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叫我修魔怎么办》 初遇仙人 幽暗的气息布满了魔界的天空,此时的魔界已无曾经的热闹,反而寂静的可怕。空无一人的街道,却弥漫着尸体的腐烂与血液的味道。 青石上被血厚厚的染了一层暗红,街道的每个房间里全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血把整个房间染红,让人心生寒意。 从每个房间里飞出大大小小的绿色的毒蝶,聚集在街道上一位青衣男子身旁,清幽垂眸,失落道:“都没有吗?” 是问句,却又是肯定句。 空灵的声音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身青衣的他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他就像一位不问世事的仙君,绝代风华。 清幽抬步,脚步漂浮,若吹来一阵风,他定会被吹走。青色的衣摆染上了鲜血,仿佛一朵妖艳的鲜花在衣上绽放。 宫殿门口,浓厚的血腥味从大门里漫出。 微微皱眉,毒蝶上前打开大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了清幽心里。 一大片的身体把地上铺满,没有任何落脚之地,横梁上还挂着十几位少女的尸体,血液从她们身上流下滴落在地上的身体上面。 最上方的王座上空无一人,王位后的墙上却有一人被锁魔链绑在那里,身上紫色的衣服被鲜血染成诡异的颜色。一把剑生生的插在他的胸膛,血液从身体流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血塘,头发遮住了他的容颜,只能看见他毫无血色的薄唇与微尖的下颚。 哪怕眼前这个人变成什么样,清幽也认得出,这便是他的徒弟,魔界至尊——朔咛朔子衿。 “子衿子衿……”碧绿色的瞳目渐渐的失去焦距,唇色变得苍白,不停的念着他的字,双手握拳,直到指甲陷入了肉里,微微的刺痛感才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 清幽轻轻一跳,毒蝶纷纷飞向横梁把那些少女的身体全部放下来。 清幽落在朔咛的面前,伸手把剑从他身体里拔出扔到一边,双手颤抖的抚上他冰冷的脸颊,眼泪毫无征兆的从他脸上滑落。 “子衿”清幽双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就像在抚摸一个绝世无双的宝贝,生怕伤了他。 朔咛的脸已经被刀划得不成模样,一双眼睛被生生的挖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子衿,你怎么了?师尊来看你了,你不是最希望师尊来见见你吗?这次师尊来了,自己来的。你倒是看看我啊!”清幽把他的头发撩起,却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 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声音颤抖道:“抱……抱歉,是……是师尊鲁莽了,师尊……师尊忘了子衿最讨厌……最讨厌别人碰你的眼睛了……” “子衿……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衿……是师尊的不对,师尊就应该来找你的,不然……不然你也不至于这样,……子衿,师尊已经没有了一切了,师尊不想连你也失去……子衿……我的子衿……” 也不知过了多久,清幽为魔界众人埋葬,唯独把朔咛带回了那个早已荒废的清玄宗。 几个月后…… 清幽小心翼翼的为朔咛换衣,整理仪容,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全部治好。 看着唯一缺的眼睛,清幽轻声说道:“还是你原来的眼睛好看。子衿,清玄宗已经没了,那日被寒轩宗屠了满门……也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日,你知道吗?后来,我把清玄宗的人都葬在了他们各自的房间,就像我把你们魔界的人葬在魔界一样……后来,我只身一人去了寒轩宗,我把他们都杀了。可是,别人却无法拿我怎样……” “子衿,我第一次当别人的师尊没有经验,但是,以后再也不会了。等我好吗?等师尊回到曾经,遇见更早的你。” 清幽在朔咛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拿着桌上的一本书离开。 炼丹房内,清幽把自己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药材放进丹炉。 清幽嘴角勾起,退了几步,书被他扔在地上,身体聚灵把自己的全部修为融入自己的金丹,然后把金丹逼出身体放入丹炉,强撑着用最后的灵力要丹炉炼丹。 几个时辰过后,天界的万物生发生了轻微的颤抖。 “啪——”杯子落地,水从杯子中漫出。 “那个……您,怎么了?”洛潼看着不小心把杯子弄落地的景瑜,不解的问。 与景瑜下棋的褚笙,皱眉道:“天地阴阳,万物有规。他想重来一世?” “嗯,现在也只有他在人界。”景瑜脸色有些阴沉。 —————————————— 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一个小村庄里,弥漫着鲜血的气息,尸横遍野,仿佛没有任何生的气息。 一个身着黑衣的小男孩从一具尸体下钻出,平淡的看着四周,身上染上了或多或少的鲜血与泥土。 男孩紫色的瞳目中仿佛有星辰,俊俏的小脸上沾了些泥土,他伸手擦去,可是却越擦越多。 “原来你在此处。”一道空灵的声音从小孩身后传出。 小孩回过头,清幽站在剑上,身边围绕着一些发着绿光的蝴蝶,蝴蝶乖巧的待在他身旁,天空仿佛投下一缕阳光,照在清幽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温和之色,碧绿色的眼睛有一圈圈的光晕,仿佛能看透人心。 小孩完全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一眼,便改变了以后的许多事情。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小孩充满稚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 清幽笑了,为他清秀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艳丽,道:“我是你的师尊。” 一句话成功的回答了小孩的所有问题。 “……骗子”小孩肯定道。 “……”他家子衿不是这个性格吧?小时候怎么这么不亲近人啊? 小孩眼神暗了暗,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清幽抓住了衣领又拖了回来,“去哪儿呢?” 小孩挣开清幽的手,转身对清幽说道:“不用你管,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这里可是有魔界的人,你一个修仙者也打不过一群人吧?” “哦?”清幽嘴角勾起,右手摊开,慢慢的开始汇聚成了一团绿光,然后渐渐的绿光消失,一只和他身旁一样的毒蝶出现在他的手心之中,身上还带着绿色的光粉。 “!”小孩看着他幻化出的生命,心中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明明只是一个修仙者,为何能够幻化出生灵,这可是灵力再高都不可能的。如果,做他的徒弟会不会…… 清幽见自家徒儿看着毒蝶双眼冒光光的样子,心情大好。哄小孩他虽然不厉害,但是,他有办法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孩思考了许久说道。 “?” 所谓魔修(1) “你是我的师尊,这个是真的吗?”小孩一脸童真的抬头看着清幽,道:“以后,你真的不会让我受委屈吗?会教我武功吗?” “有师尊在谁也无法伤你,以后我护着你。”清幽揉了揉朔咛的小脑袋,一脸温和道。 “我叫朔咛。” 清幽:“我知道,字子衿对吧?” 朔咛摇头,沉声道:“没有,我没有字,就叫朔咛。” “……”清幽沉默了,他忘了子衿这个字是他为他所取的。 “这样啊!那师尊便为你取字为:子衿,作为拜师礼。” “听师尊的。”朔咛乖巧的说道,却在心里讽刺道:不稀罕。 “真乖!”清幽在朔咛的脸上摸了一把,把朔咛抱在身上,召唤出流宁,离开村子。 朔咛望了望下面,双手抱紧了清幽的脖子,眯了眯眼睛,颤抖道,:“师尊……” “嗯?怎么?是太高了吗?”清幽感觉朔咛的身上在不停的颤抖,降低了高度,又问:“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多谢师尊。”朔咛把小脑袋埋在清幽的脖颈处,弄得清幽一阵骚痒。 朔咛看着清幽身旁飞的毒蝶,伸手,毒蝶仿佛能听懂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落在他的手上。 朔咛观看着毒蝶的外形和身上的绿色光粉,心中有些好奇。 这种蝴蝶灵力好弱,但是,身上却有大量的毒素,若不是我早已习惯,恐怕现在已经死在他身上了吧!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朔咛心中想道,对清幽的好奇也多了几分。 朔咛侧头,看着清幽洁白的脖颈,上面是微尖的下颚,然后是薄凉的红唇,嘴角微勾,高挺的鼻梁,碧绿色的眼睛里是一圈圈的光晕,像能直接看透人心,头发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睛,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息。 绝代风华,仙人之资。这是朔咛对清幽的评价。 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何,朔咛感觉有一点困,在清幽的脖子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清玄宗为修仙界的五大宗派之一,清玄宗有五位掌管者,而清幽则是清玄宗的四长老,身居紫竹林。 毒蝶在清幽的院子里飞,偶尔遇见了人便躲过。 “唔!阿切……”朔咛揉了揉被毒蝶弄得痒痒的鼻子,一脸忧郁的看着屋子里的毒蝶。 朔咛看了看屋子的摆设,看见离他不远的地方还又一张床,便下意识的认为是清幽的,又看了看书案上的薰衣草,下床穿好衣物。 毒蝶见他起来,纷纷的在他身边飞,仿佛很欢迎他的到来。 “……”这是宠物吗?朔咛伸手想推开房门,毒蝶却知道他所想一般,帮他打开了。 “挺有思考的。”朔咛走出房间,小声嘟囔道。 朔咛伸手挡了一下强光,看着满院的薰衣草与一棵夹竹桃,有些疑惑。 “这是妖界的花族吗?怎么这么多花?”也只是薰衣草多罢了,其实也有可以走路的地方。 “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从他侧面传入他的耳朵。 朔咛微微侧目,在他不远处的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少女,一身清玄宗内院弟子的服装与她正合适,脸上带着稚气。 “小丫头”朔咛道。 若柔并不在意朔咛的话,正声道:“我叫若柔,四师叔祖去了主峰,我来看看你。” “四师叔祖?这是在哪儿?”朔咛不解的看着若柔,打算先打听清自己的所在地,再想办法。 若柔耐心的回答道:“这是清玄宗,你的师尊是清玄宗的四长老,清幽。” 朔咛抬了抬下巴,看着她。 “大长老是我的师祖。” “哦!”朔咛若有所思的看着毒蝶,后又看她,问:“我该叫你什么?” 若柔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难看,笑得僵硬,从牙缝里生生的挤出两个字:“师侄。”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刚才说自己身份时,脸色有些奇怪,毕竟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孩,成为了自己的师叔,栽谁谁难受。 “但是,毕竟姐姐这么好看,叫我师叔也并不奇怪吧!让我再大一点,说姐姐是我妹妹都有人信呢。”朔咛夸大其词道。 若柔听着话心里高兴了不少,但还是说道:“师叔说笑了,该遵守的若柔还是要遵守的。” “那能带我看看这个地方吗?” “可以。” “走吧!……你怎么了?”朔咛走向若柔,却见若柔一脸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能……能让它们回去吗?”若柔指着朔咛身边的毒蝶,语气颤抖道。 “……”若柔不说朔咛还真忘了,他身边的这些毒蝶可是带着毒素的,怕是没有元婴初期的人,是很难抵抗的。 朔咛摆了摆手,毒蝶便听话的飞回了房间,对若柔说道:“好了。” “嗯,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若柔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院里飞的毒蝶,转身为朔咛领路。 朔咛跟在她身后,偶尔路过几个弟子,对若柔轻唤一声“师姐”。 “为何这地方并无外院弟子?”一路走来,也就只有若柔的衣物是内院的,其他的全是素色的外院衣物。 若柔放慢了脚步,解释道:“因为这里是紫竹峰。四师叔祖从未收过弟子,所以并无内院弟子,不过现在有了。” 朔咛明了:“我” “是啊!真想不到。”若柔感慨,又略带羡慕道:“四师叔祖可是修仙界的传奇,可是,却从未有过弟子,当初可是很多人都为此遗憾。” 朔咛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问道:“为何?” “因为,四师叔祖可是唯一还没有结丹便能单挑无婴级的丹修。还有还有,刚才的毒蝶,它们可是四师叔祖的灵力所化,若不是在元婴以上的人,碰着只能死。” 一旁才修魔到修到炼体的朔咛,心中吐槽道: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这种事情都这么惊讶。 想了想,朔咛才发现不对,不确定道:“你说师尊他还没有结丹?” “是啊!四师叔祖可是一直都没有结丹的。但是,他的灵力还是很强。” “……”怎么会?一个并没有结丹的丹修,怎么可能打败比他大很多的其他人?就算在合体阶级的丹修也不可能打败在元婴的,因为丹修只属于辅助的。 “怎么了?是不是被自己师尊的伟大形象吓着了?”若柔笑吟吟的问道,她就知道无论谁知道这种事情都会被吓一跳的。 “嗯。”朔咛并不是很想回答她。 若柔见朔咛不想说话便不自讨没趣,他们一个在外面走,一个在后面跟着,一路上没有谁说了话。 所谓魔修(2) “若柔” 若柔侧目看见清幽正与一位黄衣女子迎面而来。 “宗主,四师叔祖。”若柔敬道。 “嗯,这小孩……”清启点头,眼睛看着若柔身后的朔咛。 “姐姐好。”是女子。朔咛甜甜的叫道。 若柔和清启:“……” 清幽轻皱眉头,无奈的说道:“叫宗主师伯,还有他是男儿身。” 朔咛不相信的看了清幽一眼,又看向清启,上下大量了一遍,还是不相信。 “师尊,叫宗主师伯我能了解但是男儿身,子衿是真不解。” 清幽:“习惯便好” “呵呵!”清启捂嘴轻笑,美眸微眯,柔软的音色从口中说出,“原来,你便是我的新师侄。师弟,你怎么不说说他的名字?” “朔咛,字子衿,其他的我早已说过了。”清幽向朔咛招手,朔咛听话的小跑到清幽身前。 “子衿?”若柔好看的眉头轻皱,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这个名字会让她想到一句诗…… “若柔,大师兄正在找你,你还是快些去吧!”清启把若柔打发走后,对清幽道:“名字不错。明日便带他来主峰,难道四师弟有了徒儿,再说清玄宗已经很久没有好事了,也可以让他们好好的高兴一下了。” “多谢师兄。” “嗯,我也先走了。二师兄还在等着我。”清启对朔咛玩笑道,“朔咛师侄,你以后可不能忘了你宗主师伯是男儿身。不然,以后罚你。” 清幽把朔咛抱着,听到这句话有些不高兴:“师兄。” “好了好了,知道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护犊子?记得明日来。”清启转身离去。 “不护着万一被抢了怎么办?”清幽不满的反驳道。 “师尊!”朔咛叫道。紫色的眼中带着一丝不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只是有点不喜欢清幽无视他罢了。 “子衿,饿了么?”清幽问。 朔咛点头。 清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你当我小孩儿吗?别碰我。朔咛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被摸两下又不会死。 “走吧!”清幽抱着朔咛的手离开。 “……”朔咛左手一松,一只紫色的蝴蝶从他袖子中飞出,它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自己也飞出了清玄宗。 紫竹峰里,“多吃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清幽不停的往朔咛的碗中夹菜,分别把每样菜都夹了一遍,朔咛的碗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朔咛与一旁的弟子,看着朔咛碗中的小山心中五味杂粮。 “怎么不好吃吗?还是不喜欢?若是不喜欢师尊再让他们重做。”清幽看着朔咛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以为朔咛不喜欢吃这些菜。 “……不,不用。”朔咛摇头,其实,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清幽只给他夹菜,自己却什么也不吃。虽然,已经辟谷但是,多多少少也该吃点吧! “那就快点吃吧!吃饱了好,可不能饿着了。”清幽说话时,眼睛在朔咛身上看了一遍。 朔咛身上全是皮包骨,连抱着都磕手。可是,谁又知道这样的一个小孩,杀了十几个是他两倍的大人。 “嗯,谢谢师尊。”朔咛听话的点头,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的敬佩之心。 “多吃点,才能保护自己。”清幽单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朔咛,碧绿色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疼爱。 吃完饭已经天黑,清幽把朔咛带到他今天起床的屋子。 朔咛看了看屋中到处飞的毒蝶,眼巴巴的望着清幽,道:“子衿可以不睡这儿吗?” “怎么?害怕了?”清幽坐在床边,对他说道。 “嗯,那些蝴蝶好像很危险,子衿不敢单独一人。”朔咛话语间,还揉了揉眼睛,手放下后小眼睛红红的,怪让清幽心疼的。 “那……” 给我重新安排一个房间吧!朔咛在心中念道。 “那便于师尊一起睡吧!” “……”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子衿不愿意?” “不是,只是,害怕师尊会睡得不舒坦。”重新给我安排房间吧!柴房也可以的。 “不会” 清幽走到床前,手轻扯腰带,白带落在地上,外衣也缓缓落下。 “……”朔咛看着清幽宽衣解带,不知为何有几分羞耻,转过头不再看他。 清幽见朔咛红了耳朵,轻轻勾起嘴角。 “进来点,别掉下去了。”清幽把朔咛往怀里带了带,轻闭上双眼,不一会朔咛便听见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好香。朔咛闻着清幽身上发出的淡淡的香味,有些失神。 皎洁的月光透过木窗照在清幽的身上,朔咛看着清幽身上散发出的淡绿色,又转头看向四周,发现屋子里的毒蝶停了下来,甚至还出现了些其它的灵物,全部围绕在他们所睡的床边,静静的待着。 “……怎么回事?”朔咛不解道,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嘟囔道:“不会是招灵特质吧?” 我该说是我幸运,还是你倒霉呢?朔咛无力的叹息。 “要是,你真的是我师尊就好了。”朔咛闻着清幽身上的味道,略带哽咽道。 渐渐的朔咛也睡着了。 清幽睁开双眼,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在夜晚中仿佛一颗翡翠,看着怀里的朔咛,轻轻叹气:“是你的,不会是别人的。” 灵力共享 翌日,清玄宗有五大峰,分别为大长老清墨所在的凌云峰,二长老清云所在的冷峰,宗主清启所在的主峰寒峰,四长老清幽所在的紫竹峰,五长老清宁所在的墨峰。 寒峰的大殿内,殿上坐着清玄宗的四位长老于宗主,殿下站着内院众弟子,朔咛站在清幽但是右手边,静静的待着。 “四师弟,你竟然想收他为徒,那也该为他选个修炼的方式吧!”大长老清墨轻声言道。 “师尊……”朔咛看向清幽,众人纷纷屏住呼吸,听清幽说话。 清幽轻咳一声,正声道:“魔” 在清幽话落的那一刻,原本屏住呼吸的弟子,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了,纷纷咳了起来。 朔咛愣了愣:难道他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掩住心中的疑惑,道:“为何?” 清幽捏了捏朔咛的脸,轻声道:“因为,为师想让你好好的,只有修魔才适合你。” 朔咛:你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你认真的?”坐在首座上的清启一脸严肃道。 “自然” “师兄,你可不能意气用事,修魔可不是容易的。”清宁关切道。 朔咛:你的关注点不对吧!!! “嗯,再说,你是丹修,教一个魔修会很麻烦,毕竟,我们并不了解魔修该怎么教。”清启无奈的叹气。 “再说,你还未结丹,过不了几月便是你修炼之日,你又怎能分心去关心魔修之事,走火入魔怎办?”清云愤愤道。 朔咛:二师伯,你说的真对啊!这才是你们该有的反应。 清幽垂眸,坚定道:“我自有分寸,只望师兄弟不会阻止我。” 长老于宗主:我们还真不想,刚刚那些话只是客套而已。 清墨手轻放在太阳穴,道:“我们清玄宗的人何事这么小肚鸡肠了?这事我们从不会过问,日后别误入歧途的好。” 朔咛轻呼,他从未想过修仙界也有如此通情达理之人,言道:“多谢大师伯,朔咛日后定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这孩子倒挺像你,有缝就钻,能过则过。”清启调笑道。 “也不看是谁的徒儿。”清幽微勾唇角。 这边,他们刚结束没多久,关于清幽长老有徒儿,并且修魔一事,都已经传遍六界。 藏书阁内,朔咛抱着几本书,看着自家师尊命令毒蝶寻找于魔修相关的书,心中多多少少有几分愧疚。 毕竟,他一个已经炼体的魔修,怎会不知道应该怎么修炼。 过一会儿再告诉他吧!朔咛抱着书小跑到桌边席地坐下,开始翻阅。 手指轻轻划过棕色的纸,紫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书中的内容,平稳的呼吸声,小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沉稳许多。 毒蝶轻轻的把书放在朔咛的身边,然后又飞回清幽身边,清幽站在不远处,看着朔咛认真的模样,心中多了些异样。 前一世的朔咛,狂妄自大且自负,些许是从小缺爱的原因,让他无法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师尊清幽,他对清幽抱有的只是敬佩之心,从不接近他,与师兄弟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以至于等他铸成大错时,清幽才发现为时已晚。 “……”朔咛看着书中的文字,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念道:“清玄宗初代宗主……是魔修。” “什么?”清幽听到这句话,连忙走到朔咛身边,看他所指的地方。 “师尊,你不知晓吗?”朔咛看着面色沉重的清幽,开口道。 清幽点头,看到结局时,才松了口气,无所谓的说道:“不曾。不过,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嗯”朔咛放下此书,从书堆中重新拿了一本,继续看。 清幽坐在窗边,单手托腮,拿着书本翻阅,碧绿色的眼眸毫无波澜。 朔咛抬头看着远处的清幽,在他的所知之中,清幽就像一面湖,幽静,无论是光明之处,还是黑暗之地,他都不会被影响。 朔咛看了看自身周边的环境,一片幽暗,只有被烛光所照亮的一片小地,就像他本身与清幽简直天差地别。 哪怕是他唯一的徒儿,也没资格站在他身边吧?更别说相提并论了。朔咛这样想着。 魔界: “他被清幽所救?还去了清玄宗?成为了他的弟子?”一个房间里坐在一位与朔咛的眉宇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看着面前的紫衣少女愤怒道。 紫衣少女声音有些颤抖道:“是。” “他不知道清幽是何许人物,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是这样保护他的?” 啪——的一声,男子把左手边的桌子一掌拍碎,身边的空气变得寒冷至极。 紫衣少女被吓得双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却没有说丝毫求饶的话,一声不吭。 铃铃铃——伴随着铃声,从外面走进一位端庄优雅大方的女子,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紫衣少女身边,一双与朔咛一样的紫色眼睛,看着男子,红唇轻启:“这事谁都没有罪过,咛儿若是想回来,还用得着若兮回来禀告吗。” “夫人说的是。”朔若寒见慕容素平安无事,心中的炉火平复了些,但,还是生气,“早知道就不该让那小子走出魔界。” 慕容素对跪在地上的若兮道:“你下去吧!有什么事回来禀告。” “是,遵命” “若兮是个好孩子,别为难她了。”慕容素右手一挥被朔若寒震碎的桌子变回了原样。 朔若寒别扭的应声:“没为难她,只不过,那小子真的太不知死活了。” 慕容素轻叹:“他还不是你的孩子。他既然想自己努力,便随他吧!若心中无底他是不会做决定的。” “夫人”朔若寒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王怀里一带,抱住她的腰肢,闷闷道:“绝对不可以,修仙界的人很危险。” “他会做好的,他可是未来的魔界之主,他可是我们的孩子。” ———————————————— “你曾修过?”清幽抓住朔咛的手腕道。 “嗯”朔咛紧握住另一只手,等待着清幽的责备,清幽却叹了口气,放开他的手,朔咛不解的抬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骂我?”我骗了你,你为什么不骂我? “为何骂你?你做错了什么为师要骂你?”清幽皱眉。 “因为我修魔了。但,我却瞒了所有人,还害你在藏书阁找了几个时辰。”朔咛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相握在一起,身体有些颤抖。 “你……”清幽抬手。 ※※※※※※※※※※※※※※※※※※※※ 家暴了? 鹿溪灯河 果然吗。朔咛紧闭上眼,身体的颤抖更强了。 清幽扶额,看见朔咛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轻笑出声:“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会打你,别这副样子了吧!” “……”朔咛忐忑的睁开眼睛,却见清幽一脸笑意。 “不会吗?”朔咛轻声重复着清幽的话。 “不会。”清幽的扇子轻碰朔咛的头,把他那根独树一帜的吊毛压了下去。 “那……师尊生我气了吗?”朔咛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可怜的望着他。 清幽摇头,“不会,再说,为师刚才也只是询问你,若你曾经修过那便是再好不过了,为师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子衿不用这么紧张。” “我的确修魔,之前就是。” “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并无。”我是魔界之人,怎会有事? “无事便好。”清幽松了口气,看着桌上的书本,又看朔咛,挥手毒蝶得命,纷纷上前把书本带走。 朔咛不解,道:“什么?” “你居然已经在修炼了,那便知道需要注意什么吧!回头把它们写一份给我,便好。”清幽吩咐道。 “可是,那可是找了几个时辰的成果。” “子衿告诉师尊不就行了,比起那些,为师更相信子衿所说的。”清幽眼中染上一层笑意,甜腻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显得如此不搭。 朔咛深吸一口气,沉闷道:“你太过于轻信于人了。” “也就对子衿如此。”清幽道。 朔咛转过头不与他言论,耳尖上的片红却出卖了他。 “嗯?清云师兄。”清幽见清云从他们面前走过,脑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叫住他。 清云停住脚步,向清幽他们走去,问道:“师弟有何事?” 朔咛见清云过来,立马抱住清幽的手臂,仿佛有些怕清云,但还是涩涩的叫道:“二师伯好。” 清幽:“师兄可是要下山收徒?” 清云点头。 清幽轻笑:“那师兄打算收怎样的弟子?” “怎么?你这是又想要徒儿了?尝道甜头了,想多要几个?”清云调笑,后还是苦恼道:“这我可还并未想过” “又不是孩子,那能说要就要。” 朔咛拉了拉清幽的衣袖,想与他说话。 “子衿,可有何事?”清幽蹲下身与他平视。 朔咛想了想,有些伤心道:“师尊可是要收其他弟子?” 清幽愣了一下,见朔咛一脸颓丧样,安慰道:“怎会?为师有子衿一个便好。” “没事,师尊若想收其他弟子也好。”收了其他弟子,你总不能一直盯着我了吧! 朔咛摸了一把眼泪,无所谓的开口:“也好多些人照顾师尊。毕竟,我一男子笨手笨脚的,怕照顾不好师尊。” “你一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多顾虑?”与其在这儿说,还不如跟我一起去为你师尊找。 “就是哪来那么多顾虑?为师说过,只要你一个,就只会是你一个”清幽在他头上轻拍一下当做惩罚。 看清幽这么认真表明自己的立场,清云突然不想说刚才他未说完的话,难道他对一人如此上心。 朔咛心里绝望,表面高兴的点头,应道:“好” “师弟刚才问我可是有什么话说?”清云问道。 清幽起身,点头:“没错,师兄我是想告诉你,这清玄宗的女子关于多了。所以,师兄还是不要收女弟子的好。” “多吗?”清云皱眉,细想了一会,好像还真的挺多,同意道,“师弟说的是。” “嗯,师兄回见。” “好。”清云点头,离开前又叮嘱道:“你要小心,修魔可不容易,别自己栽进去了,朔咛也是。” “多谢师兄。”清云走后,清幽对朔咛道:“听到了吗?以后,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定要告诉师尊。” “唔!好。”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修练过。 “嗯,那先回紫竹峰,我需要你写的魔修内容。”清幽不给朔咛回答的机会,抱起他,召唤出流宁离开。 “……”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吗?朔咛看着清幽的侧脸,心如死灰。 清幽抱着朔咛,不说话。 上一世,朔咛因清云所收的唯一一名女弟子,才开始了修魔之路,误入歧途。 这一世,清幽又怎会让这个祸害进清玄宗? 有些事情,要么开始就开始到底,要么就把它从还没开始就直接碾杀。 然而,清幽宁可朔咛修魔,让他一人亲自保护,也不愿让朔咛因他人修魔,最后还与他为敌。 书房内,朔咛把写好的内容给清幽,自己则站着。 “你修到那儿了?”清幽看着这些阶段,突然发现好像有些简单。 “炼体中期” “炼体中期?”清幽笑了,“你还挺有天赋,我原以为你还在聚气,想不到已经炼体了。” “多谢师尊夸奖。”谁有你厉害?还未结丹就可以搞定元婴级的人。 “嗯,练字吧!”清幽把纸对折,放入怀里,对朔咛道。 “哎?” “字迹漂浮,不规不钜,若说字如其人,为师只会觉得你是个什么都可以随便之人。” 清幽起身,把朔咛按在他刚才的位置,毒蝶纷纷把笔墨纸砚准备好。 “师尊,可以不练吗?”朔咛眼巴巴的看着坐在他不远处,拿着一本书看的清幽。 “不行,为师在这儿陪你,别偷懒。”清幽勾勾手指,对毒蝶道,“去,看着他。” 朔咛看着飞过来的毒蝶,想偷懒都不行了,叫道:“师尊……” “叫师尊没用,练完之后师尊教你怎么控制它们。”清幽头也不抬的看着书中的文字,他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关于魔修的事。 “好吧!”能控制它们也是好事。这话成功的安抚了朔咛。 师尊闭关 午夜,朔咛放下手中的笔,活动活动脖颈,起身拍了拍衣物,走到清幽面前,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的清幽很好看,平静优雅,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很舒服的人,就像风,很温暖。 “……”朔咛看着清幽身上散发出的绿光,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时,这些灵物又出现了。 “你是不知道你睡着过后的事吧!怎么到晚上一睡着就有一群灵物出现?明明醒着的时候都没有的。”朔咛轻声说道。 望了望四周,想找衣物与棉被为清幽盖着,以免着凉,朔咛看见毒蝶抓着一件衣物出现在他面前。 “这也太有灵性了吧!”朔咛接过衣物道。 为清幽披上衣物,朔咛捡起清幽掉落在地上的书,翻了翻:“魔修吗?” “那么管我的事干什么?就算误入歧途了,也不是你的过。”朔咛伸手把清幽乱了的头发理了理,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着清幽熟睡的容颜,朔咛看了看自己刚才为清幽整理头发的手,有些恍惚:“好像还不错。” 一只紫色蝴蝶飞来,落在朔咛面前。 “若兮,他没为难你吧?”朔咛找了个离清幽比较远的地方,询问道。 “并无,让殿下担心。”若兮歉道。 “是吗?”朔咛倚在窗口,偏头看着外面有着点点星光的天空,有时飞过几个剑修,在天空中留下瞬间的残光碎影。 沉默了几秒后,叹气道:“是母后救了你吧!” “……是” “也对,也就只有她能让那个人做到这种地步。”朔咛握紧双手。 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痛苦的记忆,小脸皱成一团,苍白的脸显得有些恐怖。 “殿下,主上他其实……”若兮见清幽走过来,立马飞了出去,以免被发现 “子衿。”清幽走道朔咛身后,伸手想去触碰他。 “……”朔咛想被吓着了一样,惊恐的转过身,脸上有些许冷汗,双眼虚晃,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怎么了,子衿?你怎么这副模样?是受伤了吗?伤哪儿了?让师尊看看,好吗?”清幽见他如此,心都慌了。 “……师尊”朔咛念道,晃了晃深,渐渐的恢复了神智,收抚上眼睛,歉道:“师尊,冒犯你了,是子衿的过,还望手中见谅。” “给我看看” 清幽伸手抓住朔咛捂住双眼的手,把他摁在窗边。 “别……”朔咛想用另一只手挡住眼睛,清幽却提前抓住手,摁在窗框上。 “你敢骗我。” 清幽看着朔咛已经接近红色的双眼,双手去探他手的脉搏,发现他脉象混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心中一团怒火不知向谁发,话落书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清幽身上那瞬间的风压给翻到,毒蝶纷纷救下差点被毁于一旦的书法,那可是朔咛几个时辰的成果。 “我……”朔咛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若不是清幽抓住他的手,恐怕他早已跪在他面前了吧。 “你怎么不告诉我?再这样下去,你是想死吗?”提到这个字时,清幽眼中闪过一丝红意,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怒火。 “……”告诉你又怎样?你又帮不了我,我也没有向别人求救的习惯。朔咛竟有些不敢看清幽的双眼。 “师尊,子衿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心。”朔咛盯着清幽的衣摆,沉闷道。 “你一个小孩儿有那么多顾虑作甚?这些根本不是你该想的,你该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管别人干什么?有师尊护着你,别人还能动你吗?” “……”什么啊?为什么说这些?我们根本就没认识多久吧? “你难道就从来不为自己着想吗?”清幽放柔了声音,问道。 “是子衿的错。”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会这么想了,只要有势力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 清幽松开他的手,朔咛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清幽转身,动了动手指,毒蝶纷纷开始收拾残局,半晌后才道:“别在道歉了。与子衿无关,无需道歉,是为师多管闲事了。” 朔咛闭眼,调整气息,再睁开眼时,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样,缓了半刻后,起身帮毒蝶收拾。 一个时辰后,房间里,清幽看着已经窝在床上一角睡着的朔咛,以为他在赌气,无奈的摇头,躺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后脑勺,感觉魔界被屠之事,仿佛发生在昨天。 轻声道:“子衿,是为师不好,才让你铸成大错,谁都不该因是第一次犯错找缘由,因为,人生并无第一次,做不好就再无机会了。” 清幽打开折扇,把它丢向烛火,房间里的烛火瞬间被熄灭,折扇合并的落在书桌上,没有丝毫损伤。 清幽看着某处微闪紫光的某处,不屑一笑:“哪来的小魔妖?还敢入我紫竹峰,找死。” “……”躲在茶杯后的若兮,不安的看着到处飞的毒蝶。 一夜过后: “殿下,殿下,醒醒……” 朔咛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桌上被灵力罩,罩着的若兮,起身下床走到桌前坐下,又揉了揉眼睛。 “若兮?”朔咛定眼一看,又道:“是师尊干的。” “是”殿下,你别说你没叫多久就顺口了。 朔咛研究了一下,放弃了:“你先在这儿待会儿吧!我去找师尊打开。” 并不是他打不开,只是这灵力上有毒,若兮与他不同,怕是打开了后会把若兮伤着。 “找为师何事?”清幽不知何时坐在了朔咛对面,为朔咛添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先去洗漱,为师带你去练功。” “师尊,若兮她……” “哦,原来你叫若兮,就先在这儿好生待着吧!”清幽轻眯双眼,淡笑道,丝毫没有放她出来的意思。 若兮:“……” 清幽抬眸,对朔咛道:“还不快去,不想修炼了?” 朔咛点头,起身就闪进了屏风后,若兮眼巴巴的望着屏风。 “看什么?你一介女子,看男子洗漱作甚?”清幽一折扇横在若兮的面前,脸有不满之意。 “……”若兮后退了一点,转过身不敢看清幽。 一个时辰后,紫竹林后山,清幽伸手一只毒蝶落在他的手心,言道:“这世间最不好控制的便是灵物,天地之灵物是不被任何人所控的,是有违天道之事。” 朔咛:“毒蝶是……” “毒蝶并非天地之物,而是为师用灵力所化,它们并不会死,而是最后回到我的身体,成为我的灵力。” 朔咛点头,道:“虽不为天地之物,但,我也无法掌控吧?” 清幽摇头,手指指向朔咛,毒蝶纷纷飞过去,“有方法的。” “师尊?”朔咛不解的看着围着他的毒蝶。 “可知灵力共享?” “?”那不是双修吗? 橙子初现 “师尊,何为灵力共享?”不会真是双修吧?虽然,师尊长得比任何女子都好看,但是,我们也不能做什么吧? “所谓灵力共享,便是以后我们的灵力会就此相连,不同于双修,并无限制。”清幽解释道。 “师尊,并无多少时日便是你破镜之时,现在与我共享灵力,会不会……”朔咛不解,明明是关键时期,清幽却要做这种有害与自身之事,为何? 清幽道:“无所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的事才不能耽误。” “……”无所谓?这么自傲的吗? 清幽周身灵力一凝,闭眼,朔咛见他脚下出现了一个绿色的法阵,随后,不知从何处寻得药材的毒蝶回来,纷纷把药材放在法阵中。药材漂浮起来。 睁眼,眼尾发着绿光,药材瞬间成为粉末,漂浮在清幽周围。 “凝” 一阵风过,朔咛挡了一下,随便把毒蝶护在身后,揉了揉眼睛,看向清幽。 清幽面前出现了一颗丹药,清幽伸出食指,弯曲,把丹药弹向朔咛。 “能不吃吗?”朔咛拿着丹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谁知道吃了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朔咛吐槽道。 “不行,师尊不会害你的。”清幽浅笑。 “……啊唔!”朔咛把丹药硬吞了下去,有点难咽。 清幽见此举,微微皱眉。 “唔……”怎么回事?该死,果然修仙者没一个好东西…… 朔咛倒下。 清幽身形一闪,接住了朔咛,轻抚上他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 一个幽暗的洞穴中,朔咛从那里醒来,血色的双目望着四周,一身幽紫色的衣服有些破烂不堪。 “嘶——”一只大蜘蛛从暗处向朔咛袭去。 朔咛动了动耳朵,躲开了它的攻击,袖口中滑出一把匕首,朔咛握住匕首,转身向蜘蛛攻去。 一道寒光闪过,蜘蛛倒在地面上,蓝色的血液染上了朔咛的衣物,衣物冒出白烟,蜘蛛的血正在开始腐蚀他的衣物。 朔咛看了一眼蜘蛛出现的暗处,转身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假寐,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一只毒蝶落在朔咛的手上,动了动,把他吵醒。 “……这种地方还有蝴蝶?”朔咛不解。 毒蝶动了动,飞走了,朔咛抬头,不知何时这个地方已不是幽暗的洞穴,已是一片薰衣草花海,有大大小小的毒蝶在到处飞。 朔咛看着不远处夹竹桃树下的一位青衣男子,男子背对着他,朔咛上前几步。 “子衿”清幽转身,看见满身伤痕的朔咛时,微微皱眉。 “你是……师尊?”朔咛的眼睛在着一瞬间变回了紫色,也不知刚才的事,清幽是否见到。 “谁打了你?”清幽并没在意朔咛眼睛的变化,反而更担心他的伤势。 “嗯……刚才有只蜘蛛要杀我。”朔咛把手中的匕首收回袖中。 “不会有下次了。”清幽轻抚他的脸,他的手所过之处,身上的伤与血迹都消失了。 “嗯” “以后,师尊保护你,好吗?”清幽双手张开,等着朔咛抱他。 “……” 可以吗? 可以的吧!只是一时,以后不杀他就好了。 朔咛自我安慰,乖乖的走到清幽怀里,道:“师尊,以后子衿必不负你。” “嗯,无事。负了,师尊也不会怪你。”清幽抱住朔咛。 “师尊……”朔咛抓紧清幽的衣裳,心中有些愧疚。 “待你成功,也不枉他曾经所做。” “呼呼……”朔咛从梦中醒来,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红色。 “啊!你醒了。”一位玄衣少年坐在床边,面无表情道。 “你是谁?” “呵呵!我是你师兄,莫辰”莫辰淡道。 “……”朔咛沉默了一会,道:“骗子,与我同辈的弟子,根本没有与我同岁的。” “……”还挺聪明的,还以为是个傻子。 莫辰起身,俯视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道:“疑心真重,修魔果然适合你。” “啧!”朔咛皱眉,言道:“你管好自身,用不着你评价” “哼”莫辰转身,走出房间,朔咛听他唤道:“师尊,四师叔,他醒了。” “?”我哪来同龄师兄?不会是昨日二师伯去那处捡的吧? 朔咛动了动身子,发现并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反而感觉身体里的灵力充沛了很多。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灵力共享了吧。 听见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朔咛看向门口,房门被打开,第一个出现在他眼中的果真是清幽,也只能是他。 “师尊”朔咛下床,跑到清幽面前,抬眼,满心欢喜。 “这小崽子,怎么刚醒来就找师尊?”清云道。 一旁的莫辰满心鄙视朔咛:扮猪吃老虎。 “子衿感觉如何?”清幽揉了揉朔咛温顺的头发。 “挺好”我的师尊,你可别像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般。 “师尊,这是哪儿?我们为何在这儿?”朔咛疑惑。 清幽:“这里是二师兄的冷峰,为师有事来寻二师兄,又不放心留你一人在紫竹峰,也担心毒蝶保护不好你,便把你也一并带来了。” “……他真是我师兄?”朔咛看着莫辰。 莫辰不屑道:“我能骗你不成?又讨不到好处。” “闭嘴,臭小子。”清云对莫辰说道,又转身道:“莫辰是我昨日在一片树林里救下的 ” “碰巧救的啊。”朔咛笑容灿烂,说出来的话,仿佛童言无忌一般。 “啧!”莫辰看着朔咛的笑容,阴阳怪气的反问:“你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师尊可是专门为寻我下山的。”朔咛抱着清幽的一只手臂,得意的看着莫辰。 莫辰:真是欠打,若不是被四师叔救下,怕是活不了多时。 “居然子衿醒了,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了。”清幽把朔咛往身边拉了拉,对清云道。 清云:“嗯” “师尊,灵力共享是你也可以拥有我的灵力吗?”朔咛抱着清幽的脖子问道。 清幽御剑:“是,怎么了?” “我修魔,若师尊身体有我的灵力,会不会对师尊的身体有所影响?” “不会” 朔咛想到出现在梦中的清幽,问道:“梦中的那人可是师尊?” “梦?”清幽皱眉,又松开道:“自然,除了为师也并无别人了。” “……”那你也看见洞穴里的那幕了吗?朔咛张了张嘴,却并没说出。 “往日莫辰便是你的师兄,有个同龄的师兄感觉可好?”清幽问道。 “没感觉”还能有什么感觉?一点也不友好,二师伯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高兴吗?”清幽并不懂他们小孩该怎么相处,只觉得他这个小徒弟貌似不太喜欢莫辰。 “没,无需师尊牵挂。” 一个月后,朔咛已成功凝元,离清幽破镜之日也没多时,清幽带着朔咛到了山下的苏州小镇,却正巧赶上七夕的花灯节。 “七夕?今日?”清幽听着小二滔滔不绝的话,打断道。 小二道:“是啊!这位公子,今日可是七夕节,许多貌美女子多会为自己与心上人放花灯,在月老庙乞求的……” “这里没你的事了,快些去招呼他人吧。”朔咛不耐烦的把小二打发走后,又道:“师尊,今日可以去看看吗?” “子衿可想去?” 朔咛点头。 “那便去吧。”其实,清幽并不想带朔咛去,万一遇上什么人,又成为前世的结局怎么办? 初次下山 夜晚,河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莲花灯,岸上少女把准备好的莲花灯放进水中,河中点点的灯光就像天上的点点星河。 清幽走在人群中,左手拉着朔咛,看着河中的莲花灯,对着朔咛道:“子衿可以帮为师去买糖葫芦吗?” “嗯” “钱拿好,小心点儿跑,毒蝶会跟着你,别跟别人跑了,知道吗?”清幽蹲下身把钱放在他的手中,嘱咐道。 “好。”朔咛拿着钱,转身跑开,收了气息的毒蝶纷纷跟上。 “……”清幽见他离开视线,转身离开。 “一根糖葫芦”朔咛把钱给小贩。 “来,拿好”小贩把糖葫芦递给朔咛。 朔咛拿着糖葫芦心情本来挺好的,正准备回去找清幽时,却被人撞了一下,糖葫芦落地。 嗡—————— “你……”朔咛看着糖葫芦,正打算说他,却被他抢先一步。 “哪来的小孩?怎么到处跑?真是不怕走丢了?”红衣男子皱眉。 “与你有何关系?还我糖葫芦。” “糖葫芦?”男子看了眼不知已经去哪儿的糖葫芦,对一旁的小贩道:“给我一根糖葫芦。” 小贩见男子不好惹的样子,把糖葫芦递给他,钱都不要的跑了。 “……”红衣男子皱眉,蹲下身把糖葫芦递给朔咛:“你的,不欠你。” “哼!”朔咛拿过糖葫芦,看着面前的男子,却发现他有一双红色的狐狸眼。 “狐狸”朔咛淡道。 “哼!小家伙,说出别人的身份可是不行的,一不小心可是会死的。”楚晟眼中闪过一丝黑色。 “哦,是吗。多谢提醒。”朔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无丝毫感谢之情。 “臭小子,你以为我是谁?”楚晟准备抓朔咛的脖子,不爽道。 朔咛惊的转身就跑。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可是妖界守护使。”楚晟起身,看着手中的一根毒针,手中出现一团幽红色的火焰,毒针一瞬间飞灰烟灭。 朔咛回到河边,却发现河边空无一人,连河中的莲花灯也全都不见了,更别说清幽了。 “师尊……”朔咛环视四周,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一个你原本已经打算相信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不要你了,任谁都会难过的吧! 这时,一个莲花灯从河的源头飘过来,灯的光亮印朔咛的眼中,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莲花灯飘过来,那里面写满了众人的欢喜,直到河里全都是莲花灯,直到莲花灯再也无法放入河中,直到把朔咛的心全部照亮。 “可欢喜?”一身素衣的清幽出现在不远的桥上。 “……师尊,这是……为何?”为何要做这些? “你不喜欢?”清幽轻跳,落在花灯上方,轻盈的走向朔咛。 “我不太会这些,也并不懂应该如何,只能做到这样了。”清幽犯难的站在朔咛身边,看着满河的莲花灯。 朔咛拉了拉清幽的衣摆,清幽不解的看他。 “喜欢。”仅仅两个字,朔咛感觉自己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从小所有的事都由不得他,他从来只能当那个人的傀儡,也并没有任何人像清幽这般这是为了让他高兴而做到这种地步。 清幽笑了:“我许你的,不多也不少,只会刚好且最好。” “……”朔咛抬头对上清幽的双眼,他第一次见清幽的眼中倒影出他的身影。 “喜便好。”清幽拿过朔咛手中的糖葫芦,把它塞进朔咛的嘴里,拉着朔咛离开。 朔咛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莲花灯。 “这七夕节的花灯也只是一时,日后我送你个实用的。”清幽淡笑,毒蝶从河中拿出一个莲花灯。 朔咛见莲花灯中的字,微微发愣。 “愿朔咛一生无恙。——沐子宁” “师尊,可否能把花灯赠予子衿?” “让毒蝶送回紫竹峰吧。”清幽并没注意莲花灯中的字,只是惊奇朔咛竟对莲花灯如此喜欢。 朔咛点头。 这时,一根毒针不知从何处袭来,直向朔咛的脖颈处。 清幽身形一闪,出现在朔咛的身后,毒针在离他一米处成灰消散。 “何人?”清幽道。 “啧!”女孩从暗处走出,见清幽道,“清玄宗四长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位少女名叫莫希,是朔咛前一世的后宫之一,毒王之女,至于为何会与朔咛相好,清幽不想知道,因为他现在很生气。 “师尊,小心,她会用毒。”朔咛拉了拉清幽的衣摆,这人他知道,与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用毒?”清幽心情不爽,讽刺道:“只会些小毒能奈我何?笑话。” 莫希气结:“你……” “哎?”朔咛有些晃神,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从刚才开始,他的师尊貌似变了个人? “师尊,我们走了吧!”再不走就回不了清玄宗了。 莫希:“你以为你们还能……” “跑什么?今日,本君便教教你遇到要杀自己的人,就应该斩草除根。”清幽话落,毒蝶恢复了气息,纷纷向莫希飞去。 朔咛:“师尊……” “本小姐还没说什么,你就放话了?别以为你是清玄宗的四长老,本小姐就怕你,你只不过是个还未结丹的丹修。”莫希指缝之间出现几根毒针,刺向飞来的毒蝶,毒蝶化成烟雾消散。 清幽呵笑:“本君就喜欢这么说话的人,不自量力。” 莫希道:“你以为你是谁?” “我说,闭嘴。”朔咛不知何时出现在莫希的身后,手拿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道:“我与师尊并不想与你发生争执,所以,闭嘴。” “你……你竟然敢把刀子放在本小姐的脖子上?如果被我爹爹知道了,你们都活不了。” “……”你是多有脾气?我一个魔界皇子都还没这么说过。 清幽:“朔咛。” “?”朔咛看向清幽,有些惊讶,清幽除了认识的时候,都从未这么叫过他。 “杀了她” 朔咛眼睛闪过一丝红色,后又恢复了紫色:“师尊,她……” 莫希不干了:“你竟然想杀了本小姐?我爹爹可是毒王,他饶不了你的。” “饶不了?”清幽又道,“你以为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此事?而且,他可是动不了本君的。” “呜~你……”莫希脚一软蹲坐在地上,朔咛收了匕首,“你欺负我。” “师尊,这怎么办?”朔咛见莫希哭了起来,无措的跑回清幽身边。 清幽眼色沉了沉,把朔咛拉到身边,道:“想死在这就继续。” 莫希快速的把眼泪止住了,坐在地上,道:“讨厌,本小姐讨厌你们。” 朔咛并未理她,对清幽道:“师尊,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就回不了清玄宗了。” “嗯,也对”清幽召唤出流宁剑,想了想,把朔咛把起来,正准备御剑离开,却被莫希叫住。 “你们走了,本小姐怎么办?” 朔咛皱眉,道:“我们并非一起的,你与我们有何干系?” “本小姐可是为你而来,你要负责。”莫希把话说的理直气壮。 “离他远点。”清幽御剑离去,把莫希一人留在原地。 “过分,太过分了。”莫希气的直跺脚,想发泄却没有办法。 “小蛮横,我们来聊聊关于这一带妖怪中毒的事吧。”楚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莫希身后。 莫希看他:“你……” 紫竹峰,朔咛看着自家的师尊,与刚巧碰上的清启宗主说话,一个人坐在边上为他们添茶。 “师弟可有何事?”清启淡笑,看着他这淡然品茶的师弟,有些不解,为何才下山一日,他这师弟好像何处变了。 “嗯”清幽放下茶,道:“师兄,可否派一些内院弟子进这紫竹峰,往后十几年,朔咛也有说话之人。” 幻化法阵 朔咛惊得手颤了一下。 清启有些不解:“师弟不是从不喜欢外人进入紫竹峰吗?而且,不是有毒蝶吗?” “是吗?”清幽有些难以置信,道:“这还真是我的作为,不过,他还是个孩子总不能与毒蝶过十几年吧。” “师尊是要闭关了吗?”朔咛小心翼翼的问道,也不知他现在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清幽望向清启。 清启默默的躲开了他的视线,心道:你们师徒的事与我无关,谁让你无事就教育我徒弟飞,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清幽收回视线,笑道:“也是时候了,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你也可以向大长老他们请教。” 清启:他修魔,我们总不能用我们的方式教他吧。 “子衿明白。”朔咛起身,向门口走去,“子衿就先行告退了。” “去歇息吧,别累着了。” 朔咛走后,清启无辜的喝着茶,心道:怎么感觉他对朔咛的态度并无那么亲切了呢? 回到房中,朔咛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躺在床上。 难道被发现了吗?不过,师尊何时变得如此无情了?朔咛回想今日清幽对莫希的态度有些不明白。 清幽是清玄宗的四长老,这一个月里,清幽对谁都一样,都是以一种长辈之姿,不可能会像今日一般,与一个孩子计较。 若是他自身的话也会这么做,但朔咛为了在清幽面前立下一个普通小孩的形象,也没做什么,除了拿匕首抵在莫希脖子一事。 却怎么想也想不到清幽会让他杀了莫希。 “师尊那一瞬间,是想控制我的吧!若不是我反应过来,她怕是早死了吧。”朔咛看着那只拿匕首的手,有些恍惚,“是什么时候?师尊不是丹修吗?怎会有如此能耐?” “殿下,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若兮被毒蝶挡在离床一米处。 “若兮?都许久未见你了。”朔咛挥手让毒蝶让开。 若兮连忙跑到朔咛床边,急切道:“殿下,我们回魔界吧!如今清幽要闭关正是回去的好时机。” 朔咛皱眉,决然道:“我不会回魔界,我不会再任人宰割。” “殿下,其实主上也是关心你的。” 朔咛冷笑:“关心?把一个才几岁的孩子丢进万毒窟,这就是关心?” (注:魔界的身体年龄是受自己所控的。因为小时候的阴影,朔咛的身体年龄一直停留在八九岁,后来进入清玄宗才开始慢慢长大的。) “殿下。”若兮恢复了自己少女的模样,声音不同与刚才的甜美,反而多了些冷漠。 “殿下,主上这么做是不好,单曲,修仙界也的确很危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主……尊后会伤心的。” “母后会在乎我吗?”朔咛垂眸有些茫然。 若兮合道:“自然,殿下是她唯一的孩子,天下父母心,尊后是在乎你的。” “那她这些年为何不来看我?” “那只能是她不想要你了。”清幽不知何时坐在床边,一脚踩在床上,单手拖脸的看着他们。 “?!”若兮反射性的向后跳了一下。 朔咛叫道:“师尊” “想回魔界?我送你回去如何?”清幽淡道。 朔咛摇头:“不,子衿不想回去。” “……这样吗?”清幽看向若兮,笑道:“哪来的魔界小妖?” ,若兮:“……” “你想带他走?”清幽笑,毒蝶渐渐的把她包围起来。 “本君还未闭关,就有人等不及了啊!可是,他并不想回去呢。” 朔咛见毒蝶慢慢的接近若兮,叫道:“师尊,别伤害她。” “你在命令我?”清幽捏住朔咛的下颚,与他对视。 “并无”朔咛道,“只是,若兮是我从小唯一的玩伴,我不想……”让她死。 “唯一的玩伴?”清幽挥手让毒蝶放过若兮,叹道,“也好,以后便让她陪你吧,也不至于你一人无趣。” “……”师尊,清玄宗不至于把紫竹峰忘了的。 “若兮便先行告退了。”若兮化成蝴蝶离开了,她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主上,好把殿下劝回去。 朔咛有些心虚的转移话题:“师尊可是明日闭关?” “嗯,明日宗主便会派一些他信任的弟子来紫竹峰,你不用把他们当回事,安心修你的魔。” 朔咛点头。 “还有” “?”朔咛不解的看他。 清幽把他拉到面前,开玩笑道:“要与子衿分离如此之久,还真是不舍呢,不如,子衿与为师一并闭关吧。” “哎!”朔咛看着清幽近距离的脸,身边全是清幽的气息,红了脸。 “嗯哼。”不禁逗啊!果然只是个孩子。清幽心道。 “师尊!”别笑了,朔咛红着一张脸,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别一天到晚这么死沉,你的师弟和师侄会怕你的。”清幽用折扇在朔咛的头上轻碰了一下。 “师尊是在与我谈道论教吗?”朔咛感到无趣道。 清幽道:“谈道论教?你又不是我的学子,我可管不了这儿,你做的自然是你想的,我又怎能阻止你。” “……”朔咛抓住清幽拿着折扇的手,严肃道:“师尊,子衿若是杀了人呢?” “杀人?杀了多少?他们都是无罪吗?你可是故意而为之?” “不是,并非我愿,我……”朔咛连忙应道,却有欲言又止。 清幽松开折扇,反抓住朔咛的手。 “!?” “无论你的回答如何,只要你有一天是我清幽的弟子,我便会一直护你下去。” “无论对与错?” “你觉得你错了吗?” “……”朔咛垂眸,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正确,只知当时那些人想杀他。 清幽松开他的手,毒蝶捡起地上的折扇放在他的手上,起身,对朔咛道:“等你何时想到了再告诉我吧!” “师尊要去哪?”朔咛不解的看着准备离开的清幽。 “去准备明日的闭关。”说完后,清幽便离开了。 “我错了吗?”朔咛抱着棉被,一人坐在床上。 ※※※※※※※※※※※※※※※※※※※※ 师尊正式下线,开始走剧情了 光暗混沌 翌日,朔咛揉了揉眼睛,简单的整理后,走出房门,在院里飞的毒蝶少了许多,应该都随清幽闭关了吧! “师叔” “?”朔咛转头,见若柔站在离他的不远处,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 朔咛想到昨晚清幽所说,迟疑道:“是宗主师伯派你来的?” 若柔:“嗯” “……”万万想不到,这小丫头也在师伯的列单之中。 “师叔可有什么需要若柔帮忙之处?”若柔倒是比第一次见时,对朔咛尊敬了许多,好似习惯了朔咛是她师叔之事。 “没有,你没有事的吗?” 若柔摇头。 “……你该不会是不想修炼吧?”朔咛见她一副心虚的样子,联想到宗主师伯又怎会让比他还小一辈的师侄来紫竹峰,紫竹峰可是有毒蝶存在的。 “哎!”被说中心事的若柔,心虚的否认道:“并不是……” “宗主师伯没让你来吧,再说中了毒蝶的毒可不是开玩笑的。”朔咛打断道,“你还并未结丹,对毒蝶的防御也十分低,你还是回去吧。” 朔咛无奈,直径走过若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若柔瘪嘴,还是默默的跟上了朔咛,她可不想回去被师尊骂。 “真不懂为何师叔会让我们来保护一个小孩子。” “他可是四师叔唯一的弟子,宗主师叔也是怕他出事吧!” “啧!还唯一弟子?他可是魔修,也是我们宗唯一的魔修。” “你们这是心酸吧,从未收过弟子的四师叔也收了弟子,还是个比我们都要小的孩子。”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若柔和朔咛站在他们不远处。 “都是你的师叔与师伯,说话尊敬点。”朔咛转身离开。 原来昨日师尊的话说这个意思,但是,师尊这种事情子衿早已习惯了,又怎会在乎呢? “他们可在说你,总不能算了吧。”若柔追上朔咛,为他抱不平,“不如,我去告诉宗主让他们离开紫竹峰。” “不可” “为何?他们都这样了。” “他们说他们的去,与我何干,紫竹峰里他们还能奈何我不成?他们也只是过嘴瘾,让他说去。”我又怎么辜负师尊的好意。 若柔道:“我不明白,难道就不能还回去吗?这样也太懦弱了。” “还回去?怎么还?我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师尊前脚才闭关,我后脚就给他找麻烦?”朔咛停下脚步,对若柔道。 “!”若柔见他停下,立马稳住身形,愧道:“抱歉,是我逞一时之快了。” “你也没这个必要,世上并无任何人会得到所有人的赞许,哪怕你是一张白纸,你也不可能一直纯洁下去。”朔咛的眼中染上一丝微红,闭眼,再睁眼时红色已经消失了。 “……”若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在他面前总感觉自己才是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 朔咛眨了眨眼睛,似想起什么的,问道:“你可知我师尊在何处闭关?” 若柔困难道:“这事也只有师祖他们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 “哦!是这样啊!”朔咛无趣道。 “哎!你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啊!还是有方法的。”若柔见朔咛身上散发着黑气,劝道。 “方法?能有什么方法?”朔咛道。 “可以,可以找师祖他们的亲传弟子啊!” 朔咛:“我也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可他没有,告,诉,我。” “这个,这个……”若柔被朔咛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今日要去找二师伯,你要去?”朔咛无奈的看着她。 “二师叔祖?算了算了,我就不与师叔同行了,师叔,我先回去了。”若柔听到这句话,蹭的一下跑了。 若柔:去二师叔祖那,还不如直接去找师尊呢,二师叔祖那可是会遇到师祖呢。 “哎!胆量啊!”朔咛叹息道。 想了想,勾勾手指,毒蝶飞过来,朔咛道:“为我引路,我要去冷峰。” 毒蝶飞走,为朔咛引路。 真方便,朔咛想道。 一个时辰后,朔咛站在紫竹峰门口,看着遥不可及的冷峰的影子,心中有些悲凉,他怎么忘了清玄宗可是五大宗门之一,怎么可能小! “太远了吧!”朔咛抓住要飞走的毒蝶,心酸道。 “小师侄想去何处?”清宁御剑落在朔咛的正前方。 “?”朔咛见清宁,笑道:“自然是去找五师叔。” “哦?小师侄找师叔何事?不如随我去墨峰待几日,可好?”清宁道,他老早就想把四师兄这宝贝徒儿拐了,现在可是明晃晃的机会。 朔咛应道:“好啊!” “走吧!”真好,拐到了。 墨峰,朔咛被清宁带到一处房间,后又不知唤了什么人。 “师叔,你可知师尊在何处闭关?”朔咛进入正题道。 “你想知道?”我就知道,现在的小孩怎会随便跟我走。 朔咛点头。 清宁放下茶水,笑道:“我本以为四师兄会告诉你,看来他是有意不说。” “所以,师叔也不打算告诉与我,对吗?” “没错”清宁应道。 “师叔……” 清宁打断道:“你还是个孩子,知道这些事作甚?四师兄才开始闭关,你就想让他出来了?” 朔咛不答。 “师尊”一身素衣的陈沉出现在门口,直径走向他们。 “陈沉,这是你四师伯唯一的弟子……” “弟子知道,朔咛师兄好。”陈沉敬道。 朔咛点头。 “师叔,你何时……”也去寻了个小弟子。 “哎!我这不是见……” 陈沉接道:“见诸位师伯都有一位,于是自己也寻了个。”我就是那个倒霉的。 尸街寻路 “师叔……”朔咛动了动脑袋,把话转向陈沉:“师弟,你可知师叔的亲传弟子是何人?” “……不知”陈沉言道,“你可以去找我的大师兄,应当是他。” 清宁有些无奈道:“橙子,你先去找你大师兄,我与朔咛还有些事。” “知道了”陈沉转身离开。 “你就在这玩几日吧!我也可以助你修炼,把你一人留在紫竹峰,我们几位师兄弟也不放心。” “嗯,多谢师叔”这陈沉有些奇怪,或许这几日可以去会会他。 清宁领这朔咛逛完了墨峰,等他们回过神时已经晚上,清宁被他的一位徒弟叫走,朔咛也只好一人独自看看了。 “有人?”朔咛闪身躲在旁边的树后,看着不远处练剑的陈沉。 心中想道:我何时才能学这个?师尊没说,我也不知该如何。 “是谁?”陈沉一挥剑,一股剑气向朔咛袭来。 朔咛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用匕首一挡,剑气消失了,薄凉的月光照在匕首上,匕首发出微微的冷意。 “若是个躲不过的,怕不是会半死。”朔咛收了匕首,依靠着树,对陈沉道。 “你不是躲过了吗?”陈沉淡淡道,“我师尊呢?” “你师尊又不是我师尊,我怎么知道?” 陈沉一个闪身,出现在朔咛的面前,把剑放在朔咛的脖颈处:“他人呢?” “被某位师弟叫走了。”朔咛没有丝毫害怕,仿佛被剑抵着的脖子不是他的一样。 陈沉思考了几秒后,才把剑放下。 朔咛动了动脖颈,道:“你知道我师尊在哪儿。”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因为从今日清宁对陈沉的态度,他便看得出来,陈沉才是他的亲传弟子,只是,陈沉本身不知道,朔咛也没打算告诉他。 “清幽师伯?”陈沉不确定的问。 见陈沉不确定,朔咛皱眉:“你不知道?” “自然知道” “师尊在何处?”朔咛忙问。 陈沉淡道:“与其和你说这些,我还不如去练剑。” “与我比试如何?赢了,你便告诉我师尊在何处,输了,我便应你三件事,无论何事。”朔咛与他对视。 陈沉看他,道:“我为何信你?怎么说也是你得到好处。” “赢了我也应你两件事。” “三件” “好,三件便三件,你是对自己有多不自信?” “你可不是能永久信任的人。” “这样啊!”果然,怕不是那个修仙世家的公子。 “师弟多大了?”朔咛手拿匕首,向陈沉攻去。 陈沉拿剑挡住他的攻击,连忙向后跳,朔咛一个跳跃,出现在他上方的天空,陈沉一剑挥去。 朔咛躲开,落在与陈沉的不远处。 陈沉道:“自然是与师兄一样的大小。” 朔咛向他冲去,陈沉立马挡住,朔咛转身一脚踢向陈沉,陈沉被他踢得倒退了几步。 几个回合后,朔咛站在那不动了,陈沉不解的看着他。 “果然吗?”朔咛收了匕首,言道。 “?”陈沉放下戒备道,“什么意思?” 朔咛笑,不知从何处飞来了毒蝶,朔咛明媚的勾唇轻笑,毒蝶纷纷向陈沉飞去。 陈沉被吓得,立马用护着自己,生怕被毒蝶碰到。 “感觉如何?”朔咛笑吟吟的问道。 “你……不公平,这根本不是你的能力”陈沉怒道。 朔咛歪头,道:“毒蝶我可以唤,怎又不是我的能力了?这可是我师尊送我的东西。” “……”我居然觉得这句话没问题。 “怎样?是否是我赢了?”朔咛走到他面前,一双紫色的眼中,倒影出陈沉不甘的神情。 陈沉不情愿,道:“……是” “这便对了。好了,现在告诉我师尊在何处吧!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也一定会兑现的。”朔咛道,却没有丝毫想让毒蝶离开的意思。 “……在清玄宗的一座小山上,那座山在寒峰之后,所以并无人知晓,师尊他们曾经也在那闭关。” 朔咛挥手,让毒蝶回了紫竹峰,自言道:“那我便等他出来之时。” 陈沉收回了灵力,听见他的自语,道:“你难道不是打算去找清幽师伯的吗?” “自然不是,我只是相知师尊在何处闭关,我想等他出关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我。”朔咛想到能再次见到清幽,心中有些高兴,虽然那是十几年后之事了。 “……”有什么可高兴的? 陈沉不解的看着他,道:“但你必须在这些年里一直修炼。” 朔咛点头:“这我知晓,也只有成为师尊所想的模样,我才能站在他的身边。” 陈沉抬头望天,算了算时辰道:“师尊是何时与你分开的?” “就……我遇见你时不久,怎么了吗?”朔咛皱眉以为清宁出了什么事。 陈沉无奈淡定扶额,跨步离开,朔咛跟上,没办法谁让他不认墨峰的路呢,只能跟着跑了。 他们走到清宁的庭院处,这时有几位弟子从房中出来,对陈沉唤道:“师叔。” “下去吧!”陈沉进入房中,清宁坐在桌边,桌上是已经准备好了的饭菜,清宁却已经睡着了。 “……”师叔,你睡得真早。 陈沉走到一旁,拿起旁边的衣物为清宁披上,然后,坐下对朔咛道:“吃饭吧!” 朔咛坐下,吃着饭,见陈沉快速的吃饭也不知他在急什么。 陈沉吃完饭,便对朔咛道:“师兄,我先送师尊回去,再来找你去,为你安排。” “……”你怎么把师叔送回房?朔咛不信任的看了眼清宁的身躯,有看陈沉瘦小的身子。 陈沉抓住清宁的手,念了几个词后清宁变成了一只小白狐陈沉把白狐抱在怀里,把清宁送回房间。 “……”我怎么不会这个? 朔咛看着陈沉把清宁带走,心中有些想念清幽:“别人都是被师尊照顾,或照顾师尊,我连能照顾的人都没有。” 师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吗?”清幽的声音传入朔咛的耳中。 朔咛一个个激灵,四处看了看却不见清幽的影子,“不会吧?我居然出现幻听了。” “傻,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弟子?”清幽化为一丝幻影,在朔咛头上敲了一下,朔咛痛了一下,抬头。 见到清幽时,朔咛愣住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发呆了的样子?”清幽坐在他对面。 “师尊,你怎么了?”怎么成灵魂体了? “这个啊!只是我用灵力所化的形,因为,你与我灵力共享,所以,你便能碰到我。”清幽爬在桌子上,懒懒的打了个哈切,身体穿过了桌子上的碗筷。 朔咛放下碗筷,伸手去碰清幽,本以为碰到的是虚无,却发现还真的碰到了。 “师尊,别人能碰到你吗?”朔咛跑到清幽身边坐下,玩弄着清幽的头发。 “自然是不可的,今后我便与你同行,你要好生修炼。”清幽伸手碰了碰朔咛头上的呆毛。 “嗯”那便是我一人的了。 清幽道:“怎会在墨峰的?” “今日想去找师叔时,刚巧碰上了,便于师叔一并来了墨峰。” “你……”清幽感到有人接近,立马化为一丝灵力回到了朔咛身上。 “师叔睡了?”朔咛摸了摸胸口,看着出现的陈沉。 “嗯,他总是这样,墨峰之事他根本不用管,大概是嫌自己弟子太无了。”陈沉冷着一张脸,说道。 朔咛回道:“这不是有了你吗?以后师叔也会轻松许多。” 陈沉听到这句话,皱眉道:“我不会一直待在清玄宗,他再这样以后也只能自作自受。” 他说的是清玄宗,而不是墨峰。 “我为师兄引路。”陈沉转身离开,朔咛跟上。 朔咛看着还未开花的梅树,他怎么感觉这清玄宗都有花的存在。 “你便睡这吧,我在你隔壁房间,若有事唤我便好。”陈沉把朔咛安置在自己的隔壁。 “并无事,有劳师弟了。” “无妨。”陈沉离开。 “原来是师弟的新徒儿。”清幽坐在窗边,看着院中还未开的梅花。 朔咛见清幽出现,走过去:“师尊认得他?” 清幽单手托腮,应道:“自然,今早才见过,师弟可是打算把他培育成亲传弟子。” ※※※※※※※※※※※※※※※※※※※※ 师尊有回来了!今天我同学说:师尊消失那么久要是子衿被抢了怎么办? 我发现这句话特别对! 师徒闲聊 “嗯,看出来了。”朔咛乖乖的站在他旁边。 清幽食指在茶杯上画了个圈,毒蝶为他到了杯茶,清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打算在此待几日,那些被派到紫竹峰的弟子,如何?” 朔咛道:“只是在这儿玩几日,那些人……都还行,不喜也不厌。” “你也不必忍他们。”清幽放下茶杯,牵起朔咛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师尊……” “你还尚小,何必给他们,不用为我考虑。”清幽为朔咛理了理,因为与陈沉打斗而乱了的衣物。 “师尊”朔咛抱着清幽的脖子,自己埋在他的发间,心中因为清幽的话,有些发酸。 清幽手指未勾,一股水流穿过朔咛的身子,水流带走了朔咛身上的污渍。 “那只魔物去了何处?” “若兮?不知,今日还不曾见到她。”应该是回魔界了。 清幽一手扶着朔咛的身子,一手撑在窗边拖脸,并没说话。 朔咛闻着清幽身上淡淡的幽香,感觉眼皮有些沉重,渐渐的睡了过去。 晚风吹过树叶,清幽望着窗外的天空,碧绿色的眼中倒影着满天星辰。 朔咛为清宁整理好房间,看着清宁疲惫的脸,十分无奈。 “长大之后,我便不再管你了。”陈沉嘟囔道,也不知他在自语,还是在与谁说话。 陈沉灭了烛火,转身离开。 朔咛在墨峰待了几日后,便回了紫竹峰,等他回紫竹峰时发现,之前被安排到紫竹峰的弟子的不见了。 “我让师兄把他们送回去了。”清幽出现在他身旁,看着没人的紫竹峰内院,觉得还行,他本就不喜欢有太多的人。 “原来是这样”朔咛点头。 清幽拉着他回到庭院,只见若柔站在院门口,一副想进不敢进的模样。 “师尊……”朔咛看向清幽。 清幽松开朔咛,道:“你去吧!她还未结丹看不见我。” “你怎会在此?”朔咛走到若柔面前。 若柔见朔咛出现,笑道:“宗主说,要我们下山去历练,让我来告诉师叔。” “我也要去?” “嗯,是该去去,可不能一直待在紫竹峰,去历练也好。”清幽赞许的点头,对于清启的安排十分满意。 “自然,宗主说,几位师叔祖的新徒儿都要去。” “都要去?”不会有一群人吧? 在朔咛所知中,除他以外便只有二师伯的莫辰与五师叔的陈沉,是新弟子以外,一概不知,谁又知他的那些师伯什么时候又收了弟子。 若柔点头:“是的” “呀!师兄居然让一个女子带着一群小孩,真不怕出事。”清幽开扇,幽幽的叹息,真为自家徒儿感到惋惜。 “何时下山?”师尊你就别幸灾乐祸了,朔咛有些无奈。 “就在今日。” “嗯?看来师弟今日的话是这个意思。” 朔咛想到今日清宁的话,“小师侄,不如别回紫竹峰里,与橙子一并走,可好?” 然后,他拒绝了。他当时为何拒绝?师叔也并没说下山之事。 “那,你是……” 若柔道:“我是来寻师叔的,好与师叔同行,师叔可有什么要携带之物?” “并无”朔咛除了身上穿的以外,还真没什么东西。 “那我们便去寒峰吧。” “好……好啊!”朔咛转头看着还在原地但是清幽,有些不解。 清幽站在原地,对朔咛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朔咛转身与若柔离开。 清玄宗山门口,莫辰与陈沉在谈论,身旁还有个男弟子,清启见朔咛从山上走下来,见朔咛到了,笑了笑。 “师伯”朔咛敬道。 “听闻,你这几日在五师弟那,与橙子相处如何?” 朔咛点头,也并没说什么。 清启道:“橙子人挺好的。” “师伯”陈沉叫道,怎么师尊叫他这个,连其他的师伯都这么叫了。 “害羞了。”清启捂嘴笑,正声道:“这位是你们大师伯首徒的大弟子,顾言,她是二弟子若柔。” 顾言与若柔道:“还请各位师叔多多指教。” 三人不说话,他们还能说什么?自己都是小孩子,能指教什么? 清启见他们不言,便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快些赶路,定要小心为妙。” “弟子明白。” “你倒是真不放心”他们走后,清幽出现在清启的身边。 “嗯,他修魔这件事日后定会成为伤他的一把利剑,若不时刻护着,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清幽招手唤来毒蝶,毒蝶跟上了朔咛。 “魔界之人,你不让他修魔,也没有其余的方法了。” 清幽笑道:“倒是给清玄宗添了麻烦。” “无事,清玄宗从来都是,只要是清玄宗的弟子,便都会护着的。”清启说道,“只要你不会不要他这徒儿就好。” “他可是我唯一的徒儿,我可舍不得。” “但愿如此。”清启看着清幽化为一丝灵力,飞向朔咛他们去的方向。 朔咛见清幽出现在他身边,轻声笑了。 呈坎镇: “这些东西真好看。若柔左看右看的赞许道。 “还不如山上的。”莫辰双手抱胸,从下山到现在他的情绪都不怎么好。 陈沉无视掉那些女子痴痴的目光,十分同意莫辰的话,“没错。” 朔咛:“……” “不如,先找间客栈歇息会儿?”顾言提议道。 他看着朔咛身边的毒蝶,有些无奈,四师叔祖都闭关了还不放心师叔。 (注:就算是结了丹的修士,也无法完全看见清幽,要么他基础够好,要么灵力比较醇厚,然而,顾言都不是。) “那能先把她拉回来吗?”莫辰看着在摊上看胭脂若柔,对顾言道。 朔咛回道:“女子花点钱怎么了?”又没用你的。 “哈?你对她们挺了解的” “难道……你能制止的了她?” “你对女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呢,你怎会如此了解呢?”清幽蹲下身俯在朔咛耳边低语道。 “!”朔咛感受到清幽说话时吐息在自己耳边的气息,也因清幽调戏的话,耳根红了个透底,完全没有刚才与莫辰说话的气势。 陈沉幽幽道:“女子真麻烦。” “……好在师尊是男子。”莫辰不知哪里来的感悟道。 “这世上还有与师尊他们同修为的女修士?”朔咛道,清幽调戏完徒儿后,便放过了他,一个人不知飘哪去了。 “自然,与师祖他们同修为的女修士也有,只不过清玄宗没有。”顾言带着若柔回到他们身边道。 “可不能小看了女子,我们还是很厉害的。”若柔自豪的言语。 产生兴趣 “能找客栈了吗?”陈沉没心情在这儿听他们夸大其词。 “那我们走吧!”莫辰走在前面领路。 “这地方……”清幽不知何时回来,对朔咛道,“可是没一个孩童呢。” 朔咛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发现真的没有一个孩童,连十六岁的少女有没有。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朔咛的心中蔓延开来…… “怎么了?”陈沉见他停下,问道。 “……没事,走吧!”朔咛握了握拳,平复了心中的异样。 清幽跟上他,手放在朔咛头上揉了揉。 客栈内,朔咛坐在椅子上,双手拿着茶杯,眼神有些空洞,清幽也不知去了何处,此时这个房间只有朔咛一人。 杯中的水蔓出杯沿,落在朔咛的手上,一瞬间朔咛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仿佛被什么咬了一般,朔咛把杯子摔向墙壁,杯子碎落在地上。 “哈哈……”朔咛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警惕的望着四周,害怕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留神时跑出来,杀了他。 毒蝶捡起地上的碎片,放在清幽手中,清幽看着警惕的朔咛,微微皱眉,道:“朔咛?” 呼……朔咛拿着匕首冲向清幽,清幽本不想躲,却发现朔咛手中匕首的不对,毒蝶飞向朔咛。 朔咛灵巧的躲过了毒蝶,向清幽袭去,一刀刺在了清幽耳畔的头发上 头发化为灵力消失。 “……”清幽动了动手,头发恢复了原样。 看着恢复了的清幽,朔咛不爽的向后跳,落在桌子上,红色的眼睛盯着身为灵体的清幽。 “魔化?小小年纪就给本君玩这个?”清幽开扇,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一道光芒闪过,他们消失在客栈的房间内。 镇外的树林里,清幽站在朔咛的不远处,道:“‘我’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朔咛不言,直接向他冲去。 清幽不躲,当匕首要碰到他时,他用折扇打掉匕首,毒蝶把匕首叼到半空,清幽用灵力压制住他。 “醒过来。”清幽捏住他的下颚,强迫朔咛与他直视。 朔咛看着他碧绿色的双目,瞬间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片碧绿色的湖泊之中,身上的疲惫感正在慢慢的消失。 清幽收回灵力,抱着朔咛坐在地上,毒蝶把匕首放在清幽的手中,清幽看了眼匕首,自己把匕首收了。 “唔……”朔咛睁眼,眼睛已经恢复。 “师尊,你,我,我们不是在客栈吗?”朔咛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问道。 清幽道:“也只是刚才的事。” “那我们怎会……”朔咛还未说完,就被清幽捂住了嘴巴,躲在一棵树后。 朔咛:“?” “今日可是来了三个孩童?我们是不是该……”两个男子边走边道。 “嗯……还是小心为好,而且他们貌似并非凡人。”一位男子警惕道。 他的同伴嫌他多疑,“再不是凡人,他也只是个孩子,能奈我何?” “他们身边不是还有一对男女吗?” “那又如何?杀了不就行了。” “这样行吗?” “你又不是没杀过人,这么虚伪做什么?” “也是,哈哈哈哈!” 随着声音与脚步声的消失,清幽断定他们已经离去,放开朔咛,见朔咛一脸平静,问道:“可是被吓傻了?” “多谢师尊关心,子衿还不至于被这些事所吓到。”朔咛平静道。 “那你可知他们想对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朔咛轻声重复道,“不就是想要把我们全杀了吗。” 清幽伸手抱住他,拂去他的眼泪,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特别是孩子。 客栈内,顾言他们正在吃着饭,若柔下来,对他们道:“朔咛师叔不见了。” “一定是跑出去了。”莫辰吃了一口饭道。 “还是我去找找吧。”顾言放下碗筷,正欲起身,却被陈沉拦住了。 “别去,会回来的。” “回不来的话怎么办?”若柔担心道。 莫辰无所谓地说道:“回不来就这样了,只能说明他能力不足。” 若柔不明白:“能力不足就该死吗?他还是个孩子。” “我说了他会死吗?”莫辰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只是暂时不回来,又不会死。” 陈沉道:“大惊小怪。” “我……” “太莽撞了,你身为女子怎能如此?”顾言训道,又对莫辰他们道,“两位师叔,顾言还是先去寻朔咛师叔的下落,以免遭到不测。” 陈沉点头,莫辰也没说什么。 “师尊。” “怎么了?”清幽看着他,朔咛低头,以清幽的角度很难看出他的表情。 “我想回去了。,回清玄宗,回紫竹峰。”因为他不想再看见那副场景了,他只能逃,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唯一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恐惧。 “为何想回去?” 朔咛抓住清幽的衣摆,声音有些颤抖:“师尊……” “怕什么?本君不会让你出事的,永远。”清幽用折扇拍了下自家胆小的徒儿,说道。 “……”那师尊,你能救救我吗?子衿怕了,子衿好怕,师尊…… 朔咛张了张嘴,但又想到村庄里的模样,最后还是把自己想说出口的求救,与涌出的感情收了回去。 “只要你们离开便行了。”清幽想了想又道,“你也不必回镇了。” “?”朔咛迷茫的看着他,不必回去在何意思? “我还未曾教过你传讯之术吧?现在便教教你。”清幽张开手掌,一只毒蝶从他手中化出。 “来,说出想说的话。”清幽把毒蝶放在朔咛眼前。 “……师尊,子衿不知该如何言语。” 清幽愣了一下,笑道:“也是,这事可不是一言两语说的清的,那便让他化字吧。”真是可爱啊! 毒蝶飞走,清幽牵起朔咛的手,走出森林。 清绝师兄 “师兄走了许久。”若柔担忧的站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群。 “是啊!走了好久了,他们也该行动了!”陈沉轻抿一口茶道。 若柔不解的看向他,问道:“行动?什么行动?” “这个城镇中的人呗!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莫辰无聊的躺在床上,玩弄着手中的吊坠,这是他买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送给清云。 陈沉见他手中的东西,转过头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其实他也买了东西送与清宁的。 “这城镇的人可是有什么异处?” 莫辰把东西放入怀中,道:“你是第一次下山历练吧。” “是……是啊!” “你曾经的家世如何?大小姐?” “这个……”若柔有些心虚的转过头。 “所以啊!”莫辰又道:“像你们这种生活在金汤中的人,是不会懂的,那种最原始的感觉,人的本质。” “人的本质?”若柔不懂。 陈沉道:“自私,贪婪,虚伪,残忍,善良,同情,胆小,你有的是最没用的善良。” “你们……”还是小孩子吗? “你从未经历过,就不会明白。”陈沉放下茶杯,手指放在桌子上,轻敲桌面。 若柔:“……”是这样吗?那……我曾经所经历的那算什么? “他们若再不行动,我们可是要离开了。”莫辰看着毒蝶缓缓的飞进房间道。 若柔躲过毒蝶,心惊道:“毒蝶回来了,是说明师叔没事了吧?” “难道就不会是他生命垂危,毒蝶飞来让我们救他?”莫辰不知他哪来的自信,把一切都以好方面想。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与其是说,还不如说是在祈求。 毒蝶身上微光一闪,它消失了,却出现了两个字:速离。 “该走了。”陈沉挥手,字迹消散。 若柔:“那师兄他……” “要快,不然,谁也别想活着回去。”莫辰双手握拳,语气沉重道。 “那我们赶快去寻师兄吧!”若柔打开房门,却看见一位女子站在门口,仿佛站了许久的模样,“你是?” 慕容素抬眸,一双紫色的竖瞳看着她,眼中却没有若柔的倒影,声音仿佛没有温度一般:“他在哪?” “谁?”好端庄的一位女子。 “……”慕容素垂眸,感应了一下,发现房里并没有她想找之人的气息,转身离去。 若柔:“?” “刚才是何人?”陈沉越过若柔看向慕容素离开的方向,并没有任何一人。 “刚才倒是有一位端庄的女子,似在找人。”若柔解释道。 莫辰道:“看来她并未找到,我们先走吧。” “嗯” 另一边,顾言在大街上走着,找了许久也未曾寻得朔咛的身影,正在回客栈的路上。 慕容素与他擦边而过,并无任何交集。 “也不知师叔与师妹他们是否安全。”顾言自语道。 “啊!”一位女子向顾言倒去。 顾言:“?” 一双手把顾言拉着倒退了几步,女子摔坐在地上,顾言不解的看向拉他之人。 若兮冷着一张脸,说道:“身为修仙之人,连一点警觉都没有的吗?”这种人怎能保护得了殿下。 “……”顾言看着刚才那位摔倒的女子,女子见情况不妙,立马站起来跑了。 顾言心道:跑这么快的吗? “多谢姑娘相救。”顾言道。 “无须多言,你们得赶快离开此处。”若兮抓住顾言的手,便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姑……姑娘,你这……”顾言耳根红了,他可是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 若兮并未理他,因为她现在必须保证殿下的安全,这里可是……很危险的。 “姑娘……” 客栈外,若柔他们正寻思着往何处走时,就看见若兮拉着顾言跑了过来。 “师兄你回来了,我们正说要去找你呢。”若柔看见若兮,整个人都变了,她很不喜欢若兮,“你是谁?” “我?我是你们大师兄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大师兄他可是会被缠上带走。”若兮没兴趣与她胡闹。 “是吗?还真是多谢你了。”若柔打掉若兮拉顾言的手,对顾言道:“师兄,我们现在要赶快出去,朔咛师叔已经离开了。” 若兮:原来殿下已经离开了吗?那我用不用跟上他们呢? “你要和我们一起吗?”莫辰走到若兮身边问道。 若柔急了:“不行啊,再说她可是来历不明之人,怎么能与她同行呢?” “可以,只要诸位不嫌弃便行。” 若柔:“这……” 陈沉:“那便说定了。” “师尊,我们去哪儿?”在明处可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毒蝶飞回来,清幽道:“有一座山洞我们去那吧。” “好” 清幽拉着朔咛的手跟着毒蝶向城镇的另一边走去。 山洞中,朔咛下意识的抓紧了清幽的手,清幽以为朔咛怕黑,毒蝶便发出了微光。 “感觉可好?” “……嗯。”朔咛看着在光亮中的清幽,心中的不安平复了不少,却感觉自己离清幽越来越远了。 清幽拉着朔咛继续向前,渐渐的一股血腥味开始弥漫了起来。 “……”清幽微微皱眉,他其实并未什么感觉,就像经常遇见一般。 朔咛身上的冷汗增加了不少,心中的恐惧随着血腥味的加重,正在渐渐的布满他的全身。 他知道这个味道与他平时所闻见的不一样,这是人的血腥味,是人的…… 朔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清幽,清幽没有任何不适,仿佛根本没有闻见味道一般。 光亮渐渐的开始变强,他们走了过去,却见…… 山洞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孩童,孩童裸身躺在桌子上,背后被砍得血肉模糊,骨头都成为了粉末…… 地上有着多多少少的血液,还有一些已经被分尸了的孩童,已经分不清那些是谁的什么部位了,墙壁上有一些烛火,使得整个山洞更加恐怖! 清幽:“……”果然吗? 朔咛的眼睛一瞬间变得空洞,呼吸不停的加快,身体的颤抖十分明显,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 “啊啊啊啊啊……”凄凉又绝望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四年之后 “别看。”清幽捂住朔咛的双眼,严声道。 “啊啊啊……”朔咛崩溃了,哪怕过了多久,再看见这幅场景,他也会怕。 “该死!”清幽眼中泛起点点微红,一瞬间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只剩下他们两人与飞着的毒蝶。 清幽见尸体已经化为灰烬,眼中的的微红也消失了,从背后环抱住朔咛,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会救你,会把你救出来,哪怕是万丛荆棘,我也会救你出来,不会,不会再让你这么痛苦了。” “呜呜呜……我不要……他们都骗我,呜呜……”朔咛被捂住了双眼,眼泪不停的流下。 “我不会骗你,永远。”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不会有人再骗你,因为,他们已经骗不了你了,骗不了了。” “骗子……” “闭嘴”清幽道,清幽放下手,把朔咛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 ,朔咛的眼睛变得空洞,眼睛不停的流下,就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没有了灵魂。 清幽皱眉,他只能来狠的了,他可不如褚笙厉害,只说的话可是达不到效果的。 朔咛道:“你……是谁?” “听好了,本君叫沐子宁,字清幽,我是你的师尊,……清玄宗紫竹峰的四长老,听清了吗?”清幽有些担心。 “唔!”朔咛嘟嘴,轻皱眉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也是我徒弟。” “那……你为何不叫我子衿了?是不想要我了吗?” 清幽愣了,他根本就不是朔咛的那位师尊,他的师尊他们已经死了,不然,他又怎么会出现,若他早早闭关的话,便不会死的,但是,他没有。 “呵……你也骗我?” “额……没骗你,本以为子衿不喜这字,才未曾再说。”清幽撒谎了,却是他撒的最心虚的一次。 “……”朔咛望了望四周,伸手擦拭脸上的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 “别擦了,脸都红了。”清幽抓住朔咛的双手,阻止了朔咛的行动。 “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清幽小心翼翼的为朔咛擦去眼泪,手过之处脸上被他自己擦出的红肿也消失了。 “……让师尊生气了。”朔咛愧疚道。 清幽叹气道:“是为师的错,不该带你进来的,你不该看见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心灵肯定还是脆弱的。 “……”朔咛抓住清幽的衣摆,低下头,眼睛忽红忽紫,最后定格在紫色中。 朔咛抬头,向四周望去,却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消失了,连墙壁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这样便不怕了吧!”清幽言道,轻轻挥手,毒蝶在四周重新亮起。 “嗯”朔咛疲惫的倒在清幽的怀中,他今日经历的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清幽淡道:“我会让你活下去,实现‘他’最后的心愿。” 铃——一阵铃声从洞外传入,朔咛仿佛听见了铃声一般,往清幽的怀中钻了钻。 慕容素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言道:“星君大人好雅兴。” “原来子衿是你的孩子,看来他便是魔界的那位唯一的殿下了吧。”清幽为朔咛理了理发丝,轻声道。 “我要带咛儿回去,还望星君大人能把他还给我。”慕容素向他们走了几步,却被毒蝶拦住。 清幽拒绝了:“子衿现在是本君的徒儿,怎能说给便给。” 慕容素道:“星君大人不必勉强,咛儿还小,若是冒犯了星君可不好。” “我说……”清幽回眸,声音没了刚才的温和,“我会保护他,你的确是他的母亲,可我更能保他安全,以现在的形式。” “现在的魔界已经只是表面上的平静了吧!若把子衿带回去,现在所有的目光都会转向他,你们能护他到上位之时吗?” 慕容素握拳,心中的波澜被清幽的话触动:“我们……” “还是说,你认为身为六界星君的本君无法护他?或者,害怕我在半路上把他丢下悬崖?”清幽回头,看着朔咛熟睡的容颜。 “谁也无法质疑几位大人的能力。” 清幽道:“我不会丢下他的,待他成年之时,你们来寻他便好,本君不会再阻止,会把一个完整的朔咛还给你们。” 慕容素隔着清幽看了眼朔咛,道:“往后还望星君大人费心,小儿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星君大人见谅。” “不必”慕容素走后,清幽自嘲的笑了,自语道:“怎么说得跟拜托我一般,若是我不想,谁还能怎么办?你又怎么办呢?” “师尊”朔咛在睡梦中轻唤道,伸手抓住了清幽的手,握住不放。 “真是小孩子。”清幽可算明白,为何从不喜欢孩童的褚笙也捡了一个的原因了。 真是自欺欺人,把救赎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真是一场一赢九输的赌约,而赌约的代价则是:心。 “你们这是干什么?”若柔看着拦住他们去路的人,问道。 “几位,我们大人请各位去府上坐一坐。”带头的人道。 “你们这样可不是在邀请。”莫辰看了眼他们的人数十几个,道:“是绑架。” 带头的说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们无法接受,还望你向你们的大人说声抱歉。”顾言礼貌道。 “恐怕不行,我们大人必须见你们。”林君拦住他们的去路,示意让下人抓住他们。 “不行?在我面前,除师尊能说这话,其他人都不可说。”莫辰躲过抓他人的手,反手拉过,那人便摔倒在地。 “……”陈沉敏捷的躲过他们,并没像莫辰一样反击。 “别碰我”若柔不爽的躲过他们,顾言把她拉到身后护着。 若兮看着林君严声道:“林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的去路。” 林君恭敬道:“不敢冒犯大人,大人想走便走,只是这些人是我家大人想要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们别想带他们走。”若兮身上魔气冒出,袭倒了林君带的人。 “你们是魔界的人?”顾言呼道。 若柔啧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莫辰和陈沉:可以利用的人成空了。 “在清玄宗的山脚下,你们还敢出现,是想死了吗?”若柔道。 林君笑了:“这可是魔界的边缘,离清玄宗可是很远的,找死的是你们吧!” 顾言四人:“!” 顾言惊道:“怎会?我记得我们并未走多久,怎会到魔界边缘?” 子夜奇事 “对啊!明明只走了几个时辰,怎会走这么远?若柔抓住顾言的衣摆,疑惑道。 陈沉平静道?“也难怪这城镇中的孩童全都没了。” “对啊!若是魔界便好说通了,用小孩练丹药吗?”莫辰接道。 若柔不解道:“你们再说什么?” “是朔咛师叔用毒蝶告诉我们的。”顾言笑道,“师叔说,这城镇的孩童全都死了,死于……这城镇人之手。” “这城镇中的人为了活命,把他们自己……自己的孩子,全杀了?”若柔不明白啊,为了活命,连子衿的亲身骨肉都会杀的吗?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林君说得理直气壮,又道,“不过,这和我们魔界可无关系。” 若柔道:“骗子,不是你们干的,总是与魔界有关。” “你是对我们魔界有什么不满吗?”若兮看着她,一双银色的杏眼,带有不爽。 “难道不是吗?随意杀生,不是你们的喜好吗?”若柔眼圈有些泛红。 若兮嘲讽道:“偏执,你也就这点能耐。” 若柔:“你……” “打断一下,若你们要吵,在下是无所谓的,但在下还要完成任务,等在下完成任务之后,再吵可好?”林君笑道。 若兮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以带走那个女的,其他的,都不行。” “啊!这可不行哦!我们大人最想见的是这两位啊!”林君看向莫辰与陈沉,“清玄宗两位长老的新弟子。” “不行”顾言挡在林君的身前,师尊特地叮嘱过,让他们把三位师叔平安送回清玄宗。 莫辰绕道顾言面前,问道:“你们大人可说过其他的?比如,我们能活着回去?” 林君道:“这是自然,我们大人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 “他们大人是女子”若兮提醒道。 “那便更不能去了。”听到是女的,若柔更急了,谁知道他们大人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喜好? “我们大人……”林君说的欲言又止,让人浮想联翩。 “果然有问题吗?”若柔对顾言道,“师兄,我们走了吧。” “看来这位姑娘,是没有懂在下的意思,你们是走不了的,现在走了你们以后遇到的人,可是不会像在下这么好脾气。”林君笑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莫辰不爽道。 “也可以这么说。” 若柔道:“卑鄙” 顾言道:“没办法了,你们大人能确保我们平安回清玄宗?” “自然” 顾言看向莫辰他们,陈沉点头。 “那便请各位跟在下来吧。”林君看向若兮道,“不知大人可否要一同?” 若兮:“……” “一起吧,你也在找人不是吗?而且,你也只能跟着我们才能找到,对吧?”莫辰笑得意味深长。 “原来,已经被发现了吗?” 陈沉道:“太明显了,见到我们时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你。” “……”现在的孩童都是怪物啊! 听雪楼: “这名字……”莫辰看着牌匾心中一顿无语,果然是女子吗? 陈沉:“……” 林君道:“各位请吧!” “这名字也太像……”妓院了吧!若柔小声道。 顾言并没反馈,大概是默认了她的话。 “这里的主人,可是魔界四大长老之一,可不好惹。”若兮好心提醒道。 若柔:“……” 院中弥漫着薄荷香,清凉,院中有着不少的薄荷草与兰花种在一起,一位淡衣美人坐在院中,细品着茶。 林君上前,道:“大人,人已带到。” “下去吧!”悠然的声音,没有女子的娇弱,却有着薄荷的清凉,好一个冰山美人。 “不知这位大人请我们前来有何事?”顾言掩饰掉自己的发愣。 美人放下茶杯,单手撑脸,一双幽绿色的双眸,平静的看着他们,淡道:“你们还有一个人,他呢?” “你想找的也是他?”莫辰问道。 美人懒懒道:“也不是,只是有些在意罢了,我找的可是你们二人。” 美人用指向莫辰,又指向陈沉,面上并无任何表情,又道:“带你们来这之人,倒是帮了我。” 若柔轻道:“果然是人有意为之。” “自然,我叫沐皖蓝,魔界三长老。”沐皖蓝又道:“你们呢?” “顾言,清玄宗大长老座下言墨的大弟子。” “若柔,他是我大师兄。” “陈沉” “莫辰,其他的,你知道吧!又何必我废话,对吗?”莫辰言道。 沐皖蓝同意他的说法:“没错” 顾言道:“那大人是……” “若兮,把他们带下去”沐皖蓝吩咐道。 若兮点头,对顾言二人道:“两位这边请吧。” “为……”若柔刚想说什么,就被顾言拉住了,最后还是跟着若兮离开了。 陈沉:“不知三长老找我们何事?” “自然是与……” 傍晚,朔咛从山洞中醒来睁着惺忪的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等看见清幽回来时,眼睛才开始慢慢的恢复焦距。 朔咛坐起,身上不知何来的衣服滑落,对清幽道:“师尊” “饿了吗?吃些果子吧。”清幽抱着一堆果子走到朔咛面前。 毒蝶不知从何处摘了一片树叶,铺在地上,清幽把果子放在上面。 “……”朔咛看着那些全都带有毒素的果子,心中十分复杂。 “吃些果子,不然会饿。”清幽拿起一个果子就开吃,完全没事。 朔咛心中复杂万分的开口道:“师尊,你是灵体吧?” “是啊!怎么?” “师尊……” “怎么了?”清幽抬眸,看他。 朔咛想了想,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捡起地上的果子吃了。 最主要的是,他不是怕自己中毒,因为他已经不会中毒了,他只怕日后若是师尊与别人同行时,把这些东西给别人吃了,怎么办…… 不过,他为何会认为师尊会与别人同行?不应一直都是和他一起吗? 清幽笑了,道:“子衿为何不告诉为师果子是有毒的?” 朔咛:“?” “不过,早就没事了,为师可是丹修,小小的毒素可难不倒我。”清幽一手撑在朔咛的身边,言道:“为何不与为师说?” 朔咛移开视线道:“师尊不会中毒,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清幽道:“为师不会,子衿会吗?” “不会”朔咛又啃了一口果子,含糊道:“早就习惯了。” 清幽:“……” “师尊,我们何时去与他们会合?” 清幽转手,坐在朔咛身边,道:“先好好休息休息,之后,为师带你离开。” “……”朔咛听懂了前半句,可却没有听懂后半句,只好自己默默的吃果子。 等他吃饱后,才发现清幽已经睡了。 “……”灵体也会困吗?朔咛看着微微发光的清幽,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为清幽披上。 朔咛伸手去碰他,在碰到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 小小的占有欲来了~(≧▽≦)/~ 去孟行山 没有温度。 他刚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差点以为,这个是清幽的本体了还好不是,可……为什么不是? 光又怎会有温度? “……师尊会是子衿的光吗?”朔咛想着他小时候的事,又看着清幽,他一度以为清幽是他的光,也渴望着。 “子衿不想,子衿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好黑,什么也看不见,还会受伤……”朔咛为了不吵醒清幽,只能无声的哭诉着。 他不能吵醒他,因为他害怕清幽若是知道他曾经的一切,会离开他,会让他回魔界。 “子衿……子衿想与师尊一直在一起。” 山洞外,一位男子隐去气息站在外面,有趣的笑了:“清玄宗啊,何时,也会出这种事情了真不枉我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看来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想努力成为能接近师尊的人,不想离师尊越来越远……”朔咛诉说着,抹掉刚才掉落的眼泪,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朔咛靠在清幽身旁的墙壁上,感应了一下方圆百里的气息,才发现为何这里的情景如此熟悉了,这里不仅仅是魔界的边缘,还是,当初他第一次出逃时,发现地方的不远处…… 万毒窟外,朔咛偷偷的溜了出来,跑了不知多久,才找到个小村庄,小村庄里没有人,平静的有些可怕。 朔咛皱眉,他听见某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哭声,他跟着哭声走进了村庄里最大的一个房屋,里面没有多少光,只有微弱的烛光。 “呜呜呜……救……救救我……”朔咛站在柱子后,看见一个身后被砍了一刀的孩童,裸身躺在桌子上,嘴里全身血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朔咛想上前询问他,却听见有脚步声,然后,又躲了回去。 一个身着黑衣之人,拿着一把斧头走了过来,走到桌子边,什么也没说的向孩童砍去,一刀接着一刀,血液被溅起……孩童已经没了生的气息。 “呜……”朔咛双手抓着柱子,把柱子抓出了几道红色的血痕,一个人捂住了他的嘴,却没捂住他的眼。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眼泪止不住的眼中流出,身体不停的颤抖。 “殿下,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就应该好好的待在万毒窟。”那人俯在朔咛的耳边,说道。 “……”朔咛没说话,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看着那人把孩童的血肉变得模糊,骨髓也被砍成粉末…… “殿下,以后你还是别出万毒窟了”他身后之人,慢慢的捂上了朔咛的眼睛。 之后,他看不见了,但是他却知道那个人还在继续,因为,水声没有停过,那副景象已经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中。 恐慌,血腥,残忍……这便是人世间,他所向往的人世间。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走了,带走了已经不成样子的孩童,那人才放开朔咛。 朔咛脚一软,坐在地上,坐在一片血迹之中。 那人看向朔咛,言道:“你不该出来的。” 朔咛双眼空洞,一直看着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的桌子,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我叫沐皖蓝,比你大一千岁。”沐皖蓝走到桌子前,看了看又走了回去,把朔咛带走了。 万毒窟外,沐皖蓝把他丢在洞口,道:“你该回去了。” “……不想,我不想再进去了。”朔咛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被刚才的景象所吓的。 沐皖蓝淡道:“我们都在等你,可你必须在这里面待着,没人护得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朔咛双眼渐渐恢复了焦距,看着漆黑一片,道:“为什么?为什么必须是我?” 我不要啊!我想回家,我想见家人,我不想再杀它们了…… “这世上只有你自己知道,要么死在万毒窟,要么活着走出来。” “我出来了,我今日出来了。” “逃出来的?这算什么?等你有能力不像今日一般逃出来时,你便明白为何我们所有人会浪费这么久的时间等你了。” “……”朔咛起身,双脚还是有些发软,他却强撑着走了进去。 沐皖蓝见他进去了,便安心的笑了。 翌日,朔咛幽幽转醒,看了眼山洞,看着身边熟睡的清幽。 想到做的梦,当初被沐皖蓝忽悠的自己,道:“我是白痴吗?居然会轻而易举的相信。” 十足的黑历史啊! “若有事便来寻我吧!我会帮你。” 朔咛想着沐皖蓝对自己说的话,想了想,自语道:“这里离听雪楼不远吧!” 朔咛伸手一只毒蝶落在他的手中,道:“只能麻烦你了,让他来找我吧,若有我的气息他会知道的。” 毒蝶飞走了,朔咛看着清幽的睡颜笑了,“师尊,子衿会努力站在你身边的。” 听雪楼: “不知二位考虑的如何?”沐皖蓝看着陈沉与莫辰向这边走来,问道。 陈沉问:“你何时送我们回清玄宗?” 昨日,听沐皖蓝所说,很明显他们已经出来许久了,他还是有些担心清宁,若没了他,清宁定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随后,我便送你们离开。”沐皖蓝言道,“至于,昨晚所谈,我相信二位是会放在心上的。” 莫辰道:“那便多谢了” “大人”他们走后,林君把刚才他用灵力抓住的毒蝶,放在沐皖蓝面前。 “……这蝴蝶,倒是挺危险的。”沐皖蓝挥手,毒蝶化字,他看完后便消失了。 林君道:“大人,这……” 沐皖蓝道:“走吧,去见见他,真是,还没有成为魔尊,倒是会使唤人了。” “遵命” 朔咛捡了些外面的木头生了一团火,无聊的看着火焰,身旁的清幽还在熟睡。 朔咛伸手,看着火焰的光芒,眼中也染上了光,想再靠近一点,去触碰…… “别碰,会受伤。”清幽抓住他的手,下颚轻放在朔咛的左肩上,道:“真不让人省心。” 好多好多 “师尊,你醒了。”朔咛道。 清幽道:“会受伤的。” “……子衿明白,可是,我想试试,因为……”它和师尊一样,是光,那若是能触碰它是否我也能触碰师尊? “被火烧伤的话,为师可没有办法。”清幽起身,拉起朔咛,把火熄灭道,“现在便回去。” 朔咛乖乖的跟在清幽身边,要走到洞口时,清幽说话了。 “子衿可有故人?” 朔咛想了想,他貌似只有沐皖蓝这一个故人,答道:“有一个” “男还是女?” “……男的吧?”朔咛不确定的开口,沐皖蓝是男的吧?但是…… “那子衿可与他有仇?”清幽轻声问道。 朔咛觉得沐皖蓝应该与他没仇:“并无” “那他……可是你的故人?”他们走到洞口,正见沐皖蓝正等着他们。 “……”朔咛感受到身旁毒蝶恢复了气息,怕说不是的话,这些毒蝶就会去杀人了吧。 “许久未见,过得可好?”沐皖蓝向清幽微微弯腰,对朔咛眨眼:我可不是百毒不侵啊! “嗯”朔咛拉了拉清幽的手,让他冷静。 “那便随我回听雪楼,你的师兄弟与师侄可都在。”我们了见清幽黑着脸。 又补充道:“一会儿我便送你们回清玄宗。” “走吧,离开许久是该回去了。”清幽道。 “嗯”朔咛明白清幽话中之意。 那位把他们送到此处之人,改变了他们的感知,明明已经走了几日,却只让他们感觉只过了几个时辰。 “朔咛师叔”若柔见朔咛跟着沐皖蓝,出现在他们面前,心中喜道。 顾言询问道:“不知师叔可有受伤之处?” “没,不用担心”朔咛摇头。 “……”若兮站在不远处,看着朔咛,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只要殿下无事便好。 “送我们过去吧。”莫辰对沐皖蓝道。 沐皖蓝点头。 清玄宗山门口,沐皖蓝对他们告了个别便走了,毕竟,还要去寻那个在城镇为非作歹之人。 “回来了”陈沉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 “到头来也是白去了。”清幽站在朔咛身旁,遗憾道。 “……”师尊,朔咛无奈。 顾言道:“我们先去向宗主禀告吧!” “我要去寻师尊。”陈沉说完便走了。 “我也去。”莫辰也溜了。 “紫竹峰的毒蝶也不知有没有伤到人,我回去看看。”朔咛也走了。 “……”顾言无法说他们什么,只好与若柔去找清启了。 “逃得倒是快。”清幽道,“不过,跑了也好,不用去听他的长篇大论了。” “……师尊高兴便好。”朔咛其实只是听说,清启师伯有些可怕。 清幽轻声道:“子衿若是高兴便更好了。” 朔咛看向他,清幽悠闲的向前走,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清风吹起清幽的衣物与长发,身旁的毒蝶绕着他飞,清新脱俗,与这人世仿佛两个世界。 “走了哦!”清幽转身对朔咛,笑道:“不与为师一同吗?” “……要的”朔咛向清幽走去,把手放在清幽伸出来的手中,没有温度,但这的确是他的光。 他的师尊,是温暖的。 紫竹峰内院: “……”朔咛看着一如既往无人的内院,不知为何总感觉何处不对。 “子衿可知我们走了几日?”清幽拉着朔咛向他的院中走去。 朔咛想了想道:“半个月?” 清幽道:“半月啊!走了半月为何一丝灰尘也无?” 朔咛:“……” “我曾说过,外院弟子均不可入内院,紫竹峰也并无内院弟子。” “那是何……”朔咛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女童,闭了嘴。 女童看着朔咛,对他笑了,甜甜道:“我叫宴冉莘,师兄好。” “……”师兄?这又是那位的弟子? 清幽皱眉,宴冉莘不是子衿上一世的道侣吗?不是已经阻止她入清玄宗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朔咛接受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问道:“你又是哪位的新弟子?” “冉莘并非清玄宗的弟子。”宴冉莘又道:“冉莘只是被捡到了。” 朔咛道:“你又为何会在紫竹峰?” 宴冉莘微微皱眉,苦恼道:“是宗主让我来紫竹峰,还让我待在内院的,冉莘也不知为何。” “说谎,她有问题。”清幽言道。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宴冉莘都不能待在子衿身边,哪怕杀了她。 朔咛听了清幽的话,对她道:“你与我一同去寻宗主师伯。” “师兄并不相信我呢。”宴冉莘尴尬的笑了。 朔咛道:“我为何要信一个不认识之人?” “……” 宴冉莘上前蹭到朔咛面前,笑道:“我喜欢你。” “!”朔咛连着退了好几步。 清幽看着宴冉莘,心道:要不还是找个机会杀了吧。 “哈哈哈哈……”宴冉莘见朔咛一脸惊恐,笑弯了腰,抱歉道:“真是抱歉,但是师兄一脸严肃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朔咛整理了一下面上的表情,道:“你想干什么?” 宴冉莘回道:“冉莘并不想干什么,只是喜欢师兄。” “说谎,没见过见面就喜欢上了,开什么玩笑?一见钟情吗?”清幽冷笑道。 “是的哦!清幽长老真聪明。”宴冉莘对清幽笑道。 朔咛惊道:“你看得见师尊?” 宴冉莘歪头,道:“难道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见吗?” “……”朔咛不知该如何回答。 宴冉莘像明白了什么一般,道:“那这便是我与师兄的小秘密啦!对吧?” “不是离开紫竹峰,此事我会向师兄回报的。”清幽走到朔咛身边,并无见宴冉莘是小孩,就对她客气。 朔咛道:“师尊……” “可是,宗主让我待在紫竹峰。”宴冉莘不服道。 清幽冷笑道:“这紫竹峰归我管,与他无关。” 宴冉莘皱眉,道:“长老已经闭关了吧,师兄才是现在紫竹峰的主人,这事不该师兄做决定吗?” 被扯到的朔咛,有些无辜。 “子衿,你可要收留她?”清幽侧目,朔咛感觉若他说“要”的话,他可能活不到清幽出关。 “师兄”宴冉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朔咛道:“你离开吧,紫竹峰你不该来。” “不要,师兄那你让我去哪儿啊?” “我……” “管你去哪儿,离开清玄宗,你还会过得更好。”清幽言道。 毒蝶纷纷上前,宴冉莘连连后退,仿佛知晓毒蝶的厉害一般,脸色苍白了几分,眼睛看向朔咛,她在求救。 原以为朔咛会像曾经一般来救她,谁知朔咛只是静静的看着。 为何不一样了,是时间不对吗?宴冉莘心中疑惑。 “这里不属于你 ”清幽的话,使宴冉莘看向他。 “师尊”朔咛拉着清幽的手,他不喜欢师尊因为别人无视他,“我们回屋吧!” 清幽道:“嗯,子衿可以自己先进去吗?师尊要先把她送走。” “也好”朔咛放手,路过宴冉莘时,冷声道:“若你对师尊不敬,我定不会放过你。” “……”不是的,不应是这样的宴冉莘看着朔咛的身影,不明白,为何她只是晚来了九月,朔咛竟对她不一样了。 “是你带她来的?”朔咛看着房中之人问道。 孩童坐在桌前,看着朔咛道:“我叫清绝,朔咛师弟,初次见面。” “……”朔咛并不想回他的话。 “真是冷淡啊!”清绝看了眼向他飞来的毒蝶,道:“玩笑,玩笑话而已,别动粗,别动粗。” “啧!”朔咛抬手,毒蝶停下。 清绝松了口气,道:“是她自己想来的,与我无关。” “然后,你就带她来了?” “显而易见啊!我看你不是也解决了吗?”清绝说的好像这件事彻底与他无关一般,丝毫不为自己所闯的祸买单。 “……”解决个头!朔咛放下手,毒蝶又继续向清绝飞去。 “哇!不带这样的,好歹我还是你师兄,有对师兄这么不敬的吗?” 有的,朔咛不就是嘛! “大惊小怪”朔咛表示他并不想认这个师兄。 毒蝶其实伤不了他,朔咛可不想得一个谋杀同门的罪名,还刻意让毒蝶收了气息,现在的毒蝶与普通的蝴蝶并无两样。 “啊!”毒蝶拎着清绝,把清绝丢在朔咛的面前,清绝一个不稳,直接迎面向地倒了下去。 “还活着?”朔咛踢了踢清绝倒地的身体。 “完了完了,又要被师尊骂了。”清绝蹭的从地上跳起,拍了拍衣上的灰尘。 “……话说,你是哪位师伯的弟子?”朔咛听他说师兄,便自动排除了是清宁徒弟的可能性。 清绝看他,一脸“你终于问了”的表情,笑嘻嘻道:“宗主是我的师尊。” “哦!”原来是宗主师伯的新徒儿。 “喂!你那句‘哦’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清绝对他的反应十分不满。 “只是想不到,师伯收徒收的这么草率。”朔咛转过脸不想看他。 ※※※※※※※※※※※※※※※※※※※※ 有主角光环的女主,永远抵不过不是原本“清幽”的师尊←_← 系姻缘线 “你不看我是什么意思?”清绝表示不爽啊,他长得不丑吧!不看他算什么? “我长得也是很好看的。”虽然现在是小孩子。 朔咛用手捏住清绝的两颊,看着他道:“没我师尊好看。” “哈?” 清绝脸上的表情凝了一秒,然后,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道:“清幽师叔的确好看,你师尊最好看。” “敷衍”朔咛皱眉,放开清绝,把他推到一边,让他别挡自己的路。 “这么冷淡干嘛?”清绝看着朔咛,拿着一本书坐到了窗边。 清绝走到他身边,看向窗外,只看见院中到处飞的毒蝶,清绝伸手去抢他手中的书。 朔咛向左一躲,清绝抓空了。 “我说你,一天到晚看这个有什么用?别整天在紫竹峰待着 ” 朔咛抬眸,淡道:“我今日才回来,自然要在紫竹峰歇息。” “休息?”清绝看了眼他手中的书,道:“这便是你所说的歇息?” “自然” “多无趣啊!我带你去看看整个清玄宗吧!”清绝决定道。 “不去”朔咛拒绝,他走了师尊怎么办? 清绝看着窗外,一脸惊讶道:“清幽师叔,你怎么来了?” 朔咛看向窗外。 清绝笑了,伸手抢过他手中的书,道:“师叔在闭关,又怎会这么快就出来?被骗了吧!” “……”朔咛看了他一眼,手撑着窗沿,轻轻一跃跳出了窗外。 “总算开窍了,再待在这儿迟早要长草。”清绝高兴的对朔咛道。 朔咛点了点头。 凌云峰: “大师伯”清绝见清墨在不远处,隔得老远就喊了起来。 “你……”朔咛还未说完,就被清绝拉着,飞奔到清墨面前。 “嗯,朔咛你回来了,可有受伤?”清墨问道,他身边站着一个白衣的孩童,孩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 “无事,多谢大师伯关心。”朔咛点头。 “大师伯,这位师兄叫什么啊?”清绝问道。 清墨把身旁的孩童,推到他们面前,笑道:“墨竹,他的名字。” “墨竹师兄,你好你好,我叫清绝,刚才谢谢你了。”清绝握住墨竹的手,打完招呼后又放开了。 墨竹:什么鬼? 朔咛道:“我叫朔咛,墨竹师兄好。” 墨竹:“嗯。” “师兄别这么严肃嘛!日后媳妇也讨不到,怎么办?”清绝口无遮拦的说道。 墨竹:“……” 朔咛扶额,叹道:“白痴吗?” “都是小孩子,想什么呢?用不用师伯帮你把这些话传给你师尊?”清墨道。 听到“师尊”二字,清绝立马怂了,道:“不用不用,师伯别麻烦了。” “师尊,你不是要去找二师叔吗?你先去吧!墨竹在这儿与两位师弟认识认识,可好?”墨竹对清墨,言道。 清墨点了点头,道:“也好” 清墨走后,墨竹整个人都冷了起来。 清绝笑道:“师兄想与我们怎么认识认识?” 墨竹看了他一眼,道:“谁要与你认识。” “哎?这怎么行,师兄刚才可不是这么与大师伯说的。” 墨竹冷道:“与师尊能同你一样吗?” 朔咛:说的没错。 清绝道:“哎!!!” “别打扰我修炼,没事就自己去玩。”墨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清绝立马挡在他面前,道:“修炼也不急嘛!一起去冷峰,如何?” 墨竹:“……” 清绝见墨竹没说什么,又继续道:“刚才四师伯是去冷峰了吧,现在去的话还能见到哦!” “我与师尊日日都能见面,为何要现在去寻他?”再说,我们现在分开还未一刻钟。 “能见一时是一时嘛!你看朔咛师弟,四师叔要闭关那么久,师弟连相见也见不到呢。”清绝把朔咛拉到身边道。 被点名的朔咛,原本不好的心情,现在更差了:“闭嘴” 墨竹道:“啊!果然,该把这事告诉宗主师叔吗?” 清启仿佛是清绝的某个点,一说告诉清启他就怂了。 朔咛:哦~ 墨竹笑了:“还以为你脸厚到什么都不怕呢。” “师尊这跟这些没关系。”清绝弱弱道。 “我能走了吗?”朔咛试着抽回被清绝抓住的手,清绝察觉到又抓紧了些。 “不行不行,这才第一峰呢,还有三个”清绝自顾自道,“师兄,一起去呗!” 墨竹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啊!这就走了?看来根本压不住他。”清绝遗憾道,却没有想继续找墨竹的意思。 “我也要走了。”朔咛手一转反手把清绝的手给抓住了,朔咛的手腕上却红了一圈,可见清绝抓得有多紧。 清绝道:“师弟,你答应了我的。” “好啊,那我们下一个去寒峰吧!”朔咛笑道。 “不不不,这可不行,我们下一个是找二师伯。”清绝正声道。 “我不奉陪了。” 朔咛放开清绝的手,自顾自的向前走,清绝连忙追上去。 “小孩子家家别动气嘛!” “啊!墨竹师兄和我们走的反方向,师兄你还不快去追。”朔咛一边说,一边走得更快了些。 清绝追上去,歉道:“算师兄错了,行吗?你就陪师兄看看嘛!” 朔咛烦躁道:“师兄,请去找与你同门的师兄弟。” “……”清绝停住了,声音闷闷道:“他们不会与我一同的。 “哦?”朔咛停下来,感兴趣的看着他,“为何?” 清绝道:“师弟可知我修的是什么?” 朔咛皱眉,他倒是没关注过,现在看来清绝与他的气息倒是相似。 “魔修?” “哈哈,师弟真聪明。”清绝笑了,笑得十分僵硬,“被师尊收下时,我说我修魔,师尊并无什么表情,只说了句“好”。” 朔咛:他这是在卖惨吗? 清绝的眼眸垂下,低落道:“我不及你,师尊不可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说不定过了几时,他便会忘了有我这个徒儿,底下弟子也多,所以我不受他们待见也正常,听闻,师弟也同我一般,我才自己找到紫竹峰。” “你走来的?”那要走几日?伸出来朔咛一点也不信。 “自然不是,我是刚好遇见了墨竹师兄,是师兄请大师伯送我到的紫竹峰。” 朔咛想到刚才他们的对话,也不像才刚认识,道:“你就不能一个人老实的修炼吗?” “修炼啊!”清绝尴尬的笑了,“师尊倒是丢了一堆书给我,但我并不想看。所以才来找师弟的啊!” “……”朔咛也不知说什么了,对于这种卖惨的人,他还未见过呢,又怎知该如何。 “所以,师弟我们赶快去找二师伯吧!”清绝扬起一个微笑,拉着朔咛狂奔。 紫竹峰,清幽刚回来时,却发现不见了徒儿的身影,身边的气息更加阴沉了。 冷峰: “啊!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莫辰看着面前二人,始终不明白这两个人这么可能凑到一起。 朔咛道:“都找上紫竹峰了。” “你们这些小鬼,凑到一起干什么?想一同去历练吗?”清云手中拿着一把剑,看见这幅情景,出声道。 莫辰回道:“不要,才回来呢。” “那便老实点,拿着。”清云把剑丢给莫辰,莫辰接住。 “剑耶!师兄已经可以持剑了吗?”清绝问道。 清云道:“该让他练练了。” “多谢师尊。” 清云请咳了两声,道:“你好生练习便好,别动不动就到处跑。” “你们是来找莫辰去玩的?” 莫辰:“不……” 清绝接话道:“没错,二师伯英明。” 莫辰:“哈?谁要与你一同了?” 朔咛一个手刀把清绝打晕了:二师伯刚才,才说了不让他乱跑,你是故意的吧! 莫辰:做得好。 ※※※※※※※※※※※※※※※※※※※※ 八岁时期要过了…… 偶遇突袭 四年之后: 朔咛已经十二岁,然而,他又迎来了他的第二次历练(误),若不是清绝提议,然后宗主同意,他们四个是打死也不会与清绝一同的。 “啊啊啊!”清绝伸了个懒腰,颓废的叫嚷道。 “闭嘴”墨竹经过清绝时,冷冷道。 “师兄”清绝哒哒哒的追上墨竹,对着墨竹说着一些无关的话。 清幽难得的心情好,飘着飘那的,跟在他后面的朔咛只能跟上去,哪怕他知道自家师尊并不会走丢。 莫辰看着朔咛跟在清幽身后,身旁的路人一脸迷茫的看着朔咛。 扶额道:“若不是我能看见清幽师叔,我大概会上去打他。”跟个白痴一样。 陈沉道:“嗯” 墨竹他们已经成功进入金丹期,而清绝还未知,朔咛则成功的停在了意欲期。 “师尊?”朔咛见清幽停了下来,上前。 “子衿,你看她眼熟否?”清幽看着人群中的一位紫衣少女,问道。 “嗯?看不见……”朔咛的身高才到清幽的腰间,并看不见清幽所问之人。 “看不见也正常,子衿还会长的。”清幽挑笑着揉了揉朔咛的头发。 朔咛被说得羞红了脸,道:“师尊,子衿……” “你们走快点啊!朔咛,你怎么跑那去了,要在天黑前找到客栈的。”清绝对他们喊道。 朔咛: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之前看不到还好说,看到了就更加猖狂了。 客栈内: “我要与师弟一间 ”清绝道。 朔咛拒绝了:“不要,你还是与墨竹师兄一同吧!” “不行不行,怎能放师弟一人在一间房,出事了怎么办?”清绝嚷嚷道。 朔咛再次拒绝道:“我能保护好自己,再说,师尊还与我在一起,你还是与墨竹师兄一间吧。” “啊呜!不要~” 墨竹伸手截住了要去抱朔咛的清绝,然后,拖着清绝回房了。 “也不知他如何活到如今的?”朔咛烦躁道。 “师兄对自己的徒儿都挺负责的。”清幽靠在窗边道。 朔咛:“……” “可有用得顺手的武器?此次下山为师可以帮你寻 ”清幽看着朔咛笑道。 朔咛皱眉,他是有用得顺手的东西,可那东西在四年前第一次历练时,便不见了。 “并无。” “回清玄宗后,为师还是帮你找把剑吧,好生练练。”清幽声音越说越轻,仿佛要睡着了一般。 “师尊……”朔咛轻声唤道,他总感觉今日的师尊,总是心不在焉的。 也不知她到底要做何事。清幽看着街上的紫衣少女,心中盘算着,怎样让朔咛他们与她毫无交集。 傍晚亥时,薄凉的月光透过清幽照在朔咛的脸上,清幽坐在窗沿,伸出一只手手掌张开,一只毒蝶从他的手心幻化而出。 朔咛睡着了,十二岁的容颜眉眼还未彻底长开,他身上属于魔界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左肩后的毒蝶图腾从单衣露出,图腾微微发光,他身上的气息渐渐的收了回去。 清幽见他身上的气息消失了,眨了眨眼睛,化为灵力向外面飘了出去。 子时: 朔咛从床上坐起,睁眼,一双紫色的竖瞳在黑夜里异常的耀眼,毒蝶见他醒来,纷纷把油灯点上。 朔咛下床,毒蝶把衣物为他穿上,朔咛向窗边走去,一手撑着窗沿,一个用力跳了下去。 客栈的房屋上,一人看着朔咛的离开,他正是那日送朔咛他们去魔界之人,一双红色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朔咛离开的方向。 喃喃自语道:“真是一出清玄宗他们就等不及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朔咛一个人走着,幽幽的笛声传入他的耳中,身旁的毒蝶发着微光,为他照明。 街道的尽头,一位白衣的少女站在那里,手中拿着笛子,看见朔咛向她走来,放下手中的笛子,笑了。 少女看着他身旁的毒蝶道:“他说的果然没错,用普通的方式果然无法接近你。” “……”朔咛停住了,但意识并没有恢复。 少女走到他的身前,蹲下,看着朔咛的面容,感叹道:“长得真不错,可惜现在还只是孩童。” 毒蝶似乎不喜欢她的接近,上前挡在朔咛的面前。 “和自家主人一样呢,他可不是你的所有物。”少女起身,向后跳了一小步,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朔咛伸手抓住挡在自己面前的毒蝶,悄悄的护在怀中。 “跟我走吧!朔咛。”少女的声音如那笛声一般,引诱着朔咛听她的话。 嗡——一根银针擦过少女的耳坠,从耳坠的翡翠中穿过,法器被破坏,四周环绕着朔咛的声音也消失了。 朔咛定神,竖瞳消失了。 “谁?”见朔咛恢复,少女怒了。 “啧!他可是本小姐寻了许久之人哪能任你带走。”紫衣少女出现在少女的面前,冷笑道。 “莫希!?我可不管你寻了他多久,我只知道他是我要带回东方家的人。” “东方家?东方菱悦,你怕是太心急了点,这么想当上家主吗?我可记得,你们家主可是有一个与朔咛同岁的孩子,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吧?”莫希冷笑道。 “闭嘴”菱悦仿佛被触到了逆鳞,握紧竹笛向莫希冲去,莫希躲过她的攻击,菱悦不依不饶的继续…… 朔咛看见她们打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寻找可以跑的方向在看见不远处熟悉的微光时,毫不犹豫的向那出跑去,完全无视了因为他打起来的两人。 清幽本是打算继续追人,谁知刚好看见了这幅情景,看着朔咛向他跑来,也向他走去。 “师尊师尊”朔咛放开手中的毒蝶,张开双手去抱清幽。 清幽接住跑过来的朔咛,问道:“为何与两名女子在此?” “子衿不知,只知醒过来便在此了。”朔咛并没有撒谎,他的确不知道为何在此,他只是知道菱悦的目的,罢了。 “子衿认识她们?”清幽问道。 朔咛想也没想的说道:“不认识。” “与不认识之人离远点儿。”清幽放开朔咛,牵起他的手道。 朔咛应道:“好。” “师尊,可否能陪子衿去一个地方?” 清幽皱眉看着朔咛一脸的期待,问道:“子衿想去何处?” “师尊可知此处是寒轩宗的地盘?”寒轩宗是修仙界的五大宗门之一,位于清玄宗之前,清玄宗位于三。 “寒轩宗?”清幽听到这几个字身边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师尊?”朔咛不解的看着突然低气压的清幽,唤道。 清幽抬眸,声音难得的低哑道:“子衿是想去寒轩宗?” 朔咛摇头:“不去,子衿不想去。” 很嫉妒你 “不去便好,待为师出关时,定要灭了他。”上一世寒轩宗灭了清玄宗满门然后嫁祸给朔咛,这一世清幽怎会饶了他? 清幽性好,但若犯他者,他定会让那人不复存在。 “……”朔咛听到他的话,眼中倒影出的月亮暗了几分。 心道:对啊!但凡碍事的东西,都应该去死啊! “为何是出关之后?现在不可吗?” 清幽倒是没想到朔咛会问,答道:“为师怎么会因为那些小事而把子衿抛下。” 朔咛笑了:“师尊真好。” 客栈内,一抹粉色的身影进入了莫辰与陈沉的客房,莫辰迷迷糊糊粉从梦中醒来,看着桌边的身影,装作没看见转身继续睡了。 宴冉莘看着转头又倒下去的莫辰,走到床边,道:“莫辰,醒醒。” 莫辰没理她。 “别睡了,朔咛有危险,莫辰!”宴冉莘喊道。 嗖——一把匕首擦着宴冉莘的耳边而过,几缕青丝落地。 “……”宴冉莘看着从床上坐起,一脸阴沉的陈沉。 “给我闭嘴。”陈沉不爽道,看了眼假寐的莫辰,毫不犹豫的把他踢了下去,自己又倒头睡了。 “自己解决。” “痛!”莫辰揉了揉被踢的肚子,看着面前的宴冉莘,道:“你是想干什么?” 宴冉莘急道:“……朔咛,朔咛他有危险,他被东方菱悦带走了。” “带走就带走,找我做什么?你不知道自己上吗?比起来找我,你看到的时候去救就不会被抓走了吧?”莫辰烦躁道:“还有你谁啊?” “我……”宴冉莘忘了,他与莫辰相识是在朔咛十八岁的历练时,现在的莫辰别说不认识她了,连见也不曾见过她。 “所以,我能继续回去睡了吗?”若不是见宴冉莘是女子,莫辰早就像陈沉对他一样的对她了,不,吵醒他睡觉,还要加倍。 宴冉莘开口道:“但是,朔咛会出事的。” 莫辰一点也不关心朔咛的生死,摆手道:“师叔不会让他出事的。”再怎么说也是唯一的徒儿,清幽师叔都可以分出元神守在朔咛的身边,更不可能让他出事了。 “他不在。” “那他的生死我们更管不了了。”莫辰起身,边说边爬回被窝,懒懒道:“再说,我们也打不过,不去不去。” “可是……” “那就等他死了,你再让我收尸吧!再说,我们一行还有另外两个呢,来找我干什么?”莫辰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宴冉莘见他睡着了,只好自己去了。 至于,为何找莫辰呢…… 大概是因为,莫辰是朔咛落魄之时,一边嘲笑他,一边把他背回了魔界…… 大概是因为,莫辰因朔咛之事,而被受是非也从未想过与他断绝关系…… 大概,莫辰是当年除清幽之外,是朔咛唯一在正派的牵挂了吧! 也是他前世唯一的挚友! 关于他们之事,宴冉莘并不知道多少,但朔咛曾对她说过“若有什么事,去找莫辰,他会救你。” 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来找他,可她却忘了,现在的他们都只是孩子…… 宴冉莘抹去眼中的泪水,道:“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好好保护你了。” 宴冉莘走后,莫辰与陈沉从床上坐起,毫无睡意,对视一眼,下床穿好衣物后,向朔咛的房间走去。 “她不会骗我们吧?”莫辰揉了揉眼睛,问道。 陈沉回答道:“她没有这个必要,看一下为好。” “呀!你们也起来了?”路过墨竹他们房间时,刚好房门被清幽打开。 “你们这是……”莫辰看着穿着整齐的两人,有些不解。 “清绝说,有一女子找他说,朔咛师弟有危险。” 清绝接道:“所以,我们打算去看看,你们也是吗?” 莫辰点头。 陈沉道:“没错,现在那名女子已经离开了。”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吧!” 朔咛房内,朔咛坐在地上,双手后撑在地上,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有些碧绿色的光亮在他身上漂浮。 朔咛感觉自己手心已经出了汗,但比起手中的温热,怀中的微凉才是真正刺激到他的。 清幽已经睡着了,睡在朔咛的身上房中的毒蝶也落了下去,头轻靠在他的左肩,哪怕灵体除了形之外什么也没有,但是,朔咛仍然感觉清幽呼出的气体系数的落在了他的耳边,惹得朔咛耳红。 朔咛不能动,更不敢动! 他现在停在意欲期,意欲意欲,所谓意欲可不是就如现在朔咛一般,所以,朔咛只能庆幸现在他只是孩子,而且,在他怀中的是师尊,而不是女子,但是…… “师尊……”朔咛伸出手抱紧清幽,让自己与清幽离的更近些,也只有这样他才感觉清幽一直与他一同。 大概是因为,他想终有一日,能成为清幽默认的人吧!就像师伯师叔一般,能够一直陪在师尊身边。 这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能力!这是他唯一努力的目标。 “请让子衿……”少年退去稚气的声音从安静的房中响起…… “朔咛师弟!”清绝打开房门,刚好打断了朔咛的话。 “师弟,你没事啊?”清绝惊喜的走向坐在地上的朔咛,走近时才发现已经睡着了的清幽,“师叔他……” “……”朔咛表示不想回答他的话,气死! “无事便好,师叔是睡了吧!”墨竹他们从门口走进来。 莫辰小声吐槽道:“看来是骗人的,也没人带走他啊!” 朔咛开口道:“你怎知我被人带走过?” 橙子生病 “……那你的运气也真是厉害了。”莫辰冷笑道。 朔咛抱着清幽,并不理会莫辰的冷嘲热讽。 “先把师伯放在床上吧!”陈沉提议道。 朔咛叹了口气,把清幽抱起,原本就是灵体的清幽本就不需要朔咛废力气,可是朔咛却抱的十分小心,生怕清幽受伤。 清绝看着这一幕眼神沉了下去,待朔咛安置好清幽后,才小声的开口道:“师弟是被人抓走了又跑回来了吗?” 他们五人坐在桌边把桌子围了起来。 “算是吧。” “抓你的是女的?”莫辰问道。 朔咛点头道:“没错,好像叫什么东方菱悦?” “东方?”墨竹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师弟,你没听错?” “这种事情不可能听错,而且,那人也说过她的确姓东方。”陈沉道。 “可是……东方不是五大宗门之一中唯一是以家族立足的世家吗?他们可一般不会劫走其他宗门的人。”话说,一般都没见过呢!清幽趴在桌子上道。 因为,她是冲着我魔界殿下的身份来的啊!朔咛心中绝望。 “不知道,或许是想把我收做童养夫吧!她好像说过我长得不错来着。”朔咛半开玩笑道。 “啊啊啊!师弟这么说是想离开清玄宗了吗?师弟离开了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清绝懒懒道。 朔咛下意识的说道:“那请你伤心死吧!” “先睡觉吧!明日还要继续赶路呢。”墨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太困了。 “你们是不打算回房了吗?” “才不要,回去了你又被抓了怎么办?师叔又睡了,我们又又救不了你。”清绝打了个盹,爬在桌子上睡了。 朔咛无力的抗拒道:“我又不需要你们救。” “闭嘴吧你,以为我们想救你?不救的话,师尊会生气的。”莫辰睡着了,或许是在睡梦中下意识的回答朔咛的话。 真是没办法。朔咛叹气,自己也渐渐的睡着了。 魂海之中: 清幽坐在夹竹桃树下,朔咛躺在他的膝上,清幽问道:“子衿可曾听过《六界》?” “师尊说的可是天界的史书?”朔咛打算起身,却被清幽按了回去。 手扶上朔咛的双眼,道:“虽说是天界的史书,但它却记载着六界的琐事,也并非是天界之书。” 朔咛道:“师尊与我说这事如何?” “子衿知道在书中有关于七大灵器的事吗?”朔咛不知道清幽的表情,但是,他感觉说起《六界》清幽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七大灵器是圣器还是魔器?” “不算,子衿若是想睡了那便睡吧!”清幽笑道。 “嗯”朔咛沉闷的应了一声。 见朔咛应声,清幽淡道:“《六界》中有所记载,万物生出世之时,七大灵器伴随着他们出世……”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朔咛的魂海,朔咛也不知自己是何事睡着的,只知道他的师尊一直在诉说着什么,仿佛在告诉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子衿,别出事啊!”清幽低眉,手轻抚过朔咛的左肩,左肩后的图腾微微发光。 凌晨,陈沉最先苏醒过来,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几人,他跑回房间,拿了几件随行的衣服一一为他们披上。 “橙子?”清幽从床上坐起,不确定的开口。 陈沉点头道:“清幽师伯” 清幽点头:“嗯,师弟麻烦你了,清宁他不怎么会照顾自己,还枉你这儿徒儿费心了。 “师伯言重了,照顾师尊是陈沉的责任,谈不上费心。”虽说陈沉是清宁的弟子,但,清宁的弟子众多,连陈沉都有师侄了,再怎么说也轮不上陈沉的。 这一点陈沉自己明白,清宁也大概明白吧! 过了几分钟,朔咛他们也幽幽转醒,用完早膳后,他们便离开了客栈。 “那是大师伯与二师伯吗?”清绝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惊道。 墨竹与莫辰:“?” “还真是,师尊……”朔咛转身正准备与清幽说,却发现清幽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清墨他们面前了。 清幽他们交谈了没多久,便向他们走来了。 清墨与清云是一对双胞胎,若说他们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也只能说性情与他们给人的感觉了。 清墨待人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惹他生气。 而清云则是,一点就炸,完全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对人也十分的严格,特别是对莫辰这个小弟子。 “师尊”x2 “师伯”x3 “嗯,听师弟说,你们是打算离开了,对吗?”清墨言道。 墨竹上前道:“是的师尊。” “师伯们是何时到的此地?打算做什么呀?”清绝跑到他们跟前,笑盈盈的问道。 “小孩子兮兮的,还知道管长辈的事了?”清云一巴掌糊在清绝的头上,气呼呼的言道。 清绝摸着被清云打疼的脑袋,跑到朔咛身后躲着,抱着自己的头,嚷嚷道:“疼死了,二师伯太凶了,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长老。” “你小子,还会顶嘴了?清启真是越来越管不好你了。” 清绝躲在朔咛身后露出个脑袋,吐舌:“师尊根本不管我。” 朔咛打算离开,结果,清绝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也只好默默当挡箭牌了。 清云伸手想把朔咛身后的清绝抓出来,结果清绝蹲下,清云更抓不到他了,清云气不过,伸手把朔咛拉到一边,把清绝抓住了。 朔咛被清云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了,还未站稳便被清幽抱住了。 “小心点” “……”明明是二师伯的错。 “……”站在一旁的莫辰看着清云与清绝的互动,沉了沉眼眸。 不羡慕是假的,清云从未这么对过莫辰,他对莫辰从来都是,教了他后,便让他自己练习,甚至连看也未曾见过莫辰修炼。 对莫辰的态度也十分严格,并不像他对清绝一般,看着像生气了,其实只是玩笑罢了。 “哇啊啊啊!”清绝被清云抓住,另一只手在空气中乱抓,抓住什么是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抓住。 ※※※※※※※※※※※※※※※※※※※※ 年龄段有四个,但是,里面都有关键点的。 不可下山 清云道:“回去我一定要告诉清启让他好好教教你,一天到晚胡闹还顶撞长辈,他若是你管你,我便好好管管你。” “我不要,师伯太可怕了,我才不要师伯教!”清绝绝望的大喊。 “好吵!”朔咛往清幽的怀里缩了一下。 陈沉道:“原本二师伯脾气就不好,现在清绝又惹他……” 结果,可想而知了。 “其实,二师兄性情挺好的。”清幽看着吵闹的二人,轻声道。 朔咛:“可是……” “不可以貌取人。”清幽放开朔咛,用折扇在他头上轻敲一下,言道。 “子衿知道了” “朔咛师侄昨晚可是遇险了?可有受伤之处?”清墨与墨竹交谈完之后,向他们走来。 被叫到的朔咛下意识的看向清墨,回道:“多谢师伯关心,师侄并无何事。” “嗯”清墨伸手揉了揉莫辰的头发,问道:“不去与师尊说说话?” “不用,他也不需要。”莫辰低头,无所谓道,可是紧握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或许在外人眼中,都会认为清墨是他的师尊吧!而清云与清绝的相处方式更偏向于师徒。 “……”傻子。朔咛在心中对莫辰现在的模样评价道。 而陈沉则是更加直接,抓住莫辰紧握的手,强迫他松开:“傻!” “……”莫辰皱眉,甩开陈沉的手。 陈沉并不在意,回归正题道:“师伯,你们来此可是有何事?” “来寻寒轩宗的少主” “寻他们少主作甚?”朔咛想到昨晚清幽对寒轩宗的反应,对着宗门有些好奇。 “听闻,寒轩宗的少主失踪了,两位师兄作为清玄宗的长老自然要关心几分。”清幽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倒是眼睛会不经意的略过莫辰。 朔咛心道:也是,宗主要掌管宗门之事无法脱身,师尊又在闭关,师叔他……自己都无法照顾自己,出了清玄宗怎么办啊?所以,就只剩两位师伯了吗? 清墨道:“你们打算去何处?” “还未做决定”墨竹道。 “不如,师兄你们带上墨竹他们吧!我与子衿还有些事要做,也不方便同行。”清幽决定道。 “哦?”子衿?清墨看了眼朔咛,笑道:“好啊!师弟若是有事,那我们便先带上墨竹他们,若是办完了你们直接回清玄宗便好。” “那我们便先行离开了。”清幽点头,牵起朔咛的手消失在人群之中。 “子衿啊!”清墨手放在下颚,自语道。 “不对是吗?”清绝与清云闹完后,走到清墨身边,低声道。 清墨低头,看见清绝离开天真的看着他,让他感觉刚才听到的那声属于少年的声音,不是从清绝身上发出的。 “师伯觉得如何?”清绝问道。 清墨道:“倒是没什么感觉。” 清绝笑道:“是啊!若是有什么才奇怪吧!” “他们这是去做什么?”清云疑惑道。 莫辰淡道:“师叔他们有事。” 清云对莫辰道:“怎么师尊来了,连个问好也没有?” “师尊”莫辰敬道。 “……”清云对于莫辰的称呼,微微皱眉,对清墨道:“师兄,我们现在是回清玄宗?” “……”莫辰转过脸,走到陈沉身旁。 “师尊,我们去何处?”朔咛被清幽瞬移到一片森林之中。 “这种地方除了收拾人还能做什么。”清幽淡道。 朔咛道:“收拾人?” 谁?我吗?我没做过什么吧? 清幽道:“怎么说呢,我讨厌麻烦的事,什么事情还是先解决为好,不然,日后又是麻烦。” 朔咛感觉清幽身上的灵力加重了,一瞬间四周的毒蝶变的多了起来。 “十里内之人,都别放过。”清幽话落,毒蝶向四周飞去。 “师尊?” 清幽蹲下身,抱住朔咛,手轻抚上他左肩的图腾,轻叹了一口气。 “师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朔咛见清幽如此,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清幽:“……” “呐!子宁,若是你的话,你会让他自行解决,还是,你帮他呢?”红衣男子轻笑,樱树上的红线落下。 他又道:“若小祖宗遇到此事的话,我可是会杀了那人的。” 清幽想起那人的话,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遇见,那种只在那人话本子中出现的景象。 朔咛不解,他听见不远处的地方有惨叫声,大概是刚才出去的毒蝶干的吧! 因为长年在万毒窟那种危险之地,朔咛的各种感观可以说,已经格外的敏锐了,再加上先天的优势,便更不用说了。 啊啊啊!有血的味道啊!朔咛在心中想道。 这种事情他已经能猜过大概了,他可没有让别人保护的习惯啊!哪怕是演戏也只能开头做做样子,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了。 “师尊,别浪费灵力了。”朔咛回抱住清幽。 “……” 朔咛又道:“师尊本就在闭关灵力受限,要是师尊耗尽了怎么办?自己还想与师尊一起呢。” “……” “这事本就与师尊无关,所以,师尊没事的。” “……” 朔咛抬头,看向前方,发现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剑正向这边冲来,惊道:“师尊!” 嗡——男子的剑被挡住了,清幽身后出现一道绿色的保护罩。 清幽叹气,放开朔咛起身,伸出一只手,食指弯曲,放开,男子被弹到半米开外的树上,手中那把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 “果然麻烦”清幽收回手,“还是毒蝶方便。” “!”朔咛看着被清幽动动手指,就离世的男子,有些震惊。 他知道清幽是唯一一个还未结丹,便可以单挑元婴级的人,也知道清幽厉害,但却不知道他如此厉害。 “那个,师尊……” 清幽看向朔咛,微微抬眸,看见一根箭向朔咛的心脏处飞来。 “子衿身后” 朔咛微楞,侧身躲过,笑道:“师尊不用担心。” 清幽神识一凝,箭转了个弯,向射箭之人飞去。 “真是……让人厌恶啊!”清幽眼中闪过一丝红色,一道气流以清幽为中心迅速散开,十里之内全都夷为平地。 毒蝶纷纷飞回清幽的身边。 一道光影闪过,冲向朔咛,朔咛连忙闪开,光影仿佛在朔咛身上装了定位,他往哪躲,它就往哪里追,朔咛习惯性的握了握右手,可惜已经没有了匕首。 朔咛停了下来,光影飞快的冲向他,朔咛咬破了自己的食指,血滴落在地上,当光影要碰到他时,血液包围住它,血液消失后,只留下了剑的残片。 魔界禁术,以血为术。 朔咛的瞳目在哪瞬间变成了竖瞳,但又变回来了,含住被自己咬破的手指,有点疼。 “……”原来是他的祖孙。清幽看着朔咛的动作,眼中的光亮暗了几分。 “师尊。”朔咛把手指的血止住后,向清幽跑去。 一根针准确无误的刺入了清幽的灵体,清幽捂住心口,面色难受。 “师尊!”朔咛跑到清幽身前,担忧的看着他,最终还是连累了他啊! 清幽难受道:“定神针,有人故意用来禁锢为师的神识,有些不妙啊!” “师尊会受伤吗?怎么办?要拿出来才行。” “没事,伤不我,过会儿便不疼了,只是,子衿怕是会有危险了。”清幽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淡道。 朔咛道:“这些事,本就应子衿而起,还好师尊不会有事。” “子衿” “师尊何事?” 清幽伸手,从他手中幻化出朔咛的匕首,道:“子衿可知它的名讳?” “不知,子衿还以为它没有名字。”原来是被师尊捡着了。朔咛接过匕首仔细的观察。 “这般吗,看来子衿还得自己去想啊!毕竟,这可是子衿的伴身佩剑呢。” 朔咛不解:“佩剑?它不是匕首吗?” 清幽道:“因为是子衿所希望的啊!它只是随了你的意。” “嗯” 初入妓院 清幽道:“有些累了。” “师尊现在能化为灵力吗?” 清幽摇头,无力道:“不能,定神针定住了为师的神识,不可分神,不可化形,好在为师一直都是人形。” “那……”朔咛还想说什么,却发现从半空中落下许多的飞剑。 朔咛有些不爽,把刚才止住血的手指再次咬破,冲到剑前,手指在自己身前,横着画了个“一”,血液定格在空中。 在剑雨越过血液的那刻,血液无限的扩大,包围住了全部的飞剑,慢慢的血液化为烟,烟消散后,飞剑全部成为了残渣。 “别在用禁术了,顾好你自己,他们还伤不了为师,不然也不会用定神针压制住我了。” 清幽明白朔咛这么大范围的保护,是为了不让备受限制的他受伤,可是,朔咛现在所用之术,可是魔界的禁术啊! “……子衿明白” 朔咛把匕首丢向空中,轻轻一跃,落在了匕首上,操控着匕首飞上云端之中。 “呵!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你们是都见不得光,还在暗处呆着。”朔咛看着围着他的一群人,冷笑道。 带头的人,笑道:“本就是黑暗中的人,又怎敢踏入光明。这可是你说的,太子殿下!” “你果然如你自己所说不配当长老,卜痕。”朔咛看着卜痕,紫色的眼睛渐渐的变成竖瞳。 卜痕道:“殿下说笑了,不过这也是事实,对吗?下方这位,可是清玄宗的四长老,身在光明之处,殿下认为,他能接受真正的你吗?” 朔咛道:“你管不着吧!我与师尊的事,也只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不论师尊接受与否,至少,他曾经信过我。” “哎呀!”卜痕想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冷笑道:“这种想法真是恶心呢,小心翻船哦!朔咛。” “啊啊!你的提醒才让我恶心,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 在朔咛的认知中,魔界的四位长老,一个比一个不想管魔界的事,而他面前这位二长老是最讨厌麻烦事的人,又怎会无聊到跑来杀他? 卜痕想了想,道:“碰巧路过,刚好遇见你落难便想落井下石。我想你也能懂这种想法,毕竟一个能让你最讨厌的人出丑的机会,就放在哪里,我又怎会放弃呢?” 朔咛道:“我也不会。” 又道:“定神针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取出来?” “啊!那东西啊!是短暂性的,你也可以去让清玄宗的那些人化解掉。”卜痕见怀中的人儿有些苏醒的迹象,放低了声音道。 “……”朔咛看了眼卜痕怀中的人,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二长老真是美人怀中抱啊!” “……你想要吗?你不是有你的师尊了吗?” 朔咛不理他的嘲讽,道:“……你们刚来的?那之前的人呢?” 卜痕身边的人道:“禀殿下,我们也只是做了个剑雨,他人的话,我们真是不知。” “那我去找师尊了。”朔咛没得到答案,转身准备离开。 “朔咛” 朔咛回头看他。 “这些才只是一个预告,希望你能快点长大,别在半路上死了。” “怎么会呢!还望日后,各位长老多多指教了。”朔咛低声笑了,御剑回到了清幽身边。 “为何我们不告诉殿下,明明刚才那人是……”一人开口道。 “闭嘴,大人做的事,自然有大人的道理。”刚才与朔咛说话的那人道。 卜痕看了眼怀中之人,道:“也不是骗,他根本就只信了前半句。” “师尊如何了?”朔咛担心道。 清幽摇了摇头:“无事,是何人在作祟?” “认识之人的玩笑罢了,他说可以寻师伯他们化解定神针。”朔咛对于卜痕的事并不想多提,含含糊糊就过去了。 清幽也并不追究,笑道:“这般吗,我们先回清玄宗吧!去找师兄,他会有方法的。” “好”朔咛想了想发现不对 ,“师尊,你这样这么回清玄宗?” 清幽无所谓道:“你随便拉着就好,反正又不是实体,撞到什么奇奇怪怪飞东西,也无关痛痒的。” 清幽说的无所谓,朔咛听得却上心,急道:“不可,怎能如此对待师尊,是大忌啊!” “……”清幽见朔咛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笑了,“哈哈哈……” “师尊!”朔咛红了耳朵,忙道:“别笑了。” “哈哈,别害羞啊!想不到子衿竟如此规矩啊!”清幽伸手戳了戳朔咛微红的脸颊。 “师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有毒蝶在,为师还需要灵力吗?”清幽勾勾手指,毒蝶把他抬起。 寒峰: “你也是,闭关就好好闭关啊!再怎么担心也别把自己伤着了。”清启为清幽化解了定神针后,理了理自己的衣物道。 清幽浅笑:“这不是也没什么事嘛!” 朔咛走到门口,并不打算听他们的谈话,微微侧目,刚好看见不知在门外靠了多久的清绝。 清绝靠在门上,低头,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仿佛一定要把它盯穿才肯罢休,双手乖乖的放在身后,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仿佛更给他添加了几分落寂的模样,与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他大不相同,仿佛在一瞬间成长了起来。 “……”朔咛回头看了眼屋里的两人走到清绝身边,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清绝没有任何反应,轻道:“四师叔没事了吧?” 朔咛道:“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清绝站正,对朔咛笑笑:“师叔没事便好,我走了。” 朔咛问道:“你不是来找宗主师伯的?” 清绝顿了顿道:“找师尊做什么?反正他连我是谁也不一定知道,也没什么好找的。” 他说的并不错,清玄宗上上下下几千人,谁又记得住自己所有徒儿的名字,若只有几个还好说,但,他们都不是清幽。 朔咛皱眉,不语。 “对了,朔咛师弟,有时候我真的超级嫉妒你啊!” 朔咛抬眸,看向清绝。 清绝背光而站,红色的眼中有说不清的情绪,道:“有一个怎么好的师尊,他也只有你一个徒儿,任谁都嫉妒吧!” “……” 朔咛笑了:“啊!也对,我也觉得如此,那你就嫉妒着吧!” “哈?”清绝破功了,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悲伤道:“师弟,你怎能如此?不应该安慰我吗?” “为何要安慰你?你嫉妒我,与我何干?反正又不是我难受。”朔咛回他一个无辜的微笑。 清绝顿了一下,道:“但是,那句话我是认真发生哦!” “听出来了。” “这样啊!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别人总能拥有我想要的东西呢?” “可是……子衿只有师尊了!” ※※※※※※※※※※※※※※※※※※※※ 未成年禁止打架 ?( ?? ? ? ?)? 眼睛受伤 “这样啊!”清绝仿佛得到了什么答案一般,安心的笑了,转身挥了挥手,“走了哟!” 朔咛道:“……嗯” 翌日: “朔咛师弟——”清晨清绝急急嚷嚷的跑到紫竹峰把朔咛吵醒。 朔咛被清绝从被窝里拉起,被他摇醒。 “你干什么?”朔咛一个巴掌甩在清绝的脸上,清绝见状立马放开他,躲一边去了。 窝在角落的清绝看着朔咛慢慢的穿好衣物,整理好一切后,才出声道:“朔咛师弟?” 朔咛看了眼一旁的清绝,缓了缓,才彻底醒了道:“有什么事吗?” “橙子生病了。”清绝闷闷道。 “嗯,然后呢?”朔咛扎好头发,问道。 清绝道:“我们去看看他吧!” 朔咛倒水的手顿了一下,道:“我可不觉得他会欢迎这个问候。” “生病可是很难受的,五师叔一定很着急。” “……是啊!不过我今日要修炼,去不了。”朔咛拒绝道。 “橙子生病了?”清幽趴在朔咛的脑袋上 问道。 清绝见清幽出现,立马怂恿道:“对啊!四师叔,我们一起去看看橙子吧!” “不……” “好啊!”清幽打断了朔咛还未说出口的拒绝。 墨峰: “来找橙子啊!可以啊!”清宁笑道。 “不可以。”陈沉站在清宁的身后,脸色有些苍白,语气冰冷道。 陈沉道:“你们不修炼我还要修炼,谁有心情陪你们玩。” 说着还抓紧了握清宁的手,向清宁身边靠了靠。 怎么看也不是因为想修炼才不与朔咛他们走的样子,反而,倒像是为了清宁。 “……”你生病了还修炼,骗谁呢! 清绝点头,应道:“好好好,你还是安心养病吧!我们也只是来看看你如何了,那我们也先行离开了。” 说罢,清绝拉着朔咛转身离开,却被清宁叫住了:“你们能帮师叔照看一下橙子吗?” 清幽问道:“师弟是有事吗?” “是有……”清宁感觉陈沉拉了拉自己的手,低头问道:“橙子有事吗?” 陈沉歪头,头有些晕,迷糊道:“师尊抱抱橙子,好吗?” “好啊!”清宁把陈沉抱起,道:“好些日子没抱你了,都长大了不少啊!” “嗯”陈沉抱紧了清宁的脖子。 清绝看着清宁两师徒情深的样子,抱着朔咛的脖子,摇道:“我也想要师尊抱啊!师尊就只抱过我一次的。” “师伯只抱过你一次,和我无关。”朔咛十分嫌弃的一巴掌呼在清绝的头上。 清幽:“……” 陈沉房屋内,陈沉坐在清宁的腿上,头埋在清宁的衣服中,不说话。 朔咛道:“师叔,是想让我们帮忙照顾他多久?” 清宁揉了揉陈沉的脑袋,道:“大概会有些时辰,因为……” “是墨峰的事吧!”清幽手撑着下颚,懒懒道。 清绝看着清宁皱眉,问道:“因为,那些事情比橙子重要,对吗?” 这不是废话吗,一个弟子哪有一座峰重要?朔咛心道。 “因为橙子受了风寒,所以我并没有办法一直带着他到处跑,他需要歇息。”清宁并没有回答清绝的话。 清绝:“……” 陈沉从清宁怀中探出头,此时的他脑袋已经没有多少意识的存在了,含糊道:“师尊别忘了用膳,橙子现在这样也无法带师尊回房了,早些歇息的好。” “怎么一个小孩子都这么啰嗦?”清宁额头抵在陈沉的额头上,应道:“好,为师知道了,橙子也要快些好起来啊!” “好”陈沉从清宁身上下来,稳了稳身子。 “我与你一同去吧!”清幽起身,“你们照看好师弟,知道吗?” 他们走后,清绝整个人的脸都冷下来了,道:“果然,还是墨峰重要吧!” 陈沉:“……” “你也少说点吧!”朔咛走到陈沉身边,扶住他,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感觉有些严重啊!” 清绝笑了。然后,他硬生生的把墨竹与莫辰给拽到了墨峰。 “我说,这应该与我无关吧!”莫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陈沉,一脸脆弱的模样,不由的想到前些晚上的事。 墨竹淡然:“说不上还真是。” 清绝伸手碰了碰陈沉的脸颊,还在发烫,道:“我们应该先想想怎么帮他冷下去才行。” 朔咛一字一句道:“丢进墨峰的山泉呗!” “不要,加重了的话,师尊会担心的。”陈沉闷闷的抗议。 “呐!我说啊,师叔把你丢给我们了哦!别想他了,他也没多在乎你啊!”清绝趴在桌子上,盯着陈沉。 朔咛道:“你是在刺激他吗?” “……”陈沉半晌才道:“我知道,所以才更不能给他添麻烦。” “……我能打他吗?”墨竹突然问道。 莫辰反馈:“你打吧!只要不怕回头五师叔找上大师伯。” 墨竹放弃了,道:“真是白痴的想法,明明自己都只是孩子,还去考虑别人。” “惹麻烦有什么不好?”这样他才能看到你,知道你的存在啊! 朔咛道:“也就你最喜欢惹麻烦。” “那是,我肯定早就扬名在外了吧!”清绝一脸骄傲的说道。 墨竹一拳打在清绝的头上,问道:“所以,你们是来找我们一起照顾他的?” 朔咛指了指清绝道:“他是太无聊了,来找你们说说话。” 墨竹与莫辰:“……” “唔!困了”陈沉感觉自己更晕了。 墨竹摸了摸陈沉的额头,道:“好像比刚才更严重了。” “是不是没有吃药?我们去为橙子找些草药吧!”清绝提议道。 “那墨竹师兄留下,我和朔咛与清绝去吧!”莫辰说道。 朔咛:“……”我不想去。 “好啊!”清绝立马搂住朔咛的肩膀,以免他逃跑。 墨竹点头。 “所以,我们去哪儿找草药?”朔咛放弃了挣扎,任由清绝搂着。 莫辰想了想道:“听闻玄华洞奇珍异草居多,说不定有治疗橙子的草药呢!” 清绝听到玄华洞三个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喜道:“好啊好啊!” 朔咛并不想理他。 玄华洞: “原来是在寒峰的后面吗!”朔咛看了看洞口,感觉从里面弥漫出一种熟悉的气息。 清绝欣喜道:“对啊对啊!我们快点进去吧!不然橙子等不及了。” 朔咛:怎么看也像是你等不及的样子啊! 莫辰应道:“嗯,先进去吧!” 玄华洞中,山壁周围有着大大小小的异草,都发着微光,足以把整个山洞照亮。 从山洞深处飘出几个大大小小的绿色光点,光点在朔咛的鼻尖上碰了碰,貌似在欢迎他的到来。 朔咛伸手碰了碰光点,光点落在朔咛的手心之中,慢慢的化为了蝶形。 “原来是你啊!”朔咛明白刚才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哇!毒蝶也跟来了。”清绝笑着碰了碰毒蝶,毒蝶却朔咛怀里飞。 莫辰见此景,嘲笑:“它倒是一点也不喜欢你。” 清绝撇嘴,沮丧道:“它也只喜欢朔咛,看来是随主人的。” “!”朔咛否认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是师尊的徒儿,才不是什么喜欢之类的。” “徒儿便徒儿,你也不用耳朵红吧!”莫辰调笑。 “我觉得莫辰说得没错哦!师弟,你害羞了。”清幽一脸奸笑的看着朔咛。 朔咛推开清绝,向前走,并不想理他们。 若是把他刚才那句话缩一下,不就是……啊啊啊!朔咛啊!朔咛,你不要被意欲期所影响啊!绝对不要啊! 想着想着,朔咛的耳朵更红了。 莫辰见他走了,说道:“某种奇怪的情结。” 清绝:“……” 走了一段时间后,朔咛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们知道那些草药对橙子的病有用吗?” 莫辰:“……” 清绝尴尬的笑了两声:“好像,真的不知道。” “那我们一个一个的试吧!”清绝提议道。 “要试你自己试,我可不想被中毒身亡。”莫辰拒绝。 百毒不侵的朔咛也拒绝:“太麻烦了。” 治疗眼睛 “那……”清绝笑道:“我们回去吧!” “!!!” “我们还是想方法找草药吧!”莫辰对清绝翻了个白眼,对朔咛道。 朔咛点头:“好!” 说完便仔细的找了起来。 “喂喂喂,你们怎么找啊?连名字都没有,更不知道模样。”清绝站在原地嚷嚷道。 毒蝶从朔咛的眼前飞过,落在一株发着蓝光的草药上,朔咛伸手把草药拔起。 清绝凑上来,道:“是这个吗?” 朔咛摇头:“不知道,这是毒蝶找到的。” “能信吧!毕竟是四师叔的灵物。”莫辰不知何时出现在朔咛的左边,与清绝一左一右的蹲着。 朔咛皱了皱眉,道:“嗯” “找到了就回去吧!”清绝起身。 朔咛看了眼灵力聚集之处,仍然有绿色的光点飘出。 是师尊,橙子也说过师尊在寒峰,是在这儿吗? “师尊是在此处闭关吗?”朔咛问道。 莫辰起身,看了眼山洞的深处,道:“不知道。” “呀呀!橘子怎么能骗师弟呢?毕竟,四师叔闭关时,你也去过吧!”清绝伸手搂过莫辰的肩膀,笑道。 “记不得了,还有橘子是什么意思?我名字中没这个字。”莫辰不爽的把清绝推到一边。 “……走吧!”朔咛转身离开。 清绝道:“不进去看看吗?” 莫辰一巴掌拍在清绝的身后,道:“四师叔在闭关,现在去见出事了怎么办?” 朔咛看着他们,道:“还不走,万一……” “谁让你们进来的?”一身黄衣女妆的清启出现在洞口,挡住了朔咛他们出去的路。 “师尊!”清绝见清启出现,立马躲到莫辰的身后,嚷嚷道:“怎么办怎么办?师尊来了。” 莫辰:“……” 清启见他们不回话,严声道:“都与我出来,看来需要好好与你们师尊聊聊了。” “!不可……”莫辰本想上前,却被清绝死死抓住了衣服,急道:“你就不能松开吗?” “我怕”清绝可怜兮兮道。 朔咛见清启离开,叹气:“完了。” 玄华洞口,清启刚出来就看见刚到的墨竹与陈沉,哼声:“你们几个倒是整齐,都给我过来。” 墨竹:“?” 陈沉:“……” 寒峰: 清启坐在石椅上,面前站着朔咛五人,他淡定的为自己倒了杯茶。 朔咛心道:师伯好雅兴。 啪——清启重重的放下茶壶,朔咛觉得若不是茶壶有灵力护着,怕不是早就碎了,朔咛感觉身旁的清绝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好像茶壶就是他自己一般。 清启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朔咛明显的看到清启拿茶杯的手在颤抖,是气的。 “是多久没见你如此了?”清墨与清云一同到来,坐在清启的右手边。 清墨手撑下颚,一双棕色的瞳目扫过面前的五人,最后停留在墨竹身上,浅笑:“你们五个怎么总是一同?” “先不说他们做了什么……”清云抬眸,看了眼陈沉,道:“橙子不是在生病吗?怎么也被你抓来了?” 清启放下茶杯,冷哼:“我怎会去墨峰抓人?若不是他跑来此处,我能有机会?” “怎么站在这儿呢?”朔咛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随后清幽的声音就从他头顶传来。 “师尊”朔咛抬头,清幽低头,下巴刚好碰到朔咛的额头。 清幽笑了,双手从背后环住朔咛的脖颈,气息都融合在了一起,纯粹又暧昧。 “为师好看吗?”清幽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啊?嗯,好看。”朔咛收回仰起的头,回道。 清幽趴在朔咛身上,对面前的清启道:“是发生何事了吗?” “橙子橙子……”清宁随着清幽的步伐赶到了寒峰的后院,看见站在一旁的陈沉,立马上去摸陈沉的额头。 发现温度正常了后,安心的叹气,道:“太好了,没有继续烧下去了。” “好了,居然你们都来了,那便坐下吧!我有事说。”清启对清幽与清宁道。 清幽他们落座后,清启冷笑,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去玄华洞为何?” “什么?你们竟然跑去玄华洞?你们这是要翻天了吗?”清云拍桌,怒气值正在逐渐上升。 “是我提议去玄华洞的。”清绝上前一步,牵强的扯出一个微笑。 “我提议去找草药的。”莫辰双手背在身后,朔咛看见他的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随同”虽然是被扯进去的。 “是我把还在生病的橙子带去玄华洞的。”墨竹叹气。 “不对不对。”清绝叫道:“明明师兄与橙子都没有进去的,所以与师兄你们无关的。” 陈沉双手抱胸,道:“你闭嘴,就算我们没有进去,但也有这种想法,再说但是我引起的。” “不是还没有进去吗?”清绝反驳道。 “意思是进去了才算吗?”朔咛开口。 清绝问:“难道不是吗?” “不是”清启放下茶杯,黄色的瞳目中寒光凌凌,“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他们已经进去了,怎么就不是了?” “不对,总规中不是如此的。”清绝道。 清幽问道:“那宗规是如何的?” “宗规中说:但凡有心未做者,皆不算;无心却做者,皆得罚;有心也做者,一切由宗主做主。”这句话从清绝嘴中说出,仿佛是他所创一般。 “呵!说得好,这倒是证明了你并非不学无术。”清启起身,命道:“最后那句话与我重复一遍。” 清绝顿了顿,言道:“……有心也做者,一切由宗主做主。” “如此的话,那你们五人这四年都给我乖乖待在清玄宗,四年后给我出去历练。”清绝又坐了回去,“虽说墨竹与橙子并没有进去,但一切因橙子而起,墨竹也并无阻止你们,他们理应与你们一同受罚。” “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呢。”清幽笑道。 清墨扶额道:“也只能如此了。”若是被他人知道,也不好办。 清宁道:“我也并无意见。” “二师兄觉得如何?”清启问道。 清云无奈:“随你们,你爱偏谁偏谁。” “那我便把我的子衿带走了。”清幽走到朔咛身旁,拉起朔咛便走。 “师尊生气了?”离开后院后,朔咛问道。 清幽摇头:“并没有,只是今日之事,不可与别人说起,不然……”那便难办了。 “子衿明白”朔咛想了想,又道:“宗主师伯怕是在护我们吧!” “你倒是明白。” “很明显啊!”听一开始二师伯的反应就知道了。朔咛心道。 从玄华洞中所带出的毒蝶,从朔咛怀中飞出,停在清幽身边,亲昵的碰了碰他的鼻尖。 清幽另一只手抬起,毒蝶落在上面,笑道:“你倒是带了个小家伙出来。” 朔咛看了眼清幽手中的毒蝶,纳闷道:“子衿也不知为何,进入玄华洞中它便飞过来了。” “自然,它可是认主的。” “原来如此。” “子衿可要好生修炼。”清幽笑看朔咛。 朔咛眼中倒影出他的模样,眼中泛起点点温柔,应道:“嗯,以后便可保护师尊了。” “好啊!”不过,要保护我的话,还是做不到哦!清幽应道。 ※※※※※※※※※※※※※※※※※※※※ 不会写修仙的啊!文笔超级差啊! 双双离去 某日: 朔咛跟着毒蝶找莫辰今早若不是清绝跑来与他嚷嚷了一日,他都不会产生来看看莫辰的想法的,谁让清绝一直没完没了的呢。 “我说,你们找得到吗?要是回去晚了师尊会担心的。”朔咛一把抓住在面前飞的毒蝶,问道。 被抓的毒蝶挣扎了几下,结果挣脱不了,其余的毒蝶也停了下来,示意朔咛看左边。 “?”朔咛走到左边的树后,放开了手中的毒蝶,只见树林中的空地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在那里练剑。 周围的空气倒是格外的安静,只有少年舞剑与因为太累而发出的喘气声。 啊啊!所以,清绝所说的拼命还真不是开玩笑啊!不过,按他怎么练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吧! “!你们干什么?”朔咛见毒蝶想上前,伸手立马抓了回来。 被制止的毒蝶有些不明白,它们一度认为刚才朔咛在心中所想的意思是,想让莫辰歇息了。 知道毒蝶想法后的朔咛,笑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人类都是不吃苦头不罢休的,便让他练,身体出事的又不是我,我们只需藏好便行。” 毒蝶:“……” 铛——剑落地,莫辰也因为太累而倒地睡着了。 “怎么会……”朔咛从树后出来,准备去捡尸了。 朔咛正准备上前,却发现从某处走出一个人影,他只好继续躲在树后看着。 他见清云走到莫辰身边,把他抱起,为他拂去了身上的灰尘,眼中是对莫辰的心疼。 心疼?朔咛看着清云的一举一动,有些疑惑,这是二师伯吗?不是大师伯? 朔咛也与莫辰一同修炼过,可他却从未见过清云,清墨倒是见过几次,清墨对莫辰的方式,就如现在的清云对莫辰一般。 “好乱!”朔咛转身准备离开,反正莫辰已经不需要他捡了。 “谁?”清云看向朔咛所在之处。 朔咛看着身边出卖他的毒蝶,认命的转过身,走到清云身边,道:“二师伯,我只是来看看的,请你不要告诉师尊。” “哦?”清云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把声音控制在不把莫辰吵醒的程度。 “大晚上的,你倒是跑得挺远,不去修炼还到处跑,是与清绝那小子待久了吗?” 朔咛微微皱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大概只是脱口而出吧!他倒是觉得没有如何原因管莫辰的事,只会为自己添麻烦。 “二师伯认为修炼重要吗?” 清云皱眉道:“自然重要。” “那……莫辰就算出事了,也无修炼重要?” 真是被清绝的话影响了。朔咛把这件事归到清绝的身上:莫辰,我是上一世欠了你什么吗? “……”清云并没有回答,看着莫辰因疲惫而熟睡的容颜,心中泛起阵阵的痛。 “对莫辰而言,得到你的肯定是他努力的动力。但是,二师伯你就不能看看他吗?他很累了,你连关心一下都不行吗?”莫辰,我一定欠你了吧! “哎!你们这些小子。”清云抱着莫辰起身,对朔咛道:“一同吗?” 朔咛道:“师侄并无拒绝的能力吧!” “走吧!”清云离开,朔咛跟上。 朔咛跟着清云到了内院,随着弟子越来越少时,才发现清云带着他们到了他自己的院中。 朔咛:“!?” “先看着他。”清云把莫辰放在屋中的另一个榻上,自己先出去找东西去了。 朔咛站在床边,道:“其他弟子恐怕是得不到你这待遇的。”亏我说了那么多。 不一会儿,清云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朔咛让了让,清云为莫辰擦拭完后。 才道:“师侄是来找莫辰的?” “差不多”若不是清绝我还真不会来。 清云又道:“师侄觉得大师伯如何?” 朔咛道:“很温和,待自己弟子挺好的,各位师伯师叔都很好。” 清云顿了顿道:“你说话的方式可真不像个孩子。” “若太像孩子了,也没资格来清玄宗吧!”朔咛垂了垂眼帘,苦笑道。 清云叹气:“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把所以事都想得如此麻烦?明明都只是孩子。” 紫竹峰: “师尊?”朔咛刚进屋便看见了坐在桌边等他的清幽。 “师尊,你怎么在这儿?” 清幽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沉默了许久,才懒散的开口:“听清绝说你去二师兄那了,他怎么拦也拦不住,为师便想看看你能待多久才回来。” “!”清绝你个骗子。朔咛在心中叫道,嘴中却抱歉道:“师尊,是子衿的错,不该让师尊等着,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哦?是吗?”清幽低声笑了,抬眸,正声道:“那清绝所说,你是为一女子去的,也是事实?” 什么鬼啊?! “不不不,不是的,师尊误会了,子衿此去并不是为什么女子。”朔咛解释道。 清幽停下了把玩玉佩的手,看似漫不经心道:“子衿觉得为师可比那些女子差?” 朔咛道:“怎会?师尊定是比女子好的,怎会比他人差?” “呵!这样啊!”清幽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对朔咛道:“过来。” 朔咛听话的走到清幽面前,清幽摊手,一个碧绿色的玉佩放在他的手中,玉佩上有些奇异的花纹,顶部被一根紫色的线绑着,玉佩上只有一个字——“咛” “这是?”灵力很充沛呢,是灵器吧!朔咛接过玉佩,估量了一下。 “送你了,以后为师也好待在里面。”清幽摆了摆手,道:“好了,睡了吧!很晚了。”说罢你,便化为灵力进入了玉佩。 朔咛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儿,鼻尖轻碰玉佩,笑了:“晚安,我的师尊。” ※※※※※※※※※※※※※※※※※※※※ 不灵不灵 墨竹离去 十六岁: 朔咛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窗边睡着了的清幽,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衣物。 “……”这几日师尊倒是嗜睡的很,灵体不会出问题了吧? 朔咛把清幽抱起,回到房间,把清幽安置好后,离开了房间。 “莫辰?你来找我?”刚好碰见来寻他的莫辰。 莫辰点了点头,道:“三师叔说,三日后我们要下山,让你准备好。” 朔咛道:“这事不该是清绝来吗?他人呢?” 莫辰扶额,咬牙切齿道:“那家伙把我拉到冷峰后他就被他大师兄拉走了,结果只剩下我了,三师叔也只好找我了。” “……居然敢跟着清绝走,你真是不怕麻烦。”朔咛感慨道。 莫辰叹气道:“现在做也做了,哪来的后悔。” “莫辰?你来做什么?”墨竹出现在莫辰的身后,问道。 莫辰看了眼墨竹,又看向朔咛:“原来墨竹师兄在这儿,难怪去凌云峰时,他们都说许久未见墨竹师兄了。” “已经有几日,反正紫竹峰内院闲着也是闲着,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的。”朔咛点头,“师兄,三师伯说几日后,我们便要下山了。” 墨竹道:“嗯” 几日后…… “今日,我便带你们去见见世面。”清绝手放在莫辰的肩上,一脸傲气的对四人道。 “手放下去。”莫辰拍开清幽的手。 “胡闹,我们是下山历练的。”墨竹皱眉,一点也不赞同清绝的话。 “你还是安分吧!”朔咛招来一只毒蝶。 陈沉:“……” 清绝不干了,道:“为何你们都不同意?师尊他们又不会知晓。” “会的哦!”清幽依在朔咛肩上,看着清绝幽幽道。 “四师叔你……”你也不用一直跟着他吧!清绝无奈。 “被听见了吧!活该的你。”陈沉道。 “呀!你想带子衿他们去何地?带上师叔如何?” 清绝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立马摇头,心虚道:“还是不去了。” “还是去去吧!好让他们多见识见识,但,可别带他们去烟花之地……”清幽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以至于他们并未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朔咛伸手在清幽头上碰了一下,清幽便化为灵力进了他腰间的玉佩之中。 “四师叔近日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睡着了,墨竹关切道。 朔咛叹气道:“不知。” “些许是因四师伯要出关了,灵体才无法像平常一般。”陈沉道。 “不过,刚才四师叔是同意了吧?”清绝双眼发光的问道。 朔咛:“……”没有的吧。 烟云楼: “官人,奴家可是等你许久了。” “呀!公子,你可算是来了,你都许久没来了。” “公子,小冉都好久没见着你了。” ………………… “……”这是什么地方!?朔咛惊得向后退了十几步,却又被清绝拉了回来。 “你跑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你。” “烟花之地?这便是你说的世面?”莫辰一脸淡然的看向清绝。 “自然” “你别拉他了,我们几人就他不知道这是何地。”墨竹见清绝一直拉住朔咛不让他跑,提醒道。 陈沉道:“你若是让他进去了,四师叔醒了怎办?” “醒了那些人也看不见,没事没事。”清绝推着朔咛进了烟云楼。 “是啊!四师叔醒来她们看不见,但这不代表四师叔看不见她们。”莫辰边走边幸灾乐祸道。 “他推的,我们并不知晓。”墨竹与陈沉异口同声道。 客房中,清绝身边围绕着几位女子,陈沉选择离他们远一点,墨竹与莫辰坐在一旁喝茶,只可怜了清绝原本的目标——朔咛。 “公子,你长得真好看。”紫衣少女的手轻抚上朔咛的肩,朔咛惊得连忙躲过。 清绝见朔咛躲了一下,笑着喝了口酒,“师弟,你这样多伤人家姑娘的心啊!” “你……”朔咛看了眼身旁的女子,道:“这里没姑娘什么事了,姑娘还是离开吧!” “啊!这样吗?还真是可惜呢。”少女捂嘴,带着遗憾离开了。 “你们也下去吧!”清绝把其余女子也叫走了。 一旁闲着的莫辰道:“怎么了?见他没兴趣,你也无兴致了。” “差不多吧!”清绝道:“大概是师尊见多了,现在发现师尊的女装,这些女子都比不上。” 朔咛见这些女子走后,松了口气,道:“那你还来,这些都算什么东西?世面?” “难道不算吗?”清绝反问,“朔咛师弟,可有心悦之人?” 朔咛顿了顿,含糊道:“有……在意之人。” 听到这话,墨竹他们纷纷看过去,异口同声道:“宴冉莘?” 朔咛糟了:“宴冉莘是谁?” “她不是经常来见你吗?”莫辰问道。 墨竹接:“几日前,我还在紫竹峰见到她了。” 陈沉道:“她还在进宗门之时,说喜欢你。” 清绝道:“二师伯继莫辰后,收的唯一一个弟子啊!女的。” “……原来,她叫宴冉莘吗。”朔咛回答道。 “你竟然不知道?那你这四年被她缠着,她的辛苦是白费了吗?”莫辰啧道。 朔咛有些懵,皱眉道:“她每日来的时候,我都已修炼的借口,把她打发了,又哪来知道她名字的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啊!你白白浪费了四年啊!”清绝抓着朔咛的手乱晃,叫道:“她可是美人啊!清玄宗多少弟子爱慕与她的,全因她一进宗门,便说喜欢你,才没有人表示的。” 墨竹捂脸,叹道:“你让多少弟子的梦想破灭了。” 莫辰道:“谁知你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朔咛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淡道:“我总不能记住见过所有人的名字吧!只要记住认识之人的便好。” 清绝回归了正题:“那师弟心悦之人是谁?” “是在意,并不是心悦。”朔咛反驳道。 “是是是,在意在意。”清绝附和道,“是谁啊?” 朔咛道:“是……” 一双手从背后环上了朔咛的脖子,清幽道:“子衿原来有喜欢的人了吗?” “四师叔(伯)” “呀呀!你们都在啊!”清幽趴在朔咛的头上道。 ※※※※※※※※※※※※※※※※※※※※ 灵感:不如来些穿书系统的进去吧! 手:好啊好啊!感觉不错呢! 低烧的大脑:……可以吗? 灵感:可以的。 低烧的大脑: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都堆那吧! 翌日: 大脑:我勒个去,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想都过来? 绿色的光 “四师叔,你怎么醒了?”清绝“唰”的一声跑到了莫辰身边,问道。 “……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清幽看着清绝的动作不禁皱眉,也是这时他才发现房间中的不对劲。 沉声道:“谁允许你们来此处的?” “师尊!”朔咛伸手抓住清幽的手,头一直低着,声音略带沙哑。 清幽身上发着微光,随后又消失了,道:“你们现在给我重新找一个房间,过会儿我带你们离开。” 清幽立马拉起莫辰,道:“四师叔说的对。”刷的就跑了,墨竹他们也跟着离开了。 门关上后,清幽放开朔咛,神情冰冷,指着一旁的床,道:“去躺着。” 朔咛松开抓着衣服的手,抬头时,脸色潮红,眼神迷幻,原本就好看的双眼,现在看上去仿佛某种大型动物在对你撒娇,可怜得紧。 “师尊……子衿难受。”朔咛平躺在床上,双手扯着自己的衣服,眼角微红的看着床边的清幽。 清幽伸手放在朔咛扯衣服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道:“谁让你来着烟花之地的?这里的药有的可比这种强多了。” “……?”朔咛抓住清幽的手,可怜道:“子衿可以抱抱师尊吗?” “那子衿告诉师尊,子衿在意之人是何人,好吗?”清幽俯下身,与朔咛平视。 朔咛伸手抱住清幽,翻了个身,让清幽躺在床上,自己则躺在清幽的身上,头埋在清幽的脖颈之处,闷声道:“师尊!子衿好难受~~” 清幽伸手回抱住他,手放在他的后背,左肩上的图腾微微发光。 朔咛见清幽并未回答他,抱着清幽蹭,没一会儿,清幽就已经衣冠不整了,清幽怀疑若不是他现在是灵体,朔咛肯定不止抱着他这么简单了。 朔咛感觉自己下身难受死了,原本以为抱着清幽便会好,谁知更严重了。 “子衿,别闹。”清幽无力道。 “师尊,子衿知道冒犯师尊,但,子衿连抱抱你也不可吗?”朔咛抬头,一双紫色的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有泪水,一张脸被憋得红。 清幽看见他这幅模样,心中念了几遍“他还小,不能带坏他”无奈道:“可以,先让师尊帮你化了药效,好吗?” “不好”朔咛重新趴了回去,道:“师尊化了药效后,便不会这么放纵子衿了。” “不会” “会” “不会” “会” 清幽道:“那随你了。” 朔咛听见这句话,点头,喜道:“那师尊可别推开子衿。” “好啊!”为师可就怕你不敢。 另一边: “啊啊啊!看不成美人了。”清幽沮丧的趴在桌子上,嘟囔道。 “你方才不是说过这些姑娘都不如三师伯好看吗?真是说变就变。”陈沉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淡道。 莫辰的食指轻敲桌面,道:“说一不二,若放在其他宗门,你早就受罚了。” 莫辰垂眸,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难过。 “喂!莫辰……” 莫辰低头看他。 清绝道:“这么感觉,你变成了墨竹呢?严肃的要死。” “清绝!”墨竹抓住一旁的东西丢向清绝。 “玩笑玩笑”清绝笑着接住了墨竹丢过来的桃子,咬了一口,道:“不过,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二师伯?” 莫辰皱眉:“你眼花吧!师尊怎么可能在这儿?” 墨竹想了想:“有看见。” “嗯,就在刚才进这里时。”陈沉接道。 莫辰:说白了,就我一个人没看见,对吧? “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来。”清绝好奇道。 墨竹回答:“也就只有三师叔与五师叔从未下山。” 扣扣扣……听见敲门声,墨竹他们警惕的向门口看去。 “公子,梅织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房中人的耳朵。 清绝扶额,道:“你下去吧!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梅织道:“那公子下次有需要时,再找梅织也行。” “清绝,你胆子够大啊!四师叔都在,你还敢。”墨竹黑着一张脸道。 “……这是在四师叔来之前叫的。”清绝解释道。 莫辰冷笑:“所以,这间房一开始是你打算与姑娘独处的?” 想到这点,莫辰冷寒了一下。 “没……” “你还是别说了,我们不想知道。”陈沉打断了清绝准备开始的解释。 清绝:不是,什么跟什么啊? 一个时辰后,朔咛身上的药效已经消散,除了脸上有些红润,其余的还真没什么。 清幽躺在床上,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唔!师尊!”朔咛埋在清幽的脖颈处,声音带着撒娇的感觉。 “子衿长大了呢!”清幽揉了揉朔咛的头发,感叹道。 朔咛问道:“师尊不喜欢子衿长大吗?” “当然喜欢。”清幽想到之前与慕容素的约定,心情复杂。 “子衿也喜欢……师尊。”朔咛起身,双手撑在清幽的身旁。 “怎么了?”清幽对上朔咛的双眼,问道。 “师尊,子衿……” 咔哒——房门被打开,一位红衣少年闪进了房间,一双红色的双眼无意识的看了眼床上,又继续把门关上,观察外面的动静。 “……”突然闯入的少年,顿了一下后,缓缓转头看向床上的两人。 看见熟悉的身影时,露出个笑容:“呀!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种地方。” “?”朔咛皱眉,这个人他不认识吧? “啊!我也不曾想到你会出现,雪之。”清幽看着洛慕寒道。 “师尊?”朔咛不解的看向洛慕寒,“怎会?不是凡人无法看见的吗?” 清幽扶额:“他怎么会是凡人?现在只是有凡人的皮囊罢了。” “子宁说的没错,这只不过是皮囊,仅此而已。”洛慕寒转了个圈,坐在一旁的桌上,看他们道:“你们需不需要考虑一下我的存在,别一直待在床上好吗?” 朔咛整理整理了衣服,从清幽的身上下来,坐在床边,看着洛慕寒,眼中闪过一丝不爽。 洛慕寒全当没看见,对清幽道:“他是你什么人?” 清幽从背后抱住朔咛,笑道:“自己想” “这样啊!”洛慕寒眯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我也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呢!” 朔咛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好像在见清幽的长辈一般,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在躲谁?”朔咛问道。 “……啊哈哈哈!这么明显吗?”洛慕寒笑了,“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调戏过的美人,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只能躲了。” “……”你这样更麻烦吧!朔咛只是微微皱眉。 清幽看着他道:“调戏啊!也难得你没与子忆一同,与我们一同玩玩,可好?” “不要”洛慕寒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现在是灵体,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要是与你们一同,我还不得帮你保护你的子衿。” “啊啊~不好骗啊!那我们便走了吧!子衿。” 朔咛:“嗯” ※※※※※※※※※※※※※※※※※※※※ 未成年不可以做坏事的哟! 清幽出关 “师尊,那个人是……”朔咛跟上走在前面的清幽,犹犹豫豫道。 清幽道:“他啊!友人哟!只不过居然会遇见他,真是让人想不到。” “……” 突然从清绝他们的房中跑出一位男子,一不小心撞到了朔咛,男子低声道:“抱歉”后,便急忙离开了。 嗡—————— 朔咛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男子离开的身影,他刚才仿佛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并且身上的匕首在那一瞬间很明显的差点去触碰男子。 怎么回事?朔咛不安的进入房间,清幽已经与清绝他们说好了。 清幽道:“以后再也不许进入这种地方了,知道吗?” 清绝附和道:“对对对,四师叔说的对。” 傍晚,朔咛站在窗沿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清幽已经进入了玉佩,睡着了。 一道蓝色的身影闪过,朔咛跳下窗沿,向后退了几步,身影直接摔倒在朔咛的房间,他的面前。 随后,一位女子也跳了进来,顺手把窗子关上了。 朔咛看着面前发生的事,平静道:“你们是谁?” “朔咛,原来你也在。”宴冉莘扶起地上的若柔,喜道。 朔咛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女,他能说他一个都认不到吗? 朔咛:“嗯” 若柔揉了揉摔疼了的额头,道:“朔咛师叔,真是抱歉,打扰了你。” “你们怎么回事?” 宴冉莘道:“一不小心被追杀了,东方菱悦真是个麻烦。” “也不能这么说啦!毕竟,是我们一不小心妨碍到她了。”若柔柔和道。 “所以说,你们随便跑进别人的房间,就不怕为别人带来麻烦吗?”朔咛扶额。 宴冉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原本,打算把这里面的人打晕的,谁知道居然是你,那便不用这么麻烦了。” 朔咛听到她们原本的打算,眸色暗了几分,语气冰冷道:“那你们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若柔:“我们……” “朔咛,睡没?”门外莫辰的声音传了进来。 朔咛看了眼宴冉莘她们,对门道:“还没有,进来吧!” 门被打开,莫辰与陈沉走了进来,陈沉把门带上。 莫辰笑:“我怎么记得清玄宗没有种过桃花?你怎么那都是桃花运?” 朔咛道:“这根本与现在没关系,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以防万一。”陈沉捂住莫辰的嘴,以免他再说出些什么讽刺的话,听得脑袋疼。 “现在除了她们两个就没什么了。”说着,朔咛向宴冉莘她们看了眼。 莫辰扒开陈沉的手,对宴冉莘道:“话说,我好久就想问了,你是那日来找我的人吧?” 宴冉莘想到那时她不成熟的举动,尴尬的笑了笑:“是的,那日打扰了你们了。” “……!”朔咛转头看向窗口,在他还未说出什么时…… “小心!”莫辰拉过陈沉的手,把朔咛扑倒在床上。 宴冉莘一手拉过若柔,爬倒在一旁的地上。 一声巨响,房间从窗口到门口那一部分全部燃起了火焰,朔咛趴开莫辰的手,恍恍惚惚的起身,看着现在的场景脑袋有些懵,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撞到床沿了。 “居然,还敢看。”一道女声响起。 朔咛出于下意识的看向原本的窗口,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那人手中洒出紫色的粉末,粉末系数落进了朔咛眼中。 “啊啊啊……”朔咛闭上双眼,痛苦的捂着眼睛。 一道剑气挥向那人,那人向后退了一步,结果,控制不好,一不小心向下面的街口倒去。 莫辰一手拿剑,一手抓起朔咛。 陈沉把宴冉莘与若柔扶起,他们对视一眼,离开了客栈。 “该死!居然跑掉了。”那人被守在下面的菱悦扶住了。 菱悦道:“你没事吧?” “本小姐这么可能有事?我可是毒王的女儿,不过,刚才本小姐好像把一人的眼睛伤到了,貌似是清玄宗的人。”莫希站稳道。 菱悦皱眉:“看来需要快些找到他们了,我们的目标可不是清玄宗的人,却不小心伤了他们的人,怕是不快些铸成大错可就不好了。” 一人出现在菱悦她们刚才的位置,看着她们离开,无奈的叹气道:“就知道女主是万物的恶缘,想不到才见面就出事了。” “那也并不是你不跟去的理由。”身旁一个小女孩道。 男子看着身边的女孩,道:“为什么别人的系统都是在脑海中操作,而你要化形呢?” 女孩毫无形象的对他翻了个白眼,道:“本系统喜欢,你还不快去追,回头找都找不到。” “是是是,你是大哥,你说的对。”男子牵起女孩的手,向菱悦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喂!你没事吧?”莫辰他们落在一处森林中。 “我没事”朔咛扶着旁边的大树,勉强的起身。 “没事?你发什么疯?你这叫没事?你若再不治疗,眼睛废了怎么办?”莫辰抓过朔咛的衣领道。 “莫辰,你吼他做什么?”宴冉莘上前准备推开莫辰,却被若柔抓住了手。 若柔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动气。 “我说了没事,也不用你管。”朔咛紧闭双眼道。 莫辰忍住心中的怒火,不屑道:“若不是师尊让我看着你,我会管?你这样四师叔若是出关了,可是会担心的。” 听到莫辰提到清幽,朔咛反抓住他的手,莫辰松开了他的衣领,因为他知道清幽是朔咛最后的底线。 “我不会让师尊担心的。” “若不想让四师叔瞎担心,你最好对自己负起责任。” 莫辰甩开朔咛的手,回到陈沉的身边。 “……”朔咛依着树滑坐在地上,心中百感交集。 “朔咛,你没事吧?”宴冉莘上前关心道。 “我没事,我想一人待一会儿 。”听见朔咛说的话,宴冉莘只好去找若柔了。 师尊,你现在又在何处呢?不过也好,你也不用见着子衿现在的模样了。只不过是再次看不见光明罢了,反正,已经习惯了…… 朔咛轻叹,道:“墨竹他们呢?” 问到点上了,莫辰饶了饶头,道:“好像把他们忘了。” “已经找不到了吧!毕竟,我们也不可能回去,还有人在追我们。”陈沉靠在树旁,双手抱胸,额头上有点乌青。 半夜,墨竹与清绝在某处走着,清绝叫道:“怎么办?根本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啊!” 墨竹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忍着怒气道:“闭嘴。” “啊啊啊啊……闭不了啊!要是找不到他们怎么办?”清绝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墨竹。 “……”墨竹伸手揉了揉清绝的脑袋,放柔了语气道:“不会的。” 清绝歪头,一双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墨竹身后,道:“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他们。” 墨竹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两个身着某宗内院的衣服的人,道:“他们怎么可能……” “请问,你们有见过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吗?一个脾气不好,一个有些乖巧,一个十分冷淡。”清绝不等墨竹说完,就拉着他奔到那两人的面前,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是有见过,不过还是两个少女,她们不是你们的同伴?” 墨竹嘟囔道:“少女……” 清绝直接否认:“不认识,大概是她们绑架了我们的同伴吧!” 两人:“……”怎么绑的? 墨竹:说谎不打草稿。 “请问,能方便告诉我们,他们去什么方向了,好吗?” 另一人道:“他们去了那里,找不找得到也只能看你们的了。” 清绝他们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是森林。 “多谢两位道友了。”清绝拉着墨竹去往森林。 “你就如此信他们?”墨竹问道。 清绝顿了顿,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嘛!也只能这样了啊!……呀呀!四师叔,你怎么在这儿?” 清绝看着与他们相遇的清幽与一位女子。 墨竹道:“四师叔。” 清幽点了点头。 “你们还没找到子衿他们?” 墨竹摇头。 清绝愁道:“是啊!四师叔知道他们在何处吗?找不到就麻烦了。” “那便随我来吧!”清幽与女子一同为清绝他们带路。 沐,沐咛 另一边: “嗯?”朔咛动了动,从睡梦中醒来。 扶着树站了起来,听见有人走来的声音,匕首从袖中划出,被他握住。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朔咛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是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大概是在离开万毒窟之后,不,是从遇见了清幽之后。 “师弟~~”清绝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朔咛,把他扑倒在地。 朔咛愣了愣,默不作声的把匕首收了回去。 清绝的动静倒是吵醒了其他睡着的四人。 “啊!你们找到我们了。”莫辰揉了揉发困的双眼。 墨竹看了眼他们道:“没受伤吧?” 莫辰道:“我们没有” “朔咛受伤了。”陈沉见清绝压着朔咛,忙道:“别压着他啊!” “哇!师弟受伤了?来快让师兄看看哪里伤着了。”清绝从朔咛身上起来,随便拉起朔咛。 朔咛躲过清绝要查看他身体的手,道:“身体没有,眼睛受伤了。” “眼睛?”与清绝他们一同到来的女子听见朔咛的话,立马上前。 走到朔咛面前道:“给我看看。” 朔咛:“你……” “子衿,听话”清幽站在原本朔咛睡着的那棵树旁,看着这边的动静。 朔咛听见清幽的声音便不动了,任由女子为他查看。 女子右手手心发着微光,遮住朔咛的声音,微微皱眉,收回手,道:“居然敢下如此狠手。” 一旁的宴冉莘问道:“是怎么回事?” 女子叹气:“中毒” “那眼睛怎么办?”陈沉皱眉。 “也不是没办法,不过我绿萝做事一向的要求是以物换物。”绿萝浅笑:“哪怕是被人委托,我的原则仍然是这个。” 说完,余光还向清幽那个地方看了看,见清幽没什么表情,便安心了。 墨竹道:“意思是,需要与朔咛眼睛同等的东西?” 绿萝点头:“自然,不过,你们应该没有能与他眼睛相提并论的东西不过,眼睛也是可以的哦!” “用我的吧!”莫希与菱悦从刚才墨竹他们出现的地方,走出来。 “你们是谁?”莫辰起身,严声道。 绿萝突然出现在莫希的面前,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撑着摸下巴的手,眯眼道:“原来你就是把他弄成这样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不是你能惹的。” 莫希咽了咽口水,道:“什么?反正,都是我的错,要拿我的眼睛就快点,哪来那么多的事?” “那你们都随我来吧!总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让你们待一晚上,对吧!”绿萝走到朔咛的身边,道。 清幽道:“走吧!” 某个宅子中,朔咛被绿萝拉进一个房间,清幽也跟了进去,清绝他们随随便便的找了个房间,并不想凑合宴冉莘她们的事。 “还好你是百毒不侵,不然这个眼睛废了怎么办?”绿萝伸手,几根银针出现在她的面前。 清幽见银针少了,道:“这银针会越来越少,至少在它主人还未召唤它时,你能运用,但是,代价……你还记得吗?” 绿萝笑了:“自然,虽说你徒儿的眼睛的伤不用这么麻烦。但是,治标得治本,他的眼睛可是有旧伤的。” 绿萝往银针中注入灵力,银针刺入朔咛的眉间。 “啧……”朔咛动了动,却被清幽按住了。 “子衿,要为了自己着想哦!别动”清幽从身后抱住朔咛,微微抬头对绿萝道:“快点哦!我可不想看见子衿这么痛苦,麻烦了。” 绿萝点头:“绿萝明白。” “我困了,你们慢慢等吧!”莫辰抓起一旁的被子就睡着了。 墨竹爬上床,碰了碰莫辰道:“进去点,我也要睡。” 莫辰往里面挤了挤,给墨竹腾出个位置。 “怎么这样啊?”清绝看着睡了的两人,不满的嘟囔。 陈沉迷迷糊糊的走向另一个床,钻了进去,清绝见他也跑去睡了,十分不要脸的凑到陈沉身边,与他一同睡觉。 还好这个房间有三个床,不然,朔咛还真没睡的了。 “朔咛,我们谈谈,行吗?”宴冉莘截住了刚准备回房的朔咛。 朔咛看了她一眼,道:“我们并不熟。” 宴冉莘微微皱眉,耐心道:“与这个无关,我们应该……” “我不想听”朔咛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我……” 朔咛操控毒蝶,让毒蝶把她拉到一边,然后自己进去了。 宴冉莘:“……” 凌晨,陈沉从睡梦之中幽幽转醒,越过清绝走到窗边。 “公子”从空中降下刚才为清绝他们指路的两人,对陈沉敬道。 陈沉看了眼房中睡着的四人,轻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柒道:“公子,宗主说,时间到了。” 究接道:“还望公子与我们一同回去。” “……”回去吗?这个定义在陈沉的刚入清玄宗时想过。 可是,后来被清宁收为弟子后,他除了修炼,便是照顾清宁,后来,又与朔咛他们四处闹。(虽然,大多数是清绝干的 ) 然后,他也渐渐的忘了这个字词,若说现在离开的话,他最放不下色还是,那个不懂如何照顾自己的师尊吧! 陈沉犹豫道:“那个……” “公子,宗主说,你还有两年的机会,若再不回宗门的话,便没有机会了。”柒就陈沉犹豫不决,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是啊!父亲好不容易为他争取的机会,他又怎能浪费呢?这世上可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橙子?”朔咛轻手轻脚的走到陈沉身边,从刚才陈沉醒时他也醒了,原本认为没什么的,谁知两个人从天而降。 “你们在说什么?” 陈沉握紧了双手,低声道:“并没什么,师兄,你可以帮师弟一个忙吗?” 朔咛眯眼,懒道:“别太麻烦就行……” “橙子想请师兄,帮我对师尊道别,就说:橙子多谢师尊这几年来的恩情,还多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 “公子,该离开了。”究道。 “走吧。”陈沉对朔咛道:“多谢师兄了,希望还能见面。” 朔咛看着陈沉被他们带走,垂眸,道:“这么说的人,一般都不可能再见了。” “还有啊!你们三个明明都醒了,为什么是我来做这种事?”朔咛看着起身的三个人,愤愤道。 莫辰摆手:“反正,我是不会这种事情的。” 墨竹附和道:“嗯” “再说,橙子明明更相信你啊!若是我的话,他肯定不会说的。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清绝双手抱胸。 莫辰抓起一旁的枕头就向清绝的脸砸去:“废话。” 清绝抓住枕头,笑着对朔咛道:“那朔咛师弟打算怎么对五师叔说啊?” “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朔咛叹气。 清绝垂眸,掩饰住眼中的难过。 莫辰有些迷糊的饶了饶头,看着窗外的太阳,太阳正在慢慢的升起,而朔咛正好背对着它,仿佛永远都格格不入。 ※※※※※※※※※※※※※※※※※※※※ 原本打算在40章的时候完成这卷的,看来到不了40了。 我的梦想就是,章节数和收藏人数一样π_π 手机码字,往理解 师徒相见 “哈哈哈哈……”清幽拿折扇遮住嘴巴,不至于毁形象,但是,声音却一直发出。 “师尊,你从知道开始就一直在笑,笑了已经好久了。”朔咛无奈。 没错,从他们回到紫竹峰开始,朔咛就把这种事情同清幽说了一遍,谁知道清幽竟毫不留情的笑了。 朔咛叹气道:“都说了不要给我麻烦的事,现在不就是个麻烦,告诉我干什么?” 清幽笑够了,关扇:“可能橙子认为你们两个在某个地方都有这一样的天赋吧!” “什么天赋?” “喜欢为别人操心哦!这点你们很像呢。” 听到清幽的话,朔咛没来由的觉得惊悚,道:“橙子是因为照顾五师叔久了,才喜欢到处操心的。” 清幽问道:“那子衿呢?” 朔咛抬头与清幽对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总不可能说,有时候我也挺希望能像橙子对五师叔那样对你吧?怎么可能说的出去。 “还是,快些去找师弟吧!还是直接告诉他的好。”清幽起身,向门口走去。 朔咛道:“遵命,师尊。” 墨峰: 朔咛截住了从内院走出来的清宁的大弟子,问道:“零择师兄,你可知五师叔在何处?” 零择见是朔咛,言道:“师尊在他房中,师弟若是想找,便去就行。” “多谢师兄。” “无事”零择见朔咛身边的清幽,微微弯腰,清幽点了点头。 清宁悠闲的坐在房中练字,其实,他的字挺好看的,只是,他认为没有陈沉的好看。所以,身为师尊自然要以身作则,比他的好看才行(*▽*)。 房门被打开,清宁抬头,见朔咛走进来,惊喜道:“你们竟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才一日呢!” 朔咛道:“嗯,因为有些突发事故,所以提前了。” 清宁放下手中的笔,道:“橙子呢?他先回房了吗?以往他可都是要先来告知为师一声的。” 说罢,清宁起身,打算去寻陈沉。 “师叔,橙子他……已经回去了。” “回去?不应是回来吗?师侄,你说错了吧?”清宁站在书案前,看着朔咛,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朔咛话中的意思。 朔咛并没有抬眸,轻声道:“并没有说错,橙子他说:多谢师尊这些年来的照顾。” “什么啊?怎么可能?明明你们离开前才说过的,他会回来的,这么可能就离开了呢?”清宁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脑袋一片空白。 右手无意识的向后抓,谁知道却不小心的打翻了茶水,清宁连忙转过身去收拾乱成一团的书案,不收拾还好,一收拾却不小心把砚台打翻了,黑色的墨汁渲染了清宁刚刚所写的字,所有的一切,全都变得一塌糊涂。 朔咛担心道:“师叔……”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没事的……朔咛,抱歉你能先回紫竹峰吗?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还是,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清宁双手撑着书案,头发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现在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不会走的吧?然而…… 朔咛默默的走出房间,随带为清宁关上了房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了这里。 叹气:“果然,这种事情最不适合我了。” 房间内,听见朔咛没了声音,清宁跌倒在地,手中拿着已经被墨汁染得看不清的书法,双手也沾满了黑色,墨汁滴落在他的衣服上,点点的晕开。 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清宁的双肩颤抖,无声的哭着。 “呐!橙子,这一次你们回来,与师尊一起去山下看看可好?”清宁对身边的陈沉道。 陈沉顿了顿,道:“师尊若是想去也行。” “那便说好了。”清宁对陈沉笑道。 陈沉嘴角微微的上扬,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说好了。” 承诺虽定,但,人却未归。 “说好了的,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橙子……橙子,我的橙子……我不要,可是,我明明知道的,知道你会离开……可是,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是现在啊……”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他的无助,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此时的清宁,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日,他也是如此,一个人躲在房间中哭,不让任何人看见他无助的模样。 他知道,他知道的…… 几年前,那些人把陈沉带到清玄宗时,他收陈沉为徒时,便知道会有如此的日子,却不曾想到,陈沉在他心中已经不可缺少了,已经,放不下了啊! 紫竹峰: “可想而知的事情。”清幽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无聊的玩弄着茶杯。 “……”朔咛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清幽道:“说吧!子衿想说什么?” 朔咛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含糊道:“若子衿离开师尊会难过吗?” “不会哦!” 朔咛抬头,双眼在一瞬间变得空洞,仿佛受到的什么沉重的打击,心在一瞬间空了。 “但是,我会生气,很生气……”清幽撑起身子,与朔咛对视:“气的是我无法阻止,子衿被人带走。” 清幽伸手揉了揉朔咛的脑袋,道:“我不会让子衿离开的,除非,是你情愿。” “子衿不想离开师尊。”朔咛的心被清幽的话填满了,更或许是被清幽填满了吧! “嗯” 几日后,清绝跑了过来,哭兮兮道:“哇啊啊……朔咛,橘子也走了,听说是在昨日离开的,呜呜呜……” “什么?”朔咛放下手中的书,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清绝抱住他,嚷嚷道:“是真的,我刚刚去找梨子时,他告诉我的,呜呜呜……” 朔咛推开他,问道:“我想知道,橙子的名字是师叔这么叫的,那墨竹的梨子和莫辰的橘子是怎么一回事?那你是荔枝吗?” “哎!好主意耶!想不到朔咛师弟也有给别人叫外号的习惯呀!”清绝笑道。 “闭嘴,你刚才说是梨子告诉你的?那他人呢?” 清绝闪开一个位置,墨竹刚好站在门口,一脸冷淡的看着他们,道:“你们在背地里给人取外号,好玩吗?” ※※※※※※※※※※※※※※※※※※※※ 水果拼盘ヾ(●??`●)?哇~ 门宴将开 朔咛问道:“莫辰走了?二师伯怎么样?” 墨竹皱眉,奇怪道:“没什么反应,应该有何反应吗?” 清绝吧嗒吧嗒:“我们去看看五师叔吧!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听说,五师叔现在可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中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啪——清幽拿着书,拍在清绝的头上,道:“少胡说,你五师叔好着呢,说什么话呢,这是。” 墨竹道:“四师叔” “在聊什么呢?” “他们说,橘子也离开了。”朔咛接过清幽手中的书,笑道。 清幽道:“橘子?是莫辰吗?我怎么没听二师兄说过这种事情?” “师叔,是昨日离开的,你不知道也正常。”清绝插在他们两人的中间,言道。 “那二师兄没事吧?” “没事没事,二师伯还是同往常一般的。” “哦哦,看来橘子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二师兄啊!” “哎哎!四师叔你这么说很容易让我认为,二师伯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呢。”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这么认为的。”清幽灵力散开,然后又在朔咛的另一边聚集化形,靠在朔咛的肩上。 墨竹冷声道:“我们该去找五师叔了。” “对对对,我们走吧!”清绝起身,跳到墨竹身边,对朔咛伸出手,“走了,提子。” 朔咛起身,抓住清绝伸出来的手,嘟囔道:“提子是什么鬼?” “礼尚往来,你都叫我荔枝了,本来打算就葡萄的,可是,要一起呗!所以,要叫提子。”清绝解释道。 墨竹道:“无聊至极。” 墨峰: “五师叔,我们来看你了!”清绝敲着清宁的房门,喊道。 啪——貌似是什么东西砸房门的声音,然后,那个东西也落地,随后传来清宁沙哑的声音:“都说了,我现在不见人,别来烦我。” 朔咛与墨竹对视一眼,皱了皱眉,朔咛招来一只毒蝶,让它进去把房门打开。 “乱用”清幽站在朔咛身边道。 “师尊说的是。”朔咛附和道。 毒蝶飞来出来,清绝推开房门,看着落在门口的茶杯,总算明白刚才的是什么东西了。 “师弟?”清幽先他们一步走了进去。 朔咛与墨竹一并进入房间,房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与朔咛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错,就是几天前朔咛离开后的样子。 书案上乱的不成模样,墨汁已经干了,书法被丢在书案前,而清宁则跌坐在一旁的榻前,头发垂落在前面,看不清他的模样,身上的衣服被墨汁染上了大大小小的花朵,右手中拿着一根簪子。 “师弟……”清幽蹲在清宁的身前。 清宁动了动,伸手抱住了清幽,哽咽道:“师兄,橙子真的走了,不回来了,他不要我这个师尊了……” “没有,橙子没有不要你!”清幽回抱住清宁道。 “师兄师兄,橙子,我要橙子……”清宁现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向长辈撒娇要东西,而且,非得是那个东西不可。 “你是要吃的吗?饿了吗?”清幽故意道。 清宁摇头:“不要,我不要,我就要橙子。” “安宁翕,你冷静点。”清幽双手抓住清宁的双肩,强迫清宁与他对视,严声道:“清醒点,行吗?” “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随随便便就向别人依靠的人了,你现在已经是一峰之主了,你这样墨峰怎么办?你让你那些弟子怎么办?” “都是我,都是我总是只顾墨峰的事,一定是这样的,都是我只顾墨峰,才总是让橙子担心的,所以,他一定失望了,对不对?”清宁抬头,脸上有些未干的泪痕,脸色憔悴,眼底有些乌青,应该是没睡觉的原因。 “失望……”清宁的这些话让清幽想到了前世,他也是如此,只顾自己的事,从未在乎过朔咛。 “师兄,他一定受够我了。” “不可能!师叔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然后,清绝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直到墨竹忍不住一掌呼在了清绝的头上。 “干什么啊?梨子,你打我干什么?”清绝双眼含泪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墨竹皱眉,看了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清宁,叹了口气道:“头疼。” “那好吧!”清绝委屈的揉了揉头,听话的站在一旁。 清幽道:“子衿。” 朔咛点头,命令毒蝶把房间收拾干净。 “起来吧!”清幽把清宁乱了的头发,给理了理,身上把他拉了起来。 “五师叔,你手上的是什么?”朔咛看了眼清宁手中的簪子道,他好像在八岁历练时见过陈沉买过,好像吧! 清宁握紧了手中的簪子,道:“是橙子第一次历练时给我买的,他说要把头发梳起会比较好。” 清绝嘟囔道:“老妈子心” 回到紫竹峰后,墨竹留了下来,清绝见墨竹留下来了,也跟着留了下来。 “我说,你们是想干什么?避难?”朔咛作为紫竹峰现任的主人,被清绝拉到了客房与他们同睡。 清绝坐在榻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师尊就算不是清玄宗最温柔的,那也不可能让我产生这种想法吧!” 墨竹点头。 朔咛冷笑:“是吗?那你还怕三师伯,为什么呢?” “……”清绝不说话了。 墨竹想了想开口道:“我有原因。” 清绝颓废道:“师兄是什么原因啊?” 朔咛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我要离开了。” “!!!” “梨子,你开什么玩笑?你是有感而发吗?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清绝从榻上跳起来,跑到墨竹面前,叫道。 朔咛皱眉。 墨竹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愣了愣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清绝双手叉腰,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不喜欢是一种事情,你开不开是另一件事,那你告诉我们干什么?” “反正,你们迟早要知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迟早要知道,也不要是现在啊!橘子才刚离开没多久啊!”清绝见墨竹一副冰冷,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转身对朔咛道:“提子,梨子他欺负人。” 朔咛对墨竹道:“干得好。” 墨竹道:“不谢。” “你们,你们两个,难道就我一个人在这伤感吗?”清绝不满,然后,转念一想问道:“梨子,你不会是想瞒着大师伯吧?” “不明显?”墨竹反问。 “很明显。”朔咛接道。 “过分,太过分了,为什么还有我们的事?”清绝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指着墨竹道:“阴谋啊!要是大师伯问起来了,我们就完了,你故意的。” “滚!”墨竹摸起一旁的茶杯就扔向清绝。 “若不是你要留下来,还有你的事?” 清绝躲开,清绝身后的朔咛微微抬眸,身旁的毒蝶接住了茶杯,把茶杯放在了朔咛手边。 清绝听到墨竹多字的发言,立马闭了嘴巴。 “所以说……”朔咛扯了扯嘴角,道:“又要我的事了?” 墨竹摇头:“不用,我留了字条,在师尊看来,我现在已经离开了。” 朔咛:“嗯” 翌日,朔咛是被清绝的声音吵醒的,朔咛揉了揉眼睛,突然就被清绝抱住了。 “呜呜呜……梨子也走了。”清绝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朔咛感觉到了,清绝哭了。 大概是受了清绝的影响,朔咛的心中也染上了难过的感觉。 “没事的,会再见的。”这大概是朔咛第一次发自真心的想去安慰一个人吧! “都走了,他们都走了,全都走了……” 院中的树叶落地,仿佛离去的人们,大概……再也见不到了吧! “那我先把他带走了。”清启带走了哭的惨兮兮的清绝。 “子衿,感觉如何?” “师尊,你醒了。师尊问的是什么?”朔咛道。 清幽笑了笑:“自然是他们离开一事。” “没什么感觉。” “虽说,为师不想看见你哭。但是,这一次的是个例外吧!”清幽伸手抱住朔咛,轻声道。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难过吗?朔咛回抱住清幽,脸上有一道银色的泪痕。 ※※※※※※※※※※※※※※※※※※※※ 呐呐,幼年篇正式完结,现在开始走原来世界的走向了。 能看到这里也多谢了,毕竟,写的不好。 五大宗门 两年后: 魔界的宫殿中,一位着紫衣的少年正在向房间走去,额上的头发乖巧的待在上面,微微遮住了他的双眉,一双紫色的竖瞳,冷漠淡然,丝毫进不去一丝光明,曾经充满稚气的脸,现在已经全部长开。 “咛儿。” “怎么了?母后,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你一手所做吗?”朔咛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慕容素,“我现在不正是你曾经希望的样子吗?” 朔咛看着她,一双与她并无一二的紫色竖瞳,略显空洞。 慕容素:“……” 朔咛直径走过慕容素,他并不想听慕容素说什么。 走回房间后,朔咛颓废的跌坐在地,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臂弯之中,房间中没有任何的光亮,平静的可怕。 又回来了。 朔咛不知道为什么清幽要把他交给慕容素,只知道这是他所希望的,希望自己回到他们身边。 “……师尊不会抛弃我的吧?” 被没有人会回答他,这个房间中只有他一人。 比起万毒窟,这里十分安全,不会再有毒物攻击他,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歇息,可是,对朔咛而言,这里还不如万毒窟,这种平静,他非常讨厌。 对于日常生活于黑暗的朔咛而言,光明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哪怕身于光明,却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在清幽身边,他倒是自在。 而所谓的依赖也在这种无意之中发芽,朔咛自然而然的便把清幽视为了他所,期盼却又惧怕的光明。 然而,清幽早在一年前就回到了本体之中,很明显慕容素是抓着这个机会的,当慕容素以朔咛母亲的身份出现在清玄宗时,便已经证明了现在的场景。 若是,师尊并没有离开,大概会不一样吧!朔咛这样想着。 其实,若是他不想回去还是可以拒绝的,但是,朔咛并没有给别人惹麻烦的习惯,所以便只好回来了。 “殿下”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朔咛起身,打开房门,见是若兮,道:“若兮?是有何事吗?” 若兮想了想,道:“若兮来看看殿下,担心殿下不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的,还是,多谢关心了。”朔咛道。 “殿下,大长老来了。”在朔咛关门之际,提醒道。 朔咛愣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关上了。 “大长老?”哦!是那个提议把他丢进万毒窟的人啊!下次见到可不能让他活下去。 走廊某处,一位红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对若兮说着什么。 “大长老,你找若兮有何事?” 大长老神秘的笑了,道:“若兮,你在担心殿下吧!” 若兮道:“嗯” “那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办吧!”大长老把书放在若兮的手中,言道:“把这个给他,可以让他解解乏。” “这是什么书?”若兮伸手想翻开看看,却被大长老止住了。 “这是给殿下的,偷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若兮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书殿中多的是,大长老为何不让若兮看?” 大长老神秘道:“这本书不一样,你也不能看,我相信殿下会喜欢的,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 “不,若兮不敢怀疑长老。” “那你便记得给他,走了。”大长老郑重的拍了拍若兮的肩,若兮再转过身找他时,他已经不见了。 朔咛伸手摸了摸玉佩,玉佩光芒一闪,一朵莲花灯出现在朔咛的面前。 朔咛小心翼翼的把莲花灯放在桌上,这可是他第一次与清幽下山时捡到的,不为其他,只因这是清幽所放的花灯。 看着花灯中的字,在火焰下明亮无比,眼中倒影中火焰,却不小心的染上了火焰的温柔。 “师尊……”朔咛无趣的玩弄着花灯的花瓣,有些无聊啊! 几个时辰后,朔咛出现在了魔界的集市上,隐去了不属于魔界的气息,束起了发,换了身更方便的紫衣。 “好在,他们没打算派人跟踪我。”朔咛看了眼已经许久未见的街道,没什么感觉。 与人界的集市并没有什么不同,相同的天,不同的种族罢了。 “那个,你能帮帮我吗?”一位少女穿过人群,最后停在了朔咛面前。 朔咛微微低头,少女低着头,双肩颤抖,仿佛在害怕什么。 向后退了一步,道:“太麻烦的话,我无法帮你。” “不麻烦不麻烦的,请你帮帮我。”少女抬头,一双绿色的瞳目,带着慌乱与焦急。 “……”好吧!他被这双与清幽双眼颜色相同的眼睛,妥协了。 “我叫夕,公子呢?” “沐咛,叫我沐咛就行。”居然遇见一个不认识的,不过还好随便说什么她都会信。 “嗯” 朔咛道:“有什么事?” “你跟我来。”夕抓住朔咛的手腕,把他向角落拉去。 朔咛不着痕迹的拿看她的手,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在前面带路的好。” “哦!也对,我忘了。”夕抱歉色饶了饶头。 “没什么,走吧!” 夕带着朔咛来到了一个房屋前,推开门,一位老人趴在桌子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婆婆……”夕见老人晕倒在桌子上,立马跑过去,把老人扶起。 朔咛抬步走到她们身边,看了眼老婆婆的状况,道:“你是让我来救她的?” “嗯,我对与治疗不怎么会,所以只好去集市找了,而且,你身上的气息比他人的强烈,我便只好早你了。”夕抱住老婆婆,一脸乞求的看着朔咛。 朔咛摸了摸老婆婆的额头,问道:“气息强不代表我会治疗,你应该找大夫。” “……我没钱!” “……”朔咛侧目看她,接过老婆婆把她背在身后,道:“走吧!算我的。” “嗯”夕跟在朔咛的身后,看着朔咛离开的身影,对朔咛的好感正在无限上升。 医馆中,大夫为老婆婆查看了状况,去开药方了。 “婆婆她没事吧?”夕问道。 朔咛叹气道:“不会有事的,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夕见朔咛准备离开:“等等我啊!” 朔咛无视她的话,转身离开医馆,他可不想待在这,万一突然蹦出个认识他的人呢。 跑出正轨 走出医馆后,一只毒蝶从朔咛的衣服中飞了出来,向远处飞去。 “……”朔咛回头,看了眼毒蝶离开的方向,皱眉。 毒蝶飞回了清玄宗,回到了玄华洞,清幽身旁一米外,围绕着大大小小的灵物,还有毒蝶在洞中飞,灵物仿佛已经睡着了。 毒蝶飞到清幽面前,清幽伸出一只手,毒蝶落在了上面。 “这样吗……”清幽睁眼,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空灵又幽静,在他睁眼时,他身边的灵物都纷纷醒了过来。 清幽起身,对灵物们摆了摆手,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灵物们听见清幽的话,纷纷离开了玄华洞。 清幽在他们离开后,也走出了玄华洞,来到了寒峰的内院。 “……清幽师弟?你出关了?”清启见清幽出现在寒峰,问道。 清幽点头,道:“嗯,只不过还是并未突破。” “看来当初那人的预言并不是开玩笑。”清启皱眉,然后道:“关于,朔咛师侄的事……” “这我知道,也的确是我与他母亲的约定。”清幽想了想,笑道:“不过,我可能没时间与大师兄他们叙旧了,就麻烦一下三师兄了。” 清启挑眉,好奇道了:“为何?” “因为,我要去把子衿接回来了,他在那里已经待得够久了。” 阳光散落在清幽的身上,背着光的清幽仿佛天使,与朔咛的格格不入不同,清幽就像天生与光是一体的一般。 傍晚,朔咛找了个客栈,早早入睡,半夜却迷糊的感觉到有人的到来。 “……”是麻烦啊!朔咛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 那人轻轻的走到床边,伸手掐住了朔咛的脖子。 朔咛睁眼,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面前的人,道:“老婆婆,你认为你这样还能掐死我?还不如用白日的那把刀。” 没错现在掐朔咛脖子的人便是今日朔咛所救的老婆婆。 老婆婆皱眉,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声音苍老道:“我一定要杀了你,都是你杀了小漠。” 朔咛平静道:“我可没有杀过一个魔族的人。” “骗子,都是尊上他们偏袒,所以当初的事,从无一人知晓。” “当初?我在魔界待的时间可不多,哪有什么当初?” “骗子……” “沐咛!”夕从窗外跳进来,看着朔咛被老婆婆掐着,忙道:“婆婆,你冷静点,沐咛他是无辜的。我都说了你认错了的。” 朔咛附和道:“对,你认错了。” “我绝不可能认错,那时的人的确是你。” “什么时候的事?” “……百年前。” 朔咛对夕道:“要不你先来救我,然后我们再慢慢解释。” “不可能!” “能能能,婆婆你身体不好也杀不了他的,你先歇息会儿吧!若真是他做的,按我之前答应你的来,好吗?”夕抬步,小心的走到老婆婆身边,把老婆婆掐朔咛脖子的手拿开了。 朔咛起身,揉了揉有些微红的脖颈,叹道:“我才十八,哪来的百年前?” “骗子,你怎么可能才这么大?你当我老糊涂了吗?咳咳咳……”老婆婆被夕扶到榻上坐着,听到朔咛的话,因为反应过大而引起了咳嗽。 “婆婆,你冷静点,身体重要。”夕拍了拍老婆婆的背,为她顺气。 “谢谢你了,小夕。” 朔咛起身,理好衣裳,为老婆婆倒了杯茶。 老婆婆看了一眼,接了过去,但却没有喝。 朔咛走到窗边,看向她们道:“我根本没必要骗你,百年前,我还没有出世,你说话时能先看清楚点吗?虽然我知道你已经年老色衰。” 夕:你这是在损人,还是在辩解啊? “我老婆子就算瞎了也认得出你。” “你现在也差不多了,反正认人都认不到。白日,为什么大夫没有帮你治眼睛?还是说他也眼睛不对?”朔咛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婆婆,嘴中说出话可以知道他的心情有多不好。 夕道:“你说话……” 朔咛揉了揉眉间,道:“还有你,你是因为她的要求来找我的吧!为什么你们没有在那个房中动手,偏偏是晚上?闲吗?” 夕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本来是打算的,可是婆婆在我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晕了。” 这时,老婆婆身形一闪,出现在朔咛的面前,手中的拐杖向朔咛袭去,叫道:“你必须死。” “是吗?正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因为……”朔咛抬眸,一双紫色的瞳目闪过一丝光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袖中的匕首滑出,握住匕首,挡住了老婆婆的拐杖,另一只手直接一拳向老婆婆的肚子袭去。 “噗……啊!” “这样我便能随心所欲的杀你了。”朔咛看着倒地的老婆婆,淡道:“这么久你现在才说出来,真是不辛苦你了。” “什么啊?”夕跑上去,查看老婆婆的伤势,略带责备道:“再怎么也不能下重手啊!有些话说说就行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朔咛道:“你不知道吧!才刚才到现在她就已经给我下了不下五次的毒了,一次是准备掐脖子时,为了防止我反抗,一次是掐的时候,为了让我死的快,一次是我给她递茶杯时,还有两次就是刚才的时候,拐杖和我打的那一拳。你觉得她还有什么资格让我不杀她?” “这……” “反正也无所谓了。” “你放过婆婆了?” “我无所谓。”朔咛余光看了眼街角向他们这里看来的人,然后脸色冰冷的收回了视线。 看来还是有人啊! 朔咛转身,坐在窗沿上,侧目看她们,道:“钱我就不要了,记得把这间房的钥匙归还给老板。” 说完,便从窗沿跳了下去。 “小心啊!”夕连忙跑到窗边,只见朔咛已经安然无恙的走在了街上,才松了口气。 梦中遇险 明月挂在空中,身边有繁星相伴,毒蝶落在一旁的枝叶上,从身上落下亮闪闪的绿色光粉。 夜晚的街道异常的安静,安静到朔咛怀疑他是不是误入了鬼界。 “喂!沐咛”夕追上朔咛,与他一同。 “做什么?”朔咛看了眼她。 夕笑了笑,道:“来帮婆婆道歉的,还有,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你再不回去,你的婆婆可是会死在那的。 “没事就行,不过,婆婆的确做的不对,是我们唐突了。”。 朔咛停了下来,看着夕,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夕被朔咛盯得打了个冷颤,双手抱胸,一脸防范的盯回去。 朔咛摇了摇头,淡道:“你与她没关系吧!为什么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 “啊?”夕想不到朔咛居然会问她这个,手放了下去,笑道:“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啊!身为未来尊后的职责。” 未来尊后? “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给魔尊?现在这个?”我是有继母了吗? “当然不是!”夕红着脸吼道,“是殿下,是太子殿下,未来的魔尊。” 朔咛冷笑:“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未来的魔尊?他说不定不想当呢?” 夕道:“自然会是,殿下可是被给予了厚望,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是,我认为殿下应该是一个有责任心之人,一定会成为魔尊的。” 那还真谢谢你的认可了。朔咛痛苦的闭眼,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睁眼后,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管她什么未来的尊后,反正都与他无关。 若他记得不错的话,从那个老婆婆开始,她们口中的人,都不是他,而是那个他曾经听说的他的皇兄,那个已经死去百年之人。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朔咛的脸上,一只毒蝶顺着阳光落在朔咛的脸上,轻轻触碰,清幽出现在朔咛的床边,看着朔咛熟睡的模样。 “沐咛,我们去集市逛逛吧!”夕敲着朔咛的房门。 朔咛轻微皱眉,清幽伸手为他抚平了眉头,或许是因为气息太过于熟悉,朔咛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幽起身,毒蝶为他理了理衣服,他走向门口,打开房门。 “你醒了……”夕惊喜道,可看见清幽时,心情一下落了个十万八千里,“你是谁?怎么会在他的房间?” “这件事不是我该问你吗?你与子衿是什么关系?”清幽抬眸,看了眼夕,眼中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夕跟没有一样。 “子衿?”夕皱眉。 “你有意见?”清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关上房门,对夕道:“我现在要离开,你最好不要打扰子衿睡觉,要去逛的话自己去,又不会走丢。” “还有离他远点,南宫夕。” 清幽走了,只留下了这句话,南宫夕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刚才最后清幽离开时,身上的气息差点让她窒息。 灰暗的天空,明月被乌云遮了大半,紫色的月亮,乌鸦飞过,形状怪异的树木深处,有一间破烂的木屋,乌鸦大多数都落在乌鸦的房顶。 沉重的呼吸声,如千金重的步伐,感觉在现在无限的放大,每走一步都感觉落在了自己的心上,因为紧张所以脸上布满了细汗。 耳边是小孩的笑声,可是却没有多久就变成了恐惧,他们在说什么? 救命…… 什么救命? 我们错了…… 错了?错了什么?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谁?你们又是谁? 到底在说些什么? “呀呀呀……”木屋的门被打开,一群乌鸦飞了出来,嘴中仿佛叼着什么东西。 一只乌鸦落在了朔咛的面前,朔咛蹲下身,看着乌鸦嘴中的东西……是肉,肉上面已经生出了虫。 “唔!”朔咛捂住了嘴巴,以免自己吐出来。 向后倒退了几步,手撑在一旁的树上,脸色有些苍白,可是他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情绪,与他的整个人格格不入,平静而深邃。 对不起…… “谁?谁在说话?”朔咛看了眼四周,空无一人。 我们错了,放过我们吧…… “什么……啊!”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落进了他的眼睛,朔咛蹲在地上,捂着双眼。 活该,谁让他惹我们的。 是啊!那东西不会让他死的,反正,我们还是孩子,我们不会受罚的,到时候装的无辜点就行。 也不能怪我们啊!谁让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有,我们就是看不惯你。 这次只是教训,失明了可不要怪我们。 “滚开……”朔咛摇头,想让那些声音离开。 呜呜呜,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好痛……我的眼睛,眼睛…… 这次的声音不一样了,这次的声音只要一个,哭泣,是在哭泣。 好痛……眼睛好痛…… “眼睛?你的眼睛出事了?”朔咛靠着树坐下,试图与他们说话。 “嗯,好痛,眼睛疼……”一个小孩站在朔咛的面前,不停的揉着眼睛,眼睛的周围已经红肿。 “你能去一边说话吗?”朔咛指了指木屋,道:“我觉得那里挺适合你的。” 男孩没有说话,手放了下去,消失了。 匕首从朔咛的袖中滑出,梦境在一瞬间消失了,朔咛感觉到眼睛上的异样感已经消失了,睁眼。 是一望无际的星辰,紫色的,梦幻又让人迷幻的颜色。 “这是……君知?”匕首漂浮在星辰中,无限放大,导致他现在从知道原来匕首上是有字的,在他说出匕首上的字时,匕首变成了一把利剑。 利剑向朔咛刺来…… 碰……君知被朔咛扔到一旁的门上,朔咛看着被他钉在墙上无法动弹的毒蝶,在看了看四周到处飞的毒蝶,有些疑惑。 走到门前,把君知拿了下来,君知在一瞬间又变回了匕首。 “……”朔咛把君知放回了袖中,打开房门,却见南宫夕站在门外,一副站了很久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儿?” “……你醒了。”南宫夕抬头,一双眼睛外圈红红的,但看见朔咛却还是笑嘻嘻的。 “……嗯,下去吃饭吧!”朔咛关门时看了眼屋中的毒蝶,若有所思。 “喝点粥。”朔咛为南宫夕递了碗粥。 南宫夕接过:“谢谢。” “快快快,就是这里。”一阵脚步声与吵闹声打乱了朔咛刚清醒所想要的平静。 “小姐!”一群人出现在客栈内,直接在南宫夕他们的身边。 “咳咳……”朔咛看见这幅模样,有些怀疑这些都是谋划好的。 “你们……”南宫夕看见他们,整张脸都变了个颜色。 “小姐,老爷让我们请你们回去。”带头的人道。 “你……们?”朔咛指了指南宫夕又指了指自己,问道:“还有我的事?” “自然,老爷说,带走小姐的人,他要好好与其聊聊。”他抬头,眼神不善。 “……”是你这么想的吧! 南宫夕皱眉,对朔咛抱歉道:“连累你了。” “没有,走吧!” 南宫府: 南宫啊!难怪……难怪会是与太子联姻之人。 “夕儿过来。”南宫家主坐在上位,手拍了一下桌子,南宫夕听话的走到南宫家主旁边。 “南宫家主”朔咛敬道。 “老夫是南宫家的家主南宫迟,不知公子是何人?” 朔咛浅笑:“家主自称老夫倒是把自己叫老了,在下沐咛,三水木,口字咛,初见家主,果然风度翩翩。” “是吗?哈哈哈,你们这些小辈才算是风度翩翩,品貌非凡,沐咛?姓沐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沐姓的家族。”除了,那位大人!南宫迟皱眉,有些苦恼。 “自然是家主想的那位。” “是吗。”南宫迟手放在桌边,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魔界三长老沐皖蓝,可是天界那位掌管星辰的大人的亲弟啊!若沐咛是沐皖蓝的亲人的话,那不是…… ※※※※※※※※※※※※※※※※※※※※ 过不了审核,为什么?不恐怖吧! 无理取闹 朔咛看着南宫迟越来越苍白的脸,想也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沐皖蓝的亲人那去了,沐皖蓝之所以无人敢惹,不仅是因为他是魔界三长老,还有就是他的家人。 “爹爹……” 南宫夕见南宫迟出神,立马唤道。 “哦!”南宫迟回过神,打理了一下朔咛,道:“虽然不知道你与家女是如何认识的,但,日后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日后自然是无法见面的。”朔咛道。 南宫夕有些急了:“这……” “哈哈哈……现在的小孩啊!”南宫迟看了眼南宫夕,让她闭嘴。 “居然夕已经回来了,晚辈还有事,那我便先行离开了。”说着说着朔咛向后退了几步,准备随时离开。 “嗯” 朔咛离开后,南宫夕急了:“爹爹” “那是你能喜欢的人吗?你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了吗?你现在这幅模样算什么?好在没有人认出你,若是这事被尊上他们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南宫迟拍桌,怒气冲冲。 “……”南宫夕憋屈的转身回了房间。 朔咛离开南宫府后,没走多远就跑来一群人把他带回了宫殿。 “等等”朔咛叫住要离开的一个守卫。 守卫问道:“殿下是有何事吩咐?” “那个……那个老婆婆是怎么处置的”朔咛想了想发现根本不知道老婆婆的名字。 守卫道:“请殿下放心,以后绝对不会载出现这种事情了,一般这种刺杀,直接当场杀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朔咛摆手让他离开,关上房门,房中不知是何人把烛火点亮了,走到书案前,发现书案上多了一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朔咛拿起书,随便的翻了一页,出于无聊的看着…… 后一秒,朔咛合上了书本,闭眼,脑海中闪过刚才书中的画面,咬牙切齿道:“那个家伙放的!” 然而,并没有人会回答他,因为现在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看着书面上的几个大字,朔咛差点窒息而死。 阳春集!他刚才还真的是无聊到了一种地步啊! “算了!”朔咛放弃了,随便的坐在书案旁继续看这本书,反正,他以后或许需要呢? “绝世美人?我师尊都比这书中的男子好看。”朔咛嘟囔道。 这时,一只毒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朔咛手上的书面上。 “嗯?怎么在那都能看见你?”朔咛皱眉,他若是记得没错的话,毒蝶在他离开清玄宗后便从来没有出现了。 “这本书不错啊!”清幽出现在朔咛的身边,顺手拿走了朔咛手中的书,转了个圈,坐在床边。 “子衿很喜欢看书啊!在紫竹峰时也是,无聊时便在书房看书。”清幽看了眼书中的画面,笑了。 若不是想和你单独相处谁喜欢看啊!朔咛在心中反驳。 “师尊,你何时出的关?”朔咛起身走到清幽的面前。 清幽伸手,把朔咛拉到床上平躺,自己则躺在他的边上,毒蝶纷纷把烛火熄灭。 “师尊?” “陪为师睡一会儿。”清幽抱住朔咛的手臂,轻声道。 “嗯” 幽暗的房屋,只有毒蝶在房中飞着,清幽抱住朔咛的手臂已经睡着,平稳的呼吸声,睡得很沉。 “……”朔咛任由着清幽抱着他的手臂,身体有些僵硬,被清幽抱着的手臂已经有些麻木,却为了不吵醒清幽而没有抽回。 清幽动了动,被子从清幽肩上滑落,朔咛用另一只手帮清幽把被子拉了回来,看着清幽熟睡的容颜,准备收回的手顿住了,现在这个姿势就像是他抱着清幽一般。 一种奇异的想法在他心中萌芽。 “师尊?”朔咛轻唤。 清幽没有回答他。 “……冒犯了”朔咛低头,原本在清幽身后的手按住了清幽的后脑勺。 朔咛看着近距离的清幽,一瞬间被迷了眼,或者说他早已经被清幽所捕获了,不需要任何动作,任何眼神,就他单单的站在那里,朔咛也能为他一直守心。 没有无他,就是因为好看。 俗话说的好:始于容颜,终于白首。 点点的靠近,轻碰清幽的薄唇,单纯的触碰,他也不知为何,只是想再更近一步。 朔咛离开清幽的唇,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嘴角勾起,声音低哑道:“师尊,好梦。” 朔咛睡后,躲在朔咛窗外后的清绝,无聊的靠在墙上,无神道:“我现在就应该待在寒峰与师尊享受单独时光。” 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离开时,便有一人向他走来,那人调笑:“好大的胆子敢在魔界太子的窗外听墙角。” “呀!梨子,好久不见啊!你原来是魔界的人吗?”朔咛走向墨竹,笑道。 墨竹看了身旁的弟子一眼,仿佛在嫌弃他的自作主张,然后,看向清绝,叹了口气,语气没有平日的冰冷:“偷偷进来的。” “是吗是吗,我也是耶!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一起呗!”朔咛凑到墨竹身边,一脸“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不行啊!我们是溜回来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身上可是疑点重重。”与墨竹一同的弟子,道。 墨竹赞同的点头,转头看向清绝,眨了眨眼睛。 “喂!小子,我是魔修,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好吧!你怎么这么多心?梨子都没有说什么。”清绝皱眉,有些不高兴。 “公子……” “回去吧!”墨竹转头不管他们的向前走。 “说话注意点哦!若是遇到一些脾气不好的人的话,可是会直接挨打哦!”清绝提醒了一句,转身去追墨竹,“梨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清玄宗啊?” 陵川心虚的跟上他们。 “我说,你们原本打算怎么出去啊?”清绝看着同他一起躲在暗处避守卫的两人。 墨竹看着他,道:“没打算出去。” “?” 陵川解释道:“杀了魔界太子后,我们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杀谁?”清绝怀疑这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就是你想的人。”墨竹看向他,淡然道。 “哈哈哈……”清绝把声音控制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程度,笑得弯了腰。 “你笑什么?”陵川不满。 “不是……”清绝蹲着,看着他们,道:“不是我想笑,只是,若是梨子的话,就算杀不了也是回的了人界的,但是,你的话……” “我知道自己会拖公子的后退,但是,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啊!” “他笑的不是这个。”墨竹解释。 “对,我笑的是,你们的不自量力,魔界太子可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且不说他身后有整个魔界,妖界可也是他身后的。”清绝仰头看着他们,却给他们一种清绝是他俯视他们的感觉。 陵川惊呼:“什么妖界?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听陵川一问,清绝的八卦心也起来了,起身凑到陵川面前,神秘道:“你还不知道啊?这件事可是在魔界人尽皆知啊!” “什么什么?”陵川双眼发光的看着他。 清绝眯眼:“魔界的尊后可是妖界的……” “有人来了。”墨竹的话,打断了他们。 陵川立马走到墨竹的身边,手扶腰间,准备时刻拔剑,墨竹双手抱胸,靠在墙壁,清绝一脸无所谓的靠在了墨竹身边的墙上,准备观战。 唰——碰——陵川被来人打到在地,来人一脚踩在陵川的背上,一脸阴沉的看着墨竹与清绝。 “你……放开我。”陵川无用的挣扎。 “呀呀呀,怎么办啊!梨子,他可是魔界的二长老,脾气超级差。”清绝俯在墨竹耳边低语。 “修仙之人?所说我们魔界之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你们,但是,你们来魔界作祟?”卜痕看了眼墨竹,然后看向清绝挑眉。 清绝回以一个微笑。 墨竹叹气道:“我们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来看望师弟。” 卜痕皱眉:“师弟?” 清绝点头,道:“没错,朔咛可是我们的师弟,我们都是清玄宗的弟子,你知道的吧?” “你……们?”卜痕在墨竹与清绝两人之间来回观望,后来把视线看向脚下的陵川,“这家伙不是吧?” 陵川道:“我自然不是清玄宗的弟子。” 墨竹道:“他……” “他是不是与我们无关,主要是我们两个真的是来看朔咛师弟的,可惜他睡着了,没办法我们原本打算回去的,然后就遇见你了。” 卜痕皱眉:“若不是你们鬼鬼祟祟的,我会出现?” 墨竹诚恳道:“的确是我们不对。”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还有……他。”清绝指了指被卜痕踩在脚下的陵川。 卜痕皱眉,抬脚,后退了几步。 “我……”卜痕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清绝就拉着墨竹他们逃了,“萧!楼!影——” “他是在叫你吗?”被清绝拉着跑的墨竹言道。 清绝否认:“怎么可能,那三个字,不说字数,每个字都与我的‘清绝’没任何关系啊!” “……”在房间里的原本听觉就比较敏锐的朔咛,被吵醒了。 朔咛:卜痕终于疯了吗?是不是可以换二长老了? “唔!”清绝微微皱眉,有些将要苏醒的迹象。 “小事!睡吧!”朔咛揉了揉清绝的头发,另一只手与清绝的手十指相扣,下巴抵在清绝的发间,嘴角浅笑。 落入悬崖 “痛……师尊。”朔咛看了眼在空中漂浮着的折扇,委屈道。 “谁教你跟如此与师尊说话?”清幽言道。 朔咛向后退了点,看着清幽,与清幽的眼睛对视,清幽道:“睡好没有?” “……师尊,你知道这是何处吗?” “你家,其他的与我无关。”清幽无所谓道。 “你真不与我们一同回去吗?”清绝盯着墨竹,一脸决不罢休。 陵川挡在墨竹的面前,把他与清绝隔开,道:“公子自然是不会与你们一起走的。” 墨竹道:“还有谁与你一同?” “四师叔啊!他出关了。” “四师叔现在与朔咛在一同,你不知道?” “知道啊!我们就是来带朔咛回清玄宗的。” “嗯” “不如与我们一同回去吧!” “我……” “不可以!公子不能和你一起去。”陵川再一次阻挡。 墨竹点头:“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有些原因。” “这样啊!”清绝垂了垂眼眸,“但是,没有多久便是五大宗门的门宴了,梨子,你能来吧?” “嗯。” “那……门宴见。” “嗯门宴见。” 一个时辰后,森林里,清幽走在前面,朔咛在后面乖乖的跟着,没错,他们现在已经离开魔界了。 朔咛看着走在前面的清幽,有些奇妙的感觉,现在他们这样就像他在追逐着清幽,不是现在,也不是好像,是一直与就是。 一直追逐着清幽,追逐着他唯一的光,曾经是,现在是,未来仍然会是,并不是朔咛对自己不自信,只是,若对方是清幽的话,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追上。 追不上的,不可能追上的…… 师尊啊!我身后是万丛荆棘,而你身后是光芒万丈,我怎么舍得让你同我一同被荆棘包围,所以,我只能去追逐你,离开对我而言唯一的安全之地…… “师尊,我们为何不御剑回去?”朔咛抬步追上清幽,问道。 清幽道:“要去与清绝会合。” “他也来了?”朔咛皱眉,那他听到清绝的声音是真的? “嗯,说好在魔界外的树林里会合的。” “那……” “朔咛师叔?”一道女声打断了朔咛的话。 朔咛看过去,只见若柔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皱眉,不确定道:“若柔?” “师叔!”若柔跑回来,一把抱住了朔咛,眼睛开始泛起了泪花,“师叔,许久未见,若柔好想你。” “……”朔咛被若柔的动作与她的话,说愣了,若他记得没错,他与若柔的交集比不多吧? 清幽:“……”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若柔抱着朔咛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朔咛手放在两边,表面平静道。 “……!抱歉抱歉。”若柔听到这句话立马放开朔咛,双手合十的道歉。 “你为什么会在此处?”清幽上前,把朔咛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冰冷的看着若柔。 若柔歪头,不解的皱眉道:“四师叔祖,你在说什么?” 清幽看着她,淡道:“此处是魔界边境,你就不怕遇到魔族之人?” “我……呜,其实,并非我一人,他们因为遇到魔兽,全都死了……就我逃了出来。”若柔抹去眼角的泪水。 “……”说的全是漏洞。朔咛眼神暗淡的看着她,眼中却没有倒影出她的身影。 “这样啊~”清幽淡笑,下一秒身边的毒蝶就把若柔给固定在了一旁的树上。 “四师叔祖,你做什么?”若柔惊恐的看着他们。 “一,我很不爽,以后别动不动就碰他,二,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清绝,你给本君变回来。”清绝不爽的看着树上之人。 “若柔”撇嘴,不甘心道:“知道知道,那四师叔你能先放开我吗?” 清幽道:“想着吧!” 清绝变回了原样,委屈的看朔咛:“朔咛师弟……” 朔咛无视他对清幽道:“师尊,我们在此休息片刻,还是直接回清玄宗?” “直接回去。” 紫竹峰: 紫竹峰还是一如朔咛走后的模样,朔咛打开房门,房中干净整洁,还有些毒蝶在房中飞着。 朔咛走进房间,手轻放在书案上,拿起书,翻开书本。 “感觉如何?”清幽走进房间,问道。 合上书本,靠在书案上,眼中含笑的看着清幽向他走来,道:“这话应是子衿问师尊吧,师尊闭关许久,回到紫竹峰感觉如何?” 清幽开扇,遮住半张脸,眼角弯弯,道:“还行,就是我的子衿倒是越来越不懂该如何尊敬为师了。” “……怎会?” “那,你的能同为师说说,那本书是何物吗?”清幽一把抓过朔咛的衣领,逼迫朔咛与他同视。 朔咛诚恳道:“冤枉,那不是我的。” “而且,这与师尊所说的尊敬并无如何关系。” “你还挺喜欢与我反驳的我怎么现在才知道?”清幽微微皱眉。 “没,师尊说什么都对,子衿听师尊的。”朔咛眼中倒影出清幽的身影,碧绿色的极光在万里星河中散开。 “师尊……”朔咛伸手抓住清幽拿折扇的手,移开折扇,点头。 微风拂过,阳光照在房中的两位璧人身上,毒蝶轻轻的飞过,落在书案上。 “师弟,你回来了。”清云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不对劲。 “二师兄?你来是有何事?”清幽开扇遮住半张脸。 朔咛道:“二师伯。” 清云看了眼朔咛,点头道:“宗主说,几日后便是门宴,各个峰主都要让亲传弟子同行,一同相随,我便来看看你。” 清幽拿过刚才朔咛看的书,道:“多谢师兄关心,我并无什么。” “没事便好。”清云扶额,面色有些痛苦,摆手,转身离开。 “二师伯好像……”有些奇怪。 “嗯,是有点不对,不过,过了门宴再说吧!”清幽把书拍在朔咛的身上,转身离开,“为师还有事,你先玩着吧!” “嗯……玩什么呢?”朔咛无聊的走在紫竹峰的小道上,两边是一些竹子,还有薰衣草,朔咛一度怀疑这些薰衣草是紫竹峰每处都有的。 朔咛停下了脚步,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宴冉莘,淡笑:“不知师姐来紫竹峰是有何事?” 宴冉莘见他不在无视自己,道:“我以为你会像曾经一般,看都不看我一眼。” “总不可能一直避着你吧,之前只是找不到打发你的正确方式罢了。” “现在找到了?” “这倒没有,还以为你会放弃的。” “你认为我对你的喜好是骗你的?”宴冉莘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朔咛摇头道:“你这么看重感情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哦?”宴冉莘抬步走到朔咛的面前,抬头勾唇轻笑:“你倒是很了解我。” “因为,喜欢是演不出来的,就算有表面,却无法有本质。”朔咛眼神暗了暗,笑了,“你也没有必要单纯的为了让我相信而那么麻烦。” 宴冉莘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眨了眨眼睛,牵强的扯出一个微笑道:“说的真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特别是感情这一方面的。” “我们……在八岁前见过?” “……对了,你回来,我很高兴,门宴再见了,我先回去了。”宴冉莘对朔咛挥了挥手,跑了。 “见过,只是我忘了。”朔咛看着宴冉莘的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得一利器 暮春之初,明日当头,清玄宗所有的弟子都忙碌了起来,空中飞过一些御剑之人。 紫竹峰的竹林中,两位男子相对而站,样貌有些相似。 少年看着与他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淡薄道:“交给我吧!” 朔若寒道:“你要知道,我是不会把魔界尊主之位,交于一个不顾他人安危之人。” “是吗?但我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啧!”朔若寒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咬牙切齿道:“没错。” 朔咛笑了,道:“我虽不会顾他人安危,但,只要我是魔尊,我定会护着他们。” 朔若寒最见不得朔咛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讽刺道:“现在你不就是已经是了吗?到时候可别让人笑话,那才是真正的难看。” “放心吧!我最不会的便是丢面子。”朔咛转身,挥手道:“师尊快醒了,我先离开了。” “放心?你若是何时能对魔界未来的尊后这么上心,我的心才放的下去。” “已经在了啊!”朔咛留下这句话,留给朔若寒自己去想。 朔若寒品了品这句话,气的有些牙痒痒:“本来就只有你一个,现在又让我断后,果然是在报当时把你丢进万毒窟的仇吧!” 紫竹峰: “师尊睡的可好?”朔咛拿起外裳披在清幽的身上。 清幽下床,由着朔咛为他穿衣。 “嗯,去找师弟吧!许久未见他了。”清幽双手环上朔咛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肩上,抱了片刻,才道。 朔咛应道:“好” 墨峰: “如何了?”清幽喝了一口茶,对面前的清宁道。 “一直如此,让师兄费心了,再说如今过了已经两年,习惯了便好。”清宁说道,但语气却仍然有些失落。 过了两年又如何?他们可是相处了八年啊! 清宁拿起身前的茶杯。 “师叔,杯中无水,你拿错了。”朔咛提醒道。 “……”清宁看了眼手中的茶杯,又默默的放了回去,拿起自己的茶杯,装作无事的喝着。 “笨,当初就不该收他做亲传弟子,尝到苦头了吧!”清幽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讽刺道。 “师兄,我并不是因为……” “那当初把自己灌的大醉的又是谁?每日不顾墨峰之事也罢了,还不珍惜身体,你是在与自己赌气呢?还是在麻烦我们这些师兄?”清幽把清宁还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清宁:“……” “师叔可想明白让那位师兄同行?”朔咛问道。 “啊?这个啊!还是让零择一同吧!其他的我也不放心。”清宁摸了摸头上的玉簪,言道。 “那……子衿,你先去寒峰,为师与师弟回头便来。”清绝道。 “遵命。”朔咛离开了墨峰。 寒峰: “朔咛。”宴冉莘看见朔咛,向他挥了挥手。 朔咛走到宴冉莘面前,笑道:“本以为第一个见到的会是清绝,想不到居然是你。” 宴冉莘捂嘴浅笑:“一起去见宗主吧!他说不定就在师叔那里。” “走吧!” 朔咛与宴冉莘并肩而行,时不时还聊上几句,看得那些师兄弟都再次失去了希望。 “对了,这次你要小心点,最好不要接触其他宗门的人,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宴冉莘提醒道。 “我可没说过怀疑你的话。” 宴冉莘笑道:“的确,但是你也没有说相信我,你对其他人也没说过吧!” “你倒是一个好伯乐,送给你。”朔咛伸手摘下一旁树上的花,递给宴冉莘。 宴冉莘接过花,道:“决明。” “你们在干什么?要讨好人拿紫竹峰的薰衣草去,那花更适合讨好姑娘。”一身男装的清启与清绝一并向他们走来,清启看见这一幕言道。 “三师叔(伯)” “嗯,你们的师尊呢?”清启扶额,揉了揉眉间,眼底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宴冉莘道:“回师叔,师尊说他还有事,所以先让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师尊他与五师叔一同来。” “那你们这些小辈先聊着吧!我先去看看他们。”清启转身离开。 “……”师尊……清绝眼巴巴的看着清启离开了他的视线。 “别看了,三师叔走远了。”宴冉莘拿着决明花在清绝的眼前晃了晃。 “小姑娘家家懂什么?”清绝撇嘴,走到朔咛面前,一把抱住他,嚷嚷道:“提子,好无聊啊!” 朔咛抬眸,淡道:“和我无关,放手。” “你觉得在我们两个男子身边好吗?”清绝看着宴冉莘。 宴冉莘点了点头,笑道:“说的也是,那我便先行离开了,两位慢慢玩。” 宴冉莘走后,朔咛道:“还不放开。” 清绝放开朔咛,皱眉道:“你什么时候与她如此要好了?” “没有吧?” “先不说这个了,来来来……”清绝拉着朔咛向寒峰的大殿走去,“你知道今日来的有哪些人吗?” “五大宗门的人。”朔咛跟着清绝走。 “嘻嘻,听闻寒轩宗的大少爷找到了,过不了多些时日他便要成为宗主了。” 朔咛微微皱眉道:“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这次言律宗的少主也会来,还有隐世宗的长老,隐世宗的人可是超级神秘的,想不到今日居然能见到他们……” “你很期待吗?”朔咛对清绝道。 若说,朔咛对清绝的印象,一句话便能总结:那一定是什么事情都要参一个。 “我只期待重逢……”清绝与朔咛停在大殿门口,转身看着下面那些忙忙碌碌的弟子,清绝笑道:“你看,他们都在忙碌着,只有我们格格不入呢。” 朔咛抬眸,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刚好没有被太阳所眷顾,看着太阳下的众弟子,朔咛心中那熟悉的感觉又这一次的浮现…… 黑…… 一望无际,没有边缘…… 说只有孤独的人,他们至少还有孤独,可是,黑暗中的朔咛又还有什么? 用着一双还不如瞎了的眼睛,看着这个他永远格格不入的世界,有什么意义? “……习惯了。”朔咛张了张嘴,小声的嘟囔。 “啊?你刚才说什么?”清绝回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朔咛摇头:“我说,他们何事能来?” 清绝想了想,放弃思考道:“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吧!他们来了后,还要安排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可是要在清玄宗待几日的。” 最好不要接触其他宗门的人! 宴冉莘的话在朔咛耳边回荡,皱眉:“是我们去迎他们?” “不不不,你随便浪,只要在午宴时到场便行了。”清绝笑的有些可怕。 “……你打算去看?”朔咛不确定道。 “真聪明,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大门口。”清绝拉起朔咛就向清玄宗的大门冲。 一路说卷起一阵风,忙碌的弟子的弟子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开始了忙碌。 进入幻境 一个时辰后的清玄宗大门,已经陆陆续续进去了不少其他宗门的弟子,倒是没有见着他们的宗主与长老。 “你们在此作甚?”清幽与清宁一并来到此处,见着了一脸颓废的清绝与与他一同的朔咛。 “为什么……” “哥哥,你的玉簪好漂亮啊!”一位少年跑到清宁的面前,笑道。 “多谢夸奖。”清宁点头。 “能同我瞧瞧吗?”话说着,他便伸手想去拿清宁头上的玉簪。 清宁伸手抓住了少年的手,抬眸看他时,眼中多了一分阴霾,沉声道:“别碰。” “!?”少年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甩开清宁的手,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这么凶啊?不看就不看,我也不稀罕。”少年捂住刚才被清宁抓了的手腕,不满的皱眉。 “喂喂喂,你小子,是你先边说边伸手的吧,怎么又怪到五师叔身上了?”清绝不满的回道,原本刚准备说话就被他打断很不爽了,结果又这家伙又跑过来碰瓷,气死了。 “你们……以多欺少。”少年恼怒。 “……”你何处看出来的以多欺少?我与师尊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朔咛看了眼少年,在心中无语的吐槽。 清幽见朔咛看了眼少年,眼眸垂了垂,开扇道:“在清玄宗的地方说我们以多欺少,你不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吗?先不说这是我们的地方,再说我们并没有欺负你啊!” “你……你们……” 朔咛伸手挡住清幽,清绝悄悄的走到清宁的身旁。 “公子,你怎么又与别人发生冲突了?”一道男声从少年身后的隐世宗弟子中传出。 “三长老”少年身后的弟子纷纷让开,恭敬对一位男子道。 男子走到少年身边,看着朔咛他们,笑道:“好久未见,不知两位长老过得如何?” 清幽道:“自然是好的。” “温霖,师父人呢?”少年拉了拉温霖的衣摆,笑嘻嘻的问。 “他啊?”温霖看着如此乖巧的亦念泽,道:“你忘了吗?他可不喜欢与人一同的,向来可都是独来独往。” “啊!这样啊!”亦念泽沮丧的收回手,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你是隐世宗的三长老?”清绝上前凑到温霖的面前,问道。 温霖看着与他同高的清绝,点头道:“你是?” “呵呵!”清绝道:“我叫清绝,清玄宗宗主的弟子。” “原来你是清玄宗宗主的弟子,我一会儿就去与你师尊说说你。”亦念泽双手抱胸的看着清绝。 “你是隐世宗的少宗主?”一旁的朔咛开口道。 亦念泽道:“你怎么知道?” 清绝道:“?” 朔咛揉了揉眉间,道:“你方才说要与三师伯说说,那只能证明你的位置是与三师伯平等的,不是宗主便是长老,这位三长老又如此尊敬你,结果可想而知。” “哦哦!”温霖眯眼。 “大长老!” 亦念泽听到身后的弟子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只见一位身着素衣,头戴帷帽之人,正向这边走来。 帷帽上的白纱遮住他的容颜,一身素衣的他就像一个路过的行人,身上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清宁的瞳目微微放大,张了张嘴,上前,却被清幽抓住了手腕。 清宁侧目与清幽对视,清幽摇头道:“别去。” 清宁垂眸,他也知道,现在他可不能打扰他了,那是他的生活,而他早已经不存在与他的生活了。 温霖见他走来,立马上前,说道:“你不要对他太严了,现在可是在外面。” “师父师父,你来了。”亦念泽蹦蹦跳跳的跑到他的面前。 “他……”朔咛看着他,微微皱眉。 清绝手放在朔咛的肩上,道:“隐世宗的大长老的容颜可都是秘密,他们自己宗门的人都没有多少人知道,听说,这是必须保密的。” 朔咛拍开他的手,道:“没问你这个,他叫什么?” “好像是……” “普晚秋。”普晚秋走到他们面前,言道。 “啊啊!我叫清绝,他是朔咛,哈哈哈。”清绝拍了拍朔咛的肩膀。 普晚秋点了点头,转头对清宁道:“方才念泽冒犯了五长老,晚辈再次为他赔罪。” 清宁见普晚秋弯腰,袖中的手动了动,垂眸,道:“也并非大事,用不着赔罪。” 普晚秋直起身,对身后的亦念泽道:“走了。” 亦念泽乖乖的跟上他的步伐。 “可算走了,想不到他们这次的少宗主居然是个小屁孩。”清绝走隐世宗的弟子都进入了清玄宗,并且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后,嚷嚷道。 朔咛拍了拍清绝的肩。 “什么?”清绝不解的看他。 清宁道:“我们还是先行回寒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若要看其他宗门之人,还有那么多时日,也不用今日。” 清幽附和道:“况且,他们长得也就如此,你们本就长得好看,也不用看别人的。” 朔咛脸上挂着一个危险的笑容,道:“走了吧!师兄。” 这一声“师兄”叫得清绝头皮发麻。 “那……好吧!” 寒峰: “陪我玩嘛!陪我玩。”朔咛他们走到寒峰门口时,看见清云正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围着他转。 “二师兄,他是……”清幽看着一脸尴尬的清云,问道。 清云见他们走过来,忙道:“你们谁想想方法把这小鬼带走。” “小鬼,没人告诉你不可以乱跑吗?”清绝拉着朔咛对小孩说道。 小孩看了眼他,然后看向朔咛,道:“你的眼睛真特别,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呢。” 朔咛伸手摸了摸眼角,沉默不语。 “喂喂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理理我呗!” “我不要理你,我要和师尊玩。”小孩说着还伸手抓住了清云的衣摆。 清云:“……” “师尊?”他们纷纷看向清云。 清云叹气道:“乱说的,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寒凌轩,寒轩宗的二公子,现在认识了吧!”寒凌轩笑道。 寒轩宗?朔咛皱眉。 清幽的眼神暗了暗,若是寒轩宗的人的话,可不能留太久,上一世清玄宗可就是被他们屠的满门。 “寒轩宗?”清绝惊奇的拉过他,迫使他放开抓清云的衣摆,清云见他放开,立马走进了寒峰,以防他又缠着他。 “你的兄长是不是寒莫惧?也就是那个将要成为寒轩宗宗主的那个!” 寒凌轩得意的笑了:“自然,兄长可是超级棒的,我最喜欢兄长了。” “是吗?那你兄长一定没有我好看。”清绝自恋道。 “胡说,我兄长肯定比你好看的。”寒凌轩反驳道。 清幽拉着心情不好的清宁,对朔咛道:“子衿,你回头与清绝一并来吧。” 朔咛道:“好。” “你才胡说,我肯定比你兄长好看。” “才不是,兄长最好看了。” “那也没我好看。” “比你好看。” 朔咛看着他们吵架,有些无奈,想到寒凌轩的话,伸手摸了摸眼角。 他的余光看见他的手上全是血迹,可是放下手时,手上什么也没有。 呵!眼睛再怎么特别,也只不过是个摆设。 朔咛自嘲的笑了。 想到在万毒窟中的日日夜夜,这双眼睛根本就毫无用处,现在反倒会成为累赘,因为看光时,会闭眼,因为光太刺眼了,也因为他自身太不中用了,连阳光都不敢去直视。 杀与不杀 明日当头,已经正午,清玄宗的五位长老与宗主齐坐一桌,与他们一同的还有他们的亲传弟子,以他们这桌为中心,其他的桌上都坐满了人,离他们最近的就是其他宗门的宗主与长老。 “我说,为什么那个隐世宗的大长老没人啊?”清绝悄悄的看了眼隐世宗所在的位置,那里刚好空了一个位置。 “不知道。”坐在他右边的朔咛,吃了口菜,回答道。 清绝左手边夜泉,道:“听闻,他的容颜不能被他人所知,所以吃饭也是个麻烦吧!竟然隐世宗在墨峰住下,那他一定在墨峰。” “哇哦!也是带着帷帽吃饭有些麻烦呢。”清绝赞同的点头。 “吃饭,说什么话呢?”朔咛看见对面坐着的众长辈,对朔咛严声道。 清宁放下竹筷起身,道:“我吃完了,各位慢慢吃,我先离开了。” 清宁说完话,不等他们说什么,就离开了。 清启手拿着竹筷,撑着下巴,问道:“你们见到谁了吗?” 这句话很明显是问清绝与朔咛的,当然还有清幽。 “……”朔咛侧目看往他这边躲的清绝,心中道:你就怂吧! 朔咛回道:“有见过隐世宗的人,准确来说是见过隐世宗的大长老:普晚秋。” 清墨皱眉道:“不至于吧!清宁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如此反常?” 清幽笑了,道:“不是哟!” 朔咛叹气道:“更准确来说是……” 墨峰的内院,普晚秋打开一间房门,在墨峰的内院中所住的不止几人,但是在清宁的内院中却只住了寥寥两人,一个是他本人,一个则是陈沉。 所以,他并不担心有人会突然出现。 打开房门,普晚秋看着房中的摆设,很普通,一张书桌,书案,还有书架,笔墨纸砚,有榻,有床,花瓶中有着新鲜的杭菊,应该是清晨是才被人换过。 (注:有些花的确不是同一个季节的,但是,这些花是灵花,有灵力的,所以是四季都开的。) 普晚秋走到窗边,手轻抚过杭菊,杭菊上还有些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哒哒哒…… “!?”普晚秋听到脚步声,这是清宁的内院,除了有大事与清宁的召唤是没人能进来的,更别说现在所有人都在寒峰,除非是清宁回来了,对此他再也想不到有别人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普晚秋看了眼书架,转身躲了进去。 清宁行走在内院中,他刚才找遍了所有房间,只剩他自己的内院了。 刚才他还随便去了膳房,为普晚秋准备了几道菜。 脚步声停在普晚秋所在的房间,走了进来,普晚秋余光看见一抹蓝色,真的是清宁。 普晚秋心中有数,凭他现在是根本瞒不住清宁的,无论如何都会被清宁发现,到时候身份肯定会暴露,还不如直接走出去,说:迷路。 下定决心的普晚秋,叹了口气,从书架中出来,抬头看向站在窗前的人,愣住了。 窗前之人开口道:“师父,你果然在这里。” 是亦念泽,不是清宁…… “……你怎会在此?”普晚秋轻皱眉,现在不是午膳时间吗?为何亦念泽在此? 亦念泽笑道:“我是来找师父的,想到师父没有吃饭,想来陪陪师父。” “那……你知道我们的房间在何处吗?”普晚秋问道。 亦念泽眨了眨眼睛,点头:“知道,原来师父迷路,我说怎么在房间找不到师父,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普晚秋点头。 亦念泽他们转身离开了内院,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顶上坐着的清宁。 清宁看着他们离开,看了眼他用灵力漂浮着的饭菜,跳下房顶,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吗? 走出清宁内院的普晚秋下意识的回眸,看见并没什么回,又随亦念泽离开了。 几个时辰后,清幽来到了清宁的房间,看着清宁麻木的用筷子夹起一颗米粒,然后放进口中,碗中的饭菜已经没有多少了,可见他这几个时辰不是白待的。 “怎么?人没见着?”清幽坐到清宁的对面,看着他。 清宁抬眸,轻轻的看了他一眼,道:“看见了……” 清幽见他欲言又止,笑道:“不会是被人抢先了吧?” 清宁点头。 “谁?” “亦念泽,我慢了一步。”清宁放下竹筷,问道:“师兄不与朔咛师侄一起了吗?” 清幽为自己倒了杯茶,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子衿好像在试图远离我这个师尊啊!” “毕竟他长大了,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早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师尊了。”清宁自嘲的说着,也不知是说给清幽的还是说给自己的。 “这样啊!”子衿…… “你拉我来冷峰做什么?”少年与清绝行走在冷峰的台阶上。 “看望一下二师伯有什么不好?”清绝说的理直气壮。 “明明……” “你们想干什么?”宴冉莘的啥鸭打断了朔咛的话。 他们两人齐齐的向身后看去,只见宴冉莘被两个寒轩宗的弟子堵在了台阶上,她往左走,他们就堵左边,她走右,他们又堵右边。 朔咛皱眉,转身走下去。 “别掺合。”清绝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却晚了一步。 清绝见他去解围,只好跟上去:“不是嫌麻烦吗?真是美色误人。” 堵宴冉莘的两人对视一眼,开口道:“你有见过一个孩子吗?” 本以为他们是来找麻烦的宴冉莘愣了,疑惑道:“孩子?什么孩子?” “你们是不是在找那个寒凌轩,你们寒轩宗的公子?”清绝从他们之间钻出来,阻断了他们与宴冉莘的距离。 一人道:“你可有见过他?若是见过还望道友告知。” “或许,你们可以去找找我二师伯问问。”。那孩子好像挺喜欢他的。 “这……”他们为难的对视了一眼,好像还挺怕清云的。 “怎么了?”朔咛蹙眉,有些不明白他们的迟疑。 “这个……” 宴冉莘解释道:“大概是因为师尊在外界的形象有些凶狠吧!所以,所有人便都以为师尊不好相处。” “凶狠?”清绝重复了一遍。 “貌似这个词不知与外界吧!”在他的印象中,清云好像真的不怎么好相处,主要还是脾气有些易爆,清绝倒是与他天天吵架。 宴冉莘道:“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还望诸位道友帮忙了。”两人道。 清绝摆手:“好说好说,找到后我们还给谁呢?” “找我们大公子便行。” 清绝听到这句话,双眼冒金光,拉起朔咛与宴冉莘就往清云的内院跑,还丢下一句话:“就交给我们吧!” 遇见橘子 “谁让你进来的?”清云挑眉,看着面前的寒凌轩道。 寒凌轩笑笑:“我自己。” 清云伸手抓住寒凌轩的后衣领,准备把他丢出内院,寒凌轩察觉到他的想法,不干了。 拼命嚷嚷道:“我不要,我要和你玩。” “别人不行吗?”清云真的受够了,他可是非常讨厌孩子的。 “别人又不是哥哥口中所挂念之人,怎么能行?” 清云加快了步伐,道:“我管你哥哥是谁,我又不认识。” “我不要我不要,哥哥哥哥……”寒凌轩四处乱抓,就是不想走。 “你……” 嗡——一阵轻风吹过,清云的头发被卷起,一把剑出现在清云的眼前。 持剑之人见是清云,剑消失了,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了,恭敬道:“不知是清云长老,晚辈冒犯了。” 清云抓寒凌轩的手松了,寒凌轩跌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清云握了握拳,道:“无事,你还是把他带走为好。” “哥哥,我不走。”寒凌轩一脸可怜样的看着寒莫惧。 寒莫惧看着他,眼神越来越冷,道:“你知道为了找你,寒轩宗的人都在行动吗?你到处跑什么?” 寒凌轩眨了眨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躲在清云的背后,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为你争取机会。 “那便与我回去,不然,我让人送你回寒轩宗。”寒莫惧严声道。 “唔啊!我不要。”寒凌轩往清云的身后躲进去了些。 “寒凌轩……” “橘子”清绝放开朔咛两人,跑过去抱寒莫惧。 寒莫惧伸手挡住他,对一旁的朔咛道:“他怎么还好好活在清玄宗?” 朔咛摇头道:“大概是苟活过来的。” “橘子,快点让我抱抱,师兄想死你了。” 莫辰(寒莫惧)收手,清绝一下就抱住了他,道:“回来了回来了,你们都回来了。” “……”莫辰伸手在清绝的头上拍了一下,道:“两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嗯……小朋友,你怎么还赖着二师伯啊?”清绝涮的一下消失在莫辰的怀中,出现在寒凌轩的背后。 寒凌轩:“!”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莫辰:“……”又来了。 朔咛走到莫辰的身边,对他点了点头,道:“你是寒莫惧?” “……不明显?” “还行。” “听说,你也是近日才回清玄宗的。” “嗯,家中有些事情,后来是师尊带我回来的。”朔咛看了眼一边拉着清云,一边与清绝吵的厉害的寒凌轩,道:“你不把他带走吗?他好像还蛮喜欢二师伯的。” 莫辰:“……” 清云无奈的扶额,恍惚间头有些晕,然后,摇了摇头,再睁眼时,眼神发生了变化。 清云低头看寒凌轩,有些不解,然后,他看向朔咛与莫辰,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挣开寒凌轩,走到莫辰面前,双手抓住莫辰的双肩,脸色有些难看,道:“你……” “!?”莫辰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只是微微皱眉,等着清云的话。 “你是……” “师尊!”一个小女孩出现在清云的旁边,伸手抓住了清云的衣摆。 “……”清云低头,只见小女孩对他摇了摇头,放开莫辰,扶额,含糊道:“你们先聊,我有些不舒服,就先离开了。” 说完便跑着离开了内院,小女孩也跟了过去,只剩下朔咛他们六人 “这……他平时也如此?”莫辰一脸迷茫得看着清云离开。 朔咛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宴冉莘道:“可能是师尊许久未见莫辰师兄才如此,些许是激动的。” “但愿如此……”莫辰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如今一切都在正轨,若是几天后所发生的事也在正轨上的话…… 晚膳时间,几个宗门的宗主与长老聚在一起喝酒。 “也不知道师尊酒量如何。”坐在一旁桌上的朔咛,微微皱眉。 “安啦安啦,酒量应该都不错的。”清绝吃了一口菜,平复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身为弟子的还是看着点。”墨竹提醒道。 “为什么你们会在此处?”朔咛的眼睛扫过墨竹与莫辰,还有戴着帷帽的普晚秋,吃个饭你带这种东西做什么? 墨竹道:“只是少主” 莫辰道:“不胜酒力” 清绝掺合道:“与我无关” 普晚秋道:“不能露面” 真的是白痴,笨蛋,傻子,蠢货啊!朔咛在心中说出对他们的评价。 “要是师尊他们喝醉了怎么办?”言墨把视线从清墨他们那里收了回来,问道。 墨竹道:“不是还有大师兄你嘛!” 莫辰道:“那些老头要是醉了发疯的话,我就有机会打了,反正,回去后父亲也怪不了我。” 清绝笑眯眯道:“是个问题,不过好像与我无关啊!” 朔咛淡道:“带回去便行。” 普晚秋喝了点酒,道:“温霖会为念泽挡酒的。” 然后…… “子衿……”清幽抱住朔咛,迷糊道。 “子衿在。”朔咛抱住有些醉醺醺的清幽,对清绝他们道:“我先带师尊回去了。” 清绝挥手:“走吧走吧!” “不用扶我,我没事。”清启向正准备扶他之行挥了挥手,双手撑着桌面,恍恍惚惚的起身,步伐有些漂浮。 “……”清绝看着清启轻飘飘的路过自己,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摔倒一般。 果然,下一秒清启就磕了一下,清绝追上去,扶住清启道:“师尊小心点。” 清启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点头,乖巧道:“好!” “……”怎么有种照顾孩子的感觉? “师尊就交给我吧!师弟,还是先去休息吧!”之行接过清绝手中的清启,对清绝道。 接过后,清启脸黑了,声音低哑道:“我不是说了别扶我嘛!” 不爽的清启一把甩开之行,独自一人幽幽的往前走。 “我……我去追师尊。”清绝无奈的扶额,抬步去追已经走远的清启。 被清启甩开的之行幽幽的看了眼清绝,什么也没说。 “师尊?你在等谁?”清绝刚追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就发现清启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清启见他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强迫清绝与他对视,问道:“为师好看吗?” “好看。”这是……发酒疯了? “你说的是男装还是女装?” “都好看,都是师尊。” “……果然,不是女的就是不行。”清启小声嘟囔的放开清绝,然后开始往前走。 “……”清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之前朔咛离开的方向,觉得把清启送回去后,应该朔咛还没有睡着。 “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扶为师?我难道不是你师尊了吗?”不远处的清启发现清绝并没有跟上来,不爽的吼道。 “刚才是谁说不让扶的?”清绝咬牙,自言自语的向清启走去。 毒蝶显现 清启的房间,清绝耐心的让清启洗漱完后,乖乖的躺上了床,正准备离开时,清启开口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 “我有哦!从我进清玄宗就是为了他,后来侥幸成为了师尊的弟子,我从未见过他,只是想见他,单纯的想见他。我知道他有时候会来清玄宗,我便每日在清玄宗等着,后来发现好像只要成为了宗主便能见他了,我便努力的修炼。可是,成为了宗主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后来,我便待在清玄宗害怕那日他来了,我不在,但,他从来没有出现……” “你……这么喜欢她吗?”清绝皱眉,他感觉这几个字都是硬生生的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 “也不算,大概是一种执念,已经有那么久了。”清启伸手去抓上方的空气。 清绝伸手抓住清启乱动的手,浅笑。 “?” “师尊可是醉了?” “啊?我还不能醉吗?谁说的宗主就不能醉了?” “没人说。”清绝抓住清启的手,放在嘴边,在清启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你……” “师尊,你该睡觉了。”清绝哄道。 一股异香扑鼻,准确来说是一直都有,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清启看了眼清绝一开始点上的香,最后还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清绝笑道:“是执念的话,那你不是在告诉我,我有机会了吗!” 把清启安置好后,清绝把迷香收了回去,还刻意的把迷香所留下的痕迹消除,包括气息。 凌云峰: 墨竹一个人正在回房间的路上,好巧不巧的碰见了清墨。 “……”墨竹直径走过他。 “我可从未逐你出师门,现在连师尊也不叫了。”清墨的头发有些未干,可见他是洗漱了一遍才来的。 “方才是墨竹不对,还望师尊见谅。”墨竹转过身,对清墨敬道。 清墨棕色的眼眸微眯,道:“你在躲我?” “墨竹不敢。” “不敢?你也会说这两个字吗?若我不是你的师尊,你怕是连看也不想看一眼吧!” “……”怎么会,对啊,怎么会?对于一个你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怎么会视而不见? 墨竹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袒露自己的心意,不过,今日的清墨好像是为什么而来,话语间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怎么不说话了?”清墨笑了,却不同于他平日里的温和,倒像是在自嘲。 墨竹:“……” 清墨垂眸,转身道:“很晚了,早些睡吧。” “嗯” 紫竹峰: 朔咛端了一盆水放在桌上,拧干毛巾,递给坐着的清幽,清幽伸手接过,埋在毛巾中敷了一会儿,抬头看朔咛,道:“你和宴冉莘关系很好?” “也不是很好,都在清玄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清绝,你这家伙就知道告状。朔咛走到清幽的身后,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为他按摩。 “是吗?子衿可有想过娶妻生子?”清幽舒服的往朔咛怀中躲了躲。 “子衿想多陪陪师尊。” “哦?学坏了,一定是与清绝待久了,不过,你也的确没有其他的朋友。” 朔咛笑了笑,在清幽的旁边蹲下身,唤道:“师尊!” “嗯?”清幽侧头,朔咛的脸近在咫尺,看着朔咛眼中的星辰有一丝沦陷。 朔咛抓住桌角,一点点的靠近,就在要相碰之际……清幽伸手推开了他,朔咛无辜的看着他。 清幽起身,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间,疲惫dao:“为师先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后,逃跑似的离开了朔咛的房间,只留下朔咛与一些毒蝶。 “……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吗?”朔咛起身,倒在床上。 一只毒蝶落在他的头顶,朔咛伸手戳了戳它,其他的毒蝶也纷纷飞过来,停在朔咛的床边。 “你们说,是不是我太操之过急了?明明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明明还不是时候的……”朔咛看着毒蝶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的魔界地牢: “大长老。”看守着一个老婆婆的两个守卫,言道。 大长老挥了挥手,道:“把门打开,你们先下去,我来与她聊聊。” “遵命。”把牢门打开后,守卫离开了。 他走进牢房,老婆婆披头散发,抬眸看他,声音低哑道:“不知大长老来找老身是有何事?” 大长老笑了:“你为何要动他?” “为何?哈哈哈哈,大长老说话还真是好笑,我为什么你们不是最清楚吗。”老婆婆抬头,脸上有两道明显的泪痕,眼中带着悲伤。 声音低哑,一字一句的述说道:“当初是他杀了小溪他们,可是你们有意偏袒才让小溪他们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大长老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浅笑道:“被那种东西所杀之人可是永远永远从生死簿中除名的,哪有什么死不瞑目,他们早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 听到这句话,老婆婆凶狠的盯着大长老。 大长老无奈的垂眸,道:“他不是告诉你他已经忘了吗?” “忘了就能否认他杀了人的事实吗?他杀了人,他便就是错,做什么也弥补不回来。”老婆婆反驳道。 “他是有错,但,那是他愿意的吗?你也不看看你的孙子他们做过什么。”大长老的眼中闪过暴戾。 “那他们至死吗?凭什么杀了他们?” “就凭他们该死,我不是为朔咛说话,但是,他是我的君主,我就应该为他杀掉一切要伤他之人。”大长老蹲下身与老婆婆平视,道:“你想为他们报仇?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老婆婆看着大长老脸上的笑,咬咬牙,气道:“狼狈为奸,他们还只是孩子,凭什么该死?” “我不知道亲人死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是魔界的大长老,一切有利于魔界之事,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做。所以,朔咛他不能死。”大长老起身。 “辅佐一个滥杀无辜,不顾他人感受的魔尊?你这是想害死魔界的众人。” “他如何,你可没有资格下定论。” 大长老说完这句话后离开了。 “你们就是在包庇他,让这样一个人逍遥法外,你们还有良心吗?” 朔咛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又出现在这么久以来一直重复的梦境之中。 环视四周,还是没有什么东西,但是,那些声音还在,一直在不停的说。 “不会我真忘了什么吧?”朔咛皱眉,他曾经听清绝说过,一个人反反复复的做着同样的梦,大概是在提醒你曾经忘了的很重要的事。 朔咛摇了摇头把那些声音赶出自己的脑海中,走向那个木屋,木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从里面弥漫出浓浓的血腥味以外。 伸手推开木屋的门,一瞬间梦境发生了变化,这次在不知是谁的府邸。 一只毒蝶出现在他的面前,朔咛伸手,毒蝶落在他身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毒蝶听到这句话缓缓向府邸外飞去,结果正要离开府邸时,却被一种力量阻断了。 “出不去的,大概是只有这些范围,所以没有多余的地方走。”朔咛看了眼府邸深处,他刚才感觉到了一丝强烈的气息。 抬步走向那处,最后却停在了一个房门外,朔咛不解的皱眉,伸手推开门,就在进去的那一刻梦境又发生了变化,这次是在他万分熟悉的地方——万毒窟。 “什么!?你怕不是玩我的?”朔咛本以为在万毒窟没什么,可是谁能告诉他,他现在身后突然出现的大毒蛛是什么意思吗? 大毒蛛抬脚准备一脚踩死朔咛,朔咛转身向后退了几步,君知从袖中滑出,握住。 毒蛛见朔咛有了武器,立马向他吐丝,朔咛一一躲过,竖瞳在一瞬间变成圆瞳,甚至还变成了红色,下一秒朔咛消失在了原地。 毒蛛:“?” 在毒蛛分神之际,朔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它的后面,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刀起刀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朔咛伸手抹去嘴边的血迹,淡然的看了眼毒蛛的尸体,道:“太弱了。” ※※※※※※※※※※※※※※※※※※※※ 不会写打戏的我瑟瑟发抖/(ㄒoㄒ)/~~ 清绝危险 “你也是!”朔咛看向角落的里,角落中躲着的人明显的抖了一下,随后化为一丝青烟消失了。 哐当——君知落地,朔咛也倒地,最后含糊道:“真麻烦,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不能忘了啊……” 翌日,阳光透过树叶散落在朔咛的脸上,莫辰蹲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睡得安稳的朔咛。 “你怎么在这?”朔咛睁眼看着莫辰问道。 莫辰起身,对他伸手:“先起来。” 朔咛抓住莫辰的手,莫辰把他拉了起来,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寒凌轩,道:“今日凌轩找我与我单独呆一会,结果看见一个一动不动的“尸体”躺在这里,被吓到了,多亏了你这个“尸体”。” 朔咛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寒凌轩,皱眉疑惑道:“我明明在房中睡觉的,怎么会躺在这儿?” “你……是不是昨晚发生什么事了?”莫辰捂住鼻子,道。 “……能别跟我提昨晚吗?”朔咛想到昨晚清幽离开的说话,现在心情可以说是低谷了。 “对了,清绝有没有告诉你这个门宴其实是两年之后再办的?” 朔咛摇头。 “我们都是被一封书信带来的,想必三师叔也收到了才会让清玄宗准备,写那封书信的人是清玄宗的祖师爷,在修仙界德高望重的老辈——萧楼影,没有用‘清绝’这个名字,大概是知道了现在有一个与他名字相同的人,为了避免误会。”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莫辰想了想,道:“我怎么知道,大概是觉得对你很重要吧!对了,在见四师叔之前把你身上的血腥味洗干净。” 莫辰走到寒凌轩面前,拎起他的衣领走了。 血腥味? 朔咛抬手闻了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朔咛一脸嫌弃的拿开了手,拿出君知回了紫竹峰。 “果然,主角不好惹啊!怪不得当初修仙界的人围剿他时洞虚级的也死了不下十几人。”清云双手抱胸的躲在一棵树后,看着面前调息气息的女孩,道:“系统爸爸,你怎么样了?” 系统不爽道:“能别用我喜欢的角色说这么ooc的话吗?” 清云点头附和道:“好好好,那你如何了?” “还行,只是我忽略了他的强大,绝不可以让他现在恢复记忆,现在也只能强行摆正剧情了。”系统睁眼,一双黑色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 “怎么板正?现在这位二长老可是在的,我也没办法待多久,毕竟他才是这身体的主人。”清云靠在树上,看着系统。 系统看向他,鄙视道:“真没用。” “根本不是我有没有用的问题好嘛,明明是你不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身体给我的,别人的系统都是让自己的宿主进入主角的身体,你直接给我一个没出场多少次就死在男二手中的人,我容易吗我?”清云听到系统的话,反驳道。 系统起身,皱眉道:“不想回去了,是吧?” “不不不,怎么会呢,你误会了,那些话都是说着玩玩的,没有下次了,哈哈哈哈。”清云立马变了嘴脸,对系统笑道。 朔咛洗完澡后,单衣穿的松松垮垮的,未干的头发随便的披在身后,摸了摸左肩后的图腾,有些微疼。 砰——房门被清幽打开,朔咛下意识的拉了拉衣服,看见是清幽时倒是松了口气。 “师尊,你怎么……” 清幽急匆匆的走到朔咛面前,眉头紧皱,问道:“可有何处受伤了?” “没有,让师尊担心了。” “没有就好,绝对不能有事。”清幽伸手抱住朔咛,语气有些颤抖。 朔咛对于清幽突然的投怀送抱有点措手不及,耳根红了一圈,手也不知应该怎么放,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师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清幽抬头看朔咛,道:“为什么半夜突然离开紫竹峰?” “……师尊,你知道了。” “会受伤的,你不知道吗?” 前世的朔咛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离开了清玄宗,然后,等他回来时却是伤痕累累,但是,他也不曾求助过清幽。 “嗯,师尊放心子衿并没有受伤。”朔咛对清幽报以一个微笑。 清幽一扇子打在朔咛头上,言道:“还好意思笑,为师现在去寒峰与他们商量事,你一个人在紫竹峰待着吧!” “师尊……”朔咛拉住清幽,一脸委屈。 清幽扯过朔咛的手,轻轻抬头,在朔咛唇上落下一吻后离开了。 朔咛高兴的去换了身衣服,虽然昨晚发生的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至少他赚了啊! 朔咛把换了的衣服抱起,打算拿去洗了,结果,君知从衣服中掉落了下来。 捡起君知,看着君知上的血迹,朔咛皱眉,一边把君知擦干净,一边嘟囔道:“难怪会有那么重的血腥味,看来昨晚的事有必要了解一下了。” 朔咛把衣服拿来用灵力洗完,烘干后,放回了房中,今天倒是难得的清闲,连清绝都没有来找他,若是放在平日,清绝一大早就来了。 “殿下” 朔咛伸手拿书的手顿了顿,转身看向突然出现的若兮,道:“你怎么来了?这几日清玄宗可不是能随便来的地方。” “若兮知道,但是,若兮还是要来保护殿下的安全。” 若兮执着道。 朔咛叹气道:“你没必要如此,若是母后对你说了什么,你不用当真,我现在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而且,你很有可能会被卷进来。” 若兮蹲下身,抬头看着朔咛,右手握拳放在胸前,眼中的坚定不可动摇,道:“若守护主人是属下的职责,那保护殿下也是若兮至死不渝的信念。” “还望殿下不要担心若兮的安危,若兮死也足以。” “……”朔咛看着若兮的模样,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比若兮还小的女孩,曾经也是这幅模样,不,那人就是若兮,只是那人脸上粘有血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倒是没有现在的她这么工整。 那时他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 “那从今以后你是生是死可就与我无关,你还是不要妨碍我的好。” 遭受袭击 寒峰大殿内: “这几日倒是玩的庆幸,不过为何还是不曾见萧前辈?”东方墨靠在椅背上,嘴角含笑的说道。 “祖师爷的事我们也不知晓,我们都不曾见过他,更别说他的去向了。”清启揉了揉眉间,从今日起来他就感觉怪怪的,可是却说不上来那里奇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总是感觉忘了什么。 亦念泽盯着清宁看,好像非要把清宁看出个洞一样。 清幽手撑着下巴,双眼微眯,道:“居然让我们提前准备门宴,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是直接出面,那就是还有几封书信。” 莫辰道:“没几日我们都将要回去,能不能等到都是问题。” “但,现在不是只有这个方法嘛!”清启道。 “宗主宗主,不好了,朔咛师叔与清绝师叔他们与一个东方家的女子打起来了。”一位弟子急匆匆的跑进殿中。 莫辰皱眉,道:“你说朔咛也在?” 如果说,打起来的话,莫辰大概只会认为是清绝挑事,朔咛可不是那种喜欢没事找事的人。 清启脸阴了下去,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弟子道:“弟子也不知为何,但是,那名女子一上来就打。” “那我们便去看看吧,也好让我看看是谁在惹是生非。”东方墨起身道。 朔咛轻轻一跃,向后跳了几步远,清绝已经成功脱离战场,看来是冲着他来的。 “啧!”该死,怎么每日都有些无理取闹的人,来找麻烦,理由还充沛。 朔咛一脸不爽的看着面前的菱悦,道:“我什么时候和你结仇了?” “废话真多,要打就打。”菱悦一个不爽,拿着笛子冲过去,朔咛见状立马躲过。 朔咛:难道想打的不是你吗? 朔咛摇头,身形一闪出现在理由的身后,菱悦反手拿笛子打去,朔咛向后躲了一步,菱悦转身看向他,傲道:“你也不过如此。” “太过分了。”清绝被普晚秋提着衣领吐槽道。 “老实点,过分你去了也没用。”普晚秋松开清绝。 清绝道:“明明是她的错,无缘无故的干什么啊,她!就因为她是女子,师弟才不好还手的,还说师弟‘不过如此’?开什么玩笑呢?” “打的如何了?他这是要输了?”莫辰突然出现在清绝与普晚秋之间,单身摸着下巴,皱眉道。 普晚秋皱眉道:“能别吓人吗?还没输呢。”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于师尊他们商量事吗?”清绝见莫辰出现,方向立马就从朔咛那里转到莫辰这里了。 “还不是因为打起来了,过来劝架来了。”莫辰摆手,一脸无奈。 在菱悦的笛子要碰到朔咛的时候,突然一大堆毒蝶扑向菱悦,菱悦立马躲过,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清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神一暗。 啪——清脆的声音结束了这场闹剧。 菱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清幽,道:“你……” 清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上次,子衿的眼睛受伤我记得也有你的事吧?” 清绝一把抓过因为刚才的打架退到这边的朔咛,不可思议道:“四师叔什么时候这么可怕了?连女子都毫不留情。” 朔咛淡淡道:“几位师伯师叔貌似都不好惹吧!” 普晚秋和莫辰:“……” 菱悦严声道:“你又是谁?” “我?我是朔咛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不教父之过’,有什么事来找我。对付无理取闹的人,我比较上手。” “还要打吗?我奉陪。”清幽身上的气息突然凝重了起来,身边的毒蝶身上的灵力也强了许多。 “……”菱悦后怕的向后倒退。 清幽转身走向朔咛,问道:“受伤了吗?” “师尊,腰好像青了。”朔咛见清幽过来,立马捂住自己的左腰,满脸痛苦,就差挤眼泪了。 清绝:师弟,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吗?”清幽伸手抚上朔咛摸腰的手,微微皱眉。 “是……” “怎么这是解决了?”后赶到的清启众人看见这幅场景,问道。 清绝:“……” “禀师伯,解决了。”朔咛就知道清绝遇上清启是说不出话的,只好自告奋勇了。 “呀!师侄,你是受伤了吗?”清宁凑到清幽的身边,普晚秋的面前,对朔咛关心道。 可是却一直看着普晚秋,好像非要他回答。 普晚秋轻咳一声道:“他的伤应该没什么。” “啊!这样就太好了。”清宁双手合十,十分满意。 “东方菱悦,袭击其他宗门的弟子可是要受罚的哦!”东方墨走到菱悦的面前,笑盈盈道。 “啧!这不是如你的愿了吗?家主大人。”菱悦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东方墨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道:“东方菱悦擅自袭击清玄宗的弟子,现在给本家主把她带回东方家交由老家主,他对这种事情最擅长了。” “东方墨!” “你也说了,我是家主。身为东方家的子弟就就应该好好服从家主的命令,把她带走。”东方墨摆手,然后就出现有些东方家的人把菱悦带走了。 东方墨走到朔咛面前,歉道:“让道友受惊了,还望见谅。” 朔咛摇头道:“无事。” 躲在人群中的系统,咬咬牙,嘟囔道:“该死,看来只能让他今晚把朔咛引去冷峰了。” 傍晚,朔咛坐在床边为清幽整理衣服,清幽则从背后抱住他的脖颈,头放在朔咛的肩上,懒懒道:“二师兄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关于莫辰的事。” 清幽叹气道:“二师兄总是这样,明明很在乎,但是却还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是,莫辰那个笨蛋不明白,这也是没办法的,师尊不是所有人都向我这样这么有自知之明。”朔咛伸手摸着清幽的另一边脸,侧头在清幽脸上落下一吻。 清幽侧头刚好与朔咛的嘴唇相碰,抱着朔咛脖子的手臂收紧。 好一会儿才放开…… “有自知之明最好,给为师离宴冉莘远一点,别让我知道你与她关系有多么好。”清幽眯眼,语气不善。 “知道了。”朔咛转过身抱住清幽,把清幽按在床上,然后放开他为他盖好棉被。 “明早见。”朔咛转身离开。 清幽侧躺,看着朔咛为他关上房门,轻声道:“子衿……” 冷峰的山后是悬崖,清云看着悬崖,心虚道:“我们没必要真的推吧!好高啊!” “不推的话,你帮他完成进度?你可没有主角光环,回头死了都没人为你收尸。”系统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可见她的心情是有多么不好。 “那你先去躲躲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来了。” “好。” 另一边,朔咛刚到冷峰时便遇见了莫辰。 “二师伯找,一起吗?” “……我为什么要去?”莫辰满脸拒绝。 朔咛摆手,道:“不去算了,但是,你想啊!现在可是晚上会发生什么,可不是一言两语说的清的。” 莫辰抓住朔咛的衣领,严声道:“你敢。” “这事也不是我说的算啊!师伯想干什么,我可是没办法阻止的。”朔咛无辜的摊手,指了指自己被他抓住的衣领。 莫辰放开他,朔咛笑了笑道:“还是不去吗?” “啧!先说,我是在保护你,要是你做了什么,或者逼迫做了什么,四师叔不打死你。” “是是是”我还什么都没对师尊做呢,那还有时间对其他人做什么?真是一对奇葩师徒。 ※※※※※※※※※※※※※※※※※※※※ 咿咿呀呀…… 心中执念 冷峰的悬崖边上长了一些兰花,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的漂亮,好似被人撒了一层光粉,一身黑衣的清云站在悬崖边,等待朔咛的到来。 清云握了握手,泪流满面道:“若是我死在此处,我未来的老婆怎么办?” 躲在一旁的系统:“……” “二师伯。”朔咛的声音从清云身后响起。 清云抬手抹去泪水,平复了一下表情,转身,看到莫辰的时候魂都差点吓出来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位祖宗也在!? 朔咛见清云愣住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因为莫辰,道:“方才在来时遇见了寒轩宗宗主,我便顺道带来了,可是,朔咛做的不妥?” “……没,没什么不妥的。”非常不妥好嘛!男主啊!你是怎么死也死不了的,但是,我会死啊!生命只有一次的,呜呜呜…… “那便好,不知二师伯找我是有何事?”朔咛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莫辰无奈的摇头,问道。 清云向后退了退,伸手道:“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莫辰看向朔咛。 “……朔咛还没有这个能耐能与师伯比试。”朔咛就不明白了,为何今日那么多人都是找他打架呢?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难不成你还要违背师伯的命令?”清云差点就给他跪下了,可是为了进度他还是得装。 “师侄不敢。” “那就行,放马过来吧!”清云咽了咽口水,完了完了,都不知道清云的佩剑听不听他的,再说他可打不赢朔咛啊! “……冒犯了。”朔咛点头,下一秒便出现在了清云的面前。 清云侧身躲过,表面上淡定无比 心中猛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这个身体有自己的反应。 ……好像忘了他是体修来着。莫辰看着两人在他面前打了起来,看着清云形如流水般的动作才想起这件事。 躲在一旁的系统看见朔咛他们渐渐大人逼近悬崖,算了算时辰发现好像差不多了。 清云灵巧的躲过朔咛的攻击,瞥见系统对他做的手势,一个转身向悬崖边跑去,停在了悬崖边,看着悬崖下深不见底的景象,心中一阵恶寒。 朔咛见清云停在了那里,顿了顿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时,清云转过身来,对他道:“继续。” “哎!”朔咛无奈的向前,正要碰到清云的时候,清云原本打算躲过让朔咛掉下去,谁知却滑倒了,向悬崖下坠去。 “师尊!”莫辰见状立马跳了下去,而朔咛则被突然出现的系统一个不注意推了下去。 朔咛皱眉,看着莫辰抓住了清云并且召唤出华凌剑作为他们落地的辅助时,袖中的君知飞了出来,变回了剑的原型,有助于保护住朔咛落地。 落地后,君知又回到了袖中,朔咛上前去查看莫辰他们的状况:“二师伯怎么了?” 莫辰抱着昏迷的清云道:“晕了,应该是刚刚摔倒时撞到什么了。” “我倒是被人推下来的。”朔咛双手抱胸的俯视。 “有人作祟?” “嗯,不然我会下来?本来看见你们掉下去时,准备去找人的,现在连救我们的人都没了。”朔咛心中那个气啊,要是师尊早上起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为什么要人救?不是还可以御剑吗?” 朔咛看着插在墙壁上的华凌剑,问道:“你现在还能把它收回去吗?放进聚灵器中。” (聚灵器是拿来收东西的,这样就不怕东西多了,每个修仙的人都有的,也有人卖的,就是需要灵力启动而已。它可以是任何东西,只要你觉得那个东西你能随身携带。) 莫辰皱眉,试了试结果华凌毫无反应。 “果然……”朔咛叹气。 “现在怎么办?”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出去吧!”朔咛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朔咛没走几步后,莫辰开口了:“你一个人安全吗?” “你陪我?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再说你愿意让二师伯一个人睡在着?还是说给我抱?”朔咛侧头,一脸“你行你来”。 莫辰看了眼怀中睡着的清云,抱他的手紧了紧,头也不抬,道:“自己去,别找我。” 朔咛无趣的走了。 莫辰把清云扶到墙边睡觉,自己则坐在他的旁边,清云歪头靠在了莫辰的肩上。 “……”莫辰把自己刚才脱下来的外裳披在了清云的身上。 另一边,朔咛跟着这里唯一的路走,走着走着发现周围的场景开始有了变化,从一开始微暗变亮了许多,下意识的挡了挡光亮,看见周围正在开放的花有些不解。 他知道整个清玄宗的那些花都是灵物,可为什么这里的灵力无法使用,还有这么多花? 凌云峰的腊梅,冷峰的兰花,紫竹峰的竹,还有墨峰的杭菊,是四位长老峰的东西。 “四季吗?”朔咛蹙眉,小声嘟囔道。 朔咛走了一会才看见有一道门,门前是决明花,决明花开在门的两侧,为这扇门添加了几个层次。 走到门前,伸手推了推发现推不开,道:“这门是摆设吧!” 皱了皱眉,想了想,决定试一试之前在一些清绝丢给他的话本子上但是内容。 第一个是:血 君知从袖中滑出,拿着君知,朔咛想到之前清绝对他说的。 “绝对不能用君知杀人,你也不能用它来伤害自己,现在它已经觉醒了,可不像能你之前那般了。” 叹了口气,朔咛认命的把君知收了回去:师尊的话肯定要听。 然后,把手指放在嘴边咬破了手指,血滴在了门上,为银白色的门染上了一丝怪异。 “没用?”下一秒门便开了,朔咛走进去,吐槽道:“真是老土有安全的设定。” 待他进入门后门又关上了,门内与门外倒是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在朔咛的一米处多了个被冰给冻住的东西。 朔咛走到那个东西的面前,戳了戳,冰裂了,东西被他接住了。 是枚戒指! 戒指?! “什么东西啊?”朔咛把玩着戒指,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种东西在这里。 感受道戒指中的气息,微微皱眉,道:“魔界的东西。” 看着戒指,朔咛的眼神渐渐的变暗了。 ※※※※※※※※※※※※※※※※※※※※ 不堪入目/(ㄒoㄒ)/~~ 被罚抄书 “这不会是把匕首吧!”朔咛把戒指戴在了手上,试着动了身体里的魔气,紫光一闪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朔咛拿着匕首掂量了掂量,手感还不错,伸手转了转戒指,匕首又消失了。 朔咛收好戒指后,开始找此处有没有什么路之类的。 什么有没有! 这时一只毒蝶飞到他的面前,朔咛戳了戳道:“我现在可回不去,别乱告状。” 毒蝶见朔咛离开,连忙跟了上去,朔咛原路返回。 看见不远处的场景时,他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回去了,回去也是多余。 清云靠在莫辰的肩上,睡得还挺舒服,莫辰靠墙闭眼,也不知是真睡着还是假寐。 真是月黑风高,良景佳人啊!想到这个朔咛的脸直接沉了,他的师尊现在在房中睡觉,而他只能在这陪这两个有他没他一样的人。 莫辰睁开眼,看着朔咛向这边一步步的走来,问道:“如何?” “回不去了,也不知道明天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朔咛在莫辰的右边坐下,回道。 “四师叔可能发现你不在,但不可能知道你在这儿。” “嗯,二师伯如何了?”朔咛闭眼打算睡一觉。 “应该是睡着了,睡会吧!” “正有此意。” 而此时,刚才朔咛所看见的场景正在化为灰烬消失了。 翌日,毒蝶停在了朔咛的鼻子上,朔咛伸手抓住她,睁开眼,道:“别闹我。” “嗯?”一道声音从莫辰那处传入了朔咛的耳朵。 朔咛转过头看向莫辰发现他并没有醒的迹象,那只能是…… 朔咛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二师伯?” 清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酸,发现莫辰在他身边时,然后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莫辰的,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听见朔咛叫他。 清云连忙起身,看着朔咛道:“嗯,师侄。” “二师伯感觉如何?” “还行,我们怎么会在此?”清云看了眼四周的环境,问道。 朔咛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师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清云皱眉,不解道:“昨晚?是有人把我们推下来了?” 整个清玄宗除了师尊他们还没人有胆量推你吧! “这倒不是,是一不小心掉下来的。” “哈?你们这都多大了,还会掉悬崖?难道不知道晚上不要到处跑吗?”清云伸手摸了摸后脖颈,语气含糊道。 朔咛言道: “嗯” 清云把莫辰的衣服给他盖了回去,看着插在墙上的华凌剑,道:“为什么不上去?在这里过夜做什么?” 朔咛皱了皱眉,把莫辰的剑给拔了出来,看了眼道:“昨夜这里无法使用灵力,也没有任何的路,所以我们上不去了。” “上不去可以回头聊,但是你现在能把这把剑拿看吗?抵着我脖子了,我怕你把我抹掉。”莫辰半睁眼的伸手推开华凌剑,起身把衣服穿上。 莫辰起身刚好与清云的视线相碰,莫辰连忙移开视线,清云也在同一时刻看向别处。 “……现在好像可以上去了,我先离开了。”朔咛摇头不打算再掺合他们的事了。 “那我也……” “用我的剑吧!你昨晚好像脚受伤了,御剑也一定不方便。”莫辰言道。 清云垂眸:“嗯,也行。” 紫竹峰: 朔咛回到清幽的内院时碰巧与清幽撞了个对面,看着淡定的清幽,道:“师尊!” “啊!子衿,不知你在门宴结束后是否能同师尊去个地方。”清幽悄无声息看了眼朔咛手指上多出的戒指。 “师尊若是想去,子衿定然陪同。” “还早,吃早饭了吗?”清幽上前,笑道。 “……还没。” “嗯……为师房间里有一些吃的,去吗?”折扇遮住了清幽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好啊!” 房间中,朔咛坐在榻上吃着糕点,清幽则坐在他的对面,手中拿着茶杯,轻轻的摩擦表面。 朔咛咽下一块糕点后,看着微微皱眉的清幽,问道:“师尊可是有什么心事?” “也算不上心事,只是见到了一位友人,他告诉我一些关于家中之事。”清幽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 “也没什么,子衿对于姻缘线是怎么看的?” “姻缘线?”朔咛用衣袖抹掉嘴边的残渣,道:“这种事情还有看法的吗?不是说姻缘线是由天界月君掌管吗?不是他怎么连就是这样吗?” 清幽笑了,手撑着下巴,眼中带笑的看着他,道:“那子衿,你认为一定要喜欢上姻缘线中的人才是对的吗?” “……怎么会。”朔咛移开视线,居然有些不敢与清幽平视。 若真的要喜欢姻缘线上的人的话,他现在可能是做不到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了。 “那……子衿会去找那人吗?” “不会。”明明只要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子衿!” “师尊,有何事?” “子衿看看师尊好吗?不然为师会认为子衿讨厌为师了。” “怎么……”朔咛抬头,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靠近的清幽吓了回去。 “怎么?想说什么呢?”清幽看着朔咛眼中他的倒影,满意的笑了笑。 子衿只要眼中有我,便好! “……”朔咛握了握手,伸手轻抚上清幽的脸,清幽歪头让他的手碰到自己。 “师尊……” 朔咛渐渐的靠近,清幽动也不动的看着朔咛慢慢的靠近,直到能够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直到…… 阳光微微的照进了房间,照在他们身上,朔咛手指上的戒指被阳光照得发着微光。 阳光正好,春风拂面。 普晚秋站在寒峰的一处杭菊旁,看着散发着微微灵力的杭菊发愣。 “我看来这么多年也没发现这些花有什么不同的,你在这看什么呢?”清宁不知何事已经蹲在了普晚秋的旁边,无聊的戳着杭菊。 “晚辈只是觉得清玄宗的灵物倒是挺多的。” “是多,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费心做什么,明明花开花落才是正常的,就像有的人离开你时,你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 普晚秋扶额:我就知道。 “喂!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呗!”清云蹭的一下站起,凑到普晚秋面前。 普晚秋透过白纱看着清宁的脸,心中的眷恋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长得不好看” “不可能,让我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么久一直戴着这个也不容易吧,把它取下来吧!”清宁说着说着就开始伸手去掀白纱了。 先是脖颈,然后以此是下颚,嘴巴,鼻子,眼睛,眉间与额头。 很好看的一张脸,与十六岁时相比只是眉毛张开了,眼中多了些稳重,比十六岁时好看。 “师尊……” “好看,谁说不好看的?明明橙子一直都这么好看。”清宁放下白纱,语气漂浮。 转身离开,在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划过了脸颊。 站在原地的陈沉(普晚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清宁离开,什么话也没有说。 ※※※※※※※※※※※※※※※※※※※※ 终于,你们想认了ヾ(●??`●)?哇~ 偶遇故人 一个月后,朔咛与清幽来到了第一次他们下山时的小镇上,其他宗门的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宗门。 朔咛听了清幽的话,为了买了糖葫芦,可喜可贺的是这一次清幽没有消失,可是,清幽身边的那位蓝衣男子是怎么回事?好像还谈的挺高兴的。 抬步,走向他们。 “师尊,他是……”朔咛笑着走到清幽的身边,问道。 “皇甫离”褚笙点头,轻笑对清幽道:“他便是你的弟子?” 清幽点头。 “我叫朔咛,不知公子有何事找我师尊?”朔咛挡在他们中间,和气道。 “并无什么,只是,我与子宁许久未见,有些想念他,罢了。”褚笙在说这话时还“特地”,加重了“许久未见”的语气。 “是吗?原来公子是师尊的朋友,可是,我与师尊天天在一起,可从未听他说过有什么朋友。”朔咛牵强的笑道。 “这样啊!” “没错”你该滚了。 褚笙眯眼笑道:“难道,你不知有的人可不是能与旁人言语的,因为……” 看着朔咛将近发火的模样,褚笙添油加醋道:“那个人可是心上人,怎能与旁人诉说呢?” “你……”朔咛的眼睛正在慢慢的开始变红。 “哦?看来子宁还并不知晓你的心思啊。”褚笙对清幽道,“你可知你这徒儿他……” “闭嘴。”朔咛低声怒道。 “呵!不敢承认吗?”褚笙眼中闪过一丝鄙视之色,“若不敢承认,一开始你就不应动这个念想,你可知他不是你能……” “皇甫。”一道声音打破了现在的局面,其实应该说是一个人。 嗡———— “……”又是这种感觉,朔咛抬头,眼中的红色渐退,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朔咛不解的看着身旁的师尊,清幽对他回以一个微笑。 然后又看向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男子长发被红色的线给绑起,看背影因是个公子哥。 “阿留”褚笙在见到男子时,刚才咄咄逼人的气息完全被温和的气息所代替,银色的眼中是对男子的无限宠溺。 “……”你有喜欢的人,跑来和我师尊说话作甚?朔咛心中不爽啊! “为何转眼就不见你人了?说好的等我呢?”男子不满道。 “不就是这儿吗?你又到处乱跑。”褚笙无奈的解释道。 “哦!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男子转身看向朔咛他们,这是朔咛才看清他的面容,一双红色的狐狸眼,是妖界之人。 “居然是你?”朔咛惊奇的看着面前之人 。 “哦?你是?”楚晟不解,他怎么不曾记得自己与魔界之人有过交往。 “清幽,他是我的徒弟朔咛。”清幽捏了捏朔咛的手,害怕他又与别人起冲突。 “修仙之人怎会有一个魔界的徒弟?”楚晟言道。 “那你一个妖界之人又怎会与一届凡人在一起?”朔咛反驳道。 “脾气真不好。” “哈?”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把他糖葫芦弄掉的那个狐狸精,就是现在的楚晟,当初楚晟给他的印象是真心不好啊! 朔咛收了收自己的情绪,道:“关于这一点你没资格说别人吧!”你脾气才是真的不好。 “你什么……” “好了,别吵了”褚笙对楚晟道。 “有什么好吵的?”清幽夺过朔咛手中的糖葫芦,往朔咛口中塞。 “哼!”楚晟耳根红了,但还是倔强的转过了头。 “……”真是从小被惯到大啊!朔咛咬了一口糖葫芦,然后发觉…… “师尊,子衿重新给你买吧!”朔咛抱歉的看着身边的清幽。 “无事,子衿吃便好。”清幽笑道。 “嘁!”楚晟不爽的皱眉,小声嘟囔道:“怎么连小鬼都比我顺利?” 褚笙言道:“说什么呢?” 楚晟摇头:“没,什么也没。” “子宁,你们是来游玩的?”褚笙问道。 清幽点头,说道:“一半,不过竟想不到会遇见你。” 褚笙道:“不如换一处说话。” 清幽点头。 楚晟和朔咛感觉,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能说话的地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 客栈内,朔咛坐在楚晟面前,咬牙切齿道:“你能让他离我师尊远点吗?” “哈?”楚晟不再看褚笙他们进入的房间,仿佛感觉他在说笑一般,道:“你是白痴吗?” “他们很明显不想让人打扰啊!”楚晟手指轻点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朔咛道:“……也是” 还是,第一次见师尊露出那种表情呢! 楚晟问道:“你喜欢你师尊?” “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那你认为我长得如何?” “?”朔咛看他,疑道:“你认为,你有我师尊好看?” “哈?别动不动就你师尊你师尊的,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吗?我有问你,我与你师尊比吗?”楚晟道。 “你的话……”朔咛看着楚晟妖治的容颜,问道:“你还未千岁吧?小屁孩。” “说谁小屁孩呢?我只有几日便千岁了。”楚晟拍桌而起,不满的反馈道。 “行行行,你先坐下。”朔咛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视线,让他十分不舒服。 “哼!” “……”刁蛮啊!朔咛反问道:“狐狸有长得不好看的吗?” “呵!你这是在间接性的骂我。”楚晟冷笑道,“我自然知道狐狸都好看,可是……比起我,他或许会更喜欢你师尊。” “停停停,什么啊?你的意思是那个家伙,真的喜欢我师尊?”朔咛按住楚晟拿茶杯的手,道。 “你……” “阿留,今日,你可要回去?”褚笙不着痕迹的把楚晟的手从朔咛手中牵了回来。 楚晟想了想道:“些许是不会回去的。” “那这几日,我们倒是可以一同。”清幽笑道。 “阿留觉得如何?”褚笙的双手在楚晟刚才被朔咛碰到的手上,反复摩擦,仿佛十分忌讳朔咛碰了楚晟一般。 朔咛看见褚笙的小动作,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问道:“我师尊呢?” 褚笙抬眸,看向柜台的三人,笑道:“自然是遇见故人了。” 朔咛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清幽在与两个男子说话,其中一个抱着兔子的黄衣男子察觉到他的视线,往他这边看了眼。 男子的右眼被头发遮住,只露出黑色的左眼,长得倒是可爱,男子对朔咛笑了笑,对与清幽说话的男子说了什么,他们便没在交谈了。 “他们是……”楚晟开口道。 褚笙揉了揉楚晟的头,笑道:“一会儿要认识的人。” 楚晟嘟嘴,红了耳根,嘟囔道:“又不是不知道要认识。” 朔咛:啊啊!不想看见他们呢! “子衿”清幽与他们走了过来。 嗡———————— 一瞬间朔咛,楚晟与那位黄衣的男子都抬头,却只是一瞬间。 “我叫洛潼,他是我的哥哥,景瑜。刚才已经听清幽哥哥说过你们的名字了。”洛潼介绍道。 一旁穿着白衣的景瑜,橙色的眼中跟有个冰山一样,对褚笙点了点头。 褚笙回以一个微笑。 楚晟问道:“你们也是来游玩的?” “唔!”洛潼摇了摇头,笑道:“听闻,此处有花灯,我们是来看花灯的。” “原来有花灯啊!” 傍晚,客栈后的河边,大大小小的萤火虫到处飞,把原本幽暗的地方照亮,朔咛坐在石梯处,看着平静的水面。 砰——一颗石子被丢进了水中,让水面泛起点点波澜。 “魔界殿下也这么闲来无事的吗?”楚晟手中拿着桃子,啃了一口,依靠在客栈的外壁,脚边是与刚才落入水中一样的石子。 屋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朔咛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回道:“妖界小殿下也不是同样。” “你们不关心与你们一同之人吗?哥哥他们可是离开客栈了。” 洛潼抱着兔子从光明处,一步步的走进阴暗。 “没什么可关心的,还没追到呢。”楚晟弯腰抱起与洛潼一同出现的一只猫。 朔咛道:“你还不是丝毫不关心你的哥哥。” “早放弃了,我根本没资格。”洛潼睁眼,露在外面的黑色眼睛,平静而可怕。 朔咛抬眸,紫色的眼睛变得略显空洞,仿佛谁也入不了他的双眼。 “啊!真是无趣呢。”楚晟吃完桃子后,手中燃起了暗红色的火焰,火焰把桃子给烧成了灰后又消失了。 “嗯。”朔咛赞同的应了声。 “你们……是自己想来的吗?”洛潼问道。 “啊?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只是今日碰巧遇见了你们。”楚晟无趣的踢着脚边的石子。 朔咛看着湖面上飞着的萤火虫,道:“陪师尊来的。” ※※※※※※※※※※※※※※※※※※※※ biu~ 我喜欢你 “原来如此,果然……”洛潼像想到什么的一般,失落的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朔咛起身,转过身看着他们道:“你们与他们的关系是……” “朋友,至少他这么认为。” “把我当成孩子。” “刚才的事情,不止我一个有反应吧!知道怎么回事吗?”朔咛看着他们。 洛潼举手,见他们都看向自己时又放了下去,道:“听过《六界》这本书吗?” 楚晟道:“古书?” “这本书不是每界都有一本吗?”朔咛皱眉看向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嗯,《六界》中有所记载万物生出世之时,七大灵器伴随着他们出世……在那场大战后,灵器消失了,传闻中说,灵器若是出世那可是会引起众多人的野心,被灵器所杀之人,定魂飞魄散,挫骨扬灰。灵器之间是有所感应的,所以说,你们也持有其中的一样吧!” “你说的是这个?”朔咛摊手,君知出现在他的手中,微亮的环境下君知发着微微的寒光。 洛潼笑了:“果然啊!” “我没有什么东西,我都是用肉搏的。”楚晟皱眉,言道。 “不是没有,只是你不知道,你倒是幸运,灵器可是不能让他人知晓的。”洛潼低眉轻笑。 朔咛把君知收了回去,道:“正好,我也不打算用它了。” “……也不知道皇甫他们去哪儿了。”楚晟踢着石子,茫然道。 洛潼回答:“谁知道呢。” “你认识师尊他们?”朔咛想到洛潼见面时说的话,好像还说清幽哥哥,哥哥? “嗯…我把自己出卖了呢。”洛潼单手摸了摸遮住右眼的头发,“不过认识是真的呢。” 朔咛走到洛潼的面前,紫色的眼睛在夜晚异常的明亮,却没有任何光能照进去。 洛潼微微抬起下颚,与他对视,道:“怎么了吗?” “你……” “小潼。”景瑜出现在洛潼的身后,冷冷的看了眼朔咛后,手搂住洛潼的肩膀。 “……哥哥”洛潼叹了口气,笑道。 朔咛并不理会景瑜冰冷的视线,离开了。 远离他们之后,朔咛看着街道上亮起的光芒,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多的是吵闹与欢笑,可是,他居然有些不明白,这世界上那里有这么多事情去吵闹。 “听说,前面在抛绣球,好像还是位貌美如花的小姐。” “是吗?那我们也赶紧去看看吧!” “走走走,就算接不到但至少可以一睹芳容。” 身旁两人说着说着就往前走,朔咛看了眼不远处人群聚集之地,想了想发现那里离客栈并不远,抬步正想走过去时,看见褚笙正走过来。 “冤家路窄。” “说的我吗?”褚笙走到朔咛面前,刚好听见朔咛的话。 “啧!”朔咛向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 褚笙眯眼,道:“阿留呢?他不在客栈,现在在哪儿?” “呵!自己不看好他,现在倒是来询问别人了。”朔咛不屑的说道。 “他在哪儿?”语气加重了几分,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反而与景瑜的语气有些相似。 朔咛回头看了眼客栈,道:“现在应该回客栈了。” “那便多谢了。”褚笙恢复了平时的笑容,走向客栈。 “你知道他喜欢你?”朔咛转过身对褚笙道。 褚笙回过身,微微皱眉:“不是很明显吗?谁都能看出来吧!只是他若是不想我看出来,也只能迎合他了。” “你根本不喜欢他吧!都能为了师尊遗忘他,你做的过分了。”况且,为什么要把师尊扯进来。 “若不是你出现在子宁的身边,我用得着这样吗?”银色的眼中染上一丝阴霾,“子宁是你的师尊,你又对他怀有怎样的心思?你们魔界的事最好不要把他扯进去,否则我们都不会放过你。” “喜欢他又怎样?我知道我不配,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像你这种任何女子都能喜欢上的性格,有必要来祸害他人吗?我与师尊的事,你根本没资格说话。” “……果然啊!像桦瑾说的,打一顿就行的,这才是正确的方式吧!” “!?”一瞬间朔咛感觉自己动不了了,脚上好像被冰冻住一样,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你不是人类。”朔咛看向褚笙,有些不可思议。 褚笙扬起一个“和善”的微笑:“不是很明显吗,好了,现在人这么多,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他说完后,朔咛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脚,低头,只见藤蔓从地里长出来,慢慢的缠上他的身体。 “我不喜欢阿留?白日若不是看在子宁的面子上,我早就打你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别人的东西动不得吗?” “……也真是难为你了。”朔咛嘴角勾起一抹笑,匕首才戒指中幻化出来,割断了脚上的藤蔓,挣脱掉褚笙对他的压制,向前,匕首抵在褚笙的脖子上。 “有什么想法吗?”朔咛看着褚笙波澜不惊的脸,问道。 褚笙笑了,幸灾乐祸道:“唯一的想法就是,阿留可是肉搏很厉害的,虽然你也不差。” “什……”他看见一团暗红色的火焰从褚笙的身后向他袭来,朔咛连忙放过褚笙向后退了几步,火焰在褚笙的耳边消失了。 褚笙张嘴,对他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朔咛看懂了,是:好自为之。 “?”好个屁!朔咛咬咬牙,在心中回道。 “皇甫!”果不其然,楚晟跑了过来,跑到褚笙面前,检查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伤口,受伤之类的,才看向朔咛。 “喂!再怎么说也不能对一个毫无武力的凡人出手吧!还用匕首,若不是来的及时,肯定会受伤的。”说着说着好像还有点哭腔。 朔咛只见刚才对他咄咄逼人的褚笙,伸手摸了摸楚晟的头,温柔道:“没事的,阿留你跑那里去了?为什么刚才我没有看见你?” 你这是站主导权了吧?朔咛在暗处对褚笙翻了个白眼。 褚笙回以他一个微笑,明晃晃的得意,仿佛在对他说:就你这种活该还在追。 “我刚刚离开了客栈,但是没有走多远,抱歉,让你担心了。”楚晟撇嘴,一脸愧疚的看着褚笙。 “……”伤害眼睛!朔咛心中抱着这个想法,回了客栈。 ※※※※※※※※※※※※※※※※※※※※ 甜甜腻腻,唧唧歪歪……太伤害眼睛了/(ㄒoㄒ)/~~ 感谢各位的观看! 捡了个人 晚饭后,朔咛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正好清幽坐在桌边正等着他呢。 “回来了!收拾一下,过会一起去庙会吧!”清幽笑道。 朔咛关上门,看着满脸笑意的清幽,垂眸道:“嗯。” 一刻钟后,朔咛与清幽一同下楼,看见褚笙后朔咛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街道上,人山人海,一些美貌的女子都拿着莲花灯,大多数人都是向月老庙去的,还有些是去湖边放花灯,写心愿。 “机会啊!”楚晟缩到朔咛身边,感慨道。 “?”朔咛看了眼他,然后继续把视线放在前面三个人身上,越看越生气。 “让你一同来肯定是有意思的。”洛潼站在朔咛的另一边道。 “你们两个与我那些师兄师弟是一个得行吗?”朔咛收回视线,问道。 楚晟摇头:“怎么会?喜欢是要说出来的,我们是在怂恿你。” “嗯嗯” 朔咛道:“那你们呢?” “因为,听说安慰别人的话,永远安慰不了自己,所以,我们又怎么可能去尝试。再说,你与你师尊楚晟的关系比我们的都明显好吗?”楚晟直接送给朔咛一个白眼。 “我现在去肯定被排斥,不然,你们引开你们的……到时候你们也能单独相处了。”朔咛动动手指头都知道若是他去,一定是被排斥到十万里开外的,明明那是他的师尊的! 洛潼赞同的点头,一边向他们走去,一边道:“说的不错。” 他过去不一会景瑜就被他带走了,朔咛侧头看着面色奇怪的楚晟道:“你呢?” 楚晟尴尬的笑了:“他不会跟我走的,去了也是白去,若是跟我走了的话,那也是为了不让我难堪。” “不一定……”朔咛看了眼离他们不远的两人,道:“楚晟,你不是想去看花灯吗?一个人也可以去的哦!” “?你说什么呢?”楚晟看见褚笙与清幽停下脚步转过身,向他们这边走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朔咛。 “你怎么比麟烨还没有良心?” “难得你没想过去看吗?”朔咛一脸无辜的反问。 “你这家伙……”楚晟成功炸毛了。 朔咛看着怒气满满的楚晟,转过头对面前的清幽,委屈道:“师尊,他好凶!” “你没资格说他。”褚笙走到楚晟的身边,把他护在怀里,眼神不善道。 “师尊,我们一起去桥上看花灯吧!”朔咛趁机拉着清幽的手,向桥走去。 清幽转过头看了眼哄楚晟的褚笙,叹气:这种脾气都是你自己宠出来的。 “整天待在清玄宗,子衿会不会觉得太无聊了。”清幽与朔咛站在桥上,偶尔有些人从他们后面走过。 朔咛看着清幽,青丝被风微微吹动,碧绿色的眼眸,清秀的容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仙气满满的感觉,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一样的好看,一样的让朔咛心动。 朔咛咬咬牙,道:“师尊……” “怎么了?” “师尊,我喜欢你,仅仅如此,喜欢而已.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也只愿你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清幽:“……” 被讨厌了吗?果然不该听他的。朔咛不敢再看清幽了。 “那些女子有为师好看?”清幽见朔咛故意不看他,问道。 “没,怎会有师尊好看。”朔咛道。 “唔!这么想想有些不公平呢。”清幽开扇,笑道,“好歹为师可是送了你满河的莲花灯,你在这种时候都不打算送为师东西吗?” “哎!?”这是答应了? 朔咛慌道:“这个……子衿也不知师尊喜欢何物,所以也没准备什么,也不知应如何做……” 清幽笑了:“喜欢子衿” 朔咛看向清幽,清幽低眉浅笑,刚才那句话,跟他完全不搭,若放在之前他是不会信的,可现在却是清幽亲口所说。 “凡尘俗世我见得太多,从未想过我会去关注什么,子衿是我唯一一个从小时候便开始关注之人,然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我能做的事,我并非圣人,却是一个无情之人,曾经也想过把子衿抛弃……” “师尊待我很好。”朔咛为清幽开脱道。 “是吗?那子衿喜欢为师什么?”清幽开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眼带笑意。 “喜欢……子衿愚昧,师尊有很多让人喜欢的地方,若一定要说的话,子衿还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 “……这样啊!”清幽眯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朔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深夜,朔咛平躺在床上,清幽跨坐在朔咛的身上,朔咛看毒蝶,问道:“师尊,你还是去自己的房间吧!若是你喜欢这个房间,我可以去你那个房间的。” “啊?子衿,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清幽在为朔咛解衣服的百忙之中,抬头好笑的看着他。 “师尊……”朔咛微微起身,抓住清幽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清幽歪头,不解道:“子衿不喜欢?”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清幽凑上前。 “师尊……”朔咛向后躲。 “子衿,现在不做的话,就太没原则了,要推开我的话,你随意,为师可是很尊重子衿的选择。”清幽抓住朔咛的衣领,往他这边扯,唇覆盖上他的唇。 果然,最喜欢师尊了!喜欢到无法自拔。 朔咛伸手按住清幽的后脑勺,反守为攻。 床帘被拉下,床上的人影若隐若现…… “子衿,十八岁生辰快乐!” 门外,褚笙扶额,打算回房间,却碰见了楚晟:“阿留,怎么还不睡?” 楚晟抿了抿嘴,笑道:“正打算去睡了,就看见你了。” 褚笙走到楚晟的面前,揉了揉楚晟的头发,笑道:“早些睡。” 楚晟转过身看着褚笙的离开,摸了摸刚才褚笙摸的地方,眼中满是落寂,看了眼朔咛他们的房间,自嘲的笑了。 “果然,只是自作多情吗?” 往事曾经 翌日,朔咛伸手抱了抱一旁的清幽,睁眼,看着熟睡的清幽心中感觉很满足。 伸手拂去挡住清幽脸的头发,在清幽额上落下一吻,起身穿好衣服,下去吃饭,顺便被清幽带。 “哇哦!醒了?你师尊呢?”楼下,楚晟正喝着粥,待朔咛坐下问道。 听到这句话,褚笙与景瑜同时不善的看向朔咛,眼中闪过寒光。 “师尊还在歇息,我过会拿有些饭菜上去。”朔咛接过小二端来的粥。 “我先回房间了。”景瑜放下筷子,起身就离开。 “我也先回房了,阿留,必须吃饱。”褚笙在离开前对楚晟嘱咐道。 “哥哥,好像对你有意见啊!”洛潼挑眉,问道。 朔咛叹气:“你们离我远一点的话,仇恨就不会加深。” “什么啊?怎么我们两个只是旁观者,哪有我们的事了?”楚晟皱眉。 “我去给师尊端饭上去了。”朔咛端起刚才向小二点的菜,起身向房间走去。 房间里清幽还在睡觉,朔咛便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伸手摸了摸清幽的额头,他记得之前那本书上说要是处理不好会发烧的,不过现在看来清幽根本没有这种迹象。 “殿下!”若兮以蝴蝶的形象飞了进来,然后在朔咛面前化形。 朔咛下意识的遮住清幽,对若兮道:“有什么事吗?” “禀殿下,城外的一处树林中有魔物的迹象,好像是有人有意为之。” 朔咛皱眉,起身,脸色沉重道:“带我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遵命。” 树林里,一大堆的尸体,有人的也有毒物的,可见当时的场景是有多么激烈。 墨竹捂住受伤的右臂,脸上沾染上了血迹,身上的衣服上有毒物的血,血腐烂了他的一部分衣服,靠在一只大蜘蛛身上,这只蜘蛛已经被杀死了。 “哟!师兄,还好吗?”朔咛坐在蜘蛛身上,低头询问墨竹的情况。 墨竹抬头,看见是朔咛,松了口气道:“还好,死不了。” “死了可不行,大师伯会难过的,大师伯难过了师尊肯定会去安慰。”朔咛跳下来,走到墨竹面前蹲下,查看他的伤口。 “我已经不是清玄宗的人了,师尊他……”墨竹垂眸,不说话了。 “这样啊!还好没毒,不然我可没有解毒的东西。”朔咛从身上摸出一些药瓶,为墨竹处理伤口,完事后还从身上摸出了纱巾为他包扎。 墨竹看着他从身上摸出的一系列东西,问道:“你东西倒是多。” “受伤的次数多了,就知道多准备一些。现在你去哪儿?回宗门吗?那些人是全死了吧!”朔咛看了眼身后躺着的一堆身体。 “死完了,我也不知道,打算先看看。”墨竹打算起身,朔咛伸手拉了他一把,“你一个人?” 朔咛道:“不是,我和师尊一起的。你们为什么来这儿?” “好像是有人对父亲说,这里经常有魔物祸害普通人,便让我带人来看看,结果……”墨竹看着满地的尸体,抿了抿嘴。 朔咛眯眼,走到其他魔物的尸体旁看了一眼,道:“万毒窟?怎么会跑出来?” “万毒窟?魔界的那个?不是说魔尊已经把它封印了吗?怎么还会有东西跑出来?”墨竹疑惑道。 朔咛摇头,回到墨竹身边,歪头道:“去清玄宗避避风头不?若是所有人都死了,你回去的话肯定有人怀疑,不如去清玄宗住一段时间,到时候清玄宗也会告诉言律宗宗主,说:是我与师尊遇见了半死不活的你,我们便把你带回去养伤。到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也行!”墨竹点头。 “殿下,若兮刚才看见了大长老。”若兮出现。 “……大长老?他在这儿干什么?”朔咛皱眉,有些不解,对于这个大长老,他倒是只知道他把自己给送进了万毒窟,真是不好的印象。 若兮看见墨竹时,下意识的挡在了朔咛的面前,严声道:“仙家的人,你想对殿下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他不会杀我的,你下去吧!”朔咛对若兮道。 “……若兮明白。”若兮转身离开。 朔咛看着墨竹,问道:“你……准确来说是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看见你的时候吧!总认为你不是好人。” “师兄,别一本正经的说着骂人的话,我要回客栈了,师尊也应该醒了。”朔咛抬头看了眼天。 “嗯” 清玄宗大门口,朔咛在回清玄宗之前就让毒蝶带话给各位长老,现在看来清绝倒是不负众望的来了。 “师兄师兄,你回来了。”清绝见他们来了,立马跑到墨竹身边。 墨竹点头。 “朔咛师弟,此去如何?”清绝一脸八卦的在朔咛身上看上看下,主要是他不敢这么看清幽啊! “你很烦,你还是带师兄去凌云峰吧!我与师尊先离开了。”朔咛牵起清幽的手,御剑回了紫竹峰。 清绝看到朔咛牵了清幽的手,面色惊讶道:“想不到啊!” 紫竹峰: “师尊,你身体可有异处?”朔咛把清幽按在床上坐着,担忧道。 清幽笑了:“为师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子衿,你能别这么小心翼翼吗?” 清幽伸手抚平了朔咛轻皱的眉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子衿若是有事的话,也不用勉强的,是要回魔界了吗?” “嗯,有些事情要早些弄清楚。”朔咛道。 “那去吧,为师也打算去看看清宁,要好好的啊!子衿。” “好。” 一刻钟后的魔界,朔咛站在万毒窟的外面,伸手用灵力去攻击,只见原本应该被挡住的攻击,现在已经消失了。 “……看来魔界要乱了,把这么大的事情丢给我不想管也不行啊!”朔咛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发愣。 “想不到还能见到你,这里可是魔界禁地,你来这干什么?”南宫夕笑着出现在朔咛的身后,她就知道刚才看见的那个人一定是他,果然! 朔咛转过身,看见南宫夕的时候愣住了:“你……” “你不会忘了我了吧?沐咛,我是南宫夕啊!”南宫夕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把她忘了。 ※※※※※※※※※※※※※※※※※※※※ 恭喜墨竹师兄喜提一堆助攻 举行宴会 “嗯,那你呢?在此处做什么?”朔咛看着她,问道。 “这个啊……” “这里是禁地……” “但你不是也在吗?” “这里是禁地……”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只是过来看看的。” “这里是禁地,现在万毒窟已经没有了防护,给我赶快离开。”朔咛眼色沉了沉,心情十分不好。 “哎?是我妨碍到你了吗?”南宫夕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现在就可以离开的。” 朔咛叹气,继续观察万毒窟,道:“回去,最好回你府中。” “啊!哦,知道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南宫夕听话的离开了。 “你倒是对她一点耐心都没有。”朔若寒从暗处走出来,气急败坏道。 “我什么时候有了婚约?”朔咛看也不看他一眼。 朔若寒挑眉,得意道:“我喜欢,我现在这个儿子不听话,我就不能找一个听话的吗?” “这样啊!”朔咛想了想,道:“过不了多久你就有一个好看又比我乖的儿子了。” 朔若寒一听,便有了兴趣,咳了一声:“什么时候带回魔界来?” “开什么玩笑?我才开始,这样也太莽撞了,你是来修补防护的吗?” “废话!”朔若寒手中拿着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漂浮起来,飞到万毒窟的洞口,渐渐的化为一道门,直到把万毒窟的门罩完了之后,才隐了起来。 “这件事不简单,你不要死在这件事上了。”朔若寒把防护修补好后,提醒了一声,便离开了。 不简单吗?为什么我感觉它本应是这个模样?朔咛看着万毒窟,眼睛一点点的开始泛红。 “真是麻烦,记忆有些怪怪的,眼睛也是。”朔咛伸手捂住了一只眼睛,等放下来时,眼中没有丝毫刚才的变化。 嗡——一支箭从暗处射向朔咛,直向他的左胸口。 朔咛转身,匕首出现在手中,一刀把箭砍成了两半,暗处之人已经离开了。 朔咛看了眼他刚才的地方,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了之后,才转动戒指让匕首回去。 “什么?”朔咛转过身再看万毒窟时,刚好看见几个小孩站在那里,他们围成了个圈,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个孩子,在说什么呢?朔咛也听不清。 只看见那些小孩突然之间散开了,中间的孩子痛苦的捂着双眼,然而其他的孩子却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反而还很得意。 “……小孩子胡闹吗?”朔咛皱眉,向那边走去,可是刚走几步,那些小孩就消失了。 幻影? 朔咛向后退了一步,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双手,把他推倒,朔咛回头,周围的场景在一瞬间全黑了下来,而他则是在向下坠。 “你若不努力魔界的子民怎么办?” 母后的声音? “喂!你还没死吧?” 谁? “什么啊!原来堂堂魔界的殿下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你受伤了,殿下。”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可是在逼想要护着你的人啊!” “你可要想好了,这百年之间,你是生是死可没人知道。” “朔咛,你个逆子!” ……渐渐的声音消失了,朔咛落地,落在了之前出现在他梦中的地方。 “怎么又是这个地方?”朔咛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 起身,走到木屋的门前,嘴角抽了抽:“有完没完?” 伸手打算拉开屋门,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一双手从后面抚上朔咛的脸,调笑道:“怎么了?打不开吗?” 朔咛抓住那只手,笑了:“师尊,我还以为我不会有心魔呢?” 身后之人有着清幽的容颜,眼睛却与清幽大大不同,随后它又变了模样与朔咛小时候一模一样,红眼。 “呐,看来你果然很喜欢他呢,若是我的话,早打了吧!” “呵!”匕首出现在朔咛的手中,反手刺向身后的人。 心魔向后跳了几步,离他有了些距离后,抬头看他,笑道:“连对自己都这么狠心吗?师尊还不曾知道你的原本面貌吧?” “话真多,要么闭嘴,要么滚。”朔咛面无表情的看着它。 心魔歪头,眯眼,看着木屋,语气平淡道:“你还是别想着打开它,时辰未到。朔咛,你还不如……” 不如…… “呀呀!好像要醒了,我还是赶紧离开吧!看来已经见到了那个家伙了,现在要是见面了可不好。”大长老蹲在朔咛的身边,笑盈盈的说道。 起身,看了看天,叹道:“我也该回去了,你还是乖乖睡在这儿吧!记得回紫竹峰找你的师尊哦!” 大长老离开后,没多久朔咛便幽幽转醒,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头,额头上微微泛红,还有一点肿。 墨峰: “所以啊……师兄,师侄是回魔界了吗?”清宁翻开一本书,对坐在窗边的清幽道。 “嗯” “不过,他身上的魔气好像越来越重了,无心之人一定会想是因为他是魔修的原因,若是有心之人的话,就一定会发现,他身上的魔气是与生俱来的。”清宁轻敲桌面,言道。 清幽顿了一下,笑道:“先不说这个,你在找什么呢?清玄宗可没有关于隐世宗大长老的事。” “我知道。但是,师兄你知道吗?你身上好像有朔咛的气息,你们是双修了吗?这可不是个好方法。”清宁突然出现在清幽的身边。 清幽微微皱眉,合上书本,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有兴趣的话,去看看大师兄吧!墨竹回来了。” 清宁整理整理了衣物,道:“知道。” 莫辰往事 阳光明媚,万里晴空,却下起了小雨,清幽用折扇遮住头顶走在紫竹峰的小路上。 雨落竹林,淅淅沥沥的声音回荡在清幽的耳中,毒蝶在身边飞着,发冠束缚着一些不听话的头发,低眉,睫毛的倒影洒在脸颊,高挺的鼻梁,薄唇微眯。 谁也不曾会想到,备受六界所敬仰的清幽星君,也会有烦恼之事。 子衿,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可不要做一些无法挽回之事,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也只能…… “师尊!”朔咛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跑到清幽的身边,有些懊恼道:“早知道子衿就去拿伞了,若是师尊淋雨生病了可不好。” 说罢,便伸手接过折扇,换他为清幽遮雨。 “不用的,修仙之人还怕下雨吗?”清幽伸手,一只毒蝶落在他的手中,又道:“有客到来。” 唰唰唰——的跳出几个黑衣人,把朔咛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人道:“我家大人有请朔咛殿下。” “我并不认识你们的大人。” “大人说:无需殿下认识,至于他请你去的原因……说是,你去了便知。”他们接道。 “若是他不想去呢?”清幽不知从何时又多了一把折扇,开扇。 一人笑了:“大人知道殿下百毒不侵,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百毒不侵吧!比如,殿下身边的这位仙师。” 清幽:我还真是。 朔咛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护住清幽,严声道:“你们敢。” “那得看殿下的决定了。” “那我能去吗?我相信你们大人一定很欢迎我的到来的。”清幽笑道。 朔咛急道:“师尊!” “无事的,不是还有子衿在我身边吗?” 不是啊,师尊,我害怕我保护不了你,反而还会害了你。 朔咛看着清幽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两位请吧!” 莫府中倒不是处处弥漫着毒气,里面的植物倒是长得挺好的,朔咛与清幽一同被带到大厅中,一位品貌非凡的男子坐在那里,倒是没有所谓的年老力衰之姿。 “……两位初次见面,还请上座。”莫景见到清幽时明显的顿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朔咛抓住清幽的手腕,眼神不善的坐了下来。 真可爱!清幽看着朔咛的动作,无声的笑了。 “不知,毒王找子衿有何事?”清幽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问道。 莫景轻咳一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小女说,她曾经不小心伤了殿下的眼睛,不知现在殿下的眼睛现在如何?” 朔咛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他记得这个问题好像很多人都问过,清绝问的次数最为多,甚至连他那个看都不想看见他的父王都问过。 回道:“并无什么,已经被治好了。” “是吗?!”莫景仿佛知道了什么特别让他高兴的事情,安心的叹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们是不是对我的眼睛有什么顾忌的啊? 清幽听出莫景话中的安心,眼神渐渐的看向朔咛的眼睛。 “师尊……”朔咛感觉到清幽在看他的眼睛,无奈的扶额道。 “子衿的眼睛很好看啊!” 片刻之后,莫景单独留下了清幽,而朔咛则被下人带去认房间。 “说说子衿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吧!”清幽单手托腮,一脸无趣。 莫景一脸恭敬道:“不知星君大人大驾,还请赎罪。” 清幽摆手,道:“无事,不用在意这些,我只想知道,为何你如此顾忌子衿的眼睛。” “他是魔界的殿下,莫景自然不敢招惹。” “不敢招惹…但是,本君你敢惹吗?”清幽眯眼,不悦的看着他。 莫景:“……” 清幽开扇,道:“那不如说说,他的眼睛是禁忌吗?就算你不说本君也有方法知道,不过不可要想清楚。” “他的眼睛……” 走廊间,朔咛遇见了莫希,莫希向朔咛身边的下人,道:“你下去吧!本小姐带他去。” “遵命小姐。” 朔咛看了眼离开的人,对莫希道:“你想做什么?又来杀我?” 莫希别扭的侧过头,小声的嘀咕道:“在你眼中我就只有这样才能找你吗?” “喂!别说人坏话啊!”而且,我听到了。 “谁……谁说你坏话了!别自作多情好吗。”莫希不悦的瞪了朔咛一眼,转过身,道:“还是,还是先去你休息的地方吧!” 朔咛看了眼莫希微红的耳根,心中不妙道:不会吧!我可什么都没有干啊! 莫希走在朔咛的前面,脸色微红,在朔咛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偷看了一眼。 其实,从父亲那里听说了朔咛眼睛的事情后,她就有些挂念这件事情,原本打算去亲自道歉,可是,朔咛却回了魔界,她就更不好意思去了。 眼睛再一次被伤害一定很难受吧!若不是遇见了绿萝,那他的眼睛肯定会……失明的。 “那个你……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莫希转过身,低头道。 朔咛被突然转过身的莫希吓到了,甚至差点撞到她,向后退了几步,想了想刚才莫希的话,道:“已经没事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更不会为难你。” “真的……真的没事了吗?”莫希抬头,双眼含泪,紧张道。 “没事,看在你父亲是魔界元老的份上,我自然不会追究。”朔咛这么想也想不到就他眼睛的事,居然能让莫希哭。 莫希摸掉流出来的眼泪,犹豫道:“你知道魔界的圣女吗?” “圣女?你说这个做什么?” “那个……因为听闻这位圣女与殿下的关系很好,连住处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因为,她前不久救了我的原因,所以,我想报恩。”莫希的脸越说越红,毕竟她可没有求过任何人,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宠着的,什么也不缺。 朔咛松了口气,道:“可我根本不认识她,现在连名字也不知道。” “君颜昔,她叫君颜昔。” “那也找不到啊!总不可能,我叫一声君颜昔,她就会……”朔咛顿了一下,慢慢在转过头看向院中。 庭院的水池中,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形。 ※※※※※※※※※※※※※※※※※※※※ 小萝莉,君颜昔是小萝莉! 莫轩失踪 黑色的长发及腰,一根蓝色的丝带绑住了两边的头发,垂在胸前,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肉嘟嘟的小嘴巴,两边有着甜甜的小酒窝,怀中抱着一颗水晶球,一身蓝粉色的衣裳及膝,两边手腕上都绑着粉色的丝带。 女孩从水面走出来,四处望了望,看见朔咛时,笑着跑过去,然后在朔咛面前向他鞠了个躬,抬头道:“我是君颜昔。” “……”朔咛木纳的转过头,看向同时看向他的莫希,挑眉:不是说找不到吗? 莫希:我真没找到,我就说她和你熟吧! 朔咛:……从来没见过。 “那个,感谢你之前的相救。”莫希蹲下身与君颜昔平视道。 君颜昔皱了皱眉,伸手在莫希的头上揉了揉,道:“没事,只要你没事便好。” 莫希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红着脸跑了,跑之前还不忘说自己是谁。 “我叫莫希,我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扰两位了。” “哎?我知道啊!不是上次就说了吗?”君颜昔无辜的歪头。 “你认识我吗?”朔咛蹲下身与她平视。 君颜昔笑道:“认识。” “可我不认识你。” “我也知道,但是,小昔不介意的。” “你……你就是魔界现在的圣女?” “嗯嗯,没错。” “那……你现在能回去吗?” “可是,我还没有好好玩玩呢,我想去玩。”君颜昔可怜兮兮的看着朔咛,很明显想让朔咛带她去玩。 “这可不行,我还要等我师尊,你一直一个人吗?” 君颜昔似想到什么一样,瞪大双眼,惊道:“不好了,水晶球感应道你叫我,我就把楼楼抛弃了。” “楼楼?” “没错,楼楼。” “那你可以去找他了。”朔咛起身,打算向莫希一开始说的那个地方走。 “等……”君颜昔伸手打算去抓朔咛的衣服,可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那来的小孩子?”清幽走到刚才朔咛蹲的地方,向君颜昔递了颗糖。 “……”君颜昔接过清幽手中的糖,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恐惧。 “师尊,你们说完了。”朔咛出现在清幽身边,问道。 清幽对君颜昔笑了笑,道:“嗯,说完了。她是谁?” “君颜昔,貌似是魔界的圣女。”朔咛看了眼君颜昔,毫不在意道。 君颜昔看了眼朔咛,却发现朔咛并没有看她,失落的低下头,心情复杂。 “这样啊!我们去街上看看吧!随后便能回清玄宗了。”清幽伸手摸了摸君颜昔的头。 君颜昔抬头,双眼发光的看着清幽,一脸崇拜。 “好吧!” 雨已经停了,莫府倒是不同于其他的魔界之人,他的府邸倒是位于平凡人的街道。 “喜欢这个吗?”清幽见君颜昔一直盯着糖葫芦,便问道。 君颜昔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买,你说好吗?”清幽晃了晃手中的铜钱。 君颜昔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师尊,你没必要这么宠她的。”朔咛在一旁酸酸道。 “我不宠你吗?快去为她买吃的,别在这唠叨。”清幽把铜钱放在朔咛的手中,把他哄走了。 清幽转过身,看着默默不语的君颜昔,道:“你看出来了?” “!”君颜昔恐慌的抬头,身体发抖,颤道:“小昔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不会的。” “也行,不说出去,到头来也是为你好。” 师尊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捡她回魔界…… “我刚刚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把她捡回魔界了?明明她的年纪比我大。”朔咛微微皱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买好糖葫芦后,正准备回去找他们,结果,转身就看见清幽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顺走朔咛手中的糖葫芦,道:“她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嗯” 凌云峰: 墨竹看着瓶中的腊梅,停下了擦拭剑的动作,伸手摘下一朵腊梅。 “这是什么花?”刚进入凌云峰的墨竹指了指挂着他头发的腊梅,问走在他前面的清墨。 清墨为他解开,腊梅枝上挂了些许墨竹被扯下的头发,清墨把腊梅枝摘下,对墨竹道:“腊梅。” “不应是这个时间开的吧!”墨竹看着清墨手中的腊梅枝。 “的确不是,但,它们并非真正的花,只是灵力所化,可以易于修炼所用。”清墨起身,拿着腊梅枝,继续带墨竹去他的房间。 清墨带着墨竹去了他的庭院,找了间他旁边的房间,房间中的摆设很单一,与其他屋中的一样。 墨竹走近房间,便闻见了一股花香,余光看见窗边瓶中的腊梅,走过去,问:“灵力所化的也有味道吗?” “这是自然。”清墨捂嘴轻笑。 回忆结束,墨竹伸手碰了碰腊梅,随后闻了闻手指,的确有一股腊梅花香。 “师尊……”墨竹捂住受了伤的右胸口,面色有些痛苦,不过想想,他好像从遇见朔咛之后,除了朔咛给他简单处理了毒素,后来就没有管过了。 嘎吱——房屋门被打开,清墨端着有些药瓶与绑带走了进来,放在墨竹身边的桌子上,对墨竹道:“把上衣脱了。” “!”事情来的太快,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清墨皱眉,见墨竹没有任何反应,叹了口气,伸手去解朔咛腰上的衿,墨竹反应过来后,抓住清墨的手,道:“还是我来吧!” “也好。”清墨悄无声息的把手收回,脸上却多了点微红。 墨竹伸手解开衿,退去衣裳后,身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出了血,清墨把他身上的绑带全部拆开,右胸口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进行第二次的处理,而有些发紫。 “中毒了?”清墨用沾了水手帕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 墨竹低头,看着认真为他处理伤口的清墨,从这个角度来看清墨简直就是种自作自受,墨竹伸手捂住他的鼻子以防不测。 清墨长得很好看,眉宇间总是带着温和,棕色的眼眸只有温柔可言,嘴角常常含笑,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皮肤也很白,脸颊上有些许微红,更加衬托出了他的漂亮。 真的好喜欢师尊!墨竹有意无意的看着清墨。 清墨睫毛微颤,他知道墨竹在看他,视线有些过于的炽热了,他想以为墨竹喜欢自己,可他没有清幽那种自信,更不敢去冒险! 害怕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远,此生不见! 换完药后,清墨嘱咐道:“别让伤口碰到水,自己也注意点,这次能活下来也是侥幸,最好不要去做这些事了。” “墨竹记住了。”墨竹穿衣的手顿了顿,然后点头。 “嗯,记住就行。”清墨把东西摆了回去,端起东西离开了。 师尊…… 墨竹…… 什么时候你才能知道啊! ※※※※※※※※※※※※※※※※※※※※ “衿”好像是古代的腰带的称呼,我不懂怎么文艺,所以最好用这个了/(ㄒoㄒ)/~~ 深夜交谈 “师弟,你知道吗?昨日梨子见到大师伯的那个表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大师伯!”清绝一脸幸灾乐祸的靠在窗边,拿着桃子开吃。 朔咛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也就只有大师伯看不出来吧!” “对对对,他们要是在一起了多好啊!这样,清玄宗就和言律宗是一伙的了。” “言律宗就他一个儿子吧!我记得言律宗的规矩简直多的可怕。”朔咛想到他之前在书中看到的,都不敢想象墨竹是怎么活过来的,哦!对了,墨竹这几年一直在清玄宗。 “啧!”清绝看了眼外面到处飞的毒蝶,道:“也就言律宗那些老头子最为麻烦,天天都得遵守规矩。” 朔咛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清绝,问道:“去过魔界吗?” 清绝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可从来没去过,又不是我老家。” “这样吗……”朔咛听到清绝的回答,原本有些头绪的东西,现在更迷茫了。 “发生什么了吗?”清绝见他烦恼,走到他身边问道。 朔咛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一路上好像太平安了。” “平安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总感觉是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而那个人一定是有什么打算,有点不妙……”说着说着,朔咛看了眼清绝手中的迷香。 迷糊道:“什么东西?” 好想睡觉…… “当然是好东西了,你太累了,睡一会吧!师弟。”清绝看着睡着的朔咛,说道。 虽说是百毒不侵体质,但是,这迷香不算毒吧! 唰——流宁剑抵在清绝的脖子上,清幽一脸冰冷的看着清绝,道:“你对子衿做了什么?” 清绝双手举起,一脸无辜道:“我只是让朔咛师弟睡的好一点而已,毕竟,你们昨晚一定很晚才睡吧!四师叔,我冤枉。” “你在我这里给我装无辜?我的身份,你不可能不知道。 ” “……嗯,四师叔说的对,但是,四师叔你知道吗?我现在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清玄宗好。我更不会害了朔咛的。” 暮冬时,魔界下了一场大雪,洁白的雪花覆盖了整个魔界,让魔界也多了些人界的模样。 前些日子不久,听闻,圣女离世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大雪,圣女乃是冰清玉洁之身。 你问:魔界之人怎么可能有无辜的? 魔界的殿下告诉你:所有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没有资格评头论足。 被白雪覆盖的祭坛,异常的平静,一位身着紫衣的小孩,外面披着一件披风,披风的帽子上的白毛有些遮眼,小孩走到祭坛上,看着白雪皑皑的一片。 这是,已故的圣女死的地方! 微微皱眉,走向那个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走到那里是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小孩。 小孩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一丝不挂的小女孩,小女孩对他报以一个微笑。 “冷吗?”小孩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还是热热的。 女孩不懂,歪头。 “殿下,你怎么来这儿了?”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走到小孩的身边,看见他面前的女孩时,道:“谁家的孩子?” 小孩摇头。 男子仔细看了看女孩,恍然大悟道:“看来她便是新的圣女,想不到来的如此快。” 小孩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女孩,道:“那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喂喂喂,你这表情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反正,我们缺一个……她来的时候,不是刚刚好吗?原本打算找圣女的,只可惜先一步死了,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小孩起身。 对男子道:“把她抱回去吧!” “连小孩子也打算算计啊!不过,不这样的话,你大概活不到你长大。”男子把女孩身上的披风裹好,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男孩转身离开,男子跟上去,道:“至少给她取个名字吧!” “君颜昔” “是上一个圣女的姓啊!其他的又怎么解释呢? ” “看她长得不错,然后,昔日的昔。” “过去的意思啊!是希望她不要在意自己的过去啊!” 朔咛看着两人抱着君颜昔渐渐的消失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 “原来,她是出生在祭坛,天生的圣女吗?”朔咛想到君颜昔现在的模样。 随后,朔咛才发现了刚才那些,那个地方不对了。 “魔界有下过雪吗?它可是连雨都不曾下过。”朔咛看着还没有消失的景象,伸手,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指尖,只有一瞬间的凉意。 现实,墨竹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睡着了的朔咛,问一旁的清绝:“你把他带来凌云峰做什么?回头还要带回去,多麻烦。” “啊?不用担心的,他过一会儿就醒了,把他带来完全是因为四师叔要来找大师伯,他醒来看不到四师叔怎么办?”清绝胡编乱造道。 说白了,若不是清幽害怕清绝又对朔咛做出什么事,还怕毒蝶拦不住他,又哪来现在这样的场景。 “是吗?你确定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四师叔无法相信你的事?”墨竹丝毫不相信清绝的说辞。 “嗯……其实,这是要原因的,我来给你说说……”清绝凑到墨竹跟前,与他说话。 墨竹向旁边靠了靠,给他空出个位置。 “其实……我们来说说你和大师伯的事吧!”清绝一脸八卦的看着墨竹。 墨竹轻咳一声:“……你不说他的事就可以闭嘴了。” “可我更想知道,你和大师伯的事。” “闭嘴!”这句话不是墨竹说的,清绝与墨竹齐齐看向苏醒了的朔咛。 朔咛起身,揉了揉仍然有些晕的脑袋,看向他们道:“我怎么在这儿?” “感觉如何?做什么梦了吗?”清绝问道。 “梦见了魔界的圣女,原来她是凭空出现的吗:?” “书上有过记载,魔界每一位圣女都是在上一位圣女死后才会重新出现,十年,百年都有可能。”墨竹解释道。 清绝垂眸,想了想道:“你梦见你捡到她了吗?” “怎么可能,我梦见她被两个人捡了,说来也奇怪,我居然看不到他们的容貌。”朔咛接过墨竹为他倒的茶。 清绝调笑:“你眼睛不会不好吧!” 朔咛不理他,对墨竹道:“听他说,你喜欢大师伯?”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墨竹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错愕,然后看向清绝,咬牙切齿道:“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清绝师弟!” 清绝疯狂摇头:“没没没。” “大师伯可是有很多人喜欢的,不行动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朔咛喝着茶,淡淡道。 墨竹扶额,低声骂了句脏话。 “哇哇哇,师兄,你骂人了。”清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墨竹,众所周知言律宗的规矩多,里面的弟子也是从未骂过人,现在他们的少主骂人了,怎么不让人惊讶! 幻化身体 “骂人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是圣人。”墨竹一脸阴沉的看向清绝。 清绝干笑,离墨竹远了些,但怕他一个忍不住就打过来了。 “你与四师叔,是四师叔主动的吧!”看你就知道,不是你主动的。 “噗——咳咳……”朔咛擦了擦嘴角。 “……”被子…… “师弟……你和四师叔,谁是……”清绝犹犹豫豫的问道,虽然说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墨竹的那句话真的让人怀疑。 朔咛下床,挑眉,笑道:“你认为呢?” “你们是来给我谈心的吗?”墨竹看着两人。 “师兄英明!” “你们说到那了?” 墨竹咬牙:“你们到底怎样才能给我离开?” 清绝举手,笑道:“不如,师兄说:你绝对不会喜欢大师伯,我们说不定就会离开了。” 朔咛一脸期待的看向墨竹。 “你们觉得可能吗?” 两人齐齐摇头。 “我们只是想帮帮你。”清绝好心道。 “帮我?有什么用呢?师尊根本不喜欢我,说不定他与三师叔一样有了喜欢的人了。”墨竹靠着桌子上,双手抱胸道。 清绝扯了扯嘴角,道:“你们原来都知道师尊有喜欢的人吗?” “……”墨竹你个白痴连大师伯喜欢你也看不出来吗?还有清绝你果然是傻子吧?这件事可是整个修仙界都知道的好吗? 朔咛无奈的扶额,他感觉面前的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白痴和傻子的原型。 “你们……清绝,我们是在说大师伯与墨竹的事吧?” “对啊!我都忘了,师兄,说不定大师伯没有喜欢的人呢?或者,他喜欢你?”清绝看似开玩笑的说着后面的话。 墨竹深吸一口气,疑惑道:“这怎么可能?” 显然说的是清墨喜欢他这件事。 “我什么都不好,谁都比我好,师尊他……应该适合比我好千倍百倍之人。” “真是……你这算是完全不否认大师伯喜欢你的可能性吗?”轻轻抬眸看了眼墨竹。 墨竹低头与朔咛对视,朔咛轻勾嘴角,眼眸深沉,让人看不清他情绪的变化。 “随你们这么想。”墨竹率先移开视线,看了眼门口,并没有人走过。 清绝拍桌而起,道:“难道说就算大师伯喜欢你,而他要是遇见一个比你好的人,就算大师伯不喜欢他,你也要拱手相让吗?墨竹,你有点骨气行不行?” “我认为清绝说的没错,是言律宗的规矩把你背傻了吗?别看我,更不要把这种假设放在我和师尊身上,我敢相信莫辰都比你有骨气。” 想想那晚在悬崖底下的情景就知道,最麻烦的还是不知道二师伯对莫辰的想法,还有莫辰真正的想法。 麻烦的人类! “你们怎么就这么确定师尊喜欢我?” “这件事是真的。”清幽走进房间,对墨竹道。 “四师叔,你刚才说什么?”墨竹转过身正对清幽,皱眉问道。 清幽轻叹口气,道:“师兄喜欢你,我刚才问过了,现在他被言墨叫走了。所以,你的答案呢?” “我……” “闭嘴!”现在清幽想想都知道他准备说什么,严声道:“那些大道理对我没用,我的同情心有限,若不是看在你是大师兄弟子兼喜欢的人的份上,我早教训你了。” 四师叔好可怕! 墨竹和清绝瞬间想到,东方菱悦找朔咛打架的时候,那时候清幽直接一巴掌就打过去了,完全不顾她是女子。 “所以说,你呢?师兄,若你下定决心要与大师伯在一起,在你在清玄宗的这阵子我们还能帮帮你。对吧,师尊?”朔咛走到清幽的身后,从背后抱住他,头放在清幽的左肩上。 清幽看了眼墨竹,道:“看你接下来的话,还有,这阵子小心点二师兄。” 清云可是个兄控!要是知道了反对的话,大师兄也很尊重他的意见的,到时候只会是一败涂地。 “师兄,这种事情就要向朔咛师弟学习,你看看人家多快。”清绝掩饰住眼底的失落,开始教育墨竹。 墨竹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师尊会不会接受,也不知道怎样做。” 朔咛闷闷道:“这种事情不是很简单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师尊我,大师兄待人温和,做事有条有理,不会做违背道义之事,的确有些难办。” “那就先表明心意,然后,接着受伤的理由让大师伯天天来换药,迟早有一天大师伯会接受的。”清绝出主意道。 墨竹一语打破他的幻想:“师尊这些日子一直在为我换药,而且,师尊毒蝶内院里也就我与他,再说,我不能在清玄宗待太久。” “一直在为什么不说?对了,师弟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说出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朔咛的脸都黑了,道:“被两个只说不做的家伙怂恿的,而且那段时间,我受到的冷眼大多数都是因为他们!” “因为,离的太近了,他们并不喜欢别人离小潼他们太近,你也是。”清幽垂眸。 “哇!那师兄应该怎么办?”清绝把话题转回墨竹身上。 “他啊?”朔咛放开清幽,清幽走到桌前看着桌另一边的墨竹,道:“答案!” “我喜欢师尊!” “尊父与尊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还是说他们并不知道你喜欢男子一事?若我记得没错的话,言律宗宗主只有你一位子嗣吧!” “嗯,但是,直系并非只有墨竹。”墨竹解释道。 朔咛道:“师尊是担心若是墨竹师兄日后成为言律宗宗主一事吗?怕要是因为这件事而可能无法在一起?” “这是肯定的,而且,听闻言律宗宗主夫人可是严厉的很,恐怕很难接受龙阳之事吧!”清绝颓废的趴在桌子上,分析道。 “你喜欢大师兄我无所谓,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处理完,以后有可能会给大师兄带来伤害的事。”清幽转身离开了。 “努力吧!有好事了再来找我。”朔咛跟着清幽的步伐离开了。 清幽走出房门时,悄无声息的看了眼清墨房间的方向,笑了笑。 不用的,根本不需要的……清墨靠在自己的房门上,一只毒蝶在他面前,刚刚所有的一切,他都通过毒蝶听到了。 清墨靠着房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 他是有多久没有这幅模样了,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过了,因为他要保护他唯一的弟弟,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他从未想过会喜欢上谁。 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在危难的时候有能力保护清云,他从未考虑过这件事情,或许是没有这种打算。 拥有身体 一百年前: 暮冬初期,街道上已经被大雪覆盖,马车留下的车痕也被雪重新掩盖上。 一个拐角处,一位身着白衣的小男孩手中牵着一个与他同岁的男孩,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损,小男孩放开他的手,道:“云儿乖,不要哭,我们吃馒头。” 小男孩从包中摸出一块馒头,撇下一大半给了弟弟,剩下的拿在手中,看着弟弟吃着馒头,自己又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那份馒头收了回去。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困。”弟弟吃完馒头后,看着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问道。 哥哥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道:“云儿先睡一会儿吧!记得要醒来哦!” “嗯。” 哥哥让弟弟睡在他的膝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后,有放在弟弟的脸上,为弟弟保热。 一道紫色的身影走到哥哥的面前,一双紫色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他们。 哥哥感觉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唯一的阳光,抬头道:“你是谁?” “真好玩,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墨,我弟弟叫慕容云。”慕容墨把自家弟弟搂紧了些。 “慕容家的人啊!这样吗,只是人类啊!说不定可以试试……”男孩说着说着转身离开了。 慕容墨不解的看着男孩离开,嘟囔道:“好奇怪的人。” “孤苦伶仃的小孩,愿意与我一同回清玄宗吗?” “?”慕容墨抬头,只见一位白衣的男子微微弯腰,一双蓝色的眼眸看着他们。 男子见慕容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伸手揉了揉慕容墨的头,道:“我不会伤害你和你弟弟的,我与你们的爹有些交情,他让我来照顾你们。” “爹他……还有大家他们是不是都不会……” “不是还有你们吗?我也有个与你们同岁的儿子,我也明白你们父亲的意思,他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你与你弟弟还没有能去的地方吧?”男子蹲下身,伸手擦去慕容墨脸上的泪水。 “嗯,云儿也生病了,都是我不好才让他生病了。”慕容墨仰头,把眼泪收了回去。 男子伸手摸了摸慕容云的额头,冰冷一片,男子伸手抱过慕容云,皱眉对慕容墨伸手,道:“怎么不去医馆,没钱的话,我带你们去。” 慕容墨把手放在男子的手上,摇头道:“不是的,会暴露的,有人要杀我们,不能去医馆,更不能连累你。” 男子看了眼怀中的慕容云叹气,道:“也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坚持到回清玄宗。” “没事的,可以的,不要去医馆,就行。”慕容墨拉着男子的手,小声道。 “不会去医馆的,我们去清玄宗。” 一个时辰后的清玄宗,慕容墨坐在台阶上,看着下面的弟子练剑,心思却一直在房间里的慕容云身上。 “你便是师弟带回来的孩子?”清玄宗大长老见慕容墨一个人坐在这,走上去问道。 慕容墨道:“嗯,我在等云儿。” “云儿是刚才房中的那个小孩,是你弟弟,对吗?” “嗯” “那你想保护你弟弟吗。” “……”慕容墨转过头,与他对视,道:“我已经在保护他了。” 大长老眯眼道:“但是,你还没有能力,不是吗?所以,你只能带着你生病的弟弟到处跑,” “这种事情的确是我技不如人……” “嗯……只要你做我的弟子,说不定就能保护你弟弟了。” 慕容墨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还有把我们带回来的那个人也是,是看中了我们的资质吗?” 大长老笑了:“其他宗门的遗孤,而且资质不错。这种好事情可没有人会放过,你怎么想?” “他们说,爹他勾结魔界的人,背叛了所有人,是罪该万死,若是爹真的这么做了,那我与云儿也算是同盟,你们清玄宗也会出事的。” “啊?这种事情这么重要吗?可是我们的老祖宗就是魔修,若要论的话,我们整个宗门都逃不了,还怕你们两个吗?” 慕容墨看着大长老,回过头,继续看练剑的弟子,道:“最普通的是剑修吧!我练过可是没有这种天赋。” 大长老手放在慕容墨的头上,道:“我就不是剑修,我是符修,我有没有剑修的天赋,并不是所有人都得练剑修。” “师尊,我应该这么叫你吧?”慕容墨双手抱膝,趴在手臂间。 “没错,乖徒儿。对了,你叫慕容墨吧?现在可不能叫这个名字了,很容易被针对。” “那我叫什么?” “清墨,我们老祖宗就是清字开头,你也这么叫吧!” “所有的弟子都是清字开头吗?”你们是怎么记住所有人的名字的?连取都不怕重复的吗?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想不到怎么为你命名,我就不是清开头,有的弟子还是用自己的原名,若不是你的原名好认,我都不会给你取这个。”大长老叹气。 清墨起身,对大长老道:“那你们能帮忙照顾云儿吗?我怕……” 大长老笑了:“我知道,但是,我们并不是那种因为他没有用就抛弃他的人,你放心吧!” “爹说,那个孩子醒了。”一位蓝衣男孩站在上方对清墨他们挥手。 “云儿……”清墨转身跑上去,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 “跑的真快……”男孩看着清墨的消失的身影,嘟囔道。 “宁翕想要兄弟的话,你可以让宗主他们为你生一个。”大长老走到他的身边,揉了揉他的头。 “不是哦!大师伯,我现在叫清宁哦!大师伯怎么又忘了。”清宁不高兴的抬头,看着大长老。 “是是是,清宁师侄,我们现在去看看他们吧!” “好啊!” “云儿……云儿,你感觉怎么样?”清墨跑到床边,对坐在床上喝药的慕容云道。 慕容云捧着药碗,对清墨笑了笑,道:“没事了,哥哥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清墨揉了揉慕容云的脑袋。 “居然没事了,那我便先带我这新徒儿去熟悉熟悉凌云峰了。”大长老出现在清墨的身后。 “等等,你说什么新徒弟?”宗主第一个跳了起来,道:“他可是我准备收的。” 大长老耸了耸肩,得意道:“可是,他已经是我的弟子了哦!你还是另作打算吧!” “你们都是故意的是吧!不仅我的亲儿子成了五师弟的弟子,四师弟抢了我之前捡的孩子,现在连你也要抢?”宗主一脸绝望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无视他,对清墨道:“对你弟弟说一声吧!” “哥哥,你要去哪儿?”慕容云一脸不解的看着清墨。 清墨笑道:“我要修炼,以后,哥哥就能保护云儿了。” “哥哥……” “不会有事的,云儿要好好养伤,我日后每天都来看你。” 只要你平安便行,我的弟弟。 咚咚咚——清墨回过神来,感觉到有人在敲门,连忙站起来,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打开房门,就看见清绝一脸着急。 “是发生什么……” “大师伯,不好了墨竹的伤口又流血了。” “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又流血了?一天到晚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清墨转身走到药箱后,立马跑去了墨竹的房间。 “……”清绝看着清墨着急离开的身影,笑了。 师兄啊!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放弃了,否则,就真的没办法了。 “呀!去找小师尊吧!现在说不定在藏书阁。”清绝边说边离开了藏书阁。 清墨赶到墨竹的房间时,只见墨竹坐在榻上,手臂与胸口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而墨竹则皱眉的看着自己伤口。 好痛,下手也太狠了!墨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别碰,你还想让伤势加重吗?”清墨提着药箱走到了墨竹身前。 公报私仇 “师尊,其实我……”墨竹起身正准备解释,就被清墨按了回去。 “有什么事把药换了再说。”清墨看着墨竹,眼神意思很明显。 墨竹解开衣带,绑带上猩红的颜色格外的刺眼,清墨皱眉,小心翼翼的拆开绷带,嘟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师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墨竹愧对于清墨,以这种方式来说明白的话,会不会太过分了,完全是在利用师尊的善良啊! “没事……”声音有些哽咽。 墨竹不可思议的看着清墨,他清楚的看到清墨眼角的水光。 师尊……是在为我哭吗?师尊也会为我哭吗? 伤势有些加重,会不会好不了啊?清墨心疼的一边帮墨竹上药,一边想到。 “师尊,我喜欢你。” “……”清墨顿了顿,抬头,还没有什么表情,墨竹就低头吻了上来。 墨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按住清墨的后脑勺,以防他躲掉。 “唔——”清墨皱眉,伸手想推墨竹却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仰头迎合墨竹的吻,让他不要碰到自己的伤。 墨竹见清墨紧闭双眼却迎合自己的吻,笑了,趁着清墨不备,灵巧的攻进了清墨的嘴里。 “……”刚刚准备来找清墨的清云,好巧不巧的看见了这一幕。 双眼无限放大,张了张嘴,却因为过度惊吓而发不出任何声音,肢体僵硬的跑回了冷峰。 冷峰: “你怎么了?”系统见清云如此不顾形象的跑回来,就知道不是本尊。 “哇啊啊啊啊啊!他……他们,他们在……在在在……”清云手忙脚乱的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系统疑惑道:“谁啊?” “我先喝了水先。”清云为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后,深吸一口气。 “我刚刚看见清墨和墨竹在kiss啊!两个男人啊!太吓人了。” “……然后呢?”系统嘴角勾起一个莫名其妙的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清云。 清云道:“那还有什么,我就跑回来了啊!” “……这样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一副可惜是怎么回事?你这个系统也是腐女吗?” “不行吗?”系统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清云怂了:“行行行行” “而且,你知道吗?清云是喜欢清墨的哦!”系统双手撑着下巴,对他道。 清云放茶杯的动作顿住了,一脸不可思议道:“你说谁喜欢谁?” “清云和清墨,骨科,亲兄弟,貌似还是清云的一厢情愿,就是你现在所在的身体的清云哦!”系统一字一句的为他解释道。 清云彻底的石化了。 “真是受不住吓。”系统见已经石化了的清云,叹息道。 “师尊,你说什么?”朔咛帮清幽揉着腰,怀疑刚才听到的那句话是他耳鸣。 “啊?子衿不知道吗?二师兄喜欢大师兄可是他亲口承认的,那时候我们几个师兄弟都在。”清幽趴在床上,张嘴吃下朔咛喂他的葡萄。 “那是多久的事了?” 清幽想了一下,笑道:“为师忘了。” “不过,现在大师伯喜欢墨竹,要是二师伯知道了怎么办?” “不知道,所以,最好让墨竹小心点,二师兄可是体修啊!” 朔咛想到上次在悬崖边与清云的比试,转头的点头:“也是。” 莫辰,你活该! “不过,子衿记得不错的话,大师伯他们是亲兄弟吧!” “是啊!”清幽起身,双手环上朔咛的肩膀,道:“听闻,魔界的尊后是妖界曾经的四长老,蛇族蛇王的姑姑,性情冷冽。” “嗯,师尊不用在意这些,我不会让他们来找麻烦的。”朔咛眼神暗了几分。 清幽凑上前,与朔咛交换了一个吻,道:“那子衿认为他们不会承认为师吗?” “……他们承受能力挺强的,反正,已经告诉过他们了,接不接受看他们。”朔咛反身把清幽压在身下。 “欺师灭祖……唔……” 朔咛在清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伸手解开清幽的衣服,衣裳褪尽,毒蝶纷纷放下床帘。 寒轩宗: “哥哥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夜歆走到莫辰的面前坐下,单手撑着下巴。 “母亲,凌轩去睡了吗?”莫辰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书。 “弟弟去睡了,听弟弟说,他看见你画中之人了,什么时候带回寒轩宗?我还想看看哥哥喜欢的人如何呢。”夜歆笑眯眯的看着莫辰。 莫辰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夜歆,问道:“母亲,你还记得你的地位吗?” “记得啊!” “你可是公主,母亲,请你不要这幅模样,这样对皇室的印象不好。” “但本宫也是哥哥和弟弟的母亲,这种事情,担心也是有理的。”夜歆拿走莫辰手中的书,道。 莫辰伸手想要拿回书,夜歆躲过,莫辰无奈道:“母亲,他是我师尊,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那本宫就去找夜吟,让他为哥哥寻几位女子,实在不行就寻男子,哥哥也不必一直执着于他。”夜歆起身,把书压在手下。 “母亲,你不必如此操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还没有那么不自量力。” “希望如此,哥哥那个言律宗的少主失踪了,知道吗?”夜歆满脸笑意的看着莫辰。 莫辰扶额:“他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去了清玄宗哦!好像还受伤了,哥哥这可是个培养感情的好方式,不如……” “别了!他那是遇险,你这是故意。母亲,你当时不会是这么与父亲……的吧!”莫辰向后靠了点,看着夜歆的表情有些后怕。 “啧!不这样能有你们吗?哥哥怎么一点也不随我,反而随你那爹一样喜欢不说,我去找你爹去了。”夜歆转身,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莫辰伸手继续拿起书继续看,心思却丝毫不在这上面。 他喜欢你 几日后,朔咛下山为清幽买了些东西,却被人无缘无故的打晕,别问为什么他会被打晕,谁还没有个失误呢。 “他失忆我相信,不过,我绝对不会相信他没有把现在发生的事给计划进去,你认为他是好惹的吗?” 一个木屋中,朔咛手脚被绑住,双眼也被他们蒙住了,扔在一边。 一位女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听着与她一同的男子的话。 女子轻咬嘴唇,吸了口手中的烟斗,声音妖魅,道:“我知道,但是,我并不想错过这种事情。” 女子走着猫步,走到朔咛身边,用烟斗挑起朔咛的下巴,看着朔咛俊美的容颜,眼中充满了欲望,道:“长得如此好看,又有那位女子不为他心动呢?你先出去,我要与他好好熟悉熟悉。” 男子握了握手,转身走向门口,道:“最好不要让主人知道了,不然的话,他可饶不了你。” “知道,真是多管闲事。”女子不屑的说道。 女子舔了舔嘴唇,伸手去解朔咛的衣服,手滑过朔咛的皮肤。 “这是什么?”女子看见朔咛的左肩后有一抹绿色,伸手掀开那一部分的衣服,一只毒蝶映在上面。 女子皱眉,伸手去触碰,谁知还没有碰到,图腾中就飞出一堆毒蝶,女子连忙远离朔咛。 毒蝶为朔咛解了绳子,把衣服为他重新整理了一遍,才向女子飞去。 “啧!”女子手中的烟斗中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木屋,毒蝶却丝毫不受影响。 女子就毒蝶身上的毒气又重了几分,跑到门前,打开房门,反手把毒蝶关在屋里。 “怎么了?”男子见她如此紧张,问道。 女子气急败坏道:“该死,他身上有毒物,那些毒物不受烟的影响,并不是普通的毒物,倒像是那一位的东西。” “怎么会?听闻,他们从不管六界之事,哪怕别人死在他们面前都无所谓的,他又怎么可能被那位的东西所保护。”男子皱眉。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女子擦了擦脸上的微汗。 男子同意。 木屋中,毒蝶把木窗与门打开,好让烟消失,做好这一切后,毒蝶落在朔咛的身上消失了。 一位身着素衣,头戴帷帽的男子御剑落在了木屋前。 陈沉看了眼木屋,刚才的魔气已经消失了,伸手捂住了鼻子,走进木屋。 “……”我可以放弃捡他吗?看见朔咛时,陈沉有些头疼的扶额。 伸手戳了戳朔咛的脸,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刻钟后的隐世宗,房间中只有亦念泽和朔咛,亦念泽坐在上位,而朔咛则坐在一旁。 只是什么跟什么啊?走了个墨竹,又来个陈沉,这种关系原来现在这么多的吗?朔咛摸了摸刚才被打的后脑勺,现在还有些发疼。 “你决定好没有?”亦念泽不耐烦的皱眉。 朔咛理了理思绪,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橙子,然后,你认为橙子对五师叔念念不忘,所以,你打算让我把你搞定他。不然,我就无法回清玄宗?” “没错,而且,关于师父喜欢他师尊的事不是好像是肯定。”亦念泽道。 “原来如此!”朔咛眼中的紫色染上了一抹嫣红,笑了,看向亦念泽。 “我威胁人可比你厉害多了,你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真是让我想笑。你这是在求我吧?” “怎么可能?我求你?开什么玩笑?”亦念泽拍桌正欲起身,结果朔咛先他一步,走到他面前。 用俯视的模样看着亦念泽,歪头:“是吗?要让人帮忙最好乖乖的给我用求的样子,否则,惹怒了我,我可以让你感受感受我平时是怎么对待别人的。”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善心。在我眼中只有两种人,一是乖乖的待在底层,别让我看见你,另一种是被我利用。不好意思,你那一种都不是,所以,你根本没资格与我说话。” “……你”亦念泽感受到了朔咛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杀气,浓到你窒息。 亦念泽紧紧的抓着桌沿,另一只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血浸入了他的指甲,以防自己晕倒。 “知道吗?若我当初是你这种模样,我还不如去死,就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来的资格成为一个宗门的宗主?橙子也是,自找麻烦。” 朔咛不屑的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亦念泽,转身离开,离开前道:“若是,橙子选择的不是你,你以后也别在缠着他了,喜欢一个人是自由的,但,你却不能束缚他。” “……”亦念泽抿嘴,眼中闪烁着泪花。 后山,朔咛找到了在练葫芦埙的陈沉,陈沉是乐修,顾名思义便是以乐器为主,剑术为辅。 除剑修以外,其余的修者都是以剑术为辅,以防万一,他们都会有一把佩剑。 “有那么多的乐器,你为何要葫芦埙修炼?”朔咛找了个石头坐着。 “因为……有人喜欢。”陈沉看着手中的葫芦埙发愣。 回忆: “呀!橙子原来是乐修吗?”清宁从树后走出来,他其实是碰巧遇见陈沉修炼的。 陈沉放下手中的萧,看着清宁,道:“是前不久才决定的。” “那这萧也是练练的吗?”清宁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对陈沉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坐会吧!” 陈沉走到清宁身边坐下。 “萧是个好东西,对了……”清宁在身上找了找,最后摸出一个葫芦埙。 陈沉伸手碰了碰,道:“是葫芦埙。” “是啊!这是母亲最后留给我的东西,但是,我并不会吹,橙子会吗?”清宁把葫芦埙递给陈沉。 陈沉伸手接过,看了看,道:“会是会,师尊是让我给你吹吗?” “嗯,吹吧!为师想听听。”清宁单脚踩在石头上,抱住那只在石头上的脚,趴在上面,侧脸看他。 “嗯。” 陈沉双手拿着葫芦埙,放在嘴边。 优美的旋律,风吹过叶子的声音,平稳的呼吸声,安静,宁和。 真好听! 清宁看着陈沉,眼中泛起点点的暖意,或许是一时兴起,也或许是早有预谋。 手撑着石头,凑上前,在陈沉的侧脸落下一吻。 “……” 埙声停了,陈沉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清宁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起身,伸手遮挡住已经红透了的脸。 “我先走了,那个挺适合你的,就送给你了。”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陈沉看着清宁离开,伸手捂住了刚才被清宁亲了的半边脸,脸上开始渐渐的泛起了微红。 回忆结束…… “是五师叔送的吧!”朔咛一语道破了陈沉口中之人。 陈沉收了葫芦埙,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清玄宗吗?” 朔咛眼眸沉了沉,道:“你们这个宗主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 “有眼睛的都知道。” “然后,他用‘要是不劝你与他一起的话,就不让我回清玄宗’这种方法,所以,我只能留下来了。”朔咛无奈道。 陈沉皱眉,走到朔咛面前,语气有些冷:“你答应了?” 朔咛点头。 “你怎么也和他一起闹?他平时也够闹腾了,这种事情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陈沉坐在朔咛的旁边,无奈的叹息。 朔咛侧头,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紫色的眼睛中仿佛有星辰,也隐藏了很多过去与情绪,所拥有这样眼睛的人,现在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情绪与现在。 “你 决不放弃 陈沉原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 “墨竹已经对大师伯表明他了的心意……”顿住了。 “怎么不说了?”陈沉见他只说了一句,便知道结果非常不理想。 朔咛笑了,笑的有些幸灾乐祸,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师伯知道了,然后,现在他又被言律宗接回去了。” “下场。” “你呢?梨子都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说,不过,你还是先搞定一下这边这个吧!”朔咛抬头看天,天空上只有几朵白云。 “已经回绝过了,但他还是不放弃,说:还有那么多年,我等你。真是任性。” “当你见过一些比这种更任性的,你就会发现,他这种只是属于无理取闹。啊!这么大了,还无理取闹,真是……” ……个麻烦啊! 陈沉起身,对朔咛道:“你现在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我给你找间房住,四师伯那里……” “交给我吧。”朔咛伸手,一只毒蝶从他手中幻化出现,飞出了隐世宗。 陈沉看着毒蝶飞走,道:“四师伯的毒蝶一如既往的方便。” “要不你与我一同会清玄宗?”朔咛与陈沉一同行走在隐世宗。 陈沉向下拉了拉帷帽上的白纱,道:“不用了,去了也没用。” 朔咛看见陈沉的这个动作,又看了眼路过的弟子,隐世宗的弟子仿佛都在有意的不去看陈沉的脸。 “隐世宗大长老的模样连本宗的也不能看见吗?” “嗯,除了宗主与其他长老,也就爹娘见过。” “那我们呢?”朔咛伸手指了指自己,拜托,之前那八年是在开玩笑吗? 陈沉打开房门,道:“你就睡这里吧,我在你隔壁。还有,难不成你们见过了,我还能把你们杀了吗?” 朔咛拍手,双眼发光,高兴的说道:“真是好主意。” “……我先走了。”陈沉扶着帷帽转身离开。 朔咛把房门关上,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手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道:“让人讨厌的气息。” 走到床边,床上有一套整齐的衣物,是朔咛平时经常穿的样式。 “看来已经知道我会留下来。”朔咛换好衣服后,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衣服中。 “师父师父,你也吃吧,桂花糕很好吃的。” “……”又是那个家伙。 朔咛拿过一本书,走到窗边坐下,翻开书本,单手撑着下巴,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看陈沉他们那边,耳朵都往窗边凑了一点。 “不用了。”陈沉摆手拒绝。 亦念泽端着糕点,失落的低下头,道:“师父是不喜欢吗?” 陈沉看了眼四周无人,伸手摘掉帷帽,原本有些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下,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觉得他异常的脆弱。 “啊……”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看见陈沉原貌的亦念泽,看愣了。 陈沉低眉,道:“还是安心练剑吧!” 亦念泽:“……” “噗……”躲在窗边偷笑的朔咛,用书遮住自己的脸,弯着腰,以防被他们发现。 橙子……你是故意的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他让你陪他吃东西,你却这么严肃…… “……看来,五师叔才是主动的那个啊!”朔咛笑的有些肚子疼,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陈沉见他没什么反应,道:“你吃完之后再来找我。” 见陈沉转身离开,亦念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急道:“等一等。” “……手”陈沉侧过头,看了眼亦念泽抓住他手腕的手,淡道。 亦念泽放开他:“那个……那个,师父,我……我……” “他喜欢你啊!”朔咛坐在窗沿上,看着书,悠闲道。 “喂!你说出来干什么?”亦念泽炸了。 朔咛看他,亦念泽心虚的不与他对视,朔咛跳下窗沿,把书扔到榻上,走到陈沉身边。 “你怎么说呢?橙子。” “……能不讨论这个事情吗?”陈沉皱眉。 “不行!”朔咛与亦念泽齐声道。 “现在,怎么能这么说,我还要回去见我师尊。”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那天我什么都看到了,那个人他就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故意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亦念泽说着说着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朔咛慢慢的看向亦念泽,皱眉不解,含笑问道:“什么那样的事?” 虽然亦念泽对清宁的敌意所在已经猜出了一些,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吧…… “你在说什么?”陈沉转过身,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我……我先走了。”亦念泽见不妙撒腿就跑。 “你弟子跑的好快。” 待亦念泽跑了大半个宗门后,才在一处树边停了下来,手扶着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哈……哈……哈……” 那一夜,亦念泽去找陈沉,却在清宁的房间内看见了陈沉,然后…… 墨峰: 清宁落下一子,对面前的同他下棋的清幽,道:“朔咛师侄说了什么吗?” 清幽挥手,让为朔咛传话的毒蝶去一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他去了隐世宗。” “隐世宗……”清宁顿住了。 “嗯,橙子所在的宗门,他们宗门的宗主好像喜欢橙子,还让子衿帮他。不过……为何自从门宴之后,你好像恢复了。”清幽眼带笑意的看着清宁。 清宁啧笑,道:“想不到那家伙还没有放弃啊!我原以为他看见那样的事,肯定会放弃的,真是想不到。” “哦?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谁让他刚刚撞上了呢。”清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清幽落下黑子,道:“原来如此。” 事情回到那日清宁喝醉回墨峰的时候…… 清宁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刚送完亦念泽回房的陈沉。 “橙子……”清宁小跑到陈沉面前,一把抱住他。 陈沉看着怀里突然多出的清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喝醉了。” “橙子,为师好困,想睡觉了,抱我回去好不好……”清宁双手环上陈沉的脖子,帷帽上的白纱扫在他的脸上,有些痒。 “……我抱你回去,你可以别乱动吗?”陈沉无奈的看着他。 清宁点头,看到开门的亦念泽,放软声音,道:“好,橙子抱抱我。” “好。”陈沉一手搂住清宁的肩膀,一手抱着他的腿弯,并没有发现身后的房门已经被打开。 亦念泽看着陈沉把清宁抱回了清宁的内院,把门关上,悄悄的跟了上去。 陈沉把清宁放在床上,清宁向旁边滚了一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一起睡。” “好好睡觉,明早头会疼的。”陈沉走到桌边为自己倒杯茶。 “不要!明天,橙子就会躲我了。”清宁下床跑到陈沉身后,抱住他。 “你……”陈沉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身。 清宁眼疾手快的把陈沉的帷帽摘了,丢到一边,余光看了眼躲在暗处偷看的亦念泽。 居然要跟来,看到什么就不要怪我咯! “做什……”陈沉看着一把把他推到在桌子上的清宁,还没说什么,就被清宁吻住了嘴巴。 清宁放开陈沉,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笑道:“橙子,抱抱师尊,好吗?” 说完,还凑近了一点,一只腿伸进了陈沉的双腿之间,强迫陈沉把腿分开。 伸手去解开陈沉的衣服,衣服落地,陈沉伸手抓住清宁准备继续的手,清宁一脸无辜的弯腰含住了他的手。 “!?师尊……”陈沉脸上渐渐的泛起了红色,看着清宁的表情,难耐的吞了吞口水。 “橙子……”清宁眼带泪花的看着陈沉。 陈沉试探性的凑上前吻住了他,却一发不可收拾,他把清宁抱起放在床上…… “……”看着这一切的亦念泽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双手紧紧的握拳。 过分,过分……太过分了,清宁…… 魔界圣女 傍晚,一道紫色的气息飞进了朔咛所在的房间,停在了朔咛的床边,渐渐的化为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她正是今日在木屋的人。 女子手中的烟斗的烟渐渐的弥漫了整个房间,女子走到朔咛床边坐下,看着朔咛的睡颜,女子笑了。 女子伸手想去碰朔咛,却被朔咛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不怕这烟?它可是有毒的。”女子双目含魅的看着朔咛。 朔咛睁开双眼,平静的看着她,道:“我百毒不侵,不过,你好像认识我。” “这是自然,魔界殿下我怎么会不知道。”女子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活了多久?” 女子听到他这句话,笑了:“怎么殿下连自己活了多久都忘了吗?” 朔咛起身,看着她,道:“是我在在问你吧!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 “凭什么?好笑,你以为你是魔界殿下我就必须听你的吗?”女子起身,离朔咛远了些。 朔咛打了个响指,一堆毒蝶飞了过来,道:“若是被我抓住了,那就不是这么友好的问了。” “……到底谁才是站优势的那个人啊?”女子见毒蝶围住了她,有些怀疑朔咛才是来杀她的人,明明是她来杀朔咛的好嘛。 “一直都不是你。” “哼!”女子转身夺门而出。 朔咛抓住衣服,起身跑出了房间,刚好遇见跑出来的陈沉,道:“你也遇见要杀你的人了?” “我听到,你跟要暗杀她的语气一样的,和她说话了。”陈沉伸手抓了抓身上的衣服。 “为什么你们隐世宗会有其他界的人?还随便进出?”朔咛一脸平静的看着吓他的鬼魂,一巴掌给他拍飞了,问道。 陈沉穿好衣服,道:“因为,我们宗门根本不站在如何一边,与其他界的人有交集也正常。” “正常过了,现在连人也不见了。”朔咛摆手,转身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 “被你抓住她还不如回去被主子骂。” 朔咛看着陈沉走回了房间,有些尴尬。 谁能告诉告诉我人设崩了怎么办吗? 几日后的凌云峰,夜歆与一位夫人正走在寻找清墨的路上。 “我说,你就这么着急见那个人吗?你还不相信你长子吗?”夜歆看着凌云峰的梅花,问道。 水奚皱眉,道:“不是不信,只是,这种事情非同小可,都说他平易近人,但谁又知道他真实的模样。” 夜歆叹道:“若是哥哥有这么争气就好了,哪怕就是表明了心意也好。” “你不关心一下那人的性情吗?若是他以后欺负你儿子怎么办?”水奚不明白夜歆的这种想法。 母亲护短是必然,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了,理所应当是先护着,再说理啊! 夜歆捂嘴浅笑,道:“但是,前提不是要他先自己争气,讨到媳妇吗?” “你……找到了。”水奚的视线一直看着不远处正在与弟子谈话的男子身上。 “去看看吧!”夜歆拉着水奚向那人走去。 清云其实是来找清墨的,结果现在才从这弟子的口中得知,清墨去了寒峰,白来了一趟。 “这位公子,我们有事想要询问公子,不知公子方便否?”夜歆拉着水奚出现在清云的视野中。 “两位……夫人,不知两位有什么问题。”清云礼貌道。 就算平时对弟子再怎么严厉,但是,对于所有人最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哪怕她们的岁数都没他大。 “不知公子可有心悦之人?” “这是自然。” “那公子心悦之人……能方便告知我们男女否?” “不好意思,实属不便。” “嗯。”怪不得他们都说清玄宗的两位长老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提前知晓,我都差点以为这人是哥哥所画之人。 清云礼貌的对她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水奚全程冷着一张脸,待清云消失在她们的视线后,才道:“我就知道别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他还告诉我说他们两情相悦,所谓的两情相悦,难道都是先搞定爹娘,再搞定喜欢的人吗?” “……这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可是,很明显啊!他根本不喜欢止儿,难道,你没听出来吗?” 夜歆想到清云的表情,其实,她并没有看出多少,但是很明显的是,他所喜欢的人还并未喜欢他。 爱而不得,与墨竹所说完全不一样。 女子本身就比较敏感,尤其是在情感方面,简直天赋异禀。 “兄长,这次我们偷偷跑出来真的好吗?”寒凌轩吃着糖葫芦,问道。 莫辰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道:“怎么糖葫芦也堵不住你的嘴?母亲也不知去了何处,出来玩玩也是好事,真不知道是谁每天在嚷嚷。” 寒凌轩听到这句话后,乖乖的闭嘴吃糖葫芦了。 “他怎么无处不在?”莫辰看着在一旁的小摊上买东西的朔咛与清幽。 朔咛感觉到莫辰的视线,看了一眼后,又默默的收回视线继续与清幽说话。 “谁啊?”寒凌轩正打算往朔咛他们那个地方看去,就被莫辰拖走了。 清幽摆弄着手中的玉佩,对朔咛道:“子衿,有时候信任就是在无意之间形成的。” “师尊说这话做什么?”朔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子衿比许多人都要幸运许多呢。”清幽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对朔咛道:“好看吗?” “可是,我这一切都是师尊所赐,没有师尊,我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模样。”朔咛看着清幽手中的玉佩。 “自然是好看的,不过,玉石宗门里多的是,为何要下山来买玉佩?” “因为能辟邪,所说玉石也不错,不过玉佩能随身携带。”清幽把玉佩放了回去,拉着朔咛去买糕点。 朔咛吃掉清幽喂他的糕点,道:“师尊为何又不买了?” 清幽尝了口刚刚喂朔咛的糕点,转头看朔咛,笑道:“那需要那种东西,这不是有子衿在嘛。” “……”朔咛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清幽居然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这算是被依赖了吗? “师尊,子衿真的很喜欢你。”朔咛伸手抱住清幽,埋在他的脖颈处。 清幽回抱住他:“为师也是最喜欢子衿了。” “他们两个真是甜的让人牙疼啊!”系统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不过,按现在这个形式来看,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了。” “他的记忆一恢复魔界就要进行改革了!” 寒峰: 清启坐在后院的石桌面前,石桌上摆着一盘棋,他面前坐的是清墨,清绝站在清启的身后,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两杯茶水与一盘糕点。 清绝把东西放在他们面前的空位上,正准备转身离开,就被清墨叫住了。 “清绝师侄,你可曾听墨竹说过他家中之事?” 清绝饶了饶头,想了想,道:“梨子的家人,好像听他说过他家中长辈对他倒是十分严厉,再说,言律宗本来就以规矩为重。” 清墨笑了笑,问道:“你觉得莫辰家中如何?” “橘子的母亲是皇室唯一活下来的公主,皇室的长辈也就只剩下他母亲与皇上,听闻公主她性格温和,而橘子的父亲也是性情中人,现在又有一个弟弟,感觉还挺不错的。”清绝想到那个超级崇拜自己哥哥的寒凌轩,怎么看就不认为他们是亲生的,差太多了。 清启微微皱眉,道:“朔咛呢?” “提子他……提子的事情好像各位师伯师叔已经知道了,魔界尊后是妖界的曾经四长老,也是现在四长老的姑姑,蛇族唯一活下来的长辈,蛇族原本就性格冷淡,魔界又是以强为尊,现在……” “你可知隐世宗大长老不能遮面之事?”清启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只可惜清绝站在清启的后面,只能看见清墨的表情。 “不就是那些老头子关于古板了,一天到晚做些有的没的,疑心太重了。”一群老顽固。 清墨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看着清绝:“那清绝师侄呢?” “哎?那个……我,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师伯与师尊了。”清绝见形式不妙,打算转身就跑。 啪——清启把喝完了的茶杯反扣在桌子上,微微侧目,眼神不善道: “你给我走一个试试。” 清绝受伤 “师尊……”清绝听到清启的话,直接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呀!怎么现在不走了?”清墨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清绝。 清绝尴尬的笑了:“哈哈哈,不走不走,没有师伯与师尊的允许 ,清绝怎么敢。” 清墨:你这只是单纯的怕清启阿。 “听说,你伤害同门师兄弟。”清启侧目看他,眼神不善。 清绝摇头:“没有。” “听之行说,之前有弟子嘲笑你,结果第二日他发现那些弟子都受了重伤,而且,你还在不远处。你难道告诉我说,这是巧合?”清启起身,与清绝对视。 清绝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师尊,你说的太对了,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个说法。若是想到了,就不用受罚了。”说完后,还对清启笑了笑。 清墨皱眉,问清启道:“这种事情你知道吗?” “不知道。”清启伸手抓住清绝的手腕,清绝刚想挣脱就被清启叫住了,“别动。”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小伤。”清绝感觉到清启用灵力查看他身体的状况,连忙道。 清启抬头看他,眼睛有些红,咬牙切齿道:“小伤?都要死了还说是小伤?” “难道,不是吗……”清绝见清启的模样,有点心虚的问道。 “怎么回事?”清墨起身。 清启咬了咬牙,放开清绝,道:“有人故意向他身体里输入了灵力,现在他身体里的魔气与灵力相互碰撞,若是不稳定很有可能爆体而亡。” “来人。” 一位弟子跑了进来,道:“师伯有何吩咐?” “把之行带到大殿,不得耽误,今日我便要好好整顿整顿我座下的弟子。”清启的一张脸冷若冰霜。 “等等,你去叫些人让他们把几位长老也找来,这种事情应该好好整顿。”墨竹喝了口茶对那位弟子道。 “弟子遵命。”弟子落荒而逃,他认为若是他再在那里多呆一会就有可能会窒息而亡。 一刻钟后,清幽与朔咛刚回紫竹峰就遇见了找他们找了许久的弟子,弟子见清幽出现,连忙跑到清幽跟前,道:“宗主请四长老前去寒峰议事。” “师尊,那子衿就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去了。”朔咛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不用,让毒蝶放回去,这件事情好像比放东西急。”清幽招手,毒蝶接过朔咛手中的东西,清幽便带着朔咛去了寒峰。 寒峰的大殿上坐着清墨他们,底下站着清绝与之行,还有一些弟子,门外倒是有不少不怕死的弟子在观看,清启也不想管他们。 清绝尴尬的饶了饶头,最终在如此沉默的时候,第一个开了口:“其实,只要治好就行,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若不是好在整个清玄宗有一个朔咛是魔修,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清启冷着一张脸,眼神直直的看向清绝。 清云轻哼一声,语气不爽道:“你也是平时不是耀武扬威吗?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倒是一声不吭。” “你们五个倒是有些地方迷之相似。”清墨笑道。 清幽与朔咛刚走进殿中就听见这句话,朔咛反抗道:“大师伯,这么说就不对了,若是与他们的相像之处,是不好之地,那可是麻烦。” “居然回来了,那师侄便看看清绝身上的伤严不严重吧!”清宁对朔咛指了指一旁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清绝。 “清绝把手给我,不过,我也丝毫不介意把你打晕再来。”朔咛面带微笑的走向清绝。 清绝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道:“师弟,你能别用这么友善的语气说着这么可怕的话吗?” “恕难从命。”朔咛走到清绝面前,抓住他的手,片刻之后分开,沉声道:“没事……” 一位弟子听到朔咛的话,连道:“我就知道根本没什么,大师兄怎么可能公报私仇。” “师尊若是没事了,之行就去修炼了。”之行在心中松了口气。 “原来你叫之行,而不是叫大师兄吗。”朔咛眼中染上一抹嫣红,转过身看着之行。 之行对上朔咛的视线,笑道:“不知朔咛师弟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我比较好奇对你而言那种才算没事?” “没事就是没事,问这些有什么用?”一名弟子嫌朔咛没事找事。 朔咛嘴角勾起一抹笑,道:“那是不是死了才算有事?清绝就是个傻子,受伤了不说,疼了偷偷藏起来的傻子。你是知道的,对吗?清绝现在每晚子时都会疼,子时过了之后才会平安无恙,这你知道,他身上有些或多或少的伤痕是你干的吧。” 之行皱眉道:“他犯了错,自然要惩罚。” “那是不是说我现在杀了你也会受罚?而且,说不定受的罚,还没有清绝他身上的重,你要试试吗?” “朔咛,他是你大师兄你怎么呢怎么说?”一名弟子不满朔咛的话。 朔咛看向他,语气冰冷道:“师尊只有我一个弟子,我哪来什么大师兄,他是你的大师兄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叫他?” 朔咛抓过清绝的手,带他离开大殿,对清幽道:“师尊,子衿先去为清绝消除身上的灵力。” “去吧,自己也小心点,别招了反噬。”清幽走向自己的位置。 “子衿明白。”朔咛在经过之行时,小声道:“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罪有应得是什么意思。” 之行:“……” 紫竹峰: 朔咛把清绝安置在榻上坐着,为自己倒了杯茶,道:“自己化解吧。” “啊?师弟,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吗?”清绝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看着朔咛。 朔咛坐在一边,道:“我看着。” “别这么狠啊!” “反正,你身体里的灵力已经被你化解的,已经对你生命构不成威胁了,已经完全不需要我。”朔咛戒指之后的匕首化形,他开始削面前的苹果了。 清绝盘腿开始打坐,笑道:“也是,只是不知道他会受什么样的惩罚,我可是非常期待的。” “应该有点严重,这样最好,也不枉我陪你演一场,还有,把它清干净,不然你每晚子时就只能受着。”朔咛看了眼清绝身上冒出的魔气,里面掺杂着一丝洁白的颜色。 “我大概知道他会在那,今晚去看看吧。” 亥时,明月挂在天上,没有任何繁星的相伴,寒峰的藏书阁是整个清玄宗的藏书阁,里面很大,有这不少各式各样书籍,而它则需要打扫。 “每日都有人定时打扫藏书阁,但是,一旦有犯错的人那打扫藏书阁的人就轻松了。”清绝一边与朔咛讲解,一边在寻找之行的身影。 “所以说,他就只是被罚这个?这算是偏心吧?”这不是上次师尊带我来寻找修魔之术的藏书阁吗? 清绝瘪嘴,沮丧道:“这也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所谓的最有能力成为宗主的人,偏袒他也是理所应当吧!真是讨厌的理所应当。” “找到了。”朔咛看着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抱着几本书放回书架上的之行。 “之行师兄,你现在如何啊?”清绝拉着朔咛跑到之行面前,打招呼。 之行对他们报以一个微笑,道:“两位师弟为何这时还在此?” “你看你被罚什么,真是让人失望。”朔咛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是吗?那还真是让你费心了。”之行听到朔咛话中的语气,也放弃了用平和相待。 清绝打断了他们的眼神的交汇,问道:“我其实有些不明白,为何你一直针对我?” “你傻的碍眼。”朔咛一针见血。 “说的也不是没错,我只是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你一来师尊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那里。明明一开始我才是那个备受瞩目的人。”之行看着清绝,眼中一片平静,并没有丝毫对清绝的不满。 “哎?我还一直以为师尊不想理我呢,原来不是这样啊!”清绝听到这句话倒是高兴。 之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只是转瞬即逝,朔咛捕捉到之行眼中的厌恶,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今日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罪有应得是什么意思?’ “自然记得,罪有应得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明白为何你要问我这个。” “那……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朔咛走到之行的面前,抓住之行的脖子狠狠的摁在地上。 “咳……咳咳咳……”血从之行的头上留下,在脸上形成了一道鲜艳的痕迹。 “罪有应得的行动是,教训。你害他疼了那么多夜晚,怎是打扫藏书阁就能完了?先不说你有没有道歉,就算你道歉了,你还是不知道他有多疼。所以,你就尝尝他的滋味吧! ” 朔咛眼中染上嫣红,抓着之行脖子的手渐渐的收紧。 之行伸手去摸一旁的书籍,去看见清绝捡起了书籍。 清绝翻开看了一眼,把它放上了书架,对之行无辜的笑道:“师兄太大意了,连书都没有放好。” 朔咛放开之行,之行拼命的呼吸,刚才他差点窒息而死,看着面前都是朔咛,道:“你……” “不好意思我忘了,在清玄宗做这种事情可是很麻烦的,要是连累到师尊就不好了。” 朔咛有些可惜的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手,对之行道:“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玩一些更有趣的吧,就是那种你死不了,但是却可以感受到疼的那种。” 后悔莫及 几日后的寒轩宗,寒轩宗的弟子正在打扫,莫辰与寒凌轩站在不挡他们的一处,看着忙碌的弟子,莫辰道:“母亲是怎么了?这几个宗门就独独请言律宗与清玄宗的人。” “大概母亲是在担心兄长的事。”寒凌轩靠在柱子上。 莫辰伸手从一旁过去的弟子端的盘子中拿了两个桃子,一个递给寒凌轩,一个自己吃。 “没用的,我与他在一同一句话都不会说,更不用说其他的事了。”莫辰咬了一口桃子,想到之前夜歆与水奚去清玄宗的事。 莫辰问道:“母亲与水奚伯母去清玄宗她们去做了什么?” “听说,好像是去见清玄宗的大长老,就是兄长你师尊的双胞胎哥哥。结果,母亲一回来就说下次要见见兄长你的师尊才行。”寒凌轩伸手拉了拉莫辰的衣服,道:“兄长,你要注意母亲。” 莫辰看着寒凌轩,有些纠结的皱眉,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与母亲一起去宴会吗?” “不知道,为什么?”寒凌轩好奇的看向他。 莫辰捂脸,咬牙切齿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寒凌轩歪头:“?哦?” 一个时辰后,他们已经陆续赶到了寒轩宗,他们坐在夜歆安排的位置上,似乎是皇室宴会的形式,只不过是小型的,中间有些女子在跳舞。 莫辰躲在一旁的柱子后,对身边偷看的寒凌轩,道:“看见了吧。” “母亲为何要如此隆重?有些夸张了吧。”寒凌轩皱眉。 “你们还不出来?还要在那里站多久?一个是宗主,一个是二公子,成何体统。”夜歆挥手,那些舞女也下去了。 莫辰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寒凌轩的肩,转身离开,道:“今日,我还有事,你去吧。” 寒凌轩看着莫辰离开的身影,小声嘟囔道:“兄长,对不起……” “母亲。”寒凌轩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走了出来,对夜歆道。 夜歆饶有兴趣,道:“哥哥呢?” 寒凌轩垂眸,道:“兄长刚才去后山了……” “这样啊,又去了那里。”夜歆对寒凌轩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弟弟来与母亲坐吧。” 与朔咛坐在一同的清绝,悄声对朔咛道:“不如过一会我们一起去看看橘子吧。” “你说的‘我们’是你还有谁?”朔咛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你,还有梨子阿!橙子不在,我又不能去隐世宗把他抓过来。”说完,清绝还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别带上我。”朔咛默默的转过头。 “这可不行。” 后山,莫辰走到一处墓碑前,是一个无字墓碑,莫辰把手中的水果放在墓碑前,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宴会过后,清绝拉着朔咛,带上墨竹,找上了寒凌轩。 “你们做什么?”寒凌轩见他们来势汹汹,戒备的看着他们。 “我们不做什么,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哥哥他在后山何处。”清绝笑眯眯的对寒凌轩道。 寒凌轩向后退了几步,转身撒腿就跑。 “人跑了吧!我也去看看师尊了。”墨竹见状,离开了。 “那我们一起去找大师伯。”清绝拉着朔咛追上墨竹,笑眯眯道。 朔咛:师尊,你去哪儿了? 朔咛看见一直毒蝶向他飞来,便向毒蝶飞来处看去,只看见清幽站在那里,清幽告诉到朔咛的视线,看了过来,对朔咛笑了笑。 “……”好奇怪。朔咛微微皱眉,为什么奇怪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方才清幽好像和平日里不一样了。 朔咛走远后,清幽身旁的树后走出一位红衣男子,男子向朔咛走的方向看了眼,调笑道:“看来他就是君知的主人,你的心上人啊!” “你又怎会在此?来看子衿身上的红线吗?”清幽看着容尘道。 容尘点头,手中幻化出一根红线,道:“是啊!这红线虽然你用玉佩的方式让他带在身上了,但是,若要复原他的姻缘,可是要慢慢来。不过,他选择的人是你,你就可以放心了。” 清幽想到一个有趣的事,问道:“你的小祖宗选的谁?” 容尘听到清幽的话,笑容僵住了,道:“我正在努力。不过,慕瑾那家伙是想都不要想了。” “毕竟,容忧是你的弟弟。” “听说,景瑜与褚笙见过他了,好像情况不妙,怎么办?他与他未来哥哥的初次见面都这样,以后怎么办?”一只鸟飞到容尘的肩上。 清幽伸手摸了摸相思鸟,开扇道:“这事我知道,但是,来日方长。” “你见过他的父王母后了吗?” “见过慕容素,不过是以星君的身份,朔若寒……我倒是没见过。” 容尘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清幽的肩膀,笑道:“朔若寒看似不怎么喜欢他这个孩子,但是,他可是十分护短的,我先离开了。” “去吧!再不去你的小祖宗可是就跑了。” “等你回天界的时候,我们再说。”容尘化为灵力消失了。 “看来有时间可以与子衿一同去魔界拜访拜访。” 清幽转身向朔咛他们的方向走去。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他们是双生子?”水奚看着面前的清墨与清云,对墨竹道。 清绝皱眉,道:“难道伯母不知道清玄宗的大长老与二长老是双生子吗?” “我怎么知道?”水奚责备的看了墨竹一眼,道:“你就不知道在这件事的时候说清楚吗?” “此事的确是墨竹考虑不周。”墨竹歉意道。 “你们说什么呢?”清云皱眉。 水奚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对清墨歉意道:“刚才的确是水奚的不对,冒犯大长老了。” 清墨摇头:“并无大碍,夫人不用在意。” “我就说为什么清墨长老为何如此不同,原来是清云长老,看来此次是我与水奚大意了。”夜歆捂嘴浅笑,眼睛一直在清云身上流连。 还真是与哥哥画中之人一模一样,不错,看来要想方法让哥哥把他拐到手了。 “这是怎么了?”清幽走到朔咛身边,看着面前的局势。 “师尊,是墨竹的母亲认错了人,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朔咛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牵起了清幽的手。 清云察觉到不对,挡在清墨面前,对水奚道:“夫人,我师兄是不可能与墨竹在一起的,你还是不要做无用之功了。” 水奚回他一个微笑,道:“我认为这点我倒是与二长老情投意合,我可是没有答应过这件事的。” “这样也好,还麻烦夫人管好他,言律宗向来管理严厉,我想墨竹的事情也很多,还是不要让他隔三差五的往清玄宗跑了。”清云眼神不善的看了眼墨竹。 清绝对朔咛小声嘟囔,道: “看来是在二师伯喜欢大师伯的事情并不是传闻。” “若是被听到了,你就成为清玄宗的传闻了。”朔咛看了眼清绝,又继续看向面前的场景。 一丘之貉 水奚看了眼墨竹,道:“请二长老放心,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希望如此。”清云转身拉着清墨准备离开。 “你们……”莫辰刚好碰见准备离开的清云,清云咬咬牙,继续待在这里。 “……你们在此做什么?”莫辰有意的不去看清云。 夜歆见此景,走到清云身边,温和道:“就让我带你们去为你们准备的房间吧。” 清云点头,反正他要带清墨离墨竹远点,而且他也不想见莫辰。 夜歆欣慰的笑了:多听话的孩子啊! “……”莫辰用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夜歆把清云与清墨渐渐带离他们的视线。 母亲,你又想做什么? “我也走了。”水奚转身离开了。 “你母亲看二师伯的眼神……”朔咛皱眉看向莫辰。 莫辰无奈的扶额,道:“不用在意,她想儿媳想出问题了。” 一个时辰后,朔咛遇见了才从清云房间里出来的夜歆。 “夫人”朔咛对夜歆打了个招呼。 夜歆笑道:“总感觉你与我皇弟很相似,现在感觉更像了。” “若是晚辈记得不错的话,夫人的皇弟是……” “当朝皇帝夜吟夜之默,你想的的确不错,虽说你们没有丝毫联系,但是,你们身上的气息有些相同……”夜歆垂眸,苦笑道。 朔咛点头道:“是这样啊!” “总是让人感觉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好像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一样,感觉……整个人都不属于任何地方了,不过,你与皇弟不同之处好像是……因为你身边的伙伴,总感觉比他好了太多。” “嗯……”伙伴吗?他们根本说不上是吧,利用?他们也没什么好利用的…… “夫人真是一个好姐姐,也是一个好母亲。”朔咛感叹道。 夜歆摇头,苦笑道:“刚刚才被人说了我不配当哥哥的母亲,想不到现在你就说我是个好母亲了,真是世事难料。” “是……二师伯?” “我认为他说的并没有错,当年若不是我的一意孤行,哥哥也不会逃跑,更不会被带去清玄宗,或许这也是他幸运的地方,他能遇见你们,真的很好。”夜歆对朔咛点了点头离开了。 “……莫辰小时候不是在寒轩宗生活的吗?”朔咛不解的嘟囔。 “当然不是。”寒凌轩突然从一旁的柱子后面冒出来,走到朔咛的面前。 朔咛蹲下身与寒凌轩平视,道:“那他在哪生活的?那时候你还未出世吧。” 寒凌轩伸出握拳右手,摊开,手中摆放着几颗糖果。 看了眼寒凌轩手中的糖果,道:“做什么?” “凡间听书不是要吃东西吗?我只有糖果,可以将就一下。”寒凌轩拉过朔咛的手,把糖果放在他的手中,拉着朔咛坐在院子里的小亭中。 朔咛撒开糖果纸,把糖果放进嘴中:甜的。 寒凌轩给自己与倒了杯水,一杯放在朔咛面前,一杯自己捧着。 “要说便说,我听着。”朔咛把剩下的糖果放在石桌上。 “嗯,兄长他……其实在三岁时就被送去了皇宫。因为,母亲怕皇叔孤独,便把兄长送了进去,可是,没想到的是……皇宫之中是非之地,兄长他又只是个三岁的孩童,当时皇叔才刚成为皇帝,许多人都对他不满,于是把注意放在了原本就所剩不多的拥有皇室血脉的兄长身上,听说……兄长他被下过毒……” 说道这儿,寒凌轩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道:“好在被救了过来,然后……兄长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事,他整整熬过了五年,最后等他有能力的时候就逃走了……后来,就遇见了他的师尊啊!” “那……你能说说他去后山做什么吗?”清绝不知何时出现,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一块玉石。 “哇!怎么是你啊!” 寒凌轩见清绝立马从石椅上跳了起来。 “我还想说这句话呢,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我们问的时候你不说,现在还偷偷的找提子。”说完后清绝还对玉石抱怨道:“橙子,他好欺负人。” “……活该。”陈沉的声音从玉石中传了出来。 寒凌轩不满的坐了回去,道:“还不是你太吓人了,这个哥哥也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吓人。” 坐在一旁无辜的墨竹:“……” “那他呢?”清绝反手指了指身边的朔咛,朔咛拍掉他的手。 寒凌轩看向朔咛,道:“他眼睛那么好看。” 墨竹轻扣桌面,轻声道:“你们都这么草率吗?” “不然?你们还让不让我说了?”寒凌轩有些不满他们打断了他的话。 “您说。”清绝把寒凌轩的水填满,敬道。 “哼!关于兄长为何去后山之事还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垂眸,眼中满是伤悲,“若不是我乱跑的话,哥……兄长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模样。” “你叫他哥哥,为什么要改成兄长?”朔咛不明白。 “对啊对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叫哥哥呢?夫人都是这么叫的啊!”清绝拿着玉石在寒凌轩的眼前挥了挥,让他回神。 寒凌轩摇头,道:“不是不能,是我不敢,不敢再这么叫了……” “那……” “你们就别打断他说话了,让他说完吧。”玉石另一头的陈沉翻开书籍,打断了清绝再一次的问话。 “事情发生在兄长他回来之后……” 两年前: 寒轩宗的晚上灯火通明,夜歆拉着十岁的寒凌轩走到坐在榻上喝粥的莫辰。 “弟弟,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哥哥,寒莫惧,叫哥哥。”夜歆把寒凌轩推到莫辰的面前。 寒凌轩甜甜的叫了一声,道:“哥哥。” 莫辰放下手中的粥,走到寒凌轩面前,揉了揉他的头,道:“以后要听话,不听话的话,要挨打的。” “咦?母亲,哥哥吓我。”寒凌轩被莫辰的话与严肃的表情吓到了。 “哈哈哈,没事的。”夜歆笑着揉了揉寒凌轩的头发。 “母亲,那我先下去了,我有些累了。”莫辰与夜歆说了后,便回了房间。 遇到袭击 “母亲,哥哥他……”寒凌轩看着莫辰离开的身影,有些害怕的看着夜歆。 夜歆拉起寒凌轩的手,道:“哥哥不可怕,哥哥他只是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有些不熟悉,弟弟以后要多和哥哥在一起,这样他就会喜欢你了。” 寒凌轩点头,道:“记住了。” 莫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熟悉的摆设,道:“亏我还记得在那,不然才麻烦。” 莫辰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过了一会后,才闭眼。 先睡觉吧!只是不知道回来后,会发生什么…… 第二日,莫辰是被寒凌轩吵醒的,当看到寒凌轩放大的脸时,他差点下意识的给他一拳,然后,他真的打了。 “哇哦!好痛……”寒凌轩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眼中还泛起了泪花。 莫辰下床穿好衣服,整理好一切后,才走到寒凌轩面前,问道:“流血了吗?” 寒凌轩摇头。 “那就行。”莫辰看了眼被他打的地方,安心的去吃早饭了。 “哥哥,等等我。”寒凌轩抹掉眼中的泪花,起身追上去。 大街上,寒凌轩一直跟在莫辰身边,不停的嚷嚷,堪比清绝。 莫辰停了下来,寒凌轩差点因为没停住而跌倒,莫辰抓住他的衣领,指了指卖糖葫芦的人,说道:“你去还是我去?” “就不能一起去吗?”寒凌轩不解的看着莫辰。 莫辰扯了扯嘴角,始终还是没有扯出一个微笑,道:“也可以,但是,不要在我耳边嚷嚷了,刚摆脱一个,我可不希望有第二个清绝。” 寒凌轩乖巧的点头。 买了糖葫芦后,寒凌轩满意的待在莫辰的身边,莫辰则是买了些笔墨纸砚。 回到宗门后,莫辰把纸铺在收拾好的桌子上,把其他的摆放好,看着一旁无聊的寒凌轩,问道:“你做什么?” 寒凌轩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莫辰还未磨的墨,问道:“我能帮哥哥磨墨吗?” 莫辰微微挑眉,道:“你会的话就磨吧!小心碰到身上。” “好!”寒凌轩走到桌前开始帮莫辰磨墨。 晨风吹起,树叶落在画纸上,莫辰伸手拂去树叶,继续绘画,寒凌轩待在莫辰身边安静的为他磨墨,脸上沾了些磨墨溅出来的墨汁,他伸手抹掉,却越摸越多。 素衣的衣摆轻抚过花的花瓣,夜歆端着一些水果走在后院的走廊,看见在后院里如此认真的两人,走到他们面前。 笑道:“想不到你们倒是相处的融洽,吃些东西吧!” “母亲。”莫辰放下手中的毛笔,从夜歆端的盘子中拿出两个桃子,对一旁磨墨的寒凌轩,道:“去洗手,还有你的脸,洗完回来吃东西。” “好。”寒凌轩放下手中的动作,转身跑去找水了。 “这画的是何人?”夜歆看着只画了身形与风景的画,疑惑道。 莫辰淡然的看了眼,道:“并不是任何人。” “嗯,画的不错。”夜歆见莫辰并不打算说,也没有多问。 莫辰看了眼夜歆,张了张嘴,迟疑道:“母亲,不知你……” “有事便说。” “不知母亲是如何看待龙阳之好?”莫辰说完后,便不敢再看夜歆。 夜歆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手中的盘子差点因为她的手软落地,抿了抿嘴,片刻之后,才道:“能有什么看法,同是喜欢人,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喜欢人而已。” “母亲,若是我……” “哥哥你喜欢谁都无所谓,只要你带他回来看看,我可是很想看看哥哥所喜欢之人的模样的。”夜歆浅笑。 莫辰看着夜歆的笑容,有一些自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哥哥,母亲我洗好了,现在可以吃了吗?”洗漱完的寒凌轩小跑回来,眼巴巴的看着莫辰手中的桃子。 莫辰把手中的一个桃子递给寒凌轩,寒凌轩高兴的站在一旁就开吃。 “你们好好玩吧!我先离开了。”夜歆端着盘子离开了。 “嗯”莫辰点头。 又看向一旁吃桃子的寒凌轩:“吃完后,你去玩吧!不用帮我了。” 忙着吃桃子的寒凌轩在百忙之中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莫辰,道:“不用吗?” “不用了。” 一个时辰后,莫辰画完了画,一身橙衣的清云,清新脱俗,并无清墨的温和,却也是翩翩公子一位。 莫辰满意的看了眼画,他并未画什么,只是画了冷峰的兰花与清云。 “来人。”莫辰放下手中的毛笔。 一个佣人走到莫辰的面前,敬道:“公子是有何事?” 莫辰看了眼画像,道:“让它在这里晒晒,别弄坏了,我去找凌轩。” “遵命。” 只可惜莫辰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寒凌轩,莫辰跑到夜歆的面前,问道:“凌轩可曾来过此处?” 夜歆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气喘吁吁的莫辰,道:“他不是一直与你一起吗?怎么会来这儿?” 莫辰摇头,沉声道:“凌轩失踪了。” “他跑不了多远的,派人去找过不了多久定能找到。”夜歆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对莫辰道。 莫辰点头跑出房间,去找其他人。 傍晚时分,寒轩宗灯火通明,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呼唤声。 在某个阴暗的地方,寒凌轩躲在树洞中,一个身影从他面前经过却未曾看见他,寒凌轩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待那人走后,寒凌轩才放开自己,呼吸有些不顺,小声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一定有方法的。” 寒凌轩舔了舔自己被自己咬破的嘴唇,从怀中摸出一块传音的玉石,双手合十,乞求道:“哥哥,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啊!” 摊开双手,开始往玉石中输入灵力,但是为了以防那人又跑回来看,只好背对着外面,悄悄的进行。 另一边的莫辰,感觉到手中的玉石在发光,看了眼。 这玉石是寒凌轩送给他的,说是什么方便找到对方,他这次随身带着完全是以为这玉石能感应。 “哥……哥哥……”玉石中传出寒凌轩急促的声音。 莫辰皱眉,道:“凌轩?你跑哪去了?” “哥哥,救救我,有人要带我走……我不想走……”寒凌轩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 “你在哪儿?” “玉石……玉石能感应我的位置,我在离悬崖不远的一棵大树的树洞中……哥哥,你要小心,那个人很厉害……” “好,你等着。”莫辰转身向后山跑去。 “……哥哥,你要快点啊……”寒凌轩看着玉石的光渐渐的消失,眼中的光芒也渐渐的消失。 “找到你了,往哪里跑?”突然一只手把寒凌轩抓了出来。 寒凌轩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他也因为那人的放手而跌倒在地。 “哎哟……小少主,你这是做什么?”那人吃痛的捂住被寒凌轩打了的鼻子。 “哈哈……”寒凌轩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手中紧紧的握着玉石。 男子揉了揉鼻子,看着一脸戒备的寒凌轩,叹道:“你这是怎么了?我是穆棱啊!从小照顾你的穆棱。” “哎……”寒凌轩眨了眨眼睛,用玉石照了照穆棱的脸,确认是认识的人之后,才放下了戒备。 穆棱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到寒凌轩的面前,揉了揉寒凌轩的头,道:“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吧!小少主。” 说着便牵起寒凌轩的手,打算带他离开。 “不用了,我要等哥哥。”寒凌轩收回自己的手,严声道。 见寒凌轩把手收了回去,穆棱有些不耐烦了,道:“小少主,我们现在回去说不定能遇到你哥哥呢。” “不需要,骗子!”寒凌轩转身就跑。 “……喂,小子,说谁骗子呢?”穆棱见暴露了,立马追了上去。 寒凌轩见他追了过来,加快了速度,叫道:“就是你,穆棱那个家伙可是非常讨厌的,怎么可能来找我,你就算附在他身上,也无法改变他的性格。” 穆棱冷笑:“呵!” “哇啊啊……你好讨厌啊!我哥哥马上就要来了,你还追我。”寒凌轩不满的嚷嚷道。 穆棱轻松追上寒凌轩一把抓住寒凌轩的后领,眯眼道:“好巧,我要找的本来就是他,你只是诱饵。” “坏人,利用我抓哥哥。”寒凌轩不满的伸手去打穆棱抓他的手。 “你这家伙……” 唰——华凌剑出现在穆棱的脖子边。 “来了啊!寒莫惧。”穆棱微微侧头,放开手中的寒凌轩。 寒凌轩被放下来后,跑到一处树后,躲着。 他能怎么办?他现在还在练气级,根本不会战斗啊! “你是……寒轩宗的人?”莫辰皱眉,看着穆棱身上的衣服。 “自然……不是。”穆棱伸手打开华凌剑,一拳把莫辰打到一旁寒凌轩躲的树上。 穆棱走到莫辰面前,不屑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主人指名道姓的要我带你回去。” 伸手,准备抓莫辰走,一道寒光闪过,血溅在了莫辰的衣服上。 “啊啊啊啊……”穆棱抓住自己被莫辰割了的手,痛苦的后退了几步。 莫辰起身,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手,淡然的看着穆棱,道:“从他身上离开,否则就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 穆棱脸上出现一丝错愕,道:“少主,你在说什么?穆棱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穆棱?你是真正的穆棱吗?”躲在一旁树后的寒凌轩听见穆棱熟悉的语气,忙问道。 “喂!你干嘛跑那去?”穆棱的额头上流下冷汗,微微抬头看寒凌轩。 寒凌轩弱弱道:“还不是因为你要抓我,你……现在恢复了吗?” “什……啊!真是讨厌的凡人……”穆棱用还完好无损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右眼现在已经完全成红色。 “这……这是怎么了?哥哥。”寒凌轩看着有些发疯的穆棱。 莫辰眼色沉了沉,捡起地上的华凌剑,冷声道:“大概是还有理智,不至于被完全控制。” 寒凌轩道:“那是不是还有救啊!他陪了我那么多年,再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能不能救他啊?” “不能……不用救我,少主……少主你杀了我吧,不能……不能连累你……” “不行啊!伍伯就你一个儿子,你死了,他怎么办?”寒凌轩第一个不同意。 莫辰疑惑道:“哦?伍伯是谁?” “就是带哥哥你认识整个寒轩宗的老伯伯啊!”寒凌轩解释道。 “那么……你是想活着见爹,还是与这魔界的人同归于尽?”莫辰看向穆棱。 穆棱捂住右眼的手渐渐的用力,血液布满了他的脸:“啊啊啊啊……” “穆棱这幅模样是见不了爹了,还请少主动手。”穆棱把自己的右眼生生的挖了出来。 朔咛昏迷 “喂!你这样做什么?伍伯会伤心的。”寒凌轩见穆棱现在这幅样子,心中有些难过。 “但是……我已经没办法见他了,更没办法再服侍小少主你了。”穆棱对寒凌轩勾起了一个微笑。 莫辰垂了垂眼眸,冷声道:“我可是不会心软的。” 穆棱点头,大概是压制了太久身体里的魔物,虚弱的笑道:“麻烦少主了。” “麻烦谈不上,就是要受罚了。”莫辰挥剑,穆棱的人头落地。 寒凌轩看着这一幕,双脚因为过多的奔跑而终于受不了了,跌坐在地,看着穆棱的尸体,有些恶心,却还是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一个时辰后,其他的弟子已经找到了他们,穆棱的尸体就躺在那里,伍伯跪在尸体旁哭泣。 莫辰看了眼已经恢复的寒凌轩,走到伍伯面前,跪下。 “啊……少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伍伯看见此景,立马上前扶莫辰。 “此事是我的不对,若不是我让凌轩自己去玩也不会被魔界的人盯上,他要抓的人是我,却附身与穆棱的身上,最后也是我一剑杀了他。”莫辰抬头与伍伯平视。 寒凌轩上前,道:“不是的,都是我乱跑,不然也不会如此。” 莫辰看了眼寒凌轩,道:“你是有错,但是,你只是有乱跑的错,而且这错也是我让的,所以大错是我,若您心中有什么火,请发出来。” 伍伯摇头道:“少主,我与穆棱都是被宗主所救,我们的命早就是寒轩宗的了,我能有什么火?” “救你的是父亲,杀他的是我,这种事情并不能相提并论,杀人便是杀人,错便是错,我愿意接受一切的处罚。”莫辰向伍伯磕了个头。 “哥哥……” “这……少主,你这是何必呢?” “我认为哥哥说的没错,他的确杀了人,那人也是来找他的,的确是他的错。”夜歆走到伍伯的身边,道:“并不能因为他是寒轩宗的少主,或者他并不是有意为之而偏袒。” “母亲,哥哥他……”寒凌轩急了。 “你也是,这次的事你也有错,谁也逃不了。”夜歆一记眼神杀丢给寒凌轩。 伍伯道:“其实,穆棱也有错,身为寒轩宗的人却轻易的被魔界的人附了身,还去加害小少主,这事,还请夫人对少主与小少主从轻发落。” “是吗?那……弟弟你就给我乖乖的给我闭门思过七日。”夜歆又看向跪着的莫辰,道:“哥哥的话,就去练室中待半月吧!好好消消你的杀意吧。” “凌轩遵命。” “遵命,母亲。” ……………………………………………… “后来等我出来后,我便日日盼着兄长出来,等兄长出来后,我就有些不敢叫他‘哥哥’了。”寒凌轩委屈的瘪嘴。 朔咛微微皱眉,道:“此事的确是他杀了人,虽说不是有意,但是,的确触犯了不该触犯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莫辰因为愧疚就成现在这幅模样了?”并不在现场,却听了这么久故事的陈沉开口。 墨竹冷冷道:“他并不是那种人吧!” “不不不……”清绝凑上前,双眼发光的看着寒凌轩,好奇道:“我比较想知道,橘子画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就有些好奇的墨竹与朔咛也齐齐的看向寒凌轩。 寒凌轩轻咳一声,迟疑道:“这个事情……兄长不让说的。” “定是那家的小姐,见色忘友。”墨竹在一旁凉凉道。 寒凌轩不干了,拍桌道:“才不是呢,兄长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并不是女子啊!” 清绝仿佛想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捂嘴,道:“那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好兄弟了,太过分了吧。” “你才过分呢,兄长怎么可能喜欢自己的兄弟?” “啊!对自己的师伯师叔抱有不应该的想法吗?”陈沉在玉石的另一头说着风凉话。 “怎么可能?”寒凌轩听到这句话直接站起来了。 朔咛无辜的笑了:“是二师伯啊!” “哎……”寒凌轩一瞬间就焉了。 “既不喜欢女子……”墨竹幽幽道。 “也不是好兄弟……”清绝笑眯眯的看着他。 “也并非师伯师叔……”陈沉接到。 “那便是自己的师尊了,他画的是二师伯啊!”朔咛手撑着下巴,微微垂眸。 “你……你们……”寒凌轩手在他们之间来回指,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你们算计我!” 清绝瘪嘴,失望道:“原以为你不会中招的,万万想不到,太让人失望了。” “你……” “你说了这么久的故事还未说莫辰去后山做什么。”朔咛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寒凌轩。 寒凌轩气呼呼的坐下,道:“不说不说,兄长知道我说了这么多肯定要生气。” “呐……”清绝笑的灿烂,指了指身边的朔咛,道:“你认为橘子生气可怕,还是我旁边这位生气可怕?” 寒凌轩看向清绝指的朔咛,只见朔咛的瞳目开始渐渐的燃起了嫣红,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不,准确来说,朔咛根本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身上散发出王者才有的气质,让人不敢看他的脸。 寒凌轩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道:“兄长他在穆棱死的地方立了一块无字碑,每日都会去看看,有时候他今日去,都是明日回来的。” “不对,我根本没有说兄长喜欢的是清玄宗的人,你们骗我!”终于想起那里不对的寒凌轩,惊道。 “这也不怪我们啊!”清绝无辜的摊手,笑道:“毕竟,你也没有否定,对吧!” 墨竹看着寒凌轩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很有可能在后山?” “啊。嗯,是啊!”寒凌轩点头。 傍晚,莫辰依靠着墓碑坐下,身边有些酒与吃的,头靠在墓碑上看天上的月亮。 “哟!橘子,你看这玉石好看吗?肯定比天上那个只能看不能碰的月亮好吧!”清绝拿着玉石在莫辰的眼前晃了晃。 莫辰抬头,看向面前多了的三个人,道:“来这做什么?” “有事。”朔咛走到莫辰的身边坐下。 墨竹找了一棵树,靠在树上,看着他们,清绝席地而坐,坐在莫辰的面前。 “说。”莫辰见他们并不想走,开口道。 “橘子,你知道吗?我们打算帮梨子追大师伯,可是,大师伯很在意二师伯的话,所以在搞定大师伯之前,我们需要想方法搞定二师伯。”清绝把手中的玉石放在他与莫辰的中间。 “那……你打算找谁搞定师尊?”莫辰皱眉,又道:“先说,我不去。” 朔咛笑道:“巧了,就是你。” “为什么不去?夫人好像很喜欢二师伯,你不也是画了二师伯的画像吗?”清绝皱眉,不解的看着他。 “凌轩说的?” “为什么认为是他?”墨竹沉声道。 莫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双腿,叹气道:“母亲现在所有的精力全在师尊那里,怎么可能还有空闲找你们。” “所以说,你答应了?”陈沉的声音从玉石中发了出来。 “喂!是墨竹自己搞不定大师伯,为什么要我来解决?”莫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墨竹走到清绝身边,对莫辰道:“麻烦了。” 莫辰道: “……” 初次见面 “哈哈哈……难得他会拜托人,你不也是喜欢二师伯吗?”朔咛本墨竹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 莫辰侧目看他,问道:“你认为所有的师尊都向四师叔那样吗?你有见过我与师尊说过什么话吗?” “好像还真没见过……”清绝为难的皱眉。 “所以……你们能回房间了吗?”莫辰伸手拿起一边的酒仰头喝了起来。 “不行不行,来都来了,怎么能放弃?再说明日就要回去了,不说就来不及了。”清绝一把夺过莫辰手中的酒放在一边。 朔咛赞同的点头,道:“说的没错。” “不过,二师叔的脾气可不是好弄的,还是算了吧,我这次回去还是先搞定母亲。”墨竹想到今日水奚的表态,就头疼。 “就算解决了你的母亲,二师伯那里也并不好办。”陈沉开口道。 朔咛附和道:“说的也对。”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可以找一个能劝动师尊的人,心平气和的聊聊就行了,根本没我的事。”莫辰揉了揉眼睛,语气有些懒散。 “但是……” 朔咛起身捂住清绝的嘴巴,小声道:“有人来了,我们走。” 墨竹点头,伸手抓起清绝的衣领向暗处走去,朔咛捡起玉石,对莫辰道:“或许,你可以装睡一会儿。” “……你在开玩笑?”莫辰看着朔咛他们躲进了暗处,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认命的闭上双眼,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我们不必要躲吧?”清绝不解的看着他们。 “小声点。”朔咛食指竖起放在嘴边,继续看莫辰那边的状况。 微微的火光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亮,那人走到莫辰面前,把手中的衣服为莫辰披上。 “这是……二师伯?”清绝难以置信的看着身着橙衣的清云的一举一动。 “二师伯什么时候对弟子这么好了?” 墨竹一掌拍在清绝的头上,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好好看。” “这种事情我在六年前见过一次。”朔咛看着清云为莫辰披上衣服后,靠着墓碑同莫辰坐着。 陈沉道:“那他过得还不错嘛!现在二师伯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陪莫辰坐在那里。看样子,二师伯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朔咛回复着陈沉的话。 清云看了眼放在莫辰边上的酒壶,捡了起来随手一扔:“喝酒?才多大啊!” 好巧不巧就打到清绝了,清绝吃痛的没有叫出口,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自己被打的额头,小声嘟囔道:“二师伯怎么就对橘子这么好?” “不正常吗?二师叔好像从未打过莫辰……”墨竹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 清绝哼声,更不爽了:“更偏心了……” 莫辰在清云看不到的地方握了握拳,心里早骂了清绝他们千遍了。 什么鬼运气,你们一来什么都来了……我什么时候遇到了你们啊!当初是疯了吗? 清云抱膝坐在与墓碑的另一边,垂眸。 回想到今日与夜歆的对话…… 夜歆把清云带到房间后,对清云笑道:“这几年来多谢长老对哥哥的照顾了。” “嗯……你现在算是在补偿他吗?”清云道。 夜歆的表情凝了一瞬间,笑道:“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哥哥出生时,来寒轩宗拜访的两位道友,就是大长老与二长老吧……哥哥的字还是你为他取的呢。” 清云坐下为自己与夜歆倒了杯茶,道:“当时夫人你因为生了莫辰十分虚弱,所以我们便从未见过面,只是想不到回来会遇见逃跑的他。” “嗯,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 “你的确不是个好母亲,不过倒是个好姐姐,更是好家母。”清云眼底染上一丝阴霾。 夜歆抿嘴。 “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是可以弥补的,少时的缺陷……等他长大了,你真的没有机会了。”清云垂眸。 “哎……”夜歆歪头,似是发现了什么让她高兴之事,道:“不知我可不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长老你……你对哥哥也抱有心思?” “咳咳咳……”清云放下茶杯,捂嘴,他被这句话吓到了。 夜歆:好像有戏! 清云伸手擦掉嘴边的水渍,慌道:“不不不,夫人你误会了……” “其实,我并不反对哥哥与男子在一起的,若是哥哥喜欢,我都无所谓的。”夜歆一脸“来寒轩宗当少主夫人吧”的看着清云。 “还是……还是,算了吧。毕竟我现在是清玄宗的二长老。”清云拒绝道。 “这样啊……那便算了。”但是,没有说不喜欢哥哥耶! “那,我就先出去了,长老好生休息休息。”夜歆贴心的为清云关上了房门。 “唔……” 清云伸手捂住了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运气平息后,咬牙道:“该死,谁知道你出来又要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冷峰 。” 清云的眼睛闪过一丝黑色,最后还是消失了。 回到现在,清云盯着地上莫辰放的糕点,视线渐渐的看向已经‘睡着’了的莫辰。 垂眸…… “我先离开了,你们慢慢蹲着看吧!橙子也没说了。”朔咛把已经停止发亮的玉石丢回给了清绝,自己离开了。 “啊……”清绝拿着玉石看着朔咛离开。 墨竹拍了拍清绝的肩膀,自己也离开了。 “……你们有找的人,我又没有,太过分了。”清绝拿着玉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下午时,等清绝与墨竹走后,朔咛看着面前的寒凌轩,问道:“你并没有说那个附身穆棱身体的人说了什么。” 寒凌轩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他什么也没说,我能说什么?” 朔咛单手托腮,道:“是因为我,他才去抓莫辰的。” “什……什么啊!?你在那里自作多情什么?”寒凌轩听到这句话乱了。 “啊?刚才只是问问,看见你这个反应……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啊!果然是因为我,真是烦人。”朔咛知道了答案后,无奈的耸肩。 寒凌轩见事情暴露,好奇道:“你怎么认为和你有关?” 朔咛撕开最后一个糖果的包装纸,把糖果放在嘴里,道:“因为,清绝带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你跑了,但是,你又来找了我。虽然,你后面有解释为什么,但是完全没有说服力。莫辰与魔界无冤无仇,唯一有交集的就是我这个魔界殿下,现在想杀我的人可是很多。只可惜他们都杀不到,清玄宗又戒备森严,自然不敢冒犯……好巧不巧,莫辰刚好离开清玄宗,自然是找上他。” “你告诉我这些,是打算让我想办法,你并不想莫辰他出事。” “……离谱的回答。”寒凌轩小声嘟囔道。 “不是离谱只是……恰好想起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现在…… 朔咛正在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脑海中不停的闪过那个男孩的身影,可是……他却永远看不到脸。 走到清幽门前的时候停住了,清幽的房中灯火通明,可见房中之人还并未入睡。 师尊为何这个时辰还未睡? 抱着这个心思的朔咛,伸手推开了清幽的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只穿了单衣的清幽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灵物,发现朔咛进来后,又把视线看向朔咛。 “师尊,你这是做什么?”朔咛走到床边,把被子盖在清幽的身上。 清幽顺势靠在朔咛的身上,双眼有些空洞,闭眼,眼泪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了朔咛的手中。 “师尊……”朔咛感受到手中的湿意,轻声唤道。 “嗯……”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只是梦见了前世朔咛死的模样。大概是继承了那个‘清幽’的记忆原因…… 可是……现在这个子衿是他自己的啊!活了好久好久,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自己也会害怕死亡。他不怕自己死,只怕子衿他…… “子衿,别用君知……” “已经没有用了。” “流宁送你了……” “……多谢师尊。”原来,佩剑也可以随便送人的吗? “好讨厌……” “师尊讨厌什么,以后子衿不犯便是。” “讨厌……”讨厌别人接近你,讨厌总是把我抛下。可是,子衿这些本来我就不该拥有的…… 朔咛用另一只手为清幽把滑落的被子,重新盖上。 千年雷劫 翌日,莫辰他们正在为墨竹他们送行。 清绝直直的看着莫辰,半晌后,道:“不如橘子和我们一起回清玄宗看看吧!” 听到清绝的话,清云悄无声息的看向莫辰。 “不要,想都别想,把话给我收回去。”莫辰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清云垂眸。 “啊……” “其实,这个方法也不错呢。”夜歆听到清绝的话,双手合十,十分赞同。 “母亲,你别想了。”莫辰扶额道。 “阿勒!可是,哥哥你知道吗?过几日我与弟弟会去皇宫,你父亲也要回来了,你是愿意与他待在一起,还是与我们去皇宫呢?”夜歆捂嘴,一脸无辜的询问着莫辰。 莫辰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转身走了。 “呀!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夜歆看见莫辰向他房间走去,明知故问道。 “收拾东西去清玄宗,你满意了吧!”莫辰咬牙。 “哇!夫人,你好厉害啊!”清绝一脸崇拜的看着夜歆。 夜歆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走到清云身边,满脸笑意,道:“若是以后有时间,你多来寒轩宗看看,我定以礼相待。” “多谢夫人。”清云对夜歆笑笑,往清墨的方向躲了躲。 清墨见清云的小动作,笑而不语。 站在一旁的寒凌轩看着自家母亲,一脸看“儿媳”的模样,无奈的扶额:母亲大人,你这样太明显了。 待莫辰收拾好后,他们起身回了清玄宗,由于是清绝怂恿莫辰去的。所以,他不得不为莫辰找一个地方住。 几日后,朔咛走在紫竹峰的外院,追随着一个貌似只有他可能看见的光点。 紫色的光点把朔咛带下了紫竹峰,光点停在了一棵竹子上,朔咛伸手想去抓住它,结果刚碰到就消散了。 “……什么?”朔咛看着光点消失,有些不解。 看了看四周,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光点带到了何处,反正还在紫竹峰的范围就对了。 “……被带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了。”朔咛烦躁饶了饶头,看着四周也不知该向何处走,只好随便逛逛了。 树叶被风吹落,落在朔咛的肩上,阳光照在树叶上,发着微光。 虽说,阳光是照亮一切的光明;但是,却是禁锢一些人的荆棘。 就像作恶的厉鬼一般,害怕阳光,却被阳光所束缚,逃也逃不掉……直到日出之时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渐渐的太阳升起,魂飞魄散。 “出现了重大分歧,朔咛现在还没有遇到他们……遇到也只遇见了两次,并且,两次都没有发生什么……”一道女声在朔咛的不远处响起。 朔咛皱了皱眉,向声音发起的地方走去,只看见清云与系统站在那里,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朔咛悄悄的藏在竹林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 清云皱眉,叹气道:“那我能怎么办?总不可能把他们带到紫竹峰吧?他根本就不出清玄宗,我也不能自己动手吧?” 系统垂眸,眼中浮现出很多数据,机械的开口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朔咛现在本该遇到的都没有遇到,到最后你也出不了这幅身体,也回不去。” “清幽连你也对付不了吧!只要他在朔咛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能近的了朔咛的身。”清云颓废道。 他说的并非不对,清幽是谁?六界星君的清幽星君的凡身啊!连六界尊者都无法惹的人物,去得罪他……你怕是嫌死了还不够。 ?他不是二师伯?朔咛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心中想到。 果然都是来找我的,真是麻烦! 朔咛抬步正打算离开,转身就看见了系统站在他面前,道:“想不到魔界殿下还会偷听别人说话。” “再怎么说,我也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吧!这种事情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人也做过吧!我要回去了,让开。”朔咛微微低头,看着系统。 系统抬头与朔咛对视,伸手挡住朔咛的去路,道:“你全听到了?” “和你有关系吗?他们找的人是我,我心知肚明,你想说的也只不过是些什么所谓的‘正义发言’吧!别来妨碍我。”朔咛眼中染上一丝嫣红,语气讽刺。 清云找到系统的身后,对朔咛挥了挥手,尴尬道:“哈哈……主角你好啊!” “哈?”朔咛皱眉,道:“别用二师伯的嘴说些奇怪的话。” “是是是……”清云点头哈腰道,“关于刚才的事,我们……” “你什么时候能离开二师伯的身体?”朔咛并没有关心他们刚才的话题,反而有点在意清云的事。 清云顿了顿,低落道:“我在这里没有身体,也是没办法的……” “……”朔咛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脑海中就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都是你的错,不然我也不会受伤,你跑过来干什么?帮忙?我不需要……你别害死我就行了。’ “啧!”朔咛有些痛苦的捂住脑袋,左肩后的图腾微微发光。 “你怎么了?”清云上前,正准备看看朔咛,却被系统拉住了。 “别去……让他缓缓。”毕竟失去记忆想要找回来可是很麻烦的。 朔咛皱了皱眉,把手放下,看向他们,道:“你们……你们知道紫竹峰的内院在何处吗?” “?”清云与系统相看一眼,齐声道:“你迷路了?” “嗯……没有下过,所以不知道。” 系统皱眉,严声道:“你难道没从我们刚才的对话中听出来,你现在很危险吗?” 清云疑惑的看着系统:刚才让我给朔咛制造麻烦的不是你吗?果然,主角都是亲儿子吧! 朔咛轻靠在一旁的竹子上,对于系统的反应有些疑惑,道:“刚才不是你让二师伯身上这个人给我找麻烦的吗?” “找麻烦那是我们的事,但是,你不能现在出太大的事。”系统气的跺脚。 朔咛无视他,转身自己找路去了。 留下养伤 想用御剑了。 朔咛扶额,他感觉若是他再这么悠闲的溜达,大概要许久才能上去,但是,现在这个匕首他不会,君知……就算了。 一只毒蝶悄无声息的飞到朔咛的身边,朔咛伸手,毒蝶落在他的手中。 朔咛看着手中的毒蝶,问道:“我迷路了,能带我回去吗?” 毒蝶听懂了朔咛的话,张开翅膀向前方飞去,朔咛抬步跟上。 内院,清幽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出房间,毒蝶全都围了上去,清幽伸手,一只毒蝶落在他的手中,道:“可曾见到子衿?” 毒蝶没有动作,清幽垂眸,疑惑道:“跑那里去了?” 清幽看着身边的毒蝶,挥了挥手,毒蝶纷纷散开,清幽感应了一下朔咛所在的位置,轻声笑了。 召唤出流宁,去寻朔咛。 朔咛跟着面前的毒蝶,渐渐的他发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微微皱眉。 停下了脚步,戒指幻化出匕首,他把匕首偷偷的藏在袖中。 渐渐的四周已经没有了竹子,取而代之的是悬崖,很高深不见底的悬崖。 “所以……我这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朔咛看着面前的场景,无力叹息道。 “殿下不用太担心。”之前那个拿烟斗想要杀朔咛的女子,出现在朔咛的面前。 朔咛转过身看着她,嫌弃道:“怎么那里都有你?你家大人还没有放弃吗?” 女子笑了,美眸半眯,道:“怎么可能放弃,殿下你别开玩笑了。” “知道吗……突然之间我有点想见你们大人了,不知道你能否让他出来见见我。”朔咛把手藏在身后,匕首悄无声息的从袖中滑出。 朔咛一步一步的走向女子,女子看着朔咛一脸伪善的笑意,道:“你倒是与大人说的一样,不过也有些不同。” “不同之处在哪儿?”朔咛看着她,慢慢的走向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女子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烟,语气懒散道:“比如说,没有大人所说的那么莽撞……” 一瞬间所有的白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向朔咛袭去,朔咛用匕首砍掉白烟化作的手,也因为这样,让他连连退了几步,离悬崖更近了些。 女子轻勾起薄唇,拿着烟斗的手,反手把烟斗中的烟全倒在地上,一瞬间,倒在地上的烟都化为了藤蔓,向朔咛袭去。 朔咛轻松的躲过藤蔓,不爽的皱眉,借助一根藤蔓轻轻一跳,出现在女子的面前,匕首抵在女子的脖子上,冷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想在让你活下去了。” “这样啊!”女子浅笑。 朔咛的脚下长出了许多藤蔓,藤蔓把朔咛缠住,手中的匕首落地,女子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讶道:“真是的,殿下,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啧……”朔咛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越是挣扎,身上的藤蔓束缚的便越紧。 “真的是……大不相同呢……”女子看着朔咛的模样,自嘲的笑了,也并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朔咛淡定的看着她,道:“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杀了我?” 女子挑眉,指了指朔咛身后的悬崖道:“殿下,虽然这个是讲解员,但是那个悬崖是真的哦!” “你们大人真是无趣……”朔咛嘲讽道。 啪——的一声,结界从上方裂开,身着青衣的清幽御剑从结界外飞了进来,一瞬间所有的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清幽落在朔咛的身边,微微皱眉,手轻碰藤蔓,一瞬间藤蔓便化为了灵力消失了。 “师尊,你怎么……” 啪——清幽一扇子打在朔咛的头上,清幽责备道:“乱跑什么?若不是二师兄他们看你怎么办。” 朔咛皱眉看向原本女子应在的地方,现在却空无一人,反而多了清云与系统。 “好了,现在回去吧。”清幽垂眸道。 “嗯。” 内院,清云他们跟着清幽他们上来了,清幽喝了口手边的茶,看着现在的清云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才二师兄身体里出来。” “噗……”清云被清幽的这句话吓到,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木纳的看向清幽,道:“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谁知道呢,现在子衿与你身边那位束缚你的女子不在,你能说说了吧!”清幽笑道。 至于朔咛与系统为什么不在,那还不是因为清幽用是他们长辈的理由人他们去一趟冷峰,被逼无奈之下系统只好离开清云。 清云尴尬的笑了,道:“不愧是星君,这都能看出来。” 清幽眯眼,房间中的毒蝶身上的毒素重了不少,冷声道:“我可没有说过我的事,你是从何得知的?” “那个……我可以解释解释。”清云看着房间里毒素加重的毒蝶,努力保住自己的小命。 “说。” “其实,你们身边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也就是说……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我知道你们会发生什么。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身体我自己根本没有,只好寄宿在清云长老的身上。”清云缓缓道来。 “我也知道你是六界三大星君中的清幽星君,因为无聊便下凡历劫,我也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因为,用那够逆天重来的丹药是有惩罚的,若是清幽长老死了,那你便是清幽星君……对吧!” 清幽眨了眨眼睛,垂眸,道:“那你也知道子衿会经历什么对吗?” 清云点头。 “那好,二师兄的身体,你不能待下去了,但是我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身体。前提是,你要拜入我的门下,知道了吗?”清幽起身,手中幻化出六只毒蝶,飞向外面。 “塑身?就算有了身体也不一定能用啊?”清云疑惑道。 清幽看着毒蝶飞出去,勾勾手,一只毒蝶飞到他面前,说了几句后,毒蝶也飞走了。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我们便前去吧!去了之后把眼睛闭着别睁开。”清幽走到门前,转身对清云说道。 “明白。”不会是那几位吧…… 新婚之夜 寒峰: “我说……你们来干什么?”莫辰看着面前的朔咛与系统。 “是来看我的吗?”清绝蹭的一下从远处跑了过来,双眼发光。 系统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们拉开了些距离,才开口道:“我们是来找宗主师叔的。” “啊?那提子,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清绝听到系统的话,一脸“你肯定是”的看向朔咛。 朔咛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是……” “我就知道师弟你最好了。”清绝张开双手准备抱朔咛,却被朔咛躲开了。 莫辰一脸平静的看着朔咛,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宗主师叔在何处?”一旁的系统开口,她找了清启,还要回去找清云呢,清云可不是清幽的对手。 “问你呢。”莫辰伸手抓住清绝的后衣领,把他抓到身边。 清绝瘪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师尊在何处?他是清玄宗的宗主,事情多着呢。” 系统听到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她……走了。”清绝看着系统离开。 “你还想把她留下来?”朔咛问道。 清绝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对女子可没有任何办法的。” “希望是。”莫辰感叹道。 另一边,清云被清幽带到一处殿堂,清幽让他坐在殿堂中央的水池中,然后让他闭眼,不许睁开。 “……这个,有什么用吗?”清云老实的待在水池中,问道。 清幽坐在一旁,把茶杯放下,道:“有用,到时候就知道了。” “是吗……” 水池中的上方没有屋顶,可以看见外面的东西,一片星河,灿烂又梦幻。 没过多久容尘第一个到了殿堂,看着水池中的清云,走到清幽面前,调笑道:“呀!你怎么换人了?我觉得你那个弟子挺好的,用得着换吗?” 清幽微微抬眸,看着他,轻声道:“子衿自然好。” 容尘见他这幅模样,笑而不语。 走到清云所坐的水池旁,看着清云微微皱眉,感叹道:“体修果然比一般人的修仙人厉害,哪怕身体存在两个魂魄仍然没什么损伤。” 清云抿嘴,他不敢说话,生怕他要是说错了什么,就魂飞魄散了。 “什么损伤?”人未到,声先行。 一身蓝衣的褚笙进入了殿堂,脸上挂着与平日里一般无二的笑容。 “离……”清幽见褚笙到来,起身走到褚笙面前,闻到褚笙身上的妖气时微微皱眉。 褚笙察觉到他的动作,笑道:“阿留满千岁了,近日里有些麻烦。” “那小狐狸满千岁了?这么快?”一道黑影闪过,停在一个柱子旁。 “雪之,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一位身着白衣与洛慕寒有这相同样貌的男子随着洛慕寒的出现,而出现。而他们唯一的不同便是洛慕寒左眼的红痣。 容尘走到夜念秋的面前,道:“子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落秋。”夜念秋对容尘笑了笑。 “到齐了,快开始吧!”容尘与景瑜一同到达殿堂。 清幽点头,道:“的确,时间也不怎么够。” 景瑜走到清云的身后,眯眼,道:“他便是你说的人?” “嗯,需要塑身。” 随后,他们七人分别站在水池的一个地方,把水池围住,他们身边都出现了一些灵物。 景瑜身边的兔子跳到清云的头上,发出了一道橙色的光…… 世间万物,必先有形…… 褚笙身边的两只小猫同时向跳进水池中,慢慢的水池中的水开始渐渐的涨了起来,化为了一个人形。 有形必有生…… 跳在清云头上的兔子,开始渐渐的化为灵力进入了清云的脑中。 “啊……”渐渐的一丝魂魄被强行的从清云的身上抽了出来,把它引进了水化为的人形中。 万物皆有灵…… 清幽开扇,身旁的毒蝶纷纷进入了人形,渐渐的人形开始发生了变化。 世间有阴阳…… 洛慕寒与夜念秋对视一眼,同时伸出不同的手,洛慕寒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一朵曼珠沙华在他眼中盛开,而夜念秋的眼睛却变成了白色,眼中的是曼陀罗华。 他们的手中幻化出于他们眼中的花,一样的花,花朵缓缓的飞进了人形中。 万物皆因果…… 容尘头上绑头发的红线落下,慢慢的缠上了人形。 容忧眨了眨眼睛,一滴泪从他脸上落下,进入了人形。 一切完成后,褚笙伸手去触碰人形,在他触碰之后,人形渐渐的变成了人,先是头发,五官,身体,再是衣服。 景瑜用手中不知何时拿出来的玉箫打了他的头一下,毒蝶把他送到清幽面前。 清幽关扇,开口道:“醒醒。” 男子渐渐的睁开双眼,缓了缓,看着面前的清幽,后退了几步,结果不小心掉进了水池中。 “真是……子宁,那我们便些走了。”容尘对清幽道。 清幽点了点头,待只剩清幽他们之后,男子才缓过神来,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有些疼。 惊喜道:“我真的有身体了。” 说完还低头把水池当镜子照,发现他现在的这幅模样与他原本的模样,简直一般无二。 “满意了?”清幽有些嫌弃的看着欣喜若狂的新弟子。 男子点头,道:“十分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清幽问道。 “禀师尊,弟子名叫冥九。”还在冥九还记得一开始答应了清幽的事。 清幽摆了摆手,并不想再说话了,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毒蝶上前把清云从水池中带了出来,冥九也跟着走了出来。 冥九活动活动了自己现在这幅身躯,感觉自己灵魂与身体融合度十分高,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清幽,询问道:“这种身体,很耗灵力吧?就算师尊是……但是,现在师尊也是凡人的躯体……” “这些与你无关,只要你记住本君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对了。”清幽摸了摸眉间,身上发着微微的光亮,仿佛在减轻清幽的疲惫。 冥九乖乖的闭了嘴,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的存在对于朔咛来说是益处。 ※※※※※※※※※※※※※※※※※※※※ 写的不好的话,请狠狠的骂我 心意相通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莫辰的身上,莫辰从藏书阁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本书籍,缓慢的走回他现在所住的地方。 哪怕是夜晚也仍然有些弟子在外面练剑,但,他们却刻意的控制住声量,以防万一把那些熟睡的弟子吵醒。 晚风吹起莫辰的头发,一道黑影从他不远处闪过,转瞬即逝。 莫辰微微皱眉,加快了速度,直到在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他身后不远处也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斗篷之人,那人一步步的走向莫辰,离莫辰不远的时候…… 唰——华凌剑出现在莫辰的手中,微微侧身,剑割断了他耳边的头发,斗篷上的帽子滑落,一张莫辰十分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朔咛?你大晚上做什么?”华凌剑消失,莫辰皱眉看着面前的人。 ‘朔咛’看着面前的莫辰,眼中是许久未见的感动,甚至有些不相信莫辰的存在,他连忙上前一把抱住莫辰。 莫辰皱眉,嫌弃道:“你干什么?好恶心的。” “对不起……” “嗯?你知道了。”莫辰一听便知是穆棱之事,其实他也知道朔咛猜得出,所以,根本没什么好蛮的。 ‘朔咛’点头,眼泪从他眼中流出,显得他十分狼狈,若莫辰仔细一点或许会发现我,现在这人比朔咛年长许多。 “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了。 ‘朔咛’的声音低哑了许多,说出的话却被莫辰误以为是穆棱一事。 莫辰叹气道:“从未发现你也会哭。” “哈?谁不会哭呢……只是,没人见过。”‘朔咛’抹掉脸上的泪痕,放开莫辰。 “嗯。”莫辰看着他熟悉的脸,感觉有些怪异却说不上是何处奇怪,眼睛却不小心看到他手中的酒。 问道:“你是来找我喝酒的?四师叔不会生气?” 听到清幽的名字时,‘朔咛’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僵了一秒,后又恢复,笑道:“我与师尊说过了,喝一壶如何?” “也行,我也许久未喝了。 ”莫辰看着他手中的酒,嘴巴有点馋了。 随后,他们便在此处喝了起来,莫辰坐在石头上,看着天上的明月,问道:“……为什么师尊会喜欢大师伯呢?” 与其说是为别惹,还不如说是他在问自己。 ‘朔咛’眯眼,看着面前的莫辰道:“莫惧,离清玄宗的人远点,别喜欢他了。” 莫辰低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朔咛’,道:“你可也是清玄宗的人。” “是啊!”‘朔咛’伸了个懒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喝酒,不说话了。 莫辰抬头继续看明月。 “你又偷偷跑下山了?”清启责备的看着拿着糕点站在他面前的清绝。 清绝把手中的糕点向清启的面前,递了递,看着清启拿起一块吃了后,笑道:“现在师尊知道了也不算偷偷。” 清启吃掉手中的糕点,道:“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随便下山了。” “对弟子而言,师尊能高兴自然是最重要的。” “……那你现在就给我去休息,不许随便下山了。”清启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清绝垂眸,道:“师尊,我明知道自己比不过那个在你心中住了百年之久的人,可我就是想比一比,至少死心可以死的彻底些。” 清启转过身不去看他,严声道:“为师要歇息了,你下去吧!以后别在说这种话了。” “那种话?对师尊而言,有什么话是不能对你说的?”清绝沉目,拿着糕点一步一步的走向清启,清启后退了几步奈何身后的桌子使他无法再倒退。 清绝勾唇,附身在清启耳边,低哑的声音染上笑意,道:“弟子是真的不明白,师尊可否说明白,若是师尊开口弟子定然服从。” 清绝呼出的气息系数喷洒在清启的耳边,惹得清启耳红,张了张嘴,片刻才道:“我要歇息了……” “是吗?我看师尊并不怎么想歇息啊。” 清启咬牙,抬头看向清绝,道:“你是师尊还是我是师尊?还用你看吗?” “那好吧。”清绝把手中的糕点放在桌子上,笑道:“那师尊要把这些吃了,弟子可是好不容易下山买的。” “知道了,可以出去了吗?”清启微怒。 “可以,但是……” “什么?”清启不解的看着欲言又止的清绝。 清绝低头在清启的唇上落下一吻,一秒后,撒腿就跑。 “你……”清启看着亲完他后逃跑的清绝,气也不知道该往何处撒。 把房门关上,靠在门上,清启顺着滑坐在地上,手指轻碰自己的唇,还有余温。 “真的是……”清启垂眸,回想起刚才的那一瞬间,脸上开始渐渐的泛红。 愣了没多久后,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糕点,从书架上拿出一副画像,把画像摊开,只是一个背影。 是一位男子的背影,红衣飘渺,发丝被玉簪竖起,看不见他的容颜,可是就仅仅一个背影,却让清启等了百年,喜欢了百年,百年内从未出过清玄宗。 手轻抚过画像,眼中满是失落,道:“为什么你还没有出现,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在不出现,我就去喜欢别人了……我只是想见见你,为何就如此困难? 另一边,清绝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回了房间,刚好碰见喝完酒回来的莫辰,道:“橘子,你去喝酒了?” 味道莫辰身上微重的酒气,皱了皱眉。 莫辰点了点头,揉了揉眉间,含糊道:“嗯,我先去洗漱,你先睡吧。” “嗯,慢点。”清绝点头。 莫辰晕晕乎乎的洗完回来后,就看见清绝坐在床上数银子,走到床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清绝笑了笑,把银子放在手中,道:“追媳妇。” “追媳妇?呵……”莫辰冷笑,道:“不就是偷偷跑下山给三师叔买糕点,你为什么只买糕点?” “因为,师尊没吃过。所以,我打算把山下的糕点每天买一种不同的给师尊吃,他从不下山,只能这样了。”清绝心情愉悦的把银子放在枕头下面,以防明早忘记。 莫辰听着他如此一厢情愿的话,与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有点不忍心讽刺。然而,他既不是墨竹,那个容易心软的家伙,也不是陈沉,那个老妈子。 开口道:“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明知道三师叔有喜欢的人。” “不是啊!橘子你知道吗?刚才我亲了师尊,他还没有生气呢。”说道这个,清绝脸上的笑意怎么挡也挡不住。 莫辰道:“是因为你亲完就跑了吧。” “额……”清绝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莫辰走到自己的床前,整理好了后,坐在床上与清绝对视,淡淡道:“三师叔不像五师叔,五师叔没有喜欢的人,只是单纯的待在清玄宗。而三师叔是为了他喜欢的人才这么做的,清绝别做无畏的挣扎了。” 清绝低头,头上的呆毛跟着他的动作低落,声音有些委屈,道:“可是,橘子你知道吗?有些事情还是有可能的,我也只能为师尊做这些……” 你知道吗?因为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行吧,随便你。”听到这些话,莫辰拉起一旁的被子,身体一倒,被子一盖,睡觉了。 等听到莫辰的呼吸声便沉重,确认他已经睡着时,清绝才抬头,小声道:“我已经没时间了,一切也快要结束了。” 清绝头上的发圈微微发光,红色的光芒做黑暗中十分耀眼,却也十分诡异。 翌日,阳光明媚,清绝拉着他刚刚下山买的糕点回了清玄宗,在去找清启的路上好巧不巧的遇见了之行等人。 “哟!清绝师弟这是去何处呢?找师尊吗?现在师尊可不想见任何人。”之行旁边的一位弟子,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清绝。 清绝听到这句话,勾了勾唇,笑道:“这样啊!那我便不去找了,晚些时候再去也行。” 另一名弟子不爽他这幅笑嘻嘻的模样,道:“找什么找,一天到晚不修炼还好意思找师尊?” “呀!你怕是忘了吧!我们这位清绝师弟,他可是魔修啊!魔修,怎么能与我们一同修炼呢?”其中一名弟子阴阳怪气道。 另一人接道:“也是,毕竟是魔……修啊!那种妖邪之道,怎么可能与我们修仙的一样。” “妖邪之道?难道在你们眼中就只有修仙才是正道?”听到这句话,清绝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你什么……” “冷静点,我来与他说。”之行在刚才准备骂人的弟子肩上拍了拍,自己走到清绝面前。 温和道:“这话也不是这么说,清绝师弟,我想你也知道,修魔可是有代价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的 。” “没错,能修的也就只有怪物。”一人道。 清绝垂眸,不怒反笑道:“你知道我听过真可笑的话是什么吗?别人比你强,你说别人是怪物,别人比你弱,你说别人是废物。” “哦?师弟这话是说给师兄我听的?”之行眼神不善。 清绝摇头:“不敢,我哪敢与您称师兄弟。你还未有资格成为我的师兄。” 说完这句话,清绝向后退了几步,可却刚好撞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弟子身上,弟子伸手抓住清绝的双手反扣在身后。 “喂!你是闲藏书阁扫不够吗?”清绝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之行,冷笑道。 “藏书阁?”之行笑了。 咚——之行一拳打在清绝的脸上,鲜血从清绝的鼻子里流出来,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之行揉了揉打清绝打的有些疼的手,笑道:“刚才,你是说藏书阁了吧?朔咛为的确不敢惹,但是,并不代表你我不敢惹啊。” “啧……呸……”清绝吐掉嘴里的血,被擒住的双手中滑出一枚刀片,手指弯曲,刀片割在抓住他的人的手上。 “啧……”弟子放开清绝,伸手捂住自己出血的手。 清绝晃了晃手中的刀片,道:“以防万一。” “呵!”之行皱了皱眉,招手,一旁的弟子都上前与清绝打了起来。 天灯祈愿 没过几分钟,弟子全部被清绝打倒,清绝揉了揉刚才被抓红了的手腕,看着之行,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现在轮到你了。” 之行看着被清绝打倒在地的弟子向后退了几步,运动灵灵,正准备把剑幻化出来,谁知,清绝上前一把抓住之行幻化剑的手。 “做什么呢?大师兄……”清绝手一狠,直接把之行的手给弄断。 “啊……你……”之行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清绝。 清绝却只是回他一个冷笑,道:“我记得我说过,你迟早会还回来的。” “师尊,你怎么来了?”惊呼的声音从清绝后面响起,清绝转过身。 一名弟子手中拿着石头站在他后面,见清绝转过来,立马把石头砸在清绝的头上。 清绝一阵恍惚,放开了之行,之行用那只还没有断的手捡起一旁的木棍,对着清绝的后背狠狠的挥了几棍,直到清绝倒地。 之行看着倒地的清绝,对重新站起来的弟子,严声道:“给我过来把他带到房中去,把他关起来。” “是是是……”站起来的弟子连忙把清绝架起来,抬走了。 之行碰了碰自己被清绝整断的手,好在刚才清绝没有怎么狠心,虽然疼,但还不至于终身断手。 弟子把清绝扔进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对之行道:“大师兄,已经锁好了。” “锁好了就行,我就不信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从锁魔阵中出来。”说完,他用灵力催动了一开始就在房间外设好的阵法。 清玄宗宗主清启,擅长阵法这是清玄宗众人皆知之事,身为清启的大弟子,清玄宗最有可能的下一任宗主,之行怎么可能不会? 阵法开启,金黄色的光罩住了关押清绝的房间,之行看着法阵形成勾了勾嘴角。 “走吧,让他一个人好好待着。”之行转身离开,那些弟子也跟着他一同离开了。 房间里,清绝的食指动了动,微微抬头,鲜血从他头上流血,看着紧闭的房门,清绝起身走到房门前。 “放……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能待在这里面……”清绝拼命的拍打着房门,他没有钥匙无法打开房门,只好拍打,却不知他们加了层封印,让他的声音无法传播到外面。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绝望的声音弥漫了整个房间,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清绝一人,清绝头上的发圈发着微光。 拍门不管用,清绝便握拳敲,不知什么时候手上的皮已经被磨破了,血液染红了木门,脆弱的血肉暴露在外面,他却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样一直在敲打房门。 头上流下的血液也已经干枯,清绝的眼中充满中恐惧,仿佛房中有什么让他觉得可怕的东西。 “唔……”清绝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因为刚才喊的次数过多,现在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了。 眼泪突然落下,落在他满是鲜血的手背上,带着血液滴落在地上。 清绝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原来在他不远处有一个火盆,火盆的火已经没有了,却还有些火炭,火炭中好像有什么金色的东西……是钥匙。 看见钥匙清绝立马跑过去,完全不顾那是火盆,就伸手去拿,可是当他要拿到时,仿佛在作弄他一样,钥匙又往里面落了些。 清绝强忍着痛意,伸手去拿,火炭烧在他本来就有伤的双手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冒起了小烟。 等他把钥匙拿出来时,双手已经不成模样,完全让人无法看出这是一个人的手,原本就鲜血淋漓的手,有些肉已经被火炭烧焦了,黑乌乌的,手中却拿着因为在火盆中待了太久而烫手的钥匙。 清绝急促的起身,想拿钥匙开门。可是却不小心被一旁的绳子绊倒在地。 “呜唔……”清绝想用双手撑起身,可是,他现在的双手已经无法帮助他了。 他看着木门,眼中是万分的急切。可是,因为失血过多的他,已经撑不住了…… 不要……不要……我能出去的,我绝对不允许曾经的事再一次的发生,不允许…… 清绝虚弱的闭上了双眼,房间里一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几百年前: 清绝被一群修仙之人困在了山洞之中,那些人在山洞外设下了锁魔阵,若不是清绝修魔他早就出去了。 “一群乌合之众,算计我,等我出去看我不把你们打趴下。”清绝愤愤不平的吃着他摘的果子,不停的嘟囔。 吃完果子后,清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睡觉。 他要好好睡一觉,说不定睡醒了,就有人良心发现来救他了呢。再说,他消失了清玄宗肯定有人会发现的。 半个月后,清绝见锁魔阵的法力减弱趁机逃出出去。 “哈哈哈……哼,我就说锁不住我吧!等我回清玄宗洗个澡好去找他们算账。”清绝悠哉悠哉的回了清玄宗。 原本他以为清玄宗不会发生什么的,可是,谁能告诉告诉他,现在这幅如同废墟一般的清玄宗是怎么回事? 清绝看着破烂不堪的清玄宗已经说不出话了,现在怎么看也像是大战了一场吧。 “宗主,宗主回来了。”一名头上受了伤的弟子看见清绝,立马跑回去告诉其他人。 清绝脑中一片空白的走到寒峰,迎接他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气息微弱的清溪与一众多少都受了伤的清玄宗弟子。 “清溪清溪,这是怎么了?”清绝跌跌撞撞的跑到清溪面前,蹲下,仿佛一个孩子受到了惊吓而跑到母亲身边一样。 清溪伸出手,抹掉清绝脸上的泪水,虚弱的笑道:“你终于回来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清玄宗以后怎么办啊!” “你怎么说这种话?清溪,清零他们呢?他们去哪儿了?清玄宗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怎么会这么虚弱?”清绝喋喋不休的询问着清溪,他好像知道什么了,但是,他不希望是那样。 睫毛微颤,眼泪从清溪脸上滑落,道:“半个月前,其他宗门的人来袭击清玄宗,我们死守清玄宗,只可惜我们还是抵不过他们,清玄宗就只剩这些人了。” “清……清零他们呢?他们没事的对不对?”清绝眼睛看过那些弟子,弟子们都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已经离开了。清绝,好好保护清玄宗,好好保护自己,好吗?”清溪眯眼笑道,笑容还是和平时一样,并没有半点受伤了的模样。 “什么啊?清溪……你不会有事的,我是……我是医修啊!我会治好你的,我会的。”说完便要用灵力治疗清溪,奈何他过于慌乱导致灵力一直无法集中。 “不用了。清绝,我们不会离开清玄宗的,我们会化为四峰的象征,一直陪着你,陪着清玄宗。”话语间,清溪的身体渐渐的化为了灵力。 “不要,我不要……”清绝伸手抱住清溪,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抱住。 清绝看着他自己的双手,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不停的嘟囔道:“不要……都是我,都是我……若是我快点出来就好了……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早点出去?为什么我要贪玩?不要……你们不要抛下我啊!不要啊……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 你们就不能和我互动互动吗?/(ㄒoㄒ)/~~ 伤心啊!这届书友太难带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寿司狂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眼睛好痛 两个时辰后,莫辰路过清绝他们打斗的地方时,看见了清绝为清启所买的糕点落在了地上,莫辰上前准备捡起起来时,却看见了糕点一旁的石头沾着血迹,拿起糕点时也发现包裹糕点的油纸上带着血。 莫辰捡起糕点,转身前去紫竹峰找朔咛。 莫辰刚落地,打算去内院寻人时,便在外院遇见了到处瞎逛的朔咛,快步上前。 说道:“朔咛,之前找清绝麻烦的人,把清绝带走了。” 朔咛微微侧目,道:“应该不会,他大概跑出去自己玩了。” “不是,不会的……”莫辰把手中的糕点给朔咛看,气息有些混乱,道:“这是他为三师叔买的,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东西丢掉,或扔掉。” 朔咛看着油纸完好无损,可是,奈何油纸上的血迹异常明显,让他想无视都难。 一瞬间眼中染上了一丝嫣红,声音低哑道:“呵!死不悔改的东西,当初就不该让他活着。” 莫辰并没有多在意朔咛话语中浓厚的杀意,言道:“之前找他麻烦的人是谁?” 朔咛对身旁的毒蝶轻声吩咐了几句后,毒蝶便飞回去找清幽了。 勾唇,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找到清绝,以那个人的做法,他不会与清绝待在一起多久。但至少会在寒峰,先去些不会有多少人在意的地方找找。” 听到这句话后,莫辰愣了一会儿,难以置信道:“我们两个人……在一座峰找人?” 朔咛轻叹道:“你果然是笨蛋吧!这事定要告诉三师伯,你去说。我先去与毒蝶一并找。” “知道了。”莫辰转身离开了紫竹峰。 莫辰离开不久后,朔咛才去往寒峰,心想:傻子,他们找麻烦 连手脚都不知道给他们卸了吗?现在还被人关住了。 寒峰相比其他的四峰倒是大了不少,不会有人在意之地也是数不胜数。若是房间的话,倒是站少数。 朔咛咬牙,一脸阴沉的走到一间房间面前,身边的毒蝶已经飞到其他地方去找人去了。 嘭——朔咛推开房门,房中却空无一人,是很简单的房间布置,这已经是他找到不知道多少个房间了。 寒峰像这种无人所住之地,还有许多。 “啧!”见无人,朔咛不爽的开始继续开下一个门。 一只毒蝶飞到清绝被关之地,轻松的飞进了结界,身体穿过木门,发现了晕倒在地的清绝,转身又飞回去找朔咛。 朔咛找了许久后,还是未见清绝的身影,正准备去找之行时,一只毒蝶飞了过来,告诉他清绝的位置。 跑到清绝所在之地时,朔咛看着法阵有些不解,伸手去触碰,却被毒蝶挡住了。 “这是锁魔阵,别乱碰。”清幽接到朔咛让毒蝶告诉他的讯息时,便通过毒蝶来到了朔咛所在的地方,同样带来了清启与莫辰。 朔咛在听到清幽的声音时,眼中的嫣红在一瞬间消失,转过头看向他们,问道:“锁魔阵?这种阵法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吧?” 清启对于朔咛的疑问,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道:“是不会,但那是因为你又灵力撑着,若是灵力虚弱,在里面呆久了,只有死。” 说着,便施法把阵法解除。只见,原本罩住房间的阵法渐渐的消失了,地上的阵符也消失了。 朔咛上前,看见房门被锁住了,心中一个不爽,发狠的直接把房门踹开了。 碰——的一声木门倒地,可见踹门的人是有何等生气。 阳光照进了房间,只见离倒地的木门不远的地方,清绝已经趴在地上晕过去了,绑住他头发的发圈微微发光,最后终于裂了,头发散落在清绝苍白的脸上,因为原本就有血,现在更是黏在了上面。 清绝的双手已经不成模样,有的地方还是黑色血肉,整个手都是血淋淋的,手中却紧紧抓着一把钥匙,就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身上的气息十分微弱,仿佛一不注意他就会消失了一般。 “……清绝!”看见这一幕清启连忙跑到清绝身边,蹲下,小心翼翼的把清绝跑了起来。 手在整理清绝脸上被血粘住的头发时,整个人都是颤抖的,眼泪落在清绝的脸上,带着一些血滑落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要,醒醒……醒一醒啊!”清启的睫毛微颤,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语言中带着恳求。 朔咛看见这一幕时,感觉这一幕与记忆中的某一幕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眼睛一瞬间染上了嫣红。 “师尊,我先……” 清幽抢在朔咛说话前把话说完了,道:“快去快回,子衿可别太累了。” 朔咛抬头看着清幽,只见清幽对他笑了笑,朔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之行活动活动了刚刚恢复的手,有些庆幸还好这只手还能治好。心中也有些得意,得意的是,终于把清绝给解决了,等到清绝被找到时,怕不是早死透了。 心中带着得意的之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看见朔咛正坐在桌子上,手中把玩着匕首,见他回来时,才把视线看向他。 之行见是朔咛,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朔咛之前所做的事,转身准备开门跑出去时,却被毒蝶拦住了。 “师兄,你这是要跑何处去,手上的伤治好了?”朔咛从桌子上下来,看着慢慢转过身来的之行,道:“果然,皮肉伤远远比不上在身体里的伤。” 之行有些心虚的笑道:“师兄我还真不知师弟你在说些什么。” “不需要,我不想听见你说话。”朔咛手中的匕首发着寒光。 “什……唔!”之行话还未说完,便被朔咛割掉了舌头。 之行难以置信的看着朔咛,他从未相信朔咛会在清玄宗光明正大的动手,哪怕上次,朔咛也是刻意远离了清玄宗,这次居然…… 朔咛看着满嘴鲜血的之行,微微皱眉,可惜道:“我倒是忘了,你一个人是无法把清绝那个傻子弄成那副模样的,早知道就先问问你有那些人多好。” 匕首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血色的花。 另一边,清绝被带回了房间,清幽为清绝服下丹药,虽然灵力与气色好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多少的好转。 清幽转身对清启,说道:“现在只能等他醒过来了,若是长时间未醒来的话……” 清幽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清启却明白他未语之事。 “我知道了。”清启的声音轻飘飘的,若是不仔细听,定然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清幽的余光看着躺在床上的清绝,心道:来接他的人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来了。 翌日,清启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书籍,漫不经心的把它翻开又关上,一直连续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一旁的桌子上,点着一根香,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香的长度越来越短。 哗——书籍落地,清启闭上双眼已经睡着了,香也在那一瞬间熄灭。 沐皖蓝出现在房间中,看着睡着的清启,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香,道:“你不怕我把他带走,他活不了吗?” 朔咛从房梁上跳下来,走到桌子边,把剩下的迷香放回了怀中,道:“他这东西倒是好用。但是,你们至少能就好他,不是吗?” 沐皖蓝垂眸,指了指清启,道:“把你的三师伯扶到床上去吧!” 朔咛上前把清绝与清启换了个位置,看着沐皖蓝把清绝带走后,微微皱眉。 毒蝶拾起地上清启掉落的书籍,拿给朔咛看。 朔咛接过书籍,翻开道:“这不是……” 翻开第一页,书中便写道:但凡有心未做者,皆不算;无心却做者,皆得罚;有心也做者,一切由宗主做主。 与曾经清绝所说的一字不差。 朔咛翻到最后一页,页尾处只有“萧楼影”这个名字。 萧楼影,清玄宗……不,是整个修仙界的初始祖师,虽说修魔。但是,为修仙界所做的贡献却是无与伦比的。 “萧楼影……”看着这个名字,朔咛的眼睛有些失神,手一松书落地。 书页翻到一处有折痕的页面,朔咛捡起书,把折痕抚平,这一页唯一与其他页不同的是,他上面写道:宗主之位,误传不以清玄宗为重之人 。 看到这个,朔咛下意识的看了眼清启,又想到清幽曾经对他所说,说是清启所喜欢之人是清玄宗的一位长者…… “初始祖师……不止是长者了吧……” 接近失明 得知清绝被人带走后,清启气了好些日子,奈何连那些人是谁也不知道。所以,只能作罢。 几日后,莫辰也准备回寒轩宗,扬言以“防止莫辰半路受袭”为由而与莫辰一同前往的朔咛,此时正与莫辰一同行走在离清玄宗不远的地方。 “我说……你的剑呢?我为什么要陪着你走啊?”莫辰转过身,对悠闲自在的走着的朔咛,吼道,“你这样我多久才能到寒轩宗?” 朔咛停了下来,迟疑道:“清绝他……” “清绝……你这是在逃避我的问题,谁和你扯清绝了?”听到清绝的名字时,莫辰明显的愣了一下,但却没有接朔咛的话。 因为在清绝身上发生的事,朔咛与莫辰都不好受,莫辰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朔咛也知道莫辰是为了不让他多想,但他现在有些后悔。 虽说让沐皖蓝带走清绝,是因为清绝的情况真的不好,但,后悔是来自于朔咛的自身。 因为不够强,所以……才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伤害你身边的人。 这种感觉他好像曾经经历过,但却不记得是何时了。 唰——一只利箭从朔咛的耳边呼啸而过,几根头发被割下,利箭插在了离他不远处的树上。 “……我就不该来,你仇家真多。”朔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刚才利箭擦过的地方。 说完后,只见十几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成功的把朔咛与莫辰包围住。 莫辰不爽的“啧”了一声道:“我也没求你来。” “哦……”朔咛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 朔咛的话就像是一个开关,话音刚落那些人就向他们袭来。 朔咛躲过面前人的攻击,一手抓住他拿剑的手把他的剑顺走,一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倒地后,朔咛向他的心口刺了一剑,看着他没有了生的气息后,才把剑拔了出来。 华凌剑出鞘,莫辰见朔咛把袭击他的人杀了后,便唤出了华凌剑,把向他冲来的人不是被割了脚筋与手筋,就是受了重伤倒地不起,倒不至于死去。 一刻钟后,十几个人全部倒地,半死半生,朔咛丢掉手中的剑,走到一个被莫辰挑掉手筋与脚筋的人面前,微微低看着他,对莫辰道:“他还活着啊!” 莫辰把华凌剑收好,看着朔咛直直的看着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人,无所谓道:“该走了,回头又来些莫名其妙的人,怎么应付?” 朔咛顿了顿,微微侧目,看着莫辰,嘴角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容,道:“不用走了,因为……他们已经来了!这些人只不过是个测试罢了。” “……喂!你是故意的吧!”莫辰听到这句话直接炸了。 “怎么会……”朔咛顿了顿,眼瞳一瞬间收缩,慌忙的向莫辰跑去,“小心!” 莫辰被突然跑向他的朔咛扑倒在地,刚好倒在被朔咛杀死的人上面。 嘭——随着他们的倒地,刚才莫辰所站的地方被一道天雷劈出了一个大洞。 朔咛撑起身子,还没有站稳就又有一道天雷向他劈来,他向后退了几步,天雷劈在了他与莫辰之间,不偏不倚,他们也并没有受伤。 朔咛晃了晃神,皱眉,幻化出匕首,在他幻化出匕首的下一秒就有一人手拿一把长长的镰刀向他袭来。 铛——朔咛用匕首挡住镰刀的攻击,可是奈何匕首与镰刀相比还是小了许多,朔咛拿匕首的手臂被镰刀割出了血。 男子见朔咛的手臂出血便加重了握镰刀的力度,让镰刀更加深入朔咛的手臂之中。 “啧……流宁。”朔咛召唤出流宁剑,流宁剑从天而降向男子袭去。 男子见不妙立马放过了朔咛,用镰刀去挡流宁剑。 莫辰起身,走到朔咛面前,看着他受伤的手臂,道:“四师叔指不定又要说你一顿了。” “是啊!”朔咛无所谓的甩了甩自己受伤的右臂,感应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头疼道:“来者不善,这次完了。” 男子被流宁剑逼的退了十几步,与朔咛他们形成了一个安全距离,看着莫辰,好心提醒道:“寒宗主,这次我们色的目标就只是这位魔界的殿下,若是寒宗主不想惹是生非,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哦!”莫辰对于男子的话不屑一顾,看向朔咛,言道:“你刚才说是谁的仇家来着?” “你好啰嗦。”朔咛并不想回答莫辰的话,他看着从男子的身后缓缓的走出比刚才多一倍的人,而且他们的修为明显比刚才的人高。 男子勾唇,招了招手,那些人便向朔咛他们冲来,朔咛伸手放在莫辰的背后,推了莫辰一把,让他迎上了那些持剑向他们冲来的人。 手中拿着流宁剑,道:“你解决他们,大的那个我来。你可别被这些小喽啰打败了,太损你寒轩宗宗主,寒世子的面子了。” “你会群攻我又不会……还有,别叫我寒世子!”莫辰用华凌剑挡住一人的攻击。 “哦!这样啊……”朔咛微微抬头,只见男子拿着镰刀向他砍来。 朔咛连忙拿流宁剑挡住,刀剑相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男子被朔咛砍伤了右臂。 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冷笑道:“你果然如大人说的一般。我叫末,你可要记清楚了,今日你便会死在我的手中。” 朔咛浅笑,眼中染上一丝嫣红,道:“你们大人倒是挺了解我的,那他有没有说过,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类的?” 话音刚落,在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朔咛已经出现在末的面前,手中的流宁剑刺进了末的肚子。 “真啰嗦,吵到我了。”朔咛拔出流宁剑,看着末倒下,血从剑尖落在地上。 铛——镰刀倒在地上,末捂着不停流血的肚子跌坐在地上,痛苦道:“啧……好痛,居然这么疼。” 朔咛挥剑,末的人头落地,血溅在了朔咛的衣服上,晕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色鲜花。 微微皱眉,看向那边还在与小喽啰打架的莫辰,感觉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朔咛咬破自己的食指,慢慢的走向莫辰那边,停在离他们的不远处,用血在空气中写了个“剑”字,收尾,“剑”字发出怪异的光芒,然后一把把利剑从“剑”字中出现,刺向那些与莫辰打架的人。 利剑仿佛有眼睛一般,并没有伤害莫辰一丝一毫,倒是与莫辰打架之人全部倒地,一个不留。 莫辰见身边的人倒地,倒是松了口气,看向朔咛,道:“你倒是速度挺快……” “唔——”一把长剑从背后刺进了朔咛的身体,朔咛痛苦的皱了皱眉。 “怎么?殿下被人在身体里刺一剑的滋味不好受吧?”末的声音在朔咛的耳边响起,末的头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的头上,末把剑拔了出来,他脖子上有一杠明显的红线,手中刺朔咛的剑已经变回了镰刀。 朔咛稳了稳身形,捂住流血的伤口转过身,后退了好几步,退到莫辰刚好跑过来的地方,被莫辰扶住。 莫辰看着面前的末,末的头已经安了回去,可是红线下还在流血,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裳,肚子那里的血依旧流个不停,可是他自己仿佛没有感觉一样,脸上扬起一个怪异的笑容,让人心生寒意。 “这……他是死了的吧?”莫辰咽了咽口水,问道。 朔咛用灵力暂时止住了血,还是有些疼,声音有些颤抖道:“难道不是我的伤更重要吗?死没死不是都活过来了吗?这还想要问?” “你的伤……就算你倒下了,我也会把你送回清玄宗的,死不了。” “……听见你这句话我发现我的伤什么都算不上,我自己回清玄宗的能力还是有的。谁知道你怎么送我回去,我可不想负伤。”朔咛知道莫辰向来说一不二,但是他并不想让莫辰送他回去,因为,明明现在莫辰应该好好的回到了寒轩宗的…… “看心情……”莫辰见朔咛的血已经止住了,十分嫌弃的放开了他。 末活动活动了自己僵硬的脖子,脸上的笑裂开到最大的弧度,拿这镰刀向朔咛他们砍去。 “我去我去我去,他怕不是诈尸吧?”莫辰一边躲到一旁,一边嚷嚷道。 朔咛躲到末的另一边与莫辰之间隔着一个末,不满莫辰的嚷嚷,回道:“炸什么尸?用血化作的人连人都算不上,还炸尸,你倒是会为他分类。” 末看了眼分别在他左边与右边的朔咛与莫辰,左手突然多了一把镰刀,身体开始从头顶分裂,分裂出了两个他,一模一样。 “这是你说的所谓的血化的人?怎么还复制了?”莫辰看着末拿着镰刀向他砍来,立马用华凌剑挡住。 朔咛躲过末的攻击,身体因为挨了一刀的原因有些迟钝。手中拿着流宁剑,由于并不怎么使用剑的原因,导致他用着剑有些不习惯。 末的眼睛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红色,仿佛没有思考一样,只知道却攻击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花招,完全是纯攻击。 然而,纯攻击既是最鲁莽的方式,也是最聪明的。因为纯攻击你连他下一秒要这么做都不知道,无法猜测,这也是朔咛的弱点。 糟糕,也不能继续躲下去了。朔咛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体力因为之前的打斗也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若是再打下去的话,他连护住自己伤口的灵力都没有。 朔咛手中的流宁剑化为灵力消失,戒指微微发光,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在末拿着镰刀砍来的时候,朔咛先他一步,末连忙改变了镰刀攻击的方向。 朔咛轻跳落在镰刀之上,手臂上的伤又开始流出了血,血液顺着他的手向下流,流在了匕首上,洁白的刀面上一道鲜艳的血迹划过,匕首手柄上的紫水晶发着寒光。 朔咛借力冲向末,末吓得用镰刀回钩,钩到朔咛时,朔咛却变成了一团毒蝶。 末:“!?” 一阵风过,朔咛出现在末的身后,手中的匕首抵在了末的脖子上,手一狠,末的头颅再次落地,却永久的闭上了眼。 末的身体也接连倒地,头颅与身体渐渐的化成了血水,后来又化为雾气消失了。 朔咛抿了抿唇,看向莫辰那边,莫辰还在与另一个末打斗,有些头疼道:“那个才是真的……” “怪物……”莫辰左臂上挨了一刀,他趁机在末的胸口刺了一剑,谁知末的伤口居然自动恢复了。 莫辰向后退了几步,与末的打斗让他有些疲惫,再加上之前的打斗,他迟早会败在体力不支之下。 在莫辰趁机休息时,末挥舞着镰刀向他砍来。 “笨蛋,谁说在与人打架的时候可以分心的?” 在莫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又被朔咛扑倒在地,末的镰刀砍在了朔咛的后背,朔咛闷哼一声,反手把匕首丢向末,匕首刺穿了末的喉咙。 解决了末后,朔咛忍着痛意从莫辰身上爬了起来,转身准备继续赶路。 “喂!你做什么,都这幅模样了你乱跑什么?”莫辰连忙起身拦住了朔咛的道路。 朔咛微微抬眸,声音虚弱道:“要把你送回去,你得回寒轩宗……” “!回个屁,你伤成这样回什么寒轩宗?得赶快回清玄宗才行。”莫辰听到朔咛的话彻底气炸了,话不多说就拉着朔咛的手转身往清玄宗的方向走去。 “喂……嘶……”朔咛被莫辰一拉就不小心的扯到了伤口,一瞬间眼前天旋地转,因为手臂的伤口流血过多再加上长时间的打斗而晕过去了。 “朔咛!?”莫辰见朔咛突然倒下,连忙接住了他,轻拍朔咛的脸,确认他只是累了后才松了口气。 把朔咛扶到一棵树边靠着,从朔咛的身上摸出一些纱布,简单的为自己与朔咛包扎了一下后,就开始背着朔咛往回走。 清玄宗是修仙宗门,虽说在山上,但其实是半飘着的,与地面的链接也就只有阶梯,从山下开始有的阶梯,连着的是整个清玄宗。 莫辰背着朔咛,抬头看着阶梯,阶梯很高很高,高到从底下往上去时让人晕旋。 平时所有人都是御剑上下清玄宗,又怎会知道清玄宗有多高,阶梯有多长。 “……一语成拙啊!谁让我做了这样的承诺呢,自讨苦吃。”莫辰的嘴唇有些发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背好朔咛开始爬楼梯。 刚才他们受难的地方离魔界很远,就像清玄宗的阶梯一样的…… 另一边,墨竹杀死突然攻击他们的毒物,对一旁水奚身边的弟子道:“带夫人回言律宗。” “晏止!”水奚挣开身边弟子的约束,严声道。 墨竹抿嘴,跑到水奚面前,深吸一口气,道:“母亲,墨竹这一生一直都在听你的话……可是,父亲现在不在,我是言律宗的少主,我便要以言律宗为主,你带着弟子们先回去,我随后便来。” “不行,一起回去,一起……”水奚拉住墨竹袖子,不让墨竹离开。 “母亲,言律宗还有很多人,他们不能有事……你也不能,你带着弟子先回去,回去后召集所有人打开结界,一定要小心。”墨竹伸手抱住水奚,轻声道。 “你也不能有事……”水奚埋在墨竹的肩膀处,声音有些颤抖。 墨竹感觉到肩膀处的衣服渐渐的被浸湿,安慰性的拍了拍水奚的后背。 片刻之后墨竹放开水奚,对一旁的弟子道:“好好护送夫人回言律宗,你们也小心。” “弟子明白。” 待水奚他们走远后,墨竹伸手摸了摸唇瓣,脑海中浮现出清墨的脸,惋惜道:“等这次事情过后,该去见见师尊了。” 砰——一声巨响,一个物体从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树上,卷起了一阵烟尘,树也因为猛烈的撞击而倒了。 “……”墨竹握紧了手中的寒雨剑,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处。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声音还有些熟悉。 烟尘消散后,墨竹看着是陈沉坐在那里,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懈了。 “你怎么……” 陈沉望向他,擦去嘴边的血迹,指了指他飞来的方向,墨竹随着他的手看去。 只见一只紫色的大蜘蛛正慢慢的向他们这里走来,墨竹看见大蜘蛛微微皱眉,嘴角有些抽搐,骂人的话差点从他口中脱口而出。 子夜,莫辰气喘吁吁的背着朔咛爬完了阶梯,一踩在平稳的地上他就因为体力不支跌倒了。 在莫辰昏迷之前他听到了弟子的呼喊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朔咛从他身上滑落,摔在他的身旁。 “终于,送回来了……” ———————————————— 这是什么地方? 黑暗,还有,你所忘记的一切! 朔咛看着黑暗渐渐的变了,变成了曾经他梦中出现过百次的地方,走到木屋的门前,顿了顿道:“这次,你不打算阻止我了吗?” 心魔笑了笑:“不用了,因为这是你的选择……” 说完,便化为一缕青烟随着朔咛打开木屋而飘了进去。 “这是……”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还有一些碎肉粘在了墙上,屋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已经被血染的看不清颜色,桌面上有着一些被砍的痕迹,碎肉的腐烂味与铜锈的血腥味相撞,简直让人想吐。 “这不是……”朔咛的瞳孔渐渐放大,这曾经可是他的噩梦啊! “终于……死完了。”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桌子面前。 朔咛看的很清楚,这是他自己的脸…… 小朔咛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手中的匕首还滴着鲜血,一脸的平淡无奇,仿佛这种事情就像喝杯茶那么简单。 ※※※※※※※※※※※※※※※※※※※※ 终于……终于第二卷完结了/(ㄒoㄒ)/~~有些地方还是草草略过了…… 被骗受伤 几百年前,妖界新任蛇族族长因曾经父母与魔界魔尊的约定,而与现在的魔界太子殿下定亲,这场定亲只是单纯的为了家族的利益,与感情无关。 少年一身黑衣,头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绑成马尾,凌厉的剑眉,一双红色的魔瞳,嘴里吃着刚才一位阿婆给他的冬瓜糖,乐滋滋的游走在魔界的边缘,一身让人无法忽略的贵族气息。他便是魔界唯一的太子殿下——朔若寒 一声长鸣传入了他的耳中,朔若寒抬头,只见一只雄鹰在他头顶上方的天空盘旋,爪子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阳光照的反光。 “那里来的鹰?”朔若寒收回视线,把手中的糖包好放进怀里。 放好糖后,朔若寒的背后慢慢的长出一对血色的羽翼,羽翼完全张开后,他正准备飞到空中时,羽翼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回去。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色从一个角落响起,朔若寒警惕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铃声越来越大,朔若寒的手中的剑渐渐的幻化成形。 咚——朔若寒侧面的一棵树倒下,吓的朔若寒刚化形的剑都消散了,树倒下卷起一阵烟尘,他连忙向后退了些,看着倒地的大树他的嘴角抽了抽。 朔若寒:这么暴力的吗? 烟尘渐渐的消散后,朔若寒才看见倒地的树上站着一位赤脚的紫衣女子,女子的长发用一根发簪简单的挽在身后,前额的头发被她随意的绕在脑后,耳鬓有几缕秀发乖巧的搭在她的胸前。 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紫色的竖瞳中充满了怒火,高挺的鼻梁,樱唇中发出十分不爽的声音,一身紫色的衣裙,她的手腕与脚腕处都带着一串铃铛,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响声。 “……” 女子低眸,刚好与朔若寒的视线相撞,朔若寒见女子看向他,尴尬的笑了笑,道:“不知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看见朔若寒的模样时微微愣了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道:“十分抱歉。不知公子可否见过一只雄鹰飞过去?”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吐字清晰,一字一句中都带着冰冷的气息。 “雄……鹰?”朔若寒伸手指了指天空上翱翔的雄鹰,问道:“姑娘说的是这只吗?” 女子抬头望了眼,看到雄鹰爪子上的东西时,身上的寒气加重了几分。 朔若寒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言道:“想必姑娘你也无法抓住在天上翱翔的雄鹰,不如由我为姑娘把它弄下来?”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如此一个冷艳美人在他眼前,他又怎么不可能动心?能帮到美人,朔若寒定是愿意的。 女子轻皱眉头,细想了下才点头同意,“麻烦了。” 朔若寒对女子回了个微笑,身后的羽翼张开,飞到天空中,伸手准备从后面抓住雄鹰,谁知却被发现,雄鹰见朔若寒伸手吓得把抓住的东西松了。 朔若寒见东西掉落下去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雄鹰却借此机会飞走了。 见东西落下来,女子轻轻一跃,伸手接住了东西,朔若寒却因为速度太快控制不住,伸出去的手刚好抓住女子的手,拉着女子向下坠落。 朔若寒见不妙立马翻了个身把女子护在胸前,自己朝地。 咚——一声巨响,两人落地,朔若寒疼得呲牙咧嘴,虽然有羽翼挡住,但还是好痛。 朔若寒见女子才他怀里爬起来,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问道:“你没事吧?” 女子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这是朔若寒才发现原来那是一条紫水晶项链,发现项链并没有损伤后,女子把项链带在了脖颈处,对朔若寒道:“年少气盛,你这样只会伤到自己。”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那些老头子对我说的? 朔若寒把羽翼收了回去,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女子,道:“我就朔若寒,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淡道:“你无需知道。” “那作为夺回项链的报酬,我能为姑娘画一副画吗?” 女子微楞,不解道:“作画?这种报酬也有人能想到?” 朔若寒点头,笑容无辜道:“我就想到了,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好!” “那就麻烦姑娘明日再来此处一次了,明日我会带上笔墨纸砚,为姑娘作画。”听到女子的话,朔若寒发自内心的笑了。 女子点头,转身离开了。 朔若寒心满意足的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待女子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后,才轻声道:“只可惜我早已有了婚约,不然,我定会去追求你……还是留一幅画当做纪念吧。” 美人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他这种人而言,一切都没有魔界的安危重要。 因为是未来的魔尊,所以,才要以魔界着想……谁让他就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舍己为人,若是能救魔界的那么多人,能让他们平安,只是幸福而已……历代那位君王不是如此。 女子走出了魔界,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项链,看着在外面等待她的小男孩,道:“你怎么来了?” 小男孩的表情与女子一般无二,紫色的竖瞳闪过一丝不爽,幼稚的童音带着严肃,道:“你去魔界商量婚事了?” 女子没有说话。 “慕容素!我是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小男孩见她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 慕容素,蛇族族长,妖界的三长老,同样也是这位韩辰辉的亲姐姐。 蛇族女子随母姓,男子随父。 慕容素微微皱眉,冷声道:“,我的婚约与你何干?” 韩辰辉咬了咬牙,转身跑远了些,离慕容素有那么远后,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慕容素道:“凭什么和我没关系?现在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的婚约就应让我做主。和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的?说不定他长得不好呢?” 若是换在平时的话,在刚才他说出慕容素名字的时候,他就会被打了,结果,他居然还有机会说出第二句话。 “已经见过他了……” “画像,你之前见的都是画像,那个不算的。”韩辰辉不满的反驳道。 慕容素抬步走向韩辰辉,韩辰辉见不妙正准备跑,结果被慕容素的一句话吓到了。 “你跑,有胆量你就继续。” 听到这句话韩辰辉立马站好,动都不敢动一下。 慕容素走到韩辰辉的面前,看着他一脸倔强的表情,轻叹道:“我刚才见到他了,论容貌他并不差,论性格他也好,论地位他一个魔界殿下怎会差?” “可是,这也不是你嫁给他的理由……只是婚约而已,逃掉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这样葬送了你一生的幸福?”韩辰辉不明白,为何要因为一纸婚约如此,明明已经没有人能强迫她了。 “若不能信守承诺,我又有什么资格做蛇族族长?你要记住信守承诺是最基本的,不能因为你自己而害了整个蛇族,我若是逃了你怎么办?蛇族怎么办?”慕容素蹲下身与韩辰辉平视,尽量的发软了语气,伸手拂去韩辰辉眼角的泪花。 韩辰辉咬了咬牙,声音有些颤抖道:“那姐姐你一定要幸福,若是他待你不好,你就回蛇族,蛇族长公主一直都是你。” “嗯” 另一边的魔界宫殿中,朔若寒刚回到宫殿就有人来告诉他,蛇族族长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宫殿,与魔尊商量关于他们婚约之事了。 “尊上让属下转告殿下,待蛇王历了千年雷劫后,便是你们成婚之时。”守卫转告完便离开了。 朔若寒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了笔墨纸砚放在书案上,双手撑在两边,沉默了几秒,无意之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还没有打开的画。 走过去把画拿了下来,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当时蛇族的人送画来的时候,他太累了便没有看,随随便便的挂在了那里,后来也忘了。导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婚约对象的容颜 。 把画放在书案上,朔若寒把画打开,看见画中之人的样貌时,朔若寒愣住了。 “这不是……” 翌日,待朔若寒带上东西到森林的时候,慕容素已经坐在昨天被她打倒的树上无聊的发呆了,慕容素的脚并未触地,而是在半空中晃动,紫色的衣摆下她的双脚若隐若现,随着双脚的晃动,脚腕上的铃铛也发出悦耳的声音。 朔若寒看着这个场景有些发愣,但片刻后还是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姑娘,你等了很久了吧?”朔若寒走到慕容素的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把慕容素的思绪拉了回来。 慕容素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并没多久。” “没让你久等便好,我们现在去找一处能作画的地方吧!这里我可没有办法作画。”朔若寒对慕容素伸手。 慕容素看了眼他伸出的手,轻轻皱了皱眉,但还是把手放了上去,由着朔若寒把她拉起来。 待慕容素站好后,朔若寒便放开了手,并没有占她的便宜。 ※※※※※※※※※※※※※※※※※※※※ 没人催更好孤单,但是,想想我是白手起家就心安了许多。 朔咛父母的故事我不会讲多少,最多就是大概的故事,浓缩也超级辛苦的,还要细节到位…… 佛系写手,慢慢写到正文完,完了之后修文,还有番外,想想就没有动力啊! 魔界长老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曹植《洛神赋 》 朔若寒在画纸上停顿了许久,画像已经画好,只可惜缺少了画中之人的容颜。原本画到面容时,他还未想好如何画,便准备收尾再画,可是,现在到了最后……他仍然不知如何下笔。 “可有何不妥?”慕容素微微侧目,看向面色复杂的朔若寒。 “哦,那个”朔若寒抿了抿嘴,有些为难道:“我本想画姑娘的笑颜,可是……” 慕容素了然。 她常年冷着一张脸,一是因为让人无法随便猜测她的情绪,二是因为不想挂着一张虚伪的笑容面对讨厌的人。久而久之,她也不想换表情了。 慕容素起身走到书案边,看了眼朔若寒画的画,微微皱眉。 朔若寒见慕容素皱眉,以为她生气了,便忙道:“姑娘若是为难的话,便算了,我……” “画吧!”慕容素低眉,转身走向刚才的位置。 朔若寒错愕:“什……” 慕容素微微侧脸,轻勾红唇,道:“是这样吗?” 慕容素生的冷艳,平时不笑本就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她,现在一笑,倒是多增添了几分高贵。 “咳咳咳……是是是……”朔若寒脸庞微红,伸手放在嘴边,遮住自己嘴角不经意扬起的微笑。 “那你便这样画吧!”慕容素走到树下,轻靠在树上,低眉浅笑。 紫衣微动,发丝衬着她的肤色更加的白皙,紫荆花的花瓣落在她的身上,与她融为一体,可能是光线的原因,她的眼中居然有一丝笑意。 提笔,沾墨,刮墨,落笔。 几刻钟后,朔若寒停笔,看着画中的景色,他轻声笑了。 真不愧为蛇族的蛇王,无论是资质,还是容颜,都是常人无法超越的,也难怪会与我定下婚约…… 想到这里,朔若寒的心有些凉,很明显慕容素在一开始便知道他是谁,会答应自己为她作画,只不过是不想让两族发生冲突罢了。 “如何?” 慕容素的声音打断了朔若寒的思绪,待他回神之时,慕容素已经站在他面前,把画像看了一遍。 “姑娘生的好看,这画自然也是好看的,只可惜我无法画出姑娘万分之一的美,见笑了。”朔若寒歉道。 慕容素看着朔若寒,眼中仿佛有点点星光,道:“我很喜欢。” 喜欢…… 朔若寒不知何来的自信,认为慕容素所说的喜欢,是说的他。 大概,这便是一个你喜欢的人,对你说出“喜欢”这个字的第一反应,都是无论,她对你说的喜欢什么,你都会自动认为,说的是你。 自作多情,自我满足。 “……啊!谢……谢谢。”朔若寒抬手,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 “不用,若是公子无事了的话,我便先行离开了。”慕容素垂眸,遮掩掉眼中的情绪。 听到此话后,朔若寒的心情一瞬间落向谷底,心中的欣喜被失落全部掩盖。 被讨厌了? 朔若寒微愣,有些慌乱:“为……为何?可是,可是,我有何处让姑娘生厌了?” “……”慕容素错愕,但她很快便知道朔若寒误解了她的话,有些无奈道:“并未,只是家中繁忙,不能在此处待太久,公子误会了。” “那……日后,怕是难与姑娘相见了。”朔若寒有些失落的看着画中之景,语气是说不出的沉闷。 “怎会?”慕容素并不满意他的说辞,轻皱秀眉,言道:“若是想见定会见面,若是公子担心此事,日后,我也可以日日来此处。” 朔若寒愣住了。 “那便如此,我就先行离开了,告辞。”慕容素微微点头,转身离开此处。 轻风中夹杂着紫色的花瓣,落在了画上,慕容素已经走远,回过神的朔若寒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反复回想慕容素刚才所说的话。 “……完了。”朔若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朵已经泛红,摸起来还有些发热。 眼睛不自主的看向画像,看着画中之人淡笑的模样,朔若寒的双颊,也泛起了微红。 “朔弦,你太没出息了。” 后来的一个月里,慕容素与朔若寒总会在此处想见,日复一日,渐渐的离慕容素历劫的时间,越来越近。 “朔弦明白。” 与魔尊交谈完后,朔若寒转身离开房间,这时,一位红衣男子与他擦肩而过。 “大长老……”朔若寒微微侧目,看着男子进入他刚才出来的房间。 魔界大长老,他不怎么出面,也并未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本名。 朔若寒对他所知不多,只是听前任的其他长老说起,这位大长老曾救过他的父王,父王也在他落魄时把他带回魔界。 朔若寒对他的印象比不深刻,只记得小时候父王把他带到自己面前时的一身红衣,与一双红色魔瞳。 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关于大长老的事,抬步向与慕容素约定之地走去。 轰隆隆——走到大街上的朔若寒抬头,只见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的还冒着闪电,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倾盆大雨落下。 疑惑道:“今日是怎么了?” 先是父王找我谈话,现在又是电闪雷鸣的,不会出事吧? 想着想着他还加快了步伐,与魔尊交谈本就耽误了时间,若他在不快点,雨一落下,慕容素被淋湿了怎么办? 先是晚到,后若是再让她淋雨,朔若寒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哒哒哒——慌乱的脚步声响起,坐在树下假寐的慕容素睁开双眼,一双紫色的竖瞳异常的明亮,缓缓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朔若寒焦急的从草丛中跑了出来,看见她时,连忙向她走来,这时,她才发现朔若寒因为跑得太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慕容素迟疑道:“你……” “等久了吧!腿一定麻了,我拉你起来吧!”朔若寒却先她一步把话说完,并向她伸出一只手。 “也并未多久。”慕容素伸手,借助朔若寒的力量站了起来。 其实,她等得的确很久了。她也不知为何今日仿佛无事可做,弟弟也去了妖王那里,于是,她便早来了。等了半个时辰后,她便坐在树下假寐,还没有多久朔若寒就来了,所以,脚也不至于麻,更用不着朔若寒拉她。 慕容素起身,刚好撞进了朔若寒的怀中,一种清香扑面而来,朔若寒微微低头,刚巧与慕容素微带笑意的视线撞上。 “……抱歉。”朔若寒松开了她的手,并向后退了一步。 “……”感觉到朔若寒的小动作,慕容素的瞳色深了几分,最后还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轰——一道天雷落下,好巧不巧的劈在了朔若寒的左侧,朔若寒下意识得伸手挡在慕容素的身前,生怕伤着她。 “……我这么倒霉吗?”朔若寒皱眉,自以为是自己气运不好,侧目对慕容素道:“今日,你还是离我远些,伤着你就不好了。” “是你该离我远些。”慕容素方才细算了一下时日,才发现今日便是她历千年雷劫之日。 “什么……” 一道天雷落下直劈向慕容素,慕容素伸手正准备推开朔若寒时,却被朔若寒一只手反抓住了双手,他的另一只手环住她的细腰,她便被抱在了怀中。 “你发什么疯……” 天雷落下隐盖住慕容素的后半句话,雷后他们一旁的树木被劈了一半,还发着被烧焦的味道,周围的花草全部化为灰烬,土地被劈得焦黑。 朔若寒的身后张开一对血色的羽翼,包裹住他们羽翼外围有一道红色的光芒挡住了刚才的天雷,慕容素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微微挣扎了几下,发现因为历劫时期,而格外的虚弱,导致她无法反抗朔若寒。 “松开。”慕容素闷声道。 听见慕容素的话,朔若寒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俯身在慕容素的耳边,沉声道:“若我记得不错的话 千年雷劫可不是这么简单就完了的。” “与你无关。”慕容素的额头流下一滴汗水,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她心底涌出,冷声道:“你是想死在这里吧!雷劫可不是好挡的。” 话落,随后又有几道天雷落下,一滴血液落在慕容素的脸上慕容素倒地,朔若寒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血色的羽翼外的光芒变得微弱,一道血痕从他的额上划落。 看着慕容素微震的双眸,朔若寒笑了,道:“好歹我也是魔界的太子,不过几十道天雷,罢了。” 若是之前几十道天雷他的确能挡下,可是,现在的他却因为之前与魔尊切磋时受的伤,在刚才被劈到了,若是几十道天雷落下,怕是危在旦夕。 慕容素皱眉,气朔若寒的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却只说出两个字:“白痴。” “多谢夸奖。” “……笨蛋。”慕容素侧过头不去看他,脸颊微微的泛红。 看到慕容素微微泛红的脸颊,朔若寒无声的笑了笑。 随后,天雷纷纷落下,三十四道天雷后,朔若寒双手酸软,倒在了慕容素的身上。 ※※※※※※※※※※※※※※※※※※※※ 哟西,不讲信用的我又来了/(ㄒoㄒ)/~~ 仍然佛系中…… 父母的这章我觉得有问题……不过慢慢来,没掉收藏,超级高兴ヾ(●??`●)?哇~ 还是国庆后见吧!放心,国庆后子衿是一定生出来了的。 国庆要快乐哦!(*^ワ^*) 善恶分魂 “还有多少道?”朔若寒的血翼被他收回,头靠在慕容素的左侧,脸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衣服有些许破烂。 慕容素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看着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的天空,那些天雷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 轻声道:“加上之前的五道,还有十六道,你可以让开了。” 朔若寒声音有些虚弱,道:“你这是在抛弃自己的救命恩人,属于不仁不义。” “你受伤了。”慕容素使出力气把朔若寒从自己身上推开,朔若寒翻了个身平躺在慕容素身边的地上,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慕容素。 慕容素起身,坐在地上,因为,刚才朔若寒的保护,她毫发无伤。除了脸上有几滴朔若寒脸上落下的血,她还是与最初的模样相差无几。 她把脖子上的紫水晶摘下,紫水晶发着微光漂浮在朔若寒的身体上方。 朔若寒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让你不再受伤,朔弦殿下。”慕容素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与朔若寒距离比较远,并且保证他不会受连累的地方,“我的劫,我会挡。” “喂!嘶……”朔若寒撑起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刚才被雷劈的地方,一阵疼痛让他无法再有动作。 “我叫慕菡,慕容素,蛇族蛇王,妖界三长老,与你有婚约之人。”慕容素转过身,与朔若寒相视。 听到这句话,朔若寒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了:“我知道,那晚我就知道了。” “真晚。”慕容素垂眸,眼中泛起点点笑意。 片刻后,慕容素抬眸,道:“傻子,今日……” 天雷落下,劈向慕容素,天雷的声响隐去了慕容素的双眼,朔若寒见天雷落下,伸手把紫水晶抓在手中,也不知何来的力气,撑起身子向慕容素奔去,却被一道天雷挡住了去路。 “唔咳咳……”朔若寒躲过天雷,却不小心跌倒在地,伸手捂住自己有些发闷的心口,咳出来的是血。 十六道天雷很快就结束了,天空上的乌云也消散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朔若寒看着烟尘慢慢的消散,他在烟尘中看见了慕容素的身形。 烟尘彻底消散后,慕容素站在那里,周围的花草已经消亡,看着她完好的模样,朔若寒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他就看见慕容素伸手捂住了胸口,随后吐了鲜血。 朔若寒擦掉嘴角的血迹,起身,走上去扶慕容素,在刚碰到慕容素时,慕容素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还,好吗?”朔若寒伸手抱住慕容素的肩膀,以免她从怀中滑落。 慕容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言道:“你看起来并不与我相差多少,还严重许多。” 朔若寒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道:“我倒是无所谓。最主要是你,我先把你送回蛇族,你现在这样还是回蛇族安全。” “也好。” 妖界蛇族: 朔若寒一手搂着慕容素的肩膀,一手放在她的膝盖弯曲处,用这种方式抱着慕容素走进了她的府邸。 “放她下来。”一道严肃中略带稚气的声音从府中响起,随后,走来了一位黑发紫色竖瞳,与慕容素有几分相似,脸色不好的孩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些下人与丫环。 朔若寒看着韩辰辉,微微皱眉,道:“她受伤了。” “我眼睛没瞎。你们几个把姐姐扶回房间,你,还有你,去找秋爷爷与春婆婆,将他们请来为姐姐与这位魔界太子看伤。” 韩辰辉下令后,他身后的几人便有了动作。 韩辰辉吩咐完后,对朔若寒扯了扯嘴角,言道:“姐姐麻烦殿下了。今日是她历劫之日,我却因为有事去了师父那处,所以,让姐姐离开了。不如,殿下在此坐坐,让大夫为你查看伤势。” 朔若寒放下慕容素,看着她被人带走远后,才看向韩辰辉,毫不客气道:“好啊!” 韩辰辉把朔若寒安置在一处客房,让他先洗身,随后,让人备了些糕点与茶水,自己便先去查看慕容素的情况了。 换上新衣服的朔若寒走到榻上坐下,刚才他并没有受多重的外伤,大部分全是内伤流血的伤口已经被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伸手拿起盘子中的糕点吃了一口。 蛇族的蛇王在几百年前便死了,留下一对姐弟,姐姐依靠那些忠臣而坐上了蛇王之位,那时她也才七百来岁…… “还成为了妖界三长老……这三百年并不好过啊!”想到这,朔若寒不禁有些心酸,手中的糕点渐渐没有了味道。 在慕容素父母去死时,他才出生……现在也才三百多岁。慕容素呢?一千岁了,这个年龄对妖界来说是很正常的了,甚至还才成年,又有一个才几百岁的弟弟。既要稳固地位,还把韩辰辉培养出了现在这幅模样……何等容易? 这么算来,朔若寒倒是觉得自己真的太年少气盛了,虽身在王室,也知不容易。可是,这三百年他的路都由魔尊为他准备好了…… 相比之下,他们真是天差地别! 朔若寒吃完了手中的糕点,并没有再拿,有些无聊的到处看了看,余光看见了躲在门口偷偷看着他的老人。 迟疑道:“老人家,你可是有什么事?” 老人见自己暴露,轻咳一声,走向朔若寒,朔若寒起身走到他身边去扶他,把老人扶到他刚才坐的地方后,自己则坐在另一边,还为老人倒了杯茶。 老人伸手按住朔若寒完递茶后准备收回去的手,食指与中指放在他的脉搏处。 “你这是做什么?”朔若寒下意识的打算反手抓住他的手,但,还是没有怎么做。 “公子,你是受了天雷吧!受了天雷的话,你这伤可要好生养着。”老人把手收了回去,拿起朔若寒为他倒的茶喝了一口。 朔若寒点了点头,敬道:“相比前辈便是蛇族的神医沐秋迟沐大夫了,若寒实属荣幸。” 沐秋迟大量了一下朔若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笑道:“毕竟你可是我们的姑爷,能为姑爷看病才是我沐某的荣幸。” “咳咳……沐大夫言重了。”听到姑爷二字,朔若寒掩饰的轻咳了两声,耳边有些微微的泛红。 “哪来什么言重不言重的,你是我们蛇族的姑爷这是事实,好好对她啊!我可是看着慕菡这个小丫头长大的,她这一生都付出在为蛇族与妖界安宁上了,若是蛇王他们还在的话,也不至于成为现在这样。”沐秋迟慎重的拍了拍朔若寒的手。 “……多谢前辈提点。”朔若寒心中一阵酸楚,却还是十分感谢沐秋迟的话,“不知前辈可知她的伤势如何了?” 沐秋迟眉目慈祥,很是满意朔若寒对慕容素的关心,似是责备道:“你自己的伤明显比较重,还有心思关心心上人?你的伤要好生养着,知道吗?” 说罢,他起身向房门口走去。 朔若寒起身扶住他,道:“前辈想去何处?还是让晚辈来扶着你吧!” “能去哪儿?去看看老婆子,她现在还在为慕丫头看病呢,看你也不知道路,要去就扶好点。”沐秋迟抬步走出房间。 “晚辈明白。”朔若寒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把他扶好,跟着沐秋迟去往慕容素的房间。 房间里,韩辰辉看着那只放在慕容素脉搏上的手,片刻才抬头,问道:“春婆婆,姐姐伤的很重吗?” 春婆婆收回手,一脸和蔼的对韩辰辉解释道:“不用担心,只需调养几日便行了。” “多谢春婆婆。”慕容素面色有些苍白,语气并没有往日的冰冷,因为渡劫时期,反而有些柔弱。 “不过,慕丫头最近小心点,别再出府了。”春婆婆语重心长道。 慕容素微皱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感激道:“多谢春婆婆提醒,最近事情过多,我倒是疏忽了。” “疏忽?身体的事怎么能疏忽呢?”沐秋迟被朔若寒扶着走进了房间,语气略带严厉。 “秋爷爷。”韩辰辉本打算跑过去扶沐秋迟,却见朔若寒正扶着,便只是问了声好。 “嗯,我与老婆子就先回去了,你们两个好好养着自己身体,过几日,我们再来看看。”沐秋迟说完,便与春婆婆一并走了。 “我送你们。”韩辰辉哒哒哒的追上去,只留下朔若寒与慕容素两人在房间中。 一瞬间房间里安静了不少,慕容素不开口,朔若寒也不知说什么的好,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慕容素轻叹口气,有些虚弱道:“这几日你便在我族养伤吧!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这次的伤是因我而起,实属抱歉。” “其实,与你无关的,主要是我愿意为你挡。”朔若寒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 碰——慕容素放下手中的茶杯,若不是她现在虚弱怕是这茶杯不会完好如初。 “!?”朔若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不解的看着脸色大变的慕容素。 “你这是……” “你还知道是因为帮我挡天雷受的伤?虽说没有外伤,但是,内伤要养很久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慕容素想起身,却因为有些无力而放弃了,只好直直的看着朔若寒。 “……啊!这样啊,陛下不必担心,这事是我自作主张,定不会连累你的。伤养好之后,我便走,你无需担心。” 是这样啊!说白了,不就是害怕连累蛇族……我还以为…… 朔若寒低眸,掩饰眼中的失落,轻笑道:“那我便先回房间了,望蛇王,你的伤也能尽早恢复。” 慕容素轻点头,并未说什么。 朔若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转过身时,他脸上的笑意全无,脸色有些难看。 朔弦,你真是……自作多情! ※※※※※※※※※※※※※※※※※※※※ 不会描写感情……我就是废人啊!哎~ 捡到圣女 接下来的几日里,朔若寒安心的待在蛇族养伤,却不曾见过慕容素,倒是日日见到跑来偷偷摸摸躲着看他的韩辰辉。 “出来吧!看你躲在那看了许久了,不累吗?”树林中的一片空地处,朔若寒身边摆放着一壶酒与两个杯子,他为自己倒了一杯,侧目对着躲在一棵树后的韩辰辉道。 这几日他倒是闲的无趣,没见到慕容素,他只好找了一处幽静且灵力充沛之地,好好的调养身体。 韩辰辉见自己被朔若寒发现,只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朔若寒一旁坐下,坐下的第一句就是:“你能在府里好好待着吗?” 韩辰辉也并不是第一次来此处了,在朔若寒没来之前,这个地方可是他练功的好地方。若不是看在朔若寒是魔界殿下、与姐姐有一纸婚约之人,他早就把人赶走了,还能让他安然无恙待这么久?开玩笑! “这里景色倒是不错,是个练功的好地方,你姐姐不知道吧!”朔若寒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反问了他一句。 韩辰辉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间,却很快的恢复了平常,不冷不热道:“不用你操心。” 收回视线,朔若寒无奈的笑了:“你不怕走火入魔?你姐姐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韩辰辉并未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与朔若寒之间的那壶酒。 “怎么在府中几日了,我却未曾见过你姐姐?”朔若寒了然,在空杯中满了酒,手指在无意之间轻划过杯沿。 韩辰辉满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脸上冰冷的表情消失殆尽,言道:“姐姐事很多的,蛇族之事且不多,但她也是妖界三长老。” “就算是长老,妖界事也是妖王管吧?”朔若寒不解,魔界除非有大事,基本都不见四位长老齐聚,妖界又有何不同? 韩辰辉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双手捧着杯子,双脚盘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似是自言自语道:“最近因为那个家伙,他们都很忙。” 就像当初的父王母后一样…… 朔若寒伸手,刚好把韩辰辉头上翘起来的一根头发压了下去,韩辰辉侧头,不解的看着他,疑惑道:“你做什么?” 他浅笑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家中只有我一个,挺孤单的,有弟弟真好。” 轻风微动,遮住骄阳的云被吹动,露出一半的斜阳,斜阳的光芒轻洒在朔若寒身上,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被扎起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而动,额前的刘海从中间分开,微微遮住了他两边的剑眉,一双红色的魔瞳竟有一丝暖意。 也不知是阳光的问题,还是,现在他过于脆弱了,韩辰辉感觉现在的朔若寒,有一种很莫名的亲切感与安全感,让人安心。 紫色的竖瞳微微收缩,脑子也没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潜在意思,含糊道:“魔界……魔界要是有两个殿下的话,会内乱的吧。” “也是。不过,现在也不过如此,这又有什么差距,一旦魔尊逝世,我就必须接替王位,不,是一但他的力量弱下来。”朔若寒收回手,略带疲惫的扶额。 他这几日待在蛇族,倒是养好了精神,魔界的太子怎会好当,若是有丝毫差错,有心人定会抓住这个机会。魔界可不像其他的五界,魔界的祸害太多了。 “……”韩辰辉感觉到了他的无力,而为何无力呢?他不太清楚,大概身处地位过高从来都不是好事。 “你……还未四百岁吧?” “这个啊……”朔若寒抿了抿嘴,淡笑道:“说来惭愧,我也就三百来岁。” 三百来岁,对于妖界来说太小了,却对于魔界而言,早已成年。 魔界一百岁是孩童,两百岁慢慢成人。 韩辰辉看着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原本打算让他放弃与姐姐的婚约的。可是,朔若寒却也无法做决定,他也不是自愿的。 魔界的三百来岁已经成年,而妖界的他已经七百岁,这么看来他真的太孩子心了,只想着姐姐能陪他,并未顾忌过别人的想法。 “你喜欢姐姐吗?”喝完杯中的酒,他把杯子放回原处,从地上站了起来,满是认真的看着朔若寒。 朔若寒挑眉,迎上他的视线,道:“一见钟情,信吗?我自己都不信。”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知为何想到了慕容素在最后说的那句话:“傻子,今日谢谢你了……” 还有呢?朔若寒只听清了这几个字,最后,好像还有什么。但是,他不知道,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不相信,因为,他看见她的口型,好像说的是……我喜欢你。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吧!朔若寒在心中直接抹杀掉了这个可能,他喜欢慕容素,自然也喜欢慕容素喜欢他。但,有些事情啊!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再抱希望也不可能。 韩辰辉道:“……我信。” 朔若寒微愣,最后只是笑着说了句:“谢谢。” 翌日,朔若寒便回了魔界。最后,他还是没见到慕容素,在他走之前沐秋迟拉着他的手,千叮万嘱道:“要好好养伤,不可过度疲惫。”他也只好连连道是。 回到魔界后,他又遇见了大长老,魔尊也并没有追究他失踪几日之事,可他不知为何却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他的感觉在一个月后灵验了…… 魔尊逝世了。 他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死了,那一个月魔界仿佛被大雪覆盖了一般,全是白色。他哭了,哭的像个孩子,跪在棺材之前,一身洁白,嘴里不停嘟囔着“父王”二字。 大长老换掉了一身红衣,身着白色丧服,走到朔若寒身边,看着盆中的火焰忽大忽小,又看向被火焰的光芒照亮的朔若寒双眼通红,脸上已经被他自己擦出了红色,估量了几下,道:“三日后,你必须与蛇族族长成婚。” 朔若寒有些僵硬的人看向他,一双眼眸毫无光明所在,因为哭多了而缺水,嘴唇已经开裂,有些过度的苍白,仿佛半天才消化掉他的话,声音低哑的可怕,道:“开玩笑,不可能。” “我没心情逗你笑。这是他最后的遗愿,成婚之日,便是你上位之时,我已经派人送了聘礼,这三日你便好生歇息,准备迎娶尊后。”说完,大长老便挥袖离去,只留下朔若寒自己消化。 “父王……”朔若寒僵硬的转过头,继续跪在那里,并未再有动作,仿佛大长老从来未来过。 妖族妖王府: 妖王择影看着面无表情的慕容素,张了张口,又闭上,连续了几次,都未曾说出半个字。 慕容素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择影,道:“陛下有事便说。” “……听闻,你三日后便要与魔界太子成婚?”择影一手拖着下巴,一手玩着茶杯,一双金色的狐狸眼看着她。 慕容素点头。 择影见她一副淡然的模样,便知道她定不知道那事,可,迟早会知道的,言道:“那三长老可知魔尊在一个月前逝世之事?” 慕容素错愕,她冰冷如霜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出现了裂缝,轻皱眉头,有些不可思议道:“一个月前?” 那是朔若寒才从蛇族回魔界后不久…… 那个时候……一个月吗朔若寒仅剩的亲人离开了,那他又是什么感觉? 慕容素的父王母后在几百年前便离开了,好在那时她还有韩辰辉,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现在呢?魔界太子就朔若寒一人,他要撑起整个魔界,虽有四位长老相助,但,却帮不了太多,很多都只能靠他自己。 “是一个月前魔尊逝世,魔界并没有向外宣传。可此等大事,我们其余五界的王都是在这之后不久知晓的。”择影若有若无的点头对此事他也只能抱有惋惜之情。 “……多谢陛下告知我还有事便先行告退。”慕容素起身,离开了妖王府。 择影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叹道:“真是……” 慕容素回到府邸,这时的府中已被红色覆盖,每一处都洋溢着喜气,窗上都贴着大大的喜字,每一个家仆都面带笑意,与凡间那些将要嫁新娘的府中一般无二,却少了长辈。 “姐姐,你怎么了?”韩辰辉刚准备把手中的喜字,拿来贴在窗上,就见慕容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没事。”慕容素伸手揉了揉韩辰辉的头发,并让他继续自己未做完之事。 看着韩辰辉贴喜字的模样,慕容素的脑海中竟浮现出朔若寒的身影,一瞬间心情跌进了谷底。 蛇族喜气洋洋,而另一边的魔界却……死气沉沉。 三日后,朔若寒带着迎亲队伍来到了蛇族,一身喜服,笑容如常的朔若寒,与三日前的他,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房间中,慕容素已经换上了嫁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抬手,发出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饰品倒是用心,有一对金铃铛手链与一对金铃铛脚链,头上的发饰也有些铃铛,她动一动,就会发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她很喜欢这声音,从那时候就各外喜欢,这声音能让她安心,让她保持冷静,让她不觉得是自己一个人。韩辰辉还小,她就要担起身为长女的责任。 “姐姐。”韩辰辉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慕容素,走到她身边拿起一旁的红盖头。 慕容素看向他,脸上的妆容显得她格外的温柔,语气温和道:“暮儿,为姐姐盖上盖头吧!” “……好!”也不知多久他没听见慕容素没这么叫他了,鼻子有些酸楚,想到是慕容素大喜之日,却还是把心中涌出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为慕容素盖上了红盖头,牵着她走出了房间。 金铃铛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起,比那些迎亲的声音还让他注意,直到朔若寒牵住了她的手,她只听见朔若寒说了句:“别紧张。” 不知为何朔若寒的话,让她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上花轿、拜天地、入洞房。 婚房中慕容素站在床边,红烛上的火焰被风轻微吹动,她听见门外响起了嬉笑声,片刻后,声音消失了,她只听见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 朔若寒进门后,关上房门,仿佛把他自己与喧闹的世界隔离,晃了晃有些微晕的脑袋,拿起桌上的喜称,走到慕容素面前,轻声道:“辛苦你了。” 红盖头被掀开,看着慕容素的模样,朔若寒红了脸,好在喝了酒,被认作是喝红了脸的可能性比较大。 慕容素本就生的冷艳,一身红色嫁衣,倒是显得她温和了不少,再加上她现在的妆容,让人感觉与她的气质有些格外的违和感,额前有一串金色的流苏链,刚好到她眉间。 都说婚嫁之时的女子最美,看来并非虚言。 “今日,夫人便在此安心休息。我……我睡那边的榻就行,我不会乱来的,请夫人放宽心。”朔若寒垂眸,眼睛下有一圈很明显的乌青,看起来很是疲惫。 慕容素并未想过朔若寒会说这些话,看着有些疲惫的朔若寒,她也只好点了点头。 朔若寒明显松了口气,道:“今日一天都辛苦夫人了。以后若是夫人不愿,朔弦定不会做让夫人为难之事,夫人好生歇息。” 字字都带着敬意,这与她相识的朔若寒有些不同,倒是更倾向与魔尊……以大局为重,待人相敬。 身坐王位,定要对得起这位置。这是君王之道。 看着朔若寒放下喜称,走到榻上睡下,慕容素发现了这一个月以来他的成长,变得成熟稳重,能当大任了。 片刻后,朔若寒的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的明显,慕容素抱起床上的一床被子,走到朔若寒身边,给他盖上。 看着毫无防备的朔若寒,慕容素眼中染上了心疼,手指轻划过朔若寒的眼睛,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辛苦你了。” 弯腰,头上的饰品发出悦耳的声音,有一些落在朔若寒的脸上,冰凉凉的,却格外的舒服。 在朔若寒唇上落下一吻,慕容素起身回到床上,红烛被熄灭,夜晚格外的寂静。 ※※※※※※※※※※※※※※※※※※※※ 下一章子衿会出来的……一定会的…… 佛系码字ヾ(●??`●)?哇~ 血翼初现 一百年后,慕容素从妖界刚办完事回来,就看见朔若寒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石桌上是几壶酒,与一盘糕点。 这一百年里,他们两人相见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待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慕容素有一段时间都回蛇族住了许久。 朔若寒待她很好,两人相敬如宾,她从不知道魔界有发生过多少大事,只知道朔若寒有时真的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她倒是从未见过。 “在做什么?”慕容素走到朔若寒对面坐下。 朔若寒放下手中的酒,起身,脱掉外裳,为慕容素披上,道:“晚上寒冷,夫人多穿些比较好。” “嗯。”慕容素抓了抓朔若寒为她披上的外裳,以防落下。 “今日刚好无事,难得悠闲,便想喝酒。不如,夫人也来一杯?”朔若寒晃了晃杯中的酒,随后一饮而尽。 慕容素拿起一壶酒,打开,酒香从壶中弥漫出来,看着朔若寒挑衅道:“比吗?” “……噗,好啊!”朔若寒笑笑,从旁边拿过一壶酒,对她扬了扬,“来吧。” 半个时辰后,酒壶满地,明月从云中偷偷跑了出来,月光撒在他们身上,慕容素面色如常,只有耳尖有些泛红,一手撑着酒壶,一手拉了拉衣裳。 而朔若寒与她相反,已经趴在了石桌上,手中的酒壶滚落到地上,落在他的脚边,慕容素伸手揉了揉朔若寒的头,道:“还好吗?” 朔若寒伸手抓住了慕容素的手,抬头,眼中一片平静,毫无半点醉意,双颊有些泛红,看着慕容素的脸,半响才道:“夫人长得真好看。” “……”慕容素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接这句话,脸上渐渐泛起微红。 “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朔若寒把慕容素的手放在自己脸的左侧,歪头,蹭了蹭。 慕容素问道:“喜欢谁?我吗?” 朔若寒低眉,有些失落道:“嗯,很傻吧!” “我原本,原本打算慢慢来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没机会了,已经不允许了,我没时间了,事情太多,已经无法考虑自己的事情……”说道最后,他的声音竟有些低哑。 “你不用考虑,由我来。”慕容素起身,另一只手放在他另一边脸侧,强迫朔若寒与她对视。 外裳落地,慕容素弯腰低头,朔若寒的瞳目在一瞬间收缩,双唇相碰。 酒后,一夜未眠。 翌日,朔若寒是被一阵熟悉的铃声吵醒的,伸手捂住宿醉后疼的不行的脑袋,翻了个身,侧躺着,睁开双眼时,他恨不得刚才就不该醒。 慕容素就躺在他的身边,身不着衣,左手动了动,手腕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而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未穿衣物。 在大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身体已经迅速的下床,穿好衣服,把慕容素洒落在地上的衣物整理好,放在床边后,就离开了。 等他彻底清醒后,他已经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处理了一日了,现已是傍晚,朔若寒揉了揉仍然有些发疼的脑袋,叹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以他今日早上与昨日晚上的记忆来看,他是因为喝醉了,而把慕容素给……啊啊!他新婚之夜说好的要是她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做呢?他做了什么啊? “一定被讨厌了。”朔若寒捂脸,好不容易在慕容素面前刷的好感,现在全部毁于一旦了。 而后的两个月里,朔若寒能躲则躲,好在慕容素还是蛇族的蛇王,还要回蛇族,不然,他真的没法躲了。 妖界蛇族: 择影看着面色有些虚弱的慕容素,撸起袖子,走到她的面前,让她坐下,自己便坐在桌子的另一侧,手放在她的脉搏处,面色凝重。 韩辰辉为择影与慕容素倒好了茶,放在一边,问道:“师父,姐姐是生病了吗?” 择影收回手,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只是要好生养身子。别过度劳累,对自己与腹中的胎儿都不好。” 慕容素皱眉道:“腹中……” 韩辰辉直接石化了,语气生硬:“……胎儿?” “对啊!想不到你怎么小就会有侄子了。”择影起身,对慕容素道:“近日还是别太劳累,毕竟才两个月的身孕,当是为了孩子,这孩子可是魔尊的骨肉。” 择影并没管石化的韩辰辉,便离开了。 待他缓过来,慕容素已经去处理事务了,他咬了咬牙,转身前往魔界。 而这边的朔若寒刚刚从侍卫那里得知慕容素一大早就去了蛇族,到现在还未回来他就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他为了不然慕容素看到他心烦,可是躲了两个月的书房,好在这两个月的事务繁多,于是,他躲都躲的名正言顺,期间大长老来看了他几次,对于他躲慕容素之事,也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朔若寒行走在宫殿的走廊里,走廊两边的烛火照亮了整个走廊,因为宫殿设计的原因,这么看来倒是有些格外的可怕。 他有些心烦的饶了饶头,叹道:“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好歹他也是魔尊,慕容素可是他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尊后,这样下去的话,怕不是会有人传他们不和……况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也只能等夫人回来时,好好谈谈了。” “朔——若——寒!”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从走廊不远处传入朔若寒的耳中。 朔若寒伸手扶额,嘴角轻微抽搐,他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除了韩辰辉敢如此大喊他的字,还有谁敢? 抬头,只见韩辰辉向他这边走来,脸色冰冷,朔若寒甚至看出了他今天的脸比之前的,格外的阴沉。 不会是知道那件事了吧?朔若寒在心中疑惑道。 韩辰辉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抬头看他,现在的韩辰辉已经八百岁,身高已经到了朔若寒的下巴,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朔若寒高,甚至比他高。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让姐姐一个人回蛇族?”韩辰辉质问道。 朔若寒咽了咽口水,歉道:“这件事是本……是我考虑不周,待夫人回来,我一定好好道歉,这件事真的不在我预料之中。” “不在预料之中?那对你而言,那腹中的胎儿只是意外?”听到这句话,韩辰辉的身上的气息瞬间变的冰冷如霜,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给朔若寒一拳。 “胎儿?你说什么胎儿?”朔若寒双手抓住韩辰辉的双肩,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着他。 突如其来的动作与询问把韩辰辉弄蒙了,身上的气息也恢复了原样,含糊不清道:“姐姐,姐姐……怀孕了,……你,你不知道吗?” “我从哪里知道?”朔若寒皱眉。 韩辰辉道:“姐姐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难不成……” “是我的!小小年纪想什么呢?”朔若寒打断了韩辰辉的话。 他夫人腹中的胎儿,怎么可能不是他的?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除了醉酒那次,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时候与她发生过关系。 “她现在还在蛇族吗?” 韩辰辉点了点头,道:“是。” 蛇族: 慕容素坐在院中,放下手中的书本,停顿了片刻,伸手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动作小心又谨慎,生怕自己的动作重了,眼中流淌着温柔点点。 她曾经见过母后怀弟弟的时候,那时候母后总是小心翼翼的,眼中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比平时温柔了好多好多。 母后的身子不怎么好,性格却格外的好动,听沐大夫说,母后在怀她时并没多大意识,却还是格外的小心,慢慢的也不怎么喜动了。 现在,她也有了孩子,感觉……很虚幻,没有半点真实感,成为母亲又该如何做呢?这样才做的好?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当初,她从母后怀中接过弟弟时,抱着的时候十分小心,生怕把他弄疼。哭的时候,她就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有什么动作,连哄都不会哄一下。 “……孩子吗?”慕容素低眸,脸上不再是冰冷一片,而是得知此事后的迷茫与无措。 哒哒哒——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入了发愣的慕容素耳中,抬头,慕容素看向声音传来之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夫人!”朔若寒出现在慕容素的视线中。 朔若寒见她平安的坐在院中,心中松了口气,一边走向慕容素,一边道:“非常抱歉,当时,我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情。是我食言了,原本说好若是夫人不愿,我便不会做,是我让夫人为难了。” 慕容素伸手,朔若寒见状连忙半跪在她面前,慕容素伸手帮他把刚才因为跑的太急而乱了的头发理好,理好后抓住朔若寒的手,轻按在她的小腹。 片刻后,道:“我是第一次做娘亲。” 听到这句话,朔若寒笑了,眼带温柔道:“我也是第一次做爹爹,更是第一次做夫人的夫君。” 慕容素应道:“嗯。” “曾经,我曾想过,娶了夫人以后,便有很多时间与你培养感情,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可是……没时间,从父王去世后,我便担上了魔尊的大任,与你完婚后,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在我停下来的时候,我想过若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可是……那也没办法啊!我与你相处时间本就不多,别说让你喜欢了,没让你讨厌已经很幸运了。” 朔若寒苦笑一声,抬头与慕容素相视,语中带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夫人。一见钟情,钟得是颜也罢,但,从始至终,我都喜欢你。” “我也是。” “哎?夫人,你说什么?”朔若寒错愕的看着她,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真的不行了。 也是……是什么? 是喜欢? 是一见钟情? 还是什么…… 轻叹一口气,慕容素伸出双手,捧起朔若寒的脸,一字一句道:“喜欢,从相遇到如今,一直都是。” 他细品了一下这句话,而后,他耳朵红了,窘迫道:“意思……意思是,夫人也……” “嗯。” 接受惩罚 后来的九个月里,朔若寒对于慕容素的照顾可算是体贴入微。在肚子还没有大起来的时候慕容素还是继续忙着蛇族的事,等大起来时,朔若寒便不让她去蛇族了,连宫殿也让她少出,有时候魔界事务多的时候朔若寒就会让韩辰辉来魔界陪着她。 时间渐渐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初秋,离临盆之日也接近了。 这一日,朔若寒因为魔界外围的有些事情而离开了宫殿,往往这个时候韩辰辉便已经到了魔界陪她,可是,到如今韩辰辉还未来,慕容素便有些担心。 走出房门,她已经换上了披了件紫色的外裳,因为担心腹中胎儿的原因,她格外的小心。 慕容素伸手摸了摸鼓起的肚子,道:“今日便是七夕佳节,你要乖啊!”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总是感觉今日定会有事发生,有种不祥的预感。蛇族在感知这一方面比任何一个族群都要强,可是,感知强却不是什么好事。 嗡——一位修士拿着一把剑向慕容素袭来,慕容素转身,伸手挡住了剑,手的外围幻化出一道墙,将她的手与相隔,手腕上的铃铛“铃铃”作响。 慕容素手一挥,修士连同着自己的剑被甩进了一旁的院子里。 腹部隐隐作痛,慕容素伸手用灵力平复了腹中的阵痛,看着修士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持剑向她刺来。 紫瞳收缩,身上的灵力全开,修士的剑被她挡在不远处,严声道:“区区人类,胆大妄为。” 慕容素的身边很快便汇聚了一团毒气,防护罩一破,毒气便围住了修士。 慕容素额头布满了细汗,蛇族本就大多数都是以毒为主。她常年赤脚也是如此,赤脚可接触地中灵力,用毒也方便许多。 见修士被围住,慕容素抬步离开此处,她现在怀有身孕,又是临盆之际,她现在可不保证自己的毒气有多大用处。若是与他打下去,怕是只能处于下风,有可能,连孩子都…… 今日宫殿的人很少,七夕佳节许多人都去了民间,而大多数的侍卫也被朔若寒带走,因此,才能让修士有机可乘。 待慕容素跑远后,毒气才消散。可是,修士并未用灵力抵抗毒气,他却也毫发未伤,修士睁眼,一双紫色的竖瞳格外的明亮,停顿了一会儿才向慕容素逃走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的慕容素身上散发着紫色的毒气,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扶着墙壁行走着,额头上布满了细汗,脸色格外的苍白。 “孩子……”慕容素咬牙,腹中的疼痛又多了几分,双脚颤抖,因为无法掌握释放出的灵力,而导致现在灵力外漏,无法收回。 “别走了。今日可是您临盆之日,再勉强下去,您身体会受伤的。”修士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让它尽量遮住自己的瞳目。 慕容素停了下来,看着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去路的修士,冷声道:“我绝不允许你伤他分毫。” 修士看了眼她护住的肚子,手掌灵力一聚,幻化出一把长剑,拿着剑对准慕容素的肚子,紫色竖瞳中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他的生死,我都未说什么,哪有你说话的份。”慕容素的额头上流下一滴汗水,身上的毒气愈发浓烈。 修士持剑刺向她,慕容素躲过这一剑,反手抓住修士握剑的手,把剑抵在修士的脖颈处,修士松手,剑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修士反手抓住慕容素的手,另一只手一掌打在慕容素得右肩,慕容素被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伸手抓住墙壁才避免了跌倒。 修士见状,一脚把落在地上的剑踢在半空中,伸手抓住剑,一手握剑,刺向慕容素。 慕容素想躲,可是奈何受了一击,腹中也传来了一阵疼痛,连忙伸手护住了肚子。 “唔!”血液从嘴角流出,慕容素低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被剑所刺的右肩,修士把剑拔出,血液从伤口中流了出来,染湿了她紫色的衣裳。 “姐姐!”韩辰辉的声音从慕容素身后不远处,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修士抬眸,却不小心与慕容素对上了视线,他连忙转移视线,言道:“他活不了多久的。” 留下这句话后,修士便转身离开。 “给我抓住他,死的也行。”韩辰辉停在了慕容素的身边,命令身边的侍卫,侍卫连忙追了上去。 韩辰辉伸手扶住了慕容素,看着慕容素受伤的右肩,对一旁的侍女道:“去找大夫。” “遵命。”侍女点头,转身离开,跑了两步后去被慕容素叫住了。 “等等,先去叫产婆,孩子……要出生了。”腹中的剧烈疼痛让她说话都耗了很大的力气,额头上的细汗又多了几分。 韩辰辉伸手放在慕容素的伤口处,用灵力止住了血,伸手把慕容素抱了起来,一边走回房间,一边对慕容素道:“姐姐,我已经派人去找姐夫了,你要坚持住,别睡着了。” 慕容素点了点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万毒窟外,朔若寒刚为万毒窟设下了结界,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对与他同行的侍卫们,道:“你们可以回去了,难道的七夕佳节,本尊自己一个人也能会宫殿。” “尊上,娘娘在殿中遇袭,而且,太子……太子殿下,要出生了!”一位侍女慌乱的跑到朔若寒所在的地方,焦急的说道。 朔若寒皱眉,继续对侍卫道:“都回去吧。”说完之后,转身跑回宫殿,侍女连忙跟上。 侍卫们:“……”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身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热闹非凡。可是,宫殿中却是格外的冷清,只有一间房间内外都有侍女端着水盆来来往往,一位侍女出来水盆中的水就变成了红色,紧接着另一位侍女就走了进去。 韩辰辉站在房间外,看着进进出出的侍女,心中焦急万分。 “夫人如何了?”朔若寒走到韩辰辉身边停下,汗滴从额头上低落在地上,眼睛却一直看着房门。 “右肩受了一剑,我用灵力止住了血,可是,从刚才到现在来看……伤口又流血了。”韩辰辉皱眉。 “啊啊啊……”慕容素痛苦的声音从房间中传了出来。 随后,房门被打开,一袭红衣的大长老走了出来,看着面色紧张的两人,大长老轻叹,言道:“娘娘的伤已经恢复了,现在……孩子,要出生了。但是,因为灵力外放无法收回,恐怕很危险。” “灵力无法收回?那里面现在岂不是……”朔若寒听到这句话 便想起了慕容素用毒一事。 “这倒没什么,我把灵力止住了,不过……”大长老抬头,与他对视,严声道:“这次,怕只会留一命。她说:她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朔若寒伸手揉了揉眉间,眼底的乌青格外的明显,沉默了半天,却只是说道:“她……我尊重她的决定。” 只会留一命……不是她死,则是孩子死在腹中……可是,慕容素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想守护的人出事的,哪怕……哪怕,最后死的是她。 朔若寒明白,韩辰辉也明白,姐姐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我去……我去看看回来的侍卫。”韩辰辉垂眸,转身离开此处,他真的无法接受即将要来临的事实。 韩辰辉离开后,大长老看着沉默的朔若寒,欲言又止道:“关于,伤娘娘的修士……” “我不关心。”朔若寒看着他,眼中是一片淡然,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夫人与我的孩子,是谁所伤,此事过后我定会解决。大长老已经是魔界之人了,这事自然与大长老毫无关系。” 大长老看着这样的朔若寒,抿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不知如何说出口,最后只好离开。 经过朔若寒时,还拍了拍他的右肩,道:“不会有事的,会母子平安的。” “多谢大长老吉言。” 大长老走了,只留下朔若寒一人站在房门外,听着房间中慕容素痛苦的声音,朔若寒感觉自己的心都随着声音揪了起来。 朔若寒转身,抬头时,只见一个个天灯渐渐飘向空中,点亮了漆黑的天空。 他身后张开一双翅膀,停在了半空中,只见魔界的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个天灯,他们写好愿望,天灯从他们的手中飞向天空,直到数量多过天上的繁星。 天灯上写的都是:愿尊后安然无恙,愿殿下平安降世。 千百万的祈愿,只愿他们的尊后与即将降世的太子殿下平安。 天灯照亮了这个天空,从今夜天空的空无一物,成为繁星点点。 街道上的一个小女孩看着在天灯上写好字的娘亲,问道:“娘亲,七夕不是放花灯吗?为何放天灯?而且,上面的愿望都一模一样?” 娘亲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温声道:“因为,今日是我们太子殿下的出生之日啊!尊后受了伤,我们都希望尊后与殿下能平安。” “啊!那我也要写,写好多好多。”小女孩看着娘亲放飞的天灯,笑道。 娘亲笑道:“你知道天灯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知道,听说只要虔诚祈愿,什么都能实现。我也希望尊后和太子殿下能好好的。”小女孩接过自家娘亲手中的笔,在天灯上写上与他们相同的字。 小女孩从娘亲手中接过天灯,放手,天灯伴随着其他的天灯飞向天空。 “唔啊……”婴孩的啼哭声打破了寂静的气息,把发愣的朔若寒拉回了现实。 “尊上,娘娘与太子殿下都平安。”一位侍女抱着孩童,走出房间,对半空中的朔若寒道。 朔若寒飞到侍女面前落下,血翼收回,伸手接过侍女怀中的婴孩,伸出手指碰了碰孩童的小脸。 孩童睁开双眼,一双紫色的圆瞳,一道红光一闪而过,看着朔若寒笑了。 “……”朔若寒抱着婴孩走进了房间,房间中的产婆与侍女离开了房间。 坐在床边,朔若寒看着躺在床上满脸虚弱的慕容素,道:“孩子很好,给他取个名字吧。” 慕容素的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朔若寒怀中的婴孩,道:“咛,朔咛。叮咛、叮嘱之意。” “嗯,夫人,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朔若寒牵起慕容素放在棉被外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又被手放进被窝。 “今日的天灯真美。”在慕容素生孩子时,她便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些侍女说的天灯,为她与孩子放的天灯。 她许久之前便听说魔界的人对这种事情从不相信,却想不到居然也会单纯的信一次。 朔若寒抬头看向窗外还在缓缓向头上飞的天灯,眼中也染上了点点星光:“很美,所以,夫人才要赶紧好,不然,可是会错过这个时间的。” “嗯。”慕容素点了点头,虚弱的闭上了眼。 朔咛苏醒 朔咛出生后,慕容素因用灵力护住朔咛,导致伤到了身体,而无法再次生育。身体虚弱,待调养好后,便把心思放在培养朔咛上面。 可是,却在朔咛要满百岁的几十年间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他的事情。 偌大的房间里,阳光伴随着被飞吹起的花瓣,进入了房间,花瓣落在书案上,阳光照在了书案旁的孩童身上。 孩童微微低头,小嘴心虚的抿着,身体站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面色冰冷的紫衣女子。 女子前额的头发全部挽在了脑后,两边只留下些许头发,垂落在胸前,精致的容颜,一双紫色的竖瞳,手腕与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身紫衣,高冷的姿态,她便是这位孩童的娘亲——慕容素。 慕容素的手中拿着一张宣纸,纸上的笔墨未干,字迹漂浮,有些地方收笔不当,或是落笔太重,墨水被滴落在宣纸上渲染开来,留下一个大大的污点。由此可见,所写之人的心思根本不在此处。 孩童看似只有六、七岁,头发被紫色的发带绑了起来,一张充满稚气的小脸,带着一丝虚弱,一双紫色的眼睛仿佛有星辰,一身紫衣,双手背在身后。 慕容素轻轻看了他一眼 刚好与偷偷观察她的视线相撞,孩童立马转移视线。 慕容素:真的是…… 慕容素无奈的收回视线,微微皱眉,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道:“今日你也累了,你先去歇息,今日,便到此为止。” “……朔咛明白。”朔咛微愣但还是很快的恢复过来,转身离开了书房。 朔咛关上了房门,慕容素把宣纸放在书案上,手一挥,墨水干了,她便小心翼翼的把纸折好,放入袖中。 刚走出书房的朔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迎面遇上了朔若寒,敬道:“父王。” “嗯。”朔若寒看了眼低头的朔咛并未多说,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房门被关上,抬头的朔咛眼中满是失落,他从不明白他的父王是否喜欢他,可能是他不够好,所以,不配。 从他出生后,只有慕容素日日伴他,可是慕容素的严肃人他有些喘不过气,他与朔若寒的交集并不多,但是,朔若寒在他心中却是值得敬畏的存在。 “啊!”几个八九岁的小孩被一个比他们大的孩子打倒。 “嘿嘿,知道老大我的厉害了吧。”把他们打倒的男孩,骄傲的双手叉腰,一脸傲气。 他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崇拜的看着男孩,嘴里说道:“老大好厉害。”“小溪哥哥,教教我们吧!”“老大真帅。”之类的话。 小溪被夸得有些脸红,摸了摸鼻梁,道:“好啊!到时候我就教你们。” 听到这句话几个小孩高兴的围着小溪转。 这一幕倒影在站在一棵树下的朔咛眼中,紫色的眼眸中带着羡慕。 “老大,你看那不是太子殿下吗?”一个小男孩看见一旁的朔咛,凑到小溪耳边道。 小溪转过头看向朔咛所在之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到朔咛面前,道:“殿下,一起玩吗?” 朔咛抬头看了眼小溪,又看向他伸出的手,抿了抿嘴,想到慕容素刚才说的话,把手放在了小溪的手上。 小溪拉着朔咛走到他刚才的位置,对他们道:“从现在开始,太子殿下便是与我们一起玩的了,谁也不准孤立他,知道了吗?” 几个小孩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应声道:“好。” 朔咛看了眼被小溪拉着的手,有些不习惯的缩了缩,却被小溪拉了回去。 “殿下,我叫卿溪,往日多多指教了。”小溪看着朔咛,笑道。 朔咛微愣,他并不适合与他人交谈,也不是说不适合,只是他并不知道,对于所谓的“朋友”该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才道:“朔咛。” “哎?哈哈哈哈,殿下,魔界谁不知道你的名字啊?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不用这样的。”小溪松开拉着朔咛的手,在朔咛的肩上拍了拍。 “嗯。”朔咛点了点头。 往后的几日里,朔咛一又时间便与小溪他们一并玩,当然,大多时候都是小溪去拉的他。 直到,这一日……小溪他们拦了一个小女孩,把小女孩带到他们平日里玩的地方,强迫小女孩与他们玩。 “放开我!”小女孩的声音打破了朔咛的思绪,把他拉回了现实。 刚才,他看着小溪他们把小女孩带来,并没有说什么,小溪说是他们的新伙伴,他并没有兴趣一起,便自己坐在树上,想着慕容素今日教他的东西。 朔咛侧头,看着小女孩,小女孩被小溪他们几人围住,脸色通红,眼角泛起了泪水。 微微皱眉,朔咛跳下树枝,对小溪道:“算了吧!她并不想一起玩。” 小溪转过身。 他现在才发现小溪的脸上有三条很明显的血色抓痕,加上他愤怒的表情,显得他的表情格外的狰狞。 小溪不爽朔咛打断他,怒道:“你管不着,不想看离开便是。” 吼完,又转身与小女孩交谈,并让其他的小孩抓住小女孩的手脚。 朔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几日里小溪对他很好,他不怎么会与人交谈,小溪便一直带着他,在他与人发生矛盾时,小溪总会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他。 他从未见过小溪像现在这样,愤怒、气急败坏,他不怎么明白那些所谓的情感,也不会表达。 他看着小女孩的挣扎在那些男孩的面前显得那么无力,就像一只小鸟,落入了荆棘之中,正在想方设法的出来。可惜荆棘太多,荆棘上有刺,刺会让她的羽毛掉落,还会划伤她的皮肤……最终她放弃挣扎,却用带着求助的目光看着四年前,就像在看天上高高挂起的烈日。 朔咛的眼眸中染上一丝血色,让他紫色的眼眸变得更加的梦幻,沉了沉眼眸,他伸手抓住了小溪准备碰小女孩的手。 “……你怎么还不走?”小溪不爽自己被打断,气愤的甩开朔咛的手。 朔咛被他甩开,连连倒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抬头看着他眼中并没有被小溪甩开,还差点摔倒在地的生气,平静,平静的可怕。 小溪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是,转念一想,只不过是因为朔咛是太子殿下,与生俱来的气势,罢了。 想到这里,小溪莫名的气氛。 他总是能听见,身边的人总是在诉说,这位太子殿下的本事,什么聪明,什么灵力高强,什么武力很好…… 全是,身边的人全都是在夸他,明明他只是有个好的出身。只是生的好,凭什么连他自己的父母都在夸他,从而无视了他这个亲生儿子的好,凭什么? 有些时候,嫉妒就是来的莫名其妙,愤怒也是。就算你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也足矣让一个人讨厌上你。 小溪罢手,让他们放开,小女孩,然后,指了指朔咛,严声道:“把他围起来。” 听到这句话,那些小男孩有些犹豫,毕竟朔咛可是太子殿下,他们若是对他大不敬的话,可是会受罚的。 小女孩看了眼朔咛,趁着他们犹豫之际,转身偷偷的逃走了。 “还在犹豫什么?要有什么惩罚我来担,我今日就是想给他个教训。”小溪与朔咛对视,对于朔咛眼中的平静,更加的生气。 这么淡定?就是不知道过会儿,会不会也是这幅模样了。小溪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在生气的时候,人都会把怒气撒在别人身上,而被撒气的人讨厌的地方,往往会在这时候在撒气人的眼中被无限放大。 男孩们听到这句话,便安心了不少,连忙跑到朔咛周围,把他围住,以防他逃跑。 朔咛看见着模样,便知道小溪打算打他了,他见过很多次小溪这样对他人,可是,那些都是些讨人厌的家伙,他也管不了。 小溪走到朔咛面前,伸手推了朔咛一把,朔咛向后退了几步,刚好退在一个孩童面前,那个孩童在朔咛还未稳住身形时,又在他身后推了一把。 “唔!”朔咛向前倾,原本他不会跌倒,他身边的一个男孩却悄悄的伸出了脚,把他绊倒在地。 直直的倒在地上,鼻子被磕得生疼,朔咛双手撑地坐在了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泛红的鼻梁,有些不爽的抬头看小溪。 小溪皱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上朔咛的视线,看着朔咛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若是提起魔界的太子殿下,那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则是,朔咛那双如有星河存在的眼眸。 朔咛生的好看,性格也好,有慕容素的冷静果断,也有朔若寒的责任感。 一头墨色的长发被绑成马尾,皮肤微微泛白,却不至于苍白,额前的刘海成三七分乖乖的待在那里,一对还未彻底长开的眉毛,下面有着一双紫色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嘴巴微抿。总会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感觉什么坏事都与他无关,妥妥的乖小孩。 小溪不满的“啧”了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朔咛那双眼眸,蛊惑人心! “把他压制住。”小溪一声令下,男孩们便把朔咛的双手抓在他身后,一人抓住他的头,让他无法动弹。 奈何朔咛还未满百岁,自然抵不过比他大许多的人的压制。 小溪摸出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在自己的手心上,是一团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他走到朔咛面前,蹲下,道:“殿下,你的眼睛真好看。” 在朔咛还未彻底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时,小溪见把粉末撒进了他的双眼。 “唔……什么东西?”朔咛闭上双眼,摇了摇脑袋,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放开了他。 疼,很疼……渐渐的那些粉末在朔咛的眼中发生了反应,剧烈的疼痛覆盖了朔咛。 “啊啊啊啊……好痛,什么东西?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朔咛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双眼,可是,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全部红肿,伸手碰一下都疼的不行。 见到朔咛的反应,小溪起身,满意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道:“真漂亮,不过,我很讨厌。” 并没有丝毫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模样,反而却格外的骄傲,那些男孩也是如此。 ※※※※※※※※※※※※※※※※※※※※ 抱抱子衿 暂时休息 “哈哈,谁让他惹老大的,活该。” “对呀!早看他不爽了,若不是老大拦着,早打一架了。” “要是这事被追查,我们也不一定会出什么事,我们只是孩子。毕竟,这只是玩笑啊!” “对对对。” …… 眼里是剧烈的疼痛,耳边有着无情的嘲笑,嘴里发出绝望的叫喊,心中是无限的恐惧。 朔咛很疼,疼得他直流眼泪,可是,眼泪却无法从眼中流出。这种感觉很难受,他很讨厌。 “他们在这里。”是侍卫的声音,不知是谁去喊了侍卫,侍卫找到了小溪等人。 朔咛好像听见了慕容素在叫他,随后,他被人抱住了,他并未多想,也没有精力多想,只是寻着现在的本能,向那人靠近。 抓住她的衣袖,囔囔道:“好痛,我的眼睛……好痛……” 一刻钟后,小溪他们的父母被召唤到宫殿,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军臣,慕容素抱着朔咛站在一旁。 “我的眼睛,母后,我的眼睛……”朔咛紧闭双眼,双手死死的抓着慕容素的衣服,趴在慕容素的怀里哭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朔若寒看着面前的几个孩童。 “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想不到居然进眼睛了。” “对对对,我们也不知道的……” “我们不是故意的。” ………………………… “对啊!尊上,他们都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这些也不能怪他们啊!只能说是……”一旁的某位城主道。 “说是什么?是他倒霉?他是本尊的孩子,这个魔界唯一的殿下,这种委屈,是他该受的吗?”朔若寒听见他的话,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呜哇哇哇……”孩童们见朔若寒发火,吓得全都哭了出来。 另一个人道:“尊上,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也不能对这些孩子怎么样吧!他们可都是你的子民啊!” 朔若寒把手中的茶杯摔在说话那人的面前,道:“对自己未来的君主都敢开这种玩笑,那我保护他们做什么?给他留隐患吗?” “你们无法拿他们做什么,我能。若是咛儿的眼睛出什么问题,我用我蛇族大公主,妖界三长老的名义做担保,我慕容素,绝对不会放过让咛儿成为这幅模样之人。”慕容素抱着一直哭的朔咛,伸手抚上他的双眼,为他缓轻疼痛。 大长老赶到时,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听到慕容素的话,他走到慕容素面前,伸手抱过朔咛,道:“尊后切勿动气,您的身体还未养好,把殿下交给我吧!” 魔界大长老,善医术,与天界那位不相上下。 大长老把朔咛抱到一旁的椅子上,手心灵力聚集,轻抚上朔咛的双眼。 渐渐的朔咛感觉到眼中的疼痛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眼睛外的红色也渐渐的变浅了。 一刻钟后,大长老放下手,对朔咛道:“殿下这几日还是别睁眼的好。” 说完,他从袖中摸出一卷绷带,用绷带蒙住了朔咛的双眼。 “什么?”朔咛感觉到眼睛被蒙住,伸手想去触碰,却被大长老抓住了手。 大长老轻叹,侧目一旁的小溪等人道:“你们有什么好哭的?还委屈你们了吗?要是失明了,你们谁担当起这个责任?” 失明? 听到这句话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小溪他们的父母听到这句话,连忙跪地,齐齐对朔若寒道:“尊上,是我们教子无方,还望尊上罚我们,放过他们吧!” 听到“失明”二字,朔咛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甩开大长老的手,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裳,低头沉默不语。 “现在他的伤势如何?”朔若寒并没有回他们的话,则是比较担心朔咛的眼睛。 大长老起身,越过朔若寒时,说了句:“已经无事了。”走到小溪他们面前,眯眼,笑道:“你们谁撒的毒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们被大长老吓得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小溪。 虽未所说,但也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了所有人,这事是小溪所做。 “哦?”果然是物以类聚啊!大长老冷笑出声,摆了摆手,离开前对朔若寒道:“想必尊上也清楚了,我就先行告辞了。” 朔咛沉默着,所说看不见,但至少他听得见。刚才大长老的确属于半火状态,最后,却还是并未发火。 大长老走后,他便听见朔若寒说:将小溪他们几人打入天牢,关上四十年。 四十年啊!那时候我便满百岁了吧!朔咛对于朔若寒的决定,并无怨言,可是,他却听见了小溪他们父母所说,让朔若寒留情。 留情?关个四十年,难道不已经留情了吗?还有什么不甘心的?朔咛不明白,也不甘心。 他的眼睛接近失明了,关他们四十年又怎样?又没杀他们,还凭什么再让留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朔咛被蒙住了双眼,生活无法自理,身边总会带着个侍女或侍兵。 可是,有一日,他身边的侍卫来晚了,他便自己穿好衣裳,跌下床时,磕得他膝盖生疼,自己走出房门。 或许,是有些习惯了黑暗,他也不怎么期待光明了。 朔若寒在接过朔咛房间时,便看见了靠在门前,揉着自己发红的双手,被蒙住双眼的朔咛,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感,那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他想走上去去询问朔咛如何了,却又想到朔咛有些怕他,便隐去了属于自己的气息,走到朔咛身边。 朔咛感觉到他的靠近,立马停住了揉手的动作,并用衣袖遮住了自己发红的双手,朔若寒走到他身边时,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太子殿下的模样,言道:“今日来得好晚。” “……殿下说的是,这事定不会再有下次。”朔若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朔咛把他当成了服侍他自己的侍卫,连忙换了个声音。 “嗯。”朔咛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话。 朔若寒低头看着朔咛,因为被蒙住了眼睛朔咛无法整理自己的仪容,小脸有些脏,衣服有些地方还有褶皱,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 朔若寒扶额,有些无奈的扶住朔咛,言道:“由属下为殿下来整理仪容。” 朔咛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毕竟他刚才只是随便的穿上了衣服与鞋子,至于具体他现在看起来如何,他还真不知道。 朔若寒扶着朔咛重新回了房间,看着有些凌乱的房间,朔若寒倒是明白,为何朔咛的双手是红的了。 微微运用灵力,朔若寒用灵力把那些东西放回了原位,随后,他便开始为朔咛整理仪容。 伸手为朔咛把衣裳理好,手握木梳,为他梳发。 朔若寒也就只为两人梳过发,一是他的夫人,在怀有身孕那段时间,慕容素的头发都是由他代劳,一人便是朔咛,也就是现在。 真的长大了许多。朔若寒哑笑。 他因魔界事过多,而无法与朔咛有过多的交谈,朔咛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明白。他曾经也是如此过来的,常年只有母后在身旁,对于自己的父王想近却怕。 朔若寒并不希望朔咛变成他。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去接近朔咛,像现在这般为朔咛梳发,若是用他原本的身份,根本不可能。 低眸,朔咛现在的头发无法梳成马尾,他便用簪子把朔咛把头发束起,看着朔咛眼上的白色绷带,心疼的皱眉:一定很疼吧! “好了?”朔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十分满意的笑了。 “好了。不知,殿下想去何处?”朔若寒看着铜镜中的朔咛,眼中染上了几分温和。 朔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遮住嘴角扬起的一抹轻笑,洋装失落道:“也没什么地方能去,再好看我也不能看,去了也是白去。” “不过……”朔咛伸手在梳台上摸了摸,摸到了梳台上的一本书,拿着书,书面向铜镜,语中带笑,道:“你给我念念这个吧!之前在藏书阁找到的,还未开看。” 朔若寒伸手把朔咛手中的书,拿在书中,看着书面上的二字时,愣了,皱眉。 “书名叫做《六界》,曾经便听闻,这书记载着各界的史记,六界各有一本,想不到是真的。”朔咛双手放在膝上,一脸乖巧,等待着朔若寒开讲。 难怪,一直未曾找到,原来被拿来这儿了。朔若寒嘴角抽了抽,看着朔咛一脸期待的模样,又不忍心人朔咛失落。 于是,他便依靠在梳台,翻开《六界》轻声念道:“万物初生,划分六界,六界各有一尊,六界安和……” 轻风把花瓣带入了房间,阳光散落在地上,略带低哑的念书声,朔咛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时不时问上几句,朔若寒也会为他回答,场景倒是格外的和睦。 房门外,原本是今日服侍朔咛的侍卫见此景,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今日不知为何,尊后找他,像往日一样询问了一些殿下的事后,还多叮嘱了几句,才把他放回来。不过,现在看来,今日倒是不需要他陪殿下了。 午膳是别人送来的,朔若寒把朔咛牵到书案前坐下,他把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放在一边,把饭菜依次摆放在书案上。 他看着朔咛伸手去摸竹筷,摸了许久也未摸到,还差点打翻了其他的饭菜,便亲手给朔咛喂饭。 朔咛张口,他便喂。他夹菜喂给朔咛时,总会观察朔咛的表情,朔咛只要一皱眉,他便不再夹那道菜给他。 用完午膳后,朔若寒便让朔咛小憩一会,等着朔咛熟睡以后,他才趴在床边睡着。 原本已经睡着了的朔咛动了动手,放在朔若寒的头上,揉了揉,道:“辛苦您了,父王。” ※※※※※※※※※※※※※※※※※※※※ 什么时候才审核完啊? 清绝归来 几日后,朔咛的眼睛便不再需要绷带的保护了,再次接触到光明时,他只觉得刺眼,还有莫名的恐惧。 四十年后,朔咛已满百岁,这日魔界边缘发生异样,朔若寒带领着几个侍兵前往。 发现并无异样后,他们便打算原路返回,朔若寒眼睛略过树林,却定格在了一处树旁的一个紫衣男孩身上,男孩侧对着他,熟悉的脸让他疑惑。 朔咛?怎么会,现在不应该在宫中吗?怎会在此处?朔若寒皱眉。 朔咛微微愣了一会儿,转身,撒腿跑进森林,留给他一个逃跑的身影。 “别乱跑。”朔若寒也顾不上朔咛的真假,见他向树林跑,便对一旁的侍兵道:“你们先回去。”说完,便追了上去。 越往树林深处跑,树木越多,朔若寒只能依靠那抹紫色追,看着朔咛被树枝绊倒,他连忙跑上去查看朔咛的伤口。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疼吗?”朔若寒看到朔咛双手抱膝的坐在地上,便蹲下问他那里疼。 “当然疼了,我的父王,我心疼你啊!”朔咛抬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双手握着一把匕首,捅在朔若寒的腹部。 “你……”朔若寒对上他红色的魔瞳,道:“你不是他。” “自然不是。”‘朔咛’把匕首拔出,起身,拍了拍衣服沾上的灰尘,碰了碰自己的衣襟处。 一件紫色有些破烂的披风出现在他的肩上,随后,他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大人,披风上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鼻子一下,让人无法看到他的容颜。 朔若寒捂住伤口,用灵力止住血液,起身伸手准备抓住他,谁知那人却消失了,然后,又出现了几人,把他包围住。 朔若寒看见男子站在一人的身旁,男子勾唇,对他道:“我的父王,我们来好好相处相处吧!” 说完,那些围住他的人,便拿着武器向他冲来。 另一边: 慕容素一早便去了蛇族,朔咛手中拿着书,看着从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便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他的人,他若是记得不错,这人便是魔界二长老卜痕。 “不知二长老有何事找朔咛?”朔咛合上书本,放在书案上,抬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卜痕见他一副乖巧,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原想若是朔咛语气不善的话,他倒是好吐槽几句,但是,他明显低估了朔咛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所谓太子殿下,你若是一言一行都无法对得起别人对你的这个称呼,你又有何德何能接受这个称号。 身为皇室之人,你的一言一行就象征着整个族群,要保持绝对的冷静。这是慕容素对朔咛所说的,虽只说过一次,但足以让朔咛铭记。 卜痕想了想,道:“不知太子殿下,对于尊上对卿溪那群人的判决如何想的,今日,他们可是一早便被放出来了。” 朔咛歪头,一时没想起卿溪是谁,紫色的眼眸渐渐染上嫣红,轻声笑道:“二长老,你可知以你的能力为何只能做二长老吗?” 卜痕抬眸,看他。 从大长老被前魔尊带回魔界时,他便直接成了大长老。卜痕那时听到这件事时,只觉得自己父亲只是不想争罢了,结果,现在到了他自己,却也还是二长老。 他真心不明白为何如此。 紫红色的眼睛微眯,朔咛笑道:“因为,二长老你过于多嘴了,有时候还有别说话的好,我这受害者都未说什么,你一个与此事无关之人,有什么可说的。” “!”卜痕愣住了,他只不过比朔咛大一百岁,却清晰的感觉到朔咛身上那一瞬间,与他年龄不同的气息,不似慕容素的冷傲,更不像朔若寒的高高在上。 朔咛看见卜痕这副模样,满意的笑了,双手合十,一脸高兴道:“这事便聊到这了。我也不能说太多,毕竟二长老以后可是要辅佐我的,把你惹恼了,我可不好办。” 卜痕:你才反应过来吗? “太子殿下安心看书吧!”卜痕并不想再与朔咛待在一起,生怕自己被他气的动手,转身离开房间。 朔咛点了点头,再次抬头时,已经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模样,伸了个懒腰,打算在宫中随便走走。 打开房门时,他刚好看见一个侍卫跑过来,侍卫看见他,停了下来,语气慌乱道:“参见太子殿下。” “发生了何事?”朔咛看着侍卫满头大汗,皱眉,侍卫身上的血腥味让他无法忽视。 侍卫伸手在额头上摸了一把汗,道:“尊上他……他遇袭受了重伤,属下,属下正打算去蛇族寻尊后。” 外面的天空从刚才的朗朗晴天,变成了现在的乌云密布,阴沉的天气就如现在朔咛的心境。 朔若寒平躺在床上,床帘遮住了他的脸,以现在朔咛的视角只能看见他被血染红的衣裳,还有苍白的手,手上的鲜血衬得他的手冰冷无比。 “真的是……”朔咛垂眸,转身离开了房间,刚好与前来医治朔若寒的大长老擦肩而过。 走出房间,朔咛抬眸,紫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紫红色的竖瞳,侧目看了眼衣上带血,把朔若寒送回来的侍卫,走到他的面前,道:“那些人没有抓住吗?” “没……”侍卫见是朔咛,正打算回他的话,可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朔咛一脚踢在膝盖,半跪在地。 “要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是瞎了吗?还是手脚出了问题?尊上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找吗?”朔咛低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卫。 侍卫抬头,刚看到朔咛的眼睛就移开了,朔咛身上所释放的气息差点让他窒息,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太子殿下。 声音颤抖的回答着朔咛的话:“我……我们,尊上,尊上,让我们先回来,可是……可是,我们觉得,觉得不妥,所以便去找了……结果,结果……” “还真是听话啊!他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你们难道一点自己的辨别能力都没有?忠心是好,但,你们不会带脑子的吗?”朔咛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出刚才看到的场景,心中的怒火可谓是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我……我们有抓住一人,他现在被关在天牢之中。”侍卫好不容易想起,被他们抓住那人,希望这个消息就算不能让朔咛心中的火消完,也能灭不少就行。 朔咛眯眼,想了想转身向天牢走去。 侍卫伸手揉了揉被朔咛踢疼了的膝盖,刚才朔咛给他的威严还在,有些后怕道:“难怪,无人敢惹太子殿下。” 其实,没人惹朔咛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根本不怎么出宫殿,谁会惹他?二是他身为魔界唯一的太子殿下,谁人敢惹? 而,这些原因都与他性格无关。 另一边,朔咛找到了那人所在的牢房,让人把他绑在架子上后,他便让其他人离开了。 朔咛走到火盆前,把火盆中剑身被烧得通红的剑拔出,一步一步的走向被绑在架子上的男子。 男子抬头,血液从额头上流下,看着朔咛向他走来,心中念道:这便是主人所说的太子殿下,就是个小孩? 之前听主人说时,主人说得这位太子殿下格外的可怕,结果,今日一见,他倒是觉得主人过于浮夸了。 朔咛停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剑刺在男子的身上,被火烧得通红的剑身进入男子的身体,一开始感觉没有任何痛觉,到后来才感觉很痛,也感觉有一团火在烧他的血肉,比平时的剑刺得更疼。 朔咛把剑拔出,那处被剑所刺的地方好像被火烧了一般,还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歪头,见男子的表情扭曲,却不打算说什么,朔咛又多刺了几次。 十剑过后,男子声音因为疼痛有些颤抖,道:“喂……你这算是私刑吧,好痛……”话还未说完,朔咛又刺了一剑。 朔咛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跟发泄他自己的情绪一样的一剑又剑。直到手中剑上血的颜色,成功覆盖了它被火烧成的红色,才把剑丢到一边,这时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身上的血窟窿一直在流血,他已经晕死过去。 朔咛把一旁的水泼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摸出怀中的书,坐在他的面前看书。 等男子醒过来时,他只看见朔咛一脸淡定的坐在他面前,时不时的从书中抬头,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像可以试试这个”。 男子舔了舔嘴唇,语气因为失血过多而无力,道:“太子殿下,你若是杀了我的话,怕是也会连累你自己吧!” “啊?”朔咛抬头,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语气无所谓道:“怎会?你死不死与我何干?谁会因为一个死不死都无所谓的人,而怪罪与我这个,魔界唯一的太子殿下,你说……对吧?”说完还十分无害的眯眼看着他。 “……”男子沉默了。 朔咛把书关上,放回怀中,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合十的撑在膝盖上,下巴轻放在手上,抬眸,一双紫红色的眼睛,带着点点笑意,危险的看着他,道:“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吧!反正,你也醒了。” 男子动了动,身上的伤口疼得让他倒吸一口气,道:“太子殿下想问什么,问便是,何必费着麻烦。” “也不算麻烦,我也只是在发泄怒火罢了。”朔咛起身,走到男子面前,伸手碰了碰男子身上的剑伤,把男子疼得呲牙咧嘴。 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在男子原本的伤口上,匕首向上滑动…… 看着男子扭曲表情,笑道:“发泄完,我再问啊!放心,你到时候会活着的。” “啊啊啊啊……”绝望而痛苦的声音传出了天牢。 门外的侍兵心惊胆战的控制住自己想逃跑的心思,他们怎么没听过,这个太子殿下这么可怕?说好的听话、乖巧呢? ※※※※※※※※※※※※※※※※※※※※ 感觉,这一章……额,怎么说呢?感觉有点…… 未来之劫 几刻钟后,朔咛从天牢走了出来,身上没有丝毫血迹,除了身上沾染上了血的腥味外,其他的与进去时,并无两样。 “殿下。”见朔咛出来,侍卫忙道。 朔咛轻轻的看了他一眼,道:“把他埋了吧!若有人问起,你们便说:是我想来看看伤我父王之人,然后被他所劫,你们为了救我将他杀害,明白了吗?” 听到这句话,他们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好连连道是:“属下遵命。” 出了天牢后,朔咛并未去朔若寒那里,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身上的味道洗去后,换了身衣裳。 未干的头发被他披在身后,走出屏风,看着屋中的场景,微愣。 只见房中突然多了些发着微光的绿色蝴蝶,那些蝴蝶正在把他放在一边的衣物叠好,见到他出来,又飞到他身边,把他的头发挽好,在它们碰到朔咛湿润的发丝时,它们身上仿佛有一团火,把头发瞬间变干了。 等它们把头发挽好后,朔咛伸手抓住在自己面前飞的一只绿色蝴蝶,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一身青衣,黑发披肩,那人背对着他,那人侧脸对着他,额前的头发遮住了那人的双眸,他只见那人薄唇轻勾,手中拿着一把山水墨画的折扇,身边也有着绿色的蝴蝶。 “那是……你们的主人?你们的名字是毒蝶?”朔咛有些不确定对我放开手中的毒蝶,毒蝶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在他的鼻尖碰了碰,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紫色的圆瞳。 朔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毒蝶从桌上拿起一件披风为他披上,朔咛微微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抬步走向朔若寒所在的地方,看看情况如何了。 等他赶到时,朔若寒已经脱离了危险,慕容素一脸阴沉的坐在床边,还有一位他见过几次的男子陪在慕容素的身边,眉宇间倒与慕容素十分相似,特别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好像是他亲舅舅来着。 朔咛走到慕容素的跟前,小手拉了拉她的衣摆,小心翼翼道:“母后。” 听见朔咛的呼唤,慕容素愣了愣,有些僵硬对我慢慢低头看向他,这时候朔咛才发现,她哭了,一道银丝划过它的脸颊,与她的表情并不相称。 看着年幼的朔咛,慕容素伸手悄无声息的擦去眼泪,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今日便不用学习了。你父王有些累了,只是睡着了,咛儿,去玩吧!” 朔咛眨了眨眼睛,听慕容素说着,就算他心智再低几十年,他都不会信的谎话。 朔咛乖巧的应了声:“嗯。” 站在一旁的韩辰辉从怀中摸出一包用油纸包得好好的糕点,把糕点塞进朔咛的怀中,道:“舅舅请咛儿吃糕点,自己去玩好吗?” 朔咛看着手中的糕点,沉默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慕容素看着朔咛消失在她的视线了后,伸手揉了揉眉间,有些疲惫的问着一旁的韩辰辉,道:“哪来的糕点?” “之前想着要来魔界,特意为咛儿准备的。”韩辰辉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慕容素,语气担忧道:“姐姐,姐夫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你身体还未恢复,你可别累着自己了。” “嗯,无事。”慕容素一手拿着茶杯,一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朔若寒的手,从未离开。 出了房门后的朔咛,正在前往大长老的府邸,伤是大长老治的,那他便一定知道朔若寒的情况,抱着这样的想法,朔咛加快了脚步。 魔界的四位长老并不住在宫殿,而是有各自的府邸,分别位于魔界的各个方向,而大长老的府邸是前魔尊所赐的,则自然是在离宫殿不远的地方。 朔咛停在了一座看起来很富贵的府邸前,府邸并没有牌匾,他疑惑了一会儿,便伸手敲了敲大门,等了一会儿后,并没有人来为他开门。 皱眉,抬起手,正打算再次敲门,却见大门被缓缓打开,然后,门后出现了毒蝶。 “原来是你们。”朔咛松了口气,抬步走进了府邸,毒蝶把大门关上后,又跟上了朔咛。 朔咛在偌大的府邸找了一会儿,却不曾见到半个人影,停下来坐在石阶上歇了会儿。 毒蝶从府邸的各处飞到他的身边,叼着他的披风往一处拉。 “做什么?”朔咛伸手挥了挥想把毒蝶挥散,却被它们拉住了手往一处走。 毒蝶把朔咛带到府邸的后院,朔咛看见一身红衣的大长老,正坐在院中喝着酒。 大长老感觉到朔咛的到来,看向他,手中拿着酒壶对他晃了晃,微醉道:“喝酒吗?太子殿下。” “不喝,来找你说事的。”朔咛走到石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的酒壶,有些无语。 “洗耳恭听。”大长老喝完手中的酒,把酒壶放在桌上,一双红色的魔瞳看着朔咛,嘴角轻挑。 朔咛看着他这幅模样,轻微皱眉,他不明白这么轻浮之人是如何在这位置上坐这么久的,但却并不代表会否认他的能力,若无能力又怎能位置坐得如此安稳? “我想知道父王的伤如何。” 听到朔咛的话,大长老不由的笑出了声,扶额道:“哎!殿下,你何须操心这件事,你也不过是个孩童罢了。” 朔咛皱眉,双手撑桌,轻跳,一脚踩在石桌上,另一只脚半跪在石桌上。石桌上的酒壶被他悉数弄落在地上,匕首从他袖中滑出,握着匕首抵在大长老的脖颈处,眼睛的颜色被染红了一半,冷声道:“大长老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其他的事,大长老不必费心。” “这样啊……殿下早说啊!”大长老眯眼,低眸看着架在他脖子上那刀面上发着寒光的匕首,在朔咛抓着的刀柄处伸手往外推了推。 朔咛的眼神渐冷,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道:“那便开始回答吧!” “……尊上的伤很重,不过并无致命的伤,你看见的时候只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晕了,现在已经并无大碍,只需调养调养便会恢复。”大长老说的含糊,却也说明了大概。 “还用你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萧楼影,别在着跟我打哈哈,你糊弄人也至少找对对象。”说着还往他的脖颈处压了压。 “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朔咛抬头与他对视,道:“清绝,清玄宗的开创者,整个修仙界的初始祖师,医修兼魔修……对吧!身为魔界四大长老之首的大长老——萧楼影。” 清绝沉默了片刻,伸手推了推朔咛握匕首的手,笑道:“居然殿下已经知道了,那能先把这个东西拿离我的脖子吗?失手了的话,可是会见血的。” “哦!”朔咛把匕首收了回去,跳下石桌,然后又继续乖乖的坐在石椅上,喝着毒蝶刚刚为他去内屋拿出来,并为他掺好的茶水。 清绝劫后余生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看着乖巧喝茶的朔咛,心中不由叹道,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态。 “殿下想知道的,根本不用我说,不是吗?” 朔咛抬眸看他时,眼睛已经恢复了,微微歪头,道:“是与当初伤母后的人一样,对吗?” “聪明,并且,都是……会清玄宗剑术之人。”说道这里,清绝沮丧的趴在了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嚷嚷道:“那之后,我去过清玄宗,可是并未找到此人。” “那便是在清玄宗呆过。”朔咛喝完杯中的茶,把茶杯放在石桌上,起身,准备离开。 “居然如此,那我便离开了,也并没有什么我想知道的事了。”朔咛拍了拍衣物上的灰尘,双手放在身前,对清绝以表谢意的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 “……”清绝看着朔咛的这番动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扣桌面,若有所思。 第二日,朔咛打开房门时,便看见了站在他房门前已经有些时间了的清绝。 清绝见房门打开,笑着打招呼:“殿下,你醒……了,啊?” “砰”的一声,房门被朔咛关上,把清绝隔离于外,在清绝疑惑了一会儿后,朔咛才重新打开房门。 朔咛有些不解的看着门外的清绝,道:“大长老这是做什么?” “很明显啊!向殿下您问好啊!”清绝一脸无辜道。 听到这句话,朔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间,放下手,道:“你是来找我说,那个在牢中死去的人的事吧!” 双手合十,清绝一脸赞赏的对朔咛道:“殿下真是聪明,不愧为身在皇室之人。” “……进来吧。”朔咛侧身,让清绝进入自己的房间,然后自己再把门关上。 清绝与朔咛坐在榻上,各自的那一边都放着茶杯,杯中并无水,中间是一碟糕点,毒蝶端着茶壶为他们添着茶。 “我听了那些侍兵说的故事,可是,根据昨日殿下你的身手,我并不认为你会被挟持啊。可惜了,尸体已经被埋了,若是还在,还说不定会是什么模样呢。”清绝拿起桌上的糕点便开吃,说完还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 朔咛单手托腮,一双紫色的眼睛忽暗忽明,淡淡道:“死无全尸,怎么可能让他有个全尸呢?居然敢动我的人,那可是我的父王。” ※※※※※※※※※※※※※※※※※※※※ 我自闭了……﹋o﹋ 字为莫辰 “咳咳咳……”清绝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连忙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水下肚,清绝仿佛被拯救了一般,感叹道:“还好还好,只是被噎着了。” 朔咛:“……” “哦!殿下,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没毛病。你的父王,你不护着也奇怪,说白了护短。”清绝喝完杯中的茶后,又继续吃着糕点。 毒蝶见大长老的茶杯快要见底,立马提起茶壶又倒了八分满,清绝吃完手中的糕点,继续道:“想必殿下已经有了对策了吧!对那个人的。” “我不是神童,更不会七步成诗。一晚上,我又怎能想出对策?大长老太高看朔咛了。”朔咛拿起茶杯,喝了口杯中的茶,眼中的红色已经消散。 “高没高看,谁又知道呢。但已殿下现在这幅模样,大概十分需要一个既有地位,又是大人的人帮忙吧!”清绝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不停的对朔咛眨呀眨,一脸“我可以,请让我来”。 “我大概不需要这样的人。”朔咛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清绝听到他这句话后沮丧的脸,语中带笑道:“不过,大长老的提议不错,那能先麻烦大长老告诉朔咛,你为何想帮我吗?条件又是什么?” “条件呀……”大长老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苦涩,看着落在他桌前的毒蝶,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仿佛透过毒蝶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我想见它们的主人。” “哎?它们的……主人?”毒蝶在一瞬间齐飞,全部聚拢在朔咛的身边,它们身上的毒气重了几分,似是在保护着朔咛。 朔咛见毒蝶身上的毒气加重,伸手抓住在自己面前飞的一只毒蝶,在毒蝶感觉到朔咛要碰他的一瞬间,所有毒蝶身上的毒气全部消散,生怕它们身上的毒气伤着了朔咛。 朔咛见它们恢复了平常,轻声笑了笑,对清绝道:“它们是昨日突然出现的,原以为它们今日便会离去,也不知为何它们现在还在。” 清绝皱眉,细品了一下这话的意思,道:“殿下的意思是,你并不认识它们的主人,甚至连它们是何物也不知晓吗?” “嗯,除了它们叫毒蝶。”我也想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可是不知从何知晓啊! 揉了揉眉间,清绝拿起一个糕点,一口吃下,又喝了口茶,轻咳一声,语气严肃道:“它们是由灵力所化,每一只身上都带有毒气,若是寻常人一碰,大概必死无疑。它们会根据主人的心情、想法与要求而行动,端茶送水、梳发穿衣、传送消息、杀人越货等,它们都能做到。” 说完,还不确定的问道:“听懂了?” “嗯,挺方便的。那能创造与控制它们的人,并不是一般的厉害啊!”朔咛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朔咛看着身旁的毒蝶,心中想道:若是没有足够的灵力与经验,可是无法控制这么多的毒蝶,还真的不止厉害二字能形容了。 清绝点头道:“没错。” 朔咛从碟中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咽下肚后,才道:“大长老是以为它们会出现,是因我与它们的主人有交集吧!还真是让大长老失望了。” 清绝摇头,道:“也算不上失望。但是,已经说过帮殿下了,我是不会食言的。” “这样啊!”朔咛把手中的糕点吃掉,接过毒蝶叼来的手帕,把手擦了擦,对清绝道:“那先麻烦大长老帮我进入清玄宗吧!” “哎!?你说清玄宗……把你送进清玄宗,和把你往悬崖推有什么区别?”清绝拍桌而起,毒蝶纷纷扶住要倒的茶杯。 朔咛略做烦恼状的想了想,道:“有,一个是慢慢的遇到危险,一个是直接遇险。” “我说,虽说清玄宗对于魔修没什么意见,但对魔界的人还是有的,你父王他们维持了这么久的和平,可是会因为你这个决定而灰飞烟灭的。”清绝否决了朔咛的这个建议。 “以我现在的能力,小小的隐去气息的方法还是会的。若要打败那人,就必须在这百年里想方设法的变强,他现在也被父王所伤,肯定会花大量的时间养伤,我就必须在这个时间里,变强!”想到昨日那个人在牢中对他所交代的话,朔咛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竖瞳。 清绝沉默了片刻,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放在朔咛的面前,道:“这本书虽说是修魔的方法,但它也有教你伪装气息的方式,先学着吧!” 朔咛看着书面上的“修魔之术”,随手翻了几页,然后,让毒蝶把这本书放在了他的枕下。 “你想的不止这么简单吧!首先,你要确定他不会在你离开魔界的这段时间里,再次对尊上他们出手,其次,修仙界灵力高强的人很多,你又怎能确定有人不认识你?”清绝眯眼,对于朔咛的计划十分期待。 朔咛歪头,道:“他的目标是我,又怎会再对父王他们出手,再说以父王的能力虽说是被群攻,但也足以让他修养百年。而修仙界的人,认识又如何?我既没杀他们至亲与朋友,也没做什么有违天道之事,他们敢动手,我就自然会还手。” 清绝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笑道:“那殿下打算何时去?” “得先找一个试水的才行,这种事情可不能鲁莽行事。”朔咛双手合十,眯眼笑,笑得倒是一脸无害。 看着朔咛的笑容,清绝不知为何有些心疼那个被拿出去试水的人了。 往后的时间里,朔咛总会跑到清绝的府邸中练“修魔之术”中的东西,朔若寒的身体也在修养中渐渐的好了起来。 一日,朔咛与清绝行走在魔界边缘外的一处,他们走到的时候,村庄已经空无一人,更准确来说是全部死了,没有一个活人,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尸体布满了大地,乌鸦停在那些尸体的上面,啄食着他们的尸肉。 “真是惨不忍睹。”清绝看见这幅场景,心中不知作何表达,余光看向朔咛。 只见朔咛并未言说什么,只是抬步走向毒蝶停在的一处,清绝跟上。 朔咛停在毒蝶落在的一处,看着面前的这座人体小山沟,只见小山的一个洞口,有一只属于小孩的手带着鲜血伸了出来。 “救救我。”略带哭腔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 清绝与朔咛相看一眼,一瞬间他们都皱起了眉头,毒蝶连忙把小山上的男人拖到一边。 只见一位已死的妇人抱着一个与朔咛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脸上布满了泪痕与鲜血,一双紫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 “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女孩的声音哽咽,她从妇人的怀中爬出,不停的向他们磕头,“请二位公子救救我……” 清绝有些不解的皱眉,道:“我们已经将你从尸体中救了出来,我们还能任何救你?” “若二位公子不嫌弃,还请公子将我带走……” “嫌弃,我们不缺侍女。你的生死本就于我们无关,已经救了,为何我们还要带你走。”朔咛的眼睛平静的可怕,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 清绝倒是很赞同朔咛的话,他们根本没有义务把她带走。 “我……”女孩停止了磕头的动作,跌坐在地上,双眼失神。 朔咛看着她这幅模样,皱了皱眉,一个光点落入了他的视线,他顺着光点看过去,只见女孩的身后站着一个与她相貌有几分相似之人,不过那个女孩的身体很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她注意到了朔咛看见了她,对朔咛报以一个微笑。 朔咛心道:分魂?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朔咛把视线移向跌坐在地上的女孩。 女孩双目失神,声音木纳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来了些人,他们什么话也没说的,就把所有人都杀了。” 朔咛看着女孩身上冒出的光点,渐渐的进入了她身后女孩的身体,直到光点变成了黑色,那些黑色的光点并未进入女孩的身体,而是飞了回去。 朔咛蹲下身,毒蝶叼住他要伏地的衣物,以免染上鲜血,与女孩对视,朔咛道:“以后,你便叫若兮,我会把你带回宫中。” 在黑色光点完全回到若兮的身体后,她的容貌发生了变化,她的眼睛也渐渐的回过了神,听到朔咛的这句话,心存感激道:“多谢公子。” 朔咛无所谓道:“嗯,以后叫我殿下。” 把若兮带回宫中后,朔咛让人带她去洗漱,与教她应懂的礼数。 朔咛房中,清绝依靠在窗边,看着正在看书的朔咛,思想了片刻,才把心中所想说出口:“你带她回来是因为她身边的孩子吧。” “原来你看见了。”朔咛在看书之际,抽出空闲回答了清绝的话。 “我是医修,灵力也不弱。她那属于善恶分魂,没什么有趣的。”清绝有些无奈。 朔咛合上书本,一手托腮,笑道:“很有趣啊!她的恶很明显有她原本的一切,包括魔界之人的灵力,但,她的善可就不保证了。你说,把她送进清玄宗如何?” ※※※※※※※※※※※※※※※※※※※※ 回忆篇要结束了,高兴(*^ワ^*) 两个朔咛 听到这句话,清绝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明白了,嘴角抽搐道:“你是想利用她?” “不然?我怎会救一个无用之人?”朔咛说的倒是理所应当。 清绝扶额,他现在才发现,他一直以来都低估了朔咛可怕的程度。不过仔细一想,身在皇室,心不够狠,又怎能活着。 见清绝不会再有话,朔咛又继续翻开书,看了起来。 翌日,若兮被侍女带到了朔咛的面前,朔咛看了看若兮如今的模样,赞许的点了点头,对她道:“那从今以后,你是生是死,可就与我无关,你还是不要妨碍我的好。” 若兮以为朔咛说的妨碍,是打扰朔咛读书之类的事,立马应道:“若兮明白。” 自若兮进入宫中后,她身边的女孩好似已经可以逃离她了,为了保证无人眼熟她,朔咛把女孩带进了清绝的府上,让她乖乖待在那里,并为她取名:若柔。 很快就到了暮冬时节,朔咛披了件披风,把披风的帽子带上,帽子上的毛刚好遮住他的眉间。 他与清绝来到了人间,人间已经被白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空气寒冷,却还有人在街上摆摊,人来人往的街道好生热闹。 朔咛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魔界难得下雪,所以他并未见过雪的模样,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倒有些格外的好奇。 清绝看了眼在不远处买糖葫芦的小贩,又看了眼满眼好奇的朔咛,拉着朔咛就往小贩那里走。 “?”朔咛不解的跟上。 清绝在与小贩交谈之际放开了朔咛,这时一只毒蝶飞到朔咛的面前,在朔咛的鼻尖轻碰的一下就往一处飞,朔咛跟上。 毒蝶把朔咛带到一个拐角处,朔咛只见两个相貌相同的小男孩,靠着墙壁坐在了雪地里,其中一个橙衣的小男孩靠在白衣男孩的身上好像是已经睡过去了。 白衣男孩感觉到了他的到来,抬头,一双棕色的眼眸看着逆光而站的朔咛,因为光芒与朔咛带着帽子的原因,他并看不清朔咛的容颜。 男孩开口道:“你是谁?” 朔咛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真好玩,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墨,我弟弟叫慕容云。”慕容墨把自己弟弟搂紧了些。 “慕容家的人啊!这样吗,只是人类啊!说不定可以试试……”说着说着朔咛转身原路返回,打算找清绝商量商量把他们带回魔界之事。 而另一边,买好糖葫芦的清绝转过身时,发现朔咛已经不见了,一只手拿着给朔咛买的糖葫芦,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糖葫芦,十分苦恼道:“弄丢了?这可不好办。”说完还咬了一口自己的糖葫芦。 这时,一个身着黄衣的小男孩正慌忙的在人群中穿梭,正得意自己把那些来抓他的人甩掉的时候,就被清绝按住了脑袋。 小孩不解的顺着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慢慢的看向身为罪魁祸首的清绝。 清绝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按在小孩的小脑袋,嘴里咬着被他吃掉一棵糖葫芦的木棒。 见小孩看向他,清绝收回手,把嘴里的糖葫芦拿在手中,蹲下身道:“你见过一个身着紫色外袍的孩子吗?与你差不多大。” 小孩眨了眨眼睛,渐渐的红了小脸,声音有些柔弱,道:“没……大哥哥真好看。” 听到小孩夸自己,清绝笑了,看了眼小孩有些破烂的衣裳,道:“你是没地方去吗?” 小孩点头。 “这样啊!大哥哥看你挺有修仙资质的,骨骼清奇,去清玄宗如何?那里很不错的。”清绝看着小孩红润的小脸,说着那些江湖骗子才会说的行话。 小孩向前走了一步,离清绝更近了些,问道:“那我还能见到大哥哥吗?大哥哥叫什么啊?” 清绝想了想,撒了个小谎:“……会的。大哥哥我叫萧楼影,到清玄宗直接说是我让你去的便行。” “嗯。” “对了,你有名字吗?在清玄宗还是别用真名的好,我给你取一个吧!叫什么好呢?叫……清启吧,新的开始,怎么样?”清绝为小孩想了个与他自己名字相反的字。 绝与启,结束与开始,若不结束哪来新的开始。 清启反复念了几遍自己的新名字,越念越喜欢,高兴的双手抱着清绝的脖颈,最后在清绝的脸颊处落下一吻,道:“谢谢大哥哥。” “不谢不谢,吃糖葫芦。”清绝拿着自己糖葫芦的手,暗自微微运动灵力,然后,把自己的糖葫芦给了清启,清启高兴的收下。 清启拿着糖葫芦与他告别后,还与清绝约定到时候见后,才满意的向清绝所说的清玄宗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着清启走远,清绝微微皱眉,略带遗憾道:“真是抱歉,不能实现与你的约定了,你还是不要记住我的样貌的好。” “你还真受欢迎,那个是男孩子吧。”朔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清绝的身边,看着刚才清启离开的地方,幽幽道。 “呀!你在这啊,吃糖葫芦吧。”清绝并没有回答朔咛的话,而是把手中那个原本为朔咛买的糖葫芦递给了他。 朔咛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道:“刚才看见了两个小孩,还是那个修仙世家慕容家的公子。” “慕容家?他们可能是跑丢了吧,随便捡小孩回去可不好,特别是修仙世家的孩子。”清绝好心提醒道。 “跑丢的吗?”朔咛垂眸,若有所思,脑海中闪过慕容墨他们的模样,可怎么看也不像是跑丢的,而像是…… 抬眸时,朔咛的眼睛变成了竖瞳,不过也就一瞬间,对清绝道:“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能为我所用呢。” 清绝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等他们走到慕容墨他们所在的地方时,人已经离开许久了。 清绝看着已经没人的拐角,又看向朔咛道:“人已经走了,看来是被家人找到了。” “也好。”朔咛转身离开,清绝跟上。 几日后的魔界开始了降雪,白雪很快就把整个魔界染白,难得的白雪与格外的寒冷包围了整个魔界,像是在祭奠谁的离去。 下雪没几日后,魔界圣女的死讯传遍了整个魔界,圣女死在祭坛上,化为灵力而亡,这一场落雪突然变得格外的伤感。 “有些格外的冷呢。”朔咛与清绝行走在去往祭坛的路上,朔咛伸手,在一旁的小草上摸了一把白雪,雪接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没多久便化成了水。 毒蝶听到他的话,立马把披风上的绒毛帽子盖在他的头上,希望朔咛能暖和些。 “的确。不过,想不到她居然离世了。”清绝则是换了件比较暖和的外裳,身为医修的他,早已习惯了不同季节的温度。 朔咛点了点头,又继续向祭坛的方向走去。 原本的祭坛已被白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很难看出它原本的人模样,朔咛走向祭坛,看着白雪皑皑的一片。 不由的感叹道:这里便是已故的圣女死的地方! 朔咛到处看了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一处,微微皱眉,走向那个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走到那里是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小孩。 朔咛解下自己的披风,用它裹住□□的小女孩,小女孩对他报以一个微笑。 “冷吗?”朔咛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还是热热的。 女孩不懂,歪头。 “殿下,你怎么来这儿了?”完他几步的清绝走到朔咛的身边,看见他面前的女孩时,疑惑道:“谁家的孩子?” 朔咛摇头。 清绝又仔细看了看女孩,恍然大悟道:“看来她便是新的圣女,想不到来的如此快。” 朔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女孩,意味深长道:“那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看到朔咛的这个表情清绝心叫不好:“喂喂喂,你这表情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反正,我们缺一个……她来的时候,不是刚刚好吗?原本打算找圣女的,只可惜先一步死了,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的。”朔咛起身。 对清绝道:“把她抱回去吧!” “连小孩子也打算算计啊!不过,不这样的话,你大概活不到你长大。”清绝把女孩身上的披风裹好,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朔咛转身离开,清绝跟了上去,道:“至少给她取个名字吧!” “君颜昔” “是上一个圣女的姓啊!其他的又怎么解释呢?” “看她长得不错,然后,昔日的昔。” “过去的意思啊!是希望她不要在意自己的过去啊!” 朔咛停了下来,一脸不解的看着清绝,皱眉道:“你怎么这么会曲解我的意思,随便想的名字,都能被你曲解成这样。” 清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待朔咛转过身继续走后,又对怀里的君颜昔道:“那你以后就叫君颜昔了,怎么样喜欢吗?是他给你取的喔。” 君颜昔不解的歪头,虽然听不懂清绝的话,但还是跟着清绝笑。 ※※※※※※※※※※※※※※※※※※※※ 下一章是高潮,回忆篇终于要完了(*^ワ^*) 重生之人 把君颜昔带回魔界后,她的成长速度却在朔咛他们的意料之外,短短十日就已经比朔咛还要高许多了。 朔咛看着君颜昔在一处与侍女玩,依靠在柱子上,一脸严肃,毒蝶乖巧的待在他的身边。 “她不会长了。”清绝从房中走出来,解答了朔咛的猜想。 朔咛侧目看向他,道:“嗯。” “她也是魔界的人,生长期间是一样的,不过魔界不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思想改变自己的体态吗?”清绝把目光投向在不远处玩耍的君颜昔,看见君颜昔高兴的模样,心情也不自觉的变好了。 朔咛解释道:“除了人界,其他的都可以不是吗?只要你去学,不是都行吗?” 清绝想了想道:“只是不错的技术呢。” 时间过得很快,没有多久便是上元佳节,街道灯火通明,整个魔界变得红白相加,感觉整个魔界都从寒冬中苏醒了过来。 这一日,君颜昔并没有去找朔咛他们,而是自己行走在街道,打算为他们买佳节礼物,看了几样东西,却没有找到合适的。 这时,走来了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们正是从牢中出来了,有些时日的小溪等人。 他们在朔咛把君颜昔带回来的时候就盯上了她,纯洁而高雅的圣女,足以让他们几个青春年华的男孩心动。 他们走到君颜昔面前,告诉她,他们知道一些好东西,或许她会喜欢。君颜昔一心只想与朔咛与清绝找礼物,并没有想那么多,便跟着小溪他们去了一个木屋。 “别碰我——”绝望的声音从木屋中传出,惊得林中的鸟儿展翅高飞。 半个时辰后,朔咛才迷糊的从床上起来,毒蝶为他穿衣、梳发,朔咛坐在书桌前看了会儿书,算了算时辰,才想起今日君颜昔还未来过宫中。 问了问往日陪君颜昔的人侍女,却听说她今日一早便出去了,然后,去清绝那里寻人,也仍然无果。 “小昔是怎么了吗?可是出什么事了?”清绝见朔咛有些慌乱,问道。 朔咛摇头,心中总是感觉不妙,道:“不知道。但是,今日却未曾见到她,心中也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感觉小昔……有危险。” “应该是因为尊后是蛇族的,蛇族的感觉能力很强,若你有这样的感觉的话,我们现在得赶快找到小昔。”清绝拿起一旁的外裳就往外走。 “嗯,找到了,毒蝶会带我们到对方的地方。”朔咛说完后就往一处跑,留下几只毒蝶与清绝前往另一个飞向。 魔界很大,大得不可思议。但,好在有毒蝶在,他们可以以宫殿为中心往外找。但是,若想找一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也不知找了有多久,朔咛累得靠在一旁的树上大喘气,大脑不停的运转,排除他找过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最近又要上元了,人也是多得可怕,热闹的烦人。 朔咛的双脚因为跑得太久而发软,他只好跌坐在地上,毒蝶停在他的鼻尖,蝶身微微发光,一股清凉的灵力进入了朔咛的身体,帮助朔咛恢复体力。 “好多了,多谢。”朔咛把帽子放下,露出他因为跑得太久而变得红润的小脸。 这是,一只毒蝶幽幽的从森林深处飞了出来,轻碰了一下朔咛的脸颊后,就往一处飞,其余的毒蝶把朔咛扶起,跟上那只毒蝶的脚步。 毒蝶把朔咛带到森林的深处,那里只有一间木屋,木屋外的树上,还有些乌鸦停在上面,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朔咛皱眉,向木屋走去,伸手打开木屋的门,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另一个腥味从木屋中涌出,朔咛有些厌恶的捂住了鼻子走进木屋。 木屋的烛火已经被熄灭,看不清什么,可是朔咛却感觉到了木屋的不对劲。越往里走味道越浓,浓得他想吐,特别的另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腥味。 毒蝶把烛火点亮,一瞬间光芒照亮了整个木屋,他下意识的遮了遮眼睛,等他放下手时,发现木屋中的一切却让光芒显得格外的寒冷。 君颜昔就平躺在离他不远的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能遮体,她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乌青与红点,脸上已经布满了眼泪,左脸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又红又肿,她的嘴唇已经破皮,血已经流了出来,她的身上还有些白色的液体,下身是血淋淋的一片。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向朔咛诉说,她刚才经历的一切有多么可怕。 朔咛已经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他跑到君颜昔的面前,蹲下,解下披风为她遮住身体,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 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紫红色,甚至,红色还有增长的趋势,毒蝶停在君颜昔的身体上,为她稳定现在的状态。 “怎么会……怎么会……”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几个字,现在他眼前的这幅场景,与他脑海中当年朔若寒的模样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 背后莫名的瘙痒,朔咛伸手去挠,却因为衣服有些厚而无法碰到。然后,慢慢的从瘙痒变成了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出来一样,生生都把他的后背撕开,很疼,疼得他要晕厥。 “啊啊啊……”慢慢的从他背后开始流血,猩红的血液把他紫色的衣服染成了紫红色。 然后,从他的背后开始长出一对类似于骨翅的东西,慢慢它不断的长大,长到一双翅膀那样大,一对白色的骨翅出现在朔咛的背后。 “呼呼……”一对骨翅的出现仿佛消耗了朔咛大量的精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 骨翅仿佛鸿门宴生长完成,渐渐的从骨翅上开始冒出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点,它们开始慢慢的长大,直到长成血色的羽毛,直到让骨翅成为了一对血翼,才得以结束。 等清绝到达时,一进门他便感觉到了浓郁的魔气,而朔咛正坐在君颜昔的身边,他身后的血翼格外的耀眼,头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感觉到清绝的到来,血翼被收了回去,朔咛起身,向门口走去,路过清绝时,嘱咐了一句:“照顾好小昔。” 毒蝶见朔咛要离开,纷纷跟上,却被朔咛禁止了它们的行动:“别跟过来。”毒蝶听话的停住了,朔咛转身离开。 清绝看了眼君颜昔身上的伤痕,脸色变得凝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生怕碰到了她的伤口,心中是说不出的悲伤。 看着在屋里漫无目的的飞着的毒蝶,问道:“你们告诉他是谁做得了吧?” 毒蝶的身体开始渐渐的化为透明,最后却消失了,连灵力的气息也没留下,仿佛它们的到来的这段时间只是一场幻梦。 清绝皱眉,毒蝶的消失更加认证了他的猜想。它们知道是谁让君颜昔变成如此,也是它们告诉的朔咛,清绝不懂那个人是在帮朔咛,还是在害他。 朔咛的血翼出现应是在他成年之后,可是,现在血翼提前出现朔咛的身体怕是会撑不住。血翼是他身为皇室的象征,也是他成王时必要的东西。 看了眼怀中伤痕累累的君颜昔,转身离开木屋,现在他还是先为君颜昔把伤治好为妙。 朔咛自顾自的跑了一会儿后,身体里那股强大的魔气才得以缓解,他停了下来,平息了一下身体里的人气息。 感应了一下方圆十里的人,最后他在他跑的另一个方向找到了小溪他们,一双红色的魔瞳平静而可怕,身后的血翼再次张开,向小溪他们所在的方向飞去。 朔咛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谈论他们对君颜昔所做的一切,朔咛咬破手指在他们的空中写了个“绳”字,字体发光,一瞬间从那里面出现几根血色的麻绳,向蛇一样的向小溪他们飞去,将小溪他们绑住。 “这是什么东西啊?”小溪他们不明所以的准备从绳中挣扎出来,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弄还是无法挣脱麻绳的束缚。 朔咛落下,停在他们的面前,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对麻绳道:“带他们回去。” 麻绳仿佛有什么一般拖着小溪他们就往木屋的方向走,小溪他们连忙向朔咛求饶,说什么当初他们不该把他的眼睛弄伤,都是他们的错,希望朔咛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他们…… 可是,他们却丝毫不敢提起关于君颜昔的事,一句也没有,仿佛他们没有做过,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麻绳把他们拖到木屋里面,朔咛走到最后随便带上了门,小溪他们看着这间熟悉的木屋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朔咛走到小溪面前,蹲下,笑了笑道:“听过上古十大灵器吗?” 小溪摇头。 “上古十大灵器,它们能杀魔斩神,世间有灵力的东西都能杀。但是,被它们所杀了的无论是神还是人,他们都直接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从今以后,这世间将再无他们的存在。它们既是圣器也可为魔器。”朔咛一边说着,一边右手聚灵,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匕首的刀柄处有着格外好看的花纹,却在烛光的照耀下让它显得格外的阴冷。 “啊啊啊……”朔咛一刀刺在小溪的左肩处,小溪痛苦的大叫,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的原因,他感觉这把匕首刺在他的身上仿佛刺在他的灵魂里一样,刻骨铭心的疼。 “还有啊!它们可以根据自己主人的想法而变成任何的模样。我来帮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良心吧,可以这么淡然的待在你们犯事的地方,真是恶心呢。”话音刚落,朔咛拿着匕首沿着他刺下去的方向一路向下,在小溪的身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啊啊啊……” 这世上不会有人教你善良,但,会有人教你作恶。 ※※※※※※※※※※※※※※※※※※※※ 我……肝不动了,还是下一章结束回忆篇吧! 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看这几章是什么感觉吗?我怕我写的太过了﹋o﹋ 拿命去赌 小溪已经因为疼痛而晕了过去,这时候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多多少少的刀痕,刀痕格外的深,都能看见他里面白色的骨头,大量的血液还不停的往外冒。 小溪的同伴已经被这一幕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而朔咛则是一脸淡然的站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小溪,慢慢的往上移,小溪身上流出的血液好像有生命一般,随着朔咛的手而动了起来。 朔咛的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血液便缠绕住小溪的身体,朔咛转身向一旁的木桌走去,血液便拉着小溪跟上朔咛的脚步。 小溪被放在了桌子上,因为身高原因,朔咛只能踩着一旁的凳子才能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小溪。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小溪,朔咛皱了皱眉,握紧了手中染满鲜血的匕首,红色的魔瞳中闪过一丝紫光,手起刀落,一刀刺在了小溪的心脏所在之处…… 而朔咛却并未发现从他找到小溪他们,并带入木屋,就尾随了一路的淡衣少年。 少年靠在门缝上看着屋中的场景,胃里翻云覆雨,捂住心口干呕了一会儿后,他便蹑手蹑脚的远离了木屋,预测朔咛感觉不到的位置,他才开始疯狂逃跑。 可怕,太可怕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与其是孩子,这已经不属于一个孩子所能表现出的了吧? 血术,乃是魔界禁术。原因就是此术一开始的确是用自己的血,但是,若是熟练了的话,便可以用别人的血,那就等于说,一人可敌千军万马。 魔界的每一任魔尊都会练此术,是为了以后魔界大乱,与六界再次大战做准备。 好在朔咛现在只是个一百岁的孩童,也好在他的目标只要小溪他们,否则,以他现在的能力怕是无法控制这种力量。 怎么会这样啊!我才刚来魔界,怎么就看见这种事情啊?少年欲哭无泪的在心中呐喊。 他是今日才来魔界的,而曾经则是一直都在天界生活,这种场景,他只听过未见过啊!更别说这么让人身体不适的场景了。 而他来是因为他是上一任魔界三长老的二子,魔界三长老在不久前逝世,而他则是来继承魔界三长老位置的——沐皖蓝。 沐皖蓝跑了一段后,才得以冷静下来,脑海中不停的自问道“怎么办”,想了一会儿才自语道:“对了,可以去找魔尊,这种事情他会管的。” 说完,他从袖中摸出一根碧绿色的玉簪,玉簪发出光芒,向宫殿所在的方向飞去,他立马追上。 等沐皖蓝将朔若寒他们带到木屋时那些人已经被朔咛全部杀死,连尸体也没有,只剩下一屋的肉沫块。 木屋的墙壁上还有肉块滑落,朔咛的双手已经全部被染红,手中握着的斧头,又变回了匕首,整个木屋都给人一种屠宰场的感觉。 看见他们到来,朔咛抬眸,一双红色的魔瞳冰冷无情,此时的朔咛就像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傀儡,轻声道了句:“终于……死完了。” 听到这句话,他们莫名的感觉背后一凉,感觉屋中的一切越来越诡异。 朔若寒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却仍然不支持他打斗,他走到朔咛面前,疑惑道:“朔咛?” 手中的匕首消失,朔咛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地上已被血肉覆盖,弄脏了他们的衣物,低头,对朔若寒尊敬道:“朔咛拜见父王。” “?!”沐皖蓝站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惊了。 他本以为只是个走火入魔的孩子在这里杀人,却想不到是魔界的太子殿下,他才多大啊?才一百岁吧。都已经敢杀人了吗? 朔咛被朔若寒带回了宫中,人与那日的一样,他们的身份却换了,小溪他们的父母一看见朔咛便质问他为何要杀小溪他们,为何要如此做,甚至还有要动手的趋势。 朔咛却并未管他们,只是继续站在朔若寒的面前,等候发落,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紫色圆瞳。 若不是刚才所见的一切,沐皖蓝现在见此状定会认为他们是在为难朔咛。 慕容素不在,她早在两天前就去了妖界,好像是妖王有事找她,事情还挺大,所以会耽误几日才会回来。 见朔咛并无反应,他们便向朔若寒哭诉,说什么希望尊上能从实发落,他们的孩子有多无辜,一切都是朔咛的错之类的。 朔若寒看着一直低着头并未说话的朔咛,心中十分的复杂,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于他这个唯一的孩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即心疼又无奈,他又能怎么办?朔咛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命不是儿戏,朔咛自己也清楚。 站在一旁观看的毒王等人与三位长老,他们见此景,也不知作何表达。若要平民心,便定要严惩朔咛,若要偏袒朔咛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啊! 清绝治疗完君颜昔休息时,便从朔若寒派来请他去宫中的侍卫中得知,朔咛已经被带回了宫中。他心中暗叫不好,立马前往宫殿。 他到宫中时,只见朔咛背对着他站在朔若寒的面前,一如既往的乖巧,当然,若是无视他身上的血迹的话,一切都十分平常。 朔若寒的身边有小溪他们的父母在哭诉,而毒王他们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沐皖蓝一个人站在另一边,脸色纠结,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清绝走近了,便听见小溪他们的父母说,他们的孩子死的多无辜、多冤枉。 一瞬间他的眼色沉了下去,在心中冷笑道:无辜?小昔就不无辜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为何要受那样的折磨?让她以后如何活下去?冤枉?又有什么可冤的? 想完这些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朔咛是去杀人了,走到朔咛身边,对朔若寒道:“尊上,不知我可不可以说几句。” “说。”朔若寒被他们吵得头疼。 “若说他们的死,我倒是觉得并不冤枉与无辜。”清绝的话成功激怒了小溪他们的父母。 “大长老,你不能包庇他,死的可是我们的孩子。” “对啊!怎么不无辜了?他们什么都未做,为何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死的是我们的孩子,你自然觉得不冤枉了。” “为何包庇他?” ………………… 清绝冷笑一声道:“包庇?你们认为我在包庇他?那他们把……” “他们伤了我的眼睛那叫无辜吗?”朔咛打断了清绝要说的话,而是把自己的眼睛拿出来说事。 “但是,你的只是眼睛,他们的是命啊!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一位母亲哭道。 朔咛抬头,一双紫色的眼眸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只是眼睛?那时候我才多大啊?我还未满百岁,他们撒的是什么?是毒粉啊!他们是想让我死啊!” 一人道:“不是早就定罪了吗?他们被关了四十年还不够吗?” “那他们对我道过歉吗?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你们身为他们的父母也没有。只是被关了四十年,你们还哭着喊着向父王求情,四十年怎么够?”朔咛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若是当时是我把他们的眼睛弄伤,说只关四十年,你们会罢休吗?不会吧,你们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 “这样不能为你杀了他们而开……” “我可没为自己开脱。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杀人的原因吗?我这不是说了吗,这个原因你们可还满意?”朔咛轻笑,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沐皖蓝看着朔咛平静而理性的回答,不由的心生佩服。 心又想到自己感觉好像自己形式过于鲁莽了,并没有搞清事情的原委,就找了人来抓朔咛。 听朔咛的话,那些他所杀之人,并不无辜,但是,论朔咛个人而言的话,也的确该死。但,论旁人来看的话,但又好像的确罪不至死。 一瞬间纠结围绕住了沐皖蓝,他有些不明白抓朔咛到底是对是错了。朔咛杀人是错,那些人伤他眼睛也是错,但是,那些人已经被惩罚过了,朔咛呢?难道让他以命抵命吗? 想到这里沐皖蓝瞬间看向从头到尾只说过几个字的朔若寒,朔若寒身为朔咛的父王,整个魔界的魔尊,又会如何抉择呢? 小溪他们的父母也不知如何回答朔咛的话,满意?怎么可能满意?就因为一双眼睛,他们的孩子就死无全尸,这是什么荒谬的原因? 朔咛见他们脸色难看,又道:“我说……” “朔咛!”朔若寒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朔咛抬头,看向他,看着朔若寒紧皱的眉头,甜甜的笑道:“父王可曾厌过孩儿?” “不曾。” “孩儿做错了父王会讨厌我吗?” “孰能无过,又怎会厌。” “父王,杀人有罪,这么简单的道理朔咛一直都知道。父王也不用为难,什么惩罚朔咛都受得起。”朔咛轻声笑了,双膝跪地,随后严声道:“朔咛知罪,还望父王从实处罚。” 看见朔咛此番举动,朔若寒终于明白为何那日慕容素说,朔咛与他果真是亲父子了。 年少时他也犯过事,但是,总会在父王责怪他之前,提前认罪。算是狡猾,也算是真的知错。朔咛简直把他这一点学到了精髓。 “尊上,我看不如把他送进万毒窟吧!”大长老先朔若寒一步道。 “没错没错,尊上,万毒窟也行。”一旁的沐皖蓝附和道,虽然他并不知万毒窟为何地,但至少朔咛不至于以死谢罪。 卜痕皱了皱眉,万毒窟为何地?地如其名,朔咛进去怕是用不了一日便会被毒死吧? 这个新来的三长老不知道是何地,至少大长老知道吧?怎能轻易说出这个地方?与其被折磨死,还不如直接被杀死,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卜痕突然有些不明白清绝的意思,一开始清绝的确是在帮朔咛说话,可是,为何现在还要说让朔咛去万毒窟?真是莫名其妙。 “我觉得好像是个不错的建议呢,尊上可以考虑考虑。”四长老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 朔若寒把目光转向朔咛,朔咛并没有言语,叹道:“那便如此。来人,将太子殿下押入天牢,明日一早,我便与四位长老一同把他送入万毒窟,百年之后,才得以放出。” “多谢父王不杀之恩。”朔咛向朔若寒磕了个头,便起身,抬步自己走向天牢,那些侍卫只好在他身后跟着。 “此事便如此了,明日,四位长老记得早些到。”朔若寒脸色有些难看。 四长老点了点头,转身与毒王他们离开了。 卜痕在经过清绝时,说了句:“还真是厉害啊!大长老。” 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只剩下了小溪他们的父母与清绝还在。 清绝看着脸色有些一言难尽的小溪等人的父母,眼色暗沉道:“怎么?可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各位认为这个处罚轻了?还不如让殿下去死吗?” “不不不,不敢不敢……”他们连连摇头,也不敢再说一句不对,万毒窟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清楚,那可比让朔咛死还可怕啊!他们又怎敢再说? “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下去。”朔若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十分的不爽。 他们连忙跑出了宫殿,根本没有来时的气势。 他们走后,清绝看着朔若寒,道:“还是由我为尊上把把脉吧!别气急攻心了,您现在的伤可还未恢复。” 朔若寒点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清绝坐在他的旁边,手放在他的脉搏处,为他把脉。 天牢里,朔咛靠着阴暗潮湿的墙壁坐在干草上,双手抱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后,才想起毒蝶好像不见了,甚至连它们的气息都无法感觉到了。 “是回到主人的身边了吧,也该回去了。”朔咛垂眸,脑海中闪过那位青衣男子的身影,就算不看相貌,他都觉得那人定是为灵力高强、身份高贵之人。 不知为何居有些想见到那位仙人,想看看能制造出毒蝶这种厉害之物的人。想知道为何毒蝶会出现在他的身边,是否真像清绝所说,是派来保护他的,若是是又是为什么呢? 话说,他好像还没有问过毒蝶,关于他们主人的事,若是他问了的话,毒蝶也会如实回答的吧!当初为什么没问呢?可是,问了又能怎样?想见到那个人的是清绝,又不是他。 “你倒是乐的清闲。”清绝看着蹲在角落里的朔咛,有些不明白了,刚才那些侍卫倒是真的一点也不想靠近关着朔咛的牢房,还恨不得逃离整个天牢,朔咛也并不可怕吧! 朔咛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清绝的话,道:“你也厉害啊!说把我送进万毒窟,我就真的要进去了。” 清绝想到之前朔咛对他说过的话,道:“这还不是你说的,现在好了吧,即名正言顺,也无需担心后事。但是,你为何要扯你眼睛之事?” “没扯,小昔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听到朔咛提起君颜昔,他才想起,若是把小溪他们对君颜昔所做的事情说出去,那日后,君颜昔可不好生活。 “那就好,好好照顾她。还有,记得帮我在清玄宗找了师尊,出了万毒窟后,我会想方法去清玄宗的。要在我出来之前把若柔送进去,明白吗?”朔咛起身,靠在墙壁上,对清绝道。 清绝无奈的点头,道:“知道了,你这一进去,我完全是在帮你做后事啊!” “理所应当。”朔咛轻笑。 第二日一大早,朔咛便被朔若寒他们送进了万毒窟,为了防止万毒窟中的东西走出来,朔若寒特意加了封印,如此一来,朔咛也便一同被封印了进去。 朔咛一进入万毒窟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在他刚要放下戒备时,一只老虎向他跑了过来,张开大口打算吃朔咛。 袖中匕首滑出,朔咛轻盈一跳,躲过了老虎的攻击,如此来回几下后,老虎好像被他惹毛了,身体居然分裂出了另一个与它一模一样的老虎,向朔咛冲去。 朔咛躲过一只老虎的攻击,并把匕首插在老虎的身上,生生的在它的背后划了一个大的刀口。 另一只老虎咬住了朔咛拿匕首的手,把朔咛甩到了一旁的石壁上,却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一个凸起的石块上。 鲜血从朔咛的头上流下,在他脸上流下两道猩红,两只老虎生气的冲向他。朔咛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魔瞳,利用自己头上流出的鲜血将老虎杀死,最后他也晕倒在地上。 ※※※※※※※※※※※※※※※※※※※※ 嘿咻嘿咻,要加油了?*??(ˊwˋ*)??*? 与我双修 当朔咛再一次醒来时,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在万毒窟中无法知道外面的时辰,也无法跟随自己的生物钟而行事。 朔咛捂住自己发疼的脑袋,记忆有些恍惚,他怎么在这里?对了,他好像是被罚在这里的。 这里又是何处?好像是万毒窟来着。 为什么会被罚进万毒窟呢?因为…… 然后朔咛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是魔界大长老提议将他丢进万毒窟的,然后朔若寒也同意了,至于其他的,他好像忘了…… “嘶,好痛……”朔咛动了动手,正打算扶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道被什么野兽咬了一口,甚至还在冒着毒气,好在他是百毒不侵之身。 慕容素常年用毒,而在朔咛将要诞生之际也用自己的灵力护着,自然毒这一类的东西对于朔咛而言是无效的。 朔咛用灵力将毒气逼出,然后,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一片漆黑的山洞,他坐在洞口处,所以还能凭借外面的光亮查看自己的身体。 起身,他伸手碰了碰结界,随后,他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光明之处,走进了黑暗。 朔咛背送进万毒窟后,沐皖蓝是在一次不经意见才知道的事情的真相,那时候君颜昔吵着闹着要去告诉朔若寒事实,却被清绝拉住了,而沐皖蓝则听到了这一切。 而他再一次遇见朔咛时,是在一个小村庄中,那个村庄的人早已在之前见就全部死掉了,他悄悄的跟上了原本应该在万毒窟,却又出现在这里的朔咛。 他跟着朔咛进入了一个木屋,里面什么都没有,朔咛却躲在一根柱子的后面,仿佛屋里有什么人一般。 他靠近朔咛,只见朔咛一脸惊恐的看着一个木桌,柱子已经被他抓出了血痕,他捂住朔咛要叫出声的嘴,有些疑惑的看着朔咛所看的地方,道:“殿下,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就应该好好的待在万毒窟。” 见朔咛没有说话,反而眼睛剧烈的收缩,他伸手捂住了朔咛的眼睛,道:“殿下,你以后还是别出万毒窟了。” 过了一会儿,朔咛渐渐的恢复了,他才放开朔咛,朔咛却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 “你不该出来的。”若是被有些人看见,肯定会出事的,擅自逃离,这可不是什么好罪名。 看着朔咛空洞的双眼,沐皖蓝想到之前偷听到的真相,对于朔咛是说不上的心疼,或许可以弥补吧。 沐皖蓝道:“我叫沐皖蓝,比你大一千岁。” 说完,他走到刚才朔咛看的地方,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又走了回来,把朔咛带回了万毒窟。 “你该回去了。” “……不想,我不想再进去了。”朔咛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被刚才的景象所吓的。 “我们都在等你,可你必须在这里面待着,没人护得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保护自己。”怎么和那时候的差这么多?沐皖蓝想到当时的朔咛,与现在的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不,准确来说是现在这个才是身为小孩子的真正反应。 朔咛双眼渐渐恢复了焦距,看着漆黑一片,道:“为什么?为什么必须是我?” “这世上只有你自己知道,要么死在万毒窟,要么活着走出来。”毕竟这是对你杀人的惩罚,沐皖蓝垂眸。 “我出来了,我今日出来了。” “逃出来的?这算什么?等你有能力不像今日一般逃出来时,你便明白为何我们所有人会浪费这么久的时间等你了。”你是可是未来要成为魔尊之人,很多人都在等你啊! “……”朔咛起身,双脚还是有些发软,他却强撑着走了进去。 沐皖蓝见他进去了,笑了笑,可是总感觉朔咛那里不对劲,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 “不会吧?”沐皖蓝担忧的皱眉,转身去找清绝,清绝身为医修对这种事情应该很了解。 “你说,朔……殿下,可能失忆了?”清绝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沐皖蓝,问道。 沐皖蓝点头:“嗯,但是,不能确定。方才他从万毒窟中逃了出来被我发现,而且,他好像对木屋与木桌特别的恐惧。” 沐皖蓝仔细想了想,脑海中突然闪过朔咛杀小溪他们时的场景,一间木屋,一个木桌,简直一模一样。 “看来,我们想到同一个点了。”清绝见沐皖蓝脸色变化,又道:“应该是在万毒窟中失了忆,然而,那件事情却无法让他放下,才一不小心成为了他的心理阴影。毕竟,那种场景不成阴影都奇怪。” 清绝并没有见过那个场景,只是在事情完了的时候去过,那时候乌鸦已经把小溪他们的碎肉叼来吃了。 这可不好办啊!朔咛,你自己的计划……怎么办啊?清绝有些头疼,若是没有发生这种事情还好,但是,现在朔咛失忆了可不好办啊! 一百年后…… 朔咛又一次的从万毒窟中跑了出来,身后的血翼张开,他飞出了魔界,因为常年战斗的原因他已经没有多少的体力了,他迷迷糊糊的走进了一个人类所住的村庄之中。 村庄的人见他可怜,正打算把他带回去,可是,怀中的灵石却发出了光芒。 他们这个村曾被魔界的人袭击过,后来是一位修仙的人救了他们,还送了他们每人一颗灵石,魔界的人一靠近,便会发光。 他们见灵石发光,便后退了几步,甚至还有人拿起了家伙,他们唯唯诺诺的说了起来。 “他是魔界的人吧?” “肯定是,灵石都发光了。我们现在去把他杀了吧!” “不行,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们这样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不杀他,难道,让他来屠我们村吗?当年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差一点,我们就全死了啊!我们当时也只是孩子啊!” “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魔界的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的家人,我们只是杀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对?” “对呀对呀,没什么不对的。” ………………………… 他们商量完了后,每个人都抄起家伙,向朔咛袭去,却一一被朔咛躲过。 他们来来回回了几次后,见朔咛的动作越来越迟钝,让人抓住了朔咛,一人拿刀打算刺向朔咛的心口。 “真是……讨人厌。”朔咛抬眸,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的魔瞳,身后长出一对血翼,血翼将禁锢住他的人杀死。 他们见朔咛的血翼出现,立马拿起家伙,向朔咛随便乱刺,血翼挡住了他们的攻击。 手中匕首幻化出现,朔咛轻轻一跃,落在一人拿的铲子上,在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 见一人倒地,村民的攻击更加毫无章法了,只是随便的刺,根本不懂得怎么攻击。 半个时辰后,村庄的人已经全部倒地,血翼收回,朔咛看着那个仅剩下来的男子,男子手中拿着匕首,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朔咛走向他,男子双手颤抖的拿着匕首刺向他,朔咛一躲,顺便顺走了男子的匕首,男子茫然的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双手,有些木纳的转过身,看着朔咛把玩着他的匕首。 “你……怪物,别过来啊!”男子一脸惊恐的对朔咛叫道,朔咛三步一小跳的把匕首刺进了男子的身体。 男子倒地,却是向朔咛倒去,朔咛闪躲不及时被压在了身下。 伸手推了推,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休息了一会儿才从尸体下钻了出来。 看着已经毫无生气的村庄,朔咛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沾上泥土的小脸。 “原来你在此处。”一道空灵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朔咛转身,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仙人站在剑上,身边有毒蝶在飞,阳光刚好撒在他的身后,为他增添了几分光芒,轻风微动,仙人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很漂亮。 呼吸停顿了片刻,朔咛有瞬间的失神,结果想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怎么看面前这位仙人也像修仙的,严肃道:“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仙人笑了,笑得很好看,这一点朔咛不得不承认,仙人道:“我是你的师尊。” …………………………………… 朔咛幽幽转醒,结果第一个反应就是头疼,试着动了动手指,结果发现身体有些过于僵硬了,眼睛还并未睁开,就听见了敲门声,随后几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先去消灭那些毒物吧!”墨竹第一个开口。 随后,再响起的是莫辰的声音:“朔咛他……还未醒来吗?” “嗯,还没有。”陈沉的声音离他最近,应该是坐在他的床边,“毒蝶会照顾好他的。” 随后,他便听见了脚步声,然后还有关门声,脚步声越来越远。 休息了片刻后,朔咛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则是在屋中到处飞的毒蝶,毒蝶见他醒来,慢慢的落在他的鼻尖。 朔咛撑起身子,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手脚也有些麻木,大概是躺久了。 毒蝶见朔咛下床,立马把他的衣服拿过来,为他穿好,还帮他把头发梳成了马尾。 推开房门,朔咛下意识的挡住眼睛,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十分不适应,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放下手。 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朔咛皱眉,想到刚才他听到墨竹他们的话,心中猜想了几分,御剑向寒峰行去。 ※※※※※※※※※※※※※※※※※※※※ 终于把回忆篇弄完了,高兴 莫辰离去 步于半空时,他才发现整个清玄宗都由一个阵法护着,而阵法外却有东西试图越界,或已经越界。 而阵法的阵眼便在寒峰,若他记得不错,整个清玄宗能布下如此强大的阵法之人,只有身为阵修的清玄宗的宗主清启,他的三师伯。 “看来,都在寒峰,师尊也在吧!”朔咛解决掉袭击他的毒物,加快了飞向寒峰的速度。 寒峰: 清玄宗的弟子大半聚集在寒峰抵御外敌,毒物来势汹汹,他们既要预防自己不被毒物所伤,还要预防不中它们身上的毒。 陈沉用剑刺死面前的毒物,额上布满了细汗,歇息了片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打算从背后袭击他的老虎,老虎向他扑去,打算把他压倒,却被几根藤蔓绑住了。 “?”陈沉转身,看着被藤蔓五花大绑的老虎,老虎挣扎了几下,随后便化为了灵力消失了。 “再怎么说也要注意点。今日为师便教教你,无论如何也要小心自己的背后。”清宁从远处走来,走到陈沉的面前。 陈沉抬眸看了清宁几秒,正打算说什么,却看见清宁身后有一只毒物打算攻击他。 陈沉一手把清宁拉入怀中,一手幻化出自己的佩剑,将毒物杀死。 原本正要把毒物抓住的藤蔓,又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 “师尊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一切小心为妙。”陈沉冷淡的声音从清宁的头顶响起,传入清宁的耳中。 清宁红了耳畔,在陈沉的肩上轻靠了一会儿后,踮脚,在陈沉嘴角落下一吻,眯眼笑道:“为师何时需要你教导了?不懂规矩。” 陈沉微微皱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声音低哑道:“师尊还是生活学会自理后,再来对橙子说这句话吧!” 说完在清宁腰上轻捏了一下,手中的佩剑收回,拿着玉箫走向另一边。 清宁被陈沉刚才捏他腰的动作弄红了脸,眼带笑意,嘴里不满的嚷嚷道:“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师尊呢,懂不懂刚才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啊?真的是。” 说完后,还低眉笑了。 一只毒蝶飞到站在阁楼上看着一切的清幽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清幽开扇,遮住自己的半边脸,露出自己的双眸,笑道:“子衿醒了就好。” 看了一会儿下面的战斗后,转身走进屋中,走到身为阵眼的清启身边,清启坐在地上打坐,他的身上开始往外冒着金色的光芒,汗水从额头上流下,脸色有些苍白。 看着清启这幅模样,清幽言道:“师兄,要不先歇息歇息?” “没事,若是我歇息了大师兄他们可就有得辛苦了。”清启并未睁眼,一句话却好似耗了他大半的力气。 清幽垂眸,不知作何表达,现在他的这个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的灵力了,若是他再过多的使用灵力,怕是这幅身体就会…… 以至于清玄宗现在的处境他也无能为力,他的这幅身体还不能消失,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上一世子衿是有一个劫的,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熬到子衿劫的到来。 毒蝶在清启的四周飞舞,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罩,以免清启不受外界的影响,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朔咛落地,此时的寒峰已无往日的平静,毒物不停的往主殿涌去,却被弟子纷纷挡下,地面上躺着不少死去弟子的尸体,决明花被他们踩在脚下,也被鲜血染成了奇怪的颜色。 阵法未破都已成这样,若是阵法被破,可想而知到时候的人清玄宗是何模样。 看着此番场景,朔咛有些不安,若是万毒窟的东西出来了的话,那便说明封印被破,而封印是由每任的魔尊所设,那他又怎样了?他的父王又如何了? 朔咛抬步,向主殿走去,毒物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仿佛转头冲向朔咛。 “君知!”一声令下,君知剑从他的心口处幻化而出。 君知剑落地,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灵力将那些向朔咛蜂拥而来的毒物全部消灭,它们化为灵力而消散。 “?”清幽皱眉,一瞬间化为灵力消失了,然后出现在了朔咛的面前。 朔咛见清幽突然出现,有些错愕道:“师尊……” 清幽看了眼插在地上,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君知剑,衣袖拂过,君知剑瞬间安分了下来,又看向面前的朔咛,笑道:“子衿终于醒了。” “嗯,师尊没事便好。”朔咛看着清幽的容颜,不由的回想起刚才想起的记忆中,清绝说过的话“我想见它们的主人”。 所以说当年他所说的嫉妒,是因为师尊是他想见之人吗?朔咛想到四年前与清绝在寒峰的对话,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子衿的伤怎么样了?”毒蝶围着朔咛转了一圈,清幽笑着点了点头,道:“恢复的真不错。” “嗯。”朔咛伸手把君知剑从地上拔出,随后君知剑便消失了。 看着放松下来弟子们,清幽拉着朔咛回到了主殿,主殿中现在多了莫辰他们四人,清墨与清云在几天前出清玄宗办事情去了。 莫辰他们见跟着清幽进来的朔咛,有些惊讶。 “想不到朔咛师侄醒得如此之快。”清宁坐在桌边,轻抿了一口茶水。 朔咛敬道:“五师叔。” “你身体好了?”莫辰走到朔咛的面前,围着他绕了一圈后,才安心了。 “已经好多了。”朔咛点头道。 随后,朔咛向莫辰他们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修仙界被毒物所害,看趋势是有意想把这个修仙界整没,更有意想把清玄宗全部灭掉。 他已经睡了半月有余,而这样的情况在他睡着的那日便开始了。好在有清启的阵法在,可是,清启现在的状态可不好,他不能离开那个地方,也无法分散注意力,若有差池清玄宗可就不好办了。 朔咛看了眼被毒蝶所保护住的清启,突然想到那个被沐皖蓝接回魔界的清绝,问道:“清绝他人呢?” “哈?谁知道又知道他在何处,不是早被人带走了吗?”莫辰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朔咛,有些不明白他提清绝做什么。 陈沉摇头道:“从未见过。” 墨竹点头:“嗯。” “没事,睡了半月,脑袋睡傻了。”朔咛扶额。 按理说:清绝身为清玄宗的老祖宗,是定会来清玄宗的。可是,他忘了清绝现如今是魔界的大长老,修仙界都如此了,更不用说魔界了,他是定会先解决魔界的事情,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清宁看着面露难色的清启,眉头紧皱道:“也不知道三师兄还能坚持多久。” 清幽手持折扇,在清宁头上轻敲了一下,温声道:“这不是还有我们,我们可是清玄宗的长老,再怎么说也不会差,特别是你,师弟。” “……嗯。”清宁伸手抓紧了藏在衣服中挂在脖子上的玉石,出神。 他是他们几位师兄弟中天赋最高、资质最好的。那些简单的法术,别人要练许久许久才会,而他则是信手拈来。所以他便修了最难的法修,在修炼的过程中简直如鱼得水。 可是,就是因为做什么都顺顺利利的,才导致了他现在遇到大事便有些害怕。小时候有爹娘保护,长大了有四位师兄,以后呢?又有谁? “师尊……”陈沉的声音把清宁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清宁回过神,看了看殿中,现在已经只剩下他与陈沉,还有安心打坐的清启了,清幽他们已经不知在何时离开了。 清宁回过神,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陈沉,笑道:“橙子有什么事吗?” 陈沉看着清宁,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才道:“我要去看看念泽,他性格鲁莽,不喜欢被管着。我需要去看看他有没有为难其他的师兄弟。” 听到亦念泽的名字,清宁的笑容有一瞬间的破裂,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喜欢亦念泽。 谁还不是个宗主的儿子?他曾经也是,可是为什么他从未有过亦念泽如此的待遇? 刁蛮任性、蛮不讲理,他也不是没有这些脾气,但是,可能是因为亦念泽与陈沉关于亲密的原因,他格外的讨厌他。 当然,他也知道亦念泽不怎么喜欢他,他也并不要求,他讨厌的人喜欢自己。他真的只希望橙子能别去管亦念泽,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不过,橙子身为隐世宗的大长老,不管这位宗主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能别在与他一起的时候提起亦念泽的事吗?听到橙子说亦念泽的名字,他都觉得莫名委屈,就感觉好像橙子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他一样。 陈沉见清宁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就知道会是如此,亦念泽他们两个相互讨厌他也知道。 可是,亦念泽不听他拒绝的话,一心只想让他喜欢上自己,清宁则是看起来无所谓,但是,却对于感情的事关于敏感了。 他若是不对清宁说清自己的来去,怕是到时候解释都难,可是,说了的话,清宁心中更会有芥蒂。 “……嗯,橙子现在也不怎么需要与我说的,毕竟这是你们隐世宗的事。”对啊,橙子身为隐世宗的大长老,而他只是清玄宗的五长老,他总不可能管人管到别宗去吧?说出来都让人笑话。 “那……师尊照顾好自己,还有……三师伯。”陈沉点头,起身走出了主殿。 陈沉走后,清宁突然有些后悔了。 ※※※※※※※※※※※※※※※※※※※※ 写的好糟糕啊﹋o﹋ 你们能陪我聊聊天吗?好无聊…… 言听计从 朔咛把毒物消灭后,它们便没有再贸然进入法阵了,他们也倒是可以歇息歇息了。 朔咛看着那些连自己的伤都没来得及治疗,酒开始把那些死去的弟子的尸体搬走的弟子,垂眸。 看来目标不仅仅是我了…… 死的弟子不多也不少,连守在其他四峰的弟子也难免会有多多少少的死伤。 清幽开扇,站在朔咛的左侧,与他一同看着这幅场景,这种场景他见过许多,也曾经经历过,不过,他是多久没有没见过这幅场景了?很久了,因为现在的六界已不像是往日的战火连绵、死伤无数了。 他伸手摸自己的眉间时,才恍然发现,这只是他在凡事的身体,并不是原来那个,自然是没有眉间那一抹嫣红的。 “子衿……”他伸手抓住朔咛的衣袖,轻靠在朔咛的肩膀处,闭上双眼,睫毛微颤。 他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这幅身体他总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一般。他忽然有些害怕了,怕身体破碎后,子衿会难过;怕子衿在他离开后会受伤;怕再见时子衿不会认得他。 朔咛伸手抓住清幽抓他衣袖的手,插入指缝,十指相扣,应道:“嗯,子衿在。” 清幽轻叹一声,这样在朔咛肩上靠了片刻,才抬头,与朔咛道:“子衿可知……” “四师兄,三师兄说有魔界的人进入阵法了。”清宁从殿中走了出来,打断了清幽的话。 朔咛与清幽相看一眼,后又看向清宁,清幽先道:“魔界的人怎会有心思来清玄宗?” 不应该现在的魔界比修仙界更困难吗?万毒窟可是在魔界的地盘。 “三师伯可有说来的是几人?”朔咛问道。 “两人,仅仅两人。”清宁伸手抓紧了玉石,能轻而易举进入阵法,并且只有两人,可见他们的灵力有多强悍。 朔咛在心中估量了一下,说道:“大概是魔界的大长老,若是只有两人,我能想到的其中一人便只有他。请五师叔放心,他们并不会做什么,大概是来寻我的。” 清宁皱眉,看向清幽,清幽却对他笑了笑,他便不再说什么了。 另一边清玄宗的大门处,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牵着一位身着蓝粉色相间衣裙的小女孩,走进了阵法之中,他们便是消失许久的清绝与魔界的圣女君颜昔。 “楼楼,这里好像与魔界并未两样。”君颜昔看着被毒物破坏了的清玄宗,拉紧了清绝的手。 清绝揉了揉她的头发,拉着她向寒峰走去,看着清玄宗被破坏成如此模样,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当年的场景,他还是来晚了吗? 君颜昔见清绝不说话,便乖乖的抱着自己的水晶球,与清绝一同走向寒峰。 与此同时,其他四峰那些用灵力所化为的梅兰竹菊,在一瞬间化为灵力向寒峰飘去。 清绝拉着君颜昔走到了寒峰,那些弟子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搬走,但是地上的血迹却骗不了人。 松开抓住君颜昔的手,君颜昔看着清绝缓慢的走了过去,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说什么,也因为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四峰的灵力渐渐的飘到了寒峰,在离清绝不远的地方,渐渐的幻化成了四个人形,三男一女。 清绝看着灵力幻化成的四人,愣住了。 其中一个长相温和的男子,走到清绝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清绝的脑袋,却因为是灵体的原因而穿了过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笑道:“好久不见啊!三师兄,清绝宗主。” 看着身前温和的男子,清绝的鼻尖有些莫名的酸楚,声音有些颤抖,唤道:“清蒲师弟……” “嗯,师兄还记得清蒲的名字,真好。”清蒲眨了眨眼睛,看着清绝流泪,伸手想要同往常一样帮他抹去,可是想到刚才他透过了清绝的身体,只好无奈的说道:“这不是好好的吗,师兄不也是还好好的,清玄宗也好好的。” “清蒲说的对,你还活着有什么好哭的,我是你的二师兄,我命令你:你给我笑。”清零双手叉腰,一脸傲气的对清绝说道,一如既往的霸道。 “我……不是,我……”清绝看着清零有些语无伦次,嘴角是笑的,可是眼泪却还是不停的落掉。 “好了好了,清绝可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你们别再演黑白脸了。”清溪从他们两人身后走出来,把他们两人推到一边。 捂嘴轻叹,抬头,笑靥如花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今生能在清玄宗可谓是三生有幸,能与清绝师弟一同把清玄宗壮大起来,我们都已经很高兴了。” “对啊!清绝师兄真的要谢谢你了,是你把我们这些迷茫的人召集在了一起,在清玄宗的时光我们很高兴。当然,能娶到大师姐,能遇见你们清辄已经很满足了。”清辄从背后环抱住清溪,下巴轻靠在清溪的左肩,眼中带笑。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清蒲察觉到有人的到来,侧目看过去,只见墨竹与莫辰并肩向这边走来,轻声笑了:“师兄也有了很好的友人啊!” 话音刚落,清绝还未说些什么,从那边走来的墨竹与莫辰见他在这,便跑了过来。 莫辰伸手拍了拍清绝的肩膀,道:“清绝?你的伤好了?” “橘子……”清启转身一扑,刚好抱住莫辰。 莫辰:“……” “……”墨竹看了眼抱着莫辰哭得稀里哗啦的清绝,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清溪四人,刚想说什么,便看见清蒲把食指放在唇角,示意他与莫辰当看不见他们一般。 莫辰安慰性的伸手拍了拍清启的背,道:“你……就算伤口没好,也不用哭成这样吧!。” “伤口痛,真的好痛……”心更疼,这几百年来的愧疚与难过,在一瞬间全部沸腾出来,他整个人都崩了。 “死性不改,怎么永远都是这幅孩子气的模样。”清零双手抱胸,嘴里不满的嚷嚷,可是看着清绝抱着莫辰嚎啕大哭,他的眼中却是满满的无奈。 清溪低声轻笑,道:“但是,没了我们他仍然能好好的,现在也有比我们更有能力的人来和他并肩了。” “啊?你说……”清零有些不解的看向清溪,却看见了刚从墨峰回来的陈沉,还有从阶梯下来往这边走来的朔咛,瞬间明白了清溪的意思。 清蒲赞同的点头,道:“大师姐说的没错。” 朔咛倒是看了会热闹,本以为他们还会聊一会,谁知半路出来了个墨竹与莫辰,成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然后,他就看见陈沉也从墨峰回来了,于是抬步走下阶梯。 在经过清溪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他们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又想到自己的伴身佩剑,也难怪他们会后退。 走到莫辰身边停下,伸手戳了戳清绝哭红了的脸,道:“身为清玄宗的老祖宗,魔界的大长老,你这幅模样可真是难看。” 清绝埋头不去看他,声音闷闷的:“除了你们几个难道还有谁敢笑我吗?” “没事了就从他的身上起来,像什么样。”陈沉伸手抓住清绝的后衣领,把清绝从莫辰的身上拉了下来,看着清绝满脸的泪水,伸手帮他擦干。 “楼楼……”君颜昔哒哒哒的跑过来,伸出自己的小手拉了拉清绝的大手。 清绝伸手揉了揉君颜昔的头,示意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君颜昔点了点头,余光瞄见朔咛,又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见清幽,便悄悄的走到朔咛的边上,伸手拉了拉朔咛的衣袖。 朔咛低头,见是君颜昔,道:“小昔有事?” 君颜昔听到朔咛对她的称呼,眨了眨眼睛,随后,欣喜的笑道:“殿下记起来了。” “嗯,可以这么说。”朔咛点头。 随后,他们几人叨叨了几句后,便开始了正常的话题。 “话说,你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一点也不惊讶吗?”清绝伸手指了指自己和朔咛。 “这个啊!第一次下山修炼时,遇到了那个魔界的三长老,他就把你们的身份告诉我们了,还让我们在紧要关头帮帮朔咛。”莫辰伸手饶了饶自己的头。 清绝瞬间绝望了,又看向墨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墨竹冷冷道:“我也被找过,谁让你们离我近的。” “啊啊啊!这样根本没有神秘感可言啊!我还想着能让你们惊讶惊讶的,真是糟糕。”清绝伸手捂脸,一脸绝望。 听到这句话,朔咛接到:“说不定你可以告诉告诉师伯师叔,说不定他们会惊讶,对了,三师伯大概没空理你。” 听到朔咛提起清启,他恍然想到刚才进入清玄宗时的那个法阵,皱眉问道:“师尊现在在何处?” 陈沉伸手指了指主殿。 “我先去看看师尊。”丢下这句话后,清绝便连忙抛下了他们向主殿跑去。 见清绝跑的速度,朔咛满意的点头,调笑道:“还是三师伯是他的动力啊!” 莫辰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又看向清溪他们,可是他们却不见了:“他们……” “他们和楼楼一起进去了。”君颜昔伸手指了指主殿,她刚才的确看见他们同清绝一同进去了,至于做什么,她便不知道了。 ※※※※※※※※※※※※※※※※※※※※ 这章只是个过渡章…… 清幽化蝶 主殿中,清幽与清宁已不知去了何处,只剩下清启一人坐在那里打坐。 清启倒是难得的没有换上女装,而是原本的模样,不加任何胭脂水粉的脸,倒是格外的清秀,女装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男装便是一位清秀公子哥。 清绝走到清启面前蹲下,仔细看了看清启苍白的小脸,唤道:“师尊,小师尊……” 睫毛微颤,清启睁开双眼,轻轻的看向清绝,语气无力道:“你没事了?” “啊?……嗯,没事了。”清绝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清启说的是之行一事,伸手理了理清启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温声道:“师尊,你该歇息了。” “……清绝别闹,我一旦松懈,后果不堪设想。”清启已经没有力气陪清绝说笑了。 “是啊!那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清绝伸手抓住清启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在清启脱离那个位置的时候,清绝手中幻化出一根暗红色的权杖,把它定在了那个位置,成功替代了清启。 清启一个不稳扑倒在清绝的怀中,侧目看向代替他在那个位置上的权杖,看到权杖手柄处的“楼”字时,他愣住了。 他曾经去了解过关于清玄宗老祖宗萧楼影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的武器幻榛权杖与佩剑弥执。 “现在总可以歇息了吧!幻榛可是用来镇法的好东西,想当年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它的,现在倒是起了作用。”清绝看着幻榛权杖成功代替了清启的位置后,安心的笑了。 “萧楼影……” “嗯?怎么了?”低头,看向怀里的清启,却并没有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萧楼影这三个字。 清启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未曾来,因为他没有资格,说不定清绝早就将他忘记了,谁会记得一个小孩与自己不经意的一个约定呢?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清启靠在清绝的怀中,轻闭双眼,鼻息间是清绝身上淡淡的糕点的香甜味。 “嗯,睡会儿吧!法阵的事有我在。”清绝的一只手抓住清启的双手,在他手掌间摩擦,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清启的头发,眼中满是柔情。 “清绝,你可要好好的啊!”清溪的声音从清绝的身后传入了清绝的耳中。 清绝微微侧目,看向主殿门口,只见清溪他们正在渐渐的分散成灵力。 清绝看着这一幕瞳孔收缩,本欲起身,却奈何清启还在他的怀中刚睡下去不久,只好说道:“什么意思?你们又要离开吗?” “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师兄,能再见到你真的很好,看到你好好的,清蒲很高兴。”清蒲轻笑,向前走了一步道:“曾经,总是害怕,要是我们离开了师兄怎么办,师兄总是不喜欢被约束,做事也毛毛躁躁的,总会像我和大师姐撒娇,但是,师兄现在也有了能一起并肩的人,他们也会抱怨师兄的小孩子气,但对师兄是真的好。师兄,这么久以来清蒲总是在找机会对您说一声谢谢,可是,最后到死也没有机会……” 清蒲双膝跪地,向清绝磕了个头,却没有起来,道:“师弟多谢师兄的救命之恩。为保护清玄宗而死,清蒲毫无怨言,只望以后师兄能继续好好的。师兄是清蒲心中永远的宗主师兄。” 话毕,清蒲化为灵力而消散。 清零向前一步,走到清绝面前,蹲下,指了指他怀中的清启道:“你小子,身为你的二师兄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男子?曾经,大师姐还说过什么时候帮你找一个姑娘家呢,你倒好喜欢男子又不说,害得大师姐担心你以后没人要。” “我……” “好了好了,好好对他吧!也好好对你自己,魔界的大长老可不是好当的。”清零低眉浅笑,道:“清绝师弟,我不曾经总觉得我是最不欠你的那一个,可是,现在才发现我欠你的最多。不论是我第一次做二长老时的不靠谱,还是因为脾气不好惹了许多麻烦的时候,我现在才发现都是你这个宗主在帮我解决后事……” “但是,谢谢了。到头来还是没法报答你啊!清玄宗成了那副模样,我们都有责任,并不全是你的责任。没人怪你,你做的够多了,只可惜我们技不如人,与你无关。谢谢你了,我们的宗主。”清零眯眼笑,随后便化为灵力飘出了主殿。 清辄拉着清溪走到清绝的面前,道:“我还是先说说你喜欢男子一事吧,你知道吗,之前你的大师姐可是与我们讨论过什么时候给你找一个姑娘家,担心到时候你没人要。谁知道你喜欢男子呢,若是到时候你说了,说不定她就要去寻一男子来了。不过,现在也挺好,你找的是你喜欢的。” “师姐认为,只要是师弟喜欢的便行。”清溪想了想,笑道:“这孩子……师弟,师姐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俗世的眼光而放弃对方,希望你们能一直在一起。师弟,师姐……能看见你身边有这些人,如此的待你好,真的很高兴,望师弟以后也能这样好好的活下去。” 话音一落,清辄与清溪便一起化为灵力消失了。他们四人的灵力飘在清玄宗,却并没有再化为那些花了,而是落入地上与那些弟子的身上,弟子的伤全部被修复,地上冒起了新生的枝芽。 清绝在主殿中待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清启会着凉,于是便抱着清启回了清启的院子。 另一边刚与清宁分开不久的清幽,看着那些飘荡着的灵力,轻叹道:“只可惜时间已经过了几百余年,不然,倒是还能转世投胎。何必呢?” “主角师尊?”一道略带疑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清幽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冥九,看着他眉头紧皱的脸,问道:“有何事?” 冥九抿了抿嘴,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他与清幽,才安心的开口道:“您的身体……还好吗?” 清幽微愣,随后便笑了,毒蝶身上的毒气加重,向冥九飞去。 冥九看着毒蝶向他这边飞,忙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 抬手,毒蝶停下。 “你怎会知道我这幅身体的事?”清幽手中灵力一现,下一秒后,他们便出现在了一处仙境一般的地方。 “这里是……”冥九看着此处皱眉,他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轮美奂之地,他从不看小说,与二次元的东西可谓是无缘,若不是小七的话…… 不能想不能想,只要结束了就可以回去了。冥九拼命的晃头,把刚才脑海中的想法甩掉。 “你或许对你们现在的处境还不了解,你们回不去了。”清幽抬手,随后便出现了一把木椅,清幽坐在木椅上,毒蝶端来一杯茶水,他喝了一口后,毒蝶又继续端着。 “啊?你……您说什么呢?星君大人,怎么可能回不去?”冥九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清幽。 清幽抬眸,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平静而美幻,薄唇轻启道:“若是‘我’没有练丹,强行重生的话是可能的。只可惜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了你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的到来,原本我们的世界并不是相通的。‘我’导致了两个世界短暂时间的融合,现在已经分离了,我不可能冒险再来一次。” “那……意思是我……永远回不去了吗?”冥九表情木纳,并没有消化完清幽说的话。 清幽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对于此事……十分抱歉。” 清幽揉了揉眉间,之前因为‘清幽’的莽撞已经乱了一次,这次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了。倒是‘清幽’是真的自作自受,最后直接魂飞魄散了。 “那个……大人,您的身体如何了?”冥九自顾自的忧伤了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清幽抬眸,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还行,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的,不大量的使用灵力便行。” 冥九点了点头,仔细的想了想,这文的大概,谁让他直接只看大概内容,其余细节倒是统统略过了。 “对了,主角不是还有一次雷劫吗?”冥九拍手,总算是想起来了。 “原来是雷劫啊!也好,这种事情还是到时候再说吧。”清幽挥手,他们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在走之前对冥九道:“你还是去问问那姑娘吧,她貌似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看着清幽远去,冥九捂着脸蹲下身,沉默了片刻才道:“现在怎么办啊?回不去的话,叔叔阿姨怎么办?现在小七已经走了,叔叔阿姨已经没有亲人了。” 清溪他们化为的灵力很快便消失了,夜晚的清玄宗倒是难得的安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如此安稳的好觉了,之前总是要预防那些毒物的进攻,现在有清绝的幻榛权杖,法阵能力加强,一时半会那些毒物是进不来的。 ※※※※※※※※※※※※※※※※※※※※ 自我嫌弃中…… 所谓光明(1) 莫辰坐在一间房屋的屋顶上,看着那些渐渐灭了烛火的房间,一瞬间感觉安静了许多,他突然有些担心寒轩宗了,担心他的母亲与弟弟,会不会寒轩宗也遭到了袭击? 寒峰的烛火已经全部熄灭,唯一可以照明的只有头顶天上的明月与繁星,现已是暮春时节,晚风吹过,总会有些寒冷。 “师尊?”一位身着橙衣之人闯入了他的视线,那人像是见烛火都已熄灭,便想快些回到自己的院中,整个清玄宗他就只见过清云着橙衣,他也无法联想到他人。 不过,清云的后院与弟子的后院距离有些远,就算因为天色已晚,也不可能走错方向,又怎会出现在此? 在莫辰疑惑之际,那人已经走到他所坐的房间门前,犹犹豫豫了有些时辰后,才抬步推门而入。 莫辰起身跳下屋顶,看着还未关的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那人走到床前,却见床上空无一人,皱眉,随后便听见了身后的关门声,转身,刚好与莫辰四目相对。 看着熟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莫辰把刚才想调戏他的话,又咽了下去,道:“天色已晚,寒峰中房间众多,清云长老,可是在找自己的房间?” “啊……嗯。”清云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拳,他的后院在寒峰的另一边,就算天色已晚,他又怎么可能走到这?莫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明白莫辰只是不想让他难堪。 莫辰垂眸,沉思了片刻后,向清云走了几步伸手去牵清云的手,清云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轻微的向后躲了躲,却还是没有拒绝让莫辰牵着他。 清云的手心布满了一丝细汗,些许是被他刚才的突然出现吓着了,清云的手很细,可是手心却有一层薄薄的老茧。按理说,体修手中的老茧会很厚,而他手向是摸了什么灵药一般,又软又细,还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 “长老才刚回来,定是疲惫的。弟子们也已经悉数睡去,若长老不嫌弃,便让莫惧带长老回院中吧!也可以预防会有毒物的袭击。”莫辰的后半句最多也就只能忽悠忽悠刚回来的清云。 细品了莫辰的言语,清云的耳畔不争气的红了,好在是夜晚,莫辰也并没有点上烛火,不然他这个清玄宗二长老的脸,可就要丢完了。 莫辰见清云并未说话,心中不由的凉了几分。他见清云没有拒绝自己牵他,便在心底暗暗的猜了几分,可是,现在清云并没言语,是不是代表着他的猜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清云的另一只手反复的抓着自己的衣摆,他向来不怎么会处事,更别说与他人接触了,一般他都是与清墨一同的,与清墨一同也是清墨负责说话,而他只需要做就行。 他生的愚笨,曾经与自己的师尊对话,都次次将他惹恼,他最后都是被罚被关了半月才出来。 他曾经也嘴笨得罪过不少的人,可是却因为打不过他而只能作罢。他也并不想如此的,可是,谁让他不会说话呢。 清云张了张嘴,在莫辰打算松开他手的前一秒,道:“劳……劳烦寒宗主了。” 说真的,突然如此恭敬的叫自己曾经的弟子,着实不舒服,叫着也绕口。 果真没有莫辰叫得好听。清云在心中想道。 “嗯,无事。”原本准备松开的手,又握紧了些,牵着清云走出了房间。 明月皎皎,繁星点点,时辰已晚,寒峰倒是难得的寂静,只剩下轻风吹过的树叶声音与他们并肩而行的脚步声。 清云侧目,看着莫辰的侧脸,或许是月光的原因,他竟发现莫辰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曾经只在莫辰与墨竹他们三人一起的时候见过这种笑,除此之外他从未见过。 他与莫辰的师徒关系并不好,其实,他也不知是何时他们便没有多大的交集的,好像是从冥九用他的身体把宴冉莘带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了。 其他的几位师兄弟与弟子相处的都好,也就只有他能把师徒的关系弄的僵。 收回视线,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年莫辰他们十二岁时的事,那时候是除夕,清绝略施小计把他们聚集在了一起。 那日欢声笑语,彻夜未眠,他那时被清绝惹到了,便小孩子气的与清绝比较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时,莫辰已经与清启坐在一处喝茶。 看着莫辰与清启谈话时的表情,那是他不能拥有的,准确来说是莫辰可以对任何人露出那种表情,却唯独不会对他。 那时候感觉心中很不舒服,明明修仙的人的灵力能够御寒,他却感觉到了格外的冰冷,心寒,不爽。 莫辰可以说是孩提时期第一个见到他便会对他笑的人,那时,他与清墨去寒轩宗造访,却刚好碰到了寒轩宗夫人的临盆时。 那时候莫辰见到他便笑,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曾经见过其他的害他,单身,他好像是孩童绝缘体一样,他们一见便哭了。 莫辰,这个字好像还是他取的,当初为什么取这个字呢?当时,好像是说的是:愿他莫入凡尘,愿他有星辰相伴。 说到底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当初是被高兴冲昏了头,寒宗主让他取他便取了,明明字应是寒宗主他们取的,真是糊涂的紧。 “莫辰……”清云轻唤他的字,问道:“你的字是……莫辰吗?” 莫辰应道:“对。” 清云微愣,他一直觉得寒宗主当时只是玩笑话,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莫辰,寒……莫辰。”清云反复念了几遍莫辰的字,念着念着自己却不自觉的笑了。 “到了。”莫辰停了下来。 清云抬头,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 “居然已经将长老安全送回,那莫惧就先行告辞了,长老早些休息。”莫辰松开牵清云的手,转身离开。 莫辰走后,清云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翌日,清绝他们在主殿中相聚,清绝与清启站在主殿中等了他们一会儿后,才把他们全部等到。 “呀!二师伯,你怎么回来了?大师伯呢?怎么不见他啊?”清绝见清云出现,在清云四周望了望,却不见清墨的身影。 “你……”清云正打算回答,却又想到清宁告诉他清绝的真实身份,道:“老祖宗说笑了,大师兄他还有事,我便先回来了。” 听到清云对他的称呼皱了皱眉,摆手道:“都别老祖宗的叫了,叫得我老了好多,若是墨竹他们几个愿意怎么叫我倒好。” 朔咛挑眉道:“你可得叫我殿下。” 莫辰拒绝道:“我宗门的老祖宗可不是你。” 墨竹与陈沉点头附和道:“嗯。” 清绝皱眉,看着朔咛四人,仔细想了想他们的身份,好像自己的确占不了什么优势。 “现在魔界如何了?”闲聊了几句后,朔咛才开始他想要问的问题。 清绝揉了揉眉间,道:“还行。尊上与尊后在半月前被袭击了,不过现在已经并无大碍了,魔界现在还有二长老他们,到不用过多担心,既然恢复了记忆,那就先聊聊之前我们未完的话题吧。” 百年前未完的话题……… 朔咛想了想,道:“他去袭击父王与母后是因为万毒窟的封印吧!让毒物跑出导致整个魔界与修仙界的大乱,看来,他的目的不仅仅是魔界,还有整个修仙界。” “修仙界……他为何要算计这些?居然算计了魔界,为何还有修仙界的事?他又是何人?”清宁开口,又增加了一大堆需要解开的疑问。 莫辰听到清宁的一大堆问题,感叹道:“想不到五师叔平时不怎么说话,一说话便有这么多问题。” “这些事情除了他本人,其他人无法知晓。不过近日里还是不要出清玄宗的好,现在外面的毒物都未能解决,更不用说关于那幕后之人的动机了。”清幽开扇,扇了扇风,低眸,眼中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清绝倒是很赞同清幽的话,附和道:“我认为四师叔说的没错,现在诸位师伯师叔也只需要担心清玄宗的事便可。关于那人的事便交于我们几人吧!” 清绝走到他们身边,左手拦过一个朔咛,右手拦过一个莫辰,两边站着陈沉与墨竹。 清云看见这幅场景,倒是有些担忧他们的年龄太小,做事会马虎,道:“你们……” “老祖宗说的没错,我们身为清玄宗的宗主与长老自然改关心清玄宗的事,这次还麻烦老祖宗了,是弟子的不是。”清启走到清云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对清绝敬道。 清云不解的看向他,清启却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说话。 “也没什么,我说过了,别这么叫我,显老。”清绝放开朔咛与莫辰,走到清启面前,伸手,食指弯曲,在清启额头上弹了一下,已做惩罚。 之后他便拉着朔咛他们飞奔出了主殿,打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论这件事情。 ※※※※※※※※※※※※※※※※※※※※ 接下来就是正片了…… 低智商的我写不出主角的高智商阿﹋o﹋ 所谓光明(2) 待清绝把朔咛他们带走后,清启才松开抓住清云的手,转身走到了一旁坐下。 “你为什么拉着我?他们打算做的都是什么事啊?那人连魔界的魔尊与尊后都能伤,他们几个能成什么事?”清云不满清启刚才制止他,走到清启面前,说道。 “你冷静点,就算你制止了也无法改变子衿他们本来的打算。”清幽手持折扇,挡住清云的脸。 “是啊是啊!说好听点,我们是以他们师尊的身份警告他们,说难听点,就是多管闲事了。”细想到陈沉他们的身份,清宁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说明白点,我们也只是他们的师尊。其他的,根本毫无关系,梨子是言律宗的少宗主,橘子是寒轩宗宗主,清……老祖宗是魔界的大长老,朔咛是魔界太子殿下,橙子是隐世宗大长老。你说,他们的身份那个和我们又关系?我们既不是他们宗门的人,也与魔界毫无关系。”清启伸手摸了摸刚才清绝食指弹的地方,心情复杂万分。 “我……”清云听到这句话后愣住了,仔细一想,好像的确如此。 他们根本没资格干涉他们的想法,只是师尊而已,仅仅如此而已…… “不过,你说这话,我倒是想起了那个现在还在我墨峰呆着的家伙。小刁蛮!”清宁一想到还在墨峰呆着的亦念泽,心中就无比的憋屈,想到陈沉去见那家伙的时间,多过了见自己,心中就更气了。 清幽开扇,放在胸口,微微扇风,走到清启一旁的椅子上同他一起坐下,笑道:“你当初为何会把那家伙收入墨峰?当时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我能想什么?若不是后来橙子出现了,我简直想让那家伙见见真正的外面有多残忍。”其实,外面的世界如何,他也不知道,只是有时候碰巧听那些下山历练回来的弟子谈起,偷偷的听一会,他从那时候起就不曾出过清玄宗了。 清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冷哼道:“像什么样子,亏你还是个墨峰的峰主,清玄宗的五长老,跟一个比你小百来岁的小孩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没意思啊!不过,他居然喜欢橙子,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也喜欢呢。四师兄,若是你与朔咛师侄之间,出现一个像喜欢橙子一样,这么喜欢师侄的人,你会如何?”清宁问道。 清幽想了想,半开玩笑道:“这种事情,我还是希望子衿能自己解决,毕竟若是我来的话……我可是很讨厌别人盯上我的东西的。” “你们……真搞不懂,有什么好担心,这种事情。”清云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了解他们的心里想法。 “二师兄,你何时与橘子在一起了就会了解了。”清启一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 清云看向清启,有些心虚的嚷嚷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又把我和那小子扯到一起了?” 说真的,清启刚才的话,直戳他的心底,他也曾想过与莫辰在一起的时候,不过那时候只是黄粱一梦。 不过,那时候自己还认为自己对莫辰的感情很纯粹,只是普通的师尊对弟子的感情,可是到了后来…… “也只是玩笑话,不过,大师兄他为何还未回来?”清启摆手,表示自己只是开个玩笑。 “这个啊……他去言律宗了。” 另一边,清绝将他们带到了玄华洞的洞口停下,自己靠在玄华洞外的一棵树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后,才道:“就这吧!玄华洞是宝地也是禁地,一般是不会有人擅自过来的。” “对了,朔咛师弟,匕首用的习惯吗?”清绝看向走到一个大石旁,与莫辰一并坐在石头上的朔咛。 朔咛看向他,右手的戒指上的紫色水晶微微发光,随后,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处是戒指上的那颗紫水晶。 “你说的是这个?这上面的紫水晶不是母后给我,而我让你保管的那个吗?用着还不错,就是滴血认主的方法太无趣了。”朔咛回想起之前被清绝拉着,强迫看完那些话本子的时光,心中十分不满。 莫辰看着朔咛手中的匕首,皱了皱眉,对朔咛道:“能把这个给我看看吗?” 朔咛把匕首递给莫辰,莫辰拿着匕首仔细的看了起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我家老头子炼化的,就算不是,也大概是出自寒轩宗的手笔。” “聪明啊!橘子你不愧为寒轩宗的宗主,这都看出了了。这的确是我拜托寒老宗主所炼化的,随便把紫水晶给了他,这紫水晶倒是有个很好的寓意啊!”清绝食指放在嘴边,笑的格外神秘。 听到这句话,墨竹他们齐齐看向朔咛。 若他们记得没错的话,紫水晶的寓意是……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会在寒峰下出现吗?”朔咛可不想知道它的寓意是什么。 清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笑道:“因为,一开始二师伯才是我为你找的师尊,谁知道半路出来一个四师叔,不过,现在已经拿到了也是好事。” 一瞬间他们都沉默了,清绝见他们不说话,继续道:“别这么沉默,你们这样我心虚。” 陈沉双手抱胸的靠在离清绝不远的树上,道:“为什么是二师伯?” “这件事情,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师伯是符修,对朔咛没有多大的帮助,而且以大师伯温和的性格,我不认为他能管住朔咛。师尊他是阵修,阵修本就麻烦,更不用说让他分心教一个魔界的人了。四师叔的话……我当时没有太注意,毕竟他是几位师伯师叔中最后一个进宗的。五师叔他的灵力虽高,也很有天赋,可是见识浅薄,很难控制自己的灵力。” 清绝看了眼,莫辰眉头紧皱的脸,继续道:“而二师伯是当时我认为唯一对朔咛有用的人。身为体修的二师伯是并不会多在意朔咛身体里面的灵力的,但是,却能帮助朔咛提高他的行动能力。” 朔咛听完清绝的讲诉,一只腿弯曲踩在石头上,眸色有些暗淡道:“可是,却唯一没有算到我会遇见师尊。” “不是!”听到这句话,清绝的脸难得的黑了,道:“唯一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失忆了,还偷偷的跑了出来,明明你不应该是那个时候出来的,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啊!” 清绝痛苦的捂脸,想到之前自己知道朔咛失忆后的心态,那时候简直要疯了。然后,在朔咛他们下山历练的时候让他们悄悄的走到了他算计好的地方,对朔咛一顿测试后,成功的确认了朔咛失忆的事实,自己也不得不接受了。 “这代表着你之前为他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了?”陈沉开口道。 “这倒没有,至少他还知道自己真正想干什么。”清绝把手放了下来,最后像是释然了一般。 沉默了许久的墨竹,才冷冷的说道:“你们的事又与我们三人有什么关系?” 清绝走到墨竹身边,与他站在一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道:“其实也有关系啊!梨子,你看啊,那家伙都开始整修仙界了,你身为言律宗的少宗主,不应该帮帮忙吗?” “呵呵!”听到他的这句话,墨竹莫名的想笑,他只是一个少宗主,又不是宗主,更做不了什么。 “说正经事。现在那个人是什么状态?”朔咛皱眉,努力把话题拉正常。 “他……”清绝听到这句话皱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陈沉抬眸,看着清绝,道:“为何不说了?” 清绝叹了口气,看向朔咛,问道:“你曾经去见伤尊上的人,他与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他家主人与你相貌相同之事?” 话毕,莫辰他们成功的愣住了,嘴里念道:“相貌相同,怎会?这世上还有这等事?” 朔咛的眼中闪过一丝嫣红,轻轻的看向清绝,道:“你见过他了?还是说有人同你说了什么?” “……南宫夕被人带走了,南宫迟见了你的画像后,说是你带走的,可是,那时候你还在紫竹峰躺着。”清绝的红瞳在一瞬间变成了魔瞳,“我若是记得没错,魔尊就你一个孩子。” 墨竹皱了皱眉,道:“普通的换颜术谁都会吧!” “说的也有理。这世上谁谁都会个换颜术,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陈沉靠在树上,对现在魔气四散的清绝说道。 “可是,其他的总不可能一样吧!”清绝直直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朔咛,他不是傻子,他当初为朔若寒他们治疗的时候没接触过朔咛,直到这一次,再一次的为朔若寒他们治疗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的灵力与朔咛的几乎一模一样。 朔咛轻声笑了,抬眸时,眼睛已经变成了紫红色,开口道:“你倒是有一点说错了,不是长得一模一样,而是那个人就是我。当年那个家伙告诉我说,他的主人让他告诉我,他的目标是我,他会取代我,这世上不能有两个朔咛。” ※※※※※※※※※※※※※※※※※※※※ 删除了好多才写出来的﹋o﹋ 可能这章有些看不懂,我不断更了﹋o﹋ 还是努力写完吧! 所谓光明(3) “他想要你的命?”坐在朔咛一旁的莫辰,有些不解的看向朔咛。 朔咛的眸色暗了几分,道:“对,谁知道他从那个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一出来就伤我母后,杀我父王,肯定是活腻了。” 莫辰又低头看了几眼匕首后,才把匕首还给朔咛,说道:“是个好东西,回头要是有机会我帮你把这东西改改,有些地方做工过于粗糙了。” “能不粗糙吗?那时候可是你临盆之日,寒老祖宗怎会有心思来完善它。”清绝想到那时候他去取戒指时,寒老宗主那兴奋的模样,又看着现在的莫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由的有些感慨。 莫辰愣了愣,随后又想到关于自己母亲说,他的字是因为仙人所取,那会不会是…… 想到这里,莫辰立马把自己的想法挥散了,现在根本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那你打算把他抓起来……”陈沉一句话还未说完,就看见朔咛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皱眉道:“你想杀他?” 墨竹也看向朔咛,道:“别想杀他了,你能不能近身都不知道,他肯定不止他一人。” 朔咛垂眸,轻笑,笑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道:“我知道,不过,谁没有一个两个软助呢。他敢伤我家人,我就敢去抓他的软助,我会怕他不成?” “他是你,你的软助就是他的软助。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陈沉听到这句话,不由的问道,若是同一人的话,那软助岂不是同一个? 朔咛愣了愣,有些不确定的否定道:“不会的,连父王与母后他都能伤,就证明软助不一样。”更况且,他根本没见过师尊了。 清绝皱了皱眉,想了想这两次来朔若寒他们身上的伤,貌似这几次,他们身上的伤也就只是看起来重,但是,却并没有致死的地步。 更不用说慕容素怀朔咛的时候了,那时候的慕容素可是灵力不强的,又怎会只是伤了肩膀?若是那时候朔咛被流掉的话,受伤最严重的定是慕容素,这么说的话…… “我认为还是别走这条路,况且,现在我们连见都未曾见过他。”墨竹否定了朔咛的主意。 莫辰看着朔咛的侧脸,陷入了沉思,想起之前朔咛找他喝酒之事,可是,朔咛又怎会轻易喝酒? 愣了愣,道:“我好像见过他,一身紫衣,外面穿着黑色的斗篷,看起来比朔咛大了许多。” “你什么时候见到的?”朔咛看向他,眼中的红色已经毫无踪迹。 “在清绝被那个什么之行暗算的前一夜,在寒峰见到的,那时候我一直认为是你,他还和我喝酒来着。现在想想除了比你苍老许多,与身上的杀气重以外,其他基本一模一样,很难分辨。”莫辰努力回想了一下那晚与他一起喝酒的事情。 朔咛皱了皱眉,道:“很奇怪,他为何只是为了找你喝酒就跑来清玄宗?” 莫辰一脸“我又怎么知道”的看着朔咛,又道:“他当时还让我离清玄宗的人远点,他唤我……莫惧?还从未有人如此叫我!” 陈沉看向莫辰,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说道:“你们说,这人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橘子进入这布局?” “很明显。”墨竹赞许的点头。 “啊!那我还真是被眷顾了,可是,我与他根本毫无交集好吗?我和我现在身边的这个交集倒是深。”莫辰对于这种眷顾也不知该做如何表达,只是觉得莫名其妙,根本没理由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是想到方法了,不过,还差一点点机遇。”朔咛眼中闪烁这点点星光,让他的眼睛更加的梦幻。 莫辰无所谓的摆手,道:“随你,只要能成功就行。早完事早放松。” “其实,我搞不懂他为何把南宫夕带走,南宫夕在魔界是何等身份?”墨竹倒是觉得那人的这种行为过于奇怪了,更不用说是‘朔咛’了,多一个人都觉得是累赘。 “说不定他想娶妻生子呢,听说,毒王之女嫁人了,说不定就是他呢。”清绝食指放在嘴边,神神秘秘道。 朔咛却回他一个微笑,道:“谁知道呢,不过,你可知现在那个东方菱悦在何处?” “东方菱悦?不知啊!”清绝无奈的耸肩,他怎么可能知道所有人的情况,“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也不是,只是想起他所带走的女子都是与我有交集的,虽然很浅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的。”朔咛摇了摇头。 莫辰皱眉道:“那还真是奇怪……” ……………………………………… 在一处宫殿的房间中,烛光被全部点亮,南宫夕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床边坐着一位温婉可人的白衣女子,浅蓝色的瞳目看着南宫夕,见南宫夕并无什么,安心的笑了笑。 “夕儿如何了?”从房间外走进一位紫衣男子,他的相貌与朔咛简直一模一样,他走到皖梦的身后,看着昏睡过去有段时间里的南宫夕。 “夫君不必担心,夕儿妹妹很好,过会儿大概就会醒了。”皖梦柔声道。 男子双手放在皖梦的双肩上,为他轻揉双肩,听到皖梦的话,仿佛放下了心,道:“那便好,夫人辛苦了。” “皖梦没有夫君辛苦,夫君还是好生去歇息吧!别累着自己了。”皖梦轻轻拍了拍男子的手,让他去休息,而她则继续在这里呆着等南宫夕醒来。 “那好,夫人也不要累着自己了,为夫先去歇息了。”男子在皖梦唇角落下一吻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了房间后,男子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双眼,他的身体越来越累了,大概这就是重生的代价吧!这世上哪有白来的东西。 没错,他便是前一世的朔咛,在清幽他们之前来到了这里,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适应,但后面便慢慢适应了。 当他发现现在这个地方的自己还未出生时,便准备在慕容素临盆之际斩草除根,因为他知道和自己斗的结果终是两败俱伤。 但是,在他看见慕容素如此护着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他心软了。前一世的慕容素与他交集不多也不少,但确实是一位合格的母亲,可是,他却亲手杀了她,没有丝毫犹豫。 他放弃了伤慕容素的念头,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朔若寒身上,他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在他百岁时,朔若寒有因为魔界边缘的事情,离开过。 他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还真是天真的认为朔若寒会上钩,可是,朔若寒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对他的态度永远一模一样。 朔若寒终究上钩了,还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跟着他跑了。他不明白,朔若寒为何会追上来,是因为他现在只有朔咛一个孩子了吗? (但是,前一世朔若寒也只有他一个啊!) 他终究还是没有杀掉朔若寒,朔若寒的确很强,强到把他打成了重伤。 朔若寒的伤激怒了朔咛,明明那时候是他最有机会的时候,可是,他却因为伤的原因只能慢慢来,后来朔咛杀人了,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于是,他们的见面时间只能推迟到百年后。 皖梦是他曾经的妻妾中的一个,宴冉莘是他的妻子,其次便是皖梦,皖梦为人善良,很会为人处事,可以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妻子了。 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被东方家收下,而是漂泊在外。他原本打算这一世不再与她们任何人有交集,可是,再次见到皖梦时,他的想法变了。 把皖梦带回宫中的时候,他不由的产生了想把他曾经的妻妾都带回来的想法,想就这样就过这一生了。 可是,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有时候总会莫名的疲惫,他查阅的古书,得知无论何事都是有代价的,这世上不可能出现两个同一个人。 所以说,只要朔咛死了,他便能恢复了,于是,他便开始了现在的道路,他也同样知道朔咛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毕竟,他伤了他的父王与母后。 男子疲惫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中,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很累,累得他不想继续了。 可是,其他人怎么办?宴冉莘现在与他毫无交集,活得很好。 他的师尊……他的的师尊现在已经不再是他的师尊了,而是,朔咛的师尊。他的师尊已经死了。 前一世他的身边除了宴冉莘成功逃脱以外,好像与他有交集的人都死了。 寒莫惧为了帮他报一剑之仇,灭了清玄宗,那时候他的师尊就死了。而寒莫惧却被他人也灭了满门,无人生还。 寒莫惧,他唯一的挚友。 他冒着危险去清玄宗找了莫辰,可是,已经不一样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暴戾的人了,不过,也好,很好。 这一次的毒物,他刻意的让它们不去伤害寒轩宗的人,前一世寒莫惧因他而死,寒轩宗因他被灭满门,这一世他怎能落井下石? “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 今天应该是双更 这文应该只有十几章的样子,就要完结了。 完结后,不会立马出来番外,我还要停顿一些时间,因为要大改(o゜▽゜)o☆[bingo!] 突破幻境 清绝与清启行走在各峰之中,查看各峰的死伤情况,走到紫竹峰时,碰巧与向这边走来毒蝶清幽与朔咛两人相遇。 清绝见清幽走来,皱了皱眉,又看向清幽身边飞着的毒蝶,他至此也有些不相信,清幽竟会下凡历劫。 在朔咛他们走到他们跟前时,清绝先一步开口道:“不知四师叔现可有何事?若是无事的话,可否能与清绝借一步说话。” “?!”清启与朔咛在一瞬间都皱起了眉头。 “……也行。”清幽合扇,又对身旁的朔咛道:“子衿便在此等为师一会儿吧!为师去去就来。” 朔咛掩饰住眼中的不满,对清幽笑道:“嗯,子衿就在此等着师尊。” 随后,清绝与清幽便找了一处离朔咛他们有一段距离,并且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地方,停下。 “清绝师侄,可有何事?”清幽把视线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清绝身上,笑问道。 清绝言道:“清绝在此先多谢清幽星君,曾经对清绝的救命之恩。” 清幽的表情愣了一秒,随后才道:“也是,你好歹也是清玄宗的老祖宗,又怎会看不出我的身份。不过,救命之恩,又是何来的说法?” “在清绝年幼时,是星君救了清绝。不过,那也是千年前的事了,星君不记得也实属正常。”清绝停了一会儿,又道:“就连清绝的名字,都还是星君您取的呢,当年之事,还多谢星君了。” “你的名字……清绝萧楼影,嗯……虽不知为何,但,也许的确有此事,你的感谢本星君便先收下了。”清幽开扇,问道:“既然客套话说完了,那便说说你为何把我叫到此处吧!” “这个啊……”清绝往朔咛他们所在的地方看了眼,对清幽说道:“四师叔,你这幅身体……” 清幽挑眉,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来让我别参与此事的?” 清绝点头道:“嗯。” “哈!真的是……莫名其妙。”怎么这几日一个二个的都让他别掺合了?他可没被人这么关心过,更不用说来得这么莫名其妙的关心了。 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宴冉莘曾在不久前,还对他说过,随后便是冥九,现在又是清绝。 “我说这事并非毫无根据。您现在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怕是用不了不久就会……”清绝戛然而止,并没有说出下文。 清幽伸手,手心发出绿光,一只毒蝶幻化而出,在他鼻尖碰了碰,随后向朔咛那处出飞去。 “无事,这副身体本就该在许久之前就消亡了,都是因为我才现在维持到现在,现在有如此状况也算是回归正轨了。”清幽垂眸,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清绝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了嘴,他也只能像刚才一般做个提醒罢了,其他的他没有能力啊! 清幽合扇,转身准备回到朔咛的身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侧目对清绝道:“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子衿的好,毕竟这件事与子衿毫无关系。可否明白?” “清绝明白。” 清幽点了点头,向朔咛那边走去。 回来的几日里,他们倒是乐得清闲,却也有些担心。 “好安静……”莫辰站在冷峰弟子院子外的一棵槐树下,悠闲的靠在树上,一脸悠闲。 偶尔路过一些弟子,因为清玄宗是同级弟子一个院子,弟子对他尊敬的唤道:寒宗主。却只有极少数的人叫他莫师兄(师弟)的。 阳光透过树叶悉数洒落在莫辰的身上,暖洋洋的,轻风拂过脸颊,有些催眠,莫辰干脆靠着树坐在地上,抬头看被风吹动的树叶,渐渐的便有了睡意。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12岁时的一次除夕节,那一日白雪铺满了大地,让整个清玄宗显得格外的清冷,清绝带着朔咛来到了冷峰,将他与清云一并带去了寒峰。 那一日是难得的一次,五位师伯师叔和他们五人聚在了一起。清绝他们在院中堆起了火堆,又去厨房中拿了些吃的出来,各自烤自己的。 他则同清启一并坐在离他们不远的石桌边,桌上放着陈沉端过来的吃的,荤素均有。 也不知是何时,那边的清绝又把清云惹毛了,他们便开始了比拼。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他们了。 清启却在这时开了口,他们便闲聊了起来。清启开玩笑的问这,他会不会喝酒。他点了点头,清启便为他倒了小杯。 喝完后,心中暖呼呼的,清启好像也有些微醺了,见他杯空,便又继续为他续杯,来回十几次轮回后,他便醉倒了。 彻底熟睡前,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怀抱很温暖,也很熟悉,是那个曾经他每次练功到睡着时,把他抱回去的人。他伸手抓住那人的手,往他怀里蹭了蹭,便睡着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莫辰靠在槐树上一睡,便睡了足足一个下午,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夜晚的晚风有些微凉,他伸手摸了摸发凉的鼻尖,扶着槐树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有些酸痛的身子。 “这才刚末时吧!还是去四处看看吧。”莫辰抬步打算在冷峰四处瞎逛。 瞎逛了半个时辰后,莫辰停在了清云的院门口,心中估量了几分后,抬步走了进去。 这里与他离开时并无两样,兰花的新芽正在慢慢的成长,这里与其他弟子的院中相比,倒是少了许多的生气,多了几分冷清,也,就一人住有怎会多有生气。 莫辰停在了一处房门口,这里与清云的房间并不远,却是他曾经在冷峰时,所住的地方。大概是因为他年少,清云才把他安排在了自己的院中。 可是,莫辰却不知与他同龄人之人,冷峰比比皆是。 伸手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酒味传入了莫辰的鼻子中,微微皱眉,走进房间,正准备把桌子上的蜡烛点亮,就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 莫辰皱眉,把蜡烛点亮,微微的火光把黑暗撕开一个裂缝,照亮了一片小天地。 烛火照亮了整个桌子,包括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清云,清云睁着一双棕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把他从睡梦中吵醒的莫辰。 “……师尊?你怎么在这儿?”莫辰皱眉,看着一直盯着他的清云,问道。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偷偷进来的那个。 清云的脸色有些微红,见莫辰与自己说话,顿了片刻,脸上的微红变红了几分,又慢慢的把头埋进了胳膊肘,继续趴在桌子上。 “这……”莫辰看着清云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属不解。 俯身,在清云的耳畔,低声道:“师尊,若是想睡得话,也别在桌子上趴着啊!着凉了,可不好。” 说完话,他见清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辰皱眉,跟上清云进入了他的房间,结果才走到门口,便味见了房屋里浓浓的酒味,进入房间后,只见酒壶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榻上的桌子,包括榻。 看了一圈后,才发现清云已经躲进了自己的被窝中,用被窝把他整个人牢牢的包裹住,就像一个大粽子。 莫辰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棉被,道:“若是睡了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话刚说完,他还没来得及做其他的反应,就被清云从被窝里伸出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想去哪儿?”棉被从清云伸手划落,清云的头发已经被弄乱,衣衫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 难得看见清云这副模样,莫辰扯了扯嘴角,略带笑意道:“自然是回房间睡觉,难不成在这同你睡?” 听见莫辰这话,清云眨了眨眼睛,随后他的耳畔也跟着红了起来,自己向后移出一个身位,道:“睡。” “……”他现在说自己刚才是开玩笑的还来得及吗?莫辰在心中反问自己,不过,他侧目看了看那些酒壶,随后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上了床。 刚一上来,清云就趁他不备,将他扑倒,双手撑在莫辰的身体两侧,抿了抿嘴,说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其他的一句话也不可多说,明白吗?” 看着也不知酒有没有醒的清云,莫辰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吃亏。 “你喜欢清墨吗?” “不喜欢。”听着清云的问话,莫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么又与大师伯有关系了? “清启呢?” “不喜欢。” “可有喜欢之人?” “有一人。” “……”清云听到他的回答时,愣了愣,又道:“知道双修吗?”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可是修仙界每个人都必须知道的好嘛! “与我双修吧!” “……什么?”莫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皱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清云。 清云不爽的“啧”了一声,似乎有些嫌弃莫辰的惊讶,重复了一遍,道:“和我双修,这种事情都听不懂吗?” “听懂了,那你能告诉我,现在的你是醉了吗?还是清醒的?”莫辰伸手轻碰清云的脸颊,清云的脸颊很烫,让他不由的怀疑这只是清云的醉酒话。 “没,还醒着。”清云感觉到一股冰冰凉凉的东西在碰他,然后在莫辰的手上蹭了蹭。 醒着?开什么玩笑,若是他醒着的话,简直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这种话就算让他再活几百年,他也不会说出口。 “这样吗?那只望师尊,明日起来,还记得今晚之事了,特别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莫辰一个翻身,把他与清云的位置做了个颠倒,俯身亲了亲清云的唇。 “……嗯。”清云伸手环住莫辰的脖子,棕色的眼中满是痴迷。 时机已到 翌日,莫辰起来后,帮清云清洗完身体,换好衣裳后,随便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就穿上外衣去了紫竹峰。 前几日,他从朔咛那里要了戒指,说是帮他修补不足,修好后,本来打算在昨日还给朔咛毒蝶,谁知却在槐树下睡了一下午,就给耽误了。 当他赶到紫竹峰时,墨竹他们已经到了有段时间了,他们聚在一起应该是在商讨事情。 “还给你,已经修好了。”莫辰走到朔咛面前,把手中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抬眸时,刚好与朔咛的视线相撞,朔咛的眼睛中染上了淡淡的嫣红,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嗯,多谢了。” “嗯……”莫辰愣了愣,掂量了几分,道:“这次,我要回寒轩宗一趟。” “现在外面那么危险,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朔咛把戒指又带回了右手的食指上,并没有抬头看莫辰。 清绝伸手在莫辰眼前晃了晃,让他看向自己,开口道:“朔咛师弟说得对,橘子你现在可不能随随便便出去,受伤了怎么办?” “这我知道,可是难道让我在这里悠闲吗?我是寒轩宗的宗主,现在连寒轩宗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算什么宗主?”莫辰皱眉,对清绝说道。 “那……”陈沉刚准备说什么,就被朔咛拉住了。 朔咛上前一步,眼中的嫣红多了几分,言道:“那你打算出去送死吗?一出阵法你就可能被毒物攻击,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救我?哈哈哈………”莫辰仿佛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笑得弯了腰,笑够了后才直起身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还用不了你来救,我想做什么,我在做什么,我自己一清二楚。” “是吗?寒宗主,麻烦你看一看现在的情况好嘛。整个修仙界都被陷害了,更不用说寒轩宗了,说不定你回去了也是徒劳无功……” “你闭嘴!”莫辰伸手抓住朔咛的衣襟,与他对视,咬牙切齿道:“你别在这里咒寒轩宗,你好得到那里去?你身为魔界的太子殿下,却一直心安理得的待在清玄宗,半点担心的心思的没有。就算是个动物,连自己家人的安危都不知道,也会叫两声吧!你呢?朔咛,你的心真冷啊!不管不顾这么久,该说你沉得住气,还是……怕了?” “怕?开什么玩笑,若是谁都向你这么莽撞,只会瞎操心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有救吗?”朔咛冷笑,对上莫辰像要冒出火的双眼。 清绝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们……” “是,你是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能淡定,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理智。我承认我鲁莽,但是,我这是在关心家人。”莫辰不爽的放开朔咛,现在越看见朔咛一副淡定自如的表情,他就越感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幼稚。 朔咛理了理被他抓皱了的衣襟,脸色变得冰冷,道:“我可没有让你不关心你的家人,居然如此关心,你干脆自己回去,这清玄宗谁有资格管你的行踪?” “哼!”莫辰皱眉,转身离开。 “橘子……”清绝见莫辰转身就走,打算去拦住他,却被朔咛拉住了。 “随他,他爱去哪去哪。” 清绝不解的看着拉着他的朔咛,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闭了嘴。 而这边转身离开了的莫辰,刚走了几步就遇见了清云与清幽,并肩向这边走来。 “哎!那……”清云见莫辰走过来,正打算说什么,莫辰就像没看见他一般,直接从他旁边擦肩而过。 清云愣住了,不解的转过身,看着莫辰的身影渐渐远离了他的视线。 “看什么呢?人已经走远了,别看了。”清幽拿着折扇在清云眼前晃了晃,强行把清云的思绪拉了回来。 清云回过神,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我便先离开了。” “嗯,慢走。”清幽点头。 清云转身向莫辰离开的地方走去,打算追上他,却一直追到了清玄宗的门口,还在疑惑莫辰为何来此处时,就见他走出了法阵。 “!”清云见莫辰走了出去,走到莫辰刚才的位置停下,正准备走出去时,后脑勺一阵刺痛,他便晕了。 走出法阵的莫辰,走了有一定距离后,就遭到了毒物的集体攻击。 将攻击他的毒物打到后,又陆续跑来一些其他的毒物,没过多久,莫辰脚下多了许多毒物的身体,不过过不了多久它们便消散了。 “该死,怎么又来?”莫辰将新一轮的毒物杀死后,又有毒物蜂拥而上。 他的左臂在刚才的战斗中,被一只雄鹰抓伤了,血淋淋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伤口已经渐渐的开始变了颜色,雄鹰爪子上的毒浸入了他的伤口,莫辰用灵力抵制着毒在他身体里蔓延。 可是,他的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因为刚才的战斗消耗过多,他也有些没有力气了。 “哐当”一声,华凌剑落地,莫辰倒在了地上,看着毒物向他这边飞过来,轻闭上了双眼。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了那些毒物的惨叫声。 莫辰睁开眼,因为中了毒的原因,意识有些模糊,他看见朔咛向他这边跑过来,好像还喊着“莫惧”,如何,他就失去了意识…… “莫惧,莫惧……”男子伸手探了探莫辰的鼻息,发现他只是因为中毒与体力消耗过多昏过去了,才发下了心。 男子愣了一下,转过头,向清玄宗所在的上空看去,只见朔咛身后的血翼张开,正看着这边。 男子皱了皱眉,很是不满朔咛的旁观者心态,身后的血翼张开,带着莫辰离开了。 看着男子将莫辰带走,朔咛转身飞回了紫竹峰,落在了清幽的院中,正准备去洗洗刚才杀毒物时染脏了的衣服时,清幽刚好从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 就朔咛身上染上了鲜血,走到朔咛面前,道:“你出法阵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去看了个笨蛋。”朔咛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用鼻尖在清幽鼻尖碰了碰。 清幽伸手捏了捏朔咛的鼻子,道:“去洗洗吧!一股血腥味,在房中等你。” “嗯,子衿遵命。”朔咛笑了笑,绕过清幽回了自己的房屋。 “……”清幽看了眼,刚才他出来的房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屋。 两刻钟后,朔咛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并且换了身衣服后,才去清幽的房屋中。 清幽坐在榻上,一手拿着书在看,一手拿着折扇扇风,好不悠闲。 见朔咛来了,清幽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朔咛,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的地方,道:“过来坐吧。” “嗯。”朔咛抬步走到清幽的身边坐下,清幽轻靠在朔咛的肩膀上,左手伸进与朔咛的右手指缝,十指相扣。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后,清幽开口道:“子衿可有想守护的东西?” “师尊,子衿想一直守护师尊。”说完,还低头在清幽手背上亲了亲。 清幽听到他的回答,笑了笑,另一只手拿着折扇在朔咛头上敲了一下,严声道:“油嘴滑舌,认真回答。” “有认真的,我想守护师尊,保护我身边的人,还有,成为一个被人认可的魔界殿下。”朔咛低眉轻笑,眼中满是柔情,可是笑得却十分无奈。 魔界是责任,家人是牵绊,他们是挚友,而师尊则是私心。 而现在的朔咛,并没有能力保护他想保护的所有东西,曾经是,现在也是。 可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冷静,因为,他要对付的是他自己,那个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人。 就算他的性命被那人捏在手心他也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可以说,慕容素对他的教育很有用:“若是先乱了分寸,那输的一定会是你自己。” “子衿,你知道吗?你不用保护任何人,你身边的人之所以被伤害,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把这种事情强加在自己的身上。”清幽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朔咛,轻声说道。 ‘沐子宁,你真够冷血的。我就想看看会不会有一天,你也有一个能够藏进心中的人,想看看他知道你这么冷血的时候的模样,看看你到时候有多么落败。’ 那时候的声音再一次的在清幽的耳边响起,他向来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一是因为他的性格向来如此,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二是他根本没有想过,他真的会遇见一个想放在心中藏着的人。 朔咛没有说话,可能是对他这句话的事不关己不知道说什么,也可能是……讨厌他了? 其实,他说这句话也只是想做个小测试,想看看子衿会不会讨厌这样的他,现在的结果,貌似已经可想而知了。 清幽见朔咛迟迟不开口,便打算转移话题,道:“子衿……” “师尊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世事难料的,就算再强也有出错的时候。”是啊,就算再强也会出错,朔若寒就是个列子。 朔咛到现在都想知道到底是那样的人,才能让朔若寒想都不想一下的就追了上去。但是,他的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了,不是曾经的魔尊,就是慕容素。 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也并非他不自信,只是,他认为对朔若寒而言,魔界往往比他重要许多。 ※※※※※※※※※※※※※※※※※※※※ 下一章的师尊……应该是下一章,拭目以待吧! 万箭穿心 “那子衿认为……算了,等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为师便与你一同回魔界看看。”清幽并没有打算继续试探下去,而是,说起了以后的打算。 “师尊说的可是真的?”朔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一个激动的站了起来,却顾忌清幽还在他身上靠着,就只是轻微的动了动。 清幽垂眸,看着他与朔咛十指相扣的手,眼底满是柔情,笑道:“嗯,我想见见子衿的家人,以子衿道侣的身份。” 是道侣,既不是那个在六界中高高在上的清幽星君,也不是清玄宗的四长老清幽长老,只是朔咛的道侣,仅此而已,也就如此而已。 “嗯,好。”朔咛握紧了与清幽十指相扣的手。 “子衿,这些毒蝶是由为师身体里的灵力所化,就算它们死了,我也不会死,但是,我死了的话,它们必然会消散,它们认主,不会背叛你的。”清幽的声音很轻,仿佛没有力气一般,也更像是睡梦中的嘟囔。 朔咛伸手,一只毒蝶落在他的手上,他并不明白为何清幽会说这话,却还是应道:“子衿明白了。” “嗯。”听到朔咛的回答,清幽笑了笑后,便靠着朔咛睡着了,这几日他这个身体越来越疲惫了,怕是撑不到现在的事情落幕了。 身边传来清幽浅浅的呼吸声,朔咛微微侧目看着已经睡熟了的清幽,轻声道:“师尊,这一次子衿一定会赢。” 清幽说想与他一起去魔界,简直就是他的动力。原本他对现在这件事情,还有些不确定,但是,现在莫辰在那人的身边,而清幽又抱有这样的想法,他无论如何也要赢。 朔咛,你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这一次一输,输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人的生命,而是整个魔界与修仙界。 他又怎能输? 半夜,莫辰从一个陌生的房屋中醒来,身上的毒已经没有了,伤也绑上了绷带,甚至还给他换了件衣裳。 睁开双眼时,莫辰见得到的并不是把他带来此处的人,而是一位身着桃色衣裙的女子,女子的侧脸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女子见他醒来,柔声道:“公子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适的?” 女子生的很清秀,额前的头发从中间放开,一朵红色的荷花在她眉间绽放,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橙色的双眸,像极了高高挂在青天的骄阳,鼻子高挺,淡色的双唇,嘴角勾起,一身如同桃花色的衣裳,使她更加的可人。 莫辰从床上坐起,看着面前的女子,问道:“请问姑娘是何人?” “小女子是这宫中的乐师,公子叫我初夏便好。”初夏起身走到桌边,为莫辰倒了杯水后,又折了回来,把水递给莫辰。 莫辰接过水,拿在手中,又道:“初夏姑娘也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我,还是叫我莫辰吧。” “初夏明白了。不过莫公子你的伤还未好,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初夏见莫辰想下床,上前立马制止了莫辰的行为。 “这样吗,初夏姑娘可曾见过将我带来之人?”莫辰又乖乖的缩回了被窝,才想起一开始他想问的问题。 “莫公子说的应当是朔公子了。朔公子他还有事,事一忙完,定会来见莫公子的,到时候若是还有问题,莫公子可以直接问问。”初夏一语阻止了莫辰接下来想问的话。 莫辰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礼貌的微笑,道:“有劳初夏姑娘告知了。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去早些歇息的好,我已经醒来了,姑娘也是时候歇息了,累着姑娘了可不好。”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初夏也并不打算死死留在此处,便道:“莫公子说的也是,那初夏便先告辞了。” “嗯,昏迷时间还多谢初夏姑娘照顾了。”莫辰看着初夏出了房门,随后又将门关上,才将手中的水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谁知道这里的水有没有什么毒,或者被下药之类的,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唔……还在疼啊!”莫辰动了动身子,却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额头上瞬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变得苍白。 过了一会儿后,疼痛感才变得轻了,他才慢慢的躺在了床上,今日的确有些累着他了。 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既然那人要明日才能见,那他便先休息好,才能好好的对付他,谁让那个人是谁不好,偏偏是朔咛。 房间外,初夏刚走了没几步,便遇见了来看莫辰醒没醒的朔公子,初夏拦住他的去路,道:“他已经醒了,刚刚才睡下,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那便好,初夏,麻烦你了。”朔公子松了口气。 初夏微微摇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你说他是我的命定之人,可是真的?” 朔公子点了点头,道:“只是自然是真的,我根本不可能骗你,你也清楚,不是吗?” 的确,前一世的寒莫惧与初夏的确是在一起了,甚至还有了孩子,不过,却都因他而被杀了。那时候他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寒莫惧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才仅仅三个月大。 “朔言听,你到底想做什么?毁魔界与修仙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甚至到最后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算有万毒窟的毒物在,你也没办法赢。”初夏看着朔言听,她至此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我与魔界也没多大的仇,只不过有一个我必须杀死的人,而修仙界……”说到这里,朔言听并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对初夏道:“你放心你的兄长不会死的,这件事与隐世宗没多大关系。” 听到这句话,初夏笑了,道:“如此便好,那便祝你心想事成了。” “客气,不过,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你能……” 翌日,莫辰一醒来看见的并不是初夏,而变成了朔言听,看着面前这张与朔咛一模一样的脸,他竟有些不知如何言语。 “伤势如何了?”朔言听坐在离床不远的榻上,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开吃。 莫辰皱了皱眉,道:“还行,过不了几日便会好。” “那就好。”吃掉手中的糕点,朔言听端起糕点碟子,走到床边,把糕点碟子凑到莫辰的面前,道:“吃点东西,我不会对你用毒的。” 莫辰看了眼面前的糕点,伸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软软的,甜甜的,口感倒是还不错。 “哦!对了,我该怎么叫你?”莫辰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着面前之人。 不问一下难道就叫朔咛吗?开玩笑,那到时候谁分得清谁是谁啊!就算他自己不膈应,他都真心觉得两个朔咛都会膈应。 朔言听的眸色暗了暗,等莫辰小饱了一下肚子的时候把碟子放了回去,才道:“朔言听,叫我言听也行。” “朔……言听?”是那个言听吗? 见莫辰一脸若有所思,朔言听便知道,他想到了何处,苦笑道:“如你所想,言听计从的言听,很可笑不是吗?谁让我的母后是一个能独挡一面之人,她巴不得我乖乖听话。” “……”莫辰皱眉,他并不怎么认同朔言听的说法,因为听见“言听”二字,他第一个想到的并非言听计从,而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朔言听……是个好名字,不过,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言听计从中的言听。”陈沉双手抱胸,靠在朔咛房中的书案上。 清绝坐在桌边,吃着桌上的糕点,咽下一口糕点道:“不是误以为吧!说不定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 “那这个字又是何意?”墨竹坐在清绝的对面,轻抿一口杯中的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是加上名的话,那意思便是:愿你能成为言语之人,而并不是所听之人。”陈沉侧目,看着放在书案上翻开的书,那一页的第一句便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朔咛微愣,他倒从未想过这点,现在陈沉一说,他倒是了然了。 言语之人吗?我可没这个本事。朔咛在心中无奈的笑了,对于朔若寒他们对他的期望,有些好笑,期望还是太大了。 另一边,朔言听为莫辰重新换了药,并穿好衣服后,才开口道:“恢复的很好,这几日便让初夏来照顾你吧!这宫殿你可随便走走,并没有什么禁地。” “嗯,好。”莫辰抬眸,看见不知何时,房中又多了一名白衣女子,问朔言听道:“你确定真的没不能去的地方吗?” 正在收拾药瓶的朔言听微愣,并没听懂他的意思。 “夫君,夕儿妹妹醒了。”皖梦唤道。 朔言听听到皖梦的声音,便明白了莫辰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对莫辰道:“毕竟你也不会去,对吧!” 说完,端着药瓶转身走到皖梦身边,与皖梦一同出了房间。 “这么信任我的吗?”莫辰有些不明白朔言听对他莫名的信任,才见过几次,又怎会如此信任他,这朔言听看起来也并不是傻子啊! ※※※※※※※※※※※※※※※※※※※※ 来了,下一章是99,我来为子衿和师尊凑一个久久了。(o゜▽゜)o☆[bingo!] 最终对决 几日后,朔言听攻打了魔界,朔若寒与慕容素的伤并没有恢复,被朔言听关进了天牢,而魔界的其他三位长老,被他的血术整的逃出了魔界,一瞬间,魔界便换了个人管制。 朔言听的血兵杀了那些不听话的人,其余的全部留了下来,而皖梦他们也被带到了宫中住下。 当南宫迟与莫景在魔界看到自家闺女时,心中也不知作何表达,朔言听倒是对他们很好,全当老丈人对待。 哪怕他们仍旧疑惑面前之人是不是朔咛,但也做不了什么。魔界禁术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你流了一滴血,那朔言听可都能用你自己的血将你杀死。 而身在清玄宗的朔咛得知了此事,便走出了阵法,打算去一探究竟,却冲进了朔言听所为他准备的幻阵中。 身在魔界的朔言听,看着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的天空,扯了扯嘴角,眼中带着一丝兴奋,道:“雷劫果然来了。” 上一世的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受的雷劫,雷劫过后,他被劈了个半死,但是,雷劫却象征着他的长大,他的血翼也是在那时候出现的,而并非像朔咛这般提前出现了血翼。 魔界的魔尊都是受过雷劫的,只有熬过了雷劫,血翼成功的长了出来才有资格成为魔尊,才能成为魔尊。 这一世他故意在朔咛向魔界来的地方设下了幻阵,就是想置他于死地,无法走出自己恐惧的他,又有什么能力抵挡雷劫? 而这一边被幻阵控制住的朔咛,强行打坐,却不知这法阵是为他精心而做,呆久了就会迷失在自己的脑海中。 朔咛站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望了望,却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了。 低头,小孩刚好抬头与他视线相撞,相同的紫色竖瞳,一般无二,小朔咛对他笑了笑,伸手指向前方,朔咛看去。 周围的环境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片黑暗变成了一个书房,这里朔咛十分的熟悉,毕竟他小时候大部分的时光可都是在此处度过的。 阳光从窗外悄悄的跑了进来,为坐在书案前的小朔咛照亮,小朔咛现在如同人界小孩的四五岁大小,一只胖胖的小手笨拙的拿着毛笔练字。 小脸上沾染了多多少少的墨,身上的衣裳也因为他的笨拙而被墨染脏了,他写出来的字却不堪入目,歪歪扭扭,有的甚至是一团墨水。 小朔咛的额头上布满了一些细汗,他伸手擦了擦,却因为手上有墨,脸上越擦越多,不一会整个小脸便被墨给全部攻陷了。 过了几刻钟后,小朔咛才放下了毛笔,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沉默了片刻后,拿起字画,准备撕了。 绝对不能让母后看到他这字,否则会被骂得很惨。 “做什么?”在小朔咛正准备撕的时候,慕容素刚好走了进来,看见小朔咛拿着字画,有想把它撕掉的打算,走到小朔咛面前,伸手道:“给我。” 小朔咛看着自己的字,又看向慕容素,看见慕容素脸色冰冷,于是,走到慕容素面前,把字画交给了她,道:“请母后过目。” “嗯。”慕容素接过小朔咛手中的字画,看见纸上混乱一片,皱了皱眉。 慕容素看了眼低头不敢看她的小朔咛,看着小朔咛身上已经被墨染到了不成模样,言道:“写个字你都能成这副模样?给我去把身上洗干净,还有你的字……三遍千字文,明日,我来看。” 千字……文?!听到这三个字,小朔咛直接石化了。 “怎么?你有何不满?”慕容素见小朔咛并没有动,脸色又冷了几分。 “没……朔咛不敢。”小朔咛绕过慕容素走出了书房。 “母后向来如此……你去哪儿?”站在一旁同朔咛一起看着这一幕的小朔咛说道,见朔咛转身离开,又立马追了上去。 朔咛感觉自己的衣摆又被拉住了,于是停了下来,看着拉着他衣摆的小朔咛,眼中带有厌恶,语气冰冷道:“离我远点,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杀了。” “……这样吗?可是,师尊会生气的,你也不想师尊生气的吧!”小朔咛眯眼笑,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可是,朔咛并不吃他这一套,他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自己一清二楚。 右手戒指上的紫水晶微微发光,匕首出现在朔咛的手中,他把匕首抵在小朔咛的脖子上,眼睛变成了紫红色,道:“他不会知道的,你也没这机会。” “哦,好吧!一个人真惨呢。”小朔咛睁眼,一双与他一样的紫红色双眸,他对朔咛的威胁毫不在意,而是,手指向另一边,朔咛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魔界宫殿的长廊,小朔咛又长了些个子,已经是五六岁的高度了,他刚刚才去向慕容素请了安,现在正在回自己房中的路上。 迎面走来两位端着果子向这边走来的侍女,两个侍女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来,仿佛并未看见与她们将要相撞的小朔咛。 “碰”的一声,小朔咛被撞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侍女手中碟子中的果子在落下时,有些却不小心砸到了他的脑袋,两位侍女见是小朔咛,也没来得及管落地的果子,就连忙跪下道:“是奴婢该死,还望殿下责罚。” 小朔咛晃了晃神,站稳了脚跟,伸手摸了摸刚才被果子砸的地方,还有些疼,看着跪地的侍女,又看了看落地的果子,道:“无事,你们将这些果子拿去换了吧!换了新的果子,再拿去给父王。” 话毕,小朔咛也并未管她们,绕开她们便走了。 走了几步后,他听见了侍女的松气声,其中一位侍女好似有些怕被责罚,另一位侍女则开始安慰她。 小朔咛侧目,看了眼她们,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发疼的脑袋,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楚。 在酸楚开始蔓延之际,摇了摇头,小朔咛把心中那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转身快步回了房中。 “嘻嘻,真是格格不入呢。”小朔咛双手背在身后,歪头,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朔咛。 朔咛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匕首消失了,声音平淡的听不出情绪,道:“本应如此。” 对啊,本应如此。他身为魔界的殿下,本来就要以大局为重,又哪有心思与人玩耍。以他的身份,也根本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接近他,除非心怀不轨。 话毕,朔咛转身走向另一侧,小朔咛跟上,还不停的向后看,问道:“你不看完吗?后面很有趣的。” “……结局我知道,又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他小时候的事情嘛,反正,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看不看又有什么呢。 “那……这个。”小朔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跑到朔咛身边,拉着朔咛的手,向一处跑去。 “……”朔咛被小朔咛拉着跑,他也不知道小朔咛会带他去何处,因为现在这里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他们两人。 “以前就听说过,光明会杀死人呢,所谓的正义也是杀人的借口。”小朔咛停在了一处,看着面前出现的景色,说道。 朔咛看过去,很熟悉的景色。 那是清幽才闭关没多久的时候,小朔咛在紫竹峰中找了一处竹林自己练功。 可是,没多久便路过了一些外院的弟子,小朔咛的位置有些偏僻,以至于他们看不到他小朔咛却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真是搞不懂为何四长老要收一个魔修。”一位弟子不满的嘟囔道。 他身旁的弟子附和着:“没错,明明魔界的人杀了许多人,魔修也差不多,明明是我们的敌人。” “唉唉唉!其实,也不怎么对啊,魔修是魔修,他又不是魔界的人,更没有杀人啊!”其中一位弟子并不认同他们的话。 弟子不爽的冷笑了一声,道:“现在不杀,以后不会吗?什么魔界,什么魔修,他们都应该好好的待在暗处,光明可不适合他们。” “对呀!怕是那一天他们从暗处走出来,见到光明,又会吓得跑回去。魔界的人杀了那么多人,活该被嫌弃。”附和他的弟子貌似对魔界的人,有什么很不满的地方,语中带刺。 听见他们的话,那位弟子附和的笑了两声,便想到,大概魔界的确是坏的,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讨厌呢。 他们又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却完全没看见,站在暗处听他们讲了许久的小朔咛。 小朔咛看着阳光进入了竹林中,却唯独没有照到他所在的地方,看着那些弟子渐渐的向有阳光的地方走去,眸色暗了几分。 “……”朔咛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黑暗,光明……他从来就未对光明抱有期盼。 在他失明的那段时间,他有些习惯了黑暗,甚至也有些喜欢黑暗,当他再次看见光明时,只觉得刺眼,无比的刺眼,刺得让他无法再次睁开双眼。 想到这里,朔咛的眼睛渐渐的恢复成了紫色,也渐渐的开始暗淡了下来。 一瞬间荆棘从他们所站的地方长起来,将小朔咛与他隔开,小朔咛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朔咛被荆棘所包围。 外面天空乌云密布,天雷滚滚,一道白色的天雷从天而落,向朔咛劈去。 恍然间,朔咛的身旁不知何时漂浮着一些绿色的光点,随后,光点渐渐的都变成了毒蝶。 天雷劈下,却被清幽用折扇挡了下来,清幽眼睛一眯,手中的折扇发出绿色的幽光,他又将天雷生生的打了回去。 “呵!”清幽用折扇扇了扇风,对天道:“若是有本事就冲本君来,这雷劫本君为他挡下了。这六界天地间,我沐子宁可没怕过谁,本君本身你杀不了,有本事你就将本君现在这身体毁了啊!” 轰隆隆——一道天雷向清幽劈去,清幽抬眸,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颜色深了几分,天雷却停在了他的面前,没有再继续了,过了一会儿,天雷消失了。 清幽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变成幽绿色的双眸,冷笑道:“怎么……你这是怕了?还是不敢?这六界中不就是你最厉害吗?这天地间有什么事,又是你这所谓的天道无法做到的,你什么都能做到,更不用说杀了我如此简单的事了吧!” 天上的雷电发出的声音又响了许多,仿佛被他这句话惹恼了,几十道天雷落下,却没有伤到清幽分毫,全部劈在了他身旁的地上,与一边的树木上。 几十道天雷后,它将目标锁定在了被毒蝶护着的朔咛身上,立刻落下几十道天雷,直冲朔咛而去。 “子衿!唔……”见天雷从朔咛头上落下,清幽立马跑向朔咛将朔咛护在了怀中,可是,他自己却被天雷劈中。 “咳咳……”鲜血从清幽的唇角落下,一声咳嗽后,大量的血液染红了地上的小草。 清幽伸手将唇角的血迹擦掉,看着陷入自己幻境中的朔咛,有些虚弱道:“子衿,不可要好好的。师尊为你做不了什么,但是,至少还能再帮帮你。” 话毕,清幽的身上开始发着绿色的光芒,灵力在一瞬间全部从身体里涌了出来,方圆十里之内的灵物因为清幽灵力都跑了出来,跑到清幽的身边,将朔咛与清幽围住。 轰隆隆——又一道天雷落下,劈在了清幽的身上,清幽的身体在一瞬间崩塌,清幽亲了亲朔咛的眉间,道:“子衿,再见面时,为师定会与你一并回魔界。” 清幽的身体化为了许许多多的毒蝶,其中一只毒蝶进入了朔咛的身体。 随后,天雷再次落下,却被那些因清幽灵力而聚集在一起的灵力挡下了。 ※※※※※※※※※※※※※※※※※※※※ 下一次见面就是完结之时了﹋o﹋ 成为魔尊 毒蝶飞到朔咛所在的地方落下,幻化成了清幽,看着面前的荆棘,清幽抬步,正准备走进去。 “不要。师尊,求你别去……”小朔咛伸手拉住了清幽的衣摆,此时的小朔咛被荆棘给缠住了脚,甚至荆棘还有生长的趋势。 嗡——流宁剑幻化而出,清幽把小朔咛抱在怀里,用流宁剑把缠住他的荆棘斩断。 “师尊……”小朔咛抱住清幽的腰肢,贪恋的在清幽身上蹭,鼻息间是清幽身上的味道,让他格外的安心。 清幽以外小朔咛是被刚才的荆棘吓着了,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小朔咛的背,看了眼身后的荆棘,低头对小朔咛道:“小子衿听话,乖乖的待在这里,师尊过会儿便回来。” 说完,清幽伸手把黏在他身上的小朔咛给扒了下来,握紧手中的流宁剑,打算一剑将荆棘斩断。 “不要!师尊会受伤的,子衿不想让师尊受伤……太黑了,这里好黑,师尊会变黑的……” 听着小朔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清幽直接把他的话分成了两部分,一是让他不要接近荆棘,二是这里太黑了,小朔咛怕他被染黑。 沉默了片刻后,清幽把手放在小朔咛的头上,小朔咛不解道:“师尊?” “呐!为师刚才说了什么小子衿忘了吗?为师让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小子衿不听话的话,为师会生气的,你也不希望为师生气的吧。”清幽蹲下身,伸手捏了捏小朔咛的小脸。 小朔咛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才抬头,对清幽道:“子衿也去。朔咛就是个二货,我想告诉他的不是那些的,他都不看完……” 越说小朔咛越觉得委屈,明明他想告诉朔咛的是其他的,可是朔咛却只看了前面,并未看完。 “嗯,对啊!子衿向来如此呢,世人也都是如此,永远只相信自己了解的,哪怕那是错的。”清幽与小朔咛的额头相靠,对于小朔咛的话并没有否认。 小朔咛看着清幽近在咫尺的脸,向前凑了凑,在清幽的嘴角落下一吻,甜甜的笑道:“子衿喜欢师尊。从毒蝶开始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在毒蝶的记忆中看见了师尊时,便喜欢上了。” “书上都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但师尊真的很好看啊!书上说的果然没错。” 哪怕最初接近的心思是什么,但他最后的确是喜欢上了清幽。 若无见色起意一般的一见钟情,又哪来想去接触他的想法? “真是没办法。”清幽把小朔咛抱在怀里,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荆棘道:“这话,你们融为一体的时候再说一遍吧!为师很是喜欢。” “嗯。”小朔咛点头,伸手抱紧了清幽的脖颈。 清幽勾唇轻笑,手中流宁剑的剑面发出淡淡的幽光,挥剑。 责任是什么? 是你应做之事,却又不得不做之事。 那为了责任可以什么东西都舍弃吗? 嗯…… “好黑……”朔咛的身体被荆棘给绑住,话落后,荆棘却又长了几分,也把他缠得更紧了些。 朔咛的眸色暗淡,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生气,仿佛这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缠住他的荆棘如同锁链一般,让他无法挣脱,也不可挣脱。 世上何来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身在危险之中,你也只能迎难而上,没有目的的前行,只知道自己还不能死。 两百年,朔咛并未体验过真正所谓的温暖,父王忙着魔界的事不会见他,母后严厉又让他不敢靠近,其他人……怕他、惧他也畏他。 所以,何为温暖?何又为光明…… “子衿……”清幽的声音传入了朔咛的耳中,朔咛微微抬眸,只见荆棘被流宁剑劈开,而清幽一手抱着小朔咛,一手持剑的向他这边走来。 小朔咛从清幽的身上下来,哒哒哒的跑到朔咛跟前,双眼强忍着这眼泪,道:“白!痴,笨蛋,傻子,蠢货……这才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这还是我的,我还要回去救父王母后,还要回去救橘子,还要见师尊……” 朔咛:“……”我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我自己。 流宁剑消失,清幽伸手揉了揉小朔咛的头,小朔咛一瞬间就哭了出来,抱着清幽不准备放手了。 “子衿,这才一会儿没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清幽伸手轻碰朔咛的脸,荆棘在一瞬间竟化为灵力消失了。 “师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朔咛伸手抓住清幽的手,清幽的手很温暖,温暖到朔咛心中最冰冷的地方,一瞬间有些莫名的酸楚。 清幽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小朔咛的背,道:“把还未告诉他的说出来吧。” 小朔咛蹭了蹭清幽后,睁着一双哭红了的双眼,看着朔咛,一瞬间空间发生了变化,又变成了他们第一次看的场景。 待小朔咛离开后,慕容素拿着小朔咛的字画,走到书案前,想看看小朔咛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 看见书案上翻开的书本,慕容素愣住了,书本上只有两个字:父王与母后。 慕容素抿了抿嘴,一瞬间眼睛红了一圈,像是被小朔咛的笨拙气笑了,声音颤抖道:“真的是……” 真的是……让人出乎意料。 “想不到夫人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真是让为夫意外。”朔若寒从窗外的树后站了出来,双手撑着窗沿,对慕容素道。 慕容素伸手拂去眼角的眼泪,对朔若寒道:“在树后藏多久了?魔界的事办完了?” “这是自然。”朔若寒双手用力,翻进房间,走到刚才小朔咛所坐的地方,拿起书案上翻开的书,看着翻开的那一页,又看了眼慕容素手中小朔咛写的字,顿时笑弯了腰。 “有什么好笑的?咛儿第一次练字,你还笑话他,有你这么当父王的吗?”慕容素不满朔若寒的笑,皱眉冷声道。 “是是是,为夫的确不应当笑话咛儿。可是,为夫从他进入书房开始便在树后站着了,看他练字时信心满满的模样,为夫还以为他会写的比这好,却想不到会是如此这般。”朔若寒将书本合上,把被小朔咛弄乱了的书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毕竟是第一次练字,多练几次便好了。”慕容素手中字画上的墨水渐渐的干了,她把字画折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袖中。 朔若寒一手拖着脸,看着慕容素的小动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夫人这话还是亲自对咛儿说的好。三遍千字文,他可才刚开始练字,连笔都不怎么拿得稳,又这么在明日交于夫人你。” 想到刚才小朔咛听到千字文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起身走到慕容素的面前,伸手拂去慕容素为擦干的泪水,言道:“夫人,咛儿还小,你的身体也未曾恢复,你不用对他多严厉,现在还有我,一切交给我。” 画面一转,还是那个书房,可是房中的人却变成了慕容素与韩辰辉,慕容素坐在书案前,整理着她曾经收集的小朔咛写的所有字。 韩辰辉拿过一张字,看着纸上的字迹并非慕容素所写,也不想朔若寒的字,倒像是个孩子的问道:“这是小朔咛的字?姐姐,你为何要收集这些?” 慕容素继续整理着字,眼中染上一丝柔情,语气并没有往日的冰冷道:“有用,这些都是咛儿认真所写的。” “认……真?那这写的是什么?”韩辰辉晃了晃手中的纸,纸上面的字迹已经不能用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乱画一通,这便是小朔咛第一次练字时,所写的那张。 慕容素看过去,眼角弯了弯,语气中带有丝丝的笑意道:“这是咛儿第一次练字时所写的,内容是父王与母后。” “……原来如此。”听见这话,韩辰辉倒是明白了自家姐姐的幸福感有何而来了。 初为人母,能看见自己的孩子如此,也是心中一大喜事。 “嗯,咛儿很听话,也很乖巧,我并无什么能给他的,只能好好的把他培养成能够继承魔尊之位的人。这些都是咛儿所写的字,从他刚开始练字开始,我便收着了,这也是他的成长。”慕容素向韩辰辉伸手,韩辰辉把手中的字还给了她。 “母后……”朔咛走到慕容素的面前,伸手去碰她,可是还未碰到画面便又换了。 这一次的画面是朔若寒受重伤时,朔咛看着这一幕,是他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却和他所想不同。 朔若寒并不是因为前魔尊而跟着走,也不是因为慕容素,而是因为他,因为他朔咛。 看着朔若寒转身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朔咛伸手想把他拉回来,告诉他:别去,那个人是假的,你会受伤的。 画面消失了,这一次又是朔若寒受伤躺在床上养病的那段,清绝找上了朔若寒,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他第一次找了清绝后,清绝第二日找他的时候。 “尊上可真是狼狈,尊后与殿下可是为你操碎了心。”清绝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面色憔悴的朔若寒。 朔若寒见是清绝,轻声道:“大长老来此处并不是只是说这些的吧,可是咛儿去讨扰了大长老?” 清绝听到他这句话,想到小朔咛来找他时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道:“差不多,不过尊上可知殿下他把那个刺杀你的人杀了。” “嗯,干得挺好。”朔若寒赞许的点了点头。 “挺好?他可是将那唯一的线索杀了,再说,他只是孩子,杀人终究对他不好,更不用说擅自对犯人用刑了。”清绝并不满意朔若寒的反应。 “那人想杀我,自然不能放过他,咛儿想做就让他做吧,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我相信他。”朔若寒向清绝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累了,让清绝下去。 完结篇 清绝见他如此偏袒小朔咛,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走之前道:“随你们。” 清绝走后,朔若寒伸手摸了摸被捅了一刀的腹部,自言自语道:“朔咛,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朔咛:“……” “父王和母后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我,父王在我双眼失明时,放弃了那一日的事务,一直在陪我,明明……明明魔界的事情会比较重要。”小朔咛抓住朔咛的衣摆,抬头对朔咛道:“母后待我很好,她身上的伤没有恢复,却还是一直每一日都坚持陪我读书,他们对我一直都很好的。” 朔咛看着这张与他相似的脸,对于小朔咛说出的话,竟不知如何回答,回想至今,小朔咛说的丝毫没错。 “他们果真是子衿的父王母后,子衿与他们格外的相似呢,真好。”清幽伸手抚上朔咛的侧脸,额头与额头相碰,两人的气息在一瞬间融合在了一起。 “不过,心口不一可不是好习惯,这一点可是你们感情成这样的原因。”清幽放开朔咛,揉了揉小朔咛的头道:“继续吧!” 小朔咛点头。 画面变了,这一次是小朔咛被果子砸了后的事,小朔咛独自一人行走在会房间的路上,刚才被果子砸了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 “殿下,等一等。”身后刚才与他相撞的一位侍女跑了过来,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小朔咛停了下来,看着向他这边跑来的侍女,道:“我不会向母后告状,你不用追来。” “殿下误会了,奴婢见刚才的果子好像砸着殿下你了,奴婢这里有金疮药,应该有用,想把它送于殿下。”侍女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一个药瓶,语气有些沙哑,对小朔咛道。 小朔咛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角,看来是那个怕他的那位侍女,伸手道:“给我吧!药我会自己涂,你去与你的同伴继续做事吧。” “嗯,这药可要抹匀,殿下自己小心点。”侍女将手中的金疮药放在朔咛的手中,转身又跑了回去。 金疮药的瓶身还带有侍女手中的余温,小朔咛双手握着金疮药,瓶身的余温传入了小朔咛的手心给予他一丝温暖,这一丝却足以让他整个人暖起来。 画面一转,是他在紫竹峰时所住的房间 ,时间是12岁的那年。 小朔咛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待了一刻钟后,才慢慢的下了床,穿好衣物后,看着只有他与毒蝶的房中,房里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适合他。 小朔咛下意识的找寻清幽的身影,却并未发现清幽的踪迹,房中只有他一人,心中难免的有些低落。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小朔咛把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走到房门前,伸手推开。 “朔咛师弟!你终于醒了。”一推开门,清绝就蹭的一下出现在了小朔咛的视野。 “!”小朔咛看着突然出现的清绝,又看了看一旁一同在门外站着的墨竹等人,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能先让我们进去吗?我们在门外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现在又是立冬时节,怪冷的。”莫辰双手抱胸的靠在一旁的门上,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冻的发冷的鼻梁。 “没人让你们在外面站着。”小朔咛一边说,一边走进了房间,墨竹他们跟上。 “话也不能这么说,好待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师兄弟,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你起来的这么慢,等等也无妨啊!”清绝一间屋就跑到桌子前坐下,看着小朔咛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走到靠窗边的榻上坐下。 小朔咛趴在桌子上,看着清绝,回道:“什么患难与共?我怎么不知道?” 陈沉见小朔咛趴在桌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摸完又收了回去道:“他说的应该是被罚四年不可出清玄宗的事。” 听到这句话小朔咛愣了愣,咬牙切齿道:“谁想这种患难与共啊!” “那……好歹也是同命相连嘛!”清绝跑到小朔咛的面前,看着他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猜测道:“朔咛师弟,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生病了?” “怎么会?”莫辰听到这句话,才书案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小朔咛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松了口气道:“没生病,还挺正常的。” “那又是怎么回事?”坐在桌子上的墨竹,倒了杯水走过来放在小朔咛的面前。 小朔咛感觉到他们的担心,心中一瞬间有些酸,他刚才只是不想说话罢了,现在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感觉好像只要一开口,眼泪就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不会吧!朔咛师弟傻掉了。”清绝捂嘴,一脸惊讶,装得有模有样的。 小朔咛:“……”你才傻了,你个傻子。 听到这句话的墨竹皱了皱眉,一巴掌猝不及防的落在了清绝的头上,冷声道:“说的什么话?没事都被你说有事了。” 清绝无辜的握着被墨竹打的脑袋,其实墨竹并没有下重手,只是看起来比较疼,眼巴巴扑到陈沉的身边,嚷嚷道:“橙子,师兄欺负人,还骂我。” “好好好……”陈沉附和的拍了拍清绝的背。 莫辰看着清绝这副模样,才想起他们还带了吃的来给小朔咛,伸手把怀中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拿出来,递到小朔咛眼前道:“吃东西吗?你才刚醒来是饿了吧,这是我们才大师伯那里带来的好东西。” “对啊对啊,很好吃的,填填肚子吧。”清绝与陈沉坐在一同,说道。 小朔咛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莫辰手中的油纸,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动作。 陈沉见状,将莫辰手中的糕点接了过来,把油纸解开,露出里面的桃酥,拿起一个,对小朔咛道:“吃吧。” 小朔咛抬头,张嘴咬住桃酥,陈沉松手,小朔咛伸手把咬了一口的桃酥拿在手中,咽下口中的后,又狼吞虎咽的吃完这整块桃酥。 墨竹悄无声息的把刚才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向小朔咛推了推,淡道:“喝点水。” “嗯……”小朔咛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怎么样师弟是不是很好吃啊?”清绝一脸“我就说”的等待着小朔咛的回答。 小朔咛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点了点头。 “都是你的。”陈沉把桃酥放在小朔咛的面前,随便拿了一块给想吃的清绝。 桃酥放在桌子上,小朔咛却迟迟未动,只是保持着刚才喝完水的动作,低头不语。 莫辰见他如此模样,皱眉道:“是刚才噎着了吗?” 小朔咛摇头,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桃酥,咬了一口,含糊道:“很好吃,真的……” 他向来不怎么吃甜食,也没怎么吃过,除了又一次有一个人给他买过糖葫芦外,便没再吃过了。 现在吃起来,感觉很甜,甜得鼾人,甜进了心里,向来都是苦水的心中,难得迎来了一丝甜意,在一瞬间整个心房的苦水全部变得甜了。 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墨竹他们却只是无声的陪着他,并未丝毫的言语。 “一个人的路上很累,可是,在这路上总会遇见一些人,他们会给你带来惊喜与教训,这世上每个人应经历的事与人,没有一个人逃得掉,这些只是早晚问题。”清幽看着这一幕眼底充满了心疼。 有时候一个人久了,连依赖是什么感觉都会忘掉,这便是所谓的习惯。 朔咛垂眸,心中不知作何情绪,总感觉很难得,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这时候墨竹他们打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他们待我很好的,有困难会一起分担,有好东西会一起分享,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忘记我,无论分开多久还是无条件的相信我的。”小朔咛看着这一幕,浅笑道。 朔咛低头看他,轻声应道:“嗯,说的没错。” 墨竹他们的确是除朔若寒与慕容素、清幽以外,无条件相信他的人了,哪怕过了多久仍然相信,默契也不见搬到的减少。 画面消失了,接着的是他在紫竹峰的画面,这时候那三个人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小朔咛一个人站在那里。 随后,一只毒蝶悄无声息的飞到小朔咛的身边,接着毒蝶都飞了过来。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小朔咛,下巴轻靠在他的头顶,清幽空灵的声音从上方传入了他的耳中:“子衿这是在做什么?” “……在修炼。”小朔咛回过神回答道。 “如此啊……”清幽放开了他,牵起小朔咛的手往光明之处走,道:“换个地方吧,为师来为你护法。” 小朔咛被清幽牵着一步步的走向光明,那个他从来不敢想象的光明,看着自己离光明越来越近,他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停下。 可是看到清幽微微发光的灵体时,又想到,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与师尊靠近的机会了,唯一一次,或许这一次他可以试一试,有何不可呢。 在他纠结之时,他已经离开了黑暗之地,进入了光明。 ※※※※※※※※※※※※※※※※※※※※ 来了来了 双墨 “……”进入光明时,小朔咛感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清幽牵着他的原因,也或许是其他的原因。 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暖暖的,倒是照得他有些想睡觉了。 抬头望天,竹叶将耀眼的太阳遮住,只留下它所散发的光芒与温暖,一点也不刺眼。 “别抬头,刺眼。”清幽见小朔咛抬头,伸手按住他的脑袋,让他低头。 小朔咛眨了眨眼睛,伸手抓住清幽按在他脑袋上的手,抬头,对清幽道:“多谢师尊关心。” “为师就你这么一个徒儿,不关心你关心谁啊?再说,我的子衿生得如此讨喜,为师很是喜欢呢。”清幽蹲下身与小朔咛平视。 “……”小朔咛的嘴角微微抽搐,他还能说什么?难道原句奉还回去?但是我,不得不说清幽在哄小孩这一方面简直和哄灵物差不多了。 画面一转,这时候是小朔咛下山历练之后发生的事,这时候的清幽有事来冷峰找清云,便把他一同带去了冷峰。 清幽已经去与清云议事去了,他便无聊的在冷峰中瞎逛。 这时迎面走来一人,小朔咛见自己将要撞到他,连忙想左边走了走,谁知那人竟有意向他这边撞。 小朔咛被他撞得差点摔倒,最后稳了稳身形才避免了与大地的接触,可是,撞他之人却摔倒在地,一副无辜样,叫声连篇的。 “……”什么鬼?小朔咛看着倒地的人,还有渐渐聚拢的人群,感觉到一丝不妙。 这时,从聚拢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人,小朔咛听到他们都叫此人大学,看来定是二师伯的大弟子夜泉了。 夜泉走到倒地之人面前,伸手将他扶起,询问发生了何事,小朔咛却听到那人说,是他不相信挡住了小朔咛的路,结果小朔咛不爽就将他推倒在地。 听到那人的话,小朔咛在心中冷笑一声,自己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推倒一个大人?可笑! 可是,围过来的弟子很明显都信了,谁让他自己并非冷峰的人,只能一个人孤立无助了。 夜泉听到这个言辞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相信,看向站在一旁的小朔咛,问道:“我这师弟说的话有些玄乎,不知敢问朔师弟真相是什么?” 小朔咛眼底的红色渐渐出现,笑道:“那……我若是说他说的是假的,你会信吗?不会的吧,是我我也不信,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听到小朔咛的讽刺,夜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还是被他掩了下去,道:“朔师弟说笑了,你我同为清玄宗的弟子又怎会是外人,你说我会信,但是……” “并不会全信,对吗?”小朔咛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拍了拍刚才被那人撞到的地方,有些嫌弃。 “这是自然。”夜泉并没有因为小朔咛打断他的话而生气,或者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哦!他说谎。”小朔咛淡淡的说了一句后,转身想离开,却被围过来的弟子挡住了去路,很明显并不相信他的话。 小朔咛勾了勾嘴角,自嘲道:“我就知道。”说完又转身走回了刚才所站的地方。 夜泉见他回来,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便问道:“朔师弟可还有想说的?” “啊?没有,不过,你这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小朔咛抬眸,一双紫色的眼眸中泛起了点点嫣红。 “半信半疑,不过,朔师弟已经说了自己的解释了,我总不能逼你说一些你不想说与根本没有的事吧。”夜泉对小朔咛笑了笑。 “……”小朔咛愣了愣,这倒是有些让他以外,他以为夜泉会因为这人的说辞而难为他,想不到却没有,反而愿意对他的话信任。 想必现在围绕在周围的弟子……小朔咛终于明白为何夜泉是大师兄了,看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和那些道听途说之人当师兄弟,倒是有些委屈夜泉了。 “我说……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清玄宗是白养你们的吗?自己不努力,还羡慕别人灵力比你高,还不是你们闲出来的。”莫辰的声音从弟子们的外面传入了小朔咛的耳中。 小朔咛微微侧目,只见弟子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让莫辰走了进来。 他不是……他们的师弟吗?小朔咛见那些弟子对莫辰如此尊敬,心中不免的产生了疑惑。 按理说若是师弟的话,又怎敢对自己的师兄们如此说话?如此看来,莫辰的身份并非只是清云的新弟子这么简单了。 “……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紫竹峰待着吗?没事跑冷峰来做什么?”莫辰一进来便看见小朔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于是走到小朔咛身边,问道。 小朔咛想了一会儿,道:“看风景,到处逛逛。” “你还真是闲。”莫辰对于小朔咛无话可说,于是看了看为何这么多弟子要围在这里,却看见了夜泉。 于是道:“大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夜泉见是莫辰,说道:“没什么,只是刚好碰见此事,小师弟可是与朔师弟认识?” 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莫辰的第一次下山历练可是与小朔咛一同的。 莫辰看了眼与自己站在一同的小朔咛,又看了眼夜泉身边那个弟子,悄悄的往小朔咛身边又靠了靠,在外人看着他的小动作很像他将小朔咛护在了身后。 莫辰点了点头,道:“还行,也就只是一起下山历练过一次。” “嗯,那不知小师弟如何看待此事?”夜泉问完之后,让弟子将刚才同他说的话,同莫辰又说了一遍。 莫辰转过头看了眼一脸淡定的小朔咛,问弟子道:“师兄你确定没与他说其他的话?” 弟子想了想,言道:“我……我也只是对他说了句,修魔对他身体不好,而且很容易走火入魔,就没了。” 弟子话一落,夜泉与莫辰便明白了这件事的真相,看来是因为清玄宗出了一个魔修,而导致了对魔界之人的不满,全发在小朔咛身上了。 “是吗?那我为什么只是推你,而且还是在平地推,而不是找一个阶梯高的地方?”小朔咛的脸色冷了几分,又道:“若是你真与我有过这番对话,我只会说多谢提点,感谢师兄的关心。只可惜,你与我从刚才到现在连半句对话都没有。” 夜泉抬头看向莫辰,莫辰却回以他一个“师兄看着办”的眼神,就转身对还在围着的一众弟子,道:“现在知道真相了吧!别围着了,亏你们还想修仙,闲成这样你们连元婴都都到不了。” 话毕之后,那些围观看戏的弟子,都只好作罢,纷纷散开了。 “真的是,别人修什么你都要管,你既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他的师尊与长辈,你还没资格管他,我还不是剑修呢。”莫辰对与夜泉站在一同的那位弟子道,似乎很是不满他对小朔咛修魔一事的看法。 “我……”弟子见莫辰说这话,正准备反驳回去,却被夜泉打了脑袋。 “你什么你?谎话连篇,朔师弟还小,你这样算什么?修魔又没碍着你,修仙界出一个魔修怎么了?我们清玄宗的祖师爷还是魔修呢,照样让修仙界的后辈对他尊敬。”夜泉一手抓住弟子的后衣领。 对小朔咛道:“居然这件事情已经结束,那我便先去收拾收拾我师弟了,还让朔师弟受了委屈,这是我身为师兄的罪过。” “没,夜泉师兄多虑了。”小朔咛摇了摇头,夜泉不仅没有让他受委屈,倒还相信了他,这是让他十分意外的地方。 “嗯,小师弟好好照顾朔师弟,师兄我便先走了。”夜泉对莫辰嘱咐了几句后,便拖着弟子走了。 “照……顾?”莫辰慢慢的转身看向小朔咛,见小朔咛还是用一副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为何你是他们的小师弟,他们却如此怕你。”小朔咛双手抱胸,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 莫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因为师尊让我同他住一个院子的事,师尊看我太小不放心,便让我与他住在一个院中。” 小朔咛扯了扯嘴角,很明显最后的解释他是不信的,太小?冷峰年龄与莫辰相似的,甚至比他小的多的去了,只是莫辰没见过而已。 “大师兄人很好,很明事理,你可别以为他把那弟子带走只会说说他,他可是会惩罚的。”莫辰想到刚才夜泉将那弟子带走,害怕小朔咛以为夜泉看在同门的份上会放过他。 “嗯,看得出。”小朔咛点了点头,夜泉给他的印象可谓是很好了。 莫辰伸手放在小朔咛的头上,将他那根翘起的呆毛压住,另一只手别扭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开口道:“修魔修仙不重要,这些都只是个开始,只有到了最后才知道现在你的选择对不对。谁说魔界的人就一定全是坏的?有些修仙界的人也不一定好,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善恶之分。” “噗……哈哈哈……”听到莫辰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小朔咛毫不争气的笑了。 “喂!笑什么?我难得会说这种话的。”莫辰不满小朔咛的反应。 画面渐渐的消失了,一瞬间安静了许多,待朔咛回过神来,发现清幽与小朔咛也不见了,只有他一人了,又只是他一个人了。 双墨 一望无际的黑暗,看不到边缘,或者它本就没有边缘。 这时,两个光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朔咛的身后,随后慢慢幻化成了朔若寒与慕容素的模样。 朔若寒伸手放在朔咛的头上,道:“在想什么呢?” “!”朔咛转过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变成了小时候的身形,看着朔若寒与慕容素出现在他的身前,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慕容素蹲下身,与朔咛平视,牵起朔咛的右手,看到戴在他手上的戒指,戒指上的紫水晶微微发光,道:“咛儿要好生保护自己。” “朔咛知道。” “可不能让你的母后失望啊!我的儿子可是要继承我的王位的人。”朔若寒伸手将朔咛抱在怀里。 朔咛伸手抱住朔若寒的脖颈,突然间有些害怕,却有些高兴。 “你要好好的。”慕容素走到朔咛的面前,伸手揉了揉朔咛的小脑袋。 “嗯。”朔咛埋在朔若寒的怀里,闭眼,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他从未有过现在的这种感觉,心里酸酸的,莫名的想哭,一瞬间感觉心里的大坝塌了一样,眼泪不停的落下。 这时候一只手出现在了朔咛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朔咛转过头,只见小时候的清绝出现在他的身后,清绝伸手拉着他,他松开了朔若寒,等彻底转过身时才看见清绝身边的墨竹三人。 莫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握拳的手,说道:“猜猜是什么。” 朔咛不语。 墨竹伸手将莫辰手中的东西接过,塞了一个进朔咛的嘴里,朔咛下意识的咬了咬,一瞬间一大股甜味从朔咛的口中蔓延开,传入了他的心中。 甜甜的,很好吃。 陈沉手中拿着一件披风走到朔咛的身后,将披风为他系上,说道:“路还远,风很冷,小心点。” “对啊对啊,橙子说的没错,师弟准备好了没?”清绝调皮的对朔咛眨了眨眼睛。 朔咛不解道:“什么?” “要走了!”清绝拉着朔咛不停的向前跑,而墨竹他们则是跟着一起跑。 渐渐的,他们开始慢慢的成长,周围的环境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渐渐的变得明亮了起来,就像在一步步的从深渊走向光明一般。 而朔若寒与慕容素则是让他开始的起步,清绝他们则是陪伴他走出深渊的伙伴,而深渊外等待着朔咛的又是什么呢? 周围的环境渐渐的开始改变,朔咛看见了清墨,随后墨竹停了下来,然后又是清云,莫辰停了,再然后是清启……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停了下来,而周围的环境也因为他的停止而停住了。 一群毒蝶从他的身后出现,毒蝶推着他前进。 朔咛却不小心绊倒了,一双手牵起他的双手将他扶住,朔咛抬头,一双碧绿色的眼眸闯入了他的心中。 “哈哈,第一次见子衿哭成这副模样呢。”清幽看着一脸茫然的朔咛,忍不住调戏了一句。 “师尊……师尊,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我的光明。 朔咛双手用力,将清幽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紧紧抱住,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身形。 清幽勾了勾嘴角,一滴眼泪从他脸颊划过,轻声笑道:“我也是。” 我的救赎,我的子衿,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到底在无意之间救了一个怎样的人。 到底谁是谁的光明还不一定呢。 “子衿……”清幽唤道。 “嗯,子衿在。” “喜欢你,很喜欢。”清幽伸手回抱住朔咛道:“像当初我说的一样,我许你的,不多也不少,只会刚好且最好。现在送你一个整个六界中,只有一个的清幽沐子宁,喜欢吗?” “喜欢,很是喜欢。”朔咛点头,回想起刚刚跑过来时所经历的一切,心里感觉满满的,曾经他所无视的,所不曾拥有的,都在他的成长中慢慢的向他走来了。 “子衿,下次相见时,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清幽放开他,手轻抚上朔咛的脸颊。 “哎?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朔咛不解的看着清幽,这时他才发现清幽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化为灵力而消失。 朔咛看着清幽的身体渐渐的化为透明,他用力伸手抱紧,可是他的手却透过了清幽的身体。 清幽的额头轻碰朔咛的额头,柔声道:“子衿,以后就让毒蝶陪着你,我等着你来找我的那一日。” 话毕,清幽就化为灵力消散了。 “师尊!”朔咛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把他围住的灵物与在他身边飞着的毒蝶。 这时雷劫已经结束,他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受半点影响,那些灵物在他醒来时,也渐渐的醒了过来,见朔咛并没什么事后,纷纷转身回到了树里与地中,有的则直接化为灵力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朔咛伸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疼的头颅,起身,整个人有些恍惚,好在毒蝶扶住了他。 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目睹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的冥九,咽了咽口水,真心感慨道:“主角就是主角,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有个连天道都不敢惹的师尊,还有一些修仙界能力数一数二的伙伴。” 想是想到了什么,冥九眼底泛起点点的失落,说道:“看来,小七真的把自己想要的,都写了一遍啊!” 亲情、友情与爱情,这三点可是所有人的心之所向啊。 毒蝶轻碰朔咛的额头,一瞬间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全部浮现在朔咛的眼前。 “看来,他早就知道我会受雷劫了。”不然,又怎会在他所经过之地设下幻阵。 朔咛的眼睛变成了紫红色,手中的君知剑渐渐化形,君知剑落地,幻阵在一瞬间破碎。 “真的是……让人讨厌的家伙。”朔咛皱眉。 他自己什么性格他会不知道?狡猾,自以为是,以为什么事情都胜券在握,然后呢?根本就是个笑话。 魔界宫殿中,朔言听见莫辰在听初夏弹琵琶,便让人将初夏叫走,而自己则走到莫辰的面前坐下。 “莫惧,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要救那些人,这都是为了谁啊!”朔言听手指无意间轻扣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救人什么的,是不是为别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这个胆量。你要有不怕被骗的胆量,哪怕你救了他后,他在你身后捅一刀,出卖你,但是,你还是救了,这一切的后果你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莫辰停顿了一秒,似是自嘲道:“说不定我就是那种背后捅刀的人。” “……怎么会,你不会这么做的。”朔言听听到他这句话后笑了,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对莫辰的为人有些迷之的自信。 莫辰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低声笑道:“那可不一定,可是会为了所谓的正义,而不惜一切代价达成目的的人。” “那莫惧,若是我与朔咛的话,你会选谁?” “朔咛,无论是那一点,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会选他吧。论相识他在你之前,论情义八年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又怎会选你?”莫辰反问道。 “也是。”朔言听低声笑了,起身,在离开之前对莫辰丢了一句话:“朔咛的师尊死了,下一个可不知道会是谁了。” 看着朔言听离开,莫辰放在桌下的手渐渐的松开,手心已经被他捏出了汗,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刚才朔言听的话。 朔咛的师尊死了,下一个可不知道会是谁了! 四师叔死了?是谁做的呢?这个答案可想而知。 现在除了朔咛又有谁可以近清幽的身,而朔言听与朔咛的相貌相同,气息也难分伯仲,朔言听假装朔咛杀了清幽的机率可是很大的。 下一个又会是谁?莫辰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清云,清墨现在根本不在清玄宗,而清启身边现在有清绝,清宁身边也有陈沉,现在只有清云是一人了。 “该死!”莫辰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在地,茶杯落在地上,质量极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只是将杯中的水洒了出去,茶杯却安然无恙。 他从朔言听那里得知寒轩宗并没什么事,可是,现在清云又要出事了。 这时的天界,清幽从流宁殿中醒来,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星君大人。”在院中收拾的仙童见清幽出来,连忙敬道。 清幽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才道:“本君离开这几日可有发生过何事?” 仙童想了想,道:“前些日子褚笙星君来过,得知大人还未回来后,便离去了。” “嗯,知道了。”清幽点了点头,抬步准备去看看褚笙,褚笙找他一般可不是小事,还是弄清楚为好。 清幽下意识的伸手开扇却发现他的折扇现在并不在他的手中,对毒蝶道:“折扇。” 毒蝶从房间里将他的折扇拿了出来,清幽接过,开扇,向褚笙所在的地方走去。 辰云 后来的几个月里,莫辰向朔言听申请为他的下手炼造兵器,朔言听倒是没有起任何的疑心,对于莫辰他倒是依旧的信任。 在朔言听率领士兵去攻打清玄宗的时候,莫辰已经为他们炼造好了不少的武器,这一日莫辰行走在长廊间,这时候朔言听已经去攻打清玄宗了。 莫辰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这么休息,而是将精力全部放在了练造武器上面,导致现在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甚至疲惫不堪。 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旁的圆柱,莫辰伸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双眼下是一团浓浓的黑色,衬得他的整张脸格外的憔悴。 “真是糟糕……”莫辰扶着柱子缓了一会儿后,才准备回房,可是,才刚走了几步,他便晕倒了。 十年前: 那时候他才从皇宫中逃出来没多久,衣服与小脸都以为逃亡而变得脏兮兮的,他混进了一个小队伍中,听说是什么山上的仙人下来收弟子,他那时候并未想那么多,只想着逃离那些来找他的人。 他见很快就要到他了,他便向后走,队伍走的很快,很快他的后面便没了人,只有他一个连了,他便打算忽悠忽悠就过去了,反正总不可能刚好是他。 他走到那位橙衣仙人面前,仙人伸出食指抵在他的眉间,片刻后,仙人将手收了回去,并未言语。 他见测试结束,便转身准备离开,现在找他的人应该已经离去了,转身正准备走时,就被人拉着衣服攥了回去。 他被人拉得后退了几步,最终跌倒在一人的怀中,一瞬间兰花的香气将他整个人包围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道男声从他的头顶响起,抬头,刚好与一双棕色的瞳目相撞,是刚才那位仙人。 他皱了皱眉,并未回答仙人的话。 仙人见他不说话,有些不解的皱眉,拉着他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仙人坐在木椅上,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前,似乎是在仔细观察他的样貌。 这么近的距离,他也足以看清仙人的样貌。可是,他并无这种心思,皱了皱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仙人抬眸,听见他的话,似是松了口气,道:“看你挺有修仙资质的,小子来我们清玄宗如何?” 修仙资质?听仙人说起,这时候他才想起,他自己好像还是那个修仙界寒轩宗的少宗主来着,没资质是不可能的吧! 见他不说话,仙人以为是他自己表达的不够准确,掂量了一下后道:“我叫清云,是清玄宗的二长老,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这才是他的本意吧!刚才还是在好生好气的问,现在倒是直接确定了。 他抿了抿嘴,他总不能说自己叫寒莫惧吧,那一定会暴露的,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了母亲曾经对他说过,在他出生时有一位仙人为他取的字。 开口道:“我叫莫辰,星辰的辰。” 清云听到莫辰的话,脸上出现了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可是只有一瞬间,莫辰也并没有看见,他点了点头道:“很好,莫辰……是个好名字。” “嗯。”莫辰敷衍型的附和的回了一句,然后,他就被带回了清玄宗。 刚落下冷峰时,就迎面而来一位弟子,弟子开了眼莫辰,对清云道:“师尊才刚回来定是累了,就让夜泉带着小师弟去梳洗,并未他安排房间吧。” 莫辰见他说的是自己,便打算抬步走向他,谁知却被清云拦住了,见此景,夜泉与莫辰不解的看向他。 清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别扭道:“不用了,莫辰日后便与为师住在一个院中,你平日里还要照顾其他弟子,他还是交给我吧。” 夜泉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平日里对弟子放任自由的师尊,居然愿意自己照顾孩子?而且,与师尊住同一个院子是什么意思,清玄宗所有的弟子都懂,那不就是告诉所有人莫辰是他的亲传弟子吗? “……”莫辰伸手扶额,他能拒绝吗?好像不行。可是若是与清云在一个院中的话,那岂不是他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他还打算逃跑来着。 清云将莫辰安排在离他房间不远的一间房中,简单说了一下应该注意的事,就让莫辰去梳洗了。 莫辰梳洗完后,才发现他根本没有新的衣服可以穿,而且,清云也没给他新衣服。 他默默的转过头,看了眼他原本的衣服,沉思了。 若是他继续穿那件衣服的话,和没洗有什么区别,可是,若是不穿的话…… 最后,莫辰用一根浴巾围住腰间,准备在房中找一找有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之类的。 可是,找了半天却未发现有任何衣物,哦,除了有一床被子以外。 莫辰真心怀疑这里之前根本就没有人住,才导致于他现在裸着身子,承受着轻风拂过身体的凉爽,敲着清云的房门。 好在现在是夏季,不然,他可能会冷死在这门口。因为,也不知道清云在做什么,他都在门外站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清云才开门。 房门被打开,清云看着只围了条浴巾就站在他房门前的莫辰,皱眉言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去把衣服穿上。” 莫辰抿了抿嘴,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道:“那能麻烦师尊给我一件衣服吗?我不要求太好,但至少能遮体也行。” 清云沉默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扶额,将莫辰拉进了自己的房中,然后拿了件自己的外裳给他暂时遮体。 莫辰把清云丢在他头上的外裳扒下,然后简单的将身体遮住,看着扶额沉思的清云,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去找夜泉让他找一件衣服过来,你给我乖乖在这里待着,出去受寒了自己看着办。”清云甩袖走出房门,将莫辰一人留在了自己的房中。 “这……真不知道那么多弟子,是怎么教过来的。”莫辰扯了扯嘴角,鼻尖围绕着兰花的香味,和清云身上的一模一样。 可是,莫辰并不知道的是,清云唯一照顾过的弟子就只有他一人,而夜泉一开始都是由清启照顾,都是后面被清云拿来当弟子的。 莫辰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玩着茶杯,待他睡了一会儿后,清云才回来。 他看着清云因为跑得太快而泛红的脸,迷迷糊糊的唤了句:“师尊!”随后,他便睡着了,清云也没有叫醒他。 画风一转,是寒轩宗的人来接他的时候,清云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两旁来接他的人。 言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拐我弟子?”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左边的人,对清云敬道:“我们夫人说:这些时日多谢清云长老对我们少主的照顾了。” 清云皱了皱眉,听到他的话,身上刚刚散发出的灵力渐渐的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人便将少主带走了。”另一人向伸手放在莫辰的右肩,预防莫辰的逃跑。 莫辰伸手拍掉那人的手,向前走去,路过清云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落魄。 两人见莫辰如此听话,向清云到了个别后,便与莫辰一同离开了。 ………………………… 待莫辰从梦中醒来时,已经是两日以后了,这时,朔言听的军队大败,甚至死了不少的人。 莫辰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朔咛派来找他的毒蝶,伸手,毒蝶停落在他的手上,渐渐的毒蝶幻化成了几个字:时机已到。 待他看完后,毒蝶便消失了,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脑袋,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向门外走去,现在他必须去魔界的天牢找朔若寒与慕容素。 “你去何处?”打开房门,初夏抱着琵琶站在他的面前,一双橙色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他。 莫辰皱了皱眉,此时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越快把朔若寒他们救出来越好。 冷声道:“不需要你管。” 说完,绕过初夏向天牢所在的地方跑去,初夏见他离开,咬了咬牙,跟上。 华凌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那些拦他的血兵全部杀死,这时,一根长鞭如同毒蛇一样从他背后向他袭来。 琵琶声响起,长鞭被那人收了回去,初夏出现在莫辰的身后。 莫辰转过身看着初夏,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帮帮莫公子,若是公子不嫌弃,可否能让初夏与公子一同。”初夏侧目对莫辰道。 莫辰有些犹豫道:“这……” “言听总是如此,现在果然养虎为患了,真不知道他为何救你。”一位女子一手拿着烟斗,一手拖着另一只手,她正是三番两次去刺杀朔咛,却跑了的林妤。 站在她一旁,手中拿着长鞭的皖梦,解释道:“妹妹也不可这么说,夫君他向来重情重义,只不过托付的人错了。” 莫辰站在初夏的身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得知除他只见过一次的皖梦外,林妤也是朔言听的妻妾之一,不得不感叹朔言听喜欢的人真多。 “两位姑娘,若是你们想闲聊,那可否先让让,若是来拦我们去路的话,我可没这时间陪你们聊天。”莫辰手中的华凌剑微微发光,他向林妤跑去。 林妤手中的烟斗在她手中转了一圈,烟斗中的烟灰落地,落地的烟灰在一瞬间全部化为藤蔓,将莫辰的双手双脚全部绑住。 莫辰皱眉,用力想挣脱藤蔓的束缚,可是却并没有什么作用。 “别太小看女子了,小子。”林妤吸了口烟斗,吐出白色的烟雾。 初夏见莫辰被束缚,便去帮莫辰,结果,一道长鞭落下拦住了她的去路,皖梦言道:“初夏妹妹这是想做什么?妹妹你这细皮嫩肉的若是挨伤了那可怎么办,妹妹还是快些回去吧,别来掺合此事。” “姐姐说笑了,这事怎么可能没我的份。”初夏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琵琶的弦,只见几道光痕将束缚住莫辰的藤蔓全部斩断。 莫辰见藤蔓消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手持华凌剑向林妤袭去,林妤用烟斗挡住他的攻击。 皖梦见此,便向林妤走去,却被初夏拦住了,初夏的手放在琵琶上,对皖梦道:“你的对手可是我,我随不及莫公子厉害,但,拖住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皖梦皱眉,手中的长鞭飞舞向初夏袭去。 初夏坐在一个死去的人的身上,手指拨动琴弦,琴音围绕在她的身边,形成一个无形的防护罩,将皖梦的攻击全部挡下。 ※※※※※※※※※※※※※※※※※※※※ 要完结了(o゜▽゜)o☆[bingo!] 辰云 莫辰皱眉,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林妤以为莫辰放过她了,谁知,莫辰一脚踢在她的腹部,将她踢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唔,咳咳……”林妤伸手捂住发疼的腹部,嘴角流出鲜血,烟斗落在莫辰的脚边。 莫辰一脚踩在烟斗上,走向林妤,手中的华凌剑微微发光,俯视着林妤。 “真是想不到,你身边居然有他的东西。”林妤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毒气,刚才在莫辰踢她时,毒蝶从莫辰的身上飞了出来,进入了她的身体。 莫辰见林妤身上散发的气息时,才明白了她话中之意,清幽的毒蝶哪怕是修为再高的人碰了都要赶紧治疗,就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进入身体了。 “莫公子,赶尽杀绝。”初夏见这边莫辰已经将林妤打伤却迟迟没有动手,便开口提醒他。 莫辰皱了皱眉,眸色变得深沉,对林妤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有啊!想必你也有心上人吧,言听现在可是在清玄宗,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会和我一样,和你的心上人天人……” 华凌剑将林妤的头颅割下,头颅滚落在莫辰的脚边,莫辰抬眸,脸上闪过一丝不爽,道:“这句话说出来可是需要代价的。” “林妤!”皖梦灵力聚集,长鞭用力舞向初夏,初夏没有想到她还有一手,防护不当,生生的挨了着一鞭,身上出现了一条血色的鞭痕。 皖梦一鞭挥向莫辰,却被莫辰一手接住了,抓着长鞭向一旁甩去,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待皖梦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华凌剑刺穿了身体。 “咳咳……”莫辰将剑收回,皖梦咳出了一口血,随后便跌倒在地,血不停的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裳,她整个人都被血所包围。 她本身就只是个凡人,连长鞭都是她拼死拼活才练成了现在的模样,真正的他连灵力都没有,刚才与初夏的决斗中差不多将她好不容易存储多年的灵力耗尽,又这么还挨得住莫辰一剑。 血液从剑身划落至剑锋,最后滴落在地上,在地上盛开出一朵血色的小花,莫辰挥剑,将皖梦彻底杀死,才转身去看初夏的伤势。 “如何了?”莫辰看着初夏身上那道鲜艳的血痕,有些心疼的皱眉。 初夏擦去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道:“无事,我们现在还是先去办事吧,你的事比较重要。” “嗯。” 干掉一路拦截他们的血兵后,他们才到了天牢,可是,天牢里除了外面两个看守大门的人以外,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格外的安静。 待他们走到天牢最深处时,才发现这一路的空无一人,与安静是怎么回事了。 牢房门已经被打开,慕容素一身紫衣的坐在询问的椅子上,双□□叠在一起,脚腕上的金玲发出清脆的响声,除了脸色因为之前所受的伤有些苍白以外,其他的与平日里并无两样,冰冷、霸气,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若是放在平常的地方她是这幅模样,莫辰就觉得很正常,因为,他许久之前就听过魔界的尊后是个冷傲之人。 可是,现在却偏偏是这样的环境,慕容素的脚边是满地的尸体,她身后的架子上还挂着一个死去的人,慕容素给他的感觉就是可怕、很可怕。 慕容素睁眼,一双紫色的竖瞳轻轻的看向他们,红唇轻启,声音格外的冰冷,道:“你们是修仙界之人?可知朔咛现在在何处?” 莫辰皱眉,与初夏相看一眼,在对方的眼中他们看到了一样的茫然。 轻咳一声,莫辰收回视线,对慕容素道:“朔咛他现身在清玄宗。” “那便好。”听到莫辰的回答,慕容素轻轻的靠在椅背上去,放松了许多。 见现在的景象,莫辰终于明白,为何那日朔咛回对他说:若是真的闲的话,你可以去天牢探望探望我的父王与母后。 当时,他还以为朔咛对他们太不关心了,现在不知道,朔咛是太放心他们了。 莫辰扶额,这时候他才想起,他好像只看见慕容素,却并不见朔若寒。 慕容素仿佛知道他所想的一般,言道:“夫君,咛儿的朋友有事找你。” 莫辰:“……” “什么?”朔若寒从慕容素的身后出现,双手环抱住慕容素,看向莫辰与初夏。 停顿了片刻才走向他们,视线在他们之间流转了一会儿后,微微皱眉,对莫辰道:“你便是朔咛的朋友了吧,都是在清玄宗待过的人吧。” 莫辰点了点头,应道:“尊上说的没错。” “朔咛他现在可还好?是他让你来看我们的?”朔若寒问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毕竟,朔咛对于他们的能力知根知底的,又怎会让人做这种无聊之事。 “没……他说,让我无聊的时候来看看,我便想现在已经是可以将两位……请出牢房的时候了。”莫辰在救与带之间纠结了一会,最后却用了请,因为现在怎么看朔若寒他们都不用他带出来啊! “这样啊……”朔若寒摸了摸鼻梁,询问的看向坐在木椅上的慕容素。 慕容素双脚落地,踩在脚下的尸体上,道:“那便劳烦公子你带我们出去了。” 见慕容素答应,朔若寒点了点头,道:“劳烦了。” 莫辰点头,与初夏一并将朔若寒他们带出来牢房,可是,一出牢房却被血兵团团围住了。 朔若寒正欲出手,却被慕容素拦住,慕容素对他摇了摇头,她倒要看看朔咛这朋友的实力如何。 “离我远些。”莫辰让初夏躲到他的身后。 那些血兵手中持剑,纷纷冲向莫辰,莫辰双手捏出一个法决,一瞬间那些血兵手中剑的剑柄处的“莫”字微微发光,剑脱离了他们的手,全部汇聚在莫辰的身边。 “去。”一声令下,利剑全部刺向那些血兵,一个不留,一瞬间包围住他们的人都全军覆没。 “寒轩宗的人……”朔若寒自语道,至今能做到如此大规模的万箭穿心的,他只会想到寒轩宗的人。 因为寒轩宗是以器修为主,而寒轩宗的所修的器,若是被他们落下了名,那这武器便不止会听主人之言,还会听铸剑者的话。 清玄宗: 朔咛的身上披了件紫色的披风,毒蝶乖巧的待在他的身边,他站在清玄宗的上方,身后的血翼张开,一双红色魔瞳平静的看着那些被杀了的血兵。 而朔言听现在已经不知到了何处,不过依他的猜测他是绝对不会去魔界的,因为,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毒蝶落在朔咛的鼻尖,朔咛言道:“麻烦了。”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毒蝶便飞向四周,朔咛见它们离去,便转身回到清玄宗。 “如何了?”墨竹看见朔咛回来,伸手拍了拍刚才杀血兵时,衣服上染上的血,有些嫌弃。 “嗯,毒蝶去寻他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去魔界看看了。”朔咛看向他时,眼睛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血翼被收回。 墨竹看着嘴角轻扬的朔咛,不由的问道:“他为何不会回魔界?” “这个啊……因为,魔界应该会有他想保护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被追击的时候回去,给她们找麻烦。”朔咛抬步走到阶梯旁,看着被鲜血洗净过一次的清玄宗。 墨竹走到他的身边,同他一起看着这一幕,略带感叹道:“持续了几个月的战争结束的真是莫名其妙。” 没错,感觉这几个月的战争打得也很奇怪,他们也就只与毒物战的多,然后这一次与血兵的战斗,他们根本没怎么动手,全部交给朔咛了。 以血止血,以毒攻毒。 “还未结束,现在还要拜托你们收拾残局,然后将莫辰接回来,我便去结束这件事情,结束了……”结束了,他就能去找清幽了。 终于,要结束了,朔咛心中不由的感慨。 不过,以他这一个月对朔言听的观察来看,他感觉朔言听好像有些不对,也不是不对而是有些有心无力了,也有些操之过急了,以至于现在的他落荒而逃。 “嗯。”墨竹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了。 “我先去清绝那边看看,小昔应该找到卜痕他们了。”朔咛转身向主殿走去。 主殿中,君颜昔抱着水晶球坐在幻榛权杖在面前,手中的水晶球微微发光,而清绝与清启正站在她的身边。 “找到了吗?”朔咛走到清绝面前,看着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的君颜昔,问清绝。 清绝轻轻皱眉,咬牙切齿,愤愤不平道:“二长老在天界,三长老在鬼界,四长老在混沌界……我觉得他们过得还挺好的。” “哦!那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朔咛对于清绝的怒气选择无视,而是看向还在运用水晶球的君颜昔。 “小昔说,她想看看魔界现在如何了,然后……就这样了。”清绝无奈的耸了耸肩,君颜昔想看他也不能阻止吧,毕竟,她可是魔界的圣女。 水晶球停止了发光,君颜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眨巴眨巴了眼睛,没有说话。 朔咛问道:“看到了什么?” 君颜昔微愣看向他,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微笑,笑道:“魔界很好,现在尊上与尊后也从天牢里出来了,他们现在正在处理叛军。” “……莫辰那个笨蛋,谁让他去看他们的啊!”朔咛听到朔若寒他们从天牢里出来了,便知道是莫辰去找了他们,他明明说过若是闲的话,可以去看看,他就那么闲吗? 绝启 君颜昔歪头,并不明白为什么朔咛是这个反应,自己的父王母后出来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清绝蹲下身,揉了揉君颜昔的头发,道:“小昔运用了这么久的灵力已经累坏了吧,小昔先去休息吧,醒来后我们便一起回魔界。” “嗯。”君颜昔乖巧的点了点头,起身抱着水晶球哒哒哒的跑去睡觉了。 “橘子能做出这种事情很正常吧,不过,你这样子要是让尊上看见了……虽说他已经对你放手不管,但,也没你这样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清绝起身,走到朔咛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朔咛伸手拍开清绝的手,对站在一旁的清启道:“三师伯,这次事情已过,紫竹峰也没了峰主,我师尊座下还有一个冥九,若是可以的话,便让他成为紫竹峰峰主,代替师尊之位。” 听到朔咛提起清幽之事,清启袖中的手握了握,低眸,遮住眼中的情绪,言道:“说的也是,现在紫竹峰你是大弟子,这事你决定的好,不过也多谢师侄告诉我了。” 虽说,人都有死亡之时,可是,当与你相伴了这么多年,甚至,你都把他当亲人的人,突然有人告诉你,他死了…… 果然,还是让人很难接受,感觉就像有人把你一把推下悬崖一样,一瞬间的空无,一生的痛苦与心酸。 他想问朔咛,清幽为什么会死,明明是去找他的,又怎会死? 他是你的师尊,你为什么不保护他?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怎会成现在这样…… 他当时真的差点动手了,差点就问了,若不是清绝将他打晕的话,他一定会失去理智的。 “师伯你是一宗之主,告诉你是应该的。”朔咛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提起清幽他也不想的,虽说紫竹峰并无内院弟子,但,却不能一日无主。 清绝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的诡异,伸手将清启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拍了拍朔咛的肩膀,道:“一路顺风,魔界就交于我,清玄宗也是。” “嗯。”朔咛见毒蝶从殿外飞了进来,戴好斗篷上的帽子后,转身跟着毒蝶离开。 见朔咛出了殿门后,御剑离开,清绝才将放开清启,微微弯腰,伸手理了理清启的头发,讨好道:“小师尊,现在可有的忙了,先别急着伤感,若现在不开始的话,我走了就没人陪你整理了,到时候才有的你哭的。” 清启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抬头,对清绝道:“现在叫开始吧,现在清玄宗都跟被血洗了一样,看着讨人厌。” “清绝遵命。” “朔咛!”朔咛正御剑向魔界的方向飞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转过身只见陈沉出现在他的身后。 陈沉的脸色并不太好,甚至有些冷,朔咛见他如此,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去魔界,找人。”陈沉咬牙,若不是隐世宗的人来通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被朔言听拐去了魔界,至今还生死未卜。 “你去魔界找人?我让毒蝶为你带路吧,看你的样子也找不到魔界的具体位置。”朔咛伸手,一只毒蝶从他手心幻化而出,放到陈沉的面前。 “多谢,你也小心。”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跟着朔咛到魔界,说不定也能帮帮他,可是见他此举动,便知道他打算一人前往。 毒蝶拍打着翅膀,点点的绿色光粉从它的身上落下,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它方向魔界所在之地,为陈沉引路,陈沉跟上。 看着陈沉跟着毒蝶离开,朔咛收回视线,看了眼魔界万毒窟的方向,那个地方毒气又加重了几分,就算不去找朔言听,他也要去那里将万毒窟封印起来,他却想不到朔言听竟去了那里。 “走吧。” 魔界的万毒窟外,毒气从万毒窟中蔓延出来,方圆十里之内的人若不小心染上了毒气都会中毒身亡,甚至现在还有毒物不断的从万毒窟中蜂拥而出。 朔言听身后的血翼张开,站在万毒窟的上方,看着朔咛慢慢的御剑而来。 “一会儿不见,你倒是恢复了不少。”朔咛抬眸,一双红色的魔瞳看着面前拥有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的人。 朔言听并不理会朔咛的嘲讽,而是危险的眯了眯眼,看向那些从万毒窟中跑出来的毒物,道:“想必你没听过关于这万毒窟的故事吧。” 朔咛:“……” “这万毒窟中的毒物与毒气,全都是由一位仙人所造,书中有所记载,那位仙人与天道齐名,是魔界的初始祖师惹恼了他老人家,他才布下毒物想杀光魔界的人,那时候他们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万毒窟封印,甚至死了很多人。”说到这里,朔言听轻声笑了,似乎在嘲笑那些人的愚笨与胆大妄为。 “什么意思?” “你说……这万毒窟你一个人怎么封印?恐怕就算你死了也封印不上吧!”朔言听一个闪身出现在朔咛的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一双红色魔瞳充满了疲惫。 “……”朔咛不语,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跑到他面前的朔言听,不明白朔言听突然对他态度的转变。 朔言听问道:“魔界史书记载的可曾错过?” 朔咛皱了皱眉,一拳打在朔言听的腹部,朔言听闷哼一声,吃痛的松开了他,伸手捂住自己被打疼的腹部。 “君知,定魂。”朔咛一声令下,脚下的君知剑迅速的刺向朔若寒,与此同时他的身后的血翼迅速展开,以免他向下落。 “唔!”君知剑将朔言听定在了万毒窟的外壁上,朔咛见他无法动弹,道:“你就在那待会儿,至于它们……” 朔咛看向不停从万毒窟中涌出的毒物,匕首从戒指中幻化而出,他划伤了自己的手心,鲜血从他的手心滴落。 落在他脚边时,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法阵,血液落在法阵之中,顺着法阵上的文字流入,直到整个法阵都被鲜血染红。 抬眸,一双红色的魔瞳在此刻变得格外的怪异。 “封!”话音一落,法阵无限的放大,十里之内全部被法阵罩住,法阵落地,发出紫色的光芒。 那些想要跑出去的毒物被法阵拦了下来,甚至连毒气也无法透过法阵出去,法阵之内的所有东西,一个也逃不了。 朔咛见法阵大成,伸手在自己面前的空气上写了个“一”字,文字微微发光,飘落在朔咛的脚下,同法阵一般放大,随后,从文字中幻化出千万把血剑,向那些毒物袭去。 待毒物被全部杀死后,朔咛落地,血翼被收了回去,看着那些被血剑所杀了后,渐渐开始化为灵力消失的毒物,又见万毒窟似乎也平静了下来,并没有毒物继续出来,刚才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他的确是百毒不侵,但,可并不代表着他不会被毒物攻击。 万毒窟中的东西很危险,才导致从一开始便只能封印,无法移除。 而他小时候在万毒窟中的那一百年,都只在特定的空间走,并没有走多少,就更不知道万毒窟的真实情况了。 朔咛走到万毒窟的外壁边,走到被君知剑定住魂魄的朔言听面前,朔言听的脸色有些过于的苍白,整个人就像一具尸体一样被定在了墙上,若不是他还能呼吸,朔咛就真的以为他死了。 “你要死了。”朔咛看着他,紫色的竖瞳中没有丝毫的波澜,语气平淡。 “我自然知道,并且君知剑的能力挨在身上可不好受……我清楚。”他肯定清楚,毕竟,他曾经也是君知剑的主人,只可惜在他重生之后,君知剑便不在是他的了。 朔咛看了眼一旁还冒着毒气的万毒窟洞口,又看向朔言听,嘴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可是却衬得他的表情格外的冰冷,言道:“你带我来是想封了它?我可不记得我会这么好心,好不容易将它的封印破了,又怎会却封印它。” 朔言听虚弱的闭上了眼,整张脸又苍白了几分,语气有些无力,浅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去填这万毒窟。” “你可真是聪明,不愧是我。”听到他这话,朔咛嘴角的笑意又灿烂了几分,眼睛变成了紫红色的竖瞳。 “呵!同为一人,你是如何想的我又怎会不知?不过,这万毒窟可不见得封得上。”朔言听抬眸,轻轻的看了眼万毒窟的洞口,万毒窟的洞口仍然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毒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毒物跑出来一般。 “这个啊……可不一定。”朔咛伸手将君知剑收回,伸手抓住朔言听的肩膀,走到万毒窟洞口处。 朔咛在将他推进去之前,说了句他一直在关心的话,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橘子他已经将父王他们救出来了,而,你的那些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句话,朔言听的身体仿佛充满了力气,挣脱掉朔咛的束缚,抓住朔咛的双肩,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皖梦她们……唔,嘶……” 朔咛一拳打在他的伤口处,见朔言听抓他双肩的手松了,反手将他制服,将他丢进了万毒窟。 ※※※※※※※※※※※※※※※※※※※※ 感觉……嗯,怎么说呢? 我错了,写的不好啊……/(ㄒoㄒ)/~~ 绝启 “怎么会这样?”朔咛看着将朔言听推进去却仍然在冒毒气,甚至有增长趋势的万毒窟,突然发现自己被朔言听骗了。 说好的封印呢?骗子啊! 朔咛转念一想,想到刚才朔言听的身体状况,发现朔言听根本没能力用灵力了,就更不用说什么封印了,他现在还有没有活着都成问题。 “……要不进去看看?”朔咛发现刚才自己的莽撞,仔细想了想打算走进去看看。 碰——他正抬步准备走进去时,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兽脚向他袭来,朔咛一个后空翻,身后的血翼出现,挡住了兽脚又一次的攻击,最终平安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地方。 血翼收回,朔咛抬眸,看着从万毒窟里走了出来,并且比那些毒物大五倍的白虎,白虎的嘴里正叼着刚才被他推进去的朔言听,白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朔咛,一张嘴将朔言听吃了进去。 “……”虽不知被吃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朔言听是另一个他,朔咛看着这一幕感觉背后一阵冷寒,这幅场景看着挺诡异的。 “吼……”白虎吃完朔言听后,向朔咛吼了一声。 朔咛伸手挥了挥,挥散掉白虎刚才吃完朔言听口中所散发出的血腥味,淡淡道:“吃了他就别乱吃了,我和他不仅长的一样,味道也是。” 白虎似乎并未听懂朔咛的话,抬起爪子,想将朔咛压扁。 “君知。”君知剑从他的心口幻化而出,斩断了白虎的一脚,白虎低吼一声,后退了一步。 白虎的脚落在朔咛的正前方,被斩断的地方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 朔咛走向前,伸手摸了摸白虎被斩断的腿,是实体,也并没可是化为灵力消失。 “看来是真的,怎么说的话……”朔咛轻轻的抬眸,一双紫红色的竖瞳不怀好意的看向白虎,嘴角抿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薄唇轻启,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你便是造出这些毒物的东西了,还真是……留不得。” 白虎示威的对朔咛吼了一声,它并不知朔咛的意思,它也只是刚刚才醒来,就无缘无故的被斩了一只脚,搁谁身上谁都会不爽。 它在此等自己的造物主等了上千万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想来杀它的人,简直不自量力。 白虎甩了甩自己缺了一脚的腿,想用灵力变回去,却发现被斩的地方怎样也无法恢复,便只好借用那些死掉的毒物的尸体,为自己再化一脚。 朔咛只见身边毒物的尸体所化的灵力可是向白虎飞去,渐渐的的白虎被斩断的那只又幻化出了一只新的出来。 白虎的腿恢复了后,迅速的攻向朔咛,抢占先机。 “嘶……”朔咛被白虎一脚踢到了一旁的树上,大树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应声而落。 朔咛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自己受伤的手心包扎好,若不是与白虎战斗,他都忘了他为了杀毒物,将自己的血放了,至今还未包扎。 白虎见他正在为自己包扎,继续进行新一轮的攻击,几次下来后,朔咛躲过了白虎的所有攻击,甚至还在它的身上刺了几刀。 而朔咛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披在身后的披风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白虎见朔咛有些累了,一脚下去,朔咛躲避不当,背后的衣服被白虎的利爪割破,身后也出现了几道血痕。 “唔……”白虎看见朔咛身后左肩上那熟悉的毒蝶图腾,白虎脑海中浮现出一人的身影。 那人一身青衣,手持君知剑,脚下几乎全是尸体,身边有毒蝶在飞,它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在白虎出神之际,朔咛唤出君知剑,君知剑向白虎刺去,白虎却并没有动,它的眼中此时只有那人的身影,那个赋予它生命之人,它等了有千万年的主人。 君知剑从白虎的额尖刺穿了它,瞬间白虎化为灵力,灵力落在了这阵法中的范围之内,一瞬间万毒窟恢复了平常。 朔咛伸手扶住一旁的树,因为刚才的打斗灵力受损过多,伸手将法阵解除,走到君知剑面前将君知剑收回。 身后的伤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了,蹑手蹑脚的向外面走去,血液从背后流下,滴落在地上,他所过之地都有鲜血的痕迹。 走出万毒窟的范围后,他终于撑不住了,摔倒在地,在他闭眼前,他好像看见了几个人向他跑过来。 万毒窟的事情过后,朔咛昏睡了两月才得以彻底醒来,待他醒来时,毒物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而朔若寒则彻底将魔尊之位传与他,导致回来的几个月里他忙得不可开交。 而莫辰已经被送回了寒轩宗,而清绝在他醒来不久后也与君颜昔从清玄宗回来了,一切都以恢复了和平,只是要收拾的残局太大,很费精力。 而朔若寒自从将王位丢给朔咛之后就与慕容素待在魔界,有时与朔咛一同处理事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毕竟他也不忍心看着朔咛那么辛苦。 这一日,朔咛因为太疲惫而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旁边还有许多他要处理的事务,他也没精力去管了。 慕容素拿过毒蝶准备为朔咛盖上的外衣,走到朔咛身边为他披上,以免着凉。 看着朔咛眼下那一圈乌青,慕容素有些心疼的理了理挡在朔咛脸前的头发。 朔若寒站在一旁的榻上,手中拿着奏折,看见这边的景象,低声道:“果真年少气盛,不懂节制,现在累趴了吧。” “咛儿的身体本就没有彻底恢复,你就将魔尊之位传与他,能不累着?”慕容素走到朔若寒的面前,控制着声音的大小,有些责备朔若寒无理取闹之意。 朔若寒放下奏折,伸手将慕容素拉入怀中,下巴轻靠在慕容素的右肩上,有些疲惫道:“那能怎么办?现在的天界他可不能去,景瑜星君受天雷,其他两位星君定不会袖手旁观,若是他去了将他扯上了怎么办?” “我可从未同意他与那位清幽星君在一起,他喜欢男子一事我们也管不了,就不用说了。”慕容素任由着朔若寒抱着她,看向朔咛那边为他整理事务的毒蝶。 慕容素言道:“咛儿喜欢他,我们这几月都看出来了,拼死拼活的想将魔界之事整理完,就是为了去寻他。可是,咛儿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去何处寻,他这是想做什么?想看看咛儿对他的真心吗?” 朔若寒从背后抱着慕容素,双手握住慕容素的手,感觉到慕容素的手收紧,朔若寒将准备为清幽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最后纠结了半刻才道:“但是,他贵为六界星君,他所做所想我们又怎能阻止。朔咛也长大了,他会自己做决定,我们相信了他这么多年,继续相信下去也不足为怪。” “嗯,等星君那日愿意同咛儿一同来魔界时再说吧。”慕容素松手。 朔若寒立马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看着自己被捏得有些发红的手,只是轻声笑了笑。 魔界的事情足足整理了两年有余,朔咛才彻底的让魔界与修仙界保持了和平,好在有清绝这个修仙界都敬仰的人在。 回来召开了一次大会,修仙界的五大宗门的宗主都同意了这事,后来的日子里可谓是一片和平。 而朔咛也终于可以暂时将魔界的事交给朔若寒,而自己去寻找清幽了。 朔咛换好衣裳后,正准备启程先去鬼界看看,却见毒蝶将一件披风带来,待它们为他披上后,言道:“现在走吧。” 鬼界: 朔咛刚进入鬼界后,毒蝶就开始乱跑,带着他来到了鬼王所住之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皱眉。 毒蝶却拉着他的衣摆向房门靠近,朔咛靠近了一点,却听见了房中传出两位男子交谈的声音。 “容盛夜,我还要说多少遍?别打扰我做事,不然给我回你的月老殿去。”一道略带怒气的声音从房里传入朔咛的耳中。 看来这鬼王脾气果真不好。朔咛想到之前听清绝所说关于这鬼界鬼王的事情,其中说了很多遍的就是他的脾气。 不过,容盛夜是月老吧!他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天界那月老殿的月老便叫容盛夜。 “小祖宗,事情可以一会儿再办,可我要是回了月老殿,谁陪你啊!”另一道不同与鬼王的怒火,反倒笑意十足的声音响起。 鬼王似乎像是被他拆穿了心事一般,急道:“闭嘴,离我远些,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他们都下去了,谁敢……” 砰——的一声,朔咛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朔咛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由的尴尬,他原本准备离开来着,谁知毒蝶直接将他推进来了。 书案上,书案上原本的书籍已经被容尘悉数推到了地上 ,他将鬼王抱在书案上坐着,自己则站在他的面前,一手放在鬼王的腰上,一手正准备解他的衣裳,而鬼王的脸色微红,双手抱着容尘的脖子。 见此景,朔咛就算不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次可真是冒犯了。 ※※※※※※※※※※※※※※※※※※※※ 下一章就彻底完结了。 都说了写不来大风大浪了,望见谅啊!肯定让你们失望了 沉宁 “你干什么?”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鬼王,他红着一张脸推开容尘,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朔咛,怒道。 朔咛手轻扣一旁的木门,轻咳一声,言道:“讨扰了。” “……”容尘为鬼王整理好衣物,自己默默的走到刚才的位置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杯开喝,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不是清幽的宝贝徒弟吗? “打扰了鬼王的事十分抱歉 ,不过朔咛前来鬼界是有要事,还请鬼王帮我寻一人魂魄。”朔咛走到他们面前,敬道,求人还是要求的,虽然坏了他人的好事。 “哪来什么好事?”鬼王皱眉,坐到容尘的对面,召唤出人界的生死谱,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容尘示意他与自己一起坐,朔咛坐下道:“清幽沐子宁” “咳咳……”容尘听到此话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却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鬼王,害怕喷在他的身上,只好自己呛下这一口茶。 “你,说,谁?”鬼王青筋暴起,生死簿从他手中消失,他真心觉得这个家伙是来找他麻烦的。 “我师尊,沐子宁。”朔咛皱眉,重复道。 “你玩我?”鬼王起身,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拽过朔咛的衣襟强迫他站起来,怒道。 “别动手”容尘不爽的分开他们,让鬼王离朔咛远了些。 “我为何要玩你?”朔咛不解。 “你……你知道你说的是何人吗?”鬼王不爽的在容尘怀里挣扎道。 “自然知晓,我的师尊我怎会不知晓?”朔咛伸手理了理被鬼王拽皱了的衣襟,并不明白鬼王为何有这个问题。 容尘禁锢住怀中的鬼王,看向朔咛,言道:“你要找的人不在鬼界,生死簿也不会有他的记录,小祖宗脾气不好,还望见谅。” “为何?六界的任何人不都在生死簿上吗?为何师尊不在?”朔咛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若是不在生死簿上的话,只能是彻底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呢? 朔咛将从脑海中浮现的唯一可能抹杀掉,师尊怎么可能魂飞魄散,绝对不可能的。 鬼王瞪了容尘一眼,容尘识趣的放开了他,鬼王坐在位置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火气,言道:“六界的人的确都在生死簿中,不过,想必魔尊并未听说过万物生吧。” “有听过,却不了解。”朔咛仔细想了想,他好像只有小时候失明的那段时间从朔若寒读的《六界》中听过,其他的也就清绝提过几次,便没有了。 鬼王侧目看了眼一旁安静喝茶的容尘,盯着,容尘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鬼王一脸“你们的事,你来说”的模样。 容尘看向他,一双红色的眼眸带着点点笑意,解释道:“哪来的我们?若是我与小祖宗你的话,倒是可以说我们。” “闭嘴,自己说。”鬼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开始喝,而他的耳畔却被刚才容尘的话说红了。 朔咛看了眼鬼王手中的茶杯,微微皱眉,这个貌似是…… 他余光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容尘,算了,与他无关,他只是来寻找师尊的。 “你竟然知道万物生,那我便说一些关于它的事吧。在天道出现之前,在它之前出现的便是万物,而万物生则是万物的创作者,代表着万物。”容尘言道。 朔咛微微皱眉,想到《六界》开头的几句话,言道:“万物生有三子,贵为六界星君,六界者尊之。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师尊是星君之人吧?” 容尘双手合十,一脸赞许道:“真聪明,不愧是子宁的亲传弟子。听子宁说,其他的两个你也见过了,好福气啊,少年!这么快就过了桦瑾他们那一关了。” 朔咛:“……”他还能说什么?谢谢夸奖吗? “其实,你的师尊就是身在天界的清幽星君的下凡历劫,不过看来你们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说明缘分没断,想找就去天界流宁殿去找吧。”容尘一手托腮,一手轻扣桌面,眼睛在朔咛的左手上看了一眼。 那是只有身为月老才看得见的红线,红线的这头紧紧缠绕住朔咛的无名指,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而红线的另一头则拉得很长,容尘不用想也知道另一头的人是谁。 “嗯,多谢二位。”朔咛起身,对鬼王他们道了个别后,转身离开鬼界。 天界: 朔咛行走在莲池之上,偶然路过几个仙子对他唤一声“魔尊殿下”,他一一应过,然后跟着毒蝶向流宁殿所在之地走去。 “你来天界做什么?”一道温润的声音从朔咛的身后响起。 这声音他这听过几次,却足以让他记住,那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不可小视的褚笙星君皇甫离。 根据容尘所说,他已经见过了其他的两位星君,那只能是他与清幽第二次下山逛七夕佳节的时候遇见的人了。 一个是混沌界的太子殿下,一个是妖界的守护使,能在他们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差,况且,景瑜与褚笙的确不待见他,所以,可想而知了。 “褚笙星君真是好雅兴,不去妖界找你的阿留,居然还在天界,听闻最近的妖界可是好不容易才太平。”朔咛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出的话也带有嘲讽之意。 褚笙与他上次在人界见到时有几分不同,眉间有一道嫣红被他额前的头发遮住大半,却因为刚才的微风露了出来,一身蓝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息。 褚笙眼底闪过一丝疼痛,嘴角扬起一如既往的笑,言道:“那你呢?身为魔界的魔尊却跑来天界,找子宁吗?” “师尊在何处?”朔咛听到他提起清幽,便知道他定然知道清幽在何处。 “子宁在何处,你身为他的弟子不是应该比我这个兄长清楚吗?”褚笙浅笑,他说这话只是单词的为了堵朔咛,谁让朔咛提到了楚晟。 朔咛皱眉,之前在前面引路的毒蝶感觉到朔咛停了下来,飞到他的身边,拉了拉朔咛的衣摆。 朔咛看了眼拉自己衣摆的毒蝶,又看了眼褚笙,转身同毒蝶一起离开。 褚笙伸手,一只毒蝶飞到他的手上,对毒蝶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喜欢上这家伙的。” 流宁殿: 朔咛跟着毒蝶进入了流宁殿中,然后弯弯拐拐的走进了一处院子,院中有一棵夹竹桃,而夹竹桃的两旁种着薰衣草,紫色配青色总感觉有些莫名的违和感,大概是因为紫竹峰也是如此,看习惯了。 “想必阁下便是星君所说的魔尊了吧,星君现在浴池沐浴,星君让毒蝶带殿下前去。”一位仙童端着一碟糕点,对朔咛传达清幽的话。 “嗯,多谢。”朔咛点头,跟着毒蝶请问清幽所在之地。 房间里烟雾缭绕,房门被毒蝶打开,朔咛进入房间后,毒蝶又将房门关上,一扇画有水墨山画的屏风挡住了朔咛的视线,可是他却隐约看到的屏风后泡在水中,衣裳褪尽的清幽的身影。 朔咛皱眉,细想有些不对,他这样贸然打扰清幽沐浴实在是不好。 “怎么了?还不过来吗?”清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入朔咛的耳中,朔咛还并未有动作就被毒蝶推着走了进去。 进入屏风后,朔咛眼疾手快的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清幽现在可是衣裳褪尽,什么也没穿,虽说,他们的关系根本不用在意这些,但是……毕竟几年不见了。 清幽微微抬眸,有些奇怪为何朔咛不说话,看向他时才发现他将自己的双眼捂住了,嘴角轻扬,言道:“子衿这副模样是做什么?几年不见是为师让你生厌了?还是说子衿已经有其他心悦之人了?”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清幽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不,师尊误会了。子衿自始至终心悦之人也就只有师尊一人,又怎会生厌?”朔咛解释道。 清幽侧身,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拉了拉朔咛的衣摆,笑道:“那子衿倒是看看为师啊,不然换成其他的也行。” 朔咛停顿了片刻后,蹲下身,深吸一口气,松开捂住眼睛的手,看着近在眼前的清幽,感觉记忆中的那个人与现在的清幽完美融合了。 那个他在毒蝶记忆中看见的人,一身青衣,黑发披肩,眉间有一抹嫣红,一双碧绿色的眼眸,一切都与那人完美重合。 清幽见朔咛看着他不说话,问道:“子衿这是怎……” 话还未说完就被朔咛吻住了唇瓣,朔咛一手按住清幽的后脑勺,一手抓住清幽的手腕,感觉到清幽身体上的温度,刚才被他压下去的感觉,一瞬间又全部涌了上来。 喜欢,真的很喜欢啊!所以他这几年里才会拼命的去成为自己该做的事,然后才能放心的来找清幽。 有时候他怀疑过清幽会不会魂飞魄散了,但是,他仍然不敢相信,所以只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见到了。 他待在黑暗的时间了太久了,他想寻回属于自己的光明啊! 身陷黑暗,心向光明! 沉宁 能看到这里真的非常感谢了,这本小说就暂时完结了。 不过,我会改,会改很多很多,还是很多谢各位会看我的小说。 我会消失那么久,准备修文,番外也会在我修文的时候想出来。 感觉自己写的真的不好,很多地方,我都有想到很多的内容的,可是却没有写,让你们失望了。 如果大家对这本小说感兴趣的话,那便期待一下我改过之后的版本吧! 请抱有希望的态度去看,抱有失望的态度接受。「鞠躬.jpg」 还有,大家如果觉得怎么怎么样,请用评论告诉我,没评论感觉自己一直在单机啊!(碎碎念……) 谢谢各位,非常感谢! 祝各位2020年快乐,离新年还有一个月哦!好好珍惜2019年吧! 过往与现在 战事平静了下来,两个月后的大会上冥九成为了清玄宗的紫竹峰的峰主,成为四长老还得等他有资格再说,毕竟他也知道他现在根本不够格。 两年后,冥九坐在一处竹林中,现在这幅身体倒是格外的和他心意,灵力强大,学什么会什么。 于是,他成功结丹了,实力却比与他同级的其他弟子强上很多。 原本,他拥有了新身体后打算去找系统,问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们回不去了,可是,系统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而此时的冥九正坐在紫竹峰的后山,看着面前的竹林,心中一片混乱。 现在他彻底回不去了,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小七的父母因为小七的死还未缓过来,这些天一直都是他在陪着,现在他也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啊!该死。”冥九越想越头疼,最后狠狠的一拳捶在了自己坐着的石头上。 都是那些家伙的错!他们凭什么如此对小七?小七只不过是写自己所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招惹他? 冥九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为了名而不择手段,为什么偏偏要盗取他人辛苦的成果?盗了却还可以反过来指责被盗之人,还那么理直气壮。 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小七那张黑白的照片,还有小七父母崩溃的模样,心中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着疼。 “峰主为何在此处悠闲?”一道带有笑意的声音从冥九的身后响起。 冥九一个激灵,这个声音他听过很多遍是晏冉莘的声音,曾经他为了按照小说的剧情来,一度过度的关注这晏冉莘,早已把晏冉莘的声音记的滚瓜烂熟。 不过,现在晏冉莘来找他又是因为什么呢?因为朔咛?因为他是朔咛的师弟? 想到这里冥九瞬间觉得无趣。 果然,主角永远没人能比。 冥九叹了口气,并没有回头,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头:“过来坐坐,说不定我们还能聊聊。” “嗯……也对。”晏冉莘了然,走到冥九的身旁坐下。 冥九微微侧目,看着身旁的晏冉莘,晏冉莘一如既往的好看。他虽然从来没看过小说,也不知道小说中的女主怎样才算好看,不过,在他看来晏冉莘很和他的胃口。 并没有温婉如玉的气质,也没有精灵古怪的性格,长相可以说是加分最高的了,明艳动人,每次见到都不由的让冥九心头一跳。 只可惜这男主并不喜欢。冥九不由的觉得朔咛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想到朔咛有龙阳之好,又想到朔咛的那位师尊,又感觉朔咛的确赚大了。 “峰主在来清玄宗之前是何处的人?”晏冉莘掂量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来意表明。 冥九了然,他并不想拐弯抹角:“不是这里的人,你和师尊不也不是吗?” “……对,的确不是。”晏冉莘的确想过冥九知晓他们的事情,但是,听到冥九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 “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重生,而我是第一次来,不过我知道你们会发生什么……不,是会知道你和师尊之前的事情。”冥九觉得自己已经将这件事情说的很简单了,不然他还要解释,简直就是麻烦。 晏冉莘点头,冥九的话很好理解,抿了抿嘴:“既然,你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那不如来聊聊你的事吧!你不想回去吗?” “回去?回不去了。”冥九右脚弯曲踩在石头上,而他则抱住右脚,下巴轻放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落魄。 晏冉莘见他这幅模样,垂了垂眼眸,并没有再继续追问。 冥九沉默了片刻后,才淡道:“我有一个兄弟,他喜欢写话本子,然后……他因为这件事情,死了。” 晏冉莘并没有开口,等待着冥九继续说。 “在我们那里,所有人都不用见面就能说话,这也是我兄弟死的原因,找不到凶手,简直就跟他活该一样。”冥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很正常。 又道:“原本他只是安安心心的写,可是后来,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他写的十分相似,而那些看的人也发现了,便有人怀疑这中间有抄袭…… 就因为小七他没有签约,他写也拿不到任何的钱财,就说他是抄的那一方,可是……明明那个人写的比他的晚出来,可是,他却成了偷窃他人成果的人。 回来,那些看那个人话本子的人,他们居然找到了小七所在的地方,还有他的样貌与一切,并……并威胁他,甚至,甚至让他出门时小心点,不然,出什么事可就不知道了……” 说到后面,冥九的脑海中一幕幕的浮现出,当时他打开小七电脑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是辱骂,帮小七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甚至,甚至还有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跑出来说,一瞬间他感觉冷意从脚开始蔓延至他的全身。 这便是来自他人的恶意! 全都是……你去死吧!你怎么还不去死?你.妈的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这些……都不该是他所该承受的啊! 冥九感觉到眼前一阵模糊,还有鼻尖的酸楚,他知道他又哭了:“小七……小七如他们所愿一般的死了,我是有一日在收拾他东西的时候,看见了一张字,上面写道:送给小九一本书。 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导致了小七现在的情况……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居然间接的害死了我的兄弟……” 对啊,小七如果不写那本书,也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冥九这样想着。 当初,他看到小七准备送给他的这个礼物时,他一瞬间不知道应不应该怎么办了,他该用什么心情安慰照顾他这么久的叔叔阿姨?他又怎么能直视小七的照片?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崩溃。若不是突然穿书的话,他可能直接崩溃了。 “唔!”晏冉莘腮帮子微微鼓起,冥九的话她听起来一些不痛不痒的。 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言道:“你这话听起来,你话中的小七挺惨的。” 冥九应了一声。 “可是,若是说给我听,我倒是觉得……他有些太脆弱了。” “你说什么?”冥九听到晏冉莘的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晏冉莘。 晏冉莘回看了过去,红唇轻启:“你不是说知道我的过去吗?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无父无母,是被师尊捡回来的,我资质尚佳,与我一起的那些师兄弟,何止言论?有的还直接动过手。” “这……”冥九感觉自己说不出话了,因为晏冉莘的过去他的确在小说中看到过,和小七的相比……不他们两个根本没办法比。 见他不说话,晏冉莘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你说小七是被那些人的言论所至死去的,但是,你根本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被这些言论击败。 我一女子,从进入清玄宗的那一刻起就受尽排挤,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甚至拖四师叔的福,我还再来了一次。” 冥九一瞬间没了气势,嘟囔道:“你们不一样,朔咛他……” “你想说什么?”晏冉莘听到冥九谈起朔咛,秀眉微皱,了解了冥九打算说出来的话。 晏冉莘猛地起身,双手抓住冥九的衣襟,语气冰冷道:“你的意思是,朔咛他就与你那小七一样?你明白什么?你所说的那个人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扯朔咛做什么?” “……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冥九被晏冉莘突然的动作弄懵了,恢复了思绪后,才反应过来晏冉莘把他的话误解了。 “我不管说的是不是一件事,我只希望你别把朔咛与任何人比。你的小七……比我们都幸运。” 对啊,比他们都幸运。小七遇到的只不过是网络暴力,而他们都是经历过真正的暴力,还有生死的。 冥九看着晏冉莘渐渐的松开了他的衣襟,然后,又坐回了石头上。 当初,冥九在看这本小说的时候,就感觉这里面的人都很轻松,遇到的也只不过是些小小的打骂,那时候他便想网络暴力比这些严重多了。 也对,当时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七相比他们真的……没法比。 晏冉莘见冥九还站在那里,问道:“你不会因为那张纸,就把小七死的问题,当成是因为你了吧?” 冥九抬头,看着晏冉莘的眼神中带着迷惑,之前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晏冉莘一问他居然又不知道…… 晏冉莘对他笑了笑,冥九微愣,他的确很喜欢晏冉莘这种女子,不,更准确的来说是,晏冉莘是他做梦都想娶的人。 “看你不说话,也问不出个大概。”晏冉莘起身,走到冥九身边,言道:“不过,你现在应该想想,你已经回不去了,何不在清玄宗好好过?” “……”冥九沉默了。 晏冉莘拍了拍冥九的肩膀,在走之前说道:“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问我,毕竟我们聊得来。” 晏冉莘走后,冥九双手抱头,蹲下身,随后传来了一阵哭泣声。 …… 系统穿过树林,停在一位身着黄衣的男子面前,对男子敬道:“冥九已经成为了清玄宗紫竹峰的峰主。” “嗯,不错,他至少安定下来了。把他弄过来将这六界完全补全可不容易啊。”男子扶额,感叹道。 “嗯。” 男子伸手摸了摸系统的头发,语气温和道:“这次麻烦你了。” “大人之事,谈不上麻烦。”系统摇头。 “嗯 。” ※※※※※※※※※※※※※※※※※※※※ 终于啊!还有一个子衿与师尊回魔界的番外就彻底完结了,终于轻松了。感谢在2019-11-30 17:37:37~2020-02-28 17:44: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8409312 10瓶;梦之蓝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心悦 天界流宁殿中,毒蝶在殿中到处飞,轻风吹动房中的薄纱,榻上有两位男子姿势奇怪的坐在上面。 清幽跨坐在朔咛的身上,一只手轻按在朔咛的身下 ,微微抬眸,在朔咛的喉结处轻咬一口。 “……师尊。”朔咛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轻靠在榻上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糕点,还有些书籍。 看着清幽碧绿色的眼眸,朔咛搞不懂方才还在安分看书的清幽,怎么突然就现在这幅模样了。 清幽低声轻笑,轻靠在朔咛的脖颈处,气息有些混乱:“子衿真是越来越和为师心意了。” 说罢,另一只手正准备去解朔咛的衣裳。 清幽呼出的气体悉数喷洒在朔咛的脖颈处,感觉到清幽另一只手的意图,正准备去抓住他那只乱动的手时,清幽另一只手微微收拢。 “嗯……师尊!”朔咛感觉到身下一紧,低吼道。 朔咛却不敢真正的对清幽发火,可是若他不生气清幽便会变本加厉,他只能把语气尽量的放低,听起来带着些怒火。 “呀!子衿这是……生气了?”清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朔咛,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朔咛伸手将清幽的双手弄开,又伸手将清幽半褪的外裳为他重新穿好,用毒蝶拿过来的手帕为清幽将方才玩弄时出的汗擦干。 对于朔咛的贴心清幽完全不领情,等于说,他们在这里做了,还会有人来打扰吗? “师尊,你能先起来吗?”朔咛感觉到身下彻底被清幽撩拨了起来,然而,清幽现在还正坐在那处,他觉得有些无奈。 得朔咛提醒,清幽现在才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挑眉,非但没有起身,还向朔咛那边进了几分。 看到朔咛脸色一变,清幽的眼中染上了一丝得意,笑道:“这可不是我做的,要继续吗?为师随时奉陪。” 清幽的话倒是让朔咛心动,但是,现在是肯定不行的了:“不用了,多谢师尊关心了。” “不识抬举。”清幽一个转身,从朔咛的身上下来坐到榻的内侧。 听出了清幽的不满,朔咛连忙起身,走进了屏风之后。 清幽看着朔咛走进屏风,眼眸微眯,一瞬间在他的眼中那屏风就像消失了一般,让他能够看清朔咛的一举一动。 毒蝶将一杯茶水放在清幽的手中,清幽轻抿了一口,等待朔咛出来。 一个时辰后,朔咛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走到清幽的面前,看着桌子上那已经空了的茶壶,不语。 “子衿真慢。”清幽伸手牵起朔咛的手,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朔咛对于清幽的抱怨只是笑笑,说道:“母后让我带师尊回魔界。” “……”清幽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片刻后,清幽起身,理了理自己衣裳,拿起折扇就准备走。 朔咛手一伸,搂住清幽的腰,问道:“师尊,你上哪儿去?” 清幽对朔咛笑笑:“自然是去换一身衣裳。” “师尊莫不是忘了之前许诺子衿的事了?”朔咛当然不会信清幽的话,若是现在放清幽跑了,他肯定就很难再见到他了。 “……不会。” …… 一个时辰后,朔咛与清幽正坐在餐桌旁,与朔若寒他们吃着饭。 一顿饭下来是说不清的沉默,朔咛一边与朔若寒一起聊着关于魔界的事,一边见清幽并不吃菜,便帮他夹了不少,而慕容素话本就不多,便不说了。 清幽吃下朔咛为他夹的菜,咽下后,心中感叹道,我怎么就因为子衿那委屈的模样,而答应了呢? 原本他是真的不想来,不是为什么,只是他曾经说过,魔界他绝不会再踏入半步,谁知道现在不仅踏进来了,还坐下来吃饭了。 余光扫过房间中的模样,还是与当初一般无二,或者说,魔界一直都是如此。 清幽抿了抿嘴,拿筷子的手紧了紧,他果然还是没办法适应魔界。 饭后,朔咛带着清幽到了他的房间,让清幽坐在了床上,将他的两只手握在手中。 清幽的手指异常的冰冷,朔咛看得出来清幽在勉强,勉强跟他来了魔界,勉强吃了一顿饭。 朔咛感觉到清幽的手渐渐的在恢复了,抬头对清幽道:“师尊,要不你还是回天界吧。” 清幽之前提出与他一起回魔界,他真的很高兴,后来,慕容素主动让他带清幽回魔界,他就更高兴了。 但是,现在清幽这副模样,朔咛是不可能再让他待下去的。 清幽沉默不语。 朔咛见他这样,又道:“师尊,你不用勉强,就让子衿送你回天界吧。” “子衿……”清幽伸手抱住朔咛,声音微颤:“子衿,不勉强,真的不勉强。我会适应的,别推开我,子衿。” 我会适应的,真的! 清幽的睫毛上染上水珠,语气渐渐的变得哽咽,抱着朔咛的手紧了紧。他真的不想这么轻易放弃,之前他在告诉朔咛要来魔界时,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这样了。 曾经所发生的一切,仍然深深的刻在了记忆中。虽然上一次他也来过,不过范围却仅限与朔咛的房中,和这一次完全不一样。 他原本以为,他不会再与魔界的人有任何关系,却在明知道朔咛是魔界太子,并且对他动心时,假装不知道,原本只是想逗逗他,谁知道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陷了进去。 “师尊。”朔咛回抱住清幽,感觉到清幽颤抖的身体,心中是说不出的疼。 伸手轻轻的抚摸清幽的后背,试图帮他缓解。 待清幽恢复了平静后,朔咛才将清幽放开,看着清幽落泪的脸,他温柔的将泪吻去。 “子衿……” “嗯。” “我们来继续做在流宁殿未完成的事吧。”清幽伸手将朔咛推倒在地,自己则坐在了朔咛的身上,与方才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朔咛感觉到清幽在解他的衣裳,也并不打算制止,只是眉头仍然皱着,方才清幽那副脆弱的模样是真的,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很明显现在清幽突然一转话题,就是想让他忘了刚才的事。 “在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清幽附身,一手伸到朔咛的脑后抓住发带一拉,朔咛的头发散落开来。 朔咛亲了亲清幽的侧脸,笑道:“子衿在想,师尊觉得父王母后是如何看你的?” “……还不是把为师当成星君来看,毕竟,这种突然间的转换不是那么好让人接受的。”提到这一点清幽感觉到无力,他不是褚笙,所以无法让朔若寒他们对他产生一开始的好感。 朔咛伸手将清幽揽入怀中,起身,将清幽丢在了床上后,自己又期身压了上去。 …… 朔咛伸手拉了拉被子为清幽盖好,起身,毒蝶将外裳为他穿好。 看了眼身旁准备跟着他走的毒蝶,说了句:“别跟着我。” 毒蝶看着朔咛离开了房间,却因为朔咛方才的话,并没有跟上。 朔咛出了房间之后,就直接向书房走去,进入书房后,朔若寒与慕容素正坐在榻上等着他。 看见朔咛走了进来,朔若寒喝了口手中的茶,挑眉:“他……你师尊睡了?” “嗯,师尊睡了。”那可不是,若是我不把师尊折腾睡,还能跑这里来。 “如何了?”慕容素问道。 问的自然是清幽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朔咛微微皱眉:“好多了,明日我带师尊去集市。” “嗯,也好,你多关照些你师尊,出什么事可不好办。”何止不好办,简直就是灾难。朔若寒扶额,他完全没有想到清幽居然会出现身体不适。 “朔咛明白。” 翌日,朔咛便带着清幽去了集市,陪着清幽逛了一会儿后又被一个侍卫叫走了。 朔咛却不放心清幽一个人,清幽指了指身旁的毒蝶表示,若是他出事了,毒蝶也会救他,朔咛这才跟着那侍卫离开了。 清幽在朔咛离开后,悠然的离开了集市,向之前万毒窟所在的地方走去。 走到万毒窟,清幽停下了,看着一片狼藉之地,微微皱眉,身旁的毒蝶向那处飞去。 从毒蝶那里得知,这里的之前的毒物已经彻底没有了后,清幽扯了扯嘴角:“也是,反正惩罚已经够了。” 毕竟,他可不想再让子衿杀一次了,受伤了的话,他不心疼死。 这魔界的万毒窟本就是他所弄出来的,只不过是为了惩罚魔界的人,不过,他一直认为这个惩罚是个好方法,因为至他醒过来后,这万毒窟还在。 不过,现在居然被朔咛给弄毁了。 “呵!一群废物。”清幽不屑的笑了。 真是废物,连子衿都比不上…… 唔!想子衿了。 毒蝶轻落在清幽手中的折扇之上,清幽了然:“如此的话,便去找子衿吧。” 说罢,清幽便带着毒蝶去找朔咛去了。 后记 呼!这本小说终于完结了,还是要第一个感谢读者们,多谢这么久以来的陪伴。 第一次发现写小说真的好不容易,之前看小说的时候还嫌作者更新不够快,现在自己写了,倒是深有体会。 写小说写的自然是初衷,但是,初衷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得到多少人的喜欢。不过,有读者也是我想不到的Σ( ° △°|||)︴ 这本小说完结了,我就可以继续躺平了。 多谢各位的陪伴了。 【鞠躬.ing】 在这里我就推一下,我的下一本文吧。 如果对我小说感兴趣的可以康康…… 书名:《星宿》会改的 一句话简介:始于初见,终于白首 文案: 天生神祇与信仰成神有何差别? 慕瑾下凡,因为他的冒失,不小心将一人按倒在地。 出于愧疚的他,许诺会给那人一个交代,并将信物赠予面前之人。 百年之后,当他在奈何桥岸,再次见到曾经他许诺之人时,他却误以为这人是为了等他,等了足足百年才因病而逝。 走上前正欲抱时,却被眼前之人说了一顿。 “你下一次许诺前,请先了解一下我是男子!” 忠犬逗比攻vs冷淡女装受 1.是1v1,双洁 2.是甜文 3.轻松,绝对轻松 4.剧情为主,感情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