挥部人员联名请求建立纪念碑，以缅怀那些牺牲的将士。 受江玥等人影响，越来越多的海外学子学成归国，经过保密审查后，都派遣去不同地方担任重任，核武军内部也搭起了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江玥仍然担任主要负责人。联邦成立不久，军事科研百废待兴，江玥已身兼数职。 由于之前身体受损没有及时补回，而工作又繁重，她的身体越发没有以前好。但她仍然为各项军事科研任务忙碌。以前只是写在计划书里的各种核武，渐渐地变成了她们手中的草图，眼前的实物，呼啸的武器，储备待命的震慑武力。 在江玥40岁的时候，由于这些年的培养，已经有一些可以独当一面的年轻学者。江玥也慢慢的将重心转移，参与迟来被批复的空间探索计划。上面的意思很明显，抢夺太空控制权，先有再到强，再到领先。 武霈和江玥已经说不清多久没见面了，两人都担着重任，平常都很忙碌，别说同寝而眠，连碰一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下江玥被调走，两人何时再见可真是看缘分了。有时候连军部次长和总参局长都要暗暗问自己一句，这桩婚事到底好还是不好？ 核武军几次实弹发射也引起了周围国家的注意，面对这个新生却不再弱的国家，它们都有些忌惮。而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各国之间也不是和谐相处的，各种矛盾交杂，也是刀光暗影。如此倒让联邦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周边以及国际环境，可真是天机难求。 然而，矛盾无处不在，此前一致对外，外部侵略是主要矛盾，而此刻内部那些久已存在的矛盾就变得醒目起来。一场大的风暴正在形成并将排山倒海而来。 风雨来袭 江玥42岁那年，她和团队才在联邦边疆几个地区建起了合适的空间探索器发射研究中心，并开展工作。全联邦又遭遇了一次自然灾害，国民经济再度萎缩。 议会已经为联邦预算吵了很多会，一些人极不支持为军事科技花费巨资，嚷嚷着“填饱肚子再谈拳头！”反对派也知民生多艰，也难以说出强烈的反对意见。早年带着大家拼出联邦的一些领头人也已衰老，大元帅曾经看中的接班人前几年已病逝。看似风平浪静的局面，其实暗流汹涌。 有想着再进一步的中年高官，利用战争年代积累起的人脉，为自己筹集势力，企图接班。他们利用这次灾害，攻击一切可能阻碍的对手，并发动了因自然灾害面临生存危机的底层群众。被糊弄的大众，别有用心的政客，失去理智的青年，让整个联邦一下子陷入了撕裂状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联邦各职能部门陷入混乱，失去控制。夺权派掌握了指挥权，大批德高望重的人被迫害，失去自由，乃至生命。分散各地的科研机构也在被不断冲击中。 但在这种时候，为了联邦未来，那些清醒的人儿还是选择站出来尽其所能保护科研人员。有些被打倒了，就其其他还在岗的接力，直至无人坚守。军部次长已经被下放至一个偏远地区劳动，总参局长也调离了军部去一个机械厂劳作。武霈与其他军中大佬仍想尽办法护着为数不多还在运转的军事科研机构。 整个联邦还在办着实事的也就是议会和议长了，但联邦事情那么多，议长也不能一一照看。夺权派步步追击，终于将目光瞄准了武霈他们。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被放了出来，武霈遭受了各方压力。 在一次议会大会上，他被剥夺了职务和一切指挥权力。看着议会中乌泱泱一片，他一一扫去，大多数都是生面孔，曾经并肩战斗的很多同志都不在了，而且有些不堪受辱选择了放弃生命。他心中一阵寒凉，转念想到还在开展工作的江玥，又目光坚定。 散会后，他径直去寻议长，刚刚在大会上被夺权派攻击时，是议长和大元帅说了两句话，要不然他岂止只是放下工作。议长也在等他，“议长，今日离去，别无他念，请议长尽量保全空间所，即使不能工作，也请保证他们性命安全。他们都是我们的未来啊！”武霈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放心，有我一日在，必竭力而为。”议长点头，他是一名君子，一诺千金。武霈再次感谢准备离去，“小武，不管他们怎么安排你，一定要活下去，都会过去的。”议长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出声。武霈顿了一下，点点头。 现在整个联邦完全处于失控状态，议长只能尽力周旋在各方势力中，为这个联邦做点实事。不久，武霈被下放到一处山区劳动，不得带上秘书等人。 很快夺权派就盯上了空间所，他们安排失去理智的青年冲击那里，分化所里的年轻人，整个空间所也陷入了危机。夺权派甚至密谋炸掉空间所以及暗杀几位在其中担任领头任务的科学家，理由是这些人都是从海外回来的，有通敌之嫌。 议长早年负责过情报工作，，从下属那得到风声，紧急去见大元帅。两人密谈了一个时辰后，大元帅下令阻止了他们的毁灭计划，但也只是到此而已。空间所被解散，人员全部调出，去向被夺权派支配，在议长的干预下，江玥被分到了武霈那里。 仔细算起来，这还是两人这么多年难得相聚的日子，没有繁忙的工作，可以闲谈。 偏安陋室 武霈劳作的地方是一个中部省份的山区，住户不及城市，风景优美，空气新鲜，山青水秀。无案牍之劳形，无丝竹之乱耳，倒也自由一番韵味。 在这边他受当地的夺权部门管辖，出去要报告，得到审批才可，不可以打电话出去，信件受审查，除了本地居民，不得随便与其他人交流。分配的住处是一处有些年份的破屋，堪堪居住。 当地的头头以为他会受不了，毕竟也听说这是上面来的大官。但是武霈幼时吃百家饭流浪长大的，从军后也是战火烽烟中过来的，联邦成立后也因保密问题，也没呆过几天大城市，常年窝在大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头头例行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他每天正常作息，去田地里干活，还发现了以前的部下。老部下早已离开军队，看见他还是很尊敬，也颇为照顾他。这里的居民也很质朴，把他当作寻常人家大伯看待，有些客气的也会来往，大部分就是看见了点头招呼下。当然人多的地方总会什么人都有，也有一些人紧跟夺权派，叁五不时找些茬。 江玥被送来的时候，武霈已经在这边适应下来。当他看见出现在面前的江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武霈当场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接过行李，招呼她休息。 江玥这么多年来一直忙忙碌碌，再加上忧心空间探索计划，她的学生同仁，积劳成疾加内心郁闷，水土不服，一来就病倒了。这可急坏了武霈，她一边勒令江玥卧床休息，不要干任何事，一边又打听当地的医生请他来医治。可惜这里并没有大医院的医生，只有游方郎中，开了点土方子，武霈还得跟当地人上山找草药，自己回来熬药。 山里草木茂盛，武霈磕磕绊绊地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药，身上的衣服也被荆棘划破，身体也有点划痕。他回来后，顾不得休息又去熬上药，等他将药端至床前，江玥看着眼前的武霈，鼻子有点酸。江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和划痕，“疼吗？”武霈吹了吹药，“这下不烫了，快喝吧！”他抓着江玥的手，“不疼，以前打仗时，比这疼多了！” 江玥瞪了他一眼，“你也不年轻了！”武霈憨憨一笑。“我这一病倒，分派给咱们的活，就要靠你一个人做了！”江玥一口气将药吃完，苦涩的味道让她眉头紧皱。武霈连忙翻出一小块冰糖递给她，示意她吃下。 “这点活，难不倒我，你就安心休息吧！”武霈将她扶着靠着墙坐着。“以前还跟二老说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过好日子，现下你却跟我住在这地方，委屈你了！”武霈挠了挠头。“这与你无关，也不知道这场风波何时能休，所里的师生都打散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这一耽搁也不知道会误多少事，可惜了啊！”江玥想着，遗憾不已。 “总会结束的，当年转战南北，我们也过来了。是啊，这一耽误也不知道日后得花多少时间追赶国际水平。”武霈毕竟是军队高层军官，也掌握一些绝密情报，知道几个强国也在搞空间探索计划。“等你好了，地里的活也不用你干，你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再说你这手可是要搞仪器的。”武霈想起江玥的家世，叮嘱道。 “两个人的活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做吧，这样吧，做饭洗衣什么的我来吧！”江玥反驳。“那就要委屈老婆啦！”武霈抓起江玥的手亲了一口。江玥脸唰地一下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 可惜江玥于科研一道上确有天赋，但在家务这一块确实进步空间很大。第一次做的饭，武霈吃下去，感觉整个人都不适，但为了让江玥高兴，还是囫囵吞下去。倒是江玥自己尝了后，非常自责。武霈安慰着说，“没事才开始嘛，会越来越好的。” 春宵苦短 时间推移，形势更加恶化，夺权派势头更猛，那些被蛊惑的青年更加狂热，而联邦经济并没有太大起色反而形势更加倒退。武霈和江玥两人在这里倒是避开了外面的风云，难得地拥有了属于彼此且安静的生活。 寻了空闲，武霈与老部下及其叫来的几个人修好了屋子。他又从左邻右舍那讨了点瓜果种子，在屋前播种等待开花结果，又于屋前屋后栽种绿植花草。一切收拾妥当，吃饱喝足收拾好自己后，与江玥在月下坐在门前，想象着来日屋前屋后花草缤纷，鸟鸣蝶舞，门前瓜果硕硕的场景。 这个时候娱乐活动也不多，且这里还是偏僻的山区。四周静谧无声，夜风习习，夜空中只有星星和月亮闪烁，尚可听闻不知名的虫儿叫。两人相互倚靠着，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一直想说却未有机会说的话。 武霈静静地听着，转头看向江玥，月色笼罩下，更显江玥之静美，武霈不禁看得痴了。江玥说了一会没有等到武霈的回答，就侧头去看，发现武霈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这让江玥忍不住害羞起来，耳朵染上了红色。再看武霈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江玥忍不住推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似嗔似怒，让武霈一下子回过神来。他突然一把抱起江玥，就向屋内走去，“你干嘛呀”江玥突然腾空，惊呼一下，双手握拳轻捶武霈。 没有开灯，借着月色，武霈将江玥扔在床上，甩下鞋子就扑了过去。“急色鬼！”江玥忍不住骂出声，双臂却自然地抱住了武霈。“咱们都多少年没有了！”武霈话里有些委屈，一边急切地拉扯着两人的衣服。说完武霈就俯身亲了上去，辗转流连于江玥的红唇，脖颈，还轻咬，“别，明天还要见人呢！”江玥仰头喘息，推了推武霈。 “好！”武霈嘴上答应着，向下一滑，在江玥胸前鏖战。他又亲又吸又咬，不时还用手揉戳，不满于这里，武霈又向下奋战，在腹部盘桓。江玥有些难耐，扭了扭身子。武霈又滑上去，亲了亲江玥，“阿玥，我这就来！”江玥迷迷糊糊地听了这一句，这就来，去哪里？ 下一秒，武霈就来到了峡谷，他伸出手，慢慢地进入一根手指。两人已有好久未亲热，武霈进入时，江玥感觉下身有些不适，有些刺痛，“阿霈，疼！”武霈停下来，亲了亲江玥，“等等就好了，阿玥！”这个时候叫他放弃，实在为难人。他寻着记忆中的敏感点，揉搓挤压，江玥忍不住哼出声。武霈被这声音鼓励，继续奋斗，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液体出现，武霈放弃这里，继续前进，待至十分湿润后，再加入一指，或齐头并进，或错落行进，江玥吟诵出声。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又用手捂着不让自己出声。 “阿玥，我喜欢听你叫出来，别憋着！”武霈拉出她的手，笑着亲了口，继续奋战。待江玥那里完全湿润，有所扩张，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腰一挺，将长缨送入。“哼”，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武霈则是因为这久违的温热湿润感，而江玥则是因满满的充实感，太胀了。 武霈克制着来了几个慢跑，随后按着江玥大开大合，江玥的呜咽声破碎起来，最终一颤达到顶峰。而武霈忍着快感，又来了一发才泄出。随后稍微休整一下，又换了个姿势继续。 月满中天时，只听见屋内传来一声，“不要了”，武霈抱着江玥亲了亲，“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又开始埋头奋战。 风平浪静 经济形势不乐观，而这些年联邦城市人口大增，城市无法养活这么多人，且如此会破坏社会秩序。基于联邦稳定考虑，联邦高层决定动员城市居民中的青少年离开城市，去农村山区。 就连武霈他们所在的山区，也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对于这些人员，并没有优待，一样每天都要任务。这些年轻人才来到这里时，还兴致勃勃，大有一副做出一番功业的架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都如霜打了般，蔫了。 没过多久，就是新年，新年过后，武霈他们又突然接到通知，被转去另一处劳作。武霈和江玥看着干净有序的屋子，惆怅着不能见到盛夏花草齐盛的场景。 新地方是一处工厂，他们在这里要像工人一样劳作。每天工作时间不短，年轻小伙子还可以承受，武霈他们年纪也是四十多了，且战争中负伤无数，有些吃不消。但这里的车间主任可不会这么体谅他们，为由一些员工会偷偷地帮助一二。 后来形势又恶化了些，开始有一些夺权派闯了进来，会让武霈他们游行示众，被批斗。，甚至在后期还会有拳脚交加。武霈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有一次就在两人相处时，翻出了自己的配枪，子弹上膛对着自己，“我武霈可以有多种死法，却不能被这般羞辱死。”江玥连忙去夺枪，争执好久，武霈才放下枪。当他抬起头时，会看见他的眼睛红着，江玥无言，紧紧抱着他。 此后又传来消息，次长和总参局长相继离开人世，这更让武霈情绪低落。在这般看不见前路的情况下，两人在这里熬着。 其余各国从未放松过对联邦的情报刺探，得知联邦内乱了几年，各项工作停滞，决心趁机给联邦制造点麻烦，试试虚实。不久联邦内部各地频繁发现境外势力，给联邦国境安全带来了极大挑战。 议长请求下，不怎么经常出面的大元帅批准了核心军事建制恢复工作的文件。武霈被征调回核武军，核武军开始正常运转，江玥也被允许再选择一些科研人员配合核武军工作。 当他们再次聚首时，许久不见的众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毕竟当初离开时，大家都以为这辈子可能都难以再见。而武霈治军有方，短短几日，各项工作都正常运行起来。再次袭扰的外军也尝到了苦头，渐渐不再出现于联邦境内。上层也没有再要求核武军解散，大家继续坚守岗位，而忧心空间探索计划的江玥，也在孩子出生后，勉强凑够月子，迫不及待地领着科研人员继续研究。 夺权派的最高头头做事越来越无顾忌，大元帅十分不满，却也没有出手干预什么。议长身体愈发不好，多次向大元帅请求调原副议长回都城协助处理事务。大元帅沉吟许久后，同意。 副议长回来没多久，议长离世，副议长升任议长。月余，大元帅辞世，夺权派密谋发动政变。得知消息的议长紧急召见了尚在职的几位军政高层，这些人都是从战火纷飞中走出来的。在秘密商谈后，连夜逮捕夺权派人员。 第二天，议长召开议会宣布这个消息，在所有人的表决下被推举为新任大元帅和元首。新任元首久经考验，要求立即成立戡乱办，还所有被诬陷的人清白，尽快回到岗位，恢复联邦正常秩序。 很快，军政等各界恢复秩序，高等院校招生考试也恢复，动乱了几年的联邦急需人才。武霈调任军部，分管核武军等尖端军事部队。空间所恢复运转，划归军部管辖，人员归属军队编制。 原本回到工作岗位后，江玥已经濒临退休。而考虑到科研工作的特殊性，元首特批科研人员不受退休年龄限制，有需要可以无限任职。这才有空间所的原班人马继续工作。 7年动乱，整个联邦都渴望新生，尽早填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