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作者:闻鲸歌 陈之敬,京城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三十好几不务正业,浪得上天入地,色得坦坦荡荡,人送外号:陈二狗(谁喊谁死)。 自诩圈内总攻的他,坚持三大泡仔原则:不碰直男,不耍手段,好聚好散。 然而在遇上斯年后,这三大原则全喂了狗。 陈总攻趴在床上赌咒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老子洗干净等着! 原直男斯大影帝乖巧正坐:嗯。 于是,在陈之敬屡战屡败、坚持不懈努力复仇之后—— 斯年v:官宣[心] 排雷提示:攻受皆有情史,介意勿入。 食用指南: 1、武力值不足含泪做受纨绔子弟受x武力值爆表天才咸鱼直男影帝攻 2、主受,1v1,日更 3、恋爱小甜饼,事业都喂狗 4、攻受皆为《重生为王》里的背景人物,没读过前文不影响阅读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欢喜冤家娱乐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之敬,斯年┃配角:┃其它: ========= 第1章不是姑娘 “借马场?” 陈之敬坐在自家马场的茶室里,挑眉看着对面的男人。他难得没有穿马裤,反而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裤,上身一件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半开,又骚又荡的穿衣风格配上那张颇为俊秀的长相,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斯文败类。 坐在他对面的华娱影视小开华学林,双手合十举到头上求爹爹告奶奶地哀求道:“哥!您是我亲哥!全京城的马场,就数哥哥您这最有牌面,您要是不答应,咱家这电影就砸了一半了啊!” 陈之敬乐了:“影视基地什么排场没有?皇宫还不够你们拍个马场戏啊?” 华学林哭笑不得:“哥,咱这是现代戏,皇宫再有排场,它不合适啊!” 陈之敬:“那甬城那个现代影视基地呢?总不至于没有马场吧?” “有是有……但是那个马……”华学林嗫嚅道。 “你丫……”陈之敬心头火起,就想拍桌子骂人,可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不可言说部位,动作一下子就被私密处传来的痛感给制止了。 火气没能第一时间发出来,后面再补上不但没气势还显得特别傻,陈之敬只能有些弱气地指着华学林的鼻子骂道:“我就知道你丫没安好心,什么借马场,你真正瞧上的,其实是我家的马吧!” “哥、哥!就借一匹来骑一下,其他的咱就拍拍,绝对不动!”见陈之敬还是不松口,华学林哀嚎道,“哥!您是我亲……” “行了行了,别嚎了!就一天!马我也只借一匹。”被华学林嚎得头痛,陈之敬终于松口,皱着眉头道。 “谢谢哥!”华学林的表情立刻拨云见日,高兴得恨不得冲上去亲陈之敬两口。 敲定剧组来马场的时间,陈之敬一边喝着华学林给泡的功夫茶,一边问道:“你们这要拍的什么电影?对马要求这么高,都找到我头上来了。” 既然陈之敬已经答应了,华学林就不怕说实话,乐呵呵地沏着茶水道:“惊悚片,马场的镜头不多,主要是找不到适合主角的马。我姐急得不行,最后找到我头上来,那我还不得把事给她解决了?” 陈之敬喝茶的动作一顿,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华学林的亲姐姐华书仪长什么样:“我记得你姐……是经纪人对吧?什么时候还管起剧组的事来了?” “嗨,还不是那个找不到合适马的主角是斯年,”华学林有些忿忿道,“我姐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生怕他在镜头上不好看,试了几匹马都说丑,吵吵着就找到我这来了。” “斯年……”念着这个名字,陈之敬想了一会,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一张帅气俊朗的脸庞。 作为华国如今最当红的明星之一,斯年的大名与那张脸可谓是享誉全国。十八岁被华娱影视挖掘,在一部爱情偶像剧里饰演男三,演技基本没有,却凭着一张脸红遍大江南北。爆红之后,连着演了好几部同类型的电视剧,剧情一部比一部烂,他的演技却肉眼可见的在进步。之后顺利转型进军大银幕,在二十八岁时凭借一部武侠片获得了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奖,加冕影帝桂冠。期间演而优则唱,在如今唱片业普遍不景气的情况下,拥有两张白金唱片,可谓影视歌三栖且都拥有不错的佳绩。 身高一米八五,腰窄腿长,相貌英挺帅气,曾有导演评价其天生长了一张英雄脸,往镜头面前一戳就是个弘扬正义的人杰,正是陈之敬最喜欢的类型。 可惜是个直男。当年斯年爆红时,陈之敬就动过小心思,通过华学林抛过橄榄枝,结果被华书仪毫不留情的折断了。之后断断续续从华学林那知道了不少斯年的事,便淡了心思——他陈之敬是浪,但从不招惹直男。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不过嘛,人都送到面前来了,他近距离看看,认识一下,总是可以的吧?最近一段时间被迫修身养性的陈之敬暗想着。 到了剧组来马场的这一天,陈之敬早早就起了床,换上了一身骚气十足的白色骑马装。遭受重创的某个部位好了大半,虽然还是不能骑马,但马裤到是能穿了。 在马厩里溜达着四处巡视,一想到马上就要见着斯年了,陈之敬的心情还有些小激动。由于当年在华书仪面前暴露过对斯年的不轨心思,对方一直把他当贼一样防着,这十几年间,他愣是没和斯年打过照面。 不过虽然心情很激动,陈之敬其实也并不是想和斯年怎么地,只是想过过眼瘾,用美貌安抚他饱受摧残的身心而已。 没过多久,剧组便开着大车小车的赶到了,平时地广人稀的马场里,瞬间多了不少人和机器,来来去去地布置着拍摄场地。而在人头攒动的马场里,陈之敬差点把眼睛瞪瞎都没看到斯年在哪。 终于,憋不住气的马场主一把薅过华学林的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问道:“斯年呢?” 害怕剧组工作人员不知道轻重,把他这京城一霸的亲哥的马场磕着碰着,跟来压阵的华学林低着头赔笑道:“在路上呢,等场地搭好人应该就到了。” 呵呵,这是把自己给当成洪水猛兽,准备一到就开拍,拍完就走是吧?陈之敬冷笑两声,松开了摁着华学林脖子的手:“那好。你给我好好守着,地皮破一寸我都唯你是问。” 说完,也不等华学林回答,陈之敬甩着手就走了,准备找个地好好睡一觉。至于斯年……谁忒么稀罕! 而此时不被稀罕的斯影帝,正毫无形象地半躺在马场门口停着的房车上,听着经纪人华书仪的碎碎念。 “拍完就走,别多呆。你也是,没事腿长那么长干嘛?” 被华书仪一个白眼扫过,斯年默默地把架在茶几上的长腿放了下来。身边跟了他十几年的助理袁江一边玩手机一边笑道:“华姐,您会不会太夸张了,不说这马场主是华少的朋友吗?您怎么说得跟蜘蛛洞一样。” 华书仪眉眼一竖:“你知道什么!那个陈二狗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烂到家了!十几年前就打过斯年的主意,被我拦了。他把这马场当宝一样,看到门外那块牌子没?非请勿入!能自由出入他这马场的人,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这次这么大方的把马场借给我们,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袁江小声嘀咕道:“嫌弃马不好看的是您,华少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了,您又怕人惦记斯年……” 华书仪:“嘀咕什么呢!” “没!我是说,就算他打斯年的主意也没用,斯年又不喜欢男的,他总不能不顾您和华少的面子强抢民男吧?”说完,见华书仪还瞪着自己,袁江急忙搬救兵,“你说是吧斯年?” 被助理拉下水的斯年瞄了一眼目露哀求的助理,又看看有些暴躁的经纪人,慢吞吞地开口道:“……陈二狗?” “噗!”华书仪一个没憋住,噗呲一下乐了,“马场主的外号,小孩子认字认不全,把陈之敬认成了陈二狗。为了这,陈之敬没少打架,但也把这个外号闹得人尽皆知,不过没几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叫他。” 说完陈年八卦,华书仪那口憋得她有些暴躁的气也出了不少,终于从老母鸡的状态里挣脱出来,语气和缓了不少:“话说回来,陈之敬是渣,但确实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不然我也拦不住,小江这点说得到没错。只是这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整天不务正业招猫逗狗的,偏偏长得人模狗样,有一副骗人的好皮相,还是少来往得好……” 说着,人已中年有点爱唠叨的华书仪看向斯年,准备重点叮嘱几句让自家的乖孩子远离坏小孩,却发现眼前的人明显已经走神,三魂七魄至少有一大半早已离体。 向来乖得有些古板的斯年居然会当人面做这么不礼貌的事,华书仪惊讶的同时皱起了眉,抬手拍醒人,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动不动就发呆,遇见什么事了吗?” 被惊醒的斯年看着担忧的经纪人,又看看因好奇放下手机的助理,确实因为某件事而愁了好几天的他,沉吟了一会后,有些犹豫地说道:“确实有事……在等补拍镜头的那几天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华书仪嘴里不动声色地问着,心却悄悄提了起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马,不好安排通告,她便给斯年放了假。谁知道素来洁身自好、严于律己的斯年会出事? “我去了间酒吧……”斯年神色挣扎地缓慢说道。 酒吧!难道是被认出来了?可是明星去酒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斯年从来没去过……最近圈里也风平浪静的……难道是酒驾?! 瞄到经纪人和助理二脸震惊的样子,斯年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艰难地继续道:“在那…我认识了一个人……” 这话一出,华书仪和袁江齐齐松了口气。什么啊,原来是恋爱了吗?还以为圈里难得的模范乖宝宝斯年迟来的叛逆期到了呢!只要不是违法乱纪,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以前又不是没谈过。 华书仪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道:“是圈外人吗?没关系,公司一向没有禁止你恋爱,现在也不像以前,明星一恋爱粉丝就要死要活的。只是圈外人的话,为了人姑娘好,还是先保密,看看粉丝的反应再说吧。” “咳,”斯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在沙发上挪了挪,摆出正襟危坐的姿势才低声道,“……不是姑娘。” “……啥?” 第2章卧槽 有人借酒消愁,也有人借酒装疯,可无论那种情况,只要是喝过酒并且喝醉过的人都知道——除非是喝断片儿,否则酒后的言行哪怕再奇葩,第二天酒醒后都是有记忆的。这些记忆可能模糊且并不完整,但借口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话,也就骗骗小孩罢了。 那天晚上的记忆对于斯年来说也是如此。细节有些模糊,过程也七零八碎,但重点他是不会忘的。喝醉时酒精阻碍了判断力,可清醒之后他却不能骗自己和他春风一度的是个妹子。 “……不是姑娘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直男吗?!” 华书仪异常冷静的声音和袁江惊慌失措的叫声重合在一起,一个冷静中带着点侥幸,一个则惊慌中带着点茫然。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把压在心头好几天的秘密说出口后,一吐为快的斯年一扫刚才的犹豫和尴尬,说话也不再磕磕巴巴:“不是姑娘的意思就是那天我在酒吧遇见的是个男人,而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是直男。” 各自得到答案的华书仪和袁江,先是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一个连珠炮似地追问着细节,一个则有些消化不良地抱着手机倒在了沙发上。 虽然并没有因为酒醉就失忆,可斯年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依然提炼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不过是意外相逢,且遇见时两人都喝了不少酒;确实聊了很久,可都回避了个人信息。等到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斯年只记得那人比自己矮,身材瘦不露骨,至于姓名来历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华书仪皱着眉头听了半饷,最后叹了口气道:“他有没有认出你现在还下不了定论,不过既然他在你睡醒前就消失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最近我也没接到什么风声,这事就算翻篇了。等今天补拍完了之后,我给你放个假,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华书仪有心想再说几句,却发现根本说不出口。虽然是她一手挖掘了斯年,将那个茫然的十八岁少年一手拉拔到如今的地位,两人之间感情深厚,不是姐弟胜似姐弟。但她毕竟只是经纪人,斯年也不再是那个不管什么事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十八岁少年,再加上事已至此,有些话说出来不但没用,还伤感情。 听到华书仪的话,斯年又找回了刚才的尴尬感,踌躇道:“华姐,这事……还不能翻篇。” 华书仪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斯年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我想,请华姐帮我找人。” “找人?!”华书仪声音一下子拉高了八度,震惊地看着斯年,“找谁?找他?难不成你、你喜欢上他了?” 怎么可能?那人摇摇晃晃地撞掉他的帽子时,他也喝得醉眼朦胧,要不是因为身处酒吧角落,灯光昏暗,他怕是早就被热搜轮了一遍又一遍。在那种情况下,他对那人的长相只有一个似乎还不错的模糊印象;之后他们二人聊了很久,可具体内容被酒精吞了不少,要说投机也得打个折扣。 仅凭模糊的印象与春风一度,他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人。但对于那晚残存的记忆,却又让斯年无法就此放下,不过这些不能告诉华书仪。 斯年沉默了好一会,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我记得我们进入心悦的时候并没有登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没有退房就走了。后来托朋友帮忙查了一下,也没找到那天晚上3002号房的记录,我想那人可能和心悦有点关系,所以才能不登记入住。心悦背景很深,我要是继续查下去,很有可能暴露,只有麻烦华姐你了。” 出生京城世家的华书仪,对于这错综复杂的京城人脉可谓了若指掌,脑子下意识的一转,就想到了心悦的背景及其老板。 可她并没有一口就应下来,而是眉头打结地看着斯年:“你究竟是为什么非得找到他?” 眼看华书仪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回答她就不会帮忙的态度,斯年磕巴了一阵,十分艰难地嗫嚅道:“那天晚上……我……他……” 就在斯年一咬牙准备骗华书仪自己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的时候,房车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袁江起身打开门一看,副导演笑呵呵地站在门口:“要开拍了,斯年呢?” 听到副导演的声音,斯年心里松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来,华姐……” 斯年在圈内素来口碑良好,华书仪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拦着他以至于耽误剧组进度。可身为经纪人,她也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只能扔下一句“拍完再说”,便率先走了出去。 *** 在华娱影视投资拍摄的这部犯罪惊悚片里,斯年饰演的是一位不小心被卷入谋杀案的青年才俊。家财万贯、英俊帅气、神秘多金、身世成谜,在跌宕起伏不断反转的剧情中,围绕着他的谜团始终没散。他似是无辜,却和凶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看似深沉,却几次救女主于危难,是一个有些矛盾复杂的角色。 华书仪让斯年出演这个角色,除了电影是自家投资的外,也想借这个角色再让斯年转转型。斯年演技是不错,可无奈脸长得太正,出道至今演的不是白道大侠,就是正义的伙伴,一张脸自带剧透效果,虽然并不影响票房,戏路却有些受限。 若是以前,有金马影帝傍身,还能容他慢慢来。可是最近几年冒出了好几个厉害的新人,生怕斯年被人拍死在沙滩上,华书仪只能想尽办法给他铺路。 如今看到斯年骑在漂亮俊逸的黑马上气宇轩昂的样子,她却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笑容,而是一脸的苦大仇深,看得她身边的亲弟弟满头雾水。 华学林小心翼翼地问道:“姐,马不行吗?” 华书仪看都没看他一眼,死盯着斯年道:“行。” 求爹爹告奶奶为亲姐借来马场,却连个正眼都没有的亲弟弟华学林张了张嘴:“……那行吧。” 就在华学林心灰意冷准备找个地方捧着小心脏自我疗伤时,却又被华书仪叫住了:“我记得心悦好像是白家的吧?” “……对啊,怎么了?”华学林疑惑地看着他姐,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问起心悦白家的事。 白家只有一个独生女,集团公司早就交到了女儿手上。而这位女强人比华书仪还大十多岁,差着辈分,想和这位女神仙搭上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了一眼她那瞧着傻不楞登,实际上八面玲珑,哪哪都吃得开的亲弟弟,华书仪迟疑地问道:“你认识白霜吗?” 华学林道:“说不上认识,也就是跟着爸妈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真要说起来,姐你和她应该比我熟吧?” 华书仪比华学林大了近十岁,交友圈自然也是岔开的。可就像她和弟弟的朋友圈因为年龄差而有所区别,她和白霜自然也没有交集:“我要是认识,何必问你?” 华学林眼睛一转:“我虽然不认识白霜,但她儿子我到是能搭上线。” 白霜的儿子?华书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记起,白霜确实结过婚,不过三十多年前就离了。至于她结婚的对象,华书仪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这时,拍摄场地中突然传来一声“卡”,接着便是一阵掌声,电影《谜》补拍镜头全部完成,顺利杀青。 见状华书仪急匆匆对弟弟说道:“能搭上线就好,稍后我再跟你说。”说完,就扔下华学林走了。 被抛弃的华学林想了一下,立刻一脸兴奋地找到了一个马场的工作人员,嘀咕了一阵后便向着茶室走去。 这边华书仪等斯年卸完妆,与剧组成员们告别后,便和他一起朝马场外走去。一路上没什么闲杂人等,只有她和助理袁江,华书仪就有些憋不住话,压低声音道:“人我可以帮你找,但你总得给我个准话。你要是真的……就实话告诉我,我又不是那种迂腐古板的人,难不成还反对?若你只是好奇,何必非给自己惹一身骚?知道是谁又有什么意义?这个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通过第三方寻人,就必定存在漏洞。同性绯闻至今仍是flop利器,华书仪实在是想不通斯年为什么非得找人,把伤自己的刀往外递。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斯年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马场大门,脑子里却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他记不清人脸,谈话和行动的记忆也断断续续,可有几幕却像是印在了他的海马体上一样,清晰得犹如刚拍完的电影。 那人一开始的强势与兴奋,过程中的震惊与无措,乃至后面满脸潮红却又泪水涟涟的样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体里还藏着这样恶劣的一面,把人欺负得那样惨。 再一联想到最开始时虽然是那人主动搭讪,虽然聊天的记忆并不完整,他却始终记得那人温柔的声音与唇边那一抹有些惆怅的笑意,以及最后一饮而尽时那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 如此一对比,他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十恶不赦!那人调情的手段虽然熟稔,但明显很少承欢,却被他硬逼着……咳。而且虽然很少,但床单上确实有血迹……也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至于找到人后要怎么样,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但道歉是一定要的。 见斯年只顾着愣神,华书仪有些着急却又不能大声提醒,只得按下急躁,加快脚步,想尽快回到房车再详谈。这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哎,这都多久没见了,哥你总得给我姐一个机会谢谢你吧?” “谢我?”悦耳的男中音轻笑道,声音不大,落入斯年耳中却莫名的清晰。他诧异地回头望去,只见与马场入门大厅相连的左侧走廊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位便是那咋咋呼呼声音的主人华学林,另一个人走在他身旁,穿着一身白色骑马装,相貌俊逸、气质风流,配上唇边那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刚一露面便让斯年感到一股没由来的熟悉。 那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在瞄到大厅里的三人后转化为唇边愈发深刻的笑意,那双眼尾略长的眼睛在看到斯年后明显一亮,却在逐渐靠近的过程里慢慢染上疑惑。 而斯年那股诡异的熟悉感更是在对方渐渐放大的脸的刺激下,变成细小的电流在他脑子里乱窜,妄图找到创造它的记忆。 就在华学林露出邀功般的笑容,正想开口时,悦耳的男中音和磁性的男低音在他耳边同时响起—— “卧槽!” “是你!” 第3章第二次见面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菊花残,满地伤~~~] 脑海中陡然响起《菊花台》,陈之敬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整个人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在bgm的鼓动下冲上去揍斯年一顿,还是保全颜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着斯年惊讶的表情和陈之敬变化莫测的脸色,一直致力于为斯年隔绝有害生物的华书仪眉头一皱:“你们认识?” 陈之敬:“不认识!” 斯年:“嗯。” “……”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华学林的姐控脑也发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而稍稍降温,给理智让开了道。他看了看陈之敬犹如锅底的脸色,又看了看斯年莫名心虚的表情,圆场道:“不如去茶室坐下慢慢聊,剧组那边收拾得差不多了。” “剧组”二字一下点醒了在场几人。要是被人看见斯年和马场主在正门大厅气氛诡异的对峙可不是什么好事,斯年会陷入舆论八卦,陈之敬也落不着什么好——和当红明星扯上是非,粉丝能把你底裤都给扒干净。 更何况陈之敬和斯年之间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到那天晚上,陈之敬既觉得怒火中烧又觉得丢人至极,恨不得把那段记忆直接从脑中抽出来踩上两脚再彻底删除。在这种心境下,他生怕谁看出点什么,自然不希望有更多人看到他和斯年站在一起。 于是,在饱以老拳与故作无事之外,他选了落荒而逃,扔下一句“慢走不送”转身就走。可这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的斯年一把拉住了。 “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被斯年拉住手臂的陈之敬就像是被人扯了尾巴,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厉声道:“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撒手!” “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我他妈真的没话跟你说!” 华书仪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她面前拉拉扯扯,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指着陈之敬冲着斯年怒吼道:“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他?!” 一语既出,震惊四座。 陈之敬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回头看了看满脸怒气的华书仪,脸上写着震惊的袁江,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华学林,最后看向一脸糟糕的斯年。意识到他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别人,陈之敬只觉得胸膛血气翻涌,额角神经一阵乱跳,直接举起右手照着斯年的脸就是一拳。 斯年吃了一惊,身体却反射性地做出了躲闪动作,避开了这又快又准的一拳。只是为了躲避,他不得不松开陈之敬的手臂,可还没等他懊恼人要跑掉了,就看见刚才那个一心要跑的人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记左勾拳。 斯年伸手挡下,嘴里急忙道:“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妈x!”陈之敬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又是一记快准狠的踢击,誓要把斯年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一个是从小打到大甚至专门学过自由搏击的恶少,一个是娱乐圈的天才,拳击、武术、柔道样样都拿得出手。虽然其中一个束手束脚明显不想动手,却架不住另一个一心想杀人,看在旁边战五渣的眼里,他们已然战成一团,感觉分分钟血都要飙出来了!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住…住手,住手啊!”头脑空白了好一阵的华书仪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那两人间的刀光血影就想冲上去阻止他们。 华学林瞥见姐姐的动作,生怕她被误伤,连忙冲在前面一边挡住她,一边冲那两人喊道:“哥!斯年!快别打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啊!” 眼看二人非但不停手反而打得更厉害了,华书仪急得直拍弟弟的背:“你快想办法啊!陈之敬这是要杀人啊!” 华学林看着亲姐急得眼睛发红的样子,一咬牙一跺脚,瞧着一个空隙便扑了上去直接抱住了陈之敬的腰,闭着眼睛大喊道:“打吧打吧!有本事你们先打死我!” 原本斯年就是被动防御,见陈之敬被拦了下来,几乎是立刻就收手后退。陈之敬喘着粗气想追上去,却被华学林死死拖住,又不可能真的打死他,气得对着他的背就是一个肘击:“你他妈到底是哪边的?啊!” 虽然陈之敬这一下并没有使出全力,华学林还是被打得肺里的空气一下子全吐了出去,缓了一下才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声道:“哥……再、再打下去……就瞒不住了啊!” “老子怕个屁!” “您是不怕,可我怕啊!哥,算我求您了,咱换个地方,”华学林忍着背上的疼,靠近陈之敬耳边低声道,“要是到时候您还想揍他,我保证不拦着您!” “换个地方是吧,”陈之敬冷笑一声,把华学林扒拉到一边,抬手指了一下斯年,“你,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斯年见状,抬手拦下了想跟着的华书仪和袁江,轻声道:“华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华书仪急道:“你有什么数!他可是铁了心要打死你啊!” “他确实想揍我,但并不想要我的命,放心吧。”斯年给袁江使了个眼色,抬腿追着陈之敬消失在了左侧走廊的拐角。 原本也想跟上去的袁江看到斯年给的暗号,迟疑了一下,及时伸手拉住了想跟上去的华书仪,嘴里劝道:“华姐,您放心,斯年心里有数。别的不说,您也应该对斯年的天生神力有信心啊!” 除了“天才”这个外号,斯年的力气在娱乐圈也是鼎鼎有名。最出名的一件事,便是他拍摄某部电影时,抱着女主角奔跑的一个长镜头,反反复复十几条,他没有一条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失败的。 华书仪跺脚道:“打架又不是看谁力气大,陈之敬明显是练过的!” 袁江笑道:“斯年也练过啊,他还是柔道黑带呢!” 华书仪瞪了袁江一眼,不过到底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脚下一转走到了捂着胸口的亲弟弟身边,抚着他的背皱眉道:“怎么样?没事吧?还叫哥呢,他打你的时候怎么没见对你这个当小弟的手下留情?” 华学林难得享受到亲姐的关心,立马又虚弱了几分,娇弱地说道:“他要是没手下留情,你弟弟我这个时候就是在吐血了……” 华书仪闻言,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那二人消失的走廊拐角,再看看拿出所有演技装虚弱的弟弟,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把他领过来干嘛?惹得这些事!” 华学林顿时觉得十分委屈:“那不是姐你在问白家的事吗?白霜好几年前就把白家的生意都交给了她儿子,陈家大哥陈之敏。想和那冷面煞神搭上线,谁都不如陈哥管用,所以我就想着把他带来见见,大家坐下慢慢聊。谁知道……” 听到这话,华书仪才想起来,三十多年前白霜就是嫁给了陈之敬的爹,陈家三爷啊!生了陈之敏没两年,两人就离婚了,陈三爷又娶了个老婆这才有的陈之敬……要说谁能自由出入白家名下各大酒店,除了陈之敏,那就是陈之敬了! *** 陈之敬带着斯年走到走廊尽头,顺着楼梯就上了二楼。这一层是马场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同时也设有他的专属休息室,华学林就是从这把他拉出去的。休息室面积够大,隔音一流,打架也好,谈话也罢,都是最合适的地方。 把人领到这么一个可以完美作案的地方,陈之敬反而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语气冰冷道:“想说啥,说。” 斯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腕,慢慢走到陈之敬对面的沙发坐下,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我原本是想跟你道个歉……” “哈!” 没有在意这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声,斯年继续道:“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华姐他们,只说我在酒吧遇见了一个人。因为你不告而别,心悦也没有入住记录,我便想让华姐帮我找你。” “找我?”听到斯年没把他丢人的具体内容说出去,陈之敬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狐疑道,“你找我干嘛?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信地嗤笑了一声。 斯年顿了顿:“……我想跟你道个歉,那天晚上……” 原本火气已经消了点的陈之敬,一听到斯年提那天晚上就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沙发怒吼道:“你他妈还有脸提那天晚上!操!仗着力气大把我压下面就算了,你他妈还要老子骑乘!我骑你妈x!老子第一次当零,你就逼着我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体位,那他妈不叫做|爱,叫受刑!我他妈现在能好好的坐在这,都他妈是奇迹!” 越说越气的陈之敬看到斯年那张完好无损的脸火气就蹭蹭直冒,再想想自己第二天凄凄惨惨偷偷摸摸地去朋友医院后遭遇到的惨无人道的嘲笑,他就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直接从沙发跳了起来,拎着拳头就想把斯年揍成猪头。 才停火没一会,身上还隐隐作痛,眼看人又疯狗一样扑上来,斯年再好的脾气也冒出了点真火。他伸手挡住陈之敬,低吼道:“后面逼你…是我不对,但是别忘了一开始是你带我去的心悦,还一直撩拨我!要是我力气没你大,难道你就会放过我不会硬上?” “操!老子要是打得过你,别说骑乘了,不让你屁股开花,老子就不姓陈!”陈之敬大吼着把斯年压在了沙发上,也不讲究什么拳路功夫了,掐脖子扯头发完全是街边小混混的打架姿势。 斯年被陈之敬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怒极反笑,终于压不住火,冷笑道:“你也知道打不过我?”话音刚落,寝技一出,就把陈之敬制服在了地板上。 陈之敬被斯年压制得脸红脖子粗,可就算如此,他也嘴上不饶人地叫道:“别他妈说得我跟逼良为娼的恶霸一样,要是你没那个意思,老子能逼你上心悦三十楼?你他妈自己跟我上的出租车,自己两条腿进的电梯!” 尽管在酒精的影响下,记忆有所缺失,但关键的,他陈之敬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第4章第一次见面 那天,是陈之敬母亲的生日。 平时他可以浪得上天入地不着家,这一天却是无论如何都必须乖乖回家给老太君贺寿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陈之敬从早上起心情就不怎么地,等到了家,和他妈见面后,心情就更不好了。 这倒不是说陈之敬和他母亲关系不好,那是他亲妈,对他自然没得挑。可问题就在于,他妈太为他着想了,生怕他吃亏。 在陈之敬小的时候,他妈因为出生普通工薪家庭,为了笼络住他爸,一心扑在老公身上,到是没怎么作妖。等到他考到英国学习管理并得到父亲的称赞后,他妈的小心思就开始活络了。 具体事例就不一一举例了,总结一下中心思想,就是想让陈之敬和他哥挣家产,而他烦就烦在这一点上。 在家产这事上,陈之敬看得比他妈明白。如今的陈三爷家,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可那是他大哥的妈,白家带来的。他爸没什么大本事,在娶白霜之前,一直在陈之敬姑妈的公司里做事。娶了白霜之后,拿着白家集团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靠着不菲的分红,才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事业。 至于白家,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换来了陈老爷子的政治资源,如今已是全球排名第五的酒店集团。这一大份家业,自然是要交给白家的外孙,他大哥陈之敏手上的。而他陈之敬,不过是沾了他哥的光才能过得如此风光。 这件事,他想得明白,他爸心里也门清。在他们成年的时候就把自家公司的股份分给了他们兄弟俩,并言明他老人家手上白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百年之后是要还给他哥的。 可他们爷仨心里分得清楚,陈之敬他妈却分不清。 那天回到家后,他妈就开始老生常谈,念得陈之敬头晕脑胀,又不敢在这种日子和她老人家吵架,憋得一肚子气。等到晚上生日宴会开场,他愣是趁着人多逃出了家门。 这种郁闷的时候,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离家后一心想喝酒解千愁的陈之敬,特意没去他常驻的gay吧,而是开着车找到一家看起来很安静的酒吧,在吧台喝了个天昏地暗。 在英国读书,大学毕业又浪了十几年,陈之敬酒量极好,虽然酒意上头,人其实还是清醒的。只是一个人喝酒实在没劲,在狂灌了两个小时的酒精后,他便有了回家的念头。 等结了账,又摇摇晃晃的去厕所放了个水,出来没几步,忽然酒气上涌,陈之敬脚下一个晃荡,整个人便扑倒在旁边坐着的人背上,刚好碰掉了那人的帽子。 陈之敬嘴里低声念叨着“抱歉”,还没忘了捡起那顶棒球帽。而直到他把帽子递到那人面前,明显也喝了不少的男人才迷茫地转头看向他。 就这一眼,陈之敬酒就醒了大半。 现在回想起来,陈之敬恨不得回到那天晚上给瞎了眼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中,以及酒精的蒙蔽下,他愣是没认出被他碰掉帽子的人就是影帝斯年,只觉得这人长得简直太他妈符合他的胃口了! 于是借着还帽子的动作,陈之敬顺势坐在了斯年对面,用赔礼道歉为借口,又开始喝第二轮,顺便勾搭人。 不过虽说是勾搭人,其实他也没想要怎么样。毕竟陈之敬这个时候头脑还是清楚的,知道这里是普通酒吧,眼前这长在他审美上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个直男。只是难得遇到这样的天菜,不多看几眼实在可惜。 谁知道他俩越聊越高兴,越聊越深入。许是因为这个酒吧音乐选得太合适,灯光昏暗却不暧昧;也可能是对面这个人长得太完美,让陈之敬深刻的认识到他与自己的圈子并无交集,因此交浅而言深。到后来他完全忘记了勾搭人这回事,除了个人信息,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 聊天内容陈之敬并不全然记得,可记得的部分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会不自在。两人一直喝到酒吧打烊,在门口等出租车时,陈之敬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酒精泡烂了,伸手勾住了斯年的手。 在那人醉眼朦胧地看过来时,他勾唇一笑,歪头道:“要……找个地方继续吗?”说完,他勾住斯年的手慢慢地往下滑,然后从拇指开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松开,如同倒计时一般。 之后发生的事,陈之敬因为激动和紧张记得很清楚。 在他说出那句话后,被他勾住手的男人便低头看着手,直到其他手指都被松开,只剩下小拇指被他的食指勾住,要掉不掉的时候,才终于抬头看向他,低声道—— “……好。” *** “你要是真不愿意,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答应?就算你那个时候喝醉了,脑子糊涂,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们可都他妈清醒着!还有下车的时候,进电梯的时候,我他妈开门的时候!你都可以走,我他妈又没用绳子绑着你!” “都答应了,又一路跟着我直到开房,你别他妈说以为老子是想跟你盖棉被纯聊天!” 越回忆越气的陈之敬干脆也不挣扎了,由着斯年用寝技把他压在地板上,破口大骂道:“打不过你,被迫当零,老子认了!就像你说的,是我撩拨你,结果被你摁下面。得,胳膊拎不过大腿,老子配合你总行了吧?可你他妈是怎么对我的?!” 怎么对他的?斯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身下的人苦苦哀求,可他却置若罔闻,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把人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弄。 想到这,斯年再也无法直视他俩现在的动作,手上便松了劲。陈之敬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减轻,立马从斯年身下滚了出来,直到远离他才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喘气。 “老子、老子那么求你,你他妈都没放手!你知道我后面遭了多大的罪吗!啊!” 斯年保持着松开陈之敬的姿势,沉默了一会低头道:“……对不起。” “您可别!”陈之敬嗤笑道,“我不需要你道歉。老子自己手欠乱招惹人,我认,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知道你是谁。那天晚上是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你到好,非得到我面前来找茬!哎我要是今天没碰到你,你还想把我们那破事说成什么样?啊?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非得闹得满城风雨才高兴?” 陈之敬嘲讽的语气刺得斯年莫名难受。他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门口。开门前他回头看了陈之敬一眼,因对方坐在地板上,面孔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微微发亮。 不知道为什么,这双眼睛和那天晚上陈之敬骑在他身上,垂头看他时含泪的眼眸重合在了一起。 斯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打开门离开了休息室。 看到房门应声合拢,陈之敬一下子松了劲,头枕着沙发坐垫,眼睛盯着天花板。许久之后,他轻声骂了一句——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操。” *** 从休息室出来的斯年,刚走下楼梯,便看到华家姐弟和他的助理袁江都坐在离楼梯最近的茶室里。一看见他,三人便全部站了起来,华书仪更是几步走到他身边,紧张得上下打量着。 “怎么样?陈之敬没为难你吧?你和他……怎么说的?”急于知道具体情况的华书仪,因顾虑华学林,话便问得有些模糊。 斯年轻轻一笑:“嗯,没事,都是误会。” “误会?”华书仪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看斯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真是误会?” 斯年点了点头:“嗯。” 一旁的华学林听得云里雾里。刚才他一直在问华书仪,斯年和陈之敬究竟有什么过节,可他姐却什么都不肯说,他又不敢上楼去触陈之敬的霉头,只能自个瞎猜。 而比起一脸懵比的华学林,斯年的助理袁江更是听糊涂了:“误会?不是说他和你……”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年瞪了回去:“是我看错了。” ……骗谁啊?你也许会看错,他难道会打错?袁江心里这么想着,可到底是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华书仪注意到斯年的表情,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笑道:“知道是误会那就好,把话说清楚就行了,陈之敬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斯年笑了笑,眼睛注视着地板,轻声道:“是啊,他……通情达理。” 华书仪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招呼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咱们就走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着急开工。袁江,走了。学林,早点回公司,别一天到晚乱晃!” 说着,一行三人便匆匆离去,只留下华学林满脸茫然地站在茶室里。 “这就完啦?真是误会?那白家呢?还要不要联系啊?哎!姐!” 第5章大路朝天 自那以后,陈之敬和斯年的生活似乎又步入了正规,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之前。斯年趁着难得的假期,宅在家中享受清闲;陈之敬则又重归了花花世界,越浪,心情越烦躁。 没办法,菊部受创不是那么容易就康复的。虽然那天晚上他及时认清现实积极配合,避免了更严重的创伤,可后来那好像永不停止的活塞运动和高难度的体位,还是让他的菊花饱受摧残。再加上那一场和斯年的全武行,陈之敬的菊花可以说是伤上加伤。 不是不能治愈,可是在康复的期间,不得剧烈运动,不能胡吃海塞,陈之敬的兴趣爱好就这么被剥夺了大半,每天过得清心寡欲,感觉再有几天就能直接出家了。 平时不是骑马打拳,就是到处开party浪,要不就去gay吧勾搭帅哥,这些事都不能做后,陈之敬闲得那叫一个蛋疼。最后实在不知道该干嘛,抓着来找他的华学林玩起了扑克牌。 几局下来各有输赢,华学林和陈之敬脸上都粘了几跟白条,随着两人的动作飘来荡去。 眼看气氛融洽,憋了好几天的华学林忍不住开口道:“哥……那天你和斯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之敬从白条中间瞄了华学林一眼,见这娃表情单纯不似作伪便懒得跟他发脾气。吹了一口挡视线的白条,他懒懒散散地问道:“斯年怎么跟你说的?” 华学林老实道:“他说是误会。” 陈之敬嗤笑一声,又问道:“那你姐怎么说的?” “我姐?她什么都没说啊,斯年说是误会,她就认定是误会了。” “行,”陈之敬把牌往茶几上一扔,“那就是误会。”说完,拔掉脸上的白条站了起来。 华学林急忙放下牌,扯掉白条跟了上去:“别介啊,什么误会啊!我又不傻,哥您就告诉我呗!” 陈之敬没有理会身后咋咋呼呼的华学林,一路溜达到了马厩,拿起刷子就给他的爱驹“神童”——一匹浑身巧克力色、四蹄踏雪、鬃毛飘飘的荷尔斯泰因马——刷起了鬃毛。 陈之敬是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喜欢上了马。起因是他大一的男朋友出生贵族家庭,从小就学习马术,一双腿又长又直……咳,扯远了。总之,因为前男友的影响,陈之敬接触了马术这项运动,同时喜欢上了马这种高大却又敏感,优雅而不失野性的动物。 回国后因为一些事,导致他既不能去老爸的公司上班,更不可能进入白家集团公司,自己想开贸易公司的想法又被扼杀,一气之下便开了个马场玩,这一玩就是十几年。 给神童做了全套spa,又叫人把它牵出去转几圈,等到这些事都做完了,陈之敬才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着手,似笑非笑地看向华学林:“真想知道?” 华学林点头如捣蒜:“嗯,真想!” “真想是吧,”陈之敬把毛巾往马厩的墙上一挂,边往外走边说道,“我要是告诉你了,我这你从此以后就不用来了。但你又真想知道……” “哥,我觉得吧,这事其实跟我没啥关系。而且误会嘛,解释清楚就可以了,您说是吧?”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陈之敬瞄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华学林:“不想知道了?” “不想。”华学林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陈之敬打量了华学林一番,突然转口道:“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意外,斯年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不见得就是对的。你放心,闹一场把气撒出来就得了,我不会记恨你们家摇钱树,更不会背后下黑手。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咱各走一边。” 华学林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真什么事都逃不开哥您的法眼……您也别怪我姐,当年斯年刚考上华大就被我姐捡到,没去上大学反而进了娱乐圈。这么多年了,我姐一直心里有愧,总觉得把斯年拉偏了道……” 陈之敬嗤笑一声,靠在跑道的栏杆上,偏头看着华学林:“你们家是影视公司,根就在娱乐圈,结果你姐反而觉得这不是正道?敢情斯年读了华大,就一定能成才?” “您还别说,如果斯年真读了大学,说不准就是一科学家,”华学林趴在栏杆上,悠悠地叹了口气,“斯年在圈内有个‘天才’的外号……哥你别笑,他真是天才!” “他演的第一部戏里有弹钢琴的戏。你也知道拍戏嘛,怎么可能真弹,好一点的做个样子,弹出的杂音后期处理;坏一点的,直接找替身,手部动作和脸分开拍。可是斯年坐在琴凳上,几条拍完就能顺畅的弹奏了。虽然是最简单的练习曲,但是他之前根本没学过,只是在家看了一周的视频,然后在桌子上空弹。到现在他已经能够流畅地弹奏钢琴名曲。” “除了钢琴,他还自学了小提琴、古筝,考了游艇和小型飞机驾驶证,会说英语、韩语和日语,对了,他还是柔道黑带。除了这些,他居然能辅导我那中学生的侄儿写数学作业你敢信?哥,别说中学生,小学生数学拿给我我都得抓瞎!” “就你那脑子,幼儿园入园考试都能考倒你。”陈之敬嘲笑着转过身,撑着栏杆看向跑道上迈着优雅地步伐小跑着的神童。 华学林也不以为杵:“我就不是读书那块料!唉,斯年是真的聪明,他当初考上的可是华大的数学系,读出来怎么着也得是个高精尖端人才吧?就这么被我姐给截胡了。可除了聪明,斯年人也不错,脾气好,有责任心,做事认真,除了有点无趣,几乎就是个完人了。” “无趣?”陈之敬眉头一挑。 “嗯,我以前跟你提过,我一直闹不明白斯年那几任女朋友为什么和他分手,直到上一个,就是前些日子结婚那个,是我们公司的,才传出点消息。说是斯年乏味的很,不拍戏的时候生活作息跟老人家一样,没情趣没爱好,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陈之敬听得直乐:“不是说他又会弹钢琴,又会打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怎么就乏味了?” 华学林也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我虽然是斯年的老板,却并没有和他深入接触过。不过我问过我姐,她倒没说什么,只说那女人和斯年不合适,说斯年要找的不是懂他的人,而是能打乱他的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姐什么时候成爱情专家了?”陈之敬皱了皱眉,随即一拍栏杆,“得了,说这些没用的干嘛,继续打牌去!” “又打啊?哥你又不赌钱,没意思……”华学林一听要打牌,忍不住嘀咕道。 陈之敬眼睛一斜:“怎么地?对我老陈家的家规有意见啊?有本事跟我爷爷抗议去!” “……那我上哪抗议去?” “知道不行就闭嘴快走,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粘成拖把头不可!” *** 陈家禁赌禁毒,陈之敬自然没什么机会练手,想把人粘成拖把头,技术还欠点火候。要不是后面华学林狂放水,估计就得在马场过夜了。 等他好不容易从陈之敬的魔掌下脱身,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而华书仪意料之中的等在他家客厅里。 “……姐,你何必那么着急。亏得我没金屋藏娇,不然你不得把人吓死。”华学林边换鞋边吐槽道。 “你我还不知道,藏也不会藏自个家里。得了,别东拉西扯的,怎么样?陈之敬什么态度?”华书仪紧跟在华学林身后,焦急地问道。 华学林原本还想拿拿乔,摆个架子晾晾他姐。结果他刚装模作样地拿起水杯,还没喝上一口就被华书仪一铁砂掌拍在了背上。 “嗷!你是不是我亲姐啊!” “别嚎了,快说!” 华学林看了她一眼,把水杯往吧台上一放,抱怨就脱口而出:“我说没事没事,你偏不信,非得让我去打探陈哥口风。人陈哥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还让人看出来是你在背后撺掇,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华书仪一愣,有些惊讶道:“他真这么说?” “真这么说!”华学林有些生气的站起身,走到沙发坐下,看着跟过来的华书仪道,“我知道你们都觉得陈哥私生活混乱,又没个正经工作,一天到晚不着四六的。可你怎么不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几条花边新闻和陈哥沾边的?还有他那马场,多少拿过国际马术比赛名次的大牛想把马养在他那,你们知道吗!” “尽听些胡言乱语就揣度陈哥欺男霸女横行无忌,他要真是那样的人,陈老爷子手上的人脉,怎么全在他手上而不在陈家大哥手里?” 华书仪迟疑地坐在沙发上,喃喃道:“就是因为他人脉广,我才担心……他真的不介意?不会迁怒斯年?” 华学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真的!咱家的摇钱树不会被封杀,你放心吧!” “我哪是担心咱家的生意,只是……” “只是害怕你那大宝贝的职业生涯被断送!我知道!”华学林醋意十足的抢白道,见他姐终于松了口气,他又忍不住凑上去问道,“斯年和陈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年说是误会,陈哥说是意外,他们俩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意外……真只是意外就好了……”华书仪低声道。 “什么?” 华书仪看了华学林一眼,站起身:“意外也好,误会也罢,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瞎打听了。周末记得回去,你都多久没回去看爸妈了?” 影帝和豪门恶少官宣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我这不是忙吗……哎,姐!靠,又糊弄我!”眼睁睁看着华书仪进了电梯,华学林郁闷地一甩门。 而电梯里的华书仪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6章静观其变 第二天,华书仪来到了斯年家。 斯年住在京城五环一个高档别墅区里,环境优美,安保严密,唯一的问题就是出行不太方便。虽然车进车出,但是遇上京城的交通时常被堵在路上动弹不得。除此之外,他在三环还有一套顶层公寓,原本是方便工作才买下的,可是自从买了京郊的别墅后,那套公寓便长期处于接灰的状态,一年半载也难得住一次。 开门的斯年冲着华书仪笑道:“来得正好,我刚好在泡茶。” 因为曾经饰演的角色需要,斯年专门学过茶艺,动作行云流水,气质沉静内敛,看起来赏心悦目。可华书仪知道,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喜欢喝茶,只是闲极无聊的时候才摆弄这些程序复杂的东西,打发时间。 和茶艺一样,钢琴、小提琴、古筝、围棋、拳击、马术、书法等等等等,这些技能他都会却并不热衷,只是因为需要才学,学到够用的程度便停了,之后也不会再去钻研。除了他从小练习的柔道,大多数技能都只停留在能糊弄外人的程度上。 娱乐圈说他是天才,粉丝也把这些技能当作谈资,加深他敬业的人设。可他们其实都不知道,斯年只是天性极富负责感而已。他对演戏对唱歌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进了这个圈子,职责所在,于是尽力去做罢了。加上他天资聪颖,什么都一学就会,于是给人一种认真的假象。 这也是为什么他直到现在仅有一座影帝奖杯的原因。斯年曾经合作过的张白露张导就十分尖锐地指出了这一点,直言斯年的演技没有自己的东西,全是依葫芦画瓢照搬别人的经验,与角色没有深层次的共鸣,演不了太复杂的角色。 有商业价值,没有艺术价值。 喝过几盏茶,斯年笑着问道:“不说要给我放一段时间假吗?这才过了几天华姐你就后悔了?” 华书仪悄悄地吐了口气,打趣道:“我是想给你放假,奈何你名气太大,人家找上门了。本乡瞳,知道吗?” 斯年捏着小巧的茶杯,思索了一阵道:“是日本那位有名的艺术片女导演吗?” “对,以拍摄手法细腻,剧情隽永涓细闻名的本乡瞳。她的新电影需要一位会说日语的中国演员,四处打听最后找到了你,后天约在……心悦见个面。” 听到心悦二字,斯年的手下意识地一抖,在小小的茶杯中间制造了一道涟漪。但很快这道涟漪便连同他的情绪一起被咽下了肚,那人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柔声道:“好。” 这就是斯年。不问剧本,不问角色,只要是你交代的工作,他便会好好的完成。再也没有比他更好带的明星,也不会有比他更配合的演员。 华书仪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剧本还没有完成,但据日方透露是一部现代文艺片,你饰演男主角。拍摄的主要场地在东京,文艺片预计会拍很久,所以我把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综艺节目常驻嘉宾的通告给推了。跑那么远的地方拍戏,来回飞太辛苦,综艺节目多的是,以后再给你物色个好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比以前在韩国拍偶像剧要好得多,本乡瞳虽然没得过国际大奖,但在日本国民度很高,票房很不错……” 斯年一边泡着茶,一边认真地听着华书仪的话,时不时点头应和。而他越是这样,华书仪越觉得自己心里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工作说完了,华书仪又盘桓了很久,和斯年聊聊八卦,聊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就这样喝了一下午的茶,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告辞离去。 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被重重绿茵遮掩的白色别墅,在暮色里闪烁着暖意融融的橙黄暖光,看起来十分温馨。可没有人比华书仪更清楚,那三层楼近五百平米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不知怎么的,华书仪就想起了斯年第一次谈恋爱的事。那是在他二十岁,拍第三部偶像剧时发生的,对象是那部剧的女主角,当红小花旦,比斯年大了两岁。在那部剧里,斯年饰演女主的真爱男二,戏还没拍完,入戏太深的小花旦就开始倒追斯年。 华书仪还记得当初斯年告诉她实情的样子,有些害羞有些担忧,但快乐和希翼让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一下就把她那些反对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 那段恋情如她所预料的迅速终结,小花旦拍别的戏时移情别恋,这段初恋只持续了半年时间。从那之后,斯年的恋情便遵照着同一个模式,被追求——答应——热恋——因各种理由被甩,最短的半年,最长的也不过一年。 至于被甩的原因,男人也许不能理解,可作为女人,华书仪其实再清楚不过了。斯年哪都好,负责、顾家、温柔、谦逊,这些特质作为朋友、同事,乃至亲戚、家人,都是难能可贵的珍宝。可是对于恋人来说,他的个性太被动了。 告白要女生主动,约会也要女方提出,没有浪漫和惊喜,只有寡言少语的沉闷日常。刚开始仅靠爱意还能坚持,时间长了,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忍受这样的生活。更何况娱乐圈是这样的灯红酒绿,到处都充满着诱惑。 再加上斯年一直渴求家庭,而对于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女明星来说,结婚是过于沉重的话题。于是由于性格因素、现实因素,斯年的感情生活一直不顺,到现在已单身五年了。除了工作的时候,生活和人都犹如一滩死水,波澜不兴。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不能这么想。华书仪摇摇头,转身上了车。那件事既然已经结束了,她再插手有可能弄巧成拙,就……静观其变吧! *** 斯年在心悦和日本女导演见面时,陈之敬的马场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原本在马厩给马做大保健的陈之敬,听到马场员工的话,匆匆赶到茶室,看着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男人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来看看‘将军’,”来人说着,放下咖啡杯,上下打量着陈之敬,“顺便看看你。” “你吃饱了撑的看我干嘛?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陪陪你媳妇。”陈之敬心里一紧,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坐到了男人对面。 “我确实没这个闲心管你。要不是我媳妇拍戏去了,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抽空去杨非那体检的时候碰见老高,他提起你……” 一听到“老高”二字,陈之敬就炸毛了,拍着茶几骂道:“提我?提我干嘛!老高那个死洁癖说我什么了!操!还有没有点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那些医闹怎么不砍死他丫的!” 男人老神在在地看着陈之敬发火,直到他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才慢条斯理道:“老高什么也没说,只说你打架受伤了,伤得不重但自尊心受挫,瞧着有点惨。我想着你横行霸道京城数十年,难得踢到铁板,挺好奇谁这么有种,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