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放置后被反吃(h)》 序章买了 他被迫在展示商品的舞台上只穿着破烂的衣服,让戴着黑色面罩的两名男子抓着肩膀,分开双腿。 为了不让他有力气逃走,卖家给他的食物不多,勉强能填饱肚子却常有一餐没一餐的,还因为天生的身材纤细而被鞭打,只为增加受虐的美感。 那头凌乱的深灰色头发更是让他显得无力,苍白又瘦弱的四肢佈满令人心疼的淤青,端正清秀的容貌还有带着些许不愿意屈服的意志的坚定眼神的那双碧绿色双眼,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主办人看见他依旧不低头也不展现应有的脆弱不堪,强硬地让他喝下了能保持清醒却动弹不得的药水,他因此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眼中的情感染上动摇且不安的灰暗色彩。 对此感到满意的主办人开始介绍: 「他是新来的,很漂亮对吧?价格从35万起跳。如果在看完表演后有兴趣,请出价购买。」 看过无数个像这样被标上价钱、在下流的目光中受到玩弄、被恶劣的买家虐待的商品的他,此时同样感到恐惧,想拒绝遭受如此不堪的对待,然而让他动不了手脚的药效还在持续。 戴着面具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丝毫没有因为他称不上抵抗的挣扎而同情,直接扯下了他衣摆下最后的遮掩,戴上白色的手套抚弄他的那处。 他看见自己挺起来的那处快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他人面前,落下了眼泪,闭上眼不去看台下惊叹、兴奋的目光。 脸颊红得不自然的他,拼命无视被看着受到羞辱还有感觉的羞耻,却止不住微弱的喘气声。 他快到极限之前,台下有个不仔细听就会淹没在吵杂声中的细小声音。 抚弄他的动作因为那个声音停下,制住他的手也放开了他。 「我要买...我出60万...」 他试着找出这么说的人,眼神充满祈求,害怕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最后,他和举着手的她对上目光,她低着头,一点也不像确实想买下他的人,反而像害怕做错事的孩子。 「这位小姐出60万,还有人要出价吗?」 「我出70万。」 「那我出75万!」 此起彼落的声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心里除了不安,只有希望别被伤害的期望。 「现在出最多的出90万,还有人要出吗?」 「我出...105万...」 「现场没人再加的话,就由这位小姐买下!」 突然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对她来说像在质问:买下他,真的好吗?一时的同情,需要付出这么多,不值得吧? 过了她犹豫不决还是决定买下的时间,主办人终于宣布: 「那么,请这位小姐收下他。请您到后台。」 他还不知道能松一口气的时机是不是现在就被拆下铁鍊,丢进了笼子。 无法动弹,只能承受的痛让他痛得难受,缩起身体,窝在待习惯后仍然让他讨厌的牢笼。 付完钱准备带他回去的她,来到他的笼子前,抱着膝盖坐着问他: 「我买错了吗?应该买吗?你是不是讨厌我这种不负责任的同情?我该怎么办?」 她走错地方,又是独自一人前来,看到了刚才的他,不想看到他那样就买了,然后不断后悔又害怕自己做错。 他对她的问题感到疑惑,想回答也回答不出所料,而她似乎不那么想知道答案,自顾自地拿出钥匙帮他打开铁笼,然后消沉地问: 「既然买了,我就要照顾好,但是我还不知道怎么照顾别人,很奇怪吧?」 又是个不打算得到答案的问题,但是他思考着她问的问题,为她说的不懂得照顾觉得担心,因为接受照顾的是他。 她一头灰紫色的长发随性地用红色缎带绑成马尾,头上戴着黑色的魔术帽,淡蓝色的双眼看似疲惫地瞇起,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服装是黯淡的灰蓝色连衣裙配上黑丝袜和脚上的白色靴子。 还不太能动的他,试着开口说话,苍白的唇稍微张开,用清晰却缓慢的声音问道: 「你...要...怎样...处理我?」 「...不知道。」 她回答后,拿出帽子里的药水,再重新戴好帽子。 「喝吧…这是解药。」 不太敢喝下去让他犹豫了,她看他不配合就收起药水,关起笼子并锁上。 铁笼的底部铺着一条粉色的毯子,整体的结构可以用四个字总结,大型狗笼。 她当然搬不动笼子,即使关在笼里的对方是个14岁的瘦弱孩子。 于是她拿出帽子里的绳子,一端绑在笼子的铁栏杆并打了死结,一端抓在手上。 之所以不打电话要求协助,只是因为收不到讯号,并非自虐、爱搬重物,或是想锻鍊身体。 她就这么一路拖着笼子走,好不容易移动了五步就有人挡在她面前。 「小姐,能请你把他送我吗?我家老闆想抓他回去,你搬不动就让给我,怎么样?」 挡住她的肥胖壮汉兇狠地要求她,手里握着一把有锯齿的小刀,嚣张地走向她。 「交出来比较好,懂吗?」 「不要。」 「哼!不过就是个小鬼,我硬抢也抢得过来,不听话就砍了你!喂!有在听吗?我把你弄成像那种骯脏的傢伙送去卖,一定更好赚,你别怪我不客气。」 「......」 他用粗俗的言语骂着她,一刀砍了过去,没料到她移动半步就闪开了那一刀。 「你以为可以闪过每一刀吗?我会一刀砍完,你给我别动!」 没砍中就气得失去冷静的他,为了洩恨,用力踹了一脚笼子,把他踢到墙角去,然后对着她的胸口刺过去。 他被关在笼里,只能待在那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对命运的怨恨。 以为可以逃离却要被带到另一个噁心的地方的不甘愿、对自身无力的埋怨、即将看见或许是个好人的她死去的心痛、背后未癒合的伤痕撞到栏杆的剧痛让他失控地敲打笼子,想逃离不想看见的情景。 然而,想像中的悲鸣和鲜血飞溅的血腥味并没有出现。 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击倒壮汉,全身毫发无伤。 「我赢了,但是没力气搬东西了。」 她坐在他面前,打开笼子,说道: 「你可以动就自己走吧。不跟我走,我也不会留你。」 「我不跟你走也活不了多久。」 「说的也是...我流落街头几天就会死了,更何况是你。走吧…回去帮你疗伤。」 她单方面地告知后,疲累地往出口走,嘴里唸着令人鬱闷的喃喃自语。 「差点就死了,这是要我死的意思吗?还是对我的报应?」 他则是跟着她走,手脚终于勉强能动起来的他,尽全力跟上她。 身高不高让他还必须仰望她,对她的实力有点崇拜而高兴地露出了尊敬的眼神。 ★因为很方便,就把她的帽子设定成有放东西的用途,不然一点武力值都没有,搞不好哪天写到有歹徒的剧情,她就半死不活了★ 第一章回家的路上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二章洗澡后共进晚餐(上) 他一下车就看到她家的大门装饰得多灰暗,黑色铁栏般的老旧大门上鏤空的花纹是扶桑、彼岸花、曇花、梅花、杜鹃,虽然他不懂涵义,还是觉得门阴森成这样不对劲。 在进房屋前一边走,一边看的他,注意到佔地辽阔的宅邸里种的花全是红白交错的彼岸花,房屋是哥德式建筑,对他来说既陌生又不温馨,和家扯不上关係,更像鬼屋。 他好奇地问: 「这是你的喜好吗?」 「嗯。又红又白很像过年,黑色在夏天会有点热,但是家里满凉的,不用担心。」 她推着怕他走路太累才用的推车,独自行走在为了运送物品才设置的轨道上(类似火车铁轨,从大门延伸到宅邸的门前阶梯),这么回答。 走到门前时,她打开推车上的门,让他下去。 她一手抓着他的袖子,一手按下门铃,鐘声般的铃声响起,门随之打开。 庄严的忧鬱风格让他第一眼就看傻了,以黑白灰和不时出现的鲜红作为主要的色彩,并使用羽毛、锁链、十字、复杂且华丽的花纹当作装饰的风格的设计佈满视线范围。 更令他惊讶的是,来回走动、认不出谁是谁的佣人都穿着不同的哥德风装扮,不妨碍工作却显得漆黑得诡异。 「这也是你的喜好?」 「也有爸爸和妈妈的。听说花了很多钱,家里还养了训练过的乌鸦,给佣人穿的是二手的仿製古董品,但是还是好看。顺便说一下,原本真的是一间鬼屋,除灵和净化、进行驱魔的加持之后,我们才住进来。」 「嗯…」 「所以,去洗澡吧,等一下要吃晚餐。」 「请问...要到哪里洗?」 她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回道: 「我的房间。如果是你,可以进去。」(因为是弟弟) 「可以吗…房间是很私人的地方。」 「我的房间不脏,没放日记,衣服也没乱丢,珍贵的收藏品都收在上锁的强化玻璃柜,钱也放在隐密的地方,摆出的摆饰不稀有也不贵。」 看她不在意,他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直接点头。 但是在走去洗澡前,她大喊一声(说话的声音很小,大喊的声音只到普通人说话再大声一点的程度): 「拿两盆热水和两双室内拖鞋过来!」 「是的!」 听见的佣人立刻送来两盆热水和两双室内拖鞋,他不知所措地慌张了,脸上的表情像「这是要做什么?看我太脏,要拿热水泼我吗?」 然而和他想的不一样,佣人让他坐在凳子上,恭敬地把他的脚放进温度适中的热水里仔细清洗,并为他穿上乾净的水蓝色室内拖。 在一旁看着的她则是拿着手机这种和建筑风格不合的东西,手指快速地点选横式画面上的选项,画风可爱得莫名不协调的画面上显示『请输入命令』,一隻黑色的凤蝶在画面飞舞,示意她手指移动的轨跡。 她在跑出键盘的画面对话框打上一句话:『我把买来的孩子带回来了,要好好对他。』 显示『收到』后,她把手机放进帽子,带着洗好脚的他走进位在二楼角落的她的房间。 看到她的房间,他又惊讶了一次,和房间外的装潢不同。 她的房间有着星空般的色调,深蓝色的天花板和墙壁描绘着繽纷的繁星,交织成奇幻的夜空。 而木质地板被漆成黑色,画着由齿轮、五芒星、复杂的图形所构成的魔法阵似的虹色渐层花纹。 堆在地板的物品反而让他觉得正常,装在没盖上盖子的纸盒里的厚重书本、画着图形的塔罗牌、手绘的彩色素描星座图、不知画了什么的画册、水彩和色铅笔、简易的魔术道具。 正当他看得入迷时,她对还没回神的他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室,用来睡觉的房间在那边的门后。」 「咦?」 他在她提醒前完全没注意到那扇她说的门,注意到之后立刻看过去。 那扇门是黑色的,掛着写上她名字的门牌(他不识字,看不懂),整扇门画着白色的蔷薇和线条简单的白色雪兔。 「你会魔法吗?」 「抱歉,我只会魔术和占卜,还有绘画跟外语,加上一点缝纫技术。」 「那样不够厉害?」 「不够补我的缺点。对了,你叫什么?」 她现在才想到没问他的名字很失礼,而被问的他露出为难的表情,不情愿地说出来: 「水月苍泪。」 「嗯…很可爱,小泪。」 「......才不可爱。」 「我叫露?黛莉尔。」 她把英语念成日文的发音不怎么标准,但他听得很清楚。 「好丢脸...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念不好。」(叹气) 露叹完气,继续说道: 「我的房间是两间合在一起,用一道门隔开的特殊设计,从这边的门出入,另一间没有门。还有,我家房间隔音很好,不开门的话,基本上听不到房里的声音。嗯…你可以把拖鞋放在房门前面吗?我不想让拖鞋上的脏东西弄脏我房间。」 「......」 他听话地脱下那双拖鞋,视线往下的同时看见她不知何时脱下鞋袜的双脚和一旁的粉色拖鞋。 看到他困惑的眼神,她补充说明: 「我刚才趁你洗脚的时候顺便洗和换的。再跟你说一下,我们家可以穿室内拖走动,但是为了不难看,设计成类似凉鞋的样式。」 「嗯…」 「好了,去洗澡吧。」 她带着一次接受太多资讯而愣住的他走进房间。 微凉的地板让他颤抖了一下,习惯后才大步向前。 他的视线不时看向脚下的图案,发现碰了也不会掉漆就安心地踩上去,偶尔看到喜欢的构图就多看几次。 来到她的门前,他恢復紧张感,做好门后又是另一种风格的心理准备。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惊讶,因为门后的装潢不同于哥德式的黑暗氛围,是灰与白的,黑暗逐渐褪色的简约风格,除了带着少女气息的动物玩偶和床铺多少有点色彩跟人情味,几乎可以说是以简洁俐落为主旨的设计。 他看着角落的玻璃柜里的几样收藏,像在讶异她有喜欢音乐盒的嗜好,露出疑惑的表情。 粉色书架、白色衣柜、白色书桌、白色床铺、白色地板、灰色墙壁、灰色天花板、黑色古董时鐘、黑猫玩偶、老鼠玩偶、散落在木製矮桌的童话风茶具,彷彿在呼应拥有者的个性,灰暗中还是有一点少女的纯真和爱乾净的气质。 ★好想快点写到主角喜好和有其他设定的地方啊,无存稿地奋战中★ ★用那些花纹只是想表达灰暗度,所以去查了不吉利的花,选了我觉得好看又感觉能看出花形的★ ★没想到描写她的房间耗了这么多字数,临时想出来的设计果然需要更多说明来表达。他的名字实在是让我不好意思写全名,以后用泪代称★ 第叁章洗澡后共进晚餐(下) 她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房间,眼里没有抗拒让他人看见爱好的彆扭,但是有一点介意自己的房间能不能被接受,或许这种心情就像「我不在意你怎样看,可是至少不要彻底拒绝」的矛盾心态。 让她回神的是他的提问。 「请问,我的衣服要怎么办?」 「先暂时穿我小时候的衣服,之后再买别件。」 她松开他的袖子,走去打开衣柜的抽屉,从摺叠好的服装里拿出一件以她现在的体型来说太小件的黑衬衫和白色长裤配成一套,不过或许是觉得让他穿这种风格不太搭,就放回去,重新再挑了。 最后,她选出附黑色背心的白色长袖上衣和深蓝色的格纹短裤,站起来拿到他面前,问他: 「小泪,这套怎么样?」 他一眼看出这套衣服实在比自己身上的好上不知多少,丝毫不嫌弃,直接点头。 「…你会自己洗澡吗?」 但是她下一个问题问倒了他,让他回想起即使身上有伤,卖家叫来帮他清洗的人还是粗鲁地随便洗一洗,害伤口更痛或破皮的时候,尤其是夏天洗过澡又被太阳晒伤的疼痛感和冬天得撑着不倒下的恐惧。 他害怕那样的疼痛,却不得不忍,不然会挨打。 迟迟不回答的他让她担心起来,她拿下帽子并脱下手套,一起放到床上。 「我帮你洗吧…我虽然不太能做家事...洗个澡还是可以的。」 「...不用,怎么能让你帮我?我可以。」 「真的?」 「大概。」 他没自信能说自己一定可以,因为他没办法完全避开自己的伤口,也没用过一般的浴室,之前都是在桶子里被温水和粗糙的毛巾擦洗的。 所以他硬着头皮接受,勉强答应,想相信她不会那么对自己。 进到浴室后,他脱下衣服,坐进浴缸,脸颊泛红,遮掩着自己的下面。 她头上明显的那一撮呆毛因为没有帽子遮住,轻微的晃动,表示紧张。 「我...会努力的。」(语气变僵硬) 她拿起莲蓬头,转成温水的热度、强度不高的水流,冲在他的头上。 整个洗澡的过程大致如下的惨况: 他的头发不常梳而打结,她想用手梳顺却不小心扯掉没打结的→洗到他的背,他觉得满意却因为乱动而被按到最严重的瘀青,痛得流泪→洗到双脚被碰到新的擦伤→洗到双手还算没事→冲洗臀部害他害羞到不敢看她→他自己洗下面,发现她盯着看而吓得撞上浴缸,伤口更痛→好不容易洗完,发现没拿浴巾,站着等到拿来时冷得发抖→换上衣服。 穿上衣服后,他觉得有点紧,推测是她以前比他娇小,却又想像不出她以前的样子。 她用吹风机吹乾被水弄湿的裙摆和袖子时,他好奇地移动目光,看着他以前没看过的东西。 在他的想像中,他以为她的房间会和那些喜欢奢华的有钱人一样,盖得很大一间。 所以当他看到她比一般人的房间小一点,像个秘密基地一样的房间时稍微吓到了。 虽然家具还是比一般人家里的更豪华,但是却和喜欢只装自己重视的东西到小小的玩具箱里的孩子不想再装什么多馀的物品一样,装满就不多放东西进去了。 「小泪,你的房间也可以装饰东西。」 「可以吗?」 「嗯。不过,要等以后有空。现在先去吃晚餐。」 她戴上手套和帽子,带着表情透露出期待却不知道的泪走出房门,眼神少见地柔和了许多。 来到餐桌前,他不明所以地盯着餐盘,来回看着她的晚餐和自己的晚餐。 「为什么不一样?」 「嗯?」 她吃的是按照她的喜好调味,维持在健康标准的中式料理(看心情换口味,今天中式)。 而他吃的是避免他在营养不良的状态下吃油腻的食物而胃痛才调味清淡的白饭、青菜、洒盐的烤鱼。 「健康问题。」 她给的答案让他理性上确实明白,舌头却不接受。 讨厌水煮的青菜会有的苦味的他,光是吃进一口,表情就跟吃苦瓜没两样。 她吃饭时拿下帽子,呆毛晃来晃去,挑出蒜头、葱、薑丝,跟他一样在某方面特别挑。 一旁的佣人无奈地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两人,内心很有默契地一致想着「不愧是小姐,不管带回来的是人还是动物都跟她一样挑食。」 吃不下那碗青菜的他,彻底放弃,只用鱼配饭。 她吃完自己的晚餐后,把他那碗青菜拿来吃。 看到她脸色不变,直接吃完菜,让他忍不住问: 「你不觉得讨厌吗?」 「我讨厌的不是这个。但是,小泪,多吃一点才会长高。」 「可是...我不喜欢吃那个。」(150公分,怕苦而不接受) 「不吃的话,会跟我一样矮。」(155公分的某种骄傲) 他看向一坐下来就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她,心里的自尊燃起来:比这女的矮,我真丢脸,是她要仰望我才对。 于是,他拿起手边的一大杯牛奶,开始喝到饱。 而她为了补记忆力和个人爱好,吃起端过来给她的鱼,炸的、蒸的、烤的、煎的、红烧、糖醋都吃,总共6条(小)。 结束晚餐后,她擦了擦嘴角,带着喝太饱的他走去找他的房间。 他第一眼看到他被安排的房间(二楼,上楼之后看到的左侧第一间),心里冒出无数个疑问。 单人房?暖色系?家具全都有了?床这么大?我住这么好?比她住的角落更好走到? 「小泪,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弟弟了。」 「可以吗?我这么...来路不明...还接受那么多东西。」 「可以。我爸妈对路边捡来的野狗都比我对你更好。啊…不是说你比狗还不如,是我照顾得不够好...这间是给年纪小的客人住的客房,有整理过,但是还有些东西不齐全。」 他看着能算高级套房的这间房间,不懂这还有哪里不够。 比他想更多的她,举出例子: 「衣服、玩具、点心盒、瓶装水、暖桌、教科书、零用钱,重要的几样就这些吧,明天请人送来之后,你就跟我去挑衣服和逛街吧。」 「逛街?」 他想到被买下的奴隶穿上主人挑的服装并戴上狗鍊,带去情趣版的逛街的情况,忍不住颤抖。 她不明白他的烦恼,天真地问道: 「很冷吗?要不要开暖气?」 「不用。请问...你说的逛街是?」 「吃早餐、买东西、吃午餐,然后回家。」 「这么正常?」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买手机?护肤?美容?旅游?逛珠宝店?还是去宴会?」 她不知为何举出了家里穷到被卖掉的人不会想到的东西,让他又一次思考当机。 「不用。」 「真的?我之后很忙,不一定有空陪你做那些喔?」 「不用。」 「那就晚安了。记得刷牙和早点睡。」 ★放置都是在习惯相处后才会显得特别让人烦恼的吧,现在还在相当于热恋期的叁个月内★ 第四章出门吧...Zzz(上) 我目送她离开后关上房门,去仔细看房间的摆设。 真的好奢侈啊…不管是哪个东西,看起来都好高级。 话说回来,客房盖得像木屋,在黑暗系的屋子里看起来不太搭。 她的房间也很漂亮,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看一次。 不过,她到底几岁啊?比我高一点,是差了一、两岁吗? 可以花那么多钱,也让我好羡慕。那些是零用钱还是她自己赚到的,我有点在意。 我趴在被子上,回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她买下我的时候的情况:丢脸,被别人摸着那里,受到她的同情。 在笼子里看到她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担心的表情:紧张,被退货会害我再受虐的。 她和别人打架:不高兴,第一个要买我的人怎么可以死? 到她家:一直吓到,不清楚她到底多有钱,设计师又是谁? 洗澡:讨厌被看身体,就算她洗得已经算舒服了,痛的时候还是很痛。 吃晚餐:知道不能挑,但是有我不喜欢的菜,吃不下去,所以她吃下去的时候很感动。 可是比她矮的事实刺激了我的自尊,不想输给她就喝了牛奶,结果喝太饱。还有,看她吃鱼,实在很担心她会吃不下。 现在:吃饱了想睡,可是在意被她当成弟弟的奇怪感觉,又有点睡不着。 我跟她长得完全不像,甚至才刚认识,她真的不介意多一个陌生人在家里? 想着想着,我已经累得想睡,明天还要出门,现在也没事做,不如休息吧。 我走去房里的浴室,打算漱口完就去睡,没想到连个浴室都能弄得很高级。 圆桶状的白色浴缸大得可以容下四个人,沐浴用品的种类和品牌多到我差点混乱,地板跟墙壁还非常乾净,让我愣了一下才回神,想起正事是刷牙后才到洗手台。 刷牙这种事,我还是会的,不过,已经很久没自己刷牙了,之前都是被抓着,随便刷个几下就了事。 我叹了一口气,明明不想再想起来,看到有关的东西还是会有点阴影。 自己刷牙的感觉真好,我满足地鑽进被窝这么想。 枕头软得刚好,被子温暖到我不想起来,比起躺在只铺毯子的铁笼舒服几十倍。 我很快就睡着了,安心地睡到天亮。 早上醒来,我看向时鐘,显示着7:30,我很久没睡到这么晚了,平常都一大早起来赶路,根本睡不了太久。 但是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在我房间,坐在红色的双人沙发上打哈欠。 她瞇着淡蓝色的双眼,像个熬夜的病患,头上的那一撮头发(呆毛)也没精神地垂下来,穿着的黑色洋装更增加了她垂头丧气的感觉,深水蓝的缎带装饰在她的裙摆上垂到脚边也有气无力的。 看到我醒来,她把手伸进拿在手上的帽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钱包),放到我的枕头边。 她的帽子也是个谜,虽然很方便,但是真的不会重吗? 我无视那个问题,坐起来打开那个有拉鍊的浅蓝色袋子,重量不是很重,大概是手掌大小的尺寸,正面和反面各画了两根白色的羽毛,似乎是手工製作的,缝线的技术比市面卖的还差一点。 里面的东西是一小叠钞票(几千块)和几十块的零钱,还有记帐用的白纸跟有笔盖的短版原子笔。 「小泪...这是零用钱...钱包的款式怎么样...我做得不太好...顏色是选大部分男生会接受的...」 她好像真的很想睡,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是熬夜为我做这个吗? 「我觉得很好。可是你不去睡吗?」 「嗯…我早上都起不来...所以完成之后走来...睡一下等到早上...更好准备出门...刚才我醒来...先刷牙洗脸了...你好了再叫我...Zzz」 她一说完就缩在能容下她的沙发椅上睡了,帽子就这么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我看她睡得很熟,动作尽量放轻,简单地洗漱后坐在她前面的椅子,等个十分鐘让她多睡一下。 仔细一看,她长得满可爱的,如果和其他有点姿色的女孩比也不会输。 那头灰紫色的长发梳得很整齐,却随意绑成不至于松散的马尾。 适合戴眼镜的细长双眼不睁开的时候像没戒心的慵懒狐狸,左眼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让她看起来比同龄的少女成熟。 她白皙的肌肤和雪一样白,配上深色的衣服特别明显,身材又很娇小,要是我再长大一点,就能轻易抱起她了吧。 而且,那纤细的手脚原来这么好看,摸起来一定很光滑柔软吧,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臂,想确认触感。 那隻手和外表冰冷的样子不同,有着温热的体温,比我瘦弱的手温暖,我一时之间惊讶得忘了放开,她一醒来就看到我摸着她的手。 她不解地看着我,过了不久,那隻和左手一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从我手中挣脱。 「很冷吗?我叫人拿外套。」 「不是冷。」 「那就好。嗯?你不用介意吵醒我,我早就该醒来了。」 「嗯…」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群人搬了一堆东西(是她昨天提到的)进来堆在地上,迅速地整理成有走动的空间、不拥挤的样子再走出去,门也顺便关了,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就结束工作了。 「请他们动作快点是想让我们尽快出门。」 「嗯。」 「来抹药吧,包扎我也会。」 「我自己可以。」 「背上的没办法自己涂。还有,确认伤口在哪...我才能注意。」 她说的很对,而且,我要听话才不会被赶走吧。 我背对她,脱下上半身的衣服,好冷、好讨厌有人盯着看。 「...我请人教我教到会了,不会很痛。真的受不了就等几天再抹。」 「嗯。」 第一次涂药,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因为听说很痛,有点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些长得比我好看,幸运地被照顾得很好的孩子的传闻。 他们被卖到喜欢完好无缺的货色的有钱人家,一受伤就有药能抹,伤好了之后又是那么好看。 我曾经羡慕至少他们是被好好对待的,但是被卖到这里,我说不定更幸福。 一想到这里,我就害怕习惯后又回到那个地方,一边度过在等着友善的买家前不断痛苦的日子,一边害怕被有问题的人买回去,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害得本来不痛的地方被弄痛了。 「药涂好了,绷带也缠了。嗯?你怎么在抖?」 「没什么...只是刚好想到讨厌的事了。」 「讨厌我碰你...讨厌我帮你涂药吗...?」 她收起小型医药箱后,露出「我不在意,只是有点消沉」的表情。 我又让她不高兴了吗,心里突然有一阵痛得难受的感觉,我急忙解释: 「不是讨厌。」 「...嗯。」 ★写到这里我才想到,为什么我不用他的视角啊,要多写番外描述了★ ★我早上也想睡到7点半(平常6点多起床准备上学),每天睡到自然醒,上学时间可以订在八点,不用担心迟到被罚★ ★对新作总是充满热情,但是...其他文没什么更,本末倒置了★ 第四章出门吧...Zzz(下) 我不确定她有没有恢復精神,从表情看不出来。 总觉得她有点让人担心,明明帮我考虑了那么多还嫌不够。 我遇到讨厌的事,在事后还会想起来,那也不是她的错。 连因为遇到她这么好的人而开心也没表现出来,是我不对。 「...其实我、我很期待跟你出门,想出去逛。」(不违心,可是太久没这样说话,害羞) 「你期待吗?那么,今天让你吃喜欢的东西。」(隐约微笑) 对她撒娇竟然有用,原来给期待就能让她开心。 看到她不常(?)露出的笑容,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莫名可爱。 她稍微移开目光,侧脸泛红,眼神像被弟弟夸奖的姐姐,不,或许就是吧。 虽然我还没认为她是我姐姐,毕竟还没习惯。 喘口气整理一下心情、穿好衣服并确定她涂完药的伤口不痛后,她突然靠近我,这么问: 「小泪,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肉。」 「还有吗?」 「甜的麵包。」 「不能吃太多,但是会让你吃。」 她真的会给我吃吗?那么好吃的东西,我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以前偶尔吃到哥哥姐姐分剩的肉和麵包的机会不多,让我每次吃都觉得感动。 小时候在家里吃的几乎都是马铃薯的燉肉、咖哩加的蔬菜比咖哩多、又乾又硬的馒头、卖剩的没什么馅的包子,到现在还是个比奴隶生活吃的稀饭、有加和没加蛋跟肉都差不多的汤泡饭好。 而她竟然要带我去吃肉和麵包,谁来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傻笑着快流出口水,因为饿扁的肚子需要食物。 她看着我的蠢样,露出溺爱(其实更像「这孩子需要我...好可爱~」)的眼神。 出是出去了,可是她身边用来搬东西的佣人太多吧? 需要五个人来搬,她是打算买多少? 顺带一提,她让我穿着皮鞋,我不太习惯,有点在意脚下的触感。 我仰望着她稍微低下头而遮到视线的侧脸,看着看着,她的目光注意到我在看她。 「小泪,你一直看我,是想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想问,你还要买什么?」 不用恭敬的语气对她说话,她也不在意,所以我改了。 可是她听到我这么问,停顿了很久才回答: 「私人用品和你的衣服。本来是想把四季的衣服都买好,但是我忘了小孩子长得快,现在买好也不能穿多久,不小心带太多人。」 「你是大人了吗?」 「18岁。可是还在长的时候没好好顾身体,长不高了。」 她没顾好自己才没再长高?虽然不是重点,我还是莫名在意。 我哥和我姐都比我高,所以从小我就一直在意身高,想俯视别人。 没想到,终于有机会超越却是因为对方没有好好长才让差距不难超越。 看我沮丧,她的表情又变得为难。 「我太高了吗?可是再矮下去,我连书架上的东西都拿不到了。」 「不是...是我太矮,想再高一点。」 「那中午吃焗烤吧,再配牛奶和起司锅,我会让你超越我的。」 「咦?」 「你还有机会长高的,我会努力。」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热情,但是动作却不协调地往前倒,明明没有绊到任何东西。 我马上撑住她,不让她跌倒,她才勉强恢復平衡,好好地继续走。 「...又差点跌倒了...很没用吧…」 「只是意外,没事。那个...你看,有卖衣服的店,要去这间吗?」(随便指向前面刚好看到的女装店) 「你比较喜欢女装?我可以接受。长大后就不好穿了,趁现在多穿,可以喔。」 什么?可以接受就算了,毕竟一些女生就是喜欢看男的穿这种衣服。 但是我不想穿啊,已经穿够多了,就算穿了,被卖的时候还被嫌布料太多、不够煽情,没被买走。 我看着那一整排轻飘飘又可爱的洋装,怕她说要我穿,那我至少要选正常一点的。 「我指错了...抱歉。」(手顺势放下) 「没关係。我们要去的店刚好在隔壁。」 听她这么一说,我看向隔壁,结果隔壁是一间装饰莫名华丽(各种风格融合在一起却协调到诡异),比我指的女装店更像女装店的奇怪店家。 「是正常的店,装潢只是店长的爱好。」 「嗯…」 走进店里,我发现,这根本不正常。 从普通的衣服到礼服、睡衣、和服、旗袍、内衣裤、情趣版的服装、疑似角色扮演用的魔法少女装之类的都有,甚至连和服装搭配的饰品都有,袜子、鞋子、帽子、手套、外套、包包、项鍊、刀、剑、魔法棒(?)、假的动物尾巴也摆在架上,其他我搞不懂的东西还有很多。 「你选吧,更衣室在那边。我坐着等,时间很多,不用急。」 「可以吗?」 「嗯。这间店东西多,可是价格合理。」 感觉要从这么多衣服里面挑,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她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想看我穿奇怪的衣服,反而还快睡着了,是椅背撑着她才没往后倒。 我只好和待在我旁边,类似提东西和护卫的两个佣人逛起这间大得离谱的店。 嗯…秋天穿点保暖的好了,我拿了几件比较厚的长袖上衣和想在冬天穿的毛衣,还有一些长裤。 外套也拿了几件,一件黑色连帽外套和蓝色的普通款,冬天的大衣也顺便选了两件。 另外还挑了黑色手套、长短袜、装东西用的红黑格纹侧背包(出门可能用到)、黑色短靴、红色拖鞋、蓝黑色运动鞋,考虑到会再长就都选了大一、两个尺寸的。 为了省时间就不试穿了(前几天刚量过尺寸,我还记得),我直接走回她等着的地方。 但是她不在,佣人说她看到喜欢的顏色和款式,去试穿衣服。 所以我坐着等,无聊地看着佣人拿衣服去结帐,心想:真是敬业,出门也穿得像要去宴会一样。 我的耐心不算太差,就这么等了二十几分鐘,等到肚子都饿了才觉得快等不下去。 她选了太多衣服吗?被人袭击了吗?是不是走丢了?我要不要去找? 越想越担心,我不顾劝告,直接走到更衣室敲门,敲完全部的门都没回应(总共叁间)。 「你在里面吗?没事吧?」 问完后还是没回应,我试着开门看看(拉开一点缝隙,勉强能看到里面有人)。 第一间好像有人,微弱的打呼声从里面传来,我再把门打开一点就看见她睡在应该是用来放衣服的白色椅子上,只穿着内衣,衣服全都摆在桌上。 ★我又在想服装虐自己了,画不出来又喜欢看,然后没钱买又不适合,到最后变成想让角色穿各种衣服,又爱又虐的感觉★ 第五章看到了。去吃早餐吧 正要叫醒她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个男店员经过附近,怕他看到她没穿好衣服的样子,想说先关门。 可是她快摔到地上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头还歪向一边,再往左边倒就危险了。 我迅速走进更衣室,关门并锁门,用双手撑住她,调到挺直身体的坐姿。 好不容易终于安心下来,我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靠她很近,手摸着她的肩膀,还因为她坐下来的关係,姿势像在抱她,同时我也注意到她刚好醒来。 「Zzz...嗯…小泪...你是进来试穿的吗?」 「不是...」 该怎么办?我不敢看她了,但是又有点想看。 她穿着黑色的半透明蕾丝胸罩,圆润的胸被包覆在胸罩里露出一半,从他的角度看,隐约能看见双峰间的乳沟,她却毫无自觉。 低腰的黑色蕾丝内裤点缀着蝴蝶的刺绣,优雅而华丽,同时引人遐想地勾勒出她腰部纤细的曲线和顺着背部往下的弧度。 他以前曾经看过的女性身体有比她更丰满的身材、更娇小脆弱的模样、更加动人的长相的类型(穿衣服的),此时的他却觉得她更美,移不开目光。 她则是歪着头,天真地问: 「是要我帮你换衣服吗?我昨天训练过两个小时,不只能帮自己穿,也能帮别人穿了。需要吗?」 「不是...唔...那个,你快穿好衣服吧。」 「嗯。」 点头后,她穿上原本的衣服,拿着试穿的上衣和裙子走出更衣室结帐。 他低着头跟上,心里混乱得没心思注意其他事。 我在离开店里之后,还是忘不了她在更衣室里的样子。 不应该这样的,我怎么会害羞,明明看过更难为情的东西(虽然不想看,是被威胁得学服侍技巧才不得不看)。 话说回来,她为什么不在意被我看?是因为我是小孩吗?还是她本来就没戒心? 「...到底是...为什么?」 走在她旁边的我,左手的袖子被她抓着,勉强不会走丢。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原因,可是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不清,脚好像踩着地,又好像没踩到。 好晕,眼睛怎么睁不开,她在哪里?我看不清楚,前后左右快分不清了。 昏过去之前,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前面有一个不稳的支撑在撑着我的肩膀,让我连这种时候都要担心那个人会不会跟我一起倒下去。 醒过来时,我吓得差点又晕过去。 她跪在我脚边的一块布上,下跪的姿势比我标准,头上的帽子放在她的身后。 我坐在类似露天咖啡厅的椅子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不知道跪了多久的她,心里受到的惊吓超越了进那间服装店的惊讶程度。 让她这样跪,我没那个资格。 「你快点起来,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 「我做错了。我果然不会照顾人,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还这样。」 「没关係,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应该先让你吃早餐再逛的。唔...脚麻了,我起不来。」 她的脚微微颤抖,脸惨白到感觉比我惨。 「你...等了多久?」 「你昏倒后,我餵过你糖水,但是我什么都没吃,一直在等你一起吃。等了一个小时。」 啊,还真的比我惨。 她的身体就是这样才不好的吧,老是为一点小事担心,甚至可以因为想表示歉意就跪着等一个小时。 害得我都快跟着跪下去求她起来了,旁边的佣人盯着看的目光真的好沉重,不断刺着我的羞耻心。 她竟然还觉得不够,主动提出: 「我来餵你吃,等你吃完再换我吃。」 「不行,你都等我等到现在了,再不吃饭也会出问题。」 「吃吧…我有为了工作就忙到一天吃一餐还持续叁天的时候,没事。」 「你至少坐着...跪着不好看,而且...有很多人在看。」 她点头后坐到我旁边的座位,拿起汤匙餵我吃饭。 我看着汤匙上配料很多的稀饭,吹凉还冒着烟的那一口,然后张嘴吃下去。 蛋花、葱、豆腐、煮烂的蔬菜、切碎的猪肉片和稀饭混在一起,很好吃。 菜煮烂就没那么苦了,猪肉的甜味也很好,我高兴地全部吃掉。 虽然很在意她一天只吃一餐还持续叁天的事。 「还有烤鸡腿和奶油麵包,你想先吃哪个?」 「我...可以自己吃。你也饿了吧?」 「先不用。」 「我餵你,你不吃饭,我会担心。」 这句话是真心的,不过也有一点是因为站在她身后的佣人用眼神施加「我们家小姐该吃饭了,怎么不快点叫她吃?」的压力。 「你是个好孩子呢…餵我吃鱼吧。」 「鱼?」 「我记性不好,想多吃鱼。」 「嗯…来,啊…」 这样餵她,感觉好奇怪,有点太亲密了吧。 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吃饭的样子就想到兔子之类的小动物。 她表情没变,看不出是喜欢还是觉得味道普通,就只是稍微动着嘴,不说感想。 该不会是吃太多鱼,结果吃腻了? 我不安地看着她,碗里的鱼肉拌饭(放入炸过的鱈鱼后淋甜酱汁的饭)还剩很多。 「小泪,为什么盯着我?」 「只是在意。」 「我吃得完,你可以专心吃。」 她说完后,用她的汤匙盛起一大口饭塞进嘴里,鼓起的脸颊和她的表情不合,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跟着吃了起来,觉得现在和我期待的温馨的情景一样,让我很高兴。 吃完早餐后,她带我去逛街。 刚才吃的东西比以前好太多,只吃到6分饱的程度,我就满足到觉得连脚步都走得更轻快了。 肉又软又甜,麵包的奶油也好吃到我想再多拿几个来吃。 而她,吃完她点的饭和温的奶茶没多久(十几分鐘)后就睡着了。 我没有可以聊天的对象,在她请来接送的轿车上坐着等也是无聊,就随便看了一下窗外的街道。 大概是逛的过程太奇怪,就算才十分鐘多,我也忘不了那样的情景,又想起来了。 她买东西的方式虽然不是把架上的东西一次包下来,是把喜欢的一次全买了,我也忍不住吓一跳。 要说有仔细挑,看起来也不像,她的品味很像黑白的都买了,但是一些顏色繽纷的也买,好像没有特别喜欢哪个,图案跟花纹多到我都看得头痛了。 买这么多东西,会塞满她的房间吧?我拿着她请人印出来的目录,算了一下有几页,结果总共一页十项,有十页。 她会想要那么多东西吗?看她没特别想要什么的样子,其实也是喜欢买东西的类型啊。 而且,买的有很多都是我喜欢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 有飞机模型、旅游杂志、名產週刊、抱枕、可爱的泰迪熊,有那么多款式,害我忍不住心动了。 第六章感动了 回到她家后,她跟着我回到我的房间(还是经过惯例的洗脚、换鞋子后才进屋子)。 午餐被她稍微延后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于是,我坐在床上,看着她说要自己动手的处理方式。 她换了一双手套(黑的)之后,拆起叠成山的礼物盒。 「小泪...你喜欢吗?我买了很多东西要送你。」 「全部?这么多,我不能收。」 「被拒绝了啊…也对,我没考虑你会不会想要...我又用错方法了。」 她低下头,默默地把她手上刚拆完的礼物收进盒子,重新绑上缎带。 「等一下,我会收的。我只是不知道你送我这些要做什么。」 才刚在心里说过喜欢就马上收到,连圣诞老人都没这么厉害。 离圣诞节还有一段时间,我的生日也还没到吧。 我很喜欢,也很想要,可是突然得到那么多礼物,我不回报不是很失礼吗? 可是我买不到她喜欢的东西,帮她做事的佣人也多到不需要我帮忙。 「小泪,我希望你长大以后是个可靠的大人,不要像我这样。所以,我要从现在开始,进行教育。为了这个,我熬夜学了很多。」 「很多?我、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当然。以后我要亲自教也没时间了,我想趁现在多看你长大的样子。」 做到这样,已经不像姐姐了吧? 我疑惑地问她: 「你要教我什么?」 「至少教到国中的程度。我会配合专业的老师好好教你的。对了,我连户籍也帮你办了,有请人帮忙查过你的资料。以后可以帮你庆祝生日了,开心吗?」 「我可以抱你吗?」 做了那么多事,就只为了我可以正常过活,我开心到想抱紧她了。 虽然很在意她调查到多少、会不会是因为可怜我才这么做,我还是感谢她。 我走过去用力地抱紧她,想表示我现在感动的心情。 她的动作立刻僵硬,我难得高兴到忽略自己对碰到别人的反感去抱一次别人,她竟然讨厌? 我没有期待会被爱乾净的她喜欢碰或给我好的回应,但是我心里的某处痛了一下。 「小泪...我不讨厌你抱,只是不习惯。」 「外国人不是常常这么亲密吗?」 「我只是一半的,去国外留学叁年的时候也不常出门,只有表演训练和上学才出去。偶尔去国外旅游也是趁工作的空档顺便去的,而且我的打扮和长相不受欢迎。」(是穿的全身黑、面无表情、专心做事造成的) 「留学?你自己去吗?」 「有同年纪的女保镖跟着,还有佣人负责照顾我。」 我专心地听着她讲,很好奇她在国外学东西的样子,是笨手笨脚地常打翻器材还是认真学习时偶尔恍神呢? 听着听着,我开始觉得贴在她身上的触感有点舒服,又热又软,近距离听她的声音也很放松,捨不得放开。 她的动作也不僵硬了,我得寸进尺地蹭上去,她让我躺上她的膝盖,继续拆礼物。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规律的轻微声响,我想睡几分鐘就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没闭眼,或许就不会漏看她露出的觉得遗憾的表情了吧。 张开眼睛时,时鐘上的时间已经接近12点半,我躺在能缩起身体躺着的沙发。 她在哪里?我移动视线,看到她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休息(有铺一块布),裙子底下的内裤露了出来。 因为刚睡醒,我的脑袋不太清楚,下意识地说出: 「内裤...露出来了。」 说完后,我清醒过来,遮住嘴巴,怕她听见我说的话。 「小泪...你醒了啊…以后看到有人不小心露内裤,记得假装没看到,背对着看别的东西。」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你没生气吧?」 「没有,你会看到是我太没戒心,习惯不穿安全裤。」 她站起来,走到我旁边,转移话题: 「我帮你把东西摆好了,要是不喜欢,我会重买,把这些拿回我房间。你...喜欢吗?」 对了,礼物盒都摆到房间的角落了,那东西呢? 我坐着看她摆的怎么样。 要摆那么多东西很辛苦吧,我哪会嫌弃。 他睁大眼睛,走去看清楚这到底还是不是他的房间。 好几隻顏色深浅不同、尺寸不一的泰迪熊摆在房间各处,书桌上、床上、柜子上、她待过的墙角附近、还有一点空间的木製书架。 书架上多放了字典、图鑑、百科、星座和血型的书、猜谜本、益智迷宫图册、绘本、週刊、杂志、相簿、笔记本、职业详细解说、画册、有关青少年的书、组好的飞机模型。 书桌摆上更多课本和讲义,还有装饰品、笔筒、桌上型收纳柜。 床上的枕头边各摆了一隻和她跟他的造型相似的白色泰迪熊,纯白的被子上放着黄色的星形、蓝色的长方形抱枕。 玩具箱装满积木盒、拼图、桌游、顏色繽纷的扑克牌盒、叠叠乐、魔术方块、彩绘用具。 点心盒被拿走,换成保险箱,密码写在便条纸。 「摆完这些花了多久?」 「一小时多,排顺序和搬角落的那隻大泰迪熊,还有把你搬上沙发花最久。」 刚才还很空的房间突然放满东西,像住了一段时间,让我一时愣住,忘了说感想。 「小泪,我们去吃午餐吧,吃饱之后才有力气做事。」 「谢谢你做这么多...可是可以...先让我擦眼泪吗?」 「手帕送给你...要我帮你擦掉吗?」 「我自己来。」 眼泪一直流出来,好丢脸。 我拿着她给我的还有馀温的白色手帕,擦掉眼泪,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有哭声也没有哽咽,眼泪却不停地流,沾湿了手帕和我的手。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手抱紧我,连她的衣服也弄湿了。 「可以了...走吧…」 我哭完之后,想快点走,怕她的衣服留下我眼泪的痕跡。 「小泪,谢谢...」 明明是我造成她的困扰,她为什么要道谢?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像在为找到了重要的东西庆幸。 ★上一章的重点不是早餐,我真是不会帮章节命名★ ★故事开始的时间在秋天,大概在九月底的时候★ 第七章她的理想教育(养成) 哭得太突然,害我感觉心情变得很奇怪。 她为我做的太多,害我忍不住哭出来。 但是,她笑的理由,我还是不知道,问了她也没答案。 不过就算我不懂,隐约能察觉她和一开始不一样的违和感让我不安的事实绝对不是错觉。 这一定重要到我必须注意吧,我有这种预感。 「小泪...吃饭了。」 「......」 「加的牛奶和起司太多了吗?」 摆在他面前的是焗烤千层麵(小盘的)、起司锅(一人份)、沾起司的配料、奶油蕈菇浓汤、草莓蛋糕。 她吃的则是奶油培根义大利麵、猪肉捲饼、水果沙拉、炸鱼(洒胡椒的鱈鱼)。 让他犹豫的是配料:香肠、吐司、香菇、烤马铃薯(条)、炸鸡、烤猪肉、蔬菜,还有换口味用的沾酱(番茄酱、咖哩酱、柠檬酱、糖醋酱)。 我的敌人果然还是蔬菜。 花椰菜、青椒、小黄瓜(醃)、绿色的笋子(芦笋)。 菜不多,还有可以盖掉味道的东西,我怎么还会怕? 「小泪,吃不下的话,我会帮你的。」 「我会吃的...这没什么,我可以。」 都让她帮那么多了,我再退缩也太没用了。 我拿起叉子,把叉子上的花椰菜沾上起司,吹凉后放进嘴里。 感觉...也不是吃不下去,起司不会太咸,牛奶的味道比较浓,和菜加在一起有点甜甜的。 她看我愿意接受蔬菜,放心地笑了,这是在肯定我的进步吧。 我想被她称讚,所以一样一样地吃下去,把菜都吃完,然后看她的反应。 她这次笑得更开心,还多加一句: 「小泪很厉害,下次换我克服。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嗯!」 「想要奖励吗?」 「嗯!」 糟了,不小心跟着同意。 我、我根本没想到想要什么,拿到的东西那么多,要选更想要的很难啊。 「没有...也没关係。」 「不需要?是因为我办不到吗?」(消沉) 「其实我有一个...想要的。」(拼命想) 我停顿一下,拖延想出答案的时间。 ...一片空白,想不出来,我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吧。 「我想要你...给我...」(后半段变小声,最后说不出口) 「给你我的全部?这样不好吧?我不值得。」 「......」 「那就给你,我晚上的时间吧。我在晚上工作赚钱,是最值钱的时候。」 我吃个菜就赚到她的一个晚上,好奢侈啊。 可是,她要睡哪里?睡沙发不行,睡床上我会紧张,也不确定她愿不愿意。 「小泪,要专心吃饭喔。你在烦恼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书上有写,事情尽量不要闷在心里。」 「什么书写的?」 「少年的烦恼、青春期的教养、如何对待孩子、男人的困扰都有写。」 看了那么多本,她还一个晚上全部记起来吗? 那我说出来吧,让她跟我一起想太多是增加烦恼。 「你睡哪里?」 「你房间的地板。」 「为什么是地板?」 「我会带枕头跟毯子,铺好乾净的地毯再躺。我跟你睡怕你嫌太挤,睡沙发怕你在意我。而且,我习惯睡地板了,我熬夜到一半就睡着是常发生的事,所以我对腰酸背痛的处理方法很清楚。」 不行,我不能让她睡地板,会紧张不算什么,一起睡哪里不好。 这比单人牢笼造成的恐惧轻松,也不是让别人看两个奴隶互相玩弄的变态游戏。 「跟我睡同一张床吧...我想跟你睡。」(没意识到可能让人想歪) 「嗯。」(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 成功说服了,幸好她答应,我本来还担心她坚持不跟我挤一张床。 我解决完问题,继续吃掉午餐,感受肉、麵包、香菇的美好,沾酱这么多种,全吃了也不腻。 吃完午餐,休息一小时之后。 我开始上课的感想,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惨。 简单的部分能懂,再难一点就不行了。 加减乘除有一定的规则,小数点、四捨五入也不难,时间概念、年月日都是算得清楚就写得好的。 国文的注音跟国字,我除了笔划多的还记不起来、看不懂,程度勉强能过标准。 歷史当故事听能记到一半,地理烂到只懂方位和气候什么的,地图对我来说是涂鸦,公民暂时不用就没学了。 自然的理化会的剩概念,复杂的计算全错,生物背一下就能过,地科还不错。 虽然她请老师省略生活里不太需要的,甚至亲自教我她理解的重点,要是没有我好到不可思议的记性,我的程度恐怕更差。 总共四节课,一节半小时,叁次下课,一次十分鐘,只教各科重点,这是目前的学习计画。 她也跟着听,感想却是:我忘了很多,不重记不行呢。 忘了多少,我就不问了,会戳到她的痛处吧。 下午五点,我回房间休息,打算睡到五点半的晚餐时间。 而她,勤劳地重学知识,说是想更懂这些,才不会教错。 我很想跟她一起认真,可是体力不足,想法混乱到头昏眼花,再看下去会想吐。 听说明天还要学健康、公民,省略自然。 想到就累,我趴上被子休息,尽量放轻动作,怕碰到伤口。 结痂的伤口不痛了,鞭痕的红肿也少掉很多,除了很久之前没好好处理才留下的伤痕,应该很快就能好。 晚餐时间。 我准时起床,不过因为睡了一下,精神变好,现在反而有点睡不太着。 她跟我相反,表情从平静变成没精神,眼睛像随时会闭上,脸色也比刚才苍白。 饭才吃到一半,她就直接坐着睡着。 「...Zzz」 「起来...饭还没吃完,起来~」 「小泪...我不该...荒废学业的。」 她忍着不打哈欠,擦掉眼角的眼泪,用汤匙往嘴里塞一口白饭。 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心酸,她被老师欺负了吗? 「你被谁欺负了?我、我会帮你的。」 「是我没用,好多知识都忘了...明明鱼和银杏都吃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学,大概还有救。」 她点头,提起一点精神,吃得更大口,发出可爱的咀嚼声。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 大概是为了达成让我长高的目的,加的牛奶还是很多。 他吃一碗玉米奶油燉饭、酥皮浓汤(特浓)、一个叁明治(夹火腿、生菜、起司、美乃滋)。 她的晚餐则是用简单的清蒸吴郭鱼和几样小菜搭配白饭。 吃饭的同时,她也在思考教他走上正途的方法。 她目前对他最理想的发展,就是:有钱、有车、有房、有朋友、没恶习、没生病、找个好老婆、生几个小孩、幸福地结束一生。 为此,她再次开始工作模式,也就是造成她专心到忽略大部分的事而记性差的原因之一。 她在心里发誓要让泪的身心健全。 ★我冒出感想了,让他反吃的不违和发展...话是这么说,养成篇不得不写啊,毕竟是14岁,才刚捡回来不久,没养好是吃不了的★ ★书名都是我编的,如果有同个书名就是巧合,提出来我会改★ 小剧场: 露:「我养出了将来能吃我的人却在完成前都没发现。」 泪(少年):「曾经差点失败呢。」 露:「差一点就换人被吃,很惊险。」 第八章换我帮她洗 她带着她的衣服走到我房间,我疑惑地看着她。 「小泪...我来打扰了。」 这么早就来陪我?可是我还没洗澡,正要去洗。 而且,明明还有别间浴室,她过来我这里洗不是很奇怪吗? 不会吧,我不需要一起洗这种服务?不,难道是要在浴室...以下省略。 「小泪,你为什么脸红?我是想先帮你洗完再自己洗。」 「没什么...」 「放心,这次一定更专业。」 「我自己洗,让你看的话,我会不好意思。」 「是因为我洗得不够好吗?随便帮男的洗澡不太好,你被我碰也不会高兴,被看身体更不可能接受吧?我会等你洗完的,今天我睡地毯。」 她坐在墙角,头靠着墙壁,身体缩在她拿来的地毯上。 决定在我洗完澡后才去洗的她,表情越来越没精神,不管我怎么说服都不起来。 事情变成我自己去洗,让她睡地板的状况一点也不好。 我的心里某处痛到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后悔,这就是罪恶感吗? 不行了,好犹豫,不想又败在这里和就这样屈服的想法在折磨我啊! 「...帮我洗吧。」(屈服) 「你不想,对吧?我不会勉强你。因为我沮丧就会顺从的人不只你一个,我看太多,很瞭解。」 「没有勉强...」 「真的不用顾虑我,去洗吧。等你洗完,我再帮你处理伤口,不,我教你怎么处理。」 她拿出帽子里的医药箱,放在她旁边,然后继续躺。 答应也没用吗?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我也可以不管她,可是总觉得这么无情很伤人。 我走到她面前,想再多劝几句。 但是她移动到更角落的地方,离我更远。 我只好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向我这边,用力一扯,最后我跌坐在地上,她趴在我的肩膀。 她想再躲回角落,我按住她的肩膀,她放弃挣扎,一动也不动。 虽然比我想的更好抓,不过,接下来才困难。 我稍微站起来,硬是把她和随便从衣柜挑的衣服(今天买的放进去了)带进浴室。 她的帽子放在地毯,衣服被她抱在手里。 「小泪,你要我在这里等你洗好吗?那我背对你,去吧。」 「要跟我洗...也可以。」 「不用勉强。我说要帮你洗,只是因为怕你看不到背会很难洗乾净。」 「我没有勉强,要我脱给你看,也是...可以的。」 已经搞不懂她到底要我怎样才会开心了。 我不嫌弃她,该表现到什么程度她才相信? 「换我帮你洗就好了吧?」 「不用,我自己来。你先洗。」(稍微有点精神) 我看出她有一点变化了,是正面的。 是正面就表示这么做是有用的,我拆掉绷带,脱下衣服,把衣服丢进洗衣篮。 然后,我脱下她全身的衣服并丢进洗衣篮,抢走她手上的睡袍和内衣,跟我洗完要穿的衣服一起放到洗手台。 她的眼神变得充满疑惑,但是没有拒绝。 ...我没有做错吧?为什么这样也有罪恶感? 可是我都让事情发展成现在的情况了,不完成也不对。 我把她带进浴缸,调整水温,用有点强的水流冲在她身上。 她好像更慌张了,目光一下移开,一下转回来。 我往下一看,注意到我是全裸地站在她面前,那里对着她,还因为我的动作轻轻地晃。 「小泪...你有潜力,加油。」 「我、我没有要你看的意思!这是意外!是我太急着想让你心情好一点。」 「没关係,我都知道。想被觉得很大并不丢脸,我看的书也写说那很正常。」 「不是那样!」 我慌起来,手一抖就冲到了她的眼睛,她跟着乱动,想找毛巾。 也不知道她是运气太烂还是不小心的,脸近到快撞上我的那里,而她喘口气的时候让我很...紧张。 我怕出事,所以坐下来帮她洗,她乖乖地坐着,要洗乾净也不难。 但是前面该怎么洗?我洗或她洗都不太对。 「要帮你洗前面吗?」 「嗯…」 她摇摇晃晃的,又快睡着了。 洗到一半睡着会有问题,我帮她洗总不可能会有她真的舒服到睡着的事吧?她的戒心应该没那么低。 我把手伸向她的胸前,轻轻地揉几下,确定自己该用多大的力道洗。 软软的,摸上去也没被骂,没问题的。 「等等...小泪,我自己洗吧…你要摸的是结婚对象的...」 她把我的手拿开,想拿莲蓬头冲自己,但是还没擦掉眼睛上的水,所以反而冲到我的手。 我不看好她,真的不行。 成为可以依靠的男人,一定很帅,我把莲蓬头拿回来,半强硬地帮她洗乾净。 她闭着眼睛,表情看起来是ㄧ_一,特别像累到随便饲主洗的宠物,虽然比喻得很失礼,要被说成宠物的话,是我会被说才对。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帮她洗,没有什么害羞的机会。 换我自己洗的时候,她玩起来,把沐浴乳抹在手上加一点水,再把两隻手的指尖合起来弄成一个圆,吹起泡泡。 好不容易洗完她和我自己(还有擦乾、穿上衣服),终于要睡了。 不过,睡前想起摸过她的全身,有点睡不着。 至少她睡着了,啊…好疗癒,她抱着星形抱枕,躺在我旁边,表情放松,稍微张开的嘴有时会动一下,如果衣服穿得更整齐就更好了。 我打了个哈欠,总算想睡了,就这样忘记后来洗澡的时候发生的惨案吧。 惨案1:眼睛也进水的他,把她和毛巾的位置左右搞混,撞上了她的额头。 惨案2:刷牙时的时候她有清醒一下,但是刷到一半睡着,牙刷差点刺到喉咙和被水呛死。 惨案3:她途中清醒,看到他在帮自己穿衣服,以为是他想脱下来,急着想从床上起来回地毯睡,却被他压着穿上衣服,逃脱失败。 惨案4:没帮女的穿过内衣的他,只看过别人脱(男的)和穿,而且还是在另类大拍卖的时候,回想起心里阴影(被逼着穿上另一件内衣)就不帮她穿了。 我为了不撞到她就跟她保持一点距离,背对她抱着泰迪熊,很喜欢手里柔软的触感,轻轻地摸那顶让我觉得有亲切感的帽子。 泰迪熊身上只戴着深蓝色的格纹领结和白衬衫配红色的格纹短裙,圆滚滚的黑色眼睛有点没精神,跟她想睡觉表情很像,莫名地可爱。 圆圆的耳朵、摆出「???」的表情、毛茸茸的尾巴、可以用手抓着摆动的手脚,光是看着就让我放松,想抱着它好好地睡一觉,醒来时再打起精神。 再抱紧一点后,我不知不觉地睡着。 ★要想出主角吃的菜,好辛苦啊…不重复是一件难事,我快想不出来了,想出来了又会想吃★ ★打不出没精神的表情,请想像有点累,想睡觉而看起来让人心疼的泰迪熊★ 第九章在梦里。读书时间 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看见自己待在冰冷的笼子里。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醒来之前的事全部都是梦吗?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附近都是灰暗的,有天花板和墙壁。 笼子被上了锁,我的手脚可以动,但就是出不去。 黑色的铁栏杆怎么撞都不坏,钥匙也不在附近。 我害怕又要经歷痛苦的事,拼命敲打栏杆,金属碰撞的声音造成回音,可是没人回应。 彻底被困住让我开始放弃逃走这件事,额头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地上。 好冷,身上的衣服这么破烂,全身都不舒服。 我摸着自己冰冷的手,有点想念她的体温和热水的温度。 这时,我看见一隻戴黑帽子的狐狸,牠的毛是全黑的,眼睛是蓝色的,晃着尾巴,用四隻脚走路。 用来取暖会很舒服吧,抱起来一定很温暖,虽然放不进笼子,可以握着牠的手也够了。 我小声地叫牠过来: 「过来...再近一点...」 牠像听懂了我的意思,慢慢地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牠注意的是锁。 牠伸出爪子抓了几下,锁就掉到地上。 可是牠后面像有隐形的手推着牠,牠突然被推进笼子,而牠疑惑地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被推了进来,想从笼子里出去。 我也像牠一样怕出不去,跟着紧张起来,忽略了牠。 一样出不去,我冷静不下来,牠的反应却是直接消沉,抱着我。 过了很久,牠往上一看,注意到笼子上有个我过不去的洞,但是牠出得去。 牠灵活地跳上去,鑽出了洞,往地上跳,不过牠摔得很用力,受了一点伤。 梦到这一段,我就又醒了一次,发现那只是梦。 她看起来很不舒服,双手紧抱着我,指尖用力到泛白,抓紧我的衣服。 皱着眉头、想躲避什么的她,让我看得很心痛,想叫醒她。 「起来、起来...」 我的声音比我想像的还小声,我不敢喊出来,只能用力摇晃她。 被叫醒后,她张开眼睛,眼神里充满平静的悲伤。 「对不起...我之后没有好好陪你...」 她的语气带着无能为力的软弱,像曾经的我。 我想起看着不知名的某人死去的回忆,本来快忘记了,现在又想起来,感觉心里有另一种刺痛。 「小泪...你要好好过活。」 「嗯。」 她突然这么说,我不知道怎么接才好。 但是她现在看起来很有精神,这样就好了吧。 是恶梦害她不对劲,我做的梦也很奇怪,可以这么认为吗?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然后,总算知道现在有多...曖昧。 她没绑的头发凌乱地翘起来,像还没顺毛的小动物,黑色的睡袍衬托白皙的肌肤,带子几乎松开,松散地掛在她身上,在掀起的被子下露出胸口、腹部、大腿,怀里抱着像他的泰迪熊。 因为还抱着他的姿势,距离靠得更近,她才刚醒来,稍微凝聚的注意力全用在他身上。 而且对年纪小的没抵抗力、想做为长辈亲近他、没触发消极的点,各种因素转移了她对距离感的要求,她暂时无视了和他的接触带来的不适应。 「小泪,还很早,睡吧。」 「你的衣服...」 她来不及听完,身体自动倒下,违反平常的作息(早睡晚起),体力到达极限。 我下床帮她盖上被子,让她自己在床上好好睡,不会被我的动作吵醒。 不想吵醒她,但我还是忍不住问: 「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 我把手上的泰迪熊放回枕头边,自己去找事做。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她睡久一点也没关係。 我走到书架上挑了几本书来看,把书叠在矮桌上,坐在坐垫,拿起第一本,翻开。 这些绘本,我小时候全部都没看过,觉得很稀奇。 灰姑娘、白雪公主、勇者传说、叁隻小猪、七隻小羊、小红帽,听起来都莫名...奇幻。 我看完之后,觉得有点难过,灰姑娘跟我一样被打过,幸福的结局其实很惨,虽然写着跟王子在一起,但是我觉得王子变国王,可能会娶其他女的。 白雪公主跟王子在一起了,但是也可能有娶其他女生的结局。 勇者传说的魔王好可怜,明明跟勇者一样帅,还比勇者强,只因为身份是魔王就被讨厌,其实他很好心,还帮勇者锻鍊,最后却死在剋黑暗的圣剑下,勇者是靠圣剑才赢的。 叁隻小猪的狼也很可怜,抓猎物失败,只能躲回去吃别的,但是有狼的故事很多,那隻狼都没成功吃到东西,一定会饿死的。 七隻小羊的狼也很惨,死的方式特别可怜,活生生地被剪开肚子、塞进石头,最后跌进井里面。 小红帽那么可爱,但是她也死了,只有上天堂这一点算好的。 被绘本放回去后,我挑了别本好像比较正常的书。 这次换成图鑑,可能好一点。 昆虫略过、奇怪食物略过、妖怪略过,我不想看到会吃不下饭的东西,记性好也是有困扰的。 剩下的图鑑,还有五本,花、兔子、猫、狗、狐狸。 我专心地看,图片清楚、字不多,很容易记。 每一张图都很好看,我一下就看完四本,翻开第五本。 第一页的狐狸和我梦里的一样,是全黑的,眼睛也是蓝的。 我想多知道一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 才看到第二行的外观介绍,她就突然打断: 「小泪...要吃早餐了。」 我转过去看她,戴好帽子和黑手套的她,衣服没换,穿了内衣(从稍微露出的肩膀看出来的)。 「昨天睡得好吗?我大部分的事都忘了,只记得一些。我让你很辛苦吧?不会有下次。」 「我睡得很舒服...有下次也可以。我一个人,有点太安静。」(脸红) 这句话是真心的,我自己睡也觉得舒服,从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亮度刚好,床比笼子好睡,可是我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要是像梦里那样孤单,我会怕。 「小泪,你需要类似青梅竹马的朋友吗?我习惯一个人了,但是你好像不是。」 「你陪我...不行吗?」 别人比她更让我不安,再多一个不熟的,我不敢相信。 她没对我生气过,话都好好讲,除了让我担心一些事之外,值得相信。 最重要的是,我从来没交过朋友,当奴隶的时候,身旁的人随时会被抓去玩弄,相处的时候不是累到睡着,就是心里的阴影又加深或对玩弄上癮的,没几个能有正常的关係。 我又想起不只一次被抓上舞台的恶梦,忍不住发抖。 她真的是个好人啊…没把我玩坏。 「小泪需要,我当然可以。」 她看起来很高兴,把手上像我的泰迪熊抱得更紧了。 莫名觉得有点害羞,为什么要那么像我? 「小泪很在意它?买下来的时候,我觉得很可爱。」 「没什么...」 「对了,这个我可以拿回去吗?买错的时候想退货,但是不行。」 她指着像她的那隻泰迪熊,我捨不得它离开,所以放下书本,把它塞进怀里。 「你想要吗?」 「想要。」 「那就留着吧,我不会丢。」 这个语气听起来好有怨念。 「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觉得...很在意。」(...不希望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东西) 我把它们一起放回去后,想让她高兴,所以问她: 「你不开心会怎么做?」 她因为我的问题,转移了注意力,沉默地想了一下。 「睡。」 ★本来只是因为写过白狐(未公开)就用黑狐,没想到真的有黑的,只是很稀有,详细资料也不多★ 第十章吃早餐后,和她上课 我得到了一个意外又不意外的答案。 「小泪,睡一觉来解决怒气,算健康了。」 「你生气过?」 「藏起来不好吗?我生气的原因不固定。」 她疑惑地问,我没办法回答。 一般人生气会表达出来吧,没有特殊状况的话。 「小泪,要先刷牙再吃早餐,走吧。」 「嗯。」 看来只能先不问她怎么表达了。 刷完牙、坐上餐桌,我问还穿着睡袍的她: 「你穿那样走来走去不冷吗?」 「其实很温暖。」 「吃饭的时候,袖子会脏掉吧?」 「请人餵我吃就好。」 好奢侈啊…我的常识不多,但是也知道这种服务很特别。 她就这样被人餵着淋上甜酱油的火腿蛋饼,有时用粗吸管喝几口玉米浓汤。 至于我今天的早餐,也是牛奶系列,热牛奶一杯(加两块方糖)、刚烤好的牛奶猫麵包(她命名的)。 猫造型的麵包太可爱,我不忍心吃,连手上的叉子也跟着抖。 白白圆圆的头和尖尖的耳朵,还有用巧克力画的眼睛跟微笑,旁边的肉球麵包也让我很捨不得。 「我下不了手。」 「小泪,我帮你。」 她握住我的手,毫不犹豫地把叉子刺进它的头,里面的鲜奶油流了出来,流到它的眼睛上。 「你要恨就恨我吧。它会谅解你的,能填饱你的肚子,它一定很高兴。」 「……」 她面无表情,放开了我的手,落下一滴眼泪。 「我...讨厌猫...对不起。」 讨厌到想刺下去?不,重点是,她哭了?为麵包? 虽然我有为麵包这么好吃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可是她竟然为刺一个麵包哭。 怎么办?我没为这种事安慰过别人。 刺破了一样好吃啊,我还吃过快过期的、烤太焦的失败品、从富二代落到奴隶还不屑吃的、别人病了才吃不下的、放太久硬掉的,比她刺破的更难吃、更噁心。 「还素很好出,不要戴意,你看,我出得很开盯,超好出的!」 我用手把麵包塞进嘴里,表示不介意,但是嘴巴塞得太满,讲得不清楚。 她的表情越来越难过,我、我又做错了吗?哪里? 「不要因为我哭就勉强自己,我讨厌猫是因为会过敏,还有一点下意识的拒绝。」 「没由棉强。」 我嘴里的麵包好吃,软到一咬就化开,奶油也甜得吃不腻,如果不是急着说话,应该更能享受。 可是一看到她难过,胸口莫名的痛,想让她心情好起来。 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她救过我吧。 「小泪...你没有勉强也不用吃这么大口,对身体不好。我就算难过也不会持续太久。」 「真的?」 「是真的,因为很快就忘记有多难过。」 「为什么会忘记?」 「记性不好,还有工作的副作用。」 我吞下麵包后,喝完牛奶,继续问她: 「你这么有钱还需要工作?」 「给佣人的薪水、道具费、退休的生活费、我家的设备开发费、捐款、动物的照顾,要很多钱。」 「好复杂。」 「你也可以有钱,可是我直接给你,你就不会想去努力了。」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看来她不是会因为宠爱就给很多钱的类型。 等一下,那她的钱都是工作才有的吗? 「那你也是工作才有钱的?」 「一半是,剩下的是父母给的。他们教完我怎么工作就给我钱,叫我赚钱赚到退休,不然就禁止我去买想要的东西。」 完全不懂她父母听起来很正常,实际上就是不管她的发展的教育方式是怎么定的。 她这样长大,环境比我好,可是我总觉得她也有比我更让人担心的地方。 还有,她记性不好,是怎么回答自己在哪边花了钱的问题? 越相处就越觉得神秘。 「小泪,你在想什么?一直盯着我。」 「......」(研究中) 「是在烦恼要做什么工作吗?」 「......」(思考中) 我忍不住去看她的反应,觉得她离我太远,把椅子搬到离她近一点的地方。 近到剩一步的距离,我看得很清楚,连她的一点小动作也不会露掉。 「小泪,你想做什么?」 「想看你。」(没察觉说的话有问题) 「是觉得我不好看,有哪里要改吗?」(搞错重点) 「不是。」 看再久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旁边的佣人还端着她的早餐,继续餵她吃。 我就这样盯着她吃完,没找到她有神秘感的原因。 而她体贴地用佣人拿来的热水盆,握着我的手腕帮我洗手(把他的双手泡进热水,然后用毛巾擦乾),不再问我看她的原因。 她甚至顺便开始教我怎么处理伤口。 「昨天忘了教你,现在我教会你,以后就不需要我帮忙了。」 「...嗯。」 「如果我不在了,佣人会好好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要去做危险的事吗?不能不去?」 她突然就交代像遗言的话,我要怎么反应? 才认识没几天她就死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行,相处一段时间跟她有感情了,而且我对这里不熟,被欺负到死也一定不会有人在意。 我不想让她遇到危险的事,开始慌张。 「这只是预防万一,先说一下。我还没打算要死。」 幸好没事,我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她的表情比他还冷静,但是,是心情难过的那种。 他低着头,所以错过了她露出那种表情的瞬间。 早上八点,我坐在她特定准备的教室。 说是教室,其实就是用一楼的空房间装潢成教室的样子来上课。 她坐在我旁边的课桌椅,併着桌子和我一起上课。 「上课需要准备成这样吗?」 「因为...我是姐姐,想体验一下跟你上课的感觉,以前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课,没人跟我亲近。」 「跟你一起,我也觉得比较好上课。」 「那就好。我本来还担心自己不适合。对了,中午吃便当,你觉得怎么样?」 「便当?我没吃过,可是好像不错。」 她的衣服换成了制服,感觉真的和我同年纪,是成熟一点的同学。 不对,她高中已经毕业了,和我国中生的年纪差太远,更像扮成学生的老师。 我看着她拿着原子笔,在老师来之前先帮我在课本上画重点。 以前没有钱上课的我,觉得和她一起,有一种弥补错过的时间的感觉。 中午吃便当、下课聊天、讨论作业、对考卷的答案,这些跟她一起做的学生会做的事都好新奇。 她拿下帽子,一边画上重点,一边耐心地讲解他不懂的细节。 穿着长袖白衬衫、红黑格纹短裙、宽松的深蓝色外套、黑色吊带袜、系着黑色领带、戴上金框矩形眼镜、头发绑成披肩双马尾的她,给人的印象和平常完全不同。 风格特殊的魔术师变成宅系好学生的反差,让他逐渐忽视年龄差距,认真听她说话。 然而她口齿清晰却因为声音不大而显得含糊的缓慢说明也让他越听越想睡,连老师开始讲课了也在恍神。 她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手,提醒他认真听。 我刚才听她说话听到想睡,好丢脸。 到最后,老师讲的内容有一半没听到,下课还要请她重讲。 当作下课鐘的四次铃响结束后,我心虚地拜託她教我,刚才漏听很多,她会对我失望吧,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有点提不起精神。 「小泪,你还有心要学就好,而且还有时间,没关係。」 「嗯…」 「是我教得不好...对不起...我更认真就会...更好的...」 她把没穿鞋子的脚放上椅子,抱着膝盖沮丧。 又让她这样了,我想安慰她,但是又想不出能鼓励她的话。 我只能尽力。 「我想要你再多教我一点,教我吧。」 「接下来让我来上健康...可以吗?」 「可以,快教我吧,我想学。」(不知道自己说了多糟糕的话) ★突然发现能写的事很多,和预定的剧情比起来更有趣,正好可以当作不省略时间,用来加深感情的部分★ 第十一章从这里歪的 她把脚放回地上,从抽屉拿出一本不厚的旧书,红色的封面写着我看不懂的一串字。 书页略微破旧、画风是復古风的铅笔素描、图画只是一些简单的图案(摆饰、花纹)、 写的是潦草的英文字。 「这是我家从以前传到现在的格言。」 「写了什么?」 「做那方面的事,也算一种爱,有强迫的和幸福的,要看情况。」 「只有这句?」 「爱是正常的,要幸福才可以。如果在一起了,不可以和别人有这种爱。」 她脸红着,用书挡住眼睛以下的表情。 啊…原来我之前遇到的那种爱也是正常的,只是,那是强迫的。 「还有吗?」 「亲到会心动。没了。」(脸又更红了) 她翻到画着红色爱心和粉色缎带的书页,爱心上写着「KISS?」 没了?明明还有很多页。 「这样就没了?」 「小泪...你还要学吗?」 「嗯。」 她教得这么少,反而让我更在意她还能教什么。 我好奇地翻开下一页。 他翻开下一页,看到内容后动作僵硬。 书页上画着黑发的少女在床上亲着高大的男人,两人衣衫凌乱,亲密地抱在一起。 我把书抢过来,盖上这本书。 她到底看到哪里?我有点紧张。 「你、你该不会全部看过了吧?」 「没看完...看不下去。」(脸红) 「那就不要看,不行。」 「嗯...对了,那个黑色头发的是我过世的长辈。」 为什么这本书里会画她家的人啊? 「我们家的人,有时候做的事都不太合理。」 好像是,这样就不奇怪了。 唉…只因为看到这种画面就害羞,我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是跟她在一起,开始变正常了吗? 而她把书收回抽屉,拿出标题是《健康》的课本。 既然有课本,刚才拿出来用不就好了。 「小泪,我教完那方面的事了。现在要学的是对身心健全有帮助的。」 「嗯,我准备好了。」 「先从家人的关係开始,再来是朋友的,最后是情人的。之后还有别的,都交给我吧。」 她充满自信地开始讲解,但是我听她讲话就觉得想睡,她只要话多,声音就像在柔和地催眠。 家人和朋友的部分有一半没听清楚,我只懂了一些。 到情人的部分是因为她叫醒我,我才有听进去。 为了弥补没听到的,我在这段认真起来。 「情侣就是两个喜欢彼此的人暂定的亲密关係,更进一步就是夫妻。情侣可以比朋友更亲密,但是比不上家人,除非有特殊原因。朋友不想再相处就分开是绝交,情侣分开是分手,和好还能有救,一样有分幸福的和强迫的。」 「嗯…」(画重点、抄笔记) 「可以比朋友亲密,程度有牵手、摸对方、亲对方、拥抱、做,可以循序渐进也可以直接略过一些。」 「嗯…」(继续画和抄) 「小泪,你以后会交朋友和女朋友吧,记得要挑可以相信的。损友是不好的,恐怖情人要看愿不愿意。」 她盖上课本,换成聊天式的教法。 不过,我在意的是: 「恐怖情人是什么?」 「太爱就病了的人,会不会杀爱人要看情况。」 「你交往之后会变那样吗?」 「我不交往也不结婚。如果交往,只会添麻烦,想结婚也嫁不出去。」 她叹了一口气,从帽子里拿出一本有书套的白色笔记本。 「这是我的相亲失败纪录,是怕别人想和我交往或结婚才准备的。你可以看。」 我疑惑地翻开,发现原因、地点、时间、对象都写在整齐的格子里,每一页都写了好几个。 第一个是叁年前的一月,在餐厅,对象是某间公司的老闆,原因是:个性不合,她把白开水泼在老闆身上。 她以前是这种人?会把水泼在别人身上? 「你泼水之后怎么了?」 「对方跪在我面前道歉,吓到说不想跟我交往。」 「只是泼水就这样?」 「我泼的是刚煮开的,直接往脸上泼。那时候...我是个坏孩子。」 她露出不想要我追问的「请你...不要问」表情。 我识相地不问,往下一格看。 下一个是在叁年前的五月,在KTV包厢,对象是成绩优秀的大学生,原因是:个性不合,她听对方唱了一小时的歌之后,把点歌簿用力往对方头上砸叁次,对方想反击就被她用酒泼眼睛,赔偿他并结束相亲了事。 「你不想听歌,可以用说的吧?」 「说过,但是没用。我...那时候一生气就忍不住,升上高中后彻底改了。以前...腹黑是我的错。」 我不懂腹黑是什么,可是好像很恐怖,她跟我年纪差不多的时候原来是那样。 「小泪...我再生气也不会打你。」 「真的吗?」 「我没办法让你相信,对不起。便当给你,我先去反省和平復心灵创伤再吃。」 她放下便当,收起笔记本后离开座位,往门口走去。 我来不及抓住她的手,她就走出教室的门,我跟上去想把她追回来却看到她坐在隔壁的空房间面壁思过,不知道要不要打扰她。 「小泪...墙壁是个好东西呢。」 「你没事吧?」 「我很好...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没有看我,眼神黯淡,是放弃人生的人会有的眼神。 我用尽方法说服都没用,想拖她走也一样没办法。 「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吃。」 「不想吃...我不用...」 「一起走嘛~」(贴紧) 「你自己走...我跟着会是麻烦...」 「你不走,我就生气喔!」 「小泪...你不高兴...应该去找可以让你开心的人...我可以推荐。」 拜託、撒娇、装狠,全部失败了。 我硬把她拖出去,她就用全身的体重固定在地板,拖不出去。 要是转移注意力也失败就真的不行了。 我试着扮鬼脸(闭眼睛就看不到)、说笑话(冷,没梗)、自杀的威胁(怕痛,做不到)、温柔劝说(更没用)、诱惑(她没兴趣)。 「小泪...害你这么牺牲...对不起...」 「那为什么不走?」 「反省...」 我坐在她的面前,换个方法。 「反省多久?」 「一天。」 「怎么抵消?」 「......」 我感觉有点想哭,怎么做都没办法,为什么不行? 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还是不动? 我豁出去,把她抱在怀里,直接亲了。 她挣扎着,眼神只有害怕,手怕我会痛而不敢下重手,脚也踢不开我。 胸口突然好痛,应该很不舒服才对,可是不是有伤口的痛。 她的嘴唇好软,身体也好温暖,我不想推开,但是她想离我更远,为什么? 我趁她开始放松的时候松开她,趁她恍神把她拖回教室。 她坐在椅子上,别开视线,看都不看我一眼,侧脸泛红。 我的脸也一定很红,刚才没想太多,只是想快点让她跟我回教室。 她觉得我脏吧,一点也不想被我亲。 就算只是一个没技巧,粗鲁地撞上去的吻也不愿意。 「小泪...你不应该亲我...」 「你讨厌我亲,对吧?」 「初吻要给喜欢的人,你给错了,我是怕你以后对你的女朋友愧疚才要好好教你的。不可以乱亲不喜欢的人,我不会是你的对象。」 这是在生气了吧?可是她对着我笑,温柔又笑得看不出是在生气,黑暗得吓人。 ...不过,她没说讨厌我亲。 「小泪,你有在听吗?你要亲的是喜欢的人。」(微笑) 「我有在听。」 ★说到便当就觉得又能写很多东西,例如配料、配料、配料,和领便当(没有)。还有她走错路而买到他的番外和他的奴隶时期番外要写。★ 第十二章午餐和参观 「小泪...有在听就好,要记住喔。」 「是。对了,那便当呢?」 「趁热吃,是我刚才请人做好的。」 「嗯!」 我随便从桌上的两个便当盒里拿了一个蓝色的,摆在我这边。 她拿了粉红色的,一打开就拿起餐具盒里的餐具,默默地开始吃。 我跟着打开自己的便当,对配料很期待。 但是...为什么又不一样了? 她吃的是糖醋鱼、炸鸡、高丽菜、小黄瓜切片、煎蛋卷。 他吃的是淋酱汁的汉堡排(猪肉)、淋沙拉酱的生菜沙拉、薯条(附番茄酱)、鸡块、马铃薯泥。 配的一样是白饭,喝的都是牛奶,一个苹果口味,一个巧克力口味。 她不太熟练地用筷子夹菜,一口菜、一口饭地吃着。 我心情复杂,总觉得每次都跟她不一样,有点在意。 「你吃的菜跟我不一样...」 「嗯?你不喜欢吃那一盒,可以跟我换。不,我都吃了,沾到口水的不能给你。」 「不是那个意思。」 「想跟我吃一样的?」 「嗯。」 她点头,说了一句可以。 「小泪想跟我吃一样的,怎么会不行。」 「谢谢。」 「不用道谢,因为我们是姐弟,可以偶尔互相帮忙一下。」 我有帮过她什么吗?都是她在帮我。 仔细想想,我被她买来这里,根本没做过什么事。 她不会腻了之后就把我赶出去吧?像养宠物一样,养到不想养了就找个理由送给别人,或是丢回原本的地方。 「小泪。」 「是!」 「等一下你午睡的时候,我要处理工作,暂时不能陪你。」 「午睡?」 「不用午睡也可以。我只是先告诉你,我要出门,吃晚餐的时候回来。」 她要去哪里?我有点担心。 「你要去哪里?」 「突然有人请我去舞台表演,关係不错,给的钱也多。」 我不能阻止她去,那是她的工作,所以我点头,不说什么。 睡一觉、玩一下,等到吃晚餐就能看到她了。 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表情却控制不住,让她看出我的不安。 「小泪,你不开心吗?」 「我自己一个,没有人陪。」 不应该提出要求的,为什么我会说出来。 「嗯…只要有好的对象...不是我也没关係吧?」(小声到她才听得见) 她戴着眼镜瞇起双眼的表情认真到我怕打扰她,我安静地等她想出答案。 没看过她戴眼镜让我觉得很稀奇,等她的时候多看了几眼。 「小泪,你想要哪种朋友?女的还是男的?活泼跟安静的哪个比较好?」 「我会怕不认识的人。」 「那为什么不怕我?」 ...她看起来特别没威胁,就算手上拿着刀也是一副「我要切吗?力气不够...切不下去」的样子。 不,没有力气也很危险,光是不小心划到就很痛了,她没有一刀毙命,而是不停地切会更恐怖。 「你好像很弱...?」 身高比我高几公分而已、体重也一推就倒、个性算温和,要对我硬来的这种事大概不行吧。 可是她有佣人,拿武器之类的动手同样危险,我是被她买下的,要还手也做不到。 「我强的地方和...弱的地方太极端了...抱歉。」(沮丧) 「没关係。」 「对了,你可以去参观我家,备份地图和房间解说给你。」 「可以吗?我随便逛,不好吧?」 「可以。这里有这么多房间,不会无聊。虽然我在这里住这么多年都还没记清楚所有的房间。」 她说完的同时,吃下最后一块炸鸡。 我还没吃完,所以吃得快一点,然后在吃完后问她: 「你什么时候走?还有十分鐘,我要去准备道具。」 「那我去逛,不打扰你。」 「小泪,有事找我的话,可以去打摆在你房间书桌的电话,我有贴联络方式。」 「嗯。」 她出门之后,我从一楼开始参观,厨房、温室(外面)、接待室、简易工作室、客厅、厕所、空房间、和她父母有关的房间略过。 发现一楼没有我有兴趣的,我走上二楼。 其实我刚才就很在意了,为什么她家里的佣人十个有八个在打扫? 还有, 乌鸦真的会在头上飞,偶尔还会看到鸽子在传信,有些房里吊着的华丽的鸟笼也让人在意。 二楼她专用的书房(常用)、备用收藏室、储藏室、道具室、舒压房、练习场(舞台式的大房间),我没看。 二楼还有共用的书库、衣帽间(换季用)、照个人喜好装潢的好几个房间。 叁楼是禁止进入的区域,结果倒头来逛得也不多,室外的还有花园、药草园、菜园、喷水池、仓库,我不会去。 才逛到下午叁点就没得逛了。 正要回房间找事做,避开叁不五时经过我旁边的佣人时,我撞上一个从正前方走来的人。 「你就是小泪?」 我听到被我撞上的人叫我,紧张地抬起头,想确认是谁。 她一头灰紫色的微捲中长发,略长的瀏海因为稍微挡到视线就用黑色的羽毛造型发夹固定在左侧,有着淡蓝色的细长双眼,身上穿的是淡紫色的睡衣和御寒的一件黑色外套,似乎才刚睡醒。 他的身高比她矮,她165公分,给人的印象和露类似,一样的虚幻、随意中带着成熟感,手脚纤细、胸部丰满,稚嫩的长相却让她像还在上大学的学生。 我撞到的人长得很像她,难道是她的姐姐? 「请问...你是谁?」 「嗯?我是小露的妈妈,莉希?黛莉尔。我家的小露求我帮你把户籍转来我们家,手续办得很辛苦呢。在那么少的时间里调查好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身分也辛苦她了。」 「......」 「啊…你的父母都意外死了,兄弟姐妹下落不明,家里被讨债的抢光,没地方回去。」 她们的个性完全不像,她不会若无其事地笑着说这种话题。 「你觉得我跟小露不像,对吧?」(微笑) 「有一点。」 「啊…小露长大以后就不亲近我了,你来代替一下吧。」(微笑) 「是...」 她牵着我的手,往叁楼走。 我不敢握紧她的手,不确定她能不能相信。 就算是一样的温暖、同样柔和的声音,我还是害怕她带刺的感觉。 叁楼,一走上去就会觉得是办茶会的地方,木製的地板上四处摆满人造花,繽纷的彩带和鲜艳的装饰品和哥德式建筑扯不上关係。 白色的四人桌上摆着堪称猎奇的甜点、冒着热气的琥珀色红茶、黑色的时鐘型音乐盒、用相框来框着的温馨照片(一家叁口)。 第十叁章占卜配茶会 她坐上我对面的椅子,拿起叉子,安静地吃起看一眼就吃不下去的饼乾。 饼乾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沾满深蓝色的果酱、有顏色诡异的彩色碎块、还有糊成一团的蛋糕。 「小泪,坐着吧。」 我跟着坐下,完全不想看那一盘东西,但是勉强问一下: 「这是什么?」 「创作理念是小露的房间,这是星空,这是魔法阵,这是我做失败的奶油蛋糕。」(微笑) 「嗯…」 「你觉得你对小露有什么用?除了被当成练习照顾的对象,有其他价值吗?你在她心里排第几?」 她每句话都笑着说,刺到我心里最痛的地方。 「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待在这里?」 「...想留着。」 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越听越觉得我没用,露也是这样吗? 「小泪,你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吗?毕竟你算男的,和她也没有血缘,不确定的话,我不放心。」 「我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你在我面前被说成这样还不会顶嘴,我管教起来更方便,长相也合我心意,她对你的容忍度也很高,在所有我亲自审查的那些来抢我女儿,不,来相亲的对象里是排名前叁的优秀。」 她开始夸奖我,和之前我看到的先给鞭子(凌虐)再给糖(温柔)的调教很像。 「嗯…再锻鍊一下,养到能照顾我家生活白痴的小露就好了。」 难怪她不会自己生活,就是被养习惯了,虽然我也一样。 「先从打扫开始,小泪,你要配合,不准弄脏小露的生活空间。」(灿烂地笑) 洁癖也是这样养成的,原因是因为她啊。 「回话啊。」 「是。」 「很好,这是小露的整理习惯,拿去背。她的备份喜好纪录和备份照片合集也拿去,要瞭解她可爱的地方。」 「是。」 「接下来,我要占卜恋爱契合度,你趁现在看资料。」 我点头,心情是无言、惊讶、害怕加起来的复杂。 好像跟踪狂,溺爱程度好高,照片是偷拍的吗? 不过,可以瞭解她,还不用去问她本人就能知道,这也不错。 等一下,恋爱占卜?我没有跟她...互相喜欢的意思。 我看着桌上透明的水晶球,担心结果怎么样。 「小泪,结果出来了。你可能...前途多难。小露的攻略难度比我之前测的高很多,你魅力不足,关係再亲密也很难跨过难关,卡关机率高到一半以上。而且,你的女人缘不好,身材也不行,要发展新关係或吸引本命很难。」 「...没有好的地方吗?」 「有一个。运气不错,还能用年龄差距捞好感度。」 她说得很认真,可是该怎么用? 「你在烦恼,对吧?只要告诉我小露和你多亲密,我就告诉你答案。」(黑暗的微笑) 「呀啊!你、你、你在做什么?」 「抱过了吧?很软对不对?亲过了没?有心动吗?快告诉我,小露最近有没有病倒?」 她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晃,不停地追问我。 「啊…小泪比我家老公还当机,快回答我!」 「抱、抱过了,超软的,亲过是意外啦...心动是什么?大概没病倒。」 被晃到讲话都怪怪的了,为什么她要这么激动? 我妈光是看到我就嫌我是个赔钱货,我爸对我有好一点,但是酒醉欠债的时候打得比我妈狠。 还在晃,还在晃,我、我快吐了。 她冷静下来才坐回去,笑着对我道歉。 「小泪,抱歉,我一年没和小露说话了,她记性差到会以为路过的时候看到我就等于说过话,加上偶尔会躲我,害我担心到隐藏型保镖程度加倍,虽然这样还是让她躲过,走错路,走到黑市去。」 「...没关係。」 「那我说了。她喜欢听话、不嫌弃她的好孩子,所以装单纯和容忍最重要。你如果好好表现,我愿意接受你惹人嫌的过去,让你留着。」 「这是...为了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小露幸福。虽然这个目的因为没考虑到的一些事,失误不少。」 她的这句话都不带笑意,就像只为露思考,无情、不择手段,眼神带着冰冷的寒意。 我听了这么多,提出一个我在意的疑问: 「你对多少人说过?」 露有那么多相亲对象,其中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目的,我很好奇。 「小泪...真是聪明呢。不过,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上眼的,其他的人要的,全都是钱。你不一样 」 「哪里不一样?」 「我不会告诉你。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答不答应跟我交易?你为我付出心力,我给你帮助。」 她的眼神很恐怖,给的选择只有答应。 我害怕地点头,脑海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是要和她互相帮忙。 被她盯着看,真的会怕,我吓到想逃跑了。 「小泪,保镖会撤掉一半,你要记得看好小露喔。」 「是!」 「你走吧,希望我们不要太常见面。」(恢復微笑) 我没有很注意听,带着她给的本子,跑回我房间。 想利用我,她的话里充满这种感觉。 我靠在门上,不想回想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 拒绝了还有别人可以选、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勉强认同你才问你的,她就像只想告诉我这些。 明明是这样,我却答应了。 不答应,我在这里她眼中的地位会变低吧,这样就不能更有机会一直待着。 此时,莉希正看着盘子里的甜点。 「小泪...和小露一样,吓到的反应都好可爱。不过,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是提出我的意见而已,没别的意思。」 「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也这么说。」 躲在桌下的黑发男人,从桌下移动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拿叉子随意插了一块她盘里的蛋糕来吃。 他晃着呆毛,半瞇的双眼带有浓厚的睡意。 「你为什么吃那一块?」 「不能吃吗?」 他低下头,默默地把头上的魔术帽拿下来,呆毛跟着无力地垂下,单边眼镜下的灰紫色双眼露出沮丧的眼神、戴黑手套的手不安地抓着帽缘。 「你不要刚起床就没精神啊,吃下去刚好可以帮我试毒,不,试吃。」 「小莉...今天我们运气好吗?」 「有点糟,今天我们难得在家,小露竟然去工作了...」 「当初不应该认为让孩子自由成长才好的,看错书,让小露跟我们疏远了。现在又多一个让她不注意我们的小泪,该怎么办?」 她跟着沮丧,倒了一杯红茶给他之后,苦笑着回答: 「果然只能同台演出了」 「不行...跟她一起,我会担心她失败和我也失败...」 「那我来占卜下次她和我们都在的时间。」 她拿出两个籤筒,一手抽月,一手抽日。 「嗯…今年圣诞节?怎么那么久?」 「我们都等一年了,这不算什么...」 「可以刷存在感的时机,真少啊~怎么偏偏是遗传到你的记性差。」 「是我的错...对不起...忘了魔术技巧、忘了找新的好女婿、忘了吃饭,都是我的错...」 他想鑽进桌底逃避,她用力一抓,把他抓了出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先改掉你在她面前装严肃的样子比较好,来,开始调教,不,训练。」(微笑) 「是...」 「来,把我当成小露。」 「小莉...和小露除了长相,其他地方不太像。」 「小远,你可以不要因为你比较像小露就戳我的痛处吗?明明在床上那么激烈,说的话为什么不能多一点反差萌?」(微笑) 苍路远,小远看着她,脸颊泛红。 她吓得发抖,紧张地说道: 「你、你冷静一点,不要衝动。」 「一个月了。」 「等等,不要在这种事特别积极啊。」 「我可爱的小莉最疼小露了,但是也要分一点爱给我吧?」(开朗的笑) 「可以先不要吗?」 远抱住她,利用160公分(娇小)却因为有搬魔术道具的经验而有力的手紧抓着她的肩膀。 「那么...让我睡到晚餐时间。」 他说完就倒,连续好几天的尝试创新(熬夜)让他身心疲劳。 第十四章他的烦恼由她解决 晚餐时间,她回来了。 但是一看到她,我就想到下午的事。 我跑回房间之后,累得想睡就趴到床上睡觉,睡到她来叫我吃晚餐。 餐桌上还是只有我跟她,难道她爸妈不打算吃吗? 我有点在意,又怕她爸妈真的会一起来吃饭。 「小泪...有烦恼就说,不要像我一样,常常闷在心里。」 「今天也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吃饭吗?」 「嗯。我没朋友,也不会特别约人来家里谈事情,而且爸爸和妈妈出门吃饭了。」 「这样啊…」 「小泪,你该不会去了叁楼吧?那是我爸妈在家约会、和我黏在一起的地方。」 她为什么猜得这么准?占卜师的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是伯母叫我去的。」 我们在同一个户籍里,可是没有家人的感觉,我不好意思把她的爸妈当自己的。 「小泪,你可以把我们当家人喔...你不愿意吗?」 「不是。我只是在怕你妈。」 「她哪里不好?除了有时候黏我黏得太过分,笑容一直很亲切,和爸爸也没吵过架,最多就到闹彆扭的程度。」(不心虚) 因为她们是母女嘛,哪会对我这种像外人、突然加入这个家、原本是个奴隶的人有亲切感。 啊…心情又变差了,她家里的人当然比较关心她,我也不是急着想增加好感的类型,在她面前,我说不出自己怕的是被赶出去,被好心收留我的她家里的人讨厌,这样会害她担心。 「小泪,你没办法喜欢我们也没关係,你可以长成健康又可靠的人就好。」 等等,她的表情完全是「你好好长大就好了」的慈母的表情了。 感觉她又误会什么事,正在让自己全部接受,有点不妙。 「我、我只是不习惯,你不用在意。」 「嗯,慢慢来就好。你的时间很多,也不用一定要习惯,吃饭吧。」 她恢復平常的表情,拿起叉子开始吃晚餐。 他和她吃的一样,都是汤头清淡的拉麵,配料是叉烧、青菜、荷包蛋、少到用一隻手就能算完的葱花。 但她是用叉子吃,发出的声音也和平常一样小,只有吃青菜时会有清脆的声音。 「为什么你用叉子?」 「好用。唔...有葱...不过,我会像小泪一样努力吃的。」 「你没事吧?」 她看起来很勉强,我都想劝她不要再吃了。 「嗯…我成功了...就算加葱,麵一样好吃。」 她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我总觉得她是想让我开心才这么做的,可是我竟然因为这样,感觉没那么担心了。 「小泪,肉不够大块吗?你好像没什么吃。」(莫名双关) 「我有吃...嗯…很好吃,不用夹那么多给我,我吃不下...」 每块肉都快有一公分厚了,而且很大一片,还有四片,怎么会不够。 我以前连分个肉渣都算奢侈了,她还夹她碗里最大块的给我,我感动地吃下去。 嗯,那种烦恼不算什么,只要和她好好地在一起就好,她爸妈应该会听她的意见。 ...我是不是太单纯了,我嘴里咬着肉,还有一点疑虑。 吃完麵,她接着吃鱼,然后喝了果汁。 「小泪,你今天要我陪你睡吗?」 「要,我要。」 有她在更安全,她懂得比我多。 于是,她又拿着衣服到我房间洗澡。 这次她清醒地洗,还顺便把洗衣篮换成空的。 轮到我洗和洗完的时候,我照着她教的方法处理伤口,不太会痛。 不痛,但是习惯她帮我处理时更仔细、更轻的力道后,很不习惯。 她今天睡觉打算穿淡蓝色的睡裙,缎带有点长,让我忍不住在意她的裙摆。 「小泪,今天我睡地毯。要处理一些资料,会晚一点睡。」 关上电灯、打开夜灯的她,戴上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资料。 晚睡不太好,她自己也说她早睡晚起,那她明天精神不好要怎么陪我。 「你...真的不能跟我一起睡吗?」 「...小泪总有一天会结婚,怎么可以习惯跟我睡。」 「我想要你陪我...」 「那我明天再处理。」 她放下文件,拿下手套和眼镜,走来躺在我旁边。 真的要一起睡,我反而更紧张了。 她现在很清醒吧,还靠我那么近,虽然背对着我。 我们之间没有东西隔开,我伸手就碰得到。 还有,她的头发有一种香味,是跟我一样的味道。 「小泪,你这样睡得着吗?」 她突然转过来问我,我心虚地回答: 「...睡得着。」 「我还是去睡地毯吧。」 「不行。」 我抱住她,对自己不知不觉开始的依赖感到可怕。 明明她的动作变得很僵硬,我也看得出她的勉强。 我轻轻地亲吻她,和我一样的微甜的薄荷味亲起来不会不舒服。 她抓着我的上衣,没有抵抗,让我亲得更深入。 「唔...嗯…」 那种让她舒服的吻,我也想试试看。 我把她按在我的胸口,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她吓得张嘴,我趁机进到里面,贪心地舔过里面每个地方,偶尔给她一点呼吸的时间。 「哈啊…小泪,这样不对...」 「可是,我喜欢。」 她委屈的表情好可爱,我还想要,可以吧? 我抱紧她,却发现她在我的胸口一动也不动。 「小泪...」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我担心地放轻抱她的力道。 「你怎么了?」 「害羞...」 「为什么害羞会脸色苍白?」 「我佔便宜佔太多,压力有点大。」 佔便宜?有吗?她的表情像觉得我脏,在嫌弃我。 「小泪,睡吧。」 「你讨厌被我碰的话,不用这样抱我。」 「...我在习惯。小时候我不常生病,但是每次生病都是严重的那种,所以妈妈把我待的地方弄得很乾净,我跟着学...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幸好她没有说讨厌我。 她说只能亲喜欢的人,我应该没亲错吧,虽然不知道对她的喜欢是哪一种。 不过,我还想亲,而且刚才抱着她好舒服,有她在的时候很安心。 ★我终于懂有的动漫的标题为什么会这么多字的理由了,因为想写出明确的主题却很难只用几个字来总结啊(大概)★ ★她爸的姓是从泪和她的名字取的,远是从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的高远遥一(比主角好看,讲究完美犯罪却因为选的执行者失误而被主角看穿手法的地狱魁儡师,魔术师,我觉得跟主角比,更喜欢他)来的★ 第十五章习惯 他睡着后,她还睡不着。 泪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她想习惯和他亲密接触,尽力忍着。 那双淡蓝色的双眼隐约透露出鬱闷和一丝眷恋。 她伸手轻轻地摸他的头,喜欢他深灰的发丝间夹杂灰白的发色和柔软、微乱的蓬松触感。 为了睡着的泪,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话的她,语气温柔。 「小泪和家里养的小老鼠一样...很可爱。」 「...嗯...不要吃我...」 他突然说了一句梦话,让她吓了一跳,抱着他的手跟着放开。 「...是我要吃...你...」 他被放开,手却还紧紧地抱着她,把脸贴回她的胸口。 看到他笑着说梦话,她觉得可爱,心情放松下来,睡意跟着浮现,靠在他身上睡着。 而他梦到的是,她变成狐狸,在抓变成老鼠的他,本来要被抓到了,但是身体突然变大,觉得肚子饿,所以就换成他跑去追狐狸,被抓到的狐狸抵抗无效,只能乖乖地一边被舔,一边等着被吃,然而他张嘴要咬上去之前就醒了。 隔天,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她怀里,趴在她身上,那里顶着她的内裤。 我动了一下,蹭得有点舒服,忍不住多蹭几下,感觉这样很像偷偷插进她的里面。 等等,我在做什么变态的事啊?身上的裤子呢?怎么只剩内裤? 「小泪...热热的...好温暖...」 她才刚醒来,应该没注意到我做了什么。 啊…为什么她要抱得更紧?比刚才进得更深了。 我的双脚和她的大腿贴那么紧,胸口也贴着对方,她没感觉到吗? 「拜託你...起来...」 「嗯…」 错了、错了,她把腰挺起来不就又深入了吗? 唔,我在上面,是我要起来才对。 我试着爬起来,这时,门被敲了四下。 「小露,你在里面吗?小莉说我们家多了一个人,我想看看。我是当爸爸的,关心一下可以吧?」 「......」 「我要开门了。」 不要,拜託不要开,我听到的是她爸的声音。 我在做的事被发现的话,我绝对会被杀啊!听声音就知道她爸是严厉的那种。 她好像终于清醒,把我塞进被子里之后就清楚地回应: 「我醒了。爸爸,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也是我想问的。 「今天我看家里的地图,发现多一个人名,而且早上小莉上占卜节目的时候用唇语叫我来这间找你。」 好恐怖,不要把占卜用在这方面。 「爸爸,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们还没做好起床的准备。」 「你交男朋友了吗?那是裤子,你不喜欢穿,所以是男的穿的。」 「小泪不是男朋友,是弟弟。那件裤子太宽就松掉了。」 她一说完就掀开被子,我露出上半身,尷尬地背对着她爸。 要被杀了吧?我现在还趴在她身上,要是我的长相再成熟一点,做的事绝对会被她爸当成犯罪。 「好好照顾他,我出去等。」 「是。」 门就这样关上,我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不,还不能安心,她到底会怎么处理我? 「小泪...」(没表情) 「是我的错。」 「我没生气。刚才热热的东西是什么?」(呆毛翘得像问号) 已经消下去了,我露给她看也很...下流?变态?都有? 「...那是...我的...肉,不,那里。」 「很有潜力的?」 「就是...那个。」 她说我的那里有潜力耶,虽然不知道是跟什么比...我问一下好了。 「跟什么比?」 「跟书上写的国中生基本尺寸比,目测的。」 「目测?」 「...我也没信心...不是实际量的,有误差对吧?和基本的差一、两公分这种事,用看的不准吧?」 她边说边走去浴室,心情看起来很沉重。 我立刻穿上裤子跑去追她,脚却踩到裤子,来不及用手撑住自己,身体直接往地板撞。 好几天没痛的伤口,现在痛起来了。 「唔呜…呜…」 肩膀、手臂、膝盖、小腿、肚子,又烫又刺痛,感觉像伤口裂开和瘀青一次全来。 我痛得流眼泪了,好丢脸。 不小心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 「小泪...我会救你的...」 但是她突然从帽子里拿出一根针,我怕她刺我的伤口,想往门逃跑。 她却不给我逃跑的时间,直接刺了。 「呀啊~!」 我一次晕过去,连她刺哪边都不知道。 醒过来的时候,我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伤口都不痛了,但是绷带...也缠得更多了。 「小泪...你对小露做了什么?」 「你是谁?」 「我是苍路远,小露的父亲。现在小露在反省室吃早餐。帮你刷牙和处理伤口的都是她。」 坐在泪对面的他,用灰紫色的双眼平静地看着泪,半瞇着的眼中和往常不同,毫无睡意。 戴在他头上的帽子和她头上戴的款式一样,只是多了哥德风的装饰,一条黑色的鍊子、两朵鲜红的玫瑰、一根纯白的羽毛、一个灰色的十字架巧妙地搭配出阴暗的华丽风格。 「小泪,你没做错,小露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说出早上发生什么事就好。」 「...早上我因为想安慰她就急着追她,不小心跌倒受伤,她刺了我一针,我醒来就坐在这里了。」 「不用紧张,我把你当成家人,不会因为她是我女儿就偏心到忽略你。而且,小莉考虑把你当女婿,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超过婚前的界线。」 「那我可以问一件事吗?」 他点头,我有点紧张,连声音都在抖。 「她没素吧?」 「大概要到明天才能恢復。我劝过她不用在意了,但是没用。」 「......」 他严肃的眼神也很恐怖,不过,没有和伯母一样黑暗,只是好像有点矇矓? 「小泪,你可以帮我劝她吗?她的状况让我很担心。」 「她在哪里?」 「......」(看地图) 我不确定叫别人名字都要加一个「小」是不是她家特别的习惯,可是不好意思问,只敢在心里想:他用认真的语气不太适合这样说话。 「反省室在一楼的废弃监禁房,有一个很旧的坚固铁门,是...处理过的不明原因自杀案现场。」 「我去找她,现在就去。」 「小泪,先吃早餐。她知道你没吃,又会怪她自己让你担心。」 「嗯…」 我没心情吃,她在那么惊悚的地方,我怎么可以不快点去把她带到正常的地方。 还有,跟她爸待在一起,我就觉得她爸的气质和动作的反差莫名让我在意。 远拿下手套,用洗乾净的手吃着牛奶猫麵包,咀嚼的动作和她一样,看不出对食物满不满意。 他35岁,外表像20几岁,加上身高和哥德风的西装、大衣,气质接近庄重的年轻贵族。 这样的他却和泪吃着猫造型的麵包,配着加糖的牛奶(装在咖啡杯),从帽子底下露出的呆毛还时不时地上下轻微晃动。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看待他的反差,要说可爱也不是,说帅气也不太对,大概是混得太难分清楚。 ★第十叁章的占卜说的是「我们都在的时候」是圣诞节,所以家长单独出现是很合理的★ 第十六章他吃醋,她介绍 我拿叉子把昨天觉得可怜,今天觉得可恨的猫麵包全吃了,麵包塞满嘴巴,我边咬边喝牛奶,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后,跟他说完我去找她就衝去印象中有路过的铁门,想快点看到她,伤口在痛也不管。 来到在一楼唯一看到的铁门前面,我紧张地深呼吸一次,一口气打开门。 门没上锁,里面一片黑暗,只有一盏亮着的灯。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的,是...她的...帽子。 明明是早上,我把手伸进房里却看不到手指。 阴森的旋律从房间传出来,该不会是幽灵死前送给自己的安魂曲? 我听以前爱吓人、说话真假分不清的大哥说过这种鬼故事。 缓慢的歌声从里面传来,我愣在原地。 他听见的少女微弱的声音带着柔和的甜美,唱的却是忧鬱、悲伤,令人害怕的沉闷曲调。 歌词: 黑色的梦境中,想要温暖的你伸出冰冷的手抓住了将要离去的我。 两人有着同样的悲伤,坠入同样的黑暗,我看不见的遥远的未来,你为既定的离别哭泣着。 明明我为你的幸福笑了,独自唱着的歌声依然寂寞,一定是我寻求着的被依赖错了吧。 最初听见的是你的悲鸣,在那之前我染上自己的色调总是灰暗,抓在手里的光不属于自己。 然而微笑后总要放手,不需要多馀的留恋、独自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期望、望着擅自画上光辉的未来。 刺穿虚假的我的刀刃是真实的,与你分离的伤痛。 杂乱、无序的声音回响,只愿从不期待绽放的花凋谢,我也从那命运描绘的你的故事退场,你会遗忘我不该留下的身影。 回神后,我的脚被一隻苍白的手抓住,听歌的气氛立刻散了。 「小泪...是你吗?时间还没到,你不要进来比较好。」 「我、我也不想进去,对不起,打扰了,呀啊!」 「抱歉...大白天的就这样...我现在脚麻了...起不来。你走吧…今天不需要我...」 听出是她在说话,我蹲下去,把她从阴暗的房间里抱出来,扶着她走。 勉强撑住她的我,伤口又痛起来了。 她戴着的帽子是增加重量的原因吗?好重,比昨天难移动。 「...我自己走。」 她想往阴森的案发现场走,我抓住她的手,硬是把她带到餐桌前。 如果是她爸,说不定习惯鼓励她了。 「小泪...我刚吃完早餐...有力气反省。」 「不用,错的是我。」 「小露,他原谅你了,你坐着听我说话。小泪,快去上课吧。」 「是...」(我和她) 我不放心地多看她一眼才走去上课,心情莫名地落寞。 听她唱那种歌,心好痛,连老师讲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等课全部上完,我马上走去找她,想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我一看到她就走不过去。 她很开心地和她爸在一起,坐在他的大腿上(穿着睡裙)和他聊天。 跟我一起的时候,她没那么开心。 我不会逗她开心,差距太大了,我抓着衣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甘心。 安慰完她,她也不会对我那样笑。 实际上,她是在聊泪和她的事,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他听不清楚对话的内容。 她笑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不常和崇拜的她爸说话(远平常不在家),难得可以多说几句。 「爸爸,小泪真的很可爱,我想多照顾他。」(微笑) 「......」(摸她的头) 「他声音很好听,会听话,又会安慰我。」(微笑) 「......」(欣慰地笑,进入宠爱女儿模式) 「爸爸,你和妈妈也要多照顾他。」 「嗯。」 然后就没话题,她自言自语似地讲起自己和泪去逛街、洗澡、一起睡的事,远只是坐着听。 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她就容易放下不安,是对长辈的依赖。 泪以为这全都是因为好感度的差别。 我看不下去后,跑过去找她。 她一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又跟平常一样了,没有在笑。 「小泪,等一下要吃午餐了,你想吃什么?」 「......」 「你刚才聊了什么?」 「小泪的事。」 我问这种事,不太对吧。 她和家人聊天,我有什么资格问她。 「我刚才在跟爸爸介绍小泪,不行吗?」 「介绍我?」 有点开心了,她是在说我的事。 可是...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她转头问她爸: 「爸爸,今天你想吃什么?」 「我跟你吃一样的就好。」 「那我想吃爸爸爱吃的。」 「嗯,我叫人准备吧,你去和小泪玩。」 为什么我觉得她们的对话亲密得像情侣,我是在旁边的狗。 我看着走过来的她,心情复杂。 她在睡裙外加了一件外套,好像很温暖,和我现在的心冷相反。 「小泪,爸爸喜欢吃鮪鱼,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 「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去上课?」 「我也想要你...多理我一下。」 她听完我说的话,抓住我的手,带我走到我吃饭时用的椅子,小声地问我: 「你想坐在我腿上吗?」 「会很重...」 「没关係。」 我说的多理我一下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让我坐在她的腿上,她会很辛苦。 「那就这样。」 她坐上椅子后,把我往她的方向拉过去,她张开腿,让我坐在空出来的一点位子。 好近,跟她贴在一起了,她呼吸的时候呼出的气息、胸部贴在我的背上、张开的大腿夹着我的两侧。 幸好这张椅子的大小刚好可以容下我们,不会挤到摔下去。 她在她爸面前抱着我了,唔...她的裙子太短,脚又是开的,内裤贴到我的身后,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温度。 「小泪,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 「我的手可以放哪里?」 「...抱我也没关係。」 如果他转过去,就会看到她脸颊泛红,用他的背遮住害羞的表情。 她的手用最轻的力道环抱着他的腹部,隔着布料紧贴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抖着,像不习惯浸在热水中的人,想藉着先从短暂的接触开始,慢慢地习惯热度。 ★这篇的更新效率算是我目前更最快的了,有没有灵感真的差很多★ ★为什么...我要在半夜写前半段?★ ★歌词已经可以当作她的角色歌了,但是实际唱出来的时间到底多久,我也不知道,本来要写成用常听到的日文单字也能唱的,但是我要写得呼应内容时就知道不可能★ ★她们坐在一起的姿势,和骑摩托车的姿势差不多,只是他是把脚併着的★ 第十七章本性? 被她抱着,我连吃到喜欢的东西都会分心,感觉没那么好吃。 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然地一口接一口地吃? 我低着头,不敢往前看,怕她爸觉得我的反应很奇怪。 呜…她的胸部在我的背蹭来蹭去的,空出的那隻手不时在我的腰上动一下,我根本没办法专心吃。 这比当奴隶的时候受的挑逗更轻,可是让我更想要重一点的抚摸。 好不容易吃完,可以松一口气,我以为可以放松,她又提出: 「小泪,你要去睡午觉吗?」 「一起吗?」 「我要回去反省室。」 「还是...一起睡吧。」 「我还没反省完,害你痛成那样是我的错。我等晚上再跟你一起。」 不行,她要是在那边出事,我要怎么办? 要说服她,该用什么方法才好? 「我跟你去。」 「在那边躺不舒服,床很硬,没窗户还会凉凉的,电灯也坏了。」 「你不去,我就不去。」 牺牲自己来达成目的可以成功的话,我也...勉强办得到。 「小泪好狡猾,我不答应也不行。只能一起回你房间了。」 「...那就走吧。」 我尽力无视背后让人刺痛的视线,带她到我房间。 她拿下帽子,放在那张地毯上,坐到床边。 又来了,是紧张的感觉,白天看得更清楚也不好。 她去浴室倒了一盆水帮她和我擦乾净后跟我去刷牙,接着她躺在床上,我跟着躺上去。 有点睡不着,一直想到她唱的歌、她会不会有别的不想分开的对象、她现在是不是在自责。 静下来的时候,伤口和衣服摩擦的痛比平常明显,我烦恼的事一个一个增加,总觉得不太舒服。 她背对着我,我看着她的背,想依靠她,让烦恼少一点。 「小泪,你在担心什么?我做了什么让你在意吗?」 我说不出来大部分都是因为她才让我在意,只好说: 「伤口会痛。」 「脱吧…这样衣服就不会擦到了。」 等等,要我脱?我什么都没穿,只剩底下的绷带,感觉是另外一种糟糕的玩法。 全部脱下来,起床的时候被她看到几乎全裸的样子,好羞耻。 虽然做过在别人面前性感地、快速地、熟练地脱光衣服的训练,我也不是做得最好的那个,顶多比新手好一点,慢得破坏气氛。 煽情的绷带play也不是我的强项,我只会缠紧自己之后解不开,绑法还像打死结一样,缠得全身都是,只会让人无言。 「小泪,我不会看。就算是姐弟,看了不该害羞,我也不会强迫你脱。」 「那我可以不脱吗?」 「嗯…我只是给个建议。我喜欢的不是你的身材,看到有潜力的不会兴奋,更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意思,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你放心吧。」 她这么保证,头上的那撮头发(呆毛)却不停地晃,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被一个女孩子说对我没兴趣,我是不是那种没有魅力的男人。 卖不出去的原因通常是我刻意造成的,平常也这样,不就是我太没用吗? 明明我卖出去的价钱那么高的说,是105万喔,是我这辈子不知道要存多少才有的钱。 她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第一眼会看外表,但是她说没兴趣。 我不好看,那她搞不好哪天就找个更好的。 「...我要脱了。」 「嗯。」 「请你帮我脱。」 「......」 「你都看过了,不用介意。」 我让她转过来看着我。 「你可以帮我看一下,我的身材有哪里要改吗?」 「......」(闭眼睛) 「这是为了我以后的结婚对象,我想更好看。」 她终于张开眼睛,稍微点头。 我先脱下上衣,然后把她的手放到我的裤子上。 「脱下来吧...」 「嗯。」 她轻轻地脱下我的裤子,我莫名觉得我开始像变态了。 不过,我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不被更好看的人取代所做的努力。 「小泪,内裤不用脱。」 为什么不早说?我都脱了。 啊...被她看到了。 他的身上缠着绷带,白皙的肌肤被略微的遮掩,胸前的两点隐约露出,粉色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下身的性器还带着少年的青涩,粉嫩的顏色和无毛的洁净让它看起来无害,却已有硕大的趋势。 「小泪...你没有什么需要改的,现在这样很好。 「你说不会对我有兴趣。我哪里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的不是你的身材。」 「那是喜欢哪一点?」 她看着俯视着她的我,用纯洁的眼神回答: 「气质。」 我有那种东西吗?我一开始跟她见面时是被下药,在台上演出看起来就很十八禁的画面。 后来也是动不动就反应很大,吃相就跟一般人一样,喜欢的大口吃,讨厌的推旁边。 更不用说我在床上对她做的事,佔到便宜会开心,怕被拋弃就做了一堆丢脸的事。 而她继续说下去,这次是用着迷的恍惚表情: 「还有声音跟长相。撒娇的时候很可爱,强硬的手段也不错,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看。最重要的是,总觉得依赖我的时候很好...(吃)?皮肤好摸,有时候纯洁,又有点会分心想其他的事。而且,是我比较能亲近的...(年纪小,我能亲近的好孩子)。」 她给我的评价那么高,我应该不用担心被丢了。 可是,她又平静地补了一句: 「不过,总有一天我得离开你,多喜欢都没用。」 「离开我?」 「不对吗?我本来就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时机到了,不管我想不想要都要放手。我们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她用「我没跟你说过我们要一定分开吗」的表情看我。 我突然觉得胸口好痛,不想看到她露出那种眼神。 为什么只有我在意,她却可以不在乎? 「小泪,你不穿内裤吗?」 咦?所以,她刚才一直看得到我的那里? 我吓得拉上内裤,把那里遮起来。 「小泪...你要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幸福地结婚喔。」 「怎么突然说这个?」 「......」 她说完就睡着,我想问什么都不行了。 ★露出一点本性的是她,其实她对泪也不是没意思,是必须忍住又不知道怎么彻底忍住★ 第十八章接近她的黑暗 我不想吵醒她,所以跟着睡了。 没穿衣服就痛得更少,我抱着她,想等之后再解决问题。 醒来后,她不在我身边。 我了摸她躺过的地方,发现是冷的,确定她走的时间很久了。 醒来没看到她,我立刻穿上衣服,下床穿拖鞋往房门走,出去找她。 我睡得有点久,平常是和她一起走,不怎么怕,但是现在一看,走廊上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不足,照在摆饰上真的好可怕。 以血红为底色的壁纸上画的黑色花纹是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毁坏或完整的骷髏、暗示鲜血流出的景象、反覆出现的美丽却多刺的荆棘和蔷薇。 秋日的夕阳带着微凉的气息,不均匀地洒在他走的路上,老旧的窗户不时吹进寒风,令人害怕阴影处的黑暗。 他缓慢地走着,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因恐惧而加快,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就怕身后多了一个脚步声跟上自己。 走着走着,从天花板垂下的提灯亮起鬼火般的蓝色火焰,时亮时暗。 呼应点亮的火焰的,是他身后的,某人的脚步声。 对方似乎拿着沉重的金属器具,每踏出一步就有刀刃轻微碰撞的声响和疲倦的喘气声。 「好重...把这个用掉...就不会重了...」 我背后有人,还有刀的声音,该不会是驱魔得不彻底吧? 而且还因为很重,所以它想把刀用掉吗? 「你...可以帮个忙吗...?」 「不要杀我啊!我、我身为奴隶还对主人失礼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抗拒不了诱惑的是我!待过那种地方害我的思想变得下流是我太不纯洁了!」 「小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咦?」 我转过去一看,发现是她爸拿着一篮铁做的东西,看起来像一堆不要的废铁。 她爸比我高十公分,又穿得一身黑,半夜看到真的会吓到。 「我喜欢这种风格...错了吗?对不起,喜欢这种东西很阴沉吧?小莉会喜欢我,大部分都是因为反差萌,但是我在别人眼里就是黑暗又奇怪的傢伙吧?小露也是受我的影响才觉得好看,这也是我的错。」 他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抖,和她一样会不停自责。 「我、我没说难看,这些在专业的人眼里绝对都是高级品,我只是眼光不好。」 「其实有些是买二手的,因为旧一点比较有气氛。让普通人感受不到它们的美,说不定是我的美感有问题。啊…小露看到我这样,对我的崇拜会全部消失的...」 「我也喜欢这些,掛的很好看,你可以教我怎么看吗?」(真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把当初用来教小露的初学者指南传给你吧,还有小露小时候的画册影本,她模仿得很好,也有她自己创作的,那时候我感动到影印了好几本,她从小时候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虽然国中的时候和我太像,让我很担心。」(欣慰) 神秘的父女国中时期啊...我莫名开始好奇了,研究她小时候的画册吧,我把他给的书,小心地拿着。 他说到一半,突然带着那一篮东西跑走,走之前说了一句: 「小莉交代我的事要先处理完,抱歉。」(严肃) 经过这些事,我已经不怕了。 我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往她可能在的反省室走。 「跟我一起去吃晚餐吧。」 「我要在这里吃晚餐...放弃和爸爸跟小泪吃晚餐...是处罚。」 铁门上锁了,我没办法带她出来,说服也没用(其实我走到这里时,在这里劝了五分鐘)。 我只能默默地去吃晚餐,等吃完再来找她。 又是和她爸一起吃饭。 「小泪,刚才的事不能说出去。」 「是。」 「和小露相处的感觉怎么样?」 「很好。」 他有时候会问我一些问题,像长辈在吃饭时偶尔关心一下孩子。 我不习惯他这样,为什么他跟她吃饭时都安静地吃,和我独处就会找话题。 不讨厌和他说话,可是气氛感觉不适合开口。 「听说你见过小莉了,你对她的印象好吗?」 「有点难相处...」 「她很喜欢小露,我也是。不过,她的竞争对手讨厌她,让她在各方面遇到很多挫折,我们再怎么阻止也不可能全部挡掉。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在看过她的手段后怕她。」 话题变得好难回应,我听不太懂他的意思,只能抓个重点。 就算和她是对手,也不需要讨厌她吧。 她用的方法有残忍到我会怕吗? 「抱歉,吃饭的时候不该谈这个吧。简单来说,她抢太多生意,对手不高兴,但是她不会因为这样就放掉好的生意不去做,抢的时候用不违法的方法解决了很多对手又被更多人盯上,重复了好几次。」 「......」 「我说太多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和她常有的表情很像。 「抱歉,我明明说过不偏心的。」 「没关係。」 「你有觉得烦恼的事吗?来这里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他用认真地想解决我的问题的眼神看我。 我现在只有一个烦恼。 「你可以帮我把她叫出来一起吃饭吗?」 「我...办不到。我劝了10分鐘也没用。而且那间房间的钥匙在她身上,她这次没有忘了锁门。」 为什么这次偏偏不忘了锁门? 我尽快吃完今天的晚餐(麵配鮪鱼和苦到我吃不下去就挑掉的生菜)跟当作饮料的甜酒,往反省室走。 至于我喝甜酒的原因,当然是菜太苦,他推荐我喝。 他喜欢喝这种酒,从刚才就喝了好几杯,还配了红酒,酒量莫名的好。 我怕他喝醉会做傻事,还先叫路过的佣人陪他。 这次他到铁门前,门没锁。 他鼓起勇气往里面走,身后的门却突然关上。 一阵风吹过他的脚边,喘气般的轻微声响若有似无地从脚边传来。 他摸不到墙,不知道尽头在哪,四处乱走。 拖鞋在门附近就因为跌倒而弄丢了,他赤着脚,小心地往里面走。 他光是忍住不突然叫出来就尽了全力,没有害怕到惊慌和缩在地上是多亏知道有人在,还有知道再糟也可能得救。 但是他绊到一个让他摔倒在地的东西。 他摔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慌得摸来摸去,想知道这是什么。 「唔...啊...我只是睡一下...」 他听出是她的声音,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强吻。 黑暗中,她露出愉悦的表情,把他压在身下。 她用一隻手抓住他的双手,膝盖撑在地上,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 被迫接受她缠人的吻让他不知所措,她温热的舌尖执着地逐渐深入他紧闭的唇中,急促地喘着气,像急着得到想要的东西。 甜腻得让人融化的亲吻一点一点地卸下他的心防,他忍不住跟着回应,想要更深又怕喘不过气。 等她松口的时候,他甚至迷糊地向她要求: 「我还要...」 ★泪总有一天会不好敷衍的,要是每次都容易被她问的问题引开注意力,搞不好要开吃的时候会被「你的潜(精)力为什么不用在其他方面?」、「被我看到那里,你不会害羞了吗?」、「等吃过更好的,你就会觉得我不好吃了吧?」的提问弄得没心情做,分心想其他事★ 第十九章睡一觉后出门玩 她因此清醒,想从他身上起来,但是一慌起来就没顾好平衡,直接往他身上摔。 他被压到伤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变声前的少年声音被他弄得像少女的尖叫声。 「小泪...对不起,我暂时不要跟你在一起比较好。很痛吧?不过,你没有我也能处理,我在你伤口復原之前会先和你保持距离。」 「我没事...是我叫得太夸张...唔...」 「......」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明天我请人带你出去玩,我待在家。」 她从我身上起来,不知道走去哪了。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感觉得到她想离我更远,我伸手去抓却没碰到她。 「你在哪里?」 「......」 门开了,她不在那里,我出去有什么用。 我站起来走动,想找到她再出去。 这一次真的像我一个人被丢在这,我四处走都碰不到她。 越急着找就越累,我停下来休息,手正好被握住。 本来以为是她要跟我一起走了,但是那隻手带着我走出去后,锁上门,只有我一个人出来。 「小泪...明天见。」 「你不一起走吗?」 我握住铁门的门把,试着转动,转了好几下,发现怎么转都没用。 「这里也有床和浴室可以用,我不会有事。」 「快点出来,不行吗?」 「明天你还看得到我...回去睡吧。」 「嗯…」 她不开门,我进不去,所以我只能回去睡。 一个人走在晚上更阴森的走廊,我怕得用跑的回去。 回到房间,我注意到这间看起来温暖的房间,一个人睡还是太冷了。 洗完澡、刷个牙之后,我躺在床上,对明天要去玩的事提不起兴趣。 一个人去玩,要怎么开心起来? 我抱着像她的泰迪熊,缩在被子里,不想出门。 她爸给的画册和书,我放在书桌上,刚才没弄丢是因为塞进了我那件裤子最大的口袋。 ...她那么主动地亲我,是喜欢我,还是在想别人?或是没睡醒才那样的? 我不想被误认成别人,所以希望是其他两个原因。 说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她,大概是没睡醒。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小心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去问她也不会有好的答案吧。 她可能会说不适合我、有更好的选择、你会后悔之类的来拒绝我。 我不想被她拒绝,以后也不想要其他对象。 这种不会只想着怎么玩弄我、欺负我的主人,不,家人?难找到我去找也找不到。 虽然我连到底把她当成什么都还没想好。 我想到累了也没想出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此时的露,在熟悉的黑暗中打开檯灯,让灯光照亮她睡的床垫。 灯照得到的范围只有她的枕头四周,其他地方还是暗的。 她接着转动手边的音乐盒上的发条,让微弱的音乐声响起。 从宝箱造型的音乐盒传出的旋律清脆、愉快又有点悲伤,她静静地听着。 箱中的动物木偶在箱子半开的盖子下靠在一起,像依靠彼此取暖,在箱子外面的狐狸躲在伞下。 狐狸贪心地佔据温暖的被子,一旁的老鼠想分到一点温暖却又害怕狐狸吃掉自己而保持距离。 随着旋律接近尾声,狐狸和老鼠靠得越来越近,最后碰到彼此,一起取暖。 她听完整首曲子后再一次转动发条,然后闭上双眼,缩在被子里,哼着旋律,直到睡着。 隔天早上七点半,我一醒来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睡。 我开心得放下泰迪熊,走到她前面。 她的肩膀上却多了一隻很大的灰白色老鼠(长度是中指末端到手腕,宽度是一个手掌)。 「吱吱。」(眼神不友善) 「小泪,这是我的新宠物,小吱。可爱吗?」 「...可爱。」 为什么牠要瞪我?而且牠竟然躲到她的衣服里撒娇,还得到她的疼爱? 她坐起来戴上帽子,今天的手套是白色。 「小泪,你怕老鼠吗?」 「不怕。」 虽然看过别人用老鼠造型的情趣用品害我有点阴影。 老鼠和我抢过食物的怪事...也让我不太想靠近牠。 「小泪,你讨厌小吱吗?」 「不讨厌。」(心虚) 「那我们去吃早餐吧。对了,牠受过训练,很听话,刚才还洗过澡。啊,我忘了,你还没刷牙,刷完再吃。我在这里等你。」 我听话地走去刷牙,顺便洗脸、梳头发,才不会输给那隻老鼠。 坐到餐桌前,我看着今天的早餐,牛奶配老鼠造型的牛角麵包,心情复杂。 她和我吃的一样,但是那隻老鼠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餐厅的儿童椅加好几个红色坐垫)。 「小泪,你是不是不喜欢今天的早餐?」 「没有。只是想问,你今天可以陪我出去玩吗?」(隐藏:如果不带那隻老鼠就更好了) 「...你坚持的话。刚好可以带小吱出门散步。」 她看着我,手却拿着汤匙餵那隻老鼠吃饲料。 冷静、冷静,没必要和动物计较。 我拿叉子吃起早餐,放松下来。 啊...麵包好好吃,又软又甜。 「小泪,你去玩的时候,我和小吱在附近等你。」 「你不一起玩吗?」 「那里不适合我。游乐设施被很多人碰过,而且我怕高,转太快的也不行。」 她像是想到不好的东西,眼神有点灰暗。 我没去过游乐园,所以不知道她怕的是哪一个。 「小泪,你到时候有什么想买、想吃的可以告诉我,点心不能吃太多,可是吃一点没关係。」 「点心?那里有点心?」 「很多。」 不,点心不是重点。 我自己一个人玩很奇怪吧?感觉那种地方很多人,我自己一个怎么玩起来?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她早就吃完早餐,在跟老鼠玩了。 我把最后一小块麵包塞进嘴里,灌下牛奶,用卫生纸擦掉嘴上的碎屑和牛奶后,走过去找她。 老鼠又在瞪我了,还和有点圆润的身材不合地快速跑到她的肩膀上,贴着她的脸撒娇。 「小吱...好痒。来,乖乖在袋子里休息。」 「吱...」 牠对我笑了一下,那绝对是在嘲笑我。 「小泪,小吱不喜欢男的,因为牠是公的。抱歉。」 「没什么。」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帮你整理衣服。」 「嗯。」 我走过去,她站到我前面,帮我整理领子。 「小泪,昨天亲你是意外。」 「咦?」 「不是我太喜欢你才亲的,是梦到小吱。牠是动物,平常不能乱亲,在梦里可以。」 不要说了~!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我不想知道自己输给老鼠。 我在吃醋,我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啦,呜...呜... 「...我喜欢你,拜託你不要选牠。」 「小泪,你等长大一点再找更好的。而且小吱以后会和其他小吱在一起,不可能跟我一起。」 「其他小吱?」 「我怕我忘记名字,所以每隻老鼠都叫小吱,有时候只叫一隻,其他的都会跟着看我,很可爱。」 不,有其他老鼠不是重点,她想亲的对象竟然是老鼠? 「你想像亲我那样,亲牠吗?」 「开玩笑的,小吱要亲小吱,我不会亲。小泪,告白等以后再说,现在太早了。」 原来是开玩笑的啊。 ...好丢脸,我怎么可以直接告白? ★感情几乎都是在床上增加的呢...可是离开吃还很远,写番外来吃又怪怪的★ ★说到去玩的回忆,我不是走到脚痠还是得走,就是对游乐设施没兴趣,太刺激怕承受不了,太无聊又嫌不好玩,到最后就是买冰淇淋吃、喝饮料,还有坐在阴影处来疗癒,吃喝和休息果然是我出门最在意的娱乐,我是跟同学玩也嗨不太起来的类型★ ★总觉得要多个情敌什么的,但是她又没有哥哥、青梅竹马、未婚夫、熟到会约出门的同学、感情不错的男性朋友,大型动物的杀伤力会超越泪,所以也不行,只好临时多个老鼠什么的★ 她的独白1 小泪的伤口又裂开了,我拿出祖传药膏,打算他涂上去。 他也是常担心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关心我的人太多,关心我的都太在意我了。 我不希望他太在意我的状况,该玩的时候没有好好玩、没专心上课、吃饭吃到分心。 可是他在意到跟我越来越亲密,我换个人来习惯接触吧。 不,先从小吱开始,之前没空养,小乌和小鸽的叫声又很大声。 要慢慢地和小泪拉开距离,然后给他朋友让他分心,最后安排他去学校,和朋友同班,交到更多朋友,成为超越我的人生胜利组。 我就可以一边养小吱,一边看他好好长大了。 再和他待在一起,我怕习惯他在我身边。 我拿起棉花棒,沾了一点药,轻轻地抹在他手上的擦伤。 ...没穿衣服的小泪也好可爱,不照顾好会留下伤痕,如果只因为这样就被别人欺负、嫌弃,我不会原谅。 我接着拆下他脚上的绷带,仔细清掉之前残留的药,再消毒、抹上新的药。 明明这么好看,又细又白,和我喜欢的白色陶瓷做的花是同样的顏色、同样的纤细,也同样的脆弱。 不想再让他增加伤口了...我这么想,接着拆下他的胸口和肚子上缠的绷带,进行一样的步骤。 用OK绷不好撕,撕不好的话,皮还会痛,黏太久又会有不好处理的痕跡。 幸好他的伤结痂了,绷带黏上伤口再扯下来,也会痛。 嗯…抹完背后就能结束了,我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尽快处理完。 他背上的伤好得最快,不用花太多时间。 我一下就涂完,开始检查还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小泪醒来之后会不会在意我看过他的全身呢?不行,再想下去,我会不敢动手处理他的伤。 可是交给别人来做,我会因为别人碰过和看过就不想碰他。 换完手套后,我静下来,帮他穿上衣服。 糟了,小泪的内裤...要怎么穿? 我闭着眼睛会怕出错,张开眼睛会看到小泪的那里,现在我知道那里不能乱看,很难帮他穿。 撑不住他的重量、乱弄可能会弄掉绷带,我好没用。 只能穿了,我...(穿法省略)。 第一次那么仔细看小泪的那里,加上和他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用手碰到的触感留下的印象,我有点没办法直视了。 我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不会告诉他。 拔下我为了不让小泪痛才插的针后,我自己在反省室吃早餐。 等打入他身体里的止痛药失效,伤口也差不多不痛了吧。 ...小泪来找我了,他听到我唱的歌了吗?我失算了,为什么我要忘记锁门? 我想走去门口找他,因为他随便踩进来,可能会踩到东西,又受伤的话一定很痛。 唔...脚麻了,但是不能让他进来,我难看地爬过去找他。 幸好有铺新地毯,不会很脏。 我爬了一下,总算抓到他的脚(没受伤的地方)。 小泪想叫我出去,不过,他吓到的表情明显就是还没冷静,都是我害的。 我本来想再走回去,没想到小泪硬是把我带到餐桌。 爸爸叫他去上课,要我留在这里。 小泪好像不太想去,走之前多看了我一眼。 我不能因为看到他那样的眼神,想让他留一下就让他错过上课的机会。 而且爸爸有事找我,他难得在家,我还不听这么简单的要求,很过分吧。 小泪走掉之后,我走到爸爸面前,他让我像小时候一样坐到他的大腿上。 「小露,小泪看起来不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讨厌你的人,可以放心。」(认真) 「我知道...可是,我让他受伤了,所以会想怪自己。」 观眾会因为表演的人失败而离开,即使那只是小失误,还是影响到表演的品质了。 有的人看到一次不好看的表演就不会再去看,那样会连挽回的机会都不多。 我不想变成失败的表演者,一失败就会怕下一次的失败,总有一天会无法振作。 「让他更快好起来、对他更好就好了。小露做得到。小泪走之前没有露出讨厌你的眼神,还有机会。」 「嗯。」 「好,来聊别的吧。最近怎么样?」 我想和爸爸介绍小泪,所以打起精神,开始和他说最近的事。 爸爸除了很忙的时候,不管我讲多久都愿意听,我很喜欢这样的爸爸。 不知不觉聊到了中午,我还想再多讲几句。 小泪刚好走过来,我问他有没有想吃的。 每天都吃厨师安排或我指定的,他说不定有其他更想吃的东西。 小泪没回答,我只好转头问爸爸,虽然他常吃我也喜欢的鮪鱼,今天搞不好想吃他偶尔会吃一次的汉堡排。 决定好午餐了,小泪看起来不太高兴,我问他是不是讨厌鮪鱼。 他不讨厌,可是表情没有变好,还对我撒娇。 ...这样的小泪也很可爱,我会忍不住想给他更好的东西。 如果他能每天都对我露出那么可爱的表情就好了,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求救的表情。 我想着让他高兴的方法,最后浮现的画面是他抱着我的样子,他抱着我就会露出害羞又不想推开的样子。 那我抱他应该有用,虽然有爸爸看着,我怕在意我和别的男的在一起的爸爸会反对,躲在暗处的保镖会告诉妈妈这件事。 我坐上他的椅子,让他坐到我前面。 ...贴得好近,我有点想分开,可是被拒绝的话,小泪会以为我嫌弃他吧。 要习惯,要再近一点,我试着抱他,感觉心跳得好快,脸颊好热,我用他的背挡住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吃下盘里的肉,分散注意力。 等吃完之后,我想他也差不多吃饱想睡了,所以问他想不想午睡。 他好像以为我想和他一起睡,问我是不是一起。 我还没原谅自己,就告诉他我要去反省室。 小泪一听到我这么回答,马上要我跟他一起睡。 我坚持要去,没想到他要和我一起,那边不好睡,我怎么会让他一起。 但是他想一起睡,露出了着急的表情,我不忍心拒绝。 ...我到底心软几次了,平常不管是哪种客户,应该答应和可以答应的,我都分得很清楚,得拒绝的几乎没答应过。 为什么他一求我,我就没办法呢?除了真的不行的时候。 和小泪刷牙后,我和他睡在一起。 中间稍微隔开是怕我压到他,背对是怕我睡着之前,脸对着他会让他在意我。 ...小泪的视线一直盯着我,我闭着眼睛,周围又很安静,隐约感觉得到他在看我。 问一下他是不是担心什么,他竟然说伤口在痛。 我转过去,想看他到底怎么了,血没有渗出来,他也没在抓,那就是衣服摩擦吧。 提议他脱掉,又叫他不要勉强之后,他脱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前面脱,我回过神来,已经又看到他的那里了,亲手拉下他的裤子好害羞。 我想看又不敢看,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不,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小泪以后的结婚对象。 我直直地看着小泪,从脸看到脚,发现他有点瘦弱,一推就倒会让对象觉得没依靠,但是其他都很好。 虽然在那种地方被其他人碰过了,纯真的气味还在,弱小的感觉还是让我很想保护。 等等,我脱完他的裤子,为什么他要脱内裤? 我暂时忽略这一点,告诉他不需要改身材。 他不需要,因为我会帮他,如果他自己乱来,搞坏身体就糟了。 ★我又在懒得动了,对另一篇文放置得有点担心★ ★经过麻烦的网路不好的存档问题,我终于更瞭解复製贴上的重要了,先复製写的内容就不怕存档失败了★ ★写她的独白要写很多字了,间隔越久就要写越多,至少有四、五章的间隔,我只能尽力,看到一半觉得中间断断续续的,是因为我没完全记住之前的内容,要往回重看,还有回想她当时的心情,省略难描写的地方也难写★ 她的独白2+互佔便宜、洗澡睡觉 小泪问我,他哪里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很喜欢小泪喔,从上到下都喜欢。 喜欢到想收起来,随时在一起。 可是谁会不管我做什么都接受,让我佔据全部的心思? 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一直持续,所以我不找对象。 我要的太多了,对方给不了就会拒绝我,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把对方当作自己的。 当作会送出去的礼物,好好包装、维护就好。 给别人之前都是我的,别人不收就会一直是我的。 礼物不想在我身边,我就不要了。 小泪...会想在这样的我身边吗? 我很担心,却为了不要被看出来,想出他的优点,夸奖他有多好。 一说出来就忍不住更想留住他,我露出了想要他待着的表情。 察觉到自己有这种想法,我冷静地说出有「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意思的话来提醒自己。 小泪为什么要紧张呢?因为不想分开,所以害怕吗?待在我身边才可怕吧? 我除了陪家人和表演,大部分都一个人,有空的时候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和画图。 也就是说,有伴的时候,我会盯着对方,让对方一直在视线范围,被我在意的视线盯着,没办法放松吧? 我看他越来越紧张,先提醒他要穿内裤。 他害羞到脸都红了,这样的小泪也好可爱。 一定要让他幸福,找个好对象嫁给他。 我趁睡着之前再提醒他一句,要找好对象结婚。 小泪有点怕寂寞,没有人陪他会让我担心。 我们是没有血缘关係的家人,比不上有时候更亲密、更重要的伴侣。 提醒完,我安心地躺上枕头,看着小泪泛红的脸,希望他也能睡得很好、还能对我撒娇、不要话都不说就闷在心里,然后闭上眼睛睡着。 只是,我睡没多久就突然醒来了...小泪怎么抱着我?而且胸口还在蹭我的脸颊? 肚子上热热的又是什么?我吓得转头,想往旁边躺。 不行了...我现在被压着,又不能粗鲁地对待受伤的小泪。 唔,塞进我嘴里的是小泪的粉红点,我不能吃进嘴里,会沾到口水。 我不舒服地用嘴唇顶着,勉强撑住,没有用力推开他。 但是肚子上热热的东西又在动了,好像在找地方进去,我伸手挡住,同时发现这是小泪的一部分。 摸起来软软的,可是开始变硬,是我不能乱摸的地方。 「舒服...」 小泪很舒服?我困惑的时候,那个东西(?)不断磨蹭着我的手。 而且...有东西掀我的裙子,我另一隻手被小泪抓着,挡不住。 好冰,要碰到我的大腿内侧了,我不想被碰到衣服底下。 可是嘴张开会吃到塞进嘴里的东西,手移开会被小泪的那里蹭到其他地方。 我听着小泪在我耳边的喘气声,身体开始发抖,感觉好热。 她张不开嘴,手动不了,脚也因为顾虑他的伤而合不起来。 胸罩被他伸进缝隙的手撑开更是让她不安,做着没用的挣扎,任由他抚摸。 然而他在睡梦中,毫不迟疑地继续动作。 微凉的手指碰到她的乳尖,她抖了一下,害怕地握紧他的手。 逐渐上升的体温让她放松,模糊她的思考,让她着急却想不出方法,直到听见他在梦里呻吟的声音而清醒的瞬间。 她用尽剩下的力气翻身,侧躺着看他,以为可以安心的时候,不自觉地张开嘴,含住了他的乳头。 柔软的嘴唇含住顶端,湿热的舌尖正好舔过去,她一瞬间露出恐惧的眼神,想放开他的手,往后退开。 抓住她的手却不允许她离开,这时她发现自己往后倒就会摔下床,没有退路。 她为了挣脱,直接往后倒,原本握住她的手跟着松开,接住她的是掉下来的蓝色抱枕,她安全地着地。 应该庆幸的她,却反而自责,觉得自己摔得更痛才好。 她想从他身边逃走,冷静不下来的情绪让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缩着身体发抖。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被小泪摸来摸去,感觉不对劲。 想继续却觉得不该这么做,会怕他醒来之后推开我,说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还不知道什么是恶意的时候一样了吧,在一个人面对的时候不怕任何指责,只有被逼到绝路的时候。 想除掉对方、想逃也逃不掉、不管什么时候都怕得想躲起来,这种心情很恐怖。 ...不想除掉小泪,就只能逃走和躲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他旁边,看到他还没醒,放心地打算走去洗身体。 「小泪...也该洗一下。」 我走进浴室,拿用温水冲过的新的手帕擦身体,然后拿另一条新的手帕帮他擦乾净。 小泪身上不可以有我留下的痕跡,要乾净得不会被嫌弃,我仔细地擦过我碰到的绷带之间的地方。 擦完并处理掉手帕之后,我帮小泪盖上被子,把他手里抱着的像我的泰迪熊放回枕头边。 因为还要用平常的态度和他相处才不会被怀疑,我走出他的房间,去反省室让自己可以平静下来。 我好不容易休息到恢復平常的状态,突然有一双手在我身上乱摸,我又忘了锁门,让别人跑进来找我了。 有点担心,我爬起来看,幸好附近没有危险的东西,隐约记得我摆的地方是枕头另一边,不会撞到。 (床垫是横放的长方形,她的枕头在从门口看的右边,灯、帽子和音乐盒在北方,他从门口往前走,撞上她的腰,手往她的胸口摸) 我刚睡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好像抓到了什么,就把那东西按在枕头上,靠近闻味道。 和我一样的...味道?这个味道是我只买给小泪的洗发精,在我家几乎没人用这款的。 ...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忍不住想闻,就靠得更近了。 嗯,好软,甜甜的,这是什么?甜酒口味的果冻? 不对,口感不一样,让我又热又难受,我喘着气,试着亲得更深入。 「嗯…唔呜…嗯…」 是小泪的声音?我在做梦吧? 好舒服,我被紧紧地抱着,没有被推开,这代表可以多要一点吗? 我不客气地舔弄,直到无法呼吸,移开双唇,喘口气。 这时,小泪用变得诱人的低沉声音对我说他还要。 又弄脏小泪了,怎么可以让他喜欢这种感觉?我急着起来,反而摔到他身上,小泪叫得好惨。 我对他道歉,要他离我远一点,用明天带他去玩当补偿。 他这个年纪,应该对出去玩会有兴趣。 预防万一,我请人拍一下他玩得开不开心好了,虽然像妈妈那样请保镖偷拍的感觉怪怪的。 从小到大,只要我外出或是在保镖能看到的范围,总会有几个人偷拍我的照片,让保镖练到能用掛在大厅的天花板上的鞦韆拍照,真的很恐怖。 我有一次刚好往上看就看到一堆人掛在我的正上方,还差点以为是奇怪的小偷。 ...要不要试试看那种特技型的魔术来增加观眾呢?我学过一些,但是有段时间没练习,找时间复习一下吧。 嗯?小泪在找我吗?他的脚步声靠近了我。 不,这是想要往门那边走,所以想找我带路吧。 我抓住他碰到我肩膀的手,带他往我印象中的门走。 门打开了,他怎么反而不走,还想要我一起?我很想一起,可是不要比较好。 一直靠近我,不如去交个朋友...虽然我会有点寂寞。 我说服他离开后,回到我摆在这里的床拿衣服再走去浴室(灯没坏)洗澡。 她洗完澡,换上黑色的长袖连身洋装,袖子长到只露出她的指尖,裙摆长到遮住她的大腿的一半,脚上的白色膝上袜用来保暖。 洋装上半的是白色的马甲,下半的是深蓝色的藤蔓花纹彼此交错后延伸到裙摆的交会点绣上的白色的蔷薇,装饰在她胸前的是花形的黑色蝴蝶结。 我躺上铺着床单的床垫,盖上被子。 关在笼子里,睡得很熟的小吱还在睡。 每次餵完饲料没多久,牠就会睡到叫不太醒。 明天把牠带去介绍给小泪吧。 牠对不熟的人有点怕生,熟了之后又喜欢到处乱蹭,我偶尔餵太少饲料,牠会一直讨吃的,餵太多就趴在我身上撒娇要我抱着哄牠睡,真的好可爱,尤其是不讨厌我这一点。 我打开牠喜欢的音乐盒,边听边睡。 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五十分,睡在这里就是没办法晚起。 好想睡...可是去游乐园要早起...小吱也想再睡吧?我再睡五分鐘...就好。 「吱吱...」 「不要舔那里...好痒...嗯…我带你去洗澡。」 小吱还是这么早起,我抱住我忘记锁上笼子才有机会跑出来的小吱,让牠舔不到我的脸。 我把牠带进浴室,帮牠用温水冲身体、用毛巾擦乾、整理乱掉的毛,然后再换我洗脸、刷牙。 绑好头发、戴上手套后,我带着小吱走去小泪的房间,稍微再睡一下。 应该帮小泪也配一把钥匙的,只有我有钥匙不太公平吧。 我的钥匙圈的款式是黑色的小狐狸,家里养了一隻白色柴犬(小柴),买的时候想到牠,但是卖钥匙圈的店没有像牠的,只好选这种。 今天找机会问一下他想要哪一种好了。 ★帮他吃掉自己(她)的训练计画,仔细一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越写越觉得想把她写成隐性病娇了,觉得这个属性很可爱,病起来的时候莫名的帅,弱的时候就...剧情沉重★ 第二十章鬼屋and碰碰车上 她帮我整理好衣服,又开始帮我涂药,我坐在椅子上让她更好动手。 这次终于只在手脚和胸口缠上一点绷带了,这几天早就好到不需要缠那么多。 但是她坚持要抹,说是要让伤口快点好。 「小泪,你要小心,不要让药弄到衣服和手上。」 「嗯,谢谢。」 不过她刚才涂药前换了一双手套,是什么意思? 「我不乾净吗?」 「不是。碰过动物要更注意乾净。小泪,走吧。」 「去哪里?」 「游乐园。」 只有我和她在佣人撑的阳伞下走在太阳底下逛,她还戴着帽子,有的人会往我们这边看,害我很在意。 我在意到想躲在她背后,她就和我并肩走。 「小泪,你想先去玩哪个?」 「...每个都有好多人。」 突然没有想玩的心情了。 可是难得来了又不玩,这样很浪费。 我选个没那么刺激的好了,左右两边各看一下,就只有那边转来转去的杯子比较轻松了。 「那边看起来像杯子的可以吗?」 「可以。」 她点头之后带我走过去。 我们两个坐进杯子里后,杯子开始转。 怎么越转越快了?我抱着她,发现她已经被转晕,我紧张地抱得更紧,让她不会被甩出去。 晃来晃去、到处乱转,坐到一般的椅子上休息还有点晕。 她脸色苍白,还握着我的手,看起来很不妙了还硬要说话: 「你要玩什么...都可以。」 「先休息一下,你看起来不舒服。」 「小吱,疗癒我...」 「吱吱...」 那隻老鼠刚才安全地待在她带的侧背包里才一点事也没有,现在还在她的身上蹭,我不甘心啊! 我也想蹭,可是不行。 在附近站的佣人有叁个,还围着我们,这种情况我抱不下去。 「小泪,我休息好了,去玩吧。」 「嗯!」 「你要玩哪个?这里有地图。」 她拿给我地图,我拿来研究。 ...为什么这里的路线这么复杂,范围又那么大? 我记完全部的路线和设施花了一分鐘多,平常唸书只要看字和记一些图,不用太多时间。 找名字听起来不刺激的和挑捷径又花了一分鐘,而且看图没用,不是照片,看不出哪个不刺激。 「小泪,你看得懂吗?我没来过这里,看完没多久就忘了,每一条路都好像。」 「勉强能看。选这里吧。」(用手指在叫作「惊奇冒险」的地方指了一下) 「嗯,我会努力的。」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我,刚才我看地图的时候也这样盯着我看,她因为想睡而瞇起来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就会让我心动一下。 我牵起她的手,带她往我选的地方走。 那隻老鼠...小吱,用瞧不起的眼神看我,然后躲进袋子里。 我容易满足就这么让牠看不下去吗? 她看到我沮丧的眼神,买了一球冰淇淋给我。 「小泪,吃吧。我选了香草口味给你。」 「你呢?」 「我不用。」 「可是你看起来很想吃。」 我拿着冰淇淋的手移到哪里,她就看到哪里。 往左移,她就看左边,往右移,她就看右边。 融化的地方快滴下来,我舔掉了,她就露出也想舔的表情。 我把冰淇淋拿到她的嘴边给她,结果她转头不看,我移到我嘴边,她又转回来。 好可爱,我想一直看着,但是冰淇淋会融化。 「你要一起吃吗?」 「我们不是情侣。」 咦?她是在烦恼这个? 我往附近看,发现只有情侣和母女这样吃。 她和我的身高差是5公分,被当成国中生的情侣也不奇怪。 不过那又怎样?我想被当成和她一对的情侣。 「没关係,你吃吧。我想分你吃。」 「那我吃了。」 她从我咬过的地方吃,表情一脸幸福。 我跟着她一起吃,感觉吃到的更甜。 前几天心情不好,吃的都没什么味道。 老鼠不能跟她一起吃同一个东西,是我赢了。 如果可以顺便得到她的好感就更好了。 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人在拍。 「她们一定要一直拍吗?」 「我也不想被拍那么多张,但是今天是和小泪一起来...你不想和我拍合照吗?说的也是,就算是专业的,那也算偷拍。我一天最多被拍几千张,谁会想跟我一起?毕竟除了在房间独处和特殊状况的时候,几乎一直在拍。」 「可以拍,我想要合照,可以收到相簿。」 「那就好。对了,房间没有针孔摄影机,走廊上也没有,隐私还是有的。」 我没想到会有那种东西。 不过要是房间真的有,我和她那么亲密,我会被赶出去吧。 按照她父母对她莫名的宠爱度,我的待遇再差一点也不奇怪。 吃完冰淇淋,我和她走到名字和风格不合的鬼屋。 从外面看,很正常,可爱到让人不会怀疑是惊悚的地方。 设施的规定是,一次只能两个人进去,不准攻击工作人员,14岁以下不能进去,要按照墙上的指标走完全程,身体不舒服要告诉工作人员。 为什么我要挑这种应该改成叫惊悚危机的地方玩? 她又为什么不在看到地图上的鬼屋标示的时候不告诉我? 我一边抓着走在前面的她的手,一边想看又不敢看地往前走。 这间鬼屋很大一间,不照路线走说不定走不出去啊。 要经过的地方有四个,不照路线破关会被带进第五个地方,从最惊悚的场景到第一个场景重走。 放弃离开会被追着往出口离开。 哪一种失败都很恐怖,幸好她能记得简单的路,我们应该可以走出去。 ★我不敢真的进鬼屋玩,但是很喜欢看别人进去玩的样子,还有设定惊悚场景,在几篇文章告一段落后会出的新文章(末世风)也会有这种风格的地方。她当驾驶也是很好玩的点,假设她有驾照,实际上路应该又会是另一种样子(没自信的驾驶、遵守交通规则)★ ★她的怕高、怕转太快是另一种意思,是担心自己怕到不会怕之后做的事不小心太失控★ 背景介绍 第一幕 没有心、不会死、手上拿着刀的无数个人偶,破旧、骯脏,沾上的血是无知的闯入者被杀的血跡。 它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对不会结束的死亡游戏的热爱和不断寻求下个玩家的坚持。 在你和它对上眼、被发现身影时,游戏就开始了。 「找到你了...要被砍几刀...不说?那就...能砍几刀...就几刀...」 早知道就不要进来这种房子了!朋友都被杀了...,只剩我们两个!我们也会变成那样吗?你为什么不救我? 人偶今晚也拿着刀,杀着人,把尸体做成和自己一样的人偶。 「做好了...我们一起玩...谁砍得多...就赢了...」 「...我会赢的...下一个...要砍的...是逃走的你...」 做完人偶之后剩下的材料散落一地,昏暗的灯照着染血的走廊,这个曾经温暖的家早就不是原本的样子。 我们...逃得出去吗? 「找到...你们了...」 天真无邪的人偶眨着用别人的双眼做成的接近腐烂的眼睛,用可爱的女孩的声音说出游戏开始的瞬间,找到了躲在房间角落发抖的你们。 第二幕 疯狂地想动手术的医生、精神错乱误以为自己正常的病人们、拿着药物准备注射的护士,看着你们。 「今天要动什么手术呢?你们病了,全身都要治疗,我很期待。」 「好好待在病房里陪我吧。你想去哪里?不能把病传染给别人。」 「还没吃药,请你们乖乖吃药。那边的病人也吃了,没事的。」 这是在废弃的医院尽着早已不需要的职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坏掉的他们,开始弄坏你们的故事。 又走错路了。为什么只能躲在停尸间?这里也有尸体?还有手术台? 「这样病人死掉的时候才能快点放进去。」 「医生,我也想跟他一起动手术。」 「手术刀拿来了,请用。」 塞满尸体、只能把一部分放在瓶子里的停尸间,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用完整的身体离开的手术室,在空的病房里待着的是想把你们留在医院一起接受治疗的病人。 疯了的他们,为一个又一个的病人治疗,直到死为止,又或者不会结束。 第叁幕 我们下不了车了吗?啊!他又打算追来了!快跑! 在走不到尽头的列车拼命逃离身后的杀人魔的追赶的是,坐在终点站的末班车上的,仅存的两名乘客。 迟早会只剩一个人,最后会一个人也不剩,兇手是埋伏在列车上的第叁名乘客。 走进异常安静的车厢里,我们握着彼此的手,害怕身旁的人随时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也无法倖免。 原本正常的列车,突然飘出血腥味,不停晃动,像急着往哪里去。 窗外的人像看不到列车上的惨况一样,无视我们。 越往前跑,看到越多面目全非的乘客,他们有的要我们快跑,有的追赶我们,要我们遭受同样的痛。 在熄灯的列车上看不清周遭的此时,背后多了一个人。 分不出掉在地上的到底是谁的头,我们只是拼了命地跑,希望下一个不是自己,也希望对方不要把自己丢下。 「那么,到了尽头,剩下的还有谁?想活下来就得死一个。」 身旁的人松开了我的手,把我推向兇手。 原来真正可怕的,是这个瞬间。 第四幕 他们想和朋友玩而走进没办法出来玩的朋友家里找人。 那个朋友却抓住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手,带走了其中一个。 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不是朋友。 被丢下的另一个人,循着地上的血跡,闯进不该前往的危险中。 书本上看似天真的涂鸦全是血色、掉在地上的玩具残破不堪、随意摆放的图片画满诡异且逼真的恶梦、毁损的布偶上佈满烧焦和餵食的痕跡。 开朗温和的背面,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走到偽装成友善的朋友的他面前,消失的另一人正倒在他怀里。 「你也一起陪我吧...走进来就出不去了。和我一样...很开心喔。」 房间里充满浓厚的血腥味,表面的童趣底下是异常的恶劣。 然而和他说的一样,出不去了。 因为在被抓到的时候就死了。 消失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只是不想承认。 ★我竟然一次写完四幕了,明明平常不看恐怖片,也没查多少资料。这种场景实际看真的很吓人,是文字叙述表达不出来的恐怖。目前对我来说,人形的娃娃还是很惊悚,恰吉和安娜贝尔之类的电影也是光看图片就够吓人了,动起来就更不用说★ 小剧场 露:我的人设变成在另一种意义上很厉害的那种了。 泪:可是反而没讲什么我的事。 露: ...我想要小泪更乾净,所以一知道更多你的事就会在意。 泪:已经很乾净了。只有被乱摸过也不行? 露: ......(把摸过他的其他人弄惨了还不甘愿) 泪:那么我还算正常的理由、其实有点黑暗的过去、曾经有过的家人又是什么样子,你知道了吗? 露:我不知道会比较好吧。(隐藏:不过总有一天会查出来的,知道也不会表现给你看) 泪:嗯,不知道比较好。 第二十章鬼屋and碰碰车中 她屏住呼吸,坐在从帽子里拿出的白布上,捂住他的嘴。 他害怕地看着箱子里装着的被砍断的手脚、还没完全腐烂的人头、佈满血丝的眼球,像是人偶的零件。 微弱的灯光照进没有门的房间,人偶发出齿轮转动和刀刃摩擦的声响,经过门边察看时正好在她的身旁。 她不留一丝缝隙地用另一隻手遮住他的双眼,而她自己,眼神冷漠、黯淡地看着正对着她的眼球。 人偶路过门口,没察觉到她的存在,连刀刃接近她的眼前,她也依然毫不动摇。 他看不到、发不出声音,只是偷偷对她的靠近和贴在背上的体温心动。 (再近一点,她的胸口快贴在我身上了) 等人偶走过去,她开口说话: 「小泪...走吧。走过去要看我的脚步,跑的时候不能走散,我会帮你躲起来。」 「嗯。」(隐藏:就差一点,而且我也太没用了,连走出去都要她帮忙) 她没发现他的回答是用害羞的语气,也没注意到自己刚才是用对助手说话的方式对他说话。 也就是说,她没半点心动。 「可以一次走到终点吗?」 「小泪,我会尽力的。」 她放开捂住他嘴巴和遮住他眼睛的手,他配合她起身的动作站起来,走到门边。 走到他左后方的她,用左手牵起他的左手,右手随时准备搂着他走。 但是她穿的是系着黑色蝴蝶结的平底黑色长靴,特殊的设计让走路和跑起来的声音不明显,他穿的却是一般的运动鞋,不管怎样都可能被听到。 他深吸一口气,配合她往门口走的动作走。 走廊彻底安静下来时,她大胆地往外跑,沿着墙上用红色油漆画出的路标指的路前进。 无法预测的闪躲动作、迅速跳跃的幅度、巧妙地用手上的白布遮掩身影来趁机逃走的技巧让他还来不及害怕就跟她走到第二幕了。 光是跟上就让他累得和她差不多,不,她更累。 他只是傻傻地跟着跑,路上她为了不让他撞到东西,用了更多体力。 跳来跳去的时候,他...是因为跑路过一段时间才勉强跟得上的。 躲在还没有人来找的停尸间时,她一边找比较乾净的角落休息,一边遮住他的眼睛。 坐在新的白布上后,她喘着气,调整突然跑步而乱掉的呼吸,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破到关不起来的铁门。 「...小泪...你没事吧?我刚才...没办法...考虑你的状况。」 她压低声音说话,心里默默地对自己练了再久也提升不了太多的体力不满。 「没事...我还可以跑。」 「医院场景...比较多房间,你...也要小心。在这边,我不一定可以一次走出去。」 忧鬱的淡蓝色双眼从平静转为不安,她牵着他的手握得更紧。 她用另一隻手解开缎带,灰紫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上。 「小泪,你要吃糖吗?」 「你有带糖果?」 「嗯。」 在鬼屋里吃糖让他觉得有点破坏气氛,但是他想了想,又觉得不恐怖才好。 「我想吃。」 「啊...」 「嗯...谢谢。」 他被遮住双眼,只觉得嘴里有一种薄荷和巧克力的清新甜味,微甜的薄荷糖做成的壳里包着浓郁的苦甜巧克力。 在他悠哉地吃巧克力的时候,她其实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把糖好好倒进他嘴里。 「你不怕有人突然进来吗?」 「嗯?因为停尸间在剧情是失败的路线,这里的房间又多,应该不太会有人躲,工作人员大概也不常寻这里。」 「那就好。」 因为怕的不是血腥场景而不在意周围的假尸体的她和被遮眼睛、在奴隶仓库习惯血腥味的他,多休息了5分鐘才继续攻略。 她休息完,安静地带着他往门走。 被瀏海遮住一点视线的她,戴紧帽子,听着从附近传来的声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他抓住她的左手,随时准备起跑。 往门外跨出一步的同时,在前进的方向埋伏着的病人和她对上视线。 「要待在这里动手术...不准逃。」 「呀啊!」 他听到有其他人在,立刻吓得尖叫,在她怀里挣扎。 病人腐烂的脸上佈满整形失败的痕跡,眼里只有扭曲的执着。 低沉沙哑的声音更是让他害怕,想退回房间躲到角落。 她抱紧他,瀏海底下的细长双眼彻底褪去无神的睡意,残留的除了杀意之外,什么也不剩。 「你...不让开吗?」 此时的她,声音听起来依然柔弱,却不是惹人怜爱的,体型还是娇小,却拿着足以威胁性命的枪对准高大的病人身上的要害,扣下扳机就能打穿他的头。 「死了...就不能动手术了。」(隐藏:吓到我的小泪,你应该道歉吧?) 她毫不犹豫地笑着威胁,温柔的笑容底下,是逼近的死亡。 病人因此逃走,她收起手里的麻醉枪,恢復疲累的表情。 「小泪,走吧。他跑走了。」 「你刚才做了什么?」 「不能攻击他,所以威胁。小泪很害怕吧?赶走他,没做错吧?我没吓到,是不是很奇怪?」 她收回原本要牵他的手,想抓住他的袖子。 但是他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一起走。我不会怕。」 她点头后,带着他往第叁幕跑,路上...遇到医生,又威胁一次。 遇到一群护士,她拿出装不致命的毒药的好几根针筒(装黑糖水的),威胁「换我给你们药」,成功过关。 第叁幕 被追着跑的时候,她没机会製造气氛来威胁,勉强在被追上前到第四幕。 第四幕 她在当作朋友家的门口前铺白布休息。 而他看到门口没有惊悚的要素,放心地坐着聊天。 「你好厉害,我可以学吗?」 「我...就是用这招才没朋友的。」 「有你就好,不用朋友。」 崇拜度点满的他,盯着她的帽子看,表情是单纯的好奇。 「小泪,没朋友很辛苦。上下课都一个人坐着...放学没人约...分组被嫌弃...事情做不好还会陷入被嫌弃→有奇怪的传闻→怕不适合加入聊天→一直孤单的状态。」 她用不希望他这样的语气劝他。 「你遇过吗?」 「...嗯。」(隐藏:其实更严重) 「那我遇到,你会不会帮我?」 「会。」(隐藏:用尽手段。虽然我的手段很卑鄙,可是小泪开心才重要) 他忍不住抱紧她,想在她快露出难过的眼神之前给她安慰。 没想到她轻轻地推开,并把袋子交给他。 「我去被抓。小吱拜託你了。」 「这么突然?」 「被抓会输,没被抓的那个可以直接到终点。最后的剧情有说,没被抓的那个在找过整栋房子后也没找到被抓的,待到晚上时不得不走,隔几天才看到新闻出现死掉的被抓的那个人。」 「你呢?」 「我输掉会被带到第五幕,通过就能走。」 ★她的运动能力不算差,是体力不好,加上偶尔会有运气问题★ 第二十章鬼屋and碰碰车下 她要去最恐怖的地方,我怎么会让她去。 「不能两个人一起过第四幕吗?」 这一关和噁心的东西比起来,没那么恐怖。 「小泪,乾脆一起被抓吧。」 「...嗯。」 希望比噁心的东西更可怕的东西不是更噁心的东西。 「小泪,你看,我发现有洞可以鑽。」 我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她突然说墙壁上的洞可以用来逃出去。 进假朋友家的路是一个门,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是门前的房间,这种地方的墙壁上有个洞,连我都觉得可疑。 我们不知道洞的后面是什么,拿来接第四幕不太可能,如果接第五幕,我们不就算是直接失败了吗? 「小吱...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吱。」 「谢谢...今天我会给你吃高级饲料。」 「吱。」 躲在袋子里的小吱,探出半颗头,看了一下洞的后面。 「吱?」 「怎么了?」(露) 「吱吱。」 「小泪,可以过。我过去看看。」 她说完就先拿下帽子再鑽进去,还顺便把帽子带走,很简单的从这里到另一边。 我从洞口看她,她拿着手电筒照附近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她手边的光,大概看出她在像客厅的地方。 「小泪,这里说不定就是第五幕。我没办法到你那边了。你不要过来。」 她过得去,为什么回不来? 我怕她出事,想继续看她在哪,但是洞口被堵住,我推不开挡住的东西。 对了,我被抓到不就到得了吗? 我往第四幕的门走,没犹豫几秒就打开。 假的朋友说着邀请我去玩的台词,强硬地把我带到他房间。 「为什么少了一个人?」 「她...到第五幕了。」 「逃走了啊。那我们一起去找她一起玩吧。」 他诡异地笑着,我怕得想逃,可是不能丢下她。 我不看其他东西来吓自己,跟他往第五幕走。 到了之后,换他跟着我。 这里一片黑暗,我背着她给的袋子,安抚抱怨是我带着牠的小吱。 她站在红色的灯光下看着电视萤幕上黑白的画面,背对我。 我想走过去叫她,身后的他却抓着我,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找到你了,我们一起玩。」 「还给我...把小泪还给我...谁说你可以碰了...我...最讨厌别人抢走东西...还要我去抢的烂游戏了。」 她一步一步地往这里走,眼里的情绪是我在她眼中没看过的,憎恨和悲痛。 明明那么不高兴,不该笑出来,还是笑着说话。 我感觉到身后的人怕了,他放开我,开始往后退。 「小泪...你不过来吗?不想靠近我了?...说的也是,你怎么会想过来。」 「等一下,我跟你走!」 我叫住她,跑到她面前。 她不牵我的手,甚至连袖子也不抓,语气比之前没精神。 「嗯。走吧。」(隐藏:在我累得陪不了你之前。) 「要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 「到外面休息就好。」 我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闪过,我的胸口好痛。 她往出口走,我只能跟着。 到外面的长椅上坐着休息时,她默默地帮我用湿纸巾擦别人碰过的地方。 「小泪...对不起。我有时候容易生气。」 「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小吱在安慰我。」 她捧着跳舞的小吱,我...应该不用担心? 等一下,她为什么对牠露出「好疗癒啊~」的表情? 我、我不疗癒吗?我抓住她的手,问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不过小吱?」 「哪里?」 「疗癒之类的...」 「你很可爱,真的。镜子给你。」 她拿给我一个掌心大小的镜子,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 嗯...脸很白、头发有点翘、眼睛圆圆的、脸颊好像很软,跟帅气、英俊、瀟洒扯不上边。 我早就知道了,自己不像我想像中的帅。 成熟的美男子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是啊。 「我不帅...长大以后,如果还是这样,只会被当小孩。」 「小泪,我也是。你看,就算混进国中也不奇怪。我有一次...回高中同学会还差点被不认识的老师赶出去,想去考大学看看的时候被当作...去找家长的小孩,我难过到不想考就没去考场了。你还有机会,我至少...能帮你长高一点。」 「嗯。我要长高。」 结果午餐和她吃焗烤奶油千层麵、牛奶、起司锅、焗烤吐司,满满的牛奶和起司加上我喜欢的肉。 佣人用微妙的眼光看我们,害我吃到一半有点吃不下去。 下午,我们去找别的玩。 我看到感觉跑得很快的车,想去玩看看。 坐上车的时候,她想把驾驶座让给我。 「...小泪,交给你开吧。」 她答应和我一起玩,可是我不会开。 我一踩加速就撞车,踩煞车又会被附近的车撞到。 再玩一局,这次我交给她。 「小泪,交给我真的好吗?我才刚做了恐怖的事。」 「可是我一直撞车也不好玩。输掉也不开心。」 而且,完全没被撞到就有奖品,自己撞过去的不算输,可以让别人出局。 奖品是一隻长得像狐狸(脸和身体)加兔子(耳朵和手脚),跟半个她一样大的黑色布偶,今日限定。 我本来想赢了之后给她,结果输了,还要拜託她赢。 「小泪,我会努力的。你想要的...我会帮你。不小心输了,我也会用钱买。」 「不用那么...唔呃...」 为什么突然加速? 要不是有系安全带,我一定会飞出去。 她闪车的方式好恐怖,左右乱开,被逼到角落就撞回去,硬是闪到最后。 有好几次弄出甩尾的动作,把我晃得晕车,用力撞上去的力道也像不在意车子坏掉。 下车时,工作人员说我们赢了,我还愣住很久才回神。 她换了手套,抱着布偶,开心地拿给我的时候,我终于确定我们赢了。 「小泪,我赔完维修费,也拿到奖品了。你...受伤了吗?我们去医院。」 「只是有点晕。」 「我害的...我不来比较好...从以前开始...就有人说在我身边很恐怖。你选错拜託的人了...不应该找我的,喜欢我也一定是错觉吧,你还没遇到可以对你更好的人,所以才这么说。」 她笑着,说着让人心痛的话。 我看到了,她的眼里根本没有在笑,像装得不在意的我会露出的眼神。 那种样子,原来是这么的糟糕,但是我也那样过。 我走到她面前,用力抱紧她。 没有选错,我在人群里看见她时,能用的注意力不多,可是我还是看到了,只有她不是用我觉得噁心的眼神看我。 喜欢也不是假的,我不会遇到比她更好的人。 我晕一下就难过到这样,如果是其他买下我的人,绝对不可能。 「啾~!」 「小泪!你、你没事吧?小吱,你怎么可以打小泪?」 「......」(生气地瞪他) 我的头被老鼠打得好痛,她担心地帮我检查。 「小泪没受伤...小吱的手也没事,爪子没断。」 「吱吱吱吱吱!」(不准他碰你!) 「小吱,我听不懂...对不起。小泪,小吱不想从你头上下来,我也不能硬扯。」 她的心情好像恢復了,虽然我讨厌牠在我头上,不过她没有再难过就好。 「我没事。你收下这个。」 「不用,我想送给你。」 「我有泰迪熊。」 「既然小泪坚持,我就收下了。小黑...我会珍惜你。」 不妙,又一个来争宠的,而且还不能说不行。 这隻老鼠的心情,我突然懂了。 ★本来以为字不多的...我错了★ 第二十一章威胁and描绘的理想 下午,她感觉忘了刚才的心情有多不好,又开始玩了。 我这次选旋转木马玩,转得不快,没问题。 ...但是她说怕高,可以直接坐着的椅子也没了。 我无奈地一圈一圈转,经过她的时候,最多看一下她手上的相机拍照的镜头。 下去之后,我再扯一次头上的小吱。 「啾!」 「又被打了,头发是不是掉了几根?」 「小泪,就算头发掉了,我也会帮你接回去。」 「...谢谢。」 然后,我们去逛纪念品店。 她一进去就问我: 「...小泪,你想买什么?我买单。」 「可以吗?」 「我的钱包里还有五万(日圆),不够的话,我请人去领钱。」 不是黑色皮夹,是灰色格纹图案配粉色蝴蝶结的长方形小钱包? 她拉开钱包的拉鍊,大方地给我一万圆的钞票。 我已经好久没摸过钱了,到底几年没碰过这美好的纸钞啊? 跑腿买酱油(隔壁用完借不到)的时候,我也只摸过零钱。 摸起来好新的钞票,味道也好香。不,这不是钱的味道吧,我没闻过也知道。 「这是什么味道?」 「...钱的味道?」 「不像。」 「那就是香包的味道了...我选的不好吗?香草不行吗?要不要换成咖啡的?还是焦糖比较好?店员小姐,这里有卖钱包吗?」 「现在的就好...那我去买了。」 我差点就害她真的花钱再买另外一个钱包来装钱。 不过,她选的味道都是吃的,闻到不会饿吗? 要不是午餐吃太多,我会想再吃个点心。 「啾!」 「唔...为什么打我?」 「吱吱。」(那边) 我看一下前面的镜子,发现牠的手往左边比。 那边有她喜欢的东西吗?我想去看。 可是,再过去,她可能看不到我。 「啾!」 去一下应该没关係吧。 我输给在我头上打我的老鼠,算我丢脸。 走过去看后,我发现是一整排的...发饰? 要我选一个送她,很为难我啊。 我的品味是便宜就买,能看就好。 上次去买的衣服在那家店也算是打折的促销品。 她喜欢的是哪种东西,在那些东西里又有几个是她确定想要的,我不知道。 「啾!」 「唔...有话好好说嘛。我不会挑也没办法。」 「吱吱。」(这个) 牠跳上架子,把一个红色的梅花发夹(附两根白色羽毛)拿下来放到我头上。 「吱吱。」(好看) 「我是男的。戴在她头上才好看。」 「......」(隐藏:跟我的主人在一起就得好看,穿得像普通小孩真是傻。这傢伙,我看不上眼。) 「这样好看吗?」 「小泪当然好看。就买这个吧。」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和小吱开始讨论该戴哪个在我头上。 最后,买了梅花发夹的豪华版。 不只羽毛,还加上黑缎带和金色鍊子。 至于她的,小吱帮她选了水蓝色雪花版,白缎带、红鍊子。 「为什么要买这个给我?」 「不喜欢吗?」 她拿着请店家交给她包装的粉红色礼物盒,低着头问。 我头上的小吱立刻跳到她的肩膀上,用看仇人的眼神看我。 「小吱,他不喜欢也没办法...我收着就好。」 「吱...」 「小泪,你去挑喜欢的东西吧。我和小吱去别边等,不打扰你。」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就走掉了。 这次,她好像更难过。 我挑一个东西送她,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这位小哥,要不要拍照和女朋友留念一下?」 一个轻浮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转头去看,发现是那天的变态。 他笑嘻嘻地接着问: 「我来这里逛,没想到你在这,过得还不错嘛。那女的在黑市里的黑店买下你,吃亏了,但是眼光不错,挑到好东西。对了,既然她不在,你要不要跟我走?我会把你拍得很好看,怎么样?」 「...我不走,你...不要过来。」 他比我高太多,力气也比我大,要是我被抓到,不会有好事的。 害怕却不敢反抗让我对求救迟疑了,他看准我想逃而往旁边看的时机,抓住我的手腕。 「我拍的照很值钱喔,躺着让我拍就能被我疼爱,不好吗?」 「放开小泪...不然,我会生气。」 「哎呀,我当着饲主的面抢人,还是被发现了。」 他放开我,边笑边走近她,噁心的眼神和那天一样。 「那我抓你吧。这家店内外都有我安排的人,你听话,我就放过她,不听就两个一起抓。」 「骗子...你从来都不守信用。技术很烂的变态...不要用你拍的照片弄脏我的眼睛。」 「说话还是一样狠呢。不过,这次有带手下是骗人的,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他说完就走,留下我和她。 「小泪,你没事吧?脚在抖。」 「你跟他,是什么关係?」 「只是认识而已,关係不好。」 我刚才真的很怕她被带走,连脚在抖也没注意到。 如果她因为我才被抓、被做了不好的事,我会很难受,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的爸妈交代。 技术很烂的人,对她不会太好吧,她逃不了的话又是哪种情况,只是想像就不舒服。 「对了,你说他技术很烂,是什么意思?」 「他把18禁的东西寄到我家过,被拍的人看起来很痛,有的地方还模糊到看不清楚,拍的不太好,不过拍的好更糟糕就是了。」 竟然把他和别人爱来爱去的照片寄给她,真是变态。 「重要的是...小泪,你没事吗?有没有受伤?他没威胁你做什么吧?如果有还不说,害事情严重,你应该不想那样吧?」 她像在确认珍贵的东西是不是完整,靠过来检查。 脸贴着我,几乎快要亲到,从脸到肚子一个一个往下看,手也顺着摸下去,动作亲密得不像简单的确定安全。 有点像之前被压着检查身体,让我不小心轻轻推了她一下。 如果是在那时,一定会被抓得更用力,留下瘀青或红起来的痕跡。 我突然开始抖,怕她用我不想看到的生气的眼神看我。 现在才怕,很奇怪吧?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小泪讨厌我靠太近...觉得不舒服吗?我又做错了?这样,我还有做对的事吗?自己动手不如交给别人...」 她小声地唸着我听不清楚的话,请一个佣人陪我逛之后就往外面走了。 又来不及留住她,我没心情逛,害她心情不好太多次,过意不去。 下午到黄昏,我到处走也没看到她,反而害自己脚痛。 陪我走的佣人对我用完体力和脚痛的速度好像很惊讶,每次我停下来休息就一副「有那么累吗?」的表情。 放弃自己去找她的我,坐在摩天轮附近的长椅上休息,顺便问: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知道。」 ...我为什么不早点问。 「在哪里?」 「大小姐在出口等您提出说要回去的要求。」 已经准备好随时走人了啊。 可是我的脚痛得走不过去,走一步也痛。 「...我走不过去。」 「那只能请大小姐自己过来了。我为了送您过去而碰到您的事被知道,是不行的。」 在她拿出手机,很快地点个几下(实际上是练过的打字),过了几分鐘,她就到了。 但是真的看到她,尷尬得说不出话。 「小泪,你脚痛,刚才为什么还要走?」 「...对不起。」 「我没有要骂你。」 「...是别的事。」 有别人在,我说不出是什么事,只好指着摩天轮。 「你想上去说?我抱不动。小叶,可以麻烦你吗?」 「是。」 「小泪,我太没用了,你忍一下。回去会洗乾净的。」 「我、我要自己走!」 「不行。我至少要扶着,不,小叶,请你带他上去。」 叫小叶的女的不管我怎么躲,都坚持把我背上去,她跟着我,一起到车厢(?)。 结果,我和她两人独处,又是另一种沉默。 我深呼吸一口气才搭话: 「那时候推你不是故意的。」 「嗯。」 「没有讨厌你,很喜欢。」 「除了家人以外的喜欢,不行。」 她背对夕阳,看着另一边的窗户,没有看他。 照在她脸上的光逐渐昏暗,窗外的风吹动她的发丝,落日的馀暉染红她的双眼,浮现的不安隐藏在眼底。 他的表情比她更不安,充满愧疚却不知如何表达。 秋日的凉意带来一丝沉闷,她转移话题: 「你想好以后想读哪个学校了吗?」 「......」 「上课会很忙,下课可以和交到的朋友玩,中午聊天吃饭,熟悉校园和班上后说不定会有暗恋的人,去社团玩也不错,放学聊上课的事,吃完晚餐、写好作业就去睡,考试前和同学认真复习,小泪想过这种生活吗?」 她说着自己做不到的理想,笑着。 他还不确定自己想不想去,听着。 她只是一厢情愿地说出曾经期待却失望的事并希望他可以不失望。 而他,没有察觉到,单纯地继续依赖她。 「我...可以试试看。」 ★用手机可以叫来,而且又是大小姐,让我想到地狱少女了★ 第二十二章玩累的休息 我又被她转移话题,想说的事说不下去了。 回程的路上,她拿着拍到我们的相机,认真地和黑衣人讨论洗照片的事。 我累得提不起精神专心听她说话,又因为她的声音好听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衣服不知道被谁换了。 想说至少问一下她,所以我往其他地方看。 ...为什么她脱了衣服? 我不知道原因,可是想看。 她背对我,我看着她的背,视线慢慢往下。 「啾!」 「小吱,你不要打那么用力,小泪...应该不是故意的...吧。」(虽然我不介意就是了) 「吱吱吱吱。」(他不单纯) 「小泪...我还是去别边换衣服好了。小吱,走吧,你在小泪脸上会让他不能呼吸。」 「吱。」(哼) 我才看到背,眼睛就被脸上的牠遮住。 没想到我第一次做偷窥这种事,阻止我的会是老鼠。 她到浴室换完衣服出来后,小吱也离开我的脸。 其实牠软软的,毛的触感也很好,热热的感觉像温暖的毯子,意外地舒服。 「小泪,擦脸吧。」 她用力地擦我的脸,我忍着痛,让她擦乾净。 可恶的老鼠竟然趁机跑到她肩膀上,手上还拿着旗子表示胜利。 我看得出来,牠绝对是捞到了什么好处,现在想跟我炫耀。 「小吱,不要...好痒...」 「啾~」(磨蹭) 「......」 「小泪,我今天要睡地毯,和小吱。」 我、我又输了。 不,还有机会,我可以的。 「我也一起。」 「小吱会不高兴。」 「那我呢?」 她把今天得到的布偶拿给我。 「洗过之后请人弄乾了,很香很软。」 「......」(握住布偶的手) 我走到她面前,把布偶还她。 本来,我是打算在被买下来之后离买下我的人远远的,不惹事也不争宠。 现在我却觉得越近越好。 可是想靠近她,反而被推得更远。 我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她为我好、帮了我、对欺负我的傢伙生气,做了很多事。 应该要高兴的,但是我最想要的亲近,她不给我。 要不到、抢不过来,因为我不敢,怕她跑更远。 「小泪,你不高兴吗?」 「想要...你多陪我。」 「明天我在家,会陪你。」 「也是和牠一起吧?然后又拒绝我碰你,说我不可以喜欢你吧?」 我躲进被子,怕她看到我没用还提出一堆要求的蠢样。 这和那种用外表吸引人疼爱的宠物有什么差别?虽然很可爱。 「小泪,对不起。你想要我怎么对你?」 「每次睡觉的时候抱我...可以吗?」 「嗯。」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隐约感觉到她点头同意了。 「想爱来爱去的时候找我...可以吗?」(意思是:想做可以来找我,你觉得怎么样?) 「...嗯。」 稍微鑽出被子后,我看到她在角落的地毯上多铺了好几层床单,被子也多了两、叁件,枕头增加到四个,像一个舒服的窝。 小吱的笼子(写着睡觉专用)里还多铺了几层布。 这是什么意思? 「要牺牲小吱了。」 「嗯?」 「今天我跟你睡。小吱睡枕头边。现在去吃晚餐吧。」 她戴上帽子、手套,在容易被扯下的无袖洋装上多加了一件厚重的外套。 我穿的是莫名高级的衬衫和短裤,看起来不厚,但是穿上去的感觉很温暖。 「小泪...来吧。」 她打开门,一台全新到像刚焊接好的推车摆在门前。 原本用来摆放物品的平台接上叁面栅栏并在平台设置了一张有椅背的塑胶椅,在正前方有个下车用的开口。 而且避免承载物滑出的八条绳子牢牢绑住椅脚,座椅上还有连着栅栏的安全带,单车把手上会有的煞车也装在座椅上,安全度考量得甚至让人怀疑过度保护。 乾脆拿个轮椅让他坐就好了,他差点说出口。 要是这么说,她大概又会自责(浪费人力和物力)。 「脚痛就用这个吧。下楼也不用担心,魔术机关就是为了逃跑用的,各种情况都考虑了。」 「那我上去了。」 他僵硬地走到推车上,表情为难。 「我这么麻烦你,真的可以吗?」(连脚痛都要请她帮忙,我只是在添麻烦吧) 「可以。」(要担心会不会宠坏、养废他的人是我,这种烦恼很幸福) 她推动推车,动作和还不习惯搬运大型道具的人一样紧张。 到餐桌前时,她让他到椅子附近才下车。 「过几天要上体育课,我准备了健康的东西让你吃。我...会一起加油的。」 「体育课?」 「嗯。小泪去上学、出社会的时候需要体力,陪女朋友也需要。专业的教练会教我们。」 她叉起一块肉,一边说,一边餵他。 「要好好长大喔。」 「你趁热吃吧,不用只顾着餵我。」 「没关係,我也会吃。你喜欢吃肉,所以我选了最好吃的。」 他看着嘴边烤得酥脆软嫩的猪肉,被食物诱惑,一口吃下。 她帮他擦掉嘴角的油渍,然后餵他吃下一口、下下一口,让他全吃完再吃自己的晚餐。 「小泪,吃饱了吗?」 「饱了。那个...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有吗?」 她表情平静,像不觉得自己有一直看他,和老师常点同一个人却没自觉一样。 「对了,今天的菜好不好吃?」 「很好吃。唔!」 「吱...」 被丢在笼子里的小吱用可怜的眼神抱怨。 牠明明也被她餵饱了,饭后还有她亲密的抚摸。 「小泪...我手好酸。」 「是你说要补偿的。」 「我摸很久了...还不满意吗?」 「应该再一下就好。」 刚才还有这种让人误会的对话,但是她摸的是老鼠。 她摸完才和我去刷牙、洗澡(她洗过了,是我洗,衣服是穿睡衣)、睡觉。 「小泪,你是不是和小吱感情不好?」 「没有...吧。」 她伸出拿下手套的手,拨开我的瀏海,看我的表情。 角落的夜灯照过来的光照到我的脸上,她看了没多久,说: 「以后会是损友的关係,要注意一点。」 「损友?」 「不太好的朋友。偶尔会出卖对方。但是...关係不会太差。」 「......」 「睡吧。你被出卖,我也会帮你。」 她抱着不太放心的我,陪着我睡。 小吱的笼子在我的枕头边,我多看了几眼,决定不去在意牠,闭上眼睛睡。 第二十叁章梦中扭曲的溺爱 梦中,陌生的客厅。 没开灯,只能看见从不知何处透进的红光照着的地板。 动着的是别人的身体,看景象的却是我。 闷热、压抑,耳边传来的振动的声音异常烦人。 耳语般模糊的杂音从四周出现,脚边一阵冷风吹过。 站在沙发前看装在墙壁的萤幕的某人,握紧衣摆。 萤幕突然亮起,我从黑白的画面里隐约看出那是一个待在木屋里的,羊头人身的怪物。 有个人走进了木屋,门外是一片寧静的暴风雨,不时有几道闪电落下,照亮屋内。 牠没有表情,只是躲在屋里,看似没察觉任何人的到来。 穿着破旧大衣的年轻男人关上门时,怪物依然没有动静,直到他开始走动,并非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什么,是认真地找着线索。 当他往其他方向看,都会看见怪物保持警戒逐渐靠近,却不得不先找到线索再逃。 然而,找到的瞬间,已经倒下。 他最后看见的,是怪物毁掉线索、对他刺下最后一刀的景象。 画面结束前,怪物转身看向萤幕,然后消失。 暴风雨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旧的房屋在风雨中震动、快倒塌前的样子,在亮起黑白色调的客厅里出现。 这个客厅,就是主角找到线索的地方吧。 我的视线被转到桌面,那里摆着能做为明确证据的东西,叁张怪物杀人的照片。 往这里过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色的灯光不停闪烁。 为什么不逃,脚明明动得了,手不是也能动吗? 非得这样看着别人走来杀自己吗?我害怕地闭上眼不去看。 脚步声在这时停了,我张开眼睛,发现照片全被剪坏,认不出原本的样貌,还被丢到角落燃起的火炉里。 梦中,狐狸窝。 我好像还没醒来。 而且,变成了一隻好运没被狐狸(橘红色)吃掉的老鼠。 照理说,牠应该要吃了我才对,这里只有我这个食物。 但是牠只吃牠自己抓回来的兔子、我以外的老鼠、鸡肉,偶尔也吃一些小颗的水果,甚至还会分我吃。 几天都没抓到吃的,牠也不吃我,过冬的食物也是牠帮我准备。 除了这些,铺在树洞里的布会定期换、我想喝水也有牠陪我去、冷的时候牠跟我互相取暖、牠不找其他狐狸一起住、我的毛脏了牠会清到不脏为止、我快被养胖了牠会跟我打闹、牠撕扯猎物不会在我面前。 太恐怖了,狐狸跟我的大小差那么多,牙齿和爪子好近。 虽然牠在同类里算小隻的类型,可是还是比我大。 怕被吃,只能依赖牠,不敢逃。 冬天结束时,我才下定决心逃走。 白天确定牠为了找吃的,不在树洞附近后,我先躲在牠佈置的躲敌人用的空木头里,小心地边躲边往感觉有人住的地方走。 走到一半,我看到一隻老鹰飞到附近。 牠想吃我吧,绝对是想吃,牠都跟在我后面找机会了。 我就这么躲着,以为能躲过。 再往木头外看一眼,老鹰已经飞到地上,随时准备动手。 我决定要拼死跑过去,有个安全的地洞能躲,至少比这块木头安全,牠会卡在洞外面进不来的。 等梦醒了,我会对小吱好一点的,牠对比牠大隻的我也不怕,很厉害。 我做好心理准备,全力逃跑。 然后,被狐狸救了。 牠把我从木头里带到树洞,用身体挡在老鹰面前,不让老鹰抓我。 我没看过狐狸和老鹰打架,可是一个会飞,一个不会。 老鹰只要在被伤到逃不了之前先让牠重伤,那牠一定会输。 帮不上忙还添麻烦,就和我跟她的关係一样。 牠身上受的伤越来越多,可是牠不逃,反而还一直把爪子伸向老鹰。 打到最后,牠直接跑来叼着我,往树林里跑。 树叶没长多少,能躲进我们两个的树洞也只剩原本住的那个,牠到底要逃到哪里去? 晃来晃去的,滴到身上的口水还一直流,难道牠是要找地方吃了我,补充体力? 说的也是,牠吃的东西不多,为我花的体力太多馀。 本来就会被吃,活到现在已经很幸福了,而且这是梦。 虽然冬天和牠待在一起非常温暖,牠好几天不出门吃东西却有力气黏着我实在很...,以狐狸来说,是难得的事。 不,老鹰搞不好连牠也吃,到时候就一起死了。 「吱...」 牠突然停下来,躲进山洞。 老鹰没有跟上来,可是山洞也不安全吧。 人口贩子带人到山上躲也会注意有没有熊或狼,这两个牠都打不过。 幸好目前没事,我也被牠放开了,口水...被牠用山洞里的湖水洗掉了。 傍晚回到牠的树洞,牠一直整理牠身上洗掉血的毛。 牠的背上有四、五道抓痕,不用看就知道会痛。 今天牠吃的食物不多,只吃了一隻普通大小的老鼠,我的同类。 我吃的却是佔了树洞四分之一空间的袋子里装的各种吃的,水果、玉米、麵包。 害牠受伤的是我,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要是听得懂牠说的话,或是我说的话能让牠听懂就好了。 「吱...」 我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牠好像听出我心情不好,主动蹭过来了。 然后,我被牠的尾巴缠住,靠在牠没受伤的地方。 牠伸出舌头,舔了我的嘴。 没有血的味道,只有一种清新的甜味。 我一放松就被牠舔到喘不过气,挡不住牠。 这是我做错事的处罚吗? 像溺水一样不能呼吸,但是每次都会在死前吸到一口气。 动不了,好害怕,要被吃掉了。 牠抓着我,爪子在我的脖子上,随时可以杀我。 是不想要我走才这样对我吗?逃不了这种事,我已经不想遇到了。 我拼命地挣扎,牠马上就放开。 牠从这次之后,再也不亲近我。 除了给水、给食物,我没跟牠有其他会碰到的动作。 慢慢地,牠离开树洞的时间变长了。 开始只剩下我一个。 安全的时候出去也找不到牠。 我被养在这个地方,不是逃不掉,是不能逃走。 原来,没有牠反而更恐怖。 白天是自己一隻,晚上也是自己一隻。 想趁牠回来时跟着牠,我做不到,因为牠不给我机会。 ...就在这样不安的生活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天时,我看到牠突然死在我的眼前。 牠是被我害死的,有人注意到牠从树洞来回的路线,开枪杀了牠。 如果那一天我没把牠赶走,牠就不会在这时候出门,会躲着休息。 死掉之前,牠没有看我,像要让人注意不到我的方向。 我来不及多看牠几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牠越流越多血,最后一动也不动。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死前的狐狸,笑着。 我的食物活不久,本来想趁还新鲜时吃掉。 但是我吃不下去,再怎么饿也下不了手。 餵养牠变得像天性一样自然。 这附近的同类几乎全死了,我独自猎杀,觉得孤单。 我不该对会抢自己食物的同类有想念的感觉。 然而身边的食物变少让我察觉,没有那些同类,自己也迟早会吃完这些,到时候我一样活不下去。 遇见牠时,差点以为牠像人类用来欺骗我们的有毒的老鼠被放太久的样子,有腐烂的味道,实际上是我感觉到牠活不了多久。 同样活不久,吃了牠也无所谓。 我看见牠害怕的眼神,卑微、怕死。 不知为何,令我烦躁。 我因此开始了为自己也为牠而猎食的日子,累得考虑不了太多事。 牠逃跑时,我想,那也是正常的,哪隻老鼠会相信可能吃了自己的狐狸。 明明这么想,我还是跑去救牠。 因此受了伤的我,病了。 花更多时间找吃的、伤口迟迟没有完全癒合,牠也离死掉的路更近。 想在一起,可是我被拒绝了,那个瞬间很痛苦,在那之后我没办法好好看牠。 所以我没有逃离早已发现的枪口,死前背对着牠,露出庆幸牠如愿看到我死了的笑。 如果再遇到牠,我也想这样消失,至少有一个可以如愿。 那段单方面的、过度地宠爱牠的日子,很幸福。 ★前面那段就是第五幕,参考某个我好不容易玩到差不多最后一关却因为太紧张而被兇手掛掉的游戏,主角是追查杀人案的侦探之类的角色,那时惊悚的配乐和每次转场的瞬间都能看到兇手加起来,真的超恐怖,破不了那个转东西的小游戏是我的遗憾,但是输了懒得重玩。我是那种玩解谜得看攻略还觉得好玩的类型★ 第二十四章和她上体育课 我总是太喜欢自己的东西。 只有自己能碰,不允许别人碰的东西,全部塞在最安全的地方。 好想把小泪也放在房间里,随时看着。 他太容易让我亲近了,如果是别人,他会这样吗? 会的话,虽然有点难过,可是那是他想要的。 不会的话,好像不太可能。 他主动靠过来,只会让我更想要他,想要到控制不住自己。 再怎么表现出没用的样子,他也没离开我,真是可爱。 小时候亲手缝却缝得不好看,甚至有点恐怖的老鼠布偶,也是用那样希望我留下的眼神看我,所以就算它越来越破旧,我也没丢,还放在衣柜里。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缝补,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可爱了,所以我把新的布料缝在它身上,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痛苦。 我抱住睡着的小泪,任由他亲吻,又湿又软的嘴唇不停地亲我,有点难受,但是好开心。 总觉得,一直这样也不错,我昏昏沉沉地睡着。 我趴在她身上,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很不妙。 她抱不动我,被这样压着应该不太舒服。 我想下去,但是...她的手抱住我,紧到我一乱动就会吵醒她。 好痒,她在蹭我的胸口,热热的。 还是叫醒她好了,不然我会想黏更紧。 「起床...起床...」 「早餐...还没好,唔!我、我做了什么?小泪没穿衣服,我...是不是要负责?」 我没穿衣服?不,是扣子没扣。 裤子被扯掉了,内裤还穿着,不用她负责。 「我没事,不用你负责。」 「手给我...我要确认才行,小泪要乾乾净净的,不能被我...玷污?弄脏?欺负?」 她一下着急,一下怀疑自己用的字对不对,总之,手给她看了。 看手相是在这时候看吗? 「还好,线还在。小泪...我好高兴。」 她蹭着我的脸颊,傻笑的样子很可爱。 「不,快穿衣服,没穿好会感冒。裤子呢?这里,给你穿。」 「谢谢...那个,你也没穿好。」 「没关係,你穿好比较重要。对了,要吃早餐,我忘了提醒他们要煮什么。」 她好像越来越不在意她自己的状况,我觉得不太对。 想多思考的时候,小吱敲打着笼子,要我放牠出来。 帮忙损友真的好吗?我犹豫了,但是她忘记锁笼子,牠多敲几下就出得来。 「吱...」(暴怒) 「好痛!不要踩我!」 「唔哼!」 牠站在我头上,骄傲地发出像哼又像吱的声音,对她招手。 原来我只是垫在牠脚下的高台。 「小吱想洗澡了。小泪...你也过来,要刷牙洗脸。」 「嗯!」 她用水和梳子把我的头发梳整齐,力道像练习过一样,不会痛。 「小泪...你是不是长高了?」 我看向镜子,大概是长的不多,看不出差在哪里。 「长高多少?我真的长高了吗?」 之前饭吃的很少,一直长不高,现在跟我说长了,我忍不住期待。 「0.5公分。长了好多,我前几年只长了0.4公分。」 这样一比,我的确长得很多,再这样下去,我就能把她抱在怀里,不是抱了还像小孩撒娇。 还要长更高才行,多吃多睡多运动就能到目标了。 她温柔地帮我整理衣服,绷带总算全拆掉,不需要再缠。 ★她看的线是处男线,我在网路查怎么分是不是处,结果还真的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