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伪骨科》 1.陈薇 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 高二三班。 物理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解着前两天刚做的第二单元测试卷,尽管风扇在头顶哗啦啦地转着,物理老师腋下还是出了汗,湿了一大片。 前排的同学支着下巴偷偷打瞌睡,后排同学在抽屉里藏着手机看NBA的最新赛季。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般和谐沉静。 陈薇在抵在考卷上的自动铅笔笔芯不小心折断了,短小的黑色笔芯落在白色的考卷上,滚了两厘米,堪堪停住。 班主任对物理老师道歉了一声:“我找一下陈薇。” 班主任看向陈薇,示意让她出来。 陈薇愣住,然后便起身出门。 露在桌角外的白色考卷被风吹得在空中荡悠荡悠,那笔芯耶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 办公室内。 陈薇握着话筒,扣在话筒上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毫无血色,她颤着声音问:“是……真的吗?”得到回应后,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微湿,“爸,等等我……我马上回去。” 班主任看着少女喜极而泣的样子,自是为她高兴,她伸手拍了拍陈薇的肩膀,柔声说道:“去收拾收拾书包吧,下午的课请假好了。” 陈薇放下话筒,一边抖着手擦眼泪,一边笑着点头。 她还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但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此刻的自己是鲜活的。 这九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快乐,或者说,这九年来,她第一次快乐。 - 回到家中,刘凌香正坐在沙发上抖着腿,陈强峰则是在家中踱步,两人都紧张得不行。 见到陈薇到家,眼睛都亮了,刘凌香哆嗦着声音:“我们赶紧去吧,小弋会不会等急了?” “对对对。”陈强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陈薇放下书包,看向父母,“我能去上个厕所吗?”她是跑着回来的,脸色苍白,额上还有淡淡的汗。 “快去快去。”刘凌香说道。 陈薇跑进自己的屋里,上完厕所后,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咧嘴笑了笑。 嗯,还是看得出九年前的样子。 她又洗了把脸,夏季校服被汗浸湿后便有些透明,还泛着微微的黄。她又焦急地从衣柜中挑出一件新衣服,匆忙换上后,才回到客厅。 父母二人没注意到她还换了衣服,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喜悦。 重逢儿子的喜悦。 刘凌香在副驾驶座上喃喃自语:“我会不会老了很多?” 陈强峰扯着笑容,安慰自己的妻子:“没有。跟九年前一模一样。” 怎么会没老呢? 这九年来,每日每夜地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伤中,数不清白了多少根头发,数不清多了多少条皱纹,数不清流了多少眼泪,数不清失眠了多少个夜晚。 陈薇盯着窗外的风景看,绿树一点点往后撤退,九年来密布在心中地阴霾,也似乎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露在空气中的大腿被滴上了眼泪。 她是云。 一直在下雨。 兜转寻觅九年, 如今,终于要遇见太阳了。 她崇拜的那颗, 太阳。 2.陈弋 三人抵达公安局。 警察知道他们是来认领被拐人口的,理解他们激动焦躁的心情,却还是让他们冷静,办理了手续,问了一些问题后,才准备要带他们去见陈弋。 “就在里面。”警察指了指那扇紧闭着的门,顿了顿,又抿唇提醒道:“我们当时见到他的时候,情况不怎么好。但是他恢复得挺快的,恭喜你们。就是……不要太吓着他了。” 陈强峰听此哽咽,他握住警察的手,再三感谢:“多谢你们……真的多谢!谢谢你们!” 刘凌香则是捂着嘴哭了起来,喉中呜咽的声音悲怆凄凉。陈薇扶着自己的母亲,低声安慰。 那警察点点头,深深地看了这一家后,走了。 “情况不怎么好。” 这是他往好了的说。 这次警方在长刘村侦破了多起人口拐卖案件,救了很多孩子。陈弋是里面最大的,却也是情况最糟糕的。 他记得他们警队闯进刘金宝的家中时,怎么都找不到线人说的那位快要成年的男孩,最后是刘金宝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了出来—— 昨天被刘金宝打了之后,便被关在后院的仓库里。 他破开那被铁链锁紧的铁门…… 饶是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刺痛了眼。 陈弋蜷缩在地上,脸上和露出的手臂上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大大小小都有,红肿的淤青的带血的。 少年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排泄物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倒在地上的陈弋还有些意识,视线里有光,他便闭了眼,虚弱地说道:“我好饿……” - 那扇门很轻,陈强峰却像是推不开,他深吸一口气后,握住那把手,轻轻一转。 那屋很小,只有顶上有一扇小小的窗。窗外的的阳光从侧面洒进来,映出一条长长的光路,光路的尽头是陈弋。 只看一眼,汹涌情绪前的那道名为“隐忍”的闸就再也绷不住。 陈强峰粗粝干涸的脸上滑下一道泪痕,刘凌香则是低低地呜咽着。 陈弋的头发很长,干枯打结,呈现出微微的黄色,是多年来营养不良造成的影响。他很瘦很瘦,身上穿着旧式的polo衫,下身是一条不怎么合身的短裤,鞋子是那位警察刚给他买的特步运动鞋。坐的凳子边,还有一个老旧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塞了些东西。 陈薇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他。是哥哥。那张脸,是她的哥哥。 陈薇其实一直在强忍泪意,她可以忍住。直到,她看到陈弋的脸—— 陈弋在笑。 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伤口,但他在笑,温暖得如同太阳的笑容,一如从前。 “爸爸,妈妈,小薇。”陈弋说话了。 刘凌香终于忍不住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大声哭喊:“我的儿子。小弋,是妈妈,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声音凄厉,像是把九年来的感情全都宣泄了出来。 陈强峰抹了自己的泪,低声说:“爸爸好想你。” 年纪已经不惑的他很少有这般情绪波动大的时刻。同僚都羡慕他,赞他事业成功,有一贤惠妻子,女儿也长得美丽。 却不知,他其实还有一儿子,从小便聪明睿智的儿子。 他一直都在找陈弋。 刚在开车的时候,他就在脑中想着他要和自己的儿子说什么,如今真见到了,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好想你。” 陈薇边擦眼泪边笑。 四人紧紧抱在一起,终于一起笑了起来。 —— 哥哥并不是善类。 虽然出场有点惨。 3.谢谢 他们向警察道了谢后便驾车回家。 陈强峰将车停好,四人一起下车。陈弋提着那塑料袋,站得笔直,手脚拘谨。他像是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的新生活和周围的新环境。 刘凌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到家了。你还记得吗?九年前,我们就住这里。” 那栋居民楼已有些年代,小区也老旧不堪,之前的邻居陆陆续续搬走,住进来的都是那些年长的老人。 陈强峰这些年赚了不少,自有能力换新房子,只是他们不肯换。 若是陈弋自己找回来了呢。 等了九年,虽然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一家人还是抱着这样的幻想,痴痴地在这里等着。 “记得。”陈弋勾唇笑了笑。 “我们回家。”陈强峰一手揽过陈弋的肩,一手揽着陈薇。 - 刘凌香将陈弋领到他的房间里,还是九年前的那个房间,同样的装潢和家具,墙面是淡蓝色的漆,床单是叮当猫,儿童书桌上摆着一排排的漫画书,一尘不染。 陈弋怔了一瞬,十分之一秒后便恢复正常,“这屋也跟以前一样。”他环顾了四周。 刘凌香以为他嫌弃这屋子,急忙说道:“你不要嫌幼稚,妈妈明天就给你换。” 陈弋低下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怎么会嫌弃。”这是我九年来梦寐以求的啊。 刘凌香脸上僵了一瞬,随后笑了笑,“你自己在屋里整理整理,我去准备晚饭。” 陈弋点点头。 - 刘凌香带上陈弋的门后,便像是脱了力般地蹲下身子,捂着嘴哭泣。 陈薇也蹲在妈妈的身边,环臂抱住了她。 陈强峰坐在沙发上,不忍再看,低着头又去抹泪。 大家都对陈弋过去的那九年缄口不提,可谁都知道,过去的九年他过得很不好。 他瘦弱的身板和身上的伤痕都在向他们彰告—— 他之前身处炼狱。 可他不主动说。 他们也不忍问。 谁都不愿意去破坏他小心翼翼维系出来的美好。 他们不敢去知道,陈弋到底过得多糟。 他们害怕知道。 他们害怕心痛。 身后的门陡然被打开,三人都面露惊色地看他。 陈弋叹了叹气,蹲下身子,将自己的母亲拥入怀中。 “妈,我真的没事……以前是不怎么好,但是现在,我很好。我们一起过接下来的日子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哭了。” 刘凌香还流着泪,却笑了出来,握紧了他的手。 陈薇看着哥哥坚毅的侧脸,此时才真切地感受到,哥哥似乎放下了过去,他们一家要重新开始了。 然而,后来的事证实了。 这只是她的错觉。 陈弋根本就没有放下。 他的心中藏着浓郁的恨。 但他对谁都很好,除了她。 自然,这恨,也只是对着她。 - 晚饭时间其乐融融。 刘凌香煮的菜都是陈弋爱吃的,陈弋碗里的菜怎么吃都吃不完。 刘凌香给他夹菜,他只是笑笑,然后便照单全收。 过去,他哪里敢想象他还能吃上这些东西,有菜有肉。 在那个家里,只有刘金宝和刘荣荣能够吃上肉,宋伟美虽强悍,但若家中偶尔有一顿的肉,她便系数盛给自己的老公和儿子。 大多时候,陈弋只是吃一碗米饭,配着他们吃剩的菜汤。 渐渐的,他便也习惯了。 有得吃便是好的了。 他吃下去,便能活着。 他能活着,便能出去。 他出去后,便要整死那一家。 …… 再等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去看他们的。 脸上划过一丝的阴鸷。 他收了那表情,低头解决碗中的饭菜。 刘凌香笑得开心,“多吃一些,你若觉得好吃,妈妈明天再做,将你养胖些。” 陈薇捂着嘴偷偷笑。 - 傍晚。 陈弋洗澡过后,在浴室门口碰见了陈薇。 他点了点头,便擦着微湿的头发,与她擦肩而过。 陈薇愣在那里,心里不自在极了。 她扭头看他的背影,他身上穿着刘凌香新给他买的睡衣,短裤到膝盖,露出纤细修长的小腿,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青紫淤痕。 待陈弋进了屋,她便收了眼。 想了想,她转身跑到客厅。 - 陈弋在倚靠在床头上,把玩着陈强峰刚刚给他的新款iphone。他这九年几乎是与外界断了联系,他记得他八岁时,陈强峰用的是最新款的诺基亚滑壳机子,刘金宝到现在用的手机都是诺基亚的直板机。 这触屏智能机,他拿到半小时后,便大概知道了它的性能。他将手机放在床上,躺下,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 上面有小花仙的贴纸。 七岁时,陈薇喜欢玩小花仙的游戏,到了晚上还硬要和他一起睡。 两个小小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陈薇突然对他说:“哥哥,我想明天早上起床便看到小花仙。” “知道了知道了。”他无奈应她。 第二天趁她还没起床,他在床上堆了好几个椅子,费力爬了上去再将那贴纸贴在天花板上。 陈薇起床后,睁眼便是小花仙,乐个不停,一直拉着他说“哥哥真好。” …… “呵。”他嗤笑一声,将手臂搭在眼皮上,烦躁又疲累。 门被轻轻扣响。 陈弋从床上坐起,说了声:“进来。” 陈薇推开门,手上拿着东西。 陈弋眯眼看清她手上的物件,是跌打损伤的药膏。他忍住喉中那声轻蔑的笑,假装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陈薇将那药膏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她揪着自己的衣摆,手里微湿,“这是药膏,你腿上的那些伤,抹抹后会好得快些。” 陈弋瞥向自己的小腿。 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 “不用。”陈薇揪紧手下的衣服,将那布料捻皱。 夏风吹进屋中,带着青草的湿意,和蝉鸣的声音,空气中只有夜晚知了的声音。 见陈弋没有话要说的样子,她就要转身离开,她委屈,强忍着泪意,步伐有些飘浮。 “小薇。”陈弋在她关上门的前一秒喊她。 她停住了。 “谢谢你。”虽是重复了一遍,但听在陈薇的耳机,这两次截然不同,后者的声音柔软,含着感情。 她回头看他,面上带着愉悦,“哥,真的不用谢,你要按时涂药。” “好。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的吧?”陈弋问她。 “对。那我……先去睡觉了。”陈薇点点头。 “嗯。晚安。”陈弋笑着说。 “哥哥晚安。”陈薇甜甜地笑了。 门被轻轻带上。 陈弋温柔的表情渐渐消失。 他只是施舍般地同她多说了几句,她竟会这么开心。她也知道她愧对于他吗? 他从那塑料袋中取出一只布娃娃。 布娃娃早就变成脏扑扑的灰色,软毛也起了球,右腿比左腿瘦,上面还有上下不齐的针脚。—— 右腿曾被刘荣荣扯下过,他又在夜里偷了宋伟美的针线偷偷缝上了。 他伸手摸着那干瘪的右腿,里面的棉花比左边少了很多。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中在想什么之后,陈弋眼色一沉,将那布娃娃狠摔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浊气,瘫在床上。 又想起什么,从塑料袋中抽出一张纸,皱皱巴巴的,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陈弋拿起手机,新建了联系人。 在名称那栏,他填上了——郑老师。 —— 这章信息量很大。 郑老师是第一个女配。 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和评论,这样我才会有动力。 谢谢。 4.三千 陈弋睡在那张别了九年的床上,夜里做了梦。 他这九年来总是做梦。 在刘金宝家里,他会梦见爸爸妈妈和陈薇。 终于见到了他们,他却梦到了他的另一个“家”。 他喘着气,不停地跑,怀里紧紧抱着那个刚买的布娃娃不肯撒手。周围的世界晃个不停,渐渐的,街道上的那些店铺和装饰变得光怪陆离,支离破碎。他蓦地倒在地上,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睁眼时,是刘荣荣那张痴呆的脸。他被装在麻袋里,挣脱不开。周围是尘土飞杨的黄泥地,不是他熟悉的小区街道。 刘金宝嘴里叼着根牙签,看了他一眼,啐了一口沫在地上,转了脑袋对卖家说:“这小孩儿你说要八千?” 长刘村里很多人有参与这种勾当,刘金宝知道些行情。 “哎哟,本来要收一万的。” “我就你说了吧,这小孩儿我有意要,但是我没那么多钱。只有三千,你看着要不要。” 最近风声紧,卖家又见刘金宝这幅流氓吝啬德行,估摸着也抠不出什么钱来,便应下了。 就这样,他被明码标价三千后卖给了刘金宝。 三千对刘金宝来说并不少。一开始他不知道为什么刘金宝要花这个价钱来买一个男孩,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 后来他才知道,刘金宝买他来是要他去陪刘荣荣去学校里上学的。刘荣荣生下便痴呆,时常受人欺负,只上了一天学,回来便是灰头土脸,一身伤疤。偏偏刘金宝问他是谁干的,他却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傻笑,哈喇子淌了一身。 陈弋一开始老是哭,他一哭,刘荣荣就笑。他一哭,刘金宝就会打他。刘金宝打他的时候,刘荣荣高兴得在一旁拍手。 他每天都哭,每天身上都有不同的伤口。后来,他学聪明了,知道不想挨打就得听话。他听话地陪刘荣荣去上学,听话地去干田里的活,听话地扛下累活…… 但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有一次,他不听话了—— 那时的他10岁。 他在夜里偷偷跑出了刘金宝家里,却被抓了个正着。那天,他被打得半死。刘金宝一边抡棍一边骂他:“跑,跑你妈的跑。你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里!”他就重复着这些话,不断地说,不断地骂。像是要把这句话刻在陈弋的脑中,让他记牢。 棍打在稚嫩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陈弋却咬着牙不肯哭了。 他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般。不再有小孩儿身上的那种稚气,他变得阴沉寡言。 话说的少了,自然挨的打也少了。 他一点不像个十岁的孩子,除了整夜都要抱着那只洋娃娃才能入睡。 大家都以为他麻木了,他放弃了,他认命了。 但是,没有。 他的骨子里一点都不肯妥协,他被凌辱得越惨,他便越恨。 那恨意一天比一天浓烈。 一开始他恨那抓他的人。后来恨刘金宝一家。最后……恨上了陈薇。 他的妹妹。 他最爱的妹妹。 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 陈薇睡得晚,醒得早。 一睁眼,便立刻起床去洗漱,还没有人醒来。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四周都是灰蓝色的沉静。 陈薇本欲回屋换校服准备上课的,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转了身。她悄悄打开陈弋的房门,屋里拉了窗帘,只有微弱的白光勉强照亮室内—— 床上一团黑色的阴影。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床边,蹲在旁边,静静地看他。 陈弋还在睡着,但浓密的眉却是紧紧皱着,像是被梦魇住了。 陈薇心尖一缩,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平他的眉结。手指轻抚着眉结,陈弋渐渐舒了眉。 陈薇轻吐气,笑了笑。 下一秒,笑僵在脸上—— 陈弋睁开了眼。 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憎恨与愤怒。 那么清晰,那么明了,那么直白。 陈薇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大的恨意,呆愣在原地。 陈弋抓过她刚才为他揉眉的手,猛地一扯,陈薇一下跌到了他的身上,他按住她的肩膀,翻了个身,一下子,便是他压着陈薇了。 陈薇头脑一片空白,怔忡地望着自己的哥哥。手腕交叠被扣在枕上,大腿被他压着,全身上下动弹不得。 眼里一下便氤氲满水汽。 陈弋大力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怎么?一大早来勾引你哥哥了?”清瘦的脸庞面目狰狞,狠戾可怕。 陈薇喉中像是哽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眼泪大颗落下,最后只吐出一个字:“哥……”委屈绝望。 不是这样的。 “穿这么少,犯骚是不是?”言语刻薄,带着打量的目光投向她大片裸露的胸前肌肤。 耳边像是有炸弹炸开,轰得一声,陈薇的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她拼命地摇头,嘟囔着不是,不是这样的。 陈弋看见她委屈无辜的样子便觉得烦躁。 “我不在家的这几年,你过得好吗?”脸上表情龇目欲裂。 陈薇愣住了,颤着唇回答:“不好。”眼泪不停淌下,“一点都不好。”她又哽咽着补了一句。 那温热黏腻的液体滴到陈弋的手背上,再落到床单上,晕开一大片。 “那就好。”陈弋勾唇笑,恶魔撒旦般的笑容,唇红得像吸过血。 “我已经不是你之前的那个哥哥,你别来招惹我。”陈弋冷冷说道,松了手,陈薇的白嫩的双颊立即出现红印。 陈弋翻身下床,踢倒了床底那罐药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开门洗漱。 那药膏骨碌碌地在地上转了两圈,哐当一声,落稳。 陈薇望着那天花板的小花仙贴纸落泪,眼泪像止不住般地流下。 他如此痛苦。 自是要不了她好过。 从小便是这样,两人一起开心,一起难过。 哥哥…… 5.名词 陈薇换好校服,父母也都已经起床。四人坐在饭桌上一齐吃早饭,陈强峰和刘凌香脸上都挂着笑容,宠溺的眼神投在正在喝粥的陈弋身上。 陈薇吃了没一会儿便起身, “我去上学了。” 刘凌香嗯了一声,刚要嘱咐她放学后早些回家,眼光突然锐利起来,盯着她的脸问:“你这脸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 陈弋的动作一顿,放下碗也抬眸看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玩味,嘴角稍上扬,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我……自己捏的。刷牙的时候,想要看后面的牙齿。”陈薇瞥过陈弋的脸,向刘凌香解释。 陈弋收回视线。 略蹩脚的解释在刘凌香眼里是合理的,她伸手摸了摸陈薇脸上的印子,无奈又心疼:“真是个不省心的……还能把自己的脸弄成这样。” 陈薇咧嘴笑笑,握住刘凌香的手,“不碍事,也不疼,我今天戴着口罩去上课,明天估计就消了。” 啧,撒谎。 陈弋的汤匙碰到碗璧,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薇匆匆扫了他一眼,抓起书包,“我先走了……上学该迟到了。” 过肩的长发被扎起,露出白净的脖颈,日式校服穿得服帖,过膝的短裙在她离开时微微漾着裙摆。 陈弋盯了一会儿她那似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 昨日的融洽是他装出来的,今早的刻薄才是他的真面目。她是被吓到了,但她却没说出真相。 陈弋勾了唇角。妹妹有在好好长大,很善良。 就是,跟他一点都不像。 他放下碗筷,郑重地说:“爸妈,我想上学……很小薇一样。” …… 陈强峰第一次问他这九年间发生的事。得知他一直有在那长刘村的学校里上学,放心下了。 陈弋只读到初三便没书可读了,他却对陈强峰说他想直接上高三。 “小弋……你别这么着急。高三……我怕你跟不上。”陈强峰担忧地劝他。 “我拿了书自学过的。数学和理综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英语和语文差了些,高三应该可以补回来。”陈弋淡淡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 书是他从郑念琳那里借的。他知道自己不属于长刘村,他不可能一辈子干那些农活,与那些畜牲打交道,他要回家的,他要出去的,那他必须得好好读书。 陈强峰望着儿子清瘦又坚定的面孔,骄傲又心疼。 他答应下来:“本来就和你妈商量了,要把你送去学校读书,没想到你自己提出来了。高三便高三,你有信心便好,只是我还需要和学校咨询一下。” 陈弋点头应好。 刘凌香问他:“妈妈带你去剪个头发,再买些要用的东西好不好。” “好。”陈弋看了看自己略长的刘海,有些扎眼,是该剪了。 - 陈薇戴着蓝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夏日炎热,连风都是烫的,教室里没有安装空调,风扇哗啦啦地吵着。 燥热难熬。 下课时间,陈薇甩了甩自己的水笔,试着在纸上写字,却还是断断续续。她低头从抽屉里找出新的笔芯,放在桌上的卷子霎然被风吹起,白色飘扬落地。 她看着地上的考卷,叹了口气,刚要弯下身子捡,一双无情的鞋踏了过去,赫然一个脚印。 什么事情都不顺。 经过的同学慌忙道歉:“对不起!没看到,我给你擦干净吧。” 陈薇眨了眨眼,戴着口罩说话,声音模糊疏远:“没关系。我自己擦。” 她拿过自己的卷子,认命地拿着橡皮用力地擦着痕迹。 手一顿,又泄气地将橡皮放下。 “怎么了?”赖若槐像是受不了她这般折腾,淡淡地问她。 陈薇一愣,好像是打扰到这位学霸同桌学习了。 “没事,抱歉……”陈薇摆摆手道歉。 “昨天中午……不是很开心吗?今天这又是怎么了?”赖若槐转了转手中的水笔,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两人都安静,却都夺人眼球。赖若槐是因为成绩好,陈薇则是长得美。两人刚做同桌几天,也没怎么讲过话,平时的对话除了问作业和借文具便再无其他。 陈薇微怔,没想到赖若槐竟会关注她。 “没事。” “可是,你作业都做错了。”赖若槐点了点考卷的标题,“作业是第三单元,你拿的是第四。” “啊……”陈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事事不顺。 “有什么烦心事?”赖若槐问她。 “没有。”陈薇否认。 赖若槐厚重眼镜后的眉毛挑了挑,讪讪地闭了嘴。 陈薇拿出第三单元的卷子,在草稿本上演算公式,写着写着便跑了思绪,回过神时,草稿本上出现了几个名词—— 烦心事。 陈弋。 哥哥。 6.性欲 陈薇刚推开家门,就一眼瞧见正拿着碗筷摆的陈弋,他抬眼看过来,视线相碰,撞出火花,然后他又率先转开,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陈薇抬腿走了进去。 刘凌香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小薇回来了?赶紧放下书包过来吃饭吧。” - 饭桌上,吃到一半。 陈强峰转过脸对陈薇说:“你哥也要去学校读书了,下个礼拜,就在你隔壁班。”意思是让两个人互相照应。 陈薇脸都快埋进饭里了,点头,没看一眼陈弋。 陈弋握着筷子的手悄悄收紧。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他自己都不知道。 - 深夜。 陈弋在捣鼓电脑的时候,陈薇敲门了。 “请进。” 陈薇进来后,便把门关上。 “怎么了?”陈弋努力让自己言语里的反感不耐更明显些。他今天去理了发,清爽帅气,只是脸庞依旧瘦削,表情刻薄。 陈薇站在那里没动,柔软的眼神看着他。 陈弋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她这般,搞得他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没事就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哥哥。”清澈的一声。 陈弋愣了愣。 “哥哥。”陈薇又喊了一遍,走到他身边。 她想了很久。 其实也没有多久,这般简单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多想。在他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心中便有了所有的答案。不管问题是什么,她都会包容下,她都会为他妥协,他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是哥哥,亦是崇拜。她追随他,哪里都去。 陈弋抬眼看她,冷戾的眼神,像在问她做什么。 “我还没跟你说过,我有多想你。” 陈弋动作僵住。他想过陈薇面对他的刻薄态度是什么反应,她会一下子哭出来,大声控诉他,或者是娇气地和父母告状……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被他欺负凌辱时不吭一声,还来对自己说这种话。 他的心只软了一秒。 他合上眼,再睁开时,眼里清明一片,没带任何感情,“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惹我。 “可你是我哥。你告诉我,这九年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陈薇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 陈弋轻笑一声,垂眸看她。 “你听了可能会哭。”说的话温柔,语气却充斥着轻蔑和嘲讽意味,嘴角又翘起一个弧度。 “我不哭。”说着,她的眼角便沁出一滴泪。她急忙拭掉,第二滴又跟着出来。 “陈薇。”他喊她的名字。 “我挺恨你的,世界上除了那一家,我最恨的人便是你了。”陈弋的手滑过她的脸颊,冰冷的指尖下是软嫩带着湿意的肌肤。 陈薇彻底崩溃了,她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他说的话像是利刃,一下子插进她的心脏里。 “你为什么……恨我?你不要恨我……哥哥……”她哽咽着说,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我为什么恨你?” 有一日,在那怎么都不睡暖的炕上醒来时,他便恨上了她。当时他拽过手边的那只洋娃娃,狠狠地砸在地上。洋娃娃很轻,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白色的棉毛霎时染上了灰色。 他看着那落了灰不再白净的娃娃时,知道自己开始恨她了。 为什么恨她?其实原因很简单。 一开始他是在想她的,想妹妹要是看不到自己会多么伤心。后来,他又想,如果妹妹只是伤心了一会儿就不伤心了呢?那他会很伤心。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想,妹妹说不定已经有了新的哥哥,把他抛之脑后了。 可是。 他是因为她才被拐到了这里。 若不是当时她哭着喊着要那个洋娃娃,他便不会偷偷拿了零花钱去买,便不会被人拐了去卖,便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是她害了他。 她怎么敢忘记他。她凭什么忘记他。她不能忘记他。 她该想着他,无时无刻想着他。 跟他想她一样想他。 就这样,一开始便偏激的思想愈演愈烈。他甚至在脑中构想,陈薇已经忘了他这个人,而他却因为她在这地狱中挣扎,无望等待。 …… 见到她时,她还记得他,甚至对他热络万分。她一点都没忘记他,甚至还整日在想他。 可他……就是改不过来了。他一看见她,心里便涌起波澜,那蚀骨的恨意,让他没办法再好好对她。 “因为我很痛苦……我在那里很痛苦,我们不是一起的吗?快乐悲伤都一起。”陈弋笑着说,声音低沉。 他并没说出洋娃娃的事。 “哥……你现在摆脱了……你不要再痛苦了。”陈薇抖着唇瓣乞求。 “说得轻巧。”陈弋呵了一声。 “我帮你走出来。你不要再这样推开我了……我好难受。”陈薇握住陈弋的手,抓得紧紧。 梨花带雨的脸,看得刺眼。 陈弋忍着心中的不悦,抽出自己的手,视线从她的脸转到她的身体。 穿的是校服,开了一颗扣子,修长的脖颈到白腻的肌肤连成一片,往下是有弧度的胸脯,然后是修长光裸的双腿。 那恨意似乎不再浓烈了。 它转化成了其他的东西—— 性欲。 它像雨后春笋般滋生膨胀,无法抑制。 陈弋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抬起陈薇的脸,看了眼她身后的衣柜,启唇:“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玩过的。” “记得。”陈薇回答,眸光被水浸过后更加楚楚可怜。 “进去。”陈弋这么说着,放开了她的下巴。 看着陈薇乖乖打开柜门,窝进那逼仄的衣柜里,露出单纯疑惑的眼神时。 陈弋意识到了—— 那恨意根本就没浅,甚至更深了。 他是禽兽,是要吃掉小白兔的大灰狼。 他是想要和妹妹做爱的哥哥。 —— 啧,紧张搓手手。 7.衣柜 陈薇看着陈弋一步步走向她。 沉寂已久的心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似在翻涌。 陈薇缩了缩腿,将自己蜷成一团,尽量占小一点的空间,方便陈弋进来。 陈弋也进了逼仄拥挤的衣柜,他手长腿长,衣柜还是小时候用的那个尺寸,自然免不了碰到陈薇。 他也没故意避着她的身体,他就是想碰她。 深沉幽亮的眸子盯着陈薇的脸,他抓住狂乱中最后的一丝理智,淡淡问她:“不玩也行,你要出去吗?” 陈薇没动,眼神清亮澄澈,她看着他,刚要说话,就被陈弋打断了—— “算了,不允许反悔。”说着便关上了柜门。 都想肏她了,他还装什么正人君子,用不着问她的意见。 陈薇眨眨眼,闭了嘴。 无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不反悔。” 衣柜内一片昏暗,柜缝透进来点光亮形成一条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似将两人连在一起。 陈薇莫名觉得呼吸急促,全身都渐渐热了起来,而后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僵着不敢动,又陡然抖了抖—— 她露在空气中的小腿触到了更加冰凉的皮肤,应该是陈弋的腿。 两人都安静着,空气中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哥……”陈薇先说话了。 若衣柜里有光,陈薇便能知道此时陈弋的表情有多危险。 他在黑暗处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眼神蠢蠢欲动地盯着她,胯下的东西硬了起来,明明只是听了她的声音,贴了她小腿而已。 陈弋没有应她,闭上了眼,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衣物的清香还有少女身上的甜香。 一切都是那般刚好。 视觉,嗅觉,触觉。 都能刚刚好激起他的性欲。 “哥。”陈薇又喊了他一声,软糯绵长。 对了,还有听觉。 “陈薇。”陈弋出声。 “嗯。” 幽闭的环境内,两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连微调轻轻的颤音都十分清楚。 窄小的空间因为两人的呼吸,温度升高得很快,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渐渐变得滚烫。 “我们玩的游戏是——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要是答不上来,就要听对方的话做一件事。”陈弋轻轻说着,手指准确无误地触到她的脸,在他早上留下痕迹的地方摸了摸,问:“还疼吗?” 陈薇愣住,这声音太过温柔,温柔得让她回忆起从前,她忍着鼻尖涌上的酸意,轻轻摇头:“不疼。” “那要玩这游戏吗?”陈弋放下手,在黑暗中问她。 “要。”陈薇抽了抽自己的鼻子,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先。” “好。”陈薇应道,没想多久便柔声说道:“你过得好吗?这九年。”她就想知道这个。 陈弋轻笑一声,“不好。” 陈薇愣住,他回答得太过干脆利落,却也不透露任何一点细节。 “问完了?” “你耍赖。”陈薇轻声控诉,丝毫没有威慑力。 陈弋微怔。 小时候同她玩游戏,她一玩不过自己,就软巴巴地说自己耍赖。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恨自己的记忆力过好,尤其是在刘金宝家里,之前的美好快乐时光藏在他的脑子里永远忘不了,衬得当时的他是多么落魄不堪。 “我没有。”陈弋淡淡地说着。 陈薇还像以前那般胡搅蛮缠,他却不像之前那般宠着腻着她了。 在陈薇还愣着的时候,陈弋问问题了。 “你想我没有?” 很暧昧的一个问题。 陈薇听到时,心尖一跳,胸腔内涌起波澜壮阔的情绪,慢慢地又兀自消歇平息。 可他们是兄妹,这并不是男女之间暧昧的问题,只是亲人之间的感情问题罢了。 “想。”陈薇回答他。 “轮你了。”陈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愉悦了些。 “你在那里是怎么过的?每天吃什么?穿什么?还有……为什么被打?疼吗?”陈薇一箩筐的问题全都问了出来,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回答一个就好。”哪一个都行。 “我一个都不回答。”陈弋回她。 “哥!”陈薇急了。 “怎么了,这就是游戏规则。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陈弋语气带笑。 难得的轻松愉悦。 “嗯……你让我帮你涂药膏。”陈薇想了想。 今天早上她看见他腿上的伤还有地上的药罐了,昨晚他一点都没涂。 “可以,不过,要在这衣柜里。”陈弋轻哼一声。 “好。我去拿?”陈薇这么说着,便推开了衣柜门,光亮霎时出现在眼前,两人都被激得眯起了眼,陈薇在柜子里蜷了太久,刚起来的时候,双腿一软,便要直直往地上栽去。 腰间倏然被大力搂住,她往后一倒,落入干瘦却温暖的怀里。 陈弋眯了眸,没说话也没动。 他挺起来的性器顶到了她的柔软的大腿上,触感明显。 他还知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果然,没一秒,陈薇就挣扎着起来,耳垂红得可以滴血。 —— 柜里好做爱。 可以在评论区里聊天。我好无聊 8.浪荡 陈薇在桌上拿了那罐药膏,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已是深夜,整栋楼都没有声音,安静得让她觉得世界上只剩下两人。 心中悸动万分。 她重新回了衣柜里,靠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她顶着他沉沉的目光拧开了药罐,手指伸进去抠挖了一勺,轻轻地抹在他受了伤的小腿上。 陈薇的手指在轻颤,指下的皮肤青紫。 陈弋抬手关了衣柜门,两人又回到黑暗中。 细嫩的手心轻柔地抚在他的小腿上,冰凉的药膏沁入他的皮肤里。 陈弋觉得凉,觉得痛。又觉得热,觉得舒畅。 薄荷的清香萦绕在逼仄漆黑的空间里。 视觉被黑暗掩蔽,嗅觉便更加灵敏,薄荷的味道让神经清醒无比。 两人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却又刻意昏沉其中。 陈弋动了动自己的身子,陈薇只听得到衣物摩擦的声音,她继续抹黑帮他涂药膏。 过了好一会儿。 她拧回盖子,“好了。” “游戏继续,轮我问了。”陈弋说。 陈薇等着他,目光在黑暗中找到他的面庞。 “陈薇……你做过春梦没有?”陈弋撒下网。 少女一惊,在漆黑中瞪大眼睛,愣着没说话。她像是震惊于他的问题,就算是兄妹,这种问题也太过火了。 可她不知道,更过火的,在后面。 “不回答?”陈弋轻声问她。 陈薇没应他,不知在想什么。 “不回答。”她低低地说了一声。 陈弋呵了一声,心底莫名翻起些烦躁。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 妹妹不在他的预料范围之中地,变坏了。 “你要我做什么?”陈薇问。 “我没想好,先欠着吧。” “你呢?你做过吗?”陈薇的齿将唇扣得发白。 “做过。”陈弋脱口而出。 眸色发暗,他要收网了。 “要不再送你一个答案。梦里是谁,你想知道吗?”他蛊惑着循循善诱地问她。 陈薇似被他牵着走,心跳突然加速。 陈弋这笃定又玩味的语调让她心慌。 那答案就在眼前,她伸手就能触到,可她……不敢。 “想。”最后嗫嚅发声。 “你。”陈弋再一次脱口而出。 陈薇心尖搏动,脑子乱成一团麻,张了唇想说些什么却像失了声。她努力去抓住自己的理智,最后却徒劳。 “怎么?怕了?”陈弋笑着问,他往她那方向挪了挪,贴她很近,侵略感十足,热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陈薇挪了挪唇, “我们是……兄妹……”颤抖的声音,像是待宰的小羊羔在濒死前发出的柔弱反抗。 “我知道……可谁规定了哥哥不能对妹妹有欲望,哥哥不能肏妹妹。何况……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你知道吗?”陈弋的声音越到后面便越发狠,他咬牙切齿。 “我知道……我知道……”陈薇被逼得流泪,气息逐渐急喘,鼻腔中发出抽泣的声音。 “妹妹,我想操你。”陈弋用手握住她的下巴,在她布满泪水的脸上吐气。 慢条斯理,温柔暧昧。 陈薇脸上的泪一塌糊涂,她咬着牙,只知道哭着,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不对,她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在他让她进衣柜里时,她就预感会这样。她又不傻,这么小的衣柜怎么玩幼时的游戏。 可她还是答应了。 可能是因为当时的陈弋太温柔,如天使般的样子令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或者是因为,她也想。 也想和哥哥亲昵,在柜里触碰,甚至是……做爱。 陈薇。 你变态。 你神经病。 你,想跟哥哥做爱。 她做过春梦,九年间。 梦里有她和哥哥。 在她上面的男人面目模糊,她却知道是他。 因为梦里的自己柔情似水,被肏到深处时,抓着身上男人的手臂喊“哥哥”。 在现实生活中寻找他无果,她便在梦里想他。 她想他想得快疯,她想抱他,想亲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甚至乖乖张开腿任他肏干。 她无数次哭着醒来,只因觉得自己浪荡。 他是哥哥。 她真是个恶心鬼。 —— 双视角。 妹妹也是一个色鬼。 下一章的名字已经想好了,叫做精液。 踩踩我的评论区吧,不要跑堂! 有珠珠的话更好,我太惨了,一天涨不了一个收藏。 9.叫床 陈薇眼里不停地涌出泪水,从眼眶中滚出的滚烫泪水很快便凉透,落在陈弋的手背上。 陈弋下意识地松了些手劲,觉得她这么哭很没劲。 “再哭就真的在这里操你。”陈弋威胁道,手指和她肌肤相贴的地方湿漉一片,还有些滑,手指在手下的肌肤上蹭了蹭,像在安抚。 陈薇闭了嘴,呜咽的声音都收回嗓子里,委屈地看着陈弋,胸腔还是一颤一颤。 “愿赌服输,刚才欠了我一件事。”陈弋冷着嗓子说,“叫两声就好了。” 陈薇那哽咽的声音蓦然顿住。 “叫床的那种。”陈弋怕她不明白,又补充道。 陈薇摇头,颤抖着唇:“不要。” “耍赖?那行,不肯叫就直接帮我撸。”陈弋捏住她的下巴警告,说着就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放到他的裤裆处。绵软轻薄的布料被他勃起的阴茎顶出一个弧度,陈薇被那硬挺粗壮的形状吓了一跳,急忙想要收回了手,却被陈弋按住,一下便握实了那阴茎。 手指曲着,陈薇求饶:“我叫。”委屈可怜的声音听在陈弋的耳里却让他升起了蹂躏折磨她的心思。 陈弋松开她的手和脸,低头掏出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陈薇来不及收回手,正好被那滚烫的东西打了个正着,两人都是虎躯一震。 陈弋喉中溢出一声闷哼,忍住了射精的冲动。陈薇则是着急收回了手,指头扣着掌心刚才碰到阴茎的那块皮肤。 陈弋在脑子里懊悔,还是不应该只让她叫。他熟练地握住自己的阴茎,随意地套弄了两下,觉得没有感觉,催了催她:“开始吧。” 陈薇没叫过,看过的片子也少。就算记得那些女人是怎么叫的,她也模仿不出来,只能僵在原地沉默。 陈弋抬头看她,黑暗中他的目光更加犀利。 “不会。”陈薇说。 “那我来帮帮你。”陈弋这么说着,猛地压向她,陈薇往后一退,背部紧贴着柜面,绷得笔直,脑袋也“嘭”地一声撞上了。她吃痛地闭了闭眼,却不敢动弹一分。 陈弋的脸离她很近,少年滚烫炙热的呼吸毫不收敛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颤动睫毛,借着微弱的光看他。 “疼吗?”陈弋问她。 异常的温柔。 陈薇摇头。 “那就好。”陈弋轻声说道。 陈薇真的觉得她疯了,此刻的她居然觉得哥哥很温柔,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少年的眼睛往下移,赤裸的目光挪到她的脖颈上,脖子上的经络因她的急促呼吸而变得明显,饱满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他的眸光变黯了几分。 “我帮你。”他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然后,低头埋在她的颈间,舔舐着唇下的皮肤。陈弋能闻到她颈间淡淡的香气,像是沐浴乳的味道,但又比那甜一些。 被他压制住的陈薇浑身僵硬,推了他两下没推动,便缩着脖子往另一处挪。 陈弋咬住那块被舔湿的皮肤,用牙齿轻轻摩挲,低声说:“别动,我就弄一会儿。”哄骗又带着些哀求的语气。 陈薇一下子心软了,仰着脖子让他弄。那些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一下子都卷入脑中,她的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她蜷了蜷手指,又闭上眼睛,清晰地感受到陈弋的唇舌温柔地在她的肌肤上舔舐着。令自己感到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反抗的念头。此刻她的脑中想的竟然是——哥哥想弄就让他弄吧。 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陈薇在心里问自己。 —— 看一下收藏量和评论数,多的话今天二更。 10.精液 npo18.com “还是叫不出来吗?”陈弋的声音拽回走神的她。 陈薇摇摇头,闭嘴没说话。 “那算了。”陈弋吐出嘴里的皮肤,又卷舌舔走上面亮晶晶的口水,就在陈薇以为他会放过自己的时候,他补了一句:“打开柜门。”唇没离开她的脖颈,继续往下,寻到锁骨。 陈薇脑中咯噔一声,最终还是颤着手推开柜门,光亮一下子回到视线中,她闭上眼,眼眶因生理反应沁出泪水。 她这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陈弋吻着自己的锁骨,一只手正在上下撸动着自己勃起的阴茎。那阴茎生得粗大,干净整洁呈着淡淡的肉粉色,顶端伞状的颜色深一些,棒身盘踞着青筋纹路,看着可怖。 她后知后觉地转开眼神,仰头看不远处挂着的衣服,陈弋吻得很温柔,舌尖在锁骨处扫了几圈后,又轻轻嘬了一口。陈薇半阖睫毛,手脚轻颤,下身挤出些透明的液体,她咬着唇害怕发出那羞人的呻吟声。 陈弋继续撸动着,却怎么都射不出来。抬头看她,她小巧精致的脸涨得通红,双眸水雾,鼻尖泛红,只是唇被她咬得惨白。 他笑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去揉开她的唇,指腹摸索着那软嫩的唇瓣,“舒服为什么不叫?” “没有。”陈薇不可能承认。 “我射不出来。”他喃喃说道,“你摸摸我。” “不要。”陈薇红着眼睛看他,直截了当地拒绝。 陈弋也不生气,凑近她,蹭到她的脸侧,朝她耳里吐气:“就当哥哥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神经被融化了。 他真是魔鬼。 上一秒高高在上凌辱她,下一秒便能低声下气去委声求她。 那句乞求让她的脑袋变得昏沉,意识变得混沌。 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性器。软嫩的小手几乎圈不住他的尺寸,她红着脸硬着头皮学着他的刚才的样子上下动了动。 “快一些。”陈弋靠在她的肩上,含着温度的声音丝丝钻进她的耳里,搔得她全身发痒。 她听话地加快了速度,手心也被那肉棒磨得炙热发烫。 “紧一些。” 她握紧了手中的东西,棍身上的凸起毫无缝隙地贴合着她的手掌,胸中似有小鹿在乱撞。有时手指会不小心触到那圆润的龟头,陈弋会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她注意到了这一点,便时不时地用指甲刮刮龟头。耳边的呼吸愈来愈热,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陈弋突然咬住陈薇的耳垂肉,陈薇被吓到,手猛地一缩,大拇指狠狠地划过龟头顶处的那一个小孔。 陈弋闷哼一声,耸动自己的臀,阴茎胡乱在陈薇的手里怼了两下,射了出来。白浊浓稠的糊状液体洒在衣柜的墙面上,还有一些星星点点地落在陈薇的大腿上。 陈薇僵着没动,松开他软了一些的阴茎。陈弋还是趴在她的肩上喘粗气,缓过来之后,才离了她,拿过纸巾擦干净自己的阴茎后,又抽了两张去擦她的腿。 “游戏结束。”他宣告。 刚才被情欲侵蚀的脸此刻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他从柜子里出来,低头看一身狼狈的陈薇,伸手将她牵了起来。 陈薇低着头没看他。她有些委屈,也不管陈弋会不会理她,就是在闹别扭。 陈弋此刻心情不错,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的眼睛,“刚才做得很好。” 陈薇眨眨眼,抿唇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 “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是不是?”陈弋摸了摸她的脑袋。 陈薇觉得陈弋有一百张脸。 现在的他又从那个说要肏妹妹的坏哥哥变成了关心妹妹的好哥哥。 陈薇点头。 “晚安。”陈弋笑着说,眼底柔软。 陈薇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也对他说:“晚安。”这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陈弋看着陈薇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经过今晚,他明白了一些事—— 逗她,凌辱她,再看着她无限度地包容自己,看她用哭过后红通通的眼眶委屈地看着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一件最吸引他的事。 比恨她有意思多了。 他是撒旦。 是恶魔。更多小说请收藏:npo18.com 是以折磨妹妹为乐的坏哥哥。 11.表白 第二天,陈薇起得很晚,是刘凌香去房间里叫她起床的。 陈薇穿好校服洗漱完起来吃早饭。只是一晚睡眠不足,她白皙的眼下皮肤已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陈弋坐在她旁边,低头喝粥。 陈薇看了他一眼,心里酸酸的,心跳也比平常快些。昨夜荒诞的衣柜游戏回到她的脑中,莫名热了脸,掩饰般地埋头吃饭。 “我们待会儿跟你们一起去学校。”陈强峰说。 “为什么?”陈薇有些疑惑。 “你哥今天第一天上课。我跟着过去办一下手续。” “哦。” - 陈强峰和刘凌香坐在前面。 陈薇和陈弋在后面。 两人之间隔着十厘米的距离,眼神和身体都没有交触,但陈薇的血管在突突地跳着。 她觉得陈弋又在跟她玩游戏,装不熟的游戏。 他们明明是兄妹啊。 不对。 他们的关系自昨晚开始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兄妹了,他亲她,她摸他。 他们是触碰禁忌的一对兄妹。 - 陈弋在高二六班。 本来陈强峰是和校长说让陈弋直接上高三的,但学校还是担心他跟不上,答应了他先在高二学习。 一天过得很快,高中生的生活单调又乏味。在陈薇把写满第六张草稿纸后,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她盖起水笔的笔帽。赖若槐看向窗外,用手指杵了杵她的弯起的白皙胳膊,“找你的。” 陈薇扭头看,不认识的一个男生。高高壮壮,一脸憨厚,那一口白牙衬得皮肤更黑。 “不是找我的,我不认识。”陈薇嘟囔了一句,继续低头收拾。 “人家盯着你看。”赖若槐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扭过头不再搭理,左右也不关自己的事,这个同桌长得好看,这礼拜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陈薇收好东西,想着陈弋也该放学了,要一起回去吗?今天还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呢。他会在等她吗?或者,他已经走了? 刚出班级后门,便被那个憨厚的男生拦住。她懵圈地看着眼前这个男生,等着他说话。 “那个……你好,我叫刘恺乐,高二六班的。想跟你认识一下。”男生支支吾吾,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话来。身后跟来的看戏同学都被刘恺乐这反差给恶心得猫起了腰,啧啧啧地喊个不停。 “你好,陈薇。”陈薇礼貌地笑笑。 “这个你能收下吗?”刘恺乐大手里攥着一个粉色的袋子,递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陈薇摇头,又补了一句:“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直截了当地拒绝。这是她用了多年的理由。高中时期的男生都血气方刚,今天喜欢上明天便要表白,她拒绝过后,第三天就换了人喜欢。她很少被人纠缠,眼前这个应当也一样。 刘恺乐的摆好的笑脸僵在脸上,一秒之后便撑得更大,像在掩饰尴尬。 “好吧。那等你想了再告诉我。”他望着眼前的女孩说道。 陈薇扯了扯嘴角,绕过他离开了。 平时她很少出班级,只在班级厕所食堂这三个地方活动,所以她在教学楼里转了两圈,才找到高二六班。 高二六班已经没人了。 但陈弋还在,他坐在最后一排,撑着脑袋玩手机。浓黑的眉微微锁起,像是心灵感应般地,他抬头看向窗外,陈薇站在那里看他。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背上书包。 “回家吧。”陈薇这么说了一声,侧头看他。陈弋却走得飞快,将她甩了一大截。 陈薇心里凉透了,苦涩地抿起嘴角,凝视着他渐远的瘦削颀长的背影。 怪不得会凉,太阳越走越远,怎么能不凉呢。 - 陈弋率先到家。 刘香凌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拿着锅铲,身上系着围裙,看了看他的身后,问:“你妹呢?” 陈弋垂下眼眸换鞋,应了一声:“在后面。” 刘香凌的眼神黯淡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失散九年的兄妹突然之间像有了嫌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补上去。 没一会儿,陈薇也回来了。 吃晚饭的时候,两人也没说话。 陈薇胸腔里像憋着一口气,郁闷了一天。坐在书桌前,密密麻麻的小字重新排列,变成了几个重复的字——哥哥。 用查题软件查了个遍,随意写了两笔,草草完成了明天要交的作业。她便泄了气,趴在床上休息,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四周安静。 她突然猛地惊醒,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突然睡着了。 点开手机,又是两点多了,按了锁屏。她拿了睡衣去洗澡,漏了通知栏的一条微信通知。 浴室里响起模糊哗啦的水声,十几分钟后,陈薇打开浴室门,身上带着潮湿的气息,回到屋内。 陈弋的房内传来一声闷声,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陈薇没听到。 她开了十八度的空调,躲进被窝里,掏出手机。这才看到那条三小时前的微信消息,心脏狂跳。 陈弋此时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只洋娃娃,又弯腰将它捡起,藏进他的衣柜顶部。床上亮屏的手机停在他发给三小时前他发给陈薇的消息——过来。 但是她没回,故意没回,还在刚刚去洗了澡。 他关上衣柜门。 自己的房门就陡然被敲响,咚咚咚很小声,但是足以让他全身的血液都翻涌起来。 他清晰地听到自己说:“请进。” 进来吧。 游戏时间到了。 - 陈薇进屋。 陈弋已经坐在椅子上像在等着她。 她以为他早就睡了,毕竟是三个小时前发的,现在已经是两点了。她不知道他是气得难以入眠,他以为她要反抗,以为她要逃出他的桎梏。 “你还没睡。”陈薇小声地说着,站在门的那处没动。 “等你。” “等我做什么。”陈薇低头嘟囔,白洁的脚趾露在空气中,有些凉。 “过来。”陈弋命令。 陈薇下意识地走近他,一点都不犹豫。 她想靠近他,像靠近太阳那样。 陈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陈薇心一跳,她穿的是睡裙。但还是坐了上去,光洁的大腿还沾着水珠,洇湿了他的裤子,他看着那一片片水渍,暧昧地勾勾唇。 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问:“怎么这么晚才来。”炽热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皮肤上,绷直了她的神经。 “睡着了。”陈薇低头,脸在他的手里埋得更深。 大腿下是他的裤子,裤子下是他的皮肤。 “抬头。” 陈薇慢慢抬起头,亮眸凝视着他的脸,此刻的他是温柔的,带着感情的。 意识不知不觉便又被吸了进去。 手指指腹碾了碾手下的皮肤,触觉温软,他问:“你今天是不是被表白了?”眉眼微挑,嘴角带着冷冽的弧度。 烦。 陈弋看到她这张像狐媚子的脸就烦,但是又忍不住多看。 这张脸真是好看。 勾男人真的是有一手。 —— 救命,我在作死。我现在开了好几本,一天只能更一本。我这样扎文写好累。我现在的愿望是,这本骨科赶紧上新书榜,然后我就专心更这本。一心多用,我该死。 ps:接受得了的可以去看看我的新书《余涩》我写得很满意。 12.奖励 陈薇的眼神落在陈弋嘴唇边的那颗小小的痣上,怔着回忆自己今天是不是被人表白了。 陈弋凝视着她的脸,想着,她在想什么?要否认吗?妹妹又要撒谎了吗?又要不乖了吗? 放学后,他坐在位置上等着陈薇。 后门浩浩荡荡进来一群人,围着中间的男生打趣。 “笑死我了!你刚刚脸红成啥样你知道吗?关羽你知道不哈哈哈哈哈哈。” “猛男脸红!” “滚你妈的。”刘恺乐一人踢了一脚,忿忿又沮丧。 “追女孩也要找资料的啊,人家陈薇会喜欢你这种壮汉吗?” 陈弋捕捉到女主人公的名字,慵懒随意的眼神变得凌厉。 大概把过程听清楚了——刘恺乐打算和陈薇告白,陈薇拒绝了。 他们背了书包后又叽叽喳喳地离开了。 陈弋看了眼其中最高壮的男生,又转回了眼神,落在手机屏幕上。 没一会儿,陈薇就来了。 顶着那张被人夸赞喜爱的脸来找他。 憋着的那股气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全部迸了出来。 他讨厌她的眼睛、讨厌她的鼻子、讨厌她的嘴巴。 讨厌陈薇这个人。 他故意不理她,略过她自己一个人走得飞快,却又在深夜忍不住给她发消息,像只小狗一样等着主人的抚慰。 那一刻,陈弋觉得自己有病。 陈弋控制不住自己,他好像很爱陈薇,但他不肯承认,他恨她才对。恨到想让所有人都讨厌她,然后他再像救世主一样出现,给她温暖,让她离不开他,永远只看他。 他恨她,这是他折磨她的方式。 对,折磨她。 是吗? - “不记得吗?”陈弋点了点她的唇,低声问。 暧昧化作涌流在二人不足十厘米之间的距离流淌。 “记得。”陈薇回答,唇不经意间蹭到他的手指,心尖一跳。 “玩游戏吧。”陈弋捏了捏手下的软滑皮肤,虽是询问,但用的是陈述句,不容她拒绝。 陈薇本来就没想拒绝。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陈弋身后的衣柜,瓮声应了一句好。 陈弋眼底闪过笑意。 “我问问题,你回答。你回答得好,我就给你奖励。”他说出游戏规则。 完全不平等的规则。 陈薇在心里嘟囔抱怨着,但还是慢慢点了点头,眼里藏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 “他叫什么来着的?”陈弋问她。 “不记得了。”陈薇懵懵地摇头,她真的不记得了,像是个明星的名字。 陈弋很满意,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揉了揉,“奖励。” 陈薇觉得舒适,遂眨了眨眼睛。她很喜欢这样的奖励,哥哥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柔柔地对她。 陈弋对她的表情和反应也很满意,眼底不经意地流露出柔软。 “他长什么样。”陈弋又问。 “高的。”陈薇只是依稀记得,脸长什么样,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然后呢?” “不记得了。”陈薇摇了摇头。 “嗯……”陈弋沉吟了一会儿,笑了笑,“奖励。” 陈薇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有些神志恍惚,她觉得困,又觉得清醒异常。 她被他的温柔眸子迷昏了头脑。 所以当陈弋一点点靠近她的时候,她一点反抗都无。 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一滞—— 陈弋的唇贴在他自己的手指上,按在她下巴的手指上。 鼻尖触到她的唇上。 竟有点失望。 她慌忙抑制下那不该出现的情绪。 —— 哥哥疯狂催眠麻痹自己。下一章……嘻嘻 可以好好期待期待 在评论里求一个课代表谈谈本章观后感,没有的话,我下章自己来:D 还有,隔壁文的数据真的比这篇好,我有点小纠结……麻烦投投珠点个收藏再评论评论吧。让我上上新书榜(? ?︿ ??) 13.苹果 陈薇下意识地挪了挪唇,像是在亲吻他的鼻尖。 温热的暖息和他的鼻息混在一起,陈弋不经意地又蹭蹭她的唇。 在陈薇快要在这奇幻暧昧的感觉中溺毙时,他退后,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下的细腻皮肤,像在把玩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他抽身离开,留陈薇在原地茫然无措。 她睁着双眼,失神地望着她的哥哥。 “继续。”陈弋说,盯着她的眼睛发问,“男朋友……” “没有。”他还没说完,陈薇便否认得快速。 陈弋望进她含水的双眸里,柔波荡漾又惊心动魄。心中震撼,仅存的理智又浮现在脑中,他轻轻叹了口气问,“要奖励吗?” 半夜两点。 除了亮着灯的这间屋子,整栋楼都是黑的。 世界都是安静。 静谧的世界里,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只要轻轻拉扯那火花和涌流便能肆意迸发。 他在给她选择。 可能是最后一次放她走的机会。 她要抓住吗? “要。” 她不要机会,她要奖励。 她不想走,手指勾着陈弋的T恤衣角,轻轻说要。 她在期待接下来的奖励是什么。 陈弋瞳孔几不可见地震动,握着她下巴的手劲也大了些。 他低头,陈薇下意识地闭眼。 以为他还是像刚才那样,所以当唇上触到柔软时,陈薇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似有种张牙舞爪的感情破土而出。 陈弋的唇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 陈薇想,他之前说过许多尖锐的话,但唇却软得可怕,温热的与她的血液温度完全契合。 脑中的开关打开。 像是在沙漠中挣扎的人终于找到绿洲,尝到了甘甜的水。 陈弋张嘴,吮住她的唇瓣,用牙齿轻轻研磨,力道很小。 因为是奖励。 “陈薇。”他喊她。 “嗯?”陈薇从那奇妙的感觉中找回清醒,嗓音轻柔又暗哑。 “你说我坏吗?”他轻轻嘬着她的唇瓣,将柔软含在嘴里。 坏吗? 他好,好到她想要把一切都给他。 “不坏。”陈薇的嘴一张一合,蹭着他的唇。 陈弋胸腔轻轻震着,溢出笑声,热气洒在陈薇的唇上。 善良过了头了。 可他不会心软呀。 他离开她的唇,手指揉了揉刚刚被他含在嘴里的唇肉,将上面的晶莹卸干净。 然后眼神遽然凌厉起来,“没有奖励,只有惩罚。” 陈薇瞳孔一缩,慌慌张张。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吗? 他是要她说他坏吗?为什么。 放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顺着柔美的曲线往下滑,轻而易举地触到了她裸在外面的大腿。大腿冰凉,掌心滚烫。 冰凉与滚烫,很奇妙的组合。 从相触的那块皮肤蔓延至全身的酥麻。 手掌顺着光洁细腻的皮肤向上,撩起轻薄的睡衣,睡衣应重力向下落,盖住他慢慢移动的手。 陈薇僵住身体,在他摸到她的内裤边的时候,伸手遏止他,却遭到他的警告:“惩罚还没结束。” 原本便摇摆态度倒向一边,她咬咬唇,松了手,任他“惩罚”。 大掌滑过她的臀,指尖悄悄勾起她的内裤松紧带,然后恶趣味似的松开,发出轻轻的“啪”一声。陈薇急得脸都红了,她偷偷吐了口气,他还在往上,摸到她的背部,就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摩挲着。 睡衣被撩起,露出着白色棉质内裤的臀,还有一小段皮肤,光洁细腻。 陈薇咬牙忍着声音,眼里却慢慢沁上水雾,不知道他要干嘛。 陈弋没过多久就让她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了。 手掌滑过皮肤,细听是有声音的,暧昧缠绵的声音。从身后绕到前面,不容拒绝地握住她的柔软。 陈薇吓得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他,仰着身体企图逃离,但被另一只手按了回来。 陈薇又猛地扎进陈弋的怀抱里。 陈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抱住,下巴磕在她的肩头上,侧过脸亲了亲她的脸颊,“别逃。” 温柔又霸道。 乳上的大手握得更紧,五指收拢,裹住美好的柔软。 陈薇眼泪簌簌地落下,她低低抽泣,手指揪着他的衣角,将衣服揉皱。 陈弋肩上接到温热的液体,没说什么,只是慢慢地揉着她的乳肉,慢条斯理。另一只手从脖颈往下,轻轻柔柔地顺着她的背,像在安慰。 陈薇觉得他很矛盾,明明是在欺负她,却又要安慰她。 她渐渐停了哭泣,只是趴在他的肩上喘息。 陈弋无声地勾唇,妹妹还是太好哄了,他的惩罚还没结束呢。 “我坏吗?”他又问了一遍,两指捻起她的乳头,揉搓着。 “坏。”陈薇脸往下一低,咬住嘴下的白色T恤,瓮声瓮气地控诉道。淡淡的皂角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心情莫名舒适不少。 乳尖像是连着四肢,渐渐都麻了起来,她轻轻踮起脚尖,将一声娇哼吞进肚里。 陈弋将她推开一点点,陈薇松了嘴下的衣服,一圈小小的水渍,她看得脸红,又疑惑地望着陈弋,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陈弋一下凑近她的脸,舔了舔她的唇,喃喃道:“把我衣服弄湿了,还要惩罚。” “什么?”陈薇懵圈。 怎么总是惩罚?刚才的惩罚还没结束,他还在揉着她的乳房,怎么又加了一个惩罚? 陈弋抓住她的睡衣下摆,往上一掀——陈薇几乎露出了整个身子。 饱满浑圆的双乳白得晃眼,肉感十足又丝毫不下垂,顶端是淡淡粉色,乳尖被他逗弄得挺立,诱人极了。 左边那只被他握着,右边看起来便有些孤单。 他抬眸看陈薇,果然,她一脸震惊,脸上爬上绯红,手忙脚乱地便要扯下衣服,但她的手劲怎么可能有陈弋的大呢。 两人僵持着。 陈弋说话了, “不给我看,还想给谁看?今天那个男生?” “不是……”陈薇委屈地瘪嘴。怎么是呢?她不可能给其他男生看的。 “那便乖一点,这是惩罚。”陈弋柔下语气。 “可……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老是惩罚。”陈薇反驳,声音一点都不硬,比她的胸还软。 “因为我想做。”陈弋坦诚道。 惩罚只是个借口,他就是要看她奶子,摸她奶子,待会儿还要吃她奶子。 “我就是想摸,想看,我待会儿还想吃。” “你给不给哥哥吃?吃你的奶子。”陈弋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道,性感低哑。 给不给? 陈弋对陈薇来说,就像苹果之于夏娃亚当。 抗拒不了。 再怎么拒绝,最后都会沉迷。 沉迷在他的温柔、他的暴戾、他的抚摸、他的亲吻。 * 投珠或者评论鼓励一下吧 我要加快速度了 马上吃肉了 14.睡裙 给不给? 陈薇没回答,用委屈又柔软的眼神看着他。 这就是答案了。 陈弋抬开她的手,将轻薄的睡裙卷起,让她咬住。他怀住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细腰,将她抱紧,让她的身体贴着自己。 饱满凸出的胸乳一下子蹦到自己的眼下,陈弋对她笑了笑,然后低头。 她咬着薄薄的睡衣,陈弋含住她露出的乳。 胸前湿热的触感让陈薇一怔,双睫颤巍巍地闭上,梦里也有过这样的场景,此时却是真实的—— 哥哥在吃她的奶。 禁忌和羞耻同时袭上大脑,陈薇紧紧咬住她的睡裙,忍着呻吟声。 陈弋对着柔软细腻的乳肉又舔又咬,还能闻到甜甜的沐浴乳香味,他含住小小的乳头,舌头刮扫着它,另一只手不敢闲着,揉着另外一边被冷落的乳。 陈薇失神,嘴里咬着的衣服不知怎么的便滑落了。落在陈弋的头顶,他无暇理会,只是搂紧她,不停地品尝着她的身体。 将她软乎乎的奶子糊满亮晶晶的涎水后,他又一点点往上,宽大的睡裙将他盖在里面,温热的唇若有似无地触着她敏感的皮肤,到锁骨,然后到细长的脖颈。 舌头带着湿漉漉的口水舔过她的皮肤,留下一长串的记号。 他握住她的腰,埋在她的胸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陈薇的胸脯也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陌生的快感几乎将她湮没,理智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竟想着伸手去揉揉哥哥的头。 两人现在是真的连在了一起。 宽松的睡裙将陈弋的上身裹在里面,裙下是陈薇和陈弋的身体。 陈弋像婴儿一样抱紧陈薇,伏在她的身体上。 这一刻,她觉得他是柔软的。他需要她,渴望她,崇拜她。 她才是主宰游戏的人。 他是在艰苦环境下独自长大的草苗,而她是温室。 他依附在她身上汲取自想要的能量和营养。 陈弋此刻只觉得安心和舒适。 陈薇的身体是烫的,他最喜欢的那种温度,他的呼吸趋于稳定,手指动了动,在她的腰间软肉处捏了捏。 陈薇身体一缩,夹紧了他的大腿。 他从睡裙里退了出来,妹妹脸上的红晕还未褪下,明亮的双眸此刻有些朦胧,脸侧的发丝凌乱,但更乱的是她身上的睡裙。 陈弋慢条斯理动作温柔地替她将睡裙整理好,又将脸上的头发别到她小巧的耳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脸后,在她的臀上拍了拍,说:“起来吧。” 陈薇微怔。 “游戏结束。” 陈弋宣布,拉她起来。 陈薇被他送出房间的时候,陈弋在她脸上浅浅地吻了一下。 “晚安,明天见。” 陈薇不否认,她的胸间是溢出来的失落。 她愣着点头,带着心中那别扭的情绪回到房间。 她在入睡前,想着她和他到底是什么? 兄妹还是恋人? 或者是,可以做爱的兄妹。 他把她当成什么? 妹妹还是女人? 她呢。 她把他当成什么? 哥哥还是其他的? 两人的关系似乎正在朝畸形的方向发展—— 他肆意引诱,她跟着纵容。 两人都漫不经心地做着一些不该做的事,刻意地不去顾虑后果。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哥哥。 她这辈子唯一崇拜的人。 他想怎么样,她都可以。 睡去的前一秒,答案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中—— 她没把他当哥哥,也不想只做他的妹妹。 - 陈弋则是在她离开后又进了厕所,将欲望解决后才躺回床上。 夜灯开着,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小花仙发怔。 今晚差一点就真的要把持不住。 他抓起刚刚被他从衣柜里拿出的布娃娃,点了点它的脑袋。 再等等吧。 陈薇不知道,陈弋今晚给她的最大奖励其实是放过她。 * 这篇速度可能会慢一点,两天一更或许…… 15.真骚 那夜之后,陈薇和陈弋和平相处。 什么叫和平?即最正常普通的兄妹关系。 陈弋是体贴的哥哥,他跟她一起上下学,饭桌上有她爱吃的都先夹给她。在陈强峰数落着陈薇的考试成绩时,陈弋会帮她说,这次考试难度很大,考差很正常。 陈薇告诉自己应该高兴,可她却无法忽视掉心中的落寞之意。她在心里骂自己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她不止想要这样体贴的兄妹情,她渴望更多,她想要—— 哥哥不止是哥哥。 她把这内心的秘密藏在深处,见不得人般地不敢给任何人看。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 他们是兄妹,只是兄妹。 看似平淡的关系下实则暗流汹涌。 就像被加热的扭紧了盖的气泡水,压力一点点积蓄着,等待着最后激昂澎湃不可抑制的迸发。 陈弋被刘凌香养了俩月,脸上渐渐长了肉,卓越的五官慢慢凸显出来,身板也硬实起来。就像他说的,他在长刘村里有在自学,只在高二六班学了一星期便跟上进度,就这么学了两月,已经是班级前几名了。 俊秀的长相和优秀的成绩是当今校园里吸引女孩的利器。 陈弋两者都有。 女孩儿蜂拥而上。情书和巧克力陈弋最近收了不少,他礼貌收下后便堆在家里的角落里。 陈薇撞见过几次,比如有一次—— 体育课上,女孩儿给刚打完球的陈弋送水,陈弋笑着收下,对眼前低他半个头的女孩说了什么话,惹得那女孩捂嘴娇笑。 陈薇觉得眼睛有些酸,许是太阳过于刺眼。她揉了揉眼睛,手里那瓶冰镇的矿泉水从手中滑落,手心里都是它沁出的水珠。 蹲下捡起,陈弋和那女孩已经走远了。 还有一次,她恰好在教师办公室里碰见了陈弋,老师在跟他交代着什么,他温顺点头。他离开的时候,她也跟着出去了,一出门,就看见有一个女生在他身边一起走着。 一高一矮,气氛融洽。 陈薇的心像是被大手揪着那般疼,抬头望了望天,今天没有太阳,可是眼睛还是很酸呢。 骗自己做什么呢?陈薇你在吃醋,在嫉妒,在生气。 可是,他又不会来哄自己,那能怎么办呢。 又像是一场游戏,持续了两个月的游戏,陈薇忍不住想要投降了。 周五傍晚两点。 陈弋没睡,在用手机回复他班长的消息。 是一个女生,对他暗示好感多次,他只装作不懂,礼貌疏离。 英俊的皮囊是上天赐予他的东西,他凭着它获得了许多喜爱和关怀,但他并不感激,有时他想,如果他长得丑一些他是不是就不会被拐。但是又回过头想,如果他长得丑,那么他可能就无法得救了。 他自嘲一笑,屏幕上出现一句「晚安,早点睡」,他回复:「你也是」 他按灭手机,窗外沉沉夜色,世界都是安静的。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小花仙,脑子里便窜出陈薇来,往事一点点塞进脑子里,他被迫回忆。 回过神时,陈薇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看着她,笑着问:“怎么还不睡?” 陈薇穿着睡裙,发尾微湿,身上散发着热气和淡淡的香味,她挪了挪唇:“睡不着。” “睡不着就来找我吗?”陈弋眼底是玩味的神情,手指轻轻扣了扣手机,发出“噔噔蹬”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敲在陈薇的心尖上。 因为你所以才睡不着的。陈薇在心里回答。 她往前一步,靠近他,带着水珠的小腿贴在他的床边,沾湿了床单的一角。 “我想玩游戏。”陈薇盯着陈弋说,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却像是火种,点燃了两人之间抑制已久的情绪。 暗流被催化成汹涌澎湃的巨浪,侵蚀拍打着二人的理智。 她是豁出去了,她真的再也受不了了,像瘾君子一样渴望着他。他是救她的药还是杀她的药,她已经不在意了。她迫切地想要他。 陈弋这两月好受吗?答案是不。 刻意的疏远和距离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测试。 他想试试,他能不能不恨她,他能不能做一个哥哥,能不能…… 只做一个哥哥。 随着时间流逝,测试的答案愈加清晰明显。 不可能。 他不可能只做一个哥哥了。 他对妹妹有欲望,最原始最赤裸最热烈的欲望。 比如此刻。 她穿着轻薄的睡裙来找他玩游戏,他的脑中登时什么逗弄她的心思计谋都没了,只有最简单的想法—— 操她。 她主动来找他,甚至提出要玩游戏,他是惊喜的。他想,妹妹是不是疯了,她是不是被他吓住了,被捏软了。怎么会自己跑进狼窝里呢? 但他也已经没有心思入深究原因了。 他听到自己对她说:“那过来。” 陈薇跨坐到他的腿上,陈弋望见了什么,表情一愣,随即嘴角便带了笑。 白嫩的大腿抬起时,他看见了转瞬即逝的黑色—— 她没穿内裤。 真骚。 *做爱做爱做爱!猪猪或者评论鼓励一下吧 16.我的 两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意外发现对方也是一样的。 这回不再有心思慢慢引诱逗弄她,手掌翻起她的睡裙,白圆的臀暴露在空气中,陈薇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她咬紧嘴唇,呼吸急促—— 陈弋抓住她的臀狠狠地捏了一下。 疼得沁出眼泪。 陈弋瞥到那晶莹的泪花,蓦地松了手,额头抵在她的额前,两人都在平复呼吸调整情绪。 手掌贴在她的臀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刚才捏的那地方。 时间便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 空气中只有手指摩挲皮肤窸窸窣窣的小声动静。 陈薇突然落了泪,滚烫的液滴砸在陈弋的腿上,心尖猛地一痛。 “哭什么?” 陈薇没回答,只是不停地掉着金珠子。鼻尖通红,嘴唇轻颤。 她觉得自己无耻又下贱,不穿内裤来勾引自己的哥哥,她真的坐实了“骚”这个字。 她不管不顾地屈服于他,撇了心中的礼义廉耻,踏过世人最不可接受的禁忌红线,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她做这事并不后悔,什么东西都比不上哥哥重要。她只是有些委屈罢了,内心深处残留的自尊自爱让她饱受煎熬。 陈弋懂她在想什么吗? 当然不懂。 冷酷沉默的表情下藏着慌张,陈薇的眼泪不间断地流下,他动了动手指,抬手去擦,低着声音:“不哭了,哥哥疼你。” 陈薇表情一愣,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哽咽着问:“我是不是很贱?” “怎么说?”陈弋问。 “不穿内裤……”陈薇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不会。” “那……骚吗。”陈薇松了口气,低着嗓子又问。 “嗯。”陈弋毫不犹豫地回答。 陈薇像泄了气的气球,眼角的泪一下子滚得更大,唏嘘的声音哽在喉中。 “我喜欢骚的。”陈弋捏着她的下巴说。低哑的嗓音像泡过水蒸过热气一般,听得陈薇面红耳赤。 不穿内裤是一种信号,此时的害羞也是一种信号。如果陈弋再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他就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啊,他还是一个想肏她想疯了的男人。 陈弋扯着陈薇的手腕将她丢到床上,大床柔软,陈薇仰面躺着,远处是小花仙的贴纸,近处是哥哥的脸。 睡裙被陈弋剥下,一枚扣子崩到地上,哒哒地滚了一阵,清晰可闻。 陈弋伸手摸了摸陈薇的脸,手感滑嫩,他贴在她赤裸的身体上,蹭着她柔软的大腿。 少女的馨香、急促的呼吸、娇弱的呻吟无一不正在摧毁陈弋的理智。 忍耐时此时最难做到的事。 褪下短裤,直挺挺的粗长性器逃出桎梏,在空气中吐着热气。 他跪在床上,双手拉过她富有肉感的大腿,将她拖近。被褥很软,陈薇不疼,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 掰开她的大腿,陈弋跪着往腿心处挪动。下面是一副泥泞淫糜的风景,湿透了的阴部被光照着,亮晶晶的。 下意识地咽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脑中的淫欲蠢蠢欲动,他不想再忍,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面泛柔光,脸颊绯红,双眼迷离。 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 只能是自己的。 谁都不准碰。 只有自己才能碰。 他扼住她的喉咙,眉眼冷漠,居高临下,宛如上帝在赐福。 我的妹妹。 我的。 敏感的私处被滚烫的东西抵住,陈薇抖了抖身子,忍不住想往上缩却无果。 陈弋握着热挺的阴茎,在入口处上下蹭着,用她流出来的淫液沾湿了肉棒后,才抵住穴口,插了进去。 陈薇无声地呜咽,疼得像是被撕裂开。又被陈弋的吻一点点抚慰,他说:“不哭,哥哥疼你。” 痛意淡下,随之侵入陈薇脑中的是回忆。 关于二人的回忆。 * 剧情需要。 做爱请记得戴套! 短也比没有好呀!是吧 17.粥热 17 陈薇小时候很娇气,还是个爱哭的淘气包。 陈弋则沉稳懂事,小小年纪就像个大人一般,大多时候都是在陈薇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好几次都是陈薇闯祸,陈弋顶包。不舍得她被父母教训,陈弋都将过错扛到自己身上。也有几次陈薇被抓了个正着,父母罚她面壁思过。 娇小的身体站得笔直,因为啜泣肩膀抖得像筛子,陈弋心疼极了,握住她小小软软的手,跟她一起罚站。 “不哭,哥哥疼你。”他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父母不疼她,就让哥哥来,哥哥永远疼你,永远爱你。 陈薇又被拉回现下,耳边还是那句“不哭,哥哥疼你。” 话还是同一句话,可哥哥和她都不是以前那个孩子了。 陈弋俯下身子,舔走她眼角的泪花,一点点啄吻着她的脸,轻咬住她的鼻子:“就疼一下。” 说完,便全部插入。粗长的性器抵入花心,湿热又紧致异常,软肉包裹着他的阴茎,推着他又吸着他。 就像陈薇,一边抗拒着他一边又忍不住靠近他。 陈薇呜呜地抽泣着,疼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滑过脸颊滴到枕上,洇开一大片痕迹。双手扶着陈弋的手臂,她瑟缩着身体,努力地容纳下他。 爱液润滑着陈弋的进出,陈弋抓着她的软乳,慢慢地抽动着。他盯着她的脸,两人的交合让他在肉体上舒适不已,而她的反应让他在精神上得到无上的愉悦。 陈薇张嘴呼吸,双眸含水,鼻尖通红,凌乱的发丝落在他的枕上,是完全沉溺在情欲里的表情。 陈薇是快乐的。 因为自己而快乐,她被他占有,她依附着他。 陈弋像是烧起来般,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握着她的膝盖,将她的下体摆正,他沉腰深入,挺到最里,双眼通红地注视着两人的交合处。 粉色和粉色连在一起,带出晶莹的水渍还有白色的沫。他慢慢抽出再狠狠插入,啪的清脆一声,肉体碰在一起,伴随着陈薇长长的一声喟叹。 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陈薇被陈弋吻住,舌头纠缠在一起,透明的涎水拉成线,断了粘在唇上,陈弋舔住,咬着她的唇。 “你听……” 陈薇脑中混沌,听到自己的吟叫声,她慌忙闭了嘴。 “好骚。”手指捏着她的乳尖,轻轻揉着。 陈薇眼泪蓦地又涌了出来,委委屈屈地抽泣。 “虽然我很喜欢,但是还是要小声一点……”陈弋笑着说,眸光转向图片向父母房间那个方向。 陈薇一愣,收了眼泪,咬着牙抑制呻吟,但再怎么努力它都会漏出唇角,动情难耐暧昧缠绵的呻吟。陈弋肏得很用力,他每挺进一次,她便喘着细气呻吟,长而娇弱的一声,奶猫的小爪般挠着陈弋的心,勾起他的征服欲。 他抓着她细白的腰莽撞,腰间被掐出粉色的印子,陈薇感觉不到疼,比起腰上,私处的感觉聚集着她所有的注意力。 陈弋换了个姿势,侧着进入,一手绕过她的身子抓住她的绵乳,一手稍稍抬高她的白腿,下巴抵着她光裸的背,湿热的吻落在颈后的皮肤。 陈薇被他的动作融成了水,累得几乎快要闭眼。身下的水汩汩流出,浸润了交合处,淌到床单上,将床单染湿。 陈弋抓着她猛肏了百来下,低喘一声,夹臀撤腰,肉棒从一下从小穴中滑出,抵在她白嫩的臀肉上,精液一股股地射出。陈薇被烫得一缩,剧烈喘息,能感受到粘稠的液体因重力而缓缓淌下,滴到床上。 陡然的射精让陈弋片刻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双眸失神,望见她光裸绝美的背影,不加任何思考地拥抱上去,裹住她的身体,密密麻麻又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背上,侧脸上。 陈薇背对着他,身体一僵,能感受到他此刻蓬勃细致的温柔。莫名又红了眼眶,不敢回头看他。 两人走到这地步,是不应该的却又是必然的。爱情怎么能又用亲情来随意敷衍呢,她总是不甘,不甘只做他的妹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心中虽然后怕却也有盖不住的愉悦。 不后悔的,永远都不。 陈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过身来正对他,看见她的泪花,叹了口气,抱怨:“怎么老是哭?”嘴上嫌弃,手还是抬起帮她轻柔拭去。 陈薇望着眼前的陈弋,心头一震。之前的哥哥又回来了,温柔体贴、事事以她为先的哥哥回来了。她眨眨眼睛,睫毛像湿了的小扇子在陈弋的手指上蹭了两下,陈弋觉得有意思,便盯着她看。 陈薇又眨了眨,然后没有预兆地仰头封住他的唇,香软的舌头不熟练地想要伸进他的嘴里,陈弋一愣,勾起唇角,放她进来。 如果说刚才的性爱是陈弋在主导,陈薇跟着他沉浮。那么这次的接吻就是陈薇的情绪宣泄,满腔的爱意都融在这个吻里,交缠的舌和呼吸让她的胸腔胀满,心脏酸涩。 一吻结束。 陈薇大口大口喘息。 陈弋的鼻尖轻蹭着她的,笑着问:“比较喜欢接吻吗?我更喜欢做爱。” 陈薇在心里摇头,都喜欢。 最喜欢陈弋。 —— 陈薇第二天浑身酸痛,起得很晚,还是被刘凌香喊醒的。 她起床,身上穿着昨晚那件的睡衣。她穿好内衣裤后去厕所洗漱,不记得昨晚是几点回的自己房间,但她记得是陈弋抱她回去的。 镜子里的女孩突然脸热,急忙弯下身子接水冲脸。 卫生间的门没关,陈弋突然走了进来,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放下洗衣液。 要离开的时候,他经过陈薇的身后,停住,轻轻问:“还疼吗?”他盯着镜中的陈薇,目光灼热。 陈薇身子僵住,直起腰,支支吾吾地说:“还好。” “这里呢?”陈弋凑近她,撩起她的睡裙,粉色内裤包裹着的圆臀暴露在空气中。陈薇一惊,着急地看门外,见没人后才急急忙忙地扯下睡裙。 “不疼。真的不疼。” “撒谎……这里是青的。”陈弋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手指点着她的腰间。 刚才掀起睡裙时无意间瞥到的。 “可是真的不疼!”陈薇躲着他的触碰,压低声音斥他。 陈弋讪讪地收回手,沉吟了一会儿,“好吧。”无奈地笑笑,离开卫生间。 刘凌香见陈薇磨磨蹭蹭地才出厕所,嘴上数落:“大姑娘整日睡得这般晚,你哥起好久了,还自己洗了床单被套。”嘴上虽是这么说着,还是给她盛了一大碗粥,让她坐下吃。 陈薇偷偷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弋,应付地嘟囔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 她坐下来喝粥。 好热。 粥热,脸更热。 * 长吧! 投珠或者评论一下吧,说不定我就日更了呢(///▽///) 18.抓住 —— 陈薇喝完粥,瞥了陈弋一眼,踱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和他各在一头,离得很远。电视机在播一档综艺,陈弋像是看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陈薇抑制住心中那别扭的失望之情,看了没一会儿就趿拉着拖鞋回房了,桌上摆着物理作业,她坐在书桌前,在草稿纸上画了好几条磁感线,毫无意义的磁感线。 铅笔芯断了好几次,她烦躁地将笔扔在桌上,长吁短叹。随手抓起以前的相册,翻开一页,是陈弋和她一起在隔壁公园滑滑梯的照片,脑中回忆起当时的欢愉,心情便好了些。 又翻了一页,是陈弋5岁生日时的照片,全家当时去了市中心最火的一家麦当劳餐厅。小小的陈弋戴着高高的生日纸帽,是金色的,脸上糊了一小团白色的奶油。而她也是站在一旁痴痴地笑着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比脸还大的汉堡。 再翻一张,还是在麦当劳,只不过,陈弋头上的那顶生日帽被陈薇抢走了,她戴着那个金色的皇冠,笑得像公主。 往后,是陈薇垫着脚尖亲陈弋嘴的照片。小陈弋睁大眼睛,震惊极了。她却是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 陈薇的嘴角挂着笑,盖上了那本相册。 回忆对她来说一直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之前的她只能凭着这些回忆来渡过困难的日子,现在不一样了,哥哥回来了。 他们可以再创造回忆。 就在这时,陈弋直接推门进来。陈薇吓了一跳,见他把门反锁上,她着急地站起来:“你干嘛?”父母都还在外面,她心虚不已。 “怕什么,又不做什么坏事。”陈弋耸肩,朝她走近。直接动手将她的睡裙掀起,粉色的内裤和白直的大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 陈弋不动声色地闪了闪眼神,压住眸中的欲望,抬头望向一脸绯红的陈薇,启唇:“拉住。” 陈薇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抓着自己的睡裙,露出下半身。陈弋从口袋中掏出她上次给他带的药罐,转开盖子,修长的手指抠出一坨白色的膏体,弯下腰,脸正对着她的小腹:“可能有点疼。” 说罢,陈薇就忍不住蜷缩起脚趾,身体轻轻颤着。 他对着的那块皮肤又烫又热,但他手指触碰的腰间皮肤却冰凉刺骨,药膏的薄荷刺激到皮肤下的肌理,是有些疼。 手指轻柔地帮她抹匀开,又揉了几下,陈弋才起身,问她:“下面真的不疼吗?”面带疑惑眼底还有一丝丝暧昧。 “真的不疼。”陈薇相信,她若是说疼,那他便有可能扒下她的内裤也在她那处涂上药膏。 陈弋点点头,沉吟片刻,“那好好休息。” “你要去哪?”陈薇着急问出口。 “房间啊。”陈弋笑着说,在她瞪大眼睛的时候他一下凑近:“怎么了?怕我出去找女生?” 呼吸咫尺,热息扑面。 “没有。”陈薇红着脸否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吻一下便落下来。 蜻蜓点水的一吻,陈薇大脑都停滞了。 “好好学习。”陈弋说完这话,便离开了。 - 刘香凌凑巧看见陈弋从陈薇的房间里出来,问陈弋:“去找你妹了?” “嗯,教了一题物理题。”陈弋脚步红心不跳地撒谎着,脚步也没停顿。 刘香凌在他身后放下心地笑了笑,还以为兄妹这么多年不见,会处不来呢,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操心的必要了。 陈弋回到房里,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一看,一条短信。 仰靠在椅子上,蹙眉盯着手机上的消息,手指无意识地扣了扣桌面,想了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去。 刘香凌正在厨房里给兄妹俩准备水果。 陈弋探头进来,跟母亲说:“妈,我出去一趟。” 刘香凌着急问:“去哪呀?跟谁?” “同学,就在不远的商场。” “让你爸开车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搭车就好。” 刘香凌点头。 陈弋出门后,刘香凌跟正在菜市场上买菜陈强峰打电话,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激动。 “小弋出去跟同学玩了!” “真的吗,那挺好的。这么快就融入集体了。”陈强峰笑着答应。 “可是我就怕他不大习惯外面的世界。” “放心吧,你儿子一顶一的聪明。”陈强峰安慰道,又问:“你说那青椒是要圆的还是尖的?” “圆的圆的。”刘香凌回复,忍不住笑了起来。 *日更完成!接下来走剧情,很带感,可以期待。仙女们记得吃饭记得早睡记得投珠和评论哦(?ì _ í?) 19.求她 晚上七点的时候,刘凌香收到陈弋的消息后便招呼着坐在沙发上的陈薇和陈强峰先过来吃饭。 陈薇坐下,扒拉着碗里的饭,装作随意地问:“哥哥呢?” “说是和同学在外面吃,也不知道是什么同学,这么要好。”刘凌香给陈薇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排骨,没注意到陈薇脸上的一闪而过的失落。 十点多陈弋才回到家,父母还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应了两声后便去厕所洗澡,之后便回了卧室。 陈薇知道他十点多才回来,憋着一股气不肯找他。在被子里窝着,虽然脑中一团乱但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陈薇并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半夜陈弋轻而易举地进了她的房间。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隐约照亮床上隆起的轮廓。 是黑暗中陈弋唯一看得清的东西。 他爬上床,压在正熟睡的陈薇身上。唯一的温柔都用在了掀开被子上,他伏在她身上,带着急躁情绪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亲了一下,没醒,就咬。 牙齿扣住她的鼻尖,用了力,想故意把她吵醒。 松口,鼻尖上一个印子。 陈薇醒了,睁开迷糊的眼睛,眼前是眼神阴郁的陈弋。理智还没回笼,下意识地喊出口:“哥哥……” 软糯又嘶哑的少女音。 陈弋没应,手掌直接按上她的桃乳,抓住再大力揉捏。另一只手往下探,今天陈薇穿的是睡衣睡裤,大掌别进裤里,摸到纯棉的内裤,再往中间挪,强硬地岔入双腿之间,手指目的性极强地触到那湿热的地方。 陈薇眨眨眼,身体软了,意识却慢慢清醒。理智重新返入脑中,心中酸涩,又清楚着他对自己正在做着什么,委屈的情绪溢满胸间。 陈弋低头要吻她,她侧开脸,拒绝的意味明显。 陈弋愣住,时间静止了般,两人都没再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 陈弋发狂般地握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强迫着她看他,月光轻盈,陈薇看得清他的眼眶通红,被他的狠意吓到,她的双眸立刻氤氲,泪珠就要滑落。 “躲什么?”阴鸷的语气。 陈薇抖着唇,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盯着他的眼睛:“我就要躲,我是你妹,又不是你的宠物。你想亲就亲,想操就操,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泄欲工具?”话语带着刺,她说出的时候也觉得嘴被刺得生疼,心也被带着疼,可她要说,这是她一直想要问他的话。 她为他付出一切,他却不当一回事。 陈弋又愣了,今日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在此刻爆发,最阴郁狠毒的话脱口而出:“你也知道你是我妹?” 你是我妹,却没穿内裤过来勾引我,你是我妹,却求着跟我做爱,你是我妹,却在跟我上床的时候放纵呻吟。 你是我妹? 你也知道? 几个字像淬了毒的箭,分毫不差地射入她的心脏。 一瞬间,血流不止,所有的情绪都在慢慢消失。震惊到极致后便是麻木,陈薇的眼泪也像没了感情般,只知道不停地淌着。 歇斯底里地吐出所有苦水,岂料得到的只是一句轻轻巧巧的嘲讽。 陈弋说完这话,直起腰,俯视她,捏着她的下巴警告:“来不及了,你躲不了了。从你答应要跟我玩衣柜游戏的那刻起,你便再也没办法后悔。” 或者更早?陈弋没办法确定。他若想要,便一定要得到,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有如此病态的情绪,他只知道,现在他对她的感情复杂又充盈。 毫无疑问,他肯定是恨她的。但强烈的占有欲以及失控的情绪都让他发觉,他似乎爱她。 他在这矛盾又奇妙的圈子里挣扎,怪诞包裹着他,什么都看不清也摸不透,索性便不再多想。 恨她时便狠狠凌辱,不恨时就用温软对待她,他这几日便是这么过来的。 岂料她竟然躲开了,这超乎他的意料。 他步步为营,本以为所有事情都会在掌握之内,这颗最能牵动他情绪的棋子却自己动了,想要逃脱出他的手掌心,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手里是一片湿腻,手指几不可闻地颤了一下,像是被那眼泪烫伤。 恼这莫名其妙的心颤,心一横,伸手扯下她的睡裤,内裤一同被扒下,手指摸到花心,濡湿粘腻,带着动情证明的手指伸到她的眼前。 “骚。” 陈薇再被羞辱了一遍。 陈弋是胜利者,她这个失败者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陈弋脱下裤子,低头戴套,然后便扒开她的腿对准花心挤了进去,泄愤似的撞得极深极重。 陈薇眼泪汪汪,是被刀剜了的那种锥心的疼。 肉棒裹着淫水抽出,将入口处肏得媚红,又猛地贯穿到底。 做爱是快乐的吧,可陈薇难受得要死,身心都疼,终于撑不住,呜咽出声。 隐忍的哭声夹杂在淫糜的肉体碰撞声中,很矛盾又很和谐。 陈弋挺了几下腰射了,不再动作,趴在她的身上喘息。 他睁眼看着她因为哭泣而一抽一抽的脖颈,身体颤抖着哭泣,耳边的压抑的哭声痛苦不堪。 到底是在折磨谁呢? 为什么他也像窒息般难受。 抬头看她,眼神落在她的梨花带雨的脸上,妥协似的叹了口气,温柔地落下吻,舔走她的眼泪。 “对不起。” “不哭了。” “我错了。” 陈薇听了这些话,情绪更加激动,身体起伏更大,低低地哭着。 陈弋没再说什么,抱紧她,湿热的唇贴在她的侧脸上,轻轻地吻着,然后又挪到唇上,像安抚般地一下一下啄吻。 哭了一会儿,情绪控制住了,泣声渐小。 陈薇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他就这么轻轻浅浅地道了个歉,她便想要原谅。 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最后的防线都被击垮—— “以后不要躲我行吗?” 很软的一句话。 是在求她。 却将她的心中仅剩的一片墙卸了个干净。 * 渣就是这么渣,有病也是真的有病。 不想再追的可以在评论里吱一声吗,我看看评论再考虑要不要写下去……嘤嘤嘤,死陈弋,害我没收藏没猪猪。 妈的……烦死…… 20.床单 “别躲我行吗?”陈弋又重复了一遍,他的气息像潮水,湿漉漉黏糊糊的,声音又柔得像刚出生的羊犊。 陈薇早已丢盔弃甲。 又忽然有了那种错觉——她才是主导的那个人。 她不吝啬于他想要的东西,或者说。 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他。 怔忡了一会儿。 “好。”她轻声答应。 陈薇看见哥哥笑了,然后湿热的吻又劈头盖脸地落下。 他给她的礼物,她一个个都接住。 少年的欲望来得快又猛,尤其是当身下的女孩任他摆布时。性器很快勃起,少女腿心那处还是湿得厉害,手掌别进去,一下子又被熏得湿烫。 手指试探着去触她的花心,软软湿湿的,还有些许毛发的触感。陈弋咬住她的下唇,色情地舔了好几下,靠在她的下巴上问:“可以再操一次吗?” 陈薇下面还疼着,刚才他进来得粗暴,不管不顾地弄得她难受极了。但他这么问,她怎么会不答应。 额上细软的刘海湿答答地贴着脸庞,双眸也沁出了水珠,在月光下盈盈生光,她轻哼一声,答应了。 捏着她的软乳在手中把玩,又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小薇的奶好大,又软又甜,摸一摸揉一揉下面就会出一大堆水。好……骚……” 陈薇恨不得把他的嘴捂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像他说的那样,流出更多的水。陈弋的体温比她高,他贴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化。 “小薇好乖。”他继续说道。 陈薇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气,双腿被他的膝盖顶开,粗烫的肉棒在她的门户处轻轻地上下蹭着,圆润的龟头滑过她的阴唇,又戳到藏在里面的阴蒂。 陈薇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呼吸急促起来,陈弋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眸光一暗,毫不客气地又顶了顶她的阴蒂。 陈薇呜咽着抓住他的手臂,眼睛下方被情欲逼出汗水:“别……要死了。” “是爽死了吧。”陈弋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眼底带着笑意。 “哥哥……”陈薇就只是这么喊着,陈弋却知道她是在催他,催他进去,催他操她。 粗热的肉棒往下挪,抵住入口,肉瓣被撑到一旁。陈薇眨了眨了眨湿漉的美眸,黑得像小扇的睫毛也跟着扇了扇,风吹到陈弋的心尖上。 一下子全部捅了进去。 陈薇的挺腰然后又慢慢落下,被填充得满满当当毫无缝隙,眼角湿润,她看着正在她身上动作的哥哥,心中悸动充盈。 陈弋操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肉棒还是塞在她的体内,躺在她的身后,侧着入她。 挺翘的顶部次次都逼到她的最深处,她忍不住弓起身体,陈弋又不准,偏要一手捏着她的乳,另一只手按着两人的交合处,轻轻揉捏着她的阴蒂。 上下夹击,没一会儿她便气喘吁吁没了力气。 疯狂又激烈的性爱让她身心俱疲,身后的人却像有用不完的劲,她忍着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发问:“好……好了没?” “不中用。”陈弋笑着说,小腹往上撞击着她的臀,软绵的臀被他撞得啪啪响,陈薇哼哼唧唧地根本停不住叫唤。 又是极深极重的一下,陈薇高潮了——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小腹抽搐,小穴也猛地收紧发颤,陈弋被她绞紧,也跟着缴了械。 被汗浸湿的两具身体缠在一起。 一直到天亮了,两人都没分开。 刘凌香起床的时候,陈弋已经起来了。他正在阳台处洗着床单,她定睛一看,碎花图案,是陈薇的。忍不住推开陈薇的门,嘴里啐道:“多大的人了,还让你哥帮你洗床单!” 大闺女在床上睡得正香,床上是另一套新的床单。 更是气不过,就要上前掀开她的被子,身后传来陈弋的声音—— “妈,让她好好睡会儿吧,昨晚熬得挺晚的。”折腾到凌晨三点多。 “真的?最近这么用功读书了吗。”刘凌香讪讪地收了手,“还是辛苦你这哥哥了,也不知道以后谁会娶这种懒成猪的老婆。” 陈弋笑了笑,让了道让刘凌香出去,眼底的阴郁转瞬即逝。 谁娶? 谁都不准。 -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奇妙又刺激的关系,像是连着细细的透明丝。别人看不见,只有二人才能感受到。 白天,两人是无话不说的兄妹。到了深夜,他们是在欲海里沉浮的亲密男女。 陈薇想,这样够了。陈弋在生活中对她好,在床上对她“坏”,她觉得已经够了。她满足于现状,沉溺在陈弋为她织的温柔网中无可自拔。 可,网会破。 - “六班的陈弋,你知道吗?”前面的女生挨在一起讲着悄悄话。 “知道啊,很帅很温柔的那个。” “不是超级多人在追他吗?他都没有答应,可是最近居然天天跟一个高一的女生在一起。” “真的?” “千真万确,放学了就去找她。还有时候看见他们一起去小卖部买水喝。” 陈薇盯着考卷的第一题看了快十分钟了。水笔因长时间在纸上停留,洇开一块黑色的墨渍,越变越大,越变越黑,就像她心头的那块阴郁。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言了。 陈薇没问,却都记在心里。 她要问吗?可是陈弋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她要怎么问,用什么身份问,妹妹吗? 还是做爱的人?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 “好像是史翠蔓。” * 我来啦!有伏笔伏笔昂。 投个猪的话我会激情满满哦~ 通知 这本先停。 因为这本下的功夫还挺多的,但是没什么水花。 所以之后可能会搬到大号更新,到时候还请多多支持。 永远爱你们?(?????????)? (也有可能不搬,但下一次更新一定是直接更到结束)