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團圓(NPH,高H)》 從前有棵樹 [繁体版] 无边无际的戈壁上,孤矗着一棵怪模怪样的树,树干光滑,色为肉紫,无枝无叶,无花无果。 一团黑影飘至树前,翩然化成人形,抬手轻抚树皮,抚出人嘴大小的一个洞,沉沉唤道:“芸儿。” 须臾,树洞传出苍老嘶哑、微微颤抖的声音:“爹爹!” 她是世间仅存的一棵寸芸树,一出生就和爹爹失散了。她没有娘,也没有朋友,独自糊里糊涂活了几千年,爹爹一直找她找得好辛苦,直到百年前,他才得以与她喜团圆。 这些都是爹爹告诉她的。 每次爹爹来这里看她,她都开心得不得了,儘管爹爹在她身上开洞的时候,她其实是很疼的,但有了洞,她就可以和爹爹说话,而爹爹会把他的修为和灵气通过这个洞传给她。 迟早有一天,她可以像爹爹一样修出人形,到那时候,她就可以年年月月和爹爹在一起、时时刻刻和他说话了。 比开洞更疼的是接受爹爹传功,但爹爹舍却自家修为,只为了助力她成全她,她就算再疼也不及爹爹为她付出之万一,因此每一回,当爹爹把掌心紧紧贴在树洞上,发功从她体内吸走浊气,再为她灌入一股无形的热流,她疼在身上、甜在心里,最是心疼爹爹。 爹爹一向寡言少语,这一次似乎更沉肃了,剑眉凤目不现半点柔情。 她也不敢多问,待爹爹为她传功完毕,她馀痛未消、直想狂呼怒吼,却见爹爹那张原本玉白的面庞陡然间涨得通红,额头汗如雨下。 她从未见过爹爹这样,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爹爹?” 爹爹曾笑着说她笨,起初她还不服气,但与爹爹见面次数越多,她便越觉得她的确是笨的,道理也不懂多少,事也记不住几件,越着急便越笨嘴拙舌。 爹爹却不答她,修长的手颤抖着勉强捏了个诀,像往常一样,把她的元神小心翼翼地拎出来,往里面加了一枚小小的水蓝珠子。爹爹说这珠子可以吸附和锁住浊气,免她元神被污。 她知道她该出发了,虽万般不舍,却也豪情万丈:“爹爹放心,芸儿定会好好修炼!” 爹爹调息几度,终于轻笑一声,“去吧,我的痴儿。” 于是他口内念念有词,大手一挥,便将她拋入万丈红尘中,待遥遥地探到她顺利地附进了那具女体内,这才如洩气一般往地上一倒,俄尔,他挣扎着盘膝而坐,慎而又慎地调动和归置着自己体内那些由树洞取出的凡人阳气。 他叫倏奐,本是一团起于极阴极寒之地的浊气,苦修了不知多少番沧海桑田,才有如今光景。 百年前,他偶遇这棵奇罕的寸芸树。 寸芸即是“肉蓯蓉”,有补壮肾阳、增益精血之效,可这珍药从来只有寄生草本,几曾有树形显现于世。 他如获至宝,施法把这树妖厚积了几千年的阳气取了个一乾二净,细细炼化成丹,徐徐服用。 树妖原本阴阳内衡、无情无欲,因失了全部阳气,便成了纯阴体,至此便有了性别,是为雌妖。 纯阴的寸芸树亦是宝物,于是他先封她残馀的全部法力,再封她所有记忆,最后封了她大半的智慧,由此得到一乖傻女,心甘情愿任他差遣,去往人间采阳。 凡人阳气鲜活,再经寸芸以树体柔炼,妙极。 他经由树洞往她体内灌入的那股热流,当然不是转赠予她的修为或灵气,而是催情的淫暖之气,而那颗植入她元神的水蓝珠子,自然也不是避秽保洁之物,而是一枚锁阳丸,只要她与凡人交媾,锁阳丸便会吸纳阳气并牢牢锁存。 从前他遣她出去“开工”,也算费了点心思挑选合适的女体以寄託她的元神,女体生辰八字、家乡父母、命定男子……悉数综合考量,以图采阳事半功倍。 奈何近日他与老冤家狭路相逢,虽打个平手,却也受了重创,实不知多久才能復原,已无多馀心力甄选女体,只随意找了个刚刚自杀断气的十八岁少女,把树妖的元神寄进去,随她能采到多少便是多少罢,也不指望质与量了,总比没有强。 倏奐是见不得寸芸树闲着的,但求树尽其用,丝毫不以为耻,的确不愧是他——自阴寒极限中生、于天地无垠里修的一团万年妖气。 ~~~~~~~~~~ [简体版] 《喜团圆》 (文案:一个女树妖没心没肺、勤劳采阳的故事。) 无边无际的戈壁上,孤矗着一棵怪模怪样的树,树干光滑,色为肉紫,无枝无叶,无花无果。 一团黑影飘至树前,翩然化成人形,抬手轻抚树皮,抚出人嘴大小的一个洞,沉沉唤道:“芸儿。” 须臾,树洞传出苍老嘶哑、微微颤抖的声音:“爹爹!” 她是世间仅存的一棵寸芸树,一出生就和爹爹失散了。她没有娘,也没有朋友,独自糊里糊涂活了几千年,爹爹一直找她找得好辛苦,直到百年前,他才得以与她喜团圆。 这些都是爹爹告诉她的。 每次爹爹来这里看她,她都开心得不得了,尽管爹爹在她身上开洞的时候,她其实是很疼的,但有了洞,她就可以和爹爹说话,而爹爹会把他的修为和灵气通过这个洞传给她。 迟早有一天,她可以像爹爹一样修出人形,到那时候,她就可以年年月月和爹爹在一起、时时刻刻和他说话了。 比开洞更疼的是接受爹爹传功,但爹爹舍却自家修为,只为了助力她成全她,她就算再疼也不及爹爹为她付出之万一,因此每一回,当爹爹把掌心紧紧贴在树洞上,发功从她体内吸走浊气,再为她灌入一股无形的热流,她疼在身上、甜在心里,最是心疼爹爹。 爹爹一向寡言少语,这一次似乎更沉肃了,剑眉凤目不现半点柔情。 她也不敢多问,待爹爹为她传功完毕,她余痛未消、直想狂呼怒吼,却见爹爹那张原本玉白的面庞陡然间涨得通红,额头汗如雨下。 她从未见过爹爹这样,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爹爹?” 爹爹曾笑着说她笨,起初她还不服气,但与爹爹见面次数越多,她便越觉得她的确是笨的,道理也不懂多少,事也记不住几件,越着急便越笨嘴拙舌。 爹爹却不答她,修长的手颤抖着勉强捏了个诀,像往常一样,把她的元神小心翼翼地拎出来,往里面加了一枚小小的水蓝珠子。爹爹说这珠子可以吸附和锁住浊气,免她元神被污。 她知道她该出发了,虽万般不舍,却也豪情万丈:“爹爹放心,芸儿定会好好修炼!” 爹爹调息几度,终于轻笑一声,“去吧,我的痴儿。” 于是他口内念念有词,大手一挥,便将她抛入万丈红尘中,待遥遥地探到她顺利地附进了那具女体内,这才如泄气一般往地上一倒,俄尔,他挣扎着盘膝而坐,慎而又慎地调动和归置着自己体内那些由树洞取出的凡人阳气。 他叫倏奂,本是一团起于极阴极寒之地的浊气,苦修了不知多少番沧海桑田,才有如今光景。 百年前,他偶遇这棵奇罕的寸芸树。 寸芸即是“肉苁蓉”,有补壮肾阳、增益精血之效,可这珍药从来只有寄生草本,几曾有树形显现于世。 他如获至宝,施法把这树妖厚积了几千年的阳气取了个一干二净,细细炼化成丹,徐徐服用。 树妖原本阴阳内衡、无情无欲,因失了全部阳气,便成了纯阴体,至此便有了性别,是为雌妖。 纯阴的寸芸树亦是宝物,于是他先封她残余的全部法力,再封她所有记忆,最后封了她大半的智慧,由此得到一乖傻女,心甘情愿任他差遣,去往人间采阳。 凡人阳气鲜活,再经寸芸以树体柔炼,妙极。 他经由树洞往她体内灌入的那股热流,当然不是转赠予她的修为或灵气,而是催情的淫暖之气,而那颗植入她元神的水蓝珠子,自然也不是避秽保洁之物,而是一枚锁阳丸,只要她与凡人交媾,锁阳丸便会吸纳阳气并牢牢锁存。 从前他遣她出去“开工”,也算费了点心思挑选合适的女体以寄托她的元神,女体生辰八字、家乡父母、命定男子……悉数综合考量,以图采阳事半功倍。 奈何近日他与老冤家狭路相逢,虽打个平手,却也受了重创,实不知多久才能复原,已无多余心力甄选女体,只随意找了个刚刚自杀断气的十八岁少女,把树妖的元神寄进去,随她能采到多少便是多少罢,也不指望质与量了,总比没有强。 倏奂是见不得寸芸树闲着的,但求树尽其用,丝毫不以为耻,的确不愧是他——自阴寒极限中生、于天地无垠里修的一团万年妖气。 【第一話:老頭兒樂】 [更多小说请收藏:新御书屋 xyushuwu11.com] 寸芸醒来的时候,这个城市正下着毛毛细雨。 距她上一回“开工”,时间已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她不记得当时曾遇到过什么人、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些什么事,元神里只有曾经在世为人的常识与技能。 她身下的这张床很小,屋子也小,床头柜上有几个空空如也的药瓶,还有一张字条: 妈妈,对不起,我走了。 ——莹莹 遗书言简意賅,正主尚且如此,寸芸自然更无所谓,看过便随手把字条撕掉扔了。 推门出去,厅也是逼仄的。 寸芸有点不开心,怎么连个镜子都没有?她便往卫生间找。 小小一块镜子掛在斑驳泛黄的墙上,只能照到她的脖子。 就凑合用吧。 她便把衣服裤子从里到外全脱了,取下镜子,仔细观摩这具身体。 她是寸芸树,自然觉得像她本体那样,光秃秃、直溜溜、紫乎乎的才是最美的,而这个人类少女,依她所掌握的知识,在凡人里,也是个发育不良的。 她皮肤苍白,身量不高,腰肢盈盈一握,胸堪堪只隆起些许,乳尖是小小的,乳晕也小,细胳膊细腿儿,小手小脚小屁股,瓜子脸上倒是生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且眸子漆黑,头发虽长却乱蓬蓬,其他该长毛的地方,软毛稀稀疏疏。 她额头有擦伤,脸颊有指印,腿上和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 这是挨打了吧。 寸芸是没心没肺的,再加上被倏奐封了大半的智慧,能想到正主挨过打,已是超长发挥,若是再往深处,她可懒得琢磨,只气鼓鼓地把镜子掛回去,等到穿好衣裤,气已消了一大半。 她生气是因为不满意这具身体。 倏奐给她灌入了淫气,她便自带这方面的意识,只是这个意识呢,就比较刻板或者说是标准,当然了,她又怎会知道不刻板不标准是什么样。 没有大胸部和大屁股,她这回工作,可能不太好干啊。 寸芸心底有点儿偷偷埋怨爹爹,乾脆连衬衣扣子也懒得系,敞着衣襟,露着白色的少女文胸,溜达去厨房找吃的,只翻出半个冷馒头,无奈实在太饿,便就着凉水啃起来,没吃几口呢,就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 她探头去看,家门轰隆一声被打开又咣地被关上,一个中年男人满身酒气地入得室来,脸和脖子的皮肤有些泛红,眼里也充满红血丝。 男人看见寸芸嘴边的馒头渣,醉醺醺地软着舌头道:“个小傻子,就他妈……知道吃,败……家的赔钱货。”说完便往破旧的沙发上一歪,闭着眼,长长地喘粗气。 寸芸知道这是莹莹的爸爸,名叫张选顷。 正主的性子会对寸芸有些影响,比如现在,依着树妖的脾气,那必然是要骂回去的,但仿佛有什么人在拦着她的元神,她便把嘴一抹,想赶紧出去,因这屋里的酒味实在太臭了,她可不想被熏死。 张选顷听到开门的动静,似突然想起要紧的事儿,睁眼便骂:“小婊子,都几……几点了,怎么还没去……老冯头儿…………那干活儿!?” 寸芸皱起秀气的眉头,回身瞪着张选顷,“哪个老冯头儿啊?” 张选顷这才看见寸芸的衬衣没系扣子,文胸上面露出一点点娇嫩却扁平的胸脯肉,当即喷着吐沫星子怒骂:“你个卖屄的……臭货,老子……的脸都他妈……让你丢……” 他边骂边猛地起身想去抓寸芸,可头重脚轻,当即摔回了沙发上。 寸芸早都开门就跑了,边跑边笑嘻嘻地回骂:“臭狗!臭老狗!” 人间基础知识里当然包含骂人啦,且这一回,莹莹的性子实在没拦住寸芸的元神。 ~~~~~~~~~~ [简体版] 寸芸醒来的时候,这个城市正下着毛毛细雨。 距她上一回“开工”,时间已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她不记得当时曾遇到过什么人、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些什么事,元神里只有曾经在世为人的常识与技能。 她身下的这张床很小,屋子也小,床头柜上有几个空空如也的药瓶,还有一张字条: 妈妈,对不起,我走了。 ——莹莹 遗书言简意赅,正主尚且如此,寸芸自然更无所谓,看过便随手把字条撕掉扔了。 推门出去,厅也是逼仄的。 寸芸有点不开心,怎么连个镜子都没有?她便往卫生间找。 小小一块镜子挂在斑驳泛黄的墙上,只能照到她的脖子。 就凑合用吧。 她便把衣服裤子从里到外全脱了,取下镜子,仔细观摩这具身体。 她是寸芸树,自然觉得像她本体那样,光秃秃、直溜溜、紫乎乎的才是最美的,而这个人类少女,依她所掌握的知识,在凡人里,也是个发育不良的。 她皮肤苍白,身量不高,腰肢盈盈一握,胸堪堪只隆起些许,乳尖是小小的,乳晕也小,细胳膊细腿儿,小手小脚小屁股,瓜子脸上倒是生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且眸子漆黑,头发虽长却乱蓬蓬,其他该长毛的地方,软毛稀稀疏疏。 她额头有擦伤,脸颊有指印,腿上和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 这是挨打了吧。 寸芸是没心没肺的,再加上被倏奂封了大半的智慧,能想到正主挨过打,已是超长发挥,若是再往深处,她可懒得琢磨,只气鼓鼓地把镜子挂回去,等到穿好衣裤,气已消了一大半。 她生气是因为不满意这具身体。 倏奂给她灌入了淫气,她便自带这方面的意识,只是这个意识呢,就比较刻板或者说是标准,当然了,她又怎会知道不刻板不标准是什么样。 没有大胸部和大屁股,她这回工作,可能不太好干啊。 寸芸心底有点儿偷偷埋怨爹爹,干脆连衬衣扣子也懒得系,敞着衣襟,露着白色的少女文胸,溜达去厨房找吃的,只翻出半个冷馒头,无奈实在太饿,便就着凉水啃起来,没吃几口呢,就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 她探头去看,家门轰隆一声被打开又咣地被关上,一个中年男人满身酒气地入得室来,脸和脖子的皮肤有些泛红,眼里也充满红血丝。 男人看见寸芸嘴边的馒头渣,醉醺醺地软着舌头道:“个小傻子,就他妈……知道吃,败……家的赔钱货。”说完便往破旧的沙发上一歪,闭着眼,长长地喘粗气。 寸芸知道这是莹莹的爸爸,名叫张选顷。 正主的性子会对寸芸有些影响,比如现在,依着树妖的脾气,那必然是要骂回去的,但仿佛有什么人在拦着她的元神,她便把嘴一抹,想赶紧出去,因这屋里的酒味实在太臭了,她可不想被熏死。 张选顷听到开门的动静,似突然想起要紧的事儿,睁眼便骂:“小婊子,都几……几点了,怎么还没去……老冯头儿…………那干活儿!?” 寸芸皱起秀气的眉头,回身瞪着张选顷,“哪个老冯头儿啊?” 张选顷这才看见寸芸的衬衣没系扣子,文胸上面露出一点点娇嫩却扁平的胸脯肉,当即喷着吐沫星子怒骂:“你个卖屄的……臭货,老子……的脸都他妈……让你丢……” 他边骂边猛地起身想去抓寸芸,可头重脚轻,当即摔回了沙发上。 寸芸早都开门就跑了,边跑边笑嘻嘻地回骂:“臭狗!臭老狗!” 人间基础知识里当然包含骂人啦,且这一回,莹莹的性子实在没拦住寸芸的元神。 她是賣屄的嗎 [繁体版] 寸芸往楼下跑着,手里胡乱系着扣子,到了一楼,被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拦下。 老人怜惜地看着她的额头和脸颊直叹气,“莹莹,快把衣服穿好嘍。”身为老邻居,她自然知道莹莹小时候吃药把脑子吃坏了,反应有点迟钝,本就挺可怜的,又摊上个爱动手的酒鬼爹,妈也软得让人来气。 寸芸甜甜地说:“大娘,叫我芸芸嘛。”她喜欢自己的名字,但天上地下,她只想听爹爹喊她“芸儿”。 老人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拢了拢她的头发,“我是兰婆婆呀,哎,芸芸就芸芸吧。”这孩子,怎么连人都不认了,自个儿的名也能忘,比从前更糊涂了。 “兰婆婆,请问老冯头儿在哪儿啊,我得去干活儿。” 兰婆婆鼻子一酸,手往街对面斜斜一指,“就在那儿,冯氏祖传正骨按摩院。这都晌午了,快去吧,要不家里又得说了你。”何止是说她,弄不好又是一顿打,可张选顷是个无赖,她一个老太婆自己住,实在不敢吱声。 寸芸现在是个直脾气的妖,她看人家待她如何,她便如何待人家。 “谢谢兰婆婆。”寸芸抱了抱老人的肩,直觉对方可亲,便把心中好奇问出来:“婆婆,莹莹是卖屄的吗?”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咱莹莹是好孩子昂!”兰婆婆拍了拍寸芸单薄的背,“走吧,看着车啊。” 寸芸笑嘻嘻地吐吐舌尖,“哎,知道啦!” 兰婆婆兀自气愤地摇摇头,又见她慢悠悠在细雨里走,淋雨倒似享受,喊道:“莹莹,婆婆的伞给你用啊!小心着凉感冒!” “不用!”树妖喜无根之水,寸芸只嫌这雨太小,仰着头,扒开领口,正解馋呢,不远处响起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吓得她赶紧跑上人行道。 兰婆婆隔着马路,着急得直跺脚,见莹莹连跑带跳地往按摩院去,心头又沉沉的。 那家新开的按摩院不大,店主是个六七十岁的姓冯的老头儿,据说他家就住在附近的社区,从前的店面就开在那个社区旁边,但好像是房东不给他续租了,他这才把店搬到这边来。 兰婆婆对老冯头儿的瞭解就只有这么多,人也只偶尔远远地见过。她不爱扎堆儿听人嚼舌头,但有些风言风语到底还是能扑进耳朵里。 有人说这老头儿的作风有点问题。 也许就因为这样,莹莹才会被那些缺了八辈子德的碎嘴子们在背后编排瞎话吧。 兰婆婆想起今早有邻居说,昨晚上莹莹被张选顷打得嗷嗷直哭,莹莹妈好像也被打了,再想想刚才莹莹问她的那句醃臜话,心里越发堵得慌,却见莹莹已推门进到了按摩院,便也无奈转身回家了。 按摩院的玻璃大门上贴着磨砂纹的粘纸,贴也没贴全,就能挡到寸芸的腰上、胸下吧。 “你好,欢迎光临。”是电子感应迎客器的声音。 寸芸尚在门外的时候就没看到室内有人,这会子置身其中,满屋只有一股子熏艾条的馀味儿。 屋子被隔成了前后两间,靠外面的这间比较小,只摆了张木制书桌,靠墙放了好几把圆凳。 有人挑帘从里面那个屋子里出来,对着寸芸笑呵呵道:“莹莹来啦,怎么这么晚呐,爷爷都着急了。” ~~~~~~~~~~ [简体版] 寸芸往楼下跑着,手里胡乱系着扣子,到了一楼,被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拦下。 老人怜惜地看着她的额头和脸颊直叹气,“莹莹,快把衣服穿好喽。”身为老邻居,她自然知道莹莹小时候吃药把脑子吃坏了,反应有点迟钝,本就挺可怜的,又摊上个爱动手的酒鬼爹,妈也软得让人来气。 寸芸甜甜地说:“大娘,叫我芸芸嘛。”她喜欢自己的名字,但天上地下,她只想听爹爹喊她“芸儿”。 老人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拢了拢她的头发,“我是兰婆婆呀,哎,芸芸就芸芸吧。”这孩子,怎么连人都不认了,自个儿的名也能忘,比从前更糊涂了。 “兰婆婆,请问老冯头儿在哪儿啊,我得去干活儿。” 兰婆婆鼻子一酸,手往街对面斜斜一指,“就在那儿,冯氏祖传正骨按摩院。这都晌午了,快去吧,要不家里又得说了你。”何止是说她,弄不好又是一顿打,可张选顷是个无赖,她一个老太婆自己住,实在不敢吱声。 寸芸现在是个直脾气的妖,她看人家待她如何,她便如何待人家。 “谢谢兰婆婆。”寸芸抱了抱老人的肩,直觉对方可亲,便把心中好奇问出来:“婆婆,莹莹是卖屄的吗?”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咱莹莹是好孩子昂!”兰婆婆拍了拍寸芸单薄的背,“走吧,看着车啊。” 寸芸笑嘻嘻地吐吐舌尖,“哎,知道啦!” 兰婆婆兀自气愤地摇摇头,又见她慢悠悠在细雨里走,淋雨倒似享受,喊道:“莹莹,婆婆的伞给你用啊!小心着凉感冒!” “不用!”树妖喜无根之水,寸芸只嫌这雨太小,仰着头,扒开领口,正解馋呢,不远处响起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吓得她赶紧跑上人行道。 兰婆婆隔着马路,着急得直跺脚,见莹莹连跑带跳地往按摩院去,心头又沉沉的。 那家新开的按摩院不大,店主是个六七十岁的姓冯的老头儿,据说他家就住在附近的小区,从前的店面就开在那个小区旁边,但好像是房东不给他续租了,他这才把店搬到这边来。 兰婆婆对老冯头儿的了解就只有这么多,人也只偶尔远远地见过。她不爱扎堆儿听人嚼舌头,但有些风言风语到底还是能扑进耳朵里。 有人说这老头儿的作风有点问题。 也许就因为这样,莹莹才会被那些缺了八辈子德的碎嘴子们在背后编排瞎话吧。 兰婆婆想起今早有邻居说,昨晚上莹莹被张选顷打得嗷嗷直哭,莹莹妈好像也被打了,再想想刚才莹莹问她的那句腌臜话,心里越发堵得慌,却见莹莹已推门进到了按摩院,便也无奈转身回家了。 按摩院的玻璃大门上贴着磨砂纹的粘纸,贴也没贴全,就能挡到寸芸的腰上、胸下吧。 “你好,欢迎光临。”是电子感应迎客器的声音。 寸芸尚在门外的时候就没看到室内有人,这会子置身其中,满屋只有一股子熏艾条的余味儿。 屋子被隔成了前后两间,靠外面的这间比较小,只摆了张木制书桌,靠墙放了好几把圆凳。 有人挑帘从里面那个屋子里出来,对着寸芸笑呵呵道:“莹莹来啦,怎么这么晚呐,爷爷都着急了。” 爺爺沒白疼你 [繁体版] “爷爷?”寸芸一屁股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老冯头儿呢?我是来干活儿的。” “莹莹这是怎么了?我就是你冯爷爷啊!” 这人正是按摩店的店主冯万塬,瘦高个儿,满脸老褶,一头白发用啫喱打理得齐齐整整,穿一身藏蓝色的亚麻练功服,上衣对襟盘扣、袖口自带四指宽的洁白翻边,衣襟未系,露出内衬的中式小立领白衬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高人呢。 “淋成这样,爷爷心疼死了。”冯万塬扯了一条乾净毛巾,站在寸芸身后替她擦头发,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往下盯着寸芸敞开的领口,她那白皙幼嫩的皮肤、清晰的锁骨还有半露不露的文胸,都让他喉咙发干、心头燥热。 这店开业那天,莹莹就在这里打工了,到如今刚一个多月,冯万塬把莹莹的病和她家里的事儿能打听的都打听了,刚才见她仿佛不认识他,这会子他给她擦头发,她不仅没抗拒,反倒冲着他纯纯一笑,这可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要不是她还没傻透、还知道躲,他早把她搞到手了,这一个月把他馋得抓心挠肝的,现下可算是有门儿了——小傻子好像更傻了,不过他得试探试探,确认她是不是脑子病得更厉害了。 “叫我芸芸吧,冯爷爷。”寸芸觉得这凡人老头儿就像兰婆婆一样,对她挺热心。 “芸芸?爷爷的好孙女儿呦,你叫莹莹啊。” “莹莹死了,我是芸芸。”寸芸有点不高兴,气哼哼地把毛巾从冯万塬的手里夺过来往桌上一丢,睇着冯万塬道:“你要再叫我莹莹,我就走啦,再不理你了。” 寸芸嗔怪的小模样让冯万塬这个老色鬼当即膝头一软,像条哈巴狗似地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小手,“哎呦宝贝儿,爷爷的小心肝儿,爷爷错了昂,芸芸、芸芸。” 看人看眼。 冯万塬想想从前莹莹的一双眼,木訥、空洞、倔强、憋屈、哀伤,来来回回,成天就这么些情绪,可今天的莹莹,天真还是天真的,倔强也有,但就有股子说不出的劲儿,仿佛整个人都松快起来,更何况从前她哪有胆子敢甩脸子、敢这么说话,又怎么可能任他摸她的手。 这小手可太软了,真想让她帮他擼一擼,他的大鸡巴早都抬头了,幸亏练功裤宽松,上衣也能掩盖鼓囊的襠部。 寸芸歪头一笑,“那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冯万塬哈哈一笑,“芸芸真好,爷爷没白疼你,爷爷谢谢你。”说完就把寸芸的小手堵在自己嘴边,见她神色轻松,立马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一个多月了,这可是他真真正正第一回用嘴尝到了这十八岁小姑娘的皮肉滋味,嫩、太嫩了。 他瞄着寸芸扁扁的胸部,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扒光了,仔细尝尝她那对儿没怎么发育的小奶子是有多香。 寸芸眼睛眨了眨,“爷爷,你喜欢我吗?” 冯万塬连说了一串“喜欢”,就差没赌誓了,边说边把寸芸的小手慢慢往自己的裤襠牵引,“爷爷天天想着你,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就怕你不喜欢爷爷。” ~~~~~~~~~~ [简体版] “爷爷?”寸芸一屁股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老冯头儿呢?我是来干活儿的。” “莹莹这是怎么了?我就是你冯爷爷啊!” 这人正是按摩店的店主冯万塬,瘦高个儿,满脸老褶,一头白发用啫喱打理得齐齐整整,穿一身藏蓝色的亚麻练功服,上衣对襟盘扣、袖口自带四指宽的洁白翻边,衣襟未系,露出内衬的中式小立领白衬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高人呢。 “淋成这样,爷爷心疼死了。”冯万塬扯了一条干净毛巾,站在寸芸身后替她擦头发,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往下盯着寸芸敞开的领口,她那白皙幼嫩的皮肤、清晰的锁骨还有半露不露的文胸,都让他喉咙发干、心头燥热。 这店开业那天,莹莹就在这里打工了,到如今刚一个多月,冯万塬把莹莹的病和她家里的事儿能打听的都打听了,刚才见她仿佛不认识他,这会子他给她擦头发,她不仅没抗拒,反倒冲着他纯纯一笑,这可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要不是她还没傻透、还知道躲,他早把她搞到手了,这一个月把他馋得抓心挠肝的,现下可算是有门儿了——小傻子好像更傻了,不过他得试探试探,确认她是不是脑子病得更厉害了。 “叫我芸芸吧,冯爷爷。”寸芸觉得这凡人老头儿就像兰婆婆一样,对她挺热心。 “芸芸?爷爷的好孙女儿呦,你叫莹莹啊。” “莹莹死了,我是芸芸。”寸芸有点不高兴,气哼哼地把毛巾从冯万塬的手里夺过来往桌上一丢,睇着冯万塬道:“你要再叫我莹莹,我就走啦,再不理你了。” 寸芸嗔怪的小模样让冯万塬这个老色鬼当即膝头一软,像条哈巴狗似地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小手,“哎呦宝贝儿,爷爷的小心肝儿,爷爷错了昂,芸芸、芸芸。” 看人看眼。 冯万塬想想从前莹莹的一双眼,木讷、空洞、倔强、憋屈、哀伤,来来回回,成天就这么些情绪,可今天的莹莹,天真还是天真的,倔强也有,但就有股子说不出的劲儿,仿佛整个人都松快起来,更何况从前她哪有胆子敢甩脸子、敢这么说话,又怎么可能任他摸她的手。 这小手可太软了,真想让她帮他撸一撸,他的大鸡巴早都抬头了,幸亏练功裤宽松,上衣也能掩盖鼓囊的裆部。 寸芸歪头一笑,“那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冯万塬哈哈一笑,“芸芸真好,爷爷没白疼你,爷爷谢谢你。”说完就把寸芸的小手堵在自己嘴边,见她神色轻松,立马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一个多月了,这可是他真真正正第一回用嘴尝到了这十八岁小姑娘的皮肉滋味,嫩、太嫩了。 他瞄着寸芸扁扁的胸部,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扒光了,仔细尝尝她那对儿没怎么发育的小奶子是有多香。 寸芸眼睛眨了眨,“爷爷,你喜欢我吗?” 冯万塬连说了一串“喜欢”,就差没赌誓了,边说边把寸芸的小手慢慢往自己的裤裆牵引,“爷爷天天想着你,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就怕你不喜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