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短篇故事集 h)》 何蛮一:他们 何蛮是个妓女。 家里五个姐妹,她排老二。 父母都是老实厚道的农民,一辈子耕地种菜,拿着每天不超20块的买菜钱,养活她们姐妹五个。 就算是每天勤俭着过日子,上学却是不够了。 何蛮18岁就出来工作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啥都干,洗碗、清洁…. 所有能干的事基本都体会过一遭。钱太少了。每天几十块的工钱,在偌大的城市里也只能租个床铺。还不够她吃饱的。 何蛮没啥学历。同铺的一个姐妹暗搓搓地告诉她自己有赚钱的门路。刚开始她没信,怕被人骗啊。她们村的翠姑就是在大城市被人骗了,最后搞得个疯疯癫癫,那叫个惨得咧。 没想到,几天之后,王芝真赚到钱嘞。 何蛮私下偷偷瞧过,足足一大迭呢,比她这辈子见过的钱还多。 再过后,王芝买了房。 临走之时,她又一次问何蛮,去不去。 这一次,何蛮答应了。 王芝带她去的地方是一个高级会所。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身子在那里那么值钱。 同时, 何蛮还遇见了一个叫周乾深的男人。 周乾深 他从小就知道家里不干净,说得好听一点,他家是开高级会所的。至于不好听,也就是个现代妓院。 七岁的时候,周乾深的妈就吞枪自杀了。医生说是抑郁症。 死的时候,他爸正在某个女人的床上,干得起劲。 葬礼很简陋,周启从头到尾没出现过。只有七岁的周乾深在灵堂前整整哭了一宿,最后,不省人事,被林妈抱回了家。 如果不是周启年轻时候弄伤了命根,他觉得自己的兄弟姐妹能组成一个排球队。可惜,只能有他一个独苗了。 作为周启唯一且仅有的儿子, 从小周乾深被他牵着,在会所里转悠。逮到阿姨就叫干妈。长大后,叫干妈的阿姨死的死,活着得也终于熬成了会所的高级管理员,其实就是老鸨。 王凤兰是其中之一,也是他爸的老情人之一。天天骚着个身子,没事就往他家老屋里跑。垂着个黑黑的乳头,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爸床上,时不时用手拨弄着小逼,啊啊啊的叫。和老母牛挤奶的声音差不多。 但不巧,他爸每次都不在。周乾深想周启要不是在尝新货,就是和他那些叔叔一起运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乾深长大了。 周启将自己手里的事也慢慢放给了他。 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这样混吃混喝,时不时盯着警察的来访,挺好。 直到他遇到了何蛮。 一个被操他得不成样子的妓女。 何蛮二:工作(1600+) 何蛮第一次被带到会馆时,和刚孵出的雏鸡没两样。娇嫩玉润的小腿直犯哆嗦,不住地扯着身旁王芝的衣袖。不敢抬头。 她有点害怕。 眼前的房子太豪华了,和她在电视里看见的城堡一样。金灿灿的。 穿着漂亮衣裙的女人到处都是,看得何蛮目不暇接。 王芝牵着她往其中一个包厢走去,何蛮低着头紧紧跟在身旁,不敢妄动。 “姑妈!”王芝打开门,朝里面的红衣女人喊去。 叁四十岁的样子,保养得不错。岁月在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依稀可见,年轻时艳丽的身姿和容貌。 “我家芝芝来了,来,来,快坐下。”何蛮掩住自己好奇的目光,跟坐在王芝身旁,默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王凤兰吃着烟,正和手下的妹妹聊天。就瞧见侄女儿王芝来找她。还带着个姑娘,一看还是个雏呢。呆呆嫩嫩的,脸上没有丝毫风尘的痕迹。在何蛮观察周围的时候,王凤兰就已经暗暗对她打了个标签。 脸长得不错,身材倒有点干瘪。胸呢,也还小了点。不过,也算是上等品了。 王凤兰给王芝使了个眼色,打断了何蛮的迷惘。 “你是芝芝的朋友吧。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何蛮愣愣地看着王凤兰,有点神秘还有一丝亲切感。慢吞吞地开口: “我叫….何蛮,人口何,蛮不讲理的蛮。” 王凤兰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摸了摸何蛮的头。说道:“那我就叫你阿蛮了。” “阿蛮,听芝芝说。你想赚钱,对吗?” “是的,我想赚钱。赚很多钱。”何蛮扯出一个害羞的笑脸,轻声说道。 “好孩子。你就跟芝芝一起,叫我姑妈吧。姑妈这儿确实有赚钱的法子,不过比较特殊,看你愿不愿意了。”王凤兰抬眼朝王芝使了个眼色。 王芝很有默契地开口: “阿蛮,我姑妈是不会害你的。你看看我,这才不过十天,就自己买了房。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赚得比我还多。” 王芝在一旁摸了摸何蛮的手,带着安抚的意思。 长得漂亮……,就可以吗? 王凤兰瞧见何蛮有些退缩的模样,忙开口: “姑妈先给你顺顺这赚钱的方法,你要是不想做,姑妈也不勉强的。你是芝芝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是吧。” 没等何蛮作回应,王凤兰就接了下去: “阿蛮,女人的青春也就短短几十年。过了也就没了。你想想看看,以后结婚,光和一个人过,多无聊啊。阿姨这儿,好多男人。你陪陪他们就可以赚钱了。赚好多钱呢。就当提前适应下结婚生活,不是吗?” 说实话,王凤兰的话,何蛮只听懂了一半。男人和钱。她记得自己好像在电视上看过。原来这样也可以赚钱。 王芝跟着开口:“对啊,阿蛮。就是实习妻子。有些男人有恐婚症,你就是帮助他们提前适应结婚生活的。我现在做的就是这个,不难;而且,挣得还多。好多人排着队求姑妈,姑妈都没同意给他们介绍呢。”王芝说得是事实,王凤兰手里的男人,都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好多姑娘抢着去她手下干活。 何蛮心想,芝芝的姑妈看着不像坏人,她也没有勉强自己。不如自己,先试试?她犹豫了一会儿,小脸皱成了一团,清亮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闪动。终于,像下定了决心,嗓音大了点: “那姑妈,我做。” “好嘞,乖孩子。”王凤芝招了个手,拿出厚厚一迭文件,摆在何蛮面前。 “阿蛮,这是工作协议。你看没问题,签个字就可以了。” 何蛮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笔签了下去,她只上过几年小学,上面好多字也不太认识。她不知道怎么看。 等她签完字后,王凤兰就招呼着一群人把何蛮带了下去。 我还没向王芝道谢呢,何蛮想。 她被带到了一件极大的房间里,比她爸爸妈妈的卧室还大两倍。里面挂着好多漂亮的衣服,还有她没见过的瓶瓶罐罐。一大群人围绕着她,在脸上、头发操作着什么。何蛮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镜子里面的自己,一点也不像她。 她从一间房被带到另一间,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她没见过的款式。是从前的自己买不起的款式。 新到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屋里黑漆漆的,何蛮摸索着走到了床边,脱下鞋子,躺了上去。靠在床头,蜷缩着身子。 窗帘被紧紧地拉上,只有外面的喧闹声提醒着阿蛮。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但王凤兰是不会害她的。不是吗? 阿蛮,等啊等。等得几乎要睡着时,门被突然地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阿蛮不认识他。 她直起腰杆,听见男人用雄浑的声音,说道: “这就是新来那批里最好的那个?” 何蛮叁:破处(h,1600+) 何蛮听见了王凤兰的声音,她使着尖尖的嗓子,朝男人回答,语气夹杂着谄媚和试探。 “今晚刚送过来的。这不按照惯例,您给先试试?” 男人啪得打开屋里的吊灯,赶跑了何蛮蠢蠢欲动的睡意。白色强光的突然来袭,让她的眼睛有点刺刺的,好难受啊。她忍不住发出声音。 “呼…” 何蛮的叹息引起了周乾深的注意,他望向靠在床头的女人。本已打理好的秀发散乱地落在肩上,隐隐露出清晰饱满的锁骨。像偶然降临凡间的仙子,不知所谓的看着他。眼眸亮得出奇,润唇轻轻张开。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将柔弱展现得分毫不差,微凸地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蛮,活像恶狗扑食时的状态。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欲望冲击。 一旁的王凤兰瞧见周乾深的神情,心里掠过一丝窃喜。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她就坐等着何蛮给她送钱了。老女人的嗓子突兀地响在周乾深的耳边,打断了他的恍惚。 “少爷,那我就先撤下了。” 他挥了挥手,女人连带着身边的保安一同消失在了屋外。 屋内安静地出奇,只听得见何蛮和他的呼吸声。一道轻柔、一道粗犷,两者交替着,在寂静之中显得异常和谐。 “你叫什么名字?”周乾深开了口,迈开脚步、走近床边。 “何蛮…..”床上的人低着身子,怯怯地回答道。 他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何蛮的下颚,宽大的手掌布满了一层薄薄的茧子,磕地何蛮生疼。别扭的灼热从下巴处传来,在空调房里显得格外滚烫。 好热啊。何蛮心想。 一股强烈的欲望从周乾深的胸口迸发,他暗暗加重了手劲。惹得何蛮一声轻呼: “嗯,你捏疼我了。” 她试图从周乾深的掌中挣脱出来,却又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 “疼吗?待会儿会更疼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温柔。他死死地撕咬着何蛮的脖颈,白暂的玉颈瞬间被布满红痕。 “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倏地,周乾深盯着何蛮的眼睛问道。 她呜咽着,“我…,我不知道。” “我在干你。而且,以后还会有别的男人干你。” 何蛮想,原来王凤兰说得赚钱的法子,是让男人干她。她不知道干什么意思,但她现在被周乾深压得好痛。 “我好痛啊,,你,能不能干快一点啊?”双手抵在周乾深的身前,呜咽的声音从空气中传开直到周乾深的耳膜。 听到何蛮天真的言语,周乾深闷闷的笑出了声。 “小骚货,湿透了吗?就让我干快点。”手将何蛮身上轻薄的长裙唰地撕扯下来,扔到了床下。她什么也没穿,直露出浑圆小巧的奶子和幼嫩的小逼。粉嫩的乳头颤巍巍地轻弹着,周乾深一只手就能覆盖完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何蛮的乳房不大,但胜在样式乖巧,忍不住想要把玩。 周乾深捏着上翘的乳头,上下拉扯。惹得何蛮尖叫连连: “啊,好痒啊。不要…. 快,停下!” 他仿佛没有听到,继续玩弄着何蛮的左乳。伸出舌头绕着她淡粉的乳晕舔嘬,时不时咬住发硬的奶头。好甜。 “让我看看,骚逼湿透了吗?”他抽出一只手慢慢挪动到蜜液直冒的嫩逼处,汨汨淫水将周乾深的裤子溅得到处都是。 “操,已经湿透了啊。真是可爱的小逼。”释放出身下嗷嗷待哺的巨物,紫红的肉棒已经变得十分肿胀,何蛮偷偷向那处看了去,内心一阵害怕。 好大的东西,是用它….来干我吗? 没给何蛮任何喘息的机会,周乾深一举打开穴口,狠狠地戳了进去。 “啊!太痛了,放开我!” 何蛮不自觉地乱摆着大腿,激烈地反抗周乾深的异物。可惜,幼嫩的身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幼逼真紧啊,死死地咬住我的肉棒。明明夹得我那么用力……,呵,该放开的是你的骚逼。”一掌打在何蛮肥厚的玉臀,身下的巨物就着柔嫩的穴肉继续深深挺入,直达骚心。 “嗯,太深了。啊,啊,啊!” 周乾深进了个完全,沉甸甸的肉棒在何蛮的内里横冲直撞。呃,好紧的嫩逼,太爽了。何蛮高耸的双峰随着他的操合上下摆动,宛如一缕秀美的水波荡漾在河流中央。嫩逼不断涌流出涓涓细流打湿着身下的床单,将周乾深的囊袋也浇淋了个遍。 他的巨物不断抽入、再抽出,弄得何蛮又痒又痛。 “啊,啊….”周乾深继续深深挺进,在巨浪的翻腾中,将何蛮不停送上顶峰。小穴不住地泛着痉挛。 “啧,你高潮了。”周乾深的声音浑厚中夹带着沙哑,烧得何蛮心痒痒的。他的肉棒依旧插在自己的骚心处,没有停歇。 何蛮想,这样的赚钱又累又痛,和她在餐馆打工相比,一点儿也不轻松。 日常求珠珠 求留言 求收藏 何蛮四:男人(1300+) 因为是初次,何蛮身上的痕迹又红又肿,尤为明显。 她醒来得时候,昨晚的男人已经不在了。身体的疼痛和被单上鲜红暗沉的血渍提醒着何蛮,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有点茫然,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房门被缓缓打开,王凤兰扭着纤细的腰肢,踢踢跶跶踩着地板砖,出现在了何蛮的眼前。 不知为何,她悄悄舒了口气。还好,王凤兰没有丢下自己。 王凤兰的嘴角笑裂得合不拢,像盯着一块宝贝似的,直勾勾冲何蛮开口道: “宝贝儿阿蛮。你终于醒了,睡得可还好?” 何蛮想要扯脸微笑,但她累得做不出任何表情。声音哑哑地:“王姨,我好疼啊。”脆弱得像被拔去羽毛的雏鸟,叫人生疼。 “说了叫姑妈,还这么害羞。阿蛮啊,昨天是你第一次。疼是正常的。以后就好了。你猜猜昨晚上,挣了多少钱?”王凤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新崭崭的银行卡,冲阿蛮挥了挥,直往她手里塞。脸上的笑意一直没停过。 昨晚周乾深好像特别满意,钱不说。关键是今早还派人递话给她,说是周启下周五会在家。想到那个男人,自己的骚逼好像又流水了。 银行卡?她没有过银行卡,以往打工的工资都是折现给何蛮的。白嫩的细手在卡片上一遍又一遍抚摸,她喜欢那串凸起的花纹雕刻。 “姑….,姑妈。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当然,卡里有十万块钱。我还给你重新找了房子。等你休息好了,我派人带你去看看。那房子可大了,比芝芝的房子可是大了一倍。”艳红的嘴唇上下张合,吐出了何蛮这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 十万….?一千个一百。她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心脏“怦怦”地作响。透亮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王凤兰。王芝没有骗她,她真得赚了好多好多钱。虽然,身上很痛。但阿蛮知道一分付出一份收获。自己付出了,才会有这么多钱。 嫩藕儿般的脸庞难得露出一抹害羞的微笑,像清晨里微微绽放的玫瑰,将王凤兰看得一愣。 怪不得周乾深今儿早那么高兴,这,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的。 “姑妈没骗你吧,今后还有更多钱呢。你先休息几天,之后姑妈再给你介绍介绍其他男人。”说完将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放到了床上,抬了抬丰乳,走了出去。 她给何蛮准备的房子离会所不远,是城郊新建的楼盘。卧室跟她昨晚待的地方差不多大。房子已经精装过了,不需要再添什么。 何蛮来不及细细观瞻,一头栽在了床上。 睡了一天一夜。 恢复体力后,她去了趟银行。将卡里的十万块全取了出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真金白银握在手中比较踏实。何蛮颇有仪式地将钱缝进了自己的枕头里。 过了叁天,王凤兰手底下的人站在了房门口。 和那天晚上差不多,只是这次,她里面不是裸露的。 王凤兰今天换了件黑色的裙子,大腿外侧开着一道长长的口子,浑圆的大腿一颤一颤,在黑与白之间快速转换、腿细晃得看不清。 她把何蛮带到了一个新的包厢内。 里面坐着一群男人,穿得和她差不多的女人像毛毛虫似得依附在男人身旁,裙子都快敞开了。何蛮的脸有些热,直觉告诉她那些人正在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拿着啤酒瓶涨着红脸,高亮着嗓子叫道: “寒哥,快来看看。这女人和舒远长得是不是很像?” 何蛮这才注意到靠门的沙发上还有一个落单的男人。他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上的扣子被扯开了一颗。他的表情很冷淡,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只是在看到何蛮时,脸上微愣了一秒。有人将她推进了男人怀里。他没有推开何蛮。细微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上,白暂的皮肤慢慢变红,如玉的鼻尖传来一阵清冽的香水气味,搭在何蛮腰间的双手慢慢缩紧,不知移到了何处。 但何蛮知道, 他,好像碰到了自己的乳房。 日常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何蛮五:严寒之(1400+) 何蛮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声开口。“那个,你碰到我了….” 她的眼睛和舒远尤为相似,通透明亮的双眸,如同掩映在河中的微光,让人有种被怀抱的亲切感。可两人的性子却不大一样。 想到记忆里的舒远,严寒之扬起了一个很奇怪的笑容,连同周围的空气也冷了几分。“对不起,我没注意。你没事吧。”他微微起身,向右边移动了一段距离。将怀中的何蛮抱到了旁边。 她没料到面前的男人会向自己道歉,何蛮抿了下唇瓣,冲男人一笑。“没关系,谢谢你。” 谢谢吗?似乎很久没有人向他说谢谢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笑得很温柔。但也许是因为房间里散发的冷空气。何蛮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何蛮。人口何,蛮不讲理的蛮。”柔柔的声音没有丝毫威胁可言。 严寒之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暗,不过,很快恢复了死寂。像小红帽里的狼外婆,带着奸诈和狡黠,慢慢开口。 “阿蛮,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何蛮不懂情人是什么,男人刚刚的行为,让她觉得这是个好人。他很像在家里时,接送她上下学的大哥哥。 她摇晃着脑袋,嘴里支支吾吾。 “我……我不知道,你得问下王姨,我的工资是她给发的。” 严寒之盯着何蛮单纯的眼睛,眉眼变得柔和。桃红色的薄唇轻吐: “好。我会告诉她的。” 一侧的贺峰暗暗吃惊,没想到严寒之真得看上了这个和舒远长得相似的女人。他倒在丰满的肉胸上,暗暗观察着门边的动静。长叹一口气。 到底是福是祸,就只能看严寒之治疗得怎样了。不过,前提是那位不能知道。 已是凌晨叁点,会馆里依旧人声鼎沸,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过原都是人的包厢里,只剩下严寒之、何蛮和贺峰。 贺峰从沙发上缓缓撑起,他今天喝得有点多。不知什么时候,倒房里睡着了。他望向沉默的严寒之。 “寒哥,今天你回哪儿?老宅还是海滨那栋。” 面前的男人没有理他,而是盯着怀里睡得死死的何蛮。良久。 “去新城区。” 贺峰一愣,那是严寒之很久之前给舒远买的房子。他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去那里。看来,寒哥是真的将这个女人当作舒远了。 “好,我马上去叫代驾。” 何蛮一直没出来过,王凤兰在大堂等了四五个小时。看到贺峰的出现,她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混乱的走廊里侧,走进了包厢。 看见严寒之正抱着何蛮,她开口问道: “严二少,人,您还满意吗?” 严寒之没回答,而是从西服外侧取出一张黑卡。递给王凤兰: “何蛮,我要了。” 那张眼窝下垂、皮肤松弛的脸上瞬时泛起红光,露出参差的牙龈。她一下就明白了,心里嘀咕道,这何蛮运气真好,都没受过什么苦。 “好嘞,您满意就行。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却见他面无表情,略显阴沉地开口: “你可以滚了。” 王凤芝心里一颤,早年她就听说严家二公子,因为一个女人疯了。被送去国外治了好几年,去年才从美国回来。 看这情况,怕是根本没治好吧。这会儿倒又替何蛮感到遗憾。她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语气急促; “好好好,我这就滚了。” 王凤兰尴尬地踏着碎步走了出去。 过了十分钟,贺峰拿着钥匙回来了,说道: “寒哥,人已经叫好了。” 只见严寒之抱起沙发上的何蛮,直径离开了会所。 城市的夜晚很少出现星星,街道的灯光打在何蛮白色的长裙上,衬着月色、满是宁静。 自从上车后,严寒之的目光没有从何蛮身上移开过。视线从她的眼睛一直跟到了唇部。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伸出右手缓缓拂拭着眼前人蓬松的秀发,眼眸逐渐深暗,从嘴里冒出一串陌生的语言: “Svik mig inte, stackars pojke.” “别背叛我,小可怜。” 日常求珠珠,求留言,求收藏。男二其实很可怜。 何蛮六:再遇(2000+) 舒远是严寒之同父异母的妹妹。 五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房子是严寒之送给舒远的毕业礼物,简单的一厅两室,看得出被主人保养得很好。 淡蓝的轻纱随着晚风左右飘摇,白色的绒面地毯平铺在木制床板下方。屋内有股谈谈的椰子香味。 何蛮醒来时,黎明的阳光才刚刚显露。她一向起得很早,刚想将右手从薄被下拿出,却发现自己的小腹前多出来一双白得晃眼的手。 是严寒之。她没想到他这么白,昨晚上的包厢里,何蛮看得并不真切。她将面前的双手轻轻拿开,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屋内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只剩下她和严寒之的鞋了。何蛮简单地环顾了下四周,毫不犹豫坐在了白色的沙发上。 她猜严寒之应该和王姨说过了。回想昨天他对自己说的话。 白嫩的脸上皱着小眉,若有所思。陪在他身边,应该就是照顾他的意思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过了几分钟起身朝厨房走去。 偌大的厨房,只有冰箱里还留有保洁阿姨留下的一些蔬菜和鸡蛋。何蛮从里面拿出一些食材,将橱柜里的餐具、厨具清洗了一番。 客厅外传来一阵声响,脚步缓慢。如果不是房里过于安静,何蛮也许听不见。她微耸腰间回身看清来人。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动了这些东西。”何蛮昨晚的妆全花了,她自己全然不知道。还朝严寒之咧着嘴,活像电影里的怪诞贞子,但莫名可爱。 “你在给我做饭吗?”严寒之的声音很轻,和昨天的他完全不一样。带着一丝病态的慵懒。 “可能不太好吃……,你是生病了吗?”他的脸色有点奇怪。嘴唇出奇的红,眼角微微下睑。整个人奄奄的,没有一丝活力。 “是啊,而且我还把药扔了。”严寒之挑着眉,漫不经心道。 “那,要我替你捡回来吗?” “傻子,我骗你的。”他站得有些难受,随手抽出餐桌下的椅子,懒懒地坐了下去。 何蛮见他没再开口说话,继续收拾完手里的白菜。 “冰箱里只剩面条,所以我简单煮了两碗面,你不要嫌弃啊。”像是怕严寒之不满意,往他的大碗里又加了一个蒸蛋。 严寒之看着她的行为,笑出了声,食指大动地吃了起来。 “阿蛮,一会儿我带你去买东西。” “啊?不用了吧。” 何蛮在C市生活的四年里,除了生活必需品和租房费,剩下的钱全部寄给了父母。她除了王芝以外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也没有要联系的人。因此,她一直没有买手机。 她没扭过严寒之,被他带到了C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这是她第一次来这边,看出身边人的不安和胆怯,严寒之搂住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 “阿蛮,不用害怕。想要什么东西,我买给你。”阿蛮却摇了摇脑,偏着头望向身旁的男人。 “我不能无缘无故要你其他东西,王姨今天早上已经把工资发给我了。” 搭在阿蛮肩上的手一紧,他收着紧绷的下颚、眼眸冷地可怕。暗暗开口: “阿蛮,你不可以拒绝我。好吗?” 她发现严寒之有点不对劲,连忙答应: “好,我答应就是了。” “你要听话。” 逛完商场后,已临近中午。严寒之带何蛮顺便吃了午饭。 是离商场不远的中餐厅,环境很好。一进门就能见到一连排的竹叶,清翠娇嫩。他是这里的常客,餐厅经理亲自出面将他们引到了一个预留的包间内。 “阿蛮,你想吃什么?” 阿蛮坐在对面,手里摆弄着黑色的全屏手机。是严寒之刚刚给她买的,她还不太会用。 “我想吃肉,要瘦的那种。” 严寒之顺着何蛮的要求很快点好了饭菜。 “我出去一下。你就待在这里,如果饭菜上了,你先吃。” 手机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很多,光是弄清基本操作,何蛮也折腾了很久。 外面是难得的艳阳天,阳光透过窗台,照射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包间其实不大,但胜在清静。 “嗯….,周少。你摸摸人家嘛。” 好吧,何蛮说错了,隔壁一点也不清净。 咕噜的声响从隔壁传来,像女人吞吐唾液的声音。听得何蛮全身一热,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两颊,试图通过物理方法降温。 “周少,快给人家嘛。我都跟你到这儿来了。”女人的声音很大,肆无忌惮地发着明骚。 何蛮微微一愣,和王芝的声音好像,是女人特殊的娇媚感。 “王凤兰告诉你的?”男人没有理会女人的呻吟,只是淡淡地反问道。 “不是姑姑说的,我自己找来的。” 阿蛮正听得起劲,身后却突然没了动静。还没来得及细想,严寒之就回来了。脸色比离开时,好了很多。 他们吃得很快,两人都没怎么饿。走的时候,何蛮被紧紧地拉在严寒之身边。 刚下楼梯,严寒之的电话却响了,他脸色微微一变。声音带着几分严肃: “我马上来。” 挂完电话,严寒之犹豫了一会儿。转头向何蛮看去: “阿蛮,你在这里多等一会。我让司机接你回去。不可以乱走哦。” 还没来等她开口答好,严寒之就离开了餐厅。 何蛮静静地站在门口,像是觉得自己这样立在门内不太好,正准备踏出门等待。却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右侧就出现了一道结实有力的臂膀,瞬时将何蛮拉进了门内。随后,一路拽抱着进入了厕所。 何蛮脑里一片空白,不停颤抖着双腿。她怕极了,眼角旁还挂着一滴泪珠。男人灼热的身躯紧紧挨在她的面前,难以动弹。 良久,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尾声拖着沙哑。 “还记得我吗?何蛮。” 她涨红着脖颈仰头看去,将身子挣扎着离了一段空隙,清亮的双眼在看清男人时瞬间睁大。 是那天晚上,干她的那个人。 何蛮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那一秒剧烈的疼痛她仍然记得。 她忍着眼前人带来的压迫感,艰难地开口: “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却不要脸地反问道: “像那天晚上一样,就可以吗?” 求留言,求珠珠,求收藏。破一百加更。 何蛮七:厕所(h) 餐厅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人很少。厕所里除了何蛮和周乾深,就只有嘀嗒嘀嗒的水流声。男人刚刚的反问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他将何蛮死死抵在木制隔板间上,眼里异常的光亮泄露了周乾深的欲望。 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上了何蛮。她是那么的弱小,在自己面前,就像个随时可以蹂躏的小绵羊。她的身体令他意外的喜爱,一手便可握的圆润奶子,虽然小小的却极为粉嫩可爱。奶子下面是细腻的腰肢和嫩得发紧的小逼。饶是在见识过众多女人的周乾深都不得不赞叹。 听到周乾深的话语,何蛮泛红的双眼更加湿润,她微微耸动着小巧的鼻尖,跟着发出哼唧的声响,朝男人大声喊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周乾深微微弯膝,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抵在何蛮冒红的鼻尖,嘴里吐出答案:“你啊。”接着,又轻描淡写的说道: “嘘,小声一点。这里可是男厕所。” 不等何蛮回应,男人虎着肩膀朝她逼近,手也不安分得挑开裙里的奶罩摸了进去。嘴里也不肯放过她:“阿蛮,你的奶头硬了。” 周乾深将何蛮完全禁锢在怀里,纤小的柔荑被他的左手紧紧包裹着,贴在身后。何蛮使劲抽动着双腿向外躲避,小得可怜的力气却连半个身位也没推开,反倒是被周乾深抱着放到了马桶盖上,上面盖着他的外套。他朝何蛮狠狠开口:“别反抗我,有人进来看见我们,可就不好了。” 何蛮知道眼前的男人说什么也不会放开自己,与其做无谓的反抗,不如顺从他。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对自己了。不过,想到严寒之,何蛮微肿双眼,抬头小声说:“你能不能轻一点,我不希望让严寒之知道。” 她这样做算不算背叛了他…… 周乾深没回答她,而是盯着那抹微微上合的唇瓣,恶虎一样咬了上去。唾液交融的声音渐渐在狭小的空间里传开。 “阿蛮,你真甜。”带着和之前不同的温柔,让何蛮怔了几秒。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周乾深就将她的裙子彻底拉了下来,随手丢在了洁白的瓷砖上。黄得亮眼。 她不适应道:“我……,有点冷。” “待会儿就热了。”周乾深露出包含深意的一笑,将她的胸罩和内裤一并褪去。双手打开何蛮颀长匀称的玉腿,向自己的灼热处移去。 “看看这是什么?”周乾深抽出一只手拉开自己的裤链,将那令何蛮难受的东西释放出来。 “你摸摸它。”小手贴在紫红的庞物上,白得吓人。何蛮渐渐感受到右手传来的湿意。毫无顾忌地开口:“它怎么湿了?还变大了……” 她对男人的身体结构一点儿也不了解。 “因为它想要你了啊。”说着握紧何蛮的腰肢用力往下,鸡蛋大小的龟头慢慢拨开肉瓣,顶入紧紧抱裹的甬道,撞了上去,两人的性器紧紧相连。 “哼~,骚逼还是那么紧啊。难道严寒之没操过你?”嘴上说着,身下的肉棒开始大操大干了起来。 如果,现在男人的行为是在她操的话。那严寒之:“嗯,嗯~他没有这样对过我。” 听到她带着浓浓情欲的回答,周乾深愈发的用力。他没想到严寒之,竟然还没吃过她。啧,真是能忍啊。见何蛮的红嫩的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硬得发愣。男人薄唇张开,朝上面咬了去。 “你别,别咬我那里。好痒啊!啊!”周乾深湿润的舌头纹丝不差的舔嘬着自己的奶子,仿佛婴儿吸奶的姿势。但下半身却丝毫没放松,在她淫水直流的小逼里肏得欢快。 “……啊,太快了!我不行了!”周乾深缓缓将何蛮抱了起来,将淋得湿漉漉的大棒从紧实狭窄的小穴里噗嗤一声抽了出来。淫水连着精液滴到了地上,和瓷砖融为了一体。 他将何蛮的身子转了个方向,两颗浑圆幼嫩的翘臀牢牢地贴着依旧硬挺的肉棒头,正要重新提枪操入。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响,是餐厅的工作人员。 “哎,你说。这刚刚来的那两位什么来头啊。经理都亲自出马了。” “你别说,人家可是C市的大人物。就说那后面来的那位,城北严家,听说过吗?” “不过我看他旁边的女人很是眼生。” “像这些人啊,要什么女人没有。” 何蛮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声,吓得脸色腊白。嘴里差点就叫出来了,小穴也跟着紧了半分。 “呲,好紧。”周乾深猛得撞进嫩逼里,是比之前还要紧的包裹感。伸出右手捣进何蛮湿润樱桃的小嘴里,消抵着她的吞液声。像个突击步枪似得,接连开炮,肏得何蛮汁水全洒。 过了好一会儿,何蛮艰难地从餐厅走了出来,严寒之说的司机已经到了。她带着一抹还未消退的潮红,满是歉意,朝面前的司机开口:“对不起,刚刚去上了厕所,来晚了。” 远远地和周乾深拉开冗长的距离,头也不回的坐进了车里。 周乾深死死地盯着她,用嘴舔了舔刚刚还未来得及清洗的右手。上面满是晶莹的液体,远远望去像是打湿的水渍。 但何蛮知道,那是她刚刚流出来的东西。 她真的好讨厌这个男人啊。 来晚了 求收藏 求珠珠的求留言 何蛮八:真相 何蛮没有告诉严寒之自己和周乾深的事。 一是不敢。二是没有机会。 自从上次严寒之有事先走以后,何蛮已经有五六天没见过他了。 因为害怕碰见周乾深,何蛮这几天一直没有出去过。除了在屋里看电视,剩下的时间她都用来捣腾手机了,还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发给了王芝。 一天的时间总是快得让人捉摸不透。 正当何蛮准备上床睡觉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严寒之回来了。客厅的灯已经被她关掉,月光穿破云层投进了门窗内,依稀照射出一个分明的左脸轮廓。头发像海藻一般乱得一塌糊涂,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气色。他和死人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睁着眼睛。 何蛮被吓了一跳,小声试探道:“严寒之,你怎么了?” 等了半天,对面也没开口。她有着无措,见他动也不动。 何蛮轻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还好吗?” 眼前的人直愣愣地盯着她,良久。嘴里慢慢吐出:“你…不是她。”语气生冷得让何蛮打了个寒颤。 他说的应该是舒选吧。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被从梦中突然唤醒,严寒之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 “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 何蛮并没有放在心上,冲他淡淡一笑:“你没事就好了。” “你去睡觉吧。”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何蛮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她中途醒了过来。何蛮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被人关在了一个黑色的房间,手被绑的死死地,无法挣脱。身体越来越冷,就像被冰块包围一样。 醒来的时候,她有点喘不过气。身旁的严寒之冒着冷汗,双手箍得她难受。 她听见他不停呢喃着:“对不起,舒舒。对不起、对不起……”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牢牢抓住着什么。 她翻转过身体,双手轻轻拍打严寒之的后背。何蛮记得小时候梦魇时,妈妈也是这么安抚她的。过了许久,急促的呼吸慢慢趋于平稳,挂在腰间的手也逐渐松开。 何蛮想,舒远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第二天醒来时,男人已经不见了。 严寒之给何蛮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只要按时回来,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却没想到,王芝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阿蛮吗?我是王芝啊。” 何蛮有点诧异自己才刚将联系方式给了王芝,她就找来了。 “芝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芝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在尽力压制着什么。“我有事找你,你能来一下会所吗?” 会所?她会不会又遇到周乾深。“嗯….,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啊。我不喜欢那里。” “阿蛮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会所比较方便,不好吗?”她将声音慢慢放低,带着几分哀求和恳切。 “那,那好吧。”有王芝在,就算他在那里。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吧。 她和王芝约在了下午两点,会所离严寒之的房子有段距离。 何蛮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王芝。她似乎憔悴了不少,身上套着一件淡红长裙,和何蛮第一次见到王凤兰时的着装相差无几。看到何蛮时,王芝的闪过一丝笑意,却不及眼底。嗲着声音,是令男人心动的娇媚: “阿蛮,你来了。” 何蛮愈发怀疑自己上次在餐厅遇见的就是王芝。 “最近怎么样?我听姑姑说你现在和严寒之在一起。那可是严家的二少爷,你可真行啊。”明明是羡慕的口吻可总觉得变了味儿。 “你找我来还有其他的事吗?”何蛮觉得眼前的王芝和平常不一样,怪怪的。 “阿蛮,前段时间。我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严家给严寒之新说了一门婚事。好像是城北王家的二小姐。郎才女貌,可般配了。” 王家?婚事? “唉,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要被抛弃的。”说着尴尬地一笑。 何蛮听得有些蒙,严寒之如果有婚约了。那为什么王凤兰还要让自己去他的身边。这样是不对的。会所里男人们暧昧的抚摸和女人不停扭动的身体。 何蛮记起临走之前,姐姐们的话。 阿蛮,隔壁李二婶家的翠花。你知道不?前几天从城里回来哦,原本好好的姑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听说还怀着身孕,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哦。惨兮兮的咧。我听说她是去当妓女去了。 阿蛮、阿蛮,你可千万保护好自己,不要掉进了那种地方。听说是叫红灯区。 红灯区在哪里啊,二姐。 二姐也不清楚,应该是很脏很乱的地方吧。阿蛮,你一定要去工作环境好的地方上班,给姐姐记住了。 她有些恍惚,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越来越乱。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比划着什么。 ——红河高级会所。 一条显眼的搜索词条挂在她的面前。 ——连警察也惩罚不了的红灯区。 可是,明明这里的环境那么好,好得就像个城堡。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乾深会一而再地那样对自己,为什么这里的工资会那么高。原来刚开始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面的王芝看到何蛮惨白的脸色和涣散的双眸,内心悄悄窃喜。本来自己还想听姑姑的话再骗这个傻子一段时间,可谁叫她擅自将何蛮送到了周乾深的床上。和我抢男人,下辈子吧。她还准备了另一份大礼呢。 哟,说曹操曹操到。 何蛮心里很乱,耳边传来一阵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渐渐临近。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被临近的女人扇了一耳光。白暂幼嫩的皮肤瞬间变红,女人下手很狠,没过多久何蛮的半边脸就肿了起来。露出突起的巴掌印,尤为晃眼可怖。 王芝象征性地站起身,朝女人安抚:“王小姐,您在这儿打人。不太好吧。”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劝我。滚开,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女人。”王乔媚窜着眉毛,细长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何蛮,拿起满是铆钉的提包就往何蛮的脑袋上砸。就在要直直打中何蛮脑袋时,男人宽厚有力的手将女人一把拉开,王乔媚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 “王小姐。我的人,你也敢动吗?” 这章怎么写都不太对了,先这样了 以后再改 何蛮九:好 男人是周乾深。 他宽挺的腰身将何蛮牢牢抱在怀里,一面斜眼向身旁的保安示意,将倒在地上的王乔媚扣得死死的,细长的眼角闪过一丝狠意,嘴里却闷闷地笑出了声: “王小姐,你好像找错人了。我马上给严二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一听要联系严寒之,王乔媚的神色微变。她知道自己这门婚事实际是做不了数的,严寒之的病好没好还是个问题,更别提他根本不会同意这件事。严家只是为了用这桩婚事来遮掩住严寒之的精神异常。如果不是有人提醒自己,她根本不会来。 “原来是周少,我,我这不是怕丢脸吗?”王乔媚也惹不起周乾深,周家虽然干着不合法的行当,但C市说得上名的贵人都来过这儿。她一脸讪然,陪着笑。 周乾深取出擐在何蛮腰间的右手,轻柔擦拭她脸上红得吓人的伤痕。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语气淡得听不出喜怒: “我一般是不打女人的。“”不过,王小姐怕是要让我破戒了。” 不等王乔媚反应,啪、啪、啪,男人将她的脸直接扇出了血痕。而躲在桌后的王芝神色慌张,身子战栗着撑起不断抖动的大腿,她被周乾深的吓得不清。没想到何蛮在他心里这么重要。 如果被他发现这件事是自己策划的,那就糟糕了。 “将她扔出去,知道了吗?”周乾深用方桌上的纸巾将右手擦了个干净,缓缓说道。 也不管会所里的其他人,拦腰抱起何蛮,走了出去。王芝见状,连忙提起裙角,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众人面前,不知所向。 他将何蛮带到了附近一家诊所,护士刚刚处理完她脸上的伤疤。 虽然伤痕已经被棉纱遮盖住了,但眼前的小绵羊,比那天看到的更加可怜:眼睛也不看他,头发微扎着系在背后,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很白很可爱。一动不动地埋着小脑袋,像被野兽吓破胆似的。蹙起秀眉,嘴里不停在说些什么。 声音太小了,周乾深听不清楚。边呢喃边拍打着瘦长的小腿,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他忍不住发出了声: “喂,丫头。你在想什么呢?”他实在很想弄清那圆圆的脑袋瓜里,究竟被什么事给难住了。 何蛮反应了很久,才慢慢抬起头来。问了一个他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周乾深,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没等他回答,何蛮自顾自地开了口: “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叫妓女吧。”“我是贱女人,对吗?” “没关系,我都知道。不过,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的。”“我不能变得和翠花一样。”她暗暗捏紧了手掌,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直勾勾看着周乾深,声音带着满满的坚定: “周乾深,你能帮帮我吗?”“我可以把这段日子挣得钱都给你。” 她还是让姐姐们失望了,但她不能一错再错。虽然她很笨,但她知道周乾深一定有办法带自己离开这里。 他是会所的大老板,不是吗? 而且,他一定对自己有兴趣。不然,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也不会在刚刚救了自己。 周乾深没想到何蛮知道了王凤兰的欺骗,和会所实际的用途。 更没想到在得知真相后,何蛮依然傻得可爱。 如果他拒绝,何蛮会怎么样呢。周乾深想,脆弱的小绵羊,一定会被恼得不知所措。 他望着何蛮,眼底的光亮泄露出少女的希冀;周乾深微微弯下腰,薄热的呼吸打在少女的指尖上。 意味深长地回答了一个字: “好。” “但我不要你的钱。“ “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求留言 求珠珠 求收藏 满百加更。 何蛮十:我答应你 何蛮有点呆滞,她没想到周乾深这么快就答应了。面前这个男人微低着脑袋,白色的衬衫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何蛮想,他真的把自己握得死死的。 她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带着一丝破釜成舟的勇气。何蛮将头抬起,露出坚定的目光。她大概能够猜到周乾深的条件。从见到周乾深的第一面时,自己和他似乎总有冥冥之中的安排。 男人没有立马开口说出自己的条件,而是慢慢擦拭掉何蛮眼角旁的泪珠。他看着何蛮那张委屈得不像话的小脸、抽噎着声音。周乾深想自己完全无法开口拒绝她的请求。他沙哑着声音,缓缓说道: “我要你,待在我的身边。” 何蛮虽然是被人骗到会所的,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的职业是干净的、正经的。不过,她此时却一下明白了周乾深的条件。 他想要她,和待在严寒之身边不同,周乾深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想要像前几次那样欺负自己。 想到严寒之,何蛮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己不做这份工作,那么她和严寒之也不用捆绑在一起了。 可是,他会同意吗? “严二少那边,如果你搞不定。我会给他说。” 周乾深将何蛮的疑虑一语点破,他总是跟开挂似的,直白地猜到何蛮心中的想法。 “不要,我自己告诉他。”想到昨晚和严寒之的对白,她隐约觉得严寒之那里不会太轻松。自己去应该会好点吧。 只是何蛮没想到的是,严寒之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C市,严家。 “口口声声为我好,信不信我把那个女人弄死。”房间内,一片狼藉。 桌上的白瓷花瓶砸得粉碎,落得地上到处都是。严寒之裸着脚踩在地上,底盘碎片将他的脚背划出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暗红的血渍溅到浅灰的瓷砖上,透出一丝诡异的瑰丽。 一旁的中年女人像是受到了不小惊吓,倒在软发上,腿直哆嗦。 严岑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以为四年的时间,严寒之已经痊愈。看来,是他错了。他不该听从大儿子的建议将严寒之从瑞典放回来。他试图努力解释清楚: “儿子,你秦姨也是为了你好。这门婚事如果你不喜欢,我们退了就是了。你看看这点小事,不要发这么大的火。” 严寒之冷着眼注视沙发上的女人,声音低得叫人直泛恶汗: “秦艳,不要多管闲事。舒远的事,我还没让你付出代价呢。”女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早知道有今日,她就不该招惹这个疯子。 想到那张和严寒之有点相似的脸,秦艳捂着自己的心脏。她不敢和严寒之对视,像吓傻了似的,一把扯过旁边的女佣,挡在了前面。 严寒之也没看她,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贺峰。我在严家,来接我。”随即掏出外套里的药瓶,倒出几粒白色药丸吞了进去。 何蛮回到严寒之的住所时,里面静静的。和她走之前没两样,严寒之似乎就没回来过。她打开卧室的衣柜,收拾出自己的物品,将取出的现金放在了一个信封内。 那是严寒之以前给过王凤兰的酬金,她要还给他。 这段时间以来,尽管严寒之性情不定,但他对自己是很好的。 不过,何蛮想不通的是就因为自己和舒远长得相似,严寒之竟然丝毫不在意她的身份。 他和舒远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伤口的疼痛慢慢消退,而落日的第一缕余晖也照射在了柔白的沙发上。 吱。 严寒之终于回来了。 他的脸看起来又苍白了许多,何蛮不清楚他去了哪里。现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告诉他,只见何蛮微微起身,声音一如既往的软糯。盯着男人分明的手掌,开口试探道: “严寒之,我想和你说件事。” “我已经不在会所工作了,和你的雇佣的关系也应该结束了。” “我得离开这里。” 最近有点忙,忙完就日更了 何蛮十一:过渡 黄昏暮色。 虽然是夏季,余晖却不怎么刺眼。 严寒之听到话后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响应,而是任由眼前的人和景变得混沌。 他好像看见了舒远。还没来得及告别,就离开自己的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从未变好过。 即使严家再叁戒口,流言依旧传得轰轰烈烈、观众席上人声鼎沸。严寒之的消息仿佛一个深水炸弹,炸开掉平静的湖面。 哎,你听说没有,从美国回来的严二少根本不是去留学了,他啊,是这儿出了毛病。还不知道恢复得怎样,估计悬呐。 严寒之确实不是从美国回来的,他去的是瑞典。他骗了主治医师米歇尔,说他爸死了。不过,他也不算说谎,他爸,确实该死。 何蛮愣住了,她发现严寒之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仿佛周遭的一切变成宇宙里微米级的量子,只剩下他这个唯一的实体。她觉得严寒之也许是在慢慢消化她刚刚的话,要和他划清界限的事实。 何蛮蜷着脚步,手朝严寒之的眼底挥了挥。将严寒之的表情看得清晰了,那是一种失重的神态,没有焦距。他似乎不正常。 “严寒之,你,你还好吗?要我叫贺峰过来吗?”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没听到回复。 何蛮打开手机,硬着头皮将贺峰叫了上来。 只是还没等贺峰出现,严寒之像是清醒过来似得,紧紧扣住何蛮晃动的手臂。脸色涨红,像在极度压抑着什么。是何蛮没见过的痛苦和纠结。 “严寒之,你还好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何蛮任由严寒之的紧扣,她的手臂渐渐被勒得发红。如果这能够使他好一点的话。她无所谓的。 倏地,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毫无征兆地甩开何蛮的手。脚步可见的虚浮,向厨房走去。何蛮紧跟在严寒之身后,将全身的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即使她再迟钝,何蛮也知道严寒之现在有些精神失常。 男人打开橱柜,将里面的碗筷一股脑儿地摔了出去,摸出一把陶瓷刀。黑色的瞳孔变得深邃,却又突突地笑了起来。像暴风席卷前的骤黑,疯狂却隐隐沉沦。 贺峰怎么还不来,何蛮心里发紧,她可能控制不了眼前的男人。不顾手臂的疼痛,何蛮一下抓住严寒之握刀的手。声音加大: “严寒之,你醒醒啊!” “我是何蛮,你听得到吗?!” 男人却丝毫不在乎周围的声音,自顾自地挣脱出束缚,甩动着右手的小刀。 何蛮左右为难,就快失去全身的力气。 好在,贺峰出现了。 “何小姐,我来吧。麻烦你翻一下他的外套,里面有个白色小瓶。帮我取出来。”贺峰一把捏住严寒之的手,将他敲晕。 等严寒之吞下了药粒,贺峰将他放在了沙发上。以后,贺峰慢慢环顾着房内,直到看见一个墨蓝色行李箱。抬头问道: “何小姐,你要离开这里?” 何蛮点点头,“对,我本来是想和严寒之谈谈这件事。”“但我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 贺峰掏出一支烟,也没看何蛮,抽了起来。说道:“寒之有精神疾病,和你没关系。” “我可以问问原因吗?”何蛮低声询问。 贺峰皱着眉,手里的烟很快被他抽尽。 “何小姐,如果你要离开。我不阻拦你,严少这边的事,你也不要过多参与了。” “我希望你之后,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贺峰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何蛮想自己真是个蠢蛋,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还让严寒之变成了这样。 “好,我答应你。”如果这是她唯一能够为严寒之做的事情。 贺峰没有开口搭理,而是陷在客厅的沙发靠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严寒之。 不,准确来说,是舒远和严寒之。 何蛮番外一:喂,叫哥哥 严寒之做了一个梦。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舒远。 梦里他回到了高二时期,初次见到她的那个早晨。 …… C市外国语学校。 阳光下的梧桐树叶总是显得格外扎眼,淡绿的叶片形状各异,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 严寒之倒头靠在课桌上,手指不住的敲打着桌面。 “哒哒、哒哒” 他无聊的有些犯困,眼神也随着思绪渐渐飘向窗外。 啧,倒是难得的晴朗日。 教室里嘈嘈杂杂的,丝毫不见高二年级惯有的紧张和沉默。不过,对于严寒之所在的班级,这似乎并不奇怪。 C市外国语学校的每一届都存在一个特殊的班级,它几乎是有钱人或权贵子女的专属所在地。之所以说是几乎,因为这个班嘛,还有条不成文的例外。 吴清佟是他们的班主任,平常这个时候说什么也都坐上讲台了,今天却还没到班。严寒之没多在意,自己只是在这儿混个时间而已。阳光逐渐炽热,耀得他眼睛微痛。他扯出稍长些的衣袖,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等严寒之醒来时,身旁却多出了一个人。 和他一样的校服,只是下身是套裙装。是个女生。严寒之揉了揉眉眼,将眼前的头发简单理了理。朝身旁的女生望去,细眼泛着淡光,悄悄靠近、轻声开口道:“同学,你踩到我的笔了。” 女生正沉浸在题海中,并没注意到身旁的动静。像个受惊的小刺猬,只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声音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一边起身,将脚下的黑色签字笔捡了起来。用手拍了拍灰尘,放回了严寒之的桌上。 难怪老吴今早来晚了,原来是例外来了。为了防止班级学生产生懈怠的想法,每届国际班都会有成绩绝佳的学生转来。 美其名曰,督促学习。不过对于班里的大多数同学来说,这个人只是用来增加某些乐趣而已。 严寒之盯着女生清秀的侧脸,觉得有些眼熟。他咧开嘴,向身后的贺峰靠去。“我同桌,叫啥名啊?贺蛋儿,你不介绍一下。” 贺峰正和旁边的人约着打游戏,听到严寒之的声音。慢悠悠地开口: “你醒啦,寒哥。” 又皱了下眉,快速答道: “你说例外啊,叫舒什么的。”一旁的狗友秦稻连忙补充道:“舒远。” 严寒之撇了眼舒远,除了课本的页数变了以外,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刚刚的话,这人应该全部听见了吧。严寒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沉得住气的女生。 希望她能够继续保持下去。他的眼底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饶有趣味的盯着舒远。 严寒之没有注意到,女生耷下的左手死死握着,连同裸露的大腿也直冒细汗。 舒远转学的时间正好赶了巧,今天是C外的校庆。只上半天课,下午有运动会,学生可以自行活动。 严寒之跟着贺峰去操场上转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无聊。刚想告诉贺峰,就看见那傻蛋又和别人打游戏去了。他拨了拨微微出汗的刘海,露出发亮的黑眸。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哟,例外竟然还在看书。你们说这稀不稀奇。”严寒之刚到教室,就听见了刘旭河的声音。言语带着几分流痞,是他一贯的风格。 刘旭河这玩意儿又在欺负人了,严寒之感到有些莫名烦躁,是他不曾有过的,都怪这晴日作祟。 教室里的刘旭河见女生没开口理会,他逐渐丧失了耐心。用力敲打女生的课桌,侧身仰头向周围的跟班示意。 “唰唰唰”、“唰唰唰” 是书本落地的声响,不小。严寒之猜测至少应该有五六本。 这闷葫芦怎么还不说话。 “你们想干什么?”舒远抬起头,眼神依旧清澈透亮,没有参杂任何怒气。 刘旭河抬起左脚,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毫无顾忌地踩在了舒远的桌上,顺着她的目光用脚慢慢摩擦。 “我也不为难你,叫声哥哥就行。”耸动的眉毛像条黑色的毛毛虫丑陋得可怖,刘旭河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嘴里发出自足的笑声。听得严寒之直打恶颤。 正当他准备打破刘旭河自顾自的幻想,女生的声音就响起了:“好。” 没过几秒,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妹妹。” 严寒之没忍住,扑哧得笑出了声,一只脚踏在门槛上,和舒远照了个正面。他顺势将身体靠在门侧,抬首漫不经心道: “哟,刘家大爷。在这儿排练什么呢,连妹妹都叫起来了。” 刘旭河恶狠狠地盯着舒远,面露难堪,眼睛恨不得将女生劈成两半。只是有严家二少在,他惹不起。刘旭河忙直起腰身,一脸尴尬的朝严寒之笑道:“没什么事,就简单欢迎一下新同学。”收敛好眼神,准备灰溜溜地离开。 严寒之收起笑意,伸手摸上自己的鼻尖,竖起中指。声音不复往日的散漫,重声说道:“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也不管刘旭河一群人怎么反应,径直走向舒远身旁,从后侧跨过,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眼底闪过戏谑,是和刚刚不一样的分贝:“喂,叫声哥哥。” 严寒之目光灼灼,一动不动望着眼前的女生。 只是,舒远并没有搭理他。眼前的女生微屈小腹、露出洁净的手臂,弯下腰身拾起散落的书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翻开刚才被打乱的书页。 严寒之往书页上盯了几分钟,才看清上面硕大的黑体加粗文字。 梦游姥姥吟流泪。 呵,小样: 想外婆了,就直说呗。 干嘛这么冷漠。 青年时期的严寒之就是一傻蛋。 何蛮十二:不行 何蛮回到和周乾深约好的公寓时,已经快到凌晨一点。 屋内很干净,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大概是陈设和装饰都是黑灰系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昏暗。何蛮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开灯。 白色的玻璃铜制吊灯孤独地挂在墙上,屋子内连墙纸都是黑色的。她有些惊讶,想起为数不多看过的恐怖电影,何蛮的秀眉又不自地蹙起,露出难受的表情。 呸,都是假的。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把最后一个灯泡也一并打开。亮光总能够带给人充分的安全感和自信,没有谁会否定。 “喂,你站在那里干嘛?” “我等你很久了。” 何蛮显然没料到周乾深在家,她捂住刚刚才恢复的心跳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吓死我了。” 周乾深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表情,他喜欢这种感觉。一种羊入虎口,却完全不自知的单纯。不过,现下他也有点困了。眉眼一挑,是和刚刚不同的颓丧,声音懒懒地: “阿蛮,我想睡觉了。” 何蛮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头发凌乱,不见平日的不苟和洁净。睡衣塌塌地从男人的右肩上侧垮了下来,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 她记得上次在厕所周乾深就是用这只手将她拉进去的。何蛮微微闭眼,小声说道:“你,你衣服没穿好。” “又不是没见过。” 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回应,平淡地就像喝水一样。何蛮清楚地感到此刻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加速流动着,从心脏直达大脑。她,好像又脸红了。周乾深总是有办法把自己弄得无话可说。 “那你先去睡吧,我可能还要一会儿。”逃避似的语气,令周乾深很想继续逗逗她。 只是他今天很疲惫,最近工作上的杂事令他有些烦躁。不然,按照以往的作息规律,他此刻多半还在清醒地做梦。 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会丢下何蛮。 “阿蛮。” “嗯?” “飞机要起飞了哦。” “什么?”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便将何蛮一下抱起,离开了地面。徒留着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和何蛮刚刚换好的拖鞋。雄壮的老鹰突破最后的防线,将孤零零的小鸡抓回了老巢里。 何蛮一时傻了眼,任由周乾深将自己裹进被子中。刚想说些什么,缓缓的呼气声却从身旁传了过来。她小心翼翼侧了个身,嘴里呢喃了两句: “周乾深,好像不太行呢。” 周乾深想自己只是有些困顿,就被身旁的小可怜贴上了不行的标签。 他倒要看看,明天谁先不行。 天色渐亮,何蛮觉得眼睛刺刺的。刚想睁开双眼,却发现背后抵着个硬硬的东西,隔得她有些难受。尽管她足够小心谨慎,那个东西却变得越来越大。 何蛮知道,它属于周乾深。 身后的男人却毫不掩饰地将何蛮缚得越来越紧,还硬生生将被子踢下了床。她不得已只能缩在男人的怀里,仍由他的碾压。 男人是故意的,周乾深早在何蛮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昨晚的那句话他有些在意。既然小可怜说他不行,他倒要好好证明一下。 虽是闭着眼睛,眼皮却灵活的左右突转。任由旁人怎么看,床上的男人也是醒着的。他悄无声息将何蛮紧握的双手慢慢拨开,牵引着放到了腰间。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睡觉。 “你明明醒了,周乾深。”她有些微微气喘,被周乾深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着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黑眸亮亮的,看得出他的精神状态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